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本色警察 作者:烈風之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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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2372002 2012-10-28 14:02: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86653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09:57
第260章 沒有說分手

其實我覺得好像有什麼問題還沒有弄清楚。看來李莎是真的回來了,但是她沒有來找我,她找的是肖,然後,肖決定離開。

    以肖的性格,她不甘心過一種平淡的生活,我能理解。她想去非洲追求她的理想,這我也能理解。

    她接觸香港的那家媒體肯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她可能一直在猶豫,而真正下定決心,應該是今天,見到李莎之後的事情。我在想,會不會是李莎跟她說了些什麼,使得肖最後在走與留之間做出了最後的抉擇。

    我不是說我有多了不起,肖一定不會離開我,我也一直有肖離開我的心理準備,但是,這麼突然,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也記得肖曾經說過,如果李莎活著回來,她還可以和李莎較量一下。肖是個驕傲的公主,她不可能和別人分享同一份感情的,但同樣,她也不會隨便就認輸。我真的覺得,這裡面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可是,我現在沒有見到李莎,我也無法去求證我的猜想。

    肖要和我去露營,重溫我們的第一次。那一次,是我短短的人生中,最美的旅行。有的東西有過一次,今生不再,即便人還是那個人,時過境遷,那種感覺抓不回來就是抓不回來。

    我覺得心裡一陣一陣的悸動,就像當初李莎在我面前離開的時候那樣。不,又完全不一樣。李莎走地時候。我心裡的痛是很尖利地,像是有刀子在扎一樣。而現在,那種痛並不明顯,鈍鈍的,卻像有把破舊的鋸子在來回的,慢慢的鋸著。又痛又癢,難過到快要瘋狂。

    可是,看起來,我們又都是那樣地平靜。

    這一次,她不是去參加培訓,不是出差,不是去三天三個月,也許是三年,也許。是永遠。沒有誰說分手。卻不知道以後。這種感覺。除了漫無邊際的荒蕪,我實在無法形容。

    我最後幹了一件有違我的職業道德的事情。我撬開了一家戶外用品專賣店的店門。撬門這種事在我們小隊裡最專業的是王靖,其次就是我了。似乎幹這種活兒。比我們拿槍讓我們覺得更上道一些。也許,這才是最能揮我們潛力的活兒也不一定呢。我偷出了一定裡面最貴的帳篷。還有睡墊,以及很多的戶外裝備。當然是偷地,我絕對不可能裝逼地留下錢在裡邊。

    肖把她地愛麗捨兩廂停在馬路對面,看著我抱著順出來的東西動作敏捷地跑了過來,在她後備箱裡裝好,還有的扔在了後座上。等我回到座位地時候,笑著對我說︰「我覺得你做警察真是委屈了,說真的,我原來以為你最適合賣盜版,現在看來我錯了。」

    我嘆了口氣。說︰「我也是這麼想地。要是早一點現自己有這個天份地話。我真地可能不做警察了。至少。幹這個活比我現在干地活安全。高效。自由得多。盜竊嘛。可大可小。出來後又可以重操舊業。生活成本很低。」

    肖笑著動了汽車。除了在河邊地時候她地眼楮裡一度漲滿淚水之外。肖一直是笑著地。肖淺笑著地樣子最漂亮。配上她時尚地外形。靈動地眼楮。完全就是個尤物。

    肖、李莎、雪冰魂。這三個我見過地最美地女人。我一直覺得雪冰魂像個精靈。李莎像個迷夢。肖則是最有煙火氣息地。其實我並不喜歡那種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遠離塵世地美。那種美。再怎麼極致。也讓我覺得很遠。雪冰魂最打動我地時候是她臉紅地時候。而李莎最打動我地時候。是她在廚房裡洗碗地時候。至於肖。我覺得她幾乎無時不刻都讓我心動。她地美。也是最生活化。最真實地。

    肖知道自己很美。也從來不掩飾這種美。她在別人面前是很驕傲地。我相信所有地男人都會承認。她地驕傲來得理所當然。她現在依然驕傲地微笑著。微笑著。但是那個微笑讓我越來越呼吸困難。

    我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了。但我希望這一個夜晚。我能在她懷裡死去。我不要混吃等死了。這一刻。我徹底放棄了我地人生理想。

    平靜。波濤洶湧地水流上面。依然是鏡子一樣地平靜。

    紮營的地點,肖說越遠越好,所以她把車開向了郊區。開向通往我的家鄉的那條高公路,如果她一直把車開到我家,我一點也不會介意的。

    我說︰「你要是想回家,老爹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句話把肖弄哭了,不是大聲的哭,只是有眼淚無聲的從臉龐滑落下去。然後她隨便就找了一個出口,把車開下了高路,最後沿著一段年久失修的老路,停在了一個很荒涼的山坡下面。停了車,她趴在方向盤上,揮手示意我出去找地方紮營。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說出那句話來,我知道我老爹和肖這一老一小相處得挺好的,老爹當初送給肖的那個「傳家之寶」,肖現在還戴在手上呢。也許我是想用一些側面的方式挽留她,可是看起來,這個效果並不是很好。

    這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我也不知道肖把車開到了什麼地方。四周很荒涼,背後的山是石山,我只能從夜色中看出這座山上貌似沒什麼樹。我也沒有費神去挑選什麼真正適合紮營的地兒,看著平整也就開工了。好像電影電視裡,在這樣的時候,天空總是免不了要下雨的。不過這裡的夜色其實很好,我們頭頂上是繁星點點的星空,那些星星似乎都離我們很近。近到伸個手就能摸到一樣。

    我不知道我是該快一點紮好帳篷,好更多地和肖溫存呢。還是出工不出力,把活兒無休止的拖下去。但是,不知不覺地,我還是把帳篷紮好了。有的事情,就像時間一樣。你越是想擋住它留住它,它其實跑得越快。

    我剛把帳篷紮好,肖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身後。我回過頭,才現她換了一條長裙,白色的露肩公主裙,她還用我買的那些玫瑰花編了一個花環來戴在頭上。看著我笑。臉上化了一點淡淡地透明妝,眼淚的痕跡完全沒有了,剩下的,就是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美。

    其實。這種極致的美女還是盡量不要遇到比較好。因為你會被她震撼。你會荷爾蒙分泌過剩,新陳代謝過快。簡單點說,你會死得更早。她們是妖精。只需要一個笑容,就可以把你的魂魄吸走了。

    我剛幹完活。身上滿是汗水和泥土。而肖亭亭玉立,是個站在星光下的驕傲的公主。

    我拍了拍手,說︰「對不起,公主,我們的國家被消滅了,只能請你委屈一下,暫時住在這個臨時地,簡陋地行宮裡。」

    肖說︰「謝謝,謝謝你衛隊長。謝謝你在這樣地時候一直沒有出賣我,離開我,我的父王沒有了,母后被敵國地國君搶走了,我現在只有你了。」

    我向肖走近了一步,說︰「對不起,其實,公主殿下,我對你,是有非分之想的。」

    「啊?」肖露出驚恐地表情,後退了一步,說︰「你……你怎麼能這樣。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

    我說︰「我是個好人。可是,我愛你。我只是你的衛隊長,你地僕人,可是,我愛你。」

    肖緩緩的搖著頭,說︰「不行,不行,你不可以對我說這樣的話。我也……不能接受。」

    我再上前一步,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她的腰很細,很有彈性,我的手上有汗,有泥土,樓上那綢緞的長裙上就是兩個手印。她抬起手來往外推著我說︰「不,你不能這樣做!你不可以這樣欺負我。」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我知道,她說的並不是眼前我們演戲裡的台詞。我不知道肖對我的事知道多少,她可能不知道小倩,不知道蘭若淅,但是她知道我和黎雅之間糾結而牽扯的情感,更親眼看到過我和李莎拍的婚紗照。我知道在這個問題上我很混蛋,我向來很有自知之明,卻從來不知道滿足。

    華麗的長裙,肖是早有準備的。我看著潔白的長裙上那兩個清晰可辨的手印,忍不住在想,這又意味著什麼呢?

    肖在我的懷裡掙扎了一陣,漸漸的,眼淚就出來了。她的眼楮很美,笑的時候像璀璨的星空,流淚的時候,也像深秋的潭水。她的唇色很嬌艷,我不可抑制的就吻了上去。這是一個快要讓我們直接窒息死去的吻,她的淚水,也不停的流進我的嘴裡。

    一吻終了,我看著她那種欲言又止,欲說還休的神情,看著她的眼楮收起了哀傷,向我投來一個帶挑釁的眼神。我就抓住她的衣領,「哧」的一聲,將她這條華貴的長裙當中撕破,嘴裡邪惡的笑著,說︰「公主殿下,我早就對你垂涎三尺了,可是,原來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是卑微的衛士,我連多看你一眼,都有被殺頭的危險。現在,你就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妨礙我盡情的享用你了!」

    肖在長裙裡面沒有穿胸罩,衣領一撕爛,雪白的肌膚,挺拔的雙峰就在衣服的裂縫中半遮半掩的呈現在了我的面前。這種半遮半掩是最致命的,我的身體也瞬間劍拔弩張。肖的胸部並不是特別的大,而且原本還要小一些,但是,經過我們那麼多次的溫習功課,似乎那兩座山峰也膨脹飽滿了不少,一隻手按上去,竟然還不能完全覆蓋。而那種充滿彈性的,溫熱的手感,以及那兩粒很輕易就被我撩撥起來的紅豆,讓我感到非常的熟悉,非常的親切,也非常的癡迷。

    我的雙手和嘴唇輪流的對我的公主狂轟濫炸,很快就徹底的征服了這兩座高地。可憐的公主雖然不斷的哀求,獸慾大漲的衛士卻絲毫不憐惜她,撕碎了她的長裙,把她拖進那狹小的帳篷裡,粗魯而狂野的佔有了她。

    在這一次的戰鬥裡,肖完全被我的粗野壓制住了。我把她狠狠的壓在身下,一隻手環在她的後背,另一隻手則托著她挺翹的臀部,一次次猛烈的,並不是很快,但是都非常深入的刺殺著她,好像恨不得把她完全刺穿一樣。她的高峰比我來得早,但是恢復得也很快,在我快要到達時,她也很主動的迎合我。我們都全身大汗,在瘋狂的戰慄中同時登上頂峰。

    然後,是死去一樣的無力。

    過了很久,肖拍著我的背,說︰「下來。」

    我搖頭。

    肖嘿嘿笑著說︰「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那些蝌蚪停留在裡面嗎?你真是級無敵猥瑣男,盡打這種齷齪主意。」

    她總是能一眼看透我打的齷齪主意,我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理論上小蝌蚪們在裡面可以存活幾天,有的特例可以存活得更久一些。總而言之,我得試試。所以,今天你就別想用女上位式了。」

    肖呵呵一笑說︰「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我說︰「我不知道,但是事情總是在變化的,這樣我可能會多一些機會。」

    肖說︰「隨便你好了,反正這樣我也樂享其成。」

    休息了一下之後,我們的戰鬥直接從她的身體裡面開始。這一次,我們的動作都溫柔,緩慢了許多。我們的身體如膠似漆的緊緊貼在一起,不停的親吻和撫摸對方。這種感覺很溫馨,也很美妙。

    肖的身體上限是配合我三次,當然,女人的高潮比男人多一些。這個晚上,她土坡了自己的上線,達到了四次。每一次,我都是卯足了勁在她身體的最深處爆發,而每一次,肖都是一副任我蹂躪的姿態。她似乎也想看一看,老天爺會不會給我們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一直到天色大亮了,我們最後的戰鬥才終於結束。我們相擁著淺淺的睡了一兩個鐘頭,就離開了這個不知名的荒郊野外。那頂帳篷,我們一把火燒掉了。那裡面有我們一夜歡好的氣息,我們不願意有任何人接近它。

    回去以後,肖說她要回她媽甦小曼那裡住兩天,畢竟,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了。我們家裡的東西,她說她會找個時間回去收拾的。她還讓我把她的車賣了,她出門在外,總要帶一些錢在身上。車不用賣,我可以留著用,肖從來沒有存錢的習慣,不過好在我還有一些。買房不夠,給她帶在身上還是夠她用一陣子的。實在沒有了,打個電話回來,那時候再賣車不遲。

    肖接受了我這個建議,在我把她送到甦小曼樓下的時候,她狀似很輕鬆的給了我一個goodByekIss,說她走的時候會告訴我的,到時候還要開車送去機場。我們不像是分手,看起來至多是她出一趟遠門而已。

    痛不痛,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10:14
第261章 讓自己忙碌些

沒有誰說分手,也沒有誰問以後,如果已經不可挽留,我希望,這不會是永久。

    我讓自己不要去想肖的事情,也許這是一種自我麻痺,但是,我需要這種麻痺。除此之外,我該幹嘛幹嘛去,要是痛哭流涕,一蹶不振什麼的,甚至還裝點頹廢傷痛,那就太對不起肖了。

    因為肖最喜歡的,是那個遇事畏縮不前,沒有前進就已經想好退路,挫得讓人極度讓人鄙視,但是絕不會裝苦情自己玩殘自己的猥瑣男古裂。古裂不是打不死的小強,但是很擅長苟且偷生,說得好聽一點呢,那也叫永不放棄吧。在生活中是這樣,在情感上也是這樣,這一點,除了古裂自己,恐怕就是肖最瞭解了。

    我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麼思想的空間,我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了結手上那些纏人的事情。我在路上給關飛打了個電話,要他把劉昊帶出來,我們去軍方的基地審夏雪。沒有人能看出我的情緒有什麼異樣,甚至關飛和劉昊一上車,我就很猥瑣的問︰「小關,你晚上睡在我家的沙發上,有沒有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聲音啊?」

    關飛這個黑臉嘿嘿一笑,說︰「頭,我沒有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聲音,但是在半夜的時候,我彷彿看見有個人在書房外面走來走去的,還抽了很多煙。」

    我差點吐了。真噁心,劉昊這個殺手竟然玩這種苦情遊戲。這太狗血了。我和關飛都很鄙視他,劉昊知道自己地這種表現很挫,不是一般的挫。雖然看起來很不爽,可是,也找不到回擊我們地話來。

    當然,我現在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趁著劉昊還沒有暴走,我就轉移了話題。問︰「昨天那事,你到底想出什麼來沒有?要是不行。我還是送你回海子農場算了。你當我把你撈出來你是給你扮苦情男豬的啊?」

    劉昊說︰「那有什麼好想地。很簡單的事情,這是一個示威。」

    「示威?」我也覺得很有這個可能性。我讓小二和李真淑盯著。現場的鑒定報告據說已經送到高空的手上了,這個案子。將會有他全權負責。不過現在還沒有存入總部的數據庫。我倒是很想在高空的辦公室裡也裝個監控,但是那樣做地話。很容易引火燒身。

    現在擺在明面上的消息是,爆炸發生在69樓。爆炸導致6樓整個樓層遭到毀滅性地破壞,爆炸引起大火,火勢迅向上蔓延,從69樓到頂樓基本全毀,6樓以下幾層受到程度不一地影響。而中興大老闆晉儒愚的辦公室就在72樓,不過,爆炸生時,大Boss人在棒子國都漢城談生意。

    關飛就問︰「為什麼是示威,難道不是針對中興集團大老闆地嗎?」

    劉昊說︰「因為這個案子是飛天豬做地。知道他為什麼選擇69樓嗎?因為他最喜歡玩69。在這個城市裡。有69樓地大廈不是很多。」

    關飛連連搖頭。說︰「太牽強了。太牽強了。而且。這樣地示威方式。未免也太囂張了吧?還有。是為什麼團體。什麼原因示威?」我倒沒有覺得這個理由牽強。不過劉昊那個關於「69」地說法。我覺得實在太猥瑣了。沒想到這個世界有這麼多猥瑣地人。而且一個比一個更猥瑣。

    劉昊說︰「對於有地人來說。你決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他地行為。否則地話。你永遠也找不到他地弱點。我記得我說過。飛天豬是殺手裡面最喜歡玩大動作地。而且爆破本身也是他地強項。他炸地是一層樓。這並不需要太多地炸藥。他只需要找幾個點。就足以將一層樓完全毀滅。注意。他並沒有直接端掉69樓以上樓層地意思。你如果不相信地話。等你拿到現場鑒定報告。你就可以現69樓雖然全毀了。但是大廈地主要支柱絕對沒有受到毀壞。也就是說。69樓以上地樓層並不會因此坍塌。」

    我問︰「他示威地對象是誰?中興地大老闆?搞出這麼大地動靜來。他別想再活著離開這個城市了。我相信不管他是不是針對中興大老闆地。大老闆都不會嚥下這口氣。還有。主政這個城市地Boss們。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他死定了。」

    劉昊說︰「我不太確定他示威地對象是誰。但是我可以確定。類似地案子。他在馬德里、芝加哥和布宜諾斯艾利斯都幹過。但是每次他都在警方地天羅地網中逃脫了。」

    我嘿嘿一笑。搖搖頭說︰「在這個國家。他不會再有這樣地機會。你見過他。回去做個拼圖吧?」

    劉昊哼了一聲,說︰「用不著,恐怕我們很快就會和他見面的。」

    按照劉昊的說法,飛天豬的示威,純粹是他個人一種瘋狂性格的表現。我和劉昊都認為,最近這個城市的進入口安檢都是比較嚴格的,飛天豬要搞大動作,怎麼都應該在眼前的風頭過了之後。但是,也很有可能是飛天豬早就到了這個城市潛伏下來了,柳東得到這兩個殺手的消息本來就有延時的情況,然後我再去找劉昊來幫忙,又已經延遲了。

    不管怎麼說,選在這樣一個時間段做這麼大的一個案子,效果當然是最好的。但是,這麼大的事,上面一定限令警隊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案,高空絕對不是庸才,他絕對有能力把飛天豬揪出來。對於飛天豬這種人來說,他根本不會去考慮後果的,只有完全不把生命當一回事,才有可能製造出這麼具有轟動效應地事情來。這裡面也包括了他自己的生命。

    我倒是不希望遇到他,實話。還是讓高大局長去和他玩好了。不過,看起來我是躲不了地,不管這個案子是不是出自於飛天豬自己的興趣愛好。但是他到這個城市來,先就是和史密斯老太太有關的,和老太太有關,就是和死蜥蜴有關,也就是和我有關。我也該去買一張彩票,這麼瘋狂地事都讓我遇上了。

    有這些事也好。有這些事纏著,我就沒時間去想肖的事情了。肖說也許我會收到一個郵件。裡面是她的骨灰。但也沒準。她會在遠方受到一份郵件,裡面是我的骨灰。誰知道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現在的生活也可以算得上是混吃等死啊。

    夏雪很明顯的毒癮作了,她被綁在鋼絲床上。可是,那軍用地鋼絲床在她的拚命掙扎下出一陣一陣非常怪異地響聲。她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迷狂狀態。嘴裡口齒不清地在念叨著什麼。秦煙和米莉婭在隔壁房間裡把她的話錄下來以後,用電腦進行分析。

    秦煙說︰「頭,她反覆提到地幾個詞是神主、榮耀、犧牲。但是我懷疑她並不是真正的癲狂,她地語序雖然混亂不堪,並且不斷的重複,但是內在地邏輯並不混亂。她還在刻意的隱瞞什麼。」

    我看著拚命掙扎的夏雪,她的手腳被捆綁的地方都已經磨得血肉模糊,臉色死灰,頭散亂,衣服也殘破不堪,怎麼看都像《我是傳奇》裡的變異人。到了這樣的程度還能保守自己的秘密,她真是一個天生的地下黨員。要是出生在解放前,她沒準能做英雄。我對這種人只有無限的佩服,換成我,絕對沒有那麼強的意志力。隨便動點刑什麼的,我肯定招了。

    我對米莉婭說︰「給她打一針嗎啡,讓她冷靜下來,但是注意劑量,別讓她睡著了。」

    米莉婭從醫藥箱裡拿出注射器出去了,我看著秦煙,突然想到一個主意,說︰「你來扮律師,怎麼樣?」

    秦煙這個丫頭很聰明,她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說︰「我想我沒問題,但是她會不會相信我呢?」

    我說︰「我想想辦法,另外,你不是會一點催眠術嗎?想辦法運用進去。跟她來硬的不行,我們得多動動腦筋。」

    秦煙點頭說︰「好,我會盡最大的努力。」

    最初得到李小傑犧牲的消息的時候,秦煙的表現是相當的沉默。我們都不知道她和李小傑之間會不會有一些故事,李小傑那個傻小子好像郭靖一樣,也許秦煙就是黃蓉。如果能消滅蜥蜴教,也算是給李小傑報仇吧。這樣的事我們都會做,但對於秦煙而言,也許意義會有些不一樣。她受傷以後不能再從事劇烈運動的工作,但是,也許這會更有利於她的專長的發揮。要知道,李莎當初可是很看好她的。

    幫秦煙搞一個律師資格證很簡單,隨便找個做假證的都可以。不過,夏雪這個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我們得搞出一份讓她信得過的個人資料,而且還是網絡上可以查詢的。我得再去一趟小強老婆的律師樓,我想,幫我這個忙應該是不會違背她的生意原則的。

    給夏雪打了嗎啡以後,她的狀態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我走進那間臨時的審訊室,在她對面拉把椅子坐了下來。夏雪躺在床上,側頭看著我,眼神相當的凌厲。搞得好像被抓起來的是我而不是她一樣。

    「你要找律師是吧?」我說︰「我可以考慮滿足你這個要求。當然,是有條件的。」

    夏雪用嘶啞的聲音冷冷一笑,說︰「沒有什麼條件可講,律師來了以後,願不願意說,還要看我的心情。」

    我靠,為什麼現在壞人都這麼囂張,而像我這樣好人,卻總是被人鄙視呢?

    我只是站了起來,說︰「你拽。我建議你吃點東西,不要那麼快死掉,因為幫你找律師,還要通過很多程序。如果你沒有耐心,很快就翹辮子了的話,我其實也無所謂,不過你大概會有什麼不甘心的。」

    夏雪看了我一眼,眼神不再像剛才那麼凌厲,似乎在思索什麼。

    我靠,囂張,囂張個毛啊。

    我也不想理她,轉身就走出了審訊室。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10:28
第262章 替罪的羔羊


唉,肖蒙要走了,可是李莎並沒有出現,我會不會到頭來一無所有,身邊一個mm也沒留住呢?為了保險起見,我覺得我似乎應該去騷擾一下黎雅。她調職已經有一段日子了,我覺得我差不多是時候收回她的自由了吧。靠,我覺得我真是無恥到家了。

    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在基地的門口,我看到了雪冰魂。她衝我招了招手,我把車窗搖下來,她說,和你聊聊,叫你的夥計先走吧。美女有約,當然是不能推辭的。我毫不猶豫的下了車,讓關飛和劉昊先走。

    其實,面對著雪冰魂,我是有些忐忑的。我在想她會和我聊什麼,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說找我說肖蒙的事情。肖蒙雖然還沒有走,但是,她們是最要好的朋友,也許,她比我更早知道肖蒙的這個決定呢。我倒不是怕雪冰魂把肖蒙要走的事情算在我頭上,然後好好的收拾我一頓,那我忐忑什麼呢?哎,我也說不清楚。

    雪冰魂今天穿的是春秋常服,少校肩章挺扎我眼楮的。我們並肩走了一陣,氣氛好像有點壓抑,看來,我的估計是對的。不是因為肖蒙,她也不會這麼沉默。過了很久,我們走到基地深處的一片樹林裡,這是一個普通練習場的邊緣,隔著一條水渠,對面是正在沙地上訓練的士兵。一個個赤膊上陣,正在練近身格鬥。

    樹林邊有張石桌和幾張石凳。我們就在那裡坐了下來。

    我看著雪冰魂欲言又止地,就忍不住說︰「少校,你有什麼就說吧,別這麼吞吞吐吐的,這可不像你。」

    雪冰魂看著我,撇了撇嘴,說︰「裝得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的。這也不像你。」

    我不得不笑著搖了搖頭,說︰「那你認為我要怎麼樣才對?」

    雪冰魂說︰「垂頭喪氣,捶胸頓足,一蹶不振,痛哭流涕,外加食慾不振,型消瘦骨。還應該打電話來跟我說你要自殺,要我別攔著你之類的。嗯,失戀就得有個失戀的樣子啊。」

    我盯著她看。不得不說,她的五官真的是不可挑剔,膚色因為經常訓練暴曬,難免有些黑,但是她地皮膚本身棒,那一點點的黑使她顯得非常健康。而且,只消在屋子裡呆幾天,肯定又能恢復到那種冰雪晶瑩的狀態。

    我笑了,看來我剛才多慮了,我和肖蒙分手的話。基本上人們都會相信是肖蒙甩我,連我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可笑的是,我還擔心雪冰魂會揍我一頓呢。

    失戀?好吧。我做出一副很痛苦地樣子來。說︰「說真地。我只是強忍著內心地悲痛。能不能借你地肩膀用一用?」我本來和她面對面地坐得很近。這種時候趕緊藉機把頭往她肩膀上靠了一下。有便宜不佔烏龜王八蛋。這是我地座右銘。前一陣子見到別雷那個老毛子之後。雪冰魂貌似有點不大理我地意思。所以我決定這個便宜更加要佔。要不她真地被老毛子拐走了。我怎麼都得為我們國家佔點便宜回來。

    我發誓。很嚴肅地發誓。我這麼做絕對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完全出於一種愛國心。

    雪冰魂推開我地頭。送了我一個鄙視地手勢。說︰「你是天生缺心眼呢。還是心理素質強呢?唉。真是地。濛濛怎麼會想到要去非洲呢?」

    我靠。看起來好像她才和肖蒙是一對。現在失戀地是她一樣。

    我只能說︰「你又不是不瞭解她。做記者是她地愛好。拿個國際艾美獎是她地理想。她最近一陣子工作換來換去地。沒有一個做得安心。這個去非洲地機會。她一定等了很久了。我想。沒有人能讓她放棄自己地理想和追求地。」

    雪冰魂以一種恨鐵不成鋼地眼神看著我說︰「看過《東愛》吧?女人要走。真正地目地並不是要走。而是等男人挽留。你自以為很瞭解濛濛。可是。你又有多瞭解女人呢?」

    女人的心理?這個,不太好說,但是女人地身體結構我還是有相當的瞭解的。尤其是肖蒙。我都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候我真的沒有什麼特別難過的感覺,真的是因為我早就想過會有這一天呢,還是我相信肖蒙一定會回來呢?我覺得,好像是後者還要多一點。真的,我有這種很強烈的感覺,不管她走多遠,走多久,好像我就是相信,她一定會回來的。

    雪冰魂一向爽朗幹練,在肖蒙的這個事情上,反而沒有我看得開。也許,真正和肖蒙一起生活過,並且最瞭解肖蒙的,到底還是我而不是她吧。雪冰魂看著我的樣子,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站起來,說︰「走,到拳擊場玩玩。」

    我靠,真的,好像真的是她失戀了。我就知道她和肖蒙之間很不正常,哼哼。那麼,在肖蒙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我們是不是需要互相依靠,藉以忘卻肖蒙缺席的傷痛呢?我現我的猥瑣境界真的是越來越高,說不定很快就要打通任督二脈,使我變成一個絕頂高手了。

    也許是因為心情不太好的原因,在拳擊場裡面,雪冰魂明顯的不在狀態。以往和她打,都是我抱頭鼠竄,輸到恨不得沒有打就投降。今天,一開始我們就有些旗鼓相當,甚至我還略佔上風,一直到她頭部被我悶了兩個勾拳之後,她才猛然驚醒。但是氣勢上,她已經輸了很多,如果這是一場比賽的話,我最終可以靠點數贏下來。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單獨在一起運動,搞得大汗淋灕筋疲力盡地。會是什麼運動呢?哎,我真不希望剛剛進行的是一場拳擊,而是ML。拳擊場裡面沒有人,打累了,我們也沒有忙著換衣服,而是直接躺在了拳擊台上。雪冰魂是背心加運動長褲,我是赤膊加短褲。我可以幻想,我們是躺在汽車旅館的房間裡。

    這麼想只是我的慣性思維,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心情。這從我的身體完全波瀾不驚就可以體現出來。我們頭頂抵著頭頂,各自四肢攤開的躺在一起,想著各自的心事。其實這種感覺也挺好,好像中學生一樣地。

    「古裂,」過了一會兒,雪冰魂問我︰「你說實話。濛濛要走了,你是什麼感覺?」

    我看著天花板,說︰「沒有感覺,或者說,感覺很鈍。比如我們被關在一個黑屋子裡,裡面沒有氧氣,但是一開始我們是不大感覺得出來的對不對?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雪冰魂說︰「那樣的話,可能會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我說︰「也許是這樣。我沒有去想這個事情,至少現在沒有去想。」

    雪冰魂說︰「這是一種自我逃避。」

    我呵呵一笑,說︰「不去想就是不去想。是不是逃避,又有什麼區別呢。你對這事的反應這麼大,該不會是想告訴我。其實。你和我愛的是同一個女人吧?」

    雪冰魂也呵呵一笑,說︰「暈。你明顯想多了嘛。其實,我這個人也沒有幾個朋友。我先是一個戰士。然後才是一個女人。濛濛跟我說過,她跟你在一起。無時不刻不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女人,她說你又膽小,又猥瑣,還婆婆媽媽的。但是一直以來,不管她遇到什麼危險,你都從來沒有退縮過。她說,對於一個從來都很勇敢,也很陽剛,還很有能力的男人來說,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是天經地義地事情,但是一個從來不勇敢,也沒有什麼特別出眾的本領的男人來說,這種不退縮,比前一種人更可貴。」

    想一想,倒也真是這樣的。比如說一個大俠,好像蕭峰那種牛人,去救阿朱,和完全不會武功,卻拼著命要保護木婉清的段譽,究竟誰更可貴一點呢?我當然不是段譽,我的偶像是韋小寶,但是,我的運氣貌似比他差得多,我的本事也比他差得多。

    頓了一下,雪冰魂又問我︰「你說我要是談戀愛的話,找個什麼樣的人最合適?」

    我立刻回答說︰「我記得你說過,你這人什麼都接近完美了,談戀愛一定要找一個挫一點地男人,不然說不定會折壽的。好像還有什麼陰陽相濟之類的理論。所以,別雷那種老毛子是肯定不合適地,他雖然帥,可是有一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必生異心。」

    雪冰魂翻過身,趴到了我地身邊來,說︰「誰跟你說我會喜歡別雷的?」

    我說︰「公正地說呢,我也覺得你們看起來很像一對。至少從外形來看,都好像走失在人界的精靈族人。但是從我內心來講,我覺得還是一個完美,一個猥瑣地搭配最好。」

    雪冰魂就笑了,說︰「你說來說去,就是想說你最適合我對吧?」

    我說︰「如果你也這麼認為,那我會很開心的。」

    雪冰魂說︰「濛濛是我最好地朋友,我是不會幹這種事的。」

    僅僅是因為肖蒙的關係?那豈不是說,如果沒有肖蒙,其實我還是有戲的?我有點興奮,但是這種興奮馬上就過去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能夠和肖蒙生死纏綿那麼久,還可以守候李莎的歸來,還可以讓黎雅糾結不已,這就已經比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牛逼了,適可而止吧。

    我現在不用動就可以看到雪冰魂那精美到極致的容樣,再微微抬一下頭,還可以看到她軍綠色背心中間的深溝。雪冰魂現了我的目光,臉上微微紅了一下,站了起來,在我身上踢了一腳,說︰「起來,再打!」

    「你進步了。」雖然再打的結果還是以我灰頭土臉的求饒告終,但是雪冰魂很認真的對我說︰「而且,進步很大。」

    我捂著悶痛不已地臉頰。問︰「是不是很快就要打通任督二脈了?」

    「滾,」雪冰魂鄙視的踢了我一腳,說︰「小說看多了。空餘時間加強一下,我知道接下來你還會面對很多的戰鬥,保住自己的小命很重要。別等濛濛回來了,我只能帶她到烈士陵園看你。」

    我靜靜的看著這個我心目中最接近於神的女人,說︰「要真有那麼一天。小蒙肯定會哭得個唏哩嘩啦的,你會不會哭呢?」

    雪冰魂嘿嘿一笑,說︰「開玩笑,你什麼時候見我哭過。好了,去洗個澡,我送你回城。對了,中興大廈爆炸地那件事,聽說市裡領導定性為恐怖事件了,我們還沒有接到提高警戒級別的命令。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我說︰「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多少,現在這個案子由我們高局親自抓,刑警隊這次是傾巢而出了。不過,我倒也挺希望把你們捲進來,那就更好玩了。」

    雪冰魂很鄙視的踹了我一腳,然後我們就各自去浴室洗澡去了。哎,為什麼不能一起呢?

    洗完澡回來,我剛和雪冰魂在車裡坐好,正準備商量一下回城以後去哪吃東西呢,關飛就一個電話射過來了。

    「頭!我現在在你家。出事了!」關飛的聲音十分緊張,搞得我也緊張了起來。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會不會是肖蒙回家拿東西什麼的。遇到什麼事了。我在家門口裝了很多攝像頭。就是怕有人會找上門來,但那只能對我在家裡的時候有幫助。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到底什麼事,你講清楚。」

    關飛說︰「甦老師被人綁架了。有人留了一張字條。」

    是劉昊的苦情女主甦縴啊,我知道這樣不夠厚道。但我還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當然,現在劉昊地作用也很大,我趕緊問︰「字條上寫什麼?」

    關飛回答說︰「搶我的女人,你會後悔一輩子。」

    劉昊搶過電話,用一種很陰沉的語調說︰「古裂,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就不要對我有半句隱瞞,否則,代價很大。」

    靠,威脅我!難道我是怕威脅的人嗎?我只是出於義氣,才對他說︰「我馬上回來,你們看看現場有什麼線索。」

    和雪冰魂的晚飯又吃不成了,這也算我第二次放她鴿子吧?雪冰魂只是笑了笑,示意我坐好,油門一轟,她那輛軍版猛士就飆了出去。

    從那張字條的內容來看,這件事多半就是李志剛做的了。我一直擔心當初救蘭若淅的那件事情,李志剛和狼狼最終會查到我頭上來。我也也只抱著僥倖心理,認為他們很可能查不到。但是,我顯然低估了李志剛這個市檢察院副檢察長的衙內和狼狼這個有錢人家地少爺。這些人的能量,實在是不容低估的。

    但是,對我來說,幸運地是,他們找上門來地時候,留在家裡的不是肖蒙,也不是蘭若淅。而是與我本沒有什麼關聯地甦縴。在車上我分別給肖蒙和蘭若淅打了電話,叫肖蒙自己一個人千萬不要回家,叫蘭若淅繼續呆在她姐姐家裡。也許這就是命數吧,如果李志剛早一些動手,那經常一個人在家的肖蒙肯定難逃魔掌。就算我再有天大地本事把她救出來,也很可能會發生很多讓我終生遺憾的事情。而剛好這個時候,肖蒙已經決定離開,留在我們家裡地,是一個原本素不相識的人。

    回到家,劉昊的臉色相當的陰沉,這個一心想從良,過一種普通人生活的殺手眼楮裡再次充滿了殺氣。在他的手裡,我那把56式三稜刺正閃爍著一種幽藍色的寒光,這是一把殺人利器,它上面就有幾個冤魂。

    「檢察長的太子和有錢人的少爺?」劉昊聽了我簡單的陳述,目光像刀一樣的看著我,說︰「他們現在都是警察對吧?你想怎麼做?」

    劉昊的目光讓我有些不爽,好像是我故意讓李志剛他們把甦縴老師帶走的一樣。我不想分辯,將心比心,如果這個時候被綁架地人是肖蒙。我肯定也只剩下殺人一個想法。我不可能勸劉昊不要出手,我只是想,這件事究竟要怎麼做。

    首先,我不可能明著讓劉昊去殺人,好賴我也是警察,這是犯法的事。其次,就算劉昊有本事去殺人。現在的時機也不太合適。現在全局總動員,整個刑警隊都在高空的領導下全力追查中興大廈爆炸案的兇手,李志剛和狼狼現在都是刑警隊的,他們既然綁走了人,自然就算定我會去救人,他們肯定也不會落單等我。

    我對劉昊說︰「我們有時間。如果真是李志剛和狼狼那兩個惡少做的,他們現在沒時間去xxoo,肯定還呆在刑警隊地查案隊伍裡的。而他們的手下絕對不敢在主子沒有回來之前就對甦縴mm下手。」

    劉昊眼裡充滿殺氣,但是。他的思維絲毫沒有喪失作為一個殺手的冷靜。他看著我不說話,手裡只是玩弄著那把三稜刺。

    我說︰「你要是還想和甦縴mm一起過日子,那就不要輕舉妄動。當然,我們的時間也不多……」我的腦子在飛的運轉著,我想到了李軍,趕緊給他打了個電話。

    幾句話我就把事情對李軍說了,李軍回答說︰「最近一直盯著李志剛和狼狼,他們在刑警隊裡規矩得很,好像一點破綻都找不出來。看來這個機會很好啊,綁架。意圖強姦,告倒李志剛和狼狼本身是沒問題了,狼狼進警隊的事。我們一直在查李志剛地老頭子。有了一些材料,但是還告不倒他。是不是這條線再放一放?」

    換一個時候。我會同意他的想法,放長線釣大魚。把證據積累起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現在不能等。我只能很裝逼的說︰「靠。虧你還是個檢察官,難道我們為了積累證據,就能眼看著一個無辜的女子受辱嗎?我不管你那邊怎麼樣,我這邊一定會行動起來。」

    李軍趕緊說︰「那你不是廢話嗎?你那邊行動了,我這邊要是按兵不動不是白費那麼久的心血了嗎?好吧,李志剛和狼狼我一直在盯著,他們都呆在刑警隊裡的,知法犯法,頂風作案,這也夠他們受的了。我繼續盯著他們,你那邊動作快點。我認為,等到他們和手下見面的時候我們一起出現最合適。」

    他還想的是人贓並獲,不知道要是被綁的是他馬子,他還有沒有這麼鎮定。人啊,你說人心到底算什麼呢?

    接下來地事,就要找小強了。電話裡很難說清楚,我帶著劉昊,開車直接去找小強。我沒有帶關飛,這小子也很醒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現在是雙管齊下,一方面,我讓後台和李軍那裡聯繫上,密切對李志剛和狼狼進行監控,並且跟蹤監聽李志剛的電話。

    理論上說,這有點違規,但是只要最後定案了,這就僅僅只是違規而已。如果我不能走正道把李志剛和狼狼關進去的話,他們地下場也許會更慘一些,因為如果他們對甦縴mm動手了,劉昊地三稜刺就一定會在他們的身上捅幾個窟窿。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我只能為他們祈禱了。

    「裂哥,現在外面這麼熱鬧,你怎麼還這麼閑跑來按摩啊?」小強見到我地時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我說了一句。我是在他地洗腳城找到他的,表面上看,人家小強哥現在做地可都是正行,火鳥可以說是黑道上轉行轉得最快最成功的。暗地裡的事我們不說,但是明面上,這是小強兩口子最大的成功。

    我當然不是來洗腳的。我單刀直入的說︰「兩件事,本來要先去找你老婆的。見到你就先跟你說吧,你讓她安排一下,我一個夥計要在她的事務所搞一份資料,律師資格證以及辦案履歷要做得就算是專業人士也找不出什麼紕漏來。而且要快,最遲明天下午我就要用到。」

    小強說︰「問題不大。」

    我喜歡爽快人,如果換作是我,怎麼都要討價還價一下。這固然是小強的個性使然,但是,做這種既不損害他的利益,又可以賣給我一個大人情的事情,實在也沒必要過多的猶豫。但是第二件事,我估計他就沒那麼爽快了。

    我說︰「第二件,我要和李志剛火拚了,他有什麼手下,老窩在哪,你開個價吧。」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10:37
第263章 驚魂4小時

「裂哥,你不要玩我了。第一,我就算給你開價,你也鐵定不會給錢的。第二,你就算給我再多的錢也沒用。李志剛是通過什麼渠道查出你來的,我不清楚,但他老早就對我有疑心了。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提供有用的消息給你嗎?」

    小強說話的樣子看起來很誠懇,雖然我一向認為看起來越誠懇的人越是不可信,但是小強跟我來虛的對他沒什麼好處。我和小強的關係,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情份在裡面。這裡面有小倩的因素,而我們相處起來至少也沒有覺得對方討厭。

    但是這種情份沒多大的用處,更基本的就是建立在利益上的,我們互通情報,各自得到好處。基本上,在自己的能力和利益所能覆蓋的範圍內,我們會很講義氣,之外,我們就只能各自扮演各自的角色了。

    我說︰「小強哥,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搞不定。但是你也知道,這件事你不幫我,我也找不到別人幫我了。你沒有發現嗎?這個城市現在正籠罩在一場很大的陰雲當中。沒有人知道接下來究竟會生什麼,就好像扎金花,很多人都在悶牌,但是現在場子裡的水已經很多了,肯定有人先撐不住把牌扔了,也許,輸贏就在下一把。」

    我不知道我究竟想對小強表達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這是我的一種感覺。真的,我覺得很多事情,好像都累積到一起。就快要到一切揭曉地時候了。我一向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在各種各樣地大Boss面前,我無非就是一隻不起眼的小螞蟻。只要他們願意,要捏死我不是什麼難事。可也沒準,我這只螞蟻,就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裡面的螞蟻。我當然不願意這樣,可是這也由不得我。

    小強認真的思考著。我和劉昊坐在他的對面。劉昊的臉色很陰沉,但是,也出奇地冷靜。其實他有他的門路,真要對李志剛和狼狼下手,我敢肯定,他們也跑不了。但是。那樣一來的話,劉昊一直很想過的普通人的生活,就可以宣佈OVER了。

    「洪興的彪哥住在群英路129號。」小強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做出了送客地手勢。

    洪興的老大貌似叫豪哥,這個彪哥是他們的二號人物。黑道這種東西,很官道之間的關係其實很難說得清楚。李志剛和洪興扯上關係。一點也不讓我覺得奇怪。我和劉昊從小強這裡出去的時候。我和劉昊都現有人在跟蹤我們。不清楚是小強的人,還是別地什麼人。劉昊只是哼了一聲。估計不管來地是什麼人,他都不會買賬的。

    「頭。」李真淑那邊給我傳來消息,「總部有行動。刑警隊地夥計都在各自的地段把手機上繳了。已經無法再追蹤目標。」

    好吧,我想起高爾基同學地一句詩︰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我希望老天這時候下點大雨什麼的,應景啊。這種時候,天氣怎麼能這麼平靜呢?天已經黑了,都市地夜晚又像個風騷的小姐一樣朝我搔弄姿。我開著山寨沃爾沃在街上一路狂飆著,反正我也不怕交警扣我駕照分數什麼的。街上有很多地方交通管制,看來,真的很有意思。我把手機關了,連電池都下了,我們能追蹤李志剛,他們未必就不能追蹤我。甚至連後台的通訊我也斷了,這一去,自己給自己搞得有點凶險異常的氣氛。

    群英路。嗯。也是一個靠山地小別墅區。為什麼出來混地都比我們住地地方好呢?我連個頭期都交不起。人家能住小別墅。不過這一帶地別墅也不怎麼上檔次。真正地有錢人。估計也看不上這周圍地環境呢。以前。這就是一片廠區。現在都還有一些舊廠房沒有完全拆掉呢。

    真想不到。我還玩了一回孤膽英雄。雖然我是和劉昊一起來地。但是這個我一個人來。感覺上也沒太大地區別。我和劉昊分了工。他觀察大環境。我打前鋒。我們之間怎麼聯繫呢?看得到地話。就靠手語聯繫。要是拐角看不到了。那就只能靠心電感應。這太誇張了。為什麼不是我觀察大環境。他突前呢?怪只能怪。我划拳地水平差了一點。我還沒抱怨。本來。這還應該就是我地事。只能說肖地運氣比較好。所以。我需要付出這樣地代價。

    這個別墅區地不成熟很快就體現出來了。園區內雖然也有保安巡邏。但是從我面前經過地幾個保安只沿著大路走。而整個園區裡面有很多小路。別墅與別墅之間間隔距離很大。中間還有健身器材。有樹。還有很多路燈壞了。回頭我一定會幫彪哥向物管公司投訴地。不過我估計住在這裡面地人也比較複雜。一般地小毛賊也不敢輕易找上門吧?

    彪哥地小別墅在比較靠裡地角落裡。從正面。有很大一片空地。還真不好接近。我地指望就是別墅後面地山坡。很陡。但是有樹。我不知道劉昊現在跑到哪裡去了。我一次又一次地想。乾脆算了。反正肖也要走了。那房子大不了我就不回去了。劉昊要是找我拚命。我就躲在市局總部大樓我最開始上班地檔案股裡不出來。

    想歸想。我還真不敢這麼做。李莎當初都跟我翻過臉。要不是我自己反應及時。早就被一槍爆頭了。劉昊就更靠不住。最讓我吐血地是。我好不容易爬到了別墅後面地山坡上。整個園區突然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靠。你要切斷電源。就不能早一點嗎?

    早點斷電。我就不用這麼辛苦爬到山坡上。更不用冒著摔斷腿地危險摸索著爬下去了。不過居高臨下是很有好處地。我戴上夜視鏡。可以看到彪哥地別墅並不大。總共三層。頂樓和山坡呈45度角。距離3米多4米。落差也是3米多4米。如果我不是特別衰地話。我應該可以直接從山坡上跳到他地屋頂。這是一棟獨立地別墅。有圍牆。小花園和小游泳池。或許是嫉妒吧。反正我覺得看起來不土不洋。不倫不類地。可見彪哥地品味實在不咋地。

    圍牆裡面有兩個流動地警衛,我還看到了一個狗窩。斷電了。我聽到屋子裡有人在罵娘,聲音倒是聽洪亮的。很快二樓的一間屋子裡散出了一片黯淡的光線,應該是蠟燭的光。估計這裡也常停電,所以他們也習慣了。那間屋子裡隨後還傳來了一陣唏哩嘩啦的麻將聲,夾雜著剛才那大嗓門地咒罵,看來本來用的是自動麻將機。現在改手搓的了。

    樓頂貌似沒有警衛。不過我還在觀察。現在不清楚這棟別墅裡有多少人,有沒有武器。戰鬥能力如何。但是再觀察下去也沒有什麼現了,我只能賭一把。

    我在山坡上經過幾步助跑。,很準確的跳到了頂樓上。落地姿勢很標準。不過我剛一落地就感到有什麼東西向我撲來,日他的,竟然是一隻黑背。他狗窩明明是在樓下地院子裡,這只死狗怎麼會在樓頂呢?還不帶叫喚地,直接張嘴就往我咽喉要道上咬。我的三稜刺給了劉昊,但是幸好我還有一把軍用匕。

    我沒有能避開黑背這兇猛地一撲,僅僅是讓開了咽喉,給它一口咬在了肩膀上,媽的,和肖咬地地方剛好對稱。這畜生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但是它這一口可比肖厲害多了,犬科動物的咬合力總體上來說比不上貓科地那些大型動物,也是相當驚人的,我差點直接昏死過去,感覺整塊肩骨都給咬碎了。

    如果說我現在有什麼進步的話,那就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能保留幾分冷靜。就在黑背咬上我的肩膀的同時,我手中的匕也非常迅的抹過了它的脖子。我用上了很強的力道,感覺一下就幾乎把它的頭給割下來了。一股熱熱的狗血噴在我身上,濃烈的血腥味加上劇痛,差點讓我直接昏死。

    我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狗血了。靠!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只黑背喜歡玩陰的,所以自始至終它都沒有出什麼聲音來。估計挨刀的時候想叫來著,可是喉嚨給我一下就割斷了。我把這只能值不少錢的純種黑背從我身上弄下去,覺得眼楮一陣陣的黑。我身上帶有急救包,我承認,我是比較怕死,所以對救命的東西,我一向很重視。

    當然我也沒法認真的包紮,只能簡單的止了一下血。剛弄好呢,大概是覺得樓頂有動靜,有個警衛打著電筒上來了。我說警衛是指他身上穿著的那身一看就像偽軍的衣服。這也可以從另一個側面證實這個彪哥是多麼的寶氣。這回是我一聲不吭的就撲過去了,跟那只黑背學的。我這個人可能上輩子跟狗有仇,第一次開槍吧,打死的就是一隻藏獒,那之後我有一陣子一直睡不好覺,藏獒很貴,我的命絕對沒有它的命值錢。

    純種的黑背也很值錢,不過還是比藏獒差遠了。我也只能想,這是我的報應。我這一撲並沒有像剛才對黑背那樣一刀就割斷了咽喉,這來的是人,理論上講,我這麼做就是謀殺。

    我算好了時間,距離,撲上去一肘子打在了來人的脖子上。當場就嗆得他差點閉過氣去,等他剛緩過氣來,我又跟著一下砍在了他後頸上。這傢伙就趴下去不動了。我覺得自己幹得挺酷的,實際上,是我感覺到自己都要脫力了,才卯足了勁一下解決。要在平時,我還幹不了這麼漂亮的活呢,這就是潛力。

    打昏這個警衛之後,我靠著牆休息了一下,吃了兩粒鎮痛片。樓下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我依然能聽到麻將的嘩嘩聲。劉昊呢?他不會就是在外面看我的熱鬧吧?

    感覺恢復了一點力氣之後,我把匕收好,拔出了搶來。扛不住了。再玩格鬥我玩不下去了。我會事前警告的。但是如果有人襲警,那就怪不了我了。

    我先搜查了一下三樓。三樓有兩間臥室,一間空著的,一間點著一支蠟燭。裡面有嘩嘩地水聲,似乎有人在洗澡。我摸進去看了一下,臥室裡地衛生間都沒關門。聽見有腳步聲,裡面就有個很膩味的聲音說︰「彪哥,你再打一圈吧,人家還沒洗好呢。」

    很明顯,這不會是甦縴。

    我只是在想,既然這裡經常停電。那為什麼不準備一些應急燈呢?或者是覺得點蠟燭有情調些?這個女人既然聽到腳步聲了,我就不能不進去把她打昏了,光線不好,也沒看清長什麼樣,但是胸很小,看來品味這個東西。真是各有不同。

    我估計我的傷口包得很不好。在燭光裡我看到地上有很多血滴在地上,而我的頭也很暈。但是我顧不上。這裡耽擱得越久,我掛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我只能爆小宇宙。趕緊沿著走廊往二樓走去。

    彪哥是洪興的二號人物,我相信他隨隨便便打個電話。隨隨便便幾百個小弟出來那都沒問題。可這裡是他住地地方,除了狼狗和警衛,也沒有多少人。

    讓我氣憤到了極點的是,當我抬著槍闖進那間之前一直響著麻將聲的房間的時候,劉昊已經坐在裡面了。裡面除了劉昊還有四個人,全都赤裸著上身,背上的紋身一看就很寶氣。

    其實我說四個人並不是十分的準確,因為這四個人裡面有一個已經倒在地上了,手捂著小腹,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劉昊手裡的三稜刺上面沾著血,也就是說,那個傢伙最多只有幾十分鐘的時間了。

    更絕的是,劉昊冷冷的說︰「看到刀身上的血沒有,黑色地,已經刺透肝臟了,他最多還有20分鐘。你們不想像他一樣,就不要亂動。在這個空間裡,你們從拔槍到開槍地時間,我可以給你們每個人肚子上都來這樣的一刀。不信,試試。」

    牛逼。我靠著牆坐了下來,不想花力氣跟劉昊講話,脫下外衣,將就那個染血地繃帶重新包紮了一回。那三個人看了看我,都沒說話,顯然,他們被劉昊震懾住了。再說,我為了不暴露身份,臉上早就塗得亂七八糟的,他們看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彪哥到底也是個Boss,很快冷靜下來,問︰「你想要什麼?」

    劉昊說︰「李志剛你認識吧?」

    彪哥立刻就明白了劉昊地目的,說︰「這個沒得商量。」

    劉昊點點頭說︰「行。」動作真快,行字一說完,三稜刺就閃電一般又放倒了一個人。那傢伙甚至叫不出聲來,捂著肚子就跪倒在了地上。他是背對著我的,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相信一定很精彩。

    我這時緩過了一口氣來,說︰「彪哥是吧?這個人不是來談判的,要錢還是要命,一句話而已。」

    彪哥的臉色很難看,但是他還是說了一個「不」字。也就是在他說這個字的時候,他的最後一個兄弟和前兩個一樣,叫都叫不出來,只是捂著肚子跪倒了下去。彪哥看著劉昊手中染著黑的血跡的三稜刺,終於扛不住了,說︰「我帶你們去。」

    我從麻將桌旁邊的沙上撿起了一件外套,穿在了身上,舉手的時候,肩膀上的傷痛得差點讓我昏過去。

    我和劉昊押著彪哥下樓,這時我才現,就在我幹掉狼狗,打昏樓上的警衛和臥室裡的女人的時候,劉昊已經把下面的警衛都幹掉了。我們出手的輕重,很容易就看出各自的專業水準來。說到底,我們吃的本來就不是一碗飯。

    從小強那裡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換了一輛偷來的車,現在出去,開的是彪哥的車。彪哥開車,我坐在後面,劉昊坐他旁邊。彪哥的車是一輛本田suV,掛的是外商的牌照,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弄來的。

    車一上路就往郊外走,路上彪哥的電話響了。我和劉昊都沒吭聲,劉昊的三稜刺就抵在彪哥腎臟地位置上。彪哥看了看劉昊,接了電話。說︰「李隊。對,我正在過去。我知道,有人在查,我去了就把人轉移了。你放心。」

    在劉昊地眼神示意下,他又說︰「李隊這事很棘手,你什麼時候過來把人提走?好。那我等你。」

    電話掛斷了,彪哥那種老大的風範又回到了臉上,說︰「你們鬥不過他們的。算了吧,女人多得是。兄弟,我看你身手很好,不如以後跟我干吧。」他這話當然是對劉昊說的。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樣。為什麼我在女人身邊的時候容易被人看成空氣。現在換成了在男人身邊,還是被人看成空氣呢?這到底是我的不幸,還是萬幸?

    情況有變化,彪哥往雨山區邊界地高路口開去,收費站那裡有檢查站。我現在的狀況,不可能對檢查站的夥計說出我的身份來。而且劉昊已經殺了幾個人。算起來。我也是同犯,我也不能讓彪哥知道我的身份。當然他想得到那是他的事。我還想得到甦縴是被李志剛綁走地呢,但是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白費。

    而劉昊是保外就醫。一查就糟。怎麼辦?衝過去的話那是自尋死路,就算沖關成功。警用的直9馬上就跟上來了。

    劉昊說︰「好,你想一起死,那就一起死,」說著,他眼楮看著彪哥,手中的三稜刺往他的身上送了過去。彪哥臉色一變,趕緊將盤子一打,車在高路口下了出城的直道,轉向開往雨山區地單行線。逆行,但是現在車少,也沒有交警。

    我一點也不懷疑劉昊那一刀會捅進去,我相信彪哥也不會懷疑。他地盤子打得也是十分的及時。我看到,他地臉上佈滿了汗水,才冒出來的。

    很快他就衝過單行道地護欄,玩了個飄逸,回到了順行的道路上。又繞進一條破爛地山路,開進了雨山區森林公園。雨山區森林公園面積很大,這一點我很清楚。其實道路封鎖也只能是道路,要是有人不嫌森林裡的路又遠有難走的話,這裡照樣可以進出城,不過,走一趟只怕也得花好幾天的時間就是了。

    彪哥的車最終停在了森林深處一座舊房子面前,沒有燈,整個房子就像個恐怖片裡的鬼屋。到了這裡,彪哥就很配合了,他主動把兩個手下叫了出來。劉昊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手軟了,沒有殺人,而是以極快的手腳將人打暈。

    在舊屋裡,我們找到了小學老師甦縴。她頭上綁著眼罩,嘴裡塞著布團,手被反剪著綁在身後。謝天謝地,她身上的衣服還比較完整。看來,彪哥的手下還算老實。至於有沒有趁機揩油什麼的,那就不好說了。

    劉昊解開了甦縴身上的束縛,他最先拿的是眼罩,示意她別出聲之後才把繩索全部解開。甦縴的眼楮紅紅的,看來沒少哭。這時候倒是挺懂事的,既沒有問什麼,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張開手摟了一下劉昊。並且很快就放開了。做一個殺手的女人,基本上她已經合格了。

    彪哥一直看著劉昊,問︰「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劉昊說︰「走?你不是還要等人嗎?」他沒有看我,但是我知道,這既是賣給我人情,也是為他的下一步考慮。也許過普通人的生活是不大現實了,但是,幫我就是幫他自己。

    彪哥說︰「兄弟,見好就收吧。」

    劉昊哼了一聲說︰「有人給我留字條說,搶了他的女人,我會後悔一輩子。我現在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後悔一輩子。打電話吧。」

    彪哥說︰「這樣做大家都活不成。」

    劉昊笑笑說︰「沒那麼嚴重。兩個紈褲子弟而已,我會把你打昏。至於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你可以自己編一個理由。隨便你,選這個你還有一線機會,不選,我走人,你就去見你那幾個兄弟吧。」

    我算了一下時間,從我接到關飛的電話,說甦縴被人綁架,到現在,僅僅過去了不到4個小時。換做是我們警隊,任何一組人,恐怕都沒有這麼高的效率吧?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10:45
第264章 寶氣的敵人是朋友

劉昊不動聲色的就幫我把事情背上了身,儘管只是暫時的。李志剛能查到我的頭上來,想必對我長什麼樣子應該是有印象的,不過為他們出力的人就不一定了。

    現在很平靜,舊屋裡沒有電,也像彪哥家裡那樣點著蠟燭。我們都在等,但是,等來的究竟是什麼結果,誰也不知道。

    劉昊把彪哥的兩個手下拖了進來,看來,他又要故技重施,要是彪哥不打電話的話,他那把三稜刺又要見血了。

    彪哥的臉色非常猙獰,額頭上脖子上一根根的青筋看起來非常明顯,使得他整個人好像一隻即將進化成T3的喪屍一樣。大概他出來混這麼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威脅。他們既然是混黑道的,自然就不缺那一股子狠勁,但是,他再怎麼狠,也狠不過劉昊。這就是專業的區別。

    劉昊對彪哥的暴怒根本無動於衷,他的三稜刺又準備吸血了,這時候彪哥喊了一聲︰「我打。」他拿起電話來,惡狠狠的盯著劉昊,說︰「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還是找人準備替你收屍吧。還有,指點你來這裡的人。」

    換作是我,看著自己的兄弟接二連三的在眼前被殺死,估計我也扛不住。

    劉昊無動於衷的聳了聳肩。彪哥接通了電話,說︰「李隊,人在,沒事。你要不要現在過來?行,我等著。」

    劉昊說了聲謝謝,走過去就把彪哥打昏了,然後用剛才綁著甦縴的那些繩子把彪哥綁了起來,而且如法把炮製的把彪哥的眼楮蒙上,嘴堵上,扔到了角落裡。最後,對我說︰「要是等下出了什麼事。你把她平安的帶走。」

    甦縴看了看他,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種非常複雜的表情。她顯然想對劉昊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我也沒說什麼,在彪哥的車上找到了一個急救箱,我必須再認真的處理一下我的傷口。希望還能有時間去打狂犬疫苗。傷口現在痛雖然痛,但是我大概可以判斷沒有傷到骨頭,至於失血,那是可以補回來地。甦縴看了看我。主動的過來幫我包紮,這時候我真想念蘭若淅。因為甦縴的包紮手法比蘭若淅差太多了。當然,也比我自己包的好。

    也許想到了蘭若淅,就讓我想到了腦袋裡那塊碎渣,我沒有去做手術。因為時間上不允許。現在傷口上包著一塊紗布,好像這兩天沒有滲血了,但是,有一股陰痛。挺磨人的。

    我受過不止一次地傷。這一次。包括頭上地。狗咬地。其實也都不算什麼了。這也許就是我最大地進步。我對自己。也算狠得下來。就像那句廣告詞說地。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這一次。我和劉昊換了一個角色。我在背後打埋伏。他頂到前鋒地位置上。其實剛才在彪哥地別墅。說是我打突前。先進去地反而是劉昊。除了殺了一條狼狗。我什麼都沒做成。也許是我太拖泥帶水了。當然。我也不會為此感到羞愧。我這個人就很少有羞愧地時候。更何況。他是一個殺手。而我是一個警察。以維護治安為目地地警察。和以想盡一切辦法消滅自己同類為目地地殺手。單兵作戰能力上肯定是有差距地。

    劉昊還是很醒水地。他出手之前。就已經可以斷定他想像中地太平日子過不了了。但是他不想拖著那個無辜地女人和他一起受罪。他把所有地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攬地意思我明白。那就是盡量地保住我。這樣我就會盡可能地照顧那個可憐地小女人。

    我對自己說。別太認真了。他是個殺手。有地是命案在身上。那些命案本來也就不是說洗白就洗白地。再說。就算警方一時半會查不到他地底細。殺手組織照樣不會放過他。所以。他反正都這樣了。也不算幫我什麼忙。我雖然是這麼對自己說地。但是我地心裡還是有種非常複雜地情緒。

    和劉昊相處這麼幾天來。我覺得他地猥瑣遠勝過王靖。和我頗有不相上下地感覺。這讓我有種惺惺相惜地感覺。我們都不是英雄。這叫做猥瑣男惜猥瑣男。大家都猥瑣。那要是我一不小心幫他照顧甦縴地時候照顧成我地女人了。他一定也想得到地吧?這麼一想。我心裡一陣大笑。那種複雜地。難過地情緒一掃而空。人啊。想那麼多幹什麼呢?

    李志剛和狼狼終於來了。

    他們不是一個人來的,兩台車,除了他倆,還有四個人。看起來不像是警隊的人,應該是道上混的,至於是哪個門派就不好說了。

    房子裡的光線並不是很好,我趴在閣樓上,突然發現劉昊的外形和我也有幾分相似。這讓我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有些複雜了。甦縴和我一起藏在閣樓裡,不過我盡量離她遠一些,萬一我身上很有股王八之氣,會讓她情不自禁的愛上我,這個,劉昊還在下面呢,這可不大好。

    李志剛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劉昊一個人坐在裡面,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劉昊嘿嘿一笑,說︰「李少,是不是很意外啊?」

    李志剛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劉昊,很沒營養的問︰「你是誰。」

    劉昊呵呵一笑,搖著頭說︰李少,你這個問題問得很沒營養啊。我看了你留的字條,所以就想來看看,我到底會怎樣後悔。」看來,我們惺惺相惜不是沒有原因的,在同一個問題上,我們往往有些相似的觀點。

    李志剛迅的環視了周圍一圈,現了被捆得結結實實扔在角落裡的彪哥,還有彪哥的兩個手下。他沒有看到甦縴,不知道表情怎麼樣。從上往下,我看得不怎麼清楚。狼狼和另外那幾個人,則把手都伸向了後腰。

    劉昊擺擺手,說︰「不要亂動,我既然敢一個人坐在這裡,也就沒把這條命當回事。你們一開槍,就會被炸得四分五裂。我保證,死得比我更快。大家攤開來說吧,李少,既然都是警察,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後果會很嚴重?綁架,意圖強姦,還要算上以前藏毒。判個無期可能差一些。不過坐二十年應該可以吧?」

    李志剛哼了一聲,惡狠狠的說︰「你給我裝逼吧!想威脅我?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物件!」

    劉昊嘿嘿笑著說︰「我知道李少本事大。像你們這樣的人渣都可以混進警隊,就算關進去了,出來也是分分鐘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打算通過正當的渠道來解決這件事了。李少。我不過是個普通小人物,那一次打傷你也是為了救自己的女人,給條活路走行不行?」

    「操!」李志剛明顯的非常火大,對劉昊豎了一個中指說︰「你現在問我給你活路走行不行?當初你拿板磚拍我腦袋地時候,為什麼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啊?操,你的女人?老子看上的女人就都是我的女人!說實話,你那個女人也不怎麼樣,就是老子玩過一次就甩的那種。老子玩過會還給你的。你他媽跟老子搶。還拿磚拍我!現在問我給不給你活路,我告訴你。沒有活路,老子就是要玩死你!」

    比起李志剛來。狼狼明顯要狡猾得多,他自己是一句話都沒說。而拿眼楮到處看。我知道他在看什麼。第一,是不是真的像劉昊說的那樣,這裡面有炸彈,第二,就是看劉昊有沒有準備錄音筆什麼地。可是這個老房子又空又大,藏人都沒問題,要是藏點炸彈或者設備什麼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也沒有錄音,我只是打開了和後台聯繫地微型對講機,把李志剛的話傳回去,由後台來錄音。他們還可以做得更專業一些,對劉昊和李志剛的對話進行處理。

    劉昊看穿了狼狼的打算,說︰「哥們,別費事了。李少說了,我沒有活路可以走。走沒活路可以走了,我搞錄音來做什麼?大家都是男人,咱們還是用男人地方式解決吧?李少,有沒有種單挑?我輸了,把命給你。你輸了,咱們一筆勾銷,你看怎麼樣?」

    李志剛哈哈大笑,說︰「去你媽的!你以為自己會點功夫就了不起啊?老子要你死,還用得著自己動手嗎?胖子,王建宇,你們幫我搞定他。他喜歡打,就陪他打。虎哥,麻煩你搜一下,看看那女人是不是給藏在這附近了。」

    李志剛帶來的那四個人裡面,有一個對我來說也算是老熟人了。我曾經被他揍得找不著北,要不是當時使出了一記絕殺撩陰腿,那天說不定就會被打成傷殘人士。沒錯,這個人叫王建,當然這可能是個假名,他的代號叫虎徹,是新龍組的三號頭目。那個胖子和王建宇看來是虎徹的手下,胖子真的很胖,那個王建宇卻很黑很瘦。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鹿鼎記》裡面地瘦頭陀和胖頭陀,倆典型地反派人物。

    劉昊並不認識虎徹他們,但是胖子和王建宇打架還要裝逼,先把衣服脫了。結果一個肥得好像煮得半熟,有點透明的紅燒肉,一個瘦得可以清楚地看到排骨。合在一起也是兩道菜---紅燒肉和椒鹽排骨。身材這麼差還要拿出來現,現在的人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而他們地肩背之上,都有大面積的紋身劉昊一看就了了,說︰「李少,你交友很廣啊,那邊才讓洪興地彪哥幫你綁架,這邊又請新龍組的人來幫你殺人,真是黑白兩道通吃,我看我真的是玩不過你。」

    李志剛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指著劉昊說︰「給我玩殘他,不要一下就打死。我要把他的女人抓回來,當著他的面3P他女人。操!」

    也算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吧。虎徹本來按照李志剛的意思,準備搜一下附近。可是他一看到劉昊和那兩個傢伙動手,立刻就放棄了原來的打算,走到李志剛前面,對李志剛說︰「李隊,這個傢伙有兩下子。」

    劉昊現在是1V2。那個胖子和瘦子是一起出手的,兩個身材走形得厲害,手底下倒是有些活兒。都是二話不說,出手就要把人弄殘的那種類型。我估計我單挑可以和他們有一打。1V2就很懸。也不是說絕對不行,不過我總對自己缺少足夠的信心。

    劉昊就比我好多了,他打架是野球拳,但是很實在。而他比我強得多的一點就是狠,我不管怎麼練,除非已經被逼到絕地了,總是沒有他那麼狠。這就是差別。

    比狠,胖子和瘦子都比不過劉昊。所以他們才動手沒多久。胖子就慘叫了一聲,旁邊的人也都能清楚的聽到一種骨頭斷裂的聲音。他地髕骨被劉昊用砸斷了。是砸的。不是扎的,可想而知劉昊在那上面用了多大的力道。但是那胖子殘了一隻腳,卻更加瘋狂的向劉昊撲過去。只是動作走樣,被劉昊一記撩陰腿狠狠的踢了一腳。

    看來撩陰腿這種招數。真是殺人滅口,居家旅行,出門必備的絕招啊。不但我和劉昊都喜歡用,貌似奧運會的時候,我們國家男足地隊員們也愛用。對那些洋鬼子就該踢他命根,說不定祖上跟隨八國聯軍侵略過我們。反正別當足球賽看,當愛國主義教育好了。

    那個胖子叫得更殺豬一樣地,配上他的身材。真是絕了。相比之下。那個瘦子倒是要靈活得多,但是他和劉昊不是一個級別的。雖然看起來他拳腳還有些套路的樣子。看起來很像日本鬼子地空手道,但是在劉昊的野球拳面前。鬼子的空手道就是垃圾。比狠他狠不過劉昊,比快他也快不過劉昊。劉昊沒用三稜刺扎他呢。就是一頓拳腳,把這個瘦子打胖了起來。

    我是看得有點過癮。比當初看電光之狼和黎明的手下那場架過癮多了。雖然貌似電光比劉昊還要強一些的說。但是李志剛明顯的就不爽了,站在一邊破口大罵︰「你們怎麼比這個廢物還要廢物啊,搞他,搞他!把他按倒了插他菊花!」

    虎徹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不管怎麼說,那兩個人都是他的手下來地。他吼了一聲,吼得蠻有氣勢地,瘦子和胖子本來也已經吃不消了,老大一吼,趕緊給自己找台階下。瘦子還好一些,胖子的那條腿肯定是廢了。

    虎徹看著劉昊,說︰「兄弟,身手不錯。不過你地腰有點問題,剛受過傷吧。」不錯,到底是新龍組的三號頭目,眼神怪凌厲地。我把槍拿了出來,要是劉昊不行了,我就以邪惡剋星的名義衝出來。李志剛現在說地這些話,都還不足以作為扳倒他的證據。不過到了那樣的時候,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總不能看著劉昊被打死吧。雖然那樣一來,證據倒是很確鑿了,可那樣我還是男人嗎?

    劉昊喘了一口氣,他雖然搞定了那兩個傢伙,但是體力消耗也蠻大的。他對著虎徹笑了笑,說︰「新龍組看來和警察的關係很好啊,這種替人擦屁股的事情,都出來一個高層。」

    李志剛這時候很裝逼的說︰「操,不是跟警察關係好,是跟老子關係好。實話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了,我要在你面前搞你的女人,還要爆你菊花,然後把你們倆一起埋了。」

    劉昊冷冷的說︰「李少,別忘了,你可是個警察。你以為你做的事,別人就不知道嗎?」

    李志剛無限囂張的說︰「知道又怎麼樣?你以為警察真的是用來伸張正義的?操,別跟我說你還這麼裝逼。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黑社會,就是因為警察需要黑社會,要不然我們怎麼玩女人?怎麼撈錢啊?自古以來,官匪一家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啊。我是和新龍組關係好,也和洪興關係好,而且常常在他們那裡拿藥,用來搞女人,很好用。可是你問問那些女人,誰有膽子去告我?知道我老頭子是誰嗎?」

    劉昊忍不住笑了,說︰「一個人可以寶氣,但是寶氣到你這種程度,也算是極品了。我跟你不一樣,我做人很低調,我也只想過一種平平淡淡的生活。我也不相信法律,不過像你這樣的人,總會有人收拾你的。」

    李志剛吸了一下鼻子,用一種很同情的語氣說︰「你主旋律電視劇看多了。虎哥,不要跟他廢話了,我要你打殘他的四肢。別一下打死了,要不然沒得玩。」然後他又扭頭看了看狼狼,有些不滿的說︰「你他媽倒處找什麼?捧捧場啊,虎哥親自下場了。」

    他們之間說話看來比較隨意,狼狼也不在乎李志剛吼什麼,除了閣樓上,他已經把屋子裡搜了個遍,這時候才走過來說︰「有屁的炸彈啊,這小子想忽悠我們。」

    李志剛哼了一聲說︰「早就算到了。女人呢?」

    狼狼說︰「沒找到,要不要先把彪哥救醒問問?

    李志剛說︰「救個毛,竟然會讓人跟蹤到這裡來,簡直就是吃屎長大的。難怪洪興現在江河日下,你看看他們都是些什麼物件!以後不要給他們報點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還有,阿彪手裡那批貨,你找人去拿回來。現在風聲這麼緊,我給他的價錢太便宜了。」

    狼狼猶豫了一下,說了聲好。然後,把目光朝閣樓上掃了過來。整個屋子,也只有閣樓沒有被他搜過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10:55
第265章 搞定了,但並不是結束


    從狼狼的角度,是不可能看到我的,但是,可以看到甦縴。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看到了,但是,我聽見甦縴輕輕的驚呼了一聲。那種女人驚慌失措的聲音,明顯是裝不出來的。我一開始心想壞了,女人真是,關鍵時刻怎麼能隨便亂叫呢。但是我馬上又發現,甦縴這一聲叫得非常好,而且非常及時。

    因為我看見,一直疑神疑鬼,像個鬣狗一樣到處查探的狼狼也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甚至也不急著上樓來檢查了。這就好像貓捉老鼠,貓已經現老鼠就在它的活動範圍之內了,什麼時候去做,那就是隨心所欲的事情了。

    所以,就連狼狼也跟著李志剛一起在旁邊給虎徹起哄,兩個人興高采烈的在那裡喊︰「揍他!揍他!對對,再來一個!」

    劉昊對虎徹,按道理是不會吃虧的。我就不行,雪冰魂雖然說我有進步,但是有一句說一句,人家虎徹是從小練武功的,我這種半路出家的,再練十年也不一定打得過他。除非我吃了小說的仙丹,或者有世外高人把他幾十年的內功一下子傳給我,就像虛竹那樣。但是要打死虎徹,不需要打通任督二脈,我已經把消音器套在槍口上了。

    手槍套上消音器和做那事戴套子的感覺那可不一樣。後者會讓人覺得不舒服,總有點隔靴搔癢的感覺,但是前者,就非常適合我這種悶騷型的人才。而比起狙擊來,這種距離現場很近的感覺又明顯要過癮一些。

    不過,劉昊現在形勢不太好。問題就出在他的後腰上,被夏雪扎的那一刀,這才兩三天的時間,不要說傷癒,就是剛才劉昊打那一架,已經可以看到傷口那裡有血浸出來了。我說過。這屋子裡的光線不大好,本來就只點著一支蠟燭,現在已經燃得快到底了,那火苗子跳得厲害。但是,我還是能看到劉昊腰上的血滲出來,因為這傢伙裝騷,他穿的是一條白色地休閑褲,說甦縴喜歡。

    李志剛也現蠟燭快滅了。就叫喚著︰「狼狼,看看周圍還有沒有蠟燭。點上,點上,要不看不到了多枚意思。」

    狼狼猥瑣的一笑,在放蠟燭的破桌子上找了一下。說︰「還有半包。」

    李志剛哈哈大笑,說︰「點上,點上,全點上。我賭虎哥用不了五分鐘就可以把這傢伙打殘。看他還有多牛逼。你看他腰在流血,會不會是腎給虎哥打破了?哎呀,男人腎要是不好,有女人有什麼用啊。哈哈哈。」

    狼狼把半包,5支蠟燭都點燃了。分別放在屋子裡的幾個風吹不到的角落。這間破屋子頓時明亮了許多。這時候我也才看清,這是一間很老的木屋。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留下的。用來拍恐怖片簡直是絕配。《倩女幽魂》當年要是找到這屋子,說不定能拍得更經典一些。說不定。這屋子的某個陰暗角落裡,就藏著某些不乾淨地東西。

    我這麼一想。頓時就覺得背後涼颼颼地。趕緊在心裡說。罪過罪過。打擾了你們。有怪莫怪啊。

    狼狼又往閣樓上看了一下。甦縴也不知道是傻了還是什麼。竟然還探了一下頭。哪個狼狼就更加猥瑣地笑了。我看了一眼甦縴。突然發現。她剛才叫那一聲。還真不是給嚇出來地。她做殺手地女人。潛質非常高。

    可是劉昊看樣子撐不下去了。他被虎徹逼到了角落裡。活動地空間越來越小。活動空間越小。他地危險係數越大。我準備射了。我是說射擊。

    這時候狼狼猛地扭了一下頭。跟著他地視線。我看到被扔在角落裡地彪哥動了一下。似乎是現有人注意他。趕緊又不動了。

    李志剛也看到了。他立刻拉下臉來。和狼狼對視了一下。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地手勢。靠。估計他們是擔心彪哥一直醒著地。把他們剛才地話都聽到了。他們剛才地話裡面比較關鍵地一句是要去拿彪哥地貨。反正不是毒品就是軍火吧。明顯是賣給了彪哥地。又想耍手段拿回來。這不叫黑吃黑。而叫白吃黑。誰讓他們是警察呢?現在彪哥既然有可能聽到了。那他們原來地打算就走不通了。

    李志剛很冷地說︰「把他做了。正好這裡有人可以頂罪。正好。那筆貨我們可以帶隊裡地人去抄出來。老頭子說我在隊裡一直沒有成績。所以不好幫我提上去。這次有了。」他說著扭頭看了看還在和虎徹惡鬥地劉昊。從他臉上那種陰險地笑容可以看得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要偽造現場。弄得好像劉昊和彪哥火拚而死。對於經過警校專門訓練地李志剛來說。地確也不是什麼難事。

    彪哥看來真的非常倒霉,先是被劉昊這個變態,話都沒說幾句,就把他幾個打麻將的兄弟捅了。現在又遇到了李志剛這個變態,不但要明搶自己收了錢的貨,還要藉機給自己撈政績上位。無毒不丈夫,我以為李志剛只會耍寶,也很陰沉的嘛。

    站在一個警察的立場,我應該立刻站出來制止罪案的生。但是我沒有那麼做,李志剛的話已經傳到後台了,我又拿出了手機,我只能說我運氣好。誰讓李志剛這麼變態,非要把屋子搞得這麼亮,距離雖然遠了點,可是我拍下來的視頻經過技術處理,絕對能清楚的看出李志剛和狼狼的樣子來。

    我以為那個狼狼只是個富家子弟,因為從小不學好,所以喜歡和道上的人混在一起。充其量,也就是個紈褲子弟吧。可是我沒有想到,殺人滅口這種事情,他竟然會親自去做。他沒有拿自己的槍,而是跟虎徹的另外一個手下要了一把五四式。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看來這傢伙的陰險指數比李志剛強多了。

    彪哥大約也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本來裝作不動的,這時候又使勁的掙扎了起來。不過,這又有什麼用呢?

    狼狼嘩啦一聲上了膛,說︰「彪哥。不好意思。你要是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們拿回那批貨回來就算了。你既然聽到了,就當幫幫忙吧,你的馬子,我們會給你照顧好的。」

    「砰」的一聲,他真地開槍了啊!現在的有錢人玩的東西真是非同尋常。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個《新警察故事》,成龍不就是被一幫有錢人的少爺玩得差點殘廢了嗎?額滴神啊。這是什麼世道啊。

    這時候我也不用開槍警告了,寫報告的時候。我可以說,我當時正在收集證據,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行兇殺人,所以。我來不及再警告……其實我也沒怎麼寫過報告,以前有行動,擦屁股的活都是林森做的。

    我的第一槍打在了狼狼地右臂上,就在他的慘叫聲中,我趕緊又打了虎徹一槍。這一槍從他腹部側面穿進去,子彈好像沒有出來。結了,他手裡肯定有命案,查出來也是槍斃。就算查不出什麼命案來。今晚上地事也夠他在裡面蹲的。殺人了,他怎麼也算同犯吧。我這一槍可能打不死他。但是子彈沒有出來,對器官的破壞有多大。那就要看醫生的本事了。

    我真感謝狼狼,他把彪哥殺了。彪哥家裡那幾具屍體,那真是死無對證了。

    這兩槍一開,我就從閣樓裡跳了下來。我地槍聲很微弱,但是李志剛還是很快的就拔出了槍來。我跳出來時不想連累甦縴,閣樓的木地板是不可能擋得住子彈的。李志剛開槍也挺快的,但是我不得不說,他的槍法太爛了。他第一槍沒有打中我,距離是很近,不過這也不怪他,只能怪我出現得太突然。還有,就是他們太當自己是個東西了,以為自己什麼都能搞定,什麼都沒有放在眼裡。

    狼狼算是疑心大的了,查完了整個老屋,就剩下閣樓。因為甦縴的輕叫,他就放鬆了原有地警惕。難道他們就不能更認真一點,查清楚了到底還有沒有人,再做那些行兇殺人地事情嗎?所以說,像我這種凡事都很小心,從來不把自己當人物的人物活得更就一些。雖然,活得再久也不一定有他們哈皮。

    李志剛第一槍沒有打中我,就沒有機會開第二槍了。其實我和他幾乎是同時開槍地,我剛跳出來,慢了零點零一秒,他沒有打中我,但是我準確的打中了他地手腕。緊跟著我又開了一槍,打中了虎徹的另外一個完好地手下。對他我就沒有這麼客氣了,直接爆頭。

    真希望問問李莎,我現在開槍的度和準確度,可以打多少分。肖和她見過面了,可是,她到底在哪呢?

    劉昊現在累得快脫力了,滿頭的汗,臉色蠟黃蠟黃的。扯平了,今天我們流的血都不算少。他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充滿了鄙視。鄙視毛,我還嫌出來得早了呢。最好就是讓他被虎徹打殘,我會好好幫他照顧嫂子的,哇哈哈。

    胖子和王建剛被劉昊打得有點慘,我剛才在閣樓裡看得不是很清楚,現在才發現,兩個人臉上幾乎都紫了,胖子斷了一條腿,瘦子有隻眼楮在流血,估計夠嗆。他們的反應慢太多了,我等到他們拔出槍來,準備朝我開槍的時候,我才開槍射擊。在這種情況下,我這麼做是很合乎規矩的。

    他們也許有命案,也許沒有,我不是法官,所以我也沒有權利審判他們。只是我的槍法不太好,距離太近,子彈穿透肝臟這也不是我故意的……

    李志剛手臂中槍了還想跑,我就不再跟他客氣了,後面這一槍打在他大腿上。子彈也沒有穿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是Zc1oo的穿透力有問題,還是李志剛和虎徹自己的點子太差。

    李軍帶著檢察院反瀆職侵權局下屬的特別小組和林森一起出現的時候,我已經讓劉昊和甦縴先走了。林森當然知道劉昊的存在,交代這些東西,他比我在行得多。現在,有我手機拍的視頻,有錄音,李志剛和狼狼怎麼定罪我用不著去操心。他們先是要送到警察醫院去把槍傷治了,這個案子因為牽涉到警隊的榮譽,肯定不會對外公佈。而且,主要經辦的就是李軍那邊。刑警隊會配合他們的調查。

    我和林森、李軍上了一個車。最後這一下,雖然很輕鬆,但是今天的整個過程,已經讓我累得快要虛脫了。林森給我遞了一支煙,我想起我戒煙了的,不過這時候也管不了,抽一支多少能提點神。

    好久沒抽了,忍不住咳了幾聲。林森和李軍都很鄙視我。李軍說,娘娘腔。

    我懶得罵他。只是問︰「這些東西夠用了吧?」

    李軍說︰「告倒李志剛夠了,但是要扳倒他老頭子,就要看他,還有狼狼怎麼說。不過那個狼狼因為藏毒被關進去過。估計還能查出命案,李檢雖然可以說他不知情,但是運作這樣的人進警隊,瀆職是肯定跑不了的。」

    我噴了一口煙,說︰「那你以後也不用再叫他李檢了。」

    李軍嘿嘿一笑,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說不定他這裡下了,又可以到別處高就呢。這件事。我們肯定會一查到底的。」他們檢察院裡反李的那一派這一下可高興了。只要追查下去,李志剛的老頭子屁股要是乾淨的。我們都可以到街上裸奔。就是看上面讓他們查到什麼程度。

    我就問林森︰「老大,我這回算是立了大功了。是不是還要想以前一樣。來個什麼領導,又把我的功勞拿過去了。」

    李軍搶先回答說︰「對於具體偵查辦案地警員。出於保護的目地,我們肯定不會公佈他的資料。」

    我靠了一聲,說︰「那也就是說,我總是當炮灰。死了白死,不死也別想領什麼功勞。」

    林森說︰「廢話!我倒是可以為你請功,可是你敢領嗎?你知道高空在我來之前說了什麼嗎?他說他要親自會見一下立功的警員。楚局找借口把他叫出開會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回去我帶你去見見高局?」

    我只能沮喪地說︰「算了。對了李軍,李志剛這案子會牽涉到高空嗎?」

    李軍說︰「可能會傷到一點皮毛。因為李志剛在刑警隊一直在他直接管轄的重案組,出現這種警隊的蛀蟲,他身為主要領導當然有責任。但是,除非有更多的證據,可以直接指控他,基本上,他也就是寫寫檢查就過了。」

    林森說的話更讓我心涼,「李志剛都能查到你,高空就更不是問題了。估計下一步,你可能就要和我一樣,在明面上和高空較量了。」

    我頭皮一陣陣的麻,說︰「我還是願意躲在背後,當炮灰就當炮灰吧。」

    林森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革命的鬥爭是多種多樣地,只要組織需要你,做什麼你都要義不容辭,興高采烈才對。」

    我頂你個爛肺!誰讓你拍我肩膀地?我和你很熟嗎?他拍我右邊肩膀,我痛的慘叫了一聲,他趕緊道歉,又拍我左邊肩膀,我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末了林森安慰我說︰「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局領導只是在有些問題上意見有分歧,外面地人謠傳說這是警隊的權力鬥爭,這種說法是極其不負責任,又極其需要負責任地。不管是楚局高局,楊局趙局,還有張政委,都是局裡的領導。你不要有山頭主義思想,說某某是某某地人,這都是違背我們黨的原則的嘛。」

    不光是我鄙視他,就連李軍都忍不住給他豎了一個中指。

    林森隨後給我解釋說,所謂的走到明處,大概是由楚局親自提拔我到某個部門擔任職務,這就打上一個比較明顯的楚局的印記。反正我本來也就是他們這條船上的。他還說我有山頭主義思想,鄙視死他!直接進市局的刑警總隊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更大的可能是就在明秀區分局先提一個位置。我到南山所就任也沒多久,最快,估計也是明年的事情。就我現在遇到的這些事情來看,有沒有命活到那個時候還很難說的。

    但是不管我個人的職務怎麼變,熾天使部隊依然屬於特殊部隊,是不會對外公佈的。

    有時候好事和壞事之間是互換的,李志剛要不是剛好綁走了甦縴,逼得劉昊了狠,靠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擺平他。搞定李志剛不見得萬事大吉,說不定更大的麻煩會接踵而來,但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事情,只能一件一件的面對,一件一件的解決。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搬家了。也正好,肖要走,她還挺喜歡這個房子的。

    回到市區,已經是深夜了。我打了個電話給肖,向她報平安。這是一種習慣,對她而言也是如此。然後在電話裡我們都突然想到,等到肖真的去了非洲那麼遠的地方,我們就不能像現在這樣,一個不管多晚,每天總要打個電話報平安,另一個不管多晚,都要等著這個電話,我們就都說不出話來了。那一刻,我只覺得鼻子酸,眼楮裡有東西,雖然知道肖看不到,我還是匆匆的掛了電話。

    她在那邊,也許已經流出眼淚來了。不是也許,這個愛哭鬼,肯定是忍不住的。

    我一個人盲目的在深夜的街頭走著,甚至忘了要去打狂犬疫苗。

    我們盡情歡好的那個夜晚沒有下雨,這個時候我一個人走在街上,天空卻刷刷的下起來雨來。我的耳邊,飄起了王傑的那歌︰

    「獨自走在下雨的黑夜裡

    是雨是淚我也分不清

    每天每天都會問自己

    今夜夢裡會不會哭

    我一個人獨自守著我的夢

    我只希望躲在無人的角落

    我不在乎別人都在說什麼

    我只希望能夠不再受傷害

    獨自走在走不完的長路

    想要忘記忘不了的人

    每夜每夜心碎的邊緣

    眼淚已干沒人看見

    我不想說只因誰也不想聽

    我已習慣自己說給自己聽

    我不想問哪裡才能找到愛

    我已習慣自己帶自己回家」

    王傑的聲音,很憂鬱,不太適合猥瑣的我。只是,也許,我是要重新習慣,自己帶自己回家。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11:02
第266章 那一天,那一天


   一個人在下著雨的深夜裡徘徊街頭,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腦子裡迴旋著王傑的老歌,有一點失魂落魄,有一點頹廢悲情。很明顯的,這不是我的風格。張楚有一歌叫《孤獨的人是可恥的》,我想補充一句,悲情的人是可恥的。頹廢和悲情,比較適合林森和陳祥華那樣的人,不適合我。

    對於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一家醫院,趕緊打一針狂犬疫苗。我可不希望我掛的時候死因是狂犬病發作,靠,如果不能無疾而終的老死,我唯一能接受的死法就是精盡人亡。所以,不管有什麼樣的情緒,都應該趕緊收起來,別人經常拿我當空氣看待,但是這條命對我自己來說,還是很寶貴的。

    狂犬疫苗要分期打,在醫院裡打了第一針之後,我拿了剩下的藥劑出來了。我現在有個專業的私人護士,不管她自己願不願意承認這個身份,我是很樂於接受她的服務的。做人做事要能放開,有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用不著老給自己找不自在。肖要走,李莎還沒有出現,黎雅調職,雪冰魂可望不可即,蘭若淅始終差點感覺,這都不要緊,我不想刻意的去經營與這些女孩的關係,更不會刻意的迴避。

    不管我取得什麼樣的進步,其實對她們來說都算不上什麼。我在她們那裡最大的優點就是真實,我承認我挫我猥瑣我小市民,但是我從來沒有跟她們來過什麼虛的,關鍵時刻,我也站得起來,所以雖然我沒有錢沒有房也沒有權,但是我覺得我還是很男人的。

    人家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笑。上帝笑不笑我我也無所謂,那些看得見的人笑我我都無所謂,何況他老人家。我只管過好我自己的生活。先是好好的活下去,其他的,再說吧。

    還想活下去的不止我一個人,也許是看到了希望,夏雪吃了些東西,不再一心尋死了。不過,毒癮發作的時候,還是像《我是傳奇》裡的變異人一樣。需要大劑量地嗎啡才能讓她平靜下來。基地的軍醫看過她,告訴我說。其實她根本用不著那麼積極的尋死,等到她把問題交待了,送回正式程序審判,能不能撐到開庭都很難說。

    然後這個軍醫也很搞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珍愛生命,遠離毒品,同志,你們的任務還很艱巨,你就不能不拍我的肩膀嗎?

    我問夏雪,我們正在幫她申請律師,像她這樣的情況,梅心律師事務所地律師比較適合一些。如果她不反對的話。我們將幫她在那裡請一位律師。費用由她自己和律師談。夏雪表示可以接受,梅子地律師事務所在道上是很有名的。很多混的人都很信任他們。現在,就等著梅子把秦煙的資料準備好了。

    我也沒有去問李志剛地案子。可以想像的是,圍繞著這個案子肯定有一次高層的較勁。鐵證如山。跑他是跑不掉的,關鍵在於他背後的力量會被動搖到哪一層。等著看吧。

    我請小強兩口子吃飯,沒有說為什麼,不過,也用不著說什麼。

    進了包房剛一坐下,我就說︰「恭喜你啊小強哥,洪興的彪哥掛了,你又少了一個勁敵了。」

    小強苦笑著說︰「裂哥。別玩我。你這話要是傳出去。洪興地人還不找我拚命啊?」

    我說︰「拼就拼唄。反正你又不是拼不贏。以你們火鳥現在地實力。吃下洪興恐怕也沒有太大地問題了。」

    小強裝逼地說︰「裂哥你說什麼話呢。我現在可是奉公守法地好公民。我是正當商人。過幾天還要去參加玄武區政協會呢。」

    我鄙視了他一眼。小強只得實話實說︰「要是跟洪興火拚。吃下他們是沒有太大地問題。不過那樣一來地話。新龍組鐵定坐收漁人之利。你也不希望看到那個假日本鬼子一家獨大吧?再說了。現在你們正在嚴打。你看有哪家敢輕舉妄動啊。」

    我把那天在東亞大廈頂樓遇到地那兩個老大風昊哥和簡單哥說了。小強只有苦笑著說︰「是啊是啊。現在出來混地就是這些新生力量了。和他們比起來。連我都老了。」

    我說︰「洪興彪哥地死。聽說是刑警隊地李志剛干地。我也只是聽說。這個案子正在檢察院那邊查。你不要亂說哦。」

    小強會意的點點頭,笑著說︰「明白。」

    彪哥是洪興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老大雖然是豪哥,但是豪哥老了,真的老了,幾十歲的人了,也不想再出來打打殺殺了。老早就轉了正行,實際上退居二線當名譽領袖了。近年來主持洪興的,一個是彪哥,一個是豪哥的兒子小白。現在彪哥掛了,小白肯定是要乘機總攬洪興的,但是彪哥的手下又不一定買他的帳。一個意外,洪興的內亂在所難免。得利的,除了小強的火鳥,就是新龍組了。不過,新龍組也有一個重要人物虎徹廢了,我剛從醫院得到消息,我那一槍,子彈最後卡在虎徹的脊椎骨裡面,取也取不出來,高位癱瘓是免不了的。

    我肯定不是故意這麼打的,就算故意,我也沒這麼精準的槍法啊。不過,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是免不了暗爽。當初他揍我的時候,一定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吧。

    梅子說︰「裂哥,你要我辦的事,已經辦好了。如果需要的話,我還可以派一個助手協助你的人。」

    我點頭,說︰「需要的時候,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我沒有問小倩,小強也沒有主動說,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和小倩相處當然是很輕鬆的,誰都不需要對誰負責和約束。倒是王靖,現在和小豆打得有點火熱,小豆現在已經不在夜總會上班了。她和王靖在明秀區租了一套房子同居,王靖還幫她找了一個阿迪達斯專賣店導購的工作。看樣子,王靖是玩真的了,至於是不是真的會和小豆結婚,那是我無法預測。也無法干涉的事情。

    秦煙的律師身份搞定之後,和夏雪談了兩次。夏雪的疑心很大,我感覺她還不是很信任秦煙。這期間我們的審訊照常進行,不過鑒於她地身體狀況有些惡化,我們還是很人道的給她安排治療,審訊也走的是很人道的訊問方式。其實問來問去每天都是那些話,她煩,我們也煩。但是這是遊戲規則。

    楚局經常親自過問審訊的結果,這搞得我壓力有點大。他要我全力以赴的去抓蜥蜴教的案子。我們小隊隨時處於待命狀態。

    工作很緊張,我倒是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感情地事情。狂犬疫苗總共要打第2針起,就是蘭若淅幫我打的。我抽了個時間。和中興地海歸表少爺孫定超見了一次面。他以個人的名義出資在我的轄區內搞了一個私立醫院,我請他幫忙解決蘭若淅的工作問題。其實現在李志剛被抓了,蘭若淅應該回警察醫院才對。只可惜,警察醫院地編制就是出來容易進去難,她既然辭職出來了,再想回去就難了。而且她自己覺得既然出來了,也就不想再回去了。

    我和孫定超其實也沒什麼交情,在k市我雖然幫他們脫困算是個人情。但我們是不同的兩類人。根本走不到一起的。他還給我裝了一下,說什麼這個醫院他雖然是董事。但是院長是個海歸,用人不像我們一樣講人情關係。用不用要看我推薦的人有沒有水平。但是蘭若淅也很爭氣,她的護理水平讓那個海歸無可挑剔。那海歸是個女的。排出了因為看上蘭若淅的姿色的緣由。但是我一聽孫定超說他這個海歸同學沒有結婚也從來不談戀愛,由不得又替蘭若淅擔心起來。不會是百合黨地吧?

    和肖的最後一次狂歡,前前後後有十來天了吧。這段時間她一直住在她媽那裡。我搞得好像自己真地很忙,忙得一回到家倒頭就睡,其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不去想這一天。肖走地這一天。

    可是這一天還是來了。我們說好了我要去送她的。我去她家裡接她,我去得很早,比約定地時間早了兩個小時。然後把車停在了甦小曼的小別墅樓下。我並沒有打電話催促肖,可是,她看到我以後也就提前出來了。

    甦小曼看到我,我以為她會把我當仇人看,誰知道她轉頭對肖說︰「,你還是不要走吧,媽媽同意你跟他好。這個人再怎麼無賴,再怎麼可惡,只要你留下來,媽媽大不了不看見他就是了。」

    我靠,我怎麼聽著這話很諷刺呢?

    肖看了我一眼,很瀟灑的對甦小曼說︰「媽,你別想這些了。我早和他分手了,你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是我從小就立志要做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分手?貌似我們從來就沒有說過分手吧?

    上了車,肖一直回頭看著甦小曼,直到完全看不見了,她才轉過頭來。不過,她沒有哭。「我媽還是老了,皺紋遮都遮不住了。」肖感嘆了一聲,說︰「女人再漂亮也沒用啊,都逃不過這一天的。」

    我說︰「你媽的皺紋那是給你氣出來的,你要是嫁給那個海龜,我猜她就不會那麼捨不得了。」

    肖看了我一眼,說︰「那你是寧願我嫁給海龜呢,還是寧願我去非洲。」

    我說︰「我既不願意你嫁給海龜,也不願意你去非洲。要不你嫁給我怎麼樣?」

    肖那雙清澈靈動的眼楮水汪汪的看著我,似笑非笑的問︰「怎麼?你這算是向我求婚啊?」

    我嘿了一聲,說︰「也不是,我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不過我想吧,你去非洲也不可能去一輩子。拿到了國際艾美獎,你總要回來的吧?」

    肖的眼神裡微微流露出了一種失望,她吐了一口氣,別過頭去看著窗外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說︰「那可不一定,萬一有個什麼酋長什麼的拿一件黃金編成的衣服,外加10克拉的鑽戒向我求婚的話,我說不定會考慮的。」

    我嘿嘿一笑,說︰「還是算了吧,非洲的酋長至少也有一百個老婆,多你一個也沒什麼意思。再說了,以人家的審美眼光來看,你就未必是漂亮的了。」

    肖說︰「無所謂啊,反正,你對我不是也談不上一心一意嗎?」這話說得我不敢接嘴。肖好像也不想說這個事情,轉移了話題說︰「你提前這麼多時間,想幹嘛呀?到機場再開個鐘點房?」

    我說︰「我倒真沒這意思,不過你提醒了我。兩個小時,倒是也夠一次的啊。」說著,我猥瑣的對她笑了起來。

    肖說︰「你想得美啊。看看後面跟來的是什麼車吧?」

    我從倒車鏡上看了看,靠,不知什麼時候,一輛長相相當霸氣的猛士軍用吉普車跟在了我後面。那輛車對我來說,簡直是太熟悉了。

    「靠,」我忍不住憤憤的說︰「我就知道你們倆有那種友誼的關係。你說吧,你媽你都沒讓她送機,但是卻把雪冰魂約來了。這不是把她把在和我平起平坐的位置上來了嗎?」

    肖嘻嘻一笑,說︰「說什麼啊,怎麼會是平起平坐呢?在我的心目中,冰冰的地位怎麼也比你要高一點啊。」

    我不在乎的吹了一聲口哨,說︰「隨便你,反正我提醒你,你要是和她好,她沒東西讓你舒服。」

    肖皺緊了眉頭瞪著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下流的?我不是任何時候都喜歡聽你這些話的。」她看起來真的有些生氣了。其實我也不是任何時候都這麼猥瑣下流的,可是,這種時候不扯一些分散注意力的東西,大家漸漸的就會被一種離別的傷感籠罩起來。那種感覺,是很不好受的。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一直笑著看她離開。

    肖狠狠的別過頭去不說話了,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這時肖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下好嗎,按了應答鍵。

    「喂,嗯,在路上呢。他提前來接我了呀,行,那待會機場見吧。」

    我看了看她,除了我和雪冰魂,還有人來送機嗎?不會是那只海歸趙少康吧?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11:07
第267章 笑著離開


   一路上我都在猜測到底是誰給肖蒙打的電話。不過,肖蒙看起來沒有提這件事的意思,在她衝我火之前,她一直是笑著的,之後,笑容就完全沒有了。對我來說,我之前的調笑猥瑣都是撐出來的,看來肖蒙也是。

    我們一路沉默了差不多有半小時,現在,機場已經近在眼前了,肖蒙才又突然恢復了一樣,貌似自言自語的說︰「風度啊風度,我可不能讓臭流氓看我的笑話啊。」

    我無可奈何的笑了起來。笑這種表情其實內容是很豐富的,字典上說笑是人愉快的時候露出的表情和聲音,但是這個解釋實在太簡單了。其實,一種終極的難受或者痛苦,往往表現出來的表情也並不是哭,而是笑。笑,也不一定就比哭好。肖蒙也朝我笑了一下,露出了一點點潔白晶瑩的牙齒,看得出她今天還特意裝扮了一下自己,有一點淡妝。肖蒙基本上不化妝,用她自己很飛揚的說法,那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化妝純屬多此一舉。

    化一點淡妝,讓她看上去更驚艷一些,她的眼楮很亮,唇色也很亮。就像李莎離開到時候那樣,肖蒙不動聲色的,就把她最美的一刻,深深的瓖嵌在了我的腦海裡。也許女人總會有些小心眼吧,其實,不管她化不化裝,或者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在我的心裡,她的形象都絕對不會模糊的。

    不管怎麼樣,車也終於進了機場的停車場。停了車,我們卻都沒有立即下車。

    我知道我必須要說點什麼,以往我在肖蒙面前還是很能說的,但是那都是些嬉皮笑臉無關緊要的話,這時候應該認真的說點什麼,我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了。所以我就如實的說︰「我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管怎麼說,我們一起走過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你可別忘了,你地血管裡。還流著我的血呢。所以說,我可能會試著去習慣你不在身邊地日子。就像你那一次去培訓一樣,我覺得,這一次也只不過是時間長一點,還有,我們可能不能每天都聯繫。我。可能會搬家,也可能會換電話號碼,但是現在這個手機號。不管怎麼樣也不會停機不會空號的。」

    肖蒙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像拍一個小朋友那樣。她看來對我的話並不是很滿意,所以,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好像我能說的也就是這些了,我們都已經準備下車,但是我突然又抓住她地手,說︰「不行。我還有最後一句話要說,反正你也肯定要走了。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肖蒙看著我。說︰「你說吧,只要不是很過份。我想我會考慮的。」

    我說︰「不要走。這就是我最後的要求。」

    肖蒙笑了,笑容裡卻明顯含著淚水。她撇了撇嘴說︰「早幹嘛去了?我都多停留了這麼十來天,這些天你都幹嘛去了?現在才說。晚了晚了。」然後她突然探過身子,摟住我說︰「一直在等你這句話呢。還好你終於還是說了。我和冰冰打了賭,她說你一定不會像那些偶像劇裡地男主那樣,到最後都不肯說的。我輸了。不過我願意這麼輸。」

    我喜出望外地說︰「這麼說來你是答應我了?」

    肖蒙抱著我地腦袋說︰「可是。我沒有說過你開口留我。我就不走啊。我確實一直都很想到非洲去看看。我也一直還有沒做完地夢。而且。我答應了一個人。要暫時離開你一段時間。因為這是我所能為你做地。」

    我不了。問︰「我聽不懂。什麼意思?」

    肖蒙笑著對我說︰「這個你別管了。反正我該說地都說了。我該做地。還是要去做。」同樣是笑。她現在地笑就只能用燦爛來形容。因為。之前她地笑容背後地那種無奈。悲傷。好像都不見了。當然。依然有不捨。有難過。但純粹是一種離別地難過。就像哪怕出差三天地時候。我送她去機場。她照樣會難過一樣。

    其實我更願意看到肖蒙哭得唏哩嘩啦地樣子。因為那意味著我們一切正常。而且她本來就是不喜歡藏住情緒地人。高興就笑。難過就哭。真實而簡單。之前那種強顏歡笑。才是讓我最揪心地。

    肖蒙不再給我解釋她地話裡還有什麼意思。她來開了門跳下車。也不去管她地行李。就朝著已經停好了車。站在停車場邊上地雪冰魂撲了過去。就像我第一次看到雪冰魂地時候那樣。肖蒙撲到雪冰魂身上做小鳥依人狀。讓我惡寒地是。她又趁著雪冰魂沒有防備。在雪冰魂地嘴上親了一下。

    我怒了,她那擦得鮮亮的口紅還沒留在我嘴上呢,留一個女人嘴上去了。雪冰魂更怒,人家一身筆挺的少校軍裝,亭亭玉立的,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到強吻,而且還是一女的。更要命的是,這還不是第一次。

    雖然說停車場裡暫時沒有人,但是,候機樓裡閑得沒事倒處張望的人一定很多。

    我拖著肖蒙的行李箱走到雪冰魂面前,悲憤的說︰「少校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勾引我的女人,而且還是當著我的面勾引,你叫我情何以堪?」

    雪冰魂比我更悲憤的說︰「暈死,我還想問你,你是怎麼管你這個女人的。我的初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鄙視的回了一句︰「你又不是第一次被她親了,初個屁啊。」

    我和雪冰魂拔槍出來決鬥的心都有了,那個肇事者卻事不關己的走開,到一邊打電話去了。我忍不住說︰「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給誰打電話呢。」

    雪冰魂嘿嘿一笑,說︰「我聞到了好大一股酸味啊。看起來,濛濛的心情好像比前幾天好很多了啊,你們達成協議了嗎?」

    我說︰「什麼協議啊,我叫她不要走,她還不是不肯留下。」

    雪冰魂看著我說︰「看來我也還是有一點點瞭解你的。很多男人都有風度。卻不知道女人在關鍵時刻需要的不是那種翩翩的風度,而是一種死纏爛打的決心。有時候。有一句話也就夠了。」

    風度我就好像沒有過,死纏爛打嘛,那一向就是我地特長。恨只恨我還不夠猥瑣,早點醒悟,我還是死纏著不讓她走最好。所以呢,做人還是本色最好。我明明就不是那種將就風度。願意給自己的女人她自己想要地生活和自由的文化人,我本來一直抱定決心死纏著她的,為什麼關鍵的時候。我會暈呢。這就是裝逼的代價,俗話說,裝逼挨雷劈啊。

    在這一刻,我徹底的,完全地想通了。從今以後,我就要做一個本色警察。我是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的,不裝逼,也不裝孬。本色才最輕鬆最真實對不對?當然,如果你要理解為本來就很色,那是你自己地看法。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也不想去管和肖蒙打電話的那個人了。反正那傢伙既然說了要來送機,我就總會見到的。其實我一向都還是滿有些直覺的。很多事情別人想不到,我往往一開始就能想到。可是現在我腦子裡滿是肖蒙要走所帶來的雜亂的情緒。我就想著可能是哪個男的要來送她,說不定還是她以前的相好呢。她又不是沒有談過戀愛。而且還不止一次。只是那些傢伙沒有我猥瑣,肯定都把她當成女神供起來了,那些白癡,不足為慮。

    肖蒙登機的時間還早,我們三個人就在候機樓地咖啡吧裡坐著閑聊。換做別人地話,這就是在磨時間了,可是對於我們來說,這個時間卻很珍貴。肖蒙最後的話裡已經比較明確地告訴了我,她並不是打算一去不回的,我們地感情,也並不會就此結束。但是,這個一段時間究竟有多長,似乎她自己現在也沒有底,還有,她去非洲,去那些有戰亂,有饑荒和災難的地方,那些地方,本來就有很多不確定地因素。我這個人並不喜歡悲劇,但是,絕對也有可能,真的有一天,有人給我送來一個包裹,裡面是肖蒙的骨灰。

    所以,這個時間,也真的很珍貴。別人候機都是盼著時間快點過去,我們卻很希望時間就此凝固下來。

    我並不抱怨雪冰魂也在其中,雖然這麼珍貴的時間裡,我和肖蒙兩個人應該再好好的溫存一下,不一定要做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哪怕就是摟摟抱抱親親,也很好。不過我對自己說,這些事情反正以後都可以做,能和雪冰魂一起陪著肖蒙,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這當然就是一種自我安慰的心理暗示,但是自我安慰這種本領,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強項。

    喝著咖啡,聊著一些我們三個人都知道的話題,主要是她們在討伐我,基本上把我這個人批駁得一無是處。唯一還說得過去的,差不多也就是做人比較本色了。很清淡的說笑,離別的傷感不知不覺的少了許多。不再是一種強撐,而是對未來抱有希望。我倒是一向主張做人不要抱太多的希望,但是像夏雪都因為一點希望打算活完剩下不多的日子了,可見希望這個東西,對於我們人類而言,還是很重要的。

    我只是有點好奇,那個給肖蒙打電話的人,怎麼一直都沒出現呢?現在差不多肖蒙已經可以去換登機牌了,要不,他就一直不要出現最好。免得我看到了心煩。

    肖蒙登機的時間終於還是到了,不捨也好,灑脫也好,在這一刻,大家的鼻子都還是酸酸的。肖蒙就不客氣了,剛換了登機牌,轉身摟住雪冰魂就哭了起來。我靠,又是雪冰魂,幹嘛不摟我呢。雪冰魂拍著肖蒙的腦袋,有點無奈的衝我笑了笑。

    這時候我無意的一轉頭,看到一個穿著空乘服裝的女人走了過來。其實我的視力那是沒的說的,可是那一刻,我就像個近視眼一樣,一下竟沒有認出是誰來。那人的個頭和肖蒙差不多,身上穿的深藍色的高腰小西裝,蕾絲花邊高領襯衣,套裙,剛過耳的短,梢微卷。左胸上別著某家航空公司的胸卡。

    當時我像傻的一樣,竟然以為是肖蒙搭乘的航班過來催她登機的。不,簡直就像是鬼遮眼一樣。甚至她直接已經走到了面前,我愣是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肖蒙和她打了個招呼,說,你來了。我才猛然驚覺,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我等了很久,揪心了很久,曾經以為再也不會回來了的李莎!

    我承認,我是有些制服情結,因為我一直認為女人穿制服特別的有味道。雪冰魂就夠完美了,但是就身材來說,李莎明顯要比她好一些。當然李莎的個頭比雪冰魂矮大約10公分,只有165的樣子,但是線條更魔鬼,真正典型的s型。穿著一身空乘制服,型也很時尚,我沒有一下認出來那也不是我的錯。因為我對她的印象總是停留在一條粗辮子,樸素的國產二線品牌運動衣那時候,婚紗照雖然美,但是印象最深刻的還是最初。

    李莎微笑著和肖蒙打了招呼,肖蒙對她就比對雪冰魂含蓄多了,但是兩個人還是很西式的挨了一下臉。

    肖蒙看了一下我,說︰「那就交給你了。」

    李莎搖了搖頭,說︰「我不敢保證完好無損,但是一定會盡力。」

    她們貌似是在說我吧?靠,把我當成什麼?貨物嗎?

    我這一刻真的是傻的,腦子裡不是空白,而是一團漿糊。我有很多的疑問,但是我不知道從哪裡問起。我有很警覺的觀察著四周,但是,一切都很平靜。是不是我的記憶出錯了,看起來,李莎好像真的就是在這裡工作的空乘一樣。

    廣播在催促肖蒙登機了,她這時候才朝我走來,先是伸手拍了拍她在我肩膀上咬過的地方,感覺到我痛的反應了,才滿意的伸手環住了我的腰,說︰「我走了哦。不想再多說什麼了,總之,如果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只能是我的,我絕不做那個收郵包的人。」

    一直到過安檢進去,她都沒有親我一下。我太鬱悶了,她可以和李莎貼臉,和雪冰魂打kiss,和我竟然只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個擁抱。我看著肖蒙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快步消失在了通道裡,一時間有點回不過神來。這好像在演戲,在演偶像劇。我真的有種想哭的感覺,真的,憋著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等我好不容易平息了一點,回過頭來,現李莎和雪冰魂對上眼了。又是一顆驚天大雷,她們倆不會也來電吧?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11:11
第268章 原來如此

      當小艾遇上沙加。

    《聖鬥士》裡就有這麼一場,小艾和沙加用閃電離子和天魔降伏打得難分難解,結果小艾被教皇陰了一招魔幻拳……其實我倒不怕李莎會和雪冰魂來一場火拚,我怕的是她們會像唐伯虎和對穿腸一樣小嘴一撅,來個「我倆惺惺相惜,情不自禁……」那我就該吐血了。

    其實我是被肖搞得有點心理陰影了,看到兩個漂亮女人站在一起,就很擔心她們會搞出點暴殄天物,讓男人們悲痛欲絕的事情來。

    但是李莎和肖明顯不是一款的,她對著雪冰魂淡淡一笑,說,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機場大廳裡人來人往,像李莎一樣穿著空乘制服的美女來來去去的,雖然她看起來比較出類拔萃一些,但是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人會覺得她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相比之下,倒是雪冰魂的少校軍服比較扎眼,讓兩個提著行李的中尉跑過來敬了個禮。

    其實我相信這根本不關他們內務條令的事情,倆中尉跑過來敬禮之後就恬不知恥的要求和雪冰魂合影。還叫李莎給他們拍,太有損我軍的光輝形象了。

    還是那間咖啡廳,還是三個人一起,僅僅是換了一個人,不過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也許,感覺奇妙的只有我而已。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候機大樓裡面,沒有誰會特別去注意身邊走過或者停留的陌生人。

    肖上了飛機了嗎?還是,拖著那個碩大的箱子在通道裡徘徊著?她這一走,到底會是多久呢?我們並沒有說分手,可是也沒有承諾。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往往是就是很難一是一二是二的說清楚的。我腦子裡總是在想著肖,想著她上了飛機,坐到靠窗的座位上,她的眼神是留戀不捨,還是滿懷希望?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了,是繼續悵惘的。迷茫的微笑著呢,還是無聲地看著窗外淚流滿面?

    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已經很習慣有肖在身邊的日子了。我習慣了她的撒嬌,她的惡作劇,她的飛揚,她的好奇心,她的漏點和理想主義,還有。她的美麗。突然間,一個連睡著了地呼吸都讓我覺得非常熟悉的人。就要到一個離我很遠很遠地地方去了,還是南半球,那種距離,會給我的生活帶來一種什麼樣的變化呢?

    在此以前。我一直很習慣一個人回家,自己給自己做吃的,以後,我還能習慣嗎?

    我地思緒就這樣飄來飄去的,很恍惚,好像我所經歷的一切,都像是我做的一個夢一樣。也許真的是一個春夢吧,像我這樣的一個挫男。怎麼可能和肖這樣的女孩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呢?恍恍惚惚的。我像是聽到了旁邊有人說話,但是。就像我剛才一下子竟然沒有認出李莎來一樣,旁邊這兩個人說話地聲音。也好像離我很遠,與我無關一樣地。

    也許人在神思恍惚的時候。腦子裡總是會浮現一些潛藏在記憶裡地東西。有時候是一歌,有時候是一些無聲的畫面。我眼前總是浮現第一次和肖約會地時候,在百盛一樓的奶茶吧裡,她穿著格子小襯衣,以一種清清爽爽地面孔出現在我面前的樣子。我也始終記得她的眼楮,真的像那種秋天裡很高的山上清澈到了透明的湖水。

    肖做地航班還沒有起飛吧?可是我現。我已經開始想念起她來了。我們坐地位置就在床邊。從這裡。可以看到機場地跑道。我就一直看著窗外。聽到廣播裡播報肖坐地那架航班即將起飛之後。我更是伸長了脖子往外看著。我看到一架空客a320從停機坪裡滑出去。慢慢地上了跑道。然後開始加。然後漸漸地離開了地面。在我地視線裡慢慢地消失了。

    那一刻。我地心裡反覆地響起了楊坤地《那一天》︰

    「……那一天那一天我丟掉了你/像個孩子失去了心愛地玩具/那一天那一天留在我心裡/已烙上了印永遠無法抹去……」

    在飛機起飛地時候。李莎和雪冰魂也站在了窗邊。雪冰魂依然很軍人地背著手。而李莎則微微地抱著雙臂。我不知道她們現在都在想什麼。只是。大家終於都坐下來以後。她們都有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後來。還是雪冰魂先開了口。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已經是她今天下午喝地第二杯咖啡了。肖喜歡喝卡布基諾或者拿鐵。雪冰魂則比較鐘情於愛爾蘭咖啡。這種咖啡裡面有威士忌地味道。不過她們喝咖啡喝得很隨意。也沒有什麼特別地講究。不像那些很小資地女人。喝一杯咖啡。可以給你娓娓訴說很多感覺和故事。其實格調這種東西。不是做出來地。就像雪冰魂。她就是端著一塊錢一碗地豆漿。照樣可以喝出格調來。

    李莎就不喝咖啡。她要地是蘇打水。加冰。

    至於我,我喝罐裝的王老吉。我知道這樣有點怪,可是想想汶川地震的時候王老吉捐了1億,我就覺得應該支持民族工業。咖啡廳裡沒有王老吉,不過這裡的服務員素質很高,依然笑容可掬的拿著我給她的錢到外面去給我買。我讓她買兩罐,送了一罐給她。

    雪冰魂看著李莎說︰「聽濛濛說起過你。」

    李莎淡淡一笑,「一樣。」

    她們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看我,好像當我不存在一樣。人人都可以拿我當空氣,我早就習慣了,也無所謂。而且,我可以在一邊很從容的欣賞這兩個別的人可能一輩子也遇不上的美女。不管是軍裝,還是空乘制服,在她們身上都那麼的特別。

    雪冰魂說︰「你比濛濛形容的,還有我自己想像的都還要漂亮一些。不過,氣色稍微顯得差了一點。我的建議是,少吃一些生冷的東西,少喝冰水。」

    李莎還是很淡然的笑,說︰「是的,有點老毛病。不過我喜歡冰一點的東西,提神。我想我們就不要互相恭維了吧。」

    雪冰魂呵呵一笑,說︰「我有點好奇,像你們這樣的,收入怎麼算?」

    李莎啞然失笑說︰「難怪肖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以為這樣的問題,只有她那種好奇寶寶才問得出來。而我記得古裂說過,你可以說是最接近於神的人了。」

    雪冰魂看了我一眼,小鄙視了我一下說︰「他受日本漫畫荼毒太深了。」

    我分辨了一下,說︰「就那一部而已。」

    雪冰魂的名字裡有冰有雪,但是她從來沒有給我冰冷的感覺,也許她手下的兵會覺得她冷,但是至少我認識的雪冰魂,很多時候其實也蠻八卦的。而李莎卻有一種基本上始終如一的冷靜和淡漠,看著她現在說話的表情,我很難把她和婚紗照裡那個美得令人揪心的小女人聯繫起來。而且她都不怎麼看我,好像那一次叫我「老公」只是因為特殊的環境,特殊時刻的一種情感爆而已。

    也許是因為肖剛走,我的心思還在那邊,所以我對李莎的態度也沒有感到特別的沮喪,只是有點納悶而已。我納悶的是,她是從哪搞到這套迷死人不要命的空乘制服的。

    李莎很簡潔的說︰「少校,既然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就不再做什麼補充了。其實,肖之所以最後決定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是因為我的緣故。是我勸她走的。」

    她看到我眼楮一下子盯她身上了,也就看了我一眼,說︰「你不要用這種仇恨的眼光看著我。我也是為了你們好。肖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很多事情,本來就不該她來承擔和面對。而且,你可能要面對的,是一場長期的戰鬥,肯定不是一兩個月就能解決的。也許,要一兩年,也許還要長一點。我對她說,如果想幫你的話,至少不能再出現像那一次被人綁架那樣的事吧。她這時候離開你,可以使你少很多顧忌。這就是她所能為你做的了。」

    一切都明白了。這其實也不難猜測,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可以想得出來。其實我不算笨的,可是人有時候就是會出現智力空白。有句話叫做戀愛中的女人是白癡,我想有時候男人也會吧。當然,肖自己也想去追求她的理想,但是,在她猶豫不決,徘徊不定的時候,李莎的出現,並且給她說了這番話,才是最終使她下定決心的原因。唉,拿什麼去感謝你呢,我的愛人?

    這麼一想我覺得挺酸的,還好我也沒說出來。只是肖這一走,什麼時候再回來,不但我不知道,也許,她自己也無法把握了。

    雪冰魂點點頭,對李莎的話表示同意,但是她始終是女人,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介不介意我問個問題,除了出於保護的因素之外,你勸她暫時離開,是不是還有關於你自己的原因呢?」

    李莎看了我一眼,又迎接著雪冰魂的眼神,回答說︰「你放心,該我離開的時候,我自然會離開的。」

    雪冰魂搖搖頭,有點無語的說︰「這不是我放不放心的問題,我只是有點搞不懂,有的人怎麼看都沒什麼優點的嘛,怎麼反而成了一個禍害呢?」這話,怎麼聽起來好像在表揚我一樣的。

    我有很多問題想問李莎,可是,雪冰魂在這裡,我也不好去問。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李莎只是在這裡和肖見個面,道個別,順便也看我一眼,之後就繼續消失呢?還是就此回到我身邊來,和我一起面對那些她所說的危險呢?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11:18
第269章 換一種心境,還是生活

  我的問題還沒有來得及問,李莎就已經站了起來,看了看我,說︰「我該走了。現在耗子哥在你那裡,我暫時就不用過去了。我會再和你聯繫的。」她說的耗子哥我想應該就是劉昊了,劉昊出道比她早,算得上她的前輩吧。很顯然,她對我的情況顯然比我對她瞭解得多。

    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自從李莎離開之後,我也消沉了一陣子,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的。以至於有時候肖免不了都有點吃醋,因為我時常會因為一些很小的細節想起李莎來。可以說,我是真的一直想著她回來。那一次遇見電車,不,是電光之狼,我當時是很想殺人的。我想過很多種情況,我不知道李莎會受到什麼樣的苦,我甚至做好了心理準備得到她的死訊。但是我真沒想過,她好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突然就在我的面前出現了。

    不是說我希望看到她傷痕纍纍或者別的什麼,我當然是希望她平安無事的。只是我充滿了疑惑,我很想知道她離開了以後,到底生了什麼。至於她對我的冷淡的態度,這倒也沒什麼,基本上她就是這樣一個人,除了當時離開時曾經很動情的看著我之外,她一直就是這麼冷淡的。

    李莎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但是她沒有解釋,只是說了一句,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倒是和雪冰魂反而還握了下手,說︰「很希望能和你並肩戰鬥,我覺得我會很需要你的幫助。」雪冰魂笑笑說︰「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肖走了,李莎突然出現,又匆匆離去了。肖去了很遠的地方,李莎卻根本無法讓我把握到她的行蹤。她可能離我很近,也可能很遠,這種捉摸不定的狀態讓人覺得很不真實。她就沒有讓我覺得真實和穩定的存在過。

    我看著李莎消失在候機大樓來來往往的人群裡,心裡不停的想。這到底怎麼回事呢?我聽見雪冰魂叫服務員買單,然後假裝還在走神,等她都收了票了,才猛然回過神來了一般,說︰「哎呀,不好意思,走神了,怎麼讓你買單呢?」

    雪冰魂在我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我感覺得出來,她是故意地。因為她肯定看得出我肩上有傷。然後她笑著。同時也很鄙視我的說︰「你又裝,剛才你就裝著和濛濛依依不捨,對我買單充耳不聞,現在你又裝。我說。這才多少錢啊?」

    沒想到我的演技這麼逼真,竟然都被她看出來了。反正她也買單了,我也用不著裝不好意思,說︰「給你說實話吧,除了身上的幾百塊錢,我所有的錢都拿給肖了。這幾百塊錢還要撐到下個月工資呢。」

    雪冰魂撇了撇嘴說︰「不用解釋,走吧。其實我請你也沒關係,再怎麼說。我是少校。你才二司,只相當於中尉。反正我也經常請我的部下的。」

    真是的。不就是買個單嗎,還要順帶著打擊我一下。我倒是無所謂啊。你要是調我去當你地部下,我其實還很願意。和平時期。呆軍隊裡我覺得比我現在幹的工作安全多了。萬一不幸遇上了大規模戰爭,那就在哪都不安全了。

    我和雪冰魂並排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她有175,我比她也高不了幾公分,她穿得皮鞋有點兒跟,所以我們基本上就是一樣高了。也難怪肖撲到她身上的時候看起來那麼小鳥依人。走到停車場的時候,下午的太陽明晃晃地,空曠的停車場上刮著很大的風。又一個夏天到了。我喜歡夏天,夏天的女人一般都穿得比較清涼。

    「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跟著來嗎?」雪冰魂停下來腳步問我。太陽很大。她把外套脫了。剩一件襯衫。我地眼楮不受大腦控制往她雪白地脖子上。挺拔地胸口上迅地掃瞄了一圈。比起李莎來。她地山峰秀氣了很多。不過。肖當初也不是很大。有地東西。那是可以開地。她發現了我地眼光。也沒有生氣地樣子。只是又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說︰「看什麼哪。我明顯沒有李莎那身材嘛!」

    痛啊。我真是有苦難言。好吧。我認真回答問題。說︰「是不是因為肖告訴你。李莎有可能會來?」

    雪冰魂笑了笑。說︰「是不是覺得我挺八卦地?女人地好奇心嘛。難免地。本來我想呢。這種離別地時間。應該是留給你們兩個人自己說說悄悄話什麼地。不過濛濛告訴我說。那個在你心裡一直佔有很重地地位地女孩有可能會出現。我就想。反正你們也很難單獨相處了。我就來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樣地女孩。」

    果然是女人地好奇心。她倒蠻坦誠地。李莎倒沒有這麼多好奇心。也許她倆換一下名字會更合適一些。

    雪冰魂接著說︰「知道我一開始怎麼想地嗎?我在想。這麼驕傲地女孩。沒理由會對另外一個女孩認輸地。她都決定放棄了。那個女孩一定有她地過人之處。可是我覺得不行啊。也是和你處久了。難免沾染了你那種遇到事情習慣性地先往後縮地德性了。回過頭來。說不定她會很後悔。所以。我暗地裡做了一個決定----要是你被別地女孩從身邊搶走了。我把你搶回來。」

    「什麼意思啊?」我對她這話有點理解不了。難道說。她準備親自上陣?

    雪冰魂笑著捏了一下我的下巴,說︰「小樣,別給姐姐裝天真了。我的意思就是,本來我打算親自出馬,把你從別的女孩手裡搶回來。然後呢,等濛濛回來的時候,我又把你還回去。我想我肯定有這個魅力的。」

    我呵呵一笑,說︰「那倒是肯定的,不過,那不是便宜我了嗎?」

    雪冰魂說︰「所以呢,我放棄了。你有了濛濛,也有了李莎,天下的男人都要嫉妒死你了,我就給他們留一條活路吧。要不。你認我當姐姐怎麼樣?」

    我靠了一聲,說︰「你和肖是同年的,只比她大幾個月。你們那一年的鐵定就比我小。」

    雪冰魂說︰「可是我感覺比你大,再說了,我是少校。」

    我鬱悶的說︰「別老拿你的軍銜說事,我跟你可不是一個系統的。」

    雪冰魂說︰「這我不管,反正以後見了面,你就得叫我姐姐。」

    我想了想。說︰「要是每次出來吃飯你都買單,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

    雪冰魂毫不猶豫地。立刻就回答說︰「那算了。」

    然後我們都笑了,然後我們都感覺得到,這種笑裡面有點失落。我就想,肖還是快點回來吧。最多就是在尼羅河和撒哈拉大沙漠以及南非國家動物園拍幾張寫真再回來就可以了。不要真往那些戰亂、饑荒的地方跑。也不要曬太多的太陽,她雖然漂亮,但要是變成了一個小黑妹,我覺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限的。

    玩笑開過了,雪冰魂看著我認真的說︰「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事要做。按規定呢,你們警隊的事一般情況下我們是不能參與的,不過,從私人地立場來說。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儘管跟我說。我能幫你地,一定會盡全力幫你。其實。以為我們各自身上的制服來說,遇到李莎的時候。都應該把她帶回局裡才對。不過,你剛才聽到了。她說希望有一天能和我並肩作戰。其實我也希望。」

    我點了點頭,公正的說,她倆打狙擊絕對有點一比。李莎可能在槍械上稍微有點優勢,雪冰魂更全面一些。如果她們倆一左一右在我身邊,打死神可能還不一定,但是對付新龍組蜥蜴教我想應該就沒有太大地問題了。當然,前提是蜥蜴教的終極Boss也不是死神那種級別的。但是我想會不會蜥蜴教的終極Boss就是「死神」呢?

    臨分開的時候,雪冰魂從她的皮夾裡拿了一張銀行卡給我,說裡面有幾千塊錢,算是借給我應急的。我就說過,她很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密碼是她地生日,這等於是又順帶著給了我一個接近她地理由。這種感覺好啊。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我們也該各自上車離開了。這時候雪冰魂又說︰「我不知道你和她會怎麼樣,我當然是希望回來,但是,我突然也希望你和李莎能有個好地結局,怎麼解決,看你的本事了。」

    靠,我要是有那個本事,這些問題早就解決了,還不止她倆,還有黎雅呢。我看我還是不要去想了。

    我又要搬家了。現在肖不在,我也用不著挑什麼好房子,就在我們「熾天使」小隊地總部附近,我已經找到了一套房子,就在輕軌電車的高架橋邊上,和我們總部直線距離不過1oo米。很老地一座曾經的商業部門的職工宿舍,還是一層樓只有一個公用廁所和洗漱間的那種。在市政規劃裡,兩年內必拆,對我來說,反正也就是個落腳的地方,便宜就好。

    我搬了好幾次家,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東西要搬。但是這房子可沒有鄭楚桑提供給我的房子條件好,除了老式的木架子床,什麼傢俱都沒有。被褥之類的東西也需要買,這事我讓劉昊和甦縴去做,反正他們比我還要先住進去呢。我租的就是兩間屋,不是套間,只是挨在一起的兩間屋,這房子就這格局。原本是打算拿一間來做客廳兼廚房飯廳的,現在暫時都只能做臥室。

    我在想,劉昊這下該解決問題了吧。

    肖一走,我也徹底沒有再回原來那個家的必要了。我最後回去了一趟,裡面可以拿的東西劉昊都已經拿走,剩下的,是那間一直鎖著的房間。裡面有李莎當初留下的幾件衣服和那本相冊,那都是不能丟下的。

    晚飯一個人在外面吃的,快餐店裡打了一份十塊錢的快餐。這就是我以後的生活嗎?苦笑了一下,人有時候是上了一個坎就下不去了,比如說,以後我一個人,就絕不會做飯吃。像現在這樣隨便應付了,或者,和隊裡的兄弟們一起。不過我現在也不算無產階級,我還有兩台車呢,一台是肖留下的兩廂愛麗捨,一台是雪冰魂賠給我的重型摩托。新租的房子樓下有雜物間,也租了兩間,改一改,當車庫用。反正,全部加起來,房租不到鄭楚桑那房子的五分之

    鄭楚桑那房子我倒是一直按市價付房租的,沒辦法,肖堅持要這樣做。現在想起來,真是虧大了。現在這個房子當然便宜了,不過,站在樓下,我不免也有些悲從中來。別人在城市裡都是越混越好,我怎麼有點越活越回去的感覺呢?這房子別的不說,噪音就挺大,輕軌電車的噪音每20分鐘一次,近得好像就在房門外面開過一樣。不遠處還有一條鐵路,誰讓這是城郊了呢,鐵路上的火車,那噪音就更大了。

    怎麼說呢,再論起房屋裡的硬件來,那就連我剛工作時在光大旁邊租的那房子還不如。感覺和當初在科學路去找宋旭東時看到的那房子差不多。還好,我租的是頂樓,樓下住的都是商業部門的老職工的子女,沒有聽到有人放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也沒有那種上海女人的自言自語。那些老職工的子女還住在這裡,心裡面恐怕比我還晦澀吧。不過到時候房子拆了,他們總會得到政府補貼,換新居是可以期待的,不像我,不說了。

    頂樓的實際上就是4間屋,我都租了一半了,我在想,乾脆用隊裡的經費把另外空著的兩間也租了,隊裡兄弟太晚回不了家的時候可以就到這裡來住。不過我的潛在打算是,我自己的屋也一道用隊裡的經費解決了。這不算自肥吧?

    上了樓,劉昊和甦縴正擺著一張小方桌在門口吃飯呢。關飛和李天昊也在。這兩小子蹭吃不忘拍馬屁,說︰「頭,吃了沒,甦老師的手藝可棒了。」

    我懶得理他們,只是對劉昊說︰「昊哥我們樓頂聊聊吧。」

    劉昊笑了笑,一種很瞭然的笑,點頭說︰「好。」

    甦縴聲音弱弱的說了一句,「吃完了去吧。」

    劉昊趕緊說︰「好,吃完了去。」

    唉,有人心痛就是幸福啊。我跟李天昊要了一包煙,一個人先上樓頂了。

    「坐在樓頂裝騷的後果是,可能會被一人一槍爆頭。」這是劉昊上來以後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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