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本色警察 作者:烈風之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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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2372002 2012-10-28 14:02: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86626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1:22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1-7 11:37 編輯

第340章 誰更拽一些?

    除了北條之外,我的手機上最多的未接來電就是王大力按過去,他就在那邊咆哮︰「你吃屎去了?這麼久都不接電話!」那語氣,那味道,和當年檔案股的同事大力哥確實不是一個人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火大,但是,我沒辦法回罵過去,正好有一個現成的理由,我就說︰「王局,我差點連命都丟了,沒來得及接電話。」

    王大力的語氣並沒有什麼緩和,但還是問了一句︰「什麼事?」

    我憤憤的說︰「遇到個從前合作過的國際刑警,被他們拉著去追一個國際通緝犯,我日啊,子彈就從我腦袋邊上飛過啊。」

    王大力冷冷的問︰「國際刑警?什麼國際刑警?誰讓你跟他們合作的?」

    我說︰「我就說了,我現在是玄武區分局的人,有什麼事必須通過領導。可是人家不吃這一套,反正也是現場抓的壯丁,她拿個什麼章程壓我,我也不敢得罪她,沒辦法了。」

    王大力依舊很冷的說︰「你少廢話,我看你是在背後搗鼓什麼鬼。古裂我可告訴你,好好的跟著我混,我會罩著你的。要不然,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停了下他又補充一句︰「別嫌我的話難聽,我也就是拿你當自己兄弟說話才這麼直接,換做別的人,我跟他客客氣氣的,那就沒一句真心話。」

    我趕緊說︰「王局我懂,我都懂。是局裡有什麼緊急任務嗎?」扯卵談,這樣的話鬼才會相信呢。

    王大力似乎想了一下,說︰「本來也沒有,就是打你電話你不接,挺擔心你的,這不,都上火了。你那沒什麼了吧?那個國際刑警叫什麼來著?」

    我說︰「張幽,一個女的。國際刑警中國總部下派到市局的聯絡員。」

    王大力一聽到是女的,就有了點興趣,問︰「女的?多大年紀?長得怎麼樣?」

    我老老實實地回答說︰「倒還挺年輕地。比我們小兩三歲。樣子嘛也還不錯。不過脾氣太臭了。也不過就是個一司。搞得跟白襯衣似地。眼楮長在腦門上地。」

    王大力哼了一聲。很不屑地說︰「女人在你面前脾氣臭只能說明你沒本事。國際刑警算什麼?我就不信什麼女人在我面前還能得起來。約她吃個飯吧。她隨便動用我地部下。我得跟她討個說法。」

    我聽得出。王大力是有些動心了。其實這個人對女色並沒有太強烈地喜好。不過現在混得順風順水地。自己很當自己是個東西。覺得想找個釘子踫踫。反正我對張幽也沒什麼好感。王大力有這個興趣。我就讓他們湊一起看看熱鬧也好。

    正好這時候張幽和北條定好了地方。叫我過去。我也就給王大力打了個電話。約好了地方。她們定地地方又是我和小強最後見面地那個日式料理店。北條說。既然是她請客。當然是用他們國家最喜歡吃地東西來招待我。生魚片。壽司。一想到那些東西我就有種乾嘔地感覺。要不是抱著一種看熱鬧地心態。我才不會去呢。

    其實我對這個地方充滿了一種傷感地回憶。不管小強小倩這兩兄妹對我怎麼樣。畢竟小強已經過去了。回想起來。我們處得也蠻不錯地。現在這地方其實還是火鳥手裡控制地一個產業。王大力這麼處心積慮地要對付火鳥。還不知道他敢不敢來呢。

    當然我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王大力眼裡。一切黑社會組織都是牛鬼蛇神(這是他在全局反黑動員大會上講過地話。)他不但敢來。而且還是一個人來地。穿著一身很休閑地阿瑪尼。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年輕有為。春風得意地標準形象。在他面前。我真地是低聲下氣灰頭土臉。

    拉開門的時候,北條自然是一臉日本人招牌式的禮貌和微笑,就連張幽似乎也因為心情好帶著一點點的微笑。可是一見到我還帶了一個人來,她們就愣住了。

    我趕緊介紹說︰「這位,是我的頂頭上司,玄武區分局的王局長。我們要合作,王局這裡必須先通過了才行。」我說這話,是因為我知道北條和張幽沒事不會找我的,對她們來說,我是把話說在前面,而對王大力來說,我又剛好圓了前面說的話,誰都不會對此有什麼疑問。然後我又給王大力介紹說︰「王局,這位是國際刑警中國總部下派市局地負責人張幽警司,這位是日本東京警視廳外務課東亞分部北條真希警官。」

    王大力風度翩翩的跟兩個女人打了個招呼,一身的行頭加上他本來也還是有幾分帥氣的,再加上眉宇間那種春風得意,不得不說,他這樣子對女人是非常有殺傷力的。他和我不同,我和幾個MM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是共同的經歷,還有在猥瑣地外表下被她們稱之為真實、善良的心,其實我自己倒挺不以為然的;而王大力這種對女人的殺傷力那就是內外兼修,再加上他的背景,只要他高興,我想女人那肯定是成片成片地來的。我們市地頭牌主播林氳肯為他在別的男人面前表演群P,就是一個明證。

    但是,意外出現了。準確地說,對王大力來說肯定是個意外,因為張幽看了看他,原本還有半分微笑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說︰「誰讓你請他來地?」

    我緊張的看了王大力,雖然我有言在先,但是這個張幽的脾氣臭得也太有料了,她以為王大力是我呢?但是我看見王大力不但沒有生氣,似乎還挺欣賞的樣子,我心裡就想,你就犯賤吧,這確實就是你喜歡的調調。

    這時我和王大力都已經在茶几前面盤膝坐了下來,說實話,我討厭這種坐姿,所以我就藉機站了起來,我說︰「這個,張警司,這是我的上司,在市局裡我們也算得上是同事。」

    「坐下來坐下來,」王大力招呼我坐下來,很有風度的微笑著對張幽說︰「怎麼,張警司似乎不太歡迎我?也許我還需要再自我介紹一下。」

    張幽衝他嘿嘿一笑,說︰「用不著你自我介紹,我知道你。王大力,本市市委王書記的公子爺嘛,現在在仕途上春風得意。坊間的傳聞很多啊,而且,據說很多女人都很花癡你。不過不好意思,這跟我沒什麼關係。古裂這個人很窩囊,我想他是不敢明說的,那就還是讓我來說吧,我們現在是私人聚會,這裡確實不太歡迎你。需不需要我也自我介紹一下?我的編制不在市局,我也不需要向你請示和匯報什麼。」

    王大力看起來還是絲毫都沒有生氣的樣子,哈哈一笑就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拍拍手說︰「好吧,既然張警司不歡迎我,那我就不在這礙眼了。不過,如果要談公事,比如借用我們古裂的話,你需要給我打個報告,到時候我們會再見地。」說完,依然風度翩翩的走了出去。

    我趕緊跟出去,王大力的臉色一直保持到料理店的門口,然後立刻拉了下來。我趕緊說︰「對不起王局,我知道這小妞脾氣臭,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臭,我跟她也沒什麼好說的,咱們這就走吧。」

    王大力哼了一聲,盯著我,突然笑了起來,搖頭說︰「不,我挺喜歡她這個性的。巴結我的女人我看多了,這種才有味道。不過,希望她不是故意用這種方式吸引我的注意。你回去吧,好好和她混熟了,我有興趣。」

    我說︰「那別跟她這麼客氣啊,待會我在她酒裡下點東西就是了。然後再把她求你給他的姿態拍下來,看看她還怎麼拽。」

    王大力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說︰「我需要這麼下作地手段嗎?哼,大爺我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是跑得掉的,國際刑警算個鳥!」

    我日,他這句話怎麼這麼像電影裡的那些經典台詞呢?標準的惡少語錄啊。

    回到包房裡,我一臉痛不欲生的樣子,對張幽說︰「小姐,你這次可把我害慘了。那可是我的頂頭上司啊。」

    張幽不屑地說︰「不就是一個市委書記的兒子嗎?太當自己是個東西了吧?」

    我苦笑著說︰「你可以不在乎,我不能不在乎啊。他我是得罪不起的,你我也得罪不起,天哪,這可怎麼活啊。」

    北條撲哧一笑,說︰「古桑,你表演得可真像啊。」

    我日,我怎麼是表演了?我說的是千真萬確的事實。跟你們這些人,真是沒有共同語言。不過北條似乎還有點那麼善解人意,她見我不說話了,點頭說︰「我也明白,生活總是充滿各種各樣的壓力的。算了吧,現在不說這些,今天是我請客,咱們先好好的吃一頓吧。」

    上的真是生魚片,這頓飯我是不可能吃好了。這跟民族情結無關,是我地胃適應不了那玩意。後來我實在受不了,格外叫了一份那次和小強吃的水煮野生魚,哪怕這算我自己的單我也認了。

    除了吃,我也不提其他的,不過到最後還是張幽憋不住了,說︰「喂,我說你,別只顧著吃好不好?你把這當食堂了?」

    我今天對她一點反感都沒有,她的臭脾氣在今天我也覺得非常的可愛。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在王大力那裡給我出了一口氣。其實我也沒有因為王大力難過,以前的交情那是以前地,現在大家身份不同了,他對我頤指氣使那也可以說是理所當然。雖然我對王靖他們就從來不會這樣,但是我很能理解。再說,就算以前一起在檔案股的時候,他也沒真拿我當朋友,他拿新衣服砸我的時候,那種優越感和滿足感我一直都記得很清楚。怪就怪我這個人沒什麼志氣,對比我牛逼的人呢,怎麼踩我我也只能認了。

    我認為,別人比你牛逼,踩你那是天經地義的。不服氣你就比他牛逼,要是像我一樣沒有那個心性,那就忍一時風平浪靜吧。

    因為對張幽今天地表現比較滿意,所以我也很配合,我先把手機扔包房的衛生間裡,關好房門,說︰「老相識了,我知道你們為什麼來地,而且,我今天也見到銀背狐了。」

    張幽和北條眼楮頓時一亮,但是張幽又沒好氣的說︰「人肯定又跑了,對吧。我暈,那還不如你沒有見到地好。他見到你了嗎?」

    我點頭說︰「幾乎是面對面的擦肩而過,他也肯定想起來了。」

    張幽頓時很懊惱地說︰「真是的,你這個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在貝加爾湖見過你,就算不知道你是警察,但肯定也打草驚蛇了。」

    北條則細心得多,她故意上了一個廁所,回來說︰「噢利家,難道說,你身為警察也會受到監控嗎?」

    她這樣叫我,我就忍不住想起了H動畫裡面的那種蘿莉。,鬼子叫的就是「噢利家」,意思都是哥哥,然後呢。這鬼子看我的眼神故意搞得挺曖昧的,我不得不在心裡不停的唱著國歌,才沒有去想那些兒童不宜而且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的事情。

    我很嚴肅的說︰「說實話吧,我也不確定你們是不是可以相信。不過現在我所處的環境的確不是很理想。張幽我想你肯定也知道楚局出了意外,然後局裡的人事再一次生了很大地變動。別的我不能說,也不知道怎麼說,我只能說,我身邊缺乏可以信任的人,即使是我有所發現,更多的,我也只能寄望於自己解決。」

    張幽哼了一聲,說︰「我就是因為這樣才那麼不爽這個王大力的,他才工作幾年啊,就爬到了分局局長的位置上了。就算他怎麼有背景,這也是不合規矩的事情。至於那個高空,我可以肯定他有很大地問題,只可惜,我手裡沒有證據。」

    我嘿嘿一笑,搖著頭說︰「沒有證據那你就不要亂說話,要不然別人是可以告你誹謗的。你是上面下派駐紮的,關係什麼都不在市局,不管生什麼事,我都指望不上你。所以,我也很難跟你說上什麼。不過我有個情報可以跟你們說一下,現在市面上出現了極樂一號的代替品極樂二號,既然銀背狐出現了,這東西應該就跟他有關吧。至於其他的,我還沒有確切的情報,不過,我覺得他暫時不會離開本市。」其實我不是覺得,就衝他當時差點放不下那個女人那一點,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離開的。

    張幽點頭說︰「我能夠肯定,極樂二號的出現來自於銀背狐。不光是他,黑騎士團的另外幾個骨幹也已經潛入本市了,他們地目的,是找到極樂淨土的真正源頭,因為他們不能再忍受貨源受到別人操縱的局面了。」

    我問「貨源在哪?」這也是我極度關心的問題。

    北條說︰「要知道貨源在哪,必須先找到銀背狐。你要跟我們合作。」

    我反問︰「我怎麼跟你們合作?」

    張幽習慣性的抱起她的手在那裡裝酷,說︰「我知道了,我會向你地那個頂頭上司打報告把你臨時調派到我的調查組來的。雖然我很討厭他那種自以為是的人。」

    我說︰「那你先去打報告再說吧。不過我可以肯定,他不會那麼輕易的同意你地報告的,因為你今天實在太不給他面子了。」

    張幽「嘁」地冷笑了一聲,說︰「不同意拉倒,你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我靠,這句話倒是說得我有點接不上話來。不過我敢保證,我要是告訴她我手裡扣著那個娜塔莉婭,她就絕對不會說這樣地話了。北條對我吃癟的樣子似乎挺同情地,說︰「其實我想你也願意到我們這邊來,至少張幽小姐不會對你那麼不客氣的。」

    哈哈,我笑著說︰「你哪只眼楮看到我的上司對我不客氣了?還有,小張同學又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了?」

    北條說︰「我確實是沒有看到,不過既然你正在被監視,說明你的上級非常的不信任你。還有什麼,是比不信任更不客氣的呢?到我們這邊來,至少我們不會監聽你的電話。」

    說什麼都是沒用的,等張幽去搞定王大力再說吧。也許我該賭一把,就賭我跟張幽他們小組合作,將極樂淨土案破了,搞定這個案子,就有機會擺脫我現在的不利局面。因為這個案子牽連很大,一旦破獲,市局肯定還有人落馬,就算動不了高空,上面也一定會派人介入了。對我來說,只有高層介入了,我才有翻身的機會。反正我現在已經在走鋼絲了,我也不在乎這根鋼絲會更細一些。

    從內心深處來說,我相信林森去學習也不是去逍遙自在的。雖然我們一直都沒有聯繫,但是,我總覺得突然有一天,他會以另外一種姿態殺回來,在此之前,我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不知道張幽是怎麼搞定王大力的,也不知道她搞定王大力的時候有沒有來點制服誘惑什麼的。但是,王大力很快就批準了我借調國際刑警特別小組參與極樂淨土案的調查行動。真的很快,就是我們吃飯後第二天。從這個層面來講,張幽也不像她說的那麼不待見我。

    不過,王大力還給我調派了手下,並且告訴我說︰「你要是敢不接我的電話,關機或背著我跟那幾個國際刑警勾對,做出什麼你不該做,也不能做的事情來,我敢保證,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我裝傻說︰「王局,我不明白。」

    王大力說︰「我不管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總之,現在是敏感時期,你別給我捅什麼亂子出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這麼說你總該明白吧。記住,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點頭,很嚴肅的說︰「我明白了,放心吧王局,我這個人絕對不會吃裡扒外的。對了王局,那局裡的反黑行動呢?我是不是需要兩頭兼顧?」

    王大力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我,說︰「你要是覺得你有那個本事,你就試試吧。」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1:47
第341章 年輕依舊,曾經熱血

    王大力說,國際刑警算個鳥。張幽說,王大力這個人自以為是。他們互相都不買賬,他們可以這樣,可是我不行,尤其是王大力那裡,我要是不買他的帳,我的下場一定很慘,他都已經把話擺在明處了。我當然很不爽他,但是我不會蠢到要和他作對的,至少現在是。

    國際刑警的行動我可以說隨時都在給王大力匯報,然後,在我們市局代理一把手高空的干預下,我們出動了很多的警力來配合國際刑警的行動。王大力對我的態度很滿意,結果是,幾天下來,由市局配合國際刑警的行動照樣搞得轟轟烈烈的,卻明顯的光打雷不下雨。這已經不是效率的問題,而是參與的人多了,走漏消息的渠道也就多了。

    張幽非常的氣憤,但是,她再牛逼也不過是一個小警司,不要說高空不鳥她,王大力不甩她,就是我,她除了對我大聲的咆哮,也拿我沒什麼轍。說到底,他們就是個協作組織,而不是執行機構,更沒有那種生殺予奪的權力。遇到這樣明裡全力配合,實際在暗地裡使絆子的情況,她張幽氣炸了肺葉是無濟於事。

    幾天過去了,銀背狐連根毛也沒有找到。其間李莎和我聯繫過,她和黎雅一道,帶著娜塔莉婭換了兩次藏身的地方,要找銀背狐,我手裡的牌才是最管用的。

    轟轟烈烈的搜捕行動看起來就是無疾而終了,張幽把我叫了出來,塞進她開地一輛三菱帕傑羅,發了瘋一樣的在公路上 。

    和我們一起的還有北條真希,她們倆看來是這邊的負責人。兩個女的都鐵青著臉不看我,而我也無所謂,看著車窗外的景物飛一樣地流過,估摸著張幽的車速起碼上了60,是在城郊的繞城路上。

    我不知道她們想把我帶到哪裡去先姦後殺,反正我現在也是無所謂了。當然看著張幽發飆的樣子我也並不開心,我自己心裡也堵著呢。

    張幽把車開出了城以後沿著光陰河的河邊觀光公路還在跑,這路跟著河水彎彎曲曲的,她這麼發彪一不小心就會把車發彪進河裡去。光陰河水深淺不一,最深的地方幾十米,淺的地方也有十來米吧,把車栽進去,大家都有得樂。

    但是我一點都不怕,管她是想嚇唬我呢,還是發瘋了想跟我同歸於盡我都不怕。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早就看開了。

    張幽的三菱車最後開到了光陰河上游地水庫,車停在了大壩上。這水庫是幾十年前修建的,早就已經廢棄了,和新的水庫比起來,這個大壩小氣了很多,也滄桑了很多。這時節,水位很低,大壩上的風呼呼的吹,卻沒見什麼人。張幽下了車,然後拍著車門催我下車。等我下了車,她就拔出槍來指著我的頭,恨恨的看著我,好像真的很想開槍。

    我望著張幽地槍口一點都不怵。我要是想反抗我比她拔槍快。我跟李莎。跟雪冰魂沒法比。但跟她比已經夠了。我不怕是因為知道她也不過就是虛張聲勢而已。不過既然都到這一步了。我也不介意再耐著性子等她咆哮一通。

    不過張幽這次沒有咆哮。她只是用槍指著我。然後。大約過了兩分鐘。我猜是她手酸了。她把槍放了下來。臉上地表情負責到完全沒有了表情。說︰「看來。我是看錯你了。」

    我說︰「你就壓根沒拿正眼看我好不好?再說你看我也沒用。我女朋友有好幾個。隨便一個都比你漂亮這你也看到了。我不說沒用地了。高空有問題這你也看得出來。相信你也明白我現在地處境。我是想好好地配合你。可是如果一不留神我就被人打黑槍打死了。你現在要在市局裡找一個值得信任地人就難了。當然我不是說我們局裡地人都有問題。不過現在沒時間再去分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們合作下去地前提就是。你們宣佈放棄這個任務。」

    張幽看著我。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問︰「放棄任務之後還要宣佈外籍警員撤出。對吧?」

    我點了點頭。這回算是孺子可教了。

    張幽也點了點頭。說︰「我只有一個問題。你還值得我相信嗎?」

    我笑著說︰「你現在沒有更多的選擇,對吧?外籍警員都撤出去以後,再想辦法繞過海關回來,我要他們直接由我來指揮。而且,是絕對服從我的命令。」找一幫外籍兵團,和現在局裡的兄弟比起來誰更可靠一點呢?這個問題,我和張幽一樣,也沒有什麼更多地選擇。

    張幽沉默了很久,說︰「我向上級申請。」

    我說︰「可以,但是不需要說明理由。」

    她看了我一眼,最終什麼都沒說。

    我嘆了口氣,說︰「現在,該演一出苦肉計了,你們倆下手能有多重就有多重吧。」我要沒有被她們打得鼻青臉腫的回去,我怎麼跟王大力交代啊?這種橋段雖然老套,可是老套的東西也總會有它地作用的。

    張幽就笑了起來,我估計她反正也想揍我一頓出氣地呢。等到她要動手的時候,我突然喊停,我說︰「算了,給我來個更慘地,你們倆上我吧。」被人揍當然慘,最悲慘的事情,我主動提出來,可見我這個人是多犧牲精神。誰知道她們一點都不能體會我的苦衷,僅僅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就算了。其實我看北條那個鬼子,要不是有張幽,她沒準還真會成全我呢。

    剛在水庫的時候,我一伸手就把手機扔水裡去了,王大力毫不隱晦的在監聽我,儘管我在這幾天的表現讓他比較滿意,可是我不能有半點地疏忽。我帶著一張被打得青紫相交的臉回去見他,一見面我就在那裡罵︰「那倆女國際刑警把我帶到老水庫去海扁了一頓,王局我跟你說實話,要不是看在是你看上了那小妞的份上,我絕對把她們先姦後殺了,還有一鬼子呢,我就為當年的同胞報仇。」

    王大力呵呵一笑,挺同情的看著我,說︰「張幽那個小辣椒還真地挺夠味的,我看她們下手不輕啊。沒事,你為哥付出的,哥不會虧待你。我琢磨著,她們白辛苦了一場,這齣戲也差不多該收場了吧。」

    我說︰「那我管不了,但是別再叫我跟他們合作了。狗屁的國際通緝犯,早他媽沒影了,我們這瞎折騰。」

    王大力說︰「行,我看看高局那怎麼說吧。給你放兩天假,先休息一下吧。」

    我感激的說︰「有個真心愛護下屬的領導就是好,終於不用再受那個洋罪了。我手機還給張幽扔湖裡了,這個……」

    王大力看了我一眼,很不屑的說︰「你不會連一個手機也想叫我給你簽單吧?好歹你也是個大隊副,叫內勤給你再配一個吧。」

    手機是小,只要他不起疑心就行。我又問︰「那個高尚現在老來纏我,問我苗影楓那事有什麼消息沒有。老實說,我那兩個小組是有些情報,但是找不到人,我看這事也算了吧,咱們還是回過頭來好好的把火鳥的事辦了。」

    王大力想了想,說︰「這事我問過高局了,那是高尚自己搞出來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糊弄他吧,高局和他這個遠房堂弟走不到一塊。那小子,拿自己當熱血青年,不管什麼事都想查根問底地。唉……這讓我想起了我們剛工作的那一陣,我也曾經很熱血來著。」

    是的,曾經的王大力是很熱血,也很理想主義的,就像肖一樣。不同的是,短短幾年的時間,王大力就從那個一心想到刑警隊除暴安良的理想主義者蛻變成了不折不扣的王衙內,說起來他人還是聰明,要不然他老子再怎麼照顧,他也爬不了這麼快。可也就是他太聰明了,步子走得太大了一點,現在更多地時候都是旺的虛火。這種虛火,不管是對他的官運,還是對他的身體而言,我看損耗都是很大的。

    就說玄武區分局吧,王大力一來那真的是大刀闊斧,把原來的老傢伙們差不多都是連根砍掉了。從正面的角度來說,這對分局有好處,畢竟有的東西積重難返,玄武分局這麼多年評比都是全局最差,沒有這樣大刀闊斧的人事改革,不可能有根本性地改變。但是,他這麼一弄,得罪的人也是很多的,仇恨是一種力量,當這種力量再和別地一些事情機緣巧合的結合在一起地時候,他老子這個市委書記也不見得就罩得住。

    更何況,自古以來,站得越高,風聲越大。王大力他們家現在如日中天,同時也就是他們最有可能摔下來的時候。等著他們垮臺地人,絕對不會比巴結他們的人少。

    王大力這一聲嘆息搞得很滄桑,好像很上了些年紀,為官多年地老頭子,我只能說,這也是人家的官家氣質。我這種人,想這麼嘆息,那還不夠格呢。王大力嘆了氣之後對我說︰「古裂啊,其實我這個人一直沒有什麼朋友,我想著我們在檔案股的那些日子,覺得你這個人實在。真的,跟官場上那些虛情假意的所謂朋友比起來,你更對得上我的胃口。我這人說話有點沖,這也不怪我,誰讓我老頭子現在是市裡的一把手,又有那麼多人捧我,我又不是什麼聖人,我免不了呀。你呢,聽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也別往心裡去,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兄弟,而且還是獨一無二的。」

    我感動了,我差一點真的感動了。如果王大力是個女的,我鐵定以身相許了。但是我這個人看來是太猥瑣了點,我只吃美人計。王大力講得這麼深情並茂的,我臉上雖然感動,可是心裡總覺得差點味道。我真是,唉,太不識抬舉了。

    當然,該表現得我一點也沒落下,我甚至摸了一把眼楮,說︰「大力哥,對不起,再讓我叫你一聲大力哥吧。我沒別地話,我這個人沒別的本事,但是你說的不錯,就有一點,實在。今天大力哥對我這麼掏心掏肺的,我要是做出什麼對不起大力哥的事來,我就不是人。」這種話就去它的吧,我不是人我又能是什麼呢?反正說起來又不用本錢,不說白不說。

    王大力衝我擺了擺手,說︰「行了,咱倆都別說這些廢話了。休息兩天,再整一次大地。」

    我從王大力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就去交後勤給我配電話,能有公費的時候,我幹嘛花錢呢?當然我還會在舊貨市場買一堆舊手機,正當我剛剛上車,準備從局裡出去的時候,正好高尚開著車進來,他衝我招了招手,車還沒停穩就向我跑了過來。

    「古隊,」高尚很急切的問我︰「苗影楓那裡有什麼進展?」

    我下了車,靠在車門上看著他,給他遞了煙,自己也點上了,說︰「你要是有什麼消息別忘了告訴我,我那裡是查不下去了。」

    高尚盯著我看,問︰「是你不願查了,還是查不下去了?」

    我也盯著他,說︰「首先,你問的問題已經違紀了,我有沒有進展,只會向上級匯報,沒必要告訴你。其次,你問的問題不講人情,你明明知道我為什麼查不下去,還非要來問我,這就叫不會做人。」

    高尚看了我一陣,說︰「我明白了。古隊,那一次在洗馬社區外面看見你,我就一直以為你是個爺們,不過現在看來,你也是尿的。現在局裡面很多人都怕我那個遠房堂兄,不過,他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隻手遮天。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一定有公理正義,如果有一天,命中注定要我來做一個大義滅親的人地話,我會很樂意。我們這個國家,是由人民當家作主的,任何人,任何勢力,都不可能將人民玩弄於鼓掌之中。」

    我拍拍手掌,很欣賞,是真心誠意的欣賞高尚這樣高尚的宣言,但是我不太相信這樣的宣言。不是宣言本身不可信,而是宣言太大太空,容易被擺在高台上給人看,而高台下面,該做什麼的依然會做什麼。

    跟高尚說完話我準備上車了,現在不能去找李莎和黎雅,不能去找小倩,我想去看看雪冰魂有沒有回來。演習這種事情,總該有個結束的,就算是打仗,軍官也有輪休的吧。同時我也想給小隊下兩個命令,追苗影楓的那一組和追陳菲菲地那一組都該收隊放假了,反正這兩個目標都注定不會查出什麼所以然出來。

    在我上車的時候,高尚拉住了我的車門,說︰「古隊,有空的話,到長安路後面的紅星酒吧來坐坐,我們有很多志同道合的兄弟在那裡聚。」

    我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不是同志。」說完,我開車走了。高尚說的紅星酒吧我略有耳聞,其實是一些對高空不滿,或者別的原因不得志的中下級警員聚會的地方,有一群比較固定地人,聚在一起除了借酒澆愁之外,也在謀劃著怎麼把高空和他的黨羽弄下來。皇帝輪流做嘛,誰有本事誰上。這些人也被局裡戲稱為「同志會」的成員,「同志」這個詞,現在含義很豐富啊。

    也許有一天我會用得上他們,不過,我可不欣賞他們地行為方式。這時候都以為自己代表人民代表正義呢,上了台有了權,誰還是誰的同志?

    我先回地小隊總部,經過我們的努力經營,這個外面看起來就是賣警用裝備地局後勤部分下屬創收機構,裡面已經設備齊全,在局裡還是一個挺神秘的所在。裡面戰備值班地是新來的昝成龍,和年紀最大的莊伽以及秦煙三個人正斗地主呢,媽的,老子整天都覺得火燒眉毛,他們倒過得清閑啊。再一看秦妹妹面前就剩下一些毛票,昝成龍和莊伽面前都是一疊紅色的大票。

    我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說︰「莊伽,小昝,你們倆也太下得了手了吧?秦妹妹的錢你們也好意思贏啊?還這麼多?」

    昝成龍嘿嘿一笑,說︰「古隊你不知道,我們這是玩的一國兩制。我和莊哥來的是50塊的,秦妹妹來的是5的,她純屬發揚精神陪我們玩而已。」所謂一國兩制,就是說秦煙輸贏都是以5計算的,而昝成龍和莊伽則是以50塊來計算,秦煙就是陪打,那兩個傢伙才是真刀真槍的幹。

    我說︰「想玩叫小二啊,你們拉上秦妹妹技術水平會下降的。」

    秦煙說︰「頭你太不關心下屬了,真淑懷上了你不知道啊?現在她不能踫電腦,所有的活都交給小二一個人了,你說他還有時間跟他們斗地主嗎?」

    懷上了?唉,還是人家小二動作快啊,隊裡頭個結婚的,看來也是頭個當爹的。我都懷疑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了,按說,我和肖經常都不帶套不吃藥,我和李莎更是從來不用那些玩意,可是她們怎麼從來沒有什麼動靜呢?李莎是受過傷,不過現在也不是什麼不能治的,我看還是功課做得少。至於黎雅,那就更少了。

    我說︰「好,你們說我不體諒下屬,那這樣吧,告訴小二通知老季和陳默他們兩組人收隊,明後天寫報告到警察醫院體檢去。有內幕消息,剛有一批護士和醫生在那實習,各人憑本事吃飯吧。」

    我在小隊裡隨便轉悠了一下,下了個命令就準備走了。莊伽叫住了我,這個當了很多年臥底的老鬼對我說︰「我有個線人,關於苗影楓的……」

    我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不言中。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2:16
第342章 這才叫瀟灑走一回

  照我們商量好的計劃。張幽那邊向市局傳遞了國際刑|的公函。宣佈這一次的追捕行動結束。同時。在市裡活動的幾個外籍警官全部都登上飛機撤離了。那天我去送機。王大力和一個市局新提上去的副局吳慈仁也在。吳局是代表市局來給們送行的。王大力則純粹是沖張幽來的。

    這個吳慈仁檔案上比高空他們那一批還早兩屆從警校畢業。不過一直混的不怎麼滴。後來混進了高空的那一派人馬裡面。也算是高空的心腹吧。年紀其實也不大。但是看起來滿頭白髮。像個老頭子。一張臉黑黑瘦瘦的。眼光特深。給我的感覺是比高空還難對付。

    當然我還沒有資格去跟他套近乎。他也沒怎麼拿正眼看我。送走了國際刑警以後。張幽留了下來。吳慈仁在和王大力寒暄了幾句之後提前走了。局裡別的一些同也走了。就剩下了王大力和我還有張幽。

    當然。我還是很懂事的。我對王大力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張幽問我去哪。要搭我的車。不過在王大力的盛情邀請下。她鐵青著臉上了他的車。臨出發的時候。王大力給我比了個手勢。表示他很快就能搞定。看著他們開車走了。我深深的吸一口氣。不知道他們誰能搞定誰。

    王大力現在是比較信任我了。局裡的事他放手交給我和葉振良去處理。有的時候我覺他還在葉振良的面前故意的強調我的地位。這可能是做給我看的。也可能是想把我培養成他的走狗。不管怎樣葉振良是高空的人。再和他怎麼靠近。畢竟不如自己培養一個走狗好使。這邊王大力一走。葉振良的電話也來了。叫我回大隊裡去。

    國際刑警的插曲並有耽擱我們調查和部署針對火鳥的行動。一切也都還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

    現在。時間差不多了。

    回到隊裡面葉良正在開一個會議。我進去坐在一邊抽煙。聽著他說話。他講的是一些提士氣的話。對於那些因為他的到來才被選為骨幹的警員來說。聽起來倒真的很提氣。不過。對我來說全是些廢話。高尚作為反黑中隊的中隊長當然在。我進來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我說不清他那種目光。嗯。有點像那種受到冷落的女人看她在外面的花天酒的的老公那種幽怨和憤懣。

    我日啊。他們「同志會」的人除了在背後商量怎麼搞垮高空之外。不會也真的玩點「同志」感情吧。我隊裡有一個時常挑逗我的陳默。已經搞我都不怎麼敢回小隊總部了。這兒要是再來一個。還讓不讓我活的呢?

    我剛剛抽了兩支煙葉振良的廢話就講完了。宣佈散會之後。他叫我到他辦公室說話。

    「我準備過兩天就採取行動。」葉振良對我說︰「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指火鳥)下面的夜總會桑拿房賣淫。聚賭發放高利貸以及故傷人等各種犯罪行為。我們有臥底在裡面。可以保證到的時候抓到現場。」

    我說行。你是大隊長你安排好就行。

    葉振良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問︰「你不會給火鳥的那個程黛雲。或者叫鳳凰姐的女人通風報信吧?」

    我微微一笑。說︰「葉隊你多慮了我和她談不上有什麼交情更何況。我是一個有黨性的人。你擔心的事情實在太沒有道理了。」我當然不會給小倩通風報信。我只不過早就跟她商量好了對策。更何況。葉振良準備的這次行動根本就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就他提到的那些罪行。查封小倩幾個娛樂場所那是沒問題的。但是要把小倩還有火鳥的負責人關進去直接量刑定罪。那些事還算不上多大的事。

    這個行動首先是前一陣子反黑大行動的延續。是必須要做的。因為轄區以及市裡的老百姓眼楮還在盯著。

    其次。打草驚蛇也是三十六計裡的一計。不把蛇驚出來。那是打不著的。思路是沒錯。但是怎麼打小倩都傷不著。要想對付火鳥現在的幕後老闆晉有志。那就更不著邊際了。

    我現在只擔心一件事。那就是葉振良用那些理由先把小倩逮進去。然後再在裡面搞出其他的名堂來。雖原來就說好。小倩現在不能現身。不過也真怕有個萬一。要是進去。我還就真不好辦了。

    行動那天。這個城市飄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準的說。是雨夾雪。天氣非常冷。街上的行人也很少。這樣的天氣裡。到桑拿去泡一泡。找小姐哈皮一下。再做個全身按摩。搞的全身都是細密密的汗珠。那倒也是很愜意的事情。而我們在車裡。穿再厚。裡裡也是涼颼颼的。

    我和葉振良是各自帶隊。分頭行動。王大力在局裡後台主持大局。葉振良去鏟火鳥最大的一個夜總會。我這一隊人包抄的是我曾經和小倩哈皮過的。當時號稱全市最豪華最高檔的聖凰浴城。原來是哪個幫會罩著的已經無法考證了。反正現在是火鳥非常重要的一個場子。今晚我們把這兩個地方一查。火鳥的經濟來源就會少一半多。

    不的不承認。命運是個很奇怪的東西。當初我著王靖抱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在聖凰瘋狂一夜的時候。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有一天。我帶著人過來查封。聖凰這樣的地方。幾乎每一個城市都有的。裡面滿園春色。既洗滌身體的地方。又是人們的靈魂藏污納垢的地方。今天查封一個聖凰。明天會有多的聖凰開業。我不覺得我現在做的事情多麼有意義除非有一天。人們把靈魂也洗了。

    當然現在不是我考慮有沒有意義的事情。我們的十幾台車。幾十號人就停在聖凰周圍。就等著進去的臥底發信息出來採取行動。不知道會有哪些前來尋歡作樂的倒霉鬼在我們行動中遭遇到他們的滅頂之災。這和平常那種掃黃不是罰點款就能解決問題的。正有事沒事先扣48個小時再說吧。

    晚上10點5分。我們到後台的指令所有待命的警員突從各個潛伏的角落裡撲出來。以最快的速度衝進聖凰浴城。當然最後是兵不血刃就解決了戰鬥。除了賣淫的。我們還抓到了一些在包房裡聚賭的外地人。一查。還是個城市的一些小官員到這邊來組織學習的。活該他們倒霉。小小的烏紗帽我看是保不住了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當我們押著垂頭喪氣低著頭用手捂著臉的一眾人等出來的時候。外面警燈閃爍。接應的同事拉出了警戒線。附近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天這麼冷。但是人們的熱情似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一個電視台的小記者試圖過來採訪我。但是被旁邊的夥計擋住了。那是一個稚氣未脫。但是穿著打扮自為很職業很成熟的小女生。沒什麼養眼的地方。不過。當我看到她奮想擠出我手下的夥計的隔離帶的時候。我想起了肖。所以。我叫那邊的兩個兄弟把放了過來。

    「你想採訪什麼?怎麼稱呼?」我問這個小記者她人進來了但是她後面的搭檔還有攝像機都被擋在了外面。她回頭看了一眼。臉上頓時的非常的不自信。聽到我問她。她就回答說︰「警官你好。我叫古瑤。我是中興傳媒的記者我想…」她臉上的不自信在這時達到了頂點。因為她居然採訪忘詞了。

    中興傳媒。嗯這是中興集團老闆晉儒愚的四太子晉有健搞的一個私人傳媒公司。他們的業務主要是在網絡視頻上。說正在籌辦一個中興旗下的電視台。而在此之前。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娛樂公司。自己請一些明星來拍電視劇。也搞了一些娛樂節目放在市電視台。算是為他們自己的電視台試水。

    四太子晉有健和二子晉有志都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不過看起來晉有健還更有志向一些。雖然也是燒錢。但是怎麼說也是在搞事業。那個晉有志。似乎除了花天酒的。就什麼事都不幹了。

    那個小記者古瑤在那裡憋紅了臉。淚水也在眼眶裡打轉。可是越著急。卻似乎越是想不起詞來。那種極沒有自信的樣子讓我覺的她和我很像。再加上她也姓古。我差點以為她是我老爹年輕的時候一不小心給我留下的一個妹妹。

    我就對她說︰「你別著急。其實我這也沒什麼好採訪的。另外我覺你可能不太適合做這份工作。你哪個大學畢業的?」

    古瑤看著我。似乎點無意識的答說︰「我……我是光大文學院新聞專業的實習生。」

    我就笑了。說︰「我們是校友。還同一個學院的。而且。我也姓古。如果你很想幹記者這一行的話。首先你要更自信一點。今天我們的行動是區分局掃黑行動的一個步驟。警方為了根除區內的有組織犯罪下了很大的決心。也做了很周全的準備。我們已取得了很豐碩的戰果。而這個行動還會繼續下去。一直到我們的城的治安得到徹底的整治。」

    這時候古瑤突然有勇氣。說︰「謝謝古警官不過。你說的這些都是官方報道裡一再出現的。我想問的是。除了這些冠冕堂皇的言辭和雷厲風行的表現之下。警方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說出來的東西呢?我想知道的是剛才古警官所說的官方和帶有外交辭令以外的東西。」

    我看著這個豆芽菜一般的小記者。看的出。她並不是那麼清楚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帶有什麼樣的意義。不這個問題問的很好。我看著她。問︰「比如?」

    「比如?」古瑤想了一下。說︰「嗯。事前我們的到民間的消息說。警隊的這次行動實際上是一場事先安排好的表演。事實上這段時間以來。區分局對有組織犯罪的打擊力度不可謂不大這些犯罪份子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頂風作案。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呢?」

    我笑了起來。說︰「你是不是想說。本來我們抓不到這麼多壞人的。對吧?」

    古瑤的思路看起來暢通了一些。說︰「事實上警隊的行動很輕易的就成功了。而且成果很豐碩。還有一種傳言說。這樣的行動後面。其實另有所指。需要我具體說明嗎?」她看著我。不等我回答。就像背書一樣的接著說︰「據警方的說法這個自稱為「火鳥」的犯罪團伙有一家大型企業的背景。而警方這麼輕易的就取得了如此豐碩的戰果。究竟是說明火鳥背後確實有很大的背景呢。是更多的為了應證警方之前的隱涉性發言呢?」把這些話說完。她看起來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她的手裡舉著錄音筆。靜靜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注意到身後有個夥計的眼楮正在盯著我。所以我笑了笑。說︰「對不起。無可奉告。」

    這時候高尚走了過來。他沒有理這個小記者沖敬了個禮。說︰「報告!古隊。剛剛收到線報。發現了苗影楓的行蹤。很可能是他和他的手下乘著現在警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掃黑行動的時機進行毒品交易。我們是不是要立刻採取行動?」

    我沒想到這個時候高尚殺出來將了我一軍。在這種情況下。我如果完全置之不理會很大的錯誤但是。我要是順著他的話。立刻派出警員採取行動的話。我不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來。而剛好。這裡還有一個小記者。高尚並沒有迴避她他的話顯然也被小記者的錄音筆錄下來了。

    我聽到耳機裡傳來王大力咆哮的聲音︰「這個高尚這個時候出來搗什麼亂?古裂。把這個事情處理好要不然老子唯你是問!」

    什麼叫把事情處理好

    這麼明確的指示都沒有。那不是一腳把我蹬到了光陰河。我看著高尚。看著小記者古瑤。天空中的雨夾雪給我帶來了一陣從頭到腳的徹的寒意。事情來很突然。但是。又是在我意料之中。或者說在我的計劃之中的。

    就算高尚這個時候不跑出來。我的計劃也要實施了。

    但是。我還是裝不太相信的問了句︰「情報確切嗎?」

    高尚看著我。笑了起來。說︰「絕對準確無誤。我的線人正在盯著他們。隨時可以行動。」

    我揮了揮手。把高尚帶上了停在旁邊的指揮車。然後把裡面的兩個技術員叫了下去。就在王大力大聲的質問我想幹什麼的時候。我在電腦上切換了通訊頻道。這是我們「熾天使」部隊的內部頻道。即使是王大力。也沒有權限使用的。而高空給我來的那幾個夥計。我從來就沒有讓他們知道這個頻率。

    頻道一換。耳機裡就傳來小二的聲音。「頭。莊咖給你留了話。說目標馬上到達黃河大廈。」

    我轉向高尚。問︰「裡面有通訊屏蔽。只有我的小隊的通訊頻率可以使用。我現在問你。你的線人可不可靠。現在目標人物在哪?還有。你有多少可以用的上的弟兄?」

    高尚回答說︰「線人絕對可靠。目標人物目前正在黃河大廈交易。我有兄弟在那邊盯著。現在可以用的人不是很多。不過外面的夥計我穩的住。」

    我們這一組帶來的夥計主要都是反黑中隊的。而葉振良帶去查抄夜總會的是分局裡的另一人。主要都是他調來的親信。

    我看了他一眼。通知小二︰「通知薛非龍和範倫婷。全小隊立刻趕往黃河大廈。注意。不要讓新來的那幾個知道目的的。並且切斷他們的通信。」高空調給我的那幾個人身手還是不錯的。雖然說他們身手越好。對我的威脅越大但是拿他們當炮灰。比拿我原來的兄弟要好的多。我同時告訴小二。通知王靖和暴龍就位。

    高尚在一邊看著我調兵遣將。臉露出了一種由衷的興奮。我這時也顧不上他到底是準備搞垮高空的「同志會」骨幹。還是高空派來的反臥底對他說︰「你去通知外面的夥計收隊。把今天抓到的這些傢伙押回去。另外留10個人待命。至於你……」我了一下。高尚點點頭。說︰「我明白。」

    外面有王大力和葉振良的親信。但是大多數的警員其實沒有那麼複雜。現在聖凰這邊的活兒幹完了。高尚出去通知收隊大多數的人都沒有什麼異見。有三四個人對我投來懷疑的目光。他們就是王大力和葉振良的人。我對他們揮了揮手。把他們叫過來。說︰「盯住高尚。聽到我的命令。就先把他扣起來。」他們點了點頭。

    這時我走了幾步。伸手從一台警車裡拿了部話機。接通王大力。說︰「王局。我剛剛搞定了高尚。隊伍已經收隊了。高尚怎麼處理?」

    王大力本來是憋著一股氣要衝我咆哮的。因為我斷了通訊大約兩分鐘。但是我這麼一說。把他罵人的話先頂在了肚子裡。他不得不說︰「直接帶回局裡來。你別給我搞什麼花樣。」

    我說︰「明白!」說完話。我對那幾個夥計招了招手。說︰「大家收隊。你們拿兩個人和高中隊一輛車。拿一個過來先回局裡。」說完。我就上了我的車不是原來隊裡那輛山寨沃爾沃。而是肖留下來的那輛愛麗捨兩廂。

    我沒想到古瑤那個小記者竟然也跟著上了我的車。坐在副駕駛座上。還扣上了安全帶。我看了她一眼。剛才我沒顧的上理她。別的夥計大概也沒顧上理她。沒想到她一個沒有信心的小女生樣。竟然直接就上了我的車。難道說做新聞的人都會這麼瘋狂?

    要上我車的那個夥計看到古瑤上我的車。很驚愕的站在車邊。我沒工夫把古瑤攆下去。就對他夥計擺了一下手。說︰「你坐後座。」那夥計上車。我發動。面高尚和另外兩個夥計上了一輛警車。先前被我趕下指揮通訊車的那個夥計也上了車發動了。我外面揮了揮手。讓指揮車走前面。高尚他們走中間。我走在最後。指揮車和警車都拉響了警笛。三台車從意興闌珊的圍觀者中間擠了出去。這時候人少了很多。剛才我們的大部隊押著浴城裡的那些倒霉蛋一走。圍觀的人就已經散了大半了。

    外面的景物從車窗流走。雨雪交加的路上燈火的模糊不清。這時候我沒什麼感覺。真的沒什麼感覺。儘管我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對我來說絕對是個大於生命的賭注。

    古瑤看著窗外。問我︰「古警官。我剛剛聽到有人進行毒品交易。現在就是去抓捕嫌犯嗎?」

    我說︰「不。我們沒有那個任務。現在收隊回局裡。沒有什麼內幕。前面路口你下車。」

    古瑤很失望的說︰「道說這就是你們警隊的作風。按照事先制定好方案在群眾面前演戲。真正出現狀況的時候視而不見?」

    我很客氣的對她說︰「再說一次。這個工作不適合你做。如果你想當記者。就去當娛樂記者吧。現在下車。」我把車開到前面路口的時候盤子一甩。停在了路邊。後面那個夥計一直在聽我和古瑤的說話。知道我停車是為了把古瑤趕下車。坐在後座上抱著手沒動。但是很快的。他的表情就有僵硬了。

    我把槍拔了出來。指著這個兄弟。對他說︰「你別動啊。走火了我不管。」然後對古瑤說︰「麻煩你一下。把他的槍和話機給我拿下來。從外面打開車門再拿。注意不要擋住我的視線。要不然子彈打在你身上就不好玩了。」

    古瑤愣在了那裡。臉色變的煞白煞白的。小姑娘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也明顯超過了她的能力控制範圍。我不知道她剛才是怎麼鼓起勇氣上我的車的。但是她愣了三秒鐘之後。她再次鼓起勇氣。拉開車門下車。然後再拉開後面的車門。去拿那夥計的槍和話機。她很小心。時不時的看我一眼。生怕自己擋住了我的視線。

    那夥計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問︰「古隊。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沒什麼意思。跟你開個玩笑。」

    古瑤把他的槍和話機都取了下來。她還不算太笨知道退出去以後繞到我這邊的車門外面。我伸手把那支槍拿了。對那個夥計說你下車吧。那夥計在我的槍口下當然很配合。我也跟著下了車。把他帶到路邊。用他的手銬把他銬在了行道的護欄上。這段路有點偏。雨雪交加的更沒有人走來。我把他銬在護欄上。拿走了他的手銬鑰匙和手機。順便還順走了他的皮夾。他兜裡的零錢也沒放過。當然我沒拔他的衣服。我不喜歡那種調調。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才重新上車。古瑤也一點都不遲鈍的就跟了上來。我看了她一眼。說︰「別不聽話。你再跟著我會沒命的。下去看著他。不嫌冷的話在那陪他聊聊天。還有。你的手機呢?」

    古瑤不明所以的把手機拿了出來。我伸手奪過。對她說︰「下車。不要讓我拿槍來指著你。如果你那麼想當記者。過幾小時再打你的手機。看看我有沒有什麼獨家新聞讓你報道。」

    我這個時候的聲音和表情都無比的嚴厲。她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只能老老實實的下了車。我重新發動了汽車。在這個雨雪交加的夜晚。駛向了一個我自己都不知道結局究竟如何的地方。

    在路上。我就用古瑤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說︰「北條是我。現在帶你的小組到黃河大廈去。按原計劃。等我的命令再行動。」北條在前兩天坐飛機離開之後。就帶著一5人小組。通過國際警的上層組織安排。按照我的要求悄悄的潛回了本市。一直在等待著我的命令。我沒想到張幽這次這麼給我面子。也許她也是沒有辦法了。只有寶壓在我身上吧。

    北條的5人小組除了她還有兩個我的同胞。一個俄國人。一個棒子。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也不認識我。但是他們都是國際刑警裡面負責行動的精英。而他們所見到的一切。也都將成為最有說服力的證據。

    打完電話我就把古瑤的手機扔了出去。她只是個被人拿來當槍使的大學實習生。就她的表現來說。她是不可能進入中興的傳媒公司的。她那些問題。也是有人事先準備好的。指出分局的打黑行動時做戲。影射黑幫背後的企業。這樣的說辭。她怎麼可能自己想的出來呢?接下來。中興傳媒會出現在哪裡。這倒有些讓我期待。至於古瑤那個小女孩。就不要捲進來了吧

    扔掉了古瑤的手機之後。我戴上小隊的耳機和麥克風。迅速的接通了後台。耳機裡傳來了小二那熟悉而親切的聲音。

    「頭。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準備玩一次大的。」

    我說︰「行了。你少廢話吧。給接二號。」二號。在我們以往所有的行動中。都是王靖的代號。信號接通。王靖平靜的聲音傳來︰「一號。我是二號。已經就位。」

    我靠了一聲。說︰「你真的這麼平靜?」

    王靖說︰「沒有。我已經淚流滿面了我。大哥。這陣子你真不容易啊。」

    我說︰「去你媽的。現在就開始拍我馬屁。等著我高昇了你來接任隊長嗎?」我知道。這是一場賭局。高不高昇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賭輸了的話就徹底玩完了。王大力現在在幹什麼?葉振良現在在幹什麼?高空現在又在幹什麼?我有情報。他們也不會完全沒有情報吧。現在去黃河大廈。還能堵住苗影楓嗎?

    我把車開的飛快。在市區裡。我從來就沒有開的這麼快過。今天的路面很滑。好多次。我聽到剎車那種尖利的叫聲。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完好無損。

    黃河大廈。地下停車場。

    我到的時候。我的小隊也已經到了。分成了四個小組。薛非龍陳默李天昊一組;範倫婷王緋非鐵肩二組;孔維戈王緋非關飛三組;高空給我的老季張國志侯炎肖淑華四組。

    另外。王靖和暴龍到了。他們和莊伽會合之後隱藏在暗處。在我們採取行動之前。北條5組也到了。我讓小二再次調換頻率。並通知了所有的小隊成員。包括北條他們在內。

    然後我通過電波告訴這些夥計。「現在我們的任務是逮捕一夥正在進行毒品交易的罪犯注意。他們有武器非常危險。我們不是第一次出這樣的任務。但是我還要補充一句。任何情況下不能拋棄自己的夥伴。要保證自己的搭檔後路足夠安全。疑犯現在在停車場地下二樓。一組走汽車入口。二組堵住汽車出口三組走樓梯。四組堵住換氣通風口。北條小組外圍警戒。行動!」

    黃河大廈的的下停車場很大。我們這點人手不足以保證封鎖所有的進出口。不過在此之前。莊伽已經潛入大廈的監控室把停車場的監控線路和我們的後台連接了起來。現在的情況是。苗影楓和他的人還在。買家來遲了。

    買家為什麼會來遲呢?這個問題出在小倩的身上。因為買家就是她。當然苗影楓並不知道就是她。這一整套的操作過程很複雜。而說小倩就是買家也不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現在出現在黃河大廈地下二樓的買家。實際上是小倩的代理人。她通過交易。把苗影楓引了出來。而現在在苗影楓的身邊。既有高尚的臥底也有莊伽的線人。

    最最重要的。還不是苗影楓。不是這場毒品交易。而是。苗影楓人就在黃河大廈。從來沒有一個毒販會在自己的貨倉交易。除非他事先到了保證這個地方絕對安全。那麼。這個保證的人是誰呢?一切。很快真相大白。

    我不知道小倩那邊是怎樣取的苗影楓的信任的。這也許還不是她的力量所能辦到的事情。但是。這是她給我的情報。我個時候必須相信她。

    苗影楓看來並沒有得到關於我的小隊在行動的消息。或者說還來不及到消息。他還是如約進行了交易。知道這個情報的除了我。似乎就只有高尚了。我的小隊有高空人但是他們行動過程中被切斷了聯繫。既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參加什麼樣的行動。其實不光是他們。小隊的其他成員也樣不清楚行動的點和具體目標。高尚有臥底。但是他不清楚我會怎樣行動。更不清楚我對整個事情掌控到什麼程度。更重要的是。看來他不是高空的人。

    至於王大力。我並不擔心他會給苗影楓通風報信。他回到市局還沒有多久。不像高空那樣握著那麼多的情報。就在今天下午。他在和張幽吃飯的時候。還在大談區分局的掃黑行動。他最擔心的。就是有人破壞他的掃黑行動的完整性儘管在別人看來。那已經是在做戲了。而張幽也成功的在王大力的身上裝了竊聽器。我不道她是裝在哪個地方的。也許。已經裝很貼身得地方。

    我的小隊已經展開了隊形。迅速撲向苗影楓正在交易的的方。他們雙方一共不到10個人。買家的一方也肯定會在戰鬥一開始就棄械投降。理論上。我的小隊是完全可以控制住局面的。

    而在小隊行動的時候。我和北條小組分別坐電梯和走樓梯。飛速的撲向大廈的5樓。是一個註冊經營對外貿易的小公司的辦公區。租了整半層樓。現在公司已經下班了。但是監聽顯示裡面還有人在工作。

    裡面的人所做的工作跟對外貿易的確是有關的。但是。他們正在加工並準備出售的。是一種白色的粉末狀物體。

    耳機裡已經聽到了槍聲。下面交火。上面的人也一定得到了消息。我和北條在外貿公司辦公區的大門外面會合了。沒有要再喊話什麼的。這個鬼子在公司的門上粘了一塊塑料炸彈。一聲聲音並不大的爆炸聲之後。我們就沖了進去。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這輩子會和一個鬼子共事。儘管鬼子就她一個。同行的另外兩個則是我的同胞。當然這也不重要了。我們直接衝進去。公司最裡面的一間辦公室還有燈光。門是鎖著的。我抓過北條手裡的微沖。對著門鎖就是一陣猛掃。隨這一陣猛掃。我心中一口憋了很久的惡氣似乎也隨時排出來了。房間面還有房間不過。沒有來的及鎖門。裡面幾個人影在拚命的往下水道傾倒白色末。

    整個過程比我想像的簡單。因為他們一邊傾倒粉末。一邊向我們開火。不過這幾個傢伙的本事不在開槍殺人上面。

    子彈雖然在狹小的房間裡到處亂飛。但是對我們說。準確的擊中他們不致命的部位。將他們全部控制住。並沒有花費太多的力氣和子彈。

    透過窗戶。我看到附近的街道上已經警燈四射。警笛長鳴了。

    「頭。」向我匯報車場戰鬥的並不是正在戰鬥的幾個小組。而是後台。通過監控一直在密切觀察的小二︰「下面的戰鬥結束了。主犯受傷被擒。死兩人。傷四人。我們傷兩人。都是四組的。」

    四組。也就是老季他們那一組。在還沒有完全弄明白狀況的時候就被捲入了戰鬥。因為準備最不充分。有人受傷也在所難免。

    很快薛非龍也向我匯報︰「頭。戰鬥基本結束。主犯被擊傷擒獲。死兩人。傷四人。我們傷三人。」多一個。我還沒問怎麼回事。薛非龍又說︰「四組張國志是對方臥底。他試圖向陳默開槍。被鐵肩打傷了。不過這應該是算對方傷五人吧?」

    我懶跟他算這個。罪犯被擒獲。但是打死的人裡面。會不會有高尚的臥底。或者是莊伽的線人呢?

    大批的警隊同事趕來了。市局的。分局的。還有武警。這些都沒有什麼讓我覺得奇怪的。或者說。這些都沒法讓我提高什麼興致。真正讓我眼前一亮的。是幾乎比警隊還早一步趕到的中興傳媒的採訪團隊。這支團隊。可不像那個可憐的古瑤那樣單兵作戰。他們可以說把一切能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這才是關鍵。當然。這個我猜到。但是直到我下樓去。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那麼強的預見能力。不過沒有立即下去。我們還在等同事來接管毒品加工廠的現場。

    我和北條找到了一袋未加工毒品。經過簡單的辨認。應該可以確定是之前流傳在市面上的極樂一號。我對這些粉末非常的憎惡。不是出於正義。而是出於它們給我帶來了太多的麻煩。

    不過看來北條這個小鬼子有些誤會了。她站在我身邊。對我那種憎惡的表情表現的很欣賞。她送給了我一個小小的香吻。只是在臉上。微笑著說︰「這一次算是我幫了你一個忙吧。不過。我們的事還沒有結束呢。下一次。就該你幫我們了。嗯。沒有看錯人。」

    滾。去死。老子不吃這一套。脫光了抱在床上再說這些話我可能才會接受。親親臉就像跟我套近乎。才不幹呢。

    其實這個時候我賴在這裡不走是很怕見到高空。但是。不管我怎麼怕。我知道這肯定是不過的。這事。還沒有完呢。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2:33
第343章 雨雪交加的夜晚驚見紅顏

      我知道,這件事還沒有完。陳默在耳機裡通知我,高空還有更多的媒體都在。我走下樓的時候,高空面前站滿記者,閃光燈在這個雨雪交加的冬夜裡格外的刺眼。而高空的臉色在各種閃光燈下面顯得更加的冰冷,他平常看上去就冷,現在臉都快變成被聖鬥士冰河用鑽石星塵拳打過的樣子了。

    記者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他們本身你要說有多牛逼那是算不上的,但是你不鳥他們的話他們給你帶來的麻煩將會是無窮無盡的。

    他們手裡拿著的那些採訪機,話筒,俗稱長槍短炮,一片黑壓壓的遞到你的面前來,等著你說話,準確的說,等著你說錯話,那時候你會覺得他們像一隻蒼蠅,對不起,是一大群蒼蠅在那裡嗡嗡嗡嗡的叫,讓你恨不得掐住他們的脖子,扯出他們的腸子,然後……

    其實我現在完全是在為高空考慮,我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好,但是還必須打起精神應付這些記者。除了最早到的中興傳媒之外,市電視台的,光陰都市報的,光陰日報,說實話類似的案件哪個城市沒有啊,雖然這次的行動裡有戰鬥,有人員傷亡,但是這也算不上什麼特大新聞。我站得遠遠的,聽了一下記者們的提問,才總算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對這個案件這麼感興趣了。

    差不多每體的記者都會問高空這樣一個問題,聽說這一次地緝毒行動裡面,警方突襲搗毀了毒販的一個重要貨倉,而這個貨倉是在一家註冊的對外貿易公司對嗎?那麼這家公司和毒販實際上是勾結在一起的,對吧?

    高空是很酷的回答你們從哪裡聽說的,就去那裡求證吧。現在案件還在審理之中,警方無可奉告。

    然後記者又問,警方無可奉告,是不是因為這家公司的背景讓警方不敢下手呢?據我們所知,這家公司的投資人是一位名叫霍雨晴的女士。

    霍雨晴是什麼人。這就是一個值得地問題了。到目前為止。這個女人是本市絕大多數都很羨慕地對象。因為她是中興集團大太子晉有為地太太。晉有為則是中興集團最有可能地一個財產繼承人。

    在晉家地四個太子裡面。老二和老四都是花花公子。老三從政。不管是民間地輿論。還是自身地才能和實力。大家都覺得老大繼承集團是順理成章地事情。而霍雨晴也經常以一種晉家皇太子妃地姿態出現在公眾面前。他們有一個20出頭地女兒和一個還在外國讀高中地兒子。而老二老三老四統統都還沒有後代。老二老四甚至都還沒有結婚。老三雖然結婚了。但是忙於政務。也一直都沒有孩子。所以。老大也是最有資格繼承晉家地產業地。

    黃河大廈實際上也是晉家地產業。雖然它地名字不叫中興是它現在地產權所有人就是霍雨晴。大廈裡正在營運地大大小小各門各類地公司。也都是以霍雨晴作為投資人地。霍雨晴是個怎麼樣地女人不重要。她其實是一個符號。在她地背後。人們看到地就是那個苦苦等著繼承數以億計地家產。但是自己都到了知天命之年地大太子晉有為。

    高空沒有辦法迴避黃河大廈以及貿公司投資人地問題。他只能很官方地回答。不管是什麼人。只要觸犯了我們國家地法律。我們都絕對不會姑息。

    我知道。明天地報紙。電視。網絡視頻都會熱議今晚由一個小小地一級警司帶隊完成地一次緝毒行動。但是。警隊只不過是個背景。人們熱議地。將會是中興集團地執行董事。晉家最有力地財產繼承人涉嫌窩藏罪犯、制販毒品。與此相應地。是各種內幕。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

    在坊間地傳言裡。晉家地二太子晉有志只不過是個徹頭徹尾地花花公子。除了燒錢。什麼都不會。而大太子晉有志則是唯一有資格繼承晉家產業地實幹家。

    現在,就我看來,這種說法可以打上一個很大的問號了。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出現這麼多記者,小倩又是怎麼能和苗影楓勾對上的,只要想明白了這兩個問題,就會知道晉有志這個人肯定不是人們平常所熟知的那個花花公子那麼簡單。我甚至覺得,他為了這一天,前面幾十年花天酒地的生活都是一種掩飾。當然說就是這一天可能誇大了,但這一天至少對他而言是個非常重要的開始。

    想起來,小倩那一次借助晉有志的力量鞏固了自己在火鳥的地位,並且自己手上一點血腥就沒有沾,就為她哥哥小強報了仇。我相信小倩是個很聰明也有很有悟性的女孩子,但是在幫小強處理火鳥的事情以前,她不過是聖凰浴城的一個小姐,她有天份。但是設計這樣借刀殺人的計劃不是單單憑著天份能辦好

    更何況,火鳥這個幫會在光陰市的地面上根基也很淺,小強在短短的幾年內就把火鳥搞得這麼大,還取代了原來的幾個老牌幫會,這也不是他聰明,敢拚就能做到的。我現在終於明白,小倩當時為什麼能設計出那麼精妙的一個局,利用我把風雲散還有狼狼的老頭子一起搞了下去。其實就像今天一樣,她的作用更多的只是一個執行,幕後的策劃人應該就是晉有志。如果不是晉有志,那至少也是晉有志的核心幕僚。

    想明白了這一點,很多問題都不是問題了。那天晚上將改編成電視、電影,裡面的重要人物將會是爭權奪利,翻雲覆雨的晉家各大公子,也可能會有我們這個城市的父母官,以及高空這樣關鍵的人物。但是,人們不會記得那只一不小心站在那個節點上地螞蟻。

    只有我自己,在給我的孩子講故事地時候會說,你爹當年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毫不誇張的說,一個王朝的覆滅,就是從你爹的手裡開始地。中興對於這個城市來說真的就是一個王朝了,雖然現在說覆滅為時過早,但是,這已經是可以預想地。只不過,我的孩子會是誰生地這還是個問題。

    這也是我關心的問題。比較起來,中興地高門恩怨,毒品和蜥蜴教的糾纏,都不是我真正感興趣。我也相信總會有一天,這些事情也只不過是我給我孩子講故事的題材而已。到底我的孩子會是誰生的,這才真的是個問題。

    不知道肖現在在哪,雖然我渴望著她下一秒就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又清楚她這個時候出現的話,我很難保護好她。如果留一個遺腹子什麼的,那豈不是太狗血了?李莎?不知道她受的傷治好了沒有,現在醫學發達,問題就在於我一直找不到時間和機會陪她去治療,不過她倒是最想要孩子的一個。黎雅暫時我想不太可能,他們家是那種很普通也很正統的人家,要是她未婚先孕的話,我估計兩老會氣得夠嗆,但是結婚嗎,現在似乎也還摸不到邊……該不會是雪冰魂吧,我不知道要是不小心和小雪有了,會不會觸犯某條軍事條例,然後被他們扔到訓練場天天扮演恐怖份子,那想起來就夠可怕了……

    而在我的神飛萬里的時候,記者們的問題還沒有就此結束,不過他們的問題就越來越狗仔了。比他們問早前有消息說晉有為先生為了和他的弟弟晉有志爭奪財產繼承權,曾經僱傭了國際上頂尖的殺手來暗殺晉有志,警方有什麼看法?當然也有的人反過來問,說是晉有志請殺手殺晉有為,是不是真的?還有的人問他們是不是互相請殺手謀殺對方……這些問題,高空不可能回答,也沒有什麼可以回答的。

    這時候我們即將收隊,高空也不準備和記者們周旋了。不管他怎麼回不回答那些記者的問題,晉有志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懷疑,這一切都是他事前安排好的。

    而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聽一個讓我有如雷擊一般渾身一震,瞬間靈魂出竅的聲音在問︰「對不起,高局長,我是香港『蘋果週刊』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您。據我所知,目前有一種叫做『極樂淨土』的毒品正在東亞地區廣的流傳,而光陰市更是生過幾起與此相關的警匪交火事件。我的問題是,今天警方的緝毒行動是不是也和這個傳說中毒品有關?而這個城市為什麼與這件事糾纏不清?現在中興集團地附屬機構既然與今天的緝毒案有牽連,請問極樂淨土這種毒品是不是也跟中興集團有關?」

    比起其他記的那些不著邊際的問題來,肖的問題可以說是非常的有針對性。而不管高空怎麼回不回答她,提出這樣一個問題來,她就足以在那面前拿到超高的分數,令他們全部都黯然失色。

    我之前剛剛想到過肖會不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對自己說那不可能。所以,當我聽到她的聲音,甚至已經看到了她的樣子地時,我依然覺得這不是真的。

    高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很外交的說出了無可奉告四個字,然後就上車走了。臨走前,他也指名道姓的要我馬上回局裡開會。

    我對高空的話充耳不聞,因為我一直在默默的注視著肖。我壓根就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出現。今天的她,穿著並不特別的短風衣,牛仔褲,長靴子,和我以前見到地肖相比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那麼的驚艷,那麼的絕塵,在一片長相參差不齊的記者裡面,她絕對會給人那種驚鴻一瞥,永生難忘的記憶。儘管,她的穿著打扮看起來是那樣的普通。

    當肖像我之前遇到的那個古瑤小妹妹那樣費力的從人群中擠出來的時候,我在她地臉上看到的是那種依然執著地理想主義精神。在這個雨雪交加的夜晚,肖擠出人群的時候那種執著和堅持的表情讓我感動,感動得一塌糊塗。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在不停的成長著,變化著。人們都在一天天地遠離自己最初的夢想,一天天地在生活中消磨自己的鬥志。我從來不覺得這樣地變化有什麼不對,阿甘能夠按照自己的心願甚至某一分鐘地衝動去生活,那是因為他是一個智商低於常人的人。而智商正常的人,都會在生活和成長中修改正自己所走的路徑。這是一種必然,因為生活是不會去適應你,生存更不會遷就你。

    我一開始就對理想主義抱有一種嘲弄的態度,比如王大力,他的理想隕落得比他的精子還快。而我,我自認為只有我這樣的人,從來就不抱什麼理想,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的人才是最真實,最本色的人。直到現在我也這麼認為,但是,我也同樣深深的被肖感動著。

    只不過,我個自以為最清楚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的人偏偏幹了很多自己認為不該幹也不敢幹也不能幹的事情,並且正在陷入一種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麼的境地之中。而肖,拿著她的採訪機,依然清清楚楚的做著她最開始就一直在做的事情。

    於是現在,我一直嘲弄的,其實就是我自己這一類的人。

    當然,肖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變化的。那一次在莫斯科見到她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比以前瘦了一些,而這一次,我覺得她又瘦了一圈,而且,她的臉色顯得過於蒼白了點。也許是今天晚上這樣的天氣使然吧,追求理想的代價就是,她看上去就像剛剛大病過一場。

    肖沒有看見我,為了避免成為那些記者的目標,我也一直躲在暗處。但是,剛才高空叫人通知我回局裡的時候,她顯然是聽到了。這個時候,她正在四處張望著找我,夜晚的街燈照在她的身上,而在她身邊飛舞著的,還有紛紛揚揚的雨雪。

    那一幕,深深的印在了我腦海裡。不管多少年過去,我都不會忘記,在一個雨雪紛飛的夜晚,有一個深愛著我的女孩站在路燈下面,周圍的人群正在散去,而她依然站在那裡,執著而堅定的尋找著,等待著那個其實配不上她的男人出現。

    我看到兩個應該是和肖一起來的人在招呼她,而她只是對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自己先行離開。其中一個女人留了一把傘給她,不過肖沒有要,大概是因為她的兩個同伴也只有一把傘吧。

    這時候我的夥計們也已經收隊了,耳機裡傳來陳默招呼我離開的聲音,我扯下了耳機,從一直躲藏著的暗處走了出去。我沒有傘,我只是把外套脫了下來,一步步走近肖,就在她似乎感應到了我,驀然轉過頭來地時候,我用雙手撐開那件外套,頂在了她的頭上。

    她的兩個同伴愣了一下,發現肖並沒有什麼反對的舉動,就很明瞭的走開了。

    我舉著雙手,就像是投降的姿勢。我確實是投降了,我情願做肖的俘虜,聽憑她的發落。而肖的身體被我的衣服罩住了,我們一下子就挨得很近,近到她地呼吸帶著一股寒氣和我熟悉的芳香直接噴到了我的臉上。並順著我的鼻孔,深入到我的五臟六腑裡面。

    其實我這個時候產生了一個很絢麗,也很慘烈的想法,我想像著這個時候突然有人用一支長矛從背後將我和肖竄在一起,然後我們就這樣死去,就這樣永恆在這個雨雪紛飛的夜晚。我這個人從來都不喜歡悲劇,是那種見了棺材也不掉淚,還想死皮賴臉的活下去的人,這是第一次,我竟然會覺得悲劇也有一種震撼而決絕地美。

    我們就這樣默默的相對,一時之間,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之後,肖並沒有像在莫斯科的時候那樣抱著我痛快淋灕的大哭一場,她只是輕輕的摟住了我,深深的吸一口氣,用她的腦袋蹭我的臉。

    我們彼此都確認對方不是存在於夢幻裡之後,她才頗含歉意的說︰「雖然我覺得沒理由需要什麼道歉的,本大美女重新出現在你面前,那應是燒了高香地事情。不過,我大概可能又要給你添麻煩了。我在想,既然你還沒有告訴我一切都平靜了,我出現在你身邊,你就總要分心照顧我。可是,我撐不住了,我想你。沒有在莫斯科見面也許還好一些,那個意外的相見,讓我更加沒日沒夜地想你,所以我不管原來答應過李莎的事了。我要回到你身邊來,我主動向老闆提出了這個採訪計劃,就這樣回來了。」

    客觀的說,肖現在回來得確實不是時候,對我的考驗也剛剛拉開序幕,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很好的保護她。可是,我不能再伸手把她推開。這對她很殘忍,對我自己也更加地殘忍。那一天,現在怎麼樣?

    肖在我嘴角邊親了一下︰「這種情節太土了。我剛才聽到高空叫你的名字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心跳得有多快。本來,我還打算就悄悄的回來,要是你在這段時間沒有聯繫我,我也絕對不去找你,最後又悄悄的走掉。讓你後悔一輩子,可是,我又怕我不找你,後悔一輩子的那個人是我。我還美女呢,太沒出息了!連個挫男都放不下。」

    我們總這麼站雨雪裡也不是回事,雖然這時候我們心裡都熱烘烘的,可是這是什麼天氣,身上淋了雨,那還有好受的嗎?我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我不能心痛這個站在雨雪裡守候我的小妖精。

    肖提到了高空,雖然我知道高空要我馬上回局裡開會,可是,我為什麼一定要聽他的?今天晚上的事情一出,我之前那些孫子也算是白裝了。從現在起,那就是明刀明槍的較量,真要面對面說那些口是心非而又暗藏機鋒的話,我還沒有那道行呢。

    我打了個話給陳默,他現在算是暫時頂替王靖擔任小隊的隊副,我讓他回局裡代替我開會,就說我一不小心掉進下水道裡了,回家換衣服喝碗薑湯再過去。至於什麼時候再去,那我是管不了了。

    她住哪,《蘋果週刊》那麼有名的媒體,外出採訪的住宿條件不可能低於五星級的吧。肖說,鮮花酒店。還不錯,四星級的,在市中心。我帶著肖上了她留下來的那輛兩廂愛麗捨,她一看見那輛車就叫了起來。我乾脆把鑰匙交給她,說你採訪用得著,先開著吧。不過……

    肖發動了車子︰「知道,不能有太強烈的好奇心,太偏僻的地方不能去,太黑地方不能去,陌生人的電話不能接,隨時要注意身後有沒有什麼人跟著。祖國大陸的人沒有水平的。」


    其實兩廂愛麗捨實在是普通得不能普通的車,放在任何地方,都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只是,對於我和肖來說,這輛車充滿了記憶。而對於我來說,還有一段不能讓肖知道的記憶,呵呵。

    到了肖住的酒店,我們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泡在滾燙的熱水裡。在這樣的天氣裡了雨,又在外面站了那麼久,連骨頭都是硬的發脆的,這時候隨便亂動,來點兒童不宜的事情的話,弄不好骨頭要散架的。

    而且,我們的腦袋也似乎凍得有點麻木了,在熱水裡泡了老半天,我才又恢復了活動的能力。先走出去拿了一包煙進來,給自己點上一支,回到浴缸裡繼續泡著,一邊仔細的欣賞著肖的身體,一邊說︰「這一次你可以拿國際艾美獎了,我邀請你做一個系列跟蹤採訪。從現在起,我要你隨時跟在我身邊。」

    肖故作不感興趣的樣子,哼著說︰「那我可要認真考慮,說實在的,你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在我看來完全沒有什麼新聞價值。就算像跟芙蓉姐姐那樣賣丑,你長得也不夠特別。我現在拿的是香港人的工資,做不出成績出來,人家會罵我們
    我很誠懇說︰「這個人可不能丟。」

    肖說︰「可不是嘛。不過,現在各行各業都有潛規則,問題在於,是你潛規則我了呢,還是我潛規則你啊?」

    我長長的吐了一口煙︰「也就是你在上面,還是我在上面的區別。」

    肖嘩的一捧水就給我淋過來,把我的煙都淋熄了,她在那裡得意的笑著︰「流氓,你怎麼就沒點長進呢?」

    我把被淋濕的煙扔了︰「我們熟歸熟,現在可是工作合作夥伴的關係。你要是對我搞人身攻擊,我是可以向你們老闆投訴你的。」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2:43
第344章 很老的橋段,但是被我遇上了

    肖蒙回來了,這是個讓我歡喜讓我憂的意外。喜不用說了,比較起來,還是喜比較多一些吧。肖蒙說她很想我,想得撐不住了,所以不顧一切的回來了。在我來說,對肖蒙的想念也從來都沒有消停過,我不像她說的那樣,一想起我來就有種快要發瘋的感覺,可是,我和她都一樣,感覺我們分開的這段日子,真的好像隔開了一個輪迴那麼久。

    輪迴是個很懸的東西,是的。但是思念也同樣是很懸的東西。當初讓她離開,是因為怕自己要面對很多無法控制的局面,不希望她受到傷害,也不希望她看到我受到傷害。也許我們都以為這樣就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在我離開肖蒙因為你愛她,所以,為了她的幸福,你必須離開她。我那時候覺得,甦小曼的理論非常的荒謬,既然她愛我,離開她難道就能讓她幸福嗎?同樣的道理,既然她愛我,在我最困難,最危險的時候讓她遠遠的躲在一邊袖手旁觀,難道她就不會受到傷害嗎?

    我現在想明白了,我這種人,不適合搞那種纏綿悱惻肝腸寸斷哭天搶地死去活來的悲情愛戀。既然是相愛吧,那就沒有那麼多客氣好講,我的女人,就要在我身邊,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別再說什麼為她好,遠離她,我覺得要是我死了她嫁給另外一個男人,我變了鬼還是要去糾纏她地。既然相愛,那就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一起面對,風雨同路,沒別的了。

    我把這話對肖蒙講了,肖蒙抱著雙手說︰「我怎麼覺得背後涼颼颼的,還好我回來了,要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總覺得背後有人,其實你那時已經掛了,你的鬼魂正在偷窺我呢。」

    我說︰「不只是偷窺,我會在你洗澡地時候,睡覺的時候貼上去,你看不見我,但是我的兄弟已經進去了。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有東西,也感覺自己動不了了。然後,呼吸困難,因為你的嘴也跟我堵住了,再然後,身體發熱,汗珠從身體裡滲出來,最後,全身痙攣,高潮來臨,骨頭像散架了一樣。可是,自始至終,你都什麼也沒看見。」

    肖蒙吸了一口氣,有點驚嚇的看著我,說︰「臭流氓,你說的怪磣人地,我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

    我呵呵一笑,︰「你身上起雞皮疙瘩,那是因為水冷了。走吧,溫習功課去,別在水裡泡著了。」

    肖蒙突然臉紅起來,有點害羞的低著頭,併攏自己的雙腳,又用手把胸部遮住了,呢喃的說︰「討厭啊,說得那麼風平浪靜的,人家還沒有情緒呢。」

    我才不管她麼多,將她從水裡撈了出來,就這麼水淋淋的抱床上去了。

    這個晚上。我們都沒有那一次在莫斯科時地飢渴。其實只來了一次。大多數時候。我們都是在溫情地撫摸對方。外面地世界依然雨雪交加。我也不知道自己地前途究竟怎樣。這個夜晚。我們只有彼此。

    很多時候。你想躲是沒用地。該來地一定會來。雖然當天高空召開地緊急會議我沒有去參加。但是在天快亮地時候。我聯繫上陳默。他給我傳達了一個信息局裡以未經上級批準。擅自動用局裡地特殊部隊。造成小隊成員傷亡地罪名。宣佈對我進行停職處分。並且在停職期間不得擁有和使用武器。在未經許可地情況下。不得離開本市。最後。要我明早八點必須到局長辦公室去。

    我知道。高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其實停職什麼地。倒也不要緊。我現在地正式職務是玄武區分局刑警大隊地大隊副。但是才上任沒幾天。而且正式地人事任命文件也沒有下來。而「熾天使部隊」地小隊長更是不具備人事資格。所謂地停職。停地也只是明秀區南山派出所所長地職務。

    這個。怎麼說我也不是當初在檔案股裡被股長和大媽壓迫地那個古裂地。我不在乎。問題是。要收我地配槍。限制我地行動。那就不是一般地紀處分。而是視為嫌犯處理了。就憑高空給出地那個理由。根本到不了這一步。我如果和他硬頂著。道理上他也是拿我沒辦法地。

    可是。這是講道理地時候嗎?要是講道理。我今天怎麼說那都是立下了一個很大地功勞。而且當初楚局在地時候。我們「熾天使部隊」地行動就有權見機處理。事後報告地權利。我們是特殊部隊。是為特殊狀況而存在地。所謂地特殊狀態。也就是在處理地時候根本不可能按照程序一步一步地來進行。

    別地都不論。上繳武器最是讓我覺得不安地事情。但是。不上繳會給他留下最方便好用地口實。到時候直接找狙擊手幹掉我。說我有恐怖子地嫌疑就行了。當然。事情不會簡單,但是本質就那麼簡單。

    在我起身打電話的時候,肖蒙也就醒了。我們都只是迷糊了一下,誰也沒真睡著。大概是我的臉色有些凝重,她皺起了眉頭,問,怎麼了?可是,當她發現我的目光不加掩飾的落到她胸前的山峰的時候,她不禁把枕頭扔了過來,氣呼呼的說︰「你怎麼任何時候都沒個正經啊?」

    冤枉,看自己老婆的胸部有什麼不正經的?我接住了她的枕頭,想了一下,說︰「行了,有事情幹了。穿衣服咱們出門。」

    肖蒙很聽話的站起來去拉她的行李箱,準備找衣服出來換。可是我一看到她地身體就忍不住了,在她彎腰拿衣服的時候從後面抱住了她。因為完全沒有前戲,所以,當我進去的時候她尖叫了一聲,恨恨的回過頭來,生氣地說︰「痛!」生氣歸生氣,當我的動作繼續,當我們的身體一起升溫之後,她還是很配合的跟著我的節奏蠕動、呻吟,手撐在行李箱上面,PP高高的翹著。

    這個姿勢似乎很好,我每一次都到了最深的地方。而她也似乎越來越舒服,到後來她地呻吟簡直像潮水一樣,戰慄中,我的快感簡直比平常高出了兩倍。

    就這樣,等我們穿戴整齊,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我看看表,已經快7點了。我帶著肖蒙,一趟車先開回了小隊總部。我身上帶的還是李莎留給我的兩把CZ100,我可不想再給高空一個武器來歷不明的由頭,在這種關鍵的時刻,隨便一個由頭夠我受了。我自己的92式配槍在庫房裡鎖著的,我得先去換了。

    CZ100我交給了肖蒙,我給了她一個地址,要她帶著槍開車去找李莎和黎雅。肖蒙有點緊張了,問我︰「會不會有什麼事?」

    我說︰「應該不會。你到了那裡就叫黎雅到局裡來,萬一有什麼情況,我也好像辦法通知她。其他的事情,暫時聽李莎的安排。」我突然發現肖蒙出現得非常地及時,如果她昨晚上沒有出現,那當時我就跟高空一起回局裡了。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如果我毫無防範而且毫無準備,那情況一定糟糕得多。

    肖蒙問我︰「要要跟冰冰也聯繫一下?」

    我想了一下,說︰「行,能聯繫上她也好。注意看看會不會有人跟你的車,還有,在見到李莎之前,千萬不要下車。」從酒店出來之後我已經在街上繞了幾圈才回到總部這邊來的,應該是沒有被跟蹤,就算有人跟蹤,目標也是我。至於肖蒙,只要她找到了李莎,我就不用擔心她有什麼危險了李莎都擺不平的人,我也沒辦法。

    肖蒙開著車走了,在暗處觀察了一陣,確定沒有人跟蹤她,才回到小隊的總部。其實這時候如果有什麼情況,我也是非常危險的,因為我身上沒有武器了。靠拳腳?我對這個沒有太大的信心。

    回總前我留了一個心眼,按我的值班表,這時候在一樓值的應該是關飛。這個小子有個習慣,值夜班的時候習慣把所有地燈都關掉。他喜歡在黑暗中像只夜貓一樣躲在一邊窺視外面,但是天亮交接班之前,他一定會把所有的燈都打開。理由相當的猥瑣,電費是國家的,他不用就是給別的人積累更多貪污地資本。

    現在正是天濛濛亮的時候,也是關飛把燈光開得最亮地時候。但是,我在外面沒有看到燈光。這就提醒我要小心了,我沒有走正門,而是走到旁邊的小巷,從後面地圍牆翻了進去。不要以為這是誰都可以翻進去的地,我們在很多地方都裝得有機關。除了我們內部地人呢,隨隨便便的翻進去後果會很嚴重的。而且平常都有人值班,也沒有人敢翻進去。

    我不知道關飛在幹什麼,但是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我在想也許我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抽身離去會好一些,至於配槍嘛,我可以告訴高空我已經放進庫房裡了,他要收自己叫人過來拿。我告訴過肖蒙很多次,當你心裡有種毛毛的感覺的時候,千萬不要好奇,不要試圖去瞭解你心裡毛毛的理由。

    但是這個地方不同,這裡是我和我小隊裡的兄弟們出入的總部。既然我心裡毛毛的,那就有可能意味著他們其中有誰可能出了點什麼事情。我就這麼走對我來說可能是最好的,但是已經想到了小隊的兄弟可能會出事,還是就這麼一走了之的話,我在想我自己是不是太下作了一點。

    這個時候我還是免不了有點天人交戰。很久很久以前,我記得我對肖蒙說過,我沒叫你去的地方你偏要去,如果出了什麼事我絕對會丟下你先跑的。我還補充說,我絕對做得出來。我那時候堅信真要出什麼事的話,我是一定做得到丟下她自己先跑的。我覺得我應該就是這麼一個人吧,沒道理我會變得更義氣啊。何況現在小隊裡這些人誰都不可能跟肖蒙比。

    天人交戰並沒有持續多久,我早就背離了我混吃等死的人生理想,也無數次地違背我明哲保身的處世原則了,那麼多MM我本質上是一個好人。那就好人吧,雖然我知道做好人一定會吃虧的。

    事實的確如此。

    因為惦記著小隊地兄弟可能會出事,所以明明已經預感到會遇到什麼對我很不利的事,我還是走進了我們小隊的總部。我沒有去一樓值班室,而是直接上了三樓,庫房和後台機房,我直接去了機房。

    為什人總是會吃虧呢,那就是因為你明明知道可以選一條更好的路,而且知道自己就算什麼也不做,也不會對結果有什麼改變。可是這時候好人就會在想,也許我還能做點什麼,不做就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我一向就覺得這樣的人很蠢,因為那些圈套是為你這樣的人設計的。現在我又覺得這樣地人很真,其實不用去管對不起誰,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對了。

    機房裡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而我,也看到了我最不願看到的一幕。一直都在後台工作,能夠做三維地圖,偶爾黑客一把,長得完全不像警察,打手槍甚至還打不過自己的老婆,斗地主水平卻非常高的王小二,趴在了他一直工作的電腦前。而他的後背上有幾個血肉模糊的彈孔,裡面的血還在冒著,色澤依然鮮艷。

    淚水瞬間模糊地眼楮,我知道這種時候有這樣的情緒是很土的,但是我確實無法控制。而我不用轉身也知道,身後有一個槍口正對準了我。

    我點了一支煙,把煙放在小二的旁邊。小二其實也很喜歡抽煙,不過自從和李真淑好了以後,他戒了。當然我知道,他不是心甘情願的戒煙的。

    然後我也給自己點了一支,拉了一把椅子,不慌不忙的坐了下來。不是我有多麼的牛逼,事實上,如果你明白不管你做什麼都是徒勞,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我轉身,坐好,著那個拿槍指著我的人,怎麼說呢,既感到意外,也理所當然。

    我說︰「先坐吧。」

    他笑了笑,但是我看得來他的神情比我緊張。

    他不坐願意站著也沒辦法,我看了看他手裡拿地槍,他是戴著手套的,那麼,我問︰「我的槍?」

    他稍放鬆了一點,點頭說︰「是啊。你放在庫房,不就是等著給我這個機會嗎?」

    我說︰「你倒也挺幽默的。可是,我開槍殺自己的兄弟,總要有個理由吧?」

    他聳了聳肩,說︰「都這種時候了,你覺得理由還重要嗎?你一直說你最有自知之明,不會還抱有什麼奢望吧?」

    我問︰「是誰這麼聰明,想到我去見高空之前一定會回來把我平常用地槍換了?不是你吧?」隊裡的夥計都知道我用地槍不是配發的92式,而是兩把來路不明地捷克產CZ100這當然是違紀的,只不過平常誰都不會過問。能夠留意到這一點並加以利用,我覺得這個人地智商當然要比正常人高那麼一點。

    他聳了聳肩說︰「為什麼不會?你以為我真像看起來那麼實在?再說實在也不見得就是傻啊。」

    我點點頭說︰「是這麼理,不過你用實在這個詞好像不是很恰當。唉,坦白說,我覺得這個橋段真的很老套。」

    他也點頭表示同意,說︰「我也這麼認為。可是很實用啊。其實你在小隊開會搞得大家都以為你要另攀高枝,讓大家覺得你人品低下的那一段,不也是很老套的嗎?」

    我苦笑著說︰「我那時,說的倒也是心裡話。只不過我明白,這個高枝不是我想攀就攀得上的。而且你這麼說,是說我人品並不低下對吧?其實我這個人也沒有什麼人品。你是高看我了。」

    他呵呵一笑,說︰「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吧。反正你也是明白人,你知道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我需要製造一個你槍殺自己的同事,但是被我發現又試圖槍殺我,很不幸卻被我擊斃的現場。你可能要配合一下。」

    我說︰「大家都知道,近距離手槍射擊,小隊裡除了黎雅沒有人能贏得過我。這樣會有疑點的。」

    他說︰「連你殺人的動機都不是那麼重要了,誰還會在乎這些疑點呢?反正你的結局都是注定了的,你就配合一下也沒有什麼損失。」

    砰的一聲槍響了,可是,倒下的不是我,而是他,我很希望看到這樣的一幕出現,因為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可是那種劇情只能出現在男豬的身上,在我看來,我只是個死跑龍套的。這可能只是戲的開頭,砰的一槍,我死了,然後整部戲才剛剛開始。

    不是在這樣的時候我還有心情去七想八想,我有點空白,我覺得嘴很乾,也很苦,而且我特想尿尿,這也有點像快射了的時候那種感覺。我甚至都覺得內褲已經濕了,說這麼多話不是我在裝逼死撐,可是我現在真的想不出什麼辦法了。

    我只能說︰「好吧,最後一個問題。」

    他很同情的看著我,點頭說︰「你講。」

    我說︰「能不能放了我?」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2:54
第345章 逃亡

      我發誓,在這樣的時候我真的沒有心情惡搞,我提出的真心的。反水的人嘛,肯定是有利可圖才會做這種事情,也許我也可以開出什麼條件來讓他覺得有利可圖呢?不過,在他的哈哈大笑聲中,我也覺得我提出的這個問題確實有點扯,而且我自己也覺得沒有什麼以更讓他覺得有利可圖的理由會讓他放過我了。

    我看著他笑得好像很開心的樣子不禁有點鬱悶,難道我這麼有說笑話的天份嗎?我苦笑了一下,又說︰「好吧,那你告訴我,什麼時候你跟高空勾搭上的,這總可以了吧。除了王靖和小雅,你就是跟我最久的兄弟了。不可能那個時候你就被高空收買了吧,或那個時候高空就有心在林森的手下安插臥底了?如果是後一種可能,那高空也實在太厲害了吧?」

    暴龍。我看著這個長相忠厚,甚至看起來有點大傻的傢伙拿著槍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其實他的真名叫包龍,他自己說他看起來很實在,大概是覺得這樣說要委婉一點。實際上,我們大家都覺得他看起來很大傻,一副典型的四肢達頭腦簡單的樣子。所以我說他用「實在」這個詞其實是很不貼切的。

    看起來最不可能的人做了最不可能做的事,這就叫出人預料。不過,回想起來,這不也正是最常見的劇情嗎?如果一個臥底能讓你一開始就覺得有問題,那人家怎麼混呢?再說,一個真正有心機的人,難道一開始就要做出有心機地樣子來讓你看嗎?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朋友是用來利用滴,兄弟是用來出賣滴。

    其實,當我看到龍拿著我的槍指著我的時候,我並沒有那種被人背叛和出賣的憤怒和痛苦。

    也許是我個人一直以比較低調地緣故吧,很少有什麼事情會讓我生氣,小強和小倩兩兄妹不止一次的玩我,說實話我也太生氣。不是說我是個老好人,只是我覺得生氣這種事情反正對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處,而且,每個人做事的時候,總有自己的理由吧,換個角度去想想,很多事情都可以理解了。

    暴龍是什麼候跟上高空的,這其實也已經不重要了。從我的角度來說,我真地不想怪他,就是我自己,一開始不也是在想有沒有可能出賣林森,在高空那裡撈到好處嗎?只不過我分析下來,我和高空走不到一路,才不得不選擇和他對著干而已。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暴龍的選擇對他自己來說,也談不上有什麼不對的。

    但是有一點不可原諒的。那就是他對小二下了毒手,小二是什麼人啊?他只是小隊裡一個玩電腦的後台人員,直到現在他還是小隊裡戰鬥力最弱的,而且,雖然他經常和王靖合起伙來贏大家的錢,但是他也從來都最照顧暴龍。因為在他看來,暴龍最老實,也最容易被騙。我不知道是不是最開始的時候,本來是暴龍抽籤抽到李真淑的,可是小二卻和李真淑好了,所以暴龍要懷恨在心。

    當然這個理由很扯,可是,即便暴龍心裡真記著這件事,他對小二下手也是絕對不可原諒的。不說別地,小二和李真淑剛剛結婚沒多久,而且,李真淑也已經懷上了。讓一個剛結婚不久的女人失去丈夫,讓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失去父親,還有什麼比這更不可原諒的嗎?

    我和暴龍說話地時候。心裡一直憋著一股火。我還是想利用說話分散他地注意力。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為自己贏得一線生機。但是。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想辦法拖著他一起。你想另攀高枝飛黃騰達這我不怪你。你在大家面前裝大傻裝了這麼久也騙了大家這麼久我也只能佩服你。但是。你殺了我地兄弟。我絕不能放過你。

    暴龍一開始是比較緊張地。可是我和他說話說啊說地。他似乎也放鬆了一點。尤其是我最後一個問題讓他哈哈大笑地時候。我覺得他把一股憋了很久地氣放了出來。

    我就很同情他地說︰「爽吧?一直裝作另外一個樣子我想也挺累地。」

    暴龍臉色立刻一變。有些猙獰地看著我。聲音也很兇惡地說︰「幹麼。你是在嘲弄我?看不起我?」

    我說︰「你多心了。我只是挺佩服你地。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吧。猥瑣。挫。上不得檯面。我哪有什麼資本看不起別人?我現你還是挺緊張地。這說明你挺看得起我。為這。我也得感謝你。你還沒回答我呢。你什麼時候和高空勾搭上地?跟他混能拿到多少好處?其實我直到現在都還想問問。他還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現在是中興地大太子晉有為有麻煩了。又不是他有麻煩。也不用殺人滅口做得這麼絕吧?」

    暴龍說︰「高局地意思是。你手上可能有什麼不該有地東西。我也覺得你這個人一向還是比較聰明地。怎麼就會做出這麼不識時務地事情來呢?搞到這一步。還不是你自己找地。」

    我點了點頭,說︰「我這就叫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吧。我本來也就真想投靠他的,可是他就是不肯真的信任我,我是沒辦法。我剛才問你能不能放了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不如你想想有沒有可能從我這裡撈到什麼好處。高空不信我,我想也未必會怎麼信你,你也用不著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你想過沒有,他派你來殺人滅口,以後你就是一個很大的隱患了,沒準,他跟著要滅掉的就是你的口,估計還得是他親自下手。早知道我昨晚上就直接去他辦公室了,也省得把你連累進來。」

    暴龍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我說地是實話。做殺人滅口的工具一般來說也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他能夠在大伙面前裝這麼久,腦袋就一定是比較清楚的人,我說的這些,相信他一想就能明白。當然我不指望他真地會放了我,有很多道理人們都是明的,但是,如果明白道理就不會犯錯,就不會利慾燻心,這個世界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犯罪和陰謀了。

    這個問題似乎讓暴龍很煩惱,他看著我,光突變得非常的暴戾,我知道,他是要動手了。

    這時候遠遠的似乎傳來了警笛的聲音,我說︰「聽到了吧,你開槍殺了我,然後高空地人就會把你當做疑凶抓起來。就像你說的,什麼疑點都不重要,現場究竟是怎樣也不重要。高空也知道我在國際刑警那邊有朋友,我死了,他說不定裝模作樣的給我弄個烈士,然後你就慘了,最後的結論不是我殺了自己的兄弟然後你擊斃了我,而是你把自己的上司和兄弟都殺了,不管怎麼樣,你都是逃不掉的。」

    暴龍很暴怒的說︰「去你媽的,老子先殺了你再說!」

    一個人情緒失控,判斷力就會下降,反應能力也會下降。我說了那一線生機,也就是判斷力和反應力下降的這一下,因為我沒有別地辦法,也不會有誰來救我。就在他抬手準備開槍的時候,我然從座位上跳了過去。

    機房並沒有多大,我和暴龍的距離也不過兩米左右。

    暴龍的槍響了,準確的說,是我的槍響了。我感到肩膀上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紮了一下,最開始的感覺並不是很痛,但是有一股力量好像要把我推回去。但是我已經卯足了勁,我那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撲倒他,搶下他的槍。我做到了,可是在搶奪的時候,我地腰上也被狠狠的紮了一下。這時候就很痛了,痛得我全身麻痺,幾乎失去所有的感覺,也包括力氣。

    暴龍的塊頭很大,打架也很厲害。但是近身搏鬥,他也從來不是最厲害的。當然我也不是,不過不管是當初地李小傑還是後來的關飛,都是小個子,卻都能很輕易地制服暴龍。

    我看過很多次他們的訓練,所以我知道暴龍地弱點在哪。

    我把暴龍壓在地上,用手按住他拿槍的手,膝蓋則在他陰部狠狠地頂了一下。有多狠?我身體有多痛,我對小二的死有多痛,我頂得就有多狠。人在危急的瞬間爆的力量是很恐怖的,以前李小傑和關飛到這時候都是點到為止,只是輕輕的撞了一下他的陰部,暴龍都每每痛得直不起腰來。這時候我用上了超出平常幾倍的力量頂上去,我看見暴龍的眼楮都差不多直接從眼眶裡飛出來了。

    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像極了受傷的野獸。

    這時候我也痛,但是我沒有叫,我始終憋著那股氣。李小傑和關飛都是學功夫的,他們曾經告訴過我,痛的時候憋住一口氣,那種瞬間爆的力量會非常恐怖。我第一下用膝蓋頂了暴龍的陰部之後,第二下我又用胳膊肘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口上。我不知道這股力量到底是來自於身體的痛,還是心裡的痛,又或者,是來自於求生的本能和仇恨的力量,我清楚的聽到 嚓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斷了。

    我想應該是暴龍胸口的骨頭斷了,被我用胳膊肘直接砸斷了,他叫的聲音瞬間變得有些嘶啞,就好像一個橡皮人洩了氣一樣。握住槍的手也開了,我毫不猶豫的搶過了槍站起來,看到暴龍躺在地上苦苦掙扎,而我的血也流滿了一地。我抬起槍,回頭看了一眼小二,沒有遲疑,砰砰砰砰的連開了四槍。這麼近的距離,那飛濺的血塗滿了我的一身。

    我沒有停留,剛才聽到警笛聲不是我的幻覺,我必須馬上離開。高空的手下不可能給我一個公正的對待,不管是暴龍殺了我,還是我殺了暴龍,在他們手裡,我的結局都是一樣的。我迅速的離開了機房,沿著樓梯跑下去,我的血也一路流著,值班室有急救箱,我必須先找到一個急救箱止血,否則我跑不了多遠。

    在一樓的值班室裡我看到了關飛,不過很不幸他也已經死了。從他死時地姿勢來看,他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殺死的,也許,那時候他還在和暴龍開玩笑。

    我也來不及痛了,我開槍打爛了醫藥箱儲物櫃的鎖,從裡面扯出一個急救箱來,警笛聲已經很近,我來不及包紮了,只能先跑掉再說。

    門口有車,隊裡好多傢伙平常都開這輛車。但是我現在不知道鑰匙在關飛的身上還是暴龍身上,我也不可能再回去拿,管不了那麼多也只能沿著外面地路跑。天已經亮了,儘管還飄著昨晚上那樣的雨夾雪,可是天確實已經亮了,附近街上有人出來活動,賣早餐的,上班的都有。他們看到我,是非常驚恐的躲到了一邊,不可能有誰會來救我。我很想劫持一輛車衝出去,但是整條街竟然都沒有一輛車開過。

    等我跑到街口地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力氣快要用完了,也可能是我的血快要流光了,這時候每跑一步腳都是虛的,飄著的。而這時,最近的一輛警車已經殺到了我的面前。這個時候我不可能去分辨車上下來的是高空的手下,還是別的執行命令過來地夥計,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的槍還保持了準頭,我可以確定我打中了他們,但是又沒有打中要害。他們都沒有穿防彈衣,可能是附近的派出所趕過來的,什麼狀況還沒搞清楚呢。

    我上了他們的車,沿著街道,在更多的警車圍過來之前衝了出去。那些迎面而來的警車紛紛在和我擦肩而過之後緊急剎車,掉頭,很快又跟了上來。這一幕,就像那些電影裡拍的追車戲那樣刺激,驚險。我把右腳繃直了踩在油門上,打定主意不管遇到什麼情況我都不會停車。

    但是我這個願望很快就落空了,我頭昏眼花,在一輛公交車開過來的時候為了避開它,一甩盤子就衝到了人行道上去。然後,車體側翻,衝到了人行道上面一個還沒開門地店舖裡。我沒有繫安全帶,所以,我被摔得姓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是,我沒有立刻死掉。甚至在很短的時間內我就恢復了神志,我從車裡爬了出來,想找那個急救包,可是我的腳步踉踉蹌蹌的,所以我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跑回街上去是送死,不過這裡也是等死,反正也沒什麼區別,所以我也就踉踉蹌蹌的跑出去了。

    我翻車地地方是個十字路口,那輛公交車也是突然開過來的。因為我車,公交車也肇事了,就斜著擺在十字路口,車頭撞上了綠燈的電線桿。只是很短地時間,這個十字路口就堵上了很多車,後面追我的警車也被堵住了。反正,既然沒有被立刻抓住,那我就繼續跑。

    這時候有個人從停在路邊地車裡跳下來向我跑來,我下意識的就舉起了槍,但是在開槍之前我認出了那個人。那是秦煙,她衝我跑來,什麼也沒問,就叫我上車。我沒有反對,大概我也沒有力氣反對了,被她拖著上了那輛王靖走了以後就交給她開的套牌帕薩特。秦煙當然不會等紅綠燈,關上車門她就換擋,直接往後面倒過去,蹭了幾個車,很生猛的在人行道上掉了頭,逆行飛馳而去。直到她又穿過另一條人行道跑到了另外一條路上更生猛的飛奔的時候,她都沒有問我到底是生了什麼事。

    我的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只是感覺車停了一下,再開動時候,有個人在給我簡單的包紮傷口。然後又給我喝了點水,我才清醒了一點,可是我一看清正在給我包紮的人,我就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這個人,是小二的老婆,小二他未來的孩子他媽,經常哈韓被我鄙視的李真淑。秦煙和李真淑一道一點也不奇怪,肯定是因為小二值班,又聯繫不上他,過來看看他的。看到我流出的淚水,李真淑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這傢伙平常嘻嘻哈哈不正經,但是必須承認,她也非常敏感。

    秦煙在開車,但是她似乎也察覺到什麼了。

    說出真相非常的殘忍,可是我吸了一口氣,叫秦煙在路邊停車,很快打量的警車就會追過來。這樣跑是跑不掉的。秦煙很快就把車停在了光陰河上的某座中興大橋前面,回過頭緊張地看著我。

    李真淑也看著我,不過,她這時候反而很鎮定了。她問我︰「小二出事了?」

    我沒法迴避她的目光,我只能說︰「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把孩子保住。」我沒有正面回答,但是,秦煙已經伸手摀住了嘴巴,眼楮也瞬間就紅了,流出眼淚了。反倒是李真淑依然相當的鎮定。

    她又問︰「誰幹的?」

    我說︰「暴龍。他一在大家面前裝得很傻,實際上早就是高空地人了。他用我的槍殺了小二,為了栽贓給我。」那把槍我也不知道掉在哪了,應該是翻車的時候掉的。我說︰「真淑你要相信我,我那把92式從來都是鎖在庫房裡的。」

    李真淑靜靜的看著我,說︰「頭,不用解釋,我相信你。然後呢?」

    我吸口氣,說︰「我把暴龍殺了,跑了出來。高空早就佈置好警力了,不過我想他原本要抓地人是暴龍,因為暴龍的任務就是栽贓並且殺了我滅口。」

    李真淑在這時候比秦煙還要鎮定,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也許,真正的痛,不是那種一下自己就讓你昏死過去的痛,而是不知不覺,慢慢的爬上來,然後永無休止的啃噬的你心的那種痛。

    秦煙抽噎著問︰「那現在麼辦?」

    我︰「我下車,你們也避一避,和王靖聯繫。我不會讓自己的兄弟白死地。真淑,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把孩子保住。」

    李真淑靜靜看著我,她甚至笑了一下,說︰「那當然,我肯定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

    「你們保重。」這個時候,我也沒有更多的話可以說了。李真淑給我做的包紮雖然很簡單,但是多少使我恢復了一些力氣。我拿著槍,在路上攔截了一輛車。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職業的女人送孩子去上學的車,母子倆都被我嚇壞了。我拿出警官證來給她看了,說︰「警察,我在追逃犯。不用害怕,前面路口下車,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那個女人用顫抖的聲音說︰「請……請說。」

    我說︰「我下車以後,麻煩你把車開遠一點,孩子今天先給老師請個假吧。」

    那個女人使勁的點頭,不過我肯定她一定不明白我的意思。不過不要緊,我讓她在一個路口停了車,然後跑進一家剛剛開門地服裝店裡,拿著槍打劫了一件風衣把自己裹上就出去了。然後,走了半條街,攔了一輛的士。換了幾個車之後,我跑進了一個下水道裡,那時已經在路邊的藥店裡買到了我需要的藥,其實我一直都處於隨時都會昏倒的狀態,但是我終於還是撐住了。

    到了下水道裡,我停下來為自己再次做了簡單地包紮。我知道現在整個城市一定都在封鎖和通緝我了,對於高空來說,他的目地實現了一大半。雖然沒有幹掉我,但是現在全局的同事都會知道是我殺害了自己地兄弟,而且在路口我還向兩個夥計開了槍。大多數的人,一定會義憤填膺全力以赴地準備把我緝拿歸案的,還有少部分的人,會在行動中因為情緒激動或感覺到我有威脅,準備直接射殺我,也包括動用狙擊手。

    下水道裡沒有手機信號,就算有,我也不敢打電話,一打電話我的同行就會追過來了。我休息了一下,吃了一塊不知道在哪個時候順來的麵包,恢復了一些體力。我中了兩槍,腦袋在翻車的時候也撞破了,不過後果不算嚴重,嚴重的還是槍傷。腰上那一槍子彈穿出去了,運氣好的是,應該沒有傷到內臟。肩上的那一槍,子彈則還留在裡面,我能夠撐到現在,我覺得我還是很命大的。不過,子彈不取出來,我很快也會掛掉。

    我知道李莎現在大概在哪,但是更重要的是,讓她知道我現在在哪。我最後下車的地方,是在玄武區我現在上班的地方。我沒有往城外跑,道理很簡單,也就是一個反其道而行之的行為。我的敵人可能也會想到,但是這個城市很大,他們總要花點時間才能確定我的行蹤。

    下水道讓我想起了洗馬社區,那個社區的地下就有著數不清的地下通道,而洗馬社區就在玄武區。現在回憶起來,我下車的地方在洗馬社區的南部,這個下水道不一定能通到那裡,但是我可以試一試。

    那一次為了抓捕向平那個蜥蜴教的老神棍,我們把洗馬社區的地下通道研究得很仔細。所以,當我在下水道裡發現個地下通道的出口的時候,我不禁笑了起來。

    原來重點打擊的地方現在成了我的逃命和藏身之所,這是不是就叫做命中注定呢?

    從洗馬社區的地下通道裡穿出去,最後我到了那個廢棄的舊教堂裡。教堂還是一片灰塵和荒廢的氣息,沒有人。洗馬社區在清除向平一夥人之後變得安寧了很多,而這個教堂,也似乎早就被人們遺棄了。

    撐到了教堂裡,我的體力基本上是耗盡了,我坐在地上,清除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燙。傷口正在發炎,我會漸漸的失去意識,如果得不到治療,我很快就會死去。痛現在對我來說有點模糊,死神就站在我的身邊。模模糊糊的,我覺得我看到的死神是一個穿著打扮都很土氣,跟個老農民一樣的傢伙,絕對不是西方人的傳說裡面那個穿著很拉風的斗篷,還拿著一把亮晃晃的鐮刀的那一款。他還在朝我很猥瑣的笑,露出了一嘴黑黃希拉的爛牙。

    我靠,這不是死神,只是一個精神有點失常的老乞丐。我希望他就是傳說中的丐幫第N代幫主,現我根骨奇佳,是個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然後他用內功幫我把子彈逼出來,將他們丐幫的降龍十八掌傳授給我。

    我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所以,我得使勁的用一下腦子,別讓自己就這麼昏睡過去。我很想肖,也很想李莎,還有黎雅和雪冰魂她們,可是我很費力的去想,卻一個個的都模糊不清,不讓我想起她們的樣子來了。我本來就是一個一無是處,期望著混吃等死的挫男,能夠得到這幾個別人做夢都得不到的美女的愛,儘管這條路看起來是走不到最後,我也還是很滿足了。當然,如果這個時候還有一個MM在身邊,滿足我精盡人亡的理想,我會更滿足的……

    我很滿足,真的。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7 13:13
第346章 風雨天涯

      我既然醒了,就清楚自己沒死。總體上我還是個樂觀,然後很多時候我都知道自己很扯,但至少也能說明,我的精神力量還是很強大的。如果再能加上一點小宇宙爆的異能,那我也絕對能成為青銅聖鬥士小強。既然沒死,我就試圖發現自己穿越或重生了,但是我很快就現比穿越和重生更能讓我興奮的事情。

    我看見了肖。

    只不過,當我試圖靠近她的時候,我全身的骨頭都像碎裂一樣的痛。我再一次無比痛恨我老爹給我取的這個名字古裂,我想我現在真的骨裂了,還是全身性的。劇痛中我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滲出了一層汗珠,我也差點又回到那種無意識的狀態裡。

    「激動什麼?沒見過美女啊!」肖的聲音帶著歡喜和悲傷,帶著明亮和深沉。我知道,只有她,才能把很多種既然相反的事物完美的在她身上結合成一體。就像她穿黑白分明的衣服的時候穿出來的那種亮絕艷烈的美感一樣。

    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笑了起來。事實上,我最後跑到那個廢教堂的時候,我就設想過,肖在電視上看到通緝我的新聞之後,就會陷入瘋狂,但是很快她又會冷靜下來,回想我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洗馬社區的這個廢教堂,當初就是好奇心過於旺盛的她拖著我來的,這是個被城市遺忘的角落裡被遺忘得更深的一個角落。如果還會有誰能夠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那個人一定就是肖。

    我不得不說,肖的突然歸來,是老天送給我的一份禮物。她是我的惹禍精,我的好奇寶寶,也是我命中注定的救星。

    她去找到李莎以後,很快她們就在電視上看到我們小隊總部的槍殺案以及局裡對我出通緝令的消息。而肖差不多一開始就想到了那個廢棄的教堂,所以她們很快的找到了我。

    除了肖,我還看到了李莎。

    我不太清楚在是在一個什麼地方,我所能看到的是一個很狹小,也很破舊的房間,房間沒有窗戶,只有倉庫裡的那種木頭做的百葉窗,光線也很暗,在房間地正中吊著一盞很老式的吊燈。床,似乎也就是我躺著的這一張,此外,就是床邊的一張用幾個木箱拼起來的桌子。上面放著一些藥,水和食物。

    而時不時地,我就能到一陣火車開過的聲音。

    如果我沒猜錯地話。這地方也是莎準備地一個藏身地角落。一個很隱蔽。也很偏僻地地方。

    這張床上只有一套很薄。但是很整潔被褥。蓋在我身上地。還有幾件厚衣服。我看見肖身上穿地還是和我分開時穿地一身米色長風衣。李莎則穿地是一件咖啡色地上衣和一條淺灰色格子毛料長裙。紮著頭。看起來。李莎甚至比肖還要淑女一些。

    這地方顯然也沒有凳子。肖坐在床沿。李莎則坐在一隻木箱上。我看著她們。忍不住在想。老天對我畢竟還是不薄地。我這麼一想。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肖皺起了眉頭。說︰「真沒見過你這樣地人。都快走投無路了。竟然還笑得出來。」

    我說︰「有什麼呀。像我這樣地人。本來就是別人用兩根手指頭都能捏死地小螞蟻。可是我還能活到現在。這已經賺了。我不但還活著。還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兩位絕世美女。這簡直就是賺翻了。你說我為什麼不笑?」

    肖看了李莎一眼。李莎只是聳了聳肩。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說︰「肖真地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也是最瞭解你地人。這個事情一出。誰都無法聯繫上你。可是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你會在哪裡。我猜。你也是因為想著她會想到那個地方。才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掙扎到那裡地。我看算了。這件一了。我就徹底消失了吧。」

    肖看著李莎,竟然被她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看了我一眼,說︰「可是,有危險地時候,都是你陪在這個臭流氓的身邊,幫助他,保護他,我只不過會給他惹禍罷了。和你比起來,我真是一點用都沒有。而且,」肖說著話,眼楮紅了起來,聲音也低了下去,似乎很掙扎也很糾結,過了好一陣,才最後下了決心一樣的,說︰「而且,我沒有了臭流氓,我還有我媽,我還可以繼續去追求我的理想,可是李莎要是沒有了臭流氓,就什麼都沒有了。其實,在外面的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想,比起我來,李莎更需要臭流氓吧。」

    我算是聽明白她們地意思了,她們是在商量著生死關頭一過,自己就抽身離去,把我讓給對方。其實我覺得,這不像肖的性格,正因為如此,當她說出這樣地話的時候,我知道她真地是想了很久,也似乎想透了,下定決心了。

    我吸了一口氣,一不小心又扯痛了傷口,當她們都彎下腰準備詢問我的傷勢地時候,兩個人的動作又都停止在了空中。

    我只好苦笑了一下,說︰「靠,演電視劇啊?惹禍精你的性格裡從來就沒有放棄兩個字,你是個驕傲的公主,你裝什麼大方啊你?還有李莎,我拜託你,你是個殺手,敢愛敢恨應該是一個殺手必須具備的基本素質吧,你學什麼言情劇的女主玩什麼退出啊?我靠,我現在都要死了,你們竟然在我一睜開眼就討論這樣的問題,太不人道了吧?在這樣的關頭,我說你們真是,唉,我對你們太失望了。」

    我說得相當的義正言辭,真的,這兩個傢伙在演什麼橋段啊,也不看看時機合不合適。


    我猜肖已經一腳踢過來了,她氣呼呼的指著我︰「有沒有搞錯啊,說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你以為我真的很愛你啊?我就是覺得是時候把包袱踢出去了而已。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多挫吧,你以為自己是楚留香呢!」

    李莎倒是呵呵一笑,說︰「行了肖,你也別死撐了。他說的也有道理,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先把難關渡過了再說吧。」

    肖看見我對李莎的態度似乎很滿意,不樂意的咬了咬牙,說︰「幹什麼,是不是覺得李莎通情達理溫柔賢惠,覺得我刁蠻任性不講道理,嫌棄我了是不是?」

    唉,剛剛還在說要放棄呢,現在又介意我對李莎地態度了。肖啊肖,我怎麼說你呢?

    我說︰「行了,看在我要死不活的份上,你們能不能滿足一下我猥瑣的願望,我看這裡就一張床,而且你們眼楮裡都有血絲,一定也挺累了,還有,這被子很薄,蓋起來太冷,我們三個人擠,互相暖和一下吧。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過分,可是,我這不是受了很重的傷嗎?說不定就快掛了。」

    肖咬牙切齒的說︰「無恥,玩苦肉計呢你!」

    李莎笑笑,說︰「我是不是該誇獎你誠實呢?你自己也知道這樣的要求非常的猥瑣。」

    我說︰「只是靠一起互相取暖,又不是要你們做什麼。我這樣子你們說我能做什麼啊?你們倆自己想多了吧,也不知道誰猥瑣呢。」

    肖和李莎都不說話了,李莎還撐得住,肖的臉就紅得非常可愛,我知道,她們倆這一刻地確是想多了。唉,什麼思想境界啊。

    我見她們不肯動,但似乎也不是堅決的反對,就說︰「說真的,我看得出你們都挺累的,跟你們我肯定是不能說什麼感謝的。先休息一下吧,脫了鞋上床,惹禍精睡裡面,莎莎睡外面,注意我地傷啊。別傻站著了,說實在的,我現在真的很冷,也可能是失血過多吧,肯定不會做什麼的。你們……就當是那一次,我們頂著衣服在雨裡走的那一次,其實也差不多的。」

    我是真的覺得冷,為了打動她們,把這種冷的狀態擴張到了極致。女人的同情心會讓她們忘掉很多東西,而且,這時候這地方也的確找不到別地東西給我取暖了。李莎倒是比肖大方一些,彎腰脫了靴子,看了看肖,肖紅著臉,也跟著脫了靴子。

    我趕緊說︰「你們外衣脫了蓋上面啊,裡的就不用脫了。」

    肖哼了一聲說︰「你倒想啊。」

    天啊,我夢寐以求的左擁右抱在這歷史性的一刻終於實現了,當肖動了。雖然這麼一動,不可能不牽扯到我的傷口,雖然我痛得跟有幾萬把刀在扎我一樣,可我還是覺得幸福。蒼天啊,為什麼這時候我受了傷,什麼也不能做呢?

    然後我聽見天空中一個很蒼老,很神的聲音在對我說,我日你的墳,老子都羨慕你呢。要不然我們換換,你到天上來主宰人類地命運,我下來當一個挫男?我立刻哈哈大笑,對他豎了一個中指說,去你媽的,好好幹你的主宰人類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吧,我現在滿意得很,拿什麼來我都不會跟你換的。

    我心裡在一陣一陣地狂笑著,可是,我還真不能,也不敢亂動。因為床小,我們三個人並排躺著睡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們一左一右,不約而同地背對了我。

    我費力的,像紅軍過草地一樣艱難地把雙手都張開了,說︰「你們這樣不行,這樣肩膀和背部之間有很大的空隙,我覺得一股一股地風都在往我這裡灌,這比剛才還冷。我看你們還是轉過來吧。」

    肖說不幹,不過,在李莎轉過臉面對著我之後,她也跟著轉過來了。這樣,我就可以把她們摟得很緊,再把被角整理好,大家都只露出了頭出來,這樣就真的暖和多了。不過這樣一來,被子另有乾坤了。

    我是左肩中彈,所以左臂的活動也很艱難,但是,勉強還可以從李莎的脖子繞過去,搭在她洶湧澎湃的山峰上。右手活動要自如一些,則長驅直入,直伸到了肖的牛仔褲裡,滿滿的捏住了她翹翹的PPP。我不知道她們互相之間是否瞭解對方現在所處的狀況,也不用去看她們的表情,只是從噴到我脖子上地急促的氣息,還有我的手挨到的地方那種肌肉的緊繃,我就知道她們現在有多氣氛又有多曖昧。

    所以說,這個世界真的是很公平的,有得有失,這是真理。

    李莎和肖都不敢說話,似乎是怕對方發現自己有些異樣。我就不管那麼多,雖然身體不能亂動,但是手掌還是可以活動自如的。要不是身體狀況實在糟糕,我簡直懷疑光這一下,我就已經噴了。在這種狀況,我還就不信有那個男地比我更挺得住的。

    當然,除了曖昧之外,我們三個人擠在一個被窩裡,在薄薄的被子下面互相依偎著取暖,這種感覺,又是非常溫暖和讓人感動的。我很希望時間就在這個時候凝固了,或我們三個人就這麼一起死去了,也挺好的。

    不過,我又很想現在是個什麼狀況。等到大家地心跳都漸漸的平靜了一些的時候,我就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李莎說︰「情況可能比你想的還壞,外面的警察在通緝你。而我只是幫你把傷口處理包紮了,也給你打了消炎針,但是,子彈還在你身體裡面,如果真的沒動手術的話,你還是會掛的。」

    難怪我的肩傷這麼痛,原來子彈還沒有取出來啊。

    肖補充說︰「你流了很多血,可是我們缺乏必要的器材,要不然我可以直接把我地血輸給你……其實我身體裡流淌著的,也有你自己的血。」

    李莎說︰「現在的問題是外面的風聲太緊,我們沒辦法找地方給你手術。實在不行,你就只有吃點苦頭,我想辦法幫你把彈頭弄出來。」

    我靠,她能想什麼辦法,除了用刀把彈頭挖出來之外,她能想出什麼辦法呢?我一想到那種要直接從肉裡把彈頭挖出來的感覺,就差點昏了過去。而且,我估計還沒有麻藥。看來,我剛才真的是高興得太早了。

    似乎是為了安慰我,李莎把她的胸往我手心裡頂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但是,我這個人不是很喜歡哭,所以我還是笑了。我說︰「我覺得還是冷,我看人家武俠片裡這時候都是把衣服脫了來的,你們好人做到底,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吧。」

    「不行!」肖叫了起來,說︰「臭流氓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她幾乎要哭了。我這個驕傲地公主本來是不可能容忍別人來分享她的愛的,可是她現在不得不和自己的「情敵」共同躺在同一個男人的懷裡,她肯定知道我在輕薄她地同時也不會放過李莎,大家雖然都沒有點穿,可是,這樣的狀況明顯地已經到了她能容忍的極限了。雖然我覺得既然都到了這一步了,再往下試試看沒準也能行,但是我覺得做人要厚道點,我也不能再欺負她了。

    再說,就算大都坦誠相對了那又怎麼樣?到時候我控制不住了精血齊射那還不是立刻就掛了。

    我就輕輕地拍著肖的PP,用撫慰地語調說︰「開玩笑而已,別那麼緊張嘛。莎莎你要是給我挖子彈會不會一不小心把我給弄掛了。」

    李莎沒有立刻回答,直到肖都忍不住想撐起來看她的時候,她才說︰「古裂你也知道,我不是醫生,雖然我知道在這種時候怎麼自救,但我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而且,這裡缺乏必要的器材,止血繃帶也用完了,就算肖和你的血型一樣,現在也不能直接給你輸血。相關的藥品現在到外面一買就等於暴露。我沒有任何的把握,但是再沒把握也不能拖多久,拖不起的。我就一句話,盡人事聽天命吧。」

    肖一下就坐了起來,用力的看著李莎說︰「李莎你怎麼能說得這麼冷靜,什麼叫盡人事聽天命?他是古裂啊!」

    李莎沒有動,反而比剛才更冷靜的說︰「因為他是古裂,我才會這麼說。如果是別的人,我根本都不打算再試了,難道你以為我願意看到他受苦?要是覺得我做得不好,你來。」這一句話就把肖噎住了,李莎不是外科醫生,肖更加不是。

    李莎能夠冷靜得像冰一樣那是她一貫的作風,這不代表她對我的心痛會比肖少。而遇到問題手足無措的時候傷心哭泣,這同樣也是肖的風格。

    我把手從肖的褲子裡取了出來,握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也握住了李莎地手,說︰「惹禍精別哭,我這麼命大,子彈沒打死我,翻車也沒摔死我,沒理由現在還會死。乖乖先躺下來,我還沒有抱夠呢。這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掛了,能多抱一時就是一時。」

    這時候肖說出了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話,她抱著我說︰「臭流氓你現在行不行?你要是還行我和李莎都脫了衣服陪你玩,要是救不了你,不如讓你精盡人亡好了。」

    我被她這話嗆得血都咳出來了,我靠,這句話的殺傷力有多強可想而知。而且我知道肖絕對不是像我那樣,不管什麼時候都喜歡沒心沒肺的搞扯,她這麼說那就是真把心想橫了。想著如果都是救不了我,那也不要讓我受那個罪了,這時候她也不管什麼矜持,也不在意什麼驕傲了,雙飛就雙飛吧。

    可是,我要說,我現在還真沒把事情想得那麼糟。趁著肖這麼表態了,說︰「別,我還沒活夠呢。要不這樣,你要是答應以後一輩子都和李莎一起陪我的話,我就堅決的活下去,好起來,你說怎麼樣?」我能不能活下去這我不知道,但是這樣的要求這個時候我不提,以後不管我是死是活都不會再有機會提了。同樣,這個時候肖如果不答應,以後不管我是死是活,她也都不會答應了。

    肖把心一橫,說︰「你要是那麼有種,生龍活虎的回來,那我就答應你。不過李莎答不答應你,我就不知道了。」

    我趕緊把頭轉過去,李莎一向都說她不在意這些問題的,她說她地處世原則就是活一天算一天,她不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給我背後來一刀吧?我很緊張,不過李莎比較厚道,她不緊不慢的說︰「你能熬過這一關,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我哈哈一笑,大概是得意忘形,突然一我就昏了過去。

    我應該沒有昏過去多久,當我再睜開眼的時候,肖還滿臉淚痕地跪坐在床上,而李莎則一臉凝重的拿著一把匕在酒精燈上燒。我一想到她大概就是要給我生挖彈頭了,我就不禁打了個哆嗦。

    肖看見我醒來,笑了一下,可是,那種笑容卻很揪心。我伸手讓她握住了,轉頭看著李莎,問︰「莎莎,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不痛的沒有?」

    李莎頭也不抬的說︰「你讓肖給你跳脫衣舞試試。」

    我差點又噴血了,和肖剛才那句驚天的話相比,她這個笑話可真夠冷的。關鍵是,她都不帶笑容的。

    肖的表情本來是很揪心的,這一下也給李莎弄得真笑了起來,對李莎說︰「要跳脫衣舞你怎麼不跳啊?」

    李莎冷靜的回答說︰「行,我跳,那你來給他挖彈頭。」

    肖就又給噎住了。

    我就問︰「對了,小雅呢?」

    肖伸手在我沒有受傷地大腿上抓了一把,說︰「臭流氓你信不信我剛說過的話現在就反悔的?你要再這麼得寸進尺得隴望蜀,我看你還是直接死掉好了。」

    李莎這時候比肖理智得多,她也知道我問黎雅的目的是什麼,回答說︰「我們今天分頭行動,我和肖找你。她把那個俄國女人帶到雪冰魂那裡去了。她還說她會回去把你的小隊召集起來,她說小隊裡肯定有人相信你的。」

    我知道小隊定有人相信我。秦煙和李真淑,還有王靖至少他們幾個我相信他們絕對會相信我,即便出了暴龍這樣的事情,我也還是相信他們。而黎雅,她雖然不在我身邊照顧我,但是,她所做的一切,比她留在我身邊照顧我更有價值。

    不過,我也不這個時候才想起了黎雅,我和她之間的糾結,其實也不必肖和李莎來得差。現在肖和李莎暫時達成共識了,不管我好了以後這些話做不做數,但現在我可真他媽地是一個坐擁兩個老婆的人了。但是黎雅呢?我清楚,要她答應這樣的事情,比肖還要難。

    我現在是通緝犯,要脫身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過,只要那個女人還在手上,我就多了一份機會。這件事並沒有完,除非我已經死了,否則,高空不會停手,我也不會放手的。

    我問︰「我們能不能到雪冰魂的基地去?」如果能到雪冰魂地基地去,醫療條件有了保障不說,高空也不會輕易地把手伸到那裡去。

    李莎說︰「我估計夠嗆。高空肯定知道你雪冰魂交情不淺,而且基地的路可以通到市外,他有非常正當地理由把那條路封了。這個地方,也待不了多久,彈頭取出來了,我們就得轉移。我準備開始了。」

    我還真的很怕,怕痛那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好丟臉地。李莎給肖丟了兩條繩子,說,把他的手腳綁起來。叫肖跳脫衣舞那是說笑,把我的手腳綁起來這才是最需要的。我不停地吸氣,我知道,這一關無論如何我都得自己挺過去。李莎看著肖綁我的手腳不滿意,把匕交給她,自己又來綁了一道。然後,她吸了一口氣,說︰「最好你一開始就昏過去,那樣你會好受一些。」

    我的身體情不自禁的扭動著,我感覺得到那種痛的到來,她地刀還沒有來,我就開始掙扎了。這時候肖把她的手放到了我嘴裡,說,你要是痛,就咬我的手。

    我趕緊搖頭,開什麼玩笑,那種劇痛之下,把她的手指咬斷那是完全可能的。李莎也對肖說,別說傻話,你這樣幫不了他。肖就哭了,說,「我總得做點什麼呀,要不然,我好慌的。」

    李莎冷冷的說︰「沒讓你袖手旁觀,你得臨時的給我當一下護士。我把彈頭一挖出來,你要立刻給他上藥包繃帶止血,冷靜點,你要是手抖了動作慢了他的血就會流得更多。」

    肖只是哭,這的確是難為她了。

    我就很猥瑣地說︰「這樣吧,惹禍精把你的罩罩脫下來塞我嘴裡,我聞著香香可能會少痛一點。」我這時候還這麼猥瑣,肖和李莎都無語了,不過我這麼要求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其實也就是轉移一下注意力吧。

    肖漲紅了臉,但是很果斷的一抬手把毛衣脫了,然後從襯衣裡把罩罩扯了出來,真的塞進了我嘴裡。那時候我覺得我也真的是流氓到家了。什麼叫猥瑣無極限,這就是。還有我覺得猥瑣到了極點其實也是一種浩然大氣,就是道別人同不同意。

    就在這時候,我感覺到李莎把什麼粉末倒在了我傷口上,我剛猜想那會不會是子彈的火藥,她的火機就湊上來了。噗的一下,在一股濃烈的硫磺氣味中,我又昏了過去。

    我這樣昏過去醒過來,醒過來昏過去也有好幾回了,這真地叫死去活來。這期間肖的罩罩揮了很大的作用,我緊緊的咬在嘴裡,愣是沒有出太大聲音來,不過最後身體扭曲把綁住手腳地繩子全給崩斷了。

    結果按照李莎的說法應該是比較好地,子彈取出來了,也及時的止住了血。我地命也算是保住了。至於後遺癥,現在誰還管得了啊。最可惜地是蘭若淅不在這裡,要是她在的話,我想我受的罪還會小一些。

    就像李莎說的那樣,當我身體裡的子彈被取出來之後,我們稍作休息,就要轉移地方了。屋子裡那幾隻木箱有兩隻不是空的,李莎要肖扶著我,她打開木箱,從裡面取出了一包狙擊步槍的零件,此外還有好幾把手槍和很多子彈。她在自己的身上掛滿了槍和子彈,之前那身很淑女的衣服也換成了一身緊身的黑色皮衣,外面再罩上一件長風衣,頭也全部盤了起來。必須要說,她看上去很酷。

    走之前,她還在屋子裡裝了一個炸彈,如果有什麼人不請自來,破門而入的話,那就要恭喜他們了。

    做完了這一切,肖和李莎一左一右的攙扶著我走出了這間屋子。這是鐵路邊的一棟舊房子,外面是一片城鄉結合部的破爛房屋,我們走出去的時候,天空飄著小雪,一片的

    這是深夜了,街上並沒有幾個人,就連路燈的微光,灰頭土臉不敢抬頭見人的樣子。

    我覺得這就是命中注定,我在這個城市,不也正像這裡的路燈一樣灰頭土臉不敢抬頭見人嗎?,也總是與這破爛不堪,讓人看了心情極度壓抑的地方有著不解之緣。

    我信命,真的,也許一切都是冥冥中早已注定了的。

    也包括現在和我風雨同行的李莎和肖,我們的相遇不也是命中注定嗎?

    走了很久我們才看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的普桑,李莎不是偷車,真的不是。她拿出一把手槍來,套上消音器,在車窗上打了兩槍,然後用槍柄把玻璃砸碎了,從裡面開了車門。這應該不算是偷吧。不過這車怎麼說呢,直到玻璃被砸爛李莎開了車門,警報器都沒有響,我估計的是,這車壓根就沒有裝警報器。一輛很有些年份的破普桑,大概它地主人覺得裝警報器有點不好意思吧。當然裡面也沒有鑰匙,但是李莎還是很輕易的就把這輛車弄響了,美女出手,果然是不同凡響。

    出城那是不現實的。好在這個城市也夠大,李莎也是非常精通逃亡和隱蔽的。深夜,外面飄著小雪,李莎開車,肖摟著我坐在後座。細細的雪花呼呼地從沒有玻璃的車窗裡灌進來。那一刻,真的有一種很強烈的亡命天涯的感覺。

    我縮在肖的懷裡,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不過還能說話,我就問︰「走的時候我沒看見你把罩罩戴回去,現在是空擋吧?」

    肖低下頭來,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微笑說︰「對,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就是問問。歇了一下我又說︰「我要恭喜你,給一個通緝犯做跟蹤報道,比正兒八經的採訪警方的破案過程有價值多了,這一次,你一定能拿到那個什麼艾美獎。不過,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頒一個,曖昧獎。」

    肖嘆了一口氣,說︰「你就安靜一點吧,保存體力,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了,你不是還要雙飛嗎?」

    我趕緊說︰「有道理,可我要是睡著不來怎麼辦?」其實我也挺擔心這個地,我現在好像很睏,我拚命的說話就是擔心我睡著了醒不來。而且,我餓了。

    大路上都有檢查站,李莎選的都是些街的小路。這樣的小路相對安全一些,不過一路上都沒看到超市什麼的。一直過了好久,才在路邊發現了一個通宵營業的連鎖超市。李莎停了車,肖自告奮勇的去買東西。李莎就給她說了一些必須要買的物品,然後也下了車,在旁邊溜躂,我估計她是想找一台好點的車來換。

    可是,等到肖提著兩大塑料袋地東西從超市裡走出來的時候,突然有兩台閃著警燈的黑色轎車開到了面前,那時候我正靠在後座上往外看,李莎也剛從旁邊走回來,正準備上車。那一個瞬間,我覺得我的心臟都差點停了。李莎已經把手放到了衣服裡面,隨時準備開槍了。唯一的顧慮是肖,如果開槍地話,那兩台轎車停的位置正好擋在肖和李莎中間,開槍地話,子彈打過去很容易誤傷肖。

    而肖的反應明顯地有問題,她看到警車,就一下子愣在了那裡。稍微有經驗一點的警察,就可以判斷出她絕對是有狀況地。

    不過,兩台車裡下來的人沒有穿警服,看起來,他們更是像執勤途中到超市買東西充飢的。那幾個人有男有女,有兩個還是洋鬼子。也就是這兩個洋鬼子多看了肖幾眼,另外幾個人則徑直往超市裡走了。正當我和李莎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又有一個人折了回來,並且走向了肖。

    是個女人,而且就一個。李莎的槍已經拿了出來,要不聲不響的幹掉那個女人很簡單。但是,我叫住了她。我認識那個女人。

    那是張幽。她曾經見過一次肖,在我和肖回老家的車上。看來她的記憶力很好,而且肖又是那種令人過目不忘的美女。她走到肖身邊,並沒有跟她說什麼,然後,就把目光投向了我們這邊。很顯然,她看見了我。

    李莎在駕駛座上坐了下來,槍卻是放在大腿上的。

    張幽徑直的走了過來,走到車邊,看了看李莎,舉起了一隻手,對我說︰「這是我的車鑰匙,你要出城恐怕還不行。但是在市區裡,沒有人會查我的車。」

    我讓李莎把鑰匙拿了,然後準備換車,我想應該還是要對張幽說聲謝謝,她擺了擺手,還是我看習慣了的那種臭面孔,並且一如既往的冷哼了一聲,說︰「我們的事還沒完,你最好是盡快的幫我把銀背狐找出來!當然,是有條件的我會試圖幫你洗脫嫌疑。我猜你沒有理由殺自己的兄弟吧?」

    我笑了笑,說︰「你猜對了。而且,你開的條件很合理。」

    張幽的車是特殊外事牌照的車,一輛三菱帕傑羅,就像她說的那樣,出城有點難。但是在城內,暫時不用擔心街上的檢查站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9 07:59
第347章 痛並快樂著

     張幽的車,最先體會到倒不是安全和方便,而是關上了窗,開了暖氣,和剛才那輛窗子被打爛的普桑相比無異於天堂。開車倒還是李莎,肖也還是陪著我坐在後座上。她買了很多東西,吃的用的非常細心也非常齊全,這時候她和李莎都咬著雞腿,而她們說我暫時只能吃清淡的東西,隨便塞了一個麵包給我就了事了。這樣我相當的鬱悶。

    肖一邊吃相全無的咬著那種平常我根本看不上眼的真空包裝的雞腿,一邊擠兌我說︰「李莎你發現沒有,我們家這個挫男挫歸挫,可是還真的很有女人緣哦,你看關鍵的時刻都是女人來幫他。這是不是也太沒天理了呢?」

    李只是呵呵一笑,我就趕緊辯解說︰「巧合,純屬巧合而已。」

    肖哼了一聲說︰「那別人怎麼沒有遇到這樣的巧合呢?算了,其實我這麼說也是給自己一個交代,因為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我栽在你的手裡實在是難以理解的事情。」反正我也說不過她,由得她去吧。不過我對她那句「我們家挫男」非常的欣賞,這說明她無意之間已經有點接受和李莎共享這個挫男的意思了。儘管「我們家」這樣的稱謂有時候只是小女人說話的一種習慣,不一定就把李莎包含在內。

    李莎一隻手開車似乎不太習慣,那隻雞腿隨便咬了幾口就放在一邊了。這時候差不多是凌晨兩三點,這個城市的夜景向來漂亮,不過這時候我們看不了太遠,外面有霧,能見度並不高。在這種情況下要找人其實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市區地主幹道上都有臨時設置的檢查站,我敢保證,我的那些同事們一定在詛咒我,要不是我,他們這時候應該都在老婆孩子身邊睡著了。當然我也很希望他們都回家去,這樣我也方便很多。

    張幽的車牌還很有效地,幾個路口李莎都只是放慢了車速就過去了。我現在需要一個比較安全地藏身之所,而李莎對這樣的情況顯然是早有準備的。在靠近光陰湖的一個小區裡,我又見到了劉昊和甦縴,看來,劉昊想離開甦縴繼續他亡命天涯的生活,也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甦縴只是一個小女人,真正過不了的,是劉昊自己地那一關吧。

    這是個很普通的小區,看到光陰湖,但是步行也要20多分鐘才能走到湖邊,和我跟肖住過的那個小區正好隔湖相對,我嚴重懷疑李莎曾經就在這裡拿狙擊槍瞄過我們的房子。而我們住的地方是劉昊和甦縴租的房子,兩室一廳,只不過,因為只有一間臥室了,儘管甦縴覺得有點難以置信,還是只能看著我和李莎肖三個人住進了一間屋子。

    安全只是相地,不過,至少我可以暫時的休息一下了。這地方不錯,比李莎自己找地那種藏身之所舒服多了,至少有一張很大的床,家居用品也很齊全。劉昊和甦縴在這裡小住了一段日子,一個混著地,一個在附近的一所私人補習學校上那種按課時拿工資地班,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懷疑。而且小區很大,裡面也是什麼人都有,沒有誰會特別注意誰。

    我已經很滿意了,反正,劉昊既然選擇了這個地方落腳,他也必定準備了後路。我現在是通緝犯,他只要底子一被查到肯定也是通緝犯,正好住一塊了。

    我劉昊說︰「現在變成我白吃白住你的了,而且比起你來我還多了一個人,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老天特別的公道?連利息都給你準備好了。」

    劉昊則不無猥瑣地看著我一笑。說︰「你得意個求啊。我看你一條命十成已經只剩下兩三成了。就算兩個MM都陪你。除了意淫你說你還能做什麼?」

    我︰「這也只是暫時地。很快我就會生龍活虎。到時候希望你不要介意你地隔壁太吵。」其實我想我是住不了那麼久地。等不到傷勢好全我就該轉移地方了。不過。有機會刺激一下劉昊這個猥瑣男。我也還是非常樂意地。

    我和劉昊在客廳說話地時候。李莎和肖在廚房裡做吃地。在這樣地天氣裡。沒有什麼比吃下一碗湯湯水水地熱乎乎地東西更實在地了。至於洗澡那些事情。相比之下是那樣地微不足道。甦縴在他們地房間裡說是備課。但是我嚴重懷疑。她正在給劉昊起草怎麼避免向我靠攏地條約。我指地是我和兩個MM共處一室這件事。

    劉昊這裡當然也備得有我現在需要地藥品和器材。干他們這一行地。這些東西隨時都可能用上。雖然說劉昊已經處於退休狀態了。但是退休那也只是他單方面地願望。

    其實這時候見到劉昊真是分外地親切。有句話叫做什麼。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等我們都吃了東西之後。李莎和肖又幫我清理了傷口。換上了新地紗布。這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劉昊開始為甦縴準備早餐。而我和李莎肖三個人再一次睡進了一床被窩裡。這一次連肖都不在扭捏了。乾脆利落地把外面地衣服都脫了。只剩下小褲褲和貼身地一件絨衣。李莎也是一樣。只不過李莎地一條腿上還綁著一把點口徑地德制P229。至於我。當然是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褲了。

    雖然我現在做不了太多的事情,不過,被子裡我可是和四條光光大腿糾纏在一起的,對男人,這已經是最幸福的時候,其實大家都比較累了,很快也都沉沉的進入了夢鄉。我沒有做夢,我已經不需要再做什麼夢了。

    畢竟是受了傷,流了很多的血,又折騰了這麼久,我這一覺睡得很沉,也很久。醒來的時候,透過窗簾看到外面的一點微光,感覺應該是下午,實際上,卻已經是第二天地早上了。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肖,第二眼看到了李莎,然後我就安心了。我身上的傷口又重新處理過,痛感有點遲鈍,更多的是一種全身乏力地虛弱感,還有,身上似乎很熱。

    見到我醒來,肖和李莎地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那種表情都明顯的是大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我自己說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聲音很小,而且耳朵裡嗡嗡嗡地在響,我問︰「情況怎麼樣?」

    肖恢復了搶答寶寶的本色,搶先回答說︰「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我和莎莎準備要是你再不醒來地話,就要冒險出去綁架一個醫生來了。」我呵呵一笑,她對李莎的稱呼變親密了,這是好事。

    李莎則在最開始的開心一笑之後又皺起了眉頭,說︰「我覺得有點怪,其實你這一次受到的槍傷並不算嚴重,而且,你的體質也還是很好的。但是,你地傷口癒合得非常的慢,還老是流出一些膿血,但是,看癥狀又並不像破傷風急性發作。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莎地話提了我,我這次受傷的部位主要是左肩,而那一次被蜘蛛咬傷,似乎是在左臂。我讓她們看一看,我左臂是不是還有一塊黑色地傷疤。

    肖說︰「的確有一塊傷疤,不過不是黑色地,摸起來也沒有什麼腫塊。」

    我︰「我這裡被一隻蜘蛛咬過,留下了一塊黑色的不癢不痛的腫塊,這麼說來會不會是裡面殘留的毒素隨著這一次的傷口流血流出來了呢。」

    李莎說︰「這我不清楚。我看還找一個醫生來吧。」

    我想了想,說︰「那樣做風險很大,還是先把蘭若淅找來吧,她雖然只是護士,但原來在警察醫院就一直是外科的護士。對槍傷的處理也是比較有經驗的。」

    肖當然也認識蘭若淅,不過她並不知道蘭若淅和我的糾葛,只是有點擔心的問︰「這個時候,她靠得住嗎?我記得你說過她姐姐是你們那個分局的局長對吧?」

    李莎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虛了一下。我倒不擔心她會多說多問些什麼,就怕到時候蘭若淅來了不見機,還要跟我瘋一下什麼的,那我可就很難交代了。不過,再怎麼說,她也比外面隨便綁個醫生來要可靠得多吧,我只能說︰「自己人,應該不會有問題。」

    肖重重的哼了一聲,說︰「自己人?」

    我說︰「她曾經在我們小隊一起參加過任務,而且,她姐夫原來和林森是一夥的。警察醫院從編制上來說,也算是我們系統的。」

    肖倒是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只是說︰「可是現在對你威脅最大,就是警察。」

    我說︰「這總比讓莎莎隨便找一個醫生來好得多。現在可不是吃醋的時候哦,惹禍精。另外,想辦法和雪冰魂聯繫上,我要通過她那裡聯繫我原來的上司林森。」一提到林森我就來氣,要不是跟他講義氣,我早就投靠高空了(其實也是人家高空那裡容不下我),現在我被警方通緝,還受了傷,混得幾乎走投無路,他倒好,正在我們警隊高層的幹部學院快活著呢,說不定還和什麼女教官拉拉扯扯,進進出出的,我靠。

    我既然沒有死,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洗清自己的罪名,抓到銀背狐,查出極樂淨土的來源,還要搞定蜥蜴教,搞定高空,還不知道有多少副本要刷,多少BOSS要殺呢。我靠,就這樣讓我和肖李莎一起逍遙自在的過日子不行嗎?我真希望各位BOSS網開一面,不要再跟我這樣一隻小螞蟻較真了。

    蘭若淅很快就來了,謝天謝地。她出奇的老實,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樣子比較慘,她就不打算找我的麻煩了。而且,她對肖似乎很有好感,對她很親切的樣子。我想起來,大概是那一次肖在警察醫院搶救那一次,她挺為我們感動的吧。在對傷口的處理上,小蘭同學顯然比肖李莎都強多了,而且她還帶來了我現在最需要的各種藥品,那都是在藥店裡不容易買到,而且一買就容易被警察留意到的。

    對於那些血,蘭若淅也不是醫生,她只能根據她的經驗說確實是有毒素隨著流血排除體外地狀況。

    也許人在特殊的狀況裡總是比平常冷靜,成熟得多,蘭若淅這個經常讓我覺得瘋瘋癲癲的非主流今天表現得非常的理性。除了給我處理傷口之外,她一點廢話都沒有給我講。

    最後,她留下了足夠地藥品,說︰「我怕如果我每天都往這來地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狀況的話,我看我暫時就不要來了。藥用完以後,如果傷口還沒有癒合,再給我打電話吧。」

    她變得這麼懂事,我反而有點不習慣了,不過,肖李莎都在,我當然也沒有敢調戲她。做人總要見好就收對不對?如果可能,我當然也想把更多的妹妹收入,但是冒著把肖和李莎都激怒地危險,我就絕對不收其他的女孩了。

    我說︰「對了,你姐那裡,你試試幫我探一探她地口風,如果她肯給我一點幫助,我要洗清我的罪名,就多了一份力量。我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我,但是我想你姐夫應該會相信我的。你可以先從你姐夫那裡下手。」

    蘭若淅點點頭,說︰「我明白。我相信你,所以,我想我姐姐也會相信你。你先安心養傷吧。對了,」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說︰「我們老闆提到過你,在你出事之前,她曾經跟我說過,說要是什麼時候有時間的話,她想跟你見個面談談。」

    蘭若淅的老闆魏淅,中老闆晉儒愚的私生女,也是現在中興生物研究所地主要負責人。她如果要找我,肯定是和那個死蜥蜴有關的,只是,關於死蜥蜴那個方面地問題,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現在我自己就夠倒霉了,他們中興的豪門恩怨似乎也更加地白熱化了,我想暫時我們都還沒空見面吧。

    不管怎麼樣,中興的大太子晉有為現在因為旗下地部門涉嫌製毒遭到調查是肯定的。就算他和高空綁得再好,這個案子有國際刑警插手,高空也不可能不查他。先不管晉儒愚老爺子現在有什麼想法,但是現在晉有為在和自己的弟弟的鬥爭中一不小心處在了很不利的位置上,這是事實。

    直到臨走的時,蘭若淅才說了一句︰「老骨頭,希望你盡快康復。我相信你一定能闖過這個難關的,還有,我希望早一點吃到你和肖姐姐的喜酒。」說話的時候她衝我擠了擠眼楮。這一聲「老骨頭」叫得我心裡熱乎乎的。看來她真的挺喜歡肖的,她就沒有對黎雅說過這樣的話。只不過,從她的話裡,我就聽不出什麼可以把她糾纏進來的味道了。

    我以一個男人最劣根的性,在心裡說了一聲,可惜。

    可惜就可惜,就這樣也挺好。

    肖倒有些納悶,問我︰「這個小護士好像很喜歡我的樣子,可我和她並不熟啊。難道我這麼有魅力,連女人都通殺啊?」她驕傲起來,倒是一點也不會慚愧的說。

    我說︰「你別忘了,那一次你老媽把你軟禁了,還是她做內應,才讓我把你綁架出來了的。你現在又有一個好題材,是關於中興的豪門恩怨的,我手上有不少內部資料呢。」

    肖說︰「好啊,前提是不要再給你添加什麼麻煩了。」

    真怪,是不是善解人意這種事情也會感染的呢?我剛覺得蘭若淅懂事得都不像她了,肖居然也跟我這麼客氣起來。可是,我直說︰「算了,你愛惹什麼麻煩就惹什麼麻煩吧,你說得這麼客氣我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啊。」

    肖馬上就變了一個語氣說︰「好嘛,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也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就等著你這句話呢。」說著,還非常得意的笑了起來。

    李莎在一邊也笑了。

    我鬆了一口氣,這樣才是我的惹禍精對不對。也許是我賤皮子吧,可是,我還真的不希望我愛的女人因為我改變自己原來的性格,肖是肖,李莎是李莎,黎雅是黎雅,如果她們都變成一個樣了,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外面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看起來,高空不找到我是不準備罷休的,除了在出入城市的道路碼頭各方面嚴格檢查之外,警隊也開始組織警力在市區內進行拉網式地搜查。雖然警力有限,也不可能為了我一直這麼幹下去,但是這麼搜查的話,早晚也會找到這裡來。

    這都是我們在電視上看到的,肖帶著一種取笑的口吻問李莎︰「我們家挫挫男現在身價挺不錯地啊,出動這麼多警力,這人力物力地消耗怕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吧?你說,要是按照你們的行情,現在要是有人請殺手來殺他的話,得花多少錢?」

    李莎沒有回答她,也沒有笑,神情也因為肖的這個問題而凝重了起來。

    我們之前地注意力完全都在警方的通緝上,但是,肖地這個問題,卻讓我們猛然想起,恐怕這個時候出了警方的通緝之外,我們不得不考慮來自警方的對立面黑道,或殺手的威脅。相信晉有為現在也知道查出了他旗下的大廈裡製毒的人就是我吧,除此之外,高空肯定也會介意把「熾天使」小隊之前地功績通報給黑道上的人,楊平依然健在,新龍組地勢力也並沒有土崩瓦解,還有,蜥蜴教。這些,都是直接或間接「受害」於我所統率的「熾天使」部隊地行動而受到致命性的打擊地。

    我有一股強烈的買彩票的願望,被黑白兩道同時追殺這種事都讓我遇到了,沒理由連個區區500萬都中不了啊。

    我說︰「看來我們又得換地方了。」

    李莎默默的點了點頭,說︰「再休息一晚上吧。」

    這個晚上,我們都似乎覺得更加的冷,而蘭若淅給我做的傷口處理也讓我多少的恢復了一些,在被子裡,我緊緊的摟住了肖和李莎。而且,我非常無恥的把她們僅剩的貼身的絨衣都脫掉了,只給她們留下褲褲。大家都裸著上身,就這麼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這個夜晚注定沒法很好的休息,儘管我的身體並沒有恢復,但是我手並不想像前兩次那樣老實,她倆最開始都非常抗拒的,就連我屢試不爽的苦肉計都沒什麼用,好像不管我怎麼動員,她們都不肯脫掉貼身的絨衣。可是,當我們在被子裡緊緊相擁之後,當我們感覺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當我們的肌膚不可避免的交匯、觸踫的時候,漸漸的,大家的眼神似乎都有些迷離了。

    我承認我猥瑣,這時候除了默默的溫情,除了心心相通的感動以外,我確實還想索要更多。所以我的手放肆的伸進了她們的衣服裡,流連於那些凹凸有致而又充滿彈力的肌膚之上。而曖昧,又是曖昧最好的催化劑。所以,在她們不知不覺的越來越沉重和急促的呼吸聲中,我終於成功的把她們貼身的絨衣脫掉了。

    這時候肖抑制著自己的喘息和心跳,按住了我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那一隻鹹豬手,聲音有些異樣的說︰「臭流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況了?」

    我喘息著說︰「我現在狀況很好,真的,前所未有的好。」

    李莎不說話,她的頭埋在我的胸口,而她的手已經被我牽引著放到我的上頭了。她的臉很燙,在我胸口好像一塊碳一樣的,可是,那只能在千米之外置人於死地的手似乎無力抗拒我的猥褻。

    事態的深入是不可避免的,我的身體狀況再差,在我用李莎和肖的手輪流撫摸之後,那根象徵著男人的柱子終於還是挺立起來了。我的肩和腰都有槍傷,所以我自己要動做起來那還是不可能的。但是,在我的唆使下,李莎稍微讓開了一點空間,讓肖趴到了我的身上來。李莎本來就比肖放得開一些,所以,先搞定肖是非常必要的。

    這的確是我想像了很久一幅畫面,其實,直到這一幕真實的出現在我的眼前的時候,我還是以為自己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之中。甚至連我的傷痛都不能為我證實這一切並不是我想像的。

    問題是,它真就這麼生了。

    肖並沒有脫掉她的褲褲,而只是把末端往旁邊拉開了。她閉著眼楮,臉紅得好像要燒化了一樣,當我成功的進入的時候,她發出了一種好像哭聲,又好像呻吟的聲音,然後,情不自禁的動了起來。而這個時候,李莎側躺在我的旁邊,溫順而呢喃的親吻著我的肩膀和脖子。而最後,我的痙攣終結在了李莎的身體裡,那個時候,肖全身無力的靠著我,眼楮微張,嘴裡也出一種無意識的輕微的呻吟,臉上的紅潮顯示著她未了的餘波。

    我想我是要死了,這叫做迴光返照,我在臨死前做了一個非常真實的春夢。

    天快亮的時候,我率先醒來。一種充滿了曖昧的氣味裡,我突然那麼清醒的意識到之前生的一切絕對不是我在做夢。肖還在沉睡,一條腿纏在我的身上,臉上的紅潮依然沒有散盡。而李莎則隨著我的醒來而睜開了眼楮。當她極盡溫柔而又羞澀的看了我一眼的時候,也同樣證明了那一切的真實。

    我差點瘋了,這一切竟然是真的。我現在全身的骨頭像完全碎了一樣提不起力氣來,我是差點高興瘋了。

    但是,連同李莎那種嬌羞的表情一樣,這都只有一瞬。我說過,我這個人,對壞的狀況有種不可言說的直覺,在這一刻,在這迤邐的盡頭,我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這種感覺,在那一次我和黎雅即將結合的時候曾經出現過,這樣的感覺救了我和黎雅。而這一刻,這種感覺又來了。

    我不用給李莎說什麼,她從我的眼神裡就已經讀到了我想要表達的東西。她迅速的從床上起來,飛快的穿上了她那一身緊身的黑色皮裝。穿這樣的衣服並不是為了好看,而緊身也不是為了突出她身體的線條。那都是為了行動更加的方便利落。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劉昊和甦縴起來做早餐的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對李莎說︰「告訴甦縴,今天不要去上班了。」

    劉昊,他的感官和判斷力比起李莎來,似乎是要差了一些了。畢竟,他退出一線殺手的身份已經很久。

    我把肖也叫醒了,她有點迷糊,看到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抑制的羞怯。她把眼楮緊緊的閉著,似乎是不敢面對我了。直到我說,快穿衣服,有情況的時候,她才似乎明白了什麼。

    肖比李莎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自己穿好衣服之後,還要幫助我把衣服穿上。那時候我還沒有穿內褲,她看到了我那東西,突然很邪惡的笑了一下,「啪」的一聲在上面打了一巴掌。我一下痛得差點瘋了,不過好像這樣以來,本來綿軟無力的我好像突然恢復了很多力量一樣。我靠,真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招能讓自己的體力恢復的。

    天還沒有完全亮,因為連日來的陰雨寒凍,這個時候也絕不會有什麼人起來早鍛煉。而這個時候,我們住的這套房子的防盜門上突然響起了一陣啪啪的聲音,緊跟著,窗戶的玻璃也猛然間嘩啦的碎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9 08:07
第348章 大餐上桌

    劉昊租的房子在14樓。.我不得不說,在我們中國人的習慣10和4的不是一個吉利的數字。儘管我們已經有了準備,但是,這一陣密集的子彈還是把我們都壓制住了。我和李莎肖還在房間裡,劉昊和蘇纖一個還在廚房,一個剛剛回到房間。

       
    回到房間裡的是蘇纖,作為一個殺手的女人,她對這樣的情況表現得倒還沒有驚慌失措。她那間房間對於目前射來的子彈而言是個死角,現在的問題是,留在廚房裡的劉昊身上並沒有帶槍。他似乎不但嗅覺退化了,習慣上也改變了,不像李莎,即便是睡覺,甚至是和我ML的時候,大腿上都還綁著一把手槍。

       
    兩個方向,大門和客廳的窗戶。大門外面至少應該有兩個人,拿的是上了消音器的微沖一類的武器,窗戶外面的情況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從樓頂上用繩索吊下來,另一種是在湖對岸用狙擊。考慮到這兩天天氣狀況差,能見度低,用狙擊的可能性很小。我們需要的都是近戰。對方最少有3個人。

       
    這3個人應該不會是什麼很難對付的主,動靜越大,只能越說明他們不夠專業。問題是,這肯定只是個開始。更重要的是,他們是怎麼找上門來的,是黑道上的,還是高空的人?

       
    李莎在P229手槍上面套上了消音器,這種大口徑手槍的槍聲也比一般的手槍來得大,對方似乎並不想驚動警察,我們當然更不想。就在門口的槍聲稍停,對方換彈夾的時候,李莎迅速的衝出去,「砰砰」兩下,外面就傳來了兩聲淒厲的叫聲。而這時候劉昊也從廚房裡衝出來了,一把菜刀「嗖」的飛向了客廳陽台外面,他運動的方向正好和李莎形成了一個交叉。老劉雖然用的是菜刀,不過,和李莎用手槍的效果也是一樣地。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來的確實不是什麼高手。

       
    李莎很小心的開了門,外面留下了兩具屍體。點口徑的P229殺傷力很驚人,而且,我很佩服的是,隔著門,她似乎也能準確的判斷對方的身高,兩槍都是非常精準的打中了心臟。至於老劉幹掉地那一個,菜刀深深的嵌入了那傢伙的腦袋裡。他們都蒙著臉,不是警察。

       
    我們都小心的走了出來,蘇纖手裡還拿著兩把手槍。兩把M9,老劉的品味不錯。不過不知道她自己會不會用。

       
    我想,隔壁鄰居應該是聽到動靜了地,不過,沒有人敢開門出來看熱鬧。換作是我,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報警才是真的。

       
    我們走到了電梯口,卻看到兩部電梯都同時是上行地。李莎和劉昊對了一下眼神,我們就分頭行動了,我們從樓梯往下走,他們往上。警察很快就會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我們走樓梯下了兩層樓,就聽到樓梯裡也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離我們大概只有兩三層樓了。李莎抬手示意我們停下,自己靠在了樓梯邊上。我希望來的不是警察,因為我現在還有洗脫罪名的機會,但是,如果逃亡途中殺了警察,那我洗不洗脫罪名,也已經沒有用了。

       
    李莎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沒有急著開槍。不過,來得這麼快,顯然也不是警察,而是和剛才那3個傢伙是一夥的。3個人,用頭套蒙著臉,穿的是便衣,便衣當然也有警察,不過,這種時候當然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要他們沒有穿制服,我至少可以解釋在逃亡的途中我遭到了不明身份的匪徒的追殺,為了自保我只有開槍自衛。

       
    李莎出槍很快,那傢伙完全都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倒地了,李莎下手可沒有什麼客氣可講地,啪啪啪的三下,就像打爛了3個西瓜一樣,血和腦漿塗滿了樓梯間的牆壁。

       
    肖輕聲的叫了一聲,然後摀住了嘴。其實肖也是經歷過子彈和鮮血的人,但是,她畢竟不是李莎。我在地上撿了一支槍,老五四式,看來這些傢伙的裝備也不怎麼的。我們沿著樓梯又走了兩層樓,然後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樓道的另一端,轉乘電梯下到了地下停車場。

       
    肖呼了一口氣,做了一個「V」形的手勢說:「還好,有驚無險。」

         李莎沒有說話,我也覺得,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也許,這就是一種慣性思維太輕易辦到地事情,往往就不是你期望的那個結果。

       
    小區地地下停車場似乎是全部連成了一片的,很大,裡面地車很多。這時候人們還沒有開始出來上班,整個地下停車場都靜悄悄的。其實這種安靜並不正常,因為雖然沒有到上班時間,但總會有起得比別人早地人,而且,保安也應該在這個時候開始在裡面巡邏了。但是,都沒有。

         甚至,當走向停在裡面的張幽那輛車的時候,地下停車場然一下全熄滅了。有人關了電閘,然後很快的,應急燈亮了起來。但是應急燈那種紅色的照明範圍很小的燈光,使得這個地下停車場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另外一個世界。

       
    肖本來就是攙著我的胳膊的,這一下,更是緊緊的摟住了我的胳膊,緊張的到處張望著。肖緊張一點倒是沒什麼,但是,當我發現李莎冷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的時候,我就覺得問題大了。看來,剛才那些死跑龍套的只是一些附送的開胃菜,現在上來的才是正餐。

       
    我們慢慢的退向了一個角落,最後背靠著牆壁。這是一種可以選擇到的最佳的防守態勢,背靠牆壁,需要面對的就只是正面。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事情,背靠牆壁理論上更安全一些,但是,我們的危險恰恰就是來自牆壁後面。我們靠上的牆壁大概是一個隔層,牆壁本身並不厚。正當李莎警覺的注意著前方的時候,我的背心又突然沒來由的一陣涼意。我一直覺得我被林森看中,一定有什麼異能,雖然後來證明,我只是體質好一點,通過訓練達到了一個我所能達到的高度。但是,這種時不時會冒出來的背心涼的感覺,還是救了我好幾次。

       
    我想這也談不上什麼異能,最多只能算是一種感覺吧。

       
    這一次也是,當我覺得背心涼的時候,我摟著肖,推開了李莎,而就在那一個瞬間,牆壁嘩的一下裂開,從裡面穿出一根前端非常尖利的鋼釬出來。而且,跟著我們一直在追,幾乎一個瞬間就把一堵牆給毀掉了。

       
    李莎很漂亮的閃開,轉過神來,半蹲著對著牆壁一連打出了一匣子彈,然後,根本就不去換子彈,直接就從腿上拔出了另外一把槍來。這一次,是沒有上消音器的M9,兩隻手各拿了一把,槍聲一響,在地下停車場裡就一陣很強烈的回聲。

       
    她只開了兩槍,等到槍聲慢慢的散盡,除了那一堵被內部砸壞的牆之外,暗紅色的光線中,地下停車場又陷入了一片死寂,感覺非常的詭異。

       
    我現在也算是半殘了,不過視力還不錯。我和李莎面對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樣,我們的視線合起來可以覆蓋到最大的範圍。而在我出警告之前,李莎就已經感覺到了來自她背後的危險,她迅速的轉過身去,不過,沒有來得及開槍,一把非常鋒利的武士刀幾乎已經切到了她的手上,她也是奮力的往旁邊一滾,才躲了過去。

         「真了不起,竟然連續兩次避開了我的絕殺!」

       
    我日,一聽到這樣的話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起《聖鬥士》裡面那種被打得殘缺不全的白銀,海鬥士或冥鬥士,就是那種一出場的時候非常牛逼,打得小強們滿地找牙,然後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小強們碰巧躲開他的絕殺的時候表示欣賞。現在這傢伙就給我這樣的感覺。

       
    這是一個身材看上去很瘦小的傢伙,穿著一身劍道服,光頭,在這樣的地方還戴著一副墨鏡,手裡拿著一把雪光閃亮的武士刀。腰帶上還插著兩把短的。這幅扮相,我要說,有點日本味,要是在街上看到了我肯定要開車撞他。當然,我不否認他剛才出手的速度快得有點讓人窒息。這和電光那種快不一樣,這傢伙的快就集中在那把刀上,也似乎因為快所帶來的那種力量,那把刀給人的感覺是鋒利到可以生生的剖開一輛汽車。

       
「自我介紹一下吧。」這傢伙對李莎和我手中的槍似乎無動於衷,用那種我想都想得到的居高臨下的語氣說:「我的代號叫唐僧,在最新的殺手排行榜上排在第四,注意,是最新的。你的身手不錯,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

       
說著,他把那把雪亮的武士刀扔在了李莎的腳下,自己拔出了腰上那兩把短的。

       
這種時候,坦白說,我倒寧願遇上的是警察了。不是說警察就一定不如殺手,不過,絕大多數普通的警員比起這種天賦絕頂,而且受過嚴格的殺人訓練的殺手來說,肯定要好對付得多。更何況,這是一個自稱殺手榜上排名第四的,很裝逼,但是也確實很牛逼的殺手。

       
而李莎,也不加思考的,就把手槍插回腿上的槍套裡,彎腰撿起了那把武士刀。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9 08:16
第349章 大餐被當做臭豆腐吃掉了

    我的心目中,雪冰魂一直是最接近於神的黃金聖鬥士沙迦的天舞寶輪是非常變態的,讓人不但不能進攻,還不能逃跑,只能等著被他剝奪了五感。雪冰魂要是用上她的特戰隊的話,那就跟沙迦用上天舞寶輪差不多了,不但一般的犯罪份子根本不夠菜,就是特警也會給他們菜得暈乎乎的。

    而李莎呢,在我看來是和沙迦相比其實不相上下各有千秋的黃金聖鬥士小艾。小艾的光速拳當然也是很牛逼的,但是跟沙迦比起來,他就沒有天舞寶輪那種超變態的絕招,李莎就是這樣,個人能力還是很強悍的,但是經常都是單兵作戰,還經常遇到我這樣的拖累,這當然讓她的揮打了不少折扣,就像小艾他們那幾個到了哈迪斯城受到結界影響揮不出正常的實力一樣。

    當李莎撿起武士刀,當她揮舞著鋒利的刀鋒在暗紅色的應急燈光線裡劃過一抹閃光的時候,我覺得她非常的帥。唐僧雙手使用短刀,雙手揮動的頻率很快。在應急燈的光線裡,他的兩把刀帶著一片光芒,由於人的視覺有時候會產生延時效果,所以,當我一直盯著他看的時候,就現他的刀光連成了兩條糾纏在一起的光影。他的身材矮小,整個人的動作頻率都很快,刀光就給人一種暴風驟雨的窒息感。

    李莎拿的是長刀,反而一直被唐僧壓制著。

    肖在一邊看得很是著急,她不是的抓住我的胳膊,我感覺得到她很緊張。

    但是她又不敢發出聲音來,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影響到李莎。但是她不停的看我,似乎在責問我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開槍打死那個該死的唐僧。

    我當然是很想開槍的,可是,李莎和唐僧移動、換位的動作和頻率都很快。就算在我沒有受傷以前,我也沒有把握能夠準確的打中唐僧而不傷到李莎。現在就更不能指望了。而且,我如果舉著槍,只會讓李莎分心考慮怎麼配合我。

    說真的,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因為自己不夠牛逼而感到羞愧。我讓我地女人在那裡拚死搏護我,這算什麼呢?

    而且,看得出來,李莎本來就處於下風,卻還有些急躁。樓上生了槍殺案,小區裡的住戶很快會報警,而現在我們又不可能等到警察過來再想辦法脫身。這讓唐僧的攻擊更加的凌厲和凶狠。唐僧很得意,他甚至不時的出了一種陰森森的笑聲。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得到這樣一個代號,難道唐僧都是這麼陰狠嗜血的嗎?

    感到李莎有些急躁,唐僧反而放慢了動作,說︰「不著急,寶貝,你的身手不錯,我們要好好玩玩。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在警察到來之前就把你和你的男人殺掉地。我不能給我的僱主惹麻煩,你也知道,幹我們這一行,也是非常需要美譽度的。」

    我地肺都要氣炸了。這個狗娘養地。這候竟然敢調戲我地莎莎。我抬起了槍。趁著唐僧故意放慢動作地時機抬起了槍。光線不太好。他們地身位也還在不停地變換著。我不太好瞄準。

    唐僧發現了我地舉動。不出了一聲極度輕蔑地笑聲。衝我說︰「你這個垃圾。搞這樣猥瑣地小動作。我敢保證。你只能是給你地女人添亂。」

    我知道唐僧說地話並不過份。對於這一點。其實我自己比誰都清楚。可是。難道我就這麼看著李莎在那裡拚命。而自己站在一邊無動於衷嗎?

    這時李莎也似乎受到了影響。手上地武士刀動作倒還保持著前面地水準。可是在動作地速度和進退地選位上面受到了影響。看上去她是在努力地給我製造開槍地角度和時機。但是這樣做地效果反而使她險象環生。

    甚至。她一不小心。左臂上被唐僧地短刀劃破了一條口子。

    唐僧嘿嘿一笑。竟然停了下來。站在李莎地對面。身體扭曲得像一隻野獸一樣。然後。很變態地把那把佔著血地短舉到了嘴邊。伸出長長地舌頭來舔乾淨了刀鋒上地血。說︰「怎麼。為你地小男人心煩意亂了?這可讓你地實力大大地打了折扣了。讓我覺得沒意思了呢。」

    這時候李莎背對著我,正好擋在了我和唐僧之間。我不是沒有射擊地角度,但是,這個角度非常不理想,而他們隨時都可能移動,一個不小心,我打中李莎的幾率會更高。

    這時唐僧笑得非常得意,站在那裡說︰「怎麼?不敢開槍啊?我這樣站著不動你都不敢開槍,我要是你,乾脆切了自己地JJ當太監算了。你說你這麼萎你還算是男人嗎?你不敢開槍,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他把這個話說完,又猛然揮刀向李莎刺出。

    但是,當李莎下意識的避讓的時候,唐僧卻猛然的向我和肖撲來。他的動作很快,而且隱秘性,突然性都很強,李莎慢了一步,眼看是跟不上了,手一揮,把武士刀從背後向唐僧擲了過來。而唐僧也像早就預料到的一樣,只是很輕巧的一個跳閃,就讓開了李莎的背後襲擊。那把武士刀直衝著我們飛過來,在肖的一聲尖叫中,我抱著她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很驚險的避開了這一擊。

    唐僧哈哈大笑,在我抱著肖狼狽的站起來的時候,指著李莎說︰「你太讓我失望了。做殺手最根本的原則就是不能有感情,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侮辱殺手這兩個字了。你連刀都沒有了,怎麼跟我鬥啊?還有你,」他伸手指向我,說︰「我最討厭看到的,就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小男人。」

    我說︰「靠,不知道是誰小JJ。看樣子,長得跟初中生差不多高,小胳膊小腿,我看你的JJ不能說小,只能說精緻。」

    唐僧臉色一變,猙獰凶狠的說︰「你說什麼!」

    我頓時哈哈一笑,說︰「看來被我說到痛處了,我說,你該還不會是個處吧。哦對不起,是被你那個過的女人還是處女,我這麼說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

    唐僧陰狠的看了我一眼,說︰「你想死!」

    我毫不在乎的說︰「你就裝逼吧,不過不管你怎麼裝,都改變不了你JJ小的現實。就算你殺了一百個,一千個人,JJ小就是JJ小。」

    唐僧不說話了,猛然間就揮刀向我刺來。

    而他們些人,是不能生氣,更不能憤怒的。尤其是在做生死攸關地搏鬥的時候。情緒波動,就是他們最大的敵人。唐僧現在很生氣,動作似乎很猛,但是卻沒有剛才那麼詭詐難纏,所以,當他揮刀向我刺來的時候,李莎飛快的攔截了他。李莎是赤手空拳的,但是,她的準的打在了唐僧的太陽穴上。

    雖然我想不通為什麼我隨便說句街上小流氓罵人的時候都會用地爛話就讓唐僧憤怒了,也許是他小時候有陰影,也許是整個成長的過程中都有陰影,也許,我的確說到了他的痛處。他的憤怒讓他挨了李莎的一拳,這一拳很重,雖然還不致命,但是,他的動作明顯的慢了一下。

    李莎一擊之後從容的離開,冷冷一笑,說︰「其實,對付你,我根本用不著任何器械。」她是在進一步地激怒唐僧。也許是被她那一拳打蒙了,也許真的是氣怒攻心,唐僧竟然扔掉他手中的短刀,說︰「你敢羞辱我!」

    李莎說︰「我不是羞辱你,只是侮辱你。」

    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看了我一眼。我很無辜,我怎麼知道李莎也會這麼扯?當然,也可能是她近朱者赤了。

    效果當然還是的。唐僧扔掉了他的刀跟李莎打。而根據我的觀察,他用刀的本領確實非常獨到,但是拳腳上的功夫就有些遜色了。這不奇怪,因為一個人要專精一樣本領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如果還是用刀的話,我敢說李莎一點機會都沒有。現在他們赤手空拳地打,李莎反而不吃虧了。

    李莎一直以來並不擅長身格鬥,但是似乎那一次被電光下狠手重傷了一次之後,她在這方面的能力有了很大地提高,不知道是不是在被電光挾持的那一段時間裡偷學了不少的招數。但是,現在至少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她的移動步法比過去有了更多的變化,增加了很多地突然性,也變得更加的敏捷。

    形勢很快改變了,李莎現在並不是說就佔到了多大地便宜,但是感覺並不是很吃虧。而更重要的是,赤手空拳地唐僧,在走位的選擇上似乎失去了感覺,常常無緣無故地出錯,動作也變得越來越笨拙。

    也許這麼說刻薄了一點,但是,我一點都不介意他出現這種失精彩的表現。

    「砰」一聲。

    當我舉槍的時候,李莎本來是背對著的,可是,她就像感知到了我的舉動一樣,猛然的一個側步橫移,讓出了半個身位來。半個身位已經夠了,這一刻我和李莎簡直是心靈相通合二為一,我剛一舉槍她就橫移,她剛一移動我就開槍,我似乎看到電影裡那種慢動作子彈貼著她的身體飛過去,濺起一片血花,在血花中,身材瘦小的唐僧被子彈貫穿。

    我這一槍打中的是唐僧脖子,足夠致命了。不過我不喜歡耍酷,所以我趕緊又補了兩槍,前額,心臟。我有點欣喜的發現,我還不算一個廢人。

    沒有誰在這裡擺造型,我們都用最開的速度跑到了張幽的那輛車上去,外面已經響起警笛聲了,我們得趕在警察封鎖整個小區之前逃出去。要做到這一點,比幹掉一個職業殺手簡單多了。

    車已經到了路上,肖還像有點難以置信的樣子,說︰「不對吧,那個殺手說最新的排行榜上排在第四呢?竟然讓我們家挫男一槍就打死了?」

    我說︰「是三槍。還有,他說是最新的排行榜,最新一定等於最強嗎?要是有一天,巴西西班牙意大利英格蘭以及排在前1位的男足國家隊都因為感染了口蹄疫退出國際足聯的排名了,然後中國男足排到了前幾位,你說中國男足是不是就有那個實力了呢?」

    李莎倒是很冷靜的說︰「別在那裡說笑了,這是個意外。他的實力是擺在那裡的,只是沒想到他那麼容易被你激怒。」

    我說︰「這也不容易,你不知道,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說他JJ小,尤其是本身就有問題的那類人。你可以說我運氣好,但是除了運氣好,我還敏銳的察覺了他的這個弱點並加以利用,我的應變能力還是很強的。」這麼一想,我還真有點得意。但是回想起來,我又十分的後怕,事態的展甚至有點搞笑而不真實,我根本不敢回頭去想要是唐僧根本就不吃這一套,我們今天該怎麼脫身。

    肖呸了一聲,說︰「齷齪。」

    我說︰「不是齷齪,是天意。有一沒有二。我當然希望每次遇到危險都有這樣的運氣,但是我知道運氣這東西是靠不住的。這就像扎金花,我這一次蒙到了JQK的順清,但是如果以為自己的運氣可以通殺一切的時候,下一次別人就會拿QKA的大順清雞姦我。」

    李莎回頭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說︰「想不到挫挫男也學會理智和謙虛了。」

    肖很鄙視的說︰「就是話說得太噁心了。」

    我說︰「我現在背心全是汗啊。」

    肖看著李莎受傷的左臂,有點擔心的說︰「莎莎,換我來開車吧,你先把傷口包一下。」

    李莎看都看她掛綵的那條左臂,說︰「沒事。」

    逃亡,又是逃亡。如果這是一場噩夢,這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張幽的這輛車也不能再開下去了,我們的對手沒有那麼弱智,當我們從那個小區的地下停車場衝出去的時候,肯定就會有人注意到了。我們把車開進了一個自動洗車場,出來的時候,打劫了一輛還沒上牌照的大眾甲殼蟲。

    車主看來是個被包養的N奶,有點小姿色,因為我們把車擋在她前面,她跳下來想吵架,結果人都沒看清,就被李莎敲昏了。便宜她了,其實張幽的這兩三菱帕傑羅是頂配的,絕對比她這兩甲殼蟲值錢。當然,我們把輪胎打爆了,她弄不走,而且照例,身份證手機錢夾全部順走。

    這次換了肖開車,我和李莎縮在後座。肖開這車嘛,自然也是沒有人會懷疑的。如果有,別人也只是因為甲殼蟲陪她不相稱,至少也的是限量版的迷你啊。

    在這輛打劫來的甲殼蟲上,用那個搶來的手機,我終於聯繫到了另外一個黃金聖鬥士。

    在我心目中,林森一直是天使和魔鬼的結合。在框我為他幹活的時候,他像個天使一般的善良,也是在框我為他幹活的時候,他什麼卑鄙下流的手段都用得出來。所以,那個冒充教皇的雙子座撒加也就非他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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