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沉浮] 官路彎彎 作者:拾寒階(連載中)

 
nice9998 2013-1-3 13:30:0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04 1620527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8-3 16:03
官路彎彎 第十卷 第六百一十章 浮生閑
韓絮再也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淚珠,斷線似的滴落。+,
李毅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說道:“別傷心了,以后一切都有我在。”
韓絮道:“我是高興的落淚。李先生,我真的感到很幸福……”
李毅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有時間就會來看你的。”
韓絮一驚,不舍的說道:“你就要走了嗎?要不,你再留一會兒吧?”
李毅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得說道:“好吧。那就再陪陪你。”
他忽然間想到了楚憐心,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生出一股愧疚之(情qíng)。
如果楚憐心知曉李毅和韓絮的關系,她會如何想?
“韓絮,我們之間的事(情qíng),你不要告訴憐心。”李毅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
韓絮道:“我懂的。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打死我也不會說出去。”
李毅呵呵一笑:“沒那么嚴重。”
韓絮道:“不,你在我心里,比我的(性性)命還重要。我寧可自己受苦,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李毅心想,女人就是這樣,一旦把心托付給你,就會毫無保留的,把整個人、整個靈魂,都托付給你。
這正是她們傻的地方,也是她們可(愛ài)的地方。她們付出自己,卻可以激勵男人去征服整個世界。
事(情qíng)既然說開了,兩個人之間,也就不再有隔閡,兩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一股特別的暖流,在兩人心田間傳遞。
昨天晚上是醉后舉動,兩個人連印象都沒有了。自然也就不知道個中滋味。
現在兩(情qíng)脈脈,自有一番好合,其中款曲美妙之處,諸君憑想象也能知曉一二,就不在此詳敘。
李毅派了兩個保鏢,跟隨韓絮左右。阻止那些登徒浪子來糾纏她。
有了韓絮這個新人的滋潤,李毅的心(情qíng),漸漸好轉,但還沒有完全從童軍之死的(陰陰)影里走出來。
這天是周末,林馨建議出去旅玩,想讓夫君散散心。
林靈和妙可自是贊同,極力慫恿李毅出游。
李毅左右無事,也就同意了。
幾個人商量行程。
妙可說要去海島曬太陽,林靈說要去香格里拉。
李毅道:“丫頭只有兩天假。去不了那么遠的地方。還有,妙可,海那邊,咱們不是剛去過嗎?”
妙可道:“就是因為去過,才知道那邊好玩啊!我還沒有玩夠呢!”
林靈道:“我才不去海島,把皮膚都曬黑了!半年都恢復不過來。我堅持去香格里拉!”
林馨笑道:“要不這樣吧,李毅,你帶她們去玩玩吧。我就不去了。這樣,你們可以盡興的玩個夠。”
李毅道:“你要是不去。那就太沒味了。”
林靈撇嘴道:“喂,姐夫,我這話我可不(愛ài)聽,難道我和妙可,都是沒味的人?只有我姐才是有味的人?”
李毅道:“在我眼里,的確是這樣的。”
林靈張開十指。對妙可道:“咱們要是不廢了他,就枉自為人了!”
妙可嘻嘻笑道:“你聽他胡扯呢!他這是當著林姐姐的面,說出來的場面話,討林姐姐歡心的!他心里指不定多想一個人單飛出去,玩個痛快呢!”
林馨笑道:“李毅。你瞧,真正知你心的,居然是妙可這個小妹妹。”
李毅道:“我要是同意你說的話是正確的,那豈不是承認我剛才說的話,是口是心非的?丫頭,我還就這么定了,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
林馨道:“陽陽還小,我們真要全家出動的話,也玩不盡興。李毅,你還是和她們出去玩玩算了。我們以后有的是時間呢。”
李毅正色道:“我最怕的一句話,就是以后有的是時間。以后的事(情qíng),誰能說得清?我們做出完美的計劃,就真的有時間去實現嗎?并不一定!”
林馨知道,他又想到了童軍(身shēn)上,便低頭不語。
李毅道:“這樣吧,咱們也不必去遠方,就到附近看看吧。郊外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們還沒去過的呢。開車來回,在外面住一個晚上,夠游玩的了。”
妙可道:“那我要去看荷花。現在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
林馨道:“荷塘好找啊,到處都是。”
林靈道:“我知道有一處荷塘,有幾百畝大,各種顏色的荷花都有。”
李毅摸摸下巴,心中明白林靈說的是哪里,他此刻想到的,卻是柳若思,他當然忘不了,在十里荷塘里,和柳若思一起泛舟時的美妙(情qíng)景。
如今,柳若思遠在米國待產。
想到那些甜蜜的往事,李毅不由得微微一笑。
林靈捕捉到了李毅的這抹笑容,說道:“姐夫,你是不是也知道這個地方?你是不是也贊同我的想法?咱們是不是就去那個荷塘?”
李毅道:“喔,當然可以啊。那個荷塘我知道的,很大,品種很多,現在去,正當其時。”
于是,眾人皆無異議,一起去荷塘游玩。
舊地重游,李毅并沒有太多的驚喜和興趣,看著妙可和陽陽他們,對著一望無際的荷塘大喊大叫,他只是微微一笑。
林馨道:“一朵荷花并不起眼,當有成千上萬朵荷花在一起時,就能稱得上壯觀了。”
李毅道:“是啊,不管什么東西,一旦在數量上形成規模,就很恐怖了。”
眾人在荷塘里泛舟,摘蓮蓬,賞荷花,不知不覺,一天時間就消磨過去。
晚飯就在景區迎賓館吃,來的時候,李毅就已經開好了房間,吃完飯,回房稍微休息一下,又出門閑逛。
荷塘周邊。是綿延不盡的山脈,沿著荷塘修了一條林(陰陰)小路,可以一邊散步,一邊欣賞荷塘月色,這也是此地一景。
“今天正好是農歷十五。”林馨說道,“月色絕佳。”
李毅道:“來這里賞荷的人也很多呢!”
林靈道:“有些外地人。特意趕來這里,就是為了欣賞這里的夜景。”
李毅道:“都是因為那篇著名的散文,激發起心頭的浪漫氣息。”
沿著塘堤漫步的游人很多,附近的農家,都借景區的光,大搞開發,辦起了農家樂和家庭旅館,生意都還紅火得很。
行進路上,聽到有人議論:“聽說拾得寺今晚大做法事。來了很多高僧。”
“是的呢,拾得寺里的簽,最是靈驗了!來這里游玩的人,看荷花是假,來求簽才是真。”
“咱們趕緊去吧,去晚了,法會就散了。”
林靈聽見了,馬上拉著林馨的手:“姐姐。我們也去看看吧!”
林馨道:“陽陽還這么小,這么晚了。去山上的廟里,怕是不太好。怕他受到驚嚇。”
林靈道:“那是神仙的居所,怎么會嚇到孩子呢?”
林馨道:“廟里的塑像,大都高大威猛,小孩子見到會害怕的。要不,你們去看吧。我帶陽陽在下面走走就行了。”
李毅道:“我也不想去,林靈,你和妙可去玩玩吧。”
林靈拉住李毅的胳膊,說道:“姐夫,你必須陪我們去!我們女孩子。大半夜的,要是被人欺負了怎么辦?”
李毅道:“你們兩個在一起,誰還能欺負你們?你們不去欺負人,別人就燒高香了。”
林靈瞪眼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啊?難道是說,我們兩個,是兩只女老虎?人見人怕?”
李毅嘿嘿一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們兩位女俠,都是(身shēn)手了得,沒有人敢欺負你們。”
林馨道:“李毅,你陪她們去吧,大半夜的,讓她們上山進廟,我還真不放心。”
李毅道:“那你和陽陽?”
林馨道:“沒事的,這里人多,能出什么事?”
李陽嫩聲嫩氣的說道:“爸爸,我會小小男子漢,我會保護媽媽的!”
李毅哈哈大笑,抱起兒子,轉了一個圈,親了他一口,說道:“對,我家的小陽陽,已經是個小小男子漢了,你一定要保護好媽媽哦。”
李陽道:“錢多叔叔教我練過武術呢!我學會了太極四十二式!”
妙可道:“那是健(身shēn)用的,想打人的話,你還得跟我學真本事。”
李陽道:“妙可姐姐,你教我……”
妙可道:“哎,說過多少次了,你媽媽才是我的姐姐,你得喊我妙可阿姨!”
李陽道:“可是,你這么小,就是我的姐姐嘛。”
妙可氣得跺腳:“李毅,你管管你兒子,沒大沒小的。”
李毅呵呵笑道:“好啦,陽陽,你就別逗妙可阿姨玩了。”
李陽這才甜甜的喊了一聲:“妙可阿姨!”
妙可道:“好啊,陽陽,原來你是故意氣我呢!看我不打你的(屁pì)股!”
李陽道:“大人不可以打小孩子!我告訴池老師去!”
妙可道:“你為什么不告訴爸爸媽媽,卻要告訴池老師?”
李陽道:“池老師說過了,要是有誰敢欺負我們,我們就要告訴她,她會幫助我們的!”
眾人聽了,都笑彎了腰。
李毅放下兒子,陪林靈和妙可往拾得寺走去。
去拾得寺的游人很多,李毅他們跟著人群往前走,來到一座山上。
前面出現一座小小的寺廟,寺名正是拾得寺。
林靈感受上當受騙似的叫了起來:“天哪!就這么個破廟?害我們白費半天勁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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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彎彎 第十卷 第六百一十一章 林靈抽簽
李毅道:“既來之,且安之,進去瞧瞧吧!”
妙可道:“這寺名很古怪,為什么要叫拾得寺呢?”
李毅也不知道這寺名的來歷,搖了搖頭。,
寺里果然正在做祈福禳災會,觀者如云。
廟旁邊立有幾塊古老的石碑。李毅走過去一看,只見上面記載的,正是拾得寺的來歷。
只看了幾行字,李毅便即恍然,笑道:“原來是合圣啊!”
妙可問道:“什么是合圣啊?”
李毅道:“在唐代,有兩個得道的高僧,一個叫拾得,一個叫寒山,這兩個人,就是我們常說的和合二仙,在古代,男女拜堂成親時,都要張貼他們倆的畫像,寓意和氣好合。”
林靈道:“拾得,這名字好奇怪。”
李毅道:“因為他是一個孤兒,被住持拾回寺里修行的,所以大家都喊他拾得了。”
林靈道:“這個神仙,也不是很出名嘛,我們都沒聽說過呢!”
李毅道:“寒山寺,你們都知道吧?那就是拾得的好友,寒山禪師創建的。”
妙可拍手道:“寒山寺,我知道!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林靈道:“那拾得寺為什么跑這里來了?”
李毅道:“這上面寫了啊,拾得最后修行地方,就是在這里。”
林靈道:“那這拾得寺,還大有來頭啊!”
李毅道:“要不怎么香火這么旺盛呢!”
林靈也好奇的看著碑上的文字,笑道:“李毅,這一段話,頗有意思。有一天,寒山問拾得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jiàn)jiàn)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哈哈。太有意思了吧?”
李毅聽罷,卻是一怔,細細咀嚼其中蘊涵的禪意,深有所感。
梵唄悠揚,綸音佛語,隨著清風。送入耳際。
李毅駐立在石碑前,良久沒有動步。
林靈拉著妙可,走到大(殿diàn)前,觀看里面的法會。
大(殿diàn)門口扯起一條橫布,上寫莊嚴法會,游人止步八個大字。
林靈道:“沒道理,我們大老遠跑到這里來,卻只能站在門外看(熱rè)鬧?我偏要進去看看!”
妙可道:“靈姐姐,可不能進去。你會褻瀆神靈的。”
林靈道:“你傻啊!這里面不過是幾個泥塑木雕!就算天地間真有神靈,他們也不會住在這些泥偶里面吧?他們都是住在天庭的!”
妙可抓抓頭:“可是,可是……”
林靈道:“哎呀,別可是、可是了,你跟不跟我進去?”
妙可自幼跟隨師父在山上修行,常聽師父說起神仙玄幻之事,心里面對佛道還是極為恭敬的,聞言搖了搖頭:“我不要進去。靈姐姐。你也不要進去。大家都在外面看呢。等他們法事完了,咱們再進去吧。”
林靈道:“我偏不!等他們鬧完法事。那得等到什么時候去?”
她說著,將(身shēn)子一矮,就從那橫布下面鉆了進去。
里面的法師們,或坐或站,都在念誦經文,雖然有人看到林靈進來。一時也沒有人上前阻攔。
林靈如入無人之境,甚感驚奇,見無人阻攔,她的膽子更大了,徑直走到佛像前。抬頭觀看。
莊嚴的誦經聲告一段落,所有的法師,都對著佛像恭敬的行禮。
就在這個時候,林靈忽然撲哧一聲笑了。
“女施主,請到外面去。大(殿diàn)暫時不對外開放。”一個和尚走過來,雙手合十,很有禮貌的說道。
林靈笑道:“大和尚,你們拜的,就是拾得和尚吧?你們是和尚,他也是個和尚,你們為什么要敬他拜他呢?”
和尚道:“拾得禪師,是得道高僧,相傳他是普賢菩薩轉世,自然值得我們虔誠的叩拜。”
林靈道:“那你們直接敬拜普賢菩薩就行了啊。這個拾得,都過世一千多年了,你們拜他,他也不曉得啊!”
和尚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拾得禪師早已得道升天,洞悉世間萬事萬物。”
林靈道:“我才不相信!你們拜的,分明就是一尊泥塑雕像!不信的話,我戳開它的油漆給你們看看。”
和尚臉色大變:“女施主,你這是來拜佛的呢?還是來搗亂的?請你速速離開本(殿diàn)!否則,本寺眾僧,就要合力驅趕你出去了。”
林靈道:“哎,都說出家人脾氣好,六根清凈,我看不見得呢!我才說了一句話,就把你氣成這模樣了?剛才,我在外面看到一句話,送給你吧!有一天,寒山問拾得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jiàn)jiàn)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大和尚,跟拾得禪師比起來,你的修為,還差得遠呢!”
和尚這才明白,林靈只不過是故意逗他,不由得又氣又惱,又無可奈何。
林靈嘻嘻一笑,拍拍手,走到門口,又從那橫布下面鉆了出來。
李毅和妙可站在外面,笑臉相迎。
林靈笑道:“怎么樣?聽到我剛才跟和尚打的機鋒沒有?”
李毅道:“你還笑!你玷污了佛門圣地呢!”
林靈道:“我哪有啊?我只不過跟那個和尚開了個玩笑,誰知道他道行那么淺!我要是拾得禪師,肯定也會生他的氣!”
李毅笑道:“強詞奪理!還敢在這大言不慚!抽簽是在那邊廂房,你要抽嗎?”
林靈道:“當然要抽了,不然,我們大老遠的跑上來,豈不是全白費了?”
李毅道:“那你就去抽一支吧!我也想看看你能抽到什么樣的好簽!”
妙可道:“靈姐姐,你剛才大鬧了拾得寺大(殿diàn)。拾得大師,肯定不會保佑你了!我看,你就沒必要再抽簽了。”
李毅呵呵一笑。
抽簽的生意極好,排起了老長的隊伍,好不容易等到林靈。
林靈拿起簽筒。
旁邊一個老尼姑說道:“姑娘,這是觀音靈簽。抽靈簽前要專心一致,秉除雜念,先雙手合手默念‘救苦救難觀音菩薩’三遍。然后默念自己姓名,出生年月(日rì)和居住地址。接著請求指點的問題,如婚姻、事業、流年、財運等等。”
林靈好奇的道:“不是拾得寺嗎?怎么抽的卻是觀音靈簽?”
老尼姑道:“觀音菩薩救苦救難,不論是哪座廟里,都會供奉。”
林靈道:“好吧,那我試試。”
老尼姑道:“不能抱著玩玩和試試的態度,一定要虔誠。”
林靈道:“行。我很認真的抽一次簽!”
老尼姑微微一笑:“我看姑娘是要問婚姻吧?”
林靈白了她一眼:“多事!”
她搖動簽筒,嘴里面念念有詞。
不一會兒,簽筒里跳出來一支簽。
簽(身shēn)上面,只有一個數字,什么字也沒有。
林靈撿起來一看,說道:“21?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擲二十一點嗎?”
老尼姑道:“姑娘,這是簽號,請到這邊領簽紙。”
林靈起(身shēn)。來到另一個老尼姑面前,把簽遞過去。
對方接過簽一看。說道:“一百塊錢。”
林靈道:“你唬我呢?我前面那個人,明明只要二十塊,你為什么要收我一百塊?”
老尼姑道:“簽和簽是不一樣的。有的簽,分文不收。有的簽,千金不易。”
林靈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抽的這支簽。是好簽?”
老尼姑道:“是的,上簽。”
林靈越發好奇,也就交了一百塊錢,換來一張簽紙。
紙上寫了很多字,起頭一行寫著:觀音靈簽。第二十一簽,古人,李旦龍鳳配合,上吉。
緊跟著是一首詩,詩曰:“(陰陰)陽道合總由天。女嫁男婚喜偎然。但見龍蛇相會合。熊羆入夢樂團圓。”
林靈看了半天,還是不解其意。
“姑娘,你需要解簽嗎?”老尼姑笑瞇瞇的問。
林靈道:“怎么解?”
老尼姑道:“姑娘的簽,需要一百塊錢,我就幫你解答。”
林靈道:“又要一百塊?”
老尼姑道:“有些簽,我們分文不取,有些簽……”
林靈掏出一百塊,放在她面前:“好了,你不用說下去了,我知道,我抽的是上吉好簽,所以貴一點。”
老尼姑笑著收起百元大鈔,然后接過林靈的簽,說道:“恭喜姑娘,有一樁好姻緣,馬上就會降臨到你頭上。”
林靈道:“這李旦龍鳳配合,是什么意思?”
老尼姑道:“這說的是一個故事,這個李旦,就是唐睿宗。武則天登基之后,把皇帝唐睿宗貶作平民。唐睿宗流落鄉間,巧與胡鳳姣相遇。二人結為夫婦。龍指睿宗,鳳指胡鳳姣。這比喻婚姻由天也。姑娘,你將來的丈夫,肯定是貴不可言哪!”
林靈心里暗喜,嘴上卻道:“一派胡言。那這首詩,又是什么意思?”
老尼姑道:“此卦乃(陰陰)陽道合之象。凡事和大吉也。不過,詩中所言,你們之間,會有難解之題!素來好事多磨,姑娘也不必苦惱。此簽解曰:謀望從心,婚姻孕男,資財進益,更利田蠶。所以,你和他雖經磨難,最終還是能在一起的。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8-3 16:05
官路彎彎 第十卷 第六百一十二章 懶云窩
林靈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老尼道:“姑娘,你的意中人,貴不可言,但你們之間要想緣分俱到,還需等待時機。£∝,只要時機一到,婚姻之事,自然水到渠成。”
林靈道:“我還是聽不明白。你就直接告訴我,我未來的老公,他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模樣?做什么工作?”
老尼道:“這個,我卻不知。”
林靈問:“那我和他相遇,有什么征兆?”
老尼搖頭:“這也未知。”
林靈道:“什么也不知道,還敢在這里裝神棍!騙子!算了,也就兩百塊錢,不跟你計較了。”
說完,她也不顧老尼那一臉錯愕的表(情qíng),轉(身shēn)就走了。
李毅和妙可迎上前,問道:“抽到什么好簽了?”
林靈道:“就是一群騙子!要價賊貴,還不給我解答什么!”
妙可問道:“靈姐姐,你求的是什么?”
李毅笑道:“不用說,她求的一定是婚姻。”
林靈道:“就你們嘴碎!我才不求什么婚姻呢!”
李毅道:“不要否認了,你除了婚姻,也沒有什么好求的了。”
林靈道:“是啊,我就是求的婚姻,而且抽了一支上上簽,說我能得一個極品老公!”
李毅哈哈大笑道:“什么樣的老公,才稱得上極品?”
林靈道:“尊貴無比,地位高,有花不完的錢,疼(愛ài)老婆,凡事聽從老婆的意見,不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抽煙,不喝酒,不飚車,孝順雙方的父母。差不多就這些吧!”
李毅道:“依你這標準,你在地球上是找不到另一半了。”
林靈笑道:“也不是沒有,眼前就有一個啊。可惜,已經被我姐搶走了。”
李毅摸摸鼻子:“我嗎?呵呵,我沒你說的這么好,我煙酒俱沾,還飚車。”
林靈道:“但你能控制自己啊。你會賽車,卻不飚車,你有酒量,卻不酗酒,對我姐的要求。你從來不會拒絕,你把我姐的父母,當成你的父母對待。你地位高,有花不完的錢,最重要的是,你還能管住自己的小鳥,不在外面沾花惹草。”
李毅道:“我忽然間發現,原來自己那么優秀啊!嘿嘿。我的許多事(情qíng),你是知道的啊。你的褒獎,真是愧不敢當。”
林靈道:“相比其它有錢人來說,你已經算得上和尚級別的了。”
李毅沒想到,自己在林靈心目中,居然如此完美!
盡管他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并被林靈知曉。但她還是這么看待他,這讓李毅心里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情qíng)感。
“靈姐姐,李毅真有你說的這么好嗎?”一邊的妙可睜大眼睛,看著李毅。
林靈道:“你個小鬼頭,你才多大。就問這些了!”
三人說笑著,漫步走下山來。
山間云霧迷漫,夜色朦朧,小路泛著灰白色,沒有路燈,只有月色照亮前路。
李毅等人信步向下走,忽然發現(身shēn)邊沒有什么行人。
“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剛才還有很多人上上下下的,怎么忽然就沒有人了?”林靈左右探視。
妙可道:“不會是鬼打墻了吧?”
李毅道:“世上哪有鬼怪?別胡說。”
林靈道:“要不咱們回上去?”
李毅道:“條條大路通羅馬,或許這條路也可以走到下面呢?”
三個人又走了一陣,仍然是不見人影。
這條小路雖然沒有人,但兩側樹木茂密,路上也干干凈凈,像是有專人打理。
前面忽然出現一點燈光。
“咦,前面有座房子。”林靈說道。
妙可道:“這荒山野嶺的,怎么可能有人家?不會是鬼屋吧?”
李毅道:“你又胡說了。走,咱們去問問路。”
這是一幢只有一層樓的小房。
“有人嗎?”林靈朝喊了一聲。
“喂,有人嗎?”妙可大喊道,“就算是個鬼,你好歹也出來吱一聲啊!”
無人應答,妙可上前推了一下門,咦了一聲:“李毅,這門是虛掩著的。”
李毅也自奇怪,朝房里一望,朗聲說道:“請問,有人在家嗎?我們是過路的游客,迷了路,來問訊的。”
林靈抬腳走了進去,李毅怕她出事,也跟了進去。
里面的(情qíng)形,大出眾人意料之外,房間里面,半壁是書架,另一邊是一張小(床床),(床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人,正歪躺在(床床)上,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林靈和李毅對望一眼,說道:“李毅,這人不會是個聾子吧?我們這么說話,他理也不理。就算是睡著了,也會被我們吵醒了。”
李毅指著墻壁上的一幅字,笑道:“你看這里。”
林靈湊眼一瞧,笑著念道:“懶云窩,醒時詩酒醉時歌,瑤琴不理拋書臥,無夢南柯,得清閑盡快活。(日rì)月似攛梭過,富貴比花開落,青(春chūn)去也,不樂如何。懶云窩,客至(欲yù)如何?懶云窩里和云臥,打會磨陀,想人生待怎么?貴比我爭些大,富比我爭些個;呵呵笑我,我笑呵呵。”
妙可道:“這人還真是懶呢!客人都進了屋,他也不理不睬!真是頭一回見識這樣的人。”
李毅道:“這也是一個有(性性)格的人啊!半壁清風半壁書,不掩門扉不防賊。”
這時,一個聲音接道:“非是不防賊,賊來無所偷也!”
躺在(床床)上的中年男子坐了起來,哈哈笑道:“沒想到,我這懶云窩里,還能來貴客。”
李毅道:“我更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還能有你這樣的高人雅士。”
中年男子起來在椅子上坐下,打量李毅三人,說道:“我這里沒有多余的椅子,不能請你們坐,我這里也沒有茶,不能請你們喝茶。”
妙可道:“你這個人,完全生活在另一個世界啊!普通人家,就會(熱rè)(情qíng)好客,你倒好,客人上門,你大搖大擺坐著,卻不管客人。”
中年男子道:“我自在就行了,又何必管你?再說了,我請你們進來了嗎?”
李毅道:“這位先生,打擾清夢了,我們在外面喊門,但無人應答,一推門就開了,所以才進來。”
中年男子道:“我看你還算有幾分書卷氣,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李毅道:“我們是游客,到山上的拾得寺游玩,下山時迷了路,想請問下山的路如何走法?”
中年男子道:“就這個事(情qíng)?”
李毅道:“是的。如果先生知道下山的路,還請不吝指教。”
中年男子沉吟道:“你們費盡辛苦找到我,就為了問下山的路?”
李毅笑道:“我們并不是有意來找你,而是無意中闖入的。我們是迷路了。”
中年男子道:“那你就沒有其它的事(情qíng),想問我的嗎?”
李毅道:“沒有了。”
中年男子搖搖頭:“這倒是奇怪了。”
妙可道:“喂,懶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下山的路?不知道就吱一聲,我們好趕路。”
中年男子道:“出門直走三百米,右拐,有一條小徑,直通你們上山的路。不送。”
說完,他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躺回(床床)上翻看。
妙可道:“這人太無禮了!”
李毅輕輕咦了一聲,說道:“先生,你看的這本書,可是《六壬神定經》?”
中年男子詫異的道:“你也知道這本書?”
李毅道:“我以前有一個老師,也很喜歡看這本書,他說這本書,是記錄六壬具體推占的一部奇書,和奇門遁甲、九宮之式相近。”
中年男子道:“你老師?哪位?”
李毅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他名叫梁鳳平。”
中年男子哈哈笑道:“我說呢,當朝之世,誰沒事還翻看這種古書?原來是他啊!”
李毅這下來了興趣,問道:“你認識梁老?”
中年男子道:“他才多在年紀,也敢自稱為老?”
李毅道:“我稱呼他為老,是因為他的學識和人品。”
中年男子道:“哈哈,同門師弟里面,就他成績最差,這才被師父趕下山去,何談學識一說?”
李毅心頭一震,說道:“你和梁老是同門師兄弟?”
中年男子道:“難怪了,我早就算到,近(日rì)會有淵源之人來訪,沒想到應驗在你(身shēn)上。你是鳳平的弟子,也算得上和我有些許淵源了。”
李毅道:“那我請問你,梁老現在在哪里?你能幫我找到他嗎?”
中年男子道:“你既是他的學生,竟會不知道他在哪里?嘿嘿,這倒是奇了怪了,難不成,你是個騙子不成?”
李毅道:“我有必要跑到這里來,騙你一個村夫嗎?”
中年男子道:“那你怎會不知道鳳平在哪里?”
李毅道:“不瞞你說,梁老離我而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一直在尋找他,但卻沒有找到。如果你真知道他在哪里,懇請你告訴我。”
中年男子道:“你真的想找到鳳平?”
李毅道:“當然是真的。我和他之間有些誤會,我想消除掉誤會,請他回來繼續當我的老師。”
中年男子臉色古怪的的道:“行,那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他。”
李毅喜道:“真的嗎?梁老就在這附近嗎?哈哈,那太好了!這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啊!教我在這里和梁老重逢!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8-3 16:07
官路彎彎 第十卷 第六百一十三章 相術
李毅等人跟著中年男子出了門。
這家伙還真是個怪胎,出門也不鎖門的,只把房門一帶就走人。
“你就不怕有人進去偷東西嗎?”妙可問。
“我家里,除了書,就只有一張床,沒什么可偷的。”中年男人道,“偷書賊,那不叫偷。我倒希望有人來偷我的書呢,起碼能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
妙可道:“真是個怪人!”
走了幾百米遠,中年男人停了下來,指著前面道:“到了。”
李毅舉目一望,只見灰白的月色之下,朦朧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中年男子向前走了幾步,撥開一叢雜草,指著地上道:“喏,就是這里了。”
李毅看到一個高高的突起,頗像個墳堆,不由得吃了一驚:“梁老已經死了?”
中年男子道:“死了。”
李毅道:“這不可能啊!他離開我的時候,人還好好的呢!”
中年男子道:“命!命叫他死,我也不能讓他活下去。”
李毅道:“他是得病死的嗎?”
中年男子道:“絕癥。不治而亡。”
李毅道:“你怎么證明這里埋的,就是我說的梁老?”8
中年男子譏誚的一笑:“你看看石碑。”
李毅蹲下身子,拿出打火機打燃了,照亮石碑上的字。
石碑上果然刻著:“師弟梁鳳平之墓”幾個漆紅大字。
李毅心頭巨震,心想我們來到這里旅游,只是偶然事件,到山上的拾得寺游玩,更是偶然中的偶然,而下山迷路。誤進此人屋里,更是極其偶然的事件了!
那么,此人也就不可能事先安排好,在這里打造一座石碑和墳墓,刻上梁鳳平的名字,來欺騙于我!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梁鳳平真的死了!躺在這里面的,正是李毅所尋找的那個梁鳳平!
“他死了多久了?”李毅撫摸石碑,問道。
中年男子道:“一個多月了。”
李毅道:“那他臨死之前,一直住在你這里嗎?”
中年男子道:“是的。他檢查出自己有絕癥之后,就來到我這里,跟我住了一段時間,直到臨終。”
李毅心想,原來梁鳳平在離開我的時候,已經檢查出自己患有不治之癥!
那他的離開。是不是故意的?
是不想給我留下太多的痛苦和遺憾?
李毅再也抑制不住,緩緩閉上雙眼,眼角酸痛得似乎要裂開了!
他抱住梁鳳平的墓碑,良久沒有起身。
中年男子冷冷的注視李毅,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人都死了,哭又有什么用?人生誰都難免一死!快快樂樂的過好每一天,才是你應該做的。”他淡淡的對李毅說道,語氣輕飄飄的。
李毅道:“梁老以布衣之身。乞為我師,事我多年。殫精竭慮,全無私心。今朝永別,我寧不悲?你身為他的師兄,卻如此冷漠無情,我實是不解!”
中年男子道:“你感動悲傷,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參透世情。罷了。你要悲就悲,要哭則哭,與我何干!”他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林靈道:“李毅,這里怪陰森的。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李毅嘆道:“難怪我們遍尋不見,原來他躲在這里避世!梁老啊梁老,你怎么不跟我明說呢?”
他不禁想到,如果梁鳳平沒有離開我,而等到妙可到來,那說不定妙可就能治好梁鳳平的病了!
唉,往事不可重來!
李毅起身,四處觀望,說道:“記下這附近的地形,我明天要到這里來祭拜。”
三人往回走,再次來到小層前,看到燈是亮的,門仍是虛掩的,但李毅沒再前去推門,而是一直朝前走。
中年男人的指點倒是正確的,從那條小路上一拐,果然回到了上山的路。
看到山道上人來人往的景象,要不是眼角的酸痛還是那么的真實,李毅幾乎懷疑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夢。
回到山下,和林馨會合,李毅向妻子講述了在山上的奇遇。
林馨也自驚訝不已,說道:“世間事,真是無奇不有,也是無巧不成書。看來你和梁鳳平的緣分,真的是很深厚呢!他在死后,還要引導你前去見他。”
李毅道:“真是太奇怪了,我打算明天上山去祭拜一下他。”
林馨道:“這也是應該的。”
第二天,李毅只帶了妙可一個人,備齊了紙錢香燭上山。
憑著記憶,李毅很順利的找到了那座小屋子,他沒有停留,徑直前行,找到了梁鳳平的墓地。
李毅昨天晚上做了一篇祭文,當下焚香點燭,燒紙念文,祭奠梁鳳平。
念完之后,李毅起身回頭,看到昨天晚上那個中年男子,站在身后不遠處,背負雙手,冷冷的看著這邊。
李毅走過去,拿出一疊錢,遞了過去,說道:“很感謝你收留梁老,陪伴他人生最后一段歲月。你為了照顧和安葬他,肯定破費了不少,這是一點謝意,請你勿必收下。”
中年男子道:“我做這一切,只因為他是我的師弟。并不是因為你。”
說罷,他也不接錢,轉身離開。
“李毅,我早說過他是個怪人了,你就不必理他了!”妙可說道。
“妙可,你覺得他除了怪之外,還是一個怎樣的人?”李毅問。
“那還用說?肯定是個蠢人!不然,他為什么不收你的錢?我看他的生活,已經很寒酸了呢!死要面子,活受罪。還有,他是個冷人!冰冷冷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剛從地窖里爬出來!”
“妙可,你小看他了。他是一個真正的出世之人。而且,他外冷心熱。并不是你認為的冰冷冷的人。”
“我怎么看不出來?”
“他修行極高。就像他說的,他已經看透了世情的無常,自然的變化,只不過,他還是不能完全的超脫人世,因為他的心還是熱的。他雖然知道世事的變化無常,但又迷戀其中的萬般滋味。就像人們,明明知道吸煙有害健康,卻仍然沉浸其中,貪圖那一點香味。”
妙可道:“香煙才不香呢!臭得很!那個人也不熱,冷的很!李毅,你這一次看走眼了呢!”
忽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相人這么準,是不是鳳平教你的?”
李毅愕然轉頭,看到中年男人居然又站在不遠處。
“你偷聽我們的話?”李毅問。
中年男子道:“我的聽力本就異于常人。所以,這并不算是偷聽。你還沒有回答的問題,鳳平是不是教過你相術?”
李毅道:“相術?那倒沒有。他只給我出謀劃策,從來不教我什么東西。”
中年男子厲聲道:“你敢發誓?”
李毅不悅的道:“沒有就是沒有,用得著發誓嗎?只有無知的人,才相信所謂的誓言!”
中年男子道:“你最好沒有騙我!不然,我饒不了你!”
他眼睛里,忽然放射出一種奇異的光芒。
李毅道:“你想做什么?”
中年男子道:“相術是我門中禁忌。我們都曾經發過毒誓,不再把相術此門奇術。相傳于第二人!”
李毅道:“既然是奇術,為什么不可以流傳百世呢?如果你們的師父的師父們,不把相術傳承下來,你們也學不會這門奇術了!”
中年男子道:“你懂什么!真正的相術,可以定人未來,算人吉兇。捏富,掐人命運!如果被心術不正利用,那就會禍害天下蒼生!”
李毅道:“不就是一門自算命的本事嗎?有那么神奇?街頭上看相算命的人多了去了!”
中年男子冷笑道:“就憑他們?也配自稱精透相術之道?嘿嘿!”
李毅心想,這個人說得不假,梁鳳平的確是懂相術的。我第一次遇到梁鳳平,他就看出我的身份和地位,甚至還算出我的來歷,以及將來的成就!
由此可見,梁鳳平那時說的話,并非空穴來風!只不過,他并沒有當著我的面,經常展露相術而已!
李毅道:“這么說來,你是精通此道的了?”
中年男子道:“小小相術,何足道哉!”
妙可道:“吹牛皮,還不打草稿!你要是真的精通相術,那你就看看我,說出讓我心服的話來!”
中年男子道:“我從不給人相命。”
妙可繼續激他道:“我看,你是根本就不會吧!”
中年男子道:“你……罷了,不跟你一般見識。”
他轉向李毅,說道:“我不管鳳平又沒有傳授過你相術,你都給我記住,忘掉它,不要用。”
這番話,更加激起了李毅的好奇心,心想這相術真有這么神奇嗎?還是這家伙在危言聳聽,或是故弄玄虛?
李毅道:“你比梁老年輕,為什么是他師兄?”
中年男子道:“我比他入門早。”
李毅心想,這話倒是印證了梁鳳平的話,因為梁鳳平說過,他是半道進山修行的。
中年男子的眼神,忽然變得異常犀利,很快又變得暗淡無神,說道:“李先生,咱們緣盡于此,再也不見!”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李毅喊住他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李?”
中年男子頓了一下腳,卻沒有停留,繼續朝前走。
李毅冷笑道:“你相過我了!”
中年男子頭也不回的道:“不錯!我的確相過你了。我現在已經知道,鳳平并沒有傳授你相術。”
李毅道:“那你還相出什么來了?喂,你別走啊!妙可,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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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彎彎 第十卷 第六百一十四章 小露一手
妙可得了李毅的命令,兩步搶上前,攔在中年男子的面前,說道:“喂,站住,李毅還有話問你呢!”
中年男子淡淡說道:“讓開!”
妙可道:“除非你回答完李毅的問話,否則你休想離開!”
中年男子回過頭,看著李毅:“你還想問我什么?”
李毅道:“你剛才說,你算過我了?那你還算出什么來了?”
中年男子淡淡的道:“無可奉告。”
李毅道:“我不會讓你白算,你開個價,我照給。”
中年男子輕輕一笑:“你以為什么東西都能用錢買下來嗎?”
李毅道:“絕大多數東西是可以的。”
中年男子道:“我的東西,你買不走。鳳平傻,我可不傻。”
李毅道:“你為什么要說你梁老傻?我覺得,他是絕出我看到的一切嗎?剛才我之所以說出那些,只不過想向你證明一下,鳳平說的不一定都是準的!你別被他的話給誤導了!”
李毅尷尬的笑了笑,他剛才的確是故意激易先生的將,想(套tào)出他從自己(身shēn)上看到的內容,沒想到對方居然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易先生,我是誠心求教的。請看在我是梁老的學生份上,給我一個忠告吧!”李毅誠懇的說道。
“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易先生淡淡的說道。
李毅道:“易先生,既然你能看出我的現狀,肯定也能給我一個合適的忠告。我現在的確迷茫得很,還請不吝賜教。”
易先生道:“看在鳳平的面子上,我奉勸你一句,最近兩年之內,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你的官吧!”
李毅道:“這么說,你反對我去開拓新的道路?”
易先生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替你的好朋友報仇,對不對?”
李毅道:“是的。我的確有這個想法。我不能讓他白死。”
易先生道:“我是看在鳳平的面子上,才破例給你一句忠告。兩年之內,最好不要妄動干戈。至于信與不信,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言盡于此,你們二位,請便吧!”
李毅道:“易先生,我是誠心想請你出山,請你考慮。”
易先生冷笑道:“你以為我是鳳平嗎?為了一點虛名,就去輔助于你?別說是你,就算是當今前來,我也不可能出山!請便吧!”
人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李毅也不便再留。拿著那本書起(身shēn),說道:“那就不打擾易先生清修了。這本書借我看看,可好?”
易先生擺了擺手:“你能看懂便拿去。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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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彎彎 第十卷 第六百一十五章 三顧
李毅和妙可走出小屋子。¥f,
妙可問道:“李毅,那么討厭的人,你還拿他的書干嗎?這書有那么好看嗎?”
李毅道:“你不懂,我拿他的書,并不是看的,而是另有妙用。”
妙可道:“一本書,還有什么用處?”
李毅呵呵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這天,李毅等人繼續在荷塘游玩。
林馨還要回去上班,跟李毅商量回家的事(情qíng)。
李毅說道:“丫頭,我還想留在這里,要不,你先帶陽陽回去吧?”
林馨道:“荷花的確很美,你留下來多玩兩天也是好的。”
她想讓李毅留在外面玩,快點恢復好心(情qíng),也沒有往別處想。
林靈道:“那我也留在這里,我不回家。”
林馨道:“林靈,你和妙可都留在這里陪著李毅。我帶陽陽先回去。”
林靈自是高興。
這天下午,林馨就帶著陽陽回家去了。
林靈問李毅:“咱們還要去哪里玩呢?”
李毅道:“跟我去書店一趟。”
林靈好奇的問:“你家里的書,都可以開一家圖書館了,你還要買書啊?就算要買書,你也該回家后再買啊,在這里買書帶回家去?多麻煩啊?”
李毅笑道:“我買書,并不是給自己看。好了,你們就不要多問了,跟著我走就行了。”
三人來到書店,李毅選了幾千塊錢的書,叫來一輛貨車,拖了一車上路。
林靈問道:“李毅,你這是打算捐給希望小學嗎?”
李毅呵呵一笑:“不是。是用來送人的。”
林靈更覺好奇。
不過,她的好奇心很快就得到了滿足。
車子在山上的一幢小屋前停了下來。
妙可頓時明白過來:“李毅。你要把書送給那個懶人啊?”
林靈道:“憑什么送給他啊?”
李毅道:“人家是文化人,待會進去見了他,麻煩你們嘴上積點德,不要動不動就說人家的壞話。”
林靈道:“你行事真是古怪,我完全看不明白。”
李毅走到房前,推開門。叫請的司機把一箱箱書搬進屋子里去。
易先生像往常一樣,坐在窗下看書,對房門的開關,并不關心。
然而,今天的進來的人,不比往常,不是迷路的游客,也不是好奇的旅人。
一箱箱的書,被搬了進來。
剛開始。易先生還能淡定,裝作視而不見。
后來,他見書一箱箱搬進來,終于坐不住了,他起(身shēn)走到門口,看到是李毅,便問道:“你這是要做什么?”
李毅道:“昨天向易先生借了一本書,觀看之后。受益非淺,來而不往非禮也。知道先生是一個(愛ài)書人,所以就送來一車書,供先生閱讀。”
易先生道:“我這房子這么小,你拖這么多的書來,我還怎么住人?”
李毅一拍手掌,說道:“對啊。這的確是個大問題。不過,易先生不必著急,我早就想到了這個難題,已經喊了工程隊,他們隨后就到。”
易先生道:“你喊工程隊來做什么?”
李毅道:“給易先生擴大住房啊。我觀察過了。你這房子,地基還是很大的,就是建筑面積太小。我叫人來給你新建一座大一點的房子。”
易先生道:“你要給我重建房子?我幾時(允yǔn)許過你這么做了?”
李毅道:“易先生,你不必擔心政策上的事(情qíng),我已經找當地政府部門談妥了,他們(允yǔn)許我們擴建,也批準我們動工。”
易先生道:“我不(允yǔn)許!你把我的房子拆了,我住哪里?”
李毅道:“我們先不拆你的房子,只在旁邊新建,等新房子建好之后,再把這舊房子拆了。”
易先生擺手道:“趁你們還沒有動工,你馬上中止這一切!我住在這小屋里,已經足夠了。”
李毅道:“可是,你的小屋,連書都擺不下了啊。”
易先生道:“我自有辦法!你們趕緊離開,還有,你馬上停止那個什么工程隊的行動!我這里不需要任何改動!”
李毅道:“那好吧,工程隊就暫時不上來施工了。我們留下來,幫你整理一下書架吧!合理擺放一下,說不定還能放下這么多的書。”
也不等易先生提出反對意見,李毅招呼林靈和妙可,就開始進屋勞動起來,他們把書架上的書全部搬下來,然后進行重新排列,把短書放在一起,盡量排成兩排。
易先生捧著書,看著這三個不速之客,雖然很想趕走他們,卻又無可奈何。
經過李毅他們的重新整理,(允yǔn)分利用到了整個書架的空間,居然多擺下了十幾箱書!
就連易先生也不由得大感驚奇。
林靈道:“喂,懶人,我們送你這么多的書,又幫你做了這么久的事,你就不能請我們吃點東西?”
易先生道:“我這里,只有我一個人的吃食。恕不招待。”
李毅道:“無妨,我早就想到了易先生這里條件簡陋,所以,我們上山之前,已經喊了一桌酒菜,叫他們定時送上來的。我估計,他們也快到了吧!”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傳來喊聲:“請問易先生是住在這里嗎?我們是送外賣的。”
李毅大聲應道:“就住在這里!你們來得真及時!”
易先生道:“我這里連桌子都沒有!我看你往哪里擺!”
李毅笑道:“這個就不勞易先生((操cāo)cāo)心了,我早就想到這里條件簡陋,所以就叫他們把桌子也搬上來了。易先生,請吧,咱們就在外面吃飯吧?”
易先生走出門,看到送餐的人,不僅把桌子抬來了,還把椅子都送來了,更絕的是,他們還把碗筷也帶來了。
總而言之,一切都是現成的,就相當于在一間vip貴賓房里用餐一樣!
易先生聳了聳鼻子,他聞到了好酒的清香。
“易先生,請上座。”李毅笑道。
易先生倒也不客氣,上前坐了,拿起酒杯,一口就飲盡杯中酒。
林靈笑道:“多認識姐夫這么久,除了對我姐姐之外,從來沒見他對誰這么好過!”
李毅道:“易先生是一個世外高人,對世俗上的事(情qíng),并不太了解和在乎,我們理應多替他著想。”
妙可笑道:“要不是這個懶人攔著,李毅能把別墅建在這旁邊!”
易先生道:“別以為你獻了殷勤,我就會答應你的要求!想讓我下山,根本就不可能!”
李毅笑道:“易先生,我的這點小心思,還是沒能瞞過你。是的,我做這些事(情qíng),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請你出山,當我的老師。”
易先生道:“你是想讓我當你的狗頭軍師吧?”
李毅笑道:“易先生,沒想到你說話還這么風趣。軍師就是軍師,何談狗頭一說?我得遇先生,就好比文王遇見姜尚,劉備遇見孔明也!”
易先生道:“你既不是文王和劉備,我也不敢自比姜尚和孔明。此事休要再提!”
他說著,又連喝了幾杯好酒,卻沒動一下筷子。
李毅道:“劉備有三顧茅廬之誠,我有十請先生之心。天地都能感動,我就不相信,我感動不了易先生。”
易先生道:“那你可以試一試!看是你誠意深,還是我的意志堅!”
林靈道:“喂,懶人,你怎么跟我姐夫說話呢?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知不知道他擁有多大的資產?我告訴你,放眼整個天下,最有錢的人,就是我姐夫了!最大方的人,也是我姐夫!最聰明的人,也是我姐夫!”
易先生輕蔑的一笑:“是嗎?既然如此,他為什么還要四處求人當他的老師和軍師?豈不是多此一舉?”
林靈道:“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我姐夫再厲害,他也只有一個人,所以他才需要找個幫手!別以為他現在求你,就是低你一等!你也別太看得起自己了!”
李毅沉聲喝道:“林靈,少說兩句!”
林靈道:“我說的都是真話,也是實話!也就是他這樣的人,才不識好歹!要是換成其它人,早就巴不得成為你的軍師了!”
李毅道:“上來之前,我怎么吩咐你來著?叫你少說話!叫你禮待易先生,你怎么把我的話,盡當成耳邊風了?”
林靈道:“姐夫,你別怪我多嘴。我還看不出來,就這么個書生模樣的人,又懶又沒本事,你為什么要請他出山相助?他能幫你什么忙啊?”
易先生冷笑一聲,說道:“果然是個心直口快的女子!我易某人不配吃你們的飯菜,告辭!”
說完,他起(身shēn)進了自己的房子,居然還破天荒頭一遭把房門反鎖上了。
李毅皺眉道:“林靈,你這是怎么了?我不是說過了嗎?對易先生,一定要以禮相待!”
林靈道:“我就看不慣他那副假惺惺的清高樣!他再厲害,他再牛((逼逼)逼),能牛得過姜子牙,能比得上諸葛亮?什么世外高人?我看他就是一個二百五,沒什么本事,根本就不敢下山!”
李毅道:“夠了!”
林靈意猶未盡,繼續說道:“他的本事,也就夠躲在這山頂上,吹吹風,裝裝神仙!一下山,保準他馬上露餡!馬上變成烏龜王八蛋!”
“嘭!”的一聲,小屋的房門忽然被人大力打了開來。
homeroomchen 發表於 2019-8-3 16:12
官路彎彎 第十卷 第六百一十六章 請不動的神
李毅轉頭看去,只見易先生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林靈。,
林靈夷然不懼,說道:“我又沒有說錯話,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你要是真有本事,那就下山去試試!”
易先生道:“我有沒有本事,用不著向任何人證明。你們想用這種激將法來激我下山,那你們可就打錯了如意算盤。”
李毅道:“易生先,你誤會了,剛才的話,全是她無心之言,絕對不是我教唆她說的。她口無遮攔,傷害到了你的自尊,我對此表示歉意。”
易先生道:“我的自尊沒那么脆弱。你們打擾到了我的清修,請你們下山去吧!”
李毅道:“吃完這些東西,我們就下山了。你要是肯來幫忙,一起消滅這些東西的話,那速度肯定就更快了。”
易先生走過來坐下,端起酒杯就喝起來。
李毅哈哈笑道:“易先生果然是(性性)(情qíng)中人。我和你一樣,也是個酒鬼,我敬你一杯。”
易先生道:“我平生無它好,就喜歡這杯中之物。”
李毅道:“就著這山中清風,我們共飲一杯。”舉起酒杯,先飲為敬。
林靈道:“懶人,聽你說話,似乎酒量不低啊,那你敢不敢跟李毅比酒量?我看你也不敢!”
李毅道:“林靈,你別胡說。易先生是世外高人,我豈敢跟他相比?”
林靈道:“不比又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海量?我看他也就吹吹牛,根本就不敢跟你比試。”
易先生道:“我喝酒,從來沒有醉過。”
李毅道:“那一定是易先生比我厲害,我酒量有限得很。”
林靈道:“姐夫,你謙虛了呢!我看你的酒量,可以稱得上千杯不醉了。你是我見過酒量最大的人。”
李毅道:“你別這么說,我的酒量,肯定沒易先生高。”
易先生道:“誰高誰低,喝一喝就知道了!”
李毅道:“易先生,她不過是信口開河,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我敢肯定。你的酒量比我的要高。”
易先生道:“誰高誰低,只有喝過才知道。怎么?你不敢喝?”
李毅道:“這有什么敢不敢的?只要易先生喝,我就奉陪到底。”
林靈道:“妙可,快,多開幾瓶酒,我倒要看看,易先生和我姐夫比酒量,到底是誰更厲害!”
李毅似乎早有準備,酒店居然送來了一箱好酒!
妙可當即開了兩瓶酒。在李毅和易先生面前一人放了一瓶。
易先生拿起酒瓶,對著嘴巴,直接喝起來。
李毅也不甘示弱,拿起酒瓶喝了起來。
易生先的酒量,的確不是蓋的,一瓶酒下肚,他居然若無其事,臉不改色手不顫。
連拼了三瓶酒后。李毅明顯感覺不行了,再看易先生時。發現他仍然沒有什么變化,跟喝酒前一模一樣。
林靈和妙可早就不吃飯了,瞪著李毅和易先生,看他們比試酒量。
“姐夫,別喝了。喝多了傷胃。”林靈看出李毅不行了,連忙勸他。
易先生哈哈笑道:“李先生。你也算不錯了。連喝了三瓶,還沒有倒地。”
李毅擺擺手,說道:“易先生果然是海量,我自愧不如。”
易先生輕輕一笑:“喝酒這種事,贏了也不算本事。”
李毅道:“易先生。你久居山中,不知世事,在紅塵中,會喝酒,可是一項真本事,不論是在職場,還是在商場,越能喝酒就越能結下人緣。”
易先生道:“喝酒也是有技巧的……算了,不跟你多講了,謝謝你的酒。”
說完,他再次起(身shēn)進了屋。
林靈道:“這人真是海量啊!幾瓶酒喝下去,跟沒事人一樣。”
妙可道:“李毅,你被他騙了。”
李毅一怔:“什么騙不騙的?”
妙可道:“我沒看錯的話,他的內功并不淺,喝酒對他來說,只是小意思。別說三瓶了,就是三十瓶,也醉不倒他。。”
李毅道:“那你也能喝了?”
妙可道:“我沒試過,估計不成問題。”
李毅苦笑一聲:“難怪了!不過,能陪易先生喝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今天醉得值了。”
林靈道:“那他這是用詐,就算勝了你,也是不武之舉!”
李毅道:“他能贏我,就說明他有本事!我輸得心服口服!”
說完,他就趴在桌面上,醉了過去。
第二天,李毅醒來,一看時間,已是中午。
他把林靈和妙可喊來,說道:“咱們再上山一次,去拜訪易先生。”
林靈道:“姐夫,你還不死心啊?昨天他用詐,把你灌了個死醉!分明就是欺負你呢!你今天還要去找他?”
李毅道:“劉備能三顧茅廬,我為什么不能三請易先生?”
林靈道:“諸葛亮那是英才,而且也有出山的想法,劉備才能請動他。這個易懶人,根本就不想出山,別說三顧了,你就算是八顧十顧,他也不會跟你走的!”
李毅道:“事在人為!我還想試試!”
林靈道:“你真想請他下山給你做事?我怎么看不出來他有什么真本事?”
李毅道:“他是梁老的師兄,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厲害。我(身shēn)邊一直缺少軍師級別的智謀之士,如果能請到易先生相助,那就是我的造化了。”
林靈道:“你要是真的想請他,那還不簡單嗎?叫幾個人,把他綁走就行了!”
李毅道:“綁走?你這是請人的方式嗎?亂彈琴!”
林靈道:“那你今天又找什么借口去請他?”
李毅道:“我不是借了他一本書嗎?今天就是去還書的。”
說走就走,李毅帶著林靈和妙可,很快就來到山上。
易先生正在吃飯,準確一點講,他正在喝粥。
見到李毅等人進來,易先生并沒有停止喝粥的動作,淡淡看了他們一眼,就繼續吃。
李毅道:“易先生,你中飯也喝粥?(身shēn)體怎么受得了?”
林靈道:“他是個懶人,成天不做事,哪有錢吃飯?有一口粥喝,就很不錯了!”
易先生道:“米是我自己種的,菜也是我自己種的。自己勞動所得,不需要向誰打工或乞討。”
林靈道:“你怎么不喂幾頭豬,再養幾十只雞呢?這樣你豈不是就有(肉肉)吃了?”
易先生道:“我吃素。”
林靈道:“那你還喝酒?”
易先生道:“酒是糧食釀造的,算是素食。”
李毅道:“易先生又不是出家人,只是素食者而已,當然能喝酒了。”
林靈道:“強詞奪理!說不過你。”
李毅道:“易先生,上次借你的書,我看完了,來還給你。”
易先生道:“你看明白了嗎?”
李毅道:“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正想請教易先生。”
易先生道:“說來聽聽。”
李毅翻開,指著其中一段文字,向易先生請教。
這本書,李毅的確看了一遍,他讀書快,一目十行。他從書架上抽出來的這本書,看似隨意,其實是經過認真挑選的。這本書是易先生研讀過的,上面有很多筆記和圈圈點點。
李毅選這本書,就是故意想找話題,來接近易先生,另一方面,也可以通過這本書,來了解易先生的人品和為人。
此刻,李毅說出來的話,句句言之有物,字字有來歷,證明他是認真讀過此書的。
李毅不僅讀過,還有了自己的見解,說得頭頭是道,令易先生頻頻點頭。
兩個人就一些疑難問題進行討論。
林靈和妙可二人,因為無聊得很,就出門去玩了。
李毅認真聽完易先生的講解,說道:“還是易先生讀得精通,聽你這么講,我就明白了。”
易先生道:“你在短短時間里,就能讀完此書,還能有這么精辟的見解,實屬不易。”
李毅道:“易先生,我有一個請求,我想長期住在你這里,好隨時向你討教,跟你學習。”
易先生道:“那可不行。我這里地方狹窄,(床床)也小,只能睡我一個人。”
李毅道:“無妨,我可以打地鋪。不瞞你說,我把被子都帶來了,就在外面,只等易先生同意,我就搬進來。”
易先生一怔,說道:“你這又是何苦?要說博學多才,世間多的是教授導師,你可以找他們學習。又何必非纏著我不可?”
李毅道:“易先生,你是梁老的師兄,你的學識才華,遠在他之上,只憑這一點,就值得我終生仰望和學習了。另外,你是梁老的師兄,我一見你的面,就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拜師學習,也要講究一個緣分的。我覺得我跟你有緣,所以纏上你了。”
易先生道:“我聽鳳平講,他為了當你的軍師,曾經用盡心機,你也不要他。今天倒是奇怪了,我不想當你的老師,也不想當你的軍師,你卻千方百計要來求我?”
李毅道:“以前不要梁老,是因為他太不拘小節,引起了我的誤會,不識他的才華,所以才一再推拒。現在,我知道易先生乃是一代宗師,學識才華,遠超我輩,自然要虔誠懇求。只要你肯隨我下山,我必事你如師如父,終(身shēn)不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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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彎彎 第十卷 第六百一十七章 李毅的死期
易先生冷笑道:“李先生,你言重了。更新鳳平當初事你如主,為你出謀劃策,結果卻不得善終!還被你趕出門來!我可不是鳳平,沒他那么執著,沒他那般傻氣!你的花言巧語,迷惑不了我!請便吧!我這里不留客!”
李毅沒想到,易先生居然連這段公案也知曉得一清二楚!
剎時,李毅無語了。
梁鳳平的確是被李毅趕走的啊!
如果李毅不生氣,不趕走梁鳳平,之后妙可來到,說不定就能挽救梁鳳平一命!
“易先生,對梁老,我的確心中有愧。但當時我也只是一時氣急,說了一句氣話。我想,梁老是不可能因為這句話而離開我的。他之所以離開,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病。他知道無藥可治,就趁我發火的機會,離開了我。”
易先生道:“不管怎么說,都足見你并不重視他。你如果真的待他如師如父,你敢在他面前說這種氣話嗎?”
李毅道:“易先生教訓得很對。我有錯。”
易先生道:“所以,你也不必求我了。我是不可能下山的。就算下山,我也不會助你!”
李毅愕然良久,然后緩緩說道:“既然易先生不愿助我,那我也就不再強求了。”
易先生道:“請走吧!下午有大雨下。”
李毅道:“易先生,請看在梁老的面子上,教我未來的道路吧!”
易先生默然一會兒,沉聲說道:“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一遍了。你一再動問,可見,你心里很是糾結。你還在想升官發財之道呢?嘿嘿,你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
李毅大駭,心想易先生是世外高人,與我無怨無仇,斷斷不會危言聳聽,他既如此說,必定有緣故。便道:“易先生,請救我。”
易先生道:“在你大限之前,來到我這里,想必冥冥之中,必有鳳平護佑你。我若見死不救,那就愧對鳳平了。”
李毅道:“請易先生一定救我。”
易先生道:“這場禍患,并不難解除,七日之后,你留在家中。不要外出,不要乘車,密加防范。憑你的實力,應當能躲過此劫!”
李毅道:“也就是說,七日之后,會有人前來害我?”
易先生道:“我能說的,言盡于此。”
李毅道:“多謝易先生指點。”
易先生道:“你也不必謝我,我是看在鳳平面子上。才救你一命!”
李毅道:“可是,我還想請問易先生。躲過此劫之后,我應當如何?”
易先生道:“一切自有定數,你想改變,不是不可以,但要等待時機。”
李毅道:“還請易先生明示。”
易先生緩緩搖頭,不再言語。
李毅只得告辭而出。
下午三點多鐘。李毅剛剛回到山下賓館里,天色忽變,下起滂沱大雨。
李毅望著窗外連綿不斷的雨線,喃喃說道:“真乃神人啊!”
林靈道:“姐夫,你說誰是神人呢?”
李毅道:“就是那個易先生。我臨走之時。他告訴我說,下午將有大雨,果然下起了大雨。”
林靈撲哧笑道:“觀天象,從自然界的風云變幻中,測出未來的天氣,這并不是什么難事吧?蜻蜓低飛帶雨來,螞蟻搬家有雨至,還有其它民諺,都可以做為預測天氣的依據啊。”
李毅道:“那你怎么沒測出來?”
林靈眨眨眼,笑道:“因為我沒有去測嘛!”
妙可道:“不過,我看過昨天晚上的天氣預報,今天并沒有雨下哦。而這個易懶人,卻能預知有雨下,可見,他比天氣預報還要厲害!”
林靈道:“誰知道他是不是胡諂的呢?瞎貓碰上死耗子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李毅道:“令人驚奇的是,他居然還算到,我七天之后,會有血光之災!”
林靈笑道:“你連這個也相信?”
李毅道:“我本來不是很相信,但看到這外面的雨后,我有些信了。”
林靈道:“如果他真的能算到你的未來,那他豈不是神仙了?”
李毅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算出來的。但他肯定不是神仙。”
妙可道:“我也不相信有這樣的人。如果他真能算出七天之后發生的事情,那他不是預言家了嗎?”
李毅道:“這事情的確有些古怪。”
妙可道:“我看,他就是在故弄玄虛。你想啊,如果你真照他說的那么去做,那肯定不會出什么事故啊。你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車也不開,門也不出,自然安全得很。這樣一來,也就應了他的話。”
林靈笑道:“就是這個道理。要這么預算的話,我也能算出來,李毅,你一個月后,會有血光之災,你一定要躲在家里不出門,那就能逢兇化吉。”
李毅翻白眼道:“就你們能!不過,我不相信易先生是在誆我。”
林靈道:“要知道他是不是誆你,也簡單得很。七天之后,你偏偏開著車出門去玩,看看會不會出事,不就清楚了嗎?”
妙可道:“對啊,李毅,如果到時你開車出門,卻沒有出事,那就證明他是個騙子。”
李毅道:“可是,如果真的出了事情呢?”
林靈道:“那你就會完蛋了。因為他說的可是血光之災!”
妙可道:“他正是利用了你這種怕死的心理,才能嚇唬住你,讓你不敢出門。”
李毅笑道:“也對。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就不相信,我李毅的命,會在七天之后結束!”
林靈道:“如果他說的話不準。那咱們就再回來,找他的晦氣,把他那個懶人窩給拆了!”
妙可道:“對,還要把他那些書全燒了!把他趕下山去。讓他無家可歸!”
李毅道:“你們說的也太狠毒了一點。好了,咱們收拾一下,明天回家吧。”
林靈道:“你不再去請那個懶人下山了?”
李毅道:“等七天之后再說吧!如果他的預言準確,我再來請他不遲。如果他的預言不準。那就說明他也沒什么大本事,不請也罷!”
林靈道:“我敢打賭,他就是一個騙子!十足十的騙子!我根本就不相信。有人能預見七天之后發生的事情!除非他真是神仙下凡!”
李毅道:“我并不相信他是神仙下凡,不過,他的確有些道行,或許他有什么特別的推演之術,能預知禍福吉兇,也未可知。”
林靈道:“那我也不相信。那些算命的,都是騙人的!他們真有那本事,還用得著在街頭賣藝討吃的嗎?”
李毅道:“他們學的就是算命之術,不在街頭給人算命。又能做什么?就像一個彈鋼琴的,他只會彈琴,彈得再好,也只是一個鋼琴師,只能靠彈琴謀生啊。”
林靈道:“如果他們真有預知未來的本領,那還不如去買彩票啊,去炒股啊,早就發達了!日進斗金也不是夢了!”
李毅哈哈笑道:“你說得對。如果真能預見未來,就去炒股。去買彩票,肯定能大發。”
他心想,要說預知未來的能力,誰能比得上我?
不過,他只能預知歷史的大趁勢,以及特別有意義的事件。
要他卻預知某個陌生人的未來。他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因此,李對易先生的判斷,充滿了好奇心。
他心里有一股隱隱的希望,易先生的預言,要是能實現。那該多好?
就算自己有些血光之災,也沒什么!自己身邊多的是武藝高強之人,定能躲過此劫。
如果真的出現了血光之災,那就說明易先生的確有某種厲害的推演之術!
那這個懶人,就真是一個厲害人物了!
想到這里,李毅不由得盼望一周趕快過去。
回家之前,李毅冒著大雨,來到梁鳳平的墳前,擺上了祭品,還冒著雨,在墳前佇立了一個小時之久,他嘴里念念有詞,講述了自己和梁鳳平認識的經過,以及懺悔自己對梁鳳平的粗野和不珍惜。
這次偶然之旅,帶給李毅無比重大的震撼!
童軍的死,再加上梁鳳平的去世,讓李毅心里更添加了無限感慨。
回到家里,李毅發起了高燒,他聽從林馨的勸說,來到醫院就診。
李毅找到夏菲,讓她開了藥。
夏菲建議李毅住院幾天。
李毅本來不想住院,但想到易先生的那個預言,不由得心思一動,心想我要是躲在醫院里,豈不是比家里還要安全?
就算有人想對我不利,他們也想不到我會住在醫院里吧?
于是,李毅就在醫院住了下來。
沒想到的是,李毅這次感冒,還真的很嚴重,引發了肺炎,咳嗽不止。
李毅的假住院,變成了真住院。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這一住院,就是四、五天,李毅的身子才見好轉。
多虧了夏菲照顧得無微不至,李毅的病才好得快。
轉眼就是一個星期過去了!
這天,李毅精神大好,感覺自己好多了,他想到,今天就是易先生所說的七天之期,就不由得有些期待。
今天到底會發生什么血光之災?
為了安全起見,李毅在夏菲的安排下,換了一間病房。
而且,這次換房,并沒有在醫院的電腦上記錄下來。他反而讓夏菲辦了一個出院的記錄。
如此一來,在醫院的電腦記錄和單據上,李毅已經出院了。
但在李毅家里,卻沒有他這個人。
換言之,李毅憑空消失了!
除了他本人之外,就只有夏菲知道他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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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彎彎 第十卷 第六百一十八章 冤家路窄
如果這天真是李毅的大劫之日,那他躲在家里,和躲在外面,不是一樣的嗎?
其實,李毅并不想真的躲起來,他很想跑到大街上去,看看自己到底會遇到什么樣的劫難,不過,易先生的忠告,又讓他不敢隨便出門。
夏菲安排李毅房間之后,問他道:“李先生,你身上的病已經好了,為什么還要住在醫院里?”
李毅道:“夏菲,我住在這里,并不是為了看病。而是有事情要做。”
夏菲訝然問道:“住在醫院病房里,能做什么事情啊?”
李毅微微一笑:“這個嘛,我自有妙用。”
夏菲哦了一聲,自作聰明的說道:“我懂了,你是不是要躲什么人啊?”
李毅道:“差不多吧。夏菲,你幫我留意,如果有人到醫院來找我。你就把他的樣子拍下來,發到我手機上。記住,千萬不能泄漏我的行蹤。”
夏菲道:“我明白。”
這兇險的一天,已經過去一半了。
李毅吃完夏菲送來的午餐,坐在病房里看書。
書是從易先生那≮∠里帶回來的,深奧難懂,但李毅卻看得津津有味。
等待的時間過得最慢,李毅把一本書看完了一半,也只到下午四點多鐘。
家里和醫院,都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沒有人來找他,也沒有可疑人物接近他的家。
吃完晚飯后,時針指向了晚上七點。
仍然是風平浪靜。
李毅不由得懷疑起易先生的判斷來。
也許,易先生只不過是信口開河,嚇唬嚇唬我吧?
林靈說得對,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么厲害的人?居然能預知別人的未來?
想到這里,李毅自嘲的一笑。居然被一個神棍嚇了這么久,躲到醫院里,連門都不敢出!
“李先生,一天過去了,什么狀況也沒有。根本就沒有人來找過你。”夏菲過來向李毅匯報。
李毅笑道:“沒有人來找我,那是最好了。在醫院住了這么久。都要悶出病來了,我要出去走走。”
夏菲道:“那也好,多出去走走,有利于身體健康。”
李毅問道:“你下班了吧?”
夏菲抿嘴一笑:“我早就下班了。一直幫你守在前臺呢。”
李毅道:“呵呵,太謝謝你了。這樣吧,我請你出去吃點東西吧。你們醫院的伙食,吃得我嘴巴里都要淡出鳥來了。”
夏菲道:“我們醫院里都是營養配餐,對身體健康極為有利,但要說口味。那就很一般了。”
李毅道:“我現在就特想吃辣的,附近有沒有賣麻辣燙的?”
夏菲道:“麻辣燙不能吃,菜和水煮得太久,里面會產生亞硝酸鹽,這玩意是致癌的利器。”
李毅道:“啊?有這么嚴重?那燒烤呢?能吃嗎?”
夏菲道:“干凈的燒烤可以吃一點,但也不能常吃。”
李毅道:“我不管他干不干凈,我只想一飽口福。你帶我去吃,不然。我就把你吃了!”
夏菲笑道:“我也不好吃。人肉通常都是酸的,而且這里也沒有辣椒……”
她忽然看到李毅表情有異。于是醒悟過來,他所說的“吃”,其實另有含義,不由得俏臉暈紅。
“附近有一家夜市,現在應該開市了,要不。我帶你去吧。”夏菲很快說道。
李毅見她跟個清純少女似的,開不得玩笑,便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夏菲讓李毅稍等,然后去換下工作服。穿上了便裝,和李毅一起走出醫院。
因為剛才那句玩笑,兩人之間產生了一點尷尬,半排走了一程路,都沒有說話。
李毅打破沉默,問道:“工作還順利嗎?”
夏菲道:“挺好的,就是壓力有些大,我最擔心治不好病人,每次給人看病,我心里的壓力都很大。”
李毅道:“是因為醫患關系嗎?”
夏菲道:“嗯,是的,要是治好了病,那自然一切好說。如果不幸治不好病人,大部分家屬還是能理解我們的,但有少部分家屬,就會指責我們,說是我們的過錯,才導致病人的不治而亡。有好幾次,我都差一點跟病患家屬吵了起來,被逼得好幾天不敢來醫院。”
李毅訝道:“還會有這么嚴重的事件發生?”
夏菲道:“可不是嘛!有一次,我的車子還被人砸爛了車窗呢。后來還是醫院出面,擺平了事情,我才敢繼續上班。”
李毅道:“醫生治病不治命,有些患者,已經無藥可治,那也怪不得你們啊。”
夏菲道:“大部分病患家屬還是能理解的,只有個別偏激的,怎么也說不通。”
李毅道:“他們這么鬧,無非也就是想要醫院賠償一些錢吧?”
夏菲道:“有部分人是這樣的,最后都是醫院出面,賠款了事。但是,也有個別人,是因為心中悲痛,失去了親人,難受得要命,一時接受不了,就把火氣和悲憤,發.泄到我們醫生身上。”
李毅道:“你們是陽光下的天使,治病活人,本應該受到大家的尊敬,沒想到卻要受到這種難堪。”
夏菲道:“其實也還好啦。不管做哪一個行業,都會有難處的。相比較而言,我們這個職業,算是很好的了。收入高,工作環境好,福利也好。我們曾經接診過一個煤礦工人,患了肺癌,因為長期在礦井下作業,又不戴口罩,吸入了太多的煤灰造成的。我問他為什么不戴口罩,他說勞動強度太大,出汗多,戴上口罩呼吸不暢。他的同事有幾千人,大都不戴口罩作業,但患上這種倒霉病的,也只是少數。他說,這就是命。”
李毅靜靜的聽她講述。
夏菲道:“我們最終也沒能救活他。他走的那天,來了很多同事,他們看到我為他掉了眼淚,他們還買了鮮花送給我,說我是一個好醫生。”
李毅道:“你們看著病患從手里死去,是不是特別難受?”
夏菲道:“跟他們的親人一樣難受。還有一次,在急診室值班時,我曾經接診過一個病人,是一個女大學生,跳樓摔成重傷,送到醫院來時,已經沒救了。她的男朋友發瘋了一般,揪著我的衣領,說他女朋友送來時還有呼吸,可是跟我進了急診室后就死了,硬說是我害死了她,要找我算賬。”
李毅道:“那你豈不是受委屈了?”
夏菲道:“后來我們報了警,警察把他帶走才了事。不過,那個女大學生死時的慘狀,一直浮現在我眼前,我怎么也想不通,她花一般的年華,為什么要自殺?有什么事情,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償還?”
李毅道:“人各有命,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夏菲道:“剛開始時,心理壓力的確大,現在我也看透一些了。只要我盡了全力,我就沒壓力。”
李毅道:“咱們還是聊些開心一點的事情吧。等下連烤肉都吃不下去了。”
夏菲撲哧笑道:“我們早就習慣了,不然,我早就餓死了!現在,我能做到脫掉血淋淋的手術套,端起飯盒就吃。”
李毅擺擺手,說道:“別說了,你一說,我就反胃了。”
夏菲卻俏皮的笑道:“我偏要說,讓你吃不下去!我跟你說一個真事,有一回,我剛幫人做完手術,剛縫上肚皮,回來就吃飯,你猜我碗里盛的是什么菜?豬腸子!”
李毅咬牙道:“好啊,你故意的是吧?看我不報復你!”伸出雙手,去呵她的癢癢。
夏菲咯咯笑著,夾緊雙臂,不讓李毅摸到胳肢窩。
李毅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前胸,觸及到一團柔軟的所在,他趕緊縮回了手。
夏菲笑得俏臉通紅,也感覺到了異樣,便不再吵鬧。
兩個人又沉默了,前排朝前走。
“喏,到了。”夏菲指著前方道,“聞到香味沒有?”
李毅道:“聞到燒烤的香味了。”
夏菲唆了一下鼻子,笑道:“這香味,太誘人了!”
李毅道:“看到你這模樣,我忽然想到古龍寫過的一句話。”
夏菲道:“古龍?那個寫了很多武俠小說的作家嗎?”
李毅道:“是的,我在他的一本書里,看到過這樣一句話,原文不記得了,大概意思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如果笑起來時,鼻子皺起來,那就是最美的。”
夏菲摸摸自己的鼻子,笑道:“你這是在夸我嗎?”
李毅道:“是的,你一笑,鼻子就會皺起來,說不出來的可愛。”
夏菲道:“我這個年紀的女人,如果還被人說可愛,那就是我的失敗!”
李毅道:“你年紀也不大嘛!還沒結婚的女人,都是大孩子。”
夏菲道:“這話我愛聽。”
兩人說說笑笑,來至燒烤攤前,點了幾十串烤串,買了兩瓶啤酒,坐下來等。
夜尚未深,來吃夜宵的人并不多,李毅他們這個攤子,就只有他們兩個坐在這里。
白天的暑氣漸漸消散,清涼的夜風,徐徐吹來,令人身心愜意。
一會兒,烤串上來,李毅和夏菲邊吃邊聊天。
忽然,一個粗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你就是夏醫生吧?”
夏菲愕然抬頭,說道:“我就是夏醫生,請問你是哪位?”
那人冷笑道:“果然是你!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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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彎彎 第十卷 第六百一十九章 驚人的猜測
李毅聽出來人話中有話,抬頭看了他一眼。,
男子年紀并不大,頂多也就二十出頭,但臉上胡子拉碴,起碼有一個多月沒刮過胡子了,把他本來的面目都給遮住了。
夏菲盯著對方打量幾眼,問道:“你是誰?我和你認識嗎?”
男子冷笑道:“怎么?你認不出我來了嗎?嘿嘿,當然了,你夏醫生是貴人多忘事!當然不記得我這種小人物了!”
夏菲認真打量對方,搖了搖頭:“我確實認不出你。”
男子道:“我給你一點提醒吧!四十八天前,有一個女大學生,送到你們醫院急診,當時,是你接的吧?你還有印象嗎?”
夏菲嬌軀一震,情不自禁站了起來,指著對方道:“哦,我知道了,你是那個女大學生的男朋友,你叫什么來著?小氣?”
男子道:“小旗!張小旗!”
夏菲道:“對,對,我記起來了,你就叫張小旗。你怎么成這副模樣了?你不是在學校讀書嗎?”
張小旗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瞪著夏菲:“哼!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還好意思問嗎?我之所以有今日,還不是全拜你所賜?”
夏菲道:“這話從何談起?我并沒有對你做過什么啊。”
張小旗怨恨的道:“你還沒有做過什么?難道你忘了嗎?是你報的案,把我抓進了公安局里!我整整坐了四十八天的牢!”
夏菲怔道:“這怎么可能啊?警察只是帶走你進行調查,我沒想到,他們會拘留你這么久。”
張小旗道:“別想抵賴!就是你!是你報警,說我襲擊你!警察才拘留我的!現在我一無所有了!女朋友被你治死了!我的學籍,也因為坐牢被學校開除了!家里人也嫌棄我,說我是個人渣。不肯讓我回家!因為你,我失去了女朋友,失去了學業,失去了家!”
夏菲驚訝的道:“我真的沒想到,我打了一個報警電話,就會帶給你這么大的傷害。可是。當時你的確帶給了我傷害!我們如果不報警的話,你就會殺了我。我們是被逼沒有辦法才報的警。”
張小旗道:“我女朋友被你治死了!我對你發一通怒火,還不行嗎?你以為我真的會殺了你嗎?我只不過是因為生氣,表現得過于激烈罷了!你為什么要毀了我的一生?”
夏菲道:“對不起,張小旗,我真的沒想到,會帶給你這么大的傷害。要不,我跟你到學校去,跟你們學校領導求求情。讓他們收你回學校吧?”
張小旗冷笑道:“一句對不起,能頂什么用?你以為,我現在還能再回到過去嗎?就算學校領導肯接受我回去,我有臉面回去嗎?你已經毀了我的一切!”
夏菲睜大雙眼,無言以對。
李毅一直冷眼旁觀,他早就看出,這個張小旗來意不善,他雖然很同情張小旗的遭遇。但更擔心夏菲的安全,生怕張小旗忽然失控。做出傷害夏菲的舉動。
夏菲心里滿是歉疚,只覺得是自己不對,傷害到了張小旗,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張小旗眼睛里的熊熊怒火。
“對不起,張小旗同學,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跟你到派出所去,跟警察同志解釋,你過去的行為,只是一時激動而有所不當,叫他們撤消你的不良記錄。并讓學校恢復你的名聲,收你回校學習。而你的家長,我也可以跟他們解釋。”
夏菲只想找機會,彌補對張小旗造成的傷害。
張小旗冷冷一笑,拖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抓起桌面上的烤串就吃起來。
夏菲道:“你餓了嗎?你隨便吃,你還想吃什么,我給你點,都算我請客。”
張小旗真像是餓極了,抓起桌面上的東西,往嘴巴里塞,也不管這些烤串有多辣。
幾十塊錢的烤串,一眨眼就被他一個人全吃完了,他又拿起夏菲只喝了兩口的啤酒,咕噥、咕噥全灌下肚,然后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抹了一下嘴角。
夏菲問道:“你還要吃點什么嗎?”
張小旗伸出手:“拿來!”
夏菲問:“拿什么?”
張小旗道:“裝什么傻?拿錢來!你把我害得這么苦,難道不應該賠償我一些錢嗎?”
夏菲看了李毅一眼,然后掏出自己的錢包,把僅有的幾十塊零錢全拿出去,遞給張小旗。
張小旗接過錢,捏成一把,攥在手里,不屑的冷笑道:“就這么一點?打發叫花子呢?”
夏菲道:“我身上只有這么多了。”
張小旗的雙眼,朝夏菲身上一溜,說道:“你手上這個戒指,應該值不少錢吧?還有這塊手表,也拿給我!你一個醫生,怎么可能沒有錢?你銀行卡給我,把密碼告訴我,就不勞煩你夏大醫生親自去取錢了!”
夏菲愣住了,猶豫著沒有動作。
李毅看不下去了,冷聲道:“張小旗,你這是要打搶嗎?”
張小旗兇惡的瞪著李毅:“關你什么事?這都是夏醫生欠我的!是她報警,把我送進派出所的!我的今天,都是她害的!”
夏菲道:“李先生,要不算了吧。我的確有些責任,我賠他一些錢就是了。張小旗,我的戒指和手表,對我意義重大,我不能給你。我這銀行卡里,還有一些錢,我可以告訴你密碼,你取去用吧。”
李毅伸手一擺,沉聲說道:“且慢!夏菲,你不要著急。讓我來問張小旗同學幾句話。”
張小旗不耐煩的說道:“你要問什么?”
李毅道:“張小旗,我問你,你為什么被警察局關押了這么久?如果只是拘留的話,不可能關這么久。”
張小旗道:“還不是夏醫生害的!你聽不懂人話嗎?”
李毅道:“我是一個懂法的人!正因為我剛才聽得明白,我才有些疑問。當初,你只是襲擊了夏醫生,并沒有對她造成多大的人身傷害。對吧?”
張小旗道:“對!我壓根就沒想過要傷害她,她為什么要報警?”
夏菲道:“他當時的確沒有傷害到我,只是死纏著我們不放,一定要我們對他女朋友的死負責任,我們實在沒有辦法,這才報的警。”
李毅道:“那你們報警后,并沒有告訴警察,他對你們造成多大的傷害吧?”
夏菲道:“我跟警察說,他擾亂了我們的正常工作,讓他們帶回去教育一下。”
李毅道:“問題就出在這里。你并沒有起訴張小旗。那么,就算警察帶他回局里,頂多也就是批評教育他一番,最多也就是拘留四十八小時,就會放他離開。”
夏菲道:“我想沒那么嚴重吧?教育一下就好了,沒有必要拘留!”
李毅道:“我是按最壞的結果來計算的。”
夏菲道:“對啊,那為什么警察要關他這么久呢?這也太奇怪了啊!”
李毅道:“張小旗,現在就請你來解釋一下吧?為什么警察會關你這么久?”
張小旗暴躁的道:“啰嗦什么?快把錢給我!不然,我饒不了你!”
夏菲道:“張小旗,你把事情經過告訴我們,如果是警察冤枉了你,那我們可以替你翻案的!你不要害怕,我這位朋友,李先生,他有足夠的能力幫助你。”
張小旗道:“姓夏的,你害我還不夠嗎?賠我一點錢,難道不應該嗎?快,把銀行卡和密碼交給我!”
李毅冷笑道:“你不把話說清楚,休想得到一分錢!”
張小旗道:“你算老幾?我的事情,用得著你來管?”
李毅道:“張小旗,你是不敢說出事情的真相吧?”
張小旗道:“哪有什么真相!真相就是這個女人害了我一世!我要報仇!”
李毅冷笑道:“要不要我猜測一下?”
夏菲道:“李先生,你在說什么?”
李毅道:“這個張小旗,可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單純!我懷疑,警察關押他這么久,并不是因為他襲擊了你這么簡單”
夏菲道:“啊?那還有什么事情?”
李毅道:“那個死了的女大學生,并不是真的跳樓,而是被張小旗推下樓的!”
夏菲驚呼一聲:“啊?這怎么可能?”
李毅道:“只有這種情況,警察才有可能關押張小旗這么久!”
夏菲道:“那他怎么出來了?是不是警察已經查清楚他不是殺害女學生的兇手了?”
李毅道:“我懷疑,他并不是放出來的,而是逃出來的!你看他剛才那個餓相,再看他急于要錢的舉動,無不印證了這一切!”
夏菲情不自禁的靠近李毅,指著張小旗道:“張小旗,你是不是逃犯?”
張小旗早就目露兇光,朝李毅吼道:“你胡說八道!我殺了你!”
李毅早就料到,剛才這番話,肯定會激怒張小旗,有了防備。
但李毅沒想到的是,張小旗居然帶了一把長長的尖刀!
張小旗惱羞成怒,反過右手,從身后皮帶上取出一把刀子,劈頭蓋臉的朝夏菲砍了下去!
李毅只做好防身的準備,卻沒有想到張小旗會去傷害夏菲。
幾乎來不及多想,李毅伸出左手,將夏菲推開,右手同時抓起桌上的酒瓶,迎著來刀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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