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懸疑] 陰陽手眼 作者:拉風熊貓Luck(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5-20 13:11:0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6 212472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31
第二卷 第十四節:開天眼1

錯過一輛公交車,我繼續站在公交車站台前。

又一輛公交車停下,卻不是我所乘的那輛。

我看著人們蜂擁而入,然後擠在那個狹小的空間,公交司機一邊扯著嗓門讓人們再往裡擠擠,一邊關上門,然後慢慢起動。

就在這時,視線中又出現了一個行色匆匆的中年人,提著公文包也去追這輛公交車,但最後這輛公交車始終沒有停下來,直至消失在路光的燈光與車流之中。

中年人望車興嘆,返回到了站牌前,不斷地伸出手腕看表,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看著他,我突然很鬱悶的心情,不禁樂了:**,既然這麼著急,為何不去打的呢?還追個JB啊。

但樂過之後,卻發現這不是我自己罵自己嗎?我自己錯過了,不也在追嗎?但不是自己那趟車,再追也追不上。

人或許都是這樣,發現別人都很傻,卻不知自己更傻。

總感覺自己能夠追上某個人,或某趟車,到頭來,卻是白費,這也是我與葉子暄現實中的寫照——無論是人,還是最近發生的事情。

我看了看周圍的與我一樣等車的乘客。

發現不時在我們面前停下一輛奔馳或者寶馬接走了那些穿著暴露,衣著靚麗的女乘客。

我不是妒忌,只想說出實情:那些接走女孩的人,不是長的像個老王八,就是像頭豬。

  草,果然是好B都讓狗日了。

但或許這只是我的想法,每當這些豪車出現在面前時,總會有女孩笑著坐進車中,然後也像那輛趕不上的公交車一樣,消失在面前。

這個世界,有錢,就可以有名車,有名車,也可以有女人。

我沒錢,所以就沒有名車,沒女人——多麼簡答而又深刻的人生哲理啊,可為什麼上學的時候就沒有想到呢?

那時只想純真的愛情,然而直到畢業之後,才發現,所謂的純真,在金錢面前,一文不值。

我學理,尤其是編程這種枯燥的我都想打老師的課程,所以女生少。

儘管她們長的像車禍現場一樣,但也被高富帥給掛走了,看著他們成雙成對之時,我就在想,什麼眼神,我靠,不過,那些姑娘們能跟著我,我也可以接受。

在學校如此,這個社會又何嘗不是呢?

誰也不用笑誰不純潔,凡是笑他們的不純潔的,是因為我沒有資格不純潔。

我剛想到這裡,我所期盼的公交車終於到了。

我也像一隻工蜂一樣,與眾人一起去擠公交車,在左右女神的包圍下,終於有種左擁右抱之感。

  我總是如此容易滿足。

從南環到北環,因為擁堵,是一段不短的距離。

  回到城中村時,已經快11點了。

11點的城中村不在熱鬧,只有偶爾幾個攤點還在營業,這個攤點還是在中街。

出了中街之後,路上已經看不到人了,只有路燈還在睜著兩隻昏昏欲睡的眼睛。

路燈下,我的影子拉的很長,影子的肩膀上,還有一隻貓影。

我的心跳與腳步聲,本來正常,但突然這間竄出一隻黑影,不禁嚇了後退一步,那黑影在路燈的旁邊站定,是一隻流浪的狸貓。

小黑看到這只狸貓之後,當時就從我的肩膀上跳下,急速向它奔去。

這一瞬間,我是在想小黑為了向狸貓報仇,因為它把我們嚇了一跳,但轉念之間便想到,它不是報仇,而是要釋放牙齒上的屍毒。

我想到這裡,急忙向小黑追去,但它的速度卻遠超​​我數倍,哪裡追得上?

等我到它們身邊時,兩隻貓已經咬在了一起。

雖然狸貓的性子比較烈,但卻遠不是小黑的對手,更何況是一隻流浪貓?當時便被小黑一口咬中了脖子。

我看到這裡,急忙一手抓起狸貓,一手抓起小黑。

這隻流浪貓被小黑襲擊,然後又被我抓住,驚恐無比,一點也不安靜,不斷地對著空中抓來抓去,一心想逃。

而小黑因為咬了它,所以它一定要吃掉它,也不斷地向流浪貓抓來抓去。

不過,它們被我一左一右分開,並沒有再咬在一起。

目前來看,這只狸貓要么被我人道毀滅,要么被小黑吃掉,要么我也用王魁告訴我的方法為它去屍毒。

  三種方法,我選擇了第三種。

這本來就是小黑作孽,我怎麼可以再讓它罪孽深重?

想到這裡,我把它們一起提到了302。

夜里人們都已經睡下,走廊中如無人一般靜寂。

來到屋中之後,為了防止小黑繼續“作惡”,我先用繩子把它綁在門後,為了防止狸貓亂抓亂咬,我把它也綁了起來。

  接著又給它們各半條魚。狸貓估計很久沒開葷了,馬上津津有味地狂吃起來。

看到這裡,我找出一支葉子暄曾經用過​​的香,也試著像他一樣顛倒一下,但卻沒有他那種效果——香可以自燃。

如是幾次也沒燃起,我只好拿出火機點了。

  點燃香後,就是找香油。

香油我有,是母親讓我從家中來省城時,用芝麻磨的,我一直沒捨得吃,卻沒想到如今又用這隻貓身上。

不過想想也不可惜,吃了只是吃了,如今卻是救命。

然後也找了一個一次性杯子,像葉子暄一樣,把香灰弄到香油中,塗抹在了狸貓的脖子處。

一開始,它並沒有什麼動靜,但不過五分鐘,我終於明白全家捅的胳臂上為什麼全是奶牛的牙印,因為它彷彿瘋了一般狂叫,然後上竄下跳,右沖右閃。

如果不是綁著它,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不過過了一會,從它的脖子處流下兩道黑水,它開始安靜下來。

然而由於是深夜,狸貓的慘叫,引來了周圍鄰居的圍觀。

首先就是304的姣兒,由於我沒關門,她穿著睡衣就衝了進來,用很驚訝的目光看著我:“你在虐貓嗎?”

我急忙搖了搖頭,這個罪名真擔當不起:“我本身就有一隻貓,怎麼會虐貓呢?剛才撿到一隻受傷的流浪貓,正在為它治療,酒精撒在人的傷口,人也疼的受不了,更何況是貓呢?”

我說到這裡,姣兒才笑了笑說:“不好意思,誤會你了。”

“沒事,我已經被人誤會習慣了。”

姣兒看到那隻狸貓說:“好可愛的貓啊,我最近想養隻貓……”

“沒問題,我把它送給你,也算為它找個好歸宿。”我說:“不過,等明天吧,我想觀察一下它的病情。”

  姣兒點了點頭。

剛說到這裡,306的眼鏡男也走了過來,依然是很文靜的樣子,看了看我,笑了笑:“子龍大師,很久不見。”

“是很久不見,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看咱們都是同樓的,還這么生份。”我也笑了笑。

眼鏡男說:“我叫杜煒,宅男,平時主要在網上幫人代練網游。”

我心中暗想,這種職業,我怎麼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也不必過這種鬱悶死的生活。

  是誰,持劍救蒼生?是誰,拎刀除惡魔?

  但又能怎麼樣呢?紅塵之中,還不如醉生夢死的好。

越想心中越不爽,便說:“打攪了你們休息,真不好意思,沒事,兩位早點睡吧。”

他們點了點頭,看著他們離開,我關上了門。

  我來到小黑面前,看著它。

  小黑也看著我。

小黑的屍毒需要定期排放,剛這隻貓已經遇襲,還好我在。

如果我不在,那隻貓再去咬人,豈不是又讓玄僵大將軍再現?

  玄僵大將軍,究竟是何方神聖?目前所得的線索,僅僅只有一張他自己畫的控屍符。
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就是他的​​英雄帖。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34
第二卷 第十五節:開天眼2

想起玄僵,我更想起王魁。

王魁是葉子暄的同學,我們不但見過面,還交過手。

葉子暄天眼雖然被王魁打的徹底失明,但王魁也受了重傷。

但玄僵大將軍,我們卻僅僅只是因為那一道控屍符,最重要的是,還不是我們直接發現的,而是警花看到提供給我們的?

  面子呢?沒有任何面子。

如果玄僵讓我們沒面子,那麼下面的人更讓我們沒有一點自信。

風水大師,雖然沒有看過他的正面,但至少看到了他的背影。

風水大師並沒有真正出手,因為他對我們根本就不屑一顧,就像葉子暄說的,在風水大師的眼中,他是貓,而葉子暄不過是一隻耗子。

風水大師或許與禦乘風,先天罡氣不同,他只想證明自己,就像獨孤救敗一樣,尋找一個對手,哪怕可以培養一個對手。

先天罡氣一直蜷縮在自己的淘寶小店中,默默地以養嬰靈尋求長生之道。

就算他們都不算什麼,這次最讓我們鬱悶的就是惡僧。

  谷家墳怎麼由村子變成墳呢?那座人與魚合葬的大墳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惡僧僅僅只給我們留下一顆佛珠,但它什麼也不會告訴我們。

佛講前世因,後世果,惡僧就不怕報應嗎?是他害死了那麼多的人。

越想心中越不爽,越想,我越想我為什麼不是地仙之祖鎮元子呢?

倘若如此,我可以在家種一棵人參果,等果子成熟之後,那些人不是想求長生,沒問題。

Ok,王魁,貧道賞你一枚,你以後就不要再用屍丹修煉真元;先天罡氣,貧道也賞你一個,你以後也可以不用養嬰靈害人了;至於風水大師,惡僧,還有玄僵大將軍,貧道也各賞一個。

賞完後,如仍有不從者,貧道站在祥雲之上,大袖一揮,便如收唐僧,孫猴子,豬八戒,與沙和尚一樣,全部收入道袍,然後收編去幫我看家護院,多好。

  可是,尼瑪,這只能想想。簡直比擼管還不現實,擼後尚能有一絲快感,但想這些,卻沒有一絲快感,反而還有一種深深的失落。

我一邊想,一邊從從小黑面前站起,躺在床上。

兩隻眼睛瞪著天花板,看著天花板上的蜘蛛網繼續胡思亂想。

  哪裡有人參果?哪裡有地仙之祖鎮元子?哪裡有三清四禦?都是騙人的——如果真有,奈何又難為葉子暄與我這種凡人呢;難為葉子暄也就算了,他必竟是天眼傳人,一本身領;可難為我這種人,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最大的想法就是賺錢買房子,娶媳婦,而不是拯救蒼生——我不是葉子暄心系天下,我連自己都救不了,我還能救誰?

想到這裡,我不禁又嘆了一口氣,然後像傻子一樣苦笑了兩下: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完之後我睡覺。

但是今天睡了一天,哪裡還能睡得著?輾轉反側了許久,又坐了起來,點支煙,然後打開電腦——我一般不抽煙,除了心煩的時候,就像葉子暄那樣。

點開網頁至天涯,看看是否有人留言。

  依然留言不多。

不過,我還是繼續把最近幾次發生的事一一寫了上去,包括武曌遺書,孕,還有魚葬。

隨著敲擊鍵盤,我的思想變成文字出現在電腦屏幕上。

天涯是一個公開網頁,魁星之王能看得到,那麼進豐的人一定能看得到。

他們會不會笑得死去活來,一邊說著我們活該,一邊幸災樂禍,他們一定會想,誰讓你們動那個人皮盒子?中招的話自認倒霉吧。

但是人們究竟在人皮盒子中看到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如果惡僧也上網的話,他看到我寫的,應該也會有一種滿足感,自己一手策劃的一個葬了人與魚的大墳,我們卻束手無策,就像在迷路的盲童一般。

  但取笑就取笑吧。有邪有正,或許下一個魁星之王也會隨之而出現。

想到這裡,我打開Q,找出魁星之王,然後留言:“魁兄,不知道你有沒有研究出什麼“手眼”大法之類的奇門易術,我這手眼開啟每月只有一天,而且除了能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其它更大的作用,所以心中非常著急,再加上諸事不順,你去看我發的貼子,就會明白,既然魁兄你與我們一樣,滅盡為害蒼生的孽障為已任,小弟懇請你一定要多多指點,否則哪天說不定就直接掛了:我們不沖在前面,你藏在幕後也沒用啊。 ”

寫下這一段如出師表一樣的文字,發給了魁星之王,但他卻依然沒說話。

我對魁星之王說的冠冕堂皇,其實我更想的是,我該如何自保。

這次谷家墳之行,表面是讓強猛清賬,實際上卻是獵殺葉子暄,那麼我呢?我沒能葉子暄那麼能打,又不及葉子暄那般會些道術,所以只能盡快想些辦法保護自己,此時想退,已無路可退。

  就在這時,門卻響了。

  這深更半夜的,誰在敲門?難道又是其它的人在鄰居敲門?我想到這裡,起起打開門,卻是房東太太:嬌嬌。

她也穿著睡衣,睡眼朦朧的樣子,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當時就些驚訝:這深更半夜的,她來做什麼?難道想……我靠,古語有云,男女授受不親的啊。

房東太太笑著問:“子龍大師,有現在有空嗎?”

  我急忙答道:“沒空。”

房東太太接著問:“我能不能去你的屋裡?”

我急心答:“不早了,房東太太,我要睡覺了,你還是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房東太太卻接著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

  我靠,這怎麼可以?雖然房東太太已是超級成熟,但我自製力有點差啊。

正在我胡知猜測之時,房東太太說:“子龍大師,我這次找你,是想問問你記者的事。”

  “哪個記者?”

“就是住301的那個記者,他到現在也沒回來。”

  他沒回來?我心中暗想,當然,他不會回來,因為他還要在醫院中照料他的那個同仁記者,也就是潛入進豐之後,落難的那個人。

不過,這件事我並不准備告訴房東,便說:“哦,他是記者,肯定會東奔西跑。”

“你說,會不會是301的那個金鍊子租客回魂,把他給害了吧?”

“你怎麼這樣想呢?”我說:“放心,不會。”

房東太太聽生說:“這兩天,你也不在,我也怕是不是你得罪鬼魂太多,然後也……”

“放心,我會給你鎮樓的。”我說。

  房東太太終於離開了。

我關上門,不禁嘆了口氣,還好自己沒犯錯。

不過心情依然是很煩,***的煩,一方面房東太太把我當成大師,可我真的不是大師,,我現在哪裡還能是大師?

魁星之王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依然是灰色一片,我突然有種想出去狂走發洩心中的鬱悶之感。

我想去捶牆,但試了試又沒捶下去,實在是怕疼。

  第二天。

我去找楊晨,讓她幫忙再檢查一下小黑的身體,必竟牠吃了那種長了人腳的魚,是不是加重了屍毒我不清楚,但昨晚那件事,讓我也很觸目驚心。

在離開家之前,我把狸貓送給了姣兒。

或許小黑已經排出屍毒了,所以今天又乖了很多,看著面前的陽光,我不禁又感到自信回來了。

孟婆曾說,這個城市會因為小黑而有一場劫難,但是現在不是也沒發生嗎?

雖然差那麼一點,但必竟葉子暄,把那兩個新屍用煉獄火燒成了灰燼。

不過還是度過了,我相信這個劫難以後不會再發生,因為那次小黑夜裡出逃,我不知道它去咬了其它貓,但這次它咬了貓,我卻可以“力挽狂瀾”!

就在這時,我感覺公交車來的也快,我相信,我這次不會再錯過站。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34
第二卷 第十六節:開天眼3

我坐上K6直奔醫院。

醫院離我所住的地方不遠,K6穿過人行天橋之後,表示就到了市內,又向前走了兩站就到了。

下公交車之後,看到旁邊水果攤,便稱了一些水果,準備送給楊晨,必竟上次就很麻煩她。

提著水果準備進醫院時,看到一個老頭守在門口。

這老頭穿的也算講究,雖然不是西裝革履,但也並不寒磣,似乎也是有錢人的老子。

我只是看了一眼繼續從他面前經過,誰知他說了一聲:“子龍兄,別來無恙。”

他雖然叫子龍叫的挺順,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叫我,所以我繼續向前走去,誰知他又說了一句:“子龍兄,你不是一直想見我嗎?卻為何一見我就跑了?”

聽那老頭說到這裡,我停了下來,然後他走到我面前說:“子龍兄,你好。”

不管他叫沒有叫錯人,但稱我為子龍兄,實在是折煞我,我急忙說:“這麼老伯,請問你是叫我嗎?但我好像不認識你。”

那老頭言明身份:“在下是魁星之王。”

當我聽完這句話時,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老頭就是魁星之王?與我想像中相有差太遠。

他看我非常驚訝,於是便說了一句來證實自己的身份:“魁兄,不知道你有沒有研究出什麼“手眼”大法之類的奇門易術,我這手眼開啟每月只有一天,而且除了能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其它更大的作用,所以心中非常著急……。”

當我聽完他一字不差的複述我Q上的留言時,確認他是魁星之王無誤。

他接著說:“你剛才叫我老伯?咱們一向用兄弟相稱,所以還繼續沿用網上的稱呼吧,你依然叫我魁兄,我還是叫你子龍兄。”

說句實話,魁星之王的第一次出現,帶給我震撼的不是因為他的知識淵博,而是他的年齡,他遠比我想像的老,或許高人,就是要年齡大一點,才能顯現出他的懂的多吧。

魁星之王看我依然未回過神來,繼續說道:“魁某實在慚愧,之所以一直躲在後面,是因為我年老體衰,身體情況趕不上你們年輕人,所以請子龍兄見諒,我今天早晨看到你的留言之後,心中一方面是感動,你如此信任我,一方面是我或許也不能再逃避現實了。”

“魁兄可千萬別這麼叫我子龍兄,叫我子龍就行了。”我急忙說:“你能出現我就很高興,不過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來醫院?”

“我用一枚銅錢便可推算出你今日行程。”魁星之王說。

我聽後不禁暗想這太厲害了,比GPS定位都牛,但魁星之王接著又說了一句:“這只不過是雕蟲小技,利用了一些占卜之術。”

我不由讚道:“魁兄名不虛傳,北斗七星之首的名號果然名符其實。”

魁星之王接著說道:“我今天見你,就是想說葉兄天眼的事。”

“魁兄,你知道怎麼重開嗎?咱們一邊走一邊說。”我說到這裡,然後說了個請。

  “請!”魁星之王非常客氣。

我說了一句請,他也說請,這樣說下去,估計天黑也進不了醫院,我便不再客氣,向前走去。

原先我心中暗想,我這樣先走不太禮貌,但走了一會兒,卻突然想我確實應該先走,因為我要去找楊醫生,而魁星之王也未必清楚,因此心中倒也沒了對魁星之王不尊敬之感。

就這樣,我們一前一後,走進門診大樓,剛在走廊中走了一會,突然身後傳來讓一下,讓一下的的聲音,回頭看去,是一群護士推著手推車,上面似乎是一個重病病人,行色匆匆而來。

我與魁星之王急忙閃到一邊,以免耽擱他們行程。

推車上的人,用白布蓋著,但目測應該未死,否則醫生不會那麼急,但為什麼用白布蓋著,並不清楚。

當看著他們消失在走廊盡頭時,魁星之王吐出了兩個字:“奇怪。”

  “怎麼奇怪了?”

  “沒什麼。”魁星之王說。

看他不說,我也不在問,雖然今天我的手眼已不能再用,但也測出了個七八分,他應該看到了別人靈魂出竅。

我們接著來到楊晨的科室外面,魁星之王坐在走廊中的長椅上說:“子龍兄,你先忙你事,不用管我。”

我點了點頭,通這窗戶玻璃看到楊晨似乎沒什麼事,便敲了敲窗。

  她看到我,示意我進去。

“你好,楊醫生,我想讓你幫我檢查一下小黑的身體?”我一邊將水果放在她果子上,一邊開門見山說:“又麻煩你了。”

“你挺關心這隻貓的嘛。”楊晨笑了笑說。

“兩隻尾巴的,自然要特別關照。”我說:“將來它上吉尼斯世界紀錄,我也跟著幫幫光。”

楊晨沒在與我繼續廢話,抱起小黑便幫牠檢查身體去了。

我於是又來到外面,在魁星之王身邊坐下:“魁兄,葉子暄的天眼,你看重開的可能性有多大?”

“重開天眼,則非一日之功,尤其是他先受過水仙一擊,又被王魁重創,所以想重開天眼真的很難,除非能找到真神相助,否則機會很渺茫。”魁星之王不由嘆了口氣。

  “什麼真神?”

“南極觀音,東極崇恩聖帝,北極紫光夫人,中央黃極黃角大仙,西方則是燃燈古佛,這五位其中之一便可。”

魁星之王說的這五位,雖然名頭不錯,可惜離的太遠。更何況我們就連地仙都遇不到,哪有機會遇到天仙呢?想到這裡我便接著問:“難道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當然有,不過,我想葉兄應該不會用,因為這屬於邪術一類的。”魁星之王說。

  “什麼邪術?”

“算了,我估計用不上,所以也不講了。”魁星之王說。

他又在賣關子,這老頭子,既然他不想說,我也不勉強,接著問:“那我的手眼有什麼法門沒有?”

他也嘆了口氣:“這個不好弄,因為天眼是正門,而手眼則屬偏門,所以我還查閱相關資料,希望可以得出一些奇門易術。”

這時楊晨從科室中走了出來,把小黑還給我:“小貓很健康,沒問題。”

我不禁想起昨晚房東太太問我記者的事,又想他也在這個醫院中,便問:“​​楊醫生,鍾正南在哪個房間,我想去看看他。”

楊晨說:“在3號病房,我帶你去。”

  我點了點頭。

魁星之王說:“子龍兄,你先辦事,我坐在這裡等你。”

我與楊晨一起來到3號病房前,看到鍾正南正在躺在床上,頭上還纏著白色的繃帶。

“他怎麼了?”我不禁愣了一下,那天從進豐總部出來,出事的是那個無臉**,他並沒問題。

“他採訪時被人打了,所以就住院了。”

“採訪時被人打了?”我一邊問,一邊左看右看。

其實我更想知道,鍾正南的同仁現在怎麼樣了,能否說話?能否告訴我們他在裝武曌遺書的人皮盒子中看到了什麼?為什麼會大笑三聲?但前看後看卻看不到他的同仁。不由問道:“與鍾正南一起住院的還有一個人,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那天你說他的臉像包皮過長一樣,需要做包皮切割手術​​,那個人現在在哪?”

楊晨聽到這裡,頓時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有過這樣一個病人?你說什麼包皮切割?你不會想沾我便宜吧?不過,如果你有這方面的需要,我也可以幫你。”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說到這裡,急忙走進病房問鍾正南:“鐘兄,我來看你了,你那位無臉的記者同仁在哪住?”

鍾正南看到我,先後高興,但接著一愣:“什麼無臉的記者同仁?”

我說:“就是潛入進豐,打開人皮盒子的那個人啊?”

鍾正南卻與楊晨一樣,迷茫地搖了搖頭:“我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一個同仁?你在開玩笑吧?”

聽著楊晨與鍾正南說著幾乎一樣的話,都說沒見過那個無臉記者,我一時茫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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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七節:開天眼4

楊晨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詫異地說:“你也不發燒啊,怎麼說胡話呢?什麼無臉人?”

鍾正南的表情也非常奇怪,用不解的眼神盯著我。

我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腦子裡面就像有一團漿糊一般,難道是我記錯了嗎?

不,絕對不可能,當初的事情歷歷在目,如果不是因為小黑長了兩條尾巴,而我做夢夢到小黑咬人,那麼我也不可能遇到進豐的人與新東幫的人在打架,更不可能20塊錢就買了一張進豐地圖。

想到這裡,我對鍾正南慢慢啟發:“鐘兄,你仔細想想,你與你的那個記者同仁,想一戰成名,尤其是武曌遺書當時傳的紛紛楊楊,黑白兩道,路人皆知,都說這份誰也沒見過的遺書,就在進豐的手中。於是你與那個同仁一起去了進豐的總​​部所在地:麗園村,然後你那個同仁就潛入了在麗園村的進豐總部,在那裡發現了一個據說裝著武則天遺書的盒子,然後你當時在下面接應,在手機中聽到他大笑三之後,他的臉就變沒,然後我把你們介紹給楊晨,然後楊晨也開始準備治療,難道,你忘了嗎?”

我複述的如此清楚,但鍾正南依然搖了搖頭:“我沒有記者同仁,更沒有去過進豐總部。”

我心中暗想,就算你不承認記者同仁,但是那個進豐總部的驚魂陣,你總記得吧,於是我伸出兩根手指,繼續說:“你記不記得我賣給你一張進豐地圖, 200塊?”

鍾正南有些不耐煩了:“子龍大師,你是來看我,還是來戲弄我呢?什麼進豐地圖?不過,我確實與進豐有些關係。”

聽他說到這裡,我不禁也慶幸,他總算想起了什麼。

“我住院是因為我去採訪電子遊戲廳,被進豐的人打了,然後就來住院了。”他沒好氣地說道。

看他說的不耐煩,我不禁又看了看楊晨,我還想再給她複述一遍,卻沒想到,我還沒開口,她一句話,便把我給堵死了:“我沒騙你吧?”

“難道真的是我記錯了嗎?”我越想越想知道結果,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問出個什麼,卻不想準備繼續對鍾正南再次重複時,楊晨對我說:“子龍,鍾先生需要安靜,不需要一個複讀機在這裡打攪他。”

楊晨下了逐客令,如果我繼續下去,就真的沒成了“沒臉”人。於是我便說:“那好,鐘兄,你安心養好傷,祝你早日康復,我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後,與楊晨一起離開了3號病房。

我一邊走一邊納悶,他們二人不會聯合起來戲弄我這種窮矮挫的吧?可是看他們的二人的表情,一點也不像裝出來的,否則一定能入TVB成為當紅小生與花旦。

  究竟是怎麼回事?人總是這個樣子,越是不清楚的事情,越想明白怎麼回事,我突然想起了那個無臉**,當初離開進豐總部,警花也把他送到這個醫院中,那麼那個**呢?

想到這裡,我又問:“楊醫生,再問你個事,你知不知道江娜?”

楊晨點了點頭說:“還是通過你認識的,她在我們的太平間撿了一道什麼怪符呢。”

“那張符是控屍符,玄僵大將軍畫的,不過,我不是給你說這個,我是說,她前段時間送來了一個無臉**,他又在哪個房間?”

楊晨聽後也一臉茫然:“一會無臉記者,一會無臉**,你到底要鬧哪樣啊?江娜我認識,但她從來就沒有送過一個**來醫院診治。”

  看楊晨的眼神,她不是騙我。

  難道那個**根本就沒送過來?想到這裡,我急忙打電話給江警花。

警花接通後,我馬上問:“好啊,江隊長,多日不見,倍感思念。”

  “別油嘴滑舌,什麼事?”

“上次我們去進豐總部那裡,有一位**同誌著了魔似的打開了據說放著武曌遺書的人皮盒子,然後他大笑三聲,接著眼睛,鼻子嘴巴什麼的就沒了,他在哪?”

但沒想到江娜卻說了一句與楊晨,鍾正南差不多的話來:“我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一個同事?你真莫名其妙。沒別的事,我掛電話了。”

  她說完果真掛了電話。

如果一個人說沒,我可以認為是她的問題,如果兩個說沒,我也可以認為是她們的問題,但尼瑪現在都處都是人家說沒啊,難道真的是我出了問題?

  我在做夢?

但這個更說不通,我哪能做那麼真實的夢?

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楊晨很很陌生,鍾正南很陌生,江娜很陌生,醫院很陌生,整個世界都很陌生。

今天早晨抱著小黑來醫院時,當時還著自己阻止了一場人間浩劫而重塑的自信,瞬間又被打碎,恢復了昨天晚上自言自語,胡思亂想時的失落。

  越失落,越想自己強大。

待他日,我一定要成為地仙之祖:種下人參果樹,結下萬年道緣;滅盡群魔亂舞,斬盡無為群仙。

這時,楊晨打斷了我的空想:“我回科室了,你還有其他事沒?”

  “哦,沒了,多謝你楊醫生。”

  “不客氣!”楊晨回到了科室。

魁星之王看出了我的失落,便問:“​​子龍兄,又怎麼了?”

我便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魁星之王說:“子龍兄,這種小事,倒不必在意,目前最重要的是,你看這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他面前的走廊地板上,竟然立著一枚銅錢。

沒錯,是立在那裡的,就像一根看不到線提著那枚銅錢一般。

魁星之王說:“這枚是五帝錢其中的一枚:順治元通,我占卜專用,剛才你與女醫生去看病人的這一段時間,我用它佔了一卜,發現它竟然立在地板上,而不能臥倒,可知今天晚上,這醫院中有大劫之像。”

  “為什麼立在這裡就是大劫?”

“銅錢能立於地面,則是需四周氣聚,醫院乃是陰氣較重之地,所以能讓銅錢站立,就說明陰氣很重,甚至已有亡魂捏著銅錢而立。”

聽魁星之王說到這裡,我不禁看了一眼銅錢,發現這枚銅錢,雖然立在地面上,但不時的竟然晃了兩下。

當時便感到一股寒氣從背後升出,急忙看了看小黑的眼睛,果然如魁星之王所說,從小黑的眼睛中,看到一個小孩子正在捏著五帝錢,非常好奇地玩著,在他旁邊還有幾個孩子看著這個小孩玩。

  而這些小孩,肉眼看不到。我不敢再看小黑的眼睛,說道:“魁兄,醫院中本來陰氣較重,這個說明不了什麼吧?”

魁星之王笑了笑:“子龍兄有所不知,陰氣,便是大劫前兆,就像下雨之時,濕氣較重一樣。一般來說,醫院中是有陰氣,只是被新生兒的人正氣所衝,所以呈中和之像,銅錢是站不起來,而現在,銅錢卻站立,結果可想而知,如所料不差,這個醫院,一定有風波大涌。”

魁星之王這番話,與葉子暄當時說的陰氣與正氣相衝也差不多,看來魁星之王這次用順治元通做的預測,也大差不差。

玄僵大將軍第一次出現,就是在這所醫院,但我們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不由暗驚:尼瑪,不會是玄僵大將軍這次要現真身了吧?我靠,既然是大劫,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於是抱起小黑,起身便走。

魁星之王當下就拉住了我說:“子龍兄,你要去做什麼?”

“我,我,我去撒尿!”我急忙答道。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37
第二卷 第十八節:開天眼5

魁星之王聽說我要撒尿,也就不再勉強,隨我心願。

我急忙走出門診大樓,彷彿做賊一般,躲躲閃閃的,總感覺別人都在看著我。

要說我也不容易,逃走一次真是傷不起,但走出這里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暗想,我總算提前躲過一劫。然後大步向醫院之外的公交站台前走去。

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妥,既然已知有劫,那作為朋友與鄰居,我也要先帶走楊晨與鍾正南,不能讓他們在這裡渡劫,否則我豈不是無義之人?以後也“無臉”見人。

  想到這裡,我又返了回去。

魁星之王坐在長椅上,看到我不由笑了笑:“我已算定,你還會回來,必竟你心存一絲牽掛,便不會就此溜走。”

  魁星之王莫非有讀心之術?或許不用他讀心,單憑那枚似乎是萬能的“順治元通”的銅錢,也知我心中所想。

魁星之王接著說道:“子龍兄,魁某本身就是行將就木之人。活了一輩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你在我Q留言中說一心想除盡妖魔,但為何聽我說到大劫,卻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呢?”

既然魁星之王已明了我的心思,我也不再掩飾說道:“魁兄自命北斗七星之首,可知魁兄本事過人,像我這種升斗小民,不敢留在這里為魁兄多添麻煩,就此別過,明日再聽魁兄捷報。”

說完後,我轉身就要去敲楊晨的門。

魁星之王聽我說的更是樂了:“今晚之事,有驚無險。”

  有驚無險?聽到這裡,我不禁暗想魁星之王尼瑪說話有個精確度行不?有驚無險,怎能叫大劫?如果他當醫生,人家要3錢份量,他上去來個3斤,這不是治病,已經算是殺人了。

不過有驚無險,我還是留下來看看究竟怎麼回事,要不然魁星之王肯定看不起我,於是笑道:“魁兄,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既然大劫出現,我怎能坐視不理——這不是我的風格。”

魁星之王也笑道:“我就知道子龍兄也是擔當之人。”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打攪楊晨了,坐在長椅上。

我此時又想起葉子暄天眼之事,便繼續問道:“魁兄,你昨日說的南極觀音,紫光夫人,燃燈古佛,黃角大仙,崇恩聖帝,這五人能幫葉兄重開天眼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

魁星之王點了點頭說:“當然有,天上的眾仙暫且不說,地下的也可以,不過只有地藏王一人,他若用地藏經超度葉兄,那葉兄的天眼即可重見天日。 ”

魁星之王的一番說辭,我也聽得明白,位列仙班並不代表能開天眼,但能開天眼的一定位列仙班,而且是超級大神。

他這樣說,看來他的知識面也比較廣,不由問:“魁兄,想問你個事,怎麼可以得道成仙?我已想成為地仙之祖,想了很久了。”

魁星之王不由笑了,清了清嗓子,如唱戲一般竟然唱了起來: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說句實話,魁星之王唱的很不好聽,路過的病人,醫生,護士紛紛投來很驚訝的目光,掩耳而逃。

“魁兄,咱別唱了:人家唱要錢,咱唱是要命啊。”我小聲地對他說。

魁星之王卻一幅淡然的樣子說:“我已唱完,你懂我的意思嗎?”

“不太懂,什麼什麼忘不了?”我問。

“想得道成仙,不說成為地仙之祖,單說成為地仙,也須看透紅塵。但我看你,遠遠做不到這一點。不但你,還有葉兄,說句實話,我很佩服他以一已之力挽救眾生,但他也做不到看透紅塵,至今對朱美芸念念不忘.。你能做到六根清靜嗎?”

“我……我當然做不到,沒老婆,沒孩子,如何做到?最重要的是沒錢。要不,等我有錢之後,享盡榮華富貴,妻妾成群之後,再位列仙班如何?”我摸了摸小黑的腦袋答道。

魁星之王笑了笑說:“子龍兄所想,也是諸位道友所想,正因為如此,無一人成仙得道。不成仙,便成魔,也正因為這樣,有些便走上了邪路。比如王魁,玄僵大將軍,還有風水大師,惡僧與先天罡氣。”

魁星之王說到這裡,我也不禁暗自嘆息。

其他人不了解,但王魁的身世卻有些耳聞,他死而復生。究竟是誰復生了他?為什麼要復生他呢?既然那人肯復生他,為何不給他一種正常的修行之路?難道就是為了讓他危害眾生?

我一時無解,不過,王魁的身世我一定會搞清楚。

  魁星之王不再說話,閉目養神。

我不由看了看小黑,在它的眼中,不時的看到一些飄在空中的人在走廊中飄來飄去,當用肉眼看時,卻又看不到。

這些人,有的從病房中走出來的,接著便聽到人們的哭聲;有的向病房中走去,接著又聽到孩子呱呱落地的哭聲。

有往生的,有投胎的,就像一台機器一般:投入原料,生產成品,成品回收,再生產。

我沒有再繼續看下去,畢竟這種東西看多了不好,但又感覺很無聊,於是隨手去前台小護士那裡拿了一張報紙,隨便翻了翻,竟然看到這樣的一則新聞:城市居民請注意,不知什麼原因,最近有些市民在第二天睡醒之後,發現自己的眼珠竟然不見了。奇怪的是,他們眼睛脫落的方式也很奇怪,就像是成熟的果子一樣。

敘述很簡單,但我聽的卻一陣陣寒意,誰會竊取別人的眼睛?難道又有人用邪術害人?我特媽的不活了。越想越感覺自己不安全:手眼一直未有任何法門,心中更是如火燒油煎一般,我並不想與那些人為敵,只想保住小命孝敬老娘便可。

雖然感覺內心焦躁,但時間還是到了晚上七點。

時間越晚我越想三十六計走為上,但是又不想魁星之王看不起我。

  哎,真心糾結。

從七點開始,便有些內急,然後去找廁所,才發現廁所就在殮屍房旁邊,當時人多,所以也沒在意,但到了十一點鐘左右,走廊中幾乎沒人時,我卻又想尿尿,這次絕對不說謊。

本不想去,但是越不想去,越憋的受不了,本想叫上魁星之王,但又不想他看不起自己,只好硬著頭皮進入了廁所。

廁所內果然沒有一個人,不由的腦後就涼嗖嗖的。

正在結腰帶時,我無意中又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頓時感覺自己的眼賤。

通過它的眼睛,竟然看到一群人站在我的身邊,他們相互看著對方的JJ,正在比長短。

我草,這地方果然不能開天眼,手眼,陰陽眼什麼的,否則誰還有心情在這裡尿尿啊。

強忍著放過水之後,我馬上走了出去,但是此時,腦門上已是一頭冷汗。

但剛走出衛生間,卻又發現,殮屍房的門口開了一條縫隙。

這個小小的縫隙卻又讓我汗毛直豎。因為剛才我剛才過來時還沒有看到縫隙,而我也沒有聽到有人走動,因為如果要在這裡殮屍的話,會有很大動靜。

  不會是……新屍出現了嗎?莫非玄僵大將軍已經現身?我不由的想溜著牆跟奪路而逃。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38
第二卷 第十九節:開天眼6

看著那打開的殮屍房門縫,哪敢再多停留一步?急忙溜走,卻不想小黑從我的肩膀上跳了下去。

  我向前,它卻向後。

  小黑啊小黑,你這不是害我嗎?我心中暗想。

但儘管如此想,但我還是急忙轉身,眼疾手快地抓住小黑。

與此同時,從殮屍房的門縫中滾出一隻圓球。

這顆圓球,不是玻璃球,因為它沒有發出玻璃球滾在地板上的那種響聲。

它滾落的很靜,旁若無人地向我滾了過來。

事實上,旁若無人,也確實沒人,別說人,一個人影都沒有。想那七點鐘的時候,還人來人往的,只差了幾個小時,便是天壤之別,心中只怨,這些人怎麼不來撒尿,憋死他們。

殮屍房的門縫與我不算太遠,所以很快那顆圓球靜靜地滾到我的腳前,然後慢慢停下。

在它滾動時,我沒有看清,但現在它停下,終於看到這一顆黑白相間的圓球,再仔細一瞧,是一顆眼珠,一顆人眼。

當我看清這顆眼珠時,第一眼的衝擊力非常大,只感覺腳底一麻,差點沒有站穩。

走廊的中的白熾燈,並沒有像恐怖小說中那樣一明一滅,一閃一閃的製造氣氛,它一直比較暗淡,置於這片暗淡的光明中,連個人毛都沒有看到,卻更陰森可怕。

想到這裡,當時便後退一步,靠在牆壁上。

接著,就像恐怖小說中寫的那樣,從殮屍房的門縫中,伸出了一隻慘白的手,在這白熾燈的光線下,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就像死屍的顏色。

我艹,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轟了一下,立馬懵了。

大劫,果然應約出現,該來的,還是來了。

“新屍,新屍,新屍,新屍該怎麼對付?”我不斷自言自語,像熱鍋中的螞蟻一般。

就在這時,靈光一閃,想起葉子暄用煉獄火燒了新屍,可是煉獄火這個東西該怎麼弄?當時他站在中街之上,在那裡畫了好多的白色圈,然後等屍體跳進去,就再也出不來,那新屍也只能死路一條。

白色的圈,是用石灰畫的,可是我現在上哪去找石灰呢?

更何況那石灰圈,本身是不會燃燒的,也需要咒語才能驅動,我又不知道什麼咒語。

對,我應該馬上去告訴魁星之王,但腳卻不聽使喚。

越想越感覺自己凌亂,就在這時,那條手臂已完全伸出,接著露出了一個腦袋,一個“屍體”從裡面漸漸地匍匐出來。

心幾乎快從嘴中跳了出來,不過當我看到這具“屍體”的臉時,此時心中想到的不再是怕,而是心中浮現出許多欣喜,因為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問題的答案。

這個答案就是:無論楊晨如何否認,她從來沒有醫治過一個無臉記者;無論鍾正南如何否認,他從來沒有記者同仁;現在這個人的出現,便證明他們都在撒謊。

這張臉就是那個無臉記者的那張臉。

我第一個想法就是,我沒有記錯。我一直以為當別人否定我時,是我的問題,原來是他們的問題。

我仔細地看著這個無臉記者,他的臉已經恢復,五官已經出現,應該已經手術過,但在他的左眼上,卻是黑洞洞的,只有眼眶,沒有眼珠,不過並沒有流血,只有右眼有臉珠。

“我的眼睛……”他伸著手向我而來。

他會說話,我更是驚喜,他不是新屍而是人?我一邊想一邊看小黑的眼睛,通過小黑來證實,他有確是人。我不禁長長地​​舒了口氣。

  面前這顆眼珠是他的,我暗想。

本想要撿起來還給他,但是一想到是眼珠,我就不敢撿。

看來老話說的一點沒錯,人嚇人,嚇死人,只是他怎麼會在殮屍房中?他還沒死啊,難道這家醫院是黑醫院?把不死的人送到殮屍房?

  難道鍾正南的想法是對的?上一次那個中了屍毒的乞丐也是沒死就被送進了太平間?如果真這樣,那這家醫院就太可恨了,真是比遇到鬼都讓人害怕。

這時,他又吐出了四個字,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的眼睛……”

他是活人,沒有被玄僵大將軍控制,不由心中一喜,蹲了下來,拿出手機,打開錄音軟件,將來也好證明我確實沒記錯,問:“兄弟,你還記不記得我?”

他始終沒有看我,只是看著面前的眼珠:“我的眼睛……”

“你怎麼被送進殮屍房的,你不是還沒死嗎?”

  “我的眼睛……”

“為什麼楊醫生不記得你,鍾正南也不記得你?”

  “我的眼睛……”

“你潛入進豐,打開了人皮盒子,你看到了什麼?”

  “我的眼睛……”

他剛說到這裡,右眼珠也像成熟的果子一樣,從眼眶中脫落,沒有流血,沒有痛苦,就像瓜熟蒂落般那樣自然。

這突然入其來的又一顆眼珠脫落,本來讓剛落地的心,又吊了起來,嚇的我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他依然伸出手:“我的眼睛……”

本來我已下定決心把他第一顆眼珠撿起來還給他,但現在已不是這樣想了,往後挪了一些距離,起身一溜煙向楊醫生的科室一路狂奔而去。

跑出這條走廊,才逐漸有些巡夜的護士,不過我並沒有告訴他們,一心只是想去找楊醫生。

我只想知道,她到底認不認識這個人?既然為他做了手術,為何還要不等他死,就送入殮屍房,難道她想毀屍滅跡?畢竟殮屍房中的屍體第二天就會被送進火葬場。

我帶著疑問,喘著粗氣跑到了楊醫生的科室前,才想起她已下班。

魁星之王看我行色匆忙,問:“子龍兄,怎麼回事?”

“剛才我看到醫院把活人拉進了殮屍房。”我急忙說。

魁星之王聽後,也有些驚訝:“有這種事?如果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與殺人差不多?在哪?”

我拉著魁星之王,一起趕往殮屍房那裡。

有魁星之王在,心中倒也沒有可怕。

這時已有兩個護士正抬著那個人向殮屍房中去,我不禁叫住了她們:“兩位小姐,先慢著,人還沒死呢。”

小護士聽我說到這到這裡,不禁有些驚訝說:“人已經死了啊?”“什麼死了?我剛才看到他還沒死,你們是不是想殺人啊?”

兩個小護士聽到這裡,不禁非常害怕,將那人放在地上說:“我們不敢殺人,他確實死了。”

魁星之王來到記者同仁面前,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脖子處大動脈,說:“他確實死了,不過剛死。”

“就算是剛死,那之前怎麼能把他送到殮屍房呢?”我問。

小護士說:“同志,你誤會了,這個病人叫劉小文。他原先是住在殮屍房旁邊的一個病房,但根據我們的監控顯示,他十一點左右從病房中走出去了殮屍房,接著他的眼珠從殮屍房滾出,然後從那裡面爬了出來,當時你也在啊,你還蹲在他跟前問著什麼,不過你後來跑開了。”

聽到這裡,我感覺有些誤會楊晨了,但我始終想不明白,她為何說沒有見過記者的無臉同仁?好吧,現在知道這個人叫劉小文,那我明天就問她是否認識劉小文。

看著劉小文面前的兩顆眼珠,我不禁想起看報紙時人眼睛夢中自動脫落之事,便說:“難道挖眼的人已來到了醫院中嗎?”

“其實,我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個蒙著白布的人就很奇怪,因為我在他身上聞到一股妖氣,不過當時我並沒有深想,現在想來,那人之所蒙著白布,估計也是眼睛被挖,因為是別人用妖術所挖,所以他身上也有妖氣。”

“我還以為是你看到靈魂出竅了呢.。”我說。

魁星之王說:“若靈魂出竅,那麼醫生也不必搶救那個人了,聯繫早上蒙著白布的人,再看到這個人,以及報紙上所講的人的眼睛被偷之事,我其實有些話想說,不過我不知道,該不該講。”

  “魁兄儘管說。”

“我今早說過,除了讓眾仙幫忙開天眼之外,還有一種邪術也可以開天眼,當時我沒講,現在我把他說出來:那就是中醫上常說的,吃什麼,補什麼,重開天眼,要以眼補眼。”

“以眼補眼?”我不禁感覺全身冰涼,不,他一定不會這麼做。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39
第二卷 第二十節:開天眼7

當我聽到以眼補眼時,我一時之間愣住了,不可能是他,一定不是他,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魁星之王已看出我的心思說:“這種以形補形的概念,本身是醫術,最早出現在戰國時代,由神醫扁鵲所創,隨著時間的推移,卻慢慢的被心術不正的人利用。比如扁鵲醫治肝臟有問題的病人時,則一般以豬肝為藥引,以肝補肝;如果眼睛有疾,則以雞眼補之;然而到了現在,卻逐漸演變成以人為藥引。肝功能損壞,則直接挖人肝;腎功能失調,則直接削人腎——這種不是移植,而是直接竊取,當然被竊取的人,輕則喪失某個功能,重則喪命,然而這都是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因為他們都被妖術所迷惑。以眼補眼,這種重啟天眼之法,我一直未說,就是因為我不想葉兄真的走上這條路……”

魁星之王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

雖然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已說的非常直白,我感覺此時的心,頓時像從撒哈拉沙漠的炎熱地帶一下子掉進入了南極的冰窟之中。

雖然我認為葉子暄不會幹這種事,但這些眼睛脫落的人,又如何解釋?

一開始我看報紙報導人們眼睛在睡夢中被偷走時,還有些持懷疑態度,畢竟現在的假新聞太多,比如動不動某個官員兩袖青風,一身正氣,這他媽的純屬放屁。

但劉小文卻給補了一節很生動的課。

我沒有看到他左眼的,卻看到他右眼脫落,這個過程,一直很生動地閃現在我的腦海中。

魁星之王說:“子龍兄,我們走吧,不要妨礙護士人員的工作。”

我點了點頭,把小黑從肩膀上抱了下來,抱進懷中,轉身離開了這條走廊,腳步沉重,心情也非常沉重,就像壓了千金重擔。

我想了想,從小慧那所醫院中走出來時,算是與葉子暄最後一次見面吧。

卻怎麼也沒料到,一天一夜之中,物是人非。

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之後,卻突然想起報紙上所說,城市中最近一直有人丟眼睛,但自從找了老鋼之後,我們幾乎一直都在一起,他哪裡有機會去偷別人的眼睛?

  難道葉子暄早有行動?我理解他的心情,他一定很鬱悶,但我依舊祈求上天,他不要走上這條路。

在事情​​沒有查出真相前,我相信他是清白的。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釋然,然後問:“魁兄,此時已深夜,不知你說的劫難,什麼時候會來?”

魁星之王面色很凝重:“劫難已來,你剛看到的就是。”

  “剛才被挖眼的劉小文?”

  “沒錯。”魁星之王答道。 “他那眼睛是自動脫落的啊。”我此時依然無法這把件事聯繫到葉子暄身上,在我的心裡,葉子暄是正義的化身,就像在中國人民心中,他是雷鋒;日本人民心中,他是奧特曼,美國人民心中,他是蝙蝠俠。

“沒錯,他確實是自己脫落的,但是卻被施了邪術,所以這些人的眼睛才會自動脫落。重啟天眼,是何等的困難?”魁星之王苦笑:“我前面說過,不成仙,便成魔,如果葉兄真的與王魁他們一樣,那麼這個城市的災難,將不是一點半點。”

我此時終於明白:原來醫院中的這一劫,魁星之王說的也沒錯,確實有驚無險。

雖然當時把我嚇壞了,但並沒有發生太大的問題。

其實這樣說也不對,這場雖然有驚無險之劫,但會不會真的意味著整個城市劫難的開始?

今晚之劫,看似只在醫院,其是也是葉子暄之劫,是他一念成魔,還是一念成佛之劫。

魁星之王說的沒錯,如果葉子暄真的以眼補眼,這個城市將會有更大一場浩劫,因為我有理由相信,葉子暄第一件事一定會找風水大師,那時風水大師只會在他之下,而不是之上,那樣的話,他的破壞力,遠比風水大師更厲害。

雖然不相信是葉子暄做的,但心中依然有許多波瀾。

離開這條走廊,經過3號病房,隔著觀察窗,看到鍾正南沒有休息,正在看書。

便對魁星之王說:“魁兄,我還有點事想問一下這裡面的病人。”

魁星之王說:“子龍兄請自便,我還回到我原來坐的地方等你。”

與魁星之王告別後,我便敲了敲鍾正南的門。

鍾正南看到是我,不禁說:“子龍大師啊,趕緊進來。”

我推門走進去,又關好門,在鍾正南的面前坐下。

“鐘兄果然愛好學習,這麼晚還在看書啊。”我笑了笑說。

“讓子龍大師笑話了,連日來一直睡,睡的幾乎都沒了瞌睡,所以趁夜深人靜,腦子好使時,看看如何當一名好記者,怎麼才能寫出比較勁爆的新聞。這次去進豐的遊戲室採訪就是一個錯誤。”

我說:“你去採訪進豐的電子遊戲室,你不明擺著讓人打嗎?那個地方是賭博的,在咱們住的那個村子,路邊就有一個很不起眼的遊戲廳,一個月的收入竟然能達到五百多W!”

“是啊,我就是看到一個報社讀者給我發短信,說他一個同事,一天輸掉三十W,然後想想把本賺回來,不但賣了車,還把60多萬的房子也賣了,最後落了一分不剩,看到這裡,我才去的。”鍾正南說。

他說完這番話,我突然之間感覺不太像他了,他怎麼突然變的正義起來?先前不是還想敲詐這所醫院嗎?

不過,他既然這樣說,那我就奉承他,天穿地穿馬屁不穿,於是說道:“鐘兄,你也是個非常有正義感的人,像你這樣的記者,現在越來越少了。”

鍾正南不禁有些苦笑:“別取笑我了,我這次吃了大虧,下次是不會去了,進豐的人確實不好惹,最重要的是那些人直接告訴我,他們老闆認識條子,我就算報導,也是白報導。”

看來說到鍾正南傷心的地方,我便不再談這個話題,開始表達我的目的:“鐘兄,我給你提一個人,看你認識不,他叫劉小文。”

“劉小文?認識啊。”鍾正南一邊看書一邊答到。

聽到這裡,我非常高興,急忙問:“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當然知道,這是我的鄰居,今年七十歲了,在家裡養老呢,鍾正南說到這裡,很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鄰居? ”

聽他說到這裡,我不禁感覺太扯淡了,說來說去不是一個人,既然如此,便開門見山:“鐘兄,今天早上,我曾經來病房看望過你,與楊醫生在一起。”

“沒錯,你一直問我那個什麼無臉記者的事。”

“沒錯,那個無臉記者就是你的同仁,他叫劉小文。”

但他聽到裡,依然搖了搖頭,然後說:“子龍大師,你又說這個問題,我真的想不起我認識一個這樣的人,我想睡覺了。”

  “那好,我不打攪你。”

離開了他的房間,我突然感覺,鍾正南怎麼了?難道有人讓他忘記過去嗎?可是為什麼這麼做?

一切古怪的事,都是從進豐得到武曌遺書的盒子之後開始的。

  那盒子裡面究竟是什麼?我不想過問,但我也不禁有些好奇:真的是遺書嗎?那些人笑什麼呢?

不過,我不會主動看那個盒子,我只希望別人能看過之後告訴我,因為真正看到盒子裡面東西的人,似乎都遭遇了橫禍,那個無臉**不知,但劉小文卻是實打實的慘死了,剩下的人卻似乎都記不起來發生這件事了,但為何我沒事?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42
第二卷 第二十一節:開天眼8

如果說鍾正南無法記起,但我可以記起,難不成我有什麼奇特之處?

想到這裡,我不禁又暗自高興,莫非我本身就是活神仙?

人就是這樣,感覺自己有神奇之處時,會越想越爽。

那天晚上我還在幻想自己是地仙之祖,可以賞王魁,玄僵大將軍,先天罡氣,惡僧與風水大師各一枚人參果,但今天早上,卻又被魁星之王的成仙得道論給打碎了,現在卻又恢復了先前的神氣,或許,我那天的想像,說不定就會成真:種下一棵人參果樹,結下萬年道緣。

只是依然不清楚那個人皮盒子裡面,不知道裡面到底裝了什麼,也不知道那裡面有什麼旁門左道。其實想來也應該理解,從武則天創立大周到現在,也有個千把年了,1000年的人皮不腐不爛,只憑這一點,就很能說明問題,至少保鮮技術,世界一流,哪像現在,添加了防腐劑,還是繼續腐爛。

想著想著就來到楊晨的科室之外,魁星之王依然坐在他先前坐的長椅上閉目靜修。

他沒有眼睛,說了句:“子龍兄,時間不早,趕緊休息吧。”

我正想問他,他怎麼知道是我,但一想,卻又感覺自己SB了,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就算是狗啊,貓啊什麼的也可以聽到腳步聲也可以辨認出主人來,更何況是魁星之王這種神通之人,他知道是我也不奇怪。

此時已是深夜,我躺倒在長椅上,把小黑放在胸前,兩眼一合,繼續睡覺。

  但卻又翻來覆去睡不著。

在我的腦海裡,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怎麼會是葉子暄呢?怎麼可能是葉子暄呢?不說其他,但看他掏錢資助兒童之事,他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但以眼補眼,這件事真的發生了,而且他自己被戲弄時也忍不住發怒,當時就把吊瓶摔了,隨後就說了一句話,他要盡快重啟天眼,這是巧合嗎?

  想了想決定給葉子暄打電話。

還是直接問問他吧,如果他承認,那也就說明,我該真正的去找一份正式的工作了;如果他否認,那麼我依然相信他,直到真相大白,水出石落。

撥打葉子暄的電話,依然沒有撥通,半夜三更他已關機可以理解,便給他發了條短信:“最近城市中出現了一些偷別人眼睛的惡人,我聽說重開天眼,需要以眼補眼,所以冒昧問下,不知道是不是葉兄你為,如果真的是葉兄所做,我希望你能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知道我現在這樣勸你,有些像小孩教訓大人,但該說的話,我還是想說,如果你真的不能走出這片迷途,我也不再說什麼,咱們就此就當不認識吧,我依然去人才市場找工作便可。”

發完之後,我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睡下,依然睡不下,便摸了摸小黑,看了看它,說了句:“知音少,弦斷有誰聽?算了,我說的話你都未必能聽懂,更何況是一首詞呢,哎,心中真煩。”

小黑果然聽不懂,它就趴在我肚子上,瞪著兩隻眼睛看著我。

我又摸了摸它說,其實是說給自己聽:“睡吧,有些事情再想也沒用,不如養足精力,面對將要發生的事。”

說完之後,我又合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這一睡睡到後半夜。

朦朧中聽到有人在叫:“救命啊……”

醫院本身很靜,所以這救命之聲,傳的非常之廣。

這叫聲極其淒厲,猶如一把刀刺向耳朵一般,雖然睡的很爽,但不由的還是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

魁星之王原先在我對面閉目打坐,此時他也睜開了眼睛。

他迅速拋出那枚順治元通,然後用手接住銅錢,那枚銅錢竟然馬上立於他的手中,一如先前立地面一般。

他面色馬上凝重起來說:“這次喊救命,絕非是一般病人喊救命,我們馬上去看看。”

魁星之王說完之後,便向前走去,我也跟在他的身後。

走出這條走廊,看到護士們正行色匆匆,她們也是衝喊救命人而去,我們就跟在她們後面。

  這條路很熟悉,直通三號病房。

我想起了鍾正南,他不會也有事吧?

  事實上確實鍾正南出了事。

當我打開病房房門那一刻,我愣了一下,雖然我先前見過劉小文的眼睛脫落,但再看鍾正南依然愣住了。

他的雙眼並非像成熟之後那般脫落,而是被生生的挖掉的,血像兩條小溪一般順著臉流了下來,然後一點一點地從臉上滴了下來。

他的雙手不斷地想摸著自己的眼睛,卻摸不到,反倒滿手的血,猶如劊子手一般。

床上面白色的被子猶如刷了紅漆一般,看著扎眼。

“我感覺好疼啊……鍾正南的聲音不斷顫抖:“為什麼我的面前一片黑暗呢?我在地獄裡面嗎? ”

護士急忙按下他,然後為他蒙上白布。

“他怎麼把自己的眼珠摳了呢?”一個小護士問。

另外一個老一點護士搖了搖頭:“一定是偷眼賊,來到我們醫院之中了,這四周根本沒他的眼珠,又一個可憐人。”

護士話剛落音,魁星之王突然之間說:“外面有妖氣!”

  說完後便閃出了鍾正南的房間。

雖然魁星之王老了,但他卻如廉頗一般,依然能戰,因此也走的飛快。

  我跟在他們後面。

本來是我追不上他們的,但好在醫院的走廊七拐八拐,終於在出門診大樓之前,讓我看清了魁星之王追的那人的背影。

他穿著黑色風衣,提著黑皮箱,很快消失在了門診大樓之外的黑暗中​​。

在門診大樓前,有兩個保安想攔住他,但根本就沒有攔住,他就像疾風一般。

魁星之王嘆了口氣:“我老了,果然也跟不上了。”

雖然沒有看到臉,但看那熟悉的背影,我只能得出一個結論:真的是他。

  ……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有女聲叫自己,我睜開眼一看,竟然楊晨。

我揉了揉眼睛,才發現已經睡到了天明。

楊晨問:“你昨晚就睡在這裡嗎?”

  我點了點頭:“已經習慣了。”

楊晨說:“總睡到這種地方,對身體不好,尤其是脊椎。”

我摸了摸頭說:“沒什麼,咱這人,睡到軟床上還真不習慣,沒那麼嬌氣。”

說完我看了一眼魁星之王,他竟然不在那張長椅上。

“這魁……老頭呢?”我指了指那張長椅,對楊晨說道。

楊晨看了看說:“那老頭剛走,他不讓我叫你。”

我心中暗想這傢伙,確實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真的是無話可說。

不過,此時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原來剛才只是做了一場惡夢,不過我還是去了3號病房,看了看鍾正南沒事,才徹底放了心,因為那夢做的太真實了。

隨後又回到楊晨的科室,因為劉小文的事,我還是要問​​她的,此時病人很快就會就診,於是我便開門見山問她記不記得劉小文。

她想了想說:“似乎有印像,不過記不起來了,怎麼了?”

我說:“那個就是無臉人,鍾正南的同仁。”

她依然想不起來,說:“你又來了,我真的記不起他。”

“他現在就在殮屍房中,我們一起去看看,說不定你就能記起了。”

楊晨估計被我煩得不能煩了,就同意與我一起去殮屍房。

然而到了殮屍房,別說劉小文的屍體,其他人的屍體也沒了,總之就是空空如也。

  我不禁說:“屍體呢?”

  楊晨說:“你真無聊。”

我突然之間感覺一股怒氣直上心頭,艹,這是老天耍我嗎?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44
第二卷 第二十二節:開天眼9

望著空蕩蕩的殮屍房,我本想對楊晨解釋,我昨天確實看到了劉小文,但楊晨臉色已有許多不悅。

以前她還叫我子龍,現在直接叫我的名字:“趙大龍,你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想引起我注意你?是不是想追我?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這種人我見多了,用的方法不但老套而且俗,最重要的是讓我對你很反感,最先你半夜打電話讓我們救那個乞丐,我當時還以為你很有愛心,再加上我也喜歡貓,所以對你的印像不錯,因此才與你說了那麼多的話。但並不代表著我就會喜歡上你,我對你根本沒有一絲感覺,不,半絲也沒有。儘管如此我想我們還可以成為朋友,但現在,你總是找一個子虛烏有的人,來問我是否認識,ok,那我就​​直說吧,我有男朋友,不但長的比你帥,而且有正當職業,不是一個神棍。”

  楊晨說完便離開了殮屍房。

說句實話,我的臉皮再厚,也被楊晨這番話打擊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直到殮屍房中的死寂刺激到了我的神經,我才回過神來,急忙離開了這裡,向楊晨追去。

她並沒有走遠,所以很快就追上了她說:“楊醫生,我沒你所想的那個意思,我只想證明我沒有撒謊,你聽我說好嗎?”

楊晨卻更加生氣,停了下來對我說:“趙大龍,你再這樣,我就叫保安了。”

我說:“請你相信我吧,要不這樣,咱們去問一下前台護士,你就會明白我說的真假,如果我說的是假的,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你面前了,好嗎?”

楊晨白了我一眼說:“也好,我看你還能玩什麼把戲?不過希望你能明白騷擾我的後果。”

聽到這裡,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大飛,也就是宏興的那個頭號馬仔,楊晨從小玩到大的伙伴,估計只要楊晨打一個電話,我馬上就會悲劇。

但,我要證明自己確實看過劉小文,我不可連這一點的權利都沒有。

我點了點頭說:“你放心吧,我只是想證明我沒撒謊,我只有這點心願了。”

我們一起來到前台小護士裡,我正想對前台小護士說要查一下昨晚殮屍房的記錄,楊晨卻先說了出來:“小美,你幫我查一下,昨天晚上殮屍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一個叫劉小文的?”

那個叫小美的護士點了點頭,敲擊了幾下鍵盤,然後對楊晨說:“楊姐,昨晚上確實有一個叫劉小文的,死因是雙眼失落,突發心肌梗塞而死。”

聽到這裡,我不禁舒了一口氣,關鍵時候,老天我總算幫了我一把。

楊晨繼續問:“小美,那你看一下,他是什麼病因住院的。”

  “他啊,包皮過長切除手術。”

聽到這裡,我不禁暗想,這尼瑪是他的臉部皮質增生,我當時說包皮過長,只是打個比喻,現在怎麼竟然變成真的了?

  命運又開始戲弄我這個屌絲了。

我於是急忙說:“護士妹子,是不是你搞錯了,他並沒不是包皮過長,而是臉上的皮質增多,蓋住了五官。”

小美卻白了我一眼:“是你懂,還是我懂?”

  我當時就語塞了。

楊晨的表情依然不咸不淡地說:“主治醫生呢?”

“這上面沒登記。”小美的表情有些尷尬。

“沒寫?怎麼可能會沒寫呢?​​你們醫院私改病人病歷?”聽完小美的話,我更是著急,這尼瑪玩笑開大了,此時我多想自己是在做夢,但掐了掐腿,卻是真疼。

但就我這個動作,還是讓楊晨下意識地躲開了,她以為我要摸她屁股。

  靠,我有這麼賤嗎?

不過,此時我再說什麼,她也不會相信了。

楊晨說:“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不管你怎麼想,這件事,與我無關。”“慢著,還沒完,護士妹子,我想問一下,為什麼殮屍房沒了屍體?劉小文現在在哪?”我問。

小美說:“今早他們一起被送進了火葬場,八點鐘統一火化。”

  八點?我急忙看了看表,我靠,現在已經七點六十了。

“你能不能幫我打給火葬場打個電話,不要讓燒屍工把劉小文燒了,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我非常焦燥。

小美帶理不理地說:“這個我管不了,我又不是領導,要說,你去說;再說了,現在已經晚了。”

“那你們,你們也不能這麼快就把屍體燒了吧?”我有些憤怒:“他半夜死,第二天一早就被拉去火葬場,為什麼不通知家人親屬?”

小美看我生氣,也頓時很不爽,沖我發起火來:“他住院這段時間,從來沒有一個親戚朋友看過他,問他,他說自己是一個孤兒,這次他的死,我們醫院也很難過,出於人道主義,就送他去火葬場了,並且願意為他支付喪葬費,要不然他直接就進入垃圾堆填區了。”

楊晨這時說:“小美,別在同他費話了,他這個人是一個神棍,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想見一個泡一個。”

聽到楊晨說到這裡,我也不想辯解了,轉身失落地向門診大樓走去。

在走之前,我依然對她們二人說了聲謝謝,再見。

走出門診大樓,早上的陽光儘管活力十足照在我的身上,但我卻感覺不到溫暖。

一片落葉從我面前飄過,又隨風而去。

看著落葉,我突然感覺,我不也是一片落葉嗎?總是隨著命運四處飄泊,命運讓我停到那裡,我就停在哪裡。

  我突然想,我在做什麼?

  劉小文是死是活管我什麼事?既然大家都不記得他,我為何要想起他呢?我就為了證實自己沒有失憶。結果把一個女神一個洛麗塔得罪了,我落下了什麼?

原來這個世界,不需要證明什麼。

尼瑪,多麼大的諷刺啊,我與葉子暄一直追求正義,來證明這個世界還有正氣,可是現在呢?葉子暄十有八九就是那個以眼補眼的偷眼賊。

  逆命運而行,我真的已很疲憊。

劉小文,就像一滴水一樣蒸發了,更像一個附號,被一個巨大的橡皮擦擦除了。

我失魂落魄地來到站台前,當公交車來的時候,本想拿出公交卡,卻竟然拿出一張銀行卡刷,刷了半天刷不上,後面的人等的不耐煩時,這時有一個小妹提醒,說我拿錯卡了,我這才刷上。

  然後找了個位置站下。

人總以為可以渡別人,卻無法渡自己。

昨晚上我還對小黑說,好好休息,面對即將發生的事,我卻根本無法淡定。

  下車後,一路走下城中村。

從房東太太門前經過,又看到一個男人從房東太太走出來,還說了句darling,然後走了。

房東太太看了看我,笑了:“子龍大師,好巧。”

“確實比較巧。”我說:“沒打攪吧?”

“沒,你看上去很不開心啊,怎麼回事?”“沒事。”我想了想,然後上樓。

其實我是想問她,你對那個記者同仁有沒有印像,但我想還是算了,此事與包租婆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想牽扯到她的身上。再說她又能知道什麼呢?她也只不過是人到中年,一個如狼似虎的女人而已,在她的腦子裡,估計除了錢與性沒有別的了,不過只要有善良存在就行。

回到302,然後打開電腦,天涯上依然無回貼,便繼續給魁星之王留言:“魁兄,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呢?”

很快魁星之王就回話過來:“實在不好意思,子龍兄,我看你睡的正香,所以不打攪你而我先走,是因為我觀察到中環那裡有黑氣盤踞,似乎有惡事發生。”

  中環,那不是紅中財務嗎?那不就是葉子暄的藏身之處嗎?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45
第二卷 第二十三節:開天眼10

當我看到魁星之王在Q上傳來的消息說中環上空黑氣上升,妖氣盤踞之時,我當時便感覺背後一陣惡寒:這不就是說葉子暄嗎?

我急忙回道:“那你找到黑氣與妖氣的來源沒?”

魁星之王答:“我趕到那裡時,紫氣東昇,艷陽高照,所以黑氣與妖氣因為此長彼消,再也沒有發現,隨後,我去了中環人民廣播大樓樓頂,但也沒到。只看到一團和氣之像,所以就打道回府,誰知剛上Q,就看到你在問我話。”

此時,我已無心再同魁星之王聊天,便說:“魁兄保重,我先吃飯了。”

魁星之王說:“子龍兄保重,也不要傷心難過,魔道暗湧,難免會有人迷途。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趕緊去吃飯吧。”

我下線之後,哪裡有還有心情吃飯?

急忙拿起手機看了看:我此時多麼希望顯示屏上會顯示出一條短信提示,打開後是葉子暄很明確地告訴我,竊人眼之種事,與他無關;如果沒有短信提示,一條未接來電也可以,我只是當時一時疏忽沒有接而已——但讓我失望的是統統沒有。

越是沒有,我越坐亂不安,疑心就像吹起的氣球一樣越來越大。

  葉子暄現在在做什麼?這都快中午了,他還沒起床?這不太可能,就算是他沒起床,回個短信打個電話總可以吧,但他為什麼不回電話,或短信呢,難道他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或者直接已經了默認了這件事?

我想越覺越得心中沒底,就像我走在懸崖上空一般,隨時便會落入萬丈深淵時的那種感覺。

我不敢再想下去,決定關掉電腦,抱起小黑,背起背包,直接去紅中財務找葉子暄。葉子暄的黑皮箱是百寶箱,我這背包也是百寶箱,雖然裡面肯定沒有葉子暄的皮箱中裝的多,但這裡面卻有一把我迄今為止,降妖除魔的法器:紙關刀——雖然,我很不希望自己一見面就與葉子暄打起來,更何況就算真打起來,也一定不會贏,葉子暄既然給我紙關刀,肯定有破解之法,我只是希望這把紙關刀,能給我逃跑的時間。

  出門時,遇到了姣兒。

姣兒正坐在走廊中,拿著手機聊天。

她抬頭看了一下我,微微一笑:“子龍大師,你送給我的那隻狸貓好萌啊,是個丫頭呢,我昨天送它去洗洗澡,謝謝你幫我找了個伴。”

“不用客氣,應該的。你只要善待它就行了,不過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它畢竟是流浪貓,性子比較野,所以在你與它培養感情的這段時間內,如果它萬一被它抓傷咬傷的話,你一定要先來找我,然後再去醫院打針,所以你把你的電話告訴我吧。”我說。

姣兒不禁“扑哧”一聲笑了:“子龍大師,套女孩子電話號碼有很多方法,但你這種真的很不高明,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號碼,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咱們住在同一棟樓,按理也是應該互通有無,互相幫助的嘛。”

剛剛被楊晨打擊,說我想追她,現在又被姣兒誤會,難道我天生就長著一幅泡妞臉?一想起被楊晨說的無地自容,我就是想說艹。

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但還是為了避免誤會,我本想把這只狸貓被小黑咬過而中了屍毒的實情告訴她,但再轉念一想還是不妥,如果告訴姣兒,她一定會很害怕;她一害怕,肯定會驚叫;她一驚叫,一定會引來其他鄰居的圍觀;一旦引來其他鄰居的圍觀,那麼都會知道小黑帶屍毒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全城都將恐慌。

到那個時候,小黑一定會玩完;就算小黑不玩完,我也一定會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想到這裡,我決定不告訴姣兒事實,只在心裡默默祈禱:上天,請原諒我的自私與不捨。

但姣兒如果萬一被貓咬了,她一定會先去醫院,而未必真的會找我,我想到這裡,編了一個理由:“姣兒,我不是嚇唬你,你知道嗎?從古至今貓都是地獄使者,它的牙齒上帶有陰靈,一般被它咬中之後,如果只是打狂犬疫苗的話,是去除不了附在身上的陰靈的,雖然這股陰靈的靈力很小,但也會折損陽壽,你知道梅艷芳吧,就是因為這件事,而紅顏薄命。”

看姣兒的表情,她並沒有聽懂我說什麼,但還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多謝子龍大師提醒。”

下樓時,我又看了看姣兒,那隻狸貓不知何時出現在姣兒的身邊,正看著我與小黑。經過姣兒打理,它確實精神了很多,不過它的眼神卻讓我有些不寒而栗,目光充滿了殺氣。此貓留不得,看到這裡,我本想找姣兒把狸貓要回來,但一想這樣唐突的再要回來,姣兒肯定還有很多疑問,那麼一定會浪費不少時間,既然如此,不如我先去找葉子暄,隨後再要這隻貓。

反正這麼短的時間,這隻貓也不會鬧出什麼事,更何況我已去掉了它的屍毒。主意一定,我便下了樓梯,隨後走出這棟樓,像往常一樣來到K6站台前。 K6站台前,每天都能看到不同人的在等車。

看著他們,心中不禁湧出了一絲物是人非的感傷。

就算每天看到相同的人,又能怎麼樣?昨天的人,已不是今天的人。

等閒莫道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在我心中,以眼補眼這件事,我真的不想是葉子暄,但種種現像表明,或許真的是他,雖然只是推測。

如果挖眼賊,不可能是他;那麼中環上空黑氣盤踞又說明什麼呢?如果中環黑氣盤踞也不足以說明什麼,那麼我給他發短信,他為什麼還不回呢?昨天晚上可以不回,但為什麼到現在依然不回?

我越想越感覺,葉子暄的面孔在我腦海越來越模糊,他變的那麼陌生。

我想起葉子暄聽到王魁下釘咒修屍凡時的表情,是驚訝與痛心。

我知道他驚訝的是王魁竟然死而復生,痛心的是王魁已不是曾經善良的同學王魁。但哪怕他明知是王魁,他依然不想相信這是真的。就算在二馬路王魁搶屍丹的最後一刻,葉子暄還想著王魁能夠回頭多好,畢竟當初是同窗。

但王魁依然是王魁,只是昨日與今日已經大不相同。

我此時的心情也與當初葉子暄的心情一樣,痛心更大於驚訝。

K6趕來之後,我上了車,直奔中環。財務大樓依然聳立在陽光,氣派而豪華。

我先前來過兩次,所以看到這裡面的人拿著大唐刀舞來舞去,也沒有當初那般劉姥姥進入大觀園的感覺。

  乘電梯來走到紅中賬務。

  奶牛不在,前台坐著全家捅。

他看到我,客氣了許多,點頭笑道:“子龍大哥,哪股風把你吹來了?”

我笑了笑說:“捅兄,葉子暄在不在?”

全家捅說:“葉科長啊?那天晚上你走了之後,葉科長就在醫院裡睡了一夜,一直等著奶牛臉上的淤青消失之後才走,從那之後,他就向我們共同的老大:熊鯤:熊總請了假,說要去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那他說要辦什麼事沒?”我急忙問。

“沒,怎麼了?”全家捅看我的表情有些急,不禁問道。

  “沒事,我只是問問。”我說。

“子龍大哥,你的神色,好像不好!”

“昨晚沒睡好而已,對了,我怎麼沒見弟媳呢?”

“奶牛在家休息呢,”全家捅笑了笑說:“多謝子龍大哥關心。”

“捅兄,你不介意我問問奶牛的臉吧?”

“子龍大哥,說句心裡話,第一次見你被宏興的那幫人追著打,我真的很看不起你,雖然猛爺說你不錯,但我心裡一直不服,不過經過谷家墳這件事,我感覺你也是真男人,所以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話,你關心她的臉,我怎麼會介意呢。”

  “那她現在怎麼樣?”

“她的臉那裡會一道傷痕。”全家捅說:“一開始她不開心,見鏡子就摔鏡子,不過現在在她在那裡貼了一些紋身蝴蝶,看上去也很美,所以,她現在的心情還不錯。”

  我笑了笑說:“那就好!”

我一邊說,一邊環視科室的表情,還是被全家捅看穿了。

他說:“子龍大哥,你找葉科長有什麼事直說吧。”

“真的沒事,我就是路過,想你們了,來看看。對了,這期間,你們與他聯繫過沒?”   “沒,打他電話,他一直關機,他就這樣,有時就會突然消失一段時間,你還沒習慣,習慣就好了。”

消失一段時間,我心一下子失落到了極點,難道真的是他?

  頭疼。

我勉強笑了笑說:“那好,我先走了,不打攪你們了。”

誰知說在這時,猛爺突然從裡面走了出來,後面跟著鬼見愁,還有一個猛男,一律拿著唐刀。

強猛看到我,說:“兄弟,來的好,全家捅,去拿把唐刀給子龍兄弟。”

全家捅馬上拿了兩把唐刀,一把給我。

“猛爺,你要去清賬嗎?”我問:“我恐怕幫不上忙啊。”

“不是,剛才一樓紅桃財務的傻光打來電話,說有人想砸場子。”強猛說這話,就像喝茶那般平靜:“你也去湊個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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