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術士皇族 作者:古老城堡 (已完成)

 
mk2258 2013-1-16 17:14:4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1 95186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22:34
第五百零四章 察覺

雖然并不是真正的海軍,但是耶維奇的簡報還是被拉迪斯勞斯稱為航海日志。

“很感謝您辛苦了一天之后還愿意奔波來這里。”

“這是我的榮幸。”

“今天遇到了兩次戰斗?”拉迪斯勞斯除了自己讀報告外,還要求耶維奇每天派出優秀的軍官作為使者來幫助他理解局勢。

拉迪斯勞斯總是看完報告之后再召見軍官,他看報告的這段時間里,作為信使的軍官可以休息一下,恢復一下精神。

“是的,陛下,今天中午和下午發生了兩次戰斗!”說話的這位軍官非常年輕,他對于能夠向自己的君主簡報非常興奮,一點也不見疲態。

這當然也是拉迪斯勞斯的次要目的之一,加強同軍官團的感情。

他經常邀請這些軍官和將要離開的匈牙利貴族一起共進晚餐,也算是某種民族融合的手段,雖然效果非常非常有限。

“雷德爾少尉,是嗎?”拉迪斯勞斯首先在規模不大的內河艦隊中試行軍銜制度,這種日后被證明可以極大提高軍隊組織性的制度同樣需要現在小范圍內證明自己。

“是的,陛下,埃里希雷德爾!”年輕的軍官精神狀態也很好,他不是貴族出身,作為一個中學教師的兒子能夠成為一名軍官需要非常的天賦和不懈的努力。

“你在內河艦隊服役多久了?”

“十八個月了,陛下。”

這在內河艦隊里已經算是很資深的了。

“非常好。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成為一名軍官,說明您的能力一定非常出眾。”

“謝謝您。謝謝您,陛下,謝謝您。”

雷德爾激動地語無倫次,他在一路上已經無數次想象過同君主會面時的情景,這實在就是他想象中最好的情況了。

“在我的記憶中,奧斯曼人的抵抗雖然隨著我們越來越南下而變得激烈,但是這應該是第一次敵人在一天中兩次向我們發起攻擊吧?”鼓舞之后就是正事了。

“是的,陛下。從維也納出發以來超過這兩個多月,敵人從來沒有過在一天中兩次發起進攻,不過我們還是順利地擊退了敵人,并且沒有損失任何一艘船只!”雷德爾是“魯道夫大帝”號的損官副隊長,在隊長開戰不就就戰死的情況下指揮部下英勇排水,發揮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因此得到了今天向拉迪斯勞斯做簡報的榮譽。

他確實有理由驕傲:“今天我們的俘虜中有好幾個巴巴利海盜的成員。還有來自異教徒黑海艦隊的老軍官,但是他們都被我們打敗了。”

雖然蘇萊曼拒絕了讓海雷丁到多瑙河來作戰的想法,但是征調各個艦隊的精兵強將也是必然的。

只是臨時用運輸船隊搭建的反擊艦隊依然一次次被奧地利人擊潰。

“中午的時候,敵人的第一次攻擊幾乎沒有取得什么戰果,是嗎?”

“是的,陛下。耶維奇將軍命令我們嚴陣以待,輕而易舉地就摧毀了敵人的攻擊。”

耶維奇在他過去的報告中多次提到了奧斯曼人喜歡乘著奧地利軍吃飯的時候,來嘗試進攻,幾次下來奧地利人對這些小把戲當然是有所準備的。

夜戰則是超過了奧斯曼人的能力,這本就是考驗組織能力對于弱方不利的情形。在水上更是如此。

“但是敵人在下午的攻擊就稍微出乎你們的意料了,是嗎?”

“敵人再次來犯確實很反常。不過我們受到損失的主要原因還是敵人第二次攻擊的規模很大,敵人一共組織了超過二十艘中型以上的帆槳并用船。”

耶維奇報告中的數字是二十二艘,總噸位可能超過了奧地利內河艦隊。

但是武裝力量和運輸力量之間的不同是全方位的,在水軍這種技術兵種上更是如此。

雖然有許多有經驗的水手參加了組建這支艦隊,有能力的官員也在很短的時間里找到了勉強可用的船只,并從很多堡壘上搜集到了投石機和巨型弩。

但是奧斯曼人無法在幾周的時間里就把找到把武器和船只集成為戰艦,讓軍官和士兵間互相了解,從戰艦下水道形成戰斗力的過程是一個專業活動。

而且一定要按部就班,極大的壓力有的時候會激發人的潛力創造出奇跡,有的時候則會帶來災難。

雖然奧地利軍艦的數量只有對方的三分之一,可是上游的奧地利艦隊首先發現了對方,耶維奇迅速命令艦隊出擊,從一開始就牢牢掌握了主動權。

盡管奧斯曼人的指揮官在之前組織編隊航行的過程中體現了自己超凡的才干,但是他最終只能技止于此了。

這支連編隊航行訓練也只進行過一次的奧斯曼艦隊發現從上游殺來的奧地利艦隊之后,很快就陷入了混亂。

雖然攝于奧斯曼軍法沒有哪個船長掉頭就跑,但是前面的各自為戰根本沒有配合,后面的船使不上力,只能看著前面的戰友挨打。

雖然“魯道夫大帝”號第一輪就被巨型弩命中,水線附近開了一個大口,但是奧斯曼人沒有有效的集火能力,奧地利艦隊的旗艦最終在雷德爾少尉的奮戰下轉危為安。

耶維奇自身也在過去幾個月的戰斗中迅速積累下了不少經驗,旗艦受損也沒有減低他的指揮能力,奧地利艦隊從容地先集火打擊敵方旗艦,然后根據作戰順序盡可能地集中力量打擊比較活躍和突前的敵艦,最終取得了一場大勝,擊沉了四艘敵艦,并俘虜了一艘敵艦。

到了太陽落下,奧地利艦隊才停止追擊返回預定的營地,并向拉迪斯勞斯派出了每日的信使。

“不論是規模還是抵抗的激烈程度都是進入匈牙利以后所未見的,陛下,雖然敵人還有超過十五艘軍艦逃走了,但是最敢戰的菁華已經被我們消滅了,敵人短時間內是恢復不了了!”雷德爾的視野和耶維奇不同,不過他們都提及了這一次敵人的頑強程度。

拉迪斯勞斯點了點頭,對雷德爾說道:“真是讓人印象深刻的勝利,我和奧地利人民都感謝您的奮戰,只是今天我不能和您共進晚餐了。”

“給這位雷德爾少尉一個面包一杯牛奶,讓他和我的軍令官一起出發,讓耶維奇立刻起錨,繼續南下靠近敵人大營所在相機攻擊。”

“那些匈牙利貴族讓他們不要走了,讓弗倫茲貝格立刻開始動員大軍立,向敵人的大營前進。”

奧斯曼軍的騎兵幕在靠近德拉瓦河之后已經越來越好斗了,拉迪斯勞斯和他的參謀根據地圖認為對方距離河口應該還有一到兩天的行程。

可是敵方艦隊和騎兵的表現,說明情況并非如此。

拉迪斯勞斯意識到了奧斯曼軍正在嘗試擺脫自己,反常的反擊就是征兆。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22:35
第五百零五章小勝

“公爵殿下,哈布斯堡陛下連夜調動大軍,這是今夜就是要決戰了?”

“是的,陛下最擅長夜間調動和作戰,我們早就制定了嚴密的計劃。”

在幾位急匆匆趕來詢問軍情的匈牙利貴族面前,霍爾蒂表現地非常鎮定和傲慢,就好像他真的知道拉迪斯勞斯的計劃似的。

這當然不是真的,組織晚餐是一回事,進入軍事會議則是另一回事,雖然他已經被臨時任命為五千匈牙利軍的指揮官。

拉迪斯勞斯將剩下的一萬匈牙利部隊均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交給霍爾蒂公爵,一部分交給曾經的埃斯泰爾戈姆守衛官,埃斯泰爾戈姆作為多瑙河邊的重要據點,已經由維也納方面接管了。

事實上,霍爾蒂和其他匈牙利人一樣,也就是剛剛知道了出擊計劃。

當然其他的匈牙利貴族們可不知道這一點,霍爾蒂抓住機會在往日的同僚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十幾天的居中協調下來,霍爾蒂已經重新組織起了自己的羽翼。

他的公爵爵位和同瑪麗王后的關系讓他是天然的匈牙利派系領袖,那個埃斯泰爾戈姆的守衛官因為是西班牙來的,實際上并沒有什么競爭力。

“公爵殿下,國王陛下有令,他命令您和您的部隊緊跟最后一批離開營地的奧地利軍之后出發,依照路口的指示牌和憲兵部隊的指示,務必保持隊形。”

“是,請您轉告陛下,臣一定恪盡職守!”

第一批出營的部隊已經走了超過半個小時,被拉迪斯勞斯留在最后的匈牙利人才走出營地,雖然匈牙利人帶來的馬匹不少,不過其中只有八百得到認可的騎兵被拉迪斯勞斯交給凱梭維廷指揮。

這些騎兵倒也不一定是特別精銳,而是由自耕農組成的比較容易補償和建立權威,只要確定免稅三年,大部分自耕農就很愿意接受奧地利軍官的直接指揮,而要打散貴族的部隊往往還有一些政治代價,接受了他們的服務之后,拉迪斯勞斯就要在組織新政府的時候關注他們的訴求,加入一些他們的人選。

哪怕不是現在就要兌現也是一種潛在的協議,而拉迪斯勞斯在確信這些部隊戰力有限之后更不打算負擔做出許諾。

拉迪斯勞斯盡管對于這些貴族很客氣,甚至在吃飯時還會偶爾恭維他們,但是絕對不保證他們在本地政府里曾經擁有的權利。

他要把吏治之權完全集中到維也納的中央政府,哪怕會激起一定的反抗和延長組建地方政府的時間也在所不惜,這是建立一個有效國家必然的代價。

所有匈牙利貴族都被告知,想要成為公務員,就要去維也納接受甄別,并且通過必要的德語測試。

工作語言的統一是國家統一的象征和基石,拉迪斯勞斯打定主意不做妥協。

當然拉迪斯勞斯也可以先把匈牙利人給用了,然后再食言而肥。

不過拉迪斯勞斯并不打算這么干,要他背信棄義不是不可以,但絕對不是為了這么點價碼。

分給霍爾蒂和那位西班牙老將指揮的這一萬匈牙利軍都是各大貴族的私兵。

雖然把他們裹在中間可以降低行軍的損失,但是拉迪斯勞斯最終在弗倫茲貝格的建議下,還是把他們丟在了最后,能跟上多少算多少。

畢竟行軍還能湊合,等到展開隊形的時候,這些部隊還是單獨列在一側比較好。

為了這些部隊,提高主力部隊的行軍和布陣難度不值得,就如同過度地給與這些貴族利益一樣不值得。

不過奧地利的舊有體系也不可能一下子吃掉全部的利益,盡過多大的責任,就會得到多大的權利,這是拉迪斯勞斯秉持的原則,只有這樣才能促進民族融合,如果光有責任沒有權利,那么最終必然激起反抗。

“諸位,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就靠今夜的奮戰了。”霍爾蒂很清楚自己也和這些貴族們一樣需要證明自己的價值,他拼命地打氣。“陛下指揮過無數次夜戰,從來沒有失敗過,請大家放心,哪怕是奧斯曼人今天也只有死路一條!”

“必勝。”

“必勝。”

雖然前方是滅國數十,剛剛消滅了他們數萬同胞的奧斯曼軍,不過既然是追擊戰,匈牙利人還是多少有點士氣的。

不僅僅是貴族,就是農兵也希望能從敵人的尸體上拔一身衣服好過冬,如果能搶到一身破舊的皮甲可就太好了,有了盔甲再有一匹馬的話,下次征召就有可能成為貴族麾下的騎兵了,那就會有軍餉了。

在匈牙利鐵甲比馬匹要貴不少,比較好的皮甲也很值錢。

雖然這并不是拉迪斯勞斯喜歡的軍隊組成方式就是了。

這種組織的匈牙利部隊在夜間行軍自然是一片混亂,各種意外事件層出不窮。

雖然有指示牌和憲兵,但是還是不斷有士兵掉隊,或者是莫名其妙地摔進路邊的深坑,或者是在行進中走到了自己戰友的長矛上。

更可笑的誤傷是一個蠢貨被自己的斧頭給劃開了脖子,然后在死前發出嘶聲力竭的“敵襲”“敵襲”的大喊,這個倒霉蛋死了所以不用被以擾亂軍心處死。

霍爾蒂和其他匈牙利貴族先是對緊張至極地派出騎兵搜索敵人在哪里,浪費了一個半小時才恢復了對部隊的控制繼續上路。

這一切讓排在最后的霍爾蒂所部到達德拉瓦河邊的奧斯曼大營時,天色已經大亮,而且戰斗已經結束了。

所有的喧囂已經遠去,只是戰場還沒有打掃。

奧斯曼人的大營中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尸體,全部是近東風格的奧斯曼人,奧地利人的少量尸體已經被全部收集了起來,士兵就地舉行葬禮,貴族可以回到自己的故鄉下葬。

“恭喜您,陛下,恭喜您。”雖然沒有幫上忙,不過霍爾蒂還是毫不臉紅地沖到了拉迪斯勞斯面前。

拉迪斯勞斯對他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而是依然盯著地上的一具尸體。

雖然早就料到匈牙利人幫不上忙,不過昨夜的表現也必須給點臉色看了。

霍爾蒂當然也配合地顯示自己的誠惶誠恐,但是他并不是很擔心自己的位置,他是最早投靠拉迪斯勞斯的公爵,是一個極佳的例子和標桿,所有匈牙利人都在看著他的際遇。

“陛下,我們一共殺死了七百三十三人,俘虜了二百五十五人,從敵人的戰斗力和服飾看應該全部是耶尼塞利精銳,我方的損失在一百五十人以內,其中死亡人數不超過四十人。”在霍爾蒂看來弗倫茲貝格提供的數字很不錯,這已經可以算是一場大勝了。

事實上路易二世在位十幾年和奧斯曼打了十幾年,一共也沒殺死過一千個真奧斯曼新軍呢,邊境上殺死幾十個非正規奧斯曼軍就能自稱大勝了。

莫哈赤戰場上更是絕對沒有造成這么多損失。

更不要說十比一的戰損比了,哪怕這些敵軍精銳是在執行殿后任務,這個比例也很了不起了,說明跋涉行進了一夜的奧地利軍依然保持了極其旺盛的戰斗意志和高超的作戰技巧。

而且一路走來,霍爾蒂看到了一支雖然疲憊,但是依然能夠作戰的部隊。

各個聯隊間已經恢復了建制,戰場周圍也派出了警戒騎兵。

霍爾蒂知道如果是自己的部隊追來,那么這一千以逸待勞的奧斯曼軍不要說被全殲了,完全有可能徹底擊潰自己的那些部隊。

這時,侍從通報,耶維奇司令官的使者來了。

“我的艦隊在哪里?!”拉迪斯勞斯不待那個軍官報告,立刻開始質問。

霍爾蒂的大勝顯然達不到讓拉迪斯勞斯的預期,他并沒有像霍爾蒂那樣滿足。

始終保持超過二十里的距離是正確的策略,拉迪斯勞斯確信這一點。

不過這個策略讓奧斯曼軍無法發起決戰的同時,也確實讓奧地利很難獲得決定性的勝利。

奧地利軍行進了超過三十五里才和奧斯曼軍恢復接觸,顯然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奧地利軍的斥候隊敵人距離的判斷有重大失誤,內河艦隊也沒有發現這一點。

蘇萊曼的主力撤走了,他們順利地在奧地利軍擊潰殿軍之前,全軍撤到了德拉瓦河南岸。

“殿下,殿下。”知道情況不妙,耶維奇讓自己的一位主要助手來回報,可是這位中年軍官在君主的怒火前依然快窒息了,雖然拉迪斯勞斯還沒有加冕,但是很少有奧地利人稱呼他為殿下了。

“不要緊張,慢慢說。”安慰那個軍官的是薩扎斯坦。

弗倫茲貝格這個時候因為軍中間的競爭而沒有說話,他不落井下石已經是很沒有職業道德了。

“陛下,陛下,耶維奇將軍正在向德拉瓦河的上游追擊,他判斷敵人不可能在一夜中渡過這么多人,這個渡口的運力極限絕對不超過十萬人,而敵人僅僅是軍隊就不止這個數,一定在上游還有一個渡口!”

拉迪斯勞斯一聽,立刻同弗倫茲貝格和薩扎斯坦研究了起來。

“昨天晚上,我們一轉入德拉瓦河,就遭到了敵人的攻擊,敵人有順流之利而且早就等著我們,不過在一番血戰之后我們還是擊退了敵人,盡管損失了兩條船,但是耶維奇將軍還是命令我們繼續追擊并準備攻擊運輸船隊。”

“可是敵人比我們更了解這里的水文狀況,一些他們的小船能走的航道我們追入之后才發現會導致大船擱淺。魯道夫大帝的噸位最大船底被河道下的石頭劃傷,而且我們連續失去了兩任損管隊長,修復效率大大降低,直到天亮前兩個小時才剛剛恢復了必要的行動能力。”這位軍官終于漸漸能把話說利索了。

昨夜跟拉迪斯勞斯說過話的那個年輕少尉雷德爾太累了,他在下水探查船底狀況時不慎撞到了河道下的一塊石頭,當即就昏迷被沖進了河里,如今已經是萬無幸理。

不過拉迪斯勞斯此時根本沒有意識到損管隊長就是那個英姿勃勃的少尉,也不會知道如果他活著,也許能夠成為一位偉大的海軍統帥呢。

“你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拉迪斯勞斯對這位軍官說道。

“要不要向上游追擊?”弗倫茲貝格有點猶豫。

“德拉瓦河上,最近的渡口在包爾奇,距離超過二十公里。”作為當地土著,霍爾蒂發揮了作用。“這一段的道路情況,比昨夜走過的還要糟糕。”

“敵人早就分兵了,陛下,還是再等一等耶維奇的回報吧,敵人很可能已經撤完了,也有可能數萬敵人正在那里嚴正以待地等著我們。”

奧地利軍輕兵追擊很有可能讓奧斯曼人得到一直苦求不到的決戰機會。

當然敵人更有可能正在急切地裝船,猶豫也可能會錯過取得一場勝利的機會。

消滅一千敵人雖然滿足不了拉迪斯勞斯的胃口,但是他理智地明白,這些作為殿軍的部隊是敵人的菁華,一千人是一個很不錯的戰果了。

要不要繼續追呢?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22:37
第五百零六章力克包爾奇

拉迪斯勞斯的猶豫沒有持續多久,耶維奇的第二個使者趕來請求他立刻派出援兵。

并不是他兜住了敵人主力,奧斯曼軍大隊人馬已經渡過了德拉瓦河。

事實上,包爾奇那里才是奧斯曼人的主要渡河地點,耶維奇正在率領水手爭奪一座橋梁。

“包爾奇確實有一座橋,不過二十年前的一場洪水已經把它摧毀了...............”霍爾蒂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向拉迪斯勞斯提供一個重要情報。“不!該死的奧斯曼人修好了它。”

因為設計不合理,這座橋極大地妨礙了德拉瓦河和多瑙河的水運。

相比可以收過橋費的當地小貴族,運輸商背后的大貴族更有影響力,所以作為財政大臣的霍爾蒂一直拒絕當地人重修它的要求。

這座他年年否決重建的橋梁成了奧斯曼的得救大道。

這樣才合理,一天之內從一個渡口渡過十萬人不是不可能,可是要是在夜間的話就實在是太離奇了。

匈牙利部隊因為黑夜產生的拖延固然是因為他們素質低下,但是也是因為我們人類天生是日行性動物。

“騎兵立刻出發,務必保住那座橋。”

這座橋剛剛為超過十萬奧斯曼軍提供了生路,不過現在它對奧斯曼人已經是一個負擔了,因為他也為奧地利人提供了一個追擊的機會。

當拉迪斯勞斯感到包爾奇北岸渡口時,那座橋已經再次恢復成霍爾蒂上次見過的時的樣子了,耶維奇派出的水手敗給了杜堊登率領的殿后部隊。

“陛下,臣無能。”

“你做的很好,盡可能地就地休整一下吧。”

不是沒有期待過奇跡,但是請罪的耶維奇并沒有受到拉迪斯勞斯的訓斥。

平心而論他的表現已經不錯了。

當天晚上耶維奇的一個副手來挖墻腳,說他在關鍵時刻沒有親自率領水手攻擊,倒是被拉迪斯勞斯嚴厲地訓斥了一通,艦隊司令怎么能離開自己的戰斗崗位呢。

不過這個副手是霍亨索倫的外甥,考慮到國務會議成員的感受,拉迪斯勞斯也就沒有以這種不大有力的罪過解除他的職務,更何況所有內河艦隊的軍人這段時間都是辛苦了。

奧斯曼人對橋的破壞不算徹底,奧地利人只花了不到三天就修好了這座德拉瓦河上的重要橋梁。

當然這點時間也足夠奧斯曼大軍拉開了相當遠的距離,如果包爾奇再能耽誤拉迪斯勞斯幾天,蘇萊曼的大軍就轉危為安了。

不過拉迪斯勞斯并沒有放棄追擊,橋一修好,他就率部過河,進攻包爾奇城。

德拉瓦河北岸的匈牙利堡壘沒有一座讓奧斯曼人看得上眼,基本上都是主動拋棄了,少數留下部隊堅守的也根本沒有能夠拖延奧地利人什么時間。

有些超過五百人防守的堡壘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奧地利人攻陷了,這也大大提高了奧斯曼人對奧地利軍的評價,讓他們不敢留下一半部隊進行決戰。

不過包爾奇的規模就不是那種土圍子外加一座三層小樓的所謂堡壘能比的了,雖然護城河因為當地官員的腐朽已經徹底淤積了,奧斯曼人也來不及挖開,但是其他城防設施都得到了加固。

守軍同樣是一千耶尼塞利新軍,這支部隊在這里堅守是抱定了必死的決心的。

但是奧地利人的攻擊速度和強度還是超過了他們的意料。

他們原以為就算敵人不等投石機運來,至少也要等一萬人過河才能攻擊吧。

可是奧地利人僅僅是向西、南、東三個方向張開騎兵幕,確保奧斯曼大軍沒有在旁邊埋伏后,立刻就準備攻擊。

雖然耶維奇確信奧斯曼軍主力依然在沿著多瑙河撤退,但是拉迪斯勞斯知道自己艦隊的實力已經削弱到了臨界點,這種極端環境下,雖然耶維奇依然可以讓奧斯曼人的運輸極端困難,但是在觀察敵人時,誤判的可能性也正在急劇提高。

他最擔心的,還是被奧斯曼軍主力抓到會戰的機會。

不過奧斯曼守軍的指揮官知道自己的君主和大部分戰友確實已經依序南撤了,光靠陸上民夫來長期維持十萬大軍的補給實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運糧民夫因為吃不到最低限度的食物已經發生了好幾次騷動,雖然都被鎮壓但是情況已經很危險了。

奧斯曼軍如果設伏而被奧地利方識破,那種后果不堪設想,真的有可能引起士兵騷動,那局面就不可收拾了。

看上去這批攻擊部隊也僅僅是千余人的樣子啊,這樣就想攻下一座有上千守軍的堡壘?

太傲慢了。

但是守軍指揮官并沒有憤怒于敵人的自大,而是感到了興奮,他看到了自己和部下的生機。

雖然不怕死,但是能夠不死誰會不樂意呢?

攻城中,第一次攻擊是很關鍵的,如果己方重挫了這次進攻,那么就很有可能可以堅守一段比較長的時間。

雖然奧斯曼主力部隊已經撤退了,但是奧西耶克周圍布置了一萬軍隊,如果奧地利軍攻城不利,未必沒有解救包爾奇的機會。

城里已經沒有任何居民了,存糧也很充足,雖然對這支部隊不抱什么希望,而且還有被奧地利人繳獲太多的風險。

蘇萊曼還是寧可讓大軍更難過一點,還是盡量給他們留下了還算充足的糧食,畢竟如果糧食非常少,那就等于直接告訴這些士兵他們死定了。

也許一些有獻身精神的軍官會在必死的情勢下奮戰,士兵則至少需要一個希望,哪怕是虛幻的也行。

哪怕僅僅是拖延這些糧食也可以稍微增加守軍的士氣。

“大家打起精神來,準備射擊。”

奧地利人真的開始列陣了,他們僅僅有簡單的云梯,沒有投石機也沒有攻城錐。

在守軍指揮官看來,這顯然是敵人不知道耶尼塞利新軍真是實力的反應,作為耶尼塞利新軍他們當然有理由看不上那些從巴爾干征發來的三流部隊,哪怕是一些土耳其的非精銳二流部隊面前,他們也有可以自負。

這位指揮官不是不知道在北岸營地阻擊敵人的也是耶尼塞利新軍,只是這個時候他不愿意想。

人總是看到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特別是在絕望的時候,這位奧斯曼軍官就是如此。

這時,在十幾個從人的陪伴下,安娜來到了城門的對面。

‘那是一個法師?紅袍法師?這就是傳說中的環之施法嗎?”這位奧斯曼軍官也算是見多識廣,只是他擔心錯了對象。“女性高級施法者,是米絲瑞拉,幻術系的那個鎮國?她來攻城?”

這時,雖然懷疑幻術魔法的適用性,這位指揮官已經意識到了不好,奧地利人在北岸進攻小型堡壘時,從來沒有使用過這樣大規模的魔法。

“分散開來,不要城墻上聚集。”為了避免太多士兵受到幻術魔法的影響,指揮官下達了降低城墻上士兵密度的命令。

這是錯誤的應對,他應該出城列陣的。

雖然出城的部隊很難生還,但是可以讓安娜這次耗資巨大的進攻不至于直接摧毀城墻。

為了確保一舉破城,安娜聚集了許多牧師一起來支援她施法,這可以提高她的力量。

并大大降低施法材料的使用量,但是需要一個牧師的生命作為卡署斯神力的媒介。

雖然卡署斯賜福在整個歐羅巴都可謂是聲勢浩大,西瑞克和班恩的教會都密切關注著安娜和她的一舉一動。

但是奧斯曼帝國的情報機構還是更關注二十年來兇名赫赫的薩扎斯坦和米絲瑞拉,對于新生的勁敵他們還不夠關注,包爾奇城中的這些奧斯曼人將為此付出代價。

奧斯曼士兵看著城外的女人在眾多牧師的贊頌聲中,變得越來越明亮,

她身上散發出巨大的熱量,甚至在幾百米外的城墻上都可以感受到。

“贊美您,陛下。”一個卡署斯牧師突然之間發出高昂的嘶吼,他的身體化成一團火焰流沖進了安娜的身體。

一陣激烈的爆發之后,安娜完成了變身。

“那是什么怪物?”

當巨大的怪獸從火團中沖出來的時候,所有城墻上的奧斯曼士兵都在恐懼和懷疑。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22:39
第五百零七章 緩手

薩瓦河和德拉瓦河同樣是發源自阿爾卑斯山的多瑙河西側支流,但是相比德拉瓦河,薩瓦河的徑流量要大得多。

再加上這一條河流在過去的兩百年,一直是匈牙利防御奧斯曼侵略的第一線,沒有那個匈牙利人會嘗試在這里造橋。

不僅僅是經濟上不理智,對軍事上也是極大的潛在風險。

所以薩瓦河中下游,并沒有如德拉瓦河那樣有奧斯曼人急需的橋梁。

耶維奇的艦隊盡管艱難,但是依然在發揮著作用。

不過奧西耶克中總歸還有一點存底,奧斯曼士兵們在這里吃上了一頓飽飯,還見到了久違的葷菜。

每個人碗里都見到了那么一點牛肉沫子。

不僅食物有所改善,而且暫時不需要擔心敵人的追擊了,雖然大部分人還是不能入城,但是至少營地是比較堅固的了。

這一切都說明越往南,奧斯曼人的政府組織,后勤籌備就越有力,情況開始好轉了。

“陛下,貝爾格萊德的哈南帕夏向您請罪,建到一半的浮橋又垮了,他的一個兒子也被沖走了,沒有時間嘗試下一次惡劣,我們無法及時在薩瓦河上搭建浮橋了。”

“知道了,讓他盡量多籌集一些運輸船就是了。”

易卜拉欣并不驚訝于蘇萊曼的平靜,雖然有很多臣下認為他們的君主很苛刻,易卜拉欣卻知道這位君主實際上有足夠的判斷力來區分不夠努力和人力有其極限這兩種情況。

在冬季寒冷的河流里,要在如此有限的時間里建成一座可用的浮橋。顯然就是后一種情況了。

當然這也多虧易卜拉欣不動神色地用他的兒子的死為哈南開解了一下。

這位哈南帕夏和易卜拉欣并無私交。

他也不是希臘人,而是保加利亞人。只是同為非土耳其人,這些外來皈依者為了求存,自然有這種心照不宣的互助。

事實上,“多籌集一些運輸船”同樣是一個極其艱難的工作,同奧地利艦隊連番作戰已經損失了大量船只而且這些船還都是質量比較好的運輸船。

渡過德拉瓦河的時候又損失了一批船,雖然耶維奇的艦隊受到了有力阻擊,但是實際上奧斯曼方的損失依然在奧地利的三倍以上,不僅僅是交戰的損失。夜間渡河本身就是一項高難度戰術動作。

渡過德拉瓦河的那一夜,超過兩千奧斯曼士兵進行了一輪附加耐力測試,他們的船只帶他們渡了半程,后面的半程要他們自己游。

沒有通過測試的懲罰顯然是很嚴重的。

而且這場測試人員的選取基本上是隨機的,除了蘇萊曼坐的那艘船反復檢查過之外,其他人都只能自求多福。

易卜拉欣作為渡河組織人,能夠規劃好各部撤退的順序和確保秩序的部隊已經是極限了。再要求他更多真的做不到了。

只是賽義德和卓沒法這么想,畢竟他這把老骨頭能夠游過德拉瓦河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奇跡了。

他不能不懷疑這是易卜拉欣打擊政敵的手段,他堅決地搶過了撤過薩瓦河的組織工作。

“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您讓我繼續來組織這次渡河,我已經積累了雖然不多但是很寶貴的經驗,這一次我一定會做得更好。”易卜拉欣則還不肯放棄。

蘇萊曼則要考慮政治上的平衡。德高望重的老和卓經歷了那么一次游泳測試后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實在不好拒絕:“敵人先修好了德拉瓦河上的橋,還沒有攻克包爾奇,我們應該可以算是安全了,可以從容地組織渡河。”

想了一想。蘇萊曼又繼續說道:“組織撤退是充滿了危險又沒有多少榮譽的工作,能夠反復主動要求這樣的工作說明您的確是我忠心的臣子。我非常感動,易卜拉欣。”

“臣只恨這一次沒有發現哈布斯堡家族的狼子野心,作為情報部分負責人,臣失職了。”易卜拉欣現在每次回想起來把拉迪斯勞斯堵在地下實驗室的那一場遭遇戰,都會發自內心的遺憾。“要是臣拼死殺了他就好了。”

“別胡說了,我聽你們的戰斗描述,真是兇險至極,完全是因為杜登的超水平發揮你們才能活著回來的。再稍微退的晚一點就是必死無疑了。”蘇萊曼也一直回味著那對雙方來說都是非常兇險的戰斗,他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生死較量,每次想起來都會覺得興奮。

“我們要進攻匈牙利,相關的準備工作自然是針對的匈牙利人,您的工作做的非常好,沒什么可以遺憾的,雖然沒有奪取多少土地,但是我們摧毀了匈牙利中樞政權,接下來的混亂中必然還會有機會的。”蘇萊曼拍了拍自己親信的肩膀,以示自己依然干勁十足。

“還有一件事,我已經想好了奧西耶克的省長很有能力不應該讓他在冒無謂的風險了。我決定換人,讓費得塔勒負責堅守奧西耶克。”如果奧斯曼攻下了匈牙利,那么這個帶路黨就很有價值,可是如今的局面下,費得塔勒就沒什么用了。

“陛下明見萬里,他是最不能投降奧地利的人了。”易卜拉欣自然是無所謂。

“多給他一點亞美尼亞雜牌軍和匈牙利新附軍,但是糧食盡量少給,這家伙狼子野心,最好讓他被逼同奧地利人決戰。”蘇萊曼打算把這個叛徒的剩余價值給榨出來。“當然,我們還是要盡快南下,如果安卡拉被那些異端攻克,局面就危險了。”

蘇萊曼確實拿得起放得下的豪杰,他也一度為拉迪斯勞斯看上去要摘掉自己辛苦栽培的果子而憤怒,不過那只是很短暫的情緒。

事實上他現在深深地為拉迪斯勞斯的遠見籌謀和果斷出擊而贊嘆。

“不過那些亂臣賊子終究只是烏合之眾,至多只能浪費我們一年的時間罷了,后年,我會再和會獵于匈牙利。”奧斯曼帝國的力量僅僅是稍微受損了一點而已,帝國的經濟中心博思博魯斯海峽周圍依然穩定,只是邊境的一些好斗貧窮的部落發起了叛亂罷了。

事實上,即使叛軍攻克了安卡拉,甚至波斯帝國也參戰了,蘇萊曼依然有信心在一年時間里擊退東方敵人。

“不過那一次多瑙河會在您的控制之下。”易卜拉欣當然也早已經明白了這一次勞而無功的關鍵。“黑海艦隊的一些小型船只應該可以到這里作戰。”

“嗯,奧地利的國力其實很有限,一年時間也來不及消化匈牙利,我只要把投入在地中海的資源稍微分一點到多瑙河上來就足以壓倒他們。”奧地利艦隊其實也接近極限的狀態,同樣為奧斯曼君臣所知,只是他們這一次沒法給耶維奇搖搖欲墜的艦隊加上最后一把力了,多瑙河上能調過來的力量都已經調過來了。

這對君臣又聊了幾句關于糧食的存量和分配后,易卜拉欣看到大總管站到了簾子后面。

他就很及時地意識到自己該告退了。

“陛下,奧西耶克省長介紹有一位匈牙利侯爵夫人非常仰慕您的英姿,今天是不是召見一下她,讓她有幸一睹天顏?”

“哦?為什么不呢?”

身后的對話忽隱忽現。

‘奧西耶克的這位省長可不僅僅是會辦正事啊。’易卜拉欣一邊走,一邊如此想著。

‘我最近一次給陛下進獻美人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嗯,有必要再找一個好貨了。’

奧斯曼君臣在渡過薩瓦河畔后,走了一招緩手,他們都稍微放松了一點點。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22:40
第五百零八章 硫磺不足

一層是磚結構,二層是大理石結構,包爾奇城中的這座二層建筑物設計的非藏有特色,內部裝飾也很得體。

雖然有一些煙熏火燒的痕跡,但是這棟建筑物依然稱得上端莊堂皇。

因為這是顯示著市長和國家機器權威的府邸。

“硫磺再少放一點吧,我能挺得住。”

奧地利軍正午時分開始攻城,到了下午三點,包爾奇市長的房間已經屬于安娜了。

從房間里能夠聽到安娜虛弱的聲音。

拉迪斯勞斯和薩扎斯坦則在房外說話。

安娜的出擊是能夠迅速攻克這座河岸重鎮的決定性因素,拉迪斯勞斯無論如何必須來表示一下關心。

“羅馬方面硫磺的供應依然沒有恢復嗎?”作為同樣已經接近“鎮國”級別施法者的拉迪斯勞斯,他能夠從安娜房間里的氣息中感受到她的痛苦。

“依然是靠我從西班牙帶來的那些庫存。”薩扎斯坦說道,歐羅巴唯一可靠穩定的硫磺產地是維蘇威火山,掌握在真選教皇的手中。

雖然維蘇威火山位于那不勒斯境內,但是西班牙方面早在數百年前控制這一地區時,就和真選教皇達成了協議,作為羅馬方面承認特拉斯塔瑪拉王室繼承那不勒斯王位的條件,將維蘇威火山地區交給羅馬教廷控制。

“查到是誰向羅馬方面泄密了嗎?”最近幾個月來,羅馬方面反常地全面卡住了供應。將整個歐羅巴的硫磺價格推到一個極高的地步。

強大的德魯伊都需要特殊的施法材料來恢復和治療,安娜在激烈戰斗后就需要大量的硫磺。

“已經排查了幾遍。沒有足夠可疑的人,這件事也不一定是泄密,敵人也可能是猜到的。”薩扎斯坦目前就是這么想的,畢竟卡署斯的選民能夠需要的原料不外乎那么幾種。

“馬德里方面有沒有回應?”拉迪斯勞斯知道西西里和撒丁島上也有地獄入口。

“沒有,和維蘇威相比,西西里和撒丁地獄入口里的魔鬼太強大了,而且很多地獄入口是在水下的。”薩扎斯坦遺憾地說道。“只有維蘇威的守門大魔鬼被十幾代真選教皇不懈地攻擊而被徹底壓制了,其他火山中要去開采硫磺。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我為此失去了兩個最好的學生。我和米絲瑞拉的死靈和幻術系列專精對上魔鬼都不大有效。”

“是啊,只有真選教皇才能確保代代都能壓制大魔鬼。”拉迪斯勞斯知道,就算他和費迪南德傾盡精銳深入地獄,也只能暫時獲勝,他們不能保證每一代都有壓倒大魔鬼的人物出現,只有得到西瑞克特別關注的真選教皇能夠做到這一點。

如果消耗巨大的國力。損失極其關鍵的武力,只能獲利二十年,就實在得不償失了。

地獄入口出產的可不僅僅是硫磺,還有許多珍貴的施法材料和煉金材料。

“如果不謀求長期壓制,僅僅是盜竊性地開采一點呢?”這也是羅馬以外國家獲取硫磺的主要途徑。

弗洛倫蒂諾大總管就以多次進入西西里島上的埃特納地獄入口作戰而聞名。

“依然必須要有高級人物坐鎮,那種環境里人類的技戰術水平會受到影響。長期壓力下很容易造成巨大損失,我的兩個學士都是因為在受到影響,準備法術失敗所以被突襲而死的,西班牙方面也無法組織這種行動,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在防備法蘭西和英格蘭。”這種短期行動同樣需要充分的準備。只能在國際局勢相對緩和時進行,西班牙強手雖多但是最近也分不出人手了。

還有一點薩扎斯坦出于謙遜的原因沒有提及。但是拉迪斯勞斯也明白,那就是相比好斗善戰的紅袍法師不論是富格爾大法師還是費迪南德本人對于去地獄入口作戰肯定都更加猶豫。

而且失去了兩大紅袍鎮國,他們也確實缺少經驗,有一些知識護國武士參與再多次也理解不了,只有法師能夠總結那里的作戰經驗。

“多大的代價能讓我的皇兄毀約?”兜兜轉轉下來,拉迪斯勞斯順理成章地打起了背信棄義的主意。

正如前面所說的,他的節操是有價的,地獄入口的出產足夠他吃掉自己的節操了。

“沒有意義。”薩扎斯坦難道是什么善男信女?

他其實早就打過這個主意了:“羅馬教廷早就防著這一手,有非常精密的對應措施,我們絕對無法順利接收,要是把哪個地獄領主放出來可就糟糕了。”

不僅僅薩扎斯坦不是善男信女,好幾代特拉斯塔瑪拉家族的君主也不是,只是歷代真選教皇更是壞蛋中的壞蛋,想要坑他們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啊,啊啊.................”在卡署斯的幫助下,安娜生孩子生得很容易,可是現在可就要付出代價了。

一個多小時的掙扎后,安娜最終陷入了半昏迷狀態,薩扎斯坦又增加了一次硫磺用量。

這一次藥劑終于緩解了她的痛苦。

幾個侍女魚貫而出,薩扎斯坦也告退。

拉迪斯勞斯進入房間時,看到了一個徹底虛脫的女人。

她正一絲不掛地坐在床上,在混身的老傷上又加入了許多新鮮的傷口,雖然傷口的流血已經全部止住了。

床單在拉迪斯勞斯進入前,顯然也換過了。

可是她身下的地板因為吸了太多的血液,依然在散發著濃烈的血腥氣。

安娜的血液中蘊含了常人所沒有的溫度和氣息,再混合著硫磺的味道,現在這屋子里還真有一點地獄的味道了。

“您辛苦了..............”雖然安娜不是第一次擔任破城錐的工作,但是她從來沒有被如此重創。

雖然軍官判斷有誤,安娜的實力也大大增長。

但是奧斯曼耶尼塞利新軍的戰斗力依然絕非過去安娜面對的意大利士兵可比,雖然恐慌但是他們依然向著安娜發起了激烈的反沖鋒,在奧地利軍跟上之前的不到十分鐘里,安娜被超過兩百名士兵猛攻。

安娜當時正處于重度腦震蕩狀態,再加上她從來沒有面對過這樣舍生忘死反沖鋒,沒有做出有效的行動,幾乎是硬挨了幾十輪猛攻。

好在對方只有一個低級法師,他的火球術也對安娜沒什么效果。

“沒有你,我就無法及時地攻克................”

直到拉迪斯勞斯把客氣話都說完,安娜才開口。

她在這段時間里讓拉迪斯勞斯看清她滿身的傷口,好確保他兌現自己的諾言。

“我希望和你的兒子一起參加您在布達的加冕儀式,并請你授予他哈布斯堡的姓氏。”一開始是安娜淡化這個兒子的姓氏,想要建立神權權威。

現在拉迪斯勞斯力挫奧斯曼帝國,成就了中世紀歐羅巴君主的無上業績。

能夠打退奧斯曼人也是一種合法性的來源,某種意義上更是最大合法性來源,因為這種合法性不僅僅在貴族間有效,更是可以得到人民的認可。

他不僅是奧地利的代理君主了,拉迪斯勞斯已經將波西米亞選帝侯的位置和匈牙利王國攥在了手中。

眼前這個和自己愛恨糾纏過的男人已經是難以壓制的強大世俗君主了,或者說他的這一番表現已經讓巴巴羅薩充分認識到了他的價值,絕對不會再任何不必要的地方冒犯他了。

拉迪斯勞斯還如此的年輕,在接下來三十年的時間里將繼續精力旺盛,思維敏銳而且還會得到更多的經驗和威望。

盡管這一場戰爭還未盡全功,但是歐羅巴已經多少年沒有哪個君主能夠完全挫敗奧斯曼人的進攻企圖了,一座座名城淪陷,一個個王國毀滅。

甚至綿延千年的拜占庭帝國都滅亡了。

拉迪斯勞斯在追擊的過程中如履薄冰,但是整個歐羅巴只知道他一路追著奧斯曼人的大軍,一路取得勝利。

因為不了解在奧斯曼帝國真正的撤退原因,各方普遍認為是拉迪斯勞斯的內河艦隊能夠擊退奧斯曼人的唯一關鍵因素。

薩扎斯坦對于拉迪斯勞斯事實上佩服得五體投地,他雖然從來不會諂媚地告訴自己君主這一點,但是在安娜面前他已經反復要求卡署斯教會采取更加恭順的態度。

在薩扎斯坦的敦促下,她不得不要求他對自己兒子的認可。

不僅僅是卡署斯教會,班恩教會和莎爾也通過各自的渠道表達了進行更深入合作的意愿。

“他當然可以使用我的姓氏,并參加我的加冕禮,我也很歡迎您來參加。火焰之主陛下的教會在波西米亞可以得到先行權,布拉格的十一稅你們可以和暗日教會平分,在匈牙利也可以自由傳播。”拉迪斯勞斯重申了自己的許諾,“那么您請繼續休息,我先告退了。”

“陛下,我已經將西博家族的幾個牧師都派去了北德意志的小邦。”在拉迪斯勞斯離開之前,安娜又說了一句。

走到門口的拉迪斯勞斯回過頭來,又看了一眼安娜讓他迷戀過的身體,雖然依然有奇異的魅力但是曾經讓年少的拉迪斯勞斯迷戀的東西已經不復存在。

變得不僅僅是她,他變得更多。

但是拉迪斯勞斯最終對著她充滿了急切的眼神點了點頭。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22:41
第五百零九章斷后

奧西耶克省長提供的塞爾維亞侯爵夫人讓蘇萊曼得到了一個久違的好覺。

侯爵夫人也很滿意,蘇萊曼第二天醒來時很可能就答應給她的丈夫一千副鎧甲并統領所有在德拉瓦河和薩瓦河之間的塞爾維亞部落了。

可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對于這位侯爵夫人和他丈夫來說,拉迪斯勞斯真是一個可恨的人。

蘇萊曼沒能舒舒服服地第二天醒來,而是入睡不久就被大總管給叫醒了。

奧地利軍幾個小時內就攻克了包爾奇的消息讓蘇萊曼立刻離開了溫柔鄉,甚至同侯爵夫人道別。

侯爵夫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看到蘇萊曼一邊呼喚著易卜拉欣的名字,一邊急如星火地大步離開。

“我可以離開嗎?”雖然知道大總管是宦官,可是侯爵夫人還是穿好了衣服才探身問道。

她還不像大部分奧斯曼宮妃一樣已經接受了宦官不是男人這一點。

她也不打算適應。

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加入蘇萊曼的后宮,塞爾維亞人的獨立國家盡管早就滅亡了,但是他們基本上還是信奉支持一夫一妻制度的西瑞克和密斯特拉。

和強大的男人上床是一回事,成為可能一生都見不到男人的后宮成員就是另一回事了。

“取決于您自己,您可以繼續留下,不過我只會推薦您這一次。后面就看您自己的運氣了。”大總管并不知道其他交易,他只管受到奧錫耶納省長的好處。

奧斯曼的蘇丹雖然很強調獨占,但是蘇萊曼一般來說也不會強迫女人。

“不,我想要離開,我丈夫的事?”

“這我無可奈何。”大總管一邊說一邊遞給這位侯爵夫人個精美的綢袋。

用最精美布料編成的袋子里面裝了滿滿一袋的金沙,還有兩顆比拇指還大的明珠。

雖然比不上一千副鎧甲,但是也足以體現奧斯曼蘇丹的盛情了。

一個激情的夜晚,一袋私房錢還有兩顆產自愛琴海的寶珠,足以讓侯爵夫人心情還算愉快的離開。

至于她的丈夫會失望,那就隨便了,反正她也是門當戶對的豪門出身的。

事實上他們早就分居多年,各有各的情人。

這一次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侯爵夫人才會以這個身份出演一場,當然她反正沒吃虧就是了。

大總管送走了這位侯爵夫人時,蘇萊曼已經完全把那個女人忘了。

他已經開始了緊急會議,會議只有他和易卜拉欣兩個人參加,得到急報的奧斯曼人很多,可是都被宦官擋在外面。

這個時候,蘇萊曼只需要自己和易卜拉欣兩個人的大腦。

“怎么會這么快?!”易卜拉欣似乎從蘇萊曼的聲音中聽到了一絲慌亂,不過他無法確信,因為即使蘇萊曼確實慌亂過,也僅僅是一瞬間罷了。

包爾奇和德拉瓦河北岸的營地不一樣這是一座有城墻保衛的城市啊,按理說是可以為大軍爭取好幾天的。

然而包爾奇敗兵帶來的消息大大違反了奧斯曼君臣的預期。

第一波圍攻安娜的士兵沒有一個活著逃出包爾奇,幸存者都是其他方向城墻上的士兵。

他們只知道一道城門突然就垮了,然后奧地利軍突然就殺進來了,城市突然就陷落了。

“我認為首要的工作是決定繼續南撤還是乘著敵人暫時失去河上優勢的機會發動一次反擊。”奧地利內河艦隊現在依然在多瑙河上活動,奧斯曼軍可以向西進攻奧地利人。

為了渡過德拉瓦河,追逐的奧地利軍稍微脫離了多瑙河,讓撤退方似乎有了一個機會。

易卜拉欣的建議讓蘇萊曼兩眼放光,掉頭猛擊再取得一場莫哈赤等級的大捷,這是挽回大局的最好辦法。

昂首戰斗也符合蘇萊曼的本性。

身后的這支敵人既不接受會戰又不脫離接觸,配合艦隊的優勢讓奧斯曼人無法舒服地補給,同時讓奧斯曼軍時時刻刻都在高度緊張之中,不摧毀這支敵人,渡過薩瓦河就會很艱難。

如果能夠掉頭突襲并抓到奧地利軍的主力進行會戰,那么不僅僅大軍的安危有了保障,還能保留一部分征服的戰果。

德拉瓦河、薩瓦河、多瑙河這三河之間的平原,撒瑪利亞平原應該能夠保住了,對于接下來拉攏匈牙利實力派的行動也會有所幫助。

可是不久之后他還是把這里誘人的想法趕出了腦袋,搖了搖頭:“把希望寄托在敵人犯錯上太冒險了,敵人現在控制了德拉瓦河上那座關鍵的橋,可進可退,奧地利人更沒有接受會戰的必要,哪怕失去了艦隊,只要騎兵幕還在,我們依然無法強迫他們決戰,徒勞地回頭一次會消耗太多我們已經很危險的存糧。”

“那么我們就要加快組織渡過薩瓦河。”雖然騎兵幕并不總是可靠,有突破的機會,不過從奧地利人表現出的實力來看,易卜拉欣也知道自己的提議機會不大。“我再次建議讓我去南邊組織渡河,我們在渡過德拉瓦河時損失了不少船只,薩瓦河上也沒有可用的橋梁,我們需要兩到三天時間才能全軍渡過去。”

“派出使者讓賽義德和卓加快速度就是了。”蘇萊曼堅決不肯朝令夕改,這會損害他威望,也讓部隊軍心動搖。

“那么至少取消休息一天的計劃,明天一早就繼續南下。”易卜拉欣知道自己的君主非常看重自己的信用,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肯損傷。

但是,現在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了。

“雖然包爾奇守軍只有一千人,但是幾個小時就被攻克,奧地利軍真是天下強軍,不是波斯或者匈牙利軍可比的,也許可以比得上當年的黑軍。”易卜拉欣帕夏試圖用歷史上的例子來說明情況的危險。“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應該取消半夜的休息,盡快撤退。”

黑軍的戰績是匈牙利歷史上最輝煌的一頁。

匈雅地家族的馬加什一世在自己的父親被拉迪斯勞斯的同名祖父,拉迪斯勞斯五世,處死后發起叛亂,將主角的祖父驅逐出了匈牙利,自立為王。

然后他組建了一支領先時代的常備軍,西占維也納,東拒奧斯曼,為匈牙利贏得了短暫但極為光彩的榮譽。

雖然不同時代不同軍隊,因為武器的發展很難相比戰斗力,不過這種評價說明拉迪斯勞斯的勝利讓易卜拉欣進一步調高了對他部隊的戰斗力的預計。

可是蘇萊曼猶豫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們的士兵已經很累了,更重要的是取消計劃中的休息會散步恐慌情緒,敵人不可能那么強,再精銳的部隊也無法幾個小時就攻克包爾奇,肯定是使用了強大的魔法才能如此迅速地攻克包爾奇,也許是紅袍法師的環之施法,這是極其昂貴的戰術,敵人不會輕易地再次使用。他們距離我們還有兩天以上的行程,奧西耶克不會那么容易被攻克,只要守住這個河道邊的城市,敵人的補給效率也會急劇下降,這里距離維也納和布達越來越遠,他們也應該快要不行了。”

奧西耶克并不在奧斯曼軍的退路上,并不能保護大軍,但是卡住了奧地利軍的運輸線,可以降低拉迪斯勞斯的戰斗力。

蘇萊曼把自己做出決定的理由全部說了出來,不是給易卜拉欣聽,而是整理自己的思路。

如果拉迪斯勞斯在這里,一定會贊嘆這位君主不愧為將奧斯曼帝國推至巔峰的人物,他確實高明。

當然易卜拉欣發揮不佳也是因為他心中的擔憂太厲害,無法集中精神。

‘無論如何,讓大家一起研究一下吧。’這句話橫亙在易卜拉欣的喉嚨間很久了,可是他終究沒有敢說出來。

蘇萊曼只聽他一個人的意見可不是好事啊,他執掌情報部分已經是位高權重,作為一個外人得到如此高位已經是招來了太多仇恨,今夜在來這么一出,只怕他將成為土耳其貴族的公敵啊。

蘇萊曼的恩寵是要害死他啊。

可是眼前高深莫測的君主,是不是真的沒想到呢?

易卜拉欣不知道,就如同他不知道今晚蘇萊曼到底是要找個人一起研究還是僅僅需要一個聽眾這個問題一樣。

伴君如伴虎啊。

“陛下明見萬里,敵人一定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但是只要他們繼續跟上來,我們就難以渡過薩瓦河,請陛下率領主力渡河,讓臣來會一會所謂的。”易卜拉欣帕夏終于再次開口,主動承擔最危險的任務。

這是最危險的任務,可是易卜拉欣別無選擇,今夜蘇萊曼雖然給他拉了很多仇恨,但是也確實給了他最大的殊榮。

他唯有拼盡全力去報答君主的恩情。

蘇萊曼抬頭看著自己最得力的部下,這一次他沒有再拒絕對方的請戰:“好,好,好,狂風吹過之后才知道那一草是真正頑強的,危難時刻才知道哪一個臣下是真正忠誠的,我給你一萬騎兵,請務必活著回到伊斯坦布爾,我的大維齊爾。”

蘇萊曼的話中把空缺已久的大維齊爾許給了易卜拉欣。

這奧斯曼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位置,通常只授予王室成員和建國勛臣的后人的位置,距離易卜拉欣只有一步了,只是這一步下有萬丈深淵。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22:43
第五百一十章 遲疑的心態

攻克包爾奇的次日,奧地利軍就繼續向東前進。

在進軍的方向上,奧地利高層實際上頗有分歧,弗倫茲貝格主張直接向東南方追擊奧斯曼帝國的主力部隊。

而薩扎斯坦則堅持要先拔出德拉瓦河和薩瓦河之間的最大城市奧西耶克。

奧西耶克實際上并不在大軍行進的道路上,它不是薩瓦河的渡口,而是多瑙河干流的渡口,從那里只能向東渡過多瑙河,無法回到奧斯曼本土,蘇萊曼的大軍并沒有向那里集結,只是分出了一支偏師防守。

奧地利軍可以留下一個聯隊監視奧西耶克,然后主力直接向東南方的渡口追擊。

因此奧地利軍實際上為了奪取這座城市,要耽誤一兩天的行程。

拉迪斯勞斯一邊繼續要求內河艦隊保持對奧斯曼軍主力的監視,一面繼續東進要攻擊河道邊的重鎮奧西耶克進發。

因為現在的情況下,奧地利陸軍和艦隊的聯系難度加大,拉迪斯勞斯并不敢緊追,以免追著追著突然正在某片開闊地中,一頭撞上敵人的大軍。

包爾奇和奧西耶克之間的路程,如果是單身行人的話,騎著毛驢半天就可以走完。

早上出發得早一點,中午甚至就可以在另一座城內吃午餐。

可是大軍行動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拆除營地、掩埋廁所、派出前導等等等等。

奧地利軍到了吃午飯的時候,連四分之一的行程都沒有走完。

“蘇萊曼臨時更換了奧西耶克的守將,費得塔勒在奧斯曼軍中根本沒有威望,來自希臘的帕普多尼斯將軍派來了使者,說他可以為我們打開奧西耶克的南門,諸位怎么看?”拉迪斯勞斯也比較傾向于直接追擊,可是中午的時候一個自稱是希臘將軍親信的使者來到了。

奧地利軍僅僅向東行進了不遠的距離,如果直接南下還沒有耽誤什么時間。

弗倫茲貝格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說服了拉迪斯勞斯直接南下,現在又有這么一個變故讓他很惱怒。“直接撲到薩瓦河北岸的渡口才是正理,不要說我們不知道這個希臘將軍是不是可靠,就算他真的想要叛變也不值得我們為了他改變行程,我們攻克包爾奇的速度很快,只有迅速南下才能充分運用和擴大這個戰果,向東是舍本逐末。”

薩扎斯坦則正好相反,他急切地希望避免直接南下的選擇:“陛下。我們必須謹慎啊,雖然我們奪取了包爾奇的一部分的庫存,但是通過陸路運糧效率極低,士兵們的口糧已經下降到每天不到四兩黑面包了,不攻克奧西耶克,我們就無法通過水運補給。又饑又渴地沖到奧斯曼軍面前難道是送死嗎?”

“奧斯曼軍才是又饑又渴,我們有俘虜提供的信息,他們的狀態比我們更差!”

“可是隨著靠近貝爾格萊德,敵人的補給情況已經大大改善了不是嗎?”

后勤,這是拉迪斯勞斯最不敢直接南下的原因,奧西耶克的部隊就算士氣低落戰斗可疑,但是只要他們還存在著。就會大大降低奧地利軍的補給效率。

事實上奧地利軍不能在遠離多瑙河的地方休息,拉迪斯勞斯現在更離不開多瑙河,他的補給狀況已經急劇惡化,離開了河運補給,大軍根本無法維持。

而且今天敵人騎兵幕的密度大大超過了在德拉瓦河北岸時的布置,

拉迪斯勞斯認為這是敵人在尋求會戰的預兆,在猶豫了一會后最終決定就地扎營不走了。

雖然薩扎斯坦和弗倫茲貝格都堅決反對這種拖延,可是拉迪斯勞斯還是要求先確定那個希臘將軍的意圖。同時向南進行可靠的偵查后再行動。

隨著越來越遠離奧地利本土,拉迪斯勞斯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戰國,他并沒有第一時間理解包爾奇迅速陷落產生的戰機,而是想要持盈保泰了。

而且見到了安娜的慘狀之后,他突然不再那么堅定了,對于是不是要繼續追擊產生了猶豫。

沒有強手坐鎮,面對著突如其來的打擊。耶尼塞利新軍的抵抗居然能把安娜傷成這樣。

還有在德拉瓦河北岸的一千耶尼塞利士兵的堅決,拉迪斯勞斯和眼前的敵人糾纏的時間越長,越是感到了奧斯曼帝國如日中天的威勢和凝聚力。

心理壓力巨大,再加上午餐又是清湯寡水沒有一點葷腥。拉迪斯勞斯下午寫信的時候都有點精神不集中了。

他在寫給凱瑟琳娜的信上,使用了“親愛的瑪麗”作為抬頭,還好侍從官及時發現了這一點,否則真是很難看。

如今他隔天給瑪麗和凱瑟琳娜這對姐妹分別報平安,這個順序可千萬不好搞錯了。

拉迪斯勞斯放下了筆,走出帳篷感受一下午后的陽光。

瑪麗如今在布達等待著凱瑟琳娜,拉迪斯勞斯打算在布達先和凱瑟琳娜舉行婚禮,然后新婚夫妻再一起加冕。

雖然布拉格方面有極大的反對聲,但是拉迪斯勞斯已經決定加冕為“奧地利及匈牙利聯合王國國王”,徹底剝奪波西米亞的獨立地位。

匈牙利也僅僅是得到一個名字上的安慰而已,實際上這個新國家純粹是以奧地利為基礎的,首都是維也納,不承認匈牙利和波西米亞的獨立,新任命的省長將統統對維也納負責,沒有第二個中心。

馬基雅維里建議新的國家簡稱聯合王國,挺不錯的,拉迪斯勞斯覺得這個名字蘊含著氣運,有必要奪取過來。

馬基雅維里要繼續留在維也納統籌全局,一下子吞并如此多的領地,他有太多的工作要做了。

凱瑟琳娜將前往親自布達籌備此次典禮。

瑪麗在最近的通信中向拉迪斯勞斯保證決不搗亂,一定全力支持自己的妹妹籌措儀式。

不知道是不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道理,拉迪斯勞斯發現自己給瑪麗寫信就比較有激情,給馬上要舉行婚禮的凱瑟琳娜寫信,就有點心不在焉。

雖然瑪麗在最近的信中一再提到凱瑟琳娜就算知道姐姐偷了自己男人也肯定不會大吵大鬧,拉迪斯勞斯也基本相信了,但是拉迪斯勞斯擔心的其實不是這個。

絕大多數王后都會對自己丈夫的風流事,眼開眼閉。

拉迪斯勞斯實際上還有其他小小的、隱秘的、不足為外人道的想法。

他可不僅僅期待著凱瑟琳娜不大吵大鬧,他心底的小惡魔正在描繪著一幅不可對人說的妙圖。

寫錯抬頭會讓女士非常憤怒,但是稍微在信中提及一下“我和瑪麗相處得很好”的膽子,拉迪斯勞斯還是有得。

不知道瑪麗會不會幫忙?她們姐妹的通信最近肯定非常頻繁。

例行的事務統統丟給了弗倫茲貝格和薩扎斯坦,率領著奧地利幾萬大軍追擊著奧斯曼幾萬大軍的拉迪斯勞斯在午后的陽光下心猿意馬。

好在拉迪斯勞斯不合時宜的分心僅僅持續了不到五分鐘。

一片烏云很快遮住了太陽,拉迪斯勞斯的春夢還沒來得及完全鋪開就被新的憂慮給打攪了,已經是深秋初冬了,雖然天公作美今年還沒有下過滂沱大雨,但是道路隨時可能因為一場大雨而變得泥濘難行,多瑙河航道也會發生變化。

好像這些煩惱還不夠似得,侍從突然送來了緊急軍情。

“陛下,東南方向出現敵人大股騎兵!距離十一公里。”奧斯曼軍分出的殿后部隊,把奧地利軍從奧西耶克方向拉了回來。

也許他們直接渡河,奧地利軍會在奧西耶克耽誤兩天,然后根本來不及追擊他們也說不定,相比派出的殿后騎兵,奧西耶克的費得塔勒和他的仆從軍是更小的損失。

“進一步靠近,判斷敵人數量。”拉迪斯勞斯猛然躍起,把那對皇室姐妹花和對后勤的的擔憂趕出自己的腦海。

騎兵幕的較量已經延續好幾個月了,如果是小規模的敵人根本不會報告到拉迪斯勞斯面前。

難道是奧斯曼人的大隊靠過來了?

拉迪斯勞斯很快在臨時指揮所中見到了弗倫茲貝格和薩扎斯坦,奧地利軍已經動員了起來。

“是不是按照預定計劃行動?”雖然已經討論了應對無數次,弗倫茲貝格還是要再確認一遍。

“如果確實是敵人大隊的前鋒,那么騎兵節節抵抗,大隊向包爾奇移動。”已經拖了這么久,拉迪斯勞斯當然不會現在接受決戰。

只要奧斯曼軍還維持著最基本的組織,拉迪斯勞斯就不敢把自己的野戰軍投入到一次孤注一擲的決戰中去,對方的戰術優勢依然有可能搬回戰略上的劣勢。

他輸不起。

一旦他失去了這支野戰軍,奧地利在這個秋天得到的一切都將如夢幻泡影一般不復存在,這一點是肯定的,能不能保住奧地利的本土也是很可疑的。

現在奧斯曼帝國明顯已經無力控制匈牙利了,能夠重創敵人的野戰軍是很好,但是不值得冒會戰的風險,一口一口地吃對方的斷后兵力,然后在對方渡河或者因為斷糧出現瓦解時再狠狠地撲上去是拉迪斯勞斯最喜歡的局面了。

至于敵人是不是有極強的恢復能力,會不會很快卷土重來,這畢竟是以后的事了。

不論短時間內能吸收多少波西米亞和匈牙利,下一次較量中,拉迪斯勞斯的力量都會更大。

所以奧地利軍立刻開始了后退的準備。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22:46
第五百一十一章 克里米亞韃靼人

克里米亞游牧民的一位小首領帶著自己五十多部下進入奧地利軍營的時候,發現奧地利軍已經開始準備行動了。

“不愧是打退了奧斯曼帝國的精銳啊,這么快就準備追擊了。”

拉迪斯勞斯最擔心的就是被蘇萊曼一個回身逼迫進入會戰,以至于將敵人斷后的部隊當成了大軍的先導。

追擊的奧地利軍已經對自己的戰斗力完全沒有信心了,拉迪斯勞斯對奧斯曼精銳的戰斗力極其顧忌,而逃亡者也因為包爾奇迅速的陷落大大提高了對奧地利軍的評價,他們選擇了斷尾撤退。

經過短暫的審訊過后,拉迪斯勞斯明白這些騎兵不是敵人大隊的前鋒而是后衛。

“你們能夠陣前起義,還俘獲了一個奧斯曼軍官帶來了重要的情報,你們的生命和財產都可以得到保全。但是跟著你們的女人必須經過甄別,確實是自愿跟隨的話,我當然不會干涉,但是如果有想要回家的,你們不可阻攔。你們也都會分到土地,得到妥善安置。”

“感謝您,陛下,祝永遠繁榮。”拉迪斯勞斯的要求僅僅是讓這些強盜稍微有點失望,他們對于這個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盡管拉迪斯勞斯沒有答應他們的全部要求,但是這些克里米亞強盜在這里搶了不少好貨,即使搶到的女人要回去一部分,他們也能找到其他在戰爭之后流離失所、需要新依靠的女人。

這些選擇投靠奧地利的克里米亞韃靼人,都是部落里最窮的單身漢,老家里沒有任何可留戀的東西。

他們最重要的財產就是一匹馬和這次戰爭的戰利品,只要能保住這些東西他們什么都可以干。

在注意到大隊人馬和自己走得是相反方向,意識到自己成了殿軍的時候,就起了其他心思。

他們渡過黑海,然后又跋涉幾千里路好不容易才爬到匈牙利。

在莫哈赤雖然沒砍到任何人戰斗就結束了,但是他們確實又喊又叫過了不是嗎,匈牙利人太廢物又不能怪他們。

好不容易才搶到了那么些好貨啊。現在讓我們去斷后?

在搶劫之后已經頗有身家的小頭目的煽動下,他們順理成章地殺死了監軍的十幾個土耳其人,俘虜了軍官來投降奧地利軍了。

這些人帶來的情報表明,奧斯曼軍在得知奧地利軍迅速攻克包爾奇之后,已經繼續準備逃跑了。

這些人在匈牙利的所作所為讓他們即使定居下來也不會好過,只是拉迪斯勞斯也不會吝嗇那些朝不保夕的前線領土給他們放牧,很多土地的原主人。也就是那些“自愿”跟隨女人的丈夫,他們已經不需要土地,就如同也不需要妻子了一樣。

盡管他們付出生命為之抗爭過,但是拉迪斯勞斯知道他們不需要妻子了,真的不需要了。

即使他們不同意,但是他們已經不再能發表出自己的不同意見了。

這些克里米亞韃靼人雖然談不上有什么忠誠心。但是至少這批人是無法重新加入奧斯曼人陣營了,他們手上已經有血債。

投誠者離開后,奧地利君臣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弗倫茲貝格首先發出了歡呼,其他人也是興奮之情溢于言表,終于熬到奧斯曼人斷尾求生了。

總算是熬贏了。

雖然之前有分歧,可是現在大家都明白。勝利就在眼前了。

“他們為什么用騎兵斷后?”興奮過后,薩扎斯坦對蘇萊曼的布置還有點不解。

“他們希望能夠減小損失,步兵斷后必死,騎兵很可能還有突圍的機會。”經驗更豐富的弗倫茲貝格看出了奧斯曼人的想法。

“我們不應該過于樂觀,這些韃靼人代表不了奧斯曼大部分騎兵的狀態,土耳其騎兵肯定會繼續堅決抵抗的。”拉迪斯勞斯先要大家不要太過興奮。“而且我們一定要盡可能地一次性摧毀這支騎兵,如果有一股敵人騎兵混在這三河交匯的平原,對我們的補給線威脅是很大的。”

“更危險的是敵人的主力部隊也許會靠上來。”弗倫茲貝格不是不相信韃靼人的話。他們明顯是真的不想斷后,只是不能排除奧斯曼人愚弄了他們的可能性。

“必須讓內河艦隊保證監視奧斯曼人的大軍,我們就可以盡量展開隊形先吃掉斷后騎兵。”隊形舒展開來有利于消滅大部分騎兵,但是過于舒展又可能錯過攻擊奧斯曼軍主力的機會。

“內河艦隊已經到了極限,而敵人的補給線正在縮短,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敵人無力反擊上。”拉迪斯勞斯反對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已經負擔過重的內河艦隊上,耶維奇實際上無法同時承擔阻撓敵人運輸線和時刻預警這兩項任務了。

一半的軍艦無法出勤。所有船只上的水手都遭受了極其嚴重的過度壓迫,太多的任務讓他們隨時可能發起反叛。

“更何況這幾天的降雨量明顯加大,一旦出現洪水,我們的艦隊很可能會無法在附近活動。”弗倫茲貝格也反對薩扎斯坦。

只是如今的局面下。拉迪斯勞斯無法把耶維奇的艦隊從任何一項任務中解脫出來,奧地利的艦隊官兵只能一天天地熬著。

拉迪斯勞斯只能多次給他們寫去鼓舞士氣的親筆信,期待他們在這場戰役結束前不要崩潰。

這個狀態下,拉迪斯勞斯決定還是不要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內河艦隊上:“明天早上全軍展開攻擊隊形,我方騎兵全力張開,確保奧斯曼軍主力不會加入戰斗,敵軍主力一旦靠過來,我們就退出戰斗,確保不給敵人任何機會。”

反正只要奧斯曼的主力無法脫離接觸,總歸有狠狠踢他們屁股的機會。

“陛下,維也納加急件。”

就在奧地利三人組將要散會的時候,一個侍衛沖了進來,他遞過來的信奉上有馬基雅維里親筆簽字。

簽字很難辨認,因為上面有厚厚的血液,好幾層,有的已經干了,有的還沒干。

刺目危險的血紅直沖拉迪斯勞斯的眼睛。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22:48
第五百一十二章 決斷

“送信的人呢?”

當拉迪斯勞斯用專門的拆信刀破開凝固的血液時,薩扎斯坦詢問了信使的情況。

“死了。”

“死了?受傷而死?”弗倫茲貝格繼續問道,最頂級的情報要求持有信物的使者不可更換,雖然一路上都可以換馬,但是十幾天高度緊張下的高速奔波會造成信使身體負擔過大,到達目的地后就死去的情況不算罕見。

可是侍衛官似乎非常尷尬,“這位使者是從維也納一路趕來的,不過他應該不是脫力而死的,他在進入陛下營地的時候雖然精疲力盡,但是應該不至于死去。”

這位侍衛官說到這里幾乎要把頭埋到地下去了,可是他知道自己無法隱瞞,雖然難堪還是毫不停頓地說了下去:“他是被一個侍衛殺死的,那個叛徒殺死了守信使的同伴然后攻擊了信使,他的同伴應該被突然割破了動脈,信使也許根本處于不清醒的狀態,他肯定拿到了信件,但是因為他不知道信使的身山的這封信可以沒有專門的拆信刀的話會激發出一個火焰箭,他被這個魔法轟破了腦袋,我認為自己難辭其咎,如果幾位大人認為我應該辭職的話..............”

“根據保密條例確定知情人數范圍,同時立刻進行排查,基于信仰和經濟情況。”薩扎斯坦打斷了侍衛官對于責任問題的自述,而是要求他封鎖消息,并展開自查。

拉迪斯勞斯的侍衛應該都是巴巴羅薩的信徒,而且都是來自奧地利古老的貴族家庭,出現這種事件可是大丑聞。

保密就更重要了,壞消息的擴散速度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應變的難度和破壞的程度。

“基于信仰,任何家庭三代內,不,五代內有火發女士信徒的侍衛立刻進行隔離審查。”拉迪斯勞斯已經迅速看完了一遍信件。馬基雅維里一共沒有寫幾個字。

侍衛官出去之后,薩扎斯坦和弗倫茲貝格立刻傳看了一遍。

‘維也納正在發生叛亂。大量淑妮的牧師正在四處活動,有跡象表明淑妮的選民親自參戰并攻克了民兵武器庫,1526年11月29日,尼可洛馬基雅維里。’

為這場戰爭進行的過度總動員,也在奧地利引發了混亂。

“我們無法期望留守力量自行平定這次叛亂了。”薩扎斯坦直截了當地把馬基雅維里在信中暗示的意思說了出來。

“大軍可以立刻從原路返回,前鋒部隊十五天之內可以到達布拉迪斯拉發。”弗倫茲貝格從馬基雅維里的信中看到了不祥之兆。“即使當時敵人已經控制了維也納。也沒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內部清洗,維也納人民看到的雙頭鷹戰旗一定會全力支持您的,再堅固的城墻沒有人民的支持也是守不住的,但是如果有可能我們還是應該盡快返回維也納,老臣不才,愿意率領一千騎兵從塞克什白堡和施蒂利亞一線直插維也納。”

相比大軍必須依托多瑙河行動。少部分精銳部隊可以走更短的直線距離。

“維也納有宏愿騎士陛下的神界入口,沒有那么容易被攻克的,即使是火發女士的選民也做不到這一點。”馬基雅維里在信中無所顧忌,但是薩扎斯坦依然不敢直接提及火發女士的名字,雖然比西瑞克要差得多,但是論神力淑妮絕對遠在巴巴羅薩之上。“雖然火發女士實力很強,但是祂的力量畢竟難以投送。在這物質界,比的依然是我們凡人的組織和力量,真神不可以參加凡人之間的戰斗。”

但是薩扎斯坦頓了頓之后,還是不敢繼續說大話:“只是讓叛徒荼毒國內,特別是首都圈附近對于經濟的損害太大了,我們應該盡快北上。”

拉迪斯勞斯從看到馬基雅維里的信之后就一直閉著眼睛,直到兩位親信顧問都說完了,他才睜開眼睛眼睛以極快的語速發布命令。

“所有知情人員都不得單獨行動。互相監視確保情報不擴散。”這是針對侍衛的。

“全軍立刻總動員,少量精銳騎兵為先導,步兵隨后跟進向東邀擊奧斯曼騎兵部隊。”拉迪斯勞斯的命令大大出乎兩位親密顧問的預料,可是他們根本得不到說話的機會,拉迪斯勞斯說得斬釘截鐵。

“弗倫茲貝格殿下,大軍離開包爾奇之后半個小時,您率領五百奧地利騎兵和一千匈牙利騎兵從最短路線返回維也納。務必保住我們的都城!”

“薩扎斯坦殿下,你為我看守后路,我給你三千人守衛包爾奇城。”

“追到了這里,我決不接受無功而反。明天早晨四點全軍造飯,日出之前,我要沖到薩瓦河渡口!”拉迪斯勞斯不再追求十全十美的偵查,而是把籌碼推出。“我相信我的艦隊能夠提供有效的情報支持,我們必將重創正在逃跑的敵人。”

雖然天色已經有點晚了,但是易卜拉欣的部隊還不能扎營,今天是滲透到奧地利后勤線后的關鍵一天,他們必須連夜行軍。

“易卜拉欣帕夏,派去監視扎爾斤那四百克里米亞騎兵的軍官被裝在皮袋里丟回來了。”

“他有生命危險嗎?”易卜拉欣對于失去了一股韃靼人似乎并不在乎。

“沒有,他和他的幾個部下基本上只是很餓。”相比那些殺死奧斯曼軍官的韃靼人,這算是挺客氣的了。

“那些該死的克里米亞騎兵,沒有我們的幫助他們能到多瑙河來搶劫?!真正要用他們的時候都跑的無影無蹤,連哈尼斯也沒消息了。”一個負責聯絡仆從軍的奧斯曼軍官憤怒地大吼。

“合尼斯扎爾斤?那個自稱自己的母親是成吉思汗后代的家伙也跑了?”另一個奧斯曼軍官不可置信的大喊。“這不可能,我和他一起戰斗過,我們一起殺死了二十個匈牙利人,那不是一個膽小鬼!”

“他們也許不是膽小鬼,但是他們也不是最忠誠最勇敢的奧斯曼軍人,默罕默德,不要用我們的標準去要求他們,這對他們來說太高了,不要忘記他們只是靠吹噓自己祖先是英雄的游牧民,而我們和我們的祖先都是英雄,我們是奧斯曼土耳其人!”

雖然很多克里米亞韃靼人和扎波羅熱哥薩克在發現主力部隊繼續撤退之后,立刻毫不猶豫地破棄了自己曾經對蘇丹許下的諾言,但是易卜拉欣并不是很在乎,只要奧斯曼騎兵還有凝聚力就行了,。

而且他對蒙古帝國說法不是科學的歷史態度,但是確實起到了振奮人心的作用。

“是的,易卜拉欣帕夏,是的,他們只會吹什么他們的祖先如何如何,而我們用行動證明我們是祖先的好兒子!”

“說得對!”

雖然理論上這種滲透戰斗應該全軍保持安靜,但是易卜拉欣并沒有太嚴厲地約束部下,這是一個自殺性的任務,不能再施加太多壓力了。

易卜拉欣帕夏并不打算用騎兵和奧地利軍展開會戰,他的目標就是把精銳的西帕希騎兵滲透到奧地利軍的戰線后方。

對于仆從軍騎兵的投降易卜拉欣早就考慮到了,他本來就是想要通過那些投降者傳遞給拉迪斯勞斯己方狀況很糟糕的信息。

而拉迪斯勞斯受到這種影響后,就很可能做出誤判低估奧斯曼騎兵的威脅,易卜拉欣就會讓拉迪斯勞斯知道,哪怕只有區區兩千精銳土耳其人,他也可以把奧地利的后勤攪得一團糟。

只要切斷奧地利軍的后勤線一到兩天,拉迪斯勞斯就不敢直沖到薩瓦河畔。

更何況哪怕有一些叛逃者的情報,易卜拉欣依然確定敵人會先充分偵查,確保己方主力的位置后再發起攻擊,這又能拖延半天的時間。

“不過也不要太放松啊,奧地利軍明天肯定就要離開包爾奇了,盡量還是要控制住羅馬尼亞人和保加利亞人,哪怕是他們如果躲過了奧地利軍的搜索,也能造成不小的破壞。”

奧斯曼軍官們紛紛應是,不過內心深處并不以為然,在他們看來自己才是唯一能發揮關鍵作用的部隊。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5 22:49
第五百一十三章 薩瓦河之戰

當得知自己得到了奧錫耶納省長的任命后,費得塔勒帕夏就明白自己要被蘇萊曼榨出最后的價值了。

然而他也別無選擇,即使想再次投靠拉迪斯勞斯他也無法控制部隊,只能開始將自己殘余不多的族人安排退路。

蘇萊曼給他的部隊不少,可是根本沒有可以作為頂梁柱的精銳,奧西耶克原有的土耳其二線常備軍也只留給他五百,那些匈牙利新附軍和塞爾維亞動員軍雖然不少,可是奧西耶克的糧食更少。

雖然蘇萊曼向他保證一定會盡量補給奧西耶克,但是奧西耶克對于多瑙河水運的依賴性非常大,難道蘇萊曼會為了這么一個棄子再次和奧地利艦隊拼命?

如今奧斯曼帝國在多瑙河上已經沒有幾艘能用的戰艦了,多瑙河是奧斯曼帝國歐洲領土的主動脈,而船只就是紅細胞。

如果繼續對奧地利艦隊發起自殺攻擊會讓已經不足的紅細胞更加稀少。

失去了這些交換營養和廢物的紅細胞,多瑙河下游的商品經濟至少要三到五年才能恢復元氣。

蘇萊曼如果愿意付出這種代價,就不會把費得塔勒這樣的降人給安排在這里了。

雖然這樣的行動必然會加大奧斯曼人以后招降納叛的號召力,但是損害的幅度不會太大。

費得塔勒自己也知道自己并非純粹的投靠者,而是失敗的野心家,蘇萊曼讓他殿后然后戰死,其實不算很無情。

畢竟無論如何還是給了他超過七千人馬。

而且他戰死以后,他的家族就會得到一個真正的融入奧斯曼帝國的機會。

失敗是必然的。

奧地利軍一旦從陸地和水上包圍了這里,費得塔勒知道自己根本支撐不了幾天。

他現在只能盡量給自己的族人安排一點生機比較大的位置了,費得塔勒的弟弟和大兒子死在了布拉迪斯拉發的混戰之中,小兒子雖然逃了出來但是還太小了,所以家族只能夠托付給一個遠方堂弟了。

這位堂弟帶著五百相對比較可靠的部隊,在奧西耶克南部一座基本沒有軍事價值的堡壘里駐扎。這座堡壘既不能拱衛奧西耶克,也不在通往渡口的道路上,應該是挺安全的。

費德塔勒把自己的小兒子也托付給了這個堂弟,反正他們畢竟不是王族,換個族長罷了,不會有斬草除根的事情。

費得塔勒把自己不多的一點物資盡量擠了出來給這支保全家族的預備力量,這座小堡壘里還算是糧草充足。還有相當不少守城工具,費得塔勒寧可削弱奧西耶克也要保全這個堡壘。

可是他們沒有等到奧地利大軍,而是先等到了潰散的奧斯曼騎兵。

費得塔勒的準備讓倉惶逃了一夜的奧斯曼騎兵驚魂稍定,他們在城墻后總算是得到了一點安寧。

拉迪斯勞斯突然發起的攻擊不論是烈度還是速度都大大超過了易卜拉欣的預料,對于奧斯曼軍來說,奧地利軍的主力幾乎是突然出現在地平線上。

易卜拉欣的精力都用在勉強控制那些仆從軍上了。警戒網組織地并不算高效。

這幾個月的較量中,易卜拉欣帕夏已經認定拉迪斯勞斯是謹慎而不莽撞的指揮官。

他預計拉迪斯勞斯會先展開試探,確保奧斯曼主力不在后面然后才會猛攻,這點時間足夠他臨時應變了。

可是實際上,拉迪斯勞斯這一次反常的大膽。

第一波的一萬五千奧地利軍從幾個方向同時對奧斯曼軍發起猛烈攻擊,雖然拉迪斯勞斯還是因為奧斯曼軍過于拙劣的表現而擔心是陷阱,因此始終沒有把第二波一萬五千部隊投入攻擊。只用一半部隊進攻,但是被圍攻的奧斯曼部隊始終絕對的劣勢之下。

奧斯曼核心精銳的西帕希騎兵雖然依然進行了激烈地抵抗,但是大部分仆從軍幾乎是稍微接觸就被擊潰了。

對易卜拉欣帕夏來說最糟糕的是,他的中軍幾乎是一頭撞在奧地利的攻擊波上,最后一批投靠奧地利人的韃靼騎兵為拉迪斯勞斯指出了奧斯曼的指揮中樞所在。

早就做好了攻擊準備的奧地利軍輕而易舉地就擊破了還是行軍隊形的奧斯曼騎兵。

撤退本身就是難度最高的戰斗方式,在撤退中擔任阻擊和騷擾任務更是不能有任何大意,在奧斯曼軍中從來是以從不犯錯聞名的易卜拉欣終歸還是陰差陽錯地搞砸了一次任務。

他只考慮到奧地利軍的最優選擇,而沒有考慮到意外情況。比如對方內部也因為極限動員而產生的巨大壓力而頂不住了,因為急于回軍平叛而發起最后的猛烈攻勢。

從清晨到中午,陸陸續續又有幾百奧斯曼殘兵逃進了費德塔勒的這座堡壘,不過這些人以保加利亞人和塞爾維亞人居多。

堡壘的負責人很快把這些騎兵中的一部分送去奧西耶克,這些騎兵可是加強城市的守備力,他們的傷馬也可以提供一點肉食。

同時費得塔勒就在城里做好了迎接易卜拉欣的準備。

可是費得塔勒直到下午也始終沒有等到易卜拉欣帕夏和大部分土耳其人。

“陛下,那里就是渡口了。”一個塞爾維亞向導戰戰兢兢地對拉迪斯勞斯說道。

“好。敵人還沒有完全撤過去,立刻進攻!”擊潰了敵人騎兵還不滿足,拉迪斯勞斯一路追到了渡口,這里果然還有戰機。

當拉迪斯勞斯看到薩瓦河的渡口時。蘇萊曼還在薩瓦河的北岸。

雖然渡河行動已經進行了一天一夜,但是士兵加上民夫超過十二萬人,這個渡口即使滿負荷運轉依然力有不逮。

奧斯曼大軍還有一萬多人沒有渡過薩瓦河。

今天的渡河算得上很順利,狀態極差的奧地利艦隊沒有能夠突破賽義德和卓組織的旋轉弩防線,基本上沒有發揮干擾作用。

蘇萊曼和他的三千近衛耶尼塞利新軍是計劃中最后一批撤退的部隊,他的堅定穩定了軍心,保證了撤退的秩序性。

那些二流部隊和民夫始終沒有失去信心,保持住了組織和紀律。

但是現在的情況下。這種堅持就成了一個極大的危機。

“那是蘇萊曼的王旗?!”奧地利方有軍官認出了北岸的象征蘇萊曼身份的大旗。

“活捉蘇萊曼者封公爵!賞十萬塔勒!”拉迪斯勞斯在意識到了情況后,毫不猶豫地開出了巨額懸賞。

奧地利軍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喊聲。

“陛下,快啊。”看到奧地利軍出現在視線內,蘇萊曼的大總管不斷催促他上船。

蘇萊曼揮了揮手,示意焦急的隨從不要說話,然后說出了讓大總管驚駭欲絕的話:“錐形隊形,準備反沖鋒!”

他現在上船肯定不會被俘。但是他的近衛就肯定要全軍覆沒了,這三千精銳都是從小就天天訓練的精兵,官兵之間非常了解信任,是奧斯曼軍菁華中的菁華。

蘇萊曼不肯放棄這些寶貴的部下,他從馬鞍邊拿起了自己的寶刀。

只有稍微擊退奧地利軍一陣,他的近衛軍才有脫身的希望。

其他士兵和民夫都丟給拉迪斯勞斯也無所謂。但是必須帶走這支精兵。

蘇萊曼觀察著奧地利軍的陣勢,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統御三千萬人口,數百萬平方公里帝國的君主親自拿起了武器,這真是不祥之兆。

“陛下,東北面是易卜拉欣帕夏的旗幟!”然而他的忠臣終究沒有讓他要親自拿刀作戰。

易卜拉欣也及時趕到了薩瓦河邊,他沒有選擇前往可以得到奧西耶克保護的東北方向,而是選擇了向東南撤退為蘇萊曼的撤退做最后的掩護。

“大人。摩爾達維亞和克里米亞韃靼人已經一個不剩了,只有我們三百五十四個土耳其人和一百多個敘利亞人和柏柏爾人了,不過好在都有馬,武器均分了一下,也人人都有了。”一個奧斯曼軍官向易卜拉欣通報道。

“這一側的騎兵并沒有墻式的組織。”易卜拉欣對自己的部下說道,早上奧地利人的突擊隊型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素稱精銳的西帕西騎兵也被這種攻擊打敗。

易卜拉欣一生中還沒有經歷過這種失敗,只是奧地利騎兵的數量很有限。大部分奧斯曼騎兵還是得以逃脫,只不過那些仆從軍基本上沒有自發地再次重組。

剩下的奧斯曼騎兵在河邊組織了起來,雖然人數很少,但是這些都是真正的精銳,倒是不再混亂了。

“報效蘇丹,勇敢歸真,就在今日!”易卜拉欣帕夏看到蘇萊曼的旗幟還在北岸后。毫不猶豫地從側翼向奧地利軍展開了攻擊。

眼前的騎兵是匈牙利部隊,他們并沒有那種久經訓練后形成的戰斗力。

這支五百人的鋒矢陣一輪突擊就打穿了拉迪斯勞斯最側翼的匈牙利部隊。

“陛下,敵人的騎兵只是潰軍罷了,我的部隊能夠對付他們的。”一個聯隊長建議自己去對付那支騎兵。

拉迪斯勞斯也在緊張地觀察著局勢。

奧地利軍激戰之后又追擊。此時同樣已經饑渴疲憊,而且建制也出現了紊亂。

為了兜住盡可能多的騎兵,奧地利軍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戰斗后的追擊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

現在拉迪斯勞斯一直找不多凱梭維廷和他的騎兵聯隊,很多步兵聯隊的番號也一片混亂。

雖然戰場上如今有超過兩萬奧地利軍,但是拉迪斯勞斯能夠控制的部隊不足五千。

敵人在河岸上還有兩萬人,雖然擠成一團應該也不是精銳,但是己方絕對不能陷入混亂才能確保勝利。

他看了一眼蘇拉曼的旗幟,最終搖了搖頭:“罷了,七分為勝,第二第五和第六聯隊堵截那支騎兵。”

他派出了三個聯隊去對付易卜拉欣,自己率領龐大但同樣失序的主力緩緩壓向蘇萊曼所在。

“撤退!”奧地利軍主力開始圍攻易卜拉欣之后,蘇萊曼立刻率領最后的精銳撤退。

三千人一半護送蘇萊曼撤退,一半原地阻擊奧地利軍。

擔當阻擊任務的近衛們毫無絕望之情,他們和戰友們大聲告別。

“來年殺到維也納給我們報仇啊!”

“奧地利的一只雞一只狗也不要放過!”

撤退的近衛毫不留情地殺開渡口邊的其他部隊和民夫,保護蘇萊曼登上了渡船。

“兄弟們你們放心吧!”

“我們一定會親手捏碎哈布斯堡的頭!”

渡口附近還有五千奧斯曼軍和更多的民夫,他們被拋棄了,奧地利軍雖然也很混亂,但是連隊一級的組織基本還算健全。

這足以保證他們可以緩慢但不可阻擋地切開這些因為看到蘇萊曼撤退而陷入絕望的奧斯曼人了。

蘇萊曼的腳踏上南岸的土地時。

易卜拉欣的騎兵隊已經被擊潰,一千五百耶尼塞利近衛新軍被趕到了河邊,十倍以上的奧地利軍正在對他們展開圍攻,他們中的大部分也注定要滅亡了。

接下來就看多少人能夠泅渡過薩瓦河了,在這個季節這可絕對不是容易的事。

“這一戰我軍擊殺和俘虜了超過五千奧斯曼軍。”弗倫茲貝格和薩扎斯坦都不在第一線,給拉迪斯勞斯簡報的工作就被交給了老約翰。”還有至少同樣數字的民夫被敵人拋棄,也被我們俘虜了。”

這位老兵對于昨夜取得的戰果感到非常興奮:“俘虜數字還在統計中,不過肯定超過一萬兩千,其中有中高級法師超過五人、中高級牧師十五人,敵人的物資雖然大部分被帶走了,但是依然有許多物資被我方繳獲,皮甲超過四千五百具,完好無缺的鐵甲超過一千八百領,還有超過兩千五百匹戰馬,其中至少一千五百匹可以恢復,剩下的作為馱馬也可以大大降低我們的后勤困難。”

奧斯曼騎兵才有鐵甲,他們的抵抗能力要強過其他雜兵,所以比較多地逃了出去。

奧地利軍的主力馬上就要離開,這些潰散的騎兵大部分都不會被消滅。

拉迪斯勞斯是不可能在后方有危機的情況下再掃蕩這些散兵的。

“陛下,這是奧斯曼帝國興起以來,歐羅巴各國從來沒有取得過的大勝啊!瓦爾納之戰歐羅巴各國組成聯軍也沒有殺傷如此眾多的敵人!”

所有奧地利人都在歡呼,他們擊退了讓世界顫抖的強敵。

事實上瓦爾納之戰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大慘敗,歐洲聯軍傷亡數萬,很可能連一千敵人都沒有殺到,不過就這已經是一次對奧斯曼軍的重大殺傷了。

匈雅提國王和他的黑軍作為抗擊奧斯曼的英雄,實際上也只是堅守住了關鍵要害,從沒有殺死過那么多奧斯曼人。

拉迪斯勞斯已經贏得了歐羅巴歷史上對奧斯曼至今為止最大的勝利,有了這一場勝利,本土的那些魑魅魍魎就翻不了天。

最后看了一眼薩瓦河對岸依然不肯離開的蘇萊曼王旗,他拍了拍胯下的戰友,昂首離開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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