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懸疑] 陰陽手眼 作者:拉風熊貓Luck(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5-20 13:11:0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6 212473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21 19:41
第五十九節:武曌遺書4


    聽完楊醫生的話,我看了小黑一眼。

    此時它依然躺在楊醫生的懷中,高興的不亦樂乎,如果它知道自己不久之後再多長出一條尾巴,不知還會這麼高興嗎?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一看是葉子暄,便急忙按下接聽鍵,葉子暄說:“我已到門口,你在哪裡?”

    “你等一下,我馬上去找你!”

    掛掉電話後,我對楊醫生說:“能畫符的人來了,你稍等一下,我接他過來!”

    楊醫生抱著小黑點了點頭。

    來到醫院門口,看到葉子暄,依然是那身拉風的打扮。

    我把他領到楊醫生的科室。

    當葉子暄看到楊醫生之後,不禁愣了一下:“你是……”

    “我叫楊晨!”楊醫生微笑著說。

    “楊晨……楊醫生……你好!”葉子暄又恢復了以往的神態說:“我失禮了,很不好意思,因為你與我昔日的舊友,長的很一樣!”

    昔日舊友?朱美芸嗎?我心中暗想,不過葉子暄搭訕女生的方法實在太古老了。

    楊醫生也聽明白葉子暄的意思,不禁臉上浮出一絲紅暈。

    看這情景,馬上就要尷尬,我急忙打圓場說:“楊醫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給你說的畫符高手:葉子暄,在紅中財務工作!”

    紅中財務,那不是放高利貸的嗎?楊醫生反問:“你不會是隨便找個人便糊弄我吧!”

    我說:“你看他這身裝備,多專業!”

    葉子暄說:“多說無益!我送給楊小姐一件東西防身!”

    說到這裡,葉子暄從口袋中掏出一顆黑曜石,送給楊醫生說:“這顆黑曜石上面有彩虹眼,把他掛在脖子上,便可驅邪扶正,一般來說,不會有什麼東西靠近,符的話,就算十張二十張,也終究用完的時候,不如這個長久!”

    楊晨半信半疑地接了過去。

    葉子暄這時說:“屍變在哪裡?”

    楊晨抱著小黑,向前走去。

    我與葉子暄跟在她的身後。

    其實我現在很想通過小黑的眼睛看看這四周有沒什麼臟東西,但是小黑在楊晨的懷中不肯出來,而我又不能告訴她小黑是手仙的事,怕嚇著她。

    幸虧葉子暄手中還有一幅風水羅盤。

    太平間的門還沒有修復,走到那里之後,我抬著看了看,門前確實有一個攝像頭。

    太平間內的屍體已經搬運一空,葉子暄說:“這裡的屍氣確實很重!”

    “醫院之中不是向來如此嗎?”我說:“尤其是太平間內!”

    葉子暄說:“醫院之中,有死但也有生,逝世的老人與新生的嬰兒,分別發出屍氣與生氣,兩氣交會,一般來說屍氣會蕩然無存,所為生氣,其實就是人間正氣!”

    “人間正氣?”

    “沒錯,人之初,性本善,所以生氣,就是正氣,至於長大之後,沾染世間濁氣,另當別論!”

    葉子暄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我也不懂,不過楊晨倒是豎著兩隻耳朵聽的非常仔細,然後說了句:“剛才我還懷疑你,沒想到你是真懂的這些,實在抱歉!”

    葉子暄沒有說話,然後從黑皮箱中掏出一把米,撒在太平間門口。

    那米著地之後,竟然冒出了一股黑煙,這黑煙進入鼻子之中,又是一陣屍體腐爛的惡臭。

    黑煙消失之後,那米上面竟然出現一串黑色腳印,一直向太平間外延伸而去。

    “米上面怎麼有這串腳印?”楊晨驚訝地問道。

    “這個腳印就是屍變者!”葉子暄問:“不過好好的屍體怎麼會屍變呢?”

    事已至此,我便把小黑吃貓,貓咬流浪者,貓屍有屍毒的事一一說了一遍。

    “那些貓身上有屍毒?”葉子暄聽到這裡,馬上盯著小黑。

    小黑本來在楊晨的懷中樂不思蜀,突然之間看到葉子暄正盯著它,頓時從她的懷中跳到地面,然後又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我的肩膀又能有多寬呢?葉子暄一把把它抓了過去,然後掰開小黑的嘴巴,仔細看了看說:“我本以為屍丹用來救手仙的命,卻不想屍丹上的屍毒,全部聚集到它的牙齒上,這些屍毒如果不能定期發散出來,它一定會很痛苦,那些貓不可能平白無故的中屍毒,是不是它咬那些貓?”

    我急忙從葉子暄手中搶過小黑,生怕葉子暄一怒之下一掌把小黑的腦袋拍碎,不過,還是把事實講了一遍,就是那晚小黑偷跑出去的事。

    接著又說了一句:“現在小黑已經彌補它的錯誤,它把那些貓已經全部咬死;最重要的是,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該處理那個屍變流浪漢的時候!”

    雖然小黑犯錯我也很生氣,但是相處時間長,有感情了,我也護短。

    說我心軟也好,說我自私也罷,我也不會多做解釋。

    葉子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疼小黑,算了,如果在屍變流浪漢沒有咬其他人,或許可以補救這一切,如果無法找到,你自己想辦法去降服那些殭屍!”

    “那我快找吧!”我說。

    葉子暄撒米可以顯示屍變者的腳印,但不能一直撒下去,不過通過小黑的眼睛卻可以看到它的腳印,這也讓我頓時有了巨大的信心。

    一路跟踪而去,竟然又回到了城中村。

    看到這裡,我心中暗想這傢伙難道還要去老地方流浪。

    葉子暄突然問:“他在死前有什麼願意?”

    “願望?”我想了想說:“他死的時候,還在想著去撿那張三花貓皮,估計是想曬乾後包在身上,這天冷的很快!”

    葉子暄說:“那我們去三花皮丟的地方去找!”

    三花皮當時就在十字路口,不過白天肯定被清潔工掃進垃圾桶中了,事實確實如此,這個十字路口,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哪有什麼貓皮,連血跡都沒有。

    找不到貓皮,我們繼續看屍變流浪漢的腳印。

    通過小黑的眼睛顯示,腳印一直延續到了十字路口旁邊的一棟樓前。

    我們敲了敲門。

    不一會,門開了,是一個老太婆。

    我一看這老太婆,認識,就是丟了黑加菲的主人

    她看了看我們,很客氣的問:“想租房嗎?有單間,有一室一廳,想朝陽,還是想背陰的?”

    葉子暄說:“大娘,我們不租房!”

    老太婆頓時換了一副嘴臉:“不租房,別妨礙老娘做生意!”

    葉子暄倒也不惱:“我們剛才路過,發現這棟樓的主人大凶!不信你照一下我的八卦鏡,可顯你的吉凶之兆!”

    隨後他拿出一面八卦鏡讓老太婆照了一下。

    老太婆在鏡中,形像非常枯憔,猶如死了一般。

    但老太婆卻把那個八卦鏡給扔了:“騙子現在賣鏡子,這招也夠鮮的,老娘活了這麼大,吃的鹽比你們吃的面還多!要租房就交押金,騙子滾遠點!”

    說完後,我們便吃了一個閉門羹。

    我心中暗想,這老太婆當時罵流浪漢被貓咬死,如今終於實現了,不過現在這個流浪又回來了,不知道老太婆知道之後,該怎麼想。

    我看了一下門上的門神說:“有門神呢,相信那個流浪漢也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

    葉子暄沒再說話,在旁邊一個石階上坐下。

    我也在他旁邊跟著坐下。

    這樣一守就守到半夜:由人多變成人少,人少變成沒人,燈亮變成燈滅,最終陷入寂靜,只有偶爾一兩隻流浪狗路過。

    “真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麼久!”我說。

    他說:“沒什麼,守正僻邪,本身就是我應該做的!”

    他的話剛落音,突然之間我們聽到從一邊的垃圾桶中傳來了輕微的咳嗽聲。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23 08:41
第六十節:武曌遺書5
  

    聽到咳嗽聲後,我與葉子暄不禁屏住呼吸。

    咳嗽聲越來越響,葉子暄從皮箱中掏出手電筒,向傳來聲音的垃圾箱照了照。

    垃圾桶是很普通的垃圾桶。

    這些垃圾桶都需要清潔工去搬動倒進垃圾車中,所以體積不大,連一個小孩子都藏不進去,更何況是一個成年人?所以屍變者流浪漢是否在裡,我不禁有些懷疑。

    葉子暄不禁掏出了羅盤與黃符,然後看了看我。

    我也心領神會,看了看小黑的眼睛。

    從小黑的眼睛看出,那個垃圾桶就像我們看到的那樣普通,就算那裡面真的藏有流浪漢,卻不知道為什麼,如果說那裡面藏有流浪漢,但垃圾桶旁邊卻沒有留下什麼特別的腳印。

    於是我便對葉子暄說道:“很奇怪,小黑的眼睛裡也看不到腳印,所以我想垃圾桶應該沒有藏那個流浪漢!”

    葉子暄沒有說話,從皮箱中掏出一張黃符,慢慢向垃圾桶走去。

    如果裡面沒有藏流浪漢,但為什麼卻又有咳嗽聲?

    我想到這裡,不由抽出關刀,跟在後面。

    既然葉子暄說紙關刀是靠距離觸發的,所以我也根本不必念咒了,說句心裡話,我感覺念咒什麼的真麻煩,如果能達到心符合一,那便是最佳境界。

    不過這可能只是想像,也只能停留在想像中,葉子暄還沒有做到心符合一,我憑什麼能做到?

    葉子暄輕手輕腳地來到垃圾桶旁,然後將那道黃符貼在垃圾桶壁上。

    那咳嗽聲馬上消失了。

    這聲音停止的很突然,就像符貼在上去,本來他還沒咳完,又生生咽了回去一般。

    葉子暄又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表明已經準備好了。

    就在這時,葉子暄開始揭垃圾桶的蓋子。

    隨著他一點一點翻開垃圾筒蓋子,手電筒光也照進垃圾桶中。

    裡面並沒有人,只有一張貓皮:那張三花貓皮。

    “三花貓皮在這裡!”葉子暄說:“流浪漢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個願望我想應該也可以實現了,我們把這張皮拿給他!”

    “這裡只有一張三花貓皮,怎麼會咳嗽呢?”我問:“難道老天幫我們嗎?”

    我的話剛落音,突然看到那張貓皮又逐漸封閉起來,最後變成一隻三花貓。

    看到這裡,我與葉子暄不禁後退了一步。

    那隻剩下一張皮的三花貓慢慢的從垃圾桶中爬了起來,雖然沒有眼睛,嘴巴,但是卻依然打了個哈欠。

    三花的這幅舉動讓我暗暗起驚,那三花當初中了屍毒,已經被群貓咬成了一張皮,現在這張皮,竟然又像一個被吹了氣的氣球一樣。

    於是我不禁說道:“難道貓皮成了精不成?”

    葉子暄不禁冷笑:“我還真沒見過貓皮能成精的!”

    我這時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才發現在那個貓皮那裡,還蹲著一個人,是他抱著三花貓皮的。

    對於這個新發現,我便告訴給了葉子暄:“在那張貓皮還有一個人,是流浪漢!”

    葉子暄聽到這裡不禁說:“壞了,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什麼意思?”

    “小黑看到的只是流浪漢的魂魄!”葉子暄說:“他的屍體並不在這裡,換句話說,魂魄在這裡只是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他剛說到這裡,便看到黑加菲主人那棟樓突然大亮,然後傳來嘶聲裂肺的聲音:“救命!”

    葉子暄急忙去拍他們的門。

    不一會開門,是一個黑臉男人,一臉的驚慌:“你們……”

    男人看到這里之後,又看了看我說:“你是住在嬌嬌的那棟樓的子龍大師!”

    雖然我沒見過這個男人,但男人竟然見過我,應該是房東宣傳的結果,不過,當我聽到房東叫嬌嬌時,我頓時有種想吐的感覺。

    “我不是大師,不過我與這位先生知道你們今晚有事,先前找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我說:“我們曾經講給她聽,但是她卻認為我​​們是騙子,便將我們趕走了,不過我們一直沒走,而是守在門口!所以一聽到救命的聲音。

    “你們找過我娘!”他更是驚訝。

    我們點了點頭。

    男人頓時拍一下大腿說:“我娘她真是糊塗,竟然沒有聽大師的話,現在我娘她……”

    “你娘,怎麼了?”

    “你們要真是大師,就幫忙去看看吧!”

    房東說完,領我們一起來到房中。

    他娘此時正躺在床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他娘的半邊臉,竟然長出了貓臉,雙目緊閉,葉子暄試了試她的氣息,搖了搖頭。

    “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葉子暄問。

    房東說:“我剛才聽到我娘房間有異動,我以為進賊了,所以就進去看看,結果沒想到一看,竟然看到了這幅模樣!”

    葉子暄聞了聞說:“這周圍有邪氣!”

    他剛說到這裡,突然之間從老太太的床下跑出一個人,那個人跑的速度極快,但也看清面目,正是流浪漢。

    葉子暄說:“這裡交託給你!”

    說完便追了出去。

    那黑影跑的如此之快。

    看葉子暄跑了出去,我想叫著他,但是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此時我才明白,他不是讓我照看老太,而是讓我對付老太。

    我心裡還一直打著寒顫,必竟對我來說,第一次接觸屍變,能不能對付還根本不知道。

    我與男人一起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男人說:“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你娘是被殭屍咬了!”

    “殭屍?”男人聽到這裡,更是大駭:“那我娘會不會變成殭屍?”

    我說:“你看他目前這個樣子,就知道了!”

    男人急忙抓住我的手:“那該怎麼辦?你不知道,我現在真的怕的要死,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如此可怕!”

    我安慰他說:“不必害怕,有我在呢?”

    說話之間,男人說:“我娘呢?”

    我急忙看去,老太婆確實不在床上。

    我不禁愣了一下,急忙去看小黑的眼睛。

    腳印竟然慢慢的向門後走去,我拎起關刀,來到了門後。

    老太婆果然立在門後。

    我拿著關刀就這樣與對峙,卻不想,她突然之間跳了出來,然後向門外跑去。

    看她跑了出去,我此時心一橫,堅決不能讓她跑掉,便跟了出去,而那男人也跟在我身後。

    一路追去,竟然來到了中街。

    中街那裡有路燈,不過燈光非常暗淡。

    我看到了葉子暄。

    在葉子暄不遠處,站在那個流浪漢。

    在流浪漢的腳下,竟然有一圈火,流浪漢正困在火中,不能前後左右移動。

    說話之間,老太婆也跑到了那裡。

    葉子暄不知撒了什麼東西,撒了一圈,將老太婆圍住,頓時老太婆的腳下也變成了一個火圈。

    看著他們二人被擒,我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這個大街,寬闊的只有我們三人一貓,外加兩名因感染屍變的人,或者說是死屍。

    我突然感覺,生與死離我們如此之近,近的就像是在火圈內,與火圈外。

    葉子暄這時掐指念了句:急急如律令,那些大火很快將二人燒成了灰。

    葉子暄說:“他們只是新屍,所以危害不大,我剛才用煉獄火送他們上路,只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

    這時老太婆兒子跪在那裡祭拜,我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說因果報應。

    這時我問他:“你娘突然之間消失了,你該怎麼說?”

    他說:“我就說我娘走丟了,明天我會貼個尋人啟事出來,也只能這樣了!”

    我點了點頭。

    隨後我們二人離開了老太婆兒子,留他在那裡守靈。

    我說:“這麼晚了,去我那裡吧!”

    葉子暄點了點頭。

    我問葉子暄:“你記不記南聯幫問你要屍丹時,他說的什麼?”

    他說那是一顆幽冥靈珠。

    “但是你知道這顆幽冥錄珠的作用嗎?”我問。

    “不知道!”

    我聽宏興的人說:“這顆珠子只要含在嘴裡,就能長生不老!”

    “武則天一樣含在嘴裡,他不照樣死了嗎?”葉子暄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宏興的人又說了一句:“你知道嗎?那裡珠子價值2億美金! ”我說。

    葉子暄說:“憑什麼這麼值錢?怎麼,聽你的意思,你對它的興趣還挺大的!”

    我笑了笑說:“我就算是再有興趣,但那顆珠子,我沒那福氣消受!”

    葉子暄說:“長生,長生,又一個長生的方法,看來這個世界上能活長命的東西很多,然而卻根本就沒有見到一個人從古代活到現代,不知道是不是一種悲哀!”

    就這樣,我們一邊說,一邊回到了302。

    進入我的房間內,他拿著羅盤,將我的屋子看了一遍說:“看來最近這些租客沒有什麼問題!你也可以安心了”

    我說:“謝謝你!”

    這時,小黑從我的肩膀上跳了下來,然後回到窩中,便準備睡覺。

    葉子暄看了看小黑說:“現在,我們一起說說小黑吧!”

    “小黑?”我愣了一下:“小黑不是沒問題了嗎?咱們不是把屍變者已經正法了嗎?”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23 08:42
第六十一節:武曌遺書6
  

    葉子暄見我打馬虎眼,不由說:“那兩具新屍,雖然已被我用“煉獄火”燒成了灰燼,但它們最終根源依然來自小黑!”

    “你知道為什麼那個流浪漢別的不找,偏偏卻找那個房東他娘嗎?”我的情緒有些波動說:“就是因為那個老太婆太惡毒了,流浪漢只是撿了一張貓皮,她就咒流浪汗被咬死,現在流浪漢被咬死了,她也得到了報應,我想這個不能算到小黑頭上吧!”

    “那流浪漢呢?那群貓呢?”葉子暄反問。

    我一時語塞,不禁看了看小黑,它雖然閉著眼睛,但依然支著耳朵,這傢伙是在裝睡。

    難道它真的要成精了嗎?我一直認為它不可能聽懂人話,但現在表明它應該可以聽懂,不知下一步是不要開口說話。

    我剛想到這裡,葉子暄繼續說:“它牙齒上的屍毒,必須定期排出;如果不排出,就會像抽白粉的癮君子毒癮發作時那種千百隻蟲子咬噬肌膚一樣痛苦;雖然我並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但你去戒毒所,你看也可以看得出來那些人有多麼難受。抽白粉可以強制戒掉,但屍毒卻無法戒掉。小黑這次可以咬貓,如果屍毒越發作越厲害,它下次說不定就會去咬人。那些貓被小黑咬過之後,它們再去咬人,那些人經過隔代傳染,危害不是很大,就像流浪漢一樣,流浪漢再去咬人,又是隔代,所以威力更小,因此我才輕而易舉的解決掉它們,但如果小黑直接咬人,那就不是隔代傳染,到那個時候,我未必能能將那些屍變者放倒!”

    葉子暄平時說話情緒一般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最多就是感嘆一下,此時說話卻非常激動。

    我明白他所擔心的。

    我也不是聽不進去他所說的話,我心中鬥爭也非常激烈。

    葉子暄說的沒錯,屍毒一開始很好控制,小黑只是去咬貓,然後再把那些貓全部解決;如果到後期無法小黑自控,它跑去咬人怎麼辦?其他貓咬人屬於弱僵,但小黑咬人就屬於強僵了。

    我從床上坐起,走到小黑跟前,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腦袋。

    它本身在裝睡,但當我摸它腦袋時,卻彷彿睡醒一般,伸了個懶腰,抬頭看了看我,四目相對,讓我本來下定決心的此時頓時慌亂。

    葉子暄沒有再說話,我知道他等著我的決定。

    屋內很靜,我感覺不光葉子暄,就連這張桌子,床上用上網的小黑本,還有我的手機都在等我的決定。

    但我想他應該也知道,我一定不同意,至少,當我看到小黑的眼睛時,我已經下定決心,小黑我一定護到底,雖然一開始我說不上喜歡它,現在我依然說不上喜歡它,但至少它陪了我這麼多日子,渡過了許多無聊的或者凶險的時光。

    如果這個時候,我把小黑拋出去,那我與進豐的人又有何異呢?他們的馬仔出了問題,就會被進豐趕出去,我又如何能這樣做?

    想到這裡,我站起身來,擋住小黑,對葉子暄平靜地說:“小黑當初吃了王魁的屍凡,想必也很痛苦,雖然它是手仙,但身體卻是一隻貓,既然屍凡本身就是邪物,我們為什麼不想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呢?幫小黑去掉屍毒?”

    葉子暄說:“小黑的牙齒上帶的屍毒,就像狗牙上的狂犬病一樣,狂犬病可以打血清,但是小黑的屍毒,卻無解!”

    “血清?不如我們去找找屍變者身上的血清吧,說不定能幫小黑的屍毒治好!”

    葉子暄搖了搖頭說:“那個根本沒用,屍變者身上的血已不能流動,是死血,我們就算取到,也於事無補!”

    這個想法被葉子暄否定後,我搜腸刮肚想著下一個更好的理由:“在**時期,就算人們感染了**,醫院也會將人隔離,並想辦法救人,斷然不會拿將病人人道毀滅!所以我們也可以隔離小黑——以後我全天看著它!”

    “如果它的屍毒再發作怎麼辦?”

    “我去抓隻老鼠,然後讓它把老鼠咬死,順便吃了!”我想了想說。

    葉子暄聽到這裡,扶了扶眼睛,然後也來到小黑跟前,就在他要伸手之時,小黑頓時跑到了我的身後。

    “你難道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我問。

    葉子暄搖了搖頭說:“雖然我的本職工作只是尋人,雖然我妖魔一向不客氣,但你知道嗎?上次我追那個風水大師時,他是故意等我的,否則我哪裡能追得上?他跟我說了一番話,讓我無地自容!”

    “他跟你說了什麼?”我問,其實我當時也非常好奇。

    “那個人我至始之終也沒有看清臉,他在那裡等我追上去之後,說了一句:“你聽過貓抓耗子嗎? ”我問他什麼意思?

    他說:“貓抓耗子,一般不會直接吃掉,而是抓了放,放了抓,最後讓耗子無力再跑,乖乖就擒才慢慢吃掉,你真的以為破了我的戮板與鏡煞的法門,就有資格對付我?真是一個笑話:在這個城市​​之中,我真的很少遇見對手,既然你喜歡破我出的風水難題,我也希望你能破我下一個風水難題。在我的眼中,你不過就是一隻耗子。我很想你能一直陪我玩下去,我不希望你陪我玩兩下,就會失去信心……”葉子暄說到這裡,又坐到了床上,接著說“當時我心中很累,所以就給你打電話讓你自己回去。我當時一直想,不是邪不壓正嗎?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現在道高一尺,魔卻要高上一丈?我當時真的感覺自己每天跑來跑去,自以為可以除魔衛道,卻不過像一個馬戲團小丑一樣,被人嘲笑!我當時就想,自己這樣做,還做什麼?不如回到紅中財務,幫人調查調查婚姻什麼的會更好些,但那夜我想了很久,最後才想明白,既然有邪出現,就要一定有正出現,儘管正者力量很小! ”

    葉子暄說的這番話,我聽後心中也確實不是滋味,王魁給了葉子暄第一次打擊,但至少王魁也受了傷,而這個風水大師,卻是連根毛也沒有給他拔下來。

    他說完這些之後說:“我給說這些就是我也希望小黑能強大起來,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幫助,但我不想小黑到最後,不但不幫我們反而卻與我們為敵!你自己慢慢想吧,我也不強求,或許你的決定,就會改變歷史進程!”

    我看了看小黑,它的牙齒確實一直在生長,當我再看它的尾巴時,竟然又長出一隻指長的小尾巴——兩隻尾巴?雖然楊晨說它的尾骨再長,但我沒想到它長的這麼快。

    對於它這種變化,我真的不知道,未來究竟是好是壞。

    孟婆說小黑會帶來災難,既然她很厲害,為何不給我一些靈丹妙藥?卻任由災難出現?

    想到這裡,我不禁說:“葉子暄,我想這個罪魁根本不是小黑,屍丹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王魁的,如果算賬,也不應該算到小黑頭上,其次助紂為虐者,則是孟婆!”

    “你怎麼這麼說孟婆?”

    我於是把那晚燒紙人時,孟婆所講的一番話告訴給了葉子暄,接著又說:“她所生活的地方,哪裡不是屍氣,怨氣叢生?她所生活的地方,哪裡不是屍毒,屍油到處流淌,黃泉路,奈何橋這些地方哪裡又不是穢氣瀰漫?她肯收走那些遊魂的魂魄,卻不願拿出一些藥來救小黑,我實在不明白,究竟誰比誰更黑!”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07:48
第一卷 六十二節:武曌遺書7



葉子暄聽到這裡,坐在床上若有所思:“你不能這樣評價孟婆!”

“我為何不能這樣評價她?”我又是一陣激動:“對我來說,她是女神。既然是神,為什麼不以掃盡妖孽,扶正蒼生為已任?她既然已知小黑帶有屍毒,卻為什麼執意不救,只是默默走開呢?佛不是以渡人為已任嗎?難道如今世道人心不古,佛道也變了?”

葉子暄示意我小聲一點:“別激動,咱們只是在討論問題,而不是吵架,你這樣大聲會驚動左鄰右舍的!”

聽葉子暄這樣說,我才想起自己的聲音確實大了點,便說:“另外還有我不清楚你是如何能把孟婆召來?既然你連她都可以召得到,那第她如果不出手相救,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孟婆並非像你想像中那樣厲害!”葉子暄可能是因為太無奈,反而淡淡地笑了:“我也並非像你所想的那樣,可以縱橫天下。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你,風水大師我都無法確認身份,你是不是感覺我在騙你呢?至於小黑所中屍毒,我更束手無策!”

我沒再回他,心中只是在想著如何說服葉子暄放小黑一馬。

“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葉子暄說:“不過目前我們面臨的困難遠比我想像中要困難!這些困難不但來自外部,還有內部!”

我明他說的外部,也明白他說的內部,便接著問:“難道我們就這樣束手無策嗎?我們不可能一下子把什麼風水大師幹掉,但我們可以逐一擊破,不如弄把狙擊槍吧,然後先對王魁爆頭,看是子彈硬,還是王魁的頭硬!”

葉子暄苦笑了一下:“現在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你不是說了嗎?我的“手眼”會逐漸增強,你的天眼也在恢復,如果小黑再爭口氣,首先對付王魁應該沒問題!”

你的能力在增長,王魁也在增長,他用屍丹精進修煉真元,以我們現在的水平,可能不久之後,也完全落在他之下! ”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在這裡坐以待斃嗎?其實也不用坐以待斃,我們現在已經開始內訌了! ”

葉子暄嘆了口氣:“我又何嘗想殺掉小黑呢?”

我們之間的對話,確實驚動了鄰居。

就在葉子暄剛說完,新租301的眼鏡男來穿著筆挺的西裝來到我們面前:“兩位哥,吵架呢?和氣生財不是?”

看著他穿西裝,我不由想起了風水大師,儘管我知道不是他,但心中還是有一片陰影。

  葉子暄看著他說:“你是……”

“我住301!”眼鏡男笑了笑,走進屋中問:“我可以坐下嗎?”

  “隨意!”我說。

“多謝!”眼鏡男一屁股坐下後說:“先前我就想請教子龍大師一些問題,但那時子龍大師有事,所以機緣不湊巧,今晚既然我醒了,便過來打攪一二!”

“你說的太客氣了!”葉子暄說:“是我們不好,把你吵醒了!”

“沒,沒!”眼鏡男急忙擺了擺手說:“兩位千萬不要這樣想,我這個人最近總失眠,每天不論是數羊,還是數水餃都睡不著!煩啊,所以聽到有人說話,就過來了!”

眼鏡男說這到裡,又拍了一下頭說:“你看我,最近失眠失的腦子也不好使,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鍾正南,是報社的見習記者,我知道這位叫趙子龍大師,那這位先生呢!”

  “免貴姓葉,雙子:子暄!”

“葉子暄大師,好名字!”鍾正南抱手說道。

鍾正南說完便從口袋掏煙,被我與葉子暄拒絕了,他笑了笑說:“我也不抽煙,不過不帶一句在身上,不大好!”

看著他客套的簡直古代行禮一般,我在一邊說:“鐘兄,見習記者的工作好做嗎?”

鍾正南將煙裝回口袋中,然後擺了擺手:“別提了,什麼要報,什麼不報,都是老大說了算,最近不是有農民工在立交橋下凍死嗎?我想去採訪,可是老大當時就把我罵了一頓,說我吃飽了撐著,你們評評理,是我錯還是領導錯?”

葉子暄在一邊說:“這裡是官場上的事,我們不發表看法,政界我們不關心!”

“不說這事了,說起來也讓兩位一肚子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哎!”鍾正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說完後,他又說了句:“剛行我在門外聽到兩人談論屍毒,屍變,還有孟婆什麼的,兩位哥看來對玄學研究較深啊!那你們對文化路醫院中太平間死而復生的流浪漢有什麼看法?”

“你怎麼知道?”我一邊問,一邊暗想,這小子他媽的消息還有靈通。

“子龍大師,你又忘了我是乾什麼的了,在下小記一名,無孔不入。不過我是不相信有這種事,所以我現在想問一下,這件事是不是醫療事故?最近我沒弄出有爆點的新聞,實在是有愧黨的栽培!”

我看了一下葉子暄,葉子暄也看了看我。

我當然明白葉子暄的意思,就是這傢伙廢話真多,我們正在談論重要的事,他卻矗在這裡,喋喋不休。

於是我便下逐客令:“鐘兄,天也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洗洗睡吧!剛才把你打攪醒,是我不對,改日有空一定登門拜訪!”

鍾正南也不傻,聽得出我並不歡迎他,便說:“那好,兩位也早點睡吧!”

  隨後起身告辭。

  我把門關上。

他起身之後,葉子暄從地上撿起一張破紙片說:“這張紙片是他剛才掏煙時帶出來的!”

說這紙片破,不是說紙片破,而是說這紙片像是從一張完整的紙片上被撕掉其中一片一樣,只見這紙片上寫到:周武女皇求天得珠一顆,這部份紙前面與後面都應該有字,但只憑這一點,也知道說的是幽冥靈珠。

“沒想到現在這顆珠子竟然被該知道的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我說:“這個記者寫的這個東西,表明他也跟著這個線索,而且他應該知道的不少,其中至少這顆珠子的來源,他弄清了幽冥靈珠是武則天求天而得!”

葉子暄說:“這顆珠子與我們無關,還是不要多此一舉了,我們目前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我點了點頭。

鍾正南雖然廢話套話比較多,但不是沒好處,一是讓我知道了這顆珠子的來歷,另外就是因為他的出現,我與葉子暄不再討論小黑的問題了,以免再擾鄰,其實我更認為是我說的話打動了葉子暄。

就這樣,我們一直坐到了天明再也沒說話。

  一夜未睡,竟然也不瞌睡。

不瞌睡的原因,我是擔心小黑,而葉子暄一直在想著未來,他一邊想,一邊嘆氣,最後來到窗口,聽著公雞啼鳴之後,看著太陽從東邊升起,他說了一句:“黎明前總是黑暗。我相信太陽始終歸來!”

我知道,他心中的困惑,其實這種困惑我也有,那就是想為之,而不能為,想做之,而不能做,心有餘,而總是力不足。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警花江隊長。

接通電話之後,她說:“我有些事找你!”

其實從楊晨說已經將醫院起屍的告訴給了警方,我就在等警方的電話,所以我便開門見山地問道:“是不是關於醫院起屍的事?”

她說:“沒錯,聽當事醫生說,你是第一個打電話報警的!”

“嗯,不過,我只是路過而已!”我說。

“我找你,並不是想調查你與這件事是否有關,而是想請你幫忙看一張符,這符與我們平常所見的符完全平不同!”警花說:“這張符是在太平間中找到的!”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07:50
第六十三節:武曌遺書8

警花既然這麼信任我,我也不好拒絕,便答應了。

警花聽後很高興說:“我已在你樓下門前,你開門讓我進去!”

  現在的人總喜歡先斬後奏。

我本以為她是從市局出發,卻沒想到她已在樓下。

掛掉電話之後,我對葉子暄說:“警方在起屍現場找到了一張紙,想拿過來讓我看看!”“你認識警方的人?”葉子暄問。

我答道:“就是那個警花啊,上次202發生的風水事什就是她過來處理的啊!”

葉子暄哦了一下,我便下樓,將警花接進屋中。

警花走進屋中,看到葉子暄第一眼不禁愣住了:“你不是……”

葉子暄看了看警花說:“沒錯,我是葉子暄,江娜你好!”

原來警花叫江娜,原來他們早就認識,原來他們早就有一腿,他奶奶的,我還像SB似的知道她姓江後樂的像得大紅包似的,不能不說,這就是屌絲的悲哀。

  “你們認識?”我明知故問。

“當然,幾次保釋強猛的人就是他!”江娜說到這裡,露出了非常鄙夷的眼神,然後她轉向我繼續鄙視:“真沒想到,你還與黑社會的人在一起!”

雖然被江娜鄙視,但我心中卻頓時是像是灑了糖一樣美滋滋,替葉子暄辯解:“他不是黑社會,他是紅中財務的職員”

江娜卻竟然耍起了小姐脾氣:“算了,本來找你有些事,現在看到你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在一起,我也沒事,我走了!”

  說到這裡,她就要走。

我的好奇心卻被她勾了起來:“江隊長,你說要讓我看的那張究竟是什麼符?你來也不能白來吧?再說,公是公,私是私,不能帶有色眼鏡看人吧?”

江娜聽我說到這裡,便拿出一個塑料袋子,裡面是一張白紙,上面用黑字畫符,我看到這裡,倒並無驚訝,葉子暄卻愣住了:“你確定這張符是從太平間撿到的?”

警花看到葉子暄的表情,也有些驚訝地問:“聽你的意思,你認識?這確實是我們從太平間找到的,準確一點就,就是楊醫生報告我們屍變現場找到的。

葉子暄接過警花手中的紙符說:“先不說這張符的內容,單看這張符的特徵:正道者,一般用黃紙硃砂符,而邪道者則用白紙黑碳符— —也就是你手中拿的這張符!如果真的是從平間找到的到,那麼那個流浪漢突然發生屍變,或許是因為其它的原因!”

“什麼原因?”我在一邊急忙問道,心中最著急的是撇清小黑的關係。

“這張符上面寫著:玄僵大將軍啟印,是一張邪術控屍符!”葉子暄的神情非常凝重,換句話說:“是有人控制了流浪漢的屍體!”

  “玄僵大將軍,是什麼?”

“控尸者的名字!”葉子暄慢慢地說。

“玄僵也是殭屍嗎?”我急忙問道。

“我也不清楚!”葉子暄答:“我本以這件事是小黑的源頭,但沒想到背後竟然另有人起其人!這張符便是玄僵大將軍所畫的符!那個屍變者流浪漢之所以發生屍變,不僅僅是中了屍毒,更與這張符有關,如果沒有這張控屍符,那流浪漢發生屍變的機率或許不大!”

雖然不清楚玄僵大將軍是誰,但葉子暄這句話卻把小黑的責任一下子降低了百分九十,我心中大悅。

江娜這時在旁邊說:“你們都在說什麼啊,我讓你們看看這張紙,你們卻在討論什麼玄僵大將軍?”

她說完這句話,然後向我拋了個媚眼,隨後便走出門外。

  難道她要向我告白嗎?為什麼?沒理由啊?難道是葉子暄這個角色把我襯託的很高大?這太突然了吧?我實在接受不了,不過如果真向我告白,我還是可以接受的!

急忙跟了出去,她看了看走廊,四下無人。

我心中暗想,你可以說了,這裡只有我們二人

誰知她卻小聲問:“那個叫葉子暄不是紅中財務的嗎?你們怎麼認識的?他似乎懂很多,是你教他的嗎?”

白日夢果然他娘的做不得,我也悄悄地答:“不是我,說來慚愧,還是他把我領進將玄門的!”

說到這裡,我把手伸到她面前:“你看一下,我的手紋與別人不同!”

警花初看一眼,說:“你這是畫上去的嗎?看著真噁心!”

  我說:“你仔細看看!”

警花看後,又伸手對比了自己的手紋,然後說:“你的手紋確實很奇怪!”

我收回了手:“我的這種手像叫做“手眼”,可以看見臟東西,也就是你說的靈異之事,不過這個手眼封印,就是葉子暄打開的!”

警花聽後,有些羞愧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真的誤會他了,不過上級迫切給我這個任務,看見作姦犯科的人就煩,再加我上一個任務一直沒有進展,所以比較急燥!”

  “什麼進展?”

“就是關於幽冥靈珠的事,根據臥底的最新消息,與這顆珠子在一起的還一個盒子,據說那裡面裝著武則天的遺書,如果能得到這個遺書,便富可敵國,權傾天下!”

  “為什麼是據說?”

“臥底說那個盒子打不開,所以里面是不是遺書,還不能確定,但不知為什麼,進豐高層飛往泰國!”

“開這個盒子與飛往泰國有什麼關係?”我問。

  “等待進一步確認!”警花說。

  說完之後,我們來到屋中。

葉子暄說:“你們警隊有沒有秘密部隊,玄僵大將軍或許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警花說:“謝謝提醒,既然這件事他留下線索,我們一定不會讓他走的那麼輕鬆!”

  說完之後,警花來到屋中

葉子暄對我說:“我該走了!上班的時間到了!”

  警花說:“那我也要走了!”

於是我便送葉子暄與警花一起下樓,這時警花主動邀請葉子暄坐她的警車,葉子暄說:“謝謝,這種車我坐不慣,我還是走著回去吧!”

  警花不再勉強。

  我然後回到房中。

發現床上還有一張紙,是葉子暄留下的,上面寫道:目前流浪漢與老太婆只是新屍,如果新屍稍微被別人利用,便成老屍,老屍之後,就是血屍,血屍之後,就是飛屍,所以你一定要看好小黑,不要讓它再去咬人,中屍毒著,一但被控屍符控制,輕則成為新屍,重則成為老屍,甚至可能是血屍,到飛屍程度,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看他寫到這裡,我突然感覺未來很迷茫,我突然體會到了葉子暄那種非常困惑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前面一片黑暗,自己在這無盡的黑暗總也走不到頭,當終於看到一絲光明時,走過去,卻發現那絲光明,只是自己的幻覺,前面依然是黑暗,看不到頭的黑暗。

王魁已難對付,更何況隨後出現的惡僧與風水大師,還有先天罡氣?以及現在突然出現的玄僵大將軍,一窩蜂的跑出來,他們究竟想做什麼?難道為害人間,就那麼容易高潮?

我一時之間,想打退堂鼓,不過,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

  我看了看小黑,它睡的正爽。

一股睏意襲來,我也閉上了眼睛。

醒來時,已經又到晚上七八點鐘。

七八點鐘的夜晚正是城中村最熱鬧的時刻,我決定帶小黑出去吃東西,順便逛逛街,看看美女。

起床來到小黑的窩旁時,看到它已經醒了,最重要的,它竟然翹起了兩條尾巴,沒錯,兩條一模一樣的尾巴。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07:52
六十三節:武曌遺書9

雖然它的尾巴長的快,但我沒想到長的如此之快,我記得今天早上還只有一指長,現在竟然已​​經與另外一條尾巴長的完全相同。

  小黑又一次跳到我的肩膀。

我考慮是否帶它出去吃飯,畢竟一隻兩條尾巴的貓,確實讓人感覺到可怕。

想了半天,終於決定帶它出去,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小黑它也還是要出門的,如果以後帶它出去,嚇到人了,怎麼辦?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早帶它出去,或許慢慢的人們就習以為常了。

中街的人們依然來來往往,猶如一些行軍蟻一般,毫無表情,不知是不是天冷,還是這個人情太冷的緣故。

雖然天漸冷,但不怕冷的靚妹依然很多,依然黑絲動人。

我來到一個串串的攤子前,在不辣的湯鍋前坐下後,拿了兩支我自己都捨不得吃的雞丁,餵給小黑。

牠吃的正香,突然之間聽到有人驚叫了一聲:“快看,兩條尾巴的貓!”

我順著聲音急忙看去,是一對黃頭髮小情侶,拿著手機對著小黑要拍照,卻不想在手機閃光的那一刻,小黑突然發怒,衝上去就咬了那個女孩的手一口,手機當時便掉到了地上。

  女孩尖叫了一聲,摀住了手。

小黑剛才起跳的速度,實在太快,我一時之間沒能拉住。

當看到它咬人時,我頓時懵了,我承諾給葉子暄的話,我會照看好它的話,現在變成了放屁。

此時,我的腦海中猶如海水一樣在翻滾,我突然懷疑,小黑到底能不能聽懂我與葉子暄的對話,如果能聽懂,它為什麼還要犯這種低級錯誤?

葉子暄此次一定不會再放過它了,它這次做出這樣的事,簡直是在自殺。

不知道葉子暄能否幹過玄僵大將軍,但對付小黑,輕而易舉。

不過我現在更擔心的是被咬的女孩。

我只希望剛才小黑僅僅是嚇唬了一下她,並沒有真咬。

但說時遲,那時快,女孩的眼睛迅速變成了紅色,張起嘴巴就沖她的男友的手背咬去。

男友驚叫了一聲掙脫女孩,但手背上已經掉了一塊肉,鮮血淋淋。

男友摀住手背,呲牙咧嘴地說:“你怎麼了,瘋了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接著眼睛也發生了變化,變成了紅色,衝著路人甲便向他的臉咬去……

正在吃串串的男男女女,正在行走的路人,正在坐生意的小老闆們看到這個情景,在一時間被定格了。

突如其來的事情,讓他們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但反應過來之後,馬上就看到快要爆炸的天然氣罐子一樣,四散而逃。

  儘管他們再逃走,卻逃無可逃。

跑的稍微慢一點的人,便被男孩女孩追咬。

我抱起小黑,有些無力——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時間很快,比一支煙燃燼的時候還要快,四周已經到處是慘叫聲與撕咬聲。

我想離開這裡,卻感覺很累,我發現自己竟然如此沒用,竟然阻止不了小黑,也阻止不了這場災難,看來真的被孟婆說中,這是一場劫難。

我的視線逐漸模糊,因為我不想去看這一切,但當我想面對這一切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邊已經站滿了新屍。

他們的眼睛全部像發出了紅光一般,看著我與小黑。

我無法通過他們的眼睛看出他們此時的想法,但是仍然可以看出他們全是憤怒,一種想要把我與小黑撕碎的憤怒。

對視沒有過片刻,不知道是誰一聲令下,他們像收網一樣,向我與小黑急速圍來。

我已經跑不出去屍群,甚至感覺到自己被咬到時的那種疼痛,就像被毒蟲咬到一般。

  ……

  我醒了,面前一片漆黑。

我從床上坐起,打開日光燈,然後點了支煙,猛吸了兩口,雖然我不怎麼抽煙。

心跳的彷彿加了發動機一般,汗水已經浸濕了床單與被子。

稍稍回過神來,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夢,幸虧是一個夢。

我看了一眼小黑,它也醒了,正從窩中爬出來,然後伸懶腰,當它尾巴翹起的那一瞬間,我手中的煙掉在了地上。

剛才還沒來得及消失的汗,頓時又出了一層。

沒錯,它真的長了兩條尾巴,兩條一模一樣的尾巴。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真的很疼,這不是做夢。

  難道我剛才也不是做夢?想到這裡,我急忙來到衛生間窗前,看了看窗外。

  霓虹燈下的夜色,人潮如水。

剛才真的只是一場夢,我不由虛驚一場。虛驚之後,就感覺很餓,做這場這種夢,比與做春夢更耗費體力。

一個人做飯,兩張嘴吃,但我現在心神不定,不想再做飯。想了想,決定帶小黑去吃串串。

夢中告訴我,如果有情侶拍照,就是小黑咬人之時,既然這樣,我帶了根繩子,如果真的有情侶拍照,我先把小黑捆起來,然後改變這時發生的事,那麼以後的事就會截然不同。

  想到這裡,我便走了出去。

我沒讓小黑蹲在我的肩上,而是抱著小黑,這樣它就不能到處亂竄。

當我來到串串那裡,給小黑拿出雞丁之後,看著小黑吃的正歡,我的精神馬上緊張起來,時刻關注著周圍的動向。

不一會,果然走過來一對情侶,雖然遇夢中的情侶不太一樣,但也是一對情侶。

這對情侶馬上像是看到新大陸一般,說這只兩尾貓一定能與前段時間網上傳出帶翅膀的貓相提並論。

聽到這裡,我馬上抱緊小黑,對這對年輕情侶說:“多謝你們欣賞,但我這隻貓很怕生,不想被打攪!”

然而那女孩卻樂的像吃糖一樣:“沒事,只是一隻小貓嘛,讓我摸摸!”

我更加抱緊小黑說:“我說過這隻貓很怕生,它會咬人!”

誰知那女孩卻更是不再乎:“貓咬人很正常啊,不會咬人的貓,還叫貓嗎?”

艹,人一但賤起來,不是無可救藥,而是無藥可救。

我認真地對女孩說:“小姑娘,既然你喜歡貓,請尊重一下貓的感受!”

  女孩頓時撅起了嘴巴。

男孩馬上說:“大哥,你真小氣,要不這樣,你的貓讓我女友摸一下,我給你十塊錢!”

我本想說,腦殘是成對出現的,不過我說了句:“摸貓就算了,摸我是免費的!”

  那男孩馬上變了臉色。

不過我也只有這種方法趕他們走了,耍流氓是最後的手段。

但就在這時,只聽當​​的一聲,女孩尖叫起來。

男孩瞬間倒在地上,滿頭的血,在男孩身邊還有一個破碎的白酒瓶子。

在男孩倒地的那一刻,我精神極度緊張,我懷中的小黑竟沒有跑出去,他怎麼回事,當我看到那個酒瓶時,我才長出一口氣。

凶器不是小黑,而是一個白酒瓶。

順著瓶子分來的方向,我看到了進豐的人,還有新東幫的人。

之所以說進豐,他們的飛鷹已經出賣了他們。

之所以說新東,他們的狗腿刀也出賣了他們。

看有人要打架,馬上人們為他們騰開了場地。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人指著進豐的幾人說:“你們他媽的貪得無厭是吧,你們進豐不就仰仗著自己的人多嗎?不把我們東西南三環的人放在眼裡,沒關係,老子曹翻天今天就來這裡,先砸個你們這裡的人再說!”

曹翻天,草翻天,名字果然夠霸氣。

不過,我現在只想對他說,**媽,上來就砸人,你砸進豐的小弟也成啊,為何上來就砸路人? 本帖最後由 polo058426 於 2013-6-24 07:58 編輯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07:57
六十三節:武曌遺書10


心中雖然罵了新東幫的人,但是也只局限於在心中罵。

進豐的人在這一塊收保護費,也只是收做生意人的保護費,又不收路人的保護費,砸了路人,管進豐毛事。

女孩此時想扶起男孩,但男孩真的已經暈了,我便一邊抱緊小黑,一邊摁了幾下男孩的仁中,他終於醒了,然後說了句:“我的頭怎麼那麼疼?”

說完之後摸了一下腦袋,看到滿手的血,不禁“媽呀”的叫了一聲,又暈倒了。

我對女孩說:“你扶他走吧,那邊黑社會做事,咱們好人惹不起,也別想著讓他們送你們去醫院了!”

女孩此時已經嚇壞了,我這一點點建議她馬上接受,我與她一起扶起男孩,然後他們慢慢的走了。

我看了看他們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小黑,總算長長出了一口氣。

那場小黑會咬女孩的夢,現在完全已經變了,也就是說,不會新屍出現。

我摸了一下小黑的腦袋,也向其他圍觀者一樣伸長脖子看進豐與新東。

進豐這邊的人,因為彪子死了,而跟著彪子的那兩個小馬仔也被宏興抓了去,所以現在看到的全是陌生人。

不過進豐這次的相當於婊子的頭號馬仔,比彪子看上去更文雅,竟然也戴了一幅與葉子暄一樣的黑框眼鏡,手中並沒帶刀,只有身後幾個小弟帶著刀。

  彪子已死,新人當立。

進豐文雅頭號馬仔笑著說:“新東來的哥們,道上混口飯吃不容易,大佬們坐在屋中數錢數的手軟,我們這些當小弟的卻提著腦袋才能吃上一口飯。既然如此,我們東西南北四環更應該精誠團結,不要再相互砍來砍去,尤其是我們這些常年在外,而不是像網吧,ktv,,桑拿室,雞樓鴨寨裡混的,更應該以和為貴,每次見面都要喊打喊殺的,大夥一看,還以為咱們是拍電影呢,鬧笑話,你說是不?”

曹翻天大聲叫道:“少你媽的放屁,一顆小黑球,你們進豐獨吞,我們連看到看不到,這也就算了,結果你們還落了一個盒子,那裡面放著武則天的墓葬清單,找到這個,就算我們東西南北四環平分,每人也夠上迪拜瀟灑了,哪裡還用這種見面方式,可是你們進豐就是不肯!”

話說到這裡,進豐頭馬卻依然裝作不知:“武則天的墓葬清單?學過歷史吧?你小學畢業?初中歷史就說過,武則天的墓至今沒被人盜過,是國家重點保護對像,我們上哪去找?”

曹翻天此時已經不再廢話,拿起刀就像進豐頭馬砍去:“去你媽的B裡找!”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文雅頭馬也不地客氣,一招空手奪白刃,便將曹翻天的刀奪了下來,身後兩幫的小弟,拿著刀互砍。

一時之間,又是刀光劍影,好不熱鬧,路人雖然紛紛圍觀,卻不敢靠近。

一邊怕刀劍無眼,傷了自己,一邊又不想錯過精彩片段。

這邊兩個頭號馬仔互搏,那邊兩幫小弟互砍。

這與武俠片還不一樣,武俠中什麼劍對什麼劍,都會有一些招法,但是這完全就是亂砍。

砍著砍著,進豐的一個小弟掛了彩,當時便急紅了眼,新東幫的也出了血,更是狂砍起來。

文雅頭馬奪了曹翻天的刀,又出了幾下重拳,曹翻天當時便倒在了地上。

文雅頭馬撿起了一個空瓶子說:“你不是很能用瓶子砸人嗎?老子就讓你也嚐嚐!”

說到這裡,文雅頭馬便將白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了曹翻天的頭上,曹翻天當時就“哎喲”一聲頭破血流,徹底暈了過去。

這時文雅頭馬走到兩伙小弟互砍面前說:“都停了,這麼大了,還像小孩子一樣,新東幫的人聽著,你們老大,因為不小心走路摔倒,腦袋碰在了瓶子上,趕緊帶他回去,要不然,失血過多,死在我們進豐的一畝三分地,我們還得給他送花圈紙人,浪費!”

新東幫的人因為自己的老大被制服,所以也停住了,進豐這邊的人因為老大發了話,也收了手。

隨後,那個文雅頭馬對眾人說:“各位鄉親,大家繼續該走路的走路,該吃飯的吃飯,該干嗎就乾嗎,人家走路不小心摔倒,有什麼可看的?”

說完之後,領著那幾個小弟揚長而去。

  眾人也散開了。

新東幫那幾個小弟急忙來到曹翻天的身邊叫道:“曹哥,曹哥,你沒事吧!”

曹翻天這才慢慢醒了過來,被眾小弟扶起,搖搖晃晃地吼道:“他娘的,進豐的人呢?”

其中一個小弟說:“大哥,咱們回去再說!”

曹翻天不禁甩了他一耳光:“真是笨蛋,你們連進豐的小弟都砍不過,我收了你們幾人,簡倒了血黴!”

曹翻天隨後又從地上撿了一塊磚,當下扔了出去:“老子就是要砸這北環這地,又能怎麼?”

雖然人們已經散去,但這個傢伙一扔,還是砸中了一個看上頭上戴著安全帽的中年男人,滿身的白灰水泥,一看就是附近的民工兄弟。

那磚如果砸中民工兄弟的安全帽,倒也好說,偏偏砸中的是他的臉,但是也見紅了,那民工兄弟也不敢吭聲,轉身要走。

誰知曹翻天又加了一名句:“砸你是看的起你!”

突然之間,我心中的無名之火被點燃了。

我與葉子暄幹不過王魁,打不贏風水大師,那麼就連這些人渣也耀武揚威,我還能忍下去嗎?

有這樣一個選擇題:你是願意當一輩子懦夫,還是願意當一分鍾英雄?

這一刻支撐我的不是生氣,而是多日壓抑的憤怒。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急罵道:“就他媽的會亂東西,小心砸中的是你爸!”

那民工兄弟一看我開罵,馬上說:“兄弟,沒事,不就被砸了一下嗎?工地上經常這樣!”

我那句罵人的話只是一激動說出來的,但說完之後就愣住了。

  我怎麼可以這樣?沒錯,在就剛才,我還在想,我願意當一分鍾英雄,可是現在,我卻更想當一輩子懦夫。

曹翻天走到我跟前說:“剛才我聽你說了一句話,能不能在給我說一遍?”

我急忙說:“今天的夜色好美!”

  “能不能再說一遍?”

  他的小弟也走到了跟前。

小黑此時已開始發出嗚嗚的聲音,我知道它在發怒,但我依然抱緊它,哪怕面前這個再該死,也不能讓它出去傷人。

它與進豐的人不一樣,進豐傷人,至多人死燈滅。

它傷人,則人死屍活,如果再加上不知躲在哪裡的玄僵大將軍的一張控屍符,則危害眾生。

想到這裡,我陪​​笑道說:“大哥,你大老遠跑來不容易,要不咱們一起坐下吃些串串,六毛錢一串,我請你吃十串!”

這時,他身邊的一個小弟說:“大哥,這個人我們見過!”

“你見過?在哪見的?”曹翻天有些驚訝。

“上次在新東區的別墅裡,當時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也很厲害,那時我跟著楊子山,被他們打的落花流花!”

一聽小弟這樣說,曹翻天不禁愣了一下說:“既然這樣,我今天受傷了,改日再找你算賬!”

說完之後,他們一群人將狗腿刀藏在衣服中,慢慢離去。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第一次替人出頭,總算有驚無險。

人們逐漸散去,那個民工兄弟沖我舉了一個大拇指,雖然他並沒有要回醫藥費,但在他眼裡,這個結果已經非常了不得。

此刻,我並沒有感覺深藏功與名,因為剛才的那一局,只是險勝,如果沒有鏡煞那一次的事,或許這個結果一定要見血才可。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07:59
六十三節:武曌遺書11

“好……好……”正在我沉思之時,旁邊突然傳來叫好聲。

我順著聲音看去,在一個黑暗角落,站著一個人。

如今路見不平,見義勇為者,已屬鳳毛麟角,而在旁邊又敢喝采者,更是少之又少,原因就是不敢站出來,哪敢喝彩?只怕把自己連累了。

那人見我向他走過去,不禁愣了一下,起身欲逃,卻跑到路燈下,我也不禁愣住了,竟是一個蓬頭陋面的乞丐。

四目相對,我突然感覺這傢伙有些點熟悉。

他也認看出我:“你是……上次給我們兄弟二十塊飯錢的大哥嗎?”

“你不是上次被進豐趕出來的胖混子嗎?你現在怎麼做了乞丐?不是有一個瘦子跟在你身邊嗎?”我非常驚訝。

那傢伙聽到這裡,頓時像死了老娘一樣,當時就大哭起來,不過看到有人看到,馬上又不哭了,斷斷續續說了來龍去脈。

原來他們二人那日被宏興的人裝進了麵包車,拉到西環,挨打自然是少不了,但挨打之後,二人為了想進入宏興,便交了投名狀,將他們知道的珠子秘密和盤托出,就是說這顆珠子含在口中可以長生,但沒想到他們兄弟二人依然被趕出了宏興。

一方面,他們背叛了進豐,另一方面,他們又得不到宏興的收留,所以他們二人在道上的名氣更差,竟然混的一個成了流浪漢,一個變成了乞丐,變成流浪漢的那個傢伙,已經被貓咬死了。


聽到這裡,我不禁感嘆命運無常,便說:“你們實在不行就去工廠打工啊,建築工地搬磚也成啊,何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

乞丐說:“大哥,剛才我看你一人對付新東幫,所以你收下我吧!”

我說:“我沒錢,就算有錢,也不會收小弟,搶地盤!”

然後從身上又掏出二十塊錢:“去買張車票回家吧!”

他說:“大哥,當初是我不對,跟著彪子這個雜種砍你,但你卻一而在,在而三的幫我,我實在不知該怎麼報答你,這樣吧,我送你一樣東西,說不定你以後用得上!”

說完後,他拿出一張臟兮兮的紙給我。

  “這是什麼?”我問。

“這是一張進豐總部的平面圖!”他說:“那我走了!”

說到這裡,他便又向做賊一樣跑進了夜色中。

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禁又是一番感嘆,不走正道,竟然落得如此下場,著實讓人哀其不興,怒其不爭。

雖然嚇走了新東幫,但我幾天也沒出門,每天都宅在屋中,一方面怕新東幫的人再次來尋仇,另外一方面繼續在天涯寫貼,把最近發生的接著寫上去。

這天早上正在睡覺,突然聽到有人敲門,打開門後,竟然是鍾正南。

“子龍大師,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我最近一直查一件事,但越來越覺這事非常詭異,所以想來請教你,不過,你不要告訴別人,否則我這記者就混不下去了!”

  “什麼事?說重點!”

“這個城市裡有人得到了武則天求神時得到的一顆珠子,這顆珠子的奇異之處就是含在嘴中便可長生不老……”

聽他說到這裡,我便打斷了他的話:“我也聽說了,但是一想就知道不可能!”

“當然,不過我更聽說他們手中還有一個盒子,據說那裡面裝著她的遺書……”

我不禁感覺這傢伙還做記者,這消息已經落後到何種程度?便打斷了他的話,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我一直不明白,武則天的墓不是在陝西咸陽嗎?不是沒有被盜開過嗎?那這顆珠子與盒子又從何而來? ”

“陝西那個是迷陵。”鍾正南小聲地說:“只是國家不願意承認而已,武則天改國號為大周之後,便定都洛陽,稱為神都,在她死後,立無字碑於陝西咸陽,直正的陵墓就在洛陽龍門,以紀念她執政的這一生。”

“原來如此,你找我不是想讓我幫你們調查這件事吧?”

“當然不是。”鍾正南說:“進豐的總部在北環的一個麗園的城中村,隱藏在一座民居中,我的一個同行去那個城中村打探消息,但一到進豐那座民居附近,就會轉向,像進入一個八卦陣中一般,如果一次是這樣,我們也沒什麼可說,但次次是這樣,所以我懷疑可能是進豐的人請人在附近布了類似於八陣圖那樣的風水陣,目的就是不想讓外人查覺進豐總部在哪裡,所以想請教子龍大師有沒破八卦圖的方法!”

聽完他說的之後,我不由笑了:“這個太簡單了!”

他說:“那就好,但是不能有太多錢,你也知道,有錢了我們還會住在這裡嗎?”

  “200塊,不算多收吧!”我說。

他急忙拿出200塊錢,說:“當然不算多收,這個給你!”

我把那個乞丐給我的地圖拿了出來說:“有這個,可以破八卦陣!”

  “地圖?”

“沒錯,這是進豐的平面圖,怎麼進的,怎麼出,這上面都有顯示!”

鍾正南非常高興,拿了過去說:“這個真的很值!”

  隨後便離開了。

  我打開電腦,繼續寫貼。

小黑又跳到我的肩膀之上,天涯上依然無人回貼,於是整理了一會,又發了兩段,卻沒想到魁星之王,突然在Q上發來信息:“你在寫貼嗎?”

  我說:“當然!”

魁星之王說:“我看到你說你的貓出現了兩條尾巴?”

我說:“沒錯,它是中了屍毒之後,就開始這樣的變化,至於以後會怎麼樣,我也不清楚,但我不知道,它長出兩隻尾巴,對它有沒有什麼影響!”

魁星之王說:“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知道解屍毒的方法,如果真的被它咬了,你用香灰拌香油便可解屍毒,當然這是屍毒未侵入心肺之前,如果已經侵入那就無藥可救了!”

  “這樣真可以解屍毒嗎?”

  “當然!”

“看來你果然是高人,那你知道玄僵大將軍是誰嗎?”

“玄僵大將軍?沒聽過,不過我卻聽過殭屍王玄魁,但我想玄僵大將軍一定不是殭屍王!”

“難道玄僵大將軍就是一個殭屍王?”我問。

“殭屍王再厲害也不會畫符!”魁星之王說:“雖然我見識不多,但我也喜歡翻查一些奇門異術之書,從來沒有聽說過殭屍王會畫符,我看你寫的貼子上面,有新屍,老屍,血屍與飛屍四個級別,就算是到了最高級,他們依然沒有思想與靈魂,倘若他們有一些的意識,便是在身體內留下離世時那一刻的怨念而已,如果真的有人控制他們,只要一張控屍符,確實不能小覷,所以我想,這個玄僵大將軍,也應該是個高手!”

聽到這裡,我更是非常好奇:“魁兄,你見識如此之廣,卻說你不是世外高人,我希望你能站出來主持公道,目前我們兄弟二人,正遇到種種困難,如今邪氣日盛,而正氣漸消,如果你再隱藏在這個城市​​之中,你是非常不負責任的。

魁星之王很久才回話:“我看貼只是有感而發,我不是高手,更不能稱之為高人,你能在站起來為人說話,就表明你的內心非常善良,我雖起名為北斗七星之首,但卻只是內心一種想法而已!”

  “我能不能見你一面?”我說。

“呵呵,有緣一定會見面,無緣如何能見?”魁星之王說:“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要退縮,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渡過目前的困難,目前我正在研究你的手眼之法,等我研究出來,我自會告訴你!”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08:02
六十三節:武曌遺書12

看到魁星之王說到這裡,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雖然魁星之王拒絕與我見面,但至少他說他會研究手眼之法門,如果他真的能研究出來,那我不會苦等每月十五,也不用通過小黑的眼睛來看這麼麻煩。

但我轉念一想,就算到了每月十五,手眼大開之時,也不過只是看到臟東西,並沒有其它妙用,便急忙問魁星之王:“手眼只能看到臟東西嗎?”

魁星之王答:“當然不是,葉兄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手眼可以帶動手仙,目前來看,你的那隻貓,還是非常聽你的話,不過你只有月圓之夜手眼才能開,那麼怕手仙稍有能力,就會擺脫你的控制,不過你放心,你所擔心的,也正是我所思考的,葉兄雖然自顧不暇,但我還可以幫他分一些憂:這幾天我有空就會翻閱《手相經》,倘若有所心得體會,一定會如實相告,雖然我並不能與你們兄弟一樣除揚善,但至少我可以幫你們一點是一點!”

“手相經,哪裡有?我去買一本,也仔細看看!”我說。

“這本書你是買不到的。”他回了一句。

看到這裡,我在想不會又是什麼獨門秘籍吧,不過既然魁星之王肯幫我,我不看也行,省下來的時候,可以用來睡覺。

“敢問高人真姓大名?”我又打上這幾個字。

“除惡揚善,無須姓名!”他回了這幾個字之後,我突然感覺這句話非常熟悉。

想了半天,尼瑪,這不就是我一開始住進302時,我問305陰鬱男要驅鬼香囊時,我曾經問他,敢問高人貴姓,他說的一句話嗎?

  他不會是305陰鬱男嗎?但轉念一想不可能,陰鬱男已經溺亡,他說算是回魂,也只會找我尋仇,哪有幫我的道理。

  難道大師都是這樣說?看來以後我不能再說“請叫我子龍了”,也應該說:除惡楊善,無須姓名,這簡單的八個字,頓時可以讓我昇華到真正大師的境界。

雖然包租婆也叫我大師,但感覺根本不一樣。

魁星之王說完這句話,頭像又變灰暗了。

  我問他:“下了嗎?”

  他不在回答。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更相信他是高人無疑,這很符合高人的特徵。

小黑從我肩膀上跳下,我看了看它的兩隻尾巴,一開始我覺得確實不習慣,也挺醜的,現在感覺還可以,其實也不錯。

唯一不清楚的是,它比其它貓多了條尾巴,不知道它累不累。更不知道,它知不知道自己已經長了兩條尾巴。

想到這裡,我起身抱起小黑來到鏡子前,並且拿起它的兩條尾巴,讓它看。

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小黑並沒有任何異樣的神情。

看來小黑對自己的尾巴挺滿意的,但是這會影響它身體到何種程度呢?魁星之王說,它可能會脫離我的控制。

其實我只是把它當朋友看,不曾想過去控制它。

思索到這裡,我決定去找楊醫生,讓她幫忙再給小黑做一個體檢。

說走就走,我找了一個紙袋,把小黑裝了進去,沒有像往常一樣很高調地把小黑放在肩膀上,以前希望吸引別人的目光,現在卻更怕自己太引註目,怕被人尋仇。

先前新東幫的人,被葉子暄打怕了,這次卻因為其中小混子提起葉子暄把他們嚇走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派人監視我,然後看我落單之後,就要打我一頓?

就這樣越想越感覺周圍的人再看我,越看我越想走的快,但越走的快,越像做賊一般,倒真的引起人們都在看我,不過還好,他們只是看看。

  很快來到醫院。

我這次並沒有登記,直接到來到楊醫生的門前,發現其實可以不用登記的。

尼瑪,那個前台護士真是坑人啊。

通過玻璃看去,楊醫生正在給一個人看病。

我敲了敲了玻璃,然後看她扭過臉來,又做了一個手勢,表明在外面長椅上等著,她點了點頭。

看著走廊中的來來往往病人與醫生,我突然想起了警花所說的醫院中出現控屍符的事。

既然太平間那裡有監控,那麼那晚流浪漢發生屍變,誰進太平間不就很好查了嗎?

想到這裡,我高興極了,沒想到自己還有偵探頭腦,馬上給警花發短信,告訴她我的新發現。

不一會警花回信說:“根據監控,當晚出入共有五名醫生,三名護士,還有兩名背屍工,兩名清潔工,但經過對他們的身份調查,都很正常!”

“這裡面會不會有人是玄僵大將軍?”我問。

“沒,我們特種技術部門,對這些人不但將血液,頭髮,指甲,甚至五臟六腑都檢查了一遍,他們確實是普通人!”

魁星之王說玄僵大將軍是一個高手,高手也是人,你檢查這些能檢查出來個屁啊!我暗自想到,不過沒有再回警花的信,因為我也只是懷疑,並不能確定,要知道玄僵大將軍這個罪名,也不是隨便可以安到別人頭上的,等警方處理吧,或者等我手眼大開之日,去看看這幾個人。

過了一會,楊醫生走了出來問:“什麼事?”

“醫生起屍的事過去了吧?”我反問。

她點了點頭:“過去是過去了,不過有個臭記者一直來我們醫院,說我們醫院出了醫療事故,活人還沒有死就送到太平間,造成病人中途甦醒以致於跑出太平間!”

“那個臭記者是不是叫鍾正南!”

“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姓鐘!”

果然是這個小子,原來那晚他說起屍的事是想套我與葉子暄的話。

我心中又是一陣悲哀:好好的記者不干,偏要去敲詐,如果醫院真的是把沒有死的人送進太平間,我一定會幫你,弄死這個不負責的醫生,但是現在卻是真的因為玄僵大將軍出現。

  我問:“那後來呢?”

“後來就報警了,然後這小子就不敢亂來!最後就沒消息了,不過總算過去了!”

“沒事就好。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幫忙看看,這隻貓!”

看到小黑的第二條尾巴,楊晨有些驚訝,又有些在意料之中:“它的尾骨確實在發育,不過真的沒有想到它長的這麼快,真是醫療上的一個奇蹟!”

“我想問一下,你看看它的尾骨是否還在生長?”

楊醫生點了點頭,抱起小黑走了。

我相信小黑不會咬她的,依然是一句話,美女誰都喜歡。

半個鐘之後,楊醫生來到我跟前說:“它的尾骨癒合了,也就是它不會再發育了!”

  謝過楊醫生後,我回到了家中。

  兩天后,

中午正在吃飯,鍾正南突然一臉驚慌地跑到我面前:“子龍大師,我們現在遇到大麻煩!”

  “什麼麻煩?”

  “你看看就知道了!”他說。

  “我還在吃飯呢。”

“救人要緊!”他一邊說,一邊拉著我來到他的屋中。

他的屋中還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背對著門。

  “他是……”

“他就是調查進豐窩藏幽冥珠與裝武則天遺書盒子的我的兄弟記者!”他說:“你那張地圖確實管用,他竟然真的潛入了進豐,幽靈冥珠沒找到,但是卻找到了武則天的盒子!”

“那麼他拿到遺書了嗎?”我心中也是一陣激動。

這時,那個人慢慢轉過臉來,我不禁嚇了一跳,他的五官竟然完全不見了,面部猶如被木工用的孢子推過一般:非常平整,而且沒有一點血色,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絕非人為。
polo058426 發表於 2013-6-24 08:02
六十三節:武曌遺書13

面前的這張臉給我的印像非常深刻,以致於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無法忘記這張臉,甚至晚上做夢與女神雲雨之時,也在關鍵時刻女神的臉就是這個樣子:沒有眼睛,鼻子,嘴巴,就像打麻將時的白板牌一般。

“進豐沒人嗎?那麼容易就讓他接觸到武則天遺書盒子?”我問。

“就他現在這個樣子,你認為接觸盒子很容易嗎?”鍾正南愁眉不展:“沒人看管,豈不是比有人看管更有效?”

想想他說的也對,便問:“​​你的這位同仁能聽到嗎?能看到嗎?能說話嗎?”

“應該可以聽到,但是不能說話!”

“詳細說來聽聽他怎麼成這個樣子的吧!”我找了個凳子坐下。

“當時我們二人拿著平面地圖一起來到進豐的樓下,為了方便聯繫,我們便隨時開著手機,戴著耳機。我在樓下接應,突然耳機中傳來他大笑三聲,我以為已得成,便催促讓他快點下來!他也很快下來,但沒想到我們就準備打車時,他不停地抓自己的臉,抓著抓著,皮抓破了,意外的是,沒有流血,但傷口很快癒合,接著傷口上的皮又開始覆蓋在了他整張臉,然後,然後就成這個樣子,你能明白我表達的嗎?”鍾正南一邊說,一邊抓著自己有臉。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感覺像是抓在自己的臉上一般,急忙讓他停了下來。

“大師,你有辦法嗎?”鍾正南接著問。

  我搖了搖頭。

雖然我不關心那個武曌遺書,不過聽鍾正南的意思,似乎他們知道那個遺書內容,否則他那個夥伴,為什麼要大笑三聲呢?

“武曌遺書上面寫著什麼?”我也禁不住好奇地問。

“不知道。”鍾正南說:“他無法說話,所以我無法確認是否看到遺書。”

“那他笑什麼?肯定是看到遺書的內容了。”

“鬼才知道。”鍾正南搖了搖頭:“你說我們怎麼這麼倒霉啊。”

“你們私闖進豐,能活著回來已經不錯了。”我安慰他。

“都怪你那張地圖!”他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艹,不是吧你,他現在這個樣子,竟然怪到我那張地圖上,你當時請教我有沒有解決迷失轉向的問題,我當時剛好有一張進豐的平面圖,我沒有交給**,反而交給你,沒想到你不但不謝我,卻要怪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知道你是拿我們當試驗品!”鍾正南想了想說:“要不然,你幹嘛不自己去?”

看到鍾正南這個樣子,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說句實話,我對那些事,根本沒興趣,這張地圖是靠我平時積德行善換來的。你們私闖進豐,進豐的人沒有將你們剁成肉末包餃子餵狗,已是祖上庇佑,還想那麼多幹嗎?進豐總部真的要么好進?進豐還混個屁啊,他們不但仇家多,**也一直在盯著他們呢!”

“那你說該怎麼辦?”鍾正南沒有了前幾日見我與葉子暄時的那種瀟灑,此時急的臉都快變形了:“我的這位同仁,是我同學,好不容易才找了這份工作,我們本來想弄個大新聞一鳴驚人,但沒想到,竟然這個下場。”

又是一個,不,一對想出名,想瘋的人。

  “送醫院吧!”我說。

“送醫院?”鍾正南的失望之情依然沒有減多少:“這醫生能看好嗎?”

“我也不清楚,但是至少要檢查一下他的臉在哪吧!”

  “可是醫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想說,你曾經想去訛詐人家醫生嗎?現在怎麼好意思去?”

  鍾正南點了點頭。

“沒關係,那個醫生我認識,她並非小氣之人,你的同仁這個樣子,確實沒臉見人,所以還是戴個面具吧,要不然,肯定會嚇壞別人!”

鍾正南取出了一個孫猴子麵具,戴到那人臉上。

  然後我們三人下樓。

房東太太看到我們,然後看了看面具人說:“他是……”

“他是我的朋友,在馬戲團工作!”鍾正南說。

房東太太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

走出門外,這次沒坐公交,記者也挺大方的,竟然打了輛出租,我們三人坐了進去,直奔文化路醫院。

出租車當啟動,司機師傅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說:“幾位哥們,坐車還戴面具,不會是有啥說頭吧!”

我說:“哥們放心,我們絕不是劫匪,哪有劫匪只有一個戴面具,其他人不戴的,我們這位哥們要去表演大鬧天宮。”

“原來還是藝術家!”他笑了笑,然後帶我們迅速來到醫院。

到醫院之後,我領著他們二人來到楊晨的辦公室外,楊晨此時沒有看病人,我敲了敲門。

  她說:“請進!”

我們進去之後,她看到我不禁嫣然一笑,但當目光落到鍾正南的臉上時,不禁停住了笑問:“怎麼又是你?”

  “我帶他來的。”

“你也認為那是一場醫療事故?”

“不是,這個人要看病。”我指了指猴臉。

  “他怎麼了?”

“可能是得了皮膚病!”我說:“楊醫生,他有些特別,我想你看到後未必能夠忍受得了!”

“就算你帶的兩尾貓,我不是也沒有怕嗎?什麼樣的皮膚病我都見過……”

隨著將猴臉的拿開,她頓時不在說話了,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顏色:“這,是皮膚病嗎?”

看她強忍著吐出來的表情,一直過了一會,才適應過來說:“我帶他去檢查!”

我便與鍾正南在外面等著,過了半個鐘之後,楊醫生走了出來:“這個的人五官都像被一層皮包住了一樣,打個比方,就是蠶一解結繭子,他臉上多了一層皮,這層皮從下巴上開始,很快就覆蓋住了臉,從醫學上來看,是他的皮膚細胞繁殖太快!”

  那他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呢?

“想救他的方法,只有把他的臉上的那層皮剖開,就像割包皮一樣!”

我當時就听樂了,不過鍾正南此時心情卻非常沉重。

既然已經知道進豐總部,我決定打電話報警,讓進豐從此之後再北環消失,這樣我等升斗小民從此之後可以縱橫北環,再也不用擔心不小心就得罪黑幫社團。

警花在電話中問:“你確認你找到了​​進豐的總​​部?”

我說這個完全可以確認,因為已經有人進去過。

“那好,我帶小隊趕過去,一會請你帶路!”警花說:“你現在不是我的線人,我決定請你當我的靈異顧問!”

我雖然不解警花為何要憑我當顧問,不過此時也沒有再過多解釋。

這次帶路的,不但有我,還有鍾正南。

鍾正南本不想去,他說他一怒之下,將進豐地圖撕了,但警花執意要他去,最後他終於同意了:“或許能弄個獨家大新聞,警方奇襲北環最大的黑社會… …”

我不得不佩服這個傢伙,他也算執著,相信一定能成功。

麗園這個城中村的位置,實屬風水寶地,位於北環路與花園路的交叉口,可以說是四通八達,更臨近長途北站,與省電視台,所以房租也很貴,當初我本想租在這裡,無奈房租確實承擔不起。

麗園有一個正門,上面寫著麗園。

警花開著她的越野車,後面跟著一輛豐田MPV警車,包括警花在內,都是全幅武裝,此時警花,不但秀氣,更是英姿颯爽。

前面有幾百棟樓,中間的一棟就是進豐總部,有十六條路進出。

警花開著車轉了半天,在鍾正南憑腦海中記憶的地圖指引下,每次都將我們領回麗園正門,每次都是起點回到起點,就像鍾正南那個無臉同仁說的,每次都會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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