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懸疑] 陰陽手眼 作者:拉風熊貓Luck(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5-20 13:11:0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6 212469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20 22:22
第九節:釘咒1
  

    看了看書架上的風水羅盤,心中暗想,如果就這樣置之高閣,也太對不起葉子暄了,應該好好學習,拿出實踐實踐,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能讓羅盤針動的靈體。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年輕人要不是用持平板,要么就是筆記本。

    我拿著羅盤,會不會被送進不正常研究中心呢?

    想到這裡,便開始上床睡覺,這一覺睡到了晚上。

    雖然沒有像葉子暄那樣拉風的行頭,但還是拿著風水羅盤下樓。

    每走一步,羅盤上的正針與偏針都在晃動,

    我不禁愣了一下,難道我們周圍到處都是那種看不到的靈體存在?

    想到這裡,不禁感覺頭髮都有些豎直。

    於是站在了那裡,卻發現那羅盤針又不動了。

    尼瑪,原來是因為我走動的緣故,嚇老子一跳。

    害得我現在看周圍的人,都感覺不像常人。

    我嘆了口氣,繼續向前走去。

    中心街依然繁華。

    前面說過,這裡是進豐的地盤。

    以前的時候,也看過有人是平頭,拿著刀,當時以為他們是混混,所以從來不敢沾惹。

    現在才知道,他們真的是混混,不過是組織的混混,在這一塊兒收保護費。

    我站定之後,突然發現風水羅盤上的指針強烈偏轉,不由順著針看了過去,發現針指的方向,竟然是在一個大排擋那裡喝啤酒的平頭。

    我不禁愣了,擦,這不是進豐的人嗎?他們怎麼了?

    難不成這幫混子,砍人多了,砍的見鬼了?

    我不禁也看向了他們。

    誰知這一看,看出​​了麻煩。

    那喝酒的有三個平頭,我的目光剛好與他們其一個相對。

    那傢伙馬上就站了起來,叫道:“艹,看什麼看?沒見過喝酒啊!”

    我急忙裝作沒看他們。

    沒想到其他兩人也不再喝了,站起身來,拿著衣服過來了。

    我知道,那衣報裡包著的,又是他們的專用的飛鷹砍刀。

    我一時不知改怎麼辦,現在面臨兩個選擇,要么跑,要么不跑。

    跑的話,他們肯定會追,被追上,想不掛彩是不可能的。

    我一個肯定幹不過他們,而且還帶刀的。

    但不跑的話,那三人會不會被我強大的氣場所降服,然後說兩句好話,這事就算過去了?

    與此同時,隨著他們走近,風水羅盤針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他們果然有問題,但是告訴他們,他們會信嗎?

    我再仔細一看:尼煤啊,真是冤家路窄,這不是上次那幾個追著要砍我的人嗎?

    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認出我。

    不過此時,我心卻跳的厲害。

    想努力站穩,但就是腿直抖。

    我暗暗將風水羅盤放在胸前,這個東西是銅做的,平時能看風水,關鍵時刻能擋刀子。

    他們越走越近,風水羅盤的針也越來越不穩,最重要的是,我的心跳的差點要從嘴裡出去了。

    就在我想直接說:“幾位大哥,剛才是小弟不對,要不你們喝酒的錢我掏了”​​時,他們卻順著我身邊走了過去,對一個穿襯衫的男人說:“看你媽B看!”

    我當時差點坐在地上,他奶奶的,這比見鬼還要恐怖。

    此時我手中的風水羅盤正針依然指向那三人,看來那三人確實有問題。

    對於這種情況,我毫不猶豫地打電話給葉子暄。

    不是想收這幾個人的錢,而是發現了問題,要向葉子暄匯報。

    葉子暄接到電話,說:“你等著,我馬上就過來!”

    “你還坐公交車嗎?那還不堵死?你到這裡豈不要天明?”我說。

    “放心,我走路過去!”葉子暄說:“很快!”

    掛完電話,我心中暗想,這人太極端了,不坐車就走路,估計天明也到不了。

    國人喜歡圍觀的習慣是一點不變的,那三個平頭來那個襯衫男面前時,馬上人們開始讓出場子,接著便在安全距離之內圍觀。

    我也閃到了一邊,說句實話,咱一介草民,哪見過這種大場面,雖然上次被追,但還是害怕。

    那襯衫男也嚇出尿來了:“幾位小兄弟,我沒看你們啊!”

    一個平頭上去就給他一耳光:“小兄弟?叫老子!”

    那襯衫男果然開始叫老子,我心中雖然趕到悲哀,卻又無能為力,假如剛才如果真的找我麻煩,我該怎麼辦?

    受這種侮辱,是忍,還是不忍?

    那個襯衫男受侮,我卻糾結了半天。

    幸虧就在這時,不知誰報了警,過來了兩名民警。

    其中一個民警說:“彪子啊,又是你,在這裡找事?”

    那個叫彪子的平頭不禁笑了笑說:“玩遊戲呢,不敢惹事!”

    聽完彪子的話,襯衫男果然說:“我們玩遊戲呢,不是個事!”

    彪子說:“現在不玩了,你走吧!”

    襯衫男果然像大赦一樣跑開了。

    民警說:“最好別惹事!”

    彪子說:“放心好了,軍哥,不惹事!”

    看著民警離去,人們也逐漸散去,那個叫彪子與其他兩個平頭也出盡了威風。

    看著彪子他們也要離開,我心中暗想,葉子暄怎麼還不到?我總不能跟著他們吧,要不然,下場就像那個襯衫男一樣。

    誰知就在各自離開時,彪子突然回頭,指著我說:“我認的你!”

    我當時就愣住了。

    就像那個襯衫男的情況一樣,我四周的人馬上讓開了場地。

    “大哥,你認錯人了吧?”我急忙陪笑。

    “那天晚上,你扶了那個被我們追債的,你就是他的同夥!”彪子快速走來。

    “尼瑪,你終於想起來了!”我心中暗想。

    手中的風水羅盤不斷晃動,就在他來到我身邊時,羅盤更是像瘋了一樣。

    葉子暄啊葉子暄,我不禁想起他剛才說的要走過來,天知道,他能走到何時。

    這次估計是死定了,離得太近,沒法跑啊。

    就在這時,我與彪子之間出現了一個人。

    是葉子暄,依然穿著風衣,戴著眼鏡,提著黑皮箱。

    他的出現方式就像直接插進來的。

    他讓我退後,然後對彪子淡淡地說:“想打架嗎?這個地方還可以,比較開闊!”

    我雖然想不通葉子暄為什麼走的那麼快,不過我更想知道,葉子暄會打架嗎?

    我剛想告訴他,對方有刀。

    卻不想,彪子與另外兩個平頭已經亮出刀來。

    刀光一閃,四周的人們又退出了數步。

    葉子暄卻整了整衣領,沒有絲毫的怯意,說:“一起來吧!”

    眾人此時也看呆了,他們始終認為,這一塊沒人敢得罪進豐,就算敢得罪進豐,也不可能一人挑三個,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還赤手空拳。

    我也不禁為葉子暄捏了一把汗,雖然我很希望他能打過那三個人,但我不覺得有多大勝算,必竟,他是抓鬼的,不是抓人的,抓人的是民警同志。

    葉子暄的氣場似乎比較強大,那彪子愣了一下,那二人也愣了一下。

    平時他們砍人時,那些人早已嚇尿了,根本沒有人像他這麼平靜。

    不過,眾人都在圍觀,彪子一是也拉不下臉來,揮刀就砍了上去。

    葉子暄站在那裡沒動,直到他到跟前,才閃開,然後抓起他的手腕。

    彪子一時吃不住痛,飛鷹掉在了地上。

    擒賊先擒王這句話沒錯,彪子的砍刀都被打掉了,那兩個小平頭沒命的跑開了。

    葉子暄鬆開了手,彪子連刀也不要,向前跑去。

    葉子暄又整了整衣領,眾人不禁鼓起掌來。

    我來到他身邊說:“剛才那個人我用風水羅盤測出來有問題!”

    葉子暄說:“我已用天眼觀出!”

    “那個人怎麼了?”我問。

    葉子暄說:“有人在他身上下了釘咒,我看他估計很快就會死!”

    “你想救他?”

    葉子暄說:“不是,我只想知道,誰在他身上下了釘咒!”

    “那我們還愣著幹什麼呢?追他去吧!”我說完之些,從地上撿起了飛鷹。

    葉子暄與我一起向彪子追去。

    彪子其實沒跑多遠,我們很快就追上了。

    他那兩個兄弟此時也沒影了,不知是不是搬救兵去了。

    不過我轉念一想,肯定是被嚇跑了,如今通信比較發達,隨便打個電話便何叫來一卡車的打手,何必跑呢?

    彪子看到我們追來,早已沒了剛才的神氣,說:“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

    你他奶奶的現在才想起君子動口不動手,早幹嗎去了?我聽完他的話,不由的非常生氣,拿起羅盤便要揍他,想報剛才的仇,卻動時子暄攔住了:“他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你打他有意思嗎?”

    葉子暄的話剛說完,彪子順著旁邊的樓梯一直跑上了六樓。

    我說:“你不是想知道誰在他身上下咒嗎?還不去問他?”

    葉子暄說:“他死了,便能告訴我!”

    話音未落,彪子從樓下跳了下來,當場摔死在我們面前。

    六樓不高,但也不低。

    彪子就這樣摔掛了。

    其他行人,也不禁嚇到躲在了一邊。

    我突然想起了手中還有彪子的飛鷹,急忙要扔,卻被葉子暄攔住了:“這上面已經有你的指紋,你把他扔了,民警肯定找你麻煩!所以你先拿著,就說這是看到有人跳樓,在附近撿到的證物,主動上繳!”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20 22:36
第十節:釘咒2


    他的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接著竟然從口中還吐出了一顆黑色珠子。

    葉子暄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把那顆黑珠偷偷地撿了起來。

    然後打電話,叫來了民警,說這裡有人跳樓。

    過來處理的民警,就是剛才叫軍哥的那個,他看到彪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禁也吃了一驚:“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葉子暄說:“警察同志,剛才是我們報的警,我們看著他上樓,本以為他在樓上住,結果沒想到他竟然一時之間想不開!”

    他說完,然後向我做了眼色。

    我拿著刀遞給民警說:“警察同志,這個是我在現場撿到的,給你!”

    民警看了我一眼,接過刀。

    葉子暄說:“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民警點了點頭。

    離開人群之後,我問他:“你不是說那個彪子中了釘咒嗎?”

    葉子暄說:“沒錯!”

    “你不說他死了,就會告訴你嗎?他死了怎麼說話,現在他告訴你了嗎?”

    葉子暄扶了扶眼鏡,拿出那顆黑珠子:“這就是它告訴我的!”

    “這顆黑珠子是什麼?”我想接過來看看。

    卻不想葉子暄將黑珠子握在了手裡。

    難不成這是一顆黑珍珠啊!我說:“我看看都不行?”

    葉子暄說:“它不是珍珠,它是屍丹!”

    葉子暄說:“它的腐蝕性很強,一般人不要拿!”

    我說:“牛有牛黃,狗有狗寶,這死屍還有屍丹不成?”

    葉子暄說:“當然不是,如果他不受釘咒,就不會有屍丹,換句話說,下釘咒的人想用他的屍丹修煉真氣”

    “還有人用這種陰毒的方術?”我問。

    葉子暄說:“不是有人,是有大把人在,我現在截取了屍丹,那人肯定會找我!先不說了,先去你的屋子,我交待一些事便走,以免惹麻煩!”

    我們回到了租屋。

    葉子暄拿出那顆黑“珍珠”。

    在燈光下,閃動著很詭異的光澤。

    在一邊正酣睡的小黑突然醒來,看到那顆珠子,彷彿看到耗子一樣,發出非常敵意的“嗚嗚”聲。

    “看來,小黑也看出了這顆珠子有問題!”葉子暄說。

    “那個人是誰?”我問。

    “不清楚,我只是知道用屍丹可提升純陰真氣,用金丹提高純陽真氣,一般來說,修道之人,都會選擇純陽而非純陰!”葉子暄說:“這讓我沒想到,或許以後,我們就要與他經常打交道了!”

    “所以,你以後不要大意,如果你睡覺時,夜間有什麼異常,不要出去小黑與風水羅盤可幫你鎮宅!”

    葉子暄說完,拿起風水羅盤,在屋中走了兩步,然後擺在了衛生間:“現在已經擺到最佳方位,你不要動!”

    我點了點頭,葉子暄拿著屍丹,離開了房間。

    葉子暄雖然將這裡布置好,

    但這天晚上,我依然沒有睡安穩,小黑似乎也知道要有事發生,也沒像往常一樣呼呼大睡。

    就這樣到了半夜。

    突然之間,衛生間中的那個羅盤針不斷大轉,本來它轉的時候,沒聲音,但現在卻很清晰聽到它急速轉動的聲音。

    小黑也嗚嗚叫了起來。

    就連他媽的掛在窗邊的風鈴也湊熱鬧響了起來。

    我心中暗想,莫不是那個下了釘咒的高人來搶奪屍丹?

    隨著那些聲音不斷響起,我試著想開手眼,看看能不能手眼通天來著,但一如葉子暄所說,目前根本無法用。

    除了這些聲音,便是什麼也沒看到,但是越看不到,心裡越急。

    雖然一直聽葉子暄說釘咒,但我卻不知道高人是如何下釘咒的。

    而且釘咒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如果高人在我身上下了釘咒,那我會不會也要從樓下跳下去——然後吐出一顆屍丹來著?補償高人?

    尼瑪,我怎麼這麼倒霉呢?突然之間,感覺有些遺憾,在葉子暄走之前,應該問問什麼是釘咒。

    我正在不知怎麼辦之時,小黑突然之間一躍而起,跳到了床上。

    伴隨著它這個動作,是我也從床上跳了起來。

    它像抓老鼠一般,在床上跳來跳去。

    我卻又幫不上忙,必竟對我來說,它看的東西,與我看到的不一樣,我只能看到,什麼也沒有,不可能拿菜刀辟邪。

    小黑就這樣在床上又抓又捕又橈了半天,終於,羅盤不再轉動,風鈴也不再響了,一切歸於安靜。

    我又躺在了床上,一心盼望天快明。

    越是盼望,但時間越長,小黑估計很累,一直在呼呼大睡。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我急忙打電話給子暄,說了昨晚的事。

    葉子暄在電話那端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笑泥煤笑啊,我當時就在心中直罵他,老子都快沒命了還好意思笑。

    葉子暄笑完了說:“恭喜你,你的那個手仙昨晚真正開始抓一些微弱的靈體了,其實它本來就應該這樣做,不過,你卻不知道去培養牠,剛好,昨天晚上惹了那個下釘咒的高人,他讓一些靈體去找你,被小黑完美解決,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鍛煉!”

    什麼就釘咒?我問。葉子暄說:“釘咒就是控制人的一種方法,從棺材上拔掉釘子,打入人體!”

    其實這與古老人控屍術還有些聯繫,只不過,這次控制的是人!葉子暄說。打入他們的身體不疼嗎?我問:難道他們不知道?那些棺材釘都是被那些妖術高人重新煉化之後的,這些釘子非常細,比毛孔還細,一但沾在誰的身上,再經咒語驅動,馬上就會進入體內,聯接神經末梢。平時也沒什麼,不過一但高人下咒語讓他去做什麼,他馬就會做什麼,就像剛才的彪子一樣,為了讓取他的屍丹,馬上就命令他從樓上跳下來,你真的以為他想死?葉子暄說。

    “你昨天截取了高人的屍丹,那他昨晚有沒有找你麻煩?”我問。葉子暄又笑了:“說真的,我很想知道他是誰,等了他一夜,但他竟然沒有找我!”我沒有再說什麼,也不再說什麼。因為這件事,或許到這裡就算為止了,雖然我知道其實遠沒有完。但目前來說,也只能到這裡了。那種高人,除了葉子暄,我也搞不定,不過葉子暄說:“小黑你要慢慢陪養,隨後,手仙的能力強了,再去附體一個更厲害的動物!”

    掛掉電話,我看了看小黑,我感覺葉子暄說的最後一句話讓我有不捨,那就是,把手仙養大了,可以再換個隻動物,雖然養牠的時間不長,卻是怎麼也捨不得。

    一入玄門深似海,從此嬌娘似路人。

    玄門之中,無非三種結局:貧,夭,孤。

    貧,安貧樂道的貧,不過這不是我想過的日子,因為我並不想修道。

    走上這條路的原因就是因為住了這間養過小鬼的房子,再說帶我走上這條路的葉子暄也一樣見錢眼開。

    夭,我也不想早死,葉子暄也一直想著活下來。

    唯有孤獨可以忍受,不過這只是暫時的。

    想到這裡,我差點忘了問:葉子暄有沒有女朋友,或者他已結婚了?

    如果那樣的話,我還單身呢,他讓我做這種事,不是坑我嗎?

    想到這裡,不由的嘆氣,一定要盡快找一份正經工作。

    看到外面,陽光還可以,決定出去透透氣,散散心。

    為了犒賞小黑昨晚一役,我也把小黑帶去散步。

    去的地方叫東風渠,確切一點說叫濱河公園。

    那個地方經常有人在溜狗,各種各樣的都有。

    別人溜狗,我在溜貓。

    說句實話,如果只溜金毛,銀狐,邊牧什麼的,倒也無所謂,今天這位大神牽了一隻比特。

    比特雖然個頭不大,但是其它狗一看到它,馬上就紛紛躲遠了。

    比特的主人一個黃毛,中年人,看樣子似乎很享受別人恐怖的目光。

    先前說過,小黑是一隻流浪貓,性子較野,自從被手仙附體之後,倒也乖了許多。

    本來我僅僅只是帶它來玩的,按葉子暄所說,如果手仙逐漸強大,它估計生命也走到盡頭,所以並沒想過要惹事,卻沒想到,當看到比特時,它的性子又起來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20 22:43
第十一節:一雙鞋子1


    其實這也不能怪小黑。

    看到比特,別說狗,人也躲得遠遠的,因此我與小黑也走的離它不算近。

    卻沒想到,比特竟然掙脫了繩子,向小黑衝來。

    我急忙叫小黑,惹不起。

    誰知小黑卻停在那裡,揮起爪子就去抓他。

    比特出名的皮厚,所以根本就沒有損傷。

    然而這卻激起了比特的鬥志,頓時露出鋒利的牙,向小黑撲來。

    我不知道這群人中有沒有看昨晚進豐的彪子與葉子暄單​​挑的事,但這群人也與那些人一樣,一看到狗貓大戰,馬上圍了起來,

    我急忙叫小黑過來,但沒想到一向乖巧的小黑,竟然完全無視我。

    狗主人此時的表情就像勝券在握一般。

    我心中暗想:“尼瑪,一隻比特期負一隻流貓,贏了又能怎麼樣?”

    我本以為小黑這次徹底掛了,如果這樣,手仙也剛好換個身體,或許我不會那麼捨不得。

    誰知比特衝到小黑面前時,小黑並沒有動,只是拱著腰盡量站高,然後一直與它對視,沒想到比特竟然汪汪叫了兩聲,服輸了,夾著尾巴回去了,連打也沒有打。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沒什麼,但這隻比特徹底廢了,見到什麼怕什麼,一隻小博美從它身邊走過,就躲到它主人身後。

    狗主人走到我身邊:“小子,我記住你了!”

    “大哥,咱們公平比試!”

    “你要么再賠一隻比特,要么把這隻黑貓送給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大哥,真的對不起!我賠錢好嗎?”

    “你要賠多少?”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十塊:“不能再多了”

    “你是耍我是吧?你等著!”中年男人說。

    我還以為他要與我幹架,卻沒想到領著那沒膽的比特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暗想:“在這裡,你又不認識我是誰,我等著就等著,只要你不是進豐的人就行!”

    就在這時,葉子暄讓我去紅中財務,有一件事要做。

    也好,當著葉子暄的面把乾這行的危險問清楚。

    我快速地把小黑帶回家。

    那些溜狗的帶著羨慕的目光看著我。

    我瀟灑的背影很快淹沒在他的目光中,我又一次感到,深藏功與名。

    坐上K6。

    在葉子暄平時下車的地方下車,就到了紅中財務。

    這棟樓有很多家的財務公司,走廊中不時有人吸著煙,拿著大唐刀走來走去,一開始,我還以為來到一個馬戲團,仔細確認了一下,確實是各種清賬公司。

    一路到了8樓,看到了葉子暄。

    “你就在這種環境中上班?”我驚訝地問:“你們這與進豐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什麼樣的環境都要上班的!”他說:“所以我那時就說了,做我的線人,還要學會砍人!”

    隨後才知道,紅中財務雖小,但是五臟俱全。

    每一個電腦卡位就是一個科室。

    有高利貸科,追賬清帳科,婚姻調查科,還有尋人尋物科。

    其中葉子暄一人兼兩個科室:婚姻調查科與尋人尋物科,其中尋物包括尋鬼尋靈等一切正常的不正常的超自然的非超自然的物體。

    聽葉子暄說還要學會砍人,我差點石化: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還真不是我能幹的。

    誰知就在這時,旁邊一個肥壯男一邊拿著大唐刀在手中晃來晃去,一邊對我說:“兄弟,缺錢了?缺錢了找我,那個四眼(葉子暄)又不管這事!”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大唐刀,急忙說:“大哥,我不缺錢!”

    那肥壯男不再說話,然後又開始打電話,罵爹罵娘的。

    葉子暄說:“那人是清賬科的,綽號叫猛爺,以後我們還會與他打交道的,但不是現在,所以禮貌性的問聲好就可以!”

    “你們公司是不是黑社會?”我看著周圍刀光劍影的樣子,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我們公司當然不是黑社會!”他說:“我們是有營業執照的合法公司!”

    說完,他又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對著鏡子化妝的妖豔女孩:“她姓牛,叫奶,不過一般都叫她奶牛,是我們的文員,主要負責登記人事,跑腿什麼的,不過你不要對她多說話,猛爺的手下,外號叫全家捅的對她有意思!”

    全家捅?我靠,這種角色更狠!

    我點了點頭,我絕對不會與那個奶牛說一句話,因為我實在適應不了這裡的環境,有可能出了紅中財務以後出很少來了。

    葉子暄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說:“你不要怕,你不惹他們,他們也不會砍你,我說過,我們公司都是正規合法的!”

    “對了,我想問你件事!”我說:“做這行,會不會有貧夭孤三種結局?”

    葉子暄扶了扶眼鏡:“當然不會!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不過我可以用我的人品來保證!”

    人品,泥煤啊,這裡的人都這個鳥樣,整天舞刀動槍的,你的人品能像一朵天山雪蓮,出淤泥而不染?再說你到現在還沒女朋友,能保證個屁啊!

    葉子暄不在多說:“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手眼已開,手仙已經被你看到,你想回頭也回不了!”

    我徹底被雷住了。

    葉子暄說:“所以,既然走了,就不要後悔,當初你也是看在錢的份上嗎?隨著小黑的能力逐漸增強,錢不是問題!”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小黑你一定要帶好!”他說:“這關係著以後你的身家性命!”

    “今天出去時,遇到一個比特,小黑看了它一眼,它就嚇壞了!”我說。

    “比特?在手仙面前,不過就是一個渣,哪怕是最低級的手仙!”葉子暄說。

    看來比特找對手找錯了。

    我剛想到這裡,葉子暄說:“說正事吧,今天早晨吃過早飯,有一個背著書包的小男孩來到紅中財務,找到奶牛,問阿姨能不能聯繫到我,於是奶牛便叫我,我去問他有什麼事,他說我幫他尋找一樣東西,能不能賒賬,奶牛便想把他勸走,讓他回去好好學習,他卻死活不肯,然後從包中拿出一張圖,說要找圖上的這雙鞋子!”

    我接過圖,雖然圖畫的很粗略,但一看就知道是一雙男式皮鞋。

    這明顯不是孩子穿的。我說。

    葉子暄說:“我也知道,所以我想問清時,孩子跑開了!”

    真的很奇怪!我說。

    其實這並不奇怪!他說。

    “你用天眼看出來了嗎?”

    “沒!”他說:“這不過是我第二次遇到這種情況!”

    “第一次是在半月之前,也是一個小孩子拿著一雙鞋子的圖樣過來找我,讓我幫他找鞋子。我就問他怎麼回事,小男孩說,不久前,他爸爸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媽媽告訴她,他爸爸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不過,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他的爸爸,他爸爸滿臉的血,然後光著腳說,要他幫忙找到這雙鞋子!”

    “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沒有說錯,那個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然後在託夢告訴了這個孩子。”

    “為什麼是一雙鞋子?”

    “一般來說,人死前,缺什麼都是想要什麼,他父親應該是沒了鞋子,而孩了的陽氣較弱,所以他才選擇進入了他的夢中。”

    “他爸爸怎麼會缺鞋子呢?”我問。

    “不知你看了一則新聞沒有,說半個月前在北環與文化路交叉口那裡,出現了一起車禍,當時把一個男人撞死,鞋子撞飛了,於是這個男人就沒了鞋子穿,所以就讓他兒子幫他來找!”

    “這樣找有意思嗎?反正死也死了!”我說。

    沒有鞋,他就無​​法走上黃泉路。葉子暄說。

    難道今天這個孩子拿著這張圖又是一場車禍?

    “車禍猛於虎,既然如此,我們幫他完成這個心願吧!”葉子暄淡淡地說道。

    “這個不知該收多少錢?”我說:“如果這個小孩也沒了爸爸,估計經濟有困難!”

    “收錢,該收的收,不該收的,不要收!”葉子暄說:“我們與猛爺他們不一樣,以後就會明白了,收陽間的錢,做陰間的孽,要不得!”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20 22:54
第十二節:一比鞋子2


    話雖如此,但是送圖給葉子暄的小男孩估計是怕奶牛趕他走,所以話都沒說清便跑了,他是誰,他爸爸又是誰都沒說清楚。

    葉子暄說:“他應該還會來的!”

    “那我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

    “當然,我守株待兔,你主動出擊!”葉子暄笑了笑說:“回去拿著風水羅盤,帶上小黑,然後在拿份報紙,看看最近哪個路口出了車禍的,做一番調查!”

    既然如此,我便離開了紅中財務。

    走出這棟樓時,我突然感覺像是從一個世界走入另外一個世界,根本沒有想到,在這個文明的世界,竟然是黑社會與神棍的聚集地。

    回到家中之後,我也收拾了一個背包。

    然後將羅盤放了進去,又查了幾個交通要道出的車禍,看到小黑時,突然想小黑不允許帶上公交車,就在這時,我看了看樓下自從失業之後就再也沒騎過的除了鈴鐺不響全身都響的寶驢,深情地呼喚了一聲:“親家的,我又來了!”

    根據報紙上的新聞,有幾個路口出過車禍,我把他標記為1路口,2路口,3路口,4路口。

    首先是最近的一路口,車來車往,一個清潔工大爺正在路口掃地。

    我問他車禍的事,他說有啊,剛出過,人死的慘,他當時也在,血差點濺在他身上。

    “人死了沒?”我問。

    清潔工大爺說:“當時是很慘,不過據說送到醫院後,又活了!”

    看來不是這個路口,NEXT!

    騎著驢又轉了兩個路口,天已接近傍晚,路燈亮了起來。

    心中暗想,幸虧騎了驢,要不然這堵車也能把人堵死在這裡。

    問了2號,3號路口,車禍沒被問到,卻被兩個清潔工大媽臭罵了一頓,原因是,我怎麼總想著這裡出車禍?

    灰溜溜地來到四號路口,此時已晚上七點鐘。

    這裡的車倒是極少,再加兩邊的綠色植被,非常幽靜,怎麼看也不像這裡會出車禍的路口。

    小黑就這樣跟著我,也一樣沒吃東西。

    我把他從包中放了出來,它卻瞪著兩隻眼睛,一動不動看向路口處。

    看到小黑如此舉動,我急忙拿出風水羅盤。

    讓我驚訝的是,羅盤上的正針與偏針並沒有特別顯示。

    難道小黑判斷有誤?正在想著,突然之間走過來一個人,直接問:“小兄弟,你見過我一對鞋子沒?”

    我當時心中一愣,大白天活見鬼?

    再仔細一看,只見這人蓬頭垢面,光著雙腳,原來是一個流浪漢。

    怪不得羅盤不會動。

    但突然之間,有這一齣,差點嚇死人。

    我隨便走了一個方向說:“我見過,就在那邊,你過去撿就成了!”

    哄走這人之後,我看小黑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地方,我決定過去看看。

    我走了過去,也並沒有看到什麼。就在這時,突然有一輛泥頭車衝了過來。

    剛才還沒見,但現在突然之間出現,想躲也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突然感覺一隻手推了我一下。

    我閃到一邊,泥頭車停了下來。

    看那司機下來,我一把抓住了他,原來這傢伙年紀也不大。

    艹你媽,想撞死人!我不由罵道。

    “我要不是看你們兩個人,我早撞過去了!”司機不但沒有理虧還嘴硬!

    我心中那個氣啊,剛才被兩個老太太罵,現在差點被車撞,不由說:“我今個要是不把你打成SB,老子的姓倒著寫!”

    “你們兩個打一個?”司機說:“我要報警!”

    “我們兩個?你眼瞎了!”我說:“除了咱們兩個,還有第三個人嗎?”

    司機的臉頓時白了:“你看你身後!”

    司機說完這句話,我的臉也白了。

    通過司機的瞳孔,我確實看到一個人影就站在我背後。

    我不禁想起,在泥頭車衝來之前,有一隻手推了我一下的那個人。

    那個人我並沒有看清,泥頭車已經將我們隔開了。

    但我更清楚,在泥頭車沒來之前,這裡根本就沒有人。

    只有小黑才能看到的:“鬼影”

    不管怎麼說,該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

    我一點一點轉過身去。

    時間此時突然之間變的很慢。

    不過,最終還是轉了過去,背後並沒有人。趁這個當,泥頭車司機也迅速上車,風一樣消失在道路盡頭。我突然之間想起,是不是泥頭車司機騙我的?怕我追究他的責任,於是說:“看,你背後有人?”等我看時,他真的跑了。但從他的瞳孔之中看到的人影,該怎麼破?

    就在我愣神之時,突然看到,路面是有一行腳印,

    光腳的,成人的,帶血的腳印。

    一點點向前延伸,接著逐漸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看到這裡,我急忙跑到小黑身邊。

    左羅盤,右手仙,我要站在最中間。

    我拿起手機,打電話給葉子暄,將這裡的事告訴他,讓他速來,我已發現線索。

    他說:“我今天找到了那個小孩!”

    “你不是守株待兔嗎?”

    “我根據小孩的校服,找到了他的學校,最後見到他才明白,他的爸爸確實就在你站的那個路口,騎電動車被泥頭車撞死的!

    我草,又是他媽的泥頭車。

    我說:“我差點也被撞死了,幸虧有人推了我一把,要不然,就會吃陰間飯了!”

    葉子暄說:“根據你的描述那個應該就是孩子他爸了!你在那裡不要走遠,我馬上就去了他的心願!”

    在等葉子暄的這段時間,我終於明白了,這個路口如此幽靜卻為何會容易出車禍,原因就是雖然幽靜,但卻是泥頭車,砂土車,這種公路殺手雲集之地,他們經過這裡,幾乎都沒有停的,就像我剛才在那裡那樣,怪不得容易出事故。

    葉子暄不多時來了。

    他依然是走來的。

    他要去路口那裡,我急忙叫住了他:“你要是被撞死了,怎麼辦?”

    葉子暄卻冷冷地笑了:“就算他剎車失靈,他也不敢撞我!”

    他的話音剛落,一輛泥頭車便跑了過來,我正想看著葉子暄的牛皮如何吹破,誰知那泥頭車快到他身邊,從他旁邊掠過去了。

    葉子暄彷彿沒事一般,從口袋中掏出煙,再拿出一張錢點上,用來點煙。

    我心中暗想,你這是想學發哥呢?可這不是上海灘啊!

    “你這樣犯法啊,懂不?”

    “點這個也犯法?”他笑了笑。

    我走到他身邊,才發現他點的是冥幣。

    “你這是……”

    “找孩子他爸!”

    “那你用天眼一看不就行了嗎?”

    “天眼也得等他出現才行,他不出現,天眼也沒用。別以為陽間人見錢眼開,陰間也一樣,孩子他爸就在附近,不拿這個東西打點他不出來!”葉子暄說。

    葉子暄拿冥幣點煙之後,突然又包中掏出一把的冥錢,向天空揮灑。

    在揮灑的過程中,這些冥幣竟然全部燃燒起來,就像著火的符紙。

    果然,血色腳印慢慢出現。

    葉子暄念出一種我完全聽不懂的奇怪聲音。

    我想問他什麼意思。

    他揮了揮手,示意我不要說話。

    過了一會,葉子暄終於回復正常說:“我已經用與死人交談專用語言:殮語問明白了!這個人確實被泥頭車撞死,臨死前,鞋子被撞到草叢中,所以一直光腳,無法走上黃泉路,更無法喝到孟婆湯,所以一直在這裡徘徊,如果再徘徊七七四十九天,將會化成厲鬼,那麼以後這裡的車禍就像吃米飯一樣頻繁! ”

    “那我們趕緊找啊!”我說。

    “他的鞋子就算是找到,也不能給他,因為這雙鞋子必竟是陽鞋,​​而我們要給做一雙陰鞋。”

    “怎麼做?”我問。

    “你會做布鞋嗎?”

    “不會”

    “那你會嗎?”

    “我也不會!”葉子暄說。

    “不會,你說個毛啊!”我心中暗想。

    葉子暄看透了我的心思說:“我可以找個人幫他做!”

    “你找誰啊?”我問。

    “這個人其實你見過,前一段時間在十字路口燒紙錢的老太太!”他說。

    “你們認識?”

    “當然,我與她很熟悉!”

    “那我們豈不是還要回城中村去找那個老太太?”我說。

    “不必!”葉子暄拿出一道符點了,果然那個老太太竟然出現在了我們身後。

    那個老太婆隨身攜帶包袱,一邊做,一邊唸叨著:“你就會給我出問題!”

    葉子暄說:“大娘,這不是沒辦法嗎?”

    老太太做的速度很快,幾針下來一對鞋子就好了:“拿去吧!”

    葉子暄接過鞋子說:“謝謝!”

    隨後,葉子暄拿著這雙鞋子燒了。

    接著地面上的血腳印,竟然真的沒了。

    他走了嗎?我問。

    葉子暄點了點頭:“他可以安心上路了!”

    “恐怕這次收不到錢了!”我說。

    葉子暄笑了笑:“他的錢你敢要嗎?”

    “那個撞他的司機呢?”

    不知道,他有了鞋就會追他,葉子暄笑了笑。

    就趁這個當,老太婆已不知去向。

    “那個老太婆是誰?”

    “她姓孟!”葉子暄淡淡地笑了:“每個人都有機會喝她一碗湯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20 23:08
第十三節:水仙1


    葉子暄說完,向姓孟的老太婆敬了個禮。

    老太婆笑了笑:“你這孩子,用的著我,馬上喚我過來,用不著我,不用你說,我也要走了!”

    老太婆說完,慢慢走遠了。

    老太婆一邊唸著塵歸塵,土歸土,一邊向前方走去,

    走的很慢,但消失的很快,不一會就看不到了。

    “你怎麼認識她?”我問。

    葉子暄說:“我忘了喝她的湯了,所以就認識她了!”

    “你在開玩笑吧?”

    “我是在開玩笑!”葉子暄說:“不說這個了,說說小黑吧!”

    他來到小黑跟前:“小黑,乖不乖?”

    小黑看了看葉子暄,卻顯出倦怠的表情,打了個哈欠。

    葉子暄轉身對我說:“你一定要記住,它只是看著像貓,它的真正身份是手仙,你要逐漸開發它的潛能,而不是讓牠吃了睡,睡了吃!就算是做一隻貓,也要抓老鼠!”

    “我有時自己都還照顧不了自己,它不鬧就成了!”

    “它是手仙,你不開發它的潛能,會害了它!”

    “其實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如果手仙最後強大了,無法藏在小黑的身體,那麼小黑怎麼辦?”

    葉子暄說:“手仙會衝破他的身體!”

    “如果不想讓他死呢?”我說:“有它在,至少屋中多個活物啊!”

    葉子暄沒說話。

    他摸了摸小黑的頭,然後說:“天晚了,各自回去吧!”

    他說完,便也走了,走的很快,就像那老太婆一般。

    我騎著驢帶著小黑與羅盤一起向城中村走去。

    街上的繁華,卻掩飾不住內心的空寂。

    這來自己兩方面:難道要注定孤的結局?難道小黑要注定要死?

    快到城中村時,突然看到一個清潔工大爺倒垃圾,怎麼也舉不動垃圾桶,於是走上前去,幫他舉起。

    清潔工大爺非常感動,問:“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答道:“趙子龍!”

    說完這些,騎上驢繼續向前。

    在深藏功與名的背後,我又回到了現實。

    其實我的真名叫做趙大龍。

    不過我更喜歡別人叫我趙子龍,我向別人介紹,也是如此。

    回去之後,在攤子上買了條魚,於是我與小黑晚飯就有了著落。

    白天騎著驢騎了一天,也確實有些累,躺下就睡覺。

    正在夢中與女神神交時,門突然被捶的山響,一邊還有房東那熟悉的聲音:交房租!

    我一時有些迷糊,不是因為當初救了他大哥的事,免了三個月嗎?

    我記得一個月還沒過完,尼瑪怎麼又要房租了?

    穿好衣服開門,房東說:“咦,你是302?那我敲錯門了!”

    我剛好關好門,又聽到敲門,接著又是房東說:開門,收房租。

    我再次開門,房東一臉的黑色,拍著腦袋說:“我又敲錯門了!”

    你想敲誰家的?我問。

    402!房東說。

    它在樓上,你怎麼能敲錯門呢?我既好奇,又好氣。

    房東太太就要走,我不禁拉叫住了她:“我與你一起去吧!”

    房東點了點頭。

    然後我們一起上到了4樓,來到402門前。

    房東太太看了看我,又仔細看了看門牌號,沒錯,就是402。

    我站在一旁,我倒要認真的看看,房東太太,是怎麼把402敲成302的。

    為了防止我看錯,我又看了看其他的門牌號,都是4開頭的。

    雖然大夥都沒起床,走廊中也沒人,但我也放心了。

    房東開始敲門:“收房租了!”

    裡面沒有聲音。

    房東又敲了敲,裡面竟然傳來了喵喵聲。

    這聲音,很熟悉,就是小黑的叫聲。

    這不可能。

    但我還是掏出鑰匙。顫抖著手插進鎖孔,希望打不開門。

    不過門最終還是被打開了,屋內果然站著小黑,正看著我與房東太太。

    我看了看小黑,小黑對房東並無惡意,也就是房東太太並沒問題。

    要說也是,如果房東太太有問題,我與她一起去的402,我也一定有問題。

    但剛剛明明去了四樓,怎麼又回到了3樓?

    誰能告訴我?

    “要不我們再試一遍吧,這一次一定要記清,不行的話,我們做上標記也行!”我說

    房東太太同意了我的意見,拿著白粉筆,在我們走一點畫一條線,沒走過的地方不畫線,這樣下來,如果再能走錯,那也是我們活該走錯。

    於是我與房東太太很謹慎地重走一遍,從三樓到四樓,確實沒錯。

    然而結果依然是一樣的,打開門依然是302

    尼瑪難道402與我有仇?交房租也要我當替死鬼?

    房東太太那滿臉黃褐斑的臉上更是添了許多斑點,顫抖地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是不是還與上次202那個變影子的有關?”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大龍啊,上次你已幫我一次,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要不,再免三個月房租?”

    “請叫我子龍!”我說。

    “子龍大師!”房東太太說:“你就幫我想想辦法吧?”

    我雖然沒有好的方法,但先確定一下是不是只有402沒了?

    於是敲了敲403。

    403打開後,是一個中年漢子,問,你是哪位?

    房東一看,臉色些一變說:“沒事,沒事,這是你隔壁的,他敲錯門了!”

    那漢子關上門後,我問房東:“他是303?”

    房東太太點了點頭。

    那404呢? 405,406,401呢?

    這個樓層總共只住6戶,我們又敲了一遍,發現不只是402有問題。

    其他也都如此。

    我不禁鬆了口氣,我住302也不會這麼背,上次是202,這次是

    你什麼時間發現這種情況的?我問房東。

    就是剛才收房租的時候!房東太太說。

    這個屋裡面住著誰?

    一個叫蓉兒的姑娘,似乎是在中環上班!房東說。

    你有沒有她更詳細的資料?

    房東說,我就見過她一次,交押金的一次,這次收房租應該是第二次,但是現在看不到了。

    我心中不由讚歎,能準時收房租的房東,是一個好房東。

    其他五戶的資料呢?我問。

    房東說,這個我知道,他們在這裡住很久了,在東風渠對面的一個食品廠上班!

    房東說完這些說:“這一切拜託你了,大龍,不子龍大師!”

    她說完就走開了。

    我在四樓打開門,走進了3樓我的房間。

    目前情況是這樣的,四樓整體不見了。不論是上3樓,還是在4樓,都會是在3樓。

    我坐在床上,想起了人們常說的鬼打牆。

    鬼打牆也是找不到路,與這個雖然不像,但是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決定先用破鬼打牆之法破之。

    破鬼打牆,自然要以糯米引路,這個還是老一輩所說,因此我就拿了些糯米,帶上小黑,外加羅盤指路,希望這一次一舉找到402。

    糯米從3樓撒到四樓,其實也挺可惜的,不過,這讓房東賠錢。

    小黑一直根著我走,也沒有異常。

    羅盤正針一直指向前方,也沒有出偏離,我心中暗想,難道這次果然成功了嗎?

    我興沖沖地順著正針的方向來到402門前,當鑰匙插進去,還是打開了。

    門內是熟悉的環境,依然是我的屋子。

    我已無能為力,便打電話給葉子暄。

    葉子暄在那邊聽過之後,不禁有些樂了:“又是你那個房東?不錯,包租婆有的是錢!你等著!”

    我放下電話,看來房東太太又要太出血了。

    葉子暄果然說到就到,他的那身拉風的套裝從來就沒變過。

    我告訴房東,真正的大師來了。

    房東看到葉子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複雜的感情。

    一方面,葉子暄能幫她解圍,另一方面,解圍之後的錢,是不可少的。

    葉子暄來到我的屋中,打開皮箱,拿出了幾道黃符,外加一把銅錢劍,看他的樣子,應該知道上面不好對付,所以我就不去了,如果小黑願意跟著他,那麼就跟著他,以提升級別。

    不過小黑似乎也不願意。

    葉子暄說:“那你們在這裡等著,聽我的好消息!”

    不一會傳來了敲門聲。

    我不禁暗想,葉子暄果然身手不凡,手到擒來,便打開了​​門。

    外面果然是葉子軒。

    當他看到我時,非常驚訝,不禁說:“我不是敲402的門嗎?怎麼是你?”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21 11:39
第十四節:水仙2   
   
  
    “什麼意思?難道你也中招了嗎?”我問。

    葉子暄說:“沒,只是走錯門了!”

    然後提著劍又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等著葉子暄再次歸來。

    一切如我的想那樣,葉子暄再一次走錯門。

    葉子暄這次沒有提著劍走出去,而是在我的屋中坐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鬼打牆?”

    “如果是鬼打牆,我只要用天眼一觀,便可觀出!”葉子暄說:“這次有些奇怪!”

    葉子暄剛說到為裡,房東太太便跑到了我們面前:“不管怎麼說,你們一定要幫我啊!”

    葉子暄說:“我會幫的!不過,你還是先報警吧,讓他們先看看,這也符合程序!”

    房東聽後點點了頭走開了,但沒想到她沒報警,卻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小道士。

    這小道士的裝扮確實比較正式,黃色八卦袍,道帽,手中一把桃木長劍,外加雞血符紙,以及一只墨斗。

    我說:“看到沒,房東太太聽到你都說奇怪了,這不又請了一個高人,看他的樣子應該比較專業!”

    葉子暄說:“這些東西我也有,不過有這些東西,並不代表他就能降妖除魔,等著看熱鬧!”

    那小道士也是從三樓開始,不過,他是從306前面開始向4樓走去。

    一邊走,一邊唸著天靈靈,地靈靈,同時揮舞著桃木劍。

    看他的樣子,不像道士,倒像是一個玩雜耍的。

    房東太太看著小道士這些動作卻是一臉虔誠,我問她:“他到底會不會啊!”

    房東太太馬上打斷我的話:“不要亂說,這位是鄭仙長,道號偉韓上士,我也是託另一個房東才打聽到的,他現在還是童子金身,任何妖魔鬼怪都不能靠近!”

    我心中暗想,這你也相信,不過,病急亂投醫,可以理解,誰讓葉子暄也沒什麼好辦法。

    葉子暄來到我的身後。

    我們站在3樓,看小道士如果著了道,怎麼從4樓直接到3樓。

    鄭道長剛上去,似乎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睛有短暫的失明,這種感覺一瞬而過,接著便看到鄭道長正在敲3樓的門。

    看來這個童子金身的道長真的中招了。

    6-6

    他就要敲開306的門時(在他的眼中是406)

    房東太太想要阻止他,但已經來不及了,門打開了,接著從裡面扔出了一隻鞋正中小道士:“打攪老子睡覺,作死!”

    小道士愣了一下,回來神來:他也走錯了。

    不由大叫一聲:“真的有鬼啊,我再也不騙人了!”

    房東太太很無奈地看著我們說:“我去找警察!”

    站在走廊中,我對葉子暄說:“這次是不是也像上一次樣,有人改變了本樓風水,所以造成整個四樓就像消失一樣?對了,是不是被你搶了屍丹的高人,如果這樣,把那屍丹還給人家吧!”

    葉子暄說:“肯定不是他,剛才你沒有感覺小道士上樓時,我們在三樓有瞬間失明的那種感覺!”

    我說:“有啊,有啊!”

    葉子暄說:“沒錯,就是那一瞬間的失明讓我猛然之間想起,四樓的消失,有可能是一種魔障!”

    “什麼魔障?你剛才怎麼破不了?”

    “我早就說過,解鈴還需繫鈴人,我又不是什麼都通。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我們要明白為什麼會產生魔障,一般來說,製造魔障的人有兩個目的:報仇或修煉,不論報仇,還是修煉,都是要死人,然後造出魔障,逃避法律的制裁!所以,我們要先明白,四樓的住戶究竟住著什麼?他們怎麼會集體消失在魔障中? ”

    我便把四樓的資料告訴他,其中除了402的一個叫蓉兒的女孩在中環上班以外,其他5人都在東風渠對面的食品場上班。

    “你有蓉兒更多的消息沒有?”

    我說沒。

    葉子暄來到房東面跟前:“你知道402住戶的樣子嗎?”

    房東太太說了一遍,葉子暄一邊聽,一邊拿著筆劃了下來。

    看他畫的,真讓人意外,完全趕上那些警隊的專業畫嫌疑人的畫師了。

    當他畫完後,房東太太說:“就是她!”

    葉子軒說:“我們現在去中環!”

    我們一起坐上821。

    “你怎麼確定是她散佈的魔障?”

    “只是推測,不能肯定,但是最明顯的是她與那五個住戶沒有一個共同點!”

    “找到她又能怎麼樣?”

    “讓她撤除魔障!”葉子暄說。

    “如果她不撤除呢?”

    “這個沒理由!如果她是報仇,解開她的心魔就行,如果她是為了用人修煉,那她就回不了頭了,我們就要替天行道!”

    聽完葉子暄說要替天行道,我心中暗想,她的魔障你都無法消除,怎麼行道?

    不過,我沒說出來,以免打擊葉子暄。

    葉子暄也沒再說話,一直看著車窗外,不知在想著什麼

    中環很快到了,這裡到處都是小型的電子數碼設備公司。

    這裡的佈局有些像紅中財務那棟樓,做的都是同一類生意。

    葉子暄戴著方框眼鏡,穿著風衣,提著黑皮箱,一幅老闆派頭,剛一走進去,馬上被裝機妹包圍,向他推薦裝機配置。

    葉子暄想擠也擠不出去,突然之間拿出蓉兒畫像:“誰認識她,我就跟著她去裝一台電腦!”

    他的這一句話還真管用,馬上就退去了大部分裝機妹。

    這時,其中一個說:“我認識!”

    “她叫什麼名字?”葉子暄問。

    我在旁邊也很激動,沒想到葉子暄的點子還挺多。

    卻沒想到那個裝機妹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

    葉子暄說:“那好吧,我來告訴你,她叫蓉兒!”

    終於這些裝機妹都退下了,知道來了一個不可能做成生意的客戶。

    我走到葉子暄身邊:“我們要一個一個問嗎?這裡這麼多人!”

    葉子暄說:“不需要,我去找這棟樓的承租老闆就成了,讓他幫忙找,很快就能找到!”

    葉子暄說的沒錯,那個肥頭大耳的老闆確實很快確認了這個女孩,是一家電子公司的會計,姓方,叫方蓉,隨後告訴了我們這家電子公司,讓我們去找方蓉的直接上司,或許會更清楚一些。

    離開這個傢伙之後,我問葉子暄:“他對你很客氣啊?”

    葉子暄說:“不是他對我客氣,​​是猛爺的面子大,他在這裡做生意,有時需要高利貸,經常去我們公司談業務,雖然我沒有與他正面打過交道,但也算見面熟!”

    我們找到了電子公司的經理。

    葉子暄說:“請問你們公司有沒有叫方蓉的?”

    “你們認識方蓉?”“不認識!”葉子暄說:“不過,我們是法律事務所的,她因為牽扯一些賬務問題,想找她聊聊!”

    “她今天請假沒來上班!”經理說。

    “她什麼時間來到你們公司的?”葉子暄問。

    “兩個月之前吧!”經理說。

    “她有什麼特別表現沒有?”葉子暄問。

    “特別表現?”經理想了想說:“很正常的一個人,不過,她桌子上有一盆水仙花,不允許別人動!”

    “那盆水仙呢?”葉子暄問。

    “昨天她請假之前,便已經帶走了,她就是怕人動!”

    “你知道她在哪住嗎?”

    “北環!”

    聽經理一說,又繞了回去。

    葉子暄聽到這裡,然後在我耳邊說:“一會如果經歷發怒,你一定要攔住他!”

    “你要做什麼?”

    “我要在方蓉的桌子上開壇畫飛行追擊符!”

    聽到這裡,我心中暗想葉子暄,咱能正常點不?在這裡畫符,絕對會被保安抓起來送進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

    葉子暄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這就是你的作用:一會你要么攔住經理,要么引開他的;自從房東發現402的蓉兒不見之後,蓉兒也沒來上班,這就更說明她有問題,一定是她用魔障籠罩了四樓,我們看不到,也進不去,現在我在她辦公桌上發現一根長頭髮,正好利用這根頭髮引我們找到她,一會如果被攪合了,那就真沒辦法了!”

    葉子暄說到這裡,把皮箱放在桌子上,然後從箱中掏出兩個瓶子,一紅一黑。

    紅的就是葉子暄最常用的五十年老雞血,黑的便是鍋底灰。

    雞血除煞,鍋底灰辟邪。

    然後又掏出三柱香,一張黃表紙與一根狼毫。

    先燃三柱香,向東方拜過三清之後,又將香灰與雞血,鍋底灰全部混合,拿起筆便開始畫飛才追擊符。

    我本來已做好準備,如果這個經理敢叫,我就給他一下子,讓他睡一會,誰知經理看的有些傻了:“你們這是……”

    葉子暄此時不能被打攪,我便將經理拉到旁邊,說:“剛才不是已說了,我們是律師事務所的嗎?現在我們的葉大律師正在寫一些法律文件!”

    我沒想到那個經理竟然相信了,估計是看葉子暄看呆了。

    葉子暄符畫過之後,卻並沒有將那符燒掉,而是疊一成了一隻千紙鶴,隨後將蓉兒的頭髮綁在鶴尾。

    葉子暄將鶴用劍指夾住,口中念道:“紙鶴通幽冥,助我開魔障,疾!”隨後他將那符扔出。

    那符竟然真的像一隻鶴一樣飛走了。

    說也奇怪,那紙鶴,也就是葉子暄所說的“飛行追擊符”剛飛走,我竟然感到自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著一樣,一直跟著那隻紙鶴。

    走出這棟樓之後,那符越飛越快,我感覺自己也越跑越快,眼前彷彿無出現了無數的幻境。

    當幻境過後,我與葉子暄又出現在了一個門前,上面寫著402

    葉子暄說:“我們已經衝進魔障!”

    我半信半疑,葉子暄敲了敲門。

    門打開了,果然走出了蓉兒。

    蓉兒看到我們,臉上並沒有驚訝,說:“我知道,你們遲早會走進來!”

    “你怎麼知道?”我問。

    “雖然你們看不到我,但我可以看到你們,你們一次次的走來走去,我都看到了,只是我沒想到你們衝破魔障的速度竟然這麼快!”

    “能施出魔障的一般來講都不​​是人!”葉子暄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蓉兒從口中吐出兩個字:“報仇!”

    葉子暄說:“他們只是食品場的工人,與你有什麼仇恨?”

    蓉兒說:“你們跟我來!”

    我與葉子暄還有蓉兒一起下樓。

    房東太太走過來時,她彷彿沒有看到我們一般,而葉子暄竟然穿過她的身體,或者,她穿過葉子暄的身體。

    “我們死了嗎?”我大吃一驚。

    “不,我們在蓉兒的魔障中!”葉子暄說。

    “我們這樣,與死了有何區別?”

    “在魔障中死了,別人也不知道。現實中死了,還會有人知道!”葉子暄說:“這就是區別!”

    蓉兒走在最前面,我們跟在她身後,

    “看來她還有救!”葉子暄說:“這個魔障就是她的心魔所為,如果我們能幫她去除心魔,魔障自然會消失!”

    “可是,能輕易的讓她不報仇嗎?”

    “這要看什麼仇,有的能放下,有的放不下”葉子暄說:“一會再說吧!”

    外面陽光其實不錯。

    跟著蓉兒,我們一起來到東風渠。

    看到很多人都在釣魚。

    蓉兒找了一片草地坐了下來。

    看她悠閒的樣子,似乎也不會有什麼傷心之事,一時之間,我也不那麼緊張了。

    路邊溜狗的人走來走去,一如我那次帶小黑來一樣。

    不過這次有些不同,就是那些人現在根本看不到我們三人。

    突然之間,我感覺有些悲哀,我與葉子暄進入了別人的仇恨中,於是,我們也跟著蓉兒一起被這個世界忽視了。

    我與葉子暄坐在蓉兒旁邊、

    蓉兒說:“既然你們來到了這個我的魔障中,我知道我們之間肯定避免不了爭鬥,不過在爭鬥之前,我想給你們一個很老套的故事!”

    葉子暄說:“我們洗耳恭聽!”

    蓉兒說:“從前在一條河中生活著一隻紅尾鯉魚,這條紅尾鯉魚受日月精華所化,慢慢有一些靈氣,同時有一滴廣寒宮主的相思之淚落入凡塵,恰落入紅尾鯉魚的魚鰭之上,從此之後,一魚一淚竟然開始相愛,這種感覺本來很溫馨,但沒有想到有一天,這條紅尾鯉魚被抓走,送進食品廠中,由五名工人做成了罐頭,於是從那天起,相思之淚發誓,一定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隨後,她從水中來到地面,便以水仙花為本體,四處打探,最終找到了五人居住之處,於是租下那裡,製造了魔障,將那五個人變成了五條魚,送進了河中,讓他們也享受一下被抓的樂趣! ”

    我與葉子暄都明白,蓉兒講的就是她自己。

    蓉兒講完後,說:“你們還要救那五個人嗎?”

    葉子暄扶了扶眼鏡框:“當然!”

    “那開始吧,如果你能打得過我!”蓉兒說完,左手便開始聚集天藍色真氣。

    葉子暄說:“我是不會與你打的!”

    “你怕了?”我在旁邊問:“她確實看著很厲害!”

    “當然不怕”葉子暄淡淡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你想要做什麼?”我問。

    葉子暄對蓉兒說:“那是五個人,那麼我情願接你五掌如何!”

    蓉兒聽後有些吃驚:“你真的願意這麼做?”

    葉子暄點了點頭。

    蓉兒一股真氣直擊葉子暄,葉子暄沒有躲開。

    等蓉兒真氣過後,葉子暄頓了頓,說:“沒事,我還可以!”

    蓉兒突然之間收回了真氣:“或許你說的也對,我不該那麼執著!”

    蓉兒說完便走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孩子來到我們身邊問:“叔叔,你們是外星人嗎?怎麼突然之間出現了?”

    我不禁替葉子暄高興,他這一掌沒有白挨,蓉兒的魔障已去除。

    這時,突然之間聽到有人說,水裡有人,是五個人正喊救命。

    他們是怎麼跳進去的,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

    不過,我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進在水中,但我也不會說。

    葉子暄雖然挨了這一下,但已剩下半條命了。

    不過他卻說:“雖然只有這半條命,但至少我們活在現實中,如果我們像蓉兒那樣,活在仇恨之中,就算有一條命又如何?”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21 11:47
第十五章:暴食者1   
   
  
    我一個人從東風渠回到302。

    葉子暄在半途中已坐K6返回。

    葉子暄被蓉兒打過之後,傷勢有多重,他沒有細說。

    只是說自己的天眼可能暫時無法再用,要我一定好好提升小黑。

    隨後一輛公交車趕到,他就像一個老頭子一樣慢慢上了公交車,看他的樣子,估計應該不輕。

    回到302之後,我想了想,又來到402的門前。

    房東太太看到我來,問:“怎麼樣了?”

    我說:“你拿鑰匙打開門吧,這裡面應該沒人了!”

    房東太太聽後,從一大串鑰匙中找出402,插進鎖孔中,打開了。

    402現在確實是402。

    裡面空空如也,不過卻飄落了一地的水仙花瓣。

    房東依照承諾,把錢打到葉子暄的卡中。

    我返回到302,小黑看到我回來,估計應該是餓了,主動來到我面前,看著它,我想起葉子暄說要我逐漸提升小黑的能力,怎麼提升他去沒說,難不成,以後打架讓小黑先上?

    想了想,還是先餵牠比較實際,就指望它鎮宅了。

    小黑在一邊吃,我就打開電腦,登錄到天涯,然後把近日的事整理了一遍,從一開始租到302遇到養小鬼,一直到最後遇到蓉兒的事,全部發到網上,目的只有一個,想說一個道理: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

    305如果不貪戀別人陽壽,如何會瘋掉?

    202如果不是因為賭博,惹了仇家把命都賭沒了。

    ……

    至於蓉兒,各有評價吧。

    沒想到看的人還挺多。

    兩個小時之後,我在天涯收到一條消息,說想加我Q。

    於是我便把Q告訴了她,不一會,Q便傳來了一條驗證信息:天涯。

    通過驗證之後,對方資料是一個女生,網名叫:恰似你的溫柔。

    以下簡稱溫柔。

    溫柔問:你好,402中水仙花瓣飄落了一地,是不是表示水仙蓉兒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想了想,打了這幾個字:緣起因為恨,放下恨,解開心魔,她自然就離開了。

    溫柔說:如果放不下呢?

    我說:放不下,就會讓仇恨迷失心智,什麼也看不到,就像在魔障中的人,不會被外人看到,生活在仇恨中,那麼永遠是孤獨的。

    溫柔說:“那你能不能聯繫一下水仙呢,我想請教她一些問題!”

    我說:“這只是一個故事!”

    隨後過了很久,她又發來了一條信息:“不管怎麼說,你一定要讓我見她一下,我確實需要仙家幫忙!”

    我說:“這真是一個故事,我又不會飛,我上哪去給你找蓉兒?”

    停了一會,溫柔說:“真的有急事,要不,你幫我找葉子暄吧!”

    我在Q上告訴溫柔:找葉子暄,直接去紅中財務找就行了,不必找我! ”

    誰知她說:“那我就找你吧!”

    隨後,便約定在文化公園中見面。

    見面的標誌是:我帶著小黑。

    我坐在公園長椅上。

    沒多久,​​便看到一個女孩來到我身邊。

    女孩是短髮,穿著很利落,看了看小黑,又看了看我問:“你是趙子龍嗎?”

    這裡忘了交待了,作為我的標誌,趙子龍也是我的網名。

    我點了點頭。

    她在我身邊坐下,然後說她是醫生,在一家醫院工作,工作還算順利,不過最近遇到了一件很麻煩的事,她的一個遠房表姐病了,然後被送到醫院中,請她幫忙診治。

    我馬上想了起了龐梅與孫秀英這件事說:“你是不是也被鬼壓床了?”

    溫柔說:“沒,是我的表姐得了怪病,我剛好看到你寫的東西,所以就想請你幫忙!”

    “她怎麼了?”

    “她每次都要吃很多東西!”溫柔說。

    聽到這裡,我便說:“她是不是得了甲亢?”

    她說:“我們全院的醫生都為她診治了,也沒看出她有什麼毛病,有醫生提議是不是該送進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不過我反對,因為表姐除了吃的方面有問題,其它時候,看不出任何問題!”

    我聽後,也有些興趣:“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溫柔點了點頭。

    在這座城市中,溫柔所在的是一家非常大的醫院,也是非常先進的醫院,很多醫學畢業都想來這里工作。

    在一間病房前,溫柔停了下來。

    隔著觀察窗,我看到裡面有的病床上坐著一個女病人。

    一開始我以為溫柔說她吃的多,會很胖,但沒想到,卻瘦的出奇,就像一顆豆芽。

    “你說她就是暴食者嗎?”我有些不相信:“分明是營養不良”

    “當然了!”溫柔看了看表:“再過三分鐘,她就要吃飯了!”

    三分鐘過後,一個男人端了一個菜盆子走進了病房。

    裡面裝著三隻燒雞,香味樸鼻。

    看著燒雞,我也很想吃,不過肯定吃不了三個。

    男人剛把燒雞放在女病人面前,女病人猶如餓虎樸食,風捲殘雲一般,將那三隻燒雞全部吃完,骨頭花椒辣椒甚至茴香都沒有拉下,吃完之後,她用舌頭添了一下盆子,將一切能舔的全部都舔乾淨,然後很委屈地看著男人,眼神告訴我們,似乎還沒有吃飽。

    男人從病房中走了出來,無奈地說:“再這樣下去,我真的養不起她了!”

    “醫生怎麼看?”我問。

    男人看了看溫柔,然後搖了搖頭。

    我問這個滿臉愁容的男人:“她什麼時候開始的?”

    男人說:“一個月前的晚上,本來該睡覺了,誰知她說自已有點餓,於是她就把冰箱中一隻烤鵝吃了……我當時真以為是她沒吃飽,便先睡了。就這樣,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她把能吃的東西全部吃了,我當時也很驚訝,不過更沒想到,事情會變成今天的地步!”

    “那天晚上你們出門有沒有碰到死人之類的事情!”我問。

    男人想了半天,搖了搖頭:“我們沒有遇到死人,反而還遇到幾對新人!”

    聽完後,我帶著小黑走進病房中。

    因為剛吃過三隻燒雞的緣故,她剛剛睡下。

    當踏進病房的那一刻,雖然沒有陰風襲來,甚至還有燒雞遺留下來香味,但直覺中卻感到非常冷,就像凍在骨頭上一般。

    小黑表現有更過分,死死地往我懷裡鑽。

    離女病人越近,小黑鑽的越用力。

    當我停在女病人面前時,小黑鑽無可鑽,最後索性閉上了眼睛。

    這已經說明了問題:手仙看到了連它自己都怕的東西。

    這個東西,應該就在女病人的身上。

    鬼附身?想到這裡,不禁回頭向窗外看了看,溫柔與女病人老分都在,我便定了定神,詳細看了一下女病人。

    她目前的狀況,比我剛才在外面看到狀況更要糟糕,她的臉瘦的幾乎可以看到皮下血管,如是視力再好一點,說不定還能看到骨頭,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脖子處竟然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就在這時,她突然睜開眼睛。

    猶如看到死人睜眼一般,當時我便嚇得一步,卻沒想到女病人猛然坐起,伸手去搶小黑。

    她的速度很快,我幾乎來不及反應。

    她的手抓到小黑的身子,我的手則抓到她的手,搶小黑。

    小黑此時疼的喵喵直叫,終於睜開了眼睛。

    從它的眼睛中,我赫然看到:女病人的脖子上掛著一道上吊用的繩子,從天花板上垂下來。

    我終於明白,她的那道勒痕從哪裡來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28 21:30
第十六節:暴食者2


    溫柔與女病人老公在外面看我與她爭奪小黑,急忙衝進來幫忙。

    男人抱著女病人往後拉,溫柔掰開她的雙手。

    不得不說女病人的力氣很大,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出了一頭的汗,總算把小黑給奪了回來,否則,小黑估計還不夠給她塞牙縫。

    在爭奪的過程中,小黑雖然受到驚嚇,但膽小卻變大了,竟然敢一直看著女病人。

    女病人一邊看著小黑,一邊看著我。

    眼神中露出了一股無法想像的殺氣。

    女病人老公與溫柔一再給我說對不起,我說沒關係。

    我指了指女病人的脖子。

    女人老公似乎早就知道那有勒痕一般說:“我從來沒捨得打過她,怎麼會掐她呢?”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說,她的脖子上掛著一根上吊用的繩子!”

    女病人老公與溫柔頓時怔在了那裡。

    半天之後,溫柔忐忑地問:“我怎麼看不到?”

    我說:“我也看不到,是通過小黑的眼睛看到的!”

    溫柔看了看它的眼睛,再看看女病人,頓時摀住了自己的眼睛。

    男人看過小黑的眼睛,就急忙去女人的脖子那裡解上吊的繩子。

    但他哪裡解的開?在別人眼中,他只不過是在他老婆的脖子前亂抓亂撓而已。

    自殺者,不能輪迴,永受業罪。

    上吊者,陰身無法投胎,每七天又去上吊一次,重受勒頸千般苦痛,一日找不到替身,便永遠無法逃脫苦海。

    女病人,應該就是吊死鬼投胎,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吊死鬼,女病人應該有吐舌的情形,為什麼會狂吃不停?難道吊死鬼想把女病人撐死?

    但是又不像,因為女病人實在太瘦了。

    “能不能去你家看看?”我說。

    “可以!”男人說。

    在離開病房那一刻,從小黑的眼睛中依然可以看到,女病人的頭掛在一根繩子上,並沒有因為女人老公在那裡抓來抓去而有絲毫的鬆動。

    男人的家離醫院不遠,出了醫院門口沒多遠就到。

    住在28層,我們從電梯上去。

    走進屋裡,擺設不錯。

    幸虧男人有點家底,否則像他老婆這樣的吃法,挨不了多久。

    說句實話,在男人的屋中,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

    本來我想離開,但我猛然想起,今天晚上是十五,或許可以試一下手眼如何通天。

    一直在女病人老公家中,等待晚上到來。

    但總感覺時間太慢,我知道葉子暄現在肯定處於休養生息狀態,不想給他打電話,但還是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一方面問他傷勢,一方面想問問他,吊頸鬼投胎,會選擇什麼樣的人。

    葉子暄在電話那邊咳了兩聲說:“我的天眼到現在還沒好,蓉兒的那一拳打的太重,不過,也理解!至於吊頸鬼投胎,一般來講,會找那些人們碰過他們用到的東西!”

    “用到的東西?”聽到這裡,我便問男人:“她最近有沒有女性朋友上吊?”

    男人一口否定:“她的朋友圈子不大,幾乎沒什麼朋​​友,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上網!”

    “那她上班的地方有沒有人吊死呢?”

    “沒聽她說過!”

    葉子暄再那邊也聽到了我們談話,說:“問一下女人有沒有撿過繩子?”

    我點了點頭,便問男人說:“她最近有沒有撿過繩子?”

    男人說:“現在很少用到繩子,都是用膠帶!”

    我正想再問葉子暄,葉子暄卻不知為​​什麼,將電話掛掉了。

    就在這時,男人突然說:“我想起來了,頭繩算不算?”

    “什麼樣的頭繩?”

    男人說:“一個月前,她在網上訂購了一個黑色的頭繩,接著就開始出現暴食現象,隨後把她送到表妹的醫院!”

    頭繩?聽到這裡,我不禁感覺這位女病人網購癮也太大了吧,網絡就算再發達,頭繩也不必要訂吧,恐怕還不夠郵費

    “她那個頭繩呢?”“我把它扔了!”男人說:“她戴上一點也不好看,不知為什麼還要買!”

    男人說完這句話,嘆了口氣。

    “能不能把當初的快遞單據找給我?”我說。

    男人同意了,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個快遞。

    快遞上面寫著是東風速遞,送貨的是一個叫孫繼海的快遞員,後面是他的電話。

    於是撥打了他的手機號碼,問他送貨的事。

    他說他確實送過這一單,當時他還想著這人真奇怪,買個頭繩也要上網。

    “孫師傅,你沒有關於貨運的消息,幫忙查查,我要知道他在哪家買的!”

    很快,他便說了網購地址。

    女病人的老公打開電腦,找到那個賣頭繩的商家,發現這個商家除了頭繩什麼也不賣,店面的​​風格也很鮮豔,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女病人老公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個頭繩,商品名字叫做:長生繩。

    溫柔看了看頭繩說:“這個頭繩很難看,我表姐怎麼買這個呢?難道想取長生繩這個寓意?”

    女病人的老公聽完後嘆了口氣。

    晚上女病人老公做飯。

    吃過之後,我們一直等著十二點的到來。

    終於,當牆壁上的掛鐘響十二下時,十五終於來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手心有些發熱。

    伸出手橫掃整個屋子,還沒有細看,不禁閉上了眼睛。

    剛才還沒有看到,現在整個屋子中的天花板到處掛著上吊用的繩子。

    女人的老公,溫柔他們的脖子處,幾乎也掛了一條。

    儘管我閉上眼睛,但依然看的一清二楚。

    手眼果然能用,但我有些後悔開通手眼,因為面前這一幕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屋中並沒有風,但是那些繩子卻在天花板上飄來飄去,猶如飄在風中的送葬白陵。

    “我們離開這裡吧!”我定了定神了。

    溫柔問:“怎麼了?”

    “有……”我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說了,因為我也沒辦法,把掛在天花板上這些東西去掉,如果真的說出來,嚇住他們就不好了。

    “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她吧!”我說。

    我們走下出小區,來到醫院,小黑跟在我們後面。

    我不知道小黑是不是知道我的手眼能用,反正比起上午的焉頸,它此時看上去很開心。

    經過醫院的走廊,不時看到有人從牆壁中走了出來,透明的,就像手仙最初的那種形態,這些人很快就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便聽到病房內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此時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葉子暄的膽量那麼大,因為他每天都看這些,膽子想不大都不行。

    我們來到女病人的病房前,本來我想進去,但想了想,還是隔著觀察窗看吧。

    於是把手心貼在玻璃上,除了看到她脖子上的那根繩子之外,我意外的發現,她的肚子也在動,而且動的很劇烈,就像有嬰兒快要從她肚子中衝出來。

    我記得很清楚,她很瘦,如果她真的懷孕,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但上午來病房時,她真的沒懷孕。

    然而她的肚子依然再動,看著幾乎要衝破肚子而出,我忍不住說:“快幫她接生!”

    溫柔拍了拍我的肩膀:“別瞎說,她沒懷孕!”

    她的肚子越來越隆起,就在這時,她說餓,大叫著餓,她的男人又送給她兩條魚,當她連魚帶骨頭吃完之後,隆起的肚子慢慢平復到了原來。

    我甚至聽到了從她肚子中,傳來了嬰兒吃飽之後,安穩的睡覺聲。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28 21:32
第十七節:暴食者3


    雖然我能看到聽到這樣,卻不知如何去做。

    儘管葉子暄將我的電話掛掉,但是該打還是要打,於是再次撥打。

    他接到了電話:我馬上就出現在你面前。

    他的話剛落音,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是葉子暄,依然是那身打扮。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手機上定位的!”他笑了笑:“其實我剛才掛你電話,就是要向這裡走,我知道,你一定搞不定!”

    溫柔看了看葉子暄說,不禁發出有些花痴的表情:“你就是趙子龍文中的葉子暄!”

    葉子暄點了點頭。

    溫柔還要問他什麼,葉子暄已經開始做事,看了看屋中的那個女人,問:“你看到了什麼?”

    我於是將所能看到的一切告訴他。

    他點了點頭,示間我一起去屋中。

    小黑一直在門外,他說把小黑抓過來。

    “抓倒是不必抓,叫一聲,他就過來了!”我說。

    果然,叫小黑一聲,馬上就跑進來了。

    葉子暄看了看女病人說:“你說她脖子上有繩子,我要先去掉她脖子上的那根繩子!”

    他說完,拿出一瓶紅色的藥水灑在她脖子上,果然,在勒痕處慢慢顯示出一條頭繩,就是那根“長生繩”。

    女人老公也走了進來,說:“這根頭繩就是她在網上買的那個,我不是扔了嗎?怎麼會勒在她脖子上呢?”

    說到這裡,他就要限,葉子暄說:“先不要取!”

    女人老公停住了手。

    葉子暄又拿出一根指頭粗的銀針,對準女人的肚臍處扎了進去。

    發生了這麼多事,女人依然在睡夢之中,但是她的肚子卻劇烈鼓脹起來,我不知道溫柔,女人老公,哪怕葉子暄看到了什麼,反正我看到的就是如此。

    一分鐘之後,葉子暄拔出了那根針,女人的肚子平復了,勒在女人脖子處的頭繩竟然變成了一滴血,葉子暄用銀針蘸血,混入一碗清水,讓小黑喝掉了。

    一般來講,貓喝水就是舔的,也喝不多,但小黑卻像是很久沒喝過的水的人一樣,很快將那碗水喝光了。

    葉子暄說:“她沒問題了!”

    女病人這時醒來,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一般說:“我怎麼在這兒?咦,老公,表妹,還有你們兩個是誰……怎麼還有一隻貓?我最討厭貓了! ”

    聽完她這些話,葉子暄並沒有生氣說:“她的問題已經沒了!”

    “她是不是被吊死鬼纏身?”我問。

    “說起來,確實與吊死鬼有關!”葉子暄說:“就是那根頭繩,想必是用吊死鬼的繩子做成的!”

    “這些無良商人,為了節約成本,不至於去撿一根吊死鬼的繩子吧!真缺德!”我說。

    葉子暄說:“未必,是有人故意這樣的做的!”

    故意用吊死鬼用過的繩子?

    葉子暄說:“其實當在電話聽完之後,我就懷疑對方是一個高手,與煉屍丹的人一樣,高手!”

    “為什麼會這樣?”

    “他用這根頭繩,蘸嬰血,然後讓女人佩戴,女人一但把頭繩扎在頭上,就成了一個靈體,嬰血就會進入靈體,成為嬰靈,足月出生,因此,她才暴飲暴食。但其實是嬰靈所食,與她幾乎沒有關係,所以她才越來越瘦,如果今天沒有把嬰靈取出,兩個月之後,嬰靈破體而出,她也只剩下一張人皮而已!”葉子暄說:“所以我先用紅麻油澆她的脖子,讓頭繩現身,然後再用釘魂針破其嬰靈,最後嬰靈回到頭繩之上,變成一滴血,然後餵給小黑!”

    聽到這裡,我感覺有些不對,急忙問:“那小黑會不會也暴飲暴食?最後出來一隻小貓靈來?”

    “手仙本身就是食靈之物,這只會提升他的能力,那滴血對於人來說,可能是嬰靈,但對於小黑,就像當於魚或者老鼠!”葉子暄說。

    “那些人製作嬰靈有什麼用?”

    “那高人養嬰靈的原因,就是像那根頭繩的名字一樣,為了尋求長生!等嬰靈足月,供高人食用,以求長生”

    “食嬰靈可以長生?”

    葉子暄淡淡地笑了:“這個我並不清楚,或許是傳說,但是卻仍有一些人一直孜孜不倦的追求!”

    此時,我終於明白,那長生繩的意思,非彼長生,而是已長生。

    我不禁罵道:“他奶奶的,這個什麼高人,比前幾個遇到的都狠!”

    首先說差點害我性命的養小鬼狗屁大師,不過總算得到報應,此人已被送進人類不正中心,研究相對論去了。

    其次找黑社會煉屍丹的高手,雖然缺德,也算黑吃黑,勉強說得過去。

    但現在這個妖人,卻竟然在別人肚子養嬰靈,等嬰靈長成之後,供自己吃掉以求長生,泥煤,真想長生,幹嗎不去找地仙之祖鎮元子要人參果去?吃嬰靈算個什麼本事?

    葉子暄看著我的樣子,淡淡地說:“別氣壞了自己!”

    但我此時早已兩眼直冒金星,說:“你聯繫一下猛爺吧,讓全家桶去捅他狗日的全家!”

    葉子暄說:“對付這種人,是我們的責任,與猛爺他們無關!”

    “那你想怎麼做?”我問。

    “報警肯定不行!”葉子暄說:“所以我們依然需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誰知女病人老公卻在旁邊說:“感謝大師相助,不過事情到這裡就算了,我們也不想再惹麻煩!”

    溫柔也在旁邊一再感謝。

    葉子暄只說了一個字:“錢!”

    女病人老公拿出兩紅包,一個大的,一個小的,大的是葉子暄的,小的是我的。

    葉子暄說:“既然你們不再追究,那我們要走了!”

    我突然想起,女病人的家中天花板還掛著許多吊頸繩,於是就告訴給了葉子暄。

    葉子暄從皮箱中拿出一瓶褐色的液體,對那男人說:“這是煤油,裡面有一塊白磷,回到家後,用鑷子把它夾出來,隨後白磷就會自燃,燒掉那些吊頸繩子!”

    葉子暄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是額外贈送,不收錢!”

    女病人老公自是千恩萬謝,但他依然有些不放心:“大師,不如你親自去一趟,我怕我搞不好!”

    溫柔一直看著葉子暄,兩裡眼睛幾乎快變成了兩顆心。

    我暗想,尼煤,一開始我讓你直接去找葉子暄,你卻說非要見我,害的我差點以為我的桃花運來了,結果葉子暄一來,就心猿意馬了,難道,我這人天生就是綠葉的料?

    葉子暄點了點頭:“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女病人接著辦了出院手續,然後被她老公與溫柔一左一右攙扶著走在前面。

    我與葉子暄走在中間,小黑跟著我們後面,穿過夜色瀰漫的街道,一直來到女病人的家。

    屋中依然飄著那些吊頸繩。葉子暄掏出瓶子,取出白磷放在打火機上面,白磷發出藍色火焰,就像上次燒掉戮板一樣,那些吊繩在藍光中全部被燒掉。

    我們離開小區,走在夜幕中。

    “這件事就這樣完了嗎?”我問:“女病人的老公說不想追究了!”

    葉子暄笑了笑說:“他不追究,不代表我不追究!”

    “你想怎麼做?”

    葉子暄問:“那個店鋪地址在哪裡,你知道嗎?”

    我說:“回去看一下,我當時只顧著看繩子,忘了看地址!”

    葉子暄淡淡地笑了笑:“回去看一下地址,他既然想長生,我一定讓他長生!”------------------------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30 20:50
第十八節:銀髮男子1


    “你要讓他長生?”我有些驚訝地問:“我沒聽錯吧!”

    葉子暄沒在說話,攔了一輛出租車。

    在坐一車之前,他說:“我送給你的那個羅盤,你明天還給我吧,我送你另外一樣東西——砍刀,以後用的上!”

    說完後,他很快消失在路燈與人流之中。

    又一輛出租趕到,我揮了一下用。

    上車時,小黑先上,我後上。

    在回到城中村的這段路,我發現小黑今天自從喝了嬰靈血後,確實有些變化,最大的感受就是膽子大了許多。

    手仙究竟是手仙!我想到這裡,摸了摸小黑的腦袋。

    司機通過反光鏡問:“哥們,你的貓身上有沒有跳蚤?”

    “沒,因為它不是……”

    我本想說因為它不是貓,但想了想,怕嚇著司機說:“因為它不是流浪貓!”

    司機說:“那就好,你別介意,咱開出租的,怕跳蚤!”

    接著就是沉默。

    午夜人少,雖然有紅綠燈,但不堵車。

    城中村,雖然是村子,但路修的不錯,出租車很快停到302樓下。

    回到房間中,小黑先去休息。

    我打開電腦,查找那個養嬰靈以求長生的人,地址在哪。

    其實賣那種頭繩的人只有他一家,在搜索欄中一搜就能出來,看到地址,我愣了一下,原來與我是同城,店舖的主人叫做:先天罡氣。

    我迫不及待把這個圖截了下來,發MAIL給葉子暄。

    做完這一切,我用手眼把屋子掃視一遍,沒有什麼怪異,也躺在床上,卻依然睡不著。

    我很想知道,葉子暄是怎麼讓“先天罡氣”長生的,難道讓他也要破了這個人的法門,然後被送進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研究相對論?

    好吧,期待葉子暄明天暴發。

    一覺睡到天明。

    睜開眼便打開電腦,想看看葉子暄有什麼回應,但有些失望:葉子暄並沒有回复。想了想,不再等葉子暄,先填肚子是王道,於是帶著小黑去吃早餐。

    走下樓時,我想起昨天晚上葉子暄問我要羅盤的事,看來他的天眼真的出問題了。

    我現在擔心的是:葉子暄的天眼什麼時能夠恢復,但願不要被蓉兒徹底打失明了。

    今天的陽光有些陰晦,可能是天變冷的原因,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隔三差五的停著一輛私家車,本來空曠的街道顯得更加空曠。

    拐了個彎,來到了一家賣千層餅的店,要了一些餅,一碗粥,還有一個雞蛋。

    餅與粥是我的,雞蛋是小黑的。

    餅店雖然不大,但是人還挺多,我嚐了嘗,並不好吃,唯一的賣點就是便宜。

    我把雞蛋剝開,正餵小黑時,聽到背後兩人的談話。

    一個說:“他娘的,彪子跳樓,關咱哥倆鳥事?憑啥把咱們趕出進豐?”

    另外一個說:“狗頭不是說了嗎?說彪子被人做了法,怕咱倆也被人做法,連累其他兄弟!”

    那個人接著說:“狗頭這個傢伙,當初還是咱哥倆介紹的,論砍人,沒咱倆多,論打架,沒咱倆狠,我就不想明,現在竟然騎在咱哥倆頭上尿尿!你到現在還把他們當兄弟,我呸!把我們當兄弟,就更加照著我們,現在呢?以後西環的人要是砍我們,怎麼辦?”

    聽到這裡,我不禁覺得這話音熟悉,慢慢扭頭看去,果然是跟著彪子混吃混喝的那兩位。

    我急忙回過頭來,裝作非常鎮定,準備吃完飯就走。

    真他娘的,人生何處不相逢。

    小黑吃的津津有味,一點也不知道緊張。

    那兩人先吃完,來到老闆跟前結賬。

    老闆一邊拿著刀切餅一邊說:“20!”

    其中一個說:“我們是進豐的!”

    老闆怕他們沒聽清楚,又提高了聲音:20!

    誰知那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撒腿就跑。

    老闆看到這裡,不禁氣急,掄起菜刀就像他們二人追去。

    眾食客看著他們三人很快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我心中暗想,老闆估計要空手而歸,與其追那兩人,倒不如多賣一會餅更實在。

    誰知,令人驚訝的是,過了不到五分鐘,那二人竟然被老闆拿著菜刀押了回來。

    老闆一邊把菜刀狠狠地砍進案板,一邊罵道:“兩個小兔崽子,想吃霸王餐?老子出來闖江湖的時候,你們毛都沒長齊,也不打聽打聽“奪命菜刀王”的名號!”

    看到這裡,我突然感覺這兩個傢伙,那天晚上欺負襯衫男時,爽的要命,此時卻像霜打的茄子。

    高富帥瞬間變屌絲有木有?

    眾食客看到老闆如此英勇,不禁鼓起掌來。

    那兩個進豐的混子一再向賣餅老闆求饒,只說無意冒犯江湖大哥,只是沒錢吃飯才這樣做,希望給條活路。

    聽到這裡,我不禁暗想,這兩個傢伙出了進豐,竟然混的連飯錢都沒有了,也算自作自受。

    賣餅老闆依然說:“20!”

    一個瘦點的進豐混子說:“大哥,你就放小弟一馬吧,真沒錢!回頭我們收了保護費一定加倍還你!”

    賣餅老闆卻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說:“20!”兩個進豐混子哭喪著臉說:“大哥,你就是殺了我們,也沒20塊!”

    看二人挫樣,我心中暗自高興。

    不是幸災樂禍,而是報那日,因為我扶一個中年人,而被狂追的差點斷氣的一箭之仇。

    暗爽之後,又想起了剛才他們的對話,他們之所以被趕出進豐,就是因為彪子著了法,那麼他們是不是知道煉製屍丹的人?

    想到這裡,我把剩下的東西一掃而光,小黑也將雞蛋搞定,於是抱起小黑來到餅老闆面前說:“老闆,這20塊我出!”

    賣餅老闆收了錢,自然也不再為難他們二人。

    走出餅店後,那二人說:“大哥,你以後有啥事,給我們兄弟二人說,絕對讓他們橫屍街頭!”

    我心中暗想:“你們兩個已不是當初的進豐混子,與屌絲無疑,以前砍了那麼多人,以後想想自己不橫屍街頭是正事!”

    不過這話終究沒說出來,只是說:“不必了,我這20塊錢,就當信息費,我只想問你們件事,你們是進豐的吧?跟著彪子混?”

    “大哥,你咋知道那麼清楚?你是哪路神仙?”

    “不廢話,那天晚上,彪子跳樓,然後一個叫軍哥的民警也在,你知道他為什麼跳樓不?”

    “這事我們後來還被軍哥問過,當時根據屍撿結果,發現他竟然心臟被掏了!”

    “心臟被掏?心臟被掏還能上六樓跳樓?”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誰知離開警局後,回進豐就被趕了出來,說我們惹了不該惹的人!”

    “進豐不是在北環橫行霸道嗎?你們惹了誰?不會是西環的那些光頭吧?”

    “當然不是,他們算個毛!”

    “那你們惹了誰?”

    二人摸了摸腦袋說:“估計是南環的那個人!”

    “詳細說說!”我說。

    “我們上次去火車站,在二馬路上找強子與大衛他們喝酒,一直喝到後半夜,我們都喝多了,彪哥喝的更是爛醉如泥,於是我們就準備回去,誰知碰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男人有什麼奇怪的?”

    “這個男人就是奇怪,後半夜,人們早就睡了,但他一個人走在二馬路上,穿著一件黑皮衣,戴著一幅墨鏡,年齡看上去與我們差不多,不過他的頭髮全白了!”

    “少白頭?這是腎虛的表現!”我說:“有什麼好奇怪的?”

    “腎虛,我草,他一點都不腎虛!”說到這裡,兩個混子搶著說:“彪哥當時碰到他,本來他並沒說什麼,我們走了也沒事,誰想到,彪哥酒勁上來了,要他說對不起。然後他一直沒說話,當然也沒說對不起,彪哥當時就發怒了,拿出飛鷹就向他後背砍去,誰知就在砍刀快砍到他後背時,他根本就沒有回頭,伸手抓住彪哥握刀的手,然後一個背摔,彪哥頓時摔到白頭髮男人的面前!我們到這裡,也拿出飛鷹,誰想被他一個橫掃千軍的步法,把我們二人絆倒在地!我們二人知道遇上了狠角色,所以不再說話,卻不想彪哥還在罵著:“日你娘的,有本事,你打死老子,有本事,你去北環! ”

    白頭髮男人本來要走,聽到彪哥的這句話,停了下來,然後從地上抓住彪哥的領子,進接舉到了空中,用很沙啞的聲音說:“你想死?我成全你!”

    說到這裡,他拔下了一根頭髮,扎進了彪哥的臉上。

    聽到兩個混子說到這裡,我猛然想起葉子暄前面說的釘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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