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 大鳳雛 作者: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連載中)

 
andychen64 2013-3-2 16:04:0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552992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3:38
NO.209 大婚吉日,雲長禍亂

    離了府邸,龐山民一人獨自漫步在竹林之中,心思不定。


    雖之前與郭嘉,周瑜二人相談甚歡,那隻因三人意氣相投,如今三人各為其主,龐山民並不能確定,郭嘉此番以荊南上將軍位相贈,是否為其心中設計。若得此上將軍位,其中利弊,值得商榷。

    壞處便是龐山民之前所言,被荊襄劉氏宗族忌憚。不過此害對龐山民而言,無非時間早晚,龐家與劉表,劉琦之間,交情不厚,龐山民雖想著居於幕後,掌控荊襄,但是他並不會天真的以為,劉表這個統御了荊襄十餘年的霸者,對此毫無察覺。

    如今劉表久病不愈,其心結除喪妻之外,未必沒有韜光養晦的原因,只是劉表或在顧忌,如今其於朝堂之上,所擁有的掌控力,日漸衰弱,就連二蒯都與龐山民沆瀣一氣了,荊襄又有何人,可製約當下如日中天的龐家?

    便是不說劉表這邊,上將軍位高權重,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其餘諸侯見龐山民原本一籍籍無名之輩,得此尊位,對荊南廣袤土地,又豈會毫無想法?

    當然,領了朝廷所授官職,對龐山民日後於荊襄籌謀,亦有好處。

    首先便是可予貂蟬,孫尚香二女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此事一直為龐山民之前所期待的,之前邀各家諸侯賢良,遠來荊南,本就為此,若如今龐山民再得上將軍位,一可與那孫尚香門當戶對,二可使諸人忌憚龐家聲勢,使其不敢窺覷呂布遺孤。

    便是日後入主西川,亦可假借朝廷號令,誑那劉璋,所以龐山民才一反常態,與郭嘉,周瑜二人面前,應下此事。並欲一飛沖天,於這亂世之中,宣揚聲名。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龐山民躊躇許久,苦笑一聲,這天下大局,自荊南崛起之後,變的更加撲朔迷離。使龐山民許多超前見識。都化作無用,且不說之後的赤壁之戰,那孫曹兩家能不能打的起來。便是此番借兵西川,龐山民也難以預知,可否一戰成功。

    還有最為讓龐山民忌憚的。便是於汝南城中整軍待戈的那位皇叔大人了,自汝南戰後,這劉備變如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一般,按兵不動,便是龐山民亦不敢小覷徐庶之智,張飛趙雲之勇,若其敗逃,歸了荊襄還好,若是不歸荊襄。又會去往何處?

    半月籌備,整個竹林張燈結彩,荊襄三老盡皆到來,見證龐山民這個書院學子的大婚儀式。

    清早,龐山民便來到谷中校場,校場之上早因往來賓客聚在一處,人頭攢動。鬧的沸沸揚揚。

    各家諸侯來客,涇渭分明,盡皆落座,龐山民見校場高台之上,二女盡皆紅妝。嫵媚動人,心中更喜。那貂蟬原本便是絕世妖嬈之人,平日不施粉黛便可令人心醉神迷,如今淡淡妝容,更令往來賓客,驚詫連連。

    “山民之妻,果然甚是美艷。”就連平日離形骸放浪的郭嘉,遙望高台之上貂蟬姿容,亦不禁口中喃喃道:“昔日董卓呂布二人相爭,如今觀之,癥結於此!”

    “仲謀之妹,亦是不差!”周瑜聞郭嘉之言,輕哼一聲,郭嘉遙望貂蟬身側那明眸皓齒的女子,亦點了點頭,道:“江東虎女,可謂英雌! ”

    龐山民往高台走去,雙眼之中,皆是情意,待禮官至,​​正欲舉行儀式之時,場內賓客,忽聽校場之外,一聲高吼。

    “山民且慢,某來遲了!”

    粗豪之聲,震的場中賓客雙耳發聵,龐山民微微皺眉,郭嘉身後張遼卻是喜道:“雲長來了!”

    龐山民於台上,見關羽如旁若無人一般走入校場之中,面上更冷,對關羽道:“關將軍此番遲來,欲亂龐某大婚之事不成?”

    “非也。”關羽神情冷峻,抬眼對龐山民四目相對,笑道:“特來送禮,之前聽聞丞相已授山民荊襄上將軍位,我家兄長,便托關某,將汝南一郡送上!”

    “雲長!”那張遼聞言驚愕,未想到摯友相見,卻在如此情形之下,張遼深知龐山民這荊南一地,軍中高人,不知凡幾,那場中黃忠,甘寧,董衡,魏延諸人,皆是驍將,便是溫侯在世,亦難敵其四人聯手,想到此處,張遼急道:“張某在此,雲長且來敘舊!”

    “不急!”關羽說罷,將懷中印信取出,對龐山民道:“我家兄長厚賜,山民還不收下?”

    “丞相府上軍師祭酒亦在此處,若皇叔無德,無法掌管汝南,將軍可交予丞相府上,龐某雖為荊襄上將軍,卻接不得這印綬。”龐山民;冷哼一聲,對關羽道:“如今龐某大婚,還望將軍莫要使龐某為難,若是誤了吉時,龐某可無法向二位嬌妻交待!”

    關羽聞言,卻不依不饒道:“兄長之命,關某當遵從,若此事使山民為難,一切皆由關某承擔!”

    “關雲長!莫要自視甚高,有些事情,不是你承擔的起的……”龐山民聞言冷笑,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一下心中怒火,對關羽道:“將軍當知,龐某對將軍素來仰慕,汝南之事,待龐某大婚之後,亦可與將軍商議,如今將軍亂龐某婚事,甚是無禮了吧!”

    “豈可為區區家事,耽誤國事?”關羽說罷,面不改色,一眾荊襄將校,卻早已按耐不住,黃忠正欲於席間站起,怒斥關羽,卻見龐山民擺了擺手,對黃忠道:“山民大喜之日,不欲見兇殺之事,關將軍此來,雖是無禮,我等卻不可怠慢。”

    龐山民說罷,周瑜,郭嘉,法正諸人,盡皆愕然,以龐山民向來睚眥必報的性子,絕沒有饒過關羽的道理,那關羽聞言,亦是一愣,卻見龐山民面上笑容更冷,對關羽道:“雲長,龐某一直當你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行事光明正大,龐某與皇叔不睦,乃是不齒皇叔做派,雲長又何必來蹚這渾水?既然雲長已經來了,想必心中已有決議,只是雲長可知,若這人失了禮教,失了信義,還有何物,可傲然於世?”

    “關某心中自有考量,不需山民擔心。”關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對龐山民道:“山民先生,這汝南印信,你接,還是不接?”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3:47
NO.210 成婚

      
    原創“既是皇叔道賀,那將軍便將這印信放下,自去便是”龐山民見關羽於眾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神情淡然,對關羽道:“龐某還在大婚,須接待賓客,恕在下無法奉陪。


    龐山民說罷,似是未見那關羽一般,對龐德公笑道:“父親大人,如今賓客皆至,還請您這長者,出面做主。”

    關羽一人,被晾在校場之中,面色更紅,龐山民視而不見,使關羽尤感屈辱,關羽見校場之上,各路賓客對其品頭論足,心中惱怒,遙望龐山民一眼,將印信擲於地上,徑自向校場之外走去。

    “雲長,權且留步。”張遼此時已下了高台,於校場寨門攔下關羽,對關羽道:“雲長素來光明磊落,此間事情,卻是雲長不對!”

    “文遠……”關羽聞言,苦笑一聲,對張遼道:“那龐山民欺我兄長,此舉乃關某心中義憤,日前我家軍師叫關某來將汝南印信,交由這龐山民手上,關某念及兄長如今,於這亂世,再無立錐之地,心中惱怒非常,兼之之前與這豎子,有些糾葛,關某便欲於這群英會上,與那龐山民一刀兩斷!”

    “雲長此舉,的確是莽撞了。”張遼聞言,默然無語,身後郭嘉卻走了過來,對關羽笑道:“郭某倒覺得那龐山民說的不錯,雲長忠直,卻當知今天是什麼日子,那龐山民為了江東雌虎,可隻身徑往江東一行,又豈會在乎劉備區區汝南軍勢?雲長此番,壞其好事,其若心中記恨,不但是雲長江夏,便是劉備治下汝南,亦不得安生。”

    “不勞郭祭酒費心。”關羽見郭嘉出言幫襯那龐山民,傲然笑道:“關某先前說過,一人做事一人當,若那龐山民心中不忿。來找關某討還便是,關某可不怕這荊襄上將軍……”

    關羽說罷,徑自出了校場,只餘張遼,郭嘉二人面面相覷,許久之後,郭嘉苦笑,對張遼道:“這雲長離了許都。如今來看。倒是好事,其性情忠直不假,只是此人之忠。已是愚忠,連旁人之話都聽不進去,丞相便是得了雲長。又有何用?”

    “奉孝……”張遼聞言默然許久,不再多言,只是遙望關羽離去背影,許久之後,郭嘉見張遼失神,對張遼道:“文遠且去看山民婚禮,想這煩心事作甚?”

    校場之中,道賀之聲絡繹不絕,荊襄三老代龐山民迎接賓客。更是讓往來賓客,受寵若驚,不知不覺,於這婚慶校場之上,各路諸侯似是已被這龐山民大婚喜氣所感染,之前涇渭分明的各家諸侯隊伍,也合在一處。彼此之間,雖南腔北調,卻也無礙交流,倒也有趣的緊。

    汝南印信已被隨行下人收走,龐山民於校場中大宴賓客。席間喜笑連連,吉時一到。龐德公便主持起龐山民婚禮一事,並且將龐家主之位,亦傳位於龐山民。

    “禮娶嗣明德,同牢夙所欽,況蒙生死契,豈顧蓬蒿心……”

    禮官唱禮,龐德公見龐山民攜二女跪於地上,面上盡是笑顏,如今龐山民官至上將軍,已是光宗耀祖,於這亂世之中,亦闖出一片天地,且貂蟬,孫尚香二女,皆出身豪門,舉止風度,令龐德公甚為滿意,想到此處,龐德公對龐山民笑道:“如今山民已然成家,日後當善待媳婦。”

    “二位夫人皆龐某至愛。”龐山民聞言,含笑看著二女道:“蒙上天眷顧,龐某得二位夫人,別無所求。”

    同二女交杯換盞,喝過交杯酒後,婚禮已成,龐山民這才發現,不知不覺,日已西斜,席間賓客,多已微醺,這婚禮耗時許久,原來盡是折騰他這個新郎。

    “夫君莫非累了?”貂蟬見龐山民面現苦笑,對龐山民溫婉笑道。

    “不累,只是在想如何找個藉口,跟二位夫人遁離這噪雜之地……”龐山民笑道:“如若不然,須臾之後,又有人找為夫飲酒,糟蹋漫漫長夜,龐某豈不窩囊的很?”

    “公子盡瞎說,賓客相邀,皆是善意。”孫尚香聞言,被龐山民逗得一笑,卻見龐山民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愕然,只是片刻,孫尚香便回過神來,對龐山民道: “夫君……”

    “恩,這樣才對,龐某如今有些疲乏,這良辰吉日,為夫與二位夫人,同去休息如何?”

    二女聞言,面色皆紅,其嬌羞模樣,垂涎欲滴,更是惹的龐山民連吞口水。

    “山民,過來吃酒!”甘寧遙遙望見龐山民與二女竊竊私語,無暇他顧,不禁促狹一笑,對龐山民喊道:“莫非山民有了婆娘,便忘了兄弟?”

    “興霸,莫要壞龐某好事!”龐山民說罷,見那甘寧還慾不依不饒,對甘寧道:“若興霸放龐某歸去,龐某便使錢,為你水軍,再添三艘鬥艦如何?”

    甘寧聞言,躊躇不語,龐山民喊話之聲,卻被那周瑜,郭嘉二人聽去,二人相視一眼,盡皆輕笑,那周瑜離席而立,對龐山民喊道:“山民,勿要忘卻往來賓客!”

    “公瑾哥哥!”

    龐山民還未及答話,孫尚香卻怒道:“休要招惹我家夫君。”

    周瑜聞言一愣,片刻便回過神兒來,苦笑一聲,對郭嘉道:“此處不該周某說話,奉孝,你且去壞他好事!”

    “公瑾何出此言?”郭嘉聞言笑道:“郭某可不欲此時去招惹山民,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若壞其好事,必遭記恨……”

    “奉孝可是怕了?”周瑜見勸說無用,立刻激將,郭嘉卻恍若未聞,不理周瑜,卻跟身旁法正說笑。

    見無人再壞其好事,龐山民心頭大樂,一手一個,牽著二女便往校場外溜去,於高台之上,龐德公卻將三人身影,看得清楚,亦不禁哭笑不得。

    “德公,山民何在?”黃承彥原本還想再與龐山民說道幾句,那龐山民卻須臾間不見人影,對龐德公道,“我這徒兒,大婚之時,竟然不來老夫處,敬杯水酒,甚是可惡。”

    “那老夫敬你便是。”龐德公聞言笑道:“我家小子,如今便是老夫,亦管束不住,承彥無需再找,老夫還想著,早抱孫子呢!”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3:52
NO.211 夜色妖嬈,大被同眠

      
    原創與二女出了校場,一路直奔林中竹舍,龐山民的心中浮想聯翩

    來到這漢末亂世,一年有餘,龐山民也早已適應了當下的生活,只是之前每每念及家中二位嬌妻,龐山民卻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然而如今雙手掌中傳來的溫熱,卻清楚的告訴了他,這一切並非夢中。

    推開房門,竹舍內已煥然一新,見天色昏暗,龐山民點燃堂上紅燭,燈火映襯之下,面色嬌羞的二位夫人,風姿更艷。

    孫尚香與貂蟬何嘗不知龐山民心意,婚前三人雖謹守禮儀,可是如今已然成婚,夫妻便是一體,只是龐山民將二女同時帶進房中,卻讓二女有些躊躇,貂蟬見龐山民面上呆滯之色久久,掩嘴笑道:“今夜便由尚香妹妹,於夫君處侍寢,如何?”

    孫尚香聞言大驚,對貂蟬道:“這等事情,當姐姐先來。”

    “不如大被同眠!”龐山民說罷,二女皆唾,龐山民訕笑道:“你二人推來推去,怕是要推至天明,二位夫人皆應知道,龐某處事,最是公平……”

    龐山民可憐巴巴的樣子倒是讓二女大樂,只是大被同眠一事,二女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貂蟬雖與孫尚香相處融洽,卻知其兄長,做主江東,並不欲與孫尚香,爭這家中地位,且孫尚香如今處子之身,貂蟬以為,龐山民大婚之夜,總要討個好彩頭,所以不欲與孫尚香爭搶這新婚之夜。

    而孫尚香雖為雌虎,卻未經人事,對這等事情,孫尚香本就懵懵懂懂,此番入了新房之中,心中全無準備,如今聽聞龐山民欲大被同眠,更是慌張,於是便一個勁的央求貂蟬。與龐山民共度良宵。

    龐山民見二女推來讓去,心中頗為無奈,不過話說回來,龐山民也不知這古代床弟之事,到底是個什麼章程,若是有什麼規定動作,萬一壞了禮數,也是不好……

    “妾身如今。已是再嫁。”貂蟬見孫尚香遲遲不肯答應。神情懇切,對孫尚香道:“妹妹,這新婚之夜。夫君還是同你一道,比較妥當。”

    孫尚香聞言,不知該如何辯駁。只是將長長的紅袖,絞的更緊,雙唇緊抿,心中天人爭鬥。

    “夫人勿要把這再嫁總放在口中,龐某與尚香此事皆無經驗,夫人亦當留下,予龐某做個指導才是……”龐山民見二女又僵持起來,不禁勸道,只是這話一出口。龐山民也覺得甚為彆扭,貂蟬聞言,白了龐山民一眼,道:“這等事情,夫君想讓妾身,如何指導?”

    貂蟬妙目之中,眼波流轉。龐山民早已一腔熱血頂上腦門,當下也不顧及面皮,對貂蟬笑道:“當然是要大被同眠!”

    “夫君想的倒美!”貂蟬說罷,氣哼哼的坐於榻邊,只是那眼角余光。卻向門口看去,龐山民正情動之中。感覺何其敏銳,見貂蟬神色,便知其要逃,輕咳一聲道:“夫人欲往何處?”

    孫尚香聞言愕然,貂蟬卻輕嘆一聲,不動聲色,對龐山民道:“鬧了一日,有些乏了,欲回房休息。”

    “都已成婚,此處便是婚房。”龐山民索性耍其了光棍,對二女笑道:“龐某如今也有些疲累,不如我三人,於床上說話,如何?”

    “夫君還想著大被同眠?”貂蟬說罷,龐山民卻搖頭笑道:“為夫何時勉強過夫人?若夫人不願,權且作罷,只是和衣而臥而已!”

    “那會不會生小寶寶啊……”孫尚香聞言,頗為緊張,龐山民與貂蟬皆笑,房中原本緊張氣氛,倒是一掃而空。

    禁不住龐山民軟磨硬泡,三人上了大床,孫尚香心中羞怯,將腦袋掩入被中,遲遲不肯露頭,龐山民與貂蟬頗為好笑的看著大被之中,隆起一塊,盡皆無語。

    許久之後,龐山民深吸了一口氣,挪了挪身子,與貂蟬靠在一起。

    感受著摯愛之人身上傳來的溫熱,龐山民輕聲道:“夫人,就允了為夫荒唐一次,如何?”

    “夫君有大志向,怎可荒唐行事?”貂蟬聞言輕嘆,雙目含淚,對龐山民道:“還請夫君允蟬兒回房,妾身先前說過,再嫁之人,難免污穢… …”

    “既如此……那今日便不行房事。”龐山民最見不得貂蟬悲戚,長嘆一聲,對貂蟬道:“大喜之日,夫人切勿再想先前苦難,龐某說過,若夫人不願,龐某絕不勉強。”

    孫尚香於錦被之中,亦聽到二人聲音,將頭露了出來,見貂蟬與龐山民二人面上,先前喜色皆無,對貂蟬道:“姐姐,我於江東來時,我娘便與我說過,出嫁從夫,若夫君一定要大被同眠的話……那就眠吧!”

    見孫尚香亦面帶憂慮之色,龐山民訕笑,道:“我家可沒這個規矩,其實蟬兒先前所言,乃道理所在,只是龐某對二位夫人,心中皆愛,不忍任何一人,於這新婚之夜,獨守空閨,既然蟬兒心有顧慮,於龐某處,自當體諒。”

    貂蟬聞言,許久不語,半晌之後,輕輕褪下腰間紅綢,龐山民見狀,一陣愕然,正欲出言制止,卻發現這話在喉中,無法開口。

    傾國絕色,極盡妖嬈……

    龐山民呆呆的看著貂蟬裸露在外的如玉香肩,深深咽了口口水,貂蟬嘴角輕揚,伏於龐山民身側,對龐山民道:“既然夫君想要荒唐,便荒唐一回,又能如何?”

    只一剎那,龐山民的腦中便一片空白,目光呆滯的看了貂蟬許久,龐山民點了點頭,鬼使神差對貂蟬道:“蟬兒,為夫未經人事,還請憐惜……”

    堂上紅燭搖曳,龐山民卻似失魂落魄一般,被貂蟬輕輕按在床中,見那孫尚香身上衣衫,也愈發單薄,龐山民此時已不知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了,一舉一動,皆在貂蟬指引之中,龐山民只是記得,貂蟬的一顰一笑,似乎都可直抵他的靈魂深處,令其無法自拔。

    “夜已深了,尚香妹妹可不要浪費這大好時光……”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3:56
NO.212 周郎奉孝,盡皆歸去


    新婚之夜,如夢如幻,日上三竿之時,龐山民才渾渾噩噩的從床上醒來,左顧右盼,見二女於錦被之外恬然的笑顏,龐山民的臉上,亦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倚在床頭,龐山民也有些理解,為什麼夏桀妹喜、殷紂妲己、週幽褒姒,皆被後人冠以誤國之名,這等艷遇,對男子而言,避無可避,就連龐山民於睡夢之中,也想過是不是與此二女,一世嬉遊花叢,不再理會這世上紛爭。

    只是這個念頭在龐山民的腦中,一閃而逝,便被龐山民否決,​​作為一個穿越者,龐山民更懂得幸福是需要珍惜的道理,如今天下紛爭,雖近月來,荊襄並無戰事,但是總有一日,戰火會燒到這片豐饒的土地,若是到了那時,龐山民無法守護住二位家人,那時這般幸福便如同鏡花水月一般,離他而去了。

    身為男子,當有家庭的責任。

    想到此處,龐山民輕撫著貂蟬的面頰,身側的美人如春睡海棠,睫毛微顫,睜開雙眼,見龐山民目光中,盡是柔情,嘴角微微上揚。

    “昨夜,還真是夠荒唐呢……”貂蟬說罷,雙頰微紅,龐山民點頭笑道:“龐某如今便已開始期待夜幕降臨了……”

    貂蟬見龐山民煞有介事,不禁白了龐山民一眼,道:“還要去父親大人處請安,夫君還請閉上雙目,可好?”

    貂蟬說罷,掀開錦被坐了起來,如玉般的嬌軀,又惹得龐山民大嚥口水,龐山民翻身便將貂蟬壓在身下,一臉賊笑道:“龐某如今食髓知味……”

    貂蟬聞言,雙眉微蹙,對龐山民道:“往來賓客如今便要踏上歸程。夫君當為其送行才是,若因妾身與尚香,怠慢賓客,總是不好。”

    “姐姐說的正是,夫君當以大事為重……”

    龐山民側目望去,見孫尚香亦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輕嘆一聲,對孫尚香道:“若你二人今夜亦允為夫荒唐。那便起床……”

    “夫君休要耍賴!”孫尚香聞言。面頰通紅,昨夜之事,皆如歷歷在目一般。貂蟬亦是沒好氣的白了龐山民一眼,道:“夫君勿忘,紅顏禍水。”

    “呃……再說下去的話龐某便十惡不赦了……”龐山民不以為忤的笑了笑。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整理衣冠。

    二女正欲起床,卻聽龐山民道:“龐某前去送客,你二人當多休息一會兒,父親處如今已有人照拂,遲些時候,我等再一同前去。”

    龐山民說罷。徑自出了房門,床上二女面面相覷,許久之後,孫尚香對貂蟬道:“夫君不會是生氣了吧……”

    貂蟬聞言,卻輕笑道:“妹妹可勿要被他騙了,我等還是早些起來,去父親處請安的好。”

    出了竹舍房門。一路向谷中校場而去,往來道賀之聲,絡繹不絕,昨日龐山民遁離喜宴,回府偷歡之事。亦被許多賓客當作笑談,於龐山民面前。出言調侃,龐山民卻不以為忤,逢人便笑。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於校場外遇見周瑜之後,龐山民都覺得這個甚為可惡的江東都督,比往日要順眼許多。

    “山民,周某於江東還有要務,便不久留了。”周瑜見龐山民滿面春風,對龐山民笑道:“山民當謹記,須善待伯符之妹!”

    “那是龐某夫人,龐某怎會怠慢?”龐山民聞言白了周瑜一眼,道:“要走便走,恁的話多!”

    周瑜聞言笑道:“需要周某幫襯山民一把,報關羽昨日之仇否?”

    “周大都督還想著江夏呢?”龐山民不禁笑道:“關羽雖與山民有隙,可這報復一事,乃山民家事,還是那句話,周大都督若欲來添亂,當先過了我荊襄水師這關。”

    “日前你與奉孝兩家,皆拿了好處,為何周某這裡,山民卻總針鋒相對?”周瑜聞言,微微不悅,對龐山民道:“山民可分得清這遠近親疏?”

    “龐某隻知遠交近攻……”龐山民笑道:“且公瑾此番回去,仲謀那邊,還有山越之亂,豪族之害,且如今公瑾已被去職,何苦勞心勞力?以龐某觀之,若公瑾無緊要之事,再於我荊南留些時日,亦是不錯。”

    “周某不在江東,心亦不安。”周瑜聞言苦笑,對龐山民道:“總之,山民勿要忘記,如今你已是仲謀妹婿,這江東諸事,能幫襯的,便幫襯一二。”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卻不以為然,這孫尚香遠嫁荊南,皆因兩情相悅,與那孫權,關係全無,每逢周瑜提及孫權,龐山民總心中糾結,孫權本就將孫尚香當作財貨一般,遠嫁荊南,皆利之所趨,其中又有何兄妹之情?

    見周瑜遠去,龐山民心中,也不免有些惆悵,如今周瑜已歸江東,這二人之間,若再想相見,怕是千難萬難了。

    還未行至校場,龐​​山民又於校場門口,遇見郭嘉車架,張遼一騎在前,於馬上與龐山民拱手笑道:“恭喜山民先生。”

    “同喜。”龐山民拱了拱手,對張遼笑道,“文遠將軍這便要與郭祭酒回去?”

    “此來荊南,一應事情,盡皆辦妥,如今山民先生亦領了上將軍位,也算是與張某同殿為臣,日後自有相見之時。”張遼說罷,卻見那郭嘉​​從車中探出腦袋,對龐山民道:“山民,可勿要忘卻,汝南之事。”

    “丞相土地,與龐某有何關係?”龐山民說罷,那郭嘉讚許的點了點頭,道:“待郭某剿了那劉備,再與你這上將軍把酒言歡!”

    龐山民聞言笑道:“如今公瑾,奉孝,盡皆歸去,龐某這心中,難免孤寂。”

    “家中二位美嬌娘,山民又怎會孤寂?”郭嘉聞言,爽快笑道:“待丞相拿下汝南,不消多久,你我又會相遇,屆時郭某再於許都,與山民相會。”

    “沒準下次相會,還是在龐某這荊南。”龐山民聞言,針鋒相對,說罷,二人皆是大笑。

    待郭嘉車架遠去,龐山民心中卻微微黯然,口中喃喃道:“奉孝,公瑾,二位可要一路保重。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3:59
NO.213 張松欲獻

      
    原創若是歷史如先前那般一成不變,郭嘉此時已命不久矣,於曹操再徵河北之時,便會因水土不服,死於路上,而今龐山民聽聞這素有鬼神之能的曹營軍師,欲揮軍汝南,對決劉備,心中既是慶幸,又有些不安

    慶幸的是,郭嘉或許可逃過一劫,儘管這位僅相識了數日的好友,身子骨向來不太硬朗,但是其正值壯年,若不遭大病,未必會死,且汝南氣候與北地​​大不相同,距許都又近,更無須擔心水土不服的問題。


    可若郭嘉不死,這曹營之中,善謀者眾多,對於荊襄日後,終是大敵,龐山民這心中,亦是躊躇,荊襄軍中,何人可製衡此人?

    臥龍,鳳雛雖國士無雙,卻畢竟年少一些,並未經歷太大戰事,比之曹營之中,郭嘉,賈詡,荀彧諸人,差距不小,他龐山民更不用多說,若比後勤輔助,龐山民倒有些心得,可是若沙場相遇,龐山民於兵法一道,建樹不大,若與曹營善謀之人,全無一戰之力。

    所以對於郭嘉,龐山民的心情有些複雜,既希望他好好的活下去,又不願於日後逐鹿天下之時,與之相遇,眉頭緊鎖,一路苦思,龐山民行至校場之中,卻看見那法正,張松二人,早早靜候於寨門之前。

    “山民,正欲尋你,可永年卻說,你必至此。”法正說罷,那張松卻是笑道:“此關乎日後西川歸屬之事,山民豈會錯過?”

    龐山民聞言,不禁笑道:“二位先生如今,心意已決?”

    “那曹丞相賜山民上將軍位,江東又嫁女與山民,如此看來,我西川禮物,甚薄。”張松說罷,法正卻是笑道:“所以此番借兵荊南,永年亦欲將之前西川地圖。贈予山民,還望山民勿要忘記,我等先前約定。”

    龐山民聞言,眼前一亮,西川道路對各家異地諸侯而言,總是一頭痛之事,便是之前龐家商隊,於西川行商之時。探索道路。亦多不得要領,沿途若不經劉璋治下關隘,根本入不得川。張松此番贈圖之事,正可解龐山民燃眉之急。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二位欲贈圖龐某。龐某先前與孝直先生約定,即可立契!”龐山民說罷,見二人面現喜色,又道:“這製糖之法,如今二位便可帶回西川,授予西川世家,至於竹紙,典籍等我荊南特產,二位所求。山民無有不應。”

    法正聞言,微微沉吟片刻,對龐山民道:“山民之前曾言,西川事,川人治,甚得正之心意,只是正擔心如今西川朝堂之上。流言蜚語,且山民此番,借兵於劉季玉,是假道伐虢,還是暗度陳倉。先取成都?”

    “此事正欲與二位商議。”龐山民聞言,將二人引入校場客房之中。三人落座,龐山民對法正道:“先生以為,我荊南軍馬若入西川,當選何策?”

    “若張魯不滅,西川不寧,且劉季玉對荊南誠意,亦不會相信。”法正說罷,微微皺眉,對龐山民道:“只是這三萬軍馬,若欲平定漢中,拮据了些,需我西川同時出兵,屆時若被川中智謀之人,察覺山民意圖,亦是不美。”

    “西川殷富,糧秣兵甲倒可盡予山民,只是山民與我二人,約期半年,若半年之後,漢中不定,我二人亦難於在劉璋面前,令其安心。”張松說罷,微微嘆道:“此番張某雖觀荊南軍馬,甚是雄壯,可山民亦知,那漢中張魯,有些能耐,若在約期之內,山民還定不得漢中的話,可有計劃,再圖西川?”

    “二位先生此是傾向,荊南軍馬先滅張魯,再入西川了?”龐山民聞言道:“漢中軍馬雖是不俗,卻遠不是我荊南對手,此番龐某欲遣軍中上將,與二位同去西川,漢中之事,可數戰而定,此事龐某,並不憂心。”

    見二人微微愕然,龐山民輕嘆一聲,道:“龐某所憂之事,乃先前孝直先生所言,若西川智謀之士,看破我等算計,那劉璋心存忌憚,便是龐某得了漢中,又有何用?西川天府之國,龐某之前便心嚮往之……”

    “且先圖西川,若半年可定,此期間,也夠我二人聯絡川中世家,一同舉事了。”張松說罷,法正卻搖了搖頭,道:“永年勿要小覷川地英雄,你我此番,引軍入川,原本便遭人忌諱。”

    龐山民聞言,亦點了點頭,道:“孝直先生此言甚是,謀事當慎密,切不可使我荊南這數万兒郎,於川地卻成了孤軍,所以龐某欲使二位先生,再於長沙逗留數日,與我荊南豪傑相見,同議此事,不知二位先生以為如何?”

    “如此甚好。”法正說罷,那張松亦是笑道:“山民之弟,甚是不凡,此去西川,軍馬可由此人節制。”

    龐山民聞言,愕然片刻,便搖頭笑道:“龐某不欲使士元先入西川,此番與二位先生同去西川者,乃是孔明。”

    “諸葛先生?”張松聞言皺眉,對龐山民道:“為何不是士元?士元乃先生族弟,總比孔明這個外人,用著放心。”

    “龐某知永年兄與士元投契,只是士元於荊南,另有要事。”龐山民聞言,輕輕搖頭,心中暗道:這龐統原本就是於西川隕落,龐山民既然早知'落鳳坡'一事,便更不可讓龐統赴險了。

    張松聞言,雖不明所以,但聞龐山民所言,龐統於荊南另有要務,亦不好勉強,只微微一嘆,道:“之前張某與士元縱論西川之事,其見解往往一針見血,甚為犀利,張某亦對其本領,自愧不如,若士元可去,西川早定,對山民亦或我等,皆是好事。”

    “孔明之才,不遜士元。”龐山民聞言笑道:“二位稍安勿躁,龐某這便命人準備宴席,待見了我荊南豪傑,龐某再請教二位打算,不知二位先生以為如何?”

    “如此甚好。”法正說罷,張松亦笑道:“張某也想看看,山民如今一鳴驚人,帳下高才,到底有何不凡之處。”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4:07
NO.214 議謀西川

      
    原創不多時候,荊南將校,來了不少,便是董衡,陸遜,孫紹等新入荊南之人,也皆得龐山民相邀而至,於校場大堂之中,下人擺設宴席,那董衡見狀,卻是愕然,對龐山民道:“山民,昨日剛坐你大婚之宴,此番飲宴,又為何事?”

    “欲與諸君相商西川之事,龐某欲效仿先前江東孫策,周瑜下江東之事,攻略西川龐山民說罷,除去臥龍,鳳雛這二位事前知情者,其餘盡皆大驚,龐山民目視法正,法正於席間起身笑道:“正是如此,如今劉璋暗弱,川地百姓,多思新主,正此番與永年離川,便是為尋一西川明主而來。

    “於山民大婚之上,我二人見荊南軍民,氣象不凡,所以欲先引荊南軍馬,進駐西川,待平定張魯亂後,再圖成都。”張松說罷,黃忠,董衡微微皺眉,於二人眼中,此法正,張松皆為背主之人,令人不齒。

    法正似是知道黃忠所想一般,對黃忠道:“老將軍當知,如今亂世,君擇臣,臣亦擇君,若可使治下百姓,遠離刀兵之亂,區區惡名,某與永年,盡可承擔!”

    黃忠聞言,默然片刻,點了點頭,道:“二位勿要多想,黃某之前也是那韓玄臣屬,對二位心中苦楚,心中明了。”

    龐山民見堂上氣氛,稍顯尷尬,對諸人道:“此於我荊南,乃是初逢戰事,所以龐某這個上將軍,才召諸位而來,齊作商議。”

    龐山民說罷,餘人皆笑,雖然龐山民這荊襄上將軍位乃朝廷所授,可荊南將校,只將其作為笑談,諸人雖服龐山民經營之道,卻都了解其於戰事,並無經驗。

    便是哄堂大笑。龐山民亦不以為忤,對諸人道:“此事雖是笑談,但山民以為,荊襄初戰,對我等乾系重大,若勝,諸位皆可揚名亂世,光宗耀祖。為我荊襄。開疆拓土,若敗,龐某這商賈面皮。無傷大雅,可是諸位呢?”

    堂上諸人聞言,盡皆默然。片刻之後,那董衡卻是笑道:“山民此番邀我等同至,可是點兵?若荊襄欲攻伐西川,董某願為先鋒!”

    “紹兒亦願隨軍出戰,姑父先前說過,此番攻伐西川,乃效仿父親與公瑾叔叔前事,既如此,軍中怎可少了紹兒身影?”孫紹說罷。摩拳擦掌,那黃忠亦道:“如今荊南蠻患已無,老夫坐鎮長沙,無事可做,若山民信得過老夫,當使老夫,同去西川!”

    見諸人盡皆請戰。那法正,張松面現喜色,龐山民卻雙手虛按,待堂上安靜少許,龐山民道:“龐某自是知道諸位將軍威風。只是龐某便為商賈,亦知這大軍征伐。當先用謀事,此番借兵西川,謹慎籌謀之後,才可用兵。”

    龐山民說罷,諸葛亮於堂上笑道:“兄長,亮願節制荊南軍馬,與孝直,永年先生,西川一行!”

    “此事怎可忘記小弟?”龐統說罷,那龐山民卻擺了擺手,道:“士元另有要務,若孔明去,龐某可無憂矣。”

    龐統聞言,面色愕然,諸葛亮亦感奇怪,只是如今見堂上人多,諸葛亮並未出言相詢,對龐山民點了點頭,道:“兄長之前,可與二位先生談過,如何攻略這西川之地?”

    “先以客軍之名,平定漢中,再入成都,反客為主!”法正說罷,諸葛亮微微點了點頭,道:“先生可有把握,西川待我征伐漢中之時,無人從中作梗? ”

    法正聞言,默然不語,那張松卻道:“孔明擔心何事?”

    “此番二位先生出川借兵,我等客軍本就遭人忌憚,若西川朝堂,或不予我糧秣,或於關隘之處,為難我等,屆時荊南數万軍馬,軍心難安……”諸葛亮說罷,二人盡皆默然,沉吟許久,法正對諸葛亮道:“孔明以為,當先圖成都,放縱那張魯不成?”

    “劉璋,張魯,本是私怨,且二人多為無能之輩,若西川引我荊南強援,張魯亦會四下借兵,屆時便非是西川與漢中之戰,而是客軍之間,戰火不斷……”諸葛亮說罷,龐山民亦恍然大悟,此情形,與劉備入川之時,大不相同,並非要引這荊南大軍,與那張魯一戰,龐山民靈機一動,對諸葛亮道:“可否聯結張魯?”

    法正,張松二人聞言,盡皆失色,張松忙道:“張魯與西川征伐日久,若山民聯結張魯,則失民心!”

    “那便作罷……”龐山民聞言,搖了搖頭,對張松道:“山民多謝先生點醒。”

    張松聞言,神情稍定,卻見那法正,依然苦思不語,半晌之後,法正對龐山民道:“若依孔明辦法,倒是可速奪成都,只是其餘州郡,難以平定。”

    “那先生可有辦法,借劉璋之手,引西川諸將,盡歸成都?”諸葛亮聞言,對法正道:“若我軍馬入川之後,徑取成都,將其圍的水洩不通,以那劉璋暗弱性情,必生投誠之心!”

    法正沉吟許久,對諸葛亮道:“若如此,倒可速將劉璋,取而代之,只是這其餘州郡,怕是要被那張魯所得一些,亦有人心思自立,西川戰火,許久不寧。”

    “吾亦不願西川,遭此罪厄。”龐山民聞言搖了搖頭,道:“龐某以為,戰爭乃是軍人之事,與​​百姓無關,若使西川百姓,陷入連年戰火,此龐某所不欲……”

    眾人聞言,盡皆默然,半晌之後,忽聽堂上一人輕聲言道:“不如分兵!”

    那人說罷,堂上諸人皆眼前一亮,看向聲音源頭,卻是陸遜,諸葛亮聞言笑讚道:“水鏡先生得此佳徒,後繼有人!”

    龐山民還未反應過來,陸遜所言分兵,是何意思,便聽那法正笑道:“正是分兵,一路軍馬,圍困成都,另一路軍馬,借劉璋名義,速下沿途州郡,有永年西川地圖相輔,如此一來,西川可定!”

    “此事還須山民兄長,從中幫襯!”諸葛亮說罷,龐山民微微愕然,不明所以道​​:“孔明欲龐某,亦領軍出征?”

    “非也……”諸葛亮聞言笑道:“當先與孝直先生處得知,西川朝堂之上,何人喜好財貨,我荊襄便可從中賄賂,這行賄財帛,當然要靠兄長操持了!”未完待續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4:15
NO.215 大夢初醒,劉表相邀


    既然諸葛亮希望得到龐家的財力支持,龐山民自然樂得輕鬆,至於攻略西川一事,龐山民卻不欲涉足其中,領軍征戰的事情,對龐山民這個兵法還未入門的上將軍來說,還是遙遠了一些。


    出了校場營寨,龐山民搖頭苦笑,如今只是他婚後的第一天,便麵臨著這紛擾的亂世之爭,看來身為人主者,有些事情是無論如何都難以迴避的,不過如今荊南的狀況總的來說,還算不錯,至少在龐山民提出引軍西川之際,並沒有任何人,提出反對。

    各路諸侯,皆有要事,只半日功夫,往來賓客便走了個七七八八,龐山民正欲回家,與貂蟬,孫尚香二人,去龐德公處拜訪,卻見一荊襄小校匆匆跑來,言蒯越有請。

    該來的終究會來。

    想到此處,龐山民跟在小校身後,一同去了客房之中,面見蒯越。

    “山民,景升詔令。”蒯越見了龐山民之後,便開門見山,​​只是面上笑容,尤為苦澀,一邊是跟隨了十餘載的舊主,一變是引導蒯家站上荊襄巔峰的新人,蒯越一時之間,心中亦有些煩躁,對龐山民道:“景升公如今,怕是已經意識到,這荊襄,要變天了。”

    龐山民聞言,微微點頭。

    雖然劉表被諸家諸侯稱之為守土之主,但是能身居州牧高位者,自是有一番能力的,先前迅速掌握荊襄朝堂,多是因為劉表大病,不理政事,兼之劉琦暗弱,才得以令龐山民,暗暗籠絡朝臣,於荊襄之中,說一不二,成為荊襄朝堂實際做主之人。

    可是如今。荊襄名義上的主人,與龐山民這個先前隱主,終究是到了要攤牌的時候了。

    “異度公以為,龐某當去拜見景升公麼?”龐山民也有些猶豫,竊國者侯,從某種角度而言,龐山民得取荊南,乃至荊襄的手段。並不光彩。先是利用了劉表昏聵,不立儲位的漏洞,後是藉江東之手。滅了蔡氏一門,儘管蔡氏歸根結底,也算是咎由自取。但是於無形之中,龐山民旁敲側擊,大大的加快了蔡氏作亂的進程……

    “上將軍與荊襄之主,當有一晤。”蒯越心中亦非常糾結,若不是那郭嘉多事,如今龐山民仍然會藉荊南之便,藏身其中,可是上將軍位足以讓劉表乃至荊襄之中的劉氏宗族,產生警覺。天無二日於任何時候,都是統治者最為介懷之事,劉表對於龐山民得此尊位,定會不滿,且如今劉表也當發現,荊襄朝堂已不似先前那般,可由他一言而定了。

    龐山民聞言。微微點頭,對蒯越道:“那龐某便明日與先生同歸襄陽如何?”

    “只山民一人?”蒯越聞言心驚,對龐山民道:“景升若備下'鴻門宴',山民豈不全無自保之力?”

    “莫非連二位蒯公,亦信景升公如今。已急不可耐?”龐山民聞言,搖頭嘆道:“某景升之地。歸根結底還是龐某做的不夠地道,當與景升面前,直抒胸臆,只是龐某並不認為,如今景升公已昏聵至不曉輕重之時。”

    見蒯越愕然,龐山民淡然笑道:“龐某便是上將軍,這荊襄依然是景升之荊襄,若景升害我,荊襄必亂,景升公一世基業,亦將毀於一旦,景升豈會如此不智?”

    “可若叫景升得知,如今荊南大權,更替在即,山民難道就不怕景升一時之憤,玉石俱焚?”蒯越聞言勸道:“山民,勿要逞一時之勇!”

    龐山民聞言,輕嘆一聲,對蒯越道:“非是一時之勇,而是就景升公而言,確實是龐某對之不住,只是龐某便是謀奪其地,亦要讓其知道,其經營荊襄十餘載,為何會遭此境遇。”

    蒯越見龐山民心意已決,不禁苦笑道:“若見景升,可帶上數位勇武之人,從旁護持山民周全,便是'鴻門宴',山民身邊亦當有樊噲之輩。”

    “不必,龐某說過,一人足矣。”龐山民說罷,對蒯越笑道:“且二位蒯公已掌荊襄朝堂,又有何人,會謀害龐某?”

    “若山民執意如此,某當告知孔明,士元。”蒯越見龐山民不聽勸誡,心中焦急道:“便是大亂山民西川之圖,蒯某亦不欲見山民遇險。”

    “多謝異度先生為龐某謀劃,只是此事龐某心意已決,不欲讓余人擔心。”龐山民聞言嘆道:“異度先生莫非連個讓龐某坦坦蕩蕩去見景升公的機會,都不給我麼?”

    蒯越聞言,默然許久,半晌才長嘆一聲,道:“若與景升相見,山民欲如何言辭,可否告知異度一二?”

    “坦然言之……”龐山民聞言輕笑,道:“景升雖是年邁,卻並不昏聵,且愛民養士亦有可取之處,只是當今亂世,景升卻用治世之道為之,才令先前荊襄局面,勢如累卵。”

    蒯越皺眉,苦思良久,對龐山民道:“那山民見景升之時,便由蒯某從旁作陪,如何?”

    龐山民點了點頭,對蒯越道:“如此便有勞先生了。”

    離了蒯越,龐山民徑自向龐德公府上而去,進得府中,便見貂蟬,孫尚香二人,已至許久,且與老爺子說說笑笑,甚是融洽。

    “拜見父親大人。”龐山民說罷,湊至二女身前道:“二位夫人撇下為夫,徑自來了,難道我家老頭,比龐某更有魅力不成?”

    龐德公聞言,不禁笑罵道:“都已成婚,還沒個正形,老夫處一切皆安,你如今新婚,且忙碌西川之事,無事之時,便莫要拘泥俗禮了。”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笑道:“非是俗禮,而是兒欲遠行,來向父親請辭。”

    “你不通兵事,西川亦要親往不成?”龐德公聞言,思索片刻道:“有孔明,士元二人,可定西川之事。”

    “非是入川,而是去與景升公一敘。”龐山民聞言,微微嘆道:“景升如今大夢初醒,卻見物是人非,想必是要尋兒這個始作俑者,問詢一二了。”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4:31
NO.216 錯過的終究是錯過了

      
    原創當龐德公得知,龐山民欲獨會劉表之時,神情微變

    儘管龐山民欲坦坦蕩盪,與劉表一見,只是龐德公亦擔心,劉表釜底抽薪,害了龐山民性命,十餘年前的劉表,亦是一性情狠戾梟雄,龐德公不得而知,劉表此番邀約,可否復當年之勇。


    “山民還是妥當一些為好。”龐德公沉吟許久,說罷,卻搖頭苦笑道:“如今心意已決?”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道:“還是父親大人知我。”

    “莫要為老夫面上貼金了,如今荊南軍政,自成一體,老夫與承彥,德操參詳許久,亦有許多事情,不得門道,說到知你,這荊南或許唯有孔明,士元二人,可窺其中二三吧,此去景升處,你已料定,景升不會加害於你?”

    “合則兩利,分則……荊襄大亂,景升公於這亂世,立錐之地,且求而不得。”龐山民聞言輕嘆,道:“如今荊襄朝堂,二蒯皆與我龐家親密,且文聘,王威諸荊襄將領,亦多得龐家好處,如今荊南富庶,若經營數年,當不遜江陵,襄陽,明眼之人,皆可看到,景升公手上,可籠絡他人籌碼,已然不多。”

    龐德公聞言點了點頭,二女卻面現焦急之色,龐山民見狀,對二女道:“二位夫人切莫憂心,為夫此見劉表,光明正大,劉表於這荊襄,廣行仁道,又怎肯自毀基業?”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貂蟬聞言皺眉,對龐山民道:“妾身本是婦人,本不該阻止夫君,可是先前,白門樓上,那劉備素行仁道,亦會背道而馳,得此教訓,妾身怎能心中不憂?”

    “面善之人。亦會為惡!”孫尚香說罷,龐山民卻輕聲笑道:“劉表非比劉備,為夫此去,心中有數,且終究對荊襄劉氏,為夫心有虧欠,若不親去一番,干戈難解。總要讓景升公知道。龐某心中,是何想法,且龐某坦蕩。若於其面前,如臨大敵,豈不未戰先怯?”

    見二女還欲再勸。龐德公卻笑道:“且讓他去,身為龐家家主,除卻智謀,亦當有勇氣,劉表雖老邁了些,卻也不至於是非不明。”

    龐德公說罷,二女盡皆默然,龐山民見狀笑道:“如今家人皆在,倒也難得。當一道用飯才是。”

    翌日,趁二女熟睡,龐山民清晨便離了竹舍,徑自上了蒯家馬車。

    蒯越見龐山民神情淡然,心中亦贊,二人似是心有默契,於車中並不提與劉表之事。只是說些荊襄時政,如今襄陽軍中,已效仿北地曹營,招賢令出,荊襄武人地位。大有提高,且軍中士氣。亦比之先前,好了很多。

    荊襄武人於此事之上,多感念龐山民與二蒯恩德,蒯越於此,與有榮焉。

    “山民可否想過,若圖謀西川之時,亦用襄陽軍馬?”蒯越說罷,龐山民卻搖頭笑道:“昔日孫策,周瑜二人,平定江東,只用萬餘兵馬,先生莫要小覷孔明才是,其智比之周郎,亦不遑多讓。”

    “亦莫要小覷川中之人,此番那法孝直,張永年,皆不俗之輩,其朝堂之中,若再有能人,山民先前計劃,怕是難成。”蒯越說罷,龐山民卻是笑道:“二位蒯公亦是能人,可人主無能,累及群臣,先生莫要忘記,這劉璋既然可屠戮張魯全族上下,令其反叛,便不似明主,比之景升還大有不如……”

    蒯越聞言,默然點頭,龐山民對大勢的把握,就算是蒯越亦不禁嘆服,見蒯越一語不發,似有心事,龐山民冷不防道:“黃巾亂後,龐某原本以為,問鼎天下者,會是劉景升……”

    短短一語,卻令蒯越大驚失色,許久之後,蒯越對龐山民道:“山民怎會有此一論?”

    “先生可否記得,數年之前,攔截孫堅之事?”

    見蒯越點了點頭,龐山民笑道:“若那時劉表依先生之計,拋卻黃祖,趁亂斬殺孫策,江東六郡,便是先生與文將軍,亦可一戰而定,屆時江東與荊襄聯結一處,且劉表仗其宗親身份,號令群雄,誰敢不從?”

    蒯越聞言,長嘆一聲,對龐山民道:“皆前事耳,蒯某當日,也只是見那孫策悍勇,欲為荊襄,免除後患,至於問鼎天下之事,蒯某卻不曾想過。 ”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若劉表如那曹操一般,為亂世梟雄,先得江東,後取西川,我荊襄豈會如現在這般,四面受敵?盡得二地之後,天下土地,景升公可得其半數,再經營數年,徐圖北地,便是強如袁紹,曹操,亦難抵擋,屆時再從曹操手上,討還天子,其敢不從? ”

    蒯越聞言苦笑,對龐山民道:“錯過的終究是錯過了,且山民須知,荊襄雖殷富,當時卻無人可用,不似現下荊南這般,遍地英傑。”

    “英傑都是尋出來的。”龐山民聞言,微微嘆道:“所以龐某才會如此感慨,這天命之事,變幻莫測,景升公之前,難道就從未想過,開疆拓土之事?”

    “蒯某亦是不知。”蒯越說罷,對龐山民道:“若是山民在景升處前,提及此事,景升怕要悔死。”

    龐山民聞言,淡然笑道:“堂堂九郡之主,如今老來,卻得如此境遇,便是龐某看來,亦甚感可惜,只是正如先生所言,亂世征伐,一步行錯,滿盤皆輸,龐某此番獨見景升,亦是想去問問,景升公先前,是何想法?”

    見蒯越默然,龐山民笑道:“異度公先前,了解景升公麼?”

    蒯越聞言嘆道:“若不聽山民此問,越自以為對景升性情,瞭如指掌,可是如今看來,蒯某也不知道,景升心中,到底是何等想法。”

    “龐某或許知道一些。”龐山民聞言笑道:“只是須於景升公面前,求證一二,想必景升公如今,亦會給龐某一個明確答复。”

    蒯越點了點頭,心中忽然也有些期盼,龐山民此番與劉表的交涉了,正欲出言再詢,卻聞龐山民輕嘆一聲:“身為諸侯者,皆不易啊!”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4:56
NO.217 儒家仁道,亦算錯處?

    原創傍晚時分,抵達襄陽,於蒯家休整一夜,次日一早,龐山民便與蒯越,一同向太守府而去。


    待下人通報之後,蒯越便與龐山民一同入了太守府中,於劉表府上,十餘年來,蒯越早已輕車熟路,並未待下人引路,蒯越攜龐山民,徑自往後堂之中,面見劉表。

    昨夜劉表便得了龐山民已入襄陽的消息,龐山民進得後堂,便見劉表,劉琦二人,早已於堂中靜坐,只是劉琦看向他的目光,比之往日親切,其中又多了許多複雜意味。

    “上將軍,請坐。”劉表面上笑容,依然慈祥,只是大病癒後,劉表老態,比之先前,明顯不少。

    “謝景升公。”龐山民坐下之後,神情淡然,目視劉表,道:“景升公今日相召,山民不知所為何事?”

    雖龐山民一載之前,便聞名荊襄,可是劉表卻一直以來,並未與龐山民相見,對龐山民的印象,還停留於那個書院之中,有些木訥的年輕學子身上,可如今再見,龐山民身上氣度斐然,卻讓劉表心中,忍不住暗暗稱讚了起來。

    念及此處,劉表不禁笑道:“山民如今已得承彥公真傳,倒是好涵養,只是山民莫要故作糊塗,不知此番老夫,所詢何事。”

    “不知景升公欲問荊南之事,還是藉兵西川之事,抑或是荊襄朝堂之變?”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道:“諸多事情,龐某亦無頭緒,不知景升公欲問何事了。”

    劉表原先並沒想到,龐山民會和盤托出,可如今龐山民似欲據實相告,倒是讓劉表頗為愕然。

    “山民,你欲奪我劉家基業?”劉琦按捺不住,離席而起道:“劉某自問,待你不薄。”

    龐山民聞言。默然不語,劉表卻冷哼一聲,對劉琦道:“琦兒,坐下!”

    劉表說罷,見龐山民面上全無不悅之色,對龐山民道:“還望山民勿要見怪。”

    龐山民聞言搖了搖頭,對劉表道:“大公子之問,亦在山民預料之中。只是山民亦欲問大公子。龐某於大公子處,可有虧欠?之前大公子輾轉荊南,皆因無安身立命之處。為何如今,卻出言相責。”

    “荊襄乃是父親基業!”劉琦說罷,雙目冒火道:“之前琦與山民為友。卻不想山民狼子野心,欲侵吞我劉氏土地。”

    “龐某若欲侵吞景升公基業,又怎會不興刀兵?”龐山民說罷,淡然笑道:“大公子怕是有所誤會了吧。”

    劉琦聞言,不知該如何作答,劉表卻笑道:“山民當有所耳聞,老夫府上刀斧手,滅了蔡氏一門。”

    “若景升公欲害山民,何須刀斧手?”龐山民說罷。劉表亦大笑道:“異度,琦兒,老夫欲與山民單獨相見,你二人可於堂外靜候。”

    蒯越聞言,點了點頭,徑自出了房門,劉琦還欲多言。卻被劉表瞪了一眼,只得心中憤憤,離席而去。

    “吾兒不如山民多矣,若荊襄劉氏,亦有龐家大小鳳雛。老夫如今,還會疲累至此?”劉表見劉琦遠去。口中輕嘆,抬頭看了龐山民一眼,道:“山民,老夫於你心中,可是暴戾之人?”

    “景升公身為諸侯,自有暴戾一面,只是山民未曾見到……”龐山民聞言輕嘆,對劉表道。

    劉表聞言,苦笑一聲,對龐山民道:“老夫於荊襄九郡,廣興仁政,百姓大治十餘載,可算勞苦功高?”

    “景升公仁德,百姓多感念。”

    “可為何山民奪權柄之後,荊襄文武,盡皆歸附?”劉表說罷,輕哼一聲道:“老夫待人仁厚,豈是錯事?”

    “景升公勿要忘卻,當今亂世……”見劉表面上頗有不忿之色,龐山民搖頭嘆道:“若是盛世,景升公仁德,百姓廣受恩惠,當為治世能臣,可如今天下已亂,景升公卻忘卻了,這亂世之中,最為緊要之事。”

    見劉表聞言愕然,龐山民嘆道:“景升公守牧九郡之地,當知亂世之中,軍馬最為緊要,治下百姓所求之事,乃是荊襄安寧,景升公愛民養士,經營荊襄十餘載,荊襄只是殷富,卻無強兵,各路豪強窺覷九郡,景升公莫非不知?”

    劉表聞言,面上黯然,許久之後,口中喃喃道:“老夫行的是儒家仁道,亦算錯處?”

    “不算錯處。”龐山民見劉表黯然,搖了搖頭,道:“只是龐某以為,景升公仁政的時機不對,且十餘年來,荊襄軍民,多有心病。”

    “心病?”劉表聞言,面露不解之色,卻聽龐山民道:“士族獨大,庶族衰微,殷富之地,卻已無人可守,便是那些士卒,百姓心中,也能夠想到,若江東,北地豪強平定其內患之後,荊襄便如砧板之肉,任其宰割……”

    劉表默然許久,不知該如何辯駁,見龐山民似還有話說,劉表輕嘆道:“山民但說無妨,老夫先前以為,施政荊襄數載,全無錯處,如今看來,卻是老夫大錯特錯,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非是大錯特錯,龐某說過,便是如此,荊襄百姓亦感景升公恩德。”龐山民說罷,面色肅然道:“所以山民此番前來,不是欲斥責景升公的……”

    劉表聞言,不禁失笑:“可如今朝堂百官,皆因山民崛起,背棄老夫先前恩義,此山民可與老夫解惑?”

    “景升公以為,山民欲篡劉氏基業?”龐山民聞言笑道:“怕是景升公誤會了,若於大漢治世,景升公尊位於漢室之中,亦是一閒散王爺,龐某此來,只欲讓景升公知道,這荊襄,還是姓劉。”

    “山民似是欲學那曹操,攜老夫以令荊襄?”劉表說罷,大笑一聲道:“莫非山民以為,老夫可欺乎?”

    “景升公此言差矣,山民不是曹操,景升公亦非獻帝,若要挾劉氏之人,山民亦當挾大公子才是。”龐山民聞言,輕笑一聲,對劉表道:“所以山民以為,與景升公之間,當為合作,而非如現下這般,相互猜忌。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3-3-5 15:00
NO.218 荊南所掌,兩大利器。

      
    原創劉表此番召見龐山民,原本便沒有將其誅殺的打算,如今荊襄大勢已定,劉表亦無力改變,比之之前蔡氏作亂,龐家如今勢力更大,劉表心中清楚,若龐山民殞於太守府中,不出一日,荊襄大亂,且劉氏宗族,亦不能保全

    與龐山民相見之時,劉表心中已沒有太多的爭鬥之心了,只是劉表心中不忿,為何經營荊襄十餘載,卻在短短年餘時間,被龐山民取而代之,而見到龐山民後,對於這個年輕後生,劉表的心中原本的憤怒,卻盡數化為了疑惑。


    一方諸侯,便是敗亡,總要弄個明白為何事敗吧。

    只是更讓劉表不曾想到的是,事到如今,龐山民似是未有謀逆之心,還欲與劉氏合作,劉表面上凝重之色許久不散,對龐山民道:“山民如今可興更替之事,我劉氏還有何物,被山民看在眼中?”

    “未有……”龐山民搖了搖頭。

    “那山民為何如此,莫非是憐憫老夫?”劉表面上微怒,對龐山民道:“老夫雖不理政多年,卻知山民如今已掌荊襄朝堂,便是二蒯,與你龐家如今親厚,亦不聽老夫調遣,山民心中,又有何顧忌?”

    “未有顧忌,只是山民以為,景升公之前勞苦功高,州牧之位,當為景升公得之。”龐山民聞言嘆道:“雖說景升公行事於這亂世有悖,但心思卻是為百姓謀福,山民又何忍奪景升公基業?”

    劉表聞言,雙目微紅,數年以來,劉表於州牧位上,阿諛奉承之言不知聽過多少,只是龐山民這一句短短的肯定,卻讓劉表心中,感動不已,劉表長嘆一聲。對龐山民苦澀笑道:“做錯了,卻未給老夫改過時機,老夫此番邀約山民,原本便是欲與山民面前,保全我劉氏一族,琦兒才疏,不當大用,這點老夫還是知道的。老夫本別無所求。只是山民這話中玄機,倒讓老夫迷惑了,牧土一方者。當有德之人,老夫無德,豈可屍位素餐……”

    龐山民聞言。不禁輕笑,對劉表道:“山民如今荊南,控兩大利器,不知府君以為,皆是何物?”

    劉表思索片刻,道:“荊南水軍,邊蠻之兵?”

    “景升公謬也。”龐山民說罷笑道:“山民以為,是竹紙與印刷之技。”

    見劉表愕然,龐山民又道:“府君於亂世守土一方。心中理想,是為何事?”

    “於亂世安民,流清明於後世……”劉表思索許久,對龐山民道:“山民倒是把老夫說糊塗了。”

    龐山民見劉表疑惑,不禁笑道:“皆言與景升公合作之事。景升公所求安民之事,龐某可與群臣代勞,流傳清明一事。皆靠竹紙印刷,景升公難道忘記,龐某先前逐劉備於襄陽,便是用的此計?”

    “龐某不是貪婪之人,上將軍位已是朝廷厚賜。若龐某早有野心,圖謀景升公尊位。不必等到現在,龐某以為,這荊襄之主,歸景升公亦或大公子,皆與龐某之志無礙,且景升公有德無德,亦不是景升公說的算的,而要靠龐某手中利器,完成景升公夙願。”

    “景升公之前廣興荊襄文治,便是百姓之中,亦多識文斷字者,若把景升公功績著書立傳,亦可名留青史,且景升公可以州牧尊位,於書院之中,大興文治,聲名遠揚,只是這軍政之事上,交由龐某與二蒯操持……如此一來,劉氏基業得以保全,荊襄亦有餘力,圖別家諸侯土地,此便是龐某合作之意。”

    龐山民滔滔不絕,劉表聞言,時而嗟嘆,時而眼中精光閃現。

    許久之後,劉表於席間大笑,對龐山民道:“難道山民就不怕日後劉氏聲望大起,威脅山民權位?”

    “此事無須景升公擔心,龐某既然做得這筆買賣,便對自己頗有信心。”龐山民聞言亦笑,對劉表道:“景升公如今還有何顧慮,可一併說出,若山民力所能及,必予解答。”

    看著龐山民爽朗笑容,劉表一時之間,也被其豪情所懾,半晌之後,點了點頭,伸出手道:“山民可敢與老夫,擊掌立誓?若一切皆依山民所言,劉氏日後,必不相負!”

    “有何不敢?”龐山民說罷,與劉表擊掌,二人相視片刻,盡皆大笑。

    又與劉表商議一陣,龐山民對劉表道:“自景升公病後,這各路諸侯似是已經忘卻荊襄往日威風,景升公若是有暇,可否上朝與群臣一見?”

    劉表聞言,思索片刻,對龐山民道:“荊襄有戰事?”

    “如今西川劉璋於我荊襄,借兵平定張魯​​之亂。”龐山民說罷,劉表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對龐山民笑道:“山民可是看上劉季玉之西川之地了?”

    “皆劉氏土地,何分彼此?”龐山民說罷,劉表大笑,道:“看來老夫於這荊襄主位,對山民亦價值不低,山民若是不提此事,老夫險被蒙在谷中……”

    “景升公當知,龐某這大將軍位乃是朝廷賜的,統兵運籌之事,龐某一竅不通,歸根結底,龐某如今還是原先那荊南商賈,買賣之事,龐某可不能賠了……”龐山民說罷,劉表大笑。

    門外劉琦蒯越二人,聞後堂之中,喜笑連連,二人皆不明所以,劉琦按捺不住,推門而入,卻見龐山民與劉表二人,皆笑談荊襄前事,甚是和諧,心中更是疑惑,對龐山民道:“山民,你又於家父面前,灌什麼湯了?”

    “大公子因何發怒?”龐山民抬頭看了劉琦一眼,笑道:“莫非大公子真以為,山民此來,是欲篡奪景升公州牧之位的?”

    “莫非不是?”劉琦聞言,看向劉表,劉表卻是笑道:“琦兒,你這心思,還需磨練,若是你能看得懂山民行事,老夫之前又怎會為立儲之事,搖擺不定?”

    劉琦愕然,蒯越亦不明所以,劉表見狀笑道:“異度,琦兒,你二人且坐,一起與老夫議議,明日如何將這荊襄上將軍,與朝堂百官引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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