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花都十二釵 作者:傲無常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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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10203 2013-5-14 01:27: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49 1649724
~Yoyo~ 發表於 2014-4-18 22:23
第七百六十九章 家有小溫馨

  ……

  慢慢把車停好,歐陽菲菲招呼著緊跟後面的一輛箱式小貨車,車上下來兩個一身藍色工作服搬運人員,按照她安排從車廂裡搬出,大大小小大約七八個紙箱,其中一個較大紙箱有近一米見方。

  歐陽菲菲也搭手提起一個袋子,邊招呼著兩位搬運師父一起上樓。

  “王庸,快開門。”已經沒有手去開門的歐陽菲菲衝房裡喊道。

  屋內一身家庭煮夫形象的王庸,在廚房忙得不亦樂乎,飯菜散髮出的香味,色香味俱全,堪比五星酒店大廚,讓王庸都自我感覺良好起來。

  自邊陲回來後,好幾天了。王庸總算是從那血腥殺戮的復仇生活中,回歸了平平庸庸的生活。心中的那股戾氣,也是在平靜的生活中,漸漸彌散。

  正在得瑟時,歐陽菲菲一聲河東獅吼般地催促、讓王庸熄火,小跑,開門一氣合成。

  門口站著兩個藍色工作服的搬運工,大箱小箱地搬著矗立在門口。呃,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思考間,歐陽菲菲已撥開兩位搬運工,看著愣在門口的王庸:“傻愣著幹嘛,讓開,讓開。”邊說邊招呼他們把箱子一一搬進來。

  王庸一頭霧水,莫非歐陽菲菲想明白了。把私人物品和家當要徹底搬過來,和自己一起開始真正的夫妻生活?洞房花燭夜個什麼的?

  “歐陽小堊姐,東西都齊了,請您核對一下,簽個字。”紙箱擺放好後搬運工對歐陽菲菲講。

  “嗯,好的,師傅今天辛苦了,謝謝。”說著便簽了字。

  打發走兩位搬運師傅,歐陽菲菲自顧地準備打開一些紙箱,突然被後面的王庸輕輕抱住,柔情愜意的說:“菲菲啊,把私人用品搬來了啊?要不,咱那小房間就作為儲物間,晚上……”

  歐陽菲菲先是一愣,後開始警覺起來,小肘使勁頂了一下王庸的小腹說:“想得美你,這是今天給毛毛布置生日PARTY用的,讓開。”

  王庸乾笑了一聲,原來自己會錯意了啊?便搭手幫她一一打開紙箱,歐陽菲菲看來很用心,購買了很多裝飾品,什麼紅酒、飲料、氣球、彩帶類的東西應有盡有。

  王庸自顧打開那個一米見方的大箱子時,歐陽菲菲立刻阻止道:“不要動,那個是毛毛的生日禮物,要等她親自打開,那可是驚喜。”

  “這麼神秘,還不要我知道,看來你很用心啊。”

  歐陽菲菲輕聲道:“那當然,我怎麼說也是乾娘,怎麼能虧待了毛毛。”

  毛毛的確是個可愛的寶貝,不僅王庸對其喜愛有加。歐陽菲菲也從內心疼愛這個孩子,想起她萌萌的樣子,便能無聲地笑起來,也或許是女人天生母性情結,在影響著她,權當為自己今後來做練習了。

  對毛毛的事,王庸自然也不敢怠慢。幫襯著忙碌起來,不會兒功夫,房間布置已有雛形。看著銜接起來的彩帶,和滿地待布置的氣球,雖然顯得有些混亂,卻掩飾不住整個房間的歡快和溫暖。但總感覺像是缺了什麼。

  “哦,差點忘了。”歐陽菲菲邊自語,邊從紙箱中變魔法似的拿出一張光碟,插如播放器中,一首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優美旋律緩慢播放著。剎那間,房間變得溫馨起來,整個氣氛變得別樣風景。

  “老總,品味是不錯,但今天好像是毛毛生日,你放起這麼抒情的音樂,是想和我燭光晚餐嗎?”王庸這吃素好久了,聞不得葷腥味兒。

  “我說老王同志,麻煩你收收那副嘴臉,回頭嚇壞了毛毛找你算賬。”歐陽菲菲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話間扯住一頭彩帶便站在凳子上,起身向墻上粘去,剎那間一副女漢子的感覺。本以為小事一樁,哪知一個重心不穩,就要摔下來。

  一旁還準備再調侃歐陽菲菲的王庸,看到她左右搖擺不定,不慌不忙一個箭步上去。左手搭於其後腰間,迅速一個一百八十度轉體減輕衝擊,右手圈抱住歐陽菲菲纖細玉腿,旋轉後即刻鬆手掌,手指輕滑而過,引得歐陽菲菲身體一震,輕輕落地。

  以至於身體背對著王庸,為防止被慣性甩出,順勢環抱住她的嬌軀。

  歐陽菲菲身體不受控制,只能任由王庸隨意擺弄,一對玉立酥胸被一隻魔爪籠罩,動作堪稱老練而嫻熟,道道精準,且不容瑕疵。若旁觀看來,伴隨著音響發出的優美旋律,這哪是慶生會,簡直就是一台舞蹈劇。

  被解救的歐陽菲菲,驚魂未定,卻有感覺胸前一陣擠捏感。一股電流迅速衝擊全身,險些酥軟下來,血液如同倒流,即刻充斥著粉面,頃刻間紅暈浮現,欲掙扎,卻也難以自拔。

  而王庸見歐陽菲菲沒有抵抗,卻倒有些享受,不由手中力道加重,揉捏幅度逐步增大。嘴角試探著觸碰她那晶瑩剔透的耳朵。

  本就對此陌生的歐陽菲菲,那受到過如此赤裸地衝擊。即刻全身酥軟,心跳加速,腦中一片空白,強壓著的激動被瞬間點燃,一聲聲嬌吟越變強烈來。

  “■……”緊張的歐陽菲菲不小心踩爆了地板上的氣球。一聲悶響驚醒了失態的她。俏臉緋紅,美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貨順藤摸瓜,順勢吃豆腐的本事可真心不小。掙脫了他,往洗手間跑去。

  王庸歐陽菲菲不知所措地離開,嘴角多了絲笑容。點了一支香煙,深吸了一口,也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和歐陽菲菲相處這些時間,雖沒有真的發生關係。但總覺得逗她玩兒,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看到歐陽菲菲對毛毛無微不至的關愛,以及房間裝飾,王庸不僅心生感悟。

  想起這些年奔波闖蕩,似一個遊蕩浪子,即使自己在努力做平凡人,但終究沒有從內心卸下那份堅持。真想那天放下這些,做一個真正的普通人。突然間,王庸一個奇怪的想法涌上心頭,自己和歐陽菲菲要有一個孩子,一定也很可愛。

  衛生間的歐陽菲菲,看著鏡子裡滿臉通紅的自己,不由羞澀難當,小聲罵道:“老流氓,趁人之危。”但心中卻又莫名地欣喜。習慣了王庸在身邊,雖然這個傢伙有時會對自己放肆,但從未享用過真正男女之事的歐陽菲菲有時也會沉溺其中。

  要不是考慮到一會兒來人,她還真有些不願意打斷剛才的滋味。那傢伙的魔爪還真壞,就好像有電流涌動一樣。

  一陣思緒紛亂,小鹿亂撞的小心臟還未休止,整理好衣服,指揮方遒著說:“老王,你繼續做你的飯去、我來裝飾房間,分工明確。

  ”

  一副老總安排工作樣子地命令道,絲毫沒有留下商量的餘地,卻也好像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不以為然。

  看到歐陽菲菲一臉趾高氣昂的樣子,小下巴俏地老高,一雙眼睛忽閃忽閃地,臉上還有沒有散去紅暈。

  王庸摸著下巴說:“放心,我可不想因為某些人的糟糕廚藝,而破壞了毛毛的生日會。”

  歐陽菲菲悲憤欲絕,拿了個玩具就猛砸了過去。王庸怪笑兩聲後,就進了廚房兩人各自忙碌了起來。

  ……

  一身黑色短裙職業裝,黑色高跟鞋,一頭盤在頭上的黑色頭髮,目視著辦公室外的夜景,手中一杯咖啡,人如其名,一張沒有表情的臉,讓人看不出她在盤算著什麼,卻掩飾不了她的一些疲倦。

  “蔓菁,是不是累了?要不今晚你好好休息一下,別去王庸家了?”毒液瑞貝莎關心的問了一句,對這個女人,即便是她也是頗為欽佩的。兩人的性格,不知不覺挺合得來。

  本有些疲憊的戚蔓箐聽到“王庸”兩個字,眼神恢復了些神采,多了一絲迷離。

  戚蔓箐經過現實磨礪,本已變成一個心狠手辣,頗有心計的女人。只有對王庸上,她始終還保留著最初的那份單純,也許初戀是美好的吧。無論現在如何變遷,在她心中留有一份純淨美好的地方,等待著王庸的光顧。

  “不,休息一會兒我們就去。”

  毒液知她性格,也不多勸,淡然點頭說:“既然這樣,我們一會得準備禮物。王庸那傢伙對乾女兒可是寶貝的很。”

  依然注視著窗外,戚蔓箐露出了難得的微笑。放下手中杯子,徑直向門外走去。一輛黑轎車早已停候在門外。

  剛剛坐下的戚蔓箐還未等車輛啟動,一輛黑白相間保時捷鳴著喇叭呼嘯而至,停在了車邊,兩車一白一黑呈現鮮明。

  白色車門開啟,一隻白色高跟皮鞋包裹著芊足首先落地,來人一身藍白相間的齊膝旗袍,上身批一白色披風,仍擋不住她緊衣修身凹凸顯現。徑直走到車門前,上了戚蔓箐的車。

  “戚總最近好像很累,身體不舒服嗎?”艾達陳一臉關切地說。

  “艾達,之前你說有事要拜託我?究竟什麼事情?”戚蔓菁舒開了眉頭,微笑著招呼說:“一些天不見,你可是越來越有風韻了。”對艾達陳,戚蔓菁也是頗為佩服的。是個叱吒風雲,在金融界能夠呼風喚雨的女人。

  “戚總你才是個迷人的尤物呢。”艾達陳一臉蜜笑道。隨即拿出兩張照片,其中一張是一套精緻的玩具娃娃,一張是單獨的一個,明顯是整套中其中一個。

  “戚總你人面廣,看看能不能幫忙找一下這玩具的下落?”
~Yoyo~ 發表於 2014-4-18 22:23
第七百七十章 毛毛生日

  ……

  艾達陳指著單獨一張玩具娃娃照片說。迫於X組織高層壓力,艾達陳已經不得不另想其他辦法達到目的。選擇戚蔓箐,是因為她畢竟和歐陽菲菲是閨蜜,和王庸也有些不尋常的來往。

  自己雖然和歐陽菲菲也經常接觸,但畢竟只是學姐。

  “陳小堊姐什麼時候喜歡上了玩具,難不成還有這種嗜好?”戚蔓箐眉頭緊蹙。

  “不是我,而是一個重要客戶在搜尋這玩具下落。我大概知道流到華海市了,知道戚總在華市人脈廣泛,所以就勞煩您了。”艾達陳一臉楚楚可憐的央求說。

  “行啊,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找到。”

  見戚蔓箐答應幫忙,也感覺有些釋懷感,畢竟這事情還很是棘手。隨即以一副感激不盡的表情說:“謝謝戚總,回頭我大餐宴請你。對了,你這是去菲菲家吧?正好菲菲也請了我去,回頭我喝酒就不開車了,蹭著你車去吧。”

  艾達陳怎又肯放過這樣機會,上次去歐陽菲菲住處,沒有機會達到目的,反倒讓王庸占了大便宜。

  心中不免有些芥蒂。雖然排除了王庸是king的嫌疑,但也不敢確定。而玩具娃娃在歐陽菲菲手中卻是無需置疑。

  ……

  再說這邊的王庸小夫妻兩個,各自一陣忙碌,整個客廳被布置地溫馨了許多。彩帶四角懸掛在墻邊,中間綁在客廳飾燈上面。

  一個用氣球扎起的拱門放在餐桌後面,裡面擺放了大大小小的禮盒。餐桌上擺滿了佳肴,盤盤略有修飾樣式,顯然兩人都下了不少功夫。播放器的音樂,也不是什麼時候被歐陽菲菲換成了兒童版《生日快樂》,或許是但心王庸故意找藉口吃豆腐。

  歐陽菲菲好像童心未眠,站在客廳裡時而仰首看看,時而低頭俯視,或是閉目感受。像是在感受自己的勞動成果,一臉幸福神情。歐陽菲菲從小到大的優越生活,去過各種酒會。雖然奢華,但缺少溫馨。

  她並沒有在物質上有過度奢求,卻也是有著自己的各種講究。

  而自從住進這套不大兩居室開始,一系列讓她措手不及的事情步步發生。好像這個房間有一種魔力牽引著她,一種從未有過的放鬆讓她沉浸在其中,儼然一個小女人形象。

  “王庸,下次生日也要這樣過。”歐陽菲菲莫名地喊了一句。

  正在忙著的王庸被她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搞得不明不白,回頭看到一臉歡快的歐陽菲菲,像個孩子一樣佇立在客廳中堊央,像是在感受著什麼。這自然滿不了王庸犀利的眼神。

  走到歐陽菲菲面前,一臉深情款款的說:“開什麼玩笑,咱可是歐陽大小堊姐啊?怎麼能這麼寒酸?不行不行,等你生日咱一定得大擺個幾百桌,邀請些大官,弄些明星來助陣。”

  說著,還拍了拍胸口,擺出了一副土豪舍我其誰的模樣。

  “去你的,你以為咱家是挖煤的啊?還幾百桌,大明星……”

  好端端的溫馨氣氛,給這傢伙毀的一塌糊塗,忍不住沒好氣的對他一肘子。

  “砰……”

  開門迎客,首先看到的是一身標準0L套裝的戚蔓菁,顯然是剛從工作中抽出身來,略帶微笑的嘴角卻難掩蓋她有些憔悴的臉。

  “回頭得和她說說,可別工作那麼辛苦。”

  王庸暗道,也沒有再做細想。一貫冷艷的毒液手提著一個紙盒,站在戚蔓箐後面。再後,就是亭亭玉立,貴女韻味十足的艾達陳了。一隻芊芊玉手搭在門框上,百褶膚色伴著人體血色好似晶瑩剔透一般,指甲鑲圖著藍色嬌艷的圖案,白色色小點閃閃發光。

  “怎麼,老同學,不請我們進去嗎?”戚蔓菁巧笑嫣然的說,不過說話間,已經款步而進。

  一身修身旗袍,身材凹凸有致的艾達陳,也是緊跟而進。

  讓王庸想起那晚在她車上銷魂未盡,被她火辣身材和狂野所迷,以及她那彈性十足的屁股……

  一群女人進來,自又是一番寒暄。雖然各有氣質,風韻十足。但在老婆在場呢,豈不是越看火氣越大?

  躲在樓梯口深吸了幾口煙,享受一下清靜。

  “媽媽,今天你真漂亮,乾爹一定會喜歡的。”王庸聽到毛毛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王庸探頭看去,已然看到兩人身形。正如毛毛所言,今天秦婉柔要比平常注重了很多。一身紫色連衣裙增添了幾分性感,裸露的雙臂纖細而白嫩,粉面依然保留著那份恬靜。若是她一個人走在街上,肯定沒有人能想到,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

  秦婉柔牽起毛毛的手,臉紅的說:“毛毛,不準胡說。”

  “媽媽,我可沒胡說,上次我偷偷看到乾爹抱著媽媽了。”一臉稚嫩的毛毛抖抖背上的書包,一副大人模樣,眨著眼問:“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爸爸了?喜歡乾爹了?”

  王庸聽得差點一頭栽下去,而秦婉柔也是臉紅耳赤的停下了腳步,急忙低聲說:“毛毛,不準亂說。給菲菲乾娘聽去了,會不喜歡你的。”

  “嗯,媽媽我懂得。”毛毛卻是一本正經的說:“毛毛不會亂說。”

  這丫頭乖巧而且懂事。自己一個人把她撫養雖然辛苦,偶爾也倍感寂寞,但始終感覺這一切都值得。因為她夢想著有一天毛毛親生爸爸能回來,然後三個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也許是老天捉弄人,冥冥之中地安排,卻又讓人不敢觸碰。

  俯身下來,秦婉柔輕輕親了一下毛毛說:“今天毛毛生日,爸爸也會高興的。毛毛一定要開心,好嗎。”

  “嗯。”毛毛懂事地點了一下頭。

  這時候,王庸已經急忙掩進了房間。

  秦婉柔準備敲門卻看見大門虛掩著,隨著推門而入。

  裡面一陣歡呼,砰砰兩聲禮花騰空而起,一片片彩色紙片從空而降。驚呆的秦婉柔愣在原地,倒是毛毛反應快歡快地手舞足蹈。過了十幾秒鐘,房間照明燈霎時熄滅。

  只見王庸手裡推著一個推車,上面是一個雙層蛋糕蛋糕上面寫著“毛毛,生日快樂。”以及幾隻閃閃動動的生日蠟燭。屋內變得燭光泛淡,一種溫馨祥和的氛圍迅速彌漫整個房間,大家跟隨著播放器播放的生日歌,一起唱起來。

  “祝你生日快樂……。”

  秦婉柔和毛毛動情地看著,閃閃燭光映在毛毛粉嫩的臉蛋上,更顯可愛,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盯盯地看著那個雙層蛋糕。

  一邊的歐陽菲菲親自抱著準備好的大箱子,艱難走過來。親昵的抱起毛毛在她臉上啵了一口。

  緊接著其他幾個女人依次而來直親地毛毛害羞起來,一大堆禮物盒相似已經淹沒了她。而天真無邪孩子那肯罷休,吵著一一拆開禮品盒。什麼毛毛熊啊,玩具汽車啊芭比娃娃啊應有盡有。

  待到最後一個一米見方的大紙箱時,毛毛卻難以打開,歐陽菲菲主動請纓道:“叫聲乾娘,我幫你打開。”

  “乾娘、乾娘……。”興堊奮的毛毛一連叫了好幾聲。

  歐陽菲菲自然也不能食言,小心翼翼地打開,只見裡面一尊近一米高的雕像,應該說是兩尊一個女人牽著一個背著書包的女孩,女人恬靜優美,小女孩活波可愛,兩人一臉幸福的笑容,雕像堪稱栩栩如生。

  直看地毛毛邊跳邊鼓起掌來,不止毛毛一個人,連王庸和其他幾個人也為之讚嘆,禮物新穎,雕像生動。可見歐陽菲菲用心良苦。

  毛毛首先叫到:“這是媽媽和毛毛。

  ”

  “毛毛真聰明答對了。”歐陽菲菲回答道。

  “可為什麼沒有爸爸呢,乾娘你能把爸爸也放在一起嗎,我想他,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求你了。”毛毛突然停下,小眼睛裡含著要流出來的眼淚,揚起頭看著歐陽菲菲講。

  毛毛天真地眼神看著歐陽菲菲,一下子把她給擊倒了。不知怎麼安慰,心頭一酸,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心疼的抱起了毛毛。

  “是乾娘不好,想得不夠周到。今後再送你一個爸爸雕像,毛毛乖,不要哭。”歐陽菲菲眼睛微微濕潤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秦婉柔,看到大家幫毛毛布置生日晚會已經很是感動。性格內斂的她,往年也只是在生日當天,帶毛毛吃點她喜歡的東西,哪有想過這麼多人和這樣的布置。

  未來及感謝,毛毛一句想爸爸,出於母性情結,心頭一緊,淚水霎間涌出,幸虧雙手捂地嘴巴,不然已經哭了出來。

  王庸心情也是一片波瀾,眼神中多了絲苦澀。自己再怎麼呵護疼愛,也終究不能替代親情。毛毛終需自己的親生父親陪在身邊,她才能度過一個完美的童年。心中暗忖,生日會過後,一定要找秦婉柔談談。雖然他自己很不願意接觸這個話題,但為了毛毛,再難堪又如何?

  “毛毛乖,今天是毛毛生日,應該高興。再哭鼻子就成小花貓了,瞄,瞄。”王庸打破不快,邊說邊做了一個鬼臉。一句話逗樂了毛毛。

  毛毛雙手張開對王庸說:“毛毛一定很乖,乾爹抱抱。”

  王庸當然樂意,從歐陽菲菲懷裡接過毛毛說:“毛毛,我們許願吹蠟燭吧。”

  “好,要媽媽一起過來。”毛毛接道。

  秦婉柔走到旁邊,擦拭了一下未乾的淚痕,親了一口毛毛粉嘟嘟的臉蛋說:“媽媽在呢,毛毛先許願啊。”

  毛毛雙手合十,慢慢地必上了眼睛……
~Yoyo~ 發表於 2014-4-18 22:24
第七百七十一章 玩具


  慢慢閉上雙眼,毛毛眼角還帶著未拭去的淚痕,嘴角卻微微翹起。積似乎看到了久違的爸爸,一副畫面在她腦中浮現開

  陽光明媚的週末,一縷清風擾面而來,吹起媽媽披散在肩膀上的頭髮,微風帶著蒲公英,在空中優美地跳起舞來。草地上和媽媽席地而坐,青草清香撲面而來,一條清澈小溪緩緩流淌,不時有魚兒探首呼吸。

  不遠處還在樹枝上嘰嘰喳喳唱歌的小鳥,好像是在歡迎毛毛到來。遠處一男子抱著超大瓏具熊,背對著陽光奔跑過來,雖然看不清模樣,但毛毛確定,那是爸

  驀然,那模糊而沒有記憶的臉龐,漸漸地變成了乾爹的臉。毛毛開心的笑了,起身飛奔過去:‘爸爸……。‘

  爸爸輕鬆抱起跑過來的毛毛,深深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張開雙手把毛毛撐在空中,原地旋轉起來。咯咯直笑的父女,滿臉洋溢著幸槍 ‘……

  客廳中閃動的生日蠟燭起起伏伏,像是看懂了孩子的心,一滴滴地淌著‘淚珠”泛起的燭光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想幫她擦去未乾的淚痕,卻又顯得無能為

  一隻纖細略帶些顫抖的手輕輕撓過毛毛眼角,好像寶貝似的幫她擦拭著,秦婉柔看到毛毛如此真情流露,不免心中倍感虧欠。作為一個母親,尤其是一個人帶大毛毛,其中的凄苦相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許完了。‘

  睜開雙眼,毛毛看見有些激動的秦婉柔說。好像看到了媽媽傷心,一雙小手伸去,投入了秦婉柔懷裡。

  或許此時此刻沒有人能明白,這對母女心中隱藏了多少凄苦,所以更多的時候是在相互依偎。相依為命好像就是為她們擬寫的一樣,在她們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看到這一幕,不免讓人心中對母女由衷地佩服。

  看著懂事的毛毛,秦婉柔忍住激動說:“我們一起吹蠟燭。”

  或許不管再強悍的女人,也有她柔弱的一面吧,房間中幾個女人被毛毛深情流露幾度打動,尤其一旁的歐陽菲菲更是跟個淚人似的,正依靠在戚蔓箐身旁,偷偷地抽泣著,好像生怕毛毛看見,添加孩子的煩惱。 大家一起涌過來,伴隨著‘一、二、三‘的口令’蠟燭應聲而滅。 在一陣掌聲中,秦婉柔放下抱著的毛毛。王庸蹲下身體對把弄玩具的毛毛說:“毛毛,告訴乾爹,你許了什麼願望?”

  一臉天真的毛毛揮著手,正經的說:“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不然就不能實現了。”

  看著小大人樣子的毛毛,稚嫩地臉上像是多了同齡孩子沒有的成熟。讓王庸心中酸酸的,誕著笑臉說:“偷偷告訴乾爹,我幫你實現願望,怎麼樣?”

  王庸對毛毛憐惜寶貝的很,如果能實現她的生日願望,也是對她的一種安慰,可能連自己都沒有感覺到,這種親近來的如此小心。總隱約間想親近這個孩子,再想起剛才毛毛流露的情感,更讓他有一種想要保護的衝動。

  “真的嗎?乾爹不能騙人的。”毛毛一臉半信半疑

  王庸當然一臉誠懇,用力拍著胸膛說:“那是當然,乾爹說到做到,做不到是小狗。”順手在她小鼻子上用手指輕輕勾了一下。

  毛毛一雙稚嫩的小眼睛盯著王庸道:“好吧,不許騙毛毛哦,菲菲乾娘說,男人要說話算數的。” 一句話逗地大家哈哈大笑,一掃剛才的陰霸感。王庸自然不能含糊,單手起誓性地說:“我發誓。” 毛毛這才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想爸爸身體健康。然後,爸爸能,能來看看毛毛。”

  王庸一陣尷尬,但又迅速收回,生怕孩子看到他為難的神情。目光抬起看向秦婉柔,眼神有些質問。秦婉柔眼神迅速避開,低下了頭。

  其實王庸也知道,秦婉柔母女現在的處境和自己雖然沒有直接關係,但自己終究是始作俑者。

  若不是當初自己刻意疏遠,狠心傷害秦婉柔,可能也不至於現在的她生活如此艱難。更無辜的是毛毛,卻為上一代人的恩怨承受著痛苦。

  歐陽菲菲看到王庸複雜的眼神,急忙輕拍一下他肩膀。示意冷靜對待,轉身拉著秦婉柔進了臥室。

  艾達陳起身擺弄了一下臀部有些向上碼起的旗袍,擺動著妖艷的身姿,緩緩走過來。單腿跪坐在王庸對面,少有的一種溫柔安慰起毛毛來。

  本就不過膝蓋的緊身旗袍,被一條修長大腿頂漏了“光景,”黑色丁字內褲掩蓋下的膚色時隱時現,大腿跟還刻意緊貼掩飾,伴著一雙不穩的高跟鞋來會摩擦。真是越是掩飾,越顯得撩人。是不會時宜,看得王庸險些噴血。

  可能隨母親天性的毛毛,一直對艾達陳這種塗抹艷麗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好的印象,避開她的撫摸,怯怯地說:“謝謝阿姨,我很好。”

  艾達陳卻母性大發,像是釋放出了內心中少有的關愛,拿出一旁的禮物盒,拆開後笑逗著毛毛說:“這是阿姨送給你的,芭比娃娃,喜歡嗎。”

  看到是一套精緻的玩具娃娃,毛毛顯得異常興奮,咯咯地笑著接過禮物說:“謝謝阿姨,我一直希望能再有個娃娃,這樣菲菲乾娘之前送我的娃娃就不孤單了。”

  “真是無巧不成書,莫非歐陽菲菲把玩具娃娃送給了這個小丫頭?難怪一直找不到。”艾達陳一愣神後,暗自竊喜。

  “是嗎,什麼樣的娃娃,毛毛一定很喜歡是吧,能給阿姨看看嗎?”艾達陳一臉溫柔的說:“阿姨也很喜歡和娃娃做朋友。”

  毛毛自顧地看了王庸一眼,好像是在爭取他的意見。王庸自然沒有多想,善意地給毛毛一個同意的眼神。雖然對艾達陳的身份還有些捉摸不透,但在家裡,諒她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兩人一前一後去了衣架旁。

  一身黑色裝束的戚蔓箐坐在沙發上,沙發的柔軟似乎平添了她的倦意,本就看上去臉色不太好的她,此時已有些疲憊一樣。

  粉紅色小書包靜靜地躺在衣架旁,外觀拉鏈上一個毛絨絨的玩具小熊,小小點綴,卻也顯得主人身份的細膩。

  毛毛粉嫩嫩的小手抱起書包,歪歪斜斜白前跨了兩步,小心翼翼地打開拉鏈。小腦袋探視著摸索起來,不會兒,一個精緻玩具娃娃捧在她的小手上。

  只見它雕刻地如同活物一樣,頭戴金黃色桂冠,一席紫色頭髮垂直於腰間,芭蕾舞裙像起擺中一樣,一把小提琴放於肩上,閉著雙眼,陶醉在其中。

  一旁的艾達陳不覺臉部笑開了花,心中真想大笑幾聲以示慶賀。如同放下重擔,久違的釋懷感彌漫身體。眼睛好像已經離不開了似的。

  向毛毛要過過娃娃,仔細地端倪起來。果然,就是這個娃娃。

  恰好毒液帶著禮物走來,止步看到艾達陳嫵媚模樣,平添了幾分驚喜般地神情,布滿了她的臉龐。以至於驚呆了旁邊的毛毛,卻沒有察覺似的。本能地順著她的眼光看去。

  一個精緻玩具娃娃映入她的眼簾,毒液眼神也瞬間定格在哪裡。腦中突然閃現陣陣模糊景象,一個小女孩依偎在一個男人旁邊,擺弄著幾個類似的玩具,男人一臉滿意的笑容。

  想努力看清楚男人的模樣,越是努力,卻越是模糊…………陣眩暈感衝上心頭,再去回想,卻變得一片空白。

  毒液一時間,臉色煞白不已,眼神之中一片迷茫和痛苦。自己小時候的記憶,為什麼好多都想不起來了。

  艾達陳感覺有人靠近,警覺心下,也是恢復了正常。嫵媚模樣重新回到臉上,和藹的對毛毛說:“寶貝毛毛,阿姨太喜歡這個娃娃了。阿姨能不能買好多娃娃,換你的這個玩具呢?”

  眼見著艾達陳臉色的變化,她心中已經膽怯,有些要哭出來的感覺說:“阿姨,那是菲菲乾娘送給我的,我不能給你,否則乾娘會生氣的。”

  “陳小姐,您不至於和一個孩子搶玩具吧?”一旁的毒液冷笑了一下:“拍客戶馬屁有那麼重要嗎?”

  艾達陳乾笑了一聲,暗想今天時間不成熟,既然已經知道了玩具娃娃的下落,也不愁日後沒有機會得到。若操之過急,勢必會適得其反?何況,王庸和戚蔓善也在不遠處。

  “我怎麼會和孩子搶玩具呢?改天阿姨還要送更多玩具給毛毛呢。”艾達陳妖媚的否認,笑著說:“瑞貝莎醫生,不如一起喝一杯?”

  話說被歐陽菲菲拉進臥室後,秦婉柔癱坐在床邊,兩手緊緊捏著衣衫。緊張失落感,布滿了她原本美麗的臉龐。

  本就性格內斂溫婉的她,這些年對孩子的虧欠一直很深。而王庸剛剛看她的眼神,更讓她感覺難以釋懷。面色煞白,又傷心又委屈。

  歐陽菲菲其實已經隱約感覺到,秦婉柔的婚姻肯定走出了什麼問題。要不怎麼會從未主動提及過毛毛爸爸。之前礙於尷尬,沒有八卦過此事。只是現在毛毛生日,激發了一個她的不滿,想要問個究竟。

  “婉柔,毛毛爸爸到底怎麼回事?”歐陽菲菲柔聲正色的問。
~Yoyo~ 發表於 2014-4-21 22:56
第七百七十二章 毛毛身世(一)

   ……

  王庸和歐陽菲菲的舉動,秦婉柔自然知道為什麼。只是有些事情,著實難以開口,努力抗辯道:“菲菲,沒事,他只是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我這就打電話給他。”

  “婉柔,大家也算是好姐妹了,你就別瞞著我了。”歐陽菲菲單刀直入的說道:“如果你和毛毛爸爸出現了什麼問題,可以儘管告訴我。我在米國也有些朋友,可以幫你教訓教訓他。”

  秦婉柔一臉驚訝地看著歐陽菲菲:“不、不是你想地那樣。”好像在下意識地保護著什麼。神態有些驚慌,邊說邊從包裡拿出電話說:“我現在就打給他。”

  一陣撥號聲過後,對方電話順利接通,只見秦婉柔淡淡地說:“今天毛毛生日,孩子想你,你雖然不能見她,總應該說句話吧?”

  .“……”,對方馬上回答。

  “你等一下,我把電話給毛毛。”秦婉柔難掩略顯疲憊的臉色,抖了一下精神說,徑直走到了客廳。

  且說客廳裡的王庸,有些心不在焉,轉身對戚蔓箐講:“蔓等,待會再陪你聊天,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其實他也想弄個明白,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蛋,如此不負責任?對秦婉柔和毛毛如此決絕。若是自己見到,打到他滿臉開花。

  可剛到門口,就聽見兩人對話,秦嬪柔已經出來,正好一頭撞在懷裡。手中電話受撞掉落,王庸一個迅速,接住險些掉在地上的手機,抬頭看著有些驚慌的秦婉柔。

  “是,是毛毛爸爸電話。”秦婉柔怯怯地說。

  看秦婉柔慌不擇路的樣子,王庸心中一陣心痛,分明感覺到。婉柔現在的種種表現,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從她閃爍不定的眼神裡已經證明。

  但電話還在通話卓,毛毛也在邊上,不便說太多。把電話遞給了秦婉柔。

  “毛毛,是爸爸電話,他打來祝你生日快樂呢。”秦婉柔走到毛毛身邊把電話放在了她耳邊。

  “爸爸,我想你,你要什麼時候才回來看毛毛啊?”毛毛輕語說。

  孩子稚嫩的呼喚,再次引得秦婉柔一陣傷心,別過毛毛視線,強忍著咽了回去。

  .“……”,對方一著簡單迎合。

  “爸爸,再見。”略帶失落的毛毛掛斷了電話。

  走到王庸面前,抬頭用一種期望的眼神看著我說:“乾爹,記得答應我的事情哦。”

  王庸俯身抱住失落的毛毛,看著她水汪汪,很清澈很清澈的大眼睛。也許許久沒有這樣的感動,眼角不爭氣地濕潤起來,小聲的溫柔說:“乾爹一定會幫毛毛實現願望的。”順手接過了毛毛手中的電話,飛快的看了一眼。

  王庸卻是猛然愣住。

  通話記錄居然顯示,剛才所通電話居然來自華海市。印象當中,秦婉柔曾提及過毛毛爸爸,沒有錯的話應該是在國外。華海市,國外,秦婉柔的種種表現和緊張,毛毛一直未謀面的父親,毛毛的原名王惜珺。王庸大腦迅速開始運轉起來,這些肯定有著某些關聯,莫名觸動感一陣襲積

  佯裝把電話還給了婉柔,藉口到了門外抽煙。嗯要弄個明白,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你好,王先生是嗎?”王庸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對電話另一端的男人說。

  “什麼王先生?你是哪位?”電話一端的男人很是惱怒的回答:“你打錯電話了。”

  王庸一陣疑惑,連自己的姓都不承認了,真是該挨揍的傢伙,老王傢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的人。正要接著說,對方卻掛掉了電話,只留下“嘟、嘟”的聲音。

  而偷偷跟出來的戚蔓箐,看氣氛不對主動解圍:“王庸,不管怎麼樣,今天是毛毛生日,凡事我們應該要等結束後再去理會。”

  王庸的臉色,微微有些沉重。很艱難的點了點頭。

  兩小時後,毛毛的生日宴在複雜的氣氛下結束。

  在自家酒店的總統套房內,戚蔓菁服下毒液瑞貝莎給自己專門配製的解藥一會兒之後,身體依然蜷縮著在床上,周圍的床單和衣服都被自己撕碎,剛才經歷了一陣痛不欲生的掙扎,戚蔓音臉色仍然很蒼白,嘴脣發青,頭上的汗珠還在不斷的滾落。

  “蔓善,你好點了嗎?”瑞貝莎輕聲的詢問著戚蔓菁,帶著關心的語氣。

  在毛毛的生日晚宴上,瑞貝莎看出來了戚蔓菁的氣血不對,就在晚宴結束之後,跟著戚蔓菁一起回來,果真像毒液所說的那樣,這種毒,戚蔓菁已經越陷越深了,自己的解藥只能緩解一點點,更大的疼痛只能靠這個柔弱的女人強忍過去

  “沒事……我沒事。”戚蔓菁緊閉雙眼,緊緊的咬著嘴脣,任賃毒癮在自己的身體內部肆無忌憚的發作,意志無法控制的身體,在床上不斷的抽搐著,一個外表柔弱的女子,在這種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毒癮中,硬是沒有喊出一個疼字。

  戚蔓菁從床上緩緩的坐了起來,喘著粗氣,賞咬嘴脣,臉色還是十分的蒼白。

  “蔓普,這種毒提煉自毒品,加了不少其他成分。有點神秘,而且那個神秘人給你的劑量也很大,所以……”毒液的眼神在閃躲,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雖然毒液從來都不是這種優柔寡斷的人,但是眼前的這個人,跟自己那麼好的關係,毒液真的是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沒事,莎莎,你說吧,我能忍受。”戚蔓普的語氣極其虛弱,但是又從骨頭裡透露出,那種自己從來都不會屈服的性格。

  戚蔓普不愧是戚蔓菁,毒液的一個眼神都瞞不住她,她立馬就看出來毒液還有話沒有說。

  “蔓善,我跟你說吧,你中的這種毒,我給你的解藥只能暫時的緩解,隨著你中毒的加深,這種藥也只能是隔靴搔癢,以後根本沒有療效了。”毒液頓了頓之後接著說:“不過蔓菁你放心,我肯定也會加緊研製這種解藥。”

  “呵呵,莎莎,你不說我也知道。”戚蔓菁貝齒緊咬,劇痛剛過,體內還隱隱作痛,汗珠還在顆顆的滴落,常人無法忍受的這種煎熬的情況下,戚蔓菁仍然能從牙縫裡擠出來一絲苦笑:“我知道我的毒癮已經很深了,而且那個人肯定也相信她已經控制住了我,讓我為她所用。”戚蔓菁的眼睛裡透出出來了一種陰冷。

  瑞貝莎看著戚蔓菁,平時那個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毒藥,現在心裡卻是隱隱作痛,除了王庸,自己內心已經把她當做了最好的朋友,自己的這位好朋友正在忍受毒癮巨大的煎熬,身為世界上最頂尖的用毒解毒專家,現在卻是無能為力。

  毒液深知這種毒的威力,自己身為世界十大傭兵之一,有著常人難以比擬的毅力和體格,如果這種毒在自己的身上發作,自己都不能有十足的把握能忍受住,何況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外表柔弱無比的戚蔓菁。

  “蔓菁,你別自己扛了,我們還是告訴王庸吧,他肯知—”,瑞貝莎看戚蔓菁實在是痛不欲生,再一次提起了將這件事告訴王庸,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戚蔓菁打斷了。

  “不,莎莎,不能告訴王庸,求求你不能……”,毒癮發作的時候戚蔓菁沒有激動,然而聽到瑞貝莎要把這件事告訴王庸,戚蔓菁語氣突然就變得急促了起來。

  “莎莎,不能告訴她,王庸這個人平生最恨毒品,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沾染了毒品,哪怕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戚蔓菁不求別人怎麼看我,我只希望在王庸的眼裡,我是完美無瑕的,求你不能告訴他。”

  被毒癮瘋狂折磨的戚蔓菁,仍能咬牙堅持住。可是提到了王庸,戚蔓菁的眼淚,忍不住的想要流出來。這麼多年來,她從來都沒有哭過,一個女人,經歷了那麼多鬥爭,哪一次不是冒著身敗名裂粉身碎骨的危險?哪怕在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刻,她都沒有流過淚,這一次,她又忍住了。

  這麼多年她受到的苦,沒有一個人知道,她遭遇的一切,並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忍受,她不願意勾心鬥角,她也不想爾虞我詐,如果她取得的一切,能讓她和王庸在一起,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放下,其實她只願意能夠陪在王庸身邊做一個小女人,哪怕,沒有名加……

  “蔓芊,你這又是何必,王庸知道,肯定不會介意。”瑞貝莎聽到戚蔓菁這麼說,內心深處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一個外表柔弱無比的女人,內心和身體上都忍受著巨大的折磨,也不能讓自己深愛的男人為自己分擔一點點痛楚。

  瑞貝莎頓時開始佩服這個柔弱的女人,不是她堆積如山的財富,不是她冷艷高貴的氣場,而是這顆強大的內心,以及對王庸這種刻骨銘心的愛。

  毒癮的作用漸漸的消失了,戚蔓菁的臉上又有了桃紅般的緋印,呼吸也漸漸的平緩了起來,在床上坐了片刻之後,她從床沿上站了起來,朝著窗台走了過去,在夜色的籠罩下,外面的天空顯得安靜而祥和,而戚蔓菁的臉上,卻是陰冷的可怕。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優雅的端了起來,輕輕的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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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 毛毛身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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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蔓箐,你中這種毒,是不能喝酒的,酒精會刺激毒癮更頻繁的發作的。”瑞貝莎看到戚蔓普端起了酒杯,趕忙的提醒她,但是戚蔓青並沒有理睬。

  “沒事的,莎莎,我所承受的痛苦每增加一分,我所復仇的決心就會激增十分。”說完之後,戚蔓膏把大半杯紅酒一飲而盡,把杯子一下子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

  瑞貝莎從戚蔓箐的眼神裡,沒有看出來絲毫的對毒癮發作的恐懼,相反,更多的是那種想要復仇的快感,一種佩服之情,再一次的油然而生。

  有著心狠手辣凶殘無比美名的毒液瑞貝莎,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幾個人能讓自己佩服,就連傭兵之王的U凹,都沒有讓她這麼佩服過,在自己毫無防備被人家算計的情況下,中毒這麼深,還能想到反抗,這種擁有強大內心的女人,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能擊你 ……

  就在當夜。

  光線暗淡的房間還算開闊,屋子裡面滿是一種清冷的味道。

  王庸如同逛後花園一般的,到了這屋子裡。沒有開燈,坐在沙發上茶几前,點著一支煙,任由這種緩緩的煙味從口腔進入呼吸道最後進入肺不想吐出來,順著血液和空氣彌漫全身,將全身的雜亂思緒和怒氣強行從毛孔之中壓抑出去。

  他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鎮定。只因這件事情,已經關乎到了他最關心的事情上,必須妥善處理好。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打開了。

  “門怎麼開著?咦?”門外走進一個戴眼鏡的男子,突然一聲驚詫,然後是散亂腳步。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整個大廳一下子明朗了。

  “你是誰,怎麼在我家裡?”眼鏡男發出了驚詫和憤怒的聲音。

  王庸臉色平靜如萬年寒冰,緩緩站了起來。腳步沉穩的走了過去:“你認識秦婉柔嗎?”他拼命的克制著扭斷眼鏡男脖子的衝動。

  “秦婉柔?不認識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你趕快出去否則的話我報警了。”

  “聽著,我沒有太大的耐心。”王庸感覺一股股暴戾的氣息往腦子裡面衝:“如果不對你有了解,我不會找上門來的。”

  “請你出去,我要報警……”但那他只覺得眼睛一花,手上已經空盪蕩什麼也沒有了。

  “說。”王庸臉色冷漠如冰,手中舉著他的手機“喀拉,喀啦 ……”

  “你,我,不,不知道”川。”他看到一隻套了鋼殼的手機在王庸的手上化為碎屑那殼子碎裂的聲影在這個空曠的大廳格外刺耳,每一聲都刺激著他的每一下心跳,然後每一片碎屑的落地都伴隨著他眼皮的劇烈跳動,他感覺有些腿軟,靠著墻壁勉強撐著。

  他額頭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喉嚨蠕動了一下,眼神裡面滿是不可思議和恐懼。看一眼王庸的眼睛,就覺得壓抑 冰冷 殘暴,恐懼化為無形力量撕扯他的心理防線。

  王庸沒說話,淡然坐到了沙發上。抓起茶几上面的不鏽鋼茶壺倒了一杯冷了的茶水,然後放下。

  “嘰嘎——嘩啦”……”鋼化玻璃的茶几,在王庸慢慢放下茶壺的時候,上面突然之間蛛網無數生長出來隨後在頃刻之間全部崩塌。

  燈光下白色跳脫的玻璃渣冰冷的有些刺眼,那些折射的燈光直接射入他的眼睛,鑽入他的心臟,凍結他全身的力量。

  王庸豁然站起身來,離開沙發向他走近兩步,然後……

  “喝,”……”他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無數的玻璃碎渣滾落到他的腳邊,他想大叫卻沒想到被一口痰噎住了怎麼叫也叫不出來。

  王庸背過身去。

  “呼——呼——呼……”他的臉色蒼白,眼圈有些紅,臉上的不知道是汗還是淚,粗重的呼吸聲,是現在整個空間內的唯一聲音。

  “好吧好吧,我,我交代,我全都交代。”他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這是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幫人個忙,卻招來了這麼個非人類般的煞星。

  王庸面無表情,如同個機器人般看著他。

  “我說。我和秦婉柔是同事,知道她一個人獨居,也幫過她。但是沒其他想法,而且我是有女朋友的,你放心好了。我和她沒其他關係,只是她經常拜託我,冒充她出國的丈夫和毛毛通電話,”川。”

  王庸怔住了,以為這貨是對秦婉柔始亂終棄,呃”……

  把他嚇得尿褲子,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啊,呵呵。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好繼續裝惡人了,一臉凶神惡煞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說:“很好,我很欣賞你的老實。以後離秦婉柔遠些,不然見你一次打一次。,‘

  凶完人之後,王庸直接閃人了。獨留下那個被嚇壞了的眼鏡男教師。

  教師新村,秦婉柔的家。

  某人如同一隻幽靈般,從窗子翻進了大廳,就跟自己家裡般的坐在了沙發上。

  秦婉柔抱著毛毛,眼神無比安逸。她輕又輕地拍著,眉宇之間又掩飾不住疲憊。今天這孩子情緒波動太大,非要哄著才肯睡。

  毛毛嘟著嘴,迷迷糊糊地說了一聲“媽媽”。

  婉柔眼神卻是愈發柔和,疲憊的臉上,嘴角輕輕扯起。一絲微笑中充斥著幸福,臻首向毛毛的臉頰靠近了,微微地廝磨了一下。

  天氣有些熱,母女倆的頭髮都被汗水黏住,她伸出手只是為毛毛捋了捋粘住的頭髮,呼聲響起。

  她才小心翼翼將其放到床上,薄毯子輕輕掩上,最後在她的額頭點點一啄,這才躡手躡腳地出臥室房門。

  王庸看到秦婉柔走出房門,向她招了招手。

  秦婉柔一驚,低呼說:“王庸,你……怎麼來了。”

  她眼神有些複雜以及躲閃,刻意壓低了嗓音。心虛的回頭看看臥室裡面,見毛毛沒有被吵醒。這才放下心來,將臥室門慢慢關上。

  王庸看到她眼裡面的自己有些慌亂地的波動,發現她有些疲憊的臉上平添加了一份蒼白,心下一嘆。緩緩站起身來,覺得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很沉重。

  “婉柔,難道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王庸伸出手來,眼神有些莫於言語。

  秦婉柔則是任由他將自己的頭髮,一縷縷撩起到自己的耳後,手掌摩挲自己的臉龐。

  只是她死死咬著嘴脣,頭髮黏在前面額頭。兩隻手緊握,一言不發。

  兩個人就這麼站著,良久。

  “婉柔。”王庸輕輕喚道,隨後手上微微用力將她的下巴抬起。眼神心疼的看著她,她的臉上滿是疲憊的憔悴,沒有血色的蒼白,嘴脣被咬破起了血絲,臉頰是那麼冰涼。

  “我,我們有話去外面說。”秦婉柔被他眼神逼迫的躲無可躲,抓著王庸到了屋外,樓下的小涼亭裡。

  她沒有看王庸,而是低著頭一言不發,可是微微有些顫抖的身體,還有嘴脣已經泛起的絲絲鮮血,卻出賣了她掙扎的內心。

  王庸向她走進兩步,她則是明顯地往後退兩步。月亮很好,但是天氣很悶,明媚皎潔的月光將她無視王庸的臉孔照得煞白一片,像是散髮著寒意的石雕,一動不動。

  “秦婉柔,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沒辦法治你了嗎?”啪的一下,王庸給自己點了支煙,深吸了一口。眼眸之中,盡是複雜難明之色。思緒,仿佛回到了那一次。

  那一次,自己故意要讓婉柔死心,就喝得酩酊大醉,還帶回來了一個風塵女子過夜。趕走了等著自己,來安慰自己的秦婉柔。

  雖然酒醉,但記憶中,她那悲痛的眼神清晰如舊。只是自己只能隱約記得和那個風塵女子滾床單,滾了一夜。

  難道說?自己心中隱約猜測的一些東西是真的?

  一時間,王庸的心潮又是澎湃洶涌不已。

  “秦婉柔,告訴我。那個晚上究竟是你,還是那個失足婦女?”王庸的心情,此刻實在難以平靜,被她的一直緘默撩出了火氣,抓著她肩膀問道。

  秦婉柔嬌軀一震,臉色更白了,頭低的更重。

  “好,不說是吧?”王庸冷笑了一下,轉過身去說:“我去抱毛毛,帶她去做親子鑒定。”假裝要離開,跨出幾步。

  原本死寂的後背傳來嚶嚀的哭泣:“不,不要!對,對不起,王庸。我,我不是故意要瞞,瞞著你的。那個晚上,的,的確是我。我,我好心疼你……………”

  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般的狠狠砸在了王庸的腦袋中,轟得一聲,讓他整個人都炸了出來。剛才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猜測,儘管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把握。所以,他一直在壓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可是,直到秦婉柔真真切切承認後。那如同錢塘江潮水般的波濤,狠狠地衝擊著他,讓他整個人都陷入到了呆滯之中。

  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天,那天晚上真的是秦婉柔。

  天吶,那天晚上自己喝太多了,隱約記得很粗暴很粗暴,豈不是讓婉柔?一時間,王庸的心重重的一顫,她豈不是經受著自己的摧殘?

  還有,還有……毛毛,毛毛是,是,是我的女兒!
~Yoyo~ 發表於 2014-4-21 22:56
第七百七十四章 菲菲不哭


  王庸只覺得渾身就像是被電流涌過一般,酥酥麻麻,整個人輕飄飄的飛到了半空中,意識也不清醒,有些模糊了。腦子裡只有兩個念頭在不斷地迴盪,那個晚上的是秦婉柔,毛毛是自己的女兒。

  “婉柔!”

  王庸傻傻的,抱過只懂得埋頭痛哭的秦婉柔。他想用盡全身力氣將她抱住。秦婉柔徹底放開了哭聲將王庸抱住,頭埋在王庸胸口的同時衣服已然濕了大片。感受到了懷裡面人的柔軟。

  王庸也感受到了她這麼多年以來的倔強和堅強,想將她融進自己的胸口。

  “對不起,婉柔。這麼多年,真是苦了你了。”王庸腦子轟鳴不已,又對婉柔心疼至極,溫柔無比的撫著她後背,喃喃道:“對不起,婉柔。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奸。

  “王庸…………嗚…………”

  她想說什麼,這麼多年以來的堅持原本以為如同鋼鐵一般冰冷堅硬,卻沒想到如今說穿了便是窗戶紙,那曾是她生活堅持的全部啊。

  淚眼迷糊,抬起頭來看看王庸的臉,雙手撫摸王庸的臉,她就這麼看著王庸,瞳仁透過眼淚做的世界難以聚光成像,可是她卻能夠明顯地感受到,隔了這麼多年終於又再次感受到王庸了,心終於又貼在一起跳動了。

  “對了,毛毛真的是我的孩子?”王庸像個傻瓜一樣手足無措,心裡面激動的澎湃不已,將她的淚水吻乾,就這樣,臉貼著臉,雖然眼睛不再看到對方,卻比誰都要靠的近。

  不待王庸反應過來,幾欲暈厥,氣急敗壞的秦婉柔就啊嗚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嘶 ”王庸仔吸一口涼氣,腦子一陣清醒。渾覺失言,急忙尷尬的傻笑了起來:“嘿,嘿嘿。是我太激動了,腦子一時抽了筋。你咬得我這麼疼,看來我不是在做夢。”

  秦婉柔咬著王庸的肩膀還沒鬆口,剎那間他只感覺痛並快樂著。”哈哈。我有一個女兒,毛毛是我女兒。我……1

  王庸按耐不住激動,手足無措,抱著秦婉柔。一時間,眼瞼裡飽含著熱淚。哪還有當年傭兵之王的半點樣子?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好,只是覺得心裡面的苦郁被幸福掃空。肩膀上面的牙印卻又是加深了一些後平白多如同寶貝一般的將她抱在懷裡,呵護著。”不告訴菲菲,也不要讓毛毛知道。”“嗯嗯,好,好……”,王庸一個勁兒地答應下來。

  這時候,剛剛得知了這麼一個消息,除了無與倫比的激動之外還有感動、愧疚。 這麼多年王庸都不知道他們母女是怎麼過來的,但是一想到這裡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不禁潸然淚下。 他的腦子裡,已經混沌一片。無論是警覺心,還是其他,都被他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就像歐陽菲菲到了幾米遠處,一棵小樹後,默默看著這一切,他都不知道。

  歐陽菲菲雙眼之中複雜之色溢於言表,單手捂著嘴。剛才這一幕,她只聽到了後半段,可是,已經足以證明了所有的一切。了。她知道王庸性格,半夜出去肯定去解決婉柔的事情

  但是左等右等等不到人,於是終於按耐不住打電話,電話卻是左打右打打不通,於是心下有些焦急。便來婉柔家探聽探聽情況,卻不料,聽到了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毛毛竟然是王庸的親生骨肉。婉柔說的那個人竟然不是別人,而是王庸。

  “JG ”

  明顯的動靜,終於讓王庸警覺了。轉身一看,卻見一道影綽的影子向外跑去。從後背來看明顯是一個女性。頭髮披散著並不能看出她是誰,但是那纖長高挑曾經令人一度仰視的背影,卻是王庸再熟悉不過的了。 都在一起多少天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王庸,是,是菲菲?”秦婉柔也認出了那背影,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俏靨煞白。咬著嘴脣說:“你,你先別管我了,去追菲菲。”

  “可是。”王庸猶豫了一下,沒有動作。歐陽菲菲雖然重要,但是在自己心目中。毛毛和秦婉柔,已經瞬間上升到了前三甲。

  “王庸,你不追的話,我,我就不理你了。”秦婉柔頓足不已怒聲說。

  “好,好。你別激動,我這就去追,追,追還不行嗎?”王庸其實還是蠻擔心歐陽菲菲的,又嘀咕了兩句讓秦婉柔先上樓去。這才發力朝著歐陽菲菲猛追而去。 不多片刻,就已經追到了她後面,剛想伸出的手卻又是強忍著縮了回來,而嘴上那個“菲”字的發音也終究剛起了個頭便松了下去,心下一陣嘆息。 拉住了她後,又如何與她解釋?

  “篤篤篤……”,走在前面的歐陽菲菲穿著高跟鞋,本來腳步有些凌亂和快速,可是當王庸跟上她,站在她身後的時候卻是恢復到了平常,只是沒走幾步她卻是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王庸意料之中的那樣一個回頭。

  由於歐陽菲菲是長髮,剛才在家裡是隨意散了長髮。猛然一回頭,雖然王庸離她有一段距離,卻是不遠。

  王庸眯了眯眼,夏然止住了腳步,即使如此,那發梢藉著弱風還是大半都掃到了他的臉上。誰都知道鞭子最厲害的地方不是整個鞭身,而是末梢。

  月在中天,是圓的,整個黑夜,雖然明亮,終究是屬於黑的。

  王庸站在歐陽菲菲眼前,他看著歐陽菲菲。歐陽菲菲個子高窕,又穿著高跟鞋,目光直視王庸。

  雖然被頭髮遮住了眼神,但是王庸感覺那裡面的情緒複雜。

  兩個人,夜下,空曠的馬路上。一動不動,月華灑下,將兩個人變成一尊相對凝視、兩兩相望的石雕。

  時間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如此卻過了好幾分鐘。終於其中的一尊較高的石雕活了,頭稍微動了一下。緊接著,另外一尊也活過來了,掉頭就走,被夜風甩起來的頭髮柔柔地輕飄飄的,然後,再一次抽在那一尊石雕的臉部。

  “噠~噠~噠………”

  歐陽菲菲環抱雙臂,傲首挺胸地走著,步伐卻是比原來慢,似手是比原來悠哉,聽起來卻是更加沉重。

  夜風溫熱柔和,像是一大團溫暖的棉花雲在兩人前後之間,左右之邊來回流淌。王庸的軀體如此強悍卻仍然感覺被這風壓的喘不過氣來。

  無論是歐陽菲菲還是王庸,鼻尖都有些晶瑩,額頭都有些閃亮的汗。

  王庸當初衝動,但是經歷過太多事情的他,早已經看破了滄桑。心性更加沉穩。可是,即使這樣,他剛才也被歐陽菲菲那一複雜、頑固、冷傲的眼睛看得心虛,直到自己的眼神和眼皮都抽搐一下之後才動了動。

  王庸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被長髮掃中的臉。

  他目光複雜卻又愧疚地茫然於前方,那被月光曬得清冷的地面。直到他驀然發現歐陽菲菲離他已經有些遠的時候才步伐加快,雙手雖然垂下卻緊握。

  來到她的身邊,與她並肩前行。一句話也不說,默默地抽著煙,仿佛她想走到地老天荒,他也會一路陪到底。

  王庸突然發現,歐陽菲菲的高跟鞋踩的更加慢了,於是微微側臉往旁邊看。

  歐陽菲菲側頭過來,那一雙眼睛裡面不再像剛才那樣複雜,但是恰恰是乾淨澄澈得什麼都沒有,看得王庸心下更加虛。

  終於,王庸脖子有些僵硬地轉了轉,沒有看上面的天空和月亮,也沒有看地上,而是往遠處城市的燈火通明看去。

  城市的夜色斑斕,可不屬於一個人,這世上總有一個地方屬於自己,四處行走就是為了找到這個地方,有些人找到了,有些人還在找,有些人則是以為自己找到了,有些人則是以為自己沒找到。

  歐陽菲菲邊走邊緩緩回過頭去,隨後又低下頭後輕嘆一聲,再抬起頭的時候兩個人又是這樣的一種怪異狀態,誰都沒看誰,看似情侶並肩而行,可沒人會認為是兄妹,因為是這樣般配。

  夜風撩撥女神的長髮,女神臻首左右微微晃動,甩了甩,高跟鞋的聲音也亂了一些,也許是崴了腳但其實沒有,於是聲音又恢復到了一如剛才的優雅清閒。

  王庸完全是跟著歐陽菲菲在走,他不知道歐陽菲菲要去何方,只是這條路剛從熟悉走到陌生,現在又變得熟悉,看起來遙遠,走了很長時間,卻只是繞了一圈回到了教師新村這個“起點”。

  歐陽菲菲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她是在等,茫然的等待,哪怕王庸給她一個解釋。

  沒有解釋,一個輓留也夠了。或許,根本不需要解釋。哪怕只是一句謊言。

  她在給他機會,也是在給自己機會。她害怕也許他跟不上,於是一次再一次又一次放慢腳步。

  他能夠跟上自己的腳步,卻沒跟上自己等待的心,直到她不知不覺走了一路,只是發現自己在繞了個圈子之後回到了“家”門口,路的盡頭是“終點”。

  王庸停住了腳步,歐陽菲菲停住了腳步,在家門口。

  “王庸。”

  在兩個人都沒說話準備各自進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歐陽菲菲驀然回首,給了他一個乾淨而迷人的微笑。她側臉對著王庸,眼睫毛動了幾下。

  “嗯?”王庸心一顫,突然發現,今晚的歐陽菲菲格外的美。因為是毛毛的生日,她畫了個淡妝,微微紅潤的朱脣十分好看。

  “我們,離婚吧。”
~Yoyo~ 發表於 2014-4-21 22:57
第七百七十五章 藤原儷池

   ……

  歐陽菲菲竭盡全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卻是難以掩飾她語調深處的那一絲顫悸,仿佛是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一抹悸動。

  她微微抬起脖子,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驕傲一些。

  王庸無力的一屁堊股跌坐在了沙發上,猛抽著煙,嘴角掛上了一抹難以言喻的苦笑。他不敢去看歐陽菲菲的眼神,他怕,怕看到她那看似堅硬的外表下,其實隱藏著一顆柔軟而的脆弱的心。

  他怕看到,來自她心中的悲傷。

  “嗯。”略微一陣讓人窒息的安靜之後的回答。

  嗯,嗯。

  王庸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不斷回響涌現,潮起又潮落,滔滔不休。又是一陣讓人感覺天地要傾塌的安靜。

  “喔,那你今晚早些睡,明天見。”歐陽菲菲的語氣說不出的平靜自然,轉身、扭把手、開門、關門…………

  王庸無知也搖了搖頭,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他的手終於伸直。一聲輕輕微微又是那麼無力的“菲菲”之後,他也進屋,關門。

  翌日。

  東濾,昭和大富山頂…片銀裝素裹。冷風呼嘯,卷著白色雪花漫天飛舞,肆意而張揚。

  如塵,如蝶,如絮,如櫻花“

  千姿百態,風情乃種,時而雪絲和風輪吟,溫潤地拂過,銷聲匿跡。

  時而落英繽紛纏堊綿徘惻,婉轉動人。時而冰冷無情呼嘯而過,退避三舍。

  一縷時而低婉柔綿,如雪花洋洋灑灑,時而高亢激越如暴風驟雪砸落對面,又一轉,蒼涼遼闊空靈恬靜。一曲東濾味道的樂曲隱隱隨風雪飄來。

  湖邊一道女子白影,一身潔白如雪的和服,幾支櫻花點綴其上,花瓣如天空的飄雪一樣,灑滿下擺,一塵不染。腳著木屐,踏著白雪,“咯吱咯吱。”

  發出聲響 留下一道足跡。手中握一把玉纏橫刀,刀光閃閃,森涼之氣四散,矯捷的輾轉騰挪在天地間,和雪花樂曲一起舞動。

  如此天人合一,唯美的畫面上突愕的出現一道黑影。

  幻影忍宗的將軍,一身黑色和服,屏息低頭 四十五度標準的彎著腰恭敬的站立一旁,任白雪隨意飄落,頭部背部已經積攢了一層厚厚的雪。看彎腰站立有一段時間了他仍木偶一般,不敢有絲毫動彈。

  “說吧。MVP山頂劍過的寒風,聲音寒意透徹心扉的傳來,清脆明亮卻寒徹入骨。女子皓齒劍眉,紅脣一點,肌膚賽雪,輝映著白雪泛著點點如玉的光澤,狹長的丹鳳眼眼中一絲陰沉,一絲嫵媚,一絲靈動。

  將軍松了了口氣,緩慢的抬起腰。腰部的酸痛,麻木了半個身子,讓他差點站立不穩。

  “這次和X組織的蝴蝶夫人合作,我們有諸多失利。源於對方的狡詐誘導,所探消息不實。給蝴蝶夫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將軍凍的發白的嘴脣抖抖索索的說著,試著轉動自己僵硬麻木的腰,動作要不敢太大。

  “失利?”女子眼神凄厲一掃,微微一冷哼。寬大的衣袖一甩,卷著飄雪,冷酷傲然間,刀鋒橫刀立馬,刀尖貼著雪地,“刺啦。”一聲長長的一道溝壑出現。

  刀面一側,一提“騰騰。”挑起無數團白雪,擲飛天空。

  只見刀光連閃,化為奪人心魄的一道道利箭。

  “刷刷。”刀面命中每團從天掉落的雪球。帶著呼嘯之風凌厲的砸了一旁將軍,團團砸在他面上頭頂,如那是一個木樁標靶,雪從將軍頭臉部四散飛濺掉落。

  將軍面部如萬針尖刺,冰冷刺骨,腦袋隱隱作痛,兩耳如狂蜂嗡嗡響。他只能咬緊牙關,握緊拳頭,默默忍耐。感受著女子隱隱滾來的寒意怒氣。

  “你說失利?失利的後果呢?”女子心不跳,氣不喘,收刀橫握,貼著眼眉。淡淡面色平靜如水波瀾不驚,劍眉微挑。眼神透過冰冷的刀鋒,化為二道冰劍,掃向將軍。

  將軍誠惶誠恐,二股顫顫,不安的低頭,若有地洞恨不得鑽入其中。他自知,此次任務的失敗,給幻影忍宗帶來前所未有的打擊,幻影忍宗的名譽一落千丈。對於這女子,一直致力於把幻影忍宗發揚光大為目標。聽到如此消息,簡直晴天霹靂。

  樂曲波瀾起伏間,只聽一道摩擦著琴弦,發出尖銳的弦聲,如白鶯直飛蒼穹。

  女子額前齊整的劉海一動,雙手緊持橫刀,腳踏木屐,橫向一跨,橫刀斜拉。”刷”一道刀影迎雪熠熠發出一道寒光,快如閃電。只見湖面一道寒冰破開,發出破裂之聲。

  將軍驚顫,心中慌亂,退後一步,聲音發抖:“請宗主息怒,屬下一定誓死彌補宗派聲譽損失。”

  眼神一直觀察著女子的一舉一動。察覺到女子的殺意夾帶著寒意襲來,趕快穩住身體,垂手站立。

  “誓死彌補?你是準備剖堊腹自殺謝罪嗎?”女子眼睛一眯成縫。昂著螓首,紅脣艷色微魅,卻翻滾著一層殺意。接著一個旋轉,橫刀狠狼一劈,直面後退的將軍。

  將軍差點驚叫出聲,眼前鋒利的刀尖,一片雪花被劈成兩半,無聲的飄落在他的眼睫毛上,化為一滴水珠。肝膽俱裂,略差一毫,額頭就會被劈裂,一刀斃命。

  一個停頓,三味線一連串的撥動,如天際冰雹紛紛砸在冰凍的湖面上,■■啪啪作響。將軍的心也撲通撲通的亂跳。樂曲突又一收,直轉急下,珠落玉盤。

  “請宗主再給屬下一次機會,等把這次任務圓滿結束,屬下再剖堊腹自殺謝罪。”將軍雙膝一彎,跪拜在地。

  將軍心臟抽堊搐了幾下,慶幸自己剛從死亡邊緣回來。也打出緩兵之計,想著功過相抵或許能留下一條命。雙鬢汗水盈盈,腿腳發抖不已。

  “機會?”女子婀娜的身姿未動,刀鋒一轉,往下一壓:“給你機會,誰又給我們幻影忍宗機會?”

  “宗主,蝴蝶夫人請你到華海市一見。”將軍眼看刀要落下,恐懼的心臟差點從口中跳出,忍住身形,清晰而微顫,一字一句的說出,靠著情緒的忍耐力來堅持。

  想到艾達陳狼狽的從海上回來,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緩緩的說了句:“聽說你家宗主,做事很有原則。我想請她來這裡給我評評理,看看我的損失是否幻影忍宗要意思意思,我也好給X組織決策層匯報匯報。”

  將軍想到此處渾身一個哆嗦,艾達陳那毒蛇般的話語鑽入心臟。

  和幻影忍宗最具冷酷無情,殺伐果斷的女魔頭…藤原儷池,二面交加,如墜入千年寒冰中,卻只能硬堊挺到底,或者死無葬身之地。

  將軍膝蓋砸入雪地,低頭壓製心頭恐慌:“宗主。”顫抖著從懷中拿出一張白色燙金請束,精緻典雅,白色金邊上麵粉色的櫻花一小朵。

  “請我?呵呵,你弄錯了吧?她是誰,她請我我就要去嗎?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自己想去的地方。”刀尖一挑,女子狹長的眼中冷光一閃。

  “啊。”將軍一聲慘叫,手捂著一隻眼,血水從指縫裡滲透出來,疼的他滿地翻滾起來,卻拼命壓抑著喊叫。

  此時樂曲東濾古箏如行雲流水間一個斷流,啞然而止。八尺“嗚嗚”悠遠深沉的音色傳來。

  一抹鮮血,如紅梅綻放在雪地上。

  一隻帶血眼球,貼著燙金請束,一溜煙蹦跳的落入雪地裡。

  幾個身穿和服,踏木屐的男子聽到慘叫聲,從遠處緩緩的過來。領頭的年輕男人,瞄了一眼捂著眼睛,顫抖著身軀的將軍,看向女子,一個四十五度彎腰,標準的東濾禮節。

  後面幾個手下躬身後,訓練有素的鏟走帶血眼球,掃除染血的殘雪,如那些是世間的藏污納垢一般,迅速清除,把一切恢復成雪白潔淨,處處清亮澄澈不染塵埃。

  “儷池,沒必要生氣。讓我去趟華夏國,親自去解決這件事。”男子清俊的臉上滿是恭敬,手戴白色的手套,捧上一塊潔淨白裡透粉的錦帕,粉色櫻花散落其上。

  藤原儷池拿過錦帕,陷入沉思,一邊仔細的擦拭著刀尖的血跡。擦完嫌惡的把錦帕當破布一扔。

  錦帕飄落時,男子眼疾手快接住。重新摺疊好,放入透明的放口袋,轉身吩咐手下:“燒毀,不留痕跡。

  女子左右檢查著雪亮的刀鋒,似乎滿意了,緩緩收刀。

  刀尖偏側對準刀鞘,刀柄再優雅的推前,“刷。”一聲快速入鞘。一慢一快間,只見刀光一閃,刺人眼球。似乎完成了某外儀式,做了某種決定。

  “不必,這件事情我親自解決。”藤原瓏子緊緊握住玉纏橫刀,長身亭亭玉立。

  伊川中野攢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儷池你可知道,這次要找出的是十大傭兵中排行第一的kimg。此人名望卓著,不容小覷。而他背後強大的沃爾夫公司內,更是藏龍臥虎,才能彪悍者比比皆是,請您慎重。”

  出於某種關心,和幻影忍宗上忍智囊忍的地位,不得不把一些厲害關係闡述明白。

  “我倒很想會會那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傭兵之王,看看他是否和傳說一樣厲害。十大傭兵,能不能擋得住我的玉纏橫刀。”藤原儷池紅脣微翹,眼珠盯著湖面的裂縫,神采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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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 怎能瞞著做這種事?

   ……

  伊川 中野不再言語,明白藤原儷池已然決定。絕對無力輓回,手掌雙擊。

  不遠處,三位身穿各色和服的女子,各持三味線,東濾古箏,八尺,演奏樂曲踏雪而來,三人站立在藤原儷池身後,形成半圓保護之勢。

  “嗨,屬下明白。”

  伊川中野傳來組織裡面的保護者,一直跟隨藤原儷池近身忍看到來。

  屬於幻影忍宗之中最精英的組合,忍術最高,最具刺殺,刺探,隱身,對敵經驗豐富的實戰靈魂人物。三道組…忍櫻三姐妹。

  翻滾在地的將軍,聽到曲子,抽噎著拼命忍著挖眼之痛,匍匐在地,雙手拼命用白色的雪,揉擦著滿臉的血跡,倒也顯示出忍者的一種堅韌的忍力。這次能保住性命,已屬於幸堊運。

  “屬下明白,我馬上去訂機票,那你 …………”伊川中野指指在用雪擦臉的將軍,心中冷笑連連。將軍了解藤原儷池潔癖的習慣。為了不讓其厭棄被殺,挖了眼還在打理清潔自己,不讓一絲一毫的污跡展現在她面前,得其所好。

  將軍趕忙把慘不忍睹的臉埋在雪裡回覆到:“我知道蝴蝶夫人在哪裡,還有K犧的部分消息。”

  言下之意在下還是有用的人。

  “把他帶下去包紮一下,好好清潔一番。換套衣服,裡裡外外直接換掉,丟垃堊圾桶,不要看到任何痕跡留下。”伊川中野看著高昂遠眺的藤原儷池,轉念一想。看了眼把臉埋在雪裡面的將軍,直接吩咐手下。

  兩個手下把將軍拖走,留下一道長長的拖痕,不消會兒,飄雪將掩蓋一切痕跡。

  “溫泉池已經清洗完畢,可以沐浴。

  ”伊川中野低頭請示。

  後面的手下捧著用黑底描金漆器托盤,裡面盛裝著白色和服,和新的木屐。

  騰原儷池揮揮手,優雅的一個轉身,木屐踏著雪,雙手交疊,邁著小碎步悠然向溫泉處走去。

  三道組…忍櫻持著樂器,緊跟其後。

  伊川中野接過托盤,帶著手下也跟在後面。

  雪花仍在墜落,一片一片慢慢歸隱於白色的大地。

  華海市。

  早上九點,王庸和歐陽菲菲,相約已經到了民政署門前。

  今天的歐陽菲菲仿佛格外讓人矚目,簡潔明朗的盤發,白色的職業裝,身上一股“生人勿近熟人勿擾……”的氣質讓周圍頓時溫度降低幾分,這讓王庸想到了初次見面時的她,那一個冷艷的女總裁。

  王庸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在她身上看到如此冷艷如冰山的氣質了。即使偶爾顯現,也會被他刻意的忽略旗

  歐陽菲菲淡漠如雪的朝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徑直進了民政署。

  巧合的是民政辦理的人還是上次替他們辦理結婚證的,見怪不怪地看了他們一眼之後很快將文件辦理了下來,剩下的只要簽一下字就可以了。

  這年頭,年輕人都是自我為中心慣了,不懂生活,更不懂包容。今兒個喜氣洋洋的結婚,明兒個如同陌路人般離婚,實在太平常了。

  歐陽菲菲臉色平淡,眼睛雖然沒看那份離婚協議,但是那“自願”兩個字卻是像是扎根了一樣揮之不去,其實現在既然走到這一步了,剩下的簡單到只要動個手花個幾秒功夫簽個字就算徹底結束了。

  從此夫妻走路人,天南地北各自飛。

  她抬起手腕的筆,卻是遲遲無法下手。筆尖點在了上面,眼睛一片茫然。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樣下,嬌堊軀微微顫抖不已。

  “你叫王庸?”

  “嗯,三橫王,平庸的庸。”

  “本著人盡其用的原則,我決定聘用你擔任保安一職。”

  “王先生稍安勿躁,有些事情,也並非不能商量的。我身為總裁,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你不滿意的地方,儘管提。”

  “像我這樣的人才,起碼也得給我個副總裁當當吧?”

  “王庸,你這是什麼態度?”

  “喂喂,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啊,我會叫的。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叫非禮。”

  “姓王的,你別小瞧人。”

  “菲菲同學………………”

  “歐陽小堊姐………。”。

  “老總,不如我來替你按摩吧。”

  “這個條件是,王庸我要你做我男朋友。”

  “老總,我向您表示最誠摯的歉意。對了,你不是要我當你男朋友嗎?行,老王我豁出去了,別說男朋友。就算是你要我當老公,老王我也認了。”

  “姓王的,你,你竟敢打我。嗚,嗚。”

  “不管怎麼說,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不準你那麼不愛惜自己,聽到沒有?”

  “老王,生氣啦?”

  “老,老公。”

  從相遇、相識、相知、相愛到現在,歐陽菲菲抑制不住地回想,眼圈抑制不住地紅了起來。

  正在此時,王庸卻正好在另外一份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嗚……”她突然捂住了嘴,哭了。

  就在這一瞬,她仿佛清晰的感受到,一些讓自己早已經習以為常,卻異常珍貴的東西正在迅速抽離。一時間,她的心就像是被一根刺狠狠地扎著,除了痛,就只有痛。

  糾結得無法喘息,自己拼命捂著可就是忍不住,整個人忍不住抽泣,商場上說一不二的女神已然不再。她就像是個小女人一般的,趴在桌子上抽泣不已。也許當初的結婚,是源自於一場誤會。可是,兩人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又豈是那麼輕易割捨?

  一張面紙遞到了她跟前。

  “啪。”

  她打掉了那隻熟悉的大手,委屈之感油然而生。混堊蛋,這混堊蛋竟然毫不猶豫的簽字。若不是考慮到現場氣氛不對,都想撲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了。

  那往事一幕幕、點點滴滴全部閃過她的腦海竟然一絲不差。稀裡嘩啦,卻從來沒想過竟然像是生了根一樣,在她的內心深處打下烙印,怎麼也抹不去。

  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發現,原來那些簡簡單單,被自己習以為常的東西。竟然像是一顆大樹的根須般,深深的扎入到了心裡。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王庸這個壞蛋的言談舉止已經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惹自己生氣,哄自己開心,逗自己嬌嗔。

  甚至,那些波瀾不驚,平平淡淡的生活現在想起來,也是那麼的有滋味,有溫馨。

  但這一切,都即將被割掉,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割肉,是在割掉心頭的肉。

  每一筆落下都是剜刀。

  簽下去然後自己的心就像是在被小刀狠狠地切割著,疼痛莫名。

  原來這傢伙真的,真的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走進了自己的心扉裡。像個竊賊一樣,偷偷的在自己心裡面留下了很深很深的烙印。

  壞人,壞人,壞人!

  但是,她還是落筆了,她忽然深深感覺到了秦婉柔的無奈和痛苦。

  “唰 ”一聲長長的牽扯,筆在紙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嘶拉,嘶啦~”

  幾聲刺耳的聲音響起,哭泣聲夏然而止。

  所有紛紛回頭相看,只見一個溫婉柔美的女子突然出現,將那張離婚協議的文件紙撕得粉碎扔進了垃堊圾桶。

  “婉柔……”

  歐陽菲菲淚眼朦朧抬頭一看,眼前的人竟然是秦婉柔。

  “菲菲,有事回去說,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秦婉柔那溫婉柔美的眸子裡,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倔強,輕輕拉住了委屈傷心的淚流滿面的歐陽菲菲。極為難得的,對王庸怨怒的看了一眼,轉身牽著歐陽菲菲就走。

  盯得王庸是一陣心虛,臉龐僵硬的乾笑了一下,急忙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路上,王庸一言不發的開著車。

  而秦婉柔則在後座,摟著哭得傷心,可憐兮兮的就像小白菜般的歐陽菲菲,溫柔細語的安慰不已。

  到了家裡,秦婉柔向王庸使了一個眼色,王庸無奈的點了點頭。

  “毛毛,乾爹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毛毛聽了之後很開心,馬上放下了手中的遙控器不看動畫片了,雙手伸出做了一個“十爹抱抱,的姿勢。

  王庸呵呵笑了,心頭的陰霾消散了許多。說實話,看到歐陽菲菲那麼傷心欲絕的模樣,他又何嘗不心痛?人非聖賢,孰能無情?

  從自己和歐陽菲菲從相識,吵鬧,爭鬥,誤會,結婚,生活到現在。又豈是真的那麼能夠輕易割捨掉?對歐陽菲菲的感情,也絕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的冷淡無情。尤其是看到她趴在桌子上,埋首痛哭的時候。自己真的很想抱住她,哄著她說,菲菲,我們不離婚了,我們回去吧。

  只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自己虧欠婉柔母女更多。可以想象,她們母女這麼多年來,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中間到底受了多少常人難以想象的委屈?傷心?

  伸過手去將毛毛摟過來,一種血脈相溶的感覺源源不斷在他和毛毛之間傳遞著,倍感親切,這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直到此時此刻,王庸都有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威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就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如果母親要是在的話該有多好,讓她也見見可愛的毛毛,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景象,好生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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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七章 同仇敵愾

   ……

  等王庸抱著毛毛走出屋子之後,秦婉柔拿了紙,溫柔的幫歐陽菲菲的淚水。拉著她的小手,微微嗔怪道:“菲菲,你怎麼能瞞著我去民政局離婚?”

  歐陽菲菲抬起螓首,晶瑩的雙眸有些小委屈的看著她,又是一陣傷心涌上心頭的說:“我,我不去又有什麼辦法?昨,昨晚我,我都聽到了。我,我不能霸占著王庸。讓你和毛毛,都無依無靠。”臉梨花帶雨,原本白暫細嫩的皮膚,蒼白而無血色。那一身白色的清冷職業裝還沒換下來,淚水之後通紅透露著傷感委屈的眼睛,更顯憔悴。

  看到這副樣子,秦婉柔感到一陣心疼和憐惜。

  “傻瓜,說什麼霸占。”秦婉柔輕輕將她擁在懷中,柔聲責備說:“你和王庸本就是夫妻,夫妻之間就應該互相扶持,相依相偎,白頭偕老。”

  “可,可是。如,如果我不離婚。你,你和毛毛怎麼辦啊?”歐陽菲菲說到底,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

  “我和毛毛那麼多年都下來了,也不急在一時。”秦婉柔溫柔的說:“何況,菲菲你以為你和王庸離婚了。我帶著毛毛和他在一起生活,我們就會幸福了嗎?不,那時候的心裡面前會對你滿懷愧疚。而毛毛,也會問,菲菲乾娘到哪裡去了?菲菲,難道你想我和毛毛,都背負著對你的愧疚過日子嗎?”

  “唔!”歐陽菲菲眨著水汪汪的眼,此時哪裡還有半點叱吒風雲的女總裁氣勢。像極了一個受了委屈而不敢發作的小女人,嘟著嘴說:“可王庸他已經作出選擇了啊,他在民政局,可是毫不猶豫的簽下了字。那壞蛋,真的是太欺負人了,哪怕是做做樣子都好啊。”

  “菲菲,你別太苛責他了。你別看他表面整天嬉皮笑臉,好像對什麼事情都無所謂,玩世不恭的樣子。”秦婉柔有些呢喃的說道:“其實,他是一個重情重義,非常認真的人。”

  “認真?哼,婉柔你就算幫他說好話,也挑些靠譜的來說啊。”歐陽菲菲經過了一番調整後,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只是一想起王著在民政局的那副‘可惡’模樣來,就忍不住氣得牙直癢癢,昂著下巴,露出了她那完美的粉頸,有些小傲嬌的哼唧說:“一個整天在公司裡遊手好閒,東晃西蕩,不是在和人閒聊吹牛,就是勾搭調戲白領妹子。你卻說他重情重義,非常認真。婉柔,我不瞞你說,每次看他那吊兒郎當,對什麼事情都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就恨不得掐死了他算。”

  “呵。”秦婉柔也是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不過話又說了回來,有時候這人的確很可惡。”

  “是啊是啊,太可惡了,壞人,老流氓~”

  不知不覺間,兩個女人的對話開始朝著批鬥,同仇敵愾的方向大步邁進了。

  正在小區裡的滑梯旁,陪毛毛玩的王庸突然不停地打起噴嚏來。

  聲討王庸半天后,歐陽菲菲的心情總算平復了許多,恢復了些平常的模樣。開始拉著秦婉柔的小手,低聲八卦著說:“婉柔啊,有件事情我憋在心裡想不通。當,當年你和王庸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如,如果是那傢伙對你始亂終棄,我,我嚓……”

  “菲菲,你誤會了。”秦婉柔臉色微紅,溫潤如水的眸子裡一片複雜之色。欲言又止,不過她卻知道,如果自己不說清楚此事。恐怕以菲菲的心,也會梗著一根刺。只要咬著嘴脣說:“菲菲,我和你說的事,你別和王庸提。那,那是他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你知道伯母走出車禍死的吧?”

  “嗯?”歐陽菲菲臉色一變,心中彌漫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當年王庸最大的心願,就是去部隊當晨 ””秦婉柔眼睛開始泛著紅潤,一點一滴的,把她當年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說到最後,秦婉柔已經泣不成聲的哽咽說:“菲菲,我實在難以想象。他親眼看著母親被炸彈炸飛,將她抱在懷裡,卻只能眼睜睜的看到她死去,是一種怎麼樣的痛苦?我見到他時,他的靈魂已經一片死寂,沉默的可你……我這些年一個人帶毛毛所受的苦難,根本沒有辦法和他比。”

  “嗚嗚N”歐陽菲菲一直未曾做聲,但到了此時,卻早已經淚流滿面了。哭得很傷心,也很心疼。她忽然想到了王庸父親留給他的那本日記。

  原來,王庸一直對他的父親那麼的崇拜。一直想當今好軍人。但結果,卻是遭到了如此殘酷而無法輓回的痛苦。歐陽菲菲實在難以完全想象到,王庸那時候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原來那壞人,嗚嗚……

  “自從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直到他重新回來了。”

  說到後來,兩個女人抱作一團,哭了好半晌。

  等情緒稍稍穩定後,秦婉柔才雙眸含淚的說: 菲菲,以後怎麼辦‘我們過段時間再想。但是現在,我讓王庸回來和你道個歉。你也要乖乖的,不要和他太鬧脾氣。不然我就真的太愧疚了。”

  “嗯。”

  歐陽菲菲此時已經停止了哭泣和傷心,開始抬眼看著秦婉柔那一雙溫柔深邃的眼睛,不知為何,這讓她有一種想到自己母親的感覺,好生溫暖、親切、和藹。她記得那個時候,自己母親對自己的寵愛,願意將一切都給她,所以她也願意聽母親的任何話和勸告,從來不願意讓自己母親生氣。

  王庸推開家門,發現歐陽菲菲正翹著二郎腿,愜意的坐在了沙發上,吃著牛肉乾,看著言情劇。完全沒有了上午在民政局的時候,那副凄凄慘慘戚戚的悲情模樣。

  明眸只是瞅了一眼王庸後,就又投身於看電視大業。

  “呵呵,菲菲,看都教授呢啊?”王庸一臉諂笑的湊了上去,準備幫她捏捏肩膀,討好討好。

  說起來,他這也是無奈。

  誰讓剛才秦婉柔責怪了他擅自離婚,沒有考慮到菲菲的感受。這不,逼著他過來把歐陽菲菲哄開心了再說。否則的話,她就沒臉再和菲菲相處下去了,會帶著毛毛消失。

  “啪~”歐陽菲菲一巴掌把她的手給拍開了,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淡然地說:“王庸先生,請你放尊重些。”

  “喲喲,瞅瞅,瞅瞅你那腔調。”王庸滿是厚臉皮的湊了上去說:“咱可是老夫老妻了,能不這麼生分嗎?”

  “王庸,請你離我遠些。”歐陽靠菲回頭冷聲說道:“你上午簽字的時候,那麼幹淨利落,想過夫妻兩字嗎?”

  “嘿,嘿嘿。”王庸摸著鼻子乾笑不迭,轉移著話題說:“毛毛說中午想吃肯德基了,要不,你捌飭捌飭,我們出去一起吃個飯,我請。”

  “喲,肯德基啊。哼,姓王的,你以為一頓肯德基就想化險為夷?”歐陽菲菲一想到他簽字時候的爽快模樣,心中就好一陣不平衡,憑什麼自己的心覺得像是被刀割般的難受。而這皮厚肉糙的混蛋,卻像個沒事人般。

  “肯德基不成的話,那就大餐,海鮮大餐。”王庸一臉肉疼,狠了狠心說:“不過事先說好了,我得預支兩個月薪水。”

  “大餐不大餐我們暫且不提。”歐陽菲菲橫抱著雙手,冷笑不迭的說:“我倒是想聽聽,接下來你怎麼處理我和婉柔之間的事情。”

  “呃,那個。婉柔說,不準我和你離婚。”王庸乾笑了一聲,頓覺失言。

  果不其然,歐陽菲菲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眼神之中,煞氣畢露。若不是兩人關係出現了轉折,真想一把擰住他耳朵,從這樓上丟下去,一了百了。嘴角掛著冷笑說:“婉柔說?呵呵,王庸,本小姐還沒退位呢。你這就掛念著要把她推上正房了啊?”

  “這個哈。我的意思是說,婉柔她勸我,不能放棄你這麼一個溫柔恭順,賢良淑德的好老婆。”

  “行啊,那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打算處理婉柔的呢?”歐陽菲菲冷冷的說。

  “這個婉柔說先大家冷靜冷靜,貿然有太多變化對毛毛不好。”

  “又是婉柔說?行啊,王庸,本小姐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歐陽菲菲氣得俏臉煞白,雖然明知道憑自己地位,是決然抗不過婉柔母女兩個的。

  可這就算是偏心,也不能偏成這模樣吧?

  “呵呵,逗你玩的呢。”王庸笑著湊了上去,輕輕擁住了她說:“其實,今天在民政局的時候,我也想過很多,想拉住你不離婚。可是,你也知道。我實在太虧欠毛毛了。菲菲,你要是生氣的話,就好好打我幾下吧。”

  其實歐陽菲菲聽說了王庸當年發生的事情後,心裡面早就不氣了,更多的是一些心疼。見他至少表現良好,服軟了。

  心中的氣一下子就消散了許多。雙眼迷離,咬著嘴脣說:“其實王庸,我也知道婉柔和毛毛的苦。我不想你為難。要,要不,我,我們就,就這麼一起過吧?”

  一,一起過?王庸震驚了,旋即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點頭不迭地說:“好,好。菲菲你真是體貼入微。

  “體貼,體貼你個死人頭啊?”歐陽菲菲旋即寒芒一閃,擰住了他耳朵冷笑不迭地說:“老王同志,你還真敢想啊?是不是順帶想把瑞貝莎,還有戚蔓菁一起收入後宮。然後大家其樂呵呵的過日子啊?”

  “哎喲,我開玩笑,開玩笑的.“好吧好吧,我今天簽字不應該那麼快的。其實你不知道,我那時候的心有多痛。”
~Yoyo~ 發表於 2014-4-21 22:58
第七百七十八章 黑**的獠牙

  ……

  數日後。

  “你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一個男人推推搡搡的被兩名傭兵似的男人押進了戚蔓菁別墅的一個地下密室裡,其中一個傭兵掀開了那個男人的黑布頭套之後,就如木頭般的守在門的兩側,沉默不語。

  驚恐萬分的男人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四下張望,讓他奇怪的是,眼前只有一個女人,準確的來說,是一個膚若凝脂,身材妖嬈,渾身散髮著誘惑氣味的尤物。

  等這個男人打量完四周,情緒穩定下來,戚蔓菁朱脣輕啟輕聲說道:“歡迎你,趙慈善家,不,準確的來說,你應該是趙玉成亞太執行官才對。”

  戚蔓菁端著紅酒杯,雙腿隨意交叉,斜坐在密室最裡面的沙發上,說是別墅的地下密室,倒不如說是一個豪華vip包廂,棕色的意大利進口沙發,晶瑩剔透的水晶高腳杯,恆溫的小酒窖裡各色名貴紅酒,極盡奢華之能事。

  戚蔓菁修長白皙的手,輕輕的搖晃著紅酒杯,黑曜石般的眼睛帶著高深莫測的笑意,鋒利的高跟鞋風情萬種,一步一扭的朝著這位陌生男子走過來。

  “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是亞太執行官?”這位陌生的男子一上來就人揭了底,頓時慌了神。

  x組織亞太地區的首席執行官這個稱謂,除了上司,就是那個帶著蝴蝶面具的女人,還有幾個知根知底的心腹手下之外,沒有誰知道,再說自己執行組織任務的時候,也是帶著面具隱藏自己真實身份的。

  趙玉成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這位女人,貌美如花,冷艷高貴,氣場逼人,這種女人哪怕只是擦肩而過,都應該會有印象的,自己怎麼會一點點都記不起來。

  “趙執行官,這你就別管了,在我這,相信你已經完全沒有秘密可言了,要是你有時間的話,我不介意讓我的手下把你的隱私全部說一遍,可以說個幾天幾夜,包括你背著你的組織的那點小私心。

  ”

  戚蔓菁慢慢悠悠的說著,來到這位男子的身邊,幫他把椅子抽出來,友好的示意他可以坐下說,但是那個男子並沒有理會她,嘴脣閉的緊緊的,眼神默然,就是不說話。

  戚蔓菁也不惱怒,轉身背對著趙玉成,慢條斯理的說:“我還知道你們販毒所路過的那些海關,你是怎麼收買的那幾個官員,以及那幾個官員的名字。”然後戚蔓菁從後面的桌子上拿出來一沓文件,輕輕的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後冷笑一下說:“這些,可都是證據。”

  趙玉成把檔案謹慎的翻了一頁,詳細的日期,地點,人物,以及那種資金在這白紙上列的井井有條,趙玉成不禁打了個冷戰,這份名單要是傳出去……

  雖然這個密室裡燈暖酒甜,但是他卻感覺身披冰雪,冷徹入骨,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頭上不斷的冒著冷汗。

  他心裡清楚,如果這些證據被這個女人抖露出去一點點,靠著慈善家的名目打拼的地位,肯定會一落千丈,在官場上收攏過來的幾個官員,肯定也會棄之而去,事情如果鬧的太大,國家機關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組織也回不去,天下雖大,但到時候真的是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這個女人做得真是太絕了,把自己的老底掀了個底朝天,一下子讓自己毫無退路可言。

  “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給我看這些,肯定不是跟我讓我去自首吧?”

  這個x組織亞太地區首席執行官很快就保持了鎮定,各種危險的場面也是歷經多次。各種談判也是經歷很多,看到這個女人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無非就是談判,自己身上有她要的東西。

  這個看樣子女人不缺錢,費那麼大精力調查自己,不是威脅敲詐自己,那就肯定有事情求他辦。

  可惜的是他太低估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所以他只猜對了一半,這個女人肯定有事情給他辦,但不是求他辦。

  “商人就是商人,說話直爽,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說話。”戚蔓菁抿嘴一笑,媚態橫生,倒了杯紅酒,推到了這位男子的面前。“準確的說,我也是個商人,兩個商人合作,當然是為了雙贏。”

  戚蔓菁優雅的舉起酒杯,微微頷首,示意共飲,趙玉成無奈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也算是稍稍發泄了他被人綁架勒索的各種不爽。

  歷經各種鬥爭成長起來的戚蔓菁,外表雖然如同小女人一般柔弱無比,內心非常清楚,商場如戰場,只要自己稍微不慎,就會被別人碾壓到無處容身。

  但是這次鬥爭,比商場還要凶險,輸了不僅要賠上原來擁有的一切,還要連帶自己的命運也要捎上。她這次獨自面對的是x組織亞太地區的整個分支。

  自己已經身受那個蝴蝶夫人的毒品控制,陷入十分被動的地步,如果表現出來一點異常或是反抗,自己目前的狀況會十分的危險。

  就算如此,內心堅強如鐵的戚蔓菁也不會屈服,她的人生不需要別人主宰,強大的信念一直在支撐著她。儘管這次不小心中了蝴蝶夫人的算計。但是她還想憑藉著她一個人的力量和智慧,來和這個強大的組織鬥一鬥。這即是為了生存,也是為了某種樂趣。

  “說吧,什麼事?”趙玉成端起酒瓶,咕嚕咕嚕的給自己倒著酒,眼睛半闔著,看不出來什麼想法,也沒有看戚蔓菁。

  猩紅的葡萄酒順著朱脣流入口中,香艷誘惑,戚蔓菁俏臉一片酡紅,眼睛凶光一閃,臉上如冰雪覆蓋那般陰冷,就連說出來的話,都不禁讓人冷到骨子裡。

  “你們組織裡有一個人設計陷害了我,所以我要通過你。”戚蔓菁頓了頓,眼裡的仇恨暴怒展露無疑,臉上陰雲密布,“報~仇”這兩個字在戚蔓菁的鮮紅的嘴脣裡一字一頓的擠了出來,讓旁邊聽著的那個人又臉色大變寒意四起。

  趙玉成知道,自己雖然是x組織亞太地區的第二號人物,如果眼前的這個女人想弄死自己,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那麼自他而下的那些人物,這個女人要是找他們報仇的話,自然也是不會費吹灰之力,也不用大費周章把他綁過來。

  所以他判斷,只有一個人,會是她要找的,就是他們組織亞太地區的第一負責人暗黑使徒——蝴蝶夫人。

  x組織是一個神秘的古老組織,神秘之處不光體現在隱藏的極深,就算組織內部的人,對於自己的上一級都是很神秘的,上一級會以秘密的身份來給自己下達任務,就像他的上一級蝴蝶夫人那樣,每次有任務交代給自己的時候,都會帶著一個蝴蝶面具。

  “報仇?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了。”趙玉成苦笑了一下,裝瘋賣傻的含糊著。

  提到報仇,戚蔓菁就想到自己每次毒癮發作的時候,那種發自骨髓深處對毒品的渴望,那種痛不欲生肝膽俱焚,又不得不屈服的恥辱,讓戚蔓菁的恨意一下子就在心中劇烈的翻涌,殺意也毫無掩飾的布滿俏臉。。

  眼前這個人好像並不是很配合,戚蔓菁又把自己的怒火壓了下來,眼睛盯著他,像是能把他的內心看穿似的,一字一句對他說:“趙玉成,你是個聰明人,你最好少裝糊塗,你知道我要找的是誰。”

  “知道又怎麼樣,我只是她的執行官,並沒有見到她的真面目。”這個趙玉成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你自己難道就沒有行動?這段時間她一直被你們總部怪罪說是辦事不力,而且她完全有理由把你當作替罪羔羊。

  ”戚蔓菁盯著趙玉成的眼睛,觀察他的反應,然後接著說:“我還知道你自己私自組建一個秘密小分隊來對抗她,這要是讓她知道的話……”

  “這是我們組織內部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吧?”這個趙玉成還敢擺出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但是他明顯不了解眼前的這個女人。

  “看樣子你是沒有誠意合作了?對了,執行官,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剛才把你請過來的時候,順便讓我的一個手下給你準備了一件小小的禮物,你想不想知道?”戚蔓菁說完就拍了拍手,兩個木頭樣的傭兵一左一右,把這個執行官帶到了另一個小密室。

  趙玉成假裝冷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從這個女人可以不露聲色的收集自己的證據,就知道做事十分的周密,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本能的毛骨悚然了起來。

  戚蔓菁嘴角輕揚,眉毛一挑,愜意的抿了一口小酒,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這個人,頂多算一個小小的人物,自己略施小計,就將他擒來,這個趙玉成畢竟是這個組織裡執行任務的人,經常參與活動,幕後的那位指使人,一直隱藏在一個很深很深的角落裡,不會輕易露面,想要引蛇出洞,必須要通過他們組織內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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