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術士皇族 作者:古老城堡 (已完成)

 
mk2258 2013-1-16 17:14:4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1 95214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12:40
第四百五十四章 實驗室之戰

“啊!”

雖然認為應該不會有危險,不過走在最后西里卡老大還是按照慣例在下樓梯時轉了一個身,以確保身后的安全狀況。

這份小心救了他的命。

他再次看到了崔斯特杜登黑色的身影和致命的彎刀!

不過雖然在隊伍后面斷后的西里卡老大用他的傳奇手臂擋住了卓爾游俠雷霆萬鈞的一擊,但是崔斯特杜登雙刀齊出的這一擊讓西里卡老大感到了劇痛。

這是得到這根手臂以后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傳奇手臂不是沒有感覺神經,正相反它的神經非常神奇,只對能夠威脅它的攻擊做出反應,而且是最強烈的的反應。

西里卡老大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條手臂傳來的痛苦,這種痛苦和傳奇手臂的身份相襯甚至超過了他在黑大陸被游牧民俘虜受刑時受到的痛苦。

他朗朗蹌蹌地后退,這個卓爾游俠能夠突破上一次那個超級陣仗的埋伏,西里卡老大知道絕對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

然而他的一個部下卻從另一側沖了出去。

“掩護我!我去叫援兵!”西里卡老大根本來不及阻止,他的一個部下立功心切就從可以容納兩人的樓梯旁邊沖了上去。

西里卡老大站穩之后就等著崔斯特杜登攻擊那個手下的時候發起突襲。

可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崔斯特杜登根本看都不看那個沖出去的人。

然后西里卡老大不進反退。直接向著下面的實驗室退去。

崔斯特杜登根本不管那個沖出去的人,繼續追擊西里卡老大。

黑影從庭院的苗木后竄了出來。一下咬住了那個全力沖刺的奧地利特工的脖子。

大型貓科動物的咬合力相對人類的氣管來說實在太強了。

當西里卡老大推進實驗室的時候,那個部下已經無聲無息地死在了關海法的口中,黑色的大貓拖著尸體去了后面堆放尸體的地方。

“小心!”

西里卡老大退進實驗室的一剎那,一陣危險感從身后傳來,粉紅色的身影再次落下寒光,向著西里卡老大的脖子劃去。

拉迪斯勞斯已經退到了恩萊科的身體后面,在過去的半分鐘里,西里卡老大的四個部下已經死了兩個。

被魔法黑豹殺死一個。被暗殺魔殺死一個。

不過拉迪斯勞斯的大喊可救不了西里卡老大,被崔斯特杜登追擊后失去了平衡的西里卡老大根本不可能躲過暗殺魔的一擊。

但是西里卡拉倒也沒有身首分離。一張無形的大手擋住了暗殺魔的攻擊。

薩扎斯坦的“畢格比護身掌”已經施展出了一會了,這個魔法的時效很長,可是未必每次都有效。

剛剛暗殺魔就在大手的阻撓下給了一個奧地利特工致命一擊。

這一次進行干擾的除了畢格比的大手之外,還有拉迪斯勞斯和另一個法師的火焰箭,四發火焰箭暗殺魔避開了其中三發。

接下來拉迪斯勞斯和本地法師又施展了兩個魔法,一個“馬友夫酸飛箭”。一個魔法飛彈,薩扎斯坦也出手了他直接就是一個“畢格比金剛掌”。

吊在天花板上對于暗殺魔也是很危險的,又經受了一輪魔法齊射后,它也躲到了恩萊科的身體下。

不過西里卡老大最后總算是跌跌撞撞地滾到了大魚的身體后面。

“沒有放逐術了?”對付強大的惡魔最好就是這種空間魔法,拉迪斯勞斯看見薩扎斯坦早上用過一次所以有此一問。

“無效。”實際上薩扎斯坦已經用過了這個魔法,但是那個暗殺魔卻沒有效果。

又釋放了一個“群體熊之堅韌”后拉迪斯勞斯評估了一下防線的狀態。三個施法者隨時警戒著大魚的上方,敵人如果從上面突擊就要受一輪魔法齊射,哪怕對方有免疫即死魔法的奇物,但是哪怕就是火焰箭,如果是薩扎斯坦釋放出來的也不是好對付的。

更何況薩扎斯坦必然還有高級塑能系魔法。八級或者九級的畢格比大手哪怕是暗殺魔也要感到恐懼。

另外一個武士和包括西里卡老大在內三個游蕩者應該是可以擋住那兩個敵人從側面殺過來的企圖了。

守住另一邊的武士和火元素長老應該也沒問題,薩扎斯坦的召喚術可不是一時半會會消散的。

這個評估薩扎斯坦也做了好幾次了。

卓爾游俠和暗殺魔的特性他比拉迪斯勞斯更了解,利在混戰,一旦己方完成列陣那么情況就大大好轉了。

敵人畢竟不是強大的武士,攻堅能力不足。

薩扎斯坦已經施展了一個“群體狐之狡詐”還有一個“預知術”,那個法師已經施展了一個“高級法師護甲”“次級心智屏蔽”,并不是所有法師都能看出來眼前的人形生物是一種強大的惡魔。

這個法師看到暗殺魔呼喚同類的行動,以為它是一個心靈異能者,施展了一個完全沒用的心靈防護系法術。

好在暗殺魔最終沒有召喚到同伴,哪怕以惡魔的標準暗殺魔也是一種特別冷漠無情的存在。

不過如果真的來了另一只暗殺魔,那么即使是薩扎斯坦今天也是死定了。

沒過多久拉迪斯勞斯身上又被薩扎斯坦施加了一個“鷹之光輝”,的里雅斯特本地法師施展了一個“反邪惡法陣”,他聽薩扎斯坦描述了那個粉紅色的人其實是一個強大的惡魔,而且在深淵中的地位極高后真是被嚇到了。

他現在已經勉強穩定了下來,雖然失去了兒子,家里的妻女也八成遭遇了不幸,但是他在維也納還有一個兒子,只要活下去,今天和君主一同奮戰的經驗就是他寶貴的資歷。

拉迪斯勞斯則召喚了一只“兇暴狼”。

拉迪斯勞斯指揮兇暴狼爬到了恩萊科的身上,可以提供一點預警。

兇暴狼一爬上恩萊科的身體,就開始發出嘶吼聲,顯然兩個敵人并沒有離開。

不過拉迪斯勞斯和薩扎斯坦此時已經略略安心,他們有自信可以守住防線,這座城市畢竟到處是奧地利軍的清繳分隊。

而且弗倫茲貝格其他精銳雖然不會來打攪奇物加工,但是拉迪斯勞斯身為君主難免有一些事務會來請示他。

弗倫茲貝格為了表示恭謹很少讓部下給拉迪斯勞斯傳話,有很大機會親自來。

對方不敢也無法久留的。

實際上那個“畢格比金剛掌”正在不斷地攻擊暗殺魔,繼續拖延對他們是很危險的。

薩扎斯坦對自己的魔法很有信心,即使是暗殺魔在“畢格比金剛掌”面前必然也是險象環生。

可是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西里卡老大從拉迪斯勞斯身后走了過來。

難道他想出擊?

薩扎斯坦當然不能允許他冒險,雖然他的兩個護衛武士應該能夠守住側面,但是子啊這個時候白白浪費一個寶貴的武士是絕對不可以的。

“不要沖動,我們守住就行了。”

可是西里卡老大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急速靠了過來,直到西里卡老大把那把同樣是墨綠的匕首拿了出來,薩扎斯坦才意識到不好。

可是這個時候他已經來不及施法了,他今天只準備了一個瞬發的“畢格比護身掌”。

雖然還有一個瞬發的“艾薩克次級飛彈風暴”,不過這至多只能重創而無法組織西里卡老大了。

暗殺魔和卓爾游俠同時從側面繞過來發起了攻擊,他的護衛武士被兩個強大的敵人完全壓制住,自顧不暇,根本沒有意識到薩扎斯坦那里會出險情。

要知道這個暗殺魔前有護身掌堵截,后有金剛掌追擊,可他依然打得眼前的敵人險象環生。

西里卡老大頂著密集的飛彈將匕首對著薩扎斯坦的喉嚨插去!

眼看西里卡老大的致命匕首已經抵到了薩扎斯坦面前,強大的“鎮國”法師也無可奈何的時候。

西里卡老大突然撲倒在地。

拉迪斯勞斯頭頂帕齊之冠一陣光華閃過,三只金海豚中的一只失去了光彩。

驚魂未定的薩扎斯坦只看到拉迪斯勞斯用寶冠蘊含的力量打倒了西里卡老大之后,立刻再次舉起那血紅的手臂,狠狠地砸了下去。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12:42
第四百五十五章 大魚之死

雖然大部分惡魔信徒表現出牧師的能力,但是恩萊科是身兼奧術和神術雙能的強大施法者。

放棄了自己的靈魂給大袞,把自己的身體也同來自陰影海的惡魔混合在一起,并無數次地在海邊向無底深淵的至惡邪魔禱告之后,恩萊科才得到了這種奇異的力量。

所以它有極強的生命力,經歷了如此慘烈的戰斗依然有能力進行最后反擊,還能釋放“支配人類”。

而“支配人類”這種法術,恩萊科從來是準備默發的,只有這樣才能發揮出最大作用。

確實,這個魔法發揮了很大作用,幾乎救了它的命。

西里卡老大被支配之后去攻擊薩扎斯坦,殺掉或者重創這個半只腳已經邁入傳奇領域的法師后,拉迪斯勞斯和其他人顯然就是只能任易卜拉欣和杜堊登這兩個強大武士宰割了。

不攻擊更接近的拉迪斯勞斯的原因一是他的實力不夠有決定性,薩扎斯坦才是核心,二是根據奧斯曼帝國的訓令,拉迪斯勞斯是不殺為好的敵人。

和所有歐陸國家一樣,奧斯曼也不希望皇帝費迪南德成為西班牙和奧地利完全意義上的共主。

因為這種種原因,拉迪斯勞斯最終扭轉了局面,西里卡老大拿出匕首的那一刻拉迪斯勞斯懷疑他是不是被敵人收買了,他立刻發起了攻擊。

然后電光火石之間他意識到了這不就是自己俘虜安娜時的情況嗎。

意識到情況的拉迪斯勞斯已經發動帕齊之冠的力量擊倒了西里卡老大,不過這不要緊。

然后他毫不遲疑地把自己的手臂從恩萊科的魚眼中插了進去,然后用力一攪,迅速搗毀了它的大腦。

那個卓爾游俠和暗殺魔無論如何是施展不出高魔魔法的,只能是這條肥魚還沒死透。

拉迪斯勞斯在剎那之間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這一次恩萊科是真的死了,透透的,插入大腦中的“盛宴的邀請函”瞬間摧毀了它頑強的靈魂。

在好幾個位面間奔波勞碌,為大袞效勞的罪惡人生和魚生終于結束了,它得到過愛情和美人也失去過理想和人生,它戰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一息尚存就沒有放棄。

這一生可以稱為精彩無憾。

恩萊科的痛苦結束了,但是易卜拉欣帕夏和崔斯特杜堊登還要繼續掙扎。

通過它們信奉的惡魔大君間特殊的同盟聯系,易卜拉欣帕夏在近距離內能夠和恩萊科通過神秘的方式交流,所以他們能制定這個一起發難的計劃。

所以在恩萊科死去的一剎那,易卜拉欣帕夏就知道自己失敗了。

他毫不遲疑地一腳反蹬,擺脫了面前的護衛武士,然后急速撤退。

惡魔的反關節讓他的這個動作非常迅捷。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崔斯特杜堊登僅僅是慢了一瞬,也及時擺脫了火元素長老后退了。

雖然薩扎斯坦又給了他一個“畢格比飛擊掌”可是他還是靈巧地躍上階梯逃出了實驗室。

而暗殺魔的好運氣終于終于用完了,他在最后時刻被“畢格比金剛掌”捏住了。…。

然后幾個施法者猛烈地向他集火。

他的腿被薩扎斯坦的一發“馬友夫酸飛箭”給命中了,這是易卜拉欣帕夏一生中吃到過的威力最大的“馬友夫酸飛箭”。

他幾乎就要滾下臺階,一旦滾下去,他就死定了。

天下之大,沒有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面對拉迪斯勞斯部下的圍攻而不死。

好在易卜拉欣帕夏還有一個最可信賴的伙伴。

卓爾游俠及時抓住了同伴的手臂,然后毫不拖泥帶水地拖著他一路逃出了實驗室。

這一系列的救援動作和堅決撤退,崔斯特杜堊登都是在“畢格比飛擊掌”的威脅下完成的。

拉迪斯勞斯和薩扎斯坦都無法理解為什么那個卓爾總能差之毫厘地躲開那呼呼生風的大手。

當薩扎斯坦用火元素長老開路小心地追出到地面時,兩個強大的敵人已經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位本地法師雖然不理解西里卡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這不是他關心的重點,在得到拉迪斯勞斯的允許后,還是立刻去確認自己家人的狀況了。

實驗室里的兒子已經沒救了,他還對妻女有期望。

拉迪斯勞斯可沒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期望,暗殺魔是世界上最好的特工,絕對不會多情。

很快那個法師的嚎啕大哭聲也證實了他的判斷。

拉迪斯勞斯向天空發了一個紅色的信號彈,五分鐘之內,弗倫茲貝格、賈拉索、瓊斯就都趕到了實驗室,十分鐘后幾個騎兵中隊也完成了戒備。

聽完了薩扎斯坦的簡報之后,弗倫茲貝格連續下令。

“敵人有兩個,一個卓爾游俠,一個暗殺魔。不要管殘余的海盜了,全城搜捕這兩個敵人,騎兵以三十人為單位搜索,發現敵人立刻發信號,不許盲目攻擊。”

“老約翰帶領一個步兵聯隊守衛這個實驗室。”

“菲爾你帶另一個步兵聯隊控制各個城門,明天中午之前,整個的里亞斯特港許進不許出。”

當天晚上知道第二天中午,拉迪斯勞斯和其他幾個“鎮國”“護國”都聚在一起以確保安全并準備出擊。

期間大魚的腦袋被切了下來,以確保它徹底完蛋了,雖然拉迪斯勞斯可以從“盛宴的邀請函”上傳來的感覺確信它是真的死了了,但是附近畢竟沒有宏愿騎士的牧師來確認這一點,拉迪斯勞斯也就只有九成九的把握。

再加上弗倫茲貝格出于安全考慮堅決要斬首,拉迪斯勞斯也就無可不可了。

被剁成八塊的大魚被再次拖出了實驗室然后用冰塊保險,切開它的身體后,奧地利人意外的發現這個大袞之奴并不是變成了一條魚。

它的內部構造實際上是一個魚類、軟體動物、惡魔以及人類殘余的混合。

這當然也成為了拉迪斯勞斯和薩扎斯坦寶貴的知識。

既然用“盛宴的邀請函”殺死了這條大魚,那么巴巴羅薩就會知道這件戰利品,這是比剃刀野豬更富有生命力十倍的祭品。

雖然不能得到具體信息,但是拉迪斯勞斯能夠想象自己祖先的饑餓和渴望。

拉迪斯勞斯決定索性就把它獻祭給巴巴羅薩算了,這種富有生命力的祭品確實正是巴巴羅薩的最愛。

不過這場獻祭直到第三天晚上才進行,三天的搜捕和清查把的里雅斯特港城內每一棟房屋都搜查,每一個居民都辨識,甚至還頂著商人的抗議延長了一天封門時間也沒用。…。

這樣一番折騰后,拉迪斯勞斯他們不得不承認,那兩個危險而強大的敵人真的是逃掉了。

拉迪斯勞斯雖然失望可是也沒有大發雷霆。

地毯式的搜查雖然消耗大量時間和人力,但是沒有道理抓不到特征如此明顯的兩個間諜。

一個卓爾和一個暗殺魔在任何一個人類城市中都是不可能會被漏過的,肯定是有某種高效的偽裝手段。

然而當拉迪斯勞斯的部下在歇斯底里地搜索全城時,一個妻子驅趕著自家的小毛驢拉著破車和她傷了腿的丈夫,顫顫巍巍地離開了的里雅斯特港。

對于城門的檢查者來說,妻子相對那個矮小黝黑的丈夫有點太漂亮了。

不過在怎么看這對夫妻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人類,檢查者們也就沒有過多糾纏。

生死壓力下,他們沒心情調戲婦女了。

對于薩扎斯坦和拉迪斯勞斯作為施法者的實力,大多數奧地利士兵都是很佩服的。

能夠在這兩個人在場的情況下,殺死好幾個奧地利精銳的武士和游蕩者,如此實力讓奧地利檢查者們的精神高度緊張。

然而他們的關注重點完全是沒有意義的。

易卜拉欣帕夏從來沒有在賈拉索面前展露過迪魔高根賜予他的力量和他超凡的化妝術,所以賈拉索沒能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

他確實更信任崔斯特杜堊登。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12:48
第四百五十六章 風云際會

大約是拉迪斯勞斯在的里雅斯特港伏擊海雷丁的時候,馬德里合約正式簽字生效。

作為法王恢復自由的代價,法蘭西王國將割讓勃艮第地區給西班牙,將波旁地區交還給波旁公爵。

波旁公國以后將成為神圣羅馬帝國和法蘭西的雙重附庸,如果波旁公爵無嗣而終,皇帝和法王將共同決定波旁公國的繼承人。

解除瑞士對法蘭西王國的一切義務。

解除薩伏伊公國對法蘭西王國的一切義務。

解除利古里亞共和國對法蘭西王國的一切義務。

放棄對米蘭、那不勒斯、弗朗什孔岱、尼德蘭地區的主權要求,并賠償西班牙王國兩百萬塔勒。

兩位法蘭西王子和兩百萬塔勒,將在弗朗索瓦國王得到自由的同時移交給西班牙。

在領地移交完成后,這兩位王子將會會他們未來的幾畝愛蘭諾娃公主一起前往巴黎。

條款和早就已經泄露得一塌糊涂的預案有一些變化,皇帝雖然不接受拉迪斯勞斯長期扣留法王的建議,不過還是對他稍微做了一點讓步。

談判后期西班牙方面允許奧地利大使參加并多分了一點好處給拉迪斯勞斯。

應該說費迪南德陛下的考慮還是挺周到的,這項合約中涉及米蘭地區和瑞士的宗主權都是考慮到了奧地利的訴求的,根據新任西班牙大使信中的說法,賠款中的五分之一也就是四十萬塔勒已經通過富格爾紡織協會轉賬。不日就會匯到奧地利的戶頭上。

大約到拉迪斯勞斯回到維也納的前幾天,弗朗索瓦國王回到了巴黎。

根據計劃他應該很快迎娶哈布斯堡家族的長公主。馬德里方面已經準備了大量陪嫁品。

從的里雅斯特港回到維也納期間,西班牙大使幾次要求拉迪斯勞斯確認自己行程,盡可能參加這場尊貴的婚禮。

還有皇帝的親筆信中也鄭重希望拉迪斯勞斯能去巴黎參加婚禮,皇帝迫切希望緩解同法蘭西的沖突好集中精力對付英格蘭和丹麥,西班牙和奧地利的君主有必要見一下面需要確認一下下一步的戰略。

費迪南德陛下需要拉迪斯勞斯的支持,對于英格蘭國王日益明顯地廢后企圖他打算用武力予以堅決回擊。

他在信中表示:“榮譽和威嚴是我們家族最重要的武器,絕對不容敵人損害。我們需要在巴黎的婚禮上研究一下到底要在安特衛普集結多少陸軍,我個人認為穩妥起見應該至少集結兩萬兩千到兩萬五千人。當然我的將軍們認為如果由您,我最善戰的兄弟拉迪斯勞斯親自指揮這場懲戒行動,那么一萬五千人也許就夠了,當然這完全不是不信任您的能力,雖然征服者威廉只用八千人就完成了這個事業,我僅僅是出于謹慎的態度才認為一萬五千人這個數字是必須的。”

皇帝陛下的字里行間志得意滿,拉迪斯勞斯能從信紙中聞到他難以自抑的高昂情緒。

他看上去在夸拉迪斯勞斯的軍事能力。實際上是陶醉于自己“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的統帥能力。”

費迪南德陛下對于英格蘭的抵抗能力相當輕視,在他看來只要西班牙和奧地利聯手,英格蘭根本無法抵抗。

對于英格蘭王國的未來,皇帝陛下也已經有了長久的打算。

“那個狂妄愚蠢的英格蘭國王將被流放,凱瑟琳王后將成為攝政。在她女兒成年前代理國政。”

接下來他甚至樂觀地建議拉迪斯勞斯考慮一下英格蘭的共同攝政位置,并在五到十年后迎娶英格蘭王位的女繼承人瑪麗都鐸,也許在他看來拉迪斯勞斯得到英格蘭王位,然后將奧地利重新還給他的小兒子是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

在信中他還一再強調不到最后時刻,不能讓凱瑟琳娜公主知道這件事。

拉迪斯勞斯在反復考慮后最終答應了邀請。雖然他認為分派英格蘭王冠這件事實在是太不靠譜,也根本不想去巴黎。更絕對不會帶著一萬五千人就越過海峽去和四百多年前的征服者威廉搶風頭。

拉迪斯勞斯之所以答應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八成去不成歐羅巴第一大都市參加婚禮,只是他也沒辦法打消費迪南德陛下最近越來越高的情緒。

不過弗朗索瓦國王沒有讓整個歐洲大半的頂級貴族浪費時間,他一回到巴黎就翻臉不認人。

聲稱自己在馬德里受盡了虐待和折磨,純粹依靠對上帝的信仰才堅持了下來,與殘忍的哈布斯堡家族斗智斗勇,終于重獲自由。

他的這番說法自然奪取了大量眼球,所有歐羅巴的宮廷,都密切關注著事情的發展。

拉迪斯勞斯和他的近臣可以同時得到巴黎和馬德里方面的及時通報,對于情況的了解還是比較快的。

“這么說弗朗索瓦國王陛下不但通過法蘭西高等法院宣布馬德里合約是他在被俘期間強迫簽署的,還敦促西班牙王國立刻釋放他被劫持的兩個兒子,他是用了劫持這個詞嗎?”薩扎斯坦向著滿臉漆黑的西班牙大使再次確認。

這位大使在進入維也納皇宮時碰上了沒有離開的法蘭西大使,雙方進行了一次短的沖突。

這也是當時外交界的一個特殊風景,西班牙法蘭西的大使經常以各種方式別苗頭,當然搞到兩位大使閣下親自下場動手還是很罕見的。

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的打架大家都是假打,除了弄得人人灰頭土臉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拉迪斯勞斯猜測在倫敦、華沙、羅馬、斯德哥爾摩都上演或者將要上演類似的劇目,大使們也許內心不想搞這樣的猴戲。但是他們也別無選擇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

大使的情緒不知道相比皇帝如何,拉迪斯勞斯估計所謂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大概說得就是費迪南德陛下最近的心里狀態了。

“請您務必不要相信弗朗索瓦的卑鄙謊言,在馬德里期間他一直得到敝國君臣的以禮相待,各種日常用度,凡是皇帝所有的,他就一定有。皇帝陛下甚至還要把姐姐嫁給他,這難道還不能說明西班牙對于他的尊重和對和平的渴望嗎?”拉迪斯勞斯當然是相信皇帝不會在上折磨弗朗索瓦國王的。

“請您務必轉告皇帝,對于法蘭西國王背信棄義自絕于貴族榮譽的無恥行徑,我個人同皇帝陛下一樣憤怒。不論皇帝陛下決定怎么制裁法蘭西,奧地利都將全力支持。”

當然這個時候拉迪斯勞斯可不會說什么,‘看到了吧,我早就說過這種話。’

這大概是費迪南德陛下最不想聽的話了。

“皇帝陛下從來沒有懷疑過您的支持。”相比其他同僚駐維也納的西班牙大使的工作還算簡單,奧地利和西班牙的關系隨著歐羅巴各方再次拉開架勢明顯將再次升溫。

“真沒想到,他真的會不顧自己的兩個兒子立刻翻臉,難道他吃得教訓還不夠嗎?”霍亨索倫官對于法王的行徑相當憤怒。作為既得利益很大的貴族其實他是最渴望和平的,但是在涉及國家利益的時候他也不含糊。“既然再次開展不可避免,我建議奧地利立刻開始動員。”

“軍事行動無論如何還需要兩三個月才能開始,在此期間您有必要親自率領新組建的兵團巡視一下維爾茲堡和雷根斯堡,有必要讓飛地管理者和附庸們見識一下您組建的大兵團。”馬基雅維里為了組建這支部隊的軍費操碎了心,無論如何希望這支部隊能夠先為奧地利的利益服務一下。

兩位國務會議中最有地位的成員先后發言。薩扎斯坦、瓊斯他們也都陸續表示了附和的意思。

“比克卡和帕維亞兩場慘敗已經打掉了一半法蘭西的精銳軍官團,也許法蘭西王國人口眾多,依然有很強的動員能力,但是精銳軍官的損失可不是那么容易補充的。更何況人口再多,幾次這樣的慘敗下來也應該需要休養生息了。”拉迪斯勞斯在西班牙大使離開后。剛剛的激情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國務會議的成員面面相覷,難道拉迪斯勞斯不想打?

沒有奧地利的鼎力支持。西班牙要單挑法蘭西的話就很吃力了。

而且剛剛被弗朗索瓦打臉的皇帝此時正是情緒激動的時候,要是奧地利再來這么一手造成西班牙攻勢失敗,很可能會把所有的憤怒都集中到拉迪斯勞斯的頭上。

畢竟敵人的無恥相比親人的背叛是不值一提的。

“殿下,同西班牙的同盟是奧地利外交戰略的基石,哪怕再困難我們也不能放棄,財政上今年因為組建大批部隊確實有些緊張,但是現在維也納土地交易市場相當繁榮,通過小塊多批地出讓土地,地價明顯上升,還有各處規劃和自發的交易市場中提供的交易稅費,國庫可以在不加征特別稅的前提下應付戰爭。”馬基雅維里出于責任心,委婉但堅定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今年的帝國稅,馬德里方面也已經答應全部交給我們作為周轉了,因此蒂羅爾銀礦今年的產量可以全部用來加工銀幣,我們有能力負擔舊銀幣的回收和損耗,用新銀幣收購軍需物資。”霍亨索倫官在稍微猶豫之后,也有限地支持了自己的政敵,奧地利不能失去同西班牙的同盟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弗倫茲貝格、瓊斯和維爾茲堡大主教也表示了有限的支持。

拉迪斯勞斯看了看自己的臣下,沒有人在這種局面下拆臺,說明這個團體確實還是有大局觀的。

“我并不是說要放棄同西班牙的同盟,諸位,奧地利不僅僅將要動員,還要大規模動員。”拉迪斯勞斯接著說,“但是諸位應該想一想法蘭西國王在連番大敗之后為什么膽氣不衰。”

“您是說羅馬教會國和英格蘭王國將會組成聯盟支援法蘭西王國?”薩扎斯坦在今天的國務會議上還是第一次開口。不過他一說就立意不凡。

“羅馬和英格蘭同盟?”維爾茲堡大主教感到驚詫。“真選教皇會這么容易就接受英格蘭國王的離婚請求?”

隨著各種挑戰增多之后,各國君主換老婆反而不再像過去那么容易了。羅馬教會為了維持自己的正統性,寧可冒著一些君主改投其他教會的風險也要保持尊嚴。

“當然不會,擺擺架子,欲迎還拒是必須的過程,但是這不會妨礙他們達成一個秘密協議,組成一個反對的同盟。”薩扎斯坦說的相當刻薄,在座的人中他對羅馬教會的仇恒最刻骨最堅決。

“那現在集結在安特衛普的西班牙艦隊豈不是有點危險?”瓊斯不禁有些擔憂,和賈拉索回憶了一段時間的經歷后。他更加了解海洋的價值了。

英格蘭的海軍歷來是一支勁旅,英法百年戰爭中英軍能以寡兵屢破強敵,它的海上優勢提供給陸軍機動性就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當然如今的西班牙海軍是無可爭議的四海霸主,但是英格蘭海軍依然是僅次于西班牙的第二梯隊海軍中的佼佼者,它的旗艦“瑪麗玫瑰”號是這個時代一流的戰艦,是可以和“至圣三位一體”號比肩的主力艦。

一旦英法組成聯合艦隊,對于西班牙外洋艦隊就有了一戰之力。

亨利八世是英格蘭海軍的狂熱支持者。他非常癡迷大艦巨炮的威力,傾國之力打造了好幾艘優秀的主力艦。

“這不要緊,也許英格蘭人的船不錯,但是他們那些水手在泰晤士溝里積累的經驗一旦對上縱橫四海的西班牙水手立刻就會原形畢露。”拉迪斯勞斯雖然根本沒有海軍,他的艦隊也是在多瑙溝里混的,但是借著西班牙的力量嘲笑英格蘭人還是可以的。

雖然英格蘭艦隊實際上經常出河口訓練。但拉迪斯勞斯真的不擔心英格蘭。

“奧地利將要動員,而且是最大限度地動員,但不是為了防備英格蘭王國。真正的敵人是奧斯曼帝國!”

拉迪斯勞斯終于說出了他一直以來最大的擔心。

“通過亞得里亞海進行兩棲登陸是自殺行為,我向您保證,如果他們趕在海岸線上登陸。我就一定會把他們統統趕下海喂魚。”弗倫茲貝格作為深明歷史的將軍很清楚這種戰斗模式的危險性。

實際上只要西班牙和奧地利的同盟存在,一旦西班牙主力艦隊進入地中海。奧斯曼人在奧地利登陸的陸軍就必須撤退,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哪怕西班牙艦隊在大西洋無暇分身,僅僅是這個可能性存在,就會讓奧斯曼人的戰略受到很大束縛。

“奧斯曼人應該不會為了法蘭西火中取栗吧,我看奧斯曼最多會進攻克里特島或者威尼斯島。”馬基雅維里很信任自己對手的能力。“蘇萊曼陛下是一個很善于利用盟友,而不會被盟友拖累的君主。”

“威尼斯島想要強攻是很困難的,只要有我在快速占領威尼斯島是不可能的,而進攻威尼斯拖延的時間一長,就依然要受到西班牙海軍切斷補給線的威脅。”拉迪斯勞斯搖了搖頭。“奧斯曼人不必直接進攻奧地利,他們只要把國境線往多瑙河前移三百里,就足以支持法蘭西了。”

“他們對于我國海岸線的襲擊實際上只是附帶損害,奧斯曼人真正的目標是匈牙利王國,我要求奧地利陸軍和河軍隨時準備進入匈牙利支援我們的盟友,同時維也納的城防體系要進一步強化,戰爭國債的利率再提高一個百分點,所獲資金投入河軍建設,確保在多瑙河上的絕對優勢地位,同時儲備更多物資,務必確保首都可以應付一年以上的圍攻。”

沒有人希望和奧斯曼帝國為鄰,至少在接下來的一百年內這句話不會錯。

就在拉迪斯勞斯會見西班牙大使的同時,一個慷慨激昂的熱正在一座巨大圓頂建筑前講話。

這座圓頂建筑四個邊角上有四個禮拜塔,不同文化的建筑經過大師之手融合得美輪美奐。

威嚴的君主在朝陽的照耀下,鼓舞著自己光榮的部下,向他們許諾肥沃土地和如山金銀。

在十萬人響徹云霄的歡呼聲中,他劍指西方,猛然揮下,似乎要把世界斬開。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12:49
第四百五十七章 狼又來了

緊張的情緒在馬德里宮廷華美的廊柱間來回震蕩。

步履匆匆的宮廷侍女們這幾天得非常小心,再小的失誤都不敢有。

哪怕她們是跟著皇后陛下從匈牙利來的老人,也不能阻止她們被解雇然后一腳踢回布達。

不是被皇帝,而是被弗洛倫蒂諾大總管。

雖然法王一回到巴黎就有變故的消息傳來,但是西班牙方面還抱有幻想,希望這是謠言。

畢竟法王一向是當代騎士精神的代表。

直到前幾天駐馬德里的大使正式宣告法蘭西王國不承認馬德里合約中約定的一切條款,費迪南德陛下才不得不開始接受現實。

“大總管閣下,我一直非常地尊敬您。”

“這真是臣的榮幸,皇后陛下。”

“不不,這是您應得的,在您為哈布斯堡家族如此高效有力地服務了五十年之后,這是您應得的,夫人,請你出去一下,我們也不需要茶和點心,我有些話要單獨和大總管談談。”

安娜亞格隆尼哈布斯堡陛下揮手制止了大總管的話,并要求自己的侍女長離開房間。

侍女長猶豫了好幾分鐘之后才把房間留給了皇后和大總管,兩個人。

“您的威望和地位讓我甚至于可以單獨和您會面,而不用擔心任何閑言碎語,這真是了不起。”

“畢竟我是一個已經行將就木的老人了。”弗洛倫蒂諾大總管確實不怎么擔心,他有這個資格。

五十年中積累下的威望和依舊精純的力量讓他有這樣的自信。

“您不是那么行將就木的。”皇后陛下并不是真的那么無所顧忌。實際上在西馬德里宮廷里的地位她并不比眼前的這位大總管更穩固,所以她還是有所顧忌地。她今天穿了特別保守的傳統匈牙利禮服。

除了臉上很有限的部分,其他統統在重重衣料的包裹之下。

“雖然我不是很理解國家大事,但是我也理解我丈夫和您目前承受的痛苦,事實上我也去看望過好幾次那個卑鄙的國王,皇帝陛下為了他的病情曾經多么的憂心啊。”費迪南德確實很擔心弗朗索瓦如果死在馬德里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對于法王身體狀況的擔憂也是他急于放歸對方的原因之一。

“只是這個無恥的人確實已經食言而肥,我不知道皇帝陛下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對維也納提供的警訊有所反應。”拉迪斯勞斯讓凱瑟琳娜公主在她最近給自己嫂子的信中提及了匈牙利可能遭受的入侵,這個消息當然讓曾經的匈牙利公主。現在的皇后陛下感到擔憂。

但是她作為哈布斯堡家族的女主人,雖然從情理上可以擔心自己的娘家,實際上她公開要求支援匈牙利的效果卻很差,甚至會幫倒忙。

這也是她要和弗洛倫蒂諾單獨見面的原因。

“如果真的有警訊的話,求援的信息應該從布達傳來,我想維也納的那位殿下不過是想要盡可能地推脫接下來對法蘭西懲戒戰爭中他的義務罷了。”雖然名義上是女士間的私信,但是實際上是宮廷信息的快速通道。所以弗洛倫蒂諾也已經看過拉迪斯勞斯授意的那封信。

皇后和公主間本來就沒有什么私人友誼。

維也納和布達兩位哈布斯堡姐妹間倒還確實有一些私房話,拉迪斯勞斯也同樣通過這個渠道給匈牙利方面預警,只是拉迪斯勞斯同樣對此不抱多大希望。

他的屁股讓人無法相信他的遠見。

“您是說哈布斯堡紅衣主教捏造了一場異教徒的遠征嗎?”皇后陛下向大總管確認他的意思。

“不一定,很可能奧斯曼人確實計劃著一場對匈牙利的進攻。”弗洛倫蒂諾不希望皇后過于擔心,但是也不會否認這種可能性。

“匈牙利大使也說過巴巴利海盜在無法襲擊西班牙沿岸后,大大加強了在匈牙利沿海的活動。我們的主力艦隊能不能去東地中海給異教徒一個教訓呢?”皇后對于自己的兄長和祖國確實很關心。“您說過暫時英格蘭和法蘭西還沒有正式結盟,我們趁著這個機會撤回英吉利海峽不好嗎?”

“失去了艦隊,尼德蘭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抗擊英法聯軍了,這個時候將主力艦隊撤回塞維利亞港或者加迪斯港會讓尼德蘭貴族離心背德。”盡管皇后親真意切,弗洛倫蒂諾依然是不為所動。

艦隊是西班牙王國的重寶。如果奧地利面對生死危機的話,支援一下還勉強說得過去。僅僅因為不確實的警訊,就急匆匆地支援和西班牙戰略關系不大的匈牙利算怎么回事?

“不過我認為確實可以對匈牙利王國進行一定的支援。”雖然根基深厚,弗洛倫蒂諾也不會讓皇后陛下的面子全落光。“雖然我個人認為和過去的兩百年一樣,匈牙利王國有能力抗擊奧斯曼人的入侵。”

“匈牙利王國有忠誠的戰士和堅固的堡壘,我對他們充滿信心。”既要求援,也不能讓夫家認為自己的娘家一點用處沒有,這是很常見的情緒。

這位安娜皇后從小就在對奧斯曼人的恐懼中長大,時間久了,其實多多少少真的有點免疫“狼來了”的警告了。

這不能怪她,只是這一代的匈牙利人多數如此。

“錫拉庫薩的分艦隊有能力對北非的海盜基地進行騷擾,通過富格爾紡織協會和奧地利的馬基雅維里銀行,我們也不難給匈牙利國王提供迅捷有效的貸款。”雖然弗洛倫蒂諾提供的不多,但是在皇后陛下看來自己的外交行動已經可以算是成功了。

不過在宮廷里也算是見識過各種丑惡伎倆的皇后也知道還有一個關鍵問題:“那么這些支援什么時候會進行呢?”“很快,我會讓相關人員做好預案,只要匈牙利方面證實了奧斯曼人的進攻是真實的,不是維也納過度緊張的反應,我就立刻向皇帝陛下建議。”這個說法不算推脫了,而是必要流程。

“多謝了,還有皇帝陛下現在情緒好一點了嗎?我什么時候可以見他?”

與此同時,同樣的談話也在羅馬進行。

“海岸線上情況越來越糟了,紹波繞依將軍認為這是奧斯曼人大規模進攻的征兆,雖然包括費得塔勒將軍和布達大主教在內的其他將軍都不這么認為,但是國王陛下還是希望讓我來請求您號召意愿者去匈牙利抗擊異教徒。”匈牙利大使正在和真選教皇交流。

“請您轉告國王陛下,羅馬教會已經在調解威尼斯共和國內戰雙方的矛盾,一旦威尼斯共和國恢復了秩序,那么亞得里亞海也將恢復秩序。”真選教皇的態度和往常一樣。

“請原諒我國的神經過敏,失去了貝爾格萊德這個多瑙河南岸這個重要的要塞之后,我國所面臨的壓力,僅限于我個人的看法,這個過去幾年來每年都傳來的假警報沒有區別,只是今年貪婪的哈布斯堡家族把手伸向了威尼斯共和國導致巴巴利海盜更加無所顧忌了。”匈牙利大使受到國內的影響,沒有意識到這一次進攻的規模。

“不不,這不是神經過敏,這是很自然的事,羅馬教會完全理解匈牙利王國常年在第一線同異教徒奮戰所帶來的壓力,大使閣下,我向您保證一旦任何威脅真的證實了,羅馬教會會立刻援助匈牙利王國,不過在此之前,美第奇家族將通過在布達的分行立刻向匈牙利王國提供十萬塔勒的無息貸款。”

美第奇陛下伸出手來,示意匈牙利大使親吻自己的戒指結束這場會談。

這不是什么機密事務,所以幾位意大利的紅衣主教也參與了這次會談,他們的堅決反對讓真選教皇對于匈牙利的官方支援無法實現,只要掏了自己的腰包給路易二世一點安慰。

“這是正確的選擇,陛下,的力量是對羅馬教會唯一真正的威脅。”奧爾西尼紅衣主教在交出了二十萬塔勒的贖金后已經平安回到了羅馬,不過他對拉迪斯勞斯的觀點顯然是無法扭轉了。

“但愿如此。”美第奇陛下看了一眼依然用尊稱稱呼哈布斯堡家族的紅衣主教。

他們憎恨同時又畏懼可以威脅到羅馬教會的強大世俗政權。

法蘭西的連番慘敗和奧地利最近顯示自己有能力插手中意大利的一系列行動,讓他們急不可耐地想要和法蘭西一起行動,至于奧斯曼人對匈牙利的威脅,他們可不在乎。

真選教皇在乎,可是他也需要更加確定的情報。

‘再等等吧。’

應該出不了什么大事吧,反正過去的兩百年不都是這樣過來了嗎?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12:51
第四百五十八章 孤軍奮戰

相比馬德里和羅馬,維也納在拉迪斯勞斯的強調下,可以算是認真地在應對奧斯曼帝國的入侵。

“華沙依然沒有回音?”拉迪斯勞斯先從次要問題開始。

“沒有,殿下。”霍亨索倫官回答的很快,他希望拉迪斯勞斯的注意力快點轉移。

“那么布達方面呢?”這才是今天的主要問題。

“殿下,布達方面拒絕了您的提議。”馬基雅維里正在謹慎地控制自己的身體,避免自己用身體語言說出,嘿,我早就這么告訴你了。

“我僅僅是建議他奧地利和匈牙利的內河艦隊進行一次聯合演習,這都無法得到路易陛下的同意?”拉迪斯勞斯當然不會因為巴巴利還海盜對海岸線的襲擊就莫名其妙地提議奧地利軍協防布達。“而且這么快,考慮在路上的耽擱,匈牙利國王難道不到十分鐘就決定拒絕我的提議?他甚至沒有喝一杯完整的下午茶。”

只是拉迪斯勞斯沒想到自己如此有限如此克制的建議也如此迅速地被拒絕。

“根據您的要求,我還表示可以低價供應一筆維也納產的中型投石機以加強布達以及佩斯的防御,同樣被拒絕了。”這是拉迪斯勞斯的最低期望,同樣沒有實現。

“他們不信任我們,殿下,匈牙利人和防備奧斯曼人一樣防備我們,半個月前我們向他們預言巴巴利海盜的襲擊強度會降低,可是這并沒有發生。這是和匈牙利國王的拒絕一起來的消息。七天前,巴巴利海盜攻克了伊斯利亞城。同時克羅地亞沿岸的所有島嶼,沒有一個幸免,海盜的攻勢到達了歷史最高峰。”瓊斯感到很不解,海雷丁從的里雅斯特港的失敗中恢復得也太快了。

“沒有信任就什么也干不成。”拉迪斯勞斯實在沒辦法了,奧地利和匈牙利過去幾年的全方位競爭讓兩國關系急劇降溫。

巴巴利海盜在的里雅斯特港的巨大損失對于奧斯曼帝國來說只是非常小的損傷,及時提供支持不是問題,而且這種支持還能進一步降低海雷丁的dúlì性。

不過無論如何奧地利還是贏了一局,至少海盜們對于奧地利沿海地區的襲擊隨著那次伏擊而迅速降低。

對于奧斯曼帝國來說。奧地利是次要目標而且又證明了自己是一個硬核桃。

“可是他無論如何也要召集自己的親密顧問研究一下局勢吧。”拉迪斯勞斯事前被告知匈牙利王國的重臣,特蘭西瓦尼軍團的指揮官紹波繞依將軍強烈要求匈牙利王國接受任何愿意提供援助的歐羅巴國家的幫助,他對于巴巴利海盜最近提高了襲擊強度感到擔憂。

“大使的說法是波西米亞總督費得塔勒將軍也在布達,他當時正好和匈牙利國王在一起。根據瓊斯殿下收買的一個宮廷侍女的說法他阻撓了您的提議。很顯然費得塔勒將軍認為您的內河艦隊對于布達城的城防來說是一個威脅,他荒謬地聲稱您對威尼斯的幫助就是打著友誼訪問旗號進行的偷襲,他還說即使我們沒有惡意您的強大戰艦也可能會讓匈牙利的那些小舢板黯然失色,進而損害亞格隆尼王室在匈牙利人民中威望。”馬基雅維里向瓊斯微微點頭致意。這是他對同僚和部下最大限度的贊美。“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次價值連城的策反,瓊斯殿下。”

雖然瓊斯可以算是馬基雅維里的政敵,但是他也不得不為這一次策反行動而叫好。

拉迪斯勞斯不得不繼續為他在威尼斯得到的利益付出代價。

“考慮的如此周到,如此忠于王室,路易陛下有一個好臣子啊,對了。那個侍女每個月要多少津貼?”拉迪斯勞斯轉向瓊斯。“我希望我提供的兼職能讓她買得起她想要的任何皮草或者珠寶。”

“那位可敬的女士一個塔勒都不要,殿下,她是一個熱情的愛國者同時也是狂熱的暗rì信徒,她歷來喜歡在侍女間討論政治,哪怕大部分女士都盡量避開她。她還是樂此不疲。她十分擔心異教徒可能威脅她的祖國和最偉大的上帝陛下在人間的教會,布達情報站的站長給她看了那些費得塔勒將軍勾結奧斯曼異教徒的證據后。她幾乎是急不可耐地要為我們工作。正如您所說的大多數時候,最有價值的特工不是用錢買的,要用信仰鼓動他們。”瓊斯抓住一切機會拍領導的馬屁。

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本該對自己的國家和民族有益的人。

拉迪斯勞斯真的不想這樣玩弄她。

“我說過那種話?哦,所謂的我們,具體是誰來著?”拉迪斯勞斯猜測瓊斯的特工自稱是羅馬教會的特使?

“最尊貴的羅馬教會中一個最虔誠,最堅定想要地同異教徒較量的紅衣主教,哈布斯堡殿下,除了您還有誰呢?當然我暫時沒有提您的名字,因為教廷中勾結外敵的分子如此之多,她必須先證明自己虔誠才能得到這位一直同各種惡勢力戰斗,教廷最后希望的紅衣主教的名字。”玩弄人心確實讓人著迷,瓊斯顯然也樂在其中。“畢竟那位侍女也是貴族出生的,應該不會不知道的高貴姓氏,相比大部分女士對皮草的,她的主要是盡快扳倒那些勾結異教徒的罪人,布達的站長盡管一再向她解釋那些證據不夠有決定性,但是她已經越來越難以控制了,她太擔心自己的祖國和羅馬教會的安危了。”

“業余的間諜就是這樣,憑著激情他們能干出一些成績,但是終歸是不可靠的,特別是女性業余間諜。不可靠!”拉迪斯勞斯搖了搖頭,他想起上個時代的一部老電影的劇情。那個女主角叫什么來著?唯一的一碗湯?太遙遠的記憶了。

“這位虔誠的小姐,還提供了其他情報給我們嗎?”

“是的,她說費得塔勒告訴路易國王,雖然紹波繞依將軍對于奧斯曼地擔憂基本上是為了擴大他控制的特蘭西瓦尼兵團的力量而且讓奧地利支援是完全沒有必要而且可能造成不利影響,但是確實有必要做一些戰爭準備,小心不會過頭嗎。”瓊斯繼續說道。

“哦,最忠實可靠的費得塔勒將軍有什么建議?”

“他建議將布達一半的武庫儲備轉移到薩格勒布,確保克羅地亞軍區有能力抵抗海盜的襲擊。”大多數君主除非是討論最高級的機密才會避開侍女。很顯然路易國王認為這種軍事調動不算是需要清場的頂級機密。“如果奧斯曼人從波斯尼亞地區進攻,也可以及時應對。”

“我以為克羅地亞軍團的指揮官不是費得塔勒的人呢?”霍亨索倫官說道,他今天一直很謹慎,外交官的任免一直主要是他的勢力范圍,可是很顯然駐匈牙利和波蘭的大使都只是平庸之輩。

雖然外交官在涉及大戰略的時候其實作用真的很有限,可是確實有一些天才的外交官能夠在關鍵時刻為自己的祖國創造奇跡,可是很顯然秉持裙帶主義和派系關系來選擇部下的霍亨索倫官麾下沒有這樣的人。

“沒有其他證據表明費得塔勒控制了波比米亞兵團以外的兵團。他畢竟是一個德意志人,事實上即使是這個兵團其實他的根基也不是很穩定。匈牙利zhōngyāng軍團和特蘭西瓦尼亞軍團依然在國王和紹波繞依將軍的控制下。但是費得塔勒家族在克羅地亞很有勢力,巴巴利海盜應該是得到了他們的幫助才能如此順利地搶劫。”路易二世也不是徹底的傻瓜,至少在捏住軍權這一點上還是有常識的。

“這么說費得塔勒建議路易國王加強克羅地亞兵團的用心僅僅是削弱匈牙利zhōngyāng軍的動員能力,他自己已經又回了布拉格?”得到瓊斯肯定的答案后,霍亨索倫官看出了費得塔勒的一半意圖。“這么說這次奧斯曼人的攻擊重心是在特蘭西瓦尼?”

奧斯曼帝國和匈牙利王國的邊境線很長。最容易受到海陸夾擊的是克羅地亞,也是奧斯曼帝國入侵的最經常路線。

但是從費得塔勒的選擇看,這一次似乎應該不是進攻那里。

自從瓦拉幾亞和摩爾多瓦臣服伊斯坦布爾以后,匈牙利的東部領土,特蘭西瓦尼地區就被敵國領土三面包圍了。雖然那里土地貧瘠但是匈牙利王國防守的難度最大。

雖然有科爾巴阡山脈的阻隔,但是太多山口需要防守了。

“不。蘇萊曼陛下會直接進攻布達。”拉迪斯勞斯卻預測了一個奧斯曼從來不采取的策略。

“直接進攻中匈牙利同樣要翻越科爾巴阡山脈,而且可以選擇的山口要少得多。第三還要還要面臨匈牙利主力兵團的阻擊可不是容易的事。”馬基雅維里第一個不同意,這嚴重加大了后勤工作的組織難度。

“那會暴露側翼,而且匈牙利各地諸侯對于援助其他地區的沒有什么熱情,對于勤王肯定還是會積極參加的。”霍亨索倫官也不大認同。

“匈牙利的陸軍規模很大,雖然不算精銳,但是確實規模很大,其中也有精銳核心,特別是zhōngyāng兵團常備騎兵的戰斗力不容小視。”弗倫茲貝格從純粹的軍事角度說了一句。

“這幾個原因,就是匈牙利人不敢相信奧斯曼人會直接進攻布達的原因,也是奧斯曼人敢直接進攻的原因。”拉迪斯勞斯搖了搖頭,蘇萊曼大帝的這次進軍是世界軍事史上的名篇,李迪很清楚這一點。

幾個國務會議的成員在這種技術問題上是可以暢所玉言地,事實上在會議上拉迪斯勞斯的規矩不多。

盡量允許自己的顧問能夠暢所玉言,除了根基最淺薄的維爾茲堡大主教,其他人基本都發表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維爾茲堡大主教不說,拉迪斯勞斯也不逼他,今天也不是要決定什么路線。

他現在確實還沒有分量。

“既然路易國王不信任我們,我們就只好盡力而為了。”拉迪斯勞斯接下來開始安排工作。

“瓊斯殿下,不管您寶貴的特工要冒多大的風險,我希望匈牙利王后瑪麗陛下能夠在最近的將來明白現在局勢險惡程度,并建議她一旦有機會盡可能地組織自衛武力。”這位哈布斯堡家族的公主現在被自己的丈夫完全壓制,可拉迪斯勞斯知道在最糟糕的的情況下,這位哈布斯堡家族的公主可以幫助自己。“我授信她可以通過布達的富格爾紡織協會動用二十萬塔勒。”

到處都需要錢。

易卜拉欣和杜登的攻擊雖然沒能救下恩萊科,但是確實重創了奧地利的經濟,薩扎斯坦的那幾個大手魔法,消耗了接近四萬塔勒的施法材料。

施法者面對武士和游蕩者,平局從經濟上就是失敗。

“弗倫茲貝格殿下,奧地利陸軍要立刻開始動員,不要顧及會對秋收造成多大壓力,所有符騰堡的屯田兵和可以組織起來的雇傭兵聯隊我都要,西部省份的民兵部隊也要集中到維也納,我要在一萬五千常備軍的基礎上再動員一萬五千人。”

“馬基雅維里閣下,內河艦隊要再次匯總并確認多瑙河的水文狀況,不要開工新的戰艦了,接下來的時間里,多瑙河上的造船廠要每rì三班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制造簡易運輸船。多瑙河邊的戰略倉庫要盡可能地囤積各種物資,同時各省都要動員民夫,雖然有河運可以依靠,但是我希望在夏天之前至少有三萬民夫可以通過陸路為大軍輸送糧食。”

“薩扎斯坦殿下,請您親自去布拉格見費得塔勒將軍,告訴他,我愿意接受他的提議,只要他能夠抗擊奧斯曼人并在成為匈牙利國王后將波西米亞選侯國交還給神圣羅馬帝國皇室直轄,那么哈布斯堡家族很樂意承認他在抗擊奧斯曼帝國侵略中立下的功勞,并認為他是理所當然的匈牙利國王人選,您要親自和他見面,并和米絲瑞拉殿下確認一次第二方案行動的細節。”

“霍亨索倫閣下,我需要您和富格爾會長和馬基雅維里行長整理國債計劃,盡可能地提供資金。”“維爾茲堡大主教閣下,維也納民兵的整編計劃要放緩一下,請您協助動員部隊和民夫。”

雖然沒有得到任何有效的援助,奧地利的國家機器正在發出劇烈的摩擦聲,滿負荷地去應對奧斯曼帝國泰山壓頂的攻勢。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12:52
第四百五十九章 關心部下生活的好領導

“瓊斯殿下,請等一下。”

所有人都魚貫離開會議室時,拉迪斯勞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

過去拉迪斯勞斯從來不會和一個“護國”單獨共處一室,不是不信任誰的問題,而是誰也不應該得到他毫無保留的信任。

不過在獻祭了恩萊科給巴巴羅薩之后,他就不再遵守這個原則了。

瓊斯猜測這個變化的原因,也許一半是因為拉迪斯勞斯頭頂的帕齊之冠,一半是因為拉迪斯勞斯現在也能接觸魔網的第八層了。

“那位為我們工作的匈牙利宮廷侍女,她.........”拉迪斯勞斯說道一半,稍微停頓了一下。

“殿下?她的名字是.......”瓊斯接著說道。

“不,不。”拉迪斯勞斯揮了揮手。“我不在乎她的名字,我只是想告訴你,她很有價值,多給她一點資源。”

有那么一瞬間拉迪斯勞斯想告訴瓊斯如果有可能的話,盡量保護這個擁有高貴靈魂的女人。

但是拉迪斯勞斯很快意識到自己絕對不能在自己的情報主管面前顯得軟弱,這是最不能軟弱的地方。

需要溫柔他可以去找自己的女人,絕對不能讓瓊斯懷疑他的冷酷。

偶爾在情人的懷里軟弱雖然也不是一個最優秀的君主該干的事,但是破壞性要小得多。

調整心態的同時拉迪斯勞斯也調整了一下坐姿,他看上去很自然放松地坐在椅子上。

瓊斯卻發現拉迪斯勞斯的身影正在隨著燭光微微移動。看來他的君主為了防備他已經激活了“幽影護盾”,哪怕是能夠接觸魔網第八層的術士。在如今近的距離上瓊斯也有自信可以手到擒來,但是“幽影護盾”這個魔法和拉迪斯勞斯袖子里的似肉似玉的手臂讓瓊斯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其他衛士沖進來之前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雖然他絕對忠于哈布斯堡家族,可是偶爾他也確實會評估自己暴起發難的成功率,不是有異心,純粹是一個高級戰士的本能。

因此他并不覺得拉迪斯勞斯的防備是冒犯,單獨留下他已經表現了極大的信任和善意了,如果全無防備,瓊斯反而會懷疑拉迪斯勞斯的能力。就如同拉迪斯勞斯剛剛如果同情那個匈牙利侍女的話。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君主剛剛有點軟弱了,不過他及時控制住了自己。

“還有一件事,瓊斯殿下。”控制好了情緒的拉迪斯勞斯繼續說正事。“最近賈拉索和他的那些卓爾伙伴們,您有沒有和他們聯系過?”

“回到維也納之后,因為事務繁多我們還沒有見過面。”瓊斯謹慎地回答道。

“我覺得你們可以稍微多親近親近,他們這些卓爾來到新城市難免需要人幫他們安定下來。”拉迪斯勞斯并不是在進行忠誠測試,但是正如他不能表現出軟弱一樣。瓊斯也不能對君主的善意全盤接受。

“他們現在在維爾茲堡大主教麾下,都是非常核心的力量,待遇不會差。”瓊斯委婉地提醒拉迪斯勞斯自己很尊重他劃下的權力版圖。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作為私人朋友稍微聯絡一下也是沒有關系的。而且我也希望能夠和賈拉索殿下他們加深感情,他們的服務對于奧地利確實很有價值。”拉迪斯勞斯別有安排。

通過瓊斯約了賈拉索。拉迪斯勞斯根據計劃一個一個拜訪那些加入了奧地利民兵系統的卓爾們。

“金穆瑞閣下,您還沒有分到新房子嗎?”拉迪斯勞斯首先拜訪的是卓爾心靈異能者,他現在住在一個棱堡的兵營里。

拉迪斯勞斯以為賈拉索和金穆瑞是可以得到住房的,賈拉索也確實已經得到了一座大宅子,不僅三進的院落還有必要的管家、廚師、侍女和混在其中的監視者。

剩下幾個跟隨賈拉索加入維也納城防軍的卓爾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要住在棱堡下的宿舍里。但是金穆瑞應該是不用的啊。

“快了,快了。”金穆瑞聳了聳肩。“法師協會給我認定了施法者等級后,我就可以得到新房子了。”

雖然拉迪斯勞斯曾經說的天花亂墜,但是歐布瑞扎金穆瑞來到維也納之后確實面臨很多困難。

雖然作為施法者,他比其他卓爾幸運地可以得到房屋,但是這個過程可不容易。

“啊,我明白了。法師們排擠我們術士和心靈異能者,而維爾茲堡大主教資源有限,無法立刻提供給您住房?”拉迪斯勞斯很快明白了暗示。“我會向霍亨索倫大法官提一下這件事的。”

“不必,真的不必,反正棱堡里也還行。”金穆瑞是真的不希望拉迪斯勞斯干涉,畢竟他以后還要繼續和那些法師打交道,拉迪斯勞斯不可能事事都為他出頭。“維爾茲堡大主教安排了兩個勤務兵給我,況且法師們也只是拖延一點時間,不會不給的。以后我還要通過這個協會領取津貼,而且我還想要借用霍亨索倫大法官的那個實驗室呢。”

金穆瑞是真的不擔心,他已經在民兵系統中得到了很高的地位,維爾茲堡大主教很看重他。

只是相對財大氣粗的法師協會,他實在是處處要用錢。

今天拉迪斯勞斯的低調訪問并沒有通知他,據說這位大主教去馬基雅維利的辦公室討經費了。

拉迪斯勞斯沒有繼續說住房問題,反正瓊斯已經聽到了,由他來告訴霍亨索倫大法官這件事最好不過了。

“啊哈,確實,您是有雙份薪水的,那么其他的幾位呢?你們過得怎么樣。”幾個卓爾陸續被賈拉索從自己的宿舍來到了金穆瑞的房間。

卓爾們紛紛表示一切都好,看上去沒有人打算不遵守游戲規則,玩類似告御狀的把戲。

拉迪斯勞斯略微有一點失望,雖然知道卓爾中不大會有不懂規矩的家伙,他也確實期待著一些意外。

不過這也說明維爾茲堡大主教確實在能力范圍內認真安置這些卓爾了,沒有太大的不滿。

跟隨賈拉索倒戈的這些卓爾都是中級武士,維爾茲堡大主教雖然認為他們很難指揮人類士兵,但是還是都給與了他們軍官待遇。

他們紛紛表示帶衛生間的獨立宿舍已經很好了,還有勤務兵,沒什么可抱怨的。

拉迪斯勞斯一一和他們握手,并贈送了他們一人一個十個塔勒的紅包。

“你們都能安定下來,我也就放心了。不知道你們最近有沒有參加彌撒或者禮拜,信仰對于你們盡快融入維也納的生活會很有幫助。”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12:55
第四百六十章 攘外必先安內

拉迪斯勞斯不喜歡宏愿之間旁新裝修的這幾間屋子,特別是它們的裝修風格。

火焰形狀的雕刻,火紅的涂料。

還有不合季節的長明火。

他所在的整個房間更是一片紅色,整體都用他不喜歡的火紅色裝飾。

可是他還是堅持每周都在這里呆上一個小時,并且反復向安娜交涉要求再增加一個小時。

因為在這里他能見到自己的兒子查理。

這個階段的孩子大多數時候都在睡覺,安娜會在探視時間之前把他喂飽。

拉迪斯勞斯一般來說會獨自一人靜靜地和自己的孩子度過這一個小時的平靜時光。

當然偶爾他哭鬧的話,換尿布的工作拉迪斯勞斯也可以自己完成,雖然笨手笨腳,但是干了幾次后他也多少摸到了一定門道。

不過今天小查理把粑粑拉在自己身上后,拉迪斯勞斯不必親自動手,安娜的侍女熟練地幫孩子換了尿布。

今天拉迪斯勞斯帶著弗倫茲貝格和賈拉索一起來到了宏愿之間旁的建筑里,因為他今天約了安娜見面。

薩扎斯坦也在,拉迪斯勞斯要確保力量平衡。

不過正事開始之前,拉迪斯勞斯還是想要抱一會孩子。

安娜在過去的半個小時里一直顯得很有耐心,雖然拉迪斯勞斯也知道她如今時間寶貴。

卡署斯賜予儀式給祂的教會帶來的信徒為教會提供了一大筆啟動資金,但是急速擴張的教會處處要用錢。

雖然卡署斯和巴巴羅薩結成了非常緊密的聯盟。往往共用傳教場地一起舉行宗教儀式,但是就拉迪斯勞斯所知兩個教會內部還是dúlì運作的。最重要的財務和人事依然是完全dúlì的。

很顯然卡署斯因為神力優勢不肯接受平等地位,巴巴羅薩因為在奧地利的組織優勢不肯接受小伙伴地位。

目前唯一有效的作用是在共同對付西瑞克教會期間,避免直接沖突。

當然對外多多少少有壯聲勢的作用,只不過拉迪斯勞斯很懷疑這種貌合神離能不能騙過西瑞克的牧師們。

即使是在奧地利有特殊地位的巴巴羅薩教會也發現他們幾乎得不到zhèngfǔ支援,不論拉迪斯勞斯對奧德凱斯勒的要求多么好說話,馬基雅維里那里根本就摳不出錢來。

這個班恩信徒顯然是當前奧地利處理宗教問題的絕佳人選。

巴巴羅薩教會多多少少還能得到一些政策上的便利,卡署斯教會就要完全自力更生了。

不過他們顯然也有自己的手段。

安娜和薩扎斯坦一起制造的高等奇物,是卡署斯教會財富的重要來源。

孩子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拉迪斯勞斯向安娜點頭致意,開始說話:“安娜殿下,我這次來是向您確認一下,對于我最近對于宗教zìyóu上所做的努力,您是不是感受到了。”

“您確實已經如約定般的進行了努力。”安娜說著向賈拉索點了點頭。

賈拉索連忙還禮,他從安娜進入這個房間后就有點不自然,雖然在黑大陸他就聽過“”的強大。可是親眼見到奧地利這個看上去并不算大國家的所擁有的精銳武力,還是讓他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安娜是他見過的最強大的生命,相比得到狄摩高根極大恩寵和關注的蘇萊曼大帝也不遜色。

雖然卡署斯教會和他的君主顯然有一定的矛盾和分歧,可是同樣的問題也存在于世界各地,蘇丹和阿訇們同樣有時爭斗有時合作。

在賈拉索看來奧地利的這對奇怪的“夫妻”,賈拉索不知道拉迪斯勞斯和安娜往事的細節。但是他來奧地利之后,就把搞清楚誰是拉迪斯勞斯的繼承人當做自己的第一要務。

瓊斯和霍亨索倫官當然也關注著這個新來的強大武士,他們并不是如瓊斯自稱的那樣真的毫無聯系,瓊斯早就和賈拉索連上了線,賈拉索也急于加入一個強大的派系。首席大臣霍亨索倫官領導的聯盟當然不錯。

雙方可謂一拍即合。

通過他們的介紹賈拉索不難知道那個襁褓中的孩子,就是奧地利最有力的繼承人選。

至于他們之間那讓瓊斯諱莫如深的情事。賈拉索并不感興趣,卓爾世界中的規則讓他根本不在乎這種事。

不論有多少糟糕的記憶,這對男女能夠和平地坐在一起商討共同的利益,就很顯然是一個有效的聯盟。

而且約見之后,很快聯盟雙方的首腦就在有限的準備后就能直接見面,說明還是有很強的信任基礎在的。

“賈拉索殿下和其他幾個卓爾最近對于那個教會內部污穢的揭露,沉重打擊了它的聲勢,在此我向您表示感謝。”

“哪里,哪里,這些墮落的牧師如此殘忍地對待那些無知的小男孩,凡是有良知和正義感的卓爾都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安娜和賈拉索說的事情,就是拉迪斯勞斯關心那幾個卓爾信仰問題的真實原因。

拉迪斯勞斯命令他們在維也納城中四散參加各個教會的宗教活動,作為魚餌引誘獵物。

這幾個卓爾擁有強大的武力,領頭的賈拉索更是實力不凡,奧地利本地的西瑞克教會的領頭人物被拉迪斯勞斯趕到羅馬去之后,繼任的大主教一直苦于沒有足夠的壓陣武力。

他將賈拉索視為一個值得投資的對象,雖然作為卓爾就算實力再強大也幾乎不可能進入奧地利國務會議,但是光是他的武力也可以稍微振奮一下西瑞克教會的聲勢。

還有那個心靈異能者金穆瑞同樣是炙手可熱,西瑞克教會掌握歐羅巴之權柄如許多年,自然是有更多的知識和資歷,他們更清楚金穆瑞的價值。

也是一對一和大部分同級法師較量的話,勝負也差不多,但是心靈異能者的獨特性讓他在越是龐大的組織里越是被需要。

一個求賢若渴,一個暗懷鬼胎。

雙方也算是一拍即合,卓爾精靈被迅速引入了西瑞克教會內部,因為成功引入頂梁柱而心情大好的維也納大主教全然沒有想到自己引狼入室。

當然相對他手下那些令人不齒的色狼,也許說引虎入室更恰當一點。

雖然對于新人并不是完全信任,可是賈拉索在拉迪斯勞斯指點下,還是很快就把幾個特別熱心于在年輕男孩中尋找有天賦人才的中年牧師給找了出來。

在一番跟蹤和拷打之后,當著好幾個孩子父母的面,揭露了讓世人震驚的丑惡行徑。

神職人員和女人的關系雖然也擺不上臺面,但是實際上只是違反西瑞克教會的一些規則,并不違反人世間的公序良俗,和這種罪行相比就實在不算什么了。

幾個敵對教會的輪番宣傳再加上奧地利宣傳部的配合,一輪攻勢之后,西瑞克教會在維也納和周圍幾個大城鎮的信仰份額一下子失去了三分之一以上。

那位不夠小心的大主教雖然自己并沒有那種墮落無恥的癖好,但是也被敵對派系猛攻。

在一片討伐聲中被迫辭去了職務。

而且西瑞克對于他的無能可謂怒不可遏,他的牧師等級也只剩一級了,不辭職也是不可能的。

卡署斯和巴巴羅薩當然在混亂中得到了大量信徒。

“既然卡署斯教會在這次行動中獲利巨大,那么我希望您能兌現交易中您的那一部分了。”拉迪斯勞斯看著安娜提出自己的要求。

安娜點了點頭,說道:“上個月向波蘭王國供應的十二支熱情如火是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以后不得到您的允許,卡署斯教會不會再向外國出口這種武器,而且會在接下來的十二個月中以兩千五百塔勒的價格專門向奧地利供應一百支這樣的弓箭。”

“還有其他我圈選中的幾種武器呢?”拉迪斯勞斯的帶著期待問道,雖然當初安娜就不同意他擴大武器禁運的范圍。

“我和薩扎斯坦殿下的精力是有限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們都不會有精力制造熱情如火以外的武器了。”這些條款并不在最初越好的約定中,安娜當時不會讓步這一次根不會讓步。

“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您盡量不要把那幾種武器出售給包括法蘭西、波蘭、奧斯曼、薩克森、羅馬在內的我所列出的那些國家。”拉迪斯勞斯還是把自己名單中的重點重復了一下。

“好的,我會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的。”安娜顯然只是敷衍,她將根據銀塔勒的高低出貨。

她是一個zìyóu貿易主義者,李迪曾經也是,但是拉迪斯勞斯就不能那么開放了。

不過拉迪斯勞斯也無意繼續堅持下去,他還有其他更重要的議題要和安娜討論。

這一次的行動當然不僅僅是為了獲得卡署斯教會的軍火優惠,更重要的是削弱西瑞克教會的信用和能力,確保他們無法在關鍵時刻搗亂。

“那就再好不過了,安娜,既然我們已經再次加深了信任,我還想說說最近的政治局勢..........”

接下來拉迪斯勞斯的話,讓第一次參加高級會議的賈拉索感到很溫馨。

他仿佛又回到了廷巴圖克那陰森寒冷的羅斯祭壇,這里的勾當和那里沒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區別就是更貪婪,而且能決定更多人的命運。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12:56
第四百六十一章 在暴雨中等待日出

水滴從云層中分離,和同伴們一起奔跑進大地。

大地的主人如果能夠妥善地準備,那么它們可能是朋友,大地的主人如果沒有做好準備,那么它們就必然會帶來災難。

所以這連綿大雨讓奧地利的農民擔憂,而讓匈牙利的農民絕望。

不過這還不是唯一的災難,匈牙利王國還有其他麻煩。

只是大部分耽于享樂貴族們連洪澇的危險都沒有真正察覺到,更不要說這更加隱秘的危險。

“親愛的拉迪斯勞斯,非常感謝您的提醒,我已經收到了您的來信,希望您能盡快收到我的回信................”

雨夜,布達的王宮中,一位夫人正在口授一封信件,她的唇膏剔透晶瑩,嘴唇的厚度恰到好處,唇后的牙齒光潔如貝。

她和凱瑟琳娜公主長得很像,只是她她更多了成熟和穩重的風韻,又沒有失去讓人動心的活力。

她的聲音也和她的人一樣,美麗優雅,將自己的感謝之意揉入了外交詞令之中,表現出了得體的但有限的謝意。

大約十分鐘的口授之后,她把書記官的信件拿到了眼前看了起來。

措辭儒雅,沒有一點口語的痕跡,這位夫人快速用鵝毛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瑪麗哈布斯堡亞格隆尼”。

這位夫人就是哈布斯堡家族的第五公主,匈牙利王后和波西米亞選帝侯夫人。

她簽字之后卻沒有放下那封信。

雖然這封信看上去沒有任何,可是她總是感到有哪里不對。

她又把信拿起來看了幾分鐘,直到那位跟隨了她多年的書記官開始有些緊張,這位夫人才一拍自己美白光潔的雙手。

她的手上一陣火光閃過。這份信就化為灰燼。

雖然身份尊貴可是在施法材料很昂貴的位面依然是一種不必要的浪費。

不過對她來說這不是一種浪費。

這位哈布斯堡的成員有一個中也很特殊的天賦,她的“燃燒之手”可以免材施法,雖然以她的身份來說其實沒什么用處。

“陛下。”書記官很緊張,他對自己專業技能很自信,因此在受到質疑是也特別緊張。

“不不。這不是你的錯,請用德語寫這封信。”剛剛的那封信是匈牙利語寫的。

德語才是哈布斯堡家族成員之間的慣用語言,事實上馬德里分支的哈布斯堡家族成員也要到一代人之后才以西班牙語為母語。

不過拉迪斯勞斯的來信是匈牙利語,瑪麗王后說的也是匈牙利語,所以那封信自然也是匈牙利語。

書記官沒有提出任何疑問,迅速用他主人要求的語言將剛剛那封信重新寫了一遍。

瑪麗王后再次過目時滿意地發現措辭和自己剛剛所用的沒有任何不同。至少她找不出問題。

“恩,親愛的勞斯萊斯,而不是拉迪斯勞斯。”再次簽字并敲上自己的紋章后,她滿意地回味了一遍自己最后時刻的修改。

瑪麗王后在最后時刻想起了她剛剛收到的拉迪斯勞斯的來信中用匈牙利語的簽字。

“拉迪斯勞斯”,這個名字只有在匈牙利出過國王。

拉迪斯勞斯所用的語言和簽字,讓她產生了不快的聯想。

拉迪斯勞斯的祖父是匈牙利國王。他常用匈牙利語簽名實際上確實是在暗示和堅持。

雖然拉迪斯勞斯隨信附上了二十萬塔勒,也無法讓瑪麗公主容忍他的暗示,哪怕是無視都不行。

哈布斯堡家族通過正統繼承原則才壯大到了今天的地步,因此她確信馬德里的皇帝,她的親哥哥一定不會容忍任何家族成員挑戰這條準則,拉迪斯勞斯即使有什么野心也無法實施。

不過她還是非常警惕,因為這匈牙利王國是她的祖國。

瑪麗揮了揮手示意書記官可以離開了。房間里除了她從西班牙帶來的幾個侍女之外還有一個匈牙利侍女,她就是拉迪斯勞斯的送信人。

王后并沒有立刻把回信交給那個為奧地利效力的侍女,而是又等待了一會。

直到她的西班牙侍女長進入房間和她耳語幾句,王后才把那封回信交給了這個匈牙利侍女。

因為他的丈夫競選神圣羅馬帝國皇位,現在她的地位被大大削弱了,和奧地利或者西班牙的大使已經不方便說話了。

“多謝你提供的幫助,哈布斯堡家族不會忘了你的服務。”瑪麗王后的心情十分復雜。

一邊是自己認同的祖國,一邊是從小被要求忠于的家族,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熱愛自己的民族,忠于自己的國家。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雖然不一定很容易做到,但是至少不難分辨對錯。

對她來說善惡對錯的概念實在復雜,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特別是在拉迪斯勞斯在為哈布斯堡家族而非他個人的利益打算的時候,瑪麗王后的選擇特別艱難。

所以她即使對拉迪斯勞斯的野心非常警惕,又必須和這個娘家的親戚合作一樣。她要面對的人生選擇實在不簡單。

穿上夜行衣之后并喝下了一瓶昂貴的藥水之后,那個匈牙利侍女從窗戶離開,很快她的身影就變得難以辨認。

瑪麗王后和她的親信緊張地觀察著情況。

好在那個女間諜有昂貴的藥劑加上矯捷的身手,不論是衛兵還是宮殿中其他的匈牙利侍女都沒有注意到她。

“沒想到這個卑鄙的女人居然是一個不錯的游蕩者,怪不得能賣身投靠我的奧地利親戚。”看著信使消失在視線里,瑪麗王后的眼中再也看不到感激,只剩下鄙棄。

雖然她有的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本心究竟如何,但是她依然認為自己有資格鄙視為了金錢而出賣祖國的匈牙利女人。

當然她是的為難,和為了金錢出賣國家確實有不同之處。

想到金錢。她又開口問道:“富格爾商會的人不知道是在和我交易吧。”

“是的,不過我們擴大力量的事情不可能保密。”

“多拖延一會也是好的,那些匈牙利老頑固晚一天知道我得到了維也納的支持,我們就能多做一點準備。”

“這里的分會長親自和我對過了秘鑰,哈布斯堡紅衣大主教確實給了您二十萬塔勒的授信額度。”剛剛侍女長的耳語僅僅是說了一句一切順利。細節問題并沒有說。

拉迪斯勞斯真金白銀的付出在瑪麗王后心中還是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二十萬塔勒是一個很有說服力的數字,即使是哈布斯堡家族之間這樣的援助也稱得上大手筆了。

拉迪斯勞斯希望能在瑪麗王后的心中,用錢砸出一點純粹的感情。

金錢就是這樣奇妙,它是感情的大敵,可又是最能證實感情的東西。

真實可靠的感情往往要通過最無情的東西來證明。當然,額度要大。

一邊說,這位侍女長拿出了一打用絲綢包裹著的紙。

瑪麗王后接過侍女長遞過來的支票本,二十張一萬塔勒的通用兌換券。

每一張上面都有富格爾族長和拉迪斯勞斯的簽字,輕飄飄的一張紙就等于一萬枚鑄造良好的半兩大銀幣。

只要通過富格爾紡織協會來采購物資,就可以免去兌換的損耗。

雖然都是可信的人。瑪麗王后還是將這些兌換券上的簽字和水印一一檢查了一遍才放心,這件事畢竟是事關重大。

拉迪斯勞斯信中要她加強應變能力的說法讓她不寒而栗。

“蘇珊娜,這種事情從來沒有出現在我從小接受的教育中,即使是馬德里的皇帝陛下也沒有如此大手筆,請你告訴我,這能夠說明維也納我那位堂兄的真實想法嗎?”檢查完了的瑪麗王后對一直跟隨她的侍女長問道。

這是不會辜負她的首席幕僚。

“沒有理由懷疑,陛下。您的堂兄在沒有得到任何保證和許諾的情況下,就支付了二十萬塔勒的現金給您,大大超過了您提供給他那些微不足道善意應得的回應,這只能說明他對間的親情真的是非常看重的。”

“不過這也說明,他真的認為局勢很糟糕不是嗎?”

“這就不是臣妾能知道的了。”侍女長謹慎地不在自己無知的領域發表意見。

瑪麗轉過身來看著王宮外的雨夜,匈牙利王國落在布達城內的制高點上。

在晴空萬里的日子里,通過落地窗她能看到布達城外的多瑙河,以及大河兩岸廣闊的潘諾尼亞草原。

“國王陛下和那個斯洛伐克女人在一起嗎?”

“是的,陛下。”

在晴朗的日子里,她和路易二世曾經多少次一起縱馬馳騁。一起度過了多少快樂的年華啊。

她熱愛騎馬這項運動,雖然她的祖母就是墜馬而死,但是繼承了勃艮第的瑪麗名字的這位瑪麗公主和她祖母一樣,就是熱愛騎馬。

就如同她熱愛自己的丈夫一樣。

匈牙利皇室夫婦和那些盲婚啞嫁的皇室夫妻不同,他們的青春期正式哈布斯堡亞格隆尼同盟最親密的時代。

英俊的菲利普和胡安娜一直在布魯塞爾。費迪南德和瑪麗這對和匈牙利王室訂婚的兄妹,一直由他們的祖父照顧。

馬克西米連老皇帝將他的孫子和孫女照顧的很好,甚至于讓訂婚的少年少女每年來往于維也納和布達之間,讓他們一起學習一起長大,讓他們得以培養最純粹的愛情。

一輩子勾心斗角,小心策劃著一切的老皇帝到了晚年只希望能夠多給自己孩子的孩子們一點幸福,一點他從來沒有得到過,也沒有給過他孩子的幸福。

雖然他不能讓自己的孫子自由地戀愛,但是他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們一份真正的愛情。

所以路易和瑪麗夫婦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戀人。

費迪南德和瑪麗擁有其他王子公主們,難以想象的甜蜜童年。

她和路易的感情是非常真摯的。

侍女長再次說道:“沒什么可擔心的,國王陛下終究會找到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的。您和他之間的感情和紐帶是經得起考驗的。”

瑪麗也點了點頭,她從小熟讀歷史,確信自己和丈夫的經歷確實讓他們有著政治聯姻中罕見的真感情。

“雨終究會停,等到太陽再次出現,我們還會一起騎馬。”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12:58
第四百六十二章 準備工作

瑪格麗塔最近一直在配合拉迪斯勞斯處置公務,雖然拉迪斯勞斯謹慎地不給她太多權力,不過哪怕僅僅是秘書這依然是一項極大的權勢。

“多瑙河周圍的省份都根據您的要求做了防洪的準備工作,哪里破口哪里的市長和省長就要砍頭的規矩也已經下發。”雖然這種一刀切的命令不大科學,可是有時候確實能夠把人的潛力都激發出來。

“各級官僚的家人,凡是一直跟在身邊的,大雨期間不可以送走,誰敢自行溜走或者擾亂軍心,一旦查實,一律處死,家人作為奴隸送去黑大陸。”拉迪斯勞斯又補充了一句。

“殿下,這張表格和我的工作有關,皇宮中的倉庫也根據您的要求儲存滿了咸肉和小麥,宮廷護衛和侍女們加班加點地工作了好幾天,為此我在這幾天里多采購了一些閹雞和雞蛋給他們加上幾個菜,所以上個月的預算超支了。”瑪格麗塔把一張賬單交給了拉迪斯勞斯。

雖然宮廷里的那些瑣事根本不能提供為拉迪斯勞斯倒水帶來的影響力,但是依然是瑪格麗塔立身的根本。

“十五個塔勒。”拉迪斯勞斯聳了聳肩,并沒有奇怪為什么這么小的一筆資金要來找他確認。

超支就是超支,馬基雅維里為了限制女總管的權力,也為了避免歷史上多次出現的可怕腐敗事件,規定再小的宮廷超支也要有君主同意才行,拉迪斯勞斯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所以也就支持了他。

所有這些額外支出都不是走國庫的賬務,而是拉迪斯勞斯的私庫補足的。

他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用匈牙利語。

拉迪斯勞斯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匈牙利名字給他的親善計劃增加了不少阻力。

事實上他幾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經常在德語和拉丁語信件中簽匈牙利名。賬單更是如此。

從小的記憶中,父母就一直用匈牙利名字稱呼他,拉迪斯勞斯從來沒有意識到這其中蘊含著他們這一支系最深沉的渴望。

不過拉迪斯勞斯雖然并沒有清醒地意識到這種渴望,但是他卻積極而又堅定地在進行著有效的布置要實現這個夢想。

正如瑪麗所警惕的那樣,他確實在潛意識中也擁有這種渴望。

在瑪格麗塔的超支表之后。拉迪斯勞斯又批了好幾份文件,基本上都是瓊斯和西里卡老大要求情報工作額外撥款的文件。

馬基雅維里和霍亨索倫大法官一般不會通過這樣的方式要求拉迪斯勞斯的內帑,畢竟他們的開支都很大,想要特別撥款就要有完整的計劃書,數額特別大的甚至可能要到國務會議上討論。

拉迪斯勞斯對于內庫的態度很明確,這筆錢他比國庫里的錢有更大的自由。但是同樣不是為了私欲使用的。

在情報方面的投入拉迪斯勞斯一向大方,這也讓保密局的報告最常出現在他的案頭。

不過不論是瓊斯還是西里卡老大都能感受到他們的主人,這幾個月不再像過去那么慷慨了。

最近瓊斯想要通過卓爾技藝制造一批蛛絲甲的請求,還有西里卡老大想要給他的緝私隊再招募二十個新人的要求都被打回了。

拉迪斯勞斯用盡各種辦法好不容易填充起來的金庫正被戰爭機器迅速吞噬。

雖然在決戰前把所有資源都用上是拉迪斯勞斯秉持的信條,不過最近金庫的狀態也確實是夠糟糕的了。

國債的發行計劃進行的不是很順利,豪商們似乎比匈牙利國王更敏感于現在的局勢。

這個時代國家并不比超級金融機構更有信用。除了幾個奧地利國務會議成員認購了幾筆大數字之外,其他個人購買的國債非常有限。

而這些資金也都迅速地被弗倫茲貝格花個精光。

“鎧甲又要加價百分之二十五?!米蘭的那幾個鐵匠鋪還想漲價?我給了他們那么大的訂單,優先保護他們,可是他們還要漲價?”拉迪斯勞斯看到一張讓他憤怒的文件,他為了扶持本國產業做了很多工作。可是那些資本家顯然是沒有國界的。

“是這樣的,殿下,米蘭城經歷了幾次戰爭后。好幾個鐵匠鋪無法維持,現在兩個大家族把幾個競爭對手都吃下了,現在是‘永和永拓’和‘咸水河谷’這兩家巨型工坊生產了米蘭五分之二以上的鎧甲,連年戰爭使得供應萎縮需求膨脹,不僅僅是您在訂購,法蘭西方面和西班牙那不勒斯軍團都需要那里的供應。”這就是一個優秀秘書的價值了。

奧地利和法蘭西雖然連年交戰,但是最近幾個月貿易已經大大恢復,雖然馬德里合約作廢之后貿易必將再次衰退,可是法蘭西顯然這幾個月的供應也想要抓住。

瑪格麗塔繼續說道:“維也納的冶鐵工業隨著多瑙河航運的繁榮和您的整軍經武正在急劇擴大,我想兩到三年之后。那些壟斷者就無法控制市場了。”

“出口給法蘭西和西班牙的份額的報稅表給我看看。”瑪格麗塔花了兩三分鐘就從房間里的一個文件柜里找出了一張表格。

拉迪斯勞斯看了看后沒有說話,上面的數字讓他決定暫時不去打擊這兩家巨頭,相比給自己提供武器,出口時的稅收要更重。

鎧甲制造業是米蘭城的核心工業,也是拉迪斯勞斯的重要財源。

一方面最近的局勢讓他不能冒著降低鎧甲產量的風險去破壞壟斷。另一方面雖然他不是一個絕對的自由貿易主義者,可是這些鋼鐵巨頭顯然沒有卡署斯教會那樣的避稅能力,他們的利潤有三分之一都屬于拉迪斯勞斯,拉迪斯勞斯也是很清楚敵國如果需要從本國購買武器從長遠看是有很大好處的。

還有第三個原因是,拉迪斯勞斯搞不清楚奧地利新興的鐵匠鋪是誰的產業,米蘭的那些鐵匠鋪又搭上了國務會議中的哪個巨頭。

沒有這些情報拉迪斯勞斯認為自己還是不要妄動的好,國務會議中的平衡是奧地利穩定的基礎。

打擊誰,扶持誰都要有限并且精確,決不是只考慮公平公正就行了的。

沒有情報的支持,盲目對巨型企業動刀,很有可能破壞權力平衡,進而可以威脅王權的權臣。

這是內政中最需要避免的情況。

他的情報機構已經不堪重負,最近這些事情都只能眼開眼閉了。

還有一點讓拉迪斯勞斯沒有動力的是,法蘭西采購的這些鎧甲基本上暫時只是給費迪南德陛下找麻煩的。

拉迪斯勞斯搖了搖頭想到:“現在可顧不上你了堂兄,反正那不勒斯軍團也可以掏錢買嗎。我實在是沒錢了。”

瑪麗王后要是知道了拉迪斯勞斯的金庫里只有不到十萬塔勒的應急資金,就該更明白那二十萬塔勒中含有的意義了。

“薩爾茲堡省長的這個建議很有建設性,把這份文件存檔,秋稅收上來的時候,我要再看一次。”

拉迪斯勞斯知道這種被存進一個特殊顏色柜子的文件其實也沒有多大機會了。

時機不對,奧地利最近的開銷必然要傾向東線。

“瓊斯局長和西里卡副局長緊急求見。”這是很罕見的情況,只有真正涉及國家命運的大事,才能讓他們兩個一起來報告。

“就是現在了。”拉迪斯勞斯意識到了什么,他正了正自己的衣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他們進來吧。”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13:00
第四百六十三章 狄璐勛女士的丈夫和丈夫

1525年5月中旬,奧斯曼帝國蘇丹蘇萊曼親率三十萬大軍翻越喀爾巴阡山脈南麓,在多瑙河南岸重鎮貝爾格萊德集結的消息震撼了整個歐羅巴。

三十萬這個數字光是嚇就能嚇死很多歐羅巴貴族,他們有了三千部隊就控制不住自己對鄰居妻子和金庫的渴望。

拉迪斯勞斯不滿意這個數字,但是他的部下還需要多一點時間才能搞清具體數字。

大約在拉迪斯勞斯在維也納的辦公室中聽著自己的兩位局長說著完全不可靠的情報之前五天,布拉格的費得塔勒將軍就已經掌握了比較詳實的奧斯曼軍情況。

不論是準確性和時效性都要勝過奧地利一籌。

這也不奇怪,拉迪斯勞斯要通過情報人員拼死偵查,而他只需要等到奧斯曼方面的通報就行了。

布拉格總督府中,費得塔勒和他的兩個穿著奧斯曼女式長袍的人,一起旁聽奧斯曼特使通報最新軍情。

“每個山口都被充分利用,計劃周密組織有效,完全達成了分進合擊的效果。”費得塔勒將軍的話中充滿了贊嘆之情。“真是了不起的效率。”

“閣下,請您務必轉告我對蘇丹陛下的我的欣喜之情,波西米亞軍團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馬上將按照計劃行動,費得塔勒將永遠謙卑地為他效勞。”

“我謹代表蘇丹中之蘇丹,古往今來全宇宙最強大的君主蘇萊曼陛下接受您的致意,只要您全心全意地服務,那么您作為蘇丹陛下在匈牙利首席仆人的位置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尊敬的波西米亞和北匈牙利公爵殿下。”

奧斯曼蘇丹授予費得塔勒的頭銜并非國王。也不可能把全部匈牙利都給他。

但是奧斯曼對于和他們合作的叛徒在過去二百年里一直信用良好,凡是答應的,就一定會兌現。

哪怕它的臣屬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實力削弱,但是只要沒有背叛行動,奧斯曼帝國就會派出大軍存亡續絕。這種信譽歐羅巴國家中極其罕見。

“能夠如此貼近陛下的腳下的塵土,真是我的榮幸。”費德勒他將軍隨即拿出一張毛毯,跪在地上向麥加的方向開始了禮拜。

他的兩個親信也和他一樣拿出一張毛毯開始了禮拜,她們兩個都穿著中東傳統服飾。

半個小時后,同樣向著麥加叩拜呼喊了良久奧斯曼的特使矜持地點頭告退,不過他在離開前還特意和那兩個穿著奧斯曼長袍的女人點頭致意。鞠躬的彎度甚至超過了對費得塔勒的地步。

費得塔勒先恭送使者到門口,這才對房間里他的幾個親信感嘆:“這種組織能力真是可怕,通過各省分擔行軍時期的物資,這樣貝爾格萊德重鎮中集中的物資就可以全部用于后面的軍事行動,這個基地還有多瑙河上提供的物資將讓奧斯曼大軍在接下來六個月中補給充足,匈牙利王國大事去矣!”

幾個在旁邊一簾之隔的地方旁聽的黨羽陸續傳遞了一張寫著情報的紙。他們雖然參與合謀了費得塔勒將軍的陰謀,但是不肯參加向麥加祈福的儀式,所以只能躲在一邊。

文化和利益的沖突始終存在,這個陰謀集團只是勉強維持著罷了。

很多人對于布達的統治很失望,但是對于臣服奧斯曼人依然是顧慮重重。

只是他們一一看過了奧斯曼人的通報之后,這個陰謀集團的向心力稍微變強了一點。

“三十萬人當然是虛張聲勢,但是至少八到十萬戰斗人員應該是大差不差的。”費得塔勒環視了一遍他的黨羽。觀察著他們的表情,最后確認是不是還有動搖的人。

“費得塔勒,我還需要最后確認一下,奧斯曼蘇丹真的只要多瑙河南岸的土地和名義上的宗主權,我們可以保留政治自治和信仰自由是嗎?”一個老將軍第一個開口。

“是的,科克蘭德將軍,瓦拉幾亞和摩爾達維亞的情況不是很明確嗎,不論是信仰暗日還是魔法之母的信徒都可以自由地在那里生活。”

開口的并不是費得塔勒,而是剛剛一起進行了禮拜的親信之一,一個永遠籠罩在長袍后的女人說道。

她是一個來自奧斯曼的強大法師。這位夫人說只有她的丈夫可以看她的臉。

“是的,正如狄璐勛女士所說的,奧斯曼蘇丹的信用在瓦拉幾亞和摩爾達維亞言出必踐。兩位公爵至今依然是魔法之母的信徒。”

事實上狄璐勛的臉在這個房間中有好幾個男人都看過了,按照她的進一步解釋,丈夫也可以有臨時的。

這位夫人的強大實力保證她在哪怕是對女性約束很大的保守奧斯曼文化里也有很大的自由。

很顯然作為支援和監視者到了波西米亞之后。她的自由更大了。

這個女人參與費得塔勒集團的時間很短,可是依靠著背后的帝國以及她的身體和強大的個人實力她已經成為了費得塔勒的親信。

還有一個女人據說是她的弟子,她就要保守的多了,似乎真的是一個保守的星月信徒,從來沒有任何緋聞。

“那么您的信仰到底是什么?您是不是依然信仰暗日陛下?”那個老將軍依然不依不饒。

“大膽,費得塔勒殿下包容各種信仰,你如此喋喋不休是想要破壞如今一片和諧的大好局面?”狄璐勛女士和這位老將軍的關系一向糟糕。“雖然真主是世人唯一真正的歸宿,可是我們奧斯曼帝國從來不強迫改信,也絕對不會僅僅因為信仰不同就把人燒死。費得塔勒殿下不論信仰什么,蘇丹陛下都不會干涉,但是既然費得塔勒殿下已經表現出了對真主的追尋,那就不是你該置喙的。”雖然現在只能看到她那雙勾人的眼睛,但是老將軍依然對這個女人的魅力非常清楚。

“你這女人,你確實是蘇丹陛下為將軍提供的有力援助,但是不要以為沒有了你這個法師我們就干不成事了。”

“好了,好了,狄璐勛女士,科克蘭德老將軍為我的家族已經效勞了超過五十年,他對我的忠誠是無疑的。”費得塔勒將軍出來給自己資格最好和最有力的部下打圓場。

他也見識過這位女士的容貌,在他看來和上國使者搞好感情是很必要的,是工作。

當然那位夫人的容貌和肌膚也讓這份工作帶有很大的娛樂屬性。

費得塔勒將軍也知道這位夫人不僅僅和自已一起“工作”,當然他暫時不打算聲明自己的獨占權。

當然等他控制了布達,這個女人顯然也只能乖乖地為他所獨有了,雖然她天性淫蕩,但是她的奧術能力和在奧斯曼帝國中的關系對于費得塔勒將軍會繼續有價值的。

剛剛那個使者傲慢至極,可是對她卻恭恭敬敬。

畢竟不論是匈牙利內部還是外部都必然有人對他很生氣,特蘭西瓦尼的紹波繞依肯定不會接受他的任何主張。

奧地利和波蘭的軍隊在進入波西米亞之后就會發現對方,都被許諾了同樣的利益來保持中立,如果他們大打出手那是最好不過,如果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費得塔勒將軍就會需要奧斯曼帝國的大力支持了。

“好吧,希望費得塔勒殿下您能盡快將您部下團結起來,我要去拜訪一下從伊斯坦布爾來的特使,看看有什么最新指示,順便和他敘敘舊。”奧斯曼帝國的使者從來不把固定住所告訴費得塔勒,不過這位女士顯然有聯絡渠道。

說著,這位夫人就在扭動著腰肢走出了陰謀集團的密室。

當然“扭動腰肢”是那些男人腦補的,她的長袍蓋住了她的全身,可是還是有好幾雙眼睛緊緊盯著她的臀部,好像他們的眼睛能夠穿過絲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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