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術士皇族 作者:古老城堡 (已完成)

 
mk2258 2013-1-16 17:14:4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1 95184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1:41
第五百六十四章 無法拒絕的優厚條件

“爸爸,你真的在這里?!”哈爾娜一見到自己父親,立刻大喊出聲。

她沒有被刀劍加身,但是身側的賈拉索完全控制著她。

“米洛在哪里?”多利亞大元帥看到哈爾娜之后稍微松了口氣,但是他克制住自己把女兒抱在懷里的沖動,甚至看也不看她,而是盯著拉迪斯勞斯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問道。

他真的是盡了最大努力保持平靜,拉迪斯勞斯派瓊斯送給他米洛的結婚戒指和十片帶血的手指甲,任何父親看到這些東西都很難平靜地下來。

雙方會見的地點在軍營數百步外的一處山坡峭壁邊,多利亞大元帥要不是見到了自己兒子的信物,是絕對不肯離開營地的。

“你真的策劃了這一切?聯合真選教皇一起和作對?”說話的是哈爾娜,直到現在哈爾娜還是有點無法相信拉迪斯勞斯的說法。

拉迪斯勞斯只是在懸崖邊站著,甚至沒有轉過頭來。

拉迪斯勞斯率領的近千部隊從錫耶納公國穿過,來到了這個威尼斯軍的據點。

“我的孩子不要怕,爸爸在這里。”多利亞大元帥一邊安慰哈爾娜一邊握緊了腰間的寶劍,走上了一步。“米洛在哪里?”

“大元帥你不要沖動啊。”隨同前來的芳內塞紅衣大主教連忙出聲,他可不希望談判當場破裂。

賈拉索和瓊斯都沒有立刻上來制止他,僅僅是盯著他而已,就如同站在拉迪斯勞斯身邊盯著他的加利亞尼男爵。

雖然最強的弗倫茲貝格和小哥里提一樣要負責指揮不遠處的軍隊,但是僅憑這三個人就足以對付多利亞和他帶來的幾十個從人。

更何況拉迪斯勞斯身邊還有好幾個紅袍法師,他自己也是強大的術士。

“爸爸。你不要干傻事,米羅睡了他的女人,他真的是氣瘋了。”一路上,米洛都在回憶自己和拉迪斯勞斯之間的歷史,從在利古里亞城欺負拉迪斯勞斯搶他看上妹子。到和錫耶納的那位法切蒂侯爵夫人勾搭,米洛回顧了自己十幾年來的種種冒犯,并深刻懺悔。

他的檢討說明他對于自己的錯誤認識地還是滿深刻的。

這也難怪,任誰雙手被坳地骨骼粉碎,還被拖在馬屁股后面滾了那么久,都會很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只是多利亞大元帥知道自己的兒子認識地還是不夠深刻。沒有抓住重點。

拉迪斯勞斯不是生氣,更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而生氣,不過他確實他痛苦。

然而這種痛苦又何嘗不纏繞在舅舅的心中,此時此刻安德烈多利亞只是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說道:“米洛在哪里?!”

雖然眼前是前所未有的強敵,但是多利亞大元帥下定決心如果拉迪斯勞斯依然保持沉默。那么哪怕三個“護國”就在眼前,他也要拔劍出鞘,至少讓拉迪斯勞斯轉過頭來。

這不是想要使用武力強行發難,只是要扭轉氣場。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用武力制服拉迪斯勞斯,但是至少不能讓局面完全被自己的外甥控制。

他有一個他自信拉迪斯勞斯也不清楚的秘密,那就是也有一位神明非常眷顧他。

雖然祂賜下的力量遠不足以讓他打敗有許多法師支持的三個“護國”,但是可以讓哈爾娜有機會跑到自己的一邊來。

這不僅可以先救回女兒。而且足以把拉迪斯勞斯制造的這個對他極其不利的談判氣氛給打破。

“爸爸,爸爸,你不要沖動,他說了事不過三,你要是問第四遍還不進入正題,米洛和奔索就都死定了。”

賈拉索早就看出了多利亞要沖上來的意圖,做好了戰斗準備。

他也在祈禱多利亞大元帥不要動武,因為拉迪斯勞斯讓他一旦有變就殺哈爾娜,這個任務實在太糟糕了。

他不能不服從君主直接的命令,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在某個特別寒冷寂寞的晚上。拉迪斯勞斯會不會又懷念哈爾娜的溫暖,到那時自己這個動手的人可就糟糕了。

就在賈拉索要舉起自己武器的一瞬間,哈爾娜終于像是猛然驚醒一般說出了讓她父親無法動彈的話。

哈爾娜突然明白了在路上她聽不懂的話,原來拉迪斯勞斯是在預測自己父親的反應。

“你想要怎么樣?我的孩子。”短暫的沉默后,再次開口的多利亞大元帥聲音沙啞到了極點。這一次他是對拉迪斯勞斯說的。

哈爾娜這個時候也基本搞清楚了狀況,她明白了拉迪斯勞斯要她扮演的角色,通過她來擴大已經極大的壓力。

可是哥哥和弟弟的生命都由拉迪斯勞斯一言而決,她別無選擇。

只能根據拉迪斯勞斯的劇本繼續:“拉斯洛說您完全知道他要現在的情況,不過他愿意讓我再重復一遍。”

多利亞大元帥握緊寶劍的手,慢慢地放松下來,他明白拉迪斯勞斯目前擁有極大的優勢,用哈爾娜來做傳聲筒是要進一步擾亂自己的心智,他現在一定要冷靜!

“除了成為尊貴的神圣羅馬帝國選帝侯,您還可以得到薩伏伊公國的尼斯港,佛羅倫薩共和國的比薩港,多利亞家族還會在聯合王國得到許多利益,而且當法蘭西王國威脅利古里亞共和國時,將絕不會袖手旁觀。”除了那個選帝侯位置是比較真實的好處外,拉迪斯勞斯的條件依然是要在北意大利制造混亂,不論是尼斯還是比薩實際上都是有主人的,僅僅是多利亞大元帥接受了這個條件,就足以讓北意大利貴族無法形成聯盟。

尼斯和比薩的現主人會仇視,而摩德納和曼圖亞的兩位公爵也必然會警惕。

拉迪斯勞斯的禮物雖然看上去豐盛,但是那么塊肥肉,又豈有送到你口中的道理。

只是這一次他還加上了別的東西,讓多利亞大元帥難以拒絕。

“除了這些條件,他還說,還說……..”哈爾娜說到這里哽咽了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言不發,這讓她的抽泣聲特別的彷徨和幽深。“他還說這一次他的條件中還要加上米洛、奔索和我的生命,還有、還有利古里亞城外十五萬人民的生命,只要您做出正確的選擇,我們都可以活下去。您勾結異族海盜妨礙海上貿易的事情,也會既往不咎。任何拖延都會傷害更多無辜的人,他派了薩扎斯坦帶著大軍去利古里亞城了,在得到中止的命令前,他們會徹底毀滅每一個他們見到的城鎮和村莊,還有艦隊,皇帝的艦隊已經到了。”

哈爾娜不知道拉迪斯勞斯對于她生命的威脅是不是真的,即使如此,她也非常傷心。

雖然哈爾娜最終開始顛三倒四,但是多利亞大元帥還是對拉迪斯勞斯的條件和他面臨的情況理解無礙。

要么投降,要么就要承受哈布斯堡家族兩強的合力一擊,這是法蘭西王國或者奧斯曼帝國都要全力以赴才能應付的危機。

至于自己三個孩子的生命,他很清楚拉迪斯勞斯不是在空口白話的威脅,僅僅從賈拉索的動作里他就可以看出來,賈拉索肯定得到了拉迪斯勞斯嚴厲至極的命令,否則臣子絕不敢對君主的情人動手。

對于拉迪斯勞斯來說剿滅一個曾經屬于撫養過自己的家族是一個明確而且清晰的信號,哪怕再親密的私人關系在涉及國事時也無法動搖他的判斷。

在讓哈爾娜感到窒息的五分鐘沉默后,多利亞大元帥緩緩的把腰間的武器解下,這個動作當然讓場內的氣氛再度緊張到了極點。

事實上多利亞大元帥并不是要反抗,他把武器緩緩放下。

緊接著大元帥退后一步然后再眾目睽睽之下單膝跪地向自己的外甥俯首稱臣:“一切都如您所愿,尊敬的國王陛下,從此以后安德烈多利亞就是的一條斗犬。”

這是早就注定的結果,剛剛他在軍營中找不到寇濤魚人的時候,其實就知道大事去矣。

“選得好,我的朋友。”拉迪斯勞斯終于打破了沉默,與此同時瓊斯同時把被吊在懸崖上米洛給拉了起來。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1:42
第五百六十五章 攘外必先安內

雖然已經到了深夜,可是羅馬城內的居民們大部分還是沒有睡覺。小說閱

親朋好友們都聚集在一起痛飲美酒共享美食,一起慶祝擊退西班牙侵略者的勝利。

無數房間中嘈雜的人群嘶聲力竭地贊美著上帝,爭先恐后地向真選教皇致敬。

“轟!”

然而酒過三巡,一陣巨響突然炸開,哪怕酒酣耳熱這聲音還是鉆進了每個人的耳朵。

羅馬城的居民們再次聽到了和白天一樣的可怕聲音,而且更近更響。

城市一下子沸騰了,是西班牙人又來攻城了?

可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炮聲不如白天那么密集,只是零碎的幾聲而已。

美第奇家族的騎兵四處巡視,告訴居民們不是西班牙人在攻城,而是真選教皇在用“上帝之怒”剪除叛逆。

從那些奔走騎士口中說出的叛逆名字讓所有居民都不敢相信,那就是是羅馬城居民人人敬服,虔誠程度僅次于真選教皇陛下,羅馬城內正義的支柱,最最公平公正的奧爾西尼首席官!

奧爾西尼家族的歷史絕對是超過居民知識范圍的古老,每個人都聽過祖父講過去的事,而每個祖父的故事中都有堂堂奧爾西尼家族。

這樣人物居然會勾結外敵?

真是叫人難以置信,可是又不得不信,如果不是他真的叛變了,上帝陛下又怎么會對他發怒呢?

羅馬城中的貴族當然不相信這種真選教皇散布的對他極端有利的解釋,但是他們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敢于出頭對抗如今的真選教皇,他們今天都老老實實地接受了真選教皇要求,交出了一半以上的家族私兵參與接下來的戰斗,平時會引發一片哭訴和混亂的出征攤牌也進行地順順利利,每個紅衣大主教都老老實實地交出了真選教皇規定的份額。

甚至還有幾個紅衣大主教真的交出了比預定份額更高的數字,不是作秀,是真的比要求的更多。

這一切都是大炮帶來的威勢。

然而事實上對于奧爾西尼府邸的炮擊并不算很順利,為了保密操作者進行的訓練不大充分,他們的經驗還很不足,幾輪炮打得完全不知道飛到哪個倒霉蛋的頭上去了。

炮兵指揮官想要抵進府邸大門進行直射,可是奧爾西尼方面也是全力動員,猶如府邸墻上不斷設下弓箭和魔法,阻撓那些推動者大炮的敵人。

包括西里卡老大在內不少好手更是一一將那些舉著火把的炮兵們點名。

推動火炮的過程進行地很不順利,軍官們組織士兵用大盾牌在前面頂著一點一點地往奧爾西尼府邸門口拖行大炮。

最后老談舒爾先到一步,在魔法的配合下奧爾西尼府邸的包銅大門才轟然倒塌。

接下里的戰斗就完全是一面倒的了,士氣如虹的瑞士衛隊和美第奇家族私兵從大門處一擁而入,本來就士氣不足的奧爾西尼家族私兵在剛剛的抵抗中已經耗盡了勇氣,大門倒塌之后他們根本沒有了抵抗的意志,即使幾個奧爾西尼家族的嫡系成員紛紛拿出武器組織反沖鋒也無濟于事。

這些家族嫡系和奧爾西尼家族生死一體榮辱與共,當然要放手一搏,其他傭兵可就沒有這個心情陪奧爾西尼家族去死了。

壓陣的瑞士衛隊為了應對可能的意外始終保持著密集隊形,其他圍攻的民兵部隊和美第奇家族私兵組成封鎖線不算嚴密,奧爾西尼家族私兵的很大一部分得以在突圍之后能夠從這條斷斷續續的封鎖線中沖出去。

當然這種勝利逃亡只是暫時的,天色一亮,忠于真選教皇的部隊就會在附近街區展開搜查,這些士兵中的大部分人最終還是會被抓獲。

不愿意接受這種命運的奧爾西尼紅衣大主教在聯合王國精銳的支持下,在府邸內部繼續堅決抵抗,盡管這種支持是不大情愿的。

“親愛的西里卡,我們沒有必要堅守,我有把握可以用魔法掩護你和我一起離開。”最不情愿的就是米斯瑞拉,事實幻術紅袍首席早就不想打了,她在大炮就位之后就這樣向西里卡老大建議。

西里卡老大和米斯瑞拉當然都不想給奧爾西尼家族陪葬,只是作為外來者,一旦真選教皇開始全城大搜索,拉迪斯勞斯的這些德意志部下相比意大利雇傭兵更加難以潛伏。

“我不能就這么拋棄和我一起戰斗了這么多年的部下,他們都是國王陛下的銳利爪牙。”

這個答案讓米斯瑞拉抓狂,她發現和當年那個勇敢的西班牙船長一樣,雖然西里卡老大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不論在床上還是床下都完全服從她的命令,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她就指揮不靈了。

西里卡的態度讓米斯瑞拉也無法逃跑,這支精銳部隊是西里卡一造的拉迪斯勞斯親信武力,如果全部丟在這里的話,米斯瑞拉即使能夠逃出也必然要受牽連。

在他的堅持下,米斯瑞拉也只好進行不情愿的抵抗。

米斯瑞拉一邊施展她的魔法在大廳和走廊中阻擊敵人的武士,一邊在心中詛咒西里卡老大。

情況惡化的很快。

民兵不足為慮,但是瑞士衛隊和精銳傭兵在室內作戰并不遜色于西里卡老大的部下,更不要說他們明顯處于優勢的人數。

“大家不要怕,國王陛下早有安排,他向我保證過,西班牙人攻城的同一天晚上他就會夜襲羅馬城,大家堅持住!”

看著自己的精銳部下被數倍于己方的瑞士衛隊陸續包圍然后殺死,西里卡老大決定用這個口號鼓舞一下士氣。

在諜報行動中,西里卡老大雖然要服從米斯瑞拉的指揮,但是就從這個信息上看他才是拉迪斯勞斯真正的親信,拉迪斯勞斯寧可承受一定的信息擴散也要讓他確切地知道什么時候該堅持。

當然即使是西里卡老大自己也對拉迪斯勞斯能及時出現這件事不抱什么太大希望。

雖然夜間那種可怕煉金武器的威力可能會被削弱,但是拉迪斯勞斯在碰上了失敗的西班牙人之后肯定會受到他們的影響,敢不敢連夜進攻是很沒有把握的事。

只是說者不大有把握,但是聽著的人可不敢大意。

“雖然八成是他們在胡說,不過托尼殿下,還是請你去城墻上吧,這里交給我就好了。”老談舒爾已經注意到了敵人中有一個對魔網的理解已經接近圓滿的強師的存在,但是他依然有把握能控制局勢。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10
第五百六十六章 奧爾西尼的最后據點

部分因為西里卡老大的喊話,更多是因為拉迪斯勞斯在夜戰上的威名,在圍攻戰大局已定的情況下,托尼帶著大部分瑞士衛隊離開奧爾西尼,去加強對城墻和城市內各個要點的控制。

他控制的瑞士衛隊是羅馬城守軍的菁華,盡管有了大炮的幫助真選教皇信心十足,但是很顯然這些瑞士人依然是城市的中流砥柱。

只是雖然托尼帶走了最精銳的部隊,情況對于奧爾西尼家族來說依然沒有多少好轉。

猶如內城一般的府邸圍墻已經完全失守,各個宅院之間的通道也已經被美第奇家族的雇傭兵控制住了,只要幾個重要建筑物內還有一些死硬的奧爾西尼分子在做最后的抵抗。

在老談舒爾看來,這是完全絕望的行為,只是他也理解對方為什么如此行動,對于奧爾西尼家族來說,哪怕絕望也必須打下去。

在科隆納家族遷走了大部分勢力后,美第奇真選教皇要深入統治羅馬城的最主要障礙就是奧爾西尼家族了。

而且真選教皇的野心顯然不止是要在他這一代統治羅馬,他要為自己的子孫在羅馬扎根,土地如此有限只能養育一棵大樹,要想建立一個枝繁葉茂的大家族,就必須把原有土地上的那棵樹給鏟除。

雖然真選教皇的位置絕難世襲,但是只要再有幾代人的經營,美第奇家族就可以穩固佛羅倫薩的統治家族,同時在羅馬城中得到奧爾西尼家族如今的位置。

這個互為表里的同盟雖然比之如今的哈布斯堡家族還要略遜一籌,不過也足以成為意大利無可爭議的頭號家族了。

老談舒爾看著府邸里四處巡視的美第奇家族私兵感到這是一個很有可能的計劃,雖然法蘭西也不喜歡一個強大的意大利頭號家族出現,不過美第奇家族如今顯然更多的是哈布斯堡家族的麻煩。

一個強大的中意大利強權一定會本能地堅決同控制那不勒斯和米蘭的國家作對。這會緩解法蘭西王國目前來說極其巨大的壓力。

因為西班牙方面顯而易見的質量優勢,法蘭西王國在各條戰線上都動員了比當面敵人更多的部隊,這雖然確實穩定了比利牛斯地區和尼德蘭地區的局勢,也給西班牙的財政制造了不小的壓力,但是法蘭西的財政壓力顯然更大。要不是超過西班牙兩倍以上,僅次于中國,和日本奧斯曼同一等級的人口提供的賦稅,法蘭西早就破產了。

當然即使以法蘭西王國的幅員和人口也是暗流涌動,反對王室的力量日漸膨脹。

必須給哈布斯堡家族找更多的麻煩,不論是奧斯曼異教徒還是德意志諸侯。任何能讓哈布斯堡家族分心的勢力都是法蘭西王國的朋友。

老談舒爾一邊從容地指揮著他的法蘭西親衛掃蕩一個奧爾西尼家族堅固的建筑,一邊還能分心思考,這對他來說不成問題。

雖然瑞士衛隊離開了,但是老談舒爾帶著的這個不到二十人的小隊的戰斗力依然足夠。

哪里出現了比較強大的抵抗者,這個小隊就會趕過去,即使是十級以上的有力武士。面對這樣一個配合明確的小分隊時也是根本沒有抵抗之力。

偶爾碰上了足夠機敏的游蕩者,老談舒爾也會釋放兩個魔法,他溝通影魔網得來的陰影魔法對付意志稍微不足的敵人實在是牛刀殺雞。

清剿又持續了一個小時后,羅馬教會的千年名門奧爾西尼家族已經失去了一半以上的成員,大部分堅決抵抗的人已經戰死或者力盡被擒。

最后的抵抗集中在奧爾西尼府內的內部小教堂里,這個家族千年積累的各種奇物和卷軸正在不斷爆發出光芒,一的美第奇家族部隊沖進去然后被吞噬。

雖然殺死或者擒獲奧爾西尼紅衣大主教是一個可以永遠自負的資歷。但是意識到這個成績的難度后,大部分攻擊者就不再主動攻擊這個最后的堅強據點了。

幾個美第奇家族的高級指揮官雖然有心繼續攻擊,但是在最初的幾次失敗攻擊后,他們無力繼續壓迫士兵進行這種傷亡巨大的行動。

整個府邸里到處都是易于取得的戰利品,古老的藝術品和年輕的美婦人正等待他們去獲取呢,何必再拼命。

在老談舒爾抵達之前,指揮官們一籌莫展,他們甚至討論要不要把“上帝之怒”搬進來。

“奧爾西尼殿下,是時候投降了,您是樞機主教團的尊貴成員。真選教皇陛下一定會赦免您的生命的。”

為首的指揮官想要通過喊話讓防御者投降,可是根本得不到任何回應,奧爾西尼家族最后的武裝力量只是抓緊時間恢復體力,重新分配藥水和卷軸準備應付最后的戰斗。

對于羅馬教會國的內部爭斗老談舒爾并沒有什么立場,可是處于對強化羅馬城防的考慮。他還是決定親自進攻這座小教堂。

老談舒爾的親衛雖然人數有限,但是他們在一片混亂的奧爾西尼府邸中依然保持著極佳的秩序,沒有任何人參與搶劫和強奸。

他們簇擁著在黑夜中幾乎看不清輪廓的老談舒爾,一步步地走近了小教堂。

“談舒爾殿下,真選教皇陛下認為奧爾西尼紅衣大主教最好不要接受審判了,這樣對大家都好一點。”一個美第奇家族的指揮官對老談舒爾說道。

“紅衣主教殿下會光榮的戰死。”老談舒爾一言不發,他的一個從人代為回答。

既然加強美第奇家族在意大利的力量附和法蘭西王國的目前這個階段的利益,那么老談舒爾就不會讓奧爾西尼家族的首腦多活片刻。

奧爾西尼小教堂是一個兩層樓高的建筑,教堂的門已經在前面的戰斗中被摧毀了,從外向里看去,也看不到任何殘存的抵抗者。

不過這說明不了問題,剛剛沖進去的攻擊者也是以為沒有多少敵人,可是一進去就被密集的火力從四面八方攻擊。

開路的法蘭西游蕩者很清楚這個時候應該怎么辦,他沒有從正面的空洞進入,而是突然一個發力踩踏,直接躍上了庭院中的一棵樹,然后一個發力直接從二樓的一扇窗戶中跳了進去。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老談舒爾對著墻壁發出一道黑色的射線,射線在建筑山開出了一個黑色的圓洞,然后法蘭西武士們從這個圓洞中一擁而入。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12
第五百六十八章 鎮國重逢

第一個從二層窗戶進入的人實際上是一個誘餌,這個技藝精湛的游蕩者要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以便讓突然穿過墻壁的隊友給敵人一個巨大的驚喜。

這是最危險的工作,雖然隊友可以得到很大的戰術突然性,但是他卻要面對敵人本能地猛烈回擊。

雖然每次擔任這種突襲都能得到一百個塔勒,但是除了少數尋求刺激的人以外即使是對自己技藝最有信心的游蕩者也并不是完全自愿擔任這個角色,而那些對這種刺激感癡迷的人都死得很快。

所以大部分情況下,軍法和重賞的雙重激勵缺一不可。

盡管從二樓窗戶突入本身也有一定的戰術突然性,但是防御者在這里顯然有很高的密度,不可能沒有想到這個攻擊方式。

所以闖過窗戶之后,這個游蕩者立刻發力側滾翻,這一下是生死攸關的,反應稍慢就會被達成篩子。

然而預想中迅猛而猛烈的打擊并沒有如期而來,這個游蕩者的雙腳再次落到實處時,依然沒有哪怕一發魔法飛彈或者一支弓箭落到他的身邊。

“難道敵人因為被圍攻已經精疲力竭到無法思考,真的沒有想過二樓會受到攻擊?或者是人力枯竭到連最低限度的警戒人手也派不出了?”這個念頭在這個游蕩者的腦海中僅僅是一閃而過。

因為他也是身經百戰的人物,剎那間就意識到了問題,不僅僅沒有魔法飛彈或者弓箭。在他的視線中。連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這里至少應該有幾個從一樓撤下來的傷員才對。

不僅沒人,整個二樓一片平靜,雖然因為是內部建筑所有射界不良,而且窗戶也不是為了戰斗設計的射擊口,所以防御者剛剛沒有通過二樓射擊過進攻者,但是這樣一片寧靜也明顯是不和常理的,畢竟攻擊者剛剛是對著二樓拋射過弓箭和燃燒彈的。

剛剛為了進行攀爬,他手上沒有武器。不過在側滾翻的過程中他已經把腰間的武器拿在了手上。

握著武器,他再次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局勢,依然是那么平靜,那么詭異。

更讓他不安的是樓下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那里老談舒爾率領的主力突襲隊應該已經和守衛者打得不可開交了才對啊。

對于戰場的本能告訴這個游蕩者,這個時候遲疑和猶豫必然導致危機甚至死亡,他不再猶豫,一個后滾翻向著身后另一扇窗戶跳去,二樓的高度對于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反正他已經進來過了,無論如何已經起到了牽制作用。

起跳的剎那。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剛剛從外面看來窗戶之間的距離不應該那么近才對啊!

可是跳出的勢頭已經不可挽回。游蕩者只感到胸口一陣劇痛襲來。

這扇“窗戶”突然變得不再平整,一個尖銳的突起已經插進了他的身體。

另一路突擊隊通過老談舒爾制造的陰影界和物質界的縫隙,從一個意料之外的位置殺進了奧爾西尼小教堂之中。

可是他們同樣看到了意料之外的場面,整個小教堂的第一層同樣看不到任何抵抗者。

剛剛激烈絢爛的魔法靈光和密集如雨的各種武器都不再存在,但是死在第二層的那個游蕩者看到的平靜景象不同,那些魔法和武器留下的痕跡還在,老談舒爾和他的部下能夠看到很顯然是剛剛造成的魔法轟炸痕跡,以及一些破損的武器。

敵人顯然是看見了法蘭西精銳部隊的出現,所以放棄了第一層退守到第二層去了。

這個機敏的選擇讓從二樓突入的那個部下死定了,而且讓老談舒爾施展的那個撕裂位面縫隙的魔法完全浪費了。

敵人正確而及時的應對讓老談舒爾一時有點猶豫要不要順著唯一的一個樓梯向上攻擊,剛剛他就感到有一個敵人的幻術系魔法非常高超,應該是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對手就在這里。

能夠一眼認出自己,知道自己作戰特色的人物很少,因為從他手下逃生實在是足夠困難。

但是米斯瑞拉在比利牛斯山脈不止一次逃過了老談舒爾的追擊。

‘也許調動更多弓箭手來使用火箭齊射會更保險一點?’這個念頭在老談舒爾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為什么要一直做理智完美的人呢?偶爾不要太循規蹈矩一下也沒有什么不好。

更何況老談舒爾也需要在羅馬盟友面前展示一下法蘭西王國的大國底蘊,這次羅馬之行,他相當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些意大利人對他的祖國不再像過去那么恐懼或者說尊敬了。

被哈布斯堡家族連番大敗,已經極大地損害了偉大的法蘭西王國的威嚴。

如果是薩扎斯坦在面前,那么老談舒爾為了必勝,也許還會更謹慎一點但是眼下他決定直接進攻。

也許直接進攻米斯瑞拉依然不是最佳的選擇,不過對付她老談舒爾還是有把握的,米斯瑞拉的技巧并不在薩扎斯坦之下,但是戰斗意志就不大夠了,她總是傾向于逃跑和避讓,老談舒爾自信自己對付她綽綽有余。

老談舒爾最終迅速地舉起手臂然后揮下,看到他命令的部下,毫不遲疑地順著樓梯向上攻擊。

雖然占據好了防御位置的敵人可能會給他們猛烈還擊,但是這些戰士毫不猶豫地服從了命令。

老談舒爾擁有如此精銳護衛,難怪他如此自信。

這些法蘭西人一擁而入,對于攻克這種陣地,關鍵就是不被阻擋住,迅速投入壓倒性的力量。

位于隊伍中后段的老談舒爾在第一個開路先鋒沖到二樓之后,半分鐘內也進入了二樓。

雖然歲數不在薩扎斯坦之下,可是他擁有比紅袍老法師敏銳地多得多的身手,比之幾個游蕩者也不遑多讓。

躍上二層,老談舒爾看到了和已經死了的那個游蕩者完全不同的景象。

“哈哈,米斯瑞拉,好久不見。”他對著其他人看來一張大床所在的地方打了個招呼。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13
第五百六十七章 如此盟友

走完階梯,進入二樓的法蘭西人看到了各種光怪陸離的景象。

有的人看到了整潔的臥室,有人看到了一片濕潤的雨林,還有人甚至看到了“泡沫天堂”里那個相熟的姑娘。

盡管眼中的景象大相徑庭,但是法蘭西人的反應卻一模一樣,他們來到二樓之后,立刻結成了一個圓陣。

下一刻,法蘭西人中突然有的人發現自己身邊沒有了隊友眼中都是弱小的地精,還有的人見到了自己曾經給他帶過綠帽子的不幸丈夫。

甚至一個給自己施展了“真知術”的法師也陷入了混亂中,這個老談舒爾的學生發現自己什么也看不見了。

他們本能地拉開了一點點距離。

本該最密集的陣型稍微露出了一點破綻,可是這個破綻是如此之小,哪怕是西里卡老大和奧爾西尼總管也沒能抓住機會破陣。

他們的攻擊只是傷到了兩個最外圍的武士,雖然戰友看上去像是懦夫或者仇敵,但是這些老談舒爾的親衛還是及時進行了互相支援,雖然有一點遲疑一點猶豫,但還是擋住了這一輪攻勢。

當老談舒爾上了二樓之后,一切都無可挽回了,老談舒爾的“下界銳目”讓他將整個二樓的真實情況一覽無余。

米斯瑞拉只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來布置的這個地方,能夠瞞過“真知術”已經很了不起了,想要瞞過老談舒爾那雙惡魔的眼睛實在是不可能了。

“哈哈,米斯瑞拉,好久不見。”

隨著老談舒爾問候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的“魅惑人類”,突前的西里卡老大瞬間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雖然他的意志在游蕩者中算是很堅定的,但是在老談舒爾得到影魔網加強的附魔系魔法攻擊下,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把匕首插向了身邊的奧爾西尼大總管。

米斯瑞拉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當老談舒爾真的一出現就發現了自己的藏身處后,她還是感到絕望。

她的布置已經算是很高效了。如果對手只有中級法師支援,依靠這個樓層里的二十多個最后抵抗者,她有信心擊退十次一百人規模的進攻。

可是眼下,她的路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

她知道自己不是老談舒爾的對手,從來不是,雖然她的專精魔法在海戰和戰役中都發揮過很大作用。但是對上老談舒爾她真的沒機會。

幻術魔法在高級魔法師對決中處于很不利的境地,面對那些擁有足夠反制手段而且判斷力超凡的敵對高級法師,米斯瑞拉絕技的威力大大打了折扣。

然而米斯瑞拉動搖,老談舒爾卻下手無情,他的第二個魔法緊隨而來。

他的指尖鉆出一個黯淡的虛影,向著一個衣架撲去。

殘存的抵抗者看到他們的首腦。奧爾西尼紅衣大主教殿下一下子露出驚恐至極的表情,然后立刻倒在了地上。

區區“魅影殺手”就殺死了一個不弱的武士,專精于幻術幾十年的米斯瑞拉知道影魔網對幻術魔法的加成確實不是傳言。

可是事已至此,她除了抵抗之外也別無選擇,跪地求饒不僅丟臉而且無用。

不過她沒有如往常一般迅捷地攻擊,而是恢復到了在擔任特工之前的習慣,先給自己施展了一個“法術吸收”。

看到對手以“防護系”魔法開局。老談舒爾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堂堂紅袍“鎮國”在他面前猶如一個嚇壞的菜鳥一般施展無意義的防御魔法。

剎那間,他甚至有點失望,不過這也僅僅是剎那間的情緒。

雖然期待一場激烈的對決,但是能獲勝還是最重要的。

這個時候米斯瑞拉必須帶頭猛烈出擊,憑借一股死中求活的戾氣一舉將法蘭西人趕下二樓才有可能多堅持幾個小時,僅靠防御有什么用?

老談舒爾殺死了奧爾西尼紅衣大主教后,就對著米斯瑞拉又釋放了幾個魔法,并不急于決勝。

而他的學生施展了“群體熊之堅韌”“群體牛之力量”后,他的部下們已經開始以密集的隊形。一寸寸地擠壓過去,對著眼中那些衣架、床鋪或者一切鍋碗瓢盆大砍大殺。

這些法蘭西戰士相對奮戰了半夜的抵抗者都是生力軍,在幻術無法阻撓他們后,抵抗者很快就處于絕對劣勢。

米斯瑞拉的一些布置也在戰斗中被破壞,整個樓層露出了原貌。這就是一個陰暗的教堂二樓罷了。

西里卡老大勇不可擋,殺死了好幾個剛剛還一起奮戰的奧爾西尼家族武士。

大量物資已經在前面的抵抗中被消耗殆盡,剩下最后的可以恢復神志的魔法卷軸在奧爾西尼紅衣大主教的身上,現在無法拿到了。

剩下的十幾個抵抗者們無險可守,很快就被擠壓到一個不到二十平方米的空間內,看上去一切都無可挽回了。

可是這個時候,他的學生忽然聽到老談舒爾用最快的語速施展起了一個最強大的魔法。

怎么回事?

現在的情況下還有必要使用如此昂貴的魔法嗎?

然而老談舒爾甚至沒能施展出這個“過度浪費”的魔法,他的學生和幾個轉過頭來的武士看到他的影子給鉆進了他的喉嚨,然后這個陰影魔法的大師突然之間從內部干癟了下去,猶如一個被抽干了空氣的氣球一般。

半個小時之后,吞下了“鎮國”法師靈魂的奧斯瓦爾德心滿意足地重新鉆進了真選教皇的袖子。

“法國人都被殺死了,哈布斯堡家族的那個鎮國依然被圍困在奧爾西尼家族的小教堂,超過一千部隊包圍著她,她跑不了。”在奪魂夜影和米斯瑞拉的夾擊之下,沒有一個法國人逃出小教堂。

“老談舒爾殿下被重傷垂危的米斯瑞拉臨死一擊所殺,真是太不幸了。”奧斯瓦爾德的主人對這個結果很痛心。“他是偉大教會的忠實朋友和最勇敢的法蘭西人,羅馬教會和人民會永遠懷念他。”

雖然火炮技術的擴散和泄密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殺死這個擁有最深智慧、而且親身體會過這種武器的法師可以大大延緩這個事件的發生。

更何況真選教皇和法蘭西國王從來是不會是誠心誠意的盟友,他們只是在哈布斯堡寒風之中無可奈何的被迫團成一團來取暖罷了。

奧斯瓦爾德的話只有真選教皇能夠聽見,周圍的法蘭西紅衣大主教們一個個露出了驚駭和痛苦交錯的申請。

他們和真選教皇一起在城樓上,看著炮兵們忙碌地準備射擊。

子夜前,臺伯河入海口的戒者傳來訊,和多利亞大元帥預測的一樣,有敵人想要從河道方向偷襲羅馬。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15
第五百六十九章 皇帝駕臨

在夜幕中從船上下來的敵軍規模大大超過了真選教皇的預期,多利亞大元帥雖然提醒過他這個方向上可能會有敵人,他也只是認為拉迪斯勞斯可能派出一支小部隊從南面進攻。

也只有小部隊才能穿過錫耶納地區的利古里亞錫耶納聯軍封鎖線,那支部隊雖然戰斗力較差,多利亞元帥也承認自己兒子的部隊只能打打太平拳,但是只要不是死人總不能讓敵人的大軍就這么大搖大擺的過來。

然而向著羅馬城墻展開的敵軍明顯超過五千人,遠遠超過了聯合王國的海上運輸能力。

如此大規模的敵人出現,說明錫耶納城的那支部隊要么倒戈要么滅亡了,真選教皇認為多利亞大元帥倒戈的可能性不大。

真選教皇親眼看過這個人的眼睛,從中他能夠看到堅定的意志和高尚的信念。

“我看好像不是聯合王國那位陛下的旗幟,而是西班牙那位陛下的旗幟啊。”一個紅衣大主教突然喊了起來。

雖然夜色中很難看清敵人披風的顏色,旗幟的內容更難看清。

但是這些紅衣大主教們還是在黑夜中分辨出了城下的軍隊是西班牙人,雖然他們都不是來自西班牙或者聯合王國,這兩個國家的紅衣大主教們如今都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的府邸里,這個時候意大利和法蘭西的紅衣主教們才和羅馬教會國是真正是生死與共。

拉迪斯勞斯和費迪南德旗幟上那些細微的不同,都被一一找了出來,紅衣大主教中不乏紋章學的專家,他們有能力把所有二者旗幟的不同都找出來。

當然哪怕不是紋章學的專家也應該能看出二者的大部分區別,因為這個家族如此重要。哈布斯堡王室各個分支紋章的區別不能算是專業知識,而是貴族的常識。

最重要的不同是費迪南德紋章上的雙頭鷹上有特拉斯塔瑪拉王室的紫龍印記,而拉迪斯勞斯的雙頭鷹之下則有幾只跳躍的海豚。

這個來自美第奇家族宿敵的圖像并沒有出現在黑夜中。

“是皇帝親自帶來的西班牙本土兵團?有多少人???”雖然早上被打敗的是西班牙王國素稱精銳的那不勒斯軍團,但是本土兵團訓練更加嚴格,還有更好的裝備。戰斗力就算不說勝過那不勒斯兵團,在皇帝親自壓陣的前提下也不會差太多。

“看!他們從船上拆下了巨型投石機!”這個眼力特別好的紅衣大主教看到了西班牙賴以號令天下的武器來到了羅馬城下,緊張的情緒讓他說話的聲音都是忽高忽低的。

“他們是從何而來?西班牙的艦隊不是還沒離開本土基地嗎?”這個一個接受不了現實的紅衣大主教。

疑惑的竊竊私語在城墻上發散,雖然對于受到圍攻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他們都是只期待一個拉迪斯勞斯的,包括多利亞大元帥在內的人都沒有想到皇帝的艦隊會不在塞維利亞停留而直撲第勒尼安海。進而直接威脅羅馬。

黑夜中,越來越多的部隊從臺伯河上的艦隊中被放下,然后沿著城墻展開。

“哈哈,哈哈哈。”在一片恐懼中,真選教皇從容的聲音響起。“沒想到皇帝陛下不遠千里來給我送禮,河口淤泥越積越深。對羅馬城商業的影響越來越大。我想清理臺伯河河道已經好多年了,可是為了同異教徒和異端作戰一直沒有可用的經費,這一次居然有人免費給我挖泥。”

“確實如此,皇帝陛下盛情讓人感嘆啊。”托尼立刻給他的主人湊趣。“這可真是一件簡單的事啊,而且就這么幾天他們的大船就能開進來,肯定是拼了老命才能做到的啊。”

說是大船實際上只是相對羅馬商船來說的,真正的西班牙主力艦無論不可能進入河口。幾天的挖泥不可能清理數百年來被泥沙填滿的航道。

就算能開進來,皇帝也無論如何絕不敢在黑夜中讓他的艦隊深入臺伯河河道,這支號令天下的艦隊一旦有失,西班牙帝國的大業立刻會受到極大的威脅,陸地上的失敗可以屢敗屢戰,海軍一旦吃一個打敗仗,一代人的時間都難以恢復元氣。

出現在羅馬城邊河道上的這些船至多只是兩三百噸級別的次級戰艦罷了。

不過托尼說得沒錯,這幾天在河口,西班牙人真的是日背夜挖,把臺伯河口的淤泥清理了一小半。這才讓他們的帆槳并用船能夠駛入河道。

但是在到了羅馬城附近這一段之后,西班牙艦隊還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困境,他們投放部隊的速度很慢。

當然雖然很慢,如果是在平時,配合上北方的大軍和皇帝大旗。依然有可能讓羅馬城中陷入一片混亂。

但是今天,在真選教皇開口之后,城墻上的情緒立刻穩定了下來。

“既然皇帝陛下如此慷慨地地為偉大的教會國清理了河道,本座就讓他和他遠道而來的不幸部下和他們的戰友一樣也見識一下上帝賜下的無上寶物吧。”相比那些用凡人的眼睛觀察的敵情紅衣主教,擁有西瑞克賜福的真選教皇眼中的景象要清晰得多。

他能夠確定黑夜中影影卓卓的地方,費迪南德就在他部下的簇擁之中。

然而即使是皇帝親自壓陣,西班牙人上岸的速度也沒有多快。

西班牙人的緩慢讓羅馬守軍有時間調來足夠多的大炮到南面的城墻上。

“不要急,我們有城墻的保護,就和訓練時候那樣一步一步來。”費魯奇將軍急切地希望自己的部下能夠快點裝好彈藥,但是他知道越是關鍵時刻越是要告訴自己的部下不要急。“你們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你們能做到的,不要緊張,不要急。”

最高指揮官的穩定情緒會一層一層地滲透,中層軍官不慌,基層軍官就不慌,進而士兵們也就會發揮出訓練的水平。

在指揮官穩定的聲音中,大部分炮組都只用了比訓練時略多一點的時間完成了裝填,稍微慌亂的炮組也只耽誤了一小會。

在西班牙人進入到大炮的有效范圍城門時,真選教皇滿意地看到各個炮組都已經蓄勢待發。

他滿意地對費魯奇將軍點了點頭,哪怕錫耶納的部隊被西班牙人的登陸部隊消滅了,只要他還有這道城墻和這些大炮,那么勝利就依然是屬于上帝和真選教皇的。

然后他在眾人的注視下舉起了手。

城墻上的紅衣主教們紛紛在心中默念西瑞克的聲明,而士兵們屏息靜氣地盯著真選教皇手中的權杖。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16
第五百七十章 進攻圣城

費迪南德從臺伯河上的小船上走到意大利的土地上時,感到一陣頭昏。

統治四海的西班牙帝國的君主,暈船了。

對于坐慣了主力艦的皇帝陛下來說,駛入臺伯河的中型帆槳并用船實在是太小了。

他一點也不想離開海岸線深入這一地區,不僅戰術上增加了風險,在政治上也很麻煩。

西班牙的托雷多大主教和薩拉戈薩大主教從傳統上來說不僅僅是樞機團的成員,同時也是西班牙國內政治的巨頭,是王國內僅次于國王和首相的人物第一流人物。

可是拉迪斯勞斯說得對,意大利貴族的反對力量已經擺明車馬和他作對。

為了給所有的敵人和仆從一個明確的信號,他必須嚴厲毫不留情地予以反擊,這是比一點國內宗教反彈更大的問題。

更何況他費迪南德不僅僅是西班牙國王,更是神圣羅馬帝國皇帝、尼德蘭十七省大領主、新世界的統治者,他的力量能夠壓服馬德里的所有政治巨頭。

當然這些頭銜加在一起雖然可以讓幾位西班牙國內的紅衣大主教不敢妄動,但是還是幫不了他抵御暈船,不過好在軍事計劃已經早就擬定好了,西班牙的情報系統因為資源比較充沛的關系對于羅馬城附近的地理相當了解,并不需要他來臨陣做什么太細節話的指揮。

各個將軍們都各司其職地進行作戰部署,雖然速度不算快,但是夜間登陸的工作本來就是快不起來的事情。哪怕有再好情報和計劃都是如此。

他的掌旗官把象征著神圣羅馬帝國皇帝親臨的大旗高高舉起。盡可能地讓部下和敵人都能看見。

為了制止羅馬城被叛亂的威尼斯軍搶劫。皇帝陛下不遠千里來到意大利來拯救西班牙人民深深尊敬的真選教皇陛下。

可是他的一片好心,顯然是沒能傳到真選教皇陛下的面前。

羅馬城并沒有開門歡迎在船上已經呆了有半個多月的西班牙信徒,反而做出了不可思議的抵抗姿態。

雖然在海上航行的時間里,西班牙方面的牧師和軍官已經反復暗示了羅馬城可能會出現“正邪顛倒”的假象,給士兵們做了必要的精神準備。

可是當真選教皇的牧徽和大量的十字架出現在城頭,依然讓士兵們感到混亂和遲疑。

這些大部分來自鄉村的士兵們在參軍前,見過的最尊貴的人就是去鎮上趕集時見到過的牧師老爺,能夠來羅馬朝圣曾經是他們的夢想。甚至可能不僅僅是他們的夢想,還是他們父母和祖父母一生未能完成的夢想。

而現在他們真的到了羅馬,可是不是來朝圣,而是來攻城的。

這中間的落差實在是有點大。

要讓他們能夠克服心理障礙,就必須告訴他們真相。

而真相只有一個!

“士兵們,一些心懷叵測的野心家意圖蒙蔽真選教皇陛下,妄想破壞暗日教會和神圣羅馬帝國皇室之間堅不可摧的親密盟友關系。”一下船,好幾個西班牙軍官都“一起”意識到了這個唯一的真相,對著自己因為要攻擊圣城而稍微有點動搖的部下大喊了起來。

“肯定有卑鄙無恥的小人中傷皇帝陛下。”

“真選教皇陛下是被威尼斯人給劫持啦,否則他一定會城樓上揮手向我們這些最虔誠的信徒致意的。”

“一定有褻瀆者劫持了真選教皇陛下。他們想要裹脅偉大的教會和皇帝陛下作對,是可忍孰不可忍?!”

費迪南德雖然下船了。但是他的暈船癥狀反而因為這些毫無邏輯的話給加劇了,只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些士兵和他們的那不勒斯戰友不同,沒有被連番搶劫給消磨掉對西瑞克教會的敬畏,

西班牙的西瑞克教會還很有生命力,對于鄉村信徒的控制還很得力,他必須搞一些迂回戰術。

雖然費迪南德在路上并沒有下定直接進攻羅馬城的決心,但是必要的準備工作還是做了的。

這些荒誕的戰前宣傳一路上已經搞了快半個月了,但是臨陣再次強調一下也是絕對必不可少。

只是這確實又浪費了一點時間,不過在費迪南德看來這也沒什么,他本來就不是打算要夜間攻城的,進入臺伯河口之后,他的艦隊不可避免地被一些羅馬人給發現了,和茫茫大海不同,在這里要做到完全保密是不可能的。

在過一會攻城本來就是他的本意,而且到黎明時分北面的那不勒斯軍團也該趕到了,集中西班牙兩大主力兵團南北對進,費迪南德有信心一舉攻克羅馬。

雖然他已經知道了波旁公爵的死訊,但是依然認為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不僅僅為了達到對羅馬方面的戰役突然性,也為了給那不勒斯亂兵一個突如其來的教訓,西班牙本土兵團的行動不僅僅瞞過了羅馬教會國,也瞞過了那不勒斯軍團中的大部分人。

奧倫治親王幾天前向馬德里派出的報喪使者當然沒有碰上皇帝的船隊,皇帝在登陸后才派出使者要求波旁公爵配合他作戰,在幾個小時之前,他的使者回復他波旁公爵已經死了,奧倫治親王目前代理指揮權。

相比羅馬教會國,那不勒斯兵團的問題畢竟是小問題,費迪南德和所有謹慎的君主一樣在那不勒斯兵團這個重要野戰集群內部認為設置了指揮官無法做大的天然利益沖突,這雖然讓軍團內部矛盾不斷,但是任何一個指揮官也無法將這支部隊軍閥化,更不要說作為外國人波旁或者奧倫治都完全不可能使用這支部隊自立。

而羅馬是僅次于巴黎的敵對勢力中心,因此費迪南德還是優先要打擊它。

波旁公爵的死讓他很痛心,雖然他搶劫中意大利的行徑有很大的私心,還給了敵人一個吃掉他部隊的機會,可是這個卡佩家族的近支對于皇帝的大戰略很有價值。

他這一死,法蘭西國王就失去了一個心腹大患。

‘他怎么就那么不謹慎呢。’皇帝看著自己的部隊開始像羅馬逼近,還是不理解堂堂大將怎么會就那么死了。

波旁公爵喜歡穿著顯眼的披風這件事一直是他的特色,在皇帝看來他是自尋死路罷了。

上帝之怒?!這么荒唐的事情也虧奧倫治敢說,無非就是某種預設的魔法陷阱或者是特別巨大的投石機罷了。

奧倫治親王和富格爾師在見到了皇帝的使者后,被他帶來的消息驚訝得目瞪口呆,哈布斯堡家族的兩位君主居然同時出現在意大利,給了所有背叛和反對他們的敵人一個迎頭痛擊。

皇帝的使者對于波旁公爵的死訊顯然也有點震驚,但是他對于奧倫治親王暫緩攻城的建議根本不接受。

在這位西班牙子爵看來,奧倫治親王的表現恰好只是印證了“尼德蘭人果然靠不住。”這個西班牙人普遍存在的見解。

這些家伙躲在堅固的城堡里,確實給西班牙王師制造了不少麻煩,但是依然是膽小鬼。

所以作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使者根本沒有把這個荒唐的建議帶給皇帝,在他毫不留情地訓斥并威脅立刻接管指揮官之后,奧倫治親王只好打起精神,再次動員部隊準備從北面策應皇帝的部隊。

事實上,奧倫治親王知道如果使者如果是一個公爵或者侯爵說不定當場就這么干了。

只是他還是請求使者,至少告訴皇帝“上帝之怒”的存在,并不要在天色大亮之前太靠近城墻。

等到天色完全亮了,再四面攻城,還是有可能找到敵人火力比較弱的地方一舉破城的。

同樣,這個軟弱的建議,也沒有被子爵帶給費迪南德。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19
第五百七十一章 出乎意料的強硬抵抗

真選教皇的權杖已經舉了很有一會了,甚至于點火的引信都換了幾次,但是士兵們依然沒有看到權杖落下。

隨著西班牙人的陣勢步步緊逼,大部分羅馬人變得越來越焦慮了。

雖然他們無法準確飛邊今天早上和現在射擊距離的區別,但是也大致能夠感到差不多了。

士兵和紅衣大主教們都在心里催促,為什么不快點用上帝賜下的寶物保護我們的城市?

盡管他們也知道在什么時候開火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合適的開火距離是發揮這種武器威力的關鍵,可是他們還是本能地越來越緊張。

但是真選教皇的權杖始終紋絲不動。

雖然高舉權杖的是真選教皇,但是實際上的炮兵指揮官依然是費魯奇將軍,雖然那一下代行上帝權柄的榮譽這一次依然只屬于真選教皇,但是真選教皇在技術問題上還是完全尊重專業人士的意見的。

在眾多部下和信徒的注視下,真選教皇始終保持著沉靜和威嚴的神情,他的筆直的手臂和身體猶如整個城墻的主心骨。

盡管實際上他承受的壓力要比其他所有人都更大,剛剛北城的指揮官已經派來了使者向他報告北方也有敵人出現。

然而使者在真選教皇耳邊報告之后,他只是微微點頭表示明白,并輕聲指示使者不要說話。

北城上同樣有足夠多的火炮,而南城集中的大炮無論如何不可能來得及移動過去。雖然拉迪斯勞斯記憶中提供的樣本讓這第一批火炮就擁有輪子這個在另一個位面需要等待好幾百年才會被附加到火炮上的高端設計,但是依然機動力有限。

今天在城里拖來拖去幾次,已經好好幾門大炮和炮輪散架了,抄襲來的技術比之一步步發展成熟的設計。總歸是有那么一點缺陷的。

既然如此真選教皇就沒有把北城有敵情的情況告訴費魯奇將軍,以免干擾他的判斷。

費魯奇將軍因此可以獨立判斷,他在等待,等待正確的時機。

雖然他可以算是炮兵專家,然而實際上他的經驗也很有限,再加上守衛羅馬的沉重職責這是一個極其艱難的工作,好在他有真選教皇這樣明智的領導,沒有催促沒有懷疑,只有信任。

費魯奇將軍在沒有因為在佛羅倫薩城被拉迪斯勞斯打敗而失去榮譽,反而再次被真選教皇委以重任。除了以自己全部的精神和才能為美第奇家族的事業效勞之外。他并無其他心愿。

終于。西班牙人的陣中有好幾件巨大的兵器被推到了前面。

就是現在,費魯奇對真選教皇迅速地點了點頭。

“上帝之怒!”城墻雖長,然而所有的炮組成員都清晰聽到了這一聲拉丁文。同時看到了真選教皇將他手中的權杖猛力放下,直指西班牙大軍。

“轟!”

“轟!”

十幾個炮組幾乎同時射出了火炮,與此同時西班牙陣中立刻出現了一片城墻上都可以清晰看見的混亂。

他們從戰列艦上拆下,然后辛辛苦苦用小船運到羅馬的十幾具巨型投石機,僅承受了一輪攻擊后就被擊潰了三具。

“萬歲!”

“上帝萬歲!”

“真選教皇萬歲!”

“干得好。”在眾多信徒和士兵的歡呼聲中,真選教皇拍了拍費魯奇將軍的肩膀。

真選教皇給予了費魯奇將軍足夠的信任,他的信任得到了豐厚回報。

他的領導能力也確實是費魯奇能夠發揮出專業能力的基礎,“使功不如使過”這個用人原則一點也不神秘,可是到底該什么時候賞罰分明,什么時候給失敗者第二次機會從來是一個難題。這一次真選教皇選對了。

經過實戰的檢驗,費魯奇在非常有限的時間里成功地掌握了炮兵指揮技術,并組建了一支有戰斗力部隊。

“這都是上帝的恩賜和您的信任。”費魯奇將軍雖然和往常一樣第一時間正確回應了領導的夸獎,但是這一次他明顯有點心不在焉,不過真選教皇知道他不是因為自己的成績而產生了自得的情緒,而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職責還沒有結束。

“炮組進行再次裝填,準備第二輪射擊。”一輪炮擊至少需要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雖然應該不會有第二次射擊的機會了,不過費魯奇將軍還是要求部下立刻進行準備。

與此同時,費魯奇將軍努力借著微弱的光線,觀察受到攻擊的西班牙軍的狀態。

城門下已經聚集了超過五千的出擊兵團,他要找到弱點,然后擴大已經取得的戰果。

戰爭是比零和游戲更糟糕的一種博弈,既然羅馬城墻陷入一片歡騰時,費迪南德那一邊的情況自然是不大妙了。

整支西班牙軍隊猶如被毒刺蟄了一下的,正在扭曲、收縮。

火炮的射擊再加上投石機的倒下壓倒了上百名士兵,慌亂的人群一下子到處亂竄,即使有的軍官拿出武器砍死了幾個一邊跑一邊歇斯底里大叫的士兵也無濟于事。

雖然他們都見識過魔法的轟擊,但是這么的聲勢還是大大超過了士兵們能夠承受的極限。

他們比白天的那不勒斯兵團表現地還要糟糕,那不勒斯兵團至少沒有立刻就出現這樣的大亂,并且能夠在軍官的指揮下有序的撤退,

這一方面是因為黑夜給人類這種日行性動物天然的緊張感,這些士兵在晚上神經更緊繃。

另一方面,說明本土兵團相比那不勒斯兵團確實是要少了一點悍然之氣,也許他們訓練要求也很高,但是殺的人相比那不勒斯兵團就少多了。

不過他們也確實有那不勒斯兵團沒有的優點,這支部隊幾乎完全是西班牙人組成的,他們比那不勒斯兵團更忠實。

他們在受到超出預期的猛烈地打擊后并沒有徹底混亂,而是本能地向著皇帝所在收縮靠攏。

“大家不要亂,敵人埋設的魔法陷阱被激發了,這種陷阱只有一次的效力。”

“保持隊形!保護皇帝!”

“密集陣型,向皇帝靠攏!”

雖然出現了建制混亂,一些軍官和大部分士兵都因為投石機的突然崩潰燃燒而陷入了恐懼之中。

但是還是有很多勇敢的軍官紛紛挺身而出,穩定士兵的情緒并指揮士兵們執行在危急時刻的預定軍令。

有經驗的西班牙軍官都第一時間判斷他們目前遇到了夜間攻擊行軍中最危險的情況,他們遭到了熟悉地理的本地守軍的伏擊。

敵人判斷出了他們可能的架設投石機的地點,然后預先埋下了魔法陷阱,現在一舉摧毀了己方寶貴的投石機,接下來很快就是敵人的猛烈突擊了。

這個時候首先必須收縮隊形,保護好作為全軍中樞的皇帝和他的從人,然后再進行反擊。

最勇敢的西班牙軍官們雖然緊張但不慌亂,他們從過往的戰績知道,也許法蘭西人傾巢而出能給他們制造一點威脅,但是意大利人來得再多,也不可能吃的掉他們。

只要站住了就行。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20
第五百七十二章 第二輪炮擊

費迪南德此時正不斷地派出信使,了解各部的情況。

他想要后退。

雖然即使到了現在他也依然認為是敵人判斷出了投石機可能的位置而安置了威力巨大的魔法陷阱,所謂“上帝之怒”不過是某種宣傳手段。

但是從軍事的角度來說,顯然還是寧可信其有是最謹慎的態度。

可是這個時候想要有序地撤退真是談何容易,現在的情況下部分使者能夠恢復一部分部隊的控制也能向皇帝回報,但是更多的使者無法找到控制住部隊的軍官。

所以費迪南德不敢立刻下令讓部隊后退,只是讓他們回報情況。

西班牙軍由高素質的層軍官發起地本能抵抗讓他們能夠面對敵人的突襲,可是一旦皇他派出的信使讓一部分部隊撤退,而另一部分依然搞不清楚狀況,那么就會大大加劇部隊的混亂,把危險催化為災難。

他只能期待著部隊自行恢復一定的建制后,再有組織的撤退。

與此同時,費迪南德只能派出使者在了解情況之余,向他的部下宣告自己還活著,要求他們不要慌亂。

這種原地進行的重組對于抵抗突襲很有效,但是他們還要面對大炮。

重組這個過程即使是西班牙精銳來做也需要幾個小時,這對于早期大炮來說應該是不夠第二次發射的。

然而有賴于拉迪斯勞斯自己都不一定清楚的記憶深處的知識,羅馬教會這一次的大炮使用了優質青銅。實際上可以“先進”大炮直接面世,所以在一個小時之內,炮組們就完成了清洗炮膛,并第二次進行了發射。

這是決定性的一擊。這一輪的重擊之后,任何人都能夠意識到所謂的敵人的魔法陷阱這個解釋是不真實的。

哪怕是最勇敢的西班牙軍官在這一擊后,也開始動搖了,難道上帝真的對我們布下了天威?

他們在這個時候開始向遠離羅馬城的方向撤退,可是這一次他們不再有任何基本的組織,僅僅是人擠人地向南逃跑。

費迪南德這個時候知道大事不好,他命令掌旗官點亮更多火把向自己的部下表明自己的存在,并派出弗洛倫蒂諾大總管率領督戰隊去維持秩序,這個時候命令混亂也顧不上了,抓住多少部隊是多少部隊。

他同時大喊:“我在這里。你們的皇帝和你們在一起。大家不要怕。”

雖然他的侍從將這些喊話傳送到了整個戰場。但是腦里一片漿糊的部下顯然是聽不進這些話,他們依然在盲目亂竄。

皇帝雖然強大,他的祖先神雖然光榮。但是如何比得上上帝?

哪怕是佛羅倫蒂諾率領的督戰隊,實際上也是心思不齊,雖然這些皇帝近衛統統是西班牙貴族家族公,這個時候也沒辦法一心一意地效忠皇帝了。

連他們都在怕自然是威懾不了其他人了。

因此雖然弗洛倫蒂諾本人還是努力地大喊,并且殺死了直沖皇帝鑾駕所在的幾個亂兵,但是他恢復秩序的努力卻收效甚微。

“就是現在,陛下,我們可以出擊了。”真選教皇和費魯奇將軍對于西班牙人沒有逃出射程,而是在原地重組當然感到喜從天降。

炮組重新裝填并再次射擊后,他們都知道這一仗他們贏了。

“好!行上帝天威就在今夜。生擒皇帝者賞百萬塔勒,立大功以封公爵!”真選教皇雖說是要生擒,其實費魯奇將軍知道還是殺了費迪南德最好。

費迪南德的兒還遠遠沒有成年,如果殺死了他,西班牙在那不勒斯的統治必然會動搖,整個意大利都可以從哈布斯堡家族越來越大的壓力下解脫出來。

在接下來的二十年西班牙都不會有能力威脅羅馬教會了,拉迪斯勞斯孤掌難鳴,他應付奧斯曼都力有不逮,更不要說頂著法蘭西的威脅再次進兵意大利了。

“我出擊之后,請您繼續命令北方的炮組繼續射擊,喝阻他們可能的策應性攻擊。”費魯奇將軍很興奮,也許一個勇敢的武士可以得到百萬塔勒的獎賞,但是公爵的位置實際上只能屬于她他。

羅馬城南門打開,五千羅馬軍向著數量遠遠超過他們、訓練程度更是壓倒他們的西班牙軍發起了攻擊。

兩千瑞士衛隊是整座羅馬城的安全基石,并沒有隨同出擊,出擊的都是三流部隊。

就指揮來說,費魯奇將軍以下的軍官在夜間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部隊,出城不到五分鐘,他們的建制同樣一片混亂。

這些美第奇家族私兵和羅馬民兵很快就混雜成了一團,只是胡亂地向著西班牙人沖去。

僅僅在黑夜跑了一千米左右,羅馬軍的秩序就和被炮擊了兩輪的西班牙人差不多了。

當兵線接觸時,實際上雙方都沒有什么組織。

可是羅馬人的進攻進行地非常順利,這些烏合之眾在各層主教和牧師的指揮下用生平最大的力氣嘶吼著上帝之名,然后向著眼前的敵人揮刀。

士氣,同樣是戰場上決定性的力量。

這種力量可以讓綿羊和豺狼的位置顛倒。

以為西瑞克真的就在自己身邊的羅馬農民,確實是在十分鐘里就把西班牙的職業殺人者給打得如綿羊一般地四處哀嚎逃跑。

畢竟這些職業殺人者的父母其實也是農民,他們從小就被父母家人反復灌輸羅馬城的神圣和不可侵犯。

這些記憶可以被皇帝的威嚴和軍官最近的反復洗腦給蓋住,但是當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時,這些深刻的記憶就猶如泉水一般地涌出。

“我有罪,我有罪。”

“上帝饒恕我。”

這些西班牙人現在毫不懷疑羅馬城是有真神保護的圣城了,許多人就這么在戰場上跪了下來乞求饒恕。

只是做俘虜的機會是有,但還不是現在。

天亮之后,西班牙人才會有投降的機會。

黑夜,羅馬人只是盡可能地大砍大殺,發泄真選教皇對哈布斯堡家族在意大利橫行無忌的怒氣。

他們是如此狂熱,以至于包括費魯奇將軍在內的所有人在這個喧囂的戰場上都沒有聽到從羅馬城方向傳來的聲音。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22
第五百七十三章 寇濤魚人

“皇帝那邊似乎有一點危險啊。”加利亞尼男爵盡管鎧甲內外血跡斑斑,甚至臉上都有一處頗為明顯的傷痕,但是還是對皇帝狀況憂心忡忡。

南面傳來的巨響給他很大的壓力。

雖然他最初是被拉迪斯勞斯從米蘭接引入哈布斯堡家族的勢力下的,但是如今他已經是純粹的西班牙臣子,需要以費迪南德的利益為自己指針了。

“沒有必要擔心,皇帝陛下身邊的親衛部隊有足夠的戰斗力,除非真選教皇率領瑞士衛隊和大量紅衣主教直接出城攻擊,否則皇帝不會有危險的。”拉迪斯勞斯對于費迪南德的親衛信心十足,這支人數五百以內的親衛是世上精銳完全有能力保護同樣是當世高手之一的費迪南德從萬軍之中殺出來。

他也已經得到了奧倫治親王對于羅馬教會國新武器的描述,對于所謂的“上帝之怒”他總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可是一時間還說不出這到底是什么。

隨著那一聲聲巨響,他似乎越來越接近這個答案了,可是依然差了那么一點。

拉迪斯勞斯搖了搖頭,把自己的大腦清空,專注于軍事問題。

和建立在臺伯河河口的錫耶納公國港口不同,羅馬城距離臺伯河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所以西班牙艦隊無法把部隊像上次那樣直接投送到敵人的眼皮底下。

可是拉迪斯勞斯依然找到了一個奇襲的辦法。

梵蒂岡中心廣場是聞名歐羅巴的神圣宗教場所,那里不僅能容納數萬信徒一起祈禱,還能在大雨淹沒城市時給居民提供庇護。

盡管地勢不算很高。但是這里從來不會積水。

之所以有如此神跡。只因為兩千年前。那里有數十萬信徒一起祈禱然后上帝親自對這里施展了祝福,讓一切風雨都無法浸沒這信仰的殿堂。

當然這是西瑞克牧師的解釋。

還有一個解釋是,被西瑞克牧師斥之為對上帝陛下事業的卑鄙竊取的解釋,這座古代羅馬帝國時代就存在的城市下面,有古代帝國工程師精心構筑的排水系統,這些系統和那些引水橋一樣,都和西瑞克沒有什么關系。

拉迪斯勞斯對于這兩種解釋保持中立的態度,反正哪一種解釋都不妨礙他攻克這座城市。

只是西瑞克的信徒就有點無法接受他們信奉的偉大神明部下的奇跡居然無法組織敵人潛伏這個事實了。

雖然古代羅馬帝國建立這套下水道的時候。就考慮過敵人可能利用這條水道進入城市而修建了許多閘門并利用高低水閘使得水道的很多部分終年積水,還有落差很大的高低管,遠遠超過一般人能夠潛入的長度和高度。

但是拉迪斯勞斯派出潛伏者,可不是一般人。

哪怕身體已經過了最佳狀態,多利亞大元帥和他的幾個親衛也能憋氣泅渡過對于凡人來說難以渡過的漫長水道。

海戰之神維爾寇賜給了他和他的親衛遠遠超過一般人的泅渡能力。

但是他畢竟是人類之身而且在前一天的戰斗中受了頗重的傷,最后一個上升通道實在是有點長。

上升超過二十米的上升過程帶來的減壓效應依然讓他頭暈目眩。

盡管如此,頭露出水面接觸到空氣的一剎那,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一張那張令他痛恨的臉。

不要說頭暈,哪怕只有一口氣他也忘不了斗篷之下,霍爾巴魯卡魯魯的這張死魚臉。

就是這個寇濤魚人的首領勾結拉迪斯勞斯。它不僅出賣了多利亞大元帥的戰略藍圖,還為西班牙人提供了寶貴的航道情報和水文資料。讓皇帝將壓倒性大軍投入到了中意大利。

多利亞大元帥精心布置的局面,統統成了霍爾巴魯卡魯魯的進身之階。

多利亞大元帥身上帶的傷也是因它而起,它在營地內部制造混亂,讓拉迪斯勞斯的部隊和被裹脅利古里亞部隊輕而易舉地擊潰了上萬威尼斯人,小哥里提僅以身免。

多利亞大元帥當時也在盡管不情愿,但是依然勇猛攻擊曾經的盟友,他的傷就是被小哥里提所傷,雖然判斷和能力都很遜色,但是西瑞克實在慷慨,小哥里提真的殺出了重圍。

獲勝之后拉迪斯勞斯沒有繼續追擊擴大戰果,而是立刻向西前進直逼羅馬。

因為寇濤魚人還向拉迪斯勞斯提供了羅馬城遠古水道的情報,這些魚人的祖先也許參與了這條水道的開鑿。

這些魚人作為開路先鋒,游在突襲隊伍的最前面。

當多利亞大元帥鉆出水面時,他們已經肅清了下水道附近的幾個羅馬民兵,并在等到多利亞家族的人了。

“您好,尊敬的多利亞大元帥。”雖然如今寇濤魚人成了哈布斯堡王室的座上賓,可是攀上了高枝的這位寇濤魚人首領依然和往常一樣恭恭敬敬地向舊主行禮。

“狗東西,你他媽少來這一套!你把我們多利亞家族害的好苦啊,當年你們被沙華魚人趕到地中海里,朝不保夕的時候,是誰冒著被人類世界棄絕的風險給了你們一條活路,當年你是如何痛哭流涕地說要如何如何報答我們家族對你們的存亡續絕的恩情,嗯?!現在你這狗東西就用背叛來報答我們多利亞家族嗎?!”說話的不是多利亞大元帥而是米洛,卓爾精靈高超的折磨手法讓他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但是卻沒有留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傷害,芳內塞紅衣大主教親自出手之后他已經基本恢復了,甚至于還能參戰。

只是心理上對背叛的痛苦可不是那么容易恢復,米洛雖然曾經對父親的政策不是完全支持,但是對于以如此的方式被迫成為拉迪斯勞斯的馬前卒還是切齒痛恨的。

“米洛,錯的是我們,和大師沒有關系。”雖然心中對于這個老部下的仇恨并不比兒子少半分,但是安德烈多利亞大元帥明白,在強大的西班牙聯合王國聯盟和利古里亞共和國之間選邊站實在是太別無選擇了。

往日的恩情并不足以平衡這個選擇。

“并不是我們去和國王陛下聯絡,而是他找到了我們,如果不是他們找到了厄爾巴島上來,我如何能猜到偉大的會愿意給我們這些異族一條活路呢?”對于米洛的侮辱,霍爾巴魯卡魯魯并沒有做出任何激烈的回應,反而盡力解釋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過去的一天里,他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多利亞父子獨處。“我并不想……………..”

“您不必解釋,大師。我完全理解,就和我的所作所為一樣,您的所作所為僅僅是為了您的民族有一個更好的未來罷了。”只是多利亞大元帥雖沒有和兒子一樣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但是也沒有讓他說下去。

霍爾巴魯卡魯魯知道多利亞大元帥雖然并沒有惡言相向,但是這也絕對不是原諒,只是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再多說也不過是浪費感情。

“既然如此,就讓我們放眼未來吧。”它一邊將附在身上的軟甲的植物給清理干凈,一邊拿著武器跳出了羅馬城古老的下水道。“現在,讓我們一起為偉大的奪取這座偉大的城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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