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寒士謀 作者:坐井觀天的青蛙(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2-15 22:44: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38 536045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4-26 14:58
第七百一十六章 水鏡所等


    太史慈直來檀溪邊看時,果見隔岸有一帶水跡。“今觀將軍如此模樣,想必是也。 ”

    劉備見牧童不凡,想其師定是隱世大賢,連忙問道。

    “你師何人也?不知可否告之名號”

    “我師複姓司馬,名徽,字德操,潁川人也。世人皆稱家師為'水鏡先生'。”

    劉備一聽名號,又是大驚,速在心裡暗付道。

    “竟是那隱士高人司馬徽!聽所此人莊內,聚集天下俊才,皆拜此人為師,若我能求得一人相輔,何愁大業不成!”

    劉備腦念電轉,眼中盡是喜色,急問道。

    “不知水鏡先生今居何處?”

    “此山中之端,便是莊院。不過家師在山腰設有陣法,以拒慕名來求的宵小之輩。若是輕入,未有半月難出迷陣。家師客人,皆由我等徒兒所引,方能到莊。”

    “我正是劉玄德。傾慕水鏡先生已久,今日特來此處求見,不知你可否引我去拜見你師父。”

    “家師早已料知劉皇叔今日會來,因此讓小童下山迎接。劉皇叔,且隨小童上山。”

    牧童說畢,不等劉備回复,一拍青牛轉身就走。劉備連忙緊跟在後,趕至山腰之內,眼前一片錯綜複雜的亂石林,四處霧氣極濃,難以看清周遭。不過牧童卻是輕車熟路地帶著劉備在亂石林內兜轉,劉備心中詫異,這亂石林甚是奇妙,縱使是千軍萬馬亦難得過。劉備因此,對司馬徽更為敬佩幾分,暗道今日自己大難不死,無意到此水鏡莊,果有大幅。

    少頃,劉備不知不覺中隨著牧童趕至莊前,劉備剛下馬入至中門,忽聞琴聲甚美,聽得人心平氣和。劉備教童子且休通報,勿要打斷此琴聲,在旁側耳聽之。琴聲忽住而不彈。一聲朗然笑聲,緩緩而出。

    “哈哈。琴韻清幽,音中忽起高抗之調。音隨人聽,隨有所變。此必人傑雄竊聽,故音有所變!”

    隨著笑聲的傳來,一坐著輪椅的老者徐徐而來。

    童子向老者畢恭畢敬地先施一禮,隨後向劉備說道。

    “此即我家室水鏡先生也。”

    劉備見水鏡先生,雖然雙腳廢疾,但卻生得松形鶴骨,器宇不凡,頗有仙氣,顧不得衣襟尚濕,慌忙進前恭敬施禮。

    水鏡先生亦望著劉備,眼神中暗藏著一難以言喻的神采。司馬徽欲改天命,卻被左慈、于吉所阻。但他豈會甘心,一生心血就此幻滅。他再算天機,得知這劉備乃文翰命中剋星,兩人在西川將會有一場大戰,那將會是文翰命中死劫!

    文翰的橫空出世,打亂天道規局,以致本屬於司馬家的天命有變。若是文翰一死,天道大有可能重回正軌。

    為了讓司馬氏重奪天命,司馬徽連番做了佈置,先前司馬懿前去江夏助黃祖擊殺孫堅是其一,今日接待劉備亦是其一!

    “劉皇叔今日倖免大難,命不該絕,如鳳凰重生,蛟化為龍,再出世時,定能威震天下!”劉備眼目一瞪,盡是驚異,連忙追問。水鏡先生卻笑而不言,伸手示意,將劉備請入草堂。之後,兩人分賓主坐定。劉備見架上滿堆書卷,窗外盛栽松竹,橫琴於石床之上,清氣飄然,如身臨仙境。

    水鏡先生沉吟一陣,忽又問道。

    “不知劉皇叔為何而來?”

    劉備臉色稍沉,不知為何,在這水鏡先生的眼底下,他好似無法掩飾自己的一切,急忙壓住慌亂,鎮定回道。

    “備常聞水鏡先生大名,今日特來求見。得拜尊顏,不勝萬幸!”

    水鏡先生早知前事,不過對於劉備的編造隱瞞,也不生氣,微微一笑,即道。

    “劉皇叔不必隱諱。你今必是逃難至此。”

    劉備心中一驚,知道隱瞞不住,遂以襄陽一事告之。

    水鏡先生聽罷,並無對劉備遭害之事多加議論,反而話鋒一轉忽而問道。

    “老夫久聞劉皇叔大名,何故至今猶落魄不偶耶?以你之才,如今當應建造一番大業。”

    劉備一聽,臉色隨即生出幾分黯淡,嘆氣而道。

    “命途多蹇,時運不濟,天不容我吶!”

    劉備嘆畢,想起自其舉事起,已有數十年載,幾乎都在逃命天涯,投到哪裡,就被人追殺到哪裡,眼中不覺升起了些許水幕。

    “劉皇叔乃當世人傑,豈不知人可勝天之理!?劉皇叔,你今日至此,蓋因左右不得其人耳。”

    “先生所言差矣!備雖不才,但麾下文武,皆有定國安邦之能。文有孫乾、糜竺、簡雍之輩,武有潘、張、太史、華之流,竭忠輔相。備頗賴其力,只是備未能盡用其能。”

    “潘、張、太史、華,皆萬人敵,惜無善用,以致埋沒其能。而孫乾、糜竺輩,乃白面書生,非經綸濟世之才也。若劉皇叔得一濟世之才,將潘、張、太史、華善用,定能成之一番大業!”

    “先生有所不​​知,備亦嘗側身尋賢,奈未能有遇!”

    “呵呵,劉皇叔言之尚早。豈不聞孔子云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何謂無人?只是時機未到。”

    “備愚昧不識,願賜指教。”

    “劉皇叔,可聞荊襄諸郡小兒謠言乎?”

    “備略有所聞。可是此謠?開年間始欲衰,至十三年無孑遺。到頭天命有所歸,泥中蟠龍向天飛。”

    “正是。此謠始於建安八年,時值劉景升喪卻前妻,便生家亂,此所謂始欲衰也。又者無孑遺者,老夫頗懂天象,不久劉景升將逝,正應此言。至於天命有歸,泥中蟠龍向天飛。所應者,正是劉皇叔也!”

    劉備聞言,臉色大驚,連忙出席拜謝。

    “承蒙先生錯愛,備安敢當此!”

    水鏡先生輕輕搖頭,猝然話鋒又轉。

    “今天下之奇才,盡在於此,劉皇叔欲成大業,當往求之。”

    劉備心臟猛地一揪,無比急切地就是問道。

    “奇才安在?還請先生指點!”

    “臥龍、鳳雛,兩人得一,可安天下。”

    “臥龍、鳳雛何人也?先生可否告之姓名!?”

    劉備連忙追問,但​​水鏡先生卻撫掌大笑,連說兩個好字。劉備再問時,水鏡先生卻道。

    “天色已晚,劉皇叔可於此暫宿一宵,明日當言之。”

    水鏡先生說罷,不等劉備回言,即命小童相引,劉備不敢造次,只好依從。話說劉備飲膳畢,即宿於草堂之側。劉備因思臥龍、鳳雛之言,寢不成寐。

    約至更深,忽聽一人叩門而入,劉備聽得,水鏡在草堂發言,問一叫元直之人為何而來。劉備心裡一動,遂起床密聽。

    聞其人忿然答道。

    “徒兒久聞劉景升頗有明主之風,特往謁之。及至相見,徒兒卻發覺其徒有虛名,此人不識用人,忠奸不分。蔡氏攏權,卻不知削其勢。故徒兒遺書別之,而來至此打擾師父。”

    隨後又聽水鏡先生慎重言道。

    “元直你懷王佐之才,宜擇人而事,奈何輕身往見那劉景升。況且英雄豪傑,只在眼前,元直自不識耳。”

    水鏡先生說罷,草堂沉靜一陣,便聽那叫元直的人說道。

    “師父之言是也,若非師父提醒,徒兒還未醒悟!”

    劉備聞之大喜,暗忖此人必是伏龍、鳳雛其中之一,即欲出見,不過又恐造次。候至天曉,劉備急急求見水鏡先生,問道。

    “不知昨夜來者是誰?”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4-26 15:11
第七百一十七章 曹操之信


    水鏡先生微微一笑,遂答道。

    “此乃我座下徒兒。”

    劉備即求與相見。水鏡先生卻搖頭笑道。

    “劉皇叔慢了一步,我徒欲往投明主,已到他處去了。”

    劉備瞇了瞇眼,不願就此放棄,又問其姓名。水鏡先生,又是連說了兩個好字,答非所問。 ”劉備再問,臥龍、鳳雛。水鏡先生亦是笑而不答。

    劉備皺了皺眉頭,不敢強逼,念頭一轉,遂拜請水鏡先生出山相助,同扶漢室。水鏡先生即搖頭拒道。

    “老夫不過山野閒散之人,不堪世用。自有勝老夫十倍者來助皇叔,皇叔欲得濟世大賢,何須急在一時?”

    兩人正談論間,忽聞山腰人喊馬嘶,小童來報。

    “有兩位將軍,引數百人來到山腰,正被迷陣所困。”

    劉備大驚,想到這大有可能是太史慈和文聘來尋,急請水鏡先生,命小童隨他下山相迎。水鏡先生笑道。

    “此必是皇叔麾下來接。”

    之後水鏡先生與劉備說了一陣,劉備辭去,隨著小童下至山腰。果見太史慈、文聘二人。兩將速速下馬拜見。

    太史慈和文聘將前事盡說,劉備聽罷,幾人商議一陣,恐蔡瑁懷恨在心,對新野城大舉進攻,立馬引軍趕赴新野。

    劉備等人剛入新野境,行不數里,一彪人馬來到,視之,乃潘、張兩位結義兄弟。潘、張二將得知襄陽變故,正欲去救,見到劉備毫髮未損,大喜過望,連連下馬迎接。劉備訴說躍馬檀溪之事,眾人共相嗟訝。之後,劉備入新野城,來到縣衙,急劇麾下文武商議。

    “劉荊州,對主公雖有疑心​​,但卻未至死手相害。以某之見,這大有可能是蔡瑁自作主張,相害主公。主公可先致書於劉荊州,訴告此事。同時一邊調配兵馬,設防新野,以防萬一。”

    孫乾沉吟一陣,速而諫道。

    “公祐所言是理。兄長絕不會害我。當即訴高此事。”

    劉備從其言,即令孫乾齎書至荊州。劉表聞孫乾趕來,心中正疑,劉備在襄陽逃席而去,立馬喚孫乾入殿。孫乾依令來見劉表,作禮過後,劉表先是問道。

    “我請玄德襄陽赴會,緣何逃席而去?”

    孫乾呈上書札,具言蔡瑁設謀相害,賴文聘、太史慈二將拼死相抵,後又躍馬檀溪才逃過大難。

    劉表一聽,轟然大怒。劉備畢竟是漢室宗親,他劉景升的族弟,縱使他對劉備起了疑心,也輪不到蔡瑁擅自加害!更何況,曹操在南陽聚兵,他還需劉備謹守荊州門戶!

    蔡瑁此舉,當真可謂是目無主上,把劉表這個荊州之主,視於無物。這已經觸犯了劉表的底線。

    劉表急喚蔡瑁,厲聲責罵。

    “蔡德珪!!你焉敢害我弟!!!”

    劉表吹鬍子瞪眼地怒罵蔡瑁,蔡瑁自知罪大,連忙扶拜在地,劉表下令,命左右將蔡瑁推出斬之。蔡夫人早在後堂聽了許久,見劉表欲斬其兄,連忙奔出,慘聲哭求免死,劉表怒猶未息。這時在一旁的孫乾,則按劉備的吩咐禀道。

    “若殺蔡瑁,恐皇叔不能安居於此。且先饒其死罪。望蔡公日後勿要再起害心。”

    蔡瑁聽言,急拜謝孫乾。劉表見狀,怒火漸漸熄去,其實他亦不願誅殺蔡瑁,以免得罪了蔡氏一族,對蔡瑁責備一番後,便是免了其死罪。然後又令長子劉琦同孫乾至劉備處請罪。劉琦奉命赴新野,劉備接著,設宴相待。

    酒過三巡,劉琦忽然墮淚。劉備眼睛一瞇,心裡自知緣故,但還是問起劉琦為何事而哭。劉琦向劉備畢恭畢敬執手一拜,遂言。

    “叔父不知。繼母蔡氏,欲助我弟奪我繼承之位,常懷謀害之心,侄無計免禍,望叔父指教。”劉備樂得劉琦對他多加依賴,當下先教劉琦小心盡孝,自然無禍。劉琦對劉備言聽計從,當下直言定當謹記。次日,劉備親自送劉琦出城,劉琦依依不捨,兩人一番相撫後,劉琦泣別而去。

    劉備回馬入城,忽然間想起水鏡先生昔日之言,想無途能見濟世賢才,不由連連嘆氣。

    突兀間,劉備聽得歌聲,遂眺眼望去,只見市上一人,葛巾布袍,皂絛烏履,雙目聚光,給人一種不羈之感,但卻渾身散發著智睿,正長歌而來。

    “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廈將崩兮,一木難扶。山谷有賢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賢兮,卻不知我。我主在何!我主在何?”

    劉備聞歌,又見此人頗為不凡,而且讓人無法看透。遂在暗中腹誹。

    “此人莫非就是那水鏡先生所言臥龍、鳳雛乎?”

    劉備遂下馬相見,重禮慎待,邀入縣衙,問其姓名。那人微微一笑,遂而答之。

    “某乃潁上人也,姓單,名福。久聞使君納士招賢,欲來投託,不過卻無途覲見。故行歌於市,以動尊聽耳。”

    劉備聽罷大喜,待為上賓。單福忽然臉色一變,向劉備請道。

    “適使君所乘之馬,甚是雄俊,可否再乞一觀?”

    “自然可以。”

    劉備遂命人去牽的盧。待兵士牽的盧來後,單福甚是好靠近觀察,猝然驚聲呼道。

    “此非的盧馬乎?雖是千里馬,卻只剋主,使君萬萬不可乘也。”

    “先生不必驚慌,此馬曾救備一命。備甚為愛之。”

    劉備呵呵一笑,遂具言躍檀溪之事。單福聽得甚是奇異,沉吟一陣,又再言道。

    “此馬命中有此定數,將剋二主。張武因其而死,去其一。前番乃天助使君。使君還需多加警備。不過某卻有一法可禳。

    “先生高智,願聞禳法。”

    “使君若有仇怨之人,可將此馬賜之。待此馬克死了那人,然後乘之,自然無事。不知使君覺得若何?”

    劉備心中一緊,望了那單福一陣,想要看透他心中所思。過了一陣後,劉備臉色黑沉,凝聲斥道。

    “先生初至此,不教我以正道,便教作利己害人之事,備不敢聞教。還請先生另尋他處吧!”

    單福聽後,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反倒作揖一拜。

    “素聞使君仁德,未敢便信,故以此言相試耳。望使君莫怪,某先前失言。”

    劉備心中暗笑,這單福果真是來試探,隨即亦改容起謝道。

    “備安能有仁德及人,惟先生教之。”

    “我自潁上來此,聞新野之人歌曰,新野牧,劉皇叔。自到此,民豐足。可見使君深得民心,仁德及人也。我雖不才,但願肝膽塗地,助使君成就大業,匡扶漢室。還望使君,能予收錄!”

    單福說畢,跪地就拜。劉備連忙扶住,喜言道。

    “備何德何能,能得先生如此錯愛。備絕不有負先生!”

    劉備乃拜單福為軍師,調練本部人馬。單福確實有濟世之才,劉備麾下兵馬在他調練下,愈漸精銳。劉備得之單福,如虎生雙翼,在新野奮發圖強,以謀大業,自然不在話下。

    當今天下正值亂世,戰禍頗生,諸多事端。而在西北,文翰凱旋回歸河東,已有數月。在這數月中,西北卻是安定無事,百姓安居樂業,屯田之策亦遍布雍州、涼州之地,西北漸漸得以復甦。

    文翰回至河東後,封賞皆定,文者戲隆、李優、田豐,武者關羽、趙雲、張遼、高順等有功之士,皆封為列侯。成公英、龐德等降將,亦有侯位封賞。自文翰歸來,西北一片喜聲,各城各縣皆擺席設宴,軍民同樂。

    之後,文翰再三相請田豐,田豐在河東久居,見河東百姓在文翰的統領下,富足民強,河東百姓無不盛讚文翰。田豐見文翰有古帝之風,想若是此人,或許當真能為此亂世帶來一番新的氣象,終於應諾在文翰帳下入仕。

    再看此時文翰當下謀士將臣,文者戲隆、田豐、李優、成公英皆有經天偉略之智,濟世之才,謀可定邦安國。又者,鍾繇、張纮、王朗等亦有王佐之才,可穩內政,治國安民。

    武者中,關羽、趙雲、張遼、龐德皆是萬夫莫敵之絕世猛將。徐晃、高順、張繡、徐榮亦是不可多得的帥才,善於行兵打戰,練兵布陣。而周倉、胡車兒、劉辟等將士,亦是個個驍勇,豪傑英雄。

    文翰帳下文武底蘊極深,所集班底,已足以征伐天下。文翰回歸後,戲隆勸言,讓將士兵馬休養,養精蓄率,再謀大業。文翰依從,當下傳令各部兵馬,卸甲下刃,歇息休養。

    而之後,文翰便開始著手內務,改善民生。同時,又令徐晃、高順、張繡、徐榮等將在各州各郡徵集新兵,操練兵馬。

    西北暫無兵戈,文翰除了處理內務​​外,再無雜事,亦難得享受了一番天倫之樂。

    某日,文翰正於大將軍府內,與馴馬人、蔡琰、小文舜等親人於後院相聚同樂。忽有兵士執書來報。文翰眉頭一皺,正欲喝退兵士,不過卻反倒被馴馬人訓斥一番。文翰對馴馬人深為尊重,不敢忤逆其意,和蔡琰歉意地投了一個眼色後,便是離開了後院。

    “有何要事!!?”

    文翰凝了凝神,他常徵兵在外,與親人相聚的時間尤為難得。當下臉色亦是多有不喜。

    “禀大將軍。曹丞相從洛陽發信傳令,欲邀大將軍在伏龍原一聚!”

    “曹丞相!!?將書信拿來。”

    文翰臉色一變,即令兵士遞來書信。文翰拆信看了一陣,然後微微頷首,便令兵士退去。

    “曹孟德此時尋我到底所為何事?時下天下大勢將定,諸侯逐鹿中原的時代已過。看來我也是時候去會會這擁有最大勢力的老友了。”

    曹操的書信並無提及太多,只是一番無足輕重的問候之言,之後便是邀文翰到伏龍原之事。文翰瞇了瞇刀目,心中腹誹一陣,即定下赴會的決定。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4-26 15:45
第七百一十八章 再聚伏龍原


    文翰遂回書一封,令人傳回洛陽,數日後便與關羽、趙雲引數十快騎前往伏龍原。伏龍原在河東、河南交界,四周遍布曹、文兩方勢力的眼線,一旦有風吹草動,曹操和文翰立即得知。因此曹操和文翰都無暗中輕耍手段,皆各只帶數十騎赴會。

    文翰引著關、趙二將,還有數十從騎趕到伏龍原後,很快便見到一個不大不小的營寨。文翰遂領部眾而往,曹操早聞斥候來報,在轅門前守候。文翰一勒韁繩,下馬執禮拜見。

    “末將文不凡見過丞相!”

    “哈哈哈哈!不凡,你我許久未見。你之雄風更勝了!”

    曹操哈哈大笑,連忙扶起文翰。在兩年前,兩人亦曾在此地相會。不過那時是文翰為主,曹操為賓。兩人當時,一者未攻略雍州、涼州,一者未擊滅袁氏,取得冀、幽、青三州之地。

    隨著兩人勢力愈漸龐大,兩人的關係便愈漸微妙。因為無論是文翰還是曹操都十分明白,他們欲得天下,對方將會是自己最大的阻礙!

    “丞相剿滅袁氏,威震河北,勢力覆蓋半壁天下。不凡在丞相面前,豈敢提雄風二字!”

    文翰臉上掛著一抹輕笑,凝聲而道。曹操細目一瞇,與文翰眼神對視,哈哈亦笑。

    “哈哈。不凡亦是不差。雍、涼二州盡落你之囊中,西北之地,以你為尊。就連當今聖上,對不凡亦不得不心生忌憚!”

    “丞相此言差矣。天下之地,無不王土。某乃漢臣,豈敢造次。”

    有些事,曹操和文翰都不願捅破。兩人心上都將漢獻帝這個皇帝,視之無物。但表面上卻還是做出一副臣子該有的樣子。

    文翰和曹操對視一陣,兩人皆不張口,營內氣氛不禁變得詭異起來。少頃,曹操笑聲又起,大笑道。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來日曹某必替不凡禀告聖上,言你文不凡對漢室只有一顆忠肝義膽,絕無絲毫忤逆之心!!”

    “那不凡便先謝過丞相傳話之恩。”

    “客氣。客氣。”

    “不知丞相邀我至此,所為何事?!”

    文翰不想和曹操再在這無謂之事上糾纏,忽然話鋒一轉,向曹操問道。曹操卻是故裝神秘道。

    “你我好友許久未見,今日相邀,自然是飲酒作樂。”

    “哦?丞相貴人事忙,能有此心。某實在受寵若驚。”

    文翰豈會信曹操的鬼話,兩人談了一陣後,曹操邀文翰入賬,又叫文翰免去禮數,今日以友人身份赴會。文翰依從,遂領著關羽、趙雲入賬。

    入賬後,曹操、文翰分主賓坐定。關羽、趙雲守在文翰身後,典韋、許褚則守在曹操身後。

    關羽、趙雲凝神靜色,一副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的態勢。反之守在曹操身後的典韋、許褚二人,一直瞪大著眼珠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曹操先是拿起酒壺,斟滿桌上酒杯,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伸手而示。趙雲唯恐曹操奸詐,在酒水下毒,正欲先試。文翰卻一擺手,阻住了趙雲,隨即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好!好!不凡氣概過人,令曹某不得不欽佩。”

    曹操看後,捂掌而笑。文翰卻是臉色一沉,直視曹操雙目而道。

    “孟德大可不必如此。你若要殺我,自然會在戰場上與我決一死戰。世人雖說你是奸雄,但我卻不是如此認為。你之為人,從不失坦蕩!!!!”

    曹操聽得心頭一動,嘆聲而道。

    “知我者,莫若文不凡也!今生能得此至交,實乃曹某之萬幸也!”

    文翰聽言默然,心中暗暗腹誹。

    “只可惜,你我二人,終有一戰。勢必要你死我活,至死方休!!”

    文翰想到此,心中忽悶,拿起酒壺,連喝數盞。曹操似乎亦有文翰那般的想法,亦連喝了數盞後,長嘆了一口氣,又道。

    “不凡可還記得當初你我在此,共論天下英豪?”

    “豈會有忘。未想到,兩年後,你我再聚此地。江東孫文台已損落江夏。如今江東由其子孫伯符接領,孟德認為此子若何?”

    文翰臉色微變,腦海中回想起當日所論,然後又沉著臉色向曹操問道。

    曹操輕蔑一笑,遂即言道。

    “此子輕而無備,性急少謀,乃匹夫之勇耳,他日必死於小人之手。不足懼也!”

    文翰似乎亦有同感,微微頷首而道。

    “孟德所言甚是。孫伯符脾性急躁,時聞其在江東,抗殺六千江夏俘虜。其手段過於殘忍,不知退忍,日後必遭小人暗算。不過,孟德還需小心一子,日後若是此子接領江東,必能將江東帶至鼎盛。”

    文翰忽然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曹操稍有驚疑。

    “哦?不知不凡所說何人?”

    “孫二郎。孫仲謀!此子城府高深,堅韌厚黑,善用人才。若江東落入此人之手,當成丞相心腹大患!”

    “孫仲謀!?哼。不凡與他素來謀面,又豈能知此人能耐?”

    文翰聽言,不禁一愣。他乃穿越之人,豈會不知,但此事萬萬不能與曹操相告。文翰只好胡亂推搪過去。

    “我不過是俗人之論。信與不信,皆由孟德。”

    曹操皺了皺眉頭,他與文翰深交已久,知他不是獻媚取寵之輩,當下在心中對孫權提備了幾分。兩人言罷,又對飲了幾杯。

    曹操拿著酒杯,把握一會,沉吟一陣,忽然又道。

    “這兩年內,各地諸侯紛紛損落。河北袁紹,江東孫堅,西涼馬騰、韓遂,江夏黃祖,交州士燮。諸侯逐鹿中原時代已過。時下勢局皆定,大勢者你、我、孫伯符三人,荊州劉景升、益州劉季玉、漢中張公祺皆不過碌碌之輩。不知不凡下一步欲兵指何方?”

    曹操這話一問起,頓時文翰、關羽、趙雲皆是臉色一變,典韋、許褚皆迸發出恐怖的威壓,好似若是文翰口中敢提起'下中原'三字,立即爆發,一擁而上,將文翰撕成碎片。

    文翰瞇著刀目,與曹操的目光又再交接,緩緩而問。

    “我坐據西北足矣,只望能保西北安定,豈有別圖?不知孟德,又欲兵指何處?”

    曹操目光坦蕩,咧嘴大笑。

    “哈哈。曹某不才,承蒙聖上錯愛,為一國之相。如不凡所說,天下之地,莫非王土。何處有叛,本丞相便兵指何處。當下聽聞,荊州劉景升雖未漢室宗親,但卻多年未有供奉朝廷。如此可見此人歷來無視朝廷,心懷歹心。又聞,劉景昇在荊州招兵買馬,欲占荊州,自立為王。待本丞相麾下兵馬蓄精養銳,歇息完畢,必起兵征伐逆賊,替聖上奪回荊州之地!”

    曹操臉不紅心不跳,侃侃而言。

    “哼。誰不知當今聖上,乃你曹孟德之傀儡。漢臣忠叛​​,皆由你一人而定。你口中雖說為大漢征伐荊州,但誰又不知,你曹孟德一生所為者,從來都是你自己!”

    文翰聽得,直佩服曹操臉皮之厚,隨即在心中冷哼一聲,默默腹誹道。不過他從中得知曹操下一步選擇下江南,而非上西北,心中亦是大定。

    文翰此時雖聚有奪天下的根基,但文翰自問若要應戰曹操,勝算只有三成。而一旦事敗,他一生心血,將付諸於水。

    “孟德大義。大漢有你這等治世之臣,實乃大漢之幸也!某當以孟德為楷模,一生敬之!”

    “哎!!!不凡不必妄自菲薄,你欲報效朝廷,豈怕無時機。曹某聞漢中張公祺,在漢中一帶設立五米道教,蠱惑百姓。朝廷有心討伐已久。不過當下戰禍連連,曹某分身無力,還望不凡能替朝廷分憂!”

    曹操再一次語出驚人。文翰臉色大變,曹操竟然給他一個出師之名,擴張勢力。文翰沉思一陣,很快便是釋然。曹操欲揮兵南下,定懼他禍亂中原,若是他起兵攻打漢中,曹操亦可安心應付荊州戰事。

    不過曹操素來奸詐,虛虛假假,難以分明。文翰只信三分,遂執禮而拜道。

    “朝廷有命,臣豈敢不從,定當萬死不辭!”

    “好!!!!本丞相歸去洛陽後,即請聖上,頒下奏書。還望不凡早日準備,替朝廷誅滅張公祺,平定漢中!還有不凡近年平定叛賊馬、韓二人,安定涼州,朝廷已有封賞,令不凡再兼涼州牧之職。還望不凡記念朝廷大恩,為朝廷忠心效命!”

    曹操重重頷首而道。而在曹操身後的典韋、許褚皆有驚異之色,他們實在想不懂,自家主公為何要與虎餵食,養虎為患。文翰亦連起異色,曹操又封予他涼州牧的名頭,這事出反常必有妖,文翰反而心裡有些警惕,不知曹操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曹操和文翰各做一番虛情假意後,曹操忽然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凡吶,所謂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朝廷如此厚待於你,若是有事相求,不凡萬萬不可有拒,以免寒了聖上之心吶!”

    “來了!這老狐狸終於出招!”

    文翰臉色一緊,當即說道。

    “朝廷有命,臣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哈哈。此事簡單,不凡無需過於緊張。朝廷只想去你索取一人!”

    文翰眉頭頓時皺起,帶著幾分警備問道。

    “不知朝廷欲要何人?我帳下文武,皆我所之依賴,難以分離。還望丞相莫要強人所難。”

    “呵呵。不凡大可不必如此。你帳下文武,朝廷不取一者。時下聖上受了風寒,宮中太醫皆是凡俗之輩,難以治愈。

    朝中百官聽聞,不凡麾下有一醫者,名叫華佗。此人醫術高超,有妙手回春之能。於是朝廷令本丞相向不凡你藉此人一用。只要聖上病情痊癒,曹某定將此人遣回河東! ”

    “這曹孟德大費周章至此,竟然只是為了要一個華佗!!!?”

    文翰臉色又起驚異,原本他還以為曹操是想要關羽、趙雲或是戲隆、田豐等超凡武將、謀士。若是如此,文翰早下決定,即使要與曹操撕破臉皮,亦不會允諾。但文翰卻萬萬沒有想到,曹操要的竟是華佗。

    文翰眼睛一瞇,心神速定,隨即很快便回想起先前曾有從洛陽的細作歸來禀報,言曹操麾下首席謀士,'鬼才'郭奉孝患有惡疾,曹操命宮中太醫醫治,皆未能將郭嘉的之病治好。

    “原來是為了那郭奉孝。難怪這曹孟德會不惜連施利益予我這個大敵!”

    文翰當即明白曹操先前的一連反常。

    文翰沉思一陣,忽然話鋒一轉說道。

    “實在不巧。那華元化持著自己有幾分能耐,驕橫狂妄,對我數番不敬,已被我趕出河東。若是丞相要尋此人,我大可派人一尋,不過能否尋得​​,我實在不敢保證。”

    “放肆!!!朝廷有命,文不凡你竟敢故弄玄虛,你可是想要抗旨造反!!!!”

    文翰話音一落,典韋頓時暴怒奮起,如同一頭爆發的老虎般就要向文翰衝去。關羽一手抓住劍柄,踏前一步,丹鳳目暴起神光,隨時準備應付典韋。許褚見狀亦踏前一步,趙雲臉色一冷,隨踏步跟在關羽身後。

    “惡來、仲康!!!不得造次!!!!”

    曹操臉色劇變,厲聲喝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4-29 11:33
第七百一十九章 征伐漢中


曹操那雙如能吞噬天地的細目彷彿發著赫赫光芒,渾身散發出一股如山崩地裂的氣勢。文翰臉色一斂,他察覺到面前這位至交好友,已經對他動了真怒。

文翰沉吟一陣,默默地收回目光,他並不是迴避曹操,或是畏懼而避。只見他執起酒壺,斟滿桌上的兩杯酒杯,然後拿起身前的酒杯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彷彿對曹操的怒火,視之不睹。

而在曹操身後的典韋、許褚,氣勢不斷地攀升,好似隨時準備對文翰出手。至於關羽、趙雲皆把手放在腰間劍柄上,隨時準備抵擋典韋、許褚這兩尊煞神!

少卿,曹操身上的氣勢緩緩落下,拿起身前的酒杯飲盡後,'哎'的一聲,大大地長吐了一口氣,然後令道。

“惡來、仲康。”

“末將在此!”

“你等先且退下。曹某要與老友談心一番。”

許褚一聽,眉頭一皺,正欲張口。典韋卻抓住了他的臂膀,暗投了一個眼色。許褚一見,腦裡正思,典韋便大聲叫道。

“偌!”

典韋說畢,卻不動身,惡煞的大目冷冽地瞰視著文翰。文翰臉色淡然,亦緩緩令道。

“二哥,子龍。亦請你等在帳外靜候一時。”

“偌!”

關羽、趙雲兩人齊聲一喝,四目皆望向典韋、許褚。四人幾乎同時動身,齊齊向帳篷外走去。四人在行到帳篷口間,暗中氣勢上各有一番較量,直至出帳時,四人的面色皆有微微所變。四人左右分立,側耳細聽著帳篷內的一動一靜,隨時準備出手營救自家的主公。

曹操飲盡一杯酒,雙目發光,字字錚錚地說道。

“文不凡!華元化你必須給我!”

文翰沉著臉色,凝聲回問道。

“郭奉孝奇謀百出,才智超凡,十萬兵馬亦無此人威脅之大!你我遲早為敵,若我今日救了郭奉孝。他日我麾下不知有多少兒郎,死於郭奉孝謀略之下!我為何要救!”

曹操一瞇眼,氣勢頓發,厲聲喝道。

“區區一個郭奉孝,就令你文不凡如此忌憚,你談何奪得天下!!!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麾下戲志才、田元皓皆有超凡謀略,到時自有他們為你,與郭奉孝鬥智破謀! ! ”

文翰面色一冷,氣勢剎地轟然暴起,厲聲大喝。

“郭奉孝身患惡疾,此乃命中定數。他乃你之左右臂膀,若其身殞,你如斷雙臂。你為我命中大敵,我自然樂得如此!!”

曹操聽罷,怒火驟生,忿然起身,一手掣出腰間寶劍,揮劍大喝道。

“文!不!凡!!你欲斷我雙臂,就不怕我與你拼死一搏!!?”

文翰亦忿然起身,抽出七星寶刀,雙目赤紅地瞪著曹操,扯聲大喝。

“奉陪到底!!”

在帳外的典韋、許褚、關羽、趙雲四人一聽帳內喝聲,皆是臉色劇變,個個正準備一頭沖入帳篷,卻聽曹操、文翰同時喝道。

“此乃我等二人之事,誰也不準插手!!!”

四將聽畢,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兩兩仇視一陣後,又站回了原先的位置。隨即很快又聽到帳內傳出。

“文不凡!你若逼我太甚,西北之地不日將面臨百萬兵馬!華元化,你給還是不給!”

“曹阿瞞,你若敢來,就不怕我與劉景升聯手,到時你腹背受敵,必然大敗!”

“我曹孟德一生惡戰無數,到時自有妙法可解!更何況,劉景升不過一據守之輩,做事素來有失果斷,其生性懦弱怕事。你與他聯手,一旦有些許變故,你定遭滅頂之災!”

自曹操這句話後,帳篷內須臾死寂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在帳篷內,文翰緩緩地收回手中的七星寶刀,靜靜地望著曹操。

“孟德。你我都明白,眼下非是曹、文兩家交戰的時期。一旦你我開戰,只會讓一些奸佞小人有機可乘。為了一個郭奉孝,你當真要冒險至此!?”

曹操亦收回寶劍,臉色忽然平靜下來,凝視著文翰。

“若是你我處境調換,今日所患惡疾的是戲志才,你文不凡亦會如我那般,不惜一切亦要保住戲志才。”

文翰臉色一斂,隨即陷入了沉默。昔日戲志才亦曾身患惡疾,幾乎一命嗚呼,甚至比時下的郭嘉病情還要嚴重幾分。曹操的心情,文翰又豈會不懂。

文翰腦念電轉,迅速地分析得失。過了好一陣後,文翰忽然說道。

“我只可答應華元化,在河內郡醫治郭奉孝。孟德若是應諾,即日起將河內的兵馬盡撤,由我麾下兵馬進駐。一旦郭奉孝病情痊癒,我即派人將郭奉孝送回洛陽。”

文翰此言一出,曹操臉色頓變。文翰這是在向自己提條件,用河內一郡來換郭嘉之命,而且在治癒郭嘉期間,他的命將一直把持在文翰的手中!

曹操瞇了瞇眼,冷然地說道。

“河內可以給你。但奉孝必須在洛陽接受醫治!”

“絕無可能。孟德若不允偌,要戰便戰,我只有奉陪到底!”

文翰態度亦是堅硬起來,把話說得毫無餘地。曹操臉色愈漸黑沉,他豈不明白,當下時勢絕非曹、文兩家開戰的時機。若是貿然而舉,即使能取得勝利,亦是一場慘勝!

曹操微微翹起了一絲笑容,緩緩頷首而道。

“好!好!文不凡,這筆帳曹某記住了。就如你所言,讓奉孝在河內醫治!”

“如此,還望曹丞相早日將河內兵馬撤出。好讓貞侯能早日得到醫治。”

“哼。我自有分寸,不需你來教我!”

文翰和曹操兩人的關系,自此有了一層隔膜。之後,宴席亦是不歡而散,不久後文翰便帶著關羽、趙雲離開了營寨,往河東歸去。

“丞相,這文不凡趁火打劫,不但要河內一郡,還要把貞侯作為人質!丞相為何不讓我等二人,將他擒住,然後用他來換那華元​​化就是了!”

在帳篷內,典韋怒不可及地喝道。曹操眼光陰沉,甚是苦悶地連喝了幾杯後,才冷聲說道。

“文不凡身邊有關雲長、趙子龍兩員悍將保護,你等二人豈能輕易得手!不過諒那文不凡也沒這個膽量,將奉孝強留在他身邊。當下之重,是先把奉孝身上的惡疾治癒!其他的,再作打算!”

曹操說畢,怒火頓生,砰的一聲,只見他一手將掌中的酒杯捏碎。

數日後,曹操果真下令將河內的兵馬盡數撤離,文翰收到曹操傳來的信報後,即遣裴元紹領兵六千進駐河內,華佗隨軍而行。

之後不久,曹操便令張機還有數百精銳壯士,隨同郭嘉進往河內。而待郭嘉到了河內後,文翰並沒有任何刁難,令人將一切安排妥當,好生照顧郭嘉。張機和華佗兩人亦開始聯手,醫治郭嘉身上的惡疾。

郭嘉之事亦暫一告落。又是數月後,文翰受朝廷之命,討伐漢中張魯,此乃擴張勢力的大好時機。時下文翰麾下兵馬已休養了半年,雖翰要聚合大軍大動兵戈,還需一段時間,但攻伐漢中一郡,文翰並不需調動太多的兵馬。而據守在河東、并州的兵士,先前並無參加征伐西涼的激戰,剿滅西羌之後,一直都在歇息。所以這部人馬,文翰可以調動。

而且文翰回歸河東後,戲隆用七星燈續命延壽之事,文翰亦盡數得知,當時自然免不了一番驚嘆唏噓。而文翰亦知,馴馬人曾重傷於張魯之手,自此對張魯一直懷恨在心,恨不得舉兵攻伐。此時曹操正好給予文翰一個出師之名,征伐張魯,文翰勢在必行!

時值秋季,西北之地,因屯田之策,得以豐收。西北一片歡喜,文翰趁勢出兵,命關羽、戲隆鎮守河東,提備曹操。文翰親率三萬兵馬,趙雲、徐晃、張遼、龐德等將隨軍出行,命田豐為軍師,成公英為治中從事,三萬大軍浩浩蕩蕩進往雍州扶風郡。同時又命鐘繇在雍州各郡,調以糧食,為軍中補給。

話說,張魯在漢中設立五米道教,百姓無不信服,視為神明。漢中軍民只知師君'張魯',不知朝廷。

張魯雄據漢中之地已二十年矣,朝廷以為地遠不能征伐,就命張魯為鎮南中郎將,領漢寧太守,通進貢而已。話說張魯聞文翰破西涼之眾,威震天下,又想先前他擊傷了其祖父文興,恐文翰揮兵進攻漢中,乃聚眾商議道。

“文不凡佔盡西北之地,曹操雄踞中原,勢頂天下,他不敢進中原,若想再擴張勢力,必將侵我漢中。我望早作準備,調配兵馬,督兵以拒文不凡,諸君以為何如?”

張魯麾下謀臣閻圃聽罷,即作禮拜道。

“漢川之民戶出十萬餘眾,財富糧足,四面險固。近年那文不凡禍害西涼,西涼難民,從子午谷奔入漢中者,不下數萬。主公可趁此大力徵集兵馬,補充兵力,以備戰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4-29 11:42
第七百二十章 程銀之死


“軍師所言是理。徵集兵馬之事便交由你手。”

“主公勿憂,若文不凡那狗賊敢來,某願為先鋒,為主公取其狗頭!”

張魯話音剛落,一面目扭曲,眼光陰鷙的少年將領便立即出席拜道,張魯定眼一看,頓時嘴角翹起,露出一絲陰笑。此人正是將整個涼州都敗於文翰的馬超,馬超和馬岱當初從金城逃脫後,一路死命逃亡,星夜趕路,馬不停蹄,直過了子午谷方敢歇息,後來被張魯的兵馬發覺,為了保命,馬超暫時投入了張魯的麾下。

馬超對文翰之恨,可謂是不共戴天。馬超日日夜夜無不想著,如何東山再起,擊殺文翰這個死敵。而時下正是馬超復仇的大好時機!

“哈哈。有孟起在此。我何懼那文不凡!孟起放心,若文不凡當真敢出兵,侵我漢中,我必令你為軍中先鋒!”

張魯朱紅的大嘴咧開大笑,陰聲笑道。馬超聽得一喜,雖然心中對張魯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主公,毫無絲毫敬意,但還是裝出畢恭畢敬地樣子謝道。

“謝主公!”

這昔日名震西涼的錦馬超,如今拜於自己麾下,張魯心中甚是得瑟,安撫馬超一番,兩人各是虛情假意,不久後便是各自散去。

之後閻圃依張魯之命,在漢中徵集新兵二萬餘人,由張衛、馬超操練,此時漢中加之張魯原先的三萬兵馬,合計足有五萬兵力。

張衛、馬超操練了新兵數月。忽然有兵士來報,大漢驃騎大將軍,冠軍侯文翰領朝廷之命,從河東出兵三萬,征伐漢中張魯,此時文翰的大軍已趕入了雍州扶風郡!

卻說文翰麾下大軍在扶風休養完畢,糧草、輜重、軍備之物在鍾繇調配下,皆以齊全。文翰遂繼續行軍,往漢中進發。其中分兵三隊,前部先鋒龐德、程銀,文翰自領趙雲、徐晃諸將居中,後部張遼、周倉押運糧草。

早有細作報入漢中來,張魯大驚,速喚來麾下文武,商議抗敵之策,閻圃臉色平淡,眼神爍爍發光,不慌不急地諫道。

“漢中最險無如陽平關,可於關之左右,依山傍林,下十餘個寨柵,迎敵文不凡之軍。主公在漢寧,多撥糧草以繼大軍之用。文不凡兵馬遠途跋涉而來,若有時機,正好令軍中將士引軍偷襲,可先取一勝,以震軍心、士氣!”

“軍師所言甚妙,當即依行!”

閻圃的篤定,讓張魯不由心定了幾分。即依其所言,遣大將馬超,還有馬岱、楊昂、楊任等將,撥軍一萬,即日起程。馬超得令,因心中怒恨,鬥志昂揚,當夜引軍出發,星夜趕路,來到陽平關,在各處險處依山傍林,連下十餘個寨柵,下寨已定。馬超遂命兵馬歇息,養精蓄率,等待敵軍。

龐德、程銀前軍不日隨到,聞陽平關已有準備,不敢貿然進攻,龐德、程銀一番商議後,遂在離關十五里處下寨。

是夜,文軍軍士疲困,各自歇息,龐德唯恐張魯軍趁此偷襲,故叫程銀引一部兵馬在寨後守備,以防萬一。哪知程銀遠途跋涉,身心疲憊,且龐德乃新降將領,在韓遂、馬騰相爭時,程銀與龐德有過不少交鋒。因此程銀對龐德能受到文翰如此重用,一直心有不甘。當下龐德下令,程銀口中領命,但心中卻不重視,派了數十騎兵在寨後巡邏,草草了事。

到了夜裡三更,忽然寨後連聲響起箭矢破空之聲,數十根箭矢在黑夜的隱蔽下,不知不覺地奪取了十幾個文軍騎兵的性命,剩餘之人,皆被人用撓鉤拖落馬下,暗中殺死。

文軍大寨一片安然,大多文軍兵士因疲勞,皆在熟睡之中。忽然寨後一把熊熊大火沖起,隨即連連響起,震天的喊殺聲。馬超、楊昂各引一軍從兩路殺來劫寨,龐德驚醒,急上得馬,見眼前,自軍兵士一片大亂,四處逃竄。程銀臉色鐵青,慌忙披甲上馬,趕來龐德身邊呼道。

“龐將軍大事不好了,張魯軍果然來劫營吶!!”

“混賬!!!我不是教你領軍在寨後防備!為何讓張魯軍得逞!!!!”

“我!!!!”

龐德大目一瞪,厲聲喝道。程銀頓時被龐德喝住,就在此時,忽然寨前又是一陣震天裂地的喊殺聲,馬岱、楊任領軍從寨前兩路殺入。隨著後面的馬超、楊昂兩軍四下裡大兵擁入,文軍慌亂難擋,被殺得抱頭鼠竄、雞飛狗跳,遭張魯軍一味屠殺。

“你快快先引軍退走!!!這裡由我來斷後!!!!”

龐德見狀,顧不得再喝斥程銀。當下自軍大亂,根本無力反抗,多留在此,只不過多添傷亡。若是能早些撤離,還能挽回不少損失。程銀慌忙接令,集合五六千兵士往一路殺去。至於龐德則引一部兵馬,往攻勢最強的後方擋去。

龐德急提刀飛馬殺來,將獅頭大刀舞得密不透風,殺散一隊隊進攻而來的張魯兵馬,龐德英勇無比,與其廝殺的張魯兵馬皆俱不前。近千文軍兵士得以趁勢逃脫,龐德赤臉赫赫,無人能敵,如同天上神將。

“龐令明,你這叛徒!!!”

就在此時,忽然一聲暴喝聲在龐德身後蕩起,龐德臉色劇變,急忙提刀往後一擋。 '砰'的一聲巨響,龐德手中的獅頭大砍刀的刀刃,被一柄快疾如電的槍支點中。那衝力之浩大,點得獅頭大砍刀顫動不停,龐德眼神露有幾分異色,定眼一望,只見馬超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彷彿和龐德有著莫大的仇恨。

龐德為報馬氏一族安危,無奈投於文翰麾下,之後文翰對他視如己出,待如家人,且這其中毫無半分虛假之情。後來文翰聽聞馬儀與龐德當日在金城一役之事。文翰更為龐德親自出面,為龐德向馬騰提親。而馬騰這隻老狐狸其實早就看出龐德對馬儀的情愫,而龐德此時乃馬氏一族的畢,為安龐德之心,馬騰自然應諾。再者之後,文翰又替龐德出面,賞了數十美女予韓進,令韓進休了馬儀。

而韓進麾下的勢力,早就被文翰暗中削盡。不過對於韓進這個紈絝弟子來說,只要能風流瀟灑過他神仙般的日子,一切皆可拋棄,自然包括昔日的大仇。更何況即使韓進有千萬個不願,他根本無實力反抗。

於是龐德終於完成多年的心願,光明正大地娶了馬儀。而令他更為欣喜萬分的是,馬儀與韓進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因此,龐德對文翰一片赤誠忠心,甘願為文翰赴湯蹈火。

當然在這之後,文翰曾與成公英賠罪。而成公英反應卻是淡漠,他對韓進早已心灰意冷,只要文翰能讓韓進一生富貴,安享晚年。成公英便是心滿意足。

此時龐德雖再見馬超,心中雖有漣漪波動,但自知他與馬超已為敵對,龐德一刀劈砍,蕩開錦銀獅牙槍,策馬奪路便走。馬超扯聲大吼,在後緊追,連番辱罵,龐德只語不答,殺開一條血路而去。

馬超見龐德漸漸遠去,心中怒恨難消,一把按住槍支,拈弓上箭,往龐德連射三箭,龐德聽得箭響,連連急閃,皆數避過。此時營寨中,大多文軍兵士已經逃脫,未能逃走的,已被張魯軍重重圍住,難以救得。

龐德見狀,不敢再做糾纏,連忙往一路逃脫而去。馬超見龐德逃遠,將怒恨盡洩於文軍兵士身上,下令盡數屠殺,一個不留!數千文軍兵士被張魯軍殺得橫屍遍野,場景甚是慘烈。

文軍先鋒軍大敗,程銀、龐德引著殘兵先後逃回來見文翰。文翰得知先鋒軍大敗,一萬兵士死了將近三千餘人,頓時轟然大怒,怒叱龐德、程銀二將。

“你等二人行軍許多年,豈不知兵若遠行疲困,定要防備劫寨?如何不作準備?”

程銀嚇得一陣哆嗦,唯恐龐德告罪,連忙爭先告道。

“主公恕罪!末將豈不知此等道理!末將曾告誡龐將軍小心劫營,龐將軍卻不聽末將之言,未作準備,故而大敗!”

龐德赤臉一凝,大目剎地瞪起,這程銀竟然無中生有,血口噴人,而且還將自己的過錯誣衊到他的頭上來。

“奸佞小人!!明明是我叫你在寨後設防,你不聽我令,草草了事!當下竟然敢將黑白顛倒,誣衊於我!!”

龐德怒容一起,如一頭赤獅發怒,嚇得程銀心神一震,心想事已至此,若他不一口咬到底,日後必遭龐德報復。然後迅速又想到,今日在張魯軍所見領軍大將,頓時大喜,眼睛發光,急急又告道。

“主公莫要聽這逆賊鬼話!今日末將見劫營的大將正是那馬孟起!龐令明原屬馬孟起,歷來對馬孟起言聽計從,必是與其早有私通!”

“你!!!程銀​​再敢半句胡言,我勢必殺你!!!!主公!!我龐令明一片赤膽忠心,絕無絲毫異心。若主公不信,來日龐某願引兵搦戰,取那馬孟起之頭顱,以證我心!!”

龐德眼若冒火,雖然心中不願與馬超為敵,但是身為人臣,當凡事以君之所利為先,龐德甘願大義滅親,只為證明其心。

文翰瞇著刀目,目光在龐德、程銀二人面前緩緩移動。程銀心中有鬼,自然不敢直視,龐德心中坦然,毫不避及。忽然文翰臉色一變,厲聲大喝。

“左右!還不將這奸佞之輩,給我推出去斬了!”

文翰一手指著程銀,猝然下令,幾個兵士聞聲,速向程銀雙臂抓去。程銀嚇得當場大哭,哭喪著臉,又是磕頭又是跪拜,連叫冤枉。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4-29 13:56
第七百二十一章 仇敵再見


    “哼!你還敢狡詐!若是令明當真與馬孟起私通,豈會留下冒死斷後!昨夜之事,我早有聽聞,令明英勇作戰,數千兵士才得以逃脫。後來馬孟起懷恨在心,發箭偷襲,若非令明身手了得,早被那馬孟起射死!

    程銀! !你還有何話可說! ”

    程銀剎地如被奪去魂魄,整個人變得呆滯。文翰即令兵士推出轅門斬首,以明軍法。程銀失神落魄,被兵士押去。

    “令明快快請起,你之心若何,我豈會不知?日後我還要多多依仗於你吶!”

    文翰扶起龐德,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對於文翰的信任,龐德心中感動無比,暗幸自己投得一明主麾下。

    次日,文翰自引兵為前隊,見山勢險惡,林木叢雜,不知路徑。文翰眉頭深鎖,多派兵士打探,兵士皆回報,道路難行,地勢從雜難辯。文翰不熟四周地形,恐有伏兵,即引軍回寨。

    文翰心中煩悶,與田豐說道。

    “我若知此處如此險惡,必不輕信那曹孟德奸言,起兵來此!此處地勢複雜,若是掉以輕心,只怕會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我如步履薄冰,步步為營啊!”

    “主公乃一軍之首,一舉一行皆影響全軍,主公當嚴以律己!兵已至此,主公不可憚勞!”

    田豐言辭犀利,文翰被田豐說得頗感羞辱,但文翰並無惱羞成怒,反而重重頷首應道。

    “元皓之言,如當頭一棒,我即醒悟。當下定不再如此喪氣,已身為軍中表率!”

    “主公知忠言逆耳,能以接受。實乃我等臣子之幸也!”

    田豐心中暗暗點頭,文翰知人善用,能分忠奸,且毫無架子,敢於認錯。不像袁紹那般,彷彿處處高人一等,世間之事對錯,皆以他一念所論。

    文翰接受田豐的諫言,自此再無顯露半分頹狀。時時保持平靜、篤定,給軍中將士的感覺,彷彿文翰已有計策,攻破漢中,已是近在眼前。

    次日,文翰騎著踏雲烏騅,只帶徐晃、龐德二人,來看馬超寨柵。三匹馬轉過山坡,早望見馬超寨柵。文翰仔細看了許久,臉色愈加凝重,揚鞭遙指,謂二將道。

    “馬超寨柵如此堅固,只怕急切難下!”

    文翰言未已,背後一聲喊起,箭如雨發,密如蝗潮,只見馬超率楊昂、楊任分三路殺來。原來馬超知文翰謹細,定然會來察營。於是早在營寨四處暗布細作。果然,文翰當真帶著徐晃、龐德在馬超營寨附近某處出現。馬超聽細作回報,知文翰身邊僅有徐晃、龐德二將守護,速點兵趕來襲殺。

    文翰見三路敵軍圍殺而來,臨危而色不變,龐德、徐晃護著文翰往一路退去,正行間,文翰與馬超赤紅無比的眼神交接。

    “馬孟起。”

    “文!不!凡!”

    兩人幾乎同時呼出對方的名字。馬超瞪大著獅目,恨不得立即生出雙翼,飛到文翰身邊,將他撕開兩半。

    龐德一凝神,猝然勒馬轉後,大呼道。

    “我來斷後!四將軍善保主公!”

    龐德說罷,提刀縱馬向前,馬超正欲往文翰徑直殺去,忽見龐德趕來。龐德心知,在徐晃保護下,一般人難傷文翰,而彼軍中也唯有馬超有這個能耐,所以只要將馬超殺住,文翰逃脫的機會,便能大大提升。

    “擋我者死!!龐令明,你休怪我不顧昔日之情!!”

    馬超奮力一掃錦銀獅牙槍,龐德連忙提檔擋住,錦銀獅牙槍暴大的力勁掃得龐德臉色連變。馬超被龐德擋住,楊昂、楊任則引軍繼往文翰身後追殺。徐晃虎目一瞪,和文翰對視一眼,文翰微微頷首。徐晃隨即猝然勒馬轉身,楊昂追得正急,徐晃大斧一提,暴聲一喝,楊昂慌忙抬刀去擋,刀刃被徐晃一斧砍破,大斧隨勢落去,在千鈞一髮之際,楊昂險險驅身避過。楊任即而追來,徐晃掄斧就劈,攻勢又猛又快,殺得楊昂、楊任二人暗地裡苦叫不已。

    楊昂、楊任兩將不能擋徐晃之勇,回馬退去,其餘不敢向前。徐晃保著文翰奔過山坡,前面忽然風塵大起,馬蹄聲密集而響。又有一軍到,文翰看去,燦然一笑。原來是趙雲聽得喊聲,故引軍殺來接應。

    “四弟,子龍你等快快去救令明,不得有誤!”

    “偌!!!”

    文翰回到陣中,近千騎兵將文翰護住。趙雲、徐晃率其餘三千騎兵,即往山坡衝殺而去。楊昂、楊任正引軍追來,忽見徐晃還有一身穿銀甲白袍,英氣逼人的將領率三千騎兵殺來,頓時大驚失色。

    而在另一邊,龐德和馬超且戰且退,馬超忽然厲聲一喝。

    “都給我退下!我與此人之戰,誰也不得打擾!!”

    馬超喝退圍擁而來的兵士,他有他的傲氣,要戰敗龐德,絕不依靠外力!

    龐德赤臉一凝,勒住馬匹,與馬超四目相對。

    “龐令明,若你迷途知返,重投我之麾下。我且尚能饒你!若你執迷不悟,我必取你項上頭顱!”

    龐德並不答話,但卻用行動表明其心意。只見龐德重拍馬匹,提刀往馬超徑直殺去。馬超臉色霎時變得極為黑沉,氣勢驟然爆發,待龐德來近時,爭先一槍往龐德心窩便刺。

    龐德喝的一聲,掄刀劈住。馬超一抽槍支,槍出如電,往龐德迅速連刺數槍,龐德手舞獅頭大砍刀,連連砍住,兩人兵器不斷交接碰撞,火花四濺不停。馬超一輪攻勢過後,龐德即發強攻,獅頭大砍刀舞得如同狂風,刀刀力勁浩大,殺得馬超一時間也只能轉攻為守。

    兩人你來我往,殺了數十回合後。馬超似乎對自己與龐德竟然打成平手這個局面,怒恨無比。馬超驀然獅嘯一聲,殺出了獅咆裂天槍法,龐德亦用融入了獅咆裂天槍法精髓的刀法抵擋。只見兩人刀槍施出之時,那刀破聲,槍暴聲如同獅子咆哮,四周兵士聽得耳朵直嗡鳴刺痛。

    兩人正是廝殺間,馬超忽地避過龐德一刀,獅目大瞪,遂連攻四槍。馬超第一槍快速無比,往龐德咽喉便刺,龐德急掄刀劈在其槍身上改變其去勢。馬超一手猛抓,第二槍又出,往龐德頭顱掃去。龐德趕忙歪頭一閃,又是避過。馬超一手回抽,第三槍、第四槍幾乎同時殺出。只見馬超第三槍刺往龐德面門,龐德急用刀一擋。馬超這第三槍不過虛招,忽地轉變槍勢,往龐德心窩倏然刺去。錦銀獅牙槍飆飛而去,獅咆聲震耳欲聾。

    電光火石之間,原來龐德早熟馬超套路,身軀驟然一避,馬超手中的錦銀獅牙槍擦著龐德腋窩下的鎧甲而過,一道火花暴起。

    與此同時,龐德氣勢頓漲,大喝一聲,執起獅頭大砍刀往馬超胸間就劈。馬超去勢過猛,一時收勢不及,只好死咬牙傾力而避。

    刷! ! ! ! ! !

    只見獅頭大砍刀在馬超的胸間鎧甲上割出一道橫向的劇烈火花。一刀切過,馬超鎧甲頓一分為二,掉落在地。

    馬超瞪大著眼睛,眼內盡是不可置信。龐德緩緩收刀,冷然地望著馬超。龐德心知馬超武藝比自己強了一籌,但馬超輕視自己,一心急取求勝,因此破綻頻出。剛才若是馬超避慢了些許,現在早就一命嗚呼!

    “哇哇哇哇!!!!龐令明,你敢如此辱我!!!我勢必殺你!!!!”

    馬超猝然五官扭曲起來,如同一頭暴走的狂獅,抓起錦銀獅牙槍往著龐德瘋狂進攻。龐德急揮刀抵擋,馬超連攻不停,似乎不將龐德殺死,絕不停手。

    就在此時,忽然龐德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音。原來楊昂、楊任兩軍早被趙雲、徐晃領軍殺散,此時趙雲、徐晃正引軍來救龐德。

    “令明勿慌,趙子龍來也!”

    趙雲一拍夜照玉獅子,飆飛如同一道白色迅雷,迅疾往龐德身邊衝去。馬超一見趙雲,頓時心中大驚,趙雲可不同龐德,他自在文翰麾下入仕,大大小小數十場戰事,從無一敗,乃是天下有名的常勝將軍。而且,馬超在趙雲手中從未佔過半點便宜。數番還幾乎敗於趙雲手下!

    馬超臉色大變,一槍掃開陣腳速逃而去,邊逃還不望扯聲大叫道。

    “龐令明你這逆徒,早有一日,我必殺你​​!”

    龐德見馬超逃開,亦不去追,待趙雲、徐晃趕來後,三將掩殺一陣,擊殺了數百張魯兵士,遂收兵回寨。文翰此番脫險,皆因三將英勇,重賞三將,自然不在話下。

    當夜,文翰見陽平關地勢險峻,馬超寨柵難攻,心中正是憂慮。田豐和成公英似乎猜到文翰心中所憂,趕來求見。

    文翰一見田豐和成公英齊齊出現,頓時大喜,燦然笑道。

    “哈哈哈!兩位俊賢深夜至此,必有計策教我!!!”

    田豐和成公英相視一笑,遂教文翰如此如此。文翰聽罷,又是一陣朗然大笑。

    自此文翰按兵不動。馬超亦文寨守備森嚴,不敢輕舉。兩邊相拒數十餘日,只不交戰。某日文翰卻是忽然傳令退軍。

    龐德聽令,不由大有疑惑,進賬求見,疑聲問道。

    “賊勢未見強弱,勝負尚未有分,主公何故自退耶?”

    文翰笑了笑,即與龐德說道。

    “此乃軍師和公英所教。他們倆人料賊兵每日提備,急難取勝。故教我佯裝退軍,使賊懈而無備,然後分輕騎抄襲其後,必勝賊矣! !!”

    “軍師、先生神機妙算,實乃不可測也!!!”

    龐德聽言大喜,不由嘆道。

    於是文翰令趙雲、龐德分兵兩路,各引輕騎三千,取小路抄陽平關後。文翰一面引大軍拔寨盡起。馬超聽得文軍自退,速請馬岱、楊昂、楊任諸將商議,欲乘勢擊,一鼓攻破。

    “兄長,那文不凡素來詭計極多,此番不攻自退,未知真實,不可追趕。”

    馬岱眉頭緊皺,他在文翰手下吃虧不少,此番再次對敵,馬岱豈敢有半分掉以輕心。

    “伯瞻不必多慮。陽武關易守難攻,且地勢險峻。文不凡無計可施,故而退去。當下正是殺賊大好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豈可放過!”

    馬超恨不得早日砍下文翰的頭顱,重回西涼,當下一意孤行,就欲要起兵追殺。楊任、楊昂亦有苦諫,但馬超卻置之不聞。

    於是,馬超盡提五寨軍馬前進,只留些少軍士守寨。是日,大霧迷漫,遮蓋天地,對面不能相見。馬超軍至半路,見大霧極濃,難以前行,權且令大軍紮住。

    卻說趙雲領一軍抄過山後,見重霧垂空,肉眼難見三寸之地,又聞不遠處有人語馬嘶,恐有伏兵,急催人馬行動,大霧中誤走到楊昂寨前。

    守寨軍士,聽得馬蹄響,誤以為是馬超兵回,開門納之。趙雲忽見營寨大開,又見大霧迷濛,心中思​​慮一陣,遂令兵士急行爭入,文軍兵士一擁而入。趙雲見是空寨,想馬超此時定是率軍去了追殺,便就將計就計,趁機在寨中放起火來。

    張魯軍五寨軍士,盡皆棄寨而走。比及霧散,馬超見身後大寨火焰張天,速令楊任、楊昂分兩路,領兵回救。楊任引一路徑直趕回營寨。趙雲早就在寨前守候許久,一見楊任趕來,忽然​​從一路截殺而出。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4-29 14:04
第七百二十二章 馬超立軍令狀


    “小賊,納命來!!!!”

    趙雲話音剛起,龍膽亮銀槍已迅飛而出,楊任避之不及,只見一道血花在他脖子驟然爆開。楊任慘喝一聲,遂墜落馬下。

    楊昂從另一路引軍迂迴趕至,正見趙雲擊殺楊任一幕,大驚失色,正是慌亂時,背後龐德猝然率兵殺到。

    “惡賊,看刀!”

    龐德縱馬直衝,獅頭大砍刀倏然飛起,楊昂被龐德一聲喝住,還未反應過來時,獅頭大砍刀已飛至其項脖。刷的一聲脆聲響起,楊昂頭顱即沖天而飛,屍首分離。

    龐德擊殺楊昂,楊昂部眾即慌亂而逃。

    龐德領軍殺散楊昂部眾,與此同時,趙雲亦早已將楊任部眾殺散。兩將急沖張魯軍大寨。待馬超率大部兵馬趕到時,已被趙雲、龐德兩個佔了寨柵。馬超心中正亂,忽然背後喊聲大起,文翰正率大隊軍馬趕來。兩下前後夾攻,左右圍殺,四邊無路。馬超麾下部眾大亂,抱頭鼠竄,丟盔棄甲,四處逃開。馬超穩不住亂勢,又見文軍各部士氣如虹,奮勇殺敵,個個兵士一以當十,自知敗勢已定,欲突陣而出。

    馬超引一部兵馬在包圍圈某處強殺突破,正撞著龐德。龐德一見馬超,即拍馬趕去廝殺。與此同時,趙雲似乎亦發覺了馬超,正縱馬飛速趕來。馬超見狀大急,速向龐德叫道。

    “龐令明,你深受我馬氏一族之恩!今日你當真欲將我置之死地耶!?”

    龐德眉頭一皺,心神不覺起了幾分波動,身形忽地慢了起來。馬超趁機勒馬奪路而逃,龐德再追時,被馬超身邊的從騎攔阻抵住。不知為何,龐德揮刀的速度比平時慢了許多,殺了好一陣才突破過去。

    此時趙雲速速趕至,眼見馬超逃遠,英俊的面貌上起了幾分怒色,冷冷地瞟了龐德一眼後,縱馬追去。龐德心中有愧,魂不守舍地邊殺邊追。趙雲追了一陣,因不熟地勢,被馬超逃脫。

    於此,文翰奪了張魯軍諸寨,即乘勝追擊,引兵殺向陽武關,欲發狂攻取關。

    話說馬超引敗兵回投陽平關,來見張衛。張衛得知馬超失了寨棚,正是大驚慌亂,手無足措之時。忽然關下風塵大起,喊殺聲震裂天地。關上守軍皆懼而慌亂。

    張衛顧不得問馬超因由,速令馬超引軍準備抵抗。馬超得令,出關指揮。哪知關上兵士一片大亂,而且已經出現數波逃軍。馬超臉色猙獰,持著錦銀獅牙槍帶著一部兵​​馬,連殺了七八十逃兵,仍是壓不住逃兵的跡象。關上慘叫聲一片,張衛聞聲趕來,見逃兵跡象一發不可收拾,而眼見文翰大軍快要殺至。張衛心知抵擋不住,守不住陽武關,速令兵士棄關而逃。諸將得令,忙引兵出關,望南鄭而走。

    文翰引各部大軍殺至,陽武關已人去樓空,文翰不費吹灰之力得之陽平關並諸寨。文翰見好就收,不再令兵士追擊,先且把關歇息休養,養精蓄率。

    當夜,龐德忽請求來見,文翰喚入。

    “請主公責罰!”

    龐德雙膝一跪,滿臉愧色,低頭告罪。龐德以為,趙雲事後定會將今日他之錯失告之文翰。雖然文翰一直未有傳見問罪。但龐德思前想後,還是自行趕來請罪。

    文翰微微一愣,卻是疑聲說道。

    “令明這是為何?我可無聽人說你半點不是,而且我今日亦在戰場,你秋毫未犯,何罪之有?”

    龐德心中一揪,暗說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原來趙雲根本未有在文翰面前告狀。雖是如此,但龐德心中有愧,即是告道。

    “末將今日受那馬孟起迷惑,因而讓其逃脫!末將自知罪不可饒,特來請罪!”

    “哦?原來此事。令明快快請起。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自少深受馬氏一族之恩,受一時迷惑亦是情有可原。不過,令明此等錯誤,萬萬不可屢屢有犯。你謹記此次教訓,日後再是相遇,定要保持本心,分清敵我!”

    文翰似乎並無丁點怒火,平淡而道。龐德聽得愧意更增,反而覺得文翰嚴懲他一番,他這顆心更為好受一些。

    當然這是文翰御人之道,其中精妙,暫不多說。

    話說,張衛、馬超引敗軍回見張魯。張魯聽得失了陽武關,大驚失色。張衛恐遭牽連,即言馬超失了隘口諸寨,因此守關不住。張魯大怒,欲斬馬超。

    馬超臉色劇變,連忙跪下脫罪道。

    “主公息怒。某曾諫楊任、楊昂二人,文不凡奸詐多變,不戰而退,必是有詐,休追文兵。楊任、楊昂二人他們不肯聽信,欺我乃新投之將,執意要自領部眾去追,故有此敗。望主公明鑑!”

    楊任、楊昂二人已死,死無對證,馬超大可自圓其說。張魯臉色一沉,馬超即向身後的馬岱暗投眼色。馬岱雖不恥這等行舉,但為了保住馬超性命,也唯有昧著良心而道。

    “主公,這其中實乃與我族兄無關。楊任、楊昂二人素來倨傲,目中無人,輕視天下英雄。此番有此大敗,全因此二人之故!”

    張魯聽罷,默默地將眼神投向閻圃。閻圃心中似乎有所思量,冷冷地瞟了馬超一眼,馬超只覺渾身發寒。此時他的命,全在閻圃一念之間。

    “主公。以某所見。兩位將軍所言並非無中生有。楊任、楊昂二人平日行舉確有幾分放蕩,漢中上下,除主公之外,此二人將誰都不放在眼裡。兩位將軍新投不久,軍威未立,確實難以管住楊任、楊昂二人。”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楊任、楊昂死有餘辜!”

    張魯聽此當即信了幾分,冷聲喝道。馬超心中稍定,閻圃話鋒一轉忽然又道。

    “不過,馬將軍為統軍大將,今日之敗,亦有責任。若是就此免罪,只怕軍中諸將會說主公軍法不嚴!”

    張魯一聽,陰鷙的雙目剎地瞇起,望向馬超。馬超一咬牙,速拱手請道。

    “超願戴罪立功,再乞一軍前去挑戰,必斬文不凡!如若不勝,甘受軍令處置!”

    馬超話音一落,馬岱臉色當場大變,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了!當初馬超麾下擁有兵馬十五萬餘,又有龐德、成公英等俊傑猛將相助,仍不能擊敗文翰。此時馬超將不過自己一人,更無奪策謀臣,兵馬亦不過他人之兵!馬超立下軍令狀這一行舉,在馬岱看來,根本與找死無異!

    “哈哈哈!好!既然孟起願立軍令狀,看來已有破賊之策!我大可安枕無憂!”

    張魯朗然大笑,急令人取了軍令狀。馬超接了狀紙,即告辭而去。次日,馬超上馬,引一萬軍離南鄭下寨。卻說文翰提軍將進,先令徐晃領五千軍,往南鄭路上哨探,正迎著馬超軍馬,兩軍擺開。馬超遣馬岱出馬,徐晃縱馬出陣迎住,兩人殺了二三十個回合,不分勝負。馬超尋思,徐晃乃文翰的結義兄弟,若能擒住,抵上一萬兵馬。於是馬超暗中拈弓,徐晃正與馬岱激戰,打得正是火熱。哪知馬超忽然發箭偷襲,徐晃被射中右肩,吃痛退走。馬岱趕來追殺,徐晃驀然回身一斧劈出,馬岱未有料及,倉促慌避,失勢墜落馬下。徐晃正想去取馬岱性命。這時,馬超又連發三箭,幾乎射中徐晃。徐晃不敢托大,遂奔馬回陣。馬超急下令大軍掩殺,徐晃受傷,亦知馬超厲害,忙令兵士退走。馬超殺了一陣,擊殺近千文軍兵士,收兵回寨。

    當夜,文翰大軍趕至,聽聞徐晃受了箭傷,敗了一陣。文翰大驚,速來看望。還好徐晃傷及不重,只要歇息一些時日,肩上箭傷便能痊癒。

    馬超如同冤魂一般,糾纏已久。此人武藝超凡,若有不慎,即是兵敗將亡。文翰將其視為眼中釘,欲將其剷除。

    夜裡,文翰聚麾下文武於帳下商議。

    “馬孟起與我仇恨難解,水火不容。今日還好公明未傷及要害,否則悔不及矣!我欲將其剷除,否則我寢食難安!”

    文翰臉色黑沉,徐晃受傷,給他敲起了警鐘。欲除馬超之心,當下尤為迫切!成公英沉吟一陣,出席拜道。

    “主公勿慮。​​馬孟起不過匹夫耳。某有一計,或可擒得此人!”

    “哦?計從安出,公英快快說來!”

    文翰臉色一喜,即是相問道。

    “馬孟起生性倨傲,自以為天下無敵。主公大可令帳下諸將皆與馬孟起緩鬥,使其力乏,然後再令一員絕世虎將,將其擒之!”

    成公英眼光爍爍,文翰聽畢微微頷首。

    “此計甚妙,大可一試。”

    於是,次日文翰率軍擺陣,諸將排列。馬超聞得文翰兵馬殺來,遂引麾下兵馬出寨排陣迎擊。兩軍對圓,文翰立馬於門旗之下。文翰先與周倉瞟去眼色,周倉心神領會,策馬先出,喝聲大吼,前來馬超陣前搦戰,直言馬超來戰。

    馬超小覷周倉,被他如此喝罵,當即大怒飛馬而出。周倉揮刀趕去,與馬超戰了數合,刀槍碰撞正是激烈,猝然周倉勒馬便​​退。馬超見文翰陣中趙雲、龐德皆在,不敢貿然去追,立馬叫囂。文翰遂將目光投向張遼,張遼一提方天畫戟,縱馬衝出。馬超一見張遼衝來,臉色一凝,張遼鋒芒之銳,名震天下,馬超不敢輕敵。張遼殺來後,馬超謹慎而戰,方天畫戟和錦銀獅牙槍如同迅雷狂風,飛舞不停。兩人激戰數十回合,兩邊兵士皆看得連連驚呼,紛紛暗付這兩將端的是武藝超凡。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4-29 14:19
第七百二十三章 龐德vs馬超


    張遼冷酷臉色,馬超雙目凝重,兩人攻勢無半點參漏,又是七八回合後,張遼虛出一招,忽然勒馬回走。

    馬超連戰兩將,頗感疲乏,正欲亦回陣內。此時龐德忽然縱馬奔出,厲聲喝道。

    “馬孟起,可敢與我決一死戰!!西涼第一勇士名頭,當應屬我龐令明!”

    霎時間,轟天怒火如聚在馬超胸間,馬超目光如冒火焰,面目猙獰,嘶聲吼道。

    “叛逆狗賊,我正欲殺你!!!”

    馬超吼畢,重拍坐騎,提起錦銀獅牙槍,如同一道雷電般飆飛沖向龐德。龐德縱馬亦飛,兩馬相衝而過,馬超爭​​先出槍,龐德早有準備,一刀擋住。

    砰! ! ! ! !

    一聲浩大的巨響,如同一道轟雷炸開,震得人耳朵鳴鳴發痛!

    兩匹駿馬正飛,兩人一擦而過,同時厲聲一喝,勒住馬匹,轉過身來,四目對視,如在半空激盪出火花。

    馬超臉容不斷抽動,怒火連連湧起,彷彿將他整個身軀都給漲暴。昔日的臣子,如今竟敢對他叫囂出手,而且還想踩著他的頭頂上位。對於馬超來說,這簡直是莫大的屈辱,馬超縱使拼死而戰,亦絕不會讓龐德得逞!

    龐德雙目瞇起,抓住獅頭大砍刀的手不斷收緊,身上氣勢不斷攀升,如臨大敵。昔日,他為報馬氏之恩,甘願埋沒在馬超的光輝之下。而今,他龐德自問已報盡馬氏恩情,西涼第一勇士的美名,他亦欲一爭!

    突兀之間,一陣風沙吹過。

    “喝!!!!!”

    “殺!!!!!”

    馬超、龐德兩人幾乎同時策馬冲起,如同兩頭暴怒的雄師相衝而去。待兩人相近,獅頭大砍刀、錦銀獅牙槍齊齊飛起,兩柄兵器,或砍或刺或挑或劈,打得火花四濺,狂風頓生。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交手已有十幾回合,兩馬一擦而過,隨後兩人急急勒住馬匹,迂迴又戰,連連如此交鋒四五輪,刀光槍影,快得讓人不一時難以捕捉

    馬超、龐德皆熟對方套路,殺了近五六十回合後,兩人皆扭打一處,各施其法,但都未能奏效。馬超越打越是心驚,彷彿重新認識了龐德一般。在他心中一直以為,以龐德的武藝,最多能抵住他一百回合,便會落敗。但看眼前態勢,龐德再與他殺個三百回合,亦並非不可能​​之事。

    “龐令明好高深的城府,他竟然一直隱瞞至此!”

    馬超獅目大瞪,一槍奮力掃出,蕩開龐德擊來的獅頭大砍刀後,即策馬後退數步,身上氣勢迸發。龐德臉色一變,在他眼中可見,馬超手中那柄錦銀獅牙槍上,狂聚著銀色光華,看來馬超欲要使出相勢殺招!

    龐德遂急氣勢,手中獅頭大砍刀嗡嗡轟動,馬超臉色一凝,只見龐德手上那柄獅頭大砍刀赤光紅艷,威赫無比!

    兩人氣勢不斷攀升,同時飛馬一奔,錦銀獅牙槍破空刺出,獅頭大砍刀橫空一砍。

    只見相勢之內。

    銀光飛動,絕霸天下的氣勢迅疾凝聚,同時間,獅咆蛇嘯聲連連響起,一頭蛇尾獅身,長有黑色雙翼的銀色雄獅,踩天而來。另一邊,赤色皓然,光華耀眼,一尊赤甲獅面,手持一柄破天長刀的大神立天而起。

    蛇尾雄獅口噴銀色火焰,往獅面巨神飛馳而來。獅面巨神一聲獅咆,持刀就砍,刀鋒浩大,如有破天裂地之力。蛇尾雄獅驅身一避,隨即血口大張,銀色火焰聚為一個巨大的火球,向獅面巨神噴了過去。獅面巨神頓時遍身密布銀炎,彷彿承受著莫大的痛楚,瘋狂地揮刀往蛇尾雄獅亂砍。蛇尾雄獅避得甚險,尾巴上的蛇頭忽然噴出一道黑色雷霆,打在了獅面巨神手上的長刀之上。黑色雷霆經由長刀,迅疾偏布獅面巨神周身。

    獅面巨神厲聲咆哮一聲,龐然巨大的身軀正化作無數細小的赤色光點散去。就在此時,獅面巨神忽雙手執刀,對著蛇尾雄獅轟然一劈。蛇尾雄獅急噴銀炎抵擋,霎時間相勢空間內盡是一片銀色之光。

    嘭! ! ! ! ! ! !

    一聲如同天裂的巨響暴起,只見馬超和龐德連人帶馬轟然退開,馬超退了五、六米,拿槍那條臂膀不斷顫抖,虎口裂開,血湧如泉。而龐德則退了七八米,一口火熱的氣流湧上,龐德大眼一瞪,死死地咽了回去。此時此刻,他卻不能露出些許窘態!

    與此同時,守候已久的趙雲,奮力一拍夜照玉獅子,整個人如化作一道白光飆飛沖出。

    “常山趙子龍來也,馬孟起可敢與我一戰!”

    趙雲聲如鐘鳴,馬超臉色劇變,若是以往,為了面子,他定然硬著頭皮亦要拼死一戰。但他連番受挫,那顆傲心早已被削去大半。馬超幾乎不加思慮,勒馬回陣後就逃。趙雲馬快,眼看就要追上。

    還好馬岱早已發覺不妥,早在龐德和馬超施出相勢殺招之時,已動身縱馬飛出。馬岱猝然殺至,一刀往趙雲砍去。趙雲臉色一冷,驅身避開,不顧馬岱,只往馬超身後緊追。馬超被趙雲追得甚是狼狽。剛入陣內,馬超速令陣內弓弩手發箭去射,箭如暴雨。趙雲急擋一陣,馬岱剛好衝回,在趙雲背後發起偷襲。趙雲一邊應付箭潮,一邊應付馬岱,卻不見絲毫慌亂,給人的感覺,彷彿是綽綽有餘。

    “馬孟起,可敢來戰!!!!”

    縱使在此等戰況,趙雲仍在嘶聲喝戰。不過馬超卻無一時腦熱,貿然輕舉。他早就發覺到,龐德、張遼、周倉等將,此時正往趙雲身後趕來。

    “撤!!!!!”

    馬超陰沉著臉色,扯聲喝道。頓時其周邊各部兵馬往後方大寨急急撤去。馬岱亦趁著趙雲在抵擋箭潮之際,尋一時機逃開。

    馬超退回大寨,文翰亦無令大軍強攻,眉頭深鎖地引大軍歸寨。

    今日一役可見馬超傲性有減,心機成熟不少。文翰心中頗為煩悶,回寨後與眾文武商議。

    “看來這馬孟起成長不少。若在戰場上,要殺此人極難。不知諸位可有妙計教我?”

    趙雲、龐德、張遼等將,皆臉色低沉,如文翰所說,馬超武藝超凡,要在戰場上將其擊殺,除非有多員悍將圍住,將其退路盡斷,方有可能。

    場上氣氛稍靜,忽然田豐卻是目光一亮,彷彿思索出什麼妙計。文翰遂將目光投向田豐,田豐作揖施禮,即張口告道。

    “某知張魯手下,有一謀士楊松。其人極貪賄賂。今可暗以金帛送之,離間馬超、張魯二人,馬超失去張魯庇護,如同喪家之犬,到時只要設下埋伏,其必死無疑。至於張魯,他失了馬超這一保障,其麾下無猛將可用,豈能抵擋主公大軍!漢中舉手可得也!”

    文翰刀目連發異光,捂掌大笑,連聲叫道。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元皓此計甚妙!若是如此,我便可一舉殲滅張、馬兩員心腹大地,真可謂一石二鳥!”

    不過在一旁的成公英,卻是沉著臉色問道。

    “軍師之計是妙。只是如何入得南鄭去見那楊松?”

    楊氏乃漢中世族大豪門,楊松乃是楊氏領袖之一。在張魯麾下,手握兵權的楊昂、楊任,皆是出自楊氏一家。楊松為人十分貪財,見利忘義,為人所不齒。在漢中可謂是惡名遠揚,可惜其家勢浩大,且確有幾分才能,因此張魯對其亦是隻眼開隻眼閉。

    以楊松的為人,只要給足讓其動心的利益,別說替文翰這敵人離間馬超、張魯兩人,讓他將整個漢中獻予,亦非不可能之事。田豐之計是妙,不過若是見不得楊松,一切都是紙上談兵。但楊松身據南鄭城內,豈會那麼容易見得。

    成公英此問一出,文翰還有諸將剛起的喜色即刻消去大半。不過田豐卻是一臉笑容,似乎早有對策。

    “此事容易。來日交鋒,我軍可先詐敗佯輸,棄寨而走,馬超必據我寨。馬超不知深淺,大多不知去做防備。我卻於夤夜引兵劫寨,再據彼軍之寨。馬超無路可去,必退入城。到時我等選一能言軍士,扮作彼軍,雜在陣中,隨馬超退去,便得入城。”

    田豐速速而言,聽得在座眾人皆是臉起喜色。成公英聽罷,更是敬服拜禮,嘆道。

    “妙!!!原來軍師早有思量。成某卻是杞人憂天了。”

    於是文翰聽從田豐其計,選一精細軍校,好酒好肉侍候,再重加賞賜,付予金掩心甲一副,披在內裡,外穿漢中軍士號衣,先埋伏於半路上等候。

    次日,文翰先拔趙雲、龐德兩支兵馬,遠去準備埋伏,卻又教張遼前去馬超營寨挑戰。馬超聽斥候來報,張遼獨自引軍而來,自然不懼。當下引軍出寨,馬超出陣迎戰張遼。張遼與馬超戰了十幾回合,故意裝著力不從心的樣子。馬超見狀,速加猛攻勢。張遼又抵了數合,佯裝敗走。馬超心中大喜,招軍掩殺,直衝至文軍營寨。文軍兵士見馬超來勢洶洶,四處逃竄,各軍退走。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4-29 14:40
第七百二十四章 馬超逃走西川


    馬超立馬令兵士湧入,奪了文翰的寨柵。馬超又聽尋索兵士來報,寨中糧草極多。馬超大喜,故而不疑。同時派人申報張魯,一面在寨中設宴慶賀。

    到了當夜二更之後,忽然三路火起。三路兵馬火速殺出,正中是張遼,左趙雲,右龐德。三路軍馬,齊來劫寨。馬超不及提備,只得上馬衝殺出來,正欲撤回自寨。哪知半路遇著守寨​​的馬岱,灰頭土臉的引一部殘軍投來。原來在一更之時,文翰親率大軍劫寨,因為馬超帶去了大半兵馬,馬岱所有兵力不多,抵擋不住,只好棄寨而逃。馬超聽罷,大驚失色,即與馬岱合軍一處,望南鄭城而走。背後三路文軍兵馬緊緊追來。馬超一路狂逃,趕至南鄭城下,急喚開城門,領兵一擁而入。

    趙雲、張遼、龐德見馬超退入南鄭,三人相視,嘴角皆翹起一絲笑意,遂各領兵馬撤回營寨。

    此時文軍細作已混入到城內,徑投楊松府下謁見。那文軍細作乃是一能言會道之人,楊松聽府內從人說其不凡,便是私下接見。

    “文冠軍久聞楊公盛德,特使某送金甲為信。更有密書呈上。”文軍細作作禮一拜,楊松見那金甲璀璨奪目,一看就知價值不菲,心中大喜。而且楊松早前因楊昂、楊任輕率失了陽武關之事,楊松曾遭張魯一番喝斥,言他管教不嚴,放縱楊昂、楊任二人,因此壞了大事。楊松自知楊昂、楊任兩人為人如何,後來在軍中調查了一番,發覺其中大有冤情,自此對馬超懷恨在心,一直尋機報復。眼下不但遂了其願,還有重金可獲,楊松毫不猶豫地就做出了選擇。

    只見楊松一手接過金甲,眼中露出的盡是貪婪之色,十分地謹慎地將金甲收下後,隨後接了文軍細作的密信,拆開來看。

    楊松眼中露著陰光,快速地看了密書中言語後,思索一陣,便對文軍細作說道。

    “你且回覆軍侯,但請放心。某自有良策應付。”

    楊松遂打發文軍細作先回,然後尋來其弟楊柏,還有楊氏諸將暗中商議一番,議定後。楊松遂連夜入見張魯,說馬超敗退而歸,早前立下軍令狀,因懼受罰,在暗中收買人心,欲要造反。

    張魯不信,楊松立即教張魯喚楊柏,還有楊氏諸將前來對質。楊松對楊氏之人早有吩咐,自然紛紛說馬超各種不是。張魯這才信了幾分,其軍師閻圃在旁苦諫。張魯思慮再三,遂又喚馬超來見。

    馬超丟了寨棚,敗戰而歸,心中正憂,忽聞張魯召見,頓時方寸大亂。馬岱勸告馬超,此時文翰大軍壓城,張魯還需他來做漢中保障,因此絕不會在此時加害於他。馬超聽言,心中定了幾分,遂入郡治大殿來見張魯。

    “馬孟起!你可記得先前所立軍狀!”

    哪知馬超剛走入殿,張魯便厲聲喝道。馬超不敢造次,連忙跪下。

    “主公息怒!馬超之罪,萬死猶輕!但眼下大敵當前,南鄭危在旦夕,超願與南鄭生死與共,與文賊死戰到底!”

    張魯眼睛一瞇,冷聲哼道。

    “哼,只怕有人畏罪心變,欲在暗中造反!”

    張魯話音一落,馬超臉色劇變,連拜道。

    “超對主公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若違此言,願受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

    張魯見馬超發起毒誓,臉上陰鷙之色,即褪了幾分,冷冷而道。

    “你竟立此毒誓,我且再信你一回。你來日出戰,不勝必斬!”

    “偌!”

    馬超低著頭拱手領命,那暗底裡的臉色陰沉猙獰,他為張魯捨生忘死,但張魯卻是對他起了疑心,將他避至死路。馬超心中豈會不恨。之後,張魯冷言冷語安撫馬超一番後,馬超表面畢恭畢敬,內裡卻是抱恨而退。

    眼下馬超已被逼得走投無路,心裡煩悶憂慮,失魂落魄地趕回府中。馬岱等候許久​​,一見馬超如同喪失靈魂,行屍走肉這般狀態,就知大事不妙,連忙問之前事。馬超臉色慘淡,落寞無比,遂將前事盡告。馬岱聽罷,亦是神色陰沉,思慮一陣後,如此諫道。

    “眼前形勢對我方極其不利,文不凡身邊猛將無數,兄長雖強,但雙拳難敵四手,且當下兵士士氣低迷,彼軍士氣如虹,要擊敗文不凡,無疑是難於登天。張魯此舉是要將兄長逼入死路!張魯不仁,兄長何必以義相付!益州劉季玉昏弱無能,卻有西川四十一州為本,且西川險峻,縱有百萬大軍亦難以攻陷,劉季玉割據益州久矣,天下無人能伐,兄長何不投於此人麾下,養光韜晦,暗蓄勢力,以圖東山再起,謀以大業!?”

    馬岱之言,頓時讓馬超彷彿在無盡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芒,獅目即爆光華,頷首應道。

    “伯瞻所言極是!當下我等如何逃去?”

    “明日出戰,兄長先派前軍強攻,以抵彼軍,待兩方激戰,我等趁亂逃去便是!”

    馬岱思慮一陣,便是思得一計,獻計教道。馬超臉色一沉,他屢番在文翰手上受挫,豈敢再有半分大意。

    “文不凡奸詐陰險,剛才我在殿上有見楊松那貪婪小人,張魯對我起疑,必是此人收了文不凡的好處,在暗中教唆。如此文不凡必會料到我等會背棄張魯,早作埋伏。明日我等還需謹慎行事。否則必遭滅頂之災!”

    “兄長所言極是。不如明日出軍時,我等令兩精細將校穿上我等兵甲,故說有要事託付,實是讓其探風,令其引一軍先行而去。我等隱於軍內,領心腹兵士,見勢如何,再做行事。兄長覺得若何?”

    “伯瞻此計,萬無一失,當且依行!”

    馬岱速又出一計,馬超思慮一陣,覺得大可如此行事,便是頷首認同。馬超和馬岱商議定後,兩人遂在暗中各做安排。

    次日,文翰收到楊松派出細作傳來的情報,得知馬超處境,遂派張遼前去埋伏於路,然後親率大軍攻城。馬超、馬岱依計行事,與兩個精細將校換了兵甲,聞得文翰大軍殺來,即引兵衝出。文翰令趙雲、龐德引兩部兵馬衝殺。趙雲、龐德各舞兵器,縱馬飆飛,殺入張魯軍兵士陣內,如入無人之境,殺得張魯​​軍一片大亂。趙雲、龐德麾下兵馬趁勢進攻,個個如飢渴餓狼,狂撲而殺,張魯軍漸漸抵擋不住。就在此時,那兩個穿著馬超、馬岱兵甲的將校忽然領一軍往一路退走,馬超、馬岱帶著近千心腹,混於其軍之後緊緊跟隨。

    文翰將那兩個穿著馬超、馬岱兵甲的將校,皆誤以為是其人,冷然一笑,暗付馬孟起此番必死無疑。

    那兩個穿著馬超、馬岱兵甲的將校,一路狂奔,趕至一山坡處。驀然間一聲喊起,天崩地塌,那兩個將校連人和馬,還有數百兵士,跌入陷坑內去。四壁鉤索一齊上前,將其盡數活捉。

    馬超、馬岱見果然是有埋伏,立馬隨亂軍散去逃命。而張遼顧著去抓馬超、馬岱,也無去追這些逃兵。

    待跌入陷坑內的張魯將士,盡數押上坡來。張遼速速下馬,趕來一望,卻見這穿著馬超、馬岱兵甲的兩人,根本不是馬超、馬岱!

    “可惡!!中了那馬孟起金蟬脫殼之計!!!傳我命令,快快向四處尋索,務必要將馬孟起擒住!!!!”

    文翰處心積慮至此,若是再被馬超逃得,張遼實在無法交代!張遼心中頗感愧疚,連忙上馬去尋馬超。而此時,馬超和馬岱早領著近千心腹兵士,逃入一處山林之內,望西川急奔而去了。

    趙雲、龐德威不可擋,其麾下部眾更是驍勇,張魯軍被殺得節節敗退,再加之無人指揮大軍,後方兵士見勢不妙,忙奔往城下急喊開門。城上守將亦見敗局已定,連忙令人打開城門,城下兵士爭先恐後一擁而入。趙雲、龐德趁勢衝殺,兩人齊齊殺到城下,剛奔上吊橋,城上箭發如雨,趙雲、龐德只好迂迴退走。

    而此番文翰志在伏殺馬超,見好就收,遂令左右吹起收兵號角。趙雲、龐德各領軍退回營寨。城上張魯軍被殺得膽寒,也不敢追擊。

    文翰歸寨後,急急等著張遼回來禀報。少時,張遼遣人回來禀報,馬超施了金蟬脫殼之計,大有可能混於逃軍內逃脫了!

    “混賬!!!我布下天羅地網,竟然又被小馬兒逃脫了!!!”

    文翰聽報,刀目大瞪,怒氣直湧,暴跳如雷地吼道。麾下諸將,皆不敢言。文翰強收怒火,冷聲喝道。

    “搜!不管如何,此番我定要擒住小馬兒!!!”

    “偌!!”

    趙雲、龐德諸將拱手領命,正欲上馬。此時田豐卻是沉著臉色諫道。

    “慢!主公!我軍遠途而來,不熟地勢。加之漢中至西川之地,地形錯綜複雜,極易迷失。我軍當下大戰在前,豈有餘力去顧及馬孟起一人!還望主公息怒,不要因一時之氣,而罔顧大局!”

    文翰眉頭一皺,刀目瞇起,奮然轉身望向田豐。田豐臉色坦蕩,毫無畏色,與文翰直視相望。此時成公英凝了凝神,亦在旁邊勸道。

    “主公,軍師所言是理。眼下南鄭城失了馬超這一保障,隨手可得。只要我軍攻略南鄭,在漢中便有了根據之地,前可攻,退可守。漢中之地,舉手可得。主公當應以此為重!”

    文翰大大的喘了一口氣,隨即閉起雙目,渾身彷彿仍是佈著火焰一般。文翰三番四次幾乎擊殺馬超,卻被他屢屢逃出生天。文翰會如此忿怒,亦是情有可原。

    不過還好,文翰歷來能聽忠言,常能以理智強壓情緒。少頃,文翰緩緩地睜開雙目,向田豐、成公英執禮拜謝道。

    “元皓、公英所言極是。若非你等之言,我幾乎因怒誤事,確實不該!日後我還需多多依仗你等二人!來人吶,傳我號令,各部兵士做緊歇息。我要在三日之內,將這南鄭城攻下!”

    聽了文翰之言,田豐和成公英心中皆鬆了一口氣,相視而笑,齊齊拜道。

    “主公深明大義,某等敬服!”

    遂後,各軍依令歇息休養,飲足食飽,準備明日激戰。至於在南鄭城內,張魯聽得兵士來報,不見了馬超、馬岱,還有隨其來投的千餘西涼兵士,張魯益信楊松之言為實。楊松更是趁機諫道。

    “眼下看來,那馬孟起果然是有歹心。還好主公早有提備,讓其無法在城內造反,免了一場大禍!”

    “哼!馬孟起此人持著幾分武藝,倨傲放縱,平日裡雖對我這主公畢恭畢敬,但我豈不知他暗裡一直在籠絡人心,暗蓄實力,欲要藉我之勢,東山再起!只可惜我昨日未有狠下心來,將他剁成肉醬!”

    張魯臉色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楊松心裡竊喜,反之在一旁的閻圃卻在搖頭長嘆,滿臉憂慮苦色。

    “主公,馬孟起雖有逆心,但其武藝超凡,可為我軍抗敵保障。眼下馬孟起背棄而去,我軍無將可擋文不凡,南鄭城危在旦夕,這又該如何是好啊!?”

    “閉嘴!!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勝敗乃兵家常事,我軍些許失利,豈能就此喪失志氣!明日我自率兵馬守城,定能大震軍心,擊退文不凡那惡賊!!!”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4-29 14:45
第七百二十五章 喪心病狂


    次日,文軍各部養精蓄銳,文翰率領大軍,往南鄭城鋪天蓋地殺去。文翰三面豎立雲梯,只留南門一處,其餘三面飛炮攻打。

    砰! !砰! !砰! ! !砰砰! !

    一顆顆巨大的砲石,打得整座南鄭城劇烈震盪不止。南鄭軍民皆起懼色。三隊兵馬喊殺震天,洶湧而動。只見趙雲引一軍攻北門,張遼率一軍攻東門,龐德領一軍攻西門,各將引軍或登雲梯而進,或於城下進攻。

    張魯身披金甲,趕於北門城牆之上,張魯於漢中深得民心,此番身居前線,如帝者親臨,北門兵士士氣為之一震,以箭矢、落石、滾木等各種手段,抵抗文軍兵士。

    文翰見北門阻勢最強,戰況慘烈。於是一邊教人傳令趙雲且回收攻勢,分兵趕往東、西二門。

    隨後一邊縱馬趕至城下,搖鞭呼喝張魯,欲要為趙雲分兵做遮掩。

    “張公祺,你已無力回天,何不早降?!”

    張魯見城下,麾蓋之下,繡袍銀甲​​,持槍立馬者,正是統領這支侵犯漢中大軍的君主文翰,文不凡。張魯眼睛一瞪,怒火頓起,扯聲回喝道。

    “文不凡,我與你素來河水不犯井水,兩方相安無事,你為何犯我漢中境界!”

    “張公祺你何須明知故問!你在漢中設立五米邪教,蠱惑人心,欲要佔地為王。朝廷早欲除你,今番頒下令旨,特派我引軍討伐!”

    文翰凝聲大喝,張魯聽得怒不可及,又是喝道。

    “文不凡你不必在此故弄玄虛!眼下天下誰人不知,當今朝廷社稷,乃由曹賊一手把持,聖上受其操控,如同傀儡!你素來與曹賊狼狽為奸,此番定是私下裡做了不見得光的交易,得到朝廷令旨,借名侵我漢中!”

    “張公祺你可別忘了前番你傷我祖父之事!你與我私仇為了,此番縱使未有朝廷之令,我亦遲早率軍來攻,取你狗頭,以洩我心中之恨! !!”

    突兀,文翰臉色一變,滿臉盡是恨意,忿聲暴喝。張魯一聽,頓時連連色變,暗付道這文不凡果然帶仇而來。同時心中更是起了幾分懼意,暗想自己絕不能敗於此人手中,否則必遭其辱虐至死!

    張魯冷著面目,正欲回話,文翰早已拔馬離開。而就在文翰與張魯對話之間,趙雲收得文翰之令,遂依計行事,分兵遣往東、西二門。

    少時,張魯先後聽東、西二門兵士來報,戰況緊急,望張魯趕去鎮守。張魯一時分身無力,又怕若是離開了北門,北門此處受到強攻,正是不知所措。

    與此同時,張遼勇登至南鄭東門之上,守將張衛急令兵阻殺,張遼手提方天畫戟,大殺四方,無人能擋,直往張衛之處,奮勇殺去。張衛見張遼勇猛,嚇得魂魄皆飛,又派兵士急往北門向張魯求救。

    而在另一邊,龐德乘著兵士用木樁塔起的木橋,奔過護城河,正在城門之內,與張魯軍兵士激戰廝殺。楊松恐龐德不時將擊斃護著城門的兵士,到時城門定遭文軍狂攻。楊松惶急之下,亦派兵士向北門的張魯求救。

    “急報!!!張文遠已登雲梯殺上東門之上,東門守軍難以抵擋,望主公發兵去救!”

    張魯一聽,臉色即變,但很快又聽從另一路趕來的兵士報道。

    “急報!!!龐令明已衝過西門護城河,此時正與護門兵士廝殺,西門危在旦夕,望主公發兵去救!”

    張魯猛地一顫,這時他才發覺,文軍之強,遠遠超過他的想像。張魯臉龐連連抽搐,扯聲吼道。

    “北門亦遭彼軍狂攻!我豈有餘力分兵去救!傳我號令,令張衛、楊松二人務必要死守城門,若有丟失,我決不輕饒!!!”

    張魯竭斯底里地暴喝,張衛、楊松所派的兵士唯唯諾諾退去回報。張衛、楊松聽言唯有強令部下兵士死命相阻。

    兩軍一攻一守,廝殺至黑夜,文翰不欲大軍疲勞硬取,故令左右吹起收兵號角,趙雲、張遼、龐德各部兵馬聽令撤走。文軍人潮徐徐而退,南鄭城北、東、西三門盡是屍骨碎肉,血腥濃烈。

    張魯、張衛、楊松等人見文軍退去,皆如釋重負,其各部兵士,大多者臉色慘淡,眼中盡是畏懼之色。

    當夜,張魯見其勢已極,知南鄭城難以據守,遂急聚麾下文武商議。

    “眼下彼軍銳鋒正勁,攻勢狂猛,又有炮石、雲梯等攻城利器,南鄭城只怕難以據守多日。我欲棄城而走,出奔南山,趕回巴中,早做準備。諸位以為若何?”

    張衛聽言,遂點頭應可,然後雙目發著陰光,陰聲說道。

    “若兄長欲棄南鄭,走前何不放火盡燒倉廩府庫。然後有留下細作,在城內謠言,說此乃文不凡不尊師君,侵犯聖地,故觸犯天威,以此為懲戒!如此,城內百姓必然對文不凡生怨,文不凡得了南鄭城,亦如履薄冰,隨時會遭南鄭百姓懷恨報復!”

    張魯聽罷,頓時眼睛一亮,冷笑道。

    “哼哼哼。衛弟此計大妙,文不凡素來敬愛百姓,對城內百姓必不提防。萬一這城內百姓,成功得手,替我除了此心腹大患,那眼下漢中之危,便可不費吹灰之力而解!”

    “主公萬萬不可吶!!我等乃大漢之臣,倉廩府庫,乃國家之有,豈可因一己之私,而私自燒毀,禍害百姓,損國之利益!!!”

    閻圃聽言臉色劇變,連忙跪拜求道。張魯眉頭一皺,心裡對閻圃的衝撞,甚是不喜。張衛在旁,嘴角一撇,即冷聲而道。

    “漢中早年,荒蕪窮迫。百姓皆受飢荒之苦。朝廷以漢中偏遠從不理會。若無我兄,在此設立五米道教,救濟百姓,漢中豈有今日富強!眼下漢中百姓皆敬服我兄,早有擁護我兄為王之意!

    此番朝廷竟然不感我兄之德,派那文不凡領兵討伐。漢朝不仁在先,我等縱有不義之舉,亦是遭其所逼! ! ! ”

    “張將軍所言極是!主公名震漢中,仁德之高,漢中上下誰不敬服,理應為王!竟是王者,漢中所有,即為主公一人。主公若要如何,全憑主公一人之意!”

    楊松一直在暗地裡察言觀色,見正是取樂張魯的時機,連忙諂媚而道。張魯聽得心中大喜,大張那張朱紅大嘴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你等二人之言,甚合我心!!!我功德蓋天,遲早立為漢中王。到時必會重賞你等二人!!”

    “主公!!”

    閻圃臉色一急,正欲再諫。哪知張魯猝然怒容頓起,扯聲喝道。

    “給我退下!!!”

    閻圃眼起苦色,重重執禮,羞憤而退。張魯喝退閻圃之後,遂與張衛、楊松商議前番計議之事。

    是夜二更,南鄭城內,忽然火光大起,火勢張天。城內郡府、糧倉冒起熊熊大火,火勢很快蔓延至民房,許多南鄭百姓從半夜驚醒,慌亂而出。就在此時,張魯引軍忽然開南門殺出,往巴中方向逃去。

    在不遠處的文營各寨,看得南鄭城位置火光一片,各部將士速來禀報文翰。文翰得知南鄭城起火,迅即想到,這定是張魯見南鄭無法據守,燒城而逃。

    “張公祺你簡直是喪心病狂!!!!若他日被我抓得,必將你碎屍萬段!!!!”

    文翰刀目大瞪,怒不可及,竭斯底里地暴喝。田豐、成公英連忙進諫,教文翰提兵進城撲救火勢。文翰依計行事,遂令龐德把守營寨,趙雲引一部軍士據守城外以防張魯軍偷襲,其餘各部皆擁入南鄭撲救火勢。

    南鄭大火直燒至天明,城內盡是硝煙氣味,無數被大火燒了家園的南鄭百姓嘶聲痛哭,文翰一邊安撫百姓,一邊準備兵馬入城事宜。其間,文翰聞知南鄭糧倉燒毀,存糧燒了大半,唯恐城內百姓無糧,便令成公英撥軍中軍糧暫未救濟。同時又急遣人趕回陳倉,令鍾繇即日發糧補給。

    文翰為安南鄭百姓,連日操手事務,各做安排。哪知張魯留在南鄭的細作,在暗中散發謠言,說近日南鄭大火,乃文翰觸犯師君,侵犯聖地,以致天怒懲戒。張魯在漢中深得民心,百姓盲目聽信,皆以為其事如此,故而對文翰多生怨恨。

    某日,文翰出行巡視南鄭民情,行至一路。忽然,有幾個早已埋伏在此的百姓,持刀衝出,往文翰一擁而上。文翰毫無防備,還好趙雲反應迅疾,將這幾個百姓全部制服。那幾個百姓被制服後,仍不依不饒,對文翰破口大罵。

    文翰雖被這幾個百姓偷襲,但卻並無生怒,連三再問他們為何要刺殺自己。那幾個百姓即一邊怒喝,一邊將張魯細作散發的謠言說出。

    文翰聽罷,臉色陰晴不定,同時又對這幾個百姓的愚昧盲目頗感悲涼。這幾個百姓誤信謠言,並無惡意,文翰不欲懲罰,與其解釋一番,便令趙雲放其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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