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隋末 作者:木子藍色 (連載中)

 
andychen64 2013-1-14 17:24: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58 241203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3 08:13
第一卷 戰遼東 第182章 三步一殺

   八十步!

    “持盾”

    “舉矛!”

    穩住陣腳!”

    “弓箭手準備!”

    一道道的命令再次響起,前列的步兵匆匆的將手中射空了的弩放在一旁的地上。再次從地上撿起大盾、長矛。而那些後面的弓箭手們,

    則也放下手中的弩箭,開始張弓搭箭。六十步,這是弓箭手們都能射中的距離。

    同樣也是對方騎士的騎弓的射程,弩雖好,可是弩箭的裝填卻很費時間,而且弩箭的成本也比弓箭要高的多。所以在射完三支事先裝填好的弩箭時,面對著已經越沖越近,完全沖進了弓箭射程內的契丹騎兵們,隋軍的大部份士兵轉為了盾牌兵、長矛兵,做外圍防御,只留下了後陣中的射術極好的那部份人為弓手,繼續射擊。

    數以千面的防御專用大盾從一個個的陣列外圍舉起,那金屬的盾面折射著太陽的光芒,發出道道耀眼的光,直射對面的騎兵,不少騎兵都被這意外的一下,搞的有那麼短暫的不能視物。

    契丹騎兵雖然在隋軍弩箭之下損失慘重,但是並沒有後退,一個個前僕後繼,依然保持著強大的沖鋒速度。此時面對著已經到了射程之內的隋軍,紛紛張弓搭箭,一陣陣箭雨不斷的射進隋軍陣列。雖然有了大盾的護持,可是面對著這樣的箭雨,依然有不少的士兵們中箭。

    血花一蓬蓬的冒起,痛苦的呼嚎聲同樣不絕于耳。戰陣之上,沒有仁慈、沒有憐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契丹的騎兵們騎射技術好,但是隋軍中的步兵箭術也不差,弓手們在前面盾牌兵的護衛下,從容的射出一輪羽箭,又是數十騎自馬上栽落。

    隋軍的弓弩厲害,又有盾陣長矛陣的防御”那些契丹騎兵沖至陣前,隋軍陣列並沒有半個士兵後退,反而是迎面而來的箭雨,及那一支支遞過來的長矛。契丹騎兵有不怕死的縱馬沖陣,沒一會,就有三四十騎被那如林的長矛戳翻在地,連馬帶人,都是肚爛腸穿,血淌一地。

    看到這種情形,再二百五的契丹騎兵也不敢再這樣沖上去了,後面的騎兵們紛紛是一個急急帶著馬頭向陣列兩邊疾馳而過”也就只有這些生活在馬背上的契丹人,能有這樣馬的騎術,要是換成了東北軍騎兵中的新兵們,做這樣的騎術動作”早就人仰馬翻了。

    在這樣堅固的密集的防御陣下,契丹騎士們沒有討到半分好久,可是隋軍卻也同樣因此而遭受著契丹投石車無情的打擊,面對著隋軍如此密集的陣形,契丹人的投石車”基本上不用測距瞄準,就能輕松的將一個個的石彈、火球拋砸到隋軍陣列前列。第一一個石彈、火球的擊中,都會在那密集的陣列中砸出一塊空白,每一次擊中,最少得帶走兩三個士兵。

    哪怕是有盾牌摭擋,也還是傷亡慘重。這短短的頭一輪攻擊,契丹人的七千騎兵,有近兩千人倒下,其中大多是死于弩箭之下。而隋軍雖然成功的穩住了陣腳,防住了契丹人的沖擊,可是被投石車攻擊所受到的損失同樣慘重。

    又是石彈,又是火球、弓箭,隋軍中軍兩萬余人,短時間內被砸死燒死了五六百人,這還是契丹人的投石機數量表限,而且發射速度比較慢。但就是這樣的傷亡速度,陳克復同樣受不了。這里的第一個都是已經經歷了好幾場戰爭的兵,哪怕是新兵,現在也已經成了一個差不多合格的兵了。

    他們在新城沒死,在金山峽谷沒死,可如今卻要死大這些突然半路殺出來的契丹人手中。

    陳克復雙目欲裂,再這樣打下去,那損失絕對會比金山峽谷一戰還大。

    “去看看李世民準備好了沒有?著甲備戰需要這麼久嗎?前面的弟兄們打生打死,傷亡慘重,他們做為我們東北軍中的精銳王牌,卻在一旁看戲,你去告訴他,我希望在半個時辰之內,看到他帶著重步兵旅的兄弟,攻破契丹人密林前的防御,將所有的投石車毀掉。半個時辰過去後,哪怕就是還有一架投石車還在發射,那麼,他這個預備役第一重步兵旅的旅長也不要再做了。到時,他給老子滾到醫療營中去服務傷兵們去。”

    仗打了這麼久了,他一直期待著的重步兵旅卻依然還沒有出現,這讓他十分的火大。現大的情形,重步兵旅正是出擊的好時機,只要直搗敵陣,毀掉那批投石車,那麼他們就能繼續以嚴密的陣形,來個反包圍,將契丹騎兵們一步步的擠壓,最後擊敗這支伏擊他們的契丹人。

    張錦大喝一聲“大帥,我親自去將大帥的話傳達給李旅長。”說完騎上戰馬,向後陣沖去。

    趕到後陣之時,李世民的六千重步兵,此時才剛剛互相的穿好戰甲,正做著隊列集結。

    張錦也沒有給大帥小舅子客氣,直接吼道“大帥有令,重步兵旅必須在半個時辰之內拿下對面密林的陣人陣列,將所有的投石車全部毀掉。”

    說完又在李世民的耳邊輕聲道“李將軍,大帥可是發了火了。

    希望你能快點,那些遼人的投石車讓我們傷亡很重,大帥惱怒了。如果你半個時辰這內,不能拿下那些投石車,大帥說,哪怕只剩下了一架,到時也將把你趕到醫療營中去服務傷兵們。你可是抓緊了,我還有護衛大帥的重責在身,先回了。”說完頭也不回的,直接往陳克復的大旗而去了。

    李世民一听姐夫又對他如此的不滿,心里也是火起。上次打遼東城伏擊戰,本來是立了功的,結果最後卻因為斗毆,把個即將到手的少將餃給混沒了,弄成了個預備役,就連戰旗都被割走了一半。這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

    而這次的金山伏擊戰,重步兵旅一樣表現出色,他已經感覺到,只要這次回到遼東城後,說不定不但會給他們恢復戰旗,說不定他們這個預備役也會恢復成第一線的戰斗部隊序列。

    如果就因為眼下的事情,又讓這一切改變了。甚至讓他一個堂堂國公之子,大將軍的小舅子,到最後不但少將做不成,還要去傷兵營給照顧傷兵,那到時他在東北軍中真的是再也沒有臉呆下去了。而且更關健的是,上次和他們同樣被降為預備役的重步兵旅在上次的金山峽谷一戰中同樣表現十分搶眼。

    不同于重步兵旅還是個新成立的部隊,里面的都是新兵。那重騎兵旅可全都是破軍營的老兵,那郭孝恪更是當初當過大帥的親兵的人。

    如今他和那郭孝恪已經因為上次的事情,雖然表面上是各解了,但是卻不再往來,兩人都憋著勁,打算超過對方。

    如果到時因為今天的事情,那郭孝恪最後重新把部隊帶回了一線戰斗序列,恢復了軍旗,甚至升上了準將餃。而他卻還得降級,那他更加不能忍受。

    李世民大步騰騰的走到陣列前面,對著幾千重步兵旅的人大聲吼道”“裝備個鎧甲,你們居然就用了這麼久?你們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嗎?你們吃的給別我好,拿的餉比別人高,就連身上的鎧甲武器也比別人的好。你們就是用無數的金銀堆起來的,可是!看你們,看看我們現在的戰旗!那里只剩下半面,那是恥辱,可是你們居然還有臉笑的出來。”

    “那些吃的比我們差的,拿的比我們少的,甚至裝備都不如我們的,現在正在前面奮戰,浴血奮戰!而你們,卻還能對著那半面旗幟笑的出來。無恥!現在大帥有令,半個時辰之內拿下對面密林,將所有的契丹狗的投石車毀掉。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給你們,我只能給你們兩刻度鐘,如果兩刻度鐘之內,我們拿不下密林,毀不掉所有的投石車,那麼,以後就沒有重騎兵旅了,連預備役都不再是了。你們,也別想再吃最好的,拿最高的,裝備最精良的!”

    “今天,我們就要拿出我們的本事,讓所有的人明白,我們吃最好的,拿最高的,裝備最精良的,也配的上的。所有人听令,拿起你們的陌刀,組成陌刀方陣,直沖車對面的密林。記住,這不是突襲,也不會有騎兵掩護側翼。這是正面的沖鋒,我們要讓所有人看到”我們重步兵旅是最強!”

    “前進!沖鋒!”

    李世民大吼一聲,丈余長的陌刀一揮,六千重步兵們,穿著眾步兵鎧甲,手持著陌刀,排著一個巨大的方陣,直直的向著對面沖去。往日的時候,陌刀軍從沒有沖過,他們都是排成一個方陣,等著別人撞上來。而今天在,他們卻主動的進攻了,不但主動進攻,而且在前面掌旗官手中那半面旗幟的帶領下,開始越走越快,甚至慢慢的小跑起來。

    “殺!”

    每快速的前進三步,重騎兵旅的那數千人就會齊齊的夾吼一聲“殺”!

    這是重步兵旅們獨家的標志,他們以三步一殺,來調整整個陣形,以保持著陣列的整齊劃一。

    “殺!”

    “殺!”

    “殺!”

    數千人整齊的殺字吼出,三軍為之奪魄!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3 08:17
第一卷 戰遼東 第184章 偷雞不成

    六千人的部隊組成一個嚴整的陣列前進的時候,速度反而是慢的。

    此時六千人分散成了散兵線前進,沒有了嚴整陣形的約束,整個隊伍的前進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

    “殺!殺!殺!”

    雖然分散了,但是重步兵們卻依然是三步一殺,在這戰場之上,仿佛這一聲聲的殺聲給他們平添了無數的勇氣,一個個手持陌刀不斷前進。

    一陣陣隆隆的馬蹄聲自後而亞,毛翊集結了各陣中的騎兵,也沒有和契丹的騎兵糾纏,直接一個呼喝,帶著六千來騎兵,匯聚成了一個完整的三角沖鋒陣形。自李世民的步兵一側呼嘯而過,後發先至。

    李世民一看騎兵一下子沖到他們的前面去了,大聲的喝道“加速前進,奪下投石車陣地!”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氣來的,如果到時這投石車陣地被騎兵給破去了,那他們豈不是無功一場。

    遠處的摩哥此時不光是一張臉臉色難看了,而是已經有了恐懼。

    隋軍人馬六萬,除去高句麗人還有兵三萬余,而他帶來的契丹騎兵只有一萬三千人。只是他自以為這處山谷通道地勢狹窄,而且他們打的也是伏擊戰、突襲戰。兼且隋軍陣中還有數萬高句麗人,再加上他帶來的那一百多投石車,他自以為這樣的一支兵馬,絕對能一戰而將那支隋軍擊敗。

    就如同他們打草谷時一樣,先派人突襲,不斷的沖擊,驅趕,使其混亂,最後不過是玩一場圍獵游戲罷了。可是現在,一切都出乎了他的意料。

    高句麗人確實亂了,可是卻一點也不能沖擊到隋軍的陣形。他的騎兵確實精銳悍勇,可隋軍中卻有著無數的超遠距離的弓箭。而且這支隋軍逢襲不亂,雖然被分成了數部,卻依然能用旗幟將各部如臂指使。

    特別是突襲才進行了這麼一伙,他的人不但沒能拿隋軍有半點辦法。隋軍的凶狠反擊卻已經來了,五六千的騎兵再加上五六千的裝備精良的步兵已經沖上來了。

    而他卻只剩下了五百騎兵在防御,及五百正在操作著投石車的士兵。

    他絕對擋不住那些人的一擊,而只要這里一破,所有的投石車必定完蛋。到時沒有了投石車的威脅,那些隋軍的陣形就更加不會破了。

    一想到這,他仿佛已經想到了他們的結局,最後隋軍沒怎麼樣,他們卻一頭撞進了隋軍的大網里。

    摩哥抿著嘴,心里劇烈的掙扎著,也許現在到了要撤的時候了。

    看來族中們的長輩們是對的,隋軍果然是中原之主,不是他們可能惹的起的。

    眼下的關健已經不再是如何擊敗這支隋軍,取得多麼豐盛的戰果、

    戰利品了。而是他做為部族的少族長,要如何想辦法將這些契丹族人們帶回草原。

    叫來幾個親兵,摩哥咬牙切齒的道“馬上給阿保窟及瓦台等少族長傳令,讓他們收攏兵馬,往我這邊趕來,要快。這支隋人太強了,我們不是對手,走為上策!“說完又看著那還在操縱著投石車的幾百人道“不要再去管那些投石車了,全部上馬,準備接戰!若不利,全部往扶余城方向撤退。”

    投石車哪怕再犀利,現在也沒用了。

    契丹士卒們紛紛丟下投石車,一個個跨上戰馬,和前面的五百人匯聚在一起,準備戰斗。

    毛翊的騎兵馬快,契丹人剛剛集結好那一率人馬,毛翊的五千人已經後發發至,一百二十步外就對著契丹人發射了一輪弩箭雨。

    “舉盾!”

    摩哥此時終于看清了隋軍那超遠程箭的面目,一個個隋軍騎兵的手中全都端著一支黑色的弩,一百多步外就已經開始射擊。

    一個個的契丹騎兵紛紛拿起皮盾、木盾摭擋,只是那弩箭比弓箭射的要快,而且更狠,雖然騎兵們都拿起了盾,可是那些隋人卻十分狡猾,沒有人射騎士,基本上全都是瞄著契丹人的戰馬而去的。

    在騎戰之時,有時騎士的戰馬比騎士更重要。騎士受了點傷,就算失去了戰斗力也還能憑著戰馬跑掉。但是如果戰馬受傷,傷的比較重的話,那失去了戰馬的騎兵就等于沒了腿,基本上是跑不出戰場的。

    黑色的短弩箭帶著呼嘯的聲音,紛紛插入了契丹人戰馬的身體之內,剛剛還沉浸在終于沒被射中的契丹騎士們,下一刻十分恐恨的發現,戰馬突然前蹄跪地,向下倒去。有數個騎兵來不及摘蹬下馬,瞬間就被壓在了心愛的戰馬之下。

    一連弩箭,摩哥的騎兵就有了上百匹馬死掉,其至有幾十人戰死就連摩哥的戰馬也被一箭射穿了脖子,轟然倒地。騎上了一名親兵的戰馬之後,摩哥此時已經等不急阿保窟他們的到來了,大吼一聲“向北突圍!”

    只是這聲突圍已經喊的晚了些,摩哥的騎兵之前一直是陣列防御,此時要想突圍沖鋒,就得開始加速起來。只是他們剛剛小跑了一陣,速度還沒加起來,那些如狼群一般沖來的騎兵們,早已經呼嘯而至,一柄柄鋒利的長槍泛著寒光,已經到堵到了他們的前面。

    沒有呼喊,沒有殺多,有的只是那隋騎們冰冷的眼神。

    隋騎們甚至連最慣用的不斷圍繞著敵陣奔馳、騎射的戰法也懶的用了,直接對著那千余契丹騎兵來了個沖陣。一個個的隋騎挺著騎槍一沖而過,刺出騎槍,有的甚至連刺入敵人體內的騎槍都不回撥,只是師的抽出腰邊橫刀,就對著契丹騎兵砍了過去。

    到處都是兵馬,到處都是盔甲,到處都是刀劍、騎槍。那些契丹人最引以為傲的騎射本領此時半點都拿不出來,不滿一千人,被著六千多的騎兵壓著打,猶如現兩把對刺的劍,互相鋒芒必 的向對方攻去。只可惜的是,隋軍的那把劍明顯是材料上等,堅固無比,一路斬殺了眾多的契丹騎兵,而契丹人的那把劍,卻是把半成品,一刺過去,那劍寸寸斷裂。

    摩哥騎在戰馬之上,看著前面不斷倒下的契丹騎士,還有那些不斷的沖進陣中,向後列殺來的滿身是千四百萬的隋騎們,一下子心跌到了谷底。

    敗了,不是他的騎士們不勇敢,不是他的騎士們騎射本領差。敗只敗在人數太少,隋軍太多。如果今天來的不是他的一萬三千人,而是整個契丹先前集結起來的三萬人的話,今天這一戰雖然不能保證一定能全殲這支隋軍,但起碼是能勝的。

    摩哥的親兵一把抓住他的戰馬,吼道“產族長,我們不行了,快走吧!”

    “走?我的人馬全都在這里,我怎麼走?”

    “少族長,分散突圍吧,再不走,就所有人都走不了了。讓弟兄們在這里為您擋一陣,你先跑吧!”

    說完那親兵對著戰馬的屁股,拿著彎馬就刺了一記,吃痛的戰馬向著戰場的一側拼命的跑去。摩哥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親兵隊一百人,有半數人分出跟著他往北跑去,令一半人卻和一部份騎兵,約百余人,在原地擺了一個防御陣。

    只是這百余人的防御陣根本管不了什麼用,毛翊的騎兵一沖而破,沖破了這最後的百來名騎兵。

    毛翊毫不停留,整個兵馬一分為二,一路向南、一路向北,分別趕著去控制山谷的兩個山口,遵從著大將軍陳克復的命令,勿必要將這些敢于伏擊他們的契丹狗,全都圍殲!

    密林外的那處遼人陣地,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

    只是剛剛還有著千騎的陣地,現在去只剩下了一地的死馬、還有那眾多的契丹騎兵尸體!不少還活著的騎兵也完全沒了陣形,被沖的七零八落。

    只是那些對沖而過還幸運沒有死去的騎兵們,還沒有想好下一步該向哪邊沖,卻陡然發現,在他們的正前面,那支鐵甲步兵卻已經跟著沖到了近前。

    “變陣,散兵陣變陌刀陣!”

    數聲大吼從隋軍步兵中傳出,緊接著那些隋軍步兵們,紛紛向中間靠攏,並且隔一會大吼一個殺字,隔一會大吼一個殺字。

    隋著殺字的喊聲越來越齊整,那些原本散亂的隋軍鐵甲步兵卻快速的集結起來,漸漸的成了一個嚴整的步兵方陣。一把把雪亮的長刀,反射著天上那無力的太陽光,映照出契丹騎兵們那慘白的臉s 。

    李世民手提著陌刀,大吼一聲“全軍突擊,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殺!殺!殺!”

    陣陣吼聲傳出,整個方陣步兵邁著整齊的步伐前進,短短的瞬間,就和迎頭沖來的契丹幾百騎撞上了。

    騎對步,如果對上的是散亂的步兵,那步兵只有被踐踏砍殺的命!

    但如果步對騎,尤其是如現在李世民的這支重步兵,集結成嚴整的方陣,結陌刀陣對上數百被沖破了陣形,還沒有來的及重整陣列的輕騎兵來說,那卻是屠殺,一邊倒的屠殺!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3 08:19
第一卷 戰遼東 第185章 九幽地獄

    隋著戰況的發展,基本大局已定。

    契丹兵馬的主帥摩哥一千人馬先被毛翊六千多騎兵沖擊,接著又被六千重步兵一頓砍瓜切菜,瞬間全部完蛋。只剩下了摩哥提前帶著四五十騎向著北方逃去,連阿保窟等人也顧不得了。

    殲滅了摩哥的那支部隊後,那百余架投石車也落入了隋軍的手中。

    沒有了投石車,整個隋軍的陣列更是安如泰山,開始主動【運】動起來,向著整個中後軍的結合部擠壓過去。

    大盾為陣,長矛如林,整個隋軍方陣即如同一只烏龜一樣,有著堅硬的外殼,又如一只刺蝟一樣,有著如林的長矛刺。

    陳克復中陣的刁台之上,四個傳令旗兵,紅藍雙旗不斷揮舞,中軍八個陣列,開始整齊有序的向著與後軍的結合部擠壓過去。

    摩哥的兩千騎兵,阿保窟的五千騎兵,此時都被一點點的壓迫到了這里。整個七千騎兵,此時還只剩下了五千騎左右,交戰不到一個時辰,契丹人已經損失了三千騎!

    面對著這五千來騎,陳克復並沒有急著馬上攻過去,而只是不斷的用陣列擠壓,擠壓,將他們的空間不斷的縮小。死死的把他們擠在兩面大山的中間。陳克復的打算很簡單,以中軍步兵陣為砥柱,將這數千騎兵給圍死在這,然後以騎兵為機動力量,封鎖前面兩條通道。

    再以重步兵為攻防一體的力量,嚴防任務試圖沖陣而出的契丹人,等到最後封鎖了整個山谷之後。他就要讓這些該死的契丹人,全部死在他們的弓箭之下。

    陳克復嚴令各陣,不得分散出擊,絕不給一絲半毫的突圍機會給契丹騎兵。至于那些跑散了的高句麗俘虜,他無所謂,這些人就發羊群一樣,跑散了也沒關系,只要搞定了這里,到時再抓回來就是了。

    阿保窟越打也越不對勁,沒一會就接到了摩哥讓他率軍撤退的命令。

    只是這命令到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隋軍的陣列如同一道鐵壁一樣的擋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北上撤退的路已經不通了,唯一的退路就是往隋軍來的方向,往南撤退。

    剛準備下令全軍往南突擊,可是先前負責繞過隋軍後陣,封鎖隋軍退路的瓦台率著一支敗兵突然從南沖至。

    “阿保窟,不好了,隋軍後軍有七八千的步兵,他們有一種弩箭十分厲害,射程近兩百步,我們的戰士支撐的很是辛苦。剛剛又有四五千的騎兵從我們的陣後殺到,步騎一齊沖擊。我等各部族的兵馬才不過三千騎,抵擋不住,敗下來了。阿保窟,再給我些人馬,我一定再把那隋軍後路可搶下來。”那攻擊他們的隋騎只有三千人,不過為了掩飾他的失敗,他故意夸張了一點。

    阿保窟臉一下子暗了一下,淡淡的道“我們已經敗了,摩哥剛傳令給我,讓我們率兵往北匯合他後撤退。可是眼下隋軍卻已經封鎖了向北的通道,我們唯有往南退了。唉,你卻剛剛把這往南的退路也給丟了。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傳令下去,所有騎兵向南沖鋒,不要和敵人糾纏,只管往南沖,沖過了之後,我們再集結!”

    各部族騎兵匯聚起來,還有近七千騎,一眾契丹人帶著隆隆之聲,直接往南沖去。

    只是等到了南面時,才發現,他們已經來晚了一步,那些隋軍好像已經料到他們會往這邊突圍一樣。整個後軍六七千人在前,集結成了一個和中軍一樣的防御大陣,一面面巨大的金屬大盾,反射著金s 的太陽光芒,樹立在陣列的最前面。盾陣的後面一列就是長矛陣,那一丈多長的長矛,鋒利的矛頭泛著寒光,如同一座死亡之林一樣的在等待著他們往上撞。

    兩列盾陣,三列長矛陣,後面則是弓手隊、弩手隊,在整個步兵陣列的最後方,卻是瓦台剛剛說到的那數千的騎兵。只是此時的騎兵卻也已經全部下馬,一個個手持著弩,瞄準著他們這邊。

    看著這樣的陣勢,所有的契丹人心頭一陣發冷,但是卻不得不繼續硬著頭皮沖去。

    “放!”一陣陣喊聲響起,隋軍的陣形中飛出如蝗群一般密集的弩箭,聲音不絕于耳,沖在最前面的騎兵一排排的倒下。哪怕他們有盾,但是那盾太小,那只是一面小圓盾,只能摭擋的了騎士們的上半部份。可是隋軍卻無一例外的選擇了射馬,沒有戰馬能躲的過這些弩箭,也沒有戰馬披了鐵甲,只要被射中,基本都得倒下。

    而這些前排的騎兵們一倒下,在這樣密集的沖鋒中,只能是被後面的契丹族騎兵們,踩成肉泥。

    一輪、兩輪、三輪!

    阿保窟讓契丹騎兵們沖擊了三次隋軍的後軍步兵陣,每次都得丟下數百具尸體!整個步兵陣前,已經堆起了差不多一千多具騎兵尸體,猶如一座小山,將那不甚寬廣的通道也給堵起來了。

    有了這些契丹騎兵尸體累成的尸堆,隋軍後軍方陣的防御力反而更加的增強了。猶如一道障礙一樣,契丹騎兵們的沖鋒被這尸山一擋,越發的增加了沖擊難度。

    沒有等阿保窟重新整隊,發起第四輪沖擊,隋軍的中軍卻已經擠壓了過來。那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面上發出的那種聲音,讓每一個契丹人都絕望了。

    更加讓他們絕望的是,隋軍的中軍陣列中突然出現了一百多架投石車。阿保窟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他們帶來的投石車。李世民在絞殺了密林陣地最後的一百多騎後,面對他的只剩下了這一百來具完整如初的投石車。

    李玄霸讓步兵們去把這些投石車毀掉,因為他接到的命令是半個時辰之內毀掉所有的投石車。

    李世民叫住了他,大將軍陳克復要他毀掉這些投石車,是因為這些投石車在契丹人的手中,對隋軍的陣列傷害太大。但是現在這些投石車已經是他們的了,又何必要毀掉呢。眼下可是還有很多契丹人還沒有殲滅,不正好可以用上一用。他從陳克復命令騎兵分兵往兩側通道上封鎖,就已經猜出了他是想要全沖圍殲這支兵馬。眼下用這些現成的投石車,對付騎兵們,卻也是個不錯的武器。

    陳克復果然對于李世民帶回去的投石車,十分高興,立馬命令帶上,向後軍趕去。

    此時阿保窟面對著自己帶來的這些投石車,心里復雜萬分。

    隋中軍大陣,陳克復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對著一眾挑選出來操縱投石車的步兵們道“換火球,我也要讓這些契丹狗們償償火球的滋味。”

    對于投石車,隋軍多的是,這次出戰金山峽谷,就帶上幾百架的投石車。而且那做工,那精確度比眼前繳獲的這些精制濫造的投石車不知道好了多少。只是這些投石車和那些大型弩一樣,全都放在了金山城。此時陳克復一聲令下,馬上就找出了眾多會操縱投石車的步兵們。

    工兵營,這是一支特種部隊。可以說有些如後世的炮兵和工兵部隊的結合體,他們不但得負責挖濠溝,扎營,建造器械等任務,同樣還擔任著軍中各種大型器械的操縱任務。投石車,就也在他們的範圍內。工兵營的一位掛著榮譽二級士官餃的老兵首先操作起來,他伸出大拇指對著契丹騎兵的陣地比劃了幾下,又調整了一下那投石車,然後命令操作的士兵放上了淋了油的草團,點上火,大吼一聲,放!

    如同一輪發著熾烈光芒的太陽,那火團帶著一條尾焰,直撲契丹騎兵陣形,十分精準的砸在了一名契丹騎兵的身上,接著又跳到了另一名的騎兵身上,轉眼間,那個火球就已經點燃了三個騎兵。

    死有時不可怕,不過是伸頭一刀。可是漫長的死,痛苦的一點點承擔那種恐懼和痛苦卻是可怕的。那被燒著的騎兵,慘叫著手舞足蹈,到處奔跑,那發出的嚎叫聲,讓一眾契丹騎兵們也是心頭發寒!

    阿保窟執起弓箭,連婁數箭,將三個被點著的騎兵當場射殺。

    他知道,早一點死,對于這些同族的人來說,也是一種解脫。人雖死,火卻不滅,那燃燒的火焰,一直在那尸體上燃燒著,發出陣陣尸臭!

    “咻!咻!咻!”

    一道接一道的聲音響起,那漫天之間,突然全被那紅色的火團所佔據,數以百計的火球呼嘯著向契丹騎兵們砸來。剛剛見識到被砸中之人的慘樣,所有的契丹騎兵們崩潰了,這比漫天的箭雨更讓人恐懼。

    馬嘶人嚎,臉色慘白的騎兵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縱馬狂奔起來,只是他們早已經被隋軍的銅牆鐵壁圍了起來,再怎麼以跑,卻也只能在那個小小的圈子里奔跑,直到那一個又一個的火球從天而降,砸中一個又一個的騎兵,將他們變成火人。無數的慘叫響起,金色的陽光之下,那卻仿佛成了九幽地獄!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3 08:28
第一卷 戰遼東 第186章 戰場午睡

    對于那些契丹人的呼嚎慘叫,陳東復不為已動,繼續讓那些工兵營的士卒們操縱著投石車拋射火球。

    火球真正的攻擊力,還抵不上石彈,石彈只是一擊中騎兵,基本上就是連人帶馬的砸成兩斷,中處成為肉泥。而火球因為是草團做成,比較輕便,拋射出來後速度並不快,只要看的準,還是能讓過火球的。

    不過火球最大的威力,還是在于他那恐懼的滿天尖球飛舞,一中不死,卻得被慢慢的活活燒死。那種臨死前的恐懼嚎叫,才是真正的最大殺傷力。

    三軍不可奪志,一但一支兵馬的所有戰斗士氣都沒了後,那這麼兵馬也就完了。

    眼下的這幾千契丹騎兵也是如此,完全已經被恐懼逼的亂了套。

    完全沒有了指揮,各自亂跑的,沖鋒的,全都有。不少的騎兵紅著眼楮不斷的向著後軍的步兵長矛盾陣上沖去,可是除了繼續增高那尸山的高度外,沒有一個能沖的過去,不是被弩箭射死,就是被長矛陣捅成篩子。

    那如同人間煉獄一欄的景像,不但讓那些契丹人恐懼,就是隋軍中不少膽子小點的士兵,也都忍不住的臉色發白,嘔吐起來。雖然這些隋軍兵馬也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人了,但是殺人和眼前這種情況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一些底層的軍官們,看著自己手下的兵這麼沒用,都是拳打腳踢著“你個慫貨,起來,給老子看著。打仗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咱們跟著大將軍算是好運來,今日雖然被襲,卻能打勝仗。

    好好給老子看著,就你們這個慫樣,以後再上戰場也是比他們晚死一點罷了。”

    沒有人天生就膽大,心堅,所有老兵們那堅定的心,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與鮮血中淬練出來的。眼前的這些新兵們,上過幾次戰場,見過不少血,如果能再多見識幾次如眼前般的這種慘烈狀況,那麼以後就能真正的脫胎換骨成一支真正的精兵強軍。

    瓦台臉上慘白的一邊四下張顧著那漫天落下的火球,一邊對著阿保窟大聲道“阿保窟,我們全完了,我們都出不去了。那該死的摩哥呢?他在哪里?他現在哪里?為何沒有看到他的人?”

    此時的瓦台滿是憤怒與不甘,他們都是被摩哥給鼓動著而來的。

    當初阿保窟發現隋軍人多勢眾,想打退堂鼓,可是摩哥卻又不肯。可是現在呢,他們在這里被他們自已帶來的那些該死的投石車,不斷拋射過來的火球給打的無處可逃,可是那本來最應當出現大這的摩哥卻不見人影,他怎能不憤怒!

    阿保窟出身契丹十部族中最大的兩個部族之一的遙輦氏,且又是少族長。只是他為人向來比較沉穩,不如大賀氏的摩哥一般勇猛與能說。

    但是現在,他張首四望,最後剩下的這些人馬,已經不到五千人,而他本部族的五千精銳戰士,此時卻是連三千估計都不到了。而且一想到接下來,他們有可能要全部死在這里,他的心更是冰涼無比。

    摩哥哪去了?不用想,阿保窟也能猜到,要不就是已經被隋軍斬殺,要不是就是已經帶著人馬先逃了。按著他對摩哥的了解來看,十足的是已經逃了。

    “你快想一個辦法吧,再不想辦法,我們就得全部死在這里了啊。”瓦台大聲的吼道,雖然瓦台不是兩大聯盟部族出身,可他卻也是十大部族之一的部族少族長。未來的好日子還久的很,他有著自己的部落,部落里有著數十個女奴,每日里有著好酒好肉吃著,多麼的愜意,此時他是萬分的後悔,一時心生貪念,跟著摩哥來到了這里。

    眼下,什麼也沒的搶到,反而要把命給送在了這里。

    阿保窟臉色越來越暗,心里也來越憤怒。摩哥和他曾經結為兄弟,可是這些年來,每次都是摩哥拿他當個屬下使喚,卻從沒有真正拿他當過兄弟。如今,大難當頭,居然一個人就先跑了,他心里無比的憤怒!

    “豎白旗,我有話要對隋軍統帥說!”

    這句話基本上是從牙縫里崩出來的,豎白旗,就意味著投降。

    瓦台臉s 一變,張嘴就道“你要投”可是後半句卻再也說不下去了,是啊,都這個地步了,不投降就只有死了,而且還是得活活的被燒死。

    戰場之上沒有白布,阿保窟的一位親兵脫下了褲子,他最里面的兜襠布是白色的。時間緊急,脫下了兜襠布後,也來不及再穿上褲子,忙拿著一支長矛,將那白色的*襠布給挑了起來,高高的豎著,不斷揮舞。

    戰場之上,到處都是火球的金黃色,鮮血的赤紅色,這白色的一抹,特別的顯眼。一瞬間,整個戰場都看到了契丹人打起的降旗。

    “大帥,契丹人投降了!”于欽明一直就站在陳克復的一旁,此時一看到契丹人願意降了,忙出聲道。在他看來,雖然不知道為何這支契丹人會來突襲他們,但是既然隋軍勝了,而且給了契丹人很大的傷亡,這仗也就打的差不多了。

    畢竟契丹人雖然在遼西諸族中算不是最強的,但卻也不弱。如果這個時候,把這支契丹人全殲滅了,並不一定就是好事。那樣很有可能引來契丹人的瘋狂報復。眼下東北軍身處遼東,面對著高句麗的強敵,少一敵總比多一敵好的。

    陳克復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望著契丹人的陣地。數輪的火球攻擊,並沒有真正的殺死多少契丹人,整個契丹騎兵還有五千人左右。

    按照之前的情況,契丹人的這些騎兵本來應當是有一萬的,現在仗打了兩個時辰不到,就已經死了差不多五千多了,而且密林的那一千也全殲滅了,等于契丹人已經死了六千,這還是沒有計算前軍的戰斗情況。

    五千人,這是一支不小的力量。如果他現在接受了契丹人的投降,這還真的是不知道要如何處置。不過不管如何,契丹人突襲他在先,這已經是讓練克復十分惱怒的事情了。如果不能給敵以重大傷害,那以後不得是個人都跑來動他陳克復一動了。

    陳克復張嘴打了個哈欠,伸手拍了拍嘴,說道“哎呀,這行軍本來就困乏,又讓這些該死的契丹人半路來嚇我一跳。現在本帥困了,要去補個午覺,你們不要來打擾我啊。”說完對著張錦道“沒听到本帥我要午睡一會啊,快去搭帳蓬。”

    說完跳下馬,往山下的一處樹蔭中走去,張錦雖然搞不明白大帥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午睡,不過既然大帥吩咐下來了,那他就只好照辦了。忙招呼著近衛連的騎兵們先一步跑到那山腳下,搭帳蓬。

    于欽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愣在那里。他完全沒有明白這個年輕的大帥怎麼突然要午睡了。

    等到陳克復都走遠了,他轉頭對著已經回到本陣中的李世民道“大帥平常每天中午都要午睡嗎?而且不分行軍還是戰時?”

    李世民笑了笑“以往可沒有听說過這個,估計這是大帥剛剛有了的習慣吧!”

    “那這怎麼辦?契丹人要求投降,我們是準還是不準啊?大帥走時也沒有留個話啊。”于欽明有些哭笑不得。

    “大帥雖然沒有下令,但不是沒有表態嘛,那這事情就好辦了。

    受不受降乃是一軍主帥才有資格決定的事情,小將和于大人你可無此權利哦。依我看,大帥既然沒說話,那就表示他暫時不想接受,一切照舊吧!”李世民笑了笑“另外,我看將士們觀戰這麼久了,也都看的有些無聊了吧。大家可以一邊看,也一邊練練箭法嘛,這樣好的訓練機會,可不要錯過了!”

    帥旗下的幾個傳令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拿起紅藍雙旗,揮舞了幾下,旗語的命令很簡單,攻擊繼續,全軍【自】由弓箭射擊!

    李世民敢拿主意,而且還下令讓那些將士們射箭,當然也是心里有把握的。他在陳克復那緊皺猶豫不決的眉頭間,就已經猜出了陳克復的想法了。陳克復有接受這些契丹人投降的意思,卻又不願意現在接受,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眼前的契丹騎兵數量還很多。

    五千人,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如果這些契丹人少一些,說不定大帥就願意了。猜出了陳克復的想法,李世民也十分的高興,因為他覺得,自己又進了一步,不再是那個只知道帶兵沖陣的戰場將軍了,而是慢慢的向著姐夫陳克復這樣的一軍主帥的位置前進。

    得了命令的眾兵將們,這個時候,自然也是紛紛拿起弓箭,開始進行了活人靶射擊訓練。有著那些前面的盾陣、長矛陣的保護,他們可以有充足的時間,慢慢瞄準,然後射擊。

    于欽明看看戰場上的那面白旗,又看看那陣後山腳下已經搭起的帳蓬,再看看那不斷射箭的隋軍將士,和那些不斷倒下的契丹騎兵,心里突然也是若有所思!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3 08:30
第一卷 戰遼東 第187章 阿保窟降

    激戰兩個時辰,此時天已經到了下午的近黃昏時分了,陳克復就在這戰場之上,鑽進帳蓬之中午睡,怎麼看,怎麼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整個戰場之上,到處都是尸體,鮮血,還沒有打掃的戰場說不出的壓抑,但是陳克復就這樣的在戰場上午睡了。一百多近衛連的衛兵和一隊手臂上戴著紅袖章的憲兵護衛在帳蓬四周。

    陳克復當然不可能在這樣的戰場之上睡的著,他躺在帳蓬之中的熊皮墊子之上,手枕腦後,開始在仔細的全面思量著這些契丹人。

    眼下不管是什麼原因讓這些契丹人出現在此,都對他來說,意味著一個危險的信號。契丹族表面上現在是東突厥的臣屬,而且契丹族東靠高句麗,北靠突厥,南面卻又與大隋的遼西諸郡接壤。

    遼西諸郡,其中的遼東郡,懷遠等鎮都是近些年才從高句麗手中奪過來的。那些地方不過是隋軍攻遼的前進基地,並沒有什麼真正的勢力。隋軍的勢力在北平郡以西,那才是隋軍的勢力之內。

    而契丹的南面邊境離北平郡十分的近,如果契丹真的和他全面開戰,那麼到時契丹人就能很輕易的封鎖隋軍進入遼西遼東的通道。

    而且更讓他妒忌的是,萬一契丹人把東突厥也給弄了進來的話,那到時他可就真的危險了。東南是高句麗,現在他奪下了遼河中上游這一片地方,不但殲其兵馬,而且還盡奪其錢糧人口。可以說高句麗現在絕對是與自己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到時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兩面夾擊他,他能不能安然的逃回中原都是一個大問題。更不要說以遼東做為他最初的一個立足之點了。

    本來此次北上他就打了主意與和契丹、鞋鞠、室韋這些部族聯系上,看看能不能交易一下什麼的。想以交易來打通各部族的關系,哪怕不能成為盟友,暫時的成為一個生意伙伴也是好的啊。反正最基本是不能讓他們成為自己的敵人現在倒好,還沒等他到扶余城呢,

    這半路上卻被他心里未來的朋友契丹給襲擊了。

    這支人馬據他所看,最起碼也是超過了一萬二甚至有一萬三一萬四五千人,而且還全是裝備齊全的騎兵。這絕對不是哪個契丹小部族出來想打他的草谷。

    沒有哪個部族小…部族能拿出這麼多的人馬來,這哪怕不是整個契丹人共同的出手,也絕對是數個部族的聯合兵馬。

    他不想與人為敵可是別人卻要與他為敵。這讓他十分受傷,眼下雖然契丹人戰敗想投降。但是這種投降說明不了什麼,他全殺了那契丹人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以後肯定就成了敵人了。

    而接受投降,如果不想和契丹人成敵人那剩下的人他肯定得放掉不能殺可是放五千契丹敵人回去,他又不甘心。想來想去,只好出這一招了,先拖一下,即不說不接受也不說馬上接受先再殲滅掉一部份契丹人再說。無論如何,這次他們突襲自己也得讓他們意思到事情的嚴重性,讓他們付出足夠的代價。

    “大帥,于大人來了!”張錦在外面大聲報道。

    “請他進來!”

    于欽明一手鎧甲,進來時發現陳克復並沒有午睡過的樣子,心里更加堅定了他之前的想法。笑著道“于千軍萬馬之陣前,大帥卻能安然入睡,這份淡定從容,可真比晉之謝公還要勝上一分啊!”

    “呵,他那也不過是假裝鎮定罷了,後來還不是一听到勝得,激動的過門檻時,把鞋底都踢掉了。”陳克復笑了笑“怎麼于大人不在陣前觀戰,卻跑到這後面來了,難道你也有午睡的習慣?”“大帥說笑了,我可沒有你這份從容。大井,契丹騎兵只剩下兩千騎了!”于欽明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神關注著陣克復。

    果然,陳克復一听,神色間有一些不一樣。

    “我記得剛才好像看到契丹人要投降的樣子,只是以為我眼花了。

    張綿,你有沒有看到啊?”

    “回大帥,契丹人確實在向我們請求投降,之前打白旗要求投降的那人被火球燒死了,他們現在又派了一個,正在陣前苦苦哀求著呢。”張錦如實的回答道。

    “哎呀,看我這眼楮,真是昏花了,上天也有好生之德,既然契丹人都願意投降了,那就趕緊接受吧。下令全軍停止攻擊,不要再造無端的殺孽了。”陳克復無恥的道。

    陳克復的命令一出,馬上有親兵趕去傳令,各旗兵們再次揮舞旗幟,將行令止整個大軍也一下子停止了攻擊,安靜了下來。

    契丹陣列中,原本的七千人,此時只剩下了兩千人,1小小的一片地方,到處都是人尸馬尸,那一個個火球基本上把整個契丹人陣地上的尸體都給點燃了,到處都是一團團的火焰,冒著嗆人的黑煙。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去在意這些人,看到隋軍終于停止了進攻,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每在這里多待上一刻鐘,總會有無數的契丹騎士們倒下,然後被那漫天砸落的火球擊中,最後連個完整的尸首也沒有。

    瓦台的一件皮裘此時也是處處焦痕,剛才他也被隋軍的火球擊中一次,不過命好,那火球是先擊中了他的親兵,然後才又擊中了他,他在地上懶驢打了好幾個滾,才算是把火給滅了,可是那身漂亮的皮裘卻不成了樣子。不過此時他也沒心情關注那些了,只要還留了條命,就已經是長生天保估了。

    他臉花蒼白,語氣顫抖著對一旁的阿保窟道“隋軍是不是已經接受了我們的投降了?”阿保窟也比瓦台好不到哪去,剛才這小半個時辰真是對他的最大煎熬,求生不得,想求個痛快死也不能的那小半個時辰,都快讓他瘋了。

    “應當是吧!”阿保窟咬著牙輕輕的道。

    “你去集結隊伍,讓他們把兵器都丟到一邊,我們棄械投降!”“可是萬一隋軍不肯接受我們投降,我們先就棄了械不是自找死路嗎?”瓦台瞪著眼道。

    阿保窟無奈的笑了笑“不肯接受?如果隋軍不肯接受,我們拿著刀兵就能躲過這一劫嗎?我們棄械,表明投降的決心,說不定隋軍真的就從了。如果他們不肯接受,哪怕我們拿著再精良的武器,也一樣逃不過一死。而且還會是最痛苦的死,總之都是一死,你是願意被火球活活的燒死,還是願意被一刀砍死?”

    “是啊,橫豎是個死,我瓦台好歹也是一部族之少族長,我情願被一刀砍死,還來的痛快點。”說著率先將手中的彎刀丟到一邊,轉身對自己的親兵們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等著火球來燒死嗎?還不快去通知所有人棄械,集結等待隋軍的結果。”

    對于棄械投降,沒有一個契丹人反對。一把把的武器丟在地上,

    一個個騎士從馬上跳下,走到一邊。對于他們來說,早已經不抱什麼活的希望了,唯一求的就是能有一個痛快點的死法。

    陳克復從帳中出來,首先就看到了那滿地堆積的刀兵,還有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士兵們。

    “看來這些契丹人真的是被打服了,早知道今日,又何必當初!”

    “前軍的情況如何了?”毛翊上前回話道“回大帥,契丹前軍兩千騎兵,已經被我軍圍殲,只逃走了百余城,都向著北方逃去了。之前密林投石車那里坐鎮指揮的那位契丹將領,卻是此次契丹人的主帥,不過卻是讓他帶著百余人逃脫了,此是屬下失職,請大將軍責罰。”

    “跑了就跑了吧,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一個意外。那些高句麗人現在怎麼樣了?”陳克復對于那契舁將領跑了並不是太在意,戰場之上,想要全殲一支部隊,且沒有漏網之魚,除非是事先最就安排計劃…

    好,又有天時地利才行。今天他們被契鼻人伏擊突襲,本來就已經是處于不利之勢。

    眼下不但打贏了這仗,而且基本上也都將對方的兵馬全滅,已經是十分的難能可貴了,戰陣之時,跑掉對方一個主帥,已經不算的了什麼事情了。

    “知道對方什麼來路嗎?可知對方主帥的身份?還有這支兵馬的情況?”這些東西才是陳克復真正最在意的,他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契丹各別部族所為,還是整個契丹人的謀劃。

    “回大帥,我們只是初步審訊了幾個受了重傷沒跑掉的俘虜,據審訊結果,這支伏擊我們的人馬,契丹十大部族人馬都有,其中以主掌契丹的兩大聯盟部落大賀氏和遙輦氏的人馬為主,他們兩部族人馬各五千,其余的八個部族人馬合共三千。跑掉的那個是契丹兩大聯盟部落之一的大賀氏部族的少族長摩哥。此次我們被伏,就是他的計劃。”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3 08:47
第一卷 戰遼東 第188章 以夷制夷

    .不過據俘虜交待.好像之前契丹各族正在開什麼部族會議.卻突然接到探馬發回的消息說是扶余城的淵太祛傾兵南下,扶余城空虛,所以他們想來扶余城劫掠一票,以報多年來被高句麗劫掠之仇。

     陳克復有些奇怪的看著毛翊,問道,“既然他們是來打扶余城的,為何卻又成了伏擊我軍?難不成已經打下了扶余城,又在這里設伏,防止我軍北上扶余城?

    說完又自已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李奔雷將軍雖然只帶了四千騎兵北上扶余城,可是扶余城城堅牆高,乃是高句麗西北辜一要塞,沒有數萬人是不可能拿下扶余城的。極大的可能,是他們的主力人馬圍住了扶余城,正在攻打,又怕我軍的到來,所以事先派一支兵馬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伏擊我們,以此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攻破扶余城!

    毛翊搖了搖頭,“大帥雖然說的有理,不過這回卻猜錯了。契丹諸族趁著各部族正好聚集在一起的機會,召集了四萬大軍準備東進,打下扶余城,搶奪城中的錢糧人口。

“ 不過,他們的人馬剛剛到了契丹和高句麗的邊境時,就已經偵察得知高句麗扶余城的淵太祛是領著兵馬和我軍戰斗去了。而且還知道了我們已經打敗了淵太祛,正率著大軍北上扶余城而來。那些契丹各族族長們一商議,都怕惹到我們,就決定退兵了。

  “退兵

  陳克復一愣,“既然他們退兵了,那這些人又如何解釋,剛剛你不是說那逃跑的正是這支兵馬的主帥摩哥,而那摩哥卻又正好是大賀氏族的少族長?難道說是大賀氏不甘心空手而回,打算單獨出兵吃份獨食?

  “事情差不多是這樣吧,那幾位族長們決定回兵了,不過那位少族長卻不甘心。所以如今了各部族的少族長們,集結了一萬三率兵馬,說是要為大軍後隊。結果撤兵的第二天,摩哥就帶著這一萬多人奔扶余城來了。

  後面的事情也就簡單了,摩哥帶著人馬過來,還沒到扶余城卻發現,不但他們來了,隋軍居然已經有一支兵馬進了城,而且東邊的鞋鞠族居然也來了,而且兵馬和他們也差不多。且比他們先到一步,已經快趕到扶余城下了。

    想來想去之後,他也猶豫了,結果探馬又告訴他,有一支三萬人左右的隋軍,押著三萬多的高句麗俘虜,正往扶余城趕來。

    而且那支兵馬裝備十分精良,各種刀兵器械都有。

    這一下子,摩哥琢磨了半天後,不打扶余城了,直接去伏擊這支隋軍。按他想來,他一萬多騎兵,伏擊一支以步兵為主,且又帶著眾多俘虜的隋軍一定是能馬到功成的。而且到時拿下了這支部隊,那收獲同樣也會是十分豐盛的。草原部族最缺少的有兩樣,一是鐵器,二是人口。

    而眼下,不用去攻打已經有了兩方人馬的扶余城,只需伏擊了這支隋軍,他們就能得到精良的鎧甲器械數萬套,俘虜數萬,這樣的好事還去打什麼攻城戰。雖然他帶了百來余投石車來,但是對扶余城這樣的要塞城也沒有多少信心。但是打伏擊,打野戰,哪怕是一對二,他依然是信心十足的。

    陳克復听了半天,總算是搞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始末,原本所有的事情並不是契丹的那些當家做主的人搞出來的。而是下面的少壯派們搞出來的,弄明白了這事情,他的心里也輕松了不少。

    不管如何,如果只是這樣,這件事情還算沒有發展成最鼻的情況。

    “你剛才說這鞋鞠族也來了,而且昨天就已經差不多趕到扶余城了?那扶余城現在如何了?、,這事情真的跌宕起伏,一波未平,居然一波又起。一個突然半路殺出的契丹族還沒有搞定,這居然又冒出來了一個該死的野豬皮鞋鞠族。

    “大帥放心,據那些俘虜交待,他們在昨日晚上伏擊了一隊從扶余城中出來給我們送信的信使,據他們說,從扶余城信使身上的搜出的信上說,昨日鞋鞠族一到,就開始建造器械,準備攻城。結果李將軍主動派兵出戰,一戰殲敵兩千多,而且迫使鞋鞠人後退了三十里。來信主要是告訴我們,希望我們能早點率大軍北上,那樣就可能不戰而逼鞋鞠人退兵了。

  听到李奔雷等人在扶余城沒事,陳克復也放了心。既然昨天鞋鞠人吃了一個大虧,損兵折將,還被迫後退了三十里,那現在才過了一天.扶余城不可能就會有什麼事了。

    “哦,對了,既然說是摩哥帶著各族的少族長來的,那摩哥跑的時候,那些族長也跑了嗎,.如果那些少族長都跑了,那眼下那些請求投降的契丹人留不留都是一個樣了。

    事情是各族的少族長背著各族長偷偷做的,如果到時這支人馬全滅,各少族長逃回去了的話。說不定那些契丹人怕他們報復,這事情反而好解決。

    “只跑了摩哥一個,今日的伏擊戰,他派了八個小部族的族長的三千兵馬攻我後軍,又派了遙輦氏部族的少族長帶五千騎兵攻我中後軍結合部。所以說,十個少族長只跑了摩哥一個,包括那遙輦氏部族少族長阿保窟在內,全都還被我們包圍著。也有可能,已經被我們殺死了。

  陳克復揉了揉腦袋,這事情還真是搞成了一鍋粥了。他事先怎麼也不會想到扶余城的事情會變成這麼的一個樣子,居然因為一個扶余城,把隋朝、高句麗、契丹、鞋鞠幾個部族全牽扯進來了。還當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現在的情況,他狠揍了高句麗,接著李奔雷、羅林他們又在扶余城揍了鞋鞠人一頓,滅了他們兩各多騎兵。而眼下,自己又剛剛在扶余城幾十里外,殲滅了契丹上萬騎兵,且還圍住了契丹十部族中的九個少族長。

    這都什麼事啊,真正論起來,這四方里,表面上他是最強的,他是大隋的左屯衛大將軍、柱國、遼東候,代表的是大隋朝。可是實際上呢,這遼東四方勢力中,就他最弱了。雖然明面上是有兵馬八萬,可那八萬兵只有一萬精銳啊。

    高句麗眼下雖然說是吃了大虧,丟城失兵,可是人家那是一國,又是本土做戰。只要一聲令下,就是全民皆兵,哪怕是人海戰術,他也是抗不過的。而契丹、鞋鞠那更是馬上民族,一個個都還是野蠻的部族,基本上更是全民皆兵的民族,只要成年人,只要給把武器一匹馬,基本上就已經是一個戰士了。

    而現在,他居然三方都得罪了,三方都狠揍了一頓。一想到這,他的頭就痛了起來,原本還想著好好教訓一下契丹人,這個時候,卻也不得不慎重行事啊。一旦真的搞成了一對三,哪怕是楊廣到時再調個百萬兵馬來救他,到時也來不及啊。

    現在他也只能在心里祈禱,希望那幾個什麼少族長還沒有死吧,特別是那個什麼阿保窟,可千萬別死。這要是一死,到時損兵又喪子的契丹人,還真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張錦,你去契丹人那里說下,叫他們各部族的少族長都過來,本將有話要問他們。陳克復現在是半分打了勝仗的喜悅也沒有了,眼中盡是擔憂。看著張錦轉身過去,忙又加了一句,“記得客氣一點!

    陳克復的腦子不斷的轉啊轉,可是好半天,卻也沒有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來。轉頭看著于欽明、毛翊等人道,“眼下我們本來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好訓練軍隊,穩守遼東。可是現在,李將軍在扶余城打了鞋鞠人,我們又在這里打了契丹人,左右一下子周邊幾大部族都得罪了。

    你們說,我們該如何是好?
   
   于欽明、毛翊、李世民等將領,此時也是一個個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料到這眼看著就是掃尾了,接著就是回遼東城大練兵的時候了,卻又半路殺出這麼一檔著事情,連續和周邊兩大部族交戰。

    于欽明年紀最大,雖然現在沒有軍職,可是論個人素養、經驗卻是最豐富的,皺眉沉思了會道,“大帥,最後的情況當然是和兩方化解矛盾,拉攏為盟友,幫著我們一起對付高句麗。可是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比較難,不過我覺得我們倒是可以拉攏一方,打擊一方。

    既然表明我們的威懾力,又不至于四面樹敵!而且如果事成.我們就能以夷制夷,我們那樣一來,就可以繼續專心的對付高句麗了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3 08:49
第一卷 戰遼東 第189章 無封急報

    就在陳克復在金山峽谷設伏,一舉將淵太詐的西北部兵馬,一掃而光的時候,大隋皇帝陛下楊廣,終于帶著數十萬人馬,一路上頂著大雨,踩著泥濘,穿過了兩百多里的大沼澤,到達了遼西征遼基地懷遠鎮。

    一到懷遠,一向喜好奢侈舒適的皇帝楊廣,甚至都來不及好好的洗個澡,舉辦個宴會。就匆忙的帶著大軍再次出發,直奔北平郡。

    兵馬一入北平郡,始終懸著一顆心的楊廣,總算是暫時的松了口氣。進了北平郡,就意味著他的腳已經踩到了中原的大地之上,離開了苦寒凶險的東北。

    一入北平郡,楊廣馬上下令,大將軍宇文述、楊義臣、屈通突三人,統領十萬兵馬,繼續火速南下東都洛陽平亂。等三位大將軍出發後,楊廣總算是有時間可以安心的泡個熱水澡,安穩的睡上一覺了。

    如今他已經到了河北,就不再擔心被人截斷後路,堵在遼東。而有了大將軍宇文述三人的十萬兵馬,他相信,就憑著東都洛陽的城高牆堅,突然造反的楊玄感是無論如何也攻不下洛陽的,只要宇文述他們一到,楊玄感必然只能束手待縛。

    北平郡的天空下著大雨,城中最好的幾處宅子此時已經全部被禁衛軍征用,這里成了大隋皇帝楊廣的臨時駐蹕。如果不是因為這場大雨,大隋皇帝是不可能願意停留在北平這樣的小城之中的。但是眼下大雨磅礡,士兵們又都已經趕了半個多月的路,一路上拼命的趕路,又是下雨泥濘,又是沼澤濕地,一個個也都疲憊不已”眼下到了北平,天公又恰好不作美,眾大臣也就都提議暫停數日。

    北平城中,除去已經開撥走的十萬兵馬”此時城中還有近三十萬人馬。當的是人多勢集,一下子將一個小小的北平郡城,弄的是人聲鼎沸,熱鬧無比。

    既然停留,楊廣倒也大方,下今殺牛宰羊,分賞美酒,三軍同慶。雖然此次是倉惶退兵,但明面上,皇帝和大臣們的意思是,此次二次征遼”破高句麗數城,俘其人口十余萬,殲滅其兵馬二十余萬”戰功顯赫”是以三軍同慶。就連那些北平郡中的邊境之小民,也都是分享了不少的賞賜。

    北平城中最大的那處宅子中,此時已經成了皇帝的臨時行宮,里三層,外三層的早有禁衛軍們護衛的牢牢的。今日大慶,皇帝和一眾隨軍大臣,自然也是大開宴席。

    君臣同賀,酒至三巡,頭頂著金冠,身著大袖長袍的皇帝楊廣道”“諸卿,眼下我大軍已經回到北平,宇文愛卿等也已經率十萬兵馬趕往洛陽,楊逆授首指日可待。現今,當派哪位上將再領一軍,去把陳破軍及那數十萬民壯接回來啊?”

    對于陳克復,楊廣倒還是很惦記的,這樣的一位看好的小將,他可不願意讓他一直孤軍留在那險地。

    李淵這一路來,也天天都是擔心著,這陳破軍是他的女婿,李世民和李玄霸兩兄弟更是他的嫡子。如今三人都還滯留在遼東,他如何不擔心。

    此時一听到楊廣說要派軍接應,忙高興的道”“陛下,派兵馬接應雖好,不過臣以為,等兵馬趕到遼東,卻已經距我大軍撤兵一月有余了。如此時日之長,恐怕夜長夢多啊。臣以為,不如陛下一邊擇一上將,率一軍馬前往接應,另快馬給陳破軍下一道聖旨,許他接到聖旨之日起,即可率軍撤退。如此一來,也可以縮短些時日,減輕些壓力。”

    李淵的話一落,裴蘊馬上站出來道”“陛下,子萬不可!”

    “有何不可?”

    “陛下,我大軍當初能撤的如此安全,確實有陳破軍他們殿後掩護的很大功勞。但是如今遼東的高句麗人肯定也已經知道了我大軍已經撤兵。眼下陳將軍只有兵馬萬余人,卻帶著數十萬的民壯,要想撤回來,沒有大軍接應是不可能成功的。而且說不定,現在陳將軍他們已經被遼人困在了新城之中也是大有可能的。現在讓他撤兵,估計他只能丟下那數十萬民夫了,那到時,我數十萬民夫可就真的全都淪為遼蠻奴隸了,陛下,萬萬不可!”裴蘊的心思很簡單,既然已經對上了陳克復,那就只有一直不斷的打壓下去,最後將他徹底整跨。而眼下卻正是這樣的一個機會,陳克復呆在遼東的時間越長,那麼他越有可能被高句麗人圍殺。到時人都死了,還有比這更好的結果嗎?

    楊廣也有些猶豫,雖然他一白都不在乎那些平頭百姓們的生命,但是卻比較在乎陳克復。固守得援雖然得面對著高向麗人的壓力,卻也有堅城可守。而主動撤退,

    就他那一萬人,還得帶上數十萬民夫,卻是不現實的。

    裴世矩出列道“陛下,當日我們剛渡過遼河之時,曾經就收到了陳將軍的快信,說是兵部sh 郎斛斯政已經逃進了遼東城中。想那斛斯政為我大隋之重臣,此次征遼之機密他皆知之。如今他覯叛遼,那現在遼東的情況必然也和當初所預定的不一樣。而且陳將軍當日在信中也說明,他將提前攻打遼東城。只是之後遼東再無軍情往來,我等也再不知遼東情況。究竟陳將軍是攻下了遼東城,還是退守了新城,或者是已經被遼人擊敗,這都是未知之數。所以臣以為,還是當派一支精騎前去偵察,搞明白遼東的情況再做定論不遲。”

    李淵一听就急了,這裴蘊、裴世矩二人,明擺著就是包藏禍心,打算整死陳克復了。陳克復雖然是他的女婿,但是李淵並不是那麼的在乎,畢竟只是定了個親,萬一陳克復死了,女兒還可以再找。可是如今他的兩個嫡子卻也留在遼東不肯回來,這萬一出事,那他的四個嫡子可就要一下子少倆了。這讓他如何不急,眼下不管怎麼說,陳克復只以一萬人馬留守遼東是事實,哪怕就是打下了遼東城又如何,他們面對的可是高句麗的舉國之力,他不認為大隋征伐了三次都沒有平定的高句麗,陳克復帶著一萬兵馬,幾十萬民夫就能搞定。

    要是按裴世矩說的,還要先派人去確定軍情,那一來一往”時間早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如果陳克復真的被高句麗圍了,等那麼久,十個陳克復肯定也早死了。

    “陛下,陳破軍為了大隋,為了陛下安危,可是毫不猶豫的就留在遼東殿後的。而且當時陛下也是答應過他,大軍一到北平就派兵馬支接應他們的。”李淵這個時候真是急了,對著比他只小了兩歲的表弟楊廣,大聲的說道。

    楊廣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統率驍果的折沖郎將司馬德堪走了進來,跪下行了一禮後大聲道”“陛下,東都急報!”

    一听東都的急報,楊廣一下子就將陳克復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後。自在遼東收到了東都的急報後,他就再也沒有收到過東都的任何信息了。

    眼下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他都不知道楊玄感的叛亂進行到了什麼程度。越是收不到東都的情報,他的心里也越是有些擔心。東都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政治經濟中心,這是絕對不容有失的,東都一失,那他再文治武功,這天下也將震動。

    “快宣!”

    不一會,在禁衛的帶領下,一名信使走了進來,在行過禮之後,向楊廣遞上了一封急報。

    楊廣從內宦手中接過急報一看,那信筒居然都沒有封簽,眼神一凝,抬頭對著跪在地上的信使道”“東都急報,乃是傳遞給朕的軍國大事。沒有朕的同意,任何人不得私自打開查看,你可知道?”

    那信使急忙磕頭回道”“回陛下話,小人知道,私自傳遞給陛下的軍情,死罪!”

    “你既然知道,為何這急報卻是沒有封印?這信何人看過?”說到這時,楊廣的話里已經十分的冰冷了,大廳之中豎立兩側的禁衛們,已經將目光轉向了皇帝那邊,只要皇帝一聲令下,他們就會馬上卑上去,把這個拖去殿外,就地正法。

    “陛下,這封急報並沒有人觀看過。我自東都留守樊夾人手中接過之時,這信就是沒有封印過的。小的所說句句屬實,一句謊言也不敢有,請陛下明察!”

    听到信使的話,所有的廳中大臣,包括皇帝楊廣心頭都是一愣。

    歷來傳給皇帝的急報,那是必須有發信人的完整火漆印鑒的,這是為了防止中途有人私自偷看信件。東都留守樊子蓋那是朝中重臣,又是一員老臣,他不可能不明白這樣的道理。

    眼下卻突然送了封沒有封印的急報過來,而且這封急報還是在第一封急報的二十多天之後才送到,這其中意味著洛陽肯定發生了大事了。

    樊子蓋不是忘記了封印,而是來不及封印,居然已經連封印的時間都沒有了,可以想像一下那事情究竟有多麼的嚴重了,滿廳的人,一顆心一下子都懸了起來。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3 08:58
第一卷 戰遼東 第190章 東都危急

    楊廣再沒有心思去問那個信使,而是急急忙忙的打開了信筒,從里面倒出一卷快信來,和那信筒一樣,那卷書信,同樣沒有進行火漆封印。

    沉著一張臉,楊廣修長的手快速的展開書信,信的字跡雖然還算工整,卻能看的出來,寫的時候卻是有些匆忙的。一封信,字數不多,寥寥幾百余字,卻將最近東都的情況說的明明白白的。

    越看楊廣的臉越黑,到子最後連那雙修長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看完最後一行後,楊廣憤怒的將信給甩在了地上,從鼻孔中長長的發出了一聲哼。

    原本還都執杯拿箸的一眾大臣,一下子也都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十分不好的事情。信是從東都來的,難道東都已經失陷了?一想到這,就連裴蘊這樣的天子近臣們,也感到一陣陣的驚心。

    裴蘊雖然曾經是南陳舊臣,可是如今身為大隋天子的近臣,他的家眷自然也全在東都洛陽。此時一想到可能家人已經落入了楊玄感的叛軍手里,一時真是又怕又急。

    “陛下,東都發生什麼事了?”

    雖然信就在地上,可是沒有楊廣的命令,他卻是不敢去撿起來看的。

    楊廣轉頭看了一眼裴蘊,卻沒有半分平時的親近,只是冷冷的道”“你自己撿起來看吧!看看你們的家教,你們平時就是這樣的教導兒女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忠君愛國之心都哪去了?”

    裴蘊等人突然听到這麼一番沒頭沒腦的話,真是嚇了一大跳,怎麼這東都的急報,卻把自己和他們的子女扯進來了?此時也來不及去細想那些,忙彎著腰伸手把那封被扔在地上的信撿起來,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看完信,裴蘊的臉色卻比楊廣的要精彩多了。楊廣看信時是越看臉越陰沉,最後是憤怒,而裴蘊看著信,卻是越看臉色越蒼白,最後甚至全身已經顫抖了起來,到了最後,更是撲通一下跪倒在楊廣的面前”

    大聲的道”“陛下,都是臣平日教子無方,才讓逆子做出些等無君無父的事情來”請陛下降罪!”

    旁邊那些大臣們,此時卻早已經如同看啞劇一樣,看的一頭霧水了。根本不明白,怎麼突然這東都的急報又和裴蘊的教導兒子扯上了關系。一個個都是心如貓抓一樣,都想去看看那信,可是又害怕那信里的事情和自己也有關連,真是又急又懼。

    “都看看吧,相信你們也會大吃一驚的。”楊廣青著臉重新坐下,對著一眾站立不安的大臣們道。

    不理會那些都急著傳遞看信的大臣,楊廣自己的心里卻在翻江倒海。信確實是東都留守樊子蓋送來的,送來的並不是他預料中的好消息,而是一個壞消息,一個對他來說壞的不能再壞的消息。

    楊玄感起兵之後,雖然最終沒有北平北平郡斷他後路,卻也沒有選擇去大興城,而是直接奔著最近的東都洛陽去了。這倒是和他之前所預料到的是一樣的,可是事搏的發展卻出乎了他的預料。

    楊玄感和李密一邊不斷的招兵買馬,一邊卻也讓他的弟弟楊玄挺領了最精銳的兩千反賊,直撲洛陽。東都留守樊子蓋派出了大裴弘策率兵出城應戰,裴弘策帶了足有八千兵,而且全是精銳的內府兵。不但如此,東都洛陽城內,眾多貴族子弟基本上平時也都是在禁衛軍中掛有軍職的。

    這些職務平時也不過是給皇帝的宮城站個崗什麼的,品級即高,還能是個很好的出身。這次誰也沒有想到,這天下都城洛陽居然也要出兵應戰。軍中諸多貴族子弟也都只得隨軍跟從。

    八千內府精兵,再加上一大票的貴族子弟,出城對戰兩千人的叛軍,本來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輸的。可是事實卻是,八千人被兩千人擊潰,除裴弘策帶少數人逃回了東都城外,其余的不是戰死就是被俘,那些貴族子弟們也是一個不落的全都被俘了。

    裴弘策一回東都,東都留守樊子蓋卻第一時間把他給斬了,結果,那些被俘的貴族子弟一看到這樣的結果,所有人都害怕了。他們也都是這次出兵的各級軍官,連主將都被二話不說的斬了,他們自認為更是沒有能躲過的希望了,最後,眾貴族子弟反而全都降了楊玄感。

    裴蘊之所以一看到信就臉色蒼白,因為那他的兒半也是那投降了叛軍的一份子。除了裴蘊的兒子,還有已死的平陳大將韓擒虎的兒子、楊雄(皇族)的兒子、大臣虞世基的兒子、水師大帥來護兒的兒子、裴蘊的兒子等40余人.

    這樣的結果不但裴蘊恐懼了,就是楊廣也恐懼了。這不是什麼富家公子降敵,這是大隋的貴族們投降了叛軍。就連皇族都有人投降了,可以想像,對楊廣的震動。

    楊家的皇位也是篡奪而來,在此之前,他們楊家也不過是和戽些貴族子弟的家族一樣,甚至還比不上其中的一些。所以楊堅稱帝以後,一直在消弱那些貴族大閥們的權利。

    楊廣一繼位之後,做的更是十分的明顯。

    只要夠仔細,都能注意到這樣一個情況,除了宇文述和裴世矩以外,楊廣繼位後所重用的人都是新人,尤其是裴蘊和虞世基,他們更是南陳舊官,甚至包括楊義臣、李景、薛士雄、王仁恭、樊子蓋、衛文升、包括陳克復等人︰即便是宇文述和裴矩,原本也不過是兩個無足輕重的小角s 。

    換句話說,楊堅時代的功勛老臣,全都沒有得到重用,有一些甚至被誅殺了,比如高頰。當然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楊廣的這一做法本無可厚非。但是,由于他一向都是個猛性子,做事太急、太猛,結果帶來了非常嚴重的哥作用,大隋逐漸失去了一部分世家大族的支持,尤其是關隴地區的世家大族,而大隋的許多功勛老臣多出于此。原因很簡單,楊廣的做法直接損害了他們的切身利益,大多舊閥不受重視,甚至被殺,比如于仲文就是如此!

    可以肯定地說,大隋皇帝楊廣已經脫離了這個階層、這個過去全力支撐其統治的階層。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越來越集權了、越來越【自】由了、越來越沒人敢反對他了︰至于壞處,楊廣以前還真沒怎麼考慮過!

    但是,他所重用和依靠的這批新人,卻沒有功勛老臣那樣的歸屬感、使命感,是一個很容易就會發生動搖的階層。一旦局勢有變,這些人便極有可能成為毀滅大隋王朝的定時炸彈!

    而眼下,就是他繼位以來不斷打壓老牌的關隴軍事貴族集團,及大力提撥新興的貴族們的結果。關健時刻,老牌的貴族集團們也不願意再死心維護著他楊家的天下了,不但楊玄感叛亂了,就是其它的一眾貴族們也輕易的就降了叛賊。而那些新興的貴族們,卻更加的不可靠。

    頭一次,楊廣感覺到了自己的大業有些危險了。當知道楊玄感叛亂時,他有的只是憤怒,被人背叛的憤怒。而眼下的四十多個就中貴族子弟的集體叛變,卻讓他感覺到了恐懼。

    天下再多的農民造反他也不擔心,一群農民能鬧出什麼事來?大業七年就不斷有人造反,可到如今,又有哪個能弄出點什麼明堂來?但是眼下一眾貴族們如此的輕易的叛變,卻讓他心中恐懼起來。

    楊家當年就是得了眾多的貴族們的支持,輕松的篡奪了北周的江山。如今楊玄感只不過憑借著他父親當年的一點威望造反,居然就有這麼多的貴族向他投降,這就危險了。一個不好,他的大業,他的楊氏江山,都有可能不保。

    和楊廣一樣,看完信的一眾隋軍大臣都臉色蒼白。

    這其中有不少是和裴蘊一樣,家族中有子弟投降了叛軍的。也有不少的族中子弟並沒有出戰,所以倒沒有人投降叛軍。但他們一樣的臉色好不到哪去。按信中最後所說的,當日一戰而敗之後,樊子蓋已經向遼東派了數十批的信使了,可是卻沒有一份得到了回應。

    眼下的之份急報,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封了。而且楊玄感在首戰勝利之後,打開了沿途的糧倉,向那些農民們發放糧食,短短的時間之內,楊玄感在他發這封信的時候,已經聚攏了五萬大軍雲集洛陽城下,如果遼東的大軍再不回援,那洛陽都危險了。

    “你是什麼時候從東都動身的?”楊廣此時沒有時間卻清算那些大臣子弟叛變的事情,只一心關注著洛陽的情況。

    信使道”“小的是半月前自東都城中夜里偷偷潛出城的,一出城,一路就一直順著大運河北上,到了涿郡又換乘了快馬趕來。到今日,剛好是半個月時間。”

    信使沒有說的是,當日出城時,東都留守一共派了十個信使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潛出城來,經過楊玄感的層層包圍封鎖,才最終到的這里。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3 11:27
第一卷 戰遼東 第191章 行軍元帥

    半個月!

    楊廣一听這話,一顆心都已經沉到了底。

    從東都洛陽到達東北的北平郡,一路何止千里,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算起來並不是太長。但是對于楊廣來說,這東都發來的急報已經是半月前的事情了。

    半個月前,楊玄感就已經聚集了五萬叛軍圍攻洛陽,雖然洛陽城堅,但兵馬卻大多隨他北上遼東了。眼下洛陽城中的兵馬並不多,而且頭一點戰,就失了八千精兵,這不得不讓楊廣對于楊玄感重視起來。

    半個月,能夠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他雖然已經于昨日派了宇文述、楊義臣、屈突通三位大將領兵十萬,南下東都,但是十萬兵馬,再快,也最少得有十余天才能趕到。

    那邊已經過了半個月,眼下還要十多天,這前前後後等于,當宇文述的大軍到達東都時,距離楊玄感圍城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月了。

    一個月,楊廣心里不停的念著這個數字。楊玄感能在短時間內聚集五萬兵馬,誰知道在一個月內,他又能聚集到多少兵馬,而且,楊廣也不敢確定,到底還會有多少貴族世家大族,會倒向楊玄感的一邊。

    到時,如果東都城內也有人倒向了楊玄感,甚至都用不著他強攻,只要一個里應內合,就算是洛陽再城高牆堅又還有什麼意義?

    年紀早已經過了七十歲的老納言甦威,走出來高聲道“陛下,眼下洛陽危急,我等可不能坐視啊?東都為我大隋之京師重地,切不容有失,京師一失,那可就真的天下震動。到時楊逆,控三江掌四關,中原就危矣。我大軍”當連夜起程趕往中原,只要陛下一到,到時自能震懾宵小,保我大隋江山安定,一掃群丑。”

    此時的其余大臣,一個個哪里還管的了許多,不管從公從s 來講,這東都都是不能丟的。東都天下中心”東都一失,天下也必然被分割成數塊,南北東西不能有效的暢通。而且東都一失,運河也將失去,到時連關內的長安也都將糧餉困絕,就是那些四下里不斷反叛的農民們”朝廷也無法快速的調兵鎮壓了。

    而且每個大臣的家人財產也都在京師之中”要是東都一失,他們一樣將是家人財產不保,沒有人肯受這樣的損失。

    楊廣此時的心中也已經有些亂了,恐懼了。對著眾大臣們的提議點了點頭同意,不過此時他的滿腔都是怒火”卻也是非發泄不可。

    將軍王仁恭,兩次征忖高麗都立有軍功”就因為佷子王仲伯參與叛亂,被免官除爵︰文士王冑、虞綽曾是大業天子為藩王時的舊臣,在楊廣當了皇帝後又成為親信,時時與之吟詩唱和,就因為平時與楊玄感交善,一並被流放徙邊︰司農卿趙元淑在楊玄感起兵之前,s 自放走了自遼東潛逃南歸的楊玄感之弟楊玄縱,楊廣下令將其斬首並籍沒其家︰秦王楊浩也因為急報中說楊玄感有打算立其為君,被坐以諸侯交通內臣罪廢黜。

    兵部sh 郎斛斯政與楊玄感共同謀逆,又投降了高句麗,被定了個滿門抄斬。

    水路軍中的大將軍李子雄,因與楊玄感交情十分莫逆,也被楊廣下令半帥將其鎖拿。

    楊廣一口氣說出了對一堆大臣們的處決,又想了留守弘化郡的殿內少監元弘嗣,是任兵部sh 郎的斛斯政的親戚,一想到這麼重要的位置被他掌握著,心中十分的不放心。掃視了一遍廳中的諸大臣們一眼,最後停留在了一旁的表哥李淵的身上。李淵七歲就襲封了父親的唐國公爵位,後來又在各地擔任刺史,可以說十分的不稱職。

    不過眼下,能力已經不是楊廣最先考慮的了,他最先考慮的是對自己的忠心。李淵雖然能力不顯,可卻是他的表哥,而且還是他一個寵妃的舅舅。眼下這個時候,正是需要靠的住的人,幫他掌握局勢,而能力不強者,一般也不會有太大的野心,這反而是楊廣比較放心的一個地方。

    一念及此,楊廣對著李淵道“衛尉寺少卿、唐國公李淵听旨,朕命你即日起率兵五千趕往弘化將弘化留守元弘嗣逮捕,並令你暫代為留守,關右之天水、隴西、臨洮等一十三郡皆受李淵節制。”

    李淵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楊廣居然將這麼大的差事交給自己。

    節制十三郡,這個權利可不小,天下也不過是一百九十幾個郡,眼下他一人就節制了十三個郡,還是關隴這等重要的地方。

    要是以往,李閥都會笑起來,不過眼下,他卻沒有太多的高興。升官固然好,可是兩個兒子一個女婿的命也重要啊。

    “陛下,這遼東的陳破軍怎麼辦?如果陛平放心,臣願意先領兵馬前往遼東接應陳破軍回中原,再趕赴隴右。”

    裴世矩忙站出來道”“唐國公,陛下安排你去接管隴右一十二郡,那是關系著眼前的大事。你怎麼能如此輕重緩急不分,一心只顧念著自己的兒子女婿?唐國公,如此時候,當以國事為重!”

    說完又對著楊廣道”“陛下,如今東都告急,我大軍事不宜遲,當連夜啟程趕赴中原。遼東之事,不過是癬疥之疾,而東都洛陽如今可是心腹之患,一刻也耽誤不得啊。而且上次陳破軍將軍的送來的信不是說,遼東城兵馬不多,他要去攻打遼東城嗎?看陳破軍將軍如今信心十足的樣子,我看,遼東之事暫時可以先緩一緩,等我們平定了中原之楊逆,再派兵過遼水也急。”

    “陛下,可是那陳破軍卻只有兵一萬,這如果要到等到平定中原之亂,恐怕撐不到那個時候啊?那可是四十多萬軍民啊,陛下,請三思!”李淵那本來就滿是皺玟的臉,一著急,皺玟更多了,真是應了當初楊廣給他起的名號婆婆面。

    楊廣也有些猶豫不決,遼東事關他的大業,可是眼平的東都,卻關系到他楊氏的江山。

    李閥之中的李敏出聲道”“陛下,眼下東都最為重要,至于遼東城,陳破軍將軍向來是戰法出眾,更兼得是百戰百勝,至今未償一敗,實乃我大隋近年中難得一了的不世帥才。眼下雖然兵馬不多,可卻都是精銳,當初可是只以一千就能沖破乙支文德八萬兵馬的。而且又兼之擁有新城堅城可守,堅守幾個月當不是什麼問題。

    “而且李將軍如此勇武,兵馬不多也當不是什麼問題,陛下當初不是允他增加十個鷹揚府的兵馬嗎?臣覺得,遼東現在還有四十余萬壯丁、輔兵,又有眾多撤軍時沒有帶走的器械鎧甲,只要陛下一道聖旨,陳將軍即可馬上聚起十萬兵馬,到時以陳大將軍之才,難道擁兵十萬,坐擁堅城,還守不住半載一年的?

  李淵還想說什麼,可是楊廣卻已經不想再在這事上爭論下去了。開口道”“李敏說的不錯,陳破軍乃我大隋難得的帥才,只要給他兵,又有堅城,當可練起一支精兵,堅守待援的。就依李卿所言,許陳克復按需招募兵丁,訓練士卒,堅守待援吧。”

    納言甦威出聲道”“陛下,師出則無名,現下陳破軍任左屯衛大將軍一職,可是部下卻還是當初破軍營的那些。如今要繼續留守,那麼就當有名號才行。依臣之見,不如陛下授命他組建遼東行軍元帥府,命他為遼東行軍元帥,許他全權,如此當能更好的便宜行事。就是招募兵馬數量也得有個定數才行,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楊廣此時已經沒有心情計較這些了,一心只想著能早點趕回東都。

    不耐煩的道”“那就依納言所言,陳破軍功勛著著,今朕命他繼續堅守遼東,授權于其組建遼東行軍元帥府,命其為遼東行軍元帥,著升為從一品上柱國、正二品左光祿大夫、晉爵遼國公,實食封一千戶,原左屯衛大將軍之職不變,令授遼東行軍元帥。朕允他可招募民壯為軍,定額十萬人。至于遼東行軍元帥府下的各級軍職,一律由其提撥任命,再上報朝廷。朕,再許他戰時全權!許他便宜行事!”

    楊廣心里對于自己說話不算數,說好了一到北平郡就派兵把他接應回來,現在卻又食言,一時也有些過意不去。眼下又要把他扔在遼東那麼久,還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到平定了中原之亂後,再派兵去接應。

    一時也就大口一張,各種封賞都是超升,連那戰時全權、便宜行事的大權都嘴一張的漏了出來。

    裴世矩一听不願意了,這個權利也太大了點。升個散官什麼的他倒不在意,可是一下子爵位升到了國公,還實封一千戶,且又讓他一下子統兵十萬,成為一方封疆大吏,如果真的按這樣辦,那到時陳破軍可就完全跳到了他們的頭上了。

    剛想出列,一旁的裴蘊卻悄悄的扯了一把他的袍子,對著他轉過來的目光,輕輕的搖了搖頭。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3 11:33
第一卷 戰遼東 第192章 合縱之術

    眾隨軍大臣們,緊急商議過後,很快就制定了一整個行動劃,以保證在最快的時間內,將大兵帶回到東都洛陽,徹底平定這場亂事。

    等到半夜時分,已經商議好了策略的大隋君臣們,馬上向全城的大軍發布了啟程的命令。天空依然在下著雨,雖然不再是大雨,可是道路卻依然泥濘不堪,可是皇帝陛下卻一點余地也沒有給大軍,命令三軍即刻啟程,如有怠慢,斬立決。

    剛剛才吃飽喝足,休息了只半天的隋軍們,一個個不得不從溫暖的被窩中起來,頂著秋雨,一隊隊的按各自的旗號,排起了長隊,開始向涿郡進發,他們將在那里,通過大運河,直下東都。

    大雨之中,一眾大臣卻不用冒雨前行,他們全都坐著大馬車,跟隨在皇帝的車駕周圍。

    “你剛才為何制止我,不讓我說話反對?”

    馬車之中,裴世矩有些不解的看著裴蘊,在他看來,他們裴閥已經和陳克復是徹底的對上了,完全沒有和好的可能性,既然如此,為何裴蘊卻要讓他們眼看著陳克復如此的快速提升,手握重權。

    裴蘊今天可以說是又驚又怕,今日皇帝一怒之下,將許多牽連到了楊玄感叛亂中的大權都削職除爵,甚至滿門抄斬。他的兒子這次同樣叛投了楊玄感,可是皇帝除了開始斥責了他幾句外,並沒有怎麼為難他,甚至連降職都沒有。

    一直到出來,他的一顆心都一直吊著,出來後被風一吹,才發現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濕透了。

    此時一顆心才放下來,听到裴世矩這麼一問,忙笑著道”“今日陛下心情十分不好,明顯是不願意在遼東的事情上多談。要不然,哪怕陛下對陳克復再好,也不可能如今日一樣,對他如此封賞。散官、勛職、爵位全都升了一級,還給了他這麼大的全權?我們再爭下去,一個不好,到時陛下反而把火撤到了我們頭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你覺得和一個死人去爭那些東西有必要嗎?官職再高又如何?哪怕他就是位列三公,又能如何?如今我們大軍南下中原平亂,就算馬到功成,到時再派人往遼東,這一來一往,不得好幾個月。而且,幾個月後正是寒冬之時,那可不是行軍的時候。你覺得陳克復憑著那一萬兵馬,再加上四十萬農夫,能在遼東抗的了幾日?說不定,他們現在就已經正被高句麗人團團圍困,等著我們大軍前去接應呢。”

  到時管他是上柱國,還是遼國公,又或者是行軍元帥。你說連人都死了,這一切有還有什麼意義?你我的品級都不高,可是你看在陛下身邊,有幾個人能當的了你我受陛下的親近?陳克復不過一武夫罷了,雖然能打善沖,也依然還只是一個武夫。”

    裴世矩有些擔憂的道“這陳克復的戰陣本事確實不差,而且他的那一萬破軍營你也知道,那都是一等一的精銳。

    萬一到時,他沒死,那這升上去容易,再想降下來可就難了。擁兵十萬,這可就真不是一般的將軍了。到時,對我們可不利啊!”“放心吧,他再厲害又能如何?難道還能孫武再世,武侯再生?想我大軍百萬,連攻高句麗幾次都是難以攻下,這高句麗可不是一盤簡單的菜。那是東北第一強族,比之突厥卻也是不逞多讓的。陳克復要是有個三五萬破軍營,那還真不敢說,但是他只不過一萬精兵,哪怕以一當三、以一當五,也絕不可能擋的住遼人的報復反擊的。陛下給他如此厚賞,估計也是預料他必死于遼東吧,現在如此優待厚賞,就當是死後的尊榮了。我們又何必去跟一個死人搶那些身後的尊榮呢?”

  裴世矩點點頭,嘆息聲道“希望這次他能死在高每麗人的手中吧,這樣死去,倒也不失一個英雄。陳克復確實是個人才,可橡卻是個不識時務的。”

  黑暗的雨夜之中,一排排的火把在風雨中被吹的歪歪斜斜的,一隊又一隊的隋軍士兵在黑暗中緊急行軍!一隊騎兵護送著一名隋朝官員卻朝著反方向的遼東而去。

        遼東扶余城南不足百里的山谷。

    陳克復騎在雪白的青睢之上,對著于欽明道“以夷制夷?嗯,你繼續說下去!”

    于欽明也沒有賣鼻子,繼續道“大計,眼下我們孤軍懸于海外……雖然最近接連打了勝仗,而且都跡是大勝仗。但這都是大師您用兵如神,指揮得當的結果,並不是說我們在遼東的實力已經超越了高句麗人。
  本帥知道,這些不過是行險僥幸,按用兵之道來看,這樣接連行險,不是正道。只是如今我們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只能抓住每一絲的機會。總算天保估,雖然一路如履薄冰,可總算是安全的過來了。

  陳克復嘆了口氣,兵行險招,雖然往往能取得很大的勝利,可卻也同樣存著著很大的風險,一招不慎,就會滿棋皆輸。真正的用兵大家,是會比較避免老是使用這種招數的。終日上山打雁,終會有被雁啄了眼的時候。

    越是水性好的人,最後越容易淹死。

    于欽明輕輕一笑,他說那話雖然是贊揚陳克復的話,可卻也暗含著一絲勸解。此時听見陳克復毫不在意的樣子,也是心里贊嘆了一聲。

    “我軍和高句麗已經是不死不休,特別是這番大敗了高句麗後,高句麗必定不會輕易的罷休。如大帥所料,高句麗現在兵馬損失嚴重,但是用不了多久,這些本就是常年戰爭的高句麗人,馬上就能全民皆兵,在短時間內征召出一支大軍來。雖然戰斗力會不及過去的老兵,但游獵部族的高句麗不比中原百姓,他們可是集則能戰。”

  “不過雖然李將軍在扶余城打了鞋鞠部,但是我們又在這打了契丹部,表面上看來,我們同時得罪了三大部族。不過,這中間還是能有些區別的。鞋鞠是部族族長突地帶兵來襲,而契丹卻是他們的少族長摩哥私下里來伏擊我們的。所以我們眼下可以拉攏契丹,打擊鞋鞠!”

    魯世深剛剛被契丹人堵在後面,被數千契丹騎兵輪流沖擊,部下死傷不少,此時正是報仇的大好時機,卻听到于欽明說要拉攏契丹人。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冷笑幾聲道“于大人倒是好下懷,被人打的頭上來了,死傷了這麼多的部下兒郎。

  如今仗打贏了,卻反而是裝孫子,去拉攏那些契丹人?只是不知道一會,那些契丹少族長們過來了,我們是要叫他們一聲主子好呢,還是叫一聲大爺?”

  陳克復伸手阻止了魯世深繼續說下去,淡淡的道

  “拉攏契丹人,可不是說要做孫子,只不過是暫時的放契丹人一馬罷了。等到將來,我們還是可以再來算一算這筆帳的。現在拉攏契丹人,為的也是能少死些弟兄,你就少說些,多看少說,不要滿腦子只看到眼前。”如果能將這次的伏擊戰,定為摩哥的私人行為,而不是整個契丹部族的行動,那麼他們和契丹人之間就還是有的可談的,而不用一下子轉成敵對狀態。

    隋軍陣前,一面面的金屬大盾明亮,一把把長矛步槊如林,排列成一個個方陣的步兵們鎧甲明亮,旗幟鮮明。兩側的騎兵們,更是人強馬壯,整個隋軍都散發出一種強烈的殺氣。

    阿保窟和瓦台等九個部族少族長在張錦的帶領下,緩慢的來到了隋軍陣前。

    阿保窟的一條腿在陳克復午睡的時候,中了一箭,還好傷的不深,只是此時卻只能一瘸一拐的來到了陳克復的馬前。雖然馬上的這位將軍比較年輕,但是他卻居于中間位置,一旁的眾多將領都對他眾星攬月一般的圍著,他就已經猜出這員年青的將領一定是隋軍的主將了。

    他推開扶著自己的親兵,勉強的站直了身子,對著馬上的陳克復道“契丹遙輦氏部族少族長阿保窟,一時湖涂,伏擊了大隋的兵馬,罪該萬死!還請將軍降罪!”

  陳克復一看這阿保窟年紀也不過是三十歲左右,此時雖然受傷,但卻也還是強打著精神。雖然那頭發型看上去很怪異,但卻依然看的出長的十分揉悍。看到他居然這麼識事務,能主動的來投降,而且一來姿態還擺的這麼低,心里笑了笑,看來這以夷制夷的策略倒還真的有可能實行了。

    他不怕那些精明狡詐的人,怕的就是那些塞外四肢發達,頭腦卻十分簡單的一根筋的那種,萬一來個不知變通,他還倒不好處理了。但是現在一看那隊保窟,他就知道,眼前這人是一個聰明人。和聰明人好對話,因為這些人知道趨吉避凶,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知道該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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