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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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878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9 21:51
第四十章 城下斬將

  一夜無話,天亮后甄堯再次領兵出了營寨,當他與張飛出現在鉅鹿城外時,看向城頭卻發現還有一女子身影。

  還沒等甄堯站穩腳跟,城頭女子便高口喝道:“大膽甄堯,我父所創太平道教乃順應天命,舉兵反漢亦是天意,你敢犯我城池?”

  甄堯問言不由得詫異抬頭,城池上方的女子倒是令他頗為好奇,之前僅是一撇并沒看的清楚,此時看去卻不由得暗贊對方貌美。可惜,在戰場甄堯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停住戰馬冷笑道:“你便是賊首張角之女?順應天意,哼,好大的口氣!”

  張寧瞧見甄堯的不屑,氣憤之下拔出腰間寶劍,大喝道:“甄家小子,本姑娘勸你即刻棄械投降,否則,明年此時便是你的祭日!”

  甄堯瞇著眼睛直盯張寧,片刻后才出聲問道:“你想要我家小妹給你做女婢?命人攻打我毋極縣城?”

  甄堯的眼神飽含殺意,從未有人敢如此直視自己的張寧不自覺的后退半步,但又想到自己在城內,甄堯在城外,根本就不用怕對方,繼而昂首冷語道:“是又如何?吾父念你家小妹有點薄名,愿納她入我太貧道教,你當跪地拜謝!”

  甄堯氣急放聲笑道:“好,好,好一個太貧教張角,欲擄我小妹,欺我家產,反要我跪謝。今日我就讓你知曉,我甄家男兒的勇武,城上賊子,有何人敢出城一戰?”

  “戰!戰!戰!”身后三千兵卒齊聲高呼!

  被甄堯當面下戰帖,張寧自覺面子被損,沉著臉開口道:“何人敢出城于我殺了此人?取其首級者,賞十金!”

  十金懸賞一出,即便是旁邊的鄧茂都頗為意動,可惜他是不會出城迎敵的,自視甚高的鄧茂并不想這樣掉了身價,對旁邊幾位小首領說道:“你等誰為小姐出戰?”

  “某愿出戰!”“某家可為小姐擒殺此賊!”幾位首領連忙抱拳請命,十兩金子啊,只要打敗城下那個小娃就可以拿到,這幾乎是天降之財。

  鄧茂雖然看不上幾個首領的本事,但怎么都不覺得甄堯一個白臉小生會有多強的本事,隨手一招開口道:“童仲,你去!”

  “城下小娃莫走,待我童仲來會會你!”童仲聽見自家渠帥點了自己出戰,欣喜之下對著城外甄堯高呼一聲,他還真怕甄堯提前跑了,那這十兩金子可就飛咯。

  甄堯見黃巾賊真的有人出城應戰,當即對張飛說道:“益德你且為我掠陣,區區黃巾賊寇,還難不倒我甄堯!”

  “好。”張飛點頭吐出一字,與甄堯相識這么多年,對他的脾氣秉性還是十分清楚的,知道這時候自己再怎么勸都不會有用,只能在一旁看著。在他看來,城頭黃巾賊并無幾個有功夫的,他在一旁護著完全可以保甄堯無恙。

  沒過幾個呼吸鉅鹿北門便緩緩打開,一位手持長矛的首領帶著千余小兵涌了出來,甄堯打馬上前兩步冷笑道:“怎么,你家渠帥就派你出來送死?”

  童仲聞言心底暗怒,來到甄堯軍士陣前后,出聲道:“小子,受死吧!”說話之時胯下坐騎同時沖出,直逼甄堯所在。

  “駕!”甄堯同時發力,雙腳輕夾馬腹,與之相伴數年的白馬連蹬雙蹄,轉眼便躍出數米外。

  ‘叮’甄堯并沒用腰間利劍,而是抽出了馬背上的畫戟,見童仲舉槍刺向自己,不慌不忙的將畫戟向前送出,恰好架住對方槍尖。

  “力氣不比自己大,不會矛術,只用蠻力揮矛。”一擊過后兩匹戰馬交錯遠離,短短一次交手,甄堯卻得到了不少信息,眼前的小頭領并非什么難纏的角色。

  童仲卻不信甄堯真的能擋下自己的進攻,調轉馬頭大喝道:“算你好運,再來!”

  甄堯見童仲又拍馬殺來,催動戰馬奔馳之時心底暗想著:“殺他不過出一口氣,若能以他為餌,多釣幾人出城相斗,與我更為有利!”心中已有計較,甄堯也不急著擊殺童仲,使出七成力氣便與之蠻斗。

  一方無甚本事,一方有意放水,兩人你來我往十余回合后,甄堯停住戰馬側著腦袋看了看城頭張寧與鄧茂,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現在是解決眼前賊將的時候。

  “童仲,吃我一戟!”甄堯催動戰馬直奔童仲面前,手中畫戟急速刺出,童仲未料甄堯的速度會突然增快近一倍,倉促之間舉矛抵擋。

  “你擋得住嗎?”甄堯見賊將還欲反抗,冷笑一聲旋轉手中畫戟,長矛從月牙彎刃間穿過,卻未曾將畫戟攔下。

  “給我下馬!”一聲怒喝,甄堯手中握著畫戟掃過童仲前胸,甄堯全力施為完全不是驚慌失措的童仲能夠抵擋,‘嘭’的一聲,不但前胸被甄堯劃出一道口子,整個人也被畫戟掃落下馬。

  “吁”跨下白馬嘶鳴,甄堯勒馬停步使兩只前蹄高高抬起,待戰馬雙蹄下落,卻見童仲恰好滾落在馬腹下。

  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馬蹄,童仲從沒后悔過自己貪財的缺點,可現在后悔了,卻無力去改變。‘咔嚓’戰馬前蹄將童仲體內的骨頭踩裂,直接將腳下的黃巾賊將送去了幽冥地府。

  “城頭賊子,可看清此人下場?”童仲身絕,甄堯昂首冷笑道:“你等還有何人想來送死?某今日都滿足爾等!”

  張寧見童仲被戰馬踏死,面色不由一變,可聽到甄堯在城下挑釁,火爆脾氣又上來了,對著鄧茂冷聲說道:“這就是你手下首領?怎么連一幼孩都敵不過?”

  鄧茂心中暗暗叫苦,他可不知道真要到底有多大本事,原本十拿九穩的戰斗結果卻是大跌眼鏡,只得開口說道:“此乃童仲武藝不精之過,你等何人愿出城一戰?取其首級,某另送十兩白銀!”

  十兩白銀雖然比不了五兩黃金,但在黃巾賊眼中卻同樣是一筆天大的數字,當即有人抱拳道:“某愿往,定為童仲報仇雪恨!”這一次沒人去爭,畢竟已經死了一個人,眾頭目心中都已明了,這筆錢是不好賺的。

  鄧茂見有人請戰,開口說道:“好,樊廷你去,務必擒殺甄堯於城下!”

  “這次不會再敗了吧?”張寧看著樊廷走下城頭,開口問道,語氣已經不如之前那般肯定。

  鄧茂卻是頗有信心,開口笑道:“樊廷武藝不俗,即使與某亦能相斗幾十回合,有他前往,定能殺敵立功!”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9 22:00
第四十一章 再戰

  見城中還有人敢出戰,甄堯自然是高興不已,若是自己再殺他兩三賊將,或許城頭兵卒士氣將被自己打擊至負狀態,到時揮兵殺上去定能有所收獲。

  不管心中如此做想,當第二員賊將領兵出城后,甄堯便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對手身上,眼前敵將比之前的童仲賣相不錯,至少身材要高大不少,手中所持鐵棒與其十分相配。

  “賊將何人,且報上名來,我從不殺無名之將!”還未交手,甄堯要做的便是在氣勢上高對方一籌。

  手持鐵棒的樊廷揮動手中利器,冷聲說道:“某家樊廷,特來去你腦袋領賞!”

  “哼!”嘴角勾出一絲輕蔑,甄堯策動跨下戰馬奔向樊廷,雖然對方賣相不差,可沒試過誰能清楚對方有多大本事,甄堯可不信區區黃巾小頭目會是自己對手。

  “噌”畫戟劃過鐵棒發出一串金屬交擊的聲響,戰馬奔離時甄堯都能感覺到雙手略微發顫。眼前的對手力氣不小,加之鐵棒的厚重,硬拼還不一定是其對手。心中如此想著,甄堯開始策馬在樊廷周身游走,并不著急去進攻。

  樊廷本就人高馬大,再加上一根數十斤重的鐵棒,胯下的普通黃鬃馬不論移動或是轉向都十分遲鈍。樊廷只能看著甄堯在其身邊游晃,卻無法做出還擊。

  兩匹戰馬游走在雙方兵陣之間,甄堯時不時的刺出畫戟,而每當甄堯出招后飯廳都會揮動手中鐵棒迎上,相斗二十會合兩人均沒占到一點便宜。

  交手二十會合甄堯才算了解到年齡上的差距,自己不過十四五歲的孩童,而對方卻是年近而立的壯漢,兩下比較怎么都是自己吃虧。“若是能再長個幾歲,眼前賊將哪會是我敵手?”相斗不下之時,甄堯也不由得苦惱暗道。

  雖然相斗都不曾分出勝負,可在時間的推移下,眼尖的人還是能看出兩人的不同。甄堯每次刺出畫戟并不費力,而樊廷全力揮舞鐵棒卻無法持久,相斗一炷香時間過去,力氣已經逐漸流失。

  而兩人胯下戰馬亦然,甄堯胯下白馬雖不是名騎,卻也是重金求來的良駒,較之黃鬃馬卻是好上不少。且兩馬負重不同,漸漸的馬匹也開始有了明顯差異。

  戰局再次被自己所掌握,甄堯心中的選擇也就多了,他可以現在就殺了眼前賊將,同樣能夠再做一場戲,引出其他賊將。思慮片刻甄堯還是選擇了后者,兵力不多的他想要克敵制勝,只能出奇策,亦或是將賊兵士氣打落至無。

  “刷”粗長的鐵棒從甄堯鬧門前擦過,呼嘯的破風聲帶起不少亂發。這一幕卻是讓張飛以及眾兵卒嚇了一跳,同時張飛也在琢磨甄堯是怎么了,原本明朗的戰局為何會突然轉變。

  差一點就能敲碎甄堯的腦袋,樊廷強忍已經酸楚的雙臂再次出招,并不知道自己被甄堯算計的壯漢,仍舊覺得自己有機會拿到一筆不菲的獎賞。

  ‘叮’甄堯故作不知的舉起畫戟抵擋,連人帶馬被逼退數步。這一幕讓城頭的張寧與鄧茂心中舒暢,看來甄家小子快不行了,甄堯一死眼下的官兵根本不值一提。

  被逼退的甄堯看著前方不停喘息的大漢,冷笑道:“這應該是你最后的蓄力一擊吧,你現在還能舉得起來那根鐵棒子嗎?”

  “你說什么?”氣喘吁吁的樊廷心中一驚,自己的狀態為何會被眼前少年看穿?熟不知早在幾回合前甄堯就已經在暗自盤算了。

  “我說,”開口吐出兩字,甄堯胯下戰馬突然向前沖起,右臂猛劈畫戟直擊樊廷咽喉。樊廷努力舉起手中鐵棒想要抵擋,卻因為酸痛慢了半步,畫戟從其頸脖處劃過,猩紅的鮮血噴灑而出。甄堯一擊殺敵,勒馬停步才將之前未說完的話吐出:“你該死了!”

  又一員黃巾賊將身死城外,跟著樊廷出城的賊兵慌忙的退回城中。甄堯不屑的看著即將關上的城門,望著城頭一言不發。

  “主公威武,主公必勝!”“主公威武,主公必勝!”甄堯再次斬將給身后兵士帶來無限的信心,連聲的長嘯響徹在鉅鹿城南門外。

  “怎么會,怎么會有敗了?你不是說一定會贏的嗎?怎么又死了個!”甄堯漠然的眼神使張寧心底刺痛,沒有好臉色的將怒火悉數發泄在鄧茂身上,怒聲說道:“你,你自己給我出城,給我把甄堯殺了!”

  “遵命!”兩次點將出城迎戰均以落敗告終,鄧茂臉上也掛不住,看著張寧發火的樣子,鄧茂知道自己不出城也得出城了。

  張飛見城門開起,黃巾渠帥鄧茂親自出城,擔心甄堯連續拼殺體力不濟,開口說道:“主公,這一戰便由飛來應對吧。”

  已勝兩場斗將的甄堯此刻正處興奮之中,如何會聽張飛相勸,何況他體力并沒耗損太多,如今黃巾渠帥親自出城斗將,甄堯已經在盤算著如果就此擊殺鄧茂,鉅鹿城是否會不攻自破。

  鄧茂拍打著胯下坐騎走出來,右手橫提長槍,輕蔑說道:“甄家小兒,可敢與鄧茂一斗?”在他想來,連連惡斗兩場,甄堯此時一定消耗巨大,自己若就地格殺此子,不但能再漲自己的聲望,還能從張寧那得到十金的獎賞,當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甄堯冷眼撇了撇鄧茂,扭頭對張飛說道:“益德莫急,且為我掠陣,看我將此黃巾渠帥挑于馬下!”說完調轉馬頭,催動戰馬緩緩進入戰陣。

  “殺!”“喝!”甄堯兩人齊聲大喝,話音未落兩道身影就已相交,長槍與畫戟相撞在一起,兩匹戰馬同時高抬前蹄,長鳴不止。

  鄧茂能成為一方渠帥自然是有自己的手段,馬上功夫便是他的得意之處,在自己恩師帳下,各路渠帥都鮮有比自己厲害的。

  “哼!”畫戟被鄧茂長槍架住,甄堯雙臂漸漸加力欲在第一回合占據上風,鄧茂同樣不想交手便落下風,全力支起長槍要在力氣上壓過甄堯一頭。

  “哈”甄堯見對方力氣不輸于自己,雙腳夾緊戰馬,全身爆起再次加力,奈何鄧茂同樣雙手加力。兩人被對方突然增加的力量沖擊,仰身無法坐穩馬背。

  第一回合的較量兩人不相伯仲,這是兩人都不曾料想過的。甄堯暗道這一場恐怕真得苦戰,而鄧茂則是心驚甄堯連戰兩場還能留有余力。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9 22:13
第四十二章 誘敵之計

  “叮”又是一聲金屬敲擊,鄧茂并非甄堯之前斬殺頭目首領可比,即使全力拼殺也沒能占得上風,反而因為并非常用的畫戟導致處處受制。

  眼看著自己站住上風,鄧茂心情舒暢,開口喝道:“哈哈,甄家小子,你死定了!你想擊破我鉅鹿,還是下輩子來吧!”

  “哼!”雖有不服,但甄堯心底也知道自己此戰想要戰勝鄧茂機會不大,若是此戰輸了,之前的努力便全都化為泡影。如此想著,甄堯咬著牙拍馬沖向鄧茂,得拼命了!

  “殺!”甄堯雙手猛劈畫戟,完全不顧防備的進攻鄧茂,可越是心急,卻越不得章法。直到戰馬停步嘶鳴,雙手用力過度而酸疼,依舊沒能傷著鄧茂,僅僅劃破了對方的衣袖。

  “你還有何手段?盡管使來!”鄧茂見甄堯停手喘息,心道此戰已經勝了,不由得托大開口道:“某家就不信,你還能逃得了?”

  “逃跑?我為何”剛想出言反駁的甄堯開口說了半句卻沒了聲音,片刻后大喝道:“賊子,看戟!”

  鄧茂以為甄堯又要催馬相斗,已經做好了防備只待甄堯進攻。可甄堯話音落下卻不見他動作,就在鄧茂皺眉之時,甄堯直接將手中畫戟砸了過來,連忙彎腰扭頭躲過橫飛而來的畫戟,當鄧茂坐正身子時,卻發現甄堯已經逃回本陣。

  “鄧茂你給我等著,明日再來取你項上人頭!”留下這么一句話,甄堯回到本陣后大手一揮:“撤兵!”

  甄堯走后,鄧茂哭笑不得的下馬撿起甄堯所持畫戟,帶著兵馬緩緩回城,剛走入城門,便聽到張寧出聲責問:“你怎么還是讓他給逃了?”

  “不是鄧茂不想殺他,而是此子甚是狡猾,見不是我敵手,便出陰招。”鄧茂搖頭失笑,將手中畫戟遞過去,意思很明顯,你看到了,他連自己的武器都能丟,我沒抓住他不能怪我。

  這邊張寧不停責怪鄧茂辦事不利,逃奔在官道上的張飛同樣開口問道:“主公即使不敵,飛亦在旁護衛,為何下令撤兵?”

  甄堯搖頭哭笑:“此事是我有欠考慮,走,回營寨了再與你細說。”

  領著三千人馬回到營寨后,甄堯將張飛叫入大帳,才開口說道:“益德對敗兵逃回肯定心中不舒服吧?”

  “末將不敢。”張飛聽言連忙開口說道。

  “沒什么不敢的,第一次敗兵逃回我心里一樣不舒服。”甄堯見張飛不說實話,擺手嘆道:“今日是我有欠考慮,或許你在城下將那鄧茂殺了,我們也不用狼狽回逃。”

  知道甄堯還有話沒說話,張飛也不急著插嘴,就在一邊聽著。果然,甄堯停頓片刻后開口說道:“某與鄧茂斗將時,鄧茂曾言我無法逃脫。如此,我才想到一計,此計卻是需要先打幾場敗仗的。”

  “明日你隨我繼續去城下叫陣,務必逼出鄧茂。之后我可再敗一場,引他前來追趕。只需在半路設下伏兵,便能擒殺此人!”

  張飛聽了之后皺眉說道:“若是要擊殺鄧茂何須如此麻煩?明日我去叫陣,只要他出來,便不可能回去。主公此舉莫非還有深意?”

  甄堯笑著點頭道:“嗯,之前我已想好,若能在半路順利擊殺鄧茂,你我假借其身,引兵攻入城內!”

  張飛這才點頭,但細想卻又無奈說道:“主公此計雖好,可那鄧茂會追出來?”

  “一次不成便試兩次,兩次不成三次,總能將其耐性磨光,到時他肯定會追出城外的。”甄堯對此倒是十分自信,開口說道:“我等兵馬僅有數千,硬攻,消耗不起啊!”

  聽完甄堯所說,張飛沉聲抱拳答應道:“主公放心,飛定遵計行事!”

  一夜過去,甄堯再次點出兵馬,不過此時卻是兵分兩路,自己帶兩千人前往城外叫陣,另有甄猛領兩千兵卒在半道山林間埋伏。當甄堯領著兵馬再次出現在鉅鹿城門前,毫無意外的再次看到張寧那女子身影。

  雖然早知真要還會來犯,但張寧看到城下兵士時也難免氣憤開口:“敗軍之將安敢屢次來犯?甄堯你當真不怕死嗎!”

  甄堯冷哼一聲,開口問道:“某與鄧渠帥的比試還沒結束,堯怎能不來?鄧茂,你可敢出城迎戰?”

  “鄧渠帥,你看呢?”張寧見甄堯再次邀戰,將頭轉向鄧茂開口問道:“這甄家小子還不死心啊。”

  鄧茂經過昨日一戰自覺對甄堯已經熟悉,開口請戰道:“便讓某去會會他。”

  張寧緩緩點頭,卻開口問道:“若那甄堯再次奔逃,你該如何?”

  鄧茂如何不知張寧心思,當即沉聲說道:“此戰,不殺甄堯,誓不回城!”

  “好,有鄧大哥此言足矣,我這就吩咐下人為你準備酒宴,只待你斬敵殺賊,得勝回城!”

  領著兩千兵馬出城后,鄧茂打馬上前冷笑道:“甄家小子,你昨日跑的不慢啊?”

  甄堯不知從哪又弄來一根畫戟,右手橫舉開口道:“哼,你欺我惡斗兩場,贏了不算本事,今日便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休逞口舌之能,看招!”鄧茂不愿廢話,手提長槍提馬挺刺向甄堯。

  “來得好!”甄堯也想知道自己全盛時到底能有幾分本事,同樣全心拼殺。畫戟回旋刺擊,月牙彎刃擦過槍尖之時便將槍頭鎖住。

  雖然成功扣住槍尖,奈何甄堯力氣與鄧茂相仿,無法將其力壓,僵持片刻后兩人同時收力,策馬拉開一段距離。

  “再來!”手中畫戟掄起,甄堯調轉馬頭重新發起沖鋒,‘叮’清脆的金屬敲擊聲,夾雜著星點火花,可見兩人都是用上全力了。

  “再與他相斗一會,便開始撤退。”與鄧茂全力交手十回合,甄堯知道自己想要勝過對方并不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甄堯便開始思索著腦中計劃,如何擒殺鄧茂以及拿下鉅鹿城池。

  又是十幾個會合過去,甄堯側著身體露出一道破綻,鄧茂也不負所托抓住了這個機會,長槍橫掃而過,將甄堯右腰劃破一道口子。

  “該死,賊兵勢大,撤!”甄堯并沒重復上演扔兵器的一幕,那種丟人的事情有過一次就夠了。靠著胯下白馬更高的機動性,甄堯飛快的脫離鄧茂的攻擊范圍,并大聲呼喊。

  “都給我沖,追上去!”甄堯又想逃跑,鄧茂自然不允,他可是在張寧面前許諾過不殺了甄堯便不回城的。招呼身后的兵士沖上前,自己也騎馬緊追不放。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9 22:40
第四十三章 奪城

  鉅鹿城五里外的官道官道兩邊滿是密林,甄猛領兵便是埋伏于此。躲在草叢中不停觀望著,一旁的小兵開口問道:“猛哥,主公什么時候才會過來啊?”

  甄猛同樣不是好耐性的人,見不少兵卒還在草叢中挪動著身子,冷聲說道:“我怎么知曉?別吵了,都給我趴下,若是賊兵來時看破伏兵,誤了主公大事,某可不會輕饒!”

  “猛哥,你聽,有腳步聲了。”一炷香過去,一旁耳力不錯的探哨開口說道:“而且有不少人。”

  甄猛一聽連忙將耳朵貼著地面仔細聆聽,在確認真偽后低聲笑道:“好,有兵馬過來了,兒郎們都給某家打起精神,不得疏忽大意!”

  當甄猛的話語傳入所有兵卒耳內時,遠方的兵馬也漸漸出現,最前頭的是張飛,后面便是甄堯與兩千兵卒。就在甄猛疑惑為何之間主公兵馬時,追擊而來的黃巾賊也露出一個個腦袋,緊跟在兩千兵卒之后。

  甄堯掃了掃兩旁樹林,并沒發現任何異常,但他心底卻明白周圍有自己的兵馬,當即勒馬停步,做出一副力竭的模樣,兩千兵士同樣在甄堯身邊聚攏。

  見甄堯與一眾官兵都是氣喘吁吁的樣子,緊追而來的鄧茂冷笑道:“你跑啊,我看你還能往哪跑!”

  “鄧茂,殺!”手中畫戟高舉,甄堯突然暴喝。隨著話音傳開,兩邊樹林都涌出千余兵士,將鄧茂與其身后賊兵團團圍住。

  “該死,中計了!”鄧茂見樹林兩旁沖出數千伏兵,當即暗罵一聲,手上動作也不慢,調轉馬頭便要原路返回。

  張飛早就等著反擊的一刻,甄堯發令后他同樣是拍馬殺出。眼見鄧茂想跑,大聲喝道:“鄧茂哪走,受死吧!”

  “叮”兩馬交加,鄧茂慌忙舉槍相抵,長槍堪堪擋下長矛,卻不防張飛雙臂巨力,長矛硬生生的壓著長槍逼近其前胸。

  “嘭”長矛與身體相撞,鄧茂卻是被一擊掃落下馬。張飛勒馬停步,胯下戰馬兩只前蹄,似乎在像周圍人炫耀自己主人的勇武。

  “一個不留,殺!”甄堯的動作沒張飛那么霸氣,但也不算太慢,當鄧茂被掃落下馬時,也領兵沖入敵陣,頓時追逃的身份互調。

  兩千黃巾賊兵被接二連三的打擊,戰斗力幾乎下降至零,若是平時甄堯肯定是舍不得殺這些人的,留著納降還能多出不少兵馬,可現在甄堯還想著擊破鉅鹿,眼前的賊兵就只能悉數消滅干凈。

  “甄猛,你換上黃巾賊兵的衣服,來背他回城其他人動作快一點,都把黃巾賊的衣物披上。”兩千賊兵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僅過半柱香時間便盡數倒地,甄堯見戰斗結束立即下令道:“益德,你與我繼續裝成攻城官兵。”

  張飛面露喜色的點頭答應道:“諾!”心中暗道:幸好不是自己去穿死人衣服,要不太晦氣了。

  “小姐,你看,城外有兵卒回來了。”在城頭等的不太煩的張寧不斷來回走動,卻聽見一旁的頭目指著城外開口說著。

  “是我們的兄弟回來了?怎么不像打了勝仗?”張寧望向城外,只見三四百破衣爛衫、穿著粗布麻衣的兵士往城池方向趕來,若說這些兵卒唯一完整的,恐怕就是他們頭上包裹的黃巾。

  “不對,后面還有人!”緊盯半晌,才發現這些人身后很快又卷起一陣塵土煙灰,張寧皺眉說道:“后面是什么人?”

  “小姐,開城門啊,我們中計了,中計了。”甄猛假扮著黃巾兵卒,背著身上的一具死尸來到城下,開口說道:“渠帥受傷昏迷了,小姐讓我們進城啊。”

  張寧一聽鄧茂又中埋伏昏迷不醒,心中雖恨其辦事不利,但也不忍心看著黃巾兵眾在城下求救,便要吩咐打開城門。而這時一位小頭目出言說道:“小姐,不可打開城門,城下情況不明,若被官兵偷襲就不好了。”

  好在一旁首領也有鄧茂的死忠者,見頭目完全不顧城下鄧茂與黃巾兵的生命安危,厲聲喝道:“陀賴,你這個無恥之徒,渠帥如今重傷昏迷,你居然讓小姐不要開城,到底是何居心?”

  “求小姐開恩,救我們一命啊!”城下的甄猛見張寧還不開城門,立刻裝出一副哭腔拜地求道:“求小姐救我等一命啊!”

  “這,”望著城外越來越近的甄堯與張飛,再看看下方的黃巾兵士,張寧咬了咬牙,開口道:“把城門打開,讓他們快點進城!”

  “小姐不可啊,城下兵卒”小頭目還要再言,話說一半卻見張寧冷著臉望過來,當即不再出聲,后退半步。

  “是敵是友莫非我還分不清?還需要你來教?”面對鄧茂都沒好脾氣的張寧可不會給這些首領頭目好臉色,冷哼一聲擺手示意一旁的傳令兵下城開門。

  “快,趕快進來!”城門打開能容三人并行的縫隙后,里面的兵卒急聲說道:“別讓后面的官兵追上了,都進來!”

  甄猛若真是黃巾或許會因此而感動,可他不是,此時他心中最渴望的就是替自家少爺把城門占下來!背著鄧茂尸體快速擠至門下,雙手一松將鄧茂尸體放下,右手快速拔出腰間大刀,大喝道:“給我去死吧!”

  “你,你不是”開城門的兵卒沒有半點預料,為何同是頭裹黃巾的太貧教眾,卻向自己拔刀,雙手抱著脖子上的傷口,兩眼直瞪的跪倒在門下,口中的話卻是沒能說完。

  將頭上的黃巾與身上披著的破衣扔開,甄猛高舉著大刀咆哮道:“兒郎們,殺進去!”手起刀落,又是一人頭顱離體。

  “哈哈,鉅鹿城,我甄堯來了!”城門奪下,甄堯也恰好到達,高呼一聲縱馬殺入城中,帶著張飛、甄猛一路殺上城頭。

  甄堯縱馬入城,城頭上的首領與張寧都慌神了,全然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幾個呼吸過去,才有人開口道:“小姐,我們中計了。為今之計當先逃會城內,城內兵營還有不少人馬。”

  “好,好。”張寧此時已經沒了主見,連忙點頭答應。小首領見此連忙高喝道:“眾兒郎,隨我護衛小姐下城。”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9 23:04
第四十四章 后院地道

  “你們護送小姐后退,我在此處頂著。”不得不說張角蠱惑人心還是很有一套,到了此時依舊有人愿意效死力。張寧見有人攔路,連忙與其余幾個首領退至城上,準備走另一邊下城。

  “就憑你,也想阻攔某家?”張飛看著自己面前的黃巾賊將,不屑喝道:“死吧!”右腳向前一跨,手中長矛如迅雷般刺出,黃巾賊將雖有志氣留下斷后,奈何武藝太差,連張飛一招也接不下來。

  “你們無路可逃了!”甄堯帶著甄猛從另一道階梯往上殺,在快要登上城頭時看見張寧與一干賊將急匆匆的走過來,手中畫戟橫擺,冷笑說道:“棄械投降者免死!”

  “小姐,我們保護你沖出去!”能被張角留下守城的賊將大多是對其忠心之人,之前有人斷后,此刻又有人出列開路。

  “冥頑不靈,該殺!”甄堯與甄猛兩人同時有了動作,兩人一戟一刀攻向出頭的賊將,武藝平平只有些許忠心的家伙如何能提防兩人,在擋住甄堯畫戟時,卻漏過了甄猛的大刀。

  “唰”一顆人頭沖天飛起,猩紅的鮮血從頸脖處噴灑而出,周圍幾人均不能幸免,臉上、身上滿是猩紅。

  張寧作為張角的女兒,雖然知道些戰斗的殘酷,卻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的面對死亡,看著鮮血彪出并濺在自己臉上,驚慌之中腳下一軟,整個人都跌坐在城頭。

  臉上的鮮血滴落,給原本稚嫩的甄堯平添幾絲暴戾與殺機,緩緩上前兩個臺階,冷聲說道:“還有誰敢攔我?”

  “我,我投降,不要殺我。”當嚇破膽的首領開口求饒后,其余想要堅持的也只能跟著跪下乞降。首領投降了,剩下的小兵也不會再做無謂的戰斗,一個個的將手中武器扔下,跪地開口求饒。

  “甄猛,你領人看著這些家伙,有人亂動直接殺了便是!”甄堯冷眼掃了眼低頭乞降的賊將與失神呆坐的張寧,開口說道:“待拿下此城,我再與這些家伙好好算賬!”

  “諾,你們幾個,找繩子把他們綁了!”城頭的戰事開始的快,結束的更為迅速,甄猛大手一揮,身后跟著的兵卒便上前從衣兜中掏出了小麻繩。

  甄堯登上城頭時,張飛已經走至城頭中央,見張飛正向自己這邊走來,連忙開口說道:“益德,你去兵營將其內部黃巾擊潰,我領人前去攻打其余三座城門!”

  “諾!”張飛抱拳答應一聲,轉過身子帶兵走下城頭,而甄堯也從城頭走了下來。奪取城門的戰斗十分順利,想必此時其余城門處還沒得知自己攻入城內的消息。

  接下來的戰斗雖然不如騙開城內活捉張寧這般容易,但毫無防備的黃巾賊兵也沒能給甄堯帶來多少麻煩。一個時辰之后甄堯將其余三處城門悉數攻破,張飛同樣開始收編兵營中的投降兵卒。

  鉅鹿兵營外,甄堯看著自己麾下兵卒入駐其中,看著黃巾俘虜全都靠在墻角等著自己收降,開口笑道:“益德,甄猛,此戰大勝,你等功勞不小!”

  張飛毫不在意甄堯所言,甄猛卻受寵若驚的抱拳答應道:“托主公洪福,我等才有些微薄之功。”

  甄堯笑著搖頭,開口問道:“你把張寧和那些黃巾賊將關在哪了?”

  甄猛見主公問話,連忙答應道:“回稟主公,張寧被關在內屋,而那些賊將在點將臺旁的帳篷里。”

  甄堯聽罷默默點頭,右手摸著下巴思索好一會才說道:“這些黃巾賊將不過是因形勢所迫而向我等求饒,若有機會他們定然還要投于張角。甄猛,今日夜間,你且找個機會,把他們都殺了,以絕后患!”

  “諾!”甄猛是甄堯身邊純粹意義上的心腹、家將,甄堯所吩咐的事情他完全不會猶豫,當下抱拳答應下來。張飛也知道這些賊將首領留著只是禍害,也沒出言反對甄堯的決定,只是心中暗嘆經過幾次戰事,甄堯的心性已經開始變化,如今更像一位沙發果斷的大將。

  “至于張寧,先別動她,她畢竟是張角的女兒,留著還有作用!”甄堯滿意點頭,開口說道:“走,隨我去太守府,那肯定是黃巾賊在鉅鹿的老巢了!”

  甄堯剛踏入太守府,便聽見麾下兵士來報:“主公,我等在巡查時發現后院有一道暗門,可能是通往地下的。”

  “哦?太守府還有這等神秘之處。”甄堯雙眼一亮,似乎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當即開口道:“益德,甄猛,隨我一同前去看看。”

  此刻被黃巾賊盤踞的太守府已經看不到一名黃巾賊寇,府內上下都被甄堯自己的兵丁所占據。當甄堯幾人來到后院時,一個黑漆漆的深坑已經出現在其眼前。

  甄堯走上前一看才發現這深坑是通入地下的石階,望了望周圍幾名兵卒,開口問道:“你們有誰下去過了?”

  小兵連忙躬身回答道:“回稟主公,我等只發現了這里不同于他處,并未私自下去探查。”

  甄堯點了點頭,對身旁甄猛說道:“你去找幾根火把,與我一同下去看看。”甄猛會意頷首,不過片刻拿著四五根火棒走了回來,將火棒交予一旁的兵卒并一根根點燃后,甄猛開口道:“主公,還是先由猛下去探查一番。”

  “嗯。”甄堯倒不覺得這個地窖有多危險,畢竟漢末的各項技術并不發達,想要做出各種機關實在是硬件奇缺。不過甄猛也是為他考慮,點點頭示意對方趕緊進去。

  甄猛舉著火把從階梯往下走,甄堯等人只聽見有腳步聲,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過了小半會才聽見里面傳出甄猛的聲音:“主公,這里面并無危險,主公放心下來便是。”

  “益德,我們一起下去。你等在此守著,沒我的命令,不許他人入內!”既然黃巾賊弄出了這個地下室,就肯定有秘密。秘密,還是少數人知道為妙。

  舉著火把甄堯與張飛緩緩前行,走了大約半百距離后,才算將這條地下通道走完,同時一個有自家院落般大小的地下室出現先兩人眼前,而甄猛此刻就在地下室入口處等待著。

  地下室內有不少木箱子整齊的堆放在一旁,甄堯走入室內后不免贊嘆道:“張角倒是好手段,居然在這里還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主公,不知張角到底在這藏了些什么,何不打開看看。”張飛同樣好奇得很,眼前的木箱一個個都上了小鎖,封的很緊。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9 23:09
第四十五章 金銀**

  甄堯笑著說道:“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走上前,拔出腰間的寶劍對著木箱用力一劈,沒有鑰匙打開鎖就只能用這種方式暴力破除了。

  木屑四飛,甄堯三人也看清了木箱裝的是是什么。可就因為看的清楚,三人半晌都沒有一點動靜。破開的木箱雖然只露出一角,但露出的東西卻能讓無數人瘋狂,那是一根根的金條,絲毫不摻假的金條。

  “喝,好沉。”張飛上前雙手將被劈開小半的木箱舉抬起,剛入手便猛的一沉,木箱的重量已經超出他的想象。將木箱放在地下,松開手開口說道:“主公,里面怕是”

  “打開看看。”甄堯知道張飛想說什么,示意他將木箱弄開。張飛點頭,兩手抓起木箱被劈斷處,用力一掰,整個木箱蓋子都被他給折了下來。

  明晃晃的金子在昏暗的暗室內十分顯眼,甄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箱金子,雖然有想過這間暗室里會有張角私藏的寶貝,卻沒想過他能有這么多財物。

  “益德,甄猛,把其他箱子都撬開來看看。”面對這么多財物,甄堯也十分意動。張飛和甄猛答應下來后,便拔出自己的佩刀,開始撬開一個個木箱。

  一箱箱金銀被打開,無數財寶正沖擊著三人神經,當所有箱子都被打開平鋪在地下時,張飛開口說道:“主公,一共是二十箱金子,二十六箱銀子,十三箱財寶玩物,還有一套秘制的龍袍。”

  其實不用張飛說甄堯也算清楚了眼前財物的數目,這筆財富就是他甄家現在想拿出來都得肉疼半天的財富,真的很難想象張角是如何在短短十幾年內搜刮出來的。

  好不容易緩過神,甄堯低聲嘆道:“張角賊子,以救濟天下的幌子,暗中積蓄如此多的錢財,還私造龍袍,其心可誅。”

  張飛略微皺眉開口問道:“主公,這些東西該怎么辦?”

  “以益德之見,堯該如何處理?”甄堯見張飛皺眉,笑著開口問道。

  “主公,此等不義之財,占之不祥!”張飛略微思索,開口說道:“何況主公家底富裕,從不缺錢糧。”言下之意很明顯了,張飛是不贊同甄堯將這些財物占為己有的。

  “甄猛,你覺得呢?”甄堯不著急回答,繼續問向另一人。

  甄猛初始雖然被眼前金錢所迷暈,但此時已經清醒過來,見主公問話,連忙抱拳答道:“主公,猛亦覺得此乃不義之財。”

  甄堯緩緩點頭,開口說道:“不錯,你二人在如此金錢誘惑下仍能心底清明,心性十分不錯。這些東西雖然不錯,但我甄家已有家財無數,將來更不會缺金少銀,根本就用不少這些。”

  張飛見甄堯如此說,心底輕松不少,畢竟這一次甄堯并沒讓他失望,心情舒暢之下開口問道:“那依主公之見?”

  “我們不要,但肯定有人盯著這些財物的。”甄堯經過片刻思索已經琢磨出了一點眉頭,以張角在整個大漢廣傳道教,暗中積攢資金的做法,擁有這些財物肯定不為過,甚至可能更多。

  只是其中一部分被他用來擴充軍用,和賄賂人脈去了。如此想來,盯著張角財富的人定是不少。甄堯并不想為了這些財富而惹得一身騷,最好的做法就是將這些財物都公布于眾,甚至是送與洛陽。

  見張飛仍舊不解,甄堯搖頭笑道:“益德,我等今日攻克鉅鹿,一兩日內便要出兵西進,到時這些東西就有去處了。擊破黃巾老巢,繳獲金銀無數,你說你我二人該有何等功勞?天下百姓是否會口頭相傳你我事跡?”

  “主公此舉大善,到時天下何人不知主公之威名!”張飛腦子轉的不慢,甄堯說完他便能想象的出此事傳播出去對甄堯會有多大影響。同時心底暗笑,自己這次也能闖出一些名堂了。

  心有已有打算,甄堯便不打算暗地里行事,大張旗鼓的叫來數百名兵卒,一個個的排隊走進暗室并將木箱抬出府外,然后推積在木輪車上,足足裝了十五車才將暗室搬空。

  甄堯見所有木車都已裝載完畢,大手一揮開口說道:“走,把這些都先帶入兵營與輜重放一起,益德你與我去看看營內受降的賊兵。”

  “主公,如今戰事為了,我等沒有時間來安排收降,這些賊兵該如何處置?”走在半路上,張飛將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

  甄堯皺眉不語,他記得在歷史上黃巾之亂受降的賊兵都難逃斬殺的下場,難道自己也要如此做?可不是這么做的話,自己如何養活這些兵卒?

  默然不語的甄堯一直走入兵營都沒能想出解決的辦法,來到看押俘虜的角落,點著人頭粗略看過去也清楚不下五千人,這五千如何安排的確是個難題。

  “殺也殺不得,留又留不得,該怎么辦?”甄堯頭疼的看著眼前黑壓壓一片黃巾賊兵,看著這些人臉上的惶恐與不安甄堯卻是不忍心痛下殺手。

  甄堯雖算不上仁慈,但對無謂的殺戮還是保持著不同的意見,有必要的話他或許會屠殺萬人,但沒有必要,甄堯并不想多殺任何人。

  “主公,不如將他們驅逐出城吧。”張飛這時開口說道:“這些賊兵留在城中始終不妥,主公若不想痛下殺手,只有將他們放出城外。”

  一旁甄猛聽完搖頭說道:“不行,若是將他們放走,他們又攻打城池騷亂百姓怎么辦?到時主公不在,城內百姓豈不遭殃。”

  “不,益德此言有理,將這些人都趕出城去目前而言卻是最好的辦法。”甄堯思索小會沉聲說道:“想要攻城可不光要人數,兵械、器物同樣不可缺少。就算我把他們都放出去,憑他們現在這摸樣,如何能攻的了城?”

  “主公高見。”張飛咧嘴一笑,他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真的被甄堯采納了。

  就在甄堯攻下鉅鹿并妥善處理好后備事項時,遠在千里外的長社戰場,有一七尺披甲男子在大帳內,昂首拜道:“皇甫將軍,操有一計,可破城外波才賊軍!”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9 23:13
第四十六章 曹、袁

  曹操的聲音頗為洪亮,在眾人皆是交頭低語的帳中顯得十分突兀,坐在首位的皇甫嵩同樣驚訝,眼前青年前夜才與他合擊擊敗波才一次,這會就有辦法破敵了?

  知道曹操對兵法頗為熟稔,皇甫嵩連忙說聲問道:“孟德有何妙計,快快道來!”

  曹操自信一笑,整了整衣袖開口道:“前夜操與將軍共襲賊營時發現其糧草輜重均放置在右翼,而賊兵多聚于中帳。昨日便派出帳下細作前去打探,細作今日回報,右翼黃巾賊兵不過數千。操以為,將軍可派一人偷襲其右翼,毀其糧草。如此,賊兵可破,波才可擒!”

  “偷襲其糧草?”曹操說出主意后便退往一旁站立,場中近十人都停下說話,不管懂不懂,都摸著下巴開始思索起來。皇甫嵩原本就有一些出奇制勝的打算,現在曹操說出,對他卻是有不少的啟發。

  心中雖有定計,皇甫嵩卻不急著說出來,掃視在座眾人,開口問道:“諸位,孟德之言,可否?”

  官位僅比皇甫嵩低了半級的朱儁首先出列說道:“我等如今兵馬不過兩萬,波才前夜雖然受創卻仍有六萬余兵馬。想要戰而勝之,當出奇策。儁以為,孟德之言甚善。”

  “某卻不如此認為,若要派兵前去偷襲,必然使我部兵馬分散,如若賊兵乘機攻打城池,此城危矣。”有人支持肯定會有人反對,朱儁說完便有人反對道。

  有人反對了,袁術也不甘寂寞的跳出來說道:“術亦覺如此,偷襲兵馬若少,斷然無法成功,若太多,恐城池空虛,將軍還請三思。”他本就與曹操不對路,若是皇甫嵩用了曹操所說計謀,那他就要被比下去了。

  “公路謬矣,為兄以為此計大有可為。”袁術的大哥,身份尷尬的庶出子袁紹也忍不住了,抱拳說道:“將軍,此時賊兵還未將糧草轉移,若待波才察覺,便無用矣,還請將軍下令!”

  “哼!”聽到袁紹如此不給面子的反駁自己,袁術本就不好看的臉色就更糟糕了,冷哼一聲別過臉不去看自家兄長。

  袁家兄弟說完后又有幾人出言,或贊同或反對,皇甫嵩將眾人表現一一記在心底,待所有想說話的都說了一遍,才開口道:“你等雖意見不符,但贊同此計者卻更多。本將亦覺孟德之策可破賊兵。爾等有誰愿領此命,出城偷襲!”

  皇甫嵩剛說完,袁紹便起身拜道:“某愿往!”

  曹操站的位置比較靠后,無奈的慢了袁紹一步,只得開口說道:“此計出自操某,本初如何能獨占全功。將軍,操亦愿領兵襲營!”

  曹操說完,卻是沒人跟著請命,雖然場中還有好幾人是同意的,但不代表他們也愿意去冒險偷襲敵營。皇甫嵩看著場下兩位大漢年輕俊杰,臉上難得的浮現笑意,點頭說道:“如此,就由你二人領兵偷襲波才囤放糧草的右翼營寨。”

  “孟德,你本部如今還有多少兵馬?”

  曹操昂首說道:“前夜偷襲損傷并不重,可戰兵卒余有三千。”他的確有自傲的本錢,打黃巾一個多月,周圍這些人包括皇甫嵩就屬他的部隊死傷人數最少,這份能耐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像朱儁險些全軍覆沒的將領可不止一個兩個。

  “如此,本將再調兩千兵卒于本初,你二人共率五千兵馬,于今夜子時出城,偷襲賊軍右翼。其余諸將整裝待命,城外孟德得手,便隨本將一齊殺出,攻破黃巾賊寇!”

  “諾!”帳內近十人一齊抱拳答應下來。

  長社北城外,曹操與袁紹兩人帶著兵馬奔出了城池。曹操見離敵營還有不短的距離,便開口問道:“本初,你今日卻是與子路鬧翻了。”

  “鬧翻又如何?本就是他貪生怕死而已,將我袁家四世三公的威名都給丟盡了!”袁紹顯然對自己這個弟弟沒一點好感,開口說道:“何況你曹阿瞞都敢領兵偷襲,我豈能龜縮在城中?以后還不得天天被你笑話!”

  這時的袁紹與曹操都是思想純良的大好青年,張角造反,他們都只想著如何平叛。絲毫沒有數年后的勾心斗角,也只有此時,兩人還能以朋友相稱。世事難料,或許他們也想不到,自己以后的路會與年少時的夢想有天壤之別。

  這一夜,滔天巨焰將波才大營點燃,也將潁川的大股黃巾徹底鏟除,當從正面進攻的皇甫嵩與右翼偷襲的曹操二人相見時,連聲贊嘆:“孟德,本初,此戰你二人當為頭功,我等老將比不得咯!”

  “多謝大人賞識!”被戰火熏擾的曹操笑著擦了把臉,開口說道。

  “將軍,此戰俘虜甚多,我軍怕是供養不起。”皇甫嵩等人正在興頭上,卻不想被一旁書生摸樣的男子給潑上一頭冷水,此人正是何進的幕僚,此次隨軍同行的許攸許子遠。

  皇甫嵩聽罷眉頭一皺,望了望正要收編帶入城中的黃巾賊寇,開口說道:“子遠有何見解,不妨直說。”

  許攸目光撲閃不定的掃視著周圍賊兵,片刻后才吐出一字:“殺!”

  “此事便交由公偉,此等賊寇,死不足惜!”皇甫嵩可不是善男性女,打了大半輩子的仗,他對戰俘什么的都開得淡了多,既然要造反,殺了也是應該。

  “諾!”朱儁同樣是沙場老將,點頭答應一聲并沒覺得絲毫不妥。袁紹到底年輕,看著幾人片語見就決定了數萬人生死,想要出言相勸,卻被曹操搖頭暗示,無奈后退半步不發一言。

  長社的戰斗并沒影響到甄堯的動作,當第二日天亮后,便起身開始整頓兵馬,如今冀州黃巾未平,張角還安然的居于廣宗城內,正是破賊立功的大好時機。花費一個時辰整頓兵馬并調出糧草輜重等物,留下傷殘兵士與百余兵卒,甄堯帶上整整四千人再次出發。

  “將軍,探哨來報,五里外的官道上有一隊兵馬正向此處趕來。”廣宗城外盧植軍帳中,一名副將開口說道。

  “哦?有兵馬從鉅鹿方向趕來?”盧植心念一轉,想到昨夜抓住的幾個黃巾賊兵,笑著說道:“走,與我一同出營,迎接那位甄家小將!”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9 23:17
第四十七章 見盧植

  “前方兵馬可是毋極甄堯所領?”甄堯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馬背上趕路,探哨已經把路程弄出來了,此行一直到廣宗城外盧植大營,中途都不會有半個黃巾。安全的行軍路線使得甄堯頗為放松,冷不丁遠處傳來一聲高呼險些把他嚇了一跳。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盧植軍營了啊。”甄堯瞇著眼睛向外看,只見遠處數百大帳林立,顯然自己是到了地頭。再仔細的看著前方呼喊自己的人影,卻是十分眼生,帶著張飛與些許兵卒脫離大隊拍馬趕上前后,開口說道:“我便是甄堯,閣下是?”

  出城相迎甄堯的自然是盧植與一旁幾位副將,其中一人見甄堯年少,心底有了些許輕視,冷聲說道:“大膽小子,見了我家將軍還不下馬?”

  甄堯眉頭微皺,敵我不明自己騎馬而來已經給足了面子,而且自己不是沒來得及下馬嗎?就這樣看自己不順眼了?冷目瞟了眼開口說話之人,甄堯翻身下馬后,抱拳說道:“在下甄堯,這位是我兄弟張飛,敢問將軍何人?”

  “黃口豎子,連我大漢北中郎將都不識得。”依舊是之前開口說話的副將,冷嘲熱諷的開口道:“不知是何運氣,才能有此功勞。”這話卻是將他所想給表露出來,顯然是嫉妒上了甄堯。

  甄堯一聽眼前穿著布袍,手中連把兵器都沒有的男子居然是盧植,雖是驚訝,但也抱拳拜道:“小子見過盧中郎,小子不知盧中郎親自相迎,不懂禮數,還望盧中郎勿怪。”對眼前這位漢末有數的智將、儒將,不論是后世還是如今,甄堯都是十分崇拜的。

  盧植雖然為人謙和,卻不代表他治軍不行,和顏悅色的將甄堯扶起后,雙目一瞪之前說話的副將,冷聲說道:“龐琪,你看,甄小子可比你禮貌多了,還不向別人賠禮!”

  副將被盧植一瞪,心中再多不愿也只能抱拳說道:“方才是某言語有失。還望小將軍勿怪!”

  甄堯搖頭一笑,開口說道:“無妨,無妨,些許小事而已。”這些對他來說的確是小事,一個在歷史上都不曾露過臉的軍中副將,不值得他去動怒。

  盧植見甄堯表情絲毫不顯勉強,暗道此子心性不錯,拉著甄堯手臂開口道:“賢侄能來相助,廣宗黃巾無憂矣,走,隨我入營。”

  “將軍請。”甄堯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被盧植拉向前方營寨,直至走入寨門都沒想明白盧植為何對自己如此熱情,為何出營相接自己。

  走入盧植所立營寨,盧植開口問道:“賢侄可是疑惑本將為何如此熱情?”

  甄堯沒有隱瞞,點點頭開口道:“此時正是將軍與城內黃巾交戰之時,為何會有空閑前來迎接小子?”

  “呵呵,你現在可不是小子了,我料所有出征在外的將領都不會想到,一個小小的毋極縣內,會有一只兵馬取得如此功勞!你二人奪下鉅鹿城,卻是解決了我心中隱患啊!”

  “咦?將軍就知道了?”甄堯驚叫一聲,自己前一日才打下鉅鹿城,到現在還相隔不過十個時辰,消息怎么傳的這么快。

  “呵呵,老夫若非親耳所聽也決然不信的。”盧植捋著胡須開口說道:“昨天夜里,不殺敗逃離散的黃巾賊寇想要穿過本將立下的封鎖前往鉅鹿城們,均被帳下兵士擒獲。稍稍拷打細問,便什么都知道了。”

  甄堯聽完才默然點頭,誠然,鉅鹿一戰雖然取巧詐開了一處城門并將城內大小首領及張寧悉數擒獲,可地下仍有不少賊兵逃散出城,里面出現幾個死忠張角的,想要將消息傳入廣宗,并無不可。

  盧植帶著甄堯在軍營內走動,開口說道:“原本本將還擔心,鉅鹿城內的賊兵會出城偷襲我軍營,到時腹背受敵,形勢便頗為嚴峻。卻不曾想會有人從北面殺下來,當是天大喜事啊。”

  聽盧植這么說,甄堯忽然神秘一笑:“盧中郎或許知道了小子攻破鉅鹿,但肯定猜不到小子在城中到底有多少斬獲。鉅鹿乃張角老巢,里面好東西可真不少。”

  “哦?”盧植因為甄堯為其解決了隱患心情舒暢,興致一起開口問道:“小小黃巾賊能有多少私藏?不過千兩黃金萬兩銀,還能有多少?”

  盧植會這么說早在甄堯意料之中,甄堯搖頭說道:“將軍小看張角了,光小子發現的金子,就不下五萬兩。”甄堯語氣很輕,但周圍十幾人都能聽見,見甄堯報出萬兩數目,均是一臉的駭然與不信。

  甄堯見眾人都不怎么相信自己所言,便開口說道:“將軍若不信,可再次等候我部兵馬前來,此行甄堯已經將這些斬獲都帶來了。”

  盧植見周圍將領都看向自己,點頭說道:“好,就在這多等片刻!”

  沒沒過多久,甄猛便帶著兵卒與輜重運入營寨,前頭的數千兵卒盧植等人都不怎么在意,畢竟營內兵力可是兩萬多人,但看到兵卒身后長達百米的車隊,都面露驚訝之色。

  待車隊都行至眼前后,甄堯對甄猛說道:“打開一個箱子,讓盧中郎與諸位將軍看看。”后者點頭會意,將綁在木箱上的麻繩割斷,然后將面上一個箱蓋取下,露出其中的面貌。

  金子在白天并不顯眼,然在盧植等人卻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財物,即使穩重如盧植也不得不咬牙說道:“這,真的都是黃金?”

  “如假包換。”甄堯笑著點頭,他第一眼看到時何嘗不是如此呢。

  盧植指了指前方被掀開蓋子的木箱,對一旁的副將說道:“你且把這箱子搬下來。”

  “諾!”副將抱拳答應一聲,上前來到木車前,將雙手放在木箱上,大喝一聲:“起!”同時雙手向上使力,看著副將用盡全力也只呢將木箱移動一點點位置,甄堯心底暗笑:這可是貨真貨實的一箱金子,就連張飛都只能勉強抱動,這里的副將肯定是沒人做得到了。

  使出吃奶的勁都沒能抱起木箱的副將慚愧退至一旁,甄堯才笑著說道:“盧中郎,現在相信了?”

  “這些箱子,裝的都是黃金?”盧植嘴角抽動,他在大漢也算是上層人物,可卻沒見過這么多金銀,也沒聽說誰家能有這么多財物。

  甄堯見眾人失態,也不想過多的摧殘他們的神經,便模糊說道:“那到不然,這里面有些是裝金子的,有些是裝銀子的,還有裝的是一家小玩意。”

  盧植不愧為大漢名將,片刻后穩住心神,長嘆道:“即便如此,張角私藏也不下于天子國庫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9 23:21
第四十八章 甄堯的狠利

  盧植感嘆完,甄堯示意甄猛關上木箱蓋子,開口說道:“此等俱是外物,即使太多也無妨,但有兩件,將軍必須過目。”

  盧植見甄堯說的如此慎重,開口問道:“何物?”在他看來這些黃金白銀已是重要之極,很難想象還有什么是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甄堯看了眼左右,開口說道:“此處人多口雜,還請將軍移步大帳。”見甄堯如此謹慎,盧植也感覺到了事情嚴重,點點頭不再言語,帶著甄堯等人前往中軍大帳。

  走入大帳后,盧植開口說道:“好了,此乃我平日點將的軍帳,就在這說吧。”

  甄堯點點頭,對一旁的甄猛吩咐幾聲,甄猛點頭走出大帳,片刻過去,帶著一個大布袋與一名兵卒走了進來。

  甄堯輕笑點頭,開口說道:“將軍要看的便是此二物,甄猛,把布袋打開!”

  布袋揭開,金燦燦的龍袍龍冠顯露出來,這東西一亮相,那絕對是震驚全場,所有人都不敢說話。跟著甄猛走入帳中的小兵卻面露不屑,開口道:“不就是一件袍子嗎?哼!”

  震驚中的盧植聽到這句話,厲聲喝道:“你,你是何人,膽敢對天下不敬!”

  “我?小女子不才,張角便是我父親!”張寧即使被抓住了依舊是傲慢如初,面對盧植的叱喝也毫不改色。

  “賢侄,這就是你說的兩件本將必看的物件?”知道眼前裝扮成士兵模樣的女子是張角之女,盧植不由得苦笑說道:“你,你啊!”

  甄堯此時卻只能陪笑道:“盧中郎,小子如今白身,如此大事怎敢隱瞞。前日在鉅鹿搜查時無意發現此物,第一個念頭便是燒毀。可細想卻又覺不妥,萬般無奈只能帶著交予將軍。”

  盧植冷眼掃過周圍幾位副將,開口說道:“此事關系重大,暫時不可外傳,若讓本將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必饒不了他!”

  “卑職不敢,定遵命行事。”數位副將哪敢多話,連忙跪地拜道。

  見眾人表態盧植才點頭說道:“賢侄,張角私造得龍袍便交由本將保管,待滅了黃巾賊,班師回朝后交由天子定奪。至于張角之女,你自行處置!”

  “大人,那些財物也都交由大人保管吧,小子只有四千兵丁,卻是不好分派人手去管理這些。”這些東西反正都不是自己的,看著也只會眼饞,甄堯索性開口道。

  盧植閉目思索,片刻后睜眼嘆道:“賢侄能不為金錢財物所動,且一心效力于大漢,我想天子知道了定會對你親睞有加。這些財物也有本將保存,回洛陽后一并交于天子!”

  甄堯聽完笑著點頭說道:“如此,大善!”

  讓甄猛帶著張寧回兵營后,甄堯與張飛卻是留在帳中,與盧植等人一同進食,明其名曰為兩人接風洗塵。甄堯對此十分高興,張飛卻不停的嘀咕,沒有酒算哪門子的接風啊。

  雖沒有酒水,但飯后卻有一倍香茶,小抿一口,甄堯才開口道:“盧中郎,不知如今廣宗城內情況如何了?”一來營寨就忙著打賭什么的,甄堯卻忘了問張角近況。

  從之前飯前閑聊中盧植已經知道眼前尚未取字的少年最近幾月的事跡,守毋極、援涿郡,奔鉅鹿,擒張寧,這哪一樣說出來都能讓人顯擺一時的戰績,集中在一人身上后,就顯得十分耀眼。

  沒有絲毫的輕視之意,盧植寬聲說道:“本將不如賢侄那般勇武,只能將廣宗城圍住,卻奈何不得張角半分。如今城內黃巾賊眾當不下于六萬人,糧草也是不少。”

  甄堯可沒把盧植的謙遜當成自貶,用兩萬人把六七萬的部隊圍在一座城池里,這等事跡可不是他甄堯能做到的。到如今甄堯所經歷的人數最多的一次戰斗也不過是指揮數千人,與動輒調動上萬兵馬的盧植相比,高下顯而易見。

  當下恭維道:“盧中郎領兵端的厲害,張角本人所領黃巾定是其中精銳,可即便是精銳賊兵也值得龜縮于城中。此戰盧中郎已勝大半啊。”

  盧植并沒把甄堯的高捧放在心上,搖頭嘆道:“不然,賢侄與黃巾交戰數次,當知道這些賊兵中不乏對張角死忠的人,而廣宗城內,幾乎人人都對其死忠,想要攻破此城,并非易事。”

  聽盧植這么說甄堯只得點頭,記得歷史上盧植便是一直圍著廣宗城無法攻破,最后落得囚困回京的下場。不過甄堯也不是容易死心的人,開口問道:“將軍可曾試過其他計策?如誘敵,詐敗?”

  盧植聽罷苦笑搖頭:“張角是鐵了心要在廣宗與本將耗下去,我也曾激將邀賊將獨斗,卻不料賊陣中頗有能手,我帳內無一人能勝之。詐敗誘敵之策也曾試過,卻不見有追兵出城,可見張角行事謹慎!”

  “看來問題還在張角身上。”甄堯拖著下巴琢磨起來,難道要自己像歷史上那般一直等到張角掛掉?對了,張角是起義沒幾個月就病逝的,那他現在身體應該已經出現惡化,若是我再給他火上澆油?說不定他明天就得閉眼!

  如此想著甄堯不自覺的露出笑意,盧植皺眉問道:“如今戰事艱難,賢侄何故發笑?”

  待盧植說話才知道自己失態的甄堯連忙收起笑容,開口道:“小子有一計,雖不能助將軍破敵,卻能為將軍先除去張角!”同時心底暗道:張角啊張角,不是我要用這種辦法對付你,是你先不守規矩把主意打到我小妹身上的!

  盧植正為張角在黃巾賊中的影響力而發愁,沒想到甄堯一來就能為他解決這個大麻煩,當即開口問道:“計將安出?”

  目光掃過周圍諸將后漸漸變冷,甄堯一字一頓的開口道:“我要那張角,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死在城外!據聞張角今年身體已經衰弱,我不信他能禁受得住至親在眼前死亡的痛擊!”

  盧植是一位儒將,同樣也是一名儒者,讓他同意甄堯的這種想法顯然是很困難的,甄堯剛說出后便皺眉搖頭:“賢侄,利用其子女如此行事,非君子所為。”

  “他張角欲搶我妹,我為何不能殺他女兒!”這個念頭浮出立即在甄堯腦海中生根發芽,當即冷笑說道:“我要張角后悔惦記上我甄家,惦記上我小妹,我要他在悔恨中喪命!”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4-29 23:25
第四十九章 城下斬張寧

  甄堯狠利的話語讓在座眾人心底發寒,同時也明白了他的決心。盧植皺起的雙眉就沒放松過,思量半響才開口說道:“罷了,老夫既然說了此女由你自己處置,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甄堯面色一松,抱拳說道:“多謝盧中郎!”

  日落月升又是一日過去,天亮后甄堯帶著兵馬從兵營出發,直奔數里外的廣宗縣城,其后是盧植的壓陣大軍。來到城下觀望,只見城頭所站兵士各個神情肅穆,即使看見有官兵前來也無多大變化,只有弓弩手緩緩拉開弓弦。

  冷眼掃了掃城頭,并沒看到突出的領頭人,甄堯冷聲喝道:“黃巾張角何在?還請上城一敘!”

  話音落下沒多久,便有三人身影出現在城頭中央,為首一人身披道袍,手持一根炳文杖,開口說道:“老道便是張角,官兵是否無人了?居然派一小娃叫陣?”

  見張角居然是一副世外散人般模樣,旁邊兩人卻身披甲胄,明晃晃的武器握在手中。甄堯冷笑道:“哼,好一個道貌岸然的逆賊。你連我都不知?還想讓我小妹入你黃巾?”

  張角眉頭微皺,隨后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甄家的小子,不錯,你若帶‘小善人’甄宓入我太貧道教,老道定會與你高位!”

  甄堯冷眼望著張角三兄弟,大手一揮示意甄霸將張寧壓上來,開口道:“張角,你太自信了,你且看此人是誰!”說著讓開些許,一名小兵在甄霸的押解下走上前。

  將張寧披著的兵士外衣拿去,并將其頭上的帽子摘下,不論城頭張角還是甄堯周圍兵卒,都能看清張寧的女兒身。“我兒”“是侄女”“侄女”三聲驚呼,張角三兄弟卻是從沒想過他們會與張寧在這種場合見面。

  看著張角三人臉上出現驚慌,甄堯十分滿意,笑問道:“張角,現在還想讓我與小妹入你黃巾賊窩?你的女兒現在在我手中。”

  聽到甄堯問話,張角顫聲問道:“我兒,我兒怎會落入你手?”

  甄堯雙眉一挑,頗為得意的開口道:“呵呵,不但你女兒在我手中,你起事的老巢已經被我奪了下來,就連你在地道中的私藏也都被我取出。”

  張寧看見城頭的張角,倔強的女孩才落下眼淚,泣聲說道:“爹爹!”

  張角左側持刀的男子見張寧成了官兵俘虜,在城下可憐哭泣,冷聲說道:“甄家小子,你若還是個漢子就把我侄女放了,我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放了她?絕無可能!”甄堯從腰間拔出利劍,架在張寧頸脖上冷聲說道:“你要怪就怪你父親,是他逼著我殺你的!”

  張角見甄堯說完就舉劍欲砍,鼓足了勁高喝道:“豎子,爾敢!”

  張角如此著急,甄堯將長劍放下,開口笑道:“張角賊子,你可曾想過有今日?一時貪念會讓你父女天人兩隔?”

  張角一生無子,唯一的親人就是張寧這個女兒了,哪能看著她在城下斬首,開口說道:“你說出條件,我什么都答應,只要你讓我兒入城來!”

  “晚了,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甄堯,不會好過的!”甄堯說完,右手手腕翻轉,重重劈下,張寧的頸脖被切出一道口子,鮮血噴出,不過一個呼吸,張寧便倒在地上動憚不得。

  “豎子,我張角與你勢不兩立,啊!”眼見自己女兒在城下被斬卻無力挽回,張角心中劇痛,怒喝一聲卻是牽動了本就不穩的病情,驚呼一聲昏倒在城頭。

  “大哥,大哥。”張寶與張梁扶住張角,連喊幾聲卻沒一點回應,兩人均將目光放在城外甄堯身上。

  “誰去斬了城外豎子,為我侄女報仇!”怒極的張寶雙眼通紅,沉聲問道。

  “某去!”“我愿為將軍效力。”“愿為小姐報仇!”城頭不乏黃巾賊將出聲答應,張寶此刻心系張角傷勢,急聲道:“你等一起出城,把那小子給我殺了!“

  “諾!”幾人一起點頭,各自帶上些許兵馬走下城頭,而張寶則扶著自己大哥說道:“三弟在此守城,某先將大哥送回府中歇息。”

  “二哥放心便是,此處有我在。”張梁點頭說道,眼神關切的看著昏迷過去的大哥。

  領命出城來戰的幾位賊將很快便沖出了城池,其中一人打馬沖在最前方,冷聲說道:“甄家小子,某為小姐報仇來了,受死吧!”

  有人挑戰,張飛將目光看向甄堯,后者緩緩點頭,張飛騎馬上前幾步,不屑說道:“不自量力,某來會你!”

  “哈!”兩匹戰馬相錯而過,張飛依舊端坐馬背,而叫囂的賊將卻身子一歪,摔落下馬。勒馬回頭,張飛看也不看賊將,這種連他一回合都擋不住的將領,實在不值得他關注。

  見張飛轉眼間便擊殺一人,其余幾位躍躍欲試的賊將不由得退后半步,死去的人他們都認識,大家都是半斤八兩的水品,幾人心底都在慶幸,好在沖出去的不是自己,否則自己就成地下死尸了。

  “小子莫狂,待我褚飛燕來斗你!”不過黃巾賊將也不是個個都沒膽量,在張飛退回甄堯身旁時,又有一人提馬沖出。

  “褚飛燕?就是大漢第一土匪張燕嗎?”甄堯頗有興趣的望著沖出陣中的黃巾賊將,若說黃巾賊兵中有幾人值得他在意,眼前褚飛燕便是其中之一。“益德,此人擊敗即可,留他一條性命,日后當有大用。”

  “諾!”張飛抱拳答應,對他而言只需按甄堯吩咐行事便夠了。

  “叮!”褚飛燕手中大刀與張飛長矛相撞,擦出少許火化。褚飛燕直覺手中大刀突然沉重數倍,幾乎把握不住。而張飛卻是心中詫異,看來能讓主公另眼相待的人卻是有所不同,自己這招已經使出七分力了。

  “再來!”良馬奔馳開來,張燕勒馬轉向再次沖殺,眼前男子是他平生所見馬背功夫最強的。雖然知道自己可能不敵,但年少的傲氣卻使他倔強不肯低頭。

  “有點意思!”張飛這段日子殺的賊將均是不通武藝之人,好不容易碰上一個會耍兩下大刀的,也不想就這么快結束戰斗,使力時出七分留三分,與褚飛燕酣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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