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六)
周洛佛沉吟道:「他想當官,為何那天唐川客又說蜀中唐門門下,不須看許九爺臉色做事?嗯,是了,唐川客其實是說給唐侯聽的,看來這個唐川客對這件事也有些不以為然。倘若如此,他為何牽扯其中?圖的又是什麼?」
魏黎陽道:「你們偵緝營不是有什麼武庫。我瞧他是心上人被搶走了,想去你們偵緝營武庫裡學幾門厲害功夫,把心上人搶回來。」
周洛佛皺起眉頭,道:「你怎麼知道偵緝營有武庫的?」
魏黎陽發覺自己說溜了嘴,咳嗽一聲,道:「我是聽我們銅駝幫駱幫主講的,不過你別讓人知道。」
周洛佛點點頭,問道:「當天的情形,究竟如何?」
魏黎陽道:「薛勝北脫身以後,又被李乾通一伙人追上,我得唐川客通知,對他們的行蹤一清二楚,早設下埋伏等他們……」欲言又止,搖搖頭,又道:「李乾通真有本事,中了絕命毒針,居然還能狂奔十餘里,來向你和楚衛葭交待遺言,唉,可惜,可惜。」
周洛佛道:「唐川客難道一直在暗中監視?」
魏黎陽道:「他們蜀中唐門自有一套外人摸不透的聯繫手法,我猜可能唐侯沿途有留下暗記什麼的。」
周洛佛想了想,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個唐川客應該是偵緝營的『交通』?」
魏黎陽道:「什麼『交通』?那是什麼切口?」
周洛佛道:「那是偵緝營密語;嗯,比方現下北方邊境雖說無事,但我們仍不能掉以輕心,於是在韃子朝廷裡佈下眼線,探聽消息,但這眼線如何將消息傳遞回來?方法有許多,其中一種便是我們這邊派人過去定期與他秘密聯繫,將消息帶回國內,這個往來傳遞消息之人便是『交通』。」
魏黎陽道:「原來如此。」
周洛佛道:「不過以唐川客的身手,幹這『交通』未免也太委屈他了。」
魏黎陽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梁山泊的好漢裡有個神行太保,便是專事傳遞消息的。」
周洛佛道:「說了半天,你還是不肯把那天的事情講清楚。」
魏黎陽道:「是你自己要扯要別的地方去的。」
周洛佛道:「你明知我想問什麼,卻總是不肯直說。」
魏黎陽沉吟半晌,道:「其實我們銅駝幫殺了幾個鐵鴉會的人,那是尋常江湖仇殺,不算什麼。不過家有家法,行有行規,李乾通就算棄職潛逃,也還是公差,他抓的是馮老練,跟銅駝幫無關,銅駝幫等閒不會去犯殺害公差的案子。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我可以跟你說,不錯,李乾通之事,銅駝幫再怎麼撇清關係,也是幫兇,但主謀和動手的,都是唐侯,他也自認那是他的功勞,我們也不會跟他搶。我的話就說到這裡,你愛怎麼想是你的事,跟我無關。」
周洛佛用神看他一會,道:「好吧!」岔開話題,道:「我聽說你們銅駝幫和楚二先生過不去,那又是怎麼回事?」
本帖最後由 wuzoe 於 2016-12-30 17:1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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