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隋末 作者:木子藍色 (連載中)

 
andychen64 2013-1-14 17:24: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58 241254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2-13 01:59
第二卷 高築城 第472章 威震河北

    大業十一年七月十五日夜,中元鬼節,臨渝關虎賁郎將按到女兒的信後。沒有過多猶豫,就選擇了投降遼東軍。于夜,羅藝一邊派出老部下羅武往遼西引遼東軍趕來臨渝關下,一邊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帶著羅家幽州鐵騎突襲東城門,引遼東軍入關。

    當夜,臨渝關內大亂,羅藝等少數兵馬攻擊大營,羅藝親手射死了臨渝關主帥右武衛大將軍李景。混亂中元節之夜,羅藝兵變引發營嘯,無數士卒瘋狂攻擊,引得自相踐踏相殘而死傷者達到萬余人。

    李靖留五萬兵馬守瀘河,親率十萬兵馬入關。城中二十多萬大軍除少部份還在內亂之中,余者皆降。遼東軍未損一兵一卒,將朝廷死死卡住遼東軍入中原的咽喉關口臨渝不戰而下。

    未及天亮,李靖就已經將這一天大喜訊飛鷹傳給河北的陳破軍,一面留下五萬大軍整編臨渝關河北軍,一面又馬上讓魯世深、郭孝恪二人率五萬兵馬出臨渝關,一路向西,迅速往西攻取北平郡、漁陽郡、安樂郡三郡,趕往涿郡與陳破軍的兵馬匯合。

    一路之上,魯世深與郭孝恪二人兵馬未遇到任何抵抗。五萬兵馬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僅五日,五萬兵馬就已經徹底佔據三郡,兵馬到達涿郡。

    七月的早晨,天亮的格外早,太陽還沒有升起,草地上的露珠也沒有干。

    涿郡城中,鐘鼓樓上的大銅鐘響起,雄渾悠揚。

    東城門大街道之上,許多百姓正在清掃門前的街道,掃過之後,又紛紛打來井水灑在街道之上。而且仔細看就能發現,今日不但家家清掃門前街道,就連那些店鋪也都在擦拭著招牌幌子,說不出的認真仔細。

    一隊十余個臂膀上套著紅布的白發老人,個個身著整齊干淨衣袍,滿臉肅然。在他們的後面,還有著十余個青壯,此時跟著老人身後,持鑼的持鑼,拿鼓的拿鼓。走不數步,就敲鑼打鼓,還有人高聲的唱喝“各家各戶听好了,大元帥有令,今日遼東大軍與各位大人到來,每家至少一人出城往運河碼頭迎接。”這一隊人每走個數十步,就得敲鑼打鼓一番,鐺鐺咚咚的一路敲敲打打。雖然吵鬧,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個不是的。大家都知道這些人可不簡單。自從遼東陳大帥入了涿郡之後,這城中也算是變了天。

    不但城中的太守縣令等官員換了,就是那些辦事的小吏們也都全換了一遍。而且不但換了這些官吏,陳大帥還下令城中實行保甲制度,十戶一甲,十甲一保,十保一里,各選德高望重者擔任,且實行連保連坐制度。如此來,涿郡城中的百姓,仿佛頭上就罩著一張網,把他們網的死死的。

    這大帥才到涿郡城中不多日,可這連日來,城北的菜市場卻天天要砍人頭。往日那些城中的游俠兒無賴地痞流氓們,還想著和以前一樣,做奸犯科。但是城中的這些遼東來的官老爺們卻是厲害的很,一旦發現,立即派人搜捕,而且一經抓到,立即公開審理,絕不輕判,往往都是重叛。就昨日,還有一個無賴兒不過是跑到了遼東那些軍老爺的倉庫中去偷糧食,結果糧食沒偷著,昨日一抓到下午就砍了頭,現在人頭還掛著那倉庫的外面。

    而且那些官老爺不但砍了那無賴兒的頭,就是他家的那一甲的十戶口人家也都受了牽連,人人都被都到衙門前枷號示眾一天。甚至那一甲的甲長保長老爺,都听說被挨了罰。所以現在,城中不管是貴族世家,還是富戶豪紳,沒有一個敢對遼東軍發下來的命令輕視的。

    駐扎在城內和城外的兩個軍營,此時也是號角連連。

    一隊又一隊的士卒開出來,駐守在城中的士卒已經開始在城中的各個主要街道進行警戒值守。而城外的士卒,則是早早的趕去碼頭,等候即將到來的兵馬。

    陳克復今日也是起了一個大早,此時他帶著城中的將領,以及城中的那些世家高門富戶豪紳,早早來到涿郡城外不遠的運河碼頭等候。

    “還有多遠?”陳克復轉頭問陳雷。

    陳雷走上前來,輕聲道“魯將軍和郭將軍的這一路人馬昨晚就已經到了十里外了,不過您之前有過交比,這次要搞一個隆重的入城儀式,震懾河北人。所以他們昨夜就在十里外扎營停留,今日大早時,遼陽城大元帥府的尚書省和參謀本部的大人們也都已經趕到了。這次可真是大搬家,全都過來了。”听到遼陽城中的那些留守的文武官員也這麼快的到來了,陳克復也是有些驚訝。不過驚訝過後,心中卻更多的是高興。如今既然已經打通了臨渝關,拿下了河北多郡,那麼遼陽城也不再適合做為大本營了,早日遷來,卻是更好。

    陳雷繼續道“剛剛探馬來報,新羅公主所率五萬兵馬增援兵馬,此時已經過了軍都關,用不了多久就能趕到。之前探馬已經有言,行台尚書左僕射毛大人和參謀本部的李幕僚長計劃魯將軍的五萬人馬,和勝曼公主的五萬人馬先在十里外匯合,然後再一起到達此處碼頭。”“勝曼公主率領的五萬援軍這麼快就到了?好,毛伯與李老爺子這個安排好。十多萬大軍同時達到,這個聲勢可是不小。這幾天,我們將兵馬分散出去,涿郡城中只剩了兩萬人馬。城中的那些世家貴族們可是有些蠢蠢欲動,老爺子他們一來,這下倒是省的我們再麻煩,直接就能將他們震懾住了。”

    涿郡城是河北第一大城,城中有不少家族就是在整個中原,也排的上名號,很是有些影響力。這些家族仗著他們以往的身份地位,對于陳克復都有些驕傲。對于這些人的態度,陳克復是十分不滿的。大隋朝統一南北,是繼秦、西漢、東漢、西晉後第五個統一中原天下的王朝,可就是這樣強盛的王朝,就是毀在了世家政治的手中。特別是西晉王朝,更是直接毀在了這些充滿野心的世家手中。

    陳克復可不打算給這些人機會他老子如今就是落在了那些世家手中一如今成了那些人佔據江南的幌子、傀儡。他是絕不肯讓自己也走到那一步的。原本他是想布個局,故意引誘城中的那些蠢蠢欲動的家族弄點什麼出來,然後自己再趁機跳出來將他們一鍋端掉。

    不過後來仔細的考慮了一下,發現城中的不少大家族中都有子弟在臨渝關軍中任職。如果引誘的他們犯事一鍋端了,未免又將把臨渝關的局勢弄的復雜起來。

    想來想去,陳克復還是決定暫時如此。只要他們不主動的跳起來,自己也就懶得去主動的鏟掉他們。反正以遼東軍的勢力,他完全有自信可以將這些人壓制的死死的,絕不會給他們陰風做亂的機會。

    日出東方!

    當金色的朝陽灑在運河水面之上。波光粼粼之時,遠方終于是煙塵四起,大軍東來。

    此時涿郡城外已經聚集了二十余萬的百姓,沿著運河岸邊,到處都是人頭攢動,全都在等待著遼東軍的到來。

    “來了,來了!”許多人看到那高高飄揚的旗幟都忍不住叫出聲來。

    確實來了,剛才還只能看到漫天的煙塵,可此時卻已經能看到那一面面獵獵飛舞的遼東軍旗怕,還有那在朝陽下不斷反射著明光的明光戰甲,還有那如林的長矛。

    越來越近,兵馬也越涌越多。

    為了達到震懾的效果,兩支兵馬十余萬人早已經重新休整過。不但將士們的行軍方陣變動過,改成了當初遼東軍閱兵時的行軍方陣,就是將士們的鎧甲戰袍也都是重新整飭過。一件件鎧甲擦的 亮,身上的戰袍更皆全是干淨整齊的。

    一個個的方陣更是保持著良好的隊形,每個方陣中的士卒們也都是靜氣肅然。

    不少的百姓已經看的有些呆住了,一隊又一隊的士卒開到,仿佛完全沒有盡頭一樣。不少人心中在想,這估計已經有七八萬人了吧。

    這還沒完,那不得有十幾萬?

    最先排著整齊方陣通過的是魯世深和郭孝恪兩人的五萬兵馬,當這五萬人馬全部到達,排著整齊的方陣開往城外的軍營時,由金勝曼所統率的五萬聯軍再次到達。

    這五萬聯軍當初僅晚陳克復數日出發,五萬人馬中,新羅騎兵一萬、鞋鞠騎兵一萬,還有遼東騎兵一萬,剩下的兩萬人馬則是翟無雙的五千女軍,和一萬五的遼東步兵。當金勝曼一馬當先,一身金色的華麗鎧甲在身,身後火紅的披風招展,精致的頭盔之下,還有一副由細小珍珠做成的摭面面罩。這副由陳克復贈送的珍珠面罩帶上後,就只能看到那雙美麗的靈動眼楮,而那絕世傾城的面孔卻是再不得見。

    這涿郡城中的百姓們,何時又看到過女人為將的?此時看到那一馬當先的這員大將居然是位女子,雖然摭住了面孔看不太清,但是只看那外表和那眼楮,就已經讓不少的百姓驚愣住了。

    而在驚訝于這金甲女將軍之余,更多的百姓發現,女將軍居然還不止一位。就在金勝曼的馬後,年青的翟無雙一身紫色鎧甲緊隨其後,紫色的鎧甲,紫色的戰袍披風,甚至連那戰馬都是紫色的。而比之金勝曼不同的是,翟無雙根本連臉都沒摭,那紫色的頭盔之下,那年青而又充滿活力的天真柔美的面孔就那麼向著眾人展示著。騎在馬上,翟無雙一雙眼楮四處打量著,充滿著好奇。

    與翟無雙騎馬並行的則是一身火紅的紅拂女張出塵,張出塵一身火紅皮甲,火紅戰袍披風,連馬都是一區火紅的小母駒。在那火紅的頭盔之下,張出塵一襲火紅色的紗巾摭面,整個人就如同一團火一般。

    在三名女將的後面,則是五千名一水紅袍戰甲的鳳凰女軍。見慣了威武雄壯的男子從軍,此時一見這一眼望不到頭的女兵,一時讓碼頭附近的這些城中百姓都是目瞪口呆。

    就連不少城中的那些世家大族的家主們,也都是一邊在心中腹誹著遼東軍世風日下,女子為軍,一邊卻止不住的在那里惦著腳觀看。雖然這些從軍的女人,因整日在沙場上操練,肌膚曬得和男人一樣黑,那手腳也是整日的摸著刀槍,雙手不復嬌嫩。就連那身體,也因訓練的原因,多是變得粗手大腳,身寬體壯。如果單獨拎出來一個,絕對是連普通村姑可能都比不過。

    但是如此五千年青女子成一軍,身著如此整齊的紅袍鎧甲行軍,卻是又有一種別樣的美麗。這種美麗讓人看的賞心悅目,留連忘返。

    站在陳克復身邊的羅成今日仍然是一襲白袍白甲,那緊束的胸部從外面根本看不出半點破綻。此時她站在那里,雙目中充滿著震驚,充滿著不可置信的看著金勝曼三女將軍,和她們後面的五千女兵。雖然她自小愛武,也早已經習慣了隱藏女兒身份和那些男人為伍。但是如今,看著金勝曼她們穿著那無比漂亮的鎧甲,帶著那整齊的女兵,如此公然的列隊穿行而至,這讓她的心中充滿了羨慕。

    “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去女軍之中,你單領一軍也行,加入鳳凰女軍也行。”陳克復也看到了羅成那目光之中的羨慕之情,笑著開口道。

    羅成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仿佛在考慮他的語。可過了一會後,卻突然若有所思的道“這三個女將軍,恐怕都是你的女人吧?你是不是該給我介紹一下呢?”

    陳克復一時愣在那里,他沒有想到羅成的眼楮居然那麼的尖,一下子連這也看了出來。這三個女人之中,金勝曼已經給了生了一個兒子,張出塵和他更是早就在一起了。就連那翟無雙,最近也是喊著叫著要給自己生孩子,這羅成這麼問,他還真不能說不是。一時只能干笑子幾聲,一旁的陳雷看到陳克復的樣子,卻也是心中偷笑。心想這就尷尬了,這後面可是還有兩個呢,看他一會怎麼應付。!。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2-13 02:01
第二卷 高築城 第473章 誰為正妻

    十萬大軍到來,那整齊的軍容,那威武的軍勢,狠狠的震懾了涿郡城中那本來已經隱隱有些不安份的人。

    等兩路大軍花了半個早上時間才排著整齊的方陣過完之後,從遼陽城趕來的大本營文武此時也跟在後面過來。

    滿頭灰白頭發的行台尚書省左僕射毛喜目光中充滿復雜,二十六年前,身為亡國之臣,他從幾千里之外的建康一路逃到了這里。在這里,他將少主陳克復撫養長大,待之如已出。當年踏上涿郡的土地之時,他曾經以為,此生就將此般隱居終老。

    沒有想到,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少主,居然如一劍驚塵,以無可阻擋之勢在遼東發跡。從一名伙長居然做了到元帥,那時候,他知道消息後,再一次義無反顧。他變賣了陳家莊的土地財產,帶上了陳家莊的所有人,還一路招募了不少的人,也是從這里,坐船離開了涿郡,一路東進,最後入了遼東。當初在遼東時,他曾以為,今生他將老死異國他鄉,再不能回到中原。沒有想到,才短短的幾年,他就再一次踏上了河北的土地,而且還是以主人的姿態到來,一時心中充滿無限感慨。

    一旁的金吾衛大將軍、破軍講武堂山正、參謀本部幕僚長李奔雷老爺子同樣是感慨無比。當年三征遼東,本沒有他,是他特意要求去的遼東,只為戰死遼東,多殺幾個高句麗人,報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血海之仇。誰曾想到,那一去,卻讓曾經身為虎牙郎將的他成了那走大運從小兵升到鷹揚郎將的陳克復手下。回想往昔,留守遼東時以為的必死,找到孫子時的淚如雨下。察覺陳破軍要選擇時心中的艱難,就在他以為陳破軍最後肯定會失敗,他無奈的打算跟著一起干,算是報答這場緣分時。誰又曾想過。短短的時間內,他們不但將遼東經營的如此之好,更是曾深入草原,連始畢都打敗了。更不曾想過,如今他們居然已經站在了河北的土地之上。

    “毛伯、老爺子,可把你們盼來了。都說家有一老,就是一寶。身邊沒有幾個老爺子,還真是常感覺不踏實,這樣你們來了,我也就踏實多了。”陳克復看到兩個老爺子過來。忙笑著走上去。

    陳克復能有今天,他自己也知道,離不開大家的幫助。而這其中,最初那個時候,李老爺子對他的幫助是最大的,沒有李老爺子的全力幫助,也不可能有當初的破軍營,更不可能有後來的遼東軍。就算到了如今。老爺子要求退居二線,可是就算如此,老爺子仍然在遼東軍中威望深重,有他在,遼東軍就多了一根擎天柱。

    而毛喜對他的幫助同樣是巨大的,不說那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光是當初毛伯的支持策劃。才讓他走出了最重要的一步。雖然上次父親陳深稱帝消息傳來時。毛伯聯絡了不少遼東以前陳朝東宮的老人打算去建康投奔老主子,這讓他曾經心中有些復雜,但是無論如何,老爺子都是他心腹中的心腹,這快三十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了他。

    陳克復這次出草原,襲取軍都關一事,並沒有經過遼陽城中的尚書省和參謀本部。可以說是一個倉促的計劃。但是事實證明,這一步是十萬正確的,如今遼東軍取得了十分關健的一個勝利,遼東河北打通一片,封鎖太行山。兩個老爺子心中也十分高興,並沒有因為事先沒問過他們就不高興。

    “恭喜大帥,河北既下。天下已得三分矣,平定中原天下,指日可待。”兩老上前恭敬行了一禮道。

    “揮兵奪得河北,我們遼東軍確實有爭奪天下之資本。觀如今天下大勢,我們已經是進可攻。退可守,可謂得天獨厚。”陳克復也是十分高興的道。

    “大帥!”身後又一道聲音傳來。

    陳克復回頭一看。卻是房玄齡與魏征、長孫無忌、高士廉等尚書省文臣們到了。自從有了以他們為首的尚書省文官系統後,遼東之地根本不需要陳克復再操心,就已經是所有事務處理的井井有條。遼東四州十五郡二百多萬百姓,才會生活越來越好,遼東也越來越富足。陳克復才能安心的關注于軍事,將所有後勤等事務都交給了尚書省。

    對于這些年輕,卻又十分高效的文臣班子,陳克復是十分滿意的。特別是有毛伯那伙當年太子府中的老臣在,陳克復根本不需要操半點政務方面的心。

    帶上帶著親切,陳克復忍不住走上前一個個和他們擁抱了一下。甚至其中有幾個人他並不認識,他也高興著上前相擁。那幾人都是後來加入的遼東,和陳破軍根本不熟,此時感受著這種特別的禮儀方式,心中不管的有些尷尬。

    “大帥,屬下听聞大帥欲將涿郡城改為北京城?”站在房玄齡一側的一名也就比陳破軍大個兩三歲左右的男子問道。

    點了點頭,陳克復笑道,“沒錯,本帥打算將涿郡改為北京、遼陽為東京。到時北京就是我們的都城,遼陽可做陪都。”

    聞得此言,毛喜、李奔雷、房玄齡、長孫無忌、高士廉、魏征等人都是心中一突,眾相相互對視,目光交流,眼神中都透露出擔憂。

    毛喜欲言又止,李奔雷也是猶豫不決,房玄、長孫無忌等人更是皺著眉頭不語,場面一時有些尷尬起來。

    陳克復也被他們這反應弄的有些驚疑不定,笑了笑道,“怎麼了?你們覺得不好嗎?如今我們已經攻入河北,用不了多久,整個河北都將盡入我們手中。如果依然以遼陽城為大本營,不免有些太過于偏僻,一來一往哪怕有飛鴿傳書,總是不太方便。而且這涿郡本就是河北第一大城,城池堅固,人口眾多,用來做都城卻是再好不過了。”

    眾人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魏征出口道,“我們在遼陽曾听說大帥說要登基稱帝,如今看來這事情是真的了?”

    陳克復看著魏征問話時的小心翼翼,心里終于明白他們這般表情的意思了。之前程咬金他們就曾經這樣過,如今沒有想到,連他們也是之般。

    心中好笑,陳克復故意道,“沒錯,本帥已經讓人算過了,再過半個月,八月初一這個日子不錯。再過十來天,涿郡城就將改名北京城,登基的日子也是那一天。”

    听到連日子都已經定好了,眾人的面色都是陰沉了下來。

    “大帥,這個事情是不是再考慮一下?”毛喜皺著眉頭小心道。

    “本帥已經仔細考慮過了。”

    高士廉沉吟道,“大帥,今年遼東軍數次做戰,先是入草原,後來又是瀘河對峙,再又是奪取軍都關,如今又攻入河北。大小戰事不斷,大帥更是每戰親臨,如此可卻是把一件大事給耽誤了啊。之前毛僕射已經按照大帥的意思,給屬下外甥女行過用雁納采之禮。如果河北大勢已定,您看,是不是找個時間先把這婚姻大事給辦了?”

    長孫無忌在一旁也是猛點頭,之前雖然他知道還有張出塵、翟無雙這兩女子也是跟大帥有情,但以他們的出身,終究是威脅不到妹妹將來的正妻地位。就算大帥真的喜歡她們,將來也最多不過是納為妾sh 。可如今情形又不一樣,之前皇帝來招撫遼東,可是將寶貝女兒出雲公主也送來了遼東賜與大帥為婚外。

    對方雖然是楊廣的女兒,可好歹也是公主,出身高貴。長孫無忌還真擔心陳克復會娶那楊吉兒,而將妹妹扔在一邊。眼下能早一點將事情先辦定了,也總能讓人放點心。

    听高士謙說到和長孫的婚事,陳克復心中也有點為難。按說,實際上他和出雲公主的感情更深一些,和長孫無垢,還真沒多少接觸。當初看到長孫無垢居然對自己用情很深,想到長孫家和高家能給自己的幫助,陳克復也就決定娶她。可他也沒有想到,楊廣居然還會把女兒送來給自己,眼下兩個女人都在身邊,娶了長孫,無疑會傷了楊吉兒的心。不過心中細想,他也明白,以楊吉兒的公主身份,遼東的文武臣屬是不可能答應讓出雲做自己的正妻的。如果讓她做了正妻,將來生下兒子那可就是嫡子了,總不能陳破軍搶了楊廣的江山,將來又要交給楊廣的外甥吧。

    心中嘆息一聲,在這事情上,自己只能虧欠出雲一次了。

    “這事情就交給毛伯代**辦吧,你們選個日子,就把這事情先辦了。不過八月初一的登基日子是早定下的,這也是不能更改的。”

    毛伯皺著眉頭小心的道,“大帥,君上已經在建康登基稱帝,如今大帥在河北登基,只怕不妥啊。”

    “是啊,大帥,如今隋朝楊廣還在太原,江南老大人又已經稱帝,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此時都不是大帥登基的恰當時間啊。如果強要這時稱帝,只怕反而會大失人心聲望。”那邊高士廉勸道。!。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2-13 02:09
第二卷 高築城 第474章 房謀杜斷

    個眾遼東文臣們你一言我一語,雖然語氣十分委婉,但是意思卻是表露的十分明白。

    如果不是如今陳破軍率領遼東軍一場接一場的大勝,個人威望也越來越高,估計毛伯和李奔雷這兩老爺子都要直接駁斥他做事不經頭腦,剛取得一些成功就頭腦發熱,看不清形勢了。

    房玄齡等人一邊小心勸誡,一邊卻也覺得心中大失所望。以往陳破軍給他們的感覺,那就是一個年少卻又十分睿智與果然之人。遼東軍過去的重大策略,陳破軍也很少有過一個人獨斷的做法,繁次都是主動的詢問部下文武,謙虛的傾听部下們的意見,最後才取最佳的策略。

    此時他們看著這個滿臉微笑,頜下已經蓄起了短短青須的大帥,心中不由的懷疑,難道大帥在遼東軍的節節勝利之下,迷失了自己的本性,變得自得驕傲起來了?

    最先問陳破軍話的那位陌生的文士此時滿臉的失望之情,毫無保留的顯露的面容之上。他緊皺著眉頭,微微的搖著頭,心中充滿了失望。此時他再看著陳破軍的微笑,卻已經感覺那是一個剛愎自用,驕傲自滿,卻又听不進屬下勸誡的一朝得志的主上。這樣的人在他看來,甚至連如今的皇帝楊廣都不來,起碼楊廣在登基之前,一直表現的都是可圈可點。甚至楊廣在稱帝後,最初的幾年也是表現的十分勤勉有為,開明無比。他不敢想象,以陳破軍如今的心態,又還能走多遠。

    想到此,他長嘆了一口氣,心道自己當初見到好友房喬的書信時還那麼的期盼,這一路不遠千里趕來遼東,沒有想到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一時心中落寞無比,也顧不得失禮轉身對著房玄齡拱了拱手“玄齡兄,聞名不如見面,總算是見到了天下聞名的陳大帥可惜、可嘆。這些日子以來,多有打擾,今日我就收拾東西回中原去也。”

    房玄齡驚訝道“克明兄你這又是何意?我們當初不是曾說好了,要一起輔佐大帥,開創一個理想的盛世嗎?為何剛剛見到大帥你卻又要走?”

    陳克復也被這位陌生的文士的舉動給引去注視,他倒沒見過這麼硬脾氣的,居然一言不和就要走人。

    “還不知道這位先生名諱如累克復有失禮處還請多多包含。”陳克復看他年度不凡,又听說是房玄齡的朋友,想來也應當是位不錯的文人。如今遼東武功著勝,文治方面卻還是有些單薄,對于這些來遼東的文士他自然是得禮儀有加。

    那壯年文士頭一扭眼楮一翻,話中帶著火氣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下賤名不說也罷。”

    陳克復輕笑一聲,也不以為意,他能感覺到,這名男子剛才一見面時,對他態度還是很好的。一切轉變都是在問過了他的那個登基問題之後,才開始變幻的。剛剛心中一轉,他也已經大致猜到了此時這男子心中所思。頭一次見面,就能如此直接了然的表明自己的態度,而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保留在心中,陳克復對于這樣品德的文士十分有好感“那在下也稱呼兄台一句克明兄了,如果本帥猜的不錯,克明兄此時心中只怕覺得我陳克復不過是一個名不符實之人罷?是不是覺得我如今不過剛有小成,卻已經驕傲自大,目中無人,听不過逆耳忠言?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輔佐,失望之余,打算就此離開?”

    那文士也沒有料到陳克復居然會說出這麼的一番話來,眼中也閃過一些驚訝之色。他剛才確實以為陳克復不過如此,完全是浪得虛名。

    但是听到此時陳克復自己一下子將他剛才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他又覺得能說出這般話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樣子?

    那邊的房玄齡有些著急的道“大帥,事情不是如此。”

    不過房玄齡口中雖然說事情不是如此,但是此時他們面上的那驚訝之情,卻無疑將他們心中剛剛的想法表l 無疑。陳克復微微一笑,也並不多說。

    伸出手搖了搖手指”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你們這樣想,其實我心中很高興。這說明你們都還是清醒的,並沒有被我們如今取得的這些勝利而一時蒙住了自己的眼楮。你們在遼東軍的一片大好形勢之下,仍然清楚的掌握著眼前的形勢,這讓我十分高興。”

    “大帥。 

    房玄齡等文臣們這下是真的都搞懵了,完全不明白陳克復心中的意思。

    哈哈笑了幾聲。

    陳克復道“其實本帥和你們的想法是一樣的,不過之前是我沒把事情說清楚,所以才會讓你們產生了誤會,這事情不怪你們。我剛才說八月初一要登基,確實是沒有錯的。不過,這八月初一登基的並不是我!”

    “什麼?”毛喜等人齊齊出聲驚呼。

    毛喜神色一動,面帶著笑容道“大帥,難道你已經將主上從建康救出來了,馬上就要接到河北來了?八月登基,是要迎主上登基?”在他想來,如果不是陳破軍登基,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特勤司已經從建康救出了陳深,準備奉其在河北稱帝了。如此一來,雖然不是陳克復稱帝,但是實際之上,這卻是更好的方案。

    輕輕搖了搖頭,陳克復否認了毛喜的猜測。

    “不,我也想接父親接回河北。不過如今父親完全處于江南會沈家控制之中,我們的人馬打探良久,發現沈家早已經是防範森嚴。沒有大軍前去,只以小部人馬根本無法接回父親。”

    听到陳克復否決了了他的猜測,毛喜一下子又失望了起來。

    一眾人舉目望著陳克復,心中疑惑無比,既不準備自己登基稱帝,暫時又無法接回陳深登基。那麼十余天之後要登基的是誰?

    年近花甲的高士廉猶豫著問道“我听聞先前張鋒將軍在河東時乘亂之時將蕭皇後……太子殿下擄來了遼東,難道。一一?…,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齊齊將目光看向了他。

    陳克復對高士廉也不由得十分佩服,他居然能通過這麼一條隱秘的消息就能推測到這上面來,確實有本事。”諸位想必也知道,楊廣在雁門曾經中過流矢,傷了肺腑。圍城之時傷勢數次發作,在雁門之圍解開時,更是在誓師準備征討草原之時,中風癱瘓據我們的情報至今未醒。”

    停頓了一下後,陳破軍繼續道“而據我們特勤司的弟兄們傳回來的消息如今太原城中,進行各方大臣和統兵大帥們聚集一城,正為隋朝皇位的繼承人位置爭的頭破血流。如今楊廣昏迷不醒甚至有九成的可能從此永遠不會醒來。而楊廣一生唯有三子長子元德太子楊昭早死,如今第三子太子楊杲又在我們手中,且無人知曉。唯剩下了嫡次子楊睞,卻又無德難俘眾望。除了楊睞,最有可能繼承皇位者就剩下了已故元德太子楊昭的長子燕王楊談以及次子越王楊侗,三子代王楊侑。”

  “按現在的形勢楊睞奪得繼續人的可能性最大。一旦他奪得皇位,那麼以他的勢力,必然能很快的震懾統隋朝各方勢力,到時他們就能很快的調動兵馬東進,這是我們所最不願意看見的情況。”

    陳克復把話說到這里,此時眾人也基本明白了他的想法。眼下遼東軍雖然已經出關,奪得河北六郡,並且控制了太行山河北四陲,有著巨大的優勢。但是這個時候也只是取得了一些戰略優勢,如果這個時候陳破軍登基稱帝,確實不管從哪方面都是不合時宜的。

    但是面對朝廷那紛亂的皇位爭奪,如果他們突然捧出失蹤了的太子楊杲登基稱帝,那麼如今佔有優勢的遼王楊哦必然要被遼東軍的這次出手,給把水攪渾。只要水一渾,楊睞無法順利的繼承皇位,統合隋朝和方勢力。那麼可以相見,楊嵊必然無法壓制住朝廷的那些權勢極大的各方勢力。到時,已經渾了水的隋朝,說不定還會爆發出更多的紛爭。

    而隋朝一日無法整合,他們就一日無法全力東進。到時河北河南山東等半壁江山,都將一如繼往的還是如今這般的局勢。遼東軍也正好繼續完成他們的下一步戰略部署,在隋朝回過頭來之前,將眼前的機會擴大到最大。

    “可是楊廣雖然昏迷不醒,可終究還是未死,此時楊杲雖是太子,突然登基只怕名不正言不順吧?”先前那位叫著要走的文士再次疑問道。

    陳克復微微一笑“不知道克明兄現在可否告知尊姓大名?”文士行了一禮,語氣溫和道“學生杜如晦字克明,京兆杜陵人,是房兄好友,經過介紹邀請來遼東。之前對大帥多有誤會,還請見諒。”听到眼前這有性格的文士居然是號稱房謀杜斷中的杜如晦,饒是如今陳克復對于那些原先歷史中的名人們已經並不過于驚訝,此時也是心中微微一動。杜如晦可是唐初名相,這樣的人加入遼東軍,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看著眼前的杜如晦也不過三十許人,一身白色的儒袍顯得十分儒雅清貴。但是陳克復卻是知道,這杜如晦卻是不簡單,他和房玄齡雖然年紀相仿,也是好友,歷史上更是同殿為臣,一起為唐初名相,號稱房謀杜斷。但是和房玄齡書香世家不同,杜如晦可是關隴貴族集團出身。他的祖上在北周和隋都是顯官,正宗的關隴貴族出身。

    杜如晦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十分有才名,被當朝的吏部尚書看好,年少即為縣尉之官。不過那時天下已經開始亂起,杜如晦看著地方的一片混亂,又感覺縣尉官太小,干脆辭了官職,專心讀書交友。去年陳破軍在洛陽踫到房玄齡,那一次房玄齡就是去見好友杜如晦。

    那時房玄齡本來就打算為陳破軍拉攏杜如晦,沒想到後來出了意外。後來回到遼東之後,房玄齡又數次寫信給杜如晦,召喚他來遼東。

    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後,杜如晦終于對隋朝不抱希望,毅然而然的來了遼東。

    得到這樣的人才相助,陳克復哈哈大笑數聲“玄齡長于謀,而听聞克明兄善于斷,如此正是房謀杜斷。二位合力,我遼東軍更是如虎添翼。如此人才,本帥豈能不重用,本帥就暫且委任克明為行台尚書省婁部尚書,等過些日子另有重任,如何?”

    杜如晦雖然心中也十分自負,可是到了遼東之後,也見到了房玄齡、毛喜、長孫無忌、高士廉等一群十分出s 的政務官。他所如今他也漸漸收起了心中的那份自負,甘然在行台尚書右僕射房玄齡下面做一屬官。如今剛與陳破軍見面,他沒有想到,陳破軍居然一下子任命了他為吏部尚書,一時心中也是驚訝不已。當初在隋朝,他可是只得了一個九品的縣尉之職。

    當下j 動的鄭重行禮道“屬下何德何能,得大帥如此看重,居然委此重任,屬下深恐不安,還請收回成命。”

    陳克復哈哈大笑幾聲“本帥用人,可是向來得人稱贊,大家皆稱用人得當。今天本帥任你為吏部尚書可不是兒戲,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也相信你會用行動來展示你的能力的。”听到陳克復如此說,杜如晦也不再推辭。不過還是繼續了之前的疑問“大帥,如今楊廣還在世,太子要如何登基?”“這簡單!”陳克復輕松的道“楊廣沒死,我們就尊他為太上皇即可,反正他昏m 不醒也是一個不錯的理由。更何況,讓楊杲為登基稱帝,不過是我們攪渾中原這池水的一個計劃罷了。楊杲不過是我們的棋子,能起到作用即可,又何須在意太多”!。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2-13 02:12
第二卷 高築城 第475章 面見蕭後

    剛剛回到城中,陳東復馬上帶著陳雷等人換了衣服,從無師府後門離開,一路左轉右轉的到了東城的一幢有些偏僻的府第。

    這處府第位置有些偏,附近也沒有什麼人來往,安安靜靜。

    遠遠看上去,朱門高牆,一看原來就是大家族的府第。不過此時這府第卻是十分安靜,連那朱s 大門前也只有那兩個大石頭獅子孤零零的端坐在那,連個守門的家丁護院都不見。但是事實之上,如果你真的就覺得這只是一處荒棄的宅子,那就大錯特錯了。

    事實上,這處宅子此時外松內緊。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看不到一個人,但實際上,這座宅子守衛森嚴,不但府中護衛眾多,就是在那偏僻冷清的街道之上,也同樣的是暗樁密布,就差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陳克復一身白色儒袍,身後的陳雷等人也俱是內穿暗甲,外套布衣。粗看上去,就仿佛哪家的公子哥正帶著家丁護衛們在街頭漫步。一路來到這府門前,陳克復等人卻並沒有進去,反而是轉了一圈,最後從宅子的一個側門進入。

    剛一入側門,那側門附近的屋檐、廊下、假山等各處不顯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侍衛。而在這些侍衛的後面,還有幾人也連忙趕了過來,陳克復一眼認出來,當先的那個正是特勤司的趙起。

    “參見大帥!”趙起恭敬行禮。

    “嗯,不用多禮,人呢?”陳克復對于府中的森嚴守衛十分滿意。

    有這樣的守衛力量,絕對能保證萬無一失。

    “人就在府中”趙起點頭道“今早天未亮之時,人就已經送進了城中。按大帥的吩咐,我們將人安排在此,一切行動都十分隱秘,目前他們的行蹤為絕密等級,沒有其它人知道。”“嗯!”陳克復點頭贊許道“做的好。他們絕不容有失,一定得全力保證他們的安全,尊時他們的行蹤身份還不能被人知道,我要求你得保證,在八月之前,他們的行蹤和安全必須得到完全保證。”“屬下明白。”

    陳克復如此大費周章,這府宅之中,並不是金屋藏嬌。

    此時府中居住的卻正是被張錦從雁門城中擄走,一路帶著到了遼西瀘河鎮的蕭皇後與太子楊杲。這次陳克復打算趁著楊廣命不久矣,太原城中皇位爭奪之時,將這位八歲多的太子殿下給弄上隋朝第三任皇帝的皇位。這樣做,他倒不是打算玩什麼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打算。事實之上,當今天下,江南早已經復陳朝,他們連楊廣的命令都不听,更不可能听這八歲楊杲的命令。而河北的張稱金、孫安祖高士達等人更是農民軍叛匪,他們更不可能听朝廷的命令了。

    而河南的瓦崗軍現在正準備攻打洛陽,他們一樣是不會理朝廷的人。就算是如今朝廷控制的河東、山南、關隴、巴蜀等地,這些人也不可能因這八歲太子在河北登基,就听從他的命令。陳克復如此做,不過是想把水攪渾一點,好趁機摸魚罷了。而且暫時扶起楊杲為帝,一來也可以讓他和江南陳朝之間先隔開,另一方面,楊杲這面旗幟還是會有些作用的,最起碼,陳克復還是打算利用他來安撫剛剛奪下的河北。畢竟要打下河北容易,但真正要穩固河北,奪得河北人心,卻不是一時半分可以的。

    陳克復將陳雷等人留在了大廳外面,獨自一人進了大廳。一入大廳,卻見此時大廳之中正擺著一桌上好的膳食,那見過數次的蕭皇後正與八歲的太子楊杲以及六歲的外甥宇文禪師,三人圍席而坐。只是面對著這一桌精美的膳食,三人卻沒有一個人下筷子。

    再見蕭皇後,此時已經沒有了最初那幾次見面時的雍容華貴,大半年不見,這位剛剛經歷了了親生女兒南陽公主宮中被劫走,雁門城中與皇帝一起被圍。大雁門城那圍城的驚慌時日里,又見證了皇帝與出雲公主被箭所傷,後來還無奈將出雲送去遼東和親。最後自已與太子更是被人擄到了河東,而現在又到了河北。

    這大半年來,蕭皇後就沒有一天是在踏實中渡過的。大半年過去,原本保養的極好,連歲月都沒有留下半絲痕跡的精致臉上,卻也是多了數分憔悴,整個人也銷減了許多。此時坐在廳中,沒有了左擁右呼的宮女sh 衛,也沒有了華服麗袍,更沒有了那些炫爛奪目的首飾。

    整個人甚至連粉黛也未施,可是那天生的麗再,未妝之時,卻更是透出幾許別樣的美麗。仿佛早已經料定上了陳克復要來,皇來看到陳克復進來。甚至都沒有半分驚訝。

    “我以為在遼西時就會見到你,沒有想到,你卻到得今日才來見我。我更沒有想到,你會在河北見我。陳破軍,你知道你大做什麼嗎?”皇後語氣平淡,甚至感覺不到她的憤怒。

    事實之上,此時蕭皇後心中確實沒有多少憤怒。當初被張錦擄走,一路上得知並不是突厥人抓了她和太子,而是遼東陳破軍抓了她們時,她是十分憤怒的。在她看來,皇帝楊廣對不起許多人,可卻絕對對的起陳破軍。沒有皇帝楊廣,就沒有今日的陳破軍。可她卻想不明白,為何得了皇帝如此大恩寵的陳破軍,卻一而再的背叛皇帝與朝廷。

    不過當皇後到了遼西之時,心中的憤怒已經在減少,她想的更多的已經是如何回去。而當她從遼西被帶到了河北後,雖然她仍然無法知道外面的形勢,但是卻已經明白推測出了許多事情。

    遼東軍突破了臨渝防線,進入了河北。

    這個時候,她已經不能只是憤怒,憤怒只會于事無補。她心中更多的則是有了一絲恐慌,她們被擄走已經有許久,可是皇帝仍然沒有救走她們,遼東軍反而一舉攻入了河北。心中一種不好的念頭涌上心頭,她的心中無法再淡定。

    陳克復走到桌前坐下,披制,他是沒有資格和皇後與太子殿下一起共食的。而且按制,身為皇後與太子,得分食。

    不過陳克復現在可懶得管這些,他大刺刺的坐下,拿起酒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拿起筷子,又伸手夾了幾口菜吃下,一邊吃還一邊點頭”“這廚子手藝不錯,比去年我在宮中吃到的御膳可是好多了。皇後和太子一路從遼西趕到涿郡,只怕這兩天也沒吃上一頓好飯吧?你們放心,這飯菜沒有問題,盡管吃。”說著笑著對一旁早就已經有些忍耐不住的八歲太子楊睞和六歲宇文禪師道“看你們也是餓了,想吃就自己動手吧,可沒有人來服侍你們吃飯。”

    看到陳克復無視自己,蕭皇後不盡氣苦,想她身為皇後,且向來得皇帝寵愛。但是她以往雖然從不過問朝廷政事,可是天下又有哪個官員敢如此對待自己。想到此處,皇後不由的眼楮有些濕潤,一雙鳳目也不由的冷冷的盯著陳破軍。

    又自飲了幾杯酒,陳克復放下酒杯“不是下官不想早日來拜見皇後,只是前些日子下官率兵出征草原。前些日子,剛剛殲滅了突厥始畢可汗的近十萬大軍,生擒了始畢可汗等南下貴族。才剛剛回到遼東,未曾得休息,馬上又率兵前來河北,真是一刻也不得停歇,如今一有點時間,下官也是立馬趕來拜見皇後,還請恕罪。”

    皇後自從雁門被擄走,已經許久都不知道外面消息,每日被軟禁在府中,根本半點消息也無法知道。此時一听陳克復的話不由驚道“雁門之圍已解了嗎?陛下可還安好?”

    陳克復搖了搖頭,語氣沉重的道“雁門之圍確實解了,當日四十萬勤王大軍趕到雁門,始畢才會帶著十萬殘兵回草原。本帥才抓到機會,給予突厥人致命一擊,舉南下的突厥人徹底的殲滅。不過雁門之圍雖解,陛下龍體卻是欠安。”

    “陛下怎麼了?”蕭皇後焦急的問道。

    陳克復假裝很難過的低沉聲音道“當日雁門之圍一解,陛下就率四十萬大軍反攻突厥草原。結果誓師之時,陛下卻突然中風癱瘓並且昏m 不醒,一晃時間已經過去月余,陛下的卻依然一直未醒,而且身體也越來越差。這次就連醫中聖手也無力回春,只怕離大行不遠矣。

    還請皇後節哀,這次本帥匆忙從草原趕回來,也是要與皇後商議一件事情。”

    “陳大帥是要放我們母子回朝麼?、,蕭後嘲笑道。

    “這個,事情是這樣的,如今朝中遼王勾結了不會黨羽,正在河東謀奪皇位。在下深為陛下親自加封北陳郡王,且為朝廷尚書令、司徒,身為朝中重比,又豈能看到遼王與燕王、越王、代王他們被那些有心的臣子們利用,自家叔佷相殘?眼下形勢,臣身為朝廷重臣,也是當仁不讓,自當撥亂反正,為朝廷j 流砥柱。所以臣已經決定,八月初一,請太子殿下登基,結束朝中紛亂。”!。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2-13 06:46
第二卷 高築城 第476章 綺夢**

    “你要輔佐太子登基?”蕭後驚訝道,他原以為陳克復既然將他們擄來此處,肯定是打算利用她們來要挾朝廷,甚至打算拿她們來換取什麼利益,從沒想到過,還有這樣的一種可能。

    陳克復點點頭,肅然道,“陛下如今已經無法理事,朝廷已經亂成一鍋粥,此時,身為朝廷重臣,臣責無旁貸。臣認為,按如此形勢,應當盡早請陛下退位為太上皇,請太子登基進位天子,如此才能結束朝廷紛爭,重還天下太平。”

    雖然陳克復這番大義凜然的話,在皇後听來還是有太多的破綻,但是此時皇後也是心中混亂。听到這話,就仿佛溺水時遇到的一根稻草,本能的就死死的抓住不放。

    蕭皇後呼吸急促,臉上帶起了一絲緋色。雙目明亮有神,帶著期盼道,“那大帥打算什麼時候起程,護送太子還東都登基?”

    陳克復面色為難的道,“皇後有些消息還不知道,如今天下大亂。因為朝廷大軍近在河東太原,各方大臣和統兵大將們大皆在太原,以致于東南無兵無將。如今江南各地皆已經反隋,就連河南東南諸郡也皆早已經是瓦崗叛軍所據。如今叛軍勢力正盛,二十余萬兵馬正兵圍洛陽,此時我們卻是無論如何也去不得洛陽了。所以臣以為,先暫時將涿郡改為北京,太子殿下先在北京登基,等朝廷調派大軍圍剿了河南瓦崗軍後,到時再還都洛陽。”

    蕭皇後看了陳克復幾眼,心中卻已經有些明了。皇帝已經時日無多,太子年幼。繼位後必然將由大臣執掌朝政。陳克復如今將她們握在手中。又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放還?不說如今河南瓦崗軍包圍洛陽是真是假,哪怕是河南通暢,他也會找到借口將年幼的皇帝留在河北吧。

    歷史之上,當年曹操不也是如此,在迎接到了漢帝之後,立即將皇帝從洛陽迎往了許昌。那時曹操就將許昌改為許都,將皇帝置于自己的掌握之中,從此挾天子以令諸侯。陳克復當初本來就已經反了朝廷。後來雖然皇帝派公主和親,又加官封王,不過也只是表面上的招撫而已。

    只怕是現在陳破軍覺得他們母子還有些利用價值,所以才留著她們罷了。留在河北,早晚有一天,如果覺得他們無用後,肯定就會踢開丟到一邊。

    皇後沉默不語,她知道,在這個問題上,她根本沒有半分籌碼能爭奪。

    八歲的太子楊杲雖然聰明。但說來也不過是一孩童,此時面對著一桌的美食,一路上風塵僕僕幾天,現在正是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卻根本沒有注意到,眼下蕭皇後與陳破軍兩人正談論著他的未來。

    蕭後拿起筷子,幫太子與宇文禪師兩人夾了點菜,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雁門圍城時,蕭嬪上在協守,被流矢擊中。沒挨幾天就去了。眼下,陛下還不到五十,眼看著又要去了。這孩子才八歲,卻是前世做了什麼孽,得這麼的苦難。”

   陳克復知道蕭后所說的蕭嬪,實際上就是太子的生母。楊廣一生只有三子兩女,其中楊昭和楊暕還有南陽公主都是蕭后親生。而出雲公主則是一名蕭性的宮女所生,那宮女為還是晉王的楊廣擋了一箭身死,那宮女為還是晉王的楊廣擋了一箭身死,死後產一女,即為出雲。而太子楊杲的生母同樣是姓蕭,身份則是九嬪之一。不過楊杲和出雲一樣,生下來就被蕭皇後親自放在身邊帶大。所以從某方面來說,這五個孩子,其實都是她一手帶大的。和親生的沒什麼區別。

    “生在帝王之家,如此年幼就注定來天下億萬人之主,此等福份,不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來。”陳克復淡然道。無數的人奮斗一生都不一定能得到這些,而楊杲不過是生在帝王之家,所以還只是幼童之時,就已經成為天下諸君,這事還真無法說是好與壞。

    蕭皇後拿出手絹,幫才六歲的宇文禪師擦了擦臉上沾著的飯粒,心中充滿了慈愛。

    “南陽現在是在遼東還是在河北?大帥什麼時候肯開恩,讓這可命的孩子和他的親娘在一起?”

    被皇後目光直直的盯著,陳克復也只能干笑了幾聲,又端起酒杯,打算借喝酒掩飾一下。手剛伸過去拿酒壺,指尖卻忽然踫觸到冰涼的蔥白玉指,抬頭一見,卻發現蕭皇後的的手正抓在酒壺之上。原本她是想要幫他倒酒,借此希望陳破軍能讓南陽公主母子相見。卻不想,一下子兩人的手都同時去拿酒壺,一時搭在一起。

    手中感受著那冰涼與柔軟,陳克復突然感覺心神一激盪。原本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手指接觸,但只因那手的主人是那氣質無雙的蕭皇後,心中就一下子感覺到了一陣激盪。明知道不合,那手卻是不由自主的在那玉手背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蕭皇後感受到這無視的舉動,臉騰的就紅了。那被陳克復握著的手也立馬就縮了回去,陳克復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心中罵了自己幾句,低頭咳嗽了幾聲算是掩飾。

    再抬起頭,拿眼去瞄蕭後時,發現她臉上依然緋色一片。那目光偏向一邊看著太子,感覺到陳克復的目光時,眼神都有些躲閃。皇後自小就是公主,不過曾經因為是二月所生,風俗傳二月生女子會克家,所以自小送出宮女,交與叔父、舅父撫養。甚至因養父家貧,她還務過農,紡過布,操持過家務。

    只是後來被選為晉王妃,入了隋朝大興宮被獨孤皇後撫養,最後一直到成為晉王妃,太子妃,皇後。到如今,蕭後已經年過四十,可是多年的宮廷養尊處優的生活,讓這位訓雍容華貴、氣質無雙的皇後整個人仿佛女神一般。這麼多年了,雖然有許多人驚嘆她的美麗,感嘆她的氣質,但卻從沒有有一個人敢如陳克復今天般對她無禮。心中j 憤過後,卻又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滋生。

    “南陽公主現在就在遼西,當日我的部下入洛陽紫微宮,本是想接出雲來遼東,沒有想到,最後y n著陽錯的帶走了南陽公主。這段時間,南陽公主一直在遼西,我也從來沒敢怠慢。等我一會馬上去傳令,讓人將南陽公主接來與皇後一家團聚。”

    陳克復一口將事情答應下來,如今大事已定,陳克復倒也不用再堅持將南陽公主和皇後分開了。反正事情都已經議好,見不見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蕭皇後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仿佛要掩飾這有些尷尬的氣氛一般,不過酒喝的有些急,喝完酒,皇後的臉卻是更紅了。

    “出雲現在又在哪?當初陛下下旨賜婚,送公主到遼東完婚,不知道完婚否?”

    被皇如如此盯著,陳克復也覺得有些尷尬,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公主。當初又是帶著公主s 奔,又是派人去皇宮搶人。可上次皇帝將公主送來遼東與他完婚,他卻因為考慮到遼東軍的利益,最後不但拖著沒完婚,甚至連公主面都還沒見過。而且他心中甚至已經同樣了大多數臣子們的想法,打算娶長孫無垢為正妻,至于那曾經海蜇山盟的楊吉兒,他卻只能放到一邊。

    此時被丈母娘追問,陳克復甚覺理虧,于是伸出手抓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我還沒來的及見吉兒,我打算在太子登基後與吉兒完婚。”

    看到陳克復的樣子,蕭皇後卻是心中已經有幾分明了。心中暗嘆一聲,虧了出雲為了陳克復三番五次的如此付出,可最後換來的卻也敵不過利益罷了。

    兩人不再言語,你一杯,我一杯,桌上一壇上好的美酒,就在兩人這般悶聲中飲盡。

    不知不覺,陳克復卻是喝的醉了。出了客廳,放了點水後,再回去時已經感覺頭重腳輕,暈暈然再回客廳時卻誤入了一間臥房,本已經感覺暈炫的陳克復干脆倒在床上睡了起來。

    躺在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時辰。他感覺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仿佛有一陣香風拂來,一個朦朧身影的女子顫抖著幫他寬衣解帶,沒一會就感覺有一處溫暖濕潤將自己包裹起來,很舒服。隨即有股著如蘭香氣吹在身上,伴隨著那若有若無的壓抑聲音,逐漸挑的他興奮起來。

    陳克復朦朦朧朧下伸出手攀上那雙高峰,所觸之處只覺得豐腴挺撥柔膩。他一手攀登著那高峰,一手卻撫在那緊到致細膩且無一比贅肉的蜂之上。身上人那極力壓抑仍若有若無泄l 出的低沉申呤,叫陳克復也不由的一次次的努力挺腰上頂,不斷的尋找著那種極致快樂的感覺。

    那夢中不知過了多久,陳克復感覺一陣酸麻,微微一個眩暈,便泄了身。!。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2-13 06:54
第二卷 高築城 第477章 蕭後逆推

    一瞬間,陳克復也清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卻發現此時夜已經深,屋中並沒有點燈。屋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這處府第陳克復也是頭一次來,對于這個房間更是沒有半點印像,搖了搖還有些暈炫的腦袋,陳克復也不由的想起剛剛那荒唐的夢來。那朦朧的身影,那如夢幻般的感覺,讓他一時有些恍惚。再想起之前在廳中,自己居然還曾經摸了蕭後的手,陳克復也不由的有些懊悔。這以後,可還如何見蕭後。

    正陳克復浮想之時,突然旁邊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突然之間,只覺得一只縴縴細手,突然握住了自己那里。不由的心中一驚,立馬想到,難道之前那不是夢?

    “你是誰?”

    屋內漆黑一片,陳克復根本看不到那人是誰。

    只是他的話並沒有得到應答,黑暗之中,他感覺那雙撫摸著自己的那里,那溫熱的身子則又移了過來。肌膚相觸中,一只手已經按到了他的胸前,他清楚的感覺到那人已經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面對這情況,陳克復心中不免有些惱火。

    想來想去,覺得有可能是特勤司的趙起所安排的女子,不由的覺得這趙起有些沒有眼力。

    陳破軍向來覺得自己雖然也有些風流,但卻也並不是那隨便之人。特別是,他並不喜歡那些逢場做戲的女子,向來講究有愛才有性。隨隨便便的就和不相識的女人xxx,這不是他的性格。

    身上的女人已經一手握住了他兄弟,一邊就要歡好。

    感覺到那熟悉的濕潤,陳克復卻是生氣的伸手去推開。手按過去,卻剛好按在那圓潤飽滿的胸脯之上,觸之讓人心動。

    “走開!”

    黑暗之中,那女人不及防之下,也沒有想到陳破軍居然如此的不憐香惜玉,一下子被推到了一邊。

    “哼!”

    一聲輕哼,女子不由的發出了聲音。

    就這麼一道聲音,卻讓陳克復心中一下子驚濤駭浪而起。

    這聲音雖然不是十分的熟悉,可卻也不陌生。

    他有些不敢相信,這聲音明明就是蕭皇後的聲音,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

    “你到底是誰?”陳破軍的聲音里已經有些顫抖。他可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屋里寂靜無聲,床角並沒有半點聲音。

    越是沒有回應,陳克復的心底越是心驚,他已經大致確定這人很有可能就是蕭後了。

    看到她不肯出聲,陳克復從床上坐起,就要去點燈。

    感覺到他的動作,床上那女子終于動了。她移過來,伸手拉住了他,輕聲道,“別點燈!”

    這句話一出口,陳克復終于確定了心中所想,這聲音確實是蕭後的無疑。一時不由的伸手掐也自己的大tu 一下,那痛楚清楚的傳來,讓他明白,他並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屋內再一次的沉寂了下來。

    陳克復心中復雜無比,怎麼也想不明白那端莊高貴的蕭皇後,怎麼有可能這樣做。難道是趙起強迫她來的嗎?可是沒有自己的命令,趙起不過是特勤司涿郡分部的一個統領,他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就算趙起真的強迫她,以蕭後的身份地位,她又怎麼可能真的肯答應?一時間陳克復的心中紛亂無比,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辦。

    黑暗之中,那頭床上的女子確實是蕭皇後,此時的蕭後不著寸縷,那看不見的臉上身上全是緋色。坐在黑暗之中,等待了片刻。剛剛陳克復听到她的聲音後,卻沉默下來,明顯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的。不知道前,他還趕她走,知道後,卻是不言語了。

    心中苦笑了一下,臉上滑落兩行淚水。暗道,陳破軍也不過如此,原來他也不過是一個連孤兒寡母也不放過的人。

    晚飯之時,一直不肯見她的陳破軍終于願意見她了。可是一見她,帶來的卻全是壞消息,那情深幾十年的夫君倒下了,朝廷紛亂了。就連女兒南陽公主和太子楊杲也全都被陳破軍握在手中。

    從他那話里話外,蕭皇後早感受到了陳破軍心中些許意圖。雖然以往她都是高高在上的貴人,但到了如今,她又如何不明白自己的地位身份。如果不是還掛念著南陽公主和那才八歲的太子,她願意就此先皇帝一步而去。

    用膳時陳破軍看著她的那火熱又無禮的目光,甚至還無視的撫摸自己的手,這些都讓蕭皇後又怒又氣。用過膳後,她本以為陳破軍終于走了。哪料到,喝了不少酒有些頭暈的她,一回到房間,卻震驚的發現,陳破軍不但沒走,反而卻在他的屋中,躺在她的床上。

    陳破軍這一系列的舉動,讓蕭後也不由的沉默。她明白她和太子及南陽公主,他們如今的生死全都掌握在陳破軍的手上。眼下陳破軍的舉動,意圖已經十分明顯了。這個無恥的男人,居然還有這麼過份的要求。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上去給這個無恥的男人兩巴掌,然後讓他馬上滾出這里。

    但是當真的走到他的面前,她卻又遲疑了。她當然可以那麼做,可是接下來呢?惱羞盛怒的陳破軍又會怎麼做?到時那才八歲的楊杲,那還有著一個六歲兒子的南陽公主又要怎麼辦?

    站在那里猶豫掙扎許久,最後不知不覺天完全黑了下來。

    也許是那上涌的酒意影響了她,也許是那黑暗的夜色給了她膽色。

    不知過了多久,蕭後的手最後終于一件件的解開了自己的衣裙,然後恥辱的爬上了床。顫抖著一件件的將那男人的衣服脫掉,甚至主動的辦事。

    她一直覺得,陳破軍肯定早就是清醒的,只是他卻故意裝做睡著。如今這無恥的人已經和自己行了那苟且之事,卻又突然出聲,還要裝模作樣。

    蕭後緊緊咬著下唇,剛剛不該做的她已經做了。可是陳破軍卻是這麼一個態度,難道他還不滿意?

    心中恨恨的咒罵了陳克復幾遍,蕭後無奈的再次伸手向前。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只能陳破軍不是那種吃干就抹淨不認帳的無恥之徒。

    她當然明白,如今的陳破軍可以完全這樣做。但是她還是固執的抱著最後一點希望,她並不會天真的以為她用身體就能換來陳破軍的幫助。她只希望,以此能換來一點承諾,可以讓太子與南陽公主們留一條活路。

    “為什麼這樣做?”

    感受到蕭皇後再一次的動作起來,陳克復壓低著聲音問道。

    黑暗中傳來蕭皇後的苦笑聲,“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如今我都如你的意,只希望你也能像個男人。我不求杲兒和南陽今後還能富貴一生,只求你給他們個一生平安即可。”

    陳克復也沒有想到,這事情居然會弄到了這麼一步。听蕭後的語氣,明明是認為這是自己的逼迫她,甚至是以太子楊杲和南陽公主相逼。他不由的心中沒由來的惱怒,如果這個事情傳出去了,不說對自己名聲的影響,就是今後,他又將如何面對楊吉兒。

    “休要胡說,就算將來時局變幻,可你們也都是吉兒的親人,我就算再怎麼樣,也會好好待你們的,又何須這般。你卻如何不經思慮,作出這事來,這如今如何是好?萬一讓吉兒知道了,我們如何面對?”

    蕭皇後只覺得眼前這男人是這般的無恥,明明是他諸般暗示逼迫,如今卻將一切甩的干淨。眼中淚水不爭氣的涌出,蕭後失望傷心的道,“事情做了便是做了,此事你不說,我不說又有何人知道。如果萬一事泄,你大可說這一切都是我勾引你的。反正到了如今,我也不在乎那些,唯一的要求,只要你能承諾照顧好南陽姐弟就行。還有吉兒也是個苦命人,希望你能好好待她,莫要負了她。”

    “不要胡言亂語了,都怪我不好,今晚若不喝酒就不會有這事了,你是醉人,趁著沒有人發現,你快走吧。這事我只當是一場夢,至于吉兒姐弟的事情不用你多說,我會照顧好他們的。”陳克復現在心驚肉跳,也不知道這事現在有沒有人知道。

    蕭後並不言語,卻是握著那昂揚,突然緩緩的坐了下去,連根盡沒。

    這一下,卻是讓陳破軍愣住了。

    剛剛那一切,他還自我安慰說是自己沒有醒,並不知情。可是現在,這可卻是真正清醒時所做的了。他驚訝過後,有心想要推開她,可是心中想到身上人的身份,那種異樣的禁忌感覺,卻是讓他欲罷不能。

    他的手本來是伸過去要推開她,可是手撫上她的腰後,卻是又停住了。一下子從推變為撫,就那麼撫在腰上。

    蕭後的動作開始有些生硬,可沒幾下,卻是漸漸找到了感覺。坐在上面,如同騎馬一般,前後扭動起來。原本只不過是怕陳破軍不肯答應她的要求,所以才會想再服侍他一次。沒成想,咬牙再做時,卻和剛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剛才之時,她的心中全是那種恐慌與不安,除了感覺到緊張,完全體會不到應有的快樂。

    但是現在,經過那麼一番談話後,她的心中反而放下了一些事情。此時再做,心中的那股羞恥心卻是少了許多,反而開始體會到那年輕健壯的身體所帶來的那番美妙感覺。她心中不斷的責罵自己無恥,卻又忍不住被這感覺牽動著繼續動作。

    陳克復心中不斷的對自己說,這樣做是不對的,不對的。

    可是腦海中卻不斷的浮現出豐腴勻稱的蕭後赤身裸體的跨坐在自己身上,正觀音坐蓮的姿勢。一想到那往日高貴無比的蕭後,此時居然會如此這般的主動爬上自己的床,還用著這女上男下的姿勢。更兼她還是楊吉兒的娘,心中居然萬分的激動起來。就連那跨下之物,他也覺得又是雄壯了幾分。

    我怎麼能這樣,我怎麼能這樣?陳破軍心中有些自責的道。

    可是越是這樣想,他卻越發覺得自己激動。甚至他已經忍不住扶著蕭後的腰一下一下的用力頂著,跨坐于他身上的蕭後哪受的了陳破軍如此強力,沒幾下嬌喘一聲,已經被頂了下來。

    陳破軍這個時候也是箭在弦上,心里也顧不得什麼亂.倫什麼禁忌,一個翻身,在黑暗之中,將蕭後壓在身上。他將那緊致修長的玉tu 扛在肩上,如狂風驟雨,一記一記勢大力狂的狂沖猛頂。

    身上的蕭後只覺得整個人如要散架了一般,夫君楊廣雖然身為皇帝,可在這男女之樂上卻十分溫柔。他們幾十年的夫妻,從沒有過如這般的經歷。那一記又一記的大力,讓她感覺如飄在空中。

    兩人皆不再說話,陳破軍此時也是被刺j 的越發勇猛。黑暗之中,只剩下了兩個人的喘息之聲,他都有些驚訝自己今日的勇猛。一次又一次,他已經不記得換了幾個姿勢,也不記得蕭後幾次身體痙攣達到極樂,一直到了最後,蕭後都不得不低聲苦苦哀求,甚至是暈了過去,他才又堅持了一會才終于釋放了出來。

    滿身大汗的他緊緊的摟著蕭後光潔的玉背,分身都還在她的身體之中。一口口的喘著粗氣,陳克復從沒有如今天這般的感覺。好一會後,他終于感覺到身上的蕭後動了動,卻是醒了過來。

    繼續是一陣沉默,雲收雨歇之後,陳克復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兩人的關系。

    “以後”

    陳克復剛說了個開頭,身下的蕭後卻轉身將他從身上推下,十分冷漠的道,“只此一次,我們永遠不會再有以後。你滿足了沒有,如果滿足了,我走了。”

    陳克復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尷尬的坐在床上。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2-13 07:03
第二卷 高築城 第478章 香消玉殞

    蕭後光著身著下床,燃起燭火。頓時黑暗的屋中,立時明亮起來。

    雖然春風幾度,但是陳克復還是頭一次見到蕭後的身子,這時借著不算太明亮的燭火,他終于看到那往日那高貴端莊之下的玉體。那披散的烏黑青絲,那光潔細膩的玉背,還有那飽滿高挺的雙峰。

    甚至那潔白耀眼的皮膚下,那細窄的蜂腰,挺翹的臀瓣,修長的雙腿。

    這一切,讓陳克復覺得,眼前這女人仿佛只是一個剛過三十,成熟的滴水的少f 。哪能想到,如今他最大的孫子都已經十三歲了呢。

    他就那麼躺在床上,看著她就那樣平靜的一件件的穿著衣服。屋中有一面頗大的銅鏡,蕭後仔仔細細的照看著,當看到耳垂下的一片青紫時,不由的眉頭緊皺。那是剛剛陳破軍動靜時用力吸吮所留下的痕跡,剛才不覺得。此時一看,卻是留下一片明顯的痕跡,很容易就讓人發現。

    蕭後皺著眉頭,從梳妝盒中取出粉盒,將那里上了珍珠粉。又將衣襟後領往上提了許多,將那摭掩住了才算。等弄完這一切,她又開始打開首飾盒,一件件的給自己戴上首飾。那神情是那麼的平靜、安祥。

    可越是這樣,本來側躺在床上看著病人梳妝的陳破軍,卻是眉頭緊皺起來。

    蕭後的這個反應太奇怪了,按說,蕭皇後這樣的人無奈之下,今夜**自己。不論怎麼說,也不是一件好事。就算不尋死,那也最起碼是傷神難過,哭泣落淚才對。可現在他這表現也太過于平靜了,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怕。

    好一會後,蕭後才終于梳妝完畢。看著裝扮好的蕭後,陳克復也不由的覺得眼前一亮。高貴、典雅、端莊,這就是一個絕美的貴女人。看著此時的她,陳克復總覺得剛才的那一切,就像是一個夢,一個不真實的夢。

    “天色已經不早了,你可以走了。、,蕭後仍然對鏡端坐,從口中冰冷的吐出一句話。

    看著她那冷霜般的面容,陳克復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雖然今夜發生的這一切有些太讓人不敢置信,但是既然發生了,陳克復也不能當做沒有事一樣。他從來不是一個無情的人,既然發生了,那他也不會刻意去掩飾。他心中已經想好,在這樣的一個時代,對于蕭後這樣的女子來說,名節無疑是十分重要的。

    自己既然壞了她的名節,那今後自然也得對她負責。想想如今自己的地位,些許世人評論有時並不用在意。他已經在心中打定主意 一定要好好照顧好這個女人。錄去這些年來一直披在外面的這層高貴華麗的外衣,她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他張了張嘴,本來還想對蕭後說點什麼,可終究不知道說什麼好。

    心中嘆息一聲,陳克復起身,一件件的穿戴好衣服。看了蕭後幾眼,卻發現她依然冷冷的看著那面銅鏡並不理自己。陳克復只得推門離去,到了屋外,他才發現此時已經夜很深了。

    往前走了十幾步,陳雷忽然從黑暗之中跳了出來。

    陳克復看著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立時明白他肯定知道今夜的情況。剛剛蕭後事後並不離去,反叫他離開,那說明那房間很有可能是蕭後的居所。而他在那呆了大半晚上,陳雷又豈會猜不到什麼。

    想到這,他不由的狠狠的瞪了陳雷一眼。這小子,今晚他喝醉時也不知道在哪里,如果他早點出現,又豈會出現今晚這般的事情。

    “你今晚去哪了?”

    看到大帥瞪著自己,陳雷有些心虛的道“我我。”其實那個時候,陳克復正打發他去吃飯,趙起正好巴結他這位大帥身邊的衛隊長,就一起喝了兩杯,哪料到,就這麼一會,大帥居然就出了事。

    看到陳雷驚惶的樣子,陳克復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低聲道“今晚的事情還有誰知道?”“就我們幾個親衛知道。”

    “還有呢?”

    “好像趙起也知道!”

    “還有呢”

    “好像還有特勤司也有幾個在此執行看護任務的弟兄也知道。”

    “還有呢?”

    “好像沒有了!”

    陳克復原本以為這事情只有陳雷知道,隨口一問,哪想到,這麼點破事,居然已經整個府中人人皆知了。不由的又驚雙怒“怎麼回事?今晚的事情,所有人都必須保密,如果今後我听到任何風吹草動,所有人都該知道後果。”

    “大帥放心,屬下明白。”陳雷還是頭一次看到陳克復如此惱怒,忙不迭的答應道。

    這個時候天已經很晚,再回元帥府已經不合適了。陳克復干脆讓陳雷幫自己再找一個房間臨時休息下,打算天亮再回元帥府。心中又有些擔憂蕭後,想起她之前那反常的平靜,陳克復又讓陳雷馬上派幾個侍女過去服sh 蕭後,順便也看護一下她,防止出什麼事情。

    等弄完這一切後,陳克復也是躺在床中難以平靜。快天亮時,剛有了一點睡意,卻听著陳雷拼命的敲響了房門。

    “大帥,不好了,蕭皇後撞牆自盡了。”“什麼?”陳克復一下子爬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听到這樣的消息。

    陳雷驚惶的站在門外,身后還站著一名臉色蒼白,身體不斷打著顫抖的侍女。她就是之前派去服侍蕭后的一名侍女,她去前就知道那屋中的女人是蕭皇后,誰曾想到,剛服侍了不到半天,這蕭后卻突然趁她們不注意時,撞墻了。

陳克復穿著中衣,衣衫不整的打開房門,一把抓住那侍女的手焦急的問道,皇後現在怎麼樣了?”

    “好多血,皇後頭上流了好多血,人也昏迷著。”

    “還有氣息沒?”

    “還有氣息,已經派人去叫大夫了。”侍女恐懼的回答道。

    陳克復也顧不得穿衣,穿著中衣就往蕭皇後的屋子跑。一邊跑,一邊心中充滿了自責。蕭後是什麼樣的身份,自小為公主,後來又是晉王妃,太子妃,皇後。更是一直都得皇帝的寵愛,幾十年未減。這樣的女人是多麼的高貴,今日因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無奈逼迫自己和他做了這事,心中又豈能平靜。

    自己離開時看到蕭皇後的欄子,就該明白她的想法的。也許蕭後在決定與自己之前,就已經有了必死之心了。她這卻是為了子女才和自己,可卻又無法容忍自己的這種行為,所以早有了死志。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

    也不知道傷的重不重,如此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怎麼能心安。

    陳克復趕到的時候,那邊已經有大夫趕到了。這大夫是早備在府中的,專門為蕭後和太子做準備的,這個時候倒正好用上了,要不然,這深更半夜的,一時半分卻是難以馬上救治。

    看到蕭後的樣子時,陳克復也是嚇了一大跳。頭上,臉上,還有衣服上到處都是鮮血。那大夫已經給蕭後的頭上傷口包扎了,幾名侍女正在為蕭後擦拭身上的血跡。蕭後閉著雙目,眉宇之間還透露著解脫的意味。

    “大夫,皇後怎麼樣了?”大夫一邊收拾藥箱,一邊道“還好傷的不是太深,不過血流的有些多,幸好老夫就在此處,趕來醫治及時。眼下傷口已經包扎,再靜養些日子就能好了。”

    揮退了那些人,陳克復單獨留在了屋中,親自守護著蕭後。

    一直到了天亮之後,蕭後才醒了過來。當她醒來看到陳克復時,還驚訝起來。

    陳克復微微笑了一下“你怎麼能做這樣的傻事呢,還好醫治及時。”“我沒有面目再活在世上,你不該死救我。”蕭後一驚之後,恢復了冷霜般的面容。

    這個時候,陳克復也不好勸什麼,他知道,勸什麼也不一定管用。

    狠了狠心,陳克復道“昨晚讓我難忘,從昨晚起,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所以,沒有我的同意,稱不許再這樣做。”

    蕭後將頭扭到一邊,一言不發。陳克復卻明白她的想法,如果她一心求死,他又能救的了她幾次呢。

    “八月初一是楊睞的登基之日,八月十五是我與吉兒的成婚之日。我希望那時都能看到你,他們肯定也希望你能看到那一切。”蕭皇後繼續沉默。

    陳克復明白,這個時候不用重藥,怕是說服不了蕭後。咬咬牙,

    陳克復黑著臉道“我實話告訴你,昨晚你把我服侍的很舒服,那感覺十分美妙。我希望以後還能繼續昨晚的美妙,所以,在我厭煩之前,你不能死。”

    “無恥!”蕭皇後終于開口道。

    “只要你能繼續如昨晚一般的服侍好我,那麼我能向你保證,就算將來我不須要楊睞這個傀儡皇帝了,我也會保他一世平安富貴。而且我也會讓南陽公主母子重逢,更會好好對待吉兒。不過,如果你仍然要尋死,那麼,我可不能保證到時我會如何對待他們姐第。”

    蕭後的肩膀微微顫抖,眼中淚水滑落。那模樣說不出的我見猶憐,雖然心中不忍,可陳克妾卻知道,眼下也唯有如此,才能絕了她的尋死之心。只要她活下來了,將來總會有辦法再解決這一切的。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2-13 07:05
第二卷 高築城 第479章 楊廣醒了

    在陳克復這般的邪惡無恥的要挾之下,蕭後總算是沒有再尋死路,安心的接受醫治。不過,她再看陳破軍的眼神,卻是那說不出的憎惡。

    不過對于這一切,陳克復只能無奈的接受了。當日午後,陳克復也只能暫時放下這邊的事情,在消失了大半天後,終于又重回到了元帥府。

    遼東軍雖然如今奪下了河北六郡,兼又成功的迫降了河北大軍。不過這翻劇烈擴張,一時也達到了極限。河北六郡、太行四陘險關,都需要重兵駐守。

    而且剛剛投降的二十萬河北軍,也需要時間朝廷整編消化。所佔河北六郡的民政,也需要遼東軍重新接管。兼之遼東軍大本營從遼東遷來剛剛改名的北京城,另外又要準備在八月初一進行楊杲的登基大典。甚至在長孫無忌和高士廉的催促下,和長孫無垢的大婚也被提到了七月二十六日。而陳克復先前也答應了蕭皇後,將在八月十五,與楊吉兒完婚。

    這一樁樁的事情都排著隊等在那里,遼東軍如今雖然有二十萬人進入河北。但是達到現在的擴張程度,一時也達到了極限。必須需要時間來進行這一輪擴張的消化。

    只有等到更多的兵馬從遼東調來河北後,遼東軍才能平穩的進行第二輪擴張。甚至為了眼前的計劃,陳破軍不得不暫時,取消了之前準備派水師立即進攻山東的計劃。

    眼下雖然進入河北,但是遼東軍與山東之間還是隔著孫安祖等三支河北農民軍。在遼東新的兵馬到來河北之前,遼東軍如今已經無力繼續南下與農民軍交戰。而到現在還沒有形成戰力的遼東水師海龍衛,如果現在單獨進攻山東,卻是十分危險。牽一發而動全身,海龍衛水師進攻山東,絕對會立馬引爆如今山東的局勢。

    不管是南方的陳朝,還是河北的農民軍,到時絕對會南下爭奪山東。而只要遼東軍暫時不出兵山東。那麼不管是河北農民軍還是江南的陳朝,都不會馬上進攻山東,而是會繼續一步步的蠶食穩固周邊地盤。

    兵到用時方恨少。

    到此時,陳克復才覺得自己遼東軍的兵馬太少。

    遼東軍所有的府兵、鎮兵、郡兵、鄉兵、民團,如果全部動員起來,估計有近三十萬。而如果緊急動員,陳克復能動員的兵馬總共能達到四十萬左右。再多,不但遼東軍的實力將大降,就是遼東各地的生產生活也將產生很大的影響。

    而且遼東之地局勢特殊,周邊有著契丹、、新羅、百濟各族。雖然如今他們大多是遼東軍的盟友,但是和這些部族把交道,陳克復向來不敢大意。這些都是信奉實力為尊的民族,只信實力的他們根本就是叛服不常。對于遼東這個大本營,陳克復不敢絲毫大意,不論什麼時候,遼東也必須保持十萬人左右的兵馬,以防萬一。

    所以此時的遼東。實際上已經抽不出多少兵馬了。這次入河北的二十萬軍中,有四萬聯軍士兵,所以此時遼東還有十五萬兵馬。如果遼東保留十萬軍隊留守,陳克復最多也只能抽調五萬人入河北。區區五萬人,對于如今的河北局勢來說,並沒有多少。

    所以遼東軍現在的目標放在了那二十萬投降的河北軍身上,二十萬河北軍如果淘汰掉一半。留十萬人整編入遼東軍。那數量也是相當龐大的。至少能立即給遼東軍的實力再增一個台階,不過這麼多人馬的整編,一時半分卻是不可能完成的。陳克復雖然著急,想馬上繼續南下,卻也只能一步步來。

    看著地圖,陳克復也不由的再次將主意打到了周邊幾個部族身上。自從契丹等幾族與遼東聯盟以來,這幾年來,不但實力未降,反而一直跟在遼東軍後面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勝仗。收拾良多。連贏數次戰爭的這幾個部族,這幾年也算是發了戰爭財。那些戰俘、擄來的人口,奪來的財物,通過遼東這邊繁榮的商貿交易,讓各族都是實力壯大了許多。

    而且如今遼東各部都已經都處于遼東軍之下,相互之間也不再有戰爭。實力只增不減。

    “老爺子,你們參謀本部擬一個計劃出來。我們這次再從契丹、、新羅調五六萬兵馬過來。這些年這幾族實力突飛猛進,增長迅速,我們不得不防。眼下我們兵力有限,面對既將展開的中原大戰,急需增加後力。而且對于這幾個部落。我們也必須適當的抑制他們的快速增長,不然。只怕將來尾大難掉。”

    李奔雷也點了點頭,“將契丹及等周邊幾國綁大我們的戰車之上,這是我們遼東軍一貫的策略了。這幾年我們也制定過不少的計劃,目前來說實行的還不錯。特別是我們的同化策略,十分可喜。這些年,我們不斷的和幾國的上層貴族們加強聯系,通過幫他們築城,進行大量奢侈品交易,華夏文明的同化教育等,已經讓契丹、、新羅、百濟等諸國都已經在使用漢字,就連那些貴族們也在使用漢話,甚至以學習我們漢文化為高貴之事。”

    這個陳克復也是清楚的,政治上通過聯盟,將他們與遼東軍綁在一起。經濟上,又通過遼東軍的賞賜,交易等讓這幾個王國越來越依賴于遼東,甚至文化上也不斷的同化各部。如今那幾國的貴族們,受遼東的影響已經十分的大,契丹與兩王國一個是草原游牧民族,一個是山林漁獵民族,可是在遼東軍的經營下,兩個王國的貴族們,紛紛開始築城,甚至本來沒有姓的他們,也紛紛開始學漢人用漢姓。而兩國之中,如今姓陳的貴族為最多,其次就是姓楊姓王姓李等等。

    甚至那些馬背上的民族的上層貴族們,如今不但改漢姓,築城池,還與漢人通婚,用漢字,說漢話,穿漢服,儼然就仿佛是中原漢人一般。而這一切的一切,皆是遼東軍這幾年來的努力經營的結果。現階段,遼東與周邊諸國只能是盟友。但是下階段,卻是打算將他們慢慢同化演變成自己的屬國,甚至將來的目標,更是將周邊各國徹底的吞入遼東。

    有這樣的目標,遼東會讓他們富有,但不會讓他們強大。每次遼東軍出兵之時,其實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動用這幾個盟軍的兵力。但實際上,每次遼東軍都會拿出十分豐厚的代價,來換取各個盟軍出兵相助。戰後又會拿出很大一部份戰利品給他,這樣的做法,讓各國的貴族們每次都能大賺一筆。甚至到了後來,只要遼東有要求發後人,他們都會十分爽快的答應。

    不少遼東的官員都十分反對這樣做,覺得請盟軍的代價,比征召自己人要大的多。可陳克復和遼東高層們,卻從沒改變過這一決策。其最主要的一個目的,還是通過戰爭不斷的削減諸國的實力。成年戰士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資源,每死一個就少一個,沒有個二十年根本無法成長一個戰士。對于遼東來說,他們有錢,卻缺人。而且對于他們來說,諸國人口越多,對遼東的潛在威脅也就越大。

    這次只要再多花費一些財富,再調五六萬盟軍入河北,不會是一個大問題。而調走六萬戰士,遼東的安全也會上升一級。這是一石二鳥之事,也是最快解決遼東軍兵力的方法。

    只待集結出一支大軍,陳破軍就將繼續揮師南下。

    就在涿郡的南面,自號東海公的河北農民軍首領高士達,如今正擁兵五萬余佔據了運河一線的河間郡。高士達雖然只是一個農民軍首領,但是這卻不是一個等閑之輩。當年河北山東一塊最知名的反王有,鄒平的知世郎王薄、平原豆子甌的劉霸道、河曲的張金稱、渤海的孫安祖,涿郡的盧明月,可如今,還頂著項上人頭的卻沒了幾個。手中還握有一路大軍,並且佔據一郡之地的更沒有幾個。

    而且陳克復知道,只要他們南下打高士達,那麼高士達身後緊靠著的另外兩路河北農民軍,平原郡阿舅軍劉霸道,渤海郡孫安祖十有**會揮兵北上,共同抗拒遼東軍南下。據他所知,這三支人馬,佔據三郡之地,號稱擁有兵馬三十萬。沒有做好完全準備,陳克復並不想輕易和他們交戰。要戰,就必須一戰而平。

    拿起代表著遼東軍的小旗幟,陳克復一下子插在了河間、平原、渤海三郡的沙盤之上。

    就在陳破軍目光直指擋在南下路上的三路河北農民軍身上時,遠在河東太原,昏迷不醒了快兩個月的楊廣突然手指動了動。御榻前那數名服侍皇帝的內侍宮女之中,有一細心的宮女卻是清楚的正好看到。宮女面色激動的盯著床上昏迷著的皇帝,眼都不敢眨一下。

    果然,才隔了沒一會,楊廣的那半邊沒癱瘓的右邊身體上的右手手指又是顫抖了幾下。!。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2-13 07:07
第二卷 高築城 第480章 皇帝敕令

    宮女到皇帝有醒來的跡像,連忙稟報了上去。

    此時太原晉陽宮中的太監總管王大海早已經暗中投了遼王楊睞,一得到這消息,立馬派人飛去告之了遼王。楊睞一听那昏了近兩個月的父皇居然要醒了,也是驚訝了無比。

    坐在遼王府的書房軟榻之上,楊睞不由的面色沉重的望去下面的幾個心腹。此時坐在書房內的正是內史令虞世基、銀青光祿大夫蕭璃、右驍衛大將軍楊義臣,左武衛大將軍裴仁基、黑衣鐵衛統領裴行儼等數人。

    剛剛他們正于書房之中,密議如何加快動作,讓遼王楊睞將太原城的權利接管到手,再準備進一步謀劃皇位。可哪會想到,在這樣的關健時候,皇帝卻突然又要醒來。

    眾人面面相覷!

    “諸位,如何是好?”蕭*是蕭皇後的親弟弟,也是楊*的親舅舅,此時妹妹也失蹤許久,一心自然是向在遼王身上。想了想道“如今當務之前,是馬上將陛下的身體狀況封鎖起來,絕不能讓其它人再知道。”楊義臣皺著眉頭,心里有些猶豫。當初他之持遼王楊*,是覺得楊睞是皇帝的如今唯一的嫡子。

    相比于關隴一派支持的皇孫,化覺得由皇子繼位更符合正統。只如今皇帝要醒來,這是天大的好事,怎麼能封鎖呢。

    虞世基撫著長須道“我等現在應當馬上進宮!”遼王楊晾帶著一眾支持他的文武大臣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晉陽宮,一入皇帝寢宮,發現皇帝此時居然已經醒了過來。

    太監總管王大海看到遼王趕到,忙上前悄悄的道“陛下已經醒來有一小會了,剛剛陛下讓下了敕令讓都老奴宣三省六部各位大人,及各位統兵大帥入宮。不過暫時讓老奴按下了,只單獨通知了殿下一人。”楊*暗道幸好自己早早的收買了這王大海,要不然此時肯定已經陷入了被動之中。向著王大海點了點頭,遼王臉上裝著幾分哀傷的表情,低著頭連忙往那御榻前跑去。只是那低著頭的目光中,卻隱含著一絲怨恨。

    他已經謀劃…了這麼久眼看著用不了多久時間,他就能接替他登上那皇位。豈料他卻又醒了,他從沒有如現在一般,這麼盼望他再不醒來。

    “父皇孩子欣聞陛下龍體集復,心中喜不自勝,連忙趕來相見。”楊*撲倒在楊廣的榻前雙手捧著楊廣的手,眼中擠出幾滴淚水。

    楊廣此時雖然醒來,不過他的身體依然是半邊癱瘓無法動彈。就連那半邊臉也是歪斜著話也說不出來。不過幸好楊廣的右半邊身子還能動彈,一旁早有幾名太監跪在榻前,一人捧著硯台,一人捧著一張小幾,上面鋪著宣紙。楊廣要說什麼就手寫在紙上,一邊還有一名太監誦讀出來。

    只見楊廣背後枕了一個大墊子目光打量了楊睞和虞世基等人一圈,卻並沒有什麼j 動之情。甚至楊睞察覺到,皇帝根本就沒有怎麼看他。

    楊廣提起筆,在那紙上寫下一行字。

    一旁的那名太監忙誦讀道“陛下問,如今天下局勢如何?”虞世基感覺到皇帝的目光直盯著自己,忙低頭走上前行了一禮道“回陛下,草原突厥始畢可汗率七萬殘兵北返,在磧口,遼東陳破軍率兵截殺始畢可汗,連續四次伏擊,全殲突厥七萬人馬,並俘虜始畢可汗等所有南下貴族。據陳破軍發來情報,為防突厥人攔截,他已東撤,過段時間會派人接始畢可汗等人押來獻給陛下。”

    楊廣的呼吸急促起來,目光直直的注視著婁世基等人,仿佛在驗證此話的真偽,一邊又拿起筆,飛快的寫道“皇後與太子如今何在?”

    “陳破軍來報,殲滅突厥人後,並沒有發現皇後與太子殿下,朝廷也派出數撥人馬入草原,至今沒有消息。”听到這話,楊廣那熾熱的目光一下子又黯淡了下去。

    虞世基感覺此時的皇帝,仿佛比以前更讓這害怕面對,那目光如利劍一般直指人心。

    “河北局勢如何如何?遼東陳破軍可有停兵?中原其它各地如何?”楊廣筆走龍蛇,飛快的又寫出幾行字。

    虞世基頓了一下,欲言又止。

    那邊的蕭璃卻是接口道“陛下,遼東的陳破軍自接到陛下的聖旨後,已經再次臣服。遼東軍如今兵馬退回遼東,上次又主動發兵進攻突厥始畢可汗,他已經高興的在遼東當北陳郡王,並無意再入中原。”

    “而且陛下此次以十五萬禁衛軍大敗突厥三十萬狼騎,實乃取得了一個天大的勝利。突厥既敗,天下再沒有大隋之敵手。如今天下震懾,宵小懾服。中原各地盜匪多有自首隱匿。剩下少數,也不足為慮,用不了多久,朝廷的兵馬就能肅清各地,海清河偃,天下太平,再現大業盛世。”

    這番謊話蕭璃說的極為順暢,根本沒有半分不自然之處。

    那邊的楊義臣听的目瞪口呆,如今天下局勢之糜爛,太原城中又有哪個不知。先是江南一夜之間,數十郡復歸陳朝,就連那嶺南俚族都跟著又叛歸了陳朝。而河南的瓦崗叛軍更是擊敗了左武侯大將軍屈突通的兵馬,如今已經到了洛陽城下。河北同樣是盜匪四起,就連那陳破軍,如今也剛剛接到急報,他已經突破了河北要塞關口,揮兵進入了河北。甚至在朝廷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將河東通往河北的大行山三條通道給搶奪了。

    天下局勢糜爛至此,可是朝廷六十萬大軍卻都集中在太原。甚至如今他的部下楊善會和楊士弘二人都還被困在了江都,他幾次要求遼王楊睞分一支兵馬給他,讓他趕去江都援救。可是遼王只是一直告訴他,如今手中的兵馬必須用來先奪得皇位,然後就能調派一支大軍給他南下。

    可現在皇帝醒了,他們卻如何欺騙皇帝,他們想干什麼?

    想到此處,他再也忍不住,大聲道“陛下,您昏迷不醒的這兩個月,如今已經天下大亂。江南嶺南五十一郡,兩月前就已經全部反了,如今陳深在建康復稱帝,復立陳朝,據地數十郡,擁兵幾十百。河南李密自稱魏公,河南、山南大部份郡縣皆已落入其手,李密數十萬大軍已經陳兵洛陽,再無援軍,只怕東都就將落入賊人之手。”

    “而那陳破軍更是亂臣賊子,他一面接受了陛下的封賞,卻又暗中出兵。繞道草原,奪了軍都關入河北,如今已經佔據河北多郡,更是封鎖了河東入太行山的幾個關口。用不了多久,整個河北就將是遼東叛軍所有。陛下,短短兩月余,我大隋東南半壁江山已失啊!”

    一听到楊義臣的哭訴,楊廣也驚愣住了。目光中充滿了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才不過兩個月,他們怎麼可能就奪去了我大隋的半壁江山。

    那邊的楊晾等人也沒有料到楊義臣會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一時都是臉色大變。

    裴仁基大步上前,一把從後面敲暈了楊義臣,大聲道“陛下,楊將軍當日與我雁門城下追擊突厥人之時,曾經不小心摔落馬上,頭部受到重擊。後來又見到陛下突然昏迷不醒,更是憂心如焚,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居然腦袋就出了問題。大部份時間楊將軍都是正常的,可時不時偶爾又會腦中出現幻覺,瘋言瘋語。往日我們也早習慣了,沒有想到今日卻在這又發了瘋,卻是驚擾到陛下了。臣罪該萬死,馬上送楊將軍去醫治。”

    那邊楊廣還愣愣的站在那里,心中充滿了復雜。理智告訴他,楊義臣雖然只是在宮中養大的賜姓外臣,可實際上楊義臣卻如自己的兄長一般。以他對楊義臣的了解,楊義臣不可能會騙他。可是內心深處,

    楊廣卻固執的不願意卻相信楊義臣剛才說的那些話。強大的突厥三十萬南下大軍都已經全殲了,天下又還有哪個敢不懾服在大隋的天威之下。

    又怎麼可能會在兩個月之內,大隋就失去了半壁江山?在內心深處,他也把那一切,當做是楊義臣的胡話。心中煩亂無比,面對著楊睞的那番做作的樣子,楊廣心中就沒有什麼好氣。揮了揮手,讓他們全都退下。

    楊睞還想說什麼,可是多年面對皇帝時的那種懦弱心態,還是讓他沒敢多留,只能訕訕退下。

    楊瞰等人一退下,楊廣沉默了好一會,然後再次提起筆,卻是又寫了一道手敕。

    “詔令,爭詔尚書左僕射甦威、尚書右僕射李淵、內史令虞世基、

    江都留守王世充、西京留守衛文升、左翊衛大將軍宇文化及火速入宮晉見。”不過寫完手敕,楊廣停頓了下,卻又將內史令虞世基的名字從中涂去,才交給了內侍。!。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2-13 07:10
第二卷 高築城 第481章 傳位詔書

    寫完救書,楊廣閉目沉思。

    一睡兩個月,這個時間太久了,久到如今他對外面的局勢一無所知。不過隱隱的,他還是覺察到了一絲異樣。剛剛他醒來後,曾下口諭,召集三省六部及各統兵大將前來,可是剛剛來的卻是他沒有召集的遼王楊*。特別是看到跟著楊睞一起來的虞世基、裴仁基、蕭璃、楊義臣等大臣,越發讓楊廣感受到了不安。

    楊暕曾經是楊廣在失去了太子楊昭後,有意栽培,想讓其繼承皇太子之位的皇子。可惜他的表現太讓自己失望,在身為唯一的皇子時,在自己將曾經東宮的那些屬官都交給了他之時,他所表現出來的反應,讓自己失望到了極點。

    甚至有時楊廣想想,哪怕楊*能表現的稍稍好一點點,自己也依然會讓他來繼承自己的皇位的,畢竟他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古往今來,哪個皇帝繼位之前,不是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就連他當年,為了奪得太子之位,那不也是費盡了心機,使出了無數的手段才奪下了太子之位。

    可楊睞卻好,身為他的唯一兒子,有這樣的極好條件,不但不珍惜,卻是那麼的不堪。而且之前他放他去遼東,表現同樣讓他不滿。

    上次在雁門,他擁兵三萬,卻懦弱的躲在崞縣不肯救援,更是讓楊廣對這個兒子沒有了半點好感。

    如今太子失蹤,他自己如今的情況他也自知,就算這次醒來,又能再撐多久?他得找一個繼承人,將他的大業繼承下去。可是難道要讓他將他費盡心血的大隋就這樣交給楊睞?

    他不甘心,哪怕楊睞是他如今唯一的兒子,他也不甘心。

    可是今天楊睞來見他卻讓他心中隱隱不安。他知道自己當年的皇位怎麼來的,面對這y u人的至高王座,沒有什麼兄弟之義,什麼父子之情。看剛剛虞世基等人緊跟著楊睞的樣子他已經明白,楊睞肯定聚攏了不少大臣支持。一個楊睞,不過是一個無能者,他根本看不起。可如果楊睞的身邊聚集了眾多大臣那這就是一個危險的勢力集團。

    想著想著,楊廣眉頭鼻緊的皺在一起。

    楊廣睜開眼楮左右打量了一下,此時寢宮之中,只剩下了幾名宮女坐在一旁為他打扇。他一眼看到這幾人卻是眼熟的宮女。而剛才那幾名陌生的內sh 此時並不在屋內。

    招來一個宮女,楊廣拿起筆迅速寫下幾個字,交給宮女。

    那宮女看了幾眼上面卻寫著“速將燕王召來!”

    宮女點點頭,匆匆離去。

    沒有一會那宮女果然偷偷的避開遼王安排的那些內sh 將燕王帶到寢宮。

    燕王就是楊廣的嫡長孫,已故元德太子楊昭的嫡長子,也就是左驍衛大將軍雲定興的親外甥。燕王楊談此時不過虛歲十四,卻長的十分高大,文質彬彬很有其父風采。自小就深得楊廣喜愛,一直帶在身邊早年太子楊杲未出世時,更是得寵。只是後來楊廣自己又生了太子楊杲,這幾年楊談也漸大,雖沒早年那麼得寵,卻也依然十分受楊廣看重。走到哪里,就要帶到哪里。此時楊談三兄弟,二弟楊侗在洛陽,三弟楊侑在長安,唯有他一直隨駕左右。

    此時楊廣醒來的消息還只有晉陽宮中少部份人知道,就連同在晉陽宮中的楊談也不知道。剛剛被這宮女帶來時,他還有些猶豫。卻不曾想,一進來就發現本來已經昏迷兩月不醒的皇爺爺已經醒來,此時正仔細的看著他。一時不覺落下淚來,楊廣看著這喜愛的長孫也不由的心中激動。

    “皇爺爺,您醒了。”

    楊廣點了點頭,伸出那只還能動的右手輕輕撫摸了幾把孫兒的臉。看著這個還顯稚氣的面孔,心中卻是充滿了寄托與期盼。沉默猶豫許矢之後,楊廣終于下定決心。

    伸手拿起筆,那邊楊談一看皇爺爺提筆,忙跪坐榻前親手磨墨。

    “奉天承運,皇帝詔日︰燕王皇嫡長孫談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

    一段並不太長的字,短短兩行寫就。

    旁邊正磨著墨的楊談忍不住瞄了一眼,就這一眼,卻已經是面色大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皇爺爺居然會立下傳位詔書,而且這傳位詔書居然還是傳給自己的。一時心中翻騰,就那樣呆呆的跪在那里。

    楊廣寫完這封傳位詔書,又讓宮女拿來自己的印璽加蓋。最後又讓宮女拿來傳國玉璽,只要再蓋上傳國玉璽,那麼這就是一封*法的傳位詔書。楊廣此時心中已經有些不安,雖然他打算一會將那此大臣們詔來,親自當他們的面立楊談為太子,再立下遺詔。但是卻只怕會節外生枝,故此才打算先悄悄寫下這一道傳位詔書給燕王。

    那名宮女跪在那里小聲道“陛下,在太原城時,玉璽是由皇後娘娘所親自攜帶掌管。後來娘娘失蹤,玉璽也一起不見了蹤影,自今未見。”楊廣一听玉璽也不見了,眼楮一時瞪的嚇人,不過最後也只能是抖動了那半邊臉好一會後,只能做罷。

    寫好傳位詔書,楊廣又提起了筆“皇長孫燕王現為皇太孫,著派甦威、李淵、裴世矩、雲定興、樊子蓋、王世充、衛文升、宇文化及,為顧命八大臣,盡心輔弼,贊襄一切政務。”他最後選定的這八個大臣,皆是他心中思慮半天之後的結果。既有先皇時的老宰相甦威,又有實權大臣皇戚李淵,更有裴世矩這樣的裴闕掌門人物,再加上燕王的親舅舅左驍衛大將軍雲定興,最後他又加上了手握重兵的實權派大臣王世充,再加上忠心耿耿的老大臣樊子蓋,及關隴世家代表宇文化及和衛文升。這八人可謂代表了如今朝中的各方勢力,楊廣相信,有了這些人的幫助,楊談一定能坐穩江山。

    楊飲還處于震驚之中,楊廣也顧不得太多。提著筆以筆代言,不停的交代楊談。他已經想好,此時他處于晉陽宮中,根本不清楚太原城中的形。看之前楊暕的行事,他已經隱約有不好的預感。他不敢冒險,所以打定主意,一會就讓室女偷偷的帶著楊談出宮,先去找到雲定興。

    只要雲定興見到了楊依,再看到了他的詔書,就一定會盡心盡力的輔助楊談。到時由雲定興出面,再去聯絡詔書中的其余七人。以他的記憶,李淵和王世充再加上衛文升、宇文化及,他們的兵力加起來,可是有三十萬多萬。這麼多人馬,絕對不懼楊睞。

    不過這也不過是他的一個預備方案,楊暕要對他不利,也不過是他暗中猜測。

    如果一會李淵等人真的接到他先前發出的敕令趕來晉見,那自然是最好。萬一他們接不到詔書,他自然說明楊睞的野心。到時他現在的安排,就將十分重要。

    楊飲跪地給楊廣磕了幾個頭,才萬分不舍的在那個宮女的帶領下悄悄離開。

    那宮女和楊談兩人換了一套禁衛衣甲,趁著人不注意時,從後面偷偷的潛出宮外,尋找雲定興而去。楊談剛出宮沒多久,那邊的太監總管王大海卻也是將楊廣召集大臣的那道敕令攔截到了手中。拿到敕令,他立馬送到了就在晉陽宮中還沒離去的楊暕。

    楊暕看完敕令,臉色鐵青,將敕書交給其它人看。

    看完這敕書,大家也都是臉色不好。這敕書上召集的大臣名單,

    居然他們之中一個也沒有。要知道,虞世基可是三省中的內史省長官,堂堂副相。裴仁基更是手握十萬兵馬,裴蘊也是掛著參掌朝政餃的大臣,別的人沒有資格,難道他們也沒有資格。可皇帝卻一個也沒有召集他們,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殿下,看來陛下確實不想把皇位傳給你,要不然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會來這樣一手了。”裴蘊陰陰的道。

    楊暕臉上猙獰顯露,本來俊俏的臉卻十分的恐怖“他只有我這一個兒子,他不傳給我他打算傳給誰?當年那短命楊昭死了,我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肯立我為太子,那時本王只當他年青,不想太早立。可他後來居然立一個八歲的賤婢生的孩子也不肯立我。如今那八歲的賤種也死了,他自己也活不了幾天了,為什麼還不肯將皇位傳給我。”年輕的裴行儼穿著黑衣鐵衛的鎧甲,冷冷的道“陛下不肯立,殿下讓他不得不立不就可以了。”

    “什麼意思?”楊睞死死的盯著裴仁儼道。

    “民政是陛下如今唯一的皇子,不過陛下卻是還有幾個皇孫的。

    特別是那燕王,可是一直深得陛下的喜愛。”裴仁儼冷漠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殺了楊談?和楊昭的其它兒子,這樣陛下就不得不傳位于我了?”楊睞眼前一亮,也覺得這個方法不錯。他就不相信,如果楊昭的三個兒子都死了,楊廣還能傳位給誰。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裴蘊在一旁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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