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6124
mart31611 發表於 2013-10-4 09:15
磨練卷:第二百三十六章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催眠術,並不可以說是一門邪術。

  它來源於希臘神話中睡神Hypnos的名字,是運用心理暗示和受術者潛意識溝通的技術,因為人類的潛意識對外來的信息的懷疑,抵觸功能會減弱,因此施術者會用一些正面的催眠暗示,例如信心,勇氣,尊嚴……等等替換受術者的負面信息,例如焦慮,恐懼,抑鬱,引導受術者進入一種特殊的類似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識恍惚心理狀態。

  簡單一點說,催眠術就是利用心理暗示進行溝通的技術。複雜地說,催眠術是繞過表面意識進入潛意識輸入語言或肢體語言的行為。

  毫無疑問,懂得催眠術的人在現代,是一種絕對牛b的存在,但一個催眠術的成敗,卻取決於施術者催眠技術的高低,當然也要看受術者意志的強弱。

  旺哥仔的意志,顯然要比那個女服務員強上那麼一些,所以畢韻瑤不但用上催眠用語,還得借助催眠器具。

  這隻不停搖晃的酒杯,杯中輕輕蕩漾的紅酒,就是催眠的輔助器具。

  由此可見,畢韻瑤的催眠術,並沒有高明到絕頂厲害的程度,因為一個無敵的催眠師,僅僅只要一個眼神,一句話,或者一個微不可聞的動作,就能將人在瞬間催眠。

  盡管如此,但旺哥仔此時還是一點一點的被她帶入了催眠狀態。

  不過,在旺哥仔的意識將要徹底消失,完全被畢韻瑤控制的關鍵時刻。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外面走廊上那臺老式的掛鐘,接連響了十二下。

  刺耳,悠長,還讓人有點心驚肉跳的聲音,一下就將旺哥仔從迷失的邊緣拽了回來,神情突地一醒,問道:「呃?我剛剛是怎麼了?」

  畢韻瑤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道:「沒什麼,旺哥,你可能是喝多了!」

  旺哥仔有些迷糊,真的是喝多了嗎?怎麼剛才像是做了個夢一樣?

  畢韻瑤敷衍的應了一句後,抬腕看了看手錶,心裡不由有些錯然,因為這才十一點五十七分。差好兩分多鐘才十二點呢?

  這個時候敲,瞎敲個什麼勁啊?壞了就趕緊拿去修啊!真是的。

  畢韻瑤心裡雖然氣急敗壞,但臉上仍是笑顏如花,指了指酒瓶道:「旺哥,還剩好半瓶酒呢,你行不行了呀?」

  旺哥仔的腦袋雖然有些發懵,但還是撐強的道:「行,怎麼不行呢?這麼年輕就不行,怎麼熬到老呢?」

  這個笑話有點冷,對畢韻瑤來說一點也不好笑,因為她最不喜歡這種粗俗又低級的笑話,但她還是誇張地笑得花枝亂顫,「那行,旺哥,你去洗把臉,回來咱們繼續喝好嗎?」

  旺哥仔點了點頭,還洋氣的作了OK的手勢,這就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的門剛一關上,畢韻瑤的臉就沉了下來,手指輕彈一下,一顆藍色小藥丸便被她彈進了旺哥仔的酒杯。

  一陣白色的氣泡從杯底迅速升起,一瞬間,整杯酒就彷彿沸騰了起來一樣,但僅僅只是一會兒,氣泡又消失了,整杯酒又歸於平靜!

  藥丸,此時也已經完全融化在酒中。

  這種藥丸,畢韻瑤一直都帶在身上,但她從來都沒用過,因為它是一顆帶有強烈迷幻作用的藥丸,它會直接影響人的身體,使之心率加快,大腦釋放出去甲腎上腺素,多巴胺以及神經傳遞質。

  世人皆知,多巴胺被稱為「快樂的傳輸因子」,人體的快感由此而來,它會讓人催生亢奮,愉悅,快感……等等的感受。所以,僅僅叫這種藥是迷幻劑,那是不夠準確的,它除了是迷幻劑,還是毒品,更是一種催情劑。

  當然,畢韻瑤在旺哥仔的酒中投放這種藥物,並不是想和他發生關係,如果僅是如此的話,那根本也沒必要下藥了,因為單是靠她的容貌,身材,及個人魅力就足夠將旺哥仔引誘上床了。

  她之所以要下藥,那是因為這種藥能讓人產生強烈的興奮作用,從而迷失神智,更易受感心理暗示……簡單一點說,也就是更容易被催眠!

  是的,假裝成畢韻瑤的黑田優美一心想要完成父親交給的任務,但她並不願意於這個瘦削如柴,還帶有「髒病」的男人,所以她並不打算用身體俘虜這個男人,而是希望通過催眠術來控制他。

  盡管剛才施術的時候,被提前響起的鐘聲打擾了,但她並沒有因此放棄,準備卷土重來。而這一次,她有著很大的信心,一定可以順利實施催眠術,控制旺哥仔!

  這顆藍色小藥丸的神奇功效,加上她的催眠術,絕對沒有失敗的可能!

  說來話長,其實時間卻過了一分鐘還不到。

  洗手間的門開了,旺哥仔從裡面走出來,邊走邊道:「來,咱們接著喝……」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房間裡的燈光就是一滅,整個房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正往這邊走來的旺哥仔也被什麼東西拌得摔了一跤。

  一陣慌亂後,旺哥仔終於爬起來,在黑暗中問道:「怎麼回事?」

  畢韻瑤也感覺莫名其妙,「不知道,會不會是停電了。」

  說話的時候,感覺好像有一陣什麼東西在眼前晃過,但仔細看看,又什麼都沒有。

  旺哥仔摸出手機,摁亮了屏幕,房間也有了一些光亮。

  畢韻瑤凝耳細聽,房間裡確實只有自己和旺哥仔,沒有別人,這就放下心來,假意的道:「旺哥,要不咱們就喝到這吧,我回房間睡覺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她的屁股並沒有從座位上抬起來。

  旺哥仔卻急了,眼看水靈靈的一棵大白菜就送到嘴邊了,怎麼可以讓她給溜了呢,所以忙道:「不不不,這還有半瓶呢,開了不喝完的話,隔天味道就不好了,別人請的酒,不喝太浪費了,你別急,我去找兩根蠟燭,咱們就著燭光談心喝酒,不是更有氣氛麼!」

  畢韻瑤就順坡下驢的道:「那……好吧!」

  旺哥仔便就著手機的亮光,往房門走去,可是沒走兩步,房間的燈光突然又亮了。

  兩人互對一眼,不由輕笑起來。

  旺哥仔收起了手機,回到了桌前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自己那杯酒道:「來,咱們繼續喝。」

  畢韻瑤看見他端起的確實是他那邊的那杯酒,這就放心的端起自己的酒杯,和他交碰一下,「好,乾杯!」

  酒盡,杯乾。

  旺哥仔拿起酒瓶,又給各自倒了一杯,然後無話找話的問:「瑤瑤,你是職業的保鏢麼?」

  畢韻瑤道:「是的!」

  旺哥仔又問:「那你做這一行多久了?」

  畢韻瑤道:「有幾年了。」

  旺哥仔道:「那你的武功一定很厲害吧!」

  畢韻瑤道:「如果我說不會武功,你會相信嗎?」

  旺哥仔愕然一下,「啊?」

  畢韻瑤笑了起來,「和你說笑的,我要是不會武功,別人又怎麼會花大價錢請我來保護你呢!」

  旺哥仔釋然,笑道:「瑤瑤,你真是愛說笑。」

  聊了一陣之後,畢韻瑤估算一下時間,覺得藥性應該已經在旺哥仔身上發揮作用了,抬眼往看去,果然發現他的臉色發紅,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而目光也不停的在自己身上轉悠,於是就道:「旺哥,我問你個事情好嗎?」

  旺哥仔道:「好,你問!」

  畢韻瑤問:「你覺得我漂亮嗎?」

  旺哥仔心中一跳,忙道:「漂亮啊,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畢韻瑤又問:「那你喜歡我嗎?」

  旺哥仔又愣了一下,然後雞啄米似的點頭,「喜歡!」

  畢韻瑤道:「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

  旺哥仔這就抬眼看向她,張嘴道:「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趁著這個機會,畢韻瑤立即施展出催眠術,聲音既溫柔又輕和,緩緩的,慢慢的,即讓人感覺悠遠,又彷彿極貼近的道:「你喜歡我哪兒?是我的眼睛嗎?我的眼睛是不是很明亮,很好看,看著我的眼睛,你感覺很舒服,很舒服……」

  她的眼睛,確實的無比明亮,明亮之中有一種無比誘人的光芒,讓人無法挪開目光,又感覺極為的舒服,放鬆,愉悅,頭腦也漸漸的變得有些迷糊。

  畢韻瑤見旺哥仔漸漸進入催眠狀態,心中大喜,這就斷續用那種催眠術語道:「你很放鬆,很舒服……」

  正說著,畢韻瑤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因為自己的身體竟然熱了起來,心跳也快了,氣息無法控制的急促起來,腦袋還有些眩暈之感,這股奇怪的感覺使得她的語氣不再平和緩慢,節奏有些不穩定,節奏一亂,她就忍不住眨了一下眼。

  這一眨眼,事情就壞了,因為催眠術被隔斷了。

  漸漸迷失的旺仔可突然神智一醒,發現畢韻瑤還在癡癡的看著自己,這就大膽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道:「瑤瑤,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讓我很舒服,很放鬆,但我想,我們可以更舒服,更放鬆一些。」

  聽見他清晰條理的說出如此淫蕩的話,畢韻瑤忍不住陣陣苦嘆,因為她知道,催眠術失敗了。

  如果是平時,或許她可以再次施展催眠術,繼續催眠旺哥仔,直到催眠成功為止,可是這會兒她感覺自己十分的不對勁,腦袋陣陣眩暈,身體卻又無比的興奮,這樣的狀態,別說是催眠別人,自己能保持著頭腦清醒就不錯了。

  一點一點變得迷糊的腦袋,還有漸漸消失的理智讓她意識到,她可能搞錯了,剛剛那杯加了藥的酒恐怕是被她自己喝下去了。

  盡管她不知道是怎麼搞錯的,她明明將藥丸投到旺哥仔那杯酒裡的,怎麼喝下去的卻是自己,但她很清楚,如果再不趕緊的離開這個房間,她恐怕就完了!所以她趕緊的掙脫旺哥仔的手,嚯地站起來道:「很晚了,我該回去睡覺了!」

  說著,她就扔下一臉錯愕的旺哥仔,然後搖搖晃晃的出走去了。

  只是當她剛走到門外甩上房門的時候,卻發現一個媚艷無雙的女人正站在她的面前,臉上蕩漾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11:11 編輯

mart31611 發表於 2013-10-4 09:16
磨練卷:第二百三十七章  這到底是怎麼搞的

  對於嚴小開而言,項珂兒真的是一個很獨特的女人。

  在別人的面前,她刁蠻任性,驕橫跋扈,兇殘得甚至有點神經質。可是在他的面前卻溫婉柔順,風情萬種,甚至還可以說有一點媚惑風騷。

  女人在人前是個貴婦,在自己面前是蕩婦,這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可如果女人在自己面前是蕩婦,在人前卻是個潑婦呢?

  那又該如何,是喜還是愁?

  看著趴臥在自己的腿上,伸手纏著自己的腰,甚至還若有若無似輕似重的撫摸著自己身體的項珂兒,嚴小開很是感慨,感慨的同時身體又情不自禁的起了些反應。

  嚴大官人,可不是一個經得起挑逗的男人啊!

  為了避免自己失控,嚴小開終於按住項珂兒的手,語氣溫和的道:「乖,睡覺吧,不要胡思亂想。」

  項珂兒低聲的道:「可是你就在我的身旁,和我貼得那麼近,我真的控制不住要胡思亂想。」

  嚴小開道:「那我回我的房間吧。」

  項珂兒趕緊抱緊了他,「不,不要!」

  嚴小開道:「那你乖乖的呀!」

  項珂兒溫馴的點頭,果然不再亂摸亂動了。

  正是這個時候,電突然斷了,斷了一會兒後又來了電。

  嚴小開抬眼再去看項珂兒的時候,發現她竟然已經睡著了,發出均勻細致的睡鼾之色。

  看著她熟睡時溫柔又甜美,彷彿嬰兒一般純凈可愛的臉容,嚴小開真的很難將她與那個潑辣又兇悍的古惑女聯繫在一起。

  重生之後,嚴小開經歷的女人雖然不太多,但也不算少了,可是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能給他這麼矛盾與複雜的感覺,當然,也沒有哪個女人會像她這麼性格分裂。

  坐在那兒胡思亂想一陣之後,看到項珂兒已經睡得很熟了,嚴小開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她從自己的腿上挪開,給她蓋好被子後,這就站了起來,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是的,他不敢陪這個女人過夜,因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真的沒法兒保證自己不會擦槍走火。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看著仍然高高隆起的褲襠,嚴小開不由苦笑一下,這就準備去洗個澡,冷卻一下自己被撩起來的欲望。

  這個時候,房門卻被輕輕的敲響了。

  走過去打開門一看,發現外面站著的是那個來無蹤去無影的姑姑晏曉桐。

  沒等嚴小開開口,晏曉桐就劈頭蓋臉的低聲問:「你怎麼回來了?我不是讓你貼身保護那個項珂兒的嗎?」

  嚴小開道:「她已經睡著了呀!」

  晏曉桐翻起白眼道:「她睡著了,就等於沒危險了嗎?你小子什麼邏輯啊?」

  嚴小開哭笑不得,「那我……」

  晏曉桐道:「當然是趕緊回去保護她啊!」

  嚴小開道:「我衝個涼就過去。」

  晏曉桐問道:「她那個房間沒有浴室嗎?」

  嚴小開道:「有啊!」

  晏曉桐道:「那你幹嘛不去她的房間衝,萬一你衝了涼過去,她就被人殺了呢?」

  嚴小開臉色微變,「不會吧?」

  晏曉桐冷笑道:「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個姓畢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剛才她就進了旺哥仔的房間,試圖催眠旺哥仔,如果不是我及時的撥快了掛鐘,用提前響起的鐘聲打斷她的催眠術,這會兒旺哥仔已經成了她的傀儡。」

  嚴小開聽得心裡一緊,「那現在呢?」

  晏曉桐聳了一下肩膀道:「催眠術既然被我打斷了,她自然是不能得逞的,現在她已經回房間去了,但誰能保證她後半夜不會耍什麼花樣呢?所以我得繼續去盯著她,你最好也趕緊去保護著項珂兒,不能讓她有什麼閃失!」

  嚴小開沉吟一下道:「姑姑,這個女人既然這麼歹毒,我看咱們沒什麼必要再跟她這樣抓迷藏了,直接拿下她不就得了。」

  晏曉桐搖了搖頭,「不,沒弄清楚她的身份來歷之前,不能打草驚蛇。咱們的目的不僅僅是要拿下她,還要找到在背後主使她的人。」

  嚴小開道:「那咱們把她拿下之後,不是可以審問她嗎?」

  晏曉桐道:「萬一她在被我們擒住之前就自殺了呢?」

  嚴小開想想,覺得晏曉桐說得很有道理,因為他是親眼看過那些暗門的殺手在刺殺失敗後當場自殺的,所以就點點頭,趕緊的往項珂兒的房間走去。

  晏曉桐看著嚴小開漸行漸遠的背景,臉上浮起一個詭異的笑意,然後迅速的消失在走廊上。

  不能不說是,這個農家山莊的線路恐怕真的很有問題。

  嚴小開在打開項珂兒房門的時候,竟然又一次停電了,而且這一次很久都沒有來電。

  嚴小開原本是想洗個澡的,可是房間裡烏漆麻黑,伸手不見五指,這樣子還洗什麼澡呢?只能嘆口氣,在黑暗中往床上摸去。

  摸到了床後,嚴小開這就坐了下去,準備在側邊躺下,一邊練功,一邊守護項珂兒。

  正是這個時候,床邊響起一絲動靜,然後一具火熱的軀體就壓到了他的身上。

  嚴小開微嚇一跳,下意識的伸手推了推,卻是一手的柔軟。

  什麼情況?

  剛才還和衣而眠的項珂兒此刻竟然不著寸縷。

  「珂兒……」

  嚴小開的話音未落,嘴巴已經被火熱的紅唇緊緊堵住了,牙關沒來得合上,柔軟濕潤的丁香小舌已經鑽了進來,主動又熱辣狂吻起他來。

  原來的時候,嚴小開真的想推開她的,因為項珂兒受了傷,並不適合做激烈運動,況且他今晚也不是特別想為國捐軀!

  真的要捐,那也得等到有了感情基礎的時候,這樣的話,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都容易接受一些。

  可是,英雄自古難過美人過!

  嚴小開雖然從不將自己定位在英雄的位置,但他卻是個正常的男人,而拋開項珂兒的性格不論,她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

  試問,一個正常的男人又如何能抗拒得了一個千嬌百媚又熱情如火的美人兒呢?

  沒過多久,嚴小開的身體就熱了起來,今晚已經數度燃起又熄滅的邪火再一次燃燒起來,而且到達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理智,因此變得越來越迷糊,抗拒,也因此變得越來越無力。

  最後,脆弱的防線徹底的崩消瓦解,嚴小開完完全全的放棄了抵抗,被動的迎合起項珂兒的熱吻。

  激烈的深吻之中,項珂兒突地離開了他的嘴唇,雙手撐著他的胸膛一下坐了起來,然後一隻手就急切的往下摸索……

  兩人合二為一同時,也傳來項珂兒無法自控的慘鳴聲。

  很快,床鋪吱呀吱呀的響了起來,綿綿不絕,彷彿有一條蛀蟲正在不停鑽著木頭,又彷彿有人在彈奏著一首不成調的曲子。

  時間,在黑暗的瘋狂交織中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當項珂兒脫力的伏到嚴小開胸膛上的時候,已經是全身大汗淋漓,連秀髮都濕透了,彷彿整個人從水裡撈起來一般。

  項珂兒,真的是一個很獨特的女人,因為嚴小開從來沒有經歷過在床上這麼主動,又這麼瘋狂的女人。

  在她伏下來急促的喘息的時候,嚴小開有些愛憐的輕撫她汗濕的脊背,用手替她拭去身上的汗珠,只是當他的手撫過她的肩膀之時,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直到他將項珂兒壓在身下,化被動為主動的時候,心中才突地一醒。

  傷口!

  是的,就是傷口。

  項珂兒的肩膀剛才被女服員劃傷了,自己親自給她縫合並用紗布包紮的,可是剛才撫過她的肩頭之時,卻是光滑圓潤的,不但沒有紗布,也沒有傷口!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嚴小開心頭巨驚,趕緊的從衣服中找出手機,摁亮了屏幕,照到項珂兒的臉上。

  這一照,不由駭得他目瞪口呆。

  因為被他壓在身下的,根本不是項珂兒,而是那個畢韻瑤。

  天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手機光線下正一臉幽怨,憤恨,羞恥……無數表情複雜糾結在一起的狠狠瞪著自己的畢韻瑤,嚴小開當場就傻眼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直到他終於回過神來,想從畢韻瑤的身上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她的雙腿突地一勾,緊緊的勒著他的臀部,不讓自己抽身。

  嚴小開疑惑的再次用手機照向畢韻瑤,發現她的表情依然複雜,但眼睛已經閉上了。

  盡管不清楚這一切糾竟是怎麼搞的,床上的項珂兒怎麼突然變成了畢韻瑤,畢韻瑤又為什麼會如此的主動與瘋狂?

  然而事已至此,除了繼續之外,好像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何況這女人雖然來歷不明,但卻是貨真價實的處女,對他恢復武功有著極大的幫助,所以接下來,嚴小開一邊運起心法,一邊激烈的動作開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11:15 編輯

mart31611 發表於 2013-10-4 09:16
磨練卷:第二百三十八章  敗露

  一曲終了,電也來了!

  房間裡一片亮堂,彷彿比之前更加的明亮。

  嚴小開原本想就此罷手的,他雖然經不起誘惑,卻也勉強算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他雖然不能體會女人的破身之痛,卻可以想像得到鼻孔被塞進一隻大腳趾的感覺,所以他不打算再什麼梅開二度,梅花三弄了。

  然而,當他平伏了體內翻騰的氣息,長長的吁出一口濁氣,這就想要從畢韻瑤身上起來的時候,這個女人卻突地一翻身,將他反壓到了身下。

  嚴小開以為她是要向自己實施突襲,立即就警惕起來,凝氣在手就要向她一掌拍下。

  然而誰曾想到,畢韻瑤並沒有攻擊他……不,她是在攻擊他,而且用的是極為要命的招式。

  她櫻紅的唇湊了上去,狂亂又火熱的親吻他,從額頭,眉間,鼻梁,嘴唇,頸脖,胸膛,一直落到腹部,然後終於停了下來。

  隨著她火辣的熱情,嚴大官人很快又恢復了威武與雄壯。

  畢韻瑤立即就揉身而上……

  床的吱呀聲,隨之響起。戰鬥,也再次轟轟烈烈的打響了。

  這一戰,明顯要比剛才那一戰更激烈,更瘋狂,更加肆無忌憚。

  嚴小開被徹底驚住了,因為他真的無法相信,這個嬌柔,脆弱,水嫩,彷彿一捏就碎的女人身體裡面竟然藏著如此恐怖的爆發力。

  狂亂中,他忍不住抬起頭,往她的臉上看去。

  畢韻瑤立即就用手遮住了眼睛,但那一瞬間,嚴小開還是看清楚了她的表情,幽怨,憤恨,悲哀,羞恥,無奈,狂亂,癡迷……

  嚴小開很難相信,一個女人的臉上會同時出現這麼多的表情,但他所看到的,就是這麼複雜。

  與此同時,他也終於看出來了,這個女人的狀況不對,明顯是不正常的,如果不是不被人催眠了,那就是因為某種藥物的關係,才會變得這麼瘋狂,迷亂,不由自主。

  那麼,是誰給她下的藥?

  又是誰將她弄到這張床上替換掉項珂兒的呢?

  嚴小開很想想個清楚明白,可是他的腦袋卻無法平靜下來,因為在他身上的畢韻瑤實在太瘋狂了。

  隨後,他終於放下了雜亂的思緒,敞開身心的跟著畢韻瑤一起沉淪,墮落。

  這個夜晚,注定了是不眠的。

  畢韻瑤身上的藥物顯然不是一般的猛烈,激戰進行了一次又一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她主動發起攻擊的。

  在這個女人完全瘋狂的進攻中,嚴小開終於顫抖了!

  男人最喜歡的,顯然是聽到女人說我要!

  男人最怕的,無疑是聽到女人說我還要!

  嚴小開因為練了無尚心法,已經非同常人,因為一邊歡愛的同時還可以練功,所以一點兒也不怕女人說我還要!

  然而眼前這個女人,卻是要了又要,要了再要,要了還要……

  遇上如此強悍與堅韌的恐怖女人,別說有血有肉的人,就算是機器人恐怕也要吃不消的。

  不過慶幸的是,無尚心法是一種無敵的存在,盡管這個女人要個沒完沒了,但嚴小開並沒有脫力或休克,而是越戰越勇,可是看著她的臉在病態的緋紅中越來越透出蒼白,他又十分的擔心,這個女人最後會不會死在自己的身上呢?

  在第五次……還是第六次,又或是第七次,畢韻瑤掙紮著又要翻身將他騎在身下的時候。嚴小開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推開她道:「夠了!」

  此時此刻的畢韻瑤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身體的快感也已經徹底的消失了,變成了無比的疼痛,和嚴小開歡愛,不是享受,而是折磨,是酷刑。

  然而就算是這樣,在烈性的藥物作用之下,她仍然十分的興奮,仍然沒辦法停住從骨子裡湧出來的欲望!

  如果不是嚴小開在運行無尚心法吸取她的元陰同時,也讓她受益,給她源源不絕的輸入元氣的話,恐怕她早就因脫力而昏死了。

  嚴小開的推擋並不是特別用力,但畢韻瑤被這一推之下卻像是被狂風吹起的落葉,晃晃悠悠的往床下摔去。

  嚴小開心裡一驚,趕緊的拽了她一把,將她拉到回床上。

  倒在床上的畢韻瑤,像是一條脫了水的魚一般,渾身濕漉漉的,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邊瑟瑟的顫抖著。

  看見她如此可憐又狼狽的模樣,嚴小開心緒很複雜,同情她吧?好像又不值得。嘲諷她吧,又沒有那種心情!所以只能坐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直到好一陣,發現她的身體還在流血,這才終於忍不住,拿過床頭柜的紙巾,抽了一大把墊到她的身上。

  畢韻瑤只是劇烈的顫抖一下,並沒有特的反應,然後就緩緩的和上了眼睛,卷縮成一團,像隻受傷的小獸一般。

  嚴小開坐了一陣之後,這就扯過被子,蓋到了她的身上。

  畢韻瑤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沉,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已經亮了。

  當散了架一般的身體傳來又酸又軟又麻又痛又無力的感覺傳來的時候,她才霍然的記起昨晚發生的一切,掙紮著坐起來,卻發現一雙深陰又銳利的目光正緊緊的盯著她。

  畢韻瑤的心中一緊,顫聲道:「你……我……昨晚……」

  嚴小開緩緩的點頭,「是的,昨晚我們發生了關係,不只一次,而且都是你主動的。」

  畢韻瑤欲哭無淚,她當然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也清楚誰主動誰被動,可是……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呢?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啊!

  想起昨晚的瘋狂與荒唐,畢韻瑤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同時一股怨毒的之意也從心底湧起,這就抬起頭來看向他,緩緩的道:「既然不發生已經發生了,我也沒有怨言,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嚴小開愣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的迎視她。

  四目一對,嚴小開發現她的雙眸像兩潭湖水,漆黑,幽深,而且還有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一下就緊緊的吸引住他的目光,讓他不知疲憊凝視,心神也漸漸變得有些恍惚。

  畢韻瑤見嚴小開被自己的目光吸引住了,立即就輔以催眠術語,緩緩的,溫柔的,極有節奏的道:「我的眼睛好看嗎?」

  嚴小開喃喃的道:「好看!」

  畢韻瑤的語調更加溫柔更加緩和的道:「看著我的眼睛,你感覺很舒服,很放鬆,很放鬆,無比的放鬆,從來沒有過的放鬆,沒有壓力,沒有煩惱,沒有憂愁,沒有悲傷。」

  嚴小開神情很是癡迷的看著她。

  畢韻瑤繼續如夢囈一般道:「來,讓我帶著你,去一個讓你感覺溫暖,安全,舒適的地方,看,這是一片廣闊的平源,眼前都是青青的綠草地,跟著我走,對就是這裡,我攤開了一張很寬很寬,很軟很軟,很舒服很舒服的床,你躺上去,整個身心都是自由的,你感覺到了嗎?安逸嗎?」

  嚴小開機械一般的道:「安逸!」

  畢韻瑤看見他已經被自己帶入催眠狀態了,心中狂喜,語氣卻是紊絲不亂的道:「我就在你的身邊,我的懷抱向你敞開著,你躺在我的懷裡,很安全,很自由,很快樂,沒有誰能夠傷害你。但你必須全聽我的,好嗎?」

  嚴小開道:「好!」

  畢韻瑤終於笑了,「那你現在閉上眼睛,然後狠狠的給自己一記耳光!」

  嚴小開果然閉上眼睛,然後掄起了巴掌。

  「啪!」的一聲響,畢韻瑤懵住了,因為她的臉上很結實的挨了一記耳光。

  嚴小開緩緩的張開眼睛,聲音冰冷無情的道:「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被草了一整晚,還是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

  畢韻瑤捂著被打的半邊臉,傻傻的看著嚴小開,喃喃的問:「你,你沒有被催眠!」

  嚴小開不屑的道:「就你那點本事,還想催眠我,真是有夠幼稚。」

  他的語氣雖然極為輕蔑,但剛才的時候,他卻真的差點中招了。

  也許是因為畢韻瑤的催眠術還沒練到絕頂的地步,也許是嚴小開的意志確實堅穩過人,在他的神智漸漸的變得迷糊的時候,殘存的一絲理智讓他意識到這個女人正在向他施術,立即就掙紮著默運起無尚心法的口訣。

  口訣一念,氣轉全身,靈臺頓時一片清明,而漸漸渙散的神智也瞬間恢復了過來。

  看見畢韻瑤仍是不停的向他催眠,像哄孩子一樣,嚴小開沒有一點感覺,反倒是想笑,到最後畢韻瑤說躺進她懷裡的時候,他真的很想說:姐姐,我想吃奶。好容易忍住之後,這娘們竟然叫他自己扇自己耳光,他就終於忍不住惱了。

  這會兒,看見怯怯懦懦的縮在那裡的畢韻瑤,嚴小開嘖嘖的搖頭,「行了,別裝了,再裝就不像了!」

  畢韻瑤拉過被子,想要遮住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

  嚴小開並沒有去搶被子,只是淡淡的譏諷道:「不用遮了,你的身上還有哪個部位我沒看過呢?」

  畢韻瑤抱住胸部,十怨毒的盯著他,「你想怎樣?」

  嚴小開道:「告訴我一切!」

  畢韻瑤搖頭,「休想!」

  嚴小開陰沉沉的道:「看在昨夜一場露水夫妻的份上,我給多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一切!」

  畢韻瑤倔強的冷笑道:「姓嚴的,落在你手裡,我無話可說,反正我也已經被你糟蹋成這個樣子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嚴小開道:「咦?你怎麼倒打一耙呢?昨晚上好像是你糟蹋我吧?我都差點兒被你給抽乾了!」

  畢韻瑤的臉色大窘,偏偏又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歷歷在目,確實是自己將他推倒了,而且是極為強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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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31611 發表於 2013-10-4 09:16
磨練卷:第二百三十九章  姑姑的良苦用心

  人是感情的動物,不管男人和女人都不能例外。

  所以對和自己上過床的畢韻瑤,嚴小開很頭痛,這女人來歷不明,而且目的不純,甚至可以直接說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他該拿她怎麼辦呢?

  對她施以酷刑,進行逼供?給她下毒,控制她的身體?

  對嚴小開來說,前者,很難。後者,也不容易。

  昨天晚上還如膝似膠的纏綿悱惻,天一亮就痛下殺手,這叫他情何以堪呢?

  畢韻瑤見嚴小開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一句話不說,也不痛下殺手,雖然有些奇怪,但已成為砧板上的肉的她也沒抱什麼希望,意志消沉的罵道:「姓嚴的,你耳朵聾了嗎?我說要殺要剮隨便你。」

  嚴小開問道:「你希望我怎樣對你?」

  畢韻瑤道:「給我來上痛快的一刀,別折磨我!」

  嚴小開搖搖頭,「如果我不想殺你呢!」

  畢韻瑤冷笑道:「那就放我走!」

  嚴小開忍不住也笑了一下,「我可以放你走,看在昨晚的一場情份上,但你必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麼?」

  畢韻瑤臉色一沉,「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嚴小開有些感傷的道:「經歷了昨晚,咱們仍然非得兵刃相見不可嗎?」

  畢韻瑤淡漠的道:「昨晚發生的事情,我通通都不記得了。」

  嚴小開突然有些激動,一把扯開她的被子,指著她身上的種種痕跡道:「你看看你自己,你再看看這張床單,你敢說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赤裸裸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畢韻瑤羞臊得不行,這就想去搶回被子,但又搶不回來,最終只能是緊抱著自己,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看著嚴小開。

  看見她如此可憐的模樣,嚴小開嘆了口氣,把手伸過去,喝道:「過來?」

  畢韻瑤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不肯把手遞給他,可是當他把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腕之時,偏偏又沒有反抗。

  神差鬼使的,畢韻瑤就這樣被他牽著走下了床。

  雙腿一著地,無力的酸軟感覺立即襲來,畢韻瑤的身子一軟,差點就軟倒在地上。

  嚴小開趕緊的伸手扶住她,當她的身體挨到他同樣的身體之時,他明顯感覺她顫了一下,不過她並沒有軟倒在他的身上,反倒是突然揮起一掌,狠狠的朝他的頸脖劈來!

  掌風凌厲,即快又猛,顯然是想要一擊致命。

  因為她的處女使嚴小開的功力又恢復一成,達到了原來功力鼎盛時期的對半水平,放到當代,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所以畢韻瑤這一擊雖然很致命,但他還是輕描淡寫的躲開了。

  一隻手像蛇一樣斜穿而上,纏住她的手腕,聲音沉沉的問道:「你真的這麼無情?」

  畢韻瑤冷冷的道:「我們原本就沒有什麼情!」

  嚴小開目光一厲,突然凝氣揚起手,沉聲道:「你真的想死?」

  畢韻瑤揚起了臉,閉上眼睛,毅然的道:「來吧!」

  嚴小開的手雖然揚在半空,卻遲遲沒有落下,反倒是顫抖個不停,最終落下的時候,卻不是拍碎她的天靈蓋,而是輕撫到她的臉上,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

  畢韻瑤張開眼睛,發現他正在擦拭自己的臉,動作輕柔細膩,眼神溫和又單純,彷彿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而是他疼愛至深的女人。

  這樣的動作,這樣的眼神,讓畢韻瑤的心裡悸動了一下,盡管她強裝的冷酷很快就壓下了這種脆弱的悸動。

  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滴後,嚴小開再次牽起她的手,霸道的將她拉進了浴室。

  畢韻瑤心裡十分疑惑,把我進這裡來幹嘛?

  難道是想在浴室裡殺掉我,然後用水衝刷掉我的血液,不留下任何痕跡?

  又或是這混蛋還沒要夠,想換個地方,找一種情調,在這個地方折騰我?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聽到了嘩嘩的水聲,嚴小開竟然打開了蓮蓬,甚至還用手試了一下水溫之後,這才將溫暖的熱水酒到她的身上,然後竟然開始給她清洗起來。

  嚴小開並不算是一個細心的人,但在給畢韻瑤洗澡的時候,他卻表現出從來沒有過的仔細。

  每一個部位,每一寸肌膚,從上到下,從外到裡,沒有放過任何一厘一毫。

  畢韻瑤木訥的站在那裡,看著他專注的眼神,感受著他輕柔的動作,心裡又湧起了那股不該有的悸動。

  清洗乾凈之後,嚴小開替她擦乾了身體上的水跡,然後牽著她走回房間,讓她躺到床上後,四下尋找,終於在一堆散落的衣服中,找到了她的衣服,然後又找到了項珂兒的旅行包,從裡面找出了護墊……

  仔細與體貼的程度,簡直讓人發指,甚至可說是變態。

  畢韻瑤心裡雖然連連顫抖悸動,可是表面卻裝作麻木的樣子,任由嚴小開擺布,由始至終不發一言。

  給她弄妥了一切後,嚴小開道:「昨晚你一定很累了,先睡一覺吧,等我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畢韻瑤有些憤恨又有些好笑更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姓嚴的,你不用整那麼多花樣的,直接一刀把我殺了吧!」

  嚴小開嘆氣道:「我也希望自己能夠這麼狠心,但我真的下不了手。」

  畢韻瑤道:「那你把我放了!」

  嚴小開不答反問:「如果我放了你,你會記我的恩嗎?」

  畢韻瑤認真的想了想道:「如果你真的放了我,下次你落到我的手裡,我會留你一個全屍。」

  嚴小開忍不住笑了,衝她搖搖頭道:「畢韻瑤,你真的不算是一個很會演戲的人,如果你真的想讓我放了你,你應該附和我,哄著我,說一些我想聽的話!」

  畢韻瑤冷笑道:「想讓我對你乞憐擺尾夢去吧你!」

  嚴小開沒有再說什麼,雙手在她玲瓏的身體上輕輕的撫摸而過,然後就拉上被子蓋到她的身上,甚至還伸手拈好她的被角,甚至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睡一覺,做個好夢!」

  說完,他就徑直走了出去。

  房門一被關上,畢韻瑤就想從床上爬起來,然後找到自己衣服穿上離開,可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別說是爬起來,就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想起嚴小開剛才在給自己蓋上被子前的撫摸,頓時不由破口大罵:「魂淡!」

  嚴小開走出了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發現床上躺著兩個女人,一個是項珂兒,一個是自己的師姑晏曉桐。

  兩個女人都在熟睡,晏曉桐甚至還抱著項珂兒。

  看見晏曉桐的時候,嚴小開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因為這一切和他猜測的一樣,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將項珂兒與畢韻瑤調包的人,除是她之外,不可能有別人。

  嚴小開走過去,輕輕的推了一下晏曉桐,低聲喚道:「姑姑。」

  在他進門一刻就醒了的晏曉桐等他喚了幾聲之後,這才張開眼睛,然後轉過身,懶洋洋的伸了伸腰後道:「小師侄,早呀!」

  嚴小開啼笑皆非,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項珂兒。

  晏曉桐道微微撐起身體,半躺半坐於床上,翹著雙手笑瞇瞇的道:「沒關係,我不讓她醒來,她是不會醒來的。你呢?怎樣?昨兒一夜苦戰,辛苦吧!」

  嚴小開臉色大窘,苦笑著道:「姑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晏曉桐道:「為了讓你的功力更進一步啊!」

  嚴小開道:「可你也不能給她下藥啊,你不知道,昨晚我……」

  晏曉桐搖搖頭,打斷他道:「小師侄,你錯了,那藥不是我下的,是她自己下的!」

  嚴小開道:「呃?」

  晏曉桐道:「她也不是要下給她自己的,是下給旺哥仔的,是我弄停了電,然後將兩個杯子對調了一下。」

  嚴小開疑惑的問:「姑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晏曉桐道:「說起來話很長,其實卻很簡單,這個女人想通過催眠術與美色控制那個旺哥仔,而我又發現她是個處女。想到我那可憐的小師侄功力還很羸弱,急需處女來進步,作為姑姑,我怎麼能眼看著肥水外流呢!所以我就把她和這個妮子調包了。雖然說這妮子也是個處女,可照昨晚的情況來看,你明顯不想推倒她。」

  嚴小開苦笑不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晏曉桐看見他不出聲,一張臉卻漲得通紅,不由就樂了,「這麼嫩,還不好意思呢!」

  嚴小開:「姑姑……」

  晏曉桐道:「小師侄你別介意,姑姑向來說話直接,剛開始你可能不習慣,以後慢慢就會好的。」

  嚴小開憋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句,「姑姑,謝謝你!」

  晏曉桐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一邊穿鞋子一邊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就這麼一個師弟,而師弟又只有你這麼一個繼承人,我不對你好,還有誰對你好呢!不說這個了,我問你,還有力氣沒有?」

  嚴小開莫名其妙,「姑姑,你說什麼?」

  晏曉桐道:「我問你腿軟了沒?」

  這個姑姑說話真的是太直接了,嚴小開真的有點受不住,但還是搖了搖頭。

  晏曉桐這就拍了拍自己剛剛躺過的地方,指著床上的項珂兒道:「那就繼續吧!」

  嚴小開:「……」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11:24 編輯

mart31611 發表於 2013-10-4 09:17
磨練卷:第二百四十章  不扭強瓜

  看見嚴小開直接愣在那裡,晏曉桐問道:「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嚴小開又不是木頭,怎麼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呢,不就是讓自己將項珂兒也順便一併給上了嗎?所以點了點頭。

  晏曉桐道:「那你還不趕緊?」

  嚴小開狂汗,連連擺手搖頭!

  晏曉桐疑惑的道:「幹嘛?是我在這裡,你不好意思是嗎?放心,我最討厭看別人現場直播了,我馬上就離開的。」

  嚴小開吱吱唔唔的道:「不,姑姑,我……那個,昨晚已經進步很大了!現在……我……」

  晏曉桐道:「進步很大?」

  嚴小開重重的點頭,一晚就恢復了一成功力,相當於一般人苦練好幾年了,怎麼不能算進步很大呢?

  晏曉桐沒說話,只是突地撲了過來,揚起一掌就往嚴小開的胸口拍去。

  嚴小開心頭一緊,立即凝聚全身內氣,揚起雙掌相抗。

  「嘭!」的一聲悶響,天地彷彿震了一下。

  嚴小開被直接拍得飛了出去,撞到門上才停了下來。

  晏曉桐趕緊的上來扶起他,確定他沒事之後,這才罵道:「還是連我的一掌都接不住,也敢說叫進步很大?」

  嚴小開被訓得臉紅耳赤,喃喃的道:「姑姑,你讓我慢慢來嗎?」

  晏曉桐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慢慢來?照你這種蝸牛一樣的速度,猴年馬月才能成為絕頂高手,才能接你師父的班,你難道不知道……」

  嚴小開等了半天,卻又沒聽見下文,「知道什麼?」

  晏曉桐臉色有點不自然的擺手道:「算了,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我問你,你不知道這個項珂兒喜歡你嗎?」

  嚴小開點頭,「知道!」

  晏曉桐道:「那你不喜歡她?」

  嚴小開猶豫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她,只能說不討厭她,甚至有好感。可是我和她的感情,還沒有好到可以上床的程度啊!」

  晏曉桐道:「昨晚那個你沒有好感沒有感情的女人都上了,這個有好感又喜歡你的,你反倒不上?你到底什麼毛病啊?」

  嚴小開哭笑不得,急急的辯解道:「姑姑,昨晚進房間的時候就停電了,烏漆麻黑的,我根本不知道那個女人不是她啊!如果我知道不是她的話,我肯定不會……」

  晏曉揮斷他,「好,既然你說是昨晚搞錯了,那現在呢,你看清楚了啊,她就是她,這回絕不會錯了吧?」

  嚴小開汗得不行,他發現自己跟這個姑姑完全說不清楚了。

  晏曉桐仍然不依不饒的道:「我看,她喜歡你,這是不真的事情實吧。你對她也有好感,我沒說錯吧!你上了她,不但功力能夠精進,也能完成你的任務,而且她不會恨你,反倒會更加喜歡你,這一舉好幾得的事情,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嚴小開汗流浹背的道:「我……」

  晏曉桐道:「難道你是嫌她現在這樣子沒知覺,不夠情調?行,我將她弄醒,這還不行?」

  嚴小開嚇得連擺手道:「不,姑姑,不要,不是因為這個!」

  晏曉桐道:「那是因為什麼?」

  嚴小開道:「我……我剛剛說了,我和她的感情還沒到這一步!」

  晏曉桐道:「可是你昨晚明明就將誤以為是她的女人給上了啊!」

  嚴小開這下軟癱癱了,因為說來說去,又繞回到原地了,說不清楚的他只好道:「姑姑,你不要逼我了好嗎?」

  晏曉桐恨氣得不行的罵道:「你要是個女的,我肯定不逼你,可你是個男的,這樣的事情,對你一點損失都沒有,而且換了別的男人,人家甚至求之不得呢,你倒好,反倒往外推。」

  嚴小開苦笑道:「姑姑,我沒有往外推,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晏曉桐悠悠的嘆口氣,什麼都不再說了,因為她已經明白,說什麼都沒用的,這小子的性情和他的師父一樣溫吞,也一樣的固執。一旦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對付這個小子,不能說,只能做,像是昨晚那樣,用雷霆萬鈞的手段,直接將他推到女人身上。

  原本,她是想先把這小子安撫下來,然後給他弄杯水或咖啡,給他加點自己特制的東西,讓他想上也得上,不想上也得上,可是自己的藥比昨晚畢韻瑤用的那種更猛烈,萬一這小子迷失了神智之後,只顧著快活,而忘了運功呢?

  如此一想,晏曉桐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現在已經搞定了一個,他的功力也確實微進一小步了,接下來的,那就再從長計議吧,於是就道:「好吧,你自己看著辦吧,那個女的既然已經被你搞定了,這裡也沒有我什麼事了,我該走了!」

  嚴小開忙叫道:「姑姑!」

  晏曉桐疑惑的問:「怎麼?改變主意了?」

  嚴小開張了張嘴,最後又沒把事情直接說出來,因為他真的不好意思說,自己雖然確實是把那個女人上了,但並沒有完全搞定她。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已經得到了她的人,但沒得到她的心!

  晏曉桐見他欲言又止,這就催問道:「說啊!」

  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姑姑,雖然對他是真的好,而且用心良苦,但嚴小開並不習慣依賴別人,猶豫一下終究還是把話咽了回去,而是指著床上的項珂兒道:「姑姑,你先把她弄醒了再走啊!」

  晏曉桐白他一眼,這就從懷裡掏出了個瓶子,擰開瓶蓋,放到項珂兒的鼻尖繞了幾下,然後就徑直離開了。

  項珂兒就悠悠的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自己被人換了房間,因為房間的布局是一模一樣的,而且嚴小開也正在身旁,看見他在看著自己,不由展顏笑道:「哥,你醒來了?」

  嚴小開點點頭,有些心虛的問道:「睡得好嗎?」

  項珂兒笑著點頭,「從來沒睡過這麼好。」

  嚴小開見她沒有起疑心,這才稍稍放寬了心。

  項珂兒問,「現在幾點了?」

  嚴小開道:「還不到八點!」

  項珂兒蹙起了秀眉,然後就沉默了。

  嚴小開問道:「怎麼了?」

  項珂兒道:「我差不多要回去了!」

  嚴小開道:「這麼快?」

  項珂兒道:「我爸派了人來接我的,這會兒應該已經過了海關,往這兒趕來了!」

  嚴小開道:「那一會兒陪我吃了早餐再走吧。」

  項珂兒點頭,忍不住伸出雙手,把他攬進自己的懷中,將他的臉緊貼著自己溫軟的胸部,柔情萬千的道:「可是我不想走,我不捨得離開你。」

  嚴小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沒關係的,這又不是生離死別,咱們很快會見面的。」

  項珂兒道:「你會來香江看我嗎?」

  嚴小開道:「會的。」

  項珂兒道:「什麼時候?」

  嚴小開想到自己的未來的任務,「不會很久的。」

  項珂兒道:「真的?不騙我?」

  嚴小開道:「不騙你。」

  項珂兒眉開眼笑的道:「那好,我在香江等你來!」

  嚴小開點頭,「嗯!」

  項珂兒笑了起來,隨後又低聲道:「哥,我有個要求。」

  嚴小開道:「什麼?」

  項珂兒臉有點紅的道:「要走之前,你能和我再接個吻,我好喜歡你吻我的感覺!」

  嚴小開失笑,點了點頭,棒著她的臉欲親吻的時候,項珂兒卻趕緊的別轉過頭,「等一下,我先去刷牙!」

  嚴小開卻將她一把壓在身下,很重口味的道:「沒關係,我就喜歡這樣原汁原味的。」

  項珂兒:「……」

  兩人纏綿了好一陣,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旺哥仔和西門耀銘都已經起來了。

  吃早餐的時候,旺哥仔沒看到畢韻瑤,感覺很奇怪,忍不住問道:「瑤瑤……不,畢小姐哪去了?你們看到了嗎?」

  嚴小開淡淡的道:「她早上和我說了,有事先走了!」

  旺哥仔悵然若失的道:「哦!」

  吃過早餐之後,接項珂兒的人到來了。

  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嚴小開讓西門耀銘親自送她們一行抵達海關。

  看著一行人離開,旺哥仔也想跟著走人,可是想到身上的劇毒,不由的看向嚴小開,「大哥,我身上的毒?」

  嚴小開沒有說什麼,只是攤開了手,手心中有一顆紅色的藥丸。

  旺哥仔趕緊的奪過,然後塞進嘴裡,就著水咽了下去。

  過了一陣,嚴小開道:「吃下去了?」

  旺哥仔點頭道:「吃下去了!」

  嚴小開淡淡的道:「你怎麼不聽我把話說完就吃下去呢!」

  旺哥仔傻了眼:「……」

  嚴小開緩緩的道:「剛才那顆是加劇你毒性發作的藥,原本你是能活三個月才死的,可是你吃了這顆藥丸,一個半月就會沒命!」

  旺哥仔眥目欲裂,立即就想去挖喉嚨。

  嚴小開也不勸,只是漠然的看著他。

  想起上一次挖喉嘔吐的結果,旺哥仔軟癱癱了,「大哥,你昨晚不是說只要我活到今天,就給我解藥的嗎?」

  嚴小開搖搖頭,「糾正一下,我只是說讓你今天跟我說這個事,沒有說今天給你解藥。」

  旺哥仔哭喪著臉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嚴小開道:「那還能是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不乖!」

  旺哥仔苦笑道:「我還不夠乖嗎?我什麼都聽你的,為了給你提供情報,我連東星幫,連我大伯我都出賣了啊!」

  「如果你夠乖,你就不會來深城找醫生了!」嚴小開冷笑一聲,又道:「對了,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我給你吃的是獨門毒藥,最遠古的方子。所以就算你找到了會配出毒藥的名醫,也不可能研制出解毒的方子!」

  旺哥仔臉色一白,冷汗又一次冒了出來。

  嚴小開道:「現在,你滾吧!」

  旺哥仔吱唔著道:「可是我的……」

  嚴小開打斷他道:「在你的毒性發作之前,我會找你的。」

  旺哥仔只好不情不願的離開了農家山莊,在他離開的時候,嚴小開通知了在外面守候了一整夜的上官五素,讓她跟著他,直到他離開深城為止……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11:29 編輯

mart31611 發表於 2013-10-7 09:49
磨練卷:第二百四十一章  肚子不舒服

  打發走了所有人,嚴小開卻留了下來,因為客房那邊還有個大難題沒解決呢!

  想起這個和自己有過一夜恩愛的女人,嚴小開真的有些頭痛,因為他不想傷害她,但又不願這樣白白的放她走。

  坐在農家山莊的茶室裡,嚴小開喝完了一壺又一壺的茶,始終還是沒能想到什麼特別好的好主意。

  在他又一次準備讓服務員換茶葉,續水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嚴小開就知道是夏冰打來的,因為只有她的來電是無法顯示號碼的。

  夏冰很少說廢話,這次也不例外,張口就問:「情況怎麼樣了?」

  嚴小開道:「不算太壞,但也算不上好!」

  夏冰耐著性子道:「說清楚一點!」

  嚴小開道:「在電話裡說不清楚。」

  夏冰呼喝道:「那現在馬上回來說!」

  嚴小開又道:「現在還走不開!」

  夏冰惱了,「嚴小開,你耍我呢?」

  嚴小開心裡有些不以為然,耍你就耍你,激動啥?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這種話,他是不好說出來的,因為他要說出來的話,這個女人肯定馬上又飆了。所以他只是道:「不要急,我在辦正事呢!」

  夏冰不出聲了,準備掛電話。

  嚴小開這心中卻突然一動,急聲問:「哎,先別掛,你現在在哪兒?」

  「中銳安保!」夏冰下意識的回答一句,隨後又有些惱的道:「我在哪兒關你什麼事?」

  嚴小開沒理她的茬,只是道:「那你趕緊讓眼球大叔聽電話!」

  夏冰氣得不行,因為這小子不但過問自己的行蹤,還把自己給支使上了,「你……」

  嚴小開突然喝道:「快點!」

  夏冰氣得咬牙切齒,可最後不知怎麼的硬是沒發作出來,將電話給了眼球大叔。

  眼球大叔在電話裡道:「喂,小開,是我!有什麼事?」

  嚴小開問道:「大叔,你那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裝備。」

  眼球大叔道:「你指哪一方面的?」

  嚴小開道:「定位,竊聽,監視於一體的。」

  眼球大叔問:「裝在車身上的?」

  嚴小開搖頭,「不,裝在人身上的。」

  眼球大叔想了一下道:「有倒是有,但只能是裝在衣服鞋襪上的!」

  嚴小開又搖頭,「不,這種只能作短期追蹤,我想要的是長期性的!」

  眼球大叔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能是裝在人的身體裡面了!」

  嚴小開心頭大動,「怎麼裝?」

  眼球大叔道:「在這個人的身上劃一刀,把追蹤器埋在傷口裡面,然後再縫起來。」

  嚴小開寒了寒,「這麼殘忍?有沒有溫柔無害一點的辦法?」

  眼球大叔想了想道:「有一種可以吃的。」

  嚴小開大喜,「能維持多長的時間?」

  眼球大叔道:「這要看那個人的消化能力怎樣了,消化功能好的,十來個小時就會被排出,消化功能不好的,兩三天也有可能。」

  嚴小開失望的道:「時間太短了,我想要那種一年半載都不會有問題的!」

  眼球大叔被弄得軟癱癱了,「要這麼長的時候,還要溫柔無害,你要找的不是追蹤器,是按摩器吧!」

  嚴小開汗了下,「大叔,你別這麼猥瑣好不好,我正在辦正經事呢!」

  眼球大叔負氣道:「我現在不夠正經嗎?」

  嚴小開道:「那你幫我好好想想,還有別的什麼辦法或裝備沒有?」

  眼球大叔想了好一陣,終於問道:「你要裝追蹤器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嚴小開不解的道:「這有分別嗎?」

  眼球大叔道:「當然有。如果是男的,那就沒辦法了,但如果是女的,倒是有一個辦法,不但溫柔無害,能維持很長的時間。還有個意想不到的功能!」

  嚴小開忙道:「你趕緊說說看!」

  眼球大叔這就將辦法跟他說了一遍。

  嚴小開聽得一愣一愣的,好一陣才道:「這樣也行?」

  眼球大叔道:「行,怎麼不行?這招可是你們的總教官發明的!」

  嚴小開汗得不行,果然是猬瑣男,想的辦法也比一般人猬瑣啊。

  眼球大叔道:「哎,怎麼不說話了,到底要不要啊?要我這邊就準備啊!」

  嚴小開道:「要,當然要,你趕緊給我送來吧!」

  電話掛斷之後,嚴小開隱隱感覺有些肚子不舒服,以為是自己喝茶喝太多,反正也不是特別不舒服,所以就沒怎麼理會。

  足足等了有半個小時,送裝備的人終於來了。

  不過來的並不是眼球大叔,而是他的頂頭上司夏冰。

  看見是她,嚴小開不由得皺起眉頭。

  夏冰看見他這樣的表情,一張俏臉就更是冷若冰霜,喝道:「我是老虎,能把你給吃了?」

  嚴小開沒搭腔,心裡卻道,可不就是一頭會吃人的母老虎嘛!

  夏冰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道:「人在哪兒,趕緊帶我去!」

  嚴小開這就將她往客房那邊領。

  只是要進房間的時候,嚴小開卻作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比劃著說:你等一下,我進去準備準備。

  夏冰這就從隨身帶來的小箱子裡拿出了一隻裝有液體的注射器。

  嚴小開疑惑的用手勢問:這是什麼?

  夏冰比劃著道:麻醉劑!

  嚴小開擺擺手,然後凌空在她身上點了幾下。

  夏冰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這廝會點穴,根本用不著麻醉劑。不由得白眼連翻,那神情顯然是說,會點穴很了不起嗎?

  嚴小開笑笑,會點穴當然了不起,把你給活活上了弓就是最好的證明。

  走進房間的時候,熟睡中的畢韻瑤立即就驚醒了,雖然身不能動,卻仍然十分警惕的盯著他。

  嚴小開無視她滿帶怨恨的表情,淡笑著問:「睡著了嗎?」

  畢韻瑤理也不理。

  嚴小開嘆了口氣,「看來被我吵醒了很不甘心啊,那好吧,你再睡一覺!」

  說著,嚴小開疾伸一指,迅速的點了她的昏睡穴。

  確定她已經昏睡過去,打雷都不會醒之後,嚴小開這才打開房門,將夏冰迎了進來。

  夏冰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並沒有過多的詢問,立即就掀開她的被子,然後打開隨身的箱子,準備帶手套。

  可這個時候,她卻發現嚴小開仍站在床邊,張大了眼睛看著,不由就沉聲問:「你不打算出去?」

  嚴小開愣愣的問:「我出去幹嘛?」

  夏冰立即又橫眉豎目了,「你……」

  嚴小開淡淡的打斷她道:「你不讓我看著,不教會我,難道是希望以後每次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都叫你出馬?」

  夏冰被弄得無語凝噎,最後只能嘆了口氣,硬著頭皮帶上手套,脫下畢韻瑤的褲子。

  看見她的內褲上還貼著小綿補,而且上面有淡淡的紅,不由得有些疑惑,這是每個月那幾天?。

  只是當她扳開了畢韻瑤的雙腿,準備將帶有竊聽功能的追蹤器放進去的時候,看到了那新鮮的傷口,終於忍不住了,衝嚴小開暴喝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嚴小開道:「沒做什麼啊?」

  夏冰指著畢韻瑤道:「你還說沒做什麼,這明明就是新鮮破裂!」

  嚴小開愣住了,隨後很服氣的道:「這你也能看得出來?我看你別做什麼特工教官了,直接改行做婦科醫生吧!」

  「啪!」的一聲響,夏冰回答他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嚴小開被打得一愣一愣的,捂著臉怒道:「你打我幹嘛?」

  夏冰憤怒的指著畢韻瑤的腿間道:「你敢說這不是你做的!」

  嚴小開哭笑不得,「這……我……」

  夏冰又揚起了手,「你還想狡辯?」

  嚴小開趕緊的後退一步,急聲道:「哎哎,不是你想的那樣。」

  夏冰怒得渾身直顫抖,一把抽出了隨身不離的鞭子道:「你這個混蛋,你對我這樣,我也認了。可是對別的女人,你竟然……你還真強姦上癮了是不是?」

  嚴小開這下真的是用立白洗潔精都洗不清了。

  不過就算他能說得清也沒用了,因為夏冰已經扔下了畢韻瑤,揚著鞭子撲上來了!

  嚴小開感覺委屈得不行,明明是自己被逆推了,卻被誤認為是自己對別人霸王硬上弓,委屈之餘又有些惱怒,所以這一次就沒有躲閃,當然也不會站著挨打,而是選擇了反擊。

  這是嚴小開功力大復之後第一次和夏冰交手,打起來之後,雖然仍處於下鋒,但因為他有著迷蹤九步的配合,已經勉強可以和她打個平手了,最起麻不會像以前一樣,沒命的抱頭鼠竄了。

  兩人在房間裡激戰了近半個小時,誰也耐何不了誰。

  最後,僵持不下的他們終於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看著雙目赤紅,狠狠的瞪著自己,彷彿恨不能將自己生吞活剝了的夏冰,嚴小開擺擺手道:「這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趕緊給她裝上追蹤竊聽器吧,別的我稍後才跟你解釋。」

  夏冰冷哼了一聲,但最終也依著嚴小開所說的,趕緊給畢韻瑤裝上帶有追蹤,竊聽,甚至是避孕於一體的環狀追蹤器。

  裝完之後,這就摘下手套,想對站在一旁的嚴小開冷嘲熱諷幾句,例如看夠了吧?學會了嗎?諸如此類的,可是抬眼看去,卻發現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額上微微冒著細汗,不由疑惑的問:「你怎麼了?」

  嚴小開搖頭,「肚子有點不舒服。」

  夏冰又問:「死得了嗎?」

  嚴小開又搖頭,「應該死不了!」

  夏冰冷哼道:「活該,誰讓你的胃口那麼好,該吃的不該吃的通通都吃下去!」

  嚴小開心中一凜,指著床上的畢韻瑤道:「你是說她的身上有毒?」

  「這個你別問我,該問她,或者問你自己!」

  夏冰說完這句後就很不負責任的提上箱子走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11:33 編輯

mart31611 發表於 2013-10-7 09:49
磨練卷:第二百四十二章  突發怪疾

  夏冰離開之後。

  嚴小開也很納悶,到底是畢韻瑤身上帶毒弄得自己中了招?還是農家山莊這裡的飯菜不乾淨吃壞了肚子呢?

  為了弄明白究竟,嚴小開掏出了一枚隨身攜帶的試毒銀針,在畢韻瑤的身上輕紮了一下,如果她的身上真的帶了什麼毒素,試毒銀針會有變化的。可是紮過之後,銀針沒有一點變化。

  奇怪了,難道真的不是她的問題,是農家山莊的食物有問題?想到自己昨天吃了雞和鵝,心中又是一驚,該不會是禽流感吧?

  可是想想電視上的症狀,說是禽流感起病會咽痛,發燒一等,自己卻完全沒有,這又稍稍放下心來,反正現在也不是特別的不舒服,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然後再看醫生或自己弄點藥吃吧!

  這樣想著,嚴小開就開始給畢韻瑤整理好衣服,完了之後順道就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

  好一陣,畢韻瑤才終於悠悠的醒轉過來。

  張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坐在床前正在盯著她的嚴小開,試著動了一下手腳,發現自己能動了,立即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十分警惕的看著他。

  嚴小開目光淡淡的迎視著她,什麼也沒說。

  兩人就那樣對視著,房間死一般的沉靜。

  終於,畢韻瑤張了嘴,冷冷的道:「姓嚴的,你到底想要怎樣?」

  嚴小開答非所問的道:「已經中午了,你餓了嗎?」

  畢韻瑤哭笑不得,我現在是在跟你討論餓不餓的問題嗎?我就算餓了,你以為我能吃得下嗎?

  嚴小開又道:「如果餓了,咱們去吃飯,如果還困,繼續睡一覺!」

  畢韻瑤氣苦的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嚴小開沉默一陣,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我想過了,我不忍心。」

  畢韻瑤疑惑的問:「什麼意思?」

  嚴小開道:「站在我的立場,我應該把你殺了,就算不殺,那也得給你下毒或者施以酷刑,逼你把一切都說出來。可是……我不想這樣做。」

  畢韻瑤愣住了,然後下意問供的問:「為什麼?」

  嚴小開道:「別人的習慣是,提起褲子就翻臉,但我提起褲子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在我的心裡。」

  畢韻瑤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隨之全身冒起了雞皮疙瘩,但她很明白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來自心靈某種特別悸動。

  她臉上的表情雖然仍然是冰冷僵硬,但心裡已經在翻江倒海起來。

  女人,不管是怎樣的出身,怎樣的性情,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都是刻骨銘心的,哪怕她多不願意承認,又裝得多不在乎,都不能否認這個事實。

  對這個她完全看不透猜不著又確實發生了關係的男人,她真的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沉默好一陣之後,她才勉強平伏下心情,強裝出冷笑道:「姓嚴的,拜託你別這麼自作多情了,你這招騙騙那些小姑娘或許能行,對我,你還是少來這一套!」

  嚴小開目光專注的看著她,緩緩的問道:「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的眼神,有一種懾人的光,看多幾眼彷彿都會被他攝去魂魄一般,畢韻瑤只看了兩眼,就沒有勇氣再和他對視,轉過臉冷笑道:「姓嚴的,你真是有夠天真,你以為像我這種女人,會有感情嗎?」

  嚴小開又問:「你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畢韻瑤冷漠的道:「你沒必要知道!」

  嚴小開糾纏不休的道:「如果我想呢?」

  畢韻瑤無情的道:「想都不用想!你對我不必抱有任何的幻想,因為昨晚只是陰差陽錯,那或許是你想的,但絕不是我要的。醒來的之後,我已經把昨夜的種種全都忘記了!從今往後也不會再想起。」

  嚴小開的臉上浮過一絲淡淡的憂傷,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看著他那黯然神傷的表情,還有眼中彷彿在壓抑的悲傷,畢韻瑤雖然仍是十分決絕的樣子,可是卻覺得很難過,心裡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很沉,很重,很難受。

  嚴小開癡癡的凝視著她,好一陣,終於再次開了口,「你走吧!」

  畢韻瑤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耳朵,愣愣的問:「你說什麼?」

  嚴小開只好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我說,你走吧!」

  畢韻瑤難以置信的道:「你放我走?」

  嚴小開點頭,伸手指了指門口。

  畢韻瑤毫不猶豫的下了床,然後往房門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警惕的盯著嚴小開。

  不過嚴小開並沒有任何舉動,只是坐在那裡,像是木頭一樣發呆。

  在伸手要去打門的那一刻,畢韻瑤忍不住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問:「為什麼?」

  嚴小開道:「什麼為什麼?」

  畢韻瑤道:「為什麼放我走?」

  嚴小開道:「我既然捨不得傷害你,不放你走我還能怎麼樣?」

  畢韻瑤心裡顫了下,冷笑道:「你就不怕以後會後悔?」

  嚴小開搖搖頭,「以後或許會後悔,誰知道呢,但現在肯定是不會的!人生,總會有許多讓自己以後後悔的事情,但做的時候,通常不會去想以後。」

  畢韻瑤在門前木然的呆立了片刻,然後就打開門走了出去,離開了農家山莊。

  她離開了很久之後,嚴小開仍然坐在那裡。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一定會贊他的戲演得很捧,不去好萊烏拍戲真的很浪費材料。

  其實,嚴小開自己也不知道,他剛剛是在演戲,還是說的真心話。

  當他終於止住了自己紊亂的思緒,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西門耀銘回來了,並稱項珂兒已經過了海關,在回香江的路上了。

  嚴小開點了點頭,在西門耀銘留他吃午飯的時候,卻搖了搖頭,「小銘字,你這裡的食物是不是不衛生啊?」

  西門耀銘搖頭道:「怎麼可能呢?」

  嚴小開道:「那我怎麼感覺今天肚子很不舒服。」

  哥,你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西門耀銘原本是想這樣說的,可是看到他略顯蒼白的臉色,又沒敢開這樣的玩笑,只是道:「哥,這裡的食材都是新鮮的,不能吃或過期的我都扔了,要不然也不會每天虧那麼多。還有,從昨天你來,到今天,咱們吃的東西都是一樣,我沒感覺有什麼不舒服,項小姐和那個旺仔好像也沒有!」

  嚴小開想想,又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應該不是食物出了問題,要不然其他人也應該有感覺得。

  可如果不是因為畢韻瑤,也不是因為食物的問題,那又是什麼原因呢?

  在他苦思的時候,西門耀銘道:「哥,你不舒服就上醫院看看吧。走,我現在就載你去!」

  嚴小開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你先載我回家吧!」

  西門耀銘只好答應一聲。

  回到家的時候,郝婞看見他一手捂著腹部,臉色又很不對勁,立時就急了,迭聲的詢問起來。

  嚴小開讓她別緊張,然後自己給自己寫了一張方子,讓她去拿藥。

  西門耀銘見嚴小開的情況不對,也不敢離開,一直守在大宅。

  有句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

  嚴小開喝了自己開的藥之後,並沒有好轉的感覺,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醒來卻發現肚子更不舒服了!

  早上的時候,只是悶悶的,脹脹的,這會兒卻是開始疼痛起來,而且越來越痛,痛得他忍不住慘呼起來。

  這樣的狀況,將郝婞與西門耀銘給嚇壞了,這就準備打120,把他送醫院去。

  嚴小開攔住了,因為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恐怕不是急性的腸胃炎那麼簡單,因為真是那樣普通的病症的話,他開的方子應該能見效的。心有疑惑的他,掙紮著再次掏出試毒銀針,在自己的身上紮了一下。

  紮完後,對著光線照看一下,他的臉色不由驟變,因為整根試毒銀針,有一半變成了黑色。

  中毒了?自己中毒了?怎麼會呢?

  每況愈下的身體,讓嚴小開再也撐不住了,趕緊讓郝婞拿來手機,打給了晏曉桐。

  晏曉桐聽到他所說的情況,心頭髮緊,立即放下手頭上所有的事情趕來了。

  抵達嚴小開的大宅,看到等在門前面露焦急之色的郝婞。

  晏曉桐不由微愣一下,驚艷於這個女人的艷美絕倫,同時又好像有一種隱隱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這個時候,晏曉桐也來不及多想,趕緊的跟著她走進去,看見躺在床上翻來滾去,已經痛得臉無人色,大汗淋漓的嚴小開,不由得嚇了一跳,趕緊的詢問起病症,然後給他把起脈來。

  完了之後,她就掏出了銀盒,在嚴小開的身上接連不停的下針。

  十數枚銀針下去之後,嚴小開終於感覺腹部的疼痛沒那麼劇烈了,長長的吁一口氣後,這才問道:「姑姑,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晏曉桐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嚴小開臉色一變,「啊?」

  晏曉桐道:「我給你紮的針,只能是暫時解症止痛,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嚴小開:「呃?」

  晏曉桐繼續道:「照你的症狀來看,彷彿只是一般的腸胃炎,可是觀你的脈象,又有著中毒的脈象,而且照著這種沉滯的脈象來看,這種毒在你的身體裡面,顯然已經不止一天兩天了!」

  嚴小開又被嚇一跳,「這,這怎麼可能,我只是今天才感覺不舒服,平時練氣運功,也沒有絲毫的阻滯不暢啊!」

  晏曉桐道:「怪就怪在這個地方,像我們這樣練氣的人,別說是被人下毒,身體稍有不適就能感覺出來。可是這麼久的毒,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且偏偏又是今天才發作呢?」

  嚴小開欲哭無淚,因為他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11:37 編輯

mart31611 發表於 2013-10-7 09:50
磨練卷:第二百四十三章  雪上加霜

  晏曉桐驅退了旁人,細心的給嚴小開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只是最後,她仍然找不出症結所在,既然找不到症結,自然也談不上治療。

  無計可施得她感覺頭痛得不行,尤其是看到紮下去的銀針漸漸止不住嚴小開的腹痛之時,她就更是急得團團亂轉,心亂如麻的喃喃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嚴小開強忍著疼痛道:「姑姑,你別急啊!」

  「對,不能急,不能急!」晏曉桐揉著發痛的腦袋,喃喃的道:「讓我好好想想!」

  一陣之後,仍然想不出主意的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頹喪又無奈的道:「得,我還是別耽誤時間了,趕緊打給你師父才是正經,要是你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嚴小開疑惑的問:「我師父有辦法嗎?」

  晏曉桐一邊撥號碼,一邊道:「你不知道嗎?他先是醫生,然後才是特工,而且做醫生比做特工更加出色。而且他從來都只想做醫生,不想做特工!」

  不多一會兒,晏曉桐就用緊急號碼聯繫上了古楓,並將嚴小開的狀況告訴了他。

  古楓在電話那頭沉默一陣,再次詢問了嚴小開的具體症狀與脈象的情況,然後道:「你把電話給他吧!」

  嚴小開接過電話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喊了聲,「師父(濕父)!」

  古楓在電話中問道:「阿大,別的事情等我們見面再說,現在我問你,你之前練氣的時候,真的沒有感覺自己有不對的情況嗎?」

  嚴小開道:「沒有啊,一點兒也沒有!」

  古楓又問道:「那肚子是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嚴小開道:「從今天早上開始就隱隱的有些不舒服,然後越來越厲害,姑姑來之前,我感覺腹部疼痛如絞,好像有蟲子在裡面不停往外鑽的樣子,紮了針之後雖然好一些,但現在又痛起來了……」

  古楓聽完他的話後,又一次沉默了。

  嚴小開忍不住問道:「師父,我到底什麼情況啊?」

  好一陣,古楓才道:「小子,你的問題可能大發了!這一段時間你有沒有去外地,又或者接觸一些什麼奇怪的人。」

  嚴小開道:「沒去別的地方啊,這不就剛從香江回來嗎?對了,還有剛去中銳安保的時候,押送那個骨灰盒去了南越邊界!」

  古楓忙道:「在那兒有沒有特別的情況?」

  嚴小開仔細回憶一下,心中突然巨驚,「我離開的時候,那個姓龍的老頭曾說,我三個月內必須得回去!」

  古楓心裡一跳,「他真的這樣說?」

  嚴小開道:「是的!」

  古楓道:「那離他說話到現在,總共過去多長時間了?」

  嚴小開迅速的算了一下,「不多不少,剛好三個月!」

  古楓急道:「那你不用猶豫了,趕緊的回去找他!找這個姓龍的。」

  當局者迷,旁邊者清,嚴小開這個當局者明顯還沒反應過來,問道:「為,為什麼啊?」

  古楓道:「照你的情況來看,我懷疑你是中了苗寨獨有的情蠱了!」

  嚴小開的瞳孔一縮,驚詫的道:「情蠱?」

  古楓點頭,「不錯,我在近十年前曾接觸過類似這種症狀的病人。我問你,你小子是不是在那兒招惹什麼女人了?」

  嚴小開:「沒有啊,就是去的時候剛好遇到龍老頭的孫女中了瘴氣,然後我隨身帶有解毒丸,這就救了她,後來有一天晚上喝醉了,好像摟著她跳了一下舞。走的時候,龍老頭說讓我非娶她不可,但我沒理會……」

  古楓聽得氣得不行,「你這還不算是招惹嗎?你小子可真是色膽包天,不知死活,苗族的女人是那麼好沾的嗎?你看我那麼多女人,有哪個是苗族……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解鈴還須繫鈴人,這種蠱誰也沒有辦法,就算我回去也只是乾瞪眼,你得趕緊去南越,去找那姓龍的。我這就給你安排,你先叫你姑姑給你想辦法拖延下時間。」

  嚴小開無奈的答應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晏曉桐急聲問:「你師父怎麼說?」

  嚴小開道:「他說我可能中了苗族的情蠱,得趕緊回去找那個人!」

  晏曉桐恍然的道:「我說難怪這麼厲害,原來是苗蠱。」

  嚴小開感覺腹痛得越來越厲害了,忙道:「姑姑,你趕緊再給我想下辦法吧,肚子又痛起來了!」

  晏曉桐看著還紮在他身上的銀針,連聲苦笑道:「法寶都給你用上了,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好想?」

  嚴小開疼得冷汗直冒的苦叫道:「照這樣痛下去,我恐怕沒到南越就死翹了!」

  晏曉桐有些不高興的啐罵,「呸,說什麼喪氣話呢?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呢!」

  嚴小開叫苦不迭的道:「可是真的好疼啊!」

  晏曉桐也被弄得著急上火,撓著頭道:「我想想,讓我想想……對,你趕緊的練無尚心法,將氣血運舒暢了,疼痛可能止得住。嗯,最好找個女的跟你一起練。」

  嚴小開咬牙忍著痛問:「姑姑,這樣真的有效嗎?」

  晏曉桐很不負責任的道:「我也不太能確定,照理來說,也許,大概,可能,應該有效吧。」

  嚴小開:「……」

  晏曉桐道:「反正我現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別的醫生也不會有辦法,只有這個也許能拖得了一時半刻。」

  嚴小開十分無奈的道:「那姑姑你讓婞姐進來吧!」

  晏曉桐:「婞姐?」

  嚴小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就是我家的保姆!」

  晏曉桐翻起了白眼,「果然是什麼人就收什麼樣兒的徒弟,你真的就跟你師父一個德性,喜歡和自己的保姆不清不楚!」

  嚴小開:「……」

  數落歸數落,晏曉桐還是趕緊撤去了他身上的銀針,然後將郝婞叫進房間,自己打電話去了。

  銀針一撤,嚴小開就更是疼得天翻地覆,在床上顛來倒去的叫苦不絕。

  看見他這個樣子,郝婞真的被嚇壞了,撲到床前迭聲問:「阿大,阿大,你怎樣?你怎樣了?」

  嚴小開痛苦無比的道:「姐,我好疼啊!」

  郝婞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顫聲道:「你告訴俺,俺能給你做什麼?」

  嚴小開道:「姐,你趕緊脫了衣服上來。」

  郝婞愣了愣,「啊?」

  嚴小開道:「姑姑說這樣或許有用的。」

  郝婞回過神來,也顧不上這法兒到底靈不靈,更顧不上羞臊與猶豫,趕緊的脫掉了身上的衣裙,一絲不掛的上了床。

  看見嚴小開疼得根本就沒有辦法脫衣服,她就湊上去,哆哆嗦嗦的扯他的皮帶,解他的褲子。

  好容易,終於解開了嚴小開的束縛。

  只是這個時候,嚴小開完全沒有那種想法,身體又哪來的反應。

  郝婞來不及多想,這就伏下了頭去……

  當她沉坐到嚴小開身上的時候,忍不住慘哼了一聲,因為這個時候的她又擔心又害怕,哪有做這種事的心情與準備。

  兩人剛合二為一,嚴小開就趕緊的強忍著身上的劇痛,默運起無尚心法。

  照理而言,郝婞不會武功,氣息進入她的身體,將她的身體作為鼎爐來練氣的話,是絕不會受到任何阻礙的。

  只是氣息想要通過兩人結合之處,進入她的奇筋八脈之時,嚴小開卻感覺到了重重阻礙,氣息完全不能通過。

  屢試不能之後,嚴小開失去了耐性,變得急躁了,氣息浮燥狂亂的同時,動作也變得粗暴起來。

  隨著他的粗魯,郝婞的臉上漸漸浮起了越來越濃的痛苦之色,但她還是緊咬著牙一聲不吭的忍受著。

  面對屢攻不下的城門,嚴小開終於失控了,將身體內所有的氣息集中到一起,彷彿變成一根巨大的攻城木一般,狠狠的朝城門撞去。

  「啊——」隨著郝婞失控的慘叫聲響起,嚴小開感覺城門一下被打開了,氣息兇猛的狂湧而入。

  只是,在通過了她的奇筋八脈抵達她的丹田之時,嚴小開卻被嚇了好大一跳,因為照理而言,不會武功的郝婞的丹田應該是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的,可是他的氣息進來的時候,卻發現這是一個廣闊無邊的大湖,湖裡面充滿著平靜又溫和的渾厚氣息。

  只是在嚴小開的氣息闖進來的時候,這個原本平靜的湖面突地刮起了狂風,湖水也開始變得洶湧澎湃起來,然後在一瞬間,鋪天蓋地的朝他的氣息襲卷而來。

  如此駭人的情景把嚴小開嚇了好大的一跳,立即就想撤身後退,可這個時候明顯已經太遲了,因為郝婞的氣息已經緊緊的包圍著他,將他緩緩的往湖裡拖去。

  意識到不妙的嚴小開趕緊拼盡全力的掙紮與抗拒,可是這股氣息實在太強大太兇悍了,他完全沒辦法抵擋。

  嚴小開忍不住張開眼睛,失聲叫道:「姐」

  只是才叫那麼一聲,他就呆住了,因為郝婞那一向溫柔,恬靜,和善的俏臉也變得十分的詭異,雙目陰沉又銳利,尖尖的彷彿兩把鋒利的刀子,冒著濃濃的邪意與殺氣。

  這一瞬間,郝婞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

  不再善良,不再溫和,不再平靜,而是尖銳,恐怖,怨毒,彷彿被惡魔附了體一般。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感覺到自己被拖入那個巨湖中的氣息一點一點的消失,一點一點的被吞嗜之時,嚴小開不由的驚恐萬狀,再次驚叫聲大叫道:「姐——」

  這一聲還沒徹底喊出來,他就覺得雙眼一陣發黑,然後意識一陣模糊,這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11:49 編輯

mart31611 發表於 2013-10-7 09:50
磨練卷:第二百四十四章  記憶甦醒

  嚴小開狂衝蠻撞的入侵,擾亂了郝婞平靜的心湖,同時打開了她封閉記憶的心門。

  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像是火車一般飛快的在眼前狂掠而過。

  一瞬間,郝婞什麼都記起來了,記起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來歷,自己的身份。

  這,對於一個失憶的人而言,是可喜可賀的。

  只是,這對嚴小開而言,卻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因為回憶起一切的郝婞,完完全全就變了一個人,不再是溫柔和善的模樣,而是變的陰沉狠毒。

  此時此刻,嚴小開雖然昏了過去,可是郝婞眼中的殺機卻仍然無比濃鬱,她甚至揚起了手,準備一掌拍到他的腦袋上,直接將他拍死。

  只是,當滿帶著勁氣的手掌就要拍下去的當下,她看到了嚴小開的臉,那張蒼白失色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拍下去的手就滯在了半空。

  順著他的臉再往下看,一直看到底,發現自己的身體仍然和他緊密結合在一起,那灼熱的體溫,那充實的脹滿,那無法言語的踏實感覺,讓她當場就滯住了。

  幾個月來的點點滴滴,每一件事,每一個畫面,緩緩的浮現在她的眼前。

  那個時候,她孤苦無依彷徨無措的站在街上,靠著乞憐搖尾想填飽肚子,是他在自己完全迷失之際伸出了溫暖的手。

  那個時候,她住在這裡,寄人籬下,他對自己視若家人,相敬如賓,從來不曾有過半點虧待。

  那個時候,她面對著他赤裸而強壯的身體,正直又善良的內心,怦然的心動,情難自禁,一步一步和他走入不倫之路。

  那個時候,她靠他的愛,他的關懷,他的寬厚活著,既快樂又充實,無憂且無慮……

  回憶起這些的時候,她冰冷與陰狠的雙眸中浮起了一抹似曾相識的溫柔,雖然只是轉瞬即逝,但卻使她將要對他痛下殺手念頭變得搖擺起來。

  她的臉色,陰沉不定,十分複雜,彷彿內心正在激烈的交戰,一邊是天使,一邊是惡魔。

  最後的最後,她眼中的殺氣終於散去,手也放了下來,但那雙眼睛並沒有恢復以往的清澈與純凈,仍然冰冷如刀,邪氣凜然。

  一把推開了他之後,她就下了床,穿好衣服要離開之際,卻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猛地扯下了脖子上的帝王綠,扔到他的身上之後就頭也不回的出門去了……

  晏曉桐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發現房門已經開了,心裡不由愕然一下,這麼快?難道自己這個小師侄是傳說中的快槍手?

  走進房間一看,不由駭了一跳,因為嚴小開四肢大開的躺在床上,卻已經是人事不醒。

  看到他一絲不掛的身體,她的臉色不由窘了下,卻顧不上那麼許多,趕緊的撲上去扯過被子蓋住他的身體,然後檢查起他來,確定他並沒有受傷之後,這才掐起他的人中。

  嚴小開悠悠醒轉過來,張開眼第一句話就是:「姐!」

  晏曉桐沒好氣的道:「只有姑,沒有姐!」

  嚴小開抬眼看看,發現坐在床前的並不是郝婞,而是晏曉桐,急聲的問:「姑姑,婞姐呢?」

  晏曉桐搖頭道:「不知道,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

  嚴小開想起剛才郝婞那恐怖的模樣,心裡仍有余悸,忙道:「姑姑,你趕緊給我去找一下她。」

  晏曉桐道:「找她幹嘛?她又不會跑!」

  嚴小開焦急的道:「不是的,姑姑,你趕緊幫我在屋裡找一下。看看她還在不在?」

  晏曉桐看見他如此慌亂失摸,只好點點頭,趕緊出去尋找起來。

  嚴小開仔細的感覺一下,發現自己消失的氣息又回到了身上,同時回來的,還有那如絞的疼痛。

  當他要伸手去捂住腹部,想減輕一下疼痛之時,手卻碰到了一樣東西,拿起來一看,發現竟然是郝婞那塊價值連城的帝王綠。

  看見這個東西,嚴小開的心又往下沉了沉,因為他有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不多久,晏曉桐回來了,張口道:「找過了,不見她的蹤影。」

  嚴小開的眼神頓時黯然了下來,握著那塊玉佩的手又緊了緊。

  看著他痛苦又悲苦的模樣,晏曉桐不由疑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嚴小開沒有回答,因為如絞的腹痛已經弄得他再次翻騰痛叫起來。

  正是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急急的剎車聲。

  不一會兒,夏冰和上官五素就走了進來。

  看見嚴小開如此痛苦不堪,兩人也來不及多說什麼,趕緊的就要上來把他弄到車上去,然後直奔機場,乘專機前往越南邊境。

  只是,當上官五素掀開他的被子之時,看見他身上不著寸縷,不由驚叫一聲,羞得臉紅耳赤的連退幾步。

  晏曉桐就忍不住罵道:「慌什麼,叫什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嘛,現在裝模作樣,以後你喜歡都來不及呢!」

  上官五素奇窘無比,羞臊之中又有些惱,可是這女人氣勢非同尋常,弄得她發作不出來。

  夏冰雖然嚴厲刻薄,但十分護犢,看見上官五素受委屈,忍不住就道:「晏大師姐,五素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晏曉桐冷哼道:「還是個孩子?你可真是會開玩笑,我看她生孩子都可以了吧!」

  夏冰:「你……」

  晏曉桐盛氣凌人的喝問:「我怎麼了?」

  夏冰心中怒火萬丈,可是面對這個晏大師姐,她真的硬不起來,因為不管是論身手還是論口才,她都不可能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晏曉桐看見她齜牙咧嘴的模樣,頓時欺前一步,「幹嘛?不服氣?要單挑?」

  夏冰手中握著的鞭子緊了又緊,但面對著這個近乎神話一般的女人,她終究是沒有勇氣將鞭子揚起來。

  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的嚴小開看見自己都成這幅模樣了,她們竟然還有心思在那裡耍寶,忍不住就道:「姑姑,夏冰姐姐,能不能先救我,然後再說別的。」

  他這一打岔,兩女自然是鬥不起來,但誰都沒留下來,冷著臉出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了上官五素與嚴小開。

  上官五素心裡原本還是有氣的,可是看到嚴小開痛得一張臉都白了,卷著被子在床上翻來滾去,實在不忍心,趕緊的湊上來問:「你怎麼樣了?」

  嚴小開可憐兮兮的道:「我快死了!」

  上官五素心中一緊,伸他一下道:「死什麼死,趕緊的穿衣服,咱們去找龍客布那個老混蛋。」

  嚴小開額頭冷汗直冒,痛得坐都坐不起來,又哪有力氣去穿衣服。

  上官五素的嘴皮子雖硬,但心裡卻很軟,看見嚴小開這幅慘狀,幾度湧起想哭的衝動,但她還是忍住了,趕緊的上來,硬著頭皮掀開他的被子,然後紅著臉,眼睛半瞇半閉的給他穿衣服。

  盡管她的動作很輕很小心,但一雙手還是免不了和嚴小開的某些部位進行親密接觸!

  每一次觸碰,都會讓上官五素心驚肉跳,雙腿發軟。

  好容易,終於給嚴小開穿好了衣服,這就扶著他下床。

  走出大宅的時候,看見西門耀銘還守在院子裡,嚴小開心中多少有些感動,因為據他所知,今天香江那邊會有旅行團過來,他這個時候應該在農家山莊裡主持大局的,可是他卻放下錢不掙守著自己,可見他對自己的忠心。

  在被扶上悍馬車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道:「小銘子,你也來!」

  西門耀銘答應一聲,趕緊的跟著竄上車。

  幾個女人知道這是嚴小開的跟班,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一行人急急的趕到機場,除夏冰外,其餘人都登上總教官古楓給安排的專機飛往南越邊境。

  其實,夏冰也想跟著一起去的,可是她必須留在深城坐鎮,所以最終只能目送著他們離開。

  當初從深城駕車前往南越邊境的仁沙屯山寨之時,嚴小開等人用了三天兩夜的時間。可是乘坐著專機飛過去,僅用了幾個小時便抵達了南寧機場。

  機場門口,已經有總教官古楓安排的車和人在等著他們。

  不過這個時候,嚴小開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了,臉上不但沒有了一點血色,而且奄奄一息的,明顯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如果不是晏曉桐一路的不停給他紮針,嚴小開恐怕就撐不到這會兒了。

  看見他岌岌可危的模樣,晏曉桐就真的急了,在上車的時候,一把搶過了司機位,上去之後就瘋了似的踩油位,發足馬力的直奔仁沙屯山寨。

  她飆起車的時候,竟然一點兒也不比上官五素慢。

  後車箱裡,上官五素看著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兒的嚴小開,不停的給他打氣,「姓嚴的,你撐住,你一定要撐住,很快就到了!」

  嚴小開無力的道:「五素,我很想睡覺!」

  上官五素連連搖頭,「不,你不能睡。」

  一旁的西門耀銘抓住他的手,「哥,你挺住啊,你可不能死,我還想你帶著我繼續發財呢!」

  發財?發個棺材哩!

  嚴小開這個時候真的是連和他說笑的心情與精神都沒有了,只是無神的看了他一眼。

  看見他昏昏欲死的樣子,上官五素真的很害怕,忍不住伸手輕拍他的臉道:「嚴小開,振作點,振作點啊!」

  嚴小開虛弱無力的道:「五素,我好冷,好困啊!」

  西門耀銘忙道:「哥,那我抱著你!」

  嚴小開掙紮著道:「不……還是讓五素抱吧!」

  這話一出,西門耀銘和上官五素都很服氣,因為都已經半死不活了,竟然還要挑剔,還要占便宜。

  這個人,真是有藥也沒得救了!

  不過最後,上官五素還是抱住了他,將他的臉貼在自己柔軟又溫暖的懷抱中……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11:53 編輯

mart31611 發表於 2013-10-7 09:52
磨練卷:第二百四十五章  虧不能白吃

  抵達仁沙屯山寨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九點十分了。

  農村的夜,總比城裡來得早一些,這個時候的仁沙屯山寨已經看不見多少盞燈火了。

  嚴小開一行人的到來,引來山寨裡的狗狂叫起來,一呼百應,然後整條村子就沸騰了起來了。

  車子停在登上龍客布老宅的石階前,以前來過的上官五素就急急的跑在前面帶路,西門耀銘則背著嚴小開,晏曉桐就跟在後面。

  幾個人腳步匆匆的登上石階,到了大宅門前,上官五素就用力的敲門。

  急不可耐的西門耀銘見狀就道:「上官妹子,你讓開!」

  上官五素下意識的往側邊讓了讓,背著嚴小開的西門耀銘就微退了幾步,然後猛地往前衝,一腳踢到了老舊的大門上!

  「嘭!」的一聲巨響,大門立即被踢開了。

  燈,很快就亮了。

  憤怒的龍客布與驚恐的龍曉雨很快就出現在門前。

  看到面前的一班人,祖孫倆人都不由愣了一下,不過當龍客布看到出氣多進氣少的嚴小開之時,臉色又平靜了下來。

  龍曉雨看見嚴小開的模樣,不由得嚇了一大跳,急急的撲上來道:「開哥,你怎麼了,怎麼了?」

  「你少在這兒假惺惺的!」背著嚴小開的西門耀銘往邊上一挪,張嘴就罵道:「明明就是你們給我哥下的毒?趕緊的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今晚讓你們通通含家鏟。」

  神色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龍客布又被激怒了,吹鬍子瞪眼的道:「不錯,就是我給他下了蠱,可我現在就是不救他,我看看你能怎樣?」

  「哎呀呀!」西門耀銘被氣得哇哇怪叫,立即就要撲上來,「老東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晏曉桐年輕的時候比西門耀銘更加的衝動,更加的不管不顧,如果時間倒退幾年,她跟本就不會像西門耀銘這樣大叫大罵,而是立即就拔出獨門兵器,大開殺戒了。

  只是年紀漸漸的來了,性情也慢慢的收斂了,現在她已經知道什麼事可為,什麼事不可為了,所以這就上前一把拽住不識輕重的西門耀銘,「哎,你別衝動,你這樣只會害了你哥!」

  西門耀銘愣了下,最後只能瞪了龍客布一眼,悻悻的閉上了嘴。

  晏曉桐這就走上前去,對龍客布鞠了一躬,「老先生,你好,我是嚴小開的姑姑,蠱既然是你下的,請你給他解開好嗎?」

  她的語氣雖然誠懇,但暗裡卻含有凌厲之意。

  龍客布原本想負氣的反問,我要是不解呢?可是人老靈,鬼老精,他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眼中隱藏的怒意與戾氣,明顯不是個什麼和善與簡單的主。更何況他之所以給嚴小開下蠱,並不是真的想要置他於死命,只是想促成他與自己孫女間的好事,希望他能再次回來罷了。

  不想把事情搞砸的龍客布沉吟一下,終於點了點頭,指了指側廳的那張羅漢床,「把他放那兒吧!」

  西門耀銘這就將嚴小開放到了上面。

  龍客布徑直回了後堂,不大一會兒端來一碗濃濃的彷彿墨汁一樣的東西,然後交給龍曉雨。

  龍曉雨趕緊的接過,這就給嚴小開灌了下去。

  藥汁灌下去之後沒多久,嚴小開的腹部就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然後他的胸部一挺,張嘴就「哇」的一聲嘔吐了起來。

  龍曉雨趕緊的將垃圾桶推了過去,接住他的嘔吐物。

  嚴小開吐出來的東西又腥又臭,使得整個側廳都變得臭氣熏天。

  直到他吐完了,龍客布又端來了一碗清水,讓龍曉雨給他又灌下去之後,嚴小開才悠悠的醒轉過來。

  張開眼睛之後,看見龍曉雨,師姐兩個字又差點衝口而出,不過一瞬間又恍然明白過來,自己現在不是在大唐,眼前站著的也不師姐,目光越過她,看到旁邊的龍客布,慍意就生了出來,「老傢伙,你是不是想要把我弄死啊!」

  龍客布笑笑,「我都和你說了,三個月之內,一定要回來,你偏不信,現在吃苦頭了吧!」

  嚴小開氣得不行,這就想翻身起來揍他。

  龍客布擺手道:「你可別亂來哦,否則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又對你下蠱的!」

  嚴小開心裡巨寒,已經吃足了苦頭的他哪還敢造次,趕緊的乖乖躺下。

  晏曉桐趕緊的上來,給他把起了脈,確定了他已無大礙,這才放下一條心來,然後掏出手機出去給古楓打電話報平安了。

  在她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龍客布已經沏好了茶,正在客廳裡等著她了。

  「小開姑姑,你好,請坐。」

  晏曉桐看了他一眼,坐到了旁邊,不過看到他遞過來的茶水,卻十分警惕。

  龍客布笑道:「小開姑姑,請放心,我輕易不會給人下蠱的。之所以會對他那樣,也可說是情不得已。」

  晏曉桐疑惑的道:「這話怎麼說?」

  龍客布指了指正在側廳裡陪著嚴小開的龍曉雨,然後把上一次嚴小開到來之時,救了龍曉雨,以親吻了她,並揉了她的胸部,喝酒之後摟抱著一起跳舞……等等的經過說了一遍。之後才道:「小開姑姑,你也是個女人,你應該也能理解,龍女和小開都已經那樣了,雖然說有一些是迫於無奈,可在苗族山寨,女子的名聲是很重要的,如果小開不回來,不娶她,別人會對她說三道四,讓她無法做人的。」

  晏曉桐雖然能理解龍客布的心情,但絕不同意他這樣的做法,所以語氣隱帶慍意的道:「那你也不能用這樣的手段啊,如果他不能及時趕回來,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們怎麼辦呢?」

  龍客布道:「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好,可我一個糟老頭,除了這樣,也沒有別的辦法,而且……我只是想讓他們兩個好,沒有別的想法。小開姑姑,請你體諒我一下!」

  他的話真摯又誠懇,而且又再三的道歉,晏曉桐原本窩了一肚子的火也漸漸消散,不過她還是覺得自己師侄這個虧不能白吃,所以就道:「龍族長,我能明白你的苦心,可是現在已經是社會主義社會,男女在一起講究自由戀愛,如果他們倆人不喜歡,你強逼也是沒用的,你活了一把年紀,該不會是連強扭的瓜不甜這樣的道理都不懂吧?」

  被一通冷嘲熱諷,龍客布臉上有些尷尬,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晏曉桐接著又道:「不過現在萬幸的是,小開已經沒事了,所以咱們一切都有商量的餘地,而且我瞧你家這孫女也長得挺水靈的!」

  龍客布心中一喜,「這麼說,小開姑姑也同意他們的婚事?」

  晏曉桐搖頭,「我沒有這樣說,我雖然是小開的姑姑,但婚嫁這種事情,由他自己作主,我只能說,我並不反對他們談戀愛。」

  龍客布聞言一陣苦笑,不結婚談什麼戀愛啊?你不是慫恿你侄子耍流氓嗎?

  晏曉桐接著又道:「另外,我雖然不反對他們談變愛,但作為小開的姑姑,我是不能讓他白吃這個虧的。」

  龍客布道:「這個……小開姑姑,你的意思是?」

  晏曉桐道:「我沒有太過特別的意思,僅僅只是想讓你把苗族的蠱術傳授給小開!」

  龍客布臉上浮起難色,「這,這怎麼可以,苗族蠱術不傳外人!」

  晏曉桐道:「既然龍女非他不能嫁,而你又認定了他是你的孫女婿,怎麼能算外人呢?」

  龍客布道:「可他現在還沒有和龍女成婚!」

  晏曉桐道:「龍族長,你是真的想讓你家龍女嫁我們小開嗎?」

  龍客布道:「她已經被小開親過了,不嫁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晏曉桐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更應該下大一點本錢啊,你要知道,我家小開可是很多女孩子追的,富二代,官二代,紅二代,各種千金大小姐都想要倒貼給他,你要是不狠一點,那是很難讓我家小開心動的,當然,他年輕,而且有志氣,一點也不在乎這些,可是我們作為家長,卻是相當在乎的,像你說的一樣,我們都是為了他們好嘛!」

  龍客布被弄得軟癱癱了,心裡也感覺相當的憋屈,賠了孫女,還要倒貼啊!

  晏曉桐抬眼看向側廳那邊,正坐在矮凳上和躺在那兒的嚴小開說話的龍曉雨,點點頭道:「嗯,這女娃長得挺順眼的,我倒是挺喜歡,可她能不能和我家小開成為一對,恐怕得看龍大族長你了!」

  龍客布咬了咬牙道:「如果我真的傳了他蠱術,小開姑姑你又怎麼說?」

  晏曉桐道:「我當然會極力促成小開和你家孫女的事情,就算做不了正房,我也會讓她做個二房。」

  後面半句,晏曉桐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龍客布明顯很心動,但又有些猶豫,想了想道:「小開姑姑,這個事情我得考慮一下,這樣,你們今晚先在這兒住下,明兒我給你答復怎樣?」

  晏曉桐指了指外面的夜色道:「都這個時候了,我想不住也不行啊!而且我們來得匆忙,晚飯都沒吃呢,龍族長你是不是給我們整點兒吃的。」

  龍客布忙不迭的點頭,「成,成,我這就讓人去張羅!」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11:5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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