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懸疑] 陰陽手眼 作者:拉風熊貓Luck(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5-20 13:11:0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6 212470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08:04
六十三節:武曌遺書14

轉來轉去總是回到原點,不會蓉兒去了進豐做大嫂了吧?她在這裡設置了魔障。

但一想不可能,既然有進豐地圖就能進,應該不是魔障,魔障哪有那麼容易破的?

  如果不是魔障,難道是鬼打牆?

但鬼打牆只發生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時。當時因為天色黑暗,或者地方陌生陰氣較盛,容易被臟東西所迷而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處走,在原地轉圈。

雖然這個城中村我們很少來,但是各個城中村的格局也差不多,都是有兩條中心街,這兩條中心街成交叉呈十字型,這兩條中心街因為貫穿東西南北,所以格外繁華,店面臨立,行人最多,如果這個城中村離中環的工作區較近,那麼住的人更多,因此會有幾條偏路,也格外繁榮。

前面說麗園是風水寶地,所以人也相對的比較多。人多則陽氣盛,如何能發生鬼打牆之事?

我坐在警花後面,鍾正南坐在我旁邊,副駕駛座沒坐人。

如此轉了幾圈後,鍾正南也有些驚訝:“進豐地圖在我腦海中記得非常清楚,按照我說的走絕對沒錯,但為什麼會這樣?”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這句老話一點也沒錯。

想到這裡,我不禁拍了一下鍾正南的腦袋,說:“你又不是將地圖背的滾瓜爛熟,你撕它幹什麼呢?你們二人想去成就一番功名,到頭來怪到地圖頭上,真是長了豬腦,現在沒了地圖,我們就只能再這里幹轉!”

鍾正南想張嘴反駁,但最終也沒說話,估計他現在也很後悔把地圖撕掉。

警花回頭對我說:“子龍,看你的了,雖然我臨時請你做顧問,但你可不能讓我失望!”

“其實,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突然想起請我做顧問。”我說。

“從我們第一次接觸開始之後,我發現一些案件確實無法用正常的科學辦案法辦案,而你每次出現也很莫名其妙,後來我發現,你出現並非偶然,一但牽扯著科學上無法解釋的事,你一定出現,上次我說請你當我們警方的靈異線人,我當時想了想,這樣太委屈你了,所以臨時請你做靈異顧問,比如上次那張白紙黑碳符,我們組的成員在翻閱資料時,確實發現它是一張控屍符,是一些修煉邪術的巫師或者術士們搞的,這種一般發源於茅山中的下茅術!”

聽她這麼說,我不禁感覺自己還是有很大用處的,不過,以往都是都是有葉子暄明處幫忙,或者魁​​星之王暗中傳授一些民間方術。但這次讓我解決這個,我一時之間愣住了,這就像考試時要交白卷一樣。

我本以為這顧問就像當於警花碰到了臟東西,然後讓我看看這是什麼鬼怪之類的,這個倒容易,就算是手眼未開,讓小黑看看也行,但現在要破這種類似乎魔障風水陣法,我心中哪裡有底?

此時才明白,這個顧問真的不好當。

“怎麼了?子龍?”江娜問:“你看上去臉色不好,病了嗎?”

“沒。”我答道:“我下車去看看這附近路的走向。”

既然江娜問起,我又不能丟了面子,然後開門下車,站在人流中打電話給葉子暄,誰想葉子暄的電話竟然關機,又接著登上Q問魁星之王,他依然不在。

沒辦法,只有自己在網站上查些資料,這次裝也裝成功。這時,鍾正南從車裡面探出頭來:“子龍大師,搞定沒有?”

  “別急,很快搞定!”

查了半天的資料,終於明白,進豐的人倒也有些小聰明,利用這幾百棟樓布了一個類似乎黃藥師桃花島的那種桃花風水格局,這個格局叫做迷門格局。

其實並不復雜,遠沒有諸葛亮的八卦陣厲害。

如果進豐的人真的擺了八卦陣,一張地圖根本不足以進入,恐怕這整個麗園的人都找不到自己回家的路。

要想破此格局,只在牆壁上做記號是不行,但也不需要太複雜,只需要在這幾百棟民房最外邊的四棟民房的東南西北四角各站一個人就成。

比如東北角的那間民房,站這間民房的東北角,西南角的那間民房站在西南角,西北的站在西北角,東南的站在東南角。東南西北四個位置分別叫做迷門,驚門,生門,惑門。

這四個人遙向呼應,就像路標一樣,我門從生門進入便可以了。

進豐之所以沒有弄的很複雜,估計還有一個考慮,就是因為附近住了一些人,如果他們找不到自己的房子,那麼進豐一定會更加引起警方注意。

隨後我便告訴警花這個辦法,警花馬上派四名警員去了那個四個位置。

  這次果然很快到了進豐總部。不要把進豐總部想成一個很牛逼的大樓,畢竟城中村里的房子幾乎都是一樣的,做這行的更要低調,所以這棟樓也與其他樓差不多,甚至門口還掛著一個招租的牌子,上面寫著,2樓單間什麼的。唯一不同的是,在這個樓的東南西北四個角都有一個小石獸。

看來這石獸,就是這個“迷門”風水格局的主因。

“你確定是這座樓嗎?”警花問我。

  我轉向了鍾正南。

鍾正南頭點的像小雞吃米一樣:“就是這棟樓,它留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你們上次去的是幾樓?”

  “6樓!”鍾正南答。

警花與隊員們順著樓梯上去時,我突然正在想自己要不要上去,萬一此次沒有乾掉進豐總部,那我不是更別想在這裡混日子嗎?誰知鍾正南卻非拉著我上去。

臨上之前,我急中生智弄了點汽車機油塗在臉上,這樣別人肯定認不出。

2樓有一個電源總閘,在繼續上樓之前,警花將電源總閘也關掉了。

上到六樓,這裡只有一大間,也只有一道門,門口雖然有一個攝像頭,但是電閘已關,也不能再用。

警花拿出一根細鐵絲,便將門打開了,我不禁暗想,如果她做賊,絕對是一等女飛賊。

整個房間沒有任何人,只有一張大供桌,桌子上面正點燃著幾柱已燃燼的香,還有一個盒子,那盒子是黃白色的,只有拳頭大小。在桌子後面的牆壁上,還有一張關二哥的畫像。

整個房間就這樣空蕩蕩的,沒有地毯,也沒有壁畫,更沒有什麼比較值錢的裝飾,不像是進入黑社會的總部,倒像是進了義莊之中。

警花讓其隊員仔細檢查看看到底有沒人,然後與我和鍾正南來到那個盒子前。

離到了近處,才發現這個盒子有些古怪,古怪之處在於如果是武則天的遺書盒子,那也快千年了,但是它卻非常新,其實說新也不對,應該說是“鮮”。

這個盒子的材質也不是木頭,金屬,正在疑惑之時,警花說,這個盒子是用人皮做的。

當說到人皮,鍾正南本想伸手去摸這個盒子,不由收回了手。

此時我終於想通為什麼這個盒子可以說鮮而不說新了。

這時一名**同志來到江娜跟前:“江隊,我們檢查過了,這裡並沒有人,目前看到的就是這些東西!”

“把這個盒子用證物袋裝起來!”江娜說。

**點了點頭,拿膠袋準備裝這個盒子時,突然之間像著了魔一樣,不在裝盒子,而是拿起竟​​然打開,當他看到盒子裡面的東西時,突然大笑三聲,接著呆呆地把盒子合上,放在了原處

江娜不由很生氣:“我讓你裝證物,不是讓你看證物!”

江娜的話剛落音,那個**不禁狂抓起自己的臉,抓著抓著,臉上的皮開始潰爛,接著慢慢的竟然變成無臉,就像鍾正現說他的同仁一樣。

警花看到這裡,不由大吃一驚,馬上讓隊員撤離,送無臉**馬上去醫院。

  那是不是武曌遺書?是進豐設下的陷阱,還是進豐本身惹了麻煩?武曌遺書究竟寫了什麼,為什麼看的人都在大笑,他們看到了什麼然後大笑?是笑自己既將富甲天下,還是笑蒼生不過如此?不清楚。

  不過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在去醫院的車上,我看著窗外想。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08:08
七十節:孕1

那個無臉**要被迅速送到醫院,依照楊醫生的話,就像割包皮一樣,把包在臉上的那層皮割開。

那個無臉記者現在怎麼樣,一直沒有消息,這時鍾正南給楊醫生打了個電話,鍾正南點了點頭說:“楊醫生,上次是我不對,以後我一定給你寫幾篇大幅的先進事蹟報導,請你一定要救我的那個同仁!”

看著鍾正南掛掉電話,我問鍾正南:“楊醫生怎麼說?”

鍾正南依然無精打彩:“楊醫生說,這個手術需要先準備一下再做,目前正在安排中。”

我沒再說話,看著警車離開麗園村,走上北環與花園的交叉口後,我讓江娜在路口停下,說:“我要下車,我想回去!”

江娜在路邊停了下來問:“子龍,他的臉怎麼回事,還沒有弄清,你不跟著去醫院嗎?”

我搖了搖頭答:“我不去了,這件事由醫生處理吧。”

  江娜沒有勉強。

鍾正南依然跟著跟著江娜,因為他那位記者同仁也在醫院中。

“希望你們的同仁,盡快好起來!”我說完打開車門,穿過馬路,來到人行道,然後向我在這座城市中的暫時棲身之所走去。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很藍,像水洗一般的藍,這樣的天空真的很少見。

平時都是灰濛蒙的一片,因為工業廢氣汽車尾氣排放的原因。

現在能看到這種天空,我應該很高興,但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我突然感覺這個城市哪怕變的再美,也不屬於我,不屬於像我這種遊走於城市邊緣的人。

這次武曌遺書的事,我也感覺自己很累,心累。

如果走回去,需要半個甚至一個小時,不過我真的想走走,讓很累的心也散散步。

既然江娜叫我做顧問,肯定是想讓我幫她的忙,幫不上大忙,至少不要出亂子,但這次據說裝有武則天遺書的人皮盒子,卻讓我更加灰心喪氣,我當時沒有能力去阻止這件事的發生,這種挫敗感,誰又能明白呢?

或許警花並不會認為我能力有限,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其實那個人皮盒子,討論它是不是武則天裝遺書的盒子已經不重要了,它是怎麼做成的,誰做的這個盒子,為什麼放了千年,人皮不腐卻依然很鮮等一系列的問題都不重要了,因為警花到最後也沒將這個盒子帶走,就怕其他同事也著了道:大笑三聲之後,臉消失了。

進豐所在的那棟樓,應該是進豐非常重要的據點,否則他們沒必要用四個小石獸去擺了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驚門”陣。

但他們並不派人在那裡看管,是他們本身就知道,這個盒子無人能夠拿走,不管是兵還是賊,或者說,進豐就把盒子在關二爺面前供著,也無人能夠拿走。

我突然想起警花說警方臥底曾經說進豐高層飛往泰國,難道他們是請泰國的高手打開盒子?但為什麼臥底沒有給她一張地圖呢?沒有告訴她多麼凶險嗎?我越來越迷惑了,算了,不想了。

我們都是普通人,沒有能力去打開盒子而不中招,沒有中五百萬的命,一切都是扯淡。

就這樣一邊想,一邊走,走著走著,前面有一個小水坑。

一個騎著電動車的傢伙,飛速穿過水坑,頓時濺了我一身的髒水。

我當時撿起一塊小石塊就沖他的背影扔了過去,同時罵道:“騎那麼快投胎啊?真想穿水找優越感就開車啊,**!”

我知道肯定砸不中他,因為我就沒想過要去砸他,只是出出心中的鬱悶之氣而已。

可是罵完後,心中更加失落,如果那人要是進豐的人,我敢不敢拿石頭砸他?我敢不敢罵他?想也不用想,我不敢。

原來我與那個騎車人一樣,只會期負比自己弱或者與自己差不多的人。

看著那一對一對的情侶非常開心地自拍,我不禁有些妒忌,妒忌他們的恩愛?不是,妒忌他們的自由自在。

  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所謂守護正道的責任?還是為了那點錢?

葉子暄為了這點錢,命都丟了一半,當然,這其中有他甘願犧牲的部分,但如果他真的徹底掛了?難道靠我力挽狂瀾?估計這話說給鬼聽,鬼絕對會笑死。

在經過一個停車收費站那裡,一個大叔正在高興指揮著車停在合適位置,我問他累不累,他說怎麼可能不累呢,一個月工資九百,然後拿提成,不過,閒不住,越忙越高興。

我繼續向回走去,生命的意義是什麼?難道就是忙,但我也很忙,為什麼我不但不高興,卻感覺無盡空虛?


  終於走回到村子。

來到樓下看到房東太太,她看我第一眼非常驚訝:“子龍大師,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滿臉灰啊……”

  “哦,這不是灰,這是機油!”

  “你從哪裡弄的這種機油?”

“今天沒事,玩了一下真人CS,就用機油當迷彩塗在了臉上!”我說。

房東太太沒在繼續糾纏,換了個話題說:“那個戴孫猴子麵具的,我怎麼越想越不對啊,他的身影我一點也不熟悉。”

“那位是鍾正南的好友,六小齡童的崇拜者!”我說:“今早上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房東太太點了點頭:“我是怕有人在咱們屋子中搞鬼。”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放心,如果有賊,我絕對第一時間告訴你!”

“如果有臟東西,還請子龍大師第一時間將它趕出去!”房東太太接著說。

  我沒在回答。

走到302前,小黑看到我回來,馬上從窩中跳了出來,用身子摩擦我的褲腳,我蹲下去摸了摸它的頭,然後來到衛生間,將臉洗乾淨。

稍後繼續來到床前,打開電腦,繼續在天涯上發貼,準備把武曌遺書這件事寫完,以抒發自己心中的苦悶。

雖然看的不多,不過有一個人看就會寫下去。

寫著寫著,突然看到我的ID處有一條消息,打開看了看,是一個人給我發的私信:“子龍大師,你好,你的貼子我看了,我想讓你幫我一下忙,加上我的Q詳聊,錢好說!”

我此時已心灰意冷,什麼錢,有命重要嗎?

我突然感覺,哪怕那個停車收費的大叔,都比我幸福。

我突然明白大叔高興的原因是他有成就感,但我卻一點也成就也沒有,就像葉子暄那般失落,我是不是該找份正式工作,才能實現生命的意義。

我沒理他,卻不想,他還在發消息,說一定要救命。

我回他:“我不是大師,你找另外的人吧,就當小說看就是了!”

但他依然孜孜不倦地發給我:大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真的要救命,我求了其他人,都是騙子! ”

  我回了一句:“我也是騙子!”

但他卻更加相信我,最後實在是心煩,加了這個消息男。

消息男是手機Q在線:“你好,子龍大師!”

“不要叫我大師,叫我子龍就行了,你有什麼事?”

  “我老婆懷孕了。”

“懷孕是好事啊。”我說:“恭喜!”

但剛打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先天罡氣,不由問:“你老婆最近買過什麼頭繩沒?”

  “買過。”

  “在哪買的?”

“在我們村子裡的小店買的,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問問,你繼續說。”

“其實說出來也挺不好意思的,我們是農村的,真正的農村!”

“沒事,我也是農村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不是說這件事,我常年在外打工,兩年沒回去,結果我老婆在第一個年底懷孕了。”他說。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24 08:41
第七十一節:孕2
  

    當聽消息男說到這裡,我頓時明白了,原來這傢伙被戴了綠帽子。

    但這事兒找我幹嗎?我不是居委會大媽,也不是情感醫生,更不是流產專家。

    想到這裡,我便對他說:“哥們儿,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趙本山老爺子不是說過嗎?生活要想過得去,頭上就要頂點綠,你要想與你媳婦繼續過下去,關起門子繼續過,要是不想過,去民政局再領個本就行了,你找我有什麼用?”

    他過了一會回道:“子龍大師,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我也非常憤怒,真想一刀捅死這對姦夫淫婦,但我老婆堅決說沒偷人,她甚至可以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我也確實偷偷捉姦幾次,都沒有抓到姦婦,村子上的人風言風雨,但都沒有說她與本村的人搞在一起,所以我就問她,是不是偷了外村的野漢子,她依然一口咬定沒有,不過她說她確實去了外村一次,那次去了一座小廟,請一個送子觀音,想等我回來後,一夜中標,但沒想到竟然提前了一年。”

    “那小廟中可有什麼高僧大師?”我問。

    “沒,那小廟中只有一個老師太。”

    聽到這裡我不禁也有些奇怪,倘若那小廟中有個什麼淫僧大師,倒也可理解,但只有一個師太,實在是不科學。

    “哥們,這種事情也算是家醜,你到處宣揚不太好吧?私下解決就行了,再說我真的對這種家長里短不感興趣。”我想了想說:“要是沒別的事,就不說了,祝你圓滿結解決這件事!”

    “別啊,子龍大師,真的要救命,你聽我繼續說,我媳婦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一直到我回家時也沒生來,也就是說在她肚子里呆了整整一年!”

    聽到這裡,我雖然有些驚訝,但仔細想想也算合理之中。

    一般人十個月都會從母親肚子中來到這個世界上,就連葉子暄也是十月懷胎生出來的,那麼一年才出生的必是帝王之像,比如秦始皇;三年生出來的,則一定是天兵天將,比如哪吒三太子。於是便回他:“那真要恭喜你了哥們儿,你老婆懷十二個月未生,懷的可能是真龍天子,帝王將相!”

    他稍後回道:“大師,你就別取笑我了,當時她說沒偷漢子,我還不相信,不過她十二個月未生,我便帶她去了村中的醫務室,讓老中醫給她把了一下脈,老中醫非常肯定地說是喜脈,然後我對她一直沒好臉色,接著又過了三個月,依然未出生,我感覺這事有點邪乎,便帶她去省婦幼醫院檢查了一遍,結果,你猜檢查到了什麼?”

    “什麼?”

    “她肚子裡不是個孩子,是一個肉瘤!”

    “這麼說,你老婆是生了病?幸虧你當時沒有衝動捅她!”

    “是啊,但是我那段時間我對我老婆一直不好,所以很後悔,不過當時就動手術把肉瘤割了,精心伺候她幾個月後,她也完全康復了,接著沒過多久,她的肚子又大了,這次我以為是真懷上了,因為我們同房幾次,我也非常高興,讓村中的老中醫再把了脈,依然是喜脈,不過我著急想知道更詳細的情況,帶她又去醫院做了一個檢查,讓我吃驚的是竟然還如上次一樣,是一個肉瘤!媳婦又做了一次手術,我問醫生這是什麼肉瘤。

    醫生說是良性瘤,但良性瘤一般切除就沒了,除非惡性腫瘤,也就是癌症才會復發,但是你媳婦得的又不是癌症,他也解釋不清這是為什麼。

    隨後我帶著媳婦回家,她也終日以淚洗面,某天村中路過一個雲遊道士,我將這件事講給他聽,他看了看我們的房子說是犯了太歲,所以太歲長到了你媳婦的肚子中。

    聽到這裡,我就非常害怕,便問道士怎麼辦。

    道士說,要想讓太歲不再作亂,必須壓制住它才成。

    我問他怎麼壓制,他說在房子東北角立一塊石碑,上面要刻上:泰山石敢當,便可。

    於是我便依照他的方法去做了,當然少不了這個道士報酬,但是這個道士走了沒幾天,媳婦的肚子又開始慢慢大了,這幾天我都沒與她做那事,肯定不是懷孕,所以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每次都做手術,不說醫藥費,但是我老婆的身體,也受不了啊! ”

    聽到這裡,我感覺此事應該與先天罡氣無關,但這事我依然不太懂。

    我首先想到的便是鬼胎。

    不過,我卻毫無​​克制之道,但我真的很生氣,尤其是氣那個臭道士騙錢。

    他見我一直不回,便又說了句:“大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順便叫上葉子暄大師,雙重保險。”

    我想了想說:“好吧。”

    他說:“那太好了,大師,我叫老鋼,住在黃河灘旁的竹營,你從紫荊山那裡坐去黃河灘的公交車,一下車就到我們村,你隨便打聽老鋼,就能到我家,期待你們早日到來!”

    我點了點頭,中斷與他聊天,然後打電話給葉子暄。

    葉子暄終於開機了,問我有什麼事,我說有人懷了肉瘤,極有可能是陰氣入侵,懷了鬼胎。

    葉子暄聽後,淡淡地說:“妖孽橫行,惡鬼又起,那人在哪裡?”

    我將詳細地址告訴了他。

    “那好,我們紫荊山匯合,然後一起坐車去竹營。”

    我帶起小黑,然後將紙關刀放進背包中,先坐車到紫荊山,在那裡看到葉子暄。

    他有些憔悴,估計是這幾天的失落的原因,但精神頭依然不減,在上車他掏錢時,掏掉了一張紙。

    我跟在後面撿起一看,是一張郵政匯款單收據。匯款地址是希望工程。

    我以前不明白,這傢伙要錢開什麼,原來,他是在資助希望工程。

    隨著車開動,我們一路離開了市區,到了郊區,空氣清新了許多,剛長出的麥苗,綠油油的一片,煞是悅目。

    到了黃河灘,我們便下了車,前面不遠果然有一個村子,在進入村口時,有一塊路碑,上面寫著竹營自然村。

    竹營村與城中村相比,房子要低矮與陳舊許多。

    秋天已深,枝葉已落,只有許多樹幹枝叉,遍布村前村後,這個卻又是城中村沒有的,如果春天到來,這個村子一定綠意盎然。

    我們走過路碑,進入村子,在村頭看到一位老人正在放羊,便問他:“大爺,老鋼是不是這個村的人?”

    那老人點了點頭問:“你們是……”

    “親戚。”我答道。

    “順著路往裡走,然後看到一個供銷社,它前面有一條路,走到路盡頭,就是他家。”

    謝過老頭之後,便依照他的指點,在供銷社的對面一條路的盡頭,我們停下了。

    從外邊看,老鋼家的條件還可以,獨院,二層小樓。

    我敲了敲紅漆大鐵門,不一會門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露出了頭:“你們是……”

    “趙子龍。”

    “你是子龍大師?”他頓時露出一付驚喜之情。

    “你是老鋼吧,你叫我趙子龍就成了,這位我給你介紹——葉子暄。”

    “葉大師也來了,趕緊進來。”

    走進他們的客廳後,便看到一個女人,大著肚子,想必就是他老婆。

    葉子暄看了看她,沒看出什麼,我也悄悄看了看小黑的眼睛,也沒看出什麼。

    不過,此時天色已晚,老鋼去做晚飯了,葉子暄說不必客氣,隨意就行。

    吃過晚飯後,他老婆一邊笑一邊摸著肚子對老鋼說:“老公,我先去哄寶寶睡覺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24 08:41
第七十二節:孕3
  

    老鋼點了點頭,然後摸了摸她的肚子說:“嗯,媳婦,好好哄寶寶睡覺,你也早點休息。”

    老鋼媳婦便真的像有了孩子一樣,一邊走一邊摸著肚子說:“寶寶真乖,不哭也也不鬧。”

    看著這一幕,我只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這種寒氣來自於他媳婦,更來自於老鋼。

    我目瞪口呆了半天問:“老鋼,你不是說,你的媳婦肚子中是肉瘤嗎?怎麼……?”

    老鋼嘆了口氣說:“我媳婦從第一年肚子大之後,村中的流言蜚語不斷,她當時精神壓力也大,而那時我對總是怪她,她的壓力更大,後來又經過兩次手術,精神上已有些問題了,這次我親眼看著她肚中的肉瘤再次生起,知道以前真的很委屈她,而她這時,已經開始把肉瘤開始當寶貝了。我真的很著急,卻無辦法,直到用手機瀏覽天涯社區時,看到你寫的那個貼子,發現你們對付那麼多的真妖真怪,就想請你們幫忙。現在我媳婦說什麼,我就應什麼,她說有寶寶,我就應她有了寶寶,就像她真有寶寶一樣,只是不想她的精神再受進一步的打擊,並且我們現在已經分居了,原因就是她總說我呼嚕聲太大,影響她肚中寶寶的休息。”

    白熾燈燈光照在老鋼臉上,顯的更白。

    他這樣不咸不淡地說著,看著他的表情,好像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

    當然,我明白,他肯定因為這件事早已傷透了心,哀莫大於心死。

    儘管如此,他依然想著能救他媳婦,仔細想想這種最樸實的感情,又有多少人能夠理解呢?

    聽他說到這裡,我才鬆了口氣:“你也不容易啊,老鋼。”

    剛開始,我以為不但他媳婦被陰氣入侵,鬼胎暗結,而他也被惡鬼上身,佔了他的身體,與他媳婦共尋床第之歡。如果這樣,那個惡鬼就真的罪無可恕了。現在看來是老鋼愛她媳婦的表現。

    “是啊,所以我想請你們一定幫幫忙,救救我媳婦,不知兩位大師能不能看出什麼來?”老鋼說。

    葉子暄一直盯著他媳婦進了臥室,這時說道:“羅盤針未動,她雖然身上有陰氣,但也屬於女人身上天生的陰氣,暫時還沒有新的發現,不過,我們可以先準備一下,一會我自會看個究竟。”

    葉子暄說完後,打開箱子,拿出一張符遞給老鋼說:“這個是太清符,又叫護身符,你先戴在身上。”

    老鋼接過符問:“葉大師,你這個要多少錢?”

    葉子暄淡淡地笑道:“千金難買有情郎,這個不要錢,你不要擔心錢的問題,我不會問你要錢的。”

    老鋼聽後說:“那怎麼可以?”

    葉子暄說:“如果你的錢真多,捐給失學兒童便可,不過,你可能要耗費一隻公雞。”

    他說到這裡,然後拿出一張老頭像說:“這張是張道陵的畫像,一會你殺公雞後,將血給我,公雞供奉在張道陵像前,上三柱香,左右各一枝白燭,此舉先保你家宅平安,因為一開始我們認為是鬼胎,但經過剛才的觀察,可能不是,因為她若與鬼交合,那她的陰氣極重,但是她並沒有,所以對方究竟是什麼,暫不清楚,不過我們面面俱道,做足準備。”

    老鋼聽後馬上去辦。

    夜晚抓雞很容易,老鋼很快殺了雞,取了血,供了張道陵。

    在這個期間,葉子暄將女人臥室正門用墨斗打了一道墨斗線。

    老鋼將雞血用碗盛著,遞給葉子暄時,還冒著熱氣。

    葉子暄接過後說:“我能不能幫你媳婦把一下脈?”

    老鋼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你們跟我來。”

    我們便跟著老鋼走進了他媳婦的臥室。

    臥室內的燈光也正亮著,雖然他媳婦要哄“寶寶”睡覺,不過並沒有脫衣,倒也並不覺得尷尬。

    本來吃飯時,大家相處還好好的,但此時我們再進屋,他媳婦頓時像是看到鬼一樣,大聲叫道:“老公,老公,快保護我,他們要強咱們的“寶寶””。

    看他媳婦簡直要從床上跳了起來,老鋼急忙上前抱住了她說:“媳婦,別怕,他們是好人,剛才吃飯的時候咱們不還是有說有笑的嗎?這一會時間,你就不認識了?”

    誰知老鋼說話竟然無效,他媳婦從老鋼懷中掙脫,然後從桌子上事件拿了一把剪刀,對著我們說:“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扎死你們。”

    我正想這瘋婆子要真是紮​​上來,小命不就完了嗎?但葉子暄卻根本不管她那一套,上前走了一步。

    他老婆見葉子暄毫無畏懼,又拿起刀對準自己的肚子說:“老公,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扎死我們的“寶寶”,我是不會讓他們搶走的。”

    老鋼看到這裡,急忙要去奪剪子。

    葉子暄卻攔住了他,老鋼非常驚訝:“大師,你怎麼……見死不救?”

    葉子暄沒有回答他,而是冷笑著對女人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但你卻一直在迷惑這個可憐的女人,你扎吧,真的紮到肚子上,死的不會是這個女人,而是你這個肉瘤。”

    女人聽到這裡,果然不紮了。

    看到女人不再扎肚子,老鋼不禁擦了擦頭上的汗。

    這時,葉子暄又對老鋼悄悄說了兩句話,老鋼急忙走了出去。

    他老婆一看老公出去,更是大吵大鬧,一邊說老公你不管我們母子二人,一邊又把剪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說:“如果你們再靠近一步,我就自殺,你不是想救這個女人嗎?我偏不讓你救。”

    葉子暄停住了腳步。

    那個肉瘤竟然有這麼大能力,可能控制這個女人,它不鬼胎是什麼?但我用肉眼真的看不出,只能看到個那女人的肚子大。

    小黑蹲在我的肩膀上,也一直看著女人。

    我看了看它的眼睛,依然沒看出什麼。

    小黑當然不是透視眼,所以不能穿過女人的肚子,看到異物,但至少也能看到女人周圍的髒東西吧,令人失望的是:它沒有看到。

    那女人懷的究竟是什麼?長了割,割了長,長了再割,割了再長,難道真如那個妖道所言,這女人肚中是太歲?

    必竟太歲,也是一團肉瘤狀的物體。

    想到這裡,我便對葉子暄悄悄地說:“葉兄,她肚子裡不是鬼胎,莫非真的是太歲?”

    葉子暄小聲說:“不是,如果真的是太歲,那麼她的煞氣非常重,目前來看,她的煞氣不重。不過,依然不清楚是​​什麼,或許只有把脈之後,才能明白。”

    這時老鋼走了過來:“葉大師,你要的紅竹筷子,我拿來了,給你!”

    葉子暄拿起竹筷子又走近了他老婆。

    這次他老婆咬牙切齒地說:“你是不是真的不相信,我會刺下去,那我就死給你看!”

    說到這裡,她果然一下子向脖子刺了下去,當時就見了血。

    一看到血,老鋼頓時大吃一驚說:“兩位,我讓你們來救命的,不是來殺人的。”

    葉子暄說:“你放心,我會救她。”

    說到這裡,閃電一般來到她跟前,然後筷子夾住她的拿著剪刀的手的中指,就在夾中指時,她又“啊”的一聲慘叫,剪子掉下,我急忙跑去過,將剪刀拿開。

    隨後,我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終於從小黑的眼中,看到她的肚子動了一下,當然,僅僅只是動了一下,然而小黑卻已經等不及了,猶如終於看到耗子出洞一般,向女人肚子撲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24 08:42
第七十三節:孕4
  

    看到小黑向女人肚子撲去,葉子暄眼疾手快抓過小黑,握著它的脖子遠離了女人的腹部。

    小黑一邊喵喵叫,一邊不斷掙扎,葉子暄把小黑遞給我說:“那東西還在女人的肚子中,小黑想要吃到那個東西,一定會咬到女人的肚子,如果小黑咬到女人的肚子,女人一定會感染屍毒,我先前已說過,隔代感染的人,如果被玄僵大將軍利用,則會成為新屍,我尚可一戰,如果變成老屍,血屍,甚至飛屍,則未必能戰。”

    “玄僵不是在市裡嗎?”

    “不說他了,”葉子暄又嘆了口氣:“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害人的,如果讓小黑咬了,就算我們可用香灰加香油解女人屍毒,那對女人的身體也不利,她已接近瘋癲,不能再受其她不必要的病痛折磨,你先哄一下小黑,讓它稍安勿躁,我一會將那個東西逼出來,它便可美餐一頓。 ”

    我點了點頭,抱著還在一直掙扎的小黑。

    不過小黑也挺乖,葉子暄說完這番話,它竟然不再亂動了,我真搞不明白它,有時似乎能聽懂話,有時似乎又不能聽懂。

    或許老鋼先前一直看比較關注我與葉子暄,根本沒注意過小黑,小黑剛才一展身手之時,才看到小黑有兩條尾巴,不禁崇拜地說:“大師果然是大師,養的貓也是兩條尾巴的。”

    他這句話雖然是讚美的,但我聽起來卻不是滋味。

    普通的貓牙上有狂犬病毒,而小黑的牙齒上有屍毒,這種隱患就像相當於懷中抱著一個定時炸彈一般,但定時炸彈也知道何時會爆,而小黑卻不知道何時會爆,就連葉子暄也是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利用著小黑。

    每當想到這裡我就感覺到蛋疼,小黑以後如何發展,依然未知。

    “這是一般的貓,沒什麼特別的。”我回了老鋼一句。

    老鋼可能看出我的表情不佳,便沒再繼續說下去。

    葉子暄用紅筷夾掉女人手中的剪子,又抓過小黑之後,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小黑瓶子,從瓶子中倒出一粒像白加黑一樣樣大的藥丸,又伸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女人當時張大了嘴巴,他把藥丸放進女人的嘴中,又端起雞血灌進了女人的嘴巴。

    剛剛灌完,女人便狂吐不止。

    不過她吐的不是雞血,而是極其腥臭的污穢之物,老鋼取出鐵鍁,去院中鏟了土,蓋在污穢之物上面。

    女人吐完之後,便像大病一場一樣,倒在床上,竟然安靜地睡了,不過肚子依然很大。

    老鋼看到這裡,又是一陣心疼,急忙去打電話,把女人的娘也叫了過來。

    原來他們都在同一個村。

    “那東西她剛才吐出來沒?”我急忙問。

    “沒。”葉子暄吐出這個字後,拿出一根二尺紅線,系在女人的手腕上:“我現在懸絲診脈,看看它究竟是何物。”

    看葉子暄一幅專注的樣子,我不清楚他是否真的會懸絲診脈,但那根紅線竟然也隨著女人脈搏在動。

    後來才知道,原來他這樣做的目的有兩個。其一:心與脈相連,用紅線封女人的心神,護女人的脈搏,以免在逼那個東西出宮時,魚死網破,將女人弄死弄傷,其二依然是查證那個東西的身份。

    一分鐘後,葉子暄說:“女人確是喜脈。”

    女人的老娘剛剛趕到,一聽說女兒是喜脈,當時就發飆了:“你是哪裡來的神棍,滿嘴冒煙的說我女兒懷上了?還嫌我女兒在村里被人指著脊梁骨說的不多嗎?”

    葉子暄並不再意說:“既然是喜脈,便說明女人是受孕而生,那個老中醫並沒有說錯。既然是受孕而生,也合乎六道輪迴,天生地衍的常理,因此這個肉瘤也可以叫女人為娘。”

    女人的娘又要罵,老鋼急忙讓她去看看女人如何,不要再插嘴了。

    女人娘聽了老鋼的話,不再罵人,去看女兒了。

    葉子暄說:“我理解你們的心情,聽到喜脈,肯定不能相信,但這確是事實。”

    老鋼聽到這裡,急的拍了一下大腿問:“葉大師,那,那個野男人是誰?”

    葉子暄淡淡答道:“不急,剛才我餵了你媳婦雞血,她吐出的污穢之物,便是那肉瘤的營養來源,我用雞血將它的所需之物斷掉。而那顆藥,則是由量較足的白砒,紅砒,天雄,青娘蟲混合而成,此物一般若婦人用,輕則絕育,重則喪命,但對於這個肉瘤來說,卻是一一味絕佳的驅除之藥,一會藥效發作,它自會出來。”

    葉子暄說完之後,又等了五分鐘。

    這五分鐘的時間,卻是非常漫長。

    他媳婦剛才吐完後,便像睡著了一樣,胸口起伏的也算平穩,額頭雖然有些細汗,但也被她老娘擦去。

    老鋼坐在一邊,握著他媳婦的手。

    葉子暄很平靜地看著了她,只是看著。

    五分鐘頭上,這女人猛然睜開眼睛,猶如詐屍一般,直直地從床上坐起,她這如此突然的動作,當時就嚇了我一跳,腳底差點抽筋。

    接著那女人的臉色便有些發黑,捂著肚子狂說疼。

    葉子暄依然沒有動,只是看著她。

    那女人臉色發黑,明顯是中毒了,我也有些著急說:“葉兄,你弄的什麼天雄,與青娘蟲我不懂,但紅砒白砒,這些都是劇毒之物,女人一定中毒了,這萬一藥死人了怎麼辦?如果想給女人打胎,弄一些打胎藥就成了不是嗎?”、

    “打胎藥是給那些人類的孩子,這顆肉瘤還真不配弄一顆打胎藥。”葉子暄冷冷地說。

    他說完後,接著又說:“你注意看小黑的眼睛,如果從它的眼睛中看到有東西破肚而出,便把小黑放開——我們用肉眼無法看到。”

    “明白。”

    那女人疼的要死要活,一直捂著肚子。

    突然之間用手摀在了肚子前方不遠處,我馬上看小黑的眼睛,果然,從它的眼睛中看到一顆肉瘤從她的肚子中慢慢的浮現出來,猶如被擠出來一般,那女人現在不是捂肚子,而是捂那裡肉瘤。

    我急忙放開小黑,小黑早已如困在籠子已久的猛虎一般,衝了出去。

    小黑來到孕婦肚子前,做了一個捕食的動作,但似乎捕空了,然後轉身向屋外跑去。

    雖然似乎捕空了,但那女人的肚子卻馬上變平了,也不再叫疼,而且臉色也好轉了許多。

    葉子暄提著皮箱說:“我們快跟著小黑出去。”

    他說完後,已跑到外面。

    我也跑到了外面。

    從女人臥室,穿過客廳,再到院中,距離很短,所以我也跟了葉子暄的腳步。

    這個夜晚,月是半弦月,雖然星光點點,雖然農村的夜空非常通透明亮,但依然不容易看清路。

    小黑卻是不一樣,夜晚之時視力極佳,猶如一道利箭一般跑到院牆前面,起身跳到牆頭上,再越牆而過。

    葉子暄我不知道他的視力如何,但他跟著小黑跑到牆前,一躍也翻牆而過。

    看著他們身手如此迅速,我也只能望洋興嘆了,這種跳牆翻越的玩意,我玩不起啊。

    老鋼也跟了出來說:“大師,你們是不是要抓那個東西了,我也跟你們去吧!”

    “你去做什麼?照顧你媳婦吧。”

    “這一塊地方我熟啊,再說至少我要先把大門打開,讓你出去啊,好追他們不是?”

    他這一句話,頓時讓我羞愧萬分,他奶奶的,改天我一定練成飛簷走壁。

    老鋼打開大門後,外面的路更是一片瀰漫。

    他打開手電筒,幸虧照到了幾乎快要消失在夜色中的葉子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24 08:43
第七十四節:孕5
  

    小黑行動敏捷理反當然,誰讓它是四條腿的呢?但是老鋼看到葉子暄也身輕如燕,行走如飛魚一般,先是驚訝,驚訝之後又很快釋然:“大師果然是大師,跑的都比別人快,子龍大師,你說這要是讓他去運動會上參加短跑該多好,那不是劉翔也不用出醜了嗎​​?”

    此時我那有心情同他談這個,只想知道葉子暄與小黑跑到了何方。

    本來他拿著手電筒,在沒話之前,還能照到葉子暄的身影,等他把話說完,葉子暄徹底的從手電筒光線中不見了。

    “這下是徹底不知道他們跑哪了。”我有此垂頭喪氣地看著蒼茫的夜幕說道。

    老鋼聽我的語氣中帶著極大的失望,便說:“子龍大師,你別著急,我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你知道?”

    “這十里八村的路,我閉著眼睛都能走一遍。”老鋼說:“他們順著這條路,只能向西走去,那裡還有一個村莊,這條路到了那個村子中央,便會分成三岔口,如果我們能在三岔口之前,找到他們,那便能找到他們,如果在三岔口之前找不到,那就只能等他們回來了。”

    本來一開始聽老鋼說的,還有100%希望,但只到最後只有1%的希望了。

    不過這1%的希望也是希望,便讓老鋼帶路。

    老鋼先是回去同他岳母娘交代了原因,他岳母娘雖然剛才罵人時挺兇,但也總算不老糊塗,還通些情理,便同意老鋼領我去尋人,她來照顧她女兒。

    接著,老鋼便拿起手電筒,一馬當先地向前走去。

    村中的夜,要比城中村靜寂許多,我們腳步走的並不重,但一路走去,也引起了不少院內狗的叫聲,一直出了村子,才沒有了這種聲音。

    沒了聲音,就是更加寂靜,太靜的時候,總是容易讓人產生幻覺,不時的感到身後總有人跟著,但心裡清楚是沒人的,儘管如此,這心裡卻也如打了小鼓一翻。

    因為出了村子,夜風也吹的更緊,不過因為走的急,過了一會,倒也漸漸的熱了起來,這一路追去,大約追了五六里地,終於又看到一村子,雖然村子看上去是一團黑影,但倍感親切,比無人的田野要親切許多。

    一路走來,倒也慢慢適應了夜色,雖然不如貓眼明亮,但總是能看個大概,在三岔路口那裡,我看到了葉子暄,在葉子暄的腳旁,看到了黑黑的一團,沒錯,是小黑。

    我當時便感覺一陣驚喜,尼瑪,1%的希望竟然成為了現實,明天回去一定去買彩票,太幸運了。

    葉子暄與小黑看著路邊的一座民居,難道那個東西跑到這座民居中,他們才停了下來,直到我與老鋼喘著粗氣走近,我才看清,這哪裡是民居,而是一座小廟。

    老鋼說:“我媳婦求子就是在這裡求的,因為這裡是三岔路口,所以來往較多,這個廟雖小,但人卻不少。”

    聽完老鋼的話,我不禁想了一句俗語: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要不然葉子暄與小黑為什麼會停在這裡?

    此時,葉子暄手中還攥了一把刀。

    我初此見他拿刀。

    他這把刀應該不是符紙做的,因為看外形,有些像砍柴刀。 ‘

    人不可貌像,刀也如此,自從我用過紙關刀之後,得出的真理。

    他手中的那把砍柴刀雖然外形粗鄙,但是卻鋥鋥發亮,在月光下,竟然有一圈鐵青色光環。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說:“你們也不等我們,差點跑斷氣。”

    葉子暄沒說話,上前拉起門環,噹噹地幾下敲起廟門。

    門是木門,門環敲在上面,其實並不怎麼響,但在夜中,卻傳的很遠。

    不一會,廟門打開,一個穿著青衣頭戴青帽的老太太伸出了頭來,看到我們幾人,不由說:“幾位施主,請問你們……”

    葉子暄雙手合十,那把砍柴刀就夾在兩手中間,對老太太施禮:“你好,師太,深夜打攪實屬冒昧,不過,這小廟中,有不潔之物。”

    師太一看到葉子暄手中拿刀,馬上露出恐懼之色,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幾位施主是想打劫貧尼的小廟嗎?只怕讓幾位失望了,我這裡,雖然平時有一些香火錢,但除了平日用度,外加修葺小廟,塑造佛像之外,全部都救濟鄉里鄉親。”

    葉子暄聽後,將刀遞給師太說:“師太莫怕,我這把刀你接著,倘若師太已修行到能識別靈體的地步,就會知道我們來做什麼?”

    師太看了看葉子暄,然後接過刀,握了一下,把刀還給葉子暄說:“施主,你拿著這把張天師昔日砍柴時所用的砍柴刀來貧尼小廟,是認為我這小廟中有妖孽出沒?”

    葉子暄接過刀說:“當然不是,小生怎敢對佛門不敬?只是事出有因,所以想來這裡查看。”

    師太聽到這裡,便說:“我這裡沒有人要找的妖孽,貧尼要休息了,諸位施主請回。我這裡不方便留宿男性施主與居士。”

    她剛要關門,趁這個當,小黑“嗖”地一下鑽進門內。

    估計師太沒想到小黑會做出這個動作,當時愣了一下,但很快回過神來,掐指一彈,似乎彈出一道無形之力,這道無形之力似乎擊中小黑,小黑當時就被點穴一般,定在了那裡。

    不但是我與老鋼,就連葉子暄也愣了一下,不禁後退半步。

    我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師太竟然這麼厲害。

    高手果然在民間,她與那個賣餅的奪命菜刀王的昔日江湖大佬簡直異曲同功之妙。

    葉子暄雖然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就恢復常態:“師太,你一直在這裡清修,為何要牽扯到這件事之中呢?就算你牽扯其中,我們隻請你置身事外便可,佛祖曾經割肉飼鷹而成佛,而如今只要你不再管此事,便可立地成佛。”

    師太淡淡地說:“施主,其實你追到這裡,我就已知發生了什麼事,出家人不打誑語,無奈……”

    師太沒有繼續說下去。

    葉子暄說:“我知道師太既然肯為它出面,也一定有苦衷,只是出家之人,講究六根清靜,一心靜修。倘若沾染了不該沾染的東西,有礙修行,實在不值。師太能救濟眾人,積德行善,佛祖一定記在心中,但包庇不潔之物,佛祖也會看得到,人在做,天在看。”

    葉子暄看師太沒在說,便往裡面走去。

    但還沒有走兩步,師太又攔在了葉子暄面前:“施主,佛講渡人,如果它已知錯,能不能放過它一馬?”

    葉子暄說:“既然做錯,便要承擔責任,師太一心鑽研佛法,實屬可敬,但不希望包庇不潔之物,而毀了自己的功德。”

    師太包庇妖孽?莫非這師太本身就是妖孽?想到這裡,便從背包中取出紙關刀,衝到她跟前,哪怕快到師太的鼻尖,紙關刀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師太並沒有問題。

    師太看我拿著紙關刀衝了過去說:“貧尼非妖非怪,你拿這個道符對我沒用!”

    我收回關刀說:“你好,師太,剛才聽你的話,可知你比較善良,所以我想我們應該還有話可說,這樣吧,如果你被那妖孽威脅,我們也可幫你一把!”

    師太卻反問:“你們那隻貓,也非尋常之物吧?”

    “師太慧眼,我非常佩服!”我也又手何十說:“但這與妖孽有什麼關係?”

    “既然你們可以容下這隻貓,為何不能容下一個一心修行之靈物?”師太反問。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24 08:43
第七十五節:孕6
  

    葉子暄聽到這裡,不由反問:“師太的意思是,那東西在你這裡靜修?如果能夠在佛前靜修,倒也是它的造化,不過它出去害人就不對了。”

    師太聽到這裡,當時有些失態​​:“小師傅既然手持天師之刀,道行也應不淺,既然已有道行,更應該知道:不殺生,不妄言,你怎麼可以說它害人呢?反倒是小師傅你,手持屠刀立在佛門之前,又該做何解釋?”

    老鋼雖然聽不懂師太與葉子暄爭來爭去爭什麼,但有一點明白,那就是他媳婦懷孕與這個小廟有關,便不由指著師太罵道:“潑尼,難道我媳婦肚子裡懷的是你的孽種?”

    師太聽到這裡說:“施主,佛門靜地,不得胡言亂語,否則便會有口舌報。”

    老鋼一聽更是不爽:“我呸,還清淨之地?我那媳婦在你的廟裡求了送子觀音,結果就是懷孕了,難道不是你的種還是誰的種?難不成你也乾著窩藏男人的勾當?”

    師太聽到這裡,不由來到老鋼面前,伸出食指在他的嘴巴上畫了個叉說:“看你說的太多胡話,貧尼就用封口咒先封住你的嘴巴,以免有報應。”

    那師太用封口咒封了老鋼之後,老鋼的嘴巴當時便被縫住了一般,怎麼也張不開嘴,更無法說話。

    師太說:“一柱香之後,你便可說話,現在先反醒一下。”

    葉子暄看到這裡,說:“師太,老鋼縱然說話不太中聽,但是你也應該理解他的心情,他的媳婦曾經來這座小廟中求子,回去之後便懷孕了!”

    “難道懷孕不好嗎?”

    “當然能夠懷孕,實屬大喜,只是當時他媳婦來這裡,是想等老鋼一年之後從外務工回來再懷孕,可惜的是還沒有等老鋼回來就已懷孕。一開始,老鋼認為這裡有姦情,但是很快發現不是,因為就算有姦情,十月懷胎,也該有嬰孩呱呱落地才是,但她一直十五個月都未生下來,從古至今,只有贏政是十二個月足月,這已屬非凡之人,她十五個月未生,實在違反自然規律,於是就去醫院檢查,卻發現竟然是一個肉瘤……”

    葉子暄把整件事詳細說了一遍,最後強調:“他媳婦現在精神已經失常,就算是佛祖在這裡,我想他也不會對這件事視而不理!”

    這師太也還算通情達理之人,前面與葉子暄論了那麼多道,現在聽到葉子暄說的這件事,不由伸手解了老鋼的封口咒,問老鋼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老鋼此時已不敢在放肆,急忙點了點頭。

    師太嘆了口氣說:“倘若真的如此,那它是自作孽,你與我們一起來吧。”

    前面葉子暄與師太說了一番大道理,遠不如講件事實更能信服,看來事實勝於雄辯真的是顛撲不破的道理,早知如此,也不該與她講的口乾舌燥,廢盡口舌。

    師太在前,我們便跟進了小廟。

    師太來到小黑跟前,然後抱起,輕輕地摸了它兩下腦袋,小黑當時又開始動了。

    雖然不知道師太剛才用的是什麼指法定了小黑,但心中卻是不由佩服。

    小黑似乎僵久了,一但能動,馬上要動,卻不想師太抱著它,它也無法跑掉。

    我本想問師太要過小黑,但卻被葉子暄制止住了,葉子暄說:“在這裡,我們要賓隨主願,既然師太能夠讓小黑安靜一會,但讓師太抱一會吧!”

    稍後我才想明白:師太可能真的感覺小黑比較可愛才抱起,另外一方面就是怕小黑亂來。就是怕小黑亂來。

    不過小黑卻怎麼喜歡師太,必竟師太的魅力,遠沒有女神的魅力大,它的表情非常無奈。

    廟很小,不過大殿還是有的,其實應該叫小殿,殿前有一香爐。

    師太說裡面供著佛祖,兩邊是降龍伏虎羅漢。聽到這裡,葉子暄從皮箱中取出三枝香,然後上下顛倒了一下,那三柱香竟然如變戲法一樣點著了,隨後他將香插進香爐中。

    “多謝小師傅。​​”師太說完,我們繼續向前走去。

    大殿旁邊有一條小路,小路後面是一個後院。

    後院之中,有一顆桃樹,枝幹粗壯,不過時令已到,所以葉子落盡,但意外的是在中間的一枝上,竟然有一顆桃子,無奈這棵桃子,又瘦又小。

    “深秋還會結桃子?”我又長見識了。

    葉子暄仔細看了看說:“這個小桃,便是我們要找的肉瘤,你看桃子下面。”

    我順著葉子暄所說的看去,竟然是一堆肉皮,再仔細一看,竟然是胎衣。

    桃子?難道這桃子是孫猴子變的?

    小黑看到桃子,馬上又要從師太懷中掙出,但師太依然抱緊了它。

    師太說:“說的不錯,女施主腹中肉瘤,便是這顆桃子,不過它未足月,現在看來又瘦又小。”

    葉子暄說:“原來師太早已知道?”

    師太說:“如果不是你剛才所說女施主有孕,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現在已經明白。”

    葉子暄揮刀便要衝樹砍去,師太又攔住了他說:“等我也把話講清楚,你再決定,我不再管。”

    葉子暄收刀說:“師太請講。”

    師太淡淡說道:“我在這小廟如今也有四十多年。我16歲嫁人,但是卻遭到一系列不公平的對待而不育,心灰意冷想尋短見。當時這個小廟的老師太收留我,我雖心灰意冷,卻並沒有看破紅塵,所以老師太就種了一顆桃樹,她說:“你可以看著它生長,就會明白世間風雨不過如此。 ”小桃樹一開始很小,不管下雨與閃電,師太從來不讓我管它,哪怕它已折斷。儘管如此,這棵桃樹還是一點點長大,我也慢慢的心如止水,對紅塵凡事不再多考慮,隨後老師太圓寂,我就開始主持這個小廟,我對那棵桃樹的感情也逐漸加深,而桃樹也在我日日誦經之下,竟然有了些靈氣,雖然不能完全幻化成人形,但卻可以給我託夢。它一直在夢中問我,什麼時間可以幻化人形,我也在佛前為它許願,夢中得到的提示是,如果秋冬之時長出一顆桃子,便可。我於是便告知了它。但它問,秋冬之時,如果能長出一顆桃子?

    我說:“佛說可,便可。或許佛就是要你繼續在這裡修行!”

    本來我以為它會好好修行,但沒想到,如果你們不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原來它竟然讓別人結胎,以在秋冬之時出桃讓自己幻化人形。 ”

    師太說完之後說:“小師傅,你自己看著辦吧!”

    葉子暄聽後,手持砍柴刀上前。

    夜色之中,完全可以看到這棵桃樹在不斷地發抖。

    師太對桃樹說:“你今日之果,便是昨日之孽!”

    說到這裡,那桃樹竟然不再抖動了。

    葉子暄舉刀之時,師太不禁說了一聲阿彌陀佛。

    葉子暄手起刀落,卻並沒有砍掉桃樹,而是將那裡小桃子砍掉了。他說:“我們只是來追這顆肉瘤的,也就是這個桃子,現在我們找到了真兇,把這顆桃子帶走便可!”

    師太說:“多謝小師傅成全!”

    葉子暄說:“告辭!”

    師太放掉小黑,小黑又跳到我的肩膀之上,我們一起離開小廟。

    我問:“她去求子,怎麼這顆桃子會長在她的肚子中?”

    “三月桃花開,花要授粉,才能結果,那個桃樹不過是把花粉授進了她的肚子中,所以才會出現喜脈,這與人正常懷孕是一樣的,不過,卻是一個女人,一棵已有佛緣的桃樹,所以我們才看不到陰氣,聞不到煞氣。”

    “平日未見你拜過佛啊,怎麼剛才也上香?”

    “上香不重要,關鍵是上香的方式。在師太面前,不露一手,怎麼可以,拿把刀,嚇不到她,就在佛前上三柱香吧!”葉子暄說:“我們走吧,時間已經很晚了!”

    聽完他的話,我們三人一貓向老鋼家走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24 08:45
第二卷:四十二手眼 第一節:魚葬1
  

    此時回去,倒也不著急,所以走路便慢了許多,雖然夜晚空曠,我們一行三人有說有笑,氣氛倒也熱鬧。

    老鋼說:“大師,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不砍了那棵桃樹呢,如果不是它,我媳婦也不會懷孕不是,現在只把那個桃子摘了,是不是太便宜它了?”

    葉子暄說:“既然那桃樹陪那師太修行,就隨它去吧,它也不易,如果不是這棵桃樹,師太又如何能夠真正皈依佛門而普渡眾生呢?”

    老鋼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一路走去,當再次聽到狗叫時,我們又回到了這個村子。

    老鋼來到門前,拿出鑰匙打開門,我們走了進去。

    來到他媳婦的房間,他媳婦已經睡下,這次應該睡得很安穩​​,因為他媳婦的媽也在一邊已經睡著了。

    看到這裡,老鋼的心終於落到了肚子中。

    我們隨後退出他媳婦的房間,老鋼說:“真不知道該麼謝你們,這次要多少錢吧?”

    葉子暄說:“我已經說了,千金難買有情郎,假如你真的無情無意,那麼你可能要傾家蕩產了。”

    老鋼聽到這裡,更是千恩萬謝。

    葉子暄說:“老鋼你也別客氣,先知我們安排一下住哪吧?”

    老鋼說:“你們二位來之前,我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他便領我們去了二樓,然後來到盡頭的房間,打開門,裡面有兩張帶被子的床。

    “謝謝老鋼!”葉子暄說完後,便讓老鋼回去照顧媳婦了。

    我們每人選了一張床,然後就準備睡時,小黑卻一直圍著他的皮箱轉來轉去。

    葉子暄說:“看來這只饞貓又開始饞了,它是想吃那個東西了。”

    “它想吃什麼?”

    “當然是那顆桃子。”葉子暄說

    “對了,你把那顆桃子放在了哪裡?”我說:“你不說,我都忘了,那顆桃子還在你手中。”

    “我剛才用刀砍下之後,將桃子包了起來,放進了皮箱中,所以小黑一直圍著我的皮箱,這小東西,鼻子始終是靈的。”或許因為此時終於做了一件讓他揚眉吐氣的事,所以他說話也不由輕鬆了許多。

    “幹嗎不餵小黑呢?”

    “這顆桃子也是女人受孕的之物,也可以說是女人的“孩子””葉子暄說:“必竟這次也算是“流產”,所以我準備好好的超度它,為女人積一點功德,以免女人可能會懷不上小孩,這樣以後她才可以順利懷上孩子,所以不能給小黑吃!”

    葉子暄說到這裡,我便衝小黑吹了個口哨,小黑乖乖地跳到我的床頭上,接著便一夜無話,一直聽到公雞啼鳴到了天明。

    第二天早上,陽光照進窗戶。

    我與葉子暄下樓,老鋼已經做好早飯,他媳婦恢復的很快,不但身體恢復,連精神也恢復正常。

    葉子暄拿出一個紅色布袋,布袋上面貼了一道黃符,葉子暄說:“老鋼,他道黃符是幸運符,這裡面就是那顆桃子,你們先把這顆桃子,供在我給你那張張天師的畫像前,下個春天種下就行了,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老鋼與老鋼媳婦一再道謝。

    吃過早飯後,我們便要走,老鋼與老鋼媳婦一再挽留,葉子暄說:“我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感謝你的盛情款待。”

    老鋼聽到這裡,也不再挽留說:“那好吧,我已記下你們的聯繫方式,如果還需要你們幫忙的話,一定還會請你們。”

    我點了點頭。

    老鋼送我們坐上車後,逐漸離開了黃河灘,慢慢的又看到了高樓大廈。

    一路上,葉子暄的精神好了許多,我也是如此,連日來的挫敗感一掃而光。

    車到終點站時,我們便分開了,他去他的紅中財務,我回我的302。

    我坐上回去的公交車,看到許多人奔波在這個城市​​,突然之間明白,原來我們只想要一點點的成功,就可以證明自己生存的意義。

    回到城中村之後,來到樓下看到房東太太正在門前打掃衛生,她看到我便問:“給你說件事,301的那個鍾正南,這兩天都沒有見他回來住,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沒事,你放心,他正支持他的同事演出呢,所以這一段時間估計都不會回來!”

    房東太太這才點了點頭。

    我帶著小黑上樓之後,先弄了點吃的給他,打開電腦後,才發現馬上就要到月圓之夜,不由的心中暗爽,距上次手眼神通已經月餘,終於可以再用了,不過我更想如何才能每天都能用手眼看到東西,如果說以前,確實有些怕,但現在,心中卻是不怕了,反而很著急自己,為什麼看不到。

    兩天說過去就過去了,我本來想打電話問問楊晨,無臉記者與無臉民警怎麼樣了?是不是做好手術正在康復?還有更想問問警花那個武則天的遺書盒子之事,她是不是又帶領小隊徹底端掉了進豐。

    不過,拿起手機,準備撥打電話時,又掛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過事情也沒少,我電話還沒有放下,突然之間又響了,當時冷不丁的嚇我一跳,差點把手機扔了。

    草,誰這個時候打電話?

    我想到這裡,不禁看了看,竟然是葉子暄。

    按下接聽後問:“葉兄,有什麼事?”

    “我們部門的人幾個人想出去散散心,不知你願不願意去?”

    “上哪裡?”

    “猛爺說去郊外。”

    “我與他們不熟啊。”我說:“算了,還是不去了。”

    “就算不熟,以後還是要認識的。”葉子暄說。

    聽他的意思,他是不想讓我拒絕他,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拒絕,便點了點頭。

    他說,那你來紅中財務吧,我們即刻出發。

    我看了看表,此時已經下午兩點了,真不知道他們還在想什麼,馬上帶著小黑來到k6站台,直去紅中財務。

    來到紅中財務那裡,發現葉子暄,猛爺,全家捅,鬼見愁,還有奶牛已經等在了那裡。

    鬼見愁開車,猛爺坐在副駕駛,全家捅與奶牛坐在最後,我與葉子暄還有鬼見愁坐在中間。

    一路之上,全家捅與奶牛摸來摸去,不時傳出各種聲音,猛爺裝作聽不到,我們也都裝作聽不到。

    “我們這次去哪散心?”我問。

    葉子暄說:“猛爺接到一個電話,說要去那裡收賬,所以就讓我們跟著一起去!”

    我本想問他去追賬要我一起做什麼,不過我也沒再問,因為猛爺就坐在前面,我也不好詳細問。

    我們這次是出了南環,直接進了南郊,車一直走,也不知開到哪裡,總之就是路上還是一樣,不過越走越偏僻,最後我們來到了一條河邊。

    河水靜靜地流淌著。

    全家捅將車停了下來,說:“猛爺,那個債主說,就是這裡。”

    猛爺一看,這裡別說連一個人,哪怕一個鬼也看不到,因此便說:“讓四眼來是對的,他奶奶的,我說覺得那人說話古里古怪的?”

    河對面是一個巨大的土堆,之所以說他巨大,是因為它就像一座小山一般,但是這一個小山一般的土堆,卻更像一座大墳。

    全家捅與鬼見愁拿著大唐刀,走在前面,我們通過河中間的小石橋過去。

    來到那土堆前,才發現這座墳上面全是魚骨頭。

    我們圍著土堆轉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一個名堂。

    突然之間,奶牛驚叫了一聲,我​​們急忙看去,一隻手竟然從地上但出抓住了奶牛的腳,奶牛本來就白的臉,更是慘白。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24 08:46
第二節:魚葬2
  

    看到奶牛的臉嚇的如此發白,就像被浸進面缸一般,全家捅馬上急紅了眼,拎起大唐就衝了過去,馬上蹲下去抓住奶牛的腳腕,舉起唐刀就要砍掉那隻手。

    卻不想就在這時,葉子暄快速走到他背後,抓住了全家捅舉刀的手腕。

    全家捅本來舉刀要砍,卻不想一時之間動不了,不禁回頭,看到是葉子暄。他的臉色非常不悅:“你要做什麼,葉科長?我要救奶牛啊。”

    葉子暄說:“我當然也想救她,讓我來吧。”

    “砍掉不就行了嗎?”全家桶說:“不勞你動手!”

    “我們剛來到這裡,沒必要一見面就打打殺殺,我剛才仔細看了看這四周的風水,發現小河在這個大士堆的西面,而風卻又被這個土堆擋在了東西,所以墳東的風,與墳西的水隔開,風水不暢,此地極兇,我們不必再造殺生,以免再添加兇氣。”

    猛爺在旁邊說:“四眼說的對,我們是來求財的,一切以和氣為貴。”

    葉子暄繼續說:“況且這隻手只是抓了奶牛的腳而已,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沒必要斬掉它。”

    全家捅聽到這裡,便看了奶牛一眼說:“讓葉科長處理吧,他比我懂得多。”

    然後又對那隻手說:“你趕緊求神拜佛遇到四眼吧,要不然,你早就被我斬斷了。”

    說完後,便起身閃到一邊,看著葉子暄做事。

    奶牛此時早已著急上火,不禁罵道:“暴你個四眼仔,你想幹什麼?有鬼抓腳啊,你要救就快點,哪有那麼多的屁話。老娘的都掉了。 ”

    葉子暄早已知道她的脾氣,所以也不再理會她,只是蹲了下去,抓住了奶牛的腳腕不讓她亂動。

    然後從口袋中掏出半支香,接著就像在師太廟中上香一樣,上下顛倒,那香便點了,隨後他拿起香火頭,點在了那隻手背上,那隻手馬上縮了回去。

    奶牛這才脫困,葉子暄放開手,她急忙跑到了全家捅身邊。

    全家捅不斷地安慰她,而她依然說四眼救的不及時,讓她擔驚受怕了那麼久。

    葉子暄依然不在意,仔細看了看剛才手收回去的地方,說:“全家捅,鬼見愁,還有大龍,過來幫忙。”

    聽到葉子暄叫,我便走了過去,全家捅讓奶牛先等一下,然後也走了過來。

    葉子暄說:“剛才這隻手就是從這裡伸出來的,我們把它挖開看看怎麼回事?”

    剛才奶牛被手抓腳的事,猛爺全看在眼裡,便說:“四眼,那個手是怎麼回事?算了,這筆賬老子不收了,他娘的,哪個傻逼打電話給我的,如果等我查出來他是誰,老子一定把他弄到黃河灘餵魚。”

    葉子暄說:“別急,沒事。剛才抓奶牛腳的只是人手,我剛行摸了一下,還有熱度;另外,如果是鬼爪,我那半柱斷魂香只要點它手背,它瞬間就會化成一隻枯骨,斷然不可還縮的回去。”

    “也就是說,他是活人?只是活人怎麼會在地下?”猛爺的好奇心也起。

    葉子暄說:“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才想起把挖開看看。”

    猛爺聽到這裡,便說:“全家捅,鬼見愁,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挖開給老子看看,裡面究竟是人是鬼,他奶奶的,今個沒給關二爺上香,一來就不順。”

    鬼見愁去車上拿了幾把工兵鏟。

    然後葉子暄,我,全家捅與鬼見愁一起開挖起來,挖了不到半尺,露出一個小木板。

    慢慢的,木板越挖越大,並且在挖木板之時,竟然聽到木板之下,傳來了嗚嗚的哭聲。

    深秋下午的陽光,有些無精打彩,自從剛才那隻手出現之後,已經很少有人多說一句廢話,因此小河流水的聲音顯的很清晰,但現在這哭聲,卻是更加清晰入耳,蓋過了流水聲。

    而這哭聲,又彷佛從耳朵中進入,再從毛孔中穿出一樣,感覺全身如灌了雪水一樣冰涼。

    聽哭聲,但是一個年輕男人。

    “鬼?”全家捅不禁擦了擦汗。

    葉子暄依然很平靜:“不是鬼。我們趕緊看看,這下面究竟是什麼人躲在這裡,趕緊挖吧!”

    那木板的全貌很快被挖了出來,竟然是一塊棺材蓋子。

    一塊未上漆的棺材蓋子。

    這是一具新棺,不過因為在地下埋著,倒也有些發霉,長了黑斑,蓋子上面有一個胳臂粗的大孔,估計剛才那手就是從這大孔中伸出來的。

    單從孔看進去,裡面是一片黑色,什麼也看不到,不過那哭聲卻是更大起來,先是哀泣,現在是哭。

    一邊哭一邊還夾雜著含糊不清的聲音,聽不清說什麼,不過有一個音是“yu”。

    雖然,葉子暄一再說這下面是一個人,雖然這是大白天,雖然有我們幾個大男人,還有小黑,但奶牛卻像受驚的小麻雀一樣,先是躲在全家捅身後,接著又躲在葉子暄身後,最後完全躲進了車中,隔著車窗看我們什麼時間能會嚇的跑進車中。

    說不怕,那是假的,不過我倒並沒有怕的那麼厲害,只有一點點,我更好奇的是,在這個木板下面,究竟是什麼人,他為什麼會躲在這裡?

    葉子暄說:“繼續挖吧。”

    猛爺這時說:“四眼,你確定這裡面的東西沒危害性?”

    葉子暄點了點頭。

    猛爺說:“那就繼續挖吧!”

    葉子暄說:“別怕,這裡面的是活人,棺材也是新棺而已,我們現在是救人之舉!”

    全家捅與鬼見愁不再挖了,我與葉子暄繼續挖去,猛爺看不過眼,又讓全家捅與鬼見愁繼續幫忙。

    過了半個小時,棺材完全被挖出。

    說句實話,這棺材不知道用什麼木頭做的,重的厲害,只好不再往外抬,準備直接開棺。

    開棺的事,其他人都不幹,葉子暄也不再勉強,

    雖然葉子暄說裡面是活人,但他還是拿出墨斗將棺材前後彈了幾道墨線,猶如在棺材之上畫了一張網一般。

    看到葉子暄這樣,全家捅與鬼見愁,當時又拿出了大唐刀,對著棺木。

    葉子暄用力推開了棺材蓋子,沒想到從裡面當下坐起一人。

    “詐屍啊!”鬼見愁不禁大叫了一聲。

    奶牛雖然遙在車中,但聽到這裡,還是大聲叫了聲來。

    我當時也往後退了一下,就算葉子暄說他是活人,但他突然坐起,我的心裡也不禁咯噔一下,本來小黑也正在我肩膀上打盹,也差點掉了下來。

    猛爺看到這裡,不禁對全家捅與鬼見愁說:“你們怕個毛啊,收賬什麼惡人沒見過?也沒見你們怕過,不過就是……”

    葉子暄說:“各位放心,他真的是活人!”

    那人看上去二十多歲,臉色很白,或許是躲在棺材裡不見光的緣故,但是瘦的厲害,幾乎中以用皮包骨頭來形容。

    他看到我們,只說……救命然後就又暈了過去。

    葉子暄說:“這個就是剛才手上被香點的人,他現在只是在封閉的空間呆久了,另外身體有些虛弱,所以才成現在這個樣子。全家捅,鬼見愁,你們兩個把他扶到車中,餵他點水與食物,等他醒來後,問問為什麼會這樣。”

    全家捅與鬼見愁點了點頭。

    猛爺這時說:“他娘的,我們這次真的讓收賬的人耍了!”我把葉子暄拉到一邊:“葉兄,你不是說要散心嗎?在車上,猛爺在那裡坐著,我沒有問你,但現在你該說清楚了吧,猛爺一直說要收賬,到底是怎麼回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24 08:47
第三節:魚葬3
  

    我問葉子暄,他這才說道:“猛爺今天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請猛爺清賬,猛爺就問他多少錢,他說30W,如果清完願付一半。”

    一半就是15W,能付這麼多,肯定是對方遇到了超級難纏的人,不過猛爺對付這種人向來有一套,所以覺得這筆生意可做,便問對方地方在哪裡,對方叫什麼名字。 ”電話中那人便說要出南郊,地址在谷家墳,欠賬人叫穀子。

    一個農村人,怎麼一欠就是幾十萬?這讓猛爺有些懷疑,不過最讓猛爺感覺怪怪的就是這個村的名字:谷家墳。

    當時猛爺覺得名字聽起來不太吉利,而且既然叫墳,難不成就是向鬼來討債的?不過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所以他讓奶牛上網去查一下地圖,看沒有這個名字的村莊。

    奶牛於是查了查,在地圖上確實查到了谷家墳。並且對猛爺說,村子的名字而已,再說叫墳又不真是墳,反正中國的村名五花八門,怎麼也琢磨不透。

    既然有這個村子,猛爺也就放心了,便想著平日里都奔走在城市中,很少有時間來到野外,思索了一會,便決定清賬之後,再來個野炊垂釣什麼的,放鬆放鬆神經,必竟收賬這活,其實與我們收鬼並沒有太大區別,都是神經高度緊張的職業。 ”

    聽完葉子暄的話,我心中暗想,我靠,我還真以為是大家聚一下,沒想到竟然是來收賬的,本來我對這種聚會的事就不感興趣,現在更是不感興趣。

    葉子暄繼續說:“其實還有一方面就是猛爺始終對來谷家墳清賬不放心,所以便讓我也跟來,猛爺怕的不是民風彪悍,,而是這村名中便含了一個墳字,而我想了想又一起叫到你,也算是出來散心,也算是增長增長見識。”

    “但這裡,哪有村子?”我反問道,指著面前的這個像小山一般的墳說:“這裡倒確有一個大土堆,你看這堆土,不知怎麼的到處都是魚骨頭,說是墳也來不為過,難道這個就是谷家墳的由來?不過我覺得叫魚墳才對。”

    葉子暄拿出手機,打開地圖,定位當前的地址。

    手機上依然顯示這裡叫做谷家墳。

    葉子暄隨後又從皮箱中掏出羅盤,但最終也沒有看出來什麼,總結起來就是他剛才說過的那句話,風與水相隔,所以風水不順,此地為凶,至於怎麼兇,兇到什麼程度,他也說不出個道道。

    我想這以前該是一個村子,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一個大墳,而且這上面有很多魚骨頭,我想只有等到那個被我們救了的人醒後,才能弄明白什麼原因。

    小黑由於剛才被顛簸了一下,所以一進沒敢繼續打呼嚕,我看了看它的眼睛,也沒發現什麼特別。

    太陽越來越無精打彩,這裡周圍除了荒樹荒草之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地,真的是除了我們,連一個人毛都沒有。

    這時,全家捅在河邊說:“都來看啊,這條河真怪,有蝦,有水蟲,就是沒魚。”

    我們急忙走了過去,果然這裡的水中,根本沒有半條魚,哪怕連一個魚苗魚磷都沒有。

    “真他娘的怪了,能道這河水有毒?”猛爺說道。

    “如果有毒的話,這裡面應該沒有水生物才對!”葉子暄說。

    猛爺非常生氣,但卻也沒有辦法說:“算了,這裡越來越怪了,不敢了,我們回去吧,他娘的這裡也不是一個好的遊玩地方!”

    聽到猛爺說要回去,大家都很高興。

    其實這樣也不錯,高興而來,高興而歸。

    來的時候都想著能在那裡散散心,結果心沒散著,急著要回去,猛爺說要回去,大家自然很是高興,都著急離開這個鬼地方。

    來的時候怎麼做,我們現在還怎麼做,不過,因為沒有收到賬,所以全家捅與奶牛也不在打情罵俏。

    被救的那個年輕人坐在葉子暄身邊,依然未醒,葉子暄仔細看了看他說:“這倒不怕,他的心脈什麼的都在,我們只要盡快送他到醫院便可。”

    鬼見愁踩下油門,一路狂奔而去,很快從這裡離開,轉到省道上。

    不知是因為他也想盡快逃離這裡,還是他想救人。

    在離開這裡,轉到省道的時候,我看了看那座大土堆與河,如果沒有剛才的詭異,或許它們是一幅美麗的風景畫,但現在卻是一幅恐怖畫。

    轉到省道之後,看著南來北往的車,大伙的似乎放鬆了許多,就連車內的氣氛也沒有那麼壓抑。

    鬼見愁放了一個CD,名字不清楚,總之歌詞很變態叫做偶把肛門塞,看他們聽得很爽,我卻很想吐。

    不過很快,鬼見愁就不再聽了,原因是猛爺的手機響了。

    裡面說話的聲音,很清晰,我們也可以聽得到。

    電話中說:“你好,猛科長!”

    “你是誰?”

    “我就是打電話讓你清賬的人啊,誰想你們卻不收,竟然走了。”

    “你一直監視著我們?”猛爺問。

    “不是我監視你們,是你們在我的視線之內,不過,你們不清賬就這樣灰溜溜地走了,說不過去啊,呵呵……”那邊說著便笑了,彷彿最後在嘲笑我們就是傻逼一般

    “清你媽個B,你小子到底是誰?他奶奶的耍我們是吧?你還敢打電話,你有種,等我稍後查出來你是誰,你就等著讓你媽給你燒紙錢吧?”

    “猛科長,我請你清賬,清不到是你自己的問題,但是沒必要罵人,呵呵……”他又笑了起來。

    “你小子到底是誰?”

    “等你清到賬後,我自然會告訴你!”

    “那個村子跟本就不存在,讓我們怎麼收?”

    “我可以以自己的性命擔保,我所說的是真實的,但如果你收不到,就不要怪我了。我總共三筆債,第一筆三十W你收不到,我會找他人收的,如果他們收得到,那你就應該好好學習了——goodgoodstudy,daydayup!哈哈……”

    此時,猛爺卻並不生氣了,他知道對方就是在耍他,既然如此,還生個什麼氣呢?於是便掛掉了電話,但在持掉電話的那一刻,他又罵了一句:“你他娘的,我就不信,你能找到人收賬!”

    車來來往往,越來越多,我們逐漸到了南環,在一個大型洗浴中心前,猛爺說:“停車,老子今天一肚氣,去找個小妞鬆鬆骨,走吧,我請你們! ”

    鬼見愁一聽,馬上表示同意,奶牛看了全家捅一眼說:“也好,我剛才擔驚受怕。”

    她說到這裡指了一下坐在葉子暄身邊的那個人說:“雙被這個死鬼抓了腳,也正好找個小妞幫本姑奶奶鬆骨!”

    全家捅聽到這里馬上接道:“我幫你鬆骨就成,松哪裡都可以。”

    說到這裡,猛爺,鬼見愁,全家捅,奶牛便下了車,只留下葉子暄,與我,還有那個一直未醒的傢伙。

    “四眼,你不去嗎?”

    “沒那習慣,況且我還要把這個人送進醫院。”

    “那這個很能打的兄弟呢?”猛爺指著我說。

    “我也不去了。”我說:“謝謝猛爺!”

    “清賬的和抓鬼的始終不是一路人,不知道老總為什麼把我們編在一起!”猛爺笑道:“那好,我們去了!”

    葉子暄坐在司機位置,然後向外叫了一句:“車鑰匙!”

    鬼見愁衝葉子暄做了鬼臉,說:“忘了這茬了,不好意思,葉科長!”

    說完後便扔了過去,葉子暄接過鑰匙,然後說了一聲:“玩的愉快!”

    又對我說:“看好這個人,別讓他晃動!”

    然後,踩下油門,向醫院奔去。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uuuuuuuuuu

LV:9 元老

追蹤
  • 195

    主題

  • 91908

    回文

  • 25

    粉絲

就是愛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