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懸疑] 陰陽手眼 作者:拉風熊貓Luck(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5-20 13:11:0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6 212471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09:48
第二卷 第四節:魚葬4

葉子暄驅車來到南環的一所小型醫院。

在醫院門口停車後,我與他一左一右地攙扶著這個藏在棺材中的人下車,向醫院內走去。

儘管剛才在車上餵了這個人礦泉水與餅乾,但他依然不醒,葉子暄也從自己的皮箱中拿出一顆黃色丹藥餵了他。

葉子暄說這顆是急救金丹,一般血脈氣虛著服下一顆,便能睜開眼睛說​​出話。然而出乎我們的意料,那顆金丹並沒有讓那人醒來。

看到這裡,我不禁問:“這個人是不是已經不行了?”

葉子暄仔細為他把了把脈說:“沒事,可能是我的金丹不對症,畢竟我不是行走江湖的老軍醫,一顆藥能治百病,剛才我拿的那顆急救金丹是用人參做成,只是補氣補神,一般來講,只要是氣虛血虧者,都有效果,而他可能是例外吧,等醫生看過後才能做打算。”

在走進醫院的大門後,葉子暄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稍後對著電話說:“小慧,是我葉子,我與朋友一起正往門診大樓走去,你看你有沒有時間,接接我們?”

葉子暄停頓了一下又說了聲:“謝謝你,回頭我請你吃飯。”

他掛掉電話之後,我們繼續向前走去。

不一會,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生走到我們跟前,長的也並無特別,說美女不能算,但說不是美女倒也清秀,總之,也是那種讓人看著比較舒服的人,打分的話,10分也能得五六。

她看到葉子暄,微笑著:“老同學,什麼風把你吹了?看上去又帥了。”

葉子暄也微微一笑:“你也是,小慧,看上去,不但年輕了,又靚了許多。”

或許他們確實是老同學很久未見有許多話要說,但是忽略我的存在,實在不應該,最重要的是,這裡還有一個病人不是?

想到這裡,我不禁咳了一下,然後說:“不好意思我的嗓子有些幹,打攪到兩位實在不好意。”

葉子暄馬上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便對小慧說:“我真的失禮,差點忘了向你介紹我的朋友,他叫趙大龍。”

我急忙整理了一下衣領,站挺身姿,摸了一下小黑的腦袋,表示自己優雅且紳士,接著葉子暄的話:“一般人都喜歡叫我子龍,所以也可以叫我趙子龍。”

但小慧對我根本不上心,繼續問葉子暄:“你這位要來看病的朋友還沒給我介紹。”

本來我以為我最近的形像好了許多,但沒想到,依然被女孩蔑視,心中甚為不爽,便看了看,小黑也正盯著她,不時的想蠢蠢欲動。

我心中暗想,小黑你這個死東西,不要總想著別人的胸,師太的懷你不樂意消受,而奶牛的胸,估計你也無福消受,小心夾死你,既然如此就不要對其她女人再有非分之想了,於是抓住它的脖子,抱進了懷中,以免它對美女無禮。

葉子暄說:“他也算是我們的朋友吧,是我們在路邊看到的一個暈倒的人。”

小慧聽到這裡,不禁伸出拇指:“葉子,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是老樣子,這年頭你還敢扶人送到醫院,精神可佳!”

我在旁邊說:“小慧醫生,你能不能先看看我這位還暈倒的朋友,有些話可以隨後再說。”

  她聽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葉子暄微微一笑說:“確實,小慧,你先看看他怎麼樣了?”

  小慧說:“你們跟我來吧。”

我們繼續扶著這個年輕男人來到小慧的科室,她先用聽診器聽了聽這個人的心肝肺,​​又量了量血壓,然後告訴我們,這個人確實沒有問是,不過就是營養失調,換成專業的來說,就是血糖過低,她讓我們不用太擔心,給他吊瓶葡萄糖水再開些醒神的藥就會好。

年輕人被送到輸液室,裡面共有六個人在豎吊水,我與葉子暄不便於打攪,便來到病房之外。

  “她是你的同學嗎?”我問。

  “沒錯。”

“你的同學真厲害,竟然可以當醫生?”我說:“學中文的真的太無敵了。”

葉子暄說:“這沒什麼,人本來就應該放在適當的位置,不要想著自己學了什麼,而是要想著自己能做什麼。”

  接著,就是沉默。

不過,葉子暄中途說了一句:“怪不得我的金丹沒用,原來是不補血糖的。”

我知道他這句話是說給我聽的,不過我也沒在反駁。

看著走廊中的人來人往,我找了個話題:“剛才在車上,那個叫猛爺收賬的傢伙,一直說要去谷家墳收,但我們去了谷家墳,卻發現根本就沒人_也不對,我們還救了一個人,不會他欠了別人三十W吧,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沒有那麼多錢。”

葉子暄說:“不論是否他欠錢,救人是我們的責任。不過我們不但也要救別人,還要救己,我在那裡用羅盤正針格出​​了那裡有四個兇位,這四個兇位環繞著那個滿是魚骨頭的大土堆,所以我才提議要盡快回去,否則很容易出現血光之災!”

“那裡有四個兇位,你能不能破掉?”

葉子暄搖了搖頭:“那是天然四凶位,不易破,剛才你在車上也應該聽到強猛的電話,這通遇話擺明是有人暗中監視我們。”

“為什麼要監視我們?我們又得罪了誰?”

“客戶要強猛去谷家墳清賬,我們跟著一起去,卻發現那裡只有一座大墳,並沒有村子,我當時在想是有人耍強猛?但是當用羅盤度到四個兇位之後,才想起,是有人設了一圈套,利用天然形成的四個兇位,如果我們不跟著他們,他們一定會死,所以是有人想要強猛死,而不是要我們死。”

  “什麼四凶位這麼厲害?”

“一是絕命位:兇則死亡;二是五鬼位:容易招鬼;三是六煞位:意外多病;五是禍害位:官災是非;”葉子暄說:“這四個位,每個都是致命的,當我們站在谷家墳前,就已站在這四凶位之間,說句比較通俗一點的,就相當於我們站在四個炸藥包中間,而引爆炸藥包的,便是監視我們的人。”

到這裡,我也不禁暗吃了一驚,因為那個地方看著平靜,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個法門。

“為什麼會有一大堆的魚骨呢?難道魚都上岸了不成?這裡有什麼說頭沒有?”

葉子暄說:“關於為什麼有魚骨墳,我真的不清楚,也從來沒有聽過,可以用魚骨頭做什麼法陣。”

這時小慧才從病房中走了出來說:“你們的朋友醒了,不過精神狀態不對,快去看看吧。”

聽完小慧的,我們來到年輕人跟前。

年輕人看著精神非常差,兩隻眼睛毫無光亮,嘴中一直叫著:“yuyuyu!”

葉子暄看他醒來,問:“什麼yu?”

  他依然說yu,並不理會葉子暄。

“你是指河中的魚嗎?”我不禁想起了在谷家墳旁邊的那條河,不知什麼原因一條魚也沒有。

但他也不理我,只是一直說著魚。

就在這時,我突然聞到一股魚香,接著便看到病人家屬端著一碗魚湯走進病房。

那年輕人看到魚湯裡的魚塊時,年輕人頓時又像受驚的野馬一般,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起身就往外跑,嘴裡不停地說道:“魚魚……”.

葉子暄走上前去,抓住了他,把他按在了床上:“那條魚怎麼了?”

但他依然掙扎著,滿眼的驚恐:“魚……”

我急忙看了看小黑,小黑的眼中依然是魚,並沒有什麼不可。

不過魚香問實在太濃,小黑不住地舔著舌頭,流著口水,這傢伙簡直是,實在讓人無語。

葉子暄這時叫來小慧,問:“能不能把他放在單獨一個房間,因為這樣下去,他的情緒很不穩定,也問不出什麼來!”

  小慧白了他一眼,然後伸手。

葉子暄笑了笑說:“最近手頭確實較緊,所以先欠著!”

小慧不禁樂了:“咱們同學當中,都知道你混的最好,在一個財務公司做科長呢,財務科長手還緊的話,你讓我們其他同學該怎麼活。”

  葉子暄沒在說什麼。

小慧卻問了一句:“你與朱美芸現在怎麼了樣了?”

我心中暗想這丫頭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朱美芸與他之間的事,燕熙都已知道,你難道不知道?

果然,葉子暄的臉色馬上變的發白說:“老同學見面沒必要談感情之事吧,除了這個,老同學之間的話題還是很多的,比如你……”

“別想打我主意啊,我現在有男友的。”小慧插了一句。

葉子暄笑了笑:“好吧,我是想問你有把握把他現的狀態調整過來嗎?”

小慧說:“沒問題,你們先聊著,我去給他換病房了!”我與葉子暄沒什麼可聊的,葉子暄也不想再麻煩小慧,我們就在走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

我們去看了看那個人,他依然不斷地說著:“魚,魚……”.

不過精神比昨日好了許多。

我正想這魚怎麼了,葉子暄突然接到電話,他按下接聽鍵說:“猛爺,什麼事?”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09:52
第二卷 第五節:魚葬5

雖然這間房很靜,只有那個被我們救出的年輕人,但他嘴中一直念叨著“魚,魚……”,就像一個複讀機一般,所以根本聽不到強猛在電話那端說什麼,只能聽到葉子暄說話。

當他問過強猛什麼事之後,稍後說道:“昨天救的那個人已經醒了,不過他只會說一個字:魚。”

  ……

“什麼魚我也不清楚,但已經肯定是魚,我初步懷疑他說的魚可能與河邊的那座大土堆上面的魚骨頭有關,但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想明白。”

  ……

“你說什麼?一筒財務從谷家墳收到賬?這怎麼可能?我們在那裡只見一個人,也是偶然之間找到的,怎麼一筒財務就能收到?”

  ……

“那好吧,我們再去谷家墳看看。”葉子暄說完掛掉電話。

  “怎麼回事?”我問。

“剛才強猛問我們昨天救過的人是否醒了,我便說他醒了,只不過精神狀態一直不佳,嘴裡總叫著yu,尤其是一看到魚,馬上就要瘋狂;強猛就說先不管他,昨天打電話讓他清賬的客戶又給他打電話,說一筒財務的人已從谷家墳那裡收到了錢:30W。現在有第二筆生意:60W。如果能收到,也是一半的分成利,因此強猛剛才在電話中說,他今天就算在那裡看到天王老子地王爺,也要清過來。”

聽這錢確實挺誘人的,但谷家墳,真的就像墳一樣,不同的是,別人的墳埋死人,他們的棺材裡躺活人,但這活人如果再不施救,恐怕小命也不保。

  尼瑪,這是開玩笑嗎?就這種光景,衝誰收賬去?難不成要清河中那些蝦兵蟹將龍王爺?

葉子暄看了看我比較疑惑的表情說:“強猛想,一筒的人​​能收到,他也能收到,因此還想再去一趟,今天午夜就是十五日的開始,到時你的手眼將開,所以我想你也跟著去。”

  “那四凶位怎麼辦?”我問。

“想賺這種錢,哪次不是刀口舔血?”葉子暄淡淡地說:“最近也確實急用錢,天氣逐漸就冷,尤其是西部地區更加嚴寒,但那裡的孩子依然衣著單薄,所以需要錢去買棉衣面被什麼的!”

我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那好,管它什麼兇位,闖一次看能少幾層皮!”

“強猛承諾,若我們跟著去,會從30w給我們抽成三分之一。”葉子暄說:“到時我們一人再一半,天冷之後就要過年了,這也算是過年的錢吧。”

本來有些害怕,但聽到這進而,頓時來了精神——比貼靈符強多了。

葉子暄又看了看床上那人,他一直在叫著魚,然後把小慧叫來問:“他估計時候能徹底正常?”

小慧說:“他目前是受驚過度,我回頭給他開些舒緩神經的藥,相信他很快就會醒來!”

葉子暄說:“嗯,那我們先離開了,希望等我們回來,他能回過心神來,他的藥費甚麼的全部記到我的賬上。”

小慧點頭應允之後,我們便離開了醫院。

葉子暄開車,直接去了昨日強猛他們下車的洗浴中心。

在洗浴中心前,全家捅,鬼見愁,猛爺,與奶牛正等著我們,然後鬼見愁繼續開車,還依照昨天的位置來坐,不過,奶牛與全家捅卻不再調情,車中因此也一片安靜。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不自然,但車還是駛向了谷家墳。

突然之間,猛爺說了一句話:“四眼,剛才電話中該說的我說清楚了,我就不信邪了,別人能收到,我今天也要收到,就算守上十天八天也要收到,當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昨天這事,你沒上心啊!”

  葉子暄動了動嘴,沒再說話。

我收中暗想,強猛啊強猛,如果不是葉子暄,估計昨天你們就全掛在了這裡。

不過,這也輪不到我插嘴,只能靜靜地坐著,時不時摸一下小黑,表示自己還活著,不像其他人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死人一般。

  再次到了谷家墳。

景色還是昨天的景色,一天之間,沒有什麼大變化。

不過那口裝人的棺材還在那裡,猛然看上去,彷彿一張飢餓的嘴巴。

猛爺說:“把帳篷拿下來,先安營扎寨!今天收不到,明天收,明天收不到,我們就在這裡一直住著。”

葉子暄說:“先別急,我一會選出一個塊吉地,我們再扎。”

葉子暄雖然要選吉地,不過還是先指出了四個兇位,他對我說:“把小黑抱到那裡,東南西北四個兇位全部灑上貓尿。”

我不理解其意,葉子暄說,那四個天然兇位,雖然兇,但也是結合日月精華,草木繁枯所形成的,而貓尿又本身污穢,也算以凶克兇吧,儘管用途不是很大,但能有一些效果就有一些效果吧。這就像當於:如果這個四個兇位是炸藥包,先把火藥捻子弄濕再說。

聽到這裡,我便依照葉子暄所說的去做,小黑倒也聽話,讓它尿,果然尿了,並沒有費太多困難。

接著葉子暄便開始在兇中選吉地。

其實吉也也是有四個角,因此他用羅盤格出了四吉位:主氣位,延年位,天醫位,伏位

  每個吉位上又點燃了三柱香。

接著再用雄黃畫線,將四吉位連在一起。坐完這一切,葉子暄說:“猛爺,把帳篷扎到這雄黃線之內吧。”

強猛雖然看不出門道,但也點了點頭,讓全家捅與鬼見愁扎帳篷。

帳篷扎完之後,葉子暄又在帳篷上各貼一道黃符辟邪。

做完這一切,強猛便讓他的兩個手下繼續找人,但是這裡上哪能找到人?依然是空無一人,最重要的是今天想到一口裝著活人的棺材也找不到。

強猛不禁摸了摸頭說:“真是怪事,為什麼他們一筒賬務能收到錢,我們卻怎麼找不到人?”

葉子暄說:“猛爺,要不你打電話問問,看一筒財務那邊是怎麼說的?”

強猛說:“我已問過,但他們不說。”

全家捅說:“葉科長,你又不是知道,做生意最大的就是競爭,那一筒的人,怎麼可能會告訴我們?”

強猛說:“那咱們就在這裡等,莫非是那人一直被追債,不敢露面,一直躲在這裡?等天黑再露頭?那好,我就不信,他們不回來!”

葉子暄不再說話,我在旁邊也插不上嘴,所以也不再說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就這樣等來等去,本來說想要去河邊垂釣,沒有魚,釣只螃蟹也好,但葉子暄不准;

不過卻可以支起鍋野炊,葉子暄的意思是火越旺越好,增加一下我們的陽氣。還好,這裡別的沒有,就是不缺柴。

  柴在哪裡?就在那個大土堆上,那裡不但有魚骨頭,還有一些樹幹。

葉子暄取樹乾時,從上面摳出一支魚骨,魚骨是很普通的魚骨。

但為什麼這裡那麼多,都是二尺來長,而且也很新鮮,腐爛並沒有多久。葉子暄依然沒有看明白,最重要的是谷家營明明是個村子,怎麼變成了這麼一座土堆了,難道地圖有誤?

帶著這些疑問,我們繼續等下去,等到債主露頭。

太陽很快落山,一輪不太圓的月從枝頭升,今天只是十四。

夜裡還是有些冷,我們便圍著火堆繼續烤火。

本來這個夜晚應該非常興奮,把酒言歡之類的,但此時卻都沉默寡言,就連奶牛與全家捅也無話可說。

除了火燒枝乾時的劈啪聲,便是小河流水的聲音。

  但漸漸的,傳來了沙沙的聲音。

“有人!”鬼見愁一個機靈說道。

強猛馬上拿出大唐刀說:“兄弟們,他娘的他終於出來了,果然蒼天不負有心人,今晚抓到他,別讓再跑了!”



【陰陽手眼-番外-鬼胎藥方】

從竹營回來後老鋼又打電話給葉子暄,說他村中的一個喜歡說閒話的女人肚中即無嬰兒,也無肉瘤,但依然腹脹如鼓,去求醫,卻診斷不出是什麼病。葉子暄說是鬼胎。老鋼便問葉了暄有什麼方法可以醫治?葉子暄思索後說:不妄言,3錢;無是非,3錢。每日三次,一月後鬼胎便除。 本帖最後由 polo058426 於 2013-6-24 18:28 編輯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09:53
第二卷 第六節:魚葬6

看到猛爺抽出大唐刀,鬼見愁與全家捅也從地上拎出大唐,奶牛也不甘落後,亮出唐刀。

猛爺,鬼見愁,全家捅三人拿刀的架勢,一看就很專業:右手握刀柄,左手在右手旁邊,用來增加力度與穩度,畢竟唐刀較長,與拿飛鷹那種西瓜刀的姿勢不一樣。

他們專業我並不奇怪,意外的是奶牛也很專業,我不知道她是否砍過人,但她握刀的方式感覺比葉子暄還要熟練——想當年,洪興十三妹也不過如此吧。

不知為什麼,我突發奇想:如果她以後有了孩子,會不會繼續過種日子?

  左手奶瓶,右手唐刀?

一邊是新的生命,一邊卻又是無盡殺戮?

  一邊天使,一邊魔鬼?

想到這時,眼睛被那堆升起的篝火,閃過唐刀時所發出的冷色光澤刺了一下,方才回過神來。

剛才傳入我們耳朵中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也被我們聽了個清楚,卻不想隨著猛爺一聲:“別讓他跑了”後,那腳步聲頓時消失,不知是在原地停下,還是轉眼間逃了個無影無踪。

或許猛爺是想大喝一聲嚇唬那個人,打心理戰術,讓那人一聽到,馬上肝膽俱碎束手就擒,卻沒想到弄巧成拙。他的壓力也應該很大,在他的心里肯定不想被客戶看扁,更不想被同行:一筒財務的人看扁,否則以後紅中財務如何在黑白兩道立足?現在好不容易有些線索又突然斷了,他已焦燥不安,點了一根煙,猛吸了兩口。

葉子暄看到這里安慰他:“猛爺,先不要著急,既然我們聽到腳步聲,說明機緣已到,既然機緣一到,那麼稍後還會出現。”

猛爺相對還是聽葉子暄的話,神情又恢復了平靜。

葉子暄看了一眼月亮,又看了看羅盤說:“要不,猛爺,我們先這樣做:雖然月亮當空,但夜色依然很黑,這對於我們來說,非常不利,極易受到蛇蟲鼠蟻或者臟東西的攻擊,不如每個人把強光手電筒拿好,另外就是我這裡還有幾道護身符,每人戴上。”

  猛爺採納了葉子暄的建議。

  但強光手電筒只有四把。

葉子暄便說我與大龍我們二人用火把,你們四人用手電筒。

拿火把就拿火把吧,拿著火把還有種奧運火炬手的感覺呢。

  屌絲總是如此容易滿足。

我沒有異議,猛爺他們更沒異議。

隨後葉子暄做了兩支火把,一把給我,然後對我說:“大龍,午夜將到,陰氣越來越重,那四個兇位雖然已有貓尿,但我細想一下,還是再點上火,增加一些陽氣為妙。”

增不增加陽氣我不清楚,但照明這一方面確實不錯,四堆火點起之後,視野又寬闊了許多,只是暗中祈禱別引起火災就成。

天道有常,此長彼消,葉子暄只希望兇位不兇,或者少兇;吉位多吉,或蓋過兇位。

在今天早晨,猛爺沒有打電話之前,葉子暄還想著是有人想以四凶位,佈置一個風水陣法幹掉強猛。在他的心裡,肯定首先想到的是那個奚落他的風水大師,所以昨天他才想著盡快回去,但隨後猛爺又說一筒賬務的人在這裡清到賬,所以他認為也可能這裡的四凶位純屬偶然,與那個狂妄的風水大師沒有半點關係。

但他沒有想到,他這次所想的偶然,幾乎釀成大禍,讓我們差點全部掛在這裡。

按道理來講,谷家墳如果真有人藏在這裡躲債,那麼肯定有一個藏身地點。人畢竟不是蟲子,隨便一個小洞就能容身,如果人藏在這裡,很容易就會留下痕跡,但下午時卻根本找不到人們的藏身的一點痕跡。

而那個躺在棺材中,被我們救出的人,或許只是一個意外。

其次,就算這裡真的有人藏在這裡,那麼看到我們升起的火堆,聽到我們在說話,他理應不敢出現,但沒想到剛才那腳步聲靜止之後不久,那腳步聲音又起: “沙沙……”

方向就是我們對面,就是這個土堆之後,地理方位是西面。

這沙沙聲就像有一雙手在撫摸我們耳膜,說不上害怕,但卻極不舒服,我不禁摳了摳耳朵。

強猛早已按捺不住,將煙頭扔進篝火之中,提刀身先士卒大步走了過去,全家捅與鬼見愁當然也不退縮,奶牛也尾隨而去。

老大就應​​該有老大的樣子,這一點還是很佩服猛爺的。

葉子暄手持風水羅盤,我也從背包中掏出紙關刀,肩膀上蹲著小黑,跟著他們屁股後面,當來到西面時,卻發現一個人影也沒有,當然也沒有了那輕微的腳步聲。

就在我們不得其解之時,卻又聽到那極輕的腳步聲,從東面傳來——就是在我們剛才站過的地方傳來。

本來還有些緊張,但此時卻是一陣火大:這他媽的戲弄人呢。

全家捅指著東面(他面前是土堆)張口就罵:“捉迷藏呢?是不?***,別讓老子抓到你,要你全家身上都帶眼。”

猛爺對葉子暄說:“你們在這邊等著,我們去那邊。”

我與葉子暄各拿一支火把留在西面。

葉子暄一直盯著羅盤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沒有聲音,又陷入一陣寂靜,突然間,土堆那邊傳來了猛爺的聲音:“全家捅,奶牛,你們兩個去北面看看,鬼見愁,你去南面看看,他奶奶的,聽聲音在西面,去西面找不到,聽聲音在東西,東西沒有,那咱們把東南西北都站齊了,看他還能往哪逃。”

葉子暄聽到這裡,急忙在這邊說:“猛爺,大家千萬不要分散,我們正處在四凶位之內,儘管我剛才做了一些準備,但不足以消除兇位之凶險,而現在我的羅盤正針極其不穩,呈羅盤八奇之遂像,遂像者:附近有臟東西,而那腳步聲未必就是債主。”

強猛聽到這裡,急忙讓他們回來。

但就在這時,奶牛突然尖叫了一聲。

奶牛尖叫,若在平時倒也無所謂,但在這個未知凶險的深夜,卻當時就驚出了一頭冷汗。

葉子暄拿起羅盤急忙奔到北面,我也跟了過去。

  SB才會一個人呆在這裡。

奶牛的臉,又是一片受驚時的泛白。

全家捅看到大夥圍了過來,笑了笑說:“沒什麼,不過是一雙腳而已!”

他故作輕鬆來表明不怕,但他額頭上的細汗已經出賣了他。

在他們面前是一雙斷腳,人的斷腳。

葉子暄拿起火把來到他們跟前蹲下,從旁邊折了一根小樹枝翻了一下斷足,頓時一股蛋白質腐爛的味道直入鼻腔之中,兩眼頓時有種一黑的感覺。

奶牛不禁捂起鼻子:“肯定是被人碎了扔在這荒地中,剛好又有一堆屎,所以才如此臭。”

剛才我們看那斷足正面沒什麼問題,但葉子暄翻過這面已經生了蛆蟲,鑽來鑽去,胃中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這時我也不得不佩服葉子暄,凡成大事者,必是非凡之人。

儘管葉子暄也是他娘十月懷胎,足月而生,但他的忍耐力卻異常超常,他也看也聞了,沒有皺一絲眉頭,只說了一句:“這雙腳有些令人費解,腐爛的程度竟然不同期,一面已經重度腐爛,一面卻非常新鮮,真的很怪。”

猛爺這時說:“四眼,別管閒事了,荒野裡被人拋尸不奇怪,等我們清了賬之後,再找條子過來洗地就成。”

猛爺說完後,便向帳篷那邊走去,其他人包括葉子暄也跟了過去。

我走在最後,突然我感覺身後有些動靜。

動靜很小,就像躡手躡腳時傳出的聲音,進入了我的耳中,一個念頭馬上閃入我的腦海裡面:背後有人。 本帖最後由 polo058426 於 2013-6-24 18:28 編輯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09:54
第二卷 第七節:魚葬7

此時在我的心裡,並不是怕。

跟著葉子暄,還有紅中財務的人,左有小黑在肩,又有關刀在手,我倒怕不到哪去——只是背後有腳步聲這種感覺——尤其是處於黑暗時,背後有腳步聲這種感覺——就像無數麥芒扎在背後一般:如芒在背。

一般來說,此時我最不希望背後有人,因為我們背後已經無人;但最希望的,也是背後是人——否則,如果不是人,那又會是什麼呢?

  這個人是誰?猛爺的那個客戶嗎?

這種感覺就像當於在竹營時與老鋼在一起尋找葉子暄那種身後有人的感覺,如果說當時是幻覺,那麼現在一定不是幻覺。

或許真的是那個客戶,從猛爺的電話中完全聽的出來,他在監視我們,不過,我不清楚,這麼黑,他藏在哪裡?樹上,水里,還是這堆土中,亦或就在我背後?這麼黑,他又是如何看到的?是戴的夜視鏡,還是本身就是千里眼?

越是無法琢磨,心中越是無底,我想到這裡時,腦門上已出現了一些細汗。

有夜風吹過,本身就涼,此時更是一陣深深的涼意。

小黑本來與我一樣,都是看著前方,但它突然在我的肩膀上調轉身子向我背後看去。

我深呼吸了一下,拿起火把也轉了過去——火把之下,剛才那雙斷腳不見了。

  一汗未平,一汗又起。

唯一想的是:有人在我身後出現,一瞬間將那雙斷足撿走。

  他為什麼這樣做?他是掩蓋自己碎屍罪證?

但這對斷腳,孤零零的斷腳,白天我們並未發現,現在卻突然之間出現,有人拋尸我們不可能看不到;就算那人拋尸我們沒發現,但那人真的想在我們背後撿走雙足掩蓋罪證也無法辦到,因為他不可能那麼快,一瞬間從我們身邊撿走雙腳。

但雙腳不見卻是事實,腳步聲依然是事實。

突然我一個機靈,莫非那雙斷足自己走了?然後踩在草地上,形成沙沙的聲音。

一雙腐爛的斷足——自己會走——剛才我們從東走西,又從南走到北,聽到腳步聲就是斷足走路的聲音……

我不敢再細想下去,急忙叫葉子暄:“葉兄,剛才那一雙腳不翼而飛,快過來看看。”

葉子暄聽後稍稍一愣,猛爺他們聽後也大吃一驚,急忙又拐了回來:他們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剛才在有腳的地方,空空如也。

一時之間,又是寂靜,只能聽到汗珠從每人的腦門子上流出的聲音,是極細微的嗞嗞聲,這聲音大小的程度,比剛才聽到的腳步聲略小。

接著,葉子暄打破了沉默:“我們馬上回到剛才畫的雄黃線之內呆著,那雙腳有古怪,只是依然不清楚古怪到了哪裡。”

聽完葉子暄的這番話,眾人馬上回到帳篷那裡。

我心中卻一直在想:谷家墳明明是個村子,怎麼變成了這麼一座土堆了,這是為什麼?

那個被我們救出的年輕人一直喊魚,但是目前能看到的,只有魚骨頭,與魚有什麼頭系?

誰知還沒等我細想,腳步聲又起,依然是那個腳步聲——難道就是那雙斷足傳來的腳步聲?

我們剛才東南西北的到處轉,卻不想被一雙斷足耍了。

  聽到這裡,猛爺看了看葉子暄。

葉子暄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風水羅盤。

猛爺衝全家捅,鬼見愁,與奶牛使了個眼色,那三人當下會意,全部手持唐刀,四人背靠背。

其實我們站的地方,是雄黃線以內,如果有靈物,一般進不來,但又因為有篝火,所以如果別人從暗處襲擊,那麼我們就會是靶子,但當時我們卻忘了這一點,因為有火,就有光明,就有陽氣,就有希望,就有明天。

而那黑暗之處,是人是鬼也不知道。

或許葉子暄所用羅盤格出的這塊吉地,真的有些用處,腳步聲雖起,但是卻並沒有靠近我們,四周依然寂靜一片,偶而傳來秋蟲的叫聲。

  葉子暄看了看路邊的車。

我明白,如果我們真的遇到太厲害的東西,那邊還有車,我們還可以駕車逃走,但這會不會對他又是一次打擊呢?

我倒是無所謂,保命為上,等到安全之後,再失落兩下。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馬上就要12點。

一個嶄新的日子終於來了,盼望已久的日子終於到來。我伸出了左手,手心朝向土堆的方向,閉上了眼睛。

經過短暫的黑暗,我的腦海中頓時出現一副畫面。

就像電影直接在腦海中播放,卻又與電影完全不一樣,眼睛看到電​​影,知道那是電影,而這種畫命與自己的腦海完全渾然一體,比雙眼看的更加清楚。

我慢慢移動手掌,就像在觸摸一樣東西一般,或者說,我在觸摸空氣。

但腦海的畫面卻不斷呈現,我感覺自己就像大海之中暢遊,視野從未有過的寬闊,不需要光明的束縛,哪怕是黑暗也看的一清二楚。

手眼所觀到的,與剛才所看到的,完全不同。

面前不是一個土堆,而是一個墳。

  在這個墳中,有許多人。

我甚至看到他們的不安息的靈魂,想從墳中爬出來,但他們卻沒有雙腳,怎麼也無法爬出來,似乎就快爬出來時,卻又被什麼力量牽引,掉回到了原處。

與此同時,那些魚骨頭,慢慢的變成一些游動的魚,在墳上面就像在水中一樣游來游去……

  我眼開眼睛,收回手。

  葉子暄問:“你看到什麼?”

  我把我所看到的說了一遍。

葉子暄說:“我的羅盤依然呈供八奇之遂像,說明這裡陰氣依然很重,難道就是從這座大墳中傳出來的?只是為什麼村子會成一座墳呢?”

我想說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不過我又一次閉上了眼睛,伸出手掌,繼續看去。

那些魚游來游去,突然之間,那些魚慢慢的從墳中游出……

我急忙睜開了眼睛說:“大家小心魚!”

  “魚?什麼魚?”

葉子暄問我這一句話,讓我不禁想起了在醫院中,那個被我們救起的年輕患者一直再說魚。

他應該是這裡面未死的人,為什麼他要睡到棺材中?魚?他們一直怕魚?

葉子暄早已有準備,不但雄黃畫線,甚至墨斗畫線。

然後用黃符疊了一張紙鶴,掐指念道:“紙鶴通幽冥,助我看孽障,疾!”

說完之後劍指放出紙鶴,那紙鶴果然向墳的另側飛去,其實就是墳的西面。

不一會,突然聽到傳來了咀嚼吃紙的聲音。

“葉兄,你那紙鶴恐怕……”我還沒說完。

葉子暄又掐指念道:“紙鶴功德滿,火燒妖孽障!”

接著便聽到“轟”的一聲,然後是“吱”的驚叫。

葉子暄手持羅盤跑了過去,他讓猛爺他們四人站在這裡不要動。

我也跟了過去,卻見那紙鶴已隨著葉子暄的念動,竟然已經引燃。

而吃紙鶴的那個傢伙,瞬間從肚子處燃燒,不一會便成了火球,等我們到他跟前,已經燒的只剩下一對腳。

  又是腳,一對腐爛的腳。

  難道是剛才的那雙嗎?我把手放在這雙腳的上面,然後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竟然顯示出腳的主人,是一個老頭子,而這個老頭子,而這個老頭子,我剛才看到過,發現他正在墳中掙扎,他沒有腳。

  他人在墳中,為什麼腳在外面?

我把疑問說給了葉子暄,葉子暄也非常疑惑。

誰知我們還沒有看明白這雙腳怎麼回事,又傳來了奶牛的驚叫聲。 本帖最後由 polo058426 於 2013-6-24 18:28 編輯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20
第二卷 第八節:魚葬8

聽到奶牛驚叫之後,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在離開之前,葉子暄本想將那對斷腳撿起帶走,以免它再莫名其妙地消失。但沒想到那對斷腳,突然之間像被神靈附體,如一隻驚走的野兔一般,起身就跑。

如果剛才只是推測斷腳會走,那麼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斷足真的會走。

然而此時我卻竟然毫無害怕之感,不知是已經習慣,還是麻木。

葉子暄看那斷腳跑開,為了怕它生事端,不由嘆了口氣:“無量天尊,沒腳與沒鞋一樣,你的主人沒你也不可能走上黃泉路投胎轉世,但你卻如此放肆,到處迷惑我們,也休得怪我。”

他說到這裡,便從口袋中掏出半支斷魂香。

隨後劍指夾香,然後顛倒後讓香自燃,接著如小李飛刀一般,衝那斷魂香扔了出去,正中那對斷足。

當時那對斷足,便如乾柴遇烈火一般,瞬間被點燃了。

“這對腳的主人在墳中,而你剛才用紙鶴燒掉的又是誰?也就是吃你紙鶴的那個東西是什麼?它怎麼會一副別人的腳?”我問。

  葉子暄搖了搖頭。

“你燒了這對腳,但它的主人依然在墳中,不過他也用不到,我看他一直想從墳中爬出來,但似乎被什麼力量吸引著他以及還有其他人。”

葉子暄也有些奇怪:“一般來說,孤魂野鬼都是無拘無束,不會有什麼引力吸著他們,地獄之中,倒是有巨大的引力,以免鬼魂亂跑。而這個大墳之中,又不是通往黃​​泉路奈何橋,怎麼會有你說的那種引力?所以這股力量確實很怪,可惜我天眼暫時失明,而羅盤正針只能格出陰氣較重的方位,卻無法格出陰氣較重的原因。依照你所說,這座大墳中還有許多人,但為什麼這座大墳中有許多人?他們為什麼被砍掉雙腳?最重要的是,谷家墳只是村子,現在卻成了一個墳,鄉政府不知道嗎?”

葉子暄問的問題,我也很想知道。

不過,我們不再想這個,而是盡快趕往回到帳篷那裡,看看奶牛又在驚叫什麼。

當我們來到他們面前時,葉子暄問怎麼回事,奶牛指了指地面。

初看倒不覺得有什麼異常,但仔細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寒氣。

一開始看,地面上是一條二尺來長的青頭鯉,不過這條鯉魚已被大唐刀捅了個通透,再仔細看,竟然在這條青頭鯉的腹鰭之下,長了一雙人腳。

難道剛才吃葉子暄紙符的就是這種東西?然後燒掉魚身子,人腳卻依然活動自如?

  魚怎麼會有人腳?

帶著這個疑問,我把手放在這條青頭鯉的上空。

腦海中浮出了一幅畫面,那雙腳並不是這條魚的,而是墳中某個人的,而這雙腳只在外側與這條魚生長連接,所以外側不腐,而內側已爛。

那些人沒有腳,但魚卻有人的腳。

我把已經確定的答案告訴給了葉子暄,葉子暄依然不清楚。

奶牛說:“剛才它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不過被全家捅給捅了,已經一動不動,應該死了,就算不捅它,這麼長時間不在水中,也一定死了!”

葉子暄卻皺起了眉頭:“真是奇怪,這條魚身上的陰氣實在太大,一條魚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陰氣呢?”

葉子暄想葉子暄的,小黑也在想小黑的,它在醫院中看人家端魚湯時,已經饞的直流口水,此時面前已有一條青頭大鯉,終於可以吃爽了,哪裡忍得住?從我肩膀上一躍而起,沖向青頭鯉。

就時遲,那時快,誰知葉子暄卻一個箭步上前抓起小黑說:“別讓牠吃!”

誰想在這時,那青頭鯉突然之間從地上跳起,尾巴掃到了奶牛的臉上。

誰料那尾巴猶如鋼刀一般,當時便把奶牛的臉劃出一個口子,或許是因為太快,奶牛當時竟然沒有感受到,等她感受到時,血已經流了一臉。

  全家捅急忙拿出紙巾為他擦血。

奶牛見血,應該是常事,她倒也不驚訝,只是非常痛苦地說了一句:“葉子暄,我恨你……”

葉子暄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結果,他也愣了一下。

我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做,因為他既然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那條怪魚劃傷奶牛的臉,我想葉子暄一定也不想。

猛爺在旁邊看到這一切說:“四眼,我知道你這麼做有你的理由,但你這樣做有點過了,這事咱們得回去好好說說!”

“或許現在不是回去再說的時候。”葉子暄說。

那條魚並未走遠,我手持關刀已攔住了它去路,就在將它劈死之後,一股黑色的液體從它的肚中濺出。

  小黑看到這裡,急忙去舔。

葉子暄又將它抱開,說:“不能讓它舔,否則只會加重它的屍毒!”

  “那魚怎麼會有屍毒?”我問。

葉子暄說,這魚已明顯不是活魚,肯定有屍毒。

說完之後,他來到奶牛身邊說:“對於這種事,我也很抱歉,但現在必須要先解你的臉上的毒。”

聽葉子暄說奶牛臉上有毒,全家捅馬上張嘴就去吸奶牛臉上的毒。

葉子暄又阻止了全家捅說:“這不是蛇毒,這樣做不但救不了奶牛,還會讓你感染屍毒。”

“那快啊?快幫他解毒啊,葉科長!”全家捅的臉已經急成了紅色。

解屍毒這個我知道,魁星之王已經說過,那就是用香灰加香油。

果然葉子暄說:“我這裡有香灰,本來再用香油撒在奶牛的傷口上,便可解,這樣會造成奶牛可能毀容,但如果不這樣做,也沒其他辦法!”

“那你知道,就快啊,葉科長!”。全家捅說。

奶牛一聽說要毀容,說寧可死也不要毀容,不由哭了起來。

全家捅一下子抱住了她說:“奶牛,你死了,我怎麼辦?咱先把臉上的傷治好,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看你的臉。”

全家捅與奶牛,我一直以為是玩玩而已,但沒想到全家捅竟然來真的。

全家捅這樣說,奶牛倒也安靜了一些。

接著全家捅繼續說:“葉科長你還愣著幹什麼?”

“可是我們這裡沒有香油……”葉子暄說出了這句話。

“沒香油,那汽油成不,我去把汽車上油放光!”全家捅有些聲嘶力竭。

猛爺這時說:“全家捅冷靜點,看葉科長怎麼說!”

全家捅此時已經由希望變成失望,對猛爺說:“猛爺,你讓我怎麼冷靜?我知道,你們不喜歡奶牛,可我喜歡,她現在不但要面臨毀容,毀容也就算了,還可能會死,既然這樣,要錢有什麼用?葉子暄,如果奶牛有問題,我一定把你碎屍,餵老鱉!”

葉子暄的表情雖然沒有太多變化,但細汗已經額頭上流出,如果所料不錯,他此時心理壓力也非常大,奶牛的未來走向如何,誰也不清楚。

“我要帶奶牛回去,我要救奶牛!”全家捅說完就抱起奶牛往車上走。

葉子暄卻又攔住了全家捅:“我會延緩她的屍毒發作!”

葉子暄默默地弄了起香灰,然後按到奶牛的臉上,這種感覺不知道像不像傷口上撒鹽一般,雖然消毒,卻是極其疼痛的。

奶牛當時便大聲叫了起來,全家捅當時就衝葉子暄的面門一拳,葉子暄頓時一屁股被打的坐在了那裡,當時鼻孔中就流了血。

我急忙去扶起他,但葉子暄卻不讓我扶,從地上站起後,摸了一下鼻血。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21
第二卷 第九節:魚葬9

葉子暄抹了鼻孔中流下的血,然後掏出紙巾擦了擦手,淡淡地說:“我知道奶牛現在一定很痛苦,因為我在香灰中加了一些細鹽。”

果然有鹽,聽他說到這裡,我此時也不想再幫他了。

心中暗想全家捅打你一拳是輕的,傷口上撒鹽這種缺德事你也好意思幹?更何況那個地方是臉,尼瑪,就算不疼?毀容的機率也更大一些。

葉子暄接著說:“如果我不這樣做,屍毒便會由她臉部流入體內,一但屍毒攻心,她就會死,萬一她再被玄僵大將軍利用,到時就會六親不認,危害蒼生。”

全家捅哪裡聽進去他說這些,只是指著葉子暄的鼻子說:“姓葉的,我不管你怎麼想,總之如果你不能將她治好,那你先打電話告訴你爹娘,等著為你收屍吧!”

看到這裡,戰火馬上要起,而且還是自己人,猛爺衝鬼見愁使了個眼色,鬼見愁當下會意,來到全家捅身邊,將手攀在他的脖子上說:“全家捅,這事也不能全怪葉科長,他也不想啊,要怪變怪那個讓我們來收賬的客戶。”

全家捅甩開鬼​​見愁的胳臂說:“這事與你無關!”

他說到這裡,又指了指我說:“還有你!”

接著用手指了一圈:“無關的人,站遠點,誰要上敢來拉架,別怪我不客氣。誰拉架,我打誰。”

  鬼見愁當時不說話了。

我此時也有些內疚,剛才還因為鹽的事錯怪葉子暄,更重要的是,這事其實是因我而去,確切是因為小黑而起,葉子暄剛才的那一拳不過是代我受過,否則剛才被打的流鼻血的不是葉子暄,而是我了。

感情表達有很多種,有些人可能會比較熱烈,有些人比較內斂,有些人則會非常急燥,就像全家捅這一種。

我正思考我該不該站出去拉架時,如果拉架,全家捅肯定會打我,我倒不是怕打架,打不過跑就成,而是以後會不會很麻煩?如果不拉,我良心又過意不去。

強猛在一邊也不再說話,全家捅的表現,也算是人之常情,又能說什麼?

不過,他沉默了一會說了一句:“全家捅,我一再說,你做事別衝動,葉子暄是葉科長,也算是你們的領導,不要動不動就提名道姓的罵。”

他這一句緩和的話,是想高訴全家捅,在公司內,葉子暄的領導地位與他一樣,只是科室不同,所以希望全家桶能聽他領導的同時,尊重一下葉子暄。

然而卻沒想到全家捅更加憤怒:“四眼看東西都無法看清,還什麼科長?我呸!”

葉子暄依然不再意,對全家捅說:“我知道你很恨我。我沒有妹妹,但在我心裡,奶牛就像我親妹妹一樣,我們是一個公司的,一家人,我怎麼會捨得她死?目前這裡的情況,一切不明,你貿然帶著奶牛離開,出了什麼事,我會內疚一輩子,其次你放心,我會盡力醫治她。”

葉子暄說完,看了看全家捅,全家捅也盯著他。

  四目相對。

葉子暄依然很坦然,事已至此,不坦然又能怎麼樣?冷靜下來,或許可以為奶牛尋找一絲生機。

  全家捅沒在攔他。

葉子暄又蹲在奶牛跟前,然後抓出她的手,讓她把手伸開,說:“奶牛,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把我罵了許多遍,不過,現在依然是活命為重點。我現在為你手診:你看你的地紋,也就是生命線很長,當中也沒有其它分枝,所以你不用怕,這次對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劫難,就像平時受的一般傷一樣,所以你不會死。”

我不知道葉子暄是安慰奶牛,還是他真的看出了奶牛的命理玄機。

後來我才知道:治屍毒——其實不論什麼病,都會為內因與外因,葉子暄從外用香灰加鹽為奶牛消毒,雖然這種方法比較殘忍,但也確實有些效果。內因就是他為奶牛手診,為奶牛打氣,讓奶牛自己有毅力。

奶牛聽到這裡,頓時忘了臉上的疼痛說:“我不會死,我還沒孩子,我怎麼會死呢?”

接著她摸自己的臉說:“那我的臉怎麼辦?全家捅,你要帶我去韓國整容!”

  全家捅蹲了下來,點了點頭。

我坐在旁邊地上,不想去看這個場面,原來當找到了真愛,就連痞子也會變成聖人。

  氣氛緩和了許多。

鬼見愁摟著全家捅的脖子又笑了笑說:“你小子,剛才發起狠來,我還真怕!”

全家捅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別說你,我發起狠來,我自己都怕。”

猛爺這時也來他跟前,在他的肩膀上擂了一拳說:“你小子,就是衝動,全家捅這個名字真的一點也沒起錯。”

剛才劍拔弩張我還很擔心,沒想到被葉子暄三言兩語化解了,我不禁也鬆了口氣,然後摸了摸小黑,對它說:“以後要聽話,不要再那麼饞了,我對你也不薄啊,我捨不得買,捨不得吃的,都會給你,還好這事目前就這樣了!”

我依然不知道小黑能否聽懂,不過,能聽懂最好,聽懂也不怪它,必竟是一隻貓。

好景不長,就在笑聲還沒有結束,那腳步聲又起。

這次我們都知道了,是那些二尺來長的青頭鯉的腳步聲,各自收拾傢伙,就連奶牛也馬上變的沒事人一般。

青頭鯉的數量,不清楚,不過看上去很多。

它們不需要水,就站在我們不遠處,如果一開始,它與我們藏貓貓,現在卻是公然與我們對抗,它們是在為那條被我們廢掉的兩條魚報仇嗎?

未等多想,其中一隻便衝了過來,竟然衝過了雄黃線。

葉子暄飛起一腳,那魚當時就像被踢皮球一樣,被踢到了外面。

  卻不想又有一些魚衝了過來。

葉子暄當下從皮箱中拿出石灰撒了出去。

那些魚雖然並不怕水,但也是水生動物,再加上石灰與水本來就能發生化學反應,放出大量的熱,所以一時之間,那些魚猶如得了瘟疫一般,不斷吱吱直叫。

第一次聽到魚叫,第一次聽到這種魚叫。

但吱吱叫過之後,竟然完全沒有事,依然向我們走來。

  它們的目光就是我們的雙腿。

猛爺已經早已等不及:“它奶奶的,我們活人能被這些鯉魚威脅?”

說完拎刀便砍了過去,全家捅與鬼見愁也衝了出去。

我伸出手去,利用用眼終於可以觀出,這些魚竟然是活魚,不過在它們的體內,有一股黑色的氣體,這股黑色的氣體,應該就是它們力量的來源。

我把這個最新發現告訴葉子暄,他說:“那是陰氣。”

這些活魚體內怎麼聚集了大量的陰氣?鬼才知道。

猛爺他們雖然持刀相迎,但那些魚卻在殺死之後,不久竟然又再次復生,就像剛才劃破牛奶臉龐的那條。

葉子暄再次打開了皮箱,拿出了他那把砍柴刀——也就是師太所說的張天師曾經用過的砍柴刀。

  我也拿出關刀,向那些魚劈去。

帶法的刀具,與不帶法的刀具,果然不同,葉子暄的天師刀只是在空中揮舞一下,那看不到的刀氣,便將那些魚衝擊成了兩半,我用手眼觀之,魚體內的黑氣,也被劈散。

看到這裡,我更增加了信心,一關刀下去,雖然不如葉子暄拿的天師刀厲害,但如果那魚不躲開,也一定被廢掉。

葉子暄說:“大龍,這裡不用你招呼,你去猛爺他們身邊就可以了,不要讓漏網之魚跑去他們面前,尤其是要保護好奶牛,她不能再被魚第二次劃傷或者咬傷。”

  我點了點頭。

  葉子暄徹底衝進了魚群之中。 本帖最後由 polo058426 於 2013-6-24 18:27 編輯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23
第二卷 第十節:魚葬10

葉子暄衝入魚群之中,那些魚就像被風捲掉的落葉一般,又像被捅了蜂窩的群蜂一般,迅速將葉子暄包圍。

雖然有篝火照明,但他終究淹沒在魚與夜之中。

我不禁有些擔心,擔心葉子暄會措手不及,但我又不得不聽他的話,去猛爺他們面前,防止那些漏網之魚。

猛爺看了看我說:“兄弟,你去幫四眼吧,必竟一拳難敵二掌,這次的事也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是想著能清一筆六十W的賬,能有三十W的收益,也不會搞成現在這個局面,現在這些莫名其妙的魚出現,如果讓四眼獨自承擔,也就算了,但還你保護我們,以後我還如何在兄弟們面前出現?”

因為猛爺的話,此時我真的有股想衝去幫葉子暄的衝動,但我最終沒動。

此時肉眼看去,只能看到黑壓壓的魚,還有不斷飛出的死魚——那些死魚,應該就是被葉子暄的天師刀所傷。

至於葉子暄如何,卻根本看不到——鯉魚太多了,有些像蟻窩中的螞蟻。

我沒有回答猛爺,閉上了眼睛,然後伸出左手,以手眼觀面前的一切。

這次可以看到葉子暄在魚群之中,手持天師之刀,左撲右砍,那些魚雖不能近身,但依然數量不減,葉子暄很淡定,但也看出了他有一絲焦燥。

一群白蟻可以迅速殺死一頭大象,而現在這卻是一群狂魚,雖然葉子暄能一當十,但他畢竟不是哪吒三太子,有三頭六臂。

我不想再用手眼繼續觀下去,收回了手。

肩膀上的小黑此時憶經明暈焦躁,一進躍躍欲試。

我明白它的想法,那就是未必會吃掉這些魚,但一定要衝出去,像咬那些中了屍毒的貓一樣,去咬這些魚,至少可以幫葉子暄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我又不能讓它出去——不想加重它體內的屍毒,以免引起更大的麻煩。

此時我的心情真的很矛盾,一方面我想去幫葉子暄,另外一方面我卻又不得不停留在這裡,第三,縱然我想讓小黑去幫忙,但我卻又不想小黑再沾染屍毒。

猛爺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猶豫,提著唐刀走到我身邊,用摟著我的肩膀,篝火的光在他的臉部畫下了一道陰影:“我們哥幾個真的沒事,你去幫四眼吧,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們也就死了,我說的是真的,這個時候,你該當機立斷。”

我想了想,決定把小黑留在他們身邊,或許,不會有漏網之魚呢?就算漏掉一條,兩條,小黑幫忙解決,也不會在它身上留下太多屍毒吧。

我想到這裡,把小黑交給奶牛,但小黑對奶牛的懷抱並不感興趣,倒不是奶牛長的差,或許小黑真的怕奶牛的胸會把它夾死。

我把它放在地上,奶牛想去抱它時,它竟然還一直後退,猶如藍精靈遇到格格巫一般。

不管它了,我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走了出去。 ‘

我又看了一眼手中這把閃著青光的青龍偃月刀,我突然感覺,這把關刀賦予我的,不是退縮與忍讓,不是懦弱與忍耐。

想到這裡,我舉刀劈開一條路,衝進了魚群之中。

當我來到魚群時,才發現,這裡面,遠沒有在外面看著那麼簡單,這些魚圍著我們,就像食人魚圍著我們一般,那牙齒在黑暗之中也閃著白光。

雖然我知道我沒什麼用,但我此時也明白,如果我不來,葉子暄未必能堅持到天明。

葉子暄看到我,非常驚訝:“你進來做什麼呢?”

“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我說。

葉子暄此時看上去已經有些疲憊,但他依然怕我會放任小黑來幫忙,便又問了一句:“小黑呢?”

  “小黑在他們身邊。”我說。

葉子暄遲疑了一下,一條魚已經衝了過來,我急忙揮起一刀,那魚當時就成了魚塊。

葉子暄這時才點了點頭,終於同意我加入了他的陣營。

我們背靠背,然後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猶如絞肉機一般,那些魚來就是送死,但它們依然無所畏懼。

我突然之間覺得,如果它們一直無限的來,我們就算是不被它們吃掉,也會被累死。

葉子暄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情緒不穩,說:“天明之後,這些魚應該就會回去,因為它們體內有陰氣,見不得陰光。”

我點了點頭,精神不由為之一振。

時間就像靜止一般,我感覺這種累,遠比與夢中與女神神交時更累,一次可以堅持三個小時沒事,但現在感覺,遠沒那麼輕鬆。

不過,總算熬了過來,當太陽的第一縷陽光從天空升起,那些魚猶如兵敗如山倒一般,從我們面前消失了。

它們沒有回到旁邊的河水中,而又回到了那個大墳中。

彷彿河流中的不是水,而大墳才是水塘。

  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地的死魚。

這些死魚倒不並可怕,讓人震驚的是它們旁邊的斷肢斷腳,讓人觸目驚心,有多少對腳就有多少死人。

  我沒有吐,因為早已無力再吐。

不過總算葉子暄與我都未有受傷,只晚感覺肩膀掄的比較酸疼。

我與葉子暄一起來到猛爺他們面前,然後看到了小黑,在小黑的面前,有幾條魚骨頭。

葉子暄看到這裡,不禁愣了一下。

小黑似乎會察言觀色,馬上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剛才有幾條魚,然後被它……”鬼見愁指了指小黑,話還沒有說完,但被葉子暄打斷:“別說了,我知道……”

然後他來到小黑跟前,看了小黑一眼,小黑馬上又藏在我的腦後,偷偷地看葉子暄。

葉子暄嘆了口氣說:“不說了,我們現在馬上回去,天一亮,陽氣勝,則是治療奶牛的好時機。”

我們身邊的篝火,外加那四個兇位的野火也終於也燃燼了,只有煙霧裊裊。

葉子暄說:“不過,在走之前,我先打電話報警,這裡事也鬧的太大了。”

  猛爺點了點頭。

葉子暄隨後掏出了電話,很快接通了,說:“你好,120的同志,我要報警,我是葉子暄,我現在在谷家墳,對,是南郊,外環。”

掛掉電話之後,葉子暄說:“很快,他們就會來人。”

接著葉子暄看了看奶牛的臉說:“你再堅持一下,等**簡單問後,我馬上帶你去掉屍毒。”

奶牛點了點頭,全家捅在旁邊拍了一下大腿,但最終沒有說話。

  他又能說什麼?葉子暄繆戰一夜,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如果不是葉子暄,我們現在現在估計已看不到陽光,更無法呼吸到今天的空氣。

不一會,來了一輛警車,停在了紅中財務的車旁。

  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男警。

  男警說他是附近***的。

當他說完之後,看到面前這一切,頓時定格在了這裡,一開始,我以為他是看到了那些死魚與斷肢,但接著他說了一句:“這不可能,半個月前我來過一次,谷家墳還是一個繁華熱鬧的村子,現在怎麼變成了一座大墳?”

“村子變成墳墓,我們也想知道。”葉子暄淡淡地說。

“**同志,你說半個月前來過這裡,你來做什麼呢?”猛爺問。

**說:“半個月之前,我還這個村子裡幫村民找過兩隻丟失的羊,當時谷家墳還是一個村中,沒想到個半個月之後,竟然彷彿滄海桑田一般,我剛才同你們說完話,還以為找錯了地方,但這裡確實是谷家墳沒錯。”

有那些魚,村子想不變墳才怪,不過,就算村民被魚吃光,也不過是一個破敗的村子,房舍還在,這座大墳又是誰堆的?我依然不解。 本帖最後由 polo058426 於 2013-6-24 18:27 編輯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23
第二卷 第十一節:魚葬11

雖然想不明白村子為什麼會變成一坐大墳,但谷家墳的名字,終於可以實至名歸:谷家墳就是一墳。

  但那個要強猛清賬的客戶呢?他是誰?他究竟在這裡?

  還有被清賬的那個人呢?我記得他叫穀子。

想到這裡,我不禁問:“**同志,這個村子裡,有沒有一個叫穀子的人?”

**點了點頭說:“有啊,穀子我認識,我上次來的時候,就是幫他找兩隻丟失的羊呢。”

“他長的什麼樣?”強猛聽到這裡,馬上問。

“穀子就長的那樣吧,一開始家裡窮,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發達了,二十多歲,大臉,方臉……”

**剛說到這裡,我們不禁愣了一下:這不是被我們救了的那個藏在棺材中的年輕人嗎?

  葉子暄的臉不禁抽搐了一下。

他一定在想,折騰了大半天,最重要的是把奶牛的臉也劃花了,卻又回到了原點。

不過,他很快恢復常態,說:“我們已經報過案了,我們再在可以離開了嗎?”

**說:“可以,留下個電話,剩下的我去找地質專家與生物專家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葉子暄留下電話號碼後,我們便與**告辭。

  依然是鬼見愁開車。

雖然是回去,但是車上的氣氛,依然如同我們的心情一樣緊張。

我坐在葉子暄旁邊,摸著小黑的腦袋,突然感覺,這分明就是老天開的玩笑。

我們一直守著債主,卻捨近求遠。

葉子暄卻並不關心債主與那人客戶,只是一直念叨著一個問題:“這些魚吸食了大量的陰氣,它們怎麼會吸食那麼多陰氣呢?”

  沒人回答他。

這種問題,葉子暄都不明白,我們又如何能明白?

依照葉子暄的吩咐,很快就到了小慧醫院的門口。

葉子暄說:“猛爺,你們先回去吧,我要把奶牛先送進醫院,一方面我幫她解開屍毒,其次就是讓她留院觀察觀察臉部情況。”

猛爺想了想說:“那好,你就幫忙把奶牛照顧好,錢這事,包在我身上,花多少我出多少,這是是因我而起,至於那個債主,他什麼時候清醒過來,你給我打個電話,我會過來,現在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我先回去歇歇。”

  葉子暄扶奶牛下車。

奶牛臉上被魚尾劃傷,這時看去,周圍已經發青,而且時不時還會留出一些黑色的水來,就像昨天那被被捅了的魚肚子留出來一般。

全家捅也跟了下來,不讓葉子暄扶,他扶著。

葉子暄說:“猛爺,鬼見愁,你們回去吧,好好休息,回頭見。”

鬼見愁說:“回頭見,葉科長。”

說完之後,加大油門,很快消失在車流之中。

葉子暄走在前面,我在葉子暄旁邊,奶牛被全家捅扶著走在後面,我們四人,直接來到了小慧的科室。

小慧看到了葉子暄,不禁笑了:“葉子,一早來了,給我送約錢嗎?”

葉子暄微微一笑說:“小慧,繼續請你幫忙,你能不能給我找些香油,還有一間空病房?”

小慧不禁撅起了嘴巴說:“你昨天的那個已經佔了一間……”

她一邊說一邊掃視了一眼,當她的目光落在奶牛臉上時,不禁愣了一下,但作為醫生,馬上保持鎮定,然而奶牛此時正處於敏感時期:小慧的這個驚愕有表情,卻被她一瞬間捕捉,當時便捂著臉,想往外跑。

全家捅拉她,她不禁甩開全家捅,大聲叫道:“我現在變成了醜八怪。”

葉子暄急忙把奶牛強拉了過來說:“放心,不會有事。”

  “她是……”小慧問。

“哦,奶……奶……”葉子暄隨口答道,但是剛想脫口而出,卻又感覺在同學面前說奶牛不太合適,頓時卡住了。

“奶什麼?”小慧問:“你什麼時候變結巴了?”

“乃是我妹妹。”葉子暄淡淡地說。

“沒聽說過你有妹妹啊?”小慧笑了笑,又開起葉子暄的玩笑:“是不是你……”

葉子暄當時打斷了他的說:“這個紅頭髮的是我兄弟,她是我兄弟的媳婦。”

  小慧馬上住了嘴。

“我現在馬上請你安排一間病房。”葉子暄說:“遲到一點,她的臉就徹底花了。”

小慧聽到這裡,感覺葉子暄雖然平靜的語氣,但也帶出了一些嚴肅,所以馬上就去準備病房,在把奶牛送進單獨病房時,葉子暄問:“你這裡有香油嗎?”

  “你便秘嗎?”小慧又問。

葉子暄說:“如果有就拿出來,要救命。”

我不清楚小慧是真的喜歡開玩笑,還是一見到葉子暄就喜歡開玩笑,但此時我真感覺她也很煩。

不過小慧聽完葉子暄這番話後,馬上取來了一小瓶醫用香油。

葉子暄將香油倒進一隻一次性杯子中,然後從皮箱中掏出一柱香,上下翻轉之後點燃,對著東面說:“三清在上,弟子別無它求,只求一遍去屍毒,二遍复容顏,希望三清達成弟子心願。”

他說完後,又拜了兩拜,算是二遍。

小慧在旁邊看的很驚訝,但也沒有打攪葉子暄。

他說完之後,便將香燃過的香灰用手指敲在香油之中,然後拿起棉籤沾在上面,慢慢塗抹在了奶牛的臉上。

奶牛臉上那一塊,已經有些青中帶黑,離遠處看,就像一塊胎痣一般。

葉子暄用棉籤塗抹時,她竟然沒有絲毫動靜。

奶牛突然問:“我怎麼沒有一絲感覺呢?是不是沒救了?”

葉子暄說:“沒事,一會就好了,只要沒有完全變黑,就有得救。”

全家捅在旁邊急的走來走去,卻又沒有絲毫辦法。

等葉子暄做完之後,他來到全家捅面前說:“一會你看好奶牛,雖然這次沒加鹽,但卻會比加鹽更厲害,一會屍毒會以非常快的速度被逼出,她臉上的那塊地方也逐漸會恢復知覺,你到時要給她鼓勵。”

全家捅聽到這裡,終於放下心來,有些羞愧地說道:“葉科長,我昨天晚上打你……”

葉子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我說過,我把奶牛當成親妹妹來看的,你照顧好她,我就很開心,依然是那句老話,我們是一個公司的,還講太多客氣話,幹嗎?”

然後便問小慧:“昨天我送來的那個,他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人啊,他現在似乎清醒了。”小慧說。

“那好,我們去看看他。”葉子暄一邊說,一邊走出病房。

在去看那個人,也就是穀子的路上,小慧問:“葉子,你不是做財務科長嗎?怎麼搞的像是神棍一般?”

葉子暄沒有回答她,問:“他清醒之後,說了什麼沒有?”

“沒,不過,我剛才看到有個人去看他。”

  “誰?”

“我也沒看清,是一個小護士領著那個人去看他。”

“有人?”葉子暄聽到這裡,急忙向那個病房跑去。

來到病房之後,發現那人還在那裡,初看並沒有什麼異樣。

他看到我們來,不禁伸出了手,說:“魚,魚……”

我急忙問:“你說的是青頭鯉魚嗎?”

  他說:“不是魚,是yu!”

  不是魚,是yu?

  什麼意思?難道一開始我就誤會他說的yu了嗎?

  “YU,我說的是……”

誰知他剛說到這裡,我突然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那勒痕並且越來越深。

看到這裡,我突然之間想起了先天罡氣。

急忙用手眼觀之,果然那人的脖子有一道用肉眼無法看到的吊頸繩。

馬上告訴葉子暄,葉子暄立刻拿出白磷破之,但已經晚了,這個人再也沒有呼吸了。

現在躺在我們面前的,不是穀子,而是穀子的屍體。

葉子暄嘆了口氣,突然之間有些失態,拿起吊水瓶子摔在地上:“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本帖最後由 polo058426 於 2013-6-24 18:26 編輯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24
第二卷 第十二節:魚葬12

隨著葉子暄的摔出,吊水瓶子頓時在地板“啪”的一聲,被摔成了無數碎片。

碎片連飛帶濺的,散落一地,就像此時滿懷希望的心情,當看到穀子死時,而立刻碎了。

“先天罡氣,先天罡氣……”葉子暄嘴裡不斷重複著:“我一定會找到你!”

葉子暄的情緒雖然非常激動,但他必竟能平復自己的心神,稍後又逐漸平靜。

我想,他這麼激動,一方面是答案近在眼前,穀子馬上就要告訴我們真相,就算穀子不知道真相,他將他知道的告訴我們,那麼我們離真相會近一些,至少應該知道:他為什麼會躲進棺材中,那個村子是怎麼由村子變成的墳的?那個墳是誰堆的?如果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堆的那麼大,就算能堆那麼大,那麼埋葬了整個村子,政府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

谷家墳又不是偏僻的小山村,就算是小山村,一夜之間消失變成墳也會通過衛星傳給相關部門的。

  但為什麼會這樣?

穀子死了,只有等**同志口中所說的地質專家與生物專家來尋找答案。

我們白忙了​​一場,我們做了這件事,結果卻如泡沫一般,“彭”的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踪。

如果白忙了也無謂,但是奶牛的臉呢?如果留下什麼疤痕,我想葉子暄這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由於地上滿是玻璃碎片,我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誰知退到床前時,卻一個東西硌了腳,我以為踩著了玻璃,低頭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顆佛珠。

我撿起佛珠,仔細看了看,感覺非常眼熟,突然想起,這種佛珠不正是上次,我去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去看禦乘風時,在他屋中找到的那種佛珠嗎?

  都是一樣的材質的,沉木所做。

難道這次不是先天罡氣,而是那個期騙房東弄紙人聚陰身的惡僧?

想到這裡,我把這顆佛珠,遞給了葉子暄說:“你看這顆佛珠。”

  葉子暄接過佛珠。

我接著說:“這件事應該不是先天罡氣做的。所謂無利不起早,先天罡氣養嬰靈,只能養在女人的腹中,而穀子又不是女人,這個條件不適合。其次穀子並沒有戴頭繩。最重要的,就是這顆佛珠。”

“你認識這顆佛珠?”葉子暄有些驚訝。

“當然認識。”我答完後,便將去看禦乘風,然後撿到一顆佛珠的事說了一遍。

葉子暄聽完之後想了一下說:“我現在終於明白,這次背後主謀不是想幹掉強猛,而是想幹掉我們,或者就是要把我們一網打盡。背後主謀就是那個客戶,也就是這顆佛珠的主人,他一刻也沒有想停止過報仇。因為御乘風的死,不過,他與禦乘風什麼關係?”

當聽到葉子暄說禦乘風,我突然之間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穀子最後說的:不是魚,是yu。

  這個yu,莫非就是御乘風的御?換句話說,那個惡僧也是姓禦的?他們之間是親兄弟?否則為什麼惡僧一心想報仇呢?想到這裡,我把我想的告訴給了葉子暄。

葉子暄聽後,恍然大悟:“說到這裡我想我已經明白了,這個客戶,也就是這個惡僧,果然夠毒,穀子也未必欠他的賬,一筒賬務那邊或許真收到了賬,但也只是一個誘餌,來引誘我們去谷家墳,昨晚那批魚沒有殺死我們,今天他就來滅穀子的口。”

“滅口?但他為什麼要留下這顆佛珠?這不是已經告訴我們他是誰了嗎?”

“他在炫耀。”葉子暄淡淡地說。

“看來,穀子口中的yu真的就是御了。”我說。

葉子暄卻搖了搖頭說:“不是,如果真的是御,那麼他根本就不會讓穀子活到現在,一直說著yu。”

  “那穀子口中的yu是什麼?”

  葉子暄茫然地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小慧也走了過來,當她看到滿地的碎玻璃時,不禁驚訝地問:“這是怎麼了?”

葉子暄指了指穀子說:“他死了。”

“死了?”小慧急忙來到穀子身邊,發現穀子確實已經死了,急心問:“他的脖子上怎麼有勒痕?被人掐死的?”

葉子暄說:“剛才不是有人進入這裡嗎?我懷疑就是那個人掐死的。我建議你馬上聯繫**吧。這是故意殺人,觸犯法律的。”

  小慧點了點頭。

葉子暄隨後來到前台那裡,要看監控。

前台起先不讓,說這是醫院的機密,但是聽葉子暄說病人死亡時,便調出監控。

在監控中看到卻並非是一個和尚,而是一個黃毛進入了穀子的病房。

  這個黃毛的正臉,還能看清楚。

葉子暄問:“能不能把這人的照片打給我?”

前台點了點頭,很快打印出來黃毛的照片。

葉子暄拿起這張黃毛的照片,在照片背面的空白處提筆劃符,然後折成紙鶴,劍指夾鶴,念道:“紙鶴助我,尋出真人,疾!”

這紙鶴當時就飛了出去,我們一路跟著它穿過馬路,進入一家網吧。

這紙鶴在最角落中的一台電腦前停了下來。

電腦前坐著一個黃毛,正在視頻。

葉子暄收回紙鶴,將紙展開,放在了黃毛面前。

黃毛正視頻的爽,根本不理葉子暄,也沒空看他放的照片。

“小兄弟,你看面前這張紙上的人你認識不?”我在旁邊說了一句。

卻不想他當時就罵道:“滾,沒看我正護妹子嗎?”

葉子暄看了看頭頂的監控,不好發作,想了想在黃毛耳邊旁說了一句悄悄話。

黃毛馬上轉過頭來:“你說的是真?”

葉子暄淡淡地說:“這裡談事情,不太好,我們去衛生間談吧。”

  黃毛點了點頭。

葉子暄,我,還有黃毛一起進了衛生間,關上門。

黃毛馬上問:“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沒錯,你今天去醫院看的那個人已經死了,脖子上有勒痕,初步懷疑是被人勒死,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你。”

黃毛聽到這裡,馬上腿軟了:“大哥,我沒殺人。”

“如果你想脫罪,告訴我們到底怎麼回事。”葉子暄說。

  黃毛頓時遲疑了一下。

  葉子暄說:“那我們走了!”

黃毛聽到這裡,馬上拉住了葉子暄說:“我告訴你們,你們能幫我脫罪嗎?”

葉子暄笑了笑:“既然我們能找到你,就說明我們不是一般人,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勉強!”

黃毛急忙說:“我說,我說,是這樣的,我今天本來那天沒錢上網,在路邊閒逛時,一個人就叫住我了。”

“什麼人?”葉子暄問:“事到如今,你還想瞞什麼?”

  “光頭吧!”

“光頭的多了。”我說:“你表述也不會表述嗎?”

“是個和尚,因為他還戴著佛珠呢!”金毛想了想說:“他只說讓我去找病房中,然後把這一顆佛珠留在那人身邊就行了,然後給我了點錢,我就去了,但我真的沒有掐他啊,你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殺人啊!”

葉子暄說:“好吧,我知道了,你繼續上網吧.”

然後我們離開了網吧,回到醫院,見到小慧。

小慧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腦子有毛病,見到葉子暄首先來了一句:“對了,我聯繫上美芸了。”

  葉子暄沒有說話。

“她問你最近過的怎麼樣?”葉子暄急忙回頭,但又感覺自己有些失態,假裝平靜問:“哦,你怎麼說?”

“我能怎麼說,我就說你過的還不錯。”

  “那她呢?”

  “她過的不是很好。”

“真的嗎?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上她?”

“你不是說事情已經過去了,怎麼提起她還這麼上心?”小慧撅起了嘴巴說:“我逗你玩呢!”

“你在騙我?”葉子暄愣了一下,然後苦笑了一下向前走去,只留下了幾句話:“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來易來,去難去,數十載的人世遊;分易分,聚難聚,愛與恨的千古愁。” 本帖最後由 polo058426 於 2013-6-24 18:26 編輯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18:26
第二卷 第十三節:魚葬13

望著葉子暄落寞的背影,我不禁感慨,學漢語言文學的就是好,張口就來詩詞歌賦。

要說我與葉子暄,都是學語言的,不過我學的是計算機語言——java,但是尼瑪看到那些全是由英語字母與數字組成的一行行的“語言”,我就頭疼,而且現在也全都忘光了,只記得老師教我們時說:java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計算機語言。

我現在真想不明白,當初怎麼會去學計算機,如果早一點進入玄門,我現在恐怕已經成為地仙之祖。人終究是要有些眼光的,我的眼光不行,屌絲終究是屌絲,或許這就是命吧。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我也不禁嘆了口氣,跟著葉子暄走去。

還沒等我走開,小慧卻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裳說:“我問你個事。”

我停了下來,看她的眼神,很委屈的樣子。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作為旁觀者,心中也早已有數,她喜歡上葉子暄無疑了。

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快,或許是這個社會節奏快,亦或許是在學校中,小慧也早已暗戀葉子暄而已,只是當時礙於朱美芸不好說而已,如今再次相見,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想到這裡,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我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沒人暗戀呢?老天真是不公平。

小慧打斷了我的思緒,幽幽地問:“你是他的朋友,葉子暄是不是還沒有忘記朱美芸?”

我說:“你剛才也看到了,一提起朱美芸他還是很激動,尤其是那句“半緣修道半緣君”的意思,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小慧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然後我離開了她,跟著葉子暄的背影,穿過走廊,來到奶牛的病房。

奶牛已經睡著了,在她床前的垃圾桶中,有許多藥棉。

藥棉上不是血,而是黑色的汁液,全部都像墨汁一樣,這些就是屍毒。

全家捅坐在她的旁邊,兩隻眼睛血紅地盯著她,一點也不敢放鬆。

葉子暄來到奶牛的跟前看了看,她的臉那裡划痕依舊,但是那黑色區域已經不見,恢復了她面部的顏色,不過還是比她臉上其它部位的顏色要重一些。

  他看完之後,又走出病房。

全家捅跟了出來,一臉後悔的表情說:“葉科長,真對不起,我希望你能從心裡原諒我。”

葉子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又來了,客氣什麼呢?對了,剛才奶牛有什麼問題沒?”

  全家捅沒說話,捋起了袖子。

我一看,一排整齊的牙印在全家捅的手臂上,這奶牛是要生孩子嗎?

葉子暄說:“排出屍毒非常疼,所以我才說讓你去鼓勵她,我一會兒讓小慧再給她開些藥,掛兩天吊水,消消炎症,不過她的臉,可能會留下一些什麼,這件事我會回去給猛爺商量的,讓他出錢給奶牛去痕。”

全家捅更是非常感激:“多謝葉科長,你這樣說,我真的很後悔……”

“你又見外了,照顧好奶牛就是,依然是那句話,我們是一家人,我想告訴你,奶牛雖然生性豪放,但也不是一個放**子,剩下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希望能盡快吃到你們的喜糖。另外,我看你眼睛也充滿了血絲,去休息一會吧,畢竟昨夜一晚沒睡。”

全家捅點了點頭,又回到了屋中。

  我們一起去找小慧抓藥。

我說:“沒想到小慧對你,還很有感覺,不要錯失良機。”

葉子暄淡淡地說:“我與她只是有緣同學,而無緣其它,但我也不知該怎麼對小慧說明白,你有什麼辦法沒?”

我想了一會兒說:“其實我剛才已經同她說的很清楚了,但是恐怕她不會死心,不過,既然你說讓我幫忙,我一定有辦法讓她對你死心。”

  葉子暄點了點頭。

來到小慧的科室,這次小慧倒並沒有先開口,葉子暄問:“小慧,我想讓你幫我妹妹開些藥,另外,穀子那筆住院花費先結了,可以刷卡嗎?”

“當然。”小慧答,或許剛行我的那番話打擊了她,一時之間她也沒那麼多廢話。

葉子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小慧。

我心中暗想,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有錢?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昨天下車時,強猛塞給他的,說讓他隨便刷。

刷完卡後,葉子暄先走出小慧科室。

我本以為,小慧到此也就為止了,必竟怎麼看,感情也不是很深厚的樣子,但沒想到小慧又問我:“你看他又恢復了平靜,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她? ”

“你真的喜歡葉子暄嗎?”我問。

  她愣了一下,沒回答。

我接著說:“你看你都沒有馬上回答,說明你內心還在遲疑,其實,你看我怎麼樣?”

她頓時彷彿沒見過我一樣,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非常驚訝。

我嘿嘿地笑了:“雖然我沒有葉子帥,但動能強勁,一看葉子暄就是性冷淡。”

小慧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我想不明白,葉子怎麼變了?與你這種人在一起,鄙視你們!”

我說完離開了小慧的科室,暗自嘆了一口氣,犧牲我一個,幸福大傢伙,總比斬不斷理還亂強。

不過,朱美芸是何方女神,我倒也真想見見。

葉子暄並沒有走遠,而是坐在科室外面的長廊上,看著人來人往。

我在他身邊坐下,然後說:“搞定。”

葉子暄說:“在谷家墳遇到的那個**,剛才已經與我聯繫。”

  “他怎麼說?”

“他說把穀子的屍體運走研究。”

“谷家墳如何從村子變成墳呢?”

  “他說也在研究。”

“要研究多久呢?這不是很明了嗎?殺死穀子的,就是那個和尚,被後操縱的,也是那個和尚,只要找到那個和尚,所有的真相都會大白了。對了,那和尚如果是強猛的客戶,他不是給強猛打過電話嗎?把這個線索提供給**。”

“那個號,**已經察明,是一個沒有任何資樓的號碼,帶這個卡的手機,還在谷家墳的荒地中躺著呢。”葉子暄說:“他很狡猾,既然他敢打電話,又敢留下佛珠線索,那麼他就不會讓別人輕易找到他,哪怕是**幹警。”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問。

“能怎麼辦?事情到此為止,等待下次再見到惡僧,或者**那邊已經查清他的原因。”葉子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又說:“我要盡快重啟天眼,這件事不能再等太久,否則,不知哪一天,就算不被打死,也可能會被鬱悶死。”

我不再說什麼,然後來到另外一個長椅上。

昨夜一夜未睡,眼睛估計也是血紅,剛想到這裡,上下眼皮頓時直打架,不加思索地躺下便睡,讓小黑臥在我的肚子上,一起睡。

  一覺醒來,已是晚上八點。

  醫院走廊中的燈已經亮起。

我看了看葉子暄,他正在那長椅上閉目養神。

我抱起小黑,起身走到他身邊問:“你回不回去?”

他沒有睜眼,直接答道:“我今天晚上會再這裡守一夜,奶牛的傷勢我要確保萬無一失,我不想節外生枝,更怕玄僵出現,所以我明日再回!”

我點了點頭,走出了醫院,一股寒意襲來,我緊緊了衣服。

離開醫院後,看到霓虹燈,路燈交叉亮起。

路上下班的人來人往,就像水流一樣,流動不息。

我穿過車來車往,走到路的對面,站在站牌那裡,卻剛好有一輛公交車啟動,我急忙追去,卻怎麼也追不上,只好又回到公交站牌那裡,等待著下一站公交車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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