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 大鳳雛 作者: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連載中)

 
andychen64 2013-3-2 16:04:0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552985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4 21:23
NO.179 董衡出山,又得上將

荊南龐山民,便是如今郡內廣傳之江東駙馬?

    董衡聞言,心中暗驚,面現疑惑道:“你本為荊襄人士,如今卻來了此處,莫非是為子義而來?”

    “是,亦不是”龐山民聞言,坦然笑道:“昔日於夏口,山民曾見太史將軍於萬軍之中,遣一輕舟,順水而上,直擊我軍中帥艦,此等風采,令山民心折不已,只是山民自知,太史將軍忠義,所以此番前來,非是來做說客”

    董衡點了點頭,不置可否,慈母卻道:“如今山民見了衡兒,怕是又起了愛才之心了”

    龐山民點頭笑道:“此話不假,昔日神亭嶺上,董將軍與子義風采,人盡皆知,只是那時將軍未留名號,諸人只知子義酣斗小霸王之事,可將軍為子義壓陣,使江東數將,未敢輕動之事,卻少有人知”

    “卻是被你知曉此事”董衡說罷,咧嘴笑道:“如今子義駐防會稽,老夫人處無人照料,衡乃子義摯友,豈可輕離?”

    見龐山民還欲再言,董衡笑道:“若衡投了荊州,難道山民欲見衡與子義,沙場相較麼?此事,衡不欲為之”

    “豈是讓將軍投荊州,只是讓將軍投荊南也”龐山民聞言,毫不氣餒,對董衡道:“將軍一身武藝,於這亂世之中,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若如此空老山林,實在可惜”

    董衡聞言,卻搖了搖頭對龐山民道:“伯符對董某有不殺之恩,子義與董某有摯友之義,此事不可為,山民還是勿要再勸”

    龐山民聞言不知可否,卻笑著對慈母道:“老夫人也如此認為,董將軍如此本領,當於這世間蒙塵?”

    慈母聞言,皺眉嘆道:“老嫗不欲耽誤衡兒前程,只是衡兒所言,日後若與子義疆場相爭,念及此事老嫗這心中,便難過的緊”

    “龐某甚敬子義,亦不願看到這兄弟相殘之事,所以可於老夫人面前立誓若董將軍肯於我荊南為將,但凡子義軍至,我荊南軍馬,退避三舍,必不使二人相爭沙場”龐山民說罷,慈母與董衡盡皆色變,龐山民於慈母處立此誓言,豈不是說太史慈兵鋒所指荊南軍馬皆紛紛避讓不成?

    見二人愕然,龐山民一臉懇切道:“如今龐某與尚香已有姻親並不欲與江東交惡,且董將軍無意於江東為將龐某倒覺得,若董將軍去我荊南,便有機會一展所學,實現胸中報復,今見如此良將,埋沒世間,龐某心中,甚是難過……”

    孫尚香見龐山民對董衡甚是喜愛,亦出口勸道:“小妹亦求將軍,肯聽公子一言,將軍既不喜我孫家,去荊南為將,以將軍之能,亦可成就功業”

    “荊南?劉表帳下為官?”董衡說罷,面現猶豫之色,對龐山民道:“那劉表與衡舊主無異,皆守土之主,若侍此人,董某如何立業?”

    “荊南之事,龐某可全權做主”龐山民說罷,慈母與董衡皆驚,那孫尚香卻是笑道:“此事便是我家二哥,亦知山民於荊南成其隱主之事,若將軍去了荊南,可受重用”

    董衡聞言,沉吟許久,一聲不吭,孫尚香目視慈母,言辭懇切道:“老夫人可否也幫尚香勸勸將軍?若董將軍這一身武藝,埋沒世間,百年之後,世人皆知太史子義,而不知與其同據我家兄長之董將軍,甚是不公”

    慈母嘆道:“衡兒,且聽山民一言,去荊南”

    董衡聞言大驚失色道:“若董某離了江東,子義公務繁忙,何人照料老夫人日常飲食?”

    “如今子義賺下偌大家業,便是衡兒離了江東,老嫗豈會餓死?”慈母聞言笑道:“衡兒,尚香說的不錯,你一身武藝,不遜子義,何必因老嫗拖累自己?如今既有明主相邀,當把握機會”

    董衡默然不語,那龐山民見其神情已有意動,對慈母笑道:“老夫人謬也,非是主公,而是兄弟,如今尚香亦知,我荊南將校,皆與龐某兄弟相稱,某雖不懂這弓馬技藝,卻欲學那伯符,不欲學仲謀也……”

    慈母聞言不禁笑道:“此便是書生意氣?”

    龐山民亦笑道:“好歹龐某也上過戰場,老夫人何必調侃於我?”

    龐山民說罷,席間諸人皆笑,那董衡許久之後,微微點了點頭,對龐山民道:“既然老夫人亦允董某去荊南,那衡便去看看,若衡見過荊南將校,與之相處,並不投契的話,還請山民放董某歸返”

    “此事不難,將軍與龐某,可擊掌為誓”龐山民說罷,便見那董衡離席而起,龐山民心中奇怪,卻聽那慈母笑道:“衡兒可是去取兵刃?”

    董衡點了點頭,對慈母笑道:“還請老夫人待子義歸返,告知其董某如今,已隨了山民,便去其府上暫住,日後待董某於荊南立了功勳,再回來與子義相見屆時讓子義看看,俺董衡本事,未必比他遜色”

    “如此甚好”龐山民聞言,大笑道:“如今子義於這江東,已是朝中第一虎臣,日後董將軍於我荊南,建功立業,衣錦還鄉之後,再與子義相見,亦是一大樂事”

    不多時,那董衡從草廬後柴房之中,取出一長一短,兩杆擦得錚亮的鐵槍,回到席間,董衡跪伏於地,對慈母道:“衡年幼之時,雙親皆喪,後與子敬相交,老夫人視衡兒如至親,衡兒無以為報,如今董某既去,老夫人當多多保重,董某於荊南建功立業之後,自會歸返,於老夫人與子義相會”

    慈母見狀,雙目含淚,卻面帶喜色道:“老嫗亦視衡兒如子義一般,皆為吾兒,若衡兒於那荊南不順心了,就再回來便是,這里永遠是衡兒的家”

    龐山民與孫尚香見這二人離情,亦甚為傷感,待董衡起身之後,龐山民出言寬慰,對二人道:“離別亦是為了日後重逢,老夫人當保重身體,且於這吳郡坐看董將軍於這亂世,建功立業,日後衣錦還鄉”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4 21:27
NO.180 欲見大喬,教導孫紹


董衡於太史慈府上並沒有太多東西可以收拾,只是挾著兩根鐵槍,便與龐山民和孫尚香一同回府了,街上早有眼線,將此事回報孫權,孫權得知之後,心中疑惑,對左右道:“這董衡何人?”

    此時宋謙恰巧於殿上當值,聞董衡之名,面色大變,對孫權道:“正是昔日神亭嶺時,與太史子義同阻伯符將軍之劉繇將校,其武藝不凡,德謀,義公二位將軍曾雙戰於他,亦難以勝之……”

    “竟有此人?”孫權聞言,心中一驚,對宋謙道:“那太史子義為何不將之引薦於孫某?”

    “伯符將軍曾多次欲使董衡為官,被其屢次拒絕,後此人杳無音信,不想卻在子義府上……”宋謙說罷,孫權心中惱怒,對宋謙道:“肯隨龐山民,卻不隨我孫仲謀,此人可恨”

    宋謙聞言,默然無語,孫權皺眉思索片刻,對宋謙道:“聞卿之言,此人勇力不俗,且與子義交厚,若孫某遣子義歸返吳郡,令其說之,可否令其投效江東?”

    “怕是極難”宋謙聞言嘆道:“昔日子義曾說他數次,皆無功而返,怕是此人對伯符滅劉繇一事,耿耿於懷”

    “既心存與我江東為敵之意,不如殺之”孫權說罷,那宋謙色變,忙出言勸道:“此人與太史將軍交厚,若殺之,太史將軍必然怨忿… …”

    孫權心中一陣為難,暗罵那龐山民這氣運著實令人艷羨,剛入江東二日,便得上將,一想到此人生財有道且於荊南手握權柄,孫權心中不忿,對宋謙道:“去告知子敬,仲謀有請”

    宋謙聞言,連忙告退,徑去尋魯肅去了,孫權於堂上輕嘆,口中喃喃,道:“我這妹婿還真是讓人又喜又恨啊……”

    歸返府中,龐山民心中欣喜,是對那董衡殷勤相待,董衡見龐山民性情豪爽,比之尋常士子大不相同,與之相處,頗為投契,當聽聞之前龐山民曾與周公瑾夏口一役,其軍中甘寧與那太史慈二人龍爭虎鬥,董衡聽的心神搖曳對龐山民道:“昔日沿江第一大寇,居然如此了得,此去荊南,董某當見見山民口中這甘興霸”

    “我荊南軍中武藝至高者,非是興霸”龐山民見那董衡心急,不禁笑道:“長沙城守黃老將軍,善使一口大刀,曾於校場之上,與那甘寧鬥過百餘合力挫興霸且左將軍魏文長,亦弓馬嫻熟,勇力不凡……”

    董衡聞言,對龐山民道:“那翌日便歸荊南如何?山民說的董某這胸中熱血沸騰,當早些見到這幾位將軍,與其較量一番,印證武藝”

    龐山民不禁失笑,對董衡道:“董將軍莫非忘卻龐某此來江東,乃是與尚香聯姻之事?”

    董衡聞言卻道:“你乃男子哪有在女子處大婚的道理?且我觀那雌虎,對你言聽計從你若要走,她必隨你同去”

    “總要面見岳母大人”龐山民笑道:“再者,龐某亦想拜見一下伯符遺孀,如今龐某與這江東,已有姻親,若仲謀不慎怠慢了伯符家人,龐某這裡,也須查漏補缺”

    “理應如此”說起孫策,董衡心中亦頗為敬佩,對龐山民道:“那董某便在這雌虎府中住些日子,待山民辦完事情,同去荊南”

    翌日一早,魯肅又至,見了龐山民之後,便欲使其引見董衡,龐山民嫌魯肅聒噪,對魯肅道:“董將軍無意見江東之人,子敬且回,龐某今日還要與尚香出門”

    “山民稍待”魯肅聞言,面現苦笑道:“你昨日出門,便讓你賺我一江東上將,今日出門,又有何打算,可否先告知魯某,也好回去禀告我主”

    “今日出門,便是仲謀,亦管不得龐某”龐山民聞言笑道:“我欲與尚香,拜見大喬夫人”

    “原來如此”魯肅點了點頭,那孫尚香乃大喬閨中密友,龐山民此行,也在情理之中,想到此處,魯肅對龐山民道:“孫紹之事,我已與仲謀將軍議過,仲謀將軍以為,那孫紹亦是山民外甥,當教導之”

    “莫非仲謀眼中,已容不得孫紹了?”龐山民聞言笑謔

    “山民休要亂言,只是仲謀聞山民學問了得,欲使那孫紹,長進一些”魯肅聞言,怫然不悅,對龐山民道:“山民,江東不比荊南,孫紹一事,山民還須謹慎,畢竟伯符故舊多為我江東朝臣,若山民此話,讓別人聽去,怕是不妥”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卻不知可否,那魯肅又道:“既然山民今日有事,可否讓魯某去見見董將軍,仲謀得知董將軍後,欲宴請其人,魯某此來,只是代仲謀說項”

    龐山民見魯肅言辭懇切,不知該如何婉拒,卻聽身後傳來一陣叫嚷之聲,那董衡對魯肅嚷道:“你這文吏,休要聒噪,董某今日與山民同去見那大喬夫人,伯符之前不殺之恩,董某無以為報,之前聽山民說那孫紹好武,頗具伯符遺風,便託付董某教他,董某如今,已經應了”

    魯肅聞言,忙對董衡道:“可仲謀將軍乃伯符之弟,董將軍既然記得與伯符交情,何不見見仲謀?”

    “我只念孫策當年留我性命,卻關那孫權何事?”董衡說罷,魯肅半晌無言,此時孫尚香已收拾停當,行至龐山民近前,對魯肅道:“子敬哥哥還是去回复我家兄長,說董將軍無意見他便是”

    “可是,魯某先前已經應下仲謀,此番帶董將軍而歸了……”魯肅懇求的看了龐山民一眼,欲使龐山民幫忙說項,龐山民卻笑著拍了拍魯肅的肩膀,道:“子敬,非是龐某不欲幫你,而是董將軍不欲見仲謀這江東之主,強人所難的事,龐某亦不願作,子敬還是回報仲謀,說董將軍在尚香府中,一切皆安便是”

    龐山民說罷,見門口處已備好車架,對魯肅笑道:“龐某此去伯符府上,子敬莫非也想同去?”

    “某去回報仲謀”魯肅說罷,氣哼哼的瞪了龐山民一眼,道:“山民切勿忘記,先前所言孫紹之事”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4 21:32
NO.181 孫紹頑劣,尚香發愁


      
    孫策府邸與孫尚香府相距不遠,馬車僅行過兩條街道便至,於府門下車,便有shì從迎上前來,見了孫尚香後,態度甚為恭謹。



    孫尚香此尋大喬,並未叫人通報,三人進了院中,龐山民見院落空曠,家僕甚少,對孫尚香道:“此處雖是寧靜,卻總少了一絲人氣。”

    “偌大家中,如今孤兒寡母,何來人氣。”孫尚香聞言亦嘆,對龐山民道:“二哥雖于嫂嫂府上,吃穿用度盡皆不缺,只是怕坊間民議,不yù與嫂嫂相見,且先前城中,亦有流言,言二哥​​窺覷嫂嫂美sè,自那之後,二哥更是連來此請安之事,都予免除。”

    “君子當坦dàng一些才是。”董衡輕哼,顯然對孫權所為,不以為然,龐山民卻是苦笑,這坊間民諺,多為其荊南之時,順口謅之,不曾想卻擾了大喬生活,如今孤兒寡母,眾人多因孫權脾xìng,與之避嫌,此二人如今生活,怕是更為不易,想到此處,龐山民暗嘆,對孫尚香道:“龐某聽聞伯符昔日,對大喬夫人甚為喜愛,不想其故去之後,留這孤兒寡母在世生活艱辛,卻是令人嗟嘆不已。”

    “公子若與董將軍肯教導紹兒,想必嫂嫂那裡,亦會寬心一些。”孫尚香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少年之聲於遠處響起,那少年身高七尺,相貌英武,見孫尚香後,連忙飛奔而來,邊跑邊喊道:“娘親,姑姑來了!”

    龐山民見少年虎步龍行,心中暗讚,身側董衡亦點了點頭,道:“倒是有些伯符風采只是如今,卻稚nèn了些。”

    董衡本為武者,聲音嘹亮,儘管低聲,卻也被那孫紹聽了過去,孫紹聞言皺眉,未與孫尚香見禮,而是湊近一拳直奔董衡面門,董衡見狀。微微一笑,手似鷹爪一般探出,握在孫紹拳上,對孫紹笑道:“這xìng子也極似伯符,只是這腦袋卻蠢了些,伯符昔日,亦不敢雙戰某與子義,你這小子,倒是張狂……”

    董衡說罷,手一揚。那孫紹蹬蹬倒退數步,坐倒於地,心中驚怒,對董衡道:“你是何人?”

    “紹兒休要無禮。此是你董叔叔。”孫尚香說罷,見董衡yù拒,孫尚香笑道:“將軍乃伯符兄長故交,這紹兒稱將軍叔叔,理所當然。”

    龐山民自知孫尚香想法,出言相幫道:“董兄弟。應下便是。就算是伯符尚在,知這孫紹認你為叔,亦會贊同。”

    董衡聞言,眉頭微皺,對孫紹道:“念在汝父面上,今日饒你一回,你須記住,日後隨董某勤練武藝。才可不墜伯符名聲!”

    孫紹聞言,對孫尚香道:“姑姑。此是何人,如此張狂?”

    “紹兒!”孫尚香聞言怒道:“董將軍昔日之威。江東皆知,如今肯教你武藝,乃是紹兒造化!”

    “昔日威風,今日未必威風!”孫紹說罷,對董衡道:“可敢與孫某比鬥?孫某必使家傳鐵槍勝你!”

    “此子倒是頑劣的緊。”董衡冷眼瞪了孫紹一眼,道:“你去取兵刃來,董某陪你玩玩。”

    董衡說罷,孫紹便去後院演武場,尋鐵槍去了,孫尚香見這孫紹無禮,對董衡道:“將軍莫怪,兄長早喪,嫂嫂又是柔弱xìng子,這紹兒才會如今這般。”

    “某若怪他,先前就將他擒下了。”董衡見孫尚香出言懇求,對孫尚香笑道:“只是想看看此子有伯符幾分能耐,屆時便可因材施教。”

    孫尚香見董衡並未怪罪,心中稍安,目視龐山民,又yù開口,龐山民不禁笑道:“尚香是想讓龐某,亦不追究吧?”

    孫尚香被道破心事,面sè微紅,點了點頭。

    龐山民卻笑道:“此子雖頑劣一些,xìng情卻是直率,龐某既然已經答應出手教之,便不會反悔,只是今日一見,龐某以為,這孫紹xìng如烈火,日後怕是與仲謀少不得一番爭執,此叔侄相爭之事,龐某亦當看在夫人面上,將之化解。”

    “一切全憑公子做主。”孫尚香說罷,那孫紹已持了兩把鐵槍奔了回來,此時那大喬亦聞府前噪雜,出了廳堂,見孫紹手握兵刃,出口喝道:“紹兒,你做什麼?”

    “母親稍待,紹兒收拾了眼前狂徒,再作解釋!”孫紹將手中一桿鐵槍擲予董衡,對董衡道:“若不趁手,我再去取,休要敗了之後,再找藉口。”

    董衡抄過鐵槍,不禁笑罵:“某便是空手,汝易難勝!”

    “休要聒噪,拿槍,孫某不yù勝之不武!”孫紹說罷,那董衡將手中鐵槍一抖,捥了個槍花,對孫紹道:“來吧!”

    待孫尚香與龐山民避開之後,孫紹tǐng槍而進,手中鐵槍一往無前,直刺董衡前xiōng,董衡輕哼一聲,單臂持槍,一記橫掃千軍,擊在孫紹槍上,孫紹雙臂一疼,手中鐵槍竟脫手飛出老遠,墜在地上,且雙手虎口,鮮血淋漓,盡皆裂開。

    孫紹呆呆的看著地上鐵槍,一時間竟忘記呼痛,直到回過神兒來,孫紹咬牙忍痛道:“你只是力大,非我孫家槍法不濟!”

    董衡聞言,道:“董某從未說過你孫家槍法不濟,只是你這小子,太過不濟!”

    孫紹聞言,默然不語,只是死死盯著董衡,龐山民見孫紹心中,仍然憤懣,不禁對孫尚香笑道:“尚香,此子武藝,怕是連玲兒,祝融這兩個丫頭,都比之不過吧?”

    孫尚香聞言點了點頭,嘆道:“兄長早喪,紹兒並未得其槍法傳承,那玲兒卻是不然,昔日溫侯武藝,此女已有其三成火候,紹兒自然敵之不過。”

    孫紹聞言,目光頗為不忿,對孫尚香道:“姑姑,這世間還有女子武藝,可與姑姑比肩?”

    “你這小子,整日於家中瞎練,能有甚成就?如井底之蛙,坐井觀天,這世間武藝高絕者,不知凡幾!姑姑此來,本yù為你引薦兩位師傅,教導於你,可是你這頑劣小子,卻如此待客!”孫尚香說罷,那孫紹目視董衡,點了點頭,道:“這位將軍武藝不凡,我願以師事之,只是那個白面書生,又有什麼,可教我的?”! 。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4 21:34
NO.182 姑父發怒,眾人相勸


紹兒,休得亂言,還不給客人道歉”大喬如今已回過神來,見孫尚香攜客至此,卻遭孫紹所阻,忙行至孫尚香面前,對龐山民,董衡二人行了一禮道:“家中久未待客,這紹兒不通禮節,還望二位見諒”

    董衡點了點頭,沒有答話,龐山民還了一禮,見大喬面帶悲戚之色,心中一嘆,對大喬道:“夫人勿憂,這紹公子,還是讓龐某來會會他”

    大喬未及答話,那孫紹卻聞言驚道:“書生亦會武藝?”

    “不會……”龐山民搖了搖頭,對孫紹道:“卻要與你理論一番”

    “理論就不必了,紹只敬重武藝高強者,昔日家父曾言,這天下已亂,拳頭大者,便是道理,眾人皆敬重之”孫紹說罷,大喬又欲呵斥,龐山民卻面不改色道:“伯符所言不差,只是龐某有一事要問公子,那江東周郎,武藝亦稀鬆平常,為何卻被眾人所敬?”

    孫紹聞言一愣,冷笑道:“你有何能,敢與公瑾叔叔比肩”

    “論身份,他周公瑾是你叔叔,我龐山民是你姑父……不分伯仲”龐山民說罷,孫尚香白了龐山民一眼,湊到大喬近前,對大喬道:“嫂嫂,這位龐公子便是尚香未來夫君”

    大喬點了點頭,對龐山民笑道:“昔日伯符常言,擔心尚香小妹嫁不出去,如今卻已有了歸宿,若讓伯符得知,其九泉之下,亦可瞑目”

    孫尚香聞言輕嘆一聲,顯然也是想起了兄長的好處可那孫紹回過神來,卻對龐山民道:“只憑你是尚香姑姑的男人,就讓孫某服你?”

    龐山民搖了搖頭,對孫紹笑道:“便是孫仲謀以不敢與龐某這般說話,你這小子,倒有些膽氣”

    “仲謀叔叔性子懦弱的緊”孫紹說罷,那大喬忙欲掩其口,董衡卻與龐山民相視一笑,對大喬道:“夫人莫要責怪這小子倒也是實話實說”

    董衡說罷,孫尚香卻出言埋怨道:“董將軍為何總對我孫家之人,看之不上?”

    “某隻看不上孫權而已”董衡面不改色,孫尚香亦拿他沒轍,龐山民卻白了孫紹一眼,道:“仲謀雖不似伯符剛烈,卻打理江東多年,於為政一道,頗有建樹,你若為江東之主可做到這般水準?於龐某眼中,你無非一個眼高手低的毛頭小子而已”

    “孫某如今雙手已傷,不欲占你便宜,有本事你也來與孫某較量一番?”孫紹說罷龐山民卻大笑道:“外人常言,你孫紹有伯符遺風,如今龐某觀之,卻知其言謬也孫伯符豈是不聽人言之輩?你這豎子,拳頭雖大,卻可保你一家平安乎?自伯符故去你母親以淚洗面你卻如此狂悖,仗著會些武藝,四處招惹是非豈不知此便是取死之道?”

    龐山民一席話令孫紹愣在當下,那大喬亦默然不語,如今這孫權孫紹叔侄不和,江東皆知,且孫權大權在握,若不是顧念昔日伯符託孤之情這孫紹性子叛逆,早被孫權治罪了

    “你這書生豈敢如此辱我?”孫紹回過神來,心中大怒嘶吼著便向龐山民直衝而來,孫尚香憂心董衡出手太重,忙搶在董衡之前,攔住孫紹,對孫紹道:“大哥如你這般年紀,早已深明事理,姑姑之前亦沒想到,紹兒你居然如此不長進”

    孫紹自知敵不過孫尚香,對龐山民喝道:“有種別躲在姑姑身後”

    “龐某現在也有些理解仲謀難處了……”龐山民聞言,不禁苦笑,對孫紹道:“好歹龐某也是你姑父,你居然要以武力相挾,也太目無尊長了些龐某此來,本見伯符府上,孤兒寡母,欲幫你家一幫,如此看來,還真是遇上了不識好心之人,你這小子,須知仲謀那裡,請了龐某數次,龐某卻未去一遭”

    龐山民說罷,轉身欲去,孫尚香急道:“公子,念在尚香面上,莫要與紹兒一般見識”

    “姑姑,何須你來求情?”

    孫紹梗著脖子,怒視龐山民,卻聽啪的一聲,大喬一把抽在孫紹面上,孫紹捂著臉頰,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大喬,道:“娘?連你也偏幫外人?”

    “他是你姑父”大喬雙目泛紅,對龐山民道:“公子勿走,孫紹不通禮數,皆妾身之過”

    龐山民輕嘆一聲,回過身來,對大喬道:“夫人何必如此?這年輕人,總要吃些虧,才會知道,何為忠言逆耳”

    “便是吃虧,又何須你來聒噪?”孫紹雙目冒火,瞪著龐山民道:“孫紹只一武人,不欲學那些文士之間虛情假意,又有何錯?為何非要讓你來教?”

    “可你如今,分得清何為真情?何為假意?”龐山民冷笑一聲,對孫紹道:“你欲做武人,你仲謀叔叔會給你些許兵權?你莫非不知你乃伯符之子,如今於這江東之中,身份尷尬?”

    見孫紹無言已對,龐山民又道:“伯符至孝,可你又是如何對待你母親的?難道你不知道,伯符故去這幾年了,你母親整日以淚洗面,江東皆知你家孤兒寡母,可你這孤兒,只知自己隨心所欲,又何知你母親心中之苦?”

    龐山民說罷,長嘆一聲,對孫尚香道:“尚香,且歸去,龐某不欲教這沒心沒肺的傢伙,你孫家這場劫難,龐某如今,已不想再從中化解了,一切皆隨命數便是……”

    “公子”孫尚香聞言急道:“若公子不出手相幫,江東再無他人,能做得此事”

    董衡見狀,亦苦笑道:“董某知道,山民心中對伯符素來敬重,這小子雖頑劣了些,但還可教,看在尚香和大喬夫人面上,你就饒他一回”

    龐山民聞言,回過身來,見那孫紹眼中,已有懺悔之色,且眼中含淚,看著輕聲而泣的大喬,嘆道:“夫人莫哭,若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從荊南大老遠趕來,是來欺負你家孤兒寡母的呢……”

    孫紹聞言,扭頭看了龐山民一眼,面上雖有不忿之色,口中卻道:“你欲教我什麼本領?”

    “如何在這亂世之中,保全身家性命”龐山民淡淡道:“你若先學會這些,再教其他,也是不遲”

    ps:感謝禦雪真人同學的打賞,感謝變翼的惡魔同學投出的催票,只是俺無力取之了……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4 21:39
NO.183 山民定計,孫紹拜師


孫紹聞言,冷哼一聲,若只是保全性命,又有何人不會,正欲出言相譏,只是想起先前反駁龐山民時,母親傷心難過,才恨恨的看了龐山民一眼,不置可否

    龐山民並未理會孫紹態度,自顧自道:“古為君者,父子相弒,兄弟相殘者,比比皆是,你伯符之子的身份,繼承江東基業,乃情理之中,只是伯符當年,見你年幼,為江東穩定,不得不將基業交由仲謀打點,其未嘗沒有以江東大位,約束仲謀,保全你與大喬夫人之念”

    “龐某知你,願為軍中先鋒,斬將奪旗,於沙場建功立業,可是仲謀何敢予你統兵之權?如今江東朝堂,已有不少官員,感念伯符恩德,欲迫仲謀傳位於你,可這江東之主,位高權重,是你這張狂小子,能坐得的?”

    “仲謀如今,對你已有殺心,只是礙於伯符情分,留你性命,若你再如現下這般,肆無忌憚,仲謀這江東之主,根本不消網羅罪名,便可將你治罪,屆時伯符一門,萬劫不復,你這家中,只餘大喬一人,必任人欺凌,此事你皆未想過?”

    龐山民數語道破孫家叔侄糾葛,孫紹呆立原地,半晌無語,大喬面上,亦露驚容,對龐山民道:“先生此言……”

    “無論夫人信與不信,且可坐待此言應驗”龐山民說罷,那孫尚香卻急道:“公子之言,無有不應,此事你須幫幫嫂嫂一家”

    “孫權此人,竟敢如此狠心?”那董衡亦是愕然,龐山民聞言淡笑,對董衡道:“若無公瑾庇護伯符遺孤,​​豈會活到現在?且江東多言仲謀窺覷家嫂美色,便是三人成虎,仲謀心中,未必沒有此念,大喬夫人沉魚之容,落雁之姿,此等美貌,於這亂世是禍非福……”

    大喬聞言默然,孫尚香卻道:“若二哥真有此念,尚香便去告知母親,治他罪責”

    “如今文台公,伯符,盡皆早逝,又有何人能於這江東,說服仲謀?”龐山民搖了搖頭,道:“仲謀雖是孝順,對老夫人之言未必言聽計從就像此番尚香與我荊南聯姻之事,山民此來江東已有三日,為何不聞老夫人相召?想必老夫人對此事發突然,亦無準備”

    龐山民一席話說完孫尚香皺眉不語,那董衡卻是怒道:“妹子婚嫁,卻不通知家母,這算什麼孝順?”

    “此事或另有玄機,如今暫且不提,反正龐某心中倒是感念仲謀此番可與尚香結緣”龐山民聞言笑道:“只說孫紹之事”

    龐山民目視孫紹道:“紹兒你還有何言教你姑父?”

    “若那孫仲謀敢欺我母親,我必不饒他”孫紹回過神來,怒視龐山民,言辭狠戾道:“日後但凡與其相見,紹必藏短刃於身”

    “你武藝比之那宋謙,賈華,相去甚遠,還欲刺殺此取死之道且你與仲謀,本是叔侄如此境遇,皆因權位若你可隨姑父去荊南暫避,令仲謀安心,便可保一世平安”

    龐山民說罷,那大喬忙道:“若如此,還請山民教導紹兒,帶其遠離江東”

    “若我走了,我娘怎麼辦?”孫紹聞言搖頭,道:“先前你亦說過,若娘一人於江東,必受人欺凌,某若在,拼了性命,亦可保我娘平安”

    “至於大喬夫人,不可同去荊南”龐山民想都沒想,便搖了搖頭道:“夫人安寧,不在龐某,而在公瑾,若夫人以想念姊妹為由,去柴桑暫避,那孫仲謀又豈敢登門要人?”

    “對啊去尋公瑾叔叔”孫紹聞言大喜道:“那兒也同去”

    “你若去,公瑾亦不得安寧”龐山民聞言笑道,“伯符公瑾八拜之交,且公瑾用謀入神,那仲謀如何不忌憚公瑾之能?若你去投公瑾,仲謀心中,怕是對你與公瑾,為忌憚屆時你江東,君臣失和,伯符基業,喪之你手”

    孫紹聞言,不禁默然,那孫尚香見狀卻道:“既然公子已有定計,那還請嫂嫂早作打算,若是晚了,被二哥察覺,必然心有怨憤,從中作梗”

    “妾身還請妹妹於老夫人處,多作說項”大喬聞言,想都沒想便道:“只求公子早帶紹兒離去,若紹兒平安,妾身便無憂矣”

    “娘紹兒不走”孫紹聞言急道:“要走也是娘先去尋公瑾叔叔才是”

    “此事不急,好歹也要等龐某大婚之後,再細細籌備一番”龐山民說罷,對孫紹道:“既然龐某來意,你已盡知,便予你數日權衡,到底要不要拜龐某為師”

    龐山民說罷,對大喬拱了拱手,便欲離去,只一轉身,卻聽背後噗通一聲,那孫紹已跪伏於地,言辭懇切道:“徒兒孫紹,拜見兩位師傅”

    待龐山民回過身來,那孫紹卻依然長跪不起,對龐山民道:“姑父,紹雖年幼,但也識得好壞,願師從姑父先學這保命之道,待日後長進一些,再求姑父傾囊相授”

    龐山民聞言,微微點頭,大喬見狀,面上一喜,便欲回屋打點拜師禮物,孫尚香忙將其拽住,對大喬道:“襄陽龐家,富甲天下,還缺區區禮物不成?”

    “為表心誠”大喬說罷,卻聽那龐山民道:“夫人乃伯符之妻,亦是龐某嫂嫂,這禮物一事,勿要再提,龐某好歹也是這紹兒姑父,當為其謀個前程”

    “可使此子,於荊南為將,軍中歷練一番,方可有伯符昔日風采”那董衡亦道:“如今此子只籠中之鳥,若不刻苦歷練,怕是再難一飛沖天”

    孫紹聞言,面現欣喜之色,目視大喬,請其應允,大喬朱唇輕抿,許久之後才點了點頭,道:“若是伯符在世,亦會讓紹兒投身軍旅,只是還望二位多多照應,畢竟伯符如今,只餘這一絲骨血”

    “夫人大可放心,便是從軍,紹兒還須過了我家丫頭那關”龐山民聞言,對孫紹道:“若想去荊南從軍,對你來說,並非易事,你這心中還須做好準備才是……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4 21:42
NO.184 他鄉故知,諸葛子瑜


龐山民入江東已有三日,自相見飲宴之後,孫權便時時關注龐山民的行程,龐山民先去太史慈府,後又拜見大喬,孫權對龐山民此番舉動,已心有芥蒂,常暗想,此人先連結江東上將,又去尋舊主之子,莫非龐山民此番與孫尚香聯姻之餘,還打算禍亂江東不成?

    若是尋常之人,殺也殺了,可是聯姻之事,乃孫權一手促成,此番龐家送來厚禮,於江東廣傳,若將龐山民誅殺於此,豈不被天下人非議孫家不顧信義?且孫尚香如今與那龐山民如膠似漆,孫權之前也未想到,龐山民居然有本事制住妹子那雌虎性子,如今孫權這心裡,頗為後悔聽從周瑜先前聯姻之策,亦心中疑惑,龐山民此來江東,心中到底如何打算

    於堂上苦思許久,孫權便命宋謙去請諸葛瑾,欲使龐山民這之前同窗,去旁敲側擊一番,龐山民所欲何為

    孫尚香府,頗為熱鬧

    如今那孫紹已師從龐山民,董衡二人,亦被董衡帶至府上,教導武藝,只是董衡這家傳槍法,乃是雙槍,孫紹學家傳槍法已久,雖未得孫策指點,卻也練的有些火候,董衡亦不忍其盡棄先前所學,一時間倒不知該如何因材施教

    龐山民見董衡困擾,心中好笑,對董衡道:“龐某之前聽聞黃老將軍與興霸論及武道,老將軍曾言,這技法招式,皆是死物,戰陣之上武將相爭,拼比的多為氣勢,勇力如今紹兒對這家傳槍法,已有些領悟董將軍何不教其疆場搏殺之道?”

    董衡聞言,豁然開朗,不禁出口讚道:“山民,你若學武,只這悟性,便比旁人,強上不少”

    “可惜便是紹兒那桿鐵槍,山民都舞之不動……”龐山民說罷那孫紹亦笑,對龐山民道:“先前公瑾叔叔曾對吾父言之,若戰場殺人,謀者之道比之武者之道為狠辣,武者只可斬將奪旗,而謀者卻可決胜千裡,姑父此言,當是過謙才是”

    “你這小子休要作怪,先隨董將軍練好武藝,待回了荊南,姑父再授你謀者之道”龐山民話音剛落卻聽使者通傳,說昔日書院故友求見龐山民微微一愕,繼而笑道:“必是孔明兄長諸葛子瑜”

    行至堂中,龐山民便見堂上一人,青衣綸巾,形容儒雅,與那孔明有五分相似,心中不禁倍感親切,忙上前對諸葛瑾拱手一禮道:“自子瑜投了江東,已有數年未見,今見子瑜風采依然,山民這心中,甚為喜悅……”

    “山民,你我昔日同窗,何必如此客氣?”諸葛瑾說罷,二人皆笑,分賓主落座之後,諸葛瑾道:“數月之前,瑾曾致信二弟,邀其同往江東,卻被其婉拒,不想其如今已於荊襄為官,如今山民兄亦是荊襄之臣,倒是與瑾之二弟,相處融洽”

    “非也,某隻是荊襄商賈,書院學子,唯山民最不成氣”龐山民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往,龐某受不得這心中誘惑,亦無法安心於朝堂”

    諸葛瑾聞言,不禁失笑道:“山民勿要欺我,汝為荊南隱主之事,眾人皆知,商賈之說,瑾只當山民笑談”

    龐山民聞言,不置可否,對諸葛瑾道:“子瑜此來,所為何事?山民便為這荊南隱主,亦是一無官無職之人,當不得子瑜這江東重臣誇讚……”

    諸葛瑾聞言,苦笑一聲,對龐山民道:“瑾受仲謀將軍所託,欲問山民,此來江東,先去子義將軍府上,又去拜會伯符遺孤,​​皆所為何事? ”

    “怎麼?仲謀將軍對龐某此番行事不滿?”龐山民聞言皺眉,對諸葛瑾道:“去見子義,乃是夏口戰時,龐某仰慕子義威風,而孫紹之事,仲謀將軍亦應知道才是,此事龐某先前已知會子敬,莫非子敬未將實情,報知仲謀?”

    “仲謀將軍知山民如此行事,乃是為了江東日後著想,只是山民這幾日拜見之人,皆我江東緊要人物,仲謀將軍心中緊張,也並不奇怪”諸葛瑾聞言嘆道:“如今山民已為仲謀將軍妹婿,仲謀將軍本不該相疑,只因山民非我江東臣屬,瑾以為,此事山民當持重一些,便是不欲在我江東為官,亦不要總惹仲謀將軍不快……”

    “這便惹仲謀不快了?”龐山民聞言,不禁皺眉,對諸葛瑾道:“子瑜,你家主公這氣量,未免太狹了些”

    諸葛瑾聞言默然,許久之後,對龐山民道:“此只是瑾之猜測,非是仲謀將軍量小氣狹”

    龐山民冷哼一聲,對諸葛瑾道:“子瑜此來,只為此事?”

    “非也,仲謀將軍欲使瑾再說山民,轉投江東,只是今日見之,瑾自知無力說服,所以也就沒有再提”諸葛瑾說罷,輕嘆一聲道:“某本以為,劉表非立世之主,所以於書院學成,便來了這江東,卻不想書院眾位同窗,如今皆為荊襄官吏,這世間造化,當真弄人啊”

    “若子瑜在這江東不順心了,荊南自有高官厚祿,憑子瑜任選”龐山民聞言笑道:“屆時諸葛一家,齊聚荊南,對子瑜而言,也是樂事”

    “先前瑾還欲勸山民,怎麼如今卻成了山民勸瑾了”諸葛瑾聞言,擺了擺手道:“忠臣不事二主,且仲謀將軍待瑾不薄,瑾安可棄之?此事山民還是勿要再提的好”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對諸葛瑾道:“既然瑾兄已做出選擇,龐某亦不會多說,只是這江東朝堂,以龐某觀之,並不安定,子瑜如今,當韜光養晦才是”

    諸葛瑾聞言輕聲嘆道:“山民慧眼如炬,如今江東柱石之臣,與仲謀將軍二人,皆心有芥蒂,若戰時,二人雖可一心禦敵,可如今安定之際,二人這關係如同堅冰一般,非我江東之福啊”

    “好在有魯子敬從中調和”龐山民聞言亦道:“不過此是江東家事,龐某不願牽扯,子瑜此來,龐某欣喜,還請子瑜稍待,於此飲宴一番,如何?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4 21:45
no.185 欲求陸遜,陸績作梗

    龐山民出言相邀,諸葛瑾欣然從命,酒過半酣,龐山民對諸葛瑾道:“既然今仲謀心憂龐某四下拜訪江東之人,那龐某就事先與子瑜打個招呼,翌日龐某還將拜會陸府家人,好教子瑜知道,龐某此來,心懷坦蕩。


    “陸府?”諸葛瑾聞言一愣,對龐山民道:“山民是說那昔日廬江太守陸康府上?”

    “正是。”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道:“子瑜知龐某如今身為商賈,於江東多有往來,家中下僕曾言,陸大人府上,有一少年俊傑,聰慧異常,龐某見水鏡先生如今還未得高徒,所以欲去陸府,說那少年,與我同往荊襄。”

    “山民所尋之人,可是那陸績,陸公紀?此人以為我江東官員,若與山民,同去荊南,怕是仲謀那裡,不好說話。”諸葛瑾聞言皺眉。

    “非是陸績,而是其親族兄弟,陸遜,陸伯言。”龐山民聞言笑道:“此人如今聲名不顯,仲謀那邊,亦說不得我,再者,龐某隻欲為老師求個弟子,子瑜不會連這點方便,都不予龐某吧。”

    諸葛瑾聞言苦笑,對龐山民道:“若是無名之輩,山民便去求賢,瑾亦不會多說,只是山民切記,勿要再生事端,以某觀之,山民此番來我江東,肆無忌憚,已遭朝堂之上多人所忌……”

    龐山民聞言,點頭笑道:“只再從你江東,尋一師弟,龐某便老老實實,於尚香府中,等老夫人傳喚,不知子瑜,以為如何?”

    諸葛瑾聞言,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但願山民說到做到。”

    離了孫尚香府,諸葛瑾便去回報孫權,這龐山民欲再去那已故廬江太守,陸康府上一行,孫權聞言,得知那龐山民親尋陸遜,心中不解,對諸葛瑾道: “陸遜何人?竟可引我那妹婿親身拜訪?此人莫非我江東大賢不成?”

    “瑾亦不知,若主公對那陸遜心中好奇,何不招公紀前來詳詢?”

    諸葛瑾說罷,孫權忙命人去尋陸績,不多時,陸績便於堂上,與孫權見禮,當孫權提及陸遜之時,陸績神情微變,對孫權道:“主公亦知績之族弟?”

    孫權聞言,搖了搖頭,那諸葛瑾卻道:“公紀以為,你這族弟,才華如何?”

    “非是至親,並不相熟。”陸績說罷,對諸葛瑾道:“只是不知子瑜先生,為何會有此問?”

    “主公妹婿龐山民翌日欲去你陸府拜訪,親求此人,同去荊南,且欲將陸遜引薦於水鏡先生面前,收為弟子。”諸葛瑾直言相告,那陸績卻是神情大變道:“先生是說,山民公子欲使我家中陸遜,為水鏡先生高徒?”

    諸葛瑾聞言,點了點頭,那陸績卻冷哼一聲,道:“不想伯言這庶子,卻如此好命。”

    諸葛瑾知陸績心中因未被龐山民看上,心中吃味,且水鏡先生這金字招牌,足以使天下士子,趨之若鶩,想到此處,諸葛瑾靈機一動,對陸績道:“瑾知公紀對主公心中赤誠,既然那龐山民欲於你陸家求賢,公紀何不於其面前,展示才華,令龐山民改變主意,屆時於水鏡先生處得其所學,再歸返江東,從仕主公?”

    孫權聞言,面上大喜,對陸績道:“公紀若能學成歸來,權自當高官厚祿,憑公紀任選。”

    陸績聞言大喜,躬身拜道:“翌日與大龐公子相見,績定一展所學,令其傾心,待學成歸來之後,再報主公知遇之恩。”

    陸績說罷,躬身一拜,便離了大堂之中,孫權與諸葛瑾二人相視一眼,盡皆大笑。

    “若可使陸績師從水鏡先生,學得一身本領,待其歸來,我江東無憂矣。”孫權說罷,那諸葛瑾亦點頭道:“昔日三位老師幫襯劉表,雖未盡全力,荊襄亦有十數年安穩,如今公紀年幼,若其學成,主公可用其為肱骨之臣。”

    “亦可使公紀為公瑾分憂……”孫權說罷,那諸葛瑾雖口中稱是,心中卻不禁暗嘆,這江東臣主失和,已經到了這般地步,如今周郎並未有謀逆之念,而仲謀對其忌憚如斯,如此態勢對江東而言,絕非益事。

    翌日一早,龐山民便備好禮物,驅車趕往陸府拜見,於府前停下車駕,龐山民便見其中門大開,一年輕士子縱容走來,躬身一拜道:“吳郡陸績,見過山民公子。”

    “公紀大名,早有耳聞。”龐山民見主人家鄭重其事,亦不好失禮,對陸績笑道:“想必公紀已從子瑜處聽得消息,龐某此來,所為何事了吧?”

    陸績點了點頭,引龐山民進了廳堂,對龐山民道:“公子此來,乃為水鏡先生擇徒。”

    “那還請公紀將伯言引薦於龐某。”龐山民說罷,那陸績神情,微微不悅,對龐山民道:“先生此言,厚此薄彼,且伯言乃我家中庶子,並無待客之權。”

    龐山民聞言皺眉,對陸績道:“可是公紀當知,龐某此來,只為尋你族弟陸遜。”

    “為何是那陸遜?公紀雖學問淺薄,卻勝那庶子多矣,若山民公子代師擇徒,非才高者不能任之!”陸績說罷,對龐山民道:“山民先生可教考陸某,若陸某入不得先生法眼,再去請那陸遜不遲!”

    龐山民聞言,心中不耐,道:“公紀之才,江東皆知,且公紀如今已於這朝堂之上,從事仲謀,若公紀前去求學,荒廢政事,終是不妥。”

    “仲謀將軍亦願我與公子同去荊南。”陸績毫不氣餒道:“且江東多高才,少了區區陸某,無甚影響。”

    龐山民聞言,收起面上笑容,對陸績道:“公紀當知,龐某這性子,向來說一不二,龐某要尋之人,只是你家陸遜,至於公紀學問如何,與龐某何干? ”

    “若山民先生執意如此,那也怪不得績不予公子方便了!”陸績聞言惱怒道:“陸某雖年少,卻因家父早喪,如今為這陸家家主,若陸某不允伯言離家,便是先生,亦左右不得陸某決定!”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08:45
NO.186 陸績吐血,陸遜登堂



    陸績亦是少年,年紀輕輕,卻因父早喪,繼承家業,所以如今不知輕重了些,龐山民心中卻也理解其行事驕狂,只是龐山民心裡有些後悔清晨出門之際,未允尚香同行,若尚香在此,以她雌虎威風,倒也可少了這番糾葛。


    想到此處,龐山民嘆道:“既如此,公紀可請伯言同至,待龐某教考二位,不知公紀以為如何?”

    “先生可先考陸某,如今績已知先生,心向伯言,憂心先生不公,若績無法作答先生,再令伯言至此,才算公道。”陸績說罷,龐山民點了點頭,心思一轉,便對陸績道:“此番龐某來江東前,於長沙水寨,江東凌統將軍刺殺我水師都督甘興霸一事,不知公紀可知?”

    “此事績已知之。”陸績聞言,點了點頭。

    凌統刺殺甘寧一事,之前已被黃蓋於朝上說漏,江東朝臣,皆知此事,那孫權如今已經去了凌統官職,令其於家中反思,以安龐山民心。

    “那龐某想听聽公紀是如何評價那凌將軍的?”

    龐山民說罷,陸績愕然,陸績之前不曾想過龐山民會以此事為題,片刻回過神來,對龐山民道:“凌公績,悖逆之臣也。”

    見龐山民不置可否,陸績笑道:“公子欲往江東,與我主聯姻之事,關乎兩家日後安定,凌統卻以一己之私,刺殺甘都督,壞我主大事,其人行事莽撞,理當治罪,只是我主仁慈,寬其罪行,令其反思,公紀不知,先生為何有此一問?”

    “那公紀以為,殺父之仇,不當報之?”龐山民皺眉反問,陸績聞言,不屑一笑,道:“便是父仇,亦要分清局勢,再作定論,若公子之前,未與我江東結好,那凌統去報父仇,理所應當,可如今江東與公子已有姻親,這凌統傷公子大將,便是行事貿然了。”

    龐山民聞言冷笑,對陸績道:“龐某倒覺得那凌統將軍,英雄了得,便是興霸,昔日於水寨將之擒下,亦感其赤誠,留其性命,或許公紀學究天人,只是這性子,卻與龐某不合,龐某以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自然無需隱忍,若身為武人,可如凌將軍這般,持一短刃,刺殺仇敵,亦可勤練武功,與敵對決疆場;若身為文士,則應如那勾踐一般,臥薪嘗膽,覓報仇良機,就算仇人強大,事不遂願,仇不得報,卻終歸是人生在世,坦坦蕩盪。 ”

    陸績聞言,心中雖不已為然,口中卻道:“先生所言極是。”

    “那公紀於這江東為官,便是欲算計孫家了……此事龐某亦當與仲謀商議一番,日後如何安置公紀。”龐山民見陸績附和,輕聲笑道:“若龐某沒有記錯,這伯符昔日與公紀亦有殺父之仇,昔日廬江之戰,汝父陸康,便喪於伯符手中,公紀如今,莫非亦學那勾踐,臥薪嘗膽? ”

    陸績聞言大驚失色,對龐山民道:“非是如此,績隨侍主公,絕無二心!”

    “那公紀於這父仇一事,又如何作?”龐山民聞言笑道:“莫非是伯符之仇,與仲謀無關?”

    陸績心中已然混亂,聞言忙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若是孫伯符為政,陸某必不事之!”

    “那昔日射殺孫文台者,乃是黃祖軍中士卒,仲謀為何仇視黃祖,且於程德謀殺此人後,江東大慶數日?”龐山民說罷,陸績愕然,許久不得作答,龐山民見陸績語塞,對陸績道:“公紀如今,可請伯言與山民一見了吧。”

    陸績黯然許久,眉頭緊皺,對龐山民道:“此乃強辯,主公之心,豈是我等下臣可測?”

    “公紀,你或有才華,只是這性子與龐某不合,且以龐某觀之,便是去了荊南,你亦無法入司馬先生法眼,何苦於此處為難龐某?”龐山民見陸績胡攪蠻纏,對陸績道:“且龐某此來,只為伯言,若公紀不行這方便,龐某自去找仲謀要人!”

    “你……”陸績聞言神情大變,道:“先前陸某說過,這陸家,績還做得了主!”

    “公紀欲反?”龐山民聞言冷哼,對陸績道:“如今已按捺不住,與孫家弒父之仇?”

    “陸某對主公心中至誠,山民先生又何須出言誹謗於我?”陸績聞言,惱羞成怒,道:“且昔日伯符公破城之際,已饒了我陸家全族性命,父仇糾葛,從那時,便已作罷!”

    “龐某不欲與你多說,總之你陸家之事,龐某亦懶得管,只是公紀此番,處處阻龐某欲見伯言,到底所為何故?”龐山民冷哼一聲,對陸績道: “莫非公紀是忌憚伯言之才,高你數籌,你心中嫉妒,才有此番作為?”

    “龐山民,休得辱我!”陸績面色通紅,對家中下僕道:“去叫那庶子上堂!”

    見陸績面紅耳赤,氣喘噓噓,龐山民淡然笑道:“些許言辭,便可使公紀言行失態,此便是江東英傑本色?龐某如今對這仲謀擇賢之能,心中甚疑,若公紀隨龐某同去荊襄,怕是龐某也少不了水鏡先生一番責罵。”

    陸績聞言,怒火攻心,喉中一甜,一口鮮血吐於地上,龐山民見狀嘆道:“公紀,你這養氣功夫,還欠缺的很吶。”

    陸績聞言憤然不語,不多時,家僕便將陸遜帶來,龐山民於堂上見陸遜一身白衣,儀表堂堂,雖年紀不大,卻自有一番恬然風采,心中不禁暗讚,對陸遜道:“堂下之人,可是陸遜,陸伯言?”

    陸遜聞言,點了點頭,對龐山民淡然笑道:“先生來我陸府,欺我兄長,莫非當我吳郡陸家無人乎?”

    “不消你來好心!”

    龐山民未及答話,那陸績卻出言斥道:“讓你瞧了笑話,如今心中可是快意?”

    “遜心中絕無此念。”陸遜說罷,那陸績還欲再言,陸遜嘆道:“善事父母謂之孝,兄友弟恭謂之悌,弟這心中,絕無悖逆之意。”

    “量你也不敢!”陸績說罷,對龐山民冷哼一聲,道:“此我陸家庶子,便是先生所尋之人,如今觀其唯唯諾諾,先生是否失望?”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08:51
NO.187 喜得陸遜,慧眼識英


    見這陸遜如此風采,龐山民心中又怎會失望,索性連陸績的話都不予回答,龐山民對陸遜笑道:“龐某欲攜伯言往荊南,師從水鏡先生,不知伯言,以為如何?”

    陸遜聞言,面不改色,只是其眼中異彩,卻被龐山民記在心底,龐山民心中暗喜,卻聽那陸遜道:“家兄之才,十倍於我,先生何不擇兄長前去?”

    “你兄弟二人才華如何,龐某心中有數。”龐山民說罷,那陸績面色一緊,頗為不忿,卻也不再出言相擾,如今陸績已見過龐山民那倔強性子,心底隱隱有些懼怕此人若於孫權處妄言陸家是非,屆時怕是麻煩不斷。

    “陸某雖知水鏡先生學究天人,心中亦是仰慕不已,只是先前大龐先生辱我陸家,此事陸某心中,終有芥蒂,所以陸某不欲為一己之私,置陸家聲名不顧。”陸遜說罷,微微一嘆,對堂上二人拱手一禮,便欲離去。

    “非是龐某出言相辱,而是公紀自討苦吃。”龐山民見陸遜欲去,搖頭嘆道:“若伯言欲求公道,那龐某便予你陸家公道,昔日陸康大人在時,陸家於這江東權勢,聲望皆隆,可如今公紀為家主,陸家形勢,每況日下,伯言當知我龐家竹紙,印刷營生如何,若伯言欲隨我同去荊南,龐某便予你陸家,於這江東,一成竹紙生意,不知伯言以為如何?”

    龐山民話音一落,滿堂皆驚,那陸績面色潮紅,對龐山民道:“先生此言當真?”

    “此事非陸家家主可決,龐某隻求伯言一語。”龐山民看了陸績一眼,點頭笑道:“龐某雖誠心相邀,伯言卻未見龐某誠意,如今龐某暫取些俗物,若日後伯言學有所成,龐某另有厚贈。”

    “既如此,我便替伯言答應了!”陸績說罷,陸遜卻忙道:“兄長,豈可為區區財物,丟我陸家志氣!”

    “你只區區庶子,又怎知我陸家於這江東,生計艱難!”陸績聞言斥道:“此乃家主之令,伯言​​先前曾言,人當知孝悌,如今兄長便看看,伯言如何抉擇!”

    龐山民聞言,沉下臉來,對陸績道:“公紀之言謬也,龐某欲求伯言,乃是誠心,若公紀逼迫,伯言心有芥蒂,於龐某這裡,始終不美,龐某身為商賈,講究的是心甘情願,若伯言不願,怕只嫌龐某,誠意不夠吧。”

    龐山民說到此處,對陸遜道:“你兄長之前所言,亦有些道理,如今於這江東,你陸家處境,有些艱難,既如此,龐某予你陸家,兩成竹紙,典籍買賣,不知伯言以為如何?”

    陸遜聞言,心中亦驚,對龐山民道:“不知先生看上陸某何處,居然許我陸家,如此厚利?”

    “實不相瞞,伯言於龐某心中,堪比如今這江東周郎,只是周郎受伯符昔日囑託,不可輕離,所以龐某才欲求伯言,同去荊南,待伯言從水鏡先生處,學成歸來,龐某便予伯言,總督這四郡軍馬,如何?”龐山民說罷,廳堂之中,鴉雀無聲,陸遜於龐山民對視許久,不禁嘆道:“山民先生心中誠意,陸某盡知,若陸某此番再不答應,便是不識抬舉了。”

    陸遜說罷,一揖到地,對龐山民道:“陸某願隨先生,同往荊南。”

    龐山民聞言,心中大喜,對陸績道:“公紀可去準備文契,與龐某簽下契約,如今你陸家,可得江東兩成竹紙,典籍份額!”

    陸績聞言,急忙出了廳堂,去找下人尋來紙張,欲與龐山民立契,陸遜見兄長失儀,不禁輕嘆,對龐山民道:“兄長執掌陸家,頗為不易,如今喜極失態,還望山民先生體諒。”

    “龐某今得伯言,心中欣喜,自是可理解公紀行為。”龐山民聞言笑道:“待立了契,伯言便隨龐某同行,如何?”

    陸遜聞言,不禁失笑,對龐山民道:“山民先生此言,頗有財貨兩訖之意,這話伯言聽著,總感彆扭……”

    “倒是龐某失態了。”龐山民聞言亦笑,對陸遜道:“只是如今龐某心中,於這江東,心事盡去,如今只待拜會過尚香母親,便可歸返荊南……這心中喜悅,倒如你家兄長無二。”

    立過文契,龐山民便帶著陸遜,一同上了馬車,如今陸績早已對龐山民不再記恨,兩成竹紙,典籍份額,其中厚利,足以使陸家躋身江東一流豪族之中,可使陸家比之陸康在時,更為榮光,陸績之前何曾想過,區區一個庶子,可換來此般財富,心中亦腹誹那龐山民昏聵,其敗家本領,冠絕天下。

    二人於車中對坐,龐山民看著陸遜那張年少俊臉,面上笑意不斷,陸遜見狀,苦笑不已,對龐山民道:“伯言有一事不明,還請先生解惑。”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卻聽那陸遜道:“先前先生曾與兄長處言,乃先生家中商賈尋得陸某,可是陸某之前,並未見過龐家商人,先生此言,莫非只是藉口不成?”

    “伯言以為呢?”

    陸遜聞言嘆道:“在下區區無名之輩,亦能被先生瞭如指掌,怕是先生於這江東,如今已廣布眼線了吧。”

    龐山民心中一驚,面色卻是不變,道:“龐某於這江東,是有些眼線,便是仲謀,於我荊南,亦有眼前,只是伯言之事,卻與此無關,伯言只當龐某,對這江東諸賢,生而知之吧。”

    陸遜皺眉,心中暗道,莫非這山民先生有何難言之隱不成?想到此處,陸遜道:“若先生不欲多說,伯言自不多問。”

    “非也。”龐山民聞言笑道:“伯言以為,尋常眼線可知伯言這陸家無名庶子?”

    陸遜聞言搖了搖頭,龐山民見狀笑道:“所以龐某才有此答复,伯言權當龐某慧眼識英便是,如今伯言再歸我荊南,荊襄三老學問皆可傳承,孔明得了家父為政之道,龐某得了承彥公奇術之道,而水鏡先生之兵法一道,亦會被伯言所得,再加上吾弟士元,身兼眾家之長,若我四人,通力協作,荊襄數年之內,可再無憂患!”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08:57
no.188 山民有情,仲謀狠辣

    一路上龐山民與陸遜相談頗歡,此番前往江東,能說服這位未來的江東都督與他去荊南,原本就是龐山民心中最為掛念的事情,如今得償所願,龐山民自然喜笑顏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龐山民殷勤相待,陸遜同樣心中感懷不已,之前陸遜還只是陸府中一默默無聞的庶出子弟,且不說龐山民萬金求賢之事,便是龐山民如今的托囑,便讓陸遜不禁感到與有榮焉。

    師從水鏡先生,學成之後節制荊南四郡軍馬,龐山民如此盛意,反倒讓陸遜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回到府上,孫尚香便幫陸遜安排住處,當得知孫紹亦在此處之時,陸遜心中驚疑,對龐山民道:“先生欲使江東內亂乎?”

    “非也。”龐山民聞言搖了搖頭,對陸遜笑道:“如今龐某與尚香有姻,欲使紹兒同去荊南,了卻仲謀一樁心事。”

    陸遜聞言,面現詭笑道:“若是如此,待日後荊襄壯大,仲謀將軍怕要後悔今日決定了,紹公子繼承伯符將軍大統,名正言順,屆時公子自可將紹公子推向前台。”

    “非是伯言所想。”龐山民聞言嘆道:“伯符光明磊落,山民又何忍藉其子嗣,為難仲謀?若龐某欲圖江東,也需待那仲謀,率先發難,好歹皆是尚香家人,吾不欲作此無義之事。”

    陸遜聞言默然,許久之後才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只是伯言望先生日後揮軍江東之時,對我家兄長,手下留情。”

    龐山民聞言,不禁笑道:“伯言為何總以為龐某欲圖江東?”

    “荊南彈丸之地,如何實現先生之志?”陸遜聞言,不禁反問道:“如今天下皆知,那北地曹操,已成席捲中原之勢,若先生不圖江東,如何與之相抗?且此番聯姻,又意義何在?”

    “不怕伯言笑話,若不是為了尚香,龐某亦不會與孫家聯姻,且與那曹操抗衡,便是不取江東,龐某亦有手段,制衡於他……”龐山民嘆道: “先前家父與承彥公皆言,龐某性情,非是梟雄,所以如今便圖這江東之事,還望伯言莫再多說……”

    陸遜聞言愕然,片刻之後便笑道:“莫非先生欲劍指西川?”

    “有些打算,只是如今未得其時,且如今劉表尚在,荊襄九郡還輪不到龐某做主。”龐山民聞言笑道:“非是龐某望那景升早喪,而是如今我荊襄根基淺薄,比之江東亦大有不如,還須藉這景升公聲威,保障這荊襄數年安定。”

    陸遜聞言點了點頭,笑道:“如此看來,倒是陸某有些心急了,不過此番經山民先生引薦於水鏡先生,待陸某學成之後,陸某再與先生縱論這天下大事。”

    年少人總是藏不住話,陸績得龐家竹紙,典籍買賣之事,很快便於江東世家之中傳揚開來,近些時日,龐山民於這江東,等待尚香母親召喚,閒暇無事,只是這往日無人拜會的雌虎府上,近日以來,門庭若市,江東諸多世家已然回過神兒來,若其家族可得龐山民青睞,與那陸家一般,授予生意,日後家中必財源滾滾,於是趨利之​​人,蜂擁而至,江東名士,多於這尚香府前,投上拜帖。

    迎來送往之事,令龐山民頭疼不已,且龐山民心中亦頗為感慨,往日雌虎聲威,今已不在,不知是這些江東名士門,是因那孫尚香已嫁作人婦,不再忌憚了呢?還是為這黃白之物,趨之若鶩……

    孫權亦對這妹婿鬧出來的陣仗十分無奈,先前龐山民四下招賢,孫權尚可出言制止,可如今這些江東名士親去拜訪,孫權也沒有理由令龐山民閉門謝客,迫不得已,孫權不得不去母親處,提及孫尚香婚事,希望母親吳氏能與那龐山民一見。

    吳夫人對之前孫權嫁妹一事,先前便頗為不滿,當其知此乃周瑜之計時,心中更怒,只是如今那襄陽龐家聘禮已然送到,且價值不菲,吳夫人見木已成舟,若此時反悔,旁人必言江東孫氏言而無信,亦不好出言相阻。

    只是為表心中憤懣,吳夫人自打龐山民入了江東,便將其與孫尚香晾在府中,亦不召見,原以為龐山民可知難而退,卻沒想到如今非是龐山民前來求情,而是孫權一臉無奈的跑來訴苦。

    “孽子!”吳夫人見孫權唯唯諾諾,跪伏堂上,對孫權怒道:“你欲安穩江東,爭霸天下,與你妹妹何干?你父兄奪江東基業之時,又何時會令一女子,委曲求全?況且尚香乃你親妹,吾之女兒,你要嫁妹,居然先前不告知於我!”

    “此皆公瑾之計,只是如今那龐山民怕是已經識破公瑾手段,此人又不肯留我江東,輔佐於我。”孫權聞言,忙將罪責全數推到周瑜身上,對吳夫人道:“母親,如今木已成舟,天下皆知那龐山民欲娶尚香,且兒已收了此子聘禮,若再反悔,我江東孫氏,必為天下人恥笑。”

    吳夫人又何嘗不知如今孫權為難?雖說龐家聲望正隆,且於荊襄亦是豪族,可孫堅終究殞身江夏,這也是不爭事實,吳夫人之前便對荊襄人士,好感皆無,如今一想到要將女兒,嫁往荊南,其心中便鬱鬱難平。

    見吳夫人陰沉著臉,半晌無語,孫權嘆道:“母親,那龐山民英雄年少,且賺下偌大家業,若尚香嫁與此人,也不算辱沒我孫家聲名,如今江東名士,皆去小妹府上拜訪,若長此以往,萬一我這妹婿欲從中作梗,籠絡其中一二,江東朝堂,便不得安寧!母親也不欲看到,父兄基業,喪於兒手吧! ”

    吳夫人聞言,狠狠的瞪了孫權一眼,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若有你兄長,三分本領,又何必於老嫗這裡饒舌!”

    見孫權一聲不吭,面色羞慚,吳夫人長嘆一聲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若欲驅那龐山民遠離江東,便使其明日來老嫗府上拜訪吧,只是一想到尚香遠嫁,老嫗心中,便傷感的緊……”

    “待尚香有了子嗣,便召其母女歸來便是,先前公瑾曾言,龐山民如今並無子嗣,繼承家業……”孫權聞言,面色一轉,冷笑連連道:“若孫某有了這外甥,便可使那龐山民投鼠忌器,日後其若敢不聽孫某號令,便以令其絕後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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