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懸疑] 陰陽手眼 作者:拉風熊貓Luck(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5-20 13:11:0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6 212462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31 20:16
第十九節:銀髮男子2


    釘咒,前面葉子暄說的很清楚,是取棺材釘磨成比毛孔還要細的針,刺進人的皮膚,然後遊走於血液之中,最後一直來到神經末梢,然後控制人的方法。

    難道白髮男人用的就是釘咒?不過他用的是頭髮,而不是棺材釘。

    也有另外一個可能,白髮男人將棺材針藏於頭上,用時從頭上取出,讓這個二個進豐混子以為是白髮男人的頭髮。

    想到這裡,便問:“​​兩位兄弟,你們當時喝​​的醉眼朦朧的,能看清他是拔掉頭髮扎進扎進彪子臉上的嗎?”

    瘦點的混子說:“大哥,我們喝醉了,但眼不花,他的頭髮是白的,不過不是老年人那種白,有些像染過的那種牛奶白,他拔掉頭髮,完全可以在路燈下看的清楚!”

    瘦子既然這麼說,看來白髮男人並不是將棺材針藏於頭上,而確實是頭髮,因為棺材釘再怎麼磨也磨不成牛奶白,因為它本身就是藏青色。

    想到這裡,突然感覺這個白頭髮男人很可怕。

    胖點的混子接著說:“他拔掉頭髮之後,扎進了彪哥的臉上,不過頭髮怎麼可能像針一樣扎進肉呢?所以那根白髮一接觸彪哥的臉,他便鬆手了,誰知那根白頭髮竟然像一條螞蝗一樣,完完全全鑽進了彪哥的臉!”

    胖混子說為裡,不禁顫抖了一下。

    “你怎麼了?”我問。

    “我想起來,就怕,就像是他的頭髮鑽進了我們的身體一樣!”胖混子答。

    “白頭髮男人只做了這些?”我問。

    “白頭髮男人將彪哥像仍垃圾一樣扔在地上:“一月之內,屍丹可成,也會如你所願,來年的那日就是你的祭日! ”

    白頭髮男人說完,繼續向二馬路盡頭走去。

    我們二人早就嚇的躺在路上裝死,再也不敢動。等一直看不到他的時候,才敢去扶彪哥。

    彪哥此時就像死豬一樣,我們二人扶他到了出租車,還吐了人家一車,不過我們說我們是進豐的,他什麼也沒說,錢也沒要。

    第二天早晨我們醒來,。我們二人把昨晚的事告訴彪哥,他也嚇了一跳,急忙來到鏡子前,去找那根白頭髮的痕跡,但是哪裡還找得到?為這事,他還上醫院去全身透視,也沒有看到臉上或者身體上有白頭髮。因此我們當時就以為是喝醉灑的幻覺,所以也沒當回事,但是真的到了一月頭上,他從六樓上跳了下來! ”瘦混子說。

    我仔細回想起彪子跳樓的情形,他好像一口氣跑到六樓,似乎並不情願。

    不過,是不是真的不願意,就說不清楚了。

    雖然我聽的一陣陣寒意,不禁緊了緊衣服,但還感覺這20塊花的挺直,至少知道,屍丹高手就是一個銀髮男人,年齡與葉子暄差不多,穿黑皮衣,戴一幅墨鏡,出現在火車站二馬路。

    我就準備離開這兩個混子時,卻不想兩個混子拉住了我:“大哥,你在哪混啊?”

    我本不想告訴他們說太多,原因就是不想太暴露自己的身份,不過看著他們充滿期待的眼神,我吐出了四個字:“紅中財務!”

    我沒想到這四個字,對他們來說,簡直就像是聽到了福音一般:“大哥,怪不得你這麼有錢,原來你是正規軍啊!”

    我一聽,我草,收賬的啥時成正規軍了。

    胖混子看著我不解的表情說:“大哥,你是不知道,其實我們兄弟二人早就想去收賬公司乾了,工作體面,福利又好,還能升職,我聽說還有帶薪休假!哪像我們這些收保護費的,與他一比,屁都不是!”

    我對他們說的根本不感興趣,抱起小黑便走。

    誰知兩個混子一前一後拉著我,一口一個大哥,非說要讓我幫他們進收賬公司。

    我說:“別叫我大哥了,我哪是大哥?剛才那個賣餅的才是真正的大哥,你們去找他吧!”

    然而兩個混子依然不依不饒,就在這撕扯之間,一輛麵包車吱呀一聲停在了我們面前。

    這附近有家小超市,所以我以為那麵包車是送貨的,但當車門打開後,卻發現幾個光頭,拿著鋼管走了出來。

    為首的一個光頭,似曾相識,腦門上還有一個包。

    這兩個混子一看,馬上撒腿就跑。

    “別讓哪兩個小子跑了!”那個腦們上有包的光頭大叫一聲,身後那些人一起追了過去。

    看著兩混子的背影,我只能笑他們是無膽鼠輩,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怕西環的那些宏興光頭,現在宏興殺到,結果跑的比兔子還快。

    我抱起小黑,離開這是非之地。

    突然聽到背後說了一句:“站住!”

    我回頭一看,一個光頭男拿起鋼管朝我追來。

    看樣子,他誤會了,以為我與這兩個混子一夥,這是啥眼神啊,像我這種相貌堂堂,怎麼能與那些一臉猥瑣的混子相比?

    於是急忙對他說:“大哥,這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路過的!”

    那光頭男卻根本不聽,拿起鋼管追來。

    我艹,再不跑,就真SB了。

    離那光頭男咫尺之遙時,我抱起小黑,開足馬力,狂奔而去。

    街上的人不多,但不是沒人,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

    那光頭一邊追一邊拿著鋼管指著路人:“警察執行公務:抓小偷,誰敢出手就是同夥!”

    路人一聽抓小偷,圍觀的人更多,還有一個SB說:“支持便衣警察同志!”

    當我聽到這裡,我心裡真想把這個SB打成餅,真是分不非的傻X。

    就這樣被這個宏興光頭追了兩條街。

    我感覺心臟跳的是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不順暢,最重要的是,小黑在我的懷中越來越重,感覺像是抱了一塊石頭。

    我回過頭去:“大哥,別追了,要不咱先休息一會再說?”

    那人也累的直翻白眼:“不行,你打我大哥,我一定要替他報仇!”

    我斷斷續續說:“你大哥,你大哥,可真你娘的有福氣,有你這種SB!”

    最後,跑到了一家雜貨店門前,門前擺了許多日用雜貨。

    我實在跑不動了,他娘的,打死也比累死強,再跑一會恐怕心臟就會爆掉。

    於是一屁股坐在雜貨店門前。

    既然今天這頓揍是挨不過的,那他娘的就來吧。

    “你小子,不跑不就行了……累死我了!”宏興光頭喘著氣說。

    “那光頭腦門上的包,不是我砸的,你找我有什麼用,那是進豐的人幹的!”我喘著氣說:“冤有頭,債有主!”

    本來我是想說明原因,誰知這個光頭一聽這裡,馬上又有了力氣,掄起鋼管就沖我打了過來。

    就在這時,小黑從我懷中竄出,一躍而起,直奔光頭面門。

    光頭急忙退了回去,撲了個空。

    這一舉動,倒給了我許多勇氣,小黑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想到這裡,從雜貨舖前面的雜貨中拿出一個鐵製的臉盆:“你娘的,我主求和不成,今天我就拿臉盆把你拍扁!”

    說到這裡,拿起臉盆就像光頭腦袋上砸去。

    光頭又掄起鋼管反擊。

    我拿起臉盆擋了一下,只聽當的一聲,鐵盆上起了火花。

    說明遲,那時快,小黑又從光頭背後抓他的腦殼。

    光頭一時亂了陣腳,我看準時機,拿起臉盆沖他的天靈蓋猛摔兩下,盆底直接凹了進去。

    光頭這次真的兩眼一翻白,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我試了試他的呼吸,還有氣,不禁坐在地上放心休息。

    誰知還沒有出兩口氣,又一個宏興光頭追來。

    我嘆了口氣,這次估計是真的要掛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31 20:17
第二十節:銀髮男子3


    不得不說,人生就是由很多巧合組成的。

    就在第二個宏興光頭追來之時,一輛路虎“嗞”一聲停在了雜貨店門前。

    車門打開後,一個戴著金鍊子的肥壯男人走下了車。

    雖然此人我只見過一面,但馬上就認了出來,這個不就是紅中財務的猛爺嗎?

    猛爺的身後,又下來兩個年輕男人。清一色戴著耳釘與染著紅毛,手中提著大唐刀。

    這兩把長刀,非常具有視線衝擊力,儘管天色陰晦,但是依然非常鋥亮。

    第二個宏興光頭看到這裡,馬上停了下來,遲疑地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不知是敵是友。

    猛爺咳了一下,那兩個紅毛,馬上拿著刀來到的光頭跟前:“想找事?”

    光頭看到這裡,馬上意識到與自己不是一夥人馬,急忙說:“不敢,不敢,我那兄弟不不心摔倒了,我去扶一下!”

    猛爺說:“你哪位兄弟摔倒了?”

    宏興光頭指了指被我用臉盆幹倒的那個光頭。

    猛爺點了點頭:“記住你剛才說的話,你那兄弟是自己摔倒的,與他人無關,不過下次走路,一定要小死,這次是摔暈,下次可能會摔死! ”

    宏興光頭說了句:“謝謝!”

    然後扶起暈倒的光頭急忙離開這裡。

    看著兩個光頭的背影,猛爺問:“你怎麼惹上西環的那些人了?”

    我說:“這與我無關,前幾天西環的幾個人,在這裡喝酒,結果被進豐的一個人拿啤酒砸了腦袋,我剛才不過與進豐的兩個小混子,多說了兩句話,剛好被他們看到,於是他們就認為我是與他是一伙的!”

    猛爺說:“他們之間確實有很多江湖恩怨!以後你不要與他們走的太近!”

    我想了想,抱起小黑,然後對猛爺說:“多謝猛爺!我該回去了!”

    猛爺說:“別急,你叫什麼名字?

    “趙大龍!”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真名,怕說了趙子龍,以後猛爺知道真名後會以為我騙他,就不太好了。

    “我剛才看你身手還算不錯,以後別跟著那四眼(葉子暄)混了,不如跟著我混吧!”

    聽到這裡,我急忙說:“猛爺,我恐怕吃不慣這碗飯!前段時間,我去找工作,保安我都不想幹!”

    猛爺不以為然說:“沒事,反正你也算是我的同事,等你跟那四眼煩了,就來我的部門,我先給你介紹其中兩個同事!”

    他說到這裡,指著一個稍微白點的說:“這個是全家捅!”

    又指著另外一個稍微黑點的說:“這個是鬼見愁!”

    說到這裡,猛爺說:“全家捅,先去車裡拿把大唐刀給大龍兄弟!”

    全家捅聽到這裡,便從車中又拿出一把大唐刀遞給我。

    這種管製刀具,我哪裡敢要?實在有違和諧。

    全家捅有些不耐煩:“難得猛爺這麼看得起你,他送你見面禮,知趣的就收下!”

    猛爺在一邊說:“大龍兄弟你放心,就算你收了這把刀,我也不會要你幫我幹什麼,我也是一句君子,有句話不是叫做君子不強人所難嗎?我是怕以後那個四眼(葉子暄)萬一在路上被人砍了,你也不是也能給他照應一下嗎?”

    這句君子不強人所難,我一開始以為猛爺還挺有文化,後來才知道,他每次清賬時,必備的台詞。

    話到這裡,再不收,恐怕也不好看。

    於是我從全家捅手裡接了過來,說:“猛爺,你們不會是剛巧路過這裡吧?”

    猛爺說:“我們是來清賬,剛好看到!你先忙,我們先走了!”

    他說完之後,便回到車裡。

    全家桶與鬼見愁二人跟在後面,坐進車中。

    很快,路虎就消失在街道盡頭。

    這一幕,雜貨店的老闆看的很清楚,早就在旁邊嚇傻了,我給他臉盆的錢,他也不收。

    “你要真不收,那我以後就多來你這買些東西,彌補這臉盆錢!”我說完,抱起小黑,匆匆離開了這裡。

    不是賊種,也真做不成賊樣,我拿著這把大唐刀,總感覺如芒在背,四周的人們都在看我,只好一路小跑,回到了租房的樓下,卻又遇到了房東太太。

    房東太太一眼看到這把刀,本來就充滿黃褐斑的臉,此時更加黃了:“子龍大師,你拿這把長刀幹啥?”

    我急心告訴她,這把是桃木劍,是我剛請回來的。

    房東太太才稍稍安心。

    走進房間之後,來到水龍頭洗了洗臉,剛才那一幕確實有些後怕,本以為20塊錢買條消息,卻沒想到,差點把老命都賠了,不知進豐那兩個混子現在怎麼樣了。

    洗完臉之後,又定了神,將羅盤拿了出來,去找葉子暄。

    我打電話給他。

    葉子暄說:“我已收到你的郵件,正在查店主的資料,不過目前,並不太清楚這個“先天罡氣”是誰,不過既然在我們在同城之中,一定能找到他!”

    “我忘了告訴你,我已經打聽到那個屍丹高人的樣子!”我說到這裡,將那個銀髮男子的全部情況告訴給了葉子暄。

    葉子暄聽後沉默一了會說:“怎麼是他?”

    “你們認識?”

    “以前認識,現在不認識,他是我的同學,叫王魁,不過,我在上大四那年,他因為得急病,死了!”

    當我聽到這裡,不禁愣了一下:“就算你開玩笑,也不必開這樣的玩笑吧!”

    葉子暄淡淡地說:“我沒那麼無聊,拿一個死人開玩笑,當時同學們還參加了他的遺體告別會,我親眼看到他躺在棺材之中!”

    “王魁在學校時,就是這種裝扮嗎?白頭髮,墨鏡,外加一件黑皮衣?”我問。

    “他的頭髮非常黑,哪怕是女生都無法與他相比!”

    “既然如此,你怎麼知道二馬路上的那個人白頭髮的人是他?”

    葉子暄說:“我們班當時很巧,男生與女生對半,外面的人常說我們班是鴛鴦班,雖然我們口頭上並不承認,但如果班中某個男生與女生走的很近,我們就默認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當時與王魁走的很近的一個女生叫燕熙。

    大四是即將畢業的一年,所以同學們都開始準備找工作,或者考研,不過男生與女生之間的曖昧依然少不了,那時他們二人經常在學校的操場看台上一起看書,或者在操場跑道上散步。我們都認為他們如此的相配,將來一定能修成正果,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夕旦福,王魁有一天,突然得了不知道什麼名字的急病,從暈倒到送到醫院不超過半個鐘,然而卻被醫生下了死亡通知書,他的死,不但給燕熙帶來了很大的打擊,同時也給同學們帶來了很大的震撼,這其中包括我,這個震撼哪怕是我爺爺奶奶死時也沒有那麼大,原因是,那麼年輕的生命,說去就去了!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馬上到了畢業,同學們依然忙著工作,考研,甚至結婚,王魁慢慢的逐漸被淡忘在同學們記憶中,直到畢業後同學們在一起吃散伙飯時,燕熙說她昨天晚上見過王魁,本來就有些傷感的氛圍,此時更加傷感,我們都以為她是想念王魁,想念過度,但她信誓旦旦地說:她確實見過王魁! ”

    班長江楓順著她的話,讓她把話講明白。

    燕熙說,自從王魁離開的那段日子,她感覺那怕再明媚的陽光,也變的暗淡;哪怕再芬芳的花朵,也變的無味;每天一個人,靜靜地徘徊在與王魁一起走過的操場,靜靜坐在與王魁一起坐過的圖書館……儘管如此,不但不能緩解心中那份痛苦,卻讓自己更加思念,直到昨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樣走進操場跑道時,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就是王魁,不過他與以前的他有許多不一樣,他的頭髮全白了,並且戴了一個墨鏡,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 ”

    王魁說:“沒想到這麼久,你依然不能忘記我,不過我們已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片銀杏葉送給你,希望你以後懂得自己愛護自己!”

    說到這裡,燕熙拿出一片銀杏葉給同學們看。

    同學們看到這裡一片唏噓,不是害怕,而是更加傷感與無奈,傷感的是同學們之間的情誼,無奈的是燕熙與王魁陰陽相隔! ”葉子暄到這裡,頓了頓接著說道:“從此之後,我就記住了王魁最後留給的印象,沒想到時隔六年,竟然從你嘴中聽到了他的消息,並且與他還在一個城市,只可惜,年年花開相似,歲歲人卻不同。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1 10:26
第二十一節:下水道的​​影子1


    “你的專業學的什麼?”我非常好奇他們班怎麼出了這麼多的奇人異士:或者在清賬公司抓鬼尋人,或者死而復生修煉屍丹,不知道那個養嬰靈以修長生的“先天罡氣”是不是也是他們班的。

    “我們學的是漢語言文學,高中教師方向!”葉子暄答。

    聽到這裡,本來我還有些為王魁與燕熙之間的感情感傷,但現在卻感覺非常滑稽,不過也證明了一點,專業與工作根本就是兩碼事。

    學高為師,行正為範,葉子暄原來是師範院校畢業的。

    怪不得他們班的男生與女生數量一樣,哪像我們這些學理的,全班只有一個長的像豬一樣的女生,還被眾星捧月一般。

    這個社會永遠就是這麼不公平。

    “那你為什麼沒有去教學生,反而要去清賬公司尋人?難道你不想安安穩穩的與他當初的同窗女友一起教學嗎?”

    葉子暄淡淡地說:“你什麼時候變成娛樂記者了?拿起風水羅盤,我在文化公園中的聽水閣等你!”

    說到這裡,他掛了電話。

    我拿起羅盤,看了一眼那把大唐刀,又看了看小黑。

    小黑剛才估計與宏興光頭爭鬥有些累,此時正在呼呼大睡。

    我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將羅盤放進背包,離開房間,坐上K6,直奔目的地。

    聽水閣這個名字不錯,不過實致的景緻卻並非想像中那麼美,在一個小工小池塘上面,建造了一個閣亭,聽水的聲音,倒聽不到,不過小孩子們拿著小漁網捕魚,倒是不亦樂乎。

    葉子暄依然風衣裝扮。

    我突然有一個想法,他是否洗過衣服沒有,不過我並沒有說出來。

    走到他身邊,我把羅盤遞給了他。

    他收起羅盤。

    “你的天眼到現在究竟傷到什麼程度?”我問:“我的意思是,十天可以恢復,或者二十天可以恢復,甚至三十天可以恢復?”

    葉子暄笑了笑:“我也不清楚,醫者往往不自醫,所以我也不清楚什麼時間可以恢復,其實我已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真的要損失一隻天眼,卻救了五條性命,還能讓蓉兒明白解開自己的心魔,何樂而不為呢?不說這個了,我說要送你砍刀的事,我現在給你!”

    葉子暄說完,打開箱子,將羅盤放進去,然後拿出一張A4紙,一把剪刀,將紙剪刀成關公刀的形狀。

    接著將紙關分刀放在聽水閣的長椅上,拿出狼豪,起咒作法:沾五十年公雞血,在紙關公紙上劃出青龍納月的圖紋,畫畢,將這把紙關刀送給我:“這把刀,就是以後你的武器!”

    當我看到這個不足一尺長的紙關公刀時,我不禁暗想,尼瑪,能不坑爹不?

    於是我便說:“你又在拿我開心了,這把紙關刀有什麼用?論實戰,還真的不如大唐刀好使,就算我拿出這把關刀砍死人,也不是把人家砍死的,是把人家笑死的!”

    葉子暄扶了扶眼睛說:“我們始終與猛爺他們不同,我們所謂的砍人,就是誅煞,鎮鬼,辟邪,除妖四訣,至於大唐刀那種東西,就算我們拿著,看上去很威風,但並不實用,而且說不定還會被政府沒收!”

    他說到這裡,將紙關刀遞給我:“這把關刀,雖然是紙做的,但也像是桃木劍是桃木做的一樣,對活人沒用,但對死人卻是有很大傷害!”

    我接過關刀,放在背包中,葉子暄既然如此說,我也就如此用吧。

    趙子龍配關刀,應該也是不錯的組合。

    看我收起關刀,葉子暄說:“我們現在兵分兩路:你去找那個送快遞的孫繼海繼續追查養嬰之人,我說不會放過他,一定不會。而我回去要準備一下,今天晚上去二馬路,找同學敘舊!”

    “你要去二馬路?”聽到這裡,我說:“你的天眼被蓉兒打壞,難道腦袋也被打壞了?

    如果王魁真是煉屍丹的,而你又不准備把屍丹還給他,你還想被打的雙目也失明嗎? ”

    葉子暄說:“當然不會,我會找另外一個人陪我去!”

    “你不會說是我吧?我不去!”我說。

    “不是,是燕熙。”

    “她也在這個城市​​嗎?”

    “當然,我的同學們在這個城市​​的很多,不過他們做的事情與我不一樣,隨後,有機會,你以後也會認識,雖然他們做的事與我不一樣,但燕熙也沒有教書,而是在一家公司中做文秘!”

    葉子暄說完,便順著公園小徑走開了。

    看著他遠去,我拿出手機,找到上次撥打孫繼海的號碼,撥了半天,終於撥通了。

    “孫師傅,是我啊,趙子龍,上次向你打聽送頭繩的事那個人!”

    誰知聽到這裡,他啪的一聲,竟然將手機掛斷了。

    我艹,這也太不尊重人了,沒一點職業素養。

    我決定直接去他的快遞公司找他。

    來到快遞公司時,來到一個面色黝黑的男人面前,問孫繼海是誰。

    黝黑男人問:“有什麼事嗎?”

    我說:“我剛才打電話,一直的打,接了之後,就掛斷了!”

    黝黑人聽後面色一沉:“你確定?”

    看男人這番表現,我不禁樂了,看來這人是經理,於是就說:“當然是真的,你是經理吧,也好,我要投訴他!”

    黝黑男人說:“你剛才確定你打他電話,他接了之後,然後又掛了嗎?那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看黝黑男人的表情,似乎不相信我,我便說:“確定!”

    黝黑男人說:“好吧,我就是孫繼海,我那手機在前天送貨時掉進了下水管道中,然後就沒再用!”

    孫繼海說到這裡,我突然之間又覺得,我剛才確實聽到水聲。

    不過我想不明白,在下水管道中,會有誰在拿著他的手機接電話。

    想到這裡,我不禁愣了一下。

    但沒想到孫繼海本來就黑的臉更黑:“哥們,你能不能再打一下我的手機?”

    他說完,從口袋中拿出一個E63:“這是我的新手機,號已補辦!”

    為了確認我剛撥打的號碼沒錯,我讓孫繼海看了看號碼,他說沒錯。

    “要不,你撥一下!”我說。

    孫繼遲疑了一下,不敢撥,只怕撥出一個有去無回的電話。

    為了弄清究竟是不是有人裝神弄鬼,我一咬牙,按下孫繼海的號碼。

    片刻之後,孫繼海的手機果然響了起來。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估計剛才只是誤會。

    孫繼海有臉色有些尷尬,小聲對我說:“這是客戶的電話!”

    誰知就在這時,我的電話竟然接通了,裡面依然沒有應答,但確實有水流的聲音。

    “你是誰?”我問。

    剛說完這句話,那邊馬上掛掉了電話。

    “我打這個號碼,依然打到下水道!”我說。

    孫繼海說:“下水道裡怎麼有人?”

    越分析心中越是忐忑不安,我安慰他:“孫師傅,沒弄清之前不要怕!你的手機掉到了哪個下水道口?”

    孫繼海說:“我也想弄清楚怎麼回事,要不然,我這心裡也不安,我馬上就把這些快遞整理好,一會還會經過那個下水道口,我指給你看!”

    我點了點頭,等他忙完後,一起去那個下水道。

    下水道口在經三路與北環路交叉口。

    下水道的井蓋是呈柵欄型的,手機確實可以掉進去。

    透過柵欄,可以看到下面沒多深就是發藍的廢水,別說藏人,就算是有魚,恐怕也別想在這里活下去。

    “你確定是這個口嗎?”我問。

    孫繼海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說:“哥們,我已經將你領到這裡了,你要是發現什麼,給我說聲就成了,我去送快遞了!”他說完,便騎上電動車,加足馬力跑掉了。

    我想了想,今天依然是十五,手眼功能還沒有失效,便把左手放在下水道井蓋上,看下面有沒有臟東西。

    就在左手的掌心貼在井蓋那一刻,看到藍色的水廢水下,竟然有一團黑呼呼的影子,

    我壯了壯膽,右手拿出手機,繼續撥打孫繼海的手機,兩聲之後,那黑呼呼的影子竟然動了動,手中似乎拿著一隻手機,放在耳邊。

    我顫抖著說:“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1 17:35
第二十二節:下水道的​​影子2


    那廢水中的影子卻將手機從耳邊緩緩的拿開。

    在他/她拿開的這段時間,聽到了水流波動的聲音。

    接著,便是掛斷。

    我將手從井蓋上拿起。

    儘管知道那個影子是一個人影,但卻根本無法看清是男是女:生活廢水的能見度實在太低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她不可能活著。

    她/他是誰?怎麼會出現在下水道?被謀殺拋尸?或許這是最明顯的答案。

    因為枉死,所以亡魂一直不願意離開這個世界,他/她一直想讓人們發現他/她,直到某一天,孫繼海在這裡接打電話時,手機很巧地掉進下水道,剛好被她/他撿到了,於是拿起了這個電話。

    而別人再撥孫繼海的電話時,都會撥打孫繼海已補辦的號碼,也就是新手機,但我卻撥到了這個號碼,也就是舊手機。

    難道這就是每天寂寞飢渴的男男女婦們掛在嘴邊的緣分?

    那麼他/她為什麼不接?他/她想听誰的聲音?

    我蹲在井蓋旁邊,全身發冷的想了半天,又拿起了手機,不過,這次不是打給下水道中的這個影子,而是110。

    四周人來人往,心中的緊張才稍稍緩解了些。誰知就在這時,身後突然被拍了一下,我當時就跳了起來。

    回頭一看,是一個老頭。

    老頭被我嚇了一跳:“小伙子,你沒事吧?”

    我定了定神:“沒事,大爺,你在我背後拍我幹嗎?”

    老頭說:“我看你一直蹲在下水道口,我以為你喝醉了,想看看你有事沒事!”

    這年頭好心人不多了,我心中一陣感動,不過我又不能拂了老頭的好意,便說:“大爺,我是專業修下水道的!”

    老頭一聽,更是高興:“小伙子,我們家的馬桶堵了,你幫我去看看?”

    聽到這裡,我不禁感覺嘴賤,修個毛的下水道啊。

    我正想該如何拒絕這老頭時,一輛警車停在了我們面前。

    從車上下來了兩個民警,這兩個人我認識,就是第一次在文化公園中收到我報警之後出現的一男一女。

    警花看到我,不禁愣了一下:“怎麼又是你?”

    “我也奇怪!”我說。

    老頭一看這兩個警察找我,馬上說了句:“原來是人民民主專政的敵人!”

    說完後,就跑開了。

    第一次,我感覺民警同志辦了一件實事。

    “你這次報警有什麼事?”警花問。

    “上次公園碎屍案破了沒?”我問。

    “機密!”警花回了兩個字。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問!”便說:“這下水道有一具死屍!”

    警花看了看下水道口說:“這個下水道看樣子至少兩個月沒有打開了,你怎麼知道有死屍?”

    “當然是看到的!”我說。

    警花與男警通過柵欄蓋子向下水道口仔細看了看,異口同聲說:“我怎麼看不到?”

    我……我想了想,還是不能把手眼的事說出來,便說:“從小學習不好,所以視力較強!”

    正在警花半信半疑之時,我說,“你們要是不相信,把下水道井蓋打開之後,就可以看到!”

    警花點了點頭:“如果確定你報假警,你就等著!”

    她說完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號碼。

    不一會,一輛專業疏通下水道的公司趕來,同時下來幾個管道兄弟很麻利打開井蓋,然後就開始下鉤子鉤屍。

    由於他們都圍在水道口,我想用手眼幫他們指路,也擠不進去,沒辦法只好在外面等著。

    警花與男警一左一右在身邊,生怕我跑了似的。

    警花問:“你的身份證!”

    我掏出身份證給她。

    警花看了看:“趙大龍?”

    “請叫我趙子龍!”我馬上回答。

    “管你叫什麼,我剛才說過了,如果你報假警,一會與我一起去警隊喝茶!”

    她說到這裡,我內心又開始敲起了小鼓,雖然剛才用手眼看到的是那麼回事,如果萬一撈不出來怎麼辦?就像天眼所看到的,也未必能摸的著。

    過了大約五分鐘,那些管道兄弟依然沒有消息,我也不由得有些急了,又過了五分鐘,他們終於說:“這裡面沒死屍!”

    聽完他的這句話,我不禁來到井道口,伸手看了看,發現那團黑影竟然又下沉了一些。

    看來只有我親自出馬了,想到這裡,我便從管道兄弟們手中拿過鉤子去勾他/她。

    沒想到,他/她竟然在鉤子快要鉤到他/她時躲開了,而且越沉越深,慢慢的竟然連手眼也無法看到了。

    我心中那個急,這可是證明我清白的時候,你他娘的就不能露個面,反正已經死了,難道還怕疼?既然死的不明白,為什麼還要躲呢?

    與此同時,警花說:“跟我走一趟吧!”

    “慢著,我還有一個方法!”我說,然後再次拿起了手機,撥打孫繼海的號碼,遞給了警花,警花接過手機,被撥打的電話鈴聲,慢慢從下水道的水中傳來。

    這鈴聲從水中傳出來,其實聽的並不清晰,而且伴隨著水震動時的“咕嚕”聲,不過還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不但在場的管道兄弟們嚇了一跳,急忙散開,就連男警也嚇了一跳,而警花更是花容失色,差點把我的手機也扔進下水道。

    “現在怎麼辦?”警花有些膽顫地問。

    “等他/她接!”我說。

    我剛說完這句話,水中的鈴聲果然不再響起,與此同時,電話接通了。

    警花說話開始打結,小聲問我:“趙大……子龍,我該該說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與他/她說話,他/她從來都是掛斷的,可能不是要找的人,對了,你是警察,他/她可能找的就是你!”我想了想說。

    我說的也是實情,但警花卻更是連手機也拿不穩了。

    不過終究是警花,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穩定心神,便對著手機說:“你好,你是想找警察嗎?我就是!”

    警花剛說到這裡,對方便掛掉了電話。

    警花長出一口氣:“看來,他/她也不是找我!”

    我伸手,用手歸又看了一下井口,黑影依然漂浮在水下,一動不動。

    一開始,他/她不接我電話,我想不明白,後來又想明了:可能認為我不是警察不能幫他/她找出兇手;但是警花打完之後,她/他也不接,他/她究竟想听誰的?難不成是他/她父母?

    都說急中生智,我想到這裡,突然之間想起一件事:如果人溺死在水中,卻又無法在水中找到屍體,只要父母呼喚他的名字,一定會浮出水面。

    於是便問警花:“你們最近有沒有接到失踪人口的報案?”

    警花說:“這個要查查才能知道!”

    我說:“現在搞清楚了,這裡面確實有一個屍體,但一時半會撈不上來!”

    剛說到這裡,一個管道兄弟問:“哥們,撈出屍體有錢不?”

    奶奶的,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剛才還他們還嚇的臉都白了,現在卻主動請戰。

    我說:“就當為社會做貢獻吧,協助民警同起破案,到時獎勵你個大紅花,讓你領導給你獎錢!”

    一說到這裡,那管道兄弟更加來勁:“你們等著,我一會就來!”

    我以為這兄弟能有什麼的撈屍技術,不久之後,他回來了,手中拿了一張漁網。

    有熱情,有想法,有行動。

    為了配合這位兄弟,我說:“哥們,我的眼睛好使,這樣吧,我說你怎麼撒網,你就怎麼撒網!”

    管道兄弟說:“沒問題!”

    看到那黑影還在,我心中暗想,看你這次跑到哪去。

    隨著漁網撒下,正中那個黑影,此時竟然沒有了恐懼,反而非常高興,說:“兄弟拉吧!”

    誰知那管道兄弟說:“我草,那裡是金山銀山嗎?他娘的真沉!”

    死沉,死沉,一般來說,說一個人體重較足,都不能說沉,就是這個原因,不過也確實說明下面那個影子死了,才沉。

    其他管道兄弟一起拉。

    通過手眼所看,那黑影雖然在網中,但是慢慢的動了起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1 17:35
第二十三節:下水道的​​影子3


    黑影慢慢動了起來,我不禁說:“小心網!”

    話剛落音,那幫正拉的興起的管道兄弟們,猶如兩隊拔河一隊突然鬆手一般,他們全部摔了個四腳朝天,漁網拉了上來,不過已經破了。

    黑影在我說小心時,已將漁網撕破。

    撕破漁網之後,他/她依然呆在那裡。

    那個拿漁網的管道兄弟從地上站起,看著自己的破網,黑著個臉說:“看來,不是咱的財,咱也要不成,算了!偷雞不成還蝕把米!”

    此時,我心中更是火大,你他娘的是哪方的祖宗,不就是一堆死肉嗎?既然枉死下水道,這裡的各位大爺,還有一名姑奶奶幫你,你卻死活不出來,難不成讓孟婆請你?

    想起孟婆,便想起了上面所說的,父母利用名字喊屍,屍體會從水中浮起的事,便對警花說:“你還是回去查一下,最近有沒有正近失踪依然沒找到的人,將他的名字拿來!”

    警花並不知道我要這個名字何意,我也沒有告訴她這種方法,因為真的告訴她,她也未必相信。

    不過失踪人口,終究要查的,警花說:“這個下水道口暫時不要封閉,你在這裡守著,別讓人掉進去,我們這就回去查一下最近失踪人口!”

    她說完,便與男警一起開著車離開了。

    管道兄弟也離開了。

    人們來來往拄,不斷奇怪地看著我。

    我想起了為人民服務,想起了雷鋒同志,想起了革命先烈……於是保持微笑,友好提醒他們不要掉進下水道。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好在警花終於來了。

    警花說:“兩個月前,確實有一個人男失踪,叫吳永,住在西效!”

    “既然如此,能不能把他父母叫來?”

    警花答,已讓她的同事,也就是剛才那男的,去請他父母了。

    我本以為來了之後,可以與她說會話,但是她說完那句話後,再也不說話。

    剛才是我一人幹耗,現在是我們二人幹耗。

    仔細想想,其實下水道這個水中黑影,也就是一具死屍,本與我無關,但就那麼巧合,如果不是因為我在網上寫文遇到“恰似你的溫柔”,便不會知道,有人種利用吊死鬼的繩子做成頭繩來養嬰靈,更不會遇到孫繼海,如果不遇到他們,又怎麼能遇到這個?

    他們的父母到了,白髮蒼蒼的一對老人,表情很沉重。

    男警對我說:“我只說找到他們儿子,下面你看著辦吧!”

    我拿出手機,又撥通了孫繼海的手機,然後交給他的父母說:“你們看看,能不能與你們儿子說上話?”

    他母親急忙接了過去,然後說:“永啊,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你現在在哪?冷不冷?想媽沒有啊……餵……”

    說到這裡,下水道中的黑影依然,掛斷了電話。

    難道不是他媽?我心中暗想。

    然而他媽一聽掛掉電話,便坐在下水道井口大哭起來:“永啊,一給你打電話,你就掛,你就不知道當媽的心啊,永啊……!”

    他媽是哭天搶地的樣子,連我聽了也心酸。

    下水道中是不是吳永,還不能確定,不過老人的心情是理解,哪怕聽到她一點兒子的線索,肯定不會放過。

    老太太哭了一會,我突然聽到水道中有翻滾水的聲音,急忙用手眼看去:那個下水道中的黑影逐漸漂浮到了水面,此時終於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確實一是具男屍,不過腫脹的不成樣子,而且腐爛的臭味,比下水道口的味道還要濃烈上百倍。

    既然屍體已現,剩下的事就好辦多了,警花馬上打電話叫來法醫。

    雖然有這種​​父母在河邊/海邊叫淹死的孩子的名字,屍體會自動浮出水面的說法,但究竟什麼原因,我卻搞不清楚。

    孩子若是活者,受了驚嚇,父母便為他們“叫魂”;孩子若是死了,找不到屍體,父母便為他們叫屍;看著老太太哭的傷悲,我突然之間幡然醒悟,或是母子/女連心吧,如此看來,這一切的一切,倒也不太奇怪,而是血脈注定。

    屍體被法醫們打撈上來,腐爛程度不論是看到,或者是聞到,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我馬上閃到一邊,警花的表情也很不自然,估計是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吐。

    法醫們戴著口罩,依然皺眉。

    老太太與老頭一看到屍體被打撈出來,卻什麼也不顧,一定要要看這具屍體,但被法醫拉開了,說是怕他們中屍毒。

    隨著屍體被抬走,水道井口終於合上了。

    再合上之前,我用手眼又看了看,確實再也沒有黑影。

    老太太與老頭再三要看,最後法醫同意他們一起去警局,做DNA鑑定,畢竟那具屍體,不論從面部,還是其他的外部特徵,根本不可能區分出來。

    在科學上,法醫要論證那是不是吳永,只能靠生物技術檢驗。

    在玄學上,其實他們已不需要論定,能被老太太叫著名字而浮出水面,也只有她的兒子,這種是生死之間的心電感應。

    不過,我沒在多說,說了他們也未必信。

    此時,我的心情很沉重,並不是害怕,而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怎麼也不理解“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突然明白時那種感覺。

    警花對我的態度終於不太冷淡,伸出手來:“感謝你幫我們!”

    我也伸出手去:“不客氣!如果你們那邊有消息,能不能及時通知我,我想知道,這是不是老夫婦的兒子?”

    警花點了點頭,然後與男警一起走進警車,走遠了。

    現場又剩下我一個人,也準備離開時,但心中依然有個疑問:為什麼到最後,吳永依然不接他父母的電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莫過他的父母,他邊他父母的電話都不接,他究竟想接誰的?

    想到這時,我又記了起來,剛才吳永被打撈上來時,手中依然還攥著那個水淋淋的手機。

    是不是他已被發現,這口怨氣就消了呢?

    我一邊想一邊拿出手機,繼續撥打孫繼海的手機,心中祈禱著一定是孫繼海接的,而不是吳永。

    電話又接通了,我深呼吸了一下問:“是孫師傅嗎?”

    那邊又啪的一聲掛斷了。

    我聽到這裡,心中又怕又氣。

    怕的是怎麼還是他?氣的是,為什麼還是他。

    我已讓你重見天日,為何要這樣捉弄我?我又沒得罪你!

    越想越氣,拿起手機就要摔,不過摔之前又忍住了,這必竟是我的東西,摔壞了可沒人賠。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暗自罵道:“吳永,要不是看你媽白髮人送黑髮人那般痛苦,老子此時真想問候她,你究竟想听誰的電話?你至少說出來啊,你家人不方便做事,我去做事,哪怕下黃泉也行,只是不要這樣折磨人!”

    罵歸罵,但問題終究要解決。

    我看了看時間,本來想再找孫繼海打聽養嬰靈之人,但暮色來襲,小黑等我一天,也該餓了。

    我的屋內雖然只有我一個人,卻有兩張嘴。

    回到302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我打開電燈,將途中買的一些小魚給小黑。

    然後便將下水道遇到影子這事,準備寫到網上。

    正寫著,接到警花的電話:“你是趙大龍嗎?”

    “請叫我趙子龍,或者子龍都可以!”

    警花繼續說:“我們已經證明,那確實是吳永,另外已經找到了兇手!”

    “這麼快,不到兩個小時就破了案!”我不禁有些驚訝,印像中只有為皇軍找自行車時才這麼速度。

    “在吳永的指甲縫中找到一塊不是他自己的肉塊,對他的朋友進行排查時,發現兇手就是他的朋友,借了吳永十W後殺人滅口!”

    “他手中手機還在嗎?”我最關心的是這個。

    “已經隨著屍體一起火化了!”警花說:“這個不是物證,所以沒必要留!”

    我說:“你等一下!”

    然後掛起警花電話,撥打孫繼海的號碼,我本想吳永冤案已伸,想必我不會再打到他那裡,但沒想到再次打到了他那裡。

    我恢復與警花通話,憋了一肚子氣: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案子搞定了,卻把我晾在了一邊,竟把手機給燒了,我還準備弄明白,那手機是不是有問題呢,不禁說了句:“我靠……”

    “你KAO什麼?”還沒等我說完,警花打斷了我的話。

    “我靠……我靠……我拷U盤上的數據!”我結結巴巴說了個理由,突然之間想起了一件事,便說:“我可以見見他那個朋友嗎?”

    警花同意。

    我摸了摸小黑的頭,又披星戴月趕到警局。

    警花說:“他正在審訊室,交代罪行!”

    我走進審訊室,在一張桌子前,坐著吳永的朋友,在他背後是坦白從寬,抗據從嚴。

    “他借了你的錢,你還要殺他?”我問。

    “我現在很後悔!”他一臉憔悴:“我做生意失敗還不上了,所以我就下了狠心。但此後我一直睡不著覺,不過,今天晚上我或許可以睡個好覺了! ”

    我拿出手機撥打孫繼海的號碼,然後遞給了他,對他說:“如果你後悔,不必向我們說,就向電話中的人懺悔吧!”

    他有些疑惑地接過手機,然後說了句:“餵……”

    隨後他再也沒說話,一直在耳邊停留了整整五分鐘。

    對方終於沒有再掛斷,我終於找到了吳永想要說話的人。

    看來我的猜想是正確的:人在臨死之前,都會有一個願望,如果實現不了,是不願踏向黃泉路的,吳永也是如此,他誰也不想听,就是因為他的願望是很想知道為什麼他的朋友會害死他,所以當他的朋友打給他時,他才不肯掛斷。

    五分鐘之後,他的朋友將電話給我,很詭異地笑了笑。

    我再次撥打,對方果然不再是吳永,而是孫繼海。

    第二天早晨,我還在睡夢中,聽到電話鈴聲響了,接到一聽,是警花。

    她問:“吳永的朋友,昨晚撞牆死了,他昨晚那五分鐘電話,聽到了什麼?”

    我說:“我也不知道!”

    其實我還有句話想告訴警花,吳永的朋友究竟是懊悔而死,還是吳永還魂將他致死,我依然不清楚,不過,我最終沒有告訴她。

    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6 09:18
第二十四節:紙關刀1
  

    警花打過電話之後,我再也沒有睡意,起床弄些早飯來吃。

    今天是十六,手眼應該不能再用。

    不過,開了手眼之後,再也沒擼過,總感覺像有人盯著自己的那種感覺。

    至於小黑,手仙附體之後,生活習慣也與我一樣,白天不睡,晚上休息,而不是像其它貓一樣,白天睡覺,晚上上班。

    我想起了葉子暄。

    他說昨晚他要與燕熙一起去二馬路等王魁,不知怎麼樣了,便打電話給他。

    他在電話那端說:“與燕熙坐在馬路邊守了一夜,沒見王魁出現,但也正因為如此,讓燕熙傷心了一夜!”

    “六年時間不曾忘記一個人嗎?”

    “她現在依然單身!”葉子暄說完後,笑了笑:“你呢?查“先天罡氣”,查的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

    “偷懶了?”

    “不是!”我說,然後便把昨天的事告訴給他,當然是從去找孫繼海查“先天罡氣”開始,卻節外生枝,幫民警同起破了一件殺人案。

    葉子暄說:“不錯,繼續努力!那個“先天罡氣”,今天有空的話,繼續找找!我今天有些事,所以不能與你一起去!”

    葉子暄說完,便掛了電話。

    雖然昨天是手眼開啟的日子,馬上就能發現一件沉屍案,現在想來沾沾自喜,不過我更清楚,先天罡氣應該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葉子暄讓我去,是想鍛煉我,還是想坑我?

    想是這麼想,不過,我還是找到了孫繼海,總不能讓葉子暄看扁我,

    沒了手眼,只好帶著小黑,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它與葉子暄手中的“風水羅盤”差不多。

    羅盤辟邪,小黑也是這樣,羅盤指出邪物所在,小黑也是這樣。

    唯一不同的是,小黑是活的,羅盤是死的。

    從城中村來到孫繼海工作的地方,找到孫繼海。

    他正在分揀快遞。

    他看到我說:“昨個,你給我打了個電話,然後掛了,嚇得我一夜沒睡覺!”

    “開玩笑!”我說:“昨天吳永那事,結了他死前的心願,所以我才能打通你的手機,以後你的手機拿好,再掉到下水道裡……後果自己想!”

    孫繼海乾笑了兩聲:“這件事最後怎麼說呢?”

    “他朋友昨天晚上撞牆死了!”

    “為什麼,是不是吳永做的?”

    “說不准,也可能是他聽了那電話之後,就很懊悔吧!”

    孫繼海嘆口氣,說:“人真是不能做錯事,要不就回不了頭!”

    看他分揀快遞也忙,我也不好多給他說話,便開門見山:“孫師傅,上次你記不記得我給你打電話,問快遞頭繩的事?”

    “記得,你想買啊?上次不是說過了嗎?”

    “能不能把他家的店鋪:現實當中的地址告訴我?”

    孫繼海不禁笑了笑看著我:“哥們,你是想讓我違反規定啊,我們這裡現實中的信息是要保密的!”

    “保密?”我說:“就咱倆的交情你還保啥密啊!”

    孫繼海聽這裡,也點了點頭說:“要說的也是,我一看見你就覺得咱倆投緣,其實我去書快遞的地方就在北環文化路盡頭。那個給我快遞的,是一個姑娘,長發,戴口罩!”

    “你能不能把他的地址寫下來?”我問。

    誰知我這一句話頓時激發了孫繼海的靈感,他恍然大悟一般說:“我最近看新聞,聽說淘寶商家一直期負客戶,不是寄大糞,就是寄壽衣的,還有上門砍人的,反過來講,你不會買到啥商品,要去砍人家吧!”

    我急忙說:“你別誤會,我哪有那麼無聊!”

    但是孫繼海就是不再相信我,死活不肯說。

    他不說,我也沒辦法。

    我摸了摸頭,看附近有個網吧,然後走進去,要了一台機子。

    打開淘寶頁面,開始搜索長生繩,發現那上面又有一筆交易。

    既然不知道確切地址,倒不如直接在網上面對面聊聊。

    我隨便起了個名字:關小二。

    關小二:你好,請問長生繩有賣嗎?

    先天罡氣:有。

    關小二:我想買。

    先天罡氣:只送不買。

    說到這裡,我心中暗想,怪不得會有人要你破頭繩,原來是免費的,但既然只送不賣,為何還要標價呢?

    我把這個疑問打了上去。

    先天罡氣: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阻止一些無聊的人亂拍,雖然只送不賣,但也不是施捨,必須條件適合才送人,如果你想要,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聽到這裡,不禁明白:原來先天罡氣,以吊頸繩做長生繩,也需要生辰八字相符之後,才能用來養嬰靈,反之,如果生辰八字不相符,那麼也就無法養出嬰靈。

    既然如此,我便回他:“我有生辰八字,不過你看我的名字,關小二,也知道是男的,不紮頭繩!”

    先天罡氣回了一個冷笑的表情:你是條子?

    聽到這裡,我不禁愣了一下,這先天罡氣也應該是修道之人,怎麼說話與黑社會一樣?

    於是我便回到:我不是,不過是關二爺的他兄弟,關小二!

    先天罡氣再也不回了。

    尼瑪,怕了吧,當縮頭烏龜?我不禁冷笑。

    誰知過了一會,先天罡氣回了一句話:“我不管你是關小二,還是關老二,哪怕就是關二,也別挑戰我的性格!”

    我想了想回到:“你若想要長生,完全可以修正道,燒金丹,去終南,羽化成仙,為何要做這種事情?”

    先天罡氣很快回道:“原來你懂的不少!”

    “那當然,否則上次一個女人因為你的頭繩而住院,如果不是我,她上哪能順利出院呢?”

    我打完這一句,又有些後悔了,雖然我很想說明我有料,但上次確是葉子暄出手,如果養嬰靈之人真的痛下殺手,我不是要完蛋嗎?

    果然,先天罡氣說:“你小子等著,我已經知道你現在在哪!”

    雖然我害怕,不過聽完這句話,卻又不禁暗想,這老賊就盡說些鬼話,真把自己當網警了有木有。

    隨後先天罡氣再也不說話。

    網吧中竟有人吸煙,再加小黑不時的被熏的打噴嚏,我便抱著它離開網吧。

    走出網吧,一陣風吹來,我不禁想起溫柔的表姐,我當時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買這種頭繩,原來是先天罡氣這個神棍騙她。

    想著想著,來到東風渠,讓小黑去撒歡。

    我坐在河邊看著人們散步,心中還是有些忐忑,怕先天罡氣真的想出什麼法子找我麻煩,但想起孫繼海所說,寄快遞的是一個長頭髮,帶口罩的女人,而剛才打子說話語氣也確實不像一個修道之人說話的,難道先天罡氣不是一個想像中那樣的老道士,而就是一個女人?

    既然如此,女人又何苦難為女人呢?

    就這樣一直坐到天黑。

    趁著路燈亮起時,回到了城中村,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感覺,身後有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先天罡氣說的話要實現了!

    我急忙回頭,並沒有人。

    不過卻從小黑的眼睛中,看到一飄渺之物,看身形,應該是女人。

    “真的是先天罡氣?”想到這裡,我急忙拿出了葉子暄交給我的紙關刀。

    她也似乎也不怕,一直向我走來。

    我以為這紙關刀能有多大能耐,風一吹,馬上就彎了,我草,葉子暄,我就說你坑,果然是坑啊,這要真能嚇著她,我把刀吃了。

    不過,總不能無動於衷,我突然想起,這紙關刀應該像一道符,那麼應該有符咒,於是我也便學著葉子暄,劍指夾刀,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

    不念還好,一念,她離我更近。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6 09:19
第二十五節:紙關刀2
  

    念咒語無效,眼看她越來越近之時,我又想起自己的名字不是鎮鬼利器嗎?便大叫一聲:“趙子龍在此,生鬼勿近!”

    我念了一遍之後,從小黑的眼中看到她依然前進不止。

    四周不時有人走過,但是像看耍猴人一樣看著我。

    他們不知危險所在,但我知道,一時之間就算求助葉子暄也來不及。

    正著急怎麼辦時,突然看到旁邊的一間待出租門面房上貼了一張關二哥的門神像。

    於是我便將小黑放在肩膀之上,學著關二哥的模樣站直,手持紙關刀,做了一個捋鬍鬚的動作,大喝一聲:“關二爺在此,眾鬼迴避! ”

    這聲音大的,連我自己都害怕,然而她卻依然不退。

    想想也是,關二爺手中有關刀長約二米,重約48公斤,我這把長不到一尺,重約不到50克,誰會怕呢?唯一比關二爺的關刀先進之處再於便攜與超薄。

    眼看著她就到跟前,我最終想出了一條終極咒語:“姜太公在此,眾神退位,誰敢放肆?”

    沒想到這一句話剛說出來,手中那把紙關刀馬上變成了標準的關刀:長約兩米,重確實很重,但還拿得動。

    我開始懷疑,姜太公並非是因釣魚才遇到武王,而是耍大刀,才讓武王賞識,要不然為何念這個,關刀才起了變化?

    不管這把刀誰在用,但此時這把青龍偃月刀,看上去確實很威武。

    刀面上葉子暄所畫的青龍猶如在水中會游動一般,整把刀也在暗夜中不斷散發著青色光暈。

    從小黑的眼中看出,果然看她並沒有再繼續接近,而是一直停在不被刀所傷之外。

    難道她真的是“先天罡氣”?或者是他/她派來的手下?

    不過關刀已經恢復本原,我當然也要試用一下,至少要先給先天罡氣一個下馬威。

    想到這裡,我示意小黑在我肩膀上站穩,然後揮刀而起,直奔女子而去。

    沒想到,她竟不戰而退,很快就消失在小黑的眼睛之中。

    看來有些誤會葉子暄,這把紙關刀確實​​是斬妖除魔的神器,當然,除了咒語不太好用。

    女子離開之後,關刀自動變回紙關刀。就像鐵扇公主的芭蕉扇,用完之後,就可以變小,不過這次不需要掐指念咒。

    我準備繼續前走,卻發現在那女子離開的地方,留下了一張報紙。

    我上前撿起,不由想這女子真奇怪,難道不是先天罡氣,而是賣報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第一次,感到了紙關刀的妙處,同時也感覺自己很威武。

    小黑站在我的肩膀上,它這次比上次在醫院中看到暴食者時,淡定許多,或許真的是它喝了嬰靈血緣故。

    我扶了扶它,不讓它從我肩膀上摔下,準備帶它離開。

    旁邊不再是人來人往,而是圍觀:很好奇地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們看到了什麼,究竟是看到我一直拿著紙關刀在耍來耍去,還是看到我手持紙關刀,隨後變成真正的青龍偃月刀?

    很快,一個猥瑣的男人就給了我答案。

    他拿出手機說:“老婆,出來看大神!”

    聽這話,我正得意,卻不想他對著手機又來了一句:“有個精神不正常的在這裡拿著紙關刀又是劈又是砍的,挺好看!”

    懂我的,我無需解釋;不懂我的,我不需解釋。

    雖然我拿著這句話安慰我,但我還是暗中說了兩個字:“傻逼!”

    在眾人的目光中我準備離開,卻不想被一個老太太攔住了我的去路:“小伙子……”

    我打斷了她的話,輕輕地說:“大娘,請叫我子龍!”

    老太太笑了笑:“子龍,你拿著紙關刀耍來耍去,耍的挺好的嘛!”

    我不敢說遇到臟東西,怕說出來嚇著老太太,便說:“我在玩COS​​PLAY!”

    老太太不禁有些奇怪:“啥是拷絲普歷?”

    我這時想起,大娘與我之間的代溝,幾乎可以比的上參天大樹的年輪了,她怎麼能理解這種比較時髦的東西。

    但既然老太太問起,我又不能不說清便走,摸著腦袋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出來:“大娘,你看過豫劇嗎?我在扮演關公,大戰長板坡!”

    我這一說老太太懂了,然後說:“好好,學的像!”

    她說完後,便走了。

    我也明白那把紙關刀在一般眼中看到的就是紙關刀,哪怕在紙關刀變身時,依然是紙關刀,根本就看不到威武霸氣的青龍偃月刀。

    想到這裡,我也鬆了口氣,這樣也好,否則我在街上舞大刀,一定會嚇壞路人,最重要的是影響和諧,如果被民警同起抓起來去喝茶就太不妙了。

    但就在我轉身回去的那一​​瞬間,突然感到覺這個老太太有些面熟。

    一瞬間我不禁想起,她不就是在十字路口燒紙時:念“塵歸塵,土歸土,讓往生者安寧,讓在世者重獲解脫”的那個老太太嗎?她不就是那個被葉子暄叫來為往生者做布鞋以安心上黃泉路的那個老太太嗎?最重要的是,她就是那個做碗湯就能洗腦的高手。

    既然如此,她怎麼看不到我耍關公刀?逗我玩呢?

    我急忙回頭看她,卻發現她穿過人們的身體,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我看著眾人嬉笑的眼神,不由想,你們不是我,怎麼知道我剛才勇戰厲鬼?

    老太太能看懂,我已深感滿足,於是摸了摸頭髮,徹底離開人們的視線,再次深藏功與名。

    回到302後,將小黑從肩膀上放下。它便跑在一邊玩去了,我拿出那張女子留下的報紙,看看上面寫些什麼。

    報紙是普通的晚報,翻來覆去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特別。

    第一版,黨政要聞,第二版,是排名第二的黨政要聞,第三版,是排名第三的黨政要聞,隨後就是各種小廣告。

    如果她是先天罡氣的人,她不可無功而返,至少要同我打鬥一番。就算是她一見關刀就被嚇走,也不可能留下一張報紙來搞笑,這樣說來,她應該是想告訴我什麼。

    我又重頭仔細看了一便,終於在倒數第二版的廣告中看到這樣一條只有標題的新聞:鄭汴路一女子昨日跳樓,生前臉上帶著微笑。

    跳樓?當我看到這個字眼時,馬上想起了葉子暄的同學:王魁。

    或許,是第一印像的原因,我不應該一看到跳樓兩個字,就把罪責怪在王魁的頭上,但微笑著的跳樓的,又有幾個?這個世界上真正能看透生死的又有幾個?

    螻蟻尚且偷生,她為什麼微笑赴死?這難道不是也像彪子一樣,被控制後,便從高空做拋物線運動。

    我急忙打開電腦,把報紙上的標題輸入搜索中,很快出現了幾條這樣的新聞,點出最上面一條,內容很詳細地展現在眼前:

    “鄭汴路一女子昨日跳樓,生前臉上帶著微笑。

    她身穿紅色上衣,腳穿一雙快到膝蓋的黑色長筒靴,兩隻腳不時勾在一起。

    她的臉不時露出笑容,這笑容裡藏著什麼?是嘲諷,還是傷感?還是下定決心後的決絕?

    她不時回過頭去,像是在和身後的人交談,又不時扭過頭,左右來回看。

    在12樓樓頂坐了近兩個小時後,從樓頂落到了地面。

    伴隨著驚叫聲,她靜靜躺在地面上。

    有人說該女子與一個男子住在這幢樓上,後來是分手,估計是殉情。

    也有人說,她還穿著靴子,一個注重自己外表的人,怎麼突然不愛自己的生命了?

    還有人說:願她的靈魂能夠安息吧。 ”

    這條新聞寫的彷彿一篇散文,不過我理解這個記者的心情,為一個年輕的生命逝去而惋惜。

    雖然這條新聞寫的不像新聞,不過至少讓我知道,這個女子的穿著與我剛才從小黑眼中所看到的女子完全一致。

    我突然感覺,這個女子找我,就是想說,她並不想死。

    我看了Q一眼,發現葉子暄在線,便把這條新聞發給了他。

    不一會,葉子暄回話:“這個新聞我已看過!”

    “你怎麼看?”

    “月若無恨,月便長圓;天若有情,天也會老!對此,我無話可話!”

    “你也認為她是殉情嗎?”我問。

    “你認為呢?”

    “我認為她並不想死!否則她不會來找我!”我說。隨後便將遇見這個女子並且試用關刀的事告訴了他。

    接著,我又打了一句話:“這件事,我想起了彪子跳樓之後,吐出屍丹的事!”

    葉子暄沒有回答,我明白他在沉思,必竟王魁是他的同學。

    五分鐘後,葉子暄終於回道:“我知道你的話中有話。本來那晚我與燕熙在二馬路等他,是想勸他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必竟修道者,煉金丹,可羽化成仙;煉屍丹,則墮地入魔,但一直沒有等到,卻不想又出現這種命案,既然如此,那麼我與他路永不相同:再有相見聚首之日,便是割袍斷義之時!”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6 09:19
第二十六節:紙關刀3
  

    葉子暄說的非常決絕。

    不過,他很快又回了一句:“但她究竟是不是被王魁所害,還要確認清楚!”

    “怎麼確認?”

    “如果她是因為被王魁下了釘咒煉屍丹,那麼她在樓上坐著的時候,便已無心,所以我想打電話去警局,問問這個女子,有沒有心臟——就算跳樓,最多心臟摔碎,而不可能摔沒!”

    葉子暄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那兩個被趕出進豐的混子告訴過我彪子的心早就沒了,但他依然活著。

    當時我非常不解,現在想明白了,便問:“​​屍丹是人心凝結而成的嗎?”

    葉子暄回道:“屍丹分為多種,但“心臟”是屍丹最基本材料,一但釘咒入體,其人與死也沒什麼區別,基本上就是行屍走肉。心臟會在一個月後慢慢消失,最後異化成丹,跳樓,是完成屍丹的最後一道程序:需要藉助外力,將屍丹從他/她們口中逼出,有些像破繭成蝶,所以我想打電話到警局,問問警察,他們在驗屍時,這個女子否有心臟。如果沒有,才能確認是王魁所為!”

    我與葉子暄只是通過電腦聊天,我無法看到葉子暄的表情,但我肯定他應該也非常痛惜,我甚至可以看到他拿起手機時手在顫抖,他也不想是昔日同窗。

    “要不要我幫你確認?”我想到這裡說,然後便準備打電話給警花。

    葉子暄很快回道:“我親自確認!”

    幾分鐘後,葉子暄打了幾行字:“那個女子,心臟已經物理消失。現在晚上八點鐘,我準備再去一趟二馬路,我相信他一定會出現!”

    “上次燕熙傷心了一夜他都沒出現……你怎麼肯定這次會出現?我有一個辦法,雖然很猥瑣,但一定有效!”

    “什麼辦法?”

    “不如讓猛爺他們出馬,等夜深人靜時,在二馬路調戲燕熙,如何?”

    葉子暄馬上回到:“你想也不要想,首先此事與猛爺他們無關,我不想他們牽涉在這裡面;其次燕熙不會同意演戲,她不想期騙王魁;最後我也不會同意這麼做!”

    “那你想怎麼辦?”

    “上次王魁沒有出現,是因為我沒有拿著屍丹去找他,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怕他為屍丹拼死相搏。我並不是怕死,而是想勸他回頭,不過今晚再去,我會拿著從彪子口中吐出的屍丹出現!”

    “燕熙呢?”

    “我依然會帶她一起去,希望這次能了卻她這段孽緣!”

    “那我也去!”我說:“我會帶上小黑,助有一臂之力!”

    “你還是不要來了,這是我們同學之間的事!”葉子暄說。

    “你的天眼恢復沒?”

    “還沒……”葉子暄頓了一下,又回了幾個字:“那好,二馬路見!”

    我關上電腦,看了看桌子上的大唐刀,但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拿著紙關刀,帶著小黑走出房間,鑽進夜色之中。

    小黑現在確實通了一些人性。

    倘若以前,因為流浪的緣故,野性不改。不抱著它,一定會亂跑,但現在它更喜歡像小鳥一樣,站在我的肩膀上。

    這樣其實也不錯,必竟一個大男人抱著一隻黑貓,跑來跑去也不太好,別人肯定會以為我變態。

    現在這樣,我感覺倒不錯,有些像巴博薩船長:不過站在他肩膀上是猴子,而我是貓。

    來到站台前,剛好一輛95停下,我刷了卡,找一個位子坐下,直奔二馬路。

    一路之上,並無異常,也因為此時已過上下班高峰,很快就到二馬路。

    夜色正濃,顯得路燈很亮。

    看了看表,此時已九點鐘,路上因此也並無太多繁華。

    不過也好,更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葉子暄。

    二馬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人群中穿梭了好一會,依然沒有見到葉子暄。

    其實從地理位置上來說,葉子暄所在的紅中財務,比我在城中村離二馬路近的多。

    “尼瑪,不會放我鴿子吧?想讓我一人去斬妖除魔?”想到這裡,便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問他何時來。

    很快,他就回信:“你在二馬路中段等著我,燕熙今天晚上加班,所以我一直在她公司樓下,不過,她應該馬上就下班了!”

    看到這裡,我也放心了,便在二馬路中段等著他們。

    又在人群中轉了轉,無意之中看到一個背影:黑皮衣,白頭髮……

    “王魁!”

    我想到這裡,急忙想去找他,但是想來想去,感覺還是不妥,必間葉子暄還沒來。

    此時真是糾結:倘若此時找他,被他打一頓無所謂,但被下了釘咒就麻煩了,但如果他再次消失,什麼時候會出現?

    但看了看四周的人,還很多,於是膽子不由大了許多,跑了過去,從他後背撞了一下。

    然後急忙對他說:“不好意思,走路撞到你了!走路有些急!”

    趁這個機會,我仔細看了看這個人,墨鏡,白頭髮,黑皮衣……

    此時,他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我更想的是,我該怎麼辦?

    看他這般模樣,一時之間,腦門上的汗如流水一般湧了出來。

    說不怕,那是假的。

    不過這麼多人,膽子還是有一點的,但就在這時,他的手開始向頭摸去。

    這個動作馬上讓我想起兩個進豐混子說的彪子當時被王魁揪掉頭髮,插入他的臉上的事。

    “你幹什麼!”我不禁大叫一聲。

    本來我是怕才叫了這麼大的聲音,卻沒想到這一聲頓時引來了許多人圍觀。

    最近經常出事,所以經常被圍觀,已經成習慣了,卻讓我心生一條一舉兩得之計,不但可以讓我脫身,同時也可以困住王魁。

    於是轉身對眾人說:“各位好,你們知道他是誰嗎?我想你們肯定不知道,不過你們應該知道昨天在鄭汴路跳樓的一個年輕女人的吧?”

    眾人紛紛點頭。

    “年輕女人跳樓的原因就是他……”我指向了王魁。

    眾人聽到這裡,馬上圍住了他,紛紛指責他是負心漢。

    看到這裡,我不禁得意自己的聰明。

    王魁被人們圍著,不禁有些慌張:“你們圍我幹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的!我現在要報警,這個人是神經病,撞了我一下後,就在這裡造謠!”

    眾人聽到這裡,又散開了一些。

    聽他說到這裡,我突然有種要為世人揭開真相的那種使命感,便說道:“當然,你不是她的男友!”

    王魁聽到這句,馬上對眾人說:“你們都聽到了嗎?他自己都說我不是她的男朋友!”

    “不過你比她的男友更讓人噁心,你拿她煉屍丹!”我義正言辭地說。

    本來人們對王魁只是有些疑惑,但聽完我這句話後,目光馬上變了,不再是疑惑,而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那種感覺,同時人們也開始議論什麼是屍丹。

    為了讓他們更能明白我的話,我對他們說:“他是一個修道者,剛才被我看穿,所以便用他的頭髮——你們可別小看他的頭髮,那是釘咒,可以像螞蝗一樣鑽進人的面孔中,來控制我!”

    王魁聽到這裡,笑了:“大夥都聽到他說什麼了嗎?什麼屍丹,什麼釘咒?一開始,我以為他是賣貓的,現在我才明白,這個人的精神有問題!我剛才只不過是頭有些癢想要撓撓而已!”

    眾人聽後,看著我也大笑起來。

    我這時才發現,本來可以利用眾人,但到最後卻成眾人眼中的笑料,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辯解,剛才說了屍丹,釘咒沒人相信,如果我再說小黑不是貓而是手仙,是不是馬上就會被送到不天上常研究中心呢。

    “王魁,你別得意!”我說。

    就在這時,我耳邊一個聲音悄悄響起:“大龍,你弄錯了,他不是王魁!”

    我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葉子暄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

    在他背後​​,還站著一個短髮女子,戴著方框眼鏡,站的很直,看上去乾淨利落,穿著黑色職業裝,如果沒猜錯,她就是燕熙。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6 09:20
第二十七節:紙關刀4
  

    燕熙禮貌地沖我笑了笑,我也沖她笑了笑。

    葉子暄又說了一句:“大龍,你認錯人了!”

    聽到這裡,頓時我感覺無比尷尬。

    尷尬的不是認錯,而是與燕熙的相遇,雖然我與她沒有機會,但是至少也要給她留一個好印像,以方便有合適的介紹給我,但現在……

    一時無法淡定,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雖然尷尬,但是小黑卻不尷尬,它衝燕熙搖了搖尾巴。

    燕熙的注意力馬上轉移到它的身上,不禁輕輕說道:“小黑貓挺可愛!”

    小黑竟然聽懂了她的話,馬上跳到她的懷中,燕熙抱著它。

    小黑很享受的樣子,看到這裡,我心裡不禁說:小黑啊,小黑啊,你究竟是是為了救主,還是有所圖謀?

    這時,葉子暄又重複了一遍:“大龍,他真的不是王魁!”

    “他怎麼可能不是……”我依然堅持,必竟這麼多人看著,我也不能隨便認輸。

    對於這種突然的反轉,往往更能引起人們圍觀的興趣。

    人越來越多,不過都倒向了“王魁”,“王魁”看到自己佔了上峰,馬上神氣起來,不斷向眾人說著自己剛才的經歷,當然,每一句都少不了提到我,說我神經病。

    “他怎麼可能不是王魁?”我據理力爭:“他的外貌,穿著……”

    “你先別說話!”葉子暄說完這句,馬上對眾人說:“大夥真對不住,我這位兄弟的腦子有點毛病,今天一個沒看好,就跑了出來,我現在帶他回去吃藥!”

    眾人頓時大笑起來,對“王魁”說:“你同一個傻子較勁,你自己就是SB!”

    “王魁”向對別人解釋自己沒問題,卻越說越遭人嘲笑。

    趁亂之時,葉子暄拉著我一起離開了這裡。

    “他不是王魁嗎?”我再次問。

    “他不是……”燕熙幽幽地說。

    “他當然不是!”葉子暄說:“他只是一個白化病人,不戴墨鏡,無法適應路燈的光芒!”

    “那王魁呢?你們又怎麼能確定他呢?”

    “王魁本來已死,但卻逆天改命而生,已經與生前大不同,他之所以戴著墨鏡,是為了遮蔽陽間陽氣,如果他已不懼怕陽間陽氣,那麼就是他那雙眼睛根本不能再能用,用墨鏡遮擋是為了美觀!”

    “沒眼睛,怎麼看?”

    “像他只依靠鼻子與耳朵:鼻子可以聞到附近陰氣(妖魔鬼怪)與陽氣(活著的人或物),至於耳朵,就是識別方位的,而且他也不會這時出現,一般在午夜,因為午夜陰氣正盛,此長彼消,則陽氣最弱,正是他如魚得水之時!”說到這時,葉子暄說:“忘了給你們介紹,這是燕熙!”

    然後又對燕熙說:“這個就是大龍!”

    聽完葉子暄的這句話,我馬上糾正道:“請叫我子龍!”

    雖然他的介紹有些多此一舉,雖然我們並沒有見過面,但我們彼此都聽過對方的名字,不過我做為窮矮挫,在女神面前總是諸多拘束。

    而小黑則竟然百無禁忌,在她的懷中一直不肯出來。

    尼瑪,請自重身份,你只是一隻貓!我衝小黑狠狠地瞪了一眼。

    小黑卻依然若無其事一般,在她懷中嬉戲。

    我不禁嘆了口氣:看來女神誰他娘的都喜歡。

    葉子暄依然穿著永不過時的風衣,外加他那黑皮箱,走在最前面。

    我走在他身後。

    燕熙跟在最後,一邊逗小黑,一邊說:“沒想到這隻小黑貓還挺乾淨!”

    說完這句話,她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又補充了一句說:“我的意思是:沒想到你與葉子暄都是獨居,卻不像其他人那樣懶散!”

    本來有女人在,氣氛應該活躍一點,而且不管燕熙說的對錯,總算都在說話,但葉子暄卻一聲不吭,他不說話,我也不好說對燕熙說什麼:一方面,我非常不擅長與女生搭訕,其次,這是葉子暄的同學,我們不熟,無法談人生與理想。

    就這樣在無語中,我們來到上次彪子被王魁修理的地方,停了下來。

    馬路邊有一些民工兄弟。

    他們面前有一張紙,寫著能幹裝修,電焊的活,求工作,還有幾又黑又瘦的人,面前擺著沾滿泥巴的物件,有酒杯,有銅器,一看就是應該是盜賣文物的販子。

    葉子暄也選了一塊空地,打開箱子拿出一塊白布鋪在地上,最後拿出了那顆“黑珍珠”——也就是屍丹放在白布上。

    屍丹經過路燈照射,散發出一圈黑色的光暈,有些像天像中的天狗食日時光圈。

    這顆“黑珍珠”一擺上來,馬上吸引了左右兩邊的人。

    民工兄弟們紛紛圍過來看,都說這麼大的一顆黑珍珠,一定能賣不少錢,便問是從開封的古墓裡挖出來的,還是從古墓洛陽的墓中挖出來的。

    其中有人要摸,葉子暄急忙攔住了說:“我不是不讓你們摸,而是這東西摸不得,一但摸過之後,千年屍氣就會順著手指入五臟六腑,到時神仙也救不了!”

    “那這種東西誰會買?”其中一人問。

    葉子暄說:“懂行的自然會買!”

    隨著時間流逝,夜色越來越濃,人越來越少,民工兄弟們看了一會熱鬧,便走開了。

    我與葉子暄看著屍丹,燕熙抱著小黑,就這樣我們三人坐在馬路牙子上,等王魁出現。

    卻不料剛才那幾個又黑又瘦的在這裡賣古董的傢伙,拉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發福中年人來到我們跟前,指著屍丹對中年人說:“文師傅,你看你懂不,像這麼大的黑珍珠,能賣多少錢?”

    這個姓文來到葉子暄面前,笑了笑:“小兄弟,面熟啊,是不是在咱們這一片的南聯幫做事?”

    葉子暄還沒有說話,姓文的又接了一句:“不過咱們南聯幫做的生意較多,兄弟也多,所以可能我見到有些兄弟也不認識!”

    聽到這裡,終於明白這傢伙拐彎抹角就是想表明:二馬路是南環,在南環這裡,南聯幫是老大,而他在南聯幫中,地位顯赫,如果想在這裡賣文物,先問問他。

    葉子暄自然也聽懂他的意思,說:“你要想看可以,但我提醒你,你不要摸。我們會在凌晨二點之後離開,絕對不會到天明耽擱南聯幫做事,所以希望以和為貴!”

    姓文的笑了笑,拿出放大鏡,對著屍丹看了看,不禁有些懷疑地問:“你們是進豐的人?”

    聽到這句話,見多識廣的葉子暄也愣了一下:“你怎麼這麼說?”

    姓文的說:“不就是因為這個東西,你們前幾天還碎了一個人嗎?把他的屍首都扔到了文化公園,條子不知道,但能瞞得了我們南聯幫?”

    姓文的中年人說的這句話讓我也一頭霧水,文化公園碎屍的事,我知道,就是我在城中村扶一個中年男人,被進豐追殺之後的第二天時遇到的,接著又過了幾天,才發生彪子跳樓吐出屍丹的事,時間上完全不對,再說,進豐怎麼會敢與王魁搶屍丹?

    葉子暄聽後順著他的話說:“你既然識貨,那你也應該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了?”

    姓文的冷笑兩聲:“你們進豐碎的那個人,雖然與我們南聯幫沒什麼交情,但是你們殺了人,這事條子不管,我們南聯幫要管!”

    葉子暄說:“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要這個東西嗎?”

    姓文的不禁笑了:“既然兄弟懂我的意思,又何必浪費口舌呢?以後我們南聯與你們進豐也結成兄弟幫!”

    葉子暄也不禁冷笑:“這顆“黑珍珠”,你有命看,也沒命拿!”

    說著說著氣氛就變了,我急忙在旁邊對姓文的說:“大哥,你誤會了,我們真的不是進豐的人,再說如果我們是進豐的人,怎麼敢在您這地頭上耍橫呢?是不?再說被碎掉的那個人,我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說說?讓我們這些做小弟的長長見識!”

    姓文的吐了一口唾沫:“你們少裝蒜。那個被碎掉的是一個古董商,無意之中在洛陽一個小村莊的墓中得到一顆武曌死後含在嘴中的一顆幽冥靈珠,他來到咱們城市之後,先去了北環,結果被進豐的人知道後,一直追殺!”

    聽到這裡,我總算明白了我那天晚上,在城中村中街,扶的那個中年男人,原來是古董商,如果他當時不被追殺,我若扶他一把,他會不會因此而感激我,送我一些錢呢?可惜命運弄人,**絲命就是**絲命,偏偏在別人追殺他的時候,我扶了他一把。

    不過,總算解開了心頭的疑問,那個被碎屍的就是那個被我扶起的中年男人,一個得到了奇珍異寶的古董商。

    姓文的接著說:“第二天,就傳來他被碎掉的消息,道上的人都知道,進豐拿了這顆珠子。”

    世界的事真的很巧,我們並沒有見過什麼武則天口中的那顆幽冥靈珠,但偏偏這顆屍丹與它長的一模一樣。

    我不禁說:“大哥,你也看到了,我們真要是進豐的,得到了​​這顆珠子,還不藏著掖著,怎麼會在這裡賣呢?”

    姓文的此時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在二馬路上,還沒有人與我們南聯幫討價還價,現在我說最後一次,你們把靈珠留下,否則,你們走不出二馬路!”

    說到這裡,他拿出一隻竄天猴,旁邊的一個黑瘦子馬上拿出火機點上。

    隨著竄天猴升入空中,姓文的說:“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我們以為他是開玩笑的,結果沒想到,果然很快便聚集了一群人,手中拿著九環鋸齒大砍刀,從二馬路兩頭趕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6-6 09:20
第二十八節:紙關刀5
  

    如果說宏興的那幫人,清一色的光頭像剛從監獄中釋放出來的,那麼南聯的人,頭髮都比較長,雖然沒有染,但一看就是地痞流氓。

    其實他們的人不多,遠沒有星爺電影裡面的斧頭幫人多,從馬路兩頭走來的一共只有二十多人,不過他們手中的那個九環鋸齒大砍刀,確實也夠人喝一壺的。

    一人砍一刀,也成了肉醬。

    姓文的此時更加得意:“你們可以不信條子的話,但不能相信我文哥的話!”

    此時二刀路上的人不多,我正準備悄悄地拿出手機報警,卻不想姓文的說:“你真的認為你報了警,條子就會很快趕來嗎?”

    “沒,我只是想拿出手機,看看幾點了,文哥你是不是該回去睡覺了!”我急忙說,但心中卻不禁罵道:“九環鋸齒大砍刀看上去真威武,如果不拿大刀去砍鬼子,真是虧了!”

    葉子暄說:“百十年來,從斧頭到砍刀,武器精進了一點,但是性質卻沒變,除了要砍人之外,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姓文的說:“還要討價還價嗎?”

    葉子暄說:“其實我也是想讓你活的長一點,不過,你終究是要死的,我也沒辦法,唯一就是孟婆可能要麻煩一點,多做碗湯而已!”

    說到這裡,葉子暄拿起屍丹,遞給了姓文的。

    姓文的非常高興,說了句:“果然識相,咱們都是文化人,我也不想喊打喊殺的,這樣就對了!”

    他說完便接過了“幽冥靈珠”,然後對那些人示意了一下,離開這裡。

    看著姓文的把“屍丹”當“幽冥靈珠”拿走,我不禁有些著急,沒有屍丹引不來王魁啊,哪怕燕熙再哭一夜也沒用。

    葉子暄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說:“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這個屍丹確實一般人不能碰,前面我對民工兄弟說怕千年屍氣入侵,其實是嚇唬他們的,這屍丹上並沒有屍氣,不過卻有蝕心的效果,普通人一但觸碰,屍丹上陰氣直逼心臟,不出一時三刻,心臟便會被侵蝕,後果就是……”

    葉子暄說到這裡,讓我們看姓文的。

    姓文的與那些小弟們拿著“幽冥靈珠”向二馬路東頭走去,誰知沒走幾步,一個小弟突然對姓文的說:“文哥,你看你的手……”

    姓文的只顧看“幽冥靈珠”,哪裡顧得上看自己的手,被他小弟提醒一之後,才看了一下手,發現整個手臂全部發黑。

    接著又有小弟說:“文哥,你的臉……”

    旁邊的又一個小弟拿出一個鏡子讓他照,此時黑的​​像包公似的。

    “怎麼會這樣?”姓文對葉子暄說。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葉子暄淡淡地說。

    “這是怎麼回事?”姓文的驚叫一聲之後,領著南聯的人準備快步走到我們面前。

    卻不想,沒走兩步,便用右手摀著心臟,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後半蹲在地上,吐出一口老血,隨後便倒在地上,抽搐兩下,便再也不動了。

    不過他的左手依然握著那顆屍丹,也就是他口中的“幽冥靈珠”。

    “他死了!”葉子暄看到這裡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過這也是一般人摸後的結局,他的臉與手之所以黑,就是中毒的跡像,屍丹上的陰氣入侵之後的效果,所以當初我們在彪子跳樓時,我撿到這個東西後,不讓你碰,就是這個原因!”

    我聽葉子暄說後,感覺這句話,比南聯的人拿著大砍刀趕來時還要可怕。

    如此迅速,比砍死的還要快。

    其他那些南聯的人一看他們的文哥就這樣死了,不禁衝到我們跟前:“你對我們文哥做了什麼?”

    葉子暄說:“你們也看到了,我什麼也沒做,是他想要那顆含在武則天口中的珠子,我給他了……”

    他說到這裡,來到姓文的跟前,從他手中拿過屍丹。

    又說了句:“死了還握這麼緊,真的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然後又說:“我說過,這顆珠子不是你們說的幽冥靈珠,凡觸碰著,必死無疑,你們的文哥不信,現在你們要是還不信,我還可以給你們,誰想要,我可以成全!”

    姓文的一死,南聯的拿著九環鋸齒大砍刀只是拿著,卻沒有一個人敢出頭砍過來,當他們聽過葉子暄要把這顆珠子給他們時,更是嚇的不知所措,必竟姓文的就是他們的標榜。

    葉子暄看到這裡說:“還不快把這個人帶走,心臟不好就不要出來溜達,結果弄出一個心髒病橫屍街頭,真是太可惜了!”

    那群人聽後,帶起姓文的,跑的一干二淨,幾乎快跑出二馬路時,才聽他們回頭說了一句:“你們等著……我們南聯幫不會放過你們進豐的!”

    聽完這句話,我心中不禁暗自高興,進豐啊進豐啊,當初你得罪小爺,如今就讓你躺著也中槍。

    不過,我們幾人的臉還是讓他們看到了,我於是便問:“葉子暄,南聯的人就算把我們認成是進豐的,但是咱們必竟被他們看到了,我怕就怕以後走在路上,被他們看到……”

    葉子暄淡淡地說:“不用怕,他們這些人也只是說說而已,想報仇早會砍上來,再說,這個文哥也只是個小角色,他死了,更翻不起浪來!”

    “你怎麼知道他是小角色?”

    “如果這個姓文的,真是南聯幫的龍頭,會親自跑出來問我們要這個東西嗎?不管他領多少小弟,跑前跑後也終究是小弟,就算不是小弟,最多不過是頭馬,就算是頭馬,也終究是一個馬仔!”

    聽葉子暄這樣說,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但內心卻感謝猛爺有先見之明,給我一把大唐刀護身。

    燕熙雖然在公司工作,但對於剛才的場面並沒怯場,一直抱著小黑很淡定地看著葉子暄與我同南聯幫的人你來我往。

    看來她也應改見過大場面,不過仔細想想也是,老總的小秘,能有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葉子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馬上就要子時,王魁也快到了!”

    說完之後,他將屍丹繼續擺在白布上。

    二馬路上的人越來越少,路兩邊的居民樓的窗子中也逐漸熄燈,最後只剩下我們三人,彷彿像不認識對方一樣,就這樣坐著,不過燕熙一直逗小黑,小黑與她也玩的不亦樂乎。

    時間一秒一秒地就這樣過去,我甚至懷疑王魁只是偶爾出現在二馬路,我們卻用刻舟求劍的思維,在二馬路守株待兔,真是傻到家了。

    突然之間,小黑不在同燕熙嬉戲,而向二馬路盡頭看去,接著就是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

    他來了,葉子暄說。

    然後他拿起屍丹,站起身老。

    我與燕熙也站身來,沒錯,王魁終於出現在了我們視線中。

    他果然白頭髮,墨鏡,黑皮衣,與那個白化病人不同的是,他向我們走來的時候,似乎還帶著一股風,樹葉紛紛隨著他來而落下。

    燕熙看到他,馬上將小黑丟給我,就要向王魁跑去。

    葉子暄急忙拉住了她:“你不能過去!”

    我們就在這里站著,看著王魁一點點走近,最後在兩米開外,他停了下來,伸出手:“把屍丹給我!”

    葉子暄說:“王魁,你果然貪戀屍丹,你真的想一條路走到黑嗎?”

    王魁不禁大笑,隨著他的笑聲,一股寒氣向我們襲來。

    燕熙說:“王魁,你就不能聽子暄的勸嗎?跟我回去!”

    王魁說:“從那天我見到你時,我就說過,我們不再相見!”

    葉子暄說:“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死而復生的,不過,我現在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說,既然你得到這個機會,更應改珍惜,修得正果!”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uuuuuuuuuu

LV:9 元老

追蹤
  • 195

    主題

  • 91908

    回文

  • 25

    粉絲

就是愛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