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ag.26 靈夢x巫女（下）
「——那個傢伙就是妖怪賢者，八雲紫。那個該死的老太婆，就這樣隨隨便便地把我拖到了博麗神社，而且還不經過我允許就幫我安置了博麗巫女的位置。」雖然提起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過去，不過靈夢倒是完全沒有傷心的趨勢。雖然還是有些低落，不過看她能夠淡定地喝茶，想來是已經平靜了。
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黑暗記憶吧……十月偷偷地瞄了瞄靈夢：真不愧是博麗巫女呢，能夠這麼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啊，這次買的新作全部都被玩通了……」十月看著自己PSP上出洋的「fin」字樣，有些鬱悶地說道：「真困擾啊……這樣一來，在下就沒事情可以干了呢……」
「小竹取的事情先放在一邊，要是你一直這麼消沉的話，該留意到的線索都會被無視吧……所以，就由在下來給靈夢講講外界的事情好了！」十月拍了拍靈夢的腦袋，心中暗道：就當作是轉移注意力的小菜好了，順便也刺激一下靈夢對金錢的執著好了……
「說起來，真是不明白博麗神社為什麼會一直處在赤字的經濟危機線上呢……」十月指了指靈夢那個永遠空蕩蕩的塞錢箱：「要知道，外界的巫女可都是很好混的。坐享其成的程度基本上都快和那個每年只工作一天的送禮老頭平分秋色了，每年開頭的參拜式所得到的收入就可以整整管住一年的伙食噢。」在下可沒有撒謊，在下可沒有撒謊噢！在下只是在事實上稍微運用了一下誇張的修辭手法罷了！在下只是國語成績比較優秀罷了！
「——！」靈夢的眼睛瞪得老大：「你……說什麼？一天的工作……就能掙夠一年的伙食費！那些巫女到底是怎樣工作的啊！那些傢伙都是怪物嗎！我要拜師！這個必須拜師！」
「嘛……」十月故弄玄虛地扳了扳自己的手指頭：「主要是來參拜的人夠積極，而且人數又多……按照在下以前住的那個城鎮為標準的話，大概可以站滿三間博麗神社吧！」
「——三間！」靈夢吞了吞口水：「那個，稍微問一下。一般來說參拜都給多少錢？」
「一般來說，一次是幾百元。不過也有些特別有誠意的人，一次供奉上萬的金額喲。」十月說得倒也不假，他故意戳到靈夢的軟肋：「對了，博麗神社的新年參拜式一般都能得到多少錢？」
「……」一元也沒有，新年的博麗神社大宴會上我還得倒貼酒水……
「對了！」十月突然叫道：「幻想鄉最具有特色的就是彈幕遊戲了吧？說起來在下那邊其實也有不是嗎？——新年的參拜式上，有些參拜旅客因為實在是受不了等待的滋味，這時候他們就會『扔』錢噢。很多人一起扔的場面年年都有發生呢，那個樣子簡直就是……」
「簡直就是？」靈夢被十月故意留下的懸念吸引住了。
「簡直就是——金錢彈幕啊！」十月掄圓了兩個胳膊，希望能把自己當年所見的壯觀規模，形象地表現給靈夢看。
「——金、金錢彈幕！」
「是啊，難道博麗神社沒有嗎？」十月故意裝出一副意外的樣子。
「沒有啊！」靈夢越發陰沉了：「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一年到頭一個子兒的供奉都沒有呢，害的我吃了上頓沒下蹲的……那群自私又小氣的傢伙……」
「是嗎？」十月突然站起身來，靠在他肩上的靈夢差點摔倒。十月看了看天空，天色已經開始灰暗了：「那樣說來，或許小竹取的失蹤並不一定是件壞事吧！」
「——！」靈夢瞪大了眼睛：「你……突然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啊哈哈？就是字面意思噢。」十月轉過身來，表情有些莫名其妙地欠扁：「因為……」
——是時候了，下一磅炸彈吧！
「——你太窮了！」十月頓了頓：「如果連自己的溫飽都無法保證的話，還是不要去養育下一代比較好呢。不然只是在徒勞罷了。或許現在還能勉強養育一段時間，但是以後呢？孩子到了需要大量營養的時期可是很能吃的，沒有錢的話是根本支撐不過來的。」
「現在看來，當時僅僅只是因為心血來潮就隨便決定收養一個孩子……是個錯誤的選擇呢。——因為錢不夠啊！」十月向靈夢擺了擺手，隨便地就離開了博麗神社。
「……」怎、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態度怎麼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幹嘛要說這麼過分的話……靈夢難以置信地看著十月的背影：啊。錢嗎？說的也是呢，「有錢能使鬼推磨」嘛，啊哈哈，沒有資本的我還妄圖去改變別人的命運什麼的，我又不是蕾米莉亞……太自以為是了嗎？
——錢嗎……說起來，紅魔館很有錢呢？要不要去向蕾米莉亞借錢呢？說起來前一段時間才和她打了一架，那傢伙該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那樣的話是不可能借給我的呢。不過，沒關係。特殊情況採用特殊對策……搶，不就行了嗎？對了，還有平時那群喜歡給我搗亂的傢伙也該懲罰一下了，還有自私的傢伙們，是時候應該收取她們一起拖欠的保護費了！我可是很窮的呢……
黑色的霧氣開始以靈夢為中心溢出，而靈夢本人也產生了大小各異的變化——青筋暴起，肌肉組織快速繁殖導致肌肉凸起。好不容易穩住心神的靈夢看了看自己那異樣修長的獠牙和利爪，將視線放到了神社後的舊倉庫裡。
那裡面，正躺著一個破舊的、紅色的、本應不再使用的……鬼神面具。
「……」
「會不會……說得太過分了呢？」已經離開了博麗神社的十月翻看著《攻略小冊子》：「不過，為了能夠完全激活此世之惡，這也是必須的……它們藏在靈夢體內越久，危險的程度也就越大呢。」
「剛才開始，體內那本不應該屬於在下的『博麗之力』就在胡亂運作呢……」十月四下看了一下：「雖然把在下牽引到了這裡，卻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啊。」
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十月低頭看去：「這是……」
那是一個身材矮小的少女，亞麻色的長髮上有兩隻與身高不符的長角。異於常人的一對大角十分醒目，從別在腰間的紫色酒葫蘆開始，系到兩個胳膊上的粗大鎖鏈上分別纏著三角形、正方形、圓形的彩色鐵塊。
沒有錯，和《攻略小冊子》上形容的外貌特徵一模一樣。
「這還真是……」十月的臉上出現了鬱悶的表情：「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你總算肯露面了嗎？讓在下苦尋多時了呢，『小小的百鬼夜行』……」
「——伊吹萃香！」
「喂喂，鬼小姐。你還活著嗎？活著的話記得說『Yes』噢，不然我會會錯意，把你當作屍體送給阿燐噢——對了，忘了介紹，阿燐是運送屍體的貓車妖怪噢。」十月將萃香扶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如果你掛了的話，在下會很困擾呢……當然，你現在還可以選擇跟在下一起信春哥，保證你滿血滿魔雙倍屬性原地復活噢！來來來，快和在下一起大聲嘶喊『信春哥——得永生』！」
「嗚——」含糊不清的呢喃從萃香嘴裡傳出：「信、信……信春哥，得、永生……」
嗚哇，這傢伙居然真的鸚鵡學舌了……該不會意外地是呆頭呆腦的類型嗎？
「……嗚，靈夢那個傢伙……居然來真的……」萃香說的大概是被靈夢退治那件事吧？她的眼皮動了動，與頭髮同色的眼眸緩緩露了出來：「感、感激不盡……請幫我，幫酒葫蘆拿來一下……」
酒葫蘆？十月從萃香的腰間摸索到了那個東西。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打開了那個瓶塞：「鬼族原來都是把這東西當作補血藥嗎？總之，意思是說讓在下幫你灌點酒是吧？」
「呼——」暢飲之後總算恢復了狀態，鬼族少女長吁了一口氣：「真是謝謝你了，非常親切的人。」
她端正地站起身來：「我的名字叫做伊吹萃香，你呢？」
「黑巖十月。」你的名字在下早就知道了來著。
「十月嗎？」萃香自信地拍了拍自己那嬌小的胸膛：「大恩不言謝！如果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就儘管來找我吧！要知道，我們鬼族的族訓可是『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呢！」
喂喂，那不是天朝的句子嗎？以為在下出生在十一區就不知道了嗎！
「說起來，你的身邊似乎散播著什麼奇怪的力量呢？」萃香拿著三角體的鐵塊放在了十月的頭上：「就當作是『預約金』好了，稍微幫你一把吧！——萃集！」
「啊？」十月的身邊出現了熾白色的光芒：鹹卦法自己啟動了？——不對！這是……
白茫漸漸凝聚成了人形，菱角開始分明，輪廓也越發清晰了。最後，白光散去，剩下的，竟然是一個靈夢的模樣的傢伙！
「這……」欲言又止，十月察覺到了一旁萃香的反應：怎麼回事？這個幽靈一樣的傢伙，難道萃香看不見嗎？
「原來如此。」十月扶了扶眼鏡：「原來是這種形式的『設定』啊。雖然現在才說有些晚了，不過……」
——結局，在下已經看穿了！
系統提示：玩家「博麗靈夢」覺醒了隱藏技能「鬼巫女狀態」；玩家「黑巖十月」結識了玩家「伊吹萃香」；玩家「黑巖十月」遭遇了事件「與靈夢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