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本色警察 作者：烈風之刃 (已完成)

第300章 這一次，被玩得很慘

泳館是封閉式的，我們雖然翻牆到了館外，可還是看不到情形。我和黎雅也沒有躲躲藏藏，進去了以後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它的側門。留神觀察了一下，這周圍並沒有裝監控。不過是一個游泳館而已，又不是什麼重地，而且有錢人們是很注重隱私的。側門有個保安，但是我們看都沒看他，這傢伙似乎有點想上來詢問，但是後來又放棄了。

    回頭我再告訴他，這樣是很不盡職的。難道你以為進到裡面來的，就一定是大款嗎？還好他沒有站在那裡給我們敬禮，不然我當場就罵他了。以後，要是還有誰說我長得挫，我就會告訴他，靠，你什麼眼光，人家保安都沒有攔我！

    從側門進去以後有一條T形通道，一頭通向更衣室，一頭通向館內。我們當然不會去換衣服，直接沿著通道進了游泳館內。這是一個很標準的室內游泳館，設施一流。我們走出去的位置是一個側面的看臺，離水池有大4高的落差，前面有走到池邊的金屬階梯，後面是4~|排列的坐席。這些坐席上的座椅都是真皮的，席位也很有限。我想這個游泳館應該不是用來比賽的吧，那麼這裡的觀眾看什麼呢？看美人出浴？天曉得。

    這些事我懶得去管。館內的燈光並不是很亮，只有幾道聚光燈照在跳台後面，那裡擺著幾張椅子。池邊有一圈光線很柔的燈映照著晃動的池水，看得出有人在水裡。至於周圍，包括我們現在所處的看臺，光線都比較暗。這很好，我這個人從來就比較喜歡光線暗的角落。

    我和黎雅就順勢在看臺上坐了下來。我已經看到小倩了，就在一道聚光燈打出來的圓圈裡面，是站著的，不過沒穿泳衣，穿的是一身紅色的運動外套，在哪到光裡格外的顯眼。紮著馬尾，背著雙手，似乎正在很專注的看著水裡的人。

    而在小倩的側.面，隔著中間的一張躺椅的另一側，站著一個精瘦的男人，穿的是一身黑色的商務款套裝。同樣也是背著手，不同的是，還戴著一副墨鏡。和小倩比起來，這傢伙看上去太奇怪了，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黑社會一樣。

    而在他們倆的後面，.各自站著大約十個人。雖然高矮胖瘦都不同，但是一看就都是些打手炮灰。

    我想起一些黑幫片裡.到的場景，通常，在一個黑幫的老大掛了之後，如果沒有決定繼承人，或者繼承人不足以服眾的，幫會裡的人就會集體去找幕後的大老闆來仲裁。看起來，小倩和那個墨鏡男演的也是這齣戲。墨鏡男大概就是風雲散，這名字聽起來像一味中藥。很好，很傳統。

    這種地方一般都要清場的，閑雜人等都要被請出去。但這個私人地方，而整個俱樂部的準入資格也是花一點小錢買不來的。所以他們也不需要特別的清場，而這時候，外面的馬達轟鳴，說明那些老闆們也都沒有興趣到這裡來。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小倩事前做了佈置，我們才能這麼輕鬆的混進來。

    我反而為此顧慮重重，時不時.很小心的觀察一下四周。根據我的經驗，太輕鬆的就沒有好事。

    等了好一陣，游泳池裡終於有人上岸了。一個男的，兩個女的。那兩個女的身材好，前凸後翹水蛇腰，估計往身上一纏那就是兩個字。長相當然也很不錯，但是對我來說也根本算不上什麼了。估計現在要引誘我犯罪的話，用錢和權比較靠譜，用美人計我大概可以有免疫力的。

    至於水裡面上來那個男地。.並不是我原先猜想地晉有志。而是一個年近半百。肚腩很明顯。頭也很地中海地一個傢伙。要說挫。他長得比我挫了n倍。不過無所謂。他一坐下來。那兩個美女照樣水蛇一般地纏了上去。老傢伙左擁右抱。很受用地讓兩個美女給他餵吃地。

    玩得這麼低俗。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暴戶。我想中興地太子爺怎麼也不可能這麼玩吧。

    我們隔得很遠。聽不清他們在那裡說了些什麼。但是。看起來小倩和風雲散都不太滿意。這他們臉上大幅度地表情變化都可以看出來。之後那個老傢伙看起來就更不高興了。不但拍了旁邊地小桌子。還把兩個美女推開。氣勢洶洶地先是指著小倩。然後又指著風雲散訓了一通。老傢伙一火。小倩和風雲散就只能繼續背著手。低頭聽他訓了。

    我靠。這老傢伙是什麼鬼呢？只可惜我們無法走近。也沒辦法用設備監聽到他們說地話。這時候我才現這個場館裡好像

    麼特殊地裝置。聲音地傳播受到了很大地限制。

    否則地話。他們那麼大聲地講話。距離雖然遠。但多多少少我們都應該聽到一些。

    那老鬼訓完了話，揮了揮手，要小倩和風雲散握手言和。風雲散向小倩伸出了手，不過小倩拒絕和他握手，頭一扭，轉身就往外走。小倩的手下也都跟著往外走。有幾個還回頭看了風雲散和那個老鬼幾眼。

    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個老鬼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扭頭看了一眼風雲散。風雲散點了點頭，然後，我就看到他背後的手下全部從衣服裡面拿出了砍刀。是砍刀，不是槍。大概是覺得只有用這種最冷，最鐵，最暴力的武器用起來才過癮吧。而小倩的手下明顯的都沒有帶武器。被後面撲過來的這些傢伙一下子就放倒幾個。

    我突然知道小倩的用意了。故意激怒老傢伙和風雲散，故意約我到這裡來，也肯定知道風雲散在赴約的時候會叫手下帶上傢伙。可是她就不怕我見死不救嗎？

    我不確定我是不是會見死不救。但是我確定黎雅不會，這丫頭已經快步的跑下看臺，拔槍出來對著房頂開了一槍。然後一邊跑一邊喊，警察，所有人都放下武器！我靠，跟了我這麼久，還像剛出警校一樣，我真是太失敗了。

    不過事已至此.，想什麼都是白搭了。我趕緊通知兄弟們衝進來，自己也只能跟著黎雅跑了過去。

    這才開片呢，警察怎麼就到了？我敢說老鬼和風雲散一定都鬱悶死了。殺人滅口，殺人滅口，還沒滅呢，警察就來了，警察不都是在最後人死光了才來的嗎？

    但是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風雲散和老鬼看到只有兩個來路不明的警察跳出來，心一橫乾脆把這倆說不定是和小倩一起做貨的山寨警察一切滅了。

    「放下刀！我是警察！」我靠，我跑到黎雅前面，很牛逼，同時自己內心又覺得很喜劇的喊了一聲。我都不知道到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更不知道李莎提到的那個屠夫會不會突然衝出來。其實我並不是很介意被女人玩弄感情，畢竟有得玩總比沒得玩好。不過，玩到像小倩這樣，我就有點不太樂意了。

    不過我一想，她不光是在玩我.，而且還是在玩她自己。她對我就一定這麼有信心嗎？那也不見得。她肯定也做好了萬一我不能及時出現，手下被人掛掉，自己說不定要被輪死的心理準備。我一方面覺得她把自己逼到這一步，我也不該再去怪她了。另一方面，我又覺得一個人能把自己逼到這樣的絕路上去，當她要對付你的時候，豈不是什麼招都用得出來了嗎？

    真是.越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那老鬼看著我和黎雅端著槍走近了，一開始臉色也有點慌，但是，馬上就回復了平靜，說︰「在黑市上買把槍就像冒充警察？就算真是警察又怎麼樣，你們局長都要給我面子！放聰明點，就算你現在抓了我，說不定我比你還先出警局，到時候，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靠，太牛逼了。什麼時候我.才能做到這麼牛逼呢？但是我同時也覺得這傢伙是傻逼。不管是不是真的警察，既然人都衝到面前了，那說明你們的安保有很大的問題。如果真是警察，現在衝進來兩個，馬上就會再衝進來幾個，說這樣的話不是給警察增加玩你的證據嗎？如果不是真的警察，幹掉你就幹掉你了，你說這樣的話嚇唬人有毛用啊。

    風雲散的手下沒有動，也沒有放下刀，全都在等老大的指示。黎雅的槍聲一響，湧進來的不是我在外面的那些兄弟，而是幾個保安。從他們不慌不忙的神情看來，他們對控制局面很有把握。但是他們到底是小倩那邊的，還是老鬼和風雲散這一邊的呢？

    我和黎雅肩並肩的站在了一起，我偏著頭，小聲的對她說︰「mm，衝動了點啊。下次不要這樣了。」還不知道有沒有下次呢，除了正門進來的那幾個保安以外，側門另外又進來了幾個保安，他們手裡拿的好像也都只是保安用的警棍，但是，局面看起來好像不是很理想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小倩抱著手，面無表情的看著風雲散和老鬼。她的幾個手下還倒在血泊裡掙扎，最慘的一個後頸上被砍了很深很長的一刀，估計是沒救了。他們知不知道跟小倩到這裡來，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呢？

第301章 激情游泳館


    「師兄。我看這些人好像有點想要拒捕的樣子啊。」

    黎雅所說的。正是我最擔心的。我不知道小倩安排了什麼後手。如果沒有。我看現在的情形會比較危險。風雲散的手下和那些保安都漸漸的圍了過來。我看了看小倩。在那裡抱著手。好像倒不關她的事了一樣。我只想對她說一句。做人要厚道。

    「頭。」陳默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到了我的耳朵裡。這裡面手機信號基本沒有。還好我們的通訊頻率沒受到影響。不過陳默的話卻讓我很鬱悶。他說：「頭我們現在進不來啊。他們說我們沒有搜查令也通過上級的報備。不讓我們進來。」

    日。有那麼死腦筋嗎？誰讓你們走正式渠道了？不讓進你們不會硬闖進來嗎？我不信他們這裡還架著機槍突突你。我是怎麼進來的。怎麼不學學？要是實在不行。勾搭個妞混進來也可以啊。默默我可是對你期望很高的。這點小事都搞不定你還想追范倫婷啊？

    那個老鬼似乎也意識到我和黎雅可能是偷偷進來的。而我們的後繼部隊可能不會那麼快就到達。他陰陰的笑了笑。眼睛裡也浮現了一些殺意。靠。你還真以為可以隻手遮天啊？別的我都不說了。難道你以為我們手裡的槍是玩具的？

    這時候。有個風雲散的手下走到他身邊。小聲的跟他耳語了什麼。我一看不行了。再次抬高槍口開槍警告。說：「再次警告。如果你們執迷不悟。甚至敢挑戰法律。力拒捕的話。根據這樣的情況。我絕對有權開槍將你們擊倒。想想清楚。拒捕罪名很大的。不要以為自己有點錢就什麼都可以擺平。」

    風雲散看了看我。又偏頭對那個老鬼說：「陸老。少爺和李檢的公子就是被這個小警察抓進去的。而且。很很有可能最開始就是他動手打傷李檢的公子。搶走了狼少爺的跑車。」

    我太陽！情況真是越來越不妙。聽起來。這個老鬼不是那個狼狼的親爹也是乾爹。我這次真是撞到刀口上了。難怪那個小子那麼喜歡和黑道的人混在一起。想來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小倩小倩。你可別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啊。

    老鬼眼睛裡的殺氣更加明顯了。我一直覺的武俠小說裡寫的殺氣是吹牛逼的。沒想到人的眼睛裡真的可以射出這種殺氣來啊。看來回頭我也得練練。沒準關鍵時刻眼睛一露出殺氣。對手就會內心震駭。不戰自敗了。暈。都什麼時候了。我怎麼還有心情幽自己一默呢？到底是我的心理素質變的超強了。還是有點傻了？

    老鬼現在明顯的沒興趣去管小倩那幾個人了。拉過他剛才坐的那兩張椅子坐下。嘿一笑。拍了拍剛才和他纏在一起的那兩個美女的屁股。說：「過去跟那位警官親近親近！」

    用這一招啊？兩個泳裝美女微笑著向我走來……我開槍還是不開呢？她們好像對我的槍口沒有什麼害怕的感覺。是無知還是練過的啊？這個時候黎雅也沒出聲。小丫頭肯定在考驗我來的。

    「別動！再往前走我開槍了！」我頂他的肺。拿著槍的警察玩不過一群拿刀的混混。這未免太丟人了吧。關鍵時刻。我還是很分的清輕重。沒錯。我這個人一見到美女就會流口水。恨不的有透視眼。現在倒不怎麼需要透視眼。因為這兩個泳裝美女身上的衣服少到了幾乎沒有。胸部。很圓很挺。目測至少是D杯。如果再用手測一下的話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皮膚看上去也很好。中有一個微微有點黑。但明顯是故意曬出來的。

    她們現在離我只有不到3米了。準確的說。是兩對肉球離我不到3米了。

    我吞了一口口水。說：「我認真的。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我把槍口壓低了一點。直接辣手催花我還是做不出來。但是再考驗我。我只好讓你們小腿開花了。沒辦法。現在的情況是你們一貼上來。我就有性命之憂。就算沒有性命之憂。小雅還站在一邊呢。我肯定果在這樣的關頭經受不住誘惑。不但她會鄙視我。小倩會鄙視我。肖濛李莎還有雪冰魂蘭若她們全部都會鄙視我。

    這兩個泳裝美女就算身材在火爆。也火爆不過李莎；就算再溫柔。也溫柔不過黎雅；就算再漂亮。也漂亮不過雪冰魂；就算ML的技術再好。我相信也好不過小倩。即便她們現在跟我ML。而且我也沒有生命危險。始終只是一次性的。為了一次性的莽撞送了幾個說不定有可能一起陪我的極品MM。我想就算是豬也不會這麼幹的。

    這兩個女的對自己太自信了。她們似乎肯定了我不會開槍。可是。我會。我瞄的很準。第一槍打在了穿紅色比基尼的MM小腿上。而且是避開了腿骨從肉裡穿出去。這樣治好了一般也不會留下殘疾。我已經很憐香惜玉了。

    紅色比基尼小聲的叫了一聲。倒在的上。受傷了還叫的這麼淫蕩。我第二槍差點開不了。唉。要是我用的不是冰冷冷的C1。而是我自己生下來就帶著的那把槍該多好呢。但是。也就是在她倒的的一剎。我看到她左胸半邊肉球上紋著一朵血紅色的玫瑰。只有小指甲蓋那麼大。但是紋的非常的精緻和唯美。

    就是這麼一個小東西。讓我毫不猶豫的在另外一個泳裝美女。也就是穿黑色比基尼的那一個在離我3米的距離一躍而起準備撲過來的時候開了槍。這一次我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子彈從大腿的正面打進去。血花飛濺。女也被子彈的衝力帶倒。子彈很明顯沒有穿出她的大腿。估計是卡在腿骨裡了。用不著擔心她會坐輪椅。一旦沒用了。她們基本上就沒有活下的會。

    前面跌倒的紅色比基尼只是輕傷。所以馬上又跳了起來。亮著兩手很尖利的指甲已經撲到了我的面前。指甲本來就是女人的武器。不過我相信她的指甲裡多多少少會帶有什麼東西。她的動作還是挺快的。不過我就沒擔心。

    就在紅色比基尼的指甲差不多抓到我臉上的時候。她突然就像木頭截斷一樣的倒下去。胸口一槍。腦門一槍。但是只不過開槍的是黎雅。這就是她雙槍齊射的水平。看著一個泳裝美女在我面前被爆頭。還噴濺了一些在我臉上。我只能在心裡不停的可惜。黎雅有充足的理由開槍。這是個很容易寫的報告。都不用像以往那樣。由林森來為我擦屁股。

    「全部把刀放下！」我提高了聲音。語調也嚴厲了很多。血濺當場。還是辣手催花。這使我對剩下那些男的非常的火大。尤其是那個老鬼。我恨不的一槍直接崩了他。太次了。讓美女來給他擋子彈。那麼有種怎麼自己不上呢？

    那些傢伙看來不懷疑我會繼續開槍。只能把手中的刀丟到了的上。可是有一個長的方方正正。但是面孔和我一樣放到人群裡就不會被人認出來的傢伙在把手中的刀丟到腳下的時候。手腕好像自己會動一樣。非常準確的踢到了刀柄上。那把刀就閃電一樣的飛向了小倩。

    這是個絕對的意外。我情急之下沒有向他開槍。竟然調轉槍口去打那把飛刀。要是我跟夥計們說我能開槍擊中飛刀。他們一定會說我吹牛逼。但是我真的做到了。手槍速射是我特別刻苦練習的一門科目。在全小隊裡。這個科目上我是公認的第二水準。以前是第一。後來被米莉婭和黎雅先後超過。現在米莉婭不在了。就是黎雅比我強了。但是再強。能夠擊中空中的飛刀。除了神來之筆。我也無法解釋了。

    我真的覺的自己這一次被小倩玩的很慘。但是事到臨頭。我還是情不自禁的要去救她。李莎說過。玩多情是要有資本的。我沒有什麼資本。所以結局準定很糟。我的槍口一偏。那個方方正正的傢伙就已經撲到了我的面前。而在此之前。他用一把小飛刀射中了黎雅的右手腕。在她因為受傷而動作遲緩的時候。又用腳踢飛了她左手的槍。動作比他快的。我見過一個人。就是已經掛掉了的電光之狼。

    這傢伙肯定就是李莎提到的「屠夫」周方正了。她只是說到他喜歡近距離用密集火力消滅目標。因為那樣很暴力。不過用拳腳將人活活打死的話。會更暴力。

    我開槍救了小倩。手中的槍卻被周方正踢飛了。

    同時我的手腕一陣骨頭碎裂般的劇痛。我想我的骨頭是真的碎了。骨裂。我再一次為我老爹給我取的這個名字而悲憤。不過不管怎麼樣。我現在也算是有點身手吧。這傢伙沖了幾米的距離。先解決了黎雅的槍。踢我的槍的時候力氣已經到頭了。而且他的動作肯定也比不上殺手榜上排到第五位的電光。停頓。換氣。再出腳。我也已經跳起來。一腳踢到了他的腿上。

    踢上去我就知道糟糕了。這傢伙的骨頭太硬。我們就好比足球場上對腳。發出一聲慘叫的毫無疑問就是我。只不過我沒有機會抱著腿倒在的上做痛苦狀。也沒有等判跑過去給他一張紅牌。他的第二腳又跟了過來。我也不的不迎上去。這一次對腳。也許是麻木了。痛感反而沒有上一次明顯。

    這傢伙明顯的興奮起來了。我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有些變態。喜歡玩那種對手越強越來勁的遊戲。不像我。做什麼都喜歡找比我弱的。

    更悲慘的是。我和黎雅被踢飛出去的槍。都被風雲散的那些手下眼明手快的撿到了。形式完全逆轉。他們沒有立刻開槍。大概只是想欣賞一下我怎麼被屠夫活活打死。而我眼睛的餘光瞥到。黎雅握著她受傷的手腕。頭上頂了一把槍。

    那個老鬼哈哈大笑。拍著手。用一副公公嗓在那裡喊：「好。好。好極了。這下有好戲看了。我打死他。給我打——死——他！」從他那種極度興奮的聲音裡。我完全聽的出。他對打死我這件事。抱有多麼大的期望。

    「停！」我手腳都痛麻木了。但是還好要害都沒有中招。我對著周方正喊了一聲。他很奇怪的看著我。但是真的停了。我說：「我再勸你們一次。暴力拘捕是很嚴重的罪行。還有。我的兄弟馬上就要進來了。」

    周方正冷笑了一下。那邊那老鬼說：「打呀。給我打他呀。為什麼要停下來？從現在起。你每打他的頭一下。獎勵1萬元。打他的胸一下。獎勵2萬。要是踢一腳他的JJ。獎勵5萬！打。我欣賞你！」

    靠。沒想到我還這麼值錢。我就說：「打輕一點可以不？反正他又沒規定打到什麼程度。拿了錢平分……四六吧。」媽的這傢伙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活動了一家拳腳又開始了。那老鬼看的不過癮。拍拍手還叫人扔了兩把砍刀過來。狗日的當看戲呢。

    周方正很牛逼的停下來等我拿刀。我不得不撿。要不然我死的更快。這時候我心裡不斷的在喊。莎莎老婆。你要是再不現身。你老公的JJ就要給人踢爆了。到時候你就沒的用了。這游泳館是封閉式的。指望她在遠處用狙擊神不知鬼不覺的救我已經不現實了。可是。她現在到底在哪呢？

    我不知道李莎能不能感應到我的呼救。但是和周方正這個屠夫玩刀。我覺得我的機會明顯的又少了一成。本來我就只有很小的機會贏他。現在幾乎就只有10%了。我真想大喊一聲。燃燒吧。我的小宇宙。然後像那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聖衣瞬間變成了金黃色。然後將周方正這個冥鬥士揍的落花流水。

    事實證明。小宇宙爆發那是天馬座小強的專利。而我是悶騷型天蠍座的。這種爆發力很強的較量真的不太適合我。要不是穿著防彈衣。我的腸子說不定都流出來了。防彈衣的重量也許是有點影響我的發揮。但是沒有防彈衣我一樣的打不過他。而且掛的更快。

    我覺得時間好像過去了幾年一樣的漫長。但實際上。也許只過去了幾分鐘。我的夥計還在想辦法進來。他們也該進來了。也許在他們進來之前我就撐不下去了。但是。我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第302章 很戲劇的一幕


        他不是電光。他的動作更暴力。更彪悍。但是遠不如電光靈敏和快速。他好像恨不得一刀下來都能將我劈碎一樣。但是。他這麼打明顯是很消耗體力的。我的機會是拖。拖到他體力跟不上。要做到這一點。先是要專心。別讓自己受傷。可惜我現在無法專心。有一把槍正頂在黎雅的腦袋上。這個情況很難讓我專心。

    在有的橋段裡。女主這時候就會故意的找死。用自己的犧牲來成全男主的爆發。我還真怕黎雅腦子一斷路也會幹這事兒。但是還好。跟了我這麼久。好死不如賴活這個道理她也明白。

    而風雲散這時把槍交給了他的一個手下。自己退到一邊包紮傷口了。

    這時候我決定以後再也不去找小倩了。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免費的午餐。想想一直以來我們怎麼玩她都只收我10塊錢。那不是跟我打折。而是把本錢都悄悄的累積著呢。我不管她原本無心也好。處心積慮也好。我甚至也很能理解她這一次這麼玩的苦衷。但是總之。這交情到此為止了。

    看出了我想拖時間的意圖。一次比一次更快更狠的拿著砍刀向我砸來。不光用砍刀。還拳腳並用。我簡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下來的。用雪冰魂的眼光來看。我確實是進步了。至少抗打擊的能力進步了很多。屠夫的拳頭雖然狠。但是一直也沒能真正讓我遭到致命的打擊。不過。彈衣的重量同樣讓我消耗了很大的體力。要是能有爵爺那件寶甲該多好啊。除了防身。我估計那種珍品還帶壯陽的功能。

    那個老鬼看著屠夫老不能把我打殘。就不樂意了。用他那高分貝的公公嗓在那裡喊：「你他媽的倒是搞死他啊。怎麼像娘們打架一樣。半天都沒有結果呢！」

    老鬼這麼一說屠夫就很不樂意了。他其實不是風雲散的手下。當然更不是老鬼的手下。雖然風雲散肯定花了錢請他。但是人家是有職業尊嚴的。是拿來給人看猴戲。更不是拿來給人罵的。所以他回頭去惡根狠的瞪了那個老鬼一樣。說：「你他媽的閉嘴。不然老子連你一起做了！」

         回頭罵人的這一下是個好機會。但是我沒有趁虛而入。很明顯我不是講什麼體育精神的人。但是我現在要對付的不只是一個屠夫。他們之間有矛盾對我才更有利。所以我這一刀可以砍在屠夫腦袋上的。就偏了一下。在他肩膀上。

    但是屠夫好像有點誤會我的意思了。他肩膀上被砍了一道。不但沒有憤怒。反而對我這種貌似公平競爭的做法有點欣賞。他接著下手來的更狠了。好像覺得不使出全部的力量就對不起我一樣。我真有點得不償失的感覺。這時候我真的覺得撐不下去了。我的力氣快要用完了。連刀都要握不穩。我自以為是的拖時間。結果屠夫的體力還很好。我自己已經不行了。

    我現在再拖。已經不是使用計謀。而是已經無法可想。說芶延殘喘都不過分了。真想對自己說。求死了。頂不住死就死求了吧。但是我又真的很怕自己一掛。黎雅那裡就不知道遭到什麼樣的結局。所以我只能對自己說。頂住。他媽的頂住。我那些兄弟們怎麼都還沒有進來呢？難道他們都不知道這地方還可以翻牆？就算別人腦袋不好使想不到。難道王靖都想不到嗎？

    我這時候都沒工夫去想。這會不會壓根就是個圈套。所以我和黎雅能很輕易的進來。別人就進不來。但是如果小倩安排這樣一個圈套害我。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因為狼狼是被我弄進去的。她把我賣給老鬼。可以為她掙回一點分數嗎？那她為什麼自己不跟老鬼說這個事呢？

    撐。撐。撐這個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活靈活現。這樣讓我印象深刻過。不是撐面子。不是死撐。而是撐著不死。

    終於還是給我撐出希望來了。他的體力再怎麼好。這麼打下來。他的動作也有些變形了。而且。也許是我運氣好。我們各自拿的砍刀。估計都是黑市裡買到的那種小混混用的砍刀。這肯定不是什麼精品。給我們打了這麼一陣。早就卷口卷的跟鋸子差不多了。我的運氣好就好在最後這一下。竟然是屠夫手中的砍刀砍在游泳池邊的金屬扶手上崩斷了。而也是只差一步掉進了池子裡。

    看著斷了的砍刀一愣。這一次。我就沒有再猶豫。使出了和哈皮時最後幾下的那種爆發力。嚨裡也像狼一般的叫了一聲。一刀過去。他的右手自肘關節以下飛進了池子裡。而在屠夫發出一聲慘叫的同時。我又很不人道往他下面踢了一腳。是男人都怕撩陰腿。再強悍都一樣。

    簡直都叫不出聲來了。眼睛好像要爆裂一樣的瞪著我。我沒力氣跟他說話了。一坐下來。趁勢伸腳在他身上一蹬。屠夫失去重心。進了游泳池裡。水花飛濺。池子裡頓時一片血紅。以屠夫現在的情況。要是沒有人下去救他。他自己肯定是爬不上來了。

    「媽的。竟然連個小警察都打不贏！」老鬼的公公嗓很不滿意的喊了一聲。又說：「過癮。誰再上去把這個小警察搞死。我出10萬！」

    我太陽。我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個小學生拿著刀上來都有機會把我掛掉。不要說風雲散的這些小弟了。還給錢。你錢那麼多怎麼不給我啊。我想這一次是真的完了。援兵怎麼都進不來。肯定是一個事先設計好的局了。打鬥的過程中。我的麥克風早就掉了。黎雅身上的也給人扯掉了。後台收不到我們傳出去的信號。這裡發生的一切。最後隨便找個人頂罪。我和黎雅都只能是白死。

    這就是貪小便宜每次10塊的下場。我要托夢給王靖他們。去找小姐。有多少錢找多少檔次的。該給的錢一分錢都不要少。壞了。小豆該不會也是小倩安排在王靖身邊的臥底吧。我掛了。小隊以後肯定是王靖來帶。這步棋走的可好了。

    像我這麼低調。而且是很真心的想過平凡日子的人。最後的下場卻被人砍死。老天爺玩我也玩的太狠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想著肖濛。想著李莎。想著黎雅。心裡對自己說。想想那些美妙的夜晚。也算是值了。

    其實直到最後一刻。我都還希望李莎從天而降。穿著一身緊身的黑皮衣。裡拿著兩把奧的利格洛克18型。裝彈發的全自動手槍。一陣的連發。就把這裡的大小BOSS連帶炮灰一次性消滅。

    我想像著這充滿美式大片風格的華麗一幕。但是我知道這已經沒有什麼機會上演。李莎現在應該是連我的具體位置都不清楚。她畢竟不是神。

    但是。意外還是出現了。就在老鬼叫囂著出錢讓人砍死我的時候。整個游泳館裡的燈突然全部都亮了。是那種很刺眼的強光。將整個游泳館照的一片通明。而位於主席台的座位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上了一群看客。而我現在的位置。剛好和主席台是面對面。所以。我很輕易的就看到主席台正中坐著的一個人。很面熟。相信喜歡看本的八卦雜誌的人都很輕易的就能認出他來。沒錯。中興集團的二太子晉有志。這個游泳館。包括這個賽車俱樂部都是他名下的產業。

    「精彩。真是相當的精彩。」晉有志在主席台上拍起了手來。看來剛才那出精彩的打戲他也全程觀看了。和他那種頗為幸災樂禍的表情比起來。那個老鬼的陰森可就相當的複雜了。而這個二太子很是同情的看著臉色變換不停的老鬼。說：「陸老。我這裡可是合法的高級經營場所。你在我這裡搞出了命案來。不是給我找麻煩嗎？大家認識了這麼久。你這麼做未免太對不起朋友了吧？」

    看來。這位中興的二太子才是今晚上真正的主角。而他要對付的人。顯然就是這個身材很芙蓉的老鬼。想來。收集證據的事情是不用我們警方親自動手了。作為一個守法的。有責任心的好市民。晉有志先生一定會把剛剛發生的一幕全程記錄。老鬼和他之間有什麼矛盾我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死定了。

    這時候我和老鬼心有靈犀。都把目光投向了小倩。

    老鬼陰沉沉的一笑。說：「二公子。你的品位似乎越來越差了。怎麼。玩夠了女明星。也學著找洗浴城的小姐了？」

    晉有志毫不介意的說：「陸老你不要誤會。我和這位程小姐只不過是生意上的朋友而已。她遇到了一些困難。你知道。我這個人對美麗的小姐總是很心軟的。至於她是幹什麼的。我就沒有興趣知道了。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其實很專一。除了我自己的老婆。我從來不會尋花問柳。」

    出現這樣戲劇性的一幕。對老鬼來說肯定是毀滅性的。不用去想。肯定是他和晉有志之間有什麼利益衝突。或者什麼地方的罪了晉有志。而正好小倩要為小強報仇。要掌控火鳥。他們有合作的相互需要。現在他們可以雙雙達到目的。

    但是我現在管不了這些。對我來說。現在還沒有解除安全警報。

第303章 故事的結局？


    在地上坐著。看著老鬼和晉有志說話的時候恢復體力恢復也是很扯的。現在這種狀況。一兩天都不一定恢復的過來。差不多要像武俠小說裡面寫的那樣。找個地方閉關修煉幾天。當然。我希望是和小龍女修煉《玉女心經》。老金筆下的女主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小龍女。但是不喜歡歸不喜歡。讓我和她一起練《玉女心經》我還是很願意的。

    我現在最怕的是老鬼眼看跑不掉了。來個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先把我掛了的話。那我只有喊天了。

    我覺的我真是太烏鴉了。當老鬼陰沉沉的眼睛往我這一掃的時候。我看的出他還真的有這麼個想法。而主席台上的晉有志事不關己的坐著。要是老鬼這麼幹的話他絕對不會阻止的。沒準還叫手下拿攝像機拍下來。到電影院去放。片名叫做《裝逼的下場》。

    這時候黎雅突然猛的一蹲身。那個拿槍指著她的傢伙還沒鬧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已經被黎雅搶了回去。其實一個人總舉著手的話用不了幾分鐘手就會酸。更不用說單手裡還舉著一把槍了。我和屠夫怎麼都打了十幾二十分鐘了吧。那傢伙就那麼一直拿著槍指著黎雅。都沒換過手的。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沒有突然出現的燈光大亮。分散注意力的情況。很可能有兩個結果發生。一個是他手發抖不小心扣了板機。另一個同樣是手發抖。被黎雅搶過去。

    當然。如果沒有後來的突發情況。他可能會一直很小心的注意著黎雅。有點什麼動靜。下意識的扣板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黎雅剛一把槍搶回來。風雲散的飛刀就過來了。但是這一次黎雅已經有了準備。她往那還有些兒傻愣著的傢伙身後一躲。風雲散的第一把飛刀走空。第二把緊跟著就射到了他的手下身上。沒有第三把。黎雅開槍了。

    黎雅一定也憋著一口氣的。她近距離射擊的高手。今天被人用小刀紮了手。玩槍竟然玩不過小刀。小丫頭雖然不是那種爭強好勝的人。可是再怎麼說。這個面子也丟的有點大。我為什麼看的出她是蓄意報仇呢。那就是人家用小刀扎她手腕。她就用槍打人家的手腕。一打就是兩槍。左右手都打中了。很精確。

    女人是很小心眼的。所以說。不要得罪女人。

    黎雅這一次開槍就不像剛才那樣只是為了警告了。她手裡的槍砰砰砰的快的好像連發。一個彈夾打完。風雲散的小弟或腿或腳或肩。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剩下的就只有那個老鬼了。

    黎雅把彈夾退了出來。把槍換到受傷的右手。左手取彈夾來換。這時候風雲散猛的衝了過來。他是兩手的手腕中彈。再甩飛刀肯定肯定不行。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行動。而他腳上的力量倒也蠻大的。黎雅也是右手受了傷。勉強能拿住槍。換彈夾的動作就明顯慢了很多。風雲散的飛腿殺到。她知道已經不可能有機會換彈夾了。索性把槍往我這邊一扔。自己跳起來躲開了風雲散的腿。

    黎雅扔過來的是沒有彈夾的空槍。她知道我身上現在沒有槍。但是有多餘的彈夾。但是她忘了一件事。就是整個小隊用的都是我軍的制式手槍QS式。可我是個例外。我用的一直是李莎留下的捷克產這兩種槍可以共用9毫米手槍彈。但彈夾始終是有差別的。我撿起槍。掏出彈夾來。竟然沒有能上進去（註：這個地方關於兩種彈夾的差異是我自己想當然的。不一定正確。讀者見諒）。

    我太陽。這不是和要ML的時候搞不清洞洞在那裡一樣令人抓狂嗎？

    風雲散手上有傷。黎雅受傷也有傷。他們現在比的不是槍法而是拳腳。這個黎雅明顯是吃虧的。黎雅的格鬥成績並不好。更何況風雲散大小也是個BOSS吧。我一急。從彈夾裡取了一粒子彈出來。直接裝槍膛裡面去了。這當然也可以。但是。要是一槍不中。我要再上子彈。就指不定還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根據我的直覺。那個老鬼肯定也是不甘心束手就擒的。

    我對自己說。沒事。就當打移動靶好了。反正我的槍法還是很好的。

    風雲散和黎雅的位置在不停的變化著。風雲散主要就是靠腳踢。黎雅就是以躲避為主。兩個人動作還都挺快的。我有點不好下手。好在黎雅很快就想到了這個問題。用雙手護住頭。拼著挨風雲散一腳。突然停了下來。

    好機會。風雲散正好面對我。我剛要開槍。突然聽到水裡有動靜。猛的一回頭是剛才被我蹬下水的屠夫竟然沒有淹死在游泳池裡。一隻手抓著欄杆。渾身血水的爬了上來。他距我之間只有一米都不到。我是領教了他的功夫的。更何況這時候他肯定處於發狂的狀態。

    在開槍保護自己和救黎雅之間根本不容許我猶豫。所以我沒有去管後面爬出來的那傢伙。對著風雲散的後腦就是一槍。槍響血濺。乾脆利落。同時我的後腦也是嗡的一聲響。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後來我跟黎雅說。我很高興在這樣的時刻我下意識的還是開槍救你。要不然我跟自己就沒法交代了。那種時候真的沒有任何猶豫的空間。我做出的決定完全是下意識。人們都說人在危險的時候會有一種自我保護的潛意識。這是不是說。黎雅的安危對我而言就等同於我自己的安危了？這聽起來有點吹牛逼的意思。我也知道別人聽來肯定很假。甚至如果案件重演的話。我的反應也不一定就是這樣。

    但在當時。確實如此。

    其實黎雅就算挨了風雲散的一腳也不會死。我被發了狂的野獸一樣的屠夫一掌打下水裡卻差點死了。黎雅告訴我。當我被屠夫打下水的時候。跟著也跳下水了。屠夫是被隨後衝進來的陳默開槍擊斃的。他們被擋在外面。一直到中興的二太子晉有志覺得該他們上場了。才通知前面放他們進來。

    而很快。林森就帶著更多的弟兄到了。

    我又躺到醫院裡了。這不是第一次。想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吧。不過這一次。一直在床邊陪護我的不是肖濛。而是黎雅。李莎一般是很晚的時候才會來。她畢竟還是不能在光天化日出現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她們倆對換班照顧我倒是也很默契。而且交接的時候還會聊上幾句。我希望這是一個好的開端。我吃點苦頭沒什麼。只要她們有共處的趨勢。我願意動的再演一些苦肉計。

    可是我現在最想看到的。還不是我這些可愛的美麗的妖嬈的迷人妖精們。最想看到的是林森。

    當然。我是絕對沒有BL傾向的。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林森似乎有些什麼東西沒有告訴我。當然他是領導。他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麼。但是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他如果來跟我說點什麼。我很容易就會把一些鬱悶的東西忘掉的。

    一直過了三天。這三天裡。隊裡的兄弟姐妹們不用說了。雪冰魂來過了。蘭若淅也來過了。甚至李軍那個傢伙也來過了。但是林森沒有來。第三天晚上。來的是小倩。小倩來的很晚。正好是黎雅和李莎準備交接換班的時候。整個醫院都已經安靜下來了。小倩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綁著頭髮。看上去清清爽爽的。

    我不介意她做過小姐。也不介意她現在肯定當上了火鳥真正的老大。但是對於這一次所發生的一切。我很介意。因為林森一直沒有來。我甚至懷疑事前林森是不是就已經和小倩商量好了。所以他才叫我不要去管火鳥的事情。也許。他本來就是好心提醒我。只是我自己誤會了。

    小倩一來。李莎和黎雅就都出去了。女人和女人之間那種直覺。是不需要問什麼的。

    小倩帶來的不是花。不是水果。而是一疊票。十塊的面額。看上去都半新不舊。

    我很自然的就問：「這都是你以前從我皮夾裡拿的？」

    小倩點點頭說：「是。」

    我發現那些票上面似乎都寫的有字。小倩用她的手蓋住了。說：「我走了再看吧。算是一個紀念。」

    人心怎麼說呢？我本來一直想的是。以後再也不會去找小倩。就算她來找我。我也絕對會對她避而遠之。可是。當她先於我表現出這種決裂的感覺時。我的心裡又一片酸溜溜的。

    我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因為我明白。那個第一次讓我品位到男女之間的樂趣。那個用一頓火鍋點醒了渾渾噩噩的我。那個在我情緒低落的時候總能用一些很平淡但是又很哲學的話來開導我。那個從來不對我提什麼要求。總是默默的守候在那間酒吧的經理辦公室裡。那個最懂的用什麼方式才能令我快樂的小倩。從此就離開我了。

    小倩不在了。火鳥幫的老大鳳凰姐真正的浴火而生了。這就是故事的結局嗎？

第304章 一個美妙的計劃


    該說些什麼呢？我和小倩。似乎都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了。今天的夜晚很安靜。也很熱。我住的病房裡沒有空調。只有一台老式的落地扇在嗡嗡嗡的響著。這種響聲像那種起伏不大。但是微微煩躁的心情。

    坐了一會。小倩起身說要走了。站起來之後。她想了想。說：「說句忒俗套的話吧。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希望每一次我收的不是十塊。該是多少是多少。」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要是回到一開始。我們就不要有交情。粹就是交易好了。沒有交情。就不會有糾纏了。這種話聽起來很糾結。一方面我能體會到她對我那種無法言說的情感。於我也是；另一方面。在那些具體的事情面前。我們又都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樣面對。這就是我和小倩的結局了。我們沒有以後。就連記憶都被夏天的炎熱烤乾了。

    她做她的火鳥老大。我做我的小警察。我們甚至不能像以前我和小強那樣合作。因為不管是我。還是她。都肯定邁不開那個心結。我不會去想將來有一天她犯了事。我親手把她抓進去。我不喜歡那樣的情節。我甚至覺得我做警察可能做不了那麼久。

    我現在正在考慮向林森提出辭職報告。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以前肯行。以前他想做出一些轟轟烈烈的事業來。按說現在更不行。現在他更追切的需要鞏固手中的權力。但是其實我沒有那麼重要。我走了。王靖一樣可以帶好這個小隊的。至於以後小隊是由林森直轄。還是由高空直轄。我想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小倩走了。這個結局其實我也曾經想過。我瞥了一眼她留在桌子上的那些十元的票。失去了查看上面寫著什麼的興趣。上面寫著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只是想到了當初肖濛在我們剛開始合租的時候寫的那些小紙條。那些紙條。就像她的各種各樣的表情。怎麼看都讓我著迷。而如今。小倩留下的那些票。則全部都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糾結。

    小倩走了。李莎和黎雅進來了。我看著她們。很很自然就把小倩放在了一邊。我倒很有興趣知道。她們在一起會聊些什麼。

    不過我馬上就失望了。我從她們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她們聊的肯定不是什麼暖昧的話題。而是那些讓我頭痛的東西。

    果然。李莎說：「我想你不能再躺在病床上了。你記不記得你曾經在天豪別墅區外面的路上救過一個差點被狗咬死的女人。」

    我說廢話。我當然記的。那個女人被我和雪冰魂救到軍區醫院以後。是一樣被……人幹掉了。我差點直接說被你幹掉了。不過黎雅也在。就算是掩耳盜鈴也好。裝一下吧。

    李莎說：「我還給你說過。我最終行動失敗。致被人追殺。最後的一個目標就是中興的大太子晉有為對吧？」

    她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那已經是她剛搬來我和跟肖濛一起住的時候說的事情。回想起來。我們合租的日子實在太短了。到我都沒有看到她洗澡什麼的。她就從我的身邊消失了。在那之後又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可以讓我翹辯子的大事。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理清楚。所以我很坦白的說。我差點忘了。我記的你好像說過那是晉有為自導自演的一出豪門恩怨劇吧？

    李莎糾正我說。這個豪門恩怨劇不是我說的。是肖濛說的。提到肖濛。我真是太想她了。要是林森讓我辭職的話。我第一時間就去香港找她。要是她有動身去非洲了。那我就去非洲找她。我想她想的眼睛都有點紅了。李莎和黎雅都看在了眼裡。黎雅別過了頭去。李莎看著我只是略微有些落寞的笑了一下。

    但是李莎就是李莎。絕大多是時候。個人的情緒都是影響不了她的。她說：「根據我現在瞭解到的情況。這個豪門恩怨劇已經升級了。大太子晉有為和二太子晉有志以及四太子晉有康兩方的對立簡直就是公開的。他們互相都不時的在請殺手來幹掉對方。只可惜到目前為止我的同行們都還沒有成功過。不過前些日子來到這個城市的愛德華和飛天豬這兩個人正好分別被晉家兩方的陣營僱傭了。中興大廈的爆炸案。就是飛天豬在晉有志的示意下去做的。」

    我忍不住說：「他有病啊。中興大廈怎麼說也是他們家自己的。再說樓上還有他老子的辦公室呢……靠。他不會是想連老頭子一起做掉吧？」

    李莎說：「這很難說。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除了愛德華和飛天豬以外。殺手榜上排在前十位的很多傢伙恐怕都收到了晉家的訂單。我想你有事情可做了。」

    我對此並不是很感興趣。搖了搖頭說：「其實。我在想辭職的事情。再說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破什麼大案子來升職。你說我什麼時候對建功立業感興趣過？要不是被逼的無奈。我更願意一直呆在檔案股裡跟那些沾滿灰塵的舊檔案打交道呢。」

    李莎笑著說：「你對自己的人生定位我一直都還是很欣賞的。不過說這些沒用。你還是認真想想怎麼藉著現在的機會。把殺手榜上那些傢伙一個一個的幹掉吧。現在第10位的地獄食人魔和第5位的電光之狼都已經掛了。第6位的愛德華和第9位的飛天豬出現了。前兩個都是你幹掉的。再接再厲吧。」

    我差點哭出來。我說：「姐姐。說什麼都是我幹掉的。要是那些傢伙們覺得我很有一手。決定來和我玩玩。那我不是死定了嗎？」

    李莎說：「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如果沒有人出錢。他們是沒有興趣來找你的。不過你那個小倩現在和二太子走的很近。這一次她利用二太子幫她把原來的後台搞定了。又為自己的哥哥報了仇。又給火鳥找到一個更有力的靠山。這一手玩的很漂亮啊。可以預見。火鳥會很快發展的更加的壯大。但是這樣一來。你覺得大太子那裡會不會坐視自己的對手手裡多一張黑道的牌呢？」

    我就問：「你是說。晉有為會找人幹掉小倩？」

    李莎說：「我想是會先拉攏。如果她能夠利用兩邊的矛盾左右逢源呢。那就恭喜她。說不定火鳥會發展的更好。但是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她再怎麼長袖善舞。充其量也不過是有一定天賦。也磨煉出了一些能力而已。你說換到企業裡做個白骨精也許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但是在道上跟那些成了精的老鬼鬥。我不看好。」

    我歎了一口氣。這一點。小倩應該看的更清楚。她明白自己現在已經走上一條高空上的鋼絲索。隨時都可能跌下來摔個粉身碎骨。那就更不能讓任何的情緒來增加自己的負擔了。如果現在還可以選擇。我相信她寧可回去當小姐。哪怕去那種檔次比較低的桑拿或者夜總會。而我。也很難再幫她什麼了。這樣抽身而去。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決定不再去想小倩的事情了。不過。要是有一天。聽到她什麼不好的消息。我想我也還是會很難過的吧。

    我揮了揮手。說：「這些事情太讓人煩悶了。我們出去吃宵夜吧。」

    李莎和黎雅互相看了一眼。黎雅說：「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出院。」

    我說：「小事一樁。不就是腦袋上被狠狠的踢了一腳嗎？比這更重的傷我都受過。小意思。不過小雅你要先借點錢給我。我皮夾裡沒錢。」

    黎雅很無語的看著我。說：「你這叫請客？」

    我很認真的說：「那是啊。我只是跟你借錢。又不是說不還了。要不莎莎你借給我吧？」

    李莎鄙視了我一眼。說：「別叫的那麼肉麻。我跟你很熟嗎？」

    我笑了。不熟大家心裡還不清楚嗎？但是我又很好奇的問了一句：「說真的。你的真名到底叫什麼呢？我聽劉昊叫你都是叫夢靨。那是你的代號吧？李莎這個名字。也不過是你常用的一個名字而已。那真名呢？」

    李莎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名叫什麼……有名字你就叫唄。管那麼多幹什麼。」

    也是。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她叫李莎也好。叫劉莎也好。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是我好身材的殺手老婆。當著黎雅的面。我當然也不會這麼親熱的叫她。不過她們最終都說不過我。陪我去吃宵夜。我一開始就下定了決心。到時候多搞點酒。把她們都灌翻了。然後開個房三個人睡一起。李莎說過她根本懶的去介意這些事情。關鍵是要消除黎雅的心理障礙。到時候在既成事實的面前。不管她怎麼介意。事實也總是事實了。

    我覺得這個主意很好。而且。我也很有把握。黎雅的小酒量那是一兩瓶啤酒就倒了的。李莎倒還沒跟她拼過酒。但我現在跟雪冰魂拼酒差距都不是很大了。拿下李莎應該問題不大。再說。關鍵還就是把黎雅灌醉。

    既然安了這樣的心。當然不能去大排擋了。能吃東西的夜店多了去了。這不是問題。問題是在這種關鍵時刻。千萬別再出什麼事情了。別想每次和雪冰魂出來那樣。一頓飯都吃不安穩。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第305章 一起看星星


    中興的豪門恩怨在這個城市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就是中興的創始人晉儒愚如今還健在。據說身體也很好。也許正因為這樣。他的那些兒子們等不到他老人家壽終正寢。老早就開始上演了一幕幕添加尋常百姓茶前飯後談資的長篇連續劇。當然。百姓們道聽途說的傳聞很多。到底是真是假。也沒有人去考證。

    比如說。民間就一直傳言。大太子晉有為是老爺子的原配所生。所以和下面的幾個兄弟有根本性的對立關係。老二和老四那是明擺著站在一條線上的。老三人家是政府官員。據傳為官的口碑還是很不錯的。所以貌似沒有參與進來。貌似而已。老三保持中立不是他有多公道。而是在靜觀其變。沒準他打的主意是讓上下兩邊鬥個兩敗俱傷。他只管到時候摘桃子就行。

    當然還有一個身份從未公開的公主魏晰。不要小看她一個外室所生的力量。事實上。因為老頭子對她頗有偏愛。無論在老大。還是老二老四那裡。她說話都還是很有份量的。

    我以前從不關心這些事情。只是這個城市走到哪都會遇到中興建工城建的高速路。走到哪都有中興的商場、甚至中興出資並承建的醫院。學校。就連路邊的一個小超市都有可能是中興產業鏈的一個零件。

    這讓我覺得很煩。一方面我覺得為什麼我沒有這麼大的家業。我嫉妒燒錢像燒水一樣的晉有志和晉有康。現在四少爺還搞了一個娛樂公司。自己簽約了一些藝人來拍電影。當然藉著拍電影的幌子搞女明星那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儘管我知道那些女明星的身材臉蛋很多都是整容整出來的。但是人家四太子睡的是名氣。這我也還是很嫉妒的。另一方面。我覺得這樣一個企業會給這個城市造成很多不安定的因素。

    現在。中興的豪門恩怨已經上演到互相找頂尖的殺手的的步了。萬一下一步他們再搞出什麼私人武裝來直接火拚。我估計那比黑道上拿西瓜刀從一條街追到另一條街的場面壯觀多了。以中興的經濟、科技能力。直接在這個城市上演一場戰爭片那也不是難事。

    當然。出現那樣的情況的話。我倒是也會很高興的。因為不管中興再牛。他們敢做這樣的事情。在我們這個國家。就算他們的財富多到了天上去。一樣會被滅掉。到時候再來一個打土豪分田的。我一定會很樂意參與的。

    要是肖濛現在回來就好了。我們一定想方設法的幫她挖掘中興的內幕。讓她拿去評國際艾美獎。不過我現在開著肖濛留下的兩廂愛麗捨。一款外形笨拙。市民的不能再市民的小排量汽車去找地方吃宵夜。這幾天我住院。車鑰在黎雅那裡。有時候她開車到家裡幫我拿一些東西。

    對於黎雅來說。這輛車有非常特殊的意義。但是。其實她心裡面又總有個結。因為這輛車是肖濛留下的。表盤上面甚至還貼著肖濛的大頭貼。所以。在這輛車裡。黎雅總是比較沉默。

    現在開車的是李莎。我坐在後座四肢分開的攤著。這樣比較舒服。我的腦袋挨了屠夫很猛烈的一腳。一邊的耳朵聽力似乎有點下降。又或者有腦震盪。醫生給我的診斷我看不懂。但是我自己感覺不大好。有時候別人說話。我也不知道是沒聽清楚還是沒記住。總是要讓別人重複一次。

    除此之外。醫生還說我頭骨裡有東西。這我知道。還是那一次留在腦子裡的渣。一直沒去取出來。後來不怎麼痛我竟然給忘了。媽的要是哪天我把自己是誰忘了會不會更好一些呢？比如說忘了自己原先的人生理想。當自己是牛逼的超級賽亞人。然後轟轟烈烈的掛掉。

    或許是最近一直很鬱悶吧。時不時的會有些極端的想法。幸好只是一些想法。但凡有選擇的時候。我都還是會照著自己原先制定的方向前進的。

    「去哪呢？」車都在街上開了半天了。李莎才問了一句。上車後大家都有些沉默。好像都在想什麼心事的樣子。突然之間。是李莎先醒過來了。

    我脫口就說出來：「吉祥街。」錯了。我不是要找夜店把黎雅灌醉的嗎。吉祥街那種喧囂吵鬧的環境。哪有喝醉的情緒啊。不。我有可能有喝醉的情緒。但是是不是能把黎雅灌醉。那就說不准了。

    為什麼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吉祥街呢？肖濛。當然是因為肖濛。想不到我這種人也會這麼沒完沒了的想念一個人。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情。因為我覺的我似乎有點不配談愛情。

    李莎似乎並不太在意去哪。為什麼去哪。不過我看到黎雅在觀後鏡裡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很複雜。我同樣沒有對黎雅說過吉祥街的故事。但是。她很敏感。在李莎找到路掉頭之前。黎雅說：「算了。先送我回家吧。轉２０分鐘就到了。」

    我說：「什麼意思啊？不是說好了一起吃宵夜嗎？」我當然知道什麼意思。但是我不說點什麼行嗎？

    黎雅淡淡的笑了笑。說：「沒什麼。我有點累了。拜託。我可是整個白天都在那裡陪護的。按照前幾天。我現在早就回家睡著了。」這是一個完全說的過去的理由。但是她真的很累嗎？我想。是心內吧？

    李莎見我沒說話。方向盤往右一打。朝著黎雅住的那條街開了過去。我的計劃！胎死腹中了。看著黎雅下了車。進他們家小區裡。李莎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媽的為什麼以前沒有女人喜歡我的時候我整天想哭。現在有女人喜歡我。我還是想哭呢？我坐到了李莎的旁邊。把頭往椅背上一靠。點了一支煙長長的吸了一口。

    李莎伸手把我的煙拿去扔了。說：「活著就很不容易了。別嫌自己命長找病來虐自己。」這就是每個人對生活不同的認識。李莎給我傳遞的一種信息是。不止是要好好的過每一天。甚至要好好的過每一分鐘。她對生活的要求很低。這源於她對生命的特殊體會。她經常讓我覺的不真實。包括那一次歡好。回過頭來想我都覺得不真實。可是這一刻。我覺的真實的非常的具體。

    我笑歎了一聲。說：「那我們都不該再去吃宵夜了。那些東西。油膩。不衛生。有害於健康的東西太多。而且最好立刻回醫院去休息。」

    李莎說：「那倒不用了。這個城市在哪兒看夜景最好？除了在高樓上。我想看看夜景。別人都說這個城市的夜景很美麗。可是我就沒怎麼好好的看過。」

    我想了想。說：「如果你不想上高樓。那我們就去爬麒麒山吧。看不了全部。不過可以看光陰河。不過據說山頂那塊的被中興買下來了。準備在那裡修建一個西式的城堡。開發成酒店和影視城。很大的一個企劃！。」

    李莎說：「那也就意味著。再不去看看。以後人家就不讓去咯？」

    我笑了起來。說：「恐怕是這樣。前面紅綠燈左轉。」經過的鐵總站後面那棟停了很久的爛尾樓的時候。我發現那棟樓又開工了。這時雖然沒有工人工作。但是外面那些腳架都是以前沒有的。好心的濛同學曾經被李莎扔在那裡。不過那一次的事情大大的增進了我和肖濛之間的感情。所以。我對那棟樓很有好感。

    小倩教會我一樣東西。比如說。把看到的一些具體的東西抽像化。看到爛尾樓復工。我也可以聯想到生命生生不息這樣的意境來。小倩。對我來說。確實也是一個意義非常深刻的女人。我突然想我這麼鬱悶。和她那種遠離還是有很大關係的。

    我和李莎深更半夜的跑到了山上去。坐在山頂上吹了一晚上的風。因為身體狀況不太好。而且當時的氛圍也不合適。所以我和李莎沒有做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就是摟在一起看城市的夜景。看星星。像童話裡那樣。我們還順便看了看日出。可以玩的浪漫都玩到了極致。這個夜晚。李莎不是殺手。只是一個童年缺乏很多色彩。現在像個重新回到塵世來的小女孩。

    我被她那種新生兒一般的熱情打動著。好像日出。風吹。雲起。星。屋和車流這些司空見慣的東西都很新鮮。我自己也覺的新鮮。也許正因為司空見慣。平常我根本就不去留意這些東西。

    可是。當天色完全亮起來以後。童話裡的那個小女孩突然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用銳利而冰冷的眼光掃瞄著周圍的環境。最後的出的結論是：「這是個好地方。」什麼好地方呢？當然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她用手比劃著。「你看到11點鐘方向的那座灰藍色的大樓沒有。直線距離是300米。相對的電視塔到這裡的直線距離是400米。宅們之間的距離500米。如果在電視塔上佈置一個誘餌。引誘對方到灰色大樓的話。一槍就夠了。山上的植物很利於偽裝。而山背後很方便撤離。」

    我不得不說：「你真是個很敬業愛崗的好同志。你們這個行業評不評選勞模的？」

    李莎看了看我。只是笑笑。然後說：「今晚上你叫黎雅留下陪你吧。或者。另外叫個人。有可能幾天之內。我都不會出現了。」

    我問：「你有什麼計劃？我做什麼？」

    李莎伸手撫摸了一下我幾天沒刮鬍子的臉。說：「挺扎手的。你不用做什麼。在醫院裡好好修養吧。不要搞的以後年紀大了一身的病。你放心。我不是那麼容易掛的。」

第306章 小護士的心事


    李莎又消失了。這一次不知道又是多久。我不知道她的事。但是。我並不是太擔心。事實上。我就是擔心。現在也幫不了她什麼。由於我現在身體狀況還遠遠沒有恢復。吹了一晚上的風以後。染上了傷風。並進一步引發感冒。跟著就是高燒了。醫生說我這是病毒性感冒。要隔離。於是黎雅也不能來陪護了。我就一個人很悲慘的被關在了隔離病房裡。

    其實到底有多悲慘我也說不上來。反正看不到漂亮MM無疑就是世間最痛苦的事情。

    醫院裡當然有護士。不過都是戴著口罩進來的。長什麼樣也看不到。要是蘭若淅還在這裡上班就好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就總做夢。一個夢還沒有醒。另外一個夢就開始了。可是到底夢到了什麼。來我怎麼也記不清楚。好像在腦子裡掠過很多碎片。碎片裡都有些什麼人。我卻怎麼都拼不起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沒有做春夢。因為每次醒來除了一身的虛汗。絕無其他液體出現。不過這就更讓我鬱悶了。竟然連夢裡都那麼鬱悶！

    隔離期是一星期。不過三天過後我的高燒就退了。其他的症狀也有所減輕。不過接下來就很無聊了。比起發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來。醒了時間就更難捱。病房裡有電視。但是我個人對電視是不感興趣的。我也沒有興趣看書。只能讓護士幫我通知王小二。讓他給我搞個筆記本來玩遊戲。

    小二真是深得我心。他給我搞來的筆記本裡面除了桌面上看的到的幾個經典老遊戲比如星際、帝國和三國群英傳之外。在硬盤的一個隱藏文件夾裡面。給我裝了好多H遊戲。考慮到身體還沒有復原。自己玩H遊戲不利於健康。我還是先裝模作樣了玩了一下午的三國群英7。

    我玩三國群英。自三代以後從來都只玩自創武將。現在我正帶領著肖濛、黎雅、李莎和雪冰魂去攻劉備的城。肖濛當然是智力值的文官型。我把自己也設置成了文官。黎雅是雙職型的。李莎和雪冰魂則是純武將。我的習慣是邊打邊走。除了名將所有抓到的武將一概釋放。什麼時候統一天下我並不在意。玩這個遊戲最大的樂趣也絕不是結局而是過程。

    就在我剛捉了劉備。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噁心的愛哭男斬首的時候。突然聽到身邊有個人問：「我說。你這裡面怎麼沒有我呢？」

    我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站在我旁邊的是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可是她的聲音很熟。愣了那麼一下。我猛然想起。這不是小蘭MM嗎？我忍不住問：「你怎麼進來了？」

    蘭若淅惡作劇一般的笑聲從口罩裡發出來。說：「被嚇到了吧？你也不想想。這裡原來是誰混的呢？今天是我的好姐妹秋葉值班。我穿了她的衣服就來了。不過看來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我看老骨頭都沒把我放在心上。」

    她指的是遊戲裡。我編了5.個自創武將。除了我自己外還有4個MM。不過沒有她。我趕緊狡辯說：「一支隊伍裡最多5個武將。你我放在後方基的裡的呢。你那隊我把趙雲、馬超、太史慈和周瑜幾個帥哥都給了你。怎麼樣。夠意思吧。」

    蘭若淅想了想。說：「這樣啊。好吧？不過我要個全收的話。會不會太混亂了一點？」呃。這話不是說給我聽的吧？我那個武將編排來。不就是帶著這個意思嗎？現實中恐怕很難有這個機會。所以就在遊戲裡YY一下了。

    我把筆記本蓋上了。生怕她要看看那幾個帥哥。那就穿幫了。我岔開話題說：「你來真是太好了。我簡直快要悶死了。」

    蘭若淅在床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我還是要說。她穿護士裙是最好看的。胸脯鼓鼓囊囊的。兩條腿長長的。真的很誘惑人。她對我猥瑣的目光並不避忌。反正不是都那個過了嗎……我還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在病房裡重溫一下曾經做過的功課。她順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蘋果削了起來。嚷著說：「你還好意思說啊。我那個電話給你打了多久了？你就一直沒有把我交待給你的話當回事。」

    我趕緊解釋說：「你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再說你也看到了。我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命大的了。」苦肉計。悲情牌。對女人通常都會有點效果的。

    蘭若淅哼了一聲。說：「你少來！之前還有好幾天呢。反正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和老外好了。他每天都在給我提要求。我要再不答應。他要當我當個案研究了。」

    我很驚駭的說：「不是吧你！和一個老外好你也太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了！既然現在還沒有走到實質性的那一步。那就趕緊把他蹬了。他要是敢糾纏裡。我叫我手下的兄弟去修理他。我靠。也不看看清楚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蘭若很麻利的削好了蘋果。成了。將果核陶去。然後遞給了我。這雖然是個在她做來很自然也很順手的活兒。但是還是小小的感動了一下。不管是黎雅還是李莎。不要說雪冰魂和肖濛了。在照顧人上。她們其實都遠沒有那麼細心。小蘭同學雖然有時候非主流了一點。但是就從她這麼細心這一點來看。我是不是也該把她收了呢？靠。我不由的很鄙視自己。你還真把自己當那個什麼什麼了啊。收？到底怎麼收場都還不知道呢。

    蘭若淅看著我吃蘋果。說：「你是緊張我呢。還是愛國呢？說實話。說聽了高興的實話。」

    我呵呵一笑。這個實話的範圍可是限定的很窄啊。我說：「說實話吧。那肯定是緊張你了。」

    蘭若又問：「你這緊張。是緊張我跟老外好呢？還是緊張我跟別人好呢？」

    我想也不想的說：「當然是緊張你跟別人好了。」

    蘭若嘿嘿一笑。說：「回答的那麼乾脆。就算知道你是當面撒謊。不過女人都喜歡聽謊言的。好。獎勵你。讓你摸我的胸怎麼樣？」

    咳。我咳。蘋果卡在喉嚨裡了。

    蘭若淅笑著說：「小樣。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你沒做過啊。裝什麼吃驚呢。」

    我倒真是被她嚇到了。她現在怎麼變這麼豪放了呢？可是。我試探著把手伸向她的時候。她馬上跳起來躲開。並且打了

    一下。說：「你還來真的啊你！」呵呵。我就知道她中計

    鬱悶了那麼久。現在總算是遇到一點愉快的事情了。

    我並不喜歡吃水果。不過我還是很愉快的把蘭若淅削的蘋果吃完了。不過在醫院躺了這麼多天。的基本上都是流質食物。我的嘴裡早就淡出個鳥來了。現在吃下一個蘋果。更加讓我覺得肚子裡火燒火撩的。我就用一種央求的語氣說：「小蘭同學。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給我弄點吃的來吧。我快要餓死了。我要吃烤肉。牛肉羊肉雞肉鴨肉都可以。辣味重一點。謝謝。」

    蘭若說：「你就別想。現在吃這些東西。會搞壞你的腸胃。你會在醫院裡住的更久。哼。我都不在這了。你還死賴著不想走。說。又看上哪個祖國的花朵了？」

    我都忘了她本來就是護士了。在他們這些人眼裡。所有的東西都沾滿了細菌。所有好吃的東西都有有害物質。跟她要好吃的。那不是自取其辱嗎？我歎了口氣。說：「我已經痛改前非了。實話跟你說吧。我現在只喜歡男人。」

    蘭若淅重新坐了下來。取下了口罩拿在手裡。小丫頭看起來長的還是很水靈的。而且。越看越嫵媚了。她看了我好幾次。說：「老骨頭。問你個問題。你這次可要認真的回答啊。」

    我說：「我什麼時候不認真過了？」

    蘭若鄙了我一眼。說：「就是。我想問你。在你心裡。我到底。有什麼位置？我要聽實話。真的。不想聽你胡扯。」

    這個實話要怎麼說呢？我想了想。探性的問：「我這麼說你看行不行。我把你當成了一個小妹妹。當然。是關係非常親密的小妹妹。不管你遇到什麼事。只要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就一定會盡全力的去幫你。我也會盡全力的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害。」

    蘭若有點似懂非懂的樣子。乾脆很直接的問：「你沒有愛上我吧？」

    我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那就真還沒有。」

    蘭若大大的了一口氣。說：「那就好了。說實話。我就怕你老骨頭老思想。覺得那個過了。就非要對我負責到底。還要和我結婚什麼的。那就不好辦了。那就是說。要是我談戀愛了。你也不會想不開對吧？」

    搞了半天。人家是怕我糾纏她呀。我還以為她喜歡上了我。心裡正糾結著呢。可要是她跟別人談戀愛了。我會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呢？我想肯定不會。因為我這時就有點酸酸的問：「怎麼？真的和老外好了？」

    蘭若淅臉紅了一下。說：「去。老沒正經的。不過給你說實話吧。我們醫院裡是有個男生在追我。追的很凶。醫大畢業的碩士。人長的也蠻帥的。老實說。我有點動心了。」這個。從她臉紅的這一下倒是看的出來。

    這其實對我來說倒是件好事。因為要是我跟小護士再糾纏不清的話。我就真的玩不下去了。我最擔心的就是那個事情會讓她有個心結。現在看來。倒是她挺擔心我有心結的。我只能說。小丫頭的思想比我先進多了。不過要說聽到她這個話。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也太假了。雖然我沒想過再和她有什麼發展。可是突然聽到她對另外一個男人動了心。那種感覺除了酸。還挺不舒服的。

    可能是我的臉色沒有藏住。蘭若淅指著我說：「咦。你看看你的臉色啊。難看死了。是誰剛才還那麼肯定的說沒有愛上我的？」

    這是兩碼事。算了。說了她也不一定懂。再說不懂更好。讓她對男人的本性更多一分瞭解不見的是什麼好事。

    不過小丫頭對我的表現倒也挺滿意的。我要是完全沒反應。只怕她又會不高興了吧。她笑著站起來摸了摸我的腦袋。說：「你放心。就算我和別人好了。我也不會忘記你的。時不時的。我也會來看看你。對了。還有一件事要給你說。我準備換個工作了。」

    我說：「你在那幹的好好的。薪水也不錯。怎麼又想換工作？」

    蘭若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說：「可是現在有一個薪水更高的工作嘛。我們醫院的老闆。請我去做他的私人護士。薪水是現在的兩倍。節慶另外有紅包。不過時間上比較受限制。基本上都要陪著那位大小姐。抽時間來談戀愛。這倒是一個問題。」

    去給中興集團的公主殿下當私人護士？我原先想過勸說蘭若淅去接這個活兒。但是後來我放棄了。現在我不再打算勸說她去。我想勸說她不去。我問：「你知道你們老闆的是什麼人嗎？」

    蘭若淅說：「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個科學家。喜歡研究一下稀奇古怪的東西吧。老闆說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每天需要按時的打針吃藥。她的工作很忙。所以需要一個私人護士。」

    我說：「我知道她。她叫魏淅。現在是中興生物研究所的負責人。和我同年生。是現在中興集團大老闆晉儒愚的私生女。」

    蘭若淅眼睛一亮。說：「豪門私生女。哇塞這多有意思啊。沒準她覺得我工作幹的不錯分我一筆財產呢。」

    我無語。看著她那種好奇八卦的神情。覺得跟她說出魏淅的背景來簡直是個大錯誤。我不得不說：「一入豪門恩怨多。她這個背景。給你帶來的麻煩絕對比好處多。甚至。就像上一次我叫你照顧那個老太太的時候遇到的那些事情。在她那裡一樣會遇到。還有。我見過她幾次。她的氣色確實就像一個病了很久的人。而且皮膚上還有一些紅斑。那是個什麼病我不知道。但也許和她的研究有關係。你要是和她朝夕相處。白說我很擔心。除了這些。我一直在暗中的調查他們。因為她的研究和我一直在調查的一個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老實說。我曾經像安排你去做這個私人護士。最大限度的接近這個人。為我提供一些情報。但是我放棄了。我不想你去冒險。」

    我後面說的這些話算是弄巧成拙了。因為蘭若淅之前一直皺著眉頭。聽了後面這幾句話。突然眼睛一亮。問我：「那我要是去了算不算臥底？」

第307章 形勢一片大好


    看著蘭若淅那種躍欲試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實蘭若淅有很多的方和肖濛很像的。不過也許因為她姐姐姐夫都是警察的緣故。她貌似膽子更大一些。別的女孩聽到槍響的時候就算不尖叫著亂跑。最多也就是抱著腦袋蹲著了。可是這個丫頭一聽見槍響還挺興奮的。可惜生不逢時。她這樣的。去當戰地護士最合適。

    我很嚴肅的對她說：「你以為這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會死人的。萬一像你姐夫那樣。你想想以後你怎麼辦？」

    說會死人蘭若淅似乎都不是很怕。但是說到陳祥華那種皮膚重度燒傷的樣子。她倒很有些顧慮了。看著我問：「有那麼嚴重嗎？」

    我點點頭說：「不一定。可能還有更變態的。你說你一個水靈靈的小女孩子。被壞人抓到了會怎麼樣？」

    蘭若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不是非要去不可。我姐常說她不想當警察。我和她正好相反。我本來也算是警察系統的一員。都是你害的我丟了警察醫院的工作。」

    我真是欲哭無淚了。這還怪到我頭上了還！

    蘭若淅嘻嘻一笑。說：「退你玩呢。幹嘛那麼認真啊。真是老古董。什麼都一板一眼的。不過人家很有誠意的請我。又是醫院的老闆。我找什麼理由推啊？我總不能說。老闆。對不起。我是警察。我覺得你們有問題。所以我不能去吧？其實我想呢。也不一定有你說的那麼可怕。那個魏淅只不過是個身體不大好的小……嗯。和你一年那是老姑娘了。我又學過拳道的。萬一有什麼狀況了。關鍵時刻我可以拿她來要挾啊。再說。我本來也不是警察。所以他們一定查不出我有什麼問題。我最多就算你的私人臥底。」

    看來她真的把臥底的工作想像的過於浪漫和美好了。照說《無間道》她也應該看過。梁朝偉最後是什麼下場她不會不知道。我覺得我應該把莊伽叫來給她上上課。要知道莊伽在新龍組混的可是很不錯的。基本上都算是核心人物了。可他還是寧願恢復身份在我手下做一個小警員。這還是他自己要求的。按道理他從警那麼多年。職務職稱什麼的都應該比我高。

    但是。我從另外一個角度想。孫定超要蘭若淅去做魏淅的私人護士。看中的應該是她的護理專業水準。肯定事先就查過蘭若淅的底細。如果擔心她有問題。他怎麼可能打算聘用她呢？我不相信中興生物研究所沒有問題。所以這只能說明孫定超那裡根本不擔心蘭若淅會接觸到什麼核心秘密。僅僅只是做一個私人護士。想來也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吧。

    我想來想去。最後說：「如果你覺得那裡薪水不錯。工作又對你的胃口的話。你可以去。但是我不要求你當什麼臥底。也不要去管別人的事情。幹好自己的工作。拿錢下班就行。我不否認我原來是想你去接近魏淅。但是跟你的安全比起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蘭若淅說：「我明白。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說。我沒有叫你去的啊。到時候出了事你可不能怪我。對吧？」

    我。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蘭若淅笑起來。為什麼漂亮的女孩子笑起來就那麼迷人呢。那一刻。我甚至在想。和她的關係要不要往更暖昧一點的方向去發展。反正我們都有過一次經歷了。以後再來不就是輕車熟路了嗎？

    蘭若淅笑過了。很很認真的說：「行了老骨頭。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好。我也知道你那一次為了幫我的罪了很有背景的人。而且背了很大的麻煩。就當我回報你好了。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就是做好本職工作。多問。更不偷偷摸摸的去看別人的東西。不過我會用腦子。從某些生活的細節去瞭解情況。我一定會做的很好的。」

    話都說到這一步了。我再酸。就是裝逼了。我說。那好。我相信你能做的到。不過。不管怎麼樣。都是安全第一。

    蘭若淅走了以後。我讓管床護士。蘭若淅的那個小姐妹秋葉幫我聯繫李軍。我很想知道。李志剛和狼狼的案子現在怎麼樣了。

    李軍進來的時候穿著一身連體的隔離防護服。還帶著面罩。就剩下一雙佯裝正義。實則極度猥瑣的眼睛。我一看就上火了。開了嗓子開罵：「我頂你個爛肺啊。LD。老子只是感冒而已。你搞的像生化危機一樣至於嘛你！」

    李軍拿下了面罩。掀掉帽子。很很ｙD的笑著說：「我是怕你會愛上我。」

    我一看他笑的那麼燦爛。心裡就有數了。八成是李志剛那個案子翻不了天了。再加上前幾天在可樂俱樂部裡抓到的那個老鬼。估計他們檢察院那邊可以清理門戶了吧。我送了他一根中指。說：「笑個毛啊。要不要拿個鏡子給你照照。識一下什麼叫淫笑！？」

    李軍在蘭若淅之前坐過的那張凳子上坐了下來。手就拿了一個蘋果。削了。也不洗。拿著就往嘴裡啃。那種表情。好像啃的不是蘋果。而是一個大MM。靠。像我這麼正經的一個人。怎麼會認識這種衣冠禽獸呢？李軍吃完了一個蘋果還不肯說話。像是在等什麼人。過一會兒。林森進來了。

    我立馬做出一副可憐巴巴望眼欲穿的樣子。說：「啊。領導。人家還以為你不理人家了呢。」狗日的李軍免疫力太強了。我說的自己都想吐了。他竟然又吃起了一個蘋果。我操。你們檢察院不會福利差到蘋果都吃不起吧？

    林森嘿嘿笑著。看了看我。說：「看來我們小古同學覺悟還是蠻高的。知道討好賣乖。我還以為你要跟老子擺臉色呢。」

    林森這一笑有點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倒說不上。但是我們都清楚。最近一段時間。我們互相心裡面都有些芥蒂。不過這幾天我已經想通了。算他現在讓。我也得不到什麼好日子過。現在有人有槍。怎麼都好點。而熾天使小隊是我一手帶上來的。我和小隊的兄弟們的感情那是槍林彈雨裡泡出來的。他換一個人來幹。就算是王靖。也不一定鎮的住他們。尤其是那幾個MM。我要說。其實我還是很有魅力的。

    既然大家彼此都很需要對方。就像兩口子。頭吵架床床尾和嘛。有什麼事情。等真正風平浪靜以後再說。林森是什麼人啊。我一裝乖。他立刻就明白我的態度了。雖然我們都明白。我們很難再回到以前那種真正親密無間的交情了。但是裝一裝。給對方面子的同時也就是給自己面子。這使我想起了《鹿鼎記》。說林森就像康熙那個角色太抬舉他了。但是。回憶我們一起走過的軌跡。以及將來可能出現的結局。我不得不說。這的確有幾分相似。

    當然。比起爵爺來。我實在差太遠了。各方面。

    林森就沒有穿什麼防護服。不過他和李軍一個德行。好像自己沒錢買水果一樣。來看病人不帶東西。還惡根根的蹭吃。我很憐憫的看著他倆。大小都是領導。過份啊。

    李軍一口氣吃了我3個蘋果。這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說：「天天是龍蝦鮑魚。膩味啊。還是吃點清淡的東西好。」

    「滾！」我終於忍無可忍了。說：「要裝逼出去裝！」

    李軍嘿嘿一笑。看著我直搖頭。說：「我說你這物件怎麼運氣就這麼好呢？李志剛那種貨讓你抓到也就算了。老陸那種老鬼竟然也栽在你手裡了。」

    我趕緊表態說：「這不關我求事啊。你要是在外面這麼給我宣揚。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在路上被人掛了。」

    李軍陰根的看了我一眼。說：「掛？不把你菊花插爆你還想死？」

    我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李檢察官。你他媽的注意點形象好不好。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啊？學學我們頭吧。人家多穩重。」

    林森倒是不緊不慢的說：「古裂在這個事情上確實是立了大功的。抓李志剛和狼狼。證據確鑿。那是肯定翻不了身的。一審已經判了。兩個都是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現在正在上訴。不過沒用了。老陸那裡能交待的都交待了。李志剛的老頭子跑不了。最要緊的是。我們局裡面也扯出了不少人。趙局恐怕就第一個要雙規的。高空底子倒是很白。不過他的得力干將王一波肯定也要落水。唉。都是我們黨的幹部。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感到很痛心。」

    「日！」這一次。我和李軍心有靈犀。一起送了林森一個中指。

    我總結說：「頭。你發現沒有。好像混的越好的。供的越快。反倒是下面的那些有骨氣些。我敢肯定。王一波會把所有能扛的都自己扛了。」

    林森點點頭說：「這你倒說對了。王一波這個小子挺帶種的。去抓他的時候。他非常的配合。但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就一句話都不說了。你也知道。我這人審訊的時候有點不太溫柔的。可是他就是能撐著一句話都不說。」

    他豈止是不溫柔嗎？要是放在過去。軍統局局長的位置。除了他我還不知道還有誰更合適了。我很堅決的表態說：「頭你放心。要是哪天你出什麼事了。高空把我抓去。我絕對也是一句話不說。」我肯定一句話不說。我他媽一說就說上三天三夜。

    林森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我一眼。說：「日。你就這點出息了！你也不想想。像我這樣正義凜然。身家清白的幹部怎麼可能會有問題。還輪的到你去出賣老子。實話跟你說吧。為什麼直到今天才來看你。外面風風雨雨的。你在這裡倒享清福了。」

    黎雅還有隊裡的兄弟們都沒有給我說過這個事情。這不奇怪。我們小隊的職能不一樣。幹這些事。林森也不會用上他們。他說的好像真那麼風風雨雨一樣。但是我敢保證。一般的老百姓絕對不知道。就算有些傳言。面也絕對不會承認的。

    趙局垮了。高空的勢力也受到了削弱。就算楚局回上面去。高空扶正。林森這一次也能幹上一個名副其實的副局了吧。林森掌握實權肯定對我有好處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就沒有多少高興的。我敢說。是我的境界提高了。對那些身外之物。我已經看的風輕雲淡了。

    而李軍笑的這麼ｙD。倒不是說他就馬上可以當上副檢。但是他老闆這次前所未有的穩固。他當然也有機會水漲船高。衙門不同。不過內容都差不多吧。

    我就問林森。「老大。這一來二去的。你也能升到副局了。到時候給我調個職吧。我的要求不高。人事處後勤處那些地方我知道我去不合適。你看看宣傳科行不行？我大學可是讀的文學院啊。」

    林森說：「宣傳科我都想去。裡面可都是些MM。可是人要知足啊。窩邊革你都吃了。傷了兄弟們的心就算了。傷了小雅的心。那就不好了。別以為現在就萬事大吉了。還早著呢。楚局說了。你是一員副將。還是好好的帶好你的小隊。做好你的事吧。不說別的。蜥蜴教那裡。犧牲了那麼多兄弟。也就抓到了一個祭祀級別的傢伙。還讓人在監獄裡給掛了。你想休息。行啊。至少你把大祭司給我揪出來。」

    福將個毛啊。要我去抓大祭司。和要我去死有什麼大的分別呢？

    林森說：「別他媽苦大仇深的樣子。哥哥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了？來段艷舞。我給你個福利。」

    「什麼福利？」我很有興趣的問。林森猥瑣歸猥瑣。倒是從來不吝嗇的。發車還是發MM？」

第308章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林森說：「局裡準備讓你去參加一個國際刑警的聯席會。」

    那就是說。有機會出國逛逛咯。這倒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福利。雖然我就不相信這會是多好的事情。但是管他呢。我老爹說。我們老古家打有家譜開始。就沒人走出過國門。我這也算的上是光宗耀祖。如果能公費進拉斯維加斯賭一把那就更爽了。雖然我很鄙視寇。但是去國偵查一下敵情也可以。但是去棒子國那就太沒意思了。

    我還在想這個會議到底在哪開呢。林森說：「別在那裡猜了。要是有玩的有妞泡老子自己就去了。實話給你說吧。去索馬裡。」

    日。我忍不住罵一句：「我們又不是海事局的。去抓海盜啊？等等……」索馬裡。肖濛會不會在那裡呢？如果在非洲的土地上和肖濛不期而遇。當然。這個不期而遇我要事先安排好。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不期而遇啊。想遇還遇不上呢。然後。那相遇的一刻會怎樣的驚天的泣鬼神呢？一想到這我就來了興致。

    不過我還是被林森忽悠了。他看我來了勁。突然問我：「你會不會說俄語？」

    我說不會。難道索馬裡那裡是講俄語的？

    林森說：「不是。我剛才忽悠你玩的。這個會在海參崴。也就是俄國人叫符拉迪斯托克那裡開。那邊負責的人你也認識。」

    我知道了。別雷。好大的一顆天雷。去那個地方。很近啊。很多中國人。說不定到處都是老鄉。哪裡還有什麼出國的感覺呢。這比索馬裡還要讓我沒興趣。我說。不去行不行。無聊了。而且我也不喜歡別雷那個老毛子。對於別雷這個老毛子。我是赤裸裸的嫉妒。他不但比我帥。而且混的比我好多了。

    林森嘿嘿一笑。這種笑容我見過很多次了。很很明顯的就是逼良為娼。去不去由不的你的意思。我只能退一步問。能不能帶個助手去？雖然說那的方不遠。但畢竟是出國了。如果能帶上黎雅一起過去。時間上寬裕一點的話。就當去度蜜月好了。我想。黎雅應該也不會反對的。尤其是在誰也不能確定未來結局的情況下。

    未來到底會怎樣呢？別的不管。我和肖濛、李莎還有黎雅的結局會怎樣呢？現實不是玩三國群英。所以我都沒敢把雪冰魂算進去。不管現在是什麼形勢。一想到這個問題。我就無限的糾結起來了。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會面對這個問題。可是我現在只能什麼都不去想。我雖然不像李莎那樣。抱有一種連明天都不去想的態度。但是。我比起她來。想的也不算遠。

    林森說。我幫你爭取一下吧。但是。不要樂觀。

    不要樂觀。這句話怎麼像給我一種暗示的意思呢？

    林森和李軍剛走。黎雅來了。我不知道他們在路上遇到了沒有。不過那不重要。黎雅看起來剛洗過澡。通常都是紮成馬尾的頭髮潮濕的散開。穿著簡簡單單的T恤和牛仔短裙。背著一個斜挎包。受我的影響。她基本上都是用國貨的。黎雅沒有進來。只是站在窗子外面衝我笑。其實我這個時候雖然沒有接觸隔離。但是基本上也接近痊癒了。不過在我完全康復之前。我是不讓她進來的。林森和李軍就不一樣。嘿。

    黎雅在窗玻璃上用手指畫著圖案。臉上帶著我熟悉的那種淡淡的笑容。我沒看出她畫的是什麼。不過她看起來好像畫的很快樂的樣子。時不時的看我一眼。那樣子。說實話。真的非常動人。我看著她。我想我的目光傻傻的。但是。那是一種很純粹的感覺。真的。我感覺我就像高中生一樣。

    時光好像一下回到十七八歲的那個時候。我生病了。一個人躺在病房裡。兄弟死黨們都來看過我了。可是。我心裡一直覺得缺少點什麼。我提不起什麼興致來。也無所謂自己的病好不好。可是。我在玻璃窗上突然看到了隔壁班那個我一直暗戀著的女孩。我們認識。平常見面會點個頭。僅此而已。可是。出現在了我的病房外。一瞬間。這個世界充滿了陽光。她只是用手在玻璃上畫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然後。留下一個淡淡的微笑離開了。可是對我來說。所有的一切都美好的好像童話一樣。

    真的。看著黎雅在玻璃上用手指畫著的時候。我就是覺的自己變回了一個高中生。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激動。是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

    她最後畫的東西我終於看清了。她花了一個桃心。然後朝我擺擺手就走了。人雖然走了。可是我的情緒久久都不能平復。那一刻。我有一種想流淚的感覺。儘管最後我只是微笑著一直盯著那塊玻璃看了很久。

    第二天。林森給我打電話。說上面同意我帶黎雅一起去海參崴。我並沒有說是要帶黎雅一起去。不過林森是什麼人啊。我這點小心思他都想不到。那他也白混到這一步了。這是個好消息。讓我對痊癒康復充滿了期待。

    當黎雅再來的時候。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她。看的出。黎雅也挺嚮往的。

    當然。我知道。就像林森說的。如果這一趟差隨便走走看看。當觀光旅行就行了。那他自己就去了。別雷那個老毛子。還有那個國際刑警東亞分部。他們一直也在查極樂淨土的案子。這個會。我想也不是去觀光旅遊那麼簡單的。說不定。到時候還會遇到張幽那個小妞。還有北條那個女鬼子。和這些傢伙搭伴在一起。不樂觀。

    還有一天我就可以出院了。隔離已經解除。還差最後一天的觀察。明早上再查一次血。沒事我就可以出去了。醫生還說我有了抗體。以後對病毒類感冒基本上都可以免疫。我還沒有來的及高興呢。他說希望我能多留幾天。因為我身上出現的這種抗體比較少見。他們想研究一下。還跟我說了一大堆造福於人民之類的話。我靠啊。我才不會留下來給他們當小白鼠呢。現在林森在幫我和黎雅辦理相關的手續。應該很快。過兩三天我們就能出發了

    不過我現在還有事情放不下。從那天一起看星星之後。李莎就沒有再出現過了。

    一般情況下。都是她聯繫我。我是很難找到她的。我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從她那天的打算來看。她是準備伏擊一個目標。至於伏擊的是什麼人。她沒說。只不過看起來她還比較有把握。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但是她一直沒有和我聯繫。我禁不住又擔心起來了。

    出院的時候。我答應醫生我的事情一辦完我就回來給他當小白鼠。我是看他一大把年紀了還念念不忘造福人民才答應他的。應酬而已。我答應過的事情多了。真正能辦到的還是少數。我沒有讓黎雅來接我。讓她盯著林森辦手續。我也沒有回小隊。反正最近是以訓練為主。而且有王靖在那裡基本上也不會出亂子。就算出了亂子有他這種猥瑣之王在。也不會吃虧。

    我直接就開車回家了。李莎現在有我這裡的鑰匙。就算她不在。也許也會留下點什麼提示給我。結果到樓下我剛好遇到了蘇纖。她一看到我就說：「古隊你出院了？那太好了。我正愁沒車去接昊哥呢。」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來。劉昊正式結束在海子農場的勞改。今天出獄了。我靠。他怎麼就出獄了呢？那我以後不是又少一樣威脅他的東西了嗎？他是提前出獄的。理由嘛。當然是戴罪立功。幫助警方破了幾個案子。這都是我前一陣幫他跑的。我現在後悔了。真該再找點什麼事把他栓在裡面。帶人出來可以。

    蘇纖也是。知道我剛出院。就想叫我陪她去接劉昊。要開一個多小時的車呢。一點都沒有體恤人民公僕的意思。

    我讓她等等。自己回家看了一下。李莎看來沒有回來過。也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其實我也知道找不到什麼線索。她要找我。自己到醫院來也可以。給我打電話留言都可以。但是不上來看看。我是不會死心的。

    和蘇纖上了車。我一會兒為即將和黎雅到俄國去走一圈感到興奮。一會兒又為李莎的音訊全無擔心。估計我的表情有點變化莫測吧。蘇纖看了我好一陣。說：「古隊。你的情緒好像起伏很大呀。介不介意問你個問題？」

    我以為她會問我心裡到底有多少個女孩。誰知她問的是：「像你這樣的。有那麼幾個優秀的女孩愛上你。你會不會覺的忒對不起人民群眾。」

    靠。我很介意回答這個問題。像我這樣的？難道你家劉昊又是什麼好人？

    蘇纖見我不回答。嘿一笑。說：「我知道你也挺慚愧的。算了。還是不追問你了。不過我還是就覺的我們家昊哥好。雖然人也長的不怎麼的。可是人家專一啊。」

    我哼了一聲。那也只不過是他現在玩累了。我相信他以前玩過的女人最少也是三位數。要不然以他們這種人的身體。怎麼可能第一次和你做的時候吭哧吭哧的十分鐘就完事了？當然。看著蘇老師把一切都想像的很美好的那種天真樣。我就不打算揭穿劉昊了。反正以後他打算就在我的的盤上混。我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再說了。要不是為了從劉昊那裡打探李莎的消息。我才不陪蘇纖去海子呢。最多把車借給她。要不然到時候他們小兩口見了面卿卿我我的。我幹什麼呀？

    好在。蘇纖還是屬於比較保守的女孩。接到劉昊以後。兩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是有的。在後座嘀嘀咕咕的說著悄悄話也有的。不過到底沒搞出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來。我等他們親熱夠了。才找了一個機會問：「怎麼聯繫李莎？」

    劉昊說：「等。」

    靠。我真想停車把他扔在郊外的路上。把他老婆拖走。我說：「別說廢話。我過幾天要去一趟海參崴。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確定。你知道我現在聯繫不上她有多著急。」

    蘇纖接嘴說：「你著急的女孩多了。不止這一個啊。」

    劉昊看我臉色不好看。忙哄著蘇纖說：「你看他臉都扭成苦瓜了。就別擠兌他了。我說。你也不用著急。如果有什麼事情。柳東會告訴我的。」

    我愣了一下。問：「柳東回來了。」

    劉昊說：「按理我不能跟你說。不但柳東回來了。榜上好幾個傢伙可能都來了。最近可能有大動作。」劉昊這時的表情顯的很嚴峻。顯然。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我想了一下。說：「那我還不能走了。」

    劉昊說：「你還是去吧。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沒準還讓她分心呢。」

    日。打擊人也用不著這麼狠吧。就算我一個人力量有限。但是打擊這些職業殺手。怎麼說那也是整個警隊的責任和義務說。不管是林森高空還是楚局。怎麼都的支持我的。

    劉昊說：「開玩笑呢。別介意哈。我估計她這兩天該回來了。除了柳東。我們這邊還有幾個好手。算起來吃不了太大的虧。不過。我最擔心的是死神自己會來。榜上的那幾個傢伙心高氣傲。如果他們各自為戰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可要是死神來了。他們有個人統管著。那可就很難對付了。有人出大價錢要除掉一個目標。但是這個目標是誰。我們現在都還沒有一點線索。不知道目標。我們就無法判斷他們會採取怎樣的行動。用哪種方式出手。」

    蘇纖在旁邊聽的臉色煞白煞白的。劉昊只是摟著她的肩。卻沒有說出什麼寬慰她的話來。這更加的讓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和危險性。像劉昊這種猥瑣男。哪怕還有一點可能。他都會盡力的神吹胡侃的。他不說話。是因為說不出什麼能先把自己哄過去的話來了。

    我決定還是不去出這趟差了。難怪那天晚上李莎一直心事重重的。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對我說。我不相信我一點忙都幫不上。但是我相信她寧願當做我一點忙都幫不上。

    劉昊出獄。怎麼說都要慶祝一下。不過。慶祝的事情就留給蘇纖好了。他現在的心情。估計就是想好好的摟著蘇纖靜靜的吹吹風。散步什麼的。我很知趣的一個人先回家了。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通過林森的關係。劉昊的底子暫時算是洗白了的。在沒有人盯著他往死裡查的情況下。他的到了一個守法公民的新身份。但是這不一定有意義。這最多只代表警方暫時不會注意他。但是他以前的身份除了警方感興趣。殺手組織也感興趣。而那種黑暗的觸角。永遠都比警方伸展的要長。

    一個人回家。其實習慣就好。停好了車。我才想起好像沒吃東西。住院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沒好好的吃過東西。我也一直想著。出院之後就敞開胃口大吃海吃。可是。我現在明明聽到自己的肚子在抗議。卻就是沒有胃口。我想。冰箱裡應該會有些存貨。至少方便面該有的。隨便對付一二吧

    黎雅打電話來問我吃東西沒。我隨口撒了個謊說剛接了劉昊。他怕我耽誤他們的二人世界。很很噁心的給我買了一個KFC的外帶全家桶。還裝模作樣的問她要不要過來一起分享。黎雅就說她從來不吃那些垃圾食品的。

    她說她有點累。就不過來看我了。讓我明早去接她上班。我不知道我們現在屬於什麼狀態。戀愛嗎？好像又不完全是。感覺很複雜。

    就在我拚命的想怎麼樣才可以聯繫上李莎的時候。我上了樓。卻聽到洗漱間裡有水聲。我槍還在黎雅那裡放著的。身上什麼武器都沒有。猶豫了一下。我決定先回到自己屋裡才說。從我的屋子到洗間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只要我夠快夠輕。應該能夠在洗間裡的人發現以前進屋。

    我覺得我幾乎就是悄無聲息了。洗間裡還是傳出了一個聲音：「你怎麼回家也像做賊一樣的啊！」我一聽。差點叫起來。是李莎的聲音。我幾步就衝了過去。發現她身上一絲不掛的正在洗澡。我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裸體了。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你倒挺大膽啊。萬一來的是什麼壞人呢？」

    我的眼睛從她火爆的身材轉移到洗間的水泥檯子上。那是我們曾經歡好過的的方。那裡放著一支格洛克18型全自動手槍。看那個長彈夾。顯然是連發的。這玩意足以當衝鋒鎗用。各方面的性能指數都接近了完美。除了那裡。龍頭下面還掛著一支。

    我敢說。要是有什麼不知死活的小混混想上她的話。下場一定很血腥。

    李莎並不迴避我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的目光。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迴避的。她是我老婆。讓我看那是天經地義的。我們可是照了結婚照的。

    我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李莎洗完了澡。身體的某部分雖然在大病初癒的情況下。還是鬥志昂揚的站了起來。李莎用谷巾把自己裹上了。看著我的帳篷。說：「有點醫學常識都知道。你現在不適合做劇烈運動。否則的話在抵抗力還沒有恢復的情況下。你很可能又住進醫院了。」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起了那兩支槍。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我突然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她。將她整個人扛在了肩上。開玩笑。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都還能收手。那我就算不上男人了。李莎只是發出了一聲輕笑。用槍柄敲著我的屁股說。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的肩膀頂著我的胃了。

    我才不理她呢。一直扛回屋子裡。扔到了床上。在這個過程中。她的浴巾已經散了。我開了床頭燈。從頭到尾。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把她全部看了一道。其實看都看不夠。李莎安靜的躺著。對我勾了勾手指。說。官人。我要。

    這句話太有殺傷力了。我全身熱血澎湃。小宇宙爆發。覺的自己整個燃了起來。真恨不的虎吼一聲。身上的衣服就全部蒸發掉了。脫衣服太麻煩了。尤其是脫褲子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絆了一下。李莎在那裡掩著嘴笑。這個妖精笑起來實在太勾魂了。

    前戲是濕吻。癡纏纏。無休無止。幾乎直接窒息而死的吻。我真希望她就是《倩女幽魂》裡面的女鬼。直接把舌頭伸到我肚子裡。吃光我的心肝五臟。我很樂意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樂意就這樣死在她的懷抱之中。

    好不容易緩過了一口氣來。我喘息著說：「老婆。看到你真好。」

    李莎撇嘴笑了一下。用雙手棒著我的腦袋。又把她的舌頭伸進了我的嘴裡。這個時候還是少說為妙。我側躺在了她身邊。把她摟過來。一邊親吻。一邊在她的飽滿的身體上上下其手。她的身體上其實有不少的疤痕。不是那麼光滑。當我觸碰到那些傷痕的時候。她都的反應都有些強烈。而且。很快的。身上就滲出細密的汗珠來了。

    我是用最傳統的姿勢進入她的。開著燈。我要求她撐起上身來。看著我們身體的結合。這讓我們都很興奮。到了後來。她的皮膚甚至變成了粉紅色。在她清甜的呻吟聲中。我們非常完美的同時到達。

    餘韻久久不散。過了好久。李莎說：「下來。」

    我說不。這樣舒服。

    李莎皺起眉頭說：「可是你很重。還有。我好餓啊。」

    我猥瑣的說：「剛請你吃了豆漿油條還餓啊。」

    李莎伸手捏著我的臉。惡狠狠的說：「臭老公。起來給老婆做吃的！要不然罰你跪電腦主板！」

    我笑了。很幸福的笑了。管不了明天的時候。就不要去想明天吧。我從床上跳了下來。打開冰箱。又翻了儲物櫃。最後只能歎了口氣說：「對不起啊老婆。我們只能吃泡麵了。」

第309章 夢和戲的歸宿


    李莎說。就是泡麵。我做的也比她自己做的好吃。這好奇。平常都吃些什麼呢。李莎說。她有一本營養食譜。有時間的時候照著上面的做。沒時間的時候就是壓縮食品。至於那本食譜。口味上根本就沒有講究。反正就是按照比例蔬菜肉類蛋白質各種搭配好做出來吃。有時候甚至要用到天秤。

    我說天。你簡直像生活在德國一樣——我聽說德國人的廚房裡就要用上天秤。

    李莎很平靜的說。在吃的方面。她可以說是沒有什麼追求的。所以第一次吃我做的飯的時候。就覺得。原來吃東西還可以有這麼強烈的快感呢。

    快感？我看了看她。李莎笑著說。你不行了。

    這倒也是實話。畢竟是大病初癒。大戰一場之後。我現在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是酥的。連動一根指頭都嫌累。更何況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起來煮了兩包泡面。我現在就摟著我的莎莎老婆。這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對於我和李莎來說。每一次相會都非常的珍貴。這一點我們都心知肚明。所以。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什麼糾纏。有的只是懷念和滿足。就像現在這樣。兩個人光光的摟在一起。感覺很美。

    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閒話之後。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我聽劉昊說。殺手榜上的好幾個高手都會出現在這個城市。近期內可能有大動作？」

    李莎「嗯」了一聲。說：「我和柳東、盧湛剛剛合作幹掉了一個。不過那個排名已經靠不住了。現在還有更厲害的高手冒出來。舊的秩序已經打破了。死神也不一定能控制全部。」

    「盧湛？」一聽到是個男人的名字。我就覺得有些不爽。有點小鬱悶的問：「這又是誰？帥不帥？」

    李莎笑了一下。伸手在我身上摸了一把。說：「身材呢。可能比你好一點。長相呢。可能也比你帥一點。不過對我來說。你才是獨一無二的。

    他是清道夫的門徒。清道夫。這是殺手界唯一一個可以和死神平起平坐的BOSS級人物。不過已經退隱很多年了。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好消息是。盧湛帶來清道夫的指示。他要我們聯手幹掉死神。他說現在殺手界很亂。殺手是以利益為殺人目的的。但是死神企圖控制所有的殺手。壟斷市場。這就破壞了遊戲規則了。至於那個排行榜。現在很大程度上已經不能說明殺手的實力了。」

    我很有興趣的問：「如果現在重新刷新榜單。你可以排多少？」

    李莎沒有回答。我撐起胳膊來看了看她。她的表情像今天下午的劉昊一樣的嚴峻和凝重。看來。情況真的很不樂觀。

    過了一會兒。我又問：「他們為什麼都喜歡來這個城市？還有。聽起來好多都是中國人。」

    李莎說：「殺手是遍佈世界各地的。當然。殺手也有地頭蛇。不是他們都喜歡到這個城市來。而是我提到的這些人。或者本來就是這個一直混跡在這個城市裡的。或者早就來過。如果在一段時間內殺手比較頻繁的出現在同一個城市裡。只能說明這個城市佈滿了陰謀。其實我都不知道死神自己到底是不是殺手。他那個殺手榜第一的寶座從來沒有人動搖過。但是他自己會不會動手。沒有人知道。而現在死神最可怕的。是他手裡多了幾張從前根本沒有出現過的新牌。」

    氣氛變的很壓抑。但是我又在想。到底有沒有那麼多殺手啊？搞的好像這個城市裡隨便一個人都可能是殺手一樣。還有。除了中興的豪門恩怨。個城市還有什麼陰謀呢？這不過就是個幾百萬人口的城市而已。那些高樓大廈霓虹燈背後。更多的就是每天上班下班。在生活裡苦苦掙扎人。用的了這麼多的殺手嗎？

    可是要說很多嗎？其實也不是。在相近的一個時間段內。出現的殺手都不會超過十個。問題是。他們就像在暗中拉開了一張無形的網。而我也好像不知不覺的被這張網罩住了。

    李莎說：「會結束的。當他們完成各自的使命之後。他們就會離開這裡。者。完不成使命。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現在死神有一個黑名單。他要除掉所有對他有威脅的人。我。柳東。劉昊這些人全部都在這個黑名單上面。而同樣。死神和他的一些心腹。也在我們的黑名單之上。現在。這場角力已經全面展開了。你是不是覺得聽起來很恐怖？但是。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來說。他們根本就不會知道。一個你根本不認識。也沒見過的人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對你會有什麼影響嗎？」

    我說：「別的人消失不消失不管我的事。可是我不能讓你消失。你告訴我。我能為你做什麼？別讓我等待。我寧願和你一起死！」

    李莎抱著我的腦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別說傻話。你和我死了。肖濛怎麼辦？還有。或許還有少校。也許還有別的。不過那些我都不去管我對你來說。就像個夢幻。像一齣戲一樣對吧。夢總會醒的。戲也總會散的。然後。生活還是會繼續的。她們就不一樣了。其實我倒有點替你發愁。肖濛和黎雅都那麼優秀。又都和你那麼水乳交融。你到底該怎麼取捨呢？還有少校。憑一個女人的直覺。你和她之間肯定還會有故事發生的。」

    我紅著眼睛問：「你把自己排除在外是什麼意思呢？你想中途退場嗎？你說過你要給我生個孩子的。」

    李莎沉默了一下。說：「老公。你要面對現實。不管是死神和清道夫誰贏了。對我。對其他和我一樣走上這條路的人而言。都是回不了頭的。我不是死在同行的手裡。也必定會死在警察手裡。能夠遇見你。能夠和你一起度過這些日子。對我來說足夠了。你不需要為我做什麼。在你心裡永遠的給我留個位置就行了。說點實際的。蜥蜴教和極樂淨土的案子你還必須查下去。死神和蜥蜴教肯定有很大的關聯。把這個案子最終掃平了。死神很可能就會失去最大的一個支援。如果你覺的一定要為我做什麼才行。那就好好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吧。」

    話說到這裡。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我想哭。但其實我也哭不出來。其實更多的就是一種力不從心的悲哀。難道說。李莎對我來說真的只能是一個夢。一齣戲。真的一定會有曲終人散的那一天嗎？又難道不是這樣嗎？

    李莎用手指勾著我的下巴。笑著說：「小樣。裝什麼悲情啊。真噁心。好好的做你的猥瑣男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吧。其實。自從遇見你之後。我覺的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好幾次原本必死無疑的。竟然都僥倖的逃脫了。也許。這就是我這樣一個天香國色的大美女委身於你這樣一個猥瑣男的好處。所以。為了下次。下下次我還能逢凶化吉。化險為夷。我們再來把功課做足吧。今晚上就別睡了吧。」

    突然舉的她這個理論和雪冰魂說過的理論有點接近。老天不會把所有的好處都給一個人的。所以。女配挫男。稱絕配。

    這確實是道家的理論。也許。真的很有道理。

    李莎同學要求做功課。沒問題。精盡人亡現在已經超越了混吃等死。變成了我的終極人生理想。雖然我現在的身體並不是很好。但是。李莎的火爆身材。還有她那種很清甜的呻吟。很很容易的就能喚起我的戰鬥力。我再接再厲。一直戰鬥到天明。

    我看過很多殺手電影。沒有一個殺手能夠善終的。我一想到這很大可能就是李莎的結局。我就悲從中來。也許有例外。也許她就是個例外。除了悲哀之外。我確實該盡我所能去做好我該做的事情。就像李莎說的。蜥蜴教和死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我僅僅是搞掉了一個祭祀級別的小BOSS。還有別的祭祀呢。還有大祭司呢？還有。極樂淨土那種毒品。肯定也像死神一樣。和蜥蜴教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他們就像絲子那樣糾纏在一起。只有把他們連根拔起。其他的植物才有生存的空間。

    我從來就不是什麼牛逼的人物。即便我用盡了全力也可能徒勞無功。人就是這樣。如果誰能保證你盡力去做就一定能達到目的。我相信奮發圖強的人一定很多。大多數的人。都是在努力了一陣子沒有收穫之後的過且過了。我就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但是。我早已經沒有選擇了。

    我和李莎在黎明之後才進入淺睡狀態。我們的身體一直貼在一起沒有分開過。一直到中午肚子喚醒了我們。我想就出去吃算了。但是李莎堅持要求我在家裡做。我知道。很懷念那種在家過日子的感覺。她讓我休息。她去買菜。

    在李莎出去之後。我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我和黎雅說好今早上去接她上班的。可是我忘了。我趕緊給黎雅打電話。可是她的手機轉到了語音留言。我也只能留言說。我睡過頭了。讓她收到信息之後給我打電話。

    我不知道自己都在幹些什麼。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頓午飯到底是沒有吃成。我等了一個下午。李莎都沒有再回來。我去了菜場。當然也找不到人。直到很晚。我才收到了李莎的短信。只有兩個字。你。我只能懷抱一個美好的願望——她會像這一次一樣突然出現還脫的光光的在那裡洗澡讓我偷看。

    但是實際上。我有一種快要透不過氣來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