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白軍以拚刺刀的精神,一進入格鬥距離,便以三架,甚至四架戰鬥機圍攻黑軍一架的作戰方式,像狼群一般撲了上去。
戰場態勢圖上,無數代表短程格鬥導彈的黑色、白色線條,充塞了這片空域。
空中戰鬥進行的極為快速,幾分鐘時間,黑軍出兩架戰機逃離戰場,向本方突圍,其餘被判定全軍覆沒!
白軍贏得併不輕鬆,他們自己,也損失了十九架戰機!
等到黑軍攻擊轟炸機的戰鬥機群匆匆趕來,空戰已經結束。雙方的戰機所攜帶彈藥基本都已用完,僅黑軍發起了一次超視距齊射,擊落白軍六架戰機,這次迂迴與伏擊之戰,才正式告一段落。
十比二十五!
一比二點五的擊落交換比!一千四百萬華元,拼掉一千九百萬華遠,就飛機造價來說,黑軍本次還勉強算得上是勝利者。
而且不僅如此,黑軍還依靠這次空中作戰,成功地將紅軍龐大集群,瘦身到與本方大致相等的地步,實現了本方的戰略目標。逼迫白軍的空中力量,改變奪取制空權的設想,而退縮到地面雷達網的範圍內,變成了一隻單純的防守型空軍,而任由黑軍飛機,在空中肆虐。
空戰從白軍中伏,到雙方退出作戰空域,整個持續過程,僅僅一刻鐘,而這一刻鐘,就徹底改變了黑白兩軍的下一步作戰計劃。
也就是在藍軍指揮部,得到空戰結果之後不到半小時,黑軍的地面炮火就發出了咆哮。
在預警機提供坐標的情況下,此前暴露的白軍炮火陣地,要么被摧毀,要么匆匆轉移陣地,但他們只要想停留下來,重新構築陣地,就會遭到對方鋪天蓋地的砲火襲擊,損失慘痛。
白軍也展開了兩次地對地導彈攻擊,摧毀了黑軍的部分遠程炮火,但這是杯水車薪!導彈和火砲水更貴,這是不問而知的。白軍只能利用有限的導彈,模糊的坐標,將黑軍的最大威脅,稍稍減低。他們,在戰場偵查被遮斷的情況下,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白軍在這種情況下,被迫停止攻擊,盡力保持戰線。砲兵、坦克等技術兵種隱蔽待命,不敢再暴露在開闊地帶。
雙方的戰線,顯現了一種奇妙的平靜,形成脆弱的平衡。
白軍是想退而不敢退,有澳洲戰爭的例子,如果他們後撤,必將遭到對方的追擊,和空中力量的打擊,就算撤離成功,這場仗也不用打下去了。
他們只有保持著藍軍戰線接觸,確保對方火力有所顧忌,而保存有生力量。
於是,一幕曾經在澳洲戰爭中十分普遍的場景,再現於這次演習場——從當日下午三時開始,所有的白軍,無分前方後方,都開始投入了土木工程作業,壕溝挖得更深,設置藏兵洞。指揮所轉入地下,後勤倉庫和砲兵,也轉入半掩埋式陣地。
無數的高射砲林立,砲口嚴密地指向天空。
到了傍晚,黑軍的攻擊機群,在補充了彈藥,作戰場維護之後,重新起飛。
他們採取的戰術,和白軍當初一樣,也是繞過對方的地面雷達網,突襲敵後方機場和物資轉運中心。
可是這次,他們進行得非常順利。
三千八百公里的最大航程,可以讓他們繞更大的圈,躲避所有可能的地面雷達偵測。白軍沒有預警機,演習中也無法申請衛星支援,就像一個視力模糊的近視眼,對於戰場的變化,他們只能有一個大致的判斷,處處都顯得慢人一拍!
長達一千公里的長途跋涉,黑軍偷襲機群,上演了一場千里大奔襲。
二十枚空射型巡航導彈,降低後方機場、導航塔、停留在防空機庫裡的飛機,以及物資轉運中心,變成了一片火海!
當白軍地面防空警報淒厲地拉響,當雨點般的防空砲火向天空宣洩彈藥的時候,黑軍的飛機,已經向指揮部發出了作戰成功的信號,踏上了回家的途中。
戰果輝煌,輝煌到白軍指揮官、一零六師師長王長風想哭的地步。
機場被徹底摧毀,塔樓指揮台全毀,至少兩天內,機場無法再投入使用;轟炸機損失因為機體大,無法拖入防空機庫,一大半都被判定出局;殘存的戰鬥機群,僅剩二十三架,已無法承擔護衛空域的任務,下次補充飛機,須在五天以後!
五天,鄭亦河連一天都不想留給他!
黑軍指揮部剛剛接受到,空襲成功的消息,一支特殊的部隊就趁著夜色,踏上了征程。
這是一支軍隊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部隊。
陳澤給這支部隊,命名為數字化試驗部隊,而這個名字,也被默認下來,從此成為軍隊內,一個正式的編制。
部隊是從南洋軍區,調集來的偵察營特別分隊,帶隊主官為陸新城。
當時全軍,只有一支特種部隊,那就是南洋軍區的特種大隊。而陸新城帶領的偵察營,其實成軍更早於他們,但沒有叫做特種部隊。他們作為一支山地特種部隊,從適應上來說,更適合投入本次演習作戰。
所以,在徵求了演習指揮部、京畿軍區、南洋軍區之後,陸新城帶著他的手下,來到了南京,投身入一場不是戰爭的戰爭。
夜,一直是華軍最好的保護,是他們克敵制勝的看家法寶。
可是,隨著科技的進步,這個法寶,不再為華軍所獨有,優勢,在某一方停步不前的時候,漸漸轉化為劣勢。
視頻監視系統,在夜色和對方的燈火管制下,拍攝不到圖像,只有一片漆黑。
雷達在沒有視頻幫助識別的時候,效果,也不再明顯,無法分辨哪裡是自然地貌,哪裡是人工修建而成,什麼地方是紅軍屯兵點,什麼地方是防線稀薄處。
但,當紅外線信號識別系統打開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雷達與紅外線,兩種識別系統,互相補充,地面的圖像又開始變得可以辨認。雖然還有些模糊,遠比不上白天清晰,但至少可以判斷敵人的戰線。
而遠紅外熱感應,更是為藍軍指揮部,鮮明地點明了,敵人聚集的主要地段。
果然,白軍趁著夜色的掩護,希望發動一次夜間攻擊,將展現進行調整,變得更加有利於他們防守。一片片的紅色光點,在向前沿集結!
鄭亦河只是在屏幕上,指示了幾個點,十分鐘之後,沉寂了好一陣子的大砲,再次發出了轟鳴,連天的砲火,覆蓋了紅軍的集結地。
這樣的戰爭,就像是一場遊戲,這樣的感覺,就是在陳澤多次說明,早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仍然讓鄭亦河感慨萬千。
以後的指揮官,再也不用從千頭萬緒中,想辦法尋找到有價值的信息。現在不是信息太少的問題,而是信息多到你看都看不完!
戰鬥主官,真正地成為了戰鬥的主要決策者,可以把精力,全部投入到排兵布陣上去,而不再為瑣事分心!
戰爭的模式,已經完全變了!
透過中介衛星的信息傳遞,特種滲透部隊各主官,都攜帶了一個液晶信息接收機。通過信息接收機,他們可以清晰地看到,什麼地方有大塊的紅斑,什麼地方紅點很少,適宜滲透。
趁著白軍集結兵力的空隙,藍軍特種滲透部隊,成功地對方防線薄弱處,穿過戰線,進入到對方的區域。
天空的預警機,傳來信息,一些對空信號強烈的地方,都被指揮中心標註出來,猜測是對方的地面雷達站,或者指揮部,要求他們前去這些地點。
經過一夜的奔波、偵查,他們確認了六個真實陣地、四個假陣地,還有兩部游動對空搜索雷達車輛。
指揮部傳來命令,要求他們提供準確坐標照射指示。
分佈在各個雷達站附近的特種戰士,都接到了這個命令。
他們掏出一支如同槍械一般的儀器,對準雷達的具體位置,打開了開關。
一道紅色的光線,劃破黑暗,照射在雷達站上面。
這是激光指示器,是為巡航導彈提供最準確坐標的有效方式,可以引導巡航導彈,在誤差不超過十米的情況下,精確攻擊目標!
可是,紅光也提醒對方,有敵方的特種部隊滲透到了雷達站附近!
頓時,前半夜被打得火冒三丈、心中憋滿了怒火的白軍士兵,向著紅光的方向湧來,空包彈發出紅火焰,四面八方都是。
一個又一個特種戰士,打著打著,身上突然一振,隨後從頭頂鋼盔冒出一股紅煙,手上的槍械也被系統閉鎖——他們,“陣亡”了。
但是沒有人退卻,即便手持紅外線激光照射儀的人,需要暴露在更加空曠的地方,中彈的可能性也更大,但每當一個人倒下,都有更多的特種士兵撲過去,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激光照射儀,為導彈提供攻擊坐標!
特種兵,包括帶隊的陸新城在內,全員陣亡!
雷達站,只有一個地方,由於臨近白軍兵站,被大批的紅軍士兵湧上來,消滅了所有滲透的特種戰士,而使得導彈偏離攻擊目標,落在了百米外的空地上,得以保存下來。其餘的,全部被巡航導彈,予以徹底摧毀!
到了這個地步,白軍的防空網,也陷入了癱瘓的地步,只能依靠古老的目視作戰,操縱高射砲火,做有限庇護。
也就在這個時候,黑軍的前線機場,大批的飛機從起飛,足有一百多架!
這些不是戰鬥機,也不是轟炸機,而是無人偵察機!
沒有人,飛機上沒有一個人,搭載的,全部是電子偵聽、偵察設備!
這就是陳澤準備的另外一件,高科技裝備。
但這種無人機,是緊急趕製出來的,非常粗糙。它們航程短,只能做兩個小時的巡航偵查;偵察設備還不夠先進,容易遭到敵方電子乾擾;合金骨架配以木質蒙皮,戰場生存率低……
等等等等,諸多的毛病。
可是,它還是一架無人機,世界上第一種無人機!
在白軍地面雷達站還存在的時候,鄭亦亭不敢放出這些生命力脆弱的寶貝,但等到預警機傳來信號,導彈都準確命中標註的雷達信號源,他立刻不失時機地下令,所有無人偵察機起飛!
衛星的監測畢竟距離遠,光學儀器作用有所限制,只能分辨一平方米大小的事物,但無人機的臨空,彌補了這個空缺!
它們入一架架辛勤的蜜蜂,在指揮部遙控下,飛翔在藍軍所感興趣的每一個地點,察看對方的每一個具體防禦措施,然後,根據更加準確的戰場分析,制定出作戰計劃……
白軍的防空網癱瘓了,空中力量也十不存一,藍軍的飛機,開始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白軍頭頂。
至第二天,上午十一時,黑軍採用定點清除的方式,一一炸毀了紅軍前沿指揮部、軍械庫、前敵物資儲存中心,並將紅軍在河流上搭建的浮橋,全部摧毀!
白軍演習官兵,所剩餘的五千多士兵,全部被隔阻在河的這邊,陷於黑軍的重重包圍之中。
全軍覆沒,只是個時間問題!
“嗶!”
一個圖框彈了出來,是演習指揮部的決策命令,上面,一個個字在屏幕上顯現,組成一段話:“鑑於白軍以全面失去製空權,鑑於白軍的地面防空能力,已降低到不足百分之二十四,鑑於白軍的退路已經被完全切斷,本次演習,也無必要繼續下去。演習指揮部判定:黑軍獲勝!”
屏幕上,鼠標移動,移向“確認”按鈕,正準備點擊下去,一個惶急的聲音傳來了:“先別按!”
畫外音,可能是操作人員的聲音,他問道:“怎麼了?白軍已經必敗無疑了,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總不能看著紅軍全員陣亡吧!”
“不是!”先前那聲音嗓音顫動,叫道,“白軍指揮部,以明碼,向全軍發布電令!”
“什麼?用明碼?他發了什麼電報?”操作員驚叫起來。
“一零六師,曾經兩次全員犧牲,又兩次重建番號!我們,隨時準備著第三次重建番號!一零六師的幾十年戰史上,從來沒有過俘虜投降的先例,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將來,也不會有!現在,我命令,一零六師全體指戰員,向敵發起全面攻擊,直到最後一人!”
“簡直是荒唐!這是演習,演習,不是戰鬥!王瘋子他想要幹什麼!”那個聲音氣急敗壞地叫了起來,“馬上切換畫面,切換到航拍影像!”
會議室裡,在座的將領們沒有一個人說話,連呼吸聲,似乎也聽不到了。
屏幕上,畫面一閃,出現了高空航拍影像:
發起最後衝擊的戰鬥命令,像一道狂飆吹過整個戰場,在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裡,突然之間,響起了一片震天吶喊,這個聲音漸漸匯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聲浪:“衝鋒!衝鋒!就是死,也要頭朝前!”
無數的人頭,從戰壕里、從藏兵洞裡、從指揮所裡湧了出來!
戰士、指揮員、連營文職人員、炊事班戰士,所有的人,都沖向了黑軍陣地,發出潮水一般的吶喊……
坦克、裝甲車衝出隱蔽所,滾滾向前,砲口的火焰,一直沒有停歇……
僅存的飛機,也全部起飛,向著藍軍的陣地,舍生忘死而來……
砲兵的火砲,也不再隱藏,無休止地傾瀉著炮火,直到判定被對方的砲彈命中……
戰場上,一架架紅軍飛機、坦克冒出了被擊中的紅色煙霧,依然扞死纏鬥!
一個個白軍士兵,在衝鋒的過程中,頭頂就升起代表陣亡的紅色煙霧,他們依舊吶喊著,和戰友們一起,沖向黑軍的防線!
鏡頭放大,畫面上,出現了一個年輕戰士的身影,他的臉龐非常稚嫩,端著一把突擊步槍,一面衝鋒,一面開槍射擊。
猛然,他的身體一震,站立在當場,紅煙,從他頭頂的鋼盔上冒出來,將他的臉都遮掩住了。
鏡頭一直對著他,這個士兵,一動不動,就站在原地。
突然間,他將槍一拋,跪倒在地上,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慟哭,淚水,糊滿了他稚嫩的面頰……
屏幕上,畫面一閃,向內集中,縮成了一個亮點。
所有的圖像都消失了,聲音也消失了,漆黑的會議室裡,只有幕布上,那一個小小的光點!
一兩秒鐘以後,這個光點也消失了。
會議室陷入一片死寂之中,長達十多分鐘,沒有一個人說話,沒有一個人提議打開燈光,所有的高級將領們,都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在這片黑暗之中。
“王長風……這個瘋子……”黑暗中,不知道是哪個將領,用濃重的鼻音,說了這麼一句,“……是條漢子!”
蕭強是十二月十八號回京的。
演習結束,演習指揮部立即召開了戰場檢討會。在會上,鄭亦亭大校對蕭強贊不絕口,對他所提的那些建議,以及提供的各種裝備,表示了誠摯的謝意。
他太興奮了,這一次演習,他鄭亦亭是大大的出了一把風頭,將鼎鼎大名的紅六師,打得全軍覆沒,這樣的戰績,就是在全軍,也沒有哪支部隊,敢於誇下這樣的海口!
相對於春風得意的鄭亦亭,情緒還沉浸在悲憤之中的王師長,在得知這一切都是蕭強搗的鬼之後,在會上掏出了槍來。口口聲聲要給他“屈死”的一萬四千弟兄報仇,嚇得蕭強扭頭就跑。
雖然情緒激動的王師長被人給勸住了,可蕭強在提心吊膽住了一晚上之後,還是在第二天一早,就搭乘返京的一位首長的車,離開了演習場。
回到北京,他並沒有直接回校,而是馬不停蹄地趕往了國防科工委。
一號首長承諾幫他解決研究人員和技術工人,這個工作落在國防科工委,由周主任具體負責。
打鐵要趁熱,趁著現在他在國內軍界還小有名氣,又有一號首長的指示,他當然要趕快把生米做成熟飯。
否則要是再拖一段時間,到時候對方來個翻臉不認賬,那他的科研中心,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建得起來!
蕭強有些感慨,他自從進入清華以來,好像就沒怎麼在學校裡待過。
他這個大學生,居然除了報導前的一小段時光,然後參與了半天的軍訓準備,就在軍訓開始以前,投入到緊張的演習準備中。
像他這樣,沒有正式上一天課,卻參與到國家重大科研項目,並在其中起到舉足輕重作用的,恐怕他也是獨此一人了吧?
從緊張准備高科技裝備,到現在,他的後面似乎是被什麼猛獸追趕,就沒有停歇下來的時候。就像現在,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如何把人找齊,把公司的架子搭起來。而不是趕快回到學校上課。
有的時候,他都有些迷惑,自己這樣,還算是一個大學生嗎?
面對蕭強上門催債,或許是因為首長的允諾,週主任非常爽快地拿出了厚厚一本花名冊,擺放在他面前:“這是我們國防科工委,下屬各研究單位研究員的名冊,你看中了誰,我們就會跟對方打招呼,徵求他的意見。但對方是否同意到你公司工作,這個我可不敢打保票!畢竟,我們還是要尊重對方的個人選擇,你說是吧?”
蕭強翻開花名冊,這麼厚一本,裡面至少有不下十萬名科研工作者!
他翻了兩頁,終於把花名冊合上,問道:“只有研究員?我可是從事高科技研究,他們能夠勝任這樣的工作嗎?就不能給我幾個科學院的院士之類的?要不,給我幾個國內的學科帶頭人也好啊!”
“你在開玩笑?”週主任的眼珠都瞪了出來,“你說得可輕巧啊,給你幾個學科帶頭人,還'也好啊'!我現在才發覺,你這人實在是有點恬不知恥啊,這樣不要臉的話,也只有你,才說得出口!你自己扳著手指頭數數,像這樣的專家,我們國內一共有多少?那一個都是國寶級的,你一個私人公司,搞點商業研究,也好意思張口要他們到你那破公司裡去?你讓他們幫你研究什麼?飛機、導彈、潛艇,這裡面,你只要能開一個課題,你要的人,我都能給你找齊了,可是你有這能力麼?”
“我現在沒實力,不表示以後沒實力啊!說不定以後你們軍隊購買裝備,還 要來找我呢!”蕭強鼻孔朝天,大大咧咧地說道。
,手打版小說,文字版小說,盡在
周主任拿這小子沒辦法,苦笑道:“行行行,你能耐強,以後我們的軍備,可全看你了。可那也是以後的事了,你看看你的什麼寰宇公司,要場地沒場地,要生產線沒生產線。全公司就你一個光桿司令!我怎麼批給你人?就這些研究員,讓他們去,他們也不肯啊,還不是需要我們去做工作!”
蕭強低頭沉思,不得不承認,週主任的話有一定道理。
研究人員,都是捧著國家鐵飯碗,一輩子衣食無憂。讓他們到自己一個皮包公司里工作,還要取消掉他們的國家幹部編制,叫誰,也不會心甘情願。就是同意來的人,也難保不是成天混日子,*抄襲幾篇論文熬工齡的水貨。
但這麼行,他要的,都是需要能夠獨當一面的專家!
蕭強茫然地盯著面前的花名冊,眼珠一陣亂轉,忽然開口問道:“聽說由於科研轉向,有很多課題都暫時中止了,還有些已經下馬了?”
週主任有些無可奈何地搖著頭:“我勸你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他們就算沒有課題,也不會同意到你公司去的。小蕭啊,其實有這些研究員已經很不錯了,他們都是二十六七歲,具有一定的工作經驗。也許初期不太可能馬上出成績,但只要你耐心等幾年,他們一樣會成為一支不可輕視的科研隊伍!”
這些人,蕭強當然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