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 大鳳雛 作者: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連載中)

 
andychen64 2013-3-2 16:04:0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552999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8:56
NO.239 士元隱匿,欲添奇兵

      
    原創一路西行,過江陵,入夷陵,又行數日,龐山民所率百餘軍馬,已至川地

    沿途龐山民並未發現龐統踪跡,數日已來,龐山民心中焦慮,玲兒祝融二女知龐山民心中鬱結,一路上比之往日懂事不少,若無這兩個朝氣蓬勃的小丫頭沿途開解,龐山民實在不敢想像這些日子,該如何度過。

    入川之後,所過關隘皆已易幟,看著川地各路關隘之上高高豎起的“龐”字大旗,龐山民的心中,著實有些無語,龐山民問過隘口將校,才知道數日之前,諸葛亮所率軍馬,早已過白帝城,往巴東方向而去,而打著“龐”字旗號,則是因為劉璋與劉表姓氏相同,且此番借兵西川,亦是出自荊襄上將軍的手筆。

    諸葛亮一路奪關而行,沿途上並未遇到太多阻礙,法正本是川地高官,張松素有才名,兼之有孟達作保,三人引荊南軍馬入川,駐守於隘口的川地將校,皆不相疑,諸葛亮一路不損兵將,奪關之後,只留下少量軍馬戍關,依然打著馳援西川的旗號,往成都而行。

    真是強悍的心理素質。

    龐山民可不敢想像,若是自己領軍而出,會不會採用如此大膽的戰略,一路向成都進發,且沿途分兵,這樣盡數佔下各路隘口之後,抵達成都城下,又能剩下多少軍馬?

    龐山民細細問過守關將校,所得信息也只限於此了,沿途戍關之人多為營中低階將領,軍中大事,便是問過之後,眾人亦不知情。只是待臨近白帝城時,龐山民又得知諸葛亮大軍,已然分兵,由法正引沙摩柯軍馬,向西南而行,而諸葛亮則引本部軍馬,一路往成都而去。

    該停下腳步。等一等魏延大軍了。

    入白帝城後,龐山民便命所率士卒,協助荊南守軍安定局勢,如今白帝城中,荊南軍馬已達兩千之眾,之前所過隘口,諸葛亮並未興殺戮之事,於是白帝城中。除荊南軍馬外,校場之內還被囚著不少西川士卒,雖已之前多有士卒歸降荊南,隨諸葛亮大軍徑往成都,但西川軍中亦有忠直之人,不背舊主。

    對這些士卒,將校而言,怕是唯有製住劉璋之後,才可打破其心中念想。再做勸說了。

    於白帝城等候一日,魏延大軍浩浩蕩蕩的入了城池,與龐山民相見之後,魏延亦對諸葛亮這般手筆讚歎不已,只是讓龐山民比較鬱悶的是,魏延一路而來,也沒有發現龐統的踪跡。

    亂世之中。失踪個把人。實在算不得什麼奇怪的事情。

    魏延極少見到龐山民如此焦慮,見龐山民苦惱,魏延勸道:“士元向來機敏。山民勿要如此擔心,或許士元早已料到,你會追尋於他,所以才會隱匿行踪。”

    龐山民聞言,心中惱怒,對魏延道:“文長長途跋涉。可先於城中整軍,龐某如今既知士元不在文長軍中。這便與玲兒,祝融,去追孔明,尋其去向……”

    龐山民說罷,匯合二女,當日便離了白帝城,魏延於城內整軍一日,翌日一早,便欲出城,卻聞營中小校通報,言將軍舊友,欲與相會。

    魏延正莫名其妙,便見一青衣文士入了府中,抬頭一看,那熟悉的醜臉入目,正是龐統,魏延驚道:“士元何時到的白帝,莫非士元不知,山民已入川,且一路尋你?”

    “當然知道。”龐統洋洋得意,對魏延道:“文長軍中發生何事,龐某又豈會不知,龐某這一路可是跟著文長大軍而來,文長勿要忘記,軍中士卒,多是之前桂陽軍馬,龐某若藏匿此處,營中將校又怎敢透露龐某行踪?”

    魏延恍然,對龐統道:“士元這一路而來,一直藏匿於魏某大軍之中?”

    龐統點了點頭,笑道:“便是兄長昨日離去,龐某亦知,只是兄長想要如此輕易就尋到龐某,龐某當然不會遂其意願。”

    “士元怎可如此?”魏延聞言,面色一變,對龐統道:“山民連荊襄之事全然不顧,只為來尋士元,士元卻避之不見……”說罷,魏延忙將之前龐山民所言夢中之事,告知龐統,龐統聞言,心中感動不已,卻搖頭嘆道:“兄長待龐某甚重,龐某自是知曉,正因如此,龐某才欲與文長一道入川……”

    魏延也不知道該如何再勸,龐統與龐山民二人皆與魏延相交日久,憑這二人的倔強脾氣,魏延也知多說無用,想到此處,魏延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魏某就修書一封,告知山民你平安消息,免得再叫他為你擔心,如何?”

    “文長便是修書,也要再等上幾日。”龐統聞言笑道:“以龐某觀之,孔明這借道入川之事,已不能長久,顧忌西川軍馬,不日便會有所提防。”

    魏延聞言愕然,對龐統道:“此話怎講?”

    “便是藉兵西川,沿途關隘守將亦當回報劉璋消息才對,如今劉璋未得荊襄軍馬信息,應當已經知曉孔明假道伐虢之計,孔明長驅直入,只為加緊掠奪西川土地,川路難行,若可掌握地利,便是持久作戰,區區蜀地軍馬,對我荊襄已無太大威脅,孔明怕是如今也早已料定此事,所以才與法正分兵,沙摩柯一路徑往西南,想必是要藉蠻人身份,與川南蠻人聯結,以兩路軍勢,兵逼成都,使劉璋應接不暇。”

    魏延恍然大悟,尤為讚許的看了龐統一眼,道:“那我等當馳援孔明,沒準趕上大戰,亦可撈些戰功!”

    龐統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道:“若文長去與孔明相會,亦要被其節制,兵馬調度全看孔明,文長又有何把握,從黃老將軍以及先鋒董衡處,搶來這領兵的機會?”

    魏延聞言,默然許久,對龐統道:“那士元又有何計教我?”

    “荊南兩路軍馬,大軍壓境,劉璋如今恐怕已然應接不暇,荊南籌謀日久,而益州卻毫無準備,這仗便是文長不來,以孔明本領,要勝不難。”龐統說罷,笑道:“如今孔明法正兵分兩路,皆有去處,文長不如使龐某於軍中籌謀,龐某以為,若我等為一支奇兵,為荊南大軍,再添一路軍馬,此番西川之戰,可建奇功!”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8:58
NO.240 張松說嚴顏,龐統遇張任


    毫髮無傷的拿下涪陵之後,諸葛亮亦放緩了進軍的行程,於諸葛亮看來,如今進兵成都,道路難行的隱患多已解決,如今只需破巴郡後,圍困成都即可。


    張松,孟達二人本欲如先前那般,徑往巴郡說服守城將校,待得知於巴郡守城之人,乃西川上將嚴顏,諸葛亮便阻住二人,嚴顏於川地素有聲望,於劉焉在世之時,已是大將,劉璋令其把守入成都門戶,足見對其頗為信任。

    若此二人去巴郡說降嚴顏,怕是話未出口,便被那嚴顏斬於城頭了吧。

    孟達聽聞諸葛亮勸解之後,點了點頭,而張松卻已然不肯放棄,昔日於劉璋朝堂,劉璋多以張松形容猥瑣而引群臣戲謔,張松深恨劉璋,諸葛亮見狀,對張松道: “永年何必對前事如此介懷,待日後奪下西川,永年勞苦功高,上將軍必然褒獎永年大功,於西川身居高位,而那時劉璋卻如同落地鳳凰,永年當知,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張松聞言躊躇半晌,對諸葛亮道:“吾入荊南,得上將軍知人善任,心中感念,那嚴顏於川中亦是明理之人,當知劉璋非立世之主,若說降於他,兵奪巴郡,可絲毫不損,且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若張某事敗,孔明再作籌謀,也是不遲!”

    諸葛亮聞言,沉吟許久,見張松毫無妥協之念,只得允其單騎往巴郡而去,諸葛亮則於涪陵整頓軍馬,收攏之前西川降卒,納為己用。

    又過數日,龐山民亦來到涪陵,諸葛亮得知消息之後,忙引黃忠,董衡於城門相迎,二龐敗江東周郎之事,便是入川軍馬亦得知消息,只是諸葛亮心中不解,龐山民此番入川,所為何事。

    諸葛亮於城頭見龐山民比之之前,黑瘦不少,心中驚訝,龐山民翻身下馬,於城門前見過諸人,並未發現龐統身影,長嘆一聲,對諸葛亮道:“士元竟未在此處,龐某尋他,已有半月……”

    居然是來涪陵找人的。

    城前諸人聞言哭笑不得,諸葛亮亦笑道:“亮還以為上將軍欲攜兵敗周郎之威,親征劉璋呢!”

    “敗周郎之事,皆士元手筆。”龐山民說罷,嘆道:“士元竟未在此處,既如此,龐某休整一日便回,再沿途尋他。”

    諸葛亮等人聞言,面面相覷,許久之後,諸葛亮對龐山民道:“山民兄長何必為士元如此擔心?士元大才,便是引軍入川,亦可建功。”

    “日後有的是時間給他建功,何必急於一時?”龐山民聞言苦笑,將夢境一事告知諸人,諸葛亮聞言默然,亦不知該如何作答。

    眾人入城之後,龐山民又與諸葛亮說起已命魏延引軍來援之事,諸葛亮心中亦喜,只是不多時候,又有信使來報,言魏延已轉道北上,往巴西方向而去……

    “文長竟不聽號令?”龐山民聞言大驚,諸葛亮卻是笑道:“兄長亦當北行,文長之舉,當是士元謀劃,若亮沒有猜錯的話,如今士元,已在文長軍中……”

    “若是如此,文長為何還幫士元隱匿踪跡?”龐山民聞言愕然,諸葛亮卻是笑道:“士元與文長素來交好,且文長嘴拙,如何能說得過士元,此去巴西,士元是擺明車馬,欲與亮爭功。”

    “這小子瘋了不成?”龐山民一臉陰鬱道:“大軍征伐,豈可兒戲?且這萬餘軍馬,徑往巴西,能成何事?”

    龐山民話音剛落,孟達亦點了點頭,道:“鎮守巴西者乃西川上將張任,城內軍馬,亦不​​在少數,若魏將軍與士元軍師輕敵,怕是此行要無功而返……”

    “張任!”龐山民聞言大驚,對諸葛亮道:“孔明,龐某這便往那巴西而去,營中之事,孔明可全權做主。”

    龐山民說罷,徑自與玲兒,祝融,引著百餘士卒,出了城門,往巴西方向而去,諸葛亮見龐山民來去匆匆,眉頭微皺,對左右道:“之前從未見過,上將軍如此進退失據。”

    “上將軍心憂士元安危,失態也是理所當然,他兄長做的,真夠累的。”董衡說罷,眾人皆笑,諸葛亮卻搖了搖頭,對董衡道:“非也,昔日於那江東沿江對峙,上將軍且神色如常,那時士元亦在帥艦之上……可此番入川,上將軍心態明顯失衡。”

    眾人聞言皆默然不語,回想前事,幾人也發現,與龐山民相處日久,龐山民還從未如當下這般莽撞,來到涪陵,甚至連軍中之事都從未過問,便匆匆而去,龐山民這“夢境”之事,倒是讓諸人皆浮想聯翩。

    見眾人皆有心事,諸葛亮搖了搖頭,驅散腦中雜念,對諸將道:“文長已兵發巴西,對我大軍而言,卻是好事,如今只待永年歸來,若得巴郡,便可兵發成都,圍困劉璋!”

    巴郡太守府中,嚴顏神情嚴峻,之前借兵荊南,嚴顏就數次修書劉璋,反對荊南軍馬入川,如今果不其然,那荊南軍馬狼子野心,一路入川,一路掠地,兵至涪陵之後,朝堂之上才有所警覺。

    看著案上劉璋字跡繚亂的手書,嚴顏已經可以想到,這劉州牧於朝堂之上的慌亂之狀了,嚴顏長嘆一聲,心中暗道:如今城中士卒,雖是不少,卻不知那荊南軍馬,所至幾何。

    且荊南軍中,法正,張松皆在,其家眷族人,早已被龐家商隊暗中帶走,此二人如今已是荊襄臣子,法正奇謀,張松熟識益州地貌,若二人不攻巴郡,尋得道路,徑往成都,日後如何應對,令嚴顏頗為頭疼。

    想到此處,嚴顏長嘆一聲,卻聽士卒來報,言張松求見。

    “張松?”嚴顏聞言,心中一震,命士卒請張松入堂之後,見那張松風塵僕僕,對張松道:“永年已是荊襄臣子,如今再來巴郡,莫非欲求死不成?”

    “非是求死,而是為老將軍化解必死之局。”張松聞言輕笑,而那張猥瑣的笑臉於嚴顏眼中,尤為可惡。

    嚴顏冷哼一聲,對張松道:“原來是欲說降老夫,只是老夫無意與永年同流合污,永年自去便是!”

    “如今上將軍已遣十萬軍馬,兵逼益州,老將軍雖勇冠三軍,又如何抵擋?”張松聞言,自顧自道:“且那劉璋主事益州,數年以來,離心離德,將軍勿忘那漢中張魯,亦是被劉璋所迫,才反我益州,劉璋能​​毀張魯一族,日後亦可毀老將軍全族,所以永年此來,只是勸老將軍,切勿自誤!”

    “十萬軍馬?”嚴顏聞言,心中一驚,不過轉念一想,便知張松此言有詐,且不說那荊南可否湊出如此軍馬,便是十萬大軍,日耗糧草,已是無數……

    想到此處,嚴顏笑道:“那老夫就恭迎你十萬軍馬來攻便是,雖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但是老夫可沒那般耐性,再聽永年亂言,永年莫要再於老夫面前聒噪,可回涪陵,告知荊襄將校,若有本領,便破我巴郡,仗是打出來的,非是用嘴說出來的!”

    “老將軍為何如此固執?那劉璋命將軍鎮守巴郡,已有數年,且一直以來,對將軍不曾厚待,其無識人之明,老將軍卻肯為其賣命,於理不合!”張松神情懇切,對嚴顏道:“當今亂世,以老將軍之才,若投我家上將軍,必得重用,日後建功立業,名垂青史,只在老將軍一念之間!”

    “本將只知守禦巴郡!”嚴顏說罷,對張松道:“永年自去便是,老夫知你於朝堂之上,多番受辱,對舊主心存怨憤,所以投效那龐山民,亦有苦衷,只是老夫理念,與永年不同,君臣便如父子,避無可避,而老夫以為,主公雖暗弱,卻總有改過之日,所以永年勿要再勸,老夫便於這巴郡,坐等荊襄十萬軍馬到來,若其可勝,老夫亦無怨無悔!”

    嚴顏說罷,徑自往後堂而去,張松還欲再追,卻被左右攔住,張松見狀,只得搖頭苦嘆,心中暗道:這嚴顏不知悔改,待破城之日,再與之求情吧。

    想到此處,張松長嘆一聲,離了太守府,一路往城外而去。

    張松走後,府上將校,人心惶惶,十萬軍馬可不是說笑,巴郡之中,只有軍馬萬餘,如何守禦,莫非是嚴顏已打定主意,與巴郡共存亡了不成?

    不多時,嚴顏從後堂而出,見左右神情,不禁笑道:“十萬荊南軍馬?永年之言,其中有詐!若那荊南真有十萬軍馬,何必捨近求遠?如此大軍,便是攻略江東,亦可建功,以老夫觀之,其荊南軍馬,最多不過兩萬,如何可奪我巴郡城池?”

    嚴顏說罷,眾將心中稍安,一小將從人群而出,對嚴顏道:“可是那荊南軍馬,入我川地,無人可擋……”

    “且州牧大人確如張永年所言,離心離德……”

    嚴顏見諸將心思不定,心中惱怒,對諸人道:“那張永年為荊襄使臣,老夫殺不得,爾等為老夫帳下將校,莫非也當老夫殺不得麼?如今荊南大軍指日便至,爾等卻如此軟弱,此乃軍中大忌!若再有妄言亂我軍心者,老夫必讓其好看!”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9:02
NO.241 陳兵城下,士元用計

      
    原創張松無功而返,心中鬱鬱,待回到涪陵,將巴郡情形盡數告知諸葛亮,諸葛亮聞言,笑道:“永年孤身涉險,其志可嘉,只是於那嚴顏面前,詐稱我荊襄軍馬十萬,卻是有些過了盡在”

    張松聞言亦笑,此行巴郡,頗為倉促,張鬆心中並未做好萬全準備,想到此處,張松嘆道:“早知如此,便少說一些。


    諸人聞言皆笑,多對張松婉言相勸,張鬆心中感念,暗道這荊襄,西川於這用人一道,果不相同:荊襄人盡其才,便是如鳳雛與他這般形容猥瑣之人,亦受重用,而西川用人,只看儀容聲望,朝堂之上多屍位素餐者,兩相比較,高下立判。

    只是對於諸葛亮於涪陵整軍待戈,張鬆心中頗為不解,想到此處,張松不禁對諸葛亮道:“孔明,如今已知那嚴顏,心中堅決,何不以雷霆之勢,攻下巴郡,兵逼成都?”

    諸葛亮聞言,搖了搖頭,對張松道:“未得其時,若是上將軍未遣援軍相助,亮亦欲與那嚴顏,以硬碰硬,強攻巴郡,可是如今已有援軍,便當與文長,士元遙相呼應了!”

    說罷,諸葛亮攤開地圖,笑道:“永年當知,成都於川南門戶,其中有三,一為巴郡,二為巴西,三為江陽。如今法孝直已暗度陳倉,繞過江陽,聯結南蠻,如若事成,江陽可定,而那巴西,卻是由西川上將張任把守,據傳其勇不可擋,且頗有智謀,亮原本擔心,巴西,巴郡互為犄角,便是奪了巴郡,亦要提防那張任馳援,如今士元此番逃家,卻是了卻我心中顧慮。既如此,這用兵巴郡,便不必心急,陳兵涪陵,同時可震懾張任,若士元勝,可使那嚴顏不敢妄動,若士元敗。亦可使那張任不敢追襲。”

    張松聞言。眼前一亮,繼而又搖了搖頭,道:“孔明所言。雖有道理,只是如若那龐統奪下巴西,這首戰之功。便要歸其所有了……”

    張松說罷,黃忠,董衡盡皆請戰,黃忠皺眉,對諸葛亮道:“這士元此番離家,只欲與我等爭功,如今山民亦往巴西而​​去,若其兄弟連環用計,張任怕是不敵……”

    “張任雖有些名聲。比之江東周郎,差得遠了,周瑜且被二龐所敗,這區區張任,自是不在話下。”董衡說罷,亦催促諸葛亮進軍,諸葛亮卻搖了搖頭。對諸人道:“臨兵鬥者,想獲全勝,靠的非是名號,而是實力,那張任實力不明。若其為善守之人,便是二龐用計。亦難破城。”

    見諸葛亮心意已決,眾人也不再勸,只得各自回營,整頓軍馬,諸葛亮的腦海中卻總想起之前龐山民憂心忡忡之色,心中暗道此番入川,龐統千萬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

    魏延一路行軍,徑往巴西而去,沿途有嚮導引路,不消數日,便抵巴西。

    魏延,龐統二人本欲偷偷使細作入城,賺開城門,只是卻未曾得知,這巴西城中斥候,早已探得荊南軍馬來襲,一應細作,皆被那張任所俘,二人只得於城前五里,安營扎寨,與那張任,隔城相望。

    接連兩日,魏延於城前叫陣,佯攻數次,那張任如縮頭烏龜一般,無論魏延百般挑釁,皆不理會,魏延只得命士卒於城外林中,砍伐樹木,打造攻城所用器械。

    城前軍帳之中,龐統見魏延於其面前,踱來踱去,心中亦頗為焦躁,對魏延道:“文長可否消停一些,你於龐某面前轉來轉去,龐某頭暈眼花,如何思索計策?”

    “接連想了兩日,士元亦無計可施!”魏延輕哼一聲,對龐統道:“不然就繞過巴西,直奔成都罷了,反正孔明圍城,與吾等圍城,差別不大!”

    “若那張任待我等離去,引軍攻我大軍後陣,我荊襄軍馬首尾不得相顧!”龐統搖了搖頭,對魏延道:“文長勿要心急,遇堅城者,當施以奇計破之,龐某如今心中已有算計,只是還待推演一二,才可用計!”

    魏延聞言,心中一喜,便離了營帳,不再於龐統面前聒噪,龐統沉吟許久,看著案上地圖,口中喃喃:“繞過巴西,徑往成都,倒是可引那張任出來,只是如何瞞得過張任眼線,才是緊要之事。”

    想到此處,龐統忙命人叫來嚮導,對其中一老者道:“老丈,這同往成都,可有其他道路?”

    老者思索許久,點了點頭,告知龐統,這西川道路難行,官道稅重,於是周遭百姓欲去成都,多走山間小道,只是小道難行,根本過不得大軍。

    龐統聞言,眼前一亮,賞賜過老者之後,對老者道:“敢問老丈,這山間小道,可有西川官軍把守?”

    “未曾遇見。”老者說罷,對龐統道:“只是先生大軍,怕是過不得這小道,且不說山中毒蟲猛獸甚多,便是小道之中,亦多險峻之處,非熟識地理之人,皆不能過,若非因稅賦頗重,便是川民,亦不願走此道路。”

    龐統不以為忤,對老者笑道:“有路便好,百姓可過,我荊南軍馬亦可過去。”

    言及此處,龐統心中暗道:待越過這巴西之後,便可整頓軍馬,後軍在前,前軍殿後,亦不肖怕那張任攻伐,且張任得知,荊南軍馬已過巴西,必憂心成都戰事,還敢再如現下這般,老老實實的做這縮頭烏龜麼?

    送走一眾嚮導之後,龐統便叫來魏延,將心中計策,皆與魏延說了,魏延聞言,心頭大喜,當即便令營中將​​校去尋山中道路,欲從龐統之計,偷過巴西。

    不消半日,便有人來報,說已尋得道路,只是山道狹窄,僅可數人通行,若大軍欲過,耗時久遠,龐統聞言,不憂反喜,賞過將校之後,對魏延道:“既如此,龐某可率數千軍馬,率先越過巴西,文長可坐鎮此處,讓那張任以為,我等已無計可施!”

    魏延聞言,當即撥付龐統兩千軍馬先行,對龐統道:“士元當一路小心行事,若士元有失,魏某可無法回去與山民交待。”

    “那張任又何以料到龐某奇計?”龐統聞言笑道:“文長可於營中靜候佳音,不消半日,龐某必逼這張任出城與我軍一決!”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9:06
NO.242 遭逢埋伏,大難不死

      
    急行數日,待趕至巴西大營,龐山民還是慢了半步,並未追上龐統

    魏延原本還於城前叫陣,聽聞龐山民到來,立刻趕回營中,卻見那龐山民已召集了數名嚮導,yù追龐統。

    “山民為何如此匆忙?”魏延見龐山民風塵僕僕,神情惶急,對龐山民道:“士元已引軍抄小道偷過巴西,以魏某觀之,此計可成!”

    “山間林道,尤懼埋伏,若那張任若於道路兩旁,藏匿箭手,士元危急!”龐山民說罷,便yù出營而追,卻聽魏延於身後喊道:“那張任如何得知小道方位,且魏某於城前叫陣,並未見那巴西城中軍馬易動!”

    “若其從後門而出呢?”龐山民話音落下,百餘士卒已出了營門,魏延聞言,恍然大悟,口中喃喃道:“竟漏算了此處!”

    與玲兒,祝融縱馬急追,身後步足緊緊相隨,​​行至山路,龐山民翻身下馬,心中憂慮。

    領軍作戰非同兒戲,龐山民於荊襄之時,所涉戰事,也只是動動嘴皮子,說些想法而已,如今待到他領軍之時,卻不知該如何發號施令,思索片刻,龐山民咬了咬牙,對玲兒,祝融二人道:“祝融丫頭,山道對你而言,如履平地,你帶半數軍馬,四下探索,找尋士元去向,若遇見他,便令其退兵,另務要當心川軍埋伏,若遇變故,響箭為號,龐某便去援救於你!”

    祝融領命,引軍而去,龐山民思索片刻,對玲兒道:“你於此處靜候,為叔這便領士卒去追士元。待為叔回來之前,不得妄動。”

    “小叔叔勿要瞧不起人,如今士元叔叔涉險,救援之事亦當算玲兒一份!”玲兒說罷,便yù催赤兔前行,龐山民心知此時不是與玲兒計較的時候,對玲兒道:“山間林道,騎馬還比不得步行迅捷。”

    說罷,龐山民便命十餘士卒。於道旁看守馬匹,與玲兒一同,引軍前行。

    如今正是陷陣營展示訓練成果的時候,士卒逢山開道,於山道之中,行動頗為迅捷,龐山民也如尋常士卒那般,手持一柄柴刀,於山間速行,不過數刻。前方便傳來喊殺之聲,龐山民聞訊,神情大變,忙對身側玲兒道:“隨龐某衝殺過去無論如何,也要救下士元。”

    龐山民拎著柴刀便衝了過去,身後士卒亦吼聲連連,不多時,龐山民已看到前方荊襄軍馬,受困於道路之中。頗為混亂。道路兩旁的山坡之上,西川軍馬箭如雨下!

    莫非士元當真逃不過此厄?

    想到此處,龐山民睚眥yù裂,雙眼火紅,高喊一聲:“士元,速速趴下!當心流矢!”

    說罷,龐山民便向山坡衝去,玲兒憂心龐山民遇險。緊緊相隨,​​西川士卒見荊襄已有援軍。攻勢略緩,箭矢紛紛向龐山民方向射來。

    龐山民此時已無暇顧忌自身凶險。腦海之中只想著將龐統救下,衝了數步,便見一青光迎面而來,只聽“叮”的一聲,玲兒一戟將箭矢挑飛,對龐山民喊道:“小叔叔,冷靜!”

    “如何冷靜?”龐山民還yù上前,卻被玲兒一把揪住衣領,甩在身後,玲兒對左右士卒道:“你二人按住叔叔,勿要讓其動彈!”

    龐山民被玲兒摔的七葷八素,剛緩過神來,便見玲兒已迎著箭雨衝了上去,一桿畫戟如靈蛇一般,射來箭矢皆不得近身,且隨行士卒,手持木盾,勇往直前,此等不要命的架勢,倒是讓西川士卒,驚懼不已,攻勢稍緩。

    此時山坡之上,一西川將校已發現軍中變故,見那陷陣士卒即將衝至近前,忙引數十人來攔截玲兒,玲兒不管不顧,只尋那坡上盔明甲亮之人而去,只是片刻,便與那將,斗在一處。

    原本那將見玲兒年幼,且身為女子,心中不屑,可只交手數合,便發現玲兒戟法詭異,非比尋常,且見左右紛紛被​​玲兒所帶士卒所殺,心中驚懼,正yù逃遁之時,玲兒畫戟一挑,擋開那將手中鐵槍,戟刃靠在那將脖頸之上,對那將jiāo喝一聲:“還不命你帳下士卒,速速罷手?”

    一眾西川士卒見將領被制,不知所措,而龐統所率士卒,則漸漸突圍出來,不多時,山道另一側又傳來一聲jiāo喝,龐山民循聲望去,卻見那祝融亦手持飛刀,擒下一將……

    西川士卒見將領受制,且荊襄軍馬勢大,紛紛潰逃,無箭雨阻礙,龐統軍中士卒,亦越戰越勇,已將川軍追出數里,龐山民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邊跑邊喊道:“士元!你在何處!速速答話!”

    只是片刻,前方便傳來龐統聲音,龐山民見龐統衣衫襤褸,行至近前,心中稍定,龐統面帶愧sè,還未及開口,便見那龐山民抬手便是一巴掌,抽在龐統臉上。

    龐統半晌方回過神兒來,卻見龐山民雙目含淚,龐統長嘆一聲,默不作聲。

    “士元,你可知因你一人貪功,卻叫我荊南折損士卒,且玲兒,祝融兩個丫頭,盡皆隨我涉險救你!你平時總自詡奇計百出,可是此番,你的奇計,卻在何處?”龐山民說罷,龐統跪伏於地,對龐山民道:“禀上將軍……士元知罪,願受責罰!”

    龐山民輕嘆一聲,仔細打量了龐統一番,見龐統身上只是擦傷,心中稍安,對龐統道:“為兄先前不yù你往來西川,便是因你用謀行險,行事託大,此番雖累及士卒,卻好在逃得xìng命,如今雖破了那張任埋伏,然而焉知那張任還有何計?此處不易久留,我等先回軍巴西大營,再作打算。”

    說罷,龐統命士卒清點戰損,打掃戰場,此戰中那張任埋伏,兩千軍馬折損大半,龐山民亦頗為心疼,只是好在龐統未傷及xìng命,且玲兒,祝融,俘了兩名西川將領。

    整軍回營,魏延見龐山民與龐統灰頭土臉,亦嗟嘆不已,對龐山民道:“此暗度陳倉之計,乃魏某手筆,山民若要責罰,便責魏某即可,如今士元大難得脫,受不了皮肉之苦。”

    “倒是義氣的很!”龐山民氣呼呼的白了魏延一眼,又瞅著默然不語的龐統,輕嘆一聲,對龐統道:“好在逃得xìng命,既然士元yù於西川建功,那龐某便給你一個機會,龐統聽令!”

    龐統聞言,連忙應諾。

    龐山民見狀對龐統道:“命你為隨軍參謀,輔佐文長,戴罪立功,攻略巴西,若破不得此城,兩罪併罰!”

    “兄長不帶龐某回去了?”龐統聞言,半晌才回過神來,龐山民聞言苦笑,對龐統道:“便是帶你再回荊南,你的心依然在這西川戰事之上,龐某可不yù見你整日心緒不寧,徒惹龐某心煩!”

    龐統聞言,不禁大喜,魏延亦面帶喜sè,對龐山民道:“早知如此,你就當一開始便讓士元雖魏某同來西川!”

    “若適才不是玲兒,祝融救援,我與士元,皆有去無回!”龐山民想起先前山中戰事,驚懼不已,見兩個丫頭於營寨之中得意洋洋,龐山民笑道:“有過當罰,有功則賞,丫頭們,此役你二人功勳頗大,想要什麼賞賜,盡可告知龐某!”

    “賞賜?”祝融聞言,思索半晌,對龐山民道:“倒是沒什麼想要的,你都管我平時吃住,我也不缺什麼啊……”

    祝融說罷,玲兒卻眼珠一轉,對龐山民笑道:“小叔叔當賞我與祝融官職!如今文長叔叔征伐巴西,並無裨將,我與祝融,可任此職!”

    “軍中帶兩個丫頭,像什麼話!”魏延~~~聞言,忙搖了搖頭,玲兒卻輕哼一聲,對魏延道:“丫頭都可擒敵,文長叔叔卻毫無建樹,也不知羞?”

    魏延聞言,惱怒不已,龐山民卻苦笑連連,心知如若不答應這兩個丫頭,日後肯定不得消停,只得對魏延笑道:“文長,這軍令可沒朝令夕改之說,先前龐某已應下二人,文長還須幫龐某擔待一二。”

    “既如此,魏某應下便是。”魏延聞言,亦苦笑不已,對龐山民道:“今日你與士元逃得大難,當慶賀一番,魏某便不去城前搦戰了,放那張任一馬!”

    “文長還yù輕敵不成?那張任乃川中名將,頗有能耐,險些將我與士元置於死地之人,又豈是泛泛之輩?”龐山民聞言,輕嘆一聲,對魏延道:“且未打勝仗,又有何可賀之處?如今巴西就在眼前,當早想對策,解決眼前麻煩!”

    “說的也是。”魏延聞言點了點頭,對龐山民道:“那山民心中,已有對策?”

    龐山民聞言搖頭苦笑,對魏延道:“如今龐某並不知這巴西境況,談何用謀,不過玲兒,祝融已擒張任帳下二將,可將其帶上,詢問這巴西城中,是何情況。”

    魏延聞言,恍然大悟,對龐山民道:“若山民不說,魏某險些忘記,既如此,速速將被俘之人帶上,魏某倒要看看,這張任用兵,有何奇處!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9:09
NO.243 龐統暗度陳倉,張任出城迎敵

      
    原創不多時,陷陣營士卒便帶上那兩名被俘敵將,二將入帳之後,雖灰頭土臉,卻甚是桀驁,無論魏延如何盤問,皆一語不發。


    龐統見狀,心中亦不禁暗凜,這張任治軍,果然有些本事,帳下將校雖兵敗被俘,卻悍不畏死。魏延心中不耐,正欲先斬殺一人,再作盤問,卻被龐山民伸手攔住。

    龐山民對二將笑道:“這兩軍交戰,各為其主,你二人心向劉璋,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今兵敗被俘,龐某總要知道二位將軍姓名不是?雁過留聲,人死留名……”

    “本將張嶷。”年長將校輕聲嘆道:“本將無能,累及全軍,若不是大意被俘,此役勝敗難料!”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本將行不更名,馬忠是也!”被祝融所俘之卻人高聲喊道:​​“可速殺我,爾等休想從本將口中,探到任何消息。”

    “倒是硬氣的很。”魏延聞言冷笑一聲,對二人道:“敗軍之將,豈敢言勇?若真有勇力,亦不會被縛於此處了。”

    魏延說罷,馬忠卻是怒道:“若不是那兩個女子馳援的快,早就將你軍中入伏軍馬,盡數射殺!爾等只是命好而已!”

    魏延聞言心中惱怒,龐山民卻輕笑著搖了搖頭,道:“說的有些道理。”

    龐統神情訕訕,見馬忠戳其傷疤,對馬忠道:“且不問你城中之事,只說先前埋伏,你二人於山道之中,伏了多少軍馬?”

    “各領五百箭手。”馬忠嘆道:“若再多堅持一刻,這戰局便不是這樣。”

    一千箭手射的龐統兩千人馬,首尾不得相顧,龐統心中更是鬱悶難平,龐統心中亦暗自警惕,日後對付川軍,切不可再如今日這般輕敵冒進了,川人本就熟悉地理。於崇山峻嶺之中作戰,戰力倍增……想到此處,龐統有些惱怒,暗道此番大意,中那張任之計,若日後還有機會,定要找回場子。

    馬忠說罷,再不多言。那張嶷亦一語不發。魏延見這二人心意堅決,只得命士卒將二人帶下,好生看守。

    如今見那張任用兵。有些手段,魏延嘆道:“如此看來,這巴西如何破城?你二人可有計策?”

    龐山民聞言搖了搖頭。龐統皺眉許久,眼前一亮,對魏延道:“龐某以為,還應再走一回山道!”

    魏延聞言面色大變,龐山民亦驚聲問道:“士元已吃過虧,怎麼還不長記性?”

    “連二位都是這般想法,那張任亦會以為,龐某不敢再走此道,既然如此。龐某當反其道而行之,偏要再走一回!”龐統說罷,對二人笑道:“輸那張任一回,龐某卻不可失了志氣!”

    魏延恍然大悟,對龐統笑道:“既如此,士元於軍中統率,魏某去立這軍功。”

    “文長休要與龐某搶功!”龐統說罷。面上頹色,盡皆不在,雙目之中只餘熊熊鬥志,龐山民苦笑不語,暗自搖頭。說起軍中事務,這二人聊的熱絡。他居然沒有插話的機會。

    只是該不該讓龐統再過一回?

    龐山民皺眉苦思,若此番未及救援,龐統生死難料,從內心深處,龐山民還是不願龐統再去涉險的,只是龐統心意已決,若此時攔他,怕龐統始終會因中了張任算計,耿耿於懷。

    且龐統說的在理,龐山民一時半刻,竟不知該如何相勸。

    三人又計議一陣,帳外天色,已漸漸暗淡了下來,與士卒用過飯後,龐山民見龐統於帳外席地而坐,湊上前去,對龐統道:“士元,之前為兄見你遇險,心中焦急,沒有克制好情緒,才出手打了你……”

    龐統聞言,微微一愣,繼而笑道:“兄長倒是打醒了我,此來西川,見孔明一路而來,佔西川城池,建功無數,統心態失衡,謀事不密,若非兄長,龐統早已陷於此地,亦不會於兄長在此處說笑了。”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躊躇許久,對龐統道:“此番再過山間密道,士元還須謹慎,如今文長統御大軍​​,軍中可敵張任者,怕是不多,龐某欲使玲兒,祝融二人追隨於你,不知士元以為如何?”

    龐統心中感激,點頭笑道:“如此最好,只是兄長當叮囑那兩個丫頭,切勿於龐某軍中添亂!”

    龐統說罷,龐山民卻謔笑道:“那兩個丫頭如今可是咱倆的救命恩人,雖然丫頭們沒心沒肺,可咱倆卻要記於心中……”

    “兄長說的也是。”想起之前於山道遇險,龐統依然有些心有餘悸,若陷落於巴西,龐統怕是要壯志未酬了,想到此處,龐統皺眉不語,心中卻是暗道:此仇定要那張任身上討還!

    又囑咐過龐統幾句之後,龐山民便獨自回到了營帳之中,此番從荊南長途跋涉,一路而來,馬不停蹄,龐山民不曾好好休息,如今見到龐統平安,龐山民心事盡去,入帳之後,埋頭便睡,一覺醒來,帳外天已大亮,龐山民出了營帳,見營中士卒,已用過早飯,於營前操練,龐山民徑自往大帳而去,見過魏延之後,才知清晨時分,龐統便引軍而去。

    這龐統倒是心急的緊。

    龐山民聞言不禁失笑,忽聞營外鼓聲隆隆,魏延見狀一喜,離帳而去,龐山民不明就裡,對魏延道:“文長,這鼓聲何意?”

    “縮頭烏龜出城了!”魏延說罷,翻身上馬,提了大刀,對龐山民道:“山民可為魏某掠陣,且看我去斬了那張任!”

    魏延說罷,拍馬而去,營中士卒緊隨而出,龐山民見狀,亦上馬出營。

    不知這文長武藝,比之那張任如何。

    龐統心中好奇,行不多時,巴郡城池遙遙在望,待煙塵散去,龐山民遙望對面,一敵將銀盔銀甲,立於陣前,手中長槍,遙指魏延,對魏延道:“魏延!速速將張嶷,馬忠放回!”

    “已經捉了,憑啥放人?”魏延聞言笑道:“張任,勿要著急,魏某這便將你捉住,去陪他們!”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9:11
NO.244 張任接連鬥將,二女城下建功

      
    原創遙望張任,龐山民見其儀表非凡,氣勢沉穩,心中暗凜:這張任身上氣勢,居然與那劉備帳下趙雲,有些相似精彩開始拼音

    張任見魏延桀驁,冷哼一聲,挺槍而出,於陣前喊道:“魏延,可敢與張某陣前相鬥?”

    “怕你不成?”魏延說罷,拍馬舞刀,一騎絕塵,直奔張任而去,不消半刻,便至兩軍之中,荊南士卒見魏延出陣,紛紛呼喝,而那西川士卒,似是對張任信心十足,亦擂鼓助威。

    二人相見,話不多說,魏延刀勢大開大合,兜頭便砍,張任不敢託大,舉槍相抵,刀槍相交,馬上二人皆悶哼一聲,魏延收起面上傲色,深深的看了張任一眼,心中暗道:此人倒是個勁敵。

    張任亦不好受,雖心中頗驚,卻面如沈水,蕩開魏延長刀之後,槍勢抖然一變,手中長槍帶起一道青光,直刺魏延,魏延亦不相讓,二人刀來槍往,隻數息功夫,便相鬥十餘合。

    荊南,西川兩路軍馬,盡皆被二人勇武所懾,原本噪雜的吶喊之聲,也漸漸停歇了下來,二人你來我往,一時間鬥的旗鼓相當,魏延刀法沉穩凜冽,刀光所過之處,風聲呼嘯,而那張任槍法詭異多變,一桿長槍使的如為臂展,於魏延強攻之時,總能出其不意的襲擾魏延要害,攻敵自救。

    魏延久戰不下,心中焦躁,若論及氣力,這張任差他數籌,尋常之時當早已拿下才是,只是張任這槍法卻透著邪性,魏延心中思量,是不是當賣個破綻,拼著受傷,一舉滅敵,這張任身為巴西守將,若其身隕,巴西城中還有何人。可抗荊南之兵?

    念及此處,魏延刀勢一變,登時漏出左肩空隙,而那張任卻嗤笑一聲,一拽韁繩,策馬後退數步,對魏延冷笑道:“些許小計,當張某看不破麼?”

    張任說罷。徑往本陣而退。魏延以為張任已然力怯,策馬追襲,卻見那張任單手取下背上長弓。翻身便是一箭,魏延聞耳邊風聲,忙側頭閃過。只聽陣後一聲哀號,一荊南小校,已被那張任射落馬下。

    西川士卒見狀,鼓譟之聲不絕,魏延心中惱怒,見那張任又一箭射來,魏延長刀一揮,竟將射來箭矢,劈為兩段。對張任呼喝道:“暗箭傷人,算何本領!”

    張任不受魏延激將,正欲再射,卻見敵軍陣中,一書生大手一揮,荊南馬上將校,帶弓箭者。紛紛將背上長弓取下,遙指張任,張任見狀心中大驚,對魏延道:“本是相約臨兵鬥將,你荊南軍馬卻如此卑鄙!”

    張任吼聲傳入龐山民耳中。龐山民卻不以為意,如今巴郡出城軍馬。比不得荊南軍馬勢大,如此便宜,豈能放過?便不鬥將,兩軍對壘,荊南勝算亦是頗大。

    龐山民正欲下令揮軍掩殺,巴郡城頭卻傳來一陣鳴金之聲,張任聞聲皺眉,忽聽城上將校高喊:“將軍,大事不好!荊南軍馬,已於城後列陣!”

    莫非是飛過去的?

    張任聞言大驚,心中略一思索,便想到日前荊南,雖中後山埋伏,卻未傷及元氣,若是如此,被荊南軍馬攻破城池後門,大事不妙!

    想到此處,張任對魏延高聲喊道:​​“此番且饒你性命!”

    魏延聞言,氣的七竅生煙,破口罵道:“你何時勝過我的?要臉不要?”

    見張任拍馬便回,魏延忙舉刀喊道:“眾將隨我衝殺!”

    荊南軍馬聞言,齊聲吶喊,殺向城前,張任見狀忙引軍入城,緊閉城門,城上箭矢紛紛射下,魏延未作攻城準備,只得引軍退避,於城前列陣,叫罵不絕。

    張任回到城中,氣喘噓噓,心中暗道這魏延勇力,果然不俗,適才相鬥半晌,張任雙臂發麻,險些握不住手中長槍,若不是佔了槍法詭變,敵住魏延,恐怕適才已被魏延所害。

    且那龐統又偷度山道,如今巴西兩面被圍,境況於西川而言,頗為不利,且張任心中亦知,巴西乃成都門戶,不得有失,若讓那荊南軍馬奪下城池,成都岌岌可危。

    想到此處,張任忙策馬往后城而去,待上了城頭,便見那龐統軍馬,已於城前安營扎寨,軍勢嚴整,張任不知龐統所攜軍馬幾何,亦不敢貿然攻伐,只是張任心中暗道,荊南軍中已有魏延這般驍將,龐統軍中,當再無能人,念及此處,張任神情一振,顧不得身上疲乏,於城頭高喊道: “城下軍馬,可敢與本將臨兵鬥將?”

    龐統本以為那張任性情沉穩,聽聞張任這句大吼,龐統亦莫名其妙,半晌無言。玲兒,祝融相視一眼,盡皆雀躍,不待那龐統多說,玲兒催動赤兔,立於城前,手中畫戟遙指張任,對張任道:“下來打過!別站在城上嚷嚷!”

    是個女的?

    張任愣了片刻,繼而大笑道:“荊南無人可用,居然使女娃為將?”

    玲兒聞言,目視張任,對張任道:“若你只欲在城頭與我鬥嘴,本將可不相陪了!”

    祝融聞張任瞧不起女子,亦怒不可遏,對張任喊道:“有種就下來,磨磨蹭蹭的,你比之女子,還要麻煩!”

    張任本不欲與祝融計較,只是又看了一眼玲兒於城前往來馳騁,眼前一亮,雖不知此女武藝如何,可她胯下那匹赤色駿馬,卻十分不凡,念及此處,張任下了城頭,大開城門,引軍而出,對玲兒叫道:“既如此,本將便讓你知道,這沙場之上,並不是女子該來的地方!”

    擒下這個女子,不僅可憑空得一匹好馬,還可使其換回張嶷,馬忠。

    想到此處,張任二話不說,縱馬而來,玲兒見狀毫不畏懼,催動赤兔,挺身而上。

    只頃刻之間,那赤兔便如化作一道紅芒,載著玲兒已至張任近前,張任心中大驚,之前可不曾想過,這匹紅馬一旦發力,卻是如此之快!

    不過張任久經沙場,對於這突髮變故,亦有應對,當即臂上使力,長槍掄出,去迎那玲兒刺來畫戟,張任心中暗道,定要一擊全功,將這馬上女子擒下,墜那龐統軍中士氣!

    只是那半空中的畫戟忽如羚羊掛角,時分詭異的將長槍讓了過去,張任一擊落在空處,收勢不及,一個踉蹌險些墜馬,玲兒手上畫戟卻又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戟刃已衝著張任頭顱,揮落下來。

    張任大驚,脖子一縮,耳邊只聽“嗡”的一聲悶響,張任伏在馬上,失魂落魄的摸了摸腦袋,口中喃喃道:“吾頭在否?”

    看著掌中血跡,張任回過神來,怒視玲兒,原來玲兒先前一戟,被張任頭盔擋了過去,逃得性命,張任頭上鐵盔已落在地上,滴溜溜的打著轉,玲兒使畫戟將張任鐵盔挑了起來,對張任道:“汝頭在此!”

    玲兒說罷,荊襄士卒紛紛大笑,龐統亦忍俊不禁,心中暗道:玲兒此舉,辱那張任,倒是報了先前被伏之仇。

    張任雙目火紅,盯著玲兒,腦海之中已被怒火所佔,全然忘卻了玲兒先前是如何擊落他頭盔的,當下大喝一聲,挺槍而來,對玲兒喊道:“臭丫​​頭!你作死!”

    張任手中長槍,虎虎生風,全然沒了先前那般靈動,只是槍中殺氣,卻震人心魄,槍戟交擊,玲兒力敵張任數合,見張任力大,只得使戟法與張任糾纏,城下西川軍馬見張任久攻不下,其中一將飛馬而出,口中呼喊道:“張將軍勿急,我來助你!”

    那將衝至半道,卻未註意荊襄軍中亦衝出一名女將,那女將一身獸皮裝束,一眼看去,便知其是蠻族之人。

    這蠻女正是祝融,祝融本就手癢難耐,張任出戰之時,祝融自知那玲兒馬快,未與玲兒爭功,如今見西川軍馬欲以多欺少,祝融又豈會忍耐?

    祝融想都未想,一把從腰間摸出飛刀,甩手便丟了出去,那飛刀劃過一道銀芒,只聽一聲慘叫,那衝殺而來的西川將校,已中刀落馬,祝融於馬上嬌喝道:“以眾欺寡,也不知羞!”

    張任聞身後墜馬之聲,心中更急,想要抽身而退,卻發現那玲兒畫戟之勢,已將其籠罩,一時半時竟尋不到玲兒破綻,當下槍法一陣混亂,得此機會,玲兒怎肯放過,又與那張任纏斗數合,手中畫戟已鉤住張任槍尖,玲兒嬌喝一聲,赤兔心領神會,長嘶一聲,居然立了起來,人借馬力,張任手中長槍,一下子被玲兒拽了過去。

    張任雙手一疼,回馬便退,祝融卻於其身後叫道:“哪裡跑!”

    祝融話音剛落,張任坐下戰馬亦如赤兔一般,立了起來,將張任甩落下馬,原來是那祝融飛刀,正中張任馬臀,那馬吃痛,居然發狂。

    龐統見狀,心中大喜,對身後諸人道:“如今正是我等建功之時,且隨我掩殺一陣,若是捉住張任,這巴西城可不攻自破!”

    玲兒此時已行至張任近前,手中畫戟直指張任頭顱,對張任道:“如今你還敢不敢小看女將了?”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9:15
NO.245 張任被擒,魏延驚詫

      
    原創張任墜馬被擒,城下川軍見主帥遭難,正欲沖上相救,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荊襄軍馬竟率先發動了衝鋒

    士氣大振,如狼似虎的荊南軍馬,呼喝著沖向城門,那勢頭似是要一舉奪城。


    兩軍相交,相持不過片刻,川軍一觸即潰,紛紛往城內奔逃,龐統見狀,亦不再追,鳴金收兵,命玲兒,祝融將張任綁了之後,繼續在城下叫陣。

    龐統此舉,讓營中將校都頗為疑惑,適才巴西城門遙遙在望,若順勢進城,可一戰全功,諸人皆不知龐統為何不肯一鼓作氣的拿下巴西,龐統聞言,搖頭輕笑,對諸將道:“勿要忘記,如今龐某手上,只有兩千軍馬,若順勢奪城,那川軍負隅頑抗,巷戰之時,我等進退不得。”

    諸將聞言,盡皆默然,實際上所有人之前都未想過,這張任會大意敗在營中二位女將手中,如此始料未及的局勢,倒是將龐統先前欲步步為營的策略給推翻了。

    原本龐統打算佔住要道,待大軍盡數越過巴西城後,作勢要放過巴西,徑往成都,攻敵必救之處,逼那張任出城一戰,可先前又有誰能料到玲兒,祝融二人如此彪悍,居然一戰便將敵軍主帥擒下,如今巴西城中,守城大將已失,如今城內怕是已亂作一團,對荊襄軍馬而言,這巴西守軍除了負隅頑抗,還能幹啥?

    營帳之中,龐統於堂上看著階下灰頭土臉的張任,臉上的笑容就未停下過,而那張任雖一語不發,心中卻羞憤欲死,先是敗在兩個女將手中,後又被這一丑鬼所擒,張任之前從未想過,他的將領生涯,會有如此窩囊的一天。

    “張將軍別來無恙?”

    龐統臉上勝利者的表情令張任心頭惱怒。只是張任卻並未爭辯,勝者王侯敗者賊,輸了就是輸了,張任並不想為自己的大意去找任何的藉口,深吸了兩口氣,張任漸漸平靜了下來,一語不發,看向龐統的目光卻依然桀驁。

    龐統見狀。心中暗讚。雖相互敵對,可這張任身上,頗有大將之風。窮途末路之時,依然可以淡然應對,這顯然不是每個為將者輕易能夠做到的事情。

    見張任默然。龐統收起面上笑容,對張任道:“將軍可願歸降?”

    張任依然一聲不吭,只是看向龐統的目光,卻多了一絲嘲諷的意味,龐統見狀,輕嘆一聲,對張任道:“將軍莫非不知,此番將軍身敗,巴西城岌岌可危。川軍之中再無上將可敵我荊襄?”

    許久無言的張任輕嘆一聲,他又何嘗不知,巴西安危,勢入累卵,先前伏兵之策,張任已遣心腹張嶷,馬忠二人。於密道伏擊荊襄軍馬,二人兵敗被擒,巴西守禦本就捉襟見肘,此番本欲擒下玲兒,換回二將。可如今連他這個軍中統率,都被捉了。城內軍馬人心渙散,便是那魏延強攻城池,城內軍馬已失戰心,又怎堪久守?

    不過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想到此處,張任對龐統道:“勿要多言,本將欲慷慨赴死,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果然硬氣!”龐統說罷大笑,心中暗道,此人不僅識破自己暗度陳倉之計,且頗為忠勇,若可投效荊襄,荊襄又多一上將,只是如今此人心意已決,再勸無用,念及此處,龐統命左右士卒將張任帶下,又命軍中斥候,快馬加鞭,從山中密道而行,將此捷報,報知龐山民。

    魏延先前與張任一戰,無功而返,回到營中,心中鬱鬱。

    較之勇力,魏延自認要比那張任,高過一籌,可是張任硬生生的憑藉槍術精巧,與魏延分庭抗禮,且張任回城之時,接連兩箭,搞的魏延甚為狼狽,遇到此等詭詐之敵,魏延心中怎能不怒。

    龐山民見魏延悶不吭聲的坐在帥位之上,帳內將校盡皆默然,不禁笑道:“文長,此役那張任又沒占到絲毫便宜,你又何必如此耿耿於懷?這營中氣氛,怎麼就跟打了敗仗一般?”

    “於魏某心中,未勝便是敗了!”魏延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翌日攻城,若那張任還敢再來與魏某鬥將,當力擒之!”

    “切勿小覷那張任,此人頗為不俗……”龐山民話音剛落,便聞帳外士卒嘩然之音,一斥候快馬入營,策馬喊道:“士元軍師已有捷報!”

    待斥候入營,魏延瞪了斥候一眼,惱道:“不就是順利過了密道,兵逼巴西城後,算甚捷報,你為斥候,當知這軍營重地,勿要喧嘩!”

    斥候聞言愕然,龐山民卻笑道:“勿要與魏將軍一般見識,他只因未擒下張任,發牢騷呢!”

    龐山民說罷,營中將校皆笑,那斥候卻惴惴不安的看了魏延一眼,對魏延道:“這捷報非是順利度城,而是士元軍師讓在下禀告將軍,那張任已被擒下……”

    “什麼?”魏延聞言大驚,對斥候道:“張任被擒?士元以何計擒之?”

    “軍師未用計,而是那張任出城挑釁,被呂,祝二位將軍擒拿……”斥候說罷,魏延怒道:“扯謊!那兩個丫頭怎能擒下張任,魏某又不是不知那張任武藝!”

    “軍中大事,小的怎敢亂說?”斥候說罷,魏延愕然,龐山民卻大為欣喜,對斥候道:“快與龐某說說,那兩個丫頭是如何擒下張任的? ”

    斥候點了點頭,將巴西城後所見,盡數與龐山民面前說了,龐山民聞言,頗為無語,那魏延聽聞,亦半晌無言,許久之後,魏延嘆道:“這張任恁的託大,該當被擒,居然與魏某鬥過之後,還敢去攻士元,這廝莫非真把自己當樊噲了?”

    龐山民回過神來,亦輕嘆道:“不想那士元時來運轉,兩個丫頭又立此奇功,如今看來,巴西城須臾可下,文長,這軍中攻城器械,造的如何了?”

    “還攻什麼?徒損士卒。”魏延見龐山民瞎出主意,對龐山民笑道:“如今守將已被士元所擒,正該讓這城內守軍,大開城門,恭迎我軍入城!”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9:17
NO.246 張任不降,亦可入城

      
    原創魏延的笑罵讓龐山民也意識到,如今荊襄軍馬,似是已經沒有了攻城的必要,如果能用最小的代價賺得城池,龐山民當然不欲士卒枉死

    想到此處,龐山民眉頭微皺,對魏延道:“城內士卒,如若不降,又該如何?”

    “只要那張任投降,一切好說。”魏延說罷,對龐山民道:“如今巴西城中已連折三將,我大軍正好趁此機會,借道去與士元匯合,巴西城後,城防薄弱,且有我大軍震懾,便是那張任不降,城內士卒已群龍無首,見我軍欲攻其薄弱之處,又豈有再戰之心?”

    龐山民聞言,茅塞頓開,魏延命前軍於城前守禦,後軍大軍開拔,堂而皇之的往後山林道而去,巴西城上士卒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荊襄軍馬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漸漸離去,卻無人敢出城追襲。

    時至黃昏,荊襄軍馬已盡數於巴西城後匯合,魏延與龐山民亦得見張任,看著張任一臉頹然之色,再遙想之前此人耀武揚威,二人皆唏噓不已。

    “張將軍,可願降我荊襄?”龐山民於囚牢之前,對張任道:“將軍亦不欲城內士卒百姓,皆因將軍一念之間,灰飛煙滅吧。”

    張任聞言皺眉,抬頭看了龐山民一眼,輕笑一聲,道:“你便是荊南上將軍?”

    “正是龐某。”龐山民說罷,張任點了點頭,道:“倒也算是個人物。張某敗在你手上,也不辱沒張某名號,只是還請上將軍莫要再做此無用之功。張某不降。”

    龐山民還欲再言,卻聞張任笑道:“上將軍也勿要拿城內士卒,百姓性命脅迫張某,張某觀你眉宇之間,並無殺伐之氣,如上將軍這般人物,向來嘴硬心軟。張某愿賭你不會妄作殺孽,且便是上將軍屠盡巴西百姓,於川中大局,對上將軍有害無利,若川內百姓皆知將軍嗜殺成性,必同仇敵愾,你荊南便來我川地十萬軍馬,川中之民,亦可叫上將軍進退不得!”

    龐山民聞言半晌無語。離了囚營。與魏延同回帳中,龐山民便將張任先前之言,盡數告知龐統。龐統聞言,心有戚戚道:“這張任倒是看的明白,只是此人意志堅決。若使其降我荊南,恐非易事。”

    “既然不降,殺了便是!”魏延說罷,龐山民卻搖頭嘆道:“此人本領不俗,龐某欲收為帳下!”

    魏延聞言笑道:“凡是本領不俗之人,山民皆願收之?”

    “正是如此。”龐山民聞言亦笑。對魏延道:“不知文長可否想過,比之張任此等西川將校。我荊襄軍馬終究是外來之人,若我等日後拿下西川,治理州郡,其百姓怕是亦不肯真心歸附,所以龐某此來西川,並不欲殺盡劉璋朝臣,反而欲使川人治川!”

    見龐統,魏延愕然,龐山民笑道:“荊州人治荊州,川人治川,人盡其用,沒什麼不好的吧。”

    “兄長難道不怕日後川人背叛?”龐統說罷,龐山民卻搖了搖頭,道:“只要待之後,收其民心,便是些許人馬作亂,亦無傷大雅,況且此來西川,荊南大軍皆至,如今朝堂之上,用起人來,捉襟見肘,不收川將,何以日後治理西川?”

    “如今巴西未克,成都還沒打下來呢,山民想的,還真夠遠的!”魏延說罷,輕聲嘆道:“如今山民還是好好想想,如何使那張任歸降的好!”

    三人又商議一陣,與士卒一道用過晚飯之後,龐山民獨自去了囚營,欲再勸張任,於囚牢之外,龐山民見那張任對著案上燭火,長吁短嘆,命士卒打開牢門,推門而入。

    張任見龐山民去而復返,輕聲笑道:“上將軍還是莫要浪費時間的好。”

    “劉季玉非明主。”龐山民開門見山,​​那張任卻不耐煩的皺起眉頭,翻了個身,面對囚牢牆壁,冷哼一聲,道:“吾欲睡了,上將軍可自去。 ”

    龐山民聞言苦笑,心中暗道,這川中名將果然脾氣夠臭的,自顧自的坐到張任身側,對張任道:“將軍若不愛聽,只當龐某自言自語就好,將軍勿要忘記,階下囚是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的……”

    張任輕哼一聲,龐山民自顧自道:“我荊襄軍馬,此來西川,以假道伐虢之計,奪劉季玉基業,從道義上來說,的確是有些背信棄義……”

    “只是將軍當知,如今時逢亂世,便是龐某不取川地,日後亦自有人取之,川地被龐某所得,可使百姓無虞,安居樂業,若被殘暴之人所得,必不如此。”

    “山民欲使川人治川,劉季玉無識人之明,便是法孝直,張永年這般賢臣,亦被其疏遠,乃至二人如今背主,將軍雖得那劉璋重用,可區區守土之主,何以人盡其才?為將者建功立業,當攻城略地,劉璋卻使將軍把守成都周邊重鎮,大材小用。”

    “且再看那漢中張魯,之前亦是劉璋臣子,可其家眷,卻盡被劉璋所屠,而如今張魯於漢中已成一路諸侯,如此境遇,使龐某不禁以為,離劉璋者,必飛黃騰達……”

    龐山民滔滔不絕,只是許久之後,張任所臥之處,卻傳來陣陣呼嚕之聲,龐山民哭笑不得的看了張任一眼,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離了囚牢。

    待龐山民走遠,張任翻身坐起,若有所思,許久之後,張任長嘆一聲,遙望窗外,口中喃喃:“主公,莫非此番這荊襄軍馬大軍壓境,西川已無藥可救?”

    翌日一早,魏延便命軍中士卒於城前列陣,城外鼓聲陣陣,城頭川軍士卒一陣混亂。

    魏延手提長刀,於城前縱橫馳騁,口中喝道:“如今張任已敗,爾等還不獻城投降?若再有猶豫,本將使大軍攻城,到時候說什麼都就晚了! ”

    魏延大喝之後,身後荊襄士卒亦盡皆高呼,躍躍欲動,許久之後,城頭一將聲音戰栗,對魏延道:“若我等肯獻城迎諸位入城,將軍可勒令軍馬,不造殺戮麼?”

    “張任如今尚且未死,殺爾等無名下將,對魏某而言,有何意義?”魏延大笑道:“速開城門,魏某可以項上人頭,擔保諸位性命無虞! ”

    魏延說罷,城頭之上,議論紛紛,不多時候,城下大門已開了條縫隙,數川軍士卒從城門而出,推開城門,見川軍士卒盡皆拋下手中兵刃,魏延點了點頭,引數千軍馬,率先入城,並命士卒將所降川軍,盡數安頓於城中校場。

    待接掌城防之後,龐山民與龐統盡皆入城,龐統於城門處唏噓良久,口中喃喃道:“之前為入此地,險些丟了性命,如今入城,龐某心中卻感慨良多……”

    “士元有何感慨?”龐山民說罷,龐統卻是笑道:“為將者不可大意,先前龐某大意,被那張任算計,結果這張任大意,卻被龐某所俘。”

    “士元叔叔,是玲兒俘的那張任!”

    “沒有我的飛刀,你又如何捉得住那廝?”

    玲兒,祝融待捉了張任之後,一時間於營中風頭無二,如今見龐統提及張任,更是吵作一團,龐山民見狀,對二女道:“丫頭們此役有功,龐某自是看在眼中,只是丫頭們勿要驕傲,須以張任之敗,引以為戒!若日後再立功勳,龐某亦可考慮,讓你二人各掌一軍,得以名正言順的征戰沙場!”

    “小叔叔此言當真?”玲兒聞言,眼前一亮,那祝融亦躍躍欲試,龐山民點了點頭,道:“龐某向來言而有信!”

    幾人入城之後,徑入太守府中,龐山民本欲使魏延端坐帥位,魏延卻眉頭微皺,對龐山民道:“山民,你當魏某軍階不分不成?如今山民乃荊襄上將軍,當作主位。”

    龐統聞言亦道:“若非兄長此番馳援,兩個丫頭亦擒不下張任,我等欲破此城,遙遙無期,論及功勳,兄長此役,乃是首功!”

    “你二人莫要再抬舉龐某了。”龐山民聞言苦笑,對二人道:“若不是陰差陽錯,龐某如今又豈會在這巴西城中?如今見士元平安​​,龐某心事已了,已欲回荊南,去與家人團聚。”

    龐山民說罷,眾人盡皆愕然,玲兒,祝融亦嚷嚷著要留在此處,再立功勳,龐山民聞言,對二女道:“那你們留下便是,自龐某成婚之後,少有歸家之時,已虧欠二位夫人不少,如今我荊襄軍馬已兵逼成都,龐某再無心事,留在軍中,亦幫不上你們什麼,自然還是回去的好。”

    “兄長此言謬矣!”

    龐統聞言嘆道:“若非兄長,龐某此番已陷於敵手,生死不知!且我等整軍之後,便可揮軍成都,若那劉璋敗亡,這西川之事,亦需兄長操持!”

    “龐某本欲使你與孔明操持此事……”龐山民說罷,龐統卻搖了搖頭,道:“此事非兄長不可,那劉璋亦是一路諸侯,無論是投降還是敗亡,當予其諸侯的體面,若兄長不在,便是奪了成都,這成都朝堂之人,又怎肯心服我等?而兄長則不然,朝廷敕令兄長為荊襄上將軍,日後若要收攏成都群臣,非兄長出面不可!”未完待續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9:21
NO.247 使臣同至,皆許厚利

      
    原創聽龐統這般說法,龐山民也意識到如今怕是一時半時離不得西川了,不過龐山民轉念一想,如今已佔下巴西,成都城遙遙在望,若可與諸葛亮會師成都城下,平定西川似乎也用不了太久的時間

    巴西城破,張任被俘的消息,不過數日便傳回成都,原本就亂作一團的成都朝堂,如今更加混亂了起來,劉璋還以為先前法正謀劃借兵荊襄之計,可速平漢中張魯之亂,卻不想到頭來引狼入室,荊襄三路大軍,已兵逼成都了。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劉璋於朝堂之上,一臉惶然道:“法孝直,張永年二人背主之人,竟引來荊襄軍馬,掠我土地!如今敵軍勢大,何人可擋?”

    堂下諸將聞言,盡皆默然,許久之後,主簿王累於堂上道:“如今張任已敗,若要抵擋荊襄大軍,唯有死守城池,成都城高池深,且城內糧草可支大軍一年之用,主公若可堅守數月,坐等援軍,或可待敵糧絕,使荊襄軍馬不戰自潰。”

    王累說罷,黃權亦附和道:“荊襄軍馬長驅直入,皆靠法正,張松二人熟識地利,詐開我西川關隘,若是城前攻堅,荊襄軍馬未必可站得便宜。”

    “可是如今雷銅,吳懿二將,已去葭萌關抵禦張魯,我西川如今,又有何援軍?”劉璋說罷,堂上諸人相視無言,這荊襄軍馬入川,時機選擇極為犀利,如今西川腹背受敵,的確很難從別處抽調軍馬,馳援成都,若葭萌關有失,那張魯亦熟識西川地勢,待其長驅直入,成都亦難久守。

    許久之後,劉璋見堂上群臣,皆無辦法。搖頭苦嘆,如今劉璋只能寄望於嚴顏可死守巴郡,若只放任魏延一路軍馬攻城,倒也可以抵禦一段世間,若那荊襄三路軍馬同至,劉璋覺得這堂上群臣,似乎都沒有抵抗的勇氣。

    莫非是天亡我西川不成?

    念及此處,劉璋心中更是悲涼。對左右道:“不知可否割地求和?”

    “或可一試。”黃權聞言。對劉璋道:“若主公信得過黃某,黃某願去與那魏延商議,議和之事。”

    劉璋聞言。心中稍有安慰,對黃權道:“既如此,西川安危。全賴公衡!”

    黃權領命而去,一日之後,便至魏延軍中,當黃權得知,襄陽二龐亦隨軍出征之時,心中大驚,龐山民官至上將軍之事,黃權亦有所耳聞,且之前龐山民大婚。天下英傑去其大半,正因如此,黃權心中對龐山民此人,尤為忌憚。

    入營寨之後,黃權於帳中與龐山民相見,只見那營寨之中,另有客人。黃權見了那人之後,面色大變,口中喃喃道:“公則亦在此處?”

    帳中端坐那人,正是張魯之弟張衛,之前張魯為劉璋臣屬之時。亦與黃權有過數面之緣。

    張衛見黃權亦至,冷笑一聲道:“張某正欲與上將軍商議。同伐劉璋之事,公衡如今,莫非亦為此事而來?”

    黃權點了點頭,側目看了一眼帳內主位之上,那氣宇軒昂的年輕書生,躬身一禮道:“閬中黃權,見過上將軍!”

    龐山民聞言笑道:“黃將軍不必多禮,如今三家皆至,正好可以合議一下這西川之勢。”

    張衛見龐山民似乎對那黃權印像不錯,心中一驚,忙開口道:“上將軍且慢,便是談判,亦當講求先來後到,張某先至,上將軍當與張某先議!”

    “可是龐某不欲與公祺瓜分西川之地……”龐山民聞言笑道:“如今公祺連葭萌關且奪之不得,而龐某已兵至成都,為何要讓公祺分一杯羹?”

    張衛聞言,眉頭微皺,對龐山民道:“或許當下上將軍用不得我漢中軍馬,但我家兄長鎮守漢中,待日後上將軍統御西川之時,可為將軍北面屏障……且我家兄長與那劉璋之仇,不共戴天,若上將軍行個方便,將劉氏族人交予我家兄長,再予些土地,供我漢中休養生息,我家兄長,必有厚報!”

    龐山民聞言,不置可否,黃權卻勃然作色,對張衛道:“公則視我主無物乎?”

    “區區劉璋,算得什麼?”張衛聞言,不屑一顧道:“若其有德,那張松,法正二人亦不會反,如今已成都岌岌可危,劉璋有何本領,抵擋荊襄大軍?”

    黃權聞言,不再與張衛爭執,轉身對龐山民道:“上將軍,黃某此來,是代主公請將軍退兵,我主為保百姓平安,願割地求和!”

    “上將軍勿要被那劉璋所欺,此人向來出爾反爾……”張衛聞言冷笑一聲,對龐山民道:“且西川土地,上將軍唾手可得,若將軍不欲與我家兄長瓜分西川,我漢中仍願幫上將軍拖住葭萌軍馬,只求上將軍平定西川之後,將劉璋全族,交予在下,殺父之仇,於我漢中張氏,不可不報!”

    龐山民見此二人,爭執不下,心中暗樂,面上卻故作為難道:“二位所言,皆有道理,龐某一時間亦無法抉擇,不如二位於我營中,稍待一日,待龐某與諸將商議之後,再給二位答復如何?”

    “若上將軍可就此退兵,如今上將軍所佔下土地,我家主公可代上將軍上表朝廷,由荊襄統轄!”黃權見再不許以厚利,這龐山民怕是要與那張魯夾攻西川了,心中大急,對龐山民道:“上將軍此番出兵,師出無名,若我主上表,上將軍入川乃得其授意,便是堂堂之師,師出有名,亦可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此言倒是有些道理,不過公衡勿要著急,此乃軍中大事,龐某還須斟酌。”龐山民聞言,對黃權笑道:“如今天色已晚,二位可在我營中用飯,翌日再議此事如何?”

    張衛,黃權二人見龐山民未作決斷,心中雖急,卻也不敢多言,待二人離了營帳,龐山民將龐統,魏延二人召入帳中,對二人​​道:“如今這西川,漢中,使臣皆至,二位以為,如今龐某當如何抉擇?”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9:24
NO.248 拖延時間,匯合三軍

      
    原創如今西川形勢一片大好,荊襄大軍已佔據主動,若就此罷手,接受那黃權建議,亦可得西川大半土地,只是龐統魏延二人皆以為,如今大軍已逼近成都,當一鼓作氣,活捉劉璋,屆時亦可假借劉璋號令,佔下西川全境

    不過龐山民心中仍有顧慮,如今漢中張魯伺機而動,亦想從西川分一杯羹,龐山民心中不得不防,且奪西川易,治西川難,西川朝堂之上,派係不少,世家豪族內耗不休,龐山民可不願入成都後便大開殺戒,將西川豪族得罪乾淨。

    龐山民一直以為,若西川可如荊襄這般,平穩過度乃是最好,可如今看來,想要做到此事,頗為不易,這黃權雖然欲割地求和,但以龐山民觀之,成都守軍並非全無一戰之力,且便是拿下成都,葭萌關守將如何久守?張魯從葭萌關長驅而入,掠奪土地,西川守軍亦難以阻擋。

    將心中顧慮與魏延,龐統說過之後,二人亦沉吟不語,當下西川局勢,對荊襄而言已漸漸明朗,誰都不想在最後時刻,讓別家諸侯撿了便宜,許久之後,龐統對龐山民道:“不若就依了那張衛所言,拿下成都之後,將劉璋交予張魯手中,使張魯節制軍馬,不過葭萌關如何?”

    魏延聞言亦點頭稱是,而龐山民卻搖頭嘆道:“此來西川,龐某本就不欲殺那劉璋,劉璋亦為漢室宗親,就算其屠戮張魯一族,極為失德,可宗室之事,非是我等可隨便插手的,且劉焉於西川頗有聲望,劉璋乃其子嗣,子承父業,百姓皆感其父恩德,因此對劉璋亦頗為寬容。用劉璋名義,安西川百姓,可盡得民心。”

    龐統聞言,點頭稱是,猶豫片刻,對龐山民道:“不若使那劉璋,依附我荊襄如何?​​龐某願去成都一趟,勸降劉璋!”

    “劉璋割地求和。怕已是其心中底線。除非我三路軍馬,齊至成都城下,震懾其朝堂群臣。否則若想劉璋投降,極為困難。”龐山民說罷,龐統默然無語。魏延卻輕聲嘆道:“如此看來,這巴西城奪得過快,也並非什麼好事。”

    魏延說罷,龐統眼前一亮,對龐山民道:“既如此,兄長不如拖住張衛,黃權,待孔明,孝直大軍齊至。再與二人商議西川之事,如何?”

    “倒是個好辦法!”龐山民聞言,心中亦是一喜,只是轉念一想,眉頭微皺道:“只是孔明,孝直大軍,何時可至?”

    “龐某亦無從知曉……”龐統搖頭苦笑。對龐山民道:“總之,拖上一日是一日,反正拖的世間越久,對我荊襄,益處越大!”

    黃權一路勞頓。被士卒引入帳中歇息,卻無絲毫睡意。愁苦不已。

    之前黃權並未料到,這張魯亦派使臣,欲聯結龐山民共圖西川,誠如那張衛所言,劉璋與張氏兄弟乃殺父之仇,不可不報,劉璋先前逼反張魯,皆因此事,如今那張魯見西川有機可乘,必為報父仇,不惜代價。

    若龐山民真的接受張魯利誘,攻伐成都,劉璋怕是難以抵擋,且朝堂之上,如今已是一團混亂,屆時兵臨城下,或許不用這龐山民下令攻城,朝堂之上,已有人作亂。

    想到此處,黃權輾轉反側,思慮良久,出了營帳,直奔龐山民帥帳而去。

    龐山民與魏延,龐統商議之後,亦覺得當拖上一段時日,待與法正,孔明二人匯合之後,再作商議,一人計短,三人計長,且諸葛亮與法正足智多謀,龐山民相信若二人皆至,當給他一個萬全之策。

    龐山民正欲出帳,卻聞帳外喧嘩之聲,抬眼看去,見那黃權披髮跣足,形容急迫,愕然半響,對戍衛道:“勿要怠慢公衡先生。”

    說罷,龐山民將黃權迎入帳內,對黃權笑道:“夜已深沉,先生何不早些休息?”

    “心有所思,夜不能寐。”黃權說罷,長嘆一聲道:“黃某此來,欲知上將軍心意,若上將軍欲往成都,斬將奪城,黃某當歸去,與我家主共存亡。”

    龐山民聞言,心中一凜,對黃權道:“將軍何出此言,龐某心中,如今未有決斷,且劉季玉乃漢室宗親,便是其兵敗,龐某又怎敢加害於他?”

    黃權聞言,輕嘆一聲,道:“如此說來,上將軍已欲攻伐成都?”

    “亦未有決斷,不瞞公衡,西川割地求和,心意赤誠,龐某亦不欲川中百姓遭逢戰火,只是如今我大軍已破巴西,兵逼成都,龐某這便退兵,難以與眾將交待。”龐山民聞言笑道:“先前龐某已經說過,不如將軍再給龐某少許時日,容龐某權衡一番,再作打算。”

    黃權聞言,微微皺眉,思索許久之後,勃然作色道:“若上將軍再權衡下去,怕是巴郡,江陽亦被將軍所得!”

    見黃權窺破計謀,龐山民搖頭苦笑,道:“先生洞若觀火,只是先生當知,如今兩軍交鋒,立場不同,龐某如此為之,亦是迫不得已。”

    黃權聞言,點了點頭,對龐山民道:“既如此,黃某告辭,不過黃某奉勸上將軍勿要聽信那張衛之言,我家主公與張魯乃是私仇,張魯若要報仇,本就可假借上將軍之手,又何必遣使而來?若將軍聽信那張衛之言,夾攻西川,張魯所掠土地,又豈會輕易交給上將軍掌管?​​”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對黃權道:“此事龐某已有計較,龐某亦不欲與張魯合作,只是龐某憂心葭萌關一旦被張魯所破,龐某若要阻擋,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此乃上將軍軍中事務,權不便多言。”黃權說罷,轉身欲走,龐山民卻攔住黃權,對黃權道:“公衡先生可願降我荊襄?”

    黃權聞言,微微一愣,繼而大笑道:“上將軍勿要提勸降之事,權雖不才,卻欲與我主慷慨赴死……”

    “先生欲赴死,劉季玉則未必。”龐山民說罷,搖頭苦笑道:“若龐某保劉季玉一世榮華,先生可願降?”

    黃權聞言嘆道:“一世榮華換西川土地,上將軍倒是打的好算盤,或許上將軍可說得我主,卻說不得黃某,上將軍心意,黃某已知,只是黃某心意已決,上將軍切勿再勸……”

    說罷,黃權徑自離了營帳,徹夜往成都而去,龐山民見黃權來去匆匆,心中嘆息,這張任,黃權,乃至張嶷,馬忠,皆是忠義之人,可是跟隨如此暗弱之主,實在是明珠暗投。

    想到此處,龐山民不禁嘆息不已,亦沒有了睡意,徑自往囚營而去,欲再勸張任諸人,轉投荊襄……

    巴郡城外,旌旗招展,自得知魏延與二龐奪下巴西之後,諸葛亮便整頓大軍,徑往巴郡,如今已兵臨城下。

    董衡於城外空地縱橫馳騁,耀武揚威,身後荊襄軍馬吼聲陣陣,而城上川軍,卻盡皆默然。

    巴郡城內,人心惶惶,張任被俘之事,城內諸將已然得知,嚴顏對此亦頗為頭疼,憂心那魏延軍馬,一旦與諸葛亮夾攻巴郡,巴郡難守。

    如今城下董衡已數次叫陣,嚴顏雖不予理會,心中亦頗為惱火,若說鬥將之事,嚴顏並不懼那董衡,只是張任之失乃前車之鑑,嚴顏亦擔心若失手被擒,這巴郡便如巴西一般,不攻自破。

    所以嚴顏只得勒令將校,不予那董衡一般見識,嚴顏此舉,令董衡頗為無趣,如今就連龐家那兩個丫頭,都擒了敵將,他這個大軍先鋒,卻毫無寸功,董衡心中焦急,嘴巴更不饒人,於城下叫罵數次,罵的城上川軍,盡皆不敢抬頭。

    諸葛亮見董衡焦躁,亦允其肆意發洩,之前諸葛亮也沒想到,那魏延所率軍馬,居然如此輕易便拿下巴西,早知如此,當提早從涪陵發兵才對,如今二龐先行一步,諸葛亮頗感貽誤戰機,若巴郡城破的遲了,對日後合圍西川,頗有影響。

    只是強攻城池,非諸葛亮所欲,諸葛亮心中亦有志氣,那二龐只耗費少許軍馬,便奪了巴西,他亦不欲強攻城池,損兵折將,只是城上嚴顏,亦是老將,城上陣勢,頗有法度,諸葛亮半日思索,已有定計,命士卒多備箭矢,並使軍中識字之人,撰寫那劉璋無德之事,以及當下西川形勢,趁夜射入城中。

    嚴顏對諸葛亮如此行事,毫無應對之策,如今已斬軍中數名欲降之將,且將城前戍衛,盡數換為心腹之人,只是嚴顏亦知,如此行事只可治標,卻不治本,若諸葛亮再這般來上幾日,這巴郡城怕是要不攻自破了。

    如今退無可退,若與之一戰,又難以獲勝,於城上皺眉思索許久,嚴顏長嘆一聲,命左右取來紙筆,作書一封,射往城下,那董衡接過書信,回往營中,交予諸葛亮手中,待諸葛亮與諸將看過之後,那董衡大笑道:“一戰決勝?這守城老頭兒倒是有些豪氣,軍師不如應下此事,待董某擒了那嚴顏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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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ychen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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