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霸王怒 作者:恨無痕 (全文完)

 
GGCMEAT 2013-3-27 11:53:1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3 157164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33
第三百三十四章無厘頭的預賽

  孤雁飛,特殊,仙品上等,來歷不明,佩帶者水火不侵,頻率+100%,附加效果,飛影,出招間隔-20%。

  方淩築將手套帶上,整個手便被這絲織手套給柔軟的包圍了,怎麽看呢,反正方淩築自己都覺得有些娘娘腔的味道,便將外裝功能關閉,這才將右手上這個白色的手套給隱藏了,這才看著它沒那麽別扭。

  取出將霸王槍隨手舞動下,一試之下,出手速度竟然快了不少,把守估計平時刺出一槍需要1秒的話,現在最多需要0.8秒,在速度越來越難提升的現在,少0.2秒的時間就意味著能比別人早些出手,其中的好處不言自明。

  但這藏寶圖裡無緣無故的掉出這麽個手套來確實有些蹊跷,這與太虛秘境應該沒什麽聯系阿,而且這個手套與上次在玄月觀爆出的手套明顯是同一款式,難道這中間又有什麽聯系?系統如此繞來繞去的讓人費解,看來這太虛秘境的藏寶果然非同小可。

  正思量的時候,系統已在提示:「尊敬的小二玩家,由於你在《天下》裡的表現非凡,能力突出,現已受系統特別編排,必須強制參加天下第一比賽,並有系統隨時進行評估,不需要到指派地點報名參賽,不需要參加今夜午時三刻的比武大會預選賽,請爲明天的第一系統淘汰賽做好准備,缺席或者無作爲比賽將按逃脫比賽處理,將在系統遊戲時間六百天內,殺死怪物不獲得任何經驗,且不能獲得任何物品,武功修爲無法提升。系統服務性npcj將對你關閉所有服務功能!」

  「尊敬的小二玩家。由於您處於軍隊系統內,在比賽中的各種表現將會有如下獎勵,預賽出圍將獲得10點軍功,第一輪淘汰賽出圍將獲得100點軍功,每殺死玩家十名將獲得1點軍功,第二輪淘汰賽出圍將獲得1000點軍功,第三輪淘汰賽出圍將獲得5000點軍功,第四輪淘汰賽中將獲得10000點軍功。在最後的比賽中獲得了第一名,將獲得軍功十萬點,加封將軍軍銜,且受天朝皇帝的嘉獎及授予封號,第二名將增加軍功5000點,加封副將軍軍銜,且受天朝皇帝的封號。第三至第十名將增加軍功3000點,第十一名至第一百名將增加軍功2000點。

  第一條提示讀完,方淩築的反應是系統花大力氣了,一定要將所有的高手逼出來,第二條提示讀完,方淩築已經在想象自己如果獲得各種獎勵,那將是什麽樣的結果,連他都動心,估計其他人更是心動不已。最後得出的結果還是系統發大力氣了。

  想著先將幻魔面罩帶上,變了模樣,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推開房門走出了客棧,想去系統比賽區看等下舉行的預賽是什麽結果,第一次全名參加的比武大會,其中的熱鬧是不用說的。比賽都在系統各個大城市裡舉行,到處都是人滿爲患,畢竟三億多玩家都得在三天的現實時間內進行預賽,不論是否願意參加,首先都得去裡邊過一下場,不然系統無比嚴厲的懲罰就會降臨。而對許多喜歡處風頭的玩家來說,這無疑是個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更是趨之若鹜了。

  方淩築無疑是犯了錯誤,京城沒有比賽區,至少得決出玩家的前1000名,才會在京城進行淘汰賽,所以他逛了又逛,一無所得後只得進了傳送陣傳送至洛陽,那裡是玩家最多的比賽區之一。

  走進洛陽,他從東望到西,從南望到北,很簡單,這裡他完全不熟悉,而且更可惡的是,洛陽不像京城那樣有極其清晰的系統地圖給於參考,而且比京城又笑不了多少,在拴流不息的人流中,他迷路了。

  不光他自己知道迷路了,就連在一旁兜售地圖的玩家也知道了,賊眉賊眼的跑到方淩築面前,仿佛是逮到了大耗子一般興奮,手裡拿著一大疊地圖,對方淩築道:「兄弟,就知道你迷路林吧,哈哈,咱洛陽城可是全《天下》裡的第二大城市,除了京城外,就數它最牛,但又是第二大城市,不像京城那樣有地圖指引,我們這些人就是靠賣地圖賺藥錢的,要不要來一張?」

  「怎麽個賣法?」方淩築道。

  那人這才仔細打量了方淩築一眼,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他身上穿什麽裝備,只是一件普通的布衣而已,在他看來應該是新手吧,那玩家剛才因爲生意上門而引起的興奮消失了大半,口中便沒先前那麽熱情地道:「粗略的地圖1000兩銀子一份,詳細的一萬兩,非常詳細的十萬兩,全國三十六個大型城市的詳細地圖套餐二十萬兩一份,你要哪樣?」

  「哦,」方淩築應了聲,他對於大型城市都沒什麽印象,好像就只去過長安,成都和杭州,那時候順著感覺走也沒迷路,心下向著沒必要買那麽多,便對這玩家道:「非常詳細的來一份!」

  「你有那麽多錢嗎?」那人爲了小心起見,不得不問了句,他越看越覺得眼前這人怎麽還像個新手似的。

  「應該有吧!」方淩築隨手甩出一張十萬兩的銀票給他,又不經意的讓這狗眼看人低的玩家看見了自己的銀兩余額,之前水沁蘭給的他的銀票被花了七七八八後,還剩下三千萬兩的樣子,那人的下巴頓時被驚的脫臼,他只看見一個三,之後全是一串的0,嚇死他也,口水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方淩築與這陷入癡呆狀態的人交易後,拿出地圖仔細找了半天,這才確定了一條路線,可以直達洛陽城南面的龍門比賽區。

  隨著人流行了很久,方淩築這才覺得買地圖有點多余,因爲這一股人流本就是通往比賽區的。

  比賽區位於洛陽有名的景點之一--------關林之後,相傳是三國明將關於的埋頭之地,後來被人奉爲‘武聖’更被民間認爲是‘忠,勇,仁,義’的楷模,關林後邊已被系統開辟了一個巨大的比賽建築群,所有玩家想要進去,必先經過關林,但見裡邊有一白牆黑瓦的院落便是關帝廟,大門兩側的石獅,赳赳而據,具有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紅漆大門上的九九八十一顆銅釘也代表了關公在封建社會時期的崇高地位,廟後還有一十分高大的墓冢,冢前有一面石碑,上面刻著「漢壽亭侯關雲長之墓,如此圍著關林繞一圈,對於江湖好漢來說,這關公是值得紀念的,系統如此地做自有一番深意在裡頭。

  穿過關林便到了比賽場地,一排npc帶著和藹的笑容站在那,在方淩築的眼中,他在這些笑容裡只看到了商人的奸詐,他們是對不參加比賽卻想看比賽的玩家開放的,想進去看比賽可以,每人百兩銀子,貴賓席位另有不同的價格,壹千兩開始,一萬兩爲上限。

  方淩築走上前,npc看都不看一眼,還是那該死的魅力起作用,語氣僵硬的對他道:「是否要買票入場?」

  方淩築話也懶得說,直接給了一萬兩銀子買了張座次較爲不錯的位置,走了進去,看來比賽快開始了。

  比賽區在外表生看來,就是一間間的小房子,但進去一看,看著只有幾平方米的房子裡邊卻是一個大型的體育場模樣,呈環形,直徑至少幾千米,中間一個巨型擂台,被劃分成數十個區域,遠遠的卻瞧不清楚,方淩築坐到自己的位置才發現,上邊有個選擇菜單,可以通過它來選擇自己想看的哪場比賽。

  坐下沒多久,隨著比賽開始的鑼鼓響起,億人矚目的中國區武林大會預賽開始了,三億多玩家,分十批進行,可以選擇在不同的時間段進行預賽,不是什麽一對一的比賽而是群戰,通過預賽來篩選其中的一千萬玩家來參加接下來的正式比賽。

  方淩築隨便選了個比賽區域觀看,他來這的目的就是爲了盡可能了解現在江湖上玩家的水平達到了什麽樣的程度,與自己的區別有多大,還有就是能不能學到一些有用的東西,這麽多的人,難免沒有藏龍臥虎之輩在這裡扮豬吃老虎,之前要是自己不是爲情勢所逼,他也不會這麽快就暴露自己的實力,一改她之前的作風大殺四方的。

  在這魚龍混雜的預賽裡看了會,他很快失去了興趣,玩家與玩家的差距也太大了,有些人甚至連基本的思維操作都不熟練,甚至人物的動作還不能保持平衡,也來參賽了。有的甚至十抓眼睛,掏耳朵,摳鼻孔,什麽亂七八糟的招數都使上了,充滿著搞笑的意味,不過幾十分鐘,幾十選一的比賽便一場接一場的進入了尾聲,將隨著第一天結束的玩家進入第一輪正式淘汰賽。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34
第三百三十五章戲劇性的戲劇

  方淩築起身就走,爲了防止賽場過於擁擠,系統提示響起,提示他可以由系統直接傳送回洛陽城,免得還要趕二十來裡路回去,但方淩築拒絕了,他喜歡走回去。

  時間已是下午,本是晴日高照的天空,已下棋了零星小雨,帶著寒意鑽進脖子裡,方淩築只覺得一陣冰入骨透體而入,短暫的麻痹感覺過後,便是隨之而起的火熱,施施然的到了關林。

  關林內打不過數畝,之前去看比賽時只是走馬觀花的粗略的看了下,方淩築這下重遊之後,在洛陽煙雨中,所感受的氣氛便有所不同。

  入得樹林中,裡邊才是關林,關林並不是樹林,而是地位崇高之人死後墳墓的尊稱。例如孔子的墓地便是孔林,也就是眼前那這個被圍牆圍住的院落,至於關林的外邊有沒有樹林,方淩築便不得而知了,遊戲裡是有的,但現實裡他沒去過,有或沒有與他都沒有太大的幹系。

  關林的大門前是一座舞樓,也就是戲台,幾根朱色木柱撐在離地約有數米的戲台之下,上邊有個牌匾上寫了舞樓的名字,「千秋鑒」,戲台上面有幾個人在咿咿呀呀的唱著,全是些老人,旁邊有個老人坐在旁邊拉著二胡,聲音如泣如訴,他身旁也有幾個老人在用其他絲竹之類的樂器伴著,更顯得悲怆冷清。

  現在哪有幾個年輕人會唱那些老掉牙的戲曲呢,方淩築站在千秋鑒樓下邊。有些懷舊地感想這,江湖沒落似乎帶著由可奈何的意味,與這衰落的戲曲有著同病相憐的感覺,對於世人來說,喜新厭舊本事無可厚非的,他遙想三國。再與戲台上的情景聯系著,嗓子裡便有一句話在打轉,「燈影鑼鼓話興亡」,這便是戲曲,或者藝術地追求。三五步走遍天下,六七人統領千軍,這種情景,也只有在這《天下》之中的舞樓前能稍微領略下當年的風采了。

  可惜現在的電視台上只有廣告,然後是些商業化的導演講那些經典改得面目全非,有錢賺的時候,藝術家的操守便成了上萬廁所後隨手扔掉的手紙,他們連拍av的人都不如,av女優也只是出賣了自己的身體,而這些導演出賣的是尊嚴和人格,比妓女還不如,畢竟人家的肉體是自己的,而他們所篡改的東西是祖宗傳下來的文化精華,篡改別人的東西,再去誤導別人。可惡!

  總共的表演者不下十數人,台上只有三人,台下還有十來人等著上台,觀看的只有方淩築,道旁的玩家們都是匆匆而過。有人會好奇地望兩眼,但終究不會有太多的興趣,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另一個世的東西罷了。方淩築這些真正的武者對於他們來說,何嘗不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台上拉著二胡的老人看了方淩築一眼,略微有些驚訝,手中二胡不停,蒼老的面孔卻對方淩築笑了下,笑容裡包含的意思可能是,能有一個觀衆捧場這也是不錯的。

  方淩築從這個無比自然的笑容裡得知這些人有些應該都是玩家,或者應該是老年玩家,可能有幾個是npc。

  台上演的應該是桃園三結義的情景,三張臉普,三把武器,有雙股劍,有青龍偃月刀,還有丈八蛇矛,方淩築看三人動作,正跪拜在一起,根據聽到的戲詞這應該是到了結義的尾聲。只見三人一起道:「念劉備,關羽,張飛,雖然異性,既結爲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俺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黃天厚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念完,樂聲一起,三人面朝方淩築,各自舞動手中兵器,擺出幾種架勢來,方淩築卻是看得眼光一縮,已發現了不同之處,邊上左側的關羽手中大刀回收身前時,竟有絲絲破空之聲,他那長達兩尺的胡須隨風飄起,只要碰到手中刀鋒,都是斷成一縷縷的下垂,那刀竟然鋒利得能吹毛斷發,這不是刀鋒極利,那刀只是把塗著銀粉的木刀,裡海的卻是那把長達四尺的大刀上所射出的青色光芒,看來又是些隱藏不露的高人。

  你方唱罷我登場,曲調一變,又換了個曲目,又換了一個關公,手持大刀,在那唱著,唱了幾句,方淩築已知道這應該是單刀赴會了,再怎麽說,三國這本書沒看過的人太少,少讀三國,老看紅樓,這已經是老生常談了。

  先前那三人卻是下得台來,戲袍還沒褪下,寬袍峨帶走向方淩築。

  當先那演劉備的人衣袖一抖,已朝方淩築拱手爲禮,臉帶笑意道:「沒想到我們幾個老頭老太婆閑來無事在這自娛自樂一番,竟然還有一位少年知音,真是大出我們意外了,呵呵!」

  「老丈客氣!」方淩築還禮道,「晚輩也不打懂,只是粗略看看而已,呵呵!」

  「不用客氣!」那老者的面目被油彩塗得看不分明,語氣卻是非常寬厚仁慈的長者口氣,又對方淩築道:「小兄弟盡可觀看,入夜時分,當有出奇處。呵呵!」

  「恩!」方淩築點頭,老者又引他去靠近戲台前邊的石凳處坐下,與先前這些唱戲的人坐在一起,石桌上擺有酒菜,同桌幾人也客氣的與他見過,他們因爲塗著油彩無法吃東西,就在一旁跟著他聊天,語氣親熱非常,竟有一見如故的感覺,交談幾下才知道,原來他們已在這連續唱了十來天,能堅持看上十分鐘的人都沒有一個。像方淩築看得久而且是這麽久的人也就他而已,不由得就多加親熱了一點。

  看了幾曲戲,方淩築對戲的內容不太感冒。他注意的是台上人的動作,一舉手,一擡足,看似隨意,其實暗含法度,高手風範呼之欲出,看來都不是簡單之人。時間就這樣悄悄流逝,轉眼又是天黑,台上已挂起了一溜燈籠,在風中搖搖擺擺,舞樓前的廣場上有了些冷清。

  此時樹林的另一頭,已響起了人聲,看模樣,應該是老者所說的出奇即將顯現了,果不其然,隨著第一根火把在方淩築的視線遠方出現,一行人漸漸走近,也是十多人,個個身著戲袍,手中刀槍劍棒,十分齊全。

  這邊的人已將樂聲停止,上邊的戲台上,已演至關公過五關,斬六將的時刻了,只見那人胡須一抹,腳步分開,手中大刀指向後來衆人,聲如雷鳴,大喝道:「來者何名?」卻是演戲的腔板。

  前頭一人並不答話,後頭跳出,卻是張飛的模樣,打扮得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額虎須,聲若巨雷,勢如奔馬,手中槍矛一頓,道:「燕人張翼德!」

  上邊那人淩空一個跟鬥,步間淩空跨過數丈距離,看著他身上的戲服非常繁瑣,卻是對他的行動絲毫沒有影響,隨著一聲馬嘶聲響起,他的胯下已多了一匹紅毛赤紅的馬,全身毛發如火,馬蹄揚起,踏地不止,一看就是非常暴烈的烈馬,真如三國裡的赤兔馬模樣。

  那邊的扮演張飛的玩家也是將馬召喚出來,手持丈八蛇矛,胯下一匹白馬,立在場中,裝出一幅捶胸憤恨的樣子,口中發橫道:「怠,今有你家張三爺在此長坂坡~~~~~~~」接著大喝一聲,有如雷鳴,讓遠遠看著的方淩築心神不得不爲之一震。大喝二聲,本已紛紛揚揚的雨絲一起散開,刮向對面那‘關羽’。大喝三聲,身側一株碗口粗的柏樹應聲而斷。

  那‘關羽’再不答話,提到直上,刀光閃過,一矛擊空而來,一聲金鐵交鳴傳出,震驚全場,兩人的馬已錯身而過,兩人卻都是化作白光而去,換了個同歸於盡的局面,方淩築在旁邊看著,已有了些驚訝,先前便知道他們這些人的武器都是木制,但是刀風槍氣都是真的,看來這些人內力水平已到了非常高的地步。

  「哈哈哈!」先前根方淩築搭話的那老人大笑不止,連聲道好,笑了好一會,這才對後來的那群人中最前面的一個老者道:「軒亭兄,看來我那師侄對你家徒弟,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了!」

  那人也自抱拳客氣道:「中山兄,你我十年前一別,現在借這遊戲見面,以此一絕兩派高低,這法子不傷性命,也無危險,令我等都不會因此實力大損,我先代表這次參加群英會的梨園衆人謝謝中山兄了!」說完,又是抱拳行了一禮,神情誠懇。

  老者呵呵笑道:「軒亭兄不必客氣,我等都是爲了梨園而努力,雖然要在一絕高低,不過是爲了決定誰代表我河南豫劇去參加梨園群英會,如果在現實裡動刀動槍,傷了性命,有傷和氣了!」

  那人的眼光卻瞄見了方淩築,見他格格不入,便道:「這是......」

  老者已在旁解釋道,「這位小兄弟是外人,今日在此看戲,我便想著不妨請他做個公證,以免有什麽弄虛作假的嫌疑!」

  那人釋然。

  老者又對方淩築道:「剛才沒有將意圖講出來,還請小兄弟多多包涵,不知是否能有這榮幸請得閣下爲我等做個裁判呢?」

  「這......」方淩築也是稀裡糊塗了,怎麽自己突然成了裁判員了,什麽戲劇之類的,他也不懂啊!!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35
第三百三十六章荊轲VS唐明皇勝!

  方淩築沒有多做推托,因爲推托也是推托不了的。老者便爲他介紹了後來的人群中那位帶友之一,名字叫軒亭居士,老者自己叫中山翁,這是他們的藝名。方淩築也沒跟他們多做客套,他對不熟悉的人是怎麽也客氣不來的,當然太熟悉的人也就不需要什麽客套。

  軒亭居士對他顯得什麽熟絡,客氣了一番,便對方淩築道:「不知道小兄弟對這古代戲曲有什麽看法?」

  「看法?」方淩築沉吟了會,這人的問題提得太過寬廣,不知道該回答哪方面,也就按自己所想的道:「求變吧,窮則變,變則通,不然就會淘汰!」

  「哈哈。」軒亭居士大笑,道:「小兄弟也是一語中的,這也是我們今天兩派中人在此以戲會友,以武分高低,以求我等變化之道。一般人若是聽我如此問,必是說它諸般好處,歷史如何悠久,面前有何種困難,斷然不會說什麽發展的法子了,由此可見小兄弟眼光遠於他人!」

  面對如此露骨的表揚,方淩築並沒什麽施施然的表情出現,而是淡淡的道:「老丈誇獎了。老丈所說的困難其實每個人都有,只是程度有大小,領域有高低而已!」

  軒亭居士也不多言,而是對身後人群喊道:「小徒兒,上前給爲師招呼客人,你們都是年輕人,自然有年輕人的溝通!」後邊的這兩句話卻是對方淩築說的。

  他的話音一落,便有一個神情有些木納的年輕人自後來那個人群裡走出來,穿著粗布麻衣,面目顯得比方淩築要老相一點,他也是這些人中除了方淩築外唯一沒有穿戲服的人,只見他對中山翁恭身問禮道:「師侄見過三師伯!」

  「哈哈,賢侄免禮!」中山翁一聲笑了起來,在他肩頭拍了一下,親熱的道:「我想你便是十四師弟所收的關門弟子了!」

  那年輕人點頭。中山翁站在一旁含笑不言,等軒亭居士開口。

  軒亭居室便繼續對方淩築道:「我們在這切磋,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都需要用臉譜或者掩飾一下自己的真面目,還請小兄弟入鄉隨俗,叫我門下弟子爲你雕刻!」

  方淩築點頭表示同意,兩個老者便帶著衆人往舞樓走去,獨留兩人在前頭。

  「你好,我叫木乙!」年輕人對方淩築點頭爲禮,與其平緩的道,聲音有些害羞的感覺。

  「你好!我是小二」方淩築道,自從與這些奇怪的人見面以來,他還是頭一次說自己的名字,說完,還對眼前這個年輕人露出了一點笑容。

  木乙微笑著點頭,有些局促,好像不擅長於人打交道。忸怩了一會,手中出現了一把雕刻用的小刀,對方淩築道:「你想要什麽樣的臉譜,只要是歷史上的名人都可以,我都可以給你雕刻出來。還可以帶一些屬性的。」

  「臉譜?」方淩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用誰的好。木乙看他難以作決定,便道:「你用什麽武器,只要十八般兵器裡邊的,我都可以幫參考用戲曲裡的哪個名人!」

  方淩築這才腦中靈光一閃,自己手中拿的不就是霸王槍嗎,而且以前與祈風戰與成都城的時候,唐苜還給他買過一個臉譜的,便道:「霸王項羽怎麽樣?」

  「行!」木乙簡短的說了個字,望了望前頭,下邊的衆人已經坐好望著戲台了,他便指衆人特意空出來的兩個靠前位置對方淩築道:「你是客人,我想那便是我師傅和三師伯爲我們留下的位置,不如先去坐下觀戰如何。我也好方便爲你雕刻一番!」

  方淩築自然同意,倆人走到前邊坐下,木乙便拿出一塊木料低頭雕刻不言,中山翁坐於方淩築的旁邊,只聽得鑼鼓一響,好戲便要開場了。他便轉頭對方淩築道:「今天既然小兄弟作見證人,也就將這比試細則解釋一下,每一場都分兩人對戰,既顯才藝,也顯武功。每人都選擇自己最得意的一個角色,然後融情於景,即興發揮,這演得好算一項,打得精彩也算一項,等下開場就讓老頭我爲你細細解釋!」

  「那就勞煩老丈了!」方淩築道,望向了擂台。

  擂台上已出現了兩人。

  一人頭帶高冠做劍士打扮,面目清苦,卻是帶著慷慨之色,旁邊急聲敲擊的樂器聲響起,節奏高昂,也是一股悲怆淒涼的味道,方淩築但見那人開口唱道:「陶潛詩雲:燕丹善養士,志在報強贏。招集百夫良,歲暮得荊卿。君子死知己,提劍出燕京。素騎鳴廣陌,慷慨送我行。雄發指危寇,猛氣沖長纓。飲餞易水上,四座列群英。漸離擊悲築,宋意唱高聲。蕭蕭哀風逝,淡淡翰波生。商音更流涕,羽奏壯士驚。心知去不歸,且有後世名。簦車何時顧,飛蓋入泰庭。淩厲越萬里,逶延過千城。圖窮事自至,豪主正怔營。惜哉劍術疏,奇巧遂不城。其人雖已逝,千載有余情。」

  聽完這些,不用中山翁解答,方淩築便知這是荊轲刺秦王的典故,這人無疑就是扮演荊轲的人了,這首長詩唱完,那人又是一陣動作,這才顯現了豪邁之氣,兩邊袍袖衣拂,做出視死如歸的神色,已自在那高歌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唱至動情處,語調雖然極高,卻有極低沉的哽咽之聲微微透出,一旁的伴奏也隨著這徒然拔高的音調而化作慷慨激昂的羽音,台上荊轲更是虎目圓睜,怒發沖冠,其實勃發之間,手中一卷羊皮圖紙已經出現,那圖紙中便是拿來包裹刺秦王的匕首了。

  這不是獨角戲,所以也不會是荊轲一人的舞台,只見舞樓後面布幔一揭,一邊的慷慨的音樂仍在繼續,這是先前方淩築所見中山翁那邊衆人的伴奏,但隨著後面這人的出現,舞樓的另一側又響起了绮麗纏綿的樂聲,帶著濃烈的靡靡之音,出來的那人便隨著這樂聲已唱起了開頭之作,卻是白居易的長恨歌,「漢皇重色思傾國,禦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這一首長詩念完,以後還有一大段的唱詞,冗長煩瑣,斷然沒有先前那荊轲的簡潔有力,只聽得方淩築昏昏欲睡,差點打哈欠了。

  但之後演出的戲嗎卻讓他來了精神,他從來只聽說過荊轲刺秦王,唐明皇恩寵楊貴妃,眼前的這出戲卻是唱出了荊轲刺唐明皇的風韻了。

  只見舞樓戲台上的樂聲一停,那先上台的荊轲手腕一抖,羊皮掉落,手中抓住露出來的一把匕首,匕首寒光閃閃,鋒芒畢露,指著那唐明皇道:「昏君!你貪戀美色,誤國秧民,縱容安祿山那狗賊敗壞朝綱,今日我跨越時空前來替天行道,取你性命!」

  唐明皇卻是大喝一聲,暴跳如雷,手中寶劍一拔也指著荊轲怒道:「我雖日日相伴美人,足不踏宮門半步,卻也從國師處聞得後世有一玄幻之流,上邊多有奇言怪語,所言十有八九皆是穿越之人,你這等潑賊應是從那處穿越而來,否則不會如此不尊禮儀,不守臣綱,今日竟敢對朕如此無禮,左右衆將何在?將他拿下,推無門問斬!」口中是如此說,也沒有什麽左右上前沖向荊轲,而是他自己無比靈活地跳到荊轲面前,劍光閃爍,狠辣無比的刺去一劍。

  荊轲側步一讓,一聲虎吼之後,連那演戲的帽子都隨著他直起的長髮而掉落在地,手中匕首,反握手中,卻是轉身旋轉,回抹唐明皇的脖子,身法極快,連那身戲服也是舞成一個圓圈了。

  看到此時,也是打鬥的高潮來了,台下衆人更是齊齊起身鼓掌,喝彩聲不止,爲交戰雙方加油鼓氣。方淩築看的笑意不止,兩人對話雖是文謅謅的,卻是搞笑居多,看著莊嚴,卻是幽默無比,本沒什麽看頭的東西也變得讓他興趣盎然了。

  台上兩人身形越轉越急,招式發個不停,但有些勢均力敵的模樣,轉眼間過來數十招,一時間還分不出勝負。

  方淩築在台下又看了幾招,那唐明皇先頭搶攻的銳氣一失,就已經有些招架不住荊轲的攻勢了,漸漸露出了敗勢,看來歷史上的荊轲沒能刺殺成功的遺憾今天借著這扮演者之手找回來了。

  不出他所料,繼續了十來招,只聽得唐明皇一生怒喝,劍光突威,變得淩厲無比,渾然不顧自身防禦,猛攻荊轲,看來是打算進行一場絕地反攻了。

  可惜這只是強弩之末,荊轲在劍光中騰挪縱跳,卻是好整以暇的等待唐明皇的最後一點力量消失,這才腳步一滑,後退數米,等精疲力盡的唐明皇打算追上來之際,手中匕首一揚,噗哧一聲,便穿透了唐明皇的胸口,這一局終究還是荊轲勝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36
第三百三十七章張飛戰嶽飛

  第一場的荊轲勝了之後,他便在台上抱了一拳,跳下了擂台,第二場繼續。

  等第二場開始,方淩築又是開了眼界,中山翁已在旁邊跟他解釋到這第二場竟是張飛打嶽飛。三國的張飛隊宋朝嶽飛,又是時光交錯的比武,這兩人都是使搶名將,又是一場好戲。

  這扮嶽飛的出場自不用說,腳邁方步,一手撫長須,一手背拖一杆長槍,槍長九尺,槍杆細長,泛著青色紋路,如泉水淅瀝而下,槍杆前段爲銀蛇槍頭,這便是南宋抗金名將嶽飛的手中之瀝泉模樣了,那人口誦《滿江紅》,開口便是「怒發沖冠,憑欄處,潇潇雨歇。……」這首詞脍炙人口,應該少有沒讀過的人,方淩築讀過便明白。又見這扮嶽飛的人將開場白耍了個淋漓盡致,腳步在木制的台板上一踏,吐氣開聲道:「可有哪個蠻子與我嶽某人一戰?」手下一提戰裙,長槍持於胸前,在舞樓前已落的根門簾一般的煙雨內站的四平八穩,他身材高大,口氣也是不小。

  這邊一開口,那邊的張飛便粉墨登場了,與方淩築開始看見的那個與關羽同歸於盡的張飛打扮差不多,只是勇猛的氣勢更是多了三分,黑衣黑甲,額上一帶紅巾,左手中丈八蛇矛卻是粗糙之極,前方的九曲矛頭前端分叉,如一條張口吐信的靈蛇一般,猙獰畢露,他見嶽飛如此一說,扮出眼眶迸裂的凶狠模樣,須發怒張,一聲大喝,有如青天霹雳的喝道:「燕人張翼德在此,蠻子算我一份,呔!你這後世小將速速前來受死!」

  這句話一說完,沒什麽過多的前戲,台上兩人各舞手中木制長槍。槍氣縱橫的戰在了一塊,中山翁看了一會,便偏頭對方淩築道,「小兄弟可知兩人爲何戰在一塊麽?」

  方淩築搖頭表示不知。

  中山翁已自搖頭晃腦道:「原因有二,一是嶽飛抗金無敵,英雄蓋世,斬殺金蠻不計其數。而這三國張飛正是天下第一等的蠻人。他若是喝醉酒發起蠻來,連那三國第一武力的呂布也得避其鋒芒,這兩人自然得一決高低了。二是這嶽飛手中瀝泉搶相傳爲一山洞中的大蛇所化,受山洞中淅瀝山泉所潤,才具有了靈性,至於張飛的武器就不必多說了,丈八蛇矛這名字本就可以說明一切了,所以他們之間必須有一戰!」他這番穿鑿附會的言語倒也有幾分道理,讓方淩築都有些相信了。

  兩人正邊看台上打鬥,邊聊天的時候,旁邊的木乙已將臉譜雕刻好了,對方淩築道:「你戴上試試,看有沒有需要改變的!」

  方淩築接過臉譜,細細一看,便忍不住的贊歎起來,這臉譜的木材爲白色,雕的惟妙惟肖,線條流暢,手法非常細膩,其中充盈著一股撲面而來的古意,而且與項羽那霸王形象十分神似。淡淡的霸氣充盈其間,木乙的手藝果然非同一般,先對木乙道謝後,這才戴上這木刻臉譜,大小正合適。

  木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仔細端詳戴到方淩築臉上的臉譜,看了幾遍後,這才滿意的道:「應該可以了,不枉了我那塊千年沉香木!」

  「沉香木?」方淩築問道,他聽著木乙的口氣,似乎是個好東西。

  木乙笑道:「那東西在木匠眼裡可是好東西,但在我這樣的雕刻匠看來,只要東西雕刻得完美,材料是不要緊的!」

  軒亭居士聽了這話,也在旁道:「我這徒兒一手雕刻絕活可是超過小老兒我了,我爲俗務纏身,他是一心撲在臉譜雕刻上,最近在遊戲裡,聽說還領悟了爲這個外裝物品附加屬性的技能,少俠不妨可以看看!」

  「是啊!」木乙笑道:「你先看看屬性,我認爲應該還行的,等下我再爲他上色!」

  方淩築邊打算看臉譜的屬性,邊對木乙和軒亭居士致謝道:「我只是適逢其會而已,能看到各位表演就是大飽眼福了,沒想到還讓木乙朋友和老丈破費了,那沉香木肯定是好東西,真是非常的不好意思!」

  「呵呵!」木乙露出滿足的笑容道:「只要你覺得它好就行了,別叫我那麽客氣,你叫我木乙就行,我叫你小二怎麽樣!」

  方淩築笑道:「正合我的心意!」說著變打開臉譜的屬性欄來看。

  「霸王譜(未上色),仙品上等,東海千年沉香木所雕刻,異香撲鼻,附加效果靜心,生命恢複速度+10%,附加效果凝神,智力上限+10%,小二專用,制作者木乙。」

  簡直是超好的屬性,這份禮真是很重了,方淩築看完,沒有多加感謝,在他看來,這麽重的感謝不是口頭所能表達了,只是對著木乙笑了下,表示非常滿意。

  木乙又掏出一支狼毫毛筆,沾著顔料道:「現在爲你塗顔色了,不用取下,我得看著你的身體以及發色來塗色,這樣才能更融合些,而且塗的好的話,可能達到神級,那樣我的瓶頸也能爲之突破,達到天下第一個神級的生活職業玩家!」

  方淩築也就一動不動,隨他亂畫,眼睛卻是看向了戲台,上邊的張飛和嶽飛已經打得滿天飛了,兩人邊打,邊是各種台詞冒出口中,文鬥武鬥都一齊而至,看得台下衆人不住叫好,讓這關林前邊的廣場上充滿了歡聲笑語。

  兩人你來我往地繼續過了數十招,噼噼啪啪之聲不絕於耳,嶽飛氣力有些不繼,使了一招甩手槍,跳離了戰場,張飛確實猛追不止,他手中之槍正是嶽飛的兩倍,一槍奔嶽飛而去,看來是不紮個血窟窿是不罷休了。

  嶽飛卻不驚慌,拖槍而走,踩著細密的步子繞中場子轉個不停,張飛緊追不舍,腳下健步如飛,一心想戳死嶽飛。

  兩人走馬燈一般轉了幾圈,方淩築正看得有些無聊,突然嶽飛一聲大喝,手腕一抖,轉身欺近張飛身前,手中瀝泉槍擡起槍頭,直奔張飛胸口紮去,槍勢如風,去得又快又急,沒有半點花哨的刺入了張飛胸口,他這下反敗爲勝,靠的就是在北宋其間據說是楊家將發明的回馬槍,這下變故突起,看得台下的人目眩神馳,無疑是一招神來之筆。

  但張飛卻沒有挂掉,他與嶽飛相隔不過六尺來遠,丈八的蛇矛已經施展不開,看著是必死之局,但他這一等一的蠻人可不是白叫的,抛開手中長槍,一手拔住插在胸口的瀝泉槍頭,被那槍上鋒刃割得鮮血淋漓也不鬆手,在嶽飛猛力回扯槍頭時,只見他手中刀光一現,一刀砍在了那槍頭之上,嶽飛手中那槍便成了一根木棍。

  張飛哈哈大笑,舞著手中長刀,對目露駭然的嶽飛道:「兄弟,你是忘了一件事吧,這張飛可是有把名刀的!」頓了一頓,又道:「這典故出自‘張飛,初拜新亭侯,自命匠煉赤朱山鐵爲一刃,名曰新亭侯蜀大將也。後備範強殺,將此刀入於吳’。」

  嶽飛嘻嘻一笑,雙手耍起那根木棍,他的槍雖被張飛削斷,卻沒有受一點傷,再次搶攻心口中槍的張飛,張飛支撐不過二十來招,便因爲流血過多,陷入了無力狀態,不用嶽飛進攻,他便倒在地上不能動了。

  嶽飛得意一笑,手持木棍站在那,對還沒化作白光的張飛道:「兄弟,你忘了嶽飛使棍也是很厲害滴!」說完咳嗽幾聲,裝模作樣的道:「‘直抵黃龍府,與諸君痛飲爾!’這就是所謂的直搗黃龍了,不是木棍的招式是什麽!」

  他這一番剛說完,地上的張飛已經氣得吐血而亡了。

  嶽飛正在這邊得意,只見得台下一人已在冷冷的道:「黃口小兒,休得囂張,待我關雲長誓取你性命以慰吾弟在天之靈!」

  嶽飛正愕然間,手中木棍拿在手中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一叢刀光從台下和人撲上,血光一現,剛殺了張飛的嶽飛便被關羽殺了,這一刀去得太快,甚至台下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方淩築看向這關羽,這才發現一個小小的規律,就是上場的人實力都是一個比一個高的,到了這關羽上場,剛才一直怡然自得的中山翁都露出了慎重之色,看來在他們內部來說,這扮演關羽的人肯定是個功力不低的高手。

  正想著,一邊的木乙正好畫完了最後一筆,臉上露出無力的虛弱,好像剛才做的事情是非常勞心勞力的,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濕透,他疲憊的對方淩築道:「你再看看上色後的屬性,我先休息下!」說完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埋頭不言了,呼吸卻是氣喘如牛,顯然十分疲憊,方淩築見他這副模樣,知道自己欠了他一份很重的人情了,自己不過是與他萍水相逢而已,這木乙真是個結交的朋友!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37
第三百三十八章誰言雲長無用?

  關羽殺了嶽飛後,目露精芒,手中長刀搖擺得幾擺,站在關林之前,倒真像是關公顯靈了,占著地利之利,他倒是威風凜凜,在上邊顧盼四周,傲氣立現。

  過了半晌,還是沒有一個人上台,在這段時間裡台下衆人互相交頭接耳,議論不停,但還是沒有決定好到底該誰上去。

  關羽更是連聲催戰,在上邊大喝道:「誰來與我關某一戰?」

  還是沒有人,一直在旁觀戰的中山翁臉上已有了笑容,對開戰以來還沒說過話的軒亭居士道:「看來這一次,軒亭兄已經沒有更好的人選了!那麽京城一戰,應是我這一系弟子前去了!」

  軒亭居士沉吟不語,臉色有些不好,看來是被中山翁說中了,目光在自己這邊看了幾遍,還是不知道選誰去爲好。

  台上關羽更是大聲吆喝道:「你們就沒有一個人敢上台嗎,來啊,都怕死啊?」他這番話是用玩家的正常語氣說的,語氣中是很明顯的挑釁,方淩築在旁袖手旁觀,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一個外人,還是做個局外人要好點。

  軒亭居士的臉色變了幾變,中山翁剛才與方淩築交談時的和藹笑容已經消失不見,立刻步步緊逼道:「軒亭兄要是再不派人出場的話,還是認輸好了!」

  方淩築看向軒亭居士,再看看仍自埋頭不起的木乙,想問問木乙的意思,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將台上那關羽趕下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木乙感覺到他的目光,擡頭看了場中局面一眼,明白了方淩築的意思,便道:「這是我們的內部事情,你在旁看著就好!」說完,突然站起,瘦小的身材在微弱的燈火下顯得有些單薄。但見他對軒亭居士道:「師伯,如此想去京城參加群英會,讓師伯渠本也無可厚非,但今天既然是公平爭奪,師傅也不應該故意相讓,還是讓徒兒上去獻醜吧!」

  聽完這句話,中山翁的眼中已經有了點驚奇,木乙這一番話軟中帶刺,說得不比不亢,好像是軒亭居士給他面子相讓一番,而且暗中將他自己擡得極高,帶有些明顯的驕傲,竟是真是出乎他之前對軒亭這小徒弟木乙爲人謙和有禮的認識。

  方淩築聽木乙這麽一說,也不由得跟中山翁一樣的感覺,但他的反應卻是看見了高興,沒想到無意中遇見了這個極爲灑脫的性情中人了。

  中山翁卻道:「你未穿戲服,未畫臉譜,怎可上台?」

  木乙微微一笑,揚起手中雕刻小刀,道:「我演魯班!」中山翁啞口無言,魯班還真是木乙身上的這副打扮。至於臉譜,木乙另一隻手中的狼毫小筆在臉上塗抹了幾下,一個栩栩如生,黑白分明的臉譜被畫了出來。

  台上那關羽看了台上木乙的動作,冷笑三聲,手中大刀一揮,隔空遙指木乙道:「來將通名,手下不死無名之輩!」

  木乙從舞樓一側緩緩走向戲台,聞言便笑道:「魯班,木匠藝人!」

  關羽再不搭言。一刀平削木乙脖頸,木椅一讓也不讓,手中小刀伸出,像要阻擋關羽這把大刀,兩把刀大的極大,小的極小,在這即將相碰的時刻,就連方淩築都想知道木乙的下一步動作時什麽,是格擋,還是卸勁。依他來想,真正的三國關羽手中青龍偃月刀,又名‘冷豔鋸’,重達八十二斤,算是上勢沉力重,現在台上這關羽手中拿的是木制大刀,但看他架勢,可見得絲毫不比鐵制大刀來得弱多少。

  木乙體格有些瘦弱,但腳步輕盈,一個男人的腳步能用本屬於女人的輕盈來形容,可見他的腳步不光輕外,還是非常優美好看的,小刀直接點上大刀刀鋒,不格不擋,順勢一拖,從刀尖到刀柄,約長兩尺,隨著刺耳的聲音響起,那人大刀上的千鈞力道盡數被木乙手中小刀化解於無形。

  木乙收回小刀,退了開去,在這台上,他再也沒了在台下人前的拘束,好像這個舞台本是爲他而存在,進退自如,一舉一動間,自有其風流神態。

  關羽臉被油彩所遮,神情看不太清楚,但從他那微微抖動的大刀來看,心中對木乙這刀是極爲震撼的。

  只見又是再度大喝一聲,攻向木乙,刀鋒如飓風之下的海浪,上下翻滾不停,攸地倒卷,攸地前沖,變化非常巧妙,已化作一道鬼魅般的刀影劃向木乙周身數處致命要害。

  木乙仍是那麽平淡,小刀再度探出,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倍了。兩刀再刺相交,卻不是之前的一觸即退,而是兩叢刀光絞纏在一起,刀光劍影交錯間,兩人各自出了幾十上百招,台下衆人只覺戲台之上刀光耀眼,氣勁四下飛射,竟連那照明用的紙燈籠也被射滅了幾個,光線更顯得幽暗,兩人重重一擊後,便再次後退。

  關羽已知道自己徹底輸了,他的身上沒受半點傷,自己的武器卻被木乙毀了,一丈多長的刀把還在,前邊刀鋒已在木乙的小刀下變了模樣。兩人身旁的空中甚至還有飄揚的木屑,大刀不再是大刀,前邊已被木乙雕刻成了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而且還是镂空的圖案,這朵花一共用掉了木乙三百八十二刀,抽出一半的招式對付他的話,關羽可以想象得出自己身體的下場,那一尺身軀肯定也是被木乙手中的刀雕刻成镂空的花朵,只是不知道是牡丹還是杜鵑。

  「我輸了!」關羽氣勢立泄。頭一低,剛才傲氣和自負蕩然無存,將長刀一扔,抛在地上,打算下台而去。

  中山翁的臉上有些悻悻然,沒想到最後關頭,卻被木乙給攪了好事,他現在落入了剛才軒亭居士的局面,手下再無可用之兵了。

  軒亭居士這邊衆人的叫好聲立時擡高了三尺,他們所有人更是大叫道:「關羽算什麽,關於算什麽,最厲害的不還是我們的木乙!」

  中山翁那邊的人臉上暗淡無光,偶爾有三五個聲音出來爭辯,便被那邊的人壓下去了,說得最厲害的還是那句「關羽算什麽?」

  方淩築望望周圍的環境,這是關林,他們敢公然在這叫這句話,在關公面前說關公的壞話,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戲出現。

  軒亭居士已察覺了不妥,正打算出聲喝止,變故已經出現。

  只聽得那入夜後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風聲頓起,安靜的綿綿小雨隨著狂怒的風卷向戲台之下的衆人,打著人的臉上只覺得隱隱的生疼。

  「誰說雲長無用?」一縷長聲從門內悠忽飄至,聲音不大,卻能讓人清晰可聞!在這黑夜之中,獨有令人心驚膽戰的氣魄。

  可惜正興高采烈的人分明沒察覺這聲音從何而來,一個反應很快,腦子卻不大能轉彎的人便在那道:「我說的!」

  「你說的?」牆內那人的語氣重了些。

  其他人才察覺聲音已經不對,但爲時已晚,所有人只覺得眼前一白,黑夜之中有如雷光電閃,照得整個場地亮如白晝,已有人罵了出來,「***,誰扔的閃光彈!」那人肯定是對戰遊戲玩多了。

  不是閃光彈,而是一抹憑空而現的刀光,在關林高達一丈的牆裡出現,綻放出令人不可逼視的光芒。

  木乙站在戲台上,居高臨下,在刀光亮起的時候,他已看見了牆裡是誰發出的刀光,不由露出了驚訝。

  而方淩築和其他台下的人只來得及磚頭,便看見了那抹刀光破牆而出的情景,華麗而且絢爛,牆上被刀氣穿出了一道半月形的弧線,刀光開始爲半月形,但在極短的距離內便漲大數倍,寬達一丈,迅速無比的劃破夜空,直逼剛才那答話的人所在之處。

  血光突起,慘叫聲此起彼伏,在分外幽靜的雨夜裡顯得十分淒厲,而且,死的人不止一個,刀光有多寬,在刀光掠過的範圍內便是有多少,這一刀之霸道,這一刀之淩厲,已讓方淩築戰意大生,他手中的霸王槍能否擋得住這一槍嗎?

  「哈哈哈!」裡邊的人大笑三聲,所有人聽得明白,這便是先前開口說話的那人。

  另一個卑恭的聲音便再牆裡邊道:「將軍爲何發笑?」

  兩人正在說話間,中山翁和軒亭居士同時躍起,如大鳥般撲進牆內,打的注意都是相同,自己門下弟子被這身份不明的人殺了這麽多,一定要進去看個究竟,最好還能殺了泄恨。

  那人笑聲立止,也不答話,刀光再起,層層疊疊,只覺兵器交戰聲不絕於耳,然後兩省慘叫響起,牆外衆人都是臉色大變,正是中山翁和軒亭居士發出的,然後刀光暗淡,直至消失,再度黑暗了起來,

  ‘撲通’,‘撲通’兩聲,兩具屍體自牆內往外抛了出來,方淩築看的分明,正是中山翁和軒亭居士的屍體。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38
第三百三十九章名曰霸王

  接下來是死一般的寂靜,戲台之上,木乙飛身而起,跳落在地,然後化作一股青煙撲入圍牆內。雖然中山翁和軒亭居士都是他的長輩,也是帶頭的人,但在《天下》裡的武功都是遠不如木乙,這是遊戲,高強的武功是需要時間的,而不是年紀老就有用。

  方淩築在外邊看著木乙飛入圍牆,先是了無生息,後來刀光閃了幾閃,木椅便吐著鮮血倒退而回,死倒是沒死,但腳步踉跄,顯然受了極重的傷,這圍牆內的人一直沒現身,但武功之厲害自不用多說。

  木椅捂著胸口,沉默著退到方淩築身邊,站在衆人的前邊,指縫間是赤紅的鮮血流出。

  「不要緊吧?」方淩築道。

  「還行!」木乙道:「只是裡邊的人太厲害,不知道能不能逃得出去,不然一級經驗得挂在這了!」

  「小乙,裡邊是什麽人?」一人壓低聲音問道,似乎怕引起牆內的人注意。

  木乙的目光亮了一亮,也是低聲道:「關羽!」

  聽到這回答的玩家心都在想,莫非真是關羽還魂了?畢竟這是遊戲,遊戲策劃高興了,別說關羽,來輛現代版的跑車都可以。

  正在衆人的猜測聲中,牆裡終於有了腳步的響動,中門大開的牆裡邊先伸出一隻腳,當然,腳上是穿有鞋子的,整個人探出身子來時,一把大刀捧在那人的手中。卻不是關羽,而是給關羽捧刀的周倉,剛才那問將軍何故發笑的人聲應該就是他發出的。

  接著才是正主上場,等方淩築看清來人模樣,心神也不由得有了些震撼,活生生的一個關羽,身長九尺,胸前須長兩尺,面若紅棗,臥蠶眉,丹鳳眼,此時半閉半睜著,不經意間卻是射出兩道精光,而且,這不是木乙他們這幫人一樣只是唱戲時畫出來的打扮,而是真實的關羽模樣。

  關羽目光投向木乙,點了點頭,道:「你這娃兒不錯,能在我刀下三招不死,當可笑傲江湖了!」聲音不大,卻讓聽著的方淩築連皮膚都感到一陣隱隱的壓迫力,可見他內力十分強勁。

  木乙卻是不卑不亢的對他道:「剛才我等在這大勝喧嘩,打擾了前輩安甯,晚輩代所有人賠罪了,不知前輩能否網開一面,讓我等離去!」他這番話說得誠懇之極,全然不是剛開的那般怕生模樣,這木乙原來是個表面看著不出奇,但到了該出手時,卻是個能擔當的人。

  「哈哈哈!」關羽一陣大笑,在樹林裡引起回聲陣陣,便道:「老夫在這隱居日久,平常不見生人,你們這幫人再次聒噪幾日,我也全當忍耐,但老夫生平最恨的便是說關羽關雲長無用,見則殺之,見你年紀輕輕,卻又如此本事,本著惜才之念,放你走未嘗不可,只是其他人......」說到這,關羽雙眼一睜,如電芒掃過衆人,最後停留在木乙旁邊的方淩築身上,緩緩道:「誰能在我手下走過一招,我便放他一條生路!」

  頓時寂靜無言,在場衆人沒有半人敢接話,剛才關羽在牆內發出的那一片刀光,以及中山翁河軒亭居士的死亡,一直到剛才對決中勝出的第一地木乙重傷,關羽的聲勢已因此到了巅峰,無人再敢懾其鋒芒。木乙卻是面色一正,道:「世人皆知關雲長中信好義,仁和待人,前輩卻假借關羽之名亂殺無辜,豈不是墜了關公威名?」

  「你說得不錯!」那關羽有自傲然道。「但自古爲將,講的便是無毒不丈夫,哪個不是殺人如麻?今日在此,你們爲魚肉,我爲刀葅。由我不由你!」

  木乙便沉聲道:「我學關公之義,苟且偷生之事斷不可爲,在場二十余人能過前輩一刀的不過幾人,今日晚輩陪其他人與你拼個玉碎就是!」

  「好好好!」關羽大笑,道:「難得見此義氣之人,我便成全了你」說完,臉色一厲,右手伸出,旁邊做周倉打扮的人便將青龍偃月刀遞到他手上。

  那關羽口中大喝一聲,赤兔馬便已招出,他踩蹬上馬,手中缰繩有抖,那馬腳下發力,一聲唱嘶,人馬合一,如一道紅影沖向木乙,來勢極快。

  木乙手中刀揚,想要阻止,其他人此刻也是齊心合力一同攻向馬背上的關羽,想憑此阻礙以下,好有時間逃跑,但這只是某些人的空想罷了。關羽手起刀落,只見數個人頭飛起,眨眼間便到木乙前邊,二話不說,迎著木乙劈去。木乙舉刀相迎**,先前的卸勁之法絲毫不起作用,被關羽一刀折斷他的刀,第二刀砍斷他的手臂,第三刀奔著無法防禦的木乙脖子上去。

  這時候,木乙身後衆人已經無人敢上。關羽去勢洶洶,看來他已成了必死之局。這個時候,方淩築總會在最後出現,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從不喧賓奪主,也不是先發制人,他喜歡的是力挽狂瀾的那種爽快。

  關羽的刀便劈不下去,被方淩築手中的槍格住了。木乙僥幸得保得了這一級的經驗,方淩築若不是爲了木乙,其他人就是死光,他也懶得出手。

  刀槍莆一接觸,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便已經響起,方淩築手臂往下一沉,差點便把持不住,這刀上的力道十分驚人,比自己絲毫不差。

  木乙站在旁邊,想著自己剛才是死裡逃生,不由得有些暗自慶幸,轉頭卻發現是方淩築救了他,有些驚奇,沒想到這個小二竟是個深藏不露之人。

  馬上的關羽也是驚奇不已,被人橫架這一槍已是挑戰了他的權威,抹了他威風,更讓他爲之驚奇的是,自己仗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又以馬來加重氣勢,手中所劈出的這帶著巨大力量的一刀卻被這眼前這絲毫不出奇的玩家給接住了。從這外表看似乎接得非常輕鬆,不由手臂加勁,想要將方淩築持槍的手壓折。

  方淩築在剛開始拿一下緩過勁來後,說起氣力二字,他並不會輸給誰,即使眼前這人換成真正的關羽出現。

  槍身漸漸彎曲,反彈的力道卻是越來越大,方淩築雙手持槍,臉色平靜,別人若不是從他腳下漸漸碎裂的青磚看出所受到力道的強大,還以爲他只是耍把式求個好玩。

  「喝!」關羽收刀,方淩築收手不及,槍身隨著反彈的力道上揚,而關羽的刀已經再次當頭劈下,劈得無比快捷,方淩築擋無可擋,身上白光一閃,金剛護體神功自行運行,化作一個白色光球包圍著他,這些突起的變化雖然讓馬上關羽有些驚訝,但刀還是照常落下。

  方淩築只覺得護體真氣劇烈的震蕩一下,然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已被那刀上的巨大力道震散了,一刀劈在他的肩頭,方淩築順勢一滑,閃過刀鋒,讓大刀貼住自己的肌肉滑下,這才沒有砍進肉裡,只是破了好大一塊皮,顯得鮮血淋漓,猙獰醒目。

  方淩築化解了他這一刀後,手中並不是沒有任何動作,而是長槍下砸,砸向馬上的關羽,關羽一刀無功,也是回頭招架,全力擋開方淩築這一槍。

  方淩築化解木乙性命之憂的目的達到,也就順勢退後站回原地,手中長槍在夜空綻出一點寒芒,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明亮刺眼。

  端坐在馬上的關羽撫須大笑,對方淩築朗聲道:「不錯,竟有人能如此硬架我這一刀,我在此隱居十多年來,你是第一人!」

  方淩築淡淡道:「多謝誇獎!」

  關羽笑聲立止,道:「你與身邊那娃兒,都是這些年來難得有在我手下走的幾招的人,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也不必假借關公的名號來唬人了,咱家姓燕名飛,人稱‘殺人王’。當年的名頭還算響亮,只是你們可能不知道了!」

  方淩築確實不知道,看來,他到哪裡都有可能遇見奇人怪事了,先是這些自稱梨園的人在這比武,後是引出這個做關羽打扮的npc高手,聽‘殺人王’這名字就知道他的名聲應該不是太好。

  殺人王的名字同時也引起木乙和其他人的猜測,但顯然都沒聽過他的名頭,正自悄然討論,殺人王便揮揮手道:「今日一下見了兩個能在我手底下過兩招的娃兒,其他人我也就不殺了,殺人如殺雞,殺久了,也沒什麽意思了。」說完,還歎了一口氣,大有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他此刻的語氣聽起來比之前裝作關羽口吻時要親切多了。

  他自顧自的說完,又對木乙看了一眼,道:「你自可帶著你的人離去,走得越快越好,免得我臨時改變了主意!」

  當下再對方淩築道:「兄弟你這臉上的面具是哪個人的?」他對木乙稱作娃兒,卻對跟木乙差不多大小的方淩築叫兄弟,委實有些古怪的脾氣。

  方淩築笑了下,道:「霸王!」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39
第三百四十章魔門秘辛(上)

  方淩築頓了頓,又對殺人王道:「你不用看不起木乙,我想他現在是神級木匠了,《天下》之大,人人各有所長,敢稱神者,習武者有幾個?」

  殺人王聽得方淩築的語氣裡帶有教訓的口氣,依他殺人不眨眼的性子不免有些惱怒,但臉色變得幾變,便平靜下來,道:「罷了,罷了,我這十多年不見生人,這次不是因爲比武大會召開,系統給了我一個隱藏任務要交予玩家,好將功贖罪,我還不會出來!」

  說到這,又看了下其他人道:「先前接我這一刀便是獲取獎勵的條件,看來也只有他們兩人達到了,我手中的五份獎勵得作廢了,爲了隱私起見,你們趕快離開,否則別怪我改了主意!」

  其他人互望了幾眼,看向木乙,雖然他們之間分兩派,但都是一個門牌內的師兄弟,中山翁和軒亭居士一死,都是靠木乙拿主意了。

  木乙見衆人看向自己,便道:「各位師兄弟請先離去,我隨後來便是!」

  其他人就等他這句話了,聞言便紛紛離開,木乙又對方淩築道:「謝謝你剛才......」

  話沒說完,便被方淩築打斷道:「用不著,我欠你更多!」然後自懷中拿出鐵生刀那個從皇宮內搶來的美酒,用另外一個玉瓶接著分了一半遞給他道:「禮尚往來,呵呵!不用推托。」

  木乙倒是坦然接過,連句道謝的話也沒有。但這個舉動對方淩築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答複,他不喜歡的就是過多的客套,然後轉頭對殺人王道:「有什麽獎勵?」

  殺人王作爲一個任務npc沒有應有的盡職精神,見方淩築問,連應有的客氣和架子都沒有,見其他人一走,便徑直道:「可以自由挑選比賽場景。而且還可以在比賽中觸發場景任務獲得隱藏獎勵,當然前提就是你能堅持到最後,不然你們以爲系統將比賽去設在關林後邊是沒什麽深意麽?可惜在關林前邊經過之人有千千萬,能來裡邊看看的不過幾人,而且都是觀光來著,終究還是有心人太少!」

  「就這?」方淩築的語氣有些平淡,自由挑選場景可能適合發揮自己的能力,但真正有實力的人還怕環境不好麽。

  「哈哈」殺人王大笑,道:「這系統還高估了人,以爲至少有五個玩家得到獎勵,但顯然是不可以的了!」

  木乙卻在那道:「我是生活職業玩家,比武只是過過場罷了,要這獎勵每用,還是免了!」

  他這下更是出乎殺人王的意料。

  殺人王擺出一副不識貨的臉色對兩人道:「你們以爲我來人家接手的任務是很垃圾麽,都想要不要地?」

  「倒沒這個意思!」方淩築對他道:「好像有些作弊的意思,對其他萬家不公平,就算自己勝了也不光彩!」

  「哈,原來你們擔心這個?」殺人王搖頭道:「不必擔心,獎勵是有條件的,場景內隱藏任務是有一定幾率觸發的,而且以你們能接得我一刀的實力,在洛陽比賽區的這些比賽也只是走走形式而已,出圍是一定的,而且,接下我這個獎勵的話,就不能參加天下第一次比武大會中最後十六強以後的比賽!」

  方淩築看向身邊的木乙,問道:「你看怎麽樣?」而對面的木乙也是向他看來,問出同一句話來。原來兩人心意相同,便齊齊一笑,然後一齊對殺人王道:「這獎勵我們接了。」心中所想都是殺人王最後一句話,不用參加最後十六強的比賽了,隨然因此會與那些神器之類的獎勵無緣,但對他們來說,能夠自在的做事,並不受系統拘束,不用再天下所有玩家前邊當作猴子觀看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殺人王露出早該如此的表情,又對兩人道:「此刻天色漸明,明日比賽早上開始,不妨進來稍作休息,再等比賽如何?」

  方淩築正待同意,那邊的木乙已經推托道:「我不參加比賽的,得先在回城,還有些物品沒有雕刻完成,好一並做了!」

  方淩築有些詫異的問他道:「難道你不知道不參加比賽的懲罰麽?」

  木乙一笑,道:「系統又沒說生活職業技能不能使用,不能獲得經驗,哦,我先走了,很高興認識你,我在洛陽城裡有一個小木匠鋪子,叫木乙居,沒事的時候可以找我聊天的!」

  「我會的!」方淩築道,兩人自此作別,木乙轉身便走向了林外,殺人王見他的身影消失後,這才看著方淩築一笑,本是關羽的面目變了,先前的關羽打扮徹底消失不見,紅馬也收回,的,但手中拿的仍然是大刀,整個人換成了一個清瘦的老人樣子,然後對方淩築道:「有沒有興趣進去坐坐,喝點小酒?」

  方淩築一笑,道:「這主意不錯!」

  殺人王聽他如此說,便對一支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周倉道:「圖兒,你先進去給爲師准備酒菜,等會三人來個痛飲三百杯!」

  周倉應聲而去,舞樓之下便只剩下殺人王和方淩築兩人。

  殺人王眼睜開,一眨不眨的對方淩築道:「你們的名字其實我在牆裡就聽到了,小二!好大的名頭!」

  方淩築心底有些驚訝,道:「你認識我?」

  「不錯!」殺人王露出笑容,道:「補天宗樸歌行和神箭宗林七那兩個小子曾經來過我這裡,都跟我談過,你是當今天下裡最適合坐那魔教教主位置的第一人。」

  方淩築沒想到自己又在這遇見了魔教的人,魔教的人果然來無影,去無蹤,總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出現,便對殺人王道:「我不知道你們判斷的標准是什麽?」這是他一直存在心裡的一個疑問,一直沒人給他解答,所以他得問出來。

  殺人王指了指臉上帶的臉譜,道:「這就是答案!」

  這個答案給方淩築的驚訝太大,便驚聲問道:「你是說,霸王項羽?」

  殺人王點點頭,問他道:「你敢說?你不是霸王的傳人,你所學不識霸王決,你所用武器不識霸王槍?」

  方淩築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但這與我跟魔教有什麽關係?」

  「哈哈……」殺人王大笑,聲音在林中震蕩不止,笑聲停後,他臉上一肅,竟是推金山,倒玉柱,朝方淩築跪下,五體投地,頭俯於地,不敢擡起,這才沉聲道:「摩門護法左輪殺人王齊天壽,拜見教主!」

  方淩築一時間反應不及受了他這一禮,又等他說完這句話,便道:「你起來說話就是,用得著這麽嚴肅麽?」

  齊天壽這才起身,卻是矮下他那極高的身子,恭身刀:「雖說我摩門實力爲尊,但上下分明,來不得半點馬虎,屬下是摩門護法左輪殺人王,與右輪血魔王一齊扶持教主,管的便是對教主不敬者殺之,我摩門已二十年來不立教主,受盡了聖門那些光頭尼姑和和尚,加些無聊道士的挑撥和打壓,不過這些都與我們無關,摩門有教主才有左右護法王的出現。」

  殺人王頓了一頓,又道:「但二十年前摩門十宗內有無宗陰謀判反,靠著聖門支持並自立教主,我這才與右輪血魔王一齊找上門去,先殺了那傀儡教主,摩門十大長老聯手也被我們殺得二死一傷,靠著逃進洛水才逃了其他三人,再殺得那叛亂的五宗教衆所剩不過十之五六,聖門之人死傷者更是不計其數,這事雖說不爲外人知,但我這殺人王的名頭,嘿嘿,也讓摩門和聖門兩派之人二十年來無人再敢輕舉妄動了!」

  方淩築聽了這些話,已經知道眼前的殺人王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匹敵的了,當初十大長老之下的四魔使九比自己厲害不知道多少,但聽他這口氣,比四魔使更厲害的十大長老在他眼中都不過是垃圾了,也對他口中所說的右輪血魔王有了興趣,便問道:「右輪血魔王是誰?」

  殺人王又是一笑,道:「你在皇城內見過的,他現在是和尚了!」

  方淩築便再次受到了震撼性的打擊,聲音裡有著壓抑不住的驚訝,問道:「你說的是苦舟禅師?」在他看來,苦舟是個身份很神秘的人,先是剛開始他闖出皇宮時第一次見到他,他住在皇宮之內,自黃帝而下,無人敢對他不敬,後來給他《血影決》,接著直到峨嵋派的心慈老尼姑揭開他身份的一角,再到後來在蜀王府前,由那個神秘的老人——劍奴再次揭開一些,直到現在才由殺人王的口中再次說出,看來他的身份馬上就會完全揭曉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40
第三百四十一章魔門秘辛(下)

  殺人王點頭,道:「那次大戰之前,聖門實力正是鼎盛時期,其手下的武林七大門派都是空前興旺,門內高手無數,加上我魔教教主神秘失蹤,內亂不止,實力此消彼長之下,他們都認爲是滅我魔門的大好時期。嘿嘿,那些人怎會知道還有我和他,二十年前那一戰中,聖門那些廢物死傷不計其數,光是少林一派便被我們殺了足有上千人,度字輩十八人死得還剩一半,峨嵋被右輪血魔王屠得差點滅派,他本是天朝皇叔,若不是自持殺孽過多,難以寬待臣民才讓位給他的侄兒,不然皇帝之位都是他的。後來在我和他兩人威壓之下,魔教十宗訂下魔教盟約,一齊反攻聖門,聖門內有兩宗,東海無極道門,南海慈航普渡崖,那最後一戰可是十分慘烈,死傷無數,但到了我們即將的勝利關頭,卻起了變化……」

  不等方淩築相問,他突然扯開話題道:「上一代教主便是林七的師傅,他身兼箭宗,百藥谷,以及天魔門三宗之長,統領魔教達四十年i,所向無敵,並助天魔門取得了這天下。但在他八十歲時,突然消失在昆侖山不見,除了將教主戒指留給林七外,再沒有任何交代,這才引起了內亂!」

  然後又將話題轉了回來,繼續道:「話說當年我與血魔戰到最後,正打算闖聖門最後一道防線時,就有人橫空出現。先是武當道玄,接著是南海慈悲神尼和少林寺木流禅師,還有那天下第一的儒門程一先生,他是來和解地!」

  說到這,殺人王的目光有些暗淡,道:「先前教主在世時,就連天下第一的程一先生也只能和他打成平手,但那時教主失蹤日久,以我們兩人的功力最多能與其中的兩個打成平手,但三比二之下,無疑是輸了。血魔先被慈悲和木流聯手點化,魔性全消之下,竟然立地成佛了,而我卻是在程一先生的暗助之下逃了下山,自此魔門日漸衰落,若不是有我在的話,聖門那些玩意早就趕盡殺絕了!」

  方淩築見他羅羅嗦嗦說了這麽多,心底先前的疑慮被解開了許多,但他問的問題還是沒有得到殺人王的解答,再一次提醒道:「我問的是我學了霸王槍法與你魔門有什麽關係?」

  殺人王臉色再次恢複平靜,沉吟了半晌,這才對他道:「你剛才問我霸王與魔門有沒有關係,現在說了這麽多,我才可以給你解答了。我魔門自先秦創派,而霸王項羽便是魔教第七代教主,你說有沒有關係!」

  「不會吧?」方淩築大汗,系統太有些惡搞了吧。

  殺人王笑了起來,道:「我本也不相信地,但教主告訴了林七,林七便告訴了我。後來我傷重欲死背程一先生救起治傷時,他也證實了這一想法,而且還告訴我:我魔教至高無上的天魔決時殘缺的!

  「殘缺的?」方淩築問道,他從這些蛛絲馬迹中已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了,但還是不太明朗。

  「不錯!」殺人王繼續道:「程一先生博古至今,本是我平生唯一所敬佩的人,他告訴我道,若不是魔教心法殘缺,更不會他程一的浪得虛名了!」

  「爲什麽會殘缺?」方淩築徹底的成了一個問題寶寶。

  「你不知道?」殺人王反問道:「霸王先前烏江自刎,無人逃脫,他的後人也消失不見,所傳下來的心法殘缺了!」

  方淩築聽他這麽一說,便明白了,其實很簡單,在懷裡摸索了半天,拿出一捆竹筒,在紙張流行的古代,出現了竹筒,可想而知是多麽的年代久遠了。

  殺人王雙手托著竹筒,恭身遞到方淩築的面前,道:「這便是我所保管的魔教至高無上的心法《天魔決》,今日教主親臨,屬下也將物歸原主,但教主能夠習的蓋世武功,重振我魔門威名!」

  方淩築看著這捆竹筒,卻有些遲疑,想接過來看裡邊到底是什麽東西,又知道殺人王最後那句「重振魔門威名」這幾個字無疑是個等他跳進的陷阱,沒什麽天大的好事會便宜他的。

  殺人王也是人老成精,在一旁看出了方淩築的心思,當下笑道:「教主不必躊躇,這東西本來就是屬於你,至於重振魔教威名這事從長計議,不必多慮,也算是教主帶上林七所獻的戒指時受人追殺的獎勵,只是來的有些遲而已!」

  方淩築見他這麽一說,也便接過,沒有細看就放入了儲物戒指,因爲他還有問題要問殺人王,便道:「如果不是我之前在那看他們演習的話,那我是不是就不會遇見你?」

  「不會!」殺人王笑道:「你不殺我,我自會去殺你!」

  「殺我?」方淩築問了第二個問題,道:「如果我剛才連你幾刀都接不住,還能得到你的獎勵麽?」

  「不會」殺人王道:「我肯定要去殺你,不然怎麽知道你有沒有資格做我魔門教主?你連我的一刀豆接不住,被我殺了,我是魔教之人,那麽你就是武功等級清零,自然就沒資格!」

  方淩築再次問道:「我和你未謀面,你怎麽找我?」

  殺人王哈哈大笑,道:「林七可以找我!」

  「林七?」方淩築見殺人王提起他便來了火氣,道:「我正想找他呢,扔了個戒指給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哈哈,他沒消失!」殺人王的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只見他道:「你剛才還跟他見過面來著!」

  「誰?」方淩築問出口,便猜到了誰是林七,接著問道:「你是說,剛才那扮作周倉的人?」

  「不錯!」殺人王繼續笑了,道:「教主英明,不然你以爲我這還真有酒菜招待你麽?」

  方淩築歎道:「看來,這著世上你們都是聰明人,獨獨捉弄了我一個了!」

  「慢慢來吧!」殺人王繼續道:「這任務還長著呢,你現在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提升自己的實力,我在你身上看見了幾種不同武功的氣息,潛力非常巨大,還望教主努力提升,早日奪得教主之位,屬下現在無法幫助教主,我一出現,老對頭就會馬上出現,只能靠教主獨自努力了!」

  「這個我明白!」方淩築道:「天下裡沒有白吃的午餐!」

  「呵呵!」殺人王笑了起來,道:「屬下的又一個任務已經完成,校注請自便,我要睡覺去,林七那小子已經走了,教主不必有找他算賬的念頭了,他要見你的時候自會出現,不見你的時候,你掘地三尺也是無法找到的!」說完,一步一搖的脫著大刀走進了大門內,木門重重的關上,好像一切沒發生似的,將方淩築一個人留在了廣場上。

  方淩築看看天色,系統虛擬的雞鳴聲已經此起彼伏的響起,至少是五更了,但冬季天亮的晚,應該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見到前去比賽的行人。

  記著剛才木乙給他上色後的霸王譜和殺人王給他的《天魔決》還沒有看,便先拉出霸王譜的屬性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把王譜的屬性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霸王譜,神器,東海千年沉香木所雕刻而成,附加效果,清心,生命上限+10%,附加效果凝神,內力恢複速度+10%,附加效果,威殺,運力於目,動辄殺人,自身目光攜帶此效果注視敵對目標時,敵對目標一定概率陷入虛弱狀態,概率與自身內力境界有關,與敵對目標內力境界有關!玩家小二專用,神級藝人木乙制造」

  這個東西太好了,方淩築只能如此感歎,如果將自己的武功境界和木乙的木匠境界相比,發現自己低了他很多,木乙肯定是天下第一個神級的生活職業玩家,而他之所以能提升到神級境界,便是通過雕刻這個臉譜所獲得的,看來兩人都受益了。

  感歎了一會,拿出《天魔決》來,屬性一開,魔門最高的絕學之一果然不同凡響,天魔決,心法決要,魔門最高絕學之一,逆天改命,倒轉陰陽,基本效果無,主動釋放,持續時間爲100秒,不需要任何前提,附加效果,逆天,持續時間十秒,可將自身身體,力量,敏捷,體質三項屬性任意疊加,附加效果,乾坤變,命格指數可由負數轉正爲正值,正值轉爲負值。

  還有什麽比這更幸福的嗎?方淩築認爲沒有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41
第三百四十二章江津戰場

  喜悅了一會,方淩築在廣場中的石凳上坐了一會,先前在舞樓戲台上演時空穿越的衆人早已不見,只有曲終人散後的冷冷清清。等到天色大明,道路上行走的玩家終於多了起來,方淩築將霸王譜取下,因爲戴著它的樣子有些驚世駭俗的味道,換了先前的面孔朝比賽去走去。

  不過十來分鐘便已到達,無孔不鑽的玩家商人在比賽區外邊開辟了臨時的戰場,一個個支起臨時的便利性商鋪,並在系統的規劃下憑空形成一條雖說有些簡陋但規模龐大的商業一條街,一眼望去,都是熱氣騰騰的面館和包子店。當然酒店也開門了,三三兩兩的玩家坐在外頭擺放的桌椅上用餐,遊戲裡邊的早晨生意看來不太好,餐館都是如此,至於其它裝備店和藥品店的店主更加冷清,一般都在眼巴巴的望著每一個玩家朝他的店鋪走去,再泄氣的目送這個玩家瞄都不瞄一眼的離開。

  方淩築隨便揀了個座位坐下,點了幾個小菜,喝了點小酒,一邊等著上午的比賽開始,第一輪淘汰賽的規則很簡單,就是將100個玩家投放到一個相同的場景下互相厮殺,打悶棍,偷襲,暗器,刀劍都可以拿來殺人,而且不管怎麽死的都算,死得還剩下十個的時候比賽就結束。

  等到方淩築喝了個半飽,街上在這段時間內人流漸漸增多,並已達到了頂峰。開設店鋪的玩家已將自己的聲線開到最大分貝,一個個將自己的商品形容得花枝招展的,好去招攬顧客。先前只有方淩築一個人的酒店現在已經滿滿當當,各種聲音彙合在一起顯得無比喧嘩,店主臉上的媚笑都讓臉部的肌肉都僵硬。

  酒足飯飽後,方淩築起身結了帳。那店主在之前已對他占據的座位虎視眈眈了,不然可以多容納好幾趟客人。走出店外。比賽即將開始,方淩築卻沒有急著進去,在街上閑逛了起來。因爲比賽區的入口已是人山人海,想來只有揮汗如雨,揮袖成雲這兩個詞才能形容這種威況。

  熱鬧,不管是誰都喜歡的,方淩築逛完一條街,已由剛開始的寸步難行,成了現在橫沖直撞也沒事。街上再度恢複了冷清,玩家大多已經進場了,方淩築也便朝裡邊走去,走不過三步,身後便傳來了急驟的馬蹄聲,不過幾秒,馬蹄聲已由街尾到了街頭,並從他身邊疾馳而過,帶起的巨大風聲甚至可以將人刮到。方淩築當然不會被刮倒。他自彌漫身邊的煙霧中看見了馬上騎士的身影,卻是一個青衫俠客,背影欣長,應該是個風流人物。

  走進場的時候,一個檢查身份的npc攔住了他,用他比方淩築矮了半個頭個子耀武揚威的站在前邊,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他,口氣十分不好的道:「你是來幹嘛地!」魅力無處不在,即使是最小值的魅力,也是能發揮它應有的作用的。

  方淩築這次並沒有隨便應付,而且發動了大漠決,三項最低值的悟性,魅力和幸運在發動天魔決後達到了最大值,逆天改命,倒轉陰陽,這魔門武功可真是十分霸道,可能也是霸王的標准女作風。

  那npc的表情頓時陷入了混亂,先前的冷漠和蔑視還挂在臉的上半部分,臉下邊的嘴角已經帶了獻媚的笑容,他本已不高的身形不由得一矮,彎腰對方淩築鞠了一躬,這才道:「少俠,您是觀看比賽還是參加比賽,小的爲您服務!」

  方淩築看著這npc截然不同的態度,不由得要了搖頭,這也太狗眼瞧人低了點,便道:「參加比賽!」

  那npc便放行讓他進去,方淩築走進去不過幾步的距離,系統提示便已經響起:「根據任務獎勵,你有權挑選不同的比賽場景,分爲沙漠,草原,從林,湖區,沼澤等等各種大體類型,每種類型各自有數種具體場景,可以根據場景菜單進行選擇!」

  方淩築將各種場景仔細察看了一遍,最後選了個江津小村的地形,古戰場位於一個具有江南特色的村子裡,然後便被系統傳送至一個單獨的空間進行等待。

  過了幾分鐘,系統提示再次響起:「小二玩家,您挑選的場景爲江津小村,殺敵方式不限,參戰人數爲100,參戰人數已滿,參戰時間不限,勝利條件爲存活人數爲10時,您還活著,祝您好運。現在開始傳送,所需時間爲幾秒,請做好隨時防備偷襲的准備!」

  系統提示剛一消失,方淩築只覺眼前一黑,轉眼便換了環境,他已到了一個村落上,有小橋流水,有苦藤老樹,還有幾條青石小巷,遠處不可到達的場景還有奔流不息的長江。

  運氣還好,沒有系統所說的需要隨時准備的玩家偷襲,方淩築看了看所處環境,是一座小橋邊的河岸上,有一株歪脖子的垂柳,東風微拂,吹而不寒,如果不是比賽的話的,倒也看不出是個充滿殺機的戰場。但念頭剛轉,已有幾聲慘呼在東風中送至耳邊,不知是哪幾個倒黴的玩家被殺了。

  方淩築往附近張望了一下,看見垂柳下有個幹淨平整的河石,便將幻魔面罩變化面目的功能關閉,他已成了小二的模樣,慢慢走到石邊坐下,十分悠閑,他也不去殺人,徑直等人找他了。

  河邊一個玩家在村舍旁的道路上出現,探頭探腦的觀察,方淩築有垂柳的綠蔭阻擋,他可能沒有發現,便放心大膽的在那布置殺人的陷阱了,看來是唐門的玩家。方淩築的目力極好,發現這玩家夠陰險的,路邊被布置得平平整整,一點痕迹也無,底下卻是無數個一觸即發的機關,機關裡的暗器可是遍身發著藍光的毒針。

  接著,那玩家便爬到一個茅屋房頂上,想要躲在上邊看誰中招,悄無聲息的爬上去,又遮遮掩掩的藏在茅草裡,然後眼睛眨了不眨的看著下邊。可是,他忘記了螳螂捕蟬不是不可以的,但還有黃雀在後的,沒有任何預兆的,那人才藏好,方淩築便清楚的看見那人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後來出現的這人手裡是一把大刀,在手中高高揚起,對著那還在張望的脖子裡狠狠劈下,血光綻現,一線獻血濺到了偷襲的那人臉上,分外的猩紅可怖,至於那個唐門玩家,西瓜一樣的腦袋只剩下一半了,白花花的腦漿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白光。

  接下來,方淩築便見到了偷襲的那人下場,只見房屋後邊的竹林裡射來一箭,便將他透心而出,射得撲到在地。然後,是一連串的殺人案,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方淩築的眼中一幕幕的上演。

  最後終於波及到方淩築的身邊,方淩築先是見到碧綠的溪水裡有一絲不尋常的漣漪,然後:‘啵’的一聲輕響,一隻暗箭自漣漪的中央朝他快速無比的射來,原來是有人躲在水底偷襲,方淩築一手接住那箭,反手一甩,將那箭射了回去,沒入了水面之下,水面輕響了幾下,翻起幾片白色水花,水花在空中漂亮的翻了個身,剛一跌落回去,便被水底下泛起的獻血染成了紅色。

  方淩築所在之處終於有人注意了,不光是注意到方淩築,而且還注意到了他旁邊的小橋。方淩築背後便是這個場景最外圍的角落,無法繼續前進,只要站在小橋上,便會沒有了後顧之憂,只需要全心應付前邊的攻擊,應該是這個場景裡玩家的最好選擇。

  先是一個玩家朝這猛沖而來,沒走幾米的距離,便被後邊衆玩家射出的暗器,甚至是手裡的武器紮了個透心涼。然後便是剩下了五六十人一邊你死我活的互相爭鬥,死的人不斷倒下,而活著的人繼續往這邊前進,百來米的距離又至少死了十來個,然後終於有個輕功不錯的玩家沖上了橋頭,也不理身後的衆人,卻是朝方淩築沖來,想將他先殺了,免得腹背受敵才好。

  方淩築看著那玩家沖來,那玩家的身後還跟著三四個人,都是同一個想法,方淩築也不慌張,坐在那,連手都懶得擡,帶著笑容看向這最前邊的玩家。

  那玩家見識到方淩築爲柳條所織的真實面目後,腳步猛的一停,攻至半途的武器猛的收回,一言不發的朝身後的人攻去,小二,不是他所能惹得起的!

  其他人先是莫名其妙,但看見方淩築後,全部一言不發的沖了回去,去守住橋頭,惹這《天下》裡奪冠呼聲的小二,他們肯定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這種傻事,相信沒幾個人會做。

  方淩築於是成了最閑的人,坐在大石上看其他玩家在那拼死拼活,一般大型混戰,都會有一個又各自作戰到團結敵對的過程,眼前這剩下的三四十個玩家,便是分成了五個小型團體,在那各自搶奪小橋的控制權。

  隨著時間的推移,過了半個時辰後,加上方淩築在內,終於只剩下了十人,其他玩家都是一身獻血淋漓的模樣,疲憊不堪的被傳了回去,獨有方淩築一人站在原地。整個江津小村便剩下他一人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42
第三百四十三章一個人的箭雨

  系統提示:「你現在已進入隱藏場景,請做應付突發情況的出現!」

  這應該是所謂的隱藏場景出現,方淩築倒也不著急,安靜的等待接下來將要發生的變故。

  現時眼前一亮,東方一輪紅日噴薄而出,照在遠處碧綠的江面之上,與身旁野花相映,皆是血紅如火。

  遠處江面已傳來了號角之聲,響徹整個大地,他所在的小溪對岸的江津村本是寂靜一片的房屋頂上突然出現了炊煙,夾雜著各種人聲,都是哭鬧和恐懼的呐喊。

  系統提示:「外族入侵。先鋒一千三百余人欲取道江津,一路燒殺前去揚州與叛軍會合,江津村共有三百余口即將遭受滅頂之災,若能在三個時辰內守至援軍來臨,將獲得獎勵,若能全殲來犯之兵,將有重賞!」

  系統提示:「系統經過估測判斷你的能力後,敵軍能力提升至八十五級精兵級,請多加小心!」

  還怕方淩築不明白任務的重要性似的,小溪對岸的npc村民已經全部出現,一個拖家帶口的,婦女兒童手裡拿著包裹雜物,哭聲震天,人群前邊有幾個壯實些的漢字手拿簡陋的武器守在那,看來是打算與敵軍拼命了。

  方淩築召喚出銀霜騎上,站在小石橋旁邊i,霸王槍挂在銀霜背上,左弓右槍,看著江面上出現了一點帆影,是一艘中型戰船,不寬不大,但即使隔著很遠的距離,方淩築發現那船吃水很深,看來是載滿了人。

  當戰爭真正來臨的時候,他不會坐以待斃,而是策著銀霜沖到江岸邊,江岸全是高達數米的石堤,只有一個小小的碼頭,碼頭上沒有一條船。幾條木船全部被拖到了岸上,可能是村民爲了防止叛軍利用吧。碼頭旁邊立著一個石碑,上面的字便是「江津」,津本也是渡口的意思,看來後邊的便是靠著撐船載人過江爲生。

  長江寬達數裡,波濤洶湧,江風吹拂下,掀起的浪花至少有數米高,使得那船晃晃悠悠的刀了江心。漸漸靠攏碼頭,船頭站著幾個身披鐵甲的將領,他們身後都是披堅執銳的精兵,看來這一場比較難打。

  而此時的比賽已經接近了尾聲,不少玩家也是以極低的概率觸發了與方淩築相類似的隱藏任務,江津戰場這個任務至少有十場觸發了隱藏場景,但都是十個玩家應付,而且難度要比方淩築的小。當系統現場直播的特寫鏡頭照到他的臉上時,好奇的觀衆對此産生的疑問頓時冰釋。傳說中的小二出場,不難才怪。這才呼朋喚友一起觀看最近一直沒有大動作的方淩築進行接下來的高難度挑戰。當然小二出現所引起的轟動也引起了許多有心人地注意,許多有心拿第一的玩家已將他定位爲潛在的最大危險,此刻正是了解他真正實力的最好時機,怎麽可能不看個明白?

  方淩築已經拿出了滅神弓,手在刻著古樸花紋的弓背上一陣撫摸,掌心傳來滅神弓身上奇異冰涼感覺,心神沉浸入弓內,人弓已契合爲一體,氣勢大漲之下,自箭袋裡取箭搭上,張弓如滿月,勾住弓弦的手指輕輕一放,銳利的鳳尾箭撕裂長空,連一點弧度都不存在,筆直射向那船的帆杆。船上的上千兵士還只是見江邊上有個人騎著奇怪的鐵甲野獸站在那,連鳳尾箭的影子都沒看見,只聽見耳中有著奇怪的聲響,仿佛事毒蛇擇人而噬時所發出的嘶鳴,最前邊的將領眼光雖然好些,憑著深厚功力就能看見一隻白色氣浪射向自己的船只,卻也無能無力,‘嘩啦啦’一聲巨響,方淩築一箭已將那支撐這巨大風帆的木柱擊斷,船身隨之一側,開始了劇烈搖晃,並開始在江心上不住打擺。

  而此時系統轉播的畫面前已有數萬甚至十多萬人在看著方淩築,看他張弓搭箭後對這自己的雙眼射來,不少人都是條件反射似的閉上了眼,又急於看到似的馬上將眼睜開,也便看到了整艘船只隨這一箭射斷帆杆而傾斜的情景。而且,與方淩築同時開始闖關的其他十來只隊伍在他們各自的場景裡到現在都只是站在江邊,眼睜睜的看著江上戰船不住接近而已。高手就是高手,每個玩家的心中都有一個高手夢,雖然《天下》給了一個人人都可做高手的環境,但高手終究還是稀少,大多數人只能退而求其次,看著自己心儀的高手大出風頭也是極爲不錯的事情。

  船上的將領已在那不住吆喝,讓掌舵的兵員將船控制住,又下令船上水手一齊劃槳,這才止住了混亂的局勢,恢複了先前的次序。

  方淩築在遠處的岸上看著混亂成一團的一整船叛軍,看的同時手裡也不閑著沒,手中連珠箭發,仗著滅神弓的超常射程,已是射殺數十人,就連前頭將領也被他擊斃兩個,射傷一個,這當先一局,他所費力氣不大,卻對船上叛軍造成了極大的傷亡,令其士氣大落,無疑是取得了開局的勝利。

  他的箭不停,船上的將領已經坐立了高高的盾和橹在船頭,想憑此阻擋他那索命的箭頭。可惜,即使是鐵制的盾也能被它輕易穿過,船上的人數死亡仍在繼續,整個戰船上的指揮者已氣紅了臉,下令衆船夫將船加緊劃向碼頭,又令衆人舉盾齊退十步,這才抽出寶刀站到了船的最前頭。方淩築再一次射來時,便被它用刀奇快無比的撥到一邊,一時間,方淩築箭箭落空,卻是看著戰船緩慢的靠近了碼頭,大boss的威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強悍,若是換作旁人,就是換作正在觀看方淩築在那闖關的一半觀衆中任何一個,他們都會以爲方淩築接下來繼續朝那將軍繼續射箭的行爲是徒勞無功的,還有一半的玩家會認爲這是方淩築勇氣可嘉的表現。

  接著,他們卻發現方淩築的嘴角已露出來笑容,方淩築笑得十分開心,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他笑的原因,那就是他從那將軍每一次擋格所發出的聲音聽出了那把寶刀已在那發出垂死的顫抖。

  方淩築第十箭出,不是對人,而是對那寶刀,毫無以外的情況出現了,那把寶刀最後一聲呻吟過後,已碎作了無數小小的鐵塊,那將軍手裡只剩下一個刀把,臉上露出驚駭的神情,他擋方淩築的內含神力的箭已是十分勉強,右臂發麻的感覺到了現在已經成立徹底的麻痹,於是在鐵屑的紛紛揚揚中,他便被方淩築的第十箭透過自己有著厚厚铠甲抵擋的心口處,箭尖余勢未歇,從背心突出,他高大的身體轟然倒下,爆出了大堆的東西,把上邊的黃金和銀子是如此的耀眼奪目,中間還有幾件物品,這是此前方淩築從來都無法見到的現象。這第十箭發動之前,方淩築還做了一件事情,除了體質保留一點,敏捷留了能夠保證自己准確無誤射中那人的點數,他已將自己剩下的三項所有屬性點全加到了力量之上,這一箭的威勢,先碎寶刀,再碎寶甲,然後殺了那將軍並沒有完結,而是繼續前進,穿過厚厚的鐵盾如穿過一張包紙,之後繼續射殺十數人,這才投入了江水之中。

  舉世之下,誰能做到這驚天動地的一擊,方淩築沒有學到田摩訣之前,他認爲自己做到這一擊至少要到一百級以後,這《天下》裡,操作是很有效果的,不是達到一定的水平,還不如交給系統來模擬,玩家只是充當思考的部分,內功是無法固定效果的,唯一能實實在在給萬家感受到的便是屬性了。有多少屬性就有多少能耐,三項屬性結合而爲一的功效實在太過可怕,如此說來,先前魔教教主能成無人敢惹的宇內第一大魔頭也是有很大可能的了。

  事情並不是如此就結束,那個爲首將軍的死並沒有讓叛軍退縮,而是一齊大喊著要爲將軍報仇,奮力劃船而來。

  方淩築的箭再無人可以阻擋,十二枝鳳尾箭在手指間來回不停,幾乎沒有片刻的停息,在他與戰場的距離中穿梭不停,每一箭必帶起死亡的白光,這是一首用弓弦奏響的死亡之音,能聽到他的人,都死了。在觀衆的眼中,方淩築不折不扣的成了個效率極高的殺人機器,他面色平靜,嘴角似乎還有若有若無的笑容,仿佛這不是幹這收割性命的血腥之事,而是在那就著江邊美景在喝一杯倒映著春風麗日的淡酒。他與那戰船之間,只有一條金色的光線,再無其他。

  射日箭譜與紅翎的追星譜相比,追星譜強調的是群體攻擊,而射日譜強調的單體攻擊,但方淩築的手法快到極致時,他憑著一己之力,在這江面之上灑下了一片金色的箭雨,船還在繼續靠近碼頭,人還不斷死亡,即使躲到船艙那個地方也無法避免方淩築的死亡召喚,所以,當船身清蕩,裝在碼頭上的食街時,除了滿船的裝備和文幣,再無其他,已成了空無一人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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