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6156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9 16:10
磨練卷:第四百八十七章  該來的終於來了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

  從前,秦壽聽到這句歌詞的時候,感覺寫歌的人實在是無聊透頂,專門寫這種白癡又2B的東西。

  只是當他因為思念,不遠千里的從台省趕回來的時候,他才知道思念確實很玄,會無聲無息的出沒在心底,讓自己不顧一切的狂奔回來。

  然而,縱然是回到了家,躺到了那張他一直睡著的床上,他的思念仍不能抑止。

  那個將他召喚回來的聲音,不但沒有消失,反倒變得更加強烈,不停的在心底響起,比在台省的時候更加清晰,更加明顯。

  秦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在廣省各個城市都曾留下風流債,但從沒有任何女人落在心底,那到底是誰在如此發瘋思念自己,召喚自己,而自己又能如此的強烈感應呢?

  不遠千里的回來,他卻只在家裡待了十分鐘不到,然後就驅車出門,漫無目的在街上遊蕩,但冥冥之中,卻好像有人在給他指引方向,讓他神差鬼使的穿越繁華熱鬧的街,直奔廣深高速,一路往深城駛去。

  一邊駕車前行,秦壽一邊恨恨道:「M的,讓我找到這個女人,我非把她幹死不可!」

  「不,不行了,我真的要被你搞死了!」

  在秦壽說要把別人搞死的時候,他的親姐姐秦盈卻在床上連連向嚴小開求饒。

  這兩天兩夜,秦盈除了給嚴小開洗衣做飯端茶遞水之外,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床上和嚴小開一起渡過的。

  剛開始的時候,秦盈是覺得挺好的,在畢瑜的家裡,在畢瑜的床上,睡畢瑜的男人,那感覺彷彿就和畢瑜在一起似的。

  只是漸漸的,隨著時間推移,她就開始感覺不好了,原因無它,就是因為嚴小開太猛了。

  男人最喜歡的是女人說我要。最害怕的是女人說我還要。

  其實女人也是一樣,不怕男人說要,也不怕男人說還要,而是要了之後又要,要了還要,要了再要,要個沒完沒了。

  嚴大官人就是這樣,像是一頭不知疲倦的蠻牛,在這兩天一夜裡,除了不停的打鼓,就是不停的要秦盈。

  山珍海味,固然好吃,可是天天吃,餐餐吃,誰不膩味呢?

  秦盈很納悶,這廝怎麼就這麼好的胃口,怎麼吃都吃不膩呢?在他又一次將她壓在床上,要分開她的雙腿,進入她的身體,和她深入的交流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推開了他,「姓嚴的,夠了,真的不要來了,再來我要活活被你給搞死了!」

  嚴小開笑笑,「之前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只有累壞的牛,沒有犁壞的地,這是無數男女千百年驗證著過來的,絕不會有錯,所以你放一百條心吧,你絕對死不了的。」

  秦盈哭笑不得,「嚴小開,你算一算,咱們住一起兩天,總共做了多少次?」

  嚴小開竟然真的就板起指頭數起來,嘴裡念念有詞的道:「前天白天兩次,晚上三次,昨天白天三次,晚上三次,今天早上一次,嗯,這不才十二次嘛!不多,一點都不多呢!」

  秦盈欲哭無淚,「這還不多,一般的夫妻,一個星期才做一次,一個月才勉強四次,你把人家一個季度的愛都給做了。」

  嚴小開笑笑,「這能比的嗎?有的夫妻還一個月做一次,那我們豈不是把人家一年的愛都給做了?」

  秦盈:「……」

  嚴小開突然一本正經的悠悠念道:「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

  秦盈白眼連翻,「這個事情你少壯太努力,老大更傷悲!」

  嚴小開汗了下,只好改口道:「人不風流,枉少年!」

  秦盈質問道:「那就要一次性風流死嗎?」

  嚴小開狂汗,「秦盈,咱們做這個事情,和別人做這個事情不一樣的好不好?」

  秦盈冷哼道:「除了姿勢多一點,時間久一點,其它的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

  嚴小開有點急了,叫了起來,「咱們做的不是愛!」

  秦盈疑惑的問:「做的不是愛,難道是寂寞?」

  嚴小開:「……」

  秦盈道:「傻看著我幹嘛,說話呀!」

  嚴小開氣哼哼的道:「我跟你這種人簡直是沒辦法溝通!」

  秦盈冷聲道:「沒辦法溝通?這兩天咱們溝通得還少?你看看你自己,現在你都還想和我溝通呢?」

  嚴小開垂眼看看自己身下,有些抓狂的叫道:「我說的不是肉體上的溝通,是精神上的,精神上的!」

  看見他被弄得有些歇斯底裡的模樣,秦盈終於樂了,咯咯的笑起來,雪白的酮體花枝亂顫,波濤洶湧,彷彿一隻奸計得逞的狐狸精一樣,看起來卻是份外的誘惑迷人。

  嚴小開心頭一熱,也懶得再跟她廢話了,大手一伸,一下就抓住了她的腳踝,將她拉倒在床上,然後扳開她的雙腿,這就直接壓了上去。

  秦盈立即就掙紮起來,一邊想要擺脫他,一邊叫道:「你幹嘛?你幹嘛?」

  嚴小開陰惻惻的道:「你說呢?」

  女人,一般都是欺軟怕硬的。秦盈原本以為自己是軟硬通殺的,可當她遇上了一個硬了就不會軟的傢伙之後,她才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麼強大,感覺到兵臨城下,隨時要破門而入,心裡終於有了懼意,姿態也放低了下來,「親,真的不要來了好不好?」

  嚴小開冷哼道:「現在知道怕了!」

  秦盈怯怯的點頭,楚楚可憐的道:「我都腫了。」

  嚴小開作出驚訝的表情,「真的嗎?我看看!」

  秦盈嚇了一跳,趕緊的就想合攏雙腿,可是他就在自己的兩腿中間,腿根本合不起來,只好捂住身下道:「才不要!」

  嚴小開伸出手,輕輕的去拉她的手。

  彷彿神差鬼使似的,秦盈的手竟然就這樣被他拉開了,然後忍羞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嚴小開仔細研究一陣,然後笑了起來,「腫什麼呀,一點事都沒有,我都說了,我練的這個功夫,有消腫止痛的作用,怎麼可能腫呢!」

  秦盈大窘,沒勇氣張開眼睛,只是甕聲甕氣的道:「你這麼兇猛,別說是肉做的,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你啊,這都十幾次了呢!」

  嚴小開問道:「那你感覺現在很累嗎?」

  秦盈搖頭,「不累啊!」

  嚴小開又問:「沒精神!」

  秦盈道:「精神好得很!」

  嚴小開笑了起來,「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問題呢?」

  秦盈道:「就是這樣,我才感覺害怕。按照正常來說,我被你連續折騰了這麼久,現在應該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困得連眼睛都張不開的,可是現在我不但不累,而且精神好得不得了,彷彿是中了邪一樣……」

  嚴小開道:「這不是中邪,我練的這個功夫的作用。它除了能讓我功力精進,消腫止痛,加速傷口癒合外,對女人也是益處多多的!」

  秦盈哼道:「除了能把女人的肚子搞大外,我沒看到一點好處!」

  嚴小開搖搖頭,「有武功在身的女人,和我一起雙修,不但能讓內氣愈發精純,而且能讓功力更進一步……嗯,我這樣跟你說吧,一次雙修,遠勝自己一人獨修百次。」

  秦盈嗤之以鼻的道:「說得這麼玄,我又不會武功。」

  嚴小開道:「不會武功的也有不會武功的好。我問你,和我在一起之後,你有沒有發現自己變得漂亮了!」

  秦盈毫不謙虛的道:「我一直都漂亮,不管和不和你在一起。」

  嚴小開微汗,「我是說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更漂亮,皮膚變得更加白皙,光澤,臉色也更加水靈,紅潤,體力變得更加充沛,精神十足,彷彿有著無窮無盡的精力一般,而以前有的那些小毛病,開始漸漸的消失呢?」

  秦盈仔細的回想一下,臉色不由變了變,因為嚴小開不說,她還不怎麼發覺,現在他這麼一說,她才發現自己被他那個之後,好像真的受益不淺,不說別的,就說那些小病小痛,幾乎全都消失不見了。

  「可……可是這樣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

  「你能確定你練的這個什麼武功,不是邪門歪道,到時候將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嚴小開汗得不行,「秦盈,這是已經失傳的正宗內家心法,出自於一位德武雙修的醫祖,既修身,又養性,既健康,又快樂,可說是絕對的綠色食品,你大可百無禁忌的盡情享用。」

  在這廝諄諄善誘之下,秦盈終於怦然心動了,不為別的,就因為和他做這個事……不,練這個功能讓她變得更漂亮。

  看見她的態度終於軟化了,身體也放鬆下來,嚴小開趁勢就一挺而進。

  「嗯~~」秦盈用力咬著嘴唇,似痛苦又似解脫地低吟在嚴小開耳邊響聲。

  如仙樂般的聲音,愉悅著嚴小開全身的神經。

  看著嚴小開仰著頭,微微閉著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樣,秦盈突然感覺有些氣憤,伸手在他的背後抓了兩把。

  嚴小開卻會錯了意,輕聲問:「把你弄疼了?」

  秦盈心中一柔,搖搖頭,慢慢摟住了他的頸脖……

  大床咯吱咯吱地響起來,好似狂風驟雨,節奏快得驚人。

  當再一次征服進行到最後,秦盈星眸微閉,紅唇緊抿,嬌啼婉轉,響徹整棟大宅……

  正是這個時候,嚴小開手中一直在拍打的那隻小鼓也發出一聲奇怪又詭異的尖聲,那聲音彷彿不似鼓聲,而是琴弦斷烈的聲音的聲響。

  這聲音一響起,嚴小開的雙眼頓時大亮……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7 15:06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9 16:31
磨練卷:第四百八十八章  等你很久了

  「咣!」的一聲響從嚴小開的小鼓裡傳出,隨之大宅的門也被人拍響了。

  秦盈聽見有人拍門,立即就慌張起來,可嚴小開竟然還懶洋洋壓著她,深埋在體內,趕緊的伸手打了打他的肩膀,「哎,趕緊起來,快一點兒。」

  嚴小開退出她的身體,懶洋洋的躺到旁邊,不緊不慢的道:「慌什麼?」

  秦盈一邊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道:「你聽不到有人敲門嗎?」

  嚴小開道:「聽到了!不過只是有人上門了,有什麼好緊張的?」

  秦盈道:「萬一是畢瑜呢?」

  嚴小開淡淡的道:「要是她的話,這會兒不是在外面敲門,而是已經站在我們面前了!」

  秦盈:「呃?」

  嚴小開補充道:「她有鑰匙的!」

  秦盈道:「可剛才的時候,我將門給反栓了,有鑰匙也打不開!」

  嚴小開雙手枕到頭上,擺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安啦,不會是她!」

  秦盈道:「萬一是她呢?」

  嚴小開原本是想說沒有萬一,可是看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不由問道:「你那麼怕她?」

  秦盈搖頭,「我不是怕她,是怕她發現我們的姦情?」

  嚴小開順嘴問道:「為什麼?」

  秦盈道:「因為要是讓她知道我將她的男人睡了,我就永遠沒機會睡她了!」

  嚴小開:「……」

  看見嚴小開的表情,秦盈才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之下,又將心聲說出來了,神色不由有些尷尬,彷彿做賊被拿了現形似的。

  「沒想到你到了現在仍然死心不息!」嚴小開長長的歎了口氣,定定的看著她搖頭道:「不過沒關係,因為不管她知不知道,你都沒機會睡她!」

  那可不一定!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這可是你說的!秦盈心裡這樣應他一句,嘴上卻沒有吱聲。

  拍門的聲音不絕於耳,嚴小開沒有繼續和她計較下去,只是道:「你去開門吧!會有驚喜的!」

  秦盈疑惑的問:「驚喜?」

  嚴小開閉了眼睛,沒有再理她。

  秦盈只好悶悶的走了出去,然後大大方方的打開了門,只要不被抓奸在床,就算外面站著的是畢瑜,她也不怕的。

  只是門一打開,不管是開門的她,還是拍門的那人,全都當場滯住了。

  站在門外的,赫然就是秦盈付出一切,好容易才換來活命機會,然後又費盡心機送到台省的親弟弟秦壽。

  秦壽看見開門的人竟然是秦盈,也當場驚呆了,因為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在這一路說不停的說要「幹死」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姐姐。

  「弟弟,你怎麼回來了?」

  「姐,你怎麼會在這兒?」

  姐弟倆不約而同的開口,又不約而同的住了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神色均有些尷尬。

  好一陣,秦盈才首先清醒過來,回想起之前和嚴小開的約定,趕緊的伸手推了推秦壽,「弟弟,你先回家,一會兒我馬上回去,有什麼話,到時見面再說!」

  秦壽動也不動,只是問道:「姐,這是誰家?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秦盈吱唔著道:「這個……」

  秦壽催問道:「說呀?」

  秦盈低聲道:「是,嚴小開的家!」

  聽見這個名字,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秦壽滿臉怒容的道:「是這個人渣!」

  秦盈看見他咬頭切齒,額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心裡不由一慌,因為照這個樣子,兩人見了面肯定又要起衝突的,以嚴小開的武力和智力,自己縱然有一百個弟弟也不夠折騰的。

  為了避免弟弟再吃苦頭,她趕緊從宅子裡走出來,接起他的手道:「走,姐現在就和你回家,有什麼事,咱們回家再說!」

  站到了仇人家的門口,最痛快的事情,自然是衝起去,大砸一通,然後再抽那廝一頓大耳光,只是想到那廝的能力,秦壽又不由頹然的歎氣,不情不願的轉身,準備和秦盈離開,只是沒走兩步,卻又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秦盈,「姐,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個……咱們回家再說!」

  「那我怎麼到這兒來了?」

  「這個也回家再……」秦盈下意識的應著,可是話才出口,又覺著不對,你怎麼到這兒來,你自己都不知道嗎?所以問道:「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秦壽茫然的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找來的,反正幾天之前,我就感覺自己有點迷迷糊糊的樣子,然後就神差鬼使的從台省回來了,迷來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找到這兒來了!」

  他說得糊塗,秦盈聽得更糊塗,「弟弟,你到底在說什麼?」

  秦壽有些吃力的解釋道:「就好像是有人在心裡召喚我,讓我趕來這裡見她。」

  直到這個時候,秦盈也沒有將秦壽突然回來並找到這裡與嚴小開一直拍打的那隻鼓聯繫起來,因為按照正常道理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有什麼關係的。

  「難道……」秦盈吃力的想了一陣,喃喃的道:「是因為我太過想念,然後你感應到了?」

  秦壽也覺得有這個可能,但可能性小得不能再小,因為兩人雖然是親姐弟,但從來沒有過什麼心靈感應。

  看著一臉茫然與迷糊的弟弟,秦盈很懷疑他是中邪了,再或者是鬼上身了,但不管是不是,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趕緊離開這裡,所以她什麼都不說,只是扯起他的手,徑直往他停在前面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然而,沒走幾步,秦壽就停下了腳步,任憑秦盈怎麼拉扯,再不肯往前挪半步。

  「弟弟,怎麼了?」

  「那個聲音又在叫我了!」秦壽如夢囈般喃喃的說了一句。

  秦盈也隱約聽到了,不過不是別人在叫秦壽,而是嚴小開又在宅子裡打鼓。

  「弟弟,這是你錯覺,沒有人叫你……」

  秦盈的話還沒說完,秦壽已經甩開了手,然後轉身快步的往嚴小開的大宅走去。

  秦盈見狀大驚,忙追上去攔住道:「不,弟弟你不能進去!」

  秦壽這回是真像中了邪一樣,撥開她就往宅子裡闖去。

  兩人拉拉扯扯跌跌撞撞的進了宅門,當秦盈正要發狠的將秦壽推出去的時候,卻明顯已經晚了,因為院子裡已經多了一人。

  嚴小開出現在兩人眼前,神色平淡,手中托著一隻小鼓,「秦壽,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吧!?」。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秦壽一看見他,臉上立即佈滿怒容,彷彿恨不能立即衝上來咬他一口似的。

  嚴小開目光平視著他,淡淡的問:「怎麼?想咬我?我以為你去台省待了一段時間,會有所改進,沒想到還是這幅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鳥樣,看來我得……」

  秦盈立即攔到秦壽的面前,衝嚴小開喝道:「姓嚴的,你要幹嘛?」

  嚴小開道:「替你管教一下弟弟,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他的……」

  秦盈心中一緊,忙喝道:「你閉嘴!」

  嚴小開卻硬是補完後一句:「……哎呀姐夫!」

  秦壽聞言神色又是一變,感覺羞辱又憤怒,衝秦盈質問道:「姐,你和他?」

  秦盈狠瞪嚴小開一眼,不顯擺你會死啊?轉頭看向秦壽,嘴唇動了動,可最終一句話也沒說。

  沉默,有時候代表著無聲的抗議,但更多的時候代表著默認,而眼前的無疑是屬於後者。

  自己最親最愛的姐姐,竟然被眼前這個人給……那啥了?

  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秦壽終於徹底的被激怒了,爆走了,怒吼怪叫連連,一把推開了秦盈,衝嚴小開直撲了過去……

  被推得摔倒在地上的秦盈花容慘變,尖聲道:「弟弟,不要!」

  看著眥著牙,裂著嘴,舞著爪向自己撲來的秦壽,嚴小開真的很想一招力劈華山,將他直接拍到地上,可是大掌拍出去的那一瞬間,看到跌在地上的秦盈,接觸到她那驚惶又難過的眼神,心中頓時一軟,那隻已經拍出去的手就刷地縮了回來,落到那隻鼓上,輕輕的拍了一下。

  「咚!」一聲響,聲音不大!

  落到秦壽的耳朵裡,卻仿如驚雷在腦中炸開一般,心頭巨震,整個人立即像是被點中了穴位一般,當場滯在那裡。

  秦壽看著嚴小開手中的那隻小鼓,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好一陣才喃喃的問道:「是,是你?」

  嚴小開沒有理他,只是走過去,將跌在地上的秦盈扶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背後的空門盡露,正是偷襲,使陰招最好的機會,這樣的機會,秦壽哪裡會錯過,一把小刀從小腿間拔了出來,衝他後背直刺而去。

  「咚!」

  嚴小開頭也沒回,背後卻彷彿長了眼睛似的,但他並沒有反手出招,而是又拍了一下小鼓!不過這一次,不像剛才那麼輕,而是拍得稍為用力了一些,聲音也更大。

  這聲音一響,秦壽心頭猛然一緊,彷彿有隻大鐵錘狠狠的砸到了心臟上面一樣,全身的力氣突然消失了一般,手中的尖銳「咣」的一聲跌到了地上。

  嚴小開扶起了秦盈,這才轉過頭,看一眼掉在地上的尖刀,又看一眼呆若木雞似的秦壽,「怎麼樣?還要再來試試嗎?」

  秦壽看著他淡淡的神色,還有他手中始終握著的鼓,心裡終於生出懼意,喃喃的問:「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嚴小開又一次不再搭理他,只是轉過頭,很溫柔的對秦盈道:「我和你弟弟有一些事情要解決,你看,你是不是先回去……」

  秦盈搖頭不絕,「不,我不回去!」

  嚴小開歎一口氣,「那好吧,咱們進去。」

  在兩人進門的時候,後面的秦壽也想跟進去,嚴小開也不說什麼,只是一隻手抬了起來,懸浮在鼓面上。

  秦壽神色一變,趕緊止步於門前……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7 13:55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9 16:40
磨練卷:第四百八十九章  玩得你半生不死

  一隻自製的普通小鼓,竟然從將人不遠千里的從台省召喚回來。

  這事說起來無異是癡人說夢,天方夜譚,實在叫以難以置信。

  然而,它卻確確實實的發生了!

  秦盈走進宅門的時候,回頭看看,發現自己的弟弟止步於門外,正一臉驚惶與恐懼的看著嚴小開,確切的說是看著他手中的那隻小鼓。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終於醒覺,弟弟的突然返回恐怕和嚴小開一直不停拍打的小鼓有著莫大的關係。

  進到了屋裡頭之後,秦盈立即劈頭蓋臉的質問:「姓嚴的,你對我弟弟做了什麼?」

  嚴小開搖頭道:「沒做什麼!」

  秦盈冷聲道:「沒做什麼?你以為我是瞎子嗎?他害怕你手中的這隻鼓!」

  嚴小開淡淡的道:「也許……他是有鼓聲恐懼症吧!」

  秦盈罵道:「你放屁!」

  嚴小開搖頭,「我很少放的,一天最多一兩個!」

  秦盈氣得不行,咬著牙道:「姓嚴的,你別跟我胡攪蠻纏,我弟弟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跟你玩命的。」

  嚴小開伸手輕拍一下她的肩頭,安慰著道:「你放心吧,大丈夫言出必行,我之前已經答應過你,不會要他的命。我絕對會說話算話的。」

  秦盈微鬆一口氣,只是氣才鬆一半,又因為嚴小開的下一句話而吸了回來。

  「不過,你這個弟弟劣根太重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必須得好好調教調教他。」

  「不……」秦盈驚聲的叫起來,楚楚可憐的道:「嚴小開,你別折騰他,他是我親弟弟,你有什麼怨氣就通通出在我身上好嗎?你想要怎樣,我都配合你。」

  嚴小開搖頭,伸手將她攬過來,「秦盈,你這樣寵著他,不是為他好,反倒是害了他,他已經二十好幾了,也該懂點事兒了。」

  秦盈:「可,可是……」

  嚴小開輕撫著她的香肩,「將他交給我吧,你去休息一下也行,去做飯也行。」

  秦盈抬眼看看站在外面的弟弟,又看一眼嚴小開,「你,真的不會傷害他?」

  嚴小開道:「當然,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他的哎呀姐夫了不是?」

  秦盈痛定思痛之下,終於點了點頭,離開了廳堂,走進廚房去做飯了。

  嚴小開坐到了廳堂上喝茶的八仙桌前,然後朝外面一直站著的秦壽勾了勾手指。

  秦壽立即走了進來,滿臉怨毒憤恨的盯著嚴小開。

  嚴小開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微抬起一隻手。

  一個輕輕的手勢,卻讓秦壽臉色驟變,心中巨寒,再不敢看嚴小開一眼,因為嚴小開抬起的手,不是在別的地方,就在那隻鼓的上面。

  這隻小鼓很不起眼,甚至可說是粗製濫造,可是它發出來的聲音,對秦壽來說,卻是極為致命。

  它不會讓秦壽感覺痛苦,卻會讓他有一種心被揪住,神經被拉緊,全身都僵滯無力的感覺。

  嚴小開把持著那隻鼓,彷彿就是揪住他的命根子一樣。

  秦壽雖然憤怒,卻又極為無奈,只能坐了下來。

  只是他還沒開嘴,嚴小開卻淡淡的問:「我讓你坐了嗎?」

  秦壽心中一凜,悻悻的站了起來。

  好一陣,他才恨恨的問道:「姓嚴的,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嚴小開輕哼一聲,「姓嚴的?姐夫都不會叫嗎?」

  秦壽雙目圓睜,怒火彷彿要奪眶而出,將嚴小開活活燒死。

  嚴小開也不說話,一隻手又抬了起來,又到了鼓面上。

  秦壽大驚,急聲叫道:「別拍!」

  嚴小開道:「那叫聲姐夫來聽聽!」

  秦壽咬牙切齒的道:「草……」

  「咚!咚!咚!咚!」

  嚴小開眉頭一緊,手就毫不猶豫的將拍了下去,而且一連拍了好幾下!

  那不算大的鼓聲,落到秦壽的耳朵裡,卻像是震天動地的驚雷,震得他腦袋一陣陣眩暈,尤其讓他難受的還是心臟,每一次鼓聲,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到他的身上,讓他感覺壓抑,困惑,沮喪,難受,傷心……

  是的,嚴小開的鼓聲不會讓他感覺疼痛,卻會讓他難過,一種發自內心的難過。

  這種難過,有點像是自己的新歡是別人的破鞋,而且不只一個人的。

  這種難過,有點像是和情人近在咫尺,卻隔著著無形的厚牆,永遠沒辦法在一起。

  這種難過,有點像是心裡住著一個嚮往自由,嚮往解放的靈魂,想要破體而出,可是又無力而為,即痛苦又掙紮。

  這種難過……

  秦壽捂著心臟,眼眶卻已經濕潤,眼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淚流滿面了。

  「你,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嚴小開不為所動,漠然的道:「先叫姐夫!」

  秦壽咬著牙,屈辱又憤恨的盯著他,可是在看到他又一次抬起手來的時候,全身一陣陣狂顫,無邊的恐懼終於使他張了嘴,「姐,姐夫!」

  嚴小開終於笑了,「對嘛,這樣才乖嘛,坐吧!」

  秦壽無力的坐了下來,可是剛坐下去,心裡就突了一下,眼淚也止住了,因為那隻鼓就在他的側邊,離他不遠也不近,恰好就在兩人手臂的中間。

  如果,我突然出手去搶鼓,會不會比他快一步將鼓搶到手中呢?

  如果,我搶到了鼓,將它毀掉,是不是就不用再受他控制了呢?

  當這些念頭湧起來的時候,秦壽的心臟無法自控的怦怦狂跳起來,就算用一隻手捂住了心臟,也無法讓它平緩下來,也無法讓自己在興奮與狂喜中平靜下來。

  然而,就在他將這股衝動化作行動的時候,嚴小開卻做了一個讓人大跌眼睛的動作。

  他輕輕的抬手,將鼓一推,一下就推到了秦壽的面前。

  秦壽一下就呆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嚴小開,癡癡的,傻傻的,完全反應不過來了。

  嚴小開淡笑道:「你不是對它很好奇嗎?那你就拿去好好研究吧!」

  聽了這話之後,秦壽剛才還興奮激動的心情,頓時就像被狂風掃下的樹葉,頹喪成一片一片了。

  嚴小開雖然有時候會難得糊塗,但他絕不是笨蛋,這一點是公認的。而在秦壽看來,這廝不但不是笨蛋,反倒陰險狠毒得可怕,如果這隻鼓是他唯一控制自己的辦法,他絕不會這麼輕易的將它交到自己的手上。現在他這麼輕輕鬆鬆的就推給了自己,顯然這並不是唯一。

  看著他變來變去的複雜神色,嚴小開只是笑而不語,什麼都不說。

  儘管頹喪絕望,但秦壽還是忍不住將那隻鼓拿起來,仔細的看起來。

  看了又看,再看,還看……結果就一個,這僅僅只是個很普通的鼓而已,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只是,當他把鼓貼到胸口的時候,卻感覺那隻鼓裡彷彿有一個心跳,而他的心跳相互呼應,此起彼伏。

  抱著它,秦壽竟然有種溫暖與幸福的感覺,彷彿在抱一個紅顏知己似的。

  嚴小開並沒有打擾他和那隻鼓親熱,只是神色平靜的坐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在廚房裡的秦盈原本是憂心忡忡的,一邊心不在焉的忙活,一邊警惕的看向廳堂,發現兩人並沒有打起來,反倒是相安無事的坐在那裡,彷彿還聊得挺愉快的樣子,心裡一塊大石勉強放下了一些。

  廳堂裡,秦壽一直抱著那隻讓他感覺幸福與溫暖的鼓,最後的時候,還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他笑出聲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不是在自己家,懷中抱著的也不是紅顏自己,是一隻破鼓,而身旁,還坐著一個仇深似海的敵人。

  發現自己像個白癡一樣傻樂,秦壽趕緊的斂了笑意,可是又捨不得放開那隻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小開淡淡的提醒道:「和我說話,用敬語。」

  聽見他拽得跟二五萬八似的語氣,秦壽的怒火又冒了起來,一手揚起了那隻鼓,冷冷的道:「嚴小開,如果我將這隻鼓砸到地上,砸個稀巴爛,你還敢跟我拽嗎?」

  嚴小開搖頭:「不敢!」

  秦壽得意了。

  只是得意了不足三秒鐘,他就再次陷入絕望與恐懼中,因為嚴小開道:「這隻鼓要是被砸爛了,那你肯定也跟著死了。試問我怎麼敢跟一個死人較勁呢?」

  秦壽被嚇住了,嘴巴卻很硬的道:「嚴小開,你可別嚇唬我,我從小就被嚇大的。」

  嚴小開神色淡然的道:「你要不信的話,可以砸一下試試的。」

  秦壽愣住了,僵持半響,終於還是頹喪的將鼓放了下來,小命只有一條,他哪敢用來作意氣之爭呢!

  「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小開道:「我說了,和我說話,用敬語。」

  秦壽裝死狗似的不吭聲。

  嚴小開等了一陣,仍沒聽見他開口,心裡有些不耐煩,大手一伸,刷地一下就從他的懷裡奪回了那隻鼓,揚起手就要朝鼓上狠拍下去。

  秦壽見狀大驚,忙叫道:「姐夫,不要!」

  嚴小開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他。

  看見他那隻仍然揚起的手,秦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實在沒辦法的他,只好不情不願的道:「姐夫,我錯了,請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嗎?」

  嚴小開笑了,放下了手,「看來,你也不是那麼無藥可救嘛!好,我告訴你這是怎麼回事。」

  秦壽趕緊豎起耳朵。

  嚴小開悠悠的又道:「等吃了飯之後。」

  秦壽:「……」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7 14:03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9 16:43
磨練卷:第四百九十章  公引和母引

  吃飽就睡,這是一種很不好的習慣。

  秦盈從來都沒有這種習慣,因為這不但會消化不良,而且會引起肥胖,影響她幾近完美的身材。

  只是今天中午,她卻一吃飽就進了房間。當然,這不是她願意的,是嚴小開說和她的弟弟秦壽有事情要談,讓她先回房間,而她的弟弟對此也不反對,所以她只好不情不願的回了房間。

  在秦盈走後,嚴小開一邊慢悠悠的口著茶,一邊好整似暇的問道:「秦壽,你想知道什麼?」

  見過鬼的人,都是怕黑的,秦壽也不例外,被折騰了一上午,他已經學乖了,裝出低眉順眼的模樣,「我想知道我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這幾天我會特別的想家,為什麼我又會找到這裡來?為什麼我總感覺心裡有個聲音在召喚我?為什麼這隻鼓會對我有這麼大的影響?」

  嚴小開聽了他一連串的問題後,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甚至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繼續慢悠悠的喝著他的茶。

  看著他這幅裝B的樣子,秦壽第一次生出想爆一個男人菊花的衝動,可是他敢嗎?

  他敢的,可是他沒有這樣能力,所以他只能認慫的低聲叫道:「姐夫!」

  嚴小開手中那杯茶不緊不慢的喝完之後,這才拿起了那隻鼓,伸手托住了下面,緩緩的旋轉起來。那隻鼓下面的託盤很快就被他給擰了開來,然後便看見他把手伸進去,不一會兒,竟然將裡那架著的那個盒子拆了出來。

  秦壽看著那個做工十分粗糙的盒子,十分疑惑的問:「這是什麼?」

  嚴小開道:「你的命根子!」

  秦壽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褲襠看去。

  嚴小開十分無語,懶得再跟他弄什麼玄虛,直接打開盒子,遞到他的面前。

  「啊——」秦壽看清楚盒子裡那條肥大黝黑又兇猛無比的蟲子時,臉色大變,像個娘們一樣失聲尖叫著彈了起來,「這,這,這,這是什麼玩意兒?」

  嚴小開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的命根子。」

  秦壽顫聲道:「姐,姐夫,你別跟我開玩笑了!」

  嚴小開冷聲道:「我跟你開什麼玩笑,你仔細看看他,有什麼感覺?」

  秦壽壯著膽子又看了那盒子一眼,雞皮疙瘩又豎了起來,寒聲道:「很恐怖!」

  嚴小開喝道:「你仔細再看看!」

  秦壽只好硬著頭皮,撐著眼皮去看,剛開始的時候,他感覺那一蠕一蠕,正不停遊走的蟲子十分的噁心,可是看著看著,心裡竟然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嘴上忍不住「咦」了一聲。

  嚴小開道:「怎麼樣?」

  秦壽道:「很,很奇怪。」

  嚴小開道:「怎麼奇怪。」

  秦壽認真的想過之後,這才弱聲道:「我感覺它好像很熟悉,而且還很親切的樣子。」

  嚴小開道:「既然這樣,那今晚就讓它陪你睡吧!」

  秦壽被嚇得臉色一白,連連擺手道:「不,不要!」

  嚴小開道:「這可由不得你不要!」

  秦壽臉無人色的道:「姐夫,你別玩我了好嗎?」

  嚴小開沒好氣的道:「你又不是你姐,有什麼好玩的?」

  秦壽:「……」

  嚴小開道:「剛才吃飯之前,你要真的把鼓給摔了,這條蟲子應該就也死了,它要是死了,這會兒我就不是坐在這裡和你說話,而是在跟你姐忙活著給你辦身後事了!」

  秦壽瞳孔一縮,失聲道:「啊?」

  嚴小開沒理他的反應,只是繼續自說自話的道:「這條黑色的蟲子,叫做公引,劇毒無比,被咬了之後,只消七秒鐘便會七孔流血而亡。」

  秦壽心中大寒,趕緊的往後又退了兩步。

  嚴小開道:「不過你別看它兇猛又帶著劇毒,它卻是極為溫馴和脆弱的,一般情況下,絕不會主動攻擊別人,隨便一個人一巴掌就能將它拍死。」

  秦壽忙問:「那它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嚴小開看他一眼,又繼續道:「最大的特點,並不是它的劇毒,而是它的召喚能力,只要將它置於鼓中,每一次鼓聲響起,都會讓它發出一聲叫聲,這種叫聲是我們的耳朵聽不見的,但和它配對而生的母引,哪怕隔著幾千上萬公里,都能感應得到。」

  秦壽忍不住又道:「那它召喚我幹嘛呢?我又不是母引!而且……我怎麼會感應得到呢?」

  嚴小開喝道:「你再跟我打岔,我就不說了。由得你自生自滅自尋死路!」

  秦壽趕緊的閉上嘴,甚至還用手緊緊的捂住。

  嚴小開這才繼續道:「世上萬千事物,都是一樣的,有陰,就有陽。有男,就有女。有公引,自然就會有母引。公引和母引兩兩配對而生,但生活習性卻完全不成,公引可以用毒蟲餵養成長,母引卻必須寄生到人體內才能成長……」

  秦壽聽著聽著,臉色又變了,變得更加的蒼白,蒼白得不見一點人色,整個人也瑟瑟發起抖來。

  他的智商雖然不高,但也不是蠢才,到這會兒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面,恐怕就寄居著一條母引,否則自己不可能感應得到聲音,更不可能循著聲音找到嚴小開家的。

  嚴小開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這種恐怖的猜測。

  「不錯,你的身體裡的的確確寄居著一隻母引,和這隻公引是一對的。現在長得……嗯,應該和公引一樣大了!」

  「啊——」秦壽慘叫一聲,差點就當場昏過去,耐何他的神經又太過粗硬,想昏都昏不過去。

  「不,不,這不可能的,明智大師已經說了,我身體裡的毒蟲已經全部去除了。」

  嚴小開點頭,「確實,你身體裡的毒蟲是去除了,但母引是無毒的,而且它的抵抗能力十分強,可抵抗各種藥物,不管是毒藥還是驅蟲藥,又或是別的藥。一般情況下,除非是事先知道它的存在,否則根本不可能發現它!」

  秦壽聽得冷汗瑟瑟而下,手心,腳底,後背,全都濕透了。

  嚴小開又道:「另外,這對公母引還有一個更大的特點,它們就像是同命鴛鴦一樣,任何一隻出了問題,另外一隻會迅速的感應到,然後狂性大發的自爆而亡。譬如剛才,如果你將這隻公引摔死了,那麼你體內的母引立即就會發現,然後就會發狂的嘶咬吞嗜你的內臟,直到活活將自己撐死為止!」

  秦壽被嚇呆了,驚恐萬狀的道:「姐夫,姐夫,你已經是我姐夫了,你不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啊!」

  嚴小開道:「慌什麼,公引現在沒事,母引是不會發狂的,只要它們都好好的,你也會像正常人一樣,屁事都沒有的。」

  和正常人一樣?

  屁事沒有?

  我身體裡現在寄居著一條像是火腿腸一樣粗大的蟲子,而且隨時有可能將我咬得腸穿肚爛,你說我什麼事都沒有?

  秦壽即憤恨又幽怨,可是有不能言,有氣不能撒,只能軟癱癱的求饒道:「姐夫,你是我的親姐夫,求求你了,把我身體裡面這隻蟲子弄出來吧!」

  嚴小開搖頭道:「不好意思,我沒有辦法。」

  秦壽嚇得差點沒當場軟倒在地上,急聲問:「姐夫,蟲子不是你放進我身體裡面的嗎?既然是你放的,你肯定有辦法將它弄出來的。」

  嚴小開道:「會解毒的人未必會下毒。同樣的道理,會下蠱的人,未必會解蠱。蟲子是我放進你身體裡面的不錯,可是我沒辦法將它弄出來。對了,你不是認識什麼大師嗎?叫他來給你看看吧,他或許有辦法!」

  秦壽連連苦叫道:「姐夫,他連我身體裡還有蟲子都不知道,怎麼有辦法幫我弄出來呢?」

  嚴小開沉吟一下,竟然很商量的道:「好吧,看在你姐夫前姐夫後的叫得這麼甜,那我就幫你把蟲子弄出來吧!」

  秦壽大喜過望,連聲叫好,隨後又問:「姐夫,你怎麼幫我弄出來?」

  嚴小開伸手,在他的肚子上比劃了一個直線,「我找個醫生來,在你這裡,開一刀下去,打開肚子後,撥拉開腸子臟器什麼的東西,仔細的一層一層找下去,應該能把它找出來的。」

  「啊——」秦壽嚇得又是一陣失聲驚叫,臉無人色的道:「姐,姐夫,這樣之後,我還能活嗎?」

  嚴小開攤攤手,很不負責任的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秦壽:「……」

  嚴小開道:「你覺得這個辦法不好?」

  秦壽道:「姐夫,你覺得好嗎?」

  嚴小開想了想,搖頭道:「我倒覺得無所謂的,反正肚子不是我的。不過你覺得不好的話,那就只能找你說的那個什麼大師幫忙了!」

  秦壽道:「姐夫,除此之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嚴小開道:「沒有辦法,除非……」

  秦壽忙問:「除非什麼?」

  嚴小開道:「除非公引和母引都已經長成,發育成熟,然後想那個了!」

  秦壽道:「哪個?」

  嚴小開道:「交配!只有等它們到了發情期,母引才會離開你的身體,和公引完成交配,然後化繭成蝶。」

  秦壽:「那它們什麼時候才發情呢?」

  嚴小開道:「當然是發育得足夠成熟!」

  秦壽:「那什麼時候才發育成熟呢?」

  嚴小開道:「該成熟的時候,自然就會成熟。」

  秦壽:「……」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7 14:10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19 16:51
磨練卷:第四百九十一章  明智大師來了

  明智大師的原名就叫明智,姓林。

  二十多年前,林明智只是一個洪門的假和尚。

  何謂假和尚,那就是頂著光頭,印著香戒,穿著僧袍,卻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風流和尚。

  不過那個時候的林明智只是林明智,不是什麼大師,也遠沒有今天這般風光,那時的他僅僅只是洪門的一個「小喇嘛」,負責處理接待賓客等雜務,性質和酒店裡的大堂經理差不多吧!

  有一次洪門山主辦大壽,各大幫會紛紛派了代表前來慶賀。

  宴席上,賓客們開懷暢飲,鬧得十分開心,宴席結束的時候,有不少的賓客都喝醉了。

  辦酒宴嘛,有人喝醉很正常,喝醉得人越多,證明這個酒宴辦得越成功!

  那賓客們喝醉了怎麼辦?

  自然是安排賓客休息,這種事情,是小喇嘛林明智負責的。

  事情,出就出在這一環上面……

  黑社會,不一定全是男人,也有女的,雖然比較少!喝醉的賓客之中恰好就有一個來自其他幫會的女頭目,這個女頭目不但年輕,而且還有著幾分姿色。

  儘管這個女頭目算不上什麼天姿國色,林明智現在玩的女人,任何一個都能將她比下去,但在當時一片肥頭大耳賤肉橫生的老大之中,這個女頭目卻是極為閃亮紮眼的。

  林明智在迎賓的時候就注意上了這個女頭目,暗裡也有著蠢蠢欲動的心思,可是不管他招待安排的時候有多麼的殷勤周到,這女頭目硬是不正眼看他一下。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很多時候,男人都是很賤的,當時的林明智也不例外,正是因為這個女頭目對他愛理不理,更激起了他的征服之心,一直在等待著機會,想嚐嚐女老大的滋味。

  結果,機會來了,而且是送上門來的。

  酒席還沒結束,女頭目就被灌醉了,而送她去休息的正是負責這種事情的林明智。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上了房間,連迷藥都不用下了,林明智直接乾脆的就扒掉了女頭目的衣服,然後就壓了上去……

  女頭目當時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像一坨爛泥一樣任由折騰,從開始到結束,全無半點反應。

  這種情況,對偷香竊玉之輩,無疑是極好的,吃幹抹淨之後就可以走了,過後神不知鬼不覺,誰都不會發現。

  然而林明智卻感覺不滿意,也有些不甘心,因為太緊張的緣故,前後總共也就那麼幾分鐘,還沒完全感受到女頭目的滋味,他就完事了,想要重整旗鼓來個梅開二度吧,偏偏又力不從心,沒辦法,只好找來了相機,給女頭目拍了一整套的寫真集。

  不能不說的時,當時的林明智是不夠明智的,因為他上了也就上了,拍照也就拍照了,這個事只要不再翻起來,那也是屁事沒有的,當時跟本就沒有人發現他做這個事情!

  只是事情過後,他偏偏還要自掘墳墓將這些照片拿給那個女頭目看,想和人家再沐雲雨。

  這樣做,對於一般女人而言,那是有效的,因為女人愛惜自己的名聲,就像愛惜自己的容貌一樣。

  只是林明智卻忽略了一件事,這個女人不是一般女人,而是一個黑社會。

  黑社會最怕的是什麼,員警。黑社會最不怕的是什麼,威脅!

  女頭目個性剛烈如火,得知自己酒後被姦污,還被拍了裸照,當場就爆發了,直接鬧到了洪門。

  這事一鬧起來,林明智的結果可想而知,洪門山主怒極之下,要將他斬殺在萬刀之下。

  後來因為秦蘭香讓當時還是副山主的父親出面講情,這才免去了林明智殺身之禍,只是受三刀六洞之刑,驅逐出洪門,永不得返。

  林明智雖然撿回一條小命,卻受了重傷。在養傷的那一年多時間裡,他重拾過去荒廢的武功技藝,開始重新奮發。

  說到他的武功技藝,這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身世!

  林明智雖然品性放蕩不堪,但出身卻是一個豪門世家。

  林氏家族,地處江西,家族中人尚武,且精通陰陽五術,族中能人名人輩出,是上一世紀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既然如此,那林明智怎麼會成為一個和尚,最後又落魄到混入洪門,成為一個不入流的黑社會呢?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他只有十六歲的時候,被家人發現他和小繼母有不正當的關係,然後其父親將他掃地出門,隨後被一座寺廟的老和尚收留,削髮印戒成了個小和尚,混到成年後終於耐不住寂寞離了寺,最後才混入洪門。

  被逐離洪門後,林明智在秦蘭香的安排下,遁走至台省。

  剛到台省的時候,林明智也是十分落魄的,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在街頭救了一個被人砍得渾身是血的老頭,這老頭就是台省第一大黑幫聯幫的前任幫主葉聯勝,然後,林明智的春天就來了。

  他有救助葉聯勝之功,又加上精通陰陽奇門八卦等術,再加上對人心理的精於琢磨,保持著他的神秘和吸引力。通過不斷地被引薦,他成為眾多名貴與台省官員拜訪的對象。這種拜訪為他搭建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圈子。

  有了圈子,林明智漸漸有了名氣,有了名氣他就更厲害了,運用各種手段,整合資源,找到了自己生存與獲利的空間,不但擁有左右台省第一大黑幫的能力,還和達官政要打成一片,尤其是和這些達官政要的妻女混得更為親密。

  時至今日,林明智已經不再是林明智,而是大師,是台省赫赫有名的大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住最好的別墅,坐最好的車子,睡最緊的女人……

  成為大師之後,林明智已經很少為什麼事去煩心了。

  不過今天,當他給一個市長的年輕妻子親自開光之後,從香堂裡出來,眉頭卻擰成一團,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次開光不順利?

  市長夫人不配合?

  不,開光還是很順利的,在明智大師一通莊嚴又肅穆的花言巧語之下,市長夫人十分合作的脫下了衣裙,各種姿勢也配合得十分到位,讓大師上上下下裡裡外外,一點一點的開光,而且還被大師的慧根渡得十分的哈屁!

  既然如此,大師為什麼一臉的不高興,彷彿撞了紅的樣子呢?

  原因無它,就是因為他在給市長夫人開光之後接連收到的兩個消息。

  第一個消息,他花重金請去刺殺秦盈的那班雇傭兵失敗了,全軍覆沒,一個也沒留下。

  第二個消息,秦壽失蹤了,消息全無,不知去向。

  這第一個消息,對大師而言,並不算什麼太過意外的事情,因為秦盈的身邊既然多了個絕頂高手,一般人就很難將她置於死地!這已經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早就做好了親自出手的準備。

  這第二個消息,卻讓大師頭痛了,這個混帳王八羔子,有得吃有得喝有得睡還有得幹,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瞎跑個什麼勁兒呢?淨給自己添亂!

  不過秦壽失蹤了,他卻不得不上心,這小王八蛋他雖然不放在眼裡,可是小王八蛋的老木卻讓他牽腸掛肚,一直惦記在心的。

  秦蘭香臨走的時候千交待萬叮囑,讓他務必照顧好秦壽的,如果秦壽有什麼閃失,他怎麼跟秦蘭香交待呢?

  得到秦壽失蹤的消息後,他第一時間就撥打了秦壽的手機,發現關機後,這就派出自己的手下,並通知聯幫的幫主葉啟華,讓他發散人手去尋找秦壽的下落。

  在親自送走了市長夫人之後,葉啟華那邊傳來了音信,有人在松山機場看見了秦壽,不過是不是離境,他沒辦法查到。

  葉啟華沒辦法,明智大師卻有的是辦法,他直接就打給了松山機場股份有限公司的彭董事長,讓他代查一下秦壽有沒有出境。

  彭董事長沒有扯什麼規定或紀律,直接就乾脆的答應了下來。因為找他辦這個事的不僅僅是台省赫赫有名的明智大師,而且還是他老母的救命恩人,他的老母一次去外地旅遊回來便患了重病,高燒始終不退,尋遍名醫無果,後來經人引薦明智大師,大師作法一場,當夜彭董事長老母的高燒就奇跡似的退了。自此之後,彭董事長就將明智大師當作神靈一樣來拜了,所以辦這麼一點小事,還談什麼規定與紀律呢!

  僅僅只是十分鐘不到,彭董事長就打回來電話,稱秦壽確實離了境,而且還將他所乘坐的航班去向,起飛與落地時間,通通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明智大師。

  明智大師知得秦壽竟然跑回內去地了,氣得直跳腳,不過想了想之後,他又很快平靜了下來。

  請的那班雇傭兵既然失敗了,那秦盈的事情就必須他自己親手去解決,所以他也必須得返回一趟內地,既然如此,那就殺人和找人一併給辦了吧!

  如此一想,明智大師便讓人張羅準備,然後就領著幾名心腹直奔機場……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7 14:23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0 05:48
磨練卷:第四百九十二章  小魚釣大魚

  下午的時候,上官雲塵來了。

  他不是專門過來蹭飯的,是來問一下嚴小開有什麼吩咐與安排的。

  從柬埔寨回來之後,他已經無所事事的玩了好幾天了,嚴小開雖然時不時的召喚他,可是讓他做的全都是一些雞毛蒜皮,不等吃不等喝的小事,和正在進行的任務好像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這次來,他就就是想問一下任務的進度,順便領件正經事兒幹一下的,這幾天真的閒得有點蛋疼了。

  彷彿約好了似的,在他從巷子這頭走來的時候,西門耀銘也恰好出現在巷子的另一頭。

  西門耀銘和上官雲塵一樣,也是來問嚴小開有什麼吩咐與安排的,傢俬城那邊已經準備就緒了,龍曉雨押運下來的原木也已經開了料,工人們正在三班製的不停加工,只要傢俬擺放進去就可以開張了。

  只是這傢俬城叫什麼名字,還有哪個黃道吉日可以開張,通通都沒定好呢!

  兩人在門口遭遇,以兩人的品性,後面的事情是不難猜測的。

  剛開始是陰陽怪氣的相互問候,問候完了是相互挖苦與嘲諷,雄辯了幾下就變成了潑婦駡街,罵出了火氣,自然就免不了拳腳相向。

  在兩人摩拳擦掌立即就要大打出手的時候,大門適時的開了,嚴小開臉色鐵青的出現在兩人面前,負著雙手,冷冷的盯著兩人。

  這位爺一出來,兩人立馬就蔫了,趕緊的收起了已經擺好的起手勢,偃旗息鼓。

  嚴小開有些好奇的問:「咦,不是要打架嗎?怎麼又不打了?」

  上官雲塵乾笑道:「哥,我和這個賤人是鬧著玩的。」

  西門耀銘也識相的道:「是啊,我和二貨是好基友,怎麼會打架呢?」

  上官雲塵趁勢給了西門耀銘一拳,「賤人你說得對,咱們是好基友。」

  西門耀銘還了他一腳,重重的點頭,「一輩子!」

  嚴小開見狀,不由歎了口氣,「我還想說,誰打贏了,就獎勵他一輛跑車呢!」

  兩人同時睜大眼睛,「真的?」

  嚴小開一臉嚴肅的道:「我什麼時候和你們開過玩笑了?」

  兩人立即再次挽手擼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嚴小開見狀就掏出十塊錢插到門縫邊上,然後轉身一邊往裡走,一邊道:「錢我放在這兒了,你們慢慢打吧,誰贏了,誰就就拿去!」

  兩人聞言傻了眼,一點兒也反應不過來。

  上官雲塵趕緊的拿下錢追上去道:「哥,這十塊錢是幹嘛的?」

  嚴小開道:「買跑車的!」

  這話,差點沒讓兩人的下巴掉下來!

  西門耀銘道:「哥,十塊錢買什麼跑車,連跑車的螺絲釘都買不到一個吧!」

  「誰說買不到的?」嚴小開很認真的反駁,伸手朝前面一指道:「在那裡十塊錢可以買一輛法拉利了。」

  法拉利?十塊錢?

  有這麼大隻的蛤蟆在街上跳嗎?

  兩人齊齊抬眼看去,只見他指的方向是一間紙紮鋪,專賣香紙油燭冥錢符幣,不但有跑車,還有別墅,甚至連丫環都有,而且價格還極為便宜,一百塊錢就可以置辦齊奢侈的一整套呢!

  這下,兩人終於徹底的蔫了,嚴小開沒和他們開玩笑,只是很徹底的耍了他們一把而已。

  在嚴小開頭也不回的走進去後,西門耀銘愣愣的問:「賤人,咱們還打嗎?」

  上官雲塵翻著白眼問:「你說呢?二貨!」

  西門耀銘道:「我覺得還是不打吧,清明已經過了,就算贏了那輛法拉利也沒地兒用去。」

  上官雲塵點頭道:「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兩人惺惺相惜的這麼一說,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又變成了一對勾肩搭背親密無間的好基友。

  沒走進去的時候,兩人還有些許鬱悶的,可是一進到院子裡,他們就樂了。

  院子靠西的那面牆上,正有一個人在那裡,不過他不是站著,也不是蹲著,更不是坐著,而是趴著。四肢著地,屁股朝天,頭可以看見褲襠。

  嚴小開正站在旁邊,抬腳輕踢一下這人的屁股,「再抬高一點,不夠高是不行的。」

  那人聽話的趕緊把屁股又抬高了一些。

  上官雲塵疑惑的問:「哥,這是誰?你們在幹什麼?」

  西門耀銘看了看那人的姿勢,猜測道:「難不成是在練習爆菊招式?」

  趴在地上的那人聞言,當即就爆了粗口,「草!」

  西門耀銘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疑惑的彎下腰來,甚至還歪著頭看了一陣,然後終於認了出來,這擺著被爆姿勢的人竟然是那個秦壽秦大少爺!

  想起這廝過去的種種惡行,西門耀銘突然興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快步走過去,用他的胯部在秦壽的屁股後頭狠狠的撞了一下。

  「嗷!」秦壽發出一聲被爆菊的慘叫,當場被倒在了地上。

  當他跳起來,立即怒目圓睜,咆哮連連的向西門耀銘撲去。

  西門耀銘撒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笑,一邊笑還一邊衝他叫囂,「來呀,來追我呀,追我呀!」

  兩人一個追一個跑,圍著院子團團亂轉,弄得雞飛狗跳,塵土飛揚。

  嚴小開忍了一陣,終於沒忍住,喝道:「鬧夠了沒有。」

  兩人被這一喝,終於停了下來。

  嚴小開伸手一指秦壽,喝道:「你,給我回來,趴好!」

  秦壽有些委屈的道:「可是……」

  嚴小開打斷他道:「我的話不好使了是不是?」

  秦壽想到自己身體裡面那條蟲子,終於是歎了口氣,老老實實的走回原地,繼續趴了下來。

  上官雲塵疑惑的問:「哥,你們到底在幹嘛啊?」

  嚴小開道:「在做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西門耀銘嬉皮笑臉的道:「不就是練習爆菊嘛,有多嚴肅啊?」

  嚴小開皺起了眉頭,衝西門耀銘道:「你再多一句廢話,我也讓你練習練習!」

  西門耀銘心中一寒,趕緊的閉上了嘴,然後扯著上官雲塵進去自己倒茶喝了。

  待兩人進去之後,趴在那裡的秦壽才痛苦的道:「姐夫,我到底要這樣趴多久啊?」

  嚴小開道:「也許三五天,也許十天半個月,誰知道呢!反正你這樣趴著是不會有錯的。」

  秦壽痛苦的叫了一聲,不過卻沒有起來,而是繼續老實的趴著。

  在兩個賤人沒來之前,嚴小開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母引是靠吸食人體內過剩的胃液而存活的,但卻有個晝伏夜出的生活習性,白天的時候,它藏在腸子裡,到了夜晚才會爬到胃上面進食。

  如果想讓它改變這種習性,增加它進食的時間,讓它早點發育成熟主動爬出來尋找公引交配,那就必須改變胃的位置,讓母引誤以為夜晚來了,從腸子裡爬上來進食。

  這事,聽起來很玄,怎麼想怎麼不靠譜,可這種召喚蠱原本就是個玄乎其玄的東西,秦壽為了早日脫離苦海,只能寧可信其有了。

  「姐夫,除了這樣趴著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嚴小開想了想道:「你也可以倒立,但那樣的話,你可以堅持幾分鐘呢?」

  秦壽想了想,無奈的歎口氣,因為倒立的話,或許是五分鐘,最多十分鐘,他就可能因腦充血而死了。

  嚴小開見他沒有話說了,這才扔下他走了進去。

  進了廳堂,發現兩人正在吹水打屁,不由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兩人互顧一眼,上官雲塵道:「賤人,你先說吧!」

  這又不是玩三P,沒有什麼好謙讓的,而且就算是,西門耀銘也會搶第一,所以他就當仁不讓的道:「哥,我是來問你傢俬城取什麼名字,還有什麼時候可以開張?如果沒那麼快的話,我想先回一趟家!」

  嚴小開問道:「回家幹嘛?」

  西門耀銘道:「回家和我老頭老母說一下,讓他們開張的時候過來捧捧場,當然,能跟我們買兩套紅木傢俱,又或是帶著別的大老官,大顯要的來一起來賣,那就再好不過了。」

  嚴小開點頭,「這個想法可以!」

  西門耀銘道:「那什麼時候可以開張呢?」

  嚴小開想了一下道:「傢俱廠那邊,最快也有一個月的時間才能給我們交八十套傢俱,我這幾天也翻過黃曆,下下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咱們就定在那個時候開張吧。」

  西門耀銘道:「那傢俬城的名字呢?」

  嚴小開道:「這個我還沒想到,到時候我們開個碰頭會,研究一下。」

  西門耀銘點點頭,也不囉嗦,直接站起來道:「哥,那我馬上就回海源去。」

  嚴小開道:「這麼急?不吃晚飯再走?」

  西門耀銘看了看全無動靜的廚房,「你家的晚飯呢?」

  嚴小開道:「還在床上!」

  西門耀銘:「呃?」

  嚴小開補充道:「做飯的人還在床上!」

  西門耀銘道:「那我還是回海源吧,這個時候趕緊回,應該剛好來得及和我老母一起吃晚飯。」

  嚴小開道:「好,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些,開車別那麼快!」

  西門耀銘答應一聲,這就走了。

  他一出門,上官雲塵立即就跟著要開口。

  嚴小開衝他擺擺手,然後看一眼院裡,又看一眼自己房間,低聲道:「上官,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上官雲塵道:「呃?」

  嚴小開道:「你是不是要問任務的事情?」

  上官雲塵點頭。

  嚴小開道:「我現在就在進行著任務!」

  上官雲塵:「呃?」

  嚴小開指了指院子外面道:「我正在用小魚釣大魚。」

  上官雲塵聽得一頭霧水,直到嚴小開給他解釋了一下外面那人的身份來歷與及和整個任務的關係後,這才恍然明白過來,然後問道:「你感覺大魚會來嗎?」

  嚴小開點頭,「會,而且很快。」

  上官雲塵有些興奮的道:「有多快?」

  嚴小開想了一下道:「最快是今晚,最遲是明天天亮之前。」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7 14:30 編輯

teeliu3 發表於 2013-11-21 19:17
磨練卷:第四百九十三章  小戰

  夜涼,如水。

  少了幾個女人的大宅,顯得比以往要冷清許多。

  嚴小開坐在宅門前的石階上,雙手撐著石階,昂揚著頭,懶洋洋的看著天上的夜色,他不喜歡這樣的冷清,但現在卻必須要有這樣的冷清。

  秦盈忙碌完從家裡走出來的時候,看見他坐在冰冷的石階上,並沒有像優美那樣關心的說,地上太涼,別坐在地上。也沒有體貼的搬來椅子,讓他坐,將他侍候的像大老爺一樣,反倒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一屁股就坐到他的身旁。

  嚴小開扭頭看了她一眼,突地笑了一下。

  秦盈疑惑的問:「笑什麼?」

  嚴小開道:「有人說,關了燈之後,所有女人都是一樣的。」

  秦盈淡漠的問:「那你覺得呢?」

  嚴小開道:「我覺得這是扯談,不管關不關燈,女人都是不一樣的。」

  秦盈的眉頭蹙了起來,冷聲道:「我說這個想向我證明什麼?證明你睡的女人很多,已經睡出心得與體會了?」

  嚴小開汗了下,搖頭道:「我只想說,你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

  秦盈道:「有什麼不一樣?因為我喜歡女人?」

  嚴小開道:「這個,只算是其一吧!」

  秦盈問道:「那另外呢?是因為我不夠別的女人那樣緊湊,讓你不夠舒服?」

  嚴小開狂汗三六九,這女人有時候說起話來,真的很要人命的,「我……說的也不是這個不一樣。」

  秦盈道:「那到底是什麼?」

  嚴小開道:「你給我的感覺,剛開始看你第一眼的時候,覺得你真的好美,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讓人無法抵擋的魅力。」

  秦盈道:「這麼誇張?」

  嚴小開點頭,「不誇張的說,當時我就有一種想將你拉進某個陰暗的角落,將你狠狠推倒的衝動。」

  秦盈呆了一下,半響才罵道:「禽獸!」

  嚴小開自嘲的道:「對著你這種豔光四射魅力無限的女人,如果沒有這種衝動,那不是連禽獸都不如?」

  秦盈無言以對,只好問:「後來呢?」

  嚴小開道:「後來我發現你很倔強,像是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這話,秦盈有點不愛聽了,「為什麼這樣說?」

  嚴小開道:「因為你弟弟的事情,你軟硬兼施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先是想用武力壓我,武力不行,又想綁架畢瑜威脅逼迫我就範,綁架不行,就死皮賴臉的來糾纏,最後還給我下跪……」

  秦盈大窘,有點聽不下去了,打斷他道:「你翻起這些事來做什麼,跟我秋後算帳嗎?」

  嚴小開搖頭,「不,我只是想和你說,你看起來雖然冰冷,麻木,強勢,狠毒,可這些只是你保護自己的面具,剝開這層偽裝,其實你是感性的,是脆弱的,是需要人來保護的……」

  秦盈突然有種心頭發酸,喉嚨發緊的感覺,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但眼眶卻已經無法自控的紅了起來。

  嚴小開伸出手,落到她的削弱的香肩上,將她輕輕的拉到自己的身上,讓她伏在自己的腹部上,然後才柔撫著她的纖背與秀髮,聲音溫和的道:「我和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從今以後,你不再孤獨了,因為我會陪著你。你也不用再害怕了,因為我會保護你……」

  秦盈抬起頭來,聲音嘶啞的問:「你這……是對我許下承諾?」

  嚴小開指了指天上和周圍,「花前月下,我不該對你山盟海誓嗎?」

  秦盈道:「那你……是愛上我了?」

  嚴小開歎口氣,「我不願意這樣承認的,可我發現我好像真的有那麼點兒了。」

  秦盈眼神大亮,突地冒出一句:「那我可以泡畢瑜了?」

  嚴小開:「……」

  看見嚴小開發黑的臉,秦盈有點想給自己掌嘴,好好的說這個幹嘛呢?只要和他待在一起,還怕沒有機會嗎?

  「呃,咱們不說畢瑜了!」秦盈忙撇開這個話題,然後道:「對了,剛才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嚴小開道:「哪個?」

  秦盈湊到他的耳邊,聲音低得不行的道:「我是不是不夠緊,讓你不夠舒服!?」

  嚴小開:「……」

  秦盈見他不語,有些惱羞成怒的在他的腰上擰了一下,「說呀!」

  嚴小開不答反問:「你開始關心我的感受了?」

  秦盈愣住了,好一陣才歎氣道:「我很想說我一點都不關心,一點都不在乎的,可是……」

  嚴小開臉上終於有了笑意,「這麼說,你已經心甘情願的開始做我的女人了?」

  秦盈道:「你覺得現在這樣,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嚴小開道:「聽你這話,怎麼感覺很無奈似的。」

  秦盈哼道:「如果我還可以選擇,我當然想找一個更高一些的,更帥一些的,更厲害一些的……」

  嚴小開心裡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不過,你對我,是真的好。我能夠切身體會到。也許我能找個更高更帥更厲害的,卻無法找到一個真心實意對我,而且還讓我動心的……所以,我認了,而且早就認了。」

  嚴小開歡喜了起來,攬住她就是一頓狂吻。

  秦盈也配合的微啟朱唇,甚至還送上小香舌,任由他品嚐,直到感覺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了,這才推開他。

  喘順了一口氣後,她才幽幽的道:「你對我,或許是真的好。可是你對我弟弟,是真的不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變著花樣不停的折騰他!」

  嚴小開臉上一窘,爭辯道:「我那不是折騰他,是在調教他,你不覺得你弟弟這樣的品性,要是再不悔改,遲早是死路一條嗎?」

  秦盈沉默了,好一陣才道:「既然你真的要替我管教他,那你就一定要管教到底,不能半途而廢。否則……你休想我再為你張開雙腿。就算你硬來,我也會裝死的不會有一點兒反應。」

  嚴小開狂汗不停,連心點頭,「放心吧。我會盡力的。對了,他人呢?」

  秦盈道:「在房間裡。」

  嚴小開道:「在房間裡幹嘛?」

  秦盈咬了咬唇,聲音有些低的道:「翹著屁股在床上!」

  嚴小開差點沒笑出來,伸手輕拍一下她的肩膀,「那你去洗澡,然後學你弟弟那樣等我吧!」

  「去死!」秦盈狠打他一下,然後站起來道:「我已經洗過了!」

  說完這一句,她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後,整理一下被褥,這就準備躺上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原以為是嚴小開這個急色鬼,所以沒有故意沒有回頭,但耳邊卻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你和他鬼混在一起,不覺得羞恥,反倒滿心高興?」

  秦盈心中一凜,忙轉過頭來,發現站在自己背後的不是嚴小開,而是自己的弟弟秦壽,眼中露出訝然之色,因為她不太敢相信,弟弟竟然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

  秦壽神色冰冷,一雙眼睛透著些茫然,卻又帶著一股憤怨。

  看到他的雙眼,秦盈心中微顫,柔聲道:「弟弟,我和他的事情,我以後給你解釋好嗎?」

  秦壽就那樣看著他的姐姐,冷冷的道:「何必再解釋呢?親眼擺在我面前的事情難道還不足以解釋呢?」

  他的性格一向都是這麼咄咄逼人的,但秦盈真的不認為他對自己也會這樣,「弟弟,我……」

  秦壽道:「如果我是你,現在就去將他殺了!」

  秦盈道:「我為什麼要殺他?」

  秦壽憤恨的道:「因為他給我們的恥辱與傷害!」

  秦盈:「不……」

  秦壽突然怪笑起來,「他把你搞得太爽,讓你捨不得殺他!」

  秦盈羞憤的罵道:「秦壽,你閉嘴!我是你的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和我說話!」

  秦壽漠然的道:「你不是我姐姐,你只是個賤人,我有什麼不能和你說的!」

  秦盈心中一痛,差點當場昏厥過去,因為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直寵愛得無以復加的弟弟竟然會這樣罵自己。

  然而,讓她更沒想到的事情還在後頭。

  秦壽突然走前兩步,手一揚,一把帶著寒光的短刀就朝秦盈的喉嚨直直揮去。

  看著那把直直揮向自己的短刀,看著滿布殺機的親生弟弟,秦盈驚呆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她真的做夢都想不到,這個血脈相聯的親弟弟竟然會向自己揚起屬刀。

  刀子來得極快,瞬間就到了她的頸脖之前,只消再往前半寸,秦盈的喉嚨就將被劃開,鮮血就染紅這個房間。

  「卟!」的一聲響,秦壽的頸側突然多了一隻手,狠狠的砍到他的頸部,接著他的兇狠的表情就是一凝,刀子也再無法前進分毫,因為他已經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在他倒下去的時候,站在他後面的嚴小開才顯現在秦盈的面前。

  花容失色的秦盈看看嚴小開,又看看倒在地上的弟弟,整個人都顯得癡癡呆呆的,彷彿還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就是事實一般!

  嚴小開走上前去,輕輕的將她攬進懷裡。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秦盈才彷彿還魂似的,「哇」的失聲痛哭起來。

  嚴小開讓她哭了一會兒,伸手在她的身上輕點了幾下,然後她的身子就軟倒了下去。

  將她平放到了床上,蓋上了被褥,嚴小開這就走了出去,回到廳堂上坐到八仙桌上,好一陣之後悠悠的道:「大師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坐坐呢?」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7 14:39 編輯

teeliu3 發表於 2013-11-21 19:21
磨練卷:第四百九十四章  智取(上)

  門外沒有動靜。

  大宅也靜悄悄的,死一般的沉靜,彷彿根本就沒有人來。

  嚴小開定定的看著廳堂的大門,門外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只有深濃得無法化開的夜色。

  這樣看了一陣之後,嚴小開搖頭自語道:「看來只是我的錯覺呢!」

  人是感官動物,有直覺,就會有錯覺,這是很正常的。

  不過這一次,嚴大官人好像又犯迷糊了,因為他好像把直覺當成了錯覺。

  他家的大宅,確實被人光顧了。

  那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已經悄無聲息的登了堂入了室,此刻正在廳堂裡,就在他頭頂的那根紅色大樑上。

  這人一動不動的懸掛在那裡,像一隻倒吊的大蜘蛛!

  一雙眼睛,深邃又狠厲,正緊緊的盯著下方的嚴小開,那冰冷又殘酷的眼神,彷彿在盯著一隻垂涎已久的獵物。

  他的嘴裡,含著一把短簫。

  呃,一進來就吹簫,這玩得是不是太銷魂了一點呢?

  銷魂?

  這個詞明顯是錯的,因為這位客人吹的簫不銷魂,只勾魂。

  這把短簫和別的簫不一樣,因為它吹不出聲音,只能吹出一枚牛毛小針。

  針雖小,卻帶著劇毒,中者只消幾秒,便會當場斃命。

  此時,短簫一頭的已經對準了嚴小開那仿如女人一樣白皙的頸脖,這位善於吹簫的客人只要嘴一鼓,用力一吹,簫中的牛毛小針便會刺進嚴小開的頸背,結束他的性命。

  顯然,這位客人上門,不是為了討茶喝又或是蹭宵夜,而是來要嚴小開的命的,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還不吹呢?

  難不成吹這個簫也要和吹別的簫一樣,先醞釀一下,培養下情緒?

  不,他之所以遲遲不吹,只是不想冒險,也不想浪費。

  短簫裡的毒針,僅僅只有一枚,吹出之後要更換,最少得要一秒半的時間!

  一秒半的時間對普通人而言,一點都不長,滴嗒滴,這就過了。可是對高手而言,這一秒半時間就可能是成敗的關鍵。

  另外,這種毒針製作極為不易,而且成本極高,他今晚僅僅只帶了一枚來而已,不是他認為一枚就足夠了,也不是他吝嗇的不想多帶,而是他就僅剩這麼一枚了!

  所以,他只能等!

  等一個最佳的時機!

  等一個將目標一擊斃命的機會!

  其實,這種機會,嚴小開一直都在給他。

  嚴小開一坐下來,就將背後的空門完全暴露了。可就在他要鼓氣吹針的時候,這廝卻又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大師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坐坐呢?」

  這話,讓他猶豫了一下,有點分不清這到底是機會,還是陷阱。

  高手之爭,一個細小的錯誤判斷,那就可能導至全盤皆輸。

  不過慶倖的是,隨著年紀越長,他的耐性已經越來越好,所以……他等得起。

  嚴小開今晚的心情,顯然也算不錯的,因為他坐下來後,自顧自的開始擺弄起茶具,洗杯,燙杯,換茶,洗茶……

  看見他清閒自在,有條不紊的做著這些事情,梁上之人一陣牙癢,在他端起茶壺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嘴一鼓,一口氣猛地朝短簫中噴去。

  「呼!」輕微得不能再輕微的簫聲中,簫中的小針疾射而出,直直的朝嚴小開的頸背射去。

  這一針要是被射中,嚴小開恐怕只能等老天垂憐,讓他再次穿越重生了!

  然而,就是在短針射出的那一瞬間,嚴小開卻一巴掌拍到自己的頸上,頸部也正好偏了偏。

  短針幾乎是擦著他的頸邊肌膚而過,然後輕飄飄的落到地上。

  一針落空,樑上那人氣得差點沒咬碎老牙。

  嚴小開卻仍是無知無覺的樣子,低頭撿起桌下一盤不知是攬菊,還是黑貓神的蚊香,一邊用打火機點燃,一邊自語道:「這都入秋了,怎麼還有蚊子呢?」

  這又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時間也超過了一秒半,如果樑上那人還有短針的話,還可以再一次送嚴小開去見閻王。

  可是沒有如果,他準備得太不充分了!

  嚴小開點燃了蚊香之後,沏的茶已經有味道了,芳香四溢,在樑上的那人都能聞到。

  嚴小開從托盤上取了兩個白色的小杯,端起茶壺倒滿了兩杯,然後才道:「大師,在上面如果累了的話,那就下來喝杯茶吧!」

  樑上的那人臉色一變,心裡浮起一種被人愚弄了的感覺,這廝早發現自己在上面了,竟然還裝模作樣,實在是該死!

  不過,形跡既然已經被人家發現了,也只能從樑上飄了下來,然後穩穩的坐到了八仙桌上,陰沉的雙目緊緊的盯著嚴小開。

  嚴小開和他對視一眼,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將一杯茶推過去後道:「我一般喝茶,只喝鐵觀音或大紅袍,但想到大師是台省過來的,那邊的人喜歡喝烏龍或普耳,所以我今晚沏了一壺凍頂烏龍,很好的茶葉,大師不妨嚐一下。」

  不錯,這從樑上飄下來的人,正是那位人生履歷充滿傳奇色彩的明智大師。

  不過明智大師不遠千里而來,卻不是為了喝茶的,只是看著神色淡然輕鬆的嚴小開,他又不免湧起了一些好奇,「你知道我要來?」

  嚴小開點頭,「我不但知道大師要來,而且已經等候了很久!」

  明智大師訝然,「呃?」

  嚴小開是個正直的人,所以說話也很直白,「我知道,那班雇傭兵的刺殺行動失敗之後,大師恐怕就免不了要親來一趟,所以早早就等著你來了!」

  明智大師的雙目突地一沉,「上一次在別墅中逃走的人,就是你?」

  嚴小開有些慚愧的點頭,「不好意思,那個人就是我!」

  明智大師想到自己和秦蘭香那一晚所做所說的事情,眼中的殺機盡露,濃鬱得無法化開。

  嚴小開無動於衷的看他一眼,然後目光又落到他面前一動也未動過的茶杯,語氣淡淡的道:「大師,你不喜歡喝茶嗎?」

  明智大師冷哼道:「你應該知道,我來這裡,並不是來喝茶的。而且我也不喜歡喝烏龍。」

  嚴小開笑笑,「大師恐怕不是不喜歡喝烏龍,而是怕我在茶中下毒吧!」

  明智大師冷笑一聲,「難道你沒有嗎?」

  「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嚴小開哈哈大笑起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帶著嘲諷的道:「大師,你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明智大師的臉角勾了一下,顯然是有那麼點不自然,但人老靈,鬼老精,他還是不去碰桌上的那杯茶。

  嚴小開道:「大師,上次一別之後,我真的很仰幕大師的風采,很想堂堂正正的向大師討教一二,可是當時我那個哎呀丈母娘太過狠心,一槍差點沒把我給打死,回來之後,連著躺了好幾天,直到現在,身子骨也不利索。咦,你不知道我哎呀丈母娘是誰嗎?就是你的那個相好啊,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見你們兩個……」

  「夠了!」明智大師惱羞成怒的一拍桌子,衝嚴小開喝道:「既然你想和我堂堂正正的討教,那麼現在我就給你機會。」

  嚴小開擺手,像是對一個極品紅顏知己一般溫柔的道:「不急,不急,大師,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呢,在深入切磋之前,不妨先聊一聊,怎麼說,你我彼此都不算是外人不是嗎?」

  明智大師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終於發現,這廝要比想像中的還要難纏呢!聲音冷漠的道:「東西可以亂吃,話最好別亂說,我和你沒有關係,我和你也沒有什麼好聊的。」

  嚴小開笑了,「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就會很舒服,大師不和我聊的話,怎麼知道我們沒有什麼好聊,又怎麼知道我們聊不聊得來呢?」

  明智大師已經在暗中蓄勁,隨時準備出手了,因為這廝實在是太囉嗦,囉嗦得他有點受不了了,準備將他解決了,再把那個秦盈給搞定,然後捆了秦壽就連夜回台省,只是嚴小開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的內氣微滯了一下。

  「大師,你難道不想知道秦壽為什麼突然間回來這邊嗎?」

  明智大師道:「為什麼?」

  嚴小開是個實在人,自然只會說實話,「其實也很簡單的,上次我在大師和哎呀丈母娘的聯手夾擊之下,狼狽得不行的逃出了那座別墅,我躲在那片草叢裡的時候,你以聽到車門聲,以為我上了那輛甲殼車汽車,其實我並沒有上車的,我仍然還在那片草叢裡。」

  明智大師有些驚愕,「你當時還在?」

  嚴小開點頭,「是的,你聽到的車門聲,僅僅只是我和同伴施的障眼法罷了!」

  明智大師聽了這話,臉色鐵青一片,因為他竟然又被這小子耍了,眼中的殺機更濃,時至今日,沒有誰再敢耍已經成為大師的他,更何況是連耍兩次。

  這廝,今晚必須得死,死得不能再死!

  在明智大師下這個冷酷決定的時候,嚴小開卻無知無覺似的繼續道:「當時我一直躲在草叢裡,直到大師和我那個哎呀丈母娘離開的時候,我才敢從草叢裡出來,大師不好惹,哎呀丈母娘也很厲害,晚輩真的怕怕,立即就想走了。可是後來想想,哎呀丈母娘想要秦盈的命,大師要做幫兇,而我又想和秦盈在一起,日後恐怕免不了和大師再碰面。與其被動,不如主動一點,所以我就返回了別墅。」

  明智大師不是個糊塗的人,否則他也不可能成為大師,只是稍為想想,便明白後面發生的事情,「你回到別墅之後,悄悄的對秦壽做了手腳,然後等你回來搞定了那班雇傭兵後,你就將秦壽召喚了回來,因為你知道,他要是回來了,我必定後腳跟著就到,因為我不但答應了秦蘭香要殺掉秦盈,還答應了她照顧秦壽,是這樣嗎?」

  嚴小開連連點頭,「大師果然是前輩,晚輩好生佩服。」

  明智大師警惕的看看周圍,凝神靜氣一陣之後又疑惑的問:「既然你這麼辛苦的請了我來,怎麼不見你設埋伏呢?難不成你以為你這點兒身手,有資格和我一決高下?」

  嚴小開道:「大師的身手,我已經領教過一小下的。說實話,要真的論實力,晚輩恐怕不是大師的身手。」

  明智大師道:「所以呢?」

  嚴小開笑道:「既然不能力敵,那我只好智取!」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7 14:46 編輯

teeliu3 發表於 2013-11-21 19:26
磨練卷:第四百九十五章  智取(中)

  明智大師必須得承認,嚴小開是一個很有趣的對手,不但善於玩小聰明,還善於和別人聊天!

  另外,明智大師還必須得承認,和嚴小開聊天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因為他會毫無保留的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這麼二,二得又這麼有趣的對手,是他平生從未遇到過的。

  不過現在,該聊的已經聊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該送這個有趣的對手上路了,只是當他準備出手的時候,卻突然聽見嚴小開說要智取自己,暗裡十分的不屑,因為在他看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空談,不過看他說得信心十足的樣子,忍不住又有些好奇,想了一下後,他決定再等一下,反正已經聊了這麼久,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了,反正自己想要讓他三更死的話,他是絕對活不到五更的,於是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準備怎麼智取我呢?」

  嚴小開不答反問,「大師之所以能成為大師,應該對奇門八卦陰陽五術十分精通吧?」

  明智大師有些謙虛的道:「精通不敢說,只能說略懂一二的。」

  嚴小開道:「那大師應該知道苗疆的一種蟲子吧,這種蟲子似草非草,似蟲非蟲,夏天是蟲,冬天是草……」

  明智大師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說的莫非是冬蟲草?」

  嚴小開搖頭,「非也,它叫冬寒草,和冬蟲草很類似,但冬蟲草是名貴的滋補藥材。冬寒草卻是難求的劇毒之物。而且兩者的形態與生長也恰好相反,冬蟲草在夏天的時候是草,冬天的時候是蟲,冬寒草卻是夏天的時候是蟲,冬天的時候是草。」

  明智大師沒想到嚴小開突然扯到這種聞所未聞的冬寒草上面,耐著性子道:「那又怎樣?」

  嚴小開道:「這種冬寒草很奇特,長成之後就像是一段枯萎的草根無異,不識貨的人,一般會無視。但識貨的人只要將它收集回去,浸於溫水中,它身上所帶的劇毒就會全部釋放到水中,這個溫水就成了毒液,然後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放在這毒液之中浸泡一下,就會沾染上劇毒,成為劇毒之物。」

  明智大師像是聽夢一般,問道:「雖然貴為大師,但我還是很慚愧,因為你說的這個東西,我從來都沒有聽過,而且我也不明白,你莫名其妙的和我說這個做什麼?」

  嚴小開笑而不語,只是伸手指了指桌下。

  明智大師小心謹慎的盯著他,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下桌下,桌下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盤正緩慢地燃燒著的蚊香。

  嚴小開淡淡的問:「大師可曾看到桌下有一盤蚊香?」

  明智大師道:「那又怎樣?難不成你要告訴我這個蚊香也是名牌,從國外進口過來的?價值萬金?」

  嚴小開搖頭,「非也,這蚊香只是一般的攬菊蚊香,兩塊五一盒,一盒十片,一晚一片,可以管用小半個月,呃,對了,不知道是物價上漲得太快,還是我家前面那個小超市的老闆黑心,上個月兩塊五就可以買到,這個月卻必須三塊錢了!」

  明智大師啼笑皆非,「你和我說這個到底做什麼?」

  嚴小開道:「大師莫急,我馬上就說重點了,之前的時候,我成功將秦壽從台省召喚了回來,心想著大師肯定隨後就會到的,所以我就把蚊香放到那種冬寒草的毒液裡浸泡了那麼一天,然後又放在陽光下暴曬了三天,直到剛才的時候,才點燃了它。」

  明智大師臉色驟變,運氣自查,沒有發現任何異狀,怒聲道:「你又耍我?」

  嚴小開搖頭,「大師這麼難耍的人,晚輩哪敢造次。」

  明智大師:「……」

  嚴小開又強調道:「我是一個正直的人,一向只說實話,大師仔細想想,你從樑上下來後,我可曾說過一句假話?」

  明智大師臉色變得有些白了,因為這廝剛才咯囉嗦嗦的說了那麼一大通,除了後面的冬寒草,其餘的好像都是實話。

  嚴小開又道:「大師以為晚輩和你說了那麼多,目的是為了什麼?其實也不為什麼,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大師多吸一下這個冬寒草的毒香罷了。要知道這個冬寒草的毒要發作起來是相對緩慢一些的!」

  明智大師巨怒,一掌將那張結實的八仙桌拍得四分五裂,謔地站起來道:「你個王八蛋!」

  嚴小開有些可惜的看著自己那張肢殘一地的桌子,歎口氣道:「得罪大師的是晚輩,桌子何辜。」

  明智大師暴怒過後,又突地笑了起來,「你所說的冬寒香,完全是無稽之談。世上真有這麼毒物,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且如果我中了毒的話,你也肯定中了毒!」

  嚴小開又歎口氣,「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大師不知道的事物,又何止一二。我雖然也可能和大師一樣中毒,但我也有可能事先已經服了解藥。」

  這句話說得很中懇,也很實在,明智大師不由滯了一下。

  嚴小開突地卻又笑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大師真的說中了,冬寒香這種東西,確實是無稽之談,世上根本沒有!」

  明智大師這下完全愣住了,腦袋也被繞得有些許迷糊,因為他搞不懂這廝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嚴小開道:「大師,晚輩再說一句實話吧,其實我故意和你東拉西扯,並不是讓你多吸一點這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蚊香,僅僅是給外面的援手爭取些時間,讓他們將你所帶來的人儘快解決掉,讓我毫無後顧之憂的和你放手一博而已!」

  明智大師聞言,臉色再變,把手伸到嘴角,吹了一個詭異無比的口哨。

  只是連吹了好幾次,外面的院子仍聽不到絲毫的動靜。

  嚴小開擺手道:「大師不用吹了,這次我真的沒有老點你,你帶來的那些人,已經全都玩兒完了!而你也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

  明智大師怒了,怒到極點,不但臉紅脖子粗,那顆油光瓦亮的光頭也泛起了紅光,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猙獰恐布,尤其是那雙散發出濃濃殺機的眼睛。

  「好吧,差不多是時候和大師堂堂正正的對決了!」嚴小開微退兩步,揚起了手道:「大師可認得這枚銀針!」

  明智大師仔細看看,發現他兩指之間捏著一根長長的銀針,針柄和針尖都極為的獨特,不由冷笑道:「這原本就是我的東西,我怎麼可能不認得。」

  嚴小開道:「我想就是你的這根銀針,讓秦壽迷失了神智,讓他的連自己的親生姐姐都照殺不誤吧?」

  明智大師不答反問道:「你就是從秦壽身上的這根銀針,發現我來了?」

  嚴小開道:「不錯,不過大師的功夫真的很高明,我在廳堂上凝神靜氣的坐了那麼久,竟然沒發現你就在我的頭頂,直到你射出暗器的時候,才發現你的存在。晚輩對大師的敬仰真的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到現在還在湧啊湧啊!」

  明智大師拉開了架勢,「好吧,你今晚說的話已經夠多了,是該時候上路了。」

  嚴小開竟然也點點頭,「好,這銀針先請大師收好。」

  說著,手一揚,銀針疾射而出。

  看著迎面而來的銀針,明智大師十分的不屑,太弱了,太沒勁道了,簡直是不值一哂嘛!

  明智大師輕輕的一伸手,那枚射來的銀針就被他奇準無比的捏在了指間,然後歎氣搖頭道:「嚴小開,你相信嗎?憑你這樣的身手,最多十招,我就能取你頸上人頭。」

  嚴小開點頭,「我相信,所以我並沒有打算真的和你打!」

  明智大師冷笑道:「這可由不得你!」

  嚴小開也跟著笑了起來,「剛才確實是由不得我,現在卻不見得!」

  明智大師臉色微變,「什麼意思?」

  嚴小開道:「大師不妨先看看自己的手。」

  明智大師垂頭看去,發現自己接針的兩根手指竟然黑一截,彷彿是被墨汁染了似的,再細看一下那枚銀針,發那從針尖到針柄的上半段,都被沾染了一些黑色的液體。

  嚴小開道:「桌下的那盤蚊香,我雖然沒沾什麼毒液,可是這枚銀針,我卻是沾了毒液的!」

  這話,無疑又是實話,因為明智大師的手指已經黑了。

  明智大師忍不住嘶吼連連,因為他實在沒辦法接受自己又一次被小子耍了的事實。

  在他就要不管不顧,趁著毒發之前將嚴小開碎屍萬段之際。

  嚴小開又張口道:「大師,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麼毒,這毒又有沒有藥可解嗎?」

  明智大師頓住了腳步,雙目緊緊的盯著嚴小開,成為大師之前,他爛命一條,什麼都不在乎。可是成為大師之後,享盡人間富貴,留戀繁華璀璨,已是惜命如金,所以忙問道:「這是什麼毒?」

  嚴小開道:「大師能解我下在秦壽身上的蟲蠱,說明大師對苗族蠱術十分的有研究,所以這一次,我下的不是蠱毒,而是師傳的一種五毒散,這種毒是比較溫和的,因為它沾到身上後,雖然會迅速彌漫全身,然後滲入血脈,最後彙集於心臟,但不會立即就讓人死亡,僅僅只是會使心臟漸漸的加速跳動,然後越跳越快,最後在奔馬狂跳中心跳驟停而亡,這個從生到死的過程,最少有三天的時間,不過見效卻是挺快的,大師,你現在有沒有感覺自己的心跳比平時快了一些呢?」

  明智大師下意識的用手捂到心臟上面,心跳彷彿真的要比平時快了許多。

  其實到底是不是真的快了,他並沒有仔細去計算,屢屢被坑,他已經坑得暈頭轉向心慌意亂,哪還能冷靜的去思考呢!

  心一慌,心跳又哪能不快呢?

  明智大師雖然心有驚濤駭浪,但表面還努力作出平靜的樣子,「這毒可有解藥?」

  嚴小開道:「沒有!」

  明智大師:「啊?」

  嚴小開笑了起來,「大師別緊急,我開玩笑的,我和大師又沒有深仇血恨,怎麼可能給你下無解的毒藥呢!這毒有藥可解的。」

  「有解藥!」明智大師鬆了一口氣,眼中冒起了精光,衣袖無風而動,顯然已經蓄勁在身,「既然有解藥,那就好辦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7 14:56 編輯

teeliu3 發表於 2013-11-21 19:31
磨練卷:第四百九十六章  智取(下)

  明智大師明顯要發飆了。

  他的衣袖已經無風自動,面目因充血顯得更加猙獰,就連那顆光頭也冒出了青烏色的殺氣。

  嚴小開呢?

  他竟然不退反進,大踏步向前,直直的逼到明智大師的面前,目光平視著他道:「大師,我勸你還是不要激動的好,剛剛我說從生到死三天時間,是指在安安靜靜不動怒也不運氣的情況下。如果你要發蠻發狂,只消三分鐘,你的心跳就快如野馬奔騰,然後從裡面死到外面。」

  明智大師原本還有些許疑慮的,可是看到嚴小開毫無懼意的欺上前來,還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與口吻對自己說話,神情當即一滯,隱約之間彷彿感覺自己的心跳更快了一許,想到爆體而亡的恐怖結果,頓時冷汗涔涔的,僵持了片刻,終於還是頹然的散去功力。

  生命只有一次,誰敢拿來開玩笑呢?

  「呵呵,那誰,嚴……不,賢侄,咱們不但是江湖中人,而且嚴格說來,彼此不算是外人,你不介意我這樣稱呼你吧?」

  看到明智大師的態度轉變,嚴小開心裡一塊大石終於落了下來,不過卻反問道:「咦,大師,剛才你不是說和我不熟的嗎?」

  明智大師臉不紅氣不喘的道:「賢侄不是說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就舒服的嗎?哈哈,你是秦盈的男人,我是她母親的男人,咱們真的不算是不熟呢!」

  嚴小開哈哈一笑,人不要臉則無敵,明智大師之所以能成為大師,是絕對有道理的,不由感歎的道:「大師法號明智,果然即聰明又智慧啊!」

  聽到這種誇獎,明智大師瞬間就一個頭兩個大,訕訕的道:「賢侄,不要再嘲諷我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我這點智商跟你一比,連給你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啊!

  嚴小開道:「大師實在是太謙虛了。」

  明智大師沒有繼續跟這廝扯皮,因為已經扯了一整晚,他真的被扯累了,真的陪不起他了,所以直入主題的問:「那個……賢侄,解藥呢?」

  嚴小開道:「解藥我當然是有的,不過大師應該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沒有免費的解藥。」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明智大師很早很早之前就明白這個道理,儘管他已經很久沒敗過了,但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所以忍著羞怒,識相的問:「賢侄想要什麼?」

  嚴小開道:「這第一,自然是不能再看到你傷害秦盈了。」

  只要能拿到解藥,暫時答應了他又何妨,等自己身上的毒解了,哼,到時你就知道大師的厲害了!

  明智大師這樣想著,立即爽快的點頭,「我答應你!」

  嚴小開接著又道:「這第二,上次我在台省受挫,精神和肉體都受了傷害,至今心裡仍留著陰影,大師應該多少給點兒賠償,才能撫平我身心的創傷了!」

  M的,要勒索我?

  明智大師心中怒火騰騰而起,可是想到怒火會使毒素加速滲透,趕緊壓著火氣,強顏歡笑道:「好說好說,不知道賢侄想要多少。」

  「嗯~~」嚴小開托著下巴想了一下道:「要得少了,對不起大師你的身份,這樣吧,大師就隨便賠個一億八千萬好了。」

  一億八千萬?

  草,你不如直接去搶!

  老子汗流浹背給女人開個光,有時候才掙那麼幾萬新臺幣!

  你一張口就要我一億八千萬,你TM當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啊?

  明智大師在心裡痛駡不停,艱難的張嘴道:「這個……」

  嚴小開淡淡的問道:「大師,一億八千萬換一條活路,這筆生意,你覺得虧了?」

  明智大師今時今日的身價,當然不只一億八千萬,可是讓他掏出一億八千萬來給嚴小開,那無疑是比割肉還疼。然而死與割肉之間,任誰都會選擇後者的,痛定思痛之後,他只能道:「賢侄,這個……你要的是一億,還是八千萬,那個……我只有台幣。」

  嚴小開搖搖頭,「大師,是你耳背,還是我表達得不夠清楚,我不是要一億,也不是要八千萬,我是要一億八千萬!」

  明智大師:「……」

  嚴小開語氣緩了緩,「不過你說只有台幣,那……好吧,就台幣。我這個人不但正直,而且極好商量的!」

  明智大師無力的點頭,心裡卻強烈希望與嚴小開家的女性長輩發生超友誼關係。

  嚴小開看見他點頭,立即拿來紙筆,將自己的銀行帳號寫給了他,「那麻煩大師現在就轉帳吧!」

  明智大師咬牙切齒的道:「你信不過我?」

  嚴小開道:「大師是台省赫赫有名德高望眾的大師,牙齒當金使,我怎麼可能不相信呢?但我更相信銀行給我發來的短信通知。」

  明智大師猶豫一陣,終於一把搶過那張紙條,然後掏出手機,強忍著割肉一般的疼痛讓自己的會計財務兼出納進行網上銀行轉帳。

  不多一會兒,嚴小開的手機就傳來了一聲資訊響!

  嚴小開掏出來看看,發現銀行發來了進賬通知,微笑著點點頭,「大師果然是言而有信之人,人品鋼鋼的。晚輩對大師的敬仰真的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不停的湧啊湧啊!」

  看著他小人得志的嘴臉,明智大師真的很想一巴掌拍過去,活活將他劈得頭腦開花,臉上浮起虛偽的笑,心裡卻陰狠的道,我的錢是那麼好拿的嗎?我怕你有命拿,沒命花啊!

  「賢侄啊,錢我已經給你了,你看……」

  嚴小開打斷他道:「大師,我還有一個要求!」

  明智大師怒得不行,「還有?」

  嚴小開道:「最後一個!」

  明智大師耐著性子道:「說吧!」

  嚴小開道:「大師拿到解藥後,咱們互不拖欠,以後你別找我的茬,我也不尋你的麻煩。最好就是以後老死不相往來,這樣可好?」

  「好,當然好,再好也不過了!」明智大師連連點頭,為了讓嚴小開更痛快的交出解藥,甚至又補充道:「那天晚上,你也聽到的,其實我並不想傷害秦盈,怎麼說他也是我的侄女,只是……大家都是男人,你應該懂的。」

  嚴小開體貼的道:「大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可以理解的。」

  明智大師忙道:「那解藥呢?」

  嚴小開伸手往身上摸了摸,又摸了摸,再摸了摸,最後搖了搖頭。

  眼巴巴的明智大師急了,「什麼意思?」

  嚴小開道:「沒有唄!」

  這下,明智大師徹徹底底的暴走了,怒得眥牙裂目的吼道:「嚴小開,你大爺的,你又耍我!」

  嚴小開皺了皺眉,一副責備的口吻道:「大師好歹一把年紀了,脾氣怎麼還像愣頭青一樣急躁呢?這點真的不好,得改!否則……很容爆血管的。」

  明智大師:「……」

  嚴小開接著又:「解藥呢,我身上確實沒有,但解藥的配方我卻是熟記於心的,而且配方上的藥材家裡也有現成的,我馬上製作,最多十分鐘就可以配製出來了!」

  明智大師這才勉強平靜下來,可是他發現自己的額頭已經濕了,一邊抹汗,一邊在心裡罵道:日的,真的沒辦法跟這廝待下去了,不然不被毒死,也會被嚇出個心臟病來,然後活活氣死的。

  嚴小開是個很矛盾的人,因為他囉嗦的裡時候比悟空的師父還囉嗦,乾脆的時候卻比雷陣雨還乾脆,說完這話之後,他立即就從廳堂的大櫃子裡拿出一個特大的蛇皮袋,蛇皮袋裡面裝著幾十上百個小袋子,袋子裡又各裝著不同的樹皮草根。

  嚴小開取來一個大號的研藥罐,然後從各個小袋子裡取出一點藥材放進去,最後就開始一點一點的用搗錘碾碎。

  龍膽草,射幹,鴉膽子,白頭翁,地骨皮,芒硝,天竺黃,羅布麻……

  這些藥材,有些是常見的,有些是罕見的,但不管常見不常見的,明智大師都認識,因為他原本就精通藥理!

  嚴小開將藥材全部搗碎,然後加入開水,攪拌幾下之後,一碗解藥就新鮮出爐了。

  「大師,給!每隔七天服一次,連服三次,你體內的毒素就去淨了。剩下的兩副解藥,我會讓秦壽回台省的時候帶給你!」

  明智大師接過,然後就毫不猶豫的吸吸溜溜喝起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明智大師剛才已經看過了,嚴小開所用的藥,全都是溫涼解表攻毒散結的藥材,沒有劇毒藥物,而且從藥方的搭配來看,也完全符合解藥的配製規律,所以他喝起來才會那麼果斷乾脆,最後甚至連那些藥渣也塞進嘴裡狠嚼著咽下去。

  看見他將藥汁連渣都不剩的喝下去,嚴小開笑了,揮手道:「大師,咱們現在徹底的不拖不欠了。」

  明智大師也笑著頜首,只是笑容未停,目中凶光一露,嘴裡暴發出一聲巨吼,人已經如出籠猛虎般直撲向嚴小開……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27 15:0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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