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 大鳳雛 作者: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連載中)

 
andychen64 2013-3-2 16:04:0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552986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09:05
NO.189 吳氏允婚,尚香待嫁

      
    孫權心中正頗為此計得意,卻未發現吳夫人面sè鐵青,且看向他的目光亦變的複雜起來,許久之後,吳夫人嘆道:“仲謀,你何時​​冷血如斯,若尚香日後有子,亦你外甥,如此行事,骨肉親情何在?”

    孫權聞言,面sè一變,心中暗道之前失態,正yù出言辯解,卻聽吳夫人道:“仲謀,你且離去吧,吾不yù見你。


    “娘,且聽孩兒解釋!”孫權心中一急,忙道:“若那龐山民不與兒作對,兒亦可視其上賓!”

    吳夫人聞言,閉上雙目,對孫權道:“娘已乏了,你自去便是。”

    孫權離了吳夫人府,面sèyīn鬱,口中喃喃輕嘆道:“眾人皆以為伯符勝我數籌,便是母親亦是這般想法,只是若兄長如今仍在,又能做何大事?難道眾人不知,如今江東,已非往日江東了麼?”

    翌日,清早起chuáng,龐山民便見孫尚香笑靨如花,問其緣故,才知吳夫人適才已使人傳喚,令龐山民與孫尚香前去拜會,之前回到江東,孫尚香一直擔心母親不同意二人婚事,心中忐忑,如今得此消息,欣喜道:“山民,待會兒見了母親,若其出言責難,你須忍讓一些,家母年事已高,受不得氣。”

    龐山民聞言笑道:“我與吳夫人,又無仇隙,為何要給她氣受?”

    “如今江東君臣,皆言你這利口,氣死人不償命,莫非之前母親避而不見,你心中毫無怨忿?”孫尚香誠懇的看了龐山民一眼,道:“算是為了尚香,你亦不要去記恨母親先前行事。”

    “尚香如此,便多慮了,之前使龐某遠來江東,求親之事,皆仲謀之意,或許於老夫人處。亦不得而知,由你那二哥從中斡旋,其言辭必不利於我,龐某有如何會因此而怪罪老夫人?”龐山民笑道:“如今你我姻親之事,已有轉圜,待拜見老夫人後,得其許可,你便與我同歸荊南。不再理會這江東紛擾。對龐某而言,此之是黎明前之黑暗,又如何不能忍受?”

    備好禮物。二人便同車徑去吳夫人府,待進得府中,孫尚香一下馬車。便如rǔ燕投林一般,直奔一面sè慈祥的老fù而去,委屈道:“娘,之前你一直不傳喚尚香,嚇壞我了……”

    吳夫人見孫尚香孺慕之情,溢於言表,不禁嘆道:“非是娘不yù見你,而是此番大婚,尚香遠嫁荊南。娘這心中,亦是難過……”

    吳夫人說罷,抬眼看了龐山民一眼,龐山民躬身拜道:“荊南龐山民,見過夫人。”

    “大龐公子倒是一表人才。”吳夫人微微點了點頭,待二人於堂上坐下,吳夫人對龐山民道:“老fù先前失禮。山民可怨老嫗否?”

    “女兒待嫁,夫人心中留戀,此人之常情,山民又如何會怨夫人?”龐山民聞言,侃侃而談道:“且之前荊襄與江東不睦。夫人心中,自然會氣在下與尚香姻親之事。只是龐某非荊襄臣子,所以龐某以為,夫人不必為此,耿耿於懷。”

    吳夫人見龐山民不卑不亢,對其印象微微轉好,對龐山民笑道:“先前仲謀於老嫗處言,yù留山民於我江東開府,卻被山民婉拒,莫非是山民看不上我江東不成?”

    “江東賢才,如過江之鯽,龐某何敢看不上江東?只是如今家中老父尚在,山民yù攜尚香,同返荊南,日後可shì奉家父堂前。”龐山民聞言嘆道:“文台公二子一女,雖伯符英年早逝,卻有仲謀可孝順夫人,而我龐家,只山民一子,所以此事龐某才不敢應仲謀將軍之請。”

    “倒是孝子。”吳夫人聞言點了點頭,對龐山民道:“可老嫗只有尚香這一個女兒,若其去了荊南,日久難見……”

    “此事夫人勿要擔心,荊南距這吳郡亦是不遠,若乘船,兩日可至,若夫人想念尚香,便可修書一封,命其歸來,shì奉身前。”龐山民說罷,吳夫人於孫尚香盡皆愕然,吳夫人驚道:“山民公子,此事於禮不合吧,若尚香與山民大婚之後,便是龐家fù,又怎可輕返江東?”

    “一切隨尚香心意即可。”龐山民聞言笑道:“便是大婚之後,尚香即是我龐家媳fù,亦是夫人女兒,女兒歸家,有何與禮不合?龐某之前便仰慕伯符兄長行事,皆由本心,無所顧忌,尚香頗有伯符風采,我甚喜之,所以這女兒歸家之事,夫人又何必拘泥於俗禮?”

    吳夫人聞言,面現喜sè,只是想起之前孫權狠辣,神情變的又頗為黯然,出言嘆道:“既然你與尚香情投意合,那老嫗又怎可從中作梗,老嫗如今還有一問,你之前於家中,可有妻妾?”

    “已有一妻,不過未行大禮,本yù待尚香歸去,龐某與這二人一同大婚,此二女皆為龐某正妻。”龐山民說罷,吳夫人心中疑huò,對龐山民道:“之前仲謀並未將此事告知老嫗。”

    “仲謀將軍亦不知此女之事。”龐山民聞言嘆道:“不過此事來龍去脈,尚香如今盡知,若夫人有何疑huò,自可問她。”

    吳夫人聞言點了點頭,對龐山民道:“老嫗如今已盡知山民所請,這你與尚香大婚一事,老嫗這裡,便同意了,只是老嫗與尚香日久未見,不知今日可否留你二人,於我府中住上幾日?”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龐山民聞言笑道:“還請夫人允龐某四處轉轉,這文台公故居,龐某心中,亦好奇的緊。”

    “公子自便。”吳夫人說罷,龐山民躬身一禮,離了廳堂,以方便尚香母女,說些sī事,府上家僕引著龐山民,四處參觀這孫堅所留府邸。

    亭台樓閣,雕欄玉砌,這府上陳設,倒是頗有江南風情,不多時,龐山民便於府上涼亭,見一白髮皓首長者正於亭中長吁短嘆,龐山民見此人儀容清朗,心中暗奇,對府上下人道:“此老先生,是何人物?”! 。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09:08
NO.190 喬公訴苦,吳氏惱怒


    家僕聞言,低聲答道:“喬老先生乃伯符將軍岳丈。

    龐山民聞言,心中奇怪,之前便聽聞二喬父親喬玄,精通儒道,其聲名享譽天下,便是於這孫堅府上,亦當奉如上賓才是,且喬家與孫家聯姻日久,這喬老先生為何於此處長吁短嘆?

    想到此處,龐山民徑自向喬玄走去,於亭內坐下,默然不語的看著喬玄面上神情變幻,半晌之後,那喬玄回過神來,見龐山民目光出神,對龐山民道:“公子何人?如何在這文台府上?”

    “荊南,龐山民。”龐山民聞言,對喬玄笑道:“適才見先生若有所思,山民未敢打擾,只是山民心中好奇,不知喬老先生,所憂何事?”

    “龐山民?”喬​​玄聞言,口中喃喃,半晌之後,恍然大悟,對龐山民道:“你便是尚香夫婿?荊南龐山民!”

    喬玄如此jī動,倒是將龐山民嚇了一跳,龐山民心中疑huò,對喬玄道:“為何老先生聞山民之名,如此失態?”

    喬玄面現喜sè,對龐山民道:“山民公子且幫老夫思量一下,此番老夫到底該不該來尋仲謀之母……”

    喬玄滔滔不絕,龐山民也大抵明白了喬老先生為何這般舉止失措了。

    原來自其從大喬府上,帶走孫紹之後,大喬便去尋過孫權一次,言及思念妹妹,yù去柴桑都督府小住數日,卻被孫權嚴詞拒絕。並告誡大喬,勿要擅離孫策府邸,若去柴桑,乃是壞周瑜名聲……大喬不yù與孫權爭辯,回到府中。心中鬱結,喬玄日前探視女兒之時。得此消息,便心中義憤難平,徑自來了這孫堅舊邸。 yù尋那吳氏說項。只是進了府中之後,才憶起那孫權所言,不無道理。

    大喬本是絕sè,若去了周郎府上,怕是坊間亦會如現在這般,傳言不斷,只是見女兒如今,日漸憔悴,喬玄心中亦不好過。正苦思無法之際,龐山民便於其面前出現,皆因那大喬之前言及龐山民時,推崇不已,喬玄便如見到救星一般,請其定計。

    “呃……此乃喬老先生家事,山民只是外人。”龐山民話音剛落,那喬玄卻皺眉道:“如今老夫已知那紹兒奉山民為師,即是如此,山民亦應幫襯老夫才是。且我那女兒,甚是命苦,莫非公子乃鐵石心腸之人不成?”

    龐山民見喬玄似是認定了他,搖頭苦笑道:“山民不知,大喬夫人乃是仲謀之嫂,為何去探視妹妹,亦要仲謀首肯?”

    喬玄聞言愕然,對龐山民道:“仲謀乃江東之主,若不問他,徑自走了,徒生禍端……”

    “此去柴桑,關那孫仲謀何事?便是坊間傳言,亦是傳那江東周郎……”龐山民聞言笑道:“在下原本便聞仲謀窺覷大喬夫人美sè,若還於此事作梗,豈不是想要坐實這罪名不成?”

    喬玄聞言語塞,龐山民又道:“且龐某剛從吳夫人處歸來,觀那吳夫人面目慈祥,乃心善之人,若先生懇求於她,並將前事直言相告,夫人必為喬家做主。”

    喬玄聞言,心中大喜,對龐山民道:“既如此,公子與老夫同去。”

    “龐某隻yù四下轉轉。”龐山民還yù拒絕,卻被喬玄拽住袍袖,不得已跟了過去,一路回到堂上,龐山民見尚香母女二人,說笑連連,不禁笑道:“龐某迫不得已,又來打擾夫人了。”

    吳夫人聞言愕然,見喬玄與龐山民同行,不禁疑huò道:“喬公,你與山民,之前相識?”

    喬玄聞言笑道:“只聞其名,未見其面,如今見之,果然名不虛傳……”

    “喬老先生謬讚……”龐山民聞言苦笑,對吳夫人道:“喬老先生有事yù求夫人做主,山民這便與尚香一同迴避。”

    “皆一家人,迴避什麼?”吳夫人聞言,故作不悅道:“親家找老嫗何事?還請道來,若妾身可幫,必不遺餘力!”

    “老夫為家中長女,伯符寡妻而來……”喬玄聞言嘆道:“我家女兒,甚是命苦。”

    喬玄雙目含淚,將之前孫權言行,原原本本的與吳夫人說了一通,吳夫人聽過之後,面現yīn霾之sè,口中罵道:“這不肖子,居然如此薄情寡義!”

    見吳夫人大怒,孫尚香忙出言相勸道:“母親勿怒,兄長身居高位,或許亦有苦衷。”

    “有苦衷便可背後妄言他人是非?”吳夫人並不解氣,出言嘆道:“孫家於江東如今有此威勢,多賴伯符,公瑾二人,打下基業,仲謀如今做主江東,不知感恩,卻於背後詆毀公瑾,難道其不知公瑾素來潔身自好?又豈會於兄嫂處無禮?伯符府上,清冷無人,老嫗又豈會不知?如今媳fù只yù去妹妹處暫住幾日,哪輪得到仲謀聒噪!”

    喬玄聞言,面現喜sè,對吳夫人道:“親家這是同意老夫長女,去柴桑公瑾處,暫住幾日了?”

    “莫非喬老以為,老嫗是不講情理之人?”吳夫人聞言,故作不悅,見那喬玄苦笑不已,吳夫人嘆道:“兒媳心中悲苦,老嫗又豈會不知,孫家文台早喪,老嫗這些年裡,也是一人撐過來的,此事​​若那仲謀,再敢亂言,便叫他來親尋老嫗,這孫家家法,想必仲謀已忘記滋味了!”

    吳夫人剛烈,堂上諸人皆苦笑不已,龐山民聞言勸道:“仲謀兄長先前之言,雖是妄言,卻不無道理,江東之主,亦怕流言蜚語,仲謀兄長心有顧忌,還望老夫人莫要責怪才是。”

    吳夫人見龐山民求情,不禁嘆道:“仲謀這度量,終究是不及伯符多矣,便是比之山民,亦遜sè許多……”

    吳夫人說罷,眾人皆無言以對,許久之後,龐山民見吳夫人心中鬱意難平,對吳夫人笑道:“將心比心,仲謀亦有為難之處,且天下諸侯,xìng情各不相同,仲謀為政亦有可取之處,還望夫人多看看仲謀兄長長處,於此事上,便寬恕於他,如何?”

    “將心比心麼……”吳夫人聞言,不禁笑道:“山民,你這小子,倒會勸人,那這家法,老嫗此番,權且先記在心中​​吧!”! 。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09:20
NO.191 離江東,滿載而歸

      
    又於吳夫人府上盤桓一陣,龐山民便攜孫尚香一同離了孫堅府上,喬玄與龐山民同行,一路上老人家感激之言連連不斷,倒是把龐山民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說到底,大喬如今的生活悲苦,跟龐山民之前於荊南流言,也多少有些關係,先前為污孫權名聲,龐山民使細作於江東流傳這坊間傳言,孫權量小氣狹,自然中計,只是龐山民沒有想過,之前寥寥數言,卻對大喬一家的生活,影響如此之大。

    本是戲言,卻一語成讖,龐山民心中對大喬,有些虧欠,無論如何,他也很難做到如孫權這等亂世諸侯一般,行事果決狠戾……

    且之前於吳夫人府上,為孫權美言,並不是龐山民對這個大舅哥心懷好感,只是如今江東若君臣失和,對荊襄並無好處,便是江東內亂,荊襄亦無餘力,來取江東土地,且吳夫人剛同意尚香遠嫁,大婚在即,龐山民又何必於此喜慶之時,徒生事端?

    回到府中,孫尚香便命人打點行裝,欲與龐山民一同,歸返長沙。

    如今已得母親准允,孫尚香面上喜色不斷,對於孫權意見如何,孫尚香卻並不放在心上,於吳夫人府上,吳夫人已告知女兒,此次回了長沙,若無大事,便不要輕返江東了,之前孫權欲使尚香子女為質之事,令吳夫人頗為寒心,雖未將此事告知尚香,而孫尚香並不愚昧,孫家乃江東豪族,世家之事,耳濡目染,孫尚香見母親對兄長言辭冷淡,或多或少亦明白一些母親心中顧忌。

    終歸是男子掌家,便是吳夫人乃孫權之母,若是二人起了爭執,最後做主者,仍是孫權。

    翌日一早。龐山民便與孫尚香拜會孫權,言欲離江東,歸返長沙之事,三人於將軍府上,孫權雖是殷勤相待,卻早已沒了龐山民初至時的那般熱絡,孫權如今既知龐山民無意歸屬江東,且若再留龐山民於吳郡久住。江東朝堂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呢。如今不少世家在未得龐家竹紙,典籍生意之後,居然跑來將軍府上。請孫權出面說項,孫權聞之,頭大不已。心中暗道:若再給龐山民數載之期,這朝堂之上,還不知有多少臣子,會被此人那點石成金的本領,誘惑而去。

    “山民欲走,仲謀這心中,甚是惋惜……”孫權雖不待見龐山民,面上還要做出這般惺惺相惜之態,倒是讓龐山民心中有些好笑了。見孫權笑容,甚為怪異,龐山民與孫尚香對視一眼,盡皆失笑。

    “山民,小妹,你二人何故發笑?”孫權不明所以,龐山民卻是笑道:“仲謀兄長盛意拳拳。若仲謀兄長欲讓山民於這江東,再留一段時日…… ”

    龐山民話音未落,孫權笑容便是一僵,龐山民見狀道:“亦是不能了。龐某此來江東,本來便是欲見老夫人與仲謀兄長。如今夙願已償,也到了該離去的時候了。族中生意,還需龐某操持,若龐某再不歸去,家中還不知會亂成何等模樣。”

    孫權聞言點了點頭,道:“山民操持偌大家業,頗為不易,只是此番山民欲走,倒是有些倉促,且我江東數家豪族,皆托孫某與山民說項,這竹紙,典籍買賣一事,只是山民近期事忙,孫某之前,未及開口。”

    “我龐家在江東生意,除陸家獲兩成份額之外,其餘盡歸子敬打點,將軍可知會子敬,至於如何分配這份額,全憑將軍做主。”龐山民說罷,見孫權面上,喜色不斷,對孫權笑道:“此番臨別,也算是為兄長送上這番薄禮吧。”

    “如此孫某這裡,多謝山民。”孫權心中暗道,這龐山民還算識趣,若能以龐家生意,約束一下這江東諸多豪族,對孫權如今鞏固大位,頗有益處。

    離了將軍府上,龐山民回到​​家中,車隊便踏上歸程,那董衡數日以來,早已有些按捺不住,欲與甘寧,黃忠諸人比試一番,而孫紹,陸遜皆少年人,對於離家遠行一事,亦心中嚮往。

    午時登船,孫權又攜朝堂官員,前來相送,只是這孫權遠不似江東朝臣那般熱絡,龐山民心知孫權顧忌,並未與群臣多言,只道這江東生意,已全交由孫權做主,若有所求,可尋魯肅商議,同孫權作別,又與魯肅,顧雍諸人匆匆說笑幾句,龐山民便以時間不早為由,欲踏上大船,揚帆起航……

    “此番離家,不知何年才可歸來……”陸遜於船頭見陸績身影,不禁輕嘆,對身旁孫紹道:“紹公子此番離家,倒是喜悅的很。”

    與陸遜相處數日,孫紹也很喜歡這個被姑父看重的少年,陸遜待人接物,有大家風範,龐山民與董衡時常對其稱讚不已,且陸遜並未依仗龐山民重視,而於孫紹前跋扈,倒是亦讓這個看慣了同齡人白眼的孫家公子,引為知己。

    孫紹聞陸遜之言,不禁笑道:“此是龍離淺灘,虎嘯山林之時,姑父已應紹一入荊南,便使紹從軍,一想到日後可與沙場,建功立業,紹這心中,便熱血沸騰。”

    陸遜聞言不禁笑道:“陸某之前聽聞,山民先生說的是,你若可勝那呂布虎女,才允你從軍。”

    “區區女子,何足掛齒?”孫紹聞言傲然,見龐山民於船下辭別孫權以及江東群臣,湊上前道:“姑父之前所言,可要說話算數!”

    龐山民聞言,心中茫然,見孫紹並不欲與孫權見禮,出言輕叱道:“紹兒,此離江東,你理當與仲謀將軍作別!”

    孫紹聞言,眉頭微皺,卻記起龐山民先前托囑,不得發作,只得行至孫權面前,跪伏於地道:“仲謀叔叔,此番紹兒離家,不得侍奉叔叔,奶奶身前,還望叔叔原諒。”

    “紹兒出門在外,亦須行事謹慎,切記多聽山民之言。”孫權見孫紹恭謹有禮,心中微愕,卻微微點頭道:“且莫要忘記,何時何地,皆不可弱了我孫家名聲!”

    “紹兒謹記。”孫紹聞言,起身與龐山民辭別江東群臣,於登船之際,口中不屑,對龐山民低聲道:“弱孫家名聲者,非是孫紹,而是孫權!”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09:50
NO.192 都督府上,周郎搶人


    原創江東一行,龐山民滿載而歸,待到大船行出老遠,臉上依然笑容不斷我要精彩開始---

    大將董衡,武藝出眾,為人義氣,此是一個敢與太史慈兩騎去擋孫策以及江東數名上將的主,其無論勇力,亦或性情,皆被龐山民所敬重。


    孫策之子孫紹,頗有其父遺風,只是此子驕狂年幼,若於荊南,磨礪一番,可成大器,於尚香府時,董衡亦言,孫紹若現在努力,為時不晚,數年之後,若其武藝大成,昔日孫策“小霸王”名號,孫紹亦有望繼承。

    最讓龐山民興奮的,而是此去陸家,說服陸遜,此子聰慧,平日閒談之中,時常會有過人之論,若再得水鏡先生教導,得傳兵法一門,前途不可限量。

    而龐山民所失去的,無非是一些竹紙,典籍,對於已有造紙,印刷奇術的荊南而言,只是少賺了一些銀錢而已,儘管江東群臣,以為此番龐山民所攜聘禮,令江東大賺,而實際上,龐家如今,富可敵國,都懶得去計較這區區財貨了。

    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人才呢?

    行至柴桑已是黃昏,大船於渡口停泊,龐山民心中又不禁想起上次於柴桑之時,與周瑜相會時的情景了,如今二人雖各為其主,但是龐山民對於這江東周郎,甚為欣賞,像是這麼一個風流倜儻,且智計百出的人,就算相互敵對,龐山民的內心深處亦難對其產生惡感。

    “算是惺惺相惜麼?”龐山民看著江上,夕陽日落,口中喃喃,片刻之後,起身對陸遜道:“伯言,欲與龐某去見見周大都督麼?”

    “去見姨父?”孫紹聞言,蹭的一下便站了起來,對龐山民道:“姑父,我也要去!”

    “董將軍,你呢?”龐山民聞言。對董衡道:“昔日伯符摯友,如今已是不多……”

    “董某便不去了。”董衡聞言,笑道:“我與孫家,並無交情,只是對那伯符坦蕩,有些好感。”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告知孫尚香後,三人下了大船。直奔都督府而去。

    入府之時。得了通報,周瑜親往門前相迎,待見了孫紹之後。周瑜不禁面上笑道:“山民,你又來周某府上,耀武揚威?”

    “姨夫!”

    龐山民還未及作答。孫紹便奔了過去,對周瑜道:“我娘在姨夫處否?”

    周瑜聞言愕然,龐山民卻對孫紹笑道:“你這小子,心急什麼,大喬夫人若來公瑾處,總要準備一番,伯符之妻,拜訪親友,怎會如逃難一般。如此倉促?”

    孫紹默然無語,周瑜雖心中不明,卻對龐山民笑道:“還請入堂中細說,雖是惡客迎門,周某亦不可失禮才是。”

    “大都督此言差矣。”陸遜聞言則道:“陸某觀之,大都督與山民公子只是各為其主,心中卻早將彼此引為知己。否則大都督亦不會如現下這般,親身相迎吧。”

    “這位年少英傑是?”周瑜見陸遜氣宇軒昂,雖年少,卻已顯露不凡之處,不禁對龐山民道。

    “陸家子弟。陸伯言。”陸遜說罷,龐山民亦笑道:“江東英傑眾多。此行江東,山民亦忍不住代師擇徒了一番,伯言與山民同歸荊南之後,龐某欲使伯言,繼承水鏡先生衣缽!”

    “竟是如此!”周瑜聞言,心中一驚,待將三人引入廳堂,周瑜便問起龐山民此行江東之事,龐山民皆無隱瞞,盡數作答,見那周瑜神情,隱有頹色,龐山民不禁笑道:“公瑾,可是仲謀行為,令你失望?”

    周瑜聞言,心中暗嘆,龐山民已提及孫權扣下大喬,不欲其姐妹相見之事,此事頗令周瑜心寒,只是思索片刻,周瑜卻道:“仲謀亦有顧慮,週某自是理解,只是周某原以為,仲謀會絞盡腦汁,令龐山民留在江東。”

    “此番卻是被趕出來的……”龐山民聞言笑道:“怕是仲謀憂心,龐某與朝臣之間再有瓜葛。”

    “短視!”周瑜聞言,不禁嘆道:“若山民於江東為臣,便是與朝堂官員,有些瓜葛,又有何事?所打下基業,不全被孫家所得?”

    “姨夫說的好!”孫紹聞言亦出言附和,堂上諸人聞言皆笑,陸遜對孫紹笑道:“仲謀將軍亦有智謀,比你強了不知凡幾,你又何敢出言腹誹?”

    周瑜聞言,眼前一亮,對陸遜道:“伯言與公紀是兄弟否?”

    見陸遜點了點頭,周瑜又道:“此去荊南,距你陸家甚遠,若伯言不棄,周某亦欲為伯言老師,不知伯言以為如何?若伯言應下,我都督府中,兵書戰策,伯言皆可觀之……”

    “公瑾居然敢與吾師搶奪弟子,倒是好大膽子!”龐山民聞言,不禁笑道:“不知公瑾可知'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疲我打,敵逃我追……',是出自何策?”

    周瑜聞言愕然,思量片刻之後,眼前便是一亮,對龐山民道:“此是何策?山民若有此策,還請予周某一觀!”

    “龐某不做資敵之事……”龐山民聞言笑道:“若公瑾欲觀,可與龐某同去荊南。”

    “你於我江東,搜刮人才,卻上癮了不成?”周瑜聞言,不禁罵道:“每每與山民相見,周某總怒髮衝冠,先前周某還在反思,是否是自身養氣功夫,未修煉到家,如今觀之,乃是你龐山民,欺人太甚!”

    見周瑜抓狂,堂上三人皆笑,那陸遜嘆道:“大都督看重伯言,伯言心中感激不已,只是伯言之前已應下山民先生,欲去荊南,得水鏡先生衣缽… …”

    周瑜聞言,回過神道:“若伯言肯師從於我,周某可保,數年之後,這江東大都督位,便為伯言所得!”

    周瑜說罷,堂下三人皆倒吸一口冷氣,陸遜亦面現奇怪之色,對周瑜道:“大都督如何肯以如此要事相託?伯言如今年少,並無此本領,接掌尊位。”

    周瑜見陸遜疑惑,對陸遜嘆道:“伯言雖機敏,卻有一事不知,堂中這位惡客,素有識人之名,此人看人,還未看走眼過……若如今周某不搶,日後定然後悔。”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0:06
NO.193 應為摯友,造化弄人

      
    自周瑜見陸遜第一面起,便心有好感,不僅是因為陸遜儀表堂堂,其言行隱有大家之風,而是周瑜覺得,陸遜此時像極了曾與伯符興兵江東,一統六郡時的自己。


    英姿勃發,羽扇綸巾,雖亦有稚嫩之處,但若加以時日,前程不可限量。

    所以周瑜才不顧顏面,出言與龐山民搶人,周瑜以為,若陸遜胸怀大志,且心向江東,就應順水推舟,借周瑜邀約,婉拒龐山民代師擇徒,可令周瑜沒有想到的是,那陸遜只與龐山民對視一眼,便坦然笑道:“伯符於江東之時,便已應下山民先生,去荊南求學。非是陸某欲怫大都督意,而是伯言以為,如今學問未成之際,當潛心求學,厚積薄發,以求日後一鳴驚人。”

    “此於我都督府中,周某皆可滿足!”周瑜說罷,陸遜微微搖頭,龐山民卻是笑道:“公瑾,休要再勸,伯言如今已心有定計,你江東大都督雖位高權重,但回我荊南,日後節制四郡軍馬之事,還須伯言代為操持!”

    周瑜聞言大驚,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話鋒一轉道:“若是如此,山民妄言也,如今周某既知,荊南已有臥龍,鳳雛二人籌謀,你遣伯言歸去,又將此二人,置於何地?”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自是攻城略地,且這荊襄軍務,終歸是要有個傳承。”龐山民聞言,笑道:“待孔明,士元年長之時,伯言便總攬軍務,亦未嘗不可。”

    竟是如此要務!

    陸遜聞言,面色一變,對龐山民道:“伯言何德何能,當得起先生如此重托?”

    “先前公瑾可是誇龐某這惡客,慧眼識人,伯言總不置於連周大都督的話,亦不相信了吧?”龐山民聞言淡笑。周瑜卻是冷哼道:“你這商賈,還有什麼不能藉的?先前周某之言,並非夸你,而為伯言!”

    孫紹聞言大笑,卻沒心沒肺的對陸遜道:“昔日父親與公瑾姨夫,二人一文一武,可下江東六郡,如今我與伯言。亦一文一武。日後自可征戰天下!”

    周瑜聞言,氣極反笑,龐山民聞言卻道:“那紹兒便要更加努力才是。須知伯言日後師從水鏡先生,其本領必勝公瑾數籌,而你比之伯符。如今卻相去甚遠!”

    “怎可比周大都督!”陸遜聞言驚駭異常,龐山民卻目視堂上咬牙切齒的周瑜笑道:“公瑾,伯言確有如此潛質,你意下如何?”

    見周瑜輕輕點了點頭,龐山民又道:“周郎妙計,江東皆知,便是我龐山民亦大有不如,只是公瑾可否發現,此行江東。你卻處處受制龐某,是何原因?”

    周瑜聞言愕然,陸遜亦十分不解,心中好奇,龐山民此行江東,來龍去脈如今陸遜盡已知曉,陸遜也想不明白。為何總攬江東軍馬的周大都督,行此美人之計卻無功而返。

    周瑜思​​索片刻,收斂神情道:“還請山民賜教。”

    “此行江東,無論是仲謀抑或公瑾,皆可壞龐某性命。龐某雖不得已為尚香,親赴江東。卻為活命,事事皆全力以赴,此是其一。”龐山民說罷,周瑜點了點頭,道:“有這其一,便有其二。”

    “公瑾智計百出,仲謀亦是狡獪之人,智比山民,皆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你二人心有不合,配合失當,便是江東朝堂之上,賢臣眾多,亦如那北地袁紹處,相互忌憚,龐某因勢利導,自可如魚得水。此是其二!”

    周瑜聞言默然,龐山民見其思索,對周瑜道:“這其三便是,龐某此番為情赴險,心懷坦蕩,江東英豪看在眼中,畏在心中,龐某做了你們想做而未敢做之事!公瑾,龐某且問你,若為小喬夫人,你敢去我荊南否!”

    “此幹小喬何事?”周瑜聞言失聲問道。

    “某先前約了喬公,去我荊南書院,教導學子!”龐山民說罷,周瑜大怒道:“你欲對周某岳丈何為?”

    “是喬公非要去,龐某拒絕不得……”龐山民笑道:“屆時若龐某勸喬公,引二喬探親,再將其扣下為質,周郎可敢去我荊南一晤? ”

    “有何不敢?”周瑜聞言,坦然笑道:“山民,你當我周公瑾真的怕你不成?”

    “夫君!”堂後小喬之聲傳來,周瑜微微愕然,龐山民卻是笑道:“周郎,你又中計,若是夫人不在,龐某又豈會詐你?不過荊南一行,龐某認為,你還是作罷的好,喬公既去,某亦不會請二位夫人同往,畢竟仲謀那裡,你的處境,亦不好過。”

    周瑜聞言,長嘆一聲道:“若伯符尚在,周某又豈會如此為難?”

    “便是為難,你還苦撐。”龐山民聞言,亦是苦笑連連,道:“朋友貴在知心,儘管龐某與公瑾立場不同,但如今交手數次,龐某這心中,已引公瑾為友,實在不願與公瑾日後,兵戎相見……”

    “周某又何嘗願於沙場,遇上山民?如此頭疼之事,想想便煩!”周瑜聞言亦笑,對龐山民道:“只恨造化弄人。山民,我且問你,我知你素敬伯符,若伯符在,你會於我江東為官麼?”

    “我想……也不會吧。”龐山民思索片刻,對周瑜道:“天下如棋,若無幾個好對手,豈不無趣的緊?且龐某之野心,與伯符,公瑾,盡皆不同。”

    “那周某要問,山民你到底,是何野心?”周瑜聞言,疑惑的看了龐山民一眼,道:“周某知道,你這性情,不似一地諸侯。”

    “現在是讓治下百姓,居於樂土,至於將來,乃是後話。”龐山民神秘一笑,道:“不過話說回來,若有朝一日,公瑾已於這江東,無處容身,屆時切勿忘記荊南龐山民才是。”

    “山民亦可放心,周某無論如何,皆不會如你口中那般落魄!”周瑜聞言笑道:“若山民於荊襄有難,亦可來柴桑尋我,周某大門,便為你這惡客敞開,又有何妨?”

    二人說罷,相視大笑,那孫紹卻眼中迷濛,口中喃喃,對陸遜道:“昔日父親與公瑾姨夫,也是這般相交的麼?”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0:33
NO.194 歸荊南,水寨相聚

      
    見天色已晚,龐山民攜陸遜,孫紹二人離了周郎府上,臨行之際,周瑜心情比之往日暢快許多,與龐山民殷勤作別,只是小喬依然對龐山民先前欲將其姊妹擄往荊南之戲言耿耿於懷,美人薄怒,倒是讓龐山民落荒而逃。

    三人登船,孫紹,陸遜二人皆唏噓不已,孫紹之前從未想過,龐山民居然會與江東有著如此糾葛,就連姑姑出嫁,亦是孫權與周瑜二人合謀之計,只是龐山民此來江東,如履平川,萬般險惡皆輕巧化之,孫紹每每念及此處,亦不禁熱血沸騰,心中暗道:原來這士子相鬥,其中凶險居然不下疆場鬥將。

    而陸遜則想的更多,未入荊南之前,陸遜只是心中感念,龐山民相交赤誠,荊南一行,在於回報其知遇之恩,可是如今,陸遜已經隱隱意識到,這荊南之內,或許根本不似表面看來這樣簡單,不然聞名江東的周大都督,又為何會如此忌憚?

    孫尚香見二人回到船上,便心事重重的各自回了臥房,心中疑惑,對龐山民道:“公子……這兩個小子,從公瑾哥哥府上回來,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了?”

    龐山民只是淡笑,並不作答,對於陸遜,孫紹二人,龐山民使其此番與周瑜一見,心中亦有刺激一下他們的打算,周公瑾名震江東,有這麼一個榜樣在前,若日後入了荊襄,再不努力奮鬥出一番成績,日後又有何顏面,在周大都督威震江東之際,衣錦還鄉?

    行船一日,長沙渡口遙遙在望。

    見岸邊人頭攢動,董衡摩拳擦掌,對龐山民道:“下面甘將軍可在?”

    “著錦衣者便是。”龐山民說罷,遙遙向甘寧揮手,甘寧於岸上大笑,董衡見岸上那人身材魁梧。儀表堂堂,亦不禁出言暗讚,道:“待會俺可要去會會這昔日第一水寇!”

    “莫急。”龐山民聞言笑道:“先飲宴一番,我荊南水軍,非戰時不禁飲酒,這能飲者,於我軍中亦是英雄。”

    “此等說法倒是有趣的緊。”董衡聞言笑道:“比飲酒,董某還未怕過何人!”

    待停船靠岸。黃忠蔣琬二人迎了上來。老將軍喜色連連,道:“山民,你終是回來了。這些時日,公琰整日絮叨,說你此去江東。禍福難料,老夫與興霸諸人,皆憂心不已。”

    “好在安然歸來。”蔣琬說罷,龐山民卻是笑道:“公琰最喜操心,先前便與公琰說過,龐某此去江東,當安如泰山。”

    “山民,我已於這寨中設宴,南下江東之時。被那凌統壞了氣氛,此次歸來,你須給甘某面子!”甘寧說罷,眾人皆笑,龐山民點了點頭,將董衡,陸遜。孫紹引薦於荊襄文武面前,黃忠,甘寧二人見了董衡,眼前皆是一亮,甘寧於董衡面前笑道:“好漢子。待飲些酒,可願與甘某較量一番?”

    “於船上之時。董某便想看看將軍武藝!”董衡說罷,二人皆大笑,又聊了數句之後,居然相處的十分熱絡,蔣琬見狀搖頭苦笑,對龐山民道:“這軍中豪傑相交,倒是讓蔣某看不懂了……”

    “但憑意氣相投。”龐山民說罷,忽聽遠處一女子嬌聲喝道:“小叔叔!回家前亦不給二娘寫封家書!”

    一道紅影飛馬而來,赤兔衝至,眾人皆避,行至龐山民近前,赤兔打了個響鼻,那目光頗為幽怨,似是埋怨龐山民此次離家甚久一般,倒是惹的龐山民大笑不已,玲兒翻身下馬,湊到龐山民近前,甚是親暱。

    董衡見玲兒騎術精湛,不禁嘖嘖讚道:“這丫頭武藝不俗。”

    “大叔,你也不俗。”玲兒說罷,董衡卻是大笑,見諸人皆已下船,甘寧便招呼眾人入寨,早有士卒於軍中準備酒食,待賓客至後,美酒佳餚盡皆送上。

    不多時,又一女子飛馬而來,龐山民定睛看去,卻是祝融,只見祝融下馬之後,便氣沖衝的直奔玲兒而來,對玲兒嬌叱道:“你又仗馬快,路上卻不等我!”

    “想早點見到小叔叔嘛。”玲兒不以為忤,對祝融笑道:“些許小事,莫要計較!”

    見兩個丫頭嬌憨可愛,營中諸人皆笑,龐山民卻見那孫紹,眼巴巴的盯著祝融,目不轉睛。

    龐山民又看了祝融一眼,發現其此番出門,穿的卻是蠻族服飾,一身虎皮衣裙,小麥色的肌膚裸露於這暮光之中,甚是引人注目,不禁對孫紹笑道: “紹兒,莫要失禮!”

    孫紹聞言點了點頭,卻見那玲兒眉頭微皺,對龐山民道:“小叔叔,這傻蛋是誰?”

    “孫紹,你尚香姐姐的侄子。”龐山民說罷,那孫紹卻訝道:“姑父,這丫頭稱你為叔叔,稱尚香姑姑,卻是姐姐?”

    “你不懂……”玲兒白了孫紹一眼道:“我們這是各論各的!”

    見孫紹一頭霧水,龐山民大笑不已,於此事卻不再多說,那孫紹見龐山民閉口不言,又急忙找孫尚香詢問緣由了。

    軍中多豪傑之輩,便是飲宴,亦大氣的很,酒過半酣,董衡便於席間站起,對甘寧道:“興霸,勿要忘記先前之約!”

    “怎會相忘?”甘寧聞言大笑,對董衡道:“適才甘某已聽聞董將軍於江東之事,甚是敬佩,只是董將軍想要於這校場胜我,怕是不易!”

    說罷,甘寧便徑自走向兵器架前,取下長槍,對董衡道:“你我先去前面校場,較量一番!待爽快了,再回來飲酒!”

    “且慢!”甘寧話音剛落,卻見那孫紹站了起來,目視玲兒道:“之前山民姑父於江東之時,便告知紹兒,其家中虎女,武藝不俗,只是紹兒卻心中不服,兩位將軍可稍待片刻,待某與這呂家虎女,鬥過之後,再作比鬥,如何?”

    “傻蛋便是傻蛋,飲酒之時亦來討打!”玲兒說罷,將盞中之酒一飲而盡,抹了下嘴巴,對孫紹道:“就讓我代尚香姐姐,先教訓你這無知小輩一番!”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0:39
NO.195 揚威不成反丟人

      
    原創玲兒說罷,寨中諸人皆是大笑,董衡聞言亦是樂不可支,對甘寧道:“興霸,我那兵刃還在船上,這便去取,諸位就先看這玲兒姑娘與紹兒比鬥吧我要精彩開始---”

    董衡說罷,離席而去,孫紹卻氣的咬牙切齒,對玲兒道:“你如今亦是姑父女兒,卻敢出言占我便宜!”

    “先前說過,各論各的。”玲兒說罷,打了個口哨,那赤兔一聲嘶鳴,絕塵而至,玲兒跳下高台,翻身上了赤兔,於兵器架前抄起一戟,與馬上遙指孫紹,道:“速速下來挨打!”

    孫紹心中不服,離席而起,孫尚香正欲相勸,卻被龐山民握住手掌,道:“玲儿知曉輕重,紹兒桀驁,這性子若是長久下去,是禍非福。”

    孫尚香聞言不再言語,只是有些擔心的看著氣哼哼去尋馬的孫紹,台上諸人,亦對此番比鬥饒有興趣,玲兒武藝,傳自呂布,眾人皆知,只是這孫紹亦是江東小霸王之後,二人俱是這個時代一等一武將的後人,諸人皆以為,若二人相爭,當有一番虎鬥。

    不多時,孫紹便挺搶躍馬,行至校場一角,對玲兒道:“若我勝了,亦不欲為難你一女子,日後便要叫孫某大哥,如何?”

    “你還是乖乖的叫我小姨吧!”玲兒說罷,飛馬而來,見那赤兔馬快,孫紹凜然打起十二分精神,舉搶便擋,只是孫紹遠沒想到,這玲兒力氣甚大,只一戟便擋開了其手中鐵槍,孫紹見狀,連忙收斂神情,再與那玲兒交手之時,不遺餘力,槍槍狠辣,二人纏鬥十餘合,玲兒一戟挑開孫紹鐵槍,笑道:“你只有這些能耐?”

    “休逞嘴利!”孫紹聞言。面上悍勇之色更濃,玲兒見狀,輕哼一聲,手中畫戟又刺了過來,掛住孫紹槍尖,便猛的一扯,孫紹鐵槍險些脫手,連忙緊握槍桿。於那玲兒較量起了力氣。孫紹扯了兩下,未將玲兒兵刃扯落,抬眼一看。卻見玲兒面上詭笑。

    “赤兔!”玲兒一聲嬌叱,那赤兔似乎知曉人言一般,猛然轉身向後一躍。玲兒藉著馬力,畫戟居然將那孫紹槍頭給掰成兩斷,槍頭落地,玲兒對孫紹笑道:“叫我小姨!”

    孫紹聞言,心中更怒,對玲兒道:“孫某隻是中你詭計,便是沒了槍頭,亦不見得你能贏我!”

    玲兒見狀,嬌笑一聲。對孫紹道:“總要讓你心服!”

    說罷,手中畫戟再刺,且戟勢凌厲,更勝剛才,孫紹如今才意識到此女武藝,比之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連忙苦苦抵擋。只是心底卻道:紹乃小霸王之子,豈可敗在這一黃毛丫頭手中?

    又撐十餘合,便是龐山民這般不通武藝之人,也能看出孫紹明顯處於劣勢,心中有些擔心玲兒萬一殺出真火。把孫紹傷到,亦是不美。想到此處,龐山民正欲出言相勸,卻聽那甘寧笑道:“山民勿急,二人武藝相去甚遠,玲兒能掌握得住這比鬥的火候。”

    甘寧話音剛落,校場之中便傳來“鐺”的一聲,孫紹兵刃已然墜地,玲兒收回畫戟,對孫紹道:“如此,你可服​​氣?”

    孫紹神情,一陣黯然,先前雖聽孫尚香提及,呂綺玲武藝不俗,卻沒想到數十合便可將自己擊敗,如今又聽呂綺玲出言調侃,孫紹嘆道:“總之,孫某最多,只可稱你為姐,便是各論各的,你亦不可為孫某小姨!”

    “多個小弟,也是不錯。”玲兒說罷,便聽那校場外一人高聲笑道:“小輩們已然打完,興霸還不下場?”

    “早就手癢的緊!”甘寧聞言亦是大笑,下校場直奔馬厩尋馬,玲兒與孫紹策馬而歸,見孫紹欲言又止,玲兒神情怪異,瞅著孫紹,道:“你怎麼跟尚香姐姐一點都不像啊,有話便說,休要扭扭捏捏!”

    孫紹扯著嘴角,一陣苦笑,半晌之後,見二人即將行至高台,孫紹低聲對呂綺玲道:“姐……那個蠻女,不會亦是山民姑父的女兒吧。”

    “你說祝融?”玲兒聞言,搖了搖頭,見孫紹如釋重負,心中似是有些明白此番孫紹為何要約她比鬥,對孫紹笑道:“你這小子,心中有鬼! ”

    孫紹聞言面色通紅,卻不置可否,那玲兒見狀笑道:“你若對祝融有意,當勤練武藝,那野丫頭與我相較,勝負亦五五之數,蠻女可只傾慕悍勇之人。”

    “既如此,我便放心了。”孫紹聞言,對玲兒道:“那日後還賴姐姐,多加指點!”

    “回家之後,可叫祝融指點於你……”玲兒詭異一笑,翻身下馬,直奔龐山民而去,孫紹見狀,擔心這便宜姐姐藏不住話,將這等事情告知姑父,連忙下馬追去。

    “山民……你說紹兒是不是對玲兒有意思了?”孫尚香見二人一前一後,神情詭異的跑了過來,對龐山民低聲道。

    “不能吧……”龐山民聞言搖頭苦笑,對孫尚香道:“我之前以為,這一見鍾情之事,只會發生於龐某身上……”

    孫尚香聞言,面色微紅,白了龐山民一眼,那玲兒已然行至近前,在孫尚香身邊坐下,於其耳邊嘀咕了幾句,孫尚香面色微變,怪異的看了孫紹一眼,孫紹面色通紅,忙對孫尚香道:“姑姑莫要聽姐姐亂言!”

    “亂言?”龐山民聞言,亦覺得有趣,待玲兒說過之後,不禁笑道:“你這小子,也忒沉不住氣,之前我見你搦戰玲兒,還心中奇怪,不想你卻是為了於心儀女子麵前,耀武揚威……”

    “結果卻極為丟臉……”孫紹聞言嘆道:“揚威不​​成反被揍,早知如此,我又怎會挑釁姐姐?”

    “你若早說,我亦可讓你幾手……”玲兒見孫紹委屈,不禁笑道:“若能促成一樁姻緣,便是輸你一回,又能如何?”

    龐山民聞言亦笑,正欲出言再調侃那孫紹幾句,卻見那甘寧已披掛上馬,與那董衡遙遙相對,龐山民爽朗一笑,道:“玲兒,紹兒,你二人當好好看看,這真正的沙場上將,是何模樣!”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0:43
NO.196 二虎相爭,皇叔送禮

    原創甘寧,董衡二人一入校場,高台之上頃刻之間鴉雀無聲,就連龐山民也隱隱能夠感受的到台下二人身上散發出的殺伐之氣,令人心悸。


    “山民,此人不俗。”老將黃忠緩緩開口,雙目微瞇,眼中精光閃現,道:“兵器一長一短,可遠攻亦可近戰,興霸此番,有對手了!”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之前只見過董衡於大喬府上小露一手,龐山民亦不知此人武力如何,如今觀之,怕是比之預想之中,更為勇猛,心中不禁暗喜,看來這位與太史慈神亭嶺大戰孫策的董將軍,如今亦可在這亂世中顯露名聲了。

    “荊南,甘興霸,請董兄弟指教!”

    甘寧於馬上抱拳笑道:“如今董兄弟來我荊南,甘某可不再日日糾纏黃老將軍,與其對決了。”

    “好說!曲阿董衡,亦請興霸兄賜教!”董衡說罷,對甘寧道:“此番與山民同歸荊南,於武道之上,亦有一些感悟,這便拿來,予興霸看看!”

    董衡說罷,策馬而來,甘寧虎吼一聲,亦迎了上去,手上鐵槍使的如大刀一般,勢大力沉的劈了過去,董衡見甘寧槍法詭異,忙雙槍相迎,將甘寧鐵槍,架在頭頂,咬緊牙關,推了出去。

    甘寧槍勢遇阻,又被那董衡頂了回來,策馬倒退兩步,不禁讚道:“董兄弟好大力氣。”

    “興霸亦是不差!”

    二人話不多說,又斗在一處,槍槍相交,金鐵交鳴之聲,震人心魄。

    高台之上諸人皆被這二人比鬥,引去心神,甘寧董衡於校場之上,鬥的旗鼓相當,見那董衡力氣,不遜自己。甘寧立刻便槍勢一變,手中鐵槍如靈蛇吐信,槍尖於董衡周身上下四處遊走,董衡卻並不著慌,不退反進,仗著比甘寧手中,多持一槍,雙槍舞的飛快。乒乒乓乓之聲。一陣緊似一陣,不多時,二人盡皆大汗淋漓。見董衡攻勢一弱,甘寧亦不追擊,對董衡大笑道:“爽快!”

    董衡亦面現喜色。這甘寧武藝,比之太史慈亦不遑多讓,如今已鬥了數合,對於甘寧勇武,董衡亦極為佩服,只是武者心中,總有爭鬥之氣,董衡深吸了幾口氣後,又迎了上來。

    “皆是好武藝!”黃忠見甘寧董衡戰的正酣。亦有些按捺不住,龐山民見黃忠激動不已,躍躍欲試,不禁笑道:“老將軍以為,興霸勝算,能有幾成?”

    “二人皆有勝算。”黃忠回過神來,不禁嘆道:“這董衡之前聲名不顯。如今卻可力撼興霸,看來這亂世之中,隱士英豪,亦是不少。”

    龐山民聞言默然,人與人的追求皆不相同。這董衡之前隱匿於太史慈府,只因厭惡孫氏當政。而不入仕為官,想到此處,龐山民亦暗道好運,若不是因仰慕太史慈去其府上一敘,這等大將,又如何能歸荊南?

    龐山民正思量間,忽聽周遭一陣叫好之聲,再將目光投向校場之中,只見那董衡,手上短槍已然墜地,雙手握著長槍,仍可與甘寧殺的不相上下,且二人皆越戰越勇之輩,槍來槍往,比之先前,更為凶險。

    黃忠見狀,忙對龐山民道:“武者相爭,最忌旗鼓相當,若二人殺到興起,收之不住,便是不好,老夫這便下去,護這二人周全!”

    龐山民聞言,連忙點頭,黃忠離席而起,幾步便下了高台,翻身上馬,手提長刀,策馬直衝而去。

    校場中心,甘寧董衡二人心神皆在對方處,兩柄鐵槍纏在一處,誰也奈何不得誰,卻都不肯就此罷手,就在此時,一陣青光閃過,兩杆長槍皆被劈飛,二人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彼此的目光,亦變的有些驚懼了起來。

    剛才的尋常比鬥,險些變為以死相爭……

    黃忠見二人已沒了兵刃,不禁笑道:“二位倒是打了場好架!”

    “多謝黃老將軍援手。”甘寧說罷,董衡亦對黃忠拱手道:“先前比鬥,亂了心神,倒是讓老將軍與興霸見笑了。”

    “某亦亂了心神,腦袋裡只想著如何贏下董兄弟……”甘寧訕笑一聲,待三人回到高台,台上諸人才回過神來,叫好之聲,連延不絕… …

    龐山民見二人氣喘噓噓的隨黃忠一道回來,亦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對二人道:“你二人,如今可是爽快了?倒讓我等觀戰之人,驚懼不已。 ”

    甘寧早已回過神來,對龐山民出言相責,亦不以為忤,笑道:“日後甘某定當小心,便是比鬥,亦多留心一些。”

    “山民,諸人皆飲,便不要責備董某與興霸了,如何?”董衡亦知,龐山民對二人安危,極其擔心,訕笑一聲道:“日後若董某比鬥,便尋黃老將軍……”

    “老夫可受不了你二人連番邀鬥!”黃忠聞言亦笑,對董衡道:“一個興霸已經讓老夫頭疼不已,如今又多了一個董衡,老夫精力不濟,日後對你二人,絕不奉陪!”

    黃忠說罷,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席間亦恢復先前那般歡聲笑語,玲兒,孫紹二人對視一眼,皆苦笑不已,先前二人於這校場比鬥,在甘寧,董衡二人映襯之下,現在再看,居然變的如同玩笑一般。

    正當諸人歡笑之際,水寨外一騎飛馳而來,於台下下馬,奔於龐山民近前,龐山民接過斥候遞過書信,留斥候於台上飲酒,打開信看了幾眼之後,面色一變。

    “山民,信上何事?”甘寧見龐山民神情有變,出言詳詢道:“莫非是江東那邊,又來尋麻煩?”

    “非也……”龐山民聞言苦笑,對台上諸人道:“是那劉皇叔之事,劉備於汝南,大敗那曹操一場,且欲將汝南一郡,獻予景升公管轄……”

    眾人聞此消息,盡皆愕然,卻聽台上一少年起身嘆道:“這劉皇叔倒是捨得,只是劉表若敢接汝南,是禍非福!”

    輕嘆之人,正是陸遜。

    龐山民聞言,亦點了點頭,對諸人道:“襄陽之事,於我等關係不大,且有孔明,士元坐鎮襄陽,景升公亦未必中計,此事於這歡宴之上,放過不提!”

    龐山民說罷,將這書信貼身藏好,目視陸遜,笑道:“伯言,酒宴之後,且與龐某一道歸去,如何?”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0:45
NO.197 汝南不可守,徐庶欲長驅

      
    原創歡宴過後,龐山民便與陸遜諸人,一道往城外竹林而去,於路上龐山民眉頭緊鎖,面色陰霾,心中暗道:這劉皇叔怎麼就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讓人省點心呢?

    不過龐山民也知道,此事還真怨不得劉備,如今荊州已無劉備立足之地,汝南又是那曹軍轄區,只因先前袁曹相據官渡,才使劉備有機可乘,說降了劉辟,龔都二人,暫掌汝南一郡

    可如今官渡曹操攜大勝之威歸來,自然要清理治下不穩因素,劉辟,龔都二人原本便是黃巾餘黨,曹操只欲使二人回許都朝堂,領個虛職,所以使大將曹仁,領兵一萬,去汝南與劉辟,龔都二人交接駐防,可曹操卻未想到,那個逃遁到新野的劉備,居然已趁其不備,接掌汝南,且張飛,趙雲二人,趁曹仁於城外安營之際,從兩側殺出,將曹仁萬餘軍馬,殺的大敗。

    汝南太守府上,劉備,張飛諸人大勝一場,喜色連連,正於城中殺豬宰羊,犒賞軍隊,對於先前大勝,憋屈了許久的劉皇叔算是出了一口胸中惡氣,心中對於徐庶調兵遣將的本領,更為敬服。

    只是堂上徐庶,卻愁眉不展,一臉苦思之色,並不與張飛,趙雲諸人推杯論盞。

    “如今大勝,不知元直所憂何事?”劉備似是看出徐庶心事重重,不禁笑道:“如今已將汝南交予景升管轄,那曹操亦不敢輕圖汝南之地,曹軍如今疲憊,有何力氣,再攻我汝南?”

    徐庶聞言輕嘆,心中暗道這皇叔還是太樂觀了一些,且不說劉表敢不敢取這汝南,便是曹操的雷霆之怒,當今天下又有何人,敢於承擔?

    如今荊州去不得,這點徐庶心知肚明。自龐山民於襄陽城內大鬧一場之後,皇叔聲望於襄陽百姓心中,毀於一旦,若不得民心,於此亂世相要成就諸侯霸業,安身立命,簡直是癡人說夢。

    更何況劉備先前與那龐山民之間還有誓約,若毀誓言。龐山民必可以此為由。處處與皇叔針鋒相對,再去荊州,便是主動去尋那龐山民羞辱……

    汝南亦不可久留。如今只是敗了曹仁,可若那曹操萬一震怒之餘,率軍親征。汝南又如何久守?便是徐庶自詡智計百出,可那曹軍之中,智謀之人不知凡幾,徐庶並不相信以其一人之智,可抵曹營之中,謀者如雲。

    如今見劉備出言詳詢,徐庶苦笑,對劉備道:“若劉表不肯接下汝南呢?”

    “不肯?”劉備聞言愕然,對徐庶道:“景升治荊州之時。從未有開疆擴土之功,汝南如此厚利,豈會忍住不取?”

    “那皇叔以為,劉景升比之曹孟德如何?”徐庶說罷,劉備面色微變,劉備亦知,這劉表才能比之曹操。猶如天壤之別,且如今荊州,多是那劉琦當政,若荊州不要汝南,那曹軍再來攻伐之時。汝南怕是守之不住。

    雖說對劉備而言,便是不敵曹操。亦可逃遁江夏,與關羽合兵一處,只是日後想要發展,則又要處處受制於那龐氏商賈,畢竟如今那龐山民於荊襄九郡,一言九鼎,劉備又豈會自找麻煩,再去荊州?

    見劉備面現愁苦之色,原本席間歡暢氣氛,亦消弭不少,那張飛憤然道:“早知如此,俺便在那襄陽校場,取了那龐山民性命!”

    徐庶聞言,搖頭嘆道:“若不是翼德前翻大鬧,我等又豈會如此為難?”

    “若不是那龐山民欺人太甚,俺去找他晦氣作甚?”張飛說罷,白了徐庶一眼,將手中酒碗擲於地上,摔的粉碎,對徐庶道:“這酒喝的甚不爽快,俺老張回營了!”

    徑自出了府中,堂上諸人皆愁苦不語,半晌過後,劉備對徐庶道:“翼德失態,還望元直莫要見怪。”

    徐庶似是沒有聽到劉備言語一般,劉備神情訕訕,趙雲卻道:“軍師,適才主公同你說話!”

    徐庶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道:“皇叔,可否與元直說說,昔日於許昌之時,那'衣帶詔'之事?”

    劉備聞言點了點頭,對徐庶滔滔不絕的說起先前於許都之時,與董承,王子服,馬騰諸人,密謀刺殺曹操一事,如今密謀者多已身隕,唯劉備,馬騰二人,尚在人間。

    徐庶聞言,眼前一亮,對劉備道:“皇叔與那西涼馬壽成,交情如何?”

    “泛泛之交,若無衣帶詔之事,斷不會與此人相識。”劉備說罷,徐庶點了點頭,又道:“那以皇叔觀之,這馬騰為人如何?”

    “忠良之後,頗有豪氣。”劉備說罷,那徐庶一臉喜色,道:“既如此,皇叔有去處也!”

    徐庶說罷,劉備心中一驚,卻見那徐庶不慌不忙,說起了欲轉投馬騰之事,如今汝南已不可久守,眾人皆知,待曹操大軍來襲,若與之死戰,亦毫無勝算,倒不如再算計那曹操一回,然後引軍一路向西,轉投馬騰。

    馬騰既是豪爽之人,又與那曹操有隙,便可予劉備安身之處,待於西涼站穩腳跟,亦可南下漢中,西川之地,得成基業,且劉備仁德,若於西涼日久,善交羌人,未必不能取馬騰以代之,屆時若得西北土地,便有了對抗曹操之根本。

    徐庶說罷,劉備面上喜色連連,先前還在愁無處可去,如今徐庶寥寥數語,便豁然開朗,且昔日董卓之西涼軍馬,聲威赫赫,若入西涼,對當下劉備而言,亦是不錯去處。

    “既如此,備這便去告知雲長,引江夏軍馬,盡入汝南!”劉備說罷,那徐庶卻搖頭嘆道:“來不及了,待雲長整頓軍馬而來,那曹軍怕是已將我汝南,重重圍困。且若皇叔可於西涼安身,留雲長於江夏,遙相呼應,亦可對那曹操,時時威懾!”

    “可留雲長一人於這荊州,備心中難安。”劉備聞言皺眉,對徐庶道:“那龐山民狡詐如狐,若我等去了西涼,雲長危矣!”

    “不會,山民素來敬服雲長忠直,又怎會暗下毒手?”徐庶聞言笑道:“且如今非雲長不可守江夏,我等只需修書一份,送予江夏,告知其徐某之計,雲長對徐某圖謀,定當理解才是……”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1:07
NO.198 都清減了……


      
    同車行了一路,回到竹林,龐山民還在和陸遜​​口中不斷爭論著什麼,陸遜一直心中不解,為何龐山民會對那名不見經傳的劉姓皇叔,如此忌憚,陸遜以為,既然那劉備已於荊襄失了民心,遠走汝南,那麼劉備勢力對於荊襄而言,便是可有可無,若曹操大軍來襲,劉備除敗走江夏外,更是無路可去,一入江夏,劉備便虎入牢籠,其軍政之事,多要被荊襄節制。


    屆時這劉皇叔,若想於荊州安身,除了聽從龐山民的號令,還有別的辦法可選麼?

    可龐山民卻並不這般認為,至少以龐山民對劉備的了解,這位皇叔大人絕對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傢伙,就算是那曹操給劉備來上一場如官渡般的十面埋伏,劉備亦不會如袁紹那般,消磨掉心中壯志,劉備越挫越勇的可怕,讓龐山民深有感觸,此人之難纏。

    “山民先生,陸某可與先生打賭,若那曹軍大舉來襲,劉備必敗退江夏!”陸遜自從於柴桑見識了龐山民與周瑜的爭論之後,現在也會時常將“打賭”一詞,放在嘴上,先前龐山民曾告訴過他,這種信誓旦旦的言辭,本身就可以讓欲出言辯駁的對手,心有顧忌。

    龐山民聞言不禁笑道:“伯言,龐某先前已經說過,但凡你入我荊南,一概資源盡可取之,你與龐某打賭,又能贏到什麼?”

    陸遜聞言不禁愕然,龐山民見狀笑道:“龐某對於劉備於汝南如何禦敵,以及其敗退之後,遁往何處,都不感興趣,龐某隻是忌憚此人心性隱忍,還有那越挫越勇的鬥志,所以這汝南就算曹,劉兩家交鋒,亦不當是那劉備的敗亡之處。伯言之前可否聽過,'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之論,就連曹操都可對這劉備,如此盛讚,其人必有與眾不同之處!“

    “可那劉備不是先前於襄陽,處處吃癟?”陸遜聞言笑道,“先生如此說來。便是自抬身價……”

    龐山民聞言亦笑。對陸遜道:“劉備與我,之前並無交往,於荊襄之地。乃龐某主場,其一言一行,多被約束。便是勝他一回,亦勝之不武,龐某隻知,這運籌一事,切忌輕敵,若那劉備乃尋常人物,又怎麼於黃巾亂後,屢敗屢戰,直至此時。亦無人可取其性命?”

    見陸遜沉吟不語,龐山民嘆道:“如今呂布亡了,孫策亡了,陶謙亡了,袁紹張繡,或敗或降,而劉備呢?雖屢遭危難。卻安然活了下來,且其身邊謀者,勇將,越聚越多,若這世上真有天命一說。這劉備,必是上天眷顧之人……”

    二人邊走邊聊。行至竹林谷口,龐山民遙望遠方一窈窕靚影,當即對陸遜笑道:“伯言,龐某久未歸家,如今便不多說了,劉備之事,若景升公能止住誘惑,不取汝南,那便與我荊襄無關,他家諸侯之事,還是待龐某大婚之後,再做計議,如何?”

    陸遜聞言點了點頭,徑自去尋孫紹去了,如今孫紹認玲兒為姐,便捨棄陸遜這個同鄉好友,在玲兒面前晃蕩,陸遜本非武人,與玲兒,祝融面前總被二女調侃文弱,心中也無奈的緊,只是此時,陸遜也知道,龐山民久未歸家,怕是家中雜事,須其處理,所以也只得再湊近這一群少男少女之中,說說笑笑。

    龐山民三步並作兩步,奔至貂蟬近前,握住貂蟬雙手,上下打量許久,對貂蟬笑道:“要抱一抱,才知是否清減……”

    貂蟬聞言輕笑,見孫尚香亦走了過來,從龐山民手中抽出雙手,對龐山民道:“勿要讓尚香妹妹見到。”

    “尚香如今與龐某皆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龐山民故意揚了揚聲,那孫尚香行至半道,不禁莞爾,對龐山民喝道:“於江東之時,整日相處,如今尚香見了公子,心中膩煩,這便罰公子好好陪陪姐姐!”

    龐山民莞爾笑道:“理當如此,尚香霸占龐某這麼多日,龐某卻是清減了不少!”

    見貂蟬又笑,龐山民嘆道:“落在一雌虎手中,日日擔驚受怕,為保全名節,龐某也只得與她,虛與委蛇……”

    龐山民故作無辜,二女又是一陣大笑,孫尚香氣的跑來追打龐山民,龐山民邊跑邊喊,引得諸人紛紛側目,那陸遜一臉訝然的看著龐山民,對玲兒道: “先生於家中之時,便是這般模樣?”

    “有何不對?”玲兒奇怪的看了陸遜一眼,道:“書呆,你不是回到家中之後,還如在外面那樣,一板一眼吧?”

    陸遜不知該如何作答,那孫紹卻若有所思,眼前一亮,目視祝融道:“蠻女,孫某也清減了!”

    “玲兒,你這新認的傻蛋小弟,不會是有病吧,他瘦不瘦,關我何事?”祝融說罷,玲兒卻大笑道:“你不懂,小叔叔剛才不是說過麼?要抱一抱的……”

    “這傻蛋想占我便宜?”祝融聞言,目視孫紹,孫紹愕然,忙對祝融道:“孫某隻是學姑父說話!”

    “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玲兒白了孫紹一眼,對孫紹道:“當年小叔叔去我家,求我二娘的時候,可不似你這般無膽……”

    “你二娘會武藝?”孫紹見玲兒搖了搖頭,笑道:“這便是了,若我能降伏這蠻女,還需如此麻煩麼?”

    “你喜歡我?”祝融聞言,湊至孫紹面前,孫紹雙目躲閃,不置可否,祝融見狀,對玲兒笑道:“你這弟弟,倒也有趣,只是一點膽氣都沒,卻讓人失望的緊……”

    陸遜見孫紹投來求助的目光,搖頭笑道:“漢家男兒,又怎知你蠻家習性,此事若你可與紹公子好好說說,他未必會如現在這般,進退失據! ”

    “正是此理!”孫紹聞陸遜幫腔,亦對祝融道:“若你告知我蠻人習慣,孫某未必如你口中所說,如此不堪!”

    “你長得倒不討厭,只是武藝太稀鬆平常了些……”祝融思索片刻,對孫紹道:“好歹我也是蠻族公主,未來的夫君,總要比我厲害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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