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本色警察 作者:烈風之刃 (已完成)

 關閉
a12372002 2012-10-28 14:02: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86649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06
第一一零章 又是那個死蜥蜴

就在我們確定持械行兇的歹徒是黑道猛虎幫的成員之後,地面上區分局的所有警力連同市局過來刑警和武警反恐部隊同時採取了行動。目標是猛虎幫的老大雷虎及其地面上所有場所和人員。

  不過當時我們並不知道地面上的行動,對於我來說。這個最長的一日遠遠沒有結束。現在還是讓我來回憶一下地下三層毒品加工廠的戰鬥吧。

  當我們試圖衝進第一個房間的時候,裡面的人已經有所準備,他們用強大的火力封鎖了大門,阻擋我們的前進。當時我們幾乎沒有辦法可想,還是心細的黎雅在牆壁上一個隱蔽的角落發現了一個通風口。通風口很小,在我們六人小組中,只有她的身材有可能爬進去。而且還要除掉身上的裝備。

  我堅決不允許黎雅去冒這個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非常的固執,最後假裝服從我的命令,卻趁我轉過身的時候爬了進去。不過她也很聰明,並沒有盲目的跳出去攻擊,而是從通風口裡丟下了一個閃光彈。閃光彈散發出的強光致使裡面的歹徒暫時性失明,我們則趁著這個機會衝了進去。
  衝進相當於門廳的第一個房間之後我們擊傷了5個歹徒,丫的全是56式衝鋒鎗。這款槍雖然已經被部隊淘汰了,但是很多民兵還在用,說實話,威力是相當強悍的。在近距離內正面中彈的話,我們的防彈衣即便能擋住子彈,那股衝擊力也足以折斷我們的肋骨。黎雅冒著極大地風險,為我們打開了第一道防線。

  再往裡面就是一個大廳了。裡面的加工設備還在運作,幾個人正試圖把毒品倒進水池裡沖走。這是徒勞的,裡面有太多半成品的毒品,再給他們半個小時他們也處理不完。那可都是錢啊,也就不到兩百平方的房間內堆積的這些毒品按市價賣出去的話夠我花一輩子了,而且還是敞開了花。

  那些加工廠地工人似乎沒有武器,但是裡面有十多個守衛。全部都瘋狂的和我們交火。一個兄弟進去的時候就被流彈打中,子彈沒有穿透防彈衣,但是他依然受了重傷,險些呼吸不上來。上前去救他的兄弟也挨了兩槍,一槍打在防彈衣上,一槍打在了大腿上。我和王靖、暴龍三個人立刻像瘋了一樣的猛烈開火。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當時的感受,頭腦有點空白,準確的說。是充滿了一種憤怒和狂暴。猛烈的開火是一種宣洩,不光是為受傷地弟兄感到憤怒,還有一種積累多年的怨怒之氣的爆發。我一直抱定做小人物的決心,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改變。但是,做小人物總是帶有很多的不滿和委屈、憋悶,大多數同類人的宣洩方式無非是罵罵街。做點兒童不宜地事情,很極端的會走邪道,但是用武器朝同類猛烈開火的機會只有絕少數的人才有機會享用。

  從這一點來說,我覺得我很幸運。我愣是一口氣把微沖的幾個彈夾都打空了,大部分的子彈都是打飛了的,也有部分命中目標。王靖後來形容我當時地狀態,說一個平常猥瑣而畏縮的挫挫男暴走的時候。也是相當可怕的。人嘛,總是有口氣的。

  換了92式手槍以後我立刻冷靜了下來,那種情緒的轉變之快,連我自己都十分的意外。換了手槍我就沒有亂來,而是十分的追求精準度在手槍射擊這個科目上,我們的六人小組裡只有黎雅可以和我比一比。和我們交火地歹徒雖然凶悍,但是我們畢竟也是挑選出來的,還算精英吧,對於怎麼利用手中的武器殺人。比他們有心得得多。最後毒品加工廠的歹徒全部被擊斃擊傷,包括那些工人。

  我向後台匯報了戰鬥的情況之後,決定先把受傷的兄弟送出去。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黎雅和暴龍,我和王靖留下。留下其實更危險,這些被擊傷的傢伙很可能還藏有武器,甚至還有可能藏有沒被我們發現的人。黎雅不肯走,最後是暴龍和輕傷的兄弟駕著重傷地出去了,留下了我和王靖、黎雅三個人。

  我向最近地一組人請求增援,他們正在趕過來。而我和王靖黎雅三個人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三個人站住三個方位。全面地監控著大廳裡的一切。至於那些受傷的歹徒,我們是沒有精力再去為他們包紮了。那時候我們的神經都繃得很緊。任何一點動靜都可能讓我們爆發。那種感覺其實是很恐怖的,因為我們都覺得,有可能下一秒,我們的精神就會崩潰,情緒就會失控,不知道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聽到那些受傷的歹徒痛苦的大呼小叫,真的有一種衝上去一個一槍把他們了結了的心思。那時候我充滿了殺心,這對於平時的我來說絕對是難以想像的。在接受林森的訓練以前,我在公共汽車上跟一個大媽吵架的勇氣都沒有,實話。

  好在支援小組來得很快,這些人間凶器竟然有點羨慕我們,因為他們這一組一直都沒有和匪徒交手,聽到槍響,他們就心癢得要命。偏偏他們又屬於支援組,沒有命令是不能隨便行動的。

  有他們來,情況好多了,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神經鬆弛了下來,然後開始搜索戰場。

  一個受傷的匪徒靠在牆壁上,看到我走近他,就說:「警察,給支煙抽。」

  我摸了摸身上,沒了,還好王靖丟了一包過來。我給這傢伙點上了,蹲下來問他:「你們這種情況,我估計是連根拔了,你講不講義氣也沒多大意義按照你們這個倉庫的存貨,全部槍斃都夠了。不過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把槍斃換成無期?站在我的立場,我覺得你還是給我說點什麼比較好。至少我現在可以給你煙抽。」

  那傢伙一抽煙就咳嗽,咳出了一口血來。我的防毒面具還沒有拿掉,就算他是非典我也不怕他。他咳出了一口血,說:「你什麼都別指望,老子不會說的。」

  我說:「你不說算了,反正說不說區別也不大。我想問一句題外話,你們這裡有沒有搞過一種新品種叫極樂一號的?」

  那傢伙嘿嘿一笑,說:「那東西利潤倒是很大,不過成本也很高,最重要的是貨源不穩定,我們老大覺得沒辦法搞。」

  我接著問:「貨源是從哪來的?」

  那傢伙笑得似乎更歡,而且帶有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說:「你們緝毒科有線索,自己人都不清楚?」

  這要等我回去問林森了,目前我和緝毒科沒打過什麼交道,而且我也不是什麼長,也輪不到我去跟他們打什麼交道。「師兄。」黎雅在一個貨櫃前面對我招了招手,說:「這裡似乎有暗格。」

  我看到牆上靠著的那傢伙臉色變了一下,立刻判斷黎雅的發現沒有錯。我招招手叫王靖和我一起過去,抬起槍的時候,剛剛放鬆下來的情緒立刻又變得很緊張了。黎雅在貨櫃上試了試,叫來一個支援組的兄弟,兩個人將貨櫃推開了。暗格打開的時候,儘管我和王靖開槍很快,黎雅和那兄弟還是同時中槍倒下。

  我當時想也沒想就撲到了黎雅身上,抱著她滾到了一邊,裡面已經有一個傢伙被不知道是我還是王靖的子彈打中了,但是王靖還是非常機敏的丟了一個閃光彈進去。而兩個支援組的弟兄也立刻補位過來開槍掩護。然後王靖和他們衝了進去,裡面還有兩個傢伙,正處於失明狀態,直接被繳械了。

  黎雅也是命大,一顆子彈打在她防彈衣上,一顆子彈貼著脖子過去了,留下了一條血痕。因為是手槍彈,也沒有給她造成內傷。靠牆坐著休息一下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了。另外那個兄弟就比她衰,手臂上中了一槍。

  王靖在裡面喊,「裂哥,有大發現。」

  我就拍了拍黎雅的頭,站起來走了進去。

  一進去我頓時驚呆了,這是一間辦公室,裡面有很多來不及銷毀的文件和資料。這些都是很重要的証據,但是,這些都不是讓我震驚的東西。真正讓我震驚的,是掛在那張紅木辦公桌後面的一幅圖畫。

  那幅畫上沒有別的東西,有的,是我見過多次,每次見到都依然讓我覺得背心發涼的蜥蜴頭。那甚至不像一幅畫,而像一面旗幟。像是某個組織的旗幟。我就覺得奇怪,他們不是叫猛虎幫嗎?如果要搞幫旗什麼的,也應該是個虎頭才對。這個蜥蜴頭,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我把那個蜥蜴頭扯了下來,拿到那個話多的傢伙面前,問:「這是什麼東西?」

  那傢伙閉上嘴不肯說話了,我一生氣,就一腳踢在了他的傷口上,大聲的問:「這是什麼東西?」

  身邊的夥計都驚呆了,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到這個東西就有這麼大的怒氣。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09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2:12 編輯

第一一一章 肖濛不見了

其實我覺得我應該是一個最沒有暴力傾向的人,以我一貫為人處事的習慣和這麼多年養成的性格,我向來信奉的是以和為貴。

  或許那是因為自己一直沒有資格和別人爭什麼,計較什麼,更不敢和別人有什麼衝突吧,這種性格,在跟了林森之後漸漸的有所改變。但是我還是沒想到我會像現在這樣暴力,剛才發瘋一樣的開槍可以說是一種被過度的恐懼和憋悶壓迫出來的,可是現在我用腳去踢那傢伙的傷口,踢得他撕心裂肺的慘叫,踢得鮮血淋漓,似乎比剛才更加的暴力,而且近似於純粹的暴力。我甚至覺得有點快感,儘管我知道這很扭曲。

  黎雅最先跑過來將我推開,她的力氣沒有我大,所以整個人幾乎多貼在我身上了,才勉強把我推開了半步。當然大家都穿著防彈衣我也不可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什麼的,但是她因為擠壓到剛才中彈的部位,引來了一陣咳嗽,咳得彎下了腰。王靖也趕緊過來把我拉開了。我這才平靜了些,把黎雅的身體扶了起來。

  黎雅緩過了氣來,說:「師兄,你剛才的樣子很怕人。」

  王靖也說:「裂哥,有夥計看著呢,你這樣是嚴重違紀的。」

  那幾個夥計倒是很懂事,其中一個說:「夥計沒事,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我對黎雅和王靖擺了擺手,拿著那個蜥蜴圖又走到那傢伙面前,蹲下身子看著他。仔細的看。這傢伙三十來歲,方臉,平頭,長相沒有什麼特別的,眼神有點陰。我看他的時候他也狠狠的看著我。王靖和黎雅則站在我旁邊,生怕我再衝動。

  我對那傢伙說:「說說你叫什麼總可以吧?」

  那傢伙又跟我要煙,給他點上了。他貪婪的吸一口,說:「我叫劉德華。」

  「靠!」這一次連王靖都忍不住踢了他一腳,不過沒有踢他傷口。

  旁邊一個受傷受得比較輕,臉色煞白,年紀只有二十出頭,表現得很尿的黃毛說:「真的,他真的叫劉德華,不信你們看他地身份証。」

  我看了他一眼。說:「我還沒問你呢,你急什麼急?」

  黃毛帶著哭腔說:「我好痛,能不能給我叫醫生啊。還有,我可以不可做污點証人?我實在受不了了。」

  我靠,這傢伙還沒有經過嚴刑拷打就打算變節了,看他的樣子,也不過就是個跟班的跟班。這種人是不可能知道得太多的。不過,我對他的印象不錯,因為我估計換了我,我可能也是會變節的。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我走到他面前。也給他點了一支煙,這傢伙使勁的吸了一口,很過癮的樣子。然後說:「虎哥跟前有四大天王和兩大護法,四大天王地名字就叫劉德華,張學友,郭富城和黎明。他們身份証上的名字都是這樣的。華哥是四大天王的老大,是專門管貨倉的。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我說:「也不算少了。那你叫什麼?」

  那傢伙說:「陳百祥。」

  「噗嗤」一聲,黎雅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王靖說:「靠,陳百祥也算是我的偶像,你敢說你是陳百祥。」其實我也覺得陳百祥很不錯,人家在《鹿鼎記》裡把多隆演絕了。

  陳百祥說:「不關我的事啊,這是虎哥給我取的名字。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新名字。」

  虎哥。又是一個虎哥。我知道陳百祥嘴裡的虎哥就是他們猛虎幫地老大,朝陽區的成功人士雷虎,還是政協委員。但是我覺得這名字在道上也是爛俗了。我記得那一次我去K市,在一個澡堂裡遇到了一堆黑道人物,裡面就有一個虎哥。當時我嚇得差點小便失禁,真怕他們一不高興就把我給做了。不過林森說過雷虎是在K市發跡的,不會是我那天遇到的虎哥,就是這個雷虎吧?

  看來這個劉德華是雷虎手下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剛才在槍戰之中沒有把他打死。也是個很不錯的收穫。只是不知道另外三個天王又在哪裡。

  王靖覺得很好奇,又問了一句:「那兩大護法又是誰?」

  陳百祥說:「梁朝偉和張國榮啊。
  王靖靠了一聲,又問:「那有沒有周潤發和周星馳啊?」

  陳百祥說:「我知道地就這麼多啊。」

  不得不說,這個雷虎還是個很幽默的人。光是把這些手下都改了明星的名字,也要在派出所那裡費一點功夫呢,當然,對他來說這也只是個小問題。劉德華也沒有管陳百祥說什麼,只是不停的哼著,傷口痛。哼哼也不奇怪。對於那個蜥蜴圖。他肯定知道些什麼。一定要想辦法從他那裡搞到點有用的信息。這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這時候耳機裡傳來林森的聲音:「各小組注意,現在地下各層都已經由我方掌控。各小組報告傷亡情況。」

  除了我們這裡一個輕傷,一個重傷之外,其他小組大多都只是輕傷,但是雪冰魂在的那個小組遇到了爆炸,其中一個兄弟生命垂危。雪冰魂本人似乎也受了點輕傷。現在這個地下建築已經完全被我們控制了,沒有生化喪屍,也沒有什麼異形怪獸,這裡面查到地是數量可觀的毒品,軍火,還有更多的走私商品,很值錢。上面的夜總會,包括雷虎的房地產公司以及超市什麼的,都只是一種洗錢的道具。

  我們擊斃和俘虜的匪徒總數約50人,裡面最重要的人物應該就是劉德華了。地面上地行動也抓到了猛虎幫的一些重要人物,包括另外兩個天王張學友和郭富城。但是雷虎本人和兩大護法梁朝偉張國榮還有最後一個天王黎明卻逃走了。

  這是我們後來才知道的事情,問題肯定出在分局。雖然當時楚局命令所有人上繳手機,中斷一切和外界的聯繫,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要想一點風聲都不走漏,那也是很不現實的。更何況,從我們在清華街遭到監視的那件事看來,雷虎一定早就對這一天有所防範。一旦出現什麼風吹草動,他立刻就跑路了。至於那個副區長呂軍,當時他到北京出差,後來大概是得到消息,準備直接從北京出境,在機場被扣了下來。

  總的來說,我們這一次地行動是相當成功的用林森在總結會上地發言,就是以雷霆萬鈞之勢。一句掃滅了盤踞在朝陽區地極端危險的黑惡勢力。我們地行動過後,針對朝陽區的大規模調查全面展開,檢察院成了專案小組,調查呂軍和雷虎的案子,涉案地各級官員紛紛落網。其中也包括區分局的局長和兩個副局長,還有中層和基層的一些警官。

  如果我要說這一切取決於我那個偶然的發現那是扯淡,實際上高層早就盯著朝陽區這邊,網也早就撒開了。我的這個發現,只能說是一個導火線。當然我的發現還是做出了一個重要貢獻的,然後是軍方的先進裝備。不然的話,僅僅是這個廢棄的地下指揮部,恐怕就要花相當大地功夫才能發現。甚至還要花一兩年或者更長的時間明察暗訪,所花費的代價那就難以計算了。

  當然,我並不認為上級為因此給我什麼重大的升級和獎勵。我對此有很清醒的認識。不過,不管是我的這個發現。還是我在戰鬥中地表現,都是立了功的,也不會什麼獎勵也沒有。

  由於我們這個單位在此之後依然沒有走到明面上來,只是把「非務辦」並進了督察科,林森升了一級,提拔為督察科副科長,從股級升為副科級。但是我們並不真正受督察科的領導。從業務上來說,我們涉及的範圍比督察科的本職工作寬泛得多。我沒有得到什麼正式的職務,但是林森交給了我一個10人小組,成員除了黎雅,王靖和暴龍,以及那兩個受傷養傷的兄弟之外,還有王小二,另外又加了三個林森從別地分局和警校淘來的寶貝。

  我突然發現,林森的「非務辦」應該叫「廢物辦」。因為基本上。他淘來的人在別人的眼裡都是廢物。但是他們不是廢物,他們都有各自的專長,我沒有什麼特別的專長,只是我各方面比較均衡一點,在這次戰鬥中領導六人小組的表現,林森也比較滿意。我叫林森頭,而我的小組地弟兄們也叫我頭。我們屬於林森比較固定的手下,有事的時候,他經常為拉一些別的單位的兄弟來用。沒事的時候送回去。只有我們是常備軍。

  不久以後朝陽區分局真的像林森說的那樣,人事上發生了重大的變動局長和兩個副局落馬。陳祥華地美貌老婆蘭若冰被提升為第一副局長。這個「第一副局」是民間說法,因為職務上她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從管宣傳和信訪地虛職改為管刑偵的實權。局長則是市局地一個科長調任,從關係上來說,應該是市局裡面第一副局楊局的人。高空的人也有調進去的。儘管這一次楚局利用朝陽區打了一個漂亮仗,大大的提高了他的威信,但是權力鬥爭也無所不在。朝陽區分局的新人事,也是各方平衡的結果。

  不過所有這些都是後來幾個月裡漸漸發生和改變的事情。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精力去考慮。

  當時,在我們控制了地下指揮部以後,很快的武警市總隊的反恐部隊就湧進來從我們手裡接管了現場。我們大多數人連臉上的防毒面具都沒有取下來,就收隊回基地了。我們的作用就是突擊隊,戰鬥在了最危險的時刻,後面的事卻交給別人來處理。說白了,還是炮灰。

  不過我也無所謂了,對這種情況,我也早有心理準備。我當時什麼都沒有想,甚至連那個蜥蜴圖和劉德華我都沒有去想了,我想的是趕快回基地洗澡換衣服,然後回家。

  在我戰鬥前心理最緊張,最恐懼的時候,我滿腦子想著肖。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上她了,我覺得說愛情很扯。不符合我的人生觀。但是戰鬥前我就強烈的想著她,戰鬥後我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看到她。不一定要做什麼,但是要看到她。反正就是感覺很強烈。要是她也這樣強烈的想我,那發生點什麼事情就很自然了。

  但是,她會不會有這樣的感覺,我覺得還是相當的不樂觀。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在基地裡洗了澡,然後集合和基地地特戰分隊道了一下別。這時候我才發現除了雪冰魂以外特戰隊裡還有三個女兵。從相貌和身材上來說,她們都太普通了。雪冰魂的傷在左手臂,她穿了一件外套,根本就看不出來。

  一起並肩作戰過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的,道別的時候,大家都有些不捨雖然我們之間很多人互相根本都叫不出名字。林森說,別擔心,我們還會有機會合作的。我看了他一眼,丫的,我希望還是不要再合作了。如果一定要合作。就讓他們來給我們整理內務好了。

  手機重新開機以後,我趕緊給肖打了一個電話,她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我沒有留言,反正馬上也要回去了。

  我和王靖黎雅還有一直在後台技術部幫工地王小二坐王靖的那輛套牌帕薩特回去,我覺得很累,就不想騎摩托車了。路上。王靖和王小二兩個人一直滔滔不絕的講話,我和黎雅坐在後排則一直很沉默。

  我是覺得累,不想說話,黎雅卻似乎有些心事。回想起來,今天的戰鬥中有一下我和她緊緊的抱在了一起,我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麼英勇,那等於是拿自己的身體去掩護她。而整個戰鬥中。我們就像訓練那樣配合默契。包括我們整個小組在內,我們都做到了敢把背後交給自己的兄弟。生死之間,所有人的交情都在劇烈的昇華。那是一種兄弟手足的感情。

  一直以來,我在這個城市裡都覺得很孤單。不過這一次戰鬥之後,這種孤單地感覺突然沒有了。即便我沒有錢,沒有職位,沒有房子,沒有老婆,什麼都沒有。但我有了幾個同生共死過的兄弟。

  黎雅呢?黎雅似乎還是有些不同的。

  最先下車的是王小二,然後是我。我下車的時候黎雅拉開車門跟了出來。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張開手臂給了我一個擁抱。擁抱而已,沒有擁吻。那一刻我感覺很溫暖,很貼心,我們擁抱了足足五分鐘,王靖在車裡異常的悲憤。然後黎雅還是什麼都沒說,上車走了。

  以後會怎麼樣呢?我沒有去想,我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一步不停的跑回了家。打開門之前。我還在興奮的想,說不定肖正在洗澡。因為這麼多天我都沒有回來,她也肯定沒有防備,說不定就會不關衛生間的門。那麼,嘿嘿,我覺得自己簡直要流口水了。

  但是,等我打開門進去之後,我發現屋裡冷冷清清的。衛生間裡沒有什麼動靜,肖的房門也是開著的,整個屋子都沒有什麼動靜。

  肖不在家,簡單而清楚,不需要傳感器和偵察機。

  那一刻,我感到心裡一陣極度地失望和失落。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原因沒在家,哪怕是暫時沒有回來,或者她其實已經在電梯裡了,我都極度的失望。

  因為我沒有推開門第一眼就看到她。

  我看了一下表,已經過了午夜12點了,外面還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失望之餘,我不禁又有些為她擔心起來。我打她的手機,她還是關機的。

  這讓我坐立不安,因為我不知道肖去哪了。或者因為我不在沒人做飯,她回她媽那裡去了,我從來沒有問過她媽那邊的地址和電話,現在看來,這是一個極大的失策。

  我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沒注意到自己連拖鞋都沒換。突然我想起了我的房門,那上面貼滿了字條,肖喜歡用這種方式跟我交流。我看到的字條都是新地,以前寫的那些,都被她收起來了。

  「臭流氓,你在哪呢?我知道你有任務,自己要小心啊。」

  「臭流氓,任務還沒有結束嗎?」

  「臭流氓,怎麼任務還沒有結束啊?照我說,你這麼挫,到底有沒有可能出任務的啊?你不會是在外面鬼混吧?你要是敢在外面鬼混,我就把你的小JJ剪了,然後在你面前脫衣服給你看。」

  我靠,她還真毒。

  「臭流氓,我有點想你了。」

  「臭流氓,方便面好難吃啊,我一聞到那個味都想吐了。你快點回來給我做飯好不好?」

  「臭流氓,我想你了。」

  「臭流氓!看來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回我媽那裡去,工作也不要了,我找個大款傍去!」

  「臭流氓,我跟你說,你明天要是再不回來,我真回我媽那裡去了。我不能再吃方便麵了。今天在辦公室差點昏倒,那個火柴妞還以為我有了。」

  似乎肖後來真的回她媽那裡去了,她在每張字條上都留有日期,可是中間中斷了好幾天。但是後面又接上了。

  「臭流氓,怎麼還是沒有你的消息?你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你那麼挫,那麼猥瑣,那麼流氓,要是出什麼問題,大家一定都會踩你的,你還是趕快回來,讓我踩比讓別地人踩好得多啊。」

  「臭流氓,我今天氣死了。我們那個上司竟然敢偷看我,我一杯水就給他倒臉上了。想想真是沒有天理,你那麼猥瑣,人家怎麼說也是英俊瀟灑,事業有成,我要潑水也應該潑你臉上才對地。他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自殺,那你的罪過可就大了。」

  「臭流氓,我好想你,我真地好想你了。你快點回來啊,我穿性感內衣給你看。」

  「臭流氓,我真的想你啊。」

  看著這些字條,我只覺得鼻子酸酸的,很想哭。就像肖說的,這可能很沒天理,但是一切都那麼真實。我想哭,既幸福,又難過。幸福的是,肖說她真的想我。難過的是,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肖的最後一張字條是兩天前留的。後面沒有什麼交代,很突然的就沒有再留了。

  我走進她的房間裡,房間裡掛著她的衣服,桌子上擺著許多小玩具小視頻,床上還有一隻和她差不多高的泰迪熊。她的被子和床單也充滿了女孩的味道。我在她的床沿坐了下來,眼睛不停的搜索著這裡面可能有用的信息。

  肖的被子沒有疊好,她平常出門,總是會把被子拉得整整齊齊的。桌子上除了那些玩具和小飾品之外,還放著她的筆記本,蓋著的,但是沒有關機,電源也沒有拔,是處於待機狀態。衣架上掛著兩件衣服,下面掉了一條褲子。她平常很愛整潔,不會讓褲子掉在地上不撿起來的。

  我看到這些東西,突然覺得心裡一緊,猛的站了起來。這些跡象表明了一件事,肖走的時候很匆忙,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出去的。我站起來以後,甚至還在床邊的插座上看到了她的手機,手機還接著充電器在充電呢。可是,她出去至少兩三天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15
第一一二章  睡她的床

冷靜,一定要保持冷靜。

       
我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肖很可能只是有事情出去了,從房間裡的這些東西看來,她很可能是才出去的。她有兩三天沒寫字條了,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因為她前面的字條也不是每天都寫的。

       
但是我的理智告訴我,這可能只是我的自我安慰。從我在基地打電話給她到現在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她這樣什麼都沒帶就出去,按照正常的推理不會走很遠,也就是說,一兩個小時之內怎麼都應該回來的。我檢查了整個屋子,沒有看到有什麼外人闖入的痕跡。回到門口,那裡有肖換下來的拖鞋,她肯定是自己出去的,我不再做她只是出去走走的念頭,她肯定走得很急。

       
肖究竟去哪了?去了多久?我覺得應該馬上報警,但是轉念一想,我靠,我自己就是警察啊,而且早就已經不再是文職警察!我現在要做的事不是在這裡急得六神無主,而是找線索。馬上找線索。

       
我回到肖的房間,她的手機關機充電,那麼應該不是接到什麼電話以後出去的。暫時可以忽略她的手機。我把目光轉移到了她的筆記本上。我知道這樣有侵犯她的隱私的嫌疑,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打開她的筆記本看看。筆記本連著網線的,很可能她走之前正在上網,因為走得急,順手就將筆記本蓋上了。

       
是的,我必須這麼做。我在她的書桌前坐了下來,打開了她的筆記本。她的筆記本果然是處於待機狀態的,重新登錄需要密碼。我靠!需要什麼狗屁密碼啊!很多人喜歡用自己的生日或者自己很親密的人的生日作為密碼,可是我和肖相處這麼久,也沒聽她說過她是哪一天生日!至於別地和她很親密的人,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這真讓人抓狂啊!肖的筆記本裡可能會留下什麼線索,但是也可能不會。不管可能不可能。我卻連她的系統都進不去!我靠!我抓起了手機,準備給王小二打電話,我知道他剛回家,也知道大家這一陣都很辛苦,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打擾兄弟們休息。可是情況特殊,我只能說,對不起了兄弟。

       
王小二的電話占線。回家了還不消停,這麼晚了還在和誰打電話呢。我不停的撥號,可是王小二地電話總是占線。這個鳥人肯定是在和網上的什麼電話色情服務熱線哼哼唧唧的呢。太陽他!我已經抓狂了,一隻手不斷的重撥王小二的電話,一隻手下意識的在筆記本的鍵盤上亂按。

       
我純粹是無意識的把我的生日輸了進去,沒想到竟然打開了!我第一個反應是,肖怎麼知道我的生日地,第二個反應是---她竟然用我的生日做密碼!

       
我真的要哭了。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我打開她的筆記本後在桌面上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我只能寄希望於她的扣扣。一般地懶人在自己的筆記本個都會設置自動登錄的。我就不會,可能我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吧。、

       
還好,肖的扣扣就是自動登錄的。我把它點開了,很快就有幾個頭像在閃。我點開了,都是過期的信息,基本上都是女生。至少頭像是。從她設置地人名看,應該是她大學同學之類的。留的也都是些沒營養的信息。我很失望,這些信息沒有一條有用。然後我注意道肖的個性簽名改了----公主和挫挫男。就是這幾個字。

       
天啊,我要崩潰了。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這些東西呢?什麼也沒看到,對我來說,她只是一個美女,和我住在一起。我隨時想佔她便宜的美女。就這樣多好?那不管她去哪,其實我也不用這麼揪心了。

       
我在她的好友欄裡看來看去,裡面的人並不多,或者她還有別的扣扣,這一個只是她和同學朋友之間聯繫地。但是重新登錄一個的話,就沒有自動登錄這種好事了。突然間我發現了一個名字,是一個我認得的人。當然不是雪冰魂,雪冰魂我早看到了。我看到的這個名字是魏淅。中興集團的公主。

         我立刻點開了魏淅的頭像,然後再點開聊天記錄。

       
我發現肖和魏淅的聊天記錄居然很多。打開來看。像是一份生物學的師生問答。從最開始是這樣的:

         :「魏淅小姐o

       
魏淅:「客氣了,我不是什麼小姐,而且據說小姐現在是一種特殊地職業。O

       
:「其實我們是校友,而且還同級。你在生物學院,我那時在文學院。」

       
魏淅:「你還是直接說你想問什麼吧,你說你是記者?希望你地問題不會讓我討厭。」

       
:「我想向你請教,那一次在R縣,你們要找的那種古代蜥蜴,還有可能存在嗎?」

       
魏淅:「理論上已經絕種。但是我一直在努力。你對這個感興趣?」

       
:「是地。我知道一個關於這個蜥蜴的傳說。有一個已經消失了的文明。那裡的人曾經把這種蜥蜴視為圖騰。在他們的崇拜理念裡面,這種蜥蜴被稱為主神。他們認為這個主神可以帶他們到極樂世界去。和許多傳說一樣。那是一個沒有痛苦,沒有疾病災難的地方。」

         魏淅:「糾正一下,不是主神,而是神主。」

         :「神主?」

       
魏淅:「是的,神主。其實意思是一樣的。只是一個稱呼。你所提到的那個文明確實存在過,不過那不在我的研究範圍。結合點在於你說的那個蜥蜴----正式的命名應該叫做血斑鬣蜥,爬行綱,有鱗目,鬣蜥科。有三個變種,一種有翅變種,一種蛇蜥變種,一種高寒變種。全部都帶有劇毒,以神經毒液獵食大型動物。性情兇猛。你提到的那個文明。考古學界有人命名為遠山文明,但是未曾得到認可。如果你有興趣,我還可以給你說下去。」

         :「我有興趣。」

       
魏淅:「血斑鬣蜥是極少數生活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地區的蜥蜴種類。我記得我給你說過,它們喜歡穴居,獨居,除了交配期以外。高喊變種四肢極度發達,行動速度很快,經常出沒於高山巖壁之中。選擇性冬眠或者不冬眠。有翅變種帶有膜狀雙翼,可以從高處滑翔到地處,蛇蜥變種完全生活在地下,山洞等黑暗之處,視覺退化,嗅覺發達……」

       
以下省略3000字。注意,這3000字不是什麼淫穢黃色讀物,但是我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樣,對這種專業性太強的學術講座缺乏足夠地興趣。我很懷疑肖當時有沒有睡著。不過我看了一下她們的對話記錄,肖回話的時間間隔很短。估計魏淅是從自己的文檔裡面直接複製的。傻瓜才一直在那裡打字呢,何況她還是那種智商極高的人。

       
:「它們生活的環境除了高寒,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魏淅:「對不起,這正是我們研究的課題,屬於學術機密。」

       
:「我有個建議。也許你應該跳出生物學來研究生物學。把人類學和考古學結合進來。」

       
魏淅:「我認為這不可取,學術研究不見得要淵博。而更重要地是專精。」

         :「除了學術研究,你做不做別的事的?比如,逛街?」

       
魏淅:「你把我當科學怪人了,至少我也還知道現在小姐指的是什麼呀。我不問你怎麼得到我的扣扣號的,但是我很好奇你怎麼會對生物學感興趣。你說過,你是學文學的。」

       
:「我是文學院新聞專業的,我不搞文學。就像你想在生物學上取得讓自己認可的成就一樣。我也想通過一份足夠獨特的報道來實現我地專業理想。最好能拿國際艾美獎。」

         魏淅:「你想報道我的研究?」

       
:「我知道中興集團在很多學術領域都有涉及,是一種投資,還是純粹的對學術的資助?」

       
魏淅:「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中興集團的董事長晉儒愚先生。」

         :「你叫他先生?」

         魏淅:「這跟艾美獎有關?」

         :「你很敏感。」

       
魏淅:「要是你取得人類學和考古學的相關資格地話,我可以聘請你到我的研究所來。那個遠山文明雖然不被學界承認,但是或許我能證實它的存在。」

       
:「是個好主意,我想我要回學校去考這兩門學科的資格,需要學士還是碩士?」

         魏淅:「我現在有博士資格了。」

         :「……要不我們找個時間一起逛街吧。」

         魏淅:「這個建議比剛才那個好。」

       
……剛剛看到那個蜥蜴和那個關於神主的文明的時候,我感到眼前一亮,好像覺得自己能有什麼重大發現了。不過接下來肖和魏淅的交談緊緊局限於生物學和少數地閒扯,我實在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最多也就是知道了那個蜥蜴的學名叫血斑鬣蜥。但是我現在不想管這些東西,我只想知道,肖現在在哪!肖和魏淅的聊天記錄結束於兩天前的零點三十三分,這就是肖的號裡面除了剛才彈出的那幾個沒營養的消息外最新地聊天記錄了。這個聊天記錄不可能是她突然出走的原因。就算她要趕回光大進修人類學和考古學,也不會筆記本和手機都不帶。

       
王小二打了電話來,問我打他十幾個電話什麼事。我心情不好,用我自己都聽不懂的語言大罵了他一通。

       
然後我跑下了樓去,小區裡靜悄悄的。天空還在下雨。在雨水中小區裡的路燈顯得朦朧而夢幻。很美。我徑直走進了門衛室,拿出證件。亮出手機裡肖的照片問:「見過這個人嗎?」

       
幾個保安互相詢問了一下,都說沒看見。我覺得他們在扯謊。肖這麼漂亮的女孩從小區裡出去,他們怎麼可能不留意的。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說我要去他們的物業公司投訴他們,他們竟然對小區裡進出地人沒有印象。這難道不是玩忽職守嗎?對這麼一個大美女都沒有印象,那小區要是進來什麼不法分子,他們就更沒印象了。那幾個保安被我搞得一愣一愣地,其中一個猛然醒水,說,監控室有小區門口的錄像。

       
我跑進監控室去,把證件和92式手槍都掏了出來,我說我要看最近三天地監控錄像,從正門到各個側門。監控室的保安也不知道我發了什麼瘋,好像他要是說不讓我看的話我就會拿槍敲掉他腦袋一樣。這傢伙嘴裡咕噥了一句,警察怎麼了,還是從電腦上調出了小區的監控錄像。

       
我找了很久,終於在昨天下午六點十二分的時候,看到肖從小區裡走了出去。當時也在下雨,她打著傘,幾乎遮住了臉,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抬頭看了一下監視器。從她的神情來看,似乎並不是很急。手腕上還掛著一個環保布袋,看起來應該是出去買東西。

       
也許,她買了東西之後直接回她媽那裡了。這是昨天的事情,昨天到今天也並不算很久。我稍稍感到安心了一些。

       
回到家裡,我還是比較揪心。但是我現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能換了鞋,然後走進她的房間裡。我後來還跑到了她的床上,想像著她進來後看見我躺在她的床上的時候那種氣急敗壞的樣子,竟然笑出了聲來。

         後來,我就不知不覺的在她的床上睡著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17
第一一三章 情況不太妙

和猛虎幫面對面的,真槍實彈的戰鬥在我們撤出那個廢棄的地下指揮所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不過,我們的事情還沒有完。

  就在當天,朝陽區分局的局長就有畏罪潛逃的舉動,被市局和檢察院的人直接從分局的男廁所裡提走了。另外兩個與猛虎幫有染的副局長,一個屬於涉案不深,而又比較聰明的傢伙,局長被抓後立即就投案自首了。另外一個和雷虎的關係非常密切,也有傳染了一些彪悍的作風,居然帶著兩個死心塌地的親信妄圖從分局後門強行衝出去,結果被外面的武警反恐部隊擊傷,其中一個手下被擊斃。

  由於這個案件的背景比較複雜,影響又很惡劣,涉及的人又很多,市局的老大楚局24小時釘在區分局裡親自指揮處理相關案件。此外,主管政法的副市長和檢察院院長也同樣駐紮朝陽區,他們和楚局一起成立了一個專案組來處理猛虎案。市局調去的大批警力以及武警繼續駐紮朝陽區。位於朝陽區西北的四分監和四十四醫院屬於重點警戒單位。

  我們的新任務是,以督察科成員的身份,協同檢察院,對涉案的分局警員進行調查審理。分局現在已經由楚局直接指定副局長蘭若冰主持工作,他老公陳祥華官復原職,擔任分局刑警大隊長,後來因為迴避原則,調回市局另外任職,那是後話。

  早上我從肖的床上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連衣服都沒有換,身上這一套被雨水淋過的衣服帶著一種微微的酸臭味。這氣味留在了肖的床上,真不知道等她回來發現的話,她會抓狂成什麼樣子。

  肖沒有回來。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回事。回自己地房間換了衣服,然後也學她在她地房門上貼了張字條說我已經回來了,要她回來之後第一時間跟我聯繫。恍恍惚惚的。下了樓之後我才想起自己都還沒有洗臉刷牙。不過王靖和黎雅已經坐著那輛套牌車出現在小區的門口了。我只好去買了一包口香糖。權且當作刷牙。

  王靖在我上車後就問:「裂哥,你那輛雅馬哈還要不要的?要的話下班的時候我送你去基地。」

  要是在平時,我肯定會鄙視他,我猜他說不定是看上哪個小女兵了但是今天我沒什麼心情,我連話都懶得說。肖今天會不會回來,這才是我最關心地問題。

  黎雅比較心細。她坐在副駕駛座,回頭看了我幾次,忍不住問:「師兄,你的氣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們幫你跟頭請個假吧。」

  王靖也看了我一眼,然後很猥瑣的說:「裂哥,有的運動不宜做得過多啊。」

  靠。我忍不住對他豎起了中指,即便黎雅看著我也不管了。黎雅也白了王靖一眼,但是她發現我還是不想說話,也就沒有說下去了。我不時拿出了手機來看,我怕肖回家了給我打電話我聽不到。

  可是,一直到中午我們休息吃飯的時候,她也沒有打電話來。由於情況特殊。我們開工的時候依然必須關機,我設置了語音留言,但是很明顯的,她真地沒有打過我的電話。我不甘心的撥了她的電話,還是關機的。她大概根本就沒有回家。

  「師兄。」黎雅給我拿來了一個盒飯,說:「你的。」

  我接過來,卻發現根本沒有什麼胃口  黎雅看著我,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我覺得我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工作了。一整天過去,我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反正,一有機會,我就拿出手機來打電話,可是肖地手機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我們一直工作到了很晚,其實按要求我們都不允許回家,一直要到整個後繼工作完成之後。但是到了晚上10點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跟林森請了個假。開著王靖那輛車回去了。我幾乎一整天都沒有好好的吃什麼東西,我自己都可以聽到肚子在咕咕咕的響。可我就是沒有胃口。我趕在小區旁邊的超市關門前買了一些東西上去,準備做點吃的,不是為我,而是為肖準備。

  回到家,家裡依然冷冷清清的,肖沒有回來。我心裡悶得慌,只能強迫自己調整情緒,給她做了吃的,放在微波爐的旁邊,又在她地房門上貼了張字條。再看她的房間,手機被我放在了書桌上,一看就知道再沒有人動過她的床上,也依然還有我睡過的痕跡。

  既然肖沒有回來,我在這裡留不住,只能又開車回去工作。在路上的時候我覺得這樣不行了,我必須想辦法找找她。最先該問的應該是她媽,可是我又根本無法聯繫。這時候我覺得我是豬,她的手機上肯定有她媽的電話啊。這時候車都已經快要開到朝陽區了,而且林扒皮又打電話來要我馬上回去。我真想過去跟他干一架。

  突然我想起一個人來,雪冰魂,她和肖不是好朋友嗎?她肯定知道怎麼聯繫肖的媽媽。雪冰魂他們比我們輕鬆,戰鬥結束就沒什麼事了。

  我很快打通了雪冰魂地電話,說:「喂,領導,在哪?」

  雪冰魂遲疑了一下,問:「古裂?」

  我笑了笑,說:「領導就是領導,記憶力非凡啊。」

  雪冰魂小聲地說:「我在軍區醫院呢,什麼事?」

  我才想起,戰鬥中她有幾個隊員受傷,其中一個生命垂危,也不知道搶救過來沒有。我的隊員也有兩個傷地,不過他們的傷總的來說都不算危險。我就順水推舟的問:「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那個重傷的弟兄怎麼樣了?」

  雪冰魂的聲音有點低沉的說:「還沒有度過危險期,醫生說可能不行了,我讓他再盡力挽救。」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她那個弟兄長什麼樣子我都不記得,但是大家怎麼也算並肩作戰一場,我這個人缺點還多,但是向來也心比較軟。我嘆了一口氣,說:「要是真不行了,你告訴我,我要來送這個兄弟一程。」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也真的挺難受的。

  雪冰魂深吸了一口氣,說:「好。」

  我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我記得你和肖是好朋友是吧?」

  雪冰魂有點奇怪的問:「是啊,不過好久都沒有見過面了。怎麼會問這個?」

  我不想多解釋什麼,只是問:「那你能和她家裡聯繫一下嗎?我想知道她現在在不在家裡?」

  雪冰魂問:「出什麼事了嗎?」

  我說:「電話裡說不清楚,要是你能聯繫的話,就趕緊幫我問問。」

  雪冰魂遲疑了一下,說:「行。」

  我又說:「我這邊還沒忙完,要關機。過一個小時我給你打電話。」

  雪冰魂又說了一句:「行。」

  我猜,雪冰魂不但很久沒有見過肖,其實她們也很久沒有聯繫了。雖然她已經調到了本市,但是她在基地裡一直比較忙,肖同樣是跑來跑去的。即便她們聯繫過,也說不上些什麼。肖肯定沒有給雪冰魂說過現在我們住在一起,是合租,所以雪冰魂顯然有點搞不明白我怎麼會問起肖來。其實我對她倒也沒什麼刻意隱瞞的,不過也沒有說起這事的由頭罷了。

  回去了又是讓我厭煩的工作。其實這種調查審理工作應該比較對我的胃口的,因為我們的對象都是被手銬銬著,情緒低落的坐在我們對面。看著有人比自己衰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嗎?而且,這沒有什麼危險,比起昨天的戰鬥來說簡直就是輕鬆安全得要命,我可以抽煙,可以泡一壺濃茶,你愛說不說吧,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可是現在我覺得這樣的工作很厭煩,生平第一次,我竟然有點覺得我寧願像昨天那樣,真槍實彈,鮮血淋漓,神經高度緊張,什麼都不用想,也什麼都沒機會想。生和死是對人最大的考驗,經歷了昨天的戰鬥,我不敢說從此我就脫胎換骨,變成一個有理想有追求視死如歸的好青年了,但是至少我已經敢面對這樣的場面。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小時,我接口上廁所,開機給雪冰魂打了電話。

  雪冰魂的回答讓我感到全身發冷。她告訴我,肖的媽媽告訴她,肖早就搬出家裡,到外面自己租房子住了。一個星期以前回家去看過她,母女倆吵了一架不歡而散。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也沒有打過電話。她沒有問我為什麼問起肖的事情,只是問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我還是那句話,電話裡說不清楚。另外找個機會再給她說吧。

  雪冰魂最後說,是我的好朋友,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她的語氣很溫和,聲線也很美,要是光憑聲音或者外表,誰能想到她那麼彪悍呢?

  情況似乎不妙,如果從肖走出小區的時間算起的話,她出去已經兩天了。我決定明天一早,就去電視台問問。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20
第一一四章 審訊

審訊搞了一個通宵。

  我和王靖,黎雅三個人負責審訊的是朝陽區分局刑警大隊的一個骨幹警員。實際上是雷虎很早就打進朝陽區分局的一個內鬼,在猛虎幫裡面,他的名字叫吳鎮宇,長得也像。在香港的男星裡面,吳鎮宇不算那種真正大紅大紫的,但是非常有實力,如果搞一個男星的排行榜,他的排名應該也是比較靠前的。

  這個吳鎮宇在猛虎幫的位置同樣如此。

  這傢伙一開始是跟我們裝逼演戲,說,作為一個老警員,他很為警隊當中出現與黑幫勾結的蛀蟲感到痛心。然後他說肯定會認真支持和理解我們的工作,並以一個老警員的身份向我們建議,盡快的把他這裡的事了結,我們還要騰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應對那些真正的罪犯。還說希望以後能和我們這樣年輕有朝氣而且認真的新同事合作。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演技非常的好。他當時的表情,如果用模具倒下來,再配以「誠懇」兩個字拿出去賣的話,一定能賣個好價錢。而且,他在警隊臥底多年,非常清楚怎麼進行審訊。當然更知道怎麼應對審訊。從審訊一開始他就用他的演技在誘導我們,搞得好像不是在審訊他,反而是他在教育我們應該怎麼樣面對眼前的局面一樣的。王靖和黎雅都被這個吳鎮宇唬得一愣一愣的,好像都覺得我們搞錯對象了。

  其實我們都不是天才,就算是天才,經驗這種東西也不會是與生俱來的。吳鎮宇比我們有經驗多了,他把王靖和黎雅忽悠得幾乎就要相信了他的話,好像我們再在這裡審訊他就是浪費時間和青春,浪費納稅人的錢,與此同時。\真正的罪犯卻藉機逃走,逍遙法外。

  我是因為心裡有事情,壓根就沒有聽他講什麼。但是一開始我就覺得他真誠過了頭,真有人被銬住了還語重心長心平氣和的教育後輩怎麼面對犯罪份子嗎?也許有吧,但是我以我自己的感受來看。這不可能。是人都會有脾氣地吧?當然也可能是我的覺悟太低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被撥弄到了,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張國榮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張國榮死了?」吳鎮宇下意識的說了一句,眼睛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地神情。只有一個瞬間,我估計王靖和黎雅都沒有看到,但是我看到了。就那一下,我突然就明白,那傢伙一直是在跟我們裝逼。他馬上就恢復了先前的神態。說:「我記起來了,4月1號跳樓自殺的,當時所有的人都以為是愚人節玩笑。張國榮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偶像,我以為你們不怎麼留意他的。我喜歡他的《倩女幽魂》,還有《霸王別姬》,可惜演了《霸王別姬》之後他地性取向就變了。不過,這種真正融入戲中的演員。才算真正的演員吧。」

  掩飾的話毫無疑問多了一點,黎雅也覺得有點不對了。

  我說:「他不是跳樓死的,是演戲演過了頭,自己把自己玩死的。你說得對,真正把自己融入戲中的演員才是真正地演員。那你知不知道劉德華又是怎麼死的?」

  吳鎮宇裝作很奇怪的看著我,問:「劉德華死了?不會吧?」

  「操,我叫你裝!」我突然很暴怒。一腳就朝著他面門踢了過去,把他連人帶椅子都踢翻了。黎雅和王靖趕緊站起來,一左一右將我緊緊的拉住。

  吳鎮宇被銬在椅子上,估計我這一腳踢得也有點狠,他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重新坐了起來。鼻子和嘴巴都在冒血,可他還是很認真的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嚴重違反紀律的?」

  我不想跟他廢話,掙開王靖和黎雅的手又是一腳蹬了過去,直接蹬在他胸口上,咣噹一聲飛出去撞到後面地牆壁摔倒在地上。

  「師兄!」黎雅大聲的喊了一聲。說:「你冷靜點行不行?」

  我沒接她的話,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點了一支煙抽。我看到吳鎮宇又重新拖著椅子坐了過來,說:「你愛怎麼裝就怎麼裝,但是我告訴你,劉德華昨天就被突擊隊一槍打死了,屍體還在停屍房裡,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立刻帶你去看。還有。郭富城被抓了。張學友也被抓了,剩下黎明跑了。

不過沒用。機場,車站,所有的出口都已經被封閉,他和你們老大都跑不了。他們唯一能跑的地方是朝陽區西北面的荒山,山倒是挺荒挺大,不過過兩天駐軍正好要拿那片地搞演習,不會派一兵一卒上去,人家是試驗新裝備。90A2式輪式122毫米自行火箭炮你知道不?40管的,打一個基數,可以把山上所有的活物都烤熟了,就算你躲在地下10米都沒用。」

  吳鎮宇嘿嘿一聲冷笑,說:「我不知道你說地什麼東西。」

  我說:「你不是很能做裝嗎?你既然是朝陽區分局一個跟猛虎幫打了很多年交道的老警員,你會不知道我說的張學友郭富城是什麼人?你真以為我們是菜鳥很好忽悠是吧?」

  這傢伙不說話了。我們相持了很長一段時間,中途黎雅從別的夥計那裡拿到了一份口供,另外一個警隊裡的內鬼吳孟達把這傢伙供出來了。黎雅把口供的複印件丟到這傢伙面前,她現在有點佩服我,好像覺得我是個天才,一眼就看出這傢伙的破綻了。其實不是,換別的時候我肯定也會和他們一樣聽這傢伙吹得天花亂墜的,最後還不知道自己給忽悠了。

  我也從來沒有想到,心不在焉竟然也能幫助工作。

  這傢伙被揭穿之後就想來橫地了。他地手被反銬在椅背上,但是他居然有本事猛的一下就跳起來玩雜技一樣地把手從身後繞了過來,把我們看得都目瞪口呆。然後他舉起椅子就砸向了黎雅。黎雅是女孩,看起來也挺文靜溫和的,他估計把她當一個只會做筆錄的文職小女警了。卻沒想過他地動作雖然看上去很威猛,但是黎雅動作也挺快的。往旁邊一閃,一腳就給他踢到了襠下。

  我和王靖不禁對視了一眼,幸好沒有得罪過黎雅MM,要不這一招撩陰腿不直接把人給廢了啊。動手好,這傢伙既然動手。就等於給了我們一個光明長大打人的理由。他雖然是老臥底老警員,從他剛才露那一手來看,平常也沒有丟下功夫,但是我們現在是三個人,而且都是經過特訓的。打架那也稍微有點心得的。

  很快我們就發現要是一對一我們恐怕還真不是他對手,銬著他雙手地那把椅子成了一件重武器,我背上就挨了一下。當時那個痛啊,我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外面兩個武警衝進來,黎雅就喊了一聲,站著別動,從其中一個手裡搶過了警棍,貓腰一下就給吳鎮宇打在膝蓋上了。小丫頭出手挺重,我們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卡嚓的一聲。骨折或者骨裂那是免不了的。我也沒含糊,從另一個小武警手上搶過了警棍,在吳鎮宇慘叫著,卻依然很凶悍的拿椅子去砸王靖的時候,給他手臂上也來了一聲卡嚓。

  回頭一看,那兩個小武警臉都白了。

  林森從外面走過,聽到動靜走了進來。皺著眉頭就問,怎麼回事這是?

  我說,這傢伙跟我們玩橫的呢。一邊說話我一邊伸手到背上一摸,操,還見血了。昨天那種場合我都沒見血,居然在審訊室裡見血了,也真夠丟人地。估計是被椅子腿戳到了。

  林森揮手要兩個小武警出去,關上門,把煙頭一丟。抬腿就加入了我們的行列。一直到把這傢伙打得基本動不了了,我們才有重新把他銬在另一把椅子上。

  沒想到這傢伙還挺硬的,估計換個角色的話是個英雄,當地下黨最合適了。被打得面目全非了,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不對,不是什麼都不說,他坐在那衝我們吐口水,把我們家族祖上好多輩的女性親屬都問候了一遍。我們也打累了,也沒管他。

  後來他竟然開始調戲黎雅。一會說黎雅的胸還挺不錯的。抓一把絕對是盈盈一握。一會又說要是黎雅把內褲脫給他聞地話。他就什麼都說。我們看見黎雅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趕緊都按住了她。第一。我們怕她一衝動不跟他玩棍子直接玩手槍了,第二,我們怕她更衝動的,竟然會把內褲脫給他。雖然我很猥瑣,可MM要脫就脫給我,要是脫給這王八蛋那可就是我的損失了。

  折騰到後半夜,我們實在沒轍了,後來林森又回來,想出了一個很毒的點子。這吳鎮宇不是硬嗎?我們給他來軟的。林森叫黎雅去拿一疊打印紙來,又叫王靖去打盆水來。我一聽就給他豎了大拇指,頭兒畢竟是頭

  我們用水泡軟打印紙,然後給他蒙在臉上。吳鎮宇能抗打,但是這樣蒙了幾次,每次都給虐得差點閉氣了,那種滋味比挨打更難受。最後他抗不過了。他在猛虎幫差不多就是僅次於兩大護法四大天王的重要人物,分局裡面地臥底還有被拉下水的幹部全部都跟他有直接的關係,一招供,就是很長的一串人名。除了朝陽區分局的,明秀區分局也有人給他招了出來。然後他說在市局也有一個人,幫裡的名字叫李連傑。比他的資歷還要老,混進警隊的時間也更長,但是連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哪個部門。

  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儘管還下著小雨,天色很暗,但畢竟是亮了。

  我向林森請假,我背上被吳鎮宇用椅子戳了一個很深地傷口,當時就讓黎雅簡單的包了一下,我說現在我要上醫院去。

  林森說去什麼醫院,事情還多著呢。你這就只能算輕傷,我給你叫個護士MM來給你好好包就是了。

  我說頭我一定要請這個假。我看林森很不爽的樣子,就有一股無名火冒上來,揪住林森的衣領就說:「我告訴你,我女朋友可能失蹤了,我現在要去找她。要是你不准我的假我現在就跟你說,老子不幹了!」

  娘的,這種話說出口的時候那個爽啊,就跟幹那個高潮了似的。可是話一說出口我立刻後悔了,原因不想多說,最重要的,就是我根本不是那麼牛逼地人。我不但後悔,而且心虛得很,林森這廝要是整治起我來,招數可就多了。連剛才那種古代地酷刑他都想得到,玩我那還不是小兒科啊。

  林森倒是沒有冒火,就是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的黎雅,問:「你女朋友?」

  我洩了氣,說:「頭,你一定要准我這個假,她可能真地失蹤了。」

  林森嘆了口氣說:「不要惹事。」

  現在居然有人提醒我不要惹事,我說,這是不是我的一大進步呢?

  我跟王靖要了車鑰匙,剛走進分局的停車場裡,黎雅就追了過來。

  黎雅說:「師兄,頭要我跟著你。」

  林扒皮才不會那麼好心,我知道,一定是小丫頭看我情緒太不穩定,而且又一夜沒休息,怕我會出什麼事情,才跟林森要求來跟著我的。我想都想得出林扒皮會在我背後罵什麼:自己走還要拐帶一個,不是給老子添亂嗎?

  上了車黎雅要我休息讓她開車,我沒讓。她也是一夜沒有休息,而且給吳鎮宇那鳥人也氣得夠嗆的。

  「師兄你不要太急了。」上路以後黎雅安慰我說:「肖這麼大的人了,去哪自己會有主意,不會就是失蹤了。」

  我沒搭理她。其實也就是不想說話。黎雅看了看我,別過頭去不說話了。這讓我有點不過意,就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夜沒睡,心煩意亂,再加上背上還流了不少血,開著開著我就有些昏了。這時候下著大雨,路上積水,路面很滑,雖然是單行道,但是我不斷的超車,整個車就是繞著「之」字在走。當前面彎道上突然出現一個大貨的車屁股的時候,我猛然一驚,下意識的一打盤子,車子發出一聲怪叫,橫著就朝護欄撞過去了。

  那一刻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接下來的一切,也都是空白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22
第一一五章 驚魂電話

我以為我掛了,但是沒有。

  我以為我腦子裡一片空白,那種空白會持續很久,等我醒來的時候,肖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淚眼婆娑的對我說,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很久,我擔心了很久?

  那是電視劇裡經常出現的情節,可那是電視劇。

  實際上,我的空白並沒有多久。當時車子橫著撞上了護欄,滑出去側翻躺在了隔離帶上。看來我的命還算比較大。

  很快我發現其實不是我命大,而是在最後那一刻,黎雅拉起了手剎,這讓車速得到了極大的減緩。車子側翻,我這一側倒在地上,還好我們都有安全帶掛著。其實我的安全帶也是在路上的時候黎雅給我扣上的。我這一側的玻璃碎了,有一塊大的玻璃碎片扎進了我的肩膀裡。不是很痛,但是血流得比較多。

  黎雅相對來說沒有受什麼太大的傷,雖然她臉上手上都有些血,但是她很快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爬了上去,然後伸手來拉我。我感覺好像也沒有什麼大礙,自己都能解開安全帶爬出去,但我還是握住了她遞給我的手
  我們從車子裡爬了出來,這時候路兩邊都有車停下,出了車禍,自然有人圍觀。

  我摟著黎雅的腰走下了隔離帶,其實我的傷不重,自己走沒問題。但是我為什麼不摟著她呢?

  我說:「這下麻煩了,這是套牌車,交警一來就麻煩了。王靖這不要找我拚命啊。」

  黎雅用手按著我的肩膀。試圖堵住那裡的流血。有點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地樣子,說:「這時候你還管這個?先上醫院吧。」

  我說:「不用,我先回家。皮外傷,我家裡有醫藥箱。」

  黎雅看了我一眼。幽幽的問了一句:「你為了肖,可以連命都不要?」

  我很無恥的說:「為了你,我不也是連命都不要了嗎?」

  我說的倒也是實話,黎雅中槍地那一瞬,我同樣也是忘記自己的性命撲到她身上的同時我心裡猛然一驚,我靠,我什麼時候變得為了別人不要自己的命了。這離我的理想太遠了點吧,這比過把癮就死還要來的不划算。不管是肖還是黎雅,我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這樣我都拚命了,那不是虧得太大了嗎?我靠,以後再也不能這麼幹!我發誓,一定不能再這麼幹了。

  黎雅做了一個深呼吸,說:「好,算你行。」然後,她就很拉風的拿出手槍來。對著一個把一輛本田SUV停在旁邊興致勃勃的看熱鬧的小凱說:「警察,現在徵用你地車。」

  那小凱哪裡見過這種架勢,臉一下就白了。在他的車上,黎雅先把我的衣服脫了,然後就脫下了她的外套,然後是T恤,那小凱剛想回頭。黎雅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啪的一聲,臉都打腫了。小凱是沒有機會看到什麼,我可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黎雅手臂和臉上的皮膚因為訓練太陽曬得有點黑,身上的皮膚還是很白地。脫了T恤,也就是一個乳白色不帶蕾絲花邊的罩罩,吳鎮宇的眼光不差,我一直覺得她的胸不是很大,但是一隻手罩上去絕對是盈盈一握非常的挺拔飽滿。黎雅瞪了我一眼,但是也沒有迴避我的目光,她就這麼幾乎是半裸著,「嗤」的一聲撕開了她地T恤,用來包紮我的肩膀。完事了,才又穿上外套,拉上了拉鏈。

  小凱在前面好幾次想抬頭從倒車鏡裡面看看後面的風景,黎雅倒是沒工夫,可我不是還有一隻手空著嗎?

  回到家。我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猛然一陣驚喜。我的鑰匙只轉了一圈門就開了。沒有反鎖。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就是出門的時候一定會把門反鎖起來。我會為此反覆的檢查。甚至有時候好像有強迫症一樣,走下了樓都會倒回來再檢查一次。我是肯定不會把門一拉就走的。

  但是,當我興沖沖的走進家裡地時候,我發現屋子裡依然冷冷清清的,根本沒有人在裡面。我愣了一下,走進肖的房間,她的手機,筆記本依然擺在桌上,床上我睡過的痕跡也依然還在。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說昨天我走得急,生平第一次忘了反鎖?

  看來只有這個可能了
  黎雅問我醫藥箱在哪,我說在衛生間。她去給我拿了出來,讓後叫我脫了衣服重新給我的傷口消毒包紮。我坐在沙發上,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黎雅的伺候,其實風景並不是那麼的風光迤邐,她用消毒藥水給我地傷口給我消毒地時候,那種火辣辣的痛啊,我都哭天喊地了。她還要給我背上那個傷口清洗消毒,我喘著粗氣說,我撐不住了。除非你把外衣脫了,像在車上那樣給我包紮。

  黎雅臉上微微一紅,剛才那是情況緊急,也沒想那麼多,現在她當然不好意思了。她站起來,氣呼呼地說:「愛洗不洗,反正感染發炎的又不會是我!」

  但是過了一分鐘之後,她看到我還沒有妥協的意思,恨了我一眼,一伸手將外套的拉鏈拉開,脫下來扔在了我臉上。等我扯開她的衣服時,她已經繞到我的背後了。我拿著她的衣服,嘿嘿一笑,你躲就躲吧,反正等會你會覺得這樣做吃虧更大。要是在平時,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絕對要好好的逗逗她,我連騙她把罩罩脫了的心都有。雖然她會不會上當是一回事。可是當她真幫我把傷口清理好以後,我只是舉著手把她的衣服甩了甩,也沒有回頭看她就把衣服還給了她。

  我說,走,陪我去電視台。

  黎雅穿好了衣服,說,好。然後她問:「肖到底怎麼回事?」

  我回房間換衣服,說:「我就是著急啊,她出門之後就沒有回來,手機也沒帶,都兩天多了。也沒有回她媽那裡。我很擔心,不知道她到底出什麼事了。」

  黎雅說:「著急沒有用,別忘了你是警察。要不我們找只警犬來。也不行,時間長了,外面又下著雨,什麼氣味都沒有了。」

  黎雅是個好孩子。按理說,她跟肖不那麼對路,肖要是真失蹤了,對她來說又不是什麼壞事。可是,她會有點小小的幽怨,可能也會小小的吃一下醋,可是,我相信,即便我和她現在都是夫妻了,面對失蹤這樣大的事情,她肯定還是會盡力的幫我,那怕是肖甚至她根本不認識的女人。失蹤的事可大可小,大的,好像朝陽區那邊的那些失蹤案,那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其實,我一直惦記著肖,是因為我已經有很多天沒有見到她了。就算是平時,我們見面的時間其實也不多。而黎雅,我們是天天見面的。但是如果有一天,失去消息的那個人是黎雅,我會不會也特別的著急呢?在她中槍的時候,我不是毫不猶豫的就去掩護她嗎?

  我不知道了。

  這時候,房間裡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聽音樂,是很老很老的姜育恆的《再回首》。不是我的手機鈴聲,我走出來,看到黎雅也是一臉的疑惑。我以為是肖的手機,但是我馬上想起來,她的手機是關機的,而且,鈴聲不是來自她的房間,而是來自客廳。

  這有點詭異,但是黎雅很快就在電視機的下面找到了一個正在發出姜育恆那很純粹的嗓音的手機。一款紅色的略顯女性化的OPPO音樂手機。

  我接過來一看,上面是一個完全沒有印象的號碼。我看了看,按了應答鍵,放到了耳邊。

  「沒想到你這個猥瑣男還有這樣的本事啊。」

  一個很熟悉的女聲,但是我沒有馬上反應過來是誰。

  「一個還下落不明呢,你就和另外一個寬衣解帶了。」

  「李莎!」我脫口而出。同時感到身上直冒冷汗。

  難怪房門沒有反鎖,這個我根本沒有見過的手機原來是李莎進來留下的。她要進一個普通的民房絕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是,她的話裡面含著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她知道肖的事情!而且,她也顯然看到了剛才黎雅給我包紮,並且脫掉了外衣的那一幕。

  我看了看窗子,窗簾沒關,但是那個陽台正對著的是煙雨的光陰湖,湖面正對過去最窄的地方大約有600米。600米對與李莎喜歡用的SSG69,或者美國的M40以及國產的QBU88來說都是很輕鬆就能逾越的距離。

  「你想幹什麼?肖在哪?你把她怎麼樣了?」

  情急之下,我一連三個問題就問了出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25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1:33 編輯

第一一六章 致命的24小時

「看來,你很緊張肖濛啊。」李莎的語調帶有一種諷刺和挪揄,說:「可是,我怎麼看到在這樣的時候,你還在和另外一個女人調情呢?」

  我有點接不上話來。不過說調情對黎雅來說有點不公平,實際上,只是我在調戲她。我為自己開脫的想,可能男人就是這樣的動物,當有機會佔點女人的小便宜的時候,總是不會放過的。應該不會只有我一個人這樣吧。

  我只能撇開這個話題,問:「你把肖濛怎麼樣了?」

  李莎哼了一聲,說:「我沒把她怎麼樣,我也不想把她怎麼樣。不過要是我現在摳扳機的話,你想你會怎麼樣?」

  說實話,這一次其實我反而不怎麼害怕了。雖然那一次李莎跟我翻了臉,但是真正讓我感到恐懼的原因是守候在遠處樓頂上的並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的搭檔。現在換成了她本人,我抱有一種美好的幻想,那就是她不會對我開槍。還是那句話,她要殺我早就殺了。而且,她潛進我的屋子裡留下了一個電話,肯定不是為了和我說幾句話然後再向我開槍的。

  我伸手示意黎雅往旁邊站開,李莎會不會殺我,我現在不敢肯定,但是如果她想殺黎雅的話,估計就沒有什麼下不了手的了。

  我聽到電話裡李莎笑了一下,說:「其實你這個人真的沒什麼優點可言,不過對人還真是挺好的,也還算懂得憐香惜玉。我不是叫你好好做一個文職警察。好好做一個很有前途地小市民嗎?你為什麼不聽呢?你看現在老是搞得自己身上帶彩,多麻煩呀。」

  我嘆了口氣說:「我跟你說吧,做個文職警察,每天加加班打點資料什麼的,下班回家玩遊戲,一輩子混吃等死那真的是我的人生理想。可是我沒辦法呀,我想這麼活別人不讓啊。你一定比我更懂得什麼叫身不由己吧。」

  李莎沉默了一下,說:「行了。我不跟你瞎扯了。賣個人情給你吧,我知道肖濛在哪。兩天前你們小區旁邊的別墅區發生了一起綁架案,肖濛從門口經過的時候綁匪剛好綁了人家的小孩出來。我估計她應該是多管閑事了吧,結果自己也被綁走了。」

  這很有可能,肖濛是個好奇心很大,也很有社會責任感的人如果她正好看到綁匪綁架小孩,多半會忘記自己只是個差不多手無縛雞之力地小女孩。我聽得冷汗直冒,綁匪沒有當時就殺她滅口那已經是她命大了,可是被綁走之後呢?她會不會受到綁匪的折磨和侮辱?

  李莎接著說:「那幾個綁匪點子太背。落腳的地方是我搭檔的藏身之所,一共四個人,全部被幹掉了。肖濛和小孩都被蒙著眼睛的,我想他當時是發善心了,竟然沒有動手。那傢伙可是從來不會憐香惜玉的,就是仙女,他也會一槍打在腦袋上。從這一點來說。肖濛還得感謝你,當我去了以後,我發現我竟然認識她。而且,我當時就覺得,我要給你這個人情。」

  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李莎沒有必要騙我。肖濛啊肖濛,等把她找回來。我一定要讓她明白一個道理,好奇心和責任感不是不能有,但是千萬別把自己賠進去啊。不過我覺得她的運氣也不是一般的好,一般人哪會出個門就遇到綁匪啊?遇到綁匪看到了樣子人家沒有當時就殺了她也算小概率事件,綁匪選地窩點還踩到一個殺手的尾巴,而且這個殺手還認識我,天哪,這比中五百萬還難好多倍啊我該早點建議她去買彩票的,而且還是同一組號碼買100倍的那種。

  我剛鬆了一口氣。又為她後怕得要死。

  而且,我可以肯定,李莎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只能說:「那可真謝謝你了。」

  李莎笑笑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你也知道。我賣這個大的一個人情給你,你總要幫我做點事吧?」

  這是意料之中地,我說:「你講。」我沒有一口就答應,要是她提的要求是我根本無法做到的,那我總要留點討價還價的餘地。

  李莎說:「其實我要你做的事還是等於送人情給你。上次我不是告訴過你,有個和我一樣喜歡玩狙擊的傢伙。喜歡抽古巴雪茄的那個。再給你個線索去把他抓了吧。」

  我說:「同行是冤家,對吧?」

  李莎說:「你地智商還不算很低嘛。沒錯。同行是冤家,現在競爭大啊你抓到了他,立了功,又可以救回肖美女,不是兩全齊美嗎?你說我對你多好呀。」

  我說:「你先放人吧,我一定把那傢伙抓了,這種好事我不會放過的,你放心好了。」同行是冤家這一點,可能還不是真正的理由,但是對於我來說,反正這是很能撈到好處的事情,我管他那麼多呢。唯一的問題是,這件事情肯定也有很大的危險性。職業殺手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如果可以,我寧可把這個機會讓給別的人。真的,那怕是重案組地王一波都可以,最多讓他請我吃頓飯就行了。我可不是那種為了升職為了立功拿命去拼的人。

  李莎說:「你見好就收吧,別跟我討價還價的。時間緊迫,要是24小時內你抓不到他,那我就有可能被他幹掉。我被幹掉了,肖濛也就死定了。一命換一命,很公平的。」

  確實,這很公平。對於我來說,如果做好了,還是一舉多得的好事。我只能問,線索呢?

  李莎說:「他在行內的代號叫做地獄食人魔,中國籍,男,28歲,亞歐混血人種喜歡抽古巴雪茄。就這麼多。」

  我靠,就這麼多我怎麼找?我又問:「他經常會在什麼地方出沒?」

  李莎說:「你用點腦子想吧,要是我知道他經常在什麼地方出沒,那我就先去幹掉他了。」

  我要抓狂了,只有24小時,就憑她給我的這個線索,怎麼找啊。連長相身高什麼的都不知道,僅僅是一個亞歐混血人種,我上哪去找去?如果我是高空,說不定我還可以下一道命令馬上進行全市大搜查,死活把這個人挖出來。可我不是高空,我連他的小弟王一波都比不上。更何況現在市局好多警力都在朝陽區那邊,就算是高空,現在手裡也調不出足夠地人手來。

  地獄食人魔,這個代號也夠他媽恐怖地了。

  但是我也只能說:「好,那我馬上想辦法找出這個人來。可不可以先讓我跟肖濛通個電話?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我擔心她很久了。」

  李莎猶豫了一下,說:「那你等等過了一會兒,這個電話又響了起來,號碼卻是另外一個。我接通了,聽到了只有一陣低低的抽泣聲。

  是肖濛地聲音,我不由得有點激動。我說:「小濛,是你嗎小濛?」

  「古裂……臭流氓,你在哪?我好怕啊。」肖濛的抽泣變成了大聲的哭泣,哭泣中有幾分興奮,但大多的還是驚恐。她這一次一定被嚇慘了。雖然這個好奇心超大,有時候又非常冒失的丫頭也不是第一次受到驚嚇,可這一次真正是性命攸關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李莎的搭檔殺那幾個綁匪的時候,肯定就在肖濛的面前,就算她看不到,總聽得到什麼吧。說不定還有鮮血飆到她身上呢。

  我忍住了心裡猛然升起的強烈的激動,調整了呼吸,說:「小濛,你別怕,我很快會來救你的。你現在怎麼樣?」

  肖濛嗯了一聲,似乎也比較相信我說的話。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對我產生這樣的信賴感的,貌似很久以前我對她說過,我們要是遇到什麼事的話,我絕對會扔下她自己先跑。她的哭聲小了一些,說:「我還好,就是什麼也看不到。還有,幾天沒洗澡了,身上臭臭的。」

  我靠,我無語了,都這種時候了,還講究這些啊。我說:「沒事,很快我就會去把你接回來,到時候我幫你洗澡好不好?洗得香噴噴的。」

  「滾!」肖濛似乎是破涕為笑了,罵了我一句:「臭流氓!」

  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那一聲臭流氓叫得我心裡有些甜蜜,可是,這一丁點的甜蜜馬上就被更多的擔憂淹沒了。

  電話掛斷以後李莎又打了過來,說:「時間不多了,你抓緊吧。最後提醒你一句,地獄食人魔非常的兇猛,我和我的搭檔兩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小心吧。」

  我說:「好,你也多加小心。我想馬上救出肖濛,可我也希望你能夠平安無事。」

  李莎呵呵一笑,說:「得了吧,你也就一猥瑣男,不要學人家玩多情了。那可是需要很多資本的。」她把話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無語,為什麼我認識的女人在跟我說話的時候都那麼直接呢?她們就不能少打擊一下我脆弱而柔軟的小心靈嗎?想想她說的也不錯,玩多情,有錢,帥氣,夠酷,或者事業有成,哪一樣我有呢?

  我管不了這個問題了,24小時,只是一眨眼而已。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27
第一一七章 24小時能做什麼

24小時能做什麼?

  加一個前綴,24小時我能做什麼。

  對我來說,也要分成兩個階段。上班以前的事那都不算了。第一個階段在林扒皮把我調到「廢物辦」以前,24小時內我所能做的就是整理檔案,文字錄入,下班回家,上網打網游或者下一些兒童不宜的片子來看,熬一個通宵或者睡覺,平淡如水但是非常規律。第二個階段在受到林扒皮的荼毒以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24小時裡有18個小時是用來訓練的,各種訓練,後來則要幫著他處理很多亂七八糟的雜事。生活變得毫無規律可言。

  無數個24小時就這樣被我一無所成的度過了。就我個人的看法,反正生活也就是這樣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回到最開始那種很規律的生活狀態中。

  但是現在,在接下來的24小時裡,我必須學會做一件事,那就是救人。李莎,肖,李莎的搭檔,可能還有那個被綁架的小孩,一共是四條人命。

  我很抓狂,我簡直不知道從那做起。李莎說的話裡面,我覺得基本都是可信的,但是我也覺得她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對我說。我分析她的心理,作為一個殺手,喜歡一個平凡到了極點,挫得不能再挫的猥瑣男的可能性遠遠勝過喜歡一個和她棋逢對手的警察。我感覺到,她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喜歡挑戰地人。做殺手可能是一條從小就沒有選擇的路。她真正嚮往的,應該是平凡而簡單的生活。

  所以,她在我以前住的那個小區附近的快餐店打工,以及到光大上成高,一方面是掩飾,一方面也是她給自己選的彌補生活的方式。也許我一直做一個一無是處地市井小人物,她說不定真的會喜歡我下去,結果不用去考慮。但至少我們會有一段別人不懂,甚至我也不懂的感情。當然,我現在也還是個一無是處的小人物,但是承蒙她看得起,要我去幫她解決她的對頭。但是,這也意味著,我和她也難以再續前緣了。至於她的結局嘛,或者是失手被警察抓了,或者。就是被她的同行幹掉。

  就像現在她面臨的情況這樣。至於她現在面臨的情況,我感覺到並不是像她說地那樣,什麼競爭壓力大。可能是因為其他原因她得罪了現在的對手,或者她殺了什麼不該殺的人,別地人僱傭別的殺手來殺她  唉,為什麼要做什麼殺手呢?

  我和李莎的通話,黎雅沒有聽到全部,但是,黎雅是個很細心,也很聰明的人,從我單方面的說話。她已經能猜到大概了。她沒有問過太多,只是問,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點了一支煙,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黎雅說:「上次你說的那個古巴雪茄的事,看來不是你突發奇想對吧?」

  我只能回答說:「現在看來,那真的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黎雅笑了笑,問我:「你不會想一個人就去把這件事解決了吧?」

  這不是我想不想地問題,如果我能一個人解決。那當然好,但是看來我一個人肯定解決不了。我該找誰呢?林森?怎麼跟他解釋李莎的事情?

  黎雅說:「坐在這裡抽煙肯定是什麼都解決不了的既然古巴雪茄是一個重要的線索,那我們就趕緊朝這個線索追下去。賣真正正宗的古巴雪茄的地方並不難找,但是,如果時間很緊的話,我們就得趕快了。」

  我想起了一個人,站了起來,說:「黎雅,古巴雪茄那邊。就要請你去幫我查了。還有個線索是那個喜歡抽古巴雪茄的人28歲,男的。是個亞歐混血人種。」

  黎雅點點頭,說:「行,我在情報處有熟人,要是查到什麼,我會立刻找她幫忙地。」

  我看著她,把手放在了她肩上,有點動情的說:「我要是跟你說謝謝會不會太見外了呢?」

  黎雅撇了撇嘴,把我的手拿開,說:「懶得跟你說這些。不過,你要賠我一件衣服。」她的T恤撕爛了給我包紮,現在外套裡面可是真空的。大概是我的眼神比較猥瑣,她的臉騰的就紅了。我情不自禁的摟住了她,但是克制住了把手伸進她衣服裡地慾望。凡事還是見好就收吧,我今天已經看到她地不少風景了。

  出了門,黎雅去查雪茄的線索了,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小倩。
  小倩接我地電話的語調是比較愉快的,她聽到我的聲音,就喊了一聲哥哥。這本來是我和她之間一個很曖昧的稱謂,但是她的聲音很甜,卻並不膩味。讓我覺得有的事物並不是只有赤裸裸的慾望,其實也可以很美好的。也許,這是我為自己開脫吧。

  我就問她,你在哪?小強呢?

  小倩淡淡的說,我在醫院,小強在醫院。

  去了之後,事情很簡單。小強昨天帶人和臨近他們地盤的人火拚,他們顯然沒有人家猛虎幫那麼專業,還是用的西瓜刀加鐵棍的傳統作業方式。火拚的結果是,他們收保護費的地盤增加了一條小吃街。

  那是一家私人醫院,我去的時候,那裡面差不多注滿了小強的兄弟。小強本人也被包得像個粽子一樣的,躺在一間單獨的病房裡。小倩坐在一邊照顧他。小倩不上班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很清純的,不化妝,頭髮簡單的在腦後紮著,穿著很樸素的襯衣和中長裙。

  小強雖然包得差不多像個粽子了,眼睛裡放射出來的光芒竟然還頗有幾分霸氣。=事實上,那一次市局的大行動之後,道上的好多混混都被關進去了,大的BOSS好像楊平那種,雖然進去了又給放出來,畢竟收斂了很多。這一段時間,是小強大肆擴張的時間。他現在就像是一支績優股,在一片慘綠當中冒著紅光往上升。也許用不了多久,他也會變成一個大BOSS吧。

  小強對我的態度顯然沒有小倩對我那麼好。畢竟他現在是混混,而我是警察。但是比起小倩剛聽說我是警察的時候那種態度來說,他已經好很多了。他也沒跟我客套,直接就說:「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當然,我很承你的人情,你要我做什麼,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給你去辦。」

  這樣也好,我也不想繞圈子,我問他:「你在道上混,認不認識殺手組織的人?」

  小強抬頭看了我一眼,說:「殺手也分很多種,就像我們出來混的,也有混得高端的,也有像我們這種最原始,拿著西瓜刀砍人的。要看你想找的是什麼人。我說:「可能是高端的,殺人都喜歡在幾百米外拿狙擊步槍點殺的。」

  小強搖頭說:「那我就不認識了。不過,我認識一個中間人。」

  我問:「怎麼聯繫?」

  小強說:「用你的証件,非常牛逼的跟他說,你是警察,叫他配合你的工作。」

  小倩輕輕的拍了一下他,說:「小強,對裂哥不要這麼說話。人家幫過你大忙呢。」

  小強看了她一眼,似乎對這個妹妹有點無語,轉而對我說:「你明天在電台點一首歌,隨便點什麼歌都可以,不過後面註明是444的室友送給他上鋪的兄弟1774的。」

  「明天?」我顧不得嘲笑這個搞扯的暗號了,搖頭說:「來不及了。我今天就要找到人。兄弟,算我求你幫忙,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開口求人對於很多人來說可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跟基本出於對立面的人開口。不過我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倒是沒有什麼障礙,因為我本來就沒有多大的面子要繃。我也用不著跟誰裝什麼逼。、

  但是小強似乎有點意外,好像這個「求」字對他來說很有殺傷力一樣的。或許,對他們來說,性命都不是最重要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別人開口求你,那就是給足你天大的面子了,更何況這個人還幫過你。

  小強叫小倩把他的病床搖起來,好像是很認真的看了一下我,說:「你要救的人對你很重要?」

  他問這個話的時候小倩也在拿眼睛看我,她可能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有點好奇。而我這個人呢,也不太喜歡多想,我就直接的說:「的確,很重要。應該可以說是我馬子,不過呢,我們都還沒有過那一道門,要是這時候她出了意外別人做掉了,那你說我豈不是很虧?」

  小強哈哈大笑,小倩則頗帶責怪的說:「你繃什麼呀繃,你也不是這樣的人。」

  我不是嗎?她的意思大概我還是挺好的一個人,但是那會不會也是我的真實想法呢?人啊,人真的是很複雜的。

  小強說:「行,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一定想辦法幫你。你想找的是什麼人?」

  我說:「地獄食人魔。」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28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2:13 編輯

第一一八章 帶美女刷副本

小強對我說,你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對付得了地獄食人魔的。你必須找幫手,而且,一般的警察都不夠菜。

  根據小強的形容,這個地獄食人魔絕對是一個非人類,我的理解是,要麼他是一個生化再造人,要麼他是一個異界穿越者。按照聖鬥士的等級劃分的話,那他應該是一個黃金,就算不是沙迦童虎那種頂級黃金,至少也是米羅卡妙那種級別的。而我,最多只能算一個青銅。請注意,絕對不屬於星矢紫龍五小強那幾個打不死的青銅,而是被他們淘汰的那種。

  這讓我心裡面很懸。對付這種級別的BOSS,和前兩天的行動完全不是一回事。那天我們人多勢眾,還有後台隨時通報,下一個彎道有沒有敵人,我們提前就知道了。而這一次,不但BOSS很強大,我還找不到什麼幫手。

  林森現在最多肯把王靖和暴龍發配給我,再加上黎雅,我們有四個人。但是四個非小強青銅打一個黃金那也還是必死無疑的,我還得找援軍。

  我這個時候能想到的,就只有雪冰魂了。她的實力,以我的看法至少也可以算得上黃金了,黃金跟黃金都有得一打,何況她還有很多至少是白銀級別的手下。
  我沒有打電話,直接到了軍區醫院。我不知道我來的時間是不是不太合適,差不多就是我剛到,那天重傷的那個弟兄就撐不住光榮了。他的家屬已經到了醫院,哭得撲天搶地的。遇到這樣的情況,先不說其他地,就是心裡很難受。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和我年紀差不多的生命,說不定前幾天還在基地跟他的兄弟們競猜雪冰魂罩罩的顏色呢,這一說沒就沒了。

  他們特戰隊的弟兄包括女兵全部到場,用軍人的禮節為他送行。我只能站在隊伍的外面,目送著他被抬進了靈車。

  特戰隊的弟兄們集體上車,送他們地兄弟上路。雪冰魂留了下來,她看到了我,也肯定能想到肖出狀況了。和高智商的人打交道就是好,你不用解釋太多。

  我直接就跟雪冰魂說。肖被綁架了,現在要救她,我們必須先搞定一個相當牛逼的殺手。有人願意給我出線索找這個殺手,但是我估計我對付他夠嗆,我需要她的幫助,最好還有她的弟兄。當然具體的前因後果我也大概的給她講了一點,沒說我和肖合租的事情,那對現在的情況來說無足輕重。
  雪冰魂說,沒有上級地命令她不可能調動特戰隊。但是她個人肯定會幫助我營救肖的。人家這種才真的是義氣,不管我把情況說得多麼危險,她都還是眉頭也沒皺一下就表示要去救肖。不像我,老是在心裡盤算搞不定那個地話自己會不會被掛掉。裝備呢?我問她,這一次雪冰魂皺了皺眉頭,說,我想辦法。

  雪冰魂的態度是意料之中的。不要說肖是她的好朋友,就算是她不認識的人,她也一定會拔刀相助。世界上肯定會有這樣的人,雖然我自己不是,但是我從來也相信。中國人傳統的「義」字,還是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人。金大爺的武俠小說為什麼賣得那麼火,就是因為他讓人相信人間正氣不滅。

  不過,即便是即將或者已經進階為黃金了,可是雪冰魂始終還是一個女人,女人對某些事情地好奇心一向就是很大的。她忍不住還是問我:「能不能告訴我,和你,是什麼關係?當然,如果你不願說。或者有什麼不方便的,沒關係。」

  我馬上就擺擺手說:「沒什麼不方便的事情很簡單,前一陣子,我們剛好合租了一套房子,又是老校友。相處得也很融洽。」

  雪冰魂不無挪揄的說:「就這樣你就肯冒生命危險去救人啊?那你這個人人品相當滴不錯啊。」

  我一點也不臉紅的說:「那是啊,像我這樣見義勇為,勇敢無畏的五好青年現在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了。」

  雪冰魂白了我一眼,說:「現在是救人要緊,我先不跟你說這麼多廢話。過後我再好好的拷問你。我先回基地。回來的時候給你打電話。」時間緊迫。她回基地去顯然是去拿裝備。我相信她在沒有上級命令地情況下擅自動用基地的裝備肯定也是違反紀律的,但是我也相信這件事她一定擺得平。她不能帶上兄弟去無疑增加了我們的危險程度。但是有她在,我放心多了。

  我給林森打了個電話,簡要的匯報了這件事情,但是這個天殺的告訴我,王靖和暴龍都另外有任務出去了。這時候另外兩個兄弟還躺在醫院裡,別的兄弟又還沒有來,林森就對我說,他會叫王小二給我技術支援,還有,情報處那邊,他也打了招呼。有也總比沒有好。

  我太陽的,看樣子這個副本還只有雪和黎陪我去打啊。要是凶險程度沒那麼高的話,這倒是一件美事。可現在情況不太樂觀了啊,們誰傷到了都不好,要是我自己傷到了,那就更不好了。

  這時候黎雅地電話來了,黎雅說,師兄,有線索了。合眾路萬國大廈有一家古巴雪茄地專賣店,他們有個VIP客戶很像你形容的那個人。他們這裡有聯繫地址,有時候他們會應要求送貨地。

  我叫黎雅拿了地址回局裡面見。我們辦公室有一個單獨的裝備倉庫,出發前,我們得做點準備。防彈衣是要穿的,槍也不能只帶一支。王小二也回了辦公室,負責為我們處理情報和聯絡。那個地址是靠近郊區的天安花園,是一個高檔住宅區,我們沒有授權,實際上是違規行動。一旦在小區裡引發什麼問題,後果都很嚴重。但是。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我們必須去看一看。

  小強那邊,他答應了找人幫我打聽那傢伙的行蹤,最遲今晚12點以前他一定會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警察有警察地門道,古惑仔也有古惑仔的門道,甚至有時候他們要找一個人,可能比警察還要效率。李莎的那個電話我帶在身上的,她一直沒有再打電話來,我試著按照她的號碼打過去。已經是空號了。

  時間過得很快,現在已經是中午,離李莎說的24小時也只剩下18個小時了。

  天安花園靠近東面的郊區,環境相當的好,很大的一片地都是他們地樓盤,裡面全都是別墅和步梯房,一棟電梯房都沒有。最高的樓層就是六樓,而且全都是花園洋房,裡面有大片大片的空地。種著蔥蔥鬱郁的大樹,游泳池,會所那些東西。都搞得充滿了情調。這裡的樓盤,不說全市最貴,但是也絕對是最貴的級別裡面的。

  真是的,有機會我要說說李莎。同樣是殺手,你看看你住的什麼地方,大學附近租個廉價房,還打工。人家住地又是什麼地方?光那種正宗的古巴雪茄,那都是近200塊錢一支,是一支啊。我太陽!

  我和黎雅是打車過去的。王靖那輛套牌車現在恐怕是給交警隊拖走了吧,我絕對不會去管,讓王靖自己去找交警隊要車去。不過回頭我也得跟林森要輛車,打車過去,說不定門口地保安還不讓我們進去呢。不過還好有雪冰魂,她開了一輛民用牌照的雪弗蘭科帕奇過來,在路上把我們捎上了。這是輛新車,SUV裡面屬於中檔,不過也差不多了。她換了便裝。顯然也是對可能會出現的情況早有預料了。

  小區的保安在我們進去的時候沒有盤問什麼,只是給雪冰魂拿了張停車卡,看來他們對裡面的車輛也是很熟的。車停在了公共停車位上,我和黎雅互相看了一眼,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雪冰魂沒有說什麼,她穿的是一身阿迪達斯地高爾夫套裝,車廂裡還有一個標準的高爾夫裝備包。不過她把包包交給我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裡面的重量。相比之下,黎雅的一身牛仔就顯得過於樸素了。好在也還不算太寒酸。不會引起這裡面住戶的注意。

  根據雪茄專賣店的地址。那傢伙住在三樓一個靠山的單元。我們進行了分工,雪冰魂上山。尋找合適地位置把她帶來的88狙架上,我從那棟樓後面翻進去,黎雅叫來保安,出示証件以後從正門上去。

  相對而言,黎雅的處境要危險一些。但是我有一種直覺,那傢伙並不在。

  事實証明,那傢伙確實不在,我從陽台上翻進了那個單元。小區裡都有監控,所以其實要翻牆反而較一般的那種小區簡單得多。黎雅現在轉而負責去向保安解釋我的行為。

  這傢伙住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單元,朝向,戶型,開間大小以及裝修都相當不錯。牆上還掛著一張結婚照,大概是用來遮人耳目的。我對著他的照片認真地看了一下,這傢伙個頭很高,比照片上地女的高出整一個頭,再結合參照物,應該有188公分以上。黑髮,鷹鉤鼻,即便我是男人,我也承認他非常帥。

  保安說這家地男主人是一個大公司的項目經理,女主人是一個私立貴族學校的老師。他們都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相反,他們很懷疑我們的身份。但是很不幸,我在房間裡找到了一個暗格,裡面是一排型號口徑不同的狙擊步槍和手槍,以及相當多的子彈。

  保安傻眼了。我要王小二通知這邊分局的刑警隊過來接手,早就料到這傢伙不會在這裡。查出這個窩,只是第一步,讓他發現自己的窩點被警方查封了,他絕對不會無動於衷。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30
第一一九章 大風大雨殺人夜

打草驚蛇。《三十六計》攻戰計,第十三計。「復者,陰之媒也」,意即反覆叩實查究,而後採取相應的行動,實際是發現隱藏之敵的重要手段。指用佯攻助攻等方法「打草」,引蛇出動,中我埋伏,聚而殲之。

  這一招不是我想出來的,而是小強想出來的,而且他還跟我背了一段古文。由此可見,小強這個人其實很強大。小倩也告訴我說,她現在已經不上班了,小強和幾個兄弟合夥在繁華的友誼西路開了一個酒吧,她去幫小強照看生意。酒吧並不是很大,但是比做小姐強多了。

  天安花園這邊,來的是重案一組的夥計。這很好,總比王一波那一組人讓我看著舒服些。一組的頭兒叫江業,一個從警多年經驗豐富的老警員,說他老是相對他現在的警銜職務而言的,如果換在分局局長的位置上,那就是一個年輕同志。重案組不是正式的編制,在我們市,這是刑警隊根據片區,有時候是根據案情設立的半臨時編製,組長也不是正式的職務,至於手下的弟兄,那也是因時因事常有增減的。

  我等於是賣了一個大人情給江業,因為我沒時間沒功夫也沒興趣在這裡等著警務之窗節目組來報道這個重大發現,雖然我很想見一見好久不見的大力哥。這地方是地獄食人魔以公開身份亮相的地方,我們從他的房間裡找到了照片,並且傳回了總部情報處,警務之窗欄目很快就會向全市人民公開報道這個可疑危險人物。

  至於他那個私立貴族學校的太太,也許是他的搭檔,也許只是根本不知道他身份的無故女人,反正學校那邊江業也立刻派人過去了。還有他上班的那家公司。我和黎雅趕過去的時候,他當然在早就不在了,公司裡他地上司說昨天他剛好有一個業務到香港去辦理。而平常,他地主要業務也是在外面出差。這就對了。

  他不是隱形人,他需要一個公開的身份,但是總不可能有公開的身份卻不見人,那比沒有公開身份更引人懷疑。以出差為主要業務很少露面,那就合情合理了。

  如果不是李莎的線索,可能再過幾年,我們都不一定能發現這個殺手就以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生活在都市之中的寫字樓裡。他肯定也不是唯一的一個。可是,他們這些人隱藏得太深,他們身邊的人也根本不知道他們暗地裡在做什麼。這如何查起?就算是李莎,當她用這個身份以自食其力的女大學生形象出現在旁人的面前時,又有誰會去聯想她背後地真是身份呢?

  所以說,內部人士才真正是最危險的敵人。

  江業這一次才是發了,這很可能是市局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查到一個殺手的藏身之處,光是那些境外偷運進來地狙擊步槍和各類裝備,就夠大力哥那裡好好的報道一陣了。明明是我和黎雅冒著生命危險查出來的東西,功勞卻成了別人的,這讓我有點鬱悶。黎雅安慰我說。行了,要是一下子出名了,還不定有什麼危險呢。
  現在打草驚蛇這一步已經成功做到了,地獄食人魔公開的身份已經暴露,他的照片也已經通過大力哥的《警務之窗》在電視裡,在網絡上傳開。正常的渠道他是走不了的了,他要隱藏起來,或者想辦法離開,都會找道上地朋友。這就是打草驚蛇的目的。

  但是。小強那裡一直沒有消息。我們回到了局裡等,同時小二在電腦上賣力地一個街區一個街區的排查,數據是從情報處那裡搞到的,林森打的招呼看來還管用。一旦出現什麼可疑情況了,還可以聯繫最近的警力去檢查。因為已經知道對手是個裝備精良,危險係數極高的職業殺手,無論是誰發現了疑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等待的時間,是最難熬地。因為你完全不知道。下一刻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李莎現在在幹什麼。她說她不知道地獄食人魔在哪,這個話肯定有水份。古巴雪茄這條線索。警方單憑自己可能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可是她要查,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為什麼她以前就沒有去找呢?或許他們有他們的行規,平時是不能打聽別的同行的藏身之所和掩護身份的,但是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規矩不規矩的,可能就不再那麼重要了吧?或者說,她其實已經可以肯定地獄食人魔不會再留在住處了?

  或許,這個時候正是李莎跟地獄食人魔玩捉迷藏的時候。地獄食人魔在找李莎,李莎也在找他。地獄食人魔知道他地公開身份洩露了,第一個想到地,肯定也會是他們的內部人士,而現在李莎地嫌疑肯定最大。

  我不禁為李莎擔心,如果她先被對方發現,那她就很危險。就算她先發現了對方,按照她說的,她也不一定就應付得來。

  小強終於來電話了,他告訴我,有人在買傢伙,而且要歐洲那邊的狙擊步槍和別的一些高端裝備,很急。這種貨一般人很少要,再加上這麼急的話,很可能就是地獄食人魔。交易的地點是獅子山公墓。我靠,這傢伙挑的地點真不吉利,公墓,是不是打算收了貨直接不給錢,把賣家一槍拍了就近找一個墓地丟進去?或者是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掛掉,已經給自己挑了一塊墓地了?

  獅子山。雪冰魂讓小二把電子地圖放大,我們一起研究了一下地形。獅子山的地形並不複雜,除了墓地,就是位於山腳的公墓管理處,再往前連著一個火葬場。山上沒有太多的植被,有的也只是那些墳墓旁邊栽種的風景樹,基本上,整個山頭都藏不住什麼人。對於交易來說,這也有個好處,不用擔心對方會多帶人手搞什麼花招。

  獅子山已經是郊區了。坐258路。260路公交車可以到達,進出有兩條路,一條從森林公園旁邊穿過,另一條走盤山路,沿途什麼都沒有。森林公園倒是很大,樹木也很茂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森林公園倒是一個很不錯的逃逸之路。=小 說 5 2 0 首 發==那裡面你就是藏一個營進去都很難找出來。那是以前某任市長至今津津樂道的政績,大城市裡要找這麼大地一片森林那可就太難了。據說裡面甚至已經出現了野生動物,環境比獅子山公墓可要複雜得多了。

  我們都在想。森林公園會不會才是他真正地目的所在。他可以在即將交易的時候更改交易地點,進了森林,那別人對他的威脅就小得多了。

  我很想說。要不我們不去了吧。真的。進了森林,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很難說,就算雪冰魂把她的特種分隊調進去能不能捉到那傢伙都很難說,更何況現在只有我們三個人。可是兩個MM都沒有說這種話,雪冰魂和肖是好朋友,她不說都算了,黎雅可是和肖不怎麼對路的,人家都沒有說要打退堂鼓,難道我能說?

  外面又下雨了。雨大風大,真是一個殺人越貨的好時機啊。

  我們重新進行了分工,我一個人從公墓管理處正面頂上去,雪冰魂和黎雅支援。這麼說起來我應該是最危險的,其實不見得。她們倆都是躲在後面用狙擊,但是我們的對手也是一個用狙擊地行家,也許他對潛伏在暗處的狙擊手更敏感,也更有興趣。雪冰魂雖然違紀動用了軍用衛星定位系統,但衛星也不是萬能的。衛星地分辨率也大大的降低。我們更多的要憑自己的判斷。

  路上,李莎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號碼當然又是陌生的,但是這個手機也知道她知道。短信只有五個字----獅子山公墓。情況已經很清楚,前往獅子山公墓交易的肯定是地獄食人魔無疑了。可是,我隱隱覺得這可能是個圈套。我給李莎回了個短信,小心,他可能是故意引誘你出現的。

  李莎沒有回復,也許。她自己也會想到這一點的吧。或者。她也是故意讓對方知道她要去獅子山公墓的,圈套之中有圈套。最關鍵地,是誰最終幹掉誰。

  雪冰魂的車在大雨中飛馳,我們都沒有說話,我不知道她們倆這時候在想什麼,但是我很緊張。不是說開過槍見過血,就什麼都不會害怕了嗎?為什麼我還是會感到害怕呢?歸根到底,是因為根子實在太挫了嗎?還是,這是任何人都會有的正常反應?

  我忍不住問:「冰冰,小雅,你們老實說現在你們心裡怕不怕?」

  雪冰魂看了我一眼,說:「誰讓你這麼叫我的?這是的專利?」

  我靠,你們還說不是拉拉,兩個人互相叫得這麼親密,還是專用的。

  黎雅則說:「我有點後悔,其實我幹嘛要幫你呢?要抓壞人,應該等到時機成熟,力量足夠的時候再去。」

  我呵呵一笑說:「現在後悔來不及了。」

  這時耳機裡傳來小二的聲音:「裂哥,第一個人可以下車了,沒有探測到什麼可疑的目標,下車後沿著小溪進入森林,森林入口有個氣象站,那裡地環境很適合潛伏。」

  第一個下車的是黎雅,雪冰魂把車停在了路邊,黎雅什麼都沒說就準備下車了,我拉住她,說:「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要開槍,保護好自己。」黎雅用狙擊的水平其實還不如我,她擅長的是短距離手槍射擊,其實她頂在最前面去比我合適。不過,人是不能純粹只講理性的。這種時候,我不可能讓她一個人頂到最前面去。但是我必須叮囑她,一旦一槍不中,她的位置就暴露了,那會十分危險。

  第二個下車的是雪冰魂,獅子山斜對面還有個小山頭,是一個小公園,不過平時是很少會有人過來玩的。靠近公墓,陰氣太重了。這時候雨雖然下著,夜色卻似乎並不是很濃,我抬起頭,感覺甚至好像還能看到星星。能見度比我們想像地要好一些。

  我最後把車開進了公墓管理處地一個靈堂裡,算是破門而入的。停車場上一輛車也沒有,我要是把車停到那裡去,那就太突兀了。現在是晚上十點,離小強告訴我地交易時間還有兩個小時。管理處似乎沒有人,我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竟然也沒有誰來看看。這相當的詭異。

  不排除那傢伙已經提前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檢查了防彈背心,戴上了夜視鏡,拔出手槍來,很小心的走出了靈堂。我沿著牆根走到了管理處值班室,發現值班室的玻璃被打碎了,裡面沒有人。趕緊通知雪冰魂和黎雅,「注意,目標可能已經出現。」

  「裂哥,」小二在耳機裡通知我:「火葬場的煙囪上有可疑目標,你小心,

  要是天氣狀況好的話,那上面是不是有人,衛星早就看清楚了。再次証明,高科技也不是萬能的。

  我覺得呼吸有點急促,為了放鬆,我需要扯點別的話題,我問雪冰魂,「領導,你擅自使用軍方的衛星定位系統,屬於哪種級別的錯誤?」

  「認真追究的話,夠上軍事法庭。」雪冰魂好像事不關己一樣的說:「不過我在小二的系統裡加了一點東西,他不可能跟外界聯繫,也不可能逆向進入基地的系統。所以,就算基地查到我用了系統,我再找人說說,大概能蓋過去吧。」最後面的一句話,可能才是最關鍵的吧。

  「我靠,」小二鬱悶的說:「我怎麼沒發現你什麼時候加的?」

  雪冰魂說:「那是因為你菜。」

  小二不說話了,他自詡為史上第一黑客,雖然說得很繃,但是他的天分和水平還是相當了得的。居然被雪冰魂說他菜!

  我只能說:「冰冰,做人有時候不要太實在了。」

  雪冰魂說:「說了不要這樣叫我……煙囪上沒有人,可能信號出現問題,也可能人已經轉移了。你小心。」

  我能不小心嗎?

  可是,小心就一定有用?都到了這一步了,聽天由命吧。

  這時,黎雅說:「師兄,有車進來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