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作者:寶石貓(已完結)

 
z08fan 2012-11-1 19:26: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15 3148092
a0892246 發表於 2013-10-20 22:22
第一七九一章 晾你一下快醒醒
“嘟嘟嘟”

    電話鈴聲在車裡突兀的響了起來。趙曉白快速的拿出手機,不過響的並不是他拿著的那部手機,而是王子君自己的手機。

    王子君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眉頭頓時皺了一下,打來電話的並不是別人,而是省委書記岑勿剛。

    “岑書記您好,我是王子君。”遲疑了一下,王子君還是恭恭敬敬的接通了電話。

    岑勿剛笑了笑道:“子君省長,吃過飯了嗎?”

    “岑書記,我正好遇上山省的石書記,蹭著他吃的,省了一頓飯錢哪。”和石堅昀見面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王子君也沒隱瞞,笑呵呵的說了出來。

    “呵呵呵,老石可是好酒量,子君你要是和他喝酒,可是要注意一下啊!”岑勿剛對石堅昀挺瞭解,聽了王子君的話,就笑著道。

    王子君笑了笑道:“書記您放心,我不戰而降就是了!”

    兩個人說了兩句閒話,岑勿剛就沉聲的說道:“子君,我剛剛從一個在國資委的老部下那裡瞭解到,神氣集團的白總好像下周準備到西翔省考察。”

    王子君還真不知道這個消息,聽岑勿剛這麼一說,他對於岑勿剛的消息靈通還真是有點佩服。

    白總去西翔省考察,這裡面的意味可是讓人琢磨,再加上現在神氣集團的生產基地建設在即,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這塊肥肉呢。

    “看來,西翔省的動作挺快啊!”王子君稍微沉吟了瞬間,淡淡的笑著道。

    岑勿剛笑了笑道:“是呀,西翔省的動作快,已經將人給拉了過去。咱們省和西翔省相鄰,氣候和地域條件都差不多,如果讓他們來一個先入為主的話,那麼咱們前期的優勢可以說都不存在啦!”

    “上百億的資金,能夠將我們全省的經濟發展提高不少,更不要說與之相配套的各種設施。”岑勿剛在電話之中感慨了一下,就接著道:“子君省長,這就要你多努把力,爭取將這個項目拉過來啦!”

    “我看了你的行程。是明天上午的飛機,我看不如你推遲一下回來的時間,去神氣集團和他們白總談一談,畢竟他們以前對咱們密東做了不少的調研,這個基地本來也是準備建設在咱們密東的。

    岑勿剛雖然好似在建議。但是實際上也就是在安排工作。王子君稍微遲疑了瞬間,就笑著對岑勿剛道:“岑書記您請放心,您安排的工作,我肯定會竭盡全力。”

    掛斷了岑勿剛的電話,王子君就想到神氣集團的事情。他很清楚這位白總玩的究竟是哪一手,但是岑勿剛既然將見一面的話說了出來,他也不能太掃岑勿剛的面子。

    “曉白。你跟神氣集團聯繫一下,看看他們白總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去見一見這位白總。”

    趙曉白知道王子君對這件事情的態度,所以也不敢怠慢。只是四五分鐘,就彙報道:“王省長,神氣集團那邊說他們白總今天沒有時間,請您明天上午去神氣集團的總部見面。”

    王子君點了點頭。沒有再吭聲。

    來到京城,王子君一般不會住在駐京辦。這次和往常一樣住在家裡面。

    因為王子君的回來,讓老媽非常高興,只是一會時間,就給王子君整了一桌子好吃的,不過在王子君吃飯的時候,卻成了趙雪花的埋怨物件,她埋怨王子君來的時候,沒有想小寶貝這個小孫子給帶回來。

    對於母親的埋怨,王子君也只能聽著,小寶貝要上學,自己不能隨便耽誤他的課程不是。

    好在趙雪花也就是埋怨兩句,就岔開了這個話題,母子兩個吃過晚飯閒聊了半個小時,王光榮這才回來。

    “大忙人,今天回來的可有點早啊!”對於王光榮,趙雪花嘴中雖然念叨,但是卻一副要給他收拾吃食的樣子。

    王光榮擺了擺手道:“不用折騰啦,我來的時候已經吃過啦!”

    “子君,你這次準備住幾天?”王光榮在端起桌子上涼好的茶喝了一口,輕聲的說道。

    “爸,我準備明天下午就走。”王子君幫著王光榮到好茶,輕聲的說道。

    王光榮點了點頭,隨著位置的變化,王光榮顯得越加的穩重。這讓王子君不由得拿前世之中這個年歲已經退下來的老爹和現在的王光榮對比,發現自己這位老爹竟然和前世沒有太大的區別。

    看來位置改變人,也是有限的。

    “嗯,早點回去也行,省裡面有一大攤子事情等著你呢!”說到這裡,王光榮又問了問小寶貝的情況,聽說小寶貝現在學習好像有點退步,他笑著道:“你呀,對孩子要求也不要太緊。孩子的學習只是教育的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給小寶貝塑造一個良好的性格!”

    王子君前世也是教書育人的,對於自己老爹的話自然理解。不過趙雪花卻道:“現在孩子逼得就是學習,小寶的學習成績你們兩個也抓緊一點,你每天忙,小北……小北那丫頭我看就不是帶孩子的料,要不,我過去輔導一下小寶貝!”

    看著一副心動模樣的老媽,王子君還是趕忙勸道:“小寶的學習還算是不錯,您就不用再折騰啦!再說還有我爸,他自己一個人我可有點不放心。”

    費了不少的口舌,總算是將自己老媽勸住,王子君這才松了一口氣。王光榮一直沒有吭聲,等趙雪花打消了念頭之後,這才跟王子君道:“各地的換屆就要開始,你在這件事情上要做到心中有數啊!”

    王子君點了點頭。

    看到兒子的神情,王光榮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兒子,當下就道:“這次換屆雖然不牽涉到你,但是對你來說非常的重要,林書記也看著你在這次換屆之中的表現,我給你說,你能不能在這次換屆之中表現好,至關重要,因為它關係到你未來的發展。”

    王子君看著老爹的神情,哪裡還不明白他話語之中的意思?笑了笑的王子君,趕忙道:“爸,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

    王光榮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家人聊了半餉,這才休息。

    躺在床上,王子君靜靜的琢磨著王光榮話語之中的意思。能不能在換屆之中有出色的表現,關係到自己對大局的掌握。

    作為省長,自己雖然不用掌控這次換屆的大局,但是卻不能沒有表現。不然的話,就會被看做能力上還有欠缺,還需要鍛煉。

    迷迷糊糊間,王子君就睡著了,第二天覺得精神特別飽滿的他,在吃了老媽親手做的早餐之後,就和來接他的趙曉白等人匯合,朝著神氣集團趕去。

    王子君趕到神氣集團的時候,剛剛八點半,當趙曉白打通了聯繫電話之後,一個滿臉笑容的胖子就從神氣集團那高有三十多層的辦公樓上走了下來,快速的朝著王子君迎了過來。

    “哈哈哈,王省長您好,我是神氣集團的辦公室主任翟相容,換您您來到我們神氣集團。”那胖子快速的伸出雙手,說話之間,更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站在王子君身邊的趙曉白眉頭頓時就是一皺,雖然神氣集團和密東沒有什麼隸屬關係,但是王子君來啦,就派一個辦公室主任來迎接,這是不是也太沒有禮貌啦。

    他心中不舒服剛剛準備說話,王子君已經我這那翟相容的手道:“翟主任你好。”

    “王省長,您先這邊請。”翟相容好似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沒有和王子君寒暄的餘地,所以好很是客氣的將王子君請到了會客室。

    神氣集團的辦公樓外面雖然裝修的很一般,但是裡面卻是堂皇大氣的很,整個一樓的大廳,都給人一種富麗堂皇的感覺。

    在王子君坐在會客室之後,那翟相容又搓著手道:“王省長,實在是有點抱歉啊,我們白總本來已經做好了見您的準備,額款式呢?這個事情非常的不巧,正好有點事情讓他脫不開身,請王省長稍等一下,大概半個小時,我們白總就能夠過來。”

    翟相容的話,讓趙曉白的怒氣頓時升了起來。他剛才打電話的時候,這邊還說白總已經等著啦。可是現在又說讓等半個小時,這是什麼意思?

    王子君卻沒有生氣,他朝著趙曉白看了一眼,然後笑著道:“翟主任,白總事忙這個我知道,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我們呢等等。”

    翟相容已經做好了王子君生氣的準備,此事見這位王省長依舊是笑吟吟的,心中卻沒來由的感到了一絲的忐忑。

    半個小時的時間,並不算是太長,如果玩的比較高興,那可能會覺得一轉眼這時間就過去啦。可是要是等人的話,半個小時就有點長。

    看著悠悠然坐在沙發上看檔的王子君,趙曉白在佩服之餘,心中更是猜測著王省長的心情。畢竟現在能夠讓王省長等的人已經不多啦。

    “王省長,這半個小時都過去啦,白總還沒有過來,要不我過去問問?”趙曉白在猶豫了瞬間,還是小聲的朝著王子君道。

    王子君看了一下表,笑著道:“這才剛剛半個小時,你急什麼,再等等吧?”
a0892246 發表於 2013-10-20 22:24
第一七九二章 一頭小豬不吃糠 兩頭小豬爭著搶

雖然在翻閱著檔,但是王子君的心中想的卻是白樺撚,白樺撚給自己來這一手,應該有點下馬威的意思。對於這種小手段,王子君還真是不放在心上。

    畢竟自己一邊對人家苦心策劃的休養院喊打喊殺,一邊要人家將項目落地在密東,這實在是有點欺人太甚,人家心中有點怨氣要發洩,也不是什麼大事嗎?

    和這件事情相比,王子君想得更多的是岑勿剛,隨著他要更進一步的消息傳出來,相信密東的局勢也要發生一些變化吧。所謂花花轎子人人抬,雖然自己這邊風向也不錯,在很多地方更是被人看好,但是和看好相比,總沒有踏踏實實的實惠更動人心。

    畢竟和未來相比,很多人更願意看重現在。畢竟到了一定年紀,十幾年之後的事情,和他們已經沒有關係。

    密東這次換屆,自己要達到的目的是什麼?想著心頭的一個個名字,王子君的手指輕輕的彈在了文件上。

    “王省長,已經三十五分啦,我出去看一下什麼情況?”趙曉白一直盯著表,等錶針到了三十五分鐘的時候,他趕忙朝著王子君再次的建議道。

    王子君點了點頭道:“那你看一看吧?”

    不等趙曉白走出去,房門被推開了,不過走進來的並不是白樺撚,也不是那位胖乎乎的辦公室主任,而是一個年輕靚麗,穿著職業套裝的養眼美人。

    如果是一般的時候,趙曉白歡迎這位養眼的美人一定比那位辦公室主任歡迎的很。雖然他已經結了婚。但是年輕人誰不喜歡和美麗的女人多說兩句話。

    可是現在不一樣,他現在非常想要見那位胖主任,在女子走進來之後,他就沉聲的道:“你們主任呢?”

    “我們主任剛才出去啦。您好,請問你們需不需要添點水?”女子臉上露出了職業的微笑,輕聲的朝著王子君和趙曉白道。

    趙曉白此時可麼有心情看女人的笑容究竟是多麼的燦爛,他沉聲的道:“你給你們主任打個電話。就收我們省長還有其他的事情,請他跟白總聯繫一下。”

    “好的,您先等一下,我這就跟我們主任聯繫。”女子雖然知道來的是貴客,但是卻沒有想到那個坐在一邊,文文靜靜的男子竟然是省長。

    就算是副省長,也不是他能夠祈望的上的。快速的幫著王子君杯子裡添了點水,女子就快速的離開了會客室。不過這美女雖然走得快,但是回來的卻不快。幾乎過了十分鐘。這位美女也沒有過來。

    “王省長。我看對方沒有誠意,不如我們先……”雖然已經過了那個時代,但是主辱臣死的思想。在人的心中或多或少的存在著。作為王子君的秘書,看到自己的領導竟然被晾在了這裡。他的心中比自己被晾同樣惱火。

    王子君擺了擺手,以他現在的地位,白樺撚雖然敢晾他一會,但是卻不敢不理會他,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白樺撚就應該過來啦。他朝著趙曉白道:“曉白你要是沒有事情,就看看檔,另外構思一下我下星期工作會上的發言。”

    雖然王子君話語挺平和,但是趙曉白卻老老實實的坐下,不敢在多吭。不過讓他現在構思稿子,他哪裡有心情構思這個,此時在他的心中,滿滿的都是這件事情自己究竟該如何處理,如果那個白樺撚一直這麼晾著,自己又該怎麼辦。

    “哈哈哈,王省長,實在是抱歉啊,我剛才和西祥省省長談的太過於投入,竟然忘了和您約定的時間,還請王省長多多見諒啊!”白樺撚在幾個人的簇擁下,快步的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笑著向王子君說道。

    王子君看了一眼白樺撚,就將目光落在了他身邊的西祥省長身上,他朝著白樺撚笑了笑道:“路遇知己而忘時,這可是一件讓人嚮往的事情,哪裡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

    說話支架,王子君又朝著西祥省的省長伸出手掌道:“省長,昨天還說和你好好坐坐,卻沒有想到你一轉眼就沒有了蹤影,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聊聊。”

    西祥省長面對王子君伸出的手掌,也笑著將手中伸出握手道:“子君省長,這次也怨我,如果不是我拉著白總談事情,他也不會忘記和你約的時間。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下次咱們再見面,這個請客的事情歸我。”

    王子君和西祥省長說笑了兩句,西祥省長就笑著對白樺撚道:“白總,您這裡有貴客,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啦,下個星期我在我們省恭候你大駕光臨。”

    白樺撚很是客氣的將西祥省長送出了會議室門的,隨著那腳底撞擊地面的聲音漸漸的遠去,他這才回到會客室之中。兩人在分賓主落座之後,白樺撚率先感慨道:“王省長啊,西祥省長這個人實在是有點太客氣,我已經和他們鐘書記約好下星期去他們省裡面一趟,沒有想到他這次來京竟然又來邀請一次。”

    雖然白樺撚的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埋怨,但是王子君怎麼聽不出他聲音之中顯擺的成分。王子君笑了笑道:“這說明省長他和我一般,都是誠意十足啊!”

    白樺撚哈哈笑了笑,東扯西拉了幾句之後,這才道:“王省長,對於密東的條件,我是很贊同的,不過我們之中也有不少同志都覺得西祥省也不錯,這讓我很為難啊!”

    王子君沒有吭聲,他知道這是白樺撚故意給他作態,既然他願意表現,那就讓他表現完。

    白樺撚也王子君不為所動的神色之中,也感到一絲的挫折感。本來他想要通過晾一晾的手段,把王子君的火氣給撩起來,剩下的事情,他就好掌握主動。

    而帶著西祥省的省長來見王子君,更是白樺撚的一個策略,所謂一個小豬不吃食,兩個小豬爭著吃。他覺得當王子君感到這件事情的威脅之後,就會退讓。

    可是從王子君的申請上,他感到自己的算計好似有點脫離了自己的掌握。在沉吟了瞬間,他又笑著道:“王省長,我們公司的幹部職工多,一年到頭同志們不但辛苦,有些同志還因為工作有了這樣和那樣的傷病。”

    “面對同志們為了企業的發展付出的一切,作為集團的一把手,他心中挺難受的。”白樺撚好似動了感情,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我每每見到那些傷病的同志,心中就有一種忍俊不住的傷感。可是面對這些同志,我又不能以身相代!我能夠做到的,就是給他們提供一個山清水秀,利於恢復的好環境啊!”

    王子君靜靜的笑著,他知道白樺撚將話題已經扯到了在建的療養院上。雖然王子君承認白樺撚說的很是感人,但是他絕對不能無條件無原則的答應。

    “白總對職工的用心,讓人感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王子君笑著道:“前些時候讀兵法,說要想戰勝敵人,就要在天時地利任何之中最少得到一種,而最重要的就是人和。”

    “古書上也說,上下同欲者勝!企業和軍隊雖然在很多地方存在差異。但是在這方面我覺得是相同的。只有上下齊心,才能夠劈驚斬浪,創造輝煌。”

    “咱們神氣集團能夠有今天的發展,我覺得和白總你這種精神和胸懷好似分不開的。”

    王子君的一番話,說的白樺撚心中很舒服,雖然他知道王子君並沒有談到他需要的問題,但是臉上的笑容卻變得更多了起來。他親自拿起茶壺幫著王子君將水杯的水添滿,這才道:“王省長您可是說到了我的心裡,今天咱們一定要好好的喝上兩杯。”

    王子君笑了笑道:“我覺得白總您也是知己,你做企業,就要全心全意的為企業職工的利益著想。而我們這些公務員,那就要想著群眾的安居樂業。有些事情啊,我可是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啊!”

    會議室裡面的人,都能夠聽到王子君此時是話中有話,所以瞬間功夫,大多數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白樺撚的身上。白樺撚沒有想到王子君竟然如此的強硬,一時間心中的怒氣更增加了幾分。

    “王省長說得好啊,我一直將密東當成我們神氣集團落腳的最佳地點,他們幾個還有點懷疑。現在見到王省長,你們不用懷疑了吧?有王省長這樣的領導支持,我們神氣集團的業務,一定能夠做得更好。”

    笑聲在會議室中不斷地回蕩,好似會議室中的氣氛已經變得無比的和諧。可是像趙曉白這樣的知情者卻清楚,在這熱鬧氣氛下存在的尖銳矛盾。

    “對於入駐我們密東的企業,我們一律以最大的誠意歡迎。”王子君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臉色很是柔和的說道。

    五十分鐘的交談,充滿了友好和諧的氣氛。在王子君和白樺撚並肩走出會議室的時候,白樺撚突然道:“王省長,我這個人其實挺懶,只要是能夠一步到位的事情,我基本上都不喜歡折騰。”

    “白總這個習慣好啊!”王子君看了白樺撚一眼,輕笑著說道。

    白樺撚笑了笑,聲音壓低了道:“王省長,那個洩洪通道,我們在之前就已經經過調查,二十多年啦,也沒有怎麼動用過,還請王省長網開一面,至於其他的事情,咱們都好說。”
a0892246 發表於 2013-10-21 21:38
第一七九三章 矜而不爭 群而不黨
白樺撚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他看向王君的目光多了一絲淡漠:“謝謝王省長百忙之中撥冗見我,密東省有什麼樣的優惠政策由您決定,但是我們的生產基地建在什麼地方,在同等條件下,卻是我們董事會能作出的決定。
    “這個我知道,不過白總,我認為我們已經拿出了大的誠意。”王君目視著白樺撚,聲音依舊平靜。

    “既然這樣,王省長,那我只有表示遺憾了。對了,請幫我轉告一下岑書記,這些天比較忙,對於他的邀請,我只能表示抱歉了!”

    白樺撚的語氣十分平和,好像在說一件普通不過的事情。但是王君卻從中聽出了一種威脅。當下笑了笑道:“白總的話,我會如實轉告岑書記。不過還請白總多考慮一下密東,我相信,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適合貴公司建設生產基地的地方,密東省首當其衝!”

    “呵呵,謝謝王省長,不過我們公司在董事會上已經有了定論,那就是要將生產基地和療養中心放在一起。”白樺撚說到這裡,淡淡的道:“王省長您要是有什麼其他想法,隨即可以給我打電話。”

    其他想法?王君看著白樺撚說得鄭重其事,對於他的言外之意當然能聽懂。矜持的笑了笑,和白樺撚握手告別了。

    “呸。給臉不要臉!你就使勁端著架吧,遲早會有你回來求我的那一天!”看著王君臉色平靜的離開,白樺撚有點氣色敗壞。

    辦公室主任看著白樺撚發黑的臉,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省長陳宇翔會見了神氣集團董事長白樺撚一行,雙方進行了友好會談,省長陳宇翔稱,以神氣集團在東南亞一帶甚至全球的影響,在西翔投資,勢必會起到示範效應。這樣西翔經濟就可以借船出海了;白樺撚總裁則表示對我省的投資環境十分滿意……”

    王君坐在辦公室裡,聽著從電腦上播放的聞。現在並不是聞的時間,之所以能夠看到,完全都歸功於現在無所不在的網路。

    順手將播放的窗口關掉,王君淡淡的笑了笑。白樺撚去西祥省,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白樺撚不就是想用這種辦法給密東施加壓力嘛!一個生產基地固然重要,但也不能拿原則性的東西進行交換哪!

    “咚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王君揉了揉臉,頓時變成了一副精神抖擻的樣。

    “王省長,汪部長過來了。”趙曉白輕輕的走進王君的辦公室,小心的朝著王君彙報道。

    趙曉白口中的汪部長。自然就是組織部長汪清明,王君點了點頭道:“你請汪部長過來吧!”

    這次汪清明來王君辦公室,是王君專門打電話請他過來的。眼下換屆在即,省政府這邊幾個年輕的秘書長早已是蠢蠢欲動了。在密東省工作這段時間。王君對這幾個秘書長的能力也有了評判,也該讓這幾位副秘書長換換位置啦。

    “王省長。”看到王君在門口迎接自己,汪清明有些受寵若驚,一臉誇張的笑容。緊走幾步伸出雙手和王君迎了過來。

    王君和汪清明重重的握了握手,這道:“清明部長。因為有些事情要徵求一下你的意見,所以麻煩你走一趟,沒耽誤你其他工作吧?”

    汪清明趕忙笑道:“隨時聽從領導調遣,不就是我的工作嗎!”

    說話之間,兩個人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王君雖然表現的很是客氣,但是此時汪清明卻是輕鬆不下來,他坐在王君的對面,看著年輕領導的臉,整個人都繃緊了一根弦。

    王君找他是為了什麼,汪清明能夠猜得出來,雖然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但是他這一關還是必須要走的。

    和這位年輕的領導,自己可謂是越走越遠,可是,他汪清明能有什麼選擇呢?

    “清明部長,嘗嘗我的茶,雖然不算是頂級,但是味道還算不錯。”在趙曉白將茶倒上之後,王君就笑著向汪清明邀請道。

    汪清明端起茶喝了一口,就笑著道:“省長這裡的茶味道醇厚,是難得的好茶啊!”

    王君笑了笑,和汪清明閒聊了兩句之後就開門見山的道:“這次換屆工作,是密東省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事關咱們密東工作的大局,汪部長,你肩上的擔可不輕啊!”

    “請王省長放心,組織部一定會盡自己大努力,將這次換屆工作做好做實。”

    王君點了點頭道:“對於汪部長你的能力,岑書記和我都是信得過的!對於這次換屆,我希望汪部長在考慮的時候,能夠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把那些踏踏實實幹事的幹部放到合適的位置上來,在咱們單位內部形成一種能者上、庸者下的用人機制。如此,可以提高幹部的工作積極性啊!”

    見王君談到換屆,汪清明變得非常的謹慎。王君的話他沒什麼可以反駁的,因此,很是速的答應道:“這次換屆,組織部一定會堅持公正的原則,務必讓那些肯幹事、會幹事、幹成事的幹部走向加適合他們的位置,盡可能的做到人盡其,盡其用。”

    王君笑了笑,喝了口茶,就開始和汪清明聊了起來。在半個小時的談話中,王君談了省政府幾個副秘書長的工作以及幾個取得成效的幹部。

    汪清明靜靜的聽著王君的話。對於王君稱讚的人,他也說了不少表揚的話,讓房間裡的氣氛,顯得加的和諧。

    “好了,汪部長,耽誤你的時間啦,以後有時間,咱們再深入交流一下。”看了看時間,王君就握著汪清明的手。笑吟吟的朝著汪清明說道。

    汪清明和王君握手告辭,在把汪清明送到門口之後,王君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汪清明答應的好好的,但是他清楚。這樣的答應全都是屁話,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終的定盤,還是要以組織部提供的方案為准。

    在人事方面缺少發言權,實在是讓人難受啊!

    岑勿剛臉色陰沉的看著電腦,電腦中播放的是西祥省省長陳翔宇接見白樺撚一行的聞。看著笑著握手的白樺撚和陳翔宇,岑勿剛的手掌狠狠的拍在了桌上。

    “雷合俊過來了沒有?”看著站在一邊替自己調試電腦的秘書。岑勿剛大發雷霆。

    秘書知道在領導生氣的時候自己改怎麼辦,聽到岑勿剛問,就小心的回答道:“岑書記,我剛剛和雷書記聯繫了一下。他說正在高速上。”

    “哼,幹活磨磨蹭蹭,不能幹就換人!”岑勿剛從座位上站起來,狠狠的道:“好好的一個投資。竟然被人家西祥給弄走了,這不是煮熟的鴨要飛了嗎!”

    “有些人。真不知道在想什麼,非要在雞毛蒜皮的事情上斤斤計較,表面上說得冠冕堂皇,其實以我看,那就是不敢擔當!”岑勿剛差點想罵娘。

    秘書跟在岑勿剛身邊久了,自然知道岑書記這是在說誰,但是兩個領導之間的事情,他哪裡敢多舌一句?因此,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自己老闆發脾氣。

    “咚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秘書迅速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就見組織部長汪清明走了進來。

    對於組織部長,秘書自然不敢有絲毫的不敬,雖然主要執掌他命運的是岑勿剛,但是掌握著幹部升遷大權的組織部長,無疑也是他要巴結的人物之一。

    “汪部長好。”

    秘書的招呼,換來了汪清明一個善意的微笑,不過他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了岑勿剛的身上。看到岑勿剛臉色不好看,汪清明就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但是不管怎麼說,來了就來啦,現在就算他想退出去,也已經晚了。

    朝著岑勿剛笑了笑之後,汪清明就笑著道:“岑書記,我有點事情需要向您彙報一下。”

    岑勿剛點了點頭道:“清明部長,在我這裡就不用那麼客氣啦,坐吧!”

    岑勿剛和汪清明坐在一個沙發上,在秘書倒完水出去之後,汪清明就輕聲的說道:“岑書記,我剛剛從王省長那邊回來,王省長對換屆工作很關心。”

    “嗯,王省長是副書記,關心一下理所應當啊!”岑勿剛此時已經將心裡的怒氣壓制了下去,因此,說話顯得不急不躁。

    汪清明是聰明人,知道岑勿剛不是一般人,儘管他和王君政見不一,甚至在有些事情上,因為思路不同,兩個人的關係簡直是劍拔弩張,但是在表面上,他還是很好的維護了大局。這一點讓汪清明佩服不已。暗道,岑勿剛就是岑勿剛,單單沖這種能以大局為重,唯寬容人的胸懷,就是一名當之無愧的封疆大吏!

    想到這裡,汪清明笑了笑,接著就將自己和王君交談的主要意思向岑勿剛彙報了一番。

    岑勿剛靜靜的聽著,他並沒有怎麼表態,而坐在他對面的汪清明,卻是老老實實,一副等待著岑勿剛指示的摸樣。

    “你覺得王省長的意見怎麼樣?”

    就在汪清明等待著岑勿剛指示的時候,岑勿剛突然對他沉聲的問道。

    對岑勿剛會這麼問,汪清明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笑著向岑勿剛道:“岑書記,換屆是大事,應該聽從組織統一指揮。”

    岑勿剛的臉上多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汪清明將組織兩個字說的特別的重,那意思不言而喻,組織指的就是他岑勿剛!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清明部長,你知道君省長為什麼要把你叫到他辦公室嗎?”

    “書記,請您點拔一下,我有點想不明白。”汪清明雖然心中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了答案,但是此時卻不肯破壞岑勿剛的興致。

    岑勿剛好似渾然不知汪清明的恭維,他拍了一下大腿道:“這是人家要借你的口,將要說的話傳達給我啊!”

    汪清明點頭道:“書記您這一說,我也明白了。”

    “清明啊,事關用人,一定要小心。用好一個幹部,可以帶動一方的發展,但是一旦用錯一個幹部,卻是惡性循環,產生一連串的負面影響。”

    “因此,在用人問題上,你們組織部門一定要把好關,絕對不能在這方面出現任何問題。”

    雖然岑勿剛說的話好像是套話,但是汪清明對岑勿剛的意思卻是心領神會了。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道:“岑書記,如果鬧得太僵,是不是對……”

    “有些事情,你就不用考慮啦!”岑勿剛朝著汪清明一擺手,不容置疑的說道。

    汪清明熟悉岑勿剛的性格,知道岑勿剛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自己就不用再說什麼了。可是他清楚,岑勿剛這個決定會給接下來的工作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官場上,人人都明白一朝天一朝臣,因此跟領導走得太近了不行,離得太遠了也不行。跟得太近了怕站錯了隊,一旦大樹倒掉,大難就會臨頭;離得太遠了,好處永遠輪不到你,壞事少不了,左邊不是,右邊也不是,而且,就沖著你的中庸之道,你的矜而不爭、群而不黨,看起來是潔身自好,其實已經讓人不舒服了,難免不會被邊緣化。

    一旦王省長這邊對換屆的方案產生質疑,到時候自己可就有點坐蠟了。但是坐蠟歸坐蠟,緊跟岑勿剛的他,現在卻沒有別的選擇。

    莫非?想到前些時候就有的傳言,汪清明的心中一震,他看向岑勿剛的目光,多了幾絲憧憬。每一種站隊都像是一場賭博,賭對了人,飛黃騰達,賭錯了人,大禍臨頭。但願自己目光長遠,跟對了岑書記吧。

    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樣的話,岑書記絕對有實力這樣做。

    從岑勿剛的辦公室出來,汪清明的腦就不斷地旋轉,就在他思索著是不是找個人請教一下的時候,就見迎面走來了一個人。
a0892246 發表於 2013-10-21 21:38
第一七九四章 玩政治要識水性
其實這一刻汪清明心情十分複雜。他一直在權衡在這次換屆過程中,如果兩個一把手意見相左,對自己前程的利與弊。這段時間汪清明從骨子裡對王子君有些反感。他認為,王子君政治上不成熟,是班子不團結的導火索,工作上不講方法,一味蠻幹,生活上特立獨行,當初,所有的省委領導都住在省委大院,惟獨他王子君搞了特殊化,非要住在市委家屬區,公開給省委領導上了眼藥。像這樣不合群、不隨大流的事,弄了一出又一出,這能怪得著岑勿剛麼?!

    這幾年,密東的經濟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在這一點上,無論是唐震暉還是岑勿剛都是功不可沒,可是自從他王子君來了之後,非得橫挑鼻子豎挑眼,這次把神氣集團氣跑,這能怪得著岑勿剛發火麼?

    這邊汪清明心思亂轉,他碰的人也是只顧低頭走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直到兩個人差點碰住,這才發現汪清明站在自己跟前。作為組織部長,汪清明在省級領導裡自然有著非同一般的分量,誰不願意和主管官帽子的領導搞好關係呢?

    眼前這位當然也不例外。看到汪清明,臉上洋溢出了燦爛的笑容。快步來到汪清明的身邊,低聲的打招呼道:“汪部長好。”

    “哈哈哈,雷書記你好,過來給岑書記彙報工作嗎?岑書記辦公室正好沒人。”汪清明朝著雷合俊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道。

    雷合俊儘管現在滿腹心事,但是面對汪清明,還是強打精神寒暄了幾句。邀請汪清明去自己市里進行調研,並彙報了幾句組織工作之後,汪清明的神色親和多了。

    總體來說。雷合俊以前和汪清明的關係也挺好的,要不然,汪清明當年也不會為了他去找時任副書記、常務副省長的王子君。可是隨著時間的變幻,雷合俊現在好像和王子君更親近了點兒。

    這讓汪清明有點不舒服,你說,你這不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麼?你他娘的有大腿抱,有大樹摟了,就不把我汪清明放在眼裡了?但是雷合俊在自己這裡從來不曾少過禮節。儘管心裡沒少腹誹雷合俊,但是表面上,汪清明卻也挑不出什麼。此時見雷合俊恭維自己,汪清明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雷合俊的。

    “合俊啊。我剛才從岑書記那裡出來,岑書記的心情很不好啊!”汪清明拍了一下雷合俊的肩膀,低聲道:“你這個市委書記,當年是我向岑書記極力推薦的,在這方面,我都挨了岑書記的批啊。”

    雷合俊的神色變幻之間,就一臉愧疚的說道:“汪部長。您看,都是我的工作沒做好,給您帶來了麻煩。您放心,我回去之後。肯定會儘快調整思路,將彤錄市的工作迎頭趕上,絕不會再給您丟臉!”

    “嗯,你有這個心思就很好。我也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馬上就要換屆啦。雖然對你們這些市委書記的衝擊不是很大,但是我聽岑書記的意思,在我們省裡要建立能者上、庸者下的機制,這麼一來,可能會涉及到幾個位置啊!”

    汪清明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雷合俊的肩膀上。而這些話,讓雷合俊的心更是顫抖了起來。

    能者上,庸者下!

    雷合俊猶豫了瞬間,就沉聲的道:“謝謝汪部長。”

    汪清明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準備再多說什麼,當即朝著雷合俊笑了笑道:“行了,你去見岑書記吧,不要讓岑書記久等。”

    雷合俊看著汪清明正欲離開,沉吟了瞬間道:“汪部長,您今天晚上有時間沒有?我好多天沒有見到李大姐了,挺想去家裡看看。”

    “去家裡就算了,現在孩子回來了,家裡亂哄哄的,你李大姐也說有些天沒見到你啦,不如改天一起吃個飯吧!”汪清明輕輕一笑,淡淡的說道。

    雷合俊的心中一喜,當下趕忙道:“好的汪部長,我安排好了再跟您聯繫。”

    汪清明走了,但是雷合俊的眉頭卻皺的更厲害了。他知道岑勿剛把叫他過來是怎麼回事,但是這種事情,他實在是決定不了。

    但是汪清明的言外之意,更讓他忐忑不安了,他升任市委書記的時間還不到兩年,即使無力與他人競爭更高的位置,任市委書記還是綽綽有餘的吧?辛辛苦苦這兩年,沒有功勞總有苦勞吧,論資力,論能力,論威望,有誰敢跟自己比?汪清明跟自己說的這些太突然了,雷合俊幾乎茫然無措。如果這次換屆把他的位置調整了,勢必影響到他的前程。

    汪清明的話,到底是大話套話,還是岑書記對他的敲打呢?

    他在岑書記的手下幹了四五年,對於岑勿剛的脾氣也算是有一定的瞭解,現在汪清明說的那些話,他並不覺得是汪清明在嚇自己。

    能者上,庸者下,說不定岑書記真的要搞!都說玩政治要識水性,看不出水深水淺早晚會陰溝裡翻船。

    想到這裡,雷合俊心情更加複雜,邁步走進了岑勿剛的辦公室。

    岑勿剛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正在辦公桌後看檔的他看到雷合俊走進來,並沒有理會雷合俊,而是依舊在看他的檔。

    雷合俊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岑勿剛的脾氣他也瞭解,乾脆以靜制動,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等著岑勿剛的吩咐。

    岑勿剛的秘書給他倒了杯水,然後給他讓座,算是化解了他的些許尷尬。

    在秘書關上門走出去的時候,雷合俊越加覺得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壓抑。不過越是這樣,他越不敢輕舉妄動,不然,可能讓岑書記發的火更大。

    “合俊,你給我說說,神氣集團在你們彤錄市的投資現在走到哪一步啦?”岑勿剛雖然在看檔。但是他的目光不時的瞟一眼雷合俊,大約四五分鐘之後,他才頭也不抬的突然問道。

    雷合俊聽著岑勿剛嚴厲的話語,心裡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但他表面上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岑書記,神氣集團的投資,好似已經陷入僵局了。”

    “什麼僵局,你們有沒有出臺解決方案,有沒有解決的勝算?”岑勿剛的話。聲音一句比一句高,這些聲音聽在雷合俊的耳中,好像驚雷一般。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道:“岑書記,目前我們正在積極想辦法。”

    岑勿剛一陣沉默。這種沉默讓雷合俊有一種難受至極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最好是什麼話也不說,說得多也就錯的多。

    “合俊,作為一個地方官員,你看不看新聞?”岑勿剛的聲音,終於再次在雷合俊的耳邊響起。不是接著神氣集團的問題,好似是兩個人在聊天。

    可是雷合俊卻很清楚岑勿剛要說什麼,他的身體就有些顫抖,不過現在這種時候。該說的話,他也逃避不了。

    “岑書記,我一直都看新聞。”

    “嗯,你看新聞就好。一般人看新聞,都是看看自己身邊的大事小情。可是到了你這個位置,不但要看自己,還要看周邊。學習人家的好作法,汲取人家的好經驗。你說是不是?”岑勿剛笑呵呵的看著雷合俊,好像在徵求他的意見。

    雷合俊的頭越發低了下去,兩隻手揉搓了半天,點點頭道:“書記您說的是。”

    “那你給我說說,昨天的西祥省新聞都播了什麼消息?”岑勿剛臉上的笑容迅速被擠掉了,這一聲質問讓他的臉色有點猙獰。

    雷合俊在岑勿剛的質問之下,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好半天才囁嚅道:“岑書記,昨天神氣集團的董事長白樺撚去了西祥省。”

    “去西祥省幹什麼你知道不知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問你,一個好好的項目,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們彤錄市,就是這樣做工作的嗎?”岑勿剛的手掌,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雷合俊看著岑勿剛嚴厲的神情,想到汪清明在離開的時候給自己說的話,越加感到心中有些難受。

    “書記,我的工作沒做好,願意接受省委批評!”

    “哼,願意接受批評,我看你是覺得委屈吧!”岑勿剛說到這裡,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道:“雷合俊,你想想生產基地建設到你們市裡面,會給你們帶來多少就業機會?另外稅收和其他方面,也是相當可觀。這筆帳,你有沒有算?”

    “可是你呢,明明已經到嘴裡的肉,竟然要被人家西祥省吃下去了,作為省委書記,我覺得抬不起頭,說不起話!”

    岑勿剛的話語,讓雷合俊的頭低的很,他也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委屈,畢竟那邊作指示的是王省長,被兩個大佬夾在中間,這種滋味實在難受。

    “我知道,在這方面你也有難處,對於你的難處,我和省委都能夠體諒。但是作為市委書記,在有些事情上,你應該有氣魄,該拍板的事情,就應該拍板。”岑勿剛的話鋒柔和了不少,房間裡的氣氛,也變好了很多。

    可是雷合俊的心卻跳動的更加的厲害,他絲毫沒有覺得輕鬆。現在自己已經走到兩岔路口,他必須要作出選擇了,這讓他十分為難。

    猶豫了瞬間之後,雷合俊就輕聲的道:“請岑書記放心,我會盡可能的採取補救措施,做好自己的工作。”

    岑勿剛點了點頭,朝著站起來的雷合俊擺了擺手,就岔開了話題,他沒有再談神氣集團的事情,而是問彤錄市最近一段的工作情況,並對彤錄市這一段時間所取的成績予以了充分肯定。

    在雷合俊離開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岑勿剛還拍著雷合俊的肩膀道:“合俊書記,你是彤錄市的市委書記,在工作上,一定要解放思想,要不然,彤錄市的發展就要陷入困局啊!”

    雷合俊感謝了岑勿剛的支持,可是走出岑勿剛辦公室的他,眉頭皺的更狠了幾分。

    這個決定,實在是太難下啦!
a0892246 發表於 2013-10-21 22:33
第一七九五章 清平原野闊 風正一帆懸
天已經黑了下來,趙曉白不時的看看手錶,有點心急火燎。.一直以來,王省長都是一個守時的人,可是偏偏今天還沒有從辦公室走出來。

    今天晚上約了妻子去丈母娘家吃飯,雖然對於自己的工作不論是妻子還是丈母娘都非常理解,但是去的晚了,終究有些不妥當。

    心裡這麼想著,趙曉白又想起來自己剛才在王省長辦公室見到的情景。剛才王省長好似還在打電話,也不知道究竟是和誰在溝通。

    就在趙曉白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腳步聲傳了過來,趙曉白抬頭一看,卻見秘書長張齊寶步走了進來。

    “張秘書長。”對張齊寶,趙曉白一向尊重,此時趕忙站了起來向張齊寶打招呼道。

    張齊寶朝著他擺了擺手,然後在趙曉白對面的位置坐下來道:“曉白,省長還在忙?”

    “嗯,省長正在打電話。”趙曉白知道在張齊寶面前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如實回答道。

    張齊寶點了點頭,他接過趙曉白倒的水喝了一口,然後突然道:“曉白,最近有不少人來我辦公室談過想法,你呢,有什麼想法?”

    想法?趙曉白當然有,他給王省長當秘書已經兩年了,自己想外放出去幹一番事業。但是趙曉白到底不是當初的木訥之人了,心裡雖然蠢蠢欲動,卻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在這種局勢下,你只等著省長安排就行了,這個時候任何輕舉妄動都只能是自毀前程。因此,面對張齊寶的關心,輕聲的說道:“秘書長,跟在您身邊,我學到的東西太多了,這一輩子都是受益匪淺哪。因此,我目前還沒什麼想法。”

    “哈哈,曉白你太謙虛了。有些東西,光有知識是不行的,還需要經過實踐檢驗一下。再說了,兩年過去,你完全可以厚積薄發了!”張齊寶說到這裡,又輕聲的問道:“你想好去哪裡了嗎?”

    趙曉白搖了搖頭道:“我聽省長和秘書長您的。”

    “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覺得不好意思跟省長說啊?我告訴你,有些事情該爭取的時候就要爭取。省長每天忙的事情太多,有些事情顧不上,還得你這個秘書提醒一下啊!”

    張齊寶說到這裡,又笑了笑道:“我覺得省長對你應該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你可以把自己的意向和省長交流一下。”

    趙曉白心中本來就有這種想法,現在聽到張齊寶的鼓勵,這種想法不由變得加堅定了。

    “秘書長,現在還有事情嗎?”趙曉白朝著張齊寶手中的檔看了一眼,隨口的問道。

    “嗯,有事情啊!”張齊寶說話間將手中的檔揚了揚道:“彤錄市報上來的請示,關於神氣集團療養院的。”

    對於這個項目,趙曉白自然不陌生,他沉吟了瞬間,就輕聲的道:“是不是要拆除啦?”

    “哼,如果是拆除就好了,是暫時保留的請示。”張齊寶說話之間將手中的檔遞給趙曉白道:“這個老雷,我看他純粹被政績給衝昏頭腦啦!”

    趙曉白和雷合俊的關係不錯,他沒想到雷合俊在這件事情上竟會持這麼一個態度。現在在這件事情上,王省長和岑書記的意見向左,而彤錄市這個報告打上來,那讓王省長的工作就變得有點被動啊!

    “雷書記他……”趙曉白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將要說的話說出來。

    而張齊寶只是冷笑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雖然是清晨,但是太陽已經有些毒辣了。穿著運動衣跑步的王子君,一邊跑一邊朝自己身後的小寶貝道:“小寶跑點,你那慢吞吞的樣子,怎麼能鍛煉好身體呢。”

    對於老爸的要求,小寶貝努力的咬著牙堅持著。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好的原因,小傢伙竟然有一點想要發福的跡象,對於這種情況,作為爸爸的王子君開始每天將小傢伙折騰起來,讓他跟著自己跑步。

    省機關事務管理局對領導們的生活也是很關心的,不但將早晨晨練的地方設計的非常之好,還弄了一圈體育器材,雖然每天用的人並不是很多,但是保養的卻是特別好。

    當王子君父子二人跑到運動器材旁邊的時候,就見省委秘書長方英湖正在折騰著一個跑步機。看到王子君兩人過來,他就停了下來笑著向王子君打招呼道:“王省長,您這是帶著小寶貝鍛煉呢。”

    “方伯伯好。”小寶貝看著方英湖,響亮的打招呼道。

    方英湖朝著小寶貝笑了笑道:“小寶,你學習怎麼樣?我聽說你個小傢伙老是考雙百分啊!”

    小寶貝聞聽此言,開心的笑了,小手揮了揮,很是意氣風發道:“哎呀,謝謝方伯伯,我都成習慣了。考個雙百也沒什麼大不了!”

    看小寶貝一本正經的樣子,方英湖和王子君面面相覷,繼而又哈哈大笑。

    和方英湖閒聊了兩句之後,方英湖就笑著道:“省長,我本來準備上班後去您辦公室一趟,既然在這裡遇到了您,就直接向您彙報一下吧!”

    王子君笑了笑,並不多說話,現在他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這方英湖應該是在這裡特意等自己了。

    看著淡然的王子君,方英湖腦子裡飛的轉動,嘴上卻笑著道:“王省長,神氣集團的白樺撚打來電話,說是今天要到咱們省裡進行考察,岑書記讓我問一下您有沒有時間,接待一下白總一行。”

    “白總是帶著投資專案來的,那就是咱們密東的財源哪。就算再忙,我也參加。”王子君的神色很正常,絲毫看不出有半點生氣的模樣。

    方英湖對於如此順利的完成任務雖然頗感意外,但是卻並沒有太多的欣喜。作為岑勿剛的秘書長,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將王子君視為了自己的對手。而一個沉著冷靜,在明顯失利的情況下,依舊不急不躁的對於,對於所有人來說,疑都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最起碼從方英湖的角度,他不願意有這樣一個對手。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啦。

    “那時間上的安排,省長您有沒有……?”

    方英湖這話沒有說完,但是他的意思確實已經很明顯,王子君笑了笑道:“對於這個,你和齊寶秘書長聯繫一下,他應該比我清楚我的行程。”

    “好,那我就和齊寶秘書長溝通一下。”方英湖笑了笑,他本來就是這個意思。只不過這句話不能由他說,而是讓王子君說出來罷了。

    閒聊了幾句,方英湖就以吃早飯的名義離開。看著方英湖離開的方向,王子君只是笑了笑。

    吃過早餐,王子君一如既往的來到辦公室。還沒等趙曉白給他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雷合俊。

    “王省長,我有件事情需要向您彙報一下。”雷合俊看到王子君,雖然有點心虛,但是還是輕聲的朝著我王子君說道。

    王子君朝著雷合俊看了一眼,笑著道:“到辦公室來談吧。”

    趙曉白對雷合俊心裡有氣,他沒有吭聲,只不過開門的動作顯得大了一點。作為聰明人,雷合俊自然明白趙曉白的意思,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實在是別良策。

    “王省長,我是向您來檢討的。”雷合俊站在王子君的辦公桌前,沉聲的朝著王子君說道。

    王子君看著情緒低落的雷合俊,笑了笑道:“你有什麼事情要檢討?只要你為官做事,敢拍著胸脯說,我雷合俊對得起彤錄市幾百萬人民,完全可以問心愧,就行了。”

    看著王子君的笑容,雷合俊的臉一紅,最終他還是沉聲的說道:“王省長,在神氣集團那件事情上,我雖然很想按照省裡的指示做,但是常委會上,大多數的常委都……都支持那療養院,常委們的意思是療養院現在既然已經建設了一半,又牽涉到神氣集團的投資,那個……那個不如就先特事特辦,下不為例算了。”

    王子君笑吟吟的看著雷合俊,雖然雷合俊的話說的好似合情合理,但是王子君卻並不太相信。以他對雷合俊的瞭解,他相信雷合俊不可能掌控不了彤錄市常委會的走向。

    而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最主要的原因,在王子君看來,並不是雷合俊做不成,而是雷合俊不願意做。

    做不成和不願意做的區別,那不是一般的大。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合俊,你應該清楚,對於明顯違規的事情,會議紀要的意義並不大。”王子君喝了一口水,淡淡的說道。

    雷合俊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身上壓力增大,在這件事情上,他實在是不願意折騰了。前天在和汪清明做了一番深談之後,他就連夜回去召開了常委會,將調子定了下來。可是今天又不太踏實的他,又匆匆的趕到省裡面向王省長解釋,可是聽王省長的意思,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瞭解。

    “省長,這個我知道,不過我覺得,那個……”

    雷合俊想要解釋,腦子裡又莫名的想到王省長曾經給自己說過的話:清平原野闊,風正一帆懸。一時間就覺得自己張口結舌,說什麼都沒有什麼價值和意義了。

    王子君看著一副有話說不出口的雷合俊,笑了笑道:“合俊書記,這件事情你也不用著急上火,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咚咚咚”

    就在雷合俊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張齊寶敲門走了進來,他朝著雷合俊看了一眼,隨即面帶恭敬的朝著王子君彙報道:“王省長,剛才方秘書長打來電話,說白總一行一個小時之後就要到達。”

    王子君點了點頭,心說白樺撚這次來的還真夠的,看來他在這件事上也很上心。
a0892246 發表於 2013-10-22 19:58
第一七九六章 原則問題不能妥協
“方秘書長傳達了岑書記的意思,說是為了表示我們密東省對於招商引資的重視和誠意,想請您和他一起去機場迎接白總一行。”

    張齊寶說話之間,抬頭朝著王子君看了一眼,然後輕聲建議道:“省長,您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就回了方秘書長。”

    王子君想了想,笑著道:“只要有利於密東的發展,我過去就是了。”

    雷合俊此時還想再說幾句,他擔心王子君認為他在兩個一把手之間把屁股坐歪了。看王子君有事要出去,只好起身道:“王省長,您先忙,我先過去啦!”

    王子君點了點頭,一如既往的站起來將雷合俊送到門口。不過這一次,雷合俊並不是像以往那般坦然受之,而是有些惶恐,自己和王省長的關係,已經無法復原了!再想完好如初,實在是太難了。

    張齊寶在雷合俊離開之後,一臉不屑的說道:“省長,雷合俊是不是來給您解釋請示的事情啊?昨天晚上他給我打電話,被我狠狠的訓了一頓,這種人真是不地道,既想當什麼,還想立牌坊……”

    不等張齊寶把話說完,王子君就擺手道:“秘書長,你這是幽默嗎?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張齊寶愣了一下,暗想,我幽默嗎?確實,他以前是幽默的,自從當了這個秘書長之後,他謹言慎行,能不說話就堅決不開口,很長時間沒有幽默過了。今天是不是不自覺顯露了本性?官場盯著你的眼睛很多,不經意間流露點什麼,都可能被人拿去做章。好在,今天是跟王省長說的。尷尬之下,張齊寶趕緊把話咽回去了。

    在張齊寶離開之後,王子君再次拿起了彤錄市的請示看了一遍。這份請示主管副省長只是簽了名字和一句話:請王省長閱示。

    五個字,很簡單,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那就是在這件事情上自己不發表意見,王省長你隨便。

    這也就是兩邊都不招惹,雖然王子君對於這個有點耍滑頭的批示不太滿意,卻也不能說別的。

    此時該王子君批示的地方,依舊是一片空白,猶豫了瞬間,王子君就拿起筆在檔上面寫道:“請彤錄市、水利廳依法查處此事。”沉吟了瞬間,又添上了一句:“本著以人為本的原則。請執法單位嚴格執法。”

    將文件放下,王子君松了一口氣,對於雷合俊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來的軟弱,王子君能理解。畢竟雷合俊在自己來密東之前,就和汪清明關係非同一般。儘管在汪清明引見之後,他和自己的關係不斷的增進。但是總的來說,汪清明畢竟有恩於他。

    更何況,這一次還涉及到岑勿剛,換屆就在眼前,將來是否能夠進入岑勿剛班底的核心,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換成誰,不得好好想一想呢?雷合俊官場沉浮這麼多年,他當然願意兩條路都走的,但是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他只能這麼做。

    澄密機場的貴賓廳,王子君並不陌生,他幾乎每個月都要來機場乘坐飛機。這次當他通過貴賓通道再次來到貴賓廳的時候,就見房間裡已經等了好幾個人。

    常務副省長何見璋、組織部長汪清明,以及主抓招商引資的副省長等都已經在座,在王子君走過來的時候,何見璋等人趕忙都站了起來向王子君打招呼。

    王子君朝著眾人擺手道:“咱們今天過來可是接貴賓的,自己人之間,就省省力氣吧!”

    “我們聽省長的。”何見璋在這裡面不但年紀最大。而且位置也算是最高。他朝著眾人笑了笑,然後輕聲的道:“省長,我聽說這位白總很要面子。好像這次是包機來的。”

    王子君笑了笑道:“這個我可是第一次聽說。”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就見房門再次被推開,岑勿剛和方英湖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對於這位省委的一把手,其他人也都趕緊站起來,向岑書記表示自己的尊重。

    “省長,這次你們政府這邊可要勇挑重擔,神氣集團的生產基地不但投資夠大,而且還能帶動一系列產業的發展。對於神氣集團這塊肥肉,可是有不少人虎視眈眈,我聽說西祥省成立了專門的領導小組,非要將白樺撚這塊肥肉吃下。”岑勿剛坐下之後,就笑眯眯的朝著王子君說道。

    王子君笑了笑道:“沒想到啊!”

    看著王子君淡淡的笑臉,岑勿剛神色不變的說道:“可不是嘛,他們那裡的領導小組組長好像是陳翔宇,王省長,我覺得咱們不能輸給他們,這樣,咱們不妨也成立一個領導小組,這個組長王省長你親自上陣。陳翔宇去了西祥省之後,一直喊著要超越咱們密東,咱們好好的讓他見識一下密東的水準如何!”

    看著岑勿剛的笑臉,王子君心裡一陣冷笑。岑勿剛給自己扣這頂帽子是幹什麼,王子君是心知肚明的。岑勿剛不就是想把這件事置於自己頭頂,讓自己想反對也會投鼠忌器麼?

    不過他也知道,岑勿剛既然將這個小組組長的位置拋出來,自己是無法推辭的。當即笑了笑道:“謝謝岑書記對我的信任,我覺得為了更好地完成工作,這個領導小組不如你當組長,我來當副組長,這樣更能彰顯咱們密東在這件事情上的重視程度高他們一頭。”

    “我覺得這個辦法好,由岑書記親自掛帥,更顯得咱們密東重視神氣集團的專案。”何見璋嘻嘻笑了笑,接著王子君的話頭說道。

    岑勿剛朝著王子君和何見璋笑了笑,擺手阻止了正要說話的汪清明道:“既然王省長這麼說,那這個組長我就當了。”

    就在眾人說話的時候,機場負責人快速的走過來道:“各位領導,白總的飛機到啦!”

    “岑書記,麻煩您親自來接我,真是讓我受之有愧啊!”白樺撚握著岑勿剛的手,用力的搖晃著,臉上帶著一絲感慨的說道。

    岑勿剛重重的握了一下白樺撚的手道:“白總,你不但是我們密東的尊貴客人。還是我岑勿剛的老朋友,您看,我帶著我的班子成員來接您來了!”

    “哈哈,岑書記真是讓我萬分感動。只是,這麼大的陣勢真是讓我白某受寵若驚啊!”白樺撚雖然比岑勿剛小十多歲,但是消息卻是特別靈通,知道這位岑書記馬上就要更進一步了,對他的命運也能夠產生影響。因此,顯得特別客氣。

    岑勿剛對白樺撚的反應很滿意,他笑了笑道:“都不是外人,就不要說見外的話。”

    兩人握手的氣氛顯得很是親熱,在鬆開相握的手之後,站在岑勿剛後面的王子君就朝著白樺撚伸出手道:“白總。歡迎您來到密東。”

    “謝謝王省長。”白樺撚和王子君漫不經心的握了握手,然後就抽回了手掌。

    對於白樺撚淡漠的態度,王子君並沒有在意,他朝著白樺撚笑了笑,就退了回去。而站在王子君身後的何見璋,臉色卻是一冷,不過既然是來歡迎人,他還是和白樺撚簡單的握了握手。

    畢竟通道口不是說話的地方,眾人再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朝著機場外走去。白樺撚這次過來,帶的人不少,不但有秘書,還有不少陪同人員,再加上王子君他們,足足有二十多人。

    上了車之後,白樺撚就將自己的主要熱情奉獻給了岑勿剛,對岑勿剛表現出了充分的尊重。

    而對於坐在自己另外一邊的王子君,白樺撚顯得就有點冷淡。儘管偶爾敷衍一下王子君。卻是淡漠的很。

    盛世賓館的四樓會客廳,早就收拾的乾乾淨淨。岑勿剛和白樺撚兩人坐在正中間的位置,聊的很開心。

    “白總,聽說貴公司準備建設生產基地,我們密東在這方面,可是有著最大的熱情,只要白總將生產基地落戶在密東,在優惠政策方面,密東肯定會竭盡全力,盡可能的讓白總滿意。”岑勿剛喝了一口水,說到了正事上。

    白樺撚輕輕笑了笑道:“對於岑書記的鼎力支持,我能夠感覺的出來。當著岑書記您這位真神的面,我也不給您說假話,密東是我們最理想的建設基地,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非常傾向於將投資放在密東的。”

    白樺撚這番話當然是別有用意,他就是想告訴所有人,開始我準備將生產基地建設在密東,是你們中間有人作梗嘛。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來白樺撚話裡有話?岑勿剛笑了笑道:“白總,雖然咱們兩個接觸不多,但是我知道白總你是一個爽快人,您說吧,生產基地落戶密東,你要什麼條件?”

    “岑書記,對於您,我是百分之百信得過的,但是有些事情,岑書記您也得理解我的苦處。”白樺撚說到這裡,朝著王子君看了一眼道:“王省長,您說對嗎?”

    王子君當然知道白樺撚是什麼意思,當即笑了笑道:“對於來我們密東投資的公司企業,我一直本著雙手歡迎的態度。但是有句話說得好:在商言商,您說對嗎?”

    在商言商什麼意思,白樺撚清楚,岑勿剛也清楚。岑勿剛看著神色平和的王子君,忍不住道:“子君省長,白總雖然是在企業,但是和咱們一樣,做的都是為群眾服務的事情。殊途同歸,都是為了國家建設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嘛。”

    “還是岑書記水準高,您這麼一說,我真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白樺撚臉上的笑容,顯得越加的燦爛。

    王子君不再說話,而是淡淡的看了白樺撚一眼,開始靜靜的喝水。

    白樺撚雖然主要和岑勿剛說話,但是他的目光卻從沒有從王子君的身上挪走過。看著一副雲淡風輕模樣的王子君,白樺撚心裡不快極了。

    他從西祥省兜了這麼一個大圈子才來密東,就是想給王子君施以壓力,將療養院保全下來。在這件事情上,王子君的態度至關重要。儘管岑勿剛在密東的權威他很瞭解,但是他更清楚,如果王子君硬著心往下做,肯定會讓他非常難受。

    “岑書記,在商界,有句話叫做逢人只說三分話,不能全拋一片心。但是對於你們兩位領導,我不想掖著藏著。我在這裡也不說什麼空話,只說一句話,我們集團對於把生產基地建設在密東,還是非常有誠意的。”

    岑勿剛點了點頭道:“請白總放心,密東同樣對這次合作,揣了滿腔的誠意。”

    中午的接待宴會之後,白樺撚就去休息,王子君喝了點酒,也準備找個地方去休息。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岑勿剛卻追了過來:“省長,咱們有些天沒交交心了,找個地方喝茶如何?”

    盛世賓館裡面有茶室,岑勿剛和王子君兩個人蒞臨盛世賓館,讓賓館裡的幾個負責人都緊繃著一根弦。聽說兩位領導要喝茶,好一陣張羅。

    在王子君和岑勿剛在一間靜雅茶室坐下之後,穿著紅色旗袍,身材高挑的茶藝師已經給兩個人泡好了茶。

    王子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股清香直沖心扉。他喝著茶,並沒有立即開口,靜靜的等著岑勿剛說話。

    岑勿剛也沒有兜圈子,放下茶杯之後,就沉聲的說道:“省長,一個好的項目就是一支財源哪。神氣集團對於彤錄市的作用,我不說你也知道。”

    “書記您說的是,神氣集團的投資規模不會有水分,如果能夠落戶彤錄市,確實是彤錄市經濟發展的一個新支柱。”王子君笑了笑,認同了岑勿剛的意見。

    岑勿剛擺手讓那站在旁邊的服務員離開,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對於這種大的項目,我們必須要付出點代價,不然,企業可以選擇的地方有很多,憑什麼非得選擇我們一家呢?”

    “子君省長,在有些事情上,我覺得我們應該簡政放權,讓下屬大膽去幹。不如此,事情辦不成啊。”

    王子君繃著嘴唇,好一會才道:“書記,我同意您的意見,該放權的時候一定放權,但是有些原則性的東西,怎麼能用妥協二字呢?”

    岑勿剛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這次和王子君談這件事情,基本上算是比較低調了,沒想到王子君還在這件事情上死咬住不放,你這般的不肯讓步,豈不是硬逼著我暴跳如雷嗎!

    這讓岑勿剛感到很是氣憤,可是氣憤又能如何。神氣集團這個療養院位置本來就違規,如果王子君硬弄的話,他雖然是省委書記,卻也難以阻止。
a0892246 發表於 2013-10-22 21:20
第一七九七章 發展是漸變還是突變
岑勿剛將心中的怒氣壓了壓,又將自己的聲音放低了:“子君省長,我們做事情不能太死板,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是漸變的,而不是突變。就比如說這條河道。那汛情幾十年沒有,就非得今年有?這也太離譜兒了!但是經濟發展時不我待,你稍一遲緩,就要落後了,落後就會挨打。因此,對待經濟發展的過程中遇到的難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以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你說對嗎!”

    “岑書記,我知道您也是為了密東的發展,但是我們的發展歸根結底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百姓安居樂業嗎?看上去好似沒有問題,二十多年過去啦,也沒有用到過那條河道,但是它畢竟存在安全隱患。”

    “一旦出現大汛,到時候就晚了,我們絕不能為了將這個生產基地留下來,對這種情況視而不見。”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岑勿剛看到自己難以說服王子君,也沒有再說下去的心思,他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下,然後朝著茶室的門口走去。

    王子君目送岑勿剛離開,神色間也露出了一絲陰霾!他知道自己和岑勿剛的關係,現在的緊張成分應該又加重了。可是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緩和的途徑和辦法。

    將茶杯裡的茶喝下去,依舊醇厚,但是王子君卻覺得這茶喝起來有點苦。

    在茶室外的服務員輕輕推門走了進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向王子君的時候,帶著一絲惶恐和不安。王子君本來準備離開,但是他最終還是笑著道:“幫我再沏杯茶!”

    作為水利廳的一把手,程堯光要的只是老老實實的混一屆,然後安安穩穩的退下去,算是在政治舞臺上完美謝幕了。已經到年齡了的他,並沒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可是這些天經歷卻告訴他,他想要混日子的想法雖然不錯。但是想要落到實處,沒有領導的支持是不行的。

    這幾天,程堯光頗有一種水深火熱的感覺,別的不說,就說他這幾天來的地方就知道,不是向省委岑書記彙報工作,就是到王省長的辦公室彙報工作。

    在外人看來,能夠到兩個領導的辦公室彙報工作,那簡直就是一個美差使。但是程堯光卻很清楚這之中的酸甜苦辣。兩個領導不同的態度。簡直快把他難受死了。

    程堯光是個聰明人,因此,岑書記什麼態度,他心中有底,王省長什麼態度他心裡也有底,唯一難做的就是他自己。在這兩種態度之中,程堯光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往哪個方向走。

    要說對於這種最終要得罪一方的事情,程堯光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像這種事情,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該選擇一種就選擇一種,世上難兩全的事情多了去啦!

    可是這次,程堯光是真的難選,並不是說王省長和岑書記讓他難以選擇。雖然王省長也有一種如日中天的氣度,但是終究不如岑勿剛的威信根深蒂固啊。

    可是。這件事情還牽涉到一個責任追究的問題,他程堯光如果敢不依法辦事,那麼王省長那邊,就會推動有關部門對他進行依法處理。

    程堯光工作了一輩子,可不希望自己臨退休了,又為自己埋下一個禍根,到時候來個免職還好,如果按瀆職罪弄進去一年半載,那可是晚節不保啊。這一點是他無法接受的。

    “奶奶的。老子明天就生病!”程堯光狠狠的罵了一句,卻也清楚的知道。這種想法太不現實了。兩個領導在這件事情上已經弄得劍拔弩張,自己想要置身事外,這可能嗎!

    “牛廳長啊牛廳長,老子可是讓你坑苦了!不過,不管你如何的居心叵測,上躥下跳,這個廳長的位置也不會讓你補上!”

    就在程堯光心裡發狠的時候,趙曉白走進了秘書室,他朝著程堯光笑著道:“程廳長,王省長在辦公室等您,您跟我來吧。”

    程堯光知道趙曉白是王省長的心腹之人,因此,面對趙曉白他滿臉笑容的道:“曉白老弟,省長沒有別的安排吧?”

    別的安排,是一種很廣泛的說法。程堯光和趙曉白並不是太熟悉,因此,有些話,只能試探性的這麼問。

    趙曉白對與這種事情遇到的多了,他雖然和程堯光不是太親近,卻也不願意得罪這個手掌實權的廳長,笑了笑道:“省長正在辦公室看文件,心情還行。”

    程堯光用手緊緊的握了握趙曉白的手掌,堆滿了笑容:“老弟,感謝你支持水利廳的工作。哪天有空了,歡迎你到老兄那兒坐坐。水利廳雖然不是什麼大廳,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卻是其他廳拍馬也趕不上的。”

    趙曉白笑了笑,欣然笑納了程廳長的邀請。

    在程堯光走進王子君的辦公室之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王子君的臉上,王子君正在寫東西,看到程堯光走進來,就笑著道:“程廳長來了,坐吧!”

    在這位比自己年輕不少的省長面前,程堯光顯得非常謙遜,他知道這位年輕省長的強勢,現在在整個密東,誰不知道王省長幾乎要和岑書記分庭抗禮呢?

    小心翼翼的在王子君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程堯光剛準備和王子君說幾句場面話,就聽王子君沉聲的說道:“青浪河的防汛工作,一直都是水利廳在負責,現在被填平了大半的河道建設療養別墅,你們水利廳有沒有拿出來處理意見?”

    王子君的單刀直入,讓程堯光感到了莫大的壓力。這些天因為這件事,他覺得自己的頭髮都快白了。

    以往因為二十多年沒有出現過什麼水災,再加上雷合俊的面子,讓他不以為然的把這件事情答應了下來,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當時多麼糊塗,簡直是把自己的官帽子讓雷合俊當夜壺了!

    當時,如果自己能堅持原則,沒有僥倖心理,這件事情早就扼殺在搖籃之中了,也不至於鬧到兩位領導這裡,讓密東的兩位大佬吹鬍子瞪眼睛,弄得下邊人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現在好了,這事一鬧,自己這邊就算想緩一緩也不行啦!

    心中念頭亂轉,但是表面上,程堯光還是老老實實的道:“王省長,對於這件事情,水利廳已經開了專題會研究討論,之所以出現這種現象,和我們督查不嚴密切相關。會議決定對相關責任人予以嚴肅處理。”

    王子君不吭聲,一臉笑容的看著程堯光,他倒要看看程堯光還能怎麼拖。

    王子君笑而不語,讓程堯光束手無策。終究抗不住這種壓力了,咬了咬牙,接著道:“王省長,我們決定,對這些違法建設下達拆除通知,不過在拆除的時候,需要彤錄市方面的配合。”

    “嗯,執法必嚴、違法必究,尤其是關係到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更不能存有僥倖心理,疏忽大意,你們大膽的按照法定程式去做,需要支援的時候,省委省政府就是你們的後盾,不會坐視不管的。”

    看著王子君的笑容,程堯光心說王省長,您只說省政府就行啦,省委那邊,還輪不著您操心哪!

    送走了程堯光,王子君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兩步,然後就打電話叫來了張齊寶道:“齊寶秘書長,你安排一下,由省水利廳牽頭對青浪河的問題進行查處,其他各單位配合。”

    “省長,彤錄市方面……”張齊寶知道王子君決心已下,他心中雖然也覺得省長有點太過於嚴厲,但是作為秘書長,他要對王子君的工作予以百分之百的支援。

    王子君揮了揮手道:“督促彤錄市配合。”

    盛世酒店的總統套房內,白樺撚正在接見密東分公司的總經理,他俯視著那位年紀和他差不多,當年在他擔任某省公司總經理時候和他平級的同伴,一種爽利的感覺油然而生。

    “老王,這都半年啦,工程進展怎麼遲遲不動呢?我可提醒你一下,有不少人眼巴巴的等著來療養院休養呢。我這個當老總的,不可能光甩鞭子讓人幹活,不讓人休養吧?”

    看著白樺撚嚴厲的目光,那被他稱呼為老王的人心裡雖然不悅,卻也明白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他笑呵呵的道:“白總,你一心為同志們著想,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這件事情您著急,我也著急,我真是沒有臉面見您哪!”

    王經理的一番曲意逢迎,讓白樺撚很是受用,不過他只是笑著看著王經理,等著他說下去。

    王經理也是極善察言觀色之輩,雖然一直沒有被提上去,但這也是時也運也命也,並不是因為他能力不夠。看到自己放低姿態讓白總很是得意,知道撓到了他的癢癢之處,說話越發的口無遮攔了:“白總,現在省市兩級都下達了停工通知,特別是省水利廳,給了一份書面通知,將於近期把咱們建設中的療養院全部拆掉,在這種情況下……”

    “怎麼,你就準備不動了嗎?”白樺撚剛剛還有笑容的臉色,頓時就是一沉。

    “不是白總,我雖然一直在堅持著建設,可是……可是他們現在也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盯守,已經大大的延誤了工程的進度,我也是有心無力!”王經理朝著白樺撚看了一眼,苦惱不已。

    白樺撚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罪于王經理,畢竟事情的癥結還在王子君那裡,如果不能將王子君這裡搞定,這種被動局面是無法改變的。
a0892246 發表於 2013-10-22 21:22
第一七九八章 親手釀的苦果
“嗯,回去之後你放心大膽的督促工程進度,至於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揮了揮手,白樺撚朝著王總經理說道。

    王總經理沉吟了一下,還是不放心道:“白總,如果他們繼續阻撓施工怎麼辦?”

    “哼,我看誰還敢阻攔施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次為什麼過來。”白樺撚說話的時候,他房間那面五十六寸的大彩電,正播放著消息,就見電視螢幕上,他和岑勿剛正坐在盛世酒店的貴賓廳裡談笑風生,還有王子君等人赫然在座。

    王總看到這副場景,登時就喜笑顏開,恭維道:“白總,您可真不是一般人哪,看這副場景,如此隆重的場合,差點讓人以為這是兩國領導在會晤呢。”

    王總經理的話顯然說到了白樺撚的得意之處。儘管表面上他能做到喜怒不形之於色,但是內心裡,他還是有更進一步的想法的,當然進兩步更好。

    “老王啊,你這種話在我這裡說說也就行了,可千萬別讓其他人聽去了,不然,人家會罵我王婆賣瓜呢。”

    王總經理看白樺撚高興,語氣越發謙恭了:“白總,您這是謙虛,我說這話,那可是經過了實際考證的。”

    在王總經理的恭維下,越加受用的白樺撚拍著王總經理的肩膀道:“老王,我最看重的你的就是工作認真、辦事放心。我希望下次過來的時候,療養院已經投入使用了。”

    “白總您說的是,我回去之後,一定督促他們加緊進度,等療養院正式運行的時候,白總,還請您給療養院親自題詞掛牌啊!”

    “這個不是問題。”白樺撚晚上稍微喝了點酒,興致越加的高漲,他大手揮動道:“你放心就行了。到時候我一定過來為療養院剪綵。”

    王總經理一心想要和白樺撚搞好關係,見他如此,腰弓得更深了。閒聊了幾句之後,王總經理又小聲的道:“白總,王省長那邊,您是不是也做一下工作?畢竟咱們在密東,少不了和王省長打交道。”

    白樺撚擺了擺手道:“這種事情,你就不用理會啦。我會將事情處理好的。”

    雖然王總經理還想要給白樺撚建議幾句,可是當他看著白樺撚臉上的不耐煩,最終還是將那要說的話語收了回去。

    “嘟嘟嘟”

    電話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白樺撚朝著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電話看了一眼,發現竟然不是自己的。而站在他旁邊的王總卻臉色尷尬的拿出電話要關掉。雖然對王總經理這種響電話的表現不是太滿意,但是白樺撚還是大氣的揮了揮手道:“你接吧。”

    王總經理知道這時候再掛斷也沒什麼意義了。他這個電話只有家裡人知道,當下接通電話就劈頭蓋臉的訓斥道:“你打什麼電話,不是說晚上回去嗎?”

    “什麼?小李你說什麼,拆除通知書已經下達啦!”王總的臉上,頓時開始冒汗。他朝著白樺撚看了一眼,然後沉聲的道:“你將上面的內容給我念一下。”

    白樺撚本來並不注意王總經理打電話說什麼,但是那個拆除通知書卻是將他的心神給提了起來,他看著王總經理的摸樣,已經猜到了是什麼問題。

    在王總經理放下電話之後。他並沒有吭聲,只是冷冷的看著王總經理。王總經理此時有點慌張的道:“白總,水利廳那邊已經將拆除通知書下給了我們,要求我們三天之內自行拆除,不然就對我們進行強制拆除。”

    白樺撚看著王總經理,此時已經平靜下來的他,朝著王總經理擺了擺手道:“這件事情,你不用著急,那通知書他們下他們的。你們繼續做你們的。不會有事情。”

    看著白樺撚雲淡風輕的樣子,王總頓時覺得和白總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他輕輕地笑了笑道:“白總,我知道啦,您還別說,剛才嚇了我一跳。”

    白樺撚哼了一聲道:“我等一下就給岑書記打電話,你就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啦!”說話之間,白樺撚揮了揮手,頗有領導氣度的讓王總離開了。

    彤錄市區西側,花草匝地,風景如畫,青青的柳樹,秀麗的小山峰,再加上那不斷流動好似一條青色玉帶般的青浪河,真給人一種如在畫中游的感覺。

    只不過,此時這片風景如畫的地域,正有不少人忙碌著,穿著各種制服的工作人員,一看就知道來自不同的系統。可正是這個原因,也讓看到這幅場景的人覺得這次事情的重大。

    “你們不能這麼胡幹蠻幹,我給你們說,我們領導已經和省裡面的岑書記進行了溝通,我們這裡完全可以暫時保留的……”身上的白襯衣已被汗水浸透了的王總經理,聲音都有點沙啞了,心急火燎的和帶隊的彤錄市副市長說道。

    那位副市長和王總經理也有過交往,此時看到王總經理這幅樣子,心中也有點覺憐憫,但是這件事情,他可做不了主,所以只能沉聲的朝著王總經理道:“老王,你說的這些,我也明白,可是你也得體諒我們一下,我們也是公務在身,作不了主啊!”

    “好了,別在這裡攔著了,我們也是配合。”那副市長拉了拉王總經理,沒有拉動,就朝著身後的幾個人道:“走,咱們請王總去車上,我和他好好聊一聊。”

    作為神氣集團在密東的總經理,王總也是一個人物,現在這種場面,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再努力,最終也阻攔不了。不過他這個姿態還是要做,不然惱羞成怒,正找人開刀的白樺撚豈會放過他?

    “賈市長,咱們都沒有外人,就用不著這樣了吧!”在上了車之後,王總臉色陰沉的說道。

    賈市長苦笑一聲道:“王總,我也是沒有辦法,以咱們兄弟的交清,找個地方喝杯茶豈不是更好。”

    “你老兄能不能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只要一天。”王總經理拉著賈市長的手,沉聲的道:“老兄,我也不讓你為難,只要你給我一天的時間,弄成弄不成,跟您都沒有關係!”

    “一天的時間不多。”賈市長沉吟了一下,輕輕地說道。他這句話可是讓王總欣喜不已,就好似遇到了自己多年的老朋友一般狠狠的拍了拍賈市長的肩膀道:“老兄,我就知道你夠朋友,這樣,等這件事情過去,我自己掏錢,請你好好找個地方喝一場。”

    “可是老兄,我只是一個現場排頭的,你朝著那邊看看吧!”賈市長說話之間,朝著一個小山坡上一指道:“真正的領導都在那裡看著呢,你覺得我說話管用嗎?”

    王總經理不由得扭頭朝著你小山坡上看去,可是距離實在是太遠,他只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幾個身影,別的什麼也看不到。

    “賈市長,你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幾位領導,請幾位領導稍微給我一點時間,請領導們放心,這件事情如果我們白總談不下來,我們絕對自己拆。”王總經理也是多年修煉出來的,一看這架勢,又改變主意了。

    賈市長歎了一口氣道:“王總,算了,你就不要折騰啦。說實話,年前你們選址在這裡的時候,我就給你們提過意見,這裡是河道,現在風景好,可是一旦出現汛情的話,很可能就要將半個彤錄市都淹了。”

    “賈市長,你說的是老黃曆,這都二十多年沒有出現過的事情,你拿這個說事,豈不是覺得小弟我的智商有問題嗎?”王總經理說到這裡,又拉著賈市長的手道:“賈市長,賈哥,你就幫我這個忙怎麼樣?”

    賈市長搖了搖頭道:“老王,咱們打交道時候不斷,我也不給你見外,這件事情王省長很重視,我可沒有膽子和王省長過不去,那個王省長已經讓他的秘書來盯著這件事情啦,別說是我,就是雷書記也沒有辦法。”

    “轟”

    隨著一聲巨響,一個蓋了兩層的小樓,在巨大的推土機面前,瞬間露出了它軟弱的本質,被輕輕鬆松的推倒在了地上。王總經理本來要說的話,隨著這轟的一聲,被咽進了肚子裡。

    他知道自己再說別的,已經是沒有意義啦。

    小山坡上,趙曉白雖然站的位置很靠邊,但是全場的中心,卻隱隱約約的在他那裡,作為彤錄市市委書記的雷合俊,就站在他的身邊。

    雷合俊這種事情本來可以不來,但是最終他還是過來啦,看著一棟別墅被推倒之後,雷合俊低聲的朝著趙曉白道:“曉白老弟,已經開始,就不會停下來,哥哥辦事你放心,到下午的時候,一定將這些違規建設推光,三天之內,將河道重新清理乾淨。這裡天氣太熱,咱們不如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吧!”

    以前的時候,趙曉白和雷合俊的關係挺好,如果那時候雷合俊說這種話,他說什麼也要給雷合俊一些面子,但是現在的情況卻已經不一樣啦!

    作為王子君的秘書,趙曉白可以感覺到王省長現在對雷合俊的一絲疏遠。不過在表面上,他還是很給雷合俊面子的說道:“雷書記,王省長讓我過來看看,我還是在這看看好,畢竟我是第一次單獨出來,不能讓王省長覺得我工作偷奸耍滑。”

    雷合俊發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他知道自從自己做出那個決定之後,就會是這種結果,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不是他想見到的,但是他別無選擇。
a0892246 發表於 2013-10-23 23:39
第一七九九章 有福不用忙 沒福瞎慌慌
不過辛苦了半響,該拆掉的還是要拆掉。岑書記雖然有心保護下來,但是在法律法規下面,也不能硬當家。

    “哎,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才惹來這麼大的麻煩。“雷合俊這話,倒不是敷衍了事,他此時真是無比悔恨。如果當初堅決堵住這個口子的話,也不會出現今天的被動。

    趙曉白看著前方忙碌的眾人,心裡豪情頓生。在眾人面前,他並不是職務最高的,但是,就連雷合俊,也馬不停蹄的跑過來徵求他的意見;水利廳的程堯光,更是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這些人為什麼會這樣,還不是因為自己是王省長派來的。想到王省長,趙曉白的心頭突然出現了當年學習歷史的時候,項羽看到秦始皇車架的時候說的話。

    “大丈夫當如是也!”

    趙曉白想到王子君的時候,王子君正在接電話,電話是從岑勿剛那邊打過來,只不過這電話雖然接通了,兩個人卻是少言寡語,並沒有說太多的話。

    岑勿剛打電話過來是為了什麼,王子君很清楚,但是這件事情已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更何況王子君的人生字典裡從來沒有後悔這兩個字。

    足足有一分鐘的沉默,岑勿剛才說了一句:“子君省長,對於有些大事,應該上常委會研究一下。”

    “書記您說的對,但是明顯違法的事情,何必再走這個過場呢?”

    等王子君說完這句話,岑勿剛已經把電話掛斷了。儘管王子君對岑勿剛打電話給他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岑勿剛這樣的態度還是讓他有些遺憾。

    電話鈴聲再次響了起來,王子君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接通了:“你好,我是王子君。”

    “王省長您好,我是白樺撚。”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這聲音平和,但是王子君清楚,這聲音的主人心裡可能快要火山爆發了。

    “白總有事嗎?”

    白樺撚的聲音可沒剛才客氣,冷冷一笑道:“剛才我已經看到了拆除現場,王省長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有些事情,是無法妥協的。”王子君一本正經道:“白總,你當初在選擇這個位置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因為那裡是河道。你說,是彤錄市下游上百萬的群眾重要,還是你的療養院重要……”

    不等王子君說完,白樺撚就把他的話打斷了:“王省長,再說這些話就沒意思啦,這種話你哄孩子去吧!”

    “另外。我打這個電話,只是為了告訴王省長,我正在機場,半小時後,我就到西祥省了!”白樺撚說到這裡,幾乎帶著一絲抱負的快感:“王省長,你們岑書記不是非常希望那個生產基地落戶密東嗎?我告訴你,這事免談,我這就去和西祥省的陳省長簽合同。你們就作夢吧!”

    掛斷了電話,王子君忍不住笑了起來,只不過他的笑容,實在是有點詭異。

    西祥省的祥雲大酒店內,此時可謂是高朋滿座,省長陳翔宇正和坐在自己身邊的白樺撚親切交談著。陳翔宇本來就風度翩翩,此時更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陳省長,對於這次將生產基地落戶在西祥,我們還是非常有誠意的。西祥省有不少我們需要的資源。但是我們更重視的。是西祥省給予我們神氣集團的優惠政策。這一點讓我們心安哪!”白樺撚對陳翔宇說道,雖然話說得熱情洋溢。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似乎有那麼一絲不快壓抑在心裡。、

    陳翔宇笑了笑,誠懇的說道:“白總選擇和我們西祥省合作,是西祥的榮幸,請白總放心,我們一定盡最大可能幫助企業。”

    “那我就放心啦,不過有一點,還請陳省長莫要介意哦。”白樺撚說到這裡,臉上多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陳翔宇納悶之下,奇怪的問道:“陳總,有什麼話您說,只要我們能做到,盡可能的滿足了。”

    “嗯,這件事,我相信陳總能做到。”白樺撚說到這裡,故意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準備將集團項目的投資資金改一下。”

    陳翔宇一下子愣住了。原來的投資可是二百個億呀!莫非他又改主意了?心裡雖有頗多不快,但是嘴上還是殷勤的說道:“您說。”

    白樺撚看陳翔宇的臉瞬間變色,心裡湧過一絲自得:“陳省長,這個生產基地,對於我們神氣集團的戰略至關重要,我已經向上級遞了申請,準備在投資二百個億的基礎上,再增加一百個億的投資。”

    一百個億?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喲!

    陳翔宇愣怔片刻,不由得撫掌大笑:“白總,謝謝您如此看重西祥。西祥會全力做好服務工作,不會讓您失望的。”

    看陳翔宇說的如此痛快,白樺撚心裡的那一絲鬱鬱寡歡,總算克制下去了。陳翔宇也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過不了幾年,可能就上去了。這個生產基地的建設,也算是一種投資吧。

    “陳省長,我之所以選擇西祥省,主要就是沖著陳省長您這個人,其實要說起來,論起地域和條件的話,密東省更適合做我們的生產基地。”白樺撚 ...  
話之間,聲音加重了一點道:“可惜啊,不是您陳省長主政密東!”

    能夠處在陳翔宇的位置,對於一些消息來說根本就不是秘密。白樺撚在王子君手中折戟沉沙的事,他清楚的很。他雖然覺得王子君在執法方面有點太過了,但是,這種一根筋的作法倒也是理所應當的。

    此時聽到白樺撚在這裡影射王子君,雖說是誇自己,陳翔宇心裡卻不舒服。白樺撚雖然是大型企業的負責人,真的論起級別來說,也並不弱,但是白樺撚並不覺得他和自己以及王子君有相提並論的資格。

    當然,心裡雖然這麼想,嘴上卻是不會說出來的。而是岔開了話題道:“謝謝白總這麼誇我。鐘書記今天下去調研了,上午回不來。剛剛通知我了,說晚上一定給您接風洗塵。”

    雖然白樺撚是貴客,但是陳翔宇畢竟事情很多,不可能全程陪同的。午飯過後,陳翔宇就留下常務副省長相陪,而他自己則去處理其他的工作。

    幾天來的奔波勞頓,讓白樺撚覺得身心俱疲,有點快要累垮的感覺。和陳翔宇的一番交談。讓他心中的怨氣出了不少,他漫無目的的更換著手裡的電視遙控,心裡想著的,卻是療養院被強拆的畫面。

    雖然療養院的投資還沒有上億,但那畢竟是錢,而將療養院選址在青浪河更是他親自決定的。這件事情就算是現在能夠掩飾過去。但是在接下來的工作中,一定還會有人提到這件事情。

    而一旦這件事情被提起,多少是自己的一個敗筆之舉喲!狠狠的咬了咬牙,白樺撚對王子君的怨念更多了幾分。

    怎麼給王子君上一上眼藥呢?他下意識的將電視撥到了密東電視臺。此時密東電視臺正在播放新聞,電視螢幕上,作為省長的王子君正在接待外賓,風度翩翩的王子君坐在花團錦簇的大廳裡,越發顯得風度翩翩。

    這個人,好像很得意啊!

    心中念頭閃動的白樺撚。只覺恨得牙根兒都有點癢了。這個人給自己添了不少麻煩,弄得他心煩意亂,他可倒好,若無其事的開展他的工作了,真是讓人討厭!

    白樺撚的腦子很好使,他知道密東對自己的項目不是沒有動心的人,比如說省委書記岑勿剛,在這件事情上就非常的動心。

    可惜,岑勿剛還是沒有幫上忙。

    作為一個省委書記。在這件事情上竟然否決不了省長的決定。真是夠窩囊的!白樺撚真不知道上級到底看重了他哪一點,就這麼一種作派。居然還要推動他更進一步。

    將對岑勿剛的不舒服放了放,白樺撚就開始撥動岑勿剛的電話。

    “您好,我是岑書記的秘書,請問您是?”電話剛接通,就聽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了過來。

    岑勿剛的秘書,白樺撚見過,但是他真的想不起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啦。在猶豫了瞬間,就笑呵呵的道:“你好,我是神氣集團的白樺撚,岑書記現在有時間嗎?”

    那秘書對於神氣集團這個引起省裡面兩位主要領導意見向左的企業自然不陌生,知道岑書記對這個企業挺看重,他趕忙道:“您先稍等一下,我去看看岑書記有沒有時間。”

    半分鐘之後,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了岑勿剛的聲音道:“白總您好,我是岑勿剛啊!”

    “岑書記您好,冒昧打擾您,還請您多多原諒啊!”白樺撚此時顯得特別的有禮貌,說話的聲音也顯得風度翩翩。

    岑勿剛哈哈一笑道:“白總是老朋友了,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哎喲,您可別這麼慣著我,如果我經常打電話打擾您,您可別煩喲!”白樺撚既然已經做好了和岑勿剛搞好關係的準備,一番話說得越發親熱。

    寒暄了半天,白樺撚這才道:“岑書記,我現在在西祥省,走的時候沒來得和您告別,還請岑書記原諒啊!您什麼時候到京裡開會,一定給我打電話,打擾了您這麼長時間,遺憾的是到了最後並沒有合作愉快,我真是萬分慚愧啊!”

    白樺撚說到這裡,又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岑書記,目前神氣集團已經和西祥省達成了初步協定,擬投資三百個億建設生產基地。西祥省這邊還是蠻不錯的!”

    岑勿剛突然有些討厭白樺撚,一個堂堂的企業老總,居然這般的齷齪,有意思麼?人都說思想有多遠,人就能走多遠。像這等狹隘之人,怎麼可能做得了大事呢?

    但是,畢竟是三百個億,還是讓岑勿剛有些不舍,輕輕的問了一句:“不是二百個億嗎?”

    “嗯,經過集團公司批准,我們準備追加一百個億,提高一下生產基地的水準。”白樺撚心裡痛快極了,滿腦子都被這種報復的快感充斥了。

    該死的,你們既然給我這麼大的難看,那我就大力的支持一下西祥省的建設,讓你們心痛的要死!

    岑勿剛不是一般人,當即呵呵一笑道:“既然白總決定投資西祥了,那我就祝你們合作愉快,不過白總,買賣不成情義在,別忘了我這個老朋友喲!”

    依依不捨的放下岑勿剛的電話,白樺撚心裡有些遺憾,岑勿剛好像並沒有自己期待之中 ...
痛心疾首,好像對這件事已經坦然接受了一般。

    如果王子君聽說自己在西祥省追加了投資,投放資金已是三百個億了,又會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心中念頭閃動的白樺撚,竟然升起了一種要給王子君打個電話的想法,不過隨即就否定了。給王子君打什麼電話呢,這豈不是顯得自己太過於低俗。

    準備休息一下的白樺撚,剛想關手機,手機鈴聲就瘋狂的響了起來。白樺撚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神色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

    雖然在神氣集團他是一把手,但是在有些事情上,他畢竟還要聽上級單位的。上級單位的一把手,那可是他的頂頭上司。

    在接通電話的瞬間,他就沉聲的道:“杜主任您好,我是白樺撚。”

    “白總,你們神氣集團是怎麼回事?那個療養院怎麼就建到人家河道上去了。你知道不知道,這種不科學的決策,最終會給公司造成什麼影響嗎!”電話那邊,杜雙魚聲音顯得無比的嚴厲。

    雖然杜雙魚的級別和岑勿剛相仿,但是縣官不如現管,岑勿剛和他並沒有什麼隸屬關係,所以在岑勿剛面前,白樺撚並不覺得自己低什麼。可是和杜雙魚相比,那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在他的位置變動上,有重要的發言權。

    對於杜雙魚,他可是不敢得罪。

    當下白樺撚就趕忙解釋道:“杜主任,這件事情我們是經過論證的,那個……那個青浪河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出過大的汛情啦!”

    “好啦,這個不用再說啦,白總,你們生產基地的事情,委裡經過實地調查、科學論證,發現最適合建設的地方是密東省。這裡不但資源豐富,投資環境也不錯。可以少花不少冤枉錢呢。我看這樣,你去密東找岑書記和王省長好好的談一談,請他們支持一下咱們國企的建設,共同發展才能合作共贏嘛。”

    杜雙魚的話,說的是雲淡風輕,可是聽在白樺撚耳中,卻猶如五雷轟頂。

    一般來說,上級部門很少插手這種事情,而現在插手,一個原因是下級部門的做法有錯誤,另外一個,就是……

    放下電話,白樺撚的臉陰沉的可怕。他瞭解杜雙魚的性格,杜主任是不會輕易開口的。難道這裡有什麼貓膩不成?
a0892246 發表於 2013-10-23 23:40
第一八零零章 大義凜然的藐視你
昨夜的一場雨讓空氣顯得非常清新,岑勿剛將窗戶打開,看著窗外嘰嘰喳喳叫的小鳥,情不自禁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岑書記,您可真是好興致啊!”方英湖邁步走了進來,朝岑勿剛道:“前幾天機關事務管理局的老任找到我,說您窗外的兩棵樹檔次太低了,準備給您換點高級的,被我給阻止了,要說這充滿生機的樹,還是紮根多年的老樹!”

    聽著方英湖的話,岑勿剛欣慰的笑了:“秘書長,還是你瞭解我,這兩棵樹在這塊地聳立了不少年頭了,要是把他們給破壞了,實在是有點大煞風景啊!”

    方英湖看岑勿剛情緒不錯,順著說了幾句,一時間房間裡的氣氛非常和諧。

    “岑書記,我聽說神氣集團的生產基地經過彤錄市的努力,已經談的差不多啦!”方英湖將手中的幾份檔放在桌子上,輕聲的朝著岑勿剛說道。

    岑勿剛笑了笑道:“嗯,基本上已經談妥啦!”

    方英湖看著岑勿剛的笑容,心中的念頭卻是不斷的閃動。神氣集團的生產基地投資三百個億,放在哪裡都能讓執政者心動不已。岑勿剛再怎麼大肚能容,在這件事上,心裡一定有疙瘩。

    儘管他不知道王省長用了什麼錦囊妙計,但是至少,讓別人煮熟的鴨子又飛到自己碗裡了,就不是尋常之人,這樣的本事確實不能小視啊。

    而且,因為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影響,也是非常廣泛的。儘管下層官場對這件事情也就是以管窺豹,只是看了冰山一角,但是在上層的人,卻是都明白怎麼回事。

    岑書記為了這件事情,要向神氣集團妥協,雖然不能說是卑躬屈膝,但是至少。說出來也不好聽。可是王省長呢,在這件事情上堅持原則,大義凜然。不但維護了執法的嚴肅性,還讓那個牛逼哄哄,非得把投資項目弄到西祥省的白樺撚,又乖乖的跑回來尋求合作。

    這說明什麼?在一般人的眼中,那就是王子君長了密東省的志氣,滅了他人的威風!而且。工作作風還是蠻過硬的。在高層次的人看來,那就是王省長淵博如海,心機果然深沉哪。

    反正無論是哪一樣,對於岑書記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岑書記,我剛才看到神氣集團的那輛賓士。好像又朝著政府樓去啦。”方英湖在猶豫了瞬間,還是決定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出來。

    岑勿剛沒有吭聲,他目視著遠方,好一會兒才道:“英湖秘書長,這次神氣集團投資之所以會造成如此被動的局面,完全和水利廳監管不到位有關,如果水利廳能夠及時發現處理問題,就不會出現後面的事情。”

    方英湖看著岑勿剛嚴肅的臉色,心中一陣竊喜。他知道,岑書記的反擊來啦。而且這一次的反擊,還要打的讓人說不出話來。水利廳的程堯光,你讓岑書記不舒服,我看你還能夠蹦躂多久。

    “岑書記,王省長說水利工作很重要,對於王省長這個提法,我心中很贊同。程堯光既然不能幹好他的本職工作,我建議還是對他的工作進行調整。讓更有能力的人。走上這個位置。”

    岑勿剛點了點頭,沒有再吭聲。

    王子君的辦公室。一臉笑容的白樺撚,正滿臉帶笑的看著王子君。雖然他很不願意再來這間辦公室,再看到這個人,但是被逼無奈,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呢?

    杜雙魚的電話,只是一個開頭。白樺撚知道自己雖然改變不了什麼,但是他至少可以讓一個副總來負責這件事情的。可是隨著一個和他關係不錯的朋友打來電話,說是上級要對他對療養院違規選址的事情進行調查,這讓白樺撚徹底慌了神。

    多年的宦海沉浮,讓他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胳膊拗不過大腿,該低頭的時候,一定要勇於低頭。雖然低頭臉上過不去,但是總比肉疼強得多。

    正是壯士斷腕的精神,讓他再次踏上了澄密市的土地。再次面對王子君,他已經提不起來當初的精氣神兒了。如果讓不認識白樺撚的人來看,他來到王省長這裡,更像是一個彙報工作的。

    白樺撚看著王子君平和的面孔,笑著道:“王省長,我這次過來,是為了感謝的,密東省委省政府在這件事情上的支援,讓我們神氣集團的發展少走了不少的彎路,我們希望以後能夠在多方面深層次的和密東進行進一步的合作,我相信有王省長您的支持,我們神氣集團的發展,一定能夠更上一個臺階。”

    看著一臉謙恭的白樺撚,王子君有些感慨,他心中雖然對白樺撚沒有太多的好感,卻也不願意讓兩者的關係變得更衝突。

    畢竟白樺撚也不是一個人,所以他也笑著對白樺撚道:“白總您這麼有誠意,我們密東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支援神氣集團在省裡面的發展,我希望咱們能夠精誠合作,讓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統統的忘掉。”

    王子君揮手的樣子很平和,沒有絲毫的煙火氣。白樺撚看著王子君的樣子,心說這句話您說起來容易,在這事情上,吃了虧,丟了臉的都是我,您可是半點毫毛都沒有動。

    可是心中這麼想,他嘴中卻不敢這麼說,滿是笑臉的他,笑嘻嘻的道:“王省長還是您大人有大量,王省長,別的話我也不說啦,為了表示我們神氣集團在這件事情上的誠意,我想邀請王省長到我們分公司檢查一下工作!”

    到分公司檢查工作,王子君倒也能去,只是這個邀請,一般都是分公司那位王總的權利,白樺撚親自出面邀請,這個姿態放的可就不是一般的低喲。

    王子君看著白樺撚滿是期待的樣子,沉吟了瞬間道:“這個沒有問題。”

    白樺撚大松了一口氣,他可是生怕王子君會拒絕。雖然王子君嘴中將一些話說得好好的,但是誰知道會不會翻臉不認人,而自己姿態放的越低,對自己而言也是最安全。

    在送走了白樺撚,王子君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雖然從心中他並不喜歡白樺撚,卻也不願意見到他在自己面前這種表現。

    自己啊!什麼時候學會了傷春悲秋?

    “王省長,剛才水利廳程廳長打來電話,說是想要向您彙報一下關於防汛工作的準備情況。”趙曉白來到王子君的辦公室,輕聲的朝著王子君彙報道。

    王子君並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朝著趙曉白看了一眼道:“前兩天程廳長不是剛彙報過一次工作嗎?”

    “他那次是向您彙報抗旱的工作部署。”趙曉白輕輕的笑了笑,低聲向王子君說道。

    自從將青浪河的河道清出來之後,程堯光來自己這裡彙報工作的時間就變得多了起來,對於程堯光為什麼這麼密集的向自己彙報工作,王子君心知肚明,他沉吟了瞬間對趙曉白道:“你給程廳長回個電話,就說汛期將至,我準備召開一次全省關於防汛工作的現場會,讓他們水利廳在這方面準備一下。”

    “好的,我這酒將您的意思傳達給程廳長。”趙曉白答應一聲,就拿起水壺準備幫著王子君添水。

    難道清閒的王子君,看著幫自己將水杯添滿的趙曉白,心中生出了一絲的感慨。不知不覺間,自己來到密東已經兩年的時間啦,趙曉白也從一個年輕的愣頭青,成為了一個精明幹練的好秘書,這時間過得還真是不慢。

    雖然對趙曉白很滿意,但是王子君也清楚讓趙曉白這樣跟著自己已經不行啦。雖然這樣對自己的工作挺有利,但是對趙曉白的發展卻沒有好處。

    一個人要像真的鍛煉出來,少不得下去鍛煉一番,他心中在這方面也算是早有想法,此時正好趁時間和趙曉白談一談這個問題。心中打定主意,王子君就輕聲的道:“曉白你到我身邊工作,有兩年了吧?”

    “王省長您是年初來的,我在您身邊已經兩年零三個月啦!”趙曉白聽弦歌而知雅意的功夫,幾乎是飛速增長。他一聽王省長的意思,就明白自己等待的機會終於來啦。

    這些天來,不論是一些和自己交好的人,還是自己的親屬,都跟自己說過這個問題。就連自己那位姨夫金正善,也就這件事情徵求過自己的意見。按照金正善的話說,自己現在在辦公廳,想要提升已經有不小的難度。

    更何況現在自己下去鍛煉,是一種資歷,而一旦將級別提上去,再想下縣區就不可能。隨著現在對基層越加重視,基層的工作經歷,也變得越加的重要。

    從趙曉白的心理來說,他還想在王子君的身邊再幹上一段,畢竟王省長現在還是挺需要自己的,更何況在王省長的身邊,他自己也能夠學到不少的東西,有句話說得好,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這些天來,他認真的想了想兩個一把手的關係。這麼想,是因為他設想了一下,將來的常委會上,如果提名涉及到自己,岑書記會是什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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