[都市生活] 本色警察 作者:烈風之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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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2372002 2012-10-28 14:02: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86652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11:23
正文 第270章 聽牆根

  「爆頭?」怕個毛,真有那種可能,在屋子裡一樣躲不過。又不是在打仗,隨時隨地都可能有敵人的狙擊手。當然,小心一點也是必要的,我憑借肉眼四下觀察了一下,現這片地方都是些老房子,沒有太高的樓,我們這八樓就算高的了。但是這附近地形很複雜,真要有狙擊手,好多地方都很好隱藏。觀察的結果就是,沒辦法,管不了那麼多。

    劉昊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很噁心的打著飽嗝,滿嘴都是一股濃烈的大蒜味道,也不知道甦縴做的是什麼菜。看著他那種心滿意足幸福到家了的表情,我真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樓去。失落的人,是最看不得別人幸福的。

    劉昊絲毫沒有考慮我的感受的意思,用一根牙籤掏著牙縫裡的肉絲,說︰「說吧,你叫我上來不是想讓我陪你看星星的吧?要陪,我也只會陪小縴。」

    「靠,叫得真肉麻。」我惡毒的看著他說︰「我打賭你還沒有推倒她。而且還是你自己的問題。」

    劉昊有點沮喪的看了我一眼,繼而又有點憤怒的說︰「關你屁事啊,有事沒事?沒事我下去了。」

    我哈哈一笑,說︰「還真的是你的問題啊?要不我幫你弄一粒藍色藥丸吧。」

    劉昊又要暴走了,他看準了我的肩膀,一巴掌拍了過來。可他又不是雪冰魂,我怎麼可能不躲閃?我往旁邊一閃,順手就在他後腰上踢了一腳。不過這傢伙反應也挺快的,身體向後一倒,我就踢了個空。我們就這麼無聲的搞了幾下,誰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然後我們又重新坐了下來,我問︰「你是不是早就跟李莎取得聯繫了?」

    「李莎?」劉昊說︰「哦,你是說夢魘啊?是啊,在你找到我之前我們就有過聯繫。」

    「靠!」我一下站起來說︰「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啊?」

    劉昊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你找我出來只是讓我幫你對付飛天豬和愛德華的。」

    我鬱悶地說︰「我對你說過。她是我地女人。對我很重要。」

    劉昊說︰「那她現在不想見你我有什麼辦法。」

    我說︰「我們今天見過了。」

    劉昊說︰「那就更不關我地事了。」

    我搖了搖頭。說︰「你到底還有些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地。能不能一次性說得清楚一些。」

    劉昊猥瑣地一笑。說︰「那當然不行。你要是看電視劇一開始就看到結局了。那你還看不看?」

    我憤怒的說︰「你要這樣我詛咒你今晚上甦縴在你面前脫光光地但是你硬不起來!」

    這個詛咒有點惡毒,劉昊看了我一眼,說︰「我。柳東,還有夢魘。都屬於組織的叛逃者。我們要活命,就得想辦法聯合起來。要對付死神沒那麼簡單。你想過沒有,愛德華和飛天豬是衝著孤兒院的那個老太太來的。可是老太太已經死了,為什麼飛天豬還要做那麼一個案子。他是向誰示威。他們的真正目標到底是誰?」

    我說︰「總不至於會是我吧?」

    劉昊說︰「那倒不是。或者說,至少你不是最主要的目標。」

    前面一句話讓我鬆了一口氣,後面補充的那一句,又讓我的心提了起來。飛天豬搞出了那麼大地動靜來,現在全市的警力都在追捕他,可是,已經十來天了,好像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如果說這是我們警隊太無能。我覺得恐怕不是地。這個案子是高空負責的。高空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爬到現在的位置,個人能力絕對不能質疑。或者。他們已經抓到了飛天豬,只是沒有對外公佈。又或者,儘管沒有抓到。卻絕對不是能力問題。

    我想過,當初猛虎幫地吳鎮宇說他們有一個資深臥底混進了警隊裡,代號叫李連傑。我一直覺得這個人肯定就是高空。後來雷虎出現,要是有機會逮住他問一問就好了,可惜那天他被自己的手下黎明做掉了。猛虎幫雖然已經滅了,如果高空就是李連傑,我覺得他趁此機會收手,老老實實的就做一個局長不也挺好嗎?但是,顯而易見的,即便他想這樣,恐怕也由不得他吧。

    《無間道》裡劉德華不是想做個好人嗎?結果呢?如果高空就是李連傑,那倒真的很難對付的。

    劉昊看著我說︰「戰鬥才剛剛開始呢。」

    我很煩躁的說︰「你不要給我打啞謎了。我到底該做些什麼?」

    劉昊說︰「首先。你要搞定血紅玫瑰,只要你抓到血紅玫瑰,死神就有可能會現身。」

    看來血紅玫瑰和死神有一腿,我想像到的,就是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禿頂老男人,我詛咒那個「死神」終生不舉。看來現在除了套夏雪地口供之外,我還得想點別地辦法。和血紅玫瑰團關係很密切的就是蜥蜴教了,我又想起邵陽對我說過地那個事來。坦白說,我一直很懷疑邵陽說的話會不會是給我下一個圈套,但是現在,即便是圈套,我也準備去試試看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來我也還是有那麼一點英雄氣概地。

    這個晚上,我躺在新家裡床上反反覆覆的怎麼睡也睡不著。然後我就現這個房子除了外面地噪音大,內部的隔音效果也實在很糟糕。到了深夜的時候,外面的噪音稍微小一點了,我就聽到隔壁兩個人悉悉索索的聲音。我一下子就精神了,我突然明白,為什麼我就這麼輾轉反側呢,那是因為在肖臨走前的十來天,我們都沒有住在一起,我也沒有心情去找小倩什麼的,有點火啊。

    我本來想打開電腦自己解決一下的,不過我覺得聽牆根也不錯。這房子隔音差,我的聽力有很不錯,由那個悉悉索索的我判斷出,劉昊和甦老師要開始上課了。可能他們也意識到房子隔音不好,很盡力的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不過沒用,我聽得一清二楚。我聽到劉昊說,不管怎麼樣,今天一定要成功。然後我又聽到甦縴說,不要急,你可能是情緒的問題,不要擔心。

    我差點笑出聲來,我剛才只是隨口對劉昊說說的,沒想到他還真有點問題。給夏雪扎的那一刀扎到腎上了?還是,在勞改農場裡勞累過度,影響功能了?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在你一個人孤枕難眠的時候,聽到隔壁有一對男女做好事的聲音。而這個世界上,最痛快的事情就是,那個在你隔壁準備做好事的男人有點不太行。我怕自己笑出聲來,使勁的摀住嘴,可還是笑得肚子都有點抽痛了。

    等我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卻又聽到了一個很讓我沮喪的聲音。劉昊竟然興奮的嗯嗯啊啊起來,看來竟然成功了。過了一會兒,甦縴雖然很盡力的克制了,可還是忍不住從鼻子裡出了哼聲。

    靠,痛快和痛苦的轉換,有時候也挺快的。難道說因為隔牆有耳,極度壓制之下反而能夠爆?或者是被我詛咒之後爆小宇宙了?聽牆根並不好玩,特別是自己還有火的時候。我忍無可忍了,我決定去找小倩。就算找不到小倩,這個城市裡也有的是桑拿房和按摩院。可是,我剛換好衣服準備出去,就聽到隔壁那個猥瑣男吭哧吭哧加快速度的聲音,人家女孩剛剛開始有反應呢,他竟然就到了。

    我好像忘了看時間了,可是,感覺上,最多十分鐘而已。我決定還是不出門了,明天一大早把劉昊堵在門口問問他的感受,一定很有意思。

    最終我還是靠電腦上的小電影解決了問題,我當然不會把聲音放出來,自己戴著耳機偷著樂就是了。唉,好久都沒有玩這調調了,硬盤裡只剩下一些陳年舊貨。和肖一起以後我就沒有再下載過小電影,沒有與時俱進啊,看來還需要加強學習。最後,在蒼井空和小澤瑪利亞之間,我選擇了前者,我把她的臉想像成了李莎的臉。

    我認為,對於男人來說,yy是很必要的。

    到了後半夜,我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而在迷迷糊糊之中,我又聽到了外面沙沙沙的聲音。夏天到了,雨季也到了。對於這個本來就降雨過於充沛的城市來說,夏天更是老天理直氣壯的下雨的季節。

    清晨,很早就起來,現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我想,趁著清早,又下著大雨,應該不會有什麼人搞埋伏吧。這個時候去洗馬社區的教堂查一查邵陽給我提供的那個線索,應該是不錯的。我叫醒了劉昊,也沒顧得上問他昨晚的感受了。又在電話裡通知了王靖和暴龍,越好在洗馬社區廢教堂外面踫頭。同時,通知王小二李真淑維護通訊。米莉婭、薛非龍、範倫婷以及李韜待命。其他的人暫時輪休。

    個人的情感只能先放在一邊,先要面對的,是可能會帶來死亡的未知事件。而每天,都可能遇到不同的情況。我只能一件件的面對,一件件的解決。即便解決不了,也依然要面對。

    這就是我現在的生活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2 09:31
第271章 如果好奇寶寶在這裡


到達廢教堂的時間是早上7點40分,大雨,氣溫約18度,能見度很低。

    在這個城市,只要一下雨氣溫就會很低。如果不幹活睡覺的話,這樣的天氣真的很不錯。我和劉昊,王靖和暴龍分別從兩個方向到達教堂門口,在整個戲碼社區的街道上,我們都沒有看見什麼行人。這個地方的人喜歡呆在自己的屋子裡,從關得嚴嚴實實的門窗縫隙裡向外張望,這樣的氛圍,我們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也沒工夫理會了。

    米莉婭、薛非龍,範倫婷、李韜分為兩組,也已經到達教堂附近,一組機動,一組選擇合適地點隱蔽觀察。林森答應再給我幾個兄弟,估計也就是這兩天到。我希望能來兩個漂亮mm,不為別的,看著賞心悅目。我的兄弟們也抱著同樣的願望,但是我覺得還是不要樂觀。讀警校的女生少,而且長得好看的更少,就我們隊裡目前的幾個,在警校裡都差不多屬於校花級的了,不可能還有那麼多好運氣有更好看的。

    王靖現在對這個問題已經不關心了,不過暴龍和別的兄弟還是很期待的。暴龍這傢伙要求很低,說只要比春哥稍微像女人一點就行。可憐啊,基本上都沒什麼追求了。剛來不久的李天昊關飛他們幾個,除了李韜那個冷面小生之外,一開始總圍著秦煙轉,無望之後轉向範倫婷,同時也盯上了剛剛轉變形象,在梢燙了一點小卷卷,看起來已經很有女人味的米莉婭。不過,就小二給我匯報的結果是,這幾個人全沒戲。

    我想,主要是有我這樣有王者之氣的男人站在他們前面,他們全都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了。肯定是,嘿嘿。

    因為大雨,天色很暗。在這個廢棄的教堂的陰影裡光線就更暗了。

    「阿靖,暴龍,看一下教堂內部。」我們還是從教堂側面的那個裂口進入教堂的領地,看起來這裡沒有人。但是倒處可見那一次社區遊行之前在這裡聚集很多人留下的痕跡。當時國際刑警也盯著這裡。照他們的意思,日本黑社會組織鬼山組和本地地販毒集團交易,就是在這個教堂裡進行的。當時這裡有很多人,我不知道這附近的居民是不是都已經受到蜥蜴教的蠱惑。心甘情願地拿自己當掩護。

    不是沒有可能,我一回想起上千手拿各類凶器企圖圍殺我們的居民,我就覺得背上涼颼颼的。能讓那麼多人不計後果的狂熱,說明這個蜥蜴教地能量還是十分巨大的。這就是我現在為什麼這麼小心的原因。當時,整個社區都被警力包圍了起來。我們通過地下通道轉入下水道,繞到附近就脫身了。如果現在再生類似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多警員接應我們。而且,也不會像國際刑警那樣有直升機支援。

    米莉婭和薛非龍機動。就是為了守護我們的撤離路線。一旦生意外,他們就會以最快地度接應我們撤出去。

    我和劉昊繞著教堂到後面的墓地。我想像著那一天這裡面人頭擁簇的情景。總會把他們想像成已經沒有生命,沒有意識了的喪屍。現在明明一個人都沒有。我卻總覺得背後有眼楮在看著我一樣。而且還是色迷迷地看著我。那是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我無端端地覺得腦袋有點脹。而且,心跳和脈搏比平時快了很多。

    墓地就在教堂的背後。這是很老地一塊墓地,大概也有幾十年沒有埋人了吧。尤其是,這裡在十年動亂之間遭到巨大的衝擊,據說剛解放地時候,留在這裡的還是西方地神父。一直到上世紀的60年代初在這裡壽終正寢,他的墓地就在這裡面。但是,刻有名字的十字架早就被連根拔掉了,我們現在看到那些木質的十字架,都是後來有人補上來的。而且,也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基本上都已經朽壞掉了。

    邵陽給我說地是。在這個墓地裡數那些十字架。無論從哪個方向數。都正好位於正中地那個點就是他埋藏關於孤兒院地記事本地地方。我想到了遊戲裡那些需要解密地機關。這太扯了。這裡地十字架朽地朽。爛地爛。根本就殘缺不堪。怎麼可能數得清呢?

    我準備收隊。那小子肯定是忽悠我地。回頭我再去找他算賬。其實這麼急著要走。也可能是我自己心虛。墓地後面地那座小房子已經被拆掉了。可我總是會想起那個拾荒地黑衣女人。和她那用礦泉水瓶敲出來地神秘地旋律。這讓我心裡毛毛地。而且。這墓地真地很荒。剛剛進入初夏。這裡面子長滿了一人高地蒿草。正在如癡如醉地吸收著水份。我知道是我自己地心理作用。可是我就是覺得好像連這些蒿草。都像長著眼楮冷冷地看著我們一樣。

    不過看來劉昊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下這麼大地雨。他還有本事叼著一支煙。並且還一直是燃著地。我簡直想不出他是怎麼做到地。他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可那玩意在這麼大地雨裡頂用?

    「看看這。」劉昊蹲下去。說︰「你看。墓穴地土陷下去很深。一看就是很多年沒有人管了。但是現在下這麼大地雨。卻沒有積水。你不覺得這裡有問題嗎?」

    確實。他這麼一說。我才現。這裡地墓穴好像都有這樣地特點。所有地墓穴基本上都是塌下去地。裡面長著蒿草。但是都沒有怎麼積水。我算了一下。這場雨是後半夜下得。一直到現在也有幾個小時了。就連街上很多地方都積滿了水。可是這些墓穴居然不積水。這倒有些稀奇。

    我抓了一把墓穴裡地泥土。然後又趕緊扔了。裝模作樣地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說︰「土質有點沙化。透水功能很好。我在想。墓穴下面可能有很完好地排水系統。按照迷信地說法。墓穴地排水性好地話。躺在裡面地先人就不會受澇災。」其實我沒有聽說過這樣地說法。也許是有地。但是最重要地是。出現問題地時候。趕緊給自己找到一個貌似合理地解釋。

    劉昊就問我︰「這麼大一片墓地,你說水往哪兒排?」

    我說︰「不知道,也許有一個排水系統和下水道相連。」

    劉昊說︰「這片墓地好幾十年了吧?如果有這樣的下水道,還要修建在墓地之前才對。你覺得解放初或者解放前還是一個村子的地方,會有這樣的市政設施嗎?」

    我看到劉昊好像很好奇的樣子,忍不住想起了肖。她要是在這裡的話,也一定會問出很多問題來的,而且,不管她怎麼害怕,她也總是會拖著我想辦法去解開這些問題的答案來。我鼻子微微的酸了一下,說︰「這片社區的地下有一個龐大的交通網絡,很難說是什麼時候修建的,但是,不久以前,我們就是通過那個地下網絡逃生的。有可能,有地下通道經過這片墓地,所以水往那裡流走了。」

    劉昊就問︰「你不想找個入口下去去看看?」

    我趕緊搖頭說︰「我沒有那麼強烈的好奇心。」好奇心害死貓,劉昊又不是肖,我為什麼要陪他去查看這個神神鬼鬼的墓地呢?其實我忘了,不是我陪劉昊,實際上,是他陪我來的。

    劉昊很裝逼的說︰「如果沒有好奇心,人類社會怎麼會進步到今天這一步呢?而你作為一個警察,缺乏必要的好奇心的話,請問你該怎麼破案?」

    一個殺手,他跟我談人類進步和警察破案,靠,這裝得有點離譜了吧?我這個人,確實缺乏好奇心。尤其是對那些黑暗的,或者是神秘的地方更缺乏好奇心。恐怖片驚悚片看過很多,那些孤魂野鬼都是藏在各種離奇的地方挑逗人們的好奇心的。可是,他說得對,如果我由著自己的性子,就此打住掉頭回去的話,那今天這一趟也只能白來了。

    如果肖在,她一定會說,臭流氓,我們去找找看吧,也許有個什麼入口呢?我的好奇寶寶肖一定會這麼說的。現在她人不在這裡,可是我似乎也還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好,找就找,就當是為了肖好了。

    我先想到的,就是那個拾荒女人曾經住過的那個小屋。在墓地的盡頭,周圍長著幾棵枝葉茂密的楓樹。到秋天的話,這個角落倒是會很漂亮的。現在,出現在我們眼裡的只有一片破碎的木料,不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反正是把這裡拆了。

    但是,蹲下身去仔細查看的時候,我發現這些倒成一堆的木料下面有幾棵矮矮的木樁撐著,外面雜亂的木料和垃圾,正好把一個可以趴著進去的口子擋住了。巧合嗎?

    「一號。」耳機了傳來王靖的聲音,「教堂的內部有新鮮的腳印,但是消失在一堵牆背後了。我估計是有秘密通道。」

    「三號號,報告情況。」我想了一下,接通了米莉婭。

    「頭,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四號呢?」我又問了一下李韜。

    「一切正常。」這個死裝酷的,連頭都不叫一聲。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二號,密切注意教堂內部的情況,等我的指令。後台,通知支援到位。」

    我把槍拿在手裡,扒開了一堆垃圾和雜木以及淤泥,可以看見,在這個被拆倒的小屋下面,正好有一個入口。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2 09:38
第272章 黑衣先知

我在想,我是不是要找一個手榴彈來,先朝這個入口裡扔去了,再考慮自己進不進去。直接就這麼進去的話,我不知道我遇到的是一排子彈,還是一隻異形。當然,也有可能什麼都沒有。我回頭看了看劉昊,他還是那種滿不在乎的表情。靠,十分鐘就能滿足的人,你也不能指望他還在乎什麼。

    我給手槍套上了消音器,得到了上一次在地道裡開槍,差點把我們自己的耳朵震聾的經驗,我覺得還是套上套子比較保險一點。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進去,但是這和男女之間那回事也差不多,都到了門口,不進去的話,未免太萎了一點。我和肖,到底是誰影響誰,誰改變誰多一點呢?真希望她現在就在身邊,我們好好的就這個問題討論一下。當然,最後是大家消耗了大量的體力之後再來討論,這樣,有利於集中精力思考。

    現在是早上八點零八分,這個數字不錯,值得賭一賭運氣。理論上,我應該等到支援的到了以後再行動,我也一向都是這麼做的,甚至我一向也很鄙視所謂的孤膽英雄。但是這一刻我決定自己先去看看的時候,我不知道是不是雨太大,額頭上的傷口沒有好全,所以腦袋裡進水了。

    我們把蓋在入口上面的木板垃圾都清理了,可以看到裡面有一架垂直的鐵樓梯,高度大約有3米。我決定不走樓梯,雙手持槍,吸了一口氣就垂直的跳了下去。我敢說,這是一個很帥的動作,只可惜在旁邊看的,不是好奇寶寶肖,也不是李莎,當然也不是黎雅,而是一個十分鐘猥瑣男。我要是這麼叫劉昊的話,估計他會吐血而死的。所以我只是在心裡叫就算了。

    落地很穩,然後趕緊借助下蹲的動作沖抵一些慣性,並且盡量的縮小自己的目標範圍。裡面的光線比較暗,頭上不斷地有雨水灌下來。適應了幾秒鐘,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然後我才仰頭對劉昊示意,並且往前走了幾步。

    根據我的瞭解。洗馬社區的地下通道網絡並不在市政建設的規劃之內,所以,可以肯定這是社區居民自身地行為。這個通道網絡面積到底有多大,現在還無法探測。

    劉昊是爬樓梯下來的,作為一個殺手。他這樣懶惰的行為簡直太對不起這個職業了。

    這個通道略微向下傾斜,往前走了十多米後有一段階梯。這和我們當初從孤兒院裡走的通道很相似,寬約兩米,高三米。沿途有燈座,但是沒有燈光。我沒有試圖開燈。而是戴上了夜視鏡。這些裝備,每次行動我總是不嫌累贅地帶得很齊全。無數次的經驗告訴我。多帶一點東西,關鍵的時刻會有救命的效果。

    通道的兩側牆壁都有不同程度地滲水。地面也有些積水。也許這些水就是從上面的墓穴滲透下來的,我一想到這些水可能沖刷過那些幾十年前的枯骨。就覺得這裡面怪磣人地。

    我以為這個通道又像上次在孤兒院裡走的那條通道那樣長,但是,我們走了不過幾十米,似乎就到頭了。出現在我們面前地,是一架和剛才那個入口差不多的垂直地樓梯。也是3米高。上面似乎有燈光。

    走到了樓梯下面,我又有些想打退堂鼓了。古人說得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經過幾十米的地下通道以後,我跳進來地那一股千年難遇的英雄氣概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我拿下夜視鏡,看著樓梯上面地燈光,心裡不停的給自己找離開的理由。理由隨便一找就是一大堆,進去的理由卻只有一個---早點把該了的事情了了,繼續生活。

    我拿了一支槍給劉昊。很想叫他先爬上去。電影裡面那些軍官遇事都是讓弟兄們頂住。自己躲在後面。劉昊是個保外就醫地勞改犯。我是個警察。我覺得我讓他走在前頭。我在後面掩護這很合理吧。但是這廝比我猥瑣多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呢。他就說︰「我掩護。你上。」

    靠。你個十分鐘猥瑣男!我心裡咒罵著。拿著槍小心地往樓梯上爬。我雖然很鄙視劉昊。但是。說真地。有他在。我一點都沒有想過要擔心我地背後。這是一種什麼樣地交情呢?

    我很小心。越到後面走得越慢。越輕。並且轉過了身。背靠著樓梯一點一點地往上移動。手裡地槍。則一直指著樓梯上地出口。那個燈光。只是很普通地日光燈地燈光。

    終於。我地頭探出了那個出口。我看到地是一個很寬敞地房間。面積差不多有兩百個平方吧。這個面積要是按這個城市地市價。怎麼都要一兩百萬了。裡面擺著一些破舊地沙、床。簡單地傢俱。還有很多破爛地舊冰箱、彩電等家用電器。我彷彿回到了那次和肖走進地那個拾荒女人地破屋子。只不過這裡放大了很多。

    這裡好像沒有人。我走了出去。聽到了一種電流地響聲。好像是冰箱地壓縮機在工作。這裡有很多舊冰箱。它們緊緊地挨在一起。擺成了一道牆。看起來是有意這麼擺放地。這道冰箱牆地後面。則是沙和電視。就像一個小客廳。

    我以為這裡面沒有人。誰知道我走近這個「小客廳」地時候。裡面卻有人站了起來。這嚇了我一跳。差點兒我對她直接開槍了。但是當這個人不帶聲音地走出來地時候。我才看清。這就是那個原本住在地面那間小屋裡地拾荒女人。還是一身鬼氣森森地黑衣服。不過看起來臉洗乾淨了。頭也比較順。其實就像個居家女人。

    「你來了。」她突然開口對我說了一句,那種語氣,好像你很熟一樣。我回頭看了看,劉昊還沒有上來,看來她的確是對我說的。

    我把槍口微微的壓低了一些,問︰「你是跟我說話?」

    黑衣女人神秘的一笑,說︰「不,我是在跟你身後的人說話。」

    靠,唬我呢。我身後根本沒有人。如果她嚴肅一點,我可能會覺得也許背後有什麼東西,可是她這麼一笑,就無疑大大的沖淡了這種氣氛。我有些懷疑這和我上次看到的不是一個人。因為上次我和肖看到的那個黑衣女人根本不說話。只會用礦泉水瓶敲得幫幫幫的響,嘴裡還像唸咒語一般不聽地念叨著什麼東西。而這個女人,看起來就是個家居女人,只是住的地方特別了一點而已。

    黑衣女人說︰「遇到事情。不要想當然。而你想到的,也不一定就是對的。我早就知道你還會來找我地,不過,沒想到等了這麼久。」

    這時劉昊上來了,黑衣女人看了他一眼。問我︰「上次跟你來的那個女孩呢?」

    看來,我還真的沒有認錯人。這時我把槍收了起來,面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而且還有同伴。我總舉著槍未免太示弱了,而且挺累地。劉昊漫不經心的打量著這裡的一切。我想我們倆加起來總不至於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吧。就算她是什麼玫瑰什麼的,就我所知。玫瑰團的殺手其實身手並不怎麼地。

    我就說︰「你這地方不錯啊,又寬敞。還很有格調。現在買都買不到這樣的單位了。」

    黑衣女人說︰「你來這裡,不是跟我談樓市的吧?事實上。我一直在等你。準確的說,我是在等一個能幫我忙地人,你既然來了,我想應該就是你。」

    這有點意思了,我問︰「你想我幫你什麼忙?」

    黑衣女人說︰「幫我拯救人心。住在這一片地方的人,因為一直太過窮困,所以很容易就受到蠱惑,也很容易被人利用。人們最初地信仰,都是祈求上天的庇佑,獲得幸福地生活。但是自古以來,都會有人利用人們的虔誠,對信仰盡心歪曲,達到一些滿足個人私慾地目的。我是個先知。所以我知道你為什麼而來。」

    扯淡吧你,你是先知,我還是教主呢。如果她還是上次那種神神秘秘地樣子,說這樣的話我還可能會相信,但是,她把話說得這麼家常,我反而覺得她很扯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邏輯思維,但是我覺得我會這麼想也很正常。

    黑衣女人說︰「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可以給你看一些東西。」她說著,走回她那個用舊冰箱圍出來的小客廳裡。趁著這個時候,劉昊小聲的問我︰「你覺得她有多大年紀?30?40?還是50?」

    我傾向於中間這個數值多一些,但是,她的皮膚看起來沒有什麼皺紋,只是一個勁的死白,而她的鬢角,卻依稀有些白。

    黑衣女人很快又走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塑料袋裝著的文件夾,說︰「這是一份財務記錄的文件影印本。在這個貧窮的社區裡,一樣有一個住別墅,開豪車的人。這些是他通過福利部門洗錢的證據。原件在他的保險櫃裡,他現在還在這個地方。但是,他可能準備逃跑,所以,也許你們的行動要快一些。」

    我接過她遞給我的影印本,掃視了一眼,裡面的確是一些財務出入報告。我對財務上的事並不是很懂,這可以找個專業人士來看。但是我不太相信黑衣女人的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事是可以來得這麼輕而易舉的。太輕易得到的,往往都不合理。

    黑衣女人看出了我的懷疑,說︰「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不過,我做了我該做的事。我是一個先知,我不能看著真正的信仰被人扭曲和利用。弱勢的人群通過信仰來為自己尋求生活的勇氣是沒有錯的,利用這種信仰的人才是真正的罪惡。如果你對先知這個稱謂不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向你出示我的學歷證明。我有人類學、考古學的博士學位,還有民族學和生物學的碩士學位。這個地方,就是我做田野調查的基地。」

    她越說越離譜了,我還可以說我有猥瑣學yd學的雙博士學位呢,還有,斗地主的教授職稱。當然,我也知道,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很多天才做的事。在別人看來和瘋子也沒什麼區別。不過要我相信一個撿垃圾的女人有雙料博士和雙料碩士的學歷,我覺得還是有點扯。

    劉昊說︰「如果你說地是真話,我只想知道,這麼重要的證據。你是怎麼得到的?」

    黑衣女人說︰「我說了,我是一個先知,如果你們玩game,不會不知道先知可以算是一個很牛逼的職業吧?」

    靠。我忍不住說︰「先知會說牛逼這樣地字眼嗎?」

    黑衣女人說︰「反正我怎麼說你都不相信,也許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代溝,用一些你們熟悉的字眼拉近一下距離也好。先知這種職業,在沒有真正意義的宗教出現之前的原始宗教裡是一種地位非常崇高地職業,可以說。有的時候甚至就是最高的精神領袖。原始宗教是以多神崇拜為基本特徵的,隨後演變成一位主神,多位副神的初級宗教形勢,最後才是只有一位主神地形式。我現在研究的這個遠古宗教應該是處於第二階段。他們的崇拜主神是一種爬行動物。」

    她說得這麼專業,我想這已經不是一般撿垃圾的人所能說地話了。至於那個爬行動物。我忍不住說︰「你說的爬行動物,是不是血斑鬣蜥?」

    黑衣女人笑了笑。說︰「說得很專業啊。對,就是血斑鬣蜥。這種信仰源自一個已經消亡地遠古文明。不過有專家認為這個文明還有一定的殘存。至少,對血斑鬣蜥地信仰就在某個地方存在著。但是這個信仰有兩個分支。通俗的說法,就是正義和邪惡兩個概念,很遺憾,現在流傳下來地,偏偏是邪惡的一支。這個社區地居民最早接受這種信仰是在民國晚期,其後一直延續。曾經和基督教,也就是我們頭上的教堂有過衝突,在解放前夕,在縣志裡有關於洗馬教案的記載,你們可以查一查。回到我前面說的話,我說我是先知,這不是我自己封的。事實上,只有我才能解讀他們的經典,那是一種象形文字記錄的經書典籍。他們需要我的存在。」

    一開始,我覺得她很扯。如果我不知道蜥蜴教的存在,無論如何我都沒有興趣聽她這麼扯下去,就這一點上來說,她和中興的那個公主魏淅很接近。但正是我知道她所說的並非信口胡吹,我又覺得她說的話其實很合理。如果說現在蜥蜴教的終極Boss是大祭司或者比大祭司更高一級的存在的話,她作為先知這個身份,能接觸到蜥蜴教的核心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我問了一個對我來說比較核心的問題︰「蜥蜴教的組織構成是怎樣的?有多少人?主腦都住在哪?」

    黑衣女人說︰「我已經給你解釋過了,對血斑鬣蜥的崇拜還不能算做一個成熟的宗教。所以你稱呼其為蜥蜴教是不對的。不過以你的知識結構來說大概也只能這麼理解。至少到目前為止,我不認為它是一個有體系的,成熟的組織結構。當然,它有它的專門的傳道人員,最基本的是巫師,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但是他們在世俗的身份有醫生,教師,比較集中於公益事業部門。他們大多受過高等教育,因為對現實生活的某些不如意,而對這種信仰有某種程度的認可。也都不是專職的傳道人員。更高一層的是祭司,在這個城市裡,大概有三到五個,祭司之上是大祭司,這個城市裡應該就只有一個了。最高級別的,按照典籍記載的,應該叫做巫王,但是已經無法確定是否還存在。」

    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著我又說︰「我不是給你上課的,如果你有這方面的興趣的話,等我結束了我的調查,你可以來報考我的研究生。事實上,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比較神秘的領域,掌握這種知識的人,通常稱為通靈者或者靈媒,如果你總是覺得自己和這個事件有種絞纏不清的關係的話,那就意味著,如果經過專業的訓練,你也可以稱為通靈者。這不是迷信,而是科學。」

    我說︰「在我看來是偽科學。不好意思,我是不會考這個專業的研究生的。我是一個警察。」儘管我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偽警察。我喜歡真實和世俗的生活,打死我我也不去做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黑衣女人說︰「對,這也是我一直等你的原因。他們現在已經比較極端,在邪惡的分支上越走越遠,我必須想辦法阻止更多的悲劇生。」

    劉昊在旁邊插了一句︰「你為什麼不直接報警?」

    黑衣女人說︰「難道我不用擔心警察直接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嗎?而且,你們警察內部也有傳道者,具體數目不詳,可能有一部分巫師,甚至還有祭司。我用直覺判斷,」她看著我說︰「你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那可多謝了。」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老人家該不會還想對我以身相許吧?我這王八之氣,是不是也太盛了一點?我看了看那個影印本,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看來,適度的好奇心還是很有必要的。

    「一號,下面什麼情況?」

    從我跳下地下通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這是約定的時間,如果我沒有回應,王靖就要採取行動了。

    我回答說︰「暫時安全。三號匯報。」

    「已經有人在街上走動,可能有人對我們產生了懷疑,不能再呆下去了。」

    「四號?」

    「暫時沒有人靠近教堂。」

    準備撤離了,臨走,我問黑衣女人︰「如果別人發現你當了叛徒,會怎麼樣?」

    黑衣女人笑了笑,說︰「我是先知。」

    靠,開口先知,閉口先知,很了不起嗎?

    「你們從上面走吧。」她指了指房間盡頭的樓梯,從那裡上去,是教堂內部。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2 09:45
第273章 我不管救渡人心的事

    先知?哪來那麼多先知啊。根據黑衣女人告訴我的名字,我回到總部讓李真淑一查,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她的資料。她叫司徒澄,是我的母校光大的人類學教授,就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她有人類學和考古學雙料博士學位,民族學和生物學雙料碩士學位,曾經被譽為光大歷史上最有天份的一個才女。現年51歲,資料上的照片比她本人看起來好看一點,畢竟那是化過妝的。

    但是,15年以前,司徒澄因為向學校申報一個人類學課題沒有得到立項,憤而辭職。雖然經過校方的多次挽留,保留了她的工作籍,但是15年以來她從來沒有回校上過課,甚至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曾經帶過兩屆碩士研究生,總共6個人,有5個現在已經是別的大學裡鼎鼎有名的人類學者。還有一個據說是她最欣賞的弟子,但是畢業以後和她一樣失蹤了。

    如果說司徒澄的學位都是1年以前,甚至更早一些的時候拿到的話,那她真的是一個級牛逼的人了。要知道現在的博士碩士雖然已經不怎麼值錢,不過女博士還是被稱為是男人女人之外的第三種人,那她那個時候的女博士簡直就不是人,而是妖怪了,還雙料的。

    她現在51歲,也就是說,拿到雙博士學位的時候,她才36歲甚至更年輕一些,靠啊,簡直就是個十足的妖怪。就是人長得也就平平,要不然真的會被送進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

    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對此,我倒沒有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估計她當時申報的課題就是針對蜥蜴教的研究,這種神神鬼鬼的課題,校方不給她立項實在再正常不過,如果我是校長,說不定還直接把她送精神病院了。由此延續開來。她能讀懂蜥蜴教地遠古文字典籍,能做到蜥蜴教的先知,憑她的智商,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司徒澄給我的那個影印本,是一家民營企業的財務年度報告,不止一年,而是最近20年的。內容很雜亂,裡面的賬目涉及到一家工廠。一所中學,一個兒童福利院和一個社區集資農場。那個孤兒院就是後來改名為「福音」的孤兒院。因為是影印本。有地字跡看起來非常模糊,需要有專業人士來進行梳理。

    不過,所有這些材料,都跟一個叫向平的人有關。

    向平。可查到地資料是,現年60歲,玄武區民政局退休幹部,曾經有一段時間以副局長主持工作,52歲的時候因病辦理了提前退休。現在是洗馬社區集資農場的法人代表,也是洗馬社區民營膠鞋廠的實際控股人。那個膠鞋廠已經申請了破產保護。最多地時候有在冊職工一千餘人。洗馬中學和福音孤兒院表面上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些影印資料顯示他是這兩個機構的幕後出資人。

    綜合我原來得到的資料。和司徒澄所說的一切都是可以吻合的。只不過她說得更專業一些。現在看來,洗馬社區只是蜥蜴教活動相對比較集中的一個地方。那裡地人因為貧困而且很少得到政府的關注,很容易就受到了這種宗教形式地蠱惑。而蜥蜴教在裡面出資創辦工廠。農場,以及支援學校孤兒院。就更進一步的拉攏了人心。

    其實將蜥蜴教地主腦抓起來也只是治標,對於洗馬社區來說,真正治本的方法是提高關注,幫助他們擺脫貧困。也許他們是比較排外,和現在地生活也不太融洽,但是因為做了沒有效果就徹底置之不理,顯然也是一種不作為。我得到更深的結論,要讓人們擺脫毒品、犯罪,擺脫貧富差距造成地種種矛盾,需要一種偉大的精神信仰來洗滌人們的心靈……靠!怎麼我好像把自己想像成蜥蜴教的成員了。罪過啊罪過。

    怎樣救渡人們日益空虛和浮躁的靈魂,那不是我考慮的事情。我是一個警察,我的責任是消滅犯罪。總的來說,這一次因為好奇心,我得到了非常大的收穫,就像什麼人說過的,真理,也許就在你前面一小步,重要的是,你要有勇氣邁出去。

    我還是說句實話吧。如果再來一次地話。我肯定是不會跳下那個密道了。絕對實話。

    楚局親自過問了影印資料地整理辨證工作。並且指示林森準備立案偵查。不過這個活不是讓林森去幹。也不是讓我去幹。而是派經偵總隊地人先去查賬。我地小隊配合調查。而林森是以顧問地身份參加這個行動地。相信經偵那邊一定非常納悶。他顧個什麼問呢?實際上。我認為根本地原因是。楚局對經偵地人也缺乏足夠地信任。經偵那一塊。其實也不是高空管地。是趙局地人。但是據傳。趙局和高空是走得非常近地。

    林森又給我弄了些人來。沒有女地。還是幾個沒有結婚。沒有談戀愛。明顯地荷爾蒙分泌過剩。一來就瞄著隊裡那幾個mm。讓先來地李天昊關飛他們非常不爽地漢子。而李天昊他們來地時候。也曾經很讓暴龍他們不爽過。我地意見是。他來任他來。美女自在我身邊。

    和上一次一樣。也是四個人。兩個老警。兩個警校還沒畢業。也因為有問題險些畢不了業地。

    老警之一。王緋菲。名字非常女氣。但是人長得五大三粗。看上去是很標準地一條漢子。要在《水滸》裡怎麼也得是個「哥哥」地角色。不過《水滸》在我看來就是一整個男同小說。裡面地人大多不愛女人愛哥哥。看他們那種親熱勁我就一身地雞皮疙瘩。這個王緋菲還好。和李韜一樣不愛說話。不說話。至少比娘娘腔來得好。他地警齡已經有十年。論資歷。也許是這隊裡最老地。打可能是性格問題。一直都沒有得到過提拔。

    看了《鹿鼎記》就知道。自古以來。往往有真本事地人都不容易被提拔。我比較看好這個王緋菲。

    老警之二,鐵肩。名字很,鐵肩擔道義嘛。但是人看起來不怎麼的,胖,不到30就福得有些厲害,不知道林森是從哪個分局挖出來的,我很質疑他的戰鬥能力。而且,眼楮還特賊,見面會上盯著幾個mm掃來掃去的,搞得米莉婭當場就想跟他單挑。手裡好像隨時都喜歡按著一個Zippo火機,但是看起來有點不像是正版的。我和王靖都不看好他,因為他看起來比我們還要油。

    菜鳥之一,孔維戈,各方面指數均比較正常。不高,不帥,不難看,不裝酷,名字好記,但是人不好記。在警校經常翹課,具體原因不詳,我們分析,要麼是晚上下海掙外快,要麼是泡澡堂跟熟悉的小姐混吃。但是這個可能性也很低,因為這兩樣都需要一點姿色才行。會搞很多小裝置,儘管經常翹課,但是各科成績都還馬虎。林森看重的就是他這一點,說,如果他認真的話,那不是每科目都能拿優秀了?

    但願他的分析有道理。不過我這裡反正也缺人。我總覺得人手不夠,一到關鍵時候,分個小組每組也才兩三個人,在遇到傷亡,全隊戰鬥力就會劇烈下降。哪怕是拿來當炮灰,那也是很需要的。

    菜鳥之二,陳默。他來了以後,就是我們整個小隊裡最清秀的男人,不,還是說男生算了。大家叫他默默,個兒高挑,清瘦,皮膚很白,在警校裡訓練生活都曬不黑,你說那是什麼皮膚?眼楮水靈靈的,說話的看著人的時候很柔情,尤其是在和別的兄弟說話的時候。對幾個mm,反而有點愛理不理的。我和王靖很汗,很想叫林森退回去。但是陳默看起來雖然溫柔,卻比別人都更能下狠手。在警校把一比他高大很多的男學員打成重傷,勒令退學的文件已經下了,又被林森撈了出來。

    這回的4個,加上上次的4個,現在小隊稍微有點充實的感覺。

    林森還對我說,本來,他已經勸說黎雅歸隊了,但是,因為聽說肖走了,她反而不肯歸隊了。我靠,「本來」的事你跟我說個球啊,故意刺激我是吧?要不是當著新來的夥計給你留面子,我早就把你拖到廁所裡拿黃瓜爆你的菊花了。

    我現,我現在的火氣好像有點大。要是在以前的話,不管林森怎麼玩我,我都覺得就是活該,從來沒有過火。哪怕是像現在這樣在心裡。

    黎雅,要是黎雅肯回來,我寧可不要這四個歪瓜裂棗了。知道肖走了反而不肯來,這是在跟誰鬥氣呢?唉,女人心啊。我想,還是要找個時間跟她談談,就差一步讓她變成真正的女人了,不管怎麼樣,我們之間的關係絕不僅限於同事。就這麼結束了,我不知道她心裡到底甘不甘心,反正我是不甘心的。說我濫情也好,說我禽獸也好,反正我就是這麼個人了,我也不想裝得自己多純情。如果實在不行非要斷了,其實,我現在也下得來這個狠勁。

    我現在有了一些自己都說不清楚的變化,這一切,都是因為肖走了的緣故嗎?不想去管。

    就在新人進隊的第二天,秦煙向我匯報說,夏雪那裡有消息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2 09:52
正文 第274章 沒事找虐

  「頭,她要求我幫她把一個賬戶裡的錢轉給正在北京念大學的一個女生。19歲,單親家庭,跟著母親長大。16歲那年母親再婚,就住讀不再回家。直到考上大學以後都是一個人,唸書的錢是她自己打工掙的。目前從資料上看不出夏雪和這個女生有什麼關係。」

    一聽到賬戶,我還以為夏雪要把錢轉到什麼瑞士銀行的戶頭呢,電影看多了就是這樣。秦煙扮了一陣子的律師了,我覺得她做這個職業比做警察好,或者做心理醫生。可是我還有點好奇,李莎說過秦煙懂得催眠,而且應該能晉級的,怎麼我就沒有看到這個跡象呢。秦煙整個人現在比較憂鬱,我猜這和李小傑的死有關。飛人無數的「秦一腿」喜歡上了那個木訥的靦腆的傻小子嗎?很可能,就像郭靖和黃蓉。

    我說︰「我看你這一陣子也比較累,要不放你幾天假休息一下吧。」我給她倒了一杯水,其實我對mm一般都比較細心,也比較照顧的。但是,並不是每一個mm我都有非分之想。

    秦煙對我搖了搖頭說︰「她只是對我初步有了信任,讓我幫她做事情。可是,這對我們的案子可能並沒有太大的幫助。真淑已經反覆的查對過了,那個女生身家很清白。我想跑一趟北京,把這個事情辦好,看看能不能從那個女生身上查到點什麼線索。就算沒有,我也想進一步取得夏雪的信任,希望她能告訴我更多的有用的東西。」

    按道理下屬這麼認真工作我應該很高興才對,秦煙的工作態度比王小二和李真淑那兩個上班時間談戀愛的傢伙強多了。不過我還是很真誠的說︰「工作嘛,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也不用把自己搞得那麼勞累。我看你最近為了這個事情,好像整個人隨時都處於一種高度緊張地狀態。其實就算在這裡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也不能怪你。」

    秦煙很平靜的對我說︰「頭。你最近不也是很拚命的工作嗎?老實說,以前我可沒有覺得我們的頭兒認真工作過,都是事情來了,才會臨時抱佛腳。每個人都有自己專注的事情,對吧?」

    我點點頭,說︰「可是你和我的情況有些不一樣。因為,小傑是不會再回來了的。」

    秦煙說︰「我知道啊。頭你也知道從來只有我甩被人地,沒想到這一次剛剛開始有感覺。就被李小傑甩了,而且。永遠都沒有機會再扳回來。我總得先把自己交代過去了吧。其實那一次受傷住院之後,小傑常常跑來看我。他也不說什麼,但是就坐在旁邊,也會讓我有一種安心的感覺。我那時候就想。或許我應該要改變一下我地戀愛態度了。可是,他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秦煙是在說她自己。表情有一種淡淡的,卻很難抹去的痛。人真的總是在失去地時候才懂得珍惜,那麼,我該怎麼改變我的戀愛態度呢?

    秦煙問我︰「頭,你很想黎雅師姐回來嗎?」

    我說︰「我想沒用。她已經走了那麼久了,要是願意回來。早就回來了。」

    秦煙就笑了。說︰「很久嗎?也就是幾個月吧?你會覺得久。也許是因為你常常想著她吧。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孩都一樣。不過。就我而言。如果我不知道以後。那麼至少我也要曾經擁有過。不然我會很不甘心。黎雅師姐是個很傳統地女孩。她這個時候不願回來。可能是很怕自己會被當做一個替代品。並不代表。她真地決定徹底地放手了。」

    我就問︰「那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太花心了一點?」

    秦煙說︰「當然覺得。不過戀愛對於女人來說。本來就是飛蛾撲火。也只有燒成灰燼了。也許才真正不會再受到傷害。」

    我琢磨了一下她地話。說︰「你這是把我當毒藥。毒到她死心了。以後就不會再中毒了。」

    秦煙說︰「我就事論事而已。不過其實很少女人能真正練成金剛不壞之身。對於愛情。女人永遠比男人缺乏免疫力。有篇小說叫做《無愛再去做太太》。我想我現在可以嫁人了。不好意思。我今天好像說得太多了一點。頭你不會介意吧?」

    我搖了搖頭。這個話題有點沉重。無愛再去做太太?我不是女人。我想我可能永遠也不會懂得女人那種心理吧。我只能轉移了話題。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北京?需要誰陪你去?」她現在完全是一個非戰鬥人員。雖然調查地資料說北京那個女孩沒什麼問題。但是。總要以防萬一吧。

    秦煙說︰「算了,現在隊裡本來就缺人。我是去送錢的,這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我想了下,說︰「這樣,我跟林頭借用一下黎雅,讓她陪你去一趟。」我不是想讓秦煙給黎雅說什麼,我只是想她們互相做個伴。我在秦煙身上看到一種憂傷和孤單,我想黎雅也是地。而我,我會感到寂寞,但是我不會覺得孤單,也許像我這樣的人,反而能夠活得更簡單一些吧。我想,我所能做到地,就是這些了。

    我給林森說了,林森要我自己給黎雅打電話。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有點怕給她打電話。在她調職以後我們很少聯繫,就是聯繫,她也總是以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和我說話。yy一點想,一個女人對你還抱有怨恨地時候,至少說明她心裡還有你。但是,我真不願意這樣。

    雖然內心裡有點怕,可我還是撥通了黎雅的手機,我說,公事,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吃飯地時候談。黎雅就問,公事電話裡說不行嗎?我說,也不是不行,不過反正大家都要吃飯嘛。不是我一個人,還有秦煙。

    秦煙看了我一眼,做了個鄙視的手勢。這種招數是高中生用的,她應該鄙視我。

    就連黎雅也笑了,說,好吧,既然不是你一個人。

    秦煙當然還是很醒水的,吃飯吃到一半。把她的事說了,她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秦煙走了。我趕緊說︰「她還要去訂機票,時間很緊,你們明天就要出。因為現在不是一個部門了,所以。林頭說要徵得你自己的同意,所以……」

    黎雅沒說話,別過頭去看著窗外。窗外又下雨了,秦煙站在雨裡等了好一會才拼了一輛的士。受傷以後秦煙整個人清減了一圈,背影看上去很單薄。我看著黎雅,她也清減了不少。穿著制服看起來也很單薄。就連臉色,好像也比過去白了。是一種非健康狀態地白。這有點偶像劇,我覺得我們都不應該這樣。

    我說︰「要不你回隊裡來吧。我很需要你,不管是出於公事。還是出於私人的立場。」

    黎雅終於轉過頭正視著我,問︰「是因為肖走了嗎?」

    我有點上火。說︰「當然不是,不過你如果要這樣想,那就隨便你好了。我只想說,你是你,肖是肖。我知道我很混蛋,但是我只能說我愛肖,我也愛你。這是兩件事,並不是因為她走了我才說這樣的話。我是兩個都想要,如果你覺得不可容忍,那我也沒辦法。」

    黎雅看著我說︰「你想要的恐怕還不止兩個吧?我只是想不通你怎麼還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

    我嘆了口氣,說︰「至少,我也不想騙你。我更不會虛偽的說,如果你找到了更好的歸宿,我會祝福你什麼的。」

    很難說我是想讓她徹底死心,不用再受到傷害呢,還是接受這種現實,承認和我之間那種並非唯一地戀愛關係。從男人的角度,我就想一狠心把事情了斷了,傷她一次就結束。同樣也是從男人地角度,我又希望她能默許那種非唯一的關係。我承認,男人更多的時候都是很自私的。

    黎雅一言不地站起來就走了。我想,是這樣結束了。

    沒有想像中那種解脫了鬆一口氣的感覺,相反,我很煩躁。煩躁得不知道該幹什麼。我結了帳出去,黎雅已經不知去向。拖泥帶水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這一次,她大概是真正下定了決心吧。

    不要太貪心,這是她對我說過的話。好吧,那就像現在這樣,一個人也沒有就好了。

    我沒有去找小倩,雖然我也好久沒有去找她了,我開車直接去了雪冰魂的基地。我給她打電話說,找幾個能打的兄弟陪我練練。

    有時候你不得不說軍人的心眼就是太實,我說是這樣說地,可是我沒想到雪冰魂真的給我找了幾個很能打地兄弟陪我玩。而且,那些牲口好像怕自己不賣力會被雪冰魂懲罰什麼的,一個個上來地時候全部都拼盡了全力。打得我差點生活不能自理,一個個還很歉然的說,不好意思,沒有做到盡全力,總覺得你好像不會是給我們裝地吧?

    我靠,我當然不是裝的,我要是能還手,我也要打得你們生活不能自理。

    雪冰魂讓她地兄弟回去休息了,坐在拳擊場裡陪我,給我拿了塊濕毛巾,說︰「你不錯啊,他們幾個都是準備今年兩大軍區大比武的時候拿個人全能冠軍的種子選手,每一個你都能撐過10分鐘才喊停,很了不起。」

    我不想動,連汗都懶得擦,心想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受虐傾向了。這種時候,去找小倩不是好很多嗎?就算不做那事,聽她說說話也好。小倩很多時候說話都蠻哲學的。我只能有氣無力的說︰「你就損我吧,撐10鐘,沒錯,可是我一拳都沒有機會還回去。你這也算誇我啊!」

    雪冰魂見我自己沒動,就用那塊濕毛巾幫我擦了一下臉上、脖子上和胳膊上的汗,動作並不是很溫柔,不過對她來說這已經很罕見了。她笑著說︰「當然是誇你,貨真價實,如假包換。我都跟你說了他們是什麼物種,你還想還手呢?撐得過10分鐘的就已經可以進我的特戰隊了。」

    我只能苦笑著說︰「可是我感覺很窩火啊,本來我是想找人洩洩火來的。」

    雪冰魂說︰「那我叫隊裡的女兵陪你吧。」

    我看了她一眼,心跳了一下,問︰「怎麼講?」

    雪冰魂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說︰「想什麼齷齪東西呢。女兵戰鬥力弱一些,你可能撈得到一些還手的機會。」

    我趕緊擺了擺手說︰「算了,你們這裡的都不是正常人類。我是鬼上身來才到這裡來。我看我現在連開車都難,要不你送我回去吧。我請你宵夜。」雪冰魂說︰「你每次請我好像都有事情生啊,我吃不吃宵夜倒是無所謂,你不怕又遇到什麼事情啊?」

    我說︰「怕毛,反正我要是掛了,你會幫我把骨灰寄給肖的對不對?」

    雪冰魂說︰「靠,這種缺德事我可不做!別自己咒自己了,我也沒那麼衰吧。ok,最多這樣,我請你總可以了。」

    我哈哈一笑,說︰「要的就是這句話,目的達到了!」

    雪冰魂笑著看了我一眼,說︰「小樣兒!」我要說,她這一眼,是少有的嫵媚。

    說真的,每次好像我和雪冰魂約好了吃飯什麼的,就總是會有事情生。這一次,雖然說是雪冰魂請我,可竟然也沒有逃脫這一奇怪的規律。我們剛回到市區,那個貌似已經消失了很久的臥底莊伽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約我到白雲公園的遊樂場見面。

    我看了看雪冰魂,她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但是我想了一想,說︰「沒事,你就和我一塊去吧。你呆在車裡不出來就是了。很快就搞定了。吃宵夜,反正不就是要晚嗎?」我當然沒給雪冰魂說是要和臥底見面,不過,我心裡總有些懸懸的,好像隱約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生。

    白雲公園,嗯,那兒離黎雅家倒是挺近的,也不知道她回家沒有。要是讓她逮著我剛和她分開又和另一個美女呆一塊了,那恐怕更加有助於她死心的。

    莊伽找我,直覺沒有好事啊。有雪冰魂陪著,萬一有事,她也能幫得上忙,我心裡賊笑著,這樣一個美女保鏢,可是花錢也請不到的啊。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2 09:58
第275章 從來沒有這麼爽

    雨老是沒完沒了的下著,很讓人心煩,而且,身上的衣服被淋得半濕貼在身上,那種感覺也極其的不舒服。我不知道莊伽為什麼要把我約到遊樂園來,像以前那樣在茶樓裡,或者是澡堂裡,不都比這裡好嗎?我坦率的說,我不是一個還講究童趣的人,從我的本意上來說,我根本都不願意到遊樂園這些地方來。除非是mm要求,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話我更願意去澡堂,最不濟也要吃一頓大魚大肉的。

    尤其是,我和莊伽還見過幾次,每次吃香的喝辣的都是他買單。每次我都想勸他不要做臥底了,徹底就做一個道上混的吧,我覺得他已經混得非常好了。

    夜晚的遊樂場很安靜,就算是平常,這時候也早就沒有什麼人來玩了,更何況現在還下著雨。我們在海盜船旁邊一座銅像下見了面。那個銅像貌似是個童話人物,應該是騎白馬的王子或者騎士之類的吧。我要是王子多好,而且還得是我們中國古代的王子,那這麼些美人就可以都包攬了。她們還得謝我恩寵……所以說很多人都想穿越回古代去,我認為是個男人難免都會有這樣的想法的。

    兩個男人淋著雨,在寂靜的遊樂園裡說話,還好我知道莊伽的性取向比較正常。要是和新來的沉默在這種情況見面,我可就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聽說你們正在查一個叫向平的人?」莊伽開門見山,而且語出驚人。

    我很吃驚的問︰「你怎麼會知道!?」

    莊伽表情嚴峻地看著我,反問︰「對啊。我怎麼會知道?」

    一句話,問題很嚴重。向平的賬目影印本,目前只有我,林森和楚局知道。劉昊看到我拿了影印本,但是他沒有見到裡面的內容,不可能知道向平這個人。還有就是正在調查賬目的專業人士,但是,他們的通訊現在是受到控制的。在我們採取行動並且完成任務之前,他們和家裡的通話都是受到我們監控的。不過,經偵隊地頭宇祥雲現在應該也知道了吧。

    我本能的先懷疑宇祥雲,因為他和我們不是一塊的。我總不能懷疑楚局和林森吧。而我的兄弟們現在又都還不知道向平這個人。王小二和李真淑負責監控那幾個財務專家,但是他們只管監控,根本不知道那個賬本裡面地內容。

    莊伽說︰「如果要抓向平,動作要快。現在黎明在新龍組裡份量很重,還和一直潛伏著的日本人大久保龍二來往非常的密切。就連新龍組總長浩二現在對黎明都很忌憚。但是黎明現在的地位,也是浩二自己把他推上去的。我想跟你說地是,大久保上次跟黎明一起去提了一批極樂一號,賣家就是向平。現在你們要查向平,新龍組已經知道了。」

    看來,這個情況真的很嚴重。我估計,黎明既然是從向平那裡提的貨。如果向平曝光,他也跑不掉。所以,他肯定會殺向平滅口。

    「暫時還不會。」莊伽地話再次出乎我預料。他說︰「向平手裡還有一批貨。黎明地胃口很大。他至少要等到吃掉吃批貨以後才會動手。現在。現在。不光是我們這個城市。全國很多地方也包括港台地區都出現了極樂一號。區別只在於流通地範圍大小而已。用浩二地話說。黎明現在地野心是做極樂一號地東亞總代理。」

    我見過黎明。可惜。那不能作為抓黎明地證據。浩二把黎明拉進新龍組。明顯也是引狼入室了。為什麼他們內部不火拚一場呢?莊伽提到東亞。我立刻想起了國際刑警東亞分部。想到了別雷那幾個人。他們前陣子已經回到位於日本地分部去了。只留下了張幽作為聯絡員。會不會是他們又回來了。而楚局把這個事情告訴了他們呢?

    莊伽說︰「就在幾天之內。黎明會和向平再做一筆交易。具體地時間地點我現在也無法知道。我會盡力去打聽。但是更多地。你要靠自己。要小心。警隊裡地鬼不止一隻。」

    我點點頭。突然有些疑惑地問︰「你怎麼不懷疑我呢?」

    莊伽看了看我。說︰「你也同樣有可能。但是。當臥底要很能裝。如果你地一切都是裝出來地。那你就是古往今來第一號臥底之王。栽在這樣地人手裡。我死而無憾。」

    我呵呵一笑。說︰「你地意思就是我地演技太爛。根本做不了臥底吧?」

    莊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搞定這件事,我就要歸隊了。做了那麼多年臥底,已經夠了。我的檔案還在吧?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個任務。」

    我說︰「不好意思,下載小電影太多,電腦被病毒徹底破壞了,整個硬盤都已經格掉,沒有你的檔案了----開玩笑的。」其實我不喜歡他說最後一個任務這樣的話,所有的臥底電影裡,當臥底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掛定了。雖然我們不是生活在電影裡,可是我覺得這也很玄乎。

    有人來了。我和莊伽幾乎同時現了這個情況,事實上我比他還要早一點現,他憑什麼就說我做不來臥底呢?就憑我對危險的A級敏感,我就覺得我做得來。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出現了十來個穿保安制服的傢伙,看起來可能是遊樂園的保安,但是那只是看起來。我很想說一句,兄弟,給我頂住,我掩護你,然後自己趁機跑掉。但是莊伽雖然現情況比我晚了大約零點幾秒,開溜的度卻比我快多了。

    就在我還在數到底來了多少人的時候,他已經繞過海盜船,跳進旁邊水上樂園的水道裡消失不見了。我靠了一聲。狗日地消失得也太快了吧。那條水道可以通向白雲湖,他憋一口氣可以一直游到湖裡去,在黑乎乎下著雨的夜裡,要找到他那就太難了。

    我以為我別的本事沒有,逃命的本事還是很牛逼的。但是今天莊伽給我上了一課,也讓我明白,為什麼他能做臥底,而我不行。

    既然莊伽已經瞬移了。不管我願不願,我都只能留在原地想辦法掩護他了。

    那一群保安很快圍了過來,隊形保持得很像那麼一回事。靠,我才在雪冰魂的基地裡挨了揍。力氣還沒有完全恢復呢。不會讓我變成《無間道》裡的黃秋生吧?

    「幹什麼的?」一道手電光伴著一個甕聲甕氣地聲音射到了我臉上,其實雖然是夜晚,但是遊樂場裡還有些路燈,根本用不著拿手電筒照人這麼誇張。而且幹什麼的這四個字一聽就像老電影裡陪著太君出場的漢奸,或者黨國的特務。

    而我呢。一不小心就變成地下黨了。

    我很配合,也很老實地說︰「等人。」

    那個拿手電照我的人沒有把電筒拿開,這讓我很不爽,但是他們人多勢眾,我也只有忍氣吞聲。那傢伙又問了一句︰「等什麼人?」

    我說︰「靠,老大,半夜三更的。難道我會等男人?我看著不像吧。」

    有個傢伙就笑了,說︰「我覺得也難說。」聽他的聲音。好像是把我當成他的同好了。我身上地雞皮疙瘩那是一層又一層啊。

    拿手電的那傢伙又問︰「你從哪進來的?遊樂園已經關門了不知道嗎?」

    有完沒完啊?還把自己當警察了是不?忍,打不過的時候一定要忍。我說︰「大哥。你看不看韓劇的?《我的野蠻女友》很經典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女朋友生日,我也想學學車太賢在遊樂場裡玩一下浪漫。給個面子行個方便吧?反正你這裡面的這些東西我又不可能偷走。」我一向鄙視韓劇,不過那些經典橋段也算略知一二。

    其實在說話地時候,那些個保安一直拿著電筒在到處照,很明顯他們想找的人不是我。或者說,只是我一個。

    那個拿手電照我地傢伙這時候說︰「我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說謊,等看到你女朋友來了,我們再走。」這句話,明顯就有點存心不良了。說句實話,現在就是一隻豬站在這裡,也不敢把女朋友叫過來了。不過我好像沒有理會到這一層,撥通了電話說︰「喂,冰冰啊,你到了沒有?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的,可是現在人家遊樂園地保安不相信我,你趕緊過來一下證明我們來談戀愛的,要不然他們以為我是小偷。」

    那幾個傢伙對視著有點yd了笑了笑。他們自己智商低就算了,為什麼要以為別人也智商低下呢?很快地雪冰魂就走了過來,她出基地的時候就穿地是便衣,是我建議的,雖然我喜歡制服,但是對她的少校肩章極其不感冒。這時候她就是一條牛仔褲,收腰的大格子紅襯衣,在有點幽暗的燈光下,顯得腰特別細,腿特別長。

    看著她這麼走過來,別說這些野獸一個個瞪圓了眼楮,口水直流,就連早就習慣了她的美麗的我,都覺得有點震撼。和李莎那種火爆身材比起來,她這種高挑修長的身材別是一番風味。

    不過她還是缺了點什麼,我想了想,她缺了個女生必備的包包,很少有女生是這麼空手走出來的。

    「糗大了吧?」雪冰魂無視那些口水滴答的野獸,逕直走到了我面前,說︰「想學韓劇玩浪漫拜託你穿得像樣一點啊,給人家當小偷。說出去要笑死人了。各位保安大哥,他肯定不是小偷,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不過偷偷女孩子的心他倒有些偏門本事。」

    我聽到了一陣吞口水的聲音,不過很奇怪,這些野獸竟然沒有馬上動手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雪冰魂走得太鎮定了,讓他們疑惑,又或者是,她身上有那種好比王八之氣的高貴之氣,讓壞人看了都失去邪念?其實很多小說也曾經寫女主落難的時候,因為身上散的一種高貴之氣,讓本來準備對她下手的壞人良心現,不但沒有xxoo她,反而改邪歸正,變成她一個忠實的僕人。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這個世界就不需要警察了。那種所謂的高貴之氣,其實和王八之氣一樣,都是很扯的。

    那個拿手電照我的傢伙終於還是說了一句很常見的台詞︰「很正點的小妞,陪大爺玩玩吧。」

    雪冰魂看了我一眼,一臉很汗的表情。我也很無奈,這個世界上,真的是什麼樣的人都有的。

    這些保安還是受過一定的訓練的,公正的說,比一般的保安還要能打一點。不過我加上雪冰魂,大體上還是應付得下來。當然,也不是很輕鬆,畢竟他們人多,而且我不能拔槍出來。不過就像雪冰魂說的,我現在確實進步很大,而一股憋了很久的火,也終於還是洩了出來。這種瀉火的方式,和男女之間溫習功課不太一樣,但是總的來說,都還是很過癮。

    ML的時候愉悅更多一些,打架,而不是挨揍,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注意,我說了不是挨揍。肖什麼時候回來,李莎躲到哪裡去了,黎雅是不是真的徹底死心?還有蜥蜴教到底怎麼解決,什麼時候才能搞定黎明,還有警隊裡的內鬼到底是誰?我把各種各樣的疑問,都灌注在了拳頭上,我一個一個問題的甩出去,甩出去就算了,至於答案,我自己會去找的。

    爽了,今天終於爽了。這種爽,和ML那種爽是完全不一樣的。倒是和踢球打到決賽最後十幾秒射進致命一球有一樣的感覺。

    和雪冰魂一起笑著從遊樂園出去之後,雪冰魂說︰「看吧,和我一說要吃飯就總有事。以後還是別叫我吃飯了。」

    我說︰「不,我寧願有事。每當這樣的時候,我就感覺和你能走近一些。比如說今天你就扮演了一次我女朋友。嘿嘿。」

    雪冰魂撇嘴笑著說︰「收起吧你,我不是濛濛,別以為這些甜言蜜語對我有用。我告訴你……其實聽起來也蠻有意思的很好,有意思就好。還有更多事情有意思呢。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2 10:05
第276章 談戀愛就是這樣嗎

   打完架,如果還能來一場ML,那當然是最完美的。不過做人呢也要知足,能夠和雪冰魂一起在深夜12點多了一起去她和肖都喜歡去的吉祥街吃宵夜,這種感覺也很不錯。照樣有小女孩過來賣玫瑰花,不過還好不是那天叫我買下她全部的花不然就要叫風昊哥搞我的那個。照樣經過討價還價,不過倒是全部都送給雪冰魂了。

    雪冰魂不是肖,這一點我很清楚,我和她一起,會感到快樂,也不是因為寂寞。而喝了點小啤酒以後,我們就都很想念肖。我提議,去唱歌吧。雪冰魂立刻有點花容失色的樣子,說,不行,我五音不全。

    我以為她只是謙虛,說著好玩的。也沒管那麼多,拖著她就找了個歌城唱歌去了。我不想回家,想到一回去還要忍受劉昊和甦縴兩個人在隔壁那擋都擋不住的嗯嗯啊啊,我覺得就算回去,也要再晚一點才行。要不然,他們不盡興,我也火大。雪冰魂在市區也有房子,不過,那是她父母的房子,我沒有問過她老爸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但是我知道她是在軍區大院裡長大的,在我看來,那裡面住的都是些三頭六臂的妖人。

    一開唱,雪冰魂真的雷到我了。其實她的聲音本身是不錯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完全就沒有節奏感,搶詞,跑調,還老唱錯歌詞。尤其是唱流行歌曲的時候,聽起來就有點鬼哭神嚎的。還好後來她改唱軍歌,稍微不是那麼恐怖了。看來人真地沒有完美的。但是她這個缺陷實在無傷大雅。

    不過,唱了幾首歌,雪冰魂好像汗都出來了。從來都是風輕雲淡的她,一個勁的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我。我說唱軍歌吧的時候她一臉的感激,等我說不唱了喝酒吧的時候,她簡直就如獲大赦地樣子。

    我看著她一口氣乾了一瓶啤酒,拍著胸口說爽的時候,我突然有種很感動的感覺。說︰「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

    雪冰魂看著我,笑著說︰「怎麼了?搞得這麼感性的樣子。該不會借口有感觸要我抱抱什麼地吧?」

    靠,這都被她看出來了。當然我臉皮夠厚。一點也沒有窘迫的感覺。繼續裝作感性的說︰「唱歌對你來說好像很痛苦,可是,你寧可為難自己,也沒有拒絕我或者不高興。是因為覺得我今天心事很重的原因吧?不要否認啊,不然我會很受打擊的。」

    雪冰魂說︰「得了。我就從來沒有看到有什麼事情真正打擊過你。從精神上來說,你也算是一個打不死地小強了。我不是誇你啊,我只是說,你的臉皮確實夠厚。」

    我哈哈一笑,說︰「這就是對我最好的誇獎。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喝個痛快怎麼樣?」

    雪冰魂鄙視的說︰「喝酒你喝不過我啊。」

    這是實話。把對方灌醉然後搞點酒後亂性什麼地。除非是她對我做。我沒戲。不過不要緊。我本來也沒想過要對她做什麼。我們在包房裡喝酒。聊天。時間不知不覺地就過去了。最後我覺得自己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回不了家了。只好投降了。

    我一看表。哇靠。4點鐘了。我趕緊叫服務員結賬。說︰「這麼晚了你還能回去嗎?」

    雪冰魂看著我說︰「12點一過大院就關門了。要進去得有首長地批示。這個不難。難地是我老頭子一知道。我就死定了。」

    我嘿嘿一笑。說︰「那好記了。你說是去我哪。還是開房?」

    雪冰魂說︰「想也別想。去壓馬路吧。」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我和肖。李莎。一起走到寂靜地馬路上。那一天。也下著雨。我們三個人就頂著我地外衣。有一種相依為命地感覺。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地事情了。我不願意去回憶。肖走了。可是肖又無處不在。不知道我對於她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地上還有積水。我和雪冰魂剛剛走到街上,就有一輛飛奔而過地小馬濺了我們一身的污水。這真地是當頭一盆冷水,把我們的興致全都淋沒了。不過雪冰魂倒也有的是花樣,她知道有一趟電車是24小時環城開放的,就叫我陪她去坐電車玩。

    這個時候電車裡依然有人,只是不知道是準備回家的,還是剛出門的。但是不管是晚歸的,還是早出的,都是過著一種不規律的生活。不規律的生活,就總有難以訴說的艱辛。即便是出來玩了才回家的,一個人不是因為精神空虛,怎麼會玩那麼晚?而且,有錢的話,又怎麼用得著坐電車?

    不過,比起白天來,這時候的電車當然空了很多。我們一直走到最後一節車廂裡,這裡終於沒有其他人了。就坐了下來。電車的軌道基本上都是架在半空中的,在很多地方,我們都可以看到電車的窗口剛好對著人家房屋的窗口。有時候,我們也能看到這個時候還不睡覺,無聊的趴在窗邊往外面看的人。那一閃而過的面孔好像貼在了車窗上,像個鬼魅一樣。

    雪冰魂好像什麼也不怕,但是有些寂寞。優秀的人往往都是很寂寞的。更何況她又是優秀中的佼佼者。

    我就說︰「其實你也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除了以前跟肖逃課去吃零食偷看三級片之外,有誰陪你說那麼多有趣的話呢?我敢說,100個人裡面就有99個半是以高山仰止的眼光看你的。那些眼神除了欽佩、崇拜、就是欣賞。可能只有我這樣的人,才把你當一個正常人類看待。但是我也算半個,因為很多時候我也把你看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

    雪冰魂故作瀟灑地說︰「高手總是寂寞的。」

    我說︰「可是那樣豈不是很無趣?你還是回到凡間來吧。一個人在天上飛真的很無聊。」

    雪冰魂呵呵一笑,說︰「其實濛濛看起來都是挺依賴我的是吧?事實上,是我挺依賴她的,她這一走,我都覺得沒個想念了。」

    我猥瑣的一笑,說︰「你可以把對她的思念轉移到我的身上來。」

    雪冰魂瞥了我一眼,吐了口氣,說︰「你少來。我不會做對不起朋友地事情的。」

    只是怕對不起朋友嗎?嘿嘿,那豈不是說,我很搞頭。就像當初剛開始對肖一樣,因為壓根就沒有想過會發生什麼。所以不管做什麼,也都全無顧忌。現在我好像又有點這種心得了。

    我說︰「如果你實在覺得寂寞,我不介意借我的肩膀給你依靠一下。」

    雪冰魂邪惡的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不妙,果然我剛想躲。她地手已經閃電一般的在我肩膀的傷處連拍了兩下。說真的,我愣是沒躲過,這就是黃金的實力。不過也沒前一陣子痛了,傷嘛,總是會好地。好了傷疤忘了痛這也是人之常情。她打我也從來不玩虛的,我靠,我就喜歡她心眼實。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也都不是鐵人,到後來我們都困了。也是。一男一女在一起不做別的老說話哪有那麼多說的啊?又困又找不到話說,當然很容易就睡著了。是在電車上坐著睡著的。中途迷迷糊糊醒了一下,發現雪冰魂的頭靠在了我的肩上。趕緊又繼續睡過去了。

    電車也總會到站地,生活。不是你想停就停,想走就走。初夏,天也亮得早。我們到2小時市買了牙刷毛巾,跑到公廁裡洗臉刷牙。在鏡子裡看著這兩張面孔湊在一起刷牙,那種感覺有點怪怪的。好像我們不是在公廁,而是在一個剛剛睡醒地房間裡一樣。弄好了,一起去吃早餐,然後才是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中去。

    早餐是豆漿油條,很清淡,很生活。

    雪冰魂喝豆漿地時候突然抬頭問我︰「談戀愛是不是就這樣的?」

    我有點好笑,反問︰「你沒談過戀愛?」

    雪冰魂說︰「廢話,我跟誰談啊?就像你說地那樣,看我的人,要麼是仰視地崇拜,要麼是俯視的欣賞,那能用來談戀愛嗎?」

    我說︰「坦白說吧,如果這也算談戀愛的,看看初中生還用不用。我想高中生他們都已經進入到一個更高的級別和階段了。我想你也懂這個話的意思。」

    雪冰魂瞪了我一眼,臉微微紅了一下,說︰「倒也是啊,其實就是我們讀高中那時候,班上就已經有女同學去墮胎了。比起來,我真老土。」

    我嘆了一口氣,說︰「還是就老土吧,人類都到了這份上了,總還得剩下點什麼。」

    雪冰魂撇著嘴說︰「扯人類上面去了,拜託,不要裝先知好不好?」

    先知?先知是裝不來的。那需要牛的天份。

    雪冰魂他們有專門的交通車,每天只有一班,供校級以上的軍官出入城市用的。軍官嘛,總是難免有些特權。我把她送去坐上了交通車,一個人開著車在街上兜著。莊伽既然已經知道了向平這件事,我們隊伍內部的問題到底出在哪呢?

    楚局?沒理由吧,他可是從上面空投來的。林森?更不可能了。我對林森有種絕對的信任,絕對不一定就是正確,但是我絕對信任他。如果林森都有問題,那我自己也靠不住了。我可玩不來大義滅親什麼的,我現在綁死在林森的船上,要真是他有問題,我只能跟他一起沉下去,就算我想投靠高空,他又肯收留我嗎?那就只有查財務專家和經偵隊的宇祥雲了。

    莊伽的身份除了陳祥華只有我知道,林森知道有臥底,但是沒有資料。我決定一邊密切監視財務專家還有宇祥雲,一邊直接監視向平,並隨時等莊伽的消息。一得到消息我就行動,我還沒有給林森說,只是覺得沒必要。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2 10:11
正文 第277章 大事件


  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快的,我還想再抓緊時間搞個誘敵計劃,先把警隊裡的內鬼查出來,最少是查出對我們有直接干擾的傢伙。但是,楚局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決定立案抓向平。大概是查到的那些帳已經足夠把他抓起來了吧,或許是擔心夜長夢多。當時參加會議的除了林森,我,還有雷霆小隊的北歌,經偵的人由宇祥雲帶領負責下逮捕令抓人,我們負責外圍,雷霆小隊協助經偵。

    行動時間待定。不過從散會開始,兩個小隊還有宇祥雲林森全部留下待命,所有通訊接受監控。看來就是今天準備動手了。

    但是我心裡面有些窩火,我悄悄把林森拉到一邊,問︰「老大,什麼意思啊?怎麼北歌小隊突然竄出來了?這個案子我們小隊一直在查,還犧牲了兩個兄弟,現在北歌小隊出來割麥子啊?難道說他們是大媽養的?」

    林森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你還就說對了,他們就是大媽養的。雷霆小隊是楚局直屬的你忘了?我知道兄弟們為這個案子付出了很多,但是,這種時候在外圍也沒有什麼不好?初步估計向平怎麼都是個蜥蜴教的中層幹部,你認為他會乖乖的等著經偵上門請他到局裡喝茶嗎?送死的活有人幫你頂著你還不高興啊?我說你是不是轉性了?」

    林森很疑惑的看著我。確實,他的疑惑不是沒有道理地,一直以來。哪一次任務我不是跟他軟磨硬泡不想去的,哪一次我又主動衝鋒在前了?那都是沒有過的事情。憑他對我的瞭解,我會為領不到一線任務而鬱悶,那的確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我很客觀的說,不是我變得爭強好勝了,但是這個案子,我們小隊付出確實很多。現在突然被擺在外圍,顯然是把我們邊緣化了。就算我自己不在乎,兄弟們也不會不在乎。我們不是說一定要爭什麼功勞,但是,卻不能讓本來屬於我們的東西被別人順手就摘走了。

    林森安慰我說︰「沒事。抓了向平。該兄弟們地東西,我一定會跟楚局爭過來。如果你不好跟兄弟們交代,我會幫你搞定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問︰「北歌什麼時候知道這個事情呢?」

    林森說︰「他應該不知道任務的背景。有什麼問題?是不是有鬼?」不愧是老江湖了,我隨便問一個問題。他就直接切中要害。

    我想了想,把莊伽告訴我的情況給林森說了。林森就有點火大,一臉黑線地問我︰「你怎麼不早說?」

    我說︰「我沒想到楚局這麼快就要行動了。而且,我是想先把鬼抓出來以後在給你說的。」

    「你豬腦子啊!」林森指著我地鼻子。第一次真地動怒了。說︰「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就死定了我告訴你!這麼重要地情報你不上報。輕一點說你又個人英雄主義。想自己解決。重一點你自己想想吧!」

    我趕緊說︰「其實也沒多久。就是兩天前地事情。」

    「兩天?」林森說︰「你怎麼不等到兩年以後再說呢?」

    林森地樣子簡直就是氣急敗壞。帶著我找到楚局。說。楚局。有新情況。剛剛受到臥底地消息。新龍組地二號人物黎明準備和向平交易。時間可能就在這兩天。還有。我們內部可能有內鬼。新龍組已經知道我們在查向平了。你看我們地行動是不是要推遲一下。等到向平和黎明交易地時候。兩邊地人一起抓。林森倒是不動聲色地就把莊伽給我情報地時間掩飾了過去。萬一出了什麼簍子。他鐵定是要和我一起背黑鍋了。

    其實我覺得問題也沒有那麼嚴重。我就是早匯報兩天。也不見得就能抓出內鬼來。當然。我承認我做事情想當然了一點。說了有沒有用都不是我地事。不說問題就大了。

    楚局在他辦公室裡走了幾個圈子。說︰「不。計劃不變。再開個會。確定一下行動地時間就在今天晚上。」

    開會地人就是楚局,林森,我,北歌,宇祥雲。我們的通訊全部都要錄音監控,但是,情報還是洩露出去了。我們五個人都沒有問題,至少從我們地通訊上來看都沒問題,但是,我們對向平的監控提示,他準備跑路,而且全家跑路。也可能是我們受到了監控,能夠有這樣地技術力量的,光靠黑幫肯定辦不到。

    下午三點,楚局宣佈行動提前。北歌小隊和宇祥雲的經偵隊行動,總共20個人,乘5輛車開往洗馬社區,直接往向平的家裡去。我們小隊全部外圍待命。

    「裂哥,什麼意思啊?」王靖把我問林森的話拿來問我︰「怎麼變成我們打外圍了?那些人是大媽養的?」

    我也只好照抄林森的話︰「對,是大媽養的,那些是楚局的直屬部隊。外面多悠閑啊,送死的事情終於不用我們去了。」

    王靖一針見血的說︰「裂哥,我感覺不大妙啊。要是送死的事情,沒理由不讓我們去的,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在一邊享清福過啊?」

    我說不出話來,我想,可能楚局一定很有把握抓向平不會有什麼大狀況,所以交給了他的親衛隊北歌吧。

    「一號,二號報告,目標已經出逃,重複,目標已經出逃。」

    在我們小隊行動的時候,我就是一號,不過,在這一次行動裡,一號是楚局他老人家。二號是雷霆小隊的北歌。三號則是林森,四號才是我。

    「四號注意,四號注意,」一號在對講機裡呼叫︰「目標人物乘坐一輛商務車。正在朝你們的防線過來,馬上進行攔截。」

    商務車,目標很清楚。我們早就在路上裝了監控,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輛經過我們防守路段地車。在監控屏幕裡,我也很快看到了一輛茶色別克商務車正在向我們飛駛來。看來,向平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但是,他這樣跑是肯定跑不掉的。

    我們在路口設置了路障,為了保險以前。我甚至讓張一飛炸壞了一小段路面。那輛商務車很快就被我們截獲了,但是,車裡只有一個司機。而這個司機顯然不是向平。在我們的資料裡,向平是個60歲的禿頂老頭。而這個司機最多是由40歲,還有一頭濃密的長髮,留著一臉的大鬍子。除了告他違規行駛,目前我們拿他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我趕緊向楚局匯報,我們可能中了什麼調虎離山之計。這時候楚局又受到最新的監控報告。說另外兩台同樣地商務車正在從我們相反的方向開出去。楚局已經調了玄武區分局的警力將那邊的路段封鎖了,他本人也正在向那邊趕去。

    我們把那個大鬍子壓上了一輛區分局地囚車,留在原地待命。

    王靖有點幸災樂禍的對我說,看來,咱們的大Boss親自指揮,反而被人家耍得團團轉啊,我敢打賭。那兩台車裡也沒有我們要抓的人。他說這話的時候把對講機關了,我們當然不會傻到讓領導聽到下屬對他地誹謗。我同意王靖的話。向平既然得到了消息提前跑路了,肯定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抓到的。狡兔還有三窟呢。何況是這些人老成精的黑山老妖。洗馬社區有那麼多地道,他要逃。為什麼不選擇從地道逃呢?

    我覺得我不應該多嘴,這次的行動既然是楚局親自指揮的。肯定各方面都考慮得很周全,地道?應該早就想到了的吧。天上傳了馬達聲,我們市局兩架警用直9全都開出來了。這有點那種美國大片地感覺,不過主角看來是那個禿頂老頭。

    那邊的兩台車很快也就被截住了,果然不出我們地預料,車裡沒有我們要找的人。這時候楚局才把我叫了過去,問我對這個社區地地下通道是否熟悉。我坦率的說,不熟悉。而且現在再去肯定已經沒有用了,還不如主抓外圍。這種話帶有暗諷領導早沒想到地意思,我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果然,楚局的臉色很不好看。這時候他老人家把林森推了出來,明是讓林森給他當參謀,實際上是準備讓林森指揮了。

    我們地大Boss搞權利鬥爭肯定有一套,但是現場指揮一次如此複雜和玄妙的行動,他似乎有點搞不來。我絕對沒有輕視領導的意思,人家的工作職責就不是指揮這樣的行動的。林森這時候也就當然不讓了,和我一起看了電子地圖,指著北面雨山區的路段說,雷霆小隊去堵雨山區的路口,他們地道挖得再深,不可能一直挖穿整個雨山區森林公園。實際上我們對洗馬社區地下通道的範圍有一個大概的估算,玄武區的下水道應該就是這個地下通道的極限,範圍不可能再大了。

    當然,玄武區的下水道工程也還是很龐大的,就我們手裡的人手,再加上玄武區分局的,可能都搞不過來。我們迅的排除了一些向平不太可能出現的地點,剩下的,至少還有兩個方向。第一,是市工業博物館。那是在玄武區邊上靠郊區的地方,在以前的一個機械廠的廠區內按一定比例縮建的本市建市以來的重工、輕工、化工等各類工廠的廠房,以及代表產品的一個展區。也算是本市的一個遊玩去處,那些工廠現在垮的垮,賣的賣,遷的遷,留下一個紀念,既可以瞭解過去,也可以順便宣揚一下本市現在的經濟主體,環保理念等等。

    那個展區很大,縮建的工廠很袖珍,但是藏幾個人倒是也沒有太大的問題。有一條主要的下水道就是從那下面經過的,如果向平藏到那裡面去跟我們玩躲貓貓,那這個遊戲就非常的讓人抓狂了。

    另外一個更可能出現的地方是地鐵總站,位於鬧市區,地鐵總站後面有一座爛尾樓。那一次肖被人綁架又被李莎救了以後就是被關在那個爛尾樓裡的。由於近些年來市裡大力展輕軌,地鐵地運行已經不再是重點,很多路段缺乏維修只能處於暫停狀態,地鐵的主要運行路線就是四大城區的環形路線。下水道和地鐵線路並沒有直接連同,但是以這些人挖地道的愛好來看,他們也很可能早早的挖了一條退路通向地鐵站。只要混上了地鐵,隨便找個站下了,混到人群裡。那也有泥牛入海的效果。

    楚局在跟別的部門通話,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小範圍突擊行動可以說已經宣告失敗了。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協調各部門,馬上出通緝令。全城封鎖。不管怎麼樣,把人抓到再說。

    我覺得要全城封鎖應該是很難地,不過楚局很快找來了中興建工的高級工程師。我想起一件很可怕的事,那就是這個城市現在的各個出口,包括橋樑。繞城公路,都是中興建工地手筆。找來中興的工程師,一看圖紙,很輕鬆的就能在各個必經之地設置路障,再把幾條老路封了,其實也用不了太多的人力。光陰河的河面上再派幾艘巡邏艇加強巡邏,還真能封鎖起來。可怕地是。要是有一天中興相對這個城市的人做點什麼,他們同樣可以把這個城市封鎖了。不用派人拿槍堵著,用他們那些看起來很牛逼的工程機械把路斷了就行。

    不得了。我想起了《生化危機2》。不過幸好中興還沒那個本事搞出核電站來,要不然到時候真的搞一個核洩漏悲劇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現在兩個方向向平都有可能出現。但是,總要有所側重。我相信要是高空先抓到了向平。楚局一定會很不開心的。因為這樣一來,他老人家的臉丟得就有點大了。那也意味著林森不會有好日子過了,順帶著就是我。

    趁著楚局還在打電話,我對林森說︰「拋硬幣吧,再猶豫下去,什麼都免談了。」確實,時間不等人。我們再猶豫下去,向平就很有可能化妝消失在人群中。封鎖只能維持一時,誰有那麼多人力物力財力擺在路上耗啊,他隨便在哪躲兩天,再要混出去就容易多了。飛天豬剛炸了中興大廈地時候全城不也緊張到了極點嗎?這幾天不也鬆了?高空因為飛天豬的案子,還有李志剛那個事情,已經在局裡地高層會議(林森告訴我的)被不點名批評了兩次了,這一次,我是他,我都會抓住機會給楚局穿小鞋。

    林森突然問我︰「你說向平會不會抓住這個時機,留在洗馬社區裡面和黎明進行交易?」

    我說︰「這相當地瘋狂,但是也相當的有可行性。」

    林森說︰「你想帶隊殺個回馬槍,還是跟大部隊到處跑來跑去地抓人?」

    我苦笑了一下,說︰「我看你那種猥瑣的眼神,難道你還會讓我跟著大部隊跑來跑去地?」

    林森說︰「那些事情現在有很多人在做,我們摻和進去,說不定真發現什麼了,別人動作比我們還快呢。如果發現不了,多我們也發現不了啊你說對不對?」

    我說︰「你別我們我們的,好像你和弟兄們同生共死一樣。你還不是呆在楚局身邊指手畫腳。」

    林森絲毫也不慚愧的說︰「送死你去,背黑鍋我來,這是我們一開始就約定好了的。」

    「屁!」我很鬱悶的說︰「這是你強加給我的,我什麼時候和你約定過了?」

    反其道而行之,需要有足夠的想像力和勇氣。從這一點上來說,林森可以算得上一個將才。至少他用兵敢用奇兵,而不像大多數人那樣,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出奇兵的結果要麼就是立下大功,要麼就會被人抓住很大的把柄。雖然他說的背黑鍋他來,但是他真的背這個黑鍋了,我難道又會有好日子過嗎?

    我迅的召集了小隊成員,除了後台王小二李真淑,出差的黎雅秦煙,以及留下監陪劉昊的關飛之外,全體成員現在有人,分成了3個小組。我帶李天昊、李韜、陳默4個人一組,王靖和暴龍、張一飛、王緋菲、孔維戈5個人一組,米莉婭、薛非龍、範倫婷、鐵肩4個人一組。全小隊調整內部通訊頻率,和外部斷絕通訊,甚至連楚局林森那裡都一起切斷。

    楚局那裡,自然會有林森去解釋的。如果我們成功了,自然很好交代,如果失敗了。也就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

    所有地隊員都是全副武裝,防彈衣,o5式微聲衝鋒鎗,還有李韜的88狙。92手槍,以及各種附屬裝備。5輛車,全都是我們平常用的套牌車和民用牌照的車。雖然這時候不管什麼車進去都會引起警覺,但總比直接開警車進去的好。

    事實上,我們賭對了。在路上。我收到了莊伽用摩斯密碼來的信號,內容翻譯過來就是幾個字︰交易、十三、鐘樓。十三區是洗馬社區的「俗稱」,有一部很有名的法國電影《暴力街區》,講地就是一個以貧窮、犯罪和隔離為主的封閉街區,那個街區就是十三區。洗馬社區和電影裡的十三區有些類似,所以網上有好事的人就把洗馬社區稱為了十三區。

    我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欣喜若狂,而是又一次地感到了人手的嚴重不足。加入我現在小隊裡不是正好13個人,而是30個人。那我會高興得多。而13這個數字在西方人眼裡又是那麼的不祥。

    我們從三條路分別開向洗馬社區的鐘樓,鐘樓也屬於解放前帶有殖民色彩的建築。算得上是個文物古跡了,只是沒有開出來。那一帶地形並不複雜。鐘樓前面有個小廣場,周圍很多舊式地建築。

    李韜最先下車。他需要自己選定適合自己行動的位置。在我們還沒有接近鐘樓的時候,耳機裡舊傳來了李韜的聲音︰「一號,目標正在交易,重複,目標正在交易。」

    真的夠瘋狂,夠大膽,而且夠有想像力。而且他們很有可能成功,我們的人剛剛撤走,直升機也早就到別的地方去了,洗馬社區地街道上雖然還有一些監控設施,可是他們要搞掉那些東西很簡單。更何況他們有內線,對我們的行動非常瞭解。

    現在可以肯定內鬼出在楚局地身邊,因為我們更改高密頻率之後,現在正在交易的那幫傢伙就沒有得到我們趕來地情報。雖然我們還是很快就被現了,但那是他們外圍的暗哨現地,而不是有人事先通報。

    「一號你們的位置在3點鐘方向,注意,12點、9點、7點方向有流動哨,有武器。5點、點方位有潛伏……」李韜地話沒有說完,一聲狙擊步槍特有的穿透力很強的聲音在一片老舊的房屋上空迴盪開來。

    我們所有的人都感到心頭一緊,但是馬上,李韜用一聲堅決的,果斷還擊的槍聲讓我們鬆了一口氣。至少,他肯定還沒有掛。

    我和李天昊、陳默的車大頭,率先開進離鐘樓不到100米的距離,因為前面是一段直路,我們都很清楚的看到兩幫人正在交易。是兩幫人,一幫約10人,一幫約15人,向平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禿頂老頭。我懷疑那一次在地道裡追殺我們的人就是他的手下,應該就是了。他這邊的人都穿著灰黑色系的衣服,而黎明那一邊則偏灰藍色的多。

    前面兩側一片很密集的子彈朝我們射來,開車的陳默很果斷的把車往路邊的商店一扎,子彈打在車身上到處都是。李天昊的防彈衣上就有一顆,穿過車身之後彈頭變形而且也失去了足夠的力量。但是還是把李天昊嚇得有點臉色蒼白。

    我們一邊下車,一邊通知後台,要求他們馬上改頻率,呼叫支援。但是耳機裡一陣雜音,又受到電子干擾了。我們對手非常的專業,反應度也非常的快。雖然我相信小二和李真淑很快能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時間是很寶貴的。

    這時從旁邊巷子裡衝進來的王靖他們那一組人動作麻利的搶佔了一個有利位置,用火力封鎖匪徒的主要撤離路線。米莉婭他們那組也幾乎同步的把另外的出路封住了。

    這個封堵是暫時的,如果沒有支援,我們不一定就守得住。但是就算我們守不住,他們也死定了。除非他們剛才瞞天過海成功,警方人員沒有回來,現在形成了槍戰局面,以楚局親自坐鎮指揮的情況來看,他們要是還能逃走,我相信不但是楚局,可能大力哥的老爸,甚至更上面一點的人都要被擼下來了。

    如果這時候我們小隊不是堅守火線,而是放開一條出路,只管把這些匪徒趕出去就完事,那麼結局也許是不一樣的。

    讓我和兄弟們決心死戰到底的,是耳機裡重新傳來的信號。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2 10:16
第278章 戰鬥到底,別無選擇


通訊是中斷3分鐘以後恢復的,3分鐘對於緊急採取變頻,跳頻來擺脫干擾恢復通訊的王小二和李真淑來說,已經是快得不能再快了。可是,對於我們來說,3分鐘的槍戰激烈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對方人多,槍多,但是我們裝備好,佔據了有利地勢,而且比他們訓練有素。3分鐘裡兩邊的對射打得附近的房屋土屑飛濺,總共有3個試圖衝出來的匪徒被撂倒,而且都是身中多槍,就算馬上送醫院都沒救的。

    匪徒基本上都是手槍,所以在火力上我們肯定佔優勢,但是照目前的情況,我們也不敢一口氣就把子彈打完。

    通訊恢復的第一刻,我就聽到了楚局的聲音,那種聲音有點興奮,但也有點瘋狂,這位老人家幾乎是用最大的音量在吼︰「守住!一個也不準放跑,就算你們小隊全滅也不許把人放跑!」

    聽到這樣的話我敢說所有的小隊成員都和我一樣在心裡咯了一下,本來我們也抱著拚死守住火線,堅決不讓匪徒逃脫的打算的。可是,身為一個本市警隊的最高指揮官,楚局這樣的大吼不但非常的失態,而且無疑讓我們非常心寒。今天這個行動,他不能接受失敗這我能理解,甚至我們也很有作為炮灰的自覺,但是,聽他這麼喊出來,畢竟心裡很不是滋味。說得好聽一點,為了將這股窮凶極惡,而且影響極為惡劣的罪犯一網打盡,必要的犧牲是難免的。說得難聽一點,為了保住楚Boss的烏紗。我們這些炮灰正是發揮作用地時候。

    除了失態,楚局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指責的。類似的事情,在戰場上。指揮官經常都會這樣喊。「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也要跟我守住陣地!」這樣地台詞,實在也看得很多。

    這也是我們早就有心理準備的事情。說得更難聽一點,林森組建「廢物辦」,到處挖來我們這些所有的人都看不上眼的廢材,不就是等著在這樣的時刻用上嗎?

    但是。理解歸理解,那一刻,我真的有種很心寒地感覺。別人只不過把我們當作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但是我自己很在乎我自己,這也沒什麼錯吧?

    當然。我們都是紀律部隊的成員,既然上級下了命令,我們肯定得認真執行。臨陣逃脫,那就是犯罪了。

    我怎麼也算參加過很多次槍戰的老警了。大力哥的最終夢想,在我這裡不止一次實現過,我當然更寧願和他換。可是我也敢肯定,夢想歸夢想,真地要換,他肯定也是不幹的。

    現實總是有很殘酷的一面。李莎早就對我說過。不要對現實和人心抱太大的希望,那樣你才不會失望。

    「有弟兄中槍了!」耳機裡傳來米莉婭地聲音。他們那個方向是匪徒重點突擊地方向。目前她地兩把92改自動手槍揮著非常大地作用。和她一組地是薛非龍鐵肩和範倫婷。也不知道是那一個兄弟中槍了。

    「頭。我們需要支援!」米莉婭在大聲地喊。

    我現在只能命令暴龍和王緋菲迂迴支援米莉婭。從我們剛才出地位置到洗馬社區。開車最快只需要15分鐘。我就當楚局已經派出了增援部隊。現在剛過10分鐘。再過幾分鐘。我們地援兵就來了。遠地不說。北歌地雷霆小隊是典型地特種部隊。在純戰鬥地場面上。他們一定比我們還強。我現在都不介意北歌地小隊來摘桃子了。我更願意他趕緊到。我們可以少傷幾個兄弟。

    李韜在這個時候起到了很關鍵地作用。他一連接著5槍地快射擊。直接撂倒5個衝在最前面地匪徒。但是連開5槍不換位置。讓人覺得非常地揪心。而且真地是怕什麼來什麼。我們地西南方向400米處傳來一聲槍響。幾乎同時。我們都聽到李韜罵了一句娘。李韜之前恐怕就已經受了傷了。這一次。顯然凶多吉少。

    看來不止是李韜。我看見就在離我不到10米距離地張一飛肩背上爆出一團血花。警用地防彈衣很顯然是擋不住狙擊步槍地子彈地。而且聽那個槍聲。很可能是點50。張一飛即便命夠硬不死。鐵定也將是殘廢。

    點50。也就是12.7毫米口徑地狙擊步槍不是一般人能找得到和使得好地。西南方也已經算是我們地外圍。從那個方向。已經不太可能有殺手背著重型狙擊步槍越過警戒線過來了。我地腦子在飛快地運轉著。迅地回想起了那一次在雨山區。高空部署地行動裡出現地狙殺了幾個老外和我們突襲楊平地貨倉時出現地狙擊手。

    警隊裡的內鬼肯定是現在就在楚局身邊的人,林森肯定可以排除,因為我們中斷聯繫之前他就知道我們的行動,他完全可以提前通知向平和黎明終止交易。而留在楚局身邊的當時還有北歌和宇祥雲,應該就是這兩個人裡面的一個了。考慮到北歌更有可能帶隊在一線,屬於經偵系統的頭宇祥雲是最有可能通風報信的人。他們的手機都是被監聽的,莊伽可以用摩斯密碼和我聯繫,宇祥雲也同樣可以。

    如果抓到那個狙擊手的話,很多問題可能馬上可以迎刃而解。可現在的問題不是我們抓狙擊手,而是由於那個狙擊手的存在,我們變得更加的被動。本來我們可以用火力、站位、經驗來封堵那些持槍匪徒。但是這個狙擊手的存在,不但使我們失去了狙擊手,重傷了一個兄弟,而且很多原本對我們有利的地形現在都可能是死亡之地。

    戰場在瞬息之間就生了很大的變化。失去地形優勢,又遭到狙擊手壓制,我們的防線瞬間門戶大開。

    偏偏這個時候楚局告訴我們,支援的雷霆小隊在洗馬社區邊緣地公路橋上觸雷,翻了一輛車。整個小隊被潛伏的狙擊手壓制在橋上進退兩難。而從另一條路支援我們的玄武區分局地夥計們至少還有20分鐘才能迂迴趕到。

    楚局說︰「我希望你們能排除各種困難,堅決守住匪徒。現在,全市的警力都在趕過來支援。武警部隊也已經在路上了。我們的直升機,也馬上就會飛到你們的上空。」

    我並不需要直升機。匪徒的狙擊手是藏在居民樓裡的,就算直升機來了現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他們還能用導彈把居民樓炸了嗎?就是用機槍掃射都不行。一個不好,還說不定會被點50打下來,警用直9根本就沒什麼像樣地裝甲,這個可能性太大了。

    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一次一樣。一邊感到死亡的迫近,一邊無可奈何。如果增援部隊20分鐘後才能到,我們整個小隊就有全滅的可能。而最大的威脅已經不是正面的那些持槍匪徒,而是躲在遠處地那個狙擊手。或許不止一個,因為北歌的雷霆小隊也是被狙擊手擋在半路上的。他們距離我們的位置最多也就是1公里了。但是,被困在橋上成了擺設。

    難道說,我們真的要像那些死守陣地的士兵一樣,最後全部掛在一片破舊的房屋之中嗎?照目前這樣的狀況,我們誰都沒有信心活著出去了。

    這時候王靖直接用明語跟我說︰「裂哥,萬一我掛了,我的卡裡面還有5萬塊錢,你把那些錢全部拿給小豆吧?」靠,他從哪存到5萬塊錢地?我怎麼就沒有呢?

    王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我們不是第一次面對類似地場面了,他從來沒有說過萬一掛了之類的話。王靖和我一樣。向來都信奉好死不如賴活著,哪怕活得再窩火。也輕易不會想到死地。就連王靖都說出這樣的話了,現場地凶險可見一斑。

    「頭!」不好的消息真是一個接著一個。現在是薛非龍在喊︰「米莉婭中槍了!」薛非龍地聲音淒厲而悲痛,自從幾個mm進隊以來。薛非龍和米莉婭就是搭檔。那是他們抽籤的結果,雖然說搭檔了那麼久好像他們倆也沒談起戀愛來,但是我們大家都認為那是因為米莉婭以前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女人。好不容易她才改變形象了,性格上也有了一些變化,我們都覺得這樣下去薛非龍有戲,可是這個時候,米莉婭中槍了。

    中槍不一定就代表死亡,但是在增援部隊不能及時趕到的情況下,我們沒傷亡一個人,戰鬥的凶險程度就會成幾何數字增長。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那些匪徒的傷亡比我們的大得多,到現在被擊斃的已經過10個,受傷的也有好幾個。他們比我們也多不了幾個人了。如果沒有那個狙擊手的話,我們完全有能力把他們全部擊傷擊斃。

    但是,這裡是向平的巢穴,那個蜥蜴教在這個貧窮到了極點的社區經營了很多年,除了正在跟我們戰鬥的這些匪徒之外,社區內部還有不下20個人從各個角落裡湧出來。他們對地形的熟悉遠勝於我們,武器雖然都是自製的劣質手槍,但是在近距離內,殺傷力依然很大。

    現在離我最近的是李天昊和陳默。當兩個戴著頭套的匪徒突然從陳默頭頂的窗戶裡跳出來時,我正好在第一時間裡現了他們。我的兩支cZ100已經打到槍管微紅的狀況了,子彈也幾乎消耗殆盡,很快我們就只能和對手短兵相接。那時候人數的劣勢將會更加的明顯。所以我很珍惜我的子彈,也很準確的一槍一個擊斃了那兩名突然跳出來的匪徒。

    但是緊跟著我就看到一個50來歲,頭花白的女人從那扇窗戶裡探出頭來,對那兩個被我擊斃的匪徒失聲哭喊著。我聽得出,她是在哭喊她的孩子,這時候我才現那兩個「匪徒」雖然戴著頭套,卻穿著中學生的運動服,而且手裡根本沒有武器。只是當時我根本來不及辨別。

    我誤殺了兩個手無寸鐵的中學生!這個殘酷而慘烈的事情讓我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空白,真的是一種空白。雖然這個空白的時間很短,大概也就是幾秒鐘吧,但是這已經很致命了。因為我開槍之後愣在了那裡,根本沒有及時的移位。

    這時候李天昊衝我大喊了一聲,抬手朝我的身後開槍。我沒有看到我背後的情況,但是我看到李天昊胸口的防彈衣裡面濺射出一團血花出來,一顆遠處射來的子彈非常準確的打中了他的心臟。

    又一個兄弟在面前倒下了。我清醒過來,躲進一個死角里,對著嘴邊的麥克風大聲的喊︰「我們小隊快要死光了,讓我們撤下來吧,反正他們已經跑不了了!」我簡直是以一種哭喊哀求的聲音在說話了。這些匪徒已經不可能逃得出警方的天羅地網,我們這個時候堅決頂住的唯一意義,也只不過是為了讓楚局徹徹底底的撈到這場功勞,避免讓高空摻和進來。

    這時我聽到林森說︰「讓他們撤吧,傷亡太大了。」

    可是楚局說︰「不行,讓匪徒散到居民區裡面,會給我們帶來更大的麻煩和更多的傷亡。不能撤,至少要把匪徒壓制在那個狹小的區域裡。」

    這話有道理嗎?有。但是或許我這個人私心太重,我就是覺得楚局是為了自己的功績才死活不讓我們撤退的。直升機也只是遠遠的在社區外圍的空中來回的盤旋,我還擔心他們給打下來,看來他們的自我保護意識也很強嘛。像他們這麼飛,最多也就是起到一個觀察大環境的作用了。

    我很想抗命私自帶著小隊撤下去了,我不想坐牢,但是我也不想死在這裡。

    這時候集中了火力準備向我這個方向突圍的匪徒突然接二連三的倒下,沒有聽到槍聲,但是我清楚,這絕對是狙擊手的手筆。問題是李韜這個時候就算沒掛,也已經沒有戰鬥力了,而且他的88狙根本就沒帶消音器。

    那些匪徒很恐慌的退了出去,但是,他們臉上期盼著的點50的槍聲沒有再響起。出現這種情況,很可能是他們的狙擊手已經被幹掉了。我猛然想起一個人來。這個時候,洗馬社區已經被警方重重包圍了,要想逃出去很難。但是,換上一身警服,穿上防彈衣戴著面具混進來還是很容易的。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2 10:19
第279章 再見還是無言

    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關飛打來的。這證明我的猜測沒有錯,因為關飛今天沒有拿到我們今天行動的通訊頻率,所以他只能打手機。我把通訊頻率告訴他之後就掛了,戰鬥還在繼續,子彈也還是到處在飛著。我們飛的壓縮火線,沒有了點50的威脅,現在剩下的匪徒根本不足為懼。即便是後來從社區裡跑出來的,在我們隊伍收攏之後他們也很難再形成更大的威脅。

    這時候關飛接通了對講機,說︰「頭,編外小隊前來報到了!」

    狗屁的編外小隊,我們根本就沒有這麼個編製。但是他們的到來很及時,關飛和劉昊很快就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範圍內,他們都穿著警察制服,防彈衣,戴著頭盔。我說過,現在要出去很難,要進來卻很容易。

    我以為剛才打狙擊的就是劉昊,但是很顯然他手裡拿的是手槍,估計就是關飛的92式,而關飛拿的是05微沖。我心裡停頓了一下,馬上就明白,在後面打狙擊的不是劉昊,而是李莎!是的,肯定是的。劉昊的槍法本來也沒有這麼好。

    這時候北歌的雷霆小隊靠過來了,本來他們與我們之間的距離就不遠,就是被狙擊手堵住了。北歌見到我的時候表情很複雜。雷霆小隊才是標準的級精英小隊,可是,一整支小隊,卻被一個看不見的狙擊手困在公路橋上差不多20分鐘。要說丟人,這也真的是丟到家了。

    這時候他拍了拍我的胳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兄弟,好樣地。我們……」

    我揮了揮手,說︰「別廢話了。動作快!」他顯然是為雷霆小隊這時候才出現抱歉,而且我們前面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他們卻在最後關頭來摘桃子。就算是換了我這麼臉皮厚的人。可能也會覺得心裡很過意不去地。

    不過我這個時候真的沒有去跟誰爭功勞的意思,真的,一點也沒這個意思。我讓夥計們停下警戒,救治傷員。功勞什麼的,當然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弟兄們地性命。

    「叫救護車!」耳機裡剛傳來楚局的聲音。我根本沒有理會他說什麼,只是毫不客氣的喊了一句︰「救護車!趕快!」也許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沖領導吼吧,我這個人,在領導面前向來都是沒有什麼脾氣的。

    楚局肯定會很不舒服,可是我這時候管不了那麼多了。也許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沖領導吼吧,以後可能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現在我們頻率是很多弟兄都能聽到地,當著這麼多弟兄的面讓領導下不了台,以後還想好好混嗎?

    楚局貌似停頓了那麼一兩秒鐘,克制住了強烈的不快,說︰「馬上到,你們辛苦了。」

    我摘下了耳機。戰鬥已經被雷霆小隊接過去了。我地弟兄們在清點傷員。目前傷勢最重地是李韜。架著他出現在小隊面前地是一個看上去身材有點瘦小。臉上抹著迷彩油地隊員。一隻手裡還拿著兩支88狙。我知道這是李莎。只有狙擊手最清楚狙擊手會倒在什麼位置。

    李韜整個左肩幾乎都被打爛了。左臂完全只剩一點皮肉連著。腰上也中了一槍。看起來是從斜側面打進腹腔裡面了。基本上。他已經不太有搶救過來地可能。能留著最後一口氣。算是來跟大家道別吧。

    張一飛當場就犧牲了。子彈從肩背之間灌入。打折了頸椎。

    米莉婭是正面中彈。這個剛剛有了女人味地小女生是整個小隊裡近距離射擊水平最高地。她地92改雙槍火力壓制在剛才起到了非常大地作用。如果沒有她。匪徒很可能會從他們小組地方向突圍出去。也正因為如此。她是全小隊中彈最多地。其實在薛非龍現她中彈之前她就已經中彈了。雖然她穿著防彈衣。可是我們都知道。防彈衣很多時候都防不了子彈。米莉婭。她是我們小隊第一個犧牲地女生。

    除了他們三個肯定已經救不活了地。還有另外幾個兄弟不同程度地受傷。甚至包括除了我和王靖之外資格最老地暴龍。傷在腿上。子彈還留在腿裡。不知道會不會造成殘疾。

    這一場很慘烈地戰鬥。我們地傷亡比例過了6o%。這要是在戰爭裡。一支部隊地傷亡率達到這個數字。那就是不折不扣地血戰了。好像要回到抗戰那樣地年代裡。才會有這樣地傷亡吧。

    我們好像還來不及難過,我用目光詢問了一下李莎,她微微的搖了搖頭。說實在的,我真的沒有想到李莎會出現在這裡,送別肖之後她再也沒有跟我聯繫過,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在做什麼。所以我也完全想不到她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出現,她的狙擊步槍救下來的不只是我,還有我們小隊。

    如果沒有李莎的出現,封住雷霆小隊的狙擊手至少還能拖住他們5到10分鐘。如果沒有她,我們也依然受到對方狙擊手的壓制,受到壓制隊形就難以收攏,不但不能圍堵匪徒,還可能被他們各個擊破。可以說,李莎的出現,每一顆子彈的作用甚至過一個連。她顯然是和劉昊聯繫以後知道我今天有任務的,但是,他們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執行任務的具體位置呢?這個行動,就連看守劉昊的關飛也只知大概,不知具體。

    難道說,我的小隊裡也有問題嗎?我簡直有點杯弓蛇影的意思了。可是,這確實也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但這個還不是眼前最重要的問題。我用眼神向李莎詢問的是,她是不是能肯定擊斃了對方的狙擊手。她搖頭絕不會是表示不明白我的意思,而是不能肯定是否將對方擊斃。這才是最關鍵地問題。

    我讓王靖留下處理現場,帶上關飛、劉昊、陳默、孔維戈、範倫婷5個人,和李莎一道。朝剛才對方狙擊手潛伏的地點包抄過去。希望那個關鍵的狙擊手沒有死,最好是重傷倒地但是還能說話。今天出現地狙擊手至少是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這真的非常重要。當然,我向楚局匯報了我們的行動,只有先向他老人家報備,我們才有更多的理由出現在洗馬社區的各個角落,也包括從重重圍來的警隊之中出去。

    我還必須多一個準備,就是預防李莎地身份會被識破。

    我們撲了個空。在一棟8層的居民樓頂樓,我們現的,依然只是一灘血跡。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彈殼。從技術上說,彈殼是可以查出所用的槍支來的。但是如果像我猜測地那樣,這個狙擊手是警隊的人,他再笨也不可能用警用裝備來做這件事情的。

    這已經是第二次只留下一灘血了,如果是同一個人,那我不得不說,他不但十分命大,而且在第一次中槍之後還能初任務,就非常變態了。因為一般來說,被狙擊步槍這種武器打中。輕則留下後遺癥行動不便,重的就是殘廢。如果同一個人中了受了類似的兩次傷以後還能再一次出現。那我保證拜他為師,學一學到底怎樣這麼牛逼一次又一次神鬼莫測的活命的。

    我讓陳默和孔維戈帶上彈殼歸隊。也許那傢伙特別傻,真的用警械也不一定呢。雖然明知不可能。想一想也沒什麼關係吧。我們剩下的人以繼續搜索為由,乘了兩台車從警隊地大網中穿了出去。有證件,有楚局的指示,我們當然不會受到什麼阻撓。

    兩台車,當然是我和李莎一台,關飛劉昊範倫婷一台。

    好不容易身邊都沒什麼人了,李莎還是沒有跟我說什麼感性地話,而只是說︰「槍手有兩個,守橋的那個我可以確定就算當時不死,也絕對救不活了。居民樓上地那個我們當時對射,我比他先開槍,但是沒有把握集中要害。現在殺手沒有用狙擊用得這麼好的,除非是境外來地。」

    我心裡嘆了一口氣,只能接著她的話說︰「最近風聲很緊,境外地肯定沒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武器和熟悉地形。」

    李莎說︰「那就是出在你們警隊裡面了。」

    我說︰「我一直就很懷疑。你應該還記得,那一次我們在雨山區小旅館外面,也有狙擊手殺掉了幾個老外,那就應該是警隊裡的人做的。還有另外一次,我的小隊突襲楊平的貨倉,也是有狙擊手向我們開火。就算不是同一個人,也應該是受同一個人指揮的。」

    我以為我提到雨山區的森林旅館,李莎一定會想起什麼來,但她只是毫無反應的說︰「槍手受了傷,正規的醫院肯定是不敢去的。如果打著剛才的戰鬥負傷的借口去,相信你們也很好查。」

    我點了點頭,戰鬥的核心是我的小隊,後來接接手的雷霆小隊已經不可能再遭到狙擊手的攻擊。不去正規醫院,黑道上的醫院也可以讓小強幫忙查,但是小強出於他自己的利益,也未必就靠得住。

    我很鬱悶,好不容易和李莎見面了,她又走掉。這一次見面,又是一點熟悉的溫馨的話都沒有。在這樣的時刻我還不能過多的去和她找感覺,唯一讓我心跳了一下的,是她在車上換衣服。沒有爬到後座,而就在我旁邊換的。其實也不是換衣服,她的警服裡面本來就還穿著便衣。只是在她整理衣領的時候我撇到了一眼白色的罩罩花邊而已。

    「前面下車。」李莎語氣依然很冷淡的說︰「這身警服你自己處理好。還有,我會很快再和你聯繫的。」這算是唯一的一個好消息吧。

    李莎在路邊下了車,消失在人群裡。我就用對講機和後面跟得很遠的關飛說︰「放棄目標,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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