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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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884
【小說名稱】:三國第一妹控

【小說作者】:軍閥啊

【作者簡介】:新人新作,一樣的三國爭霸,不一樣的妹控情節,喜歡的讀者們多多捧場!

【內容簡介】:甄堯穿越了,來到漢末成了甄家的三少爺,還有個妹妹,叫甄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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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i07500836 於 2013-7-4 16:4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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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8 04:11
第一章 臨漢末逢大亂

  冀州中山郡毋極城外的小道上,時不時的可以看見被饑荒所困的民眾。后世傳為洛神的女子如今才是一幼孩,此刻正一臉愁容的望著不遠處幾個衣衫襤褸的難民。

  忽而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零食,左右拿不定注意,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望向身旁少年,開口問道:“哥哥,他們好可憐啊,宓兒把這個給他們吃好不好?”

  甄堯聽見小妹所說,面帶笑意的點頭道:“小妹心善,為兄怎能阻攔,來,我陪你一起過去。”如此說著,便拉著甄宓小手走向道邊饑民。邊走邊想著:自家小妹,果真如歷史上記載的一樣,心善如水啊。

  “給,這是宓兒最愛吃的蜜餞,很好吃的。”兩人幾步走向在樹邊歇息的一家四口,甄宓將自己裝零食的布袋遞給兩個小孩,稚嫩說道:“你們也是要進城吧,吃了這個,就有力氣了。”

  四處逃荒的饑民平時都是以草根、河水充饑,別說蜜餞就是普通果子都是吃不到的。可兩個小孩雖然眼饞,但卻沒伸手去拿,抬頭看向自己父母,眼神充滿期盼。

  看似中年的男子頗為復雜的看了眼甄宓兄妹,開口說道:“多謝公子小姐賞些吃食,孩兒,還不快謝謝人家。”

  “謝謝公子,謝謝小姐。”兩小孩聽見父親如此吩咐連忙開口答謝,他們知道只要說完就能吃到美味的蜜餞了。

  “不用謝我啦。”甄宓直接將布袋塞入小孩懷里,歡笑著拍手道:“你們趕快吃吧。”

  接過布袋的小孩并沒急著吃,將袋子遞給自己的父親,輕聲說道:“爹,娘,你們先吃。”

  “這是這位小姐賜給你們兄弟的,我不能吃,你們倆吃吧。”中年男子苦澀搖頭,家中良田遭荒,付不起田稅,又碰上山匪橫行,一家人淪落此地步。

  “你們不用推讓,我這兄弟其他的沒有,就是吃的多。”這時原本跟在甄宓兄妹身邊的幾人也走了過來,其中一位俊朗男子爽聲說道:“堯兄,這家人父慈子孝,你可不能吝嗇!”

  “益德說的是,富叔,將馬背上的熟食與水袋取出一些,贈與他們。”甄堯原本見這一家人在荒難之中還有此等和睦,已是心生不忍,此刻身后摯友出言正可讓他有了相幫的理由。想到此行能將張飛一起帶回毋極,也算是意外的驚喜。

  中年漢子連忙搖頭道:“不可,不可,孺子年幼受小姐恩惠并無大礙,某若還要,便是貪得無厭了。”不肯再要甄堯所贈吃食。

  “你這個人,哪里如此婆媽,我兄弟送你了,你便收下。若有骨氣,以后加倍相還便是。”張飛眉頭微皺,開口說道:“你自己不要,忍心讓一婦人與兩孩童挨餓?”

  這時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婦人輕聲說道:“這位公子,夫家言之有理,我們不能多求。”說罷兩夫婦相視一笑。

  看見這一幕,甄堯感動不已。自大漢近年荒災大起后,每每外出他都能看到許多災民,可如眼前一家四口這般和睦的,卻一個沒有。易子而食、殺人奪命之事天天都在發生,人之善性早就被饑荒所湮滅。

  甄堯此行目的已經達到,現在只需在落日前趕回城中便可。看著頗有節氣的夫妻,便開口問道:“我觀你一口非普通佃戶,如何淪落此田地?”

  中年漢子搖頭苦嘆:“不敢欺瞞這位少爺,某家中原本也有幾畝良田,閑暇時也能讀些散卷、耍兩下棍棒。可連年大旱莊稼卻是長不起來,偏偏此刻劫匪縱橫。某甚是無用,只能帶著家小逃難。”

  “讀過書,有一身子力氣,雖無大用,但充入行伍還是足夠的。”甄堯心中已有計較,臉上浮出一絲笑意,開口道:“你如今吃飯的家伙已經沒了,即便去了縣城又能如何?如今災患不斷,誰都不會養閑人的。”

  “不如這樣,你且跟在我身邊,本公子時常外出,以你這身架可能唬住不少人。”不等對方說話,甄堯繼續說著:“這是你不能拒絕的,否則你入城還沒找到人家收留,妻兒便會餓死街頭!”

  中年漢子很干脆的俯身拜道:“大恩不言謝,龐亥見過少爺。”反正落魄到這地步自己肯定是要拜入他門的,眼前少爺肯收他已經是他的大幸。

  “妾,見過少爺。”一旁婦人同樣彎身行禮道,兩小孩雖然不清楚為什么說話說的好好地,自己爹娘就給人行禮了,但也跟著拜倒。

  “現在可以吃了吧?天色不早,你們若跟不上本少爺,可就沒法進城了!”甄堯此刻右手一招,甄富便將取出的吃食送了過來。

  “多謝少爺,多謝少爺。”一家四口再次感恩拜謝。

  回城的路上,甄宓坐在甄堯懷里,搖晃著手腕上的木鈴,喜笑道:“哥哥,宓兒今日是不是又做了一件善事呀?”

  “對,將這一家人救下當屬小妹之勞。日行一善,雖只有五歲,做的善事卻比天下所有人都多了。”甄堯將不安分的妹妹攔攬在懷里,贊嘆道。

  “宓兒明天還要做善事,后天也要,再后天也要,再然后,哎呀,數不過來了嘛!”甄宓掰著手指頭正算著以后還要做多少善事,卻無法理清,氣氛之下便去揪胯下白馬的毛發,惹得白馬長嘶又擺手歡笑起來。

  回到甄府將張飛等人留在自己小院歇息,把龐亥一家交與府中管家安頓后,甄堯便起身趕往自己父親的居所,還沒進屋便有刺鼻的苦藥味傳開。

  “父親,孩兒回來了。”床榻上臥病不起不起的男子便是甄堯的父親甄逸,再聽見甄堯開口說話后,原本緊閉的雙眼才微微睜開。

  甄逸略微點頭,輕聲說道:“是堯兒來了,戶田之事辦妥當了?”

  “已經辦妥了,只是今年”甄堯不知該不該開口,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在今年開春,也就是公元184年,大漢最龐大的造反組織就該起事了。他甄堯本非這個世界的人,卻陰差陽錯的來到漢末亂世,成了眼前男子的小兒子。

  “辦妥便好,為父時日不多,你與儼兒要好生看護甄家。”甄逸咳嗽兩聲開口說道:“記住,無論如何,甄家都不能斷,要延續下去!”

  “孩兒謹記!”甄堯重重點頭,答應下來。

  “少爺,老爺,藥已經煎好,該服藥了。”此時老管家走了進來,身后站立著端持藥水的婢女。

  “你去休息吧,有錫老在這就好。”甄逸擺擺手,示意甄堯離開。后者微微頷首,緩步退出父親居所。

  甄堯回到自己的小院,見張飛正練習矛法,開口笑道:“益德真是閑不住啊,剛回來又開始耍起你那長矛!”

  張飛揮動長矛剜出幾片槍花,收手說道:“那你來陪我耍耍?”

  “與你過招?”甄堯聽罷連忙搖頭,他也算是弓馬嫻熟,但也就止步于熟悉了。比起張飛這樣的龍虎之將,之間差距就像小溪與黃河。

  “不打架那就喝酒,喝酒總不推辭吧!”張飛就兩個愛好,一個是比武,還有一個便是喝酒。甄堯聞言苦笑,這廝酒量那不是一般的大,自己今晚又得大醉一場。

  幾日過去,甄堯正在盤算著黃巾何時爆發,卻聽見管家來到自己跟前如此說道:“少爺,縣丞魯大人請你過府一敘。”

  “縣丞?他找我何事?”甄堯略微皺眉,自甄逸臥病、二哥甄儼去洛陽當官后,甄家便是他甄堯把持家務。平時該做的禮節他是一樣沒落下,縣丞從中得了不少好處,可這家伙卻很看不起自己這個才十四歲的小娃,今日怎么反而來請自己?

  管家搖頭答道:“老奴不知。”

  “我知道了,待我換身行頭再去不遲。”說完便閃身走入屋內,換了身正式場合穿的禮服,叫上正在耍弄長矛的張飛,一同走出府門。

  “不是我說,這種只知搜刮民脂民膏的縣丞理他作甚!”張飛雖然答應下來一起去縣丞府邸一趟,嘴上依舊不饒人:“他肯定是又看上你家財物,找你要錢糧了!”

  “甄堯賢侄來啦,老夫寒舍蓬蓽生輝啊。”剛來到縣丞府邸門口,甄堯便看見縣丞魯恭在外迎接自己。心中暗自皺眉:如此殷勤,所為何事?

  甄堯翻身下馬抱拳說道:“甄堯該死,勞大人出府相迎。”口上如此說,卻沒半分愧疚之意。

  “來,來,進屋說話,進屋說話。”縣丞臉上笑意不斷,拉著甄堯便向府內走。

  喝下半盞茶水,甄堯緩緩說道:“大人今日找小子來此,不會是想邀甄堯喝茶的吧?大人公務繁忙,小子卻是不敢耽誤。”

  “賢侄啊,今日找你來是有大事相商啊,此事關乎我毋極存亡。”縣丞首先將事情嚴重程度說出,想要嚇一嚇甄堯這個年歲不滿十五的孩童。可令他失望的是,對方聽他說完僅僅皺了皺眉頭,沒有任何表示。

  甄堯放下木質茶碗,起身拍拍衣袖開口說道:“即是關乎縣城存亡,小子更不敢耽誤大人正事,這茶水也喝的差不多了,甄堯該告辭了。”

  “賢侄莫要急著離開,此事不僅牽連到毋極一縣,賢侄在冀州的家產均受其害!”魯恭見甄堯起身,連忙開口勸道。

  “與我甄家家產有關?”甄堯原本對縣丞請自己來就有了猜測,此刻聽完更是心中篤定,除了張角三兄弟還能有誰,能夠在全冀州攪起風浪。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8 04:20
第二章 府內械斗

  “賢侄或許不知,就在三日前,那大賢良師張角已經在巨鹿起事造反了!”魯恭面色一變,嚴厲說道:“同一日,冀州九郡有七郡身受其亂,中山郡便是其中之一,如今黃巾賊兵已經拿下蠡吾、安國兩縣,再有兩日便會兵臨我毋極城下!”

  “已經到這種程度了?為什么我一點風聲也沒有?”甄堯心中大駭,雖然知道黃巾將亂,把全冀州的甄家酒樓、商鋪都給關了,但依舊留下了不少眼線,可他到現在也沒收到任何關于黃巾造反的消息。

  “賢侄現在可知禍事將近?據聞在中山郡肆虐的黃巾賊寇足足數萬之多,毋極小城內兵不滿千,將無一人,如何是好啊。”魯恭越說面色越愁苦,仿佛他現在已經被黃巾賊抓了起來,就要亂刀砍死。

  “魯大人,說吧,請小侄前來到底為何?”甄堯也不輕松,知道黃巾要反和黃巾已經反了是兩碼事,若非降臨漢末前他已是一成年人,多年在社會上打滾的經歷使其能夠冷靜的下來,此刻他恐怕比縣丞還要不堪。

  “我聽聞你月前將甄家家丁悉數移入城內?可有此事?”因為收了甄家的好處,所言甄堯在這一兩年內擴充私兵的事情他也就沒有過問。反正只要甄堯不造反,他就能繼續安穩拿錢,安穩的過日子,這也造成了甄家目前才是毋極城內第一勢力的局面。

  “嗯,”眼底閃過一絲厲芒,他將外派私兵調回都是暗中動作,可依舊被縣丞知悉,想來魯恭是對他有提防的。不管心中如何做想,甄堯面上卻依舊保持著沉著:“小子前段時間是將他們都召了回來,大人為何說這個?莫非怕小子與那些匪賊合謀?”

  “賢侄誤會了,誤會了,我是這么打算的,如今毋極城內只有賢侄你與老夫手上有些兵馬。”魯恭開口說道:“雖不夠與黃巾對敵,可自保還是行的,我們不如趁著黃巾反賊未至遠遁離開,賢侄以為如何?”

  “哼!”魯恭此話說出,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張飛便要開口喝罵,好在甄堯眼神示意的快,才沒讓其開口,拳頭重砸在案,木質的桌案當即被鐵拳砸出一個窟窿,張飛冷哼一聲別過腦袋。

  甄堯目光漸漸變冷,輕聲說道:“大人身為一縣之長,值此縣城臨難之際,逃跑離開。對得起天子?對得起百姓?”

  “比起這些,自然是身家性命重要。”看見張飛鐵拳之威,縣丞心中驚懼不已,眼神不停變換,開口說道:“賢侄莫非還想留在城中等死?”

  “誰說我們等死了?我家兄弟豈是你這貪生怕死之輩可比的?”甄堯沒說話,張飛卻是忍不住了,大喝道:“這破地方爺爺我是一刻都呆不下去,走了!”

  “你們說走便走,也不看看這里是哪?”張飛剛起身,屋外便有人頭涌動,一年輕男子帶著十數兵丁沖入屋內,開口說道:“今日你們不愿意也得愿意,否則,哼!”

  “好,好,好,我甄家士族名門,現在連一個小小的縣丞都能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好得很吶!”甄堯看了看左右,怒極大笑道:“看來我甄家人丁不旺,倒是讓你們都忘了,忘了世家門閥與普通官宦的區別。”

  “甄兄,還和他們廢話什么,殺出去便是了!”張飛卻是一點也不在乎眼前一點兵丁,即便手中沒有長矛,光憑拳腳也能將其轟殺干凈。

  “益德,今日你我兄弟又能聯手一番!”甄堯身子直躍,從腰間拔出佩劍,放聲大笑:“你且慢些動手,留幾個活的給我!”

  “好嘞!”張飛咧嘴大笑,這才對嘛,和狗官有何說的,直接打殺便是!張益德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就是要人命的招式,還沒能刺出長槍的小兵當即被其扭斷頸脖,軟綿綿的倒在一旁。

  甄堯雖然武藝不比張飛,但也算是勤加練習,資質不行那是天生的,可勤奮的好處也顯而易見,這些在縣城里混吃等死的士兵哪是他的對手,閃身躲過刺向自己的長槍,利劍往前一送,扎入士兵胸口。

  “這里是我府邸,兵丁豈是你們能殺得完的?”雖然一瞬間便被干翻兩人,但魯恭父子兩人卻依舊自信,為了今日之事他們可是準備良多,城內士兵被他調了八十人,就只為擒下甄堯。

  少許士兵護著魯恭后退,而從前門與側門涌入的兵士則蜂擁圍上甄堯兩人。起初能應付的了,可現在隨時都得提防六七根長槍,武藝并不出眾的甄堯已露險象。

  “誰敢傷我兄弟!”張飛暴喝一聲躍至甄堯身邊,雙臂將四五根長槍夾在兩腰,怒吼著舉起槍桿,持槍兵卒登時握不穩槍尾,被張飛奪了去。

  “都給我死!”張飛抓起槍桿,順勢往前直刺,雖是槍尾末端,但也將七八名士兵撞倒在地。

  “好機會,擒賊擒王!”甄堯眼睛一亮,借著張飛為自己開辟出來的人墊,雙腳踩著士兵身體連踏幾步,來到正要往后廳撤退的魯恭父子面前。

  “給我讓開!”充血的雙眼直瞪著前方幾名士兵,甄堯冷哼甩出之前從士兵手中奪下的長槍,身子再次向前緊逼,眼看與魯恭之間不過兩三步的距離。

  “嘶!”甄堯此刻心中只有魯恭的影子,那還顧得了其他,眼見能將對方擒下,旁邊小兵的長槍不期而至,槍尖刺中甄堯左肩。

  “拼了!”肩部受創甄堯頓時慢了一拍,眼看魯恭就要退至后廳,咬牙猛的撲出,直接撞向對方。

  牽動右肩傷口帶出的鮮血直飚,甄堯面上卻盡是喜色,因為這一撞不但將旁邊的士兵給撞翻在地,還把魯恭給擠在墻角,自己的長劍已經擱放在他的頸脖處。

  “不想死就給我喊停!”甄堯笑出聲來,將魯恭擋在自己身前,把眼前人質控制在手,這一場變動他就贏了一半。

  “停,都給我停下!”魯恭怎么也沒料到,甄堯和那個俊俏男子如此厲害,一個勇猛的不像話,一個膽大的可以嚇死人。現在受制于人,再不甘心也得照吩咐做事。

  張飛見甄堯已經把縣丞控制在手,當即爽朗笑道:“好兄弟,某這次卻是輸給你啦!”絲毫也不把周圍兵丁放在眼里。

  “魯大人,我們去天然居坐會怎樣?”甄堯不曾放松自己的手臂,劍刃緊挨魯恭頸脖,已經滲出絲絲血澤。

  “好,好。”魯恭還能如何?這一場械斗他是輸的一塌糊涂。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8 04:28
第三章 困縣丞收兵馬

  與張飛兩人夾著魯恭緩緩走至府邸后門,甄堯冷聲說道:“大人不想弄得滿城皆知,就最好不要讓他們都跟著,你說呢?”

  “聽賢侄的,都給我退下。”魯恭苦澀嘆息,勒令士兵退回府院后,低聲問道:“賢侄也不好在這大街上挾持老夫吧?不如你現在將我放開,老夫便當做什么也沒發生。”

  “怎么會是挾持呢,莫不說這條道極少有人經過,即便有人走過也只當賢侄親自請大人去酒樓一敘。”甄堯眼睛一瞇,冷笑著說道:“現在由不得你不去,不想死就給我走!你也可以放心,我是不會殺你的。”

  到了大街上甄堯也不好把長劍架在魯恭脖子上,只能借著身體用劍輕劃其后背頂向后心,與張飛一同緩緩向前走過。魯恭的府邸本就離酒樓不遠,三人不一會便從無人小道走入酒樓后門。來到自家酒樓甄堯精神才漸漸舒緩,到了這至少沒人可以要他命了。

  隱晦的對酒樓掌柜使個眼神,后者會意點頭將甄堯引入二樓的客間。進了客間甄堯也不需要再挾持魯恭,將佩劍丟至一旁,冷笑道:“大人,沒想到是這種結果吧?”

  “你想怎么樣?別忘了我還是一縣縣丞,你敢殺我?”魯恭走入客間反而將事情看得更明白,在這個節骨眼上,甄堯就算再膽大也不敢殺他。

  “益德,有件事還得你帶人去辦。”甄堯不理會在一旁咂舌的魯恭,對張飛說道:“這老頭家中還有親眷家屬,不能讓他們跑了,都得抓在手里。記住,是抓,不是殺。”

  “些許小事,某醒得!”張飛惡戰一場身上卻絲毫不見傷勢,見甄堯發話,點頭便往外走,剛才那一仗他還真沒打過癮,現在可以繼續爽爽。

  甄堯指了指一旁的魯恭,冷聲說道:“把他給我綁了,弄些水來,我得洗洗。”

  “是。”可能其他人不認識甄堯綁架的是誰,可掌柜的如何不知?見自家少爺連縣丞大人都說綁就綁,還要抓人全家,冷汗直冒一身。

  肩膀上的傷口只能簡單的止血,要治療還得回府。甄堯僅僅用掌柜送來的水把身上血漬擦干凈,再換上一身新衣。張飛沒讓甄堯久等,不過一炷香時間,就已經回到酒樓內。

  甄堯見張飛走進來,走上前便開口問道:“益德,怎么樣?沒受傷吧。”

  “你小子還擔心我?某家可不像你這么不禁打,些許蟊賊某只帶了一隊人就悉數擒下。”張飛頗為不屑的開口說道,但眼底卻流露著絲絲暖意。

  “好,此事既成,益德功勞不小啊。”甄堯連笑數聲,才開口說道:“縣丞大人,如今你是一步錯滿盤皆輸,想要活命就得聽命于我們哥倆了。”

  “賢侄盡管吩咐,老夫能做的一定都照辦。”魯恭在知道自己全家都被控制后,面色慘白如雪,聽及甄堯所言,連忙點頭稱是。

  甄堯笑著拍了拍張飛后腰,開口問道:“我這位至交兄弟,武藝本事你都見識過了,你覺得讓他統領全縣兵馬如何?”

  “大善。”魯恭此刻命都難保,哪還管得了兵權,當即點頭道:“老夫明白賢侄的意思,我可聘其為我軍中都尉(PS:不用糾結縣丞是文職,為啥可以封武官),掌毋極全縣兵馬。”

  “還有,我看大人身邊兵卒均是酒囊飯袋,為保大人安全,還是由小子安排幾個人護衛大人安全。如何?”甄堯滿意點頭,不管這個都尉是如何來的,只要他是合法的大漢官員就好。

  “全憑賢侄安排。”魯恭明白,自己現在算是被眼前男童給軟禁了,以后命運如何全憑他人安排。

  “出來已有近一時辰,該回去了,小子送大人回府。”對魯恭配合甄堯頗為滿意,笑著打開房門,開口說道:“請。”

  “公子請。”魯恭哪里敢先行,連忙彎身請甄堯先出去。一行人從后門進來,再從前門出去,一直沿著熱鬧的大街走至魯恭府邸。任誰都想不出,府外繁華似錦,府內已成血海。

  此刻魯府與來時已經大變樣,守衛人馬與奴仆悉數換成甄堯自己的人馬,而魯恭一干親眷都被囚困在小小的后屋。將魯恭帶至府內后院,甄堯開口說道:“還請大人將印綬交予小子,以后有大小事務小子便幫您處理了,大人在此院中享天倫之樂即可。”

  片刻后收起魯恭的縣丞印綬,甄堯再讓其寫下一紙令狀,自己親手蓋上官印,對著張飛說道:“益德,你現在就是大漢武官了!”

  “小小一縣兵馬統領而已,某還真不放在眼里!”張飛嘴上這么說,可手中動作比誰都快,將自己的任命書抱在懷里,露出一副笑意。

  甄堯與張飛心滿意足的離開后院,臨走時對自己的心腹家丁說道:“甄勇,你且在此監護魯恭一家老小,除非我親自來,不要讓任何人見到他們!”

  甄勇抱拳答應道:“少爺放心,勇必不負少爺重托。”

  張飛新官上任,急不可耐的便拍馬趕往校場,甄堯搖頭輕笑也不去管,張飛若是連幾百個小兵都收服不了,也不可能成為后世萬人景仰的五虎上將。想著自己肩膀上還有傷口沒有處理,甄堯騎上白馬便趕回甄府。

  為了給甄逸治病甄堯曾拜訪過不少有名的醫師,就連華佗也都請至府上。對這些槍傷的處理也頗為熟稔,在自己院中拿出一些藥罐子和棉帛,上藥包扎僅僅小半炷香的時間。將大衣重新披上,甄堯滿意點頭,從外面看是沒人會知道他受過傷的。

  在府中陪著母親和幾位妹妹談天說地,甄堯十分珍惜這樣的日子,還有兩三日就要開始與黃巾征戰,以后怕是沒機會如此悠閑的在家中長談了。

  夕陽幾近不見之時張飛才回到甄府,甄堯開口笑話道:“益德這么晚才回來,可是對付不了這些兵痞?”

  “扯淡,就他們還能飛出我的手心?”張飛曾聽甄堯無聊時說起西游的故事,他頗為羨慕如來的武力,所以也將這句話當做自己的口頭禪。

  “那為何如此晚才回來?”甄堯點頭繼續問道。

  張飛頗為自得的開口說道:“把一些不適合的人都剔除出去便甚是頭疼,然后再把他們挨個教訓一遍。嘿嘿,現在哪個見了我不服服帖帖的?”

  “唉,就知道他會這么干,這事還得找機會跟他說說,練兵不是這么個練法。”甄堯不想在兄弟新官第一日便潑他冷水,但已將此不妥之處記下,待機會合適便可出言相告。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8 04:33
第四章 定計與初戰

  第二日,守城的士兵發現他們慕名奇妙的多了不少同伴,稍一打聽才知道是城里甄家少爺為了給初次領兵的兄弟助威,將府中兵丁全都派了出來。此時毋極四城門才頗具威武色彩,各城門均有兩百兵卒鎮守,不像從前幾十兵卒稀拉拉的靠在城頭。

  第三日從城內出去的探哨已經快馬趕回,甄堯與張飛聽完前方情報不由得暗皺眉頭。在中山郡作亂的黃巾已經擴大到三萬,其中有部分人馬正向毋極趕來,要不了一天便能到達城外。

  “益德,我們手里算上府內私兵,兵卒也只有三千五百之數,而這黃巾的先頭隊伍就不下萬人,這一仗不好打。”甄堯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毋極周邊地圖,指著城南方向開口道:“按黃巾賊的行軍方式來說,他們肯定一路北上不會轉彎的,至多明日早晨,便可來到城下。”

  “那怎么干?”張飛也是初次面對戰事,心里說不緊張那都是騙人,何況第一次打仗就得面對人數上的弱勢,皺眉半晌沒想出注意只能反問甄堯。

  “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你且看此處。”甄堯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看似還行的計策,指著地圖上毋極城南官道右側的深林說道:“若能在此處設一伏兵,便能占到先機。”

  “明日黃巾賊攻城,若聲勢浩大,城內兵馬無力久守,伏兵可殺出奇襲賊兵后方,如此賊兵大亂定無力取城;若賊兵僅是人數龐大而無甚戰力,伏兵可在黃巾賊兵久攻不下,引兵回撤之時乘勢殺出,梟其首,散其眾。”

  “不論是何局面,都能暫保毋極一時平安。”甄堯右手輕輕敲打著案臺,輕聲說道:“可是,這只伏兵該如何安排?”

  “讓我去,與我五百兵馬,定可完成此任務。”張飛想了想,從后方突襲,考校的便是領兵之人的勇武,而這方面他強過甄堯不少,此任務他最適合。

  “益德可考慮清楚?孤身城外,若是提前被發現了,將萬劫不復。”甄堯面色沉重,手中兵士太少,而自己兵法又學的不算太好,腦中除去古籍記錄就只有從后世帶來的幾個經典戰役可以借鑒。

  做出決定后張飛爽脫笑道:“放心吧,小時候算命的就說過我不是早夭相,些許亂賊還奈何不得某家。”

  “都是我學武不精,否則也不用你去城外了。”甄堯搖頭嘆道:“你在今晚帶一千兵士出北門,然后悄悄繞至南門外深林。記住,要沉住氣,不能讓黃巾賊先發現你!”

  “明日戰事一起,城池偌有丟失之險,我會在城頭燃起煙火,你可看火勢行事。”甄堯不停地補充著要注意的事項,直到確認自己再無補充以后才與張飛一同前往校場,挑選士兵參與埋伏之事。

  時至半夜,甄堯與張飛帶著兵馬來到北門,張飛跨上駿馬,抱拳說道:“兄弟,某家這就出城了,保重!”

  “保重!”看著張飛領著一千手持長槍的兵卒遠離城門,甄堯不知道明日事情會不會像自己所想那般順利,自己已經絞盡腦汁去想破敵之策。正如那句名言: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甄猛,甄霸,甄斷,明日你們三人各領三百人守東西北三處城門,可有異議?”張飛走了甄堯依舊不能睡,城內只剩兩千五百人,好在這兩千五百人都是自家府兵,對他的命令沒有不遵從的。

  三人單膝跪地,抱拳說道:“少爺放心,我等必誓死守城,誓死效忠!”

  “三位請起,甄堯不過十四歲的孩童,如何能得幾位死忠?你們要記得,此次守城不是為我,不是為了甄家。”甄堯最后再給三人加一道猛劑,開口道:“是為了你們自己和你們家中的妻兒,黃巾若入城,你等身死自無二話,而家中妻孩同樣不可免難,切記!”

  “少爺教誨的是,我等謹記!”三人再次拜謝,緩緩退出甄堯小院。

  第二日一早,甄堯破天荒的沒有去給父親問安,也沒如往常一樣抱著甄宓吃早餐,一個人走出府門趕往校場。當戰事來臨他也怕,兩世為人他至多殺幾個蟊賊,哪里遇上過戰爭。戰爭二字,不論古今,都是由鮮血與尸骨堆積而成的。

  “少爺,方才有探馬回來了。”甄堯剛踏入校場,便有士兵前來報告。

  甄堯雙眼一亮,連忙說道:“來了?趕緊讓他過來。”。

  “小子唐貫見過少爺。”雖是甄堯家中兵丁,但一年也難得見少爺幾面,這次因為會點馬術而領了探哨這份任務,才有機會與自家少爺見上一面,唐貫十分激動。

  甄堯點頭扶起唐貫,開口問道:“你在城外可曾看到賊兵?”

  “一個時辰前,賊兵還在南門外二十余里外,我跟了一段路,差不多到了城外十里便快馬回報。”唐貫有條有理的開口說道:“那些賊兵頭綁黃巾,男女老弱俱有,黑壓壓一片,小子也不知有多少人馬。”

  “好,你且先去歇息,準備參加戰事。”甄堯緩緩點頭,若一炷香前賊兵在城外十里,那現在應該還有點時間給自己準備。

  帶著府兵來到南門,見守門的兩百兵士紛紛向自己行禮,甄堯高聲說道:“現在換防,昨夜守城的都回去休息,待會戰事一起便沒時間睡覺了。”

  初次安排兵卒城防,甄堯只能按照自己腦中印象中的來做,每名弓手身邊站著一名刀盾兵,以兩人為最基本單位分插在城頭。等他差不多安排完畢,已經能看到城外遠處的煙塵與涌動的人頭。

  “萬人黃巾嗎?今日就讓我甄堯來試試!”站立在城頭,甄堯心中滿是豪情,敵兵再多又能如何?只要自己與府內兵士同心協力,完全不用懼怕。

  有些人天生就適合戰場,當他們踏入戰場的那一剎那就會忘記恐懼,反而會產生莫名的興奮,甄堯便是如此。當黃巾沖至城下的時候,早間的害怕早已不知飛向何處。

  “城上那小娃,你是哪家的孩子啊!爺爺是天公將軍帳下,渠帥高升的得意弟子韓諾,特來解救你等。”黃巾領頭人來到城下,看見城頭上站在首位的居然是個孩童,當即夸張笑道:“小娃,你速速打開城門,爺爺今日高興說不定就能放了你!”

  “韓諾,沒一點印象的人物,應該是跑龍套的吧?”甄堯站在城頭,暗自想道。對方欺他年少最好不過,輕敵可是兵家大忌。

  “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想攻破我毋極城門?小子不才,添為甄家小公子,本公子今日就在城頭等著你攻上來!”甄堯冷笑一聲,開口說道:“弓箭手準備,放箭!”

  被一陣亂射逼的狼狽后退,韓諾恨聲高喝道:“該死的甄家小子,你給我等著,就算你那妹妹被我家將軍小姐看重,也休想活過今日!”

  “我家小妹?甄宓?”韓諾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入甄堯耳內,即便是戰場之上甄堯也不由得皺眉,黃巾賊看重甄宓?這話什么意思?

  “暫時不去管它,等抓了此人再從其口中問出便是!”若說之前甄堯的目的僅是守住毋極城,現在卻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擒下城外賊兵的領頭人,他有不少事情要問。

  黃巾賊兵雖然良莠不齊、男女老少皆上陣,可手上攻城器械也是準備充足的很。十幾根云梯被一干賊兵抬出,迅速的靠向城池。

  “先別攻擊,讓他們靠近!”甄堯深知自己一方的弱勢,那便是人力不足。每一個人、每一分力都得精打細算的用,出現浪費就可能導致成破人亡。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8 04:38
第五章 箭殤

  官道旁的樹林深處,張飛帶著千名兵卒潛伏于此,龐亥雙目直盯前方城池,緊張問道:“都尉大人,黃巾賊寇都開始攻城了,我們何時出動?”

  “某家怎生知曉,甄家小子沒有放火為號之前,我們就不能出去。”張飛手握長矛一動不動的望著前方,期盼著城頭火光快點出現,或是賊兵突然撤退。

  城頭上的殺喊聲透過層層密林傳入張飛耳內,惹得本就暴躁喜動的他眉頭直皺。可想起前一夜甄堯再三叮囑之事,只能悶嘆一聲坐在草叢中。

  “把云梯推倒,弓箭手,射!”甄堯雖未上前參戰,但不停的走動指揮,也頗耗體力,喊話大半天已經將喉嚨吼破。這些兵丁都是幾乎都是初次參與城防戰事,該如何做完全不明白,每一步都得甄堯去下命令。

  “光這樣還是不行。”甄堯緊盯城頭戰場,黃巾雖然戰力不強,可人數實在太多,剛趕下去一人便會有一個接替著沖上來。“你們上,將石塊、巨木狠狠的往下砸!”這句話是對在城門樓處集結的八十赤手大漢所說。

  這八十人沒有其他優點,不會彎弓也不配刀盾,有的就是雙臂巨力,甄堯本不想這么快就用到這一只隊伍,可時不待己,光憑弓箭手和刀盾兵無法將賊兵擋在城外。

  “砸,對,砸的好!”八十個孔武有力的壯漢加入戰場頓時讓戰局發生改變,一時間沒有一個賊兵可以沖過云梯半程。甄堯心底大悅,黃巾賊寇只有近戰能力,這么打下去他完全可以守住城池。

  城上的甄堯可以暫時緩氣,城下的黃巾賊卻不得好過。韓諾看著小半時辰過去都沒一人攻上城頭,氣得直跳腳,旁邊的小頭目也焦急問道:“頭領,大伙都沖不上去啊,怎么辦?”

  “沖不上去也給我沖,給我喊話,只要誰能第一個沖上城頭,爺爺我賞他白銀十兩!”韓諾也是氣急,否則也不會許下重利。

  有道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韓諾這句話傳入所有賊兵耳內后,不少人蜂擁的往云梯上沖擊,什么弓箭、巨石、滾木之流完全不懼。

  甄堯原本看著自己將黃巾賊兵的氣勢打壓下去,以為接下來的戰事可能會輕松一些。哪想沒過小半時辰,賊兵再次吼叫著攀上云梯,一個個都悍不畏死。

  “黃巾賊也能有此氣勢?”甄堯嘴角苦笑,他小看了金錢的利誘作用,對這些朝不保夕的黃巾賊們來說,能拿到十兩白銀,就算自己傷了殘了也是值得的,至少家人吃穿不愁了。

  “第二隊上,第一隊下城休息!”黃巾賊發起猛擊,甄堯也必須跟著變招,城頭上的幾百人已經苦戰一個多時辰,特別是弓箭手此刻雙臂都已發麻,再不換兵城頭就危險了。

  第一次換防不可避免的造成慌亂,已經有黃巾趁守兵騷動靠近城頭。甄堯此刻也不能光看不動了,拔出腰間利劍連斬數人頭顱高喝道:“都別亂,給我殺!”

  甄堯以年少之身親自參戰并手刃數敵,對城頭兵卒也是一劑鼓舞。自己的少爺都能如此,我等兵丁還能怕死不成?城頭近千兵士齊聲暴喝,幾十個想要摸上城頭的賊兵均含恨摔落城外。

  “該死的,那個小娃會法術不成,居然可以擋得住我義軍攻勢!”韓諾眼含殺意的緊盯城頭那一身血衣少年,自起事來他領著黃巾兵馬碾過數城,哪個不是輕而易舉的擊破?現在居然被一黃口豎子擋在城外,若是讓渠帥知道此事,他這個首領也就當到頭了。

  “頭領,形勢不妙,當派弓手將其射殺!”此刻黃巾賊兵的幾位領頭人才算正視甄堯這個小娃,小頭目開口道:“若再耗費下去,損失頗大!”

  “弓箭是有,可義軍中皆是平農,無人會用弓箭,怎么將其射殺?”韓諾攻下過幾個小縣城,也收繳了不少器械,像今日攻城的云梯就是收繳來的,弓箭也有數百,可農民造反會功夫的少的可憐,像他這樣的頭領手下,卻是沒有幾個會弓術的。

  “不就是彎弓射鳥嗎,某家曾為獵戶,張弓還是能辦到的。”小頭目一聽,心中暗喜。只要自己將城頭上的小娃射殺,頭領怎么說也得給點賞賜,想著城內的良家美婦人,小頭目臉上笑意更濃。

  頭領深知自己手下人的喜好,當下開口說道:“好,你若將那甄家小子射殺下來,攻破城池某家就賞你十個女人!”

  “嘿嘿,您瞧好吧!”說罷去后方囤積器械的推車上取下弓箭與箭壺,騎上坐騎來到城下,張弓便射向甄堯。

  小頭目射出的利箭直逼甄堯左胸,可見其獵戶生涯也是成功的。甄堯一心盯著眼前快要登上城頭的賊兵,如何會注意到有人偷襲自己,當他眼睛看到利箭之時,卻為時已晚,躲避不開了。

  “少爺小心。”甄堯來不及躲避,一旁的兵丁卻猛地向他撞來,甄堯身子一歪利箭擦過他的肩膀正中一旁兵丁的右胸。

  甄堯原本都已閉眼,可再次睜開雙目卻發現自己被救了,原本射向自己的利箭穿透了兵丁的身體,鮮血不停滲出。“來人,把他扶下去!”高喝一聲,甄堯悲憤的掃視城下,最終將目光鎖定在正騎著坐騎一臉惋惜模樣的小頭目身上。

  “取我弓箭來!”甄堯眼冒寒光,剛才那一剎那是他來到漢末后離死亡最近的一刻。若非他人相救,自己恐怕不死也得重傷,想到這甄堯心頭閃過陣陣殺意。

  “少爺,用某的。”用身子替甄堯擋了一箭的男子吐出一口鮮血,聽見甄堯要弓箭,邊說著邊將手中所持長弓遞出。

  “你且下去包扎,我會替你出氣!”甄堯鄭重接過長弓,從其背后箭壺中掏出三支利箭,扭頭回望城下,只見偷襲之人再次拉開弓弦,眼看著第二箭也要發出。

  “卑鄙偷襲之賊,今日就讓你見識一番!”甄堯首先搭上一支弓箭拉滿弓弦,待對方發箭后再將利箭射出。‘叮’的一聲,兩支長箭在空中相撞,紛紛落下城頭。

  “吃我一箭!”迅速將第二只箭搭上,甄堯冷笑暴喝。他武藝雖然平平,弓術也只是平平,但卻有個優點,那就是準。只要是誰站著不動當靶子,他完全可以指哪射哪。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8 04:45
第六章 克敵

  小頭目可沒料到甄堯這十四歲的小娃居然有這樣的弓術本事,原本十拿九穩的第二箭居然被半空截斷,而緊接著城頭飛下一支利箭,他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

  “嘶”長箭穿過小頭目左胸,將其前胸給捅出一個窟窿,吃痛的小頭目慘叫一聲,幾乎把持不住要從馬背上摔下來。

  “想逃?再吃一箭!”看見對方調轉馬頭,甄堯冷笑將最后一支利箭搭上長弓,拉滿弓弦。只聽‘噌’的一聲,長箭飛射而出,直刺小頭目后腦。前胸、后腦兩塊均受重創,小頭目再也支持不住摔下馬背,雖然未死但也活不成了。

  “少爺威武,少爺威武!”城頭上的兵丁都目睹了這一場弓術之戰,甄堯以絕對的優勢克敵,將對方騎馬的頭領射殺在城外,守兵士氣頓時暴增,呼喝聲連綿不絕,甚至城外林中張飛等人都能隱約聽見。

  “這小子,又出風頭了!”張飛癟嘴暗道,盯著前方戰事,祈禱著賊兵趕緊撤退,他也好出去殺個痛快。

  “廢物,就是一廢物!”還在等著手下頭目立功的韓諾此時氣的想要殺人,沒能成功擊殺甄堯不說,還把自己的命丟在城下,自己丟命也就罷了,還讓城頭士氣大增,這不是誠心和他過不去嗎!

  這時另一個小頭目湊上來,開口說道:“首領,小子想到一法,或可攻破此城!”

  “你又有何主意?不會也像他那樣吧?”韓諾瞅了瞅身旁的頭目,語氣也不像之前那么欣喜。畢竟有失敗的例子在那,現在他是不會相信眼前這座城池是好取的了。

  “毋極本是小城,可城頭兵卒卻不少。以小子看來,肯定是這個甄家小娃把所有兵士都調來南門守城了。首領只需分出兩隊人馬,先去取了東西兩門,即使南門不破,此城不也一樣到手了?”小頭目暗自琢磨一番,才陪著笑臉將自己的注意說了出來。

  “好,還是你鬼點子多,嗯,某分兩千,不,三千人手,你與鄧榪一人一半,去給我拿下東西兩門。”韓諾摸著下巴琢磨一番,覺得此計可行(PS:不用糾結這是常識還是計謀),又怕此計再次失敗,不得不分派多些人馬給兩個小頭目。

  “首領放心,我等必定拿下城門獻與首領!”兩人答應一聲,便各自帶出一千五百人,分東西兩個方向跑了。

  “分兵?要攻取另外兩個城門?”城下的大動作瞞不過甄堯,看著人數頓時少了近一半的賊兵,心中暗道:“其余城門只有三百守兵,光靠家將指揮?守得住嗎?”

  不論甄堯分心思索自己的三位家將是否能堅守住城門,單說張飛在看見賊兵涌動后,頓時興奮起來,高喝道:“兒郎們,賊兵準備跑了,隨我殺出!”

  “殺!”樹林深處響起一片呼喊,成群的飛鳥被驚動,在樹枝間撲打著雙翅。

  “都尉,錯了,錯了,不能出去!”龐亥仔細看了看前方動靜,發現敵兵根本不是撤兵而是調動去其他地方,連忙拉住張飛開口道:“敵軍還沒撤退!”

  “誰說還沒撤?這不是”張飛眉頭一瞪,指著林外不遠的賊兵示意龐亥看清楚,自己也扭過腦袋,可再一看卻發現沒有一個賊兵撤退,倒是有不少賊兵再向兩翼散開,連忙高喝:“停下,都給我停下,錯了,停下!”

  興奮過頭的張飛頗為臉紅,自己沒看清楚就叫喊著殺,好在沒外人聽見,否則自己這只埋伏兵馬也就完蛋了。當千余人再次安靜下來,張飛拉著龐亥說道:“多虧了你,要不剛才某便壞大事了!”

  龐亥不敢映襯,抱拳說道:“大人客氣了,此乃亥分內之事。”

  張飛在林子里往返走動,甄堯在城頭也不能安神,當黃巾分兵去攻東西兩門后他便無法定神指揮南門戰事,總擔心著另外兩處城頭有失。

  “公子,東門有賊兵來犯,已與守兵交戰。”“公子,西門有賊兵偷襲,甄霸正領著兵丁與之交戰。”接連兩道消息傳來,甄堯心中稍安,至少兩處城門還是可以堅持一會的,剩下的就看自己如何破敵。

  “兵力,兵力,對了,益德的兵馬還在城外,此時不用更待何時?”甄堯反復咀嚼著‘兵力’二字,才想到在城外等待的張飛。之前定計是或不支或得勝才讓張飛出動,此時情況卻有不同,甄堯沒能立即想起城外的一千兵馬。

  “看來自己還是用兵不熟,所謂計策只要能夠破敵即可。若呆板的照計行事,定會誤了時機。”甄堯如此想著,召來幾名兵卒,吩咐其將城頭煙火點著。

  “城頭怎么燃起煙火了?”火光一出城外的韓諾便可看見,疑惑之下皺眉問出,他可不認為是另外兩支兵馬從兩側殺入南門點的火,這把火生的頗為古怪。

  韓諾不懂,他手下的黃巾匪賊也不明白,可有人看的明白。原本以為還得等好一會才能有機會殺敵的張飛在看到城頭火氣的那一刻別提多興奮了。怕自己又看錯,張飛直愣愣的緊盯著城頭望了十數呼吸,在確定是城頭火起后,大手一招,騎上坐騎大喝道:“隨某殺!”

  千余士兵口中呼喊著殺伐一路沖出樹林,當韓諾聽見后方傳來的呼喊聲時,張飛一騎當先已然沖入賊兵后陣,而千余蓄勢待發的兵卒也離他不過數步之遠,轉眼便對黃巾后陣發起沖鋒。

  “哈哈,援兵至矣,隨我將眼前賊兵驅逐下去!”甄堯爽口大笑,張飛的動作真快,這邊火勢剛起沒幾分鐘他便已領兵殺出,冷眼瞟了眼城下騷亂的賊兵,這時正是他清掃城頭黃巾賊的最佳時機。

  古代攻堅戰高漲士氣莫過于援兵到來與陣前斬將,甄堯不久前才射殺一黃巾小頭目,如今張飛領兵從敵后偷襲,城頭士兵無不歡喜鼓舞。

  張飛是半夜偷偷出城的,除了和他一起離開的一千人馬,其余人均不知道,城頭守兵均以為是援兵來了,而不是先前從城中離開的人馬。

  “這一千人比留在城中守城,作用更大!”甄堯心中暗喜,黃巾賊兵便是如此,打順風仗那是無往不利,遇神殺神、遇魔殺魔。若碰上攻堅戰就得靠利益去誘惑,才能保證它的沖擊力。而一旦陷入低潮,很可能樹倒猢猻散。

  “真的很羨慕他啊。”甄堯將城頭的黃巾賊兵悉數擊殺并調派五百兵卒援助東西兩處城門后,眼睛便不再離開張飛身影。看著他帶領兵馬將賊陣沖的七零八落,看著他在陣中豪邁大笑,殺敵如砍瓜切菜。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8 04:51
第七章 首戰勝

  “擋住他,都給我上,擋住他!”看著猶如殺神一般從后陣闖入前陣的張飛,韓諾心底登時涼了半截。若是平時他肯定會笑話張飛這樣的白面小生居然上陣為將,可現在他卻得為自己的性命做考慮,他可是看得清楚,張飛一人一馬,他手下黃巾兵卒沒一人能擋。

  攻城的黃巾兵卒也不攻城,空蕩蕩的云梯擺放在城墻邊,似乎從來就沒人攀爬過。若不是上面滿是鮮血,城下尸體成堆,任誰也想不到現在還是攻城時刻,士兵們就已經不再沖擊城池了。

  “打開城門,刀盾兵隨我沖殺出去!”甄堯高喝一聲領頭走下城門,戰局已經鎖定,他只要再給黃巾賊兵添上一把火,就能完敗來犯之敵。

  張飛在城外領兵沖殺,甄堯也從城內領出六百刀盾兵殺向黃巾賊寇,兩面夾擊之下,龍蛇混雜的賊兵頓時出現潰逃。有人帶頭逃跑,結果便是大家一起跟著跑,即使韓諾有心聚攏身邊兵卒再與張飛斗一斗,也沒人聽他指揮。

  “韓諾,你往哪里逃!”沒人聽指揮韓諾也跟著逃跑,畢竟他是有馬騎的,比用雙腳走路的黃巾可就快了不止一倍。留下身邊的黃巾兵卒抵擋正沖向自己的張飛,韓諾快馬加鞭的沖出戰陣,奔向遠處小道。

  身后傳來一聲呼喝,韓諾略微側過腦袋瞟了瞟,只見甄家小子就在十米開外,直奔自己而來。已經毫無戰意的韓諾連甄堯這個十四歲的童子也不敢相斗,用長矛尾端拍打胯下坐騎,死命的向前狂奔。

  “還跑,我讓你跑!”甄堯見對方騎術不差,想要追上不知得多久,當下勒馬停下取出跨在身上的彎弓,從背后抽出一根羽箭,‘嗖’的一聲將利箭射出。

  “嘶”黃巾賊便是黃巾賊,即使是一個能領兵上萬的首領也沒有一個像樣的披甲。銳利的箭頭毫無阻礙的穿過其后背,深入足有寸余。

  “把他給我綁了,我要活的!”看著從馬上摔下來的韓諾,甄堯冷哼吩咐一聲,調轉馬頭便去與張飛會合,身旁兵卒上前將韓諾抓起后,牽著黃鬃馬也往回趕。

  “益德勇猛,一人一騎定勝局!”黃巾賊逃的逃、降的降,毋極城外的戰事總算停了下來。甄堯牽著戰馬與張飛一同觀望著清掃戰場的兵卒,開口說道:“今日這一戰,不容易啊。”

  “今日一戰皆是你的功勞,某家卻沒出多少力。”張飛耿直,聽見甄堯夸贊并無狂態,反而搖頭說道:“即使某家不動,毋極城也能守得住。”

  “益德可是怪我不讓你過足癮?”甄堯沒好氣的拍了拍張飛后背,開口說道:“這只是第一戰,接下來還不知道有多少戰事等著我們,以后你不要厭煩才好!”

  “若真如此,那某家高興還來不及,就是以后不能再讓我當伏兵了,呆在那樹林里我都快憋瘋了!”張飛可不怕打仗,他就怕遇上今天這種情況,他只有看的份,那還不如殺了他好呢。

  “走吧,我們是時候進城了。”甄堯拉著張飛緩步走入城門,此刻城內百姓均已知道甄家公子與其兄弟兩人將賊寇擊敗,人人歡欣鼓舞,自覺的來到城門處迎接兩人。

  “甄家公子好本事啊,這么年輕就能帶兵打仗!”這是年邁長者對兩人的贊嘆。

  “甄家少爺好生俊俏,旁邊那個小哥也不錯。”這是常年居于閨中的小家碧玉,看清甄堯、張飛兩人長相后的贊嘆。

  “甄家少爺好生了得,我能在他手下當兵就好了。”這是城內大多數壯年男子心中的呼聲。

  “甄家,又要發達起來咯!”這是城內幾個鄉紳對甄家的見解,家中有此人物應世而出,想不上進都不行。

  得勝回到甄府,甄堯卻看見自家小妹與娘親都在府外等候,兩人均是雙眼通紅,顯然是剛止住哭泣。甄堯見親人如此,哪還有心情享受眾人歡呼,連忙上前問候道:“娘親,小妹何故如此?”

  “好,回來了便好!”張氏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在看見自家兒郎回府后又泉涌而出,雙手環抱著甄堯哭聲說道:“回來了好啊。”

  戰事結束還沒來得及沖洗,甄堯滿身的鮮血與塵土,可見母親如此也就顧不得這些,抱著母親寬慰道:“娘,放心吧,堯兒會陪伴你們一生的。”

  “哥哥,哥哥,宓兒也要!”甄宓那肥嘟嘟的小手拉著甄堯褲腿不放,眼睛通紅的望著他,輕聲說道。

  “來,三哥抱你!”甄堯也不顧身上的骯臟,將甄宓抱在懷里,開口說道:“三哥去打壞人了,宓兒在家有沒有乖乖的啊!”

  “夫人,少爺,張公子,先進府吧。”老管家那充滿滄桑的雙眼看過甄堯等人,再望著周圍依舊沒有散去仍在歡呼的百姓時,臉上的喜色更加濃郁。他是經歷過甄家興盛與頹唐的老人,此刻甄家又有復興并更進一步的希望,他是最為開心的。

  好不容易將母親、小妹哄開心,甄堯與張飛來到居住的小院。看見這張飛一路沉悶的樣子,甄堯已經猜出了他的心事:“益德,可是想家中父親與你那妹妹了?”

  張飛沒有說話,只是沉悶的點了點頭。甄堯見其如此,只能寬慰道:“放心吧,伯父在涿郡郡城里可比我們這安全多了。只待幽冀黃巾一滅,我們即可將伯父等人接來。”

  張飛老爹之前不愿來冀州是因為這邊除了甄府就沒有落腳的地方,張飛可以在甄府住著他卻不行。如今張飛已是毋極武官,黃巾之役結束肯定還要加官的,到時便可將他家人悉數接來。

  “只能如此了。”張飛聽罷點頭,涿郡涿縣可不比中山毋極小城,那可是一座堅城。黃巾連毋極都打不下來,自己父親、小妹的安危是不用擔心的。

  兄弟有心事,甄堯有義務助他消愁,這不,剛回來兩人便喝上了。可沒一會,老管家便打攪說道:“少爺,老爺讓你過去一趟。”

  “好,我這就去。”甄堯聽到是甄逸找他,只得放下手中酒壇,與張飛告罪一聲急匆匆的走出院門。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8 04:57
第八章 責罵中的關懷

  “堯兒,今日是你與益德守的城?”甄堯剛走入房間,發現甄逸并不是如往常一般臥躺在床榻上,而是擺出一臉肅容端坐在軟墊上。上前幾步正想問安,卻聽見自己父親出聲相問。

  甄堯點頭答應道:“回稟父親,正是如此。”

  甄逸面色復雜的看著自己的小兒子,開口問道:“你很高興?擊敗了黃巾,守住了毋極,堯兒很開心吧。”

  “孩兒起初是有些高興,可回府看見母親與小妹的愁容,心中已有不忍。”甄堯不知父親為何如此問,只能老實的回答。

  甄逸突然開口暴喝道:“你可知你死期將至?還會拖累甄家上下百余口?”看其面色剛毅,還真不像是染病不起的人。

  “孩兒守住了城池,即使賊兵再來也不懼,怎會死期將至?”甄堯眉頭一皺,自己父親可是很少發怒的,對自己更是從小便舍不得大罵,可如今自己得勝回來為何還會不喜?

  “我且問你,名義上毋極城內誰當家?是你甄堯?還是那張飛?你們兩個黃口小子,膽子不是一般的大!”看得出來甄逸是真的發火了,剛說完話便一陣咳嗽,身子也坐不穩當。

  “父親莫要著急,急壞了身子不好。”甄堯連忙上前將父親扶正,輕撫其后被,緩聲說道:“孩兒再大逆不道也不會害父親和甄家的啊。”

  “你這逆子,給我跪下!”甄逸一把推開甄堯,冷聲說道:“你可知你近日所為犯何罪?與縣丞鬧翻,并奪其兵權,現在看來就連縣丞應該都在你手里了吧!”

  “父,父親,是如何知道的?”甄堯心底暗自驚叫,自己這些事情可都不是在府上做的,管家與其他仆人都是不知道的,自家父親如何知曉?

  “你以為現在就我一人知道?怕是有些眼力的,都已經知道你所行何事了!”甄逸恨聲說道:“今日賊兵來犯,為何不見縣丞身影?既然張飛身肩兵職,為何是你帶其守城?為父還沒老糊涂,你這些事情一做,全城都會知道我甄家欲行大逆不道之事!”

  “啊?”甄堯驚叫一聲,自己行事居然這么多破綻?當下心神不安的開口問道:“父親,孩兒現在該怎么辦?”

  “唉,我甄家怎么就出了你這個逆子!”|甄逸搖頭嘆息一聲,開口道:“你且準備好金銀細軟,往各家鄉紳、豪士屋里送去,先將它們的嘴堵上你才能守得平安!再去將縣丞大人請出來,演一場戲給全城百姓看,讓他們知道你能領兵都是縣丞臨危授命。”

  “父親說的是,孩兒一定照辦。”甄堯連忙點頭,自己果真是黃口小兒,考慮事情就是不如長輩周全。

  這也不怪甄堯,雖然他兩世為人,歲數加起來也不比甄逸小幾歲,可他卻是第一次面對亂世與奪權,這其中的道道比起甄逸這種土生土長的漢末人士可差了不止一截。

  “去吧去吧,你既然走上了這條路,也沒有后悔的可能。切記,萬事當三思而后行,為父也幫不了你多久。”甄逸搖頭輕嘆,他可是憋足了勁才說出這些話。此刻吩咐完心神放松,咳嗽再也控制不住,鮮血從嘴角滲出。

  “父親,父親,都是孩兒不肖,勞累父親臥病還要為堯兒解決麻煩。”甄堯連忙上前扶住父親,同時呼喊著屋外的管家進來,甄逸這一次吐血吐的極多,病情肯定是加重了。

  好不容易與幾位醫者將父親病情控制下來讓其陷入昏睡,甄堯此刻面色再也沒有絲毫欣喜。醫者見甄堯如此,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開口勸誡道:“公子,甄老爺本就欠恙,如今氣急攻心,雖然暫時壓制可不能久拖。公子想要治愈甄老爺,當有幾件要事。”

  甄堯點頭答應道:“先生請講,堯無所不從。”知道自己父親是因為這幾天自己所作所為而擔憂并加重病情后,甄堯心底滿是愧疚。

  “其一,不可再使甄老爺心中有氣;其二,公子還當令尋良方來醫治此疾;其三,公子若有空,當多陪陪甄老爺。話已至此,少爺自便!”幾位醫者說完便搖著腦袋離開甄府。

  “我難道就只能當一個不孝子嗎?”甄堯聽完心中劇痛,如今黃巾剛起,想要抽出時間去陪自己父親哪有那么容易。

  尋訪張機張仲景的事情也沒有著落,如今黃巾亂起他應該也在長沙平亂了;自家父親生氣的原因就是自己行事方式,想要不讓他生氣,自己做得到嗎?

  渾渾噩噩的走回小院,張飛獨自一人并沒喝太多酒,此刻見甄堯失魂落魄的樣子,詫異問道:“你只是過去一趟,怎會如此狼狽?”

  甄堯搖頭苦笑,將自己父親所說與其病情都告訴張飛,最后哀嘆一聲:“我原以為這么做能讓甄家再次輝煌騰達,可卻間接的成了害死我父親的兇手!”

  “甄老爺不是還健在嗎?些許庸醫的話莫要在意,我看甄家便是大富大貴之家,一家家主怎會是中年而亡。”現在又輪到張飛來勸解甄堯了,這一堆兄弟倒是十分滑稽。“伯父說的在理,你目前要做的就是他吩咐你的兩件事,先把這些事情做完再懊惱不遲。”

  “嗯,我這就安排人去各家送禮,你與我一同去魯府請縣丞出來一次。”甄堯聽罷點頭,這時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辦,不單是自己父親的吩咐,還有戰后的安排與幾個俘虜的問詢都得他親自來。

  “童家老爺,這是我少爺今日命我送來的些許薄禮,還請笑納。”甄富帶著金銀來到童家,躬身說道。

  “你家這少爺倒也有趣,好吧,這些東西老夫收下了。”童老頭點點頭,將禮物悉數收下,暗自想到:甄堯這一手玩的好啊,現在毋極城應是他說的算了。罷了罷了,我也老了,不跟小輩們瞎摻合。

  同樣的一幕在這一天重復出現在毋極幾個有頭有臉的人府上,所有人在收下禮物后都有和童府一樣的想法。毋極這個天,已經變了!

  “賢侄所言,老夫知矣,這就與你走一遭。”魯府內后院,魯恭在聽完甄堯所說后并無太多變化,點點頭便踏出院門。甄堯和張飛相視一眼隨即跟上,只要再演一出戲,毋極內的事情也算暫時平定。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8 05:03
第九章 都是善心惹的禍

  甄堯、張飛與魯恭三人從魯府出來步行入校場,期間不乏魯恭出言陳贊二人守城得力,而甄堯也做著樣子還禮。沿途俱有百姓親眼看見,自此甄堯與張飛執掌毋極全縣兵馬合禮合法。

  “魯大人,堯與益德還有軍務處理,就不相陪了。”走入校場將魯恭困于內屋,甄堯便踏步離開,戰事才結束不到一個時辰,許多統計還沒有出來,他現在恰好有點時間來審問被自己擒下的頭領韓諾。

  “韓頭領,早晨你可是囂張的很,說要我放你入城才會繞我一命,怎么樣?現在還想要我命嗎?”命令兵丁將韓諾帶上來,甄堯俯視著跪在地上一聲不吭的黃巾首領。

  想到把自己抓住的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娃,韓諾便憤慨不已。要他這樣像一個小孩求饒是不可能的,索性悶聲說道:“要殺便殺,哪有這么多廢話!”

  “喲呵,還想求死?那你在戰場為何要逃跑?讓我一刀砍了豈不痛快!”甄堯可不信韓諾所說,眼前之人光看面相就不是一個硬骨頭。“本少爺偏偏不想讓你死,可你畢竟是賊寇,抓來不殺別人會說與你私通。”

  “這樣吧,我一日割你三刀,如此往復,你若命硬,或許就死不了。”甄堯笑著抽出腰間佩刃,開口道:“你若運氣不好,也可能第一刀就要命!”

  韓諾抬起腦袋望了望一旁出鞘的刀刃,眼神中閃過一絲懼怕,但還是咬著牙開口說道:“殺,殺便殺,我,我絕對不降!”

  “投降?你也太看得起你了!”甄堯用刀面輕輕拍打韓諾腦勺,不屑說道:“你這種蠢材我要之何用?養你還得浪費糧食!來人啊,給我把他按在地上,讓我割上三刀。”

  “別,別,我,我怕死,別殺我。”眼看刀刃離自己越來越近,韓諾哪還禁受得起,連忙用雙手將腦袋抱住,不停念叨。

  “不殺你?你一個廢物我要你何用!”甄堯冷哼一聲,作勢要往下砍。

  “我,我知道很多事,我知道大賢良師的事情。”韓諾連忙將自己的價值給說了出來,之前裝出來的那份鎮定早就不知道飛哪去了。

  “哼,把他拖起來!那你說說,你知道些什么。”甄堯冷哼一聲走回首座,將配刃丟在桌案上,開口問道。

  “我說,我知道大賢良師想要把公子家的小善人搶回巨鹿。”韓諾身為小頭領,地位也就只比張角三兄弟和三十六方渠帥低,知道的事情還是有不少的。此刻被甄堯逼急了,當然是挑對方最關心的說,如此才能保命。

  “小善人?你是說我妹妹甄宓!”甄堯一聽眼中兇光再次外露,守城時聽見韓諾說及自家小妹便心有疑慮,此刻再被提起甄堯卻是不得不重視。

  韓諾連連點頭,開口說道:“是,是。就是公子的妹妹。”

  甄堯忍住心中怒意,沉聲問道:“張角他抓我妹妹?為何?”

  “天公將軍曾言,甄家小善人自幼便與眾不同,可入太平教。加之小姐整日在男仆中甚為不適,便有了搶奪的念頭。”韓諾開口說道:“我家渠帥高升為了討好賢師,便領了這差事。”

  “而你為了討好高升,便領兵來犯我毋極?好嘛,把我甄家當軟柿子捏!”甄堯緊握的雙拳‘咔嚓’作響。小妹日行一善也會被人惦記,甄堯此時不知該苦笑還是贊嘆。

  “小人不知少爺厲害,若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來的。”韓諾連忙磕頭請罪,生怕再說錯話,已經怒極的甄堯會一刀把自己砍了。

  “你不過是個跳梁小丑,殺了你也無用,這筆帳我會和張角算!”甄堯冷哼一聲,開口問道:“你還知道些什么?統統說出來!”

  “我若都說了,少爺能否給條活路?”韓諾倒也聰明,先把甄堯最關心的說出來,然后再以其他的事情為條件,要甄堯放他一馬。

  “你說的若能讓我滿意,本少爺自然不會殺你,說吧。”甄堯說完便閉目敲打著案臺,等待韓諾再說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家渠帥被天公將,哦不,張角安排來奪取冀州中山、河間兩郡與幽州的涿郡。他分出兩只兵馬取中山與河間,一只是小人所領的萬余黃巾,還有一只是銅觀帶領。小子已經被少爺殺敗,那銅觀如今應該還在河間郡內。”

  甄堯皺眉問道:“那銅觀有多少人馬?你家渠帥又有兵力多少?”

  “這個,小人也不敢肯定,我們都是邊打邊拉攏荒民一起造反。”韓諾琢磨片刻開口道:“銅觀本事和小人差不多,應該也只有萬余人馬,而高升出兵時就有三萬人,現在估計有五萬以上吧。”

  聽上去一萬、五萬都是嚇死人的數字,可細細一說卻不盡然。黃巾賊寇上至七十老嫗,下至十歲小娃都是存在的,這樣一只隊伍真正的戰力不會太多。甄堯心中估計五萬黃巾,其中能上得戰場的青年或中年男子,不會超過一萬五千。

  思索片刻,甄堯再次問道:“你還知道些什么?”

  “沒,沒了,我知道的都告訴少爺了,還望少爺留我一條活路!”說完又是一陣磕頭,祈求甄堯放過他。

  “你若一直跟我橫到底,說不得我會佩服你,將你放出城去。可我稍一嚇唬,便什么話都說了出來。”甄堯搖頭嘆道:“我不是殺你,你也別想走出去,殺!”最后一字卻是對一旁兵丁所說,兵丁出手干凈利索,一個呼吸之間韓諾的腦袋便被削了下來。

  甄堯走出審訊犯人的小屋時,張飛正在整頓受降的黃巾賊兵,見甄堯出來后,開口問道:“怎么樣?問到了什么?”

  甄堯沒有隱瞞,包括自己小妹因善心而被張角盯上的事情都悉數告訴張飛,也將渠帥高升領兵攻入涿郡的消息說了出來。張飛聽了前半段面色古怪,聽到幽州黃巾泛濫后,不由得面色緊張。

  “放心吧,區區五萬黃巾想要打下涿郡是不可能的,再不濟也能堅守四五十天。”甄堯開口說道:“只要我們將另一股黃巾也消滅掉,便能毫無顧忌的沖入涿郡,將那渠帥滅殺!”

  張飛見甄堯一點也不緊張,便出聲試問道:“你可是有了主意?說與我聽聽。”

  “主意是有,不過得先將眼前投降黃巾收編了再談,否則說了也無用!”甄堯搖了搖頭,戰事結束,可他卻依舊繁忙,在沒有一個像樣的政事幫手前,這些活都得自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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