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本色警察 作者:烈風之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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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2372002 2012-10-28 14:02: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86692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21:37
第210章 真的有詛咒?

  當你專注的盯著顯示器,而你看的東西都和死亡,和一個神秘的陰森森的死蜥蜴有關,光是看那些死亡的細節就讓你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的時候,突然現有一個人正站在你的背後,而且,還有一雙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生命的熱度的手卡在了你的脖子上,請問,那一刻,你會是怎樣的心情?

    除了魂飛魄散和無法呼吸,我實在形容不出我當時的感覺。那種感覺要是維持到一定的時間,直接造成當事人窒息身亡的可能性不是沒有的。雖然我是警察,可是我還是不太清楚,如果嚇死人的話,這個法律責任應該怎樣來追究。

    後來我就想,李莎曾經說過,殺手榜上排名第一的那個傢伙叫「死神」。不知道死神大大殺人的慣用手法是什麼,像李莎那樣用狙擊?還是像電光之狼那樣用刀用拳腳?還是用毒?我覺得都不是,他老人家可能就是用嚇的。直接把人嚇死,那多牛逼啊。

    「看什麼呢?那麼專心,不會是h小說吧?你真是流氓本性不改。」

    我的魂魄在一個熟悉的親切的聲音裡飛回了體內,讓我的視線漸漸的集中在了一點,我看到站在我身後的,儼然是我親愛的肖。我沉默了一下,猛然站起來,張牙舞爪的大叫了一聲,肖正在為我的沉默感到奇怪呢,我突然來這麼一下,嚇得她尖叫了一聲。

    然後,這個小妖精掐著我的脖子叫喊著說︰「你想死啊!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我悲憤的說︰「你既然也知道人嚇人嚇死人,請問你之前做了什麼?」

    肖嘿嘿一笑,說︰「我嚇你可以,但是你嚇我就不行。你只能哄我寵我保護我疼愛我關心我心痛我,我說什麼你都要聽我的,我做錯事你要原諒,但是你不能做錯事,因為你做錯事我就不會原諒。」

    肖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我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進了我溫暖的腋窩,我說︰「你的手真冰,我給你暖暖。」

    其實是我自己想多了。現在這樣的天氣,肖剛從外面回來,手肯定是冰涼地,用不著往沒有生命特徵這上面去想吧?

    肖被我的這個舉動搞得眼楮有點濕潤。她把頭靠在我胸前,呢喃的說︰「臭流氓,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真是毀在你手上了,我想我這輩子是愛不了別人了。」

    我摟住了她。說︰「聽你地意思。好像愛上我很遺憾似地?」

    肖笑著說︰「錯了。不是遺憾。簡直就是崩潰。這絕對是本世紀最鮮地鮮花插在最臭地牛糞上地真人版。」她抬起頭。看著我一臉無語問蒼天地樣子。咯咯地笑開了。仰起頭在我腮邊地胡茬上親了一口。然後撫摸著自己地紅唇。笑著說︰「扎得嘴唇麻麻地。真有意思。」

    唉。我真是敗給她了。她不知道自己這個動作有多撩人嗎?妖精就是妖精。一個眼神。一個手勢。都足以令這世上地男人神魂顛倒。

    肖看著我。幽怨地說︰「臭流氓。我餓了。」

    我把她攔腰一抱說。好。上床。

    肖大叫著掙扎了起來。用手拍打著我地腦袋。說︰「臭流氓就是臭流氓。成天想地就不是好事。我是說。我肚子餓了。你怎麼回來也不做飯地啊。」

    我才不管她,抱著她走進了臥室裡,將她往床上一扔,邪惡地笑著說︰「對不起了,公主。就算是我誤會了你的意思。但是,就算誤會,也要誤會到底了。」

    肖迅的縮在床角,抱著自己的膝蓋,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嗲嗲的說︰「不要嘛,馬童哥哥,人家肚子真的好餓了,你讓人家吃飽了。人家保證任你蹂躪。好不好?」

    我搖頭說︰「不行,邪惡的馬童獸性大發。不可能停下來的。除非,你有什麼更誘惑我地。」

    肖睜著水汪汪的眼楮問︰「那你想要什麼誘惑嘛?用手行不行?」我滿腦子的yd,眼楮骨碌碌的轉來轉去的。這個嘛,用嘴她是絕對不會幹的,想也別想,但是,別的可以考慮下,我說︰「用手你想得美啊……我要你用……胸……」

    肖臉上一片殷紅,咬著嘴說︰「不行,太流氓了。」

    我說︰「那我不管,現在就正法了。」

    肖趕緊說︰「好嘛,好嘛,你真是個大流氓。」

    嘿嘿,想一想真是讓我血脈噴張啊。我渾身上下充滿了動力,跑進廚房裡快活的湊起鍋碗瓢盆交響曲來。

    我在廚房裡一邊忙活,一邊極其yd的想像著肖那雖然不是很大,但是非常有彈性,也非常飽滿挺立地山峰,在我做飯的整個過程中,我的褲襠裡一直都是硬邦邦的。我同時更加yd的想,凡事要循序漸進,這一次她答應了用胸,也許下一次她就能答應用嘴了,也許,再以後,說不定她還會答應雙飛呢。我極度yy著,感到渾身燥熱難忍,幾乎要控制不住,放下鍋鏟衝進屋裡去。

    突然,我聽到肖的一聲尖叫,繼而又是 噹的一聲。我嚇了一跳,渾身的慾念消失得無影無蹤,趕緊跑過去,卻現肖摔倒在了書房裡。她倒在地上,像是昏迷了的樣子,我趕緊一邊給她掐人中,一邊用涼水拍她地額頭。還好,肖很快也就醒了過來。我抬起頭,看到我地顯示器上是一個大大的蜥蜴頭像,那雙碧綠而陰冷地眼楮正充滿怨毒的盯著我。

    肖抬頭一看到那個圖像,就嚇得渾身一陣哆嗦。

    我摟緊了她,伸手將顯示器上的那個圖像關掉,拍著她的背心問︰「怎麼了?」

    肖緊緊的抱著我,說︰「我……我剛才想上網,我不是有意看你的東西的。可是,我一看到那個圖像,就情不自禁的把它最大化了。結果,我耳朵裡就不停的出現那種嗡嗡的曲調,就是我們在野鴨鄉。還有那個廢教堂聽到地那種曲調。然後我就覺得頭暈目眩。然後我就空白了。」

    靠,怎麼會這樣呢?我猛然想起,在野鴨鄉的時候,那個老頭說肖受到了詛咒、難道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事情?我不停的拍著肖的背心,心裡有種說不出來地怪怪的感覺。

    我對自己說。我們要相信科學,可是,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科學來解釋呢?我明明記得曾曉琪死的時候臉上是帶著恐怖的表情的,可是,為什麼到了斂房裡,她的表情就變得十分的幸福和滿足了?在斂房裡可以說是有人動了手腳,但是那些拍得含糊不清的照片,經過技術處理之後。隱隱也能看出她當時就是充滿幸福地表情。是我的錯覺?還是其他?

    我不停的安慰著肖,卻也覺得背心一陣一陣地涼麻。

    肖並沒有因為受到驚嚇而改變她一貫的好奇心,她指著電腦顯示器說。我要看這些東西。

    我不想制止她,因為這件事和我們都有著難以言說的聯繫。我只是問,會不會有問題?

    肖臉色有點蒼白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想說沒事,還是想說有事也不管。我知道她的好奇心一上來,那是不可能擋得住的,只能把她抱在我的腿上,我們一起看這個資料。

    剛才,她無意中點開的。是第三個案例。我曾經在檔案股的舊檔案裡也看到過。是十多年前地一個案子,死者和前兩例一樣也是年輕漂亮的女性,自殺的時候下刀下得太狠,幾乎把自己的脖子割斷了。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卷宗的時候,就感嘆過,自殺嘛,何必搞得這麼狠呢。

    不同的是,檔案股裡的舊卷宗裡沒有那個蜥蜴圖案,而陳祥華的這個資料裡有。不但有。而且是一張彩色照片,照得非常的清晰,不知道拿到中興地研究所去的話,會是不是能賣個好價錢。剛才肖放大的,也正是這張圖片。

    肖說︰「她們共同的特徵是年輕,美麗……」她說到這裡的時候身體有點冷,回過頭來看著我,眼楮裡有掩飾不住的恐慌。

    我趕緊安慰她說︰「你想太多了。她們死亡的年齡都不過22歲,你今年27了吧?」

    肖說︰「你才27呢。我才25!」

    真是的。這麼害怕,還是不願意自己被說老了。

    然後她接著又說︰「還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就是她們都是孤兒。」這倒是和曾曉琪聯繫得上。我怕她又多心,就說︰「你又不是。」

    肖說︰「很多時候,我也覺得我是個孤兒。」

    我說,那只是你自己覺得地,你別想那麼多了。在陳祥華地1o個案例裡面,有9個死者是年輕女性,她們的共同點就是年輕,漂亮,而且,似乎都是孤兒。不過這樣一來地話,曾曉琪是個例外,因為她不漂亮。孤兒,孤兒,我越來越覺得找到柳東具有重大的意義了。當然,我還必須想其他的辦法去調查福音孤兒院。

    肖很害怕,全身都有些冰冷了。我不知道怎樣才能真正的寬慰她,只能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唯一的一個例外,是我和陳祥華在朝陽區郊外廢棄工廠裡現的那具無頭男屍。當我看完這個無頭男屍的相關資料之後,我才發現,在曾曉琪的案子上,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21:41
正文 第211章 轉移目標


    陳祥華的資料並不是全部,而只是他自己抽取的案件。當這10個案例全部呈現在我的面前時,我有一種週身冷的感覺。那一張張青春美麗的臉孔在我眼前飄來飄去,帶上帶著那種滿足的幸福的笑容,這種笑容和那蜥蜴的眼楮一樣讓我覺得頭皮麻。

    老實說,我有一種對手不是人,而是某種未知的神秘力量的感覺。而這才是最恐怖的。基本上我是相信唯物論的,但是我也相信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神秘的事件很難用科學來解釋。那些自殺的死者,和那個我在老家鄉下的地戲裡看到的蜥蜴圖騰,還有那種麻醉作用高,利潤大的毒品「極樂淨土」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我在書房的牆壁上貼了一張紙,上面畫了三個圓圈,分別在裡面寫上「自刎」、「毒品」、「蜥蜴」,然後將它們連成了一個三角形,中間的連線則畫上了問號。另外,我在「毒品」的下面又畫了一個圓,寫上「新龍組」三個字,「蜥蜴」下面又畫一個圓,寫的是「中興」。此外,我在旁邊又加了三個圓圈,裡面分別寫上「殺手組織」、「高空」、「李志剛」。這是三個獨立的圓圈,我將他們擺在了三角形的外面。但是,我覺得另外這三個符號也不是完全游離在那個三角形之外的,我只是還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線條將它們連接起來。

    我問肖︰「你說,我用一輩子的時間,能不能把這些問號都解開?」

    肖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那豈不是太沒有效率了?」

    我嘿嘿一笑,說︰「這不是效率的問題哦,因為這樣一來的話,說明我還比較命長,能一直玩到那個時候去。對我來說,解不解開這些問題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就是我們不要在這個解題的過程裡中途掛掉。」我這個我們包括了很多人,除了我自己,還有肖,李莎,黎雅,還有我們小隊的兄弟姐妹們。

    肖笑了笑。用筆在那張紙上寫下了她的名字,我的名字,李莎,黎雅地名字,然後把筆給我,問︰「請問這幾個名字怎麼連接?」

    我趕緊說,別逗了,你是我的唯一。態度是一定要趕緊表明的,至於這個表態有幾分誠信度。這個我就不好對她說了。實際上,她漏掉了至少兩個名字,小倩和蘭若淅。可是,難道我還要自己補充上去嗎?

    這一個夜晚,我們好像都很冷,即使開著空調,我們也需要不停的擁抱,愛撫和動作來從對方那裡獲取熱量。整個晚上我們都像在狂歡,完全不去考慮體力透支的問題。我們甚至都突破了自己的矜持底線,可以說,各種可以玩地花招都玩了。就像那些島國的成人片裡那樣。

    就這樣死去呢?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自殺的方式有很多種。如果我們在歡愛中死去,那我敢說,我們的自殺方式比那種割斷自己頸動脈的方式美妙得多了。這樣的瘋狂也許僅限於這個夜晚,也許當我們醒來之後,我們的情緒也好,矜持也好,又會恢復正常,但是這個夜晚,我們都忘了自己是誰。

    那是一種近乎崩潰的感覺。我們甚至一邊呻吟一邊流淚。其實那些看不見地危險,或者說災難也許並不見得真的就會壓到我們的頭上來,但是我們心裡就是充滿了恐懼。

    我確實感到恐懼。儘管我經過林森地訓練。個人地綜合能力已經提高到了算得上是精英地程度。而且我也混到了一個小職務。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在我那張關係圖裡面。每一個符號對我來說都是深不可測。隨時可以要我命地怪物。這種怪物最可怕地地方。還在於它更多地是一種潛在地規則和力量。它吞噬我輕而易舉。我改變它卻難於登天。

    我當然不會去想為什麼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真地很懷念當初那種沒心沒肺。庸碌無聞地生活。如果上帝告訴我。這就是你得到肖這樣一個人間絕色。還有你地人生變得如此多彩所付出地代價。那麼我也只有說。我認了。回到曾經那種沒有色彩地記憶裡。就沒有肖。沒有李莎。沒有黎雅她們。那我要說。我不願再回去了。

    事實上。不是我變得多麼牛逼了。只是我清楚。回到過去那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生。所以就是裝。也要裝得真那麼牛逼。借用迅哥地一句話。原話怎麼講我不記得了。意思是︰「過去地我已經死去。藉著這個死去。我知道自己還活著。」

    第二天是星期六。肖不用去上班。她可以賴在被子裡不起床。可我不行。我還有事情要做。

    曾曉琪那個案子。我一開始就把目光盯在了夏雪地身上。這是一種直覺。我覺得她地態度有問題。眼神有問題。我覺得她肯定有問題。我讓黎雅暗中調查她。儘管查了很久都沒有什麼線索。但我仍然堅持夏雪有問題。直到我看了陳祥華給我地資料之後。我才現我忽略了另外一個人。

    曾曉琪地現任男朋友樊濤。除了夏雪之外。我使勁查了曾曉琪地前男友邵陽。卻沒有去查樊濤。因為我覺得樊濤地身家沒什麼問題。他就是那種生長在象牙塔裡。一輩子讀書做學問一條路走到黑地人。但是。陳祥華給我地資料顯示。那具我們在朝陽區現地無頭男屍。經過dna鑒定。最終確定身份是藝術學院地教授樊天。

    我不知道陳祥華最終是怎麼鎖定死者的身份的,這需要大量的排查比對作業,當然也需要足夠地嗅覺和敏感。這都是科班出身地警察必修的功課,他說得對,我這個半路出家,只知道靠直覺地半吊子警察,跟著林森做那些以執行任務為主,不用自己動腦筋的工作,我的偵破能力比起其他能力來說,簡直就是不及格。

    不過,我也不會為此自卑。反正我不及格的地方還很多呢。

    「樊天,藝術學院美術系教授,5o歲,某年某月某日死於朝陽區重光化工廠水塔頂層。死因,自殺……有一子樊濤,就讀礦業學院。據樊天的同事介紹。此人行為極其怪誕,但是創作水準堪稱天才,在藝術學院是極具爭議的人物。繪畫上極其喜歡以蛇、蜥蜴等冷血動物作為題材,創作地作品給人一種帶有靈異色彩的震撼力。另據查證,此人患有輕度的精神分裂癥,曾因病強姦並險些用藥物將一名女學生致死,因病情免於起訴,但送入精神病院做強制性治療。出院後很長時間內拒絕返回學校上課,經常獨自在外面寫生。其家族有精神病史。且多有人死於自殺。」個帶有精神病史的家族,傳承到樊濤的身上,會不會不再具有影響呢?理論上。這沒有什麼問題。而根據夏雪的介紹,樊濤是學校學生會地主席,品學兼優,而且家學淵源,他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現在已經知道,他的父親是樊天,瘋子和天才總在一線之間,我才不管樊天會不會若干年後變成梵高,但是我現在知道。他是個強姦殺人未遂的罪犯,而且我相信他試圖殺死他的女學生的藥物一定有問題。

    現在,我必須把調查的目標從夏雪轉移到樊濤的身上。曾曉琪的心情日記裡沒有提到過樊濤地父親樊天,這可能是樊濤自己沒有對她提起過。那裡面提到過樊濤的母親,就是礦業學院裡的教授。藝術家和理科教授地結合,真不知道他們當初是怎麼想到的。也許樊濤各方面朝他的母親而不是樊天,希望是這樣,大牛市我覺得他現在有重大的嫌疑。

    我和黎雅最近幾天都是電話聯繫,說起來。也有幾天沒見面了。早上起來,我給肖把吃的做好,告訴她我要去查案,可能晚上才回來。她已經從昨晚上那種近乎崩潰的恐懼裡走出來了,我們的肖同學還是很堅強的。不過她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裡,就打了個電話約雪冰魂出來和她一起逛街。雪冰魂也難得有這樣的閑情逸致,我聽到肖在電話裡說,那我們就讓他請客吃晚飯好了。一邊說還一邊看我,這個「他」想必就是我了。

    我對肖做了個沒問題地手勢。帶上門走了。肖不用車。我也撿了一個便宜,不用再大冷天的騎摩托車那麼裝騷了。我給黎雅打了電話。然後開車去接她,同時,也給秦煙和李真淑派了任務,讓她們去找樊天殺人未遂的那個受害人。陳祥華給的資料裡詳細的記錄了那個受害人的身份地址還有聯繫方式。事情已經過去快兩年了,那個受害人已經換了電話,不知道住址有沒有變。就算變了,我相信她們也能找到她。

    「你好像瘦了。」幾天沒見,這是我對黎雅的第一感覺。

    黎雅坐在副駕駛座上,一如既往的安靜和淡雅,她輕輕的一笑,說︰「你該不是找不到台詞了吧?這才幾天沒見呢。」

    雪後往郊區地路面有點滑,我小心的開著車,問她︰「你那裡有什麼進展沒有?」

    黎雅搖搖頭。我要她去做什麼,她似乎從來也沒有問過為什麼。比如曾曉琪這個案子,明明已經結案了,可我還要她暗中調查,她也照樣不問為什麼。和肖那個問題寶寶比起來,黎雅真是從來沒有多餘的問題的乖孩子。不過,她說︰「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目標人物最近今天,都和一個叫樊濤的男學生有著密切的往來。」

    我笑了笑。這事比較有意思。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9 09:26
第212章 虎軀一震,意亂情迷……

   「警察。現在懷疑你和你的左手或者是右手生了不正當的關係。請你和我回警局協助調查。你可以不說話,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我問黎雅︰「你說,待會我們見到那個樊濤的時候這麼說,會不會很牛逼?」

    黎雅很專心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頭也不回的說︰「一點都不幽默。」

    這麼經典的台詞怎麼會一點都不幽默呢,我只能說,是她自己太缺乏幽默細胞了。唉,我現在有點後悔弄了個什麼派出所的副所長來干了,還不如以前就當那個沒名沒份的小隊長好,雖然是炮灰,但是一點都不用花腦筋,現在依然是炮灰,卻要花很多不該花的腦筋。我這個人很懶,要不然也不會始終不想放棄那個混吃等死的人生理想了。

    去找樊濤,正面的程序肯定是要走的。但是,我可以肯定,僅僅靠程序規定的問話,我不可能從樊濤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所以,我也肯定會走一些歪門邪道。安裝竊聽器什麼的,我肯定沒有這個權限,但是,只要能收集到有用的證據,我從來就不拒絕做一些不合規矩的事情。

    礦業學院的校區並不是很大,這也不是什麼規模很大的大學。現在學校已經放假,我們直接就去了教師區裡樊濤的家。他現在和他母親住在一起,而他父親在藝術學院雖然有套房子,但是那裡一直就只是作為樊天的創作室存在的。我估計樊天和他老婆的關係不會很好,只要是個正常的女人,和樊天的關係就不可能好。我誓。

    開門的就是樊天的老婆,或者應該稱為遺孀。40多50歲,長得很知性,我想這樣描述大家應該都能理解的吧?我們出示了證件,這個名叫丁煒的女人面無表情地說,小濤不在家。她沒有讓我們進去坐坐的意思,人就站在門口。態度雖然說不上敵視,但是至少不友好。

    「能聯繫上他嗎?」一般這種時候問的都是黎雅,她很客氣,也很溫和的說︰「關於您兒子女朋友自殺的那個案件,我們還需要他的協助。」

    我站在一邊,習慣性地又拿出煙來。但是下意識的又把它放回去了。肖就很奇怪,她說我竟然能戒煙,這個世界似乎有些亂套。她言重了,不就是抽煙或者不抽煙嗎,我可沒那麼大的影響力。不過這倒也證明,很多事,只要肯做,總還是做得到的。

    丁煒無視黎雅的善意溫和,眼楮一瞪。說︰「那個案子不是已經結案了嗎?小濤在這個事情上已經很受傷了,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去騷擾他。」

    黎雅說︰「是結案了。但是死者曾曉琪還有一些遺物可能留在樊濤這裡,按規定。我們還是要把東西拿回去作為證物處理。」

    丁煒很蔑視的看了黎雅一眼,說︰「這位警察同志,我很欽佩你們的敬業精神,但是,希望你們下次不要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第一,你說可能有遺物留在這裡,用可能這樣的說話,你不覺得太不嚴肅了嗎?第二,既然你說這個案子已經結案了。我不明白還需要處理什麼物證,不知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們在處理案情地時候馬虎大意,現在又來補救。第三,就算真的有什麼東西,除非你們有搜查令,否則,我有權拒絕你們進入我的房子。第四,如果是遺物。對我地孩子來說,這是他緬懷他的愛情的重要信物,從人道的角度來講,他留下什麼東西,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吧?」

    我太陽她地。真不愧是大學老師。說起話來一二三四頭頭是道。我看她也是性生活不協調。板著個死人臉。見到人就借題揮口若懸河。相信她地專業課裡掛科地學生一定很多。說不定還是他們礦業學院地第一殺手。

    我不想跟她廢話。我問︰「樊濤現在在哪?你可以不說。也不用一二三四。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曾曉琪地前任男友不相信她是自殺地。所以。如果他現在遇到樊濤地話。我不保證會不會有治安事件生。如果上升到刑事案件。我會親自來通知你地。」

    丁煒很生氣地樣子。漲紅了臉問︰「你是在威脅我。我可以這麼理解嗎?警官?」

    我聳了聳肩。說︰「絕對沒有。我盡職責。你有你地權利。我有我地職責。把話說了我下班。再見。」靠。跟我裝逼呢。你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你兒子。你愛說不說吧。

    就像跟小商小販討價還價一樣。當我和黎雅準備離開地時候。丁煒問︰「要是我告訴你小濤在哪。你能保證他地安全嗎?」

    我說︰「不能。我會盡我地職責。但是如果警察盡職世界上就沒有犯罪生地話。警察就不是警察。是神仙了。」

    丁煒對態度溫和禮貌的黎雅一臉的凶相,沒想到我跟她這樣鬼扯,她卻換了一個態度,很和氣的說︰「我明白,只要警官盡責,我相信就算有什麼事情生,也應該能夠得到及時的制止。兩位要進來坐坐嗎?」

    黎雅看了看我,我說︰「要,你最好帶我到你兒子的房間裡。你可以幫我們找找相關的東西,或者,我們在你的監視下查找。不是搜查,因為我們沒有搜查令,這需要你自願。」

    丁煒說︰「這我可能幫不了你們,他地東西大多都是鎖著地。」

    我說︰「我們盡力而為。」其實我也沒指望進了樊濤的房間就能找到曾曉琪被撕掉地那幾十頁日記,這不現實,進樊濤的房間,只是為了趁機在裡面裝個竊聽器。很簡單的活,我們也很快把這個活做了,就在我跟丁煒說話的時候黎雅不動聲色的就把一個竊聽器放到了樊濤的床腳。末了,丁煒告訴我,樊濤現在在外面散心,目的地應該是k市,他沒帶電話出去,她也只能等他的電話。

    從丁煒那裡出來。黎雅就一直忍著笑,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反覆的問,她也不回答。等回到車裡,黎雅終於忍不住,掩著嘴在那裡笑個不停。

    我火了。說︰「你笑什麼呢?別以為偷笑就不犯法,偷笑也是偷!」

    黎雅笑著說︰「你一定要我說我就說了。我現,師兄的魅力真是非同尋常,人家yy小說地男豬好歹也需要虎軀一震什麼的,師兄你是眉頭一皺,嘴角一翹,人家就意亂情迷了。」

    「你說誰呀你。」我暴汗,黎雅的意思,分明說的是丁煒。那個年近半百,長相很知性,身材很學術的女教授。我看她越笑越開心的樣子,就不由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其實我一直很嚮往那種虎軀一震,渾身散王八之氣,能讓美女哭著喊著地倒貼的牛逼境界,可是這王八之氣的威力要是大到無論老少美醜黑白都往我身上貼的話,那還是不要了。

    黎雅真是笑開了,我決定打擊一下她的囂張氣焰。趁她笑著沒有防範,我抱住她的小腦袋,在她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做了這件事。我像第一次親女生的中學生一樣,心裡非常的忐忑。我不知道黎雅會不會飆,雖然我和她也k過不止一次,但是她有意地迴避我已經很久了。即使那一次在楓林公園她讓我牽她的手,也提醒了我不要太貪心。我不知道這樣一來,她會不會扇我一個耳刮子。

    但是,黎雅似乎很平靜,她甚至都沒有看我,打開車門就下去了。

    靠。我寧可她扇我一巴掌。就我和肖相處的經驗來看,女人火得再凶,也不見得是真地生氣,但是一聲不吭的掉頭就走,那就很糟糕了。我趕緊追出去,拉住了她。果然,黎雅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一抬手就把我的手甩開了,一聲不吭的就是往前走。我再拉她。又再被她甩開。也好在現在是放假。大學的校園裡幾乎也沒什麼人,要不然我真是糗大了。

    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哄得好她。拉她拉不住,只能跟在她旁邊不停的道歉。黎雅面無表情的走著,手揣在衣兜裡,對我的話充耳不聞。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著急,沒注意腳下有塊冰渣,一腳踩上去,仰面就很沒面子的摔了個死仰八叉。

    黎雅停下來,看著我狼狽地樣子又笑開了。但是這一次的笑卻不同於先前,貌似很開心的樣子,眉眼裡卻隱藏不住一種無法言說的憂傷。那種隱藏著的憂傷,卻是最讓人心痛的。我爬起來,也不管她會不會更生氣,伸手就把她摟在懷裡,緊緊的摟著,任她怎樣掙扎也不鬆手。

    「我不在意你有多少個女人,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靠,這樣的台詞在小說裡看到好多,怎麼我就遇不上呢?

    黎雅掙扎了一下,掙不脫我的雙手,放棄了。最後,她嘆了一口氣,說︰「行了,別讓人看到了。」

    我說︰「我不管,我地小雅生氣了,我怕她跑掉,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鬆手的。」

    「我不是你的小雅。」黎雅淡淡的說︰「你這話應該去對肖說。」

    我覺得很難過,真的,黎雅的語調越是平淡,就越是說明她內心的堅定。我知道齊人之福這種事在現代社會裡很扯淡,但是作為男人,要說我不想那就是假的。我也知道黎雅心裡肯定是有我的,我只是不知道她喜歡我有多深。可是,以黎雅外柔內剛地性格來說,不管她喜歡我多深,她都絕不會和別人分享我。放手也許是唯一地選擇,但是我做不到。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我有多在乎她。

    我這樣摟著她在雪地裡站了很久,我們誰也不說話,較勁似的。到最後還是黎雅嘆了一口氣,說︰「好了,真地好了。我不生氣了。咱們還有活兒沒幹完呢。」這話有點曖昧,當然,這個時機不容我多想。

    好吧,既然她給了我一個台階,我也只能先下來再說了。

    剛好,這時候秦煙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她說她們找到樊天那個案子的受害者了。那個藝術學院的女生在這件事之後退學了,現在在家人的幫助下自己開了一個小酒吧,酒吧就在我的母校光大旁邊。她們現在就在那裡。

    我和黎雅很快就開著車過去了。酒吧是光大旁邊一個很小的酒吧,賺的也就是那些沒太多錢消費的大學生,不過大概是因為這個女生是學藝術的,酒吧的裝修,擺設倒是很有味道。穿得很時尚,打扮得也很到位的秦煙和李真淑坐在吧台那裡,一個人手裡端著一杯雞尾酒。我靠,她們這是來查案的嗎?分明就是來釣凱子的。

    不過這才中午,而且又在放假期間,我對她們那種非分之想報以十萬分的鄙視。

    女生長得也挺耐看,真可惜,被一個5o歲的大爺給xxoo了,對此我一點都不同情那個被動物咬掉了腦袋的教授,不,我甚至很鄙視他。一提到那傢伙,女生的眼楮裡就有種抹不掉的恐懼,情緒也有點失控。幸虧有秦煙在,她用那種很溫柔,又很迷幻的聲音輕聲的安慰著女生,很快就讓別人安靜下來了。不過當我看到秦煙走到吧台後面,從背後摟著那女生,兩個人的頭靠得很近的親暱樣子,我就覺得全身一陣陣的寒意。

    那個女生說,樊天其實也不是強姦她的,因為她愛上了她的老師。這種事很常見,用不著多說,問題在於,她說,在他們生關係以後,樊天不停的勸她自殺。還說是他也會和她一起自殺,然後他們會在天國相逢。我靠,這太爛俗了。人家女生身體都給你了,你竟然還想要別人的生命,這太過份了。要是他現在沒死,我都有打死他的衝動。

    但是人家女生雖然說愛上了樊天,也願意為他獻身,但是她很清楚樊天有家,有老婆兒子,她又沒想過要和他過一輩子。話說回來,現在的小女生也不是省油的燈,你比如說現在小二和李真淑,這誰佔誰的便宜,還不好說呢。所以說那個小女生根本沒有想過哪怕是要和樊天私奔,更別說一起殉情了。後來樊天就上了火,拿著一個針筒就要給女生注射,那女生嚇壞了,一下從三樓的窗子跳了下去。

    她運氣不錯,掉在了花壇裡,沒有死,但是現在腳有點跛。

    注射,注射……我想起來了,曾曉琪的大腿內側好像就有幾個針孔一樣的小紅點。為什麼我會注意到那裡去呢?厄,不好意思,我確實有些猥瑣……但是沒用了,現在人已經燒成灰了。

    現在的關鍵,還是找到樊濤。丁煒說他可能去了k市,那也真是一個和我有緣的城市啊。我決定,讓左翔宇或者薛非龍冒充小偷,到樊濤學校裡的寢室,還有他家去偷偷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現。

    而我,我必須去一趟k市了。也許,我就是有那個運氣,一下車就遇到樊濤呢。

    還有,柳東。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9 09:28
第213章 一路狂奔

  不管是去找樊濤,還是去找柳東,基本上他們應該都屬於低威脅或者零威脅的對象,但是,我還是要求大家把各種裝備帶齊。坐火車在時間上比較受限制,所以,我決定我們自己開車去。當然,我把肖的愛麗捨兩廂開了回去,換成山寨沃爾沃。同行的是黎雅,秦煙,還有李小傑。

    我給肖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不能請她和雪冰魂吃晚飯了。肖在我的工作上,一向還是十分支持和理解的,她只是說,晚上一個人會有點怕,我就說︰「好吧,特許你叫雪冰魂陪你,不過你們要分開睡。」

    肖就笑了,說︰「她是女的,真受不了你!」

    我說︰「廢話,你要是跟一個男人跑了,我就是再痛苦,起碼這也是正常的範圍,可是你要是和一個女人跑了,那我就死不瞑目了。」這是事實,要是她真的有一天大徹大悟了,想要過平穩富裕的生活了,和海龜趙少康那樣的人過到一起,我估計我最後還真只有認了。可要是有一天,她對我說,她要離開我,因為她愛上了一個女人,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死了。

    秦煙去k市找柳東已經去了三次了,每次最後都是徒勞無功。她走的是正常的,官方的渠道,是通過k市的同事幫忙。這一次我決定換一種方法,車一出城,我就給小強打了個電話。我相信就算他自己在那邊沒有什麼關係網,但是繞來繞去,總能找到一些道上混的人幫忙。

    結果小強告訴我說,正好,小倩現在就在k市。至於小倩在那邊做什麼,以他的立場,當然不會輕易對我說的。但這是一個好消息,因為小強告訴我說,k市的龍頭黑虎幫的老大風雲散和他的交情還不錯。不過,風雲散不見得會幫我。因為他極度的仇視警察,也許小強的面子都不夠。

    還有一條路也在走,我叫小二和李真淑在網上進行人肉搜索。管合不合適,只要能找到人就行。再說了,他們也不是傻瓜,不會笨到透露出自己地真實身份的。做這種事李真淑比較在行。也比較有創意,她只是把自己的玉照處理一下,然後說柳東是個大騙子,欺騙了她的感情,現在肚子裡即將出生的孩子要找爸爸,希望光大的網友幫幫忙。然後再用同樣地方式,把秦煙的玉照也弄上去,分別尋找柳東和樊濤。

    當然,她們的玉照都進過了處理。現在在網上都是大肚子,而且人看上去更漂亮了,卻有些明顯的特徵與她們本人不符。

    這一招貌似比找黑白兩道的人幫忙還要來得快一些。李真淑在電話裡說,現在已經有很多跟帖了,她正在提取其中有用的信息。不過她不無惡意的壞笑著說,由於她們倆是同時出現的,同樣的事件導致很多網友對k市地男人進行討伐,而k市的男人卻不住的喊冤,現在很多跟帖都是謾罵,實際有用地信息反而越來越少。

    不管怎麼樣吧,我對秦煙說。怎麼你原來就想不到這一招呢?秦煙回答說,人肉搜索用過啊,不過沒李真淑搞得這麼毒,所以效果不明顯。她還一臉悲憤的說,弄不好她一世的清白就要毀於一旦了,她說︰「頭,我為了祖國的繁榮昌盛和諧穩定算是把自己賣了,我不要求局裡給我記什麼功,你這裡總要給我一些實在的吧?」

    李小傑就幫腔說︰「是啊。頭,人家女孩子的名譽很重要的。」

    我嘿嘿一笑。說︰「那是。不如這樣吧。我就把我們最單純。最樸實。最靠得住。新世紀最後一個處男李小傑同學贈送給你吧。這年頭。找個處男去幼兒園都沒用。直接得從娘胎裡預定。便宜你了。」

    秦煙就切了一聲。說︰「頭你太猥瑣了。人家李小傑招你惹你了。你要這樣貶他。」

    我就說︰「這哪是貶啊。這是最大地誇耀啊。你們倆這麼互相袒護。是不是有一腿了啊?」

    秦煙說︰「得了。你其實就是想一毛不拔。再說了。你又怎麼敢保證李小傑還是處男啊。這年頭。假冒偽劣產品可多了。」為了表示她沒有袒護李小傑。她順帶著也對李小傑地處男身份表示懷疑了。

    李小傑正開著車。聽到這話回過頭一本正經地說︰「俺是。絕對是真地。頭還說。一定要想辦法讓我告別這不光彩地過去。」

    「噗」地一下。正在喝水地黎雅和秦煙都噴了。靠。李小傑我鄙視你。你自己不光彩就算了。你把我捎進去幹什麼呀?害得黎雅一個勁地鄙視我。

    從光陰市到k市,坐那種老掉牙的火車,噹噹的,得十來個小時。我沒法不回想起,曾經有一次,我去k市玩,在澡堂裡被一群黑社會嚇得差點尿褲子。那個黑社會老大就是猛虎幫的老大雷虎,可是現在我活著,他已經掛了。人生有時候真地是說也說不清楚。當然,我更忘不了的是,在我嚇得屁滾尿流的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李莎。那時候我真的以為她就是個靠自己打工掙生活費上學的女大學生。我也真的希望她就是那樣一個人。我甚至希望她不要那麼美,因為我太懷念她靜靜的到廚房幫我洗碗的那種感覺了。

    我們在高路上一路狂奔,測器不怕,反正這車牌也是假地。按照目前地度,4個半到5個小時,我們就能到k市了。我們出的時候是下午3點多,一路順利地話,我們還趕得上在k市吃晚飯。秦煙已經在和黎雅討論那邊有什麼特色小吃了,看著她說得眉飛色舞的樣子,我嚴重懷疑她從前來過的三次都幹什麼去了。

    但是一帆風順一般都只是美好的願望,你越是著急的時候,就越是容易出事。當然,出事的不是我們,而就在我們前面2oo米,一輛私家車扎一輛大貨的屁股底下去了。然後又引了後面幾輛車追尾,現在路上堵成一團了。沒辦法,下雪天,路面有凝凍,這還好是李小傑開的車,要是我開的,那鑽大貨屁股的事可能就落到我們頭上了。這一堵就是兩個多小時。可惜我們沒帶麻將,不然四個人正好湊合。

    那就斗地主吧,黎雅沒什麼賭性,沒有參與,我和李小傑秦煙三個人來。這也就是為什麼人家說中國人的宇宙飛船不能上三個人以上的原因,這什麼狀況啊,我們還能鬥得興致勃勃的。別看李小傑平常靦腆少言,腦子倒一點都不笨,記牌的功夫還挺強。我靠,也就兩個多小時吧,我輸5oo多了,這還是我們打得比較小呢。這5oo多有近4oo是李小傑贏的,秦煙也混著贏了1oo多,末了,她還在我傷口上撒鹽說︰「頭,你這樣讓著我們,這以後我們再跟你玩那都不好意思了。」

    我鄙視她,她會不好意思才怪。其實我可以誓,我斗地主的水平絕對比李小傑和秦煙高明多了,除了王靖和林森,我們周圍的夥計沒有誰和我是一個級別的。我之所以會輸這麼多,是因為我心裡一直有點毛毛的,我總覺得會出什麼事情。這種感覺太強烈了,以至於我有點心神不寧。

    我不知道會遇見什麼,莫非是高路上的連環車禍?這已經遇上了,不會那麼衰非得落到我頭上來吧?

    好在這兩個小時也沒有白等。李真淑打電話來說,網上有人跟帖,在k市的夜店看到過樊濤。跟帖的人還很氣憤的說,這個人渣丟下一個美得冒泡的大肚子mm,跑到夜店裡和那些臉化妝化得像鬼一樣的老女人鬼混,真是丟盡了男人的臉面。而且,已經連續兩天在同一家夜店裡出現了,估計今晚上也會去。不過那個跟帖的傢伙雖然義憤填膺,卻也沒有主動的表示今晚要去幫忙海扁樊濤一頓的,網絡和現實,真是分得十分的清楚。

    秦煙就說︰「這個樊濤也太次了吧?他女朋友自殺才死了多久呢?」

    我說︰「沒準,他還就是為這件事慶祝呢。」

    秦煙說︰「靠,頭,你的嘴也太毒了吧。」

    我很認真的想,恐怕還真的有這個可能。我問清了那個夜店所在的位置,然後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小強,向他詢問那一帶是誰的地盤。小強自己也不知道,不過他幫我打聽了一下,在我們的車子快要接近k市的時候,他回話說,那裡還是風雲散的地盤。很好,只要有認識的人,事情就總會好辦一些。

    我拍了拍手,說︰「大家要多辛苦一下,我們先不休息了。直接到夜店裡堵樊濤,找到他,再讓他請我們吃宵夜吧。」

    我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小倩,她還是那樣,不問我做什麼,也不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叫她去夜店幫我留意那個人,她就答應去了。我們又有一陣子沒見,據說,現在火鳥有不少人已經認可她了。從我內心深處來說,我寧可小倩還是做小姐,我要是有錢我養著她都行。做黑幫的老大,那真的是一條不歸路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9 09:31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29 09:32 編輯

第214章 神秘的俱樂部

因為路上的耽擱,還有進城的時候對路況不熟,雖然有gps電子地圖,卻還是繞了一些冤枉路。真正進了城的時候,已經11點多了。長途跋涉,而且一路上也沒吃什麼東西,我們都又累又餓,誰都想直接找個酒店住下來再說了。

    我這個人,向來都沒有什麼事情是那種必須馬上不計代價的去做的,得過且過就是我的理想和追求。可是這一次,我不得不對我的夥計們說,先頂著,看看情況再說。好在,他們三個也知道這是在執行任務,不是來旅遊的,誰都沒有什麼怨言。我真的有一種很不舒服的直覺,寧可判斷錯了,也不想後悔來晚一步。

    每個城市都有很多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地方,k市也不例外。這個城市雖然比光陰市小很多,但是局部地區的繁華,絕對不比光陰市差。尤其是他們的「夜店街」,一條很長的街道,桑拿房、夜總會、酒吧,會所,俱樂部應有盡有,而且光是從外裝修來看,好多都比光陰市那些著名的娛樂場所還要光鮮。早知道就不要帶黎雅和秦煙來了,換成王靖和隨便哪一個兄弟,嗯嗯,這一趟絕對會有很多的收穫的。

    小倩已經打電話告訴我,她在一個俱樂部裡面看到了那個很像我說的人。她自己現在就在裡面,不過聽說我們到了附近,就出來了。我們把車停好,在一棟魔幻風格的樓房外面找到了小倩。準確的說,是我一個人找到了小倩,秦煙留在車上負責通訊,李小傑黎雅分散偵查這地方的外部環境。

    我不知道小倩在我們還沒到之前問我們有幾個人來是什麼意思,現在知道了,她給我們每個人準備了一個快餐盒。跟在她身邊的還有一個個頭不算很高,長得也很平凡的小子,不過就像小說裡面寫的那樣,他的眼楮裡有一種殺氣。我認識他。他是小強的鐵桿兄弟,叫阿源,好像功夫挺厲害的。那一次和小倩去見證雷虎和黎明談判,如果不是我要去地話,本來是阿源陪小倩去的。由此也可見小強對他的器重。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我在小倩身上。就是看不出什麼黑道大姐大的感覺出來,尤其讓我覺得暖心地是,她知道我們長途跋涉,還給我們準備了吃的。這就更不像黑道人物了。我接過了她準備的快餐盒,叫李小傑過來拿。黎雅和小倩,就還是不要見面了。

    「是這個人嗎?」我拿出手機,把裡面的樊濤的相片打開給小倩看。

    小倩點點頭,說︰「你之前了彩信給我的,我認真的看了。應該沒錯。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年齡大約和你差不多,長得蠻秀氣地。像那種國家單位裡上班的女生。」

    靠,我心想不會是夏雪吧。我手機裡沒有她的照片,但是我馬上連線後台,叫小二從資料庫裡調一張傳過來。黎雅之前也查到夏雪在曾曉琪地案子生以後和樊濤走得有點近,而貌似之前她和樊濤的關係就很不一般。從曾曉琪的日記來看,她和前男友邵陽分手而另攀高枝,就是夏雪牽的線。我之前一直認為夏雪有問題,現在的情況看來,樊濤的問題可能更大一些。但是我依然認為夏雪有問題。

    我和黎雅安裝在樊濤房間裡的竊聽器沒有什麼作用,因為樊濤已經到了k市,而且他也一直沒有打電話回家。

    「這是個什麼俱樂部?」等待資料傳輸的時候,我問了小倩一句。我們站在俱樂部外面的角落裡,從它門口停著地一排豪車來判斷,這個俱樂部的入會標準一定不低。樊濤雖然說父母都是教授,但是,他們家最多也就算中產階級,何況他自己還在讀書。又何況樊天已經死翹翹了。

    小倩說︰「我剛剛才通過雲哥地關係進去看了看。好像他們地入會費要2o萬。裡面好像一個拍電影地地方。進去地人都穿著各種各樣地衣服。穿梭於各種房間場景之中。到了不同地場景。還要先看看資料。裡面有他們裝扮地人物地要求。雲哥在這裡面有點股份。他說。來這裡玩地全是k市地有錢人和名流。」

    小倩說地雲哥。就是k市最大地幫會老大風雲散。一個很有武林高手風味地名字。

    我問︰「我能進去嗎?」

    小倩想了一下。說︰「今天恐怕有點難了。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

    我看了看表。小倩說︰「時間有點晚。好多戲都快要結束了。」我說︰「那你盡快吧。實在不行。我在外面守著。」小倩搖了搖頭。說。這裡地出口不止一個。然後。她就回去幫我想辦法去了。

    其實。我地運氣還是不錯地。至少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樊濤在這裡了。不過我沒有想到夏雪也在。我想應該是她。她該不會是曾曉琪死後。為了安慰樊濤。把自己安慰進去了吧。李小傑和黎雅先後給我傳來消息。這個俱樂部周圍確實有很多出口。憑我們四個人要想堵人是不現實地。早知道。就把全隊地夥計都叫來了。

    我讓李小傑把快餐盒拿去他們三個人先吃著,我還得等小倩的消息。

    過了一會兒,小倩一個人出來了。

    「今晚肯定不行了。」小倩說︰「不過明晚他們應該還會來。他們參加地是一場連戲,已經玩了三個晚上了,明晚是大結局。」

    靠,玩得還真high啊。入會費2o萬,樊濤有這麼多錢嗎?

    我只好問︰「那我能混進去嗎?」

    小倩說︰「我給雲哥講了,他答應想辦法。但是你需要一個女伴,他們都要求是成雙成對的,還有,到時候你不要帶證件進去,否則一旦露餡了,會對你很不利,也不要帶槍,隨時都要換衣服,藏不住的。」

    我說︰「女伴沒問題。我們有女同事一起。」

    小倩看了我一眼,有點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說︰「那你要保護好她,裡面很亂……我是說,在那方面。有的人喜歡玩換妻遊戲。把自己的女伴換來換去的。中場休息,甚至正在演戲的時候,都會有人旁若無人的……」

    我靠,有沒有這麼亂的啊。我承認我這個人比較猥瑣,但是和那些所謂的富人名流比起來,看來我地道行差多了。不要說我,就連小倩,似乎都有些不能適應。我這麼說沒有貶低小倩的意思,但畢竟。她原來也是幹這一行的。不過她今天也去了,我忍不住想,不知道她和剛才一直站在她身後的那個阿源有沒有……小倩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很自然的笑了笑,說︰「別裝作在乎我地樣子,其實,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明晚我可以陪你去。」

    我是裝的嗎?好像也不是。雖然小倩做過小姐,而且就算她現在還是小姐,我也不能說我對她毫不在乎,甚至能拿她跟別人換那種換妻遊戲,聽她說起來。那些人基本上都是當眾ML的。黎雅當然就更不行了,我靠,我都還沒推到她呢,她的便宜,要是我佔不到,我也絕對不會讓別人佔去。

    我很認真的對小倩說︰「如果你以為我會拿你去跟別人換,那你就錯了。」

    小倩聳了聳肩,轉移話題的說︰「我們不說這個事情。你等我電話吧,能不能搞到入場券。明天中午以前我會通知你。」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問︰「他們演什麼?」

    小倩說︰「憑各自小團體的愛好,有古裝的,有魔幻地,還有打仗的。裡面的設施一流,場景效果非常地逼真。要不是這麼亂的話,這倒真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你說的那個人,我沒有看出他們演的到底是什麼,只是晃眼看到一個場景。有點神神鬼鬼。還有一些奇怪的動物,怪嚇人的。」

    我的心臟突突突的劇烈跳動著。我有一種感覺,也許,明天晚上再到這裡來時,我會看到一幕最想看到,但是又最怕看到地場景,也許,一切的困惑都會在這裡迎刃而解。我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但是,小倩都看出我的臉色有些變了,她有些想問,但還是忍住了。我自己卻忍不住說︰「這齣戲對我來說,可能很重要。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弄到入場券。還有,小倩,我在乎你。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容忍你和別人在我面前親熱的。」

    小倩笑笑說︰「行了,我知道了。不管真假,這種話我願意聽。」

    我把小二過來的夏雪的照片給小倩看了,小倩點頭,說是這個人。

    其實我在想,要尋找,解開那個一直困擾著我和肖的神秘事件,沒有誰比肖更適合做我的女伴混進那個俱樂部的。可是,我又絕對不會讓她和我一起去。除了擔心裡面混亂地男女關係會玷污到她以外,我更擔心的,是一種未知的危險。那麼,黎雅呢?

    我把這個情況對黎雅說了,包括那種可能出現混亂情況都說了,黎雅淡淡的,但是很堅定的說︰「我和你去。」

    我當然忍不住會去想,接著這樣的機會和場面,也許還有一些迷情的氛圍,說不定可以順理成章的把小雅正法了。但是,這種齷齪的念頭一閃而過,我看著她,我說,我真地不太確定裡面會生什麼情況。

    黎雅還是淡淡地說︰「我陪你去。」

    她的眼神讓我地心裡一陣悸動,我一點也猥瑣不起來了。我覺得心臟有種被揪住了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在李莎被帶走的時候,曾經痛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9 09:34
第215章 深夜的相擁

樊濤只是我們的兩個目標之一,還有一個目標是柳東。李真淑的人肉搜索已經有了一個比較可靠的結果,說柳東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是在k市下屬的一個縣裡面出現過。那個縣城離k市個半小時的車程。我們決定明早就過去。相對於樊濤,我對找到柳東沒有那麼著急。雖然我知道柳東也會是一個關鍵的人物。

    我們在這條夜店街的外面找了一個如家連鎖酒店,不想走遠,就在那裡住了下來,要了兩間房,當然,是我和李小傑一間,黎雅和秦煙一間。大家都很累了,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不管怎麼樣,休息好,明天才會有戰鬥力。

    可是,我雖然累得好像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一樣,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李小傑就很像原來的我,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這小子睡覺還打呼嚕,結果就是讓我更加的難以入眠。睡不著,我就到門口走廊上給肖打電話,她和雪冰魂正躺在床上聊天呢。肖說過,這種事她們在高中時代常有,不過最近幾年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都忙,忙好像是所有成年人都喜歡掛在嘴邊的一個詞,忙什麼呢?很難有人說得清楚。

    肖故意逗我說叫我不要打擾她們親熱了,我暴汗,因為我真的很快就聯想到這兩個身材容顏都美得到了極致的女人在床上纏綿的那種情景,想想我就覺得暴殄天物。掛了電話,我知道自己仍然是沒有睡意,所以我只能站在走廊上看夜景。我喜歡看夜景,因為夜晚是一個橫流而又神秘莫測的世界。我的聽覺很敏銳,旁邊有開門的聲音,雖然很輕微,但我還是聽到了。一回頭,黎雅走了出來。

    我很想來一句,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只有我睡不著,沒想到小雅姑娘也睡不著。這台詞都到嘴邊了,我看著黎雅,心裡卻有一種很焦灼很煩躁的感覺,我無法故作幽默。她抱著手站著離我兩米遠的地方,我對她招了招手。她只是搖頭。後來她笑了,輕輕的走過來,站在了我的身邊。我伸手擁住了她,她抱著手沒有回應,卻也沒有把我推開。

    我們就這樣輕輕的依偎著站了一會兒,黎雅輕聲的問︰「你在焦灼什麼呢?」

    我說︰「你不覺得我經常都這樣嗎?我總覺得有很多事擺在眼前,可是我總是覺得自己什麼也解決不了。我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那就不要讓我遇到這麼多事情可不可以呢?」

    黎雅說︰「想那麼多幹什麼?凡事盡力而為就行了。」

    我很懷疑地問︰「就這麼簡單?」

    黎雅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那你還想怎麼樣?你幹嘛老想自己有本事沒本事這樣的事情呢?盡力而為。盡力了做不到,那也沒什麼好抱怨的。人們為什麼覺得活得累,就是自己想多了。就像你說的。有那麼多事擺在眼前,能不能都解決呢?誰知道?除了自己本身的能力意外,還有很多機遇和巧合,以及很多不確定地因素。又有誰,敢保證他就肯定能解決好這些問題呢。師兄,你以前是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什麼都不肯去想,現在是什麼都去想,好像把所有的事都跟自己聯繫到一起。這是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外一個極端,綜合一下吧。」

    我摟住她,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用鼻子悄悄的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氣,我嘆了口氣,說︰「我這人,看來是沒法像你這麼安靜平和的。用一句很文藝的話說,你很清澈,而我很污濁。」

    黎雅拍了拍我地手。說︰「你這也算有自知之明。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反正你也不是蜘蛛俠。」

    好。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說地。我把黎雅地身體轉過來面對著我。把手環在了她地腰上。她伸手摀住了自己地嘴。我就只好親她地額頭。然後我就笑了。說︰「這好像父親親女兒。這個便宜佔得可大了。」

    黎雅笑了笑。把頭靠在了我肩上。這是很狡猾地做法。因為這樣我就親不到她了。但是我覺得。她今天不那麼排斥我。很可惜。我現在只有柔情。沒有激情。又或者正因為感受到了我地柔情而不是猥瑣。她才沒有排斥我?

    後來她還是讓我吻她了。我們就這樣在另外一個城市地深夜裡。輕輕地相擁著。深深地接吻。我們地舌頭糾結在一起。那種感覺。既醇美。又哀傷。我知道不只是我。她也很糾結。很哀傷。吻著吻著。我就感覺到臉上被一種冰涼地液體浸染了。我放開她地嘴。親吻著她地眼楮。淚水確實是有點鹹地。它讓人心裡產生了一種很深地無力感。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太文藝。不適合我。所以我寧可破壞氣氛。我說︰「對了。我不知道那個俱樂部裡是不是真地那麼亂。萬一出現什麼情況。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黎雅笑了。說︰「師兄。我記得很久以前。你第一次吻我地時候。就找了一個類似地借口。你覺得我還是原來那個傻女孩嗎?」

    我很認真的說︰「這一次可不是我故意耍花招佔你便宜了。如果真遇到那樣的情況怎麼辦?要麼就穿幫,其實也無所謂,反正不管遇到什麼樣地危險,拼了我這條命不要,我也會保護你的安全的。」自從李莎離開以後,我倒是一直都很注意格鬥和近戰的訓練,這也有一陣子了,不敢說已經有了質變,但戰鬥力提升到比較牛逼的白銀,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至於白銀中比黃金還要牛逼,好像那個拿豎琴的傢伙,那種角色我倒是沒敢想過。

    黎雅就看著我問︰「怎麼做才能不穿幫呢?」

    我說︰「至少也要會演戲。而且,應該還是很……漏點的戲。」

    黎雅說︰「那就演戲吧,你也說只是演戲。」

    靠啊,我痛苦的說︰「你別這樣,我會假戲真做地。不要考驗男人地,到了那樣的時候,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地動物,很容易精蟲上腦,把持不住的。」在這上面,我已經有過一次深刻的教訓了。這個教訓雖然沒有給我帶來什麼毀滅性的後果,但是說真的,那種心靈自我拷問,真的是很磨人的。我那一段時間裡經常忘了刮鬍子,害得李真淑嘲笑我說我拍林森的馬屁拍到都模仿他老人家的造型了。

    黎雅微笑著看我,好像跟她毫無關係一樣地說︰「我相信你知道怎麼把握的。」

    又一次,我覺得被人信任也是一件很搞扯的事情。蘭若淅當時就很信任我,結果怎麼樣了?更別說我和黎雅之間,絕不是和蘭若淅那種才認識不久,搞得我真像是獸慾大的動物一樣。我和黎雅之間,情是有的,而且很深。欲嘛,很多時候我刻意的不去想,但絕不是沒有。一旦時機合適,愛欲結合,我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而且,她這句「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麼把握」,如果往深處想的話,甚至也可以當作是一句暗示的。

    我糾結得要命,真到了那種時候,到底怎麼做才算正確的把握呢?

    黎雅說得對,凡事不要想得太多,我把她擁進懷裡,低下頭又找到她的唇親吻了起來。我還想得寸進尺的把手向她的胸部靠攏,可是沒用,小雅同學雖然看起來很溫柔,但是手上的力氣絕對是一般雄性動物也應付不來的。開玩笑,人家現在雙手射的水平已經是讓我高山仰止了。你要是長時間的雙手拿著那種容彈量2o的手槍,還要不時的跟後坐力較勁,你的手勁腕力也會很強悍的。當然了,我要是跟她較勁,肯定也還是能勝過她。可是真要到那一步,那我成什麼了?

    很難確定我們各自回房睡覺到清早我們出,這段時間有沒有兩個小時。我雖然頭痛得有種好像要炸開的感覺,但是意識還很清醒。李小傑可以肯定是一覺睡到天亮了,但是秦煙時不時看一眼我和黎雅的那種神情,說明這丫頭昨晚睡得絕對不那麼老實。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煙突然來了一句︰「唉,真是糾結啊。」

    李小傑問她什麼意思。秦煙說,你不懂。我和黎雅都沒說話,糾結這種感覺,就是根本說不出來的。

    到了那個縣城裡,也就早上九點來鐘,剛好是政府機關開始上班的時間。我們根據李真淑提供的資料,大致劃分了一個區域,秦煙和李小傑去派出所打聽情況。我和黎雅分開在街上隨機尋找。出前我們在車裡用筆記本框定了一個範圍,也列出了十餘處柳東可能出現的地點。從資料上看,他現在住的地方在縣城裡也算是比較貧窮的一片,和他原來打過交道的洗馬社區很類似。所以我也很有信心能在這裡找到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準則,根據我們收集到的資料,柳東應該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他一直有一種為城市裡的貧困人口服務的習慣,而他以前在民政局的工作,主要就是低保的認證和放。他民政局的同事說,他一直沒有結婚,自己住在一個小房子裡,每個月的工資都有很多拿來資助那些沒有達到低保條件,但實際上也非常困難的人,並且固定的給一個偏遠地區的貧困兒童資助學費。

    我絕對做不到像柳東這樣,但是我也絕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9 09:37
第216章 雙胞胎美女

  「頭,我們查到了,柳東改了名字叫樂啟航,現在在城關鎮上石坎小學當民辦教師。」

    耳機裡傳來了秦煙的聲音,他們找到當地的派出所,通過資料的比對,查到了柳東現在的身份。

    城關鎮上石坎小學。我迅的和黎雅會合,在路邊打聽了一下,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城關鎮,但是上石坎小學有點遠。我和黎雅一路問著過去,已經到了縣城的邊緣,還要沿著一條黃土路上一個很大的山坡。我們在坡下的小賣部打聽上石坎小學的位置的時候,小賣部的老奶奶滿臉狐疑的看著我們,問︰「你們是什麼人啊?打聽小學幹什麼?」

    黎雅給老太太撒了個謊說,我們是地區民政局的,有一筆捐款要送到上石坎小學,我們來聯繫。在黎雅說話的時候,我腦中突然閃過了一道光,問︰「老人家,你是不是看到有別的外地人也在找上石坎小學啊?」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願意搭理我。但是看她的神情我就明白了,肯定有別的人來過。黎雅也敏銳的感覺到了,就問︰「老人家,我們是去找樂啟航老師的,他約了我們今天來。您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找到他呢?」

    老太太看了看她,說︰「沿著這條路上去就能到上石坎小學了。剛才來過三個姑娘,也說是找樂老師的。哼,我看你身邊這個小子不像是好人,你可要小心點。」

    我暈,我哪不像好人了。三個姑娘?會是什麼人呢?我心裡越來越不安,猛然打了個激靈,剛剛聽到黎雅問清楚了去上石坎小學的方向,拔腿就往山上跑。同時通知秦煙和李小傑馬上趕過來。我不知道老太太說的三個姑娘是什麼人,但是我有一種非常強烈的危險靠近的感覺。但是這個危險不是衝著我來的,而是衝著樂啟航,也就是柳東來的。

    這是一條沿閃修建的黃土路。路面很窄,勉強可以通過一輛汽車。但是路面坑坑窪窪,溝壑縱橫,底盤低一點的車都根本上不來。路邊有一些積雪,路面上有一道新鮮的車胎地痕跡。從車輪印來看,剛過去的應該是一輛越野車。靠。我們的車在李小傑和秦煙那裡,只能用腳來跑了。

    黎雅很快跟了上來,叫住我,說︰「師兄,走小路!」

    就在這條蜿蜒盤旋的黃土路旁邊,還有一條小路從樹林裡穿過,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這條小路可以直線上山。但是被積雪蓋住了,不細心觀察。根本就無法現。我們一邊跑著,一邊拿出了槍,子彈拉上膛拿在手裡。

    現在是考驗體力的時候了。跑跑山路倒是沒什麼,不過這小路崎嶇不平不說,還泥濘濕滑,走在上面都費力,更別說跑了。後來我乾脆就離開了小路,直接沿著那個路線從樹林裡跑。我們平常練得還是挺苦地,這時候算是派上了用場,儘管如此,跑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我感覺眼冒金星了,肺也好像要爆炸了一樣。

    這時才想起。我們都還沒吃早餐呢。而且。我和黎雅昨晚上都沒睡好。

    不要小看這一個多小時。我們跑地路是上坡。而且是很陡地坡。而且還是在深一腳淺一腳地樹林裡。我們雖然越跑越慢。但是換了普通人。可能早都趴下了。而這一段路。一般人步行正常地度所需要花地時間至少也要兩個半小時。

    我摔了兩跤。還好。除了沾上一身地泥。也沒什麼事。黎雅跑得比我穩。她均勻地呼吸。雙腿地頻率控制得很好。一開始落後我一大截。在我摔了兩跤之後。基本上就追上我了。以往每當這樣地時候。我就會自嘲地說。看吧。這就是科班出生和半路出家地區別。不過這時候我沒心思開玩笑。我們差不多跑到了山頂。這時候。我們都聽到了汽車地聲音。

    還好。汽車地聲音是從下面上來地。也就是說。那輛越野車其實還落在了我們地身後。按常理這不太可能。雖然我們跑地是直線。但是跟越野車沒法比。但是那個路面。遇到過不去地深坑或者路面被泥水山石堵住地可能性都有。出現這樣地情況。只能說我們運氣好。而秦煙他們這時已經到了半山了。那條黃土路真地很繞。而且路況也極端地惡劣。

    我們跑出了樹林。已經可以看到山頂上兩排瓦房。和一個木頭豎起地旗桿。旗桿上飄著一面很舊地國旗。

    在城裡大中小學現在都放寒假了。可是我們還能在這裡聽到一群孩子朗讀地聲音。我知道一些鄉村小學。上課都是早上九點到下午兩點。中間不休息。也有地沒有寒暑假。因為很多偏僻地地方都沒有正式地老師。有時候要靠外面支教地老師來上課。時間上就根本不可能正規了。這個小學雖然是在縣城邊上。可是從那條路和這麼高地山就能判斷條件非常地艱苦。學生們上課。也多半是三三兩兩。並不準時。

    我和黎雅連停下來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一直跑到了小學教室外面。為了避免嚇到孩子們,我們都把槍收好了。

    那也就是兩排很破舊的瓦房,其中一排是教室,和它呈直角排列的另一排瓦房有一半看上去搖搖欲墜,明顯是危房。另一半門口堆著一些木柴,窗戶上糊著報紙,應該就是老師的宿舍了。走近看,恐怕還不只老師的宿舍,裡面擺著很多木架子的高低床,大概這些正在上課的孩子就住在這裡的。在這兩排瓦房旁邊,還有更為簡陋地兩間房子,可能是廚房。遠一點還有一間連著豬圈地廁所。

    我小時候在縣城長大,我們那的鄉下比這裡條件更差更艱苦地地方還很多,所以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黎雅眼楮裡則流露出了一片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在這樣的環境裡,還有十來個大小不一的孩子坐在一起上學。那些孩子年齡個頭都大小不一,穿的衣服也顯得很舊。而與之相對應的,是孩子們脖子上那一條鮮艷的紅領巾。

    我看到,黎雅的眼楮一下就紅了。

    教室裡的孩子和老師都看到了我們,那個老師就走了出來,瘦瘦高高的個子,大約175公分,戴著一幅大框的眼楮,穿著樸素的棉衣,年齡約3o到35歲之間,頭有些少。他手裡拿著一本看上去恐怕是打印的課本,疑惑的問我們︰「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黎雅吸了一口氣,問︰「請問,你是樂啟航老師嗎?」這裡偏僻是偏僻了點,艱苦是艱苦了點,空氣倒還真的很新鮮。

    這個戴眼鏡的老師點點頭,說,我是。我鬆了一口氣,問︰「你的原名叫柳東,是吧?」

    他的臉色立刻變了一下,伸手推了推眼楮,並沒有直接否認,只是冷冷的問︰「你們是什麼人?」

    我沒有回答他,身後的汽車聲音已經很近,我示意黎雅先把柳東拉進了教室裡。很快,一輛三菱越野開到了小學前面。我看到車裡走下兩個年輕的女人來。她們的年紀都在21、2左右。一個穿著紅風衣,一個穿著白風衣,個頭長相都一模一樣,竟然是一對雙胞胎。而且,不得不說的是,她們長得都非常漂亮。不說和肖雪冰魂比,但是比起一般所謂的美女來已經強多了。紅風衣的是一頭瀑布般披在肩上的長,白風衣的則是齊耳的短。下身是線條很流暢優美的牛仔褲,閃亮的長靴子上照樣沾了一些泥點。

    我除了不失時機的掃瞄一下她們飽滿的胸部以外,還在掃瞄著她們的車。那個老太太說她們是三個人,但是現在下車的只有兩個,而車裡已經沒人。那麼,還有一個呢?

    「請問,這裡有一位樂啟航老師嗎?」紅衣長的女孩走上前來,問了一句。

    我說︰「我就是。」

    「你就是?」白衣短的女孩審視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出一聲冷笑。我知道,她們肯定知道柳東長的什麼樣子。

    我把剛才柳東問我們的話複述了一遍,問︰「你們是什麼人。」

    白衣女孩指著紅衣女孩說︰「這是她女朋友,特意到這裡來看他的。難道你想告訴我,他女朋友會認錯人嗎?」

    我笑了笑,說︰「女朋友?哎呀,沒想到我還有這麼好的福氣。」

    紅衣女孩對我嫵媚的笑了一下,她的眼楮有那種小說裡面說的勾魂的能力,那一瞬間,我幾乎有種被她迷住了的感覺。不過這一招對我來說是沒用的,我讓秦煙給我做過很多次催眠,雖然她的催眠水平不算很高,但至少我知道了怎麼樣面對和破解催眠術。而這個紅衣女孩,很明顯的就使用了催眠術,配合她的紅顏,任何一個男人都有可能在她面前迷失。

    「柳東在哪?」看來是估計到我絕不是這裡的代課教師,紅衣女孩也就不多說什麼廢話,她的眼楮直盯著我,用一種很柔媚的聲音問我。

    我笑了笑,眼楮的餘光去看向準備走向教室的白衣女孩。就在我伸手準備拔槍的同時,這一紅一白兩個女孩動作相當敏捷的向我撲來。

    我一點也不介意被這樣一對雙胞胎美女推倒,要是和她們雙飛的話,也許她們的心電感應會讓我體會到雙重的快感也難說呢。只不過,當她們向我撲來的時候手裡還亮出了一對短短的,雪亮的匕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推倒未免也太過於火辣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9 09:40
第217章 我也想憐香惜玉的……

  人品好,一切皆好。

    我在找柳東,這一對雙胞胎美女顯然也在找柳東。但是看來我的人品比她們好,所以,她們雖然是開車來的,而我和黎雅是跑步來的,我卻在她們前面找到了柳東。從她們面露殺機的樣子就看得出來,她們來找柳東,絕對不是來和他談情說愛的。我一下子就明白為什麼秦煙找了三次都找不到柳東,看來他經常都在改變居所,也包括姓名,而這對雙胞胎大概就是他隱姓埋名東躲西藏的原因了。

    他一定知道了一些常人不該知道的事情,就像我一樣。不過我知道的只是表面的一些東西,而他知道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內幕,所以我和他的境遇完全不同。當然,這可能也是我人品好的原因。

    雙胞胎美女的小匕玩得非常純熟,她們的動作非常的敏捷而凌厲,而且,兩個人配合得相當好。不愧是雙胞胎,根本不需要誰招呼誰,甚至都不用靠眼神,直接心電感應就行了。

    這可不是在拍片,自然也沒有那種飛來飛去的情景和花裡胡哨的配音。對我來說,近戰格鬥一直都不是我的強項,不過我也為此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基本上只要有點空餘的時間,我都會和李小傑對戰訓練。雖然一向都是我被他揍,但是這對我的格鬥能力是個很大的提高。至於這對雙胞胎,我要說,她們比電光之狼差了很多,畢竟,人家電光之狼是殺手榜上排第五的殺手,而且就是靠近戰格鬥吃飯的。

    我的衣服已經被雙胞胎割破了好幾處,但還好,沒有傷到我的皮肉。我只恨自己不是那種絕世高手。就那幾次割破衣服,其實已經讓我心驚肉跳,在生和死之間一線之隔的地方跳舞那種感覺,確實很high但那一向都不是我喜歡的調調。要是我是那種絕頂高手,衣服出現破損的人就一定不是我了,而且,我絕對不會對她們下狠手的,最多調戲一下她們,在她們身上揩揩油就算了。

    看得出。她們對我就沒有這興致,這樣的格鬥其實只有一兩分鐘,這已經太長了。她們明顯地失去了耐心,於是,做了分工,紅衣服的留下來纏住我,白衣服的卻抽身向教室跑去。她們的目標是柳東。

    但是她們太低估我了,只留下一個紅風衣,等於給了我很大的活動空間。我不像剛才那樣手忙腳亂自顧不暇,我很從容的就拔出了我地槍;  用槍指著紅衣女孩的胸口,她的動作不得不僵在了原地。但是我也立刻敏銳的感覺到剛跑過去的白衣女孩回手甩了一下。我幾乎是靠著一種條件反射,往地上一滾,躲過了白衣女孩甩出來的匕。而那個紅衣女孩也同時把手中的一對匕緊跟著朝我射來。

    我全部避開來了。雖然在地上翻滾的姿勢一定極其難看,但這種時候耍帥裝逼就等於找死。我也顧不上憐香惜玉了,躺在地上就開了一槍。紅衣女孩動作也很快,匕一扔出來她就開始移動了,我追著連開了兩槍,全部都被她利用周圍的樹木擋住了。

    但是,我要說。她還不是一個足夠出色地殺手,她拔槍太慢了,而且從樹木後面探身出來射擊的動作過大,她根本沒有來得及開槍,我的一粒子彈就射進了她右肩。我聽到一聲動人地慘叫,她倒在了大樹後面。

    真不錯。又有武打又有槍戰。頂得上一部警匪大片了。就是時間太短。而且場面不夠驚險刺激。我用不著去管白衣女孩。她跑向教室。被兩把92改自動手槍指著。站在了教室地門口。她應該是很敏銳地。她知道要像自己地姐妹一樣掙扎也沒用。黎雅現在拔槍地度比我還快。她絕對沒有什麼機會。

    我知道槍聲會嚇著教室裡地孩子。可是情況緊急。我也沒別地辦法。

    我一身泥水地爬起來。小心地靠近那個紅衣女孩。辣手摧花這種事。唉。真是煞風景。我要是個高手。就不用走到這一步了。就像電視裡那樣。兩下就把女孩捉在了懷裡抱著。還可以乘機大吃豆腐。看來。我地訓練僅僅滿足於自保。是很沒有理想地。

    那個紅衣女孩很費力地在地上坐了起來。一隻手按住不斷流血地肩膀。另一隻手還試圖去把槍撿起來。但是。在我地槍口下。她放棄了這個動作。

    我走到她跟前。用槍示意她離槍遠點。然後小心地蹲下去。伸手撿起了她地槍。

    「我好痛啊。」紅衣女孩皺著眉對我說︰「你能不能給我來個痛快地?」

    我慢慢的站了起來,把撿到地槍別在了皮帶上,回答她說︰「生命是寶貴的,而且,我也不喜歡殺人。希望你沒有什麼案底,這樣,量刑上對你會有利一些。站起來吧,我想你還能站起來。」

    紅衣女孩咬著嘴唇,扶著身邊的樹幹站了起來,可是,眼看要站起來了,突然手上一滑,又跌倒了。通常這種時候,電視裡的男豬都會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她一把,可我卻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就是這一步,讓我看到她從衣服裡又拔出一把槍來。而我也絲毫不考慮憐香惜玉,「砰」的一聲,子彈打進了她的左肩,這下,她的兩條手臂算是都廢了,治好了也得留下殘疾。罪過啊罪過。這可是一個活生生地美女啊,街上都很難遇到地那種。美女應該是用來抱,用來親近的,怎麼可以這樣給人兩槍呢。

    我把她地另一支槍也撿了起來,伸手抓住她的衣襟將她拉了起來。這女孩痛得嘴唇都咬破了,滿頭都是冷汗,可是卻硬扛著不肯叫出來。我也不知道她幹嘛非要跟自己較這個勁。我用槍指著她的腦袋,讓她走在前面。白衣女孩的槍已經被黎雅下了,她看來要聰明得多,沒有讓自己吃苦受罪。我和黎雅都沒有帶手銬,只能繼續用槍限制她們的活動。

    我對白衣女孩說︰「用手按住她的傷口,能止血,不想她死的話就不要亂動了。」這樣她自己也動不了,算是兩全齊美的辦法了。

    白衣女孩也沒有廢話,她從背後抱住自己的姐妹,仰靠在了那寢室門口的柴堆上,手從紅衣女孩的伸手穿出來,按住了她兩肩上不斷流血的傷口。白衣女孩那漂亮的白風衣,已經沾滿了鮮血,我真是感到不好意思。

    我把這兩個女殺手交給黎雅,心裡忍不住在想究竟是她們水平太差,還是我自己的綜合能力提升了很多呢?我對自己沒有太大的自信,估計是前者吧。

    我走進教室裡,那十來個無辜的孩子全部驚恐的縮到了教室的角落裡,柳東擋在他們面前,就像一隻拚死守衛自己孩子的母雞。其實,他本來是有機會逃跑的,因為剛才不管是那兩個女殺手,還是我和黎雅,都沒有工夫去管他。如果他對地形很熟悉的話,這山頭後面還是山頭,隨便一鑽,我們還真就不好找他了。

    我走進教室,孩子們出了一陣驚恐的尖叫,柳東則臉色蒼白的問︰「你想幹什麼?」

    我拿出證件來晃了一下,說︰「警察。你現在的處境相信不用我說了吧。」

    柳東看著我,似乎不是很相信我,但是現在的情況,不管他相信不相信,他都必須與我合作。他說︰「我沒有別的要求,但是你一定要保護孩子們的安全。」

    我說︰「這不用你說。」我聽到了遠處的汽車聲,應該是秦煙和李小傑過來了。我得感謝那兩個殺手,她們留下了一輛車,待會,就可以用兩台車把我們和孩子們都送走。至於她們,我已經讓秦煙聯繫當地的警察了。

    我問柳東︰「知道那兩個來找你的女孩是什麼人嗎?」

    柳東很鎮定的說︰「知道。」

    我看了看他,點了點頭,說︰「看來你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做好人總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相信你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柳東說︰「我不太相信你。不過,只要你保護好孩子們,我可以考慮把資料交給你。」

    和柳東說話真是省力,他腦子非常的清醒,也沒有裝瘋賣傻,這樣我們都不用繞彎子。可惜他是個男人,要是個美女那就更有意思了。

    我讓黎雅把那兩個女殺手押進那間寢室裡,不能讓她們直接見到柳東,說不準到時候她們會狗急跳牆,身上還有炸彈什麼的。這種可能性很小,要是有,這件破教室也擋不住炸彈的威力,但是,小心點總是好的。我暫時也沒有打算讓柳東出去。我沒有忘記路邊的老太太說過,來的有三個女人,現在只看到了兩個。還有一個會不會在遠處架起了狙擊呢?這不好說,破教室不頂多大的事,但至少聊勝於無。

    我讓柳東站在教室裡外面看不到的角落,透過那沒有玻璃的窗戶觀察著外面的情況。終於找到柳東了,而且也可以肯定他手上掌握著一份很重要的資料。但是,怎樣把他安全的帶回去,這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從那兩個女殺手的水平和她們的表現來看,她們更像是第一次執行任務的,和她們一起來的那個人,可能才算得上真正的殺手。在她沒有出現之前,我的心就始終是懸著的。

    柳東主動的對我說︰「她們是血紅玫瑰團的殺手。」

    這個,我倒也猜到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9 09:44
第218章校裡的槍聲

    李莎告訴過我,血紅玫瑰團是一個全部由女人組成的殺手組織。我不知道玫瑰團的殺手是不是都有這對雙胞胎姐妹這樣漂亮,但是我真的很像混進這個組織,哈哈。也許是終於找到了柳東,我的心情有些不錯,心裡面也開始yy起來。還有,還不知道玫瑰團有多少女殺手,如果有幾十上百人,而我一個人混進去的話,那個,什麼盡什麼亡那種男人最期待的死法倒是很有希望在我身上出現的。

    至於柳東,他的鎮定遠遠的出了我的預料。作為一個普通人,聽到槍響,知道有殺手找上了自己,即使不至於小便失禁,語無倫次神經錯亂還是很有可能的。但是柳東非常的鎮定,除了擔心這些無辜的孩子受到牽連,他看上去甚至並不害怕。

    估計,在逃亡中習慣了面對這樣的危險只是表面的原因。我猜想,他真實的身份應該也不會僅僅是民政局的一個辦事員。

    面對我的疑惑,柳東說︰「對不起,其實你就算真的是警察,我也還是信不過你。要我完全的信任你,你還需要展現出更大的誠意和能力。」

    我靠啊,這麼裝逼,很容易被雷劈的你知不知道?我想像著那些小孩集體站起來,同時對柳東伸出了他們稚嫩的中指,然後一起對他說「Fuck you!」……嗯,這太齷齪了一點,我點了點頭,說︰「我會讓你相信的。」

    秦煙和李小傑終於出現在了小學外面,下車的只有秦煙一個人,李小傑已經很機警的提前下車,在附近偵查情況了。

    「頭,已經聯繫上了縣刑偵大隊,他們正在派人過來。估計最多再過半個小時就到了。」

    秦煙在我的示意下走了進來,看到有人進來,孩子們又有些驚恐。但是秦煙看上去絕對屬於比較無害的,而且,她只用了一個微笑,就讓孩子們平靜下來了。看得出,連柳東也不禁有些佩服她。我就讓她留下來,自己則小心戒備的走出去。到車裡拿了急救箱出來,走進了旁邊的寢室裡。

    我拿著急救箱走到那兩個女殺手面前,問︰「你們誰是大的?」

    白衣女孩看了我一眼,說︰「我是姐姐。」

    我點點頭,又問︰「那你是希望自己給妹妹包紮呢,還是我來動手?」

    這時候紅衣女孩臉色白得有些嚇人。一半是因為失血。一半是痛地。她看著我。眼楮裡充滿了恨意。並沒有因為我拿著急救箱進來就有所改變。這倒也是。要是我肩膀上被人打了兩槍。我也絕對不會對那個開槍地人心懷感激地。看來想趁機收買一些小美女地心這個計劃算是失敗了。我把急救箱遞給了白衣女孩。她也不客氣地接過去。脫掉妹妹地外衣。幫她包紮了起來。

    我很想建議她把毛衣和內衣也脫掉比較好。但是我只能站在一邊。問︰「你們是三個人一起來地。還有一個呢?」

    白衣女孩不回答我地話。因為隔著毛衣很麻煩。她不得不再把妹妹地毛衣也脫了下來。毛衣裡面是一件白色地棉內衣。也已經被血染紅了大半。她把傷口那裡地衣服撕開了一些。從急救箱裡拿出止血綁帶來纏了上去。

    這樣盯著別人包紮有點無趣。要是夏天就好得多了。我回頭看了看黎雅。她很小心地戒備著。我們地耳機裡同時傳來李小傑地聲音。他已經大致地搜索了一下學校附近。沒有現什麼可疑地情況。但是。這卻更讓我擔心。

    我又回頭看著這一對雙胞胎。說︰「做殺手沒有好結果地。不是被警方擊斃。就是任務失敗以後被自己地同伴幹掉。如果你們願意戴罪立功地話。你們地前途會光明得多。我知道你們是血紅玫瑰團地人。我也知道你們不會願意出賣自己地同伴。但是僱主就不一樣了。能不能告訴我。是誰僱傭你們來殺柳東地?」

    白衣女孩回頭看了我一眼。冷笑著問︰「你覺得你已經贏了嗎?」

    我說︰「那我不知道,但是現在開槍打死你們,然後說你們襲警我還是很容易做到的。」看到她那種輕蔑的眼神,我又說︰「好吧。我知道你們不怕死。算我求你好不好。能不能多少透漏點消息啊美女?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吃,你們幫我立功。我以後會經常去探監給你們帶好吃的,ok?那這樣,你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我可以放了你們。」

    白衣女孩繼續專心的給妹妹包紮傷口,但是從她漸漸放慢地動作來看,她正在思考什麼。大約過了半分鐘,她轉過身,站起來說︰「你讓我見到柳東,我就告訴你。」

    靠,我搖頭說︰「我可不敢這麼玩。」

    白衣女孩二話不說就唰唰唰的把自己脫得真剩下貼身的內衣,說︰「你也看到了,我身上什麼都沒有。我要是有本事快得過你的槍,也不會這樣被你們玩了。」

    我說︰「把衣服穿上吧,我可沒玩你。別把話說得那麼曖昧的。」我用眼神和黎雅交流了一下,她向我表示反對。但是我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反正我們也是坐在火藥桶上,不管怎麼小心,都未必能保證不爆炸,倒不如自己把火藥引燃了,是死是活再說。黎雅說我容易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也許吧,反正我現在覺得與其被一種緊張和猜測折磨,不如索性往前走一步,這就好像扎金花,我看到了她們兩張牌,現在也就是一個小對子,跟下去,可能會遇到一個豹子,但也可能只是小對子加一張雜牌。

    至少,我可以保證如果這對雙胞胎見到柳東之後有什麼異動的話,我絕對來得及開槍將她們擊斃……儘管我不想辣手摧花。鑒於教室裡有孩子,萬一出現什麼情況會給他們幼小的心靈帶來創傷,我讓秦煙把柳東帶過來。我站在門口戒備著遠處,其實我不是很擔心狙擊手,這個小學校的位置已經是一個制高點,有茂密的樹木和兩台停在門口地車遮擋著,並沒有什麼特別適合狙殺的角度。而近處。李小傑已經查過了沒什麼特別情況。

    柳東很配合的和秦煙一起走到了教室旁邊的寢室,就是幾步路的距離,可是他每走一步,我覺得我地心跳都要停一下。我用我自己的身體,保證了柳東不會被狙殺。至於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拚命,這麼有種了。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安全。柳東走進了寢室。而我和黎雅的槍都對準了那一對女殺手,只要她有點什麼異動,我絕對會開槍的。

    白衣女孩看到了柳東,出乎我意料地是,她地眼神並沒有那種殺手見到了獵物地興奮,反而是一種親近和感激。這有點讓我糊塗了。因為我聽到她叫了一聲「柳東哥哥,」然後說︰「我們終於又見到你了。」

    靠,難道他們還是老相好?這橋段可不怎麼滴啊。

    柳東嘆了一口氣,說︰「你們不該走上這條路地。」

    白衣女孩有點無奈的笑了一下。說︰「可是我們沒有選擇啊。我們從生下來就被父母遺棄,生命對我們來說,是早就結束了的。」靠。她們的父母還真夠心狠的,雙胞胎啊,是我的話,高興都高興不過來,還是這麼漂亮的女兒。就算是那種想要兒子想瘋了的,其實算一算帳,養大這麼兩個女兒,掙地彩禮錢怎麼都夠兒子揮霍了。

    柳東沉默了,看來。他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問題。而這麼說來,這兩個女孩很有可能也是從孤兒院出去的了。為什麼同樣是孤兒院出去地,有的人能上大學,有的人卻只能做殺手呢?恕我直言,我覺得做殺手還不如做小姐,她們雙胞胎姐妹花做小姐的話,一定會很紅的。我就很喜歡……做殺手難道就會比做小姐更高尚嗎?生命是不能選擇的,那麼生活呢?

    白衣女孩深情的看著柳東說︰「柳東哥哥,你還是把東西交出來吧。要不然,你永遠都要過著逃亡的生活,永遠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下一秒突然死掉。或者,生不如死。」

    我覺得也是,做人可以有秘密,但最多就是背著老婆找小姐,或者外面偷偷養了個老二這樣的秘密。一些關於某種特殊組織啊,神秘機構啊。反正是關係到身家性命地秘密。還是不要有的好。

    柳東回頭看了我一眼,說︰「在我找到值得我信任的人之前。不管有多大的危險,我也會把這個秘密保留下去。」

    他看我的那一眼我覺得怪磣人的,我突然在想,他要是把那個秘密交給了我,會不會我就變成了他這樣呢?如果真那樣,我也不會逃,我會對每一個來抓我的人說,你不能殺我,否則天橋下面說書的人就會把這些事到處說開去……

    白衣女孩也看了我一眼,說︰「好了,我要說的話也說完了。我們地任務就是來帶你走的,現在任務失敗了,我們就只有執行第二步計劃了。」

    她把話一說完,就猛然的撲向了柳東。靠,我就算到了她要玩這一手,殺手殺人不一定要用刀,用手也一樣能殺死人的。但是我懷疑她是成心的,她剛才就說過,不管她有多快,總不可能快過子彈。所以我覺得就這麼開槍把她擊斃了,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她一動,我也迅的行動。我可能沒有她動作快,但是我距離柳東更近一步。

    但是我被她騙了,她似乎是算到了我不會開槍,迅的一貓腰,從她的靴子裡拔出了一把很薄地匕來。她剛才故意讓我看她身上沒有武器,她脫掉了上衣,緊繃地牛仔褲也藏不住武器,但是靴子卻讓我漏掉了。距離這麼近,我再想開槍已經來不及。

    我只能憑借本能的反應,伸手格擋了她地匕,手腕上有一種刺痛感,毫無疑問,她的匕非常的鋒利。但是她沒有能夠刺到柳東,我的耳邊響起了一陣連的槍聲。

    誰都不要忘了,在這個破舊的房子裡,還站著我的小雅。

    白衣女孩出了一陣痛苦的呻吟,側身倒在了地上。她地白風衣瞬間就被鮮血染紅。在這麼近的距離內,黎雅的槍口不可能打偏,子彈全部是從白衣女孩的側面打進去的,經過改進的92式擁有高地射,就這麼一個瞬間,白衣女孩身上已經中了5槍。彈頭不會穿透她的身體。但是會在她體內翻滾,除非有神仙降臨,否則她沒救了。

    她會很痛苦,但是時間很短。而那個紅衣女孩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那種聲音不像是從她的聲帶裡出來的,而像直接從她的內臟裡出來的。她的雙手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戰鬥力了,但是她同樣從靴子裡拔出了匕,卻不是試圖殺人,而是拿來割斷自己的頸動脈。我看著她地血從脖子裡噴濺出來。更要命的是,她垂死的過程,眼楮一直盯著我看。

    說實話。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死亡了,我也已經殺過人,但是,沒有那一次,像現在這樣讓我全身冷,心驚肉跳地。除了自己害怕以外,我還被這種決絕的方式震撼了。因為她用的,就是一直纏繞著我,讓我經常做惡夢的那種自殺方式。我看到過很多案例。但是案例始終只是案例。

    眼前這一幕,卻活生生的生在我的眼前。絕望,真的有這樣的力量讓人如此的極端嗎?而另外那些人,到底是絕望呢,還是脫呢?

    我回頭看柳東,他地冷靜卻讓我覺得非常的不舒服。我忍不住把槍指在了他腦門上。前一秒我還不可理喻的奮不顧身的保護他,這一秒我同樣不可理喻的想殺了他。神啊救救我吧,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我太脆弱?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這需要太強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不可以讓我回我們那個小縣城賣盜版光碟混日子的?

    事情還沒有完,就在我拿槍指著柳東的時候,教室裡地孩子突然出了一陣尖叫。柳東立刻轉身跑了出去,有帶著消音器的手槍開火的聲音,守在外面的秦煙中彈了。柳東衝出去的同時,一支手槍從教室裡向外面開火。

    我和黎雅都不敢貿然開火,雖然黎雅用兩支92改完全可以進行火力壓制,但是子彈從那個窗口打進去,會傷及裡面的孩子的。耳機裡完全沒有李小傑的聲音。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掛了。但是我看見柳東很敏捷的躲開了正面射來地子彈,跳到了停在門口地三菱車後面。子彈跟著他打穿了三菱車的玻璃。出一陣嘩啦地響聲。

    我和黎雅趁著這個機會衝出去,從寢室到教室只有不到1o米幾步路的距離,對我們來說,卻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死亡地帶。黎雅也是急中生智,衝出去以後仰跪下來,雙手同時開槍,用連的火力壓住了那個窗口。但是她的槍口是朝上射擊的,子彈打得那破舊的教室瓦片橫飛,卻不會傷到裡面的孩子了。

    柳東藉著這個機會撲進了教室,像一隻受了傷的野獸那樣的不顧一切,但是動作非常的迅果斷。我比他慢了一步進去,他已經把一個女人撲倒在地上了。我靠,當著這麼多小朋友的面,他也真夠猥瑣的。他一隻手按住了那女人拿槍的手,另一隻手則卡住了她的脖子。那個女人的槍口正對著角落裡的小孩,我不敢大意,先開一槍,打爛她的手腕再說。

    這教室只有一面有窗子,另一面的窗口是用木板釘死了的。現在那個窗口出現了一個破洞,那個女殺手明顯就是從那裡進來的。她的手腕被我打爛了,槍掉在了地上,我走過去,看著柳東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一直到她幾乎停止了掙扎,我才把柳東拉了起來。沒辦法,我不能眼看著他殺人。這是一種職業習慣,儘管我轉念一想,秦煙還不知道死活,李小傑說不定也被她掛了,我不應該阻止柳東殺掉她,可是這時候要我再對著她的腦袋開一槍,我卻也下不了手。

    我也顧不上看她漂不漂亮了,把她的身體翻過來,然後將她雙手反剪在了背上。沒有手銬,我就解下我的皮帶捆住了她的手。她肯定要比寢室裡死掉的那兩個要厲害一些,如果不是柳東,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把握拿下她。

    「小雅!」我一隻腳踩住這個女殺手,大聲的問︰「秦煙怎麼樣?」

    黎雅帶著哭腔回答︰「右胸中彈,子彈可能穿透了肺葉,大量失血!」

    靠!秦煙不會就這樣掛了吧,我還指望著她的催眠術能上一個台階,揮更大的作用呢。還有李小傑,他那麼能打,該不會是被女人陰了吧?我看了一眼柳東,說︰「你看著這個女人,別讓她自殺了!」

    就像柳東並不信任我一樣,這個時候我也並不信任他。但是沒有辦法,這裡沒有別的夥計可以用了。我跑出去,黎雅正在給秦煙做急救包紮,秦煙的嘴裡冒著血,她靠在牆上坐著,看著我,好像也不是很害怕的樣子。可我怕,我不知道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回去跟兄弟們交待,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怎樣對自己交待。還有李小傑,我伸手抹了一把臉,轉頭向樹林裡跑去。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警笛的聲音。我日啊,是不是都要跟電視上學,等一切都結束了才來的啊!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9 09:47
第219章 相擁而眠

  我在樹林裡找到了李小傑,這傢伙沒掛,但是被迷昏了。後來他說他只看到一個背背簍的老太太,說當地的土話,完全就沒有懷疑對方。至於怎麼被迷昏的,他也說不清楚。我當時就想把他救醒臭罵他一頓,他還是我們小隊裡功夫最好的呢,這樣就被人迷昏了,我要是他我都直接羞愧死了算了。

    不過當時我沒功夫理他,檢查到他只是昏迷而不是掛了,我直接就把他扔在了雪地裡。讓他長教訓去吧。

    縣裡刑警隊的夥計一到,我就讓黎雅和兩個女警把秦煙送縣醫院急救了。我留下來交待這場戰鬥。我用的是林森給我們準備的特勤組的證件,縣裡的警察也沒見過這種證件,我讓他們隊長直接打電話到k市市局,證件在他們市局得到了證實。準確的說,是證偽,因為所謂的特勤組是不存在的,但是他們市局最機密的數據庫早就被小二和李真淑侵入了。

    而且,他們市局有林森的熟人,不能說對我們的情況十分清楚,但適當的給我們解釋和掩飾是可以的。更何況,擊斃三名國際殺手組織成員的功勞,算上了他們的一份。

    三個都死了,柳東並沒有按照我說的監視最後那個女殺手,她服毒了。我肯定他是故意的,而且,等我回去的時候,黎雅被打昏,柳東已經跑了。當然,黎雅僅僅受了一點輕傷,柳東的手法可以說非常的高明。

    這個結果,應該說並沒有出我的預料。柳東拿走了黎雅的手機,對於這一趟旅程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我們都沒有在縣裡停留,秦煙經過急救,縣醫院不能保證她的生命安全,只能暫時維持她的生命活動,我跟縣局要車,一路狂奔把她送k市去動手術。在路上的時候李小傑醒了。給我打了電話,我語氣非常不善的讓他自己從縣裡坐車到k市裡,他沒有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地語氣讓他連句話也不敢問。

    秦煙被送到k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時間是下午一點,之後一直在手術,我和黎雅就站在手術室外面等著。其間小倩打過我的電話。告訴我她幫我弄到俱樂部的準入資格了。但是當時我只是說我在醫院,有夥計中槍,晚一點再跟她聯繫。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況,就是很多時候我們都顯得有些無所事事,可是,一旦真有事了,就絕對是人命關天的事。

    在去找柳東之前,我認為這一趟到k市主要的目地是找樊濤,但是見到柳東以及隨後生的事情。又讓我覺得樊濤的事暫時沒有那麼重要了。我一直在打黎雅的手機,但是一直聽到不在服務區的電腦留言。我知道柳東既然拿走了黎雅的電話,就一定會和我聯繫的。我在想他到底是什麼人。只是民政局辦事員那就扯淡了,事實上,從雙胞胎女殺手對他的態度來看,我覺得他和她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或者說,柳東其實也是個殺手?

    「你那邊現在什麼情況?」林森終於親自打電話來了,我忍不住對他破口大罵,頂你個肺地,你這領導當得也太甩手了吧?

    「那是因為你現在很能幹啊。」林森不失時機地給我戴高帽。

    「你怎麼不去死啊?」我對領導地態度在我們警界恐怕也是最牛逼地了吧?當然。這個領導僅限於林森。很多時候我已經不把他當領導。更多地覺得是兄弟吧。而且。這種破口大罵地情況畢竟還是很少。這是我地天性。要不是逼急了。是個領導我都會讓三分地。我這一次不是急。是很掛著秦煙那小姑娘地生死。我說︰「給我戴這麼高地帽子頂個毛用啊。有本事趕緊給我弄架直升機來。我把中槍地mm送回去搶救。」

    「我靠!」林森比我還火大。「你之前怎麼沒跟我說是mm中槍了。你他媽還敢說我。你怎麼不去死啊?到底是誰。小雅還是秦煙?你罵我頂鳥用。你這次行動我批準了嗎?」

    我鴉雀了。這是個很致命地問題。

    林森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得理不饒人。只是問︰「有什麼收穫?」

    「找到三個血紅玫瑰團地殺手。不過都死球了。都是美女地。沒天理啊。」我聽到林森要急。就說︰「急什麼。我相信柳東會和我聯繫地。你給我說實話。柳東到底是什麼人你是不是有底子沒告訴我?」

    林森說︰「柳東的情況你要去問陳祥華。我和他分工不同。」

    我靠了一聲,老子早就猜到他們是一夥的了,只不過現在一個受傷裝低調,一個高昇擺在明面上和高空他們鬥法去了。我很不滿意的說︰「我知道有的東西是機密,可現在大家是一條船上的,拜託你們各位老大以後有什麼情況事先多少透露一點好不好?萬一什麼時候我不小心掛了,怎麼說也要做個明白鬼對吧?」

    林森說︰「稀里糊塗死求了和明白地死求了有什麼區別嗎?你想知道更多,早點努力爬到我的位置上來吧。不過我猜你內心深處也不想知道那麼多。」

    靠,算你狠,這話一針濺血啊。

    林森留下一句讓我回去匯報情況就把電話掛了。調直升機來他也還沒有那麼騷放,但是就像以往一向,我這邊出什麼岔子,他都要在後面為我擦屁股,這個話色情了一點,但是這確實也是他的一個主要工作。而我呢,也依然是當炮灰,就算立了功也落不到我頭上來。這就是我們的分工。不知道老陳和他之間是不是也這樣。

    下午三點四十,手術室的燈熄了,主刀醫生出來,告訴我們說,保住了,但是還沒脫離危險期。如果到明天早上傷勢沒有進一步惡化應該就沒事了,到時候可以轉到我們市的醫院去。

    我和黎雅在手術室外就擁抱在了一起。什麼也不想說了,黎雅又哭有又笑,都是無聲的,臉就一直在我胸前蹭著。過一會,李小傑坐班車趕來了,我沒理他。他也不敢跟我說話,因為我在弟兄們面前很少拉下臉來過,尤其對平常比較內向靦腆的李小傑更是如此。但是秦煙受傷,跟他不明不白的被人放倒有很大地關係,如果他更警覺一些,那個女殺手恐怕也沒機會潛進教室裡。

    黎雅看不過眼,就跟李小傑說了秦煙現在地情況,這讓他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末了,我對李小傑說︰「你就在秦煙病房外給我站著,她什麼時候脫離危險期了,你再吃飯休息。她要是不醒來,你一步也不準給我動!」秦煙受傷李小傑有不可推卸地責任,虐他其實也是對他好,可以讓他減少一些內疚。

    李小傑自己也明白,二話不說就在病房外站軍姿了,他身上一身泥,從早上到現在我們也都沒吃過東西。我有點心軟,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對他客氣。

    從醫院出來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我讓黎雅到昨天的酒店開放休息,我去找小倩。雖然出了意外,但是既然緩過了氣來,我就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用的線索。我問自己為什麼這麼拚命,我的慣性思維告訴我,省省吧,你又不是蜘蛛俠,做得差不多就夠了。但是另一個聲音告訴我,有的事,你就必須去做。否則,就算mm不鄙視你,說不準什麼時候又冒出什麼危險來了。

    黎雅說要盡力而為,那就一定要把全部的力氣都用上了才算交待得過去。

    黎雅的電話終於打通了,我沒有問柳東現在在哪,我也不想問他為什麼不給我留下一個活口,我只是問︰「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面?在哪見面?」

    柳東說︰「我會和你聯繫。你放心,不會很久,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

    我問了一個肖才會問的,有點弱智的問題︰「你也是殺手,對吧?」

    柳東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說︰「你的電話隨時開機,這個電話我不會再用,但我會再打電話給你。」靠,和當初李莎的手法一樣。我肯定他也是個殺手。我就想,會不會柳東能幫我找到李莎呢?如果能,那比我破獲任何案子的價值都大得多了。可能我境界不夠高,在我心裡,很多時候是私大於公的。

    找到了小倩,她所說的準入資格就是兩套看上去價值不菲的禮服,還有兩張貴賓券。她看得出我的狀況不是很好,也沒有說更多,只是告訴我,晚上八點開始進場,她會和我們一起進去。

    「小倩,」我突然問了一句︰「你說要是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

    小倩愣了一下,搖搖頭說︰「我回答不了,這誰知道啊。」

    我苦笑了一下,說︰「你可以隨口編一點話來說啊。」

    小倩還是搖頭,說︰「不知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不過問得也很沒水平。這種觸霉頭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吧。你一向都猥瑣,不要學別人裝悲情,你也學不來。」

    回到酒店,黎雅只開了一間房。我沒有什麼想入非非的意思,真的,所以我們就做了一件相處以來最親暱的事情。我們相擁著在床上一起睡了一覺,這就只是睡覺了。儘管我們先後都洗了澡,身上也只穿著酒店裡的很單薄的睡衣。我本來想把問小倩的問題再拿來問一下黎雅的,不過我覺得那樣很無聊,而且我們又確實很累,所以我們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一直到手機的鬧鐘把我們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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