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民國梟雄 作者:斷刃天涯(連載中)

軒轅小楓 2012-12-9 14:34:2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55 293551
e010203 發表於 2013-4-2 11:07
第三卷誰主沉浮第一百三十六章張作霖(上)





    對大選結果失望的不僅僅是民党和進步黨,還有那些要求自治的省份很地區。新的民國政府有條不紊的完善,需要一段時間。面對大選之後的各省自治風聲,新一屆的內閣遲遲沒有表態。各媒體對這個問題,始終熱情很高,不斷的在政府新聞發佈會上提出該問題,得到的回答都是完全的外交辭令式樣“內閣還在商議,有結果一定告知”。

    實際上明眼人都很清楚,新一屆政府實際控制的範圍只有直隸、河南、山東、安徽、湖北、湖南、江西以及四川的一部分地區。這個一個格局,給了一些野心勃勃之輩一個機會。

    這些人四處聯絡,互為呼應,希望能以地方聯合的模式對抗中央可能出現的集權。

    聰明人還是有很多的,比如山西的閻錫山,在回到山西之後,通電全國,該部兩個混成旅接受軍隊國家化的命令,懇請國防軍派員整編。閻錫山通電的第二天,山西的另外一股勢力陳樹藩和溫壽泉的聯盟,也發出通電,高度肯定了軍隊國家化這一政策,並肯定北京國防部派員整編所部一個師一個旅。實際上陳樹藩只有一個旅,不過對外號稱一個師。這裡頭的貓膩,兩方心知肚明,也沒有較真的意思。

    山西開頭之後,陝西的張鳳翽在稍後的兩天通電全國,接受整編。同日,盤踞蘇州的程德全接受內閣的提名,通電宣佈江蘇放棄自治的要求。江蘇兩個步兵師接受整編。實際上程德全通電的這一天,國防軍兩個乙種師,一個步兵旅逼近南京。

    “三月三十日夜,槍聲驟起,通宵未歇,至晨未明之際,方止。次日晨八時。南京民軍司令孫岳,打開城門,國防軍進城。九時。孫岳通電全國,南京民軍兩師,接受整編。”

    這是《字林西報》上的一段新聞。《民立報》在這個問題上居然一言不發。上海大部分的報紙,在這個事件上做出的報導都是正面的。軍隊國家化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地方政府掌握軍隊是國家內亂的根源所在,危害巨大,很容易導致軍閥割據的亂局。

    四月一日,西方愚人節的這一天,陳其美被武裝押解過江,自浦口上了火車。報紙上關於這個消息的報導為“護送赴京就任”。同日,孫岳出任江蘇警備司令,並宣佈原省會蘇州取消。省政府搬遷至南京,由省議會選舉產生新省長,接替北上之程德全。

    四月二日,浙江都督蔣尊簋通電全國,放棄自治主張。並稱“才疏學淺,不足以擔當大任,當退位讓賢”。四月三日,北京政府通電,宣佈由朱瑞出任浙江警備司令,省議會民選省長。取消都督一職。同日,國防部下令,蔣尊簋出任總參高級參謀一職,少將軍銜。

    這個總參高參,有心人都能發現,一水的少將軍銜,實際上就是一群吃閒飯的主。當然,這個還是要看個人,不願意吃閒飯,那就得有所表示。蔣尊簋拒絕赴京,通電宣佈赴歐洲各國考察學習,國防部特撥五千元的款子,作為蔣尊簋的出國開銷。

    四月初這一連串的變化,快的讓人眼花繚亂。不等人們從江蘇和浙江兩個省的變化反應過來,四月十日,雲南代理都督羅佩金,高調通電全國,雲南地方部隊接受整編,敦請國防部派員南下。國防部的反應很快,回電任命羅佩金為雲南警備司令,李根源為國防部高參,儘快赴京就任。

    風起雲湧的四月上旬,對於很多人來說,無疑是一場震撼人心的精彩大戲。

    奉天(瀋陽),督理奉天兼巡按使,原第二十七師長張作霖,匆匆的回到自己的住處。一直追隨趙爾巽的頭號打手,這幾天顯得有點心神不寧。原因無他,袁世凱下野之後,趙爾巽在東北鬧自治,起初張作霖是很支持的,至少表面上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架勢。隨著南方各省的急劇變化,現階段還在叫囂自治的,就剩下福建、廣東、廣西、東北、貴州這幾個地方。

    新的民國政府,幾乎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讓陝西、山西、江蘇、浙江這些民党的傳統地盤煙消雲散,這讓張作霖有如芒刺在背。東北別看偏遠,國防軍真要出關,以現有的兵力根本就沒得打,沒看見強大的北洋的都被滅了麼?

    回到家裡的張作霖,神態緊張,對前來相迎的把兄弟張作相低聲道:“人在哪?”

    張作相沒著急回答,而是先摒退左右,四下無人時才低聲道:“在奉天大旅社,來的是方劍雄的親信,軍情局長趙迒。開出的條件倒不算太高,兩個選擇,一是繼續幹師長,裝備跟國防軍看齊,二是東北三省選一個警備司令來幹。”

    “警備司令是個什麼東西?”張作霖對這個新名詞不瞭解,張作相摸了摸腦袋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管著全省的員警,還有駐紮在省裡的部隊。不過這個玩意,看著位置是高了,不如師長掌握兵權。趙迒還說了,警備司令只是過渡,將來改成省軍區司令。”

    張作霖面露猶豫,雙手背著在客廳裡來回溜達,如果能維持現狀,張作霖倒是不會去猶豫。可是按照這個條件,張作霖總要失去一些,要不是兵權,要不就是地方政權。這個二選一很有說法,別看軍區司令總領全省軍隊,實際掌握兵權的可能性很小,下面的部隊一旦丟出去,今後不可能成為張作霖的私兵。

    眼下的張作霖,還沒有做一個東北王的自覺,甚至一時半會還得依附在趙爾巽的旗號下。當前的局面,傻子都能看的出來,即便東三省所有軍事力量聯合起來,也無法在對抗民國政府的戰爭中獲得勝利,更別說這種性質的戰爭是要背上駡名的。

    隨著陝、晉、蘇、浙、滇五省的歸附中央,剩下的這些省又有幾個能堅持下去,東北雖然夠大,不能再回老林子裡頭去當土匪吧?

    張作霖猶豫再三,咬咬牙道:“更衣,去見見這個趙迒。”

    兄弟倆換了一身便衣出的後門,奔著奉天城裡最大旅館奉天大旅社而來,心裡焦急的張作霖,都不等到天黑就找上門來。

    此刻的趙迒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城市,內心並不平靜。自南北決戰以來,李慕言漸漸的將軍情局的事情交給趙迒負責,實際上這也是方劍雄的意思。眼下的李慕言,有點湖廣總督的意思,權力實際上更大,總領四省政務。也就是原來的四省聯合自治區的地盤,交給李慕言看著。之所以這麼安排,是因為這四個省走在發展的前面,交通、教育、勸減租息等政令,需要一個長期貫徹的過程。

    這樣以來,趙迒的權力就大了,但是壓力也更大。好在趙迒能力很強,最近一段時間幹的很不錯,軍情局接連發力,陝、晉、蘇、浙四省先後在軍情局的運作下,放棄了原來的要求自治的主張。雲南的事情,那是蔡鍔的一份電報發揮的作用,倒是跟軍情局無關。

    東北方面,軍情局早就設了情報站,並且與張作霖這個實力派取得了聯繫。趙迒來東北之前,面見了方劍雄,得到的指示很明確,力爭以和平的方式解決東北問題。

    當然,僅僅是靠嘴巴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趙迒赴東北之前,國防軍第四、第五兩個甲種師,正在往山海關集結。有這兩個師撐腰,趙迒才能鎮住場面,否則都是扯淡。

    眼神很好的趙迒,一眼就看見了張作相,看看兩個人都是一身便衣,前後還有不少看似路人的壯漢護送,趙迒面露微笑。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趙迒頭也不回,淡淡道:“進來,門沒扣上。”咿呀一聲之後,趙迒這才不緊不慢的轉身,看見兩人進來便拱手微笑:“張兄弟,來的好快。”

    “張作霖見過趙先生!”張作霖也不遮掩身份,上前拱手致意。

    趙迒笑道:“張師長今天要不來,我就得回去了。大帥交代的事情太多,每天忙的腳不沾地。既然張師長來了,給個痛快話。”

    張作霖面色一沉,心裡甚是不悅,哪有不讓人開價錢的。當下沉聲道:“張某是粗人,又想當司令,又想兼著師長,趙先生以為如何?”

    趙迒聽了哈哈大笑道:“不可能,如果選擇當師長繼續帶兵,你部將移師山東,最多給一個甲種師的編制,大約一萬五千人,各種技術兵種與國防軍甲種師看齊。如果選擇警備司令,原第二十七師,還是要移師山東,進行必要的整編。在這個問題上,大帥的態度很堅決,全國一盤棋,不會因為某個特例壞了國防軍的規矩。”

    現階段還沒壯大的張作霖,雖然不甘心,但是又沒有與國防軍為敵的勇氣。眼下吉林、黑龍江兩地的孟慶恩、許蘭州,都在觀望之中,這些實力派的都在搖擺。以其等另外兩位先行一步,不如自己爭取主動。

    “胳膊擰不過大腿,作霖這就回去收拾收拾,去北京見方大帥。”(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3-4-6 02:12
第三卷誰主沉浮    第一百三十七章張作霖(下)


    張作霖不愧民國土匪轉型最成功的一位,丟下一句話掉頭就走,也不給趙迒挽留的機會。回到家裡擺了一桌子酒菜,叫來一幫拜把子兄弟,張作霖端起酒杯對眾人道:“各位兄弟,如今這天下註定是要姓方了。兄弟決定親自去一趟北京,為大傢伙謀一個前程。大家都別攔著,我心意已覺,帶小六子進京,給姓方的做個人質。”

    眾人紛紛相勸,張作霖堅持不變,吩咐兄弟們把部隊帶好,這是他日東山再起的本錢。張作霖交代完畢,次日便帶著兒子張學良一道上路。

    這一趟進京,張作霖只帶了一個警衛排,人數不多,但都是精銳。人手一支自來得手槍,個個都是左右開弓的好把式。

    火車過了山海關,進入京榆鐵路段,張作霖正在琢磨怎麼謀求繼續留在東北,又能帶兵的可能辦法時,突然警衛進來道:“師長,快看。”

    張作霖這才注意到,火車臨時停車,窗外的鐵道一側五六米的官道上,大隊人馬滾滾而動。國防軍特有的綠軍裝,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來。官道上的國防軍排著整齊的隊形,即便在行軍也絲毫不亂。最醒目的要算馱馬拉著的75山炮,還有大批馱馬背著步兵炮、迫擊炮、重機槍,整個隊伍卷起的煙塵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頭。

    這支軍隊軍容整齊。三軍向前時勢不可擋。張作霖呆呆的望著這一切,嘴巴都有點合不上。一趟列車疾馳而過擋住視線,等到看清楚列車上裝的全是大口徑的重炮,張作霖更是看著膽戰心驚。一直到列車徐徐啟動,張作霖一屁股坐位子上,一拍大腿道:“媽拉巴子,好在老子沒有硬頂。”

    這個時期的張作霖,別看是關外最大的實力派,實際手裡的兵力也就是一個二十七師,人員上是不缺的。排擠了藍天蔚之後,作為趙爾巽最信任的將領,張作霖不缺兵源。但是裝備上就不能比了,張作霖的一個師只有一個炮兵團。最大的口徑是日制75山炮。孟恩遠和許蘭州,手裡都是一個步兵師,佔據了吉林和黑龍江。清末東北新軍,一部分叫袁世凱調入了關內,剩下的都被瓜分了。

    不消說,這支正在前進的部隊去奔著山海關去的。目前守備山海關的是原來北洋軍的一個團,對上這麼強大的部隊,已經投降繳械了。

    大道上正在進軍的是國防軍第四師,師長李小川兼任前敵總指揮,第五師長林淮川為副總指揮。隨後還有從山東抽調的第十七、十八兩個師,由原來的山東部隊結合北洋軍整編而成,一共是四個甲種師的兵力,目標是奉天,隨後才是吉、黑兩省。

    東北在國防軍的戰略中屬於重點中的重點,遼東半島屬於日本人的勢力範圍,方劍雄以奉天為核心,構建一個對日防禦的作戰體系。現階段雖然只有四個師的兵力進軍東北,隨後不斷整編完成的部隊,也將次第北上。沿著瀋陽、山海關、塘沽這一條線佈防。

    國內最理想的重工業基地,一個是東北,一個是西北。現階段受道路限制,西北要建成重工業基地的難度太大。況且西北暫時還不受政府控制,還得等上一段時間。

    東北這個地形太要命了。尤其是塘沽這個腰眼上,對著大海隨時都可能遭到日本海陸聯合打擊。將來一戰爆發了。日本人在山東登陸,必然引爆中日戰爭,到時候東北就必然成為一個戰役焦點。方劍雄知道歷史,自然要提前佈局。

    挺近東北的隊伍中,還有一支很特別的部隊,由9架國產的飛鷹一型飛機組成,這是一款由馮如設計,國內自行生產的飛機。最大航程五百公里,改進後的發動機馬力120,目前這種飛機還不足以作為轟炸機使用,帶上幾枚迫擊炮彈沒問題。由於方劍雄的重視,周裕翔領銜的中美合作團隊,武昌正在研製更新的發動機。可惜按照眼下這個速度,據說是很難在兩年之內弄出真正意義上的轟炸機了。

    張作霖的北京之行撲了個空,方劍雄還在南方視察工作。在國防部大門口,張作霖意外的遭遇了老熟人武祥幀,跟著武祥幀一道來國防部報導的,還有一群北洋軍官。陳宦、吳佩孚、田中玉、靳雲鵬。

    張作霖與武祥幀是舊識,關係還不錯,武祥幀介紹張作霖與一干人等認識。一番交談才曉得,這些人都是從蕪湖回來的,在蕪湖學習了兩三個月不等,參加了一個考試,成績合格之後,拿到一個結業證書,被打發到總參來報導。

    張作霖跟著一起去了總參,有幸見到了總參謀長蔣方震。實際上是蔣方震發現的張作霖,別人都有結業證書,就他沒有。一問才知道是從奉天來投誠的,獲悉張作霖把兒子也帶著來的時候,蔣方震哈哈哈大笑之後,親筆寫了一封介紹信,讓張作霖帶著南下去南京求見方大帥。張作霖被弄的一頭霧水,蔣方震不解釋為啥發笑,張作霖也不敢問。

    張作霖親眼目睹了這些北洋舊將分別被委任,陳宦、靳雲鵬和武祥幀直接就是師長,其他兩位都是旅長。這幾位就任的地方各自不同,靳雲鵬、吳佩孚被留在了北京,一個新組建的乙種師,其他幾位陳宦被派往陝西,武祥幀派往河南,田中玉去了山西。

    一行人離開的時候,居然很意外的遭遇了段祺瑞,這一位前陸軍總長,背著手慢悠悠的走進來,很不客氣的對蔣方震道:“百里,我要去南京,方扶國當我不存在,這口氣不能咽下去,你給我開出行證明。”

    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方劍雄入主北京之後,一大批前北洋的人才被啟用,可以說是唯才是舉了。梁士詒這樣的袁世凱鐵杆親信,也都繼續用下去,最近在忙著統一發行紙幣一事。

    沒有秋後算帳,沒有打擊報復,至少對北洋這個群體,方劍雄的態度好的很。你還別說現在是民主共和,段祺瑞這樣的老狐狸,一眼就看的出來,當今天下是誰當家。

    賦閑在家有一段時間,段祺瑞看著北洋舊人不斷被啟用,心思自然是活的。他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就此在家養老的事情也做不出來。可是方劍雄死活沒有找上門的意思,段祺瑞憋不住了,仗著資格老,主動登門。段祺瑞在北京自由的很,但是要離開北京,就必須要通過國防部的批准,開出證明來。這個也不能算軟禁,主要是段祺瑞在北洋影響力還是比較大,萬一跑出去,那被有心人利用就麻煩了,這老傢伙也是野心勃勃之輩。

    蔣方震對段祺瑞極為敬重,笑容可掬的請他落座,先打發了其他人出去,讓張作霖在外面等著。辦公室裡沒其他人的時候,蔣方震這才道:“芝老,你要去南京可以,我派人送你去便是。私下裡扶國跟我說過,芝老在南北決戰之後,沒有堅持與國防軍作戰是出於國家利益的角度,令人敬佩的緊。實際上芝老是有這個號召力的,估計一些列強也找過芝老。”

    這話有所指,段祺瑞聽了不屑的擺手道:“這不算啥,日本人就沒安什麼好心。”這個時空的段祺瑞,沒有機會遭遇南方所謂的護法運動,自然不需要去求日本人借款。

    “芝老,國防軍要搞一個預備役體系,我打算向扶國推薦芝老總領該事。芝老要是願意做這個事情,我就給您開出行證明。”蔣方震一番話說的很明白,段祺瑞要想帶兵,那是沒可能了。不過也不會讓他無事可做,預備役的建設本身就是一樁很重要的事情,關係到國防是否穩固的大事。

    張作霖在外頭等了沒多久,段祺瑞從裡頭出來了,招呼道:“雨亭,明天我們一道南下。你那個衛隊就不要帶了,百里另外有安排。”

    兩人出來,外頭一群北洋舊將都沒走,都在等著問候段祺瑞。

    段祺瑞見狀便笑道:“都散了,聚在一起像什麼樣子,也不怕人家說閒話。”

    江陰要塞,四門德國造的350mm榴彈炮,四門280mm榴彈炮,六門210炮,還有大小小各種口徑的火炮三十六門。當然,這都是在圖紙上的東西,目前到位的只有150mm(含150)一下口徑的火炮。

    僅僅有一個吳淞口要塞,方劍雄還是不能放心。長江流域對於未來國家的經濟來說,太重要了。尤其是馬鞍山的鋼鐵廠,一旦丟失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江陰要塞算是第二道防線,算是雙保險,隨後還有馬當要塞,總而言之要把長江沿岸打造成堅不可摧的地段。

    下關碼頭,大軍區南京軍區司令徐紹幀,率眾列隊等候方劍雄的到來。

    南京軍區是最新成立的大軍區,總領東南的安徽、浙江、江蘇、江西、四省軍務。兵力為一個甲種師,十個乙種師。可以說方劍雄給了徐紹幀足夠的信任,面對這份信任,徐紹幀如履薄冰兢兢業業,力求在最短時間內,將各部隊的戰鬥力提升起來。

    有一個問題徐紹幀一直沒有弄明白,為何方劍雄在軍事委員會的會議上,力排眾議,將國防軍的主力部隊放在東北和山東兩個大軍區,難道說南京軍區不重要麼?(。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010203 發表於 2013-4-6 02:13
第三卷誰主沉浮    第一百三十八章海軍陸戰旅


    長江流域可以說是國家的經濟命脈之所在,方劍雄苦心經驗的蕪湖、安慶、武漢、重慶這一條線,可以說涵蓋了當今國內經濟最為發達的地區。上海那個怪胎例外。

    “楚觀”艦是一艘潛水炮艇,張之洞向日本訂制。艦長沈鴻烈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名字怎麼傳到了方大帥的耳朵裡,居然被召見。不管怎麼說,這總是一件好事。可以是時空錯亂的緣故,沈鴻烈在民國之後沒有進京,而是當上了“楚觀”號的大副,海軍起義的時候,滿人艦長棄船而走,沈鴻烈得意接任艦長。

    方劍雄是偶然的一個機會才發現,第二艦隊(長江艦隊)裡頭還有這麼一個猛人的存在。沈鴻烈留給方劍雄印象最深的還是歷史上的抗戰時期,青島市長沈鴻烈,率部鑿沉所屬戰艦,拆下艦炮,以海軍陸戰隊的名義一直在堅持戰鬥。沈鴻烈率領的海軍陸戰隊,雖然一直在失敗,但是他們不氣餒,節節後退,節節抵抗,一直到馬當要塞的絕唱。

    歷史上的抗日戰爭,海軍上下大概是戰鬥意志最為堅定的一群人,於是有了海軍的全軍覆沒,於是走下軍艦的倖存者們拿起了步槍,繼續戰鬥。

    方劍雄有幸度過一些關於民國海軍的書,知道了沈鴻烈、陳策、陳紹寬等等一系列不屈的名字。

    “報告!”響亮的聲音在指揮艙門口響起,裡頭的方劍雄聲音低沉:“進來。”

    “沈鴻烈奉命來到!”昂首挺胸,風紀嚴整,沈鴻烈走進艙門。歷史上的那個沈鴻烈,先留學日本,歸國後在東北廝混多年,滿嘴的媽拉巴子和八格牙路。跟鬼子玩命的時候。那是一點都不含糊,這哥們還嚴重的不爽老蔣。

    海軍閩系獨大的局面,在這個時空被扭曲了。沈鴻烈是湖北人,歷史上海軍東北系的靈魂人物。這個時空,中華民國的海軍,內鬥還是存在的,不過各派勢力被打散在各個艦隊,很難出現所謂的派系。所以。戰艦上也不用掛“四海一心”的橫幅。

    方劍雄看著這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抗日好漢。沈鴻烈並不是那種高大威猛的類型,咋看還有幾分書生氣。沈鴻烈也在打量這個傳奇人物,如此的年輕,但是卻成就了當今不世功業。同樣是年輕人,似乎自己還大一些,對比之下沈鴻烈甚為慚愧。

    “坐吧。找你來是有點事情要說。”方劍雄面帶微笑,儘量讓自己看上去親和一點。

    “卑職站著就是!”沈鴻烈腰杆一挺,擺出聆聽巡視的姿態。方劍雄也不勉強。點點頭道:“吳淞口要塞,江陰要塞,還有馬當要塞。都要劃歸海軍的行列。守衛要塞僅僅是有炮兵不夠,還需要一支海軍陸戰隊。我考慮過,海軍陸戰隊是個新鮮事物,暫時先編成一個旅,你來當陸戰隊的旅長。怎麼樣?”

    沈鴻烈的腦子有點轉不動了?如同被天上掉下來的大塊餡餅砸在臉上,好一陣才緩過勁,猶豫了一會道:“回扶帥,卑職還是想在戰艦上。”

    這個答案有點出乎方劍雄的預料,沈鴻烈竟然拒絕了陸戰隊旅長的職務。具體原因是什麼,方劍雄不想去瞭解,直接臉色一沉:“沈鴻烈,這是命令,國防軍人條例第一條,背誦一遍。”估計現在願意離開戰艦去當陸戰隊的海軍軍官也沒幾個,方劍雄乾脆來硬的。

    “一切行動聽指揮!回答完畢!”沈鴻烈大聲回話,方劍雄哼哼兩聲才道:“下去吧,明天去第二艦隊司令部上任,這個陸戰隊,國防部只提供經費,所需人員你自己去招。”說著方劍雄擺擺手,沈鴻烈一臉的苦澀,很不甘心的退了出去。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方大帥對於沈鴻烈這個海軍少校而言,實在是差距太大了。

    軍令如山,沈鴻烈也沒得選擇,捏著鼻子認下了這個差事。

    春來江水綠如藍,沒有在長江邊上呆過的人,是很難想像這樣一幅場景的。“海籌”號在長江之上劈波斬浪,佇立在甲板上的方劍雄,看著滔滔江水,不由的想起那一句:這不是水,這是二十年來流不盡的英雄血。

    另外一個時空,民族危亡之際,黃浦江的水被前赴後繼的勇氣用血染紅。“各地將士,聞義赴難,朝命夕至,其在前線以血肉之軀,築成塹壕,有死無退,陣地化為灰燼,軍心仍如磐石,陷陣之勇,死事之烈,足以昭示民族獨立之精神,奠定中華復興之基礎。”每每想起這一段文字,總是能讓人有壯懷激烈之感。

    方劍雄絕對不能接受再次上演這樣的悲劇,絕對不能接受英勇的將士們頂著日本海軍的大口徑艦炮,用血肉築起長城,捍衛民族最後一點尊嚴。

    這個時空,大概只有方劍雄有那麼一份雄心壯志,要在這個歷史的節點上,領著這個國家走上復興之路。

    南京就在眼前,獅子山炮臺上響起了禮炮,戰艦緩緩靠岸,碼頭上一聲悠長:“立正!”

    方劍雄自戰艦上而下,與徐紹幀為首的一干軍官握手。在隨行的人群中,方劍雄看見了熊克武,看見了柏文蔚,看見了顧忠琛,當然還有孫岳這個新出爐的南京警備司令。

    孫岳是親黃興的,孫、黃鬧翻之後,沒了袁世凱這個復辟的大敵,兩人之間有越走越遠之勢。黃興出任國防部長,孫岳作為親黃興的將領,在私下裡與軍情局接觸之後,決定發動兵變,打開城門迎接國防軍。當時南京城裡的死硬派,以陳其美為代表,黃郛、李烈鈞等人附從。南京一夜,這些人都被拿下,一股腦都被送去了北京,究竟是軟禁還是做掉,那就不是孫岳操心的事情了。

    南京有民軍兩個師,裝備為日械,蘇州還有所謂江蘇軍兩個師,裝備為蕪湖輸出為主。現在這些部隊,全部集中在南京接受整編。方劍雄沒有全部拿下這些人的想法,但是除了孫岳之外,其他人都不會留在南京帶兵。基本路子是,南方的去北方帶兵,北方的來南方。熊克武和顧忠琛,都會去東北接手整編後的東北軍。

    再次駕臨南京,方劍雄多少有點感慨,當年從南京路過,現在已經是這個國家的頭號人物。那些曾經在政壇呼風喚雨的人物,試圖與歷史潮流對抗著,都被席捲帶走。

    看著南京城,方劍雄不免想起去了日本的孫文,這一位大名鼎鼎的革命家,在今後會選擇什麼樣的方式來面對新的民國呢?在方劍雄的心目中,孫之革命精神令人佩服,但是腳踏實地做事的能力實在太爛,野心卻一直不小。

    南京部隊整編之後,將開往湖南駐防,湖南部隊則開往南京。方劍雄千方百計的在防備軍閥的形成,有時候想想真是挺累的。

    見過一干人等,各自上車往南京城內而去。一路上徐紹幀彙報了南京整編的進度,以及原來的民党軍方人士倒過來的情況。方劍雄倒是特意的提了一下林述慶,此君得鄭權的美言,加之確實是個軍事人才,方劍雄決定啟用他,給他一個乙種師長的位置,前提是先去蕪湖進修三個月。

    “扶國,我在蕪湖陸大呆過一段,發現一個問題。”徐紹幀趁著這個機會提意見,方劍雄笑道:“老哥哥請講。”徐紹幀道:“應該建一所單獨的炮兵學校,而不該混在一起。”

    炮兵在未來的建軍中無疑是重中之重,徐紹幀提的這個建議,方劍雄倒是一直沒有太重視。當即坐直了身子道:“好,我看可以在南京成立一所炮兵學校,簡稱南京炮校。”

    段祺瑞和張作霖一道南下,在一個排的國防軍護送之下,這一路倒也輕鬆。對於蔣方震派兵護送一事,段祺瑞並沒有太在意,如果自己是勝利者,也會這麼幹。

    從浦口下火車後,段祺瑞沒想到方劍雄居然親自過江來迎接,並且恭敬的尊稱一聲:“芝老,一路辛苦了。”段祺瑞在迎接的人群中,看見了馮國璋,看見了曹錕,這兩位溜達了一圈之後,沒有北上回家,而是掉頭來了南京。

    怎麼說呢,都是不甘寂寞之輩。

    段祺瑞雖然感動,臉上卻是淡定的很。一番寒暄之後,乘船過江之際,段祺瑞與馮國璋曹錕等人湊一塊說話,問及這些在山東戰場吃了敗仗的老兄老弟的近況。

    “芝泉,這一趟沿江而上,算是徹底的大開眼界了。”說著一指馬鞍山的方向道:“乘船往上游走一段是馬鞍山鋼鐵廠,那些大煙囪看著就讓人激動。等到了蕪湖,才知道什麼叫工業區,僅僅是一個蕪湖兵工廠,年產步槍就是五萬支,還能生產各種口徑的火炮。預計再有一年的建設,蕪湖就能自產105、150兩種口徑的德式火炮。北洋,確實是過去了。”   
e010203 發表於 2013-4-6 02:14
第三卷誰主沉浮    第一百三十九章訪談


    一群北洋舊人在一塊感慨唏噓之際,方劍雄在艙內面對的是一個女人,或者說是一個美女。至少在現在人的眼光裡,呂碧城是美女十才女的組合。

    在方劍雄的眼裡,眼前的這個比大多數女人看上去要時尚一些的成熟女性,定位應該為禦姐。七歲能作巨幅山水,十三歲喪父,十四歲北上天津投親舅父處,二十二(1904年)歲揚名於《大公報》端,同年結識秋瑾,一見如故,情同姐妹。還是這一年,成為了北洋女子公學總教習兼國文教習。次年《呂氏三姊妹集》印成,收呂碧城詩八首,詞四首,文兩篇。1907年,秋瑾遇難,呂碧城受牽連,得袁世凱庇估安然無事。三十歲(1912),女子公學停辦,入大總統府任秘書。

    時下奉母命居上海,受《大公報》英斂之相托,做方大帥的專訪。

    如果歷史沒有變化,呂碧城的人生軌跡在這一年在上海參與股票交易,獲利巨大。

    怎麼說呢,這是一個很牛的女人。倒退一百年,呂碧城這樣的人生軌跡,也是很牛的一個人物。更不要說現在是民國初年。

    方劍雄對呂碧城的認知基本為零,這個大概跟風流人物總是要被雨打風吹去有關,尤其另外一個時空的歷史走向,幾十年的意識形態左右一切的時間段內,呂碧城更是要被遺忘的。沒有被人拿出來當反面典型批鬥,那就是祖上積德了。

    呂碧城的專訪過程頗為曲折,方大帥不是想採訪就能採訪的,管是你什麼人。呂碧城幾次提出專訪要求,如同石沉大海。呂碧城關係多在北洋,得知段祺瑞南下便去電相求代為引薦。段祺瑞倒是很願意幫忙,隨口就答應了下來。

    於是在浦口之時,段祺瑞向方劍雄推薦了呂碧城,這位禦姐也不客氣,提出專訪。

    段祺瑞雖然不在位置上但是資格太老,面子太大,方劍雄不能拒絕。實際上方劍雄並不喜歡所謂的專訪,而且方劍雄也不缺少吹鼓手,有的是媒體為方大帥吹法螺。

    專訪安排在“海籌號”的指揮艙內,除了門口的警衛,再無旁人。

    兩個當事人,並沒有客套的前奏,也沒有立刻就開始訪談。

    呂碧城似於不著急,一雙大眼睛上下久久打量對面這個坐著不語的青年。方劍雄似乎也不著急也沒有被美女禦姐注視的眼神影響,顯得很淡然,選擇了一個讓自己坐著舒服的姿勢,手裡夾著一支煙,視線轉移到窗外的江面。

    呂碧城看到的是一個側臉年輕的臉如同刀削,線條剛毅。如果換成另外一個年輕人這樣,呂碧城會一笑而去。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這樣的資格享受這樣的姿態。

    “扶帥,您在德國留學期間,就讀於哪所學校?”這個開局很普通,打破了沉默。

    “慕尼克軍事學校,實際上這是一所士官學校,並不是德國最頂尖的軍事大學。”說話的時候,方劍雄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視線也回歸正常,專注的看著對面這個據說是民國第一才女的美女禦姐。當然,這種專注沒有雜念,純粹是一種禮節性的尊重。

    “扶帥,能評價一下前任袁大總統麼?”這個問題出來的很突然,也很跳躍。方劍雄沒有準備,下示意的坐直了身子,稍稍凝神之後道:“項城公曾經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很多方面我都不如他如果非要找一些獲勝的原因,首先應該是眼界。在這個問題上,方某無疑要領先很多,尤其體現在軍事潮流和世界格局的認知。其次是環境,項城公所處環境,舊有桎梏頗多,即便是身為民國大總統,他能改變北洋這個集團的地方也不多。反過來看,我是在一張白紙上作畫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思路來打基礎。最後一個原因,我想應該是項城所構建的是一個家天下,而不是一個共和國。”“難道說,閣下現在不是在軍事獨裁?”這個問題更加的尖銳和突然美女禦姐的眉毛一挑,目光中透出一種淡淡的嘲諷。〖民〗主?你騙的了天下人麼?

    呂碧城露出了好鬥的一面大抵這個年代的潮流女性,都是類似的性格。

    方劍雄淡然的對上呂碧城咄咄逼人的眼神,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如是說:“這個國家,我最清楚應該走什麼樣的路線,儘管面前的困難很多,但是只有我能做到最好,只有我能讓這個國家在三十年內追上世界的腳步。既然知此,就算是獨裁又何妨?”

    語氣很平淡的一句話,卻帶著一股強烈的舍我其誰的氣勢,如山一般的迎面壓來。呂碧城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眼神,不敢正視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剛才鼻一瞬間,他的眼神是如此的鋒利,神態如此的自信。

    呂碧城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成就了怎麼樣的一番事業。如果沒有這樣的氣勢和自信,要想撼動北洋這座大山,無異於昆蜉撼樹。他做到了,他現在是勝利者。呂碧城實際上並沒有找到一個明確的〖答〗案,此前北洋的強大是建立集全國之力的基礎上。而眼前這個男人,僅僅是在蕪湖那個角落裡,不聲不響的突然之間崛起,並且最終成為勝利者。

    儘管不願意承認,但呂碧城必須承認,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辛亥之亂至今,開始的時候比他聲望高,更能折騰的政治人物多了,但是最終他成為了勝利者。

    這似乎是一個無解的謎團,至少現在鼻碧城找不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船快到岸了,今天的訪談就到這吧,下次繼續。”呂碧城有點慌亂的站起身子,這個男人霸氣銳利的眼神,讓這位美女禦姐的心難以克制的砰砰亂跳。呂碧城沒有了繼續的信心,趕緊暫停訪談,希望下一次準備的更為充分一點,能問出一個所以然來。

    方劍雄很紳士的站起,微微躬身。呂碧坡逃離的瞬間,尹維峻捧著一份電報出現道:“扶帥,宋漢章先生來電稱:國家金融改革方案提交議會審議並得到了通過。”

    方劍雄點點頭,呂碧城憑著新聞工作者的本能站住,問:“扶帥,能說說這個方案的內容麼?”方劍雄似乎並不太在意的點點頭:“將來會對外公佈的,無非就是由國家統一發行紙幣,取消原來的銀元為貨幣流通。這個事情暫時不著急,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實施。”

    “您的意思,要等到全國統一?”呂碧城追問,方劍雄微微一笑道:“在我的心目中,這個國家就沒有分裂過,何來統一之說?任何妄圖分裂國家的舉動,都將遭到滅頂之災。”戰艦緩緩靠上了碼頭,方劍雄在人群的簇擁下登岸,眼睛一掃,看見張作霜和他身邊的小六子,立刻停下了腳步,隨即走到張作霜跟前道:“你兒子?”“扶帥,犬子學良。”張作霜趕緊把有點害羞的小正太張學良往前推,方劍雄面帶玩味的審視一番,心裡想到的是東北的不抵抗。

    呵呵,丟失東北的屎盆子,在後來的歷史課本上被扣在了老蔣的頭上。稍有歷史常識的人,應該會把這個說法當笑話看。中原大戰的轉捩點,是東北軍入關。當時〖中〗國最強大的地方軍闕,坐擁幾十萬人馬的張學良,是老蔣一封電報就能搞定的?玩笑開的太大了!有沒有這封電報都是一個問題。

    方劍雄計手拍了拍張作霜的肩膀,笑道:“現在是民國,沒必要搞以子為質的這一套。方某素來用人不疑,軍隊國家化,軍人不得干政,是鐵律。絕對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意志為轉移,否則民族復興就是一句笑話。”張作霜聽了這一席話,面露尷尬,臉漲的通紅,不知如何自處。

    方劍雄微微一笑,信步而去。眾人趕緊跟上,待方劍雄上了專車後,這才各自上車。

    車到換了主人的原臨時總統府,方劍雄下車時,看著道路兩排站立士兵在警衛,想起這一路而來時的戒備森嚴,總算是有了點“我是大人物”的感覺。

    另一個時空,單位裡的大BOSS出現時,總是前呼後擁,如今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的方劍雄,心裡並不算太舒服。方大帥更喜歡的是普通人的生活,現在這樣走到哪裡都是警衛重重,生活的快樂少了很多。

    如果不是因為不願意讓下屬們太為難,方大帥還是喜歡一個人走大街上閒逛的感覺。

    “芝老,請!”方劍雄沒有率先邁步,而是做了個請的手勢。段祺瑞倒是不客氣,拱手笑道:“以老賣老!以老賣老!”段祺瑞的心情很好,方劍雄面子給的太足了。

    “芝老,國防部副部長兼預備役總司令,這個職位是否滿意。”

    方劍雄笑著問了一句,段祺瑞站住笑道:“不滿意又如何?”

    “如果不滿意這個職務,芝老可願意屈就蘭州軍區總司令一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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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誰主沉浮    第一百四十章大丈夫當如是


    呂碧城見證了方劍雄對昔日對手的大度,心裡多少有點不解,這世界上人多了,為啥要用昔日的對手呢?這個問題,方劍雄的答案很簡單,人是多的很,人才太少。按照計畫,兩年內編練出百萬大軍,各級軍官都存在巨大的缺口。

    段祺瑞是不是人才?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

    要說做實際的事情,革命黨出身的比起北洋出身的有一定的差距,這個跟人的智商無關。前者以前一門心思想的是推翻舊的統治,後者是坐江山的,必須要處理實際事物。經驗上就強了很多,總的來說北洋一系能拿起來就用的人更多一些。

    新任的參議院議長是張賽,方劍雄雖然不喜歡他,但是也沒去否定。歸根結底,張賽的威望和能力擺在那裡的,他做議籽艮合適。再者張賽是有家有業的人,這樣的人往往不希望國家動盪,這樣的人跟權力走的比較近。

    張賽這個議長的提名是孫寶琦,經參議院投票過半數通過。從一個軍事獨裁者的角度看這個國家,在經歷了一場戰爭之後,儘快恢復安定最為迫切。時間緊迫,方劍雄要趕在一戰爆發之後,日本進攻青島之前,做好一切對日戰爭的準備。所以很多事情,都只能先放著。

    治大國如烹小鮮!這句話,只有坐在某個位置上,才能深切的感受到。

    方劍雄在蕪湖的視察,還是以軍隊整編為主。忠於孫文的党人,在南京一夜之變後,大部分人被清洗,踢出軍隊。當然也沒有為難他們就是了,陳其美這個孫的鐵杆信徒,眼下在北京當他的“部長”生活上被“照顧”的很好嘛。

    呂碧城以專訪的名義,方劍雄走到哪就跟到哪。南京駐軍全體軍官會議正在召開,方劍雄正在主席臺上講話,呂碧城就坐在隔著三個人的位置上,很仔細的聽方劍雄的講話。

    “老話講,當兵吃糧,端誰的飯碗為誰賣命。滿清是這樣,北洋也是這樣。這樣的軍隊本質上是一支雇傭軍,很容易成為野心家個人的私兵。國防軍要從本質上與舊軍隊區別開來,怎麼區別?首先要樹立保家衛國的思想,老百姓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舊軍隊禍害百姓時有發生,國防軍不但必須堅決杜絕類似事件的發生,而且要保護好每一個百姓。只有做到了在一點,才會得到百姓的擁戴,才能提高軍人的社會低位,再也不說有人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其次……。”

    方劍雄的嗓門不算很大,但是聲音很有穿透力,節奏掌握的很好抑揚頓挫。

    “司馬遷說過,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為個人私利而死,那叫輕於鴻毛,遺臭萬年。為國家和人民利益而死,則重於泰山,名垂青史。保家衛國,就是保護千千萬萬個普通百姓,這其中也包括各位的父母兄弟。當今中國貧弱,國人受盡欺淩。正是需要我輩軍人以鐵和血殺出一條民族復興血路的時候,我輩軍人當自強不息,當…。”

    說了半個小時,居然沒有講話稿子?呂碧城聽著聽著眼睛眯了起來,主席臺上那個揮舞拳頭,顯得很有氣勢的年輕男人,似乎又高大了一些。

    主席臺上的方劍雄,在講話的時候心裡很是慶倖,好在當年單位某老大是毛粉,居然組織大家學習過毛選。裡頭的很多東西,挑挑揀揀的,很多都能用的上。當然,方劍雄是不會接受那一套理論體系的。

    一個接一個勝利,鑄就了方劍雄戰無不勝的威名。

    台下的軍官,不管年齡多大,對臺上的這一位年輕的軍事領袖,心裡還是很服氣的。年輕的軍官們就更不用說了,馬上封侯,光宗耀祖,臺上這一位就是典型例子,就是學習的偶像。

    “國防軍必將高舉國家獨立民族復興之大旗,為中華民族戰鬥,為共和國戰鬥。只有我們去犧牲,國家才能安定,只有我們去犧牲,人民才有幸福的保證。”

    方劍雄的南京之行為一周的時間,下一站的目標是馬鞍山,然後是蕪湖。接受了蘭州軍區總司令,領銜西北各軍的段祺瑞,並沒有著急回去上任。而是要求跟著方劍雄一道,繼續沿江視察。段祺瑞南下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方劍雄在南方都做了一些什麼,為何能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打敗了袁大總統自小站練兵以來十幾年的積累。

    汽車在平整的大道上行駛,在北方根本就看不到這樣的路。坐在車裡的呂碧城,幾乎感受不到任何顛簸。從南京到蕪湖是一條水泥大道,早先只是修到安徽交界處,辛亥革命之後,很快將注條路的工程提上日程,現在選條路已經完工子個多月。

    距離公路不足百米外,是蕪寧鐵路的工程現場,這條路是去年中全面開工,由美國人設計並承建的寬軌鐵路。在中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美國人只要給的起工錢,就不怕招不到人來幹活。

    方劍雄沒有坐車,而是選擇了騎馬,段祺瑞等人也跟著一道騎馬而行,整個車伍只有一輛小汽車和三輛卡車,1小汽車的是上官雪,車上坐著尹家兩位女俠和呂碧城。卡車在後面,裝著時刻保證開機的電臺和一些文職人員和通訊兵。

    看見遠端高聳入雲的煙囪群的時候,呂碧城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把腦袋探了出去。馬鞍山原屬當塗縣,去年獨立化成一個市,歸內閣直屬。

    負責蕪湖、馬鞍山防禦的是國防軍第八師,師長張振武是武昌起義的元勳之一。南北決戰之後,張振武率部回撤,以第八師長的身份,兼任蕪湖警備區司令,馬鞍山也是下轄的區域。經歷了武昌軍政府被排擠的歲月,張振武的性格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在國防軍內部,顯得相當低調。

    方劍雄視察蕪湖,張振武便率部在省界相迎,禮數上做的很到位。

    “春山兄,以後不要這樣了,大張旗鼓的迎接影響不好。百姓看了會怎麼想?這跟前清有什麼區別?”見面之後,方劍雄一句話,說的張振武有點尷尬。好在聲音不大,邊上聽到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是,卑職謹記!…,張振武態度很好,立正低頭。

    方劍雄這才笑道:“走吧,不要擋在大路上。…,沿著公路繼續前進,馬鞍山廠區漸漸的清晰。與方劍雄並肩而騎的段祺瑞,顯得很激動的問:“扶國,這個鋼鐵廠年產多少?”

    “原來的設計年產量是三期工程妾十萬噸鋼,美國人注資之後,三期工程分五年完成,達到年產一百萬噸鋼。現在完成的是一期工程,年產鋼十五萬噸,其中五萬噸為特種鋼,可以用來生產炮管。”

    方劍雄的介紹讓段祺瑞興奮不已,望著那一排一排巨大的煙囪,喃喃自語道:“好啊,好啊。要不是來親眼看看,怎麼也想不到國內還有這樣的廠子。扶國,我算是服你了。”言罷段祺瑞情不自禁,抬頭一指遠處滾滾濃煙道:“潛龍得春雨,直上九萬里。”

    馬鞍山鋼鐵廠是方劍雄的得意之作,huā的銀子海了。沒搞過重工業,你根本無法想像這裡頭需要的銀子有多少。面對激動的段祺瑞,方大帥很裝的面露沉重道:“芝老過譽了,積累多年,總算是看見了成果。未來國防工業的基石,需要一代又一代的人去付出。有人說我賣國,可是不引進外資,我拿什麼搞重工業?蕪湖的三期工程一百萬噸,重慶綦江鋼鐵廠,年初開始安裝設備,預計兩年之後,一期工程完成能達到年產三十萬頓鋼鐵,那是德國人的投資。我還要修鐵路,修公路,要興工商,建強兵,沒有外資的投入,別說重工業基礎了,單單是這一百萬的建軍計畫…,就夠我忙活二十年的。芝老啊,您深明大義,不計前嫌,重新出山,作為北洋人物的表率,我很感動了。”

    隊伍進入廠區,段祺瑞直奔煉鋼車間,看著一爐鋼水倒進模子裡,鋼水水huā飛濺,更是激動的微微發抖。隨行的呂碧城,看上去很平靜,微微緊閉的嘴唇和動情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內心世界。這個年輕人,到底都做了一些什麼?過去的幾年,在自己展示風huā雪月的才情之際,他在江南這個角落裡默默的辛勤耕耘,厚積薄發。興辦實業,練就強兵,最終坐在天下第一人的寶座上。

    在馬鞍上呆了一天,次日隊伍到蕪湖,看到的又是另外一幅百業興旺百姓富足的局面,平整的大道,一眼望不到頭的工業區。方劍雄策馬而行,沿途百姓紛紛駐足歡呼,馬背上的方劍雄頻頻揮手致意的英姿,不知不覺的深深的印在了呂碧城的心上。

    一行人先去的蕪湖兵工廠,視察了各個生產車間,看著槍炮不斷的從流水線上下來,呂碧城心裡那個身影越發的清晰。下午去陸軍大學視察,上千年輕的面孔整齊列隊,看著臺上的方劍雄,激動的齊聲高呼:保家衛國,民族復興。國防軍威武,扶帥威武!

    方劍雄面無表情,屹立如山!呂碧城有了這次專訪的標題:大丈夫當如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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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誰主沉浮    第一百四十一章


    維克多恭敬的坐在大廳裡等候方大帥的接見,絲毫沒有任何的不滿。這個被譽為當今在遠東德國最成功的商人,在上海灘可以說橫著走,可是在蕪湖則夾著尾巴做人。

    過去的一年,方劍雄一口氣向德國採購了三十個乃炮兵團和十個重炮團的裝備。這些採購,全部由德國人提供的貸款支付,交由維克多操作。單單是傭金,維克多就拿到手軟。這麼說吧,方劍雄實踐了當初帶著維克多來中國時的諾言。

    這一次維克多來蕪湖,就是親自押運十個團的75山炮,並且彙報近期的工作情況。

    正在辦公室裡面見方大帥的,是美國人喬治。這位自稱常春藤畢業的美國佬,如今也是成功人士。當然,在方劍雄的面前,喬治顯得相當恭敬,彙報的時候居然站著,這都是在中國學的壞毛病。以前這個洋鬼子,從來都做坐著說話,現在讓他坐著都不答應,方劍雄也就隨他去了。

    “蕪湖柴油機廠已經投產,生產的柴油機經過使用,完全合格。

    現在已經向拖拉機廠供貨,預計年產用於履帶式拖拉機的大型柴油機三百台。按照您的要求,柴油機廠的小型柴油機生產線已經在安裝,建成後預計生產六馬力的小型柴油機三千台。您說的那種柴油動力的農用三輪車,已經拿出了樣品,經測試被認為是為中國農村道路量身打造。”聽到這裡,方劍雄扭動了一下身子,心道老子這也是沒辦法,中國又不是美國,有強大的工業基礎。1小農經濟決定了就算汽車造的再便宜,一般的農村家庭也買不起。三輪車就不一樣了,這玩意結構簡單,什麼路都能跑,關鍵還是價格便宜。按照大洋的購買力來算,五十塊大洋就能買一輛農用三輪車。就算這樣,還得採取低息貸款的形式幫扶農戶。說來說去,還是國家太落後,老百姓太窮了。

    “與梅賽德斯合作的汽車製造廠,什麼時候能完工?還有,道奇公司在蕪湖設廠的事情,你談的怎麼樣了?”方劍雄還是比較關心這個,眼下正在擴軍,尤其是炮兵需要牽引車輛,雖然已經向美國採購了五百輛,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

    相比起美國人,德國人明顯要厚道多了,梅賽德斯公司與歐亞集團合作建廠,而混蛋的美國道奇公司則選擇了自主建廠,就這還推三阻四的,福特就更混蛋了,怎麼說都不來。

    “合資汽車廠至少需要兩年的建設期,您知道這是一個很複雜的系統工程。即便是兩年以後建成了,合資汽車廠只能算是一個組裝廠。

    德國人提供汽車發動機和地盤技術,吸收消化這些技術,也需要一個很漫長的時間。我的預計是十年的時間,才能掌握發動機的生產技術,自主生產汽車發動機。”喬溶聳了聳肩膀,言下之意,這個事情著急不來,沒有個十年八年的學習和積累,中國就不要指望什麼汽車工業了。

    方劍雄心裡冷笑,西方人最大的錯誤,就是低估了中國人的山寨能力。想想另一個時空的中國製造,橫行全世界,在美國某某重工的起重機還讓奧巴馬丟臉。

    “這個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你的工作是制定完善的制度,督促施工進度,保證工程品質。歐亞集團要壯大和發展,你肩上的擔子很重。還有,不要小看了中國人的學習能力,蕪湖技工學校還要擴大。

    還有那個小型柴油機,還可以用在船上。對了,與美孚石油合資的石化廠,今年之內必須動工,否則美國人就不要來了,我找德國人合作。

    一點誠意都沒有,還談什麼雙贏和互利?”提起這個方劍雄就很不爽,美國資本家沒幾個好東西,他們要市場,又不願意提供技術。石化產業對於中國而言,是未來快速發展發動機的血液,沒有自己的石化工業,談何發展?

    喬治感受到了老闆的不滿,還以為是針對自己的。趕緊解釋道:“老闆,這些事情我一直在談,但是,…,。”方劍雄一擺手道:“不要但是了,世界上不止美國有石化工業,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不怕拉不來合作者。你告訴美孚石油,如果今年中美石化廠不能敲定,中國政府的石油採購,將轉向英法兩國,就算貴一點,我也認了。

    這就是**裸的威脅了,同時也是給喬治撐腰。喬治是職業經理人,自然有自己的職業操守。當即保證道:“如果您能下這麼大的決心,這個事情我保證三個月內談妥,最遲兩年內,中美合作的石化廠就能建成”

    方劍雄豎起一根指頭道:“記住一點,關鍵是技術和人才。人才我們不但要自己培養,還要想辦法去挖牆角。”

    辦公室很大,以獲取第一手訪談資料為理由的呂碧城,一直賴在裡頭沒有走。這個舉動,狠狠的吃了一些白眼珠子,都是尹家女俠貢獻的,還有那個女尖匪,不懷好意的說的就是那種想殺人的眼神了。

    方劍雄倒是不介意呂碧城在邊上呆著,不過還是提醒了一句:“鋼鐵、石化這些工業,關係到國防事業。現階段中國的外部環境不好,這方面的事情就不要往專訪上寫了。”

    為什麼說外部環境不好就不能見報,方劍雄沒解釋,呂碧城也沒問。按照她以前的習慣,肯定是要爭執一下的,這些天跟著方劍雄走下來,呂碧城在不自覺的狀態想,成為了方劍雄的崇拜著。按照另外一個時空的說法,叫“粉絲“。所以呂碧城絲毫沒有抵抗的答應了這個要求,得以在辦公室的某個角落裡找到一個位置,安靜的看著方劍雄處理事務。

    看著方劍雄對喬治說話一點都不客氣,而這個洋大人居然還畢恭畢敬的樣子站著聽,呂碧城已經忘記自己的訪談了。活了三十一年,頭一回見中國人這麼對待洋人。

    “少東家,美國協和公司的煉焦廠,最近出了點問題。有幾個工人被洋人給打了,地方上不敢查辦,找到我這裡。”顧恒一直沒說話,等到方劍雄說完了,接了這麼一句。

    方劍雄聽了這話,先看了一眼喬治,然後淡淡道:“告訴協和公司,如不能妥善處理,今後拒絕使用該公司的焦炭。”

    “少東家,我們可是有合作協定的。”顧恒表示了擔心,畢竟涉及洋人。這個事情讓一直在旁聽的呂碧城下意識的打起精神來,剛才還有點走神了。

    “挑毛病不糊麼?雞蛋裡挑骨頭還不容易?實在不行,找人去把路給他挖了,煽動工人罷工,到時候違約的就是他們。”方劍雄這些缺德的招數一個接一個,聽的呂碧城一臉黑線,心道這個良心太壞了。

    可是仔細一想,這樣對付洋人確實挺解氣的。

    “我明白了,少東家。”顧恒說完先看了一眼喬治,這哥們聽了居然一點都不尷尬,反而躍躍欲試道:“老闆,這個事情交給我辦好了。最近廠裡招了一批新員工,正在接受培訓。我讓他們晚上去挖路,還可以分成三班,去阻攔那些工人去焦炭廠上班。”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呂碧城覺得挺毀三觀的。

    方劍雄倒是不以為意,擺擺手道:“先讓縣裡的官員出面,態度強硬一點。如果不能妥善解決,再上這些招數。協和煤炭公司每年在蕪湖掙那麼多的錢,得讓他們出點血,我看到時候加一條,讓他們在中國辦醫院好了。

    事情是真的很多,兩個人輪流彙報,整整談了兩個多小時,喬治和顧恒才告辭出去。

    方斜雄不等休息,立刻對在邊上記錄的尹銳志道:“去把維克多請進來。”

    又一個老外進來,畢恭畢敬的站著問候:“尊敬的老闆,見到您真是太高興了。”

    方劍雄一點都不客氣道:“我不高興,每次看見你,就意味著我的口袋被人掏了一遍。”

    “哦,尊敬的老闆,您真是太幽默了。不過請您放心,您每huā一分錢,都物有所值。為了滿足您的訂單,萊茵公司暫緩了向德**方供貨。保證在一年之內,全部交付這一批軍火。”維克多很得意的正了正西裝的領子,方劍雄要求他一定要最快的速度,維克多似乎做的不錯。

    “第二期炮兵學員去青島學習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方劍雄這是嘗到了甜頭了,德國人把青島修成了要塞,各種口徑的火炮多了去了。派人去青島駐軍之中學習炮兵,huā費比送人去德國學習便宜多了。陸大倒是設了炮科,但是老師有限,教起來比較慢。直接丟到德軍裡頭學習,那進步快的多。

    “這個完全沒有問題,已經談妥了。不過青島總督閣下,對中國的藝術品很感興趣,希望得到一兩件珍貴的古玩,最好是皇宮裡頭出來。”

    麻辣隔壁的德國強盜,遲早要你們好看。方劍雄心裡先罵一句,然後厚顏無恥的點頭道:“好說,我讓顧先生去辦這個事情,回頭你跟他聯繫。這一次,我希望能派五百人。”(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3-4-8 01:36
第三卷誰主沉浮   第一百四十二章緣木求魚




    德國公使哈豪森強忍厭惡,擠出微笑,微微點頭後起身告辭。新當選的大總統孫寶琦,笑眯眯的親自送出大門口,兩個人看著像是多年的老友。

    方大帥的親德和孫寶琦德國公使的經歷,使得德國人一廂情願的認為,一旦德國人伸出結盟的橄欖枝,中國人就會像看見了主人餵食的哈巴狗一樣撲上來。

    德國高層之所以有這樣的舉動,理由是多方面的。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方劍雄這個軍事**者,在最近瘋狂的向德國丟來軍火的採購清單,根據德國駐華情報人員的判斷,方劍雄正在組建一支人數約為百萬的常備軍。

    中國很大,有足夠的人口,只要有充足的軍火和軍餉,組建一支百萬常備軍還真的不算什麼新鮮事。問題是,根據德國在華的軍事顧問提供的消息,中國正在佈局一個預備役體系,一旦建成將擁有一千萬人的預備役儲備。

    一千萬這個數字是個什麼概念?德國人估計想都不敢想,一個國家能有那麼多預備役的軍人。德國人的盟友奧匈帝國正在與俄國爭奪巴爾幹半島的主導權,同時要面對東面的俄國與西部法國夾擊狀態的德國,突然發現這麼一個東方的大國似乎正在崛起,而且還是親德的具有無限的軍事潛力。

    想像一下吧,不用一千萬,中國人在中俄邊境陳兵五百萬,俄國人還有多少力量放在西方。這是一個必須爭取的結盟物件。

    背負使命的哈豪森,本以為這是一個很輕鬆的工作,中國需要德國更多一些,就憑這一點,結盟輕而易舉。可現實是事與願違,哈豪森先後三次拜見了孫寶琦,得到的都是一個含糊的答案:此事再議。然後扯上一堆民主、共和、議會、憲政這樣的客觀困難。

    這個態度就不是不熱心了,而是很不情願。關鍵是這個老傢伙,死活不鬆口。這讓哈豪森很惱火,對這個老傢伙的嘴臉充滿了厭惡之情。

    “公使閣下,中國有句成語叫緣木求魚,意思是希望達成意見事情卻找錯了對象。”從上海回北京述職的特使安德里亞斯,在彙報完工作後,很含蓄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這個看四十出頭的德國人,在中國待了近十年“緣木求魚”這四個字的中國話說的有點彆扭,基本上算是一個中國通。因為促成了方劍雄與德國之間的合作,安德里亞斯得到了國內的嘉獎,並提升為公使館參贊。

    哈豪森皺起眉頭,很明顯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稍稍思索後便道:“那麼,安德里亞斯,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促成這個結盟?”

    安德里亞斯顯得很有把握的樣子道:“在中國,現在能決定這個事情的,只有一個人。”

    哈豪森眼前一亮朝南方看去道:“你是說?”安德里亞斯微笑點頭。

    呂碧城的訪談被迫提前中斷,原因是接到一封來自上海的電報“母病危,速歸。”短短的五個字,呂碧城有天崩地陷之感。十三歲喪父,母親一直守寡,撫養拉扯姐妹們。在呂碧城的心目中,母親的位置無人可以替代。

    匆匆的來到方劍雄的辦公室,呂碧城面色黯然。方劍雄對於這個禦姐的態度其實沒什麼,對於現在的人而言,呂碧城算是比較心潮的女性,但是對於方劍雄而言,還是比較願意女人保守一點。這個怎麼說呢?另外一個時空的婦女解放運動,讓方劍雄受傷很深吧?

    呂碧城眼裡的感傷,方劍雄誤會為單純的擔心母親的身體,本著客氣的原則,安慰了一句:“你且回去,訪談以後再說,我這裡總是隨時歡迎你來的。”實際上方大帥是完全看在段祺瑞的面子上,再者希望呂碧城這個才女的訪談,能對自己的形象有點拔高的作用。

    至於對這個美女禦姐,方劍雄不是禦姐控。當然呂碧城的身材很好,如果穿上軍裝,應該還是很抓眼球的。好吧,方大帥是個制服控。

    這段時間兩人談過幾次,在詩詞古文方面,方劍雄明顯是弱者。不過方大帥的眼界和見識是遠遠超出,所以總能把話題倒向自己擅長的方面,比如世界格局,軍事潮流,思想潮流等等。這樣談話的結果,顯得方大帥很淵博,詩詞乃小道,呂碧城自己都這麼認為。男人大丈夫,尤其是方劍雄這樣的人,眼睛就該盯著整個世界。

    本來就被方大帥展示風采所吸引的呂才女,在拖拖拉拉了半個月的訪談之後,居然有深陷情網之感。“您能送送我麼?”呂碧城見方大帥沒有送她的意思,多少有點哀怨。三十一歲的女人,在這個時代沒把自己嫁出去,基本就是悲劇的代名詞了。

    心高氣傲,那也是要看物件的。

    這個要求方劍雄有點意外,不過看在這美女今天穿了長裙子,顯得很古典的很雅致的面上,方劍雄無恥的決定多欣賞一下好了。

    月白的褂子,黑色的長裙,女學生齊肩發行,這種電視劇裡經常出現的扮相,在這個時代卻是很常見的,尤其在蕪湖這個地方,女中裡頭都這個裝束。嗯,這也算是一種形態的制服。方劍雄保持著微笑,站在碼頭上揮手致意。前方是一步三回頭的美女禦姐,從背面看,身材確實要得。這個女人,有驕傲的本錢。

    船終於離開了碼頭,一貫善於作秀的方大帥,依舊站在碼頭上,如標槍一般挺立。一直到船消失在視線外,這才轉身走人。

    扶著欄杆站在甲板上的呂碧城,看著碼頭上那個挺拔的身影,漸漸的癡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對於美女禦姐而言,精神世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麼說吧,在這個父母包辦婚姻為絕對主流的時代,呂碧城這樣的女性無疑是另類,在婚姻問題上為社會所不容。

    美女禦姐的心是孤獨的,在北京的時候,曾經有一個給駐日欽差大臣胡惟德續弦的機會,在其他人看來嫁過去做正房是很體面的事情,母親、大姐、嚴複反復勸說,呂碧城都沒有答應。這是一個堅強自信的女性!對於情感,呂碧城有著自己的追求。

    陽春三月,huā紅柳綠,正是踏青的好時節。學校裡的學生,在老師的組織下,紛紛往郊外去。這是一個詩情畫意的季節,不過總會有一些煞風景的事情出現。

    轟!轟!轟!

    馬背上的方劍雄端著望遠鏡,看著遠端炮擊的結果,眉頭微微皺起。

    這是一次炮兵的實彈射擊演練,新組建的一個重炮團,正在用105榴彈炮打擊預定目標。

    從炮擊效果看,方劍雄並不滿意。從出發到預設陣地,再到測定目標,試射,急速射。結果只能有兩個字來形容,生疏!

    方劍雄心裡是有一個規劃圖的,青島戰爭之前,組建二十個重炮團。一戰結束之前,105重炮裝備到師一級,組成一個12門105炮,24門75炮的炮兵團。之所以會這麼規劃,目標還是在北方。一戰結束之前,俄國的動盪無疑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如果錯過這個機會,方劍雄覺得自己就是民族的罪人。

    規劃分兩步走,第一步是要在青島讓日本人的野心遭到打擊。預設戰場是青島、東北、天津三個地方,方劍雄的預判,膠東半島之戰不可避免,東北戰場要看日本政府的決心。不過根據歷史來看,日本政府素來不是輕易甘休的政府,更別說日本陸軍有以下克上的毛病。

    炮兵司令程芝萱一直站在邊上,方劍雄的表情看在眼裡,心裡暗暗的著急。如果說之前組建六個重炮團的時候,程芝萱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現階段組建二十個重炮團的任務,實在是太難了。

    裝備倒是好說,關鍵是缺人才。僅僅是二十個重炮團還好說,要命的是還有二十四個甲種師、乙種師至少六十個,這些部隊也是需要炮兵的。下階段到處都在嚷嚷缺炮兵,程芝萱的炮兵組建工作步履維艱。原有的六個重炮團被拆的七零八落,勉強湊成了十二個重炮團。這不,新建成的重炮第十團,駐紮在蕪湖,方大帥自然很關心,趕上了實彈演習,自然要親臨現場一觀。

    程芝萱的難處,方劍雄心知肚明。所以在實彈射擊演練結束之後,並沒有說什麼難聽話。不過臉上的表情不好看,這是肯定的。方劍雄也著急啊,現在已經是1913年4月中了,距離日德青島之戰的日子,只有一年零四個月。

    “扶帥,卑職慚愧!”程芝萱低聲說話,並沒有強調客觀原因,態度是負責的。

    “這個不怪你,南京炮校的組建工作,必須要加緊了。選送往青島學習的五百人,三天之內把名單那出來,一周之內出發。關鍵還是軍官的培訓,測繪人員的培訓,這些都要抓緊。還有,加大實彈射擊的力度,你不用擔心銀子的問題,吃糠咽菜都要把這錢擠出來。”(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3-4-8 01:37
第三卷誰主沉浮   第一百四十三章廣東來客


    程芝萱渾身一顫,仔細想想當年在安慶,不過是個炮隊棚目,得大帥器重,簡拔於微末。如今是堂堂國防軍炮兵司令,少將軍銜。編練重炮部隊,本來是給程芝萱增加實力的事情,接了任務以來,程芝萱豈有不盡心盡力之理?

    原本以為編練成就一般,大帥心裡不悅,不料竟得如此信任的話。

    “大帥之恩,芝萱肝腦塗地不能報答。”這個節點上要不表示一下,就不是正常人了。再說了,民國年間的軍官,哪個是只會帶兵打仗的?

    “把重炮部隊給我練出來就行了,將來一旦遭遇外地,重炮部隊將是我們一枚重要的砝碼。時間緊迫,時間緊迫啊!”方劍雄如是說,程芝萱雖然不明白,但是毫不懷疑。

    蕪湖碼頭,一艘歐亞集團與虞洽卿合作的長江船運公司的客輪“聯華號”緩緩停靠,船上的到岸旅客紛紛往下擠,一個瘦小的中年男子,卻是不慌不忙的綴在最後,身後還跟著幾個隨從,一個臉上遮了面紗的女子領著兩個面貌清秀的丫鬟,被隨從護著下了船。這女子長的如何看不清楚,從身段上來看,倒是小巧玲瓏,時下比較流行的美女身段不是個高腿長豐乳肥臀,而是這種小鳥依人。

    一行人下了輪船,尋了蕪湖最好的旅館“強華大飯店”住下。帶隊的中年男子敲門進了蒙面女子的屋子,在屋子裡女子取下了面紗,確實生了一副好臉蛋,就是顴骨稍稍高了一點。

    “大老爺!”女子道了萬福,中年男子和藹的笑道:“明秀啊,這一次就看你的了。只要能討得方大帥的喜歡,日後錦衣玉食不在話下,如能給大帥誕下一兒半女的,光宗耀祖也不是什麼難事。”

    “謝大老爺提攜!”女子低頭道了一聲,男子笑著出去後,門剛帶上,這個叫明秀的少女臉上的笑容便沒了,眼睛裡甚至還閃過一道陰鬱。

    “龍覲光?”方劍雄一臉詫異,掃了一下拜帖,難得回家呆幾天,準備啥事都不管的,好好陪陪兩個給自己生了孩子的女人。不料這才第一天呢,就有人登門打擾。如果是本地人,自然是不會來家裡拜見的,大家都知道方大帥難得回家一趟,都自覺的不來打擾。

    可能是方大帥的槍法不行,兩個女人生的都是女兒。前後差了兩天,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方大帥還在外頭奔波,回到蕪湖還得陪著先處理積累的工作。忙完之後回到家,兩個女兒一起辦的滿月酒。

    因為生的是女兒,兩個女人在大帥跟前更加的賣力討好,平時不願意做的事情,現在主動去做。秋菊拿著拜帖來找方劍雄的時候,方大帥正端坐椅子上,竇青梅在一旁紅著臉擦嘴角,一副慌亂的樣子。秋菊是個沒啥醋勁的女人,倒不是說不吃醋,而是覺得沒資格。生女兒對於秋菊而言,就是一種罪過。

    所以,看見竇青梅有偷吃的痕跡,心裡也就是那麼一點點遺憾而已,回頭到了自己的房裡,是不是穿上那個洋婆子才穿的衣服呢?

    “讓他在客廳等著好了。”方劍雄總算是有了決斷,秋菊聽了要走,卻被方劍雄伸手拽住小手,壞笑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剛才被你壞了好事,你得補償我。”

    秋菊聽了大囧,倒不是沒有一起胡鬧過,可那是在晚上呢。這會青天白日的,怎麼好這樣?可惜不待秋菊反對,身子就被抱起,胸前正在哺乳的飽滿被擠壓後溢出乳汁。秋菊身子一軟,還沒回過神來,嘴被蓋住了,立時渾身骨頭都軟了,胡鬧就胡鬧吧,只要少爺喜歡。

    竇青梅倒是大膽多了,打小就學著怎麼固寵的手段,這會如何不知該怎麼做。秋菊裙子被撩起,露出白huāhuā的一片,方大帥上下其手之時,竇青梅蹲下身子,取出那貨便張嘴含住。

    秋菊沒有堅持多久便水淋淋的,yin了一手好濕的方大帥抽出傢伙,將秋菊按在桌上,竇青梅識趣的牽引瞄準,吱的一聲毫無難得的便紮到最深,如蛇一般扭動的秋菊立刻身子一緊,嘶了一聲便賣力的迎湊。一時間啪啪啪聲不絕於耳。

    龍覲光在客廳裡等了兩個小時,幹坐著也沒人陪一下的意思。客廳裡就他一個人,丫鬟上了茶水就下去了,也沒個管家什麼的。總而言之給人的感覺是很失禮就對了,問題是龍覲光不會往失禮的方向去想啊。

    龍覲光是奉了老弟龍濟光的委託,特意來蕪湖拜見方大帥的。過去的一年,民國政壇變幻莫測,袁世凱當大總統那會,龍濟光收了老袁的銀子,買了一批軍火擴充來了實力。等到孫文等人搞二次**,龍濟光一看方劍雄也跳出來反袁,立馬就變了卦。

    怎麼說呢?廣西的陸榮廷是龍濟光的親家,這倆一個在廣西,一個在廣東,互為呼應。同時也希望南北大戰最好打個一年半載的,最好兩敗俱傷,大家都打不下去坐下來和談。這兩親家最初的判斷就是這樣,袁世凱經營北洋多年,手下精銳七萬,當了大總統後又擴軍,肯定是不會那麼容易被打敗的。方劍雄也不是白給的,橫掃東南,未嘗一敗,甚至還打敗過沒有準備的北洋軍。兩虎相爭,都是實力派,天曉得打到什麼地步才算完。南方各省都在反袁,這倆要不跟著反袁呢,沒准立刻廣東內部就先打起來了。龍濟光有兩個師加一個混成旅,陳炯明也有兩個師的兵力。這也就是廣東富庶,能養的起那麼多兵。

    龍濟光可不願意南北戰爭沒個結果,他先跟陳炯明打生打死的,雖然不怕陳炯明,但龍濟光是客軍,陳炯明是廣東人,實力差距不算很大,這個仗打起來真不好說,再說福建還有一個許崇智也是民党,萬一過來幫忙呢?龍濟光可不敢指望親家陸榮廷出兵廣東給自己幫忙,陸榮廷這個人野心不大,一門心思在廣西當他的土皇帝。指望他出兵廣東很難。

    龍濟光只好跟著陳炯明一起喊兩句反袁的口號,私下裡給老袁去電報表示,湖南、江西、福建三省都在喊反袁,陳炯明也在喊,他只好臥薪嚐膽,等待時機。

    龍濟光盼望著南北雙方打的人死骨頭爛,打的越久越好。誰曾想開戰一個月,戰爭居然結束了。這個真是讓人大跌眼鏡,更讓龍濟光魂飛魄散。理由很簡單,北洋是何等的強大,就這樣還撐不下去一個月。方劍雄的國防軍,戰鬥力如何完全可以想到。

    接下來陳炯明他們喊聯省自治的時候,龍濟光就開始裝啞巴,私下裡派人與軍情局的人接觸。不料軍情局的人不是很好說話,咬死了地方軍隊接受整編,沒有這個前提,一切免談。

    龍濟光很不甘心,但是也沒膽子跟國防軍叫板,甚至連陳炯明,龍濟光都不敢去動心思。就算真的打贏了陳炯明又能如何?國防軍揮師南下拿什麼來抵擋?所以龍濟光決定還是要走一走方劍雄的路子,也不曉得從哪打聽到的消息,說湯化龍是靠給方劍雄送女人,這才混到內閣總理的位置上。

    龍濟光決定照貓畫虎,派人去民間搜羅美女,運氣不錯的被他找到一個小商戶人家有個沒出閣的女兒,長的很漂亮。龍濟光二話不說,派兵登門,丟下一千塊大洋,搶了人就走。

    這個被搶的女孩,就是那個蒙面少女明秀了,還在新學堂裡上學的女學生,今年剛十六歲(虛歲)。人搶回來之後,龍濟光親自看過,當時就動了心。這新學堂裡出來的女娃,嫩的能掐出水來,身段兒也是拔尖的,氣質也不是家裡的粗俗女人能比的。

    龍濟光最後還是忍住了霸佔之心,派哥哥龍覲光出馬,帶著明秀來蕪湖,給方大帥送禮,謀求一個最好的結果。說起來這個龍濟光幹的勾當,在方劍雄眼裡還真不如張作霖。人家多乾脆啊,直接領著兒子來做人質。

    龍覲光不安的等待,茶水都不知道喝了幾杯,好幾次想上茅房,都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問,只能是憋著,生怕錯過了召見。眼瞅著要憋不住的時候,總算是進來一個人。人高馬大的齊二柱,說話甕聲甕氣的:“你回去吧,大帥今天沒空。”

    龍覲光心裡一涼,整個人如同掉進了冰窟窿,暗暗的叫了一聲:壞了。這個方大帥,怕是在惱老2沒反對陳炯明自治的事情。實際上這個喊自治跟龍濟光沒一毛錢關係,他就是準備打醬油的。開始是江蘇浙江福建貴州喊要自治,接著才是東北和兩廣。龍濟光一看那麼多地方一起喊要自治,心裡不是沒想法了。原本的打算給方大帥發電報,表示願意效忠的意思,一看這陣勢,又收了這個念頭。萬一這個自治被他們鬧成了呢?(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3-4-8 01:39
第三卷誰主沉浮   第一百四十四章規矩太多




    失魂落魄的龍覲光走了,回到旅館時才想起忘記問一句,啥時候能再登門。

    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回到房間還沒想出辦法來呢,外頭有人敲門,一個隨從去開門,剛打開門,沖進來十幾個穿著黑皮的巡警。這還不算,樓下還有幾十個員警,將前後左右的路都給堵上了。更過分的是,這些員警手裡都是自來得手槍。自打有了衝鋒槍,自來得逐漸被野戰部隊淘汰了。新編的甲種師,基本做到每個士官一支衝鋒槍,達到尉官就能佩戴蕪湖產山寨的五四手槍,誰還願意用自來得這種傻大黑粗的玩意啊?嚴重的破壞軍裝的整體美感。早先裝備的自來得大量的取代,便宜了蕪湖的員警。

    龍覲光不知道這個,一看人人都是自來得,直接嚇傻了。龍濟光這個軍閥,手裡有個手槍營,也是人人一支自來得,那就是龍濟光手裡最強的部隊了。

    龍覲光不敢反抗,還以為凶多吉少了。不料進來一個警官,往桌子上丟了一塊廣東地方私鑄的銀元,聲色俱厲道:“說,這銀元從哪來的?破壞金融秩序是大罪,你要想想清楚後果。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主動坦白,爭取政府的寬大,還是頑抗到底,死路一條?何去何從,自己選擇。”

    好吧,員警學校的教材也有方劍雄參與編寫,以上的一段話,是方大帥個人的惡趣味。不過這話既然是方大帥編寫的,自然是被當成了經典段子,被員警們在實際工作反復使用。從結果上來看,這話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龍覲光被問的一頭霧水,什麼時候銀元都不能用了?這什麼地方嘛?這時候一個穿著黃馬甲的黃包車夫出來,指著龍覲光道:“就是他給我的這塊銀元,哼哼,還說不用找。我看見他掏銀元的時候,足足有一袋子那麼多,至少有五十個。”

    鬧了半天興師動眾的是這麼一個破事,龍覲光心生悲憤,暗道至於這麼打陣仗麼?哪地方不自己鑄銀元?大驚小怪!“這銀元哪裡不對了?”鎮定下來之後,龍覲光說話也順溜了,帶隊的員警看看他道:“聽口音你是外地來的,這就對了。怎麼店裡老闆沒跟你說,在安徽境內不能用銀元,只能用人民幣麼?”

    龍覲光搖搖頭道:“沒人跟我說這個,怎麼了?”

    員警沒回答他,讓人把飯店的經理叫來問了一番,這邊一番解釋,員警才對龍覲光笑道:“問清楚了,這個事情不是你的責任,你是外地來的,入住的時候,飯店有義務告知你這個事情卻沒有告訴你,今天值班的服務員是新來的,忘記跟你說了。按照我們這裡的法規,你在這家飯店的費用減免一半,作為對飯店的懲罰。”

    員警說完便下令收隊,絲毫沒有為難下去的意思。這個讓龍覲光大為驚訝,原本以為今天要出點血的,沒料到問清楚緣由人家就撤了。順便還罰了沒有執行規定的飯店。

    蕪湖這個地方,到處都透著新鮮。龍覲光正發呆呢,之前那個員警又回來了,笑著對他道:“還有個事情差點忘記了,蕪湖這個地方跟外地不一樣,好多地方都是禁區,走路的時候注意點道路便的指示牌子,被讓當兵給你當探子拿下了。另外,出門左轉五十米,有一家國銀行,外地來人去那裡兌換人民幣,走的時候可以換成銀元帶走。不過照看,換不換都不要緊,沒准不要多久,全國都得用這個人民幣。”

    員警說完又走了,這員警除了剛沖進來的時候凶一點,弄清楚後變得相當的和藹。這民國的員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外地客商被員警敲詐,在廣州那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穿制服的,在這個年月就沒好人。

    龍覲光搞不明白,下樓去找飯店的經理,剛下樓道就聽見經理在訓斥那個服務員道:“你怎麼回事?上班之前培訓兩個月,你還是出錯?我們飯店是蕪湖響噹噹的招牌,你犯錯不要緊,砸了飯店的招牌是大事。回去好好反省,下次再犯錯,我可以根據合同開除你。”

    這經理白白淨淨的,戴一副金絲邊眼鏡,說話聲音不大,但是氣很足。剛才還板著臉訓人,看見龍覲光立刻揮揮手,打發了服務員後,笑眯眯的過來說話道:“龍老闆,怠慢了。千錯萬錯都是鄙人的錯,您不要往心裡去。蕪湖這地方,規矩是多了點,不過這些規矩你要是習慣了,就能覺得他的好來。”

    “客氣了!掌櫃的,我有一事不明!”龍覲光拱手說話,很是客氣,畢竟出門在外,凡事小心的很。經理回禮道:“請講。”

    “剛才那麼多員警,怎麼說走就走了?”龍覲光問起這個,飯店經理多少有點自豪的一挺胸膛道:“不走還能怎麼地?這裡是蕪湖,別說員警了,軍隊都不敢亂來。這就是蕪湖的規矩,我們開飯店的有規矩,他們當員警的也有規矩。這麼跟你說吧,他們要是敢亂來,我到市政府去告狀,他們就得脫下那張皮回家啃自己。在蕪湖這地方,當員警一個月八塊錢,過節還有補貼,旱澇保收的鐵飯碗哩。做到五十五歲退休,還有什麼養老基金。您還別不信,整個國,就蕪湖和安慶這兩個地方有這待遇,說是什麼試點。”

    龍覲光越打聽是越糊塗,乾脆就不問,只要弄明白,方大帥沒有弄死自己的意思就行。還得琢磨琢磨,怎麼見到方大帥,不然這禮也送不上去。

    龍覲光回到飯店一個小時後,一份報告被送到方劍雄的桌面上。龍覲光一行一共八個人,三個女的,五個男的。據廣東那邊回電,查明確實有這麼一個事情,兩個月前一個在廣州做了多年生意的小商人,女兒被龍濟光派兵給搶了。

    方劍雄看完這個報告,大致明白是什麼意思。苦笑著搖搖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大秘書尹銳志道:“銳志,我好色的毛病都傳廣東去了。”

    “這個跟我沒關係!”尹銳志笑眯眯的,丟來一個白眼珠子,自顧自走了。身為大帥的女人,家裡兩個沒有生出兒子來,尹女俠的壓力小了很多。最近那個沒來,尹女俠心裡多少有點希望是真的彈了。方劍雄提出讓孫寶琦做媒的事情,尹銳志沒去操辦。倒不是說不在乎名分,而是姐妹倆鬧了**之後,跟家裡的關係早就斷了。當初老師秋瑾蒙難,姐妹倆也被通緝,家人宣佈斷絕關係來著,情分算是徹底的斷了。這個事情,尹銳志沒提起過,是不想給方劍雄添麻煩。至於說名分什麼的,等有了確定的消息,就跟另外兩個一樣好了,據說她們也是不分大小的。作為後來者,尹銳志的心思更多的放在幫助方大帥的工作上,爭寵這種事情,哪有能力來的牢靠。

    眼下方劍雄的辦公室這一攤子事情,全都是尹家姐妹倆在管著。回頭就算竇青梅回來了,能力上也有限的很,不可能跟姐妹倆爭奪這個辦公室的領導權,再說竇青梅的長處是生活上對方大帥照顧的比較好,跟秋菊比較相似。

    強華大飯店最好的房間,陽臺正對著長江,站上面能看見長江的遠景。這個最好的房間,自然是耿明秀住著。雖然只有十歲,少女的身段已經抽條有兩年了,往那一站就是一個亭亭玉立。看著長江的遠景,身邊的丫鬟小屏,正在低聲說點什麼。

    “還有這種事情?”少女的臉上閃過一道疑惑,小屏低聲道:“千真萬確。”

    一夜無話,次日上午起來,沒怎麼睡好的龍覲光又出門了,這一次帶了一個隨從,到了方家送上拜帖,大門口的家人換了一個,龍覲光熟練的塞過去一卷紙幣,這是昨天在銀行換的。昨天到銀行一打聽才曉得,原來的聯合自治區四個省,去年底就取消了銀元的使用,全部改用銀行發行的貨幣。當然,這些貨幣隨時可以去兌換成銀元,信譽是好的不得了。

    門丁熟練的往口袋裡裝了錢,笑道:“等著。”剛轉一個彎,齊二柱站在那裡等著他。

    “十塊的門子錢?龍覲光真大方,昨天出手也是十塊銀元吧?”方劍雄聽了齊二柱的話,忍不住笑了笑。齊二柱現在是學乖了,收了好處彙報一聲,十有**方劍雄是讓他給值班的兄弟們分了。“這些地方上來的土皇帝,沒少搜刮民脂民膏。”齊二柱來了一句的,這幾年在夜校沒少認字,會用成語了。

    “讓他進來吧,在客廳等一會。”齊二柱應聲下去,方劍雄朝門口道:“來人,更衣!”

    昨天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今天龍覲光學乖了,端上來的茶水根本不碰,不然能憋傷了。

    剛等了沒一會,外頭就傳來了腳步上,龍覲光下意識的站起抬頭,看清楚來人便挺直腰。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3-4-9 01:24
第三卷誰主沉浮    第一百四十五章特區

    聞名和見面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個頭不高的龍覲光,在二十釐米的身高差距面前,不得不微微抬起下巴才看清楚進來的這個年輕人。

    很簡單的一身軍裝,沒有任何花哨的修飾。即便是這樣,這個年輕人不疾不徐的步伐之間帶出來的威嚴,似乎與生俱來,令人難以抗拒。尤其是想到他的身份和低位之時,龍覲光把頭低了下去。

    “龍覲光見過扶帥!”上前幾步,龍覲光彎下了腰,雙手作揖。

    方劍雄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用眼神冷冷的盯著對面,一直到龍覲光把頭也低下,這才冷淡的發話:“龍濟光讓你來做甚?陳炯明在廣東鬧地方自治,龍濟光不是心向中央政府麼?怎麼手握數萬重兵,連個屁都不放?”

    “這個、那個……。”龍覲光無言以對,想了無數次的見面場景,就是沒想到方劍雄如此不講情面的開場。“別這個那個了,你不說我也知道,龍濟光是捨不得自己手裡的三萬軍隊,想著繼續在廣東當土皇帝。如果你是抱著這個目的來的,現在就可以回去告訴龍濟光,現在就可以抓緊時間備戰了,國防軍六個師的兵力,已經開始向湖南集結。還有六個師,正在向溫州集結。雲南、四川兩省的軍隊,正在往雲貴邊境集結。”

    方劍雄越說越冷,龍覲光有泰山壓頂之感,膝蓋忍不住的開始軟化,最終噗通一下跪地,連連叩首道:“扶帥,誤會啊,都是誤會,請聽在下解釋。”

    實際上這些部隊好多都不滿員,滿打滿算也只有六成的兵力。番號是有那麼的,就等著南下之後那這些地方部隊的兵員補充。龍覲光不知道真假,但是方大帥的強大是肯定的,北洋都放翻了,還有什麼人能抵擋方大帥的雷霆一擊?

    跪在地上的龍覲光簌簌發抖,方大帥看著沒發怒,實際上這種很平靜的態度,比勃然大怒更為可怕。說的不好聽,集中國防軍的力量碾壓廣東一省,一點難度都沒有。

    “在下願意說服舍弟,服從中央,為大帥效力。”龍覲光想好的所有說辭,在方大帥上來就攤牌的策略面前,完全都用不上了。本來龍覲光也未必那麼容易屈服,在廣東地方上也是當慣了老大的。可是到了蕪湖之後,才發現這裡的先進和繁榮,偌大的廣州城,比起蕪湖就像農村。林立的工廠,繁忙的碼頭,平整的街道,繁榮的市面,良好的治安。就拿住的強華大飯店來說,找遍整個廣州城,也沒一家裝修豪華度能比的了的。更不要說,當今中國的海軍,八成掌握在方劍雄的手裡。

    見識到方劍雄的實力,無疑加速了龍覲光的軟化程度。

    “扶帥,德國公使哈豪森來電,希望能與您會晤。”這個時候門口尹銳志匆匆進來,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龍覲光,便沒有多看一眼,似乎微不足道一般。

    “哈豪森?他什麼時候能到?”方劍雄也沒看地上的龍覲光,注意力被這個事情轉移。

    “今天晚上的火車,後天上午到武漢,您要是現在啟程,正好趕的上接站。”

    “你去準備吧,該死的德國佬,不知道又要玩什麼花樣。”方劍雄罵了一聲,尹銳志笑了笑退下後,這才回頭對地上跪著的龍覲光道:“你起來說話。”

    “在下不敢!”龍覲光把頭低的更低,臉都快貼在地上了。方劍雄很不耐煩道:“讓你起來說話就起來說話,哪來那麼多敢不敢的?”龍覲光忙不迭的爬起來,方劍雄這才繼續道:“你回去告訴龍濟光,看在他是老行伍的出身,我給他三個選擇。第一,到國防部擔任少將高參,第二,去東北幹一個師長,第三,留在廣東等著國防軍打過去。”

    “在下知道了,明天就回去。對了,在下還帶來一點禮物,望扶帥笑納。”

    方劍雄看了一眼低頭說話的龍覲光,越發的冷淡道:“禮物回頭讓人送家來,反正是你們這些土皇帝搜刮的民脂民膏。我還有事情,你自己回去吧,就不送你了。”

    說完方劍雄轉身就走了,一點都不給對方留面子。對這些地方軍閥,方劍雄還是區別對待的。局勢看似不明的時候,主動倒向方大帥的,都混了一個不錯的結果。比如浙江的朱瑞,陝西的閻錫山,南京的孫岳。這些人手裡的兵權是沒了,可是實際掌握的權力並不小。除了不能繼續當為所欲為的土皇帝,政治待遇不降反升。龍濟光這種牆頭草,自以為天高皇帝遠,寄望於討價還價繼續當他的土皇帝,方劍雄當然不會給絲毫的面子。

    軍閥割據是民國動亂的禍根,任何人想繼續軍閥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都是方大帥要滅掉的對象。軍隊國家化,這是決不動搖的原則。任何人敢挑戰這個原則,必將遭到最無情的打擊。龍濟光算是聰明的,派人來探口風,方劍雄自然要滅了他那點幻想。至於其他人,大軍南下之後,等待他們的結果只有一個。

    火車沿著京漢線南下,過了孝感,很快就看到了黃陂特區的豎立在鐵路旁邊的巨大看板。天已經亮了,車窗外的景色陡然一變。這一路南下,過河北、河南,沿途所見逃不出一個“窮”字。尤其在河南,窗外看見的絕大所屬都是土坯房,工廠的煙囪是看不到的。

    鐵道不遠的一條並行的公路上,密密麻麻的百姓已經在幹活。這條路從孝感到武漢,沒有看見一台施工的機械,全靠人力在修築。

    穿著破爛卻熱情高漲的人們喊著號子打夯的場面,很容易感染人的情緒。哈豪森也不例外,趴在窗子上往外看。在德國是很難看見這麼多人一起修路的場面,而在中國,修路這樣的工程,基本靠人來堆。

    “這麼早就起來幹活,工人沒有意見麼?”哈豪森抓住一個路過的列車員,用德語問了一句。身邊的翻譯及時的翻成中文,列車員聽了不以為然道:“每天管三頓飽飯,還有一塊肉吃。幹一天還有五毛錢,上哪去找這樣的好事?不好好幹,偷奸耍滑要遭天打雷劈的。這些幹活的,都是從河南逃難來的,本地人想幹這個活,還得求爺爺告托關係,跟你們這些洋大人說不清楚這個。”

    過了孝感沒多久,哈豪森對於中國的印象有點被顛覆的感覺。到處都是工地,到處都是人在忙碌,實際上整個黃坡特區,現在就是一個巨大的工地。所謂特區,不是隨便安個名頭就是特區了,政府投入巨大的資金,自去年中就開始大搞基礎設施。修橋鋪路,建電廠,鋪設線路,自來水,管道鋪設,還有平整土地。這麼說吧,朱繡封這個特區首任區長,每天忙的團團轉,恨不能一個人掰成八個用。

    累是累,這樣的生活很有希望,很有奔頭。

    黃陂特區的稅收政策,對於民間資本也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像宋煒臣這樣的資本家,在這次特區建設的過程中,便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新的電廠就是他出資所建,雖然從銀行貸款百萬元,但是一旦特區建成了,大量的用電不用兩年就能回本。

    武漢三鎮的民營資本家們,在得到了中國銀行和美樂銀行的資金扶持後,大量的湧入黃陂特區,不斷的有新的廠房在建設中。這會的地方是很便宜的,也不用的擔心什麼釘子戶。官府征地,照價賠償,田裡有青苗的按照收成的一半補償。朱繡封精明的很,第一批工業工地的征地工作,是在冬天完成的。這年月的老百姓怕官,地方士紳之類的,在與機會參與到地方政務、子女讀書優惠政策等等利好的前提下,對於政府的征地工作相當的配合。

    失去土地對於中國人來說是無法想像的大事情,但是在黃陂特區,這個問題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困擾。首先是保證有活幹,有飯吃,其次是將來工廠建成了,這些失地百姓能進廠裡幹活。特區是方大帥親自關注的工程,也是廉政部門拿著放大鏡觀察的所在。從去年中開始,前後有十幾個官員因為貪腐問題被廉政公署拿下,送法院判決後,其中有六個被判了死刑,判決次日便執行槍決。在這樣的高壓政策之下,特區官員的薪水待遇什麼的也不差,所以最近三個月,一個貪腐案例都沒查出來,可說黃陂是全國最廉潔的地方了。

    最先進入黃陂的外資是德國企業,水泥廠、玻璃廠、化肥廠這些行業來的最乾脆,原因很簡單,廠建成後不愁產品賣不掉,美國企業稍稍觀望了一陣子,發現中國政府在投入大量的資金搞基礎建設後,沒有多少猶豫也加入進來。木材、皮革、冶金,這些行業動作最快,因為有政府基礎建設的採購在發揮著吸引力。中國人要把黃陂打造成一個巨大的工業園區的決心,很快就讓外資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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