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6158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2 10:09
磨練卷:第五百零七章  開房也瘋狂

  尚欣是個固執又任性的大小姐,所以儘管嚴小開給她做了不少的思想工作,但她仍然堅持去酒店開房。
  
  嚴小開無奈,只能帶尚欣去開房。
  
  只是車開著開著,竟然不知不覺的開到了秦盈的那個酒店。
  
  到了門前的時候,嚴小開很是納悶,自言自語的道:「怎麼就來這兒了嗎?」
  
  尚欣朝車窗外的酒店看了看,「這兒挺好的啊,五星級酒店呢!不過說好了啊,這房錢可得你付!」
  
  嚴小開道:「為什麼?」
  
  尚欣振振有詞的道:「我遠來是客,你身為東道主,難道不應該盡地主之誼嗎?」
  
  嚴小開:「呃!?」
  
  尚欣又道:「再說了,女孩子和一個男的去開房,哪有女孩子掏錢的?」
  
  嚴小開汗得不行,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是帶你來開房不錯,可我只是給你開房,又不跟你一起睡!
  
  兩人下了車,從酒店大門走進去的時候,迎面碰到了一群人正往外走,而帶頭的是秦盈,旁邊的是秦壽與七妹。
  
  一見兩女,嚴小開沒來由的心頭一陣發虛,趕緊垂頭拉著尚欣想往側邊走。
  
  「姐夫!」沒走兩步,秦壽的聲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阿大!」尚欣頓住腳步,指著前方的秦壽道:「那人好像在叫你!」
  
  「不,不是叫……」嚴小開想拉著她趕緊的走開,可是眼角的餘光卻瞥見秦盈和七妹等人的目光已經看向自己,見沒辦法躲過去了,只好無奈的停下腳步。
  
  「姐夫!」秦壽快步的迎上前來,張嘴又喚道,他不得不這麼熱情,因為他肚子裡那條蟲子還等著這個哎呀姐夫弄出來呢!
  
  看見尚欣疑惑的眼神,嚴小開真的很想給秦壽兩肘粟,該你叫的時候不叫,不該你叫的時候偏偏瞎叫,含含糊糊的應了聲,悄悄的狠瞪他一眼,然後又硬著頭皮與後面走上來的秦盈與七妹打招呼,笑容很僵硬的道:「你們出去啊?」
  
  秦盈看了看嚴小開,又看了看被他拉著手,明顯還未成年的尚欣,蹙著秀眉道:「你來開房?」
  
  嚴小開明顯感覺到她的目光柔中帶凶,而後面的七妹也一臉玩味神色的看著自己,感覺一股冷氣從腳底冒到頭底,全身涼颼颼的,很堅難的道:「那個……是的!」
  
  秦盈的臉上浮起了笑意,但卻很冷,「看來,我弟弟的名字可以送給你了!」
  
  嚴小開睿智無雙,自然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連未成年少女都不放過,簡直就是禽獸!
  
  儘管事情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樣,但嚴小開的臉上還是忍不住一陣紅,一陣白,有些堅難的張嘴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秦盈,這位是七妹,這位是我的客人,叫做尚欣,剛從京城過來的。」
  
  幾個女人各懷心思的淡淡打招呼。
  
  被忽略掉的秦壽則是暗暗說了個服字,因為嚴小開帶來開房的這個小蘿莉雖然未成年,卻長得嬌美玲瓏,胸部尺寸和他姐姐都有得一拼,嫩得惹人垂涎,而尤其難得的還是:千里送B!
  
  幾女打過招呼後,也沒什麼可談的,嚴小開便道:「你們出去就出去吧,我去登記一下,給尚欣開個房間。」
  
  秦盈不知道這個尚欣到底是嚴小開的客人,還是炮友,不過想了想後,還是從隨身的小包裡掏出一張鑽石金卡遞給嚴小開,「拿這個去登記吧!」
  
  秦壽看見那張卡,不由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姐姐。
  
  嚴小開猜想這卡多半是打折用的,欣然的接過,然後和尚欣往大堂的服務台走去。
  
  兩人一走,秦壽立即就道:「姐,你不是吧?」
  
  秦盈道:「什麼?」
  
  秦壽道:「我是說……你不是這麼大方吧,姐夫帶別的女人來這裡開房,你不但不生氣,竟然還給他送房間?」
  
  秦盈蹙眉喝道:「你閉嘴!」
  
  秦壽:「我……」
  
  秦盈又道:「還有以後當著別人,不許叫他姐夫。」
  
  秦壽撇嘴,隨後低聲嘟噥道:「又不是我要叫的,是他逼著我叫的!」
  
  秦盈喝道:「你還說?」
  
  秦壽終於閉上了嘴。
  
  秦盈看一眼旁邊的七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七妹,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七妹道:「秦小姐不必見外,大家都是一家人。」
  
  秦盈點點頭,回頭看一眼正在服務台那邊的嚴小開背影,苦笑道:「這傢伙的口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雜了!」
  
  七妹以為她是在問自己,於是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一行人出了酒店,門口已經候著一列車隊。
  
  秦盈帶著七妹上了她那輛加長的防彈林肯,車隊便緩緩前行,駛往一處已經訂了席位的酒樓。
  
  在車上,秦盈開了一瓶紅酒,倒了兩杯後,將其中一杯遞給七妹,然後問道:「七妹,咱們聊一些生意以外的事情可以嗎?」
  
  七妹點頭,「可以!不知道秦小姐想聊些什麼呢?」
  
  秦盈道:「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成為你洪興社龍頭的?」
  
  七妹猶豫了片刻,有些為難的道:「這個事,我覺得最好還是你親自問嚴先生吧!」
  
  秦盈苦笑道:「你也看到了,他這麼忙,哪有空和我說這個呢!而且你應該也知道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剛剛你不是說了嗎?咱們是一家人,沒必要見外的,何況咱們只是隨便聊聊,出得你口,入得我耳,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七妹想了想之後,終於道:「嚴先生成為我們的龍頭,可以說是一個很神奇的事情,這除了因為他本身是個十分有運氣的人之外,還因為他有絕對強大的能力,這個能力包括他武功,智慧,勇氣,魄力,手段,還包括了他的個人魅力。具體是怎樣的經過,請恕我不能詳細的和你說,我能告訴你的是,嚴先生對我們洪興社貢獻很大,如果沒有他,洪興社現在恐怕已經四分五裂了,又或是在水深火熱之中煎熬著,最起麻不會像今天這麼穩定團結,還有能力像外面擴張!」
  
  秦盈聽完之後,雖然還不是特別明白,但卻感覺很厲害的樣子,於是問道:「這麼說,你們都擁戴與尊敬他?」
  
  七妹搖頭,「不能說所有的人,但最起碼我,阿飛,以及大多數的坐館都是服他的。」
  
  秦盈突然冒出一句:「你也被他寵幸過?」
  
  七妹一愣:「這……」
  
  秦盈笑了起來,「別介意,我開玩笑的。不過我卻必須得承認,這個傢伙確實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七妹:「呃?」
  
  秦盈幽幽的道:「因為連我這種原本不喜歡男人的女人也莫名其妙的上了他的當,然後就像是沾了毒品,上了癮似的,再也戒不掉!」
  
  七妹深有同感的道:「誰說不是呢!」
  
  秦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誠懇的道:「七妹,我之前對洪興社多多少少有一些瞭解,除了知道你們之前的龍頭項氏兄弟在影視界還有成就外,也知道他們下面的坐館中,有一個商業女傑,不過一直不知道是誰,下午又做了一下午的功課後,才發現那個人就是七妹你。現在既然有幸能和你合作,我希望我們能同心協力,把生意做得更強更大。」
  
  七妹點頭,「我定當盡力,不辜負秦小姐和嚴先生的期望!」
  
  秦盈揚起酒杯,「來,預祝咱們強強聯合,旗開得勝!」
  
  七妹終於笑了一下:「乾杯!」
  
  ……
  
  酒店這頭。
  
  嚴小開和尚欣來到服務台,對前台小姐說要開房間。
  
  前台小姐看了看嚴小開,又看了看他身後站著明顯還不太夠稱,頂多就是高中生模樣的尚欣,職業的笑容裡就多了些鄙視,語氣也有些生硬的道:「身份證拿來登記一下!」
  
  嚴小開往身上摸了摸,發現自己剛才出來的匆忙,錢包落在家裡了,於是轉頭對尚欣道:「你的身份證呢?」
  
  尚欣這次也是和上次一樣,偷溜著出來的,並不想用自己的身份證登記,因為一用自己的身份證,家裡人就知道自己的行蹤了,所以攤手道:「我的沒帶!」
  
  嚴小開很是鄙視,「沒帶身份證你也敢出遠門?」
  
  前台小姐也同樣鄙視,沒帶身份證你也敢帶未成年少女來開房?但臉上還是保持著虛假的職業笑容道:「對不起先生,如果沒有身分證的話,我們是不能給你開房間的!」
  
  嚴小開看到手中的卡,心中一動,這就遞了個過去,「有這個也不行嗎?」
  
  前台小姐匆匆掃一眼,也沒認真細看,以為那不過是普通的銀行卡,不屑的道:「有這個也不行!」
  
  嚴小開有些無奈,只好對尚欣道:「要不,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回家去拿身份證,順便把你的行李拿過來。」
  
  尚欣點點頭。
  
  嚴小開這就對前台小姐道:「小姐,麻煩你先開個房間,讓我這個朋友先上去休息,我回家去拿身份證,一會兒就把登記給補上。」
  
  前台小姐臉上還帶著笑容,只是語氣卻無比生硬的道:「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有規定的,登記了才能入住。」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嚴小開有些火了,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前台小姐注意到他的眼神,極有職業精神的沒有發作,心裡卻道:屌毛,老娘不讓你開房禍害這樣的無知少女是給你行善積德了,你不謝我,還瞪我?小心著雷劈啊!
  
  嚴小開確實很想謝她,不過這個謝是沒有言字旁的。
  
  正要發作的時候,一個年紀稍大的女人走進服務台,大堂經理來了,詢問了一下什麼情況後,看了看嚴小開和尚欣,和前台小姐同仇敵愷的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酒店的規定就是這樣的,麻煩你拿了身份證……咦,先生,你手裡的這張卡能讓我看一下嗎?」
  
  嚴小開就把卡給遞了過去。
  
  大堂經理仔細的看了一眼後,臉上就浮起驚詫之色,然後立即就迭聲的道歉道:「對不起,先生,我這個下屬是新來的,不知道您的身份,我們這就給你登記。」
  
  嚴小開疑惑的問:「不用身份證了嗎?」
  
  大堂經理連連搖頭,「有這個卡,不用身份證的。」
  
  嚴小開道:「可是我也沒帶錢啊!」
  
  大堂經理繼續搖頭,「有這個卡,不用錢的!」
  
  嚴小開和尚欣面面相覷,這個卡也太牛叉一點了吧?
  
  大堂經理拿出房間價目照片一覽表,「先生,請問你要住什麼樣的房間?」
  
  嚴小開道:「什麼房間都可以嗎?」
  
  大堂經理點頭。
  
  嚴小開又問:「總統套房也可以?」
  
  大堂經理再次點頭。
  
  嚴小開道:「那就總統套房吧!」
  
  大堂經理這就拿來了房卡,並找來一名服務員,讓他給嚴小開帶路,不過在兩人上樓之前,又聽見那個大堂經理對原來那名前台小姐道:「你,趕緊給這位尊貴的先生道歉。」
  
  前台小姐嘟噥道:「為什麼啊?」
  
  大堂經理道:「你想繼續幹的話,立即道歉,不然就去結工資走人!」
  
  前台小姐只好不情不願的向嚴小開道:「對不起!」
  
  嚴小開早已經過了和這種層次的人一般見識的階段,所以揮揮手說,沒事,然後和尚欣跟著那名服務員上樓去了。
  
  待他們一走,前台小姐立即委屈的問大堂經理,「經理,幹嘛要我向那個屌毛道歉啊!」
  
  大堂經理伸手在她的額門上敲了一下,「笨蛋,你知道這個卡代表著什麼嗎?」
  
  前台小姐仔細看了看,茫然的搖頭道:「代表什麼?」
  
  大堂經理道:「這代表著本酒店最尊貴的客人,在這裡享有最高級別的待遇。別說是開房就餐免費,就連他晚上要你上去陪床,你也得小心侍候著,而且不能收錢。」
  
  前台小姐愕然,「不是吧?這什麼卡啊?」
  
  大堂經理道:「這是酒店的投資人,擁有人,法人代表,大老闆所持有的鑽石金卡,僅僅只有一張。哎,你把其他的前台都叫來,讓她們好好認認,下一次再搞這樣的烏龍,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前台小姐:「……」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5-8 13:56 編輯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2 10:21
磨練卷:第五百零八章  春光無限好

  「剛才那個男的為什麼叫你姐夫?」
  
  進了總統套房之後,尚欣第一時間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嚴小開極為機智的反問道:「你為什麼叫我阿大呢?」
  
  尚欣道:「因為你的外號叫阿大啊!」
  
  嚴小開攤手道,「這不就解了!」
  
  尚欣仍然一頭霧水,「怎麼解了?」
  
  嚴小開道:「阿大是我的外號,傑夫是我的英文名!」
  
  尚欣疑惑的問:「真的是這樣?」
  
  嚴小開眼睛也不眨的道:「千真萬確!」
  
  尚欣鬱悶的道:「這個傢伙的英語也說得太爛了吧!」
  
  嚴小開道:「本地英語是這樣的了!」
  
  尚欣嫌惡並理解的點頭,只是點完頭後又更加的鬱悶,別人叫他姐夫還是傑夫,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幹嘛盤根問底,還有點兒興師問罪的意思呢?
  
  她鬱悶的同時,嚴小開也在鬱悶,自己幹嘛要編藉口騙她呢?因為她看樣子不高興的樣子?可她為什麼不高興呢?自己有女朋友她不高興,別人叫自己姐夫她也不高興,難道……
  
  心裡突地打了個激零,嚴小開不敢再往下想了,在房間裡呆坐一陣,感覺房間裡氣氛有些悶,於是無話找話的問道:「你明天去哪兒?」。
  
  尚欣道:「難得才溜出來一趟,當然是要好好的瘋玩一通。這還用問的嗎?」
  
  嚴小開道:「那你好好玩吧。」
  
  「嗯?」尚欣蹙起眉頭,不太滿意的道:「阿大,聽你這意思,是不打算陪我?」
  
  嚴小開沒什麼表情的道:「我又不是三陪!」
  
  尚欣憤然的道:「可我們是朋友。」
  
  嚴小開拍著腦殼道:「對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尚欣:「……」
  
  嚴小開道:「不過我明天要去別的地方。」
  
  尚欣立即問道:「去哪?和誰?去幹嘛?」
  
  嚴小開道:「別問了,反正你安心玩吧!」
  
  尚欣甕聲甕氣的道:「傻阿大,你個沒良心的,把我大老遠叫來,就這樣扔下我不管了?」
  
  嚴小開苦笑道:「不是我讓你過來的,是你自己非要過來的,我都說了,那些女人身上雖然有紋身,但不可能有你的母親在內,我只是讓你確定一下紋身是不是一樣罷了?照片上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不必親自過來的,可是你非要來!」
  
  尚欣蠻橫的道:「我不管,反正我不來都來了,你必須得陪我。」
  
  嚴小開搖頭,「我去辦的事情可能會有危險,不能帶上你!」
  
  一聽見嚴小開說去辦的事情有危險,尚欣不但沒害怕,反倒雙眼一陣發亮,可是這抹光亮一下就被她藏起來,垂下頭,皺著眉,沉著臉,好一陣用極度憂傷的語氣道:「回來真的沒意思,婞姨不在了,你也不理我,算了,我明兒就回去!」
  
  嚴小開高興的道:「那敢情好,我現在就給你訂機票!」
  
  尚欣氣得不行,鼓著腮幫子狠狠的瞪著他,「你就這麼不樂意見到我?」
  
  嚴小開道:「又不是我趕你走,是你自己要走的?」
  
  尚欣刷地就站起來,「好,那我現在就走!」
  
  這妮子說風就是雨,竟然真的往外走去。
  
  嚴小開趕緊伸手拉住她,「哎,你去哪兒?」
  
  尚欣負氣的道:「你管我去哪,反正這個世上也沒人疼我,沒人愛我。」
  
  看著她眼眶發紅,淚水直在眼睛裡打轉,梨花帶雨似的極惹人憐,嚴小開心中一軟,終於冒出一句:「我帶你去還不行嗎?」
  
  一句話,尚欣立即就多雲轉晴,眉飛色舞的拉著嚴小開的手道:「阿大,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嚴小開哭笑不得,隨後嚴肅的道:「帶是可以帶你去,但你必須得保證,一切都得聽我的。」
  
  尚欣乖巧得不行的答應道:「好嘛,好嘛,我都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還不行嗎?走吧,咱們現在就去!」
  
  嚴小開沒好氣道:「去什麼去,我是說明天,今晚你乖乖呆在這兒,好好睡一覺,一會兒我讓雨女把行李給你送過來,明兒早上我來接你。」
  
  尚欣不情願的道:「你今晚不陪我了?」
  
  「睡覺也要我陪?」嚴小開愣了一下,隨即作出一副猥瑣的樣子,「好吧,既然你對我這麼放心,我也信得過自己的人品,今晚我就留下來,陪你好好睡!」
  
  尚欣臉上紅了一下,嗔罵道:「呸,不要臉,我才不要你陪我睡呢,我是要你陪我吃飯,我肚子都餓扁了。」
  
  嚴小開嘿笑一聲,這就拿打電話打給了雨女,讓她將尚欣的行李與自己的錢包帶到酒店來。
  
  打完電話後,他道:「雨女馬上就過來,咱們是先去吃飯,還是等她來了再說?我的建議是先去吃飯!」
  
  尚欣道:「先去吃飯的話就別指望你買單是吧?」
  
  嚴小開攤手道:「我沒帶錢包,指望也指望不上啊!」
  
  尚欣冷哼道:「哼,小氣鬼,我才不讓你如願呢,我先去沖涼,怎麼也得讓你請我吃重歸深城後的第一頓飯!」
  
  嚴小開撇了撇嘴,不再說什麼,打開電視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拿著搖控器轉了幾個頻道後,終於轉到了南方電視台,晚上七點三十分,正好是晚間新聞的時間。
  
  頭條新聞說的是一起拘禁並性侵的案件,就發生在深城。
  
  事發在某小區,有人聽到某房間的地下室傳來女人的叫喊聲,隨後發現一年輕女人赤身裸體的被囚禁在地下室,好心鄰居將她救出後報警,警察到場後得知,女人不但被囚禁,被侵犯,甚至還被大玩SM,而案犯陳某已經逃逸。
  
  經過詢問後得知,陳某很禽獸,但這女的也不是什麼好鳥,起因是她在網上發了一個貼子:爺爺重病需要2萬元醫藥費,家庭貧困,為了能給爺爺治病,誰願意幫我,我願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好心人。
  
  一般網友碰到這種以身相許的帖子,或多或少會疑慮一番,但這個陳某則很快跟女子接觸上了,經過一番噓寒問暖,案犯陳某陸續向女子的銀行賬戶存了千餘元錢,經過一段時間後,陳某表示願意給女子2萬元,但女子必須按照她自己所說的獻出第一次。雙方商量由陳某買飛機票,到深城後,陳某預先支付9000元,事後支付尾數。誰知女子如約而至後,陳某就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不但將她囚禁,還大玩SM,甚至還將她用布袋吊了起來……
  
  看完這則新聞,嚴小開唏噓感嘆不已,世間無奇不有,有的人為了錢可以出賣一切,有的人為了性趣可以視法律如無物,這對男女,無疑就是奇葩中的典範。
  
  感嘆之餘,嚴小開的目光不經意的轉向浴室,這一眼之後,目光就彷彿被磁鐵吸引住一般,再沒辦法回到電視新聞上了。
  
  總統套房的浴室,設得十分寬敞,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隔牆用的竟然是情谷酒店通用的絨花玻璃,這種玻璃,人在浴室裡面,隔得越遠,外面就越看不清楚,但站得越靠近玻璃,外面就看得越清晰。
  
  寬敞的浴室裡面,有一個極大的圓型按摩浴缸,佔了整個浴室大概三分之二的面積,不過奇怪的是,不知道尚欣是沒有坐浴的習慣,還是嫌棄這是別人用過的,竟然沒在浴缸裡泡澡,而是就站在浴缸外面極為靠近玻璃牆的地方用蓮蓬清潔著身體。
  
  透過玻璃,嚴小開幾乎能清晰的看到尚欣雪白如玉玲瓏嬌巧的身體,纖纖一握的柳腰,筆挺修長的美腿,就連胸前那兩點嫣紅及下面的一片神秘地帶,也毫無遺漏的展現在嚴小開面前。
  
  一瞬間,嚴小開的心跳頓時就怦怦的加速起來,血液也開始沸騰,小腹彷彿有一團火迅速的燃燒起來。
  
  這妮子,已經不是小妮子,而是長成了妖精,練成了誘人心魂的完美嬌體,讓人情不自禁,讓人魂不守舍。
  
  嚴小開下意識的捂到狂跳的胸口上,可仍沒辦法抑制裡面的慌亂,拼了好大的勁兒,這才強硬的扭過頭來,想將注意力集中的到電視新聞上,可僅僅只是兩秒鍾不到,他失敗了,頭又神差鬼使的扭轉過去,睜大了眼睛,忘情的,甚至是貪婪的欣賞著眼前炸洩的春光,儘管他深知這樣做是不道德的,是罪惡的。可這真的是太美了,太誘人了!
  
  簡直是要了親命喲!嚴小開抽著涼氣,如此呢喃呻吟。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浴室的門開了,裹著厚厚的浴袍帶著一室的水霧與香氣的尚欣從裡面走出來。
  
  這個時候,嚴小開自然已經扭轉過頭去,目光集中在電視上,彷彿聚精匯神的在看著電視節目。
  
  「色狼!」
  
  尚欣突然冒出的一句話,使得原本就心虛得不行的嚴小開身體一顫,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發現她正瞪著自己。
  
  她發現自己剛才在偷窺?
  
  不是吧?
  
  自己坐得這麼遠,她在裡面應該看不見的啊!
  
  嚴小開疑惑的轉過頭又看看屏幕,發現電視上正賣著一則豐胸廣告,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正彎腰,擺臀,賣弄著挺俏豐滿的胸部,這才恍然醒悟過來,強自鎮定的嬉笑道:「男人不流氓,神經不正常,這可是男人本色!」
  
  尚欣撇了撇嘴,不再說這個,而是問道:「哎,阿大,明天到底去哪兒?」
  
  嚴小開目光情不自禁的再一次落到她的身上,透過厚厚的浴袍從溫著剛才留在腦海裡的春光,「嗯……回家!」
  
  尚欣道:「回家?」
  
  嚴小開解釋道:「回我老家!」
  
  尚欣道:「回你老家幹嘛?」
  
  嚴小開道:「去找那個我曾親自為她拍攝過小電影,有著和你母親一樣紋身的那個女人。」
  
  尚欣恍然大悟,興奮的道:「那可太好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5-8 14:03 編輯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2 10:30
磨練卷:第五百零九章 回鄉解惑

  尚欣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
  
  活潑任性,驕蠻跋扈,大大咧咧,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敢笑也敢哭,敢喊也敢叫,你敢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有的時候你就算不做初一,她也做十五。
  
  對於性格如此飄忽的大小姐,一般人真的侍候不了她,就算是時不時霸氣側漏的嚴大官人都感覺有些吃不悄。
  
  別的不說,就說昨天晚上吧,雨女將行李與錢包送來之後,嚴小開被逼著請吃了一頓飯。
  
  一頓真正意義上的大餐,燕窩漱口,鮑魚打底,魚翅撈飯,間中大龍蝦,鵝肝,海參,魚子醬,大閘蟹。
  
  一頓飯,差點沒把嚴大官人的牙血給吃出來,不過花錢也就算了,吃飽喝足之後,還被她死纏爛打的磨著去逛街。
  
  逛完街又去崩迪,唱K……
  
  一直折騰到了十二點,又吃了宵夜,尚大小姐這才心滿意足的放嚴小開回家。
  
  回到家之後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這個時間,黃花菜都涼了。
  
  畢瑜已經睡了,房門也反鎖上了。優美倒是為他留著門,可是人家每個月那幾天來了。
  
  結果嚴小開只能忍著被尚欣撩起的一把火,在煎熬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睡著了。
  
  睡醒一覺之後,菜又涼了,畢瑜已經帶著優美去了莞城的傢俬廠。
  
  嚴小開只好給畢瑜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回家一趟,然後就出門了。
  
  來到酒店的時候,按門鈴沒人應,打電話沒人接,只好用手裡的備用房卡開了門,走進去一看,眼睛又直了。
  
  昨晚玩得太嗨的尚欣還在擁被大睡,而且睡姿不太雅,整個人半趴半臥在枕頭與綿被交疊的大床上。
  
  重生以來,嚴小開也和不少女人睡過了,可從不知道,女人是可以用這種姿勢睡覺的。
  
  睡姿不雅觀,嚴小開也忍了,睡覺是一件最放鬆的事情,如果連這樣的事情都要講究,那也太累了一點。
  
  只是,這個變成了妖精的女人實在是太不講究了,她不但擺出一副準備戰鬥的姿勢,而且身上還不著寸縷。
  
  是的,一絲不掛,連個小內內都沒穿。
  
  嚴小開看見這副光景的時候,當場就怔住了,反應過來後就硬了,硬了之後就進退兩難了,自己這會兒是該脫了褲子直搗黃龍呢?還是應該當作什麼都沒看見退出去呢?
  
  壓上去的話,那也太禽獸了吧,人家還沒成年呢!
  
  只是不上去的話,那不是連禽獸都不如了嗎?
  
  嚴小開糾結得不行,痛思過後,最終也沒做出禽獸之舉,只是走過去一巴掌拍到她雪白的屁股上,然後掀起被子將她整具雪白玲瓏的嬌軀遮蓋住,同時粗聲粗氣的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趕緊起來。」
  
  臀部的疼痛使得尚欣一下張開了眼睛,看見嚴小開後下意識的就坐了起來,肩膀上的被子順勢而落,又是一陣春光盡露,尚大小姐發現胸前涼颼颼的,垂頭看看,眨巴眨巴眼睛,隨後就極高分貝的尖叫起來,「啊——啊——」
  
  嚴小開坐在那裡,沒有什麼表情的看著她。
  
  叫聲未停,尚欣已經拉起了被子,緊捂在胸前,擋住自己的洩露的春光,緊張無比的道:「你,你怎麼進來的?」
  
  嚴小開揚了揚手中的房卡,「這個啊,一人一張的,你忘了嗎?」
  
  尚欣小心的掀開被子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然後又叫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嚴小開道:「沒做什麼,不過好像打了你一下屁股!」
  
  尚欣氣憤的道:「你為什麼打我?」
  
  嚴小開道:「叫你起床。」
  
  尚欣更是生氣,「你就沒有別的方式可以把我叫起來了嗎?」
  
  嚴小開道:「我試過別的方式,例如按門鈴,例如給你打電話,不過都沒有效!」
  
  尚欣斜眼看了下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機,果然看見上面有好幾個未接電話,一時間又無言以對,好一陣卻心有不甘的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樣闖進一個女孩子的房間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會讓人很尷尬的嗎?」
  
  嚴小開振振有詞,理直氣壯的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已經敲過門,而且打過電話了,可是你沒有反應,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這才開門進來的!」
  
  尚欣指著他道:「你,你……」
  
  嚴小開道:「我什麼我,我讓你對我說謝謝,就算我很厚道了。」
  
  尚欣:「……」
  
  嚴小開則施施然,大搖大擺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嘟噥道:「自己睡得跟豬似的也就算了,竟然還脫得光光的。脫得光光的也就算了,還怪我看,真是的!」
  
  看著他的背影,尚欣欲哭無淚,MB,老娘……不,小娘就這樣被白看了?
  
  生了一會兒悶氣之後,悻悻的拉開被子,走下床來準備穿衣服,可是昨晚玩得實在太嗨了,而且喝了酒,都忘了衣服脫哪兒去了,正在房間裡左顧右盼的尋找的時候,門又開了,嚴小開出現在門前。
  
  「啊——」尚欣又是一聲尖叫,忙捂胸夾腿,迭聲道:「你幹嘛?你幹嘛啊?」
  
  嚴小開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連了兩秒鐘,慢悠悠的道:「我想告訴你,你的衣服在外面的沙發上。」
  
  接著,被揉成一團的衣服就從門外飛了進來,奇準無比的落到她懷裡,門又重新關上。
  
  抱著自己的衣服,尚欣再一次欲哭無淚。
  
  好不容易,終於平定下自己羞憤的情緒後,拿起文胸正要往身上套,誰知道門又開了,該死卻還沒死的嚴小開又一次出現在門口。
  
  羞憤欲絕的尚欣怒得全身直打擺子,「你,你,你……」
  
  嚴小開淡淡的道:「別緊張,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在樓下的餐廳等你,還有這個……剛才忘了給你一起拿進去!」
  
  緊跟著,一條蕾絲小內內迎風招展的飛了過來,直接落到尚欣的臉上……
  
  當尚欣穿好了衣服,怒氣匆匆的下了樓,來到西餐廳找到嚴小開,準備和他好好算賬,可這個時候偏偏又發作不得,因為嚴小開並不是一個人坐在那裡的,旁邊還有昨晚給自己送行李的雨女以及一個陌生男人。
  
  當著這麼多人,尚欣那好意思再說剛才的事情,只能窩著一肚子火的坐了下來。
  
  嚴小開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道:「雨女你已經認識了,這個是上官,我的一哥們。吃了早餐後,我們一起回海源。」
  
  尚欣狠狠的剜嚴小開一眼,但轉過去看上官雲塵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矜持含蓄的笑。
  
  悶悶的吃過早餐,四人便同乘著尚欣那輛奧迪Q7出發了。
  
  駕車的是雨女,尚欣坐在副駕駛,兩個賤男則坐在後面。
  
  嚴小開設置好了導航之後,就什麼都不管了,放心的交由雨女駕車,自己則和上官雲塵在後嘀嘀咕咕的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見不得人的勾搭。
  
  車子上了高速,不多久,兩個賤男便雙雙睡著了。
  
  尚欣剛開始還是有些生氣的,可是想到此行是去從來未曾到過的農村,心裡湧起興奮與期待,隨著一路上的好風光,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吱吱喳喳的和雨女聊著天。
  
  兩個多小時後,車子下了高速,這時已經在海源的縣城了,路也開始變得不是那麼好走。
  
  隨著車身的搖晃,嚴小開和上官雲塵先後從瞌睡中醒來。
  
  上官雲塵問道:「哥,這是到哪兒了?」
  
  嚴小開道:「到我老家的縣城了。」
  
  上官雲塵透過車窗遊目四顧,發現道路窄小,農田四布,房子多是土建房,有新有舊,遠處是連綿不絕的山林,看不見一座高樓大廈,不由道:「這裡這麼落後啊?」
  
  嚴小開不以為然的道:「更落後的地方你還沒看到呢!」
  
  上官雲塵看了看前面的兩女,然後壓低聲音問:「哥,你說此行有重要的任務,到底是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嗎?」
  
  嚴小開卻掏出手機,答非所問的低聲道:「上官,你想不想看激情小電影。」
  
  上官雲塵疑惑的問:「你的自拍?」
  
  嚴小開汗了下,想了想後竟然點點頭。
  
  上官雲塵頓時來了興趣,「給我看看!」
  
  嚴小開這就將手機側邊那個聲音控制給關掉,然後打開了手機裡的一段視頻遞給他。
  
  上官雲塵接過來一看,上面正播放的小電影果然很激情,只是才看兩眼又低聲道:「哥,這不是你的自拍嘛。」
  
  嚴小開道:「怎麼不是,這明明就是我自己親手拍的。」
  
  上官雲塵無語,也不再和他爭辯,只是聚精匯神的看起了視頻,然後沒多久,他的褲襠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升了起來。
  
  近十分鐘後,上官雲塵終於看完了刺激的無聲小電影,心虛的看了看前面的兩女,將聲音壓得更低的問嚴小開:「哥,這是你拍的?」
  
  嚴小開點頭,隨後又蝟瑣的問:「想不想見一下影片的女主角!」
  
  上官雲塵雙眼大亮,忙不迭的點頭。
  
  嚴小開笑笑,對前面駕車的雨女道:「雨女,前面路口停一下!」
  
  雨女答應一聲,駛到前面的叉路口就停了下來。
  
  嚴小開讓兩女留在車上,這就領著上官雲塵下了車,往左邊的道路走了一段兒後,眼前是一條村子。
  
  嚴小開指著村裡一棟很漂亮的別墅道:「上官,看到那個房子沒!」
  
  上官雲塵點頭,「看到了!」
  
  嚴小開道:「影片上的女主角就是這個房子的女主人。」
  
  上官雲塵嚥了一口唾沫,「然後呢?」
  
  嚴小開道:「她就是我們此行的目標。」
  
  上官雲塵點頭,又問:「再然後呢?」
  
  嚴小開道:「你留在這裡,負責監視她!」
  
  上官雲塵道:「又然後呢?」
  
  嚴小開道:「我先回家,見見家人,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給我電話,然後就然後再說。」
  
  上官雲塵看了看那棟房子,連連點頭,臉上浮起一個說不出蝟瑣與興奮的笑容……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5-8 14:14 編輯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2 10:45
磨練卷:第五百一十章 鄉路野戰

  將上官雲塵扔在響水村之後,奧迪車很快就駛到了鎮上。
  
  剛到鎮上的路口,嚴小開就看到了一輛很拉風的車。
  
  86年的嘉陵摩托車——JH70!
  
  這種老土又古舊的摩托車,放在大城市裡或許像古董一樣引人圍觀,但在嚴小開鄉下的這個鎮上卻是隨處可見,算不上什麼稀罕事物。之所以會吸引他的眼珠,是因為這個摩托車改裝過了。
  
  對這種報廢型的摩托車,肯花錢去改裝,尤其是花大力氣大價錢去改裝,真的少之又少,一般人頂多是換換水蓋,加裝個擋泥板而已,然而眼前的這輛嘉陵70卻改裝成了復古型的街跑,車身前面拉高,後面壓低,機頭換成150水冷,輪胎換成了厚重型的專業賽車輪胎,整個車身外殼換成了金黃色,是不是真的黃金不知道,反正遠遠看去,散發著耀眼的金光。
  
  車上還坐著一個二B青年,窄腳褲,尖皮鞋,小西裝,頭還帶了個小紳士帽。
  
  這拉風的嘉陵黃金摩托,加上這麼拉風的打扮,引來路人陣陣側目,不少人指著他評頭論足,議論紛紛。
  
  只是這二B青年卻全不在乎,騎著摩托車,像是開著賓利一樣滿臉自得與驕傲。
  
  嚴小開不看這人的臉,僅是看到他這身穿著就忍不住悠悠的嘆氣,整個葉潭鎮,甚至整個海源市,除了西門耀銘這種二貨外,還有誰會如此打扮呢?
  
  奧迪車上的三人被摩托車所吸引,摩托車上的西門耀銘卻也被奧迪車吸引,這種黃金摩托在鎮上少見,但奧迪Q7在鎮上也同樣少見,尤其開車的還是個年輕的女人那就更少見了。
  
  只是他看了那麼兩眼,臉上的新奇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因為這車牌號隱隱有些熟悉,而這車上的駕車的女人也相當眼熟,當他看到嚴小開推開後排座的車門下來的時候,臉上終於浮起了狂喜之色,從摩托車上跳下來,飛奔而至,「哥,你怎麼回來了?」
  
  嚴小開淡笑道:「應該是我問你怎麼回來了才是。」
  
  西門耀銘道:「哥,你忘了嗎?我在這兒還有個水產養殖公司啊,回到海源,我當然要來看看的,順便帶幾個客戶來買螃蟹。」
  
  嚴小開恍然,「哦,那公司還沒倒閉嗎?」
  
  西門耀銘汗了一下,「哥,這公司我伯也有份的好不好!」
  
  他口中的這個伯就是嚴小開的父親,上次西門天成來訪,老哥長老哥短的叫嚴老爹,西門耀銘聽見之後就把叔改成了伯。他這人雖然囂張跋扈,可是大小與輩份卻分得很清楚的,要不然怎麼會和上官雲塵一個勁兒的爭做老二呢!
  
  嚴小開看了看他身後那輛金色的摩托車,疑問道:「這車?」
  
  西門耀銘道:「就是畢運濤家裡那輛啊,我給了他250,他就把車給我了,然後我就自己改裝了。」
  
  嚴小開訝然的道:「你自己改裝的?」
  
  西門耀銘得意的道:「那可不,我這手藝還行吧?這車被我改得高端大氣上檔氣吧?」
  
  嚴小開又看了一眼那摩托車,笑道:「既然你有這樣的手藝,還養什麼螃蟹啊,做個改車行不是挺好嗎?」
  
  西門耀銘撇著嘴道:「我倒是想做,可我真要是做了,我老爸非把我腿打斷不可。」
  
  這個時候,尚欣和雨女也下車來了。
  
  西門耀銘和尚欣是第一次見面,嚴小開少不得介紹一下。
  
  看見嚴小開弄了這麼一個標緻水靈的極品小蘿莉,西門耀銘忍不住大流口水,對嚴小開贊服的同時也暗裡發誓,回深城後,自己也要泡一個這樣的。
  
  簡單的聊了幾句後,嚴小開就奪了西門耀銘的摩托車鑰匙,騎坐了上去。
  
  西門耀銘見狀,臉色微變,「哥,你幹嘛?」
  
  嚴小開沒好氣的道:「緊張啥呢,我就騎一下。」
  
  西門耀銘弱弱的道:「哥,你騎歸騎,可不能打包帶走啊!」
  
  嚴小開不屑的道:「這麼一個破車,你送我我都嫌麻煩呢!」
  
  西門耀銘氣憤的道:「哥,你侮辱我可以,但你不能侮辱我這車,這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嘔心瀝血,排除萬能,不惜一切代價……」
  
  嚴小開擺手道:「行了,知道你能耐了,快上來吧!」
  
  西門耀銘只好閉了嘴,跟著坐到摩托車上。
  
  嚴小開沖後面的雨女與尚欣道:「你們在後面跟著,要是跟不上就按導航走!」
  
  二女點頭,紛紛上車。
  
  嚴小開這就騎著摩托車,載著西門耀銘往前走去。
  
  離開了鎮子,不多久就到了叉路口,看到前面的路標上豎著個嶄新的牌子,上面寫著:開銘路!
  
  看見這牌子,還有牌子下面往前延伸的水泥路,嚴小開減慢了速度,然後停下來張望,問道:「小銘子,這路什麼時候修好的?」。
  
  坐在後面的西門耀銘道:「就你去深城之後沒幾天,完工之後公路局的人讓我給這條路命名,然後立牌。你也知道,我讀得書少,也不會起什麼花哩胡哨又上檔次的名字,只好在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之中各取一個字,然後就叫開銘路了!反正這條路是咱哥倆施的。」
  
  嚴小開點了點頭,「這名字取得不錯,看著像那麼回事呢!」
  
  兩人正說著,一輛車從身邊飛馳而過,路中的積水一下就飛濺到兩人身上,將兩人淋成了落湯雞,變得十分狼狽。
  
  嚴小開原以為是雨女和尚欣跟他們惡作劇,可是看一眼那車,明顯不是奧迪而是寶馬X3,回頭看看,雨女駕駛的奧迪還在後面呢。
  
  一瞬間,嚴小開火大了,立即一扶摩托車的把手,沖西門耀銘道:「小銘子,坐穩了。」
  
  西門耀銘知道嚴小開這是要找前面那輛車算賬了,心裡也窩火的他趕緊的一把扶住車尾的保險槓道:「好!」
  
  嚴小開立即掛檔,鬆離合,擰油門,摩托車就飛似的往前串去,朝前面的寶馬追去。
  
  經西門耀銘改裝後的嘉陵摩托車,果然不同凡響,動力非一般的強勁,不多久竟然追上了那輛寶馬。
  
  那駕駛寶馬車的人很快也發現了後面追趕來的摩托車,不過並沒有停下來,反倒是更加大了油門,甚至還故意的左搖右擺,攔阻嚴小開超頭。
  
  要論車技,尤其是駕駛摩托車,嚴小開確實是不如車技神乎其神的上官五素,可經過夏冰地獄式訓練的他,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超越的!
  
  在前面一個急拐彎的時候,寶馬車減速慢了下來,嚴小開見機不可失,立即加大油門,一下駛到了寶馬車的左側,坐在摩托車上的他身體猛側,帶著整輛摩托車都傾斜著前車。
  
  坐在後面的西門耀銘聽得耳邊風聲呼嘯直響,身體又失衡,彷彿天地倒轉似的,嚇得像是大姑娘被強姦似的連聲尖叫。
  
  在他尖叫的同時,摩托車卻已經順利的從彎道的內側過彎,瞬間超過了寶馬車,一下駛到了前頭。
  
  車頭一擺正,嚴小開就是一個急剎。
  
  後面駕車的司機看見摩托車的尾燈猛然亮起,頓時被嚇了一跳,急忙的急剎,車身也一陣晃蕩亂擺,差點就失去方向的撞向前面的山石。
  
  嚴小開踩了一下剎車後,車子還沒停穩,又一擰油門,往前駛去,看見後面的車斜停在路邊。
  
  嚴小開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而坐在後面的西門耀銘則是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哪裡笑得出來。
  
  拋開那輛寶馬,往前行了一陣之後,終於勉強定下心神的西門耀銘道:「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嚴小開道:「先說好消息吧!」
  
  西門耀銘道:「剛才你過彎超車的時候,我被嚇尿了!」
  
  嚴小開大驚:「啊?」
  
  西門耀銘又補充道:「我是說差點兒!」
  
  嚴小開汗了下,要是這廝真嚇尿了,自己就將他趕下車,讓他走回去了,「那壞消息呢?」
  
  西門耀銘朝後面指了指,「壞消息是那輛寶馬又追上來了!」
  
  嚴小開也早從倒後鏡裡看到了,看見後面那車來勢洶洶的樣子,冷笑一聲道:「看來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西門耀銘道:「是啊!」
  
  很快,寶馬車逼上來了,在後面不停的摁喇叭,同時還有咒罵聲,顯然是要嚴小開停下來。
  
  嚴小開很合作,果真停了下來。
  
  後面的寶馬車也跟著停下來,只是沒等後面的人下車,嚴小開已經猛地掛檔,抓緊離合,不停的擰動油門。
  
  「轟轟轟!」的聲音中,改裝的大排氣管裡噴出股股黑煙,僅是一會兒就弄得後面一片烏煙瘴氣,將整輛寶馬車罩在黑煙之中。
  
  在後面傳來咳嗽與咒罵聲,有人越過濃煙衝上來的時候,嚴小開一鬆離合,車子朝前猛竄而出。
  
  車子駛出的瞬間,一直都沒有出手的西門耀銘終於出手了,從後面的雜物箱裡抓起兩個東西朝煙霧中的寶馬車砸去。
  
  「嘭!」「嘭!」的兩聲響,從身後傳來,彷彿爆炸一樣。
  
  嚴小開被嚇了一跳,急聲問:「小銘子,你扔了什麼東西?」
  
  西門耀銘道:「我看他們追了一路,應該有些渴了,所以賞他們兩罐可樂喝喝!」
  
  嚴小開:「……」
  
  西門耀銘邀功似的道:「哥,我這麼善解人意,你說我是不是好人?」
  
  嚴小開:「……」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5-8 14:41 編輯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2 10:54
第五百一十一章 大水專沖龍王廟

  罰酒不好喝,白送的可樂好像也一樣。
  
  嘉陵摩托再往前駛的時候,後面的寶馬終於沒追上來了。
  
  嚴小開和西門耀銘很順利的就回到了儒步村。
  
  遠遠的從村頭進去的時候,嚴小開便看見自己家的新房已做好了,兩層半的別墅式小樓,外面貼著粉白色的瓷磚,頂上是紅色的琉璃瓦,一樓帶著個大平院,二樓有個露台,放眼望去,這棟別墅小樓在整個村子猶如鶴立雞群,格外的醒目扎眼。
  
  看見這個房子,嚴小開心裡是極欣慰的,因為父母辛苦了一輩子,終於可以住上寬敞舒適的新樓房了。
  
  摩托車一溜煙的朝前駛,徑直的開門了新房子的門前,只是走進去的時候,發現房子雖然裝修好了,但還是空蕩蕩的,顯然還沒住進來,於是又折回到了老屋。
  
  「爸,媽,我回來了!」
  
  一進院子,嚴小開就叫喊起來,然而走到門前,卻發現自己家十分的熱鬧,大伯,二伯,四姑,五叔,小姑,通通都來了家裡。
  
  看見這些依稀熟悉的面孔,嚴小開有些發愣。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他記得這些親戚之前是從不登自己家門的!
  
  嚴父嚴母看見嚴小開回來,既意外又歡喜。
  
  嚴母拉著大半年不見的兒子,激動得有點兒不知說什麼好。
  
  嚴父站在門口,也不說什麼,只是慈愛又有些微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嚴小開又喊了聲「爸!」「媽!」
  
  兩老分別答應了一聲,嚴母看到兒子身上的衣服白一塊,黃一塊的,旁邊的西門耀銘也一樣,「這是怎麼弄的?掉泥坑裡去了?小銘,嬸說你多少回,開摩托別那麼快啊!」
  
  西門耀銘哭笑不得,「嬸,我們沒掉泥坑裡,是被別人的車子濺的,而且這摩托車也不是……」
  
  「咳!」嚴小開適時的輕咳一聲,擺手道:「算了,這事沒什麼好說的!」
  
  嚴父走上前來道:「開子,你大伯,大姑他們來了,趕緊進去叫人去。」
  
  說實話,這些個親戚,並不是很討嚴小開待見的,因為之前家境不好的時候,自己兄妹兩上學十分的困難,嚴父嚴母除了省吃檢用外,也曾向這些兄弟姐妹借錢,但除了大伯借一點之外,別的親戚是一個子兒都沒有,後來還是嚴父用那虧本的兩口魚塘作抵押向農村信用社貸了一些錢勉強供嚴小開上了這一大半的大學。
  
  不過出於禮貌,嚴小開還是大伯,二伯,四姑,五叔,小姑的喊了一遍,然後悄聲的問父親,「爸,這麼熱鬧,有什麼好事嗎?」
  
  嚴父道:「明兒祭祖啊,你六叔也在回來的路上呢!」
  
  嚴小開恍然,這個時節,趕巧就是修墳鏟草的日子呢,不過說到那個只比父親小那麼幾歲的六叔,他的眉頭就皺了皺。
  
  這六叔很早就離開了村裡,外出去闖蕩,後來娶了個深城本地的娘們,將戶口也牽了出去,在深城紮了根,還小有家業,在那邊有兩棟七八層樓的房子,據說光是收租,一個月就有好幾萬大元進賬,不過這個六叔在深城的家,嚴小開的記憶中只到過一次,那就是剛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因為湊不到學費,父親帶著自己去,希望借點錢把學費先交上,不過最後還是落空而歸,理由是什麼,嚴小開已經無法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了,只依稀記得自己和父親遭遇了那個勢利的嬸娘一堆的冷眼與嘲諷,來回搭上二百來塊錢路費不說,還浪費了兩蛇皮袋的土特產。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借錢這種事情嘛,人家肯借,那就是人情,不肯借,那就是道理。
  
  對於這些可以說是最親的親戚,嚴小開說不上嫌惡,但也說不上喜歡。
  
  淡淡的敷衍了那麼幾句後,他就走出到院子,與正檢查著那輛破摩托的西門耀銘吹水打屁。
  
  兩人正聊得歡快的時候,西門耀銘的目光不經意的瞥到村頭那邊,臉色一變,怒聲罵道:「草,這還陰魂不散了?」
  
  嚴小開抬眼看去,發現剛才在半路上激戰了一輪的寶馬X3駛進了村子,而且朝自己家這邊駛來,眉頭也不由微微皺了起來。
  
  車子還沒駛到近前,後面便傳來小姑一聲興奮又誇張的驚呼,「看,那是誰的車,是不是六哥的?」
  
  親戚們立即圍攏到門口,七嘴八舌起來。
  
  「是他!」
  
  「對,這車我坐過呢!」
  
  「瞧見沒,那開車的就是咱大侄子阿基!」
  
  「……」
  
  聽著這些歡喜的呼聲,嚴小開和西門耀銘面面相覷,隨後臉色都變成了苦瓜狀。
  
  西門耀銘道:「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咱們這回恐怕大水沖龍王廟了!」
  
  嚴小開無力的點頭。
  
  西門耀銘又道:「哥,如果我又沒猜錯的話,這回你麻煩大了,因為是你沖的龍王廟。」
  
  嚴小開再次無力的點頭。
  
  西門耀銘又弱弱的道:「哥,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可以先撤嗎?我約了幾個客戶來買螃蟹……」
  
  嚴小開目光一厲,「你敢?」
  
  西門耀銘:「呃……」
  
  嚴小開道:「小銘子,我問你一句,你老大是誰?」
  
  西門耀銘心頭突地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天而降,所以他一點兒也不願意回答,可是在嚴小開的淫威下,他又不得不回答,「那還用問嗎?就是你!」
  
  嚴小開又問:「那我又問你一句,老大有難的時候,你該做什麼?」
  
  西門耀銘道:「插老大兩刀。」
  
  嚴小開眼神一沉,「什麼?」
  
  西門耀銘忙改口道:「替老大被插兩馬!」
  
  嚴小開笑了,欣慰無比的點頭。
  
  看著他這樣的表情神態,西門耀銘突然感覺很悲哀,自己上輩子得造過什麼樣的孽,這輩子才會跟上這樣的無良老大呢?
  
  沒過一會兒,寶馬X3真的騎到了老屋門前。
  
  從車上下來的年輕人嚴小開雖然很陌生,但後面跟著下來的嚴老六,還有那個尖嘴猴腮的嬸娘,嚴小開卻是印像深刻的。
  
  摩托車前的哥倆雖然臉苦如膽,但嚴家的人卻是一臉歡喜,一窩蜂的迎上去,噓寒問暖,然後將三人往屋裡迎。
  
  在穿過院子的時候,嚴老六一家的腳步突地一滯,臉上不約而同的浮起了怒容,因為他們看到了那輛金色的摩托車。
  
  那個開車的年輕人,也就是嚴小開未曾謀面的堂哥嚴基,看見嚴小開和西門耀銘的時候,立即就齜牙咧嘴,橫眉豎目的直撲而來,「王八蛋,是你們!」
  
  對於敵人,嚴小開向來是殺伐果斷的。可眼前這位是親戚,嚴小開真的不好意思下手,所以果斷的後退一步,伸手一把將西門耀銘推了上去。
  
  「哥,不帶這麼坑人的!」被推上去西門耀十分幽怨的轉頭看向嚴小開,不過手腳卻一點也不慢,一隻手猛地往後一抄,一把就拽住了打到後腦勺的拳頭,然後馬步一沉,手上一用力……
  
  「別吱」一聲悶響,嚴基被西門耀銘一個乾脆的過肩摔給摔到了地上。
  
  突生的劇變,使得一班親朋戚友驚呆了,在嚴基爬起來,怒吼著要再次大打出手的時候,嚴家的人已經紛紛撲上前去,將雙方隔阻開來。
  
  七嘴八舌的一通勸停之後,所有人都進了屋裡,然後又費了一番唇舌,大家才弄明白事情經過。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最後除了嚴父嚴母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嚴小開的身上,顯然意見十分的統一,要嚴小開道歉。
  
  嚴小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對一班親戚的目光視而不見,不過旁邊的西門耀銘卻怒得不行,刷地攔到嚴小開身前,「你們看我哥幹嗎?要不是這個龜孫濺我們一身泥水,能有這檔子事嗎?你們看我這西裝,看這褲子,看這帽子,整套報廢了!」
  
  眾人瞧瞧他身上,可不是嘛,那有款有型的白色禮帽,白色西裝,白色窄腳褲,沾染了污水,已經變得黑一塊,白一塊,像是斑點狗一樣了。
  
  西門耀銘的話音剛落,嚴基已經跳了起來,指著他罵道:「我TM說誰是龜孫,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西門耀銘毫不示弱,抬頭挺胸,撐著腰的嗓道:「你是龜孫,你是龜孫,別說再說一遍,再說一百遍都一樣,你是……」
  
  聽了這話,嚴小開的臉色終於變得有些不自然了,因為嚴基姓嚴,自己也姓嚴,嚴基要是龜孫,那自己的爺爺不是變成了……
  
  很無奈,但嚴小開不能不出聲了,「小銘子,閉嘴!」
  
  西門耀銘很委屈的道:「哥,明明就是他們……」
  
  「行了!」嚴小開輕喝一聲,環視眾人一眼,然後落到嚴基身上,「讓我道歉可以,不過必須他先向我們道歉。」
  
  屋子裡瞬間靜了下來,然後嚴老六的女人六嬸第一時間爆發起來,「讓我們阿基先道歉,你憑什麼啊?你這種鄉下子也配?真是豈有此理……」
  
  憨厚的嚴父聽著這話不順耳,張嘴道:「這事……嗯,我看就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鬧起來,只會讓外人看笑話……」
  
  他的話音還沒落,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六嬸已經陰陽怪氣的打斷了他,「算了?剛才我們被這兩個兔宰子弄得差點命都沒了,你說就這麼算了,你說得倒是輕巧!」
  
  這話,弄得嚴母的臉色也黑下來了,嚴小開是她的心頭肉,自己可以打可以罵,但卻容不得別人半句輕賤的,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還是忍了。
  
  誰知道六嬸卻不依不饒,繼續罵道:「這麼沒教養的敗家子兒,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生出來的……」
  
  「老六家的,你說什麼?」嚴母終於嚴重被刺激到了,一下就爆發了出來,直視著六嬸道:「這事情,我家開子確實有錯,可是你們家阿基就沒有錯嗎?要是他能安份老實的開車,不濺人家一身水,會有這樣的事情嗎?我家開子向來老實,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你們看他這兩一身泥水,要是別人也在你們身上拉這麼一身,你們不生氣嗎?說我們開子沒教養?你們家的阿基呢?不這樣算了,你準備怎麼鬧啊?報派出所嗎?還是把村長給叫來啊?」
  
  六嬸不甘示弱,尖叫的漫罵起來,因為罵得太難聽,這就不一一敘述了。
  
  嚴家人看見這又吵了起來,院外已經多了些聞聲而來的鄰居在探頭探腦的張望,嚴大伯站起來道:「都別吵了,這事就這麼揭過,大家都是一家人,為這麼點芝麻綠豆的事情吵來吵去值當嗎?明兒就祭祖了,衝你們今天這樣兒,明天好意思站到祖宗的墳前?行了行了,你們這些女人,還有這些小輩,全都給我消停點。」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2 11:03
第五百一十二章 揚眉

  也許,嚴大伯在嚴家多少還是有著一些威信的。
  
  也許,不管是別人,還是嚴家的人,都是要臉面的。
  
  嚴大伯發了話之後,大家又發現外面開始有人圍觀,爭吵終於消停了下來。
  
  在憨厚老實的嚴父嚴母主動給眾人重新沏了茶,又上了水果糕餅,大家扯起了家長裡短之後,屋子裡漸漸變得一團和氣!
  
  不過嚴小開卻看到,那個嚴基時不時都在用鄙視與不屑的眼神看向自己和西門耀銘。
  
  西門耀銘幾次都差點忍不住發作,不過都被嚴小開用眼神制止了,像大伯說的,一家人這樣鬧來鬧去的,真心不大好看。
  
  隨著長輩們拉開話腔,屋子裡的氣氛也漸漸變得熱鬧起來,不過從大城市裡回來的嚴老六一家始終都帶著濃濃的優越感,話裡話外都要透露一種高人一等的意思!
  
  別說是西門耀銘,就連嚴小開都有點受不了,想要離開,卻被嚴父硬逼著留下來陪客。
  
  聊了一會兒後,嚴老六看著村子裡那條直通鎮上的水泥路,有些感嘆的道:「一年沒回來,沒想到家鄉的變化這麼大,記得去年的時候,我開著那輛凱美瑞回來,半路就陷進泥坑去了,今年為了避免再像去年那麼麻煩,我就讓阿基開了這個帶越野的寶馬回來,沒想到路已經修好了!」
  
  看見他的目光投向院外的那輛車子,大家不由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同樣在家務農的嚴二伯有些羨慕的道:「老六,這車可真不錯,得不少錢吧?」
  
  嚴老六還沒開口,他的兒子嚴基已經開口道:「也不是很貴,就五十萬而已!」
  
  五十萬,還不是很貴,只是而已!!!
  
  嚴家的人大多數都匝舌驚嘆,目光忍不住在那輛寶馬車上又多看了幾眼。
  
  眾人這樣的表現,使得那原本就自我感覺超好的六嬸來勁兒了,對他的寶貝兒子道:「阿基,你跟他們說這個幹嘛啊?說了他們也買不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在故意顯擺呢!」
  
  這話,弄得嚴家大多數人面面相覷,臉浮尷尬之色,但又不得不承認人家說的確實是事實,他們確實買不起。當然,嚴小開的父親是例外的,不過他一向憨厚老實,也節儉勤懇,讓他花五十萬買一輛車子,他情願花五十萬蓋一個牛棚或廁所。
  
  嚴小開則什麼反應都沒有,彷彿耳聾似的對廳堂上的談話置若罔聞,目光平淡的看著天井裡出水口趴著的一隻癩蛤蟆出神。
  
  他可以忍,卻不代表西門耀銘可以忍!
  
  西門耀銘是個喜歡裝B的人,但絕不代表他喜歡別人裝B,被這對極品母子刺激到的他終於忍無可忍的冷笑起來,「這樣一輛五十萬的破車,敢開回來臉皮就夠厚了,難為你們還好意思說!」
  
  嚴基聞言立即就怒了,「五十萬的破車?死窮鬼,你弄一個超過五十萬的車給我看看?」
  
  西門耀銘二話不說,立即就走了出去,然後將他那輛86年的嘉陵摩托車直推了起來,大腳架一打,在摩托車的坐墊上一拍,「嚅,從大省城回來的鄉下仔,我這個摩托就比你那破寶馬貴!」
  
  一大家子人聞言,均是啼笑皆非,就連專注研究那隻癩蛤蟆的嚴小開也忍不住轉過頭來。
  
  嚴基愣了一下之後,不屑的放聲大笑,「就你這破車,還比我的寶馬貴?哈哈哈哈,這是本年度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笑個毛啊!」西門耀銘冷哼一聲,將摩托車身上保護電池的外殼一下拆了出來,直接往桌上一扔,只聽得「咣當」一脆響,「大省城的鄉下仔,睜大的你眼睛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嚴基疑惑的拿起來看了看,不屑的道:「不就是噴了點金色的破鐵嗎?」、
  
  「上了金色的破鐵?」西門耀銘憤怒的質疑,隨後連連嘆氣道:「跟你這種連黃金擺在眼前都當是破鐵的人,我真的沒辦法跟你說什麼了!」
  
  「黃金?」嚴基再次哈哈大笑,指著桌上的摩托護殼道:「你這塊破銅爛鐵要真是黃金,我把它吃了!」
  
  在他大笑不絕的時候,嚴家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有些好奇的嚴老五忍不住就走上前去,將那塊外殼拿了起來,剛拿到手上,便覺得奇沉無比,差點還沒拿穩的脫手掉到地上,隨後又用鑰匙刮了刮,刮開了一層金黃色,發現裡面還是一樣的金黃色,於是又用牙齒咬了咬,最後有些吃驚的道:「這……好像真的是黃金呢!」
  
  「啊?」
  
  這下,失笑的那些人笑容就凝住了,紛紛湊上前來看稀奇,有人甚至還找來了一塊磁鐵試磁性。
  
  「真的有點像啊!」
  
  「沒有磁性,不是鐵的!」
  
  「就算不是金的,也是銅的。」
  
  「別人說,黃金用指甲劃一下會有痕,銅的沒有,誰的指甲硬,來劃一下!」
  
  「我來!」
  
  「咦,真的有痕啊!」
  
  「看,這背後還有印?」
  
  「周大福千足金999!!?」
  
  「天啊,這真的是黃金?」
  
  「不是吧?」
  
  「……」
  
  在眾人亂七八糟的議論聲,西門耀銘冷笑一聲走上前去,從口袋裡掏出一疊單據,找出其中一張,「啪」的扔到桌上,喝道:「用不著爭了,這是我讓金行定製這個外殼時給我開的發票。」
  
  眾人湊上去一看,發現發票上面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寫著:周大福珠寶,定製型86年嘉陵摩托車70C黃金蓄電池外殼,重六百零五克,十五萬圓整……而類似的發票,西門耀銘手裡還有六七張。
  
  最後,大家確認了這張發票是真的,這個外殼也是真的黃金後,通通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著西門耀銘,好半天都回不過神。
  
  誰能相信這世上有這麼有錢,又這麼二的人,竟然用黃金來裝飾一輛破嘉陵!
  
  西門耀銘得意洋洋的指著摩托車其它金色部位道:「看,這個水蓋,純金的,九萬多,這兩個倒後鏡,也是純金的,總共十二萬,這邊這個護蓋,純金的,十五萬,還有這個護泥板,這個腳踏,這個……這些都是純金的,通通都有發票可證,別的不算,就是這些黃金外殼,總總共共就花了我九十八萬,九十八比五十,我就算小學差幾年才畢業也能算得出來,我這個摩托車,絕對比你那個破寶馬貴!」
  
  嚴老六一家面面相覷,面浮訕色的一聲也吭不出來了。尤其是那個嚴基,彷彿當場被扇了幾耳光似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極為精彩。
  
  不過西門耀銘並不打算罷休,拿起那個金屬外殼,往嚴基面前一遞:「嚅,大省城的鄉下仔,你剛剛怎麼說來著?這要是黃金的你就整個吃下去是不是?」
  
  嚴基吱吱唔唔的道:「我……」
  
  西門耀銘道:「你什麼你,你不是想吃嗎?吃啊!你吃得下,我這十幾萬就讓你吃下去,拉出來我也不要了。」
  
  嚴基被弄得極為窘迫,一個勁兒的往他老母的屁股後頭躲。
  
  一直很優越,感覺好得不行的六嬸這下也瞎了,面對咄咄逼人的西門耀銘不知該如何是好!
  
  然而就算這樣,西門耀銘依然不準備饒過他,這廝可最喜歡痛打落水狗了。
  
  嚴小開原本是不想理會的,可是看見父親一個勁的向自己使眼色,母親也向自己連連搖頭,最終只好道:「小銘子,好了!」
  
  西門耀銘道:「哥……」
  
  嚴小開走上前來,伸手拉了拉西門耀銘,不過這廝仍不願退回來,嚴小開就伸手在他的額門上輕彈了一下,「有幾個臭錢好了不起咩?臭顯擺啥呀!趕緊把你這破車推出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話弄得嚴老六一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好不尷尬,因為西門耀銘這個要是破車,那他們那個就是破車中的破車了。
  
  西門耀銘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但嚴小開的話卻不能不聽,狠瞪嚴基一眼後,轉過身來賠著笑對嚴小開道:「哥,不是我要顯擺,是某些不知所謂的人先要顯擺,我才顯擺的!」
  
  如果換了別人,嚴小開肯定會說,幾條瘋狗咬了你,你就要咬回去嗎?可這是自己的叔叔嬸嬸還有堂哥,他能說什麼,只能無力的揮手,示意他就此打住!
  
  西門耀銘也識相,將護蓋裝回去,這就把摩托推了出去。
  
  在他出去的時候,嚴老六悄聲的問嚴小開的父親,「老三,這是誰啊?」
  
  嚴父道:「開子的一個朋友!母親是海源市副市長,父親好像是一個大集團的老闆!具體怎樣,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聽見這廝如此大的來頭,眾人均是吃了一驚,目光愣愣的看向正走回來的西門耀銘,然後又回頭看看坐在一旁的嚴小開,眼中浮起不可思議之色,顯然是想不到嚴小開這樣的廢柴也能交到這麼厲害的朋友。
  
  是的,這雖然是一大家子人,但很多都很早出了門,有的在外面務工,有的在外面做小生意,就連嚴大伯在也縣城開個小士多,在家裡的只有嚴小開的父親嚴老三以及腳上有些微殘疾的嚴老二,家人之間平時也極少來往走動,所以大家雖然多少知道嚴老三家的一些變化,但不知道這其中全是嚴小開的功勞。
  
  在嚴家人的眼裡,嚴小開依然是從前那個窩窩囊囊懦懦弱弱一無是處的廢柴。
  
  西門耀銘走回來之後,看見大家都在看著他,這就道:「不錯,我老母確實是副市長,我老斗也確實是董事長,我不但是個官二代,還兼著富二代!」
  
  顯然,剛才嚴父的話,被西門耀銘一字不漏的聽了去。
  
  「我這種身份,在我哥面前都得夾著尾巴做人,你們算什麼啊?大省城來的很了不起嗎?親戚很了不起嗎?真是的,就沒見過你們這種自以為是……」西門耀銘說著說著,不經意的看到嚴小開正在盯著他,話音漸漸低了下去,然後終於扛不住的道:「得,我什麼都不說了,你們繼續聊吧,當我是透明人就行。我就是個打醬油的。」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2 11:13
第五百一十三章 吐氣

  得知了西門耀銘是海源副市長與大企業家的兒子,大家哪敢將他真的當作透明人。
  
  嚴老六是個善於轉風使舵的人,表面上雖然不再理會西門耀銘,但暗地裡卻變著法的說起了他母親的好話,「還是政府好啊,這路從鎮上一直修到了家門口,讓我們這些外出務工的回家這麼方便。」
  
  西門耀銘又忍不住了,「這和政府有個毛的關係,路是哥修的。」
  
  嚴老六疑惑的問:「你哥?」
  
  西門耀銘一指嚴小開:「他!」
  
  嚴家的人又一次傻了眼,目光齊聚到坐在一旁神遊的嚴小開,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之色。
  
  西門耀銘道:「從鎮上來的時候,你們沒看到嗎?開銘路,開銘路,那個開字就取的我哥名字中最後一個字,銘字取的我名字的最後一個字!」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恍然明白過來了,還以為是嚴小開真那麼有錢呢,原來還不是沾了人家富二代兼官二代的光!
  
  西門耀銘見嚴小開沒看著自己,又繼續得意的道:「不但這條路是我哥出錢修的,就連鎮中學那棟叫開銘樓的教學樓,也是我哥出錢建的。」
  
  嚴老六疑惑的問:「你哥出的錢?」
  
  西門耀銘冷笑道:「要不然呢?你以為我自己會拿幾百萬來給你們修路建樓嗎?想得倒是挺美,有那個錢,我還不如包養一對雙胞胎嫩模呢!」
  
  眾人面面相覷,目光又一次落到了嚴小開身上,認真的打量起他來,可是嚴小開一身邋邋遢遢的,橫看豎看,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錢人。
  
  回了家之後一直很低調,深藏功與名的嚴小開突然被這麼多人盯著,感覺渾身不自在,不由就看了西門耀銘一眼,衝他道:「廢那麼多話幹嘛呀,口水多過茶,去看看雨女她們幹嘛了?怎麼還沒到!」
  
  西門耀銘趕忙答應一聲,然後騎著他那破摩托走了。
  
  眾人從那輛金光閃閃的摩托車上收回眼神的時候,目光又一次落到了嚴小開身上,眼中充滿了驚訝與疑惑。
  
  嚴小開淡淡一笑,低調的道:「叔伯們,你們別聽小銘子瞎吹,修路建樓的錢不是我的,我只是做了個順水人情,掛了個名而已!叔伯們別理他,喝茶吃糕餅吧,咱們家很久沒這麼熱鬧了。」
  
  眾人也覺得大拿拿幾百萬,絕不是嚴小開可以拿得出來的,但他能結交到這麼富貴的朋友,已經足夠讓人高看一等了。
  
  嚴老六看見嚴小開坐在牆角的小板登上,這就向他招了招手,「開子,你坐那兒幹嘛呀?來,坐桌上來。和叔伯們聊聊!」
  
  嚴小開屁股紊絲不動,擺手淡聲道:「叔,伯,我不太會說話,還是你們聊吧!」
  
  見他堅持,嚴老六只好不再勸,和嚴父嚴母拉起了家常,但經過了這事之後,不管是他,還是他那婆娘,又或是他那寶貝兒子,均開始有些微的收斂了。
  
  過了一陣,西門耀銘的黃金摩托再次出現在村頭,後面跟著一輛奧迪Q7,僅一會兒,車子就到了門前。
  
  看見又有車來了,而且是更氣派更豪華的車子,嚴家的人不約而同的靜了下來,目光看向院子外。
  
  對於這些親戚,嚴小開雖然不冷不熱,但對於朋友,他卻是極為熱情的,怎麼說他現在也是主人家不是,所以就站起來迎了出去,在雨女和尚欣下了車之後,不由問道:「怎麼這麼久?」
  
  尚欣道:「你還好意思說,將我們扔在半路上!」
  
  嚴小開道:「我不是設了導航嗎?你們跟著導航走,可以直接到我們村委會門前啊!」
  
  尚欣道:「我們早就到了村委會,等你半天了!」
  
  嚴小開:「呃?」
  
  後面迎出來的嚴母道:「開子,村委會現在改建到村口前面去了!」
  
  嚴小開恍然,撓著腦門道:「不好意思,我大半年沒回家了,以前村委會就在這旁邊的。」
  
  尚欣撇撇嘴,顯然對嚴小開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很不滿意。
  
  將兩女迎進去後,嚴小開看見眾人的目光落到兩女身上,只好指著尚欣介紹道:「爸,媽,叔伯,這個是尚欣,從京城來的,她說沒到過農村,跟著我回來看一下!」
  
  尚欣看到嚴小開家這麼多人,也微嚇了一跳,但畢竟是京城來的,而且出自官宦之家,微微失神後還是落落大方的向眾人道:「大家好。」
  
  眾人見這女孩年紀雖然不大,但長得極為的水靈清秀,而且氣質不凡,顯然不是那麼簡單,搞不好可能又是像西門耀銘那樣的富貴人物呢,於是紛紛和善的點頭微笑。
  
  介紹完了尚欣後,嚴小開沒再說話了。
  
  一旁的嚴母就問道:「開子,那這閨女呢?」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她指的是兩女之中,剛才負責開車,年紀稍為大一點兒,卻也同樣秀美出眾,嬌豔奪目,美得不可收拾的年輕女孩。
  
  嚴小開有些猶豫,不知該怎麼介紹,因為他在深城的事情,並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尤其是這些並不討他待見的親戚。
  
  誰知道一旁的西門耀銘則道:「這是我哥家的保姆雨女!」
  
  「保姆!!??」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大家再一次齊齊看向嚴小開,因為他們又一次被雷到了。
  
  嚴母急忙問道:「開子,這怎麼回事?你哪個家的保姆!」
  
  嚴小開無奈的解釋道:「媽,我在深城買了一棟宅子,挺大的,我自己平時要上班什麼的,顧不過來,所以就請了保姆!」
  
  西門耀銘又被充道:「而且不只一個。」
  
  嚴小開終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雖然什麼都不說,但那表情神色無疑是告訴他,你再多一句嘴,我立即就收你!
  
  嚴母聽見西門耀銘這樣說,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但當著這麼些人,也不好細問,只好住了嘴。
  
  那邊坐著的嚴基一直看嚴小開不順眼,知道他有個富二代兼官二代的跟班之後就更不順眼,主角明明是自己,怎麼突然就變成這雜碎了,於是冷笑道:「挺大?有多大啊?六十平米?還是八十平米?」
  
  西門耀銘原本被警告後是不吭聲的,可是一聽這話,又忍不住了,張嘴道:「八十平米?你說的是我哥家的客廳吧?大省城的鄉下仔,告訴你,我哥那宅子佔地最少八百平米,而且不包括前院和後院!」
  
  此言一出,嚴家的老夥伴們都精呆了。
  
  深城不比海源,那是一個副省級的城市,對他們而言就是大省城,房價基本都是上萬一平米的,嚴小開竟然在那邊有這麼大的房子?
  
  嚴大伯喃喃的問:「開子,那麼大的房子,得多少錢啊?」
  
  嚴小開道:「沒多少錢!」
  
  嚴二伯追問道:「沒多少錢是多少錢啊?」
  
  錢財不可露眼,嚴小開真心不想說太多,所以搖搖頭,沒說什麼。
  
  尚欣是個鬼靈精,一進嚴家老屋便感覺氣氛是不那麼和諧,仔細的一看,然後一品味幾人的對話,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在玩打臉遊戲,可阿大犯傻,看在親戚的份上不願出手,於是西門耀銘幫著打!
  
  明白了之後,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妖精樂了,見嚴小開裝B似的搖頭不語,這就火上添油的道:「這事我知道,我知道!買那宅子的時候,我在場的!阿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八百萬是吧?」
  
  嚴小開苦笑著點頭,看向尚欣的眼神中,有點求饒之色,姑奶奶,這兒已經很亂了,你就別添亂了成不?
  
  八百萬?
  
  嚴家的人被這個天文數字駭得當場菊花一緊。
  
  嚴父嚴母也被嚇得不輕,尤其是嚴母,吃驚之下也顧不上這麼多人了,拉著嚴小開的手道:「開子,你哪來那麼多錢啊?上次出門的時候,你不是只帶了幾萬塊錢嗎?」
  
  嚴小開道:「這個……媽,我一會兒跟你說。」
  
  嚴母點點頭,不再言語。
  
  她不說話,優越感十足的六嬸發話了,「切,不就是八百萬嗎?我們家在深城的兩棟樓,隨便一棟賣出去也不只八百萬!」
  
  西門耀銘忍不住了,又準備張嘴,可這會兒沒等他開腔,雨女已經搶先道:「可是我家主人還有一個價值上億的商舖樓,你也有嗎?」
  
  眾人又一次被深深的雷著了,外焦裡嫩,死去活來。
  
  沉默寡言的嚴父也忍不住了,問道:「開子,這是真的嗎?」
  
  嚴小開有些無力的點頭,「爸……這個事,也一會兒再跟你說好嗎?」
  
  嚴父沉默了。
  
  打臉打上癮的西門耀銘有點收不住了,得意洋洋的沖嚴基和六嬸道:「這個什麼基友,還有那個什麼嬸,你們家還有什麼東西是比較值錢的,說出來讓我們這些死窮鬼見識一下啊!」
  
  兩母子的臉色變得五顏六色,七彩繽紛,猶如彩虹一般好看。
  
  憋了半天,六嬸終於擠出一句:「住在這樣穿風漏瓦的破屋裡,也好意思吹得天花亂墜?真是可笑!」
  
  打臉的遊戲,好像真的很好玩,一向都厚道的嚴母也忍不住加入了,站起來走到門口,沖六嬸招手道:「老六家的,你過來一下!」
  
  六嬸道:「幹嘛?」
  
  嚴母道:「過來呀!」
  
  六嬸不情不願的站起來,走過去道:「你要幹嘛啊?」
  
  嚴母伸手朝整個村子最閃亮扎眼的別墅新樓指了指道:「老六家的,你看到沒有,那就是我家的新房,咱鄉下人不比你們城裡人,沒那麼多錢去折騰,僅僅只是花了兩百多萬而已。這兩天就準備擺酒入新宅,老六你們一家難得回來,一定要喝了嫂子這杯喜酒再走啊!」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2 11:19
第五百一十四章 真正的土豪

  嚴母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女人,心眼兒小,但不缺。脾氣好,但不是沒有脾氣。
  
  一般情況下,她輕易是不跟別人置氣的,就算別人輕賤她,她也可以忍讓,但是輕賤她的兒子,那是絕對不行的,因為這是她為人母的底線。
  
  嚴老六的婆娘與兒子,明顯是越過了她的底線,所以哪怕她善良厚道低調隱忍,還是在沉默中爆發,參與了打臉行動。
  
  她的一席話,不但震到了嚴老六的省城婆娘,也將嚴家其他的人震到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已經很少人願意呆在農村坐吃等死,旦凡有點兒本事與魄力的,都離開了這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窮鄉僻壤前往大城市去發展!
  
  嚴家的人也不例外,除了腿腳有些殘疾的嚴老二,與及在別人眼中甘心窩囊的嚴小開父親嚴老三嚴泊恩外,別的兄弟姐妹早早就進了城,就連最不濟的嚴大伯也在縣城開了個士多店。
  
  大家隔得遠了,平時自然很少來往,逢年過節也沒有什麼人回來,就連電話也極少打的,所以除了祭祖這樣的家族性大事外,一般情況下,大家是很少碰面的,所以也不清楚嚴老三家近一年來的情況。
  
  在大家的印像中,嚴泊恩還是那個性情窩窩囊囊,窮得叮叮噹噹的嚴老三,而他的兒子也繼承他的稟性,同樣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抹不上牆的爛泥!
  
  然而誰曾想到,僅僅只是一年時間,嚴泊恩竟然蓋了新房,而且是整個村子裡最閃亮,最扎眼,最豪化,最氣派的大別墅,比村裡公認的首富杜九家的小洋樓還要高端大氣上檔次。
  
  尤其讓人震驚的,還是他的兒子,那個以前三棍打不出一個悶屁的小廢柴嚴小開,竟然成了億萬富翁,雖然這一點還有待求證,但哪怕他只是個百萬身家,那就已經足夠讓他們震驚了。
  
  震驚之後,羨慕妒忌恨的有,失落空虛冷的有,祝福欣慰笑的也有,屋子裡的氣氛卻因此空前熱烈起來。
  
  四姑五叔小姑一等紛紛湊到嚴母跟前,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三嫂,這房子真是咱們家的?可真夠氣派的呢!」
  
  「剛才回來的時候,我還有納悶,我說這房子怎麼就蓋在咱家的地上呢?原來是三哥的!」
  
  「好咯,三哥終於有新房子了!以後我們逢年過節回來也有地兒住了!」
  
  「……」
  
  嚴老六雖然也很想上去湊湊熱鬧,可是看見自己婆娘那晴轉多雲,而且還是陰雲密佈的臉,最終還是忍住坐著沒動,不過卻伸手拿過了茶壺,給自己的三哥,二哥,大哥各斟了一杯茶。
  
  這,也是自從他娶了個大省城的婆娘之後,第一次給自己的兄長們斟茶。
  
  完了之後,他忍不住低聲問嚴泊恩:「老三,你哪來的錢蓋房子?」
  
  嚴泊恩憨厚的老實回答道:「剛冇開始確實是沒錢的,是開子給了家裡五十萬,才敢動工的,後面陸陸續續用了一百多萬,是我養螃蟹掙的錢!」
  
  嚴老六疑惑的問:「養螃蟹?」
  
  嚴泊恩道:「之前我不是打電話和你說過嗎?」
  
  嚴老六仔細的回憶一下,好像之前通電話的時候,嚴泊恩確實說過這麼一嘴,但當時他認為這窩囊老三哥是在賠本賺吆喝的瞎折騰,而且也以為他是要向自己借錢,所以三言兩語的敷衍了一下後就匆忙掛斷了電話。
  
  想到這個,嚴老六的臉上浮起訕色,也不好意思再往下問了。
  
  正是這個時候,村頭那邊又來了好幾輛豪華的轎車,後面還跟著一輛加長的五十鈴貨車,一例車隊緩緩的駛進村子。
  
  看到這個景況,正在門前吱吱喳喳的女人們停了下來,嚴小姑疑問道:「這又是誰回來了?」
  
  嚴老五道:「估摸著是姓杜那邊回來祭祖的吧!」
  
  在眾人正猜疑的時候,西門耀銘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聽之後說了幾句,這就對嚴泊恩道:「伯,我介紹的幾個客戶過來了,他們是海源美食城的,他們要辦一個以河鮮為主題的美食節,要八九百斤的螃蟹!」
  
  嚴泊恩聽說有生意上門,自然是歡喜,問道:「人已經來了嗎?」
  
  西門耀銘朝村道上的車隊一指,「嚅,那不就是!」
  
  嚴泊恩點頭,一邊掏出手機一邊道:「行,我這就讓人準備。」
  
  眾人一看那手機,紛紛又傻了眼,因為他長滿老繭的黑手上拿著的赫然就是蘋果5S,而且還是傳說中的……土豪金!
  
  打完電話後,嚴泊恩道:「你們坐吧,我要過去公司那邊忙一下!」
  
  公司?
  
  眾人聽得眼珠子又掉了一地,養個破螃蟹,你還公司了?
  
  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大家紛紛要求去瞧個稀罕。
  
  嚴泊恩厚道的應承,這就領著眾人往水產公司那邊走去。
  
  只是走著走著,大家又十分疑惑,因為嚴泊恩竟然領著眾人往杜九家的四屋半小洋樓走去。
  
  眼看前面就是杜九家了,嚴老大終於忍不住拉住嚴泊恩道:「老三,咱們去杜九家幹嘛啊?」
  
  「杜九家?」嚴泊恩起先愣了一下,隨後才恍然明白過來,指著那棟小洋樓淡笑道:「這房子杜九已經賣給咱了,現在充當公司的辦公室。」
  
  嚴老五道:「三哥,杜九肯賣給你嗎?」
  
  嚴泊恩笑道:「老五,這個世上,只要有錢,鬼都能請來推磨,何況只是棟房子呢?」
  
  這話,說得很實在,但也有一種牛逼哄哄的味道,因為要是沒有錢,別說買房子,看房子你都不好意思!
  
  眾人再走近點看看,果然看見院外的門牆上有著燙金的大字招牌:海源市開銘水產養殖公司。
  
  走進平院之後,發現整棟樓都整改裝修過了,一樓被分成兩半,一邊是整潔光亮的地玻璃窗,窗簾敞開著,可看見裡面的辦公設備,與及在忙碌的工作人員,另一半玻璃大門,側邊設置了一個前台,前台上還站著一個穿著OL制服的年輕女陔,前台正對著的方向是一個接待用的會客室,裡面擺著復古的紅木家具,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院子的側邊,幾個工人正在準備著下水撈蟹的裝備,看見嚴泊恩進來,前台的那個年輕女孩走了出來,恭敬的喊了聲:「嚴總!」
  
  一句話,驚得眾人差點下巴沒掉下來。
  
  嚴泊恩則淡然的應了一聲,然後指著外面正在駛來的車隊道:「再叫幾個人去迎接一下。」
  
  年輕女孩答應一聲,然後進了辦公室,不一會兒,裡面就出來幾個打扮整齊的職場男女,走到大門前擺起了迎接的儀仗。
  
  看著這一切,嚴家的人徹底的傻掉了,呆呆愣愣的站在那裡,彷彿在看夢一般,完全反應不過來。
  
  車隊很快就駛到了門前,幾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人從轎車上下來,西門耀銘就上前去給嚴泊恩介紹。
  
  嚴泊恩帶著自然的微笑,上前去和他們一一握手,寒暄,然後請客戶們進去就坐,上茶,開始談生意。
  
  看著應對得當,落落大方的嚴泊恩,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仍然傻愣的站在那兒,滯住的表情像是患了面癱一樣恢復不過來,這還是他們印象中那個懦弱,窩囊,畏縮,頹廢的嚴老三嗎?
  
  看著這一切,不但嚴家的老夥伴們精呆了,就連嚴小開也驚訝得不行,因為在他的印像中,父親是不善與人打交道的,見了生人,說句話都結結巴巴,而今卻彷彿金牌公關附了體般八面玲瓏,應對有方,實在是教人難以想像。
  
  西門耀銘見嚴小開吃驚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哥,怎樣?我伯厲害吧?」
  
  嚴小開抬眼看看玻璃窗內,正與客戶們談笑風生的父親,由衷的感嘆道:「太厲害了,大半年沒見,我爸竟然變得這麼犀利了!」
  
  西門耀銘笑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伯他也很不適應的,和客話說句話都說不利索,鬧得臉紅耳赤的,不過正像哥你說的那樣,一次生,兩次熟,三次就變得很舒服,來了幾撥客戶之後,他就漸漸的適應下來了,加上我老斗也隔三差五的從海源過來,和他嘮磕什麼的,後來我老斗還帶著我伯去了他的那些企業,參觀學習了大半月,回來之後,他就扔了鋤頭,也不下河了,開始正兒八經的抓業務,招了不少的人。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有點怕,可是看見這業績一個月比一個月好,我就徹底沒再管公司的事,只是偶爾介紹幾個客戶來買螃蟹,又閒了兩三個月,終於熬不住,跑深城找你去了!」
  
  嚴小開聽得頻頻頜首,臉上笑意不絕,最後感嘆的道:「孺父可教啊!」
  
  西門耀銘道:「那可不,我老斗都說他是個人才呢!」
  
  約摸是二十來分鐘左右,嚴泊恩已經和客戶們談妥了,並領著他們前往已經大規模投養了螃蟹的豐江壩水庫。
  
  在那裡,已經率先到場的工人們已經在特地的區域投下了一網,並開始拉網了。
  
  一網上來,收穫頗豐,密密麻麻的螃蟹不計其數,客戶們原本只打算要八百多斤的,但看到螃蟹個個體大肥膘,青殼白肚,金爪黃毛,肉質膏膩,臨時又多要了三百五十斤。
  
  嚴泊恩做事乾脆利落,西門耀銘介紹來的客戶也相當靠譜,一手交蟹,一手交錢。螃蟹裝車,十七萬八千塊現鈔也到了嚴泊恩的手上。
  
  僅僅只是拉了一網,進賬就十幾萬。這對嚴家的兄弟姐妹而言,真的是一個極大的衝擊,因為他們有的人恐怕得大半輩子才能掙得到這十幾萬,就算是嚴老六一家,也得收小半年的房租才能有這麼多錢。
  
  嚴泊恩送走了客戶,並沒有帶大家再回老屋,而是領著眾人走向另一邊依山傍水而建的農家蟹莊,準備弄個蟹宴招待自己外出歸來的兄弟姐妹!
  
  坐在優雅清靜,又帶著古色古香的農莊院子裡,嚴老六終於問出了剛才一直想問,卻又一直好意思問的問題。
  
  「老……三哥!」嚴老六張嘴,長這麼大第一次改口,叫得真不是那麼自然,但勝在臉皮夠厚,所以也沒有臉,「剛才那一網螃蟹,你的純利潤是多少?」
  
  面對著的是自己兄弟姐妹,嚴泊恩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豎起了一根指頭。
  
  嚴老大睜大眼睛道:「才一千塊?」
  
  嚴泊恩搖了搖頭。
  
  嚴老大吃驚的道:「一萬?」
  
  這一網就掙一萬塊,讓眾人極為的咋舌。
  
  誰知道嚴泊恩竟然又搖頭,然後道:「十萬多一點點!」
  
  眾人:「……」
  
  這一瞬間,原本洋洋得意,優越感十足的嚴老六一家徹徹底底蔫了,從城市裡帶回來的那點自得與高傲在真正土豪面前,蕩然無存。
  
  他們原以為,在這班鄉下人面前,他們就是土豪,可事實證明,他們僅僅只是……土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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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杜大同死了

  下午。
  
  一班遠歸的親戚朋友終於被安頓了下來,住在農家蟹莊那些優雅,乾淨,整潔,還有專人侍候的客屋裡。
  
  不過如果可以選擇,他們更情願住在以前回來總是嫌棄,而且還穿風漏雨的嚴老三家裡,因為那樣不但顯得與老三比較親近,說不定可還以沾一點土豪的氣息,萬一搞不好就脫貧致富奔小康了呢?
  
  然而現在,嚴老三那殘敗破舊的老屋顯然已經不再是他們想住就能住的了,因為那兒已經無聲無息的升級成了六星,只招待真正意義的上賓,例如雨女,尚欣一等。
  
  將那些親戚安頓完了回到老屋,嚴泊恩夫婦終於空閒了下來,這就趕緊將在院子裡與他那些朋友談天說地的嚴小開叫進了屋裡。
  
  兩老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兒子,發現他的身體要比大半年前壯實了一些,雙目有神,十分的英氣,已然出落成了一個婷婷玉立,秀色可餐……不,應該說是眉宇軒昂,氣質不凡的帥小夥,最起麻不再像過去那樣瘦瘦弱弱,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兒子的這種改變,無疑是讓兩老欣慰的,但欣慰歸欣慰,審問卻還是少不得的。
  
  嚴泊恩率先開口道:「開子,你在深城真的買了房子?」
  
  嚴小開點頭。
  
  嚴母接著問:「那個房子真的要八百萬?」
  
  嚴小開又點頭。
  
  嚴泊恩立即接著問道:「你哪來那麼多錢?」
  
  這個事說來很長篇,嚴小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正在他醞釀著到底該撒謊藉故事,還是該如實招來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大叔,大媽,阿大嘴拙,這事還是我來說吧。」
  
  「阿大?」兩老愣愣的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尚欣,隨後又看向嚴小開,有點搞不清楚兒子這外號到底是怎麼來的。
  
  嚴小開只是苦笑一下,並沒有解釋。
  
  尚欣沒理會兩老的反應,徑直坐到了桌旁,指著嚴小開道:「阿大剛到深城的時候,幾乎是第一時間就遇到了我。所以這個房子的事情,我比誰都清楚。」
  
  嚴母上上下下的打量尚欣,發現這閨女年紀雖然不大,但氣質真的不俗,很有千金大小姐的范兒,與從前來過自己家,還與兒子有著不清不楚關係的那個鄭佩琳有得一拼,心頭疑惑,忍不住就道:「尚小姐……」
  
  尚欣擺手道:「大媽,你叫我的名字或者小欣就好了,我年紀雖然不大,但立志不做小姐的。」
  
  嚴父嚴母均是汗了一下,顯然沒法兒欣賞她的這種幽默感。
  
  「那個……好吧,小欣,你和大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房子是你買給開子的嗎?」
  
  尚欣被嚇了一跳,「我買給他?大媽你真愛說笑,他又不願意讓我包養,我怎麼可能給他買房子!」
  
  包養這樣的詞眼,隨隨便便的就從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女孩兒嘴裡冒出來,弄得嚴父嚴母又是一陣冷汗直冒。
  
  嚴小開臉上的黑線條則越來越濃,越來越密,忍不住瞪了一眼尚欣,提醒她說話的用詞與方式。
  
  尚欣注意到他的眼神,不服氣的道:「阿大你瞪我幹嘛?我有說錯嗎?八百萬我是勉強可以湊得出來的,可是你肯給我包養嗎?」
  
  嚴小開哭笑不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站在門前的西門耀銘卻忍不住叫道:「我肯,我肯的,而且不用給我八百萬,有八百塊,我就整個兒賣給你了!」
  
  尚欣白眼連翻,「你呀,八塊錢都不值,白送我都不要呢!」
  
  西門耀銘蔫了,弱弱的問:「那我再倒貼你八塊錢呢?」
  
  尚欣:「……」
  
  看見父母親尷尬的臉色,嚴小開向西門耀銘揮手道:「別添亂,哪涼快哪呆著去。」
  
  西門耀銘只好坐在門旁的石凳上,那比較涼快。
  
  嚴母重拾話題道:「小欣,你跟大媽說說那房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說到那房子,尚欣忍不住有些得意的道:「大媽,那房子雖然不是我買給阿大的,但跟我多少也有些關係,誇張一點來說,要是沒有我,他恐怕就買不到這麼好的房子。但要說實話呢,能買下那房子,也全靠阿大自己的本事。當然,也包括運氣在內。」
  
  嚴父嚴母聽得雲裡霧裡,因為尚欣說了半天,他們還是沒明白那房子到底是怎麼來的!
  
  將所有人的胃口都釣起來後,尚欣這才慢悠悠的租房到買房的經過從頭到尾,一五一拾的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兩老直接就呆住了,八百萬,自個兒一分錢沒掏不單只,還換回了一棟價值超過八千萬的宅子,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震驚了。
  
  不但他們,就連雨女和西門耀銘這種見慣了大蛇屙屎的人也吃驚得不行。
  
  好一陣,西門耀銘才喃喃的道:「哥,你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太狠了,太凶殘了。太可怕了。」
  
  嚴小開笑問:「服嗎?」
  
  西門耀銘連連點頭,「服!服得趴下去,翻過來,不停換姿勢呢!」
  
  嚴父嚴母回過神來的時候,雖然心肝還撲騰撲騰的狂跳不停,但臉上也忍不住浮起笑意,不過心裡卻有些疑惑,他們上輩子得燒多少的高香,才能換來兒子今天的運氣呢?
  
  嚴小開見父母好像有很多話要對自己說,而當著尚欣等人的面顯然又不好開口,於是就對西門耀銘道:「小銘子,你帶尚欣和雨女她們到處去逛一下吧,我好長時間沒見我爸媽了,得陪他們嘮嘮磕。」
  
  西門耀銘識趣的答應一聲,領著兩女走了。
  
  他們離開之後,嚴父嚴母又問了兒子很多話,得知他在外面過得很好,身家已經過億,而且並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兩老心裡終於稍安。
  
  在他們的問題終於告一段落後,嚴小開想起一事,這就問道:「爸,媽,那個杜大同還有沒有找咱們家的麻煩?」
  
  見他突然說起杜大同,兩老的臉色都變了一下,嚴母低聲道:「開子,你還不知道嗎?」
  
  嚴小開疑惑的問:「知道什麼?」
  
  嚴母道:「杜大同死了!」
  
  嚴小開心裡微驚一下,「死了?什麼時候的事?」
  
  嚴母道:「就你去實習後不久,好像是一兩個月那樣子,死在他鎮上那個賓館裡。」
  
  嚴小開忙問道:「怎麼死的?」
  
  嚴母道:「有人說是心臟病發死的,有的說是……」
  
  嚴小開見母親說著說著,話語突地變得吞吞吐吐,不由又問:「有的怎麼說?」
  
  嚴母臉色發窘,沒有回答,倒是嚴父開口道:「有的說是他帶了個女的在賓館裡亂搞,然後太興奮了,受不了刺激死掉的。」
  
  嚴小開愕然,「真的假的?」
  
  嚴父道:「反正別人就是這樣說的,我們也不清楚真假!」
  
  嚴小開陷入了沉默,因為聽到杜大同的死訊,他的腦海裡突然就浮起了杜大同那個情婦阿嬌的影子。
  
  杜大同的死,真的是意外?還是與這個有著神秘紋身的女人有關呢?
  
  壓下了心頭的重重疑惑後,嚴小開又問父母,「那杜亞金一家呢?剛才我經過他們家的時候,發現他們家的門閉著,院子也好多落葉灰塵,好像很久沒人住似的。」
  
  嚴父點頭道:「確實很久沒人住了,你去實習之後不久,杜亞金就被槍斃了,杜子騰也被判了刑,聽別人說好像是三年,還是五年來著。又過了沒多久,杜亞金家裡剩下的人就搬走了,不過去了哪裡,並沒有聽別人說起。」
  
  嚴小開道:「那現在的村長呢?」
  
  嚴父道:「還是你畢叔啊。」
  
  嚴小開道:「畢叔家還好吧?」
  
  嚴母道:「好著呢,上午你沒回的時候,他還來家裡跟你爸嘮了一上午的磕!」
  
  嚴小開點點頭,那位可是自己的准丈人,一會兒忙活完了,可得提上好酒好菸去探望一下,否則回深城沒法兒向畢瑜交差的。
  
  說起村長畢聲遠,嚴父嚴母不約而同的想到畢瑜,然後想到了她和自己兒子的事情,嚴父不太好開口,只好看向老伴。
  
  嚴母這就問道:「開子,你和畢瑜最近有聯繫嗎?」
  
  聯繫?都住一起了,還要怎麼聯繫啊?
  
  不過聽見母親這樣問,顯然除了畢運濤外,別人都不知道自己跟畢瑜現在已經同居了,於是點頭道:「經常都有的。」
  
  嚴母又問:「那個姓鄭的女娃兒呢?」
  
  嚴小開道:「時不時也有的,但相對少一些,她去當兵了,部隊管制很嚴,平常不准用手機的。」
  
  嚴母見嚴父連連向她使眼色,猶豫一下,終於道:「那在你心裡,到底是想哪一個啊?」
  
  嚴小開下意識的冒出一句:「兩個都想!」
  
  兩老睜大眼睛,半響回不過神來。
  
  嚴父心裡雖然佩服兒子的想法,但表面卻得維持一個嚴父的形象,冷哼道:「兩個都想,你倒是挺敢想的啊!」
  
  嚴母語重心腸的道:「兒呀,媽雖然不識兩個字,可也知道現在不比舊時,討兩房媳婦可是犯法的事情,你可別亂來啊!」
  
  說這話的時候,嚴母發現老伴又向她不停的使眼色,終於忍不住了,「有什麼話,你就不能自個問兒子嗎?好像兒子你沒份,只是我一個人似的。」
  
  嚴父張嘴,但明顯不太好意思,猶豫了又猶豫,終於還是硬著頭皮問道:「開子,你到底和她們發生過關係沒有?」
  
  和父母說到這種事情,任嚴大官人臉皮再厚也不免臉浮窘色,但還是如實的道:「沒有!」
  
  嚴母立即又追問:「兩個都沒有?」
  
  嚴小開道:「是的!」
  
  兩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嚴母拍著心頭道:「沒發生什麼就好,沒發生什麼就好啊!」
  
  嚴小開暗裡苦嘆,媽,你知道什麼呀?我雖然和她們倆沒發生關係,但我卻和別的很多女人發生了關係!而且在未來,我想要在任務中活下去,恐怕還得跟更多的女人發生關係。
  
  這個話題說到最後,嚴父很嚴重的警告自己的兒子,「開子,你給我聽好了,你的心裡沒有決定娶誰之前,你可千萬不能碰人家,否則別說你畢叔和那鄭女娃的家長不放過你,我第一個就先打斷你的三條腿。」
  
  嚴小開:「……」
  
  嚴父不是個嘮叨的人,警告完了之後就將這事放下,然後說起另一個事,「咱們家的宅子已經弄好了,我正琢磨著打電話給你說新居入夥的事兒,沒成想你就回來了!」
  
  嚴母道:「是啊,我早上還跟你爸叨叨著這事呢!說咱家要是進新宅,你和曉芯必須得回來的。」
  
  嚴小開道:「爸媽,你們定了日子沒?」
  
  嚴父搖頭,「沒呢,這不等你回來商量嗎?」
  
  嚴小開走到牆邊翻看起日曆,然後又在心中默然的算了一下,「16吧,算是今年最好的日子。」
  
  嚴母翻看一下日曆,吃驚的道:「明天要祭祖,得忙活一整天,也就是只剩下三天的時間,這麼急,來得及置辦家具床鋪被縟鍋碗瓢盤什麼的嗎?而且還得辦酒席請賓客什麼的?」
  
  嚴父也道:「是不是太急了一點?這麼短的時間,很難準備周祥的。」
  
  嚴小開笑笑:「爸,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有錢的話,鬼都能請來磨,何況是進新宅辦個酒席呢?你們負責通知親朋戚友就可以了,別的事情,我來操持!」
  
  嚴父問道:「你確定?」
  
  嚴小開點頭,「爸媽,你們年紀大了,該享一享兒子的清福了。而且咱們也是時候該讓那些個城裡回來的鄉下人見識一下真正的土豪了!」
  
  兩老:「……」(未完待續)
酷爺 發表於 2013-12-22 11:32
第五百一十六章 上山還見上山

  祭祖,是一種流傳至今的傳統風俗之一。
  
  一方面源於百行孝為先和慎終追遠的觀念,另一方面是由於人們深信祖先神靈可以保佑子孫後代,使子孫後萌受福音,興旺發達。
  
  各地祭祖的方式很多,時間也不一。
  
  在海源,比較盛行的一種祭祖方式是去先人的墳墓前祭拜。
  
  冬去秋來,草木從生,人們到先人的墳墓親自察看是否因雨水沖刷而塌陷或被狐兔穿穴打洞的情況,在祭掃時,給墳墓剷除雜草,添加新土,修復磚石,供上祭品燒豬,燃香奠酒,焚燒紙錢及舉行簡單的祭祀儀式以表示對祖先的懷念。
  
  嚴家祖上的墓地十分之多,經常拜祭的有盡十座,除了一小部份在村落附近的山頭上,其餘的均在深山老林裡頭,集中的去一座一座祭拜,最少得折騰好幾天的時間,為了節省時間,提高效率,這一次祭祖還是像以前一樣,兵分幾路出行。
  
  分給嚴小開去祭拜的是那座最偏最遠最難走的祖墓,這是六嬸提議的,原因無它,只因為嚴小開熟悉山路地形,又年輕力壯,這種光榮又神聖的任務不交給他交給誰呢?
  
  只是,她明顯是忘了,她有一個兒子,而且跟著回來了,力壯不壯不知道,但絕對是年輕的。所以在坑嚴小開的同時,她也將自己的兒子坑進去了,嚴家人商量後決定,讓嚴小開與嚴基兩個年輕人負責那座最偏遠的祖墓!
  
  嚴小開在這座村子裡是以溫文厚道出名的,雖然很多人視為懦弱無能,所以他並得知自己的任務後,並沒有表示什麼異議,立即就去準備香紙油燭生果燒肉一類的祭品。
  
  當他準備妥當,正在房間裡更換衣服行頭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大早不知道跑去哪溜躂的尚欣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只是一進門,她就忍不住驚呼一聲,因為她看到了兒童不宜的境頭,嚴小開正在換褲子。
  
  嚴小開看見她一邊驚叫,一邊將手捂到眼睛上,但那手指縫卻張得大大的,一雙閃亮的眼睛在指縫裡不停的窺視他,不由的啼笑皆非,沒好氣的道:「叫什麼呀?沒見過男人換衣服嗎?」
  
  尚欣愣了一陣,竟然放下了手,很極品的來了一句:「對哦,你既然敢脫,我有什麼不敢看的呢!」
  
  嚴小開:「……」
  
  只是當尚欣看到他那雙長腿盡頭被內褲包裹著的一大坨後,臉又不自禁的紅了起來,轉過頭就往外走,臨走還不忘扔下一句,「呸,不要臉!」
  
  嚴小開哭笑不得,到底是誰不要臉啊?我好好的在這換衣服,招誰惹誰了?
  
  換出了一身行頭出來之後,發現尚欣和雨女都在門前的過道里站著,一左一右,像是兩樽門神一樣。
  
  兩女一見他那打扮,立即就樂了。
  
  嚴小開垂眼看看自己,的確涼土襯衫,粗布長褲,解放鞋,外加摭陽草帽,很標準的上山配置啊!
  
  見兩女樂不可吱的樣子,嚴小開沒好氣的道:「笑什麼笑,上山不這樣穿,難不成還西裝皮鞋打領帶?真是大省城來的土老帽,一點常識都沒有!」
  
  兩女:「……」
  
  嚴小開沒理她們,一邊將籮筐背到肩上,一邊往外走,嘴裡交待道:「我去掃墓了,你們在家呆著,要是無聊就去水產公司找小銘子,讓他帶你們釣魚或抓螃蟹什麼的,反正要注意安全……」
  
  還沒交待完,尚欣已經嚷嚷道:「我才不要跟那個賤人一起玩呢,我要跟你去!」
  
  嚴小開道:「你一個女孩子去幹嘛?我去祭祖,又不是去野戰!」
  
  尚欣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你……反正我要跟你去!」
  
  嚴小開無奈的道:「大小姐,我這真不是去玩,得走好幾個公里的山路呢!」
  
  尚欣任性的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去!」
  
  嚴小開被她纏得沒辦法,負氣的點頭道:「好好好,讓你去讓你去,一會兒你走不動了,可別讓我背你。」
  
  尚欣哼道:「我才不會那麼嬌氣呢!」
  
  一旁的雨女聞言,欲言又止。
  
  嚴小開見了就道:「你不用說,我知道,你也要去是不是?」
  
  雨女一個勁的點頭,「主人,你真是英明,我還沒說呢,你就知道我的心思了!」
  
  嚴小開冷笑道:「你一翹起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了,那點兒小心眼,還能瞞得過我。」
  
  雨女:「……」
  
  嚴小開道:「愣著幹嘛,既然要去,還不趕緊去換衣服。」
  
  尚欣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道:「我這樣去不行嗎?」
  
  嚴小開點頭道:「行,你喜歡就行,不過我這兒的蛇可最喜歡鑽裙底,一會兒要是被鑽進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尚欣被嚇了一跳,「不是吧,你們這的蛇都跟你一個德性?」
  
  嚴小開:「……」
  
  接著,嚴小開去妹妹的房間找來了兩套粗布長衣及解放鞋,給兩女換上後,這就準備出門。
  
  到了門口,發現那個嚴基一臉悶悶不樂的站在那裡,不過當他看到兩個嬌美的女孩竟然也跟在嚴小開背後之際,眼神頓時一亮,像是狼發現獵物似的!
  
  嚴小開看一眼他身上的裝扮,微嘆一聲,也懶得說什麼,徑直帶頭往屋後的山路走去。
  
  剛開始進山的時候,嚴基還精神頭十足的,自諭幽默的對兩女說些諢腥不忌的笑話,過彎上坎的時候還假裝紳士的伸出手來要拉扶兩女。
  
  然而,雨女和尚欣都是十分傲嬌的女孩,眼高於頂,對於這種只配被抽的貨色,她們又哪看得上眼,所以壓根兒就不搭理他,甚至都敷衍性的應對都沒有。
  
  兩女的冷漠,讓嚴基感覺很沒意思,加上山路崎嶇坎坷難行,加上他還穿著一雙皮鞋,再加上他平時根本就不鍛鍊,所以兩個公里的山路沒走完,他就已經氣喘吁吁,步履堅難,一路的掉隊。
  
  嚴小開悶聲不響的朝前走,心裡卻在想著昨天在響水村路口下了車的上官雲塵,一天一夜過去,那廝竟然沒有給自己傳來任何消息,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飛機。
  
  想了一陣後回過頭來,發現兩女都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但那個嚴基卻不知道去哪兒了?
  
  「咦,那鳥人呢?」
  
  兩女回頭看看,均是搖頭。
  
  嚴小開只好停下來,「咱們等等他吧!」
  
  聽了這話,尚欣就呼了一口氣,也不管什麼淑女不淑女,乾淨不乾淨,一屁股就坐到路邊上。
  
  嚴小開見狀,這就笑道:「叫你別來了吧,你還偏要來,這會兒知道累了吧?」
  
  尚欣道:「我才不累呢,只是……腿有點酸罷了。」
  
  嚴小開失笑道:「可別怪我沒告訴你,這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不到呢!」
  
  尚欣吃了一驚,「啊,還這麼遠啊?」
  
  嚴小開道:「你要是怕的話,現在可以倒回去的。我心裡雖然會鄙視你,但我嘴上絕對不會笑話你的。」
  
  尚欣氣得不行,硬氣的道:「我才不要回去呢!就衝你這話,我就是死也要走到你家的祖墓前。」
  
  嚴小開笑了,衝她豎起大拇指,「有志氣,可惜我不欣賞。」
  
  尚欣哼道:「稀罕!」
  
  嚴小開轉過頭看見默然站在一旁的雨女,發現她自從跟自己回到鄉下後,話變得極少,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雨女發現了他的眼神,立即警惕的問:「怎麼了?」
  
  嚴小開道:「你怎樣?」
  
  雨女道:「我挺好的啊!」
  
  嚴小開道:「這兩天你的興致不是很高啊,在鄉下呆得不習慣?」
  
  被這樣突然一問,雨女有些措手不及,因為黑面神一向都只知道呼喝與命令她,從來不顧慮她的感受,突然間來這麼一句關心的問候,弄得她受寵若驚,忙搖頭道:「沒有不習慣的,只是這兒和我的家鄉,除了房子不太一樣外,別的卻沒有什麼不同。所以……有點兒想家了!」
  
  嚴小開雖然不能體會她的感受,也多少也理解她的心情,想了想道:「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跟著我,我有機會見到婞姐的時候,就跟她說說,讓她放了你吧!」
  
  雨女驚喜了一下,不過先是喜,然後是驚,臉帶懼色的連連搖頭道:「不,主人,你千萬不要說,你這樣說的話,師父不會放了我,反而會殺了我的!」
  
  看見雨女對郝婞懼怕到如此程度,尚欣忍不住喃喃的道:「婞姨真的變得這麼恐怖了嗎?」
  
  雨女不敢對此作什麼評價,只是對嚴小開道:「主人,你千萬不要這樣跟師父說好嗎?」
  
  嚴小開無奈的點頭,心裡卻在問:不知道我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她呢?
  
  三人在山路邊上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仍然不見掉隊的嚴基跟上來。
  
  嚴小開掏出手機打回家裡問了一下負責在家裡做飯的母親,得知這廝竟然跑回去了,不由得啼笑皆非,原本他只是在心裡鄙視這個哎呀堂兄的,但這會兒換成是腳趾頭了。
  
  三人繼續上路,只是走了大半的路程後,嬌生慣養的尚欣實在走不動了,停下來休息的時候,脫下她腳上的解放鞋,發現她的白嫩的腳上已經起了好幾個水泡,輕碰一下就疼得她一個勁的抽涼氣兒。
  
  看見她這樣子,嚴小開也不忍心責備了,將背上的籮筐遞給雨女,這就蹲下來,把背遞給了尚欣。
  
  尚欣不解的問:「幹嘛?」
  
  嚴小開道:「裝什麼呀,上來啊!」
  
  尚欣臉紅了一下,抿了抿唇後,也不敢看旁邊的雨女什麼表情,眯著眼睛趴到了嚴小開的背上。
  
  嚴小開背起她,這就繼續往山上走去。
  
  趴在他的身上,聞著他身上久違的味道,尚欣感覺心裡很溫馨很舒服,然後想起了一事,不由卟哧一聲笑了起來,「阿大,這次你又要收我多少錢呢?」
  
  嚴小開疑惑的問:「什麼錢?」
  
  尚欣道:「我忘了嗎?上一次背我的時候,坑了我一千大洋呢!」
  
  嚴小開回想起自己和尚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事你還記得呢?」
  
  「嗯!」尚欣點頭,眼神有股子如水般的溫柔,那可是她記事以來第一次被男人觸碰自己的身體,想去自己和他過去的種種,不由嘆道:「怎麼可能忘記呢!」
  
  嚴小開聽著她幽幽的語氣,思緒也不由回到從前,想起和她認識並相處的一幕一幕,然後又情不自禁的想起郝婞,最後,也是忍不住悠悠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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