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花都十二釵 作者:傲無常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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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10203 2013-5-14 01:27: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49 1649723
~Yoyo~ 發表於 2014-4-15 16:29
第七百五十九章 悲痛與殘暴

   ……

  “那這麼說來,他們是故意設下圈套,來引君入甕的?”說到這裡,沃駿達的眼神驀然一凜,渾身散髮出了攝人心魄的陰冷氣息。

  “是的,沒準我們就已經落在他們的大網之中了。看這形勢,說不定老夏很快就會找到我的罪證。”譚經義眼神深邃如漩渦,語氣頓了頓後,又惋惜地感慨道:“真的是棋差一招啊,老夏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偷偷抓我的證據,就像是條蟄伏著的毒蛇一樣,隨時在找時機咬我一口。”

  頭狼沃駿達聽完,也深深皺起了眉頭,故作沉思起來。他深知老頭子說這句話的意思,表面上聽來,他只是說“我的罪證,”但實際上他倆早已是同一隻船上的螞蚱,如果譚經義被判處凌遲,那自己的下場至少也是五馬分屍。

  想到這種結果,沃駿達刀削般的臉上閃現出一抹陰狠之色,沉聲說道:“可惡。這一次我們沒一舉弄死他,實在是大大的失策。首長,照你這麼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繼續坐以待斃吧。”沃駿達心中的焦慮一路飆升,雖說最近對譚經義有諸多不滿,不過在這種關鍵的時刻,還是得依靠一下他的智慧和老謀深算。

  “別緊張,其實到目前為止,這也僅僅是我們的猜測。在缺乏真憑實據的情況下,暫時不要妄自菲薄。不過,我們得提前防備起來,做好最壞的打算。”譚經義不慌不亂,繼續保持著淡然,低著頭仿佛在思索著對策。

  “這樣吧,你立刻出去派出兩個分隊,一支去尋找失蹤的黃參謀,一旦找到之後,就直接送他上西天。另一支去黃參謀的家裡,尋找那個關鍵的證據,這次要是再找不到,就一把火把那個地方給燒了。”譚經義語氣低沉著,決定破釜沉舟一次。老夏既然採取了行動,那麼現下自己也只能先這麼辦,至於能否順利,就要靠時間和運氣了。

  沃駿達點頭表示贊同,暗道譚經義果然不愧是老狐狸。在這種緊急情況下,頭腦依然這麼清楚,還能將問題分析的這麼井井有條,絲毫不亂。這點讓沃駿達不禁又對他佩服了三分,緊張急躁的心也得到了抒解。

  沒過多會兒,沃駿達便領命而去了。

  “王庸,你沒事吧?”夏無霜在王庸的身旁,看到他一直鐵青著臉,沉默不語,忍不住小聲地問了一句。

  王庸的臉色有些冷峻,在都市生活裡漸漸磨滅的戾氣,又突然重新展露了出來,如同一股能夠焚燒一切的地獄陰火,在他的眼神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黃參謀招供之後,在第一時間內,王庸就火速的趕了過去。果不其然,他沒有說謊。在書桌上,王庸很輕易就找到了那關鍵的證據,放在筆筒裡的一支精美的鋼筆。

  “一支鋼筆?”夏無霜盯著王庸手裡的那隻鋼筆,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話說黃參謀一直靠它來保命,怎麼說也得是一個高科技的錄音設備,怎麼說也得藏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在邊陲之狼偵查的範圍裡,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王庸冷冷地說著,一邊拿起手中的鋼筆給她看:“你看這支鋼筆,如果你不仔細揣摩一會兒,是不可能發現有什麼不同的。哼,黃參謀不愧也是隻老狐狸,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敢放在筆筒裡,越是顯眼的地方就越是不會惹人懷疑,真是深諳謀略之道。”

  說完,王庸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錄音,呼吸劇烈而又急促,臉色冰冷鐵青的可怕。

  清晰的錄音在空中回放著,時光仿佛變慢了,四周靜的可怕。

  耳邊又再次縈繞起熟悉又親切的女聲,深深扯動了王庸內心那一根最脆弱的弦。他聽到了,當母親得知自己出事之後,那心急如焚的聲音,那一聲聲的呼喚,穿破重重光陰,又倒帶回了那一天。讓人有一種錯覺,仿佛又置身在當時的場景,重演著那場悲劇。

  錄音結束,剛才那一切似乎還在迴盪著,讓人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那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錚錚鐵骨,不知不覺中跪了下來,那男兒有淚不輕彈的男兒熱淚,也已是流淚滿面。

  “槍 ………”

  一向頂天立地的鐵血男兒,一向無所畏懼的無敵強者,在聽到母親聲音的剎那,王庸內心深處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就像被鋸齒不斷來回的拉鋸著。鑽心的疼痛讓他不禁的捂住了胸口,駝背低著頭,從跪看到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眼淚就像決堤的江水,滴答滾落在地板上,發出了連串的鼓聲,擊打在人的心坎上……

  六年了,母親離開快六年了。母親在離開自己那一幕時,自己在一邊看著清清楚楚。卻無力輓回。而自己生著母親的氣去當兵之後,就沒有和母親好好的說過話,這也無疑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遺憾。號稱是邊陲之狼的頭狼,被人稱之為兵王,讓無數毒販子聞風喪膽的自己,在對母親離去的剎那,感覺自己是多麼的軟弱無力,脆弱不堪。

  母親離去的畫面,不斷在自己的腦海里閃現著。每閃一幕,自己的心就像被電鋸撕拉開一樣的疼痛,那種疼痛讓王庸不禁的跪在地上,渾身抽搐不己…………

  “王庸哥哥。”夏無霜痛心地喚著他,眼睛裡也是淚花涌動。她心疼不已地蹲了下來,把芊芊玉指放在王庸的背上,輕輕地撫慰著王庸。眼淚從她明朗的眸子裡,順著嬌嫩的臉龐流淌了下來,她也許體會不到王庸那種肝腸寸斷,但是他那痛苦到抽搐的模樣,足以讓她也跟著悲痛欲絕,心痛不已。

  王庸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牙齒裡好像咬出了血,眼神裡透露出凶狠殘暴的紅光,雙拳緊握在胸前,胳膊上的青筋,就像是鋪在皮膚外表的管道暴漲開來。一字一字地咬著牙說:“譚經義,我不把你碎屍萬段,誓不為人。”聲音低沉如雷,語氣堅決如鐵。夏無霜瞬間感覺到,一股強大而令人窒息的殺氣迎面撲來,忍不住的向後退了幾步,差點撞到了墻上。

  夏無霜死死地盯著王庸,鐵青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剛才那個悲傷的男人瞬間變成了凶殘的野獸。只有那個微微發紅的眼睛,還隱隱約約的透露出,這個男人經歷過悲傷的痕跡。

  “王庸哥哥,伯母的仇,算我一個。”夏無霜不會安慰王庸,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為這個男人分擔一些壓力,哪怕一點點……”

  王庸沒有說話,一下子把眼前的門推倒,復仇的心讓自己快要失去了理智,他恨不得馬上衝到那個畜生面前,看他跪地求饒的樣子,將他讓他碎屍萬沒.

  與此同時,黃參謀家的大門“砰”的一聲倒了下來。在短暫的時間裡,煙坐全部揮散之後,沃駿達派來的一小隊大兵,很快就抵達了在黃參謀家的門口。一進門,就看到了兩個人站在黃參謀的書房裡,一男一女,男人目露凶狠之光,而女人,明顯是剛剛才哭過……

  呃,這是個什麼情況?那群兵並沒有想到裡面會有人。如此場面,實在惹人遐想連篇。他們立馬全都警戒了起來,把衝鋒槍都端在了胸前,槍口全部都指向了前面的兩個人。

  “喂,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領頭的那個大頭兵,衝著王庸和夏無霜喊話。他壓根就不知道,他即將面對的是一隻何等可怕的猛獸。

  王庸沒有回答他的話,只冷冷地把那支精美的鋼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看樣子,這兩個人可能就是入室盜竊的賊,上,把他們都抓起來!”大頭兵心細,看到了王庸把一個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才心想著他們或許是賊。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立馬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話音剛落,王庸眼神一瞪,凶狠的眼睛好像噴發出幾萬度的高溫烈焰,大頭兵頓時慌了手腳,不禁的往後退了幾步,想要用前排兵擋住自己,並立馬大喊:“開………”

  那個槍字還沒有從他的喉嚨中發出,王庸就瞬間來到他的跟前,朝著他胖胖的大頭,用出一記勢大力沉的勾拳。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到一聲頭骨斷裂的聲音,剛才那個不知死活的大頭兵便倒在了地上,頭部扭曲,面目猙獰,雙腿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停了下來。烏紅的血從他的頭部流出,整個地面留下了一灘污血…………………

  後排的所有兵剛反應過來,端起機槍,準備把眼前這個怪物打成馬蜂窩。可是,子彈還沒有發射之前,眼前的怪物卻瞬間消失在他們的眼前,“噠噠啦 ………”

  空打了幾輪之後,王庸又瞬間出現在了他們所有人的背後。抓過兩個人的腦袋,往中間一碰,就像碰雞蛋一樣,只聽“當”的一聲悶響,兩個人的腦袋瞬間迸裂出血液,鮮紅色的血液噴在了王庸的臉上和胸口。

  兩個人應聲倒地,所有的人反應過來之後,轉過身繼續用機槍掃射。

  說時遲,那時快,王庸一拳疾速呼嘯而過,一剎那間,所有人手中的機槍竟全部被打成了彎形。
~Yoyo~ 發表於 2014-4-15 16:30
第七百六十章 絕望殘暴的王庸

  ……

  這五個人錯愕的低下頭,傻愣愣的看著手中的槍全部被打彎,眼神呆滯,恐懼的抬起頭,赫然發現這個怪物就在自己的眼前,剎那間,絕望的情緒不可抑止的從心底蔓延,剛才端著槍威風八面的自己,立馬變成了待宰的羔羊,逃也逃不掉,打又打不過,嚇得癱了在地上…

  “饒命啊!我們只是負責執行命令啊……”五個彪形大漢面色蒼白,完全沒了原來的冷靜勇敢,只剩下了求饒的力氣!

  “當時我也替我媽求饒了,你們領導聽了嗎?”王庸現在就像一隻失去了理智的狂暴野獸,歇斯底裡的向這五個人嘶吼著,圓瞪著的眼神射出來的那種可怕的殺氣,已經讓這五個人魂飛魄散。腦子裡不斷想象著母親臨死前的茫然無助,自己無能為力的悲哀,這個畫面不斷衝擊著他的頭腦,讓他更加的絕望殘暴。

  “饒命啊……”一個小兵“啪”一身直接跪在地上,發出了絕望的呼喊,王庸沒有絲毫猶豫,眼神殘忍的朝著他的頭一拳下去,像是對著自己,又像是對著死去的媽媽,向天嘶吼:“我媽的命,你們誰饒過?”

  王庸復仇的怒火統統宣泄到了這群破門而入的大兵身上,這群大兵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這種絕對力量的懸殊,讓他們連反抗的勇氣也沒有。

  王庸怒吼的聲音遮住了那個大兵頭骨碎裂的聲響,隨後血液**而出,只見這個大兵像那個大頭兵一樣,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然後恢復了平靜。

  血液的腥味讓王庸更加的瘋狂,面對眼前如羔羊般的四個人,他早已是喪失了理智,雙手抓起一個大兵,毫不費力的橫舉過頭頂,朝著石階,重重的向下砸去,聲音依舊狂怒的嘶吼著:“你們害死了我媽,我要你們的命!”,那個大漢180斤的體重轟然砸在台階上,鮮血不斷從口鼻腦中溢出,染紅了青石台階。

  “吼~”王庸又無意識的嘶吼了一句,就像一隻失去了孩子的野獸,充滿濃濃的不甘與絕望,發泄過後,身子一下子靠在了墻上,緊閉雙眼,表情痛苦不已。

  復仇的怒火和對母親的濃濃思念,在王庸的頭腦裡不斷的激烈碰撞,在短暫的發泄之後,王庸的胸口又像是被撕裂開的疼痛,王庸一手扶著墻,一手捂著胸口,眼神悲哀木然,渾然不覺敵人的鮮血還在王庸的臉上、胸口、手上不斷的流淌著……

  剩下的那三個兵,對眼前的情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才發瘋的像個怪獸,現在靠在墻上,像是受了重傷毫無還手之力的野獸,雖然凶殘,但是似乎還有反抗的餘地,三個人好像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戰戰兢兢相互眼神溝通後,悄悄的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配槍…

  “砰砰砰~”三聲乾淨而又利落的槍響,幾乎同時響起,細聽下,還是可以分辨出這是一把槍發射出的子彈,什麼人,槍法如此精準,剛剛掏出配槍的三個人,眼神滿是不敢置信的應身倒地。那三個人死都不會想到,身後還有一個頂尖的絕頂高手,夏無霜

  隨後這三聲槍響,剛才那麼激烈的打鬥,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夏無霜一動也不敢動,眼神心疼的看著王庸,身邊的空氣都仿佛靜止了。她不想殺人,尤其是殺這些士兵。

  但是現在的情況,本就是你死我活的較量。如果手軟,那被毀滅的,是她和王庸,還有他的爸爸。

  也是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她不是沒見過王庸殺人,但她從來沒有見過王庸這麼蠻橫凶殘的殺過人,充滿了暴君的氣息。王庸痛苦不已的扶著墻,眼神空洞的呆呆看著前方,自己也是很心疼的跑了過去。

  “王庸哥哥,你沒事吧?”

  夏無霜輕輕的拍著王庸的後背,輕柔的關切說。

  王庸從墻邊歪歪的站了起來,兩手緊握成拳,雙眼緊閉,隱約可見眼角的淚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燒,內疚的思念在他心中翻涌,兩者在王庸心中反覆刺的變換著,交叉著,不斷的激著王庸的神經,頭一暈,意識模糊,一下子倒在了夏無霜的懷裡……

  ……

  輻射一邊找水,嘴裡不甘的抱怨,特別像一個沒有人重視的小癟三,背著老大和毒液才敢說一點壞話:“老大也真是的,留下毒液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和我一起,自己卻風流快活去了。”

  驀然,輻射臉色一變。樹林中的風瞬間也陰冷了起來,他立馬警覺起來,感覺到一股危險在向他包圍而來。

  輻射也是傭兵世界裡頂尖的高手,對危險的感知已經融入到了骨髓裡。風聲,氣息,以及各種各樣微弱無比的聲響。立刻判斷出一大波敵人正從四面八方潛行過來,而且行動隱秘,訓練有素。

  與此同時,毒液的眼睛也是危險的微微一眯。同樣感覺到了微微的風吹草動,如同一隻野獸遇到危險一般,全身的汗毛直立,身體放低,微微向前傾,片刻,一個靈動的飛身,跳到了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剛才慵懶的神情消失的無形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無情,就像一隻豹子潛伏在草叢裡,目光如炬,耳聽八方.

  輻射立馬趕了過來,兩個人對敵人的來臨都寫在了臉上。平常吵吵鬧鬧的兩人,眼神相互交流下,很默契的點了點頭。隨後就各自迅速的消失在這廣袤的原始森林裡……

  沒過多久,趕過來大部隊已經將那棵吊著黃參謀的大樹團團圍住,兩名狙擊手迅速找到了伏擊位置,就位。領頭的那個軍官朝黃參謀走了過去,蹲下身來仔細的確認後。

  兩分鐘後,軍官退後幾步,大手一揮,身後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向前一步,舉起機槍,密集如雨點般的子彈對著黃參謀狂掃。可憐的黃參謀憑藉著對活下去的渴望,還在等待著“生命之水”。他死都不會想到,頭狼會派這麼多的人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這個作惡多端的黃參謀,身上瞬間變得千瘡百孔,就像一個馬蜂窩,瞬間沒了氣息。屍體在那低壓的老樹上隨著一陣陣的冷風飄來蕩去……

  他至死都沒有想到,沒有死在王庸手裡,卻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那兩名狙擊手,在草叢中安靜的潛伏著,身形完美的融入了周圍環境。他們不知道是,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樣可怕的敵人。一個是如同隱身人一般,殺人於無形之間的毒液。一個人是外表嘻哈,實則凶殘至極的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的輻射。

  驀然一個狙擊手感覺後背一陣發麻,一種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抬頭一看,一個女人雙腿纏在樹幹上,嗖的一下,像靈蛇一般竄向自己的隊友,他瞪大眼睛剛要大聲示警的時候,背後橫伸出一隻大力的大手緊緊的的捂住了他的鼻孔和嘴巴,手肘剛要用力後捅的時候,喉嚨一痛,溫熱的血液飆射而出,頓時一股寒意襲遍全身,呼吸極度困難……

  “現在這些小兔崽子們的戰鬥力真是太令我傷心啦。”輻射把已經毫無聲息的狙擊手隨手扔到地上,鮮血的腥味刺激了他身上的每一寸細胞,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匕首上的鮮血,血液的腥甜味讓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毒液擰斷了另一個狙擊手的脖子後,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絲毫沒有因為殺人而有半點情緒變化,冷冽的如同一尊萬載寒冰。

  “毒液,你擅長的是在城市森林中的戰鬥。而在這真正的原始叢林裡。卻是我的主場。不如就我們兩個好好的比試一下。”嘗到血腥味的輻射格外的興奮,眼神都在放出了殺戮的快感,因為這種刺激的,充滿鮮血的戰鬥才是他最想要的。

  “你想玩的話,我隨時奉陪。”毒液無所謂的冷笑了一聲,也罷,這種刺激的打鬥中來緩解一下剛才無聊的神經。緊接著,毒液一個跟頭一閃,像一隻體態輕盈的蝙蝠,輕輕舒展翅膀,消失在輻射的目光中。

  “嗚呼,在這邊!”輻射朝那個大部隊的方向大聲的叫了起來,聲音之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大部隊的人往聲音的方向轉過來,隨後槍林彈雨朝這邊發射了過來,而輻射則像一隻凶殘的獵豹,以驚人的速度,在這廣袤的野生叢林中來回穿梭著。只是幾個來回,身形就消失在草叢中,正如他所說,森林是他家。他和王庸在一起,不知道在森林裡作戰過多少次,深諳叢林作戰中的利弊,能最大化的發揮自己的優勢。

  “突突,噠噠……”密集的炮火朝著輻射的方向推進,不留一絲空地,似乎不給輻射任何的喘息時間。

  輻射隱藏在草叢中,眼神中透露出凶殘而又興奮的目光,像一隻猛獸一般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Yoyo~ 發表於 2014-4-15 20:12
第七百六十一章 為黃參謀復仇

  ……

  毒液,早已悄無聲息的繞到了敵人的後方。回過頭來一看,一個敏捷的身影消失在叢林中。所到之處一個個敵人悄無聲息的倒在了血泊裡,乾淨利落。

  來不及讚嘆欣賞,身旁一個身影跳了出來,像一隻野獸一般呼呼的撲過來。

  “嗚呼~~看我的!”輻射的兩隻手裡橫握著兩把匕首,一把匕首朝一個大兵的脖子上猛刺,另一把匕首向另一個大兵的脖子上一滑,兩把匕首在輻射的手中劃出了兩道優美的曲線後,匕首一前一後,輻射在地上擺出了一個騷包的姿勢,兩個荷槍實彈的大兵應聲而倒。

  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輻射身上,端著機槍朝著輻射怒射,而輻射抽出匕首在地上一個翻滾,又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晃動的草叢似乎也在嘲笑他們的無能。

  “咻咻咻!”三枚帶著毒液的銀針劃破空氣的氣流,從毒液纖細白嫩的手中發射而出,準確無誤的直中三名大兵的眉心。

  只能看到兩道殘影的大兵們,眼看著自己的弟兄在自己的面前一個一個的倒下,對方的身形飄忽不定,摸不著邊,心中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不知道下一個倒地的會不會是自己。

  他們也遇到過單兵作戰能力很強的對手,但是沒遇過這麼強悍的,敵人凶殘而狡猾,就像游走在邊緣的惡狼,逮到機會就狠狠的撕咬上兩口,在你們反應過來之前,早已經拍拍屁股掩蔽起來。

  “不要慌,不要慌!”領頭的那個士官畢竟是頭狼的心腹,對這種突發情況也有著極好的心理素質:“四個人一組後背靠攏,他們人不多,小心敵人偷襲。”

  “你還敢發布命令?真是不知道死活。既然你想車輪戰做出頭鳥那我就成全你。”輻射說完,手中的匕首卯足了力量,朝著那個領頭的胸口飛了過去。

  那位領頭的士官頓時感到一股凌冽的勁風撲面而來連呼吸也頓時一窒,胸口傳來一股刺心的疼痛,腳步不由自主的後退眼前一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倒在了地上。

  還剩下的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滿恐懼,領頭的被敵人一擊斃命瞬間讓他們失去了所有抵抗的意識,很自覺的把槍往地上一扔,緊接著雙手往天上一舉,兩個動作渾然天成連成一體。

  輻射和毒液警覺的相互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的觀察了幾分鐘,確認周圍沒有陷阱,這才一前一後的從叢林中現身,朝那幫大兵走了過去。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說我們黃參謀在這邊好好地蕩著鞦韆沒招你沒惹你,一上來就被你們這幫無良的人們打成了馬蜂窩,這件事太令人悲痛了……”

  輻射一副悲傷的表情,好像自己死了親人一般在那裡搖頭頓首。毒液忍不住翻了下白眼,這傢伙,又在折騰他們玩了。

  幾個小兵也是一下子泛起了迷糊心想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老來這出是鬧哪樣?

  “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想為我們的黃參謀報仇,其他無辜的人員,我的不會追究的,你們感覺到自己沒有打到我們黃參謀的退後一步!”輻射開始戲耍起來了這幫大兵。

  十幾個大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嗎,有這等身手的人想必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是言出必行的,相互很有默契的全部向後退了一步。

  “哎呀呀,你們全部沒有打中,那怎麼辦呢?我們可憐的黃參謀的仇,我還怎麼幫他報呢?”

  輻射擺出了一副極其為難的表情,好像之前刑訊逼供黃參謀無所不用其極的人不是他似的。踱著小方步,滿臉都是戲謔的表情,說“你們雖不是邊陲之狼大隊的成員,好歹也算是精銳的野戰部隊了。在距離十米的範圍內朝我們英勇的黃參謀射擊了幾十槍,竟然沒有一個人打中,這種成績,太顛覆我對部隊的看法了,太讓人痛心了,同志們,你們能告訴我,你們長官是誰嗎?”

  “輻射!”在一旁的毒液終於忍受不了輻射這個樣子了,朝著輻射白了一眼,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說:“和這些小兵有什麼好玩的?我們還有別的事情,不要浪費時間。”

  “好吧好吧,既然美麗的毒液小姐不想玩了,那就……”輻射獰笑了一聲,狂暴的殺意洶涌溢出:“統統去死吧。”

  一時間,血腥一片。

  只有到這個時刻,輻射之所以叫輻射的緣由,才體現了出來。

  ……

  與此同時,王庸和夏無霜駕著東方猛士駛入了一片核心地帶。

  “軍事重地,閒人勿進!”一個荷槍實彈的哨兵站在車子面前想要攔住那輛軍用車,

  王庸根本就不想理睬這個哨兵,仿佛沒聽見一般,冷漠的踩足了油門往裡面硬闖。

  夏無霜看著他面無表情而又極其冷峻的臉,知道他為了找譚經義報仇雪恨已經陷入了發狂的地步。

  “王庸,停車,我有證件,你不用硬闖的。”夏無霜急忙的對王庸喊了一聲,也是想試圖阻止王庸,他怕王庸失去理智,打草驚蛇,驚跑了譚經義。

  王庸沒有理睬夏無霜,他現在腦子裡想的,就是要讓譚經義那隻老狐狸,在自己面前苦苦求饒然後將他碎屍萬段的場景。

  “什麼人?快停車,快停車,不然我開槍了!”那個哨兵看著車子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不由慌張了起來,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有人會闖軍事基地這種情況,這可是軍事重地,這種行為和自殺無異。

  “啪~”的一聲脆響,停車檢查的那個保險槓被那輛東方猛士直接撞成兩段,車子就像發瘋的公牛一般蠻橫的向前衝去。

  “砰~”那位哨兵看這個樣子就明白來得是不速之客,自己是沒有能力阻止的,迅速的將子彈上膛,扣動扳機向天上開了一槍。

  此時此刻,王庸壓根什麼都沒有聽見,方向盤一打,輪胎和地面“■啦”一聲尖銳的摩擦聲,車子一個漂移轉過了方向,然後踩足馬力,直奔老頭子的辦公室。

  哨兵見車子瘋狂的朝辦公區域疾馳而去,趕緊跑回小屋子裡拉響了警報。

  “嗚~~嗚~~”的警報聲在天空中迴盪,部隊裡所有的人都明白出現了緊急情況,警衛隊立即在門口集合,開始對那輛車子圍追堵截。

  夏無霜的身體猛往前一傾,王庸已然是把剎車猛地踩到了底,隨後用左腳用力一蹬車門,車門踹開的剎那,王庸已經右腳一個點地靈活的竄了下來,停車下車的動作準確連貫一氣呵成。

  夏無霜還想開口抱怨一下王庸的魯莽,只見王庸已經像只獵豹一樣飛快的往老頭子的辦公室奔了過去,暗自無奈一笑,急忙的跟著他跑了過去。

  進屋一看,裡面已經是被王庸折騰了個底朝天,一片狼藉。

  凳子七零八落的歪倒在地上,散落在地上的書在風吹動下還在不停的翻著頁,沙發連帶坐墊已然被王庸肢解,黃色的海綿被刀一一劃過,書桌更被王庸直接一腳踹翻,抽屜裡的小東西在空中胡亂的飛著,然後啪啪啪的都橫七豎八的落在地上。

  沒找到人,王庸的怒火就在胸口洶涌著,越演越烈,找不到宣泄怒火的目標,帶著十足殺意的目光還在屋子裡的每個角落掃來掃去。

  “王庸哥哥,別著急。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肯定能把譚經義繩之於法,我保證他一定跑不了,我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夏無霜看著暴怒的王庸,心裡滿滿都是憐惜,朝著窗子走了過來,柔聲細語的輕撫著王庸說。

  王庸眼睛死死盯著窗外,沒有焦距,沒有說話,只是死死攥住自己的拳頭,努力平復自己的怒氣,就在這時,從屋子外面傳來了擴音器發出的聲音:“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出來投降……”

  “這句台詞好熟悉。”王庸輕輕笑了起來,在自己如此心煩意亂的時候,這幫小嘍囉竟然還來招惹自己,來的正好,胸口的那團火燒的越來越旺,再這麼控制不住,他自己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眼睛閃過冷酷的光芒,攥緊了拳頭,身體微微蜷曲,好似準備出擊的獵豹,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

  “王庸哥哥,你千萬別衝動,他們和你媽媽的事情無關,這是部隊,你給我幾分鐘,我出去解釋一下。好不好?”夏無霜緊緊抱住王庸,深怕王庸一衝動,把外面的警衛隊給團滅了。

  那可會出大事,而且夏無霜怕王庸因為現在極度傷心絕望的情緒而濫殺無辜,局面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王庸的輕輕掙脫開夏無霜,冷漠的徑直朝著門口走去了,夏無霜看到王庸眼神裡透露出的可怕殺氣,心臟劇烈的跳動,今天的事情一個處理不當,只怕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Yoyo~ 發表於 2014-4-15 20:12
第七百六十二章 瘋狂的命令

  ……

  王庸踏著重重的腳步走了出來,銳利的眼神一掃,整整一個警衛隊已經將大門和窗台合圍了起來,子彈已經上膛,黑壓壓的槍口對準他們兩個人,四周寂靜無聲,就等一聲令下,把這些亂闖軍事重地,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掃成馬蜂窩。

  王庸心中戾氣到處流竄,青筋暴露,殺氣四起,夏無霜敏銳的察覺王庸就要動手,立刻一個箭步衝上去再次狠狠抱住王庸,嘴裡輕聲勸慰:“王庸哥哥,和他們沒關係,不要濫殺無辜,我們去找譚經義算賬。”

  “住手,住手,所有人把槍都放下,放下。”這時從警衛隊裡跑出了一個士官,命令警衛隊把槍收起來。夏無霜感覺有點奇怪的時候,那個人便向王庸畢恭畢敬的跑了過來。

  “頭,我是宋達路,老宋啊,您不記得了嗎,以前是您的手下啊。”這個老宋笑容可掬,溫和親善,一副跟王庸很熟的樣子。

  “老宋?”王庸狐疑的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看他樣子真的是認識自己,可是自己怎麼沒什麼印象了。

  那個滿面笑容的老宋又開口說話了:“頭,那次我想追隨您去追殺天蝎,您沒有帶我,您忘啦?”

  聽到這個老宋這麼一說,王庸皺了皺眉頭,當年封塵已久的記憶,如同潮水般的涌了上來。想起來了,當你是有這麼個人,那時候他覺得老宋這個人並不剛烈,處事有些圓滑,平常關係也沒到兄弟的地步,就沒有帶他。

  現在看來果真如此,自己當年的那部分兄弟,早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而這個老宋,在這邊混的卻是好好的,而且還當上了警衛隊的隊長。

  “老宋,我想起來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在這個地方?”王庸盯著眼前的老宋,情緒沒什麼波動,沒有老友重逢時滿腔熱淚的那種熱情。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當他兄弟的。

  “解散,原地解散,沒什麼事情,都是老熟人了,都各忙各的去。”宋達路轉身,以一種首長的語氣,大手一揮,把他手下的警衛隊都遣散了。然後又小心翼翼的跑到王庸的跟前笑容燦爛的說:“頭,當初您帶走了十個兄弟,其他的弟兄在您走了之後也陸陸續續的散了,也有的被各種原因開除出了部隊,原來的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邊陲之狼已經名存實亡了。”

  宋達路說到這裡頓了頓,像是在回想當年威風凜凜的邊陲之狼,轉眼嘆了一口氣,帶著無比傷心的語氣說:“您走之後,譚經義排除異己,黨同伐異,弟兄們有的被排擠了出去,也有的看不慣離開了部隊了。像我,沒什麼技能,出去了也沒有門路,就在這邊混口飯吃。可我日日夜夜都在期盼著您能夠回來,重整我們邊陲之狼的雄風。”

  王庸雖然對眼前的這個老宋有點偏見,瞧不上他的八面玲瓏,但是聽到他這麼說,心裡也是不禁感慨萬分,自己才離開五六年,以前的這隻鐵血部隊就被那個王八蛋搞得烏煙瘴氣,完全沒有了以往的鐵血豪情。

  王庸看了這位原來的戰友一眼,雖然他知道這個老宋處事圓滑見機行事,但是這次,他相信老宋說的是心裡話,對這個地方的感情那麼深,現在變成這樣怎麼能不痛心疾首感慨萬千。

  “老宋,你告訴我,譚經義跑哪裡去了?”王庸冷聲問,眼神漠然到如同萬載寒冰,又似有一股濃烈的火焰在燃燒。

  看著情形,傻子也知道,兩人結的梁子是死結。宋達路不敢懈怠,急忙回答說:“剛才譚經義緊急調動直升機,說是要到邊界視察工作。”他不敢多看王庸的眼睛,那種眼神所蘊含的火焰足以讓自己心臟劇烈跳動,後怕不已。

  “走了多久了?”

  宋達路根本就不敢撒謊,那雙眼睛帶著強大的壓力逼迫著自己,那雙眼睛好像在噴火,自己也好像燃燒了起來一樣,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發顫:“沒,沒走多久,大,大約,一刻鐘的樣子……”

  王庸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心下大定,只要有方向,到天邊也能把那個人渣揪出來,語氣淡然道:“走,帶我去衛星監控控制中心去。”

  “那,那可是軍隊重地。沒,沒有上級命令,我不能,不敢讓你進去……”宋達路聽到他的要求,也是頭皮直發麻,語氣遲疑,那可是基地重中之重,不是他家的後院,說能進就進的。

  王庸嘴角冷笑著,左手扯住宋達路的衣領,手腕一用力把他提了起來,眼神殘酷虐殺,像是凶猛的野獸要把眼前的這隻小羔羊吃掉一樣:“你怕擔責任的話,就說是被我綁架的,受我脅迫,所有的責任推到我頭上。”隨後用力一推,把宋達路推到了墻上。

  “頭,我不是這樣的人。好吧好吧,上級怪罪就讓我來擔著吧,反正這樣的部隊,呆著也沒什麼意思,大不了回家賣紅薯,頭,請跟我來。”宋達路在這一推之力下,血氣翻涌,心下有些激動,堅定的眼神看著王庸,頓時他也覺得自己也可以這麼勇敢,就像五年前想跟王庸一起追殺天蝎一樣熱血上涌。

  ……

  不多會兒,監控室中。

  “發現目標,發現目標。”

  在衛星監控控制室裡,王庸仔細盯著衛星傳來的圖像,一個衛星通訊兵匯報著說,說話之間,這個兵都不敢直視眼前這個人的眼睛,殺氣太重,令人不寒而慄。

  “報告位置。”王庸的煞氣升騰而起,眼神死死的盯住這個通訊兵。

  “在這,在,在這…”在王庸的震懾下,這個兵的語氣有點顫抖不穩,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給包圍著,稍有不慎就會被殺氣絞殺的內臟俱碎,顫抖的手指著屏幕上不斷移動的小斑點,演示給王庸看。

  “立即鎖定目標。”語氣堅決如鐵,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

  “目標已鎖定,目標已鎖定。”衛星通訊兵立馬坐回到原位,操縱著幾個按鈕之後立即回覆王庸。

  “導彈發射員聽我命令,立即發射導彈,將目標擊落。重複,講目標擊落。”王庸猛的轉身,眼神鎖定導彈發射員,發狂的王庸緊緊的盯著這幫人,語氣冰冷而又堅決。

  這麼一霎那,所有人心頭一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壓抑的氣氛下,空氣中出現一個短短的死寂。

  宋達路聽到要發射導彈,差點沒昏過去,心想大哥,你沒開玩笑吧?兄弟我雖說要擔責任,但是你發射導彈打過去,這個責任我可擔當不起啊,萬一打到國外去,引發國際衝突,我老宋的名字就得出現在中央辦公室的案台上。

  “頭,頭。玩笑開大了吧?發射導彈……”宋達路誕著笑臉,小心翼翼的陪笑著說:“那個,這可是大事,這個,你要想清楚啊……要不,我給你安排架飛機,咱們追過去……”

  宋達路還想說點什麼,但是欲言又止,沒出口的勸阻隨著唾液又咽了回去。

  一旁的夏無霜也被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心想王庸哥哥不會是瘋了吧,竟然想用導彈把譚經義的直升機轟下來?

  “王庸哥哥,這件事情我們是不是多斟酌斟酌,發射導彈可是大事,……”夏無霜也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提醒著王庸:“鬧不好會引發國際爭端的,前段時間,咱們國家已經有一枚導彈鬧出了很大風波。”她卻是有所不知,前段時候鬧得沸沸揚揚的導彈發射事件,就是王庸他們的傑作。

  “對啊對啊,頭,這是大事……”宋達路立馬隨聲符合,希望王庸能放棄這個瘋狂的想法,理解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王庸猛的回頭盯了宋達路一眼,眼中暴虐殘殺的氣息毫不掩飾的釋放,心慌不已的宋達路不禁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發射導彈!”

  聲音雖不大,但字字如硬石一般敲進每個人的心靈。每個字都足以讓宋達路的小心肝顫上一顫。

  導彈發射員轉頭看了一眼宋達路,希望能夠得到肯定的眼神,但是宋達路眼神不斷的閃躲,不敢給予正面答覆。於是他把手放在按鈕上,按又不敢按,這麼大的事,殺了他也不為過。不按的話,眼前的這位凶神惡煞的馬上就要發飆。導彈發射兵猶豫不決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王庸“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猛的站了起來,看來不動手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的。

  “發,發,發射導彈。”眼看王庸快要爆發的時候,宋達路搶在王庸的前面喊了出來:“有什麼事情,我來擔著。”

  隨後導彈發射員無奈的在操縱檯面前熟練的按了幾個按鈕,一枚導彈像箭一般劃破寧靜的上空,撥開重重雲層,像哈雷彗星一樣拖曳著長長的尾巴飛馳而去……
~Yoyo~ 發表於 2014-4-16 22:31
第七百六十三章 追殺老狐狸

  ……

  “首長,事情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難道我們就這麼走了嗎?”沃駿達神情冷漠,陰郁的開口。身為頭狼的他,高度相信自己能夠打敗任何的人,像這樣倉惶逃竄,猶如喪家之犬,實在不符合自己的驕傲的個性,他有點不甘心。

  譚經義雙眼微閉,身子往靠背兩邊拱了拱,調整到最舒服的姿態,這才氣度神閑的說:“我們再耽擱會兒,可能就走不了了。這次老夏的行動既隱蔽又迅速,肯定是找了什麼幫手,才敢有這麼大的動作,依我看,這個幫手八成就是上上任的頭狼,王庸。他們之間以前就是親如父子,老夏在部隊那會沒少偏袒他,王庸被開除離隊的時候,那個老頭可是想盡了一切辦法阻止這個決定。他們之間的瓜葛不淺啊!”

  “王庸?”聽到王庸這兩個字,就像一劑興奮劑注射到體內,現任頭狼沃駿達眼神一下子狂熱起來,血液在體內興奮的流淌,手臂的青筋漸漸的暴起,這些年他一直活在王庸的陰影中,時不時被拎起來和一個神話的形象對比,對此,他壓抑了太久的憤怒。“首長,你認為我會怕他王庸嗎?我見過他的身手,已經退化太多了,他現在不是我的對手。”

  沃駿達肯定而自信的回覆到,語氣之中隱隱透著興奮,又似有不屑。

  王庸在邊陲之狼的時候,所有人都視他為偶像,受到很多的尊敬和愛戴。王庸離開邊陲之狼的之後的近六年了,沃駿達無論做什麼,別人都會潛意識的跟王庸作對比,然後以挑剔的眼光審視著,比較著。

  “駿達,我知道你很有能力這些年你出生入死,也為我,為組織做了很多事。但對方來者不善而且已經掌握了我們跟組織來往的大量證據,所以我們必須要走了。王庸這個人你不了解,也許他現在的個人武力不如你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因為這點就小覷他。你不了解他,那傢伙,一旦認真起來,簡直難以用常理去度之。無論是多麼瘋狂的事情,他都乾的出來,沒相處過的人很難想象他的偏執瘋狂。”

  譚經義依在靠背上一動不動眼睛依然合著,臉上依舊沒有一點表情,只有那張嘴有點微微的張合,有點看破紅塵似的說:“再說,這麼些年,我也老了,累了。不管這件事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我也該找個地方清淨清淨了!”

  沃駿達看了一眼譚經義,不禁感概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就連逃亡都是胸有成竹,處處都在算計之中波瀾不驚。回想當初自己也是一心想做個好兵,簡單單純,一腔熱血,一時不慎誘惑被譚經義算計了一次,才跟他淪為一丘之貉,在這條道路上越陷越深,到現在,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誰。

  “嗯?”在機艙前頭駕駛直升機的特種兵小胡心裡一緊,這是什麼?敏銳的眼睛從雷達顯示的屏幕上發現了異樣,有一個類似導彈的跟蹤物朝著他們的方向飛馳過來,他敏捷而又幹練的反覆的切換了幾個角度之後,根據速度判斷,終於確定那就是導彈。

  小胡腦子一下就蒙了,一下子鬆開了手中的操縱桿,轉過腦袋驚慌的大聲喊道:“報,報告首長,從雷達傳過來的信息來看,我們好像被靜導彈鎖定跟蹤了。

  ”

  “你說什麼?導彈鎖定?你確定?”頭狼沃駿達驚的一下子跳了起來,一個箭步衝到機艙前頭,眼睛敏銳仔細的看著屏幕。

  “啊?導,導彈?”無論老狐狸之前怎麼鎮定,也沒料想到現在這種狀況,得知自己這架飛機已經被導彈鎖定的消息後,像是晴天霹靂一般,怎麼可能,誰敢?就算有確鑿罪證,也不可能二話不說,直接轟殺。

  譚經義知道對方的動作很快,所以他要確保自己要比對方的速度更快,所以在對方剛把黃參謀綁了,隨後不久自己就乘上了直升機啟動了逃亡路線。

  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快到這個程度,直接啟用了導彈,譚經義的身體不自主的打起了擺子,手腳已經不聽使喚,死亡的恐懼就像是無可遏制的種子,在他心中蔓延生長,但他還是坐在座位上,努力的保持著鎮定,他明白,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小胡,直升機上能不能發射引開導彈追蹤的電磁波?”譚經義飛快的開動腦子,絞盡腦汁,試圖破解,與此同時,心中忍不住破口大罵,肯定又是那個王庸做的好事。也只有那個無法無天的混賬東西,才會幹出這種混賬事情來。情報影綽之間出現了王庸的身影,就讓他一陣心驚肉跳,有了不祥預感,那個瘋子,那個偏執狂招惹不得。

  “沒有!首長,唯一能做的,只能跳傘了!”沃駿達語氣堅決而迅速,作為一名出色的特種兵,經過千般歷練成為邊陲之狼的頭狼,沃駿達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迅速做出判斷,在這種情況下跳傘才有生存的希望,而其他投機取巧的辦法只有死路一條。

  “首長,快點準備,時間可不多了!”沃駿達語氣堅決,神情冷靜沉著,拿起座椅旁的降落傘扔給了譚經義,自己迅速而又熟練的穿好了降落傘,起身去開艙門。

  對於經常實習演練的頭狼沃駿達來說,演練跳傘啥的實在是小兒科,對於一直在陰冷的角落裡算計別人的老狐狸譚經義來說,老胳膊老腿的還要跟年輕人一樣跳傘,實在是太挑戰荷爾蒙了。就算跳傘勉強可以接受,只是這樣的話自己的計劃全都泡湯,心裡一下子沒有了底的老狐狸,臉上浮現出來了一點的恐慌。

  “首長,最多一分鐘了,抓緊時間!”頭狼沃駿達衝著不知所措的譚經義大吼了一聲。

  小胡自己也迅速的穿好了降落傘,眼疾手快的他迅速的來到譚經義的面前,動作麻利的給手腳不聽使喚的譚經義套好了降落傘,扶著兩股顫顫的譚經義來到艙門。

  艙門被沃俊達打開,強勁的氣流蜂擁而至,機艙內的人身形不禁隨風搖擺,只能拼命拉支撐穩住身形。

  “跳啊,首長。”小兵小胡都急得手心裡冒汗,心裡恨不得把這個老東西一腳給踹下去,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啊。

  “哦~喔~我跳,我跳……”顫抖不已的譚經義眼睛一睜,看著下面如螞蟻般的群山,高層建築,一股眩暈的感覺涌上心頭,索性眼一閉,順勢雙腿一軟,身體向前一傾,就像一塊碎石子從天空落下……

  ……

  “轟——”隨後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整個樹林都隨著這陣巨大的衝擊波晃動著,受驚的小鳥撲稜稜的飛向天空,凶猛的野獸也發出不安的吼叫。那個直升機在電光火石間化作一團濃煙,然後像隕石一般直衝向大地,落在了離他們的不遠處,劇烈的燃燒著。

  雖然是第一個跳傘的,但是譚經義還是躺在地上,像死人一般毫無聲息。沃駿達和小兵小胡落地之後趕忙的跑到譚經義的身旁,小兵小胡心裡充滿了不爽,抱怨都寫在了臉上,邊說還邊揉著自己的胳膊:“我操,這混蛋是誰啊?還是不是人?直接拿導彈來轟。”

  沃駿達瞥了一眼小兵小胡,眼中充滿警告意味,小胡還想再抱怨幾句的,見此情形立馬畢上了嘴。

  躺屍在地上譚經義也是滿臉鬱悶,他心裡有十萬個為什麼,退一萬步說,就算老夏他們已經知道自己所有罪證,但是在自己沒上軍事法庭之前,怎麼可能下如此死手?王庸,一定是王庸,只有那個瘋子才會這麼瘋狂,譚經義此時蒼老的臉上寫滿了無辜和無奈。

  譚經義現在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見他還躺在地上,小兵小胡伸出手想要把他扶起來。

  “小胡,等等…慢點,等等……”譚經義感覺自己的骨子架全部斷裂了似的,渾身充滿了疼痛,稍微動一下,就連上全身抽痛起來。

  小兵小胡緩慢的將譚經義扶了起來,譚經義坐在地上,挎著臉,滿臉的鬱悶。

  譚經義艱難的咳嗽了幾下,調整了下思緒,語氣有點虛弱的對眼前的這兩根救命稻草說:“王庸就是個瘋子,他就是把我們往死裡打,導彈發射過來只是讓我們跳機。相信不久他就會找到這裡,那瘋子是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機會的,肯定會像條瘋狗一樣死咬著我們不放。”

  這隻老狐狸譚經義也許是受到的刺激太深,更也許是自己的老骨頭真的是摔傷了,每說一句話都要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不過既然身為老狐狸,運籌帷幄料事如神,這一次他又猜對了,導彈發射之後,王庸和夏無霜立即登上了直升機,馬不停蹄地向他們墜機的方向追來,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王庸一口氣都不會讓他們多喘。
~Yoyo~ 發表於 2014-4-16 22:32
第七百六十四章 逃亡之路

  ……

  “啊?”小兵小胡剛剛閉上嘴,又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小兵小胡感覺自己好委屈,自己只是一個開直升機的,就算是開的水平的部隊裡最好的,也不至於無緣無故的跟著別人逃亡,無緣無故的被人家用導彈轟了下來,無緣無故的被人家追殺,想到這,小兵小胡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小兵小胡想到的是自己的委屈,而身為邊陲之狼頭狼的沃駿達,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如何生存下去,一向話不多的他,冷漠的看著譚經義,語氣冰冷的說:“首長,我自己一個人走,是絕對沒什麼問題的,到時你就難說了,何況王庸的主要目標也不是我。別說我沒有情義,咱們一直也都是相互利用,你給我錢,我也沒辜負你,你交代的每一件事,都完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部隊也回不去了,我看我們也該散夥了。”

  聽到平時自己那麼“忠心耿耿的”,嚴肅而認真的心腹之人要拋棄了自己,老狐狸譚經義一下子體會到了什麼是人間冷暖世態炎涼,剛從直升機上掉下來,還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的他,沒想到又受到了這一下更深的刺激。

  譚經義額頭上還在不斷地冒著虛汗,心裡咒罵著你現在頭狼的位置還不是我抬你上去的,你家生活那麼困難也是我去資助的。不然,你哪有現在的榮華富貴。不禁咬牙暗罵,沃駿達你可真是狼子野心狼心狗肺。

  老狐狸的心雖然還在劇烈的跳著,也正在對沃駿達的行動咒罵著,也明白利益勾結一起的聯盟,只能靠利益去維持,腦子在高速盤算著手裡還剩下的籌碼,思考著怎麼順利逃出去。

  譚經義的腦子裡還是十分的清楚,自己能夠安全逃到緬甸,一定要靠實力超群能夠以一敵百的沃駿達。

  “等等,你必須帶著我。”老狐狸眼睛瞪著大大的,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喊了出來:“如果我落入了他們的手裡,難道你就跑得掉了嗎?組織上會饒過你嗎?”

  譚經義態度十分誠懇,完全一副像是在為沃駿達生死考慮的那樣,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聲色並茂的勸說著。

  看到沃駿達陷入了考量,事情肯定還有迴旋的餘地,老狐狸趕忙拋出自己最大的籌碼:“我們現在已經落到了邊界,離緬甸也不遠了,只要你把我帶到緬甸的泰格將軍那裡。我在瑞士銀行的一半存款都給你,你也知道這些年我攢了不少錢,這筆錢你十輩子也花不完,你的家人也可以接到外國接受更好的治療,倖倖福福的重新開始。”

  老狐狸故意在這句話的幾個關鍵部分,特意提高了聲調。

  說到這,譚經義偷偷用眼角瞄了一眼沃駿達的臉色,明顯比剛才緩和多了,明顯露出心動的神色。也難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何況是這麼一筆巨資,他吃定沃俊達拒絕不了這麼大的誘惑。

  沃駿達心想這些年為老頭子辦事,也就是為了母親治病,如果能夠得到老頭子的那筆錢,母親的病不僅能夠治好,而且以後也是衣食無憂,說白了就是為了錢,而哪一次給老頭子辦事不是把腦袋提在褲腰帶上。現在老頭子手裡沒了兵權,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不怕他耍花樣。

  這一次又算的了什麼,不就是把這老東西帶到緬甸的泰格將軍那裡嗎?如果自己有心避開王庸,比以前拿刀拿槍的還要輕鬆。

  沃駿達轉過身子,又走回譚經義跟前,似乎剛才老狐狸的話沒有聽清楚,雙眼盯著這個“瑞士大銀行”又問了一遍:“你說的可是真的?一半存款到底是多少?”

  看沃駿達已經相信了自己說的話,目前的情況已經夠糟糕的了,但是沃駿達還在自己的控制中,譚經義的老臉又稍稍回覆了點血色,然後用誠懇的目光語氣,溫暖語調對沃駿達說:“這個你放心,我年紀這麼大了,找個地方安度晚年就好了,錢太多了也花不完。剩下的,我都給你,還有小胡,只要你願意幫我,也虧待不了你。”

  茂密的原始邊界森林裡,沃駿達在前面小心的打探著道路,小兵小胡背著老狐狸緊緊跟在後面。事情好像照著他們的計劃順利進行著,然而人生就像巧克力,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顆是什麼味道,正如這三個人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在他們通往緬甸的必經之地上,早就已經有人在那個地方恭候他們多時了……

  邊界的森林小路中,日暮西山,涼風習習,身處其中,神清氣爽,心情舒暢,是一個登高望遠,感慨傷情的好地方。

  夏無霜著迷的看著王庸被夕陽映紅的側臉,神情嚴肅而剛毅,眼神炯炯發光,沒有之前的那種暴戾,所有的情緒都被他收了起來,他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像一尊石像,無憂無喜,更像是布好了局在耐心等待獵物上鉤的獵人,勝券在握胸有成竹。

  “如果不是要抓捕那隻老狐狸,我肯定會纏著王庸哥哥在這裡陪我甜蜜的獨處幾天。”

  夏無霜在心裡甜蜜的胡思亂想著,嬌嫩細膩的臉龐在夕陽的照射下發出淡淡的光澤,眼神柔情款款,充滿了掩飾不住的甜蜜情意。

  但是王庸並沒有夏無霜這種心情去感懷,他在耐心的等著老狐狸的出現。他這麼做,是想讓老狐狸以為就要逃脫的時候,再給老狐狸一個驚喜,相信這個滋味,會讓兩個人尤其是老狐狸特別的享受。現在簡簡單單的殺了譚經義已經不能平復王庸的怒火,他要從心理上,身體上徹底摧毀他。

  王庸在這片叢林裡生活了四年,更主要的是,他們還在這個地方訓練過,所以對這個地方很是熟悉,雖說不上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裡面的種種曲腸小道還是算的上了如指掌。

  而且他對於這種亡命之徒也是非常了解,不敢在華夏國境內坐以待斃,肯定是迫不及待的逃出去,與其在原始森林裡苦苦的尋找,倒不如在這守株待兔,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就在這羊腸小道,必經之路,等待著與自己有深仇大恨的譚經義出現。

  小兵小胡背著老頭子在森林中馬不停蹄的跑著,心裡很不是滋味,心想自己不僅要開飛機,還可以備用當馬騎,真是服務一條龍。

  沃駿達在前面望風打探,小心翼翼的打探前面的動靜,小兵小胡背著老狐狸,就像是平時負重背著木頭演練那樣。

  只不過那個老頭子,咬著牙默默地忍受著木頭的待遇,身體上的疼痛再加上不停的顛簸,讓習慣舒適生活的他倍感煎熬,他知道王庸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那幫人肯定馬不停蹄地朝著他們追來,自己不可能找個地方休息休息,這會大大降低自己的順利逃亡的幾率,這讓他內心痛苦不已,但是咬碎了牙只能往肚子裡咽……

  譚經義的臉上露出了極其痛苦的表情,在小兵小胡不停的顛簸下,自己的聲音也跟著顛簸了起來:“唉,小胡,穩點,穩點啊,我年紀大了,經不住折騰啊,我受不了了……”

  想不到剛才還在直升機上舒舒服服躺著的他,現在竟然落到了這個田地,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王庸!”

  驀然,在前方探路的沃駿達先驚後喜。驚的是,原來是希望能避開王庸,順利把老頭子送到緬甸,想不到,對方居然魔高一丈,提前在這裡伏擊,這一仗,縱不能避免。自己喜的是,終於再一次,見到了傳說中被誇為神一樣的邊陲之狼上上任頭狼,他的血液都在燃燒,他日思夜想都想找到這個王庸,然後將他狠狠踩在自己的腳下苦苦求饒,讓眾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王者。

  沃駿達看到石碑前站在兩個人,嘿嘿笑了兩聲,沒好氣的邊活動著脖子手腕的筋骨邊朝著王庸和夏無霜的跟前走來。

  “你要是想活命的話,你把譚經義這個老王八蛋交給我,你立馬滾蛋。”

  王庸只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就算是現任頭狼,並沒有露出一絲慎重的表情。

  沃駿達聽到這句話,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惱怒了起來,自己身為頭狼那麼多年,還沒有人不把他放在眼裡,而眼前這個人卻這樣辱沒自己。

  他從來都沒認為王庸會跟別人所說的那麼厲害,更多的只是浪得虛名。上一次在華海市的酒吧裡,他就已經確信對方的身手實力,都已經退化了,早已不復當年之勇。

  而自己任邊陲之狼的頭狼那麼多年,一直在王庸的光環下生活著,心裡早就對他恨之入骨。現在他竟然讓他像狗一樣的滾蛋,內心高傲的自尊好像被糞叉反覆捶打著一般,胳膊上青筋暴起,憤怒之火在身上劇烈的燃燒著,好像要從眼睛裡噴發了一樣。
~Yoyo~ 發表於 2014-4-16 22:32
第七百六十五章 沃俊達的自信

   ……

  王庸眼神依舊冰冷的盯著沃俊達,沒有一絲波瀾,根本沒把這個自以為是的頭狼放在眼裡,他的心裡只想著把譚經義這個老王八蛋抓住,逼問出當年所有的陰謀,把他碎屍萬段為母親報仇雪恨。

  “首長,首長,注意隱蔽,前面有兩個人在跟頭對峙。”

  小兵小胡一見前方的陣勢,立刻警覺的躲在了一顆樹的後面,伏低身子把譚經義小心的從自己的背上放了下來。

  譚經義剛才在小兵小胡的背上,被顛簸的無比難受,胃裡波濤翻滾,幾欲作嘔。聽到小兵小胡這麼說,還沒好好的順幾口氣,也顧不得自己的難受,趴在一棵樹的後面,賊眉鼠眼的探出來半個腦袋。

  他看到了前面除了沃駿達之外,還多了兩個人影,看身形應該的一男一女,再細細一瞧,其中一個儼然是一直與自己作對的夏國安的女兒夏無霜。而另一個那是?譚經義心裡一慌,不死心的擦了擦眼鏡,反覆的看了幾遍,就像是看到了閻王那樣慌張,感覺像是突然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呼吸都無比的艱難,譚經義的心臟都要從肚子裡跳了出來,慌張的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真的是他,真的是你……”老狐狸臉白的就像一張紙一樣,口中不斷自言自語呢喃著:“那個瘋子,終於追過來了。”

  “首長,那個人真的是王庸嗎?”小兵小胡剛入伍的時候就聽說過邊陲之狼王庸的種種光輝事跡,對他的種種傳說,也是非常的崇拜和敬仰。

  “是的,小胡—………我們趕快找其宅的地方躲起來前面是絕對不能過去了!”譚經義慌張的對小胡說。

  “頭不還是在那嗎,我們難道不要過去幫忙嗎?”

  小兵小胡聽譚經義說要把頭狼拋棄,自己管自己逃命 心裡一陣鄙視,剛才還像個孫子似的求人家,現在有點危險就把頭狼置之不管。

  “你不了解王庸,我們過去也於事無補,隨他自生自滅吧,如果他能打過王庸,那是最好不過了………………”

  沃駿達看不起王庸,他謅經義卻不會 因為他非常了解那混蛋的可怕,雖然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他清楚了幾分,但就今天發射導彈的行為,這件事王庸不可能這麼放過自己,這不單單是個人武力值的問題,謅經義趕忙一下把小兵小胡拽了過來,手腳並用跳到了小兵小胡的背上 狠狠的拍了小兵小胡的肩膀說:“趁現在他們還沒發現我們 趕快走。”

  王庸敏銳的發現不遠處的樹林發出異常的響聲,銳利的眼神像雷達一般從可疑的區域——掃過,赫然發現半個腦袋在一棵樹的後面鬼鬼祟祟的朝這邊窺視著憑直覺,王庸立刻認定,這就是他苦苦尋找的那隻狡猾的譚經義。

  猶如一座石雕屹然不動的王庸,突然轉身,毫無預兆的猛地一加速,像一隻獵食的獵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上去,沃駿達看到王庸從始至終根本沒有正眼瞧過他一眼,就這麼視他為無物,憤怒的他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眼露凶光,剛想加速衝上去阻撓王庸,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剛轉身之際,對面的夏無霜輕巧的凌空一跳,腳步輕盈,英姿颯爽的擋在王庸的背後,直接面對著沃駿達,堵住了他去追王庸的去路,目光晦暗不明的看著沃駿達。

  王庸心裡認定就算夏無霜不是那個沃俊達對手,拖延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他根本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像陣風衝向譚經義藏身之處。

  “夏無需,你別籌以為建了個勞什子女子緝毒大隊,恬不知恥的擔任個大隊長職務,就把自己當今人物,就能和我比了?識相點的,趕緊讓路,我不想和女人動手。”

  沃駿達盯著眼前這位表情冰冷的美女,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黝黑的臉龐上一雙眸子中殺氣四溢,雙手十字交攏在胸前松了松筋骨,脖子朝四周輕輕扭動,發出一連串“啪啪”的爆骨聲。

  “沃駿達,邊陲之狼是一支有著歷史和沉澱的優秀部隊。但是現在,他在你們手裡成了什麼模樣,讓我來把軍隊裡面的害群之馬清理出去吧。,‘夏無霜早已見識過沃駿達的厲害’棋逢對手的興奮,體內好戰的因子爆發,讓她分外的冷靜,眼神犀利,嬌容冰冷,擺出了準備格鬥的姿勢。

  “敢向我挑戰?哼,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既然你急著找閻王報道,我成全你。”

  沃駿達自恃武力出眾,宗全沒有把夏無霜放在眼裡。在他眼裡,什么女子緝毒大隊,不過就是個花架子。一群嬌滴滴的花瓶女兵,無非就是利用下先天優勢完成一些特殊任務,還能指望她們幹出什麼大事來?

  “廢話少說,誰生誰死手下見真章。”夏無霜怒吼一聲,隨後奮身一躍,身影如風,像是加了速凶狠的豹子直衝沃駿達跟前,朝著頭部快速連踢,出腳又快又狠,左右開弓,沃駿達敏捷的左閃右避,每每似乎已經快被命中之時,稍微一個側身,輕輕化解無形,絲毫沒有吃力的感覺,反倒充滿戲耍的樂趣。

  夏無霜緊接著使出一腳勢大力沉的蹬踹,沃駿達冷笑一聲,伸出手臂一擋,隨後往後一閃,五指成爪,順勢下抓,抓著夏無霜的腿一撥,夏無霜隨著勁道在空中旋轉了七百二十度,雙腳在空中一個交叉,勾住一根粗枝,雙手交叉護在胸前,滿面凝重。

  “看不上還有幾把刷子,腿功不錯。”沃駿達隨手揮了揮手臂,整了整衣服,神色稍顯不屑說。

  “哼哼,更好的還在後面呢。”

  夏無霜雙腳用力的一蹬樹,如燕子騰空,突出一腳,直踏沃駿達胸脯而來,沃駿達兩手護胸,卻被一腳瞪開,隨後一腳借力,踏在沃駿達的胸脯上,沃駿達像是被扔出去的保齡球直往後退,夏無霜緊接著沉腰弓身,左手抄後,右手一擊重拳直勾沃駿達的頭部,卻被沃駿達一掌穩穩的擋住。

  “啊~”夏無霜大吼了一聲,猛的發力,拳頭又像雨點般似的向沃駿達襲了過來,連續進攻,刺拳連擊對方門面,配合腿法,攻勢如狂風驟雨一樣,猛烈到了極致,拳頭隱隱約約,有了破空的聲響。最近一直在和遲寶寶那個搏擊狂人廝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個人武力也明顯有了提升。

  奇怪的是沃駿達就是沒有還手,夏無霜每次凶狠的進攻都被他輕鬆的化解,夏無霜左手虛晃去攻擊沃駿達,右手五指死死地併攏,朝沃駿達的身側狠狠的戳去。

  沃駿達伸出手臂只是左擋又擋著頭部,對自己的腰可是毫無防備,夏無霜這麼一戳,右手去護腰,右側的頭部就暴露了出來,夏無霜騰空而起,一腳自天而下,勢大力沉,直中沃駿達的頭部,沃駿達被踢的■■蹌蹌,搖搖晃晃了腦袋之後,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又擺出了格鬥的姿勢。

  “你確定還不還手嗎?”夏無霜朝著不可一世的沃駿達挑釁的一笑。

  沃駿達像醉了酒似的,搖搖晃晃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擦了擦嘴角和眼角的血,然後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倒是有點意思,先前是我小瞧了你,不過現在是你沒有機會了……”沃駿達說完之後,身體就像發狂的犀牛一樣,朝夏無霜猛衝了過去。

  老狐狸譚經義伏在小兵小胡的背上,不斷的指揮著方向,就像只喪家之犬死命逃跑。王庸步如流星,三步化為兩步,奮力前衝,想到殺母仇人就在眼前,氣血就衝上大腦,一心只想著把前面的仇人撲倒,撕碎。

  譚經義感到本能的感覺背後發涼,好像自己已經被一隻怪獸死死鎖定,這種感覺讓他心驚膽戰,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一下,“啊 ……!”驚恐過度,大叫了一聲,眼前一黑,從小兵小胡的背上滾翻了下來,可憐的小兵小胡不明不白的倒在了血泊裡,抽搐著擁抱死神,眼睛至死川還充滿了迷茫。

  王庸則像是凶狠的野獸,發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譚經義,身上暴發出滔天的恨意,連樹上的葉子也感受到了那份殺氣,靜靜的伏在樹梢,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四周仿佛陷入一陣死寂,只能聽著他一步一步逼近的腳步聲,心隨著他的腳步一下一下的顫抖。

  “別,別,別過來……”,譚經義還在極力的掙扎,在死亡的威脅下,本能的祈求著,在夕陽的投影下,越走越近的王庸身影越拉越長,直到陰影把地上的譚經義完全蓋了起來,老狐狸心神俱寒的抬頭望去,這位死神的身影格外的高大:“別,別殺我,我把我的錢都給你,求求你,求了你饒了我……”,以前還是心狠手辣將別人玩弄股掌之間的老狐狸,現在為了一絲生機,倒在地上苦苦求饒。
~Yoyo~ 發表於 2014-4-18 22:20
第七百六十六章 頭狼間的對決

  ……

  “是嗎?你所有的錢?”王庸恨道極點,心情反而出奇的平靜,語氣冰冷的說道,冷漠的抬起腳,直接踏在譚經義的胸口,慢慢的施力往下踩,一點點,一點點的力道向下壓,似乎要把他的恨意就這麼一點點的釋放出來,譚經義原先還本能的掙扎抵抗,兩隻手在後面死死的撐著,臉上憋的通紅通紅,但王庸的力量又豈是他能抗衡的,哪怕是這麼一絲絲的餘力,“啪嗒”一聲,譚經義兩手一軟,摔倒在地,王庸身子向前一湊,腳依舊不依不饒的狠狠踩在胸口,老狐狸渾身無力臉往側面一翻,緊閉雙眼,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王庸不輕不重的踩著譚經義,不急不慢的說:“老領導,難道你覺得我是個很喜歡錢的人嗎?”越到了此時,王庸反而越發冷靜,但這種冷靜,就像黑雲壓境,充滿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意味。

  “我招,我全都招,我把我所有的罪行都招出來。”老狐狸被王庸踩得快要喘不過來氣,有點聲嘶力竭,還沒等王庸說出來什麼事情,忙不迭的承認,只盼著王庸把他送到軍事法庭,也不要在這個瘋子手上:“我承認我有罪,你,你把我送到軍事法庭上去吧,我願意伏法,願意為自己贖罪。”

  “老子可沒時間聽你的罪行。”王庸腳尖用力,輕輕旋轉著碾壓譚經義的心臟部位,話語陰冷到了極致道:“我在黃參謀那裡聽說,老領導你,好像跟我母親當年的死有關係?”

  王庸瞅著老狐狸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心裡想可不能就讓他這麼輕易的死掉,太便宜他了,把腳縮了回來,然後蹲在老狐狸的面前。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老狐狸聽到王庸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嚇得魂都要散了,明白母親這個事情是這位祖宗的軟肋,打死也不能承認,剛想接著狡辯,王庸毫無預兆的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過來,老頭子對此暴力行為一點準備都沒有,眼鏡一下子直接飛了起來,嘴角的血絲不斷向外溢。

  “是嗎~老領導~”王庸語氣森然,雙眼似闔似開,背著光,臉上的表情模糊不清:“還想狡辯是嗎?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隨後王庸隨手從口袋裡把那支鋼筆拿了出來,狠狠砸在譚經義的臉上。

  譚經義被王庸折磨的驚恐萬分,他顫抖著拿起了鋼筆,仔細端詳著,心裡充滿了疑問,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這是我的鋼筆?”

  “你的鋼筆?譚經義啊譚經義,你還想狡辯什麼,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什麼好脾氣,也沒有這麼大的耐心。”王庸耐著性子,壓著怒火沉聲說道。

  “這就是我的鋼筆,黃參謀跟我一樣愛好書法,這隻鋼筆是我送給他的。”老狐狸又仔細的看了一圈這個鋼筆,加深了自己的肯定。

  “你送仇人錄音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王庸不耐煩的拍了拍譚經義的老臉。

  “你說這是錄音筆?”譚經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後再一次仔細的端詳著這支鋼筆,心裡不禁暗罵:黃參謀這個王八蛋,竟然把我送給他的筆改成錄音筆,這個就是他曾經要挾我的東西吧,竟然會是這支鋼筆,真是沒想到……

  “不是你的鋼筆嗎?還來問我!”王庸也是懶得跟他廢話。一把把鋼筆奪過來,打開聲音之後直接插在老狐狸的耳朵裡:“來,首長大人,仔細聽聽!”

  “…………”

  譚經義聽著錄音,越聽臉色越難看,還沒有全部聽完,本來通紅的臉一霎那血色全無,全身不自主的顫抖起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王庸的面前,邊磕頭邊哭喊:“王庸王大爺,這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

  “饒了你?”王庸獰笑了一下“老首長啊,在錄音裡,你可不是這種語氣。”

  “我也是被人利用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老狐狸怕王庸暴怒之下直接一掌劈了他,慌不迭的想著對策。

  “王庸。”一個沉穩渾厚的聲音從王庸的背後傳來。

  王庸轉頭一看,頭狼沃駿達手裡抓著捆著夏無霜的繩子,一把尖刀抹在夏無霜的脖子處,刀口很尖,抵住的脖子隱隱可見細小的血滴從皮膚沁出,嘴巴已經被緊緊封死,只能那不斷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還沒等王庸開口,沃駿達又說話了:“王庸,你不是不屑跟我打嗎?現在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你最好合作一點,乖乖的聽我的話。”

  王庸看起來似乎不以為然,冷漠的說:“你以為,我是一個會被人輕易威脅的對象嗎?”

  “王庸,這可是你的女人,我是不介意多殺個女人,所以你最好別耍花樣。”頭狼沃駿達眼神犀利而凶猛。

  “好吧,說說你的條件。”王庸背負著雙手,漫不經心的說。

  “我只想我跟老頭子的安全,只要你放過我們,不糾纏我們,我保證讓夏無霜沒事。”沃駿達很鎮定的提出要求。

  “可以!”王庸踢了一腳身後的譚經義,譚經義手忙腳亂的在地上摸起了眼鏡,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屁滾尿流的朝沃駿達跑了過去。

  “王庸,你放心,我沃駿達說到做到,只要我們登上直升機,我就立馬放了夏無霜。不過,在我離開之前,你最好呆在原地不要動,否則,不要怪我手裡的刀不長眼。”

  沃駿達有恃無恐的說,看到王庸被自己牽著鼻子走,心裡十分的滿足,傳說中的神話也不過如此,太讓人失望了。

  沃駿達接收到譚經義之後,收起來手裡的尖刀,一手牽著繩子,一手扶著譚經義,眼睛盯著王庸慢慢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朝著直升機的方向走過去,譚經義畢竟是把老骨頭,還被摔到了一次,一瘸一拐的走的很慢,沃駿達不得不分心來照料一下譚經義。

  突然,沃駿達心裡一陣發涼,感覺到了危險,定睛一看,王庸早就不在原地,如同消失了一樣,他剛想過去挾住夏無霜,一道勁風刮過身邊,天神一般的王庸護在了夏無霜的前面。

  傍晚的原始森林裡,兩任頭狼四目相對,陰風陣陣,殺意四起。

  “呵呵,小沃,你是不是太嫩了些?”

  王庸將夏無霜牢牢的護在身後,不急於鬆綁,反而點了支煙,眼睛淡然盯著沃駿達,譏諷說:“就你這點點智商,也能當邊陲之狼的頭狼?也難怪現在的邊陲之狼拿不出手了。”

  沃駿達被這麼赤裸裸的嘲諷,一下子惱羞成怒:“王庸!你找死!”

  話音沒落,沃駿達手裡的尖刀伴隨著呼嘯的銳風已然向王庸刺了過來。薄薄的刀刃迎著夕陽,反射出清冷的金屬光澤,無情的逼近王庸,就在劍刃靠近王庸的剎那,王庸瞅著時機,側身起腳對著沃駿達的手臂猛力一踢,速度之快,角度之精準讓沃駿達根本沒時間閃避,尖刀直愣愣的從沃駿達手中飛出,斜斜的插進前方的枝幹裡,只剩下把手還在微微的顫動。

  沃駿達的手臂被王庸一腳擊中,好像抽去了神經般失去了知覺,完全不聽使喚,另一隻手捂著胳膊,惡狠狠的盯著王庸,慢慢的往後退。這,這怎麼可能?這傢伙,傢伙的速度和爆發力……

  王庸這才轉過身來幫夏無霜解開繩子,揭開夏無霜封嘴的膠帶。

  此時的夏無霜完全沒了平日裡大隊長的冷靜沉著,在王庸面前就像受委屈的小女孩一樣,

  一下子抱住了王庸,忍不住的小聲哭泣著,王庸看到夏無霜哭得梨花帶雨,凄凄切切,也忍不住的自責沒有好好保護好她。

  沃駿達還是不信王庸會這麼厲害,他更相信是因為剛才自己帶著夏無霜跟譚經義轉移了自己大部分的注意力,從而讓王庸趁機得手。他甩了甩剛才麻木了手臂,漸漸的恢復了知覺,剛才是因為小看了王庸,這次他格外的小心慎重。

  夏無霜死死摟著王庸,還在輕聲嗚咽著,沒注意王庸把後背留給了沃駿達。

  沃駿達顯然注意到這一點,腳一跺地,猛地加速,像是嗜血的野獸,發了瘋似的衝向王庸,雙方距離非常近,一眨眼功夫,沃俊達已經衝到了王庸身後,眼看避無可避。

  “王庸哥哥,小……”夏無霜在王庸的耳邊,小心還沒有喊出口,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王庸頭也不回,直接揚起右腳,一腳驢蹬踹,迅猛而有力的直踹向沃駿達的胸口。

  沃駿達像被一隻陷入瘋狂的公牛猛的撞擊了一下,全身忍不住氣血翻騰,口裡腥甜的味道再次上涌,身子好像在滑冰一樣,直直的疾速後退,直到撞上了一棵粗大的樹上,才遏制了去勢 樹上的葉子像是有一陣狂風吹過似的嘩嘩的落下,碧綠的樹葉如雪花般落在沃駿達的身上。
~Yoyo~ 發表於 2014-4-18 22:22
第七百六十七章 沃俊達的最後反擊

……

“不,不,不可能的!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不,我沃駿達從來都沒有輸過,這不可能的。”

沃駿達背靠在樹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睛滿是茫然的盯著壓根就正眼瞧過自己的王庸。“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的,啊,這不可能啊。”一向驕傲自大自恃武力的頭狼,從來還沒有這麼狼狽過,在對手面前好似孩子一般無還手之力,被王庸一腳踹到樹上之後,強大的自尊心開始瘋狂的折磨著自己,人已經進入瘋狂的狀態。

猛然間,靠在樹背上的沃駿達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來,仿佛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右手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類似注射器的東西,然後一下子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嘴裡還輕聲呻吟著,似乎非常享受,然後像一個入魔的怪物一樣,把注射器狠狠的從自己身上拔下來,用力的摔在了地上,整個人就像發qing的野獸一般“嗷嗷”的瘋叫了起來,不停在原地的嘶吼著。

沃駿達臉部肌肉慢慢猙獰了起來,稜角更加分明,臉色鐵青,眉頭倒立,手臂衣服隆起,手掌手背的皮膚密密麻麻,凸立起精鐵疙瘩,寒毛如鋼針,朝外豎直立起,關節一起雷動。

夏無霜心裡不禁暗暗一驚,剛剛注射的是什麼東西,藥力這麼霸道,剛才還被王庸一腳蹬踹出去,打的連還手餘地都沒有的小羔羊,轉眼之間,現在變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大怪獸。

沃駿達就像是被施了強身法術的怪獸,整個身軀都陡然鼓脹龐大了起來,一腳踩下去,似乎連地面也發抖了,就這麼氣勢洶洶的一步一步朝著王庸和夏無霜走過來。

王庸陡然間感覺自己已經被巨大的陰影籠罩了,轉身回頭,發現沃駿達已經轉變成戰神附體這幅模樣,應該是下定決心準備與自己決一死戰。

沃駿達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過來,夏無霜的心驟然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幫傢伙到底吃了什麼長大啊?怎麼一個比一個禽獸。剛握緊拳頭準備幫王庸對付他,卻一下子被王庸推到了一邊。

“男人之間的戰鬥,女人別插手。”王庸面對如此‘怪物’,絲毫沒有震驚和恐懼。游走世界這麼多年,不管對方怎麼整出什麼手段,他都有絕對的武力值和自信,能將其拍死。

沃駿達嘴中不斷的發出“嗷嗷”野獸般的怒吼:“王庸,是你逼我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天堂九號,我讓你嘗嘗天堂九號的味道。死在這種神奇的傑作之下,你也該瞑目了。”

一個凌空飛躍,膨脹過的拳頭挾著破空之聲朝王庸的頭部狠狠砸了下來,王庸見此毫無慌張,輕鬆的閃到沃駿達的左側,對著沃駿達的胸口猛的一踢,沃俊達的身體更強壯了,可絲毫不影響身體的靈活性,甚至比以前更靈敏。腳尖未到,身體已經隨著本能向後一撤,王庸一擊不成,迅速轉身一肘直擊沃駿達的脖子,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可惜現在的沃俊達和以前非同日而語,眼神冰冰的向後連退三步,讓王庸的一連串攻擊都如拳打棉花,石沉大海。

王庸見此立馬朝後面退了幾步,在藥物的作用下,沃駿達似乎狂躁了起來,不耐煩的撕扯起自己的衣服,“啪”的一聲,上衣被他直接撕扯成兩半,隨手扔在了地上,裸露出來的肌肉分明,呈現詭異的暗紅色,沃俊達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熊熊大火猛烈的灼燒著,血管裡仿佛有細碎的火焰隨著血液散入五臟六腑,他尋找著出口,要把這股熱力宣泄出來。

“啊啊!”一聲如山崩似的怒吼,沃駿達加速朝王庸衝了過來,匯集全身力氣,一擊重拳又直向王庸的頭部,王庸不躲不閃,拳頭緊握,用力揮出,對著沃駿達的拳頭,硬碰硬,兩個拳頭毫無花巧的直接在空中“啪”的一聲相撞。

仿佛有兩股強烈的氣流轟然對撞,地上的葉子猛地一下子飄起,隨著氣流在空中旋轉,沃駿達紋絲不動,依舊站在原處,而王庸則是蹬蹬蹬的向後連退了幾步。

王庸想起那個酒吧的晚上,兩個自己以前的戰友對遲寶寶和夏無霜的戰鬥中也是注射了什麼藥類似的藥劑,而那個藥劑,作用只有一定的時間,後遺症似乎已很強烈。

藥劑能夠短暫的提高自己的作戰能力,相應的,個人能力越強激發的潛在能力也就越強。眼前的這位頭狼,應該是注射了新的品種,遠不是上次酒吧裡現在的力量遠強大到如同巨人一般。

不過,越是如此,王庸反而越是興奮。自從上次和烏賊兄弟一戰,實力上的不對等,讓他並不怎麼的過癮。能遇到在力量上能和自己一較長短的的傢伙,簡直是求之不得,寂寞了這麼久,終於有個可以棋逢對手的傢伙好好過過招了。

“呵呵,~嗷嗚”王庸胸口發出一陣沉哼,氣息悠遠綿長,也是如同荒古巨獸一般,爆出了驚人而令人心悸的咆哮。青筋如蚯蚓般盤在身上,周身肌肉,塊塊鼓脹而隆起,將他的身形足足撐大了一籌。

其身上散髮出來的狂暴氣息,絲毫不遜色於怪物般的沃駿達。

“king?”夏無霜秀目圓睜,不敢置信的捂著嘴,心裡如海浪般波濤洶涌,呆呆的看著王庸現在的形象。一直以來,她都在隱隱懷疑著,懷疑著那個幾次三番救了她的king,就是她的王庸哥哥。

哪怕是在感情上,她也是較為傾向於此。但是,兩人之間,不論是形體還是氣質,都相差甚遠,所有,她自己也認為這不太現實,只是一種少女情懷的一廂情願而已。

然而直到這一刻,她才震驚的發現,原來自己的直覺沒有錯。王庸哥哥,就是king。一時間,心情激動而欣喜不已。
譚經義看著這一連串的變故,也是一臉愕然,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這是個什麼情況?本以為服用了天堂九號的沃俊達可以輕鬆把王庸拿下,難道他也服藥了不成?怎麼會一個比一個怪物,變態?我還在地球上嗎?
沃駿達體內的火焰沒有絲毫減緩的跡象,身上的血管也變得通紅,就像一根根燒好的鐵絲纏在身在,猙獰恐怖,眼中血絲密布,猶如怪獸般“嗷嗷”的朝著王庸衝過來,似乎只有用力揮拳才能讓自己舒服點,重拳都是直接對著王庸的頭部,王庸一個敏捷的翻滾,勢如奔雷的拳頭直接砸在了樹上,力量之大,直接將一顆大樹的樹皮都打爛了,打爛的樹皮黏在沃駿達的拳頭上,隨著拳頭的揮動像粗老的皮膚一樣在空中自然脫落,隨後毫不停歇的又衝著王庸的頭部猛烈的襲擊。

現在這個沃駿達正處於藥效的巔峰期,而王庸根本毫無畏懼,看準機會,在沃駿達下一個拳頭砸過來的時候,王庸腳步輕輕一移動,拳頭收在肋下,虎口外翻,驟然一拳打出,腳步輕輕一墊,整個人一下子高出許多,一拳轟下,似凌空下擊,重重轟在沃駿達的頭部,勁風撲面,又快又狠,即使是注射了藥劑的沃駿達,也沒能躲過王庸的蓄勢而發的這記重拳。

“砰”一聲,拳頭直接擊中沃俊達的右臉,夾雜著骨頭斷裂的脆響,像是拳擊比賽的運動員被對方直接致命一擊重拳ko了那樣,沃駿達眼神茫然,腳步不穩,像一隻被注射了麻藥的龐然大物,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king一旦爆發起來,力量是何等的可怕,沃駿達能扛得住這一猛擊而不立即斃命,已經算是夠能抗的了。

然而這並不像拳擊比賽那樣有人倒地之後,裁判會在邊上計時,保護參賽人員的生命安全,可惜,這不是比賽。

王庸毫不猶豫,緊接著立馬一個飛身躍過來,帶著周圍發出疾風,怒拳直接砸在沃駿達的頭部,然後像一隻野獸一般,直接跨坐在沃駿達的身上,拳頭如雨點般左右猛擊沃駿達的頭部,如此攻勢下,沃駿達像是一個木樁,完全沒有了一點的掙扎,更沒有反抗。

譚經義見到王庸充滿暴戾之氣的轟殺沃俊達,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了力氣,悄無聲息的想要開溜。沒想到夏無霜一直注意著他,一個側踢直接把老狐狸放到,不敢大意的用繩子捆在了樹上。

“王,王庸哥哥。別,別打了,他已經死了。”夏無霜看到王庸還在如同機械般的砸著沃駿達的腦袋,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沃駿達已經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分辨不出五官,整張臉就像一個肉餅般不堪入目。王庸看到夏無霜被沃駿達劫持的剎那,怒火已經在他的血液裡翻滾,一心只想打死他,聽到夏無霜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提醒自己,才回過神來,不再出拳,從沃駿達的屍體上站了起來。

~Yoyo~ 發表於 2014-4-18 22:22
第七百六十八章當年的真相

  ……

  “別,別過來。”剛從地獄死裡逃生的老狐狸一下子又跌入了九幽冥界,剛剛帶點血色的老臉一下子又變得慘淡,看到自己的唯一依仗的沃俊達已經被王庸活生生的dǎ死之後,眼睛呈現絕望的灰白色,剛才想到的脫身計策早已忘到了九霄雲外。

  “王庸,別過來啊,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我都是被人利用的啊,我完全都是身不由己啊。”平時運籌帷幄掌控千里的陰險老狐狸,在這種赤裸裸的暴力危險下,嚇得失去了理智,已經變得臉色慘白狼狽不堪了,甚至發出慘淡無比的鬼哭狼嚎聲。

  “你是被人利用?”剛剛dǎ死沃駿達的王庸,還帶著一身的煞氣,猶如地獄的死神慢慢的走向譚經義,壓根就不相信譚經義說的每一句話:“好好編啊,你說你是怎麼個身不由己法,你要是真能感動了我,說不定,我還會放了你。”

  “我說,我說!我告訴你,這最終的幕後指使,就是x組織。”為了自保的老狐狸,毫不猶豫將x組織的秘密告訴王庸,只是希望換來一絲絲生存的可能。

  “x組織?”王庸沒想到,事情還真的跟一直懷恨在心的x組織有關係。

  “是的,是x組織,當年你在邊陲之狼服役的時候,整個邊陲之狼剛正不阿,把邊界管理的井井有條,沒有一點可剩之機,那幫毒品販子沒了線路把毒品運進來,非常惱火,X組織反覆考量過,他們就想到了對你下手!”

  “這他媽老子知道。老子就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把我媽帶到這來。”王庸已經雙眼發紅,怒不可遏。現在越來越接近當年的真相,他的心就越止不住的顫抖疼痛。

  “x組織設計陷害了我,讓我犯了一些罪,他們抓住了把柄,如果我不把你母親帶到這邊來,我的罪證就會被送到中央,我的前途也就毀了……”譚經義開始支支吾吾。

  “那沈離朝那個假的天蝎開了一槍,是不是你指使的?”王庸忍不住揪住譚經義的領子,厲聲問道。問這話的時候,王庸的心就像dǎ鼓一般激盪,甚至不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這對他太重要了,他迫切的想要解開自己壓抑多年的疑惑。

  “是x組織啊,他們就是製造事故讓你犯錯,然後被部隊開除出去。他們這麼做,都是想逼你離開這個地方,只有你離開了邊陲之狼,我們才有行動的餘地,不然依你的個性,只要你在一天,我們就什麼事情也做不了。何況,上面還有老夏在護著你,對於X組織,你非走不可。”老頭子竹筒子倒dòu,抖的乾乾淨淨,就是想求得一絲的生存希望。

  “那你告訴我,x組織總部在哪裡?領導人物有哪些,有哪些分支?負責華海市的是什麼人?在哪裡?”王庸提著譚經義的領子,硬壓著滿腔的怒火,咬牙切齒,逐字逐句,清清楚楚的提問。

  “我,我不知道總部在哪,我的級別不夠,我只知道在馬來西亞有一個很重要的分支,領導人物是……”

  老狐狸話還沒有說完,王庸背脊一陣發涼,一股危險的意味從腳底激靈靈涌上心頭,“砰砰砰”一連串的槍聲如同雨點般密集響起,王庸本能的摟住夏無霜撲倒,然後兩個人在地上翻滾,子彈挨著身子堪堪擦過,地上被掃射的坑坑窪窪,王庸翻滾到一個隱蔽的草叢,穩住身形,定睛一看,夏無霜捆在樹上的譚經義,被當做了實習演練的靶子,頭部一槍被爆,血液四濺,身上也被dǎ成了馬蜂窩,靠在樹背上,面目猙獰,眼睛都沒有來得及閉上。

  夏無霜一下子明白了這分明就是殺人滅口,看來老狐狸的知道的秘密還不少,可惜了,被他們領先一步,匍匐在地上,夏無霜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另一邊,x組織的一個特戰小分隊“懲戒”已經靜悄悄的潛行了過來。

  王庸知道四周的敵人,慢慢的在逼近,危險感也越來越濃,王庸多年的實戰經驗知明白,現在的形式自己的不適合暴露出來的。

  不知道有多少百步穿楊的狙擊手在瞄著他這個方位,尋找著開槍的機會,他脫下自己的衣服,迅速的往外面的地方一拋,衣服瞬間被dǎ出了五個子彈孔,射在了離王庸不遠的樹上,王庸從子彈判斷出這支部隊使用的美國CheyTacM-200的狙擊槍,這種槍世界上排名數一數二,能用這種槍的部隊肯定不是等閒之輩。

  從子彈飛來的方向,加上這種槍的最佳狙擊範圍,王庸已經大概判斷出五名狙擊手的方位。

  王庸跟夏無霜眼神一對,相互點了點頭,隨後王庸迅速的從地上翻滾出來,像一條蛇在草叢中快速的變換位置,一下子翻進另一邊高 聳的草叢,瞬間消失了蹤影。

  “啵~~”子彈dǎ在樹上,直接穿透,留下一個冒著煙的彈孔,夏無霜朝著王庸剛才指示的位置,雙手持槍,飛身躍出草叢,引開敵人的注意。

  “砰砰砰~”對方連續dǎ出了三槍,然後子彈又朝著夏無霜的方位不停的射過來,夏無霜雙手抱頭,縮在草叢裡,被對方火力壓製的不敢動彈。

  王庸朝著那對特戰小分隊的地方潛行過去,僵持了十來分鐘後,王庸悄無聲息的繞到一名特戰狙擊手的身後,沒等這名狙擊手反應過來,

  已被一隻手緊緊的捂住了嘴巴,還沒來得反抗,感覺一把冰冷鋒利的刀刃劃開了自己的喉嚨,溫熱的鮮血噴涌而出,力氣在全身一下子消逝。王庸面無表情的捂著嘴沒有放開,直到狙擊手漸漸停止的抽搐,沒有生命的跡象之後,才輕輕的鬆開手,把他放在了地上,除了那灘血跡,昭示著已經逝去的生命,這個傭兵更像是安靜的睡著了一般。

  傭兵之王已經夠可怕的了,而這裡的作戰環境,又是他最擅長的主場,他會讓敵人明白,誰才是這裡的主宰。

  所有特戰狙擊手的注意力全都在夏無霜和之前王庸跳過去的那個方位,眼神專注一絲不苟的瞄著,對背後襲來的王庸是一無所知毫無察覺,但是那四個狙擊手成s型,中間的那個可以照應和指揮兩側。

  王庸拿起身旁的CheyTacM-200的狙擊槍,熟練的推槍上膛,按動扳機,一枚子彈穿過重重樹影,準確無誤的擊中那個中間指揮的特戰兵的腦袋,其他三個立馬意識到後面有人來接應他們,端起槍轉身回頭,還沒有看清,王庸從天而降一腳踹翻一個。

  剩下兩個立馬回頭,端起槍還沒有按動扳機,就倒在了地上,隨後夏無霜手持兩把槍趕忙從後面趕了過來。

  被踹翻的那個特種兵,看到隊友全都陣亡,直接拿起自己的配槍,毫不猶豫的dǎ爆了自己的腦袋。

  “王庸哥哥,你有沒有受傷?”夏無霜跑到王庸的身旁,關切的詢問道。

  王庸沒有回答,徑直走向倒在中間的那位特戰隊員,仔細的搜了身,拿起他們的狙擊槍仔細觀察著。

  “王庸哥哥,這些會是什麼人啊?”夏無霜盯著王庸疑惑的問道。

  “這應該是x組織的精銳部隊,懲戒大隊的人。他們的裝備都是世界上最頂尖的,這次來的人不多,看情形只是為了狙殺譚經義,並沒有估算到我們會在這裡。”王庸轉過頭來對夏無霜說:“否則,來的肯定不是這區區一個小分隊。”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夏無霜自從知道了王庸是強大的King,盲目的崇拜讓她失去了思考能力。

  “先回你爸爸那邊吧,關於x組織,我們回去從長計議。”王庸回到了譚經義死的地方,在這原始森林裡,最不缺的就是毒蟲猛獸,區區不足半小時,濃濃的血腥味就引來了許多蟲子,它們爭先恐後的鑽入了他的頭蓋骨,拼命的吞噬著這頓大餐。

  這讓原本想將他碎屍萬段的王庸,頓時就沒了興趣。只是一想到自己那死去的母親,當初是何等的冤枉,以為自己在部隊裡受了傷,急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王庸甚至可以輕易的想象,當初柔弱的她來邊陲是何等的不易,內心是怎樣的焦急如焚。卻不料,這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陷阱。為了自己而設的一個局,母親恐怕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擔心唯一的兒子因為自己身處險境。他呆呆的站立著,抬頭仰望著天空,似乎在回味母親給他的溫暖記憶。眼角兩滴英雄淚悄悄滑落,母親,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我會讓他們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X組織,老子這輩子和你們沒完。”王庸的臉上,露出了無比猙獰而凶悍之色。

  “王庸哥哥,人死不能復生。”夏無霜自他身後,輕輕的抱住了他的胸膛,將俏臉貼在了他的後背上,柔聲安慰著說:“我會站在你身邊,一直和你一起作戰。為伯母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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