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本色警察 作者:烈風之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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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2372002 2012-10-28 14:02: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86630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6 12:25
第330章 何去何從

      給李莎帶的禮物是俄羅斯套娃。也許是給我面子吧,非常的驚喜,其實我猜想她應該不會很喜歡這樣的東西的。晚上,我和李莎黎雅三個人在一起……先是去吃宵夜,然後在雨後的深夜裡壓馬路,再然後,因為很晚了,就近找了一家過得去的酒店開了一個標間,李莎和黎雅各睡一張床,我睡地上。

    雙飛?呃,做人要容易知足對不對?

    我也沒怎麼睡著,不是因為睡地上冷,也不是因為想著身邊睡著兩個MM慾火焚身。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是覺得有很多沒有頭緒的想法碎片一樣的在我眼前飄來飄去,可是我什麼都抓不住。

    等我不勝其煩的睜開眼楮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了。房間裡靜悄悄的,因為裡面的安靜,外面沙沙的雨聲就變得十分清晰。又下雨了。這時候我現李莎趴在床邊看著我,外面的街燈穿透窗簾照進來,我能清楚的看到她那雙大而明亮的眼楮。其實李莎的眼楮挺大的,但是大多數的時候,她的眼楮都有些半睜半閉的樣子,總像是小心的在戒備著什麼。而當她睜大了眼楮的時候,看起來就像還在唸書的小女孩一樣的透明。

    「想什麼?」李莎的嘴唇動了一下,我從唇形讀出了她問的話。我很猥瑣的笑了一下,轉頭看了一下黎雅,確定她是面朝裡睡的,也不一定就是睡著的,可總不至於後腦勺還能看見我比手勢吧?所以,對於李莎的問題,我就比了很猥瑣一個雙手抓捏的手勢。我想她一定很明白這個手勢的意思的。

    她顯然是明白了,故意將她穿的襯衣解開了幾粒扣子,不過,就在我口水滴答的等著看那洶湧澎湃地波濤的時候,她眨了一下眼楮,轉過身去睡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暗示我爬到她床上去,不過,我還真不敢造次。我把手枕在腦袋下面,想像著要是能讓她倆和我一起玩那該多好,想著想著,下面都有反應了。

    我趕緊起來上廁所,關上門,打開燈,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總覺得這個世界有些虛幻。

    唉,這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三人同房了,不過,什麼時候,「三人同房」這個詞才能真正的名副其實呢?

    楚局的車禍很快還是查清楚了,還真地只是一個意外。他老人家那天是自己開車的,而且,才和市委幾個頭頭一起吃了飯,估計酒是肯定喝了的。酒後駕車現在屬於嚴查,他還是全市警隊的頭頭,就算真喝了酒,也不會寫進報告裡的。至於他為什麼要自己開車,調查結論似乎有些避諱,我猜他肯定有些私活要自己去辦。

    以我看來,楚局年紀雖然大了點,但是既然是警隊地一員,身體素質還算是在的,那麼,會不會是去……也許我想得猥瑣了一點,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地是。他老人家地地確確是出了車禍掛了。而那個所謂地「有人動了手腳」才真正是有人動了手腳。這個結果。對林森有些不利。

    就像一開始說楚局出事了。高空地嫌疑最大非常幼稚一樣。現在查出來有人製造了楚局地車被動手腳地假象使傳言指向林森。同樣也是非常幼稚地。但是。我不指望所有地人都像我一樣聰明透徹。

    反正現在地傳言就是說林森在一手提拔他地楚局出事之後。第一個趕到現場並不是因為他多關心楚局地生死。而是去搞事情去了。坊間地傳言我以為無關緊要。可是事態比我想像地嚴重。楚局掛了。市局不可能沒有一把手。前一陣高空因為各種問題明顯地受到了打壓。現在風向一轉。上面讓他主持工作。至於林森。副局還是上了。不過上面讓他先去外面學習一段時間。那也就是說。被掛起來了。

    對我來說。這也是個很壞地消息。我說過。我和林森是綁在一條繩子上地。楚局掛了。林森被掛起來了。那我呢?雖然我只是個微不足道地小人物。但是「熾天使部隊」在我們局裡已經很傳奇。我不知道我還有這個小隊移交給高空以後又會是個什麼樣地結局。至於林森。這一次他再被高空踩到。我想他不再有可能翻身了。

    林森打電話給我。約我見一面。地點是光陰河上某座大橋上。雨還是他媽地嘩嘩地下著。我們把車停在了橋邊地停車帶上。打開了車窗。看著天上地雨在車外糾纏不休。

    看起來。林森比我想像地要冷靜。也要淡然一些。本來他看上去就挺頹廢地。我還以為現在這種情況。他應該留著更長地鬍子。目光呆滯。反應遲頓,酒氣燻天。可是當我見到林森的時候,他似乎剛剪剛掛了鬍子,穿著一套線條分明的制服,肩上的兩槓三星閃閃光。不說滿面紅光吧,但比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要精神清爽。難道說,事情和我想像的不一樣?

    「老子不打電話給你,你也不主動打電話安慰我啊?是不是已經準備另外找一個靠山了。」林森給我散了一支煙,雖然明顯是在開玩笑,這玩笑卻也開得半真半假。

    這種時候不能含糊,我說︰「老大你少扯淡,除了你欣賞我,我知道再也沒有人看得起我了。良禽擇木而棲這種事在我身上絕對不會發生……因為我就不是什麼良禽。呵呵,咱們不說廢話,以後怎麼辦?」

    林森嘿嘿一笑,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正好放大假,所謂的學習嘛,還不就是找個地方天不管地不問的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不是一直說我不談戀愛都差不多變成男同了嗎?正好那些學校裡總會有些美女教官的,就算學校裡沒有,我有的是時間出去泡妞啊。」

    「那我怎麼辦?」我不管他是真坦然還是假坦然,我還是先把自己的問題搞清楚吧。

    林森看了我一眼,說︰「投靠高空吧,這個人有才能,應該還是會用你和你的小隊的。」

    應該?這話太沒譜了。我也不是表示忠心,而是很實在的問了一句︰「老大你既然撒手不管了,那我也辭職回老家去,高空不至於還捨不得放我走吧?」如果能辭職,坦白說,我覺得這倒也是個不錯出路,我什麼事都不管了,蜥蜴教不管了,極樂淨土也不管了,反正我早就想辭職離這些玩意越遠越好的。本來我還想和林森探討一下高空有沒有可能是「李連傑」的,不過看起來林森真有種撒手不管的意思,那我也不用再去想了。

    林森看了我老半天,說︰「誰跟你說我撒手不管了?高空?他以為他現在主持工作就代表他真能坐得穩那個位置?我不管他是不是『李連傑』,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的屁股很不乾淨。這件事不會就這麼完了,你也走不了,就算高空拿走了你的小隊指揮權,你也還是得跟我一起幹下去。」

    原來他看上去一點頹廢的感覺都沒有,是因為他還不認為自己已經被打倒了。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追求真理正義,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呢,還是更喜歡坐在位置上的那種感覺。我現在只是覺得,和林森坐的這條船,已經到了浪尖上了,而這個世界上,不是你置之死地,就一定能後生的。至於我,我想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根本就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的。

    那天林森跟我說了很多話,講了他的很多計劃,他看上去依然雄心勃勃,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可是透過他激情澎湃的言辭,在他眼楮深處,我感覺到他也沒底。他沒底,我就更沒底了。

    送走林森以後,我回到我們小隊的總部,所有的小隊成員都到齊了,等我。這些人吧,平常在很多人眼裡都是廢物,但是,其實他們都是些嗅覺極其敏銳的人,這場風波的走向如何,對於整個小隊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他們都在等我,等我從林森那裡帶回一個答案。

    可我該怎麼對他們說呢?事實上,我心裡面根本就沒有答案。

    王靖最先表態,說︰「裂哥,不管怎麼樣,你去哪我就去哪。你要是辭職不幹了,我也辭職跟你混,不管是賣盜版,還是開夜總會,反正我都跟著你。」

    其他人倒是沒有像他這樣把話說得這麼直接,但是都紛紛表示願意和我共進退。我在想,要是這隊人全部都辭職不幹,另謀生路,高空肯定有點抓狂。要是我們打包投靠小倩或別的什麼幫會的話,警隊的事兒可就多了。

    不過,這夥人也不可能心這麼齊,特別是那些後來的,能夠保證不在關鍵時刻反戈一擊,那就算真講義氣的人了。我也沒想過一整隊人都辭職另謀生路,林森也不同意我辭職不幹。到底何去何從,我真不知道了。

    高空召見我,我知道,這一關肯定是避不開的。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09:38
第331章 捆綁上新船

     高空的約見是很私人的,地點在一家高檔私人會所。到這樣高級的地方來開眼界見世面,如果沒有人請客的話,我是肯定不會來的。我想,高空說不定是想招安我,雖然在他的眼裡,我這樣的人就跟空氣差不多,但是,他前一陣子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打擊。打擊他的是上面來的楚局和林森,至於我呢,雖然是個炮灰,可是高大局長受到的打擊裡面,很多事情我也都有份的。

    也許他想展示一下他廣闊的胸襟,給我這樣的一個星斗小民一個改換門庭的機會。我在路上就想,林森有沒有什麼東西讓我出賣給高空的。賣主求榮這種事情,前提是要有賣的才求得到「榮」,不過回想起來,林森除了破案,跟高空鬥爭以及變著法子的折磨我之外,不喜歡打牌,不喜歡女人,玩兒的一輛二戰老吉普也值不了幾個錢,暫時我還想不出他有什麼可以拿來給我賣的。

    我想我也管不了那麼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到了地方,我非常意外的發現,除了高空以外,我的一位老熟人也在。我第一次見識這樣的高檔會所,以及第一次和高空這樣的超級BOSSS同桌吃飯,就是沾了他的光。沒錯,這個人就是大力哥,我們這個城市的太子爺。半年前,他和那位據說是中央某要員的孫女周梅君很高調的結婚了,婚禮據說相當的隆重,雲集了政商軍各界的風雲人物。當然,他沒有邀請我,我有自知之明,那種場合不是我這種炮灰和死跑龍套的人可以去地。

    大力哥的妻子是名門之後,也是本市一位赤手可熱的女企業家,人前人後都是很風光地人物。不過現在坐在大力哥旁邊,並且由大力哥摟著小蠻腰的女人,卻不是那位名字相當老氣的周梅君,而是名字非常文藝,也非常拗口難寫地林氳這個城市裡的頭牌女主播。

    不過我記得這個林氳和中興集團的二太子晉有志有過一腿,不知道大力哥知不知道。當然我肯定不會那麼不知趣地把這種事情告訴大力哥的,他要是已經知道,我就是打他的臉,要是不知道,我還是打他的臉,我應該還沒有這麼蠢。

    林氳當然是個大美女,頭牌主播嘛,沒有姿色那當然是不行地。不過我已經審美疲勞,她這個頭牌,在我看來也有點舊時候頭牌「花魁」的意思。我想也差不多吧,和小倩在聖凰坐台的那個時候相比,她也只不過是衣服光鮮一點罷了。

    這位姚大美女視若不見,在我進來的時候還在那裡跟大力哥發嗲。公正的說,她的聲音還是很有味道地,嗲得也很到位,很讓男人有想法。如果去做AV聲優應該比在電視台當主播更有前途。而除了她之外,屋子裡另外還有幾個女人,比起她來當然都是些小美女,不過看起來比她還更像良家婦女一些。

    高空身邊就有一個,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他老婆。領導讓你看到他的私生活,這說明他把你當做自己人了。高空把我當做自己人了嗎?這個問題我還沒有去想。有個小美女是空著地,我想是留給我的,所以我也不客氣地就在她身邊坐下了。這的確是個小美女,臉蛋倒是挺不錯地,但是胸部真是旺仔小饅頭,比我們家莎莎那差得太遠了。

    我今天對女人沒多少興趣,我說的是今天,換個時候,換個場合,即便是旺仔小饅頭,看在她臉蛋的份上,我們一起來玩一玩妖精打架我也還是願意的。

    我現在更加注意地是屋子裡地另一個男人。我不認識他。但是我覺得我似乎在哪見過他。

    這是個長臉地男人。臉長得像撲克牌。和高空一個德行。看上去就好像別人欠了他很多錢地樣子。有些花癡女人把這種德性叫「酷」。可是我覺得這叫欠扁。我就從來沒有這樣地表情。雖然算不上逢人三分笑。但總還是很低調地。他酷就酷在除了表情很欠扁之外。還少了一隻耳朵。而且。右手還少了中指和無名指。我不知道是該叫他「一隻耳」好。還是叫他「八指神丐」好。

    但是我明白高空地意思。如果我不選我身邊地旺仔小饅頭地話。估計他就會把這位仁兄送給我了。不用想也知道。我肯定不是這個一隻耳(我還是覺得一隻耳更充滿童年地記憶)地對手。他怎麼說也是個高階BOSS。以我現在地階位。至少要帶上黎雅。在我們裝備牛逼。紅藍藥水充足地情況下可能搞得死他。但是還有高空呢。這可是一個終極BOSS。就算我們小隊全體組隊。還不知道能不能搞定。

    我叫了聲高局。叫了聲大力哥。誠惶誠恐地說︰「實在抱歉。我來晚了。」

    大力哥笑了笑。說︰「不晚。行啊古裂。裝尿裝得本事啊。想當初我們一起共事地時候。我都沒有發現你有這麼本事。難怪你那一次打獵槍法那麼準。原來是一支秘密部隊地小隊長啊。聽說我們市幾次槍戰案件。你都是一線地主將啊。」

    我趕緊說︰「大力哥你快別損我了。我是什麼樣地人你還不知道嗎?」

    大力哥嘿嘿一笑說︰「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呀,就算當初我沒看出來,那也不證明我沒眼光對不對?不是話說那個什麼來著,什麼別什麼看的?」

    他身邊的林氳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裝什麼呀你,我就不懂了,以前的人都是裝得自己好像多麼有文化,怎麼現在流行裝得自己多麼沒文化嗎?」

    大力哥看著我說︰「裝沒文化那沒什麼,裝挫才是境界啊。」

    我除了賠笑,我還能說什麼呢。我要跟他解釋說我不是裝的,那也沒意思了。

    大力哥站起來說,「四個人,打麻將吧,女人另外開一桌。」

    我差點哭了,我這個月的工資才拿上,就那點工資,說不定放一炮大的就沒了。不過大力哥很體貼的說︰「古裂現在工資不如打小一點地吧,50一炮,別墨跡了啊。別怕,你們高局打麻將菜得很,隨便贏點他的錢晚點我們去唱歌。」

    高空沒說話,他這種人打麻將其實感覺挺怪的。我是不管那麼多了,反正現在地情況是,高空如果是想給我一個改換門庭的機會,我贏他點錢他也不會介意,如果他不高興想收拾我,我把我這個月的工資全輸給他了也還不是眼楮都不會眨一下。

    打麻將也好,斗地主也好,或別地什麼花樣也好,賭錢,我還是小有一些心得的。除了大力哥的牌我不胡,高空和一隻耳地牌我不胡白不胡。打了兩圈,我就贏了小兩千了。直到這時候我心裡才踏實了一些。一個是有了點錢墊底,另一個,我發現高空和一隻耳打牌打得極臭,這我看得出來,肯定不是裝的。當然了,我也不是一直贏,隔三差五的,我也輸兩把。借此機會,察言觀色。

    高空和一隻耳還是拉著馬臉不說話,好像不是他叫我來,而是我八抬大轎請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賞臉和我坐在一起一樣。大力哥牌品好,但是牌打得也不怎麼地。

    我老不胡大力哥的牌,這就顯得拍馬屁拍得太明顯了,所以,我也裝作一不小心的,胡了他一把,大力哥就說︰「小子,膽子不小啊,領導的牌你都敢胡。」

    大力哥這話顯然是有意思的,我知道他一直都惦著那身制服。穿上那一身制服威風凜凜除暴安良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理想,除暴安良我不敢說,但是大力哥人帥,身材也好,穿著制服真地是很上鏡的。他原來在《警務之窗》主持節目地時候,上至歐巴桑,下至穿校服的高中小女生,不知道迷死了多少花癡女。他在城建局已經混到副科了,找個借口調回局裡,再升一級也不是沒有可能地。

    我趕緊說︰「大力哥是我命中的貴人,要是真來當我領導了,那我就發達了。」

    大力哥呵呵一笑,問我︰「你真希望我來當你地領導?」

    說實話,我不希望。我始終都沒有忘記,高空和大力哥,尤其是大力哥的老爹,本市的一把手王書記交情匪淺。現在楚局上天去了,林森被派到外面學習,所謂學習當然也就是架空了,原來幾個局長也多多少少出了一些問題,現在整個市局可以說就是高空一手遮天的局面了。

    如果大力哥再回來當個分局長或別的什麼職務的話,那只能說明高空和王家的關係綁得更緊,林森再想翻案,那就更加難了。不,我認為基本就沒機會了。

    而且,就我個人而言,從前在一起共事,大力哥雖然是太子黨,不過我們相處得還可以。他有拿剛買就不想穿的衣服褲子砸我的習慣,但是對於這個習慣一個願砸,一個願挨,大家各有所得。但是如果他繞一圈回來真當我的領導了,那「大力哥」三個字從此作古,再也喊不出來了。

    但是,我依然得裝作欣喜若狂的樣子,說︰「當真?大力哥如果來當我的領導,那我真是,得償所望,得得得償所望。」

    這時高空終於說話了,人家這叫一字千金,他說︰「市裡人事調整,大力調到玄武區分局擔任副局長。古裂對玄武區比較熟,以後多幫著大力吧。」

    我對玄武區很熟嗎?毛,我也就是去過幾次玄武區的洗馬社區而已。大力哥來當玄武區副局也只能算平調吧,不過這肯定是個過渡。我說︰「我個人是非常願意的,不過高局,我只是明秀區分局的一個派出所長,這個忙,怎麼幫呢?」我想知道的是我的職務上是不是會有什麼安排,或說,我的小隊怎麼處理。

    高空說︰「局裡決定調你到玄武區分局當刑警大隊長。玄武區是我們幾個主城區裡犯罪率最高,也最複雜的一個區,大力雖然原本也就是我們局裡出去的,不過他對那一片不熟。我們局近來破了幾個大案子,上面有獎勵。但是更多的是指出我們地犯罪率過高,必須要好好的整治。這不光關係到我們局的聲譽,而且對本市地形象工程,招商引資都有著巨大的影響。玄武區是重點整治對象,上面調大力來擔任這個局長,就是因為他年輕有魄力,也有想法有能力,我也相信他一定能把這個工作幹好的。」

    這就是封官了,一個分局地刑警隊長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官,不過對於我來說,也是從來都沒想過的。高空一句話我沒有提「熾天使部隊」怎麼安置地事情。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保持原建制不變,帶著這些人手去幫大力哥打好整治玄武區的戰鬥。如果能保持建制,去哪我覺得關係倒也不大。要搞好玄武區的治安嘛,帶上我的小隊我覺得問題應該不算很大。更何況,那一帶現在是小倩地地盤。她知道我們怎麼處理對大家最有利。

    而且,保持小隊的建制,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算做叛變,甚至還可以給林森講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呢?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沒有這好的事,什麼都讓你佔了。

    高空沒有說小隊的事情,只是說具體的工作,等人事任命下來以後,我和大力哥自己去磋商。不過他最後提到了那個一隻耳,說︰「對了大力,一直忘了給你介紹,葉振良,總隊地。是個破案高手,立過幾次大功,是我們的戰鬥英雄。也是我最得力地左右手,先借給你一段時間,給你當刑警大隊長,古裂做副手。」

    媽的,原來我還只是給別人當跟班。不只是要給大力哥當跟班,還要給一隻耳當跟班。高空不可能沒有給大力哥介紹他,這話是說給我聽地。當這個葉振良拿牌的時候,我覺得他地手很特別。這個特別不是因為他少了兩根手指,他的手特別就特別在,看上去很有質感,怎麼

    像狙擊手的手。雖然少了兩根手指,但我相信他是狙擊手,想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的心裡跳了一下。一不小心,就放了一個龍七對給葉振良。

    我靠。我做出很吃驚的樣子說︰「原來葉隊一聲不響的在做大牌啊,高明,是在是高明!」小樣,我早就看出他在做牌了,本來還在想死也不打那張牌給他的。

    葉振良贏了錢,也還是笑都不笑一下,我鄙視這種人,得了便宜都還像別人欠他的一樣。

    牌局打到12點之前就散了,我最後小贏了3000多,不管,反正我現在缺錢用,我也不跟他們客氣了。高空先走,畢竟是大領導。大力哥帶著我和葉振良隨後又去唱歌,地方當然也很私密很高檔。說是唱歌,其實就是關起門來哈皮。

    群交我是見過的,不過自己還沒有親身參與過。這一次是小範圍的,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了。我只是沒有想到林氳這個大主播竟然也肯,我一看到這個經常在全市人民面前穿得非常莊重非常淑女也非常有大家風範的女人真的就脫光了在我面前和大力哥哈皮,用她那很誘惑很有磁性的聲音在那裡呻吟,我就情不自禁的勇猛起來。我下面那個小美女被我弄得簡直聲音都不出來了。

    我甚至也忍不住想,大力哥玩到高興時,會不會跟我換一下呢?這倒是沒有,不過如果還有下次的話,說不定有這個可能。完事之後,幾個女人回復了衣冠楚楚,良家婦女的端莊賢淑,真正的唱起歌來了。而我們三個到了隔壁,關上門說話。

    大力哥說︰「現在關上了門,這裡只有自己兄弟,咱們就有話直說吧。我們市裡治安狀況糟糕,最大的問題是黑惡勢力太猖獗。在我們玄武區,就有一股勢力很強大,也有幕後力量支撐的黑惡勢力。但是,我們是人民的公僕,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我們都要迎面而上,絕不退縮。」

    我覺得想笑,大力哥剛剛還在和美女主播當著我們的面和我們一起哈皮,現在就正兒八經的講起人民公僕這幾個字來,我覺得特逗。說不定他老子每次在全市人民面前開大會之前,也是和自己的幾個心腹如此的哈皮吧。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問題是我不敢笑。

    除了不敢得罪大力哥之外,我還知道大力哥指的黑惡勢力就是小倩的火鳥幫,而她背後的,現在是中興集團的二太子晉有志。

    難道說,大力哥跟晉有志有仇,準備動這個傢伙?

    正如我不想去問那個被我弄得失聲了的小美女叫什麼名字一樣,我也不想問大力哥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只是非常的糾結,照這樣看來,小倩這一次凶多吉少。大力哥不只是大力哥,他背後有他老頭子做靠山,他就代表了我們市的最高行政長官。大力哥要動火鳥,火鳥這一次就鐵定在劫難逃。我糾結的是,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幫小倩。就算我想幫她,我又怎麼幫?

    這時葉振良就說︰「古裂好像和火鳥幫的那個女老大有些交情,到時候不會下不了手吧?」我日,我好歹叫你一聲葉隊,我們雖然就快要以正副職的關係相處,但是副職並不是跟班,你沒搞清楚嗎?

    有大力哥的榜樣,我也很道貌岸然的說︰「那都是一些謠傳,就算真的有點交情,在人民的利益面前,一切都不足一提。」媽的我說得自己都怪噁心的。想起來,那些官員倒也挺不容易,當然,再噁心的話,說啊說啊的,不就習慣了嗎?

    葉振良陰冷冷的笑了一下,說︰「這樣最好了。」

    我看了他一眼,心裡面越的覺得他眼熟。我真的見過他嗎?在哪見過他?狙擊手?狙擊手?我心裡禁不住顫抖了起來。雖然我不確定,但我還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也許,我的感覺將又一次得到應證?

    大力哥又說︰「古裂,我知道局裡有規定,你那個小隊只有市局的一把手有權力調動。不過,高局把你安排到我這裡來,也說了要你好好的幫我,到了時候,你小子可別藏私。你也知道,你原來的上司和高局不對路,要不是我要你來幫忙,就算你的小隊保留,你會被調到哪裡去,我還真不知道了。」

    靠,還跟我來恩威並施,我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飯,高空留著我和我的小隊,就是要拿來給大力用的。小隊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老實說,前景如何,我心裡非常的沒底。我想到了梁山上的那一群男同(我覺得他們真就是一群男同,哥哥長哥哥短的,叫得忒噁心)被招安後的結局,就越的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結局,我寧願現在就把小隊解散了好。

    林森已經去學習去了,短的話幾個月以後回來,長的話不知道了。可以打電話,可是打了電話也不見得有什麼用,現在就是他回來也不見得有什麼用。

    回到家已經快凌晨了,這時候黎雅應該在她自己的家裡睡著了吧,李莎一向我就不知道她在哪,肖也不知道回到香港沒有,雪冰魂,回來後我也沒有來得及和她聯繫,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再幹什麼。我心裡堵得慌,可是,我不知道該找誰說說話。而有的東西,我又不能對別人說。

    我想到了小倩。其實以前我也常有堵得慌的時候,那時我不找肖,不找黎雅,當然也找不到李莎,我找的是小倩。小倩也常常會很自然很通透的就把一些很經典很生活的道理告訴我。

    可是我現在不能直接去找她,我還不確定葉振良就是幾次出現過,打死過我的兄弟的那個狙擊手,但是我肯定他會在暗處一直盯著我。我現在怎麼和小倩聯繫呢?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0:04
第332章 我的「家庭」會議

    自古以來。腳踏兩條船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向來都是很清楚的。而且我更清楚我這個人沒有那麼好的本事兩面討好左右逢源。一個人要有自知之明。這個我懂。我今天是被大力哥和高空捆綁著上了他們的船。但是。不是就真的和他們一起走到底。又能不能和他們一起走到底。我根本就沒有譜。

    我沒有回家。一直開著車在街上兜。我不知道葉振良會怎麼盯我。當然他用不著直接跟蹤。現在的技術。要對我進行監聽也是很簡單的事。我的手機還開著。我覺得現在還沒有必要把電池下了。我決定開一個會。決定我的人生怎麼走。與會的人員是和我關係最親密的那幾個女人。決定之後。我就回家了。

    回到家我很不人道的叫醒了隔壁正在睡覺的劉昊。這些人睡覺不會睡那麼死的。估計我上樓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醒了。我把手機扔車上了。不知道我的屋子裡會被已經被人裝了什麼監聽設備。我把劉昊叫到了頂樓。天還沒亮。這幾天沒下雨了。不過總是陰沉沉的。讓人心情很壓抑。

    我也沒跟劉昊廢話了。直接給他散煙。然後說︰「昊哥。你們的小日子過不下去了。收拾一下準備跑路吧。我原來的上級廢了。換了新領導。和原來的上司不對路。我現在也已經處在他們的監視之下了。你的底子。他們很容易就查的到。」

    劉昊點了點頭他是個明白人。道這種事情意味著什麼。對他的身家洗白。那也是在沒有人刻意去查的情況有效。只要上面的人換了。要查他到底是什麼來路。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只可惜。他們的小超市才開張沒幾天。他們的小日子也剛剛過了幾天。我知道這種事情很讓人抓狂。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劉昊比我想得開。他只是笑笑。說︰「能夠過上幾天這樣的日子。已經遠遠的超出我的奢望了。人要懂知足對不對?不管怎麼樣。我都還要多謝你。不過漂泊的生活。就不能帶她一路了。」

    我不知道劉昊會怎說服甦縴。或者說他怎麼擺平他的女人。我對此感到內疚。可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我說︰「昊哥。對不起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劉昊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別說廢話了。說︰「這樣看來。你是打算和現在的上司對著干咯?」我明白他的意思。既然已經在安排後路了。那顯然是要和現在的上司對著來了。不然的話。投靠另外一個老闆。他的問題一樣的只是小事一樁。

    我愣了一下。我說︰「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好。不過以防萬一吧。」

    劉昊說︰「行。我幫你聯繫你老婆的。這裡也不能再來了。在哪見面?」

    我點點頭。說︰「在我和她吹風看星星的那個地方明天晚上。不見不散。」

    劉昊呵呵一笑說︰「還真肉麻。應該是今天晚上吧。天已經亮了。你還當在昨天呢。」

    到了天亮的時間。天色也始終很暗。站在樓頂上。最早的一班電車亮著燈當當的從我面前駛過了。在一片陰鬱的背景下。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可疑。就連已經習以為常的電車駛過。也似乎有一雙眼楮從裡面在朝我看一樣

    我沒有睡覺直接去接黎雅。到了她家樓下我看到她剛買了袋豆漿幾根油條回來。正準備上樓。她肯定看到我的了。不過。並沒有過來跟我打招呼。當然。很快的她就換好衣服下來了。上了我的車。安安靜靜的看了我一。說︰「你臉色不好。我來開車吧。」

    我的小雅永遠這麼體貼人。我摟過她的脖子在她嘴上親了一下。起身爬到了後座上去。一晚上沒有休息。我知道我的氣色看起來肯定不好。

    她也知道我昨晚上是去和高空見面了。不過她什麼都沒問。她知道我自己會告訴她的。我在後座上躺下。說了聲去軍區基地。然後就倒頭睡了。

    我很累。但是。如果沒有小雅在身邊。我簡直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的。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我們的訓練基地。是雪冰魂所在的那個基地專門借給我們小隊訓練的一個基地中的基地。平常小隊的人都會輪換著到這裡來訓練。我們和基地大兵們的關係也處的很好。他們經常扮演我們的教官和陪練。扮恐怖份子虐的我們死去活來的。

    到了基地以後。我黎雅又換了一個車。由一個很熟悉的女少尉帶著。七繞八拐的。到了雪冰魂特戰隊的訓練場。不要小看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少尉。我和黎雅兩個人還不一定拿的下她呢。她也是雪冰魂的小姐妹。和我們都很熟了。

    這傢伙態度不怎麼友好的看著我說︰「古裂同學。你說。是誰把我們分隊長得罪了?」

    我不了的問︰「怎麼回事?」

    少尉一臉悲憤的樣子。說︰「分隊長現在就像個被人拋棄的怨婦。每天黑著臉往死裡練我們。我可是斷兩根肋骨才獲準請假休息在外面溜躂的。可是沒聽說分隊長談戀愛了啊。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男的惹著她了。我一定會帶上我們隊裡的姐妹好好的給他上上課。」

    黎雅就瞥了我一眼。我趕緊哈哈一笑。說︰「小張。跟你說實話吧。那個罪魁禍首就是我。」

    小少尉很鄙視的看我一眼。說︰「我們分隊長會看上你?你再睡睡看看能不能夢到吧。」

    我就知道她不會信。這叫以退為進。有時候你是說真話。別人越是不會相信。人就是這樣的。你也沒什麼辦法。

    不過。我還在暗暗得意呢。小少尉用一個厲鬼版怨毒的眼光看了看我。說︰「要真的是你。就恭喜你了。不只是我們女兵隊小隊。我們整個特戰分隊的兄弟姐妹都會來跟你親近的。」這話說。我彷彿看到了一個全身打著石膏被纏的像個木乃伊一樣的自己。那個冷汗。真是把內褲都浸濕

    和雪冰魂在莫斯科戲劇性的分別。那時候我光顧著和肖刻骨銘心了。想在回想起來小雪心裡一定也很憂傷吧。她是那麼優秀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不能堂堂正正的面對自己的好朋友。那種悄然離去固然源自她的驕傲。可是。也同樣帶著一種酸楚和失落吧。她是我心目中最接近於神的人。可畢竟還是個人。其實是一個在各方面都很優秀。卻從來沒有真正體驗過愛情的甜蜜的年輕女人。

    我很抱歉。回來以後我一直沒有和她聯繫。而再次見面。我甚至也不能做到留給她一個單獨和我相處的空間。我知道在小少尉的眼裡我根本配不上他們分隊長。所以她也完全不相信那個害的她斷了兩根肋骨的人就是我。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

    雪冰魂。精靈一樣女孩。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落寞和憂傷。儘管她的微笑依然一既往的明亮和陽光。她現在穿的是一身作訓服。比較起來。當然是我們一起在俄羅斯的時候穿的那些時裝漂亮的多。

    在他們這裡說話不用擔心竊聽。開玩笑。敢在這裡竊聽。那可就嚴重了。

    「林扒皮的事你聽說了嗎?」雪冰魂招呼我和黎雅在訓練場邊上找來幾塊空心磚坐了下來。我們身邊就是一輛改進型坦克。車上掛著漂亮的複合裝甲。坐在它旁邊。還可以感覺到一股熱乎乎的氣息。估計才停下來休息沒多久吧。在這樣的環境下。我覺得也很難和雪冰魂說點什麼感性的話。何況也不會說。所以我乾脆直截了當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雪冰魂拿著一瓶水在喝。眼楮卻一看著別處。聽到我這麼問才把視線轉過來。說︰「要演習。我一回來就紮在基地裡還沒喘氣呢。什麼事?」看來她這麼刻苦訓練也並不是像小少尉說的那樣純屬心情不好。這麼一想我就坦然多了。我轉頭看了看旁邊的改進型坦克。要是給我弄一輛去。蜥蜴教什麼的我也不怕了。

    雪冰魂管林森可是叫林森哥哥的。他們在一個大院裡長大。關係可以說是相當密切。不過出了這麼大的事雪冰魂都不知道。我想除了準備演習她也完全沒有注意別的事情。我就簡單的把目前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後說︰「我現在的處境很複雜。也很不妙。」

    雪冰魂看著我。在她的眼神裡。我已經完全看不到那種男男女女小情小緒的色彩了。她沉默了一下。說︰「需要我的幫助嗎?我可能幫不了你太多。不過。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幫助你。」

    我笑了下。說︰「當然。非常需要。首先。我就要你去幫我找一個人。然後。晚上10點我們在麒麟山上見面。到時候具體討論一下該怎麼辦。」我當然是需要她幫忙的。且我也知道她能幫我的絕對比她想像的要多。我讓她去幫我找小倩。目前。我能想到的人也就是她了。

    本來我想到的人是王靖的媳婦小豆。但是王靖和我的關係太近了。如果我受到監視的話。他也好不到哪去。而小豆和小倩的同鄉關係別人也很好查。黎雅當然也不合適。而且。這種時候。我很需要黎雅在我身邊。看到她。我就會心安一些。當然告訴雪冰魂。找到小倩以後通知她見面的地點就行了。小倩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一定能想到我為什麼要找她。也一定能做好和我見面的各種準備。

    雪冰魂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有什麼話都留到晚上再說吧。

    「古裂。」

    當我和黎雅向訓練場外面走去的時候。雪冰魂叫住了我。黎雅看了我一眼。轉身先走向了外面。我走過去。雪冰魂對我笑了一下。說︰「別的不說了。謝謝你給我帶來的一場美麗的戀愛。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會遺憾了。」這話說好像她要上戰場似的。其實這年代她暫時是沒有機會上戰場的。我倒是走在了一個懸崖的邊上。她這話該不是對我說的吧。

    其實我看的出小雪還想和我擁抱一下的。不過時間地點不對。她克制了這個動作。那一刻。我們都想到在西伯利亞大鐵路和貝加爾湖畔的牽手通行。那真的是一個很美麗的回憶。千言萬語。只能無語。有時候。一個眼神就夠了。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極其爽朗幹練的人。她就是笑了笑。揮揮手。轉身回訓練場去了。

    回到我們使用的那基地。我拿很多子彈來。對著靶子啪啪啪啪的狠打了一陣。我心裡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結之氣。打了一陣的手槍。算是勉強的緩解一下吧。今天輪到的是範倫婷李天昊陳默王緋非和鐵肩。他們平常和我也是嬉皮笑臉的。現在都看的出我的情緒很複雜。加上大家對於仕途也都有些不那麼確定。所以大家都比賽著的打手槍。沒人說話。

    最後是我忍不住了。這以後的訓練經費還不知道能不能落實呢。這樣浪費子彈那可是相當敗家的。我說別練了。先放你們幾天假。想戀愛的去談戀愛。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說完我就和黎雅走了。

    回去的路上。黎雅於不再沉默。現在換成了我開車。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她就問︰「師兄。你心裡想好了嗎?」

    我說我不知道然後我問她︰「其實吧。做人要面對現實對不對。你說光我想好了。那又有什麼用呢?像我這樣的人物。到底也不過是個跑龍套的。我自己把自己太當回事了。不是讓別人笑話嗎?」

    黎雅微微笑的說︰「話不是這麼說的。有時候小人物也能辦成大事件。大人物不也都是小人物來的?時也命也。古人早就把什麼都說透了。師兄。我要說的是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跟著你。除非你不想要我。或者是我死了。」

    「真的嗎?」我眉飛色舞的問︰「你這話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即便我是和肖或者李莎好。你也會跟著我嗎?」黎雅說的其實是另一回事。不過抓住她這句話。我趕緊把我想說的想法提了出來。如果她生氣。那我就會說。我只是活一下氣氛而已。

    黎雅看了我一眼。扭過頭去不說話了。我也不知道這表示默許呢。還是生氣不說話呢。管她的。我呵呵一笑。說︰「我開個玩笑而已。你知道。男人的劣根嘛。」反正我們在正處於三不管的狀態。當然也不會正經的上什麼班了。我打了一個電話給王小二他老婆李真淑。叫他們兩口子通知隊上放假。媽的個逼的。我們拚死拚活的訓練戰鬥的時候。也沒有誰過問啊。現在全部放羊。大家個自哈皮去吧。

    這樣或許會給大家一不好的心理暗示。但是管那麼多呢。

    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徹底的把自高空和葉振的監聽和追蹤甩掉。我知道他們的動作。不過。在這方面。我也算是行家了。甩掉葉振良派來的人並不難。我只是和黎雅在商場裡轉了幾圈就把那兩個傢伙搞暈了。怎麼說我也是個特殊部隊的小隊長吧。想跟蹤我。他應該親自來。

    就在我準備關掉電話。拆掉電池。徹底斷絕和外界的聯繫之前。我接到了最後一個電話。結果我一看電話號碼就樂了。這個電話是蘭若淅打來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心靈感應。在這樣的關頭也來湊熱鬧來了。只可惜肖不在這裡。要不然。我能把和我有瓜葛的女孩全部湊一起了。

    「老骨頭。你在幹嘛呢?這麼久都不和我聯繫。是不是不和我好了?我告訴你。我不跟你好可以。你不跟我好可就不行。知道嗎?」

    聽著蘭若淅那種胡攪蠻纏的話我真的很想笑。因為那種感覺很親切。也許人在心情特別複雜的時候。容易從身邊熟的人身上感受到一種善意和親切。我一直覺我和蘭若淅的關係和交情最淺。不過。我還是不介意多加她一個。

    我笑著說︰「小朋友。你這麼閑。不用上班嗎?還有。你不是找了個男朋友嗎?」

    蘭若淅說︰「老闆給我放假了。我有點無聊。你別說那個男朋友了。我早就把他蹬掉了。那個傢伙沒種。不像我們老骨頭是個真男人。哎。你能不能別說那麼多廢話了。我想吃你做的飯。你給我做飯好不好?」

    我扭頭看了看黎雅臉上那種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古怪表情。覺得我們的小蘭同學這時候胡攪蠻纏。就有點不可愛。不過我還是和顏悅色的回答她說︰「今天肯定不行了。我遇上大麻煩了。以後有空再說吧。」

    我這麼一說蘭若淅還來勁了。在電話裡接連的問︰「什麼麻煩?什麼麻煩。是不是像上一次那樣……」我把她電話掛了。在商場一樓的移動大廳開了張新卡。給她打了過去。說︰「電話裡我沒法跟你說。你要是那麼好奇。一個小時後到楓林公園門口等我。過時不候。」說完話。我就把電話掛掉了。我知道這個傢伙這時候肯定會在電話那頭咆哮。不過。說不定她還真的會來。

    黎雅哼了一聲。說︰「我看你怎麼收拾吧。」

    一個小時後。楓林公園門口。蘭若淅真的來了。她見過黎雅。憑一種女人的直覺。她也感覺得出來黎雅對我而言除了同事之外還意味著什麼。不過她沒有掉頭就走。反而很期待的問︰「老骨頭。你快說。到底是什麼樣的麻煩?你掛我電話我就知道肯定有些話在電話裡沒法說。我也有情報要告訴你呢。會不會有槍戰啊?能不能給我也弄一支槍。好酷的。我還可以給你們當護士啊。」

    這傢伙一來就嘰嘰喳喳的吵死了。黎雅把蘭若淅拉到了偏僻處。拔出她的配槍來塞給蘭若淅。說︰「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行動組的一員。這把槍給你自衛。但是你要聽從指揮。不該問的問題不要問。不該說的話不要說。我是你的直接領導。你要隨時跟著我。彈夾裡有15發子彈。但是你最多只能用14發。記住。最後一發是留給你自己的。到時候萬一你下不了手。我幫你。」

    我很想對黎雅說。你這是火上澆油。你想嚇她是嚇不倒的。這個丫頭瘋起來的時候真的是不要命。我還記得那一次子彈在身邊打的啪啪的時候。換別的女孩早哭了。她還一個勁的覺得過癮。果然。黎雅這麼一說。蘭若淅不但沒有打退堂鼓。反而不客氣的把黎雅的槍接過去。腳跟一併敬了個禮說︰「是。堅決服從命令。」

    黎雅一臉的黑線。我只好呵呵一說︰「怎麼樣。知道什麼叫代溝了吧。」

    這個時候要趕蘭若淅是趕不走了。我很猥瑣的說。這樣的行動是不能讓平民參與的。所以她必須要交保證金。騙了小女孩的500塊錢後。我們三個人用這個錢吃了一頓很豐盛的晚餐。確定了沒有人跟蹤之後。我們打了一個的士去麒麟山。

    黎雅先和我們分開走。觀察附近的情況。蘭若淅和我一道沿著山道爬上去。

    「老骨頭。你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不會只是為了爬山吧?要是這樣的話。你別以為我是傻的。你吃了500塊錢。我絕對本事吃回500塊錢來。你信不信?」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猥瑣無極限。我怎麼能這麼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就是猥瑣之王呢。我岔開話題問︰「你給我的情報是關於什麼的?」

    蘭若淅說︰「當然關於我們老闆的。你不是叫我暗中留意她嗎?原來他們真的有問題。」

    中興的生物研究所那裡有問題這肯定的。不過。蘭若淅她也能查到?不過。再大的問題。我現在似乎也顧不上了

    市區裡面沒有下雨。但是。麒麟山上大雨交加。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0:12
第333章 五美齊聚

     大風大雨,在這個秋天的夜裡,充滿了一種刺骨的寒冷

    我有點後悔我選的這個地方,原來和李莎一起來看星星的時候覺得這裡山高雲淡,就連我這種俗人都感到一種心曠神怡。但是這一次不同,這時候雨下得很大,玩情調是要付出代價的。我記得山頂有一個觀景亭,不過,能不能遮風擋雨那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蘭若淅倒是帶著一把傘,不過這樣的風雨,她那把小遮陽傘頂什麼用呢?

    走著走著,小蘭同學腳下一滑,要不是我及時的拉住她,小丫頭肯定得滾下山去。︰「你幹嘛針對我呀,我剛才還響應你說地話呢。」

    黎雅說︰「那是因為你話太多了,我們不是來玩的。」

    蘭若淅說︰「我知道不是來玩地,誰會來這裡玩啊。我就是想知道來這裡幹什麼,問問都不行啊?我又沒有你那麼本事,好像什麼事都用猜就行了。要是什麼都不說猜來猜去的那不是太悶了嗎?」

    黎雅懶得再跟她說了,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隨便找個地方掛住了。這時候大家都覺得挺冷的,不過冷也沒辦法,有這麼一個工棚,那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黎雅來的時候都沒有什麼聲音,李莎來的時候就更沒聲音了。她穿著一件軍用雨衣,背上還背著一件用帆布罩起來的長長的東東,蘭若淅看起來很好奇,不過她記住了黎雅的話,也在賭氣,什麼都沒有問。

    其實黎雅和李莎也沒有什麼交情,不過相對於蘭若淅而言,她們互相要熟悉一些。黎雅淡淡的問了一句,來了?李莎也淡淡的回應了一聲,嗯。像兩個老朋友一樣的。

    工棚裡的電燈不亮,不過有盞汽油燈,我把它的光線調到最低,有個光線大家不至於撞到一起就行。蘭若淅覺得黎雅和李莎把她撇在了一邊,很鬱悶的坐在了地上不說話。

    在所有和我有瓜葛的女孩裡面,李莎是最不關心我和別的女孩有什麼糾纏的一個。這大概和她的生存以及生活理念有關,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明天會不會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她也根本沒興趣去為生命以外的事情煩心。她對我說過,她知道我對她好,這就夠了。當然,也不是沒有底線,她可能不介意在別的時候我和別的女孩有什麼親密的往來,但是,僅限於她自己不在場的時候。

    很多時候李莎都出奇的冷,不像雪冰魂那麼名不符實。而這也是我最高興地地方,她地溫柔和火熱,也只有我能感受得到。這個時候,李莎就冷冷的說︰「耗子已經把情況告訴我了,你既然叫我來,看來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吧?」

    我嘆了口氣說︰「說真的,還沒有。」

    李莎冷靜得甚至有些漠然的說︰「我看你是把問題想複雜了。如果你不是已經決定按照自己真實的想法走下去,你又何必跑到這樣一個地方來?你需要的不是別人給你什麼建議,而是告訴你找來地人,各自都應該去做些什麼。至於我,你只需要告訴我目標是誰,我可以免費接你的單。」最後一句話,算是她開的玩笑吧,只不過她開的玩笑實在也很冷。

    我已經決定了,所以才會把她們叫來嗎?我似乎還不是這麼想的,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需要她們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給我一個不讓我後悔的意見。我想李莎是很瞭解我的,我遇到問題總是瞻前顧後,左右搖擺,現在是一個想法,也許下一分鐘又完全走到對立的想法那裡去,我似乎隨時都在猶豫,隨時都在矛盾,不論小事大事,我從來都乾脆不起來。不是我把問題想得多麼複雜,而是我地性格就是這樣。

    其實,以我這樣的性格,這幾個女孩裡面任意的一個我都配不上。只不過是我運氣好,和她們一起經歷了別人一輩子都遇不上的經歷與際遇罷了。唉,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在遇到這樣重大事情的時候猶豫不決那也是在所難免吧。

    黎雅抱著雙臂,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莎,說︰「我同意李莎的看法,這件事其實沒有那麼複雜。我要說的是,我們一直是和林頭站在一邊的,就算師兄你想從此選擇高空,你認為他就真的會信任你嗎?你也知道他不會,況且,師兄,你骨子裡其實還是很善良,也很真實的人,你也許不是始終都那麼勇敢和堅強,但是真正到了最關鍵地時候,你是能夠豁出性命,挺身而出的。師兄。你是一個好人,你本質上就是一個好人。這也就是為什麼我,還有李莎和肖會喜歡你的原因。」

    黎雅的聲音很感性,很動情,聽起來還有些潮濕,而在她的眼楮裡,也充滿了一些亮晶晶地東西。她是一個很安靜,很淡雅的女孩,人淡如菊這種形容古代美女地詞彙我覺得用在她的身上也非常地貼切。可是她淡雅安寧但並不軟弱,能夠讓她自己承認她和別的女孩同時在喜歡我,這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我的想像。也許,是因為外面的風雨,包括自然界的,以及生活中的風雨,讓她暫時放下自己內心的驕傲和矜持吧。

    我的小雅是這樣一個人,在風雨來臨的時候,我完全不用擔心她會棄我而去。我更需要擔心的是,當一切都風平浪靜以後,她會悄悄的離開。

    不過,黎雅最後說的話,我不知道該不該提醒她,她還漏掉了雪冰魂,如果再擴展一些,小倩應該也可以算進來吧。至於蘭若淅,小丫頭坐在一邊抱著手不說話,我想她是凍壞了,這樣下去不行,我琢磨著是不是該想辦法升一堆火什麼的。也許這個時候我也應該更感性,更煽情一些,可是我就是會情不自禁想到一些很具體很現實的東西。

    對於黎雅的觀點,李莎只是微笑著不接話,但是我知道,她能夠面帶微笑,就說明她已經很是贊同了。她看到我的眼楮在東張西望的,就問︰「想找什麼?看著兩個MM身上的怕她們凍壞了,想找東西生火嗎?別人跟你說了那麼感性的話,你都不感動一下,還在那裡東張西望的,不覺得太煞風景了嗎?」

    黎雅聽到李莎這麼說,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哧」的一聲笑,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無可奈何的笑著說︰「可是李莎,這才是我們熟悉的那個古裂對不對?有時候你會覺得為他把心都操碎了,他卻會搞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來。可這就是他對不對?」黎雅說著說著,突然淚流滿面了。

    我有點不知所措,就站在那裡搓著手說︰「說真的,這樣的天,被雨淋濕了真的很冷。我是怕你,還有小蘭會生病。」

    李莎就說︰「工棚外面就有一堆木料,你不會告訴我你還不好意思不問自拿吧?」

    那自然是不會的,黎雅說我本質上是一個好人,但是不管本質怎麼樣,我都經常會幹一些偷雞摸狗,上不得檯面也見不得人的事情。在未經許可地情況下拿別人地木料生活取暖這種事情,我覺得我做起來那是一點心理障礙也不會有的。

    我去外面的材料堆上扛了兩段木料進來,李莎從她腰帶上拔了一把99式傘兵刀給我,我拿著這玩意就想片肉一樣的把兩根木料一片片的片了下來。很快的,我就在工棚裡面升起了一堆火來。我不用考慮火光暴露目標地問題,李莎既然提出了這個建議,她就一定有把握解決。

    有火烤著,感覺舒服了點。要是再能騙兩個MM把身上的衣服給全脫下來,那當然更好了。我對我也有點無語,好像天大的事擺在面前,我都還是能那麼猥瑣的。

    黎雅一定猜到了我的想法,所以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瞪過之後,眼角還是忍不住帶了一些笑意。她今天已經一再的縱容我了,我希望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即便我不能像小說裡的男主那樣享盡齊人之福,但是如果她能像她說的那樣,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離開我,那也是一個很不錯地結局。

    蘭若淅不知道是覺得自己說不上話,還是懶得說話,又或真的凍壞了,反正她坐在火邊,好像恨不得自己撲到火裡才滿意的樣子。突然她很讓人噴血的說︰「老骨頭,你去弄一隻野兔來烤吧,電影裡不都這樣嗎?」

    黎雅和李莎都忍不住笑了,她們笑得都很好看,看得我心裡一蕩一蕩的。我乾咳了一下,說︰「嚴肅點,現在是在談論一個很重大的事情,你以為是來野炊的嗎?」話說到了這裡,好像路怎麼走已經不成為問題了,反正李莎和黎雅對路線問題的看法基本上時一致的。其實我並沒有覺得我就確定我要跟高空對抗,至少在目前而言,那絕對是以寡敵眾,下場很不看好的事情。但是既然她們口徑一致了,就似乎由不得我再去考慮。

    現在應該考慮地,似乎是具體操作的事情了。

    說到具體的操作,李莎的想法是很簡單的,那就是直接把高空引出來,最後一個環節由她來完成就行了。

    「這個我不同意。」黎雅幾乎是理科就表示了反對,她地理由也很簡單︰「我們不是生活在曾經的美國西部,子彈解決不了所有地問題。而且,就算殺了高空,這件事情也不會由此結束。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根系龐雜地勢力。高空也只不過是個代理人而已。」

    李莎說︰「就是因為根系龐雜,我們也不可能把他們全部都連根拔起,我們沒有那麼大的能量。所以我們也只能挑一個擺在明面上地目標,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存在,也讓他們知道我們只不過是為了自保。只要我們手裡掌握著一定的證據,對方就不會把我們逼到絕路上去,但是逃亡是在所難免的,那樣他們也才可以給自己一個交代。如果你們不想失去現在的一切,那就放棄原來的想法,想辦法爭取讓現在的掌權接受吧。」

    黎雅搖著頭說︰「我不相信沒有更好的辦法,我也不相信權力真的可以掩蓋一切。」

    李莎冷靜到極致的說︰「你這個觀點和那個小朋友一樣幼稚,權力真的就是可以掩蓋一切的,認清現實吧。」

    蘭若淅一句話都沒有插,只是說了一句想烤兔子,就被李莎說為幼稚,這時忍不住弱弱的抗議了一句說︰「美女姐姐,我很無辜啊。」

    這時候,一個有點飄渺,也有點妖魅的聲音說︰「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實施起來,可能有點難度。」這個聲音,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也許從時間上來說並沒有多久,但是感覺上真的就很久了。小倩,她和雪冰魂一道走進了這間小小的工棚。不是沒有發現她們的到來,就是因為發現了,李莎才毫無動靜。

    小倩穿著一襲黑色的緊身皮裝,皮裝黑得閃閃亮,也襯得她的肌膚白的刺眼。而挽在腦後的髮髻,使她看上去既有幾分幹練,又充滿了一種成熟的魅惑。她和穿了一身很隨意的便裝的雪冰魂站在一起,一個是非常世俗的,也非常濃烈的艷麗,一個是非常離塵的,也非常精緻的絕美,都是那麼的讓人眼楮發直,呼吸困難。

    非常遺憾,肖不在這裡。讓她在這場風雨中置身事外,對她來說,也許才是最殘忍的一件事吧。希望,在遠方的她不會因此而怪我。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0:22
第334章 同泡溫泉

    小倩更應該穿西裝而不是皮裝。穿上皮裝她也不像殺手,但是,穿上西裝,她就是一個很惹眼的實幹家。小倩確實是實幹多於空想的一個人,儘管我原來常常會覺得她像個哲學家。

    那一天,當小倩從我所在的病房裡走出去的時候,我以為從今以後,我和小倩都不再會有什麼交集了。但是世事就是那麼難料,而我,也許就像黎雅說的那樣,我的本質上是一個好人,所以,我也總是在重複的犯一些好人都愛犯的低級錯誤。其實從小強到小倩,我在他們兩兄妹那裡吃了不少虧,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雖然最後一次看起來我吃的虧要大一些,但是遇到事情的時候,我想到的還是小倩的好。

    現在的小倩差不多已經完全是一位黑道的老大了,一舉手一投足都不再是原來做小姐的那個小倩。她說,她或許有個辦法。我相信她會有辦法,只是我不知道按照她的辦法去實施,在得到和失去之間,到底又是那一邊所佔的比重更大一些。

    但是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不是嗎?

    我說︰「小倩,今天我把你找來,其實就是想通知你,就此放手,找一個地方好好過日子吧。」

    「哥哥。」也許是那一次我們之間很徹底的了斷之後,小倩也不再有什麼顧忌,所以她很放鬆。她很自然的叫我哥哥,這個稱呼是我和她之間的秘密,這時候她這麼叫我,並沒有曖昧的感覺,反而讓我感覺她的聲調裡有種稱呼小強一樣的濕潤和深情。她說她從來就沒有叫過小強哥哥,想叫的時候,已經沒有機會了。小倩這個時候這麼叫我,讓我心裡也不禁有些酸酸的,我在想小強,畢竟,他也算得上我一個很特別地朋友。

    小倩說︰「你是一個好人。但是,我們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你也知道不是我不想放手,嗯,這時候說這些沒有太大的意義。」她吸了吸鼻子說︰「還是來談談眼前該做的事情吧。」

    小倩也說我是一個好人。我真的是一個好人嗎?不,我並不想當一個好人。在當今這個社會,「一個好人」真的不是什麼褒義詞,它的意思也就是說你不夠精明,不夠老到,不夠見機,不夠霸氣,不夠世故,不夠圓滑,不夠通透,既然你是一個好人,很多時候你也只能看著別人得好處,而你只能吃虧。既然你是一個好人,當別人踩你地時候,你還要陪著臉笑。既然你是一個好人,拿著別人的讚美,就不要再拿什麼實惠。

    我從來也沒有說過我是一個好人,我是跟林森講義氣嗎?我是為了維護正義消滅邪惡嗎?別噁心了,我只不過是清楚我和高空根本走不到一塊,我現在其實並沒有選擇,如此而已。如果在這個基礎上,我所做的事對身邊地人,對更多的人能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好處,那麼好吧,也別忘了給我回報。如果非要說我多麼地有良知,多麼的善良,那麼好吧,我也只好接受了。

    我對小倩說︰「好吧,來說說該怎麼做吧。」

    不知道小蘭同學明白不明白。但是在場地另外幾個人。包括我都明白。高空和大力哥準備挑火鳥下手。不是針對地小倩。而是針對地中興集團地二太子晉有志。火鳥地背後現在是晉有志。這在道上已經是擺在明面上地事實。而現在最想把晉有志徹底搞垮地。是他地胞兄晉有為。相對於晉有志那個四十多歲地花花公子而言。晉有為成功有為地形象無疑要正面得多。也是市裡面強力地商界代表。

    如果有地選。我也會選晉有為而不選晉有志。

    對於小倩地計劃。我不得不說。非常地大膽。也許。做一個黑幫地老大都還委屈她了。

    最後。我說︰「我覺得吧。我現在有點像在玩火。玩火那是通常地結局。所以我覺得我掛掉地可能性比成功地可能性大。在這個風雨交加地夜晚。能夠有這麼幾個美女和我風雨同路。我就啥也不說了。只有兩個要求。希望你們能答應我。第一個。肖說要是我不聲不響就掛掉了話。她會跑到我地墳前來做一件驚世駭俗地事情。到時候小雪同志你可一定要阻止她。第二。如果那麼不幸我真地掛了。你們在我地墓碑上都刻上你們地名字。並且註明都是我老婆你們看可不可以?讓我到下面去面對我們老古家地列祖列宗地時候。也好好地風光一把。要是活著我就不提這個了。我知道那不現實。」

    黎雅第一個表態說︰「你別指望用這個來給我們暗示。這的確不現實。」

    李莎聳聳肩說︰「我是無所謂地。但是我知道你地猥瑣打算。我只能說。你大概不會成功。」

    小倩迷濛的笑著說︰「不用把我扯進去,我跟這幾位女孩子不是一路的。」

    雪冰魂則說︰「無聊,你這叫做未戰先怯,違背了我軍的光榮傳統,我代表黨和人民鄙視你。我更代表濛濛超級鄙視你,如果你真的不明不白的掛了,我非但不會阻止她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我也會陪著她一起做。」

    暈,你知道她想做什麼嗎?就陪著一起做。

    蘭若淅則很吃驚的說︰「老骨頭你竟然把我也算在內?我們可是有代溝的,摧殘祖國的幼苗你下得了手嗎?」這個,我不是已經下過手了嗎?」

    我真的不是故意試探她們,難道我就那麼想掛嗎?可是人總要有自知之明對不對,我又不是內褲外穿的超人,我掛掉這很正常啊。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過。我們一起下了山,下山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外面又下著雨,不知道這時候如果有人看見我們的話,會不會覺得是一群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瘋子。我想起曾經有一次我和李莎肖也是在深夜裡淋著雨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們合夥把那個叫做巴蒂的出租車司機調戲得欲仙欲死的。

    也許,快樂總是很短暫。而生活,大多數時候都是既不快樂也不悲傷的。

    小倩一個人先走,雪冰魂開地是一輛民牌的SUVV,停在了附近一個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她去把車開來,我和李莎黎雅還有蘭若淅都上了她的車,我提議去雨山區泡溫泉,反正都這個時候了,大家淋了雨,還是泡個溫泉舒服點。

    雪冰魂說︰「有一個問題,誰買單?貌似你已經欠了我很多錢了。」


    我說,「沒事,我買單,剛贏了馬上就要到任的領導3000塊錢,我想應該夠了吧。不過莎莎你的傢伙還是拆了收拾好,不然怪顯眼的。」李莎是背著一個帆布罩著地長長的物件來的,我估計是一把狙擊,李莎看著我笑了笑,說,沒事。她說沒事就沒事吧,不過這倒讓我有些好奇起來,她背著地到底是什麼呢?

    雨山區有很多溫泉,不過都是男女分開的,當然我要是能說動這幾個MM和我泡鴛鴦浴,估計人家老闆也不會介意,最多就是嫉妒我罷了。不過就像黎雅說的那樣,這不現實。

    儘管如此,當大家都泡過了癮,換上浴場提供地浴衣坐在一起的時候,我已經覺得非常的活色生香秀色可餐了。特別是,她們一個個頭濕漉漉,臉頰紅撲撲的,一間小小地屋子裡,充滿了女孩身體散出來的那種醉人的清香。

    也許是淡季吧,這個浴場在我們來之前,就沒有什麼人。老闆對我們雖然很好奇,不過人家有很好的職業操守,除了做好服務以外,不會八卦的打聽什麼的。我對雨山區地印象不錯,雖然我曾經在這裡遭到一頓暴打,也曾經在森林裡親歷了和李莎的生離死別,但是,這也是我第一個和四個女生共同聚會地地方。現在也是四個女生,只不過把肖換成了蘭若淅而已。

    這時候我才問起小蘭,她說她發現她老闆,也就是中興的編外「公主」魏淅真地有問題,是什麼問題?

    小蘭手裡捧著一杯熱牛奶,很奇怪的問我︰「剛才大家都在說事,出謀劃策地時候,你怎麼不問這個問題,我還以為你已經忘掉了呢。又或者,我的發現根本沒有什麼意義。」

    黎雅看了我一眼,說︰「你並不完全信任小倩,是嗎?」

    我點了點頭,說︰「小倩的計劃本身就具有很高的風險性,而我也根本不可能完全跟著她的腳步走。其實這個女孩本身並不壞,她有那麼多的心機,是因為她考慮的不只是她一個人,而是整個火鳥幫的利益。她利用過我,雖然我也得到了好處,但是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人總是要長記性的,對吧?」

    雪冰魂嘿嘿一笑,說︰「我還以為你一見到美女,就什麼都忘了呢。」

    我很嚴肅的說︰「其實我覺得房間裡挺熱的,你們幹嘛都把浴衣穿得那麼嚴實?我覺得這樣對身體不好。」我看得出,她們差不多就要暴走了。不過雪冰魂,李莎和黎雅都還是比較能夠沉靜的人,對我這種猥瑣的言行她們似乎也有免疫力了,倒是蘭若淅什麼也不說,直接提著桌子上的茶壺,把一壺涼茶水直接倒我頭上了,說,熱是吧,給你降溫。另外那三個傢伙則事不關己的看熱鬧。

    我也懶得去擦身上的水了,回頭再泡一回溫泉吧,等她們都睡了,我再叫莎莎陪我一起泡。

    這裡面雪冰魂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小蘭是身體過了那一步,感情還沒有到,黎雅雖然感情和身體都過了,但是還比較羞澀,這裡又還有其他人,她鐵定是不肯陪我的。

    其實我也沒有太多的想法,畢竟,這時候我的心裡還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呢。既然明白自己和高空走不到一塊,也決定了要跟著林森那條路走下去,也就意味著,接下來將要面對的環境會非常的險惡。好處就是,心裡不那麼煩了,有恐懼,有不安,但是不煩躁。

    言歸正傳,小蘭說︰「我發現我們老闆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氣色很差,每天都要打兩針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也沒有看到過的藥。但是,她的精神很好,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和睡覺所需要的半鐘頭之外,都在實驗室工作。他們和日本的一個製藥公司合作,但是我們老闆是絕對的主力,幾個日本的科學家都聽她的。只可惜他們到底研究什麼,我就沒辦法打聽到了。」

    我一直在想,「極樂淨土」這種毒品現在可以肯定是和那個血斑鬣蜥有關的,可是它們之間的關聯到底是什麼呢,對我而言,還是一個謎。我曾經很猥瑣的想,會不會毒品是從血斑鬣蜥那個死蜥蜴的生殖器官裡排泄出來的東西提煉的,但是後來我否定了這個想法,要那樣的話,得要多少隻死蜥蜴才能滿足現在的毒品市場啊,就算再怎麼稀釋也不夠吧?而那個死蜥蜴,目前為止就是見到一隻活的都難,就算見到了,要逮住它不死幾個人恐怕也很難做到。

    那個中興的公主魏淅,我上次見她的時候,她的手上就有一些紅斑,那時候我就覺得她病得不輕。她用的藥,會不會也和那個死蜥蜴有關呢?

    黎雅問︰「你說她每天都要打針,怎麼會放你的假呢?」

    蘭若淅回答說︰「因為她哥哥把她接走了,她如果不做實驗的話,可以在一段時間內不打針的。」

    我趕緊問︰「她哪個哥哥?」

    蘭若淅扁著嘴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不是說過我不能隨便打聽什麼的嘛。」

    黎雅說︰「應該不會是晉有志,他從來都不承認有這麼一個妹妹,而且以他一貫飛揚跋扈的作風,魏淅肯定也不會跟他走在一起。晉有為倒是走的親和路線,但是他的女兒都有魏淅這麼大了,私交上我想他們也不大可能走得到一起。」

    我說︰「那就有可能是老三晉有康,這和我們要走的棋倒也有些殊途同歸。不過,我怎麼都覺得似乎隨便走一步,都有可能踩到地雷啊。不管了,你們四個人要不要打麻將的,或睡覺?」我很想風騷的問一句,有沒有誰要和我一起睡的?不過那樣太不低調了,和我一貫的作風不能吻合。

    得到的答案當然是各自睡覺,確定了明早(其實已經只有兩三個小時了)離開的順序是李莎、雪冰魂和蘭若淅,我和黎雅。

    本來我還想趁大家睡了再偷偷摸摸的去找李莎的,誰知道我在房間裡還沒有行動,李莎就拉開這家溫泉日式裝修的房門,抱著她之前背在背上的那個東西進來了。我看著她,小心肝忍不住撲通撲通的跳。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0:33
第335章 最普通的願望

    穿著浴衣的李莎又紮起了辮子,辮子蓬鬆的搭在左肩上,她的臉上,卻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魅惑。我不但是小心肝在撲通撲通的跳,身體也迅速的起了反應。李莎用眼角瞥了我下面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你想幹什麼?別忘了,隔壁就是黎雅和雪冰魂。」她說話的聲音我估計她們也聽不到,可是,別的聲音呢?

    我吞了一口口水說︰「那個,我們可以小聲一點。或,關鍵的時候我可以摀住你的嘴……」越是壓抑的時候越是刺激,這種感覺我通常是比較喜歡的。肖就曾經說過,我是一個非常悶騷的人。不過我看著李莎抱著的那個東西,忍不住想,她不會是抱了一把狙擊進來吧,雖然說背靠著那種冰冷的武器同樣也很刺激,但是在情緒上,我可能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些影響滴。

    這時候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和李莎XXOOO的事情,不過,當她把手中抱著的那東西外面的帆布和塑料包裝一層層的剝開之後,我滿腦子的精蟲都變成了別的液體,從那種鼻子酸酸的感覺來判斷,我覺得可能更接近淚水一些。

    李莎抱著的這個東西根本不是什麼狙擊步槍,也不是任何一種武器,其實,那是一幅巨大的照片。那是我們曾經照的結婚照,照片裡面的李莎穿著一件復古的長婚紗,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而我穿著很老實的禮服表情嚴肅地站在她身邊。她把這張照片放大,並且做成了油畫地效果,印在了一張2米×1米8的油布上,兩端還加了木芯。

    在那一刻,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俗不可耐,第一次覺得的比起心靈的願望是那麼的粗鄙。

    李莎像個小女孩一般露出了一種得意的笑容,說︰「怎麼樣,徹底地認識到自己是多麼的猥瑣了吧?慚愧吧?是不是忒想懺悔?」

    我心悅誠服的點頭說︰「的確是非常地猥瑣,猥瑣得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不過,你為什麼選了這張照片呢?在我們那兩本相冊裡,這可能是最普通,最沒有特色的。」

    李莎說︰「那是因為,我最想過地,就是最普通,最沒有特色的生活啊。普通得甚至有些呆板,有些沉悶和千篇一律。」

    我吸了一口氣,說︰「會有這樣的生活的。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就辭職不幹了,就算不能辭職,那我也要和你跑路,跑到我老家的深山老林裡,自己蓋一所房子,然後把這張照片掛在我們堂屋的正中央。你知道什麼叫堂屋嗎?不要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李莎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也一直在很努力地活著。等你搞定眼前的局面地時候,也就是順帶著可以把我面臨的問題也解決了。我看這就是所謂地命中注定,注定我和你是要糾纏在一起了。你還記得你送我的那個MP4?不知道為什麼,那麼不起眼的一個小東西,每當我看著它的時候,我都會覺得,命運真是很奇妙的東西。我怎麼就會和你捆綁在一起了呢?」

    我呵呵一笑說︰「我決定從明天起就批幾十個MP4來放著。以後見到美女就給她送一個。一個MP4最多幾百塊錢。這個錢我還出得起。」

    李莎哼了一聲。瞟了我一眼。說︰「你敢再送別地女孩這東西試試看。」

    我說︰「我隨便說說地。幾十個我哪有那麼好地身體啊你說是不是。」

    李莎將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點頭說︰「這倒也是。話說回來。你要是把我們倆地照片掛堂屋地正中了。肖地照片掛哪?還有黎雅地呢?雪冰魂地呢?只是沒想到你連小蘭那種還沒長大地小女孩也不放過。對了。還有那個小倩。我突然發現。你安排得挺好啊。星期一到星期六每天一個人。星期天自己打手槍是吧?」

    我哭著臉說︰「你就別糗我了。要是這樣安排。星期天我休息都來不及。哪裡敢打手槍啊。我也就這小身體。你不想看著我不到30歲就骨瘦如柴。站都站不直吧?」

    李莎笑著說︰「你把自己看得太厲害了。照我說。這麼過地話你能熬到30歲沒有精盡人亡就算了不起。其他人我不敢說。可是我們每次那個地時候。你也就兩三次你就喊不行了。」

    我很嚴肅的糾正她說︰「你忘了,最多的一回是一晚上5次。」

    李莎不以為然的說︰「那你也說了是最多的一回嘛。哼哼,原來你還真的抱著這樣的想法的啊。齊人之福,是不是每個男人都這麼想?」

    我說︰「我以男性的立場來告訴你沒錯,每個男人肯定都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運氣。其實小蘭我覺得我和她真的有代溝,做朋友我都夠頭大了,小雪呢她那個身份就不說了,至於小倩,」說到這裡,我問︰「你有什麼看法?」

    李莎說︰「依我看,她最近一直在練槍,在道上混,想學點本事那是難免的,不過,那沒有這麼天份。她的眼光是散的,我想那是因為她隨時都在考慮問題的緣故。第一印象,她活得很累,比我還累。你說你被利用過差點連命都沒了,我相信這一次到了必要的時候,她還是可以把你,甚至把她自己的命搭上。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每個人做事的時候,總會有她自己的理由。我建議你還是準備雙休吧,她和你走不到一塊去的。」

    我說︰「這個我知道,聽你的語氣,你覺得另外幾個能和我走到一塊?」

    李莎聳了聳肩說︰「首先,肖最後肯定還是會和你走到一起的。我不覺得我是從她那裡分了你地一半,但是我的確在她之後愛上你。我不介意和她共享,而且和她相處也不累。黎雅你們相處最默契,但是小丫頭心氣很高,危難之際她可能什麼都不跟你計較,但是一旦風平浪靜了,我覺得她不會接受幾個人一起的局面。少校小姐你自己也說了身份不允許,剩下的小蘭是什麼職業?」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護士。」

    李莎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你還真是個制服控啊。那個你有本事收服,我也就佩服你了。」

    我有點苦悶的說︰「其實我沒想那麼遠,你想這次,我們過得去嗎?」

    李莎把那副照片捲了起來,重新裝好,很寶貝的抱在懷裡,說︰「過得去過不去,走走就知道了。我該走了,這幅寫真,你找個地方收好吧。」

    離天亮還有一兩個小時,其實我們還可以做些什麼的,不過那種溫馨感動地調子已經定下了,非要加一段床戲,難免影響這種美好的氣氛。我站起來,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我說,雖然有點肉麻,但是,說真的,我捨不得你走。

    李莎微笑著回過頭,在我嘴角親了一下,說︰「是挺肉麻,不過我喜歡這樣地肉麻。這一次算我欠你吧,你說,下次想我穿什麼制服?」

    我把下巴擱她肩上,大概是胡茬刺到了她的脖子,她使勁地偏頭,忍著笑。我說︰「水手服你看可不可以?」

    李莎笑著說︰「島國的AV看多了你,我上哪去找啊。行了我盡量吧,別婆媽,我該走了。」

    我知道現在不是糾纏的時候,只得伸手在她胸上重重的按了一把,問︰「那我怎麼聯繫你?」現在估計劉昊已經跑路了吧,怎麼和李莎聯繫,這倒確實是個問題。

    李莎想了想,說︰「雨水路有一個歷史悠久的天主教堂,教堂門前的廣場有很多信教地人會在禮拜的時候順便在那裡喂鴿子,教堂邊還有一家花店。我喜歡天堂鳥,你去把花店裡地天堂鳥全買了,然後抱著花在廣場上喂鴿子,我想我就知道你在找我了。然後我就會想辦法聯繫你的。」

    我點了點頭,這種方式雖然老套了一點,不過倒也挺浪漫地。不過我又想到了一件事,問︰「把花店裡的天堂鳥全買了要多少錢?」

    李莎壞壞地一笑,說︰「幾百塊到幾千塊不等吧,看你的運氣了。憋苦著個臉,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買花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說完,轉身擁抱了我一下,我們很深情的接吻,然後,她就乾脆利落的走了。運氣不是那麼可靠的,不過我相信拿出我在菜市討價還價的功夫來,我把買花的錢限制在500塊錢以內,我覺得還是很有信心。雖然說浪漫很重要,但是我這個人總的來說還是比較實際的。

    李莎走了以後,我抱著那副巨大的照片,沒有敢再打開。那一刻,我的心全是一片沒完沒了的柔軟。儘管過後想來很肉麻,但是在天亮以前的一兩個小時裡,我就是那麼抱著那副照片默默的流淚。

    我知道這很裝逼,但是,這樣的裝,我想每個男人都不會拒絕的。

    六點半,天其實還沒有亮,雪冰魂和蘭若淅準備先行離開了。蘭若淅還迷迷糊糊的靠在門邊上,看起來恨不得自己站著也能睡覺。雪冰魂就比她精神多了,黎雅也過來了,看來她們先前都是在給我個李莎留出空間。

    雪冰魂說︰「過陣子我要帶隊出去參加演習,如果那個時候你需要什麼支援的話,不用直接打電話給我,也不要通過我們走正式的程序。你和我隊裡少尉以上軍官都很熟的,到時候不管是誰留守,你都可以直接去找他。如果是他們那裡搞不定的情況,時間又來不及找林森回來,你就直接去找軍區作訓科的高級參謀廖寂中校,他是我哥。你告訴他你是誰,我會事先幫你安排好的。」

    我點點頭,雪冰魂這時候出去演習對我來說確實是個損失,雖然我和她都不可能調動基地裡的部隊,但是不走正式的渠道,有的事情不是沒有擦邊球可以打的。不過我有點奇怪,怎麼她哥和她不是一個姓呢?

    這個問題,雪冰魂的回答是,我哥跟我媽姓。

    嗯,他們家倒是還很特別的。

    最後剩下的只有黎雅了,我們從溫泉結賬出來,雨還沙沙的下著,這樣牽著手在樹林子裡走,那就是談戀愛的人最喜歡做的事情。我們準備搭雨山區最早的一班公汽回城,想到都市裡各種各樣的陷阱,我真想永遠都不要走出這片樹林。

    我緊緊的握著黎雅的手,說︰「小雅,你可不可以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黎雅問︰「哪怕在你身邊還有別的女孩的時候嗎?」

    我說︰「我知道這的確很猥瑣也很貪心,也很對不起你。可是,不管別的女孩怎麼樣,沒有你的話,我覺得我這個人都是殘缺不齊的。」

    黎雅沉默了很久,說︰「先把眼前的路走過去吧。」也許她只是不忍心完全的拒絕我,就像當初的肖一樣,給了我一個根本無法確定的,渺茫的希望。她連「再說」都沒有說,但是,我也明白,我不能再奢望過多了。

    回到市區,我剛剛把手機打開,大力哥就打電話來了。大力哥在電話裡語氣非常不善的說︰「你死到哪裡去了?我不是告訴過你要24時開機嗎?你還把電池都下了!」我日,這物件連監聽我的電話都毫不隱瞞,這是把我當成什麼了?

    儘管王大力用這樣極度囂張和跋扈的態度對我,我卻還是很小心的陪著笑回答說︰「不好意思王局,剛剛和小三一夜,我要是關機,老大那裡不好交代,下電池的話她打過來就是無法接通,我好扯謊一些。」愛信不信吧,我也只能這麼解釋了。這聲王局一喊,我就知道,從此,大力哥這三個字對我來說不復存在了。

    王大力倒是笑了,說︰「你還有老大和小三啊?操,什麼時候帶來我看看,恐龍到哪種程度的女人會和你在一起。」

    我說︰「算了,見不得人。」去你媽的,你玩的女人那也就是包裝精美一點的雞而已,做小姐的話服務質量還比不過小倩呢。

    王大力打電話找我並沒有什麼事,他這麼急著找我,主要就是想對我強調他是我的頂頭上司了,我必須隨時像隻狗一樣的遊動在他的活動範圍內。另外就是通知我,下個禮拜一他正式到玄武區分局任職,然後才會把葉振良和我調過去。但是要我和我的小隊做好準備,等他一到職他就會做出幾件風風光光的大事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0:34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1-7 11:24 編輯

第336章 生活它不就是演戲嗎?

    還有幾天我和葉振良才正式到玄武區,分局的刑警大隊那邊已經在通知我們過去開會了。葉振良是掛的正職,他和原來的大隊長還有交接工作,我作為他的副手,主要是和他一起接觸和瞭解我們的新同事。

    玄武大隊算是市裡各分局當中比較大的一個大隊了,大隊長姓許,這一次人事調整到朝陽區,平調。不過朝陽區沒有什麼油水,人前人後他都覺得自己是被貶了。教導員姓周,和那個曾經差點把我打死的殺手「屠夫」周方正一個名字。多歲年紀,有點福了,逢人三分笑,不是笑裡藏刀老奸巨猾就是騎牆和稀泥的老好人,這樣的人只要利益上沒有太大的衝突,應該還是比較好處的。副教導員和副大隊長有N個,基本上都沒有什麼特色,估計都是照顧級別職務以及方方面面的關係安排進來的人。

    大隊下面有十來個中隊,比較重要的是一中隊、二中隊和四中隊和技術中隊。一中隊是組織犯罪中隊,二中隊是命案中隊,四中隊管緝毒,這幾個是大中隊,每個十多二十人不等,其他的都是小中隊。

    幾個副大隊裡面,有一個還算是我的老熟人吧,那就是我和雪冰魂黎雅包括李莎合力幹掉殺手榜上排名第八位的地獄食人魔然後把功勞讓給他,幫助他上位的江業。但是江業從市局刑警隊的重案組過來以後混得似乎並不好,先不說現在都還是副大隊,而且和另外幾個副大隊以及教導員都不怎麼親近。

    這是我的直覺。而我的直覺一向都是很準的,也許,江業對我來說會有些幫助。

    見面會很快就變得非常不愉快了,原因當然出在葉振良身上,這個人太不知道什麼叫低調了。據說,這也是高空的一貫作風。

    「根據近幾年玄武區分局地年度報告來看,玄武分局在全市始終名列最後一位這就不說了。而造成分局排名落後的原因,明顯的就是因為刑警大隊的不作為。我不知道在座地各位到底明不明白刑警的職責是什麼?各位,你們的肚腩是吃了多少那些黑社會交的保護費養肥的?不用解釋,我也不是來聽各位解釋的。市局這次是動了真格,準備徹底的改變玄武分局地面貌。如果不想調職或降職的話,你們自己想辦法證明自己吧。」

    我日,說這樣的話,我真為跟這個人一起出現在這裡感到羞愧。先不論葉振良說的話有沒有道理,這麼說話沒有人會接受的。高空一向是比較強硬,也比較酷,但是我相信如果他也是這種水平的話,再怎麼有人幫他,他也坐不到今天這個位置。至於這個葉振良,我看他是想學高空,但是只學到了皮毛吧。這樣好,我當然不介意他在這裡得罪人,他唱黑臉我唱白臉那也是不錯的。

    大隊從教導員到各個副大隊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我真想離葉振良遠點,他也不擔心走不出去的說?而我的內心,也強烈地希望副大隊們跳起來扁他一頓,但是我又擔心他們會連我一道扁,這個可能性太大了。我一想到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恐怕還不得不和葉振良並肩作戰我就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在我思想開小差的時候,葉振良的話還在繼續,最後我聽見他說︰「中隊也有問題,一個大隊裡設那麼多中隊幹什麼?滿足關係戶的級別待遇問題?區分局眼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反黑,從現在起,中隊打亂重編,挑選精英組成一個專門的反黑中隊……不過,恐怕這個大隊裡也沒有什麼精英。」

    我突然想。葉振良不會是林森派來地臥底吧。他這麼搞。難道高空會滿意?

    我們都知道在有的時候。要對一個問題纍纍地部門進行整改。大刀闊斧那是需要地。亂世用重典。玄武區分局地問題也是老問題了。管轄地範圍太大。太散。管理不到地盲點多。以前還有洗馬社區這樣一個幾屆市委都解決不了地重災區。轄區內還有火車站。長途客運站這些碼頭地帶。這些客觀原因都存在。但這也不是這一屆地分局領導造成地。

    前一陣也說整改。但是光打雷不下雨。高空上台以後。看起來真是要徹底整治了。也許一些基層地干警。還有老百姓都會歡心鼓舞。可是。幹事地人畢竟都還在這裡。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推倒重來啊。把他們都得罪完了。到時候誰幹事?

    葉振良講完了話。還要叫我講。我看著那一張張烏雲壓頂地面孔。我只能說︰「領導地安排肯定是有道理地。我們是紀律部隊。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完了。」我說這話地時候。感覺到那些本來充滿了敵意稍稍地變得友善了一些。因為這是不折不扣地廢話。他們一定能夠體會我這種不得已而為之地心情吧。

    散會之後江業就叫住了我。說是要和我敘敘舊。請我吃飯。這個時候請我吃飯嘛。巴結地意圖是很明顯地。其實巴結我也沒什麼用啊。跟著要來主政地是王大力。王大力地金牌打手是葉振良。我頂多也就是個跑腿地罷了。不過我這個人一般不會掃別人地面子。我還捎帶著幫他請葉振良。但是葉振良根本不給面子。當然他也沒有不準我去。一個人開車走了。

    江業就問︰「古隊想吃什麼?」

    我呵呵一笑,說︰「幹嘛這麼客氣,老熟人了。你請客我不宰你,大排檔火鍋吧。我叫我媳婦過來。」

    江業再三說大排檔怎麼行,但是在我的堅持下,他也只好同意了。市裡最有名的大排檔一條街是吉祥街,不過玄武區也有自己的小吃一條街,叫狀元街。說是這條老街曾經出過兩個狀元,全是騙來旅遊的外地人的。這條街十幾年前還是很工業化的呢,經過一番整治,搖身一變倒成了古跡了。區政府請那些所謂地專家來認證的時候,票子一定也賠了不少吧。

    大排檔有大排檔的吃法,而且那種人聲鼎沸的熱鬧也是我喜歡地。我們到的時候,又剛好是晚飯時間,觸目可見慕名而來的外地人,滿臉紅光的吃著那些偽小吃。我對吃的向來上心,

    小吃七成以上都算不上本地的。

    我叫來地是黎雅,江業管她叫嫂子,黎雅就在桌子底下拿手掐我,我笑哈哈的說︰「江隊快別這麼叫了,警校裡她是我們晚輩。」其實我壓根就沒念過警校。

    江業一本正經的說︰「在你面前,我就得叫她嫂子,這是規矩。男人在外面是大的,至於回家你是不是要跪電腦主機板,那我管不了。」

    幾杯啤酒下肚之後,江業就開始向我大倒苦水了,說他原來在市局重案組的時候就做得不痛快,那時候直接的上司就是高空,現在高空代理一把手,還把手伸到了分局來,他說他簡直不想幹了。又說了高空的很多壞話,但是我現除了剛愎自用,不講人情這些話之外,所謂的壞話聽起來還更像是恭維。

    我就明白了,這傢伙是變相的討好高空呢,他當然把我看做了高空的人,說地話都是明貶暗抬的。有水平,不知道原來是哪得罪了高空,這麼不受待見。

    我當然就順著他的話,把他那些「壞話」換了一個解釋,聽起來就變成好話了。江業對我的配合非常滿意,酒喝到後面,我們搞得好像非常的推心置腹了,但是,一大堆話沒一句是實在話。這年頭哪有那麼多推心置腹的?

    不過,到了最後,他還是給我提供了一個有用的消息。他說中隊重組的話,有一個人可當大任,名字叫高尚。這名字挺惡的,從他曖昧地表情看來,這個人估計和高空有那麼一點的沾親帶故。他把這個順水人情送給了我,我轉手送給高空,這沒問題。

    玄武大隊是不是全爛了我也不好說,不過,在葉振良講了那些話以後,那些個副大隊和副教導員還有各個中隊長到處在找去處那是事實。到了王大力風光上任的時候,局裡那些大小頭目一個個低眉順眼,基層干警竊竊私語,等到王大力表了一番勵精圖治,重整河山的話,竟博得了一片的掌聲。這使他看上去紅光滿面,躊躇滿志。掌聲雷動中王大力地形象非常的光輝,甚至連我都恍惚中認為,解放區地天是晴朗的天了。

    我到玄武區上任副大隊地時候,離我在明秀區的派出所擔任所長並沒有多長時間,這讓很多人覺得意外,然後又恍然大悟,只是後悔沒有早看出我是高空地人。傳言有時候會讓自己都雲裡霧裡,很快我都要變成高空的妹夫或表佷女婿了,我靠,人的想像力還真是相當豐富的。

    這些傳言也很流傳到了我們「熾天使」小隊裡面。我去玄武區任職,但是小隊建制不變,只能不變,目前還是以訓練為主。小隊的種種,外面的人卻依然揭不開那一層神秘的外衣。黎雅對我說,隊裡的兄弟們對我有想法了。

    這一次,他們推了外形和性格都和香港經典警匪片裡那位已經謝世了「大傻」成奎安先生很像的暴龍來和我說話。這個傢伙口齒不清的打電話給我說,頭,我想和你喝酒,靖哥說別忘了叫你買單。靠,我看他並不傻嘛,王靖在他身邊一定氣得七竅生煙了吧。

    我說,你們別費事了,全小隊集中,我請客,吃火鍋。我現在可是玄武區分局的副大隊了,請個飯找不到地方簽單嗎?笑話!

    我請小隊的兄弟們吃飯,全便衣,地點在玄武區的一個中檔酒樓,要了一個大包。所有的弟兄一個不落的全來了,大包裡拼了一張長桌子,我坐上,我的兩邊分別是黎雅和王靖。飯還沒有上,大家都在說說笑笑的,不過說笑的背後,明顯的都心事重重。

    我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了,說︰「當開會吧,大家心裡都在想什麼,在這裡說出來。我知道這陣子兄弟們一直都在犯嘀咕,我也想看看,大家到底是什麼態度。」

    我說完話之後先看著王靖,王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無奈,嘆了一口氣,說︰「領導先看我,那我就先說吧。我在小隊裡算老臣,從這個特別小隊建立的最開始就在裡面。風風雨雨,生生死死的一路走來,我想我是有那麼一點發言權。裂哥我想聽你一句實在話,林頭是不是不回來了?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死心塌地地給高空賣命了?」

    十多雙眼楮都看著我,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阿靖,你說得沒錯,我們相處時最久的。你也最瞭解我,你說我們當警察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的是除暴安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還是為了混口飯吃?」

    王靖看著我說︰「那我明白你地意思了。」

    我心裡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真的明白呢?

    這時暴龍就拍了一下桌子,臉都漲紅了,粗聲粗氣的說︰「古隊,我一向叫你頭,因為親切。不過現在看來,可能你更喜歡我叫你的職務。我只有一句話,現在,在公墓裡躺著的幾個兄弟和妹妹,你怎麼跟他們解釋?」

    我說︰「需要什麼解釋嗎?領導職務的變更,並不代表我們的職能和責任地變化。難道現在主政的領導不是我們黨的幹部,不是百姓的警隊長?難道你的工作是為了某一個領導才做的,換了一個領導,所做的事就對不起死去的弟兄了?」

    暴龍有點語無倫次的說︰「你明明知道,高空他,他……我不知道怎麼說,反正我覺得你這麼做不對。對不起林頭,也對不起死去的兄弟。」

    王靖拍了拍他地肩膀,說︰「暴龍,人各有志,裂哥也沒有什麼不對的。不過,說真的,裂哥,我們一起走了這麼多風風雨雨,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實在,也很本色的人,我喜歡你這一點。如果你覺得從此以後跟著高空走是你自己真心所想的,如果你覺得就此攀上高枝飛黃騰達就是你的人生理想,我覺得也無可厚非。不過,我這個人可能上不得檯面,因為我不喜歡的人,就是給我高官厚祿,我也不會和他一塊走的。我申請調職,郊縣,甚至森林巡警都可以。」

    我呵呵一笑,說︰「阿靖我還沒現你原來還挺文藝的。我就不明白,我現在有什麼做得不對的。我也跟你說過,我這個人沒什麼遠大地志向,我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一個不錯職位去混吃等死,現在看來,這個願望實現的可能性非常近了。我們原來做什麼,現在還做,跟喜不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關係呢?」

    王靖苦笑了一下,說︰「你說的也不錯,不過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我申請調職,你不會卡住我不放吧?」

    我嘆了一口氣,說︰「你地人事檔案現在是在明秀區南山派出所,你要調職,找明秀區分局吧。暴龍,你呢?」

    暴龍沒有王靖那麼會說,他只是大口的喘著粗氣,瞪大著眼楮看著我,說︰「我地人事檔案也在派出所,我自己去申請。古隊,你說你現在做的沒什麼不對,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也和你一起走了很多路,以前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好兄弟,夠義氣,現在我不知道你還是不是,我會看著。」

    我說︰「我們是紀律部隊,不是黑社會。你看吧,我沒什麼好說地。」這種話說起來乾巴巴的,太他媽地不是我真心的想法了。說實話,我就歡暴龍這樣的人,耿直,講義氣。這種人,幫你擋子彈的時候都不會皺眉頭的。

    我轉頭看向黎雅,說︰「小雅,你呢?」

    黎雅把眼楮看向別處,聲音顯得有些飄渺,說︰「選擇從來都沒有對和錯,希望你過得幸福吧。」她在這時候也會和王靖他們一樣的表態,這是我們說好的,不過,我聽得出,她這個話語帶雙關。這是只有我才明白的,把這話嚼在嘴裡,有點苦。

    我沒有再追問她什麼,把視線投向了王小二和李真淑兩口子。

    王小二推了推他厚厚的眼楮,說︰「我們做的是技術活,無所謂在哪吧。不過頭,說實在的,我們都以為你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和高大局長走得那麼近的。」

    我苦笑著說︰「拜託,那是原來別人看不上我好不好。秦煙、範倫婷、你們呢?」兩個MM的份量絕對是很重地,因為隊裡的兄弟們對她們還在賊心不死呢。

    範倫婷還是那個樣子,披著一頭警隊不允許的卷髮,領口開得很低,手裡夾著一支很長的女士煙,看起來很痞。當我問她地時候,她把襯衣脫開一部分,轉身露出後肩上的那個火焰紋身,問我︰「這個怎麼算?」

    我說︰「我剛才不是一直在說嗎?小隊的編制不變,職能不變,你們為什麼都要問我這樣一個問題。秦煙你是黨員,你覺得現在和原來有什麼區別嗎?」

    秦煙那雙可以催眠的眼楮直勾勾的看著我,突然笑了一下,說︰「沒有。不過人嘛,總是有感情的,感情用事的人我覺得都挺可愛。我留下,反正我現在也只能做內勤,和小二真淑他們倆一樣,在哪做不是做啊,不管怎麼說,福利待遇上你也沒虧待過我們。」

    範倫婷將煙頭很準確地彈進了門邊的垃圾桶裡,穿好衣服說︰「秦妹妹留下我就留下,也許真的沒什麼區別,不過我還想看看。」

    秦煙的意思我明白,她覺得我是個性情中人,雖然說猥瑣了點,市儈了點,但是本質上也是趨炎附勢的。其實我真的就那麼重情重義嗎?要不是心裡清楚,我會不會真的覺得跟高空混也沒什麼關係呢?

    其他的兄弟,薛非龍和秦煙他們一樣,留下來觀望,選擇留下觀望的,還有李天昊、陳默、鐵肩,關飛、王緋非和孔維戈則認為現在和過去沒有什麼區別,換領導歸換領導,我們本來也就還是市局領導下的一支特殊部隊。我們地任務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最後一個進隊的是做了很多年臥底的莊伽,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這個時候,你身邊怎麼也得有人幫你出出主意什麼的,我在隊裡年紀最大,就給你當個參謀吧。不過,衝鋒陷陣,槍林彈雨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叫我做了。」他是不是以他多年做臥底的經驗,從我的表演裡現了什麼呢?或說,我的表現還是顯得太業餘了,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覺得應該不會吧,我地表演還是非常本色的啊,換領導而已嘛,雖然原來的領導要對胃口一些,但是生活生活,不可能就因為換了個領導就不生活了吧?再有什麼天大的事,還不都是要生活的嗎?

    後來飯菜上來了,大家又都恢復到先前那種有說有笑地樣子,既然我說了可以簽單,他們也絲毫不跟我客氣。在中途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我和黎雅在包房外面走廊地角落裡說了很長的話,最後還吵了起來,結果黎雅一個人提前離開了。這就是在演戲了,因為我和黎雅一開始說地是這事完了以後,我還欠她一個蜜月旅行怎麼兌現的事情。

    但是,回到包房裡,我覺得有些恍惚。我究竟是在演戲呢,還是在生活呢?而我地這些弟兄,他們會明白我嗎?又或,他們已經明白了?我已經有點不明白了。

    王大力就任分局局長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改刑警大隊,原來的副教導員副大隊,自己有門路的已經找好下家了,沒門路的王大力也毫不留情的掃地出門,周方正還是留下當教導員,該開會的時候開會,該行動的時候留在辦公市裡看報紙。他自己據說倒也很滿意。副大隊除了我之外,就留下了江業,除了我給王大力提到過之外,我想他自己還是有些本事的。我們兩個副職負責的方向不同,我協助葉振良主管掃黑,他管反恐反暴,就目前看來,也是個虛職。

    除此之外,一二四中隊合併,成立反黑中隊,留下了30個看上去還比較精英的干警,其他中隊全部圍繞反黑中隊工作。中隊長叫做高尚,就是江業跟我提到過的那個傢伙,經考證真的是高空的一個遠房堂弟。人長得還算周正,一臉正氣,不過和高空比起來,時不時的還會笑一笑。

    生活,它是真舞台,舞台,那是假生活。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0:51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1-7 11:26 編輯

第337章 又有新品上市

    有人走就要有人來,王靖、黎雅和暴龍申請離開,現在的人有王小二、李真淑、範倫婷、秦煙、薛非龍、李天昊、關飛、陳默、孔維戈、鐵肩、王緋非還有莊伽。連我在內一共是13個人,而根據我們以往的經驗,這個小隊的人數至少要在20人左右才勉強夠用。

    我知道肯定會有人,或說高空肯定會有渠道瞭解到我們吃飯時發生的事情。聰明如高空這樣的人,肯定先也會覺得我就是在演戲,演一出向他表示效忠的戲。但是他就算認為我是在演戲,也肯定會配合我的,而且,他對這個小隊很有興趣。

    高空一口氣就給我弄了5個人過來,這使我有些牙痛。這樣一來就使得我的小隊成員達到了18人,而近三分之一的是高空的人,還有幾個立場並不那麼堅定的人,就使得我對小隊的控制遠遠不如原來那麼得心應手。再小的群體裡也會有山頭,無所謂吧。

    高空弄來的5個人裡面,有一個很老相的傢伙,資料上是28歲,看起來都和48歲差不多了,名字叫做季貴平,他叫大家稱他老季。除了老相之外,看起來還有些單薄,我不知道他的特長是什麼,他的自我介紹又非常的謙虛,說自己就是來跟領導學習,打打雜跑跑腿的。以我的看法,這樣的人其實非常值得小心。

    長得最帥的姓得很怪,我一開始都不認識這個字,姓昝,叫昝成龍,是個醫生。看來高空想得還比較周到,隊醫都給我配上了。這個昝成龍是真的比較帥,身高180,輪廓分明,從側面看還挺像劉德華的,當然,是年輕時候的劉德華。醫生並不都是戴眼鏡的,這個傢伙視力就很好,而且,他也一點都不文弱,笑起來非常的邪惡,我隱隱覺得他會不會還有些暴力傾向。

    張國志應該是比較中庸的一個人,長相如此,言行舉止也是如此。跟老季倒有幾分接近,看資料各方面都很優秀,但是我很懷疑,高空給我弄來的人不會都是些關係戶吧?這兩傢伙都不像什麼精英啊。我知道人不可貌相,但是我心裡還是很打鼓,反正,要是再遇上楊平貨倉或洗馬社區那樣地戰鬥,這些人死了我可不管。

    侯炎這個人我怎麼說呢?要不是因為他是高空弄來的人,我一定會跟他很親近,因為我們的名字很有些異曲同工之妙,而且一對眼似乎就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我對他比較滿意,因為他長得比我還挫,具體怎麼樣,我也不好描述得太詳細了,傷人對不?資料上顯示他居然是一個狙擊手,這我還真沒看出來。

    最後一個,女的,剛警校畢業,目前在全小隊年齡最小。名字很好聽,肖淑華,和我原來在警察醫院經常看到的一個小護士有幾分想像,不屬於很漂亮的那種,但是有點小可人,皮膚有點黑,估計那是警校裡曬的,以後能恢復。

    見面會大家本來呵欠連天的,就是因為她地出現,那幾個互相看得生厭,又吃不到範倫婷和秦妹妹的傢伙才算來了精神。她在警校裡的成績很優秀,尤其是在近距離手槍速射這一點上,我不指望她能彌補黎雅和米莉婭留下的空白,希望能用吧。

    小隊的隊副本來是王靖,當然這不是什麼實職,現在王靖走了,我讓範倫婷來當隊副,讓她叼著煙去折騰那幾個新來地吧。至於紋身,那就不用了。我們原來一起去紋身那是一起經過了戰鬥的生死考驗,當時的感情到那一步了,和這些新來的,我看也沒有誰提出來。

    小隊現在是我地安身之本。我不可能不特別用心打點。不過現在工作地重點。卻又是玄武區分局地打黑工作。

    玄武區有黑社會性質地組織並不只是小倩地火鳥一家。火車站和長途客運站那一帶就是洪興地傳統地盤。洪興現在沒有那種呼風喚雨地人才。但是有一班老人。自然也有他們地一套機制。也還有一些零散地小組織小團伙。而這些黑幫組織地地盤也不僅僅是在玄武區。就像火鳥。雖然很多地盤都在玄武區。但也有另外很大地一部分在其他地方。

    我給王大力地建議是。先打零散地。清掃了外圍。最後再進攻核心。並且要由市局把握全局。需要地時候。要有大動作。在全市同時動手。王大力這個人本來就喜歡大場面。他就恨不得上次洗馬社區那樣地戰鬥讓他來指揮。

    清除那些零散地小團伙很簡單。都是些小打小鬧。偷雞摸狗地小痞子。

    「在王局長地親自指揮下。玄武區分局刑警大隊經過N天地連續奮戰。使得區內地治安狀況出現了空前地良好局面。老百姓晚上敢上街了。女人敢單獨走路了。小孩也不用擔心被抱走了。超市不用擔心被搶了……大家奔走相告。老人們甚至在街上扭起了秧歌以示慶祝。」這是我寫地一份工作總結。寫給自己看地。我想要是叫肖找個媒體報出來了。那一定很有趣。

    當然,大力哥一定會很火大,大力哥地老爹火會更大,這不是表揚,那不是把我們光陰市描述成人間地獄了嗎?

    因為我覺得這可能的確比較有趣,我就註冊了一個郵箱,給肖了一份郵件,把我寫地這個東西傳給了她。我沒說我是誰,不過我相信她一定能從那字裡行間看出我的嘴臉來地。後面註明不能到正式媒體上去,然後我把IP地址改了,電腦硬盤整個格式化了,就算有誰那麼本事查到了我這裡,反正我死不認賬就是了。只是很可惜,我在硬盤裡存了很多精彩好片,一時之間沒有來得及燒出來。我為什麼不在網吧呢,其實網吧還更好查一些。

    很快,我就在一個很有名的論壇上看到了這篇東西,題目是︰「超感動,光陰市警隊驚天動地的反黑掃黑行動,人民的福音」,撰寫人的名字叫「他不讓我回家」,除了把我的這份「報告」寫進去以外,還添加了許多老百姓對本市警隊的感恩戴德,整個把我們市寫成了舊社會,好像剛解放似的。通篇都是感動,崇敬,讚美,偉大這樣地字眼,可是怎麼看怎麼都讓人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其實我以前沒怎麼看肖寫的東西,但是她對文字的駕馭那真是游刃有餘,可以說,搞扯之中充滿了問詰,幽默之中讓人沉思,她還配上了許多解放初期的照片,革命年代的圖畫,看起來越的搞扯。而她用的那個筆名,更讓我心潮起伏,思緒萬千。

    「他不讓我回家」,一點小小的哀怨,就像一個撒嬌地鬼臉,除了讓我感受到她對我的思念以外,並沒有真正責怪我的意思。只是,卻也讓我的思念像荒草一樣如火如荼的在心裡瘋長起來。我甚至想,我就什麼都不管了,乾脆偷渡出國,和她亡命天涯吧。

    這片帖子在論壇上地訪問量以驚人的速度增長,很多人的回帖也非常搞笑,我們警隊的掃黑工作瞬間變得非常的無厘頭。等到網警趕來將這篇帖子刪除的時候,坊間都有小報轉載了。一查,文章來源又在境外,簡直就鬱悶得不得了。

    總的來說,這也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已。至少我沒有現高空和王大力那裡有下力氣追查這件事的跡象。對分局打黑的行動也沒有什麼實際的影響。接下來,就要動洪興了。

    洪興現在並沒有得力地當家人,受到各方面的消息後內部就有點亂了,有人忙著跑路,有人忙著切割,還有人來自首的。我真是無語,他們真的以為坦白從寬嗎?一個個案底有電腦機箱那麼厚,還想從輕發落?

    不過,洪興畢竟是老牌幫會,根基還是比較深的,地盤也不僅僅只有火車站和長途客運站這一帶。即便在這一次的行動裡傷筋動骨,也不可能連根拔起。

    最後的打擊和抓捕行動就是我和反黑中隊的中隊長高尚帶著兩百多個刑警,派出所民警去完成的,當時還和武警二支隊保持著密切的聯繫,準備一旦生什麼失控地局面,二支隊的大批防暴特警就會出動支援我們。

    但是,整個過程卻出奇的順利。我們抓到了資料庫裡面榜上有名的幾個洪興老大,小嘍嘍那就不說了。在他們聚集的酒店、夜總會也搜出了不少違法違禁物品。當警車呼嘯著從火車站廣場開過地時候,簡直讓人有種除污去垢,煥然一新的感覺。

    我和高尚坐一個車,收隊地時候,高尚就對我說︰「古隊,你有沒有覺得這次的行動太輕鬆了一點?」

    我呵呵一笑,跟他打官腔說︰「這是領導地思路正確,準備充分,而且行動準確、突然,他們這些人案底都擺在那裡的,直接抓人都沒什麼問題。更何況我們還搜出了那麼多地違法違禁物品來。」

    高尚搖著頭,臉色凝重的說︰「我還是覺得太過簡單了。洪興也算是老牌的黑幫組織了,以前局裡不是沒想過要清除他們,可是這幫老油子,跟我們玩游擊戰,就連抓到個小頭目都很難。沒理由這一次這麼容易就抓到那麼多人,找到那麼多證據來的。」

    我說︰「那也只能說明,他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而且前陣子我們雷厲風行的行動他們也看到了聽到了,對抗政府那是很白癡的行為,我反而認為他們這麼做是非常聰明的表現。所謂識時務為俊傑嘛。」我不知道這個高尚想對我說什麼,但是我知道他是高空的遠房堂弟。就憑這一點,我都不可能有什麼想法跟他說。

    高尚給我遞了一支煙,自己也點了一支,說︰「古隊,我知道你對我有看法。沒錯,我和高局是親戚,可是我是我,他是他,我能當上這個中隊長,那是憑我的能力,跟他沒喲半點關係。」

    我嗯嗯點頭,表示同意。但是,扯淡吧,要不是高空,那麼多中隊長被撤了,就你一個人有能力?

    高尚說︰「而且,我並不欣賞高局的理念和做法。事實上,這樣的大清掃看起來非常的風光,但是風光過後用不了多久,一切就會死灰復燃。別看我們今天抓了這麼多洪興的老大,也搜出了不少的罪證來,但是這些東西最多讓他們蹲個一年半載,再找關係,花點錢,有的甚至兩三個月就能保釋出來了。他們現在是半黑半白,除了那些違法違禁的,他們也有一些正當地生意和產業,如果沒有真正夠份量的證據把他們的產業都查封了,他們要東山再起都很簡單。」

    我想說,那又怎麼樣。官兵抓賊的遊戲玩了幾千年,不就是這麼玩的嗎?但是我沒這麼說,我說︰「不管怎麼樣,我們取得的成績是不容否定的。我看今天的行動就非常成功和完美,回頭給大伙放一天假,該獎金的獎金,該休假地給人家休假,接下來就要對付這個區最大的一個黑幫組織火鳥了,不好好的養精蓄銳怎麼行。」

    高尚搖頭說︰「古隊,你別來這些虛的,我說了,我和高局不一樣。我不管你怎麼想,但是我不認為今天的行動就是成功地。實際上,我從我的線人那裡得到情報,說洪興現在有一個後起之秀,原來是K市風雲散的人,叫苗影楓。他很得洪興那些老傢伙的信任,很有可能,是他提前把洪興手裡的一批貨轉移走了。」

    「貨?」我問︰「什麼貨?」

    高尚說︰「毒品,極樂二號。」

    我靠,什麼時候出二號了。再說,極樂淨土這個毒品,不是一直由蜥蜴教和新龍組的人在弄嗎?什麼時候洪興也插上手了?這個高尚,究竟是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

    我說︰「我倒是沒有得到過這方面的情報。」

    高尚說︰「不管怎麼樣,我認為今天的行動實際上是操之過急的。新來的王局有點好大喜功,這麼搞雖然看起來很風光,在他地政績上也能濃重的添上一筆,但是治標不治本,根本達不到實際的意義。現在打草驚蛇,要想找出苗影楓和那批貨,就更加的不容易了。火鳥那裡我認為也不忙動比較好,這個幫會更為複雜,他們很多生意都是正行,還是這麼大張旗鼓的過去,我認為可能連他們的老大都帶不走。而且,他們的背景似乎有中興集團在內,這可是一個涉及到本市市民生活方方面面的企業,能量是不容低估的。」

    我點點頭,說︰「你的想法很有憂患意識和創新意識,我建議你寫一個書面報告出來,開總結會地時候高局也會來,看看領導什麼意思。」

    苗影楓?極樂二號?我對這個信息的興趣比其他大多了。不過,在高尚面前,我表現得絲毫提不起興趣。

    高尚很深沉的看了我一眼,說︰「古隊,從你第一天來分局,我就覺得你和其他的領導不一樣。其實我們的年齡應該也相差不大吧,我覺得你不用表現得那麼圓滑,那麼面面俱到誰也不得罪。不管你信不信,我真地不是很欣賞高局,我也不想跟他匯報這個事情。如果你覺得信不過我,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們應該能實實在在的做一些事情。比今天這樣地外表光鮮,內容空洞的行動有效多了。」

    我當然信不過他,不過,他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只能說︰「不管怎麼樣,我們是紀律部隊,服從並完成上級交給我們地任務是我們份內的事。如果你覺得這是圓滑,呃,我覺得倒沒有那麼嚴重。不過,你覺得我能幫你做什麼呢?」

    高尚說︰「古隊,上一次在洗馬社區地那個行動裡,我看到過你。你的身份,似乎除了現在的職務,還有別的吧?我知道,我們有紀律,不該問的不能問。但是我想,如果你能夠從其他的渠道調查一下我說的這個人,應該能有些收穫。而且,我還知道,國際刑警在我們局裡有個聯絡處,極樂淨土這種毒品,也是他們一直在追查的。不知道你在那邊有沒有人,如果有人的話,我們和他們合作,一定能把這個苗影楓和極樂二號找出來。」

    我呵呵一笑,說︰「上次的行動,那一次全局的警員差不多都參加了吧,你見到我有什麼稀奇的?不過你的記憶力倒真的很好。」我這麼說有點胡攪蠻纏了,畢竟他肯定不是在現場隨便看到一個同事就能記住的人,而那一次,我們小隊有人掛綵,有人犧牲,戰鬥的時候我們也在第一線。儘管那時候我們臉上都塗著迷彩油,但是到了後面,油彩在戰鬥中擦得七零八落的,看到大概的長相還是很有可能的。

    高尚見我始終都不肯表態他,顯得很失望,但是,他也沒有糾纏下去。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0:59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1-7 11:26 編輯

第338章 花店求婚

    不知道高尚跟我說這麼一番話是不是處於高空的示意試探我的。其實我覺得不像,高空也用不著這麼玩。當然,我還是把高尚對我說的話向王大力匯報了,這是程序上必須做的事。

    高尚說王大力好大喜功,從王大力上任以來一系列的動作看,這個說法並沒有什麼不妥。當然這是難免的,王大力從政的條件得天獨厚,他能這麼快當上分局的局長,老頭子的關係,岳父家的關係足以保證即便他出點什麼差錯照樣平步青雲。我不敢說我要是有他的背景就一定比他做得好,但應該也不會比他差吧。在他這樣的條件下,好大喜功換一個說法也就是敢作敢為,雷厲風行。

    王大力聽了我的匯報,把皮球踢還給我,問︰「你怎麼看?別光說一些中聽不中用的漂亮話。咱倆這樣的關係,你要是不對我說真心話,那也太對不起人了。」

    扯淡吧,前兩天頤指氣使的時候怎麼沒有見你跟我說「咱兩這關係」?當時葉振良也在,我就說︰「這樣吧,把情況給高局匯報了,看看領導有什麼指示。」

    王大力有點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覺得凡事都要匯報高空的話,顯得他太無能了。而最近分局的掃黑行動看起來又是那麼的風光熱鬧,得到了市裡面的點名表揚,他看上去覺得自己完全能夠獨當一面了。其實市裡之所以表揚分局,不見得是最近的行動多麼風光,以前玄武區分局也不是沒有多類似的行動,大家都知道,那是衝他爹去的。因為據各種小道消息說,王書記還有往上升地可能。

    王大力自己應該是比較清楚這一點的,怎麼說他也不是當初和我同在市局檔案股整天做夢都想當刑警的那個大力哥了。只不過,得意本來就容易忘形,更何況他還是個沒怎麼經受過挫折的人。

    我就猜到了王大力會說什麼,他說︰「用不著每件事都跟高局匯報吧,這個情報是不是可靠還不一定,能夠確定再說吧。對了,你不是帶著一個特殊小隊嗎?別跟我說非要高局同意了才能調動,去查一查,看看高尚說的話裡面有幾分可用的線索。」

    我苦笑了一下,說︰「王局,你知道,特殊部隊的確是需要高局地肯才能調動的。出了什麼岔子,我沒法交代啊。」

    他隨隨便便的一句話,我就要小隊行動,要是沒遇到什麼事也就算了,但是高尚的情報如果確實的話,說不準就會遇到什麼樣的突發情況。雖然經過幾次大規模的行動以後現在好像也沒有那麼多悍匪了,但是,隨便冒出一兩個頂尖地人物來,零傷亡那也是不現實的,到時候,我找誰哭去?

    王大力冷笑了一下,看了看我,說︰「別給我裝了,那個小隊既然是你帶的,寫報告的時候弄個訓練演習什麼地,那還不是敲鍵盤的事情。你怕高局找你麻煩,難道你不怕我給你穿小鞋啊?」

    我靠。威脅。這是赤裸裸地威脅。狗日地王大力並沒有出什麼書面文件給我下什麼正式地命令。出了事那就是我自己地事。而我又不可能無視他這個威脅。原來他拿新衣服砸我地時候。我就覺得這個青年有點公子哥派頭。幾年沒有相處。變得很陰啊。

    我能說什麼呢?我也只能悶聲不響地去幹活。出了事再說吧。

    我很鬱悶。非常非常地鬱悶。到靶場去發洩是我一向地做法。現在小隊反正也是傍上了高空。我用不著為節約子彈這樣地事情費心了。

    問題是。現在黎雅不在身邊。王靖也不在身邊。王小二兩口子對我心裡有意見。說話有時候都夾槍帶棒地。聽得我心裡挺不是滋味。現在明白古往今來那些忍辱負重地間諜、地下工作過地是什麼日子了。當然。我這跟他們相比也不是一個層次地。

    雪冰魂也出去演習去了。要不然和她散散步。聊聊天也好。甚至是和她打打拳。被她揍幾下都好。那個小少尉倒是留守了。不過就因為沒跟上演習。見到誰都像跟人有仇一樣地。我很擔心我們都這麼憋悶。一來二去萬一互相安慰。安慰到床上去了。那就太對不起我們地人民軍隊了。真地。我現在覺悟就有這麼高。

    「上帝說。如果一個人心情煩悶地時候。他需要地不是打手槍。而是告解。」

    能夠進入這個訓練場的,當然是我們小隊裡的人,而說話這麼搞扯的,除了號稱可以催眠,但直到目前似乎也沒有見她成功給誰催眠過的秦煙了。

    和最開始見面相比,秦煙現在也顯得有了幾分成熟,披著直髮,穿著制服套裙,看上去甚至有了幾分星味。像那些扮演警察的女明星。兔子不吃窩邊草這條規矩對我沒用,反正黎雅我也吃了,要不要再把秦妹妹也吃了呢?

    我把手裡的槍拆了,又迅速的重新裝好,動作行雲流水,而且我壓根就沒看手裡的槍。事實證明,阿甘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但是阿甘沒有煩惱,我有。

    我沒有接秦煙的話,裝上一個新的彈夾,一口氣又將子彈全部都打完了。我在前面的靶子上加了一個圖片,圖片上面是一隻蜥蜴。

    打完了彈夾裡的子彈,我才扭過頭來對秦煙說︰「拜託,你是黨員。我們黨是講唯物主義的,你不要隨隨便便的裝神棍好不好?今天又沒有安排訓練,就算有訓練現在也沒你的份,說吧,幹嘛跑到這裡來?」

    秦煙說︰「雖然你不是羔羊,但是我覺得你正在迷途上彷徨,所以我覺得我有義務來開解你。另外,我考上了在職的心理學碩士研究生,我準備拿你來當我的研究個案,回頭好寫一篇畢業論文。」

    我說︰「別你啊你的,就算不叫領導,叫一聲哥行不行?」

    秦煙笑著搖頭,說︰「不行,那不是我叫地,不過,頭,我覺得你其實用不著這麼苦悶。反正,你也沒做錯什麼。」

    我說︰「誰說我苦悶了?我只是在鑽研精益求精而已。」

    秦煙抱著手說︰「我不要求你對我說實話,或說本來也沒有什麼實話可講。但是靖哥哥走了,黎雅師姐也走了,我想,也許這時候你需要人說說話。」

    靠,我很惡寒的說︰「你管王靖叫靖哥哥?」

    秦煙說︰「我覺得這挺好的。隊裡現在味道有些不對,也許,他們需要點什麼。」

    我看著秦煙,想著昨天王大力跟我說的那些話,說︰「看來,我得給你們找點事做了。局裡面出那麼多經費保持這個小隊的建制,不是讓你們在後面聞小隊裡的味道的。不過你還是說說,味道有什麼不對吧?」

    秦煙嫣然一笑,說︰「看來我還是有點用啊,我還以為受傷之後,我就不受待見了呢。」她這是在跟我鬼扯,誰不待見過她了?還笑得這麼燦爛,想誘惑我還是什麼地?

    我說︰「你要是閑得慌,去找人談戀愛吧。」

    秦煙說︰「談了,不過,沒意思。蹬了。看來,『秦一腳』這個外號仍然有效啊。」

    我嘆了口氣說︰「你還挺得意的啊,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的純情少男被傷害了。」

    秦煙說︰「李小傑死後,我就沒有現有什麼純情少男了。你別跟我扯啊,要扯開了收不回來你可別怨我。我這麼說吧,人呢,都是些賤皮子,當你要他們幹活的時候,他們說你盤剝剋扣他們的勞動力,當你成天就讓他們訓練不幹活的時候,他們就說你浪費納稅人的錢。剛才你也說到了,我們花著局裡地經費不是為了閑得皮癢的,他們都想接任務,可是又不敢來跟你說。然後大家可能覺得我比較能說會道一點,就叫我來了。」

    我聽明白了,秦煙的話一針見血,人真的是賤皮子,那幫傢伙閑得慌了。任務倒是有,不過我不想他們去做。是不是我自己心思也有點散了呢?那很難說。

    秦煙地話還沒有完,她接著又說︰「不過呢,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麼積極主動的想要工作的態度,還有的人覺得每天在辦公室裡上網下小電影,斗地主打麻將也挺不錯的。這麼說吧,新來的那幾個,還有李天昊、關飛這兩個處男荷爾蒙過剩,要求工作,另外那一些傢伙就是問能不能把訓練也免了。」

    靠,我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李天昊和關飛是處男?你用過?」

    秦煙白了我一眼,說︰「我才不稀罕他們。話我已經傳達到了,你一個人在這裡打手槍也沒意思,請我吃飯看電影吧,吃飯一起,看電影我一個人去,你買票就行了。我到電影院裡裝裝白領,看看能不能泡到個想玩姐弟戀的大學生。」

    我看著她,忍不住說︰「你的品位還挺不錯啊。要不然你泡我吧?」

    秦煙看著我嘿嘿一笑,搖頭說︰「頭,你老了。你沒聽到我想談姐弟戀的嗎?」

    秦煙地話提醒了我,在我出國去海參崴之前,我被蜘蛛咬傷,不是去過一家醫院,見過一個叫陳菲菲的女醫生嗎?那女醫生就比我大,除了年齡大,胸也挺大的。當時,我還在想,秦煙不是建議我一切從頭開始嗎,那個女醫生就是我新的開始。不過後來我把她忘了,由此可見我現在不但黨性高,覺悟高,我還非常的純情。現在秦煙提到姐弟戀,我也想起了那個女醫生,在和秦煙一起回城吃飯路上,我就想好了一個主意。

    那幫傢伙不是閑得慌嗎?我是得給他們找點事情做了。不過,危險的事情讓剛來地那幾個去做好了。第二天我就召集小隊開會,把新來的老季、張國志和侯炎以及李天昊、關飛和肖淑華6個人分成兩個小組,王小二李真淑後台支援,全力調查苗影楓和新上市地極樂二號。把肖淑華這個小可人調到李天昊關飛的小組當然也是照顧他們。

    高尚地這個情報來得很是時候,苗影楓雖然只是個人名,但是涉及到原來K市的風雲散,涉及到極樂淨土地附屬產品,以我們一貫的經驗和運氣,把他找出來應該不是太難。我也想試試高空塞給我的這幾個人是什麼貨色。要是萬一遇到什麼特殊情況了,我不管,他們就先頂著吧。反正李天昊和關飛這兩個小子跟我也不是很貼心,他們也是最有「原則」,甭管領導是誰,只要能除暴安良就行的那一款。

    另外的傢伙想休息,那也沒門。陳默、孔維戈、鐵肩一組,王緋非、薛非龍、範倫婷一組,昝成龍和秦煙後台支援。幹什麼,當然是調查陳菲菲,包括她的三圍,住所,有沒有老公情人,是不是女同,愛去什麼酒吧,喜歡穿什麼顏色的內衣,每個月地生理週期是哪幾天,喜歡女王裝還是扮女傭。總而言之就是調查她,我給他們的解釋是這個女人有問題,這個調查行動屬於超高級機密,他們分開調查。互相不能通氣,所有的結果只向我一個人匯報。

    至於我為什麼要調查陳菲菲,那當然是為了泡她了。

    我現在這麼鬱悶,除了在靶場打手槍和在電腦前打手槍之外暫時又沒有什麼合適的排解渠道,正好,找個御姐來大家哈皮一下,也可以避免內分泌失調。因為黎雅現在我是不能找的,李莎我更不能隨便找,雪冰魂那個人家演習去了,蘭若淅嘛,我覺得還是盡量的不要招惹,那小妮子胡攪蠻纏起來我不見得招架得住啊。小倩?嗯,我現在還能找她嗎?

    任務佈置下去以後我就不管了,現在的工作重點還是分局地掃黑工作。王大力和葉振良緊鑼密鼓的做著一些掃清外圍的工作,準備清除區內最大的一個黑道組織火鳥幫。但是火鳥現在安靜得很,像洪興那樣一團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地情況完全沒有發生。看得出,小倩很有對策,也使得我對這個女人心生佩服的同時,也不由得提起了幾分警惕。從上一次她利用我搞掉風雲散甚至原來的幕後老闆這件事來看,這次和她之間的聯手,不知道又會出現什麼樣的

    王大力和葉振良也盯緊了晉有志。而中興集團的這個二太子似乎也沒有改變花花公子的一貫作風,依然到處花天酒地,似乎完全意識不到危機的到來。

    目前,分局已經抽調人手暗中,坦白說也是違紀的在監視晉有志,除了吃喝玩樂,目前也沒有發現他有什麼違法亂紀地行為。

    有一次王大力和葉振良說話的時候無意中透露了一個信息,這次針對晉有志的行動主要的是晉家的大太子晉有為,這個等著上位等到了50多歲,但是老頭子依然身體健康,也沒有明確會把中興集團地繼承權交給誰的太子爺看來終於是等不了了。他向王大力他們透露了很多關於晉有志地行蹤走向,並且幾乎是明示晉有志會有什麼違法的動作。

    這對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新聞,甚至我覺得對廣大地人民群眾來說都是想想就明白的事情。只是明白歸明白,怎麼應對那還是很考驗人地,我都有點替晉有志著急了,雖然這傢伙很寶氣,曾經還想泡肖,拿了一個相當高端的手機來砸她,但是,我現在希望王大力和高空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因為這符合我的利益。

    為什麼晉有志還這麼有心情花天酒地呢?我覺得換了我是他,我又為什麼不花天酒地呢?就算被晉有為奪走了繼承權,在他手裡應該也還有夠他揮霍一輩子的錢吧,晉有志幾歲了都還沒結婚,當然也用不著考慮為後代爭權奪利,那幹嘛還非那麼上心呢?當然,完全不管又是不行的,畢竟,那個繼承權就意味著錢,誰會嫌錢多呢?中興集團可是一個幾乎涵蓋了整個光陰市的方方面面的超級牛逼大企業啊。

    我覺得心裡很灰暗,因為把寶壓在小倩,壓在晉有志的身上是非常不值得看好的。而且,就算晉有志贏了,王大力高空他們也不見得會受到多大的影響,對我來說,好處說不定比預期的還要少。

    我覺得好像不管我怎麼走,我都沒有多少好處,但是又不得不走下去。什麼叫小人物的悲哀?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高尚給的情報還真不是白給地,而高空給我弄來的那幾個人也似乎有些小本事。只過了短短的幾天,他們就收集到了相當多的關於苗影楓這個人的情報。這傢伙在道上以心狠手辣出名,原來是風雲散最得力的小弟,風雲散被小倩玩死的時候,這傢伙還在K市幫風雲散打點那邊的地盤呢。他們甚至查出來,苗影楓似乎和猛虎幫的老大雷虎還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至於極樂二號,那是在極樂一號的基礎上稀釋出來的代替品,似乎是因為極樂淨土的純品已經斷貨了,市面上流傳的貨也已經以極樂二號居多。

    兩個問題。

    一、如果苗影楓和雷虎有關係,會不會多少知道一點當年猛虎幫打進警隊深層臥底「李連傑」的身份呢?我和黎雅曾經得到過一盒錄音帶,但是裡面並沒有明確的指出「李連傑」到底是誰。如果高空是「李連傑」,那麼他和苗影楓又會不會有聯繫?

    二、「極樂淨土」已經斷貨了的話,是不是意味著蜥蜴教,還有新龍組以及日本黑社會組織鬼山組的全面消失?可能嗎?

    沒有人可以來回答我的這兩個問題,我知道黎雅李莎她們都會在危急關頭出來和我並肩作戰,但是現在她們幫不上什麼忙。至少現在幫不了我。除了這兩個問題之外,我又想到,如果苗影楓和高空有聯繫的話,我派老季這幫人去查他,那不是等於把警方的一切動向都通知他嗎?

    姥姥的,我看我真的要玩不下去了。我是什麼人啊,我的對手又是什麼人啊?這和拿石頭打天有多大的區別呢?快撐不住了,準備跑路吧。

    我準備先去和李莎聯繫,跑路嘛她比較有心得,不管最後是不是都橫屍街頭,他媽地躲得了一時算一時吧。陳默他們還沒有什麼有用的情報給我,這不怪他們,畢竟我又沒有真的給他們說查陳菲菲的三圍和內褲,查一個身家清白最多有點小緋聞的女醫生,他們能有什麼結果呢?

    禮拜天,我去了雨水路地天主教堂。我真的撐不住了,就算不馬上跑路,我也需要好好地和莎莎擁抱一下,親熱一下。

    這個城市看來還有很多信教的人,禮拜天去天主教堂,我覺得好像跟我小時候在縣城趕集差不多。雖然還說不上人山人海地,但是滿眼都是些人頭。沒想到現在有這麼多人信上帝的,也許,現在地人心裡都太空虛了吧。也或,我真的需要感受一下什麼叫「告解」?

    天主堂門前的廣場倒也還不算小,有個噴泉,廣場上走著許多鴿子。據我看,這些鴿子終日飽食,一點都不怕人,飛翔能力和憂患意識一點下降得很厲害。我已經知道今晚上的晚餐是什麼了。鴿子肉。我絕對做得出來的,別跟我說什麼上帝的眼皮底下,上帝他老人家從來就不罩我,吃他幾隻鴿子怎麼了?

    天主堂旁邊有個小學,有個私立醫院,當然,我也很快發現了花店……挨在一起的就有兩家,看起來還不算小,要是把這兩家花店裡的天堂鳥什麼的都買了……我得趕緊算算,那要多少錢?

    一算我就覺得這時候我沒必要為錢墨跡了吧,我都要走投無路了。真的,其實也沒誰逼我賣菊花吧?也沒有誰拿著西瓜刀管我要債什麼的吧?可是我真的有一種快要走投無路了的感覺。要是我一直呆在檔案股裡當一個灰頭土臉的文職警察,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嗎?甚至當初我就不要考什麼鬼的公務員,回老家賣盜版那也好啊。

    現在想這些已經沒用了。我走進離我最近的一家花店,進門就大聲的喊︰「買花!天堂鳥,全部都要!」會不會有些寶氣呢?寶氣我也管不了啊。

    花店裡就一個不知道是老闆還是打工妹,乍一看身影還有點眼熟。當她轉過神來的時候,

    暈了。這根本就是李莎嘛,老樣子,紮了一條辮子,有些寒酸的運動衣,外面還罩了一條圍裙,正在花店裡忙活著。再往裡看,才現裡面還坐著個三四十歲的老女人,應該是老闆吧。

    李莎直起身來,對著我風輕雲淡的微微一笑,說︰「先生,買花啊?」

    我忍著心裡那股激動,裝作很淡定的說︰「嗯,你們這有天堂鳥吧?我全部都要。」

    李莎笑著說︰「全部都要?我們今天剛進地天堂鳥,除了外面的這些,裡面還有。全部要的話,要花很多錢啊,而且,你也拿不動。幹嘛買那麼多呢?」

    這時候裡面的老闆不樂意了,走出來不冷不熱的對李莎說︰「顧客就是上帝,只要客人需要,就是我們這裡沒有,到別的家拿過來都可以。至於客人買來幹什麼,你不應該問,也不能問,你知不知道?真是沒見過世面,老闆,別介意,農村來的,不懂得什麼叫尊重別人地隱私權,問這問那的,對不起。」

    老闆一聽說我要把店裡的天堂鳥都買了,眼楮就放亮,也不顧自己身材跟那個芙蓉姐姐似的,一個勁的給我遞秋波,嚇得我那身雞皮疙瘩,一抖就是一地。

    但是我忍住了,我現在有什麼不能忍的?新一代的忍神龜就是我了。我說︰「我老婆喜歡這花,我買來送她。」

    老闆年唾液橫飛地拿來計算器,說︰「既然全要,我就算你便宜點,那個誰誰誰,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把花包起來。老闆想怎麼包?我們這的包裝高中低檔都有,不過我看老闆你的身份怎麼都要高檔的吧?」

    我說︰「行,錢不是問題。包得漂亮一點,不過要你自己動手。」

    老闆說︰「那是,農村姑娘笨手笨腳地,哪兒包得好呢?」老闆說著就讓李莎把所有的天堂鳥都拿來,她親自來包裝。話要分兩頭說,這老闆丑歸丑,包裝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很快,一束超大的,包裝得十分漂亮的天堂鳥就呈現在了我的面前,老闆得意洋洋的說︰「看吧,老闆,拿回去送你太太,她一定幸福死了。」

    我點了點頭,接過了花,走到李莎面前,說︰「姑娘,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覺得我完了,這輩子要是不能娶你為妻,那我一分鐘都活不下去了。我剛才說了,這個花我是買來送我老婆的,我沒有帶戒指,不過,我地誠意是不容懷疑的。」我說著話,單腿在她面前跪了下來,把花遞給她說︰「我請求你嫁給我,好嗎?我對你一見鐘情,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李莎臉上帶著笑,一種幸福的小女人的微笑。我承認我在演戲,不過我並沒有撒謊。她地微笑中甚至帶著一點羞澀,一點侷促不安,但是她接過了我的花,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說︰「好的,先生,我願意。」

    這時候,花店地老闆一臉的驚駭,眼楮瞪得好像牛眼,嘴巴也大大地張開,滿嘴的哈喇子像自來水一樣的往下流。

    她完全的石化了,我給李莎使了個眼色,趁著老闆還沒有反應過來,走上去一把將她抱起,往花店外面走去。經過老闆身邊的時候,這個醜女人甚至下意識的讓了一下。她似乎一點都沒有留意到,這束巨大的天堂鳥,我還沒有給錢。

    我抱著李莎走出花店,然後把她放下來,拉著她的手,迅速的跑到了教堂後面的巷子裡,我可不能等著花店老闆想起我還沒給錢這回事追出來。

    教堂後面的巷子很僻靜,街面是石板的,旁邊的建築看起來也有些年代。我們一路小跑,確定了老闆不會追上來,才停下了腳步。

    李莎抱著花,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只是笑,然後看著我說︰「你怎麼能這樣呢?」

    我說︰「嚇,要不這樣,花一大筆錢給那個說你是鄉下姑娘的又醜又老的臭女人啊?她肯定是嫉妒你,有這麼美的鄉下姑娘嗎?」

    李莎笑著搖頭,說︰「不是。我是說,你怎麼能這樣浪漫呢?這樣的求婚,真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啊,一個在花店打工的鄉下姑娘,突然遇到了一個買花的顧客的求婚,而且,還是當著責罵這個姑娘的老闆娘的面,把這麼貴重的一束花送給了她,天哪,這是多美的一幕啊。」她笑得很自然,也很投入,真沒想到她還帶這麼文藝的。

    我看著李莎,完完全全的被她打動了。也許,這真的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我對她一見鐘情。我拿過了李莎手裡的花,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準備一個深吻。

    這太偶像劇了除了我不太偶像之外。我完完全全的被李莎,也被自己經歷的這一幕感動了。在此之前,我覺得自己快要走投無路,憋悶得想自殺,但是在此時此刻,我又覺得生活真美好得一塌糊塗。這個起伏之間的落差,要是有高血壓和心臟病的人可千萬不要嘗試。

    可是,正當我滾燙的嘴唇剛剛觸到一臉羞澀,眼楮半睜半閉的李莎的紅唇的時候,教堂的後門突然吱呀一聲拉開,裡面有人走了出來。由於我們就在門邊,這一下簡直是躲都沒法躲。

    裡面走出兩個人來,看見我們,露出了一種會意的笑容,其中那個男人對我比了個手勢,示意我們繼續,不要受他們的影響。我只能對他笑了一笑,氣氛被破壞了,我想還是把李莎騙到某個房間裡再繼續吧。

    那個男人隨後就和他的同伴走了,他的同伴是個女人。值得一提的是,他們都是外國人。那個大妞還非常的漂亮。

    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但是,當我猛然抬頭,看向那兩個人的背影的時候,他們也猛然停住了。然後,時間彷彿一下子凝固了,再然後,我們雙方做了一個同樣的動作。

    拔槍。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1:16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1-7 11:27 編輯

第339章 北條的來電

    現在的拔槍速度用李莎的話來說,可以了。那種語淡,還帶有幾分給我面子的意思,但是我覺得確實可以了。

    我比在我前面的那兩個人先拔槍,而且,他們還要轉身,但是,砰砰兩聲,我打中的卻不是他們。

    就十幾米的距離,我的槍法再爛也不至於就打不中他們,何況我的槍法還是相當可以的。但是我在開槍之前眼楮的餘光就敏銳的覺察到教堂後門的窗戶裡有一支槍正在瞄我,千鈞一髮之際,我選擇的是先打窗戶裡的。

    先打窗戶裡的,對前面那兩個就失去了主動,而李莎這時候是在花店裡打工,是不可能帶槍的。但是她動作極快的把那一大束天堂鳥扔了過去,很大的一束花,擋住了那個男人的視線,而她圍裙裡面的一把裁紙刀也飛了出去。

    槍聲響起,鮮花被凌空打散,而我和李莎也藉機閃到了小巷的兩側。她的裁紙刀飛出去,準確的扎進了那個女人的小腿肚上面,槍聲中,也傳來了一聲女人的驚呼。

    所有的這一切都只發生在一個瞬間,當被打散了的鮮花落地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跑向了小巷的深處。他本來是拖著女伴一起走的,但是那個女人的腿被李莎的飛刀栽到了,慢了一步,我跟著補了一槍,打在了她的另一條腿上。那個男人回頭的時候,女人朝他大喊了一句,那一瞬,我看到他臉上的一絲猶豫,但是接著女人回頭向我開槍的掩護,他很快就消失了。

    一個斷了腿的女人是不可能跑得掉地,但是我沒想到她會開槍自殺,不過一個人要殺死自己總會有那麼一點猶豫和畏懼,所以她剛一有這個動作,我就抬槍打掉了她手中的槍。

    我一向都是帶兩支槍的,扔了一支給李莎。那是她原來留下的CZ100,她接過去就笑了。我做了個手勢,她會意的點點頭,跟進了教堂的後門。

    我小心的走到了那個女人地面前,她跪坐在地上,還試圖用另一隻手去撿那支掉在地上的槍。她的腿上中了槍,手上也中了槍,血流了一地,也染紅了她身上地米色風衣。「娜塔莉婭」,我喊了一句,我不會說俄語,我也不知道她懂不懂中文,但是這種音譯的名字,應該也和她名字原來的發音很接近的。她看了我一眼,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整理了一下頭髮,然後靜靜的看著我,什麼話也沒說。

    我問她能不能說中文,她一臉茫然,看來是不行吧。

    李莎很快過來了。對我搖了搖頭。說︰「就一個。沒得救了。」

    我想也是。我打地是頭。當時就看見那傢伙頭上有血光冒出來地。我想到一件可怕地事情。那就是我現在對殺人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這個娜塔莉婭就是我和雪冰魂在貝加爾湖邊上遇到地那個和銀背狐一起地女人。而剛才跑掉地那個男人。就是長得挺像基努裡維斯地銀背狐。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我地運氣好。這樣地巧遇都讓我遇上了。

    槍聲過後。用不了多久我地同事就會過來地。這個女人很關鍵。我幾乎絲毫都沒有猶豫地就讓李莎和我把這個女人帶走。我不想把她交給別地人。尤其是高空。至於她地傷。我相信李莎一定能應付得了地。現場這裡。就讓附近警局地同事自己來處理吧。

    我和李莎把娜塔莉婭帶到了郊外地一個荒僻地廢廠房裡。我要說。在我們這個城市地周圍。這樣地地方實在太多了。也難怪這個城市總是有那麼多地罪犯和犯罪。我看要消滅罪犯。第一步就應該把城市周邊地環境好好地清理一下。

    這裡是李莎準備地一個臨時落腳點。別地東西沒有。武器和藥品那是必備地。尤其是治療槍傷地相關器械和藥品。我幫著她。很快就把娜塔莉婭身上地子彈取出來。並且給她包紮了。不過我們對她也沒那麼客氣。包好傷口之後。就用繩子把她綁起來了。不確定她會不會講中文。或者能不能聽懂。但是有什麼話。我和李莎也絕不會當著她地面說。收拾好娜塔莉婭之後。我和李莎就打水洗車。車上留下了一些娜塔莉婭地血跡。我肯定還得回去交代教堂後面開槍地事情。這個沒什麼。報告怎麼寫我也想好了。

    李莎問我︰「你打算怎麼辦?」

    我說︰「不管怎麼樣,你先看好她。這個女人是黑色騎士團一個重要成員的姘頭,黑色騎士團你知道的吧?」

    李莎點頭說︰「知道。他們和殺手組織聯繫非常緊密,甚至有的人本身就是殺手。」

    我接著說︰「嗯,剛才跑掉的那個男人代號叫銀背狐,是一個毒品技師,如果這一行也給評職稱的話,我猜這個傢伙至少也該是個教授吧。極樂淨土和他就有很大的關係,既然他在這裡出現了,我甚至覺得極樂二號會不會就是經過他的手搞出來的。他的女人落到了我的手裡,嗯,你說這是個好事還是個壞事呢?」

    李莎一針見血的說︰「好事就在你一直在查這個案子,現在可以說找到了一個也許能破局的人物。壞事就在於,你雖然是一個警察,但是你現在無法信任你的同事。」

    這是一個很殘酷的事實,就算我現在能找到極樂淨土案件的突破口,我能怎麼解決呢?我沒有問李莎一個人處理這個娜塔莉婭會不會有問題,如果她有問題,難道我會處理得更好嗎?但我還是要她和黎雅聯繫,讓黎雅過來幫她。

    李莎看著我似笑非笑的問︰「怎麼,你是想藉機讓黎雅和我相處一下,為以後做個鋪墊?」

    我哪想那麼多啊,不過,看著李莎那種有點小壞小壞的笑容,還有那個沾了些血跡,但是還沒取下來的花店的圍裙,我突然升起了一團火。而她也立刻讀懂了我眼楮裡地情慾,她於是笑著搖頭說︰「你還要趕緊回去處理事情。」

    我把手機往車上一扔,說,「天大的事現在老子也不管了。」這個荒僻的廢屋裡沒有什麼傢俱,更別說找一張舒適的大床了,這是李莎準備潛藏的地方,不是講舒適講享受的地方。不過在這樣的地方ML也別有一番滋味,我們找不到一個適合躺下來地地方,只能靠在牆壁上瘋狂的擁吻。

    我很粗暴的扯掉了她地圍裙,拉開她的運動衣,褪掉了她的褲子,而她也很配合的解開了我的皮帶。幾乎是沒有任何前戲的,我就在她柔軟的小手地引導下直搗黃龍,李莎發出了一聲很舒服的呻吟,儘管她皺著眉頭,顯得也有些痛苦。沒有前戲,她下面很乾,但是性慾掩蓋了一切,而她的身體也很快就適應了。整個過程狂野而激烈,我們最後幾乎是同時到達雲端。在滿身的汗水中,我沉醉在那種痙攣的感覺裡簡直不想醒來。

    「去吧。」風平浪靜之後,李莎把我往外推,很堅決的說︰「不要貪戀這一刻的快感,我想要的更多。」這不是她一貫地態度,她一向不太在意明天是否還活在這個世間。我也知道這不是眷戀的時候,儘管我真的很捨不得。

    回到車上,我知道一定有很多未接電話,事實的確如此。不過,出現得最多的電話號碼既不是來自王大力地,也不是來自隊裡兄弟的,而是一個陌生地電話。就在我剛剛發動汽車,觀察四周環境的時候,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陌生地電話號碼。那一刻,我甚至猜測,會不會是銀背狐找上我來。

    當然,就算他再怎麼有本事,也不至於會這麼快的。

    我一邊開車,一邊接了電話,電話裡傳來地是一個強調怎麼聽都有些彆扭的女聲。然後我一下就聽出來是誰了。

    「古桑,找你還真不容易啊。」

    是北條真希這個女鬼子。離開貝加爾湖的時候,她倒是說過我們應該很快還會見面的,只是最近我被別的事情壓得有點透不過氣來,早就把她這一塊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說︰「是你這個鬼子啊?打我這個多電話,是私事還是公事?」

    北條略微有些不滿的說︰「能不能不要這麼叫我?你這也算是民族歧視吧?」

    我懶得跟她扯,就說︰「不說這個,你還是說說找我的用意吧?」

    北條說︰「公私兼顧,我又來中國了,怎麼說我們也算朋友,你不打算請我吃飯嗎?」

    我坦白的說︰「我還真沒打算。如果張幽給我報接待費的話,那我可以考慮一下。」

    北條說︰「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先見一面吧,地方是你定還是我定?」

    我說︰「你定?你對我們市很熟嗎?那要是你定的話你買單啊。」這話必須說在前面,要我請一個鬼子吃飯,我心裡怎麼都還有那麼一點疙瘩。我聽到北條在電話裡跟誰說了句什麼,聽起來應該是張幽吧,然後她說︰「行,我們定好了地方給你電話。」她這次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顯然和我見面的除了她肯定也少不了張幽了。說實話,我對張幽這個同胞還沒有對北條這個鬼子好感多呢。當然,我覺得這肯定不是我的問題。

    他們這組人出現和銀背狐的出現肯定是緊密聯繫在一起的,這個不用去猜。但是他們不一定就有確切的銀背狐的情報。我猛然在想,國際刑警對我會不會有什麼幫助呢?現在局裡我覺得沒有什麼人是我真正可以信任的,不是說所有的人都是高空那一夥的,但是我也沒時間去查別人的底細了。國際刑警張幽他們那一夥人倒肯定不是高空那一夥的,實際上,他們是駐紮在我們局裡的上層下派機構。但是,他們最重要的任務是查極樂淨土的案子,也沒權利沒興趣去管我們市局的內部鬥爭吧。

    沒辦法,我也差不多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了,接觸一下他們我想應該沒什麼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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