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陳運達的官場自留地 08
此事之後,趙德良和丁應平對唐小舟的看法大變,認為他能辦事會辦事。余丹鴻和唐小舟的心結,卻是纏得更緊了,畢竟,他花了三百多萬沒有辦成的事,唐小舟花一百萬就辦成了。僅以數字論,顯得唐小舟比他能力強出好幾倍。余丹鴻公開在廳裡說,這事是他唐小舟辦成的?是我們前面做了鋪墊。挖一口水井,需要一百米,人家挖了九十九米,他只是那個挖了最後一米的人。陳運達和游傑對他的態度似乎沒變,但兩人的秘書,和唐小舟說話的時候,顯然沒有以前那麼隨便了,這似乎說明,兩人對唐小舟,也是有些意見的。
對這所有一切,唐小舟裝著懵然不知。他已經完全明白了趙德良的哲學,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是要讓全世界人都高興,而是要讓一個人高興,這就足夠了。
這次主動要求和趙德良一起到北京,唐小舟就動用了這個理由。他說,他要當面謝謝那個幫忙的朋友。趙德良聽後立即說,那是應該的,只是辛苦你了。
根本就談不上辛苦,到北京,也就是和這幫朋友吃吃喝喝。畢竟是同學,和他們在一起,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每次,唐小舟都帶著鄺京萍。他想,將來鄺京萍要找工作,可能需要這些朋友出手幫忙,現在讓他們知道鄺京萍和自己的關係,也算是預先有個鋪墊。
在北京期間,谷瑞丹每天給他打兩個電話,每次也都是找些雞毛蒜皮的理由,無非孩子讀書呀家裡水籠頭壞了呀之類,再就是問他還需要在北京多少天,什麼時候回雍州。這些電話讓唐小舟心裡大為不安,難道說,谷瑞丹聽到了什麼風聲,知道自己和鄺京萍的事?
趙德良沒有回雍州而是直接去了香港。香港回歸周年慶,有一個活動,中央派了一個代表團過去,趙德良是代表團成員之一。唐小舟不知道這個名單是一開始就有趙德良的,還是這次趙德良到北京去爭取的,此前,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唐小舟有一種預感,這樣的活動,黨和國家領導人肯定會去,趙德良能夠爭取到這一機會,實際上並不一定是想去香港,而是想爭取一個同黨和國家領導人接觸的機會。
唐小舟於是單獨乘車回雍州。讓他沒料到的是,剛剛走下站台,谷瑞丹竟然在站台上等著他。
谷瑞丹的車沒有特別通行證,按說是不能上站台的,可鐵路公安處有辦法將她的車放進來。看到谷瑞丹巧笑倩兮地迎接自己,唐小舟一下子傻了。在他看來,這樣的場面,只可能在夢中見到,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做夢。
更讓他犯傻的是,谷瑞丹竟然主動接過了他手上的行李包,當然,這個行李包她提了不過一秒鐘,就被她的司機接過去了。而在此同時,她竟然主動輓起了他的手。天啦,唐小舟簡直要激動得暈過去了,這是谷瑞丹嗎?這是自己嗎?這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
趙德良沒有回雍州,唐小舟也不必去上班。回到家,谷瑞丹竟然貓一樣的溫柔,問他,你要不要洗個澡?
他們夫妻生活的主動權,永遠掌握在谷瑞丹那裡。唐小舟如果需要,谷瑞丹不一定給。若是谷瑞丹想要,往往會提前通知他說,你去洗澡吧。或者說,我先去洗澡了,你等一下進來。洗澡這個詞對於他們來說,意義比較特別。
現在,谷瑞丹主動讓他去洗澡,他自然明白。可是,這幾天他搞抗洪救災,水庫裡的水泄得太多,水位嚴重不足。雖然硬著頭皮,也還能泄幾次好好澆灌幾畝良田,可那要是良田才值。眼下這一丘爛田,不長谷子不長稗的,浪費了他大好的水源,他心裡不爽。他說,昨晚沒睡好,我想睡一下。見她沒有說什麼,他便進了書房,脫了衣服便上床。讓他再一次意外的是,她很快跟了進來,並且主動脫*光了自己,擠到了那張小窄床上。
這些動作太讓他不可思議了。他知道,谷瑞丹的生活有很多原則,第一原則,不洗澡絕對不準上床。不講衛生是典型的農民習性,你現在是城裡人,不再是農民,不能把一身農民的毛病帶進城,尤其不能帶進這個家。第二原則,不洗澡絕對不能做愛,甚至碰她一下都不行。因此,他們每次HAPPY之前,必要程序就是洗澡。
今天,唐小舟沒有洗澡,他也可以認為,谷瑞丹那麼早便出門,同樣沒有洗澡。還有一點讓唐小舟吃驚的是,谷瑞丹也不知怎麼養成的習慣,每次HAPPY,不喜歡脫衣服。褲子自然是非脫不可,內褲她只肯脫掉一半,往往是套在另一條腿上。上衣,她是能不脫就不脫,對於脫掉乳罩,她更是深惡痛絕。為了讓她將乳罩脫掉,唐小舟想了很多辦法,甚至找來很多資料,希望她相信,晚上戴著乳罩睡覺,不利於乳房血液循環,增大了得乳腺疾病尤其是乳癌的幾率。即使如此,她仍然堅持要戴著乳罩睡覺。他甚至一直懷疑,她不能喂奶,與她的這一習慣有關。可今天不同了,她竟然主動脫光了自己,還主動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了他的命根,輕輕撫弄著。
這對於她來說,又是破天荒第一次,他的印象中,十餘年來,她的手從來不曾接觸過他的命根子,哪怕是無意中碰到都不曾有過。
這一切,實在太危險了。他意識到,這一劫恐怕躲不過。自己雖然理智,可命根子這種東西,生來就沒有軍人氣質,不懂一切行動聽指揮,往往自行其事。他擔心會出問題,心裡便想著谷瑞丹和翁秋水睡在自己床上可能出現的種種鏡頭,那點蠢蠢欲動的感覺,立即煙消雲散。
谷瑞丹動了半天,不見起色,也只好放棄。然後對他說,我跟你說件事,瑞康的事,你一定要幫忙。
唐小舟愣了一下,心中頓時明白過來。難怪谷瑞丹今天表現得像天下第一賢妻,原來是有求於自己。可是,谷瑞康有什麼事?不就是被人打了嗎?那是刑事案,她可是公安廳的宣傳副處長,這點小事,她解決不了?
他問,瑞康什麼事?
她說,環保局要開除瑞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