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霸王怒 作者:恨無痕 (全文完)

 
GGCMEAT 2013-3-27 11:53:1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3 157163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43
第三百四十四章舍我其誰?

  接下來的一段不算短暫的時間裡,如果用不呼吸可以讓自己激動的心情平複,,許多人願意繼續不呼吸,回過神來後,他們的呼吸已隨著方淩築的動作而停止了許多秒,可是心情照樣激動非常,其他的玩家跟眼前的小二相比,那又算得了什麽,他所觸發的隱藏場景中怪物的難度是最大的,別人都是十個玩家組隊,小二卻是獨自一人不費吹灰之力的第一個完成了,而且,那只載著滿滿當當上千人的戰船連靠岸的機會都沒有。

  一人一狼的身影在烈日的照耀之下,都泛著深沉,竟讓人覺得他們是十分寂寞的感覺,若問天下誰是英雄,舍我其誰?他們的身影所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嗎?許多玩家已在心裡代替方淩築和銀霜做了肯定的回答。

  方淩築收起弓,銀霜不滿的回頭看了他一眼,狼眼裡是人性化的不滿情緒,那麽一大船的人,不等它表現一番便全部被射死,重在參與,而不是看熱鬧,它拿自己的眼神告訴方淩築,它在強烈的抗議。

  方淩築好笑的看了它一眼,從背上跳下,去船上打掃戰利品,所幸屍體全部消失了,沒什麽血肉模糊的場面,整個甲板上到處都是金光閃閃的耀眼光芒,他全部收了後總共有百來萬兩銀子的數目,裝備也有一大堆,卻沒什麽好的,是連屬性都沒有一點的白板裝備,他是看一個就隨手扔到滾滾的江水之中,只留下了幾個牌子。先是三個叛軍頭目的腰牌,每個可換取軍功1000點,在爲首將軍挂地地方得到的是一個叛軍統領金牌,可換軍功3000點,除此之外,再無別的東西,方淩築帶著系統不會如此小氣的疑問鑽進了低矮的船艙,果然不出所料,三個金光閃閃地箱子擺在那,一個是財寶箱,一個裝備箱,還有一個是武功秘籍箱。可在裡邊任意挑選一樣。

  方淩築先打開財寶箱看了看。裡邊整齊的擺滿了財寶箱子,每一份財寶都是十萬兩黃金,換成銀子就是1000萬兩銀子了,等同與rmb一萬塊,算是不小的獎勵,但在方淩築揭開武功秘籍箱後,立刻覺得財寶箱地錢是垃圾了。裡面各大門派的中層武功數種。而且上面的標簽是他沒有入這些門派也照樣可以學習,雖然武功等級低了點。但想想可以修習其他門派地武功,如武當派的學個少林寺的金鍾罩,輕功非常垃圾的泰山派學個天山派的輕功,達到取長補短的效果,不能不說他可以對玩家地實力有個質的飛躍,雖然這些東西很讓他喜歡,但他發現一個不太好的事實,就是他全部不能學習,剛獲得的天魔訣雖然能將他地屬性在短時間內發生巨大的變化,但這個變化只是天魔訣所模擬出來的,對學習武功沒用。

  看完兩個箱子,方淩築還是覺得裝備可能對他有些用處,就算自己不能用,也可以送人,沒抱希望的將最後一個箱子打開後,足有數百種仙品類的裝備,也是各門各派的都有。所有的裝備菜單放在他面前可以任意挑選,略微掃過一遍,沒有一件可以供他用,再次看了看,終於發現了個有趣的東西,一個鹿皮手套,非常冷門的東西,屬於唐門玩家專用,卻非常適合唐苜。

  摘花飛葉手,仙品上等,由唐門巧匠取南極千年仙鹿之皮精制而成,附加效果,莫邪,阻隔仙品上等及仙品上等以下毒藥透過手套進入體內,附加效果,惜花,唐門獨門心法漫天花雨內功效果提升10%,附加效果,飛葉,內含儲物空間,可放置三種不同暗器,出招間隔-20%,唐門女性玩家專用。

  方淩築將它取在手上細細把玩,整個手套纖細小巧,皮毛柔軟,有梅花般的五邊黑點,袖口處綴有白色長毛絨團,看起來十分的可愛,與其說是件裝備,不如說是件藝術品,系統看來十分貼合他這個玩家的心意了,送他這麽個好東西!(其實是作者貼合他的心意,哇哈哈!)

  裝備挑完,系統二話沒說,連系統提示都懶得來一遍,直接將他傳送至比賽區內,他現在渾然不知自己在大多數玩家的眼中已由傳說中的高手變成了最徹底的敗家子,《天下》裡六十級以上的裝備不可能在商店買到,全靠玩家殺怪才能爆出,在越來越多的人達到八十級的今天,別說極品裝備,就是白色裝備也供不應求了,剛才那爆了滿船艙的裝備卻被他一個個的扔進江水裡,這是多麽可恥的浪費行爲,由於他是第一個完成任務的玩家,系統還特意海將他獲取系統獎勵的鏡頭來了個超大版的特寫,千萬兩銀子是最垃圾的,不需要條件就可以學習的門派武功秘籍已讓許多人看得忍不住的驚叫,等到那個滿仙品裝備的箱子打開,已經徹底刺激了玩家們的心髒,太誇張了吧,數百件的仙品裝備,即使是整個《天下》已經出世的仙品裝備也不超過兩百件,神器更不用說了,這小氣的系統用得著一次出來數百件前來刺激所有玩家麽,當然,方淩築取出摘花飛葉手後,系統便進行了模糊處理,免得引起有心人暗中打他的主意。

  方淩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以本來面目出現在人流之中,差點撞上他的一個女玩家正打算以淑女的語氣開口責怪時,擡頭已看見了他的真面目,臨出口的責備換成沖天而起的驚叫,舌頭一轉,又換成了兩個字「小二」,「小二」這兩個字已化做了穿腦魔音,引得無數人的目光聚集過來,可是已不見了方淩築的身影。

  方淩築對那女玩家一笑,飛快擠進人叢,面目一變,他那普通的身影再也不能引起衆人的注意力,小二引起的轟動頓時平息。

  方淩築一邊走著,一邊看自己響個不停的消息,全是唐苜發來的,告訴他她在親眼看著方淩築的比賽,附觀後感若幹,最後一句話是,她在前邊五尺!

  方淩築擡頭看去,果然,一身紫衣的唐苜已跳在自己身前,非得擠進他胸膛才停止了所有動作。

  「不是在睡覺嗎?」方淩築可記得她就是睡在自己旁邊的。

  唐苜小是聲的道:「我怕驚動你,就偷偷的爬起來上遊戲了!」

  「你真有做貓的潛質!」方淩築捏了她的小巧鼻尖,半拉半抱的帶著她往洛陽城走。

  「小二!」唐苜突然低低的喚了他專屬於她的小名,語氣裡有一點點幽怨。

  「有事嗎?」方淩築帶著她小心的躲開人群前進,一邊問她。

  唐苜猶豫了半晌,還是開口道:「我剛才睡不著,恩,我應該是吃醋了!」

  「水沁蘭和柳凰的事情?」方淩築問道,知道她的心事,依唐苜的心性不可能不對此有看法,辛葦和夏衣雪卻是有也不會說的。

  唐苜看著他的臉色,點了點頭,有些黯然的道:「原諒我,我不可能不自私的!」

  「我明白你的想法!」方淩築道:「我能給你們的承諾就是,以後不會有別的女人了,不過她們兩個,我愛她們,你也得愛她們!」

  唐苜喜笑顔開,在他臉上使勁親了一下道:「我只是不喜歡我所能擁有你的懷抱越來越小而已,你喜歡的東西我一直就是喜歡的啊!」。

  方淩築啼笑皆非,道:「就這個原因?」唐苜懶懶的呼了口氣,道:「還能有什麽別的原因呢,好像你就是我的天空似的,你愛我就等於給了我一切,我可不想那麽多,安心的受你寵愛就好,其實做一隻貓也不錯!」

  「呵呵!」方淩築笑了起來,低頭對她道:「我只喜歡安份的女人,而且還喜歡迷糊一點的,跟我靜靜的一起生活。」說到這,他歎了口氣,又道:「如果我們一齊到老,那該多完美?」

  「可能是我不懂事吧!」唐苜搖了搖頭,苦惱的道:「我就怕哪天不討你喜歡了,可是我還是想說我想說的事情,如果跟你都不能說我想說的,那我會憋死去!」

  「不會的!」方淩築否定了她的想法,笑道:「若說我喜歡你哪些地方,這就是這最重要的,做你真實的自己才是我最喜歡你的地方!」

  「我愛你!」唐苜誇張的尖叫了聲,攀上他的脖子,秀麗的面龐與他厮磨在一起,引起了路人的紛紛側目,然後在他耳邊好奇的道:「剛才得到的任務獎勵是什麽?我要看,我知道是件裝備的!」

  方淩築寵溺的將她抱了起來,起步奔馳,紛紛越過衆多的路人,去了一個洛水邊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將那個本屬於她的護手給她。

  唐苜安靜的人他捉著自己的手將護手帶上,然後興奮的道:「這是我全身上下的第二件仙品裝備,好漂亮,而且我還好喜歡!」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44
第三百四十五章陌上桑的危險

  「第二件?」方淩築詫異道:「不是先前打毒龍的時候你還拿了兩個仙品手镯麽,他們是一對的,算起來是你的第三件了吧?」

  唐苜擡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不好意思的吐舌道:「我好像忘了,應該是你給我的第三件仙品了」然後耷拉下眼皮,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睡眼朦胧的道:「唔,我困了,我要睡覺了!」她的睡意一般是喊來就來的,方淩築對她的身體構造很有些不清楚了,她吃東西的時候像個小豬,睡覺的時候便成了貓,身材卻永遠上那麽嬌小玲珑。

  方淩築鼻子裡‘恩’了聲,看著遠處泛著淺綠漣漪的洛水,微笑道:「你剛才失眠了,現在沒事了,所以才來睡意了吧!」

  「恩!」唐苜沒有半分內疚的點頭,道:「我就是裝不住事,哼哼!」

  方淩築笑了起來,道:「還記得我們剛見面時,在那石洞裡練級的情景嗎,某人爲了點小事,可是半夜也爬起來問個明白才去睡的!」

  「那就是我!」唐苜吻了下他的嘴角,懊惱道:「可惜現在被你俘虜啦,不然我還是那個小二的大姐呢!」

  方淩築將她托在手心,道:「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快去睡吧!恩?」

  「恩!」唐苜輕應了聲,又擡起睫毛看著他道:「其實,你找很多女人也可以的,只要你能一直這麽疼我!」

  方淩築還沒來得及回話,唐苜已經下線而去,他坐在洛水邊,一時間有些癡了,愛所有的女人,就是不愛所有的女人麽,臉上神情竟有了很少才需要的迷茫。

  許久未曾出現的陌上桑在洛水的煙波之中出現,赤著白玉般的雙足,坐在一張北方地區很少出現的翠綠竹筏上邊。口中哼著小曲,她背後的船夫用竹篙在水中蜻蜓點水般輕劃,河水被輕輕分開,徑直劃到了方淩築地身邊。

  方淩築擡頭看向她,她笑得很妩媚,赤著雙足,足尖已凍得通紅,上身卻披著寬大的雪白的狐裘。

  「你在苦惱!」陌上桑道,仿佛看穿了他的心底所想。

  「是的!」方淩築沒有隱瞞。陌上桑與他在某種程度上非常相似,甚至可以說心意相通,所以他在等她提出的不同看法。

  「先牽我下來!」陌上桑笑著道,她用手攏了攏耳旁墜落的秀發,再隔著不近的距離,遞向方淩築。

  方淩築一笑,長身而起,上前與她手指相接。滑過一段讓人消魂的距離,被他緊緊地抓在手中。兩人的脈搏竟然跳動得一模一樣,陌上桑輕笑一聲,足尖踩在白淨的沙子,頓時被地面的冰涼凍得通紅,耍賴似的如水蛇般纏在方淩築身上,道:「小二啊,你可知我有多麽的喜歡你,多麽的怕你,恐懼才是我喜歡的感覺,你那能看清我內心的眼睛怎麽可以有迷茫地表情呢。沒什麽值得你迷茫的!」

  方淩築並沒有看她。輕輕將她摟起。那送她而來的船夫已經撐著竹筏在煙波中遠去,這裡不需要他。因爲他是配角。

  「我在想,如果我同時喜歡著幾個女人,是將愛平分了,還是共享了?」方淩築道。

  「共享了!」陌上桑淡淡道:「我可以猜到你迷茫的原因了,是不是你收了新的女人,家裡的小妻子吃醋了:」

  「恩!」方淩築道:「我一直在想。我之所以修煉武道,是爲了體悟天道。但天人合一並不是僅僅自己的武道達到那境界就可以的,其他方面也不能落下,但依我現在的情況來說,這還是很遙遠地一件事情!」

  「我很你相反!」陌上桑道:「武道來說,你勝我很多,某些方面我應該比你先知道一點,畢竟我比你經歷地事情要多,可是,你要明白地是,你不可以不喜歡愛你的女人,我所認爲地愛的最高境界就是,愛上你所喜歡的一切。」

  「呵呵!」方淩築笑了起來,道:「有些肉麻了!」

  「我拿肉麻當有趣!」陌上桑拿手指在他胸膛畫著圓圈,道:「你是愛我所愛,我是愛你所愛,這天地之間,不可能只有一種感情的,所以才有那互相糾纏著,轉了千千萬萬年的陰陽魚兒存在!」

  方淩築啞然失笑,道:「內含天地至理的太極圖案在你眼中竟成了一對如膠似漆的情侶,估計那武當山的老道聽了會氣個半死了!」

  「我可不管那麽多!」陌上桑道:「好久沒見你了,連鞋襪都不穿,就巴巴的趕來,沒什麽獎賞嗎:」

  方淩築重新坐下,讓她坐在懷中,摩挲著她的雙腳,果然異常的冰涼,便道:「系統裡的感覺應該沒這麽強烈,估計你現實裡雙足就是冰冷的了,對嗎?」

  陌上桑點頭,臉上竟有一點點淒涼,哀怨道:「我的內功以前留下過舊傷,每到這時候就必須將自己放在寒冰的冰塊之上,你就一點也不憐惜我嗎?」

  「你所要的憐惜是什麽呢?」方淩築其實明白她的意思,卻明知故問。

  陌上桑不受他的挑逗,美目一轉,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撅起豐潤的唇,道:「先吻我,接下來的動作都隨你!」沒有比這更露骨的挑逗了,方淩築很早就明白,自從陌上桑向他低下她那高傲的頭顱開始,已經將先前的僞裝徹底撕去,什麽冷豔,什麽高傲,都換做了她柔媚入骨的模樣,可惜,這是遊戲,能接吻,能撫摸,卻不能就地按倒。

  方淩築與她的唇莆一接觸,便發現她全身都已經是寒冷如冰,若不是她能笑,臉上有熱烈的表情,他可能將她當做了一具屍體,方淩築與她糾纏了會,她的體溫才漸漸上升,狐裘脫落她的身體後,裡邊只剩下系統強行替她穿上的內衣。

  方淩築已知道她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妙,便道:「你的心都冷了?」

  陌上桑點頭,臉上泛起溫暖的笑,道:「這只是虛擬的遊戲,靠的是人的思維,若不是我心冷成這樣,就算現實裡的身體凍成冰棍了,遊戲裡的身體也是非常香軟的!」

  「你還有心情在這慢悠悠的說笑!」方淩築一點也不著急的道:「你心脈都被寒流凍結,估計離死不過一天之內的事情,怎可如此不要明?」

  「我相信你啊!」陌上桑道:「你說可笑嗎,我那麽多屬下,那麽多有交情的朋友,到最後卻不得不來尋求你這個遊戲裡認識的人,就算我們吻過,也不過是個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遊戲又怎麽了?」方淩築道:「就算這個身體是假的,所做的一切事情也是假的,但感情卻是真的,著世上有什麽比真摯的感情更令人心動的呢?」

  「φ市,楓葉街,第二百八十六號,b棟,七零七室,請到臥室的被窩裡去找我,房間裡面有兩隻貓,別嚇著它們!」陌上桑對他道,聲音卻有些吃力了。

  「你下線吧!」方淩築道:「別浪費更多心力了,我馬上就去救你!」

  水沁蘭點了點頭,在他懷中的身體化做了白光消失不見,方淩築立即下線,取下頭盔,跳下床,弄出來的響動將唐苜驚醒了,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問道:「你怎麽下了呀?」

  方淩築在她額頭吻了下,道:「親愛的小苜兒,我剛才答應你以後不會再找其他女人了,可是我馬上就會失信你了,會不會原諒我呢?」

  唐苜眼睛眨了眨,回吻了他一下,指著他的胸膛道:「下線後我又想通了,原諒我剛才的小脾氣,那裡有我的一片空間就可以,我愛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女人,你的女人裡也包括我!」

  「我先走了!」方淩築將她的被子蓋好,道:「我得出趟遠門,去φ市!」

  「你會去嗎?」唐苜看著他,突然問了句。

  方淩築突然有了開玩笑的心情,道:「相信我,在我,我是無所不能的上帝!」

  唐苜做了個受不了的表情,在自己日漸豐滿的胸部畫了個十字,道:「快去吧,我不浪費你時間了!」說完,連頭都縮進了被子裡。

  方淩築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要去φ市楓葉街,該怎麽走?」

  「去那麽遠?」辛葦差異道:「隔得天南地北的,坐特快飛機都要四個小時的!」

  「恩!」方淩築點頭道:「遊戲裡認識的那個陌上桑出了點事情,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得去看一看!」

  「她?」辛葦的壞笑又出現了,對夏衣雪耳語了幾句,讓後者也照樣壞笑的看著他不語。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45
第三百四十六章初闖楓葉街

  「又要打打殺殺了哦!」辛葦有些惆怅的道,看看被她弄得亂糟糟的客廳,目光中泛起了溫馨,這便是她硬要和夏衣雪一起擇菜的結果。

  「不用你去!」方淩築道:「好像自我習武開始,除了殺過自己,還沒殺過別人,去一次楓葉街哪裡要什麽打打殺殺的呢?」

  「你不知道?」辛葦驚訝的問了起來,然後不等他回答,又接著道:「師傅,你確實不知道楓葉街是什麽地方,可我怎麽老將你看做同道中人呢!」

  「到底是什麽?」夏衣雪都忍不住急了,道:「他是要去救人性命呢,你倒是快些說呀!」

  辛葦又笑了,道:「你犯錯了,不能叫‘他’,得叫老公了!」

  方淩築在一旁看著辛葦還有心思鬧,便知道她有了辦法,夏衣雪已被她折騰得不住望向自己,欲語還羞的想要他來解圍。

  方淩築只好忍住繼續欣賞兩女打鬧嬌態的欲望,對辛葦道:「不許欺負雪了,楓葉街到底是什麽地方?」

  辛葦這才止住笑聲,站起來,去廚房洗淨雙手,才對他道:「φ市楓葉街是黑道第二勢力天一會的總部,住在那的人都是天一會僞裝在那的成員,所以說,你這次去肯定有些麻煩!」

  「這倒沒什麽!」,方淩築道,「我所擔心的是,這麽晚了,不知道有沒有晚上的飛機去那!」

  辛葦遺憾地搖搖頭道:「φ市比較偏僻。雖然有飛機場,卻沒有飛機的,看來英雄救美要泡湯了!」

  方淩築笑了,道:「非要我家法伺候,你才說出具體的法子嗎?」

  「我可不敢!」辛葦裝做害怕的樣子,接著道:「我陪你去吧,好有個照應!」

  「別……」方淩築制止了她,解釋道:「如果真地是去那打打殺殺的話,有我一個就行了,你只要給我安排怎麽到楓葉街那裡就行,你可不能去,雪和小苜兒的安全只能靠你了,難免有什麽意外的情況出現!」

  辛葦露出了笑容,道:「我知道了,我會在家裡將雪和小苜兒保護好的,我現在就去聯系專機,你可以先去機場,我叫他們到門口接你!」

  「恩!」方淩築正打算轉身,又回頭對她道:「將車鑰匙給我!」

  夏衣雪從來沒見過他開車過,便擔心的問道:「你會開車嗎?」

  辛葦將鑰匙抛給方淩築,然後代替他回答夏衣雪道:「記住,我們的老公無所不能!」說完,兩人都覺得好笑,不由笑做一堆。辛葦那話跟傳教士差不多了。

  方淩築搖了搖頭,走出去將門關好。也將她們的笑聲關在裡邊,大腦便開始高速運轉起來了,即使自己是喜歡過平凡生活的人,但終究不是平凡地人,若不能無敵與天下,又哪來的霸氣呢?

  走近停車房,車庫門自動打開,方淩築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啓動車子後,一聲響亮的喇叭按著,連人帶車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出小區,到了路上。

  現在已過了下班高峰,倒也不堵車了,方淩築一邊隨手翻看著車內的一張行車路線圖,一邊將車子擺弄得穩穩當當,不過二十分鐘便到了西郊外的機場。

  腳才下地,已有人迎了上來,就算沒人認識方淩築,辛家地人也認識這輛車,當下便有人引著他直接往特別通道走去,至於車子自有人開著給辛葦送回去。

  方淩築隨著前來接引的人走進特別通道,再經過海關的身體檢查後,連證件什麽的都沒察看就直接放行了,進了飛機坐好後,不過二十分鐘,飛機便開始起飛,整個機艙裡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乘客,對於京城地人來說,調用一個專機似乎不僅僅是錢就能擺平地事情,辛家的實力可想而知。

  同行的還有幾個漂亮地空姐,雖然都是一身漂亮的職業服裝,但依方淩築的目光來看,她們像保镖更多一些。

  顯然她們對自己這個唯一的乘客沒什麽熱心的服務,見慣了達官貴人後,再大身份的人對她們來說都成了普通乘客。

  有一個空姐上前禮貌問他要不要飲料,方淩築示意不需要,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四個小時後,十一點三十分,飛機便到了φ市,方淩築下了飛機,先前一路隨他來的人連飛機都不下,據他解釋說是避免引起暗中的勢力沖突。

  方淩築出了機場,路邊的車穿梭不停,與京城的車水馬龍肯定不能相比,但這個南方小城無疑能給人別樣的水鄉情調。

  一輛車停在他的面前,司機從車窗裡探出頭來,看向方淩築熱情的道:「先生,這麽晚了,是不是要去哪裡,坐我的車正好,便宜得很!」

  方淩築正有此意,便道:「楓葉街多少錢?」

  「那很遠的!」司機的語氣帶了點誇張,還有些商人式的奸猾,又對他道:「三百元吧,非常便宜的,混口飯吃不容易啊!」

  方淩築二話沒說,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往口袋裡一掏,倒還有幾百塊,家裡的老婆塞在他口袋裡的,不是辛葦就是夏衣雪,唐苜?她的口袋裡經常也是空空如也,據她的解釋是不是忘了放錢,就是錢已經掉了。

  司機一邊啓動車子,一邊道:「這麽晚了,你就一個人坐飛機來,應該有什麽要緊事吧?」

  「恩!我一個朋友病了!」方淩築道,再不多言,那司機倒也知趣,一心一意的開車,過了約半個小時的車程,車子在一個街口停下。

  「到了!」那司機道。

  方淩築將錢遞過,出了車外,冷冷的街燈照著,南方的夜雖不如北方的寒冷,但寒意還是不可避免的,眼睛掃過周圍的環境,不由驚歎,這條街是他見過最美麗的地方了,除了一條寬闊的水泥路筆直而過外,其他地方都是茂密的楓林,楓林間有個種顔色的房子冒出頭來,十分的別致。

  方淩築的眼光掃過自己前放幾十米外的路牌,心中立生警兆,路牌上分明寫的是「磨刀口鎮」,耳中微微一動,已自身後聽到了‘嗒’的一聲輕響,如果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應該是那還沒開車離去的司機在他身後開槍,兩人相隔不過三、五米,這麽大的靶子,的確好命中。

  方淩築的轉身,那司機手中的槍口還冒著一絲青煙,眼睛瞄准著他的背心,一顆子彈在空中劇烈的旋轉著射向他。方淩築僅僅伸出一隻手,便捏住了那顆向他射來的子彈,這才對那司機笑了笑。

  司機看向他的目光頓時變成看見一遠古時代的巨龍站在他身前那樣驚駭,就算是武功也高得太駭人了。

  方淩築笑過之後,目光便冷了下來,那司機也是反應極爲靈敏的人,沒有再開槍,而是腳下一踩油門,想要逃跑。

  方淩築的手再度前伸,前窗的玻璃成了一層紙,被他毫無阻力的穿過,化做了玻璃渣,方淩築伸進去的手便抓住了那司機的脖子,車子前沖,但他抓住司機的身體紋絲不動,安靜祥和的夜空裡便響起了一聲經久不絕的慘叫,至於那車子已翻下了路邊的土坡,胡亂沖撞了幾下便熄火了。

  方淩築沒有做什麽,只是將那司機一白多斤的身體硬生生的從狹小的車窗裡扯出來而已,那司機的衣服破爛不說,好像身體也破爛了。

  將他扔到地上,方淩築只問了一句話,「你爲什麽向我開槍?」

  那司機並不理會,仍在那慘叫不停,方淩築笑了下,看來他還打算叫幫手,擡起腳打算踩得那人叫得更厲害些。

  那司機倒怕了,慘叫聲立止,也不廢話,直接道:「楓葉街只是我們黑道上人的稱呼,最近我們會遇見了大麻煩,已對道上個大幫會發出了通告,凡是在這段時期內進入楓葉街的人都是我天一會的仇家。」

  「我不是黑道的人」,方淩築搖頭道:「你玩不玩《天下》?」

  「怎麽不玩?」司機道,「我們天一會在裡邊都有個很大的幫會!」

  「那好!」方淩築問他:「你認識在《天下》裡一個叫陌上桑的女玩家不?」

  司機聽見他的話後,驚訝的咧嘴道:「你是來找我們老大的?」

  方淩築點頭。

  司機突然咬牙切齒起來,惡狠狠的對他道:「我們老大一病,找她的就多了,這個月至少打退了四個幫派的進攻!你殺了我也不會說她地址的!」

  方淩築看向他,那司機立馬做出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便對他道:「我知道她在哪,不用問你!」說完,轉身而去,沒入了黑暗之中。

  那司機躺在地上待了半晌,突然從身上掏出一個聯絡器,接通後,那邊一個聲音便傳過來:「有事快說,我們快攻進去了!」

  司機再往方淩築的那個方向望了幾眼,低聲道:「他們來了個幫手,身手非常之高,快去告訴老大嚴加防範,情況非常不妙!」

  「什麽?」那邊的人已在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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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你想殺我,我便殺了你

  沿著大路走了很遠,再從一條小道裡走了進去,方淩築仔細看看街旁的門牌,二八四,二八五,二八六,到了。

  方淩築站門外,往裡望去,這塊大面積的建築群看起來像一個大公司的辦公地點,外表毫不出衆,卻又平凡中透著大氣,顯示建築設計師的高超水平。

  大門洞開,沒有一盞燈開著,漆黑一片。

  方淩築走進去,大門的橫梁上滴落一點雨滴的東西,擦著他鼻尖流下,光憑著那一股淡淡的腥氣,方淩築便知道那是一滴血,擡頭望去,果然有一具屍體挂在那,然後,一抹刀光亮起,自上而下,卷向方淩築。

  這不是遊戲,方淩築告訴自己,生命是不可以重複的,手自那人帶起的刀光裡伸進去,他那沒有半點防護的手已抓住了那人的刀尖。

  憑著手感方淩築便可以判斷這是把好刀,刀鋒非常鋒利,顯然這刀的主人也是這麽認爲,兩人反應中有所不同的是,那人是驚訝到了極點,自己這麽鋒利的刀劈下,就算是個人都可以被腰斬。卻被眼前這個陌生人隨隨便便的握在手中,那只手白白嫩嫩,不光沒有受傷,而且自己回抽刀把的時候,發現那刀在他的手中紋絲不動了。

  方淩築握著刀尖回拖,那人也硬氣,咬著牙不鬆手,方淩築便連人帶刀拖了回來,飛起一腳將那人踢飛,刀便到了手中。

  「還你一刀!」方淩築道,回手握著刀尖反劈,那人了無聲息的被刀把斷做了兩段,臨死前的那聲悶哼讓潛伏在黑暗的不少人心神爲之一緊,到底是何方神聖前來破壞他們的好事?

  方淩築一路走過,越過大門,走到了大樓前的草坪前,隱隱約約的有十幾人鑽出來擋在前邊。「站住!」一個陰沉的聲音從人群裡發出,對方淩築道。

  方淩築腳步未停,筆直往人群走去。

  「再不聽,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人又說了一句,方淩築充耳不聞,腳步並沒有停下。

  「殺了他!」那人發出命令。

  十幾人便俏無聲息的舉起手中武器攻向方淩築。方淩築倒拿著手中的刀,見招拆招,順便還擊,一陣無聲地打鬥過後,沉重的身體倒地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方淩築即使是在黑暗中,他的目光仍能穿透黑暗,讓那爲首的人心驚膽戰的看著。

  「誰殺我,我就殺他!」方淩築對他道:「你剛才沒動手,饒你一死,滾開!」

  那人喉嚨裡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個音節。對於方淩築如此幹脆利落且一刀一人的殺人方式感到震驚不已,已將他當做什麽凶神的化身,這下聽方淩築要饒他一死,他想跑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動彈不了了。

  方淩築的刀舉起,那人的身形馬上矮了下去,以爲方淩築要殺他,嚇得暈倒了。

  「出來!」方淩築舉著刀,對前方一個角落裡道。

  沒人走出來,一絲動靜也沒有,黑暗的角落顯得無比的幽深。

  方淩築再不說二話。腳尖在地上一挑,先前死了的人手中地一把刀便被他挑得飛向那個角落裡。黑暗的那人從花叢中跳出,躲過飛來地那把刀。剛想跑,卻發現方淩築已經站在他的前邊,依舊是拿著穿透黑暗的目光看著他。

  「我沒想殺你啊!」那人的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恐懼,顫抖著對方淩築道。

  「我沒說殺你!」方淩築道:「b棟是哪有座房子?」

  「我不知道!」那人到,面孔裡的驚懼至今還沒有消退。

  方淩築一腳把他踢暈,穿過第一棟房子,看向前邊出現的第二座房子,卻不是陌上桑所說的b棟,因爲只有兩層樓,哪來的七零七?

  莫非這不是楓葉街二百八十六號?方淩築心中的疑問立時升起,站在那掏出手機給辛葦打電話,響了幾聲便接通了,辛葦看來沒睡,在那邊問道:「遇到什麽情況了嗎?」

  方淩築對她道:「我可能上當了,跑到了磨刀口鎮二百八十六號,不知道這是不是楓葉街?」

  「我給你問下!」辛葦道,過了一會又道:「是磨刀口鎮,你所在地地方是不是一個公司的寫字樓?」

  「不錯!」方淩築道。

  「你先越過前半部分,到後邊地住宅小區去,這裡的樓層都是用阿拉伯數字命名地,裡邊的住宅樓才是用字母命名的!」

  「我只需要繼續前行嗎?」方淩築問道。

  「恩!」辛葦道:「小心點!」

  方淩築將手機關了,看向前邊,確定地方沒弄錯後就好辦了,徑直繼續朝前邊走去,穿過第二座樓層,前面終於出現了一些燈光,光線裡有許多跳動的影子,方淩築慢慢的走著,腳步聲不重也不輕,鞋底下有時候會踩出些水聲,在樓房間低低的回蕩,那不是水,而是血,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又沿著一條伸入樹林間的小道橫向走了很遠,眼前才突然一亮,剛才看見的燈光已能照到他的臉龐。

  他的身邊有許多人分做兩團在那對峙著,一邊人多,但分爲幾個小團夥,靠近方淩築來時的這邊;另一邊人少了許多,但顯而易見的是,這是天一會的人,他們沒有幾個不受傷的,腳下還倒了稀稀拉拉的一些屍體。

  方淩築的到來成功的吸引了兩起人的目光,人多的那方都是在想,這個人是誰,怎麽突破了自己在外邊安插的那麽多明崗暗哨,來到了這裡,天一會的那邊卻是想,這個人是敵是友?

  首先做出反應的人是人多的這方,因爲他們已經明白他就是司機口中所謂的外援!幾個人低聲交換了一下意見,最後邊幾人從大部隊裡脫離,沖向了方淩築。

  在那些人交換意見的時候,方淩築道:「事先聲明一下,我是來找玩《天下》的一個朋友,她叫陌上桑,你們的事與我無關,誰若想殺我,我便殺他!」

  可惜他的話沒什麽威懾力,話音剛落,人多那邊的幾人已到了他身前,舉刀往他頭頂砍落,而且是幾把刀一齊而來。

  方淩築舉起自己手中倒拿的刀,這些人不配他用順手拿刀,對付他們不用刀法,一個刀把就已經足夠,先前殺人的時候,他已小心非常,怕濺起的血水濺上自己的衣服,這下更應該小心,弄髒了,素來暈血的夏衣雪可不會爲他清洗的。

  刀把充當了一次索命的無常,遊刃有余的從幾把刀的空隙裡穿過,准確無比的依次挑中這些人的喉管,他說到就做到,想殺他的人,一定會死在他手上。

  這一下,進攻天一會一方的人已變了臉色,有這麽比殺雞還容易一樣的殺人方式嗎,這次他們幾個幫派攻打天一會可都是手底很硬的幫衆,卻被這人一招之內全部放倒。

  他們並沒有低估方淩築,想著方淩築如此安然無恙的到達這裡,沒有幾分本事是做不到的,但派出的高手是死得如此的輕而易舉,顯然還是低估了他。

  高手,這是絕頂高手,許多人的心底已冒出了這樣的念頭,這樣的念頭一生,帶頭的幾人已在心底那自己的身手與方淩築所表現出來的身手做比較了。

  天一會那邊的人明顯處與劣勢,看著方淩築露出來的這手,有的喜,有的憂,一個人卻是大喜若狂,他猜出了方淩築的身份,那人龇牙咧嘴的走出,左腿上已受了很重的刀傷,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隔著那堆人抱拳對方淩築道:「我是天一會手下的第三副會長賀長春,也就是青城派的‘羽桦’,敢問您是不是遊戲裡的‘小二’?」

  方淩築點頭,承認了他的身份,對羽桦道:「她現在在哪座房子?」

  羽桦遲疑了一下,回身指了遠處樹林裡的一座樓層,又指著他身前的那幾個幫派的人道:「就在那,三天前會主的舊疾發作,現在已經是生命垂危,整個會在群龍無首之下已經亂做一團!不然也不會被這些雜碎欺負上門來。」

  方淩築倒是笑了下道:「天下第二的黑道大派,會僅僅因爲會主病倒就這麽被人欺負上門來嗎?」

  羽桦臉色一暗,被方淩築說中了痛處,憤恨無比的道:「會裡出了叛徒,不光將楓葉街的詳細地圖偷了出去,還帶著這幾個幫派打上門來!」

  「哦!」方淩築看了看他身前幾個幫派的人一眼,對羽桦道:「玩遊戲的時候,我覺得你這人不錯,還算講義氣,本打算隨便你們打個死去活來的,還是幫幫你吧!」言語之下,竟沒有將他身前上百人放在眼裡,那幾個帶頭之人已暗地裡氣個半死,雖然對他比較忌憚,一個人還是站出來,對方淩築聲色俱厲道:「小子,你也不是三頭六臂的人物,我們幾大幫派的事情你最好別插手,不然殺你全家!」

  話還沒說完,方淩築手中的刀已經飛起,紮進他的心髒,那人喉嚨中嗝嗝有聲,指著方淩築,口吐血沫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47
第三百四十八章燃起守護的燈

  以方淩築殺死的那人正是幾個幫派的大老之一,身手在這些人裡算是屬一屬二,方淩築這一立威之下,再無二人敢說半句廢話。

  方淩築身影平地而起,足尖在高大的圍牆上一點,對剩下的這些人再不理會,整個人已如一頭巨鳥般踩著樹木而去。

  在空中幾個起落,方淩築便到了遊戲羽桦所指的樓層上,剛好是七層樓高,看來陌上桑是住在最頂層。足下微微提勁,整個人便騰空而起,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來了個空翻,足尖在牆壁上點得幾點,已到了整座樓的最頂層,走到樓梯間的入口,那有一個鐵門關著,一條帶著鎖的鐵鏈已將他鎖得嚴嚴實實,方淩築抓住那鐵鏈運勁一扯,比拇指還粗的鎖鏈已斷做了兩截,隨手推開鐵門,他往下走了,樓道裡沒有一盞開的燈,他可以說是處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但黑暗中一點也不平靜,他靈敏的耳中至少傳來十幾處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自己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聲互相來回反射碰撞,然後身影一停,在無任何聲息。

  而暗中窺視著的那些人卻是突然之間不見了方淩築的任何訊息,聽不到,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之前還聽到他的腳步聲以及微弱的呼吸聲和心跳,現在這些全部消失。

  方淩築的身影幽靈般的出現在一人地身後,按照他的感覺來看,這個人是這些埋伏的人中最弱的一個,因爲他的心跳最紊亂。

  方淩築伸出手去,弄出一點點的響動,那人心生感應,立時回頭。被方淩築一把抓在手裡,內氣透體而入,已經代替那人接管了他地整個肢體。

  方淩築不管那人臉上的驚訝到了極點,低頭看向那人的胸前,有一個徽章,是天一會的人,但依下邊的羽桦所說,天一會有人叛幫了,倒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當下在那人的昏睡穴上拍了下。看也不看的潛近了第二個目標。

  不多,十分鐘,十二個潛伏目標全部被他放倒。這才拍拍手,在走廊上穿梭不停,尋找陌上桑口中所說的七零七室。

  在靠近左側的地方找到了,房間被一扇門關的死死的,那扇門也不是普通的門,至少方淩築用剛才扯開鐵鏈的力道推不開這扇門,看著它小巧單薄,卻是牢固非常,又不是鐵門,應該是什麽輕巧地新型合金所制。方淩築手下暗暗用勁在旁邊的牆壁上往裡推了把,牆壁上的塗料紛紛掉落,方淩築的雙目在黑暗中視物有如白晝,看著露出真面目的牆壁裡邊是銀白的金屬,通過手上傳回的冰冷質感已知道這整個房子都是同一種合金制成,而且堅固性能不會比現在的任何一種金屬要差。

  方淩築再次運勁推了下門,結實的門板隨著他的手指漸漸凹陷,所受地力道已是極大,裡邊的鎖卻沒有半點被震開的意思。

  方淩築繼續推了一兩分鐘後,知道這鎖沒有辦法了。除此之外,破門而入才是最好的辦法,心念才轉,方淩築的右手便亮堂起來,有了星星點點的白色毫光,漸漸凝結成一把刀的形狀,有著完美的流暢線條,顯得十分勻稱,甚至連方淩築自己也不知道該拿什麽樣的詞語來形容這把刀的完美,它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自己地每一個想法都會使它的模樣變化,唯一不變的,只有它那無堅不摧的特質。

  方淩築拿著沒有一絲重量的刀,整個人卻如泰山般穩重,手臂揮起,輕輕的在門上劃過,刀透門而入,在上邊切割了一條深深的劃痕,劃痕細得比一根頭髮絲還要小,其實,到了方淩築的這種境界,這刀如何形成,如何劃破的這門,他都不清楚,大道無名,那只是種說不清,道不明,卻玄妙異常的感覺,感覺就是這刀。

  他地刀在現實裡從未給人看見過,因爲沒人有機會看,值得他出手的人太少,現在不是爲了進去救現在生死不知的陌上桑,他還有點可惜使出這刀來。

  有人只追求力量和速度的完美結合,卻忘了一個與此毫不遜色的東西,那就是精神,精神可以比擬在物質層面上力量和速度聯合起來的威力,相對前者來說,精神才是最虛無缥缈的,最難已捉摸的,方淩築的刀卻達到了三者的完美結合,所以他的刀連刀氣都沒有,這刀沒有重量,甚至可以說沒長度,沒有寬度,所謂的鋒利和堅硬都不存在,所以他殺人的時候,殺的其實不是人,而是人心。

  他拿著刀在慢慢的切割,在四四方方的門上劃了個四四方方的小型門框,然後將手貼在上邊運勁一吸,將那個被切割下來的金屬塊放到旁邊,人矮著身子鑽了進去,到了房間裡邊,再將那塊金屬板重新放回那個門框裡,方淩築再次用刀在上邊劃了一次,那個四四方方金屬塊再次與那道門融合成一體。

  方淩築鑽了進來,手中的刀消失,九破訣,九破爲一,九爲滅,一爲重生,他的刀現在不光能讓人死,也能讓人生。

  房間裡十分安靜,從布局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女人的客廳,這個女人很有品位,腳下是柔軟的地毯,牆上空著,窗子上是一簾絲織的窗簾,再沒有什麽裝飾,簡潔樸素,卻帶著淡淡的優雅。

  安靜的黑暗裡有四點幽幽的綠光注視著他,如四顆完美的貓眼綠寶石,這應該是陌上桑跟他所說的兩隻貓。

  果然,兩顆寶石動了下。便發出了‘喵’地一聲貓叫,然後開始移動,將他的目光引向一旁的門邊,方淩築不由搖了搖頭,心中在想,莫非又是一道金屬門吧?

  還好,那只貓打消了他的疑慮,應該說這是一道很平常的門,隨著那只貓的爪子就打開了,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方淩築估計房間裡地溫度至少在五十度以上,空調輕微的高頻率轟鳴傳入了耳裡,那只貓又跳到房間裡唯一的床上,再爬上床頭櫃,爪子在牆壁上的一個黑色按鈕上按了下,燈便亮了。

  房間裡的一切都映入了他的眼內。華貴的純黑色地毯自他腳下延伸,直到床邊。甚至那床,也不過是比地毯高一些罷了,像是一個厚厚的墊子,方淩築的目光在那空調上望了許久,想要找到開關先將它關了,另一隻貓走了進來,口裡叼著遙控器,坐到他身前看著他。

  方淩築看著這兩隻通靈之極的貓兒,都是純黑色,毛發油亮發光。十分地可愛,接過遙控器,將空調關了,這才看向如一團白雲的被子裡,裡面有一條非常s型地完美曲線,應該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在裡邊,想到這,方淩築不由擔心了起來,不知道裡邊的陌上桑現在情況到底怎麽樣了,遊戲裡十分美麗的她,在這遊戲外又將是什麽樣呢?此刻的他渾然不知道外邊的楓葉街隨著這個房間的燈亮起而産生多大的騷動。

  表面看著十分安靜的楓葉街之上,各處的燈依次亮起,成千上萬盞溫柔的燈光投在夜色中的景物上,許多地段的血迹已經非常猙獰可怖,許多人已受了重傷。天一會猶自苦苦支撐的幫衆不少已露出了幾天以來第一次笑容,終於不用那麽拼命,因爲援軍馬上到來。

  援軍便是在楓葉街二百八十六號b棟樓中,爲了保護住最後的總部,裡邊至少駐紮了天一會一半地力量,他們以另一半的力量與其他圍攻天一會的幫派對戰只能處於下風。

  b棟樓下的羽桦聽著樓中響起的腳步聲,看著自己身後從樓道口沖出的兄弟,再轉身對著猶未死心離去的仇家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會主事前在遊戲裡緊急交代,燈光亮起的時候,就是全面反撲的時刻到來,這下該是徹底清算新仇舊恨地時候了。

  b棟之前的進攻聯盟看著洶湧而出的上千人,已有不少人露出了驚恐之色,他們只剩下一百來人而已,某個幫派的首領反應過來後大喊一聲‘兄弟們,扯呼’展開身形逃在了最前頭,羽桦怎麽會讓他們輕易逃走,一瘸一拐的邊追邊喊道:「兄弟們,該是我們威風的時刻到了!」

  而此時,b棟樓對面的某一個潛伏的人已接到上頭的命令,「目標爲亮燈窗口,開始行動!」那人將狙擊槍架好,帶著夜視鏡,通過瞄准鏡瞄准了七層樓窗戶裡邊的人影,在黑暗中自負的一笑,微微的扣動了扳機,結果都不用瞧了,以他的身手,必是百分之百的命中。

  那個被狙擊手瞄准的人影便是方淩築,那顆子彈對著他射來時,他正好俯身去揭開蓋在陌上桑身上的被子。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48
第三百四十九章殺人易,救人難

  事實上,那顆子彈只是做的無用功,合金制成的整個房子,難道玻璃就很差勁?那顆子彈的最終結果是:「砰」的一聲,玻璃安然無恙,子彈用銳利的彈頭高速旋轉了0.01秒,徒勞無功的反彈回去,至於那個狙擊手,在目標暴露後,便死在了另一個狙擊手的槍口下。

  聽著聯絡器裡傳來的盲音,φ市某處的黑暗中已響起劇烈的撞擊聲,一個人形物體從一輛毫不起眼的車內抛出,在地上翻滾了幾下,被只油光锃亮的皮鞋踩住。

  皮鞋的主人正打算有進一步的行動,卻被車廂裡的人擡頭阻止了,那人道:「算了,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女人拿著宇宙飛船的標准造房間,叫其他人迅速撤退,不然麻煩大了!」。

  「是!」那人一腳將前邊的人形物體踢暈,打開聯絡器發出一連串的指令,圍攻楓葉街的敵人已在有次序的撤退。

  而此時的方淩築正在艱難的呼吸,眼前的絕美女體是讓他無法呼吸的原因,未著一縷的軀體仿若一整塊美玉雕就,有著最無暇的曲線,沒有半點瑕疵,是成熟美婦與純真少女的結合體,臉上是恬靜的睡容,完美的五官構建成最符合東方

  天生尤物!方淩築只能用這句話來形容!

  從對她裸體上的震撼清醒過來的方淩築,眼神清明,再無迷戀的神色,伸出手到了那挺拔地玉乳上,心跳都是若有若無的,輸入些許內勁進去,卻被裡邊洶湧異常的內勁反撲回來,方淩築若無其事的收回內勁,將自己獨特的真元氣勁,直接闖入她的心脈。處於陌上桑全身最濃厚的真氣包圍之下,卻再也沒有受到半點反抗,方淩築的真元可以自由轉換成各種氣勁,若想在水裡暢遊,最好地辦法莫過於將自己轉化成水。

  方淩築開始探查她體內的情況,第一感覺是她的真氣太過寒冷,即使是寒冰掌的功力,對她來說也不過是涼水與冰塊的區別,她的真氣已經處於半滯留狀態了。許多穴道已經處於堵塞狀態,一切都源於她身體內部的真氣異變,這絕對不是外部力量所造成的。

  方淩築手中發出的真元力在陌上桑地身體循著全身各大經脈逆流而行,將所有情況探測明白後,他已明白了她陷入如此境地的原因,很簡單的來說,就是陰陽失調,所謂孤陽不長,孤陰不生,陰陽調和才能使體內真氣處於動態平衡的狀態,但她體內的陰屬性真氣已占了九成九,也就是說,她快被自己體內的真氣給凍死了。

  找到了緣由,就知道了解救的辦法,方淩築對於天下各種武功奇技大多都有涉獵,就連陌上桑修煉的是何種功法,他都已經明白了,也不多說廢話,當下又探出另外一隻手放在她平坦地小腹上,他所做的只有一種事情,那就是將自己的掌心中蓄滿全部陽性身氣,貼在她身體上兩個最重要的部位——心脈和丹田之上,受這最純淨的陽屬性真氣所吸引,這本是力量本源的最直接吸引,陌上桑體內的真氣頓時洶湧而出,化做江流般狂湧入他的體內,方淩築做采取地方法便是將真氣互鬥地戰場轉移到自己地體內。

  方淩築的內勁來自真氣,卻脫離了內勁,化做了液態地真元,他可以完全的模擬出與陌上桑體內同根同源,卻又特質完全相反的真氣來,所以當陌上桑體內所有的真氣自他兩手間湧入,沿臂而上,又經過任督二脈,沖入體內丹田時,這一切現象不過是令他極爲舒服而已,陰陽交合的滋味本就是天底下最舒服的事情。

  方淩築自九破訣大成之後,他已脫離了尋常武學的範疇,他體內有真元,但真元卻不是在經脈之內,而是遍布全身各處的細胞之內,細胞裡的活動才是整個人體産生力量的本源,以人體力量的本源驅動著去吸收外界的天地之氣,與體內的經脈處於兩個互不相幹的系統內,也可以說,他的經脈裡在平日裡完全是個真空,沒有任何真氣存在,一旦體內真元轉變,從體內各個細胞湧入經脈,轉化成真氣,那麽一切如平常武者的氣機便完全重現,這樣的特性決定了如果不是他自己願意顯露武功的話,即使是別人用真氣探測他體內,也無法察覺他是練武之人,而且他光憑肉體的力量就可以輕易將人摧毀。

  陌上桑體內的真氣不可以說不豐厚,方淩築可以肯定的是,他所見的女人中絕對是她內功修爲第一,即使是辛葦,也只是用他傳下的刀法將她體內真氣的利用率達到極高的水平而已,體內真氣的水平遠不如眼前的陌上桑了。

  陌上桑的真氣至少湧入了一半到方淩築的體內後,方淩築功法一變,丹田之上的手由吸轉吐,一邊將她心脈內通過自己左手湧入體內的真氣混合了自己的陽屬性真氣,達到三分陽,七分陰的水平後,再通過自己按在她小腹上的右手注入,其中的操作自然複雜,再怎麽描敘也是徒然,其實是跟解救被凍傷的人一個原理,首先是拿雪去化凍,再換用溫度低的涼水,而不是一開始就將凍傷的人拿去烤火來化凍,那樣只會使人傷勢更加惡化而已。

  如此這般運行了許久,方淩築加大陽屬性真氣的輸入的比例,一邊替她梳理體內散亂的真氣,殺人比救人要難得多,這番功夫花下來,雖然體內真氣綿綿不絕,甚至非常舒坦,但心神卻是勞累之極,比同時跟一百個人下盲棋還要勞累。

  不過可喜的是,本來處在昏迷狀態中的陌上桑有了些反應,先是心跳從假死狀態恢複過來,漸漸開始了緩慢的跳動,接著,眼皮動了動,雖然無法睜開,但向方淩築發出了一個她知道他來了的訊息。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方淩築和陌上桑兩人的身體已被白色的霧氣籠罩,這不是什麽內氣形成的,而是身上的汗被熱力蒸發後遇冷結成霧而已,兩隻貓一左一右的趴在陌上桑的身邊,四隻眼睛好奇的盯著方淩築的手,也不發出什麽聲音,靜靜的呆在那。

  外邊的厮殺已接近了尾聲,在天一會的猛烈反撲下,幾個幫派在上頭的指示下無心戀戰,紛紛敗走,又被天一會銜尾追殺了好遠,傷亡慘重無比,到了最後,還是天一會傷亡較少反敗爲勝了,出現這種結果的原因便是方淩築出現的結果,他無意中成了這場黑道火拼中的關鍵人物了。

  陌上桑也終於睜開了眼,看向他的眼神裡有各種複雜的情緒,感激,欣慰,愛慕,敬佩,似乎都存在一點影子,但由此而形成了一種全新的情感,正打算說話,卻被方淩築制止了,「全神運功,有話等脫離了危險再說」,陌上桑心神一凜,收起多余的心思,奪回體內真氣的主導權,開始全力配合方淩築運功治療自己的傷勢。

  直到黎明時分,方淩築才疲累的鬆開手,殺一千人可能還沒有救一個人這麽累,他已經心神俱疲了。

  陌上桑卻因禍得福了,得到方淩築輸入真氣和自身真氣後,她的內力已經暴漲一倍,而且陰陽調和,再無性命之憂,她雖然還有些虛弱,卻比方淩築要好得多,擡起手來,撫著方淩築的臉,道:「謝謝你!」

  方淩築苦笑一聲,在她一側躺下,連鞋子都不脫,扭頭對她道:「我先好好睡一覺,再來跟你聊天!」

  說完,閉上眼直接沉入了夢鄉,陌上桑用手支起身子,也支起了赤裸身體上的绮麗風光,細細的看了他一會,有扭頭看了看窗外,已有人在晨光中打掃一片狼籍的戰場,黑道上的厮殺永遠只能存在與黑暗之中,白天那是屬於另外一個世界的爭鬥。陌上桑心滿意足的泛起笑容,俯頭在他年輕的臉上吻了下,重新躺回他身邊,一並甜甜睡去,所謂的安全感便是需要實力做支撐的,女人的天性便是尋求能給她安全感的男人,陌上桑也不例外。

  再次醒來,已是陽光滿屋的下午,讓方淩築有些睜不開眼,但陽光照在身上的熱度遠沒有懷中的女人來的火熱,她的身體只比雲朵般的被子要柔軟一些,更具彈性,尤其是被他掌握在手中的兩團柔軟,等到景物清晰,方淩築看清楚旁邊的陌上桑,先前的一點點模糊意識已隨之一掃而空,天,他已明白他在幹什麽了,兩人在夢中竟不知不覺的糾纏在了一起,自己身上的衣物已淩亂不堪不說,陌上桑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衣物。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49
第三百五十章擁美人,細敘身世(上)

  雖然之前,他們在遊戲裡見過,陌上桑現實裡的面孔與遊戲的真實面目絲毫未變,方淩築卻有改變,雖然同樣的不出奇,同樣的平凡,到了昨夜,方淩築算是第一次見到她,便抱著不著一縷的她睡了個美美的覺。

  現在,他與她只能算是陌生人,甚至兩人互相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這天下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都是平凡人,但每個人都不甘於平凡,所以都在努力向上攀登,不斷在想像自己做了那萬人之上的人上人將是怎樣的光景,方淩築現在所做的,所喜歡做的便是許多想像的場景,在陌上桑赤裸的背上滑過,將她放在臂彎中,反手捉住了她完美的乳,輕輕一握,滿手的香甜酥軟,‘軟溫新剝雞頭肉’便可以形容這種美妙滋味了。

  陌上桑咯咯輕笑著,膩在他胸前,軟軟的道:「你叫什麽名字?」

  「方淩築!」他低聲道:「你呢?」

  「水陌桑!」她道,嫩藕般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唇角吻了下。

  「水?」方淩築問道。

  「水家與我無關。」水陌桑道,她的香舌並沒有停止在他臉上的遊走。

  方淩築縛住她的雙臂,讓她不住的扭動的身子安分了點,這才道:「這次只算是治標不治本,而且我這次讓你的內力壯大了一倍,再次發作的話,將會更加痛苦!」

  「沒關係!」她道,「我只是想要因此見見你,不然還有辦法地!」

  方淩築看著嘴硬的她,不由道:「門關得那麽嚴實,你除了死還有什麽辦法?」

  水陌桑自他懷中坐起,卻坐在他小腹最容易堅硬的地方,用自己的翹臀壓在那,還帶著隱隱的熱力,這才對他道:「你知道我發作的原因了?」

  「怎麽不知道?」方淩築的手在她的身上遊移不定。撫摸著眼前的美人可是這世上最完美地享受,然後道:「陰魅心經可不是什麽好功夫,雖然能吸收這天底下最純淨的陰氣,但你根本無法駕驽它,需要大量的男人元陽支撐,需要采陽補陰的,可你還是處*女!」

  「不好麽?十來年都撐過來了!」水陌桑展顔一笑,螓首往後仰了下。將滿頭青絲散在肩頭,又道:「可能還是便宜了你!」

  方淩築仰坐而起,將她赤裸的胸膛貼著自己。這才繼續倒回床上,在她耳邊道:「你不需要勾引我了,等你過些日子將我渡給你的真氣全部吸收後,達到了陰極陽生的層次時,便是我要你的時候,現在我可不想破你身子讓你散功而亡,就算與你交合,讓你吸我元陽,你也吸不到,吸不到的話你就是死路一條了!」

  「不接受我地勾引啊?」水陌桑眼兒一轉,再次弓起腰,翹起臀,跟那只相依相偎躺在地毯上貓伸懶腰時一樣,然後水意盈盈的看著他道:「那我去勾引別的男人好了!」

  方淩築聞言,只是在她的臀部狠狠的抓了把,一團紅暈便在她雪白的臀上擴散開來。胸前兩點殷紅卻羞答答的翹起了頭,水陌桑一聲**,正個身子便癱軟了,再次壓在他身上。

  方淩築噙住她的唇細細的吻了會,再看著她香汗淋漓,嬌媚慵懶的誘人模樣,差點便不想提起其他地事情了,良久後才道:「你的身體剛回複,先去清洗下身體吧,你完了我再去!」

  水陌桑點頭答應了,爬下床,卻也將他拉了起來,道:「一起去怎麽樣?不會害怕我會吃了你罷?」

  「這是我對自己的顧慮!」方淩築笑道,水陌桑聞言更是喜笑顔開,這應該算是方淩築對她的別樣贊美了,也不勉強,徑直進去了。

  一個小時後,兩人所處的地方已經換了,水陌桑打開牆壁上的一道門,景物與這迥然不同,三室兩廳的小房子,不止得像個單身女性獨自居住的居所。

  方淩築坐在沙發裡,左手一杯茶,右手裡一張娛樂性的報紙,也不知道是那對貓夫婦的哪個用嘴叼來硬給他地,廳中一角靠窗的邊上,水陌桑邊給他燙著衣服,邊在那不停的打電話,天一會剛剛擊退強敵,許多事情還得由她處理,但她還是沒有露面,而是待在方淩築身邊,至少等過了今晚,剛剛從走火入魔的狀態中恢複過來的她才可能有自保的能力。

  水陌桑的背影太過好看,上身穿著一件半透明的吊帶真絲內衣,一條小小的白色內褲緊緊的繃著她的臀,總讓他有些不經意的失神。

  她習練的陰魅心經不是什麽正派武功,方淩築也是從那個光盤裡的資料中才得知的,按照以前的定義,應該是采陰補陽的淫功,卻也是邪派最高明的武功之一,內含極高明的媚術,練到高深處,可以說變化莫測,幻化萬千,內力極爲陰柔難纏,但水陌桑練了卻不與人交合,而是將功法帶來強烈反作用壓下,這才有了每年一次的爆發,這次甚至會要了她的命。

  不過陰魅心經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能將她變成對天下所有男人最具魅惑力的尤物,有成熟女人的風情,也有少女的純真。她身體上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完美的結合在一塊,並且無時無刻不在變化,飄忽不定,好像一不留神,她就會從身邊消失。

  水陌桑終於將所有事情忙完,伸了個懶腰,光著腳丫子爬坐在他身上,將他的報紙扯開,刁蠻的不許他去注意其他東西。

  「我明天的中午好象有比賽?」方淩築對她道:「遊戲裡的!」

  「明天上午我就讓你走,但今晚得陪我一整夜!」水陌桑道:「我真不懂,爲什麽黑道第一,第二勢力都是女人當家?而且,好象還全被你俘虜了!」

  方淩築低頭逗她道:「你們黑道講究的是心狠手辣,也許是最毒婦人心成就了這種巧合?」

  水陌桑無所謂的道:「你還無毒不丈夫呢,所以我們物以類聚了,愛上你這個毫不出奇的壞蛋,那你又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麽能讓這麽多女人心甘情願的跟著呢,你沒有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沒有出奇的外表,可能口袋裡也沒錢,爲什麽?」

  方淩築一笑,道:「我怎麽知道?至少你現在還可以反悔,不跟我這有幾個老婆的人,那樣你習練陰魅心經所忍受的冰寒之苦還能受得值一點,找個對你全心全意的男人愛你該多好?」

  「呵呵!」水陌桑輕笑,道:「如果這天下到處都是能勝過我的人,那我隨便找個就行,可惜我遇見的人中就你超過了我,而且我也只喜歡你,不要問什麽原因,這世上本是不公平的,你這個浪蕩的花心蘿蔔可以擁有許多女人,而有許多男人卻連最醜的女人都看不上他,只得單身過活!」

  方淩築僅僅無聲的笑了下,毫無愧疚的與懷中的她調情,過了許久,忽然道:「陰魅功是你主動要練的?」

  「不是!」水陌桑笑道:「別人逼的,不過逼我的那人被我殺啦,所以我成了天一會的會主」。

  「他是你什麽人?」方淩築道。

  「我師傅啊!」水陌桑對這事說得輕描淡寫,道:「他要與我雙修,開始裝出一副好人嘴臉,開始修煉的時候,我的武功進境很快,但後來察覺不對的時候,他才露出了醜惡嘴臉,我想,殺了他也不爲過吧!」

  「烈陽功,呵呵!」方淩築突然吐出這個字眼,冷笑了聲,卻在水陌桑耳內聽起來,有若雷鳴,張口驚呼道:「你知道?」

  「風家的烈陽功我怎麽不會知道?」方淩築笑了下,道:「他們千方百計的與你們水家聯姻,便是因爲你們水家女人的體質有些特殊,‘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你們水家女人習練的武功便是‘洛神訣’吧,自幼習練,十五歲大成,遍體爲純陰體質,再與陰魅功結合的話,自是他們采陰補陽的絕好爐鼎,當然,爐鼎的下場也是死而已!」

  方淩築娓娓道來,卻讓水陌桑越來越驚駭,對他道:「你怎麽連‘洛神訣’都知道?」

  「沒什麽我不知道的!」方淩築笑道:「我想你的身份也很清楚了,應該還是水家的,水家近兩代,習練‘洛神訣’的應該只有水沁蘭一人,那麽你又是水家逃亡出來的哪個人的後代呢?」

  「而且,我想,你所謂的師傅應該是姓方!」方淩築繼續說出一樁樁水陌桑認爲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50
第三百五十章擁美人,細敘身世(下)

  水陌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張口道:「你怎麽知道?他明地裡可是叫刑風的,也就是天一會的會主!」

  「很簡單!」方淩築輕笑了一聲,道:「他曾經還是我的父親,逼得我不得裝白癡才能應付呢,以前還在猜想,我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他還沒有去滅口,原來是被你殺了,我想他的老婆也被你殺了吧!」

  「恩!」水陌桑呆愣愣的點頭,心中卻是在想,如果自己殺的師傅和師母是方淩築父母的話,那她跟他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有沒有見過他們的真面目?」方淩築繼續道。

  水陌桑點頭道:「見過,跟風家的現任家主一模一樣!」

  「哈哈!」方淩築突然笑了起來,道:「真是巧合,怎麽巧合的事情偏偏成堆了,繞來繞去的,繞了大半個中國,卻還是在這個小圈子裡打滾!」這些年來,有些秘密一直只在他的心中藏著,此刻突然遇見了水陌桑,突然說了出來,心情便不在如平常的平靜,水陌桑便看見了跟往日完全不同的方淩築,不再是剛才深情款款與她調情的他了,平和的眼神已經化做了怒吼的波濤,顯示他內心的激動。

  方淩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安慰水陌桑道:「你不必擔心,你殺得好,就算你們不殺他,我也會的!他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或者可以換個說法,他們是殺死我父母的仇家!」

  饒是水陌桑絕頂聰明,但自從扯到這個問題來後,方淩築口中冒出一樁又一樁的事情讓她如墜五裡雲霧,渾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方淩築輕鬆了許多,又自笑了起來,對她道:「看來你是一頭霧水了,我給你慢慢解釋吧,關於我的身世,本來不想對許多人提起,你既然與這事有關,不妨說給你聽聽,我十歲那年,有個老人給過我一個有當今天下各門各派武功秘籍的光盤,即使是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水陌桑便忍不住問道:「所以你就知道我地陰魅功和洛水訣,還有風家的烈陽功嗎?」

  「恩!」方淩築點頭道:「我也由此知道這正道之首的風家其實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當然那時候我與這武林沒有任何交集,也就是當典故看看!」

  「確實是欺世盜名之輩!」水陌桑冷笑道:「不然誰會知道這是黑道上的第二勢力——天一會,其實是風家掌控的呢。這個秘密還是我偷聽來的!」

  方淩築繼續道:「十一歲那年,我修煉上面的武功有了較大進展,聽力加強之下,一天我晚上練功時無意中聽了他們兩個在隔壁的對話,知道我不過是他們仇家地兒子而已,他們那時候的身份不過是假扮而已,至於不將我斬草除根,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那時候年紀還小,一激動之下對他們的神情就有所不同。他們起了疑心,後來我跟鄰居家的孩子一起玩耍時,便暗算了我,讓我跌了下去摔成重傷,我邊索性裝成了白癡,直到去年我武功大成才沒有繼續裝下去!」

  「那你真正的父母是誰?」水陌桑問道。

  「先前我也不知道!」方淩築又看著她道,「但剛才聽你說出這天一會的內幕,到發現了還有更加有趣地東西。一切陰謀都會水落石出的,讓時間來解答吧!」

  「好吧!」水陌桑知趣的不再問。站起身來對他道:「一天一夜都沒吃東西了,讓我給弄飯去!」

  「看來我有口福了!」方淩築又恢複了平常的神情。笑著對她道。

  「不怕毒就等著吃吧!」水陌桑笑道,間接的轉告了他,她的櫥藝是與她的美麗成反比的。

  方淩築到是沒有半點覺悟,反而搖頭晃腦道:「有句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來著!」

  「你等著!」水陌桑彎下腰,去拉冰箱的門,看來她的日子也過得蠻滋潤地,裡邊塞滿了還很新鮮的蔬菜和水果。

  「要不要水果?」水陌桑弓著腰問他。

  方淩築擡頭望去,修長的雙腿白皙細嫩,一根小小的黑色繩索自她豐滿的臀縫間穿過,隱沒在下邊的雙腿間,臀的上方是水蛇般的腰身,被半透明的白色內衣遮蓋著,一頭烏黑長髮筆直垂下,整個姿勢已是十分的誘人,讓方淩築地邪火一個勁地往上冒,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方淩築這才道:「有沒有酒,水果就不需要了!」

  水陌桑直起身來,對他道:「紅酒要不要?」

  方淩築連連擺手,水陌桑地手中卻朝他扔來一個非常小巧的酒壇,他招手接過,手中的酒壇包裝得十分精美,水陌桑已在那道:「這是十八年的女兒紅,雖然味道跟遊戲裡的差不多,但這可是現實呢,産量很少的!」

  方淩築擰開壇蓋喝了幾口,入口溫和,酒勁綿長,果然不與那些普通的老白幹相同,眼角余光卻瞄見了拿著一筒麵條的水陌桑道:「不要告訴我,你就會下麵條?」

  水陌桑卻是笑了,道:「而且技術還是不怎麽樣!」

  方淩築放下酒壇,走向她,道:「還是我來吧,雖然技術不怎麽樣,好歹還會做飯的!」這句倒是大實話,在夏衣雪這種廚藝高手的熏陶下,多少也會那麽一點的。

  「哈!」水陌桑笑道:「我正求之不得呢,好像我也幾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了!」

  「你繼續餓著吧!」方淩築打消她想吃東西的念頭,道:「等你體內的真氣穩定下來,才可以進食,不然體內好不容易爲你建立的先天之境會被食物破壞無余的!」

  話還沒說完,水陌桑便撫著肚子在那喊餓了,不過只是裝裝樣子而已,體內的真氣源源不絕的供應著她的能量,其實她並不太餓的,只等將方淩築輸入進去的所有真氣轉化爲她自己的內勁,她才會恢複到以前的狀況。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方淩築在水陌桑的陪同下前往機場,即將登機的那一刻,水陌桑抱著他不肯放手。

  「乖,放手,遊戲裡不是還可以見面的嗎!」方淩築難得哄她一次,也是難得哄女人一次。

  「那不同!」水陌桑耍賴道:「我好想跟你一起去京城,我可以做你最小的老婆的,絕對不跟她們爭在你的位置!」

  方淩築好笑,無奈道:「你們天一會剛發生這麽多事情,先將事情處理完,再來就是,好不?」

  水陌桑這才擡起頭,看向方淩築,臉上卻是得意的笑容,對他道:「我一定會去的,到時候可不能不要我!」偏頭又想了會,又對他道:「不過,你以後還叫我陌上桑,我不想讓水家的人知道我姓水!」

  「恩!」方淩築點頭答應了,與她分開,登上了飛機,回頭時還看見她在那一個勁的揮手。

  又是四個多小時,方淩築回了京城,回了家,才打開門,唐苜已唧唧喳喳的跑了來,問他的詳細情況。

  「我殺人了!」方淩築做出一個凶狠的表情,對唐苜道。

  「那有什麽大不了的!」唐苜道:「不過悼一級經驗而已!」然後好奇的問他道:「殺了幾個?」

  方淩築不告訴她,卻拍了她的腦袋一下,道:「你玩遊戲都玩傻了,我說的可是現實裡殺人呢!」

  唐苜還沒什麽,夏衣雪卻嚇得驚叫一聲,辛葦在那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說了,方淩築這才想起夏衣雪最膽小的了,甚至還暈血,對她頭去一個歉意的笑容,他確實不該在這溫馨的家裡談這些打打殺殺的。

  唐苜那粗神經的丫頭卻在後邊發出了驚叫,這才明白方淩築說的是現實裡殺人,跳到他眼前,一臉不可置信的道:「現實裡?」

  方淩築懶得回答她,捧著她可愛的臉蛋深深吻下去,讓她接下來更多好奇的話語都吐不出來。

  將唐苜吻得她的腳尖都脫離了地面,她的雙手不自禁的摟住了她的腰,無法再呼吸,小臉都已經通紅,胸膛已有了明顯的起伏後,方淩築這才鬆口,帶著笑意看著她。

  唐苜喘氣好久,這才恢複過來,大聲抗議道:「你這是專制,不讓我傳達民意!」

  方淩築將她紮起的馬尾握在手裡把玩,將她抱著坐到了辛葦旁邊,道:「你有什麽意見,說來我聽聽?」

  「哼!」唐苜氣鼓鼓的哼了聲,對他道:「你上半秒還說不會找別的女人啦,下半秒就跟我說你去**市找陌上桑,我抗議你說話不算話!」

  「小丫頭吃醋了!」方淩築看著她道。

  辛葦卻在那邊道:「她是吃醋呀,可把我們兩個害慘了,第一晚上跟雪兒睡一塊,結果纏得雪兒透不過氣來,昨天晚上換房間跟我睡,結果......!」辛葦對著唐苜做了個十分害怕的神色道:「她的八爪魚睡姿害我一夜無眠了!」

  唐苜雙手捧臉,興師問罪的架勢立刻消失,夏衣雪也是帶著奇怪的笑容看著她,被徹底孤立的她,最後還是鑽進了方淩築的懷裡。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51
第三百五十一章大破黑狼騎

  唐苜在方淩築去了φ市兩個晚上的時間裡,由於習慣了他這個人形抱枕摟著才能睡得著,雖然將辛葦和夏衣雪折騰了兩晚上,但現在明顯還是睡眠不足,繼續鬧了會,一起吃了午飯,窩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牽挂著還有遊戲裡的比賽要進行,方淩築先將去φ市的所有事情揀重要的跟辛葦和夏衣雪說了個詳細後,便提議玩遊戲去,夏衣雪還是沒有十級,新手是不需要參加比賽的,辛葦倒是得趕回皇宮,那裡有獨立的小型賽區,前三輪比賽都在那舉行,兩女和唐苜在天衡大學的期末考試也結束了,想著無事也就欣然同意,商量著一起去遊戲裡找方淩築去玩,這下倒好,唐苜立刻便醒了,上樓的時候還走在最前頭,她在成都區進行比賽,好象已經順利突圍了,方淩築不由有些擔心了,別錯了比賽就好,系統對他可是特別照顧的,錯過比賽的懲罰可是600天不能遊戲,也就是說他這號在現實時間裡三個月的時間裡不能正常活動了。

  動作不由快了許多,沖上樓,往床上一躺,唐苜便惡作劇似的將自己狠狠的壓在他身上,在隨後的夏衣雪和辛葦的支持下堅決不下來,將自己的遊戲頭盔帶好竟然第一個進了遊戲,方淩築繼續將自己的雙臂分給她們枕著,遊戲去也。

  剛一上線,還是站在洛水河旁,系統的提示已在響個不停了,「第二輪淘汰賽洛陽賽區第437834場開始,即爲最後一批比賽之一,你已無權自由挑選比賽場景,比賽將在十五分鐘後開始,請火速趕往比賽現場。過期不侯,做不參加比賽處理!」

  方淩築不由鬆了口氣,上一次下線前他與唐苜跑開了很遠的路程,望著遠處幾十里外的比賽區隱約露出的瓦角,還好,還好,還有十五分鐘,剛才和三女在外邊磨蹭了半天,現在還能趕上最後一場比賽,不能不說他的運氣不錯,當下爲了節省時間,召出銀霜,望比賽區狂奔而去,有它的速度做爲保障,方淩築有驚無險地傳送到了比賽場景內。

  傳送的光芒消失,方淩築發現身邊只有自己一個人,沒有別的玩家,而且是站在一個城門口。

  系統提示:「天夜城,北疆草原小城,剛經過草原匪盜黑狼騎血洗並占據此城,城內居民被屠殺殆盡,你現在的身份爲此城地一個中原旅客,被困在一個旅店內,需一個時辰內突圍,並前往城中最高處烽火台點燃狼煙,通知北域城守軍隊前來救援。

  提示一完,周圍景物便顯現在方淩築的眼中,自己處在一個用黃土築成的低矮小房子裡。牆上釘著些毛皮,有些還帶著烏黑的血迹。地上開著個大坑。上邊的幾捆顔色烏黑的被子,整個房間裡還彌漫著一股馬糞味。還有非常濃重的血腥氣。

  隨著光線射來的地方望去,是個很小的窗戶,窗戶上糊的紙已經破舊不堪,透過裡面地小洞看去,外邊是狹窄的街道,街道兩旁是很深的積雪,中間的雪卻被踐踏成了黑黃色。街旁積雪上偶爾有一大塊觸目驚心的血迹,估計是經過一場慘烈的戰鬥,只是屍體不見了。

  外面的陽光很燦爛,卻不知道燦爛的天空下發生的卻是一場屠殺,這個場景的氣氛做得可真不錯,方淩築贊歎著推開了門,一個黑影撲向他,方淩築退開點,原來是一具靠著門上的屍體倒進房內,要是膽小的玩家突然遇見這事情,估計比看一個恐怖片還要刺激,那具屍體上穿的是發黃的羊皮襖,可能是這個店裡的旅客,頭卻不見了,方淩築的目光掃過店內,正中地桌子上便是擺的這個頭顱,斷頭雙眼大張,眼球突出眼眶,是大片地眼白,顯示他死之前曾經受過無端地驚嚇。

  方淩築從東倒西歪的桌子中間走過,心中卻是在咒罵系統,幹嘛搞的那麽恐怖,玩家還沒開始闖關就可能被嚇得手腳發軟了。

  終於出了旅店,站在了大街上,天夜城地街道很寬闊,草原上的城市爲了方便馬匹的奔馳一般都建得非常寬闊,倒也方便方淩築召出銀霜騎上,順便舞動手中長達一丈八尺的霸王槍,若是在那旅店中拿出的霸王槍,估計房頂都要被戳破,更別說打鬥了。

  銀霜帶著他跑了半條街,轉過一個彎,前面馬蹄聲隆隆響起,一大隊人馬朝他奔來,都是身穿皮襖,大寒天氣裸露著半條肩膀。手中馬刀锃光發亮,映著日光在兩旁房屋上閃爍著白色的光條,每人的座鞍旁都挂著一個牛皮酒袋,裡面的酒水隨著胯下的馬匹奔馳而晃來蕩去的發出聲響。

  前邊的一排人齊齊擡頭,看見了方淩築,一聲發喊,在後邊的黑狼騎沒有反應過來時,眼裡已充滿了嗜血的光芒,在他們的眼中,殺戮,女人和財寶便是他們生命的全部,後兩者都要通過前者才能達到的,嘴裡高喝著方淩築聽不懂的暗號,一排十一騎,如風班的卷向方淩築。

  方淩築冷蔑的笑了下,長槍橫拿,在他們帶來的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坐得穩穩當當,銀霜興奮的低吼了一聲,它以忍不住對殺戮的渴望,四肢前移,負著方淩築獨自向那些黑狼騎迎去,速度極快,劇烈奔跑帶起風聲,已讓街道兩旁的積雪都重新卷向空中,一人一狼便隨著風雪同行,氣勢大盛之下,超過那十一匹黑狼騎多多。

  長街約有兩裡,方淩築在跑過三分之二的地點與他們相遇,後發先至,槍長達一丈八尺,槍尖如梨花爆裂,散去無數瓣雪白槍花,自左往右,在十一人的胸口逐一點過,帶起十一朵紅色血花,以及十一個血窟窿,窟窿裡咕嘟嘟的冒著十一股紅色血水。

  方淩築收槍,看著最先沖來的這十一人緩緩栽倒,心情痛快,上次的場景裡雖然用箭射殺全部敵人,但終究沒有貼身肉搏來的刺激。

  在強盜的眼中,永遠沒有退縮一詞,他們地生命就是爲了前進而存在,而且熱血會因爲酒,女人,還有鮮血而沸騰,方淩築已讓他們嗅到了血腥之氣,頓時,蹄聲急如驟雨,成百上千人朝著方淩築沖來,看似散亂卻井然有序,口中發出興奮的呼喝,喝聲如潮,一齊湧向方淩築的雙耳。帶著極大的壓力,使人透不過氣來。

  看者這個情景,得知小二出現的外邊玩家在屏幕前已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天夜城是這麽硬拼能過的嗎,先前的比賽中,抽到天夜城場景的玩家成千上萬,裡邊的黑狼騎都是八十級的精銳型boss級怪物,如果在練級區遇見了,同級的一般玩家能勉強單條一個,兩個圍攻就得喝藥補了。上了五個還是逃跑爲上,所以在這足有幾千黑狼騎的天夜城中。系統的本意是考察玩家的靈敏度和輕功。能在遊蕩地黑狼騎兵的空隙裡潛至烽火台點燃狼煙,但好像方淩築這樣硬拼的,至今還沒有成功闖關的示範,就算有的人的武功好,可以硬拼著殺過,但時間只有一個時辰,到底還是失敗告終。這下見得小二地打法,一是他本人的魅力,二是爲了看他如何闖關,比賽區觀看比賽的玩家至少有上百萬玩家第一時間轉到了他的場景上。

  這還不足以讓所有的玩家瘋狂,接著更有令人驚訝的事情出現,看著方淩築表演的玩家已看到那個場景的難度在不停的往上跳躍,其他玩家都是八十級的黑狼騎,一下功夫,方淩築面前地黑狼騎已變成八十五級的精銳黑狼騎兵,並提示有boss級頭領出現。

  場景裡地方淩築在蜂擁而至地黑狼騎前邊後悔都來不及了,針對難度的提高,系統解釋的理由是,根據玩家表現出來的能力進行相應提高,並由於任務原因,觸發了隱藏劇情任務。

  原來,殺人王的任務獎勵是不能亂接的,方淩築明白這個道理時,前頭幾個黑狼騎已沖到了他的身前,馬刀劃過空氣掠向他的脖頸時,不光雪白一片,而且還霍霍有聲。此刻再沒有什麽細微的操作,需要的便是豪放的厮殺,方淩築橫拿霸王槍,丈八槍身往前一推,前方七八匹馬上的一排黑狼騎兵被他擋得滾落在地,即使強橫如銀霜,也被這巨大的反作用裡推得硬生生的後退了幾米的距離,石質的街道地面已被它的爪子劃破了幾道深痕,這七八匹馬一起高速沖來的力量何止千斤,若不是方淩築神力天生,銀霜天賦異禀,隨便換了別人,肯定是筋斷骨折,被群馬踐踏而死的結局下場。

  光是這下短兵相接,這種蠻橫的力量已讓其他玩家大開眼界,所謂的江湖大多數武功,都是講的身法輕靈,內力見長,反而拼力氣的外家硬氣功之類的功夫都被人視爲下乘,不屑去學,而且對於喜歡耍帥講究風度的現代人來說,也沒多少人去學的,他們卻不知道,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概遠比那些飄逸輕靈的武功來得野性,這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感覺又有幾人嘗試過?

  除了方淩築,再沒有別人能夠做到這麽震撼人心!

  方淩築將最前頭的黑狼騎打下馬後,後面的衆人繼續沖上填補了這個缺口,在一片混亂之中,方淩築被黑狼騎團團圍得水泄不通,數十雙凶殘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整個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然後,所有黑狼騎突然齊吼一聲,遠處房頂上的鳥雀被驚得四下飛起,四周的上百把馬刀分幾個層次砍向了方淩築,來勢極快,擋無可擋,若被砍中了,身體肯定被紮成馬蜂窩。

  方淩築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大殺四方一出,銀霜直立而起,口中發出的驚天怒吼上沖雲霄,在場所有的馬匹隨著它這聲怒吼而嚇得齊齊腿一軟,這下除方淩築之外,再無比他身形更高的人了,白色槍氣包裹著整支槍身,隨著方淩築的手臂畫了一個完美的圓弧,圓弧旋轉三百六十度,槍尖每轉過一度,必帶起一蓬血花,圓弧過後,方淩築的身邊倒下了無數屍身,也斷了無數馬頭,無堅不摧,所過之處,再無一個活的生命,這便是真正的霸王之槍所具備的。

  而這一切僅僅是開始,說來話長,其實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的,沒有太多的間歇,方淩築連氣都沒來得及換一口,殺人無數的霸王槍已隨著手臂尋找到了下一個目標,黑狼騎的隊形在沒有任何准備下,沖在了一個極爲狹窄的空間內,馬身巨大使得周轉困難,轉眼之間已被方淩築殺死了十幾人。

  在下一隊巡邏的黑狼騎到達之前,在十幾分鐘之內,數百黑狼騎兵被方淩築割麥子一般整齊放翻,只剩下了一半的人數。

  「快退!快退!」人群中已有清醒了點,對其他驚慌失措的黑狼騎大喊道,指揮著往後退去。

  方淩築收回槍尖,看著人群中發號施令的那人,所有人都顧著逃串,竟沒人再敢對他砍上哪怕那麽一刀,讓他有時間張開了滅神弓,搭上鳳尾箭,弓弦鬆動,鳳尾箭如流星一般接連穿過幾個黑狼騎兵的胸膛,然後撲哧一聲射入那指揮撤退的人胸口裡,那人仰天倒下,其他的人便再次陷入了混亂之中,方淩築也就繼續開始了這場一面倒的屠殺。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7:52
第三百五十二章我爲霸者

  人殺盡,獨留方淩築一人在黃沙之中。

  街角兩頭都出現了馬蹄聲,黑壓壓的來了一片,方淩築持槍而立,卻是絲毫不懼,好整以暇的等著那些人爲自己的槍下再添些亡魂。

  一馬縱出人群,手中刀指方淩築,大喝道:「來者何人?敢殺我數百兒郎,定將你亂刃分屍,不得好死!」

  方淩築懶懶的呼口氣,在嚴冬時節立馬成了一團白氣,這才對那人道:「殺便殺,何必那麽多台詞?」

  那人大怒,眼前這人竟將他不放在眼裡,殺心立起,自馬上躍起,越過幾丈的距離,長刀劃過,飛劈方淩築,氣勢凜冽,與這寒風互爲呼應,肅殺之氣頓時沖滿了方淩築頭頂斜上方直徑三丈的空中,而那人也如大鳥般,平展衣袍,手中刀化做雪白長線,閃電般的劈下。

  方淩築在那人的刀離他頭頂還有三尺的時候才動彈,手中槍提起,朝天一柱直升而上,仿佛青龍出海,氣勢大漲,竟然壓過那人的一切努力,當空格住了那一刀,而且還有余力上升不止,如青龍出水般直搗那人的胸前,去勢比那人先前那一刀絲毫不慢。

  那人慌忙之間再次在方淩築的槍頭上劈過一刀,借著反彈之力回飛落與馬背,方淩築卻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銀霜四爪抓地,貼著地面向那人馳去,平地頓時風起,那人的屁股還沒坐好,方淩築的長槍在次到了他的身前,槍尖圍繞的白色氣旋告訴他,這槍很危險。

  那人臉色大變,錯估方淩築的下場卻是這麽的嚴酷,長刀再次劈向槍尖,卻被槍尖傳來的力道震得虎口震裂,流血不止,駭然之下,方淩築卻沒有痛下殺手,而是槍尖下沉,狠狠砸在那人胯下地馬上。

  那馬一聲悲嘶,前邊雙腿立時折斷,再無二話,口鼻溢血而亡,隨著那馬一死,馬上的人也是身形一矮,跟著要栽倒了,那人身手的確不錯,手掌在那馬背上一拍,飛身而起,想要逃逸而去。卻不知道方淩築早料到了這招,等得也是他這下,砸下的槍立時提起,槍氣暴漲,將那人騰在空中的身體當心穿出一個大洞。這才收槍尖在手,甩掉那人串在自己槍身還未消失的屍體,直接面對那些想救自家這邊頭領卻來不及的數十把馬刀,槍身在細小的範圍裡精妙的變化。這種變化不屬於系統,而是在於玩家本身地應對能力,這是長年鍛煉出來的戰鬥意識,在微小的時間差異裡,分時間先後的一一格開了所攻來的馬刀,並在空隙裡進行了一擊致命的反擊,用如此豪放地霸王槍使出如此細膩的槍法。讓屏幕前的上百萬玩家形成了巨大的視覺落差,人比人,氣死人,許多玩家到現在還只能由系統主導控制大部分的操作,能做到像方淩築這樣,全部操作都是自己判斷地都是微乎其微的,當然絕大多數這樣操作的玩家也是高手級別了,即使是這種級別的高手,看見方淩築令人眼花缭亂,卻是大開大阖地簡潔槍法後。也是搖頭自歎不如,也就明白,能使出這種槍法的小二,能成爲萬人屠的高手是有他自身強硬的實力做後盾的。

  屠殺又在繼續,方淩築在一波又一波的攻勢前巍然不動,手中長槍所過之處,盡是血肉橫飛的場面。

  又是十幾分鐘過去,第二批黑狼騎全部死在了他地槍下。

  方淩築騎著銀霜在屍體裡走過,陽光下的背影顯得不是很高大,長槍斜拖,在血水裡劃出一道深痕,在兩旁潔白的積雪照映之下更顯得剛才的戰鬥之慘烈,他的身影也就在所有人的眼中換成了霸氣的代名詞,有些東西,並不是外表好看就能有的,有些東西,是需要行動去證明給別人看的,例如方淩築在輕描淡寫之中所顯現的霸氣,越是輕描淡寫,越是霸氣,一切都不需要言語去聲嘶力竭地訴說。

  銀霜每走一步,背後的屍體就消失一部分,等他站在了另一個街口,除了淩亂的積雪外,再無一絲的血迹,再無一具屍體,慘烈的戰局被系統抹平,迎接他的,卻是下一場將更加慘烈的戰鬥。

  「你的實力很強!」眼前的一人對方淩築道。

  開口的那人身後面是成千上萬的精銳黑狼騎,與方淩築先前殺的黑狼騎完全不同了,先前的黑狼騎全身是一身皮襖,全身上下除了一把簡陋的馬刀外再無什麽防護的裝備,而眼前的這些人卻都是一身黑色軟甲,就連胯下的馬都有簡單的防護,馬腿全部被皮墊子包著,行動間全不見一絲身影。

  成千上萬的精銳黑狼騎全是處於一個城中心的巨大廣場上,這本是平日裡各種商人進行貿易的場所,現在卻拿來做了黑狼騎沖殺馳騁的戰場。

  「你是誰?」方淩築道。

  「狼戰!」那人對方淩築道,身影瘦小卻顯得非常有爆發力,他一臉的傷疤,全是縱橫交錯的刀痕,驕傲的告訴別人,這張臉的主人經過多少次的慘烈戰鬥。

  「九十級精英黑狼騎兵,你小心了!」狼戰驕傲的道:「草原上最強戰士向你挑戰,你如果敗了,你的頭顱將是我們草原戰士痛飲美酒的最佳容器!」

  方淩築握了握手中的槍,狼戰身上的殺氣濃烈之極,隔著十幾丈的距離也能牢牢的鎖定他,無疑這是與他有得一拼的強大對手,言語之下也客氣道:「小二,接受你的挑戰!」

  「哈哈哈!」狼戰大笑。舉起手中的刀,在陽光下映著雪白的光芒,刀身極厚且修長,呈流線型,到前端呈彎月形,是草原遊牧騎兵使得最爲順手的上好的馬刀,顯示了他在黑狼騎中的地位,只聽他道:「狼的戰士們,我將與這個玩家進行單條,我將用手中的馬刀告訴他,狼不光團結的時候是草原上最強大的戰士,單條的時候照樣是嘯傲草原的王者!」。後邊數千人轟然應諾,聲震四野,更引得座下數千馬匹長嘶而起,此起彼伏的在地面和上空的雲層之間來回震蕩,一時間聲勢無兩。

  狼戰的馬也是一匹優良的戰馬,全身分黑白色,體格壯健,比那平常的馬匹還要高出一頭,奔馳起來時,自有一股野性充塞在它的每一個動作,狼戰俯低身形,在身後的震天威勢的烘托下,將馬刀拖於身後,旋風般沖向了方淩築,在方淩築的眼中,狼戰身後的數千人的壯實聲勢都已化做了一把極爲巨大的馬刀,而刀尖邊是狼戰不住前沖的身影,他引領這把馬刀,合著數千人的威力和聲勢撲向了自己。

  銀霜弓起了腰,伸長了脖子,渾身雪白的毛發從沒有鐵甲遮擋的縫隙中直立而起,四肢立起,一聲響徹雲霄的淒厲狼嘯自它口中發了出去,誰才是王者?是它,而不是眼前這當做它食物的數千馬匹和數千人類。

  本在長嘶的馬匹盡管平日訓練有素,但在草原之上,狼永遠是馬的天敵,馬嘶的聲勢頓時大跌,若不是馬上的騎士死死勒住了缰繩,將不知道有多少馬匹被嚇得驚走。

  方淩築拍了拍它的背示意獎賞,雙手握著長槍,靜靜的等著狼戰來襲,他從來不想當什麽王者,王者是什麽?王者需要小心的應付一切的勾心鬥角,需要什麽得力的手下,需要一大票小弟襯托威風和英明,需要心狠手辣,還需要虛僞,他沒有王者之氣,他只有自己強橫的實力,不需要屬下,也不需要拿什麽感情去當換取幫助的籌碼,自身若能無敵於天下,何必去屈就自己的心意,做那表裡不一的事情呢,任何敵人在他的槍下都只有飲恨而死的下場。

  狼戰是九十級boss級別黑狼騎兵,身手跟那些武林門派的長老和掌門差不多,而且他還懂得群攻之術,懂得借助身後數千人的氣勢於己身來壓制方淩築,實戰經驗無疑要比方淩築先前遇見的青城派三星要來的豐富得多。

  方淩築卻是感歎,什麽時候,對付他的敵人能改掉靠人數優勢來對付自己的毛病呢,人多力量大這句話本沒錯,可是他的敵人越多,對他來說也是力量越大,所以狼戰再高明的身手也是枉然,如果她不打算依靠身後數千手下來壓制方淩築,只是一個人跟他單打獨鬥的話,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可他犯了錯誤,敵人越多,自身威力越強的霸王訣優勢在方淩築的身上被發揮得淋漓盡致,狼戰的刀法很精妙,內力很博大,附帶的刀氣更是非常猛烈,但在功力提升了無數倍的方淩築面前,只不過三歲孩童的打鬧而已。

  刀來槍去,兩人交錯而過,方淩築站在原地安然無恙,狼戰卻是刀折,馬死,人飛,跌落在地的人也只是一具屍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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