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晁氏水滸 作者: 藏劍翁(已完成)

 
忘情痞子 2013-5-10 00:16: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0 219346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1 16:14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五十章 假托天命
               
    晁勇與徐寧一路追趕,終於在到的濟州地界時追上阮小七護送的徐寧家眷。

    當日晁勇把二人賺出城後,便溫言解釋了一番,謊說徐寧已經被請到梁山,二人去了便可以一家團聚。

    之後又仔細叮囑阮小七一番,讓他護送徐寧家眷回梁山。

    時遷則返回東京再次盜雁翎甲留書,晁勇則在陳家酒店等候徐寧上門。

    徐寧夫人雖然驚懼落入賊手,但看阮小七一路如兄嫂一般照顧,也逐漸放下心來。

    一家團聚,彼此牽掛的夫妻二人看對方都安然無恙也都放下心來。

    徐寧也十分守信,看妻兒都沒受太大驚嚇,一路也沒多生干戈。

    沒幾日,一行人到的旱地忽律朱貴酒店,自有山寨船隻接應。

    晁蓋也已得了消息,帶著眾頭領下到金沙灘迎接徐寧。

    晁勇便發現眾頭領中多了一人,七尺以上身材,皮膚黝黑,臉上都是斑斑點點,不像天生的麻子,應該便是金錢豹子湯隆了,臉上色斑應該是長時間在高溫的火爐邊打鐵產生。

    晁勇依稀記得水滸中湯隆是李逵請公孫勝去高唐州時碰到的,因此讓朱貴派人在高唐州以北尋訪。

    所幸湯隆打造兵器也頗為有名,沒費多少周折便找到了他。

    湯隆出身也頗不錯,父親靠打造、研製兵器做到知寨,他也學的一身家傳手藝,奈何因貪賭,受不得軍中約束,因此不願再走父親老路。流落在江湖上,只能靠打鐵為生。

    湯隆也是不甘平淡之人,聽到梁山小霸王特意讓人請他上山,二話不說扔了鐵錘,便上了梁山。

    船隻還未停穩,晁蓋便上前賠罪道:「小兒自作主張,幹出這等偷盜拐騙的事情,還請徐將軍見諒。稍後上了山,晁蓋當有重罰。」

    時遷無奈的和晁勇搖搖頭,表示他也沒辦法,當日他二次潛入徐寧府中,盜了雁翎甲後,便快馬加鞭回了山寨,如實稟告給晁蓋。

    晁蓋一聽他們在東京居然幹出坑蒙拐騙的事情,頓時大怒,當下便要重責時遷,後來想到時遷也是受晁勇指使,才免了時遷責罰,只等晁勇回來。

    晁勇聞言,不由臉色一苦,早知道晁蓋性子磊落,自己的計策必然討不得好,看來這頓打是逃不了。

    徐寧也不知晁氏父子是不是演雙簧,若晁蓋真是不知道,那晁勇可以調用山寨人馬尋找湯隆,顯然在山寨中也很有地位,雖然自己也有些惱他害自己落草,但自己剛上山卻是不能得罪他,趕忙道:「小霸王雖有不當之處,但路上已經和我認過錯,天王便饒過他吧。」

    林沖和徐寧也是舊識,一向又與晁勇親近,當下也幫腔道:「正是,何況勇哥兒也是為山寨招賢納士,看在他初衷尚好的面上,這次便且饒過他吧。」

    晁蓋卻道:「你們誰也不要求情,若是山上之人都和他一般坑蒙拐騙,我梁山替天行道的名頭還不敗盡。好了,大家且先把徐將軍迎上山。」

    當下眾人上的山寨,晁蓋已在聚義廳擺下酒席給徐寧接風。

    眾人落座,晁勇正想躲到後面點的地方坐下,已被晁蓋看到,喝道:「逆子,往哪裡躲,先吃了你的三十軍棍再來吃酒。」

    晁勇聞言,也只好尷尬的起身往廳外走去。

    徐寧見來真的,趕忙起身道:「天王息怒,少寨主不過年少任性一些,且看我面上,饒他這一回。」

    晁蓋搖頭道:「徐將軍發話,晁蓋原不該拒絕。不過山有山規,任何人踰越不得。執法隊,還不把他拖下去。」

    晁勇搖手止住門外進來的兩個執法隊員,道:「我自去領罰便是。」

    林沖見晁蓋似乎鐵了心要處罰晁勇,也是大急,趕忙看向軍師吳用。

    執法隊執法甚嚴,三十軍棍下去,最輕也是皮開肉綻,一個不好便是傷筋動骨,便是鐵打的漢子也得養上個把月。

    吳用看林沖求救,搖搖羽扇,笑道:「天王息怒,我還有一個疑問,待問了他再打不遲。」

    晁蓋聞言,也只好道:「逆子,你且先回來。」

    吳用看晁勇回來,問道:「這天下豪傑眾多,你卻為何獨要去請徐將軍?」

    晁勇聞言,無奈的道:「我等前番劫了東平府,朝廷會派呼延灼來打我梁山,呼延家鐵甲連環馬威震天下,只有徐將軍鉤鐮槍法可破,因此晁勇不得不出此下策。」

    吳用奇道:「山寨探子都沒消息,你卻從何得知是呼延灼領兵?」

    晁勇很想說是在東京偶然聽到,但他還沒去東京之前,便讓朱貴尋找湯隆,而且他還不知是否真是呼延灼領兵。

    只是想到水滸中朝廷第一次派大軍攻打梁山,便是呼延灼領兵,而且也只有呼延灼鐵甲連環馬難破,若是其他人領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而且他又正好去東京遊玩,順道便把徐寧賺上山了,也省的真是呼延灼來攻時,梁山損兵折將,還得再費時日去請徐寧。

    金國已是快速崛起,用不了幾年

    晁勇當然不能說他知道呼延灼遲早會來打梁山,他也只是順道拐了徐寧。

    看晁蓋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上次流星墜落傷著以後,我便常做些怪異的夢。這次便是夢裡九天玄女娘娘與我說的。」

    今年二月,流星落到晁蓋莊上,獨獨點著了晁勇屋子,晁勇昏睡一日才醒過來。

    晁蓋也知道兒子自此後便開了竅似的,但這做夢還是第一次聽說,愣道:「軍規第二條,謠言詭語,捏造鬼神,假託夢寐,大肆邪說,蠱惑軍士,此謂淫軍,犯者斬之。你可知道?」

    山寨每個人入伍必先背十七條軍規,晁勇自然也是爛熟於心,硬著頭皮道:「自然知道,只是此事卻非胡說。流星落入我屋中,爹爹也是知道的,那隕星不還被爹爹收藏了嗎?」

    湯隆聞言,驚道:「多大隕石?那可是製造兵器的好材料。」

    晁蓋笑道:「不過雞蛋大小,也做不得什麼,若是大了,恐怕他也沒了性命了。」

    湯隆聽到不過雞蛋大小,也不由失望的搖搖頭,便是真能做兵器,這般大小,也做不出什麼來。

    晁蓋頓了頓,卻又道:「流星是真的,但這九天玄女娘娘別人卻不知。如何知道你說的是真假。」

    晁勇想了想,畢竟自己回到的是水滸世界,大部分情節應該和水滸一般才是,冒些險說不定能收的奇效。

    當下道:「確實是我夢到的,只是有些記不清時間了。不是這次便是下次,若呼延灼沒有來打我梁山,那時情願領罰。」

    公孫勝一臉懷疑的看著晁勇,他靠這些神神鬼鬼的糊弄了不少貪官,其實他自己是不信的,不然他怎敢裝神弄鬼。

    大多數時候都是早已打探清楚,再裝作能掐會算去糊弄人。難不成晁勇早已得了消息,故意哄騙眾人?

    公孫勝卻不為所動,看向徐寧道:「我等劫了東平府也有月餘了,朝廷必然分派已定。徐將軍,你在東京任職,可曾聽到朝廷派誰領兵?」

    徐寧搖頭道:「梁山諸事都是因劫了蔡京生辰綱而起,蔡京也沒敢驚動聖上,因此這些事情都沒在朝堂討論,恐怕又是幾個權奸私下弄權。又趕上中秋大慶,兵馬調動可能遲了些,因此汴京也還沒有風聲。」

    眾人聽徐寧這般說,便也都信了晁勇七分。畢竟朝廷派誰來攻打梁山,也只有朝廷幾個權臣可以影響。

    等到隨後呼延灼真的領兵來攻時,山寨便慢慢傳出晁勇乃星辰下凡。

    晁蓋對這個說法也是深信不疑,此後很多事情都讓晁勇自己決斷,再不過問。

    蓋因晁蓋本就有些相信鬼神之說,當初西溪村造了個青石寶塔,東溪村人說那寶塔把西溪村水鬼都趕到東溪村來了,晁蓋便信以為真,一人前去奪了過來放在東溪村,才有了托塔天王這個諢號。

    水滸中,宋江從江州被救上山後,回宋家莊一趟,便整出九天玄女和三卷天書來。恐怕公孫勝便是看出宋江居心不良,而晁蓋又深信不疑,梁山恐怕要從此多事,才藉故下山,回鄉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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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1 16:27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五十一章 新人指戰
               
    徐寧上山次日開始,全軍操練便增加了鉤鐮槍基本槍法。

    待幾日後探的果然是呼延灼領兵前來,晁蓋便果斷的從梁山正軍中選出一千精銳,交給徐寧統領,曉夜操練。

    卻說呼延灼接到樞密院調令後,限期趕入東京去見了蔡京,蔡京看呼延灼一表非俗,便詢問呼延灼對策。

    呼延灼也已得知東平府剿滅梁山草寇不成,反而被趁勢劫了城池。當下也不敢大意,又推薦了百勝將軍韓滔、天目將軍彭玘做正副先鋒。

    蔡京見呼延灼用兵謹慎,也是歡喜,當下又讓人去調韓滔、彭玘進京。

    三人到齊,又在御教場演武,蔡京看罷這才放心,令三人回去調撥本地兵馬。

    三地兵馬剛要調撥,卻又趕上中秋佳節東京大慶,為防兵變,各地兵馬不得進京畿地區。

    過了中秋,三地兵馬這才開拔,趕到東京匯齊。因此中秋前,東京並沒什麼消息傳開。

    蔡京點視了兵馬,又犒賞三軍,撥下兵甲戰馬。

    呼延灼看蔡京報仇心切,又位高權重,大口一張便要了三千戰馬。

    要知道趙宋建國以後,便一直缺馬,各地軍隊不過是些零散馬軍,便是東京天駟監總共也不過兩萬戰馬。

    呼延家雖有鐵甲連環馬練兵方法,可惜因為缺少戰馬,一直無法成軍。這次逮著機會,一下便要了三千戰馬,若是成功剿滅梁山,便可趁機向蔡京討來這些戰馬,到時呼延家鐵甲連環馬便可再次出現。

    可惜鐵甲連環馬訓練太費時日,這三千戰馬只能當做普通戰馬使用,這次能上戰場的連環馬軍只有自己麾下操練精熟的一百騎。

    兵甲撥付整齊,三路兵馬便離了東京。

    前軍開路韓滔,中軍主將呼延灼,後軍催督彭玘,浩浩蕩蕩殺奔梁山。

    三路兵馬剛入濟州地界,梁山探馬便已報到聚義廳。

    眾頭領齊聚,聽到真是呼延灼領兵來攻,看向晁勇的眼神也不由都變了幾分。

    一陣驚奇過後,吳用才道:「上次晁勇說了以後,山寨便打探了一番,這呼延灼乃開國名將呼延贊之後,武藝精熟,使兩條銅鞭,人不可近。方才探馬又探的,三路兵馬上萬,隻馬軍便有三千以上,又有那連環馬壓陣,不可力敵啊。」

    徐寧也道:「我那一千鉤鐮槍兵雖然只教下三路暗法,但操練時日尚短,還上不得戰場。若能再給我一兩月時間,當可勉強在一些荊棘之地用兵。」

    晁蓋聞言,皺眉道:「難不成我等便龜縮在山寨等一兩月不成。」

    話音剛落,劉唐便起身道:「哥哥不要長他人志氣,滅我威風。哥哥下令吧,我劉唐願做先鋒,便是他有十萬兵馬,我也能殺個通透。」

    林沖也知道晁蓋剛強性子,生怕他被劉唐蠱惑,趕忙道:「不可大意,若是廂兵,十萬也不夠劉唐兄弟殺。但呼延灼麾下卻是禁軍,他又是將門出身,恐怕麾下兵馬堪稱禁軍中精銳,而我山寨兵馬不過成軍月餘,若是正面交鋒,恐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阮小七卻叫道:「這打仗怎麼能怕死人,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塊疤。我梁山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寧死不可墮了威風。」

    晁勇自然也知道自家老爹性格,若是讓他一場不打,便直接閉門不出,恐怕很難。

    想了想,道:「呼延灼大軍剛來,銳氣正盛,不可與他決戰。不過若一矢不發便龜縮起來,恐怕讓天下英雄笑我梁山無人。等官兵進了我梁山勢力範圍,我們便去會會他,能捉的他先鋒最好,也給呼延灼一個下馬威。只是官兵馬軍眾多,我們也只能帶馬軍去,便是被官兵圍上,我們也能殺出重圍。」

    董平也是好戰之人,聽到點他馬軍出戰,趕忙贊成道:「勇哥兒說的是,便由我馬軍去會會他。」

    晁蓋看兒子想出兩全其美的計策,笑道:「這計最好,務要活捉那韓滔。軍師、劉唐、白勝留下守寨,其餘戰將都隨我下山,阮氏兄弟負責接應。」

    劉唐聽到讓他守寨,馬上叫道:「哥哥,也容我去廝殺一回。」

    「這番去的都是馬軍,你只善步戰,卻是去不得。等過些日子決戰,少不了你廝殺。」

    分撥已定,董平便去點視自己馬軍,其餘有份下山的頭領也都去準備自己戰馬兵甲。

    卻說呼延灼先鋒韓滔,此人也是武舉出身,使一條棗木塑,人呼百勝將軍。雖然諢號是百勝將軍,但韓滔卻沒上過戰場,只是因為當年考武舉時,連勝多人,中了武舉,因此被人換做百勝將軍。

    北宋雖然軍力不強,但國力卻不弱,而且趙宋皇室甘居人下,捨得花錢買平安,因此邊境戰爭一直不多,年少些的將軍便很少上過戰場了。

    韓滔任職的地方更是京畿地區,一直有禁軍駐紮,山賊草寇都沒有出現過,因此這還是他第一次帶兵出征。

    大軍一路行來,沿途草寇蟊賊紛紛望風而逃,也讓韓滔放鬆了警惕,覺得沒有草寇敢和朝廷大軍對陣。

    雖然已經距離梁山不足三十里,但並沒多派探馬,也沒有讓探馬加大哨探範圍。

    韓滔正在馬上晃晃悠悠前進時,只見地平線上突然出現一股灰塵,而且正快速逼近。

    正疑惑時,只見前面探馬已經跑來喊道:「報,有幾百梁山賊寇來襲。」

    韓滔看了眼身後因為行軍拉長的隊伍,若是此時被梁山馬軍突襲,恐怕整個前軍都會被擊散,趕忙喊道:「馬軍隨我迎上去,步軍結陣,防備賊寇衝陣。」

    晁蓋等人此時已距離韓滔前軍不過五里,原本看韓滔警惕性不強,還準備直接突襲。沒想到韓滔如此果敢,居然率馬軍迎了上來。

    晁蓋看韓滔馬軍都披馬甲,若是兩邊馬軍撞到一起,恐怕自家馬軍要折損不少,這二百馬軍可是梁山僅有的家底,當下不由生出心疼之意,揮手道:「停。」

    「放慢馬速,慢慢停下來。」

    董平聽到晁蓋突然喊停,差點嚇的掉到馬下,馬軍已經衝鋒起來,晁蓋這一喊停,恐怕不用官兵衝鋒,自家便要撞做一團了,趕忙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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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1 21:20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五十二章 活捉彭玘
               
    好在董平反應夠快,梁山馬軍又不多,躲避空間也大,因此沒有撞做一堆,不過原本鋒矢型的突擊陣容也已破壞。

    董平看對面剛剛要帶馬軍衝鋒的韓滔也停下,不由暗叫僥倖。若是韓滔抓住戰機,帶馬軍衝鋒起來,恐怕梁山馬軍會損失慘重。

    韓滔此時也是暗叫僥倖,自己步軍一時半會無法結陣,若是對衝起來,一旦被梁山馬軍衝到步軍那裡,恐怕前軍便要被打散了。因此看梁山馬軍放慢馬速後,他便也停下剛剛提起的馬速。

    兩軍相距一里詭異的停住,兩邊陣容都是一般的混亂,雙方將領也都在暗叫僥倖。

    韓滔讓麾下兵馬重新列陣,橫槊勒馬,出陣罵道:「天兵到此,不思早早投降,還敢抗拒,討死不成。今日我便把你水泊填平,梁山踏碎,生擒活捉你這伙反賊,解到京師碎屍萬段,也揚我百勝將軍姓名。」

    晁蓋聽得韓滔如此猖狂,不由怒道:「誰與我出陣,拿下這廝,顯我梁山威風。」

    欒廷玉初上梁山,還未立功,以前也是有志考武舉之人,知道韓滔是武舉出身,便有心較量一下,聞言馬上道:「末將請戰。」

    「好,這廝想來有些武藝,不可大意。」

    「得令」

    欒廷玉拍馬出陣,直取韓滔。

    韓滔也不示弱,打馬便迎了上來。

    兩馬帶著塵土,轉眼呼嘯而至。

    馬上二將也都使出平生力氣,想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鏗」

    一聲巨響,兵器碰個正著,兩人身子都不由一晃,錯馬而過。

    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兩人撥轉馬頭,抖擻精神,使出平生所學,都想在沙場建功。

    不過一盞茶功夫,兩人已交手三十餘合。

    欒廷玉是一心要考武舉,每日苦練武藝,打熬身體,而韓滔卻是中舉封官,馬放南山,養尊處優。

    兩人武藝或許不分伯仲,但體力卻是欒廷玉佔優,三十餘合一過,欒廷玉是越戰越勇,而韓滔卻是有些力怯了。

    又勉強支撐的幾回合,韓滔撥開欒廷玉鐵棒,調轉馬頭便往本陣逃去。

    欒廷玉看韓滔要逃,也不去追趕,取下馬鞍上掛著的鐵錘,照著韓滔後心便打去。

    「啊」

    韓滔不妨欒廷玉還有飛錘本領,被打個正著,慘叫一聲跌到馬下。

    此時中軍主將呼延灼也已接到消息趕到,看先鋒大將韓滔被打到馬下,趕忙拍馬舞起雙鞭,來救韓滔。

    欒廷玉看新來這將,後面認軍旗上寫著「汝寧郡統制呼延灼」,知道來了大將,正欲打馬上前建功。

    後面董平已叫道:「欒教頭少歇,看我戰三百回合再理會。」

    說話間,董平已舞起雙槍,直奔呼延灼。

    呼延灼看後面親軍也已救起韓滔,便也舞起雙鞭來戰董平。

    二人使得兵器都是短兵器,兩馬撞到一起,便畫著圈打轉起來。

    二人雙槍對雙鞭,槍來鞭往,一時間,看的人眼花繚亂。

    鬥到三十多合,呼延灼後軍也趕到,天目將彭玘看董平雙槍使得神出鬼沒,呼延灼似乎只有招架之功,趕忙出陣喊道:「主將稍歇,諒此等小賊,何須主將廝殺。末將與他並個輸贏。」

    這彭玘身材七尺以上長短,面圓耳大,唇闊口方,頭戴一頂熟鋼獅子盔腦後斗大來一顆紅纓,身披一副鐵葉攢成鎧甲,腰繫一條鍍金獸面束帶,前後兩面青銅護心鏡;上領著一領緋紅團花袍,上面垂兩綠絨縷頷帶;下穿斜皮其跨靴,手裡橫著一柄三尖四竅八環刀,胯下五明千里黃馬花。

    扈三娘卻是見獵心喜,看又來一將,也顧不得請戰,打馬出陣,嬌聲喝道:「大言不慚,看我捉你。」

    彭玘看出來一員貌美女將,不由哈哈笑道:「果然是水窪草寇,賊婆娘都上陣了。」

    扈三娘見彭玘無禮,俏臉一寒,舞起日月雙刀便砍去。

    彭玘也舞起三尖兩刃刀來迎,兩人戰不到二十合,扈三娘分開雙刀,回馬便走。

    「哪裡走。」

    彭玘正有心立功,看扈三娘要走,大吼一聲,便追了上來。

    扈三娘聽到彭玘追來,也是暗喜,把雙刀掛在馬鞍橇上,從戰袍下取出紅綿套索,聽得彭玘馬蹄聲接近,扭過身軀,把套索望空一撒,二十四個金鉤倒有大半鉤住彭玘盔甲葉子。

    扈三娘看套索鉤住彭玘,雙腿一夾馬腹,胯下戰馬猛然加速。

    彭玘措手不及,便被拖下馬來。

    扈三娘恨他方才出言不遜,也不減馬速,一直把彭玘拖回己陣,彭玘已是灰頭土臉,暈頭轉向。

    晁蓋看捉的俘虜,讓兩名親軍下馬把彭玘綁了。

    呼延灼此時與董平已戰了五十多合,見勝不得董平,彭玘又被活捉,不由大怒,奮力逼開董平,撥馬往本陣而去。

    董平打馬追了一段,看呼延灼馬快,追之不得,悻悻停下馬,喝道:「雙鞭呼延灼不過爾爾,若是有膽,再來與我大戰一百回合,看我擒得你不。」

    呼延灼聽到董平激將,也是怒髮衝冠,只是如今副將一傷、一被捉,他若再有閃失,大軍便沒了指揮。

    蛇無頭不行,鳥無翅不飛,若當真如此,恐怕三軍都要喪盡。

    當下只好閉耳不聞,盡起軍馬,一發向前掩殺。

    晁蓋見已捉的一將,官兵又來勢洶洶,趕忙下令道:「全軍撤退。」

    董平看呼延灼不敢再鬥將,也只好撥轉馬頭,往梁山撤去。

    呼延灼揮兵追了十里,看自己大軍已拉開數里,看晁蓋一夥都是馬軍,攆殺不得,又怕中了埋伏,只好收兵紮營。

    晁蓋等人退到水泊邊,早有三阮水軍接應。

    眾頭領上的聚義廳,執法隊員押著彭玘進來,要讓彭玘下跪。

    「不得無禮。」

    晁勇喝退軍士,親自下來解開彭玘身上繩索,拱手道:「軍士多有冒犯,還請將軍勿怪。」

    彭玘趕忙拱手道:「被擒之人,理當被斬,將軍如何以禮待之。」

    晁勇看彭玘這樣說話,心裡也有譜了,笑道:「當今權奸蔡京弄權,指使爪牙在各地搜刮百姓,各地爪牙再以生辰綱名義獻給蔡京,以供其奢靡生活。我父親和幾位豪傑不忍百姓血汗都被蔡京揮霍,這才憤而劫了他生辰綱,在梁山舉起替天行道大旗,殺貪官、救百姓。現在朝廷派將軍前來收捕,本該引頸受戮,但恐從此奸臣更加猖獗,百姓民不聊生,因此斗膽冒犯將軍虎威,還望將軍恕罪。」

    彭玘聞言,面朝晁蓋單膝下跪,道:「彭玘也早聽聞托塔天王仗義疏財,扶危濟困,不想如此英雄。倘若天王不嫌彭玘武藝低微,便請天王收留麾下,牽馬墜鐙。」

    晁蓋見彭玘願降,親自出來扶起彭玘,笑道:「彭將軍言重了,可喜我梁山又多一豪傑。來人,擺宴慶賀。」

    (感謝「風中飛虹」打賞

    今天就這一章了,一天都在整理水滸中武將戰力排行,本書想盡力按照水滸中武力去寫。但水滸中戰力描寫太亂,耗費功夫太多,大家有興趣的可以發帖各抒己見。)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1 21:37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五十三章 針鋒相對
               
    再說呼延灼收軍下寨,便來韓滔營帳看望。

    韓滔看主將來探望,便要掙紮著起身。

    呼延灼趕忙上前,按住韓滔道:「不要亂動,免得傷情加重。隨軍大夫如何說?」

    韓滔慚愧道:「有盔甲護身,倒不礙事。只是內腑震傷,無法再上馬作戰,需得將養十餘日。」

    呼延灼聞言,道:「那便好,韓將軍只管放心養傷。明日我遣人往梁山下封戰書,若他們敢出戰,有我連環馬也足以勝他。若梁山賊寇潛伏不出,只能先摸清梁山地形,再議如何進兵。」

    韓滔聞言,點頭道:「原本以為梁山不過一群宵小之輩,我等大軍到此必然能手到擒來,不想梁山草寇中居然有這般多武藝高強之輩。今日鬥將挫了我大軍銳氣,彭將軍也被梁山活捉。」

    呼延灼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道:「韓將軍只管放心養傷,梁山草寇雖然有一些厲害賊首,但梁山兵馬卻是烏合之眾。若再交戰,我也不與他鬥將,直接揮動全軍掩殺,必能大獲全勝。」

    呼延灼與韓滔、彭玘本就都是舊識,因此呼延灼才會保舉二人做副將,所以才會在韓滔面前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其實今日看到梁山兵馬只有馬軍出戰,便知道想和梁山賊人決戰沒那麼容易。只是為了讓韓滔安心養傷,故意表現的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從韓滔營帳出來,呼延灼便修書一封,讓人送到梁山去。

    晁蓋等人正在擺宴慶賀彭玘入夥,山下報來,呼延灼派人下戰書。

    晁勇看彭玘似乎有些尷尬,便道:「彭將軍不如迴避一下,若是讓朝廷知道將軍入夥梁山,恐怕會累及將軍家人。待取來將軍家眷,我等破了呼延灼兵馬,將軍再露面不遲,也免去將軍和呼延灼對敵尷尬。」

    晁蓋聞言,也道:「勇兒說的是,你與那呼延灼既有交情,我也不能令你和他沙場對戰。」

    彭玘本來還有些擔心他們讓自己去做內應或者與呼延灼兵戎相見,看晁氏父子如此大度,心中最大的擔憂也消除,趕忙起身謝過二人,避到後面去。

    下戰書的卻是呼延灼一個親兵,進到聚義廳看眾人正在飲酒,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抱拳道:「我奉呼延將軍將令,來此下戰書,哪位是梁山之主。」

    晁勇上前接過書信,遞給晁蓋。

    晁蓋拆開書信,不過是些久聞梁山英勇善戰,特下戰書,邀梁山兵馬出山,一決雌雄。

    晁蓋看罷信,遞給吳用,笑道:「不想我梁山威名已經傳播的這麼廣,便連遠道而來的呼延灼將軍都聽說了。不過我看你等遠道而來,軍老師疲,此時決戰,我梁山勝之不武。這樣,你回告呼延灼將軍,便說我給你軍一個月休整時間,待你軍養精蓄銳,我們再行決戰。」

    下戰書的親兵聞言,一臉譏諷的道:「我早知你梁山不過一群烏合之眾,必然不敢與我朝廷大軍正面交鋒,這下戰書也是無用之舉。只是呼延灼將軍說什麼梁山多有豪傑之輩,斷然不會做縮頭烏龜,現在看來我所料不虛啊。」

    晁蓋沒想到一個小兵也敢如此目中無人,拍案而起,正要說話。

    吳用搖扇笑道:「天王息怒,諒他一個小卒,如何能有這般見識,必然是呼延灼教他這般做。天王不要中了他的激將法。

    晁蓋上下打量了這下戰書的官兵一番,看他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點頭道:「我如何不知,必然是呼延灼無法進兵,才派你來激將。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看你也是個不怕死的漢子,便饒你這回,還不退下。」

    來使看梁山頭領識破己方計策,也知道多說無益,只好抱拳告辭。

    當初呼延灼讓他來下戰書,他便抱著必死的決心。

    畢竟對方是一群草寇,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不一定遵守,而且他要想辦法激怒一群草寇,估計這群草寇能給他痛快的一刀,他便算幸運的了。

    聽說很多草寇都喜歡取活人心肝下酒。戰場上明刀明槍還有拚命的機會,這給草寇用激將法的差事卻和自殺沒兩樣,還不得好死。若不是呼延灼對他有救命之恩,便是許他個將軍,他也不接這個差事。

    沒想到辱罵了梁山草寇一番,還能活著離開,看來呼延將軍的賞賜可以直接給自己,而不用留給自己那該死的婆娘,讓她帶著改嫁,便宜其他野男人了。

    正美美的想著時,只聽身後又傳來一聲「且慢」。

    剛剛做著死裡逃生的美夢,原本的無所畏懼早已消失,聽到這一喊停,不由嚇得一哆嗦。

    這官兵很想拔腿就跑,但看看門外的守衛,知道沒有梁山頭領的允許,他很難衝出去。只好艱難的轉過身來,臉上也有了一絲畏懼。

    阮小七看著這官兵前後變化,不由笑道:「原來這廝方才是裝的啊。」

    聚義廳中眾頭領聞言,不由都哈哈大笑起來。

    膽怯之心一生,便彷彿堅實的盾牌有了縫隙一般,縫隙只會越來越大。

    眾頭領豪爽的大笑,在官兵眼裡也變成了一張張血盆大口,隨時都會把他吞下去。

    晁勇看下戰書的官兵整個身子都開始哆嗦起來,面上已經出現汗跡。不由笑道:「你且放心,我梁山都是替天行道的好漢,不是濫殺無辜的草寇。呼延灼給我梁山下戰書,我梁山也回他一封戰書,休戰期間,我梁山每日都會有頭領去搦戰,若呼延灼有膽,便出來應戰。」

    這官兵聽到晁勇只是讓他傳話,不由鬆了口氣,雖然此行目的沒有達成,但好歹自己保的性命。當下拱手道:「頭領戰書一定帶到。」

    晁勇笑道:「那你去吧。」

    官兵聞言,趕忙說聲告辭,快步往外走去。

    吳用看著官兵逃也似離去,笑道:「勇哥兒高明,呼延灼不過仰仗他兵強馬壯,想邀我梁山決戰。而我梁山卻是豪傑眾多,呼延灼麾下恐怕找不出幾個能與我梁山頭領一戰的將領。這下反將呼延灼一軍,看他如何應付。我山寨頭領只管每日輪番去挑戰,他若出戰,便斬他將領,看他有多少將領可用;他若一直避戰,必然士氣低落。到時等我山寨鉤鐮槍兵練好,必能輕易擊破呼延灼大軍。」

    (感謝「皓高騖遠」連續打賞,感謝「霧時」兩個1888打賞,恭喜「霧時」成為弟子粉絲。今天有事耽擱了,明天兩章的)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1 21:55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五十四章 揚名天下(上)
               
    聚義廳宴會結束,晁勇便在眾頭領曖昧的眼神中,拉著扈三娘向後山而去。

    扈三娘被晁勇拽著手腕一頓疾走,不由嬌嗔道:「走慢些,剛才又當著大家面拉我來後山,我娘親知道了又少不得一陣說。」

    晁勇看已沒了閒人,這才停下腳步,一把抱住扈三娘道:「答應我,以後再莫上戰場。」

    扈三娘被晁勇用力的擁抱弄得都有些難以喘息了,扭扭身子,奇道:「為什麼啊?」

    「你知道嗎?今日你出戰彭玘,不過二十來合,但我卻覺得比一輩子還長,彭玘的一招一式都讓我心驚肉跳,生怕你一個招架不住,被彭玘傷著。」

    扈三娘聽著晁勇的傾訴,不由芳心充滿甜意,情郎如此在乎自己,夫復何求。

    剛要答應晁勇,但又想到自小習得一身武藝,不由小聲道:「我從小便想做花木蘭一般的女將軍,一直苦練武藝,不上戰場不是有些可惜了嗎?少上戰場可不可以?」

    晁勇搖頭道:「我也知道對你不公平,只是那種擔驚受怕的感覺,我實在不想嘗試第二次了。如果你今天有個閃失,我一定會衝進官兵陣中,不是我殺光他們,便是我死在官兵陣中。」

    扈三娘聽到情郎為了自己不惜性命,不由也抱緊晁勇,感動道:「都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我答應你,以後再不上戰場了。」

    晁勇看三娘委屈自己答應她,也是一陣心中感動,對一個嗜武之人來說,不上戰場,是何等艱難的選擇,這樣一對比倒顯得他自私了。

    晁勇在三娘白潔的額頭親了一下,柔聲道:「先前我覺得用弓箭勝之不武,因此沒有去學。明日開始我便學習射術,等我射術大成。你便可以上戰場了,我給你壓陣,你若不支,我也能幫到你。」

    扈三娘卻道:「你不想學射術便不要學了,我也不要再上戰場了,只要能與你相依相伴便行。」

    晁勇笑道:「藝多不壓身,況且我也想讓你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扈三娘從小受的教育便是出嫁從夫,何曾想過婚後還可以有自己的想法,聽到晁勇這般疼愛自己,不由激動的獻上香吻。

    晁勇看扈三娘難得的主動,也忘情的投入。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晁勇看天色已經不早,便也送扈三娘回去。

    次日,天剛濛濛亮,晁勇、林沖、扈三娘便帶了一百馬軍下了梁山。

    九月的晨風,已經有些寒意,但晁勇卻是精神抖擻。

    雖然宋朝對現在的梁山來說仍然是龐然大物,但他父子入主梁山不過四月有餘,如今已是大小戰將十幾員,兵馬數千了,假以時日,勢力必然可以大漲。

    只要時機一到,便能席捲天下,奪回燕云十六州,再現漢唐雄風。

    扈三娘看晁勇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笑道:「哎,你想什麼呢?」

    晁勇的遐想被打斷,戲謔的看著扈三娘,笑道:「想著啥時候能打敗這呼延灼,娶你過門。昨日你不是都迫不及待的上陣殺敵了嗎?」

    扈三娘聞言,不由粉臉通紅,嗔道:「我那是手癢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平日無事,晁勇經常拉著她往後山跑,雖然她還保持處子之身,但兩人經常往後山跑,也讓兩家父母開始擔心二人做出什麼逾禮的事情,開始催促兩人早日成親。

    兩人相識也有近兩月了,一個年輕貌美,一個少年英武,初一見面便都暗生情愫。上了梁山更是每日耳鬢廝磨,早已情投意合。又看董平與程婉兒婚後幸福美滿,自然也是心生羨慕,對成親之事也都是滿心歡喜。

    只是晁勇以大戰當前,不宜分心,把婚事推到此戰之後。只等打敗呼延灼,便是二人大喜之日。

    晁勇知道扈三娘臉皮薄,便也不再逗她,笑道:「好好,便當你手癢了,今日便由我和林教頭出戰,你為我們壓陣便是。」

    扈三娘想起昨晚晁勇對她的傾訴,不由芳心一甜,點頭道:「好,那你不可大意。」

    林沖看倆小夫妻打情罵俏,笑道:「看來我也得賣點力,好早點喝到你們的喜酒啊。」

    晁勇笑道:「好啊,那咱們今日便看呼延灼麾下有多少將領敢出戰。」

    三人說笑間,已經離呼延灼營寨不到十里。

    晁勇三人放慢馬速,指揮二十餘騎馬軍往兩邊哨探,以免中了呼延灼埋伏,畢竟昨日已給呼延灼下了戰書,兵不厭詐,說不得呼延灼已經布下天羅地網等待他們了。

    待探的左右都沒伏兵,晁勇讓探馬保持哨探,這才往呼延灼營寨而來。

    此時呼延灼也已得報,梁山三將帶百餘騎已到的營寨外數里。

    昨日呼延灼聽到親軍回報後,便有些頭疼了。

    梁山草寇可以無休止的來他營前搦戰,他想攻打梁山卻是隔著水泊。一時間,也無法打造戰船,何況他所帶兵馬還不識水戰。先失了地利,若再折了士氣,這一仗便愈發艱難了。沒想到原本以為可以手到擒來的剿賊,現在卻有些無從下手了。

    昨日初戰彭玘被捉,今日呼延灼也想看看能否捉的一員賊寇頭目,好換回彭玘。聽到梁山賊寇來襲,呼延灼便點起麾下幾十員將佐出營。

    呼延灼出的營寨時,晁勇三人也已逼近呼延灼大營。

    呼延灼看梁山認軍旗,今日來的只是小霸王晁勇、豹子頭林沖、一丈青扈三娘三人。昨日打傷韓滔的鐵棒欒廷玉和與自己酣戰的雙槍將董平都沒來,也是心中一喜,梁山輕敵,正好成就自己這場功勞。

    豹子頭林沖名號他倒是聽過,想來盛名之下無虛士,其餘兩人卻是從未聽說。

    看昨日交戰,那一丈青扈三娘武藝也不過和韓滔、彭玘一般,若不是彭玘輕敵,恐怕勝負難料。小霸王晁勇也不過十七八歲,便是自娘胎練武,恐怕也敵不過自己麾下戰將。

    只要自己敵住林沖,其餘將佐當可擒得另外兩人。

    (感謝「死要錢金不換」1888打賞,第一弟子霸氣盡顯。晚上還有一章)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1 22:06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五十五章揚名天下(下)
               
    晁勇看呼延灼帶幾十員將佐出來,也是見獵心喜,笑道:「林教頭,你先稍歇,我來打頭陣。」

    林沖對晁勇武藝倒是十分放心,只是怕他掉以輕心,因此囑咐道:「刀槍無眼,不要大意。」

    不等林沖說完,晁勇已然一踢胯下戰馬,跑出陣,叫道:「小霸王晁勇在此,誰來受死?」

    呼延灼看晁勇出陣,也是暗喜。若不是晁勇只有十七八歲,他便親自出陣去拿他了,正好換回彭玘。

    一眾將佐看一個十七八歲小將如此猖狂,不由紛紛請戰。

    呼延灼環視一遍眾將,道:「劉奇出戰,准勝不准敗,若能活捉最好。」

    正牌軍劉奇彷彿已經看到一堆銀子掉入自己懷中,抱拳說聲「得令」,便打馬向著晁勇而來。

    此時蔡京已是三度為相,雖然一味的和天子粉飾太平,但他也知道如今國內已是盜賊四起,趙宋王朝雖然還沒到風雨飄搖的地步,但也是風雨欲來。因此大幅提高禁軍軍餉,收買軍心,想靠禁軍來鎮壓百姓,維持統治。

    呼延灼這次征討梁山,蔡京除了撥給大量兵甲戰馬外,更許諾剿滅梁山後,將對有功將士重賞,因此眾將才奮勇爭先。

    晁勇看著打馬而來的劉奇,居然滿臉掩飾不住的喜悅,不由納悶起來,前番自己生擒董平,應該也博得不小名聲啊。怎麼看這廝樣子,彷彿自己是個軟柿子。

    其實也怪不得眾人沒聽過晁勇之名,東平府被劫後,朝廷收到的文書是董平勾結梁山草寇,劫掠了東平府。雖然晁勇生擒董平的事情被戰場上很多官兵看到,但沒有上報文書,晁勇的事蹟便也只在東平府傳播而已。

    至於泰安州打擂的事情,也不過是在江湖上傳播,和軍中完全是兩個體系。

    劉奇看晁勇似乎被自己嚇傻了一般,呆在原地,頓時一喜,手中大刀舞起便攔腰砍向晁勇。剛剛出刀又想起呼延灼活捉的命令,刀柄一轉,拿刀背拍去。

    劉奇想像中的晁勇被一刀拍落馬下卻沒出現,刀背即將臨身之時,晁勇鐵棒一橫。

    一聲巨響,劉奇只覺虎口劇痛,手中大刀被彈起一尺多高,而晁勇坐在馬背上卻是紋絲未動。

    「這小賊還真有霸王之力,看來活捉是不可能了。」

    劉奇還想著勝利的美夢,卻不防晁勇等他錯馬而過之時,手中鐵棒已反掃而出。聽到後面告警聲,剛覺不對,後背便如遭馬撞一般,整個人騰空飛起,摔到地上,被自己隨後疾馳而來的戰馬踐踏而過。眼見不活。

    提轄王毅與劉奇向來交好,見劉奇慘死,頓時大怒請戰。

    呼延灼點頭道:「方才劉奇人借馬力,那晁勇原地未動,都能輕易接下,看來果有霸王之力。你若出戰,不可與他較力。」

    王毅記著呼延灼指點,打馬直取晁勇,看晁勇仍然呆在原地,不由勃然大怒,怒吼一聲,手中鋼槍便向著晁勇心窩刺去。

    「聒噪」

    眼看便要建功,晁勇才呵斥一聲,左手閃電般抓住王毅鋼槍,右手鐵棍掃向王毅腦袋。

    「砰」

    一聲悶響,王毅只覺世界突然旋轉起來,下面似乎有一個無頭之人騎著馬奔跑,脖頸處一腔熱血噴的足有三尺高。

    咦,那盔甲和馬匹怎麼和自己的一般,再一低頭,自己的身體還真不見了。

    「啊……」

    王毅的首級帶著慘叫從半空掉下,離呼延灼等人不過幾個馬身。

    純鐵打造的頭盔居然被晁勇一棍打的嚴重變形,裡面腦袋更是被震得七竅流血。只是兩人交手的過程不過一瞬,腦袋掉到地上,還驚恐的叫了一聲,才瞪著恐怖的雙眼死去。

    戰場上所有人頓時被王毅鬼怪一般的情況嚇住了。

    晁勇也愣了幾秒,沒想到只剩下一個腦袋還能尖叫。不過後世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抵抗力總比古代人強點。

    看呼延灼等人似乎都被嚇住了,暴喝道:「一個來一個死,還有誰敢出戰?」

    此時晁勇在眾將眼裡無疑便是鬼神一般,聽到晁勇叫陣,頓時都低下頭不敢去看呼延灼。前面兩人都沒走過一合,他們上去也無非是送死。

    呼延灼掃了眼眾將,知道眾人已生畏懼,不適合再戰,只是晁勇如今表現確實太過駭人,如果今天不能拿下晁勇,恐怕今晚兵營中不知會傳出什麼鬼神之說,大軍士氣必然低落。

    呼延灼也顧不得顏面了,手指一抬,連點三人,沉聲道:「你們三人出戰,圍攻此人,不用再捉他了。」

    三人也知呼延灼軍令如山,沒有選擇餘地,也只能互相使個眼色,一起策馬來夾攻晁勇。

    林沖看呼延灼要來圍攻晁勇,趕忙喝道:「勇哥兒休慌,我來助你。」

    「不用,今日我便要一戰成名。」

    晁勇如今對自己武力也是有了深刻認知,看三人來圍攻,反而興奮起來。回身喊了一句,便打馬向前迎來。

    三人見晁勇迎來,中間武將便指揮兩邊之人稍稍加快馬速,呈現鉗狀包夾晁勇的。

    「動手。」

    到的近前,中間人暴吼一聲,三人便一起發難,攻向晁勇。

    「撒手」

    晁勇看三人都是無名之輩,也懶得見招拆招,大喝一聲,依仗神力,鐵棍橫掃,三人武器便都把握不住,脫手而飛。

    擊飛三人兵器,晁勇順手便又把左邊一人掃到馬下。

    右邊武將看情形不妙,撥馬便跑。只有中間武將馬頭已經和晁勇戰馬快要挨住,眼看晁勇鐵棍掃飛左邊同袍後仍然來勢兇猛,趕忙猛提馬韁繩。

    「咴」

    戰馬悲嘶一聲,便人立而起,馬蹄直接踏向晁勇。

    晁勇看著突然人立而起的戰馬,也是嚇了一跳。

    畢竟戰馬體形相對人來說,還是巨大了很多。看著已經躲閃不及,只好手上鐵棍用盡全力照著馬腹掃去。

    「啊」

    「咴」

    一聲悶響,人的慘叫聲和馬的悲嘶聲便響徹戰場。馬上武將的左腿直接被砸斷,戰馬腹部也明顯凹了下去。

    一棍之威不僅於此,在人馬的慘叫悲嘶中,連人帶馬居然騰空而起,飛出數米,才重重的砸到地上。

    戰場上眾人頓時被這更加誇張的一幕震驚了。

    晁勇則是看著手中變形的鐵棍發呆,剛才他也是吃了一驚,嚇得使出全身力氣,沒想到把這混鐵棍都打壞了。

    好一陣,呼延灼才回神過來,無奈道:「掛休戰牌,回營。」

    晁勇一者沒了武器,二者營寨上有弓箭手虎視眈眈,也只能看著呼延灼等人回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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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1 22:13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五十六章 轟天凌振
               
    呼延灼正皺眉看著剛剛繪成的地圖時,卻看到百勝將軍韓滔掀簾進來,趕忙道:「你怎麼來了,隨軍大夫不是讓你靜養嗎?快給韓將軍看座。」

    韓滔卻沒理會搬椅子的親兵,徑直走到帥案前,道:「我聽說這兩日折了十幾名軍官,不能再打下去了,這樣的損失我軍承受不起,沒了中層軍官執行將令,大軍便成了一盤散沙,等不到決戰恐怕就要出問題了。我剛剛過來時,沿途士卒都在竊竊私語。」

    呼延灼被韓滔一陣指責也有些懊惱,不過兩人也是多年好友,而且韓滔指責並非沒有道理,也不好用主帥威嚴去壓韓滔。

    只好解釋道:「昨日我看只有林沖和兩個無名小將來挑戰,便想著能擒下其中一人來換回彭玘,沒想到那小霸王晁勇卻真有霸王之力,日不移影,連斬我四員將佐,最後更是一棍掃飛戰馬,搞得我軍軍心渙散。今日我看只有那鐵棒欒廷玉和雙槍將董平前來,本想著勝他一陣,提振一下士氣,誰知道二人雖沒霸王之力,卻也都有萬夫不當之勇,又連斬我幾員將佐。我與剩餘將佐上前圍攻,不想又被欒廷玉飛錘傷了一人,董平槍挑三人,被他們突圍走了。」

    韓滔聽到呼延灼初衷,也不由嘆道:「哎,你我三人原本以為這一戰能建功立業,不想梁山賊寇如此厲害,我等寸功未建,倒先折了彭玘。梁山賊寇如此驍勇,我等卻如何拿的他們。」

    呼延灼看韓滔有些灰心,忙道:「我已讓人掛了免戰牌,不再與梁山鬥將。梁山賊寇不過數千烏合之眾,我等卻有八千精銳禁軍,只要逼他們出泊決戰,一戰當可建功。」

    韓滔皺眉道:「梁山賊寇想來也有精通兵法之人,我等大軍到後,梁山兵馬便龜縮在梁山水泊,想來是打算死守山寨。想逼他們出來,恐怕不容易。我軍優勢都在馬軍上,又不習水戰,加之梁山水泊地勢複雜,若是我們強攻梁山,恐怕還沒到梁山便會折損不少兵馬。」

    呼延灼指著地圖,哈哈笑道:「你所說不錯,不過我已有計策。你且看這裡。」

    韓滔聽到呼延灼已有計策,也是大喜,不過看了眼地圖旋即疑惑道:「從這裡下水,距離梁山雖然近些,但也有四五里吧,中間又有蘆葦叢生,走水路恐怕還要遠些吧。」

    呼延灼搖頭道:「不,我們不去強攻梁山,我軍優勢盡在馬軍,若是棄馬下水,先便丟了我軍優勢,又給了梁山草寇水泊山寨地利,便是我軍能強攻下樑山,也必然是損兵折將,不可取。現在已是秋季,黃河來水已經不多,水面也有所下降,我們可以從這裡造一條陸路逼近梁山。」

    韓滔聞言,點頭道:「這樣倒是可以少去我軍下水,只是不知道水泊中心水深,恐怕這陸路沒那麼容易填出來。」

    「不,我也沒準備一直填到梁山腳下。我聽說東京有個炮手凌振,名號轟天雷,善造各種火炮,能打二三里遠近,火炮落處,天崩地陷,山倒石裂。更兼他深通武藝,弓馬嫻熟。若請的他來,我們只需填一半,便可攻打賊巢,逼迫梁山兵馬出泊決戰。」

    韓滔想了想,疑道:「填出的陸路恐怕最多也只能容納一個炮架,便是他打的准,又如何能引燃草寇巢穴,逼他們出來決戰。」

    呼延灼笑道:「若是一般石炮和火炮,一兩個確實沒什麼用。不過我聽說這凌振改良了火藥,火炮到處天崩地陷。便是一架火炮,不停發射,也能讓賊寇無處藏身。」

    韓滔聞言,更加疑惑道:「他若真發明如此利器,朝廷應該重用他才是,我怎麼從未聽過。」

    「他改良的火炮還不穩定,威力時大時小,所以朝廷也不推廣。雖然如此,我們不想損兵折將,也只能試一試了。好在東京一去一來也不過十來日。」

    韓滔聞言,也只能無奈的點頭了。

    兩人計議一定,呼延灼當即派人飛報蔡京,便說貪捉晁蓋,陷了彭玘,如今賊寇不敢出來。梁山四面是水,大軍無路可進。只除非火炮飛打,拆毀巢穴,逼賊決戰。

    蔡京收到呼延灼文書,便直接讓人轉給高俅,高俅看不過求一炮手。當即便給凌振下了行軍文書,讓凌振連夜啟程。

    凌振聽到可以讓自己發明去戰場檢驗,也是大喜,當即打點起要用的煙火藥料和製作的各種火炮,炮架,裝載上車,又帶了隨身盔甲,離了東京,直奔梁山而來。

    沒幾日,到的朝廷大軍營寨,見過主將呼延灼,仔細看了地圖,又親自往水泊邊走了一趟,查看了一日。

    次日,呼延灼便盡起大軍往水泊邊而來。

    「咚咚咚」

    一大清早,聚義鼓便急促的響起,山寨眾頭領趕忙披掛了往聚義廳趕來。

    聚義鼓有不同的敲法,節奏不同,給各頭領的時間也不同。方才的鼓聲,便是讓眾頭領在鼓聲停止後,一炷香時間內趕到聚義廳。

    其他人都住在大寨,只有阮小七住在山下水寨。聽到那急促的鼓聲,阮小七隻來得及披了一件單衣,便火急火燎的往山上跑。

    到的聚義廳時,看眾人都已到齊,坐到自己位置上,拿袖子擦了把汗,喘口氣道:「鼓聲這麼急,莫不成那呼延灼要來打我梁山了。」

    晁蓋見眾人都已到齊,便道:「方才山下探馬來報,今日那呼延灼全軍盡起,向我梁山而來。加上這些日子,呼延灼一直沒有徵用沿河船隻,而濟州知府又限令各縣上交布袋,恐怕這呼延灼還真是要在水泊裡填出一條路來。大夥看看我們該如何應對?」

    林沖皺眉道:「他若真要填泊,我們恐怕也無法阻止。呼延灼麾下是禁軍,神臂弓裝備極多,足以壓制我梁山弓手。若要阻止他們填泊,恐怕會傷亡很大。」

    吳用搖著羽扇笑道:「便是讓他們填出一條路來,也不過是座獨木橋,一次能通過多少兵馬,想攻下水寨都萬難,何況我梁山大寨。若呼延灼真是要填出路來強攻,恐怕他永遠走不完這條路。」

    彭玘聞言,搖頭道:「呼延將軍甚為愛兵,該不會用這般傷亡換取自己功名。」

    晁蓋聞言,笑道:「大夥左右無事,不如都乘船去看看這呼延灼弄什麼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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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id=2631261,bookname=《三國之王牌謀士附身系統》]推薦一本三國謀士文,我目前追看的,從中學習計謀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1 22:20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五十七章 大軍填泊
               
    此時已是九月中旬,湖面上已經有些寒冷了。

    眾頭領乘著快船出泊,一陣寒風颳過,都不由緊了緊衣裳。

    出的蘆葦叢中,便已看到黑壓壓的大軍帶著滿天塵土向著水泊而來。

    離岸邊還有一箭之地,快船便停下來。

    呼延灼也得到消息,與韓滔、凌振策馬來到水泊邊。

    晁勇看到呼延灼,不由玩心大起,喊道:「呼延將軍好啊?」

    呼延灼聽到晁勇問好,不由一愣,本不想回話,以免被戲弄。但看旁邊一眾將士都看著自己,只好喊道:「爾等聽著,現在出泊投降,我還可上書朝廷,為爾等求一紙赦書。不然大軍到處,掃盡水窪,拆毀巢穴,到時再不容情。」

    晁勇笑道:「只不知呼延將軍是去求皇帝聖旨還是蔡京聖旨?」

    呼延灼一聽頓時滿臉通紅,這遭征討,他還真未見過皇帝,只是接了樞密院調兵文書,然後拜會了蔡京,按理皇上是應該知道的,只是他沒有皇上召見,也見不到皇上。

    如今蔡京權傾朝野,梁山草寇先前劫了蔡京生辰綱,已經堵死他們招安的門路。倘若梁山草寇真的歸降,恐怕也逃不過蔡京毒手,反倒讓自己背上背信棄義的惡名。

    想通其中關節,呼延灼也再不敢出言招降,喊道:「既然你等要負隅頑抗,我們便在這梁山腳下分個勝負。」

    阮小七聽到呼延灼這般說,不由大笑道:「爺爺早等你摘那免戰牌了,前些日子,勇哥兒他們招呼你了。到了這水泊,卻是爺爺的地盤,爺爺也不能讓你白來,總得喝些水泊的水再走。」

    呼延灼看阮小七如此無禮,也再沒搭話興致,撥馬退開水邊。

    一揮手,弓箭手便都湧到水邊,張弓搭箭,只要有人敢從水面靠近,必然是萬矢齊發,射成刺蝟。

    岸上兩翼則是馬軍警戒,被保護在中央的兵馬則開始挖坑取土,裝到早已準備好的布袋裡,然後往水泊填來。

    泊邊水淺,加上呼延灼上千軍漢動手,不過盞茶功夫,便已填出一條長兩丈,寬丈餘的陸路。

    呼延灼見,不由喜道:「這般填法,今日便可填到泊中心,到時便看凌將軍火炮建功了。」

    凌振還是第一次上戰場,也顯得十分興奮,喜道:「呼延將軍放心,我已把最先研製的風火炮、金輪炮、子母炮都帶了來。只要陸路鋪成,我火炮到處,必能搗毀賊巢。」

    呼延灼看凌振這般有信心,也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眼看著天氣漸冷,他麾下士卒卻仍然是單衣,這些日子,已經有很多士卒受寒,沒了戰鬥力。

    出征時,他也沒想到以八千精銳禁軍攻打一夥草寇居然會曠日持久,因此並沒讓士卒攜帶冬衣。若是再逼不出梁山草寇,也只能不計傷亡,強攻梁山了。

    不然即將到來的冬季會讓大軍徹底失去戰鬥力,到時只能再次向京師求索冬衣,拖延時日長了,恐怕蔡京會心生不滿,奪了他兵權。

    凌振正摩拳擦掌,指揮手下軍漢安裝炮架時,卻見一指揮使跑來報導:「再往前鋪,沙袋似乎都往兩邊滑,進度十分慢。」

    呼延灼和韓滔、凌振趕到水邊一看,果然一連扔進去數百沙袋,卻看不到陸路延長,趕忙找了一個會水的下水去看。

    阮小七看一人跳入水中,不由笑道:「這呼延灼不知道這水泊是我阮氏三雄的後院嗎,大夥且看我去捉那廝。」

    晁勇趕忙拉住阮小七,道:「小七不要衝動,泊邊水淺,岸上又有那許多弓箭手,恐怕你還沒近前,便被亂箭射死了。」

    阮小七不甘的道:「那便容他們這般容易的進泊?」

    晁勇知道阮小七的性子,若是只說危險,反而更會激的他性起,不定啥時候就跳到水裡捉人去了。當下指著岸邊正緩緩豎起的炮架,笑道:「看到那邊的炮架沒,他們是要鋪一條路,然後拿火炮攻打水寨。」

    阮小七一聽,不等晁勇說完,便急道:「那更不能讓他們這般容易的鋪路了。」

    晁勇笑道:「現在阻止他們鋪路損失太大,而且我們梁山正缺炮手。你想,若是呼延灼把路鋪到泊中,岸邊的弓箭手便無法保護他們了。單那一條路上又能站多少弓箭手,到時便是你兄弟立功的時候了,只要你們不怕死,便去把那炮手活捉來。到時我梁山便可以拿火炮去打呼延灼了。現在去,你能把那炮手給我捉來啊?」

    阮小七一聽,樂了,拍著晁勇肩膀道:「還是你奸詐啊,原來想著人家炮手呢。你放心,只要那炮手到了泊中,那便是進了咱梁山,我手下多的便是不怕死的漢子,一定把他活捉來。」

    眾頭領聽到阮小七說晁勇奸詐,也不由哈哈大笑。

    沒有梁山水軍阻撓,下水的官兵很快摸清了情況,果然,水深以後,扔下去的沙袋便往兩邊滑,水面上不過丈餘寬的路,下面卻需要鋪數丈。

    凌振也著急要看自己新研製火炮威力,想了想,出主意道:「若能在兩邊樹些木樁,然後拿鐵鏈連起來,應該便容易多了。」

    呼延灼一聽也覺有理,便和自家連環馬一般,鐵鏈鎖在一起,自然能阻擋沙袋往兩邊滑。

    當下下令道:「韓滔帶五百馬軍沿水泊徵用民間船隻,調來此地,余外不得擾民。再讓鄆城縣調派一些木匠前來,就近砍伐木樁。挖土軍士繼續裝袋,先放到泊邊,待樹了木樁再填埋。」

    泊面涼風陣陣,扈三娘畢竟是女兒身,在船上吹了一陣風,不免有些哆嗦了。

    晁勇看扈三娘有些哆嗦,便道:「爹爹,看來呼延灼是遇到難題了,讓他傷腦筋去吧。我們不妨上山去看看徐將軍的鉤鐮槍兵操練的如何了,這泊面有水軍盯著足可了。」

    劉唐看了一陣也沒耐心了,嚷嚷道:「正是,讓手下孩兒們盯著便是,呼延灼傻乎乎的填泊,咱們就不用陪他了。等到他填到泊中,咱們再殺他個片甲不留便是。」

    晁蓋笑道:「好,那咱們便去看看徐將軍的鉤鐮槍兵吧。」

    (感謝「死要錢金不換」「皓高騖遠」「孤夜雨」打賞,恭喜「死要錢金不換」繼第一弟子後又成為第一執事。晚上還有一章)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1 23:21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五十八章 炮打水寨
               
    「阿嚏」

    一陣寒風吹過,韓滔不由打了個噴嚏。

    呼延灼看著帶病上陣的好友,勸道:「今天天冷,你內傷剛愈,又染了風寒,還是回營將養吧。只要梁山賊寇出泊,有我連環馬在此,必然能一戰剿滅梁山草寇。」

    韓滔看了看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士兵,搖頭道:「大戰在即,我怎能拋下士卒離開戰場。」

    呼延灼知道現在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凌振身上了,如果他的火炮無法建功,那麼他便只能強攻梁山了,不然他的大軍便要徹底失去戰鬥力了。

    這些日子,為了給士卒驅寒,他是絞盡腦汁。

    開始每日給士卒喝薑湯,市面上的生薑被搜刮一空後,甚至默許將士買了一些烈酒,讓士卒少量飲用以驅寒。

    但是一襲單衣仍然抗不過寒風,尤其還要在水泊中勞動的軍士。

    不過三日功夫,便有兩千多軍士染了風寒,失去了戰鬥力。

    凌振一行卻是來的遲,衣甲也帶的齊,因此並沒減員,早已組裝好了炮架。

    炮發展到本朝,每一種炮的每一個部件的尺寸都有了具體規定,分工合作,每一個部件製造好後,到了戰場直接組裝便行,損壞時也可直接換部件。

    不光炮架標準化,便是所發炮石也已標準化,形狀、大小都有規格,並且會在制好的砲彈上面刻上標誌,每一種炮匹配的炮石也不同。

    凌振看炮架已經組裝好,便指揮軍士順著水泊中填出的道路往前移動炮架。

    呼延灼看凌振一行人不斷深入泊中,已經走出岸邊弓箭手射程,趕忙指揮弓箭手跟到凌振後面保護。

    凌振看看金沙灘水寨已經進入射程,便指揮軍漢固定好炮架。凌振目測一番水寨距離,便在梢竿末端的皮窩裡放上第一發普通炮石,一聲令下,拽炮手一起發力。

    「噗通」

    第一發砲彈卻是落在水裡。

    凌振看炮石射程不夠,便再添幾個拽炮手,再試射一發炮石。

    第二枚炮石仍然落入水中,但已距離水寨不遠。

    凌振再添了幾個拽炮手,調整調整炮架,直接安放了一枚火炮。

    「轟」

    第三枚火炮卻是不偏不倚落入水寨中爆炸,而且爆炸威力似乎也不小,在木柵牆上直接轟出一個數尺大的大洞。

    凌振再調整調整炮架,直接安放了一枚子母炮。

    這枚子母炮卻是一個火炮裡藏著四十九枚小炮,這枚砲彈也打個正著,在水寨裡轟然炸開,其中四十九枚小炮便四射而出,打的四下木屑亂飛。

    接著連珠炮、風火炮不斷釋放,十炮便有七八炮落入水寨,雖然這些火炮威力大多不大,但其中兩枚卻是威力驚人。

    一枚落到水寨木柵牆上,木柵牆便被炸塌一丈多長;一枚落到水寨裡面屋頂,卻是屋倒牆塌。

    其中風火炮更是有引火作用,一枚落到水寨屋頂的風火炮,更是引起一處火頭來,火借風勢,逐漸燃燒起來。

    還好那日梁山眾頭領看到凌振炮架後,便讓水軍暫時撤離了水寨。

    今日凌振炮架一動,梁山眾頭領便接到消息,此時都在山上觀看凌振火炮威力。

    阮小七看到前兩發炮石都落入水中,還嘲笑凌振火炮沒準頭,等第三炮看到在水寨木柵牆上直接炸開一個大洞的時候,才覺得凌振這廝似乎有些厲害。

    等看到之後子母炮、連珠炮、風火炮一個接一個打過來,看到水寨不多時便被打的殘破不堪,這才目瞪口呆的道:「還好大夥撤離水寨了,不然不知要被這凌振害了多少兄弟。」

    公孫勝也是道教出身,火藥不過是煉丹術的失敗產物,對火藥自然也有些瞭解,不過他所知火藥卻是連丹爐都炸不破,很多時候不過是悶響一聲,引發火來。先前也以為凌振所發不過是些炮石,現在看到凌振火炮到處,偶爾一兩枚居然有山倒石裂的感覺,顯然是改良了火藥,只是威力似乎還不穩定,不由嘆道:「若能得此人上山,從此不懼官兵征討了。」

    吳用笑道:「那日,勇哥兒不是已經定下計策了嗎。你們看,凌振和火炮在最前方,後面弓箭手不過幾百人。水軍可以先從蘆葦叢中接近,然後以快船急襲,當可擄的凌振。」

    阮小七聞言,笑道:「這事交給我們兄弟,一定把那凌振活捉上山。」

    晁勇笑道:「不急,呼延灼必然是想把水寨轟破,沒了水寨阻擋,他們才能上到金沙灘。然後再從金沙灘炮打我梁山大寨,逼我們下到金沙灘決戰。這些日子,聽說呼延灼到處派人搜買生薑、烈酒和治療風寒藥物,恐怕呼延灼大軍現在染了風寒的人已經很多了。我們等一日,呼延灼大軍戰鬥力便去一分。若是現在便去劫了凌振,恐怕呼延灼會孤注一擲,全力攻打我梁山。不妨緩一緩,給呼延灼留一分希望,他不想多損兵折將,便會多等上一分。我們等到傍晚,再去捉拿凌振。那時,官兵也該準備收兵回營了,警惕性最低。而且那時,我們捉了凌振,呼延灼也不敢連夜攻打梁山,必然又得苦熬一夜。這一夜恐怕便又要虛弱他幾分戰力。」

    晁蓋聞言,點頭道:「勇兒說得不錯,呼延灼愛惜士兵,而我梁山上也都是晁蓋兄弟,能少折損一些便少折損一些。且讓凌振去炸水寨,戰後重建便是。」

    呼延灼在岸邊看著凌振火炮發威,忐忑的心情也逐漸平復下來。

    韓滔看著梁山水寨在凌振火炮打擊下逐漸破敗,感覺身上的風寒似乎也隨著火炮的爆炸減輕不少,興奮的道:「這凌振真不愧了轟天雷的名號,看樣子,今日便能完全轟破梁山草寇水寨。沒了水寨阻擋,我們便可直接殺到金沙灘上。來個甕中捉鱉,把梁山草寇一網打盡。」

    呼延灼此時也是踟躕滿志,看著凌振的火炮不斷在金沙灘水寨炸開,彷彿已經看到自己節節高昇。

    (感謝「鬼義虎」打賞,最早的書友之一啊,沒多少字的時候,就給我去水滸吧等地方打廣告,感激涕零啊)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1 23:35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五十九章 小七發威
               
    夕陽西下,原本扼守金沙灘的水寨此時已是殘破不堪,還有一處燃著火頭。

    凌振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對一旁副手道:「每個火炮的爆破威力可都記下了?」

    旁邊的軍士看了看手中的冊子,笑道:「都對著火炮上的號碼記下了,這次威力大的火炮似乎多了些。」

    凌振也彷彿看到自己封妻蔭子的未來,喜道:「嗯,難得有如此好的機會,檢驗我們的火炮威力。回去我們便查查這些威力大的火藥是如何配置的,再有幾次這樣的機會,我們當能配出穩定的火藥。」

    凌振正準備讓手下軍士拆卸炮架時,只聽後面一個弓箭手喊道:「不好了,草寇來襲。」

    凌振扭頭看去,只見數十條快船從蘆葦叢中疾駛而來。

    呼延灼在岸邊也看見了,趕忙喊道:「弓箭手射擊,保護凌大人撤到岸上來。」

    凌振副手趕忙把手中冊子放入懷中,慌道:「大人,草寇來勢兇猛,我們撤吧。」

    凌振看了看水面上幾十條快船上也不過三二百人,當下拔出腰刀,道:「草寇不過幾百人,我自小學的一身武藝,正愁沒有用武之處,今日正好拿草寇試試手。眾人都不要後退,與我殺盡這伙賊人。」

    呼延灼在岸上看凌振沒有後退,反倒衝到邊上,準備和草寇廝殺,也是一驚。

    雖然此時已經攻破水寨,但梁山大寨沿山三道關隘,還都寄希望於凌振火炮逞威呢。若是他有閃失,只怕得增加不少傷亡才能打下樑山。

    呼延灼出征以來,便事事不順,好不容易請來凌振,才看到勝利曙光,可以說現在在他眼裡連環馬也不如凌振重要了,畢竟連環馬在金沙灘也無法施展開,而且他徵集來的也都是些小漁船,要把戰馬渡過去都不是一兩日的事情。

    「下馬,隨我去殺退賊人。」

    呼延灼跳下馬,領著親兵便往水中過道上衝去。

    「嘩。」

    凌振正緊緊盯著水上快船時,水下突然躍起一人,拽住他腳腕,便把他拖入水中。

    呼延灼水下突然冒出一人把凌振拖入水中,趕忙叫道:「會水的快救凌振,救起來的賞錢一百貫,官升三級。」

    過道上的弓箭手中也有十幾個會水的,聽到呼延灼有重金懸賞,也都顧不得寒冷了,扔下手中弓矢,便紛紛跳入水中。

    此時梁山的快船也已快進入弓箭手射程,一個弓手便舉著神臂弓試射,箭矢在第一排船的十來丈外便無力的掉落。

    平時他們都是在地面測距,目標突然轉移到水面上,還有些不適應。不過看梁山快船的速度,幾個彈指功夫便也進入射程了。

    「準備放箭」

    弓箭手剛剛舉起弓來,卻見泊面上快船突然都停了下來,只有船上兩個漢子跳入水中,船隻卻沒有進入弓箭手射程。

    原來水上快船不過是為分散凌振和弓箭手注意,阮小七早已從水底潛了過去,等待機會。

    若是凌振不出來,晁勇等人便頂著弓箭來搶人,阮小七水性再好也沒用武之地。可惜凌振自恃武力,來到水邊,給了阮小七建功的機會。晁勇等人自然也沒必要再冒著箭矢過來。

    再說被拖入水中的凌振卻不會水,突然被拖入水中,頓時嚇得掙紮起來,兩臂胡亂的向上抓探著,希望能抓住一些救命的東西。

    阮小七看凌振手裡腰刀瘋狂揮舞著,也不敢去抱他腰,只好拖著他腳腕向遠處游。

    還沒游多遠,便見官兵跳到水中十幾人,向他追來。

    阮小七見狀,一把把凌振拽的往泊底沉去,然後便拋開凌振,拔出腰間插著的分水峨嵋刺,便向追來的官兵迎去。

    當頭一個官兵看阮小七拿著分水峨嵋刺刺來,連忙竭力躲閃,不妨阮小七游魚一般靈活,他剛扭身,阮小七已經纏了上來,分水峨眉刺照著心窩捅個正著。

    一股鮮血頓時從傷口處噴出來,在水裡擴散開,緩緩向上飄去。

    後面的官兵本來看阮小七一個人,還想一擁而上,抓住阮小七,但看到阮小七在水中便彷彿游魚一般滑溜,頓時心生怯意,有幾個便往水面上浮去。

    阮小七則抓住他們猶豫的瞬間,又刺殺兩人,扭頭見凌振快要掙扎到水面去了,一腳鐙開一個死人,便竄到凌振腳下,拽住凌振腳腕,再把凌振拖到水下。

    下水的官兵看阮小七如此水性,頓時都不敢再來追,一個個往迴游去。

    凌振被阮小七拽著,也喝了個飽,略微掙扎一下,便暈了過去。

    阮小二和阮小五也潛了過來,三人便拖著凌振往迴游去。

    呼延灼卻不會水,只能站在邊上緊緊盯著水面,希望軍士可以把凌振救起來。

    看軍士剛剛下水,水中便冒起三處血花,然後三具屍體便緩緩飄起來,不由大急。仔細一看雖然沒有凌振屍體,但卻都是自家軍士,頓時慌道:「還有誰會水,都下去救人。」

    呼延灼話音未落,便見先前下水的自家軍士紛紛從水裡冒出頭來,頓時伸長脖子去看,看了一圈卻沒發現有凌振,不由急道:「凌振呢?」

    一群軍士聞言,頓時灰溜溜的低下頭不敢說話。

    呼延灼指著一個軍士,追問道:「你說,凌振呢?」

    「回將軍,水裡的那漢子水性太好,又有分水峨眉刺,我們沒有趁手武器,靠近不了他。凌將軍被他從水裡拽走了。」

    呼延灼聽到水裡只有一人,不由怒罵道:「廢物,都是廢物。快上船去追,不論如何,都要追回凌振。」

    韓滔看呼延灼有些亂了方寸,趕忙道:「天色將晚,那蘆葦叢又港汊橫生,軍士們追上去恐怕凶多吉少。況且凌振被拖到水裡這麼多時,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凌振副手聞言,趕忙道:「還請將軍救救我家副使。」

    凌振卻是甲仗庫副使,因此貼身軍士們都稱呼他副使。

    呼延灼劇烈的呼吸幾下,只覺胸膛要爆炸一般,大聲吼道:「收兵回營,明日全軍拔寨,踏平梁山。」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往岸邊走去。

    韓滔此時也洩了氣,只覺泊面上冷的厲害,扯了扯盔甲外面的披風,跟著呼延灼往外走去。

    弓箭手雖然有輪換,但身著單衣,在泊面戒備一陣,便都發燒流涕。聽到呼延灼下令,頓時一個個搶著往外跑去。

    凌振副手看呼延灼放棄凌振,他們也不過三十多人,也不敢去救凌振,又見湖面上梁山快船虎視眈眈,也顧不得炮架,一發向外跑去。

    晁勇看呼延灼率弓箭手撤離,便也讓快船上前接應阮氏三雄。

    阮小七在水裡看晁勇快船靠了上來,便也拽著凌振上來。

    晁勇看著死屍一般被托上來的凌振,擔憂道:「能救過來吧?」

    阮小七笑道:「不過是喝了幾口水,暈過去了,時間又不長,把水擠出來就活過來了。」

    說完便按著凌振胸脯擠壓起來。

    「噗」

    「噗」

    「噗」

    凌振一連吐了幾口水,眼皮慢慢動起來。

    阮小七看凌振有了反應,趕忙加把力擠壓起來。

    「噗」「咳、咳」

    凌振又吐一口水,便劇烈咳嗽起來,眼睛也慢慢睜了開來。

    晁勇看凌振醒來,趕忙道:「快請凌振將軍上山,喝些薑湯,免得中了寒。」

    凌振此時卻是十分虛弱,艱難的抬眼看看晁勇,動動嘴唇,卻終究沒說出什麼來。

    (感謝「鬼義虎」「閃動光影」打賞,今天時間不夠寫第二章了,明天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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