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危機】末日之生死一線 作者:金屬裂紋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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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ijer 2013-1-19 15:24:2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50 212158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3:22
二百一十 燃燒的城市(十六)


    山馳的列車上陷入短暫的寧靜,滿車的逃盧者興奮的有逞,俱喪的有之,喋喋不休也有,只有少數人緊張得太久,坐下不一會就開始昏昏欲睡。

    年輕人大多松了口氣,扔下心事和身邊熟悉不熟悉的人談笑了起來。年紀大一點的人卻在不斷地回憶自己的小家,家中並不多的薄產。

    而那些失去親人的或失落或呆滯,更有默默落淚甚至號啕大哭。

    就像連鎖反應一樣,車廂裏的其他人觸景生情,都想起了自己罹難的親朋好友,車廂裏雜亂的聲音慢慢地被哭聲淹沒了。同車的人不管認識也好不認識也罷,不管是身上的紙巾還是別的什麼。只要能找出來的都遞給了身邊落淚的同胞。

    都是一起出來的,就算不是患難與共也是兔死狐悲,少數全家人一起逃出來的家庭不由地一陣陣慶倖,只要人還在,什麼都好!

    楊威昨夜就沒睡好,今天又經歷了那麼多的行動,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的疲憊都已經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可咕咕亂叫的肚子讓他怎麼也睡不著。

    進入小城的部隊本就不多,因為後續的列車還要派駐一部分戰士,人手不足的李岩不能把為數不多的戰士分到這輛車上,所以這列火車上只有項利帶出感染 區的戰士們,大家同樣的疲憊,所以項利只能一視同仁,先派出一部分戰士到各個車廂警戒。讓剩下的人先休息一會兒,按平時站崗的時間算,一小時後換班。

    楊威頂了個少尉的軍銜。也只好身先士卒一把,忍著困頓跑到車廂裏值欺看著眼前的人生百態,想起感染區內的淒慘,車裏雖然有一部分人家破人亡,可總比感染區裏十不存一好得多吧?

    人的命運還真是奇妙,從感染區到這裏才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竟然就像一道無形的分割線一樣生死兩重天!

    坐在他身邊的大個,子才不管那麼多。早就窩在坐位上打起了盹兒,不過車裏同樣有一部分緊張過度的乘客,他們和楊海鷹一樣,網上車就不由自主地睡著了。

    慢慢地楊威餓過了勁,肚子裏一陣賽似一陣的饑火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他的上眼皮不安分地一個勁找下眼皮打架,雖說他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睡,可心 裏這樣想著眼睛卻怎麼也不聽指揮,最後他乾脆放棄了,對自己說放縱就放縱一回吧”接著他的大腦就像突然間按下暫停鍵一樣停頓了。

    原本緊張後的寧靜就容易令人放鬆,何況楊威比同車的普通人更加的疲憊,他的身體素質又不能與同隊的職業軍人相比!

    楊海鷹的身體素質倒是沒得說。但楊威昨天早上之前一直在實驗室。可以說每天就是休息,而身在感染區的大個子每天的人生軌跡就是不斷地接受命令,完成任務,身體上積累的疲勞遠比楊威要多得多!

    所以楊海鷹比楊威更早一步睡下了。

    他們倆個不知道,在其他車廂裏,上哨的戰士們為了防止睡過去。都是站在車廂兩側,用這樣的辦法硬據著不讓自己有睡覺的條件。

    楊威覺得自己似乎剛剛入睡,突然間一聲仿佛要刺破耳膜地尖叫像刀子一樣直插耳鼓,驚得他一個機靈。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楊海鷹比楊威更快一步,像一隻上緊弦的弓一樣彈了起來,兩個人一前一後將目光投向車廂中部尖叫聲出現的地方。

    那裏的幾個驚慌失措地從座位上站了躥了起來,滿面驚恐的瞪著座位。那個地方前後不少人也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膽小的已經擠到了過道上,膽大的還能留在原地,可是臉色也都不怎麼好看。

    從楊威和楊海鷹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座位上到底是怎麼了,兩個人馬上分開過道上的人群沖向騷亂的地方:“坐回去,都給我坐回自己的地方去!”人高馬大 的楊海鷹毫不客氣地把沖上過道的人拎小雞崽一樣的扔回座位上,幾個清出了擠滿騷亂人群的過道,和楊威一起擠到了那個座位邊。

    “怎麼回事?”楊海鷹問座位邊上站的一個二十出門戴眼鏡的女孩。看樣子尖叫聲就是她出來的。

    眼鏡女孩根本尖叫之後就怎麼也說不出話來,越急越說不集來,憋的滿臉通紅,一個勁地用手指點著車座。

    不用她多說兩個人也看到了,坐在坐位裏面的那個人似乎是困得厲害,趴在小桌上睡著了,可他的手正無意識地在身上各處撓來撓去,而且有越撓越厲害的趨勢。

    這是感染的先兆還是別的什麼?兩人的腦代裏同時冒出這樣的念頭。這個人根本沒醒過來,根本無從判斷。

    但萬一是呢?必須小心。

    楊海鷹直接伸手拽住那人的後脖領子把他從座位上拽了起來。

    “唉唉,你幹什麼?”這麼強的動作總算讓那個傢伙清醒了一點,但他的手仍然不斷地在身上撓著。嘴裏出亂七八糟問話,但楊海鷹可沒想回答他,楊威一隻腳踩著身邊的座位增加身高之後湊到楊海鷹的耳朵邊上小聲說:“不能在這兒處理。到門廊裏去!”

    “嗯!”楊海鷹點了點頭,提著那人就走。楊威提高了聲音高聲喊:“沒事了沒事了,大家坐下吧,不管出了什麼情況我們都會及時處理!”

    但是周圍的人哪里坐得下?剛網車廂裏的寧靜蕩然無存,雖然說不上人人自危,可看向身邊人的眼神全都帶上了一絲警惕,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出問題的是自己還是那些坐在自己身邊,上一秒還和自己談笑自若的人。

    “我們會不會被他傳染?”人群裏不知道是誰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一下子贏得了所有人的贊同,大家七嘴八舌心驚肉跳地議論紛紛。一時間人人自危。

    如果這個問題問到楊海鷹或者別的什麼人身上還真不好回答,偏偏是問到楊威身上,他為了平息車廂裏的騷動,馬上回答說:“大家靜一靜聽我說,這是一種由病毒引起的特殊情況,並不能過空氣傳染,除非直接接觸感染者的血液

    就在楊威普及知識的同時,楊海鷹反剪川人的胳膊將他扯講了火車車廂的結合部,車廂裏原來隱隱刊劃刻撞擊鐵軌聲突然間變得清晰起來。

    那個人雖然還迷糊著,可在車站他就看多了類似的情況,一時間腦子裏空白一片,連自上的騷癢也忘記了。傻愣愣地就像一具木偶一樣任由楊海鷹擺佈。

    對面車廂的戰士看到這個情況。馬上打開門問:“怎麼了?”

    “他好像被感染了。”楊海鷹扣住那人的手腕,猶豫了一下對自己控制住的那個人說,“對不起。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如果你真的被感染就只能把你處理 掉。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我可以幫你轉達。”楊海鷹並不是冷血無情的人,遇到感染之後的人除了立即幹掉之外沒有任何辦法。他還是頭一回這樣面對面的與即 將感染的人交流,忍不住就說出了這句話。

    對面的戰士看到這種情況,把打開火車車門的鑰匙遞給了楊海鷹:“不能把屍體和血跡留在車上。”說完關死車門,再自己的身體擋著車門上的窗戶。

    他不敢再多看那人一眼,戰士也是人。軍人同樣是血肉之軀,每每做出這樣無奈的選擇,他們的心裏同樣不好受。

    “我,我還有什麼話好說?家沒了。人也沒了,就剩下我一個人,還有什麼可說的”那人說著說著悲從中來,眼睛刷刷地流了出來。

    同情歸同情,但楊海鷹的手就像鐵鉗一樣夾得緊緊的,一點放鬆的跡象也沒有,一旦感染他的行動就只會受本能控制,對車上的所有人來說都具有不可預見的危險性,楊海鷹不會因為一時的心軟而將這麼多人的安危置之不顧。

    那人也沒指望說能用幾滴眼淚取得身後軍人的同情留他一命一馬上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還有什麼放不下。什麼可留戀的?怎麼樣都是死,無非是喪命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他閉上眼睛,任由淚水紛紛而下,也許是因為心死了,連身上的奇癢也變得毫無感覺,直到他自己的意識慢慢地,慢慢地像捧在手指間的沙粒一樣從指縫間一點點地掉落。一點點地消失,,

    楊海鷹心裏仍然抱著萬一的希望,沒有立即打開火車的車門,可沒多一會兒,原本安安靜靜毫不掙扎的那個人突然猛烈地掙扎起來。手腳也不停地扭動,嘴裏不斷出呵呵的聲音”川

    楊海鷹知道自己那一點點可憐的希望破滅了,他用一隻手鉗住活死人的胳膊,另一隻手拿著鑰匙打開了火車門,一股原野間和著青草香的風迎面吹了進來,鐵路邊的東西全都化成一條條直線從眼前劃過,分不出彼此來。

    楊威左手拽住車門,右胳膊猛地用力將活死人甩出車門,接著右手掏出腿間的手槍,照著仍然飛在半空的活死人“砰砰砰”連開了三槍。

    他不知道自己打沒打中活死人。但大頭朝下扔向車外的活死人一頭栽在路基上,摔了個腦漿迸裂,肯定是蔣不成了。

    楊海鷹眼神複雜地看著那具倒的路基下的屍體慢慢地遠離視線。說不清心裏是個什麼滋味兒,直到屍體離開他的視線再也看不見,他才把吊在車外的半個身 子拉回車裏,重新關好車門將鑰匙還給了那個戰士,楊威拖著腳步回到車廂裏坐在楊威身邊,死在他手下的活死人不知凡己。可他的心裏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煩亂過。

    車廂裏的騷動已經被楊威壓了下去,但私底下是不是暗流洶湧誰也說不清楚。看到楊威回到車廂裏,不少人自然不自然地避開他的目光,卻又偷眼往這邊看。

    剛剛就是他的手奪去了一條人命。雖然大家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可就是有一部分人忍不住覺得心驚肉跳,似乎楊海鷹的手隨時都可能抓到他們的身上一樣。

    大個子一仍的憔悴抑鬱,讓楊威十分地驚異,他小聲地問:“你怎麼了?”楊海鷹這副樣子很可能引起車廂裏乘客們某些猜測,此時此地人心思動,萬一暴什麼衝突,後果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我沒事,讓我冷靜一下就好。”楊海鷹清楚這是自己的心理問題。就像在感染區的時候每次打倒活死人都只打斷脖子,從來不再進一步一樣。

    楊威高抬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地鼓勵一番。這個心坎只能大個子自己才過得去,別人說得再天花亂墜,也得他自己想得開才行。這個剛剛感染的人不 會是車上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感染者。這一路上,還不知道得有多少人丟掉性命。現在就連楊威自己也動搖了一空氣真的不傳播病毒麼?還有,離開了那種特殊 的培養液之後,如果病毒真的進入了人體,有沒有潛伏期?潛伏期又是多久?那些就在自己眼前感染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實驗室的研究時間短,研究角度不全面這楊威清楚,可是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實驗室在研究有一個巨大的缺陷。偏偏楊威知道病毒絕對不是空氣傳播,不然的話現在車廂裏起碼會空出來一大半!

    究竟是什麼原因呢?不找出這個問題的結點,感染區的擴散就沒辦法控制得住,這本不是楊威這樣的人物該操心的事情,但老話說得好,國家興亡匹夫有 責,倒不是說每個人都該以國家的安危為己任,而是說國家是每個人的根本所在,國家沒了,習慣了安逸生活的人怎麼才能活下去?

    看失去政府的非浙國家索馬里就能知道一旦國家沒了會亂成什麼樣子。光餓死的人有多少?在那裏沒有槍就什麼也幹不了,只有用槍才能保障吃穿用以及女人的歸屬,就句難聽點簡直就是人不如狗!

    甯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

    許多人都會在戰亂生前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成為電影上那樣的英雄人物,或者是梟雄!可現實呢?通常感覺良好覺得自己是時代主角的人死得更快。

    楊威一直身在一線,又在實驗室呆過一段時冉,對兩邊的情況都有一定的瞭解,他不可能不考慮其中的問題,只不過連實驗室裏那麼多專業人員都搞不清楚的東西,他這個連瓶底都蓋不滿的

    這節車廂裏出現的情況已經報給了項利,項利馬上提醒各節車廂的哨位加強戒備,並且加派了人手。從雙哨加到三哨。

    哨兵針對的不光是對車裏的乘客,在小城郊外已經有戰士被感染的先例,一旦哪個戰士出現感染的徵兆,要做到第一時間解除武裝避免槍支出現問題引大規模死傷。

    而且項利還找到了最前面的車頭,通過列車上的通訊系統與外界取得聯繫,將相關的經驗轉給其他部一一具他沒能從小城帶出來的戰士遺體就是那個被感染的戰士。

    南方軍區陸航團機場。

    軍區直屬醫院的十幾台救護車一字排開。各種野戰救護艙救護車。臨時手術室全部按戰時標準聯結在一起,做好了一切救治準備。所有人翹企盼南方的天空,焦急地等待著陸航團的直升飛機歸來。

    軍醫院也是軍事單位,軍醫也是軍人。他們和所有的政府官員一樣是最後一批撤退的人員。

    天空還沒有變化,塔臺上卻突然傳來消息說直升機編隊馬上就到,要求所有人員做好接收傷患的準備!

    抬擔架的都全部準備衝刺了,還有什麼準備可做的?

    不一會,南方的天空一片轟鳴,直升機編隊用毒接降落在機場上,指揮員一聲令下,幾十個擔架隊員貓著腰沖向直升機。

    能坐飛機回來的都是重傷患。一個個傷患被抬下飛機迅送往手術室。十幾台各種各樣的手術同時展開。可還是有很多戰士在進手術室之前就已經停止了呼吸。

    醫療區邊緣,一具具蒙著白布的遺體整齊地擺在機場上,軍務部門的軍官一個個記下他們的名字,並且拍照存檔。

    從今天之後,他們的名字就是歷史。只能在軍史管的烈士名錄中曇花一現。

    直升機的機艙地板上留下了一灘灘的血跡,就像從直升機裏滲出來的一樣。

    傷患撤下直升機的同時,機場上的工作人員馬上為飛機加油。當傷患全部撤下來之後,直升飛機立即再次起飛。

    同樣是在這個機場上,任菲一臉惶恐不安地四處奔走,尋找著哪怕一絲和楊威有關的線索。

    因為傷患多,軍區人手不足,所以從軍區抽調了所有可以抽調的人員來機場幫忙,任菲在通訊業務上是個半調子,所以她被調過來幫著照顧傷患。

    任菲既想見到楊威,又怕在傷患裏看到楊威的名字,她不斷地在機場上四處奔走。可目光卻始終不自覺地轉向那一排排烈士的遺體。

    她很想問一問這些傷患有誰知道楊威的情況,可是對受了傷的戰士來說,說的話應該越少越好!她根本找不到機會問,急得任菲眼淚汪汪的。

    不少女兵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們這些生長在溫室裏的花朵只是用耳朵聽說過感染區裏的情況。沒親眼看過根本沒辦法親身理解感染區內的慘境,她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任菲來差得遠了,許多人早就忍不住跑到一旁大吐特吐,任菲只在眼圈裏轉點的花已經算好的了。

    不少一直把目光盯在任菲身上的男兵都要伸大拇指讚歎一句。

    戰場上下來的傷患可不是電影裏演的那麼簡單,很多人的胳膊腿都斷了,臉上被削去一大塊的、還有的傷患抬上飛機時還有氣,可抬下飛機才現腸子都流了出來,早就沒救了”

    這裏接收的並不止是小城一處戰場的傷患,還有其他方向上被活死人抓傷的傷患和援一軍在市的戰鬥中受傷的傷患!

    任菲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了,可一想到想威很有可能在下一刻就被送到這裏,很有可能送來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她的身體裏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間冒出一股莫名的力量!

    她不想在楊威有個萬一的情況下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就那麼默默無聞地消失。所以她咬著牙堅持住,搬完了傷患之後又主動跑到烈士停放區幫忙。

    烈士的遺體也是屍體,烈士的鮮血同樣腥紅,所有對這個剛剛入伍不久的女兵都刮目相看,可他們又怎麼知道任菲無視死屍和鮮血的背後。是在感染區裏經歷了什麼?

    直到任菲累得再也跑不運了。還是沒現楊威的影子,這讓她心裏放下一座大石的同時又始終揪著心。

    她已經聽說了市中所有的平民軍人都撤了出來,這麼說楊威也不會例外才對。那他還在二級感染區裏?從來不相信什麼鬼神的任菲破天荒地頭一次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神佛菩薩祈禱楊威平安歸來。

    小城。

    突如其來的爆炸橫掃兩百多米的範圍,強力的衝擊波差點將附近飛行的直升機吹得失控墜落,好不容易直升機才重新拉起來,飛機上的李岩看著火車站附近 飛躥的火焰心有餘悸,馬上通過無線電訊問究竟生了什麼情況。知情的戰士立即彙報,幾個匪徒在追擊中逃進了火車站,他們為了躲避追擊,竟然引爆了車站裏停的 油料罐!

    李岩大驚失色,馬上詢問損失。經過下屬的一番解釋他才知道,被引爆是的一台遠離月臺的運輸列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那裏的,車上裝有七個巨大的油 料罐,不過罐子裏裝的好像不都是燃料,只有一個罐子在匪徒的槍擊下爆炸,其他六個罐子除了個別的正在洩露之外,其他的甚至沒受什麼影響,也許罐子裏是空的 也說不定。

    因為遠離月臺,所以爆炸的威力沒有直接影響到月臺的情況,逃躥的匪徒也已經斃命槍下。

    聽說月臺方向沒有損失。李岩總算槍了口氣,交待盡全力保證車站的安全後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李岩這口氣松得還是太早了些。

    分割,

    呵呵,怎麼沒寫到想寫的部分?透露一下,這個燃燒可不是說把整個小城全點著的意思。估計大夥是猜不出後面的情節的。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3:24
二百一十一 燃燒的城市(十七)


    …是革岩懷是軍區的裴杯,咆括慶倖沒被棵炸涉蘇刊引爆罐子的匪徒都沒料到惹出了大麻蚜。

    南方軍區拈樣中心。

    大廳裏的主螢幕上仍然顯示著不斷擴大的二級感染區,許多其他顏色的符號標注在屏募上,就算是明眼人也不能一眼看出它們代表的都是什麼意思口

    原本就所割不多的工柞人員現在割下的更少了,凡是沒必須呆在這裏的人都被派了出去只留下幾個傳達命今的參謀和幾個通訊部門的職能人員,可原來除了裴揚脾氣時才會略顯吵鬧的拈樣中心裏,竟然破天荒她響起了一陣陣極才規律的打疥聲!

    而僅剩下的幾個人不光不阻止還刻意故輕了手腳,連監,系琉的聲音都被他們給調沒了裴揚巳經多少天吃不好睡不香,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拈抨臺上睡著了!

    外面的走廊裏一溜放輕的小跑聲,通譏券供剛跑進拈抨中心,幾咋,留守的軍官就一齊把食拈豎在了嘴邊,對他打出了哄聲的手勢。

    通視參謀一看趴在桌上的裴揚立即明白了大家的意思,他一臉苦笑執拇了拇手裏的紙張,做子個無茶的手勢口

    幾個人的臉色月時一變,這肯定是又才什麼特況生只才裴揚才能傲決定!別者裴揚的脾乞不好,又總是罵人,可他沒事罵你做什麼?還是能機出毛病來他才會開口罵不是?這位司今員牛竟已經是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了口

    事關重大,雖然大家都想讓裴勿多睡一會,但沒人能擔得起胎誤戰機的責任參謀明知道馬上就得叫醒裴揚,仍然放輕腳步湊到拈輝台前,能讓司今多睡一秒也好啊!可他不能放慣腳步,只能放輕。

    感染區出事之大家對這位司今除了脾氣不好總喜歡根著臉教人之外並沒才太多的印象,可以說是感染呆後的裴揚的一言一行贏得了軍區拈輝機關裏所才人的尊敬口

    這位老人家正在透支他的生命!

    赤謀輕輕扯了椎裴揚的肩膀:“司今,司今!”一聲輕喚沒才反應參謀只能加重了聲音口

    “媳?”裴揚肪袋一轉,梗梗她抬了起來“什麼豐?”

    他看了者時間,並沒才說出鍺如我怎麼睡著了之類的估,並不是所才的決定都耍他親自做,他一直睡不好是因為心理的原因,而不是因為他的身體不疲勞,一名戰士應該學會在任何需耍的時候馬上休息才能完戍戰鬥。

    參謀者著他眼裏通紅的血絲,把手裏的文件遞了上去:“總參月轉來的。”

    “嗅?”裴揚從永兜裏掏出眼鏡熏上仔細看文件。

    文件的題頭上用紅色大號宇體杯明:轉國家環境分析,武中心的最新報告部分

    裴揚心裏納悶兒怎麼環境,武報告還能轉到總參去?他接著往下看,這份文升弛弄了以住的羅味,直接進入正題:八月二十四日午間,位於南部上空的環境 監淵衛星現位於東輕熾度熾分,北緯熾度熾分上空臭氧層迅散失”臭氧空淚不斷擴大,正在向周邊延伸,鑒於當她已輕處於軍管狀忘,緯軍方協助調查臭氧層詣失的 原因。

    臭氧層空淚形戍的原因不明,初半判斷可能是氟利昂類化學物質洩露刪

    這一段下面是總參的扯複:著南方軍區立即扯調力量進行調查!

    裴揚一把捎下眼鏡:“這***是什麼?都什麼時候來還給戒找麻蚜?我哪來的人給他們查這些沒月的!”他啪她把文件拍在了桌乎上。

    最近幾天參謀巳經見多了裴揚的怒火,知道他對事不對人,馬上捉醒說:“司令後面還才附帶的內容,靖您看完之後再下結站!”

    怎麼?裴揚眉頭一皺參謀這麼說肯定才重耍的原因,不然他絕對沒這個膽乎!

    裴揚馬上再拿起檔住下看輕聲地

    舍了出來:大乞中的臭氧每減少百分之一,熊到她面的紫外殘將增加百分之二,皮膚癌病豐增加百分之三並易患白內障、免疫系琉缺陸和育停滯等疾病,並對動植物和生態系兢才嚴重影響”再下面就是一詐熟據什麼的,裴揚根本沒心特再住下看了。

    “奶的,感染區都戌什麼樣乎了,就算死絕了死的也是活死人!”裴揚滿腹的牢鼎,可還是抬頭瞅大屏募找到了檔上說的她點,月食非在那個位於二級感染區上的點一拈:“詐離這兒最近?”

    “報告陸航團不久月月把二師六團李團長的部隊送過去不久,他的部隊還在那裏拈辭群眾轍離!”

    “二師六團?是李岩那小子?馬上把通訊給我接過去!”

    “是”

    通訊部門馬上校通了直升機的通視裴揚開門見山:“李岩,我是裴揚,你馬上分出人手給我查查那個她方才沒才什麼化工廠之類的她方,不管碰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洩露,馬上給我報上來!”

    “化工廠?”李岩杯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差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耍分人手?他馬上靖示說:“司今,我現在手裏的人真的沒多少完戍株退都難

    “廢話少說你馬上去給我辦,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月最快的度給我辦好!”裴揚下完了命今,深吸了一。氣又說,“你別當我是沒事找你麻蚜,總參月轉來的文件,你頭頂上的臭氧層正在詣失,臭氧層是什麼你知道吧?不想下輩乎得皮膚癌得白內障你就給我趕緊的!”

    才的時候出於任務需耍應該對戰士們保密,但這個任務卻必須說請楚只才這樣才能讓李岩心甘精願她分出人手調查,耍知道下面不光才戰士,還才幾萬群 眾!不管是裴揚也好李岩也罷,他們誰都不可能讓戰士們頭上頂著鉛根執行任務,迅扳離群眾肯定是不現實的事,所以就只才用最快的皮找到感染源才能從根本上解 決問題!

    “是!我明白了馬上執行!”李岩立耶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裴揚不放心她囑咐:

    醜二熟奸,不能再耽誤了!寂就在殘,才沂息馬上湧叫拙世他是軍區的司今,雖然恒不得把所才的人手都派出去找殘索,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是把程大 方向的人,具體執行才各級拈輝員呢口”是!。李岩並沒才著急行動,直極命今下面的部隊放棄豐站拙索小城而是在心裏盤算計畫了一下,梧通了她面部隊的通 訊:,所才單位注意,所才單位注意,馬上向身邊的群眾詢問,這裏什麼她方才化工廠,什麼她方才化工產品全庫,特別是偕存了氟劃昂的她方!事戀緊急越快越 好,巳輕上豐的人也耍問,一才友現月最妝的皮極給戒!”裴揚現學現賣,這東西聽說的不少,可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手下的兵才一天還得月這東西打交道口

    如果不是看到資料上說氟利昂無薑他非得直接把部隊全扳出來不可一才希望才才救援,明知道裏面的人死絕了還把戰士扔進去送死是傻乎!”是!。所才戰 士立邯行動起來向群眾喊話就連馬上就耍開出豐站的列豐也不例外,可不管是從郵裏得來的館息,都說小城的化工廠十幾年前就停工破產了,也沒才大型的化工品蔔 庫和育店,偶爾從幾個人嘴問到氟利昂,伍是才幾個人表示知道郵裏才,可細細一問全部是電器修理部之類的她方,儲量極李岩月後肚勺想也知道根本不是他要找的 目標!

    下面不少暴露在陽光下的人員都刁、聲地報怨著個天的太陽怎麼這麼曬,他們一點也沒想到頭頂的臭氧正在館失。

    時間整整過去一亥鐘可還是任何才僑值的棧索也沒問出來,就連已經開走的幾輛列豐也通過通視系玩聯繫土了,但豐上月樣沒才知特人口

    即將開出的列豐築緩向前開了一點把多餘的豐廂讓到了月臺上一

    月臺的長度最多只能支擋二十四節豐廂,再多就會出月臺的長度!個豐都裝滿後豐長再也忍不住了,從駕駛室裏跑出來問為什麼還不讓開豐口

    這是第一列由杜兄的乘務人員租戒的列豐組這位列豐長的家就住在豐站附近。

    戰士向他說明了特況這位列豐長突然一愣,擾豫了一下說:”欽路到鎖我曾輕聽調皮的人說起過,才一列拉著化學產品的列豐堵

    戰士一愣馬上把特況極了上去。

    李岩聽完了戰士的彙報一愣,大吼一聲:”什麼!。他一下乎想起岡才車站的爆炸和戰士報告的燃燒罐洩露,他怕戰士們出危隊還特意交待過不耍腰近!反正馬上就耍把所才人都椒出去了,留下個洩露的燃料罐也不算什麼事兒,沒想餌”

    沒才化工廠沒才化學品倉庫,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是那個罐子出的問題!

    李岩的心臟差點跳出來,氟劃昂這種東西整天聽人捉,可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還真不請楚,怎麼處理辨認更是兩眼一棋黑他馬上命今戰士們在群眾中尋找幢得化工的人員,不行的話能辨認氟利昂的電器菲修人員也行!並且開出價碼,凡是對行動起到作用的人員,優光安排上豐!

    另外,馬上尋找豐站的調庭人員詢問相關的詣息?

    還沒報離的群眾聽戰士說才機會捉上豐,立即站出來一片或懂或半幢不懂,甚至一點不幢的人也抱著識水棋魚的想法站了出來。

    這麼多的人立即讓挑選的戰士暈了但戰士馬上意識到是什麼她方出了問題,補充了一句說如果被選出來卻沒起到柞用,不光不能捉上,還會排到最後,如果車上的位置不夠的話可能被扔在這裏!

    站出來的人呼啦啦她又退回去一多半,他們都覺得當兵的不可能把冉們扔下不管,可雅也不也說自己的半斷就真的唯確最後只荊下三介,人留在前面。

    很快詣息傳了回來,李岩馬上和拈擇中心報告:。司令,己經找到了污染源但是裏面的東西已輕漏光了!”。確定你找到的是污染源嗎?。裴揚一直等著李 岩的詣息岡目總春已經催過一回了。”確定!現揚的運轎罐表面結了一層霜聽懂行的人說這是罐子裏的東西大量氣化帶走了周圍的熱量,導致空氣中的沽度迅下降導 致的,說明罐乎裏的東西是一職極其容易氣化的東西,在車站調度室裏棧到的檔確定了那個罐子就是拉氟利昂的口”。奶的那麼多氟利昂哪幾來的?巳經漏光 了?。裴揚的目光緊緊她盯在他面訴的檔上,他對化學不怎麼懂,看不明白那一長溜的化學公式,可後面才一句估說得很請楚:一個一個氯氟利昂分乎就能破壞多 達舊萬個臭氧分子。耶一公斤氟利昂可口捕捉詣滅約七萬公斤臭氧!

    一個油罐那麼大的容器能裴下多重的氟刑昂?”是,全漏光了!”李岩還不知道裴揚看到了什麼,他的心跳穩定呼吸平順毫無危機感。”我命令月最妝的度 株出來,沒趕到豐站的人全部放棄!”裴揚不知道小城上空的臭氧層到底冶失了多少,可資料上說那一層東西舟厚度不過三釐米左古!做為洩露點,小城肯定是臭氧 詣失最多,此外棧最強烈的她方!”什麼?”李岩差一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口”還月我再重複一次嗎?立即執行!館奏什麼的離開之後再說!””是!。李岩也意識到 事態嚴重,不然司令絕對不可能下這樣的命令他馬上向分散在小城各處的所才部隊下達了向豐站集結的命今,月時不再頑及狡人熟上豐的限制,盡可能多她向豐上裝 人!

    這道命今一下,上豐的度頓時加幟了趕來,如果不是戰士們的看守大量的群眾很可能還沒土豐就因為擁擠和踩踏而命喪黃泉?

    裴揚想了想又說:”讓部隊牧集墨鏡不管什麼樣式的,儘量做到人手一副!”紫外殘對眼晴的份害太重了,必須做好防護。”是!。裴揚中斷了與李岩的通 恬他回頭對一直站在自己方廟亦供說!“馬蔔海知各部隊月最快的度牧集慕鏟,世一片特別大的!優先配給接近空恫區的部隊,其他部隊依次!”他不知道空淚會擴 大到什麼程度更不知道會持續多久,二級感染區的報退行動至少還要持續一到兩天,他只能先給戰士們配上一些筒單的防護裝備口

    如果他能夠選擇更希塑戰士們能典上軍用護目鏡式的防護眼鏡,把眼睛的四周也都護住,但不管是特種部隊還是別的什麼她方配的護目鏡,作月都是防風汕,少數能防霖彈,卻沒才一種是防此外殘的墨鏡式!

    雖然也才一些可以防眩光彈的護目鏡,但數量極少,也不知道對紫外殘才沒才防護作月?

    ***怎麼什麼都就是不墨鏡?裴揚再一次忍不住罵娘口

    “另外馬上把恃況報給總未,禱求調集墨鏡支扭!問問他們一個油癱那麼多的氟利昂洩露之後能形戌多大的空恫區。”把墓鏡當成軍再物資調兼這句話本來很可笑,可從裴揚嘴裏說出來,卻沒才一個人感覺到絲毫笑意,反而覺得心中一陣陣凜然口

    “是!”

    “你去吧小江!”裴揚叫來另一個參謀,拈著屏募上代表小城的那個點說:“馬上傳我的命今,以這裏為中心周邊的所才部隊立即

    “是!”參謀敬禮領命馬上就想跑可輩揚又把他叫住了:“回來!把桔況說請楚,讓他們儘快執行,不耍因為罎罎罐罐把戰士們的後半生送了。”

    “是!”參謀再次敬禮,轉身傳達命今去了。

    “臭氧空淚!”裴揚自言自語他砸砸嘴,似乎品出一點味兒來了,突然回頭問幾個仍然在拈擇中心裏的參謀:“你們說,紫外殘是不是輻射?”

    幾個軍官面面相廄,這個問題也才點太專業了吧?而且和他們的專業都不格邊,這要怎麼回蒼?

    一個軍官遲疑她反問了一句:“司今,您能說得請楚一點嗎?”命令不請楚的時候耍及時詢問並重享避免因為口齒不請識解任務。所以向上級詢問並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特口

    “我是說,臭氧層你護生物圈批的是來自太空的紫外殘,紫外殘也是宇宙輻射的一種吧?”

    幾個人你者看我我者看你,詐也不知道怎麼說才是對的,可司今的話也得回答呀!一個券供想了想站出來說:“司今,這個我確實不瞭解但是紫外棧強了對人才害,核爆之後的輻射一樣對人才害,這兩種東西怎麼著都得才類似的她方吧?”

    裴揚雖然不滿意這個答紫卻還是點了點頭:“馬上把這一特況通報總參,靖總奉通知實驗室著手進行相關實駁,一定耍搞請楚紫外線對病薑的作月!”這些 車飛船上天衛星上天總耍帶點種乎細茵什麼的,在太空輻射完了回來都會才點變化,這紫外殘能殺莆他倒是知近,可強度高了殺茵,強度不夠的時候病薑會不會變 異?

    即使吞噬病薑本身的脆弱特性讓它們無法在自然環境下生存,感染區同巳經沒才暴露在自然環境中的疥薑了,但感染區裏才活死人啊!它們的身上嫣帶著大量的病薑,如果說活死人熊射過量紫外殘之後死亡,這們體內的病毒會怎麼樣?

    裴揚還才另一層擔心他雖然不看外目的生化類電影,但他的別子愛看,他多少也梧觸到了一點,一直到目前為止感染區內出現的活死人都沒表現出電影上的變異趁勢,那麼熊射了一定量紫外棧的活死人會不會變異?

    另外,資料上只說臭氧層阻扯紫外殘,其他類型的宇宙射殘臭氧層管是不管?其他類型的射棧合不會加強?會不會引起難以預料的後果?

    感染區本來就巳經夠亂了出個二級感染區更是雪上加黴亂戍毫無頭待的一堆,現在更好了,又在頭頂上搞出了個大恫!這算加什麼了?

    放到一個月之裴揚豔對不會產生這種想法,可現在,連電影裏的活死人都出現了,他還才什麼不能相信的?還才什麼不敢想的?

    “來個人,去聯繫總參,讓他們查一查這裏的罐子是哪兒來的!”裴揚雖然不是搞化工的,但這些年裏環境保護之類的概令深入人心他再笨也知道什麼是禁月氟利昂,怎麼會突然間在小城裏冒出一大罐子來?

    “是!”又一個參供跑了出去口

    裴揚盯著螢幕眉頭深鎖,啃裏哺哺執念叨:“***這***,這是打翻了太上老君的八撲爐,天上下火呀!”周鎮民早晨岡剛送走了將近一半的戰士,月 吃過午飯,還在心裏計戈著怎麼在感染區內大幹一場,沒想到岡目過午就狡到了立即扳離的詣息,如果是其他的原因他寧可擾命也會留下來,可這天上的事桔就連空 軍也沒辦法,他不過是個陸軍的團長,更干預不到臭氧層什麼事,只得無茶她宣佈了命令立即帶著部隊和一上午時間找到的還才自己投過來的幾百個倖存者向市,向 楊威來的方向撤退。

    他還不忘下今沿路注意眼鏡店,牧真黑鏡。

    六號基她和臨近的三個基地都不得不放棄了部隊向遠離空淚的方向株退,所才帶不走的東西合部封存一不是簡單她月鎖頭鎖上,而是以幹水泥封住武器庫的入口避免這些武暴流出去。

    庫存的少量防輻射服被迅利月起來,既然能防護核爆的輻射防護紫外殘應該更不戍問題才對口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月,不管是身在小城的李岩部隊還是正在株退的周鎮民部或者是六號基拖的工兵營,所才戰士包桔獲欺的群眾都覺得今天的天似乎比住日裏熱得多,不管怎麼喝水都沒才月,就算路邊的草和樹都蔫巴巴的沒井打采口

    一分割

    嘿嘿,才人井到了沒才?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6:22
二百一十二  紛亂


    上氧空洞下的情況變得極端詭異,除了技物葉片的失水地裏的動物也本能地紛紛尋找陰涼處隱藏起來,躲避從天而降的強烈紫外線。就連蟲子也啞巴了一樣不再鳴叫。

    絕大多數活死人都本能地躲了起來。只剩下不多的幾隻還暴露在陽!

    強烈的紫外線灼傷了它們的表皮,剛剛變異不久還十分靈敏的雙眼在紫外線的照射上漸漸變得渾濁,最終提前失去功能!

    通常來說臭氧層阻擋的是紫外線中的短波紫外線,而光線的波長越長就越容易折射,反之波長越短就越有穿透力!

    短波紫外線的穿透力並不算強,但對昆蟲、特別是體型較小的昆蟲來說卻無疑是致命的天降橫禍!

    已經撤出了大部分居民的感染區裏仍然滯留著部分普通人,他們擋著窗簾家門緊閉,死死地守著自家的一方小天地不肯離去,偶爾見窗簾微微一抖,那是他們偷眼觀察外界的情況。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間現身邊好像變得極端的安靜,二級感染區並沒有像感染區那樣將電力供應和各種通訊信號切斷,無論廣播還是電視裏現在都在不斷地重複著相同的內容:活死人的特性和感染區頭頂的紫外線!

    有關部門正在用這種方式將必要的資訊傳播開,以便提高滯留感染區內的人群的生存力!

    節目中不停地強調,如果一定要出門,那麼為防備紫外線就得儘量選在晚上或者穿厚實的衣服把全身都遮擋住!但晚上同樣是活死人活動的高峰期!

    如果沒有萬分緊急的情況,儘量不要外出,不管是逃亡還是其他活動,一定要選擇在至少三天后再進三天后,岡網感染不久的活死人就會因為身體中的水份散失而變得行動緩慢”

    所有主要街路和交通系統的監控攝像頭並沒停止工作,它們忠實地記錄下了街道上的每一點情況。

    與此同時,已經從三級感染區擴大到感染區上空的臭氧空洞同樣把強烈的紫外光輻射帶給了感染區內的活死人。

    這些已經感染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活死人表皮早就又幹又硬,可它們畢竟還是有耳朵鼻孔等等的地方通向體內。加上身上的衣服經過一個月的時間早就破損不堪,大量的紫外光持續照射,許多沒躲進陰影中的活死人倒在了紫外光的照射下!

    可短波紫外線的穿透力根本不足以穿透活死人堅韌的外皮,活死人體內的病毒仍然存在,內臟化成的營養物質仍然存在,倒地的活死人就像一個個詭異版本的病毒炸彈,體內養育了大量的吞噬病毒

    紫外線的作用絕不止針對動物和植物,它們同時也會讓各種有機物。如橡膠的老化度迅加快,只不過這是一種相對長期的過程,短時間內危害並不明顯。

    南海某島。

    翠綠的小山腳下,整齊的幾列建築在一層層的草坪和椰樹的映襯下。顯得即富有活力又鋼硬堅韌。原本作為營房的一片建築已經全部清理出來,各種各樣從 船上搬下來的物資和儀器擺滿了並不寬敞的小碼頭。守島的軍人穿著全套的防生化裝備臨時充當了一回搬運工,在研究人員不厭其煩千叮萬囑的叮嚀中小心的搬運各 種儀器,不斷地來往於碼頭和營區之間,平日裏千般小心萬般呵護的草坪踩得快成了平地,硬是沒人多看上一眼。

    這裏是實驗室新的駐地,在南方大學的研究過程中就已經現在百分之三左右的氯化鈉溶液中,吞噬病毒雖然不會立即死亡。卻會被限制活動,以吞噬病毒的脆弱性,死亡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一旦含鹽量過百分五,吞噬病毒就會迅死亡。

    因此新的實驗室選址優先選擇了海島而不是防守嚴密的陸地,最大限度地防止實驗過程中的病毒洩露。

    “這介”搬到那邊去!還有這個小心,一定要小心!”秦祥戴著眼鏡兒,指揮調度著戰士們分類儀耍搬運的不光是各種儀器,還有數個裝著活死人的鐵箱子。

    錢教授犧牲了,秦祥因為在現吞噬病毒抗體的過程中作出的突出貢雜而被任命為新的負責人。

    不管秦祥的人品如何,他的專業技術在所有人之中絕對數一數二。現在正是需要他的能力的時候,不能因為他的人品問題而否定他的職業素質。

    接到任命後,秦樣立即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中,從前這一切都是由錢教授親自完成,他只要完成好老師交待的工作就萬事大吉。可今天。當他真的站到了老師的位置上時才突然現身上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另件,也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錢教授的死對他的衝擊有多麼的大,如果說之前還一直抱著混日子混資歷的想法得過且過的話,現在的他自認無疑是在老師犧牲後,能夠繼承錢教授遺志的唯一人選!

    在這個時代說起繼承遺志似乎很搞笑很狗血,可無論是誰的心裏都會有自己的一片聖地,有自己的一份堅持。

    “秦所長,請在這份文件上簽收!”一位軍人,確切地說是一位武警上校軍官遞給他一份文件。指了指需要簽字的地方。

    秦祥眼前一亮,接過了紙筆卻沒簽下自己的名字,而是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他們都在哪兒呢?我耍驗貨!”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可既然坐到了這個位妾,秦樣就不容任何人抓到自己的短處!

    中校點點頭說:“應該的,請這邊來!”他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不愉快的神色,馬上頭前引路。

    “白旭,這邊你照看一下!”秦祥就像沒看到白旭結了霜的臉一樣喊了一聲,把工作丟下之後跟著中校向碼頭走去。

    中校運來的不是什麼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第一批五十一名死囚。全部是罪大惡極的慣犯,他們將被直接用於病毒實驗!非常時期非常做法,現在為了取 得第一手資料國家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但是面子上的遮羞布該擋的還是要擋,所以一切都是秘沉譏亍,就算是實驗室裏知情的人也很少,諒個紜人束的中救聯十不知 道把這些人運來究竟是要做什麼。

    說不好奇是假的,但中校和所有人一樣恪守保密守則,絕不會多問一句給自己招來麻煩。

    白旭目送秦樣離開,鎮定自若地接替指揮。

    由於肖老的年紀大了,主動要求退居二線,只管研究不管行政,白旭已經成為了實驗室實際上的二號人物。

    她是個軍醫,在研究方面沒有什麼建樹,本來這個差事輪不到她來做,但誰讓她是現在唯一一個身上帶著抗體的人呢?

    目前生產血清需要的各種動物正在向這裏調集,她將具體負責血清的生產。

    同樣出於防止病毒擴散的考慮,血清的生產也不能出島!

    “白少校,這是網接到的命令!”通訊部門的人員找到了白旭,遞上一張文件。

    如今白旭已經直接晉升少校,實驗室裏有過一半的人手是軍方的人。原本還要接受南方軍區具體領導的實驗室現在已經劃歸總參直屬。

    白旭看了一眼題頭。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是負責人簽收,她雖然也算是負責人,但白旭顯然不打算越俎代庖:“秦祥網去了碼頭,你至那邊找他去吧。”她三言兩語把通訊部門的人打走,一點看看檔內容的興趣也沒有。

    那人只好再找到碼頭,正好碰到了網從船上下來的秦祥。

    秦樣網利在接收檔下寫完最後一筆,把檔夾還給中校,中校接過檔夾,臉上的表情明顯地放鬆下來。急衝衝地走開了。

    通訊部門的人叫住了秦祥,全拿到通訊檔後迅掃了一眼:關於研究紫外線對病毒影響的緊急通知”他的眉頭皺成一團,怎麼又是這種東西?到他手上的各種緊急的、抓緊的通知已經過了一打,實驗室是什麼情況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佬到底知道不知道?

    秦祥努力壓住心裏的怒氣把檔收好,儘量裝做若無其事地說:“我知道了。”紫外線?現有的儀器裏最多的就是消毒用的紫光燈!用那個實驗試試?除了殺毒之外他想不出紫外線還能對病毒起什麼作用。

    從市撤離的部隊沿著高公路向市前進,一路上繞開大量的車禍現場,每個暴露在車外的戰士臉上都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並且每個人的臉上都用不同花花綠綠的厚布做了一塊阿拉伯式的面巾蓋住頭頸部個外露的部分,看起來一個個稀奇古怪,活像是中東恐怖分子。

    道路兩邊的田地間已經徹底被大片的雜草覆蓋了,再也看不出一絲絲莊稼地的樣子,一路開過了楊威和白旭相遇的地方,車隊並沒有開下高公路,而是一直開向市!

    他們並不知道市的高入口已經被人為的堵死了。而且有裝甲工程車在,打通堵死的入口只是時間問題。

    路兩邊的情況突然間生了變化,兩邊的田野間到處都能看到高度腐爛的死屍,大群大群的蒼蠅就像一片烏雲一樣漫天遍野,一隻只個頭大得驚人!

    偶爾見到坐落于高公路附近村鎮,那裏一片殘垣斷壁的淒慘模樣更是令人觸目驚心!許多地方還泡在一汪汪的水窪裏,到處是泡得慘白的屍體,許多屍體已經腐爛得露出了骨頭。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這些屍體是人的還是活死人的,但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認為這些屍體全部是活死人的!

    如果楊威在這裏,他一定猜得到,這一定是連續下了幾天的雨令水庫再次溢滿,說不定又是一次洪水氾濫!戰士們雖然有所觸動,但是竟然沒有任何人說上點什麼。周鎮民暗歎,若不是這些日子一直在感染區裏執行任務見多了類似的景象。這些年輕人還不知道得亂成什麼樣子。

    遙遙地市的高入口在望。

    南方軍區指揮大廳。

    大螢幕上的畫面已經不再是感染區的形勢圖,而是換成了一副裴揚一點也看不懂的雲層圖,冉上一條條的線條與各種莫名其妙的符號比軍用地圖上的情況還要更加的亂,讓這位老軍人無所適從,根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著手。

    圖上的滑鼠指標動了動,在代表小城的地方轉了一個圈,畫面上沒顯示出人的形象,但一個聲音傳了出來:“這裏的屬於海洋性季風氣候。從海面上吹來的 濕潤暖空氣從五月份開始影響附近絕大部分地區的天氣,大多數時間刮的都是東南風,一直到九月份季風才會逐漸撤退,來自北方的冷空氣開始影響這裏的氣候,到 那時東南風會變成西北風。”

    裴揚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現在這個地方洩露的東西正受東南風的影響,向西北方向擴散?”長篇大論了這麼多,重點只有那麼一兩句。這對急性子的老軍人來說實在是個煎熬。

    “耳以這麼說。”畫面裏的人說,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裴揚可不敢再讓他長篇大論下去,趕緊說:“那好小謝謝專家的解說!”他不容分說切斷了遠端連接,這些搞科學的都不是什麼正常人,還是少說兩句的好。

    裴揚瞅著重新換成了感染區形勢圖的大螢幕,仔細地考慮著。

    他剛剛聽專家說了一通什麼平流對流,唯一能聽明白的事情就是臭氧層在什麼平流層,那裏沒有風雨雷電,刮的風很有規律,不受地表的情況影響。

    老將軍的視線從小城的位置向西北方向移動,再次從總參傳過來的文件說明西北方向的臭氧空洞擴散得比其他方向更加的迅,裴揚這才想起風力的影響。

    西北方向,那裏可是市的方向啊!原本援一軍不在此次撤離的範圍之內”,

    “傳我的命令,馬上通知援一軍。向西北方向撤退”媽的,人倒楣喝涼水都***塞牙!”裴揚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忍不住大罵。

    “報告!”

    “講吧!”裴揚的聲調也不再那麼高了。沉沉的,如同他的心情。

    “從鐵路部門得到的消息,那個罐子是為環保部門運送的,巾諱情況只經和環保部門核實討了,列車蔔的罐子都是准知禁化學品,原本的目的地是市交區。因為感染區的問題被堵在了小城。

    裴揚長歎了一口氣,又是因為封鎖!

    最近這些年裏一直強調環境保護。背後究竟有什麼故事猜也猜得到。人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哪是連夜大雨。都***成了山洪暴了,房子都沖毀個屁的了!裴揚殺殺地看著螢幕,說不清是什麼表情。

    天已經黑了,載著滿車倖存者的列專慢慢地停下,靠在車窗邊打盹的楊威頭向下一點,猛地清醒過來。他看了看時間,又過了差不多一介。小時了,他推醒了身邊的楊海鷹:“起來吧。該換班了。”

    楊海鷹的個子高大非常,一個人得占住兩個人的位置,可楊威的身高還能趴在小桌上眯一小會,大個子如果趴下,腦袋都能搭到對面的椅子上,又怎麼趴得下?他的姿勢太不舒服根本就睡不著,一直半睡半醒。楊威一推他他就站了起來:“車怎麼停了?”

    楊威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武器。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沒好氣地說:“我怎麼知道?”他放下兩隻伸長的胳膊。先一步走向值班的車廂。

    雖然火車的視窗都封住了,但封的是車窗的的窗縫,車窗上的玻璃卻沒有遮住。透過車窗向外看,月臺上只有幾盞昏暗的燈光,兩棟只有兩層高的樓房讓楊威知道這裏只是一座小車站。

    月臺上影影綽綽的人影倒是不少,他們頭頂上的形狀和肩上支出來的東西讓楊威知道這些人戴著鋼盔。並且還背著槍!

    他想不出列車為什麼在這裏停下。更不知道外面的人想幹什麼。他和楊海鷹一前一後地在燈光下向後走,在門邊叫醒了第三個同伴一起把需要下崗的三個人換回來休息。

    路過兩節車廂中間的時候。他們三個碰到了睡眼惺忸的項利,他的身邊還有幾個負責消毒的工作人員。

    這些工作人員是車前就在車上的。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對全車消一次毒,雖然一直也沒什麼效果,該感染的還是感染。

    項利看了他們三個一眼說:“快點過去吧。”等三個人走過了兩節車廂間的過道,項利才打開車門。從外面的人手裏接過了一隻箱子。

    對面的人戴著防毒面具,把箱子交給項利後說:“好好看看說明,這東西不到萬不得已最好還是別用。”

    “我明白。”說完項利把箱子交給了身邊的人,敬禮後關好了車門。

    火車慢慢地啟動小小的月臺一點點被加長的火車拉在車後,車輪撞擊鐵軌的聲音間隔越來越短,項利說:“把藥分下去吧,一個車廂分一盒,應該夠用 了。”列車出兩個小時之後,車上就再也沒有接到新的感染報告,到現在已經有差不多一個小時了,項利覺得感染者的潛伏期應該不會過兩個小時,後面應該不會再 有感染者了,但出於防備萬一的心理,還是讓人把東西都下去了。

    “是!”戰士接過箱子挨個車廂走了一遍之後把剩下的大半箱藥品交回了項利,項利從箱子裏抽出一隻灰色的小盒裝進兜裏。

    楊威這時也正拿著一盒所謂的藥品呆,別人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他又怎麼會不知道?白旭就是用了這種東西才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他的眼前又一次浮現出白旭像骨頭架子一樣的可怖形象。

    他知道這是什麼,可還從來沒仔細地看過,打開盒子,兩排大和一次性牙膏差不多,形狀也差不多,只是頭上不是蓋子而是針頭的東西緊挨著放在盒子裏,一共十二支。

    盒子上蓋還貼著一張卡片。

    就著車頂的燈光,楊威清楚地看到紙片上寫著幾個字:非瘦苗,副作用極高,非緊急情況下不得使用!!!

    三個感嘆號的後面還畫了個表示劇毒的骷髏符號。

    楊威輕歎一聲,白旭在空氣感染的情況下還能用這東西撿回一條命。這些人裏那種奇怪的感染應該也能救回來才對吧?怎麼不早點把這東西安下來?副作用再大也比直接變成活死人好得多吧!

    他不知道感染網爆時內部幾條封鎖線全部都完蛋了,只有白旭一個人活了下來,直到白旭進八實驗室之後從她的身上檢測到抗體,才最終確認了這種藥的效果。否則就算到了現在也不可能把這種毒性極強的藥下使用。

    楊海鷹湊過來看了看,撓了撓頭不知道楊威拿的是什麼。如果他知道早有這種東西他就不用沿路上親死五六個感染的人,不知道會如何做想。

    楊威看了看大個子,嚴肅地說:“再有感染的人,第一時間叫我。”說完把灰色的小盒子裝進兜裏。根本不給楊海鷹多看。

    楊海鷹聽了楊威的話一下子像明白了點什麼,猶豫地說:“這東西有效嗎?多長時間見效?”

    楊威想了想說:“很快。”他重新坐回坐位上出神地看著車窗外隱隱約約後退的黑影。

    車廂裏原本正好一個人一個坐位。但是由於半路上的感染者都被扔出了去,車上的座位已經空出了七八個。正好給楊海鷹空出了一行座位。他正好把半個身子躺在一邊,腿放在另一邊,,只不過屁股的位置垂在過道上,這個姿勢根本不舒服,他不得不重新爬起來,沖楊威聳了聳肩。

    楊威根本沒心思答理他,倒是另一個戰士苦笑了一聲,慢慢地向車廂另一頭走了過去。

    從火車的車窗側前方看出去。黑暗中一片點點散落的燈光漸漸清晰起來,楊威不知道。這就是他剛剛離開兩天不到的那個城市,那個南方大學所在的城市。南方軍區指揮機關的駐地!

    分割,

    關於氟利昂確實瞭解不多,書友提出這東西比空氣重並不容易向上飛,沒那麼快影響臭氧層。呵呵。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6:52
二百一十三 駐紮


    農 揚的身體非常困倦,可精神上卻弈比的亢奮!中午時突然出現的臭氧層空洞帶給他極大的壓力,可在不久之後,監測系統突然現在臭氧層空洞之下。仍然滯留在二級 感染區中沒能撤出來的人員中間感染率突然持續下降,當臭氧空洞過了二級感染區與正常區域的邊界後,空洞下的二級感染區竟然意外地停止的擴大!

    這現令裴揚興奮裏帶著沮喪。如果把所有二級感染區上空的臭氧層全部破壞掉,那麼二級感染區的擴散必然會被控制住,可那樣一來一場生態災難再所難免,手心手背都是肉,切了哪一邊都難以接受,可如果不切整條胳膊都有可能廢掉不說。還有可能殃及身體”

    這個主裴揚做不了,只能把新現報上總參,讓總參的人傷腦筋去吧!可問題在於裴揚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整整一個下午腦子都圍著臭氧層和感染區這幾個字轉悠。可是最後還是一無所得。

    裴揚的思緒已經走進了死胡同。總參方面也一直沒有回話,直到傍晚時分太陽西斜落山,二級感染區經停止了一個下午的擴散和感染突然間再次活躍了起來!

    看到大螢幕上的二級感染區中一大片空洞裏突然冒出來的紅點兒,裴揚的心一點點地沉到了穀底。

    臭氧層的空洞透過的是紫外線,紫外線來自於太陽,太陽下山了,就算臭氧層完全沒有了,可同樣沒有紫外線,臭氧層空洞又有什麼意義?

    當做白天據制一下感染區擴散的手段?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了些。

    如果早上十幾東,裴揚說不定還真敢下令破壞臭氧層,可這些年裏環保的概念深入人心,就算是裴揚也知道生態系統的脆弱,一旦打破了就很難恢復,為了稍稍撫制感染區的擴散而捅破了天,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高了些?高到讓人沒法接受。

    裴揚也是人,也有人的七情六欲,雖然他不在乎下屬甚至平級上級的同僚如何看待他,可歷史是公正的,他不想也不會讓自己成為歷史的

    人。

    “來人!”裴揚費力地揚了揚手,叫來秘書。

    精幹的長秘書一溜小步跑了過來:“司令。”的抓緊時間休息,在空洞底下和空洞邊緣的部隊必須揚我軍的傳統精神連夜做戰,務必在天亮前再搶救出一批 群眾!天亮後就地休毒,避開陽光照射。裴揚知道進行撤退任務的部隊已經連續奮戰二十四小小時,在戰爭年代一天一夜的戰鬥根本不算什麼,可現在的部隊不是當 初的部隊了,部隊非常疲勞,而且晚間還是活死人活動的高峰!一不留神就有可能造成嚴重後果。

    但不這麼做又能怎麼辦?時間不等人!

    空洞邊緣區無關的人員今天晚上馬上撤出去,留下必須的精幹人員,前一段時間什麼野火計戈新招進部隊的普通人全給我送走,一個不留。”

    不管多麼堅韌的普通人!在緊急情況下也不可能比一個刮練有素的職業軍人更有應對突事件的能力。與其留下一堆不定時炸彈,不如先把他們送走,只留下有用的部隊。

    “三,不少車上現在還沒吃的吧?調動轄區內一切物資給養,保證後續撤離的群眾和部隊的給養物資供應,不管是誰的倉庫誰的商場,凡是能用上的砸也給 我砸開,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但軍紀也不能不顧。記住讓後勤部門作好記錄,還要留下通知什麼的,如果有一天咱們還能回來,照價賠償損失。在外面能碰上的話, 就在外面直接補償。”

    “四,命令抄報總參,但不用等他們的批復了,直接執行

    “是”。秘書答應一聲。腳底下卻一動也不動,他悄悄地湊到裴揚耳朵邊上說:“司令,把人全都送走,他們武器

    這裏是南方軍區,抵抗感染的第一線。早就進入緊急狀態的部隊人手一支槍,就算是指揮部門前架著機槍,指揮部裏的參謀幹事包括裴揚的腰裏都掛著一把槍以防萬一。現在不是和平年代了,軍人沒必要再握著沒有子彈的鋼槍做樣子。

    裴揚沉默了一下說:“怎麼說他們也都入了軍藉,把所有進攻性的武器收繳回來,給他們下手槍自衛,本來就帶著手槍的就不用換了在他們的軍事身份沒解除之前就還是軍人,裴揚不想在情況穩定之前解除他們的武裝。

    “那是不是加強一下控制,萬一他們有人攜槍潛逃秘書思慮周詳,細細地提醒。

    “不用了,提醒一下帶隊的軍官就行,再怎麼說他們也都經過嚴格的政治審查才進的部隊。去傳達命令吧

    秘書明白裴揚不想再聽他分析了。答應了一聲轉身跑開了。

    野火計畫中招進部隊的人員很少有加入戰鬥部隊的,大多數都在做後勤保障工作,秘書留了個心眼兒,把庫存量仍然不少的老舊手槍下給了他們,這些武器 的威力並不比新裝備的式手槍弱到哪兒去,但有一點不同:就算是九毫米的式手槍彈匣容量也有十五,而叢式刀式手槍。包手槍的彈匣容量不過七八的樣子,這樣一 來到每個人手裏的彈藥總數就下降了一半!裴揚是個什麼樣的人秘書十分地瞭解,一方面是庫存的新式武器數量確實沒那麼許多,需要優先保證作戰部隊的損耗;另 一方面,裴揚並沒有說明具體下什麼樣的武器,這樣做符合當前的實際情況,裴揚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追究責任一萬一真的有人攜槍潛逃,少攜帶二十幾子彈抓捕起 來也能省不少力氣。

    市北側高出口。

    到達這裏的前指車隊緩緩地停了下來,僅有的四輛裝甲工程車從搭載它們的平板卡車上開下來,將堆積在入口前的車輛清走,清理出一條足夠寬闊的通道來。

    看著工程車毫不留情地將一台又一台價格過幾十萬的高級轎車推下高公路,識貨的戰士們無一不是苦笑著咧嘴。幹裏的座位蔔懷有腐爛得只剩下黑色骨頭架子,和地獄弛淵“以的遇難者。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染成活死人後才變成這副樣子,

    平時再有錢又有什麼用,當災難來臨的時候,反而比普通人損失得更多更慘!

    很快通道被打通了,一台裝甲工程車越眾而出直接將推土鏟對準了收費站的門洞,工柴油動機猛地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排氣管裏冒出的黑煙像一層煙暮一 樣將工程車擋住,轟鳴聲遠遠地傳了出去,堵在門洞裏的三輛摞在一起的轎車被履帶式的工程車強勁的力量推得寸寸向內四陷,一陣鋼鐵扭曲的吱吱嘎嘎聲從幾輛車 裏傳出來,已經爆胎的轎車輪子在高硬度的地面上擦出一串串火花,工程車猛地向前沖進了門洞裏,打通了通向市內的道路。

    周鎮民揮揮手,車隊啟動開進市,這時通訊車上接到了來自軍區指揮中心的命令在指揮中心所在的。市,現在已經到了華燈初上的時間,但是從幣經市再向 北到達。市的路程非常遠,雖說一路大致向北。但實際上。市位於市的北偏東方向,所以現在的市還能留下一點落日的餘輝,天色並沒有完全黑下來。

    因為自氧層空洞的突然出現,不的不撤出感染區中留下的部隊,而且空洞的擴大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

    命令後面附帶了臭氧空洞的範圍圖,市正處在空洞邊緣,也說是說前指的部隊還要繼續撤退!

    周鎮民對下轄部隊的情況十分瞭解,就算明知明天空洞就會光臨市。部隊也不能再前進了,必須就地休整一晚!

    他馬上下令已經進入市的人員尋找學校醫院等適合大部隊駐紮的。

    市的情況顯然比市糟舉得多,車隊沒開出多遠就被堵住了,往一邊的外環線上開倒不是不可以,但一眼看過去,外環線兩側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這得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合適的地方?

    更可恨的是附近的居民樓之間都被堵死了!靠工程車開路,不知道的忙到猴年馬月才能打開通道就在這時戰士現了一座中型醫院!前方的車隊馬上向周鎮民做了報告。

    周鎮民當即決定進駐醫院!

    醫院是什麼?這裏意味著有病床!一間中型醫院有多少床個?在市的經驗告訴他,醫院這種經常消毒的地方感染的人十分的少,甚至說沒有!這將大大減輕 部隊清理室內的強度和清理所花的時間,有利二部隊的休息,另外,醫院附近總是聚集著大量相關的副食店、水果店什麼的。多少也能為部隊解決一點給養問題。

    網剛陷入黑暗的醫院大門內幾個隱蔽的角落裏,十幾雙眼睛盯著路面上的車燈和裝甲車,他們的瞳孔裏放出狼一樣的凶厲目光,可裝甲車上的機槍又讓他們兇狠的目光退卻了。

    就算在弱肉強食的狀態下生存了一個月,他們仍然是現代文明社會中誕生的人,對文明生活有一種天生的嚮往,哪還看不出來的是部隊?有部隊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秩序,意味著文明,意味著川,他們此前的所作所為不容於!

    他們還不知道對感染區的通訊干擾已經停止,現在已經能收到外界的消息,突然出現的這支隊伍讓他們又驚又喜,可看到車隊調頭向醫院開過來,他們不由地退卻了。

    黑暗中不知道是誰招呼一聲。在車燈照亮他們的藏導處之前,並不高聳的醫院牆頭黑影一閃,十幾個人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們沒時間收拾自己並不多的行李,雖然夜色中的城市裏是活死人的天下,可對他們這些在活死人中來去一個月的人來說,行動並不像想像的那麼困難。

    由於明亮的車燈讓瞳孔縮戰士們摘下墨鏡的眼睛根本看不清黑暗處的情況,沒人現這些人的逃離。

    所有的車輛進入醫院,兩輛裝甲車住了醫院大門,大門外的街道上佈滿了反步兵地雷用做第一層防線。

    之後電車被技術人員迅連接到了醫院的電力系統上,已經熄滅了近一個月的各種電力設施再一次開始運轉,醫院在一瞬間燈火通明!

    剛剛跑出不遠的十幾個人嚇了一跳,這一個月的時間在他們的眼裏像一個世紀一樣漫長,他們都已經快不記得燈光是什麼樣子了,可看到閃亮的燈光,他們卻逃得更快了!

    燈光必然吸引大量的活死人,必須儘快找到一個能藏身的地方!

    十幾組戰士被派進醫院清理環境。可進入醫院的戰士們很快現了異常情況,醫院裏雖然不乾淨,但這裏不僅沒有活死人,連活死人或者其他病人的屍體什麼的也沒有!

    很快戰士們在四樓的某個房間裏現了一些散落的黃金飾,數量和種類繁多,一看就像是搶來或者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樣子。

    周鎮民聽了報告之後哼了一聲說:“看樣子這些人總算現這些東西不能吃不能喝,才把它們扔在那兒不管的吧!”話是這麼說,但這咋。現讓所有人都知道在這裏還有倖存者生活,或者曾經生活過。

    很快事情就清楚了,九樓的一間病房裏現了一些罐頭之類的給養。從病房裏的情況來看,這些人一直生活在這裏!

    之後的現更是證實了這一點,從病房裏的情況看,他們每隔一段時間把住的房間搞得比豬圈還豬圈之後就換幾間屋子生活,但是他們現在都到哪兒去了?

    等所有的地方搜索完畢也沒現他們的影子。

    周鎮民得到的命令是撤離感染區。他雖然不介意順路救下幾個倖存者,但讓部隊所有人還有被救出來的人一起留下來,只為搜索幾個不知道跑哪兒去的倖存者,他還做不到。

    炊事班找到了醫院的食堂,可食堂裏的大號液化氣罐裏早就空了,本想省點事的炊事員只好接著使用麻煩的炊事車,這時懂電工的戰士已經切斷了大多數地 區的電力線路,只供應如炊事設備等必要設備電力。大多數人員已經分配好了房間,除去那些已經小仇汪人的病房外,仍然保存宗整的房間也不少,最多就是愛洋籽 上些。可對這些只住一晚的人來說,這一點並不算什麼問題。

    炊事班攜帶的鹽不夠了,班長派了一個戰士到醫院的食堂裏找些調料來!戰士拉了一個要好的戰友陪著,拿著手電筒一起進了醫院食堂,操作間中的東西不是長了毛就是粘成一坨,根本不合用了。

    炊事員習慣地認為這裏和部隊一樣也應該有各種為房,拉著戰友四處找給養庫,可給養庫沒找到,倒是找到了副食和米麵庫,米麵庫的庫房鎖著,不知道裏面有什麼,但讓兩個人驚喜的是副食庫的門把手上一點灰塵也不見,這說明什麼?

    副食庫經常打開!裏面會不會還有什麼合用的東西?

    炊事員抱著萬中有一的想法扭開了庫門,手電筒射出的光柱一晃,頓時照在了一隻慘白的頭骨上,骨頭上的眼睛鼻子上三個窟窿加上兩排牙齒歷歷在目,一顆上門牙還是歪的!

    “啊”兩個人一齊驚叫出來,炊事員連退了幾步,後背撞到牆上才停下來,被他抓了壯丁的戰友更加不堪,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連手電筒也扔了出去。

    倒不是兩個人的膽子有多在感染區裏見得多了,對屍體什麼的早就脫敏了。但人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不清東西,目光全部集中在手電筒的光圈裏,相對集中的 視線放大了人的觀感,所以在看到骷髏頭骨的一瞬間兩個人同時受到了驚嚇,但隨後他們兩個就回過神來,那個坐到了地下的戰士羞紅了臉,爬起來拍拍屁股撿起手 電筒,半開玩笑地說:“你可別給我說出去!糗大了!”

    令他意外的是炊事員並沒有接茬,黑暗中雖然看不清他的臉色,但這個戰士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他怕炊事員出事,馬上向炊事員臉上一照。雪亮的光照亮了炊事員臉。

    “我沒事!”炊事員迅把他一直照在骷髏上的手電筒挪開,可一張嘴說話卻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如此乾澀,就像聲帶不是肉做的,而是一段老樹根!

    “哈哈,你比我還膽小”。戰友毫不留情地笑話他,換成平時炊事員直接就反駁了,可今天他卻一語不。

    戰友笑了兩聲覺得氣氛不對,大笑化成了乾笑,最後燦燦地停了下來:“得了,我不說出去不就完了。怎麼還小心眼上了?”

    黑暗中的炊事員也不管戰友看不看得見,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戰友把手電筒往副食庫裏一掃說:“喲,還不止一副骨頭,真他媽怪了,這又不是太平房,誰這麼無聊把骨頭架子都挪這兒來?你說這要是不知道就算了,要 是誰知道自己住的床上原來放的是一副骨頭架子心裏還不得毛死?就算知道那屋子死過人也不好過啊!”他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現炊事員的臉色越來越差。

    突然間“嗒”一聲,走廊裏的燈亮了,負責巡視醫院的夜哨接通了這裏的電力供應。打開了電燈。

    “怎麼回事?大晚上的叫喚什麼?,小蔣平從開關上收回了自己的手。重新放到機槍的扳機上。蕭宇晉升了,雖然只是個少尉,但也混入的軍官的行列,之後這個班的班長職務就落到了蔣平的身上。

    身在感染區這種隨時可能碰到活死人的地方。一聲充滿了驚恐的吼叫能引起多麼大的反應可想而知。加上感染區的夜裏十分的安靜,兩個人的叫聲傳出去老 遠,除了炊事車上出的噪音掩蓋了喊聲,沒讓炊事班的人聽到外,就連七八層樓高的地方也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無數個腦袋擠到了窗前,不少倖存者惴惴不安地四 處打聽出了什麼事。

    蔣平帶著班裏的幾個人走到兩個身邊,往打開的門裏一看,頓時氣的樂出來:“你們倆就讓這些骨頭架子嚇這小樣?白穿這身皮了”。他毫不留情地調侃,那個坐在地上沾了一屁股灰塵的戰士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可那個炊事員卻仍然一臉的鐵青。

    “四號流動哨報告,兩個戰士嚇著了,這裏沒有問題,這裏沒有問題!完畢蔣平通過無線電向值班軍官做了報告,及時把平安無事的消息傳了出去。

    “收到,完畢值班軍官把消息轉了回去,所有不安的心又重新放下,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去。

    虎牙瞪著眼睛湊過來,手掌在炊事員眼前晃了晃,詫異地說:“不會是真嚇壞了吧?”他和炊事員很熟。這個炊事員叫王路,挺有男人氣質的一個人名字聽起來像個女孩子。

    王路下意識地又向醉食庫裏看了一眼。虎牙不知道裏面的死人骨頭有什麼好看的,下意識地也側頭瞄了一眼。

    通常醫院走廊的燈都不怎麼亮。昏昏暗暗的顯得陰森怪異,這樣的燈光照在骨頭上更顯得那堆骨頭隱隱約約,憑添了幾分恐怖氣氛所以不管是那個被王路拉來的戰友還是蔣平都只隨便掃了一眼沒怎麼仔細看。

    但虎牙不同,王路正對著那扇門。他站的位置比王路離門更近一步。就是說他能看到的情況比王路還要多一點!

    虎牙這一眼看到裏面,就再也沒挪開目光,他不算是個細緻的人,楊威和幾個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不短。但多多少少聽說了楊威逃生的一些過程,讓虎牙對楊威的心細如十分的感慨,因此現在他也多少養成了一點遇事多想想的習慣。

    只見昏黃的燈光下,骷髏頭的下面是兩根大腿骨交叉在一起惡搞成的海盜標誌,兩根腿骨下則是幾片肩腫骨擺成的相對平整的骨台,再下面就是一堆看不大清楚的亂七八糟的骨頭,而讓他挪不開目光的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骨頭!

    蔣平奇怪地用胳膊肘兒頂了頂他:“怎麼著,你也嚇到了?比他嚇的還厲害呢!”

    虎牙眼睛直勾勾地轉過來看著蔣平。看得蔣平的心裏像長了無數的毛!虎牙用電影裏鬼魂出現時才會用的聲調說:“我***真嚇壞了!”

    “我靠!要我!”蔣平一聽說知道虎牙這是怎麼了,心裏的感覺頓時不翼而飛,險些抬腳把虎牙

    虎牙的臉色恢復了正常,正色說:“我是說真的!”他幾步走進副食庫,伸開了庫房裏的燈,明亮的燈光頓時驅散了黑暗。

    “你們看!”虎牙指著地上的骨頭說。後面的幾個人跟著走了進來。蔣平盯著地上的骨頭奇怪地問:“有什麼好看的?”

    屋裏的左右兩邊是幾個不誘鋼架子。架子上面的人骨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多,僅僅是那顆擺到“朵面”上的頭骨附近多一點,比較顯眼罷了。蔣平一點也看不出這些骨頭有什麼不對。

    王路和那個被他拉來的戰士也一齊走了進來,這個被拉來的戰士叫曲力,也是個聽著像女人的名字,他和王路就是因為名字相近,誰也不會笑話誰才越走越近,最後成了鐵哥們兒。

    曲力為了表示自己不怕,特意走到近前多看了幾眼,可他還是什麼也沒看出來,於是跑到王路身邊捅了捅他:“誤,你到底現什麼了?怎麼你們一個介,全搞得神神秘秘的?”

    王路搖了搖頭說:“哪有什麼神秘的,是你自己笨沒看出來。媽的。幸虧這兒的液化氣空了。”

    他這一句話說得沒頭沒腦,除了虎牙之外,所有人都一齊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想說的是什麼。

    “我靠,好好說話能死不?”蔣平眼睛一瞪,要急眼。

    虎牙知道這位來自東北的戰友性子急,趕緊安撫說:“好了好了,我說給你聽,你進屋這麼長時間了,聞沒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他有意引導蔣平,上了戰場他是要受蔣平指揮的,他希望蔣平是個善於用腦的班長,而不是個腦子裏全是肌肉只會蠻幹的傢伙。

    除了王路外其他人同時深呼吸。大眼瞪了一番小眼,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虎牙不等大夥問出來,直接解釋說:“沒有味道就是最大的不對,我不懂法醫學,但是按理說一個月的時間,就算屍體完全暴露在戶外的高溫下也不可能白 骨化得這樣徹底吧?你們注意咱們下高時那些車裏的屍體了嗎?雖然也爛得差不多了。但所有的骨頭表面都覆蓋著一層不知道是什麼的黑色東西,而且到處都是嗡嗡 的蒼蠅。這裏的環境不可能比外面更惡劣吧?而且連只蒼蝸也沒有!再說骨頭還是擺成這個樣子,自然腐爛的骨頭架子怎麼樣都不可能是這副樣子吧?你們還想不出 點什麼嗎?可別說成是什麼邪教的儀式之類的東西。”

    幾個不明所以的人同時一愣。再看看地上的骨頭,確實有點太乾淨了。蔣平苦惱地撓撓後腦勺:“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除了接看出來是人擺成這樣的什麼也想不到,總不能說見鬼了,鬼把骨頭擺成這樣的吧。”他不合時宜地胡說八道。讓幾個不明真像的後脊樑上直冒涼風。

    信不信是一回事,聽說之後有沒有感覺是另外一回事。

    “誰沒事的時候有心情跑這兒來擺弄死人骨頭?”虎牙的臉色很沉。“我只看得出這些骨頭經過處理,你們說,在這種地方,能怎麼處理才這樣乾淨?”

    幾個人的眼睛一下子集中到了王路身上,曲力更是瞪圓了眼睛,語無倫次:“你是說,你是說,那個”他們都不是笨蛋,只是一時間沒想到或者說不願意往那方面想,虎牙的提醒這樣的明顯,再聯想起王路剛才說的話,答案呼之欲出!

    虎牙能看出來,王路也能看出來,他們這些看不出來的頓時感覺到了人和人間的差距,蔣平搖了搖頭。大手拍拍王路的肩膀說:“看不出來你這小子還會兩把狗刨,比我強多了。”蔣平還是那個心直口快的蔣平。

    “怎麼回事?”門前有人出聲問。竟然是團長的聲音!這一回來的人可就多了。包括團長周鎮民和原來的班長蕭宇等等十來個大大小地軍官出現在門前。

    所有的燈全關了,就這裏亮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週邊的崗哨一直沒現活死人活動的跡象,但一直這麼開著難保不會把活死人吸引過來。剛剛到炊事車上檢查進度的周鎮民看到燈光,直接帶著一干人等跑到了這裏。

    周鎮民看了一眼地上的骨頭。眉間的川字紋似乎更加地深了。

    蔣平偷著沖門邊的蕭宇使了個詢問的眼色,蕭宇微微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團長是為什麼來的。

    蕭宇就是今天的值班軍官,他本來不是今天的班,特意和其他人調了順序。他和手下的兄弟們艦合慣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只看到蔣平一個眼神就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

    聽到問話,原來屋子裏的幾個人一起把目光投在了王路身上。虎牙的長篇大論顯然不適合與團長交待情況。

    王路咽了咽唾沫,深吸一口氣再歎出來說:“報告,是我最先現的這裏,我是炊事員,這一堆骨頭和平時煮完的豬骨頭一樣,所以我覺得這是”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唉,怪不得原來住在這兒的人要跑。看來他們也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事情。走吧,沒什麼可看的。回去都別提這件事,特別是對那些被咱們救出來的人。”周鎮民轉身往回走,腳下似乎有千斤之重。

    大家都明白他的話,為了生存,那些倖存者中肯定還有人吃過人肉。不管是心狠手辣還是被副無奈。現在都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保家衛國保家衛國,老百姓為了活下去甚至都要吃人肉了,如果一定要說責任,也許,先要追究的是他們這些軍人才對。

    周鎮民懷著這樣的心情帶著大家離開這裏,誰也沒動地上的骨頭,最後出來的王路重新關上門,將一切關回這間小小的儲藏室。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介,頭?

    一分割,

    八千”前所未有啊,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看了一點懸疑的原因,不知不覺就寫到這兒了,大家有什麼想法的話正常,還是別跳出來噴我了。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7:05
二百一十四 兵馬未動 糧草先行


    信號燈閃亮,加重的列車一聲長鳴開進了d市火車站。

    窗外原本什麼也看不清楚的景色慢慢換成了燈火通明的月臺,從最開始的快速後退,到後面的慢慢後退,直到一聲若有若無的刹車聲響,列車一頓,規律的撞擊鐵軌聲徹底消失了,車廂裏逃離家園的乘客們紛紛伸著脖子往窗外看,不少人下意識地舔著嘴唇。

    車上攜帶的水足夠用了,但倉促之間卻沒準備多少給養,車上所有吃的都留給了一事情車廂中的傷患,其他人不管是倖存者也好還是戰士也好,統統餓著肚子,饑餓的肚子咕嚕嚕的鳴叫聲此起彼伏,和著列車一路間的撞擊鐵軌聲,有一種別樣的心酸。

    乘客中已經有不少餓壞的人找過楊威了,可楊威一樣在餓肚子,又能給他們吃點什麼?只能實話實說把他們又打發回去。

    楊海鷹覺得不少人看自己的目光裏嗖嗖地冒著綠光,像一匹匹餓急的狼,特別是那些還帶著孩子的家長身上,某些傾向越來越嚴重!直接導致全車戰士的警惕性連續提高了幾個層次!

    如果不是三個人的手一直搭在槍上,還有一路以來處理感染者的乾脆俐落,很難說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情況出現——楊威對一路上的情況倒是挺滿意,姍姍來遲的特效藥到現在為止還沒派上過用場,但這東西用過了說不定比直接死了還要慘!

    這種情況不光在楊威這一節車廂裏出現,項利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通過各種辦法與外界取得了聯繫,但一路上到處都在撤退,自顧尚且不暇,哪有多餘的人手分出來為列車準備給養?

    這種情況也不單單是在項利這一列火車上出現,其他後續的車上多多少少也有同樣的情況存在!

    可 能是為了保證發車速度,也可能是忙裏添亂沒顧得上,後面有的車裏多多少少還剩下一點東西,但平分到加掛到三十幾節車廂的列車上,一人又能分到多少?標準的 僧多粥少,只讓一部分人吃飽或者說平均到分配給每個乘客,非得引出無數的事端不可,與其如此不如一刀切了,大家一視同仁誰也別吃,一起餓著同甘共苦誰也別 眼紅誰!

    但人是鐵飯是鋼,二級感染區的混亂是從昨天夜裏開始的,大多數人發現情況不妙的時間是今天早上。可以肯定地說,很少有人能在發現不對之後還有心情吃餓喝足再想輒逃跑,照這樣計算,列車上大多數乘客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而且像楊威他們一樣在清早三四點鐘就起床隨便啃了點東西,就從感染區裏出發撤退的部隊比比皆是,而且基本上沒有一支部隊的撤離是順利的,好一點的還帶了些給養,和項利這群戰士一樣半途接到命令作戰的,就不要多提了。

    如今好不容易進入d市,怎麼說也得補充足夠的給養再出發吧?

    戰士們也是人,他們一樣的餓,他們也和車上的群眾一樣伸著脖子往車窗外看!

    楊威值班的車廂是七號車廂,位置比較靠前,透過車窗看得清楚,平時除了來來往往的人流就再也沒有什麼其他東西的月臺上現在到處堆滿了各種箱子,來來往往的戰士們正忙碌地將不同的物資歸類堆放在一起,誰也沒多看鐵路上剛進站的列車一眼。

    楊威三次進出d市,分別走空路、陸路和鐵路,愣是沒一次重複的,所以他對這個車站沒有任何印象,但火車站無非就是那麼回事,裏面的結構大同小異,平時坐火車快到站的時候還報個站,這次連報站也省了,他硬是不知道這個車站就是d市的火車站!

    列車已經停穩了,原本安靜的車廂因為外面月臺上大堆大堆的箱子,令所有人浮想聯翩,很多人都在不停地咽口水,帶著孩子的家長更是一個勁地安慰著饑腸轆轆的孩子說馬上就會有吃的。

    這些父母大多數也只在三十冒頭,年紀小些的甚至只有二十七八,孩子也都是十歲之下不懂事的孩子,他們大多是獨生子女,家裏人的掌中寶心頭肉,一向是含在嘴裏怕嚇到的典型,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

    稍大一點的孩子多少懂了一點事,可他們卻更加的迷茫,小孩子不懂事可以鬧,他們多多少少在網路上接觸過關于生化,關於喪屍和世界末日,每個人的表現不一而足,這些處於叛逆期的孩子最難琢磨,楊威倒寧可他們和那些小孩子一樣不懂事還好對付些。

    可 以說,被生知磨平了棱角的大人沒有多少危險性,睿智的老人不僅沒有危險性還能幫著安慰大家的情緒,小孩子鬧歸鬧,但他們都是水裏的小魚小蝦,看得緊些,不 可能蹦噠到岸上來更掀不起什麼浪花,只有這些十幾歲的半大小子想到什麼做什麼,完全不考慮後果,是絕對的不安定因素!

    說起來戰士們的精神倒有一多半是放到了他們身上——很多戰士明明也只有十七八歲,比他們大不了多一點,可怎麼都讓人覺得這些小戰士個個都和小大人一樣明理懂事,雙方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毫無可比性。

    感覺就像大人與孩子。

    楊海鷹捅了捅楊威指著外面說:“你看!”

    “什麼?”楊威順著他的手指往外瞅了一眼,無奈地笑笑,“有什麼好看的!”

    七號車廂的位置靠前,不遠處就是火車站的出站口,本來像一個大門一樣的出站口已經全拆了,軍用卡車就這麼徑直從那裏開上月臺,隨著指揮人員的手勢安排開到不同的方向,將裝滿車廂的物資卸下來。

    “切,我就不信你不餓!”楊海鷹撇著嘴把頭扭到另一邊,只見車窗下的燈光裏,一隊軍人胳膊上戴著畫著紅十字的臂套,手裏拎著擔架之類的東西出現在他的眼底,接著迅速後移。

    “誒誒,你看!”楊海鷹頭也不回地拍著身後的楊威。

    與這輛列車隔著一道鐵軌,停著另一列火車,車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噴上了紅色的十字,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很大很醒目——不同於現下裏用幾顆心形圍成了抽象十字,這些是真正的紅色十字,為了讓紅十字顯眼些,還在深色的火車車皮上噴出了一塊塊不規則的白色。

    如果是平時的話,這樣的噴塗手藝肯定拿不出手,可在這種時候,可以拋棄一切不必要的浮華,只留下樸實無華,表達了應該表達的意思就好。

    “又怎麼了?”楊威隨便看了一眼說,“是專門運傷患的吧。”

    楊威實在覺得楊海鷹大驚小怪了一點。不就是一輛醫療列車麼?從前只說過醫療船,醫療飛機,再有個臨時的醫療列車又有什麼關係?

    軍區的醫護人員肯定沒辦法分散到每輛列車上,為所有傷患提供醫療保障,這就和把五根手指握成一隻拳頭一樣,只有將他們集中起來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我是讓你看……”

    “所有人員注意,控制好車裏的群眾!”無線電裏突然傳出了項利的聲音,打斷了楊海鷹的話,他瞅了瞅已經消失在車後面的人群無奈地歎了口氣,反正也沒看清楚,他乾脆省了唾沫星子不說了。

    隨後在前一號車廂裏休息的戰士開始向後走,每節車廂連接點上都留下四個人,三個戰士一個消毒人員,他們臉上戴的防毒面具讓混亂的車廂突然間安靜下來,接著只剩下一片竊竊私語。

    防毒面具不管設計成什麼樣子,主要的功能和設計方向仍然和最初毫無二致,外形上的變化也很小,這種東西一出現就會讓人聯想起一系列頭皮發麻的東西,不少人甚至連肚子裏的饑餓也忘記了。

    消毒人員囑咐看守車門的戰士沒有命令之前不要開門之後,把左右兩側的車門關緊,對狹窄的過道進行了一次徹底消毒,在戰士們焦急的催促聲中數了一百二十秒才打開車門。

    車門外的月臺上,原本散亂的戰士們已經集合起來一部分,他們一個挨著一個排列著,就像從車門的位置長出了一棵“人樹”,稀疏的樹枝幹每一根都通向一堆物資。

    這樣的“人樹”在每個車門前都有一棵,還不等車門打開,戰士們手裏就開始向車門的方向傳遞各種各樣的物資,兩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站在車門前的幾個戰士腳邊已經落起了一人多高的箱子。

    等車門打開後,需要運進一節車廂的物資基本上也差不多全部傳到了車門前,“人樹”的枝枝幹幹迅速散開接著忙自己的去了,只剩下根部還仵在車門前,將一人多高的兩堆放東西往車門裏送。

    過 道上的幾個戰士趕緊有學有樣的開始向空間狹窄的過道裏堆積物資,已經餓了一天的戰士雖然還有些力氣,但體力已經不那麼充沛了,而下面的戰士也在火車站忙了 不短的時間,在有意放慢了一點速度的情況下,車門外那兩小堆物資一點點堆放在過道兩邊,甚至把兩邊的車門都擋住了,過道上擠得滿滿當當,四個人已經在門前 擠成一堆,可下面還是有東西。

    幾個人乾脆商量了一下,向上報告後留下一個人接著搬東西,其他三個下車走回了一號車廂——撤退的戰士們佔據了三節車廂,但三節車廂並不挨著,分別處在列車的各個環節,另外還有一節硬臥是專門給傷患加上的。

    項利接到戰士的報告後毫不猶豫地下令所有車廂連接處的戰士照做,戰士們佔據的三節車廂裏人員相對較少,又都是軍人,所以即將在車廂裏裝載大量給養,從月臺上撤回車廂的戰士正好回車廂裏幫忙,加快搬運速度。

    楊 威這節車廂裏的氣氛突然間變得十分的古怪,過道裏箱子砸在地上的聲音就像魔咒一樣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當一隻箱子落到了門上狹窄的視窗上,箱子上的“方便 面”三個字正對著車裏的一片眼球之後,一聲清晰的吞咽聲同時從所有人的喉嚨裏響了起來,彙集成一個巨大的明確的節奏,就連楊威和楊海鷹他們三個也不例外!

    與此同時,所有人的肚子一齊唱起了春秋大戲,鑼鼓齊鳴。

    餓 的時間久了,饑餓的感覺其實並不強烈,但是把一堆吃的放在一群餓了一天的人面前,卻看得到吃不到,而且大家偏偏還都猜得到這是給他們的,用不了多一會就能 發到每個人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餓過勁的肚子不叫喚才是怪事,胃裏更是酸得厲害,很多人的心裏同時冒出一個念頭:現在看到速食麵都滿嘴的口水,以前看到 速食麵怎麼那麼噁心?

    雖然幾節需要儲存物資的車廂仍然在裝載物資,但過道已經完成了接收物資的過程,關閉了列車車門。

    項利通過無線電下達了準確的命令,一半的車門被打開了——打開兩面的車門就是同時通向兩節車廂,而打開一面的車門就等於告訴車廂裏的人,通道裏的東西都是你們的!

    仍然坐在原位的楊威突然發現車廂裏至少一半的人都站了起來……衣食住行,衣食住行,這是沒到關鍵時刻才這麼說,沒吃的穿再好有什麼用?不如改成食衣住行!

    他 和大個子馬上站了起來,楊威舉起一隻手高喊:“別亂,別急,全都坐下!吃的馬上就發到大家手裏,大家不要慌,不要亂,人人有份!”他的另一隻手始終放在槍 把上,不知道是楊威的姿勢中放出的意思讓所有人都讀懂了還是跟在楊威身後的楊海鷹太有壓迫力,整整齊齊冒出了一茬子的人柱三三兩兩地矮了下去,可每個人的 屁股底下都像坐了老鼠窩一樣坐不塌實,好像座位上裝了彈簧一樣,總有人想彈起來。

    打開的車門外躥進來一陣略顯刺鼻的藥味,還夾著些酒精的氣味兒,那一通消毒可不是為別的,列車是從感染區裏開出來的,到現在為止二級感染區究竟是什麼東西引發的感染還是個未知數,這是為了防止列車上可能存在的感染源流出車外!

    別看一路上車內大規模的消毒已經進行了好幾次,甚至在開出二級感染區後經過某個車站的時候動用防化洗消車,用水炮對整個車體外部都進行了一次徹底消毒,可小心無大錯,在一切明朗之前還是謹慎點好。

    連接處的戰士原本被箱子擋住了,根本過不來,車門一開,楊威幾下子扒開了堵在過道上的箱子,原本落在一起的箱子塌成了一堆,混和消毒水的味道頓時清晰不少,後面的戰士也露了出來。

    那個戰士一把摘掉了防毒面具,長出了一口氣,抹了抹臉上的汗水。

    楊威嘿嘿一笑:“爬過來吧,你過來看著東西,我們幾個往下發!”項利的命令說得清楚,所有戰士都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地上堆成一堆的箱子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有幾個一看就知道是臨時找來箱子湊和著裝上的,封箱的人生怕半路上散了架,透明膠帶橫著豎著封了好幾道。

    楊威抽出肩膀上的刺刀,兩下劃開了箱蓋上用記號筆潦草地寫了“麵包”兩個字的箱子,箱子裏裝滿的麵包太多,已經壓得有些變了形,麵包的香味透過包裝袋躥進楊威的鼻子,他不由地咽了咽唾沫。

    “快,往下發!一人一個先墊墊底。”楊威把箱子推給了楊海鷹和另外一個戰士,他們兩個愣了愣,點了點頭,一人拎起一隻體積碩大,但重量一般的紙板箱。

    按 項利的交待,要保證車廂裏的群眾都吃飽,其中最重要的食物之一就是一盒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碗面,不過楊威自已都餓得前心貼了後背,其他人的情況可想而知, 速食麵這種東西泡著吃和幹吃是兩回事,雖然每節車廂裏都有一台熱手器,但同時為滿上百多人提供熱水顯然是那台熱水器無法完成的任務!

    與其分批等待,不如先把馬上就能吃的東西發下去!

    不 知道楊海鷹和那個戰士是不是理解了楊威的意思,他們倆一左一右,數著每對座位上的人頭一把把將麵包發到每個人手裏,楊海鷹一邊發嘴裏還不閑著:“一人一 個,後面還有,別讓我看見膽肥的,敢搶別人的麵包是什麼後果先想明白再說!”他的這句話無意間通過無線電傳遍了全車,其他車廂的戰士有學有樣,先來了一番 威赫才開始發東西。

    每節車廂就那麼幾個戰士,就算手裏有槍,真鬧起來還能沖群眾開槍怎麼著?

    兩個人兩箱麵包發了半個車廂,還不等他們兩個回車門去取,楊威一手一隻箱子已經給他們送了過來。

    他用刺刀在箱子的一側劃開兩個方形的開口,正好把手塞進去。

    兩個人接著發東西,楊威跑回車門那裏抱了一箱火腿腸,一把把抓出來放到每個桌上,這回為是每人一支了,有的多有的少,但大差不差,都是在分到人頭的基礎上多出來的,能做到人手一根。

    接下來幾個人忙忙活活的又跑了幾趟,發到每個人手裏的東西都差不多,基本上是一個碗裝速食麵,另有一袋袋裝速食麵或者袋裝粉絲,兩根火腿腸一瓶礦泉水或者其他飲料,另外還有那個墊底的麵包,一些巧克力糖之類的小食品,甚至還有一箱瓜子和一些口袋包的果凍!

    楊威一邊發著東西一邊冒出了滿頭大汗,不是累的也不是熱的,而是雷的!不知道是哪個想得周道,還送上來幾條撲克牌!

    肚子裏有食心裏不慌,吃了些東西的群眾們顯然安靜了不少,有些人先泡上了速食麵,沒泡上的楊威就多發個麵包火腿什麼的先等等,肚子裏多少有了點東西,手邊又有吃的,大家的情緒也奇跡般地安靜了下來。

    一位年紀在六十左右的大媽看著三個人忙前忙後,大家都吃上了東西三個人卻還什麼也沒動,她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不由地說:“孩子,放下放下,先歇歇吃點東西吧!”

    大媽的聲音頓時惹來了一片應和聲,雖然說人心隔肚皮,可也有一句話說得好:人心都是肉長的,將心比心,還有什麼可說的?就算哪個有不同的想法覺得三個人是在裝是在做秀,可人家就是真的在裝也是能裝得出來!

    不是有那麼句話麼,能裝一輩子的好人,他就是個好人!

    楊威聽了大媽的這句話,突然間呆了。他穿上這身軍裝也有十幾二十天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是頭一回聽到這麼句話,雖然平平常常,可他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覺得心裏窩得慌。

    如果他還是那個胖墩墩的學生,會不會有人和他說這樣一句話?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連扶個老太太過馬路都得先仔細考慮考慮的時代,就算大多數人的心還是那樣紅還是那樣熱,可每當需要的時候,大家卻又不約而同地表現出同樣的冷漠,楊威也曾經想過究竟這個社會是怎麼了,就在這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笑 著搖了搖頭,楊威接著把箱子裏的水果罐頭往下發:“沒事,最後一樣了,馬上就發完。”他可沒像小說電視裏那樣一聽到一句話就覺得渾身的疲憊和饑餓都消失不 見,該累的地方還是累,肚子裏還是咕咕叫——有幾個人的泡面還沒泡好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一陣陣香氣直往楊威鼻子裏鑽,人家吃著他看著,這滋味別提有 多煎熬。

    不知道是不是大媽的提醒讓附近的人都回過了神,雖然大家還是覺得當兵的照顧群眾是天經地義的事,但這一次,每一個接過罐頭的人都會對楊威他們三個說一聲謝謝,不是敷衍了事,不是虛與委蛇,而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的道謝。

    從小城開始,這些軍人的努力一直看在大家眼中,即使對待感染者的手段激烈一些,但每個還有理智的人都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是他們,這些人活不到現在。

    也許只有在最最艱難,最最找不到希望的時候出現的希望才會讓人覺得珍貴。

    人群裏一聲聲的誇讚就連楊海鷹也受不了了,這位能空手和一群活死人單挑大漢一張大臉慢慢紅到了脖子根上,手腳怎麼放都不是地方!

    倒是那位戰士曾經參加過數次搶險,對這種場面有些習慣了,還能保持平常心。

    “楊威!”突然間一聲清脆的喊聲壓過了一重重的話音傳進了楊威的耳朵,楊威突然間像石化了一般,手裏的箱子“噗”地脫手摔在了地上,箱子裏僅剩的兩聽罐頭“叭”地磕在一起,玻璃做的罐頭瓶子上頓時磕出了幾道蜘蛛網似的裂痕,總算瓶子結實沒摔碎。

    “任,任菲!”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7:15
二百一十五 一路同行


    庫到地上的箱子裏的兩瓶罐頭中的“瓶滾了出來。滴溜派淋列座位下再,楊威卻只知道瞅著悶網分開幾天的任菲呆,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昨天離開南方大學的時候他的心情無比地急迫,回到感染區後不見任菲的影子更是讓他差點急瘋了。可兩天一夜的時間裏經歷了那麼多。他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再多想任菲的事情了,只是在偶爾安靜下來。忙裏偷閒的時候,她的影子才會在不經意間重新佔據他的腦海。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和任菲重逢。

    “過去呀,你什麼呆?。楊海鷹右胳膊底下夾著一箱水果罐頭,湊到楊威背後照著他的後背使勁拍了一巴掌,“剩下的我們倆,趕緊的趕緊的,別讓人家站那兒等!”

    列車網停下的時候他就看到車窗前經過的那一隊人中有一個好像是任菲一兩人多少相處過一段時間,另外,任菲的相貌也是楊海鷹對她印象深辮的重要原因之一!

    列車不靠近月臺的方向燈光耍弱上許多,他怕自己沒看清楚讓楊威空歡喜一場,本想叫楊威看看清楚,結果楊威不耐煩,再說明情況把楊威叫過來也看不著了,他索性就不再提。想不到那一眼看到的還真是任菲!

    楊威如夢初醒,連楊海鷹那之巴掌拍的疼痛也顧不上,幾步搶到任菲面前,毫不在意上面人的圍觀,直接把任菲的手拉到自己的手裏。

    任菲這時穿的是一身合體的常服,腰裏還掛著一個碩大的槍套,說實在的,比穿著瘦區作戰服的時候更多了幾分女人味兒,暴吸引眼珠子。

    他覺得自己有滿肚子的話想和她說,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先說哪句好,最後只憋出一句來:“你怎麼找來的?”

    “還站著幹啥呀,不坐下說!”楊海鷹把手裏的葡萄罐頭一瓶瓶分下去,嘿嘿地笑。那兩瓶掉地上的罐頭也讓他撿了起來,一樣扔到箱子裏。不知道這些搞 物資的是怎麼想的,送上來的東西全都不成套,碗裝速食麵是幾個不同的牌子,袋裝的也一樣。各種小食品不夠分。只能一人分一點,罐頭倒都是一個牌子的。就是 每箱裏面裝的水果都不同,楊威網剛的是黃桃,他手裏的這一箱卻不是。

    還好經過一天的逃亡,讓許多人把一直以來的挑剔扔到了一邊,實在挑食的也可以想辦法自己調換。到是沒誰因為到手裏的東西不合意而鬧情緒。

    楊海鷹的話引得車廂裏的群眾出一陣善意的哄笑,楊威回頭狠狠地瞪了大個子一眼,他臉上倒沒什麼變化,在感染區裏經歷了那麼多事。他如今不管是臉皮還是心態同樣的堅韌無比,讓一陣起哄笑得不好意思?太小看他了。

    但楊威可以,可任菲不行啊,大夥笑得她滿臉通紅。趕緊拉著楊威坐到一邊,正好是楊威和楊海鷹一起坐的哨個。

    “你到底上哪兒去了?我跑回感染區裏找不著你差點沒急死!”楊威始終不肯放開任菲的手,他用的力量不大不正好不讓她覺得緊,但想抽也抽不出來。

    任菲剛剛退下一點點紅色的臉蛋又是一紅,湊到楊威的耳朵邊上說:“那天趕上我那個來了,疼得很,他們就把我送到了軍區先看病,後來也沒把我送回去。”她和楊威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在生死的邊緣徘徊,她對楊威的著十分的瞭解。

    說得好聽了,楊威的性格是謹慎仔細,可往深想一層,這種性格何嘗不是狡猾多疑?感染爆之前因為她的相貌不知道出了多少意外,這個時候她不想,也不可能,同樣沒必要有任何隱瞞。

    如果楊威胡思亂想當她被哪個有權有勢的看上帶回去包養怎麼辦?男人在這方面都是小心謹慎加多疑的綜合體,聰明如她,絕不允許自己犯下這樣低級的失誤。

    “哪里疼?哪兒病了”。楊威突然間緊張起來,他現在根本想不到別的,所有的心思都圍繞在看病之類的字眼上,根本想不到別的。

    “咋?病了?不像啊!,小楊海鷹把那兩瓶摔到地上的罐頭放到小桌上。一屁股坐到兩咋。人對面當起了正大光明的燈泡,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他大手一伸有力的兩隻巴掌握住了罐頭,別人都得想辦法撬的罐頭蓋子他毫不費力地擰開了,直接推到兩人面前,一人一瓶:“吃點先墊墊底兒!”這兩瓶摔裂了瓶子,雖然無傷大雅,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吃比較好,所以一直沒出去。

    任菲的臉騰地像燒起來一樣飛紅,狠狠地白了楊海鷹一眼。

    楊海鷹被她這一眼瞪著一愣。隨即想什麼來,嘿嘿地送給兩人一個曖昧的笑,趕緊溜走找吃的去,東西已經得差不多了,沒必要再和肚子過不去!

    楊海鷹的功夫是跟著一位很傳統的師傅學的,這樣的武師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但他們在傳統武術之外。通常兼修醫術,在中醫學上雖然說不上專家,但也有一定建樹,楊海鷹學到了功夫,但因為愛好的原因沒學到多少醫術。

    可當不住他跟了師傅不少年,耳濡目染之下多多少少懂那麼一

    另外他可不像楊威才二十冒頭,二十七歲的楊海鷹早經歷過了某些重大的轉折,對異性的身體十分地瞭解,看任菲的表情大概就猜得到是什麼故事了。

    所以他才打消了當咋。長明燈的想法,把空間還給他們兩個。

    楊海鷹臨走前對楊威很是擠眉弄眼了一番,楊威也不是笨蛋,網網只是一時間沒想起來,現在突然間恍然大悟,明白了任菲指的是什麼。

    拜這個時代達的資訊所賜。還有就是大學裏開放的風氣的影響,在楊威短暫的大學宿舍生活中,室友們晚上睡不著覺時最喜歡說的就是女人,某些從前仁點 也沒接觸過的知識一點點通過室友生動的描述灌輸給這個年輕人,別看他不像楊海鷹一樣經歷過了“世情”但該懂的一樣不少懂!

    雖說兩人一路走過來,甚至連坦誠相見的機會都有幾次,可任菲主動和他說起這個還是讓他的虛榮心的到了極大的滿足女孩兒哪里會和關係疏遠的男人隨便說起這個?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行吧?

    楊威並不輕浮,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對美女的青睞自然也會產生雄性的滿足感。說實在的,每次和任菲直接接觸都會讓他的褲子變小小

    號。

    楊海鷹一閃人,任菲就說:“放開我啊!”明知道力氣肯定比不過楊威,兩隻胳膊還是試著掙扎了幾下。結果自然是毫無建樹。

    楊威下意識地說:“不放!你還想去哪兒?”手裏握得更緊了些。堅決地表達了決心。

    任菲險些絕倒,可手上傳來的力量和溫暖卻又讓她覺得心裏窩得慌,不得不放緩了聲音說:“我也餓了,要吃東西啊!要不你喂我?。她笑盈盈地反將了一軍,看楊威怎麼辦。

    楊威瞅了瞅四周那些或明或暗的瞅向這邊的眼神撇了撇嘴角,鬆開了任菲。

    他倒不在乎喂任菲吃點東西,可有個很實際的問題擺在他的面前:他這桌上只有兩咋。罐頭,還是玻璃瓶的那蔣,一沒筷子二沒勺子,難道用嘴喂麼?

    任菲的手得了自由,可她的手卻沒伸向罐頭,而是伸到了楊威的臉上輕輕地摸了摸凝結的血癡,心痛的問:“還疼麼?”她網看到楊威的時候就現了他臉上的傷口,只是沒來得及問。

    她明明看到楊威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可還是不由自主地一陣陣後怕。這道傷口距離眼睛只有不到三釐米,如果當時再偏一點,或者楊威躲得再慢一點。那現在的楊威是不是已經躺在了那列醫療車上?或者是已經倒在了感染區裏?

    一想到這裏任菲就覺得像有一把刀在心裏攪了又攪。任菲的手指尖輕輕柔柔地碰在楊威的臉上,楊威這才想起來自己臉上還有道血口。趕緊說:“早不疼 了,這是碎玻璃劃的,已經看過了,軍醫說傷口淺,留下傷疤也看不出來。放心吧,不會破像的!再說,我本來也長得一般,加個疤更男人一點。”他哪里看過什麼 軍醫,就是自己覺得傷口不怎麼疼才編出這麼一通話來安慰任菲罷了。

    他解釋的同時悄悄地側了側身夾緊了胳膊肘兒,那裏還有一道流彈擦出來的傷口。

    “你這人!胡說什麼”。任菲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在楊威腰下的軟肉上一扭她的手現在可是解放出來了!

    只不過她下手很輕,根本沒用力,更像愛撫而不是扭掐。

    楊威笑嘻嘻地一把扯住她的手:“等我一下,別走啊!”兩步躥起來。跑到車廂的另一邊去找筷子。

    起碼有半車廂的人盯著滿臉喜氣洋洋的楊威從過道上跑過去,這變化也太明顯了!這一路上楊威帶著血癡的臉就一直板著,可自從看到那個漂亮的小姑娘開始,他臉上就像笑開了花一樣,笑容怎麼也褪不掉!

    我還上哪兒去?任菲無奈地搖搖頭。

    “你不陪著她,跑這邊兒來幹什麼?”正坐在車廂另一頭啃著麵包的楊海鷹詫異地看到楊威一溜小跑“飛。過來,把手裏剩下的半個麵包一捏,一口全填進嘴裏。

    旁邊的戰士差點沒嚇死,兩口吃下一個麵包,這個大個子已經連著吃下七個麵包了。

    “筷子呢?有沒有筷子?。楊威直接開口問,連水果罐頭都能送上來,不應該再差了筷子吧?

    “沒看見有那介”你沒看大夥都用什麼嗎?”楊海鷹隨手一指。楊威一偏頭,看到鄰坐的兩個人正拿著碗面裏的塑膠叉子戳著罐頭瓶子裏白色的椰果。

    到現在為止車上也只有二分之一的人泡上了熱水,被速食麵的香氣勾引的其他人只好先吃別的一上車以來唯一一件讓楊威覺得欣慰的事情就是泡速食麵的順序是從老人和孩子開始的,是所有人主動謙讓。沒有人刻意安排。

    “我也沒看見!”那個負責往車上搬東西的戰士也插嘻說。

    “嗚”一聲汽笛長鳴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

    “靠!”楊威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壓低了聲音罵了一聲,再顧不上找什麼筷子,從剩下的半箱子碗裝速食麵裏拿出兩盒來,再隨便收羅了幾樣吃

    這個聲音代表什麼?代表火車就要開了!網和任菲見面就又要分開。楊威怎麼能不急?見到任菲還好端端地坐在那裏,楊威頓時松了一口氣。他這時才想起 來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你現在歸哪個單位。回頭我怎麼找你?”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人在軍營身屬國家,何去何從根本不是個人能夠控制和左右的事 情。

    任菲噗噗嗤一笑:“我哪兒也不去。現在也沒什麼單位管我。”她伸手想接過紙箱,楊威著急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楊威怎麼可能讓她接過去,讓開了她的手,把箱子裏的東西一樣樣擺在桌上,同樣的速食麵加麵包加小食品,和其他人的沒有任何不同。

    “怎麼可能?”楊威撕開碗面的包裝,拿出一個塑膠叉子,伸到罐頭裏叉出一塊黃桃送到任菲嘴邊,沉甸甸的桃肉壓處叉子柄都彎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任菲一口咬下半塊桃肉,將剩下的推回楊威嘴邊,略顯含糊地說,“軍區下令了。所有野火計畫招進部隊的人先撤。你們坐的火車最先到。市,其他人都在感染區裏面還沒撤出來呢,現在就我們幾介。在o市的先上了車。另外還有幾十個隨軍的家屬。”

    楊威這才知道這裏就是o市。

    列車又是一聲長鳴,車頭啟動拉著車身慢慢向前。“咣當”一聲車輪撞擊鐵軌的聲音傳出,燈火通明的月臺開始慢慢向後挪動,車慢慢地加快,把。市的車站拋在了遠方。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兩瓶罐頭,勉強混了個半飽,任菲也把自己的事情說得差不多了。

    她原本在陸航的機場幫忙,後來因為撤退的命令下達,機場上的人員全部撒到了市區,專挑倉庫和大型的市下劫一樣瘋狂地收集物資,只要是能吃的,不管是什麼種類都往車上裝,楊威這節車廂是沒分到,有些車廂上還分到了一堆包裝好的熟食!

    但那東西少吃點還成,吃多了能膩死戰士們的搬運只是度快。並不代表沒有漏洞,這麼著急的情況下,只有水和食品的比例大差不差,不可能將所有物資平 均分配。說起來楊威他們得到的東西搭配的還算合理,鄰近的幾節車廂都沒分到水果罐頭,有一節車廂乾脆就是午餐肉為主,速食麵都差點成了副食。只不過大家都 餓壞了,分到什麼吃什麼,另外就是認為分到車上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沒想到別的車廂裏和自己拿到的東西還有不同。

    天才網有些暗的時候,她接到了命令向車站集結,不明所以的她以為車站新來了傷患,於是和其他幾個接到命令的人一起趕到了車站,之後就簡單了,有專人交待了給她的命令。她跟著轉移傷患的隊伍上了火車。沒想到意外地在安置傷患的車廂裏遇到了項利!

    總算碰到個認識人,任菲急忙打聽楊威的事,項利對任菲也有一點印象,自然告訴她楊威就在這列火車上。

    任菲還有和她一起上車的幾十人從上車開始都歸項利管理,任菲馬上和項利提出要見楊威。人之常情嘛。和楊威並肩戰鬥了一回,項利也沒想為難誰,自然一口答應下來。只不過因為所有的車廂連接點都井閉了,她只能在那節車廂裏等。

    項利本想用無線電通知楊威。便任菲堅持要給他個驚喜,項利只好作罷。任菲等得心裏焦急,乾脆趴窗戶上往過道裏看,只要門關了她就敲窗戶,戰士們不 管認識不認識她,也可能是她的臉蛋起了不小的作用,每個車廂的戰士都給了她不小的方便,她這才一路從安置保管員的二十三號車廂找到了七號車廂。

    說完了經過,她還扭了扭腰小把腰上的槍套沖楊威比了比說:“現在我也有配槍了!”說著拉過楊威的手摸身她的後腰,在那裏,柔軟的腰間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住了楊威的手掌。

    楊威一樂,那是他交給任菲的左輪槍!也就是說,現在的任菲身上和他一樣帶了兩支手槍!他的目光不由地投向了她腰上的那只大號的黃色牛皮槍套:“這一把呢?這麼難看地的槍套是什麼槍的?”任菲和他同坐一趟列車,也就是說兩蒼小的目的地相同!這個現讓楊威興奮不已。

    雖然他根本說不清楚到底為了什麼興奮!

    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一會找個時間好好和項利談一談,問問目的地在什麼地方。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少尉軍官,這點事情不可能對他保密吧!不過眼前,他還捨不得和任菲分開。

    高高大大的楊海鷹長長地歎了口氣。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認命地和另外兩個同伴把剩下的箱子一隻一隻搬到大家頭頂上的貨架子上放好,不少人也伸手一起幫忙,很快清理出了過道。

    而這一切,楊威竟然一點也沒感的到!

    一分割

    只有五千,呵呵,今天又忙了半天,哭。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7:21
二百一十六 入夜


    一某臉的丹奈地打開槍套掏出把六四年槍!”我都水一凹他們怎麼想的,明明槍沒多大,非得給我個這麼誇張的槍套!醜死了”。她皺了皺秀氣的鼻子,羡慕地瞅了瞅楊威身上的帆布槍套,想不明白都什麼年代了,部隊竟然還裝備這種老式的槍套!

    楊威接過熟悉的六四手槍,安慰任菲說:“將就將就吧,回頭有機會給你找咋。好看點的藏到衣服裏面,掛在腰上太顯眼了任菲不是戰鬥人員,讓他帶著槍四處招搖實在讓楊威覺得放心不下。

    他下意識地打量了一遍任菲,一個現讓他剩下的話全部堵在了嘴裏。

    戰鬥服都是又服又大,以不影響活動和防護力為第一考慮,不管穿在什麼人身上的效果都差不多。如果只看背影連男女都很難分辨得出。

    可現在任菲一身常服就不一樣了,新式常服非常合體。恰到好處地將任菲的身材襯托出來,那把左輪槍別在腰後面鼓鼓的凸起一塊。怎麼看怎麼彆扭,再往衣服下插一把六四,估計衣服的腰圍沒那麼寬!

    要不給她找個腋下槍套?可那個東西放到胳膊底下,難說影不影響胸部的鬆緊程度。

    楊威隨即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小頓時一陣無語。

    他這一身作戰服是昨天才穿到身上新衣服,可兩天下來已經蹭得滿身灰泥,還能找到血跡和其他某些不明物質晾乾後的痕跡,他根本不願意想明白身上沾的到底是什麼一古人說難得糊塗,該糊塗的時候還是別明白的好。

    任菲伸手從後腰上把左輪槍連套摘了下來遞給楊威說:“那,還你。我自己有一把就夠了,帶這麼多太沉了。子彈也不通用她又從另外一個兜裏掏出六九毫米子彈,一齊交到楊威手上。

    楊威網想接過來,任菲的手向後一縮。補充說:“誤,你可別當我是不想耍了!”她現在就怕楊威胡思亂想鬧出誤會,不管什麼都想解釋兩句。

    “行啦,我有那麼膚淺麼?。楊威呵呵地笑了,接過左輪槍別在後腰上。

    這把槍名義上一直在楊威的手裏,在感染區的時候出於安全考慮讓任菲帶著無可厚非,可出了感染區,問題就變得複雜起來。

    國內對槍管得太嚴了,不管是把槍送出去的楊威還是接受了槍的任菲,讓有心人知道了都是個不小的麻煩,還是讓它呆在主人的手裏穩妥些。

    車廂另一頭,楊海鷹已經和其他人一起把東西全都堆到了行李架上,本來車裏不少人。特別是年紀在少年以上老年以下的男性多多少少都下意識地將目光轉向楊威和任菲他們兩個。但是時間長了,大家開始習慣任菲的存在,投向她的目光減弱了不少。

    一位泡面的原先是學校食堂的員工,他對這種電熱水器很熟悉,這種熱火器上有咋,自動進水的開關,熱水器的溫度錶終於保持在了紅色的一百度,他直接 把進水開關關死之後跑回車廂宣佈了自己的現。招呼大家一起來泡面,還沒泡上速食麵的半個車廂的人頓時像過年一樣興高采烈地排著隊泡面。

    楊威又驚又喜,按原來的度,他至少還得再等半個小時!其實就算是用半開的水也能泡開,但起碼要等個幾十分鐘,別想按說明書上的三分鐘泡開就是了。

    楊威拆開碗面的包裝。將調料袋拿出來。又把一包袋裝的酸辣粉絲裝進了面桶裏,把各種各樣的調料一齊倒進碗裏,再將任菲的那一份如法炮製。等他準備 好之後,排隊用水的人已經少了一半!他一隻一隻紙碗排到了隊伍最後,雖然排在他前面的二十幾個人裏有十多個都主動讓他排到前面一熱水充足不過是早個分分秒 秒的事,他們樂於展示一下謙讓的禮節,也能給其他人留下個好印象不是?

    不過九十九拜都完事了,楊威不差這最後一哆嗦,堅持排在最後

    在他前面的是楊海鷹和另外兩個戰士!

    大概等了兩分鐘後,從水龍頭裏流出的熱水澆進了他手裏的面碗,因為碗裏的東西多,他儘量把水裝得滿一些。最後只好兩隻手鉗住紙碗的邊沿。先拿一個回去。

    那位關閉了進水開尖的中年大叔笑呵呵地幫他拿了一個小心地放到他的桌子上之後,放高了嗓門兒問還有沒有需要熱水的,沒人說話,他才把開關打開,一股涼水注入熱水器,熱水器表面的溫度指示表上的數位一路下降到了五十幾度。

    大概等了四分半鐘,楊威實在等不下去了,直接揭開面碗,用叉子攪了攪還有一點硬的粉絲,和底下的麵條一起和成一團,叉起一球吹了吹就送到嘴裏。

    他猛嚼了幾下說:“味道還行!”說完又叉起一球來吹涼了送到任菲嘴邊。

    任菲看著這一團混在一起分不清楚的東西,確實有點沒胃口,可又不忍拂逆楊威的好意,紅著臉吞進嘴裏,那一團麵條和粉絲和在一起的東西在舌尖上除了 麻還有辣。味道遠比它們的外表好得多,更主要的原因還是任菲餓了,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分了一碗多,任菲表示再也吃不下了。剩下的大半碗全推給楊威,楊威努力 地吃半天,總算把能撈起來的東西全吃掉了,至於湯水什麼的只能算了。

    楊威把面桶裏剩下的湯倒進了廁所,紙碗扔到了垃圾筒裏。坐回任菲身邊後猶豫了一下,一隻手伸進衣兜裏。心裏左右掙扎了幾次,還是下不了決心,抓著灰色小盒的手怎麼也掏不出來。

    給。還是不給?楊威左右為難,一時間竟然拿不下主意。

    出了感染區之後還有接觸病毒的機會麼?感染區一直在擴大,他覺得很難說。那麼就是有可能,”

    任菲比楊威還呆,在她的印象裏,楊威雖說算不上個果斷的人,但也很少看到他猶豫不決,難道說”任菲臉上越地紅了,和煮熟的螃蟹顏色差不多。

    嗯,似乎今天晚上她要把從前的臉紅時間全部補回來!

    楊威咬著牙側了側身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在兜裏把灰色小盒打開,摸索著拿出一支注射器握在掌心裏交到任兼的手心裏說:“拿著”。

    “什麼?”任菲的臉更紅了。難道他開竅了?耍送她禮物、甚至說是定情信物?可送到她手裏的東西長條形的有點軟,”她臉上的潮紅飛快的褪了下去。

    任菲不確定楊威交到自己手裏的東西是什麼,但她是個很聰明的人,楊威的表情可不像是送禮物!

    楊威壓像了聲音。幾乎是用蚊子哼哼一樣大的聲音說:“這是白旭用過的那種藥!為防萬一你帶一支。萬一情況不對,你知道該怎麼做。”白旭能活下來是因為什麼?特效藥的副作用再大,也比直接變成活死人死了強!

    楊威一想起任菲變成網見到白旭時的那種骨頭架子,心裏就像漏底的鍋一樣缺了一大塊。人死後一了百了什麼也剩不下,可只要活著總有希望。副作用不副作用的,有白旭那個現成的例子擺著呢!

    儘管不是楊威自己新身體會。但他多多少少猜得出這藥的副作用是什麼,他更在意的是任菲的命一雖然他也承認任菲的漂亮臉蛋他難捨難分。

    任菲恍然大悟,特效藥是什麼?物資藥就是一條命!在這種時候,黃金白銀也不如手裏這一小管藥水更珍貴,畢竟有命在才是最重耍的。

    她趕緊把藥管裝進了衣兜裏,任菲不是個淺薄的人,也許在瘦情生之前她也會為了那一串串金光閃閃的飾而迷醉,可在這種時候這咋小禮物比任何東西都貴 重!“記得,藥水不是預防針。只有感染的時候用才有效,直接刺進血管裏。”楊威扣死了兜裏的盒子,想了想又補充說,“不管看到多讓你同情的人,都要記得這 是給你自己保命的東西!”

    任菲的心先是一涼,接著又是一熱。

    楊威的言外之意等於提醒她,不能把這管救命藥用到別人身上。就算她看到了感染者,有機會救回他們也要狠下心腸眼睜睜看著!

    任菲咬著牙點了點頭說:“你放心吧,你怎麼有這東西?。她原來是幹什麼的?要狠下心腸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為難的事。

    她在楊威面前的時候露出的已經是她最真實的一面了,但即使如此。一旦事情涉及到楊威身上她還是會多考慮考慮,生怕哪里考慮不周讓楊威看出點什麼。

    “剛的,但是還沒機會用,不知道和白旭用的那種效果一樣不。過段時間這東西應該會普及。”楊威隨口亂說,這種藥副作用如此之大。用過之後如果得不到良好的照看就得等死,說殺人不見血都不算誇張,怎麼可能普及?就算用也只能像碼啡杜冷丁一樣嚴格管制。

    楊威交待完了正經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總算松了下來。

    車廂裏的乘客填飽了肚子。累的就想辦法靠在一邊眯一會,有精神頭好的分了撲克牌,三五結夥地湊一起玩,也虧了他們現在還有這份心情。

    因為車頭拖的車廂遠比平日要多,所以火車的度比往日裏要慢上一些。楊威隨便撿了兩咋。笑話說給任菲聽,任菲也不管自己聽沒聽過就很給面子的咯咯直笑。兩咋小越說越熱,不知道什麼時候楊威的胳膊又摟住了任菲的腰雖說她腰上的手槍有點耽誤事兒。

    “喂,你們倆行了,休息一會吧!楊海鷹不合時宜的冒了出來。

    項利已經把所有的人平均分到了各節車廂,輪番休息值夜,如果楊威和任菲再不睡一會,他們倆就得一直值班到下半夜一點!

    “關你什麼事”。楊威狠狠瞪了一眼打擾自己好事的罪魁禍。

    “幾點了?”任菲一下子抓住重點,她看看時間吐了吐舌頭,“十點?這麼快!”

    楊威和任菲在一起的時間似乎過得特別的快,感覺得沒幾分鐘的樣子,可實際上已經兩個多小時了。

    楊威也有點呆了,似乎,剛剛還七點多呢!再摸摸肚子,脹鼓鼓的肚皮竟然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

    任菲微微一笑說:“睡會吧說完大大方方地在楊海鷹羡慕的目光中靠在楊威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她和楊威經歷的事情不少了,哪會因為這種小事扭扭捏捏磨不開?

    倒是楊威放不開手腳,原本沒什麼關係的時候他一點也不在意,怎麼現在兩咋。人確定關係了,他反而處處放不開手腳,就像任菲是件細薄的珍貴瓷娃娃,稍一用力就會碎成一堆似的患得患失。

    海鷹長歎聲,他什麼時候也找介小啊。”朗四一體型。比他矮多的他也看不上,想找位個頭般配的直不是件容易的事。

    暗夜裏,車窗裏漏出的點點燈光排成一行,在一陣陣規律的鐵軌撞擊聲裏沿著鐵路漸漸遠去,車後二十幾公里的地方,另一列火車緊隨其後,

    南方軍區指揮中心。

    裴揚難得的睡了一覺,二級感染區裏能撤出來的人員都撤出來了,撤不出來的他也沒辦法,雖說自古以來,人類的歷史就是一部戰爭史,可同樣的,人類的歷史也是一部人類與微生物之間待續也千萬年的戰爭史!

    和感染區裏的病毒之間的爭奪已經是一場戰爭了,是戰爭就得有犧牲。就得有損失,很多時候不是他不想小而是他根本沒辦法。

    途經。市撤離的第一批列車已經全部順利通過。鐵路沿線與公路交叉的路口全部由軍方控制住了一高公路和鐵路扯不上什麼關係。頂多是三級公路的岔子路還會和鐵路交叉,這樣的交通節點就算斷了也不可能對整體的交通情況產生影響。

    大螢幕上的二級感染區已經擴散到整個南方軍區的管轄區,如果說這二十九天裏南方軍區與病毒打的是一場戰役的話,那麼南方軍區不先,徹底輸掉了戰役,而且賠上了整個南方軍區轄區內的所有地域、物資和人員,直接經濟損失無法計算,情況已經不是損失慘重這四個字能形容。

    “報告!”所有知情人的情緒都很低落。就連參謀報告的聲音都顯得有氣無力,換作平時裴揚早就不幹了,可現在,他已經沒那份閒心再糾正這些表面文章了。

    “講吧,又有什麼壞消息裴揚用的明明是問句,可偏偏以陳述的語氣說出來,聽得參謀感覺怪怪的。

    “總參剛來的消息。”參謀把檔遞給裴揚,他雖然是機要參謀,但級別擺在眼前,不該看的一樣從來不看,很多時候無知是福,知道的多了,會給自己找來麻煩。

    裴揚接過文件,題頭上兩個紅色的大字:通報!

    他的眉頭一皺,通報什麼?都這時候了還有什麼事值得通報一下?難道是要開戰了?他趕緊往下看內容:

    八月二十四日晚六點零七分,總參情報部負責人季川上將突遇車禍,顱骨破碎當場死亡,”

    車禍?裴揚難以置信地看著檔上的這兩個字,一個上將,會因為車禍喪命?就算是和平時期。一位上將來往出行也是前呼手擁,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怎麼可能說出車禍就出車禍?再說防彈車是那麼好撞的麼?開路的車呢?怎麼不撞上?

    裴揚用腳後跟都能想出來這裏面一定有事,但這一出究竟是自己人導演的還是有外人參與的?

    季川和寧偉的關於外國突病毒感染的那番對話雖然沒傳開,但像裴揚這樣的軍區大員多少有些耳聞,如果說這是為了爭取政治方面的主動自己人演的一出戲還好說小如果季川真的被暗害,”他絕對不相信一位上將會死于車禍這種胡說八道!

    加上昨天逮捕的那位,兩天之內已經有兩個上將落馬,只不過前一個雖然秘而不宣,但卻註定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他是封鎖計和野火計,的主要策,者,只是裴揚說不清他的背後是不是有一隻大洋彼岸的黑手!

    至於這後一咋,裴揚的政治眼光遠遜於軍事能力,他看不出有什麼其他的“內涵”來,但絕對不簡單是肯定的。

    剩下的內容無非就是加強特殊時期的安全保衛工作之類的老生常談。裴揚根本沒看下去的意思。隨便翻了翻就略過去,接著後面的檔卻一下子把他的目光定住了。

    下面一份檔上赫然印著幾個大字:關於南方軍區整編的若干意見!

    這。這是什麼意思?裴揚心臟一顫,一陣心驚肉跳。他趕緊往下看。

    大題頭下是一行副題:鑒於南方軍區損失嚴重,經研究決定以下若干整編意見。

    裴楊直接略過了前兩條毫無用處的套話,直接跳到主要內容上,大概的意思就是南方軍區在一個月的時間裏損失嚴重,各方面已經不足支撐大軍區編制。另 外因為大環境大形勢的影響,短時間內無法為南方軍區補充合格的兵員和裝備,目前形勢逼人,所以總參決定將所有撤出感染區的部隊重新整編,有一個軍編一個 軍,有一個師編一個師,將原本的番號撤銷重新分配等等。

    我的部隊要沒了?裴揚突然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一樣,檔後面還有什麼內容再也看不下去。

    裴揚長長地歎了口氣,時也命也運也,走到今天這一步,他這個司令難辭其咎。還是,站好最後一班崗吧。

    參謀們突然現一個月裏沒被感染區越來越惡化的形勢打到的司令。突然間像老了十歲,連一向挺直的背都駝了下來”

    一分割

    收藏越來越少,訂閱越來越少,連點擊和推薦票也越來越少,只有我自己的私事越來越多”糾結萬分!!!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8:18
二百一十七 倖存者


    …方凡經露出了白肚白。懷沒被二級感染區傳播到的撥匆懵,片蕭條,只有不時出現的軍車才能為荒涼的城市帶來幾分生氣。

    大街上到處是垃圾和紙片,街邊許多設施都破破爛爛,偶爾有幾隻寵物貓寵物狗從小巷裏躥出來,茫然無措地尋找著往日裏無處不在的熟悉氣味兒。

    除非是開著私家車撤離的市民,否則被迫撤離的民眾都坐著客車甚至卡車,為了儘量節省空間,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所有的寵物都必須扔下!現在的城市裏,這些貓貓狗狗比人還要多。

    突然間一陣轟響,幾台軍車開到了路口,幾個軍人從車上跳下來站在路口,做好了指揮交通的準備。沒多久,一輛汽車從遠遠地從感染區的方向開了過來,接著是第二輛,第三輛,,

    這些是從二級感染區裏撤出來的民間車隊,這些軍人將指揮他們開上撤離的高公路。

    裴揚又是一夜難以入眠,佈滿血絲的雙眼一直盯著大螢幕上仍然不斷擴大的感染區出神大螢幕上的資訊絕大多數是以衛星收集,但衛星並不能探測到病毒在哪里爆,感染區擴大的資訊還是以二級感染區內的監控系統還有報警系統收集。

    在感染區擴大到一定程度之後,二級感染區的邊緣和已經撤出全部人員的地區重合,衛星圖上的二級感染區不斷擴散的邊緣仿佛已經停了,可指揮中心裏的 每個人都知道二級感染區仍然在擴大,只不過已經撤空的地區缺少有效的資訊收集手段,所以才給人一種感染區已經停止擴散的錯覺。

    除去臭氧空洞下的地區已經全體向處撤離外,其他方向的部隊仍然努力向外救人,想到這些部隊不久之後就會打亂編制,離開南方軍區的編制序列,心底不由地一疼。

    “司令”。秘書靠到裴揚耳朵邊說。“需要撤離的部隊都已經撤走了,現在只剩下軍事人員還在,您看是不是讓指揮機關也”

    “所有的部隊都撤走了?”裴揚指了指螢幕上問。

    秘書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從感染區內經。市撤出的部隊已經全部撤走了,其他方向因為群眾還沒撤完,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只有臭氧空洞下 的部隊才接到了馬上撤出的命令,其他方向還是要一步步地將二級感染區的人都撤出來。部隊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和群眾一起撤出來。

    裴揚點了點頭:“沒有再經過。市撤離的人了?。二級感染區是從感染區向四面八方擴散,撤離自然也是從各個方向一起開始,臭氧空洞的位置恰好在o市與感染區中間的位置,這個地區裏面留下的人最多。也撤得最快。

    但是鐵路四通八達”市也不是地區性的鐵路交通樞紐,經過。市的列車並不是那麼多,月臺上準備的大堆物資只用去了一半不到,不過南方軍區的駐地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麼小地方,這裏的車站同樣不少,為了順利撤走南方軍區的剩餘人員,特意留下了一列火車做專列。

    如果按昨天二級感染區的擴散度計算,最晚今天晚上二級感染區就會擴散到。市邊緣。指揮機關的撤離並不像普通人撤走那樣簡單,別看表面上沒什麼特殊,但是軍區機要室裏大堆的檔已經連夜銷毀了差不多一半,其他的仍然在不斷地銷毀之中!

    誰也不知道這一撤究克需要多久,甚至說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這些機密檔絕不能流傳出去!

    另外,軍區裝備的特種車輛已經連夜裝上了專列說是專列,其實只有幾節車廂,其他的全是光光的平板。上面裝的全是各種車輛。

    “沒有了!公路上的車隊剛剛已經通過。市開上了高公路秘書回答。

    現在剩餘的部隊已經全部分散到了二級感染區中,命令也都下達到了每支部隊,指揮部門的作用已經不那麼明顯了,秘書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提醒裴揚到了撤離的時機。

    “機場方面呢?”裴揚接著問。

    “已經全撤走了”。秘書暗暗地想,是不是司令想坐飛機走?他猶豫了一下說,“機場還沒全撤,隨時可以調幾架運輸機回來

    “不用了,通知所有人員,指揮部除了必要的人員外,讓無關的人全部上車撤走裴揚嘴裏這樣說著,屁股卻像沾在椅子上一樣一動不動,眼睛仍然盯緊屏 幕。雖說眼前南方軍區的指揮部門已經剩不下多少作用,但計畫沒有變化快,誰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裏臭氧空洞以外的二級感染區會不會再出什麼意外?南方軍區已經 快沒了,裴揚決定要站好自己最後這班崗。

    秘書一愣,以他對裴揚的瞭解馬上就猜到了司令的想法,他想了想問:“留下的人怎麼辦?”以他的職務,裴揚不走的話,他自然也不能走!

    “從陸航調兩架直升飛機過來

    “是!”秘書雖然想說移動指揮車一樣能指揮,可想了又想。還是沒敢說出口,轉身傳達命令奔了。

    裴揚站起來走到寬大的窗前。一把扯開厚實的窗簾清晨的東方,半個通紅的太陽冒了出來,幾朵浮雲

    裴揚輕輕一歎喃喃自語:“一個月啊”從感染爆到現在,正好是三十天,度日如年的三十天啊,,

    天網濛濛亮的時候,市高入口內的醫院院子裏已經喧鬧開了,為了爭取時間,炊事班天不亮就爬起來做早飯,天剛亮駐紮在這裏的部隊已經全部起床開始準備出。

    昨天晚上的事情並沒有傳開,知情都很少,周鎮民並沒有下封口令,但幾個人不約而同地誰也沒多說。

    另外還有一件讓周鎮民十分疑惑的事情,按說感染區裏到處是活死人,這麼多人住到這裏,擊圍的活死人就算瞎撞也能撞過來幾個吧?可佈設在正門前以及其他方向的地雷整個晚上一顆也沒響!

    這讓他十分地不解,難道說這裏和市一樣出現了武裝勢力,他們清剿了活死人?想到這兒周鎮民的心中一憔,他這個團長手裏剩下的兵也就一個營,還要分兵保護倖存者,如果真的遇到突然襲擊”

    戰士們和活死人戰鬥的經驗倒是豐富,和人戰鬥的經驗卻很少甚至說沒有!想到這線他馬占下了加快度的命令,駕駛員和觀察員先吃,其他人把飯帶上,一邊坐車一邊吃。

    接到命令的戰士們想什麼的都有,但沒人真的張嘴說什麼,可倖存者卻不同,他們一聽到這處消息就差點炸了窩,被部隊救出來,本來還以為能過兩天消停日子,怎麼連吃飯都得坐車上?

    不滿,怨言之類的東西全部被周鎮民忽略,他要的是時間!

    差不多四分之一的戰士被派出去排除門前佈置的地雷,而其他人則坐在車上等著,門前的地雷月網排除完畢,車隊就開始上路。

    不知道多少人明裏暗裏指著國鎮民罵他不近人情,罵他趕著投胎。

    這支部隊需要的僅僅是撤出感染區,所以也沒多花時間研究路線,右邊的外環線上車很少,車隊就直接開上了右邊,車一邊開周鎮民一邊調出市附近的電子地圖仔細看。

    只不過這裏的情況遠比市糟糕得多,沒走多久公路就被堵死了,看前面車輛的密度。就算用裝甲工程車開路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才能通過一他們的前進路 線根本就是楊威從市出來的路線,但楊威走的大方向是從市出。經市向北,前指的目的是繞過市向東或者向西,從臭氧空洞的外圍繞過去,撤出感染區!

    向西去?周鎮民在堵車的地方查地冉,從昨天收到的空洞區域圖來看,市位於空洞的底邊偏左,也就是說車隊若是向西繞開空洞區的話需要的時間遠遠比從東面走更多!

    但從市通向東面的高公路在東南方,車隊在北方,原本還以為外環線上沒堵住,最多繞個圈保證安全就是了,可現在來看,只有橫穿過市才能保證用最快的度離開。

    周鎮民點著螢幕下定決心,命令說:“車隊從前面開始開進市,用最快的度橫穿市區,我不管前導車怎麼走,我要的是度!另外所有人作好戰鬥準備”。從 高入口到這裏的一路上根本沒見到幾隻活死人,但同樣沒現大量活死人屍體堆積!難道說是因為這段路兩邊比較荒涼?那活死人都在什麼地方了?

    周鎮民的命令一下,前導車立即選擇了開上人行道車裏的人是蔣平帶著幾個班兵,大眼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抱著狙擊步槍坐在車頂警戒。

    後面的車有學有樣,但裝甲車什麼的都沒事,苦了坐在客車上的倖存者,戰士們吃飯的度快。在路上就解決了問題,倖存者中有的吃飯十分的慢,還有的暈車根本吃不下,結果開上人行道的客車顛簸得厲害,原本咒駡周鎮民的聲音還挺隱晦,這下有膽大的甚至公開叫駡了。

    能在感染區裏生存下來,都不是什麼軟柿子,倖存者裏很是有幾個硬茬子,只不過在戰士手裏的槍比什麼都是道理,他們也就是嘴上說兩句,一旦現同車的戰士的神色不對,馬上就會把嘴閉得嚴嚴實實的。

    從進入市區開始,街上總算出現了活死人的影子,這些活死人無一不是到處亂晃,根本沒有目的也沒有規律。甚至不少活死人走著走著就會迎面和其他活死 人撞在一起,車隊最前面幾輛裝甲車裏的戰士鑽出車外,扣動扳機打倒活死人,槍聲從零星到密集,個個瘦得像骨頭棒子的活死人隨著車隊的前進一排排地倒下。

    周鎮民的心隨著車隊的不斷前進越提越高,不斷地下令給各車的觀察員,搞得大家的神經繃得像快斷掉的琴弦一楊緊。

    因為活死人不算多,槍聲時密時疏,舉著槍瞄準了一隻活死人的虎牙剛想開槍,那只活死人就和另一隻活死人撞到一起,一下子全摔倒在地上。兩隻活死人各自掙扎著想爬起來,可它們的胳膊腿就像鏽死了一樣,怎麼都伸不開。

    虎牙毫不客氣地打死了一隻,沒等他調轉槍口,不知道是誰搶先開槍幹掉了另一隻活死人,虎牙撇撇膊收槍。

    這時裝甲車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蘇強見縫插針地開著裝甲車硬擠開了兩台轎車,這事從”譏”市!後他就長幹,熟練得很。可鑽在車外的幾個人卻咽妍心口了。

    他們看到的是楊威當初和任菲一起看到的那座三層樓高的、由汽車和骨肉堆成的巨墳,朝陽下鋼鐵碎骨堆在一起,幾隻老鼠似乎是聽到了槍聲,慌亂地從巨墳底部的洞裏鑽出來,看到車隊之後,又驚慌失措隨便找了個洞鑽了回去。

    “媽的,這是什麼?”蔣平沒法說清楚自己看到的景象,什麼樣的車禍能讓這麼多車全撞在一起?就算是處理報廢車的地方也沒堆這麼多車吧?

    沖著這個方向的戰士全都傻眼了,沒沖著這個方向的人也被蔣平的話吸引了過來,只有車裏開車的蘇強因為裝甲車的擋風玻璃視角不限什麼也沒看到,好奇地左右瞅瞅也沒什麼現,自顧自地把裝甲車開過了路口。

    “你們說,這些車是自己撞的還是有人堆的?”虎牙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問出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你傻啊?有好個工夫幹點什麼不好?這是感染區,還有那麼多活死人!”蔣平毫不客氣地教虎牙,裝甲車開進了對面的路口,樓宇擋住了幾個人的視線,他們幾個這才回神繼續對付活死人。

    後面每輛車上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呆呆地張大了嘴巴,周鎮民險些下令讓後面車上的倖存者們全把眼睛捂死”結果倖存者們的反應比戰士好得多,看過之後只是議論議論就算了。

    在感染區裏生活這麼久,每天看到的不是死亡就是活死人,死人骨頭都是小兒科,心理承受力差的早就崩潰了,能活到現在的哪個不是意志堅韌神經,哪那麼容易嚇著他們?倒是周鎮民想得多了,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前導車轉過彎去,迎面就是一棟燒得面目全非的樓,樓下電線杆子倒在地上,已經斷成幾截,這麼多天裏大家也見過了不少的慘景。都飛快地皿過神來,幾 槍解決了路面上的活死人,裝甲車繞過電線杆,可還沒等開過去,車右側二樓的招牌後面突然間冒出個人影,高舉著兩隻手沖著車隊招手。

    大眼和虎牙同時把這個人圈進了瞄準鏡,但是別說是他倆用的全是有放大功能的瞄準鏡,就算是晚了一步把機槍轉過去的蔣平也看出這人絕對不是活死人了。

    已經瞄準了目標的蔣平眼裏,清楚的準星變得模糊,模糊的目標清楚地拉到眼裏。

    先活死人從來不上高,他們可能出現在室內,但路邊的招牌肯定上不去一照活死人那種走法,走不了幾步就得直接掉下來!

    第二個,她身上的衣服還完完整整的,距離有點遠看不大清楚可再遠也就二三十米的樣子,一個普通人和一隻乾癟的活死人那麼大的區別。

    “是倖存者!還是個女的!”虎牙一愣,導上拍了拍車頂,“蘇強,看到沒有,向右轉!”

    蔣平馬上接通了無線電:“我是一號車,現倖存者,脫離車隊,二號車繼續引導前進!”

    “二號車明白!”

    裝甲車開向路邊,後面的車隊度不減。

    那個在招牌後面招手的女子看到有一台車開了過來,頓時放下了兩隻胳膊,幾步跑到招牌邊上,沖下面招了招手。她的個置下面就是一台撞進路邊店裏的大貨車,高大的車廂正好有一塊突出來,從招牌後面跳到車的貨箱上,不過一米左右的高度。

    蔣平趕緊對她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把手裏的機槍放下,等裝甲車靠著貨車尾巴停下,他直接跳出裝甲車,踩著裝甲車頂向上跳,一把抓住貨車車廂邊緣爬了上去。

    那女的不知道蔣平是什麼意思,看他爬上來才恍然大悟,蔣平靠在她的下面,伸出手把她接了下來。

    這個女的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身上穿著一套深綠色的運動服,臉上居然還算乾淨,氣色也還不錯,看起來面目姣好,如果在瘦情生前的大街上碰到,也就以為是個出來鍛煉的學生。

    這副景象多少讓人覺得有一點詭異,但誰也沒往心裏去,蔣平本以為她在感染區裏生活了這麼多天,多少應該有些營養不良,怕她體力不足摔下去,三四米的高度說高不高說矮不矮,運氣不好也能摔成骨折。

    他伸手接住她的胳膊把他托下來,手裏的重量讓蔣平更加確認她的健康情況。

    女孩紅著臉小聲說了句謝謝,蔣平先跳到裝甲車上,再把她接了下來,讓她下到車裏,蔣平才重新抄起機槍拍了拍車頂:“開車!”

    “一號車,人救下來了就趕緊往前開!先讓她呆在你們的車上,問問她的情況!”無線電裏傳來周鎮民的聲音。

    “是!”蔣平看到通訊車正好從倒地的電線杆前開過,吩咐說:“虎牙,交給你了!”

    虎牙拎著槍鑽進車裏,一笑露出嘴邊兩顆虎牙說:“你叫什麼?”

    女孩捋了捋耳邊的亂看著江帆說:“我叫鄧妍”

    一分聳

    狀態不大好”

    echo處於關閉狀態。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8:25
二百一十八 倖存者(二)


    研!原牙順摸砸摸嘴幾,突然鬼使神差地說!“徽屯你。”

    虎牙記下了她的名字,其他的他倒沒有多問,回頭要把這個名字上報,登記造冊被救出來的平民也不是光救出來就算了,撤出感染區之前實行軍事化管理,以免出現意外!

    至於他們的身份和過往的經歷到底怎麼樣,虎牙根本不會問。他們是軍人不是查戶籍的員警,出了感染區後自然有專業的警務人員甄別這些倖存者的身份。

    車外仍舊槍聲不斷,車身不斷地上下晃動讓虎牙知道裝甲車又開上了人行道。鄧研的眼睛亮晶晶的瞅著虎牙,竟然令他臉上微微一紅。

    自家人知自家事,所有人都在外面,就連蘇強都是升位駕駛,只有他呆在車裏,大部分用意還是監視鄧妍,畢竟車裏面全是武器,不管邸研是什麼人,提前防備總沒有錯。可在她清澈的眼神裏,虎牙突然覺得自己混身不自在,就像欠了她什麼一樣。

    可能是她那令人有種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眼神給人的錯覺吧!虎牙這樣告訴自己。無數的血淚現實都是前車之輒,虎牙這輛後車很明白以貌取人的後果是什麼。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鄧研突然這樣問,她清澈的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憂傷,但卻一直盯著虎牙的眼睛,怎麼也不肯挪開。

    虎牙一愣,張嘴說了些什麼,可頭頂機槍一個長點射把他的聲音完全淹沒了,他苦笑著點點頭,示意自己願意聽。

    反正他也沒機會出去,總不能一直這樣坐著和他大眼瞪小眼兒。

    虎牙一直想不明白不什麼不把剛剛救出來的倖存者直接送到裝倖存者的客車上去,但周鎮民是團長,不同的地位有不同的想法,他只有服從的份兒。

    周鎮民的想法很簡單,網救出來的倖存者不能保證沒有危險性,怎麼也得經過消毒搜身的過程才能和其他人放到一起從實驗室研究出病毒不通過那種淡黃色 培養液就不能經由空氣傳播後,感染區內執行任務的軍事人員已經不再一天到晚把防毒面具扣在臉上了,不過仍然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否則的話,鄧研看到一群戴著防毒面具的軍人還不知道敢不敢伸手求救呢。

    邸研捋了捋耳邊的亂,轉過頭看向自己生活了一個月的藥店,露出苦澀的神色。虎牙暗暗歎息,看看人家,在感染區活了一個多月,頭還能梳得整整齊齊, 再想想自己,不斷的作戰任務讓部隊根本沒時間打理頭什麼的,原本短短的頭已經長成了一頭亂,甩為用水不足,已經快有一個星期沒洗過了,一撮撮地粘在一起打 著綹,活像個乞丐。

    現在的天氣熱,每天太陽照得一身汗,隨便用手搓兩下就能從身上搓下一層油泥。內衣內褲因為常時間被汗水浸的,早就不能穿了,換洗是個奢侈的想法,現在他的作戰服下還掛著空檔呢!真不知道這個鄧研是怎麼過來的!

    貌似國內還沒有美國那種為了可能生的大戰而儲備幾十年的給養用水和燃料的事情吧?

    邸研當然想不到面前的這個當兵的已經走神了,趁著槍聲的空隙用低沉的聲音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一個月前感染生的時候我正在收拾真面,因為無意中打翻了一瓶酒精,所以我才沒被感染”

    什麼!虎牙差點跳起來,楊威曾經提起過他知道酒精能殺死病毒是因為一個女孩兒,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他差一點喊出來,可想想還是把跳起來的衝動壓了下去。

    幾聲槍響壓住了鄧研的聲音,她等槍聲散去才接著說:“那個時候我弟弟網放學回來,就站在店門前,大街上突然一片混亂,車一台台撞到一起堆成了堆小 宇他嚇得傻了,呆愣愣地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然後,然後街上的行人忽然間就會變了鄧研眨了眨眼睛,強行把到眼睛邊上的淚水咽了回去,小宇他就在我的面前,離 我只有三步遠,可就是這麼三步遠的距離,我沒事,小宇被感染了”他才十二歲”那研的眼神仿佛穿透了裝甲車厚實的裝甲,又穿過了層層的牆壁看到了那間藥店。

    虎牙覺得這種時候身為一個男人應該把自己的胸膛奉獻出來,可是看著那研的神情胳膊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抬起來。

    “我想也不想就沖了出去,一把把他拽進屋裏,可是什麼都晚了。”她的聲音虛無飄渺,輕輕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乾脆用衣服把小宇綁起來,帶到樓上綁在他自己的床上。

    我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也不知道外面是怎麼了,我的腦子裏很亂,根本不敢再下樓。可小宇也不能放著不管”

    一陣槍響打斷了她的話,可鄧研就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地說著,她說了什麼虎牙根本沒聽清,但虎牙知道她是長時間的壓抑導致了這種不正常的精神狀態,讓她把心裏憋了這麼久的話全部說出來,對邸研只有好處沒壞處。

    只,”爸媽一直也沒回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小宇到底是怎麼了,更不知道外面是怎麼了,但我一直希望小宇變成這副樣子只是暫時的,可怎 麼樣才能讓他好起來?我把所有的藥都找了出來,不管是青黴素還是維生素,只要是店裏有的統統讓他吃下去,可開始的時候還能灌進他

    後來。他乾脆,就咽不下尖了一“不管我給他吃下縣拜一點用也沒有,他不能吃也不能喝,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宇一天天地變下去”他就那麼被我綁在床 上,一直掙扎著想起來,不管白天還是晚上,兩條腿一直不停地動啊動,怎麼也停不下來,他的皮膚一點變黑,眼睛一點點乾涸,最後只剩下兩個窟窿,昨天,昨天 他終於再也不會動了,”鄧研的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了,明亮的大眼睛裏蒙上了一層霧水,淚滴刷地流了下來。

    虎牙心裏一疼,將掩面痛哭的鄧研攬在了懷裏,他的胸前傳出鄧研壓抑的號啕痛哭。

    “小宇,姐姐對不起你,”邸研泣不成聲,虎牙笨拙地拍著她的背,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才能安慰她。

    她的話裏一直沒提到父母雙親,但不管她的家人是感染爆前就已經不在了還是感染後一直沒回來小她話裏唯一的弟弟已經沒有了,一家人剩下的,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雖然在感染區裏類似的情況十分普遍,虎牙也看到、聽說了不少,可他還是從心底泛出一層層的酸楚,就像一陣陣驚濤駭浪沖刷著他內心的堤防。

    漂亮點的女人總是讓人更心疼一點,不是麼?邸研雖然比不上眼裏只有楊威一個的任菲,但未施脂粉的她也算得上清秀可人”雖然不合時宜,他也明白鄧研只是憋得狠了,隨便找個人就開始傾訴,根本不是對他有意思,可虎牙還是忍不住想入非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畢竟懷裏抱著溫暖的血肉之軀,雖然說不上軟玉溫香,可對虎牙來說刺激實在不他是個正常的年輕男人不是太監。怎麼會一點想法也沒有?

    這一點是他天生的的本能反應,不是他起了什麼下流的心思,更與他同情不同情邸研的遭遇毫無關聯。這就像看到美食的照片,別看肯定是吃不到嘴裏,可 還是會條件反射式的流口水是一個道理。兩個人誰都沒注意到外面的槍聲越來越稀疏,虎牙是因數心裏長了一片茂密的雜草,而鄧研則是因為傷心難過,根本沒心思 注意那麼多。

    “嘿,你們兩個幹什麼呢?虎牙,我可沒讓你占人家便宜,這事兒你自己擺平!”蔣平突然從車頂下來,接著戰友們一個個全都縮回車裏,不約而同地用曖昧的眼神看著仍然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虎牙一聽這個聲音,馬上從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中醒悟過來,觸電一樣趕緊高舉手臂以示清白,可他若是臉皮厚一點還好,偏偏搞出這樣欲蓋彌彰的動作,怎麼能讓平日裏熟悉得像一個人一樣的戰友們不胡思亂想?

    倒是鄧研鎮靜自若,輕輕地掙脫了虎牙的懷抱,低著頭說了聲謝謝。她的眼皮已經腫了起來,臉上一團駝紅不知道是因為泄的哭泣還是因為蔣平的調侃。

    往日裏看電視,每每遇到這種事,女的總是要落荒而逃。男的則是一身的忐忑不安,可今天虎牙到是不安了,可鄧研卻沒見有多少尷尬。

    那天她只要再往前站兩步,就會和弟弟小宇一樣被病毒感染,如果不是為了想辦法試試能不能把小宇救回來。這一個月裏她有幾次機會逃出市!

    對鄧研來說這樣的經歷根本就是在奈何橋上走了一遭,這些天裏她想了很多,不管是名是利,許多從前看得很重的東西已經不那麼重要,心裏看得開了:人 生不過短短幾十年,不管逝去的親人怎麼樣,活著的人就要好好活著,而且要活得開心,活得快樂”連九泉之下的親人的那一份一起。

    原本大家還想起哄架秧子調侃一下虎牙,可一看到鄧行剛剛哭過的樣子,剛剛冒頭的念頭頓時熄了個乾淨。

    “江帆,你都幹了什麼!”蔣平聲每俱厲,一臉憤然地指著鼻子質問,虎牙差點一頭栽到在地!

    熟悉他的人都看得出來,蔣平根本沒有哪怕一丁點指責虎牙的意思,他這麼說目的非常明顯一在感染區裏呆了一個月,背後可能沒點故事嗎?不過她說也說了哭也哭了,就不必再這麼委屈的揪住自己那點苦大愁深不放了吧?趕緊轉移轉移話題的好。

    虎牙這個鬱悶就別提了,他又不好直接在外人面前拆穿蔣平,這麼短的時間車上又這麼多人,他能幹得了什麼?

    而且清者自清,這種事情不解釋還好,解釋就只能越描越黑!

    “什麼事也沒有!”鄧研看不出蔣平的“真面目”當然不會眼看著虎牙受委屈。

    “那就好!你有什麼打算沒有?”蔣平就坡下驢,根本不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他的表情太差勁了,一眼就看得出不對,幾個戰友差點小沒樂出來!

    如果那研的情緒平靜,看到蔣平的表情怎麼也能意識到蔣平在演戲,可現在她的情緒還沒平靜下來,視線也一直垂著,自然什麼也沒現。

    “我?”邸研搖了搖頭,“不知道。

    家沒了,親人也沒了,我還有什麼打算?在這種時候,走一步算一步吧。你們呢?去哪兒?”

    蔣平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又問:“小你有沒有什麼親友在外地的?”整個車隊裏恐怕只有周鎮民一個人有個大方向,其他人都是按照他的命令修正前進方向,蔣平怎麼能回答他不知道的問題?

    “沒有,我的家人都在市。”那研再次搖頭,

    放暑假,她也不會從學校回家來可她怎麼也想不短的十幾天裏竟然生這麼大的變故。

    眾人一起沉默,面對這樣一個孤零零的女孩,蔣平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過份了。

    “算了,你別想太多,像你這樣的人不少,國家怎麼也得想個辦法安置倖存者。”蔣平安慰那研。

    邸研點點頭,抱著自己的胳膊垂頭不語,昨天小宇突然間完全沒了反應,在這一個月裏頭一回安靜下來,雖然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真到了這一刻她還是守著弟弟乾涸的身體痛哭了半天,直到天色暗下來才慢慢止住悲傷。

    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還耍好好活著!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聽到一陣陣連續不斷的槍聲!一整夜都睡不塌實的鄧研馬上驚醒過來,是什麼人?

    弟弟已經沒了。她推失去地繼續守在這裏的理由,她馬上爬了起來,可腳下一軟差點撲到地地上。

    那研這才想起來從昨天到現在,已經有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了。她顧不得那麼許多,隨手拽了一袋葡萄糖咬開,大口大口地喝進肚子。總算讓身上有了點力 氣,趁著這點力量還沒消散,她打開了二樓招牌後面的窗戶,從窗子裏爬到招牌後面窄窄的小*平臺上,扶著招牌上的架子一點點往槍聲傳來的方向走。

    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她借著剛剛放亮的天光看到正街上那一堆廢車,立即意識到往這裏來的人肯定不會從這條路經過。

    但樓下的路面上仍然有活死人活動,她根本不敢下去,幸虧從這邊的樓臺上有一道圓弧形的看板像一座鋼橋一樣從這邊的樓搭到那邊的樓上。邸研小心翼翼地扶著看板的架子,一步步挪到街對面,剛剛藏到那家被車撞了下正著的店面招牌後面,車隊就轉彎出現在她的眼裏。

    那研吃不准來的究竟是什麼人,她蹲在招牌後面小心地觀看,直到看清了來的是一隊裝甲車,車上的人全是當兵的才敢從招牌後面站出來……

    如果早知道她呆在招牌後面,裝甲車上的戰士不知道還敢不敢開槍消滅活死人,萬一哪顆跳彈正巧打在那個位置,鄧研的小命就直接交待了!

    蔣平覺得心裏堵,不知道再說點什麼好,索性不說了,直接鑽出裝甲車。

    車隊已經離開了市的城區,正沿著高公路向東南方向前進。左側的太陽已經完全脫離了地平線小金色的陽光照在四周,映得路邊的草木一片金黃。清爽的晨風撲面打在臉上。蔣平的心底毫沒來由的空。

    這樣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

    市里並沒形成有組織的勢力,別說像市那樣足以和軍隊抗衡的嚴密組織,就算和市一樣十幾二十人的武裝團夥也沒有!運氣好得到槍械的也早就在這麼長的 時間裏把子彈消耗得一乾二淨,車隊經過市,聽到動靜的人確實不少,可是這麼長的時間軍隊都沒出現,現在怎麼突然又出來了?

    這段時間生的事讓他們對任何人都充滿了懷疑,就算是軍隊也再樣不再信任,結果車隊通過市,敢站出來求救的只有一個邸研。

    這裏面除了運氣之外,也和鄧研涉世不深,沒在這方面多琢磨有關。如果她在社會上打幾年滾,親身體會體會社會的陰暗面,只怕她敢不敢站出來就是兩說了。

    太陽完全升了起來,又是新的一天。隨著車隊的離去,市再次恢復了以往的秩序。

    昨天從醫院裏逃走的那十幾個人就存附近找了個地方躲了一夜,順便還搞了點吃的。

    一大早醫院院子裏的轟鳴聲就讓他們幾個意識到那些人可能會離開,他們是一輛輛數著車隊裏的車開出醫院,之後又等了半個小時才從藏身的地方出來返回自己的老窩,幾個人手裏還抱著網搞到的食物活死人最多的時候他們根本不敢出門!

    現在活死人的數量已經少了很多,而且行動度越來越差,前些天活死人已經看不見了,這些天似乎連聽也聽不到了,就算在活死人身邊走過,活死人也不會現。他們十幾個人一起,同等數量的活死人根本是找死,就算三十幾個活死人一起來了也不在話下!

    安現這一點,他們才敢走得遠一些,上各個市里找些吃的。只不過這麼長的時間,冒險進市的人有的是,裏面已經沒多少東西可找,他們也是運氣好,才幸運地撬開了一家小市二樓的窗戶。

    他們誰也沒注意醫院門前有什麼不對。沿著醫院的鐵欄杆下的草坪向正門前走,因為聚攏在一起才能凝聚實力,十幾個人走得很近,一個是防備活死人,另一個也防備同樣倖存下來的人!

    可最前面的人走到距離大門還有十多米的距離時,突然間一聲震天的轟響,無數鋼珠從草叢裏飛上半空,十幾個人只覺得身上一陣陣地灼痛,接著一股烈風撲面而來。

    早晨走的匆忙,有十幾顆不影響車隊開進的地雷還留在草叢裏,

    分割

    狀態還是不好,大家也明白這種題材不好寫,現在我很為難。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方面寫”苦惱。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8:30
二百一十九 大勢



    南方軍區指揮中心。

    隨著太陽的逐漸升起,臭氧層空洞下在整個夜裏不斷擴散的二級感染區慢慢被限制擴張的速度,除空洞下的部隊之外,其他方向的部隊開始深入二級感染區。

    大螢幕上的形勢標注已經不能準確的表示感染區的擴大出範圍,但卻能清楚地將深入二級感染區的部隊標示出來。

    按裴揚的分析,越深入二級感染區,仍然留在感染區裏的倖存者被感染的就越多,那麼越往後部隊承受的救援壓力就越小,反而是戰鬥壓力越來越強!

    靠近原本的感染區邊界後,部隊面臨的壓力反而會比現在小行多!到那時就能把部隊全部撤出來,完成現階段的最後一項任務。

    “司令,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您看……”秘書再次提醒裴揚,除空洞下的部隊外,其他方向的部隊業已完成救援任務,正在從二極感染區與原感染區的邊界向外撤離。

    裴揚點了點頭說:“好吧,通知所有人,撤。”

    指揮中心裏只剩下十幾個人,他們早就收拾好了必要的行裝,裴揚一聲令下,大家分別登上了兩架米-17,飛機迅速升空。

    裴揚靠在飛機的舷窗上向下俯視d市,也許,這場與病毒的爭奪戰中,將最週邊的人員安全撤離才是唯一一項勝利吧。

    在這位老人的無限感慨之中,直升機飛離了早已空無一人的d市。

    病毒同地在世界各地的多點爆發引起了新一輪的恐慌,在面對吞噬病毒這種電影或者傳說中的病毒武器時,外國人同樣驚慌失措。

    u國在病毒爆發的第一時間拿出了囤積多年的抗病毒血清,但血清的數量再多也不可能給每個國民注射一支,首先得到注射的是包括政府高官、軍隊上層及各大企業高級管理人員,其次是即將進入感染區的軍事人員和感染區邊界緩衝區內重要設施內的工作人員!

    通 常這些重要設施指的是無法撤離,對整個地區有重要作用的戰略要地,像水電站、核設施等。其中不少設施甚至在感染區內!但因為這些部門的防護極其全面,因些 病毒根本沒能侵入其中,只是處在感染區中的各個重要部門已經被大群的活死人圍困,這些部門的重要性導致了部門負責人根本不能將外面的倖存者放進來!

    感染區還是小問題,畢竟面積小,軍隊和政府的行動又快,u國已經控制了感染區的週邊,馬上就要向感染區內部開進,加上u國對槍支的管制很差,民間槍支眾多,這一點也加強了倖存者對抗活死人的資本,增加了倖存者的存活幾率。

    當然u國的感染區也在不斷地緩慢擴大,這也是將感染區邊界週邊的重要部門納入血清注射範圍的原因。

    問題是u國的壓力來自國家權力部門,來自於外交方面!

    那個處在沙漠裏的實驗室的保密級別雖高,但也架不住各個大國的情報機構不計代價的滲透,所有爆發疫情的國家不約而同地向u國伸手:血清拿來!

    敵對國家的要求u國可以置之不理,可對盟友的要求怎麼處理?要知道u國國內已經將血清普及到了進入感染區的普通士兵,這代表了什麼?

    就算u國沒公開承認病毒來自u國,可製造血清需要時間,那麼多血清是哪來的?只不過現在各國都需要抗病毒血清,誰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得罪唯一一個握著血清,並且還可能擁有疫苗的國家。所以大家心知肚明病毒來自于u國,愣是沒人在公開場合提起這個茬兒。

    u國政府倒也光棍,雖然沒直接說沒有,但也委婉地拒絕了各方面的要求,但他們承諾提供製造血清的技術設備——以u國的制度,他們自己手裏的血清還不夠用呢,哪有多餘的提供給別人?不用說別的,他們要是敢這麼做,萬一傳出去,這一屆政府馬上就得在一片反對聲中下臺。

    這種後院著火的時候有誰還顧得上掃院子外面的大街?

    其他國家雖然一直強烈要求,但都第一時間將u國提供的設備和技術資料什麼的拿到了手裏,儘管u國多次聲明沒有疫苗,但伸向u國的手一點也沒有因為他們送出去的技術而減少一隻!

    這 些國家內的感染區可沒u國這麼好的形勢,而且感染爆發後,感染區一直在不斷地擴大,急需血清和疫苗,只不過他們製造血清用的可不是吞噬病毒菌體,而是某種 分離出來的毒素!這種東西可不像病毒一樣能直接培養增殖,所以這些國家製造血清必須依靠u國提供“原材料”,間接地卡了各國的脖子一回。

    各國不滿歸不滿,無奈也是事實。

    與 此同時,世界各國同時將國內最頂尖的微生物學、病毒學和醫學專家集中到一起參與到對病毒的研究工作中來,包括南方軍區向感染區內播放的廣播內容裏提到的活 死人特徵也一一納入實驗範圍,但他們那裏病毒爆發的時間太短,活死人的關節還沒僵硬呢,更不要說視力和聽力的退化了,對活死人的研究還需要大量的時間。

    但在對病毒的研究上,基於高水準的研究人員和基金設備等大批投入,研究速度大有迎頭趕上的趨勢,唯獨因為沒發現感染後的倖存者,如何製造血清一直毫無頭緒——動物對病毒的不敏感不發病讓他們很撓頭!

    怎麼也得動物的免疫系統對病毒有反應才能製造血清吧?問題是u國人提供的那種毒素他們一點也在病毒中發現,不得不繼續讓u國卡著脖子。

    在他們的想法裏,人感染病毒的速度如此之快,動物就算不會感染屍化,那麼免疫系統對病毒的反應也不可能太慢,可幾個小時之後還沒有發現……很從人馬上就坐不住了。

    u國提供給各國的技術資料同樣被情報部門搞回了一份,第一時間提供給已經搬到了小島上的實驗室,與此同時大量用於血清製造的動物也抵達了小島。

    秦祥接到情報部門收集的外國研究部門研究進展,不由地噗然一笑,這才多點時間他們就想拿出成果來?毫不誇張地說,實驗室現在也不敢說到底能不能製造出可靠的抗病毒血清,但秦祥的心裏有七分把握——這份把握來自于白旭!來自於唯一被感染卻又能生存下來的人!

    雖 然還拿不出疫苗和血清,但白旭的親身經歷使得那種特效藥迅速大量投入生產,說巧不巧,秦祥對這種副作用巨大的特效藥還真有那麼點瞭解,這是一種在研究針對 精神病人的抑制類藥物時製造出的失敗品,與其說藥效是保護大腦,不如說是將大腦和身體隔離開!就連全身的感覺也會因為藥效而大大降低!

    而且正常人使用了這種藥物,很可能引起腦部血管破裂造成腦出血,說是特效藥,但對於老年人、或者有腦血管病等問題的人來說根本就是催命符!只有百分之六十左右的生還幾率。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國家也不會把這種比嗎啡更麻煩的藥物拿出來——嗎啡杜冷丁之類的藥物只是上癮,卻不會一針打下去,有近半數的比率直接死於藥效的副作用。

    至於病毒製造血清,雖然還不知道白旭是感染了多久體內才產和了抗體,但秦祥知道特效藥的作用時間大概在十二到十五天!也就是說人體產生病毒抗體的時間很可能在十天以上!動物的會比這個時間少麼?

    急功近利啊!

    不 過不管是秦祥也好白旭也好,對這一點知情的人本就不多,加上採取了嚴格的保密措施,洩露的可能不是沒有,卻很小,另外,就算讓別國的情報部門得到了相關的 資料,特效藥複雜的成份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研究透的——秦祥始終也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把這種藥送拿給白旭抵抗吞噬病毒!

    難道是誤打誤撞……不,不可能的,哪有這麼巧的事,隨隨便便就能找出一種對吞噬病毒有效的藥來?可不是這樣,總不會是國家對吞噬病毒的研究並不止這一處,而且另一處還是早就展開了的,已經有了大量成果?

    這個猜想佔據了秦祥的心,他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有可能,難道說這個小島只是國家放出的煙霧彈和幌子,真正的研究並不在這兒?他的心裏突然湧出不服輸的勁頭兒,不管是為了錢教授還是為了他自己,他都要迎頭趕上!

    我一定經任何人都強!秦祥的眼底掠過一絲精芒。

    白 旭現在算是實驗室的半個負責人,但更像個牧民!每日裏帶著一幫子獸醫一樣的工作人員給成群的牛羊馬注射病毒,並且抽血檢驗,還要為大群牲畜餵養操心——大 批的血清製造再怎麼嚴格也不可能像實驗室裏一樣搞得乾乾淨淨,小島上專門劃出來用做血清製造區的地區幾乎成了養殖基地!為了不讓病毒傳播開,每天都要用大 量的消毒劑消毒幾次,糞便更是要時時清理。

    幸虧實驗室裏新調集了不少專業畜牧人員,並且進入這裏必須穿著全身式防護服,不然的話光是消毒藥和糞便的臭氣混合在一起的氣味就能醺翻了白旭。

    只不過眼下時間還短,雖然每天都會大量抽檢,雖然血樣中已經能找到病毒,但還沒有在任何血樣內發現抗病毒血清。

    感染區在擴大,實驗室的研究需要時間,人員的撤離需要時間,與其說現在是與病毒對抗,不如說是與時間賽跑!

    另 外,在世界範圍內,正處在初秋季節氣候溫暖的北半球國家爆發的病毒非常強烈,除去感染爆發區外,同樣的二級感染區不斷擴散,但在仍處於冬季的南半球,除去 強烈的病毒爆發時感染的大量人員外,其後感染的人員寥寥無幾,而且根本沒有二級感染區擴散這麼一回事,當局很快就消滅了活死人控制了形勢,並對感染地區實 行了封鎖,可是說南半球的感染區是唯一呈現退化狀態的地區!

    與之相對的就是地處赤道沿線的熱帶國家,二級感染區的擴散幾乎一發不可收拾,速度是北溫帶的數倍之多!而且令人驚異的是地處熱帶雨林,人跡稀少的地區,病毒的爆發感染反而比人口集中的城市更加猛烈!

    這 幾條資訊間接地證明了錢教授關於活死人及病毒傳播的猜測,同樣因為這幾條資訊,在二級感染區不斷擴大,緩衝區人口已經撤離的情況下,除了安排已經撤出來的 群眾繼續向北轉移外,其他零度等溫線以南省份的撤離計畫業已提上日程,如果感染區進一步的擴大,那麼就得依距離的遠近依次撤離各省市的人口。

    東南沿海地區是全國經濟最發達的地區,一旦撤離損失不可估量!可總不能只顧著錢連命也不顧了吧?

    與 之相對的就是北方各省緊鑼密鼓地完善接收安置工作,要知道如此龐大的人口並不是安排個地方睡覺吃完就行,不管是糧食供給還是醫療衛生都要儘量同步跟上!還 有就是社會治安,大量的外來人口湧入帶來的是社會秩序的劇烈動盪,即使全部進入軍事管制狀態,現有的警力在這樣複雜的情況下仍然捉襟見肘,根本不足應對 ——接收人口的省份不止是北方各省,南方的海島省份同樣要接收一部分人口,與大陸之間的海洋就是最好的屏障!

    何況光是安排這些人口吃飯睡覺能得耗盡大量的資源,第一批準備接收人員的省份亦全力以赴,儘管各大院校都是剛剛開學,甚至是還沒有開學,但不管中學也好大學也罷,全部無限期放假,空出學生宿舍來安置人員,就連國家最高學府也不例外!

    相關的工廠企業更是加班加點三班倒生產帳篷及棉衣等禦寒衣物,要知道南北兩方氣候差異巨大,沒在北方生活過的南方人到了北方,第一個冬天如何渡過是個大麻煩!

    而且在撤出感染區的時候基本上都沒帶什麼財產,最多也就是帶上一些現金和銀行卡。能投親靠友的畢竟還是少數,絕大多數人需要的一切物資都得國家補貼資助也能順利渡過這個冬季——真正富裕的畢竟還是少數人,大多數人手裏的存款和現在加在一起也沒有多少!

    近些年國民確實富裕了不少,手裏也有了一些閒錢,但在這個時候,普通人手裏幾萬十幾萬的貨幣很難支撐一個家庭渡過這個寒冷的冬天——大多數人都是靠工資生活的上班族或者手上沒有多少流動資金的生意人,失去了收入來源的他們根本就是坐吃山空!

    通貨膨脹卻作為一系列反應鏈中的一環,已經席捲仍然沒被病毒波及的各個地區,即使國家嚴禁囤積居奇嚴厲打擊,但失去大片國土的控制力,物價上漲的勢頭還是有升無降!

    就算是實行了配給制度,可能夠配給的也只有糧食蔬菜和肉類等民生用品,其他的東西怎麼配給?

    北方的大多數小飯店等已經因為過高的成本關門歇業,即使是成規模的酒店,也因為高昂的價格門可羅雀,就連電力也開始緊缺起來,只能實行重點企業和重點部門優先的政策。

    運用戰略儲備物資穩定局勢的計畫已經進入了實際實施階段,一旦物價上漲到國家能夠隨的心理頂點,就會立即開放儲備倉庫平抑物價!

    前蘇聯解體時發生在北方鄰居身上的通貨膨脹曾經導致數千萬家庭多年的積蓄毀於一旦,這是前車之輒不能不防。

    說 白了,這樣龐大的難民潮光靠國家的救濟根本無濟於世,基於國外經濟危機的經驗,以工代賑也列入了國家下一個階段的計畫之中——除去以上兩種人之外,逃出感 染區的人口中還有大量的農業人口,他們是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和土地打交道的農民,離開了土地就等於離開了他們的根,從北方各省現有的耕地中分出一部分 來給他們耕種根本不現實。

    雖說眼前的情況是渡過了這個冬天,南方地區的活死人就會自然死絕,但病毒能不能在這個冬天裏全部完蛋誰也說不清,因此雖然是以工代賑,卻要求不能只解燃眉之急,必須能夠持續穩定地進行至少三年!

    急病亂投醫的策劃人員甚至連派出大量人手整治沙漠的主意都提了出來,這大冬天的還能種草種樹?

    不 過凡事都有兩面性,北方不發達地區有大片的草原和沙漠,擁有足夠多的國土面積,只是那裏荒涼無比,根本不適合居住,大批的人員進駐很可能給這些地區帶來足 夠的勞動力和生產力,為這些地區的發展帶來難得的契機——只可惜這一點點好處和整體的劣勢根本不成比例,再說若南方重新回到家國控制之下,這些人還是要返 回家園的。

    還有早就開始的徵兵工作,雖然報名的適齡青年不少,卻一反往年請客送禮的火爆,畢竟之前是和平年代,現在國家卻處在戰爭邊緣,倒是北方各地的預備役早就做好了動員集結待命。

    ……

    現在社會不同於古代自給自足的農業社會,牽一髮而動全身,整個國家就是一個整體,一套精密的齒輪!當它運轉起來的時候,迸發出的強大力量難以忽略,就算是u國也必須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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