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隋末 作者:木子藍色 (連載中)

 
andychen64 2013-1-14 17:24: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58 241208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5 12:50
第一卷 戰遼東 第212章 新羅公主

    突如其來的軍情讓眾將都不由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有兵馬北上了。

    “是哪個人的旗號?是乙支文德還是高建武或者是淵淨水的旗號?

    有多少兵馬?”

    陳克復滿臉肅穆的問道,按之前的情報分析,遼人最起碼也得是一個月以後才會北上的。這個時候,突然一支兵馬殺過了小遼河,這不由得讓所有人緊張起來。

    小遼河距離遼東城已經十分的近了,離新城不過半天距離,就算到遼東城也不過是一天半的距離。

    當日回到遼東城之後,陳克復在完成了遼東行營的組建之後,就已經將偵察營的兩千輕騎兵撤了出去。在金山之戰過後,陳克復的兵馬基本上已經將大粱水以西給佔據了。遼水以西是大隋遼西諸郡的兵馬,而遼水以東一直到小遼水、大粱水西岸,都已經是陳克復的佔領區。

    雖然如今他的兵馬都收縮回了遼東城和新城,但是騎兵偵察部隊卻一直是前出到了大粱水西岸的。高句麗人接連戰敗之後,他們的的力量主要集結在了鴨綠水一線的烏骨城和國內城,距離遼東城何止千里。

    而距離遼東城最近的高句麗軍隊,就只剩下遼河下游的卑沙山城和建安山城了。這兩大山城處于遼東半島的入海口附近,距離遼東城也有數百里之遙。

    這樣的一支兵馬,居然在過了小遼水才被發現,可以想象一下陳克復等人的驚訝了。

    現在遼東行營兵馬十三萬,可是這才剛整編訓練了不過七八天的時間,連個最基本的磨合都還沒有完成,更不用說應戰了。

    張猛看到五眾大佬們如此的表情,忙解釋道“那支兵馬人數不多,只有千人上下。他們都穿著高句麗的鎧甲,不過卻沒有打旗號,

    看上去好像是高句麗南方的某個貴族s 軍。而且這支兵馬全是騎兵,晝伏夜出,行蹤詭異,要不然我們偵察營也不可能到現在才發現。看他們的樣子,好像目標是遼東城,一日後就能抵達遼東城。”

    眾將一听都愣了一下,原本大家一听說遼人兵馬北上,都下意識的以為是遼人大部隊北上了。現在這麼一說,才明白原來北上的只是一只小部隊。

    一千騎兵,對于現在的陳克復和高句麗的局勢來看,確實只是一支小部隊。

    “大帥,這很有可能遼人的偵察部隊,估計是想來打探遼東局勢的。甚至有可能是北上扶余道和高句麗人聯系、”毛喜捋著胡須道。

    只要不是大部隊現在北上,大家就都不是那麼擔心了。遼東行營已經派出了一支小和談隊伍去平壤,相信多少是能拖上一些時間的。

    一臉大胡子的沈光現在是右廂軍的行軍司馬,說高不高,說低又不低,位置正有些尷尬吧不得能有機會立上一兩個戰功,好往上提一提,開口道“大帥,管他是來偵察,還是想去聯系扶余道的。不過是千把人罷了,請大帥準我帶一營人馬去把他們殲滅了就是。”

    于欽明搖了搖頭”大帥,眼下我們關健的是對遼人的緩兵之計。

    只要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就能讓七軍兵馬戰力上一個台階。而且有了一個月的時間,我們的器械也能更加充足,就是大帥剛剛弄出來的震天雷也能弄出更多來。而且有一個月的時間,契丹和鞋鞠兩部族的一萬騎兵也能南下遼東城了。所有,這千把高句麗倒不是很重要,我看,不如派兵馬將他們圍了,把他們全俘虜了,到時和淵氏一族的人當成和談的俘虜交換條件。”

    陳克復想想確實如此,一千遼人哪怕全殲滅了,也于眼前的局勢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甚至有可能提前引爆遼東的緊張局勢。

    “傳我命令,讓行營偵察營、中軍羅林總管和李承義總管的兩個輕騎兵營一起出動,隨本帥前去把這千余騎兵給拿下了。”六千騎兵對戰一千高句麗騎兵,而且又是在自己的勢力範因之內,陳克復看來已經足夠了。

    月掛中天,崎嶇的山道之中,一支千余人的騎兵旗幟不張,戰馬馬蹄都用布包裹著的騎兵正靜悄悄的行進著。這千余人身上穿著全是高句麗兵馬打扮,不過仔細看時,卻會發現,整支兵馬的將士都是十分的年輕。基本上清一色的二十上下,甚至有不少人看上去十分稚嫩,最多十五六的樣子。而且不同于高句麗貴族的那些奴隸私軍,這支兵馬行進之時,整齊有序,十分的訓練有素。

    整個兵馬雖然是夜中行軍,卻不張火把,不打旗號,且人餃枚,馬裹蹄。一路上走來,保持著完整的行軍陣列,隊伍沒有半點的變形。

    千余人馬中隊,那里一眼就能看的出是這支兵馬統領的所在。但更令人意外的是,這越是中間,那些將士的年齡卻越低。基本上都是少年郎,而且一個個長的十分俊秀,英武十分。前後數十位少年郎騎著高頭大馬,簇擁護衛著一員將領。和那些少年郎差不多,那位被簇擁的將領同樣也是位年青的過份的小將。

    而且更加奇特的是,這員小將年不過十五六,皮膚白暫細膩,身子略微有些單薄。穿著一身黑色的普通戰甲,頭上一個黑纓鐵頭盔。細長的眉毛、挺直的鼻粱。咋一看上去,說不出的風流俊秀。只不過此時,這年輕人卻眉頭微皺,而且雙目之間,也略顯疲倦之色,月光之下,看向前方的目光之中,有種淡淡的憂慮。

    前軍一騎飛奔而至,在這夜色的山林之中顯得格外的清晰。那騎兵直縱馬來到中陣才停下,翻身下馬,沉聲道“稟報殿下,再有一個時辰就到新城了。屬下剛剛打探過了,那里如今確實是大隋國的旗號,山城城頭旗幟森嚴,燈火通明,兵馬眾多。”

    “辛苦了,下去休息吧。”那被稱做殿下的年青人一開口1卻聲如鵑鳥,婉轉輕柔,說不出的動听倒更似女子的聲音。

    等那報信的騎士退下後那公子旁邊的一位十**歲的少年郎道“殿下,看來我們路上從那高句麗人那得到的消息沒錯。高句麗和隋國的戰爭吃了敗仗,新城已經落入了隋人之手。這樣看來遼東城肯定也是落入了隋人之手了,看來我們這次沒有白來。”那被稱做殿下的年青人,眉帶憂s 的道“可是路上也有抓到的高句麗人說隋國的皇帝已經帶著大軍回了中原,這里只是一位隋國大將在留守罷了。如果隋國皇帝回了中原,那我們辛苦了一個月從新羅來到這里就有可能毫無意義。”

    另一位少年道“公主殿下,我們歷盡千辛才到了這里,不到最後關頭,婁們又怎麼能放棄呢。哪怕到時隋國皇帝真的回了中原但是既然還有大軍在遼東,那我們也可以找那留守的大將合作。”這位被稱做公主殿下的年青人卻正是高句麗南面的新羅國二公主金勝曼。一個多月前,高句麗南方的幾大貴族領主聯合,與百濟國聯盟,一起對新羅國發起了攻擊,旨在搶奪漢江平原這塊肥沃的平原。

    新羅國近年來國力漸弱,無法應對兩國的聯合進攻。只好轉而尋求戰場之外解決,最後新羅國決定,派大公主德曼公主去和百濟國和談。

    又派了二公主金勝曼北上遼東,晉見隋朝皇帝楊廣,尋求和正與高句麗作戰的大隋合作,一起對付高句麗,以解新羅之圍。

    金勝曼帶著她的六部荷郎千余人馬,從高句麗南部的新羅出發,一路上為了躲避高句麗的攔截,他們全都換上了高句麗南方貴族s 兵的盔甲旗號。每日又白天隱藏在山谷之中休息,夜晚之中行軍。好在高句麗山多,二來高句麗王國和貴族的兵馬,大都已經抽調到了遼東前線。

    剩余的也都退入了各個山城堅守。

    一路上小心翼翼,經過了一個多月,金勝曼公主帶著她的千余人馬,終于趕到了遼東。只可惜距離遼東城越近,他們路上從抓獲的高句麗人那里得到的消息也就越多越亂。

    有說隋軍打了敗仗,隋軍皇帝已經逃回中原的。有說隋軍大勝,已經佔領了新城、遼東城的。還有的說,隋朝皇帝帶著大軍回了遼東,眼下遼東城只剩下了少量的隋軍。各種各樣的情報都有,讓這些滿懷希望而來的新羅人一下子有些擔憂起來。

    遼東多山,大山小山不斷,一山挨著一山。

    不過遼東的幾個大山城,雖然也大都是建在山中,不過卻都是在相對要開闊的山隘,開闊地建立。新城山城就是如此,整個新城正好處于幾條山脈交匯之處,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皎潔的月s 之中,在距離新城外二十里的一處小山坡之上,埋伏著隋軍的六千騎兵。因為打的是俘虜的目的,陳克復帶著人馬到了新城之後,就選了這處距離新城二十里的一處山道旁的山坡之上。不管這城騎兵是要北上還是直沖著遼東城來的,他們都要經過這個地方。

    只要到時這千多兵馬一進入埋伏圈,那麼隋軍旗號一張,借著這險要的地勢,遼人要麼選擇戰死,要麼投降。而且就算遼人願意死戰,如此陳克復不給他這個機會,只是圍著的話,這支兵馬用不了幾天也一樣得落入隋軍之手。

    “大帥,來了,距離這里只有數里路了。…,

    等了沒多久,果然一支遼人裝扮的兵馬開了過來。那支兵馬的統領倒也謹慎,不過千人的小部隊,居然還有一隊騎兵前出數里探路。不過隋軍打了這麼多的伏擊戰,早已經成了伏擊戰專業戶了。六千多精銳騎兵,全都在山坡之上埋伏的好好的,沒有弄出半點聲響。

    那前出打探的騎兵,一路偵察而過,根本就沒有發現出隋軍的埋伏。

    偵察的騎兵過後沒一會,那千余騎兵就已經全部開了過來。沒有旗號,沒有火把,只有輕輕的馬蹄踩踏之聲。如果不是隋軍之前早已經偵察到了這支兵馬,一時半會的還真的很難發現這樣的一支騎兵小部隊。

    等那千余騎兵終于全部進入了伏擊圈後,陳克復對著身邊的傳令兵做了個伏擊的手勢。

    八個傳令兵一字排開一人執一張弓,四個人搭上了鳴鏑,四個人搭上了火箭。

    齊齊將弓抬向天字,只听一陣弦響八支箭齊齊時向天空。

    四支鳴鏑發出異常響亮的聲音,在這夜晚的寂靜山谷之中,顯得格外的刺耳。而另外四支火箭,射上天空之後同樣在這夜s 之中異常顯眼。

    鳴鏑、火箭,一瞬間,埋伏在四面山坡之上的六千伏兵就已經全部得到了命令。

    一陣震天的吶喊聲響起,人哮馬嘶一支支的火把在騎士們的手中點燃,燃起一條蜿蜒盤旋的火龍,將整個山道照得異常明亮。

    突然的變動讓山道上正在行軍的千余騎新羅騎兵。一下子驚慌不已,一個個年青的花郎們全都師師師的撥出了腰間佩劍。六支花郎的郎徒們在六位花郎的指揮下,迅速的停下前進的腳步快速的收縮集結整個千余人很快就結成了一個圓形防御陣,所有的人都跳下戰馬,最外圍是盾牌手,緊接著是兩列的長矛手。然後是陣中的弓手,將金勝曼和六大花郎全都緊緊的護衛在里面。

    而在最內層的公主金勝曼的旁邊是新羅花郎的總教頭源花飛雲郎,和新羅花郎中除了公主以外最高的統領風月主赤虎郎。在他們之外就是金勝曼統領的十大花郎中的六大花郎飛天之徒花郎于11郎,飛龍之徒花郎貞信郎,飛虎之徒花郎立忠郎,飛仙之徒花郎大11郎,飛鳥之徒花郎于信郎,飛貓之徒花郎寶林郎。

    源hu 飛雲郎和風月主赤虎郎都是四十多左右,是花郎中的老一輩人物。面六大花郎,卻全都是十六七八的少年。這些人雖然年輕,卻全都是新羅最大的貴族出身,六大花郎加上金德晏公主統領的四大花郎,是新羅國所有花郎中最強大的十部花郎。

    他們所統率的這些郎徒,就和【日】本貴族手下的武士一樣。一個個全是對花郎忠心不二,又都是自小就挑選的為花郎的郎徒。一旦選中,終于不得變更。

    每個花郎和他們和郎徒從小開始接受整套的訓練,琴棋書畫、劍法格斗、軍事指揮,無所不學。每一位花郎和他們郎徒所代表的花郎部,只有經過對戰比試之後,勝利者才能獲得花郎旗幟。而京城的徐羅伐十大花郎,更是整個新羅花郎中最強大的十支花郎才能獲得的稱號。

    而且十大花郎必須隨時得接受其它花郎的挑戰,只有勝利才能保持這個稱號。一旦輸了,那麼就不再是十大花郎。整個花郎組織,都是由新羅王朝史上最牛的真興大王所創立。

    整個花郎組織,實際上就是一個少年軍事組織,和少年軍校倒也差不多。有組織,有教頭,從小開始訓練。這樣訓練出來的花郎,才是新羅最強大的戰斗力量。六大花郎帶領的一千余郎徒,實際上戰斗力比起陳克復手下這六千夾雜著大量新兵的騎兵部隊,還要強大一些。

    不過強歸強,他們的人數卻只有一千,真打起來,絕對是贏不了的。

    此次設伏,除了陳克復外,一起來的還有李奔雷、于欽明、羅林、李承義、張勇、張錦、魯世深、沈光等數位將領。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高句麗人一遇伏後,所快速表現出來的反應。讓陳克復等人一下子眼前一亮,這支部隊絕對不簡單。如此快速的反應,遼東行營之中,眼下只有羅林和郭孝恪兩人手下的那支純由破軍營老兵組建的騎兵部隊,才能稍微比他們強一些。

    “大帥,這支兵馬不簡單,絕對不會是高句麗人的偵察部隊這麼簡單。”于欽明做為一個沙場老槽,一針見血的道。

    陳克復點了點頭,要是高句麗人的兵馬都是這種質量的,那他陳克復早被趕回中原去了,哪里還能一直呆在遼東越過越瀟灑。人數不過千人,兵馬卻是這麼的精銳,而且直奔遼東城而來,一路上還晝伏夜出,偷偷摸摸而來,這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支兵馬有問題。

    “來將何人,報上名號,本帥刀下不死無名之輩!”陳克復騎上青睢,策馬來到兩軍陣前。他現在倒是想知道,統率這樣一支精兵的將領到底是何方神聖。

    陳克復一身亮銀麒麟明光戰甲,跨下雄武高大的西域千里馬青睢,手提一把亮銀馬槊。在火把照耀之下,聲若洪鐘。

    那被圍起來的新羅兵馬,雖然有些緊張,卻並沒有半分恐懼,一個個防御的濤水不漏。此時看到那圍住他們的兵馬中出來一員大將,在那里喊話,眾人听後卻一個個面帶喜色起來。

    新羅雖然是三韓半島上的一個小國家,但是卻十分的仰慕中華文化。上到國王公主,下到大小貴族,基本上都會學習中原禮儀。而且整個新羅國使用的文字就是漢字,只不過是另外標了新羅的音罷了。

    但是上層的貴族們,卻大都也會學習漢話。此時圍在中間的金德曼公主和六大花郎及源花和風月主就全都一下子听出了那將領所說之話是中原話。

    而且話語說的十分清楚順暢,那說明這些兵馬大有可能就是新城中的隋軍。

    金德曼公主對著身旁的幾人點了點頭,然後制止了想要到陣前去的源花飛雲郎,策馬親自來到陣前,對著百余步外的陳克復大聲的問道“敢問這位大帥可是隋國將軍?還不知道大帥尊姓大名。”陳克復身後的張錦一听有人問自家大帥的名號,馬上得意自豪的策馬上前,唱歌似的道“我家大帥爵封遼國公,官拜上柱國,左光祿大夫,左屯衛大將軍。遼東行軍元帥府行軍元帥,麾下大將百名,精兵二十萬!佔鴨綠水以西,坐鎮遼東城!以三千敗一萬,奪下新城。

    一千破乙支文德八萬,以一萬兵馬攻下東北第一要塞遼東城。敗高于貞、高延年二將,奪下白岩、安市等數十層。金山峽谷一戰,擊敗淵太祛兵馬八萬,攻佔整個扶余道。我家大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陛下親自賜表字破軍,陳破軍陳大帥!”這番台詞那是說了N多遍,但凡有人問陳克復的名號,張錦必定要跳出來,來這麼一下,要是有人敢和他搶這個位置,那他絕對要翻臉。

    陳克復拿張錦也沒辦法,這他剛才要是再在後面加上一句,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截,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那倒更像是攔路打劫的山大王。

    金勝曼一身的遼人鎧甲,騎在馬上听完這麼一長串的名號後,也是大吃了一驚。金勝曼雖然年輕,可是對于中原文化禮儀卻也是十分的向往。自小就有王宮中的專門教習教她學習中原文化禮儀,所以不但听的懂中原話,會說之外,更對中原的一些官制等情況也十分熟悉。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的隋將,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不但是國公,而且還居然是元帥。更加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後面那一長串驚人的戰績。

    金勝曼舉目注視,遠遠的打量著這位年青的元帥,身材高大,一套華麗的鎧甲將整個人襯托的更加的威武不凡。而且在皎潔的月光和明亮的火把照射之下,能清楚的看到那隋將唇紅齒白,劍眉星目,整個人既有一種武將的威武,又有一種儒士的俊雅之意。見過了身邊年輕美少年花郎的她,卻一下子感覺自己被這年青的元帥給弄的心神恍惚了一下。

    回過神來的她,臉上一下子飛起幾片紅雲。暗自在心里輕輕的啐了自己一下,又慶幸是晚上沒有人看見。

    “在下新羅國金勝荽公主,不曾想如此有幸,居然能在這里見到大帥。本公主不甚榮幸。向大帥問安,見討犬帥。…,金勝曼在馬上對著陳克復行了一個禮後,又開口介紹了自己。

    她此次北上,本來就是來找隋軍合作的,基本直白點,就是想來找隋軍支援的。眼下的情形看來,隋國皇帝很有可能已經回到了中原,那麼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卻已經位極人臣的年青國公,又手擁二十萬兵馬的年青元帥,就是她們最後的希望了。

    金勝曼的名號一報出來,隋軍這邊同樣是愣了一下。大家都沒有想到,這支古怪的兵馬居然是新羅國的。而且帶兵的居然還是一位年青的公主,雖然她著男裝但是那清脆悅耳的聲音還是一下子讓眾人相信了這是位女子。

    不過新羅國的名號雖然眾人都听過,可惜在隋人的眼中,新羅不過是個連高句再都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的偏遠小國。不要說眾人不知道新羅有沒有一個叫金勝曼的公主,就是連新羅國當今的國王是誰都沒有人說的出來。

    李奔雷和于欽明等將領一個個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局面,感到一陣措手不及。事情到了現大這個情況肯定不能繼續按原計劃進行了。

    陳克復沉思了一下,策馬又繼續上前了幾十步,在距離金勝曼五十步遠停了下來。

    仔細打量了她幾眼後,發現這確實是一位女子開口道”“不知道公主殿下為何突然出現在這里,新羅距此可不下兩千里之遙?”

   “我代表新羅王國和我父王真平王來遼東晉見隋國皇帝陛下!”“

     哦?那可真不巧我大隋皇帝陛下已經于一個月前回中原京師了。如今遼東由本帥留守坐鎮,公主殿下來晚一步了。不過如果公主殿下要往中原晉見吾皇陛下的話,本帥可以安排兵馬一路護送您到中原。”在沒有搞不清這些新羅人的【真】實意圖之前陳克復也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

    一听到隋國皇帝真的已經回到了中原金勝曼的臉上盡露失望之情。好一會才強打笑臉道“看來我們真的是來晚了一步,太遺憾了。我新羅王國听說大隋在遼東和高句麗人開戰,蔽國上下一致願意派兵協助上國,共同對戰高句麗。只是不曾想一路緊趕慢趕最後還是來晚了一步。”

     陳克復向後一揮手,叫來了特勤司的葉成輕聲問道“你們特勤司最近可知道新羅國和高句麗之間的情況?”葉成仔細想了一下,附在陳克復耳邊輕聲道“據司里的弟兄收集回來的情報顯示,一個月之前,高句麗南方的六大部族領主合兵三萬,又聯合了百濟國的五萬兵馬,共同出兵新羅國。開戰之初,就連戰連勝,不過打了半個多月之後,好像就已經進入了對峙階段。我們最新的情報也只有半個月前的,至于如今的情報,我們手中還沒有最新的情況。”

    你回去後,馬上派人馬再詳細打探一下新羅和高句麗之間的戰況,我需要在最短時間內知道詳細情況。有了特勤司的關于新羅的情報後,陳克復對于眼前的這位金勝曼公主的出現,也就有了個大致的了解了。她說自己是來晉見皇帝楊廣,還說的這麼好听,要出兵幫助隋朝共同討伐高句麗。

    可是有句話說的好,無利不起早,沒有好處的事情,新羅憑什麼出兵幫助大隋攻打高句麗。參考下特勤司的情報,那就能很清楚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了。高句麗在北方和隋軍打的熱火朝天,南方的那些貴族們在應付了水軍的水師之余,閑的沒事,又起兵聯合了百濟去打新羅,看樣子是想找新羅人彌補一下和隋軍戰爭的損失。

    新羅連一家都打不贏,現在兩家聯手打他,受不了的新羅人聰明的想跑來找隋軍合作,一起對付高句麗。

    搞明白了事情的陳克復,心情大好,有道是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他現在正到處拉贊助、找盟友應對高句麗的時候,這個時候崩中了這麼一個新羅公主,這可是一個潛在的盟友,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怠慢了的。

    “公主殿下遠來是客,雖然陛下已經還朝,不過本帥還在,可不能怠慢了公主殿下。殿下,你看這里也不是一個談話的地方,不如公主殿下現在隨我先回新城,明日再回遼東在。對于高句麗,那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正好可以一起談談怎麼討伐高句麗人。”

    看到一個這麼好說話且又十分禮貌的隋軍年青元帥,金勝曼心里也十分高興,點了點頭,道“請大帥的兵馬前面帶路。”這一個多月來,晝伏夜出,餐風露宿,她這樣一個公主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十分的不容易了。眼下終于到了隨軍的地盤,能回到城中好好的洗個熱水澡脫下這沉重的鎧甲,重新換上漂亮舒適的衣裙,這是她心中的一個小小的願望了。

    “全軍回城!”陳克復轉頭對從將下令道,一聲令下原本埋伏了半夜準備打個伏擊戰的騎兵們,也開始紛紛的調轉馬頭,向新城走去。

    二十里的路程並不遠,隋軍六千騎兵帶著一千新羅騎兵沒多久就全都回到了新城。他們將在這里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返回遼東城。

    新城之中當初陳克復奪下新城之時曾經住過幾天的那棟宅子一直空著,雖然陳克復離了,後來裴仁基又來了。不過新城之中大宅子也多陳克復走後,裴仁基並沒有佔用這棟宅子。

    後來隋軍大軍還朝,李奔雷等將領又帶兵進駐新城對于這棟當初陳克復住過的宅子更是沒有人去住。就這樣,新城之中,最大最好的一處宅子反而卻是一直空著。

    如今的新城由胡海的左前軍和陳貴的右前軍兩支矢軍駐防兩人雖然在軍中地位也很高,但是兩人自來到新城之後,平日里都住在軍營之中,這處宅子更沒有人住了。

    兵馬一進訂東城,陳東復就選擇了這棟老宇子居住。如果是他一個人,他倒願意干脆直接住軍營好了。不過眼下還有一個新羅的公主,他不可能那麼隨便的將人家招呼在軍帳之中居住。

    陳克復在城中選了幾棟宅子讓新羅的一千兵馬居住,卻又安排了金勝曼和她的一隊親衛女兵一起入住了當初他住過的宅子。宅子很大,陳克復自己居住前院,金勝曼則居于後花園。

    前院大廳之中,李奔雷、于欽明、胡海等一眾隋軍眾將齊聚一堂。而金勝曼和她部下的八個花郎也全都出席,跪坐一側。

    陳克復高居主位,一眾隋軍居于左側,而新羅眾人則居于右側。

    新城如今就是一座大軍營,除了幾萬隋軍,就只剩下了幾萬被安置在這里的高句麗人俘虜。

    大廳之中,也沒有歌舞助興,干脆直接送上了一盤盤的烤的金黃的牛羊肉,還有一壺壺的美酒。

    金勝曼此時已經換下了那身高句麗人的鎧甲,而換上了一身華麗精美的公主衣裙。上身是明黃的廣袖長袍,下面則是同樣明黃艷麗的明黃修身長裙。腰間還掛有一塊紫色的宮絛,下面挽著一塊名貴的玉佩。一雙修長的手臂間,還挽著一條飄飄揚揚的丈余長桃紅色披帛。

    一頭烏黑亮發挽著一個漂亮的發吉,腦後長長的秀發披肩而下。

    頭上不插著數支金玉發飾,那斜插的步搖更是搖曳生姿。

    這個時代本來就是一個開放的時代,更何況還是新羅國的公主,金勝曼在滿廳的男人當中,也並沒有什麼拘謹,反而十分的落落大方。

    在新羅王朝,麼主本就協助國王處理政事,權利十分的大,每日也要上朝參政,所以對于這樣的場合到時表現的很好。

    “偏僻小國新羅公主金勝曼見過上國元帥大人!”陳克復起身伸手虛扶,微微一笑道“公主殿下不必多禮,快請坐下。”有道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麗。金勝曼年芳不過十六,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齡,而且金勝曼公主身為花郎之主,自己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皆精,而且不同于中原女子,金勝曼還習的一身好武藝,帶兵打仗都不是問題。

    穿著一套繁復漂亮衣裙的公主,身上既充滿了妙齡少女的天真無邪,又有一種淡雅的花香之氣,更難得的是還有一種十分健康英武的感覺。

    陳克復來到大隋之後,身處遼東還真沒見過幾個漂亮女子。甦我野麗紗那是一個東瀛歌伎,漂亮是漂亮,卻總覺得少了點中原女子的感覺。而他那已經定了親的未婚妻李秀寧,雖然見過一面,可惜見的時候卻是身著男裝,雖然看上去俊秀漂亮,終歸是沒見到真面目。

    除了這兩個,其余的就只剩下那些被俘虜的高句麗人了。不過那些女子,還真是沒一個能入的了他眼的。而現在這麼一個既漂亮又有氣質,而且還十分高貴的年青公主站在他的面前,還真是讓他有些微微失神。

    “听說高句麗月前出兵三萬,又聯合了百濟的五萬兵馬,共同進攻新羅,一路攻城佔地,燒殺搶掠,所做所為真是讓人氣憤。有道是朋友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新羅向來是臣屬于我大隋的藩國。如今高句麗不但抗拒我天朝大軍,現在又出兵攻打我屬國,這樣的事情我大隋是絕對不會坐視的。”

    金勝曼忙又起身行了一個禮,感激的道“高句麗的所做所為天理難容,本宮此次北上,正是為了聯合上國,共同討伐高句麗。”陳克復笑了笑道“吾皇雖以還朝,不過還是讓本帥留守遼東。

    一個多月以來,本帥接連與高句麗人大戰數場,殲滅遼軍十斜萬,破城一百余座。眼下整個大粱水以西,已經全部都是我大隋的土地。本帥最近正和我軍中眾將商議,準備在未來不久之後,對接連敗于我手,如今躲在鴨綠水以東狗延殘喘的高句麗人發起最後的攻擊。到時我大軍犁庭掃除,徹底踏平高句麗。當此大好機會,新羅可不要錯過了啊。”

    對于聯手新羅,陳克復倒是沒有報多大的希望,畢竟兩方之間相差二千余里。不過,反正他也只是需要上嘴皮子和下嘴皮著踫一踫就行,也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如果真的聯手成功了,那麼有新羅在高句麗南面出兵,那必然會吸引牽制不少的高句麗軍隊留在南方。這樣一來,他們面對遼人的時候,壓力也將輕點。

    金勝曼此來,為的就是希望和隋軍聯手。當然最理想的結果是,隋朝皇帝調攻打平壤的水師一部份,直接攻擊進攻新羅的高句麗軍,以解新羅之圍。不過眼下隋朝皇帝已經還朝,水師也已經退軍。但是如果和眼前的這位留守遼東的隋軍元帥談好了,到時隋軍發兵攻打烏骨城、

    國內城,也將能大大的緩解新羅的局面。

    他之前也沒有想到,隋軍居然已經佔領了遼東、新城等這麼大的一塊地方,甚至殲滅擊敗了這麼多的高句麗軍。在金勝曼看來,高句麗人在北方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將會從新羅撤兵的。

    不過早就開始輔助國王處理一政務的她知道,雖然新羅之圍已經差不多解了。但是眼下卻是一個大好的機會,高句麗遭遇如此大敗,如果隋軍繼續進攻高句麗,那麼到時就算不亡國也將再一次的實力大損。

    而如果新羅這個時候,出兵高句麗,那麼這絕對是一個漁利的大好時機。只要操作的好,那麼新羅甚至有可能在繼當年真興大王從高句麗手中奪取漢江平原之後,再一次的從高句麗手中奪得更多肥沃的土地,讓新羅更加強大。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5 13:12
第一卷 戰遼東 第213章 英姿颯爽

    ……如果新羅對高句麗出兵,能出去多少乓力?”

    大廳之中,陳克復好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牛油大燈燈火明亮,將大廳照的如同白晝。金勝曼跪坐在右側首位,听到陳克復的問話,微微抬起光潔的下己,用流利的中原話道“如果上國大軍南下討伐高句麗,那蔽國必定發兵全力支持。我新羅國小人少,但對于共同討伐高句麗絕不含糊,我新羅上下能在一月內起大軍五萬北上共同討伐高句麗。”新羅是一個小國家,而且不同于高句麗是一個半農耕半游獵的民族,新羅是一個真正的農耕封建國家。地處三韓半島的東南部,有著豐富的漢江平原和洛東江兩大平原,但是相應的,農耕民族的戰斗力也比不上游獵民族。整個新羅國,從王國的正規軍,到各貴族城主的s 兵加一起,總動員起來也不會超過十萬人。現在金勝曼一開口表示能出兵五萬,不管是不是精銳部隊,這都已經是十分大的誠意了。

    如果不是金勝曼估計出兵後能從高句麗人身上撕下一塊肉來,她根本不可能這麼大方的拿出一半的兵力來。

    廳中隋軍諸將一听金勝曼一張口就是出兵五萬,心里都不由得驚喜起來。哪怕是五萬頭豬,到時只要北上攻打高句麗了,那高句麗也必然要派上不少的兵力應對,自己這邊也能相應的減輕很大的壓力。

    不過位于主位的陳克復卻好像根本不在意,臉上古井無波,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吾皇雖然已經還朝,不過本帥留守遼東,依然有著三十萬大軍及二十多萬的民夫在手,三十萬大軍之中,就算除去輔兵,本帥也還有近二十萬精精兵強將。遼西之契丹,也己經表示願意出兵共同討伐高句麗,現在契丹九大部族已經在九位少族長的帶領下,正在遼東城中。而海東鞋鞠部族粟末水部族的突地大族長,同樣表示要出兵討伐高句麗。”

    “如今遼東城內,已經有契丹、鞋鞠九部族四千精銳先頭騎兵,接下來將有七千精騎南下遼東城,與我大隋共同討伐高句麗人。眼下,金勝曼公主也願意參與到這次的征伐之中,願意出兵五萬,本帥代表我大隋皇帝陛下向你們表示感謝。…,

    遼東遼西數個民族生存,契丹、奚族、室韋、鞋鞠、高句麗、新羅、百濟,七個民族之中,基本上實力有強有弱,但多年來,卻也還在維持著平衡。大隋和突厥一個是中原之主,一個是草原之主,都想對這些民族控制在手,不過多年來,他們除了名義上的統治外,其實各民族還都是在自過自的。

    正是因為這個,高句麗才能越來越強大,到最後去挑戰了中原之主大隋國。而眼下陳克復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金勝曼內心震驚不已。

    契丹過去臣服的是突厥,鞋鞠過去臣服的更是高句麗。可是如今在陳克復的話中,這兩大部落卻都已經臣服了大隋,不但如此,他們還將發上萬騎兵一起配合隋軍攻打高句麗。

    這樣的消息讓金勝曼心神難以平定,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以後遼東遼西,可就真的要變天了。過去那種微妙的勢力平衡將再也無法維持,高句麗很有可能會在大隋、契丹、鞋鞠等聯手攻擊下,亡國滅種。

    新羅居于三韓半島之最東南部,眼下無疑就面對著一個巨大的選擇。遼東將要變天,他們新羅如何從這場變局中謀取最大利益,就成了當前重中之重了。

    接下來的宴會,金勝曼已經心不在焉,滿心思都在思慮著即將到來的遼東大變局,以急新羅該如何在這場變局之中謀得更多的利益。

    宴會結束之後,金勝曼也是沒有半分睡意,她讓親衛女兵召集了六大花郎和源花及風月主,一起商討。

    風月主赤虎郎笑道“公主殿下,沒有想到一路上雖然艱辛,可是到了遼東後卻這麼順利。雖然隋國皇帝回中原了,那年青的隋軍元帥卻這麼好說話。

    公主殿下,事情已經約定好了,我們何時動身回新羅?”金勝曼沉默了好一會才憂慮的道“我觀那位隋軍元帥雖然年青,可是卻英武不凡,帳下兵馬更是精悍無比。更加讓人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在隋國皇帝回中原後,單獨將高句麗人打的接連大敗,奪下大粱水以西的所有遼東之地。”

    源hu 飛雲郎點點頭道“更加讓人驚訝的是契丹和鞋鞠不但臣服隋國,而具還派出了一萬多的兵馬協助隋國攻打高句麗。如此來。高句麗看來是擋不住隋軍了。…,

    年青的飛天之徒于川郎笑著道“隋軍越強不是越好嗎?三韓半島之上,高句麗一向是最強,這些年更是經常派兵劫掠我神國。如果這次我們和大隋聯手一起滅了高句麗,那必然能解了我神國一直以來的弱勢局面。”

    “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隋國在高句麗西面,契丹在高句麗西北,鞋鞠在高句麗東北,我神國居于高句麗東南。眼下隋國聯軍要南下攻打高句麗,如果滅掉了高句麗,以後我們就得直接面對著隋國、

    契丹和鞋鞠。如今契丹和鞋鞠居然先一步和隋軍結盟,這對我們很不利,萬一他們打下高句麗之後,契丹和鞋鞠再繼續攻打我神國,那如何應付?”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在金德曼看來,契丹和鞋鞠與隋國聯盟,一起攻打高句麗,這就是一個很大的憂患。

    幾個人坐在那里,面色沉重,如此一來,打倒了一頭虎,結果反而要對面著一虎二狼,這樣的局面誰也沒有想過。

    好半天後,金勝曼道“我想好了,眼下最關健的就是加強和隋國的聯盟。契丹和鞋鞠都得听隋國之話行事,我們唯有加強與隋國關系,才能避免將來他們在拿下了高句麗之後,再向我們動手。赤虎郎,你帶上一隊人馬,馬上趕回神國,把和隋國聯盟的結果告訴陛下,另外把眼前遼東的局勢也全都清楚的告訴陛下,讓他們早做應對。”赤虎郎疑問的道“公主陛下不和我們回去了嗎?”

    搖了搖頭,金勝曼道“人數太多,路上很容易被高句麗人發現。

    所以你先把消息帶回去,另外我留在遼東,再釐清下隋軍的情況,二來也和他們加強關系。此次事關我神國生存,不容有失。”

    當夜,赤虎郎便帶著二十人連夜出了新城,往新羅而去。

    正坐在書房和李奔雷、于欽明等人談豐的陳克復听到城門守軍報告,笑了笑就算知道了。

    “新羅人連夜出城,看欄子是回新羅了,可為何卻只有這麼點人回去,那美麗的新羅公主卻不回去?大帥覺得他們真的會發兵攻打高句麗嗎?”陳克復微微一笑道“新羅人真的發兵自然最好,如果他們不發兵,也無所謂。如今遼東的局勢已經十分明朗,咱們和高句麗人之間,只剩下了最後一戰了。高句麗人贏了,我們自然是完蛋。但是只要我們守住了,那麼完蛋的就是高句麗,我相信,新羅一定不會錯過這次漁翁得利的機會的。該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李奔雷笑道“大帥放心吧,這一戰,我們必勝!”

    第二天一大早,連續晴好了數天的好天氣終于結束,陳克復一出門就感覺到一陣寒風吹過,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顫。整個天空陰沉沉的,漫天都是毛毛細雨,地上一片濕漉。

    隋軍的六千騎兵,帶著新羅的一千騎兵,一起浩浩盪盪的返回遼東城。陳克復這次帶來的騎兵是辜衛營和中軍的兩個輕騎兵營,這三個營是整個遼東行營中最精銳的三支輕騎兵,其中的破軍營老兵是最多的。而且這次擴編,這三個營並沒有增加一個新兵,全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老兵。

    此時陳克復騎著一身雪白的青睢,穿著那套拉風的亮銀麒麟明光戰甲,一襲銀色大長披風。一馬當先,在山道上策馬奔馳。跑了一小會後,陳克復帶著衛隊登上道旁的一處小山坡,舉目四望,山巒疊嶂,晚秋的遼東,遍山都是紅色的秋葉,陣陣秋風吹過,片片落葉飛舞,說不出好的好景致,讓人看了心曠神怡。

    一陣馬蹄響起,一隊騎兵策馬來到陳克復的身邊。

    陳克復回首看去,卻是新羅公主金勝曼帶著她的一隊女兵來了。

    今日的金勝曼又是一套裝束,她沒有再穿裙裝。而是穿上了一套金色的輕盔,大部份的地方都是皮甲,只有幾個關健部份,瓖嵌上了金黃色的銅片。整個鎧甲做的十分的合身,腰間的玉帶一束,整個人更是顯得英姿颯爽。

    跨下一匹火紅的戰馬,戰馬精神人更漂亮,大長的金色披風扣掛在肩上,頭發束起,戴上了一個紫金冠的金勝曼,臉帶笑容來到陳克復的旁邊。一眼看去,夾像是一個翩翩絕世佳公子。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5 15:02
第一卷 戰遼東 第214章 秘密談判

    ,听說公主昨天派人連夜回了新羅,怎麼公主沒打算一起回去嗎?”看著一身裝扮跟個女精靈戰士似的,陳克復不由的多打量了幾下,昨天晚上光線不是很好,只看到公主臉蛋很漂亮,眼下才發現,原來公主的身材更好。

    看那身材凹凸有致,前凸後翹,蜂腰隆腿的。特別是跨于馬上的那雙修長大腿,戰甲的甲裙之下,一眼就能看到這雙誘人的長腿。

    而在欣長細膩的脖頸之下,那胸前的一塊胸甲也制作的十分的誘人,並不如同普通戰甲一樣的平平板板,反而是按照公主的身形做出了起伏狀。看那胸罩的形狀,陳克復就已經能猜測出這位明眸善睞的公主,覺得是一個胸懷很寬廣的人。

    手提一支馬鞭的公主,微微一笑“元帥如此年青卻已經為大隋打下了一大片如此大好的土地,真是讓本宮敬佩不已。本宮想留在遼東,一來做為大隋和新羅的聯絡使者,二來也是仰慕大帥的才華,想留在遼東和大帥學習。”

    陳克復哈哈一笑“公主真是過獎了,在本帥看來,公主年芳不過二八。卻能不遠千里,帶著區區千人,跨過整個高句麗敵境,前來遼東,這才是最讓本帥佩服的。”

    “大帥不要如此多禮,我不過是一小國之公主,如何當的起大帥如此禮遇。如果不嫌棄,大帥稱呼我一聲小妹即可。”金勝曼對于陳克復也是充滿了好感,而且想著今後新羅還要多依靠于這位年青的大帥,不自覺的就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說出這話後,金勝曼也不覺得臉飛紅雲,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陳克復一听之下大喜道“既然如此那咱也就不用這麼客套了。

    我以後就稱公主為小妹,公主稱我為大哥即可。”

    公主見陳克復答應的這麼快,一時間高興中又帶著些嬌羞。

    “大哥,我們攻打高句麗有幾分勝算?”“自然是十成十的勝算高句麗如今大部份兵馬都已經被我殲滅。

    剩下的也不過十來萬人,還多是殘弱之兵。再者就連統兵之將乙支文德、高建武等輩也不過皆是我手下敗將而已。不出三月,我們就能徹底擊敗高句麗人。”

    金勝曼在一旁心中充滿了敬佩,十幾萬大軍在這位年青的大帥眼中,居然如此風輕雲淡,好像十幾萬人不過是幾千人一樣,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輕輕秋風吹過將陳克復的銀色大長披風吹起,讓整個人顯得更加的英武自信。

    大軍回到遼東城,和契丹鞋蠍人一樣新羅人也被安排進了遼東城中軍營。而新羅公主金勝曼則被安排在了陳克復的帥府之中,本來陳克復是想安排到旁邊的一處大宅之中的。不過毛伯卻非要安排進陳克復的元帥府,陳克復也就沒有在意。

    回了遼東城之後除了偶爾帶著金勝曼參觀一下軍營以及各軍的對抗演練,平時陳克復也不怎麼去管他們。反正這些人和契丹鞋鞠人一樣,在他的眼中,如今不過是一個幫手。真正最讓他在意關注的,還是遼東行營十三百大軍的訓練以及和高句麗人的和談。

    行軍司馬毛喜全權主持各談事宜,半個多月過去他已經成功的和率壤城的淵子游給聯系上了。有了淵太祛和淵氏的幾萬被俘虜兵馬這張王牌在手,淵子游不出意料的選擇了和隋軍接觸談判。

    為了表示誠意和麻痹對手,陳克復這邊在一聯系上後,就主動的先挑出了十來個淵氏一族的旁系子弟送還給了淵子游。大粱水西岸,這里不知何時突然搭起一了一座大帳,此時帳中正坐著隋軍遼東行軍司馬毛喜,在他的旁邊是數位隋將。在帳中的另一側,則是高句麗大對盧淵子游的代表淵太齊。

    這次的會面,淵太齊代表的只是淵氏部族,雙方之間的會面完全就是避開高句麗王朝的。對此,毛喜也沒有半點意見,反正他們已經早已選好了淵子游為突破口。

    先把淵子游拉進和談來,慢慢的再讓淵子游出面,把整個高句麗王朝拉進談判之中。當然,隋軍並沒有真正的打算和高句麗人和談,只不過是打算行緩兵之計,順帶再交換回一些俘虜罷了。

    大帳之中,毛喜讓士兵帶上了那十來個被挑選出來的淵氏子弟,笑著對淵太齊道“大隋和高句再本來世代友好,而且高句麗也世代臣服于我華夏。只是如今卻兵刀相見,雙方血流成河,這都不是我們雙方想看的到。眼下,我們大帥有意和高句麗開啟和談,停止這種兩敗俱傷的慘烈情況,以求和平共處。”

     毛大人,是隋國先來攻打我高句麗的吧,現在又來談和平。這不是很好笑嗎?”淵太齊和淵太祛是一個輩份的,不過他卻已經五十多歲,一直都是跟著族長淵子游在平壤做淵子游府中的一個總管。此次他得了淵子游的命令,私自北上,來和隋軍談判,以求換回被俘虜的數萬淵氏子弟和族人。

    “過去的事情就不用提了,如今我家大帥提議兩家和談,為的是兩家都好,可不是我們怕你。我們整個遼東都打下來了,難道還怕再和你們打上一場?”毛喜目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言語中卻十分的不客氣。

    淵太齊一下子被堵在了那里,說不出話來,眼下高句麗大敗,是個什麼情況他自然清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淵氏一族,經過此次大戰,實力已經折損了一半以上,不但族長的嫡次子戰死,就是嫡長子也被俘虜了。更加關健的是,整個淵氏部族北方的兵馬全都喪失,可以說是遭受到了嚴重打擊。

    眼下淵子游已經感受到了嚴重的危機,如果不能通過這次和談,把淵氏的部族人口和兵馬換回來,那麼等到有南方支持的高建武一派的人馬恢復過來了。那麼,在高句麗滅亡之前,首先就是他淵氏要被先滅亡了。

    “毛大人,這是我家族長的和談提議,你看下。”淵太齊直接遞上了一張紙。

    淵子游的和議條件倒很簡單,隋國和高句麗以遼河為界,隋軍兵馬全部退過遼河。另外隋軍釋放所有被俘虜的高句麗人,而高句麗則歸還他們手中的五萬被俘虜的隋軍將士。

    抖了抖手中的紙張,毛喜都不由的氣樂了“淵大人,這就是你們大對盧的和議條件?你們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好糊弄,還是覺得我們大隋真的怕了你們?你們要明白,剛剛打了大敗仗,戰死了二十多萬兵馬的是高句麗。我們大隋如今已經據我大粱河以西所有土地,麻煩你們在提條件前,也先用點腦子,如果你們就這樣的誠意,我看我們也沒有什麼好和談的了。大家這就各自回城,點齊兵馬,兵對兵,將對將,好好的決一死戰。”

    說完毛喜起身一甩袖子,就要離開。

    淵太齊哪肯就這樣,忙起身拉住毛喜的袖子,低聲道“毛大人,和談和談,總得談了才行。如果大隋對這個條件不滿意,可以再重新談,本人代表大對盧,全權做主。”

  “既然如此,那好,我家大帥的條件是兩家休兵,從此以大粱水為界,互不侵犯。高句麗必須釋放所有被俘虜的隋軍將士,並且得將平壤城外的隋軍將士尸骨壘起的京觀拆除,所有尸骨必須好好的收斂,送回我軍。並且,高句麗國王高元,必須上表向我大隋天子表示臣服,以後稱臣納貢,世代不絕。做為回報,我大隋願意釋放包括淵氏一族在內的所有被我軍俘虜的高句麗將士,並且以後只要高句麗臣服一天,就一天不再起兵攻打高句麗,兩家從此世代友好。”

    毛喜的條件一說出來,那淵太齊的臉色一下子完全黑了。比之剛才毛喜的樣子更加難看,隋軍開出的這個條件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和談條件,直接稱之為他們高句麗的投降條件還差不多。

    按照這個條件說的,等于高句麗就要放棄掉整個大粱水以西的廣袤領土。基本上就等于一半的高句麗要割讓給隋朝,這其中可是包括了遼東城、新城等兩百多個大小山城,近百萬的子民。不但如此,他們還得釋放所有的隋軍俘虜,還得上表稱臣納貢,這根本就是一個讓高句麗投降的條件。這樣的條件,根本不會有任何人同意,只要是一個高句麗人,就絕對不會同意這樣的和談條件。

    強自克制著要憤而離開的沖動,淵太齊咬牙切齒的道“毛大人,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嗎?如果你不是來戲耍我的,那麼你們就應當拿出真正的和談條件來,而不是開這樣的玩笑。”

   毛喜也不生氣,只是笑著道“既然淵大人對這個條件不滿,那我們就重新開始商議這個和談條件吧,不過,有件事情要先說在前頭,在和談期間,如果你們高句麗人敢打破現在的局勢,對我們用兵的話,那麼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到時我們會第一時間用數萬淵氏族人的鮮血祭旗!”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5 15:11
第一卷 戰遼東 第215章 一次娶三

    該死的,只要等我把我們的人馬換回來了,我一定要將過東的所有隋軍斬盡殺絕,我要在遼東城下再建起一座五十萬人的京觀。我要讓他們明白,我們高句麗人不是好惹的。”

    平壤城中的大對盧府中,一頭花白頭發的王國東部大人、大對盧淵子游憤怒的將手中的書信扯的粉碎。不但如此,整個書房中的裝飾家具一下子全都遭受了殃及,名貴的文房四寶,紫檀木的書桌,牆上名貴的字畫,一樣一樣珍貴的東西全都在淵子游的怒火之下,支離破碎。

    遼東一戰,高句麗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失敗。而他淵氏一族同樣是遭受了前所未所的損失,他的嫡長子,王國西比軍統帥,高句麗年青一代中和高建武比肩的淵太祛兵敗被俘。而立足于北方的淵氏一族更是遭遇了滅族之禍,整個淵族遼東數萬族人,一萬家族私兵,數萬家族奴隸,無數的家族財產全都沒了。

    消息傳回平壤,讓淵子游這個高句麗第一權臣,滿頭烏發一夜之間就白了一半。

    正當他在平壤準備為家族的子弟準備發喪之際,那該死的隋軍居然又秘密找上門來要和談。

    遭遇了前所未有打擊的淵子游,根本沒有多加考慮,就派出了自己的心腹管家淵太齊前去和談。他的想法也很簡單,先穩住隋人,把部族的子弟和族人給交換回來。

    只要等人換回來了,那麼到時高句麗馬上北上攻打隋軍,把隋人趕回遼河西岸去。攻打隋人的計劃本就是他提出來的,整個高句麗朝中所有貴族大臣們都一致同意的。所有人都明白,如果在明年之前不能奪回遼河一線,那麼高句麗滅亡就在不遠處。

    而現在,他淵子游為了能先把族人換回來,一邊在暗中拖慢調動兵馬,一邊卻在和隋人秘密和談。可是半個多月過去了,這些該死的隋人,卻無比的麻煩。

    談了一個多月,對每一個條件都要斤斤計較,而他們本身提出的條件卻又苛刻無比。以致于雙方談了半個多月,到如今,他們也只換回了三十來個部族旁系子弟,另加百來個老弱f 孺。讓他最在意的兒子淵太祛和弟弟淵蓋銅這兩位領兵大將,隋軍卻死死的握在手中,不肯換回來。

    按這樣的速度,再談三個月都不一定能全部達成一致,把兒子換回來。可是如今整個高句麗上下已經瘋了一樣,各部族領主大臣們,已經全都達成了一致,上下一心叫嚷著要發大兵北上遼河以西的所有領土。

    他明白這些人叫的如此響的原因,他們已經搞清楚了遼東的局勢。

    隋國皇帝楊廣早在一個多月前已經帶著幾十萬大軍回到了中原,留守遼東的是一位新崛起的隋將陳克復,所統兵馬不過只有一萬余人,其余的全都是群民夫。

    所有的高句麗人現在都急著北上,急著要去趕走那支隋軍,然後重新瓜分整個遼東的勢力分布。

    可是別人能這樣做,偏偏他淵子游不能這樣做。那些該死的隋軍手上有他淵氏一族的大半族人和他的兒子弟弟。如果他們現在北上了,那麼隋軍惱羞成怒了,必然要殺了他的族人和兒子。投鼠忌器,他現在只能小著心和隋人慢慢應對,其它的什麼要求他都願意答應,只要能把兒子弟弟及部族的族人和兵馬換回來就行。

    發泄了一通之後的淵子游,對一直站在那里的淵太齊信使輕聲道“不管隋軍提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他們,關健是把族人先交換回來。

    如果實在不行,可以先想辦法把太祛和蓋銅兩人交換回來了。我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現在朝中大臣貴族們都在叫囂著要早日北上。按現在的情況,早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們的軍隊就能準備的差不多了。

    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和隋人糾纏了,為了表示誠意,先把我們手中的剩下的一萬隋軍俘虜拿去交換太祛和蓋銅回來,最低限度,你們也得在一個月之內把太祛給我換回來。”

    滿地狼籍之中,一頭花白頭發的淵子游咬牙切齒的說道。為了能換回最有本事的嫡長子,淵蓋銅已經冷血的表示在關健時刻可以放棄掉所有其它人。

    幾天之後,一萬已經做了一年奴隸的隋軍俘虜被分批秘密送到了大粱水邊。

    不過任淵太齊巧舌如簧,費盡了舌,隋軍最後在考慮了數天之後,結果只同意用淵蓋銅和兩千淵族f 女孩子交換。毛喜表示,如果高句麗要換回淵太祛和他的兵馬,那麼就必須將其余剩下的數萬隋軍俘虜一起交換。

    對于隋軍來說,這個和談本來只是一個緩兵之計,根本就沒曾想過真的要和談。

    可是談到現在,半個多月過去,居然能意外的換回了一萬俘虜,這樣的結果,可以說是真正的意外之喜。

    已經進入了九月中旬的遼東,早已經屬于了冬季,除了還沒有下雪,整個遼東都是天寒地凍。遼東的十多萬隋軍和幾十萬民夫工匠,此時都已經換上了由高句麗那些婦女俘虜們加工趕制出來的冬衣夾襖。

    雖然達個時代棉花還只是一種花,還沒有棉布棉衣,但是有了充足的布匹後,厚達數層的夾襖罩衣,倒也能足夠抵擋這遼東的嚴寒。

    今日一大早,全城都已經得到了元帥陳克復的命令,全軍整裝,出城列陣迎接一萬剛被交換回來的隋軍弟兄們。

    偵察部隊向陳克復匯報“前去接人的警衛營和輕騎兵營的弟兄們,已經護衛著一萬多俘虜回來了。”

    陳克復一聲令下,遼東城中的五軍十余萬將士,及城中數二十多萬民夫在遼東城南一字排開了數百個方陣。陣陣蕭瑟的北風之中,遠處一條黑線開始出現,隨著時間的推進,那條黑線也越來越清楚,漸漸變成了一整片黑色。

    漸行漸近,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道黑色浪潮的前面,正是行營派奔迎接的警衛營和輕騎兵營的旗號。在他們的後面,正提一眼看去無邊無際步行的人馬。一個個披頭散發,衣著單薄身形削瘦,在寒冷的北風之中,一邊行進,一邊卻在瑟瑟發抖。

    “軍樂隊,奏樂,歡迎同袍們回來!”陳克復大聲道。

    早已經在候命的草樂隊一字排開,敲鑼擊鼓,長角齊鳴!

    李奔雷和于欽明等軍中眾將也都是心情激動,當此關健時刻,一萬名隋軍兵馬回歸,那對遼東隋軍實力的加強是十分明顯的。雖然這些人經過了一年的折磨,大都已經不成人樣。但是遼東糧食藥材豐富,用不了多久,這些士兵們就能恢復過來,到時又全成了身經百戰,生龍活虎的精銳戰士。

    李節最近表現十分出人意料的好,連一向不待見他的陳克復都找不到什麼打壓他的理由,所以最後這個後勤的事務也還是交由他在管理。

    這個時候,李節正指揮著各兵營營的人馬,將一車車的夾襖冬衣擺開,又早安排好了一車車剛做好的熱乎飯菜。打算就在城門口給這些剛解救回來的俘虜們發放衣服、準備飯菜。

    等到一萬多人都來到了陣前,陳克復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大手一揮“弟兄們,你們回家了。不管之前經歷了多麼痛苦的事情,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回來。但是現在,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溫暖的冬衣和熱乎的飯菜,大家都過去穿暖吃飽吧。

    萬多人從大粱水走了幾天才到新城,又在新城休息了一夜後,趕了一天才趕到了遼東城。此時一個個是又餓又冷,眾人一看這位年青的大帥居然如此親切,沒有什麼長篇大話,反而一來就是暖和的冬衣,熱乎的飯菜,一時眾人對于這個把他們救出虎口的大帥是感激不已。

    毛喜等大將圍在陳克復的旁邊,笑著道“大帥,如今我們的兵馬也已經訓練了快一個月了,前幾日契丹和鞋鞠的七千騎兵又都已經到了。城中又還有著一千新羅人,這眼下又換回來一萬老兵,大帥,我們現在已經不用再怕遼人了,完全可以一戰。”沈光也笑著道“毛伯說的在理,不過,那契丹和鞋鞠來的可不光光是七千騎兵哦,那還有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啊。大帥,人家這好歹也是一族族長的女兒,一個個過去過是族長的掌上明珠。如今這人都已經來了好幾天了,大帥準備什麼時候辦個酒席,正式納入房中啊?這我們也好沾個光,喝上幾杯喜酒啊。”

    數日之前,契丹遙輦氏部族大族長在答應了陳克復的請婚之後,在五千騎兵護送之下,阿麗娜終于到達了遼東城。而僅僅在一天之後,鞋鞠粟末水部族突地大族長的女兒玉蘭,也在兩千鞋鞠騎兵的護送下到了遼東城。

    對于他們的到來,陳克復倒沒有什麼期待的。干脆給兩人一人安排了一個大宅子,這幾天,阿保窟陪著阿麗娜,突地陪著玉蘭,反而是陳克復這個老公,卻還一次都沒有去見過。听大嘴巴魯世深說這兩人都長的很漂亮,听了這話後總算是讓陳克復心里舒服了一點。

    眾將之中,唯一不高興的就是李世民兩兄弟了。他們的三姐李秀寧才是陳克復的未婚妻,也是將來陳克復的正妻。眼下他們三姐還沒進門呢,結果先弄來了兩個外族女子口氣得兩兄弟在營中喝了一天的悶酒,喝醉了之後,兩兄弟居然跑去找郭孝恪打了一架。倒霉的郭孝恪,一人對上了發了酒瘋的李世民、李玄霸二人,結果糊里糊涂的被揍了滿頭包。最後被陳克復得知後,還更加委屈的和李世民兩兄弟一起被關了一晚上的小黑屋禁閉。

    看到陳克復不說話,毛喜靠近他耳邊輕聲道“既然你當初答應娶這兩個女人,以聯姻。那麼如今人都來了,你就不能再反悔了。你這幾天看都沒去看一下,連個準信也沒有,我發現阿保窟和突地兩人臉s 已經有些不好了。要知道,如果你現在反悔,那麼這些野蠻部族出身的人,出就會視為對他們的侮辱。到時候,這聯盟的事情不但會有變數,弄不好,還會經我們弄出兩個敵人來。,…

    “那你說我怎麼辦?”“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你也是一個大男人了,還怕兩個女人不成?那兩個女人我也看過了,雖然是蠻夷部落出來的,但是一個個長的都還不錯,不會委屈你的。如果你真的不喜歡,那你只要挑個日子,盡快和他們辦一場宴席就行。反正他們也只是妾,不拜堂也可以。只要搞場隆重一點的酒宴,讓突地和阿保窟他們過的去就行。至于你把人娶回去後,要怎麼對待,這個可就是他們能管的了的了。…,毛伯微微勸道。

    陳克復雖然之前答應的很痛快,可是這人真的送來了的時候上,他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最起碼的一點,那兩個女人連漢話都不會說,兩人之間連最起碼的溝通都難。那野麗紗雖然是個東瀛人,可好歹還會一口流利的漢話。

    不過毛伯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為了和契丹及鞋鞠之間的聯盟,陳克復也只好犧牲自己了,誰叫他光棍一個呢就,連個兄弟也沒有,要不然,讓自己的兄弟去娶也好啊。

    沉吟了一會後,陳克復無奈的點點頭道“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正好今天又是這一萬弟兄們回來的日子,就來個全城同慶,我順便也就把這個親給成了。具體的事情,我就交給毛伯你來辦了。”

    “成,雖然倉促了一點,不過阿保窟他們也等的不耐煩了,早一點他們還高興。我這就去通知他們,再通知下李節,讓後勤準備,今晚就讓你進洞房。”九月十九,這一天隋軍從高句麗人手中換回了一萬名隋軍俘虜。

    也是這一天,陳克復終于點頭同意和契丹族的阿麗娜以及鞋鞠族的玉蘭成親。

    為了省事,陳克復干脆一次性直接納三個,也懶得再分開辦酒宴了。甦揚野麗紗跟著也不短了,一直以來都是十分乖巧懂事,眼下反正要納妾干脆把他也一起納了,還省點事。在這個時代,一般的世家大族的子弟結婚其實結的很晚。但凡大家族子弟結婚,那都得是挑選一個門當戶對,既要有家世,又得漂亮的,還得合八字的妻子。基本上都是得過了二士三四才會結婚,甚至有些得到二十四五六才結婚的。

    只有那些寒門子弟,才會很早結婚,那些普通人家的子弟一般都是十多歲,十七八歲就已經成結,為的是早點生孩子。

    不過和普通人間不一樣的是,世家大族的子弟雖然結婚結的晚,但那只是就他們娶正妻娶的晚。而在娶妻之前,是可以納妾的,納妾可就沒有這麼多講究了。那些名門大家族,在家中子弟年過十二三歲時,就會安排通房丫頭,這也就是給子弟通人事用的。通人事,說白點就是破。處。這些丫頭命好些的,長大點一般會收為妾。

    除此之外,在十六七歲之後,就會開始娶妾,大多數的世家子弟在成親之前,那都是已經有了數個妾,甚至兒女都一大堆了。

    陳克復本身身為前朝皇族,但是從小其實也就是被當成了一個小地主生活著。按理他這號小財主,二十三了,早應當有一打的小妾了。

    不過這小子以前就是一個武痴,再加上有點二百五,所以在被穿越前,還只是一個光棍。

    如今年紀輕輕,可是卻已經是國公、元帥,卻依然十分離譜的光棍一條,只有一個女人。這讓陳家莊的這些人,心里都不由得有些著急。

    畢竟,這麼多年了,大家也都把陳克復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哪個老人不想早點看到陳克復娶妻生子。更何況陳克復的身份還是南朝皇族,現在又要圖謀復國,在陳家莊的這些老人看來,這個時候,陳克復更應當抓緊時間,早生多生孩子才對。畢竟皇太子深當初可就他這麼一根獨苗。

    得到了陳克復的同意,陳家莊的一眾老人都j 動不已。少主終于要成親了,雖然納的是妾,可是等將來一旦成了皇帝,這妾不也成了妃。早日成親,也能早日生下兒子,開枝散葉,傳宗接代。更何況為上位者,他的繼承人也是相當重要的,只要越早生,才能越穩定部下的心也才能有更多的時間從小培養起。

    整個遼東城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大帥要娶親啊,這可不是一件小

    事。在遼東城呆的久了,最近又是天天高強度的訓練備敵。所有人都緊舟著一根弦這個時候陳克復的娶親,無疑大大的緩解了眾人的情緒,讓大家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全城同慶,放假三天每人賞錢十貫!

    全軍後勤各營緊急開動,就連民夫工匠營也全都忙了起來。整個遼東城張燈結彩,殺豬宰羊。一頭頭的牛羊被拉出來宰掉一壇壇的美酒從酒窯之中運出來。

    陳克復的元帥府更是打掃一新,到處掛上了紅色的燈籠,窗上全部貼上了紅色的大大喜字和漂亮的窗花。

    等到了夜幕降臨整個元帥府更是一片燈火通明大紅燈籠,大紅蠟燭。一桌桌的宴席已經擺開,全城之中的軍民齊歡,而軍中的所有隊副以上的官員,都要來祝賀。

    不過從九品以上的官員太多足有數千人,最後只好安排校尉以下的官員來拜賀一下就離開。校尉級的軍官在大宅的外院之中用宴而營總管及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進入大廳之中用宴。

    陳克復一身的新郎官打扮,就連耳朵上都還被插上了一朵大紅絹色,胸前也掛著一朵大大的綢色。李家三兄弟和羅林四個年輕人擔任了伴郎,一起幫忙著招呼客人。

    而李奔雷和毛伯等陳家莊的老人,這個時候完全就是自家人的模樣,在幫著招呼前來慶祝的一眾中高級軍官將領。除了隋軍將領外,

    契丹九部族的少族長和帶兵將領,以及鞋鞠族的族長及部落頭人們,還有新羅公主及他部下的六大花郎們,全都是裝扮一新,一起前來祝賀陳克復。

    突地是今天所有人中最高興的,他今天居然換下了鞋鞠人的傳統裝束,反而穿起了一套隋人的冠禮袍服。一張黑紫的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手捧著一個大酒杯,走到陳克復的面前,用力的拍著陳克復的肩膀道“大帥,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以後大帥可就是我們鞋鞠族的女婿了,從今往後,大帥的事情,就是我們粟末水部族的事情。”對于突地來說,之前被半強迫的留在遼東,這是讓他十分憂慮的事情。可是現在,他的女兒成了陳克妾的女人,雖然只是一個妾,可他好歹以後就是陳克復的老丈人了,那就是一家人了。對于他來說,這就等于傍上一個超級靠山了,有了陳克復這個靠山,那麼以後的鞋鞠王還不得由他突地來當。

    陳克復不自然的看著這位老丈人,干笑道“只要大族長以後和我一條心,那麼我也絕對不會虧待你。你我聯盟,絕對會是一個雙贏的局面。”突地咧開嘴大笑著,這個時候他真是無比的慶幸自己還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兒。不過最後也沒忘記輕輕說了聲“還請大帥以後善待玉、

    蘭,我定會感j 不盡的。”

    等突地一走,阿保窟也笑著走了過來,對于把妹妹嫁給陳克復,他心里是有些不大願意的。畢竟陳克復不是草原上的漢子,而是一個隋人。

    不過陳克復權高位重,在遼東可謂是一手摭天,最後考慮到自身的利益後,他還是同意了。果然他的信發回契丹,他父親對于陳克復的請婚,那是沒有半點猶豫。

    現在的阿地那已經聯合了八部族正跟摩會打的火熱,為的也不過是一午契丹王位。他不像是阿保窟那樣的年青人,阿地那早已徑隱隱知道,大賀氏有很大的可能並沒有要陷害他們,不過為了契丹王位,沒有也成了有。而和遼東大帥陳克復的聯盟,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更何況,陳克復為娶他的女兒,還拿出了一萬奴隸,一萬兩黃金,及遼西第一要塞扶余城來做聘禮。

    “以後我該叫你妹夫還是大哥?”阿保窟輕輕一笑。

    “那你還是叫我大哥吧,以後咱這也算是親上加親了。”陳克復拍了拍這個大舅子道。

    等陳克復一走,李世民和李玄霸兩兄弟馬上走到阿保窟的面前。

    李世民對著李玄霸一使眼色,大塊頭李玄霸馬上往阿保窟面前一站,瞪大了又眼道“姓阿的,別以為把妹妹嫁給了大帥,以後就可以囂張了。告訴你小子,大帥的夫人是我三姐,你妹妹不過是大帥的小妾罷了。告訴你妹妹,以後明白著點自己的身份,要不然,哼,有你小子好看的。”

    契丹人這個時候還沒有姓,只有個名字,阿保窟突然被李玄霸叫成了姓阿的,也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眼前這兩個年青人的身份。出身關隴李家,父親是唐國公,他們的三姐就是和大帥定了親的正牌夫人,以後自己的妹妹就得看她的眼色生活。忙打起笑臉道“明白,明白,李小姐那是大帥的正室夫人,我妹妹是小,定能明白長序尊卑的,請將軍放心。”

    外面一片喧囂,元帥府中的後院,此時卻也是大紅燈籠高高掛,後宅的北院、西院、南院,三個院子此時都是燈火通明,房門緊閉,這里面就是今天的三個新娘子了,西院是甦揚野麗紗,南院是鞋鞠的玉蘭,北院是契丹的阿麗娜。

    西院就是野麗紗的院子,此時房間內紅燭高照,大床上鋪上了大紅的喜被,野麗紗鳳冠霞披,正滿臉嬌羞的坐在床上。跟著陳克復這麼久了,她一直在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只是從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早,這麼突然。一直以來,陳克復雖然對她很好,經常噓寒問暖,就連吃飯也讓他同一桌。可是卻從沒有從他口中听到過,納她為妾的意思。

    她只是一個歌伎,還是一個東瀛人,原本以為這輩子可能只能做一個歌伎,一個侍女。沒曾想到,今天居然突然被告知,就在今日,他要和自己成親,當日那種突然而至的幸福感,讓她一陣炫暈,差點昏倒。

    此時房間內,在她的旁邊,還有幾個侍女,這些都是攻下遼東城後,陳克復從俘虜中,挑選出來的年輕老實而又手腳快的女子。而且還全都是些跟她一樣出身的東瀛歌伎,時間久了,這些侍女也已經和姐妹一樣的貼心了。

    “姐姐,以後可就要叫你夫人了,真是恭喜啊,終于夢想成真子。”幾個年輕的侍女都忙不迭的賀喜道。

    野麗紗此時滿臉都是幸福,笑著道“大帥為人最好,等以後有機會了,我也和大帥說說,只要你們有了看中的,我就讓大帥放你們出去許配。要是願意給侍衛們做妻也行,給校尉們做妾也行,只要你們挑好了,我就和大帥說去。”眼下自己日夜期盼的夢起終于成了真,野麗紗也就開始想著幫這些同樣出身的姐妹們。

    做為新郎,還是一次娶三個的新郎,陳克復今天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以往他是元帥,軍中眾人都是他的部下,今天好不容易抓到這麼一個場合,眾將都是一個個拉著陳克復敬酒。你一杯,他一杯,這大廳之中的將領何其多,就是營級以上的官員就有一百多個。這還有契丹、鞋鞠、新羅的客人們。

    饒是陳克復身邊有著羅林、李承義四個年輕將領做伴郎,幫著他擋酒,代喝,可是這麼半晚上下來,也是已經感覺喝高了。被逼急的陳克復直接留下羅林四人幫他擋著,自己一個人偷偷的跑到了廳外的走廊上吹散下酒氣。

    天上一輪皎潔的月亮當空懸掛,大廳外面的院子中如同渡上了一層銀。

    陳克復長呼了幾口酒氣,正打算回廳中,卻突然一眼看到,在走廊里離他十來步遠的地方,還有一個人也正站在那里抬頭望月。他睜著醉意朦朧的眼楮看了看,發現卻是新羅公主金勝曼。

    陳克復搖搖晃晃的走過去,笑道“公主可是在思念家鄉了?”

    公主好像才看到陳克復,一下子從那種沉靜的狀態下醒了過來,笑了笑道“只是看到月亮這麼明亮,想起了父王和母後,新羅的月亮也是這麼明亮。”

    陳克復微微一笑,看來這但公主雖然仰慕中原禮儀文化,倒也沒有就覺得外國的月亮比自家的圓。

    “可惜今天是十九,要是早個幾日,那個時候的月亮才是最圓的。”

    金勝曼道“還沒和大帥賀喜呢,恭喜大帥啊,大計真是好福氣,一次納三房美ji 是不知為何,這話說到後面,卻盛覺有種淡淡的酸味。

    陳克復淡淡一笑,自嘲道“有什麼好賀喜的,這個婚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難道公主這麼的冰雪聰明會不明白?”

    金勝曼當然明白,這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用一個女人把雙方聯系起來,各取所需罷了。哪怕她是一個公主,可早晚有一天也要面對這樣的一天,找一個能給予新羅王室幫助的貴族,雙方以婚姻為紐聯結在一起。

    想到這里,她的心里突然有些煩燥,她還只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公主,在她的這個年紀正是充滿著對愛情美好憧憬的時候。可是現實卻是這麼的殘酷,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著她,她不配擁有愛情,只有利益的結合。

    看著公主的樣子,陳克復突然道“在那後面的花園之中,有一座閣樓,站在三樓之上,能更好的賞月,要不,我們一起去賞月如何?”

    面對著陳克復的突然邀請,公主有些恍惚,她剛才只是在大廳中被那契丹的少族長阿保窟糾纏,有些不滿意的來到這走廊,就連貼身的幾個女兵此時也都留在外面。

    本覺得孤男寡女的在這聊天就有些不大合適了,再要去遠處的閣樓更加覺得不大適合。可是不知道為何,鬼使神差的,她脫口而出的卻是“那好吧,只是宴會少了你這個主人會不太合適吧?”也許來到遼東以後,這年輕的隋國元帥已經不知不沉的在她心中留下了影子。雖然相識沒有多久,可是那明亮的眼神,那英武的身影,那自信的笑容,全都印在了她的心底。

    陳克復在月光之中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輕柔的道“不能回去了,再回去又要被灌酒了。遼東的天氣,一到秋季以後,像這樣的有著明亮月色的夜晚可是很難踫到的,我們走吧。”

    沒一會,陳克復這個婚宴的新郎官就臨陣脫逃了,而做為嘉賓的勝曼公主也不見了。不過此時的宴會大廳,數百人共處,喝了大半個晚上的酒,這個時候都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發現。

    而在大廳的門口,那里有一隊陳克復的元帥衛隊,早將走廊上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只不過新任命的元帥衛隊隊正陳雷,卻仿佛什麼也沒有看到一樣,不但如此,他還制止了本來打算跟著陳克復一起去後院的衛士。這位年輕的陳家莊出身的衛隊長,堅決的做到了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出現的時候也絕不出現。這是他前段時間剛上任時,毛伯反復交待過他的話。

    後花園的那個閣樓並不遠,沒有一會,陳克復就帶著勝曼公主一起到了三樓。

    這個處于花園之中的小小雅致閣樓,正是當初陳克復拿下新城之時,高齊獻給他的。

    此時的遼東夜晚已經很冷了,不過兩人都是在大廳之中喝了半天的酒,這個時候反而都有些熱,站在三層樓的圍欄邊,被夜風一吹,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爽快感覺。

    月掛中天,月色如水銀泄地,槽整個後花園鋪上了一層銀紗。

    “這月亮真漂亮,我已經有好久沒有這樣賞過月了,上一次賞月好像還是在我十歲時,和父王母後還有姐姐一起過中秋時賞的月。”勝曼公主站在那里,手扶著紫檀木的欄桿,抬首望月,幽幽的道。

    陳克復今晚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此時站在這高高的三層閣樓之上,被夜風一吹,不但沒有清醒一些,反而有種昏昏y 睡的感覺。

    十九的月亮,已經不再是飽滿的圓,反而如同一張拉滿的弓,此時的月亮也叫張弦月。難得今日喝醉後還有興致賞月,勝曼公主說她上一次賞月是在六年之前。

    可是自己上一次認真賞月是在什麼時候?陳克復半倚在欄桿上,一邊眯著眼楮打量著那輪張弦月,一邊想著。上一次賞月好像還是在穿越前吧,好像那次自己是和一個漂亮的女明星一起觀看月食吧。這可真是轉瞬千年了,誰又曾想到,居然一下子到了千年之後。打量著這輪張弦月,陳克復輕輕吹了一口氣,從千年後來到這里,世間的一切都變了,也許唯有這輪月亮才是始終不曾變化過的吧。

    古人不識今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眼前的這輪明月,不但照耀著現在的自己,而且早已經連千年後的自己也照耀過了。

    風徐徐吹過,陳克復突然想起後世的家來。自己那里那麼的游盪,雖然年紀輕輕就是世界最年青的億萬富豪,交過的漂亮女朋友無數,可卻沒有一個有結果的,直到穿越前都還是一個光棍,不知道讓一心想抱孫子的父母失望過多少次。自己穿越到了千年前,也不知道父母發現自己消失了,會是如何的傷心。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抵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陳克復半醉半醒,想著那世家中的父母,不由得也有些情緒低落,思念起父母,及那些女朋友來。一首甦揚坡的水調歌頭,不經意間輕輕的呤誦了出來。

    勝曼公主今晚也喝了不少的酒,此時站在這高樓之上,被風吹著,同樣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在這寂靜的後花園中,突然听到陳克妾輕輕的呤誦著這首詞。

    不由得驚訝萬分,她自小喜愛中原文化,什麼四書妾經,那都是認真學習過的。平時有空時,也會偶爾做個小詩小賦什麼的,但是也只是些小詩小賦。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元”

    勝曼公主一遍遍的呤誦著這首詞,突然感覺是那麼的應景,運用形象描繪的手法,勾勒出一種皓月當空、美人千里、孤高曠遠的環境氛圍,更是把那種遺世獨立情緒和往昔的神話傳說融合一處。簡單就有種讓人忍不住拍遍眼前欄桿的沖動。

    她一遍遍的呤誦著,生怕一會自己就把這首絕妙的詞給遺忘了。

    念著念著,她不由得回首向陳克復望去,難道這麼如此驚世駭俗的詞會是他剛剛做出來的?這讓她覺得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可是如果不是他做的,那麼這麼好的詞,她肯定也應當會听說過的。

    正想開口求證一下是不是他親口所做,可是一回頭,卻發現,陳克復居然已經倚在欄桿上睡著了。一邊倚大那里,雙目微閉,可是嘴里卻還在念著明月幾時有……

    “元帥,元帥”勝曼公主輕輕的呼喚了他幾聲,可是換來的卻是陳克復徹底的沉默了。再低頭仔細一看,卻發現陳克復已經發出了沉穩的呼吸聲,竟然是睡著了。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5 15:17
第一卷 戰遼東 第216章 推倒公主

    小樓之上,涼風陣陣。

    勝曼公主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剛才還拉著自己來賞月,到在倒好,沒一會功夫他自己倒是先睡著了。

    一陣冷風吹過,她不由的打了個冷頗,剛剛在大廳之中喝酒的時候,她已經外面的狐皮披肩給取了下來。此時站在這高樓之上,被風一吹,立馬覺得冷了起來。

    這小樓雅致清淨,是個賞月的好地方,可是現在陳克復醉倒在這,身邊卻也沒有一個人服侍了。金勝曼搖頭微微笑了笑,也不放心就這麼把他一個人留在這三樓之上。

    身邊沒有個人照看,一不小心,搞不好到時就掉樓下去了。而且九月里的遼東夜晚也已經很冷,喝醉了酒再吹多了冷風,只怕他明天就要臥床不起了。

    想了想她最後還是邁著又腳輕盈的走到他的身邊,伸出手輕輕的扶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扶,把陳克復整個人扶了起了。好在自小習武,陳克復這樣的一個大男人倒也難不倒她,搭起他的一支胳膊在肩頭,一只手扶著他的腰,便往屋中行去。

    整個小樓的一樓是客廳,二樓是書房,三樓就是一個觀景賞花陽台,外帶一個臥房。

    將陳克復扶到榻上之後,金勝曼轉身就要下樓。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本就不妥,而眼下陳克復更是已經醉倒,金勝曼也不好在多留。將他放在榻上,蓋上了一件皮裘之後,就打算回到宴會大廳,再通知下他的sh 衛,讓他們派人來照顧。

    “水,水,我要喝水”

    剛移步到了門口,躺在榻上的陳克復卻突然叫了起了,聲音斷斷續續的,好不難受的樣子。

    金勝曼腳步停住了,好一會才嘆息了聲,又轉身回去。榻邊的紫檀木小幾之上,就有一套茶具。她伸手摸了摸茶壺,里面居然還有一壺溫熱的茶水。

    倒好一杯茶後,走到榻前,輕輕的扶起陳克復,柔聲道“來,喝了這杯茶,你就不會那麼難受了。以後可要少喝點,再高興的心情也不能喝這麼多酒啊。”

    陳克復緊閉著眼楮,卻是似醉似醒,根本無法喝茶。

    金勝曼無法,只好一手扶著他的背,一手端著茶杯往他口中送去。

    連弄了幾好下,卻也沒有把茶水喂進去,結果一來而去,一杯水反而一下子倒入了陳克復的脖頸之中。溫熱的茶水順著陳克復的脖頸一直流到了胸口,連身上的衣服也打濕了。

    金勝曼哎呀一聲,無比懊惱的放下杯子,拿起一塊手帕擦拭起來。

    剛擦了幾下,那只潔白細膩光滑的手,卻一下子被一只粗糙卻又有力的大手給包圍住了。金勝曼感覺胸膛中的心髒好像突然听頓了一下,然後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她抬起頭看去,只見小樓的一對紅燭之中,陳克復已經醒了,正睜著一雙無比明亮的眼楮看著他。那明亮的雙目,如同寶石一樣明亮,就仿佛那一晚上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情景。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一手將他半摟在自己的懷中,一只手還正在放在他的胸膛之上。而她的手卻又被他那有力而溫柔的手給握著,兩雙明亮的眼楮四目相對,時間好似已經停滯不前。

    “真不好意思,剛才我醉過去了嗎?”一聲充滿磁性,卻又十分低沉溫柔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響起。

    好似剛剛被解除了時間禁錮,金勝曼突然驚醒了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突然就摟著一個男子,而且現在自己的手還被他握著,兩人更是距離如此之近的對視著。

    雖然新羅人沒有中原那麼多的禮節,但是男女之間還是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更何況此時的兩人,並不是在公眾的場合,而是在這麼一個私人的所在,還操持著這麼一個曖昧的姿勢。

    “啊!”的一聲輕輕的驚叫出口,金勝曼連忙松開了那只摟著陳克復的手,一邊起身就要離開。那只手一松開,一直被摟著的陳克復馬上整個上半身往榻上倒了過去。

    只是此時陳克復的一只手卻還緊緊握著金勝曼的另一只手,粹不及防之下,剛挺身的金勝曼直接被一股大力拉扯住,直面往陳克復的身上又撲了過去。

    陳克復的背部剛與軟榻來了個狠狠的接觸,緊接著金勝曼就帶著一陣香風,直接給撲到了他的懷里。

    公主身上那幽幽的處子香味,一下子直接撲到陳克復的鼻中,讓他心神一震。

    還沒有來的及發應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感覺一道熱常撲面而來。緊接著就感覺自己的臉上被吻了一下。那是確切真實的一個吻,而且還是一個公主的吻。

    陳克復抬眼往身上人看去,只見公主此時正匆匆的抬起了頭,一張臉完全成了一塊大紅布。眉目如畫,眼波之間似乎還在泛著水霧。吐氣如蘭,那喘息之間,似忽還帶著一陣陣的不安。

    兩個人的臉靠的這麼的近,他能清楚的看清這位美麗的新羅公主那長精致的臉。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看的他都快要掉了。而那張臉更是精致無比,仿佛沒有半絲的瑕疵,筆直挺翹的小小瑤鼻。一張玫紅色的紅唇,如同清晨那還帶著朝露的玫瑰一樣的誘人。而那櫻桃小嘴之中,此時正喘著粗氣,一道道如蘭如馥的香氣從那里直噴到他的臉上。一排如鑽石一般閃亮的潔白牙齒,整齊精致,他甚至清楚的看到了有在兩邊有兩個尖尖的小虎牙。

    四目相對,好像過了許久,但也許只是一瞬間。

    酒為色之媒,酒不醉人人自醉,陳克復的眼神之中,已經帶起了一種別樣的意思。

    勝曼公主終于在懈之中,從那眼色中發現了一絲不妥,她警覺的想要抽身而退。可惜這個時候已經遲了,陳克復一只大手摟在她那蜂腰之上,輕輕一帶,公主整個人一下子再一次的撲到了陳克復的身上。沒等公主反應,陳克復摟著公主一個翻滾,公主已經被陳克復如結實強壯的身體壓在了榻上。

    下一刻,陳克復已經吻上了她的香唇。

    兩唇相接的那一刻,公主的腦中突然轟的一下,猶如晴天的一聲驚雷,將她整個人給炸懵了。她完全沒有想這樣,原本不過是參加酒宴,出奔透氣,結果和陳克復聊了幾句,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里賞月。

    可是,可是最後怎麼就成了這樣了?

    她知道,在見到了陳克復之後,年輕的她已經被他那俊朗的外表,自信的風采,被那種舉手投足之間所透l 出的睥睨氣質所打動。要不然,她今日也不會在大廳之外的走廊之中和陳克復說那麼多話,最後還跟著來到了這里賞月。

    不過哪怕再有好感,那也只是限于一個懷春少女的那點小心思。

    但她是一個公主,是新羅國的公主。而對方卻是大隋國最年輕的元帥,而且他還早已經有了定下婚約的妻子,而且今天還是他同時娶三房妾侍進門的大好日子。

    “唔,唔…嗯,不要…”

    公主努力的掙扎著,做為一個公主,她明白他們此刻發生的事情有多麼的不應該。她努力的掙扎著,可是陳克復那修長健碩的身體,卻如一座山一樣的壓在她的身上。

    特別是當一股熱氣噴在她的脖頸上時,她突然感覺一陣無力。接著只感覺一陣s 癢的感覺,陳克復已經吻n上了她那那天鵝一樣欣長的脖頸。特別是那高高的衣領口之下細膩的鎖骨,被陳克復一路吻過,就如同一道暖流流過,讓她身上的毛孔都紛紛的散開。

    她提起最後的一點力量,掙扎著舉起又拳在他的胸口敲打著,推動著。可是陳克復根本就不為所動,那唇舌好而越吻越高,直接吻從鎖骨,到了脖頸,再到了光潔的下巴,最後兩片唇覆蓋住了她的雙唇。

    陳克復的舌尖伸入了她的口中,抵開她的牙齒,進入了她的唇齒之間。

    金勝曼公主一雙明亮的大眼楮一下子瞪的大大的,那全身流走的力氣仿佛一下半又全部回到了她的身上。急切之下,她抬起了右腿的膝蓋,兩只手也已經緊緊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下一刻,她就能將這個半醉中侵犯她的男人喘倒在地。

    可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她卻一下子猶豫了。

    她猶豫了,陳克復卻沒有半點的猶豫,那抵入唇齒間的舌頭,如一條游走的蛇一樣,在她的嘴中四下游走,追逐著公主的香舌。並且開始纏繞,攪拌。

    陳克復身上那強烈的男人味道直沖入公主的鼻中,一陣天炫地轉,公主只覺得一陣恍惚,然後整個人身上的力氣再一次的迅速流失。禁不住的嚶嚀一聲,公主那緊緊抓著陳克復胸前衣襟的手也漸漸松開。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8 09:05
隋末第217章金風玉露

那瑰花瓣一樣的嘴唇香甜柔軟,陳克復有些粗魯的肆意吸吮著。

陳克復也不知道今晚為什么會突然這樣的失控,一直以來他對自己都很克制,哪怕就是身邊有著一個即漂亮又性感的野麗紗,他都只是淺償則止。

也許是今晚他喝的確實有些多了,也許是因為今天賞月的時候,讓他想起了太多過去的事情。或者是今天的納妾,更多的并不是他本人所期待愿意的,有些半被強迫的感覺,雖然強迫的人也是他自己。

留守遼東以來,每時每刻他都面對著巨大的壓力。隨時隨地都處于一種危險的境地,沒有半分的安全之感。一場場的戰斗,一次次的殺戮和死亡,讓他的心底的那根弦時刻處于緊崩的狀態。

初見公主起,他就被這位萬軍之中的公主欣賞有加。不同于野麗紗只能每日居于府中,也不同于那些庸庸碌碌的遼人fù女,甚至不同于李秀寧這樣的大家閨秀。

出身海外的新羅公主身上既有種不同于中原女子的開放,又有種身為公主的高貴與典雅,更有一種以女人而帶兵的由幗氣概。而且更難得的是,這還是位如花似玉,美艷不可方物的花樣女子。她如玫瑰一樣艷麗,如百合一樣幽香。

而最終讓他迷失的是,這位公主身上有種同他穿越而來一般的現代人氣質,開朗、大方。能跟他一起談詩賞月,還能在他酒醉之后如此細心的照顧于他。可以說這要是放在后世,那絕對就是一個出的廳堂,入的廚房,而且絕對是既扮得了可愛,又要玩得了剽悍:既能陽春白雪又能下里巴人:必要的時候還要有獨立面對色狼的勇猛也許是壓抑太久,也許是早心生愛慕。反正不管怎樣,到了最后,陳克復借著今天的酒醉半醉半翼的就借酒行色,在這張弦月的晚是,化身狼人,來了招霸王硬上弓。

當然也不能完全說是霸王硬上弓雖然陳克復自認他不一定就是什么圣人君子,但也不完全是渣子。金勝曼雖然是個交滴滴的公主,不過這可是一位能帶兵打仗,只帶著一千人馬就能穿越兩千里敵境的巾幗英雄。他最初也只是一時熱血上頭,就突然失控的按倒了公主,他也沒有想太多只是下意思的就親wěn起了公主,而他一開始確實也就沒有想過其它的什么,只是想著一親芳澤。

新羅公主的半推半就甚至是漸漸的沒了抵抗讓陳克復的wěn也變得越來越長。

原本是只打算一親芳澤,可是那又綿又軟的身子,那又香又甜的紅唇,卻一點點的點燃了他,久違的玉望如同從冬眠中復蘇的蛇一樣。

他肆意的親wěn著她吸吮著她,舌頭在她的唇齒之間游走。一雙大手也在她的身上開始游走起來等到一口氣終于憋不住兩人分開之時,新羅公主已經如同喝醉了一樣,一張白膩的臉火紅火紅,就那雙明亮的眼睛,此時也是泛著霧水,整個交nèn的嘴唇更是已經有些微微腫起。

公主身上的大袖長袍罩衣此時也已經滑落一邊,露出了里面的緊身襟衣,頭上的釵斜鬟亂,一雙眼睛也緊緊的閉著。好像這樣,眼前的事情就沒有發生一樣。

陳克復看著公主的這個樣子,微微一笑,酒助色性,伸出雙手一把抓住那緊系到了胸前的修長緊身裙腰帶上。輕輕一解,那緊系的腰帶就已經松開,一把將腰帶和那上面的宮絳、玉佩都隨手扔到了一旁榻上。抓住了長裙的口子,從上往下重重一扯,長長的緊身裙子就已經從她的身上扯落。

外面的緊身長裙扯落,就只剩下了一條素色的襯裙,而那原本包裹在裙中的上身襟衣也一下子散亂了開來。左衽交領的襟衣散亂,里面的一束粉色的抹胸,半那胸前豐潤高挺的部份緊緊的裹住。

公主雙目微閉,兩只手緊緊的攥著散開的襟衣,甚至一雙手還在微微顫抖。整個脖頸都遍布紅潮,就連那性感的鎖骨也是一片玫紅之色。

她的這番表現,在陳克復看來,卻已經是一種儲蓄的邀請。當下他再不遲疑,出等不及伸手去解她背兵的抹胸帶著,而是直接用力一扯,便扯開了她的衣裳。

“啊”公主驚叫一聲,一下子睜開了雙眼,可是一對視到了陳克復那火辣的目光,馬上又驚慌的閉上了眼睛,只是嘴里顫聲道“你你

話還沒說完,下一刻,她便感覺一陣溫熱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胸前。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就感覺自己的rǔ尖突然處于一處溫熱之中。剎那之間,她只感覺全身的完全一下子全部的張開,一陣讓她顫抖的感覺傳遍全身。

她不由自主的將整個上半身都挺了起來。嘴里不自覺的發出了一陣低沉的喘息之聲。這就如同一種飛一般的感覺,好似整個人都一下子飛了起來“啊嗚嗚”顫抖的感覺傳遍全身,她不由的緊緊的夾緊了雙腿,一雙玉手更是緊緊的抓著陳克復的背上。嘴里發出了一種嗚嗚的哭聲,十六年來,她是頭一次經歷這樣的感覺,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一種甚至讓人愿意永遠沉淪的感覺。

在她還沉浸在第一次高潮之中時,陳克復這個摘花圣手已經三下五除二的將公主的所有衣衫都給除了下來。下一刻,如羊脂玉一般的光潔細膩的洞體就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隆起的山峰,堅廷,豐滿,特別是尖尖上的那一點嫣紅,如同兩顆糝致的紅寶石,發出迷人的光澤。山峰之下,是那經常習武所鍛煉出來的蜂腰,平坦光潔而又沒有半絲贅肉的小腹。

目光慢慢的往下看去,那平坦的小腹這下,是那神秘性感的三角。

花徑為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緊閉雙目的勝曼公主仿佛感覺到了陳克復那散發著熾熱光芒的目光,驚羞一聲一下子將兩條修長緊致的雙腿疊加起來,一只玉手也覆蓋了上去。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在這最緊要的關頭,公主緊閉著的眼睛卻流出了幾滴淚水,她輕輕的念著陳克復剛才在露臺上所做詞的最后一句。雖然她也在心中仰慕陳克復,將他當做了自己心中的英雄。而且剛才也一直沒有反抗著,只是任由陳克復作為,可是她心里卻雪一樣的明白,她是新羅的公主,而對方卻是隋國的元帥,她們之間不可能有長久的未來。

雖然明白今后不能在一起,可她希望知道,今日陳克復這樣做,究竟是完全是玉望,還是在心中也有她。

看著已經睜開雙目緊緊凝視他的勝曼公主,陳克復沉默了一下。

公主那雙充滿著水霧的眼睛漸漸暗淡,最后甚至仿佛失去了色彩。公主伸手扯過衣服就要掩蓋住自己那迷人的洞體,她能接受沒有結果的愛,但是卻無法接受沒有愛的單純玉望結合。

陳克復微微一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輕輕的呤誦起來。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公主輕輕的念著這首詞“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那暗淡的眼神,突然之間又重新煥發了色彩。她不由的想像起來,在那清涼的秋風白露中,久別重逢的她和陳克復對訴衷腸,互吐心音。這將是怎樣的富有詩情畫意啊!這豈不遠遠勝過塵世間那些長相廝守卻貌合神離的夫妻?

看到公主那明亮的眼神,陳克復十分無恥的繼續呤誦起來,這已經是他今晚無恥抄襲的第二首詞了。不過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為了自己的性福,抄就抄吧,反正也沒人知道。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鳩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幕幕。”

本就雙眼之中就重新煥發了神采的公主,聽到這最后的兩句后,臉上更是泛起了激動的神色。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幕幕。陳郎,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是愛我的嗎?”

這樣的時候,陳克復當然不會說什么掃興的話,他笑著在公主的臉上輕輕一wěn,溫柔的道“自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的被你迷住了。放心吧,雖然一時半會我無法娶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會一直愛你的。只要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娶你的。”再聰明的女人,在這樣的時候,面對著這樣的話語,基本上也已經和二百五沒有太大的區別,他們早已經失去了判斷力。公主笑厴如花,臉上散花著一種圣潔的光芒。她伸出雙手,直接勾住了陳克復的脖頸,微微仰起那光潔如玉的下巴,將那玫瑰花瓣一樣的交艷紅唇一下子主動的印上了陳克復的雙唇。

公主如此大膽主動的反應,連陳克復都沒有想到過。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一首詞居然有這么大的魔力,讓一個前瞬間交羞不已的公主,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熱情如火的情人。

陳克復高興不已,輕輕的伸開了公主那緊疊的修長玉腿,整個人覆了上去。下一瞬間,公主突然整個人都繃了起來,嘴里發出壓仰低沉,卻又讓陳克復血直往上沖的呼叫聲。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8 09:08
隋末第218章給個國王

張愛玲曾在《色戒》里寫到!”到女人心里的路要通過陰道”。

恣意火熱的終于結束,就如一條在茫茫海上處于大風暴之中的小帆船,經過一陣陣的狂風暴雨,顛擺起伏之后,終于風平浪靜,彩虹顯現。

過后的兩人依然保持著最后的那個姿勢,緊緊的相擁在一起,仿佛要把對方緊緊的和自己揉成一體,從此永不分開。勝曼公主此時緊緊的擁著陳克復,身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潔白細膩的肌膚之上,更是白里透紅,一片片玫瑰色的潮紅。此時的她,媚眼迷離,釵斜鬟亂,幾縷青絲垂落下來,整個人少了幾分莊重,卻多了幾分狂野和嫵媚。

陳克復此時也如同從水中撈起來一般,一番沖刺,晚上宴會喝的那些酒早已經全都化成了動力,隨著最后的釋放,消失的干干凈凈。

他從沒有想到,事情到了最后會成了這個樣子,擁著美人在懷,心里滿足之余,也感到有些棘手。不過今日勝曼公主的表現,卻也讓他大吃一驚。

僅僅因為二首詞,特別是因為最后的一首詞,公主整個人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不但拋開了那種羞澀緊張,反而變得異常的開放,大方,十分的火辣狂野。

要不是那榻上的幾抹桃紅的梅花印痕,他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她的頭一次。真難以想象,當時的她居然能承受的起他那狂風暴雨一般的沖擊。

此時的陳克復已經完全的清醒了,事前他還是五分清醒五分醉,但現在卻半分醉意都沒有了。

今日是他納妾的日子,可最后結果卻是他躺在了這里。丟下了滿廳的客人,扔下了洞房中等待的三房美交娘。夜半時鼻,卻偏偏拉著一個別國的公主來賞月。賞月就賞月,可最后居然賞到了床上來了。

懷里的美人可不是野麗紗,野麗紗的身份說起來是個歌伎,整個人都是被高齊當做禮物送給他的。而且也不是如同阿麗娜和玉蘭這兩個女人,雖然他還沒見過之兩個女人,但那兩個女人的部族已經和自己同盟,他們以后都得在自己的眼色下生活,所以無論他怎么對待她們,都不會有人說什么。

就算哪怕此刻被他摟在懷中的女人是李秀寧,事情也好辦的多,因為那是他訂過婚的未婚妻。偏偏懷中的美人卻是新羅人,還是一個公主。

眼下快活過了,可接下來要怎么辦?娶她?似乎不太可能,他已經有了李淵的女兒為未婚妻,不可能再娶一個。而且就算他娶她為平妻,可是她可是一個公主,哪怕是一個小國的公主,那也同樣是公主。

看公主剛才的樣子,這絕不是逢場做戲。公主是愛上他了,雖然說愛有些突然。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正如張愛玲所說過的一樣,到女人心里的路要通過而他也剛剛通過了那條路。

對于一個他和公主這樣身份的人來說,談情說愛聽起來讓人有些發笑。因為這個世界,他們是主宰者。而他們需要權利,需要財富,需要名利,甚至需要許許多多的東西,唯最不需要的就是愛情。因為他們這些人,永遠也沒機會也也沒資格說愛情。

走上這條路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利益,婚姻的選擇也必然是利益的結合,而不是愛情。公主愛上了他,他也喜歡公主,但卻不能說就全是愛。

室內的紅燭不斷的燃燒著,化做了滿屋溫暖的光束。

在溫暖的燭光照耀下,趴在他身上的公主一絲不掛。整個人如同是冰雕玉琢一般,圓潤的肩頭,光滑的玉背,形的曲線將整個背部展現的份外迷人。

那高高翹起的隆tún,如同一個漂亮的蘋果,讓人忍不住的想上去咬一口。

風雨停歇了半天之后,兩人的氣息也終于平復了不少。不時從外面吹來的風,讓激,情過后的兩人也感到有些冷。陳克復輕輕的從榻上抓過一件白色招皮大裘,溫柔的給公主蓋上。

陳克復的動靜驚醒了金勝曼,她申吟一聲,睜開眼睛看著他,眼中還帶著羞澀和笑意。從現在起,她從一個懷春的少女,變成了一個有了愛人的小女人。對于她來說,將自己珍藏了十六年的珍貴之物,交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還是什么比這個更讓她開心的。對于一個出身于王室的人來說,真正有機會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太難了。要不是昨夜的那些酒,哪怕她再喜歡身下的這個男人,恐怕也是永遠不會有機會在一起的。

勝曼公主有些交羞的看著陳克復,好像還有些不太習慣于如比親密姿態,輕輕一笑道“大帥不但戰場之上縱橫無敵,沒有想到,剛才然也如此的勇猛遇上你,真是我三生修來的福緣。”

陳克復將手枕在腦后,微微一笑“公主比可我厲害多了,那狂野的樣子,跟個小野貓似的,我的腰差點就折了,到現在還不想動彈呢。”“你還說!”公主趴在他的身上,那胸前的兩大團肉不斷的摩擦著他的胸前,讓他不由的一陣火熱。

看著公主那小女人一樣的姿態,陳克復的男人自尊心不由的大漲,心情十分舒暢的在她的翹tún上拍了一記,能讓一個高貴的公主臣服,這也算的上是男人的一大成就了。

“勝曼,你愿意從此和我在一起嗎?如果愿意就留在遼東好嗎?”

金勝曼一時有些愣住,是啊,她是找到了一個心愛的人。可是接下來怎么辦?她是新羅公主,而他卻是遼東元帥,以他的身份地位是不可能會跟著她回新羅國的。那她怎么辦,難道讓她從此嫁入隋國。可是,可是新羅怎么辦?新羅神國如今王族勢微,權利都把持在了美室宮主和眾貴族手中,而他的父王又沒有子嗣,將士的新羅國國王只有讓她們姐妹二人舉行國婚,招一個夫婿為未來的國王。

現在在她們姐妹的努力之下,雖然美室等人多步緊逼,可好歹她們手中還握有不秒的權利。她們兩姐妹不但掌握了新羅的十大花郎,而且還利用公主可以幫助國王處理政務的權利,不斷的安插自己的人手,和美室他們爭奪本就屬于王室的權利。

眼下她們兩姐妹聯手,再加上忠于王室的貴族們,都還處于下風。如果她放棄了新羅國的一切,跟著他留在遼東,留在隋國,那么新羅怎么辦?

一時之間,勝曼公主的臉上沒有了半分笑容,雙目之中充滿了憂慮。一邊是她的愛情,一邊卻是新羅國和家人,如何選擇,孰輕孰重,一下子讓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感受到然有些僵硬的身子,陳克復忙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說,我們現在都是一體的了,說出來,我幫你解決。我解決不了的,那我們到時一起解決。”

金勝曼雙手撐在榻上,整個上半身抬了起來,一雙眼睛緊緊的注視著他。認真的道“如果我要你放棄你在隋國的一切,跟我回新羅你愿意嗎?”

陳克復愣了一下,這糕的問題不用想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他陳克復有如今遼東的一切,并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努力。這是包含了幾萬幾十萬人共同努力的結果,特別是他的心中還有一個復國的抱負。

這可以稱之為理想,也可以稱之為抱負、責任等等,這是關系到數十萬人的大事。他陳克復早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純的人了,他的名字,代表著的是一整個集團的利益。如果這個時候,他為了一個女人,哪怕是他心愛的一個女人而放棄了所有人。那么這就是對其它人的背叛,同時也是對自己一直以來奮斗的理想的背叛。

不過他無法對這個滿臉充滿了期待的公主說出這樣無情的話語,他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青絲。“怎么突然提起這個問題了?看你突然這么鄭重,你可以跟我說說原因嗎?”

金勝曼公主認真的道“我知道你是隋國的國公,還是手握十幾萬兵馬,獨鎮一方的大帥,讓你放下這里的一切,跟我去新羅有些不合情理。可是,我真的想你跟我回新羅,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到時我們就舉行國婚,到時你就是新羅國的儲君,你就是下一任的新羅國王。雖然新羅比不了大隋的強大和富有,可是一個國王也總比一個國公要強吧?你愿意為我放棄這里的一切,跟我回新羅嗎?”

陳克復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金勝曼居然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要求。事情好像是只要他去了新羅子,那么到時他就娶公主,做副君,

甚至只要再等幾年,就能登基為國王。

眼下他是大隋的國公,元帥,看起來位高權重,不過怎么說也還只是一個臣子。但是只要去了新羅,卻能當國王,整個新羅國的王。這提議確實誘人,如果陳克復只是一個普通的國公、元帥,甚至他不是一個穿越者,不知道大隋的天下馬上就要亡了。接下來是一個群雄逐鹿,人人都有機會勝者為帝的時代,說不定他真的會同意也有可能。

不過他是一個穿越者,他清楚的知道隋朝沒有幾年的天下了。而他也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為了這一天,為了復國大業,他留在遼東,拼搏奮斗。

放棄眼前的一切,去新羅,那才是真正的丟了芝麻撿西瓜。一個百來萬人的小國國王,又怎么能和中原數千萬人口的王朝皇帝社會相提并論。

“勝曼,我是一個隋朝人,哪怕我同意跟你一起回到新羅,只怕事情也不會如你說的這般簡單的吧。難道新羅人都會愿意一個外族人來做他們的王?我看這個事情我們先不要急,眼下你不是還留在遼東嘛,那我們可以從長計議。不如,你和我說說新羅的情況吧,我對你的國家也很好奇。”

金勝曼嘆息一聲,重又趴在陳克復的身上,一張臉貼在他那健壯的胸膛之上。慢慢的和陳克復講解著新羅的情況,從新羅的風土民情,講到新羅的國力,再講到新羅王室和美室的爭斗。

沉浸在加憶當中的她,和此時一心聽著故事的陳克復完全忘記了,他們兩人在宴會上的失蹤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元帥府的大廳之中,此時的酒宴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不少的將領們也都開始準備返回軍營,畢竟都是統兵大將,不可能真的就毫無節制的在這里喝酒。

各營主管和司馬等將領,眼看著時間不早了,也紛紛起身告辭。

本來這個時候,做為今天宴會新郎的陳克復是得出面的。怎么著也得出來一下的,可是一個又一個的軍官離開,在大廳中轉了一圈又一圈愣是沒找著人。

毛伯一把拉住廳中還在喝酒的羅林、李承義等一群年輕將領,有些不大高興的問道“大帥怎么不見了?你們這些伴郎是怎么當的?怎么搞的大帥都不見了?”

陳克復走的時候,正是留下了羅林幾個幫他擋粵,結果他是成功的躲開了,卻苦了羅林等小將。被沈光、魯世深、胡海等一眾矢將給拉住了就不放。

大帥他們不敢太過份的灌酒,這些小字輩的將領他們可不怕,論年齡,沈光他們都比羅林他們大了一輩了。論軍職,魯世深、胡海他們都是一軍行軍總管,而羅林、李承義他們不過是一營總管,他們相差的可都不止一級。

難道有今天這樣的喝酒的好機會,天天忙著整軍訓練備戰的一眾大將,都是直接往死里罐著羅林等人,毛伯找來的時候上,幾個人早已經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不要說問他們陳克復哪去了,就是問他們的爹媽姓什么,他們都不一定知道了。

“毛毛伯…你來了我敬敬你一杯。

”羅林滿臉通紅,一嘴的酒氣,還端著一杯酒對著毛伯結結巴巴的道。

看著他這個樣子,毛伯搖了搖頭,直接走到另一邊,找到他兒子毛翊問起來。

毛翊今天同樣喝子不少,不過人還保持著清醒“我也好一會沒看到大帥了,估計可以是喝多了。會不會是已經回到后院入洞房去了,要么是醉倒了,要么就是等不及先入洞房去了。爹你也不用擔心大帥了,這么大的一個遼東城,你難道還擔心大帥出事不成?我們還是不用管他呢,省得萬一到時打擾到大帥的好事就不好了。”

毛伯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要來找大帥的,而是那邊新羅國的飛云郎來找我,就是不見了他們公主,問我呢。我這不想著告訴大帥一聲嘛,結果才發現,大帥也不見了,你說這不奇怪嘛。”

毛翊拉著他爹走到一個角落,鬼鬼崇崇的道“爹,公主真的不見了?大帥也不見了?”

“是啊,找了幾同了,沒一個人看見他們。”

毛翊捋了捋胡子,神秘的笑了幾下“爹,你說,這突然兩個人都不見了,會不會是他們在一起啊?這公主這么漂亮,大帥又這么英雄了得,你們他們兩個會不會發生什么事情了啊?”

“說什么呢你小子,這欄的話也是能亂說的嘛?要是傳出去了,不是壞了公主和大帥的名聲。我說你小子都一軍之主了,怎么還沒有半點正形呢?好了,沒看到就看到吧,我今晚喝了不少了,我先回府了。”說完毛伯轉身就走,看那敏捷的樣子,哪有半點喝多的樣子。

毛翊愣愣的看著他父親突然離去的樣子,猛的一拍腦袋,心里暗道,說不定他剛才胡扯的一句話還真有可能是真的。估計老爺子正是也有些相信了,要不然不會跑的這么快。他不由得嘿嘿一笑,大帥可真是英雄了得啊,之里面剛娶著三房美交娘等著入洞房呢,這外面居然馬上又搭上了一個漂亮的公主。

趁著沒人注意,毛翊走到大廳門口,對守在門口的元帥衛隊長陳雷招了招手。陳雷同樣是出身陳家莊,可以說是年輕一代,對于毛翊這樣的少主身邊的貼身人,十分敬佩。一看到招手,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毛哥,什么事?”

“我問你,大帥哪去了?快老實說。”陳雷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才附耳在毛翊的耳旁輕聲的道“大帥和那新羅國的么主去了后花園的那個閣樓之中了,到現在還沒出來呢。”“就大帥和那新羅公主嗎?去了多久了?”

“已經去了快一個時辰了,就他們兩人,我派了幾個人在后花園的門外守著,他們一出來我就能知道。毛哥,你說大帥是不是和那新羅公主…………”毛翊伸出巴掌往陳雷的頭上拍了一記“你小子不該打聽的別打聽,不該知道的也別知道,不該看到的更不該看過,而且不該亂說的絕對不能亂說,知道嗎?”

陳雷有些無精打彩的道“知道,毛哥。對了,毛哥,你啥時調我去你的左廂軍吧,我也想帶兵。”

毛翊胡亂的應付了他幾句,就返回廳中去了。剛一進到大廳,就看到那幾個新羅花郎們已經聚到了一起,正在商量什么,一臉焦急的樣子。

他走過去,跟幾個人打了個招呼,然后道“你們公主正和我家大帥商議要事呢,估計還要一會時間,大帥讓我過來和你們說一聲,省得你們著急。”幾位年青的花郎面面相覷,這大晚上的,居然還商談要事。

不過這一晚上,他們終究是沒有等到金勝曼公主。

而元帥后院之中三個掛著紅燈籠的跨院,這一個洞房花燭夜,三個新進門的美交娘,同樣是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等到陳克復的身影。阿麗娜和玉蘭都是新到的遼東城,身邊只有幾個族中帶來的侍女。雖然等不到陳克復的到來,有心想要派人去打探一下,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到最后也沒打聽到陳克復的人影。兩人還都以為,那大帥必然是在其兩位妾侍的房中過夜。

唯有野麗紗知道,這一晚上陳克復三個新人的房間,一個沒進。滿心的失落之余,倒也算是自己安慰了自己一把,總算沒輸給另外兩個。

不過她并不知道,陳克復一整晚都在和新羅公主在一起,并不是在處理什么軍機事務。要是她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話,估計她會更加的郁悶幾分。

這一夜,陳克復真正知道了什么叫溫柔鄉,英雄冢。

整個晚上他就沒有再踏出過小樓,先是聽著金勝曼講了大半夜的新羅的故事。最后兩個頭一次發生了親密關系的男女,都控制不住自己,結果到了最后,梅開二度,甚至是梅開三度。

要不是金勝曼是頭一次,以陳克復這大隋猛將的體質,不說什么一夜七次郎,做個五次郎是絕對沒問題的。特別是一夜來,金勝曼公主不但初次破瓜,還在陳克復這個風流公子的調教下,還知道了什么叫觀音坐蓮,什么叫老樹盤根,什么叫老漢推車……

怪不得有人說為伊銷的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這樣的美人在懷,又有哪個能控制的住。一直到了快天明的時候,兩個人才終于漸漸相擁睡去。

他們這一夜歡娛過后,睡的那是一個踏實,直到天光大亮時都不曾起來。可是遼東城中,這一夜不曾入眠的卻有很多。三個陳克復新納的交妾,卻在入門的頭一天,就得獨守空閨,這樣的結果,讓三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沒有一個能安然入睡,全都是枯坐了一夜,結果也沒有等來陳克復的身影。

而城中新羅人居住的大宅之中,六位花郎和源花飛云郎,也是整整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回公主的身影。在毛翊的在三暗示之下,他們都已經隱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是除了無奈外,七人也不知道該要如何反應。

除了他們,剩下的就是陳雷帶著的元帥衛隊同樣一夜未眠!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8 09:17
第一卷 戰遼東 第219章 造反稱帝

王侯將相寧有種子?

    這基本已經是自秦以來,所有造反者的必喊的一個口號。這個口號陳勝吳廣喊過,他們失敗了。接下來的上千年里,還有很多人喊過,有人成功有人失敗。

    而現在,大隋朝頭一個喊著這個口號的牛人楊玄感已經山窮水盡,走投無路了。

    楊玄感造反,李密為謀,大將軍李子雄也從高句麗前線逃跑回來參與了反叛。其余從賊者不計其數,有的是心懷野心,想著擁從龍之功,好在新朝謀一富貴。有的是沒落貴族,不甘于沒落于隋朝,所以反了。

    但更多的還是那些無知的升斗小民,亂世當中,這些人不過是一根牆頭的革。大風吹往哪邊,他們只能無奈的跟著擺往哪邊,為的不過是能在刀下多活幾日,能有口飯吃。

    楊玄感挑的時機不錯,正是舉國之兵都在外海之時,國內又因修運河,征高麗民怨沸騰之時。只可惜,最後他還是失敗了。圍東都洛陽一個多月,楊玄感從最初的幾百家丁,到最後大將數十員,兵馬多達十余萬,連大隋諸多貴族也已經投靠了他。

    只可惜東都留守樊子蓋老頭雖然接連敗于他手,可這老頭憑借著洛陽的城高牆堅,從此高持免戰牌。等到了近九月的時候,西京留守,號稱hu 刀將的大將軍衛文升起兵馬五萬東進,水師大將軍來護兒親統十萬水師兵馬,沿著大運河一路北上。更加要命的是,楊廣已經從遼東回來了。

    大將軍宇文述、楊義臣、屈突通三人統十萬精銳鐵騎,已經南下。而且東都附近的各個留守的大將,也都帶著或多或少的兵馬四面合圍。

    最後時刻,楊玄感召集各大將密議。大將軍李子雄第一個道“東都援軍益至,我軍數敗,不可久留,不如直入關中,開糧倉以振貧乏,三輔可指麾而定,據有府庫,東面而爭天下,亦霸王之業也。”

    東都眼看著是呆不住了,所有人都已經想著跑路了。

    緊接著,李密也道“元弘嗣握強兵在隴右,可聲言其反,遣使迎公,因此入關,可以紿眾。”意思就是說,咱們散布謠言說這個元弘嗣(就是逃去了高句麗的斛斯政親戚)要謀反,然後假扮成官軍騙開潼關,接著直取長安!

    眾人一听,都點頭同意,可是他們去不知道,楊廣這個時候早已經先一步,派了李淵弘化留守,節制關右、隴西一十三郡,這個時候他們去了,也不過是自投羅網。

    如果能夠嚴格執行這個戰略,天下的歸屬還真是個未知數,因為它的可操作性確實很強!倘若楊玄感順利拿下潼關、逼近長安,能不能奪取天還下不好說,但至少不會敗的那麼快、那麼徹底。

    不過,要想完美的執行這個戰略,就必須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快,而是陰!快,則可以甩開政府軍︰陰,則可以短時間內奪取潼關。

    二者缺一不可!

    當天,楊玄感等人急匆匆的帶著兵馬戰略西進,說白點就是跑路。

    只可惜跑到半路一個叫弦農的地方,也就是楊素的老家。楊玄感听說當地的太守居然將他家給燒了,怒氣大發揮兵圍攻弘農郡,連攻三天,城還沒下,宇文述、楊義臣、屈突通三人統帥的鐵騎卻已經追上來了。

    宇文述、楊義臣、屈突通三人算不上名將,但卻也都是帶了半輩子兵的老將。

    手下的騎兵又全都是楊廣的內軍禁衛,十萬人對上一群由剛洗腳上岸的窮民們組成的造反軍,一通砍瓜切菜,和歷史上所有的前輩一樣,楊玄感的十余萬人馬一朝而散,被殺的哭爹喊娘,最後混亂中,楊玄感等人只有十余騎逃離了戰場。

    跑了一天一夜之後,剩下的十來騎也全都開了小差,各自跑路了。

    站在一條無名的河畔,這位大隋曾經最富貴的豪門公子,此時滿頭的散發,一身的泥水。他抬起頭來,無聲的看著秋日里的白雲,還有那一只孤獨飛行的大雁,涼風嗖嗖的劃過他的臉龐、吹散了他的頭發!

    此時的他,萬念俱灰,轉頭對身邊的最後一人,他的親弟弟楊玄縱道“事敗矣,我不能受人戮辱,汝可殺我!”

    壓抑的沉寂中,楊玄縱拔出橫刀、閉上了眼楮,然後用力砍了下去!一顆大好的頭顱滾在了草地上,是如此的悲涼,除了草地中幾只不知名的蟲子外,再沒有人見證他最後的時刻。隋著頭顱的落地,大隋最大的一場叛亂,宣告終結。

    楊玄感雖然死了,可楊廣卻沒有打算這事就這麼完了。

    當日楊廣得到東都急報之後率領數十萬文軍,緊隨著宇文述前鋒大軍的後面t ng進中原。不過過北平郡,到達涿郡,又一路到了河間郡的時間,

    東都已經再次傳來消息,楊玄感已經帶著兵馬往長安而去了。

    楊廣一看東都之圍已解,干脆也懶得再下洛陽了。這一路來搞的是心驚肉跳,一個多月連覺也沒好好睡一個。更何況,在他的心里,征遼大功告成之際,卻因楊逆叛亂而攻敗垂成,這讓他如何甘心。最後干脆傳令全軍,從河間郡轉而往西進發,全軍進入博凌郡,在那里駐蹕。

    按他的意思,一旦平定楊逆之後,那他大軍就可以立馬再次北上,東征踏平高句麗。為此,特旨,改博凌郡為高陽郡,為臨時皇帝駐蹕。

    九月,宇文述傳回捷報,逆賊楊玄感叛軍覆滅,楊玄感身死,大將軍李子雄、蒲山郡公李密、以及楊玄感的幾個弟弟全部被俘,正送往皇帝行營。

    幾個首犯已經抓到,不過楊廣連下面的人也並不打算放過。下旨令東都留守樊子蓋,御史大夫裴蘊二人負責清算叛之人。裴蘊本就是一個腹黑手辣之人,這個時候為了能洗脫他兒子也曾經參與了叛軍的罪責,對于此次清洗,他表現的份外賣力。而東都留守樊子蓋,雖看過七十,可這老頭卻是一個真正的殺人魔王。歷史上,在隋朝末期,他帶兵往山東江淮一帶平定農民起義,這老頭完全就是施行三光政策。

    搶光、殺光、燒光,他剿匪的任內,赤地千里,渺于人煙。而現在,負責清算的他,一樣是凶狠無比“所殺三萬饗人,皆籍沒其家,枉死者太半,流徙者六千饗人。玄感之圍東都也,開倉賑給百姓。凡受米者,皆坑之于都城之南。”一次性殺了三萬多個,還將所有人的家產抄沒,流放六千多人。

    就連楊玄感圍東都之時,所有得到過叛軍開倉牟放之糧食者,也全都坑殺于洛陽城之南。這就是一場赤果果的大屠殺,大清洗。

    從于高陽行宮中大殿之中的楊廣,在听了裴蘊和樊子蓋兩人的處理結果後,表情陰沉,冷冷的道“玄感一呼而從者十萬,益知天下人不多,多即相聚為盜耳。不盡加誅,無以懲後。…,

    楊廣的一話一出,整個大殿中的隨駕大臣們,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裴蘊二人一次性殺了三萬多人,皇帝居然還嫌不夠。居然要把所有參與過叛亂的十余萬人,盡數殺光。還說出了天下人太多,多了容易相聚造反的話來。

    政壇不倒翁納言甦威,只是偷偷的拿眼窺了楊廣一眼,就已經在心里看出了皇帝楊廣的心思。楊廣這個時候是恐懼了,以往的楊廣再強勢,也不曾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次性殺十萬人,還要將他們的家眷一起連坐,這可就是數十萬人。皇帝這是怕了,這次的造反不同于那些小孩子們小打小鬧,這已經是讓楊氏江山震動的造反。對于一向自負和剛愎自用的楊廣來說,他終于感到了一種失控感。所以,他現在才要用恐怖血腥的殺戮,來震懾天下人,也同樣用這種恐怖和血腥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從遼東回到中原,雖然楊玄感已經剿滅,但是卻有更多的叛亂起來。這段時間以來,各地都有叛軍起兵響應楊玄感。

    余杭人劉元進,在江南起兵,從者數萬,就在幾日前,這個家伙已經和吳郡朱燮、毗陵管崇二人率領的叛軍匯合,兵馬達到十余萬人。

    更加讓楊廣無法淡定的是,叛軍居然共推劉元進為天子,朱燮、管崇為僕射,署置百官。毗陵、東陽、會稽、建安等地亂黨多抓捕當地地方官吏,以響應叛亂。

    自大業七年山東人王薄第一個造反以來,雖然如同造反的叛賊如同雨後春筍一般,一個個的冒出來。但是基本上一個個不是自稱什麼知世郎,就是稱為將軍,要麼就是頭領。連敢稱王的人都還沒有,而如今,一個潑皮無賴流氓,居然敢于堂而皇之的稱帝,並且設置百官,殺官造反,割據地方。

    以往的那些殺官造反的窮民,大都還只是躲在深山老林之中,說白了也就是一群土匪強盜。而如今一稱帝建百官,那性質就已經完全不同了。劉士元的行為,已經完全深深的觸動了楊廣腦中那根脆弱的弦。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而他楊廣一怒,必然將是血流飄櫓,九州震動,掀起一片尸山血海,血雨腥風。一道道的命令傳下,大隋朝開始進入最黑暗的血腥末時代。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8 09:21
第220章皇帝傻了

大業天子開始了泄憤般的瘋狂報復!

征遼前軍先鋒將軍王仁恭,兩次征討高麗都立有軍功,就因為侄子王仲伯參與叛亂,被免官除爵:文士王胄、虞綽曾是大業天子為藩王時的舊臣,在楊廣當了皇帝后又成為親信,時時與之吟詩唱和,就因為平時與楊玄感交善,一并被流放徙邊,兩人逃亡后分別被執處死:司農卿趙元淑在楊玄感起兵之前私自放毒了自遼東潛逃南歸的楊玄感之弟楊玄縱,楊廣親臨審訊,將其斬首并籍沒其家:秦王楊浩也因為楊玄感曾打算立其為君,坐以諸侯交通內臣罪廢黜。對反叛分子的處理更加血腥!

大將軍李子雄、蒲山郡公李密、楊積善、王仲伯、韋福嗣等人被俘后押往高陽,除李密半途逃走外,均被用對付“兇逆之徒”的重法處死。方法是將罪囚人等綁在囚格上,用車輪套于犯人頸上,先讓文武九品以上官員持弓引箭而射,萬箭穿身后再加以車裂五馬分尸,最后則焚尸揚灰令其尸骨無存。至于已經死了的楊玄感,除了所有的兄弟都被株連殺害之外,其死后還被陳尸三日,然后被剁成肉醬焚而揚之。

一邊清算楊玄感一黨,楊廣一邊又調派朝中的兩員大將,兩個姓氏十分好見的大將。一個是姓吐萬的吐萬緒,和一個姓魚的魚俱羅。

兩人雖然同欄算不是名槽,卻都是一等一的猛將,基本上就是史萬歲二代。

特別是魚俱羅,身長八尺,臂力絕人,聲氣雄壯,言聞數百步。

經常帶領幾個人“快馬奔襲,瞠目大呼,所當皆披靡:出左入右,往返若飛”!

這兩人都是勇猛絕倫型的人物,但是兩個人都有一個致使的硬傷,那就是出身不好。吐萬緒沉浮數十載,就沒有跟對一個好上司,大將軍宇文苞、漢王楊諒、楚國公楊素,這一個個上司全都是楊廣的死仇。

而魚俱羅也差不多,因打仗勇猛,一直就是楚國公楊素手下的大將。這次楊玄感起兵叛亂,這兩人因在邊關,躲過了這一劫。楊廣一道圣旨,令兩人統率大軍,火速前去平定敢于稱帝的江淮劉士元等人。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本就因接連的營建東都,修大運河,東征高句麗而開始民不聊生的天下,又因為楊廣的兇猛的剿匪,搞的天下皆兵,一路路的大軍四處征討。

除了少數的兵馬是府兵精銳,其余大部份都已經是各地征募之兵,更多的時候,這些剿匪的官兵反而成了土匪。

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楊廣的嚴酷策略,終于開始拉開了隋末大亂世的序幕。

高陽郡高陽城中,皇帝的臨時行宮之內,此時君臣共聚一堂。

“納言,如今天下盜賊群起,你可良策?”

楊廣頭戴紫金冠,端坐龍座之上。自遼東回來之后,他已經越見憔悴,才四十多萬的人,卻已經兩鬢霜白,整個臉色更是蒼白陰暗。

如今天下,他越是殺的狠,可是造反的人卻是越多,好像整個天下的人都在和他對著勁的干。到這個時候,他已經感到一陣精疲力盡,再也不復當初繼位之初的雄心勃發了,剩下的只有說不出的無力感。

納言蘇威,那是大隋朝真正的不倒翁,當年還是高頰為百官之首時,他就已經是他的助手,身為尚書左仆射,為宰相。歷任楊廣父子兩任皇帝,被罷官幾次,可是這老小子最后都又重新坐上了宰相之位。

不過在被貶為平民幾次之后,這老頭也聰明了。從此不敢直言進諫,遇事多承望風旨。在以后,隋末,反賊宇文化及弒煬帝,以蘇威為光祿大夫。化及敗,蘇威降李密:李密敗,蘇威又歸王世充。世充稱帝,署蘇威為太師。可以說這老頭是一個最沒節操的人,屬于典型的墻頭草。

聽到楊廣指名道姓的點到他,他站在那里吱唔了半天,也不知道是突然良心發現了,還是覺得隋朝要是滅亡了,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他居然頭一次的沒有再說套話了,而是認真的對著楊廣行禮后道“陛下,如今天下盜賊蜂起,此時正需要陛下坐鎮京城。不管是南下東都,還是西進長安,只要午陛下還師京城,再用剿撫并用之策,則盜匪指日可平。”

“如今河北、山東兩地盜匪最為嚴重,陛下可下旨免去兩地錢糧賦稅三年,再下旨各地糧倉開倉振災,并下旨只要各地盜匪回鄉登記耕種,過去的罪責不再追究。那么,這些盜匪必然一朝瓦解。而且…而且

楊廣一雙眼睛緊緊的瞇著,他剛才不過是隨意一問,也不指望從這個只知道奉承望風的老頭說出什么辦法來。可沒有想到,這老頭今天居然一反常態,說一說二還說三了。看著他那支支唔唔的樣子,他道是想知道,他還能說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蘇威彎著腰,一張臉此時也已經憋紅了,心里卻是充滿了后悔。

怎么他就沒有忍住呢,楊廣是什么人他是早清楚的,順他的晶,逆他者就是亡。

雖然他和宇文述、裴蘊、裴世矩、虞世基這四個皇帝最親近的大臣,被人合稱五貴,但是他自己最清楚,五個人當中,自己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雖然掛著宰相的名頭,可實際上皇帝楊廣不過是看他什么事情都不反對,一味的順從皇帝的意愿。

“怎么,你不是有很多話要說嘛,怎么說到一半卻不說了?”楊廣淡淡的話里,卻透露出無盡的威嚴,特別是最近,朝中一眾大臣在見過了楊廣處罰叛亂的昔日同僚后,每個人對于楊廣都已經有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蘇威被嚇的跪倒在大廳上,顫抖著道“而且,而且只要陛下詔告天下,從此停止大型工程徭役。并且停止征遼,不再征募將士攻打高句麗,那么,天下百姓必定額手稱贊。如此休養生息幾年,那我大隋必然再次進入如先皇開皇之治的盛世!”

聽完蘇威的話,楊廣的一張臉己經完全的黑了下來。雖然么威的話很在理,他也清楚,如果那樣做的話,說不定大隋眼下的紛亂用不了幾年就能全部解決。

但是如此一來,就等于他楊廣向天下所有人承認,大業以來,他的所做所為都是錯的。這樣的結果他如果天空接受。自負到了他的這個程度,他已經不再天空相信自己的錯誤了。哪怕明知是錯,他也要一錯到底。

看著伏在殿中的蘇威楊廣瞳孔放大了一下。看來這個他本來早已經成為了一個應聲蟲的宰相,并不如他想的那么簡單。想到這里,他的眼神瞇了起來一直在關注著這一切的裴蘊兩人嘴角都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他們知道,每次只要皇帝一瞇眼,那就是皇帝大怒的前兆。

蘇威是納言,這是一個位高權重的職位,裴蘊和裴世矩兩人雖然一直婁皇帝親近可是本身的官職并不高。這個時候,他們都有了想取蘇威而代之的想法。畢竟坐上那個位置那他們就是宰相了。

一名內侍走進大殿,在殿中監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聽完后殿中監馬上對楊廣一低首,大聲道“陛下,通事舍人黃英已經從遼東回來了,正在殿外候見。”一聽到派往遼東傳旨的通事舍人黃英正在外面,楊廣一下子將蘇威的事情扔在了一邊,站起身來道“快傳進來,快!”和遼東已經失去了兩個多月的聯系,楊廣太想知道遼東的情況了。

對于如星星一般崛起的年輕將軍陳克復,他的心里充滿了期待。這位自己一手提撥起來的年青將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不知道這次留守遼東是不是又給他帶來了好消息。

通事舍人在遼東宣示了皇帝的旨意后,只待了兩天,就又帶著陳克復等人送上的幾大車奇珍異寶匆匆的趕回了中原。除了他趕回來外,同行而來的還有陳克復帳下的大將陳青。

“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黃英一路疾行,為的就是能早點將遼東的捷報告訴皇帝。他知道,這樣的好消息,說不定到時他也能沾上一點光,撈個封賞什么的。

“快說,遼東如今是什么情況?陳克復他現在在何處?一切可都安好?”“陛下,大捷,天矢的大捷啊!”黃英滿臉喜,激動的對楊廣大聲道。

上到皇帝,下到百官,都對黃英如此大聲的報捷有些驚訝。陳克復不過是帶著萬人留守遼東,這大捷從何而來?

“捷從何來?可是陳克復拿下了遼東城?”楊廣也有些激動的問道,在他看來,當初他撤兵時,遼東城已經打的差不多了,城中的守軍也都被消耗一空,如果陳克復趁機拿下,也大有可能。

“陛下,不止拿下了遼東城!臣當日得陛下之令,一路馬不停蹄趕到遼東之時,已經是八月尾了。一到遼東城,正好遼國公帥兵回遼東城。1小臣才得知,陳大將軍不但拿下了遼東城,而且還在一個月之內,和高句麗人接連大戰數場,連勝數場!”

  楊廣激動的已經坐不住了,起身站在那里問道“快將詳細情況說與朕知道!”黃英指著他身旁的陳青道“陛下,這位是陳大將軍帳下大將陳青,遼國公在遼東的英雄事跡不如交由陳將軍來說更為合適。”

楊廣高興的道“好,給這位勇士賜坐墊。”

陳青還是頭一次進皇帝的金鑒殿、直接面對皇帝。心里也是充滿了緊張,一開口時還有些結巴。不過一說起他們在遼東的戰績,卻是越說越流暢,甚至說到后面,已經忍不住的站了起來,指手劃腳,連揮帶比。陳克復在遼東的所做所為,本就驚險和充滿了起伏,這個時候,在陳青的嘴中,卻已經變成了一個傳奇故事一樣。

殿中監禮官不時的向陳青打眼色,示意他殿中失禮。不過這個時候講的興起的陳青哪還記得這些,就是滿朝的大臣和皇帝楊廣都已經完全覺醉在了他的敘述當中,對于失禮與否根本不在意了。

夜奪遼東城、整編民壯、引蛇出洞、關門打狗、主動出擊、金山伏擊、挾大勝之勢,順利蕩平遼河一線一百余大小遼人山城。擊敗遼人兵馬七萬余,俘虜遼人士兵百姓四十余萬,糧草器械數以百萬計。

這樣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可以說是驚落了所有人一地的下巴,特別是裴蘊和裴世矩兩人,就跟大鼻天的看到了鬼一樣。

陳克復留在遼東的時候是什么情況?那是只帶了一萬騎兵,和四十萬民夫工匠累鼻的。可是結果呢,他們不但沒有等來陳克復兵敗身死的消息,也沒有等到陳克復被遼人大軍圍困城中的消息。反而等來了這么一個消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可是這樣的消息他們絕對相信是真的,這不光光是陳克復送回來的消息,這還有剛剛派去遼東城回來的通事舍人黃英。沒有人敢說謊,因為那是欺君之罪。

陳青手舞足蹈的講了半天之后,費了半天的口水,終于將遼東這一個多月以來的詳細情況都說明了。不過也有很多地方并沒說,比如遼東城如今積聚的一千多萬石的糧食,各種堆滿了遼東城的鎧甲器械,近十萬匹的戰馬。這些地方,陳青都是很含糊的一帶而過,只說繳獲很多,逾百萬計。

朝中的大臣和皇帝們要理解成一百多萬也行,理解成幾百萬也行,當然事實上是一千多萬。而和契丹族及韓鞠人的戰爭也沒有說,只是簡單的提到在攻打扶余的時候,契丹和韓鞠有出兵幫助。

不過就算如此,楊廣也是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這么說,陳破軍留守遼東,不但拿下了遼東,守住了新城,還已經將整個遼水一線的遼人兵馬都給擊敗?遼河一線的上百座大小山城都已經攻破拿下?遼河一線四十多萬的遼人百姓都已經被俘虜?甚至還奪得了數以百萬計的錢糧器械?”。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28 09:25
第221章功高震主

……陛下……小臣所言句句是實,不敢有半分欺瞞!”陳青行禮奏答。

“啪,啪,啪!”楊廣高興的以手擊掌,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這個捷報來的太是時候了,眼下中原九州大亂,不但那些泥腿子們紛紛揭竿而起,就是那些世家門闕的貴族們也蠢蠢玉動,整個大隋上下已經是暗流潛動。

就連朝中的一眾大臣,也已經開始不再對俯首恭耳,剛剛那不過是被他當作木偶的宰相蘇威,居然也敢跳對他挑三道四。一個鄉下的潑皮無賴也居然敢自稱天子,連月來,他就沒有聽到過一個好消息。

而眼下,他一手從小浜之中提撥起來的陳破軍,果然不負他所望,以一支孤軍留守遼東,卻立下如此不世之功。陳破軍的功勞,那也就是他這個皇帝的功勞。

陳破軍的大勝,那就表示連續征伐了三次,耗費了千萬民力,前后在遼東死傷百萬的付出有了回報。遼人失去了整個遼河防御線,損兵折將,人口錢糧物資喪失眾多。

踏平高句麗的時機已經近在眼前,現在還有誰敢說他楊廣征伐高句麗勞民傷財,久而無功?只要解決了高句麗,那么百萬雄師回師中原,到時那些一個個上跳下竄者還不就是一個跳粱小丑,只要他揮一揮手,就能徹底的蕩平他們。

他甚至已經在想,突厥早已經被他打趴下了,吐谷渾、伊吾也已經滅掉了,其余什么林邑、琉球、更是早已經臣服。現在高句麗也平了,那接下來,要揮兵西減,將漢時代就已經打下的勢力范圍重新又確立起來。甚至,從徹底的超越秦皇漢武,成為古往今來的第一帝!

越想楊廣就越高興,連月以來那張已經疲乏的臉,也開始泛起一片潮紅。

一邊拍著巴掌,楊廣一邊大聲的道“好,好,好,陳破軍果然不負朕之所望。居然在此時,打了這么大的勝仗,拿下了這么多的城池。真是比之霍揉騎也不逞多讓,朕要讓畫師為其畫像,畫等身高的畫像,以后就立于朕的金鑒大殿的皇位一側。”

眾臣齊齊一聲驚呼,為陳破軍畫等身像也不算什么。可是畫了像,還有將畫像從此立于皇位之側,這可就讓眾臣大吃一驚了。這君臣有別,哪怕是宰相三公,那也只能是居于皇帝的下首,坐而論道。

這古往今來,哪過臣子居于皇帝一側的。

“蘇相,如今陳破軍攻破遼人防線,拿下了整個遼河沿線,你說,朕還要向天下宣詔,宣布從此不再征高句麗嗎?”

蘇威此時早已經后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剛剛勸皇帝停止征遼,說皇帝征遼勞師無功,徒耗民力。結果這邊,馬上傳來捷報陳破軍已經在遼東取得了大捷。這個時候,他要是再敢提什么停止征遼,估計他就得享受前些日子楊積善等人的待遇了。

看著蘇威一臉窘迫的樣子,楊廣心情大好,哈哈大笑數聲“諸位愛卿,你們說陳破軍立下如此不世之功,朕要如何厚賞才能彰顯其不世之功?”只是他問了數遍,大殿之中卻沒有回答他,原因無他。陳克復如今年紀不過二十三,可是官職爵位卻早已經位極人臣了。

上次楊廣在北平之時,是已經在心里將陳破軍當作了棄子的,所以當時心有愧疚的楊廣來了個大大的超超封。眾大臣們也都覺得陳破軍不可能再回來了,所以對于這個超封,眾人也沒有表示異議。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陳破軍在遼東不但沒死,而且還活的那么滋潤,攻城掠地,連敗高句麗人,立下如此不世的戰功。要是單純的按戰功來算,以陳破軍此番的功勞,那是什么樣的封賞也不為過的。

可是陳克復現在早已經升到了頂,散官是左光祿大夫,上面只剩下了一個光祿大夫。勛官更是已經直接升到了最頂級的上柱國,連爵位都已經是臣子最的國公爵位了。現在大家要拿什么來獎賞陳克復?

楊廣有些滿的看著滿殿的大臣,關健的時候,他們不管用。現在陳破軍一人把遼東拿下來了,讓他們議個功,他們卻也拿不出個方案。

“納言,你來說說,朕當如何封賞陳破軍才合適啊?”蘇威感覺今天自己是倒了大霉了,這皇帝居然已經處處找上了自己。可是不回答又不行,好半天后,他才道“可以提升陳破軍的散職為從一品的光祿大夫。”

  楊廣等了半天后,就聽到這么一句,不由有些惱怒的道“陳破軍此功,可稱的上是不世之功,難道蘇相以為只提升為光祿大夫酬謝了如此大功?”

  御史大夫裴蘊忙站了出來“陛下,陳破軍年不過二十三,數月之前不過是一不入流之軍中伙長。是陛下于微末之中加恩提撥于他。才有了他如今以二十歲的年紀,在幾個月內從一個伙長到如今的從一品左光祿大夫,從一品上柱國,從一品的遼國公爵位。如此的厚賞,真乃謂前所末有之事。更何況,上次陛下在北平郡之時,就已經超封于他,用以封賞他留守遼東之功。所以蘇納言提議加封陳破軍為光祿大夫,臣覺得合情合理。”

  楊廣一聽,也一下子覺得有理,這陳克復功勞再大,可是自己給的封賞卻也已經是最大的了。如今陳克復還這么年輕,將來他再立功,自己拿什么來封賞。

這么想,楊廣的話鋒一轉,淡淡道“雖然北平之時,已經厚厚封賞過了。可如今陳克復立下如此大功,朕也不能如此草草封賞一下就行的。諸位看看,能不能在其它的金錢、土地等物之上再給予賞賜?”朝中的大臣基本上都是察顏觀色的人精,楊廣的話一出口,眾里心里已經基本有數了。馬上有大臣出列道“陳破軍如今封爵遼國公,實食封一千戶,陛下可以加封至一千五百戶,以未皇恩浩蕩。”

楊廣一揮手“就加封到三千戶吧,雖如此,還是不足以匹配如此功勞。”又一位大臣上前道“可以再蔭賞其家人,不過陳克復至今未曾完婚,沒有妻小。陛下可以多賞賜錢財,以示恩寵。”

“那就賞錢一千萬、絹五千匹。另再河北賜田地一千頃!”

眾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一下子陳破軍就得了萬貫金錢,千頃良田,又一下子增加了二千戶食封,可謂是賞賜極厚。不過除了一個光祿大夫,卻再也沒有人提給陳克復之事了。

黃門侍郎裴世矩上前道“陛下,此番遼東大捷,陳破軍身為主帥確當為首功。不過遼東的其余兵將同樣是有大功,陛下當厚賞重將。”“依你之見,當如何封賞眾有功將士?”“

  回陛下,臣剛才已經看過由通事舍人帶來的有功將士名單。臣覺得,李奔雷和李節二人,為遼東之副將,此番遼東大捷,此二人同樣功勛著著。所以,臣覺得當重賞此二,李奔雷原為左翊衛虎賁郎將,只因二征遼東時戰敗降職。如今原左御衛大將軍李子雄參與叛亂被處死,正好晉李奔雷將軍為左御衛大將軍之職。”

“李節原為左備身府折沖郎將,此番又立下如此大功,臣當晉升為右武衛大將軍。其余如郎將胡海、張合、劉鐵柱、毛翊、魯世深、陳青、陳貴、沈光諸將,此番皆下大功,當晉升為正四品武賁郎將,升調往各衛府。

至于原各校尉軍官,也當提升為鷹揚郎將,升調往各鷹揚府中。

并且對各將賞以合適之爵位,賜以土地。”

裴世矩的話一落,裴蘊眼睛一亮,不由得轉頭對著裴世矩贊賞的看了一眼。

表面上看來,裴世矩向皇帝建議大加提撥賞賜遼東將校。可是實際上,這卻是一著厲害的殺招。意在瓦解陳克復的勢力。大將軍、將軍、虎賁郎將、虎牙郎將,這都是高級將領,每個衛府中的數目都是有定數的。升了職,則必須輪調到其它的衛府中就職。陳克復無根無勢,雖是南陳皇室出身,可是不過是一亡國。大隋朝,他一點根基也沒有,能有今天的一切,還是yin差陽錯下,又得了宇文闕的幫助才有了這一天。陳克復手中鼻大的倚仗,就是他手中的兵權。過去他手中不過一萬騎,裴闕并不放在心上。

但是如今,陳克復卻已經擁兵十萬,而且還是在天高皇帝遠的遼東。,就能擁兵坐大,這是裴閬不愿意看到的結果。而眼下,表面上提議分賞諸將,可實際上卻是分折整個遼東兵馬。

但凡是遼東軍中校尉以上的將領,全都破格超升,然后直接調往其它各個衛府。皇帝獎賞功臣,這是陳克復這個一軍主帥也無法干涉的事情。他干涉反對了,那就是阻擋部下的前程,到時還有誰愿意跟他一條心。不阻攔,那么軍中各將校全都分調各個衛府之后,陳克復的那點勢力也就四分五散,徹底散了。

這個計劃…謂不毒,可這計劃卻是一個正大光明的陽謀,就是陳克復也無法有半點阻攔的辦法。而在裴閥的人看來,只要將那些將校調走,再調一批將校進遼東軍中,那么陳克復哪怕就是手握再多兵馬,也不過是一個光桿將軍罷了,他們接下來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一點點的想辦法對付陳克復。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andychen64

LV:6 爵士

追蹤
  • 6

    主題

  • 3575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