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 大鳳雛 作者: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連載中)

 
andychen64 2013-3-2 16:04:0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552991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5:04
NO.219 朝堂變革,量才而用。



    之前,荊襄朝堂多因龐家日漸壯大一事,心存顧慮,百官倒不是忌憚龐家勢大,詩傳家的襄陽龐家,於荊襄多年以來,少有惡評,可如今那許都朝廷,於龐山民大婚之時,以荊南上將軍位授之,天無二日,國無二君,朝臣皆以為,荊襄劉氏,與襄陽龐家朝堂之爭,在所難免,可是如今卻見劉表,龐山民二人,面上盡帶歡顏,卻是讓朝堂百官,摸不清頭腦了。

    龐家忠貞至此?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若龐家無圖謀荊襄之意,又怎會於荊南臥薪嘗膽,便是朝廷敕令,亦當回絕,安劉表心才對。

    看著一同走來,頻頻歡笑的二人,朝堂百官,盡皆無言。

    “山民高才,如今得朝廷敕令,老夫心中歡喜,欲將這荊襄兵馬調度之權,交由山民手中,不知各位,可有異議?”劉表說罷,堂上諸人盡皆默然,眾人皆不明白,劉表此為,所為何意,莫非是想看看,這朝堂之上,可有悖逆之人?

    “仲業,你且言之。”

    劉表見堂上之人,盡皆默然,對文聘道:“上將軍掌荊襄軍馬,仲業以為如何?”

    “一切全憑使君做主。”文聘說罷,劉表點了點頭,見文聘面有躊躇之色,劉表疑惑道:“仲業可是有何顧慮?”

    文聘聞言,沉吟許久,低聲說道:“文某是想知道,使君此為,是否自願……”

    劉表聞言大笑,龐山民見文聘扭捏,亦笑道:“仲業將軍以為,龐某會威逼景升公?”

    “仲業不敢。-_”文聘說罷,微微嘆道:“劉使君於荊襄,安民十餘載。多有功德,若使君此為,乃形勢所迫。文某當與使君一道,卸甲歸田,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若君不在了,文某亦不欲立於朝堂。”

    龐山民聞言大笑,對劉表道:“使君,拿錢來!”

    劉表聞言嘆道:“老夫於識人一道,遠遜山民。”

    見文聘愕然。劉表苦笑,對文聘道:“昨日老夫與山民說起朝堂之事,山民曾言,若老夫辭了這州牧之位,仲業亦會歸去,老夫原本不信,可是如今卻知,山民對於仲業了解。遠勝老夫。”

    “老夫治荊襄十餘載。是非功過,自有公論,只是諸君勿要疑惑,原本老夫於這治軍一道,亦無甚建樹,且老夫相信龐家。不會如那蔡氏一般,心存歹意。所以才欲接這朝廷敕令,使山民得此權位。”劉表說罷。群臣大嘩,議論紛紛,朝堂之上,除襄陽二蒯神色如常外,其余文臣武將,面上多有疑惑之色,難道劉表如今,對於龐家信任,已遠當年蔡氏?

    念及此處,又有人從群臣中走出,對龐山民道:“上將軍可通兵事?”

    龐山民聞言,見來人慷慨激昂,正是向朗,搖頭笑道:“龐某不通兵事,所以荊襄軍馬,如今還歸仲業將軍統籌,曹操許龐某上將軍位,龐某又怎會不知,其欲使我荊襄,朝堂不寧?”

    “那山民為何還會接朝廷印綬。”向朗說罷,龐山民嘆道:“先生以為,若龐某不接,便可萬事皆寧?”

    見向朗半晌無語,龐山民笑道:“許都畢竟還是我漢室朝廷所在,龐某不負景升公即可,又何必輕惹事端,區區名位,先生若是介懷,龐某可私相授受予巨達先生,不知先生願接否?”

    向朗聞言,苦笑一聲,道:“上將軍可勿要忘記​​先前所言,適才巨達狂悖,還望上將軍諒解。”

    “皆是為了我荊襄之事,又有何狂悖之說?”龐山民聞言笑道:“上將軍只一名號而已,諸君於朝堂之上,皆年長於龐某,龐某又怎會以權勢相挾,之前山民知諸位憂心,龐某欲學那曹操,挾持景升公,號令荊襄賢良,只是此乃曹營祭酒,郭嘉心計,山民又怎會不知?如今山民與景升公已商議妥當,荊襄之事,荊襄人治,山民得此尊位,可與景升公通力協作,使荊襄富庶,境內安寧,便是山民這上將軍職責,至於荊襄主位,山民並無此才德,所以還是讓景升公,繼續受累。”

    “老夫昨日與山民已商議妥當,若諸位還有何不明,可盡數道來,只是適才諸位已見,山民識人之明,所以老夫欲使山民,與子柔,異度,一同商議一下,當下荊襄朝堂,官員任免。”劉表說罷,群臣又是一陣不安,龐山民見狀卻是笑道:“景升公適才謬讚,諸位可不要當真,於龐某這裡,可與諸位先作承諾,便是諸位之中,何人去職,亦可於製糖,竹紙,典籍一事上,得一份買賣……”

    “山民可是欲使我荊南官吏,皆為商賈不成?”階下王粲聞言嘆道:“以利趨之,山民這手段,未免太現實了些。”

    “總要予去職之人,一些安慰。”龐山民不以為忤,對王粲道:“就像先生,擅於文事,可專心從事教化,禮義一道,亦可於院之中,教導學子,龐某所為,非是以利趨之,而是量才用之,所以先生便是欲為商賈,山民這裡,卻是不允……”

    王粲聞言,輕嘆一聲,對龐山民道:“如今於堂上見山民辯才,亦可遙想山民獨下江東之風采,既然山民已知粲所欲,粲便不多言。”

    “上將軍,這軍中之事,亦要變革?”文聘思索片刻,對龐山民道:“軍中不比朝堂,若將校不安,大禍將至。”

    “軍中變革,權且再議,只是龐某想請將軍,分些軍馬,協防荊南。”龐山民聞言,對文聘道:“如今荊南已出兵三萬,徑入西川,未免江東趁機興兵,龐某此來,亦欲向將軍支些軍馬。”

    “出兵西川?”文聘聞言,面上愕然,道:“文某先前,竟毫無察覺,荊南何時,有如此軍馬?”

    “早便有了,如今山民已至襄陽,自當將荊南現狀,讓諸位知曉。”龐山民說罷,自信笑道:“龐某自以為,這年餘經營,當入的了諸君法眼。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5:06
NO.220 荊襄欲強兵


    原創荊南四郡本是邊蠻之地,龐山民只用年餘,卻使百姓安逸,蠻事盡平,此等功績,於朝堂之上,完全揭開,朝中群臣,皆對龐山民先前舉措,稱讚不已盡在

    只是龐山民卻知道,此番功德,與他干係不大,全賴荊南文武所為,臥龍,鳳雛,皆治世之才,蔣琬以及石韜諸人,於政事一道,亦頗為不俗,且好歹湊出數万軍馬,這於向來興文事,疲兵事的荊襄而言,也算是一大創舉,原本朝堂一些文士,對此還頗有異議,只是待二蒯強調,當今亂世之下,諸人盡皆無言以對。


    一場朝會,群臣皆議,劉表本就是寬容之人,兼之龐山民性情隨和,州牧與上將軍二人,與群臣商議之後,倒是讓朝上臣子,大為寬心。

    龐山民也知道,政治一途,驟變傷害過大,以當今荊襄家底,無法承受,所以只求漸變,除了將一些數年來作為不大的官員,化作商賈之外,其餘便是多與朝堂將領,商議軍中之事了。

    荊南要增兵,此事刻不容緩,如今荊南遠征軍馬,已籌措糧草,待戈而出,龐山民相信以江東孫權貪婪,定是不會放過此大好良機,周瑜雖說欲圖江夏,但龐山民卻並不相信,其對荊南,毫無想法。

    所以在下朝之後,龐山民與文聘一同回府,商議軍中之事,只是令龐山民頗感意外的是,文聘於他面前,變化頗大。

    龐山民很不適應,聲威赫赫的文聘,於他面前一口一個“上將軍”的稱呼,且文聘的恭謹,讓龐山民渾身彆扭。

    “仲業,你我本是朋友,又何必如此?”

    於文聘府上,龐山民苦笑連連,文聘聞言。卻是嘆道:“本來文某以為,上將軍會篡奪景升公家業,如今看來,卻是文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見文聘一臉慚愧之色,龐山民聞言笑道:“此事已了,我等當回歸往昔才對,山民之前便仰慕將軍忠直。此番以將軍作賭。還望將軍原諒才是。”

    文聘想起適才朝堂發生之事,亦不禁笑了起來,對龐山民道:“如今既然荊南欲發兵西川。你我還是閒話少敘,文某這心中疑惑,山民欲如何更改這營中之事?”

    “龐某望將軍可提拔一些年輕將領。除此之外,餘下之事,待平定西川再議。”龐山民說罷,文聘笑道:“山民以為,西川須臾可歸我荊襄所掌? ”

    “若只掠西川土地,以孔明之才,漢昇,董衡之勇,只要圍下成都。便可如之前孫策周瑜,平定江東一般,西川大勢,數月可定。”龐山民說罷,微微皺眉道:“可若要完全掌控川地州郡,則日久天長,便是龐某攜荊南群臣。一同入川,亦要數載之期。”

    文聘聞言點了點頭,對龐山民道:“三萬軍馬,有些少了,是否要文某分些荊州軍馬。與臥龍一道入川?”

    “兵多非益……”龐山民聞言笑道:“且這三萬軍馬,亦是分兵。若軍馬去的太多,劉季玉亦支付不起,龐某這借兵費用。”

    “山民以藉兵為名,圖西川之地,劉季玉也夠倒霉的了。”文聘說罷,龐山民亦是笑道:“還多虧法孝直,張永年去了龐某婚宴,不然我荊襄圖謀西川,過於艱難。”

    文聘聞言,亦心有戚戚,先前劉表不聽二蒯之言,滅孫策於江夏,文聘對此事心中,始終有些耿耿於懷,荊襄自劉表掌​​控之後,從未開疆拓土,比之別家諸侯,於兵事之上,差距頗大,身為武人,文聘建功立業之心,從未放棄,如今荊襄欲生戰事,文聘心中,亦有些蠢蠢欲動。

    “山民,你以為有幾成可能,江東欲伐我荊南?”文聘說罷,龐山民躊躇半晌,苦笑道:“龐某雖與那周郎為友,卻於兵事一道,遜其頗多,並不知道那江東周郎,何時發兵,龐某以為,如今我這個上將軍可作之事,便是多賺錢財,籌措大軍糧草,讓孔明與將軍這般,懂兵之人,心無旁騖。”

    文聘聞言,不禁笑道:“上將軍指掌軍中糧草,此亦是我荊襄奇聞了。”

    “除此之外,亦可幫將軍募兵。”龐山民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冊,遞予文聘道:“此是龐某之前所書,且予將軍看看,望將軍指點一二,先前襄陽校場招賢,只是解決我荊襄無將可用之事,此書乃是龐某思索,何以解我荊襄,無兵可用之圍。”龐山民說罷,文聘眼中一亮,連忙接過書冊,翻看起來,只片刻之後,文聘卻眉頭緊鎖,對龐山民道:“這撫卹一事,耗費頗大。”

    “龐某管錢,此事是上將軍所掌範疇。”龐山民聞言笑道:“但凡錢糧支取,仲業勿要憂心,仲業只需為我荊襄,多練強兵。”

    文聘聞言,點了點頭,繼續看去,文中記​​載各種練兵之法,不久便讓文聘眼中,異彩連連,文聘看了半晌,合上書冊,對龐山民道:“山民先前還說,不通兵事,如今看來,卻是山民掩藏才華。”

    “非是龐某才華,而是玲兒口述,龐某權作記錄。”龐山民聞言,嘆道:“此番玲兒與曹營張文遠相聚之後,亦請教了些練兵之法,此書冊中,除陷陣之外,亦有曹軍軍訓之道,以及并州鐵騎戰法,只是龐某於這練兵一事,一竅不通,所以欲使將軍去偽存真,為我荊襄,尋一方案,強荊襄之兵。 ”

    “若如此,此書價值千金!”文聘聞言,抱拳一禮,道:“文某多謝山民所賜,有此書在,不消數月,文某便可想法設法,摸清其中門道,練我荊襄士卒。”

    “將軍也不必心急,畢竟我荊襄軍中,家底不厚,只得慢慢求其精進了,倒是景升公十餘年來,於政道之上,底子打的不錯……”龐山民聞言笑道:“將軍大可使勁揮霍,但凡練兵之事,一應所求,龐某皆應,但凡能求得強兵悍將,便可使我荊襄,立足於亂世之中,且待將軍成功之後,讓各家諸侯,皆畏我荊襄聲威!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5:24
NO.221 校場點兵,大軍開拔

    三日之後,荊南大軍開拔,糧草先行,龐山民亦從襄陽趕至長沙,為荊南軍馬送行,此去西川,龐山民圖謀不小,荊南文武皆知,若日後荊襄yù於亂世之中建功立業,此番征伐,至關緊要。


    於竹舍之中,龐山民衣甲齊身,渾身上下卻沒一處舒坦地方,平日輕裝早已習慣,一身銅鎧,卻讓龐山民覺得頗為不便。

    只是天明之時,便要去校場點兵,龐山民卻不得不遭這份罪,此番借兵劉璋,皆打的是荊襄上將軍名號,上將軍若是於士卒之前,書生意氣,龐山民憂心,草率點兵,影響軍中士氣。

    貂蟬與孫尚香二人為龐山民打點完畢,孫尚香眼中閃過一抹亮sè,對龐山民笑道:“夫君如此看來,倒是有些英武之氣。”

    “龐某這上將軍位,眾人皆知是如何得來,如今甲胄齊身,龐某卻覺得如今,更像戲子。”龐山民聞言苦笑,道:“若不是為安將校之心,龐某才不yù穿著如此笨重之物。”

    說罷,龐山民看了貂蟬一眼,卻發現貂蟬眼底,似是有些複雜,龐山民心中疑huò,卻見貂蟬輕嘆不語,不禁問道:“夫人所慮何事?”

    “未有憂慮。”貂蟬說罷,勉強一笑,龐山民聞言卻搖了搖頭,道:“夫人勿要擔心,龐某不是溫侯,如今這甲胄齊身,亦只是去校場做做樣子,日暮之時,自當歸來。”

    貂蟬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孫尚香再看龐山民時,似乎亦觸及心事,對龐山民道:“姐姐這般一說,我也想起之前父親,兄長出征之時了。”

    見龐山民若有所思,貂蟬忙道:“都怪妾身於夫君發兵之際,出言無狀。”

    “非也。”龐山民聞言笑道:“建立功業,雖是龐某所yù。卻亦有不少問題,值得思考,二位夫人適才所言,倒是讓龐某在想,荊南尋常士卒家中,出征之時,又是怎樣情形?”

    “夫君不是在生氣?”孫尚香見龐山民面上,未有怒sè。才放下心來。龐山民聞言笑道:“龐某氣xìng,有這麼大麼?只是剛才想起一些陳年往事罷了。”

    龐山民說罷,見窗外天sè。已放白光,對二女道:“大軍出征,不得懈怠。龐某這便去校場之中,等候諸將。”

    “夫君可安心軍政之事,家中自有妾身與尚香妹妹操持。”貂蟬說罷,展顏一笑,龐山民點了點頭,快步出了竹舍,跨上駿馬,一路往長沙城方向,疾馳而去。

    龐山民並不是第一個抵達校場之人。入校場時,荊襄官員,多有人至。

    諸葛亮只與龐山民打了聲招呼,便於營中而去,見諸葛亮神情嚴峻,龐山民心頭暗笑,便是運籌帷幄的臥龍先生。初次領兵,亦心中緊張……

    不知不覺,天已大亮,荊南將領,於校場高台之下。一字排開,身後便是將軍尉官。衣甲齊整,所執旌旗,迎風招展。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校場之中,孫紹於馬上遙遙向龐山民抱拳一禮,對龐山民喊道:“禀大將軍,大軍糧草百車,已於城外集結,待紹一到,便可開拔。”

    諸葛亮統轄大軍,予孫紹校尉一職,押運糧草,孫紹雖對此般安排,心中不滿,可是他也知道,若出言拒絕,恐怕連西川都去不得了。

    看著馬上孫紹,雖是年幼,卻頗有英武之氣,龐山民心中不禁暗讚,對孫紹笑道:“紹兒,汝乃伯符之子,此番出征,且不可墜了伯符威風,若此征伐西川,可一戰成功,你監軍中糧草,亦有功勳。”

    孫紹聞言,抱拳稱是,策馬便帶著數名小校,離了校場,直奔營外而去,待孫紹遠去,糧車隊伍緩緩而行,龐山民點頭微笑,卻見龐統一臉不虞的湊到面前,對龐山民道:“兄長先前所言,留龐某於荊南,還有要事?”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只是卻無法與龐統談及心中顧忌,對龐統笑道:“正是,士元莫非不知,有備無患?我荊南如今,軍馬皆出,須提防江東周郎,趁機興兵。”

    “兄長大婚不過數日,那江東怎會此時興兵?”龐統聞言皺眉,對龐山民道:“且建立功勳一事,兄長偏袒孔明太過,莫非兄長以為,龐某取不得西川不成?況且兄長亦知,此番入川,乃是奇襲,而鎮守荊南者,當為孔明這般慎密之人,所以龐某以為,這入川者,當龐某也。”

    “軍令已下,豈可朝令夕改?”龐山民聞言笑道:“當今亂世,建功之時多亦,士元何必為此征西川,耿耿於懷?”

    龐統聞言默然,許久之後,對龐山民道:“總之是兄長不公,若此番孔明建功歸來,豈不於這荊南,事事壓龐某一頭?”

    龐山民聞言不禁暗笑,對龐統道:“臥龍,鳳雛向來情同手足,士元居然會於此事之上,斤斤計較,倒是讓為兄心中,甚為不解。”

    “龐某不如兄長這般豁達。”龐統聞言,白了龐山民一眼道:“總之,龐某有一事yù告知兄長,當今亂世,權柄之重要,無需贅言,兄長可是以為,得了那朝堂上將軍位,兄長於荊襄地位,便無人可撼?”

    “若士元心中好奇,數日之後,便知分曉。”龐山民說罷,龐統愕然,龐山民卻是笑道:“如今大軍開拔,士元當專心一些才是,此事龐某於點兵之後,自當給士元一個交待。”

    龐統心知此時不是贅言之時,聽了龐山民的話後,默然不語,卻遙遙盯著校場台下,羽扇綸巾坐於軍馬之上的諸葛亮,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意味。

    不多時,又有一騎,飛馳而至,於校場之中,馬上將軍勒緊韁繩,待座下駿馬站定,董衡於馬上,意氣風發,對龐山民道:“禀大將軍,先鋒董衡,率五千步軍,請大將軍令!”

    龐山民見董衡僅僅於營中一出,便引得眾將目光齊聚,其威風凜凜,令人心折,不禁喜道:“龐某便祝將軍斬將奪旗,為我荊南,多立功勳。 ”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5:32
NO.222 欲求人和,勿忘初衷

      
    先鋒董衡,中軍黃忠坐鎮,諸葛亮為隨軍軍師,另有沙摩柯領一萬山越,五溪蠻軍一同出征,大軍開拔,浩浩蕩盪。


    荊南除卻水軍未動之外,此征西川,各路軍馬去了七七八八,待大軍離去,龐山民心中有些悵然若失,無論是於荊南,還是於他個人而言,此征西川,乃是一場豪賭。

    若勝可於數年之間,於亂世立足,圖謀天下,若敗,怕是荊南再無機會,崛起於諸侯之間了。

    只是龐山民心中總對諸葛亮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也相信其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若此番荊南傾盡全力,都拿不下西川之地,便是不得天時,到時候怨天尤人,皆為無用,也就老老實實的於荊襄之中,再也不去想這爭霸天下之事了。

    有些時候,機會只有一次,要看能否把握的住,才是成就功業的根本。

    待大軍盡數離去,龐統對龐山民道:“兄長,還請為士元解惑。”

    龐山民聞言,又看了一眼遠方大軍走後,留下的滾滾煙塵,對龐統道:“士元是指,日前去襄陽之時,未奪劉氏權柄?”

    龐統聞言點了點頭,道:“龐某與孔明皆以為,如今荊襄大勢已定,兄長此番無功而返,倒是讓我二人有些奇怪,兄長為何不一鼓作氣,執掌荊襄?”

    “士元可曾見過,如今景升公政令?”龐山民聞言笑道:“劉表已不理政,區區權位,有何可爭?”

    “兄長若可得州牧印綬,掌管荊襄,名正言順。”龐統似是對龐山民的看法,不以為然,龐山民見狀笑道:“只是士元可曾想過,若強奪景升尊位,荊襄朝堂,人心思變?”

    “朝上之人。除二蒯外,多碌碌之輩,兄長何須忌憚?”龐統說罷。龐山民搖了搖頭,道:“除二蒯外,亦多可用之人,且為兄以為。這州牧位,除非景升公心甘情願,授予我等,否則的話,龐某不欲取之。當今天下,從這道理上,還是劉姓土地,單單這個姓氏,便大有用處。”

    說到此處,龐山民不禁想起了被驅往汝南的劉備,輕嘆一聲道:“諸侯相爭,相互之間所拼比的。無非是天時。地利,人和。為兄說過,欲占人和之事,立足亂世,所以有些事情,只得緩圖。且景升公如今已知,劉琦雖是純孝。卻非立世之主,屆時再看。景升公如何為之。 ”

    “到了那時,兄長可佔盡荊襄人和?”龐統思索片刻,對龐山民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若求民心,何須依賴劉表?”

    “愚民之事,龐某不欲為之。”龐山民聞言,頗為驚訝的看了龐統一眼,道:“民智總會開化,當百姓知道上當受騙之後,欲再求民心,皆求之不得,士元行事,莫要急躁。”

    龐統聞言,默然不語,龐山民見龐統若有所思,對龐統道:“龐某曾記得,當日於這長沙城中,士元見那韓玄施政苛責百姓,便義憤填膺,可如今卻急切索求權位,士元,可勿要忘記​​,我等初衷。”

    許都,丞相府。

    郭嘉張遼二人剛至許都,便被曹操相召而去,二人進得府中,曹操已擺下家宴,酒過三巡,曹操便問起荊南之事,對郭嘉道:“奉孝,自入了府中,面上便喜色不斷,操欲問你,緣何笑?”

    “只是想起荊南之事,那龐山民與周瑜二人,皆為趣人。”郭嘉說罷,曹操點了點頭,輕笑一聲道:“趣人,如此說法,倒也奇特,不知奉孝對此二人,感官如何?”

    郭嘉聞言,笑道:“皆為人傑,嘉亦與二人為友,只是這二人生不逢時,與丞相同在這亂世之中,江東,荊襄,皆無立世之基。”

    郭嘉說罷,曹操微微一愕,繼而笑道:“奉孝此去,果有所得,不過荊南細作,如今歸來,卻並未現這荊南上將軍,取劉表以代之,奉孝謀劃未果,操還以為,奉孝當失落才是。”

    “上將軍位權作試探,亦是郭某為那龐山民,借丞相之手,所贈賀禮。郭某原本就沒打算,以這區區虛名,便使那龐山民入甕。”郭嘉聞言,對曹操道:“此去荊南,就是去看看這丞相未來之敵,有何本領,如今見過之後,嘉已得償所願。”

    曹操聞言面色一變,對郭嘉道:“奉孝是說,此荊南龐山民,已有根基,與朝廷相抗?”

    “不久便有。”郭嘉點了點頭,道:“那龐山民眼光倒是不錯,趁我欲安定河北之際,圖謀西川,若盡得劉璋土地,其大勢已成!”

    “那奉孝所笑,皆是為摯友高興?”曹操說罷,郭嘉見曹操面上,隱隱有不悅之色,笑的更為起勁,對曹操道:“對丞相亦不是壞事,山民小友便是得了西川,最後也是作丞相嫁衣,況且這戰事多變,山民一場豪賭,不知其可否成功。”

    “朝廷並無餘力,攻略西川。”曹操聞言搖了搖頭,對郭嘉苦笑一聲,道:“奉孝,爽利一些,將荊南之事,盡數告知曹某如何?”

    郭嘉點了點頭,收起笑容,道:“此荊南一行,郭某見了山民,亦見了那江東周郎,江東如何,郭某知之不詳,而荊南之中,智謀人士,倒是不少,諸葛亮,龐統二人,其智已不遜郭某,且那龐山民於安民一道,頗有建樹!”

    “只是無論是那龐山民,還是周瑜,縱然天縱之才,其性情皆有致命軟肋,於亂世之中,梟雄得霸業,荊襄,江東之人,皆不似丞相這般,有梟雄之姿。”

    “龐山民之軟肋,在於其過於天真,不夠狠辣,總以為得了民心,便可得天下,只是其心中不知,亂世征伐,其根本在於,各家諸侯軍勢如何,且身為人主,亦當恩威並施,一味施恩,則臣屬驕縱,如此之人,便是其此番得了西川,丞相亦可當將西川州郡,寄放在此人手中。”說到此處,郭嘉亦微微一嘆,道:“以郭某觀之,其性情已是難改,若長此以往,荊襄生亂,山民怕是追悔莫及……”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5:37
NO.223 山民周郎,皆有軟肋

      
    原創曹操面上一喜,郭嘉素有識人之明,且算無遺策,若龐山民真如同郭嘉所言,日後相爭之時,攻其軟肋,可一戰全功,想到此處,曹操又道:“那江東周郎,軟肋又在何處?”

    郭嘉聞言,不假思索,對曹操笑道:“天縱之才,往往恃才傲物,周瑜年少之時,便與孫策攻略江東,未逢一敗,所以此人受不得激,一旦勝他一回,江東周郎必心思報復,乃至行事急躁,方寸大亂荊南與江東便是如此,否則如今周瑜又怎會處處受制於那龐山民?若只論才華,周瑜可比那龐山民,高過數籌。


    “若依奉孝說法,荊襄,江東之事,於我朝堂,皆可無憂?”曹操說罷,見郭嘉微微點頭,笑道:“看來奉孝此去,雖送出去一上將軍位,所得消息,卻遠付出。”

    “朝堂爵位,如今算不得什麼,主公莫要看得太重才是。”郭嘉說罷,曹操沉吟片刻又道:“還有一事,曹某欲詢奉孝,曹某欲親征劉備,一舉破之,奉孝以為,不日曹某便禀明聖上,攻伐汝南,如何?”

    郭嘉見曹操提起劉備,面上便有憤恨之色,搖頭嘆道:“丞相又何須為了這小小劉備,耿耿於懷,於郭某看來,丞相還是坐鎮許都,此事奉孝便可為丞相代勞,且於荊南之際,山民曾言,劉備軍中謀主,亦出自襄陽院,郭某亦欲看看,這劉備,徐庶二人到底因何才可如此大膽,偷我汝南。”

    曹操見郭嘉心生與那徐庶爭雄之心,淡笑道:“既如此,奉孝可與元讓,文遠同去,曹某聽聞,那劉備帳下張飛,亦於汝南軍中,此番出征曹某便予仲康由奉孝節制,與那張飛,一較長短如何?”

    “臨兵鬥者。鬥智為上,我軍中兵多將廣,又何須與那劉備鬥將?”郭嘉聞言笑道:“張飛雖勇,可敵萬人?”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對郭嘉道:“既如此,曹某便予奉孝將令,明日禀明天子,我朝廷軍馬。不日征討汝南。”

    吳郡,將軍府中。

    周瑜自歸柴桑之後,馬不停蹄,直奔吳郡而來,此去荊南,周瑜收穫頗多,龐山民大婚一事,雖使其聲名遠揚。亦暴露了不少見荊南實力。於孫權府上,周瑜入門之後,見孫權面有不虞之色,心中微嘆,面上卻是笑道:“主公,此時可興兵荊南。”

    孫權聞言。不置可否,對周瑜道:“公瑾。尚香剛與那龐山民成婚,如今我江東妄興刀兵。恐為人不齒。”

    “些許流言,算得什麼?”見孫權優柔寡斷,周瑜心中更是煩悶,卻不得不壓抑怒火,沉聲勸道:“那龐山民獨下江東,已將主公唬住?山民有些才華不假,可是我江東歷經三世,那荊南雖展迅猛,卻根基不足,若此時不一鼓作氣,取了荊南之地,日後待那龐山民經營日久,荊南固若金湯,我江東再想取之,難上加難!”

    孫權聞言,微微意動,思索片刻對周瑜道:“可否先取江夏?若得江夏,既不壞與我那妹婿交情,我江東亦師出有名。”

    周瑜皺眉,心思一轉,對孫權道:“主公可是不欲周某領軍?”

    孫權面色微變,此番周瑜去了龐山民婚慶一事,天下皆知,孫權亦憂心周瑜得兵權後,去而不返,且如今大喬已在周瑜府上,周瑜家眷皆在柴桑,若其背叛,恐無人節制。

    只是此事孫權亦不敢在周瑜面前提及,周瑜乃江東肱骨,若失此人,江東不穩,一時間孫權亦極為苦惱,該如何婉拒周瑜要求。

    周瑜只看孫權面色,便知孫權想法,對孫權道:“仲謀既然不信周某,周某亦不強求!”

    “公瑾何出此言?”孫權聞言,面色大變,周瑜卻冷然笑道:“某與伯符,八拜之交,此生便不會背棄,一應謀劃,皆為江東日後稱霸天下,此來將軍府,周某只求兵權,若仲謀不信,周某可質子吳郡!”

    孫權聞言失色,周瑜說罷,跪伏於地,對孫權道:“如今荊南已興兵西川,周某心中已有謀劃,奪龐山民根基,於這天下之爭,便是摯友,亦當放在霸業之後,若仲謀不允,周某便從此往後,再不入這江東朝堂。”

    “公瑾,你這是在逼我!”孫權冷哼一聲,道:“如今二位嫂嫂,皆至吳郡?”

    “小喬與周某同至,大喬夫人,還在柴桑。”周瑜說罷,頗有些心灰意冷,心中暗嘆:伯符,如今仲謀已不顧惜舊情……

    “也罷,既然公瑾所求軍權,周某便予公瑾軍權,只是公瑾莫要忘記,夏口一役,公瑾已折在我那妹婿手上一回,此番謀劃荊南,定要一戰全功。”

    “周瑜領命。”周瑜說罷,頭也不會的出了將軍府中,堂上孫權,原本陰沉著的臉上,卻泛起了一抹冷笑。

    回到驛站之中,周瑜心中悶悶不樂,小喬見狀,忙問緣故,當得知那孫權欲使周瑜質子吳郡之後,驚怒道:“仲謀何時變得如此冷血,難道夫君於這江東,已不得仲謀所信?”

    “非也。”周瑜聞言,搖頭嘆道:“若仲謀不信為夫,亦不會予周某兵權,只是仲謀欲使周某心中忌憚,聽其號令,如今看來,柴桑都督府亦要遷往吳郡了,只是嫂嫂還須留在柴桑,如今周某亦是不知,仲謀對嫂嫂是否心存歹念……”

    “可嫂嫂去柴桑之時,是以探視妾身,作為藉口。”小喬聞言,神情黯然,對周瑜道:“若仲謀強迫,我等亦沒有留人理由。”

    “稱病便是,事到如今,仲謀與我,皆心知肚明,周瑜在世一日,便不會讓嫂嫂再受委屈,夫人大可放心,如今周某已在江東,周某有些事情,也只能於心中想想,卻不敢做!”

    周瑜說罷,神情憤然,想起之前龐山民於荊南所言,周瑜輕嘆道:“此番又要與山民相爭沙場,周某可不會在一人手上,敗上兩次!”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5:40
NO.224 魯家商隊,盡著白衣?

      
    原創荊襄向來有嚴防江東的習慣,兩家世仇,攻伐不斷,如今龐山民於襄陽調撥軍馬,文聘毫不猶豫,便使麾下萬餘新軍,趕赴荊南。

    新軍皆為之前校場演武后所募,向寵,傅彤各率五千軍馬,剛至長沙,便於太守府中,與龐山民見禮,龐山民話不多說,令二人接掌城內防務,保境安民,在此之前,整個長沙大城,所餘軍馬只有玲兒,祝融所率數百私兵,兩個丫頭忙碌日久,也該讓她們好好休息一下了。

    龐統雖因未能與諸葛亮同去西川爭功,而耿耿於懷,可如今卻也知道,不是與龐山民爭執的時候,江東如今,雖無出兵跡象,可是龐統隱隱覺得,兄長所慮,也有些道理,萬一那周瑜不講情面,妄自攻伐荊南四郡,四郡相邀自救,怕是艱難的很。

    如今唯有依靠甘寧坐鎮荊南水軍,威懾江東了,一旦水軍潰敗,長沙萬餘步軍,難阻江東軍馬,於四郡馳騁為禍。

    龐山民如龐統一般,亦心憂荊南安定,如此形勢之下,龐山民也只得捨卻溫柔鄉,整日於士卒呆在一處,嚴整軍備,且荊襄與各家諸侯商貿之事,亦全憑龐山民做主,龐山民一時之間,毫無閒暇之時,整日往返於軍營以及太守府中。

    數日以來,龐山民倒也沒有察覺到江東興兵的意圖,先前於江東廣布耳目,也只是傳回了周瑜返回吳郡之後,與孫權密議,便再無消息,只是龐山民並不單純的以為,周瑜此番回到吳郡,只為向孫權提及龐山民與孫尚香二人大婚之事。

    莫非又要與江東周郎。對決江上?

    想到此處,龐山民不禁皺眉。以周瑜之智。又怎肯重蹈夏口覆轍?若此番再次對上,若想如之前那般取勝,怕是極難。

    荊襄九郡,亦如往日一般安定。只是襄陽城中,近幾日卻有些熱鬧。劉表自病癒後,便著書立說,講述其於荊襄數年以來。為政之事。被龐家刊印之後,於荊襄盛傳。

    劉表之前便是“八駿”之一,其文采風流,自成一家,許多學子對這位平易近人的州牧大人之著作,愛不釋手。只是明眼人卻心中疑惑,州牧如此為之。難道是欲將尊位,傳於劉琦?否則又為何如此重視將其美名,流傳後世……

    吳郡,周瑜宅邸之中,魯肅與周瑜坐於榻上,相顧無言。

    魯肅之前並未想過,周瑜會如此決絕,如今江東世家多與龐家交好,周瑜卻欲興兵長沙,對周瑜抉擇,魯肅心中不明,原本此番來尋周瑜,魯肅便欲問及此事,只是待見到周瑜那張陰沉著的俊臉之後,魯肅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大都督原本當於柴桑,節制江東軍馬,可是如今孫權卻使周瑜於吳郡開府,且周瑜此番,家眷齊至,莫非孫權已對周瑜起了提防之心?

    魯肅素知周瑜忠義,先前已去過將軍府上,可是孫權卻說,此番安排,乃周瑜所求,魯肅無奈,只來尋周瑜,欲問明其中詳細。

    二人相對,皆未率先開口,半晌之後,魯肅忍受不得這府上氣氛,對周瑜道:“公瑾……仲謀之前於魯某面前,言公瑾將家眷,盡數帶來吳郡,乃公瑾所欲?”

    “算是吧。”周瑜說罷,又一言不發,魯肅心中焦急,對周瑜道:“你與仲謀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莫非此番你去長沙應龐山民邀約,惹主公猜忌?若是如此,魯某去仲謀處,代公瑾說項。”

    “不必。”周瑜說罷,對魯肅道:“如今魯家與荊南買賣,作的如何?”

    “都什麼時候了,公瑾還關心這商賈之事!”魯肅聞言急道,你與仲謀之間,相互猜忌,豈不中了那龐山民之計,以公瑾智慧,怎可如此行事? ”

    “關那龐山民何事?”周瑜聞言,冷哼一聲,對魯肅道:“若子敬心中疑惑,可問仲謀。”

    “你與仲謀於此事之上,倒是英雄所見略同!”魯肅聞言,苦著臉道:“可是你二人皆不告訴魯某,這事情原委,就算魯某欲於你二人身邊調和,以不知該如何去做!”

    “不用調和,也無法調和。”周瑜聞言冷笑道:“總之,周某不會忘記之前與伯符誓言,輔佐仲謀,此事可揭過不提,還請子敬先告知周某,你魯家與那荊南商貿,關係如何?”

    “還算不錯,自兩家姻親之後,龐山民不再限制我江東求購之物,竹紙,典籍,皆為暴利,魯氏宗族也因此一事,賺到不少。”

    周瑜聞言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道:“據說那甘寧對你魯家商隊,盤查不嚴?”

    “與龐山民交易久了,雙方頗為互信。”魯肅說罷,只是片刻,瞪大眼睛對周瑜道:“公瑾提及我魯家商隊,所為何事?莫不是公瑾此番,欲興兵江東?”

    周瑜聞言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周某欲借子敬,族中商隊一用。”

    “公瑾莫非忘記,之前聯結山越之事,我等便被那龐山民擺了一道,於魯某看來,此人頗為細心,若想勝他,當揚長避短,與其點齊兵馬,堂堂正正,對決沙場,如此以來,公瑾自可大勝。”

    “那龐山民會給周某這個機會?”周瑜聞言,皺眉嘆道:“若是那甘寧水軍,盤查不嚴,周某欲於子敬商隊之中,藏些人手,隱匿荊南。”

    “不可!”魯肅聞言大驚道:“萬一被那龐山民發現,又要以竹紙,印刷,拿捏江東!”

    “若周某事成,何分荊南,江東之說?”周瑜自信一笑,對魯肅道:“周某以為,既然如今荊襄已借兵西川,此時不圖,日後後悔,四郡之中,荊南人馬不過萬餘,只要我等踏上長沙土地,揮軍掩殺,荊南必敗。”

    “可據說那魏文長已率數千軍馬,於四郡之中,往來馳援,魯某不知,公瑾為何會如此信誓旦旦,奪荊南土地。”魯肅說罷,周瑜輕笑一聲,對魯肅道:“若盡燃長沙沿岸烽火,屆時我大軍一出,荊南必亂,且往來救援,亦不知去處。”周瑜說罷,見魯肅愕然無語,對魯肅道:“瑜欲使魯家商旅,盡著白衣,渡江荊南,掩藏我江東精銳,屆時一鼓作氣,先敗甘寧水軍,再將長沙重重圍困!屆時龐山民便是天縱之才,亦插翅難飛!”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5:50
NO.225 山民警覺,將計就計


長沙城中,繁華一如往日,往來商旅,川流不息,自龐家竹紙,典籍,製糖於長沙設立作坊之後,各地商賈,已多將商隊,派往長沙,與龐家通商**泡!書*

    只是近日以來,龐山民發現江東往來通商之人,比之其大婚之前,激增不少,若是尋常時刻,龐山民沒準會心中暗樂,大賺江東財帛,可是如今正是嚴防江東之時,龐山民不得不心中警惕

    與江東之間,商賈貿易不能禁絕,否則起不了疲敝江東財政的作用,而於此事上,龐山民又找不到旁人商議,總不能斷絕通商,待孔明於西川回軍之後,再作恢復,如此出爾反爾,萬一江東並無歹心,豈不壞了兩家交情?

    龐山民憂心忡忡,一路思索,不知不覺卻來到了江邊水寨,剛入寨門,便有小校通報甘寧,不多時,甘寧便至,對龐山民笑道:“山民此來,欲找甘某飲酒不成?”

    龐山民聞言,搖了搖頭,面上憂色仍未褪盡,甘寧見龐山民許久不語,對龐山民笑道:“這才大婚數日,山民便悶悶不樂,莫非是山民家中不合? ”

    龐山民白了甘寧一眼,道:“只是在想江東之事,近些時日,龐某於城中發現,江東商賈,比之往日,多了不少”

    “此乃好事才是,山民何故悶悶不樂?”甘寧聞言,微微愕然,對龐山民道:“大賺江東錢財,本便是我荊南所欲”

    “時機不對泡*書*(”龐山民聞言搖了搖頭,對甘寧道:“先前龐某下江東之時,所攜禮物,足夠那江東世家,用上一年半載如今荊南與江東商貿,本應低谷才對,可是江東往來客商,卻比龐某婚前還多,此事之中,必有蹊蹺”

    甘寧本就不是愚魯之人,待龐山民說罷,甘寧面色微變,對龐山民道:“既如此甘某便令兒郎們嚴加盤查江東商船”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甘寧正欲去與營中將校,發號施令,龐山民卻遙遙瞧見,又有一江東商船,緩緩靠看,船上數名隨從,盡著白衣,一同下船

    “江東近來通商之人,多著白衣江東民間風尚,倒是奇怪的緊”甘寧自顧自的嘀咕一聲,龐山民卻驀然驚醒,對甘寧道:“興霸你說江東之人,皆穿白衣?”

    “反正近期著白衣者不少”甘寧見龐山民一臉訝異之色,亦微微愕然,對龐山民道:“山民何必如此失驚,無非是衣著而已”

    “白衣渡江……”龐山民低吟一聲,想起史上這江東典故不禁暗嘆這周公瑾居然把日後呂蒙的得意奇計給使了出來,若不是仗著穿越者先知先覺的本事,竟會被他完全蒙在鼓裡

    想到此處,龐山民腦中急轉,只是片刻,便對甘寧笑道:“興霸,寨中可有靜室,某欲與興霸吃酒”

    “果然被甘某說準了定是你家婆娘,不允你飲酒才來找我”甘寧說罷大笑,對龐山民道:“所以說娶了這美艷媳婦恁的事兒多”

    甘寧胡言亂語,龐山民聽聽且過,二人尋了間靜室,下人送過酒肉,龐山民命一士卒去尋龐統,回到靜室之中坐下,對甘寧笑道: “江東欲圖我長沙”

    甘寧聞言笑道:“若是江上水戰,甘某如今已不懼那江東周郎,我軍中勤造戰艦,水軍已頗具規模”

    “怕非是正面相爭,那周郎如今,已有奇計”龐山民說罷,見甘寧面上茫然,對甘寧道:“龐某以為,這往來白衣之人,多為江東細作,那周瑜怕是已有計策,謀我長沙”

    “山民所言,可有根據?”甘寧心中一驚,只是片刻,便對龐山民道:“管他有沒有根據的,白衣可疑,甘某盡數抓了”

    甘寧說罷,欲起身而去,龐山民卻按住甘寧,笑道:“若盡數捉之,豈不打草驚蛇?興霸勿急,龐某這心中,另有打算,那周瑜以為,我荊南大軍入川,便是可欺,龐某卻欲將計就計,讓這江東都督,再嚐一敗”

    “山民已有定計?”甘寧聞言眼前一亮,對龐山民笑道:“如今董將軍與黃老將軍已隨軍入川,甘某近來可是手癢的狠,還是那江東周郎識得情趣,欲來找甘某,分個高下”

    二人邊吃邊聊,不多時候,龐統便至,見二人吃的酣暢,龐統笑道:“兄長,興霸,不是為找龐某吃酒,才邀龐某而來的,龐某先前,正與公琰處理政務呢”

    “若非戰事,怎會勞煩士元?”龐山民聞言笑道:“士元且坐,邊吃邊聊”

    龐統聞言,眼前一亮,對龐山民道:“兄長已有消息,江東欲圖我荊南?”

    “非也,只是懷疑”龐山民說罷,便將近來江東商賈,多白衣渡江一事與龐統說了,龐統眼中異彩連連,待龐山民說罷,龐統讚道:“這江東周郎,果然不凡,若一切皆如兄長所言,待其事成,長沙危矣好在兄長熟知商賈之道,可預先窺見,那周瑜謀劃”

    “只是後來之事,皆要看士元設謀了……”龐山民聞言笑道:“龐某雖知,有此機會,當將計就計,卻不知這計將安出,有士元在,定可再算計那周瑜一回”

    龐統聞言,頗為興奮,之前心中委屈一掃而空,對龐山民笑道:“正當如此,若兄長只欲威懾江東,使其按兵不動,一封書信告知周瑜,已窺破其計,便可萬事大吉,只是那周瑜視我荊南無人,甚是可惡,此番當迎頭痛擊,給他一個教訓教其於都督位時,再也不敢擾我荊南”

    甘寧聞言卻道:“士元,快將心中計劃,盡數告知甘某,如今甘某可是手癢的很,整日盼著與那江東將校,一決雌雄呢”

    “設謀之事暫且不急,如今我等於這棋局之上,已佔先手,當務之急,在於密切監視這些白衣商賈們的動向,若可探知其於長沙所為,便可盡知周郎打算,到時候龐某一定會給這江東都督一個驚喜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5:56
NO.226 大軍圍城,走為上策

      
    數日以來,長沙城中細作四下打探,對於這群江東商賈的去向,皆盡數查明。


    龐山民與龐統二人,看著案卷宗,心中皆驚,如今長沙沿江烽火台處,將校多被江東之人賄賂,若遇戰時,烽火不燃,便是江東大軍到了長沙水寨,恐怕長沙軍民,還蒙在谷中。

    “這江東果然有亂我荊南之心。”龐統說罷,皺眉嘆道:“且這營中軍紀,向寵,傅彤二人,也該好好整頓一番了,十餘處烽火台,八處皆被江東賄賂,江東軍馬若此時來攻,荊南絕無倖免!”

    龐山民看著卷宗,心中亦不是滋味,雖然人心趨利的道理,龐山民也懂,但是看著自軍帳下,將校被區區錢財所賄,龐山民這心中,仍有怒火。

    龐家如今富甲天下,將校若為求財,於沙場立得功勳,龐山民自有資財賞賜,何必為了江東區區財帛,受制於人?想到此處,龐山民嘆道:“士元欲如何處置這些叛逆將士?”

    “若不嚴懲,難以立威。”龐統一臉決絕之色,對龐山民道:“兄長莫不是想要為他們開脫。”

    龐山民聞言默然,沉吟許久,對龐統道:“將其去職如何……”

    “不可!”龐山民話音未落,龐統卻是急道:“兄長於此事須決絕,不可婦人之仁,若叛逆之人,不被嚴懲,豈不是在說荊襄軍中將校士卒。可人人叛逆?”

    “亂世人命。果如草芥。”龐山民聞言,長嘆一聲,這些烽火台處將校先前作為,確實是將荊南置於險地,龐統此言倒也不錯,想到此處,龐山民苦笑一聲,對龐統道:“原本龐某以為,荊南將校,士卒。皆為龐某兄弟,可是如今看來,確是龐某天真了,這些士卒如何處置。士元自決即可……”

    見龐山民興致不高,龐統思索片刻,對龐山民道:“日前已使人從那被賄將校口中得知,七月十五,江東水軍盡出,屆時沿途烽火不燃,且江東軍馬不願與興霸水軍相遇,欲半道下船,於陸襲我水寨,且如今江東已得知消息。我城中新到荊南軍馬萬餘,周郎此番大軍征伐,人數必不會少。”

    “不可過於行險,若士元以為,奇計難以奏效,龐某便修一封,告知周瑜,此番事敗便是……讓其心有顧忌,不敢輕易攻伐我荊南州郡! ”龐山民說罷,龐統卻搖了搖頭。道:“機會難得,若此番錯過,日後兄長必然後悔,且如今已知周瑜陰謀,江東在明。長沙在暗,若於其登岸之處。與之埋伏,我等勝算頗大。”

    二人又商議一陣,大致盤算了一下時間,如今江東怕是大軍已籌備妥當,還有數日,便是其用兵之時,如今留給二人準備的時間,已然不多。

    正商議中,門外一小校疾行而至,於階下抱拳一禮,對龐山民道:“禀將軍,汝南戰報。”

    龐山民聞言,不禁笑道:“西川戰事,汝南戰事,我長沙亦要面臨戰事,如今各路諸侯,都有些焦躁啊……”

    “此時攻略州郡,便是不得其地,亦可壞其秋收,正是諸侯用兵之時。”龐統聞言,接過龐山民手中戰報,攤開一看,神情一緊,道:“那郭嘉已率軍三萬,圍困汝南,與劉備已小戰三場,劉備軍馬皆潰。”

    “這郭奉孝果然厲害。”龐山民聞言,心中亦驚,龐統卻搖了搖頭,道:“元直不會如此不濟,便是與那郭嘉相對,也可爭鬥一番時日,只是如今劉備軍馬,觸之既潰,倒是難免令人遐思。”

    “劉備如今已被重重圍困,元直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龐山民聞言笑道:“便是我等荊南,如今也不得消停,劉備此役,與我荊南無關緊要,且不理會,待敗了江東,龐某與士元再議如何?”

    龐統聞言點了點頭,神情卻一陣複雜,雖如今已與徐庶各為其主,可是龐統卻不願去想汝南城中,徐庶一籌莫展的樣子。 、

    莫非比之穎川中人,與我襄陽學子與之差距,如此之大?

    龐統心中思緒,一閃而逝,便不再去想汝南之事,專心與龐山民應對此番江東來襲,其中危機了。

    汝南城頭,烽煙滾滾。

    劉備與徐庶遙望城下密密麻麻的曹軍士卒,相視而歎。

    之前已聯繫馬騰,欲借安身之地,簡雍歸返之後,言馬騰已然應允,劉備正欲整軍而出,遁走西涼,卻得知那郭嘉已率軍三萬,兵逼汝南……

    徐庶果斷的沒有與曹軍相爭,而是試探性的派出少量軍馬,沿途襲擾,只是曹軍治軍嚴謹,那郭嘉亦不管不顧,攜大軍之勢,直接圍城,如此大開大合之勢,倒使徐庶計謀,盡皆無用武之地。

    不過那郭嘉於城下卻並未攻城,只是嚴命士卒日夜滋擾,疲劉備之兵,且勒令士卒嚴守要道,似是要一戰全功,就此殲滅劉備。

    “此番曹軍勢大,以元直觀之,備可否逃出生天?”劉備心中憂慮,這原本已與馬騰相約,兩路軍馬同襲長安,壞曹操後方,可是如今卻被郭嘉困在汝南,曹營三萬軍馬,盡皆精銳,此番便是勝了,亦是慘勝,屆時引疲兵與馬騰相會,軍勢薄弱,亦不會被那馬騰重視……

    見徐庶沉吟不語,劉備又道:“可否使子龍引軍殺出一條血路,通報雲長,屆時江夏軍馬再至,我等手中,可用兵馬,也會多些。”

    “雲長不可輕動。”徐庶聞言,微微搖頭,道:“雲長在江夏一日,便會威懾荊南,江東,且日後主公欲得荊襄,亦有立足之處。”

    “可備心憂,連眼前這關,都過之不去……”劉備一臉頹然,人的名,樹的影,郭嘉於徐州,官渡之時,戰功赫赫,奇謀百出,劉備心中對曹營此人,尤為忌憚,雖說之前大敗曹仁一場,提振了汝南士卒士氣,可是如今郭嘉圍城,日夜滋擾,若有援軍再至,或待那郭嘉打造攻城器械之後,便是想要離去汝南,亦千難萬難。

    徐庶見劉備苦惱,不禁嘆道:“要破這郭嘉困陣,並不困難,只是徐某欲使那曹操,對我軍與馬騰聯結之事,不得而知,這才是徐某心中,糾結之事。”

    “衝突重圍,只需勇將即可,翼德,子龍皆可引軍與這重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只是我軍馬去向,萬一被這郭嘉得知,再圖長安,便是難了。”

    徐庶說罷,劉備心中稍安,二人正欲下城,卻見城外軍中,一騎飛至,那小校於城下遙遙挽弓搭箭,一箭射城頭,對劉備喊道: “皇叔可看我軍師信。”

    小校喊過,飛馬便去,不多時候,士卒遞過信箋,劉備打開之後,還未細看,便苦笑一聲,道:“居然是龐家竹紙,曹營如今,也使這稀罕物件? ”

    待看過信後,劉備將信箋交由徐庶手中,對徐庶嘆道:“那郭嘉居然有罷戰之心,元直可看其真假。”

    徐庶接過信箋,只看了數眼,便眉頭緊鎖,道:“這郭嘉截北地之路,允我等逃往江夏,並言之鑿鑿,必不追擊……其心中陰險,倒是令人驚懼。”

    劉備聞言,亦點了點頭,之前徐庶已經說過,若歸江夏,便是龐山民那關,劉備就難以跨越,且如今龐山民已得將軍位,可號令荊襄軍馬,劉備回歸江夏,必被龐山民所害,龐山民或使劉備攻伐江東,或使其與曹操決戰,若戰,劉備難勝,便是勝了,亦難免損兵折將,若敗,卻要受那龐山民苛責,所以劉備如今心知肚明,這江夏無論如何,不可再去。

    可是若不應下郭嘉要求,城外大軍圍城,亦不是擺設,劉備思索許久,卻見那徐庶依然默然不語,對徐庶道:“元直如今,可有定計?”

    徐庶點了點頭,道:“全師避敵,左次無咎,未失常也……事到如今,於我汝南,唯有走為,只是如何遁走,卻值得商榷。”

    “大哥,軍師,你二人倒是趕緊拿個注意出來啊!”張飛見二人於城頭,許久未動,行至二人身前,一臉急色道:“反正左也是去長安,右也是去長安,走哪條道,不是走啊?”

    張飛說罷,劉備正欲呵斥,卻見徐庶眼前一亮,徐庶對張飛笑道:“翼德果然為我軍中福將,徐某以為,以那郭嘉智謀,當已料定,我軍不可於汝南久守,只是不知我等去處。”

    見張飛,劉備皆點頭稱是,徐庶笑道:“既如此,我等當分兵遁之,一路軍馬,打皇叔令旗,徑往江夏,去尋雲長,待那郭嘉以為,皇叔無路可去,只得逃往江夏之時,另一路軍馬伺機而出,遁逃長安,去與那馬壽成之西涼軍馬匯合。”

    “可郭嘉信之,已告知我等,若歸江夏,不會追擊啊……”劉備聞言,雖面有喜色,卻心中猶豫徐庶之計,可否奏效,徐庶卻是笑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那郭嘉豈會不知?便是郭嘉不追,其軍中將校亦按捺不住此立功機會,所以主公欲逃出生天,且受損最小,唯有分兵! ”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6:08
NO.227 如若遁逃,去往何處?

      
    原創數日以來,郭嘉使曹營軍馬圍而不攻,使得夏侯惇焦躁不已,劉備之前數次壞曹操安排,夏侯惇原本打算,此來汝南一鼓作氣,將這悖逆丞相之人,一舉殲滅,可是郭嘉卻反其道而行之,並未強攻城池,而是將劉備軍馬,圍得水洩不通,夏侯惇已數次於郭嘉面前請戰,奈何這軍師大人每每隻是笑而不語,如今又將一封書信,投入汝南城中,更是讓夏侯惇看不懂,郭嘉此番安排,到底為何

    中軍大帳之中,夏侯惇推簾而入,見郭嘉好整以暇的看著案上地圖,不禁急道:“奉孝,為何還不下令攻城?一鼓作氣拿下汝南?”

    “不急。”郭嘉說罷,夏侯惇心中惱怒,於郭嘉面前踱來踱去,半晌之後,對郭嘉道:“奉孝莫不是懼了那劉備不成?還有,之前奉孝予了那劉備一封書信,可否告知本將,信中所書何事?”

    “欲勸那劉備,遁逃江夏。”郭嘉說罷,見夏侯惇正欲發作,對夏侯惇笑道:“元讓,於你看來,營中三萬軍馬,攻伐城池,勝算幾何?”

    “若軍師使我與文遠,一同攻城,至少有七分勝算,攻破城池,生擒劉備!”夏侯惇說罷,原本還以為郭嘉會改變主意,卻見郭嘉搖頭笑道:“若依元讓,怕是連五分勝算都沒。”

    夏侯惇冷哼一聲,正欲辯駁,郭嘉卻是笑道:“劉備於汝南經營日久,且大敗之前子孝一場,城中軍馬,士氣不弱,且我等並不知,這城內軍馬幾何,若大軍攻城,便是勝了,亦是險勝,且元讓。文遠想要於那張飛,趙雲二人手中,活捉劉備,郭某以為,頗為不易。”

    “汝南除黃巾餘黨之外,別的不多,奉孝莫不是以為我軍中百戰之兵,比不上劉備城中。贏弱之人吧。”夏侯惇冷笑道:“於官渡之時。奉孝掌軍,命士卒處處爭先,可是如今。奉孝自從商賈婚禮回來之後,變化頗大!”

    “元讓以為,郭某與那龐山民私交甚篤。便於這軍中,不盡全力?”郭嘉聞言,輕笑一聲,對夏侯惇道:“某隻是欲用最小傷亡,達成最大戰果。”

    “若那劉備,信你之言,徑往江夏,軍師難道不追?”夏侯惇聞言皺眉,郭嘉卻是點了點頭。道:“追之無益,若這劉備去了江夏,便再無機會,離開荊襄。”

    說罷,郭嘉卻想起荊南那個對劉備極為忌憚的龐山民,不禁笑道:“不僅如此,劉備若歸荊襄。荊襄內鬥,必然不斷,我等日後再攻略北地,便無這後顧之憂了。”

    “某不知軍師謀劃大事,身為將軍。只知戰場殺敵!”夏侯惇聞言冷哼,道:“便是劉備遁逃江夏。某亦欲遣本部兵馬,斬將奪旗。”

    說罷,夏侯惇便離了營帳之中,郭嘉卻苦笑一聲,心中暗道:丞相,郭某本就不欲與元讓一同領兵,今時今日,果然出了狀況。

    實際上郭嘉也並不認為,劉備會遁逃江夏,徐庶並非無謀之人,先前幾番襲擾,汝南軍馬亦頗有法度,郭嘉對於這等敵手,心中亦頗為重視,只是郭嘉心中不明,若劉備不歸江夏,欲去往何處。

    若其再引敗軍,兵投袁紹,亦是劉備可選之路,只是若歸袁紹,劉備必不受重用,若那徐庶作此選擇,郭嘉反倒不會將此人,當作敵手了。

    以郭嘉看來,劉備若逃,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投奔劉璋,同為宗親,劉備若歸西川,可徐圖劉璋基業,不過如今荊南軍馬,已借兵西川,劉備失了先手,且其素與龐山民不睦,對於劉璋,荊南軍馬的作用遠遠高於劉備手中殘軍,且龐山民之前打算,便是攻伐西川,劉備若去,恐怕亦不敢與荊南軍馬,正面相爭。

    若劉備不去西川,又能去往何處?天下之大,對於劉備如今的選擇卻是不多,郭嘉正眉頭緊鎖之際,卻見軍中斥候,推簾而入,對郭嘉道:“禀軍師,汝南城上,軍馬異動,城頭旗幟,多向南門處移動。”

    要逃?

    郭嘉聞言,連忙出了營帳,見張遼,夏侯惇二人早已披掛上馬,對二人道:“二位稍安勿躁,且看那劉備動向,再做打算。”

    張遼聞言,於馬上點了點頭,夏侯惇卻皺眉道:“奉孝,之前不強攻城池,某已依你,如今劉備欲逃,某必追襲,你掌管營中大軍,某隻率本部軍馬追殺!”

    郭嘉聞言,搖頭苦笑道:“既如此,郭某便不勉強元讓,但是元讓須謹記,聞鳴金之聲,當速速回軍!”

    夏侯惇面上一喜,連連點頭稱是,待夏侯惇離去,郭嘉卻眉頭緊皺,心中暗道:此時潛逃,並不是最好時機,且斥候所報,劉備欲從南門逃竄,若一路殺出,可直奔江夏。

    只是劉備真的會去江夏,依附龐山民麼?

    郭嘉並不認為,劉備會選擇這條路線,城頭旗幟,亦是迷惑曹軍而作出的刻意安排,若不走南門,卻走北門……

    想到此處,郭嘉眼前一亮,對張遼道:“文遠,點齊軍馬,於汝南北門處劫殺劉備!”

    “軍師……元讓去南門追擊,我等卻守北門,如此分兵,怕是不妥。”張遼沉吟片刻,對郭嘉道:“難道那劉備,只會從南北二門潛逃?如今我軍已四面圍城,若依軍師辦法,汝南東西二門,可無人把守了!”

    “那劉備欲一路往北,與馬騰相會!”郭嘉信誓旦旦道:“天下間能收容此人者,如今看來,唯西涼馬騰,若劉備捨近求遠,不走北門,便是郭某智慧不及,若讓他逃了,郭某認栽!”

    郭嘉說罷,張遼亦眼前一亮,點頭稱是,正欲去城內點齊軍馬,去北門埋伏劉備,卻見又一斥候,飛馬而至,那斥候翻身下馬,於郭嘉前喊道: “汝南城中趙雲領軍馬自南門殺出,夏侯將軍已領兵追襲!”

    “趙雲?”張遼聞言,微微一愣,對郭嘉道:“據傳此人自從入了劉備軍中,便與那劉備形影不離,奉孝先生,此番莫非那劉備,真的打算投江夏而去?”未完待續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6:19
NO.228 子龍戰元讓,張遼遇張飛。

      
    原創汝南城南門大開,一路軍馬飛奔而出,為首那將白袍白馬,手持鐵槍,一馬當先&1&原創首發]

    身後將校護持著數輛車駕,打著“劉”字旗號,出了城門,便不作停留,一路往南而去。

    夏侯惇遙遙望見劉姓大旗,心中一喜,於陣前將士喊道:“果然是那劉備旗號,勿要讓他逃了,活捉劉備者,賞百金!”

    說罷,夏侯惇一馬當先,其餘士卒盡皆呼喝,百騎直奔逃遁隊伍而來,其餘步軍,緊緊跟隨。

    趙雲見曹軍追來,心中暗道曹軍果然中計,只是如今曹軍人多勢眾,不宜與之久戰,想到此處,趙雲急令士卒護持車駕先行,趙雲於半道調轉馬頭,反倒衝著夏侯軍陣,直奔而來。

    夏侯惇見趙云不退反進,口中喝道:“倒是好膽!眾將截殺於他,某自去擒那劉備!”

    數將得夏侯惇令,直奔趙雲而去,趙雲面如沈水,心中絲毫不驚,一人一騎,迎上前來。

    “我家將軍已識破劉備計謀,今時今日,將軍何不早降?”一將駐馬,話音剛落,趙雲已挺槍殺至,那將只覺面前青光一閃,那趙雲便縱馬從他身側閃了過去。

    待趙雲走遠,那將才回過神來,卻猛然間​​喉嚨一痛,墜下馬來。

    曹軍陣勢嚴謹,趙雲雖速殺一人,卻並未讓一眾曹將忌憚,只是片刻,又有二將拍馬舞刀而來,欲雙戰趙雲,趙雲眼中毫無懼色,與二將相遇,手中鐵槍猛然刺出,二將未及喊話,卻被趙雲一槍一個,盡皆刺落馬前,一眾曹將見狀大為心驚,原本以為。劉備軍中只有那關張二人,令人忌憚,如今看這白袍將軍,其武藝也頗為不凡。

    “來將通名!”又有數曹將殺出,其中一人對趙雲喝道,趙雲聞言,面上冷笑,對曹營諸將道:“常山。趙子龍!”

    說罷。趙雲催馬而來,對面數名曹將神情凜然,紛紛呼喝。五六將合圍而至,欲將趙雲困於陣勢之中圍殺,趙雲怡然不懼。手中鐵槍刺出,如暴雨梨花,只一照面,又有一曹將墜馬,趙雲策馬衝出,反倒又殺了回來。

    曹軍中人,只見這白袍將領,於騎軍陣中,左沖右突。如入無人之境,盡皆大駭,短短數刻,已有數名將校被那趙雲刺落馬下,其餘曹軍士卒,亦盡皆恐懼不已。

    “將他圍困,先擒劉備!”一將見趙云勇不可擋。當下靈機一動,曹營士卒猛然驚覺,紛紛饒過趙雲,直奔城外潰逃車駕而去,趙雲見狀。索性不與曹營騎軍糾纏,直奔帥旗方向而去。

    那夏侯惇眼見要追上劉備車駕。卻見陣後大亂,一白袍將領飛馬而來,左右將校,皆敵之不過,夏侯惇命左右軍馬困住劉備,徑自來戰趙雲,二馬相交,兩槍對撞,夏侯惇雙手一震,心頭暗道:此人好大力氣!

    “獨眼將軍夏侯惇?”

    趙雲一擊,並未得手,抬頭看了夏侯惇一眼,道:“倒是有些勇力。”

    夏侯惇聞言,怒極反笑,對趙雲道:“好大口氣!本將見你有些力氣,欲收降於你,於我軍中,做個扛旗小校!不過如今,本將卻改變注意了!”

    夏侯惇說罷,抖擻精神,手中長槍直刺趙雲,趙云亦二話不說,與夏侯惇戰在一處,槍來槍往,十餘合不分勝敗,趙雲見曹軍士卒,已距車駕越來越近,一槍逼退夏侯惇,又衝殺出去,護持車駕,夏侯惇見狀卻是大怒,對趙雲道:“與吾對決,還敢分心?這等​​狂悖之徒,莫非找死不成?”

    話音一落,夏侯惇拔馬便追,身後曹將皆以為夏侯惇已勝過趙雲,盡皆鼓譟,曹軍之中,士氣大振,紛紛悍不畏死,衝上前來。

    趙雲見左右曹軍,越圍越多,心中亦是焦急,接連挑落數名曹將,為車駕殺出一條血路之後,趙雲又直奔夏侯惇而來。

    左沖右突,還可力戰不敗,夏侯惇連番與趙雲交手,心中亦不似先前那般,不把趙雲放在眼中了,又與趙雲殺過數合,夏侯惇見趙雲又要去救援車駕,索性不閃不避,欲拼著受傷,亦要將趙雲留住。

    見夏侯惇槍槍搏命,趙雲心中焦急,須臾之間,卻退卻不得,手中鐵槍舞的更急,一槍挑落夏侯惇頭盔,正欲順勢將此棘手之人,斬落馬下,卻聽曹軍中人呼喝:“將軍,車上並無劉備!”

    沒有劉備?

    夏侯惇擋住趙雲,見趙雲面色如常,心知中計,對趙雲道:“劉備何在?”

    “你已中我家軍師之計!”趙雲說罷,捨卻夏侯惇,引左右殘兵,衝殺出去,夏侯惇看著趙雲背影,冷汗淋漓,先前只是聽聞這趙雲,頗有勇力,可是如今戰陣相遇,卻才知道,此人武藝,竟如此厲害。

    “勿要再追。”夏侯惇見那趙雲已率軍遠去,止住軍勢,回過頭來,清點戰損,夏侯惇才得知,這趙雲往來衝殺,竟連斬軍中,十餘驍將……

    本以為劉備軍中,那關雲長已經很棘手了,可此人武藝,比之關羽,亦不遑多讓。夏侯惇心中頹然,引軍回營之後,卻見營中張遼,郭嘉二人,盡皆不在。

    不多時,城北方向,亦傳來陣陣喊殺之聲,夏侯惇驚問其故,原來這張遼,郭嘉二人,待夏侯惇追擊趙雲之時,已盡率大軍,去了城北。

    “奉孝果有料敵於先之能……”夏侯惇說罷,收起面上頹色,對左右道:“去城北,馳援軍師,生擒劉備!”

    汝南城北,一黑甲將軍左沖右突,如入無人之境,手上一桿蛇矛上下翻飛,一路走過,血光遍地。

    徐庶與劉備二人,皆嚴命士卒且戰且退,卻見曹營士卒,悍不畏死,奮勇爭先。

    “這郭嘉莫非是料定,我軍會從北門而遁?”徐庶說罷,神情嚴峻,劉備聞言卻道:“事已至此,元直勿要分心,待殺出重圍,再作計較!”

    徐庶聞言點了點頭,忽聽一聲炮響,曹軍之中,又有一將殺出,那將手持長槍,直奔前軍張飛而去,口中喝道:“張翼德勿走,我來會你!我家軍師,已料定汝南軍馬,從北門而逃!”

    “張文遠?”張飛尋聲望去,仰天笑道:“之前便欲於你沙場相爭,如今張某倒要看看,你離了三姓家奴,又投曹操,到底有沒有什麼長進! ”

    張飛說罷,拍馬舞槍而來,張遼渾然不懼,命左右士卒,去擒劉備,欲獨戰張飛。

    二馬錯蹬,兩槍相交,張遼面色冷然,那張飛卻是大笑,對張遼道:“三十合,必然擒你!”

    “打過再說!”張遼見張飛驕狂,對張飛笑道:“若擒不下我,三十合後,劉備便被我家軍師所擒!”

    “好個狂徒!”張飛說罷,鐵槍如黑色毒龍一般,斜刺張遼,張遼抖擻精神,連忙抵擋,堪堪十餘合,竟然被這張飛壓制,無法抽身反擊,張遼心中暗驚,溫侯喪後,此人勇力,怕是已冠絕天下,便是曹營之中,虎痴許褚,亦要比這黑廝,差上半籌。

    張飛越戰越勇,張遼卻苦苦抵擋,又過十餘合,張遼雙手虎口震裂,鮮血淋漓,張飛大笑,卻見那張遼臉上,毫無頹色,目光灼灼,卻是看向張飛身後。

    張飛心中一驚,連忙一矛逼退張遼,回頭望去,卻見劉備徐庶所率軍馬,已被那曹軍,重重圍困。

    “中計!”張飛怒喝一聲,拔馬便退,張遼卻氣喘噓噓,已無力再追。

    黑影閃過,又有數名曹將翻身落馬,張飛左右衝突,殺至劉備,徐庶近前,對劉備道:“大哥,軍師,且隨張某身後,待俺老張,殺出一條血路! ”

    “曹軍勢眾,怕是難以逃出生天。”劉備面色頹然,卻聽那徐庶喊道:“皇叔不可拋卻壯志,此番被圍,皆庶之過,與皇叔無關!”

    “莫要爭執,些許曹軍草芥,怕他不成?”張飛說罷,對左右軍士道:“爾等護持大哥,隨我一同殺出!”

    一聲虎吼,張飛又奔出軍陣,尋曹軍衝殺而去,郭嘉於軍中遙望張飛左沖右突,如入無人之境,心中也不禁暗讚,如此上將,居然被劉備所得,這劉備運到,倒是不錯。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郭嘉輕笑一聲,對身後士卒道:“弓箭手於路上埋伏,可否妥當?”

    “皆已妥當!”士卒說罷,郭嘉笑道:“既然如此,再消耗一下這黑廝力氣,明槍易躲,暗箭可是難防……”

    “報……夏侯將軍回軍而來!”

    斥候飛馬而至,郭嘉聞言,笑道:“元讓警覺的也算迅速。”

    話音未落,卻聽那斥候又道:“再過數刻,夏侯將軍便至軍師設伏之處……”

    “什麼?”郭嘉聞言,面色大變,對斥候道:“速令夏侯惇離去!”

    郭嘉說罷,卻見那張飛已殺退眾人,與劉備,徐庶二人,一道沖出,連忙喝住斥候,輕聲嘆道:“令夏侯惇迎敵吧,此人壞我大事,若此番還令這劉備遁逃,皆此人之過也!”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andychen64

LV:6 爵士

追蹤
  • 6

    主題

  • 3575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