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大仙醫 作者:悶騷的蝎子 (連載中)

 
y0914168105 2013-6-1 21:24: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9 783724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4 15:36
第181章鬥鐵屍
     這重逾千斤的一鞭,若是拍在常人身上,那定然是被打得連渣都不剩的,可是,反觀鐵屍,只是搖晃了一下那鬥大的巨頭,卻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其變態的堅硬程度,可見一斑。雙臂一伸,長著尖利長指甲的雙手,便即刻向著蕭逸襲來。

    那股濃重的屍氣,令蕭逸一陣陣地頭暈欲嘔,這也正是鐵屍最厲害之處,即便沒有被它擊中,長時間受屍氣侵擾,也會修為大降。

    蕭逸眉頭緊皺,躲過了鐵屍那一掃的同時,也即刻釋放出了那三枚透骨釘,分上中下三路直襲鐵屍,與此同時大喝一聲:“爆!”

    三聲爆響過後,鐵屍陷入了一片火海。

    可是,鐵屍身上卻是即刻湧起了一層黑色的濃密的屍氣,透骨釘造成的火焰,不但沒能傷了鐵屍分毫,更是瞬間就被那層層屍氣給吞噬了。

    蕭逸再催動那透骨釘,卻是絲毫沒有任何反映了,竟是已經被鐵屍徹底毀損,可見這濃黑屍氣的歹毒程度。

    “哈哈,蕭逸,嘗嘗我煞空屍氣的滋味吧!”鐵屍哈哈狂笑著,裹著一身的屍氣,急速向蕭逸掠來。

    蕭逸眼見著透骨釘失了聯繫,心裡卻是狠狠地一緊,看來,這頭鐵屍,比自己預計的還要強悍。這煞空屍氣,沒有幾百年的修煉,絕對到不了這個地步。而且那鐵屍防禦力驚人自不待提,更是不知疲倦,沒有內力消耗之虞。長此以往下去,還是自己吃虧。

    那鐵屍靈智大開,自然是知道此間二人的各自優勢,不由得哈哈狂笑:“蕭逸,束手就擒吧,你這樣與我纏鬥下去,遲早就是一個內力耗盡的結局,哈哈哈,有了你的純陽精血做補,我的功力又可以大進了,啊哈哈哈”

    鐵屍再度渾身一抖,一股更為濃重的屍氣,再度被它釋放出來,而且,即刻凝結成了一張黑漆漆的大網,瞬間向外擴散而去。

    地下室本就不大,這鐵屍正是看准了這一點,就是要利用地形的優勢,以屍氣擊敗蕭逸。

    蕭逸眼見著那黑色的屍氣越來越近,心裡大急,此刻,面對著這濃密屍氣,是斷然不敢釋放出那飛劍劍胚的,否則,一經屍氣腐蝕,以後品階下降都是小事,弄不好,便會徹底被毀。

    可是此刻,那密密層層的屍氣伴著鐵屍的狂笑聲,已經到了蕭逸的近前,蕭逸被熏得一陣搖晃。

    “難道,今天只能是全身而退,不能就此結果了這作惡多端的鐵屍?”蕭逸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地下室的出口。

    不過,就在這危急當口,蕭逸卻是隱約覺得丹田一動,有六道暖流正沿著自己的丹田急速上竄。

    “這是怎麼回事兒2?”蕭逸心頭大驚,這可是修真幾百年來從未有過的情況。

    沉心內視,卻是驚訝地發現,六道暖流,竟然是那日參悟火龍鼎時,意外地得到的那六道金光。

    此刻,那六道金光帶著一股灼熱的氣息,瞬即鑽入了那小小的金精飛劍之中,飛劍一陣狂顫,似乎只待蕭逸心念一動,便可以奪人首級於千里之外。

    蕭逸雖然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與自己心意相通的飛劍此刻威力暴增,自己還是清楚的。

    “罷,且拼這一回!”蕭逸心裡瞬間做了決定,手掌一拍後腦,那柄金精飛劍急速被驅動了出來。

    “哄!”一聲嘹亮的錚鳴伴隨著一片毀天滅地的劍光,霎那間充斥了整間地下室。

    “啊?六道真元?你怎麼會有六道真元?”鐵屍突然間驚駭欲絕地叫道,仿佛看見了天底下最最令他恐懼的東西一般。

    “六道真元?難道,落入我丹田的那六道金光,竟然是傳說中可遇不可求的六道真元?”蕭逸聽了鐵屍的話,卻是心裡豁然一動,即刻,便是被一片極度的狂喜包圍了。

    六道真元是傳說中的一種天地間的至剛至陽的靈元,只生髮于純陽之地。卻是擁有著足以克制天下一切陰邪的強大力量,而且,一旦被修煉至剛至陽**的修真者攝入體內,必定威力大增。

    即便是蕭逸前世修真百年,也無緣得到這傳說中的六道真元,沒想到,那日參悟火龍鼎竟是懵懂中得到。

    而直到此刻,蕭逸也電光火石般想通了當日火龍鼎的奇妙異變。

    當時異常的波動發生於火龍鼎的西北角,西北為乾,乾為天,本就是天下至剛至陽的代表,想那火龍鼎本是上古神器,千百年來不斷積累了無數的純陽之力,最後終於凝練出了六道真元,而那六道真元自然是被封印在火龍鼎最西北角的乾陣之內的。

    蕭逸當日剛剛突破到先天練氣期境界,一身的純陽真氣鼓蕩,猶如旭日初升一般,兼之當時還是童子之身,所以,神識一進入鼎內,便即刻令乾陣內的六道真元發生了共鳴,從而引發了乾陣的自行破解。

    其後,六道真元如同溪流入海一般,即刻就鑽入了蕭逸的身體,最後沉澱于丹田之內。

    而所有這一切,無一個環節不是莫大的機緣。

    如果蕭逸沒有踏入先天之境,自然引動不了乾陣的波動,若是,蕭逸那時不是童子之身,也依然引動不了,當然,即便是引動了乾陣的波動,蕭逸沒有勇氣冒險去查探的話,也是白費。

    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而此刻,這六道真3元,無疑就是天底下克制屍煞最好的利器,是那鐵屍最最懼怕之物。所以,才能在危難時刻,感應到了無邊的陰邪屍氣,自動注入金精飛劍。

    鐵屍一感應到六道真元的氣息,便是再不敢有絲毫的抵抗念頭,裹著一身的屍氣,倉惶逃竄。

    蕭逸又如何能讓它逃走,二指一掐訣,漫天的劍氣和霸道的六道真元之力,即刻向著鐵屍狂湧而去。

    如同沸油潑雪一般,那能夠沾染無數法器的濃重的屍氣,登時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空隙。真真是一物降一物。

    “啊”鐵屍發出了吱吱的怪叫。

    可是,當那金精飛劍驟然落下之時,它的叫聲戛然而止。

    堅逾鐵石的屍身,瞬間被斬為了兩段。那濃重的屍氣,也最終被六道真元消滅殆盡。

    地下室裡,一片狼藉,不過,蕭逸還是第一眼就在鐵屍的屍身處,看到了那阮氏兄妹所說的玉璧。

    當蕭逸拾起來的時候,卻是發現,那玉璧根本就是萬年寒玉製成,這也是為什麼玉璧沒有受那煞空屍氣侵染的根本原因。蕭逸沒時間去細察,便把那玉璧暫時收到了方寸葫蘆內。

    直到這一刻,縱橫東南亞殺手界三十餘年的蛇毒組織,因為首領鐵線蟒的最終伏誅,而徹底覆滅。

    蕭逸僥倖不已地收回了六道真元,若不是這六道真元,今天還真是難以收拾這具實力強悍的鐵屍。

    真元一卷,蕭逸把鐵屍的屍身就扔到了火龍鼎之內收好。

    隨後,顧不得喘息片刻,蕭逸即刻來到了那猩紅的十字架之前。那面牆壁竟然是完全用鮮血染紅的,結著厚厚的血伽,令人聞之欲嘔。

    黑鳳頭顱低垂,氣息微弱,**的身體上,到處都是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

    蕭逸小心地放下了黑鳳,即刻脫下了外衣,把她簡單地一裹,抱起黑鳳,一刻也不想停留地離開了這間地下室。

    當然,臨走之際,蕭逸也挾帶走了這地下室內,足足上千萬的金銀財物,而且,令咕嚕一把大火,徹底毀了這個讓人毛骨悚然的人體器官收藏地。

    尋了一家不錯的旅館,蕭逸抱著黑鳳,進入了房間。

    把黑鳳放到了床上,蕭逸手指搭上了黑鳳的寸關尺。

    脈診之下,蕭逸放下心來,黑鳳只是流血過多,身體極度虛弱而昏迷的,並沒有嚴重的內傷,但是,這也更加令蕭逸心痛,以黑鳳人級巔峰的體質,竟然被那鐵屍活活地虐待毆打到暈厥的地步,可見這一天一夜,黑鳳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蕭逸以方寸葫蘆內的人參、黃芪等幾味草藥,熬煮了一鍋滋補的4湯劑,細緻地喂黑鳳服下了。

    同時打來了一盆溫水,拿過了毛巾,蘸了水,輕柔地為黑鳳擦拭滿身的血污。

    儘管昏迷著,那極度的疼痛,依然令黑鳳不時地眉頭緊蹙。

    蕭逸心裡是又氣又痛,氣黑鳳竟然獨自涉險,更痛惜她受了如此多的苦楚。細緻地幫她擦拭乾淨之後,蕭逸取出了玉肌膏,一點點塗抹到黑鳳的傷口之上。

    玉肌膏生肌止血,去疤養顏,對於此刻的黑鳳,卻是極為有用的。

    只是,那一身血污盡去之後,黑鳳那一副緊致的玲瓏的身材,也徹底展露在了蕭逸面前。

    儘管事出權宜,但是蕭逸也是覺得心裡尷尬,急忙找了一條毛巾被,把黑鳳細緻地蓋好了。

    蕭逸自己則盤坐在了地毯上,檢視起此番惡鬥的得失。

    那三枚帶有炎爆功能的透骨釘,是徹底被屍氣侵染得不能用了,好在蕭逸有地火明夷陣,想要煉製暗器,也不是難事。

    只是,那條銀龍鞭,令蕭逸心痛不已,經歷了屍氣的腐蝕,銀龍鞭原本亮白的鞭身,此刻滿是灰黑色的破損,即便是再度放入坤陣滋養,沒有個一年兩年,是別指望恢復到法器的級別了。

    蕭逸自然不會為了一件法器等上一兩年,略一思慮,便打定了主意。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4 15:36
第182章打女也要穿內衣啊
     令咕嚕噴吐地陰之火,溝通了火龍鼎的離陣,蕭逸把銀龍鞭投入了熊熊大火之中。

    “主人,這是要幹什麼?”咕嚕眨巴著小眼睛驚詫地問道。

    “銀龍鞭已經幾近徹底毀損,溫養不已,我乾脆提煉出其內的秘銀,再煉製一件趁手的裝備。”蕭逸淡然答道。

    “啊?主人,您要煉器了?”咕嚕仿佛聽到了極度好玩的事情一般,驚喜地叫道。

    “呵呵,煉器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蕭逸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把銀龍鞭煉化成了一團閃耀著灼灼光華的銀液。

    蕭逸以神識操控著這團銀液,把其在離陣內薄薄地攤開,與此同時,命令咕嚕加大火力。

    隨著一聲聲灼除雜質的爆響,火龍鼎底部漸漸地落下了一粒粒閃亮的顆粒狀的東西,急速旋轉著,最後融合到了一起。

    “主人,這就是秘銀?”咕嚕如同一個好奇心極強的孩童一般,即刻探頭進入張望。

    “沒錯。”蕭逸淡淡答道。

    待得火龍鼎徹底冷卻之際,蕭逸從鼎底終於取出了一塊鴿卵大小的秘銀。

    儘管只有這小小的一塊,但是,也令蕭逸欣喜萬分,這種煉器的至寶材料,只這一小塊,也價值萬金,關鍵,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有錢都沒處去買。

    蕭逸珍而重之地收好了秘銀,卻是真元一卷,把那具鐵屍的屍身也投入到了離陣之中,開始了煉化。

    “主人,不是要煉器嗎?怎麼煉起了這具僵屍?”咕嚕早被蕭逸所說的煉器攪得心急難耐,不由得問道。

    “哈哈,咕嚕,這具鐵屍的屍身,本身就是煉器的絕好材料,待我把其雜質煉出之後,便可以得到屍鐵精,不但堅逾金鐵,更是可以抵杭陰邪的腐蝕,我自大有妙用。”蕭逸耐心地對咕嚕解釋道。

    只是這一番煉化鐵屍,卻是著實耗費了蕭逸不少的功夫,足足煉了兩個多小時,那具龐大的屍身才徹底地被煉化,變成了一小團墨黑色的液體,被蕭逸同樣珍而重之地收了起來。

    而最後,蕭逸才心念一動,從方寸葫蘆內取出了那日得自妖獸巨臂螳螂的兩隻巨大的前肢。

    融化開了那一小團秘銀,蕭逸拿出了金毫筆,蘸以秘銀汁液,仔細地在那大螳螂的兩隻前肢上描繪起來。

    咕嚕急速圍著蕭逸翻動著,想要看個仔細,可是,卻是發現,蕭逸描畫上的都是些深奧至極的陣法,根本不是自己能看得懂的。

    足足又描畫了一個多小時,蕭逸用盡了那一小團秘銀,才滿意地停住了手。再看那兩隻巨臂,上面一個個深奧的符篆閃閃發光,看起來甚是不2凡。

    蕭逸雙目微閉,卻是分出了一縷縷神識,小心地注入了一個個銀色的符篆,其後,立時把兩隻巨臂齊齊投入到了火龍鼎內,鍛灼起來。

    待得兩隻巨臂表面的銀色符篆徹底地煉入了巨臂內部之後,蕭逸才把它們取了出來,拿出了剛剛那一小團屍鐵精,細密地塗抹到巨臂的表面。

    原本青光四溢的巨臂,一經這般塗抹,登時變得烏黑閃亮起來,看起來厚重不已。

    做完了這一切,蕭逸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滿意地沖著那巨臂遙遙一指,喝道:“收!”

    下一秒,烏光一閃,兩隻巨臂竟漸漸地縮小了,縮小到一個蕭逸趁手的尺寸,最終停了下來。

    “哇塞,怎麼會收放自由?”咕嚕震驚不已,驚聲叫道。

    “哈哈,靈器自當是能夠收放自如的。”蕭逸哈哈笑道。

    “靈器?”咕嚕大驚失色,“莫非,主人您制出的這副兵刃,竟然是到了靈器的級別?”

    “那是自然,這對巨臂之內,被我封印了十三個初級陣法,從簡單的收發自如陣,到疾風陣,到火靈陣等攻擊陣法,無一不是極為實用的。而封印了陣法的武器,自然便是靈器了。”蕭逸笑著說道。

    “我的天,您竟然真的煉出了靈器!”咕嚕興奮地呼呼翻動不已,半天才終於停了下來,好奇地打量著那對烏黑的新武器,問道,“主人,這對兵刃,您給取了什麼名字呢?”

    蕭逸略一沉吟,笑著說道:“就叫子午螳螂鉞吧,也倒是貼切。”

    “子午螳螂鉞,嗯,確實貼切,天啊,我居然親眼看到了一件靈器的鍛造過程。”咕嚕再度像個孩童一般興奮起來。

    “沒出息的東西,以後我們要擁有的又何止是靈器呢?”蕭逸笑著一聲啐罵。

    而就在此時,床上的黑鳳終於發出了一聲呻吟。

    蕭逸即刻收拾妥當了一切,奔到了床前。

    黑鳳緩緩地張開了眼睛,目光中湧上了一片初醒時的迷茫。

    “黑鳳,你醒了!”蕭逸坐到床邊,笑著沖她打了個招呼。

    “蕭逸?這是哪裡?”黑鳳眉頭輕蹙,疑惑地問道。

    “這是酒店,你受了傷,我把你救到了這裡。”蕭逸微笑著說道。

    黑鳳眼珠微微一轉,顯然此刻已經憶起了之前的事兒,片刻之後,眼中就湧上了一片滔天的恨意,掙扎著就要坐起來:“那花店老闆呢?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蕭逸聽了這話,差點一個趔趄,不由得嗔道:“你是屬狼的嗎?悍不畏死?你知不知道我發現你的時候,你都什麼樣了?半3條命都沒有了,現在倒好,一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還要拼命?”

    黑鳳被蕭逸吼得臉上一陣發紅,卻也終於泄了渾身的勁力,跌回了枕頭,秀美的眼珠一轉之後,卻是想起了什麼,掃視了蕭逸一眼,即刻掀起了毛巾被,向裡看了一眼。

    只是,這一眼之後,卻是登時霞飛雙頰,臉上那叫一個糾結,緊咬著下唇,羞怒交加地問道:“你幫我處理的傷口?”

    “這裡還有別人嗎?”蕭逸淡然說道,心裡卻是一聲哀歎,早知道這種事就是一個費力不討好。

    “連胸口這裡的傷口,也是你處理的?”黑鳳不依不饒地問道。

    “是!全身都是,我幫你擦拭了傷口,又塗上了玉肌膏。事出權益,我也只能如此。”蕭逸攤著手,如實說道。

    “你”黑鳳秀眉緊皺,一聲怒喝。不過,卻也知道,此事怪不得蕭逸。

    不過,一張小臉卻是糾結地一陣紅一陣白的,怔怔地躺了幾分鐘,卻是突然坐了起來,一掀被子,一絲不掛地步下床來,施施然向衛生間走去。

    “喂,你幹什麼?”蕭逸心裡狠狠地一動,不由得叫道。

    “去廁所還能幹什麼?”黑鳳扭轉了頭,沒好氣地說道。那一身細緻的皮肉,在燈光下,透著打女特有的勻稱和健美。

    “你,你倒是披上點什麼啊!”蕭逸臉都紅了,急忙扭轉了目光說道。

    “你不是都看過了嗎?”黑鳳不以為然地走進了衛生間,片刻之後,便清晰地傳來了她小解的聲音,“喂,幫我弄一身衣服來,我不能一直光著吧!”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買。”蕭逸逃也似地竄出了房間,心裡一片腹誹,“這個傢伙,是不把自己當女人啊,還是不把我當男人?”

    即刻奔到酒店一樓超市,蕭逸買了一身越南最常見的奧黛。

    這種奧黛,是越南女人的傳統服飾,上衣是一件長衫,類似華夏的旗袍,胸袖剪裁非常得體,能突顯女性玲瓏有致的曲線,而兩側開高叉至腰部,走路時前後兩片裙擺隨風飄逸,下半身則是一條喇叭筒的長褲,同樣的絲綢質地,看上去就很是舒適。

    蕭逸抱著奧黛,滿意地回到了房間,卻見黑鳳已經沖過了澡,正撥弄著自己滿頭的黑色淩亂短髮,好在,此刻是圍了浴巾的,讓蕭逸松了一口氣。

    “喏!”蕭逸把那一套奧黛,遞到了黑鳳手上,自己則即刻來到了外間,以便黑鳳換衣服。

    沒一會兒,穿戴整齊的黑鳳,就出現在了蕭逸面前。

    那一身奧黛,就如同為其量身定做的一般,極為服帖地穿在黑鳳的身4上,一改她平日裡的打女形象,看起來溫婉了不少。

    只是,蕭逸看來看去,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你沒給我買內衣!打女也是要穿內衣的!”黑鳳看了蕭逸疑惑打量的目光,再度沒好氣地說道。

    “是了,內衣!”蕭逸恍然大悟,就說怎麼會覺得不對勁呢。那原本突顯聖潔的奧黛,因為黑鳳胸前兩粒明顯的突起,而變了味道,這讓蕭逸汗顏不已,不過,這為女人買衣服的事兒,倒是前世今生第一次做,確實是難免有疏漏。

    “我這就去買!”蕭逸暗自抹了一把冷汗,急忙說道。

    “算了,就這樣吧,蛇毒那邊怎麼樣?”黑鳳卻是一擺手,阻住了蕭逸。

    “全軍覆滅,你不用再惦記了,馬上跟我回國,狼王因為你著急得不行了。不過,臨走之前,先跟我去個地方。”蕭逸收拾了酒店裡的東西說道。

    “去哪?”黑鳳疑惑地問道。

    “去見兩個人。”蕭逸說完,率先出門。

    帶著黑鳳,穿過了那酒吧附近淩亂的小巷,終於來到了阮氏兄妹的家裡。

    “先生,您回來了!”阮玉生和阮珍妮一見蕭逸,馬上驚喜地叫道,“我們看見花店起了大火,為先生捏了一把汗呢。”

    蕭逸沒有多說什麼,伸手掏出了那塊萬年寒玉的玉璧,遞到了阮玉生手上,淡然說道:“你父母的仇,我已經為你報了,從今以後,這世上再沒有蛇毒這個組織!”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4 15:37
第183章不期而遇
     “嘶”兄妹倆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份震驚欲絕,“先生,您是說,您剛剛除掉了蛇毒整個組織?”

    “是!”蕭逸淡笑著點了點頭。

    “天啊!”阮玉生一陣搖晃,噗通一聲就拉著妹妹再度跪倒了,猛地給蕭逸磕頭。

    “起來吧!我既然答應了你們,自會幫你們報仇。”蕭逸伸手扶向了兄妹二人。

    可是阮玉生卻是不肯起來,一邊磕著頭,一邊說道:“先生,我知道您武功高強,可是沒想到,您竟然用了不到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滅了整個蛇毒,那可是東南亞排名第三的殺手集團啊,我求求您,您收我為徒吧,我想學您的功夫!”

    阮玉生眼睛裡一片狂熱,苦苦地哀求。

    蕭逸卻是微微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起來吧,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因為,我的功夫,不是你能學會的。”

    “先生.”阮玉生急急叫道。

    蕭逸卻是沒有容他再說下去,而是從身上掏出了得自鐵屍的金銀財物,放到了阮氏兄妹身前,說道:“雖然我不能收你為徒,但是,這些財物給你們兄妹留下,從今以後,不可再不務正業!”

    “這我們不能再要恩人您的錢。”兄妹倆急忙推脫道。

    “這都是得自蛇毒的,盡是些不義之財,你兄妹二人收起來,自用之餘,別忘了造福這一方的勞苦大眾。”蕭逸說完,和黑鳳一道,大步向門外走去。

    “先生!”阮玉生卻是追了出來,再度跪倒在了蕭逸身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說道,“先生為我兄妹報仇,我們無以為報,以後,一定遵從先生的吩咐,把蛇毒的不義之財,用到正處,造福這裡的老百姓。除此之外,請先生務必收下這塊玉璧。”

    說完,阮玉生把那塊玉璧高舉過頭,恭恭敬敬地獻給蕭逸。

    蕭逸聞言,眉頭一動,沉聲說道:“這是你父母遺物,你怎捨得送出?”

    “這東西想來非同凡響,但是,放在我們普通人身上,卻只會招致殺身之禍,還是送給先生吧,權當是我們兄妹的一點心意。”阮玉生一張瘦削的臉上,寫滿了堅毅,當然,也寫滿了睿智。

    也正是這份睿智,讓他今天做出了一個足以讓他受益終身的決定,日後,阮玉生譽滿東南亞,都和今日的決定,有著重大的關係。

    蕭逸眼見著阮玉生堅定的小臉,終於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那玉璧,笑著說道:“好,我收下,記住,我叫蕭逸,以後,遇到了困難,可以找我!”

    說完,蕭逸與黑鳳一起,即刻沒入了黑暗中。

    2    阮玉生直到蕭逸走的徹底不見了身影,才畢恭畢敬地爬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破敗的小屋子。

    屋內的妹妹珍妮,已經被那大批的錢財晃得眼睛都直了,訥訥地說著:“哥哥,這些錢都是我們的了嗎?以後我再也不用去偷錢了!”

    阮玉生卻是拉開了妹妹,嚴肅地說道:“珍妮,這些錢,我們必須妥善地藏好,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等蛇毒的風頭過了,我們從小本生意做起,免得引人懷疑。”

    “是,我聽哥哥的。”珍妮重重地點了點頭。

    放下興奮的兄妹倆不提,此刻的蕭逸和黑鳳,已經坐上了開往莫西市機場的大巴。

    一個小時之後,便出現在了機場。

    二人換了登機牌,施施然向登機口走去。

    可是,機場內此刻卻是一陣騷亂,好多人都在向一個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小聲興奮地叫道:“是蔡志豪哎,大明星蔡志豪竟然在這裡!”

    與此同時,蕭逸看到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努力擺脫了媒體記者和眾人的擁擠,進入了機場。

    這一男一女俱都帶著黑超墨鏡,看起來很是青春時尚。

    “蔡志豪,小蔡,我們愛你!啊”好多少男少女手捧在胸口尖叫道,一副興奮欲絕的模樣。

    “又是一群追星族!”蕭逸暗自搖了搖頭,邁開腳步,大步向登機口走去。

    可是,沒走幾步,身後卻是傳來了一聲極度驚喜的呼喊:“蕭逸?蕭逸,是你嗎?”

    蕭逸豁然回頭,卻是不由得眼睛一亮。

    身後與蕭逸打招呼的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前身的發小,櫻若!

    “櫻若?”蕭逸也沒想到此刻竟然能見到櫻若,不由得喜從中來,急忙迎了上去。

    卻是發現,櫻若竟然是跟著那個大明星蔡志豪一路同行的。

    原來,自從蕭逸把櫻若從蕭家解救出來,櫻若便去了舒婉家裡,後來,舒婉見櫻若熱愛表演,便走動了關係,把小丫頭安排進了一個電影劇組,哪知道,小丫頭在這方面的確很有天分,只一部戲,便初露頭角,這不,正跟著男主角蔡志豪滿世界地宣傳新片呢。

    只是,那個蔡志豪見櫻若在機場這等喧鬧的環境,停下來與蕭逸打招呼,卻是極為不悅,在後面冷冷地叫了一句:“櫻若!”

    櫻若卻是恍若未聞一般,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一般,撲到了蕭逸身邊,情不自禁地就擁住了蕭逸。

    現場的記者登時捕捉到了這一幕,哢哢哢,閃光燈登時閃成了一片。

    “蕭逸,你怎麼會在這裡?”櫻若激動地3扶著蕭逸的胳膊問道。

    “過來辦了點雜事。”蕭逸看了眼黑鳳,笑著說道。

    後者不悅地嘟了嘟嘴,顯然不滿蕭逸把自己稱作雜事。

    “蕭逸,我們劇組剛從美國過來,來這裡宣傳了一整天,這就要返回海城,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你。”櫻若興奮地說著,“對了,你和舒婉怎麼樣了?上一次回舒婉姐姐家,她還有給我看你為她燃放的煙花,她好開心啊。”

    蕭逸聽了櫻若的話,卻是神情不由得變了,從櫻若的話,看來,她最近一直在國外忙,尚且不知道自己和幕清苑之間的事兒,否則定然不會這麼問了。

    是啊,舒婉,自己該如何面對舒婉呢?

    這幾天,蕭逸一直在刻意地回避思考這個問題。

    自己和幕清苑之間,一切都是發于自然,水到渠成地走到了這一步,蕭逸也認為幕清苑是最適合作為自己妻子的人,但是,這無疑就負了舒婉。

    如今回國在即,蕭逸心頭不由得有些淩亂。

    不過,櫻若卻顯然沒有覺察到蕭逸的異常,聽說和蕭逸是坐同一班航班,開心得不得了。

    眾人一道登上了飛機。

    蕭逸自然是與黑鳳坐在一起,而櫻若的座位是和蔡志豪相鄰。與蕭逸恰好隔了一個過道。

    這個蔡志豪顯然是對櫻若這個純情美女大有好感,一上機便大獻殷勤,親自幫櫻若整理行李等等。

    可是,櫻若卻是一直視如不見,隔著過道,不停地興奮地與蕭逸說著什麼。

    這令蔡志豪大為惱火。應付了好幾個乘客和空姐的簽名合影之後,眼珠一轉,蔡志豪決定主動出擊,臉上扯上了一抹笑容,蔡志豪笑呵呵地對櫻若說道:“櫻若,這位先生是誰?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哦,志豪,這是蕭逸,我打小的朋友,蕭逸,這位是蔡志豪,我的前輩。”櫻若笑著為二人做了介紹。

    蔡志豪聽櫻若連蕭逸的身份都沒有介紹,再看看蕭逸那一身廉價的衣服,心說這小子肯定就是個一窮二白的主兒,心下登時安定了不少,酷酷地摘下了黑超,蔡志豪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蕭先生是吧?既然櫻若叫我一聲前輩,我就不得不為她著想,善意地提醒一下你,以櫻若現在的名氣,和將來不可限量的前途,你這麼個普通人實在是不應該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櫻若摟摟抱抱,這傳出去,對於櫻若來說,實在是有損前途。”

    此言一出,機上的好多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蕭逸。

    櫻若的臉瞬間就脹的通紅,不由得怒聲說道:“蔡志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蕭逸是我朋友4,我和他怎麼樣,我自己心裡有數,不需要你做這樣的提醒。”

    蔡志豪見櫻若居然立時不顧一切地和自己翻臉,臉上也是掛不住了,心頭火起,冷冷說道:“哼,你若是硬要在公眾面前,製造點緋聞,麻煩你也找個體麵點的,你看看他那樣,簡直一個土鼈!給劇組丟臉!”

    “你”櫻若氣得渾身發抖。

    卻是驟然看見一隻修長的手,瞬間就捏到了蔡志豪的脖子上。

    “你不想活了是嗎?”一直在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黑鳳,終於禁不住出手了。

    勻稱有力的手指死死地掐住了蔡志豪的脖子,一雙眸子裡透射出狼一樣危險的寒光。

    “啊,救命啊!有人劫持.”蔡志豪一聲慘號,只喊出了前半句,就被黑鳳生生地捏了回去,一張小白臉瞬間憋得一片紫紅,雙手紮和著,拼命掙扎。

    這邊衝突一起,機上的空警立時趕了過了,登時把黑鳳包圍起來,大聲喝道:“住手,舉起手來!”

    黑鳳卻是根本連頭也沒回,刷地拿出了自己的狼牙證件,帥氣地一亮。右手依然掐著蔡志豪的脖子,大聲說道:“華夏狼牙部隊反恐特勤組組長,執行公務!”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4 15:37
第184章悲催的小明星
     黑鳳的證件是假不了的,空警一聽,立時嚇了一跳,齊齊地把槍口對準了蔡志豪,大聲叫道:“站起來,請隨我們下機接受調查!”

    蔡志豪本來就被掐的脖子裡有出的氣沒近的氣,一聽這話,卻是嚇得差點尿了褲子,雙手使勁擺動著,拼命表示自己是冤枉的。

    空警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櫻若劇組的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啊,知道是由於蔡志豪嘴賤,得罪了與蕭逸同行的這個女人,哪知道,人家竟然是狼牙的人,這真是撞槍口上了。

    但是,哪能就這樣就讓蔡大婉被帶下飛機啊?劇組的領導們即刻趕了過來,拼命地對黑鳳道歉:“小姐,對不起,是我們不對,不該出言不遜,您快高抬貴手吧,別和我們一般見識!您快先鬆開手,讓小蔡親自給您同伴道歉,好嗎?”

    黑鳳冷冷地掃視了一遍眾人,才終於倏地鬆開了手。

    蔡志豪一通拼命的幹嘔,差點沒被憋死。卻也不敢耽擱,急忙轉向蕭逸拼命地點頭哈腰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出言無狀,冒犯了您,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雖然說這些話的時候,蔡志豪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看著面前烏黑的槍口,以及黑鳳那錚亮的狼牙證件,蔡志豪本也是那圓滑之人,自然是知道何去何從的。

    蕭逸剛才正接了個李青山的電話,直到此刻才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這邊的混亂,擺了擺手,沖著黑鳳淡然說道:“算了,黑鳳,不要耽誤了航班起飛。”

    黑鳳這才泄了一身的力道,轉頭對空警冷冷說道:“誤會一場。”

    說完,便回到蕭逸身邊坐了下去,面容冷酷,如同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空警也基本看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蔡志豪仔細地搜查了一遍之後,終於悻悻然收了傢伙走了。

    整個劇組的人,都跟著這一通嚇啊,蔡志豪更是冷汗早就浸濕了後背,拼命喘息著,理了理自己淩亂的頭髮,和一個劇組的其他人換了位置,遠遠地離開了櫻若,更遠遠地離開了蕭逸。

    蔡志豪沒想到其貌不揚的蕭逸旁邊,竟然是坐著一個狼牙的人,更詭異的是狼牙那女人,竟然還對蕭逸唯命是從。當然,最最詭異的是,這事因蕭逸而起,可是,這邊都鬧翻天了,蕭逸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從頭到尾,只冷冷地說了一句話,便平息了這場事端。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蔡志豪心裡驚疑不已。不過,雖然心裡極度憋屈,卻也只得生生咽了下去,再不敢找蕭逸的麻煩了。

    飛機上恢復了平靜,也終於起飛了。一路無異,終於到了海2城上空。

    櫻若的劇組裡,早有人提醒蔡志豪,注意整理儀錶,機場定然有大批的媒體堵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形象。

    蔡志豪直到此刻,才終於從剛才的陰影裡緩過神來,抖了抖自己筆挺的西裝,早早地帶好了黑超,甚至對著鏡子反復地練了幾次笑容,最後,才把表情定格在一個酷酷的略帶邪氣的模樣。

    飛機此刻也平穩地降落了。

    一行人下了飛機,一道向外走去。

    還沒走出通道,蔡志豪就眼尖地看到了大批等候在外的媒體記者,心裡不由得一喜:“怎麼這次機場竟然集合了這麼大批的記者?哈哈,看來,還是海城人民熱愛我啊,我還要火啊!”

    蔡志豪再度理了理頭髮,邁著自以為最帥的步伐,施施然走向了出口,故意不看記者們的鏡頭,耳朵裡已經在期待著那一聲聲,高喊著“小蔡”的尖叫聲了。

    可是,已經走過了大半個通道,卻是根本沒有意料中的聲音出現,偷眼瞟了一眼記者們,卻是發現記者們正瘋狂地向蔡志豪身後沖去,嘴裡還不停地喊著:“蕭醫生!蕭醫生!”

    蔡志豪豁然轉身,心裡驚詫欲絕,倒是是個什麼人物,竟然比自己還火呢?竟然使得記者們放棄了自己這個炙手可熱的大腕?

    這一回頭不要緊,卻是發現,令記者們趨之若鶩的,竟然正是剛剛飛機上的那個蕭逸!

    而直到此刻,蔡志豪也才看清了,機場竟然到處都是手持鮮花的激動的人群,還有無數的條幅上,寫著“國之英雄”、“歡迎英雄回家”、“蕭醫生我們愛你”!

    再定睛一看,可了不得了,人群的正前面,竟然赫然站著李毅市長和一眾大大小小的官員。

    “蕭醫生,歡迎您凱旋歸來!”李毅市長,第一時間走上前來,緊緊地握住了蕭逸的手。

    哢哢哢,現場的閃光燈閃成了一片。大批的記者即刻湧了上來,把蔡大腕立時擠出了人群外,皮鞋上挨了無數個鞋印。

    蔡志豪挫敗欲絕,卻是不甘心地拉住了一個週邊的記者叫道:“我說,哥們,你們這是咋了?我是蔡志豪啊。”

    “我靠,別拉我,耽誤我採訪蕭醫生了。”記者使勁地一聳,急赤白咧地叫道。

    蔡志豪卻是不甘心地死死抓住了記者的袖子,大聲叫道:“那個蕭醫生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靠,你連蕭醫生都不知道?你是從火星來的嗎?”記者一邊奮力掙脫了袖子,一邊說道。

    不過,眼見著擠不到蕭逸周圍了,這記者倒是也腦筋活泛,一轉身,沖著蔡志豪哢哢拍了兩張照片。3

    蔡志豪趕緊微笑,終於找到了點心理安慰。

    不過,下一秒,記者已經開始問道了:“蔡志豪先生,請問,您為什麼會對蕭醫生一無所知呢?”

    “呃”蔡志豪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記者卻也並不追問,登時就想好了稿子的題目:“明星蔡志豪機場被冷落,竟不識蕭醫生,被人調侃是火星人!”

    “哈哈,雖然沒採訪到蕭醫生,但是,也算是另闢蹊徑,可蕭醫生有關係了,這下可以交差了吧!”記者心花怒放,即刻發出了稿子。

    而幾欲崩潰的蔡志豪,則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眼睜睜地看著蕭逸被市里的領導們簇擁著,坐進了市長的專車,急馳而去。

    蕭逸自是不知道蔡志豪心中無邊的挫敗的,此刻的蕭逸,正被李毅和李青山熱情地拉著手,講述著疫區的一件件經歷。

    “蕭逸,你真是咱們海城的驕傲!我就知道,只要你去,定然是馬到成功!”李青山激動萬分,此刻看蕭逸的眼神,簡直比看自己兒子還親。

    市長李毅更是心花怒放,因為蕭逸此次的卓絕表現,李毅竟然被總理親自致電表揚了,這對於李毅的仕途來說,其影響可想而知。

    按照李毅的意思,是要即刻回到市里,為蕭逸舉辦盛大的慶功宴,但是,卻被蕭逸以身體疲累為由,推脫了。

    車子一進入市區,蕭逸便同黑鳳一起,第一時間回到了狼牙總部,觀景山別墅。

    狼王一見蕭逸,自然是高興得無以言表,盛讚蕭逸疫區高超醫術的同時,也不忘詢問了越南蛇毒的事兒。

    蕭逸如實做了彙報,但是,只是說自己誅殺了一眾殺手,卻沒有提到他們的首領竟是一具鐵屍的事兒。

    “嗯,好,好啊!蕭逸,黑鳳這次遇險,多虧了你了,誅殺蛇毒組織,你又立了一大功,加上上次張家邪修的事兒,蕭逸,你說我得怎麼獎勵你呢?”狼王拍著蕭逸的肩膀,激動地說道。

    “呵呵,狼王,再說這種話,豈不是跟我蕭逸見外了?不管是張家還是蛇毒,都是人人得而誅之,我豈會袖手旁觀?至於救了黑鳳,那更是分內的事兒,如何還需要獎勵?”蕭逸笑著說道。

    狼王聽了卻是笑著看向了黑鳳,幾分惋惜地說道:“唉,蕭逸,我也知道了,你在疫區和那位幕醫生訂了婚,要不然啊,我倒是真還有點別的想法呢,啊哈哈。”

    雖然狼王沒有明言,但是,他話裡的意思,蕭逸和黑鳳自然是聽得懂的。

    此言一出,黑鳳的俏臉就有些泛紅,卻是即刻以別的動作掩飾了過去。

    蕭逸4也不自覺地就想起了在越南酒店裡的那一幕,急忙以自己還有其他的事兒為由,告辭離去了。

    一出了觀景山別墅,蕭逸便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幕清苑的電話。

    “喂?”幕清苑第一時間接通了,興奮甜蜜的聲音,即刻就傳了出來。

    “清苑,我回來了!你在哪?我要去找你。”蕭逸高興地說道,現在真是巴不得立時見到幕清苑。

    幕清苑一聽了蕭逸這話,幸福地一陣輕顫,卻也急忙說道:“我在清水苑的家裡,秘藥堂這些天快被記者們踏平了,我嫌鬧,就暫時關了秘藥堂,躲到了這裡。”

    “好,你等著我,我即刻就到!”蕭逸說完,直奔清水苑。

    十幾分鐘之後,蕭逸便出現在了幕清苑的房子裡。

    “蕭逸!”幕清苑即刻就撲在了蕭逸的懷裡,緊緊地摟住了愛人。

    “清苑!”蕭逸扶住了她的俏臉,一秒鐘都沒有耽擱,瞬間便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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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小別勝新婚
     幕清苑感覺到了蕭逸那火熱的**,身體就一陣陣發軟,雖然現在是大白天的,可是,都說小別勝新婚,幕清苑也就拋卻了羞怯,任由蕭逸把自己打橫抱起,徑直進了臥室。

    貪婪地吻遍了幕清苑的每一寸肌膚,蕭逸喘息著融入了幕清苑的溫柔之中,極盡纏綿之能事,把幕清苑一次次地推上了顫慄的巔峰.

    雲收雨散之後,幕清苑一如那日那般,伏在蕭逸的臂彎裡,安靜的聽蕭逸講述莫西市之行。

    聽到驚險之處,不由得渾身顫抖,而當聽到蕭逸丹田內的六道金光,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六道真元之時,幕清苑簡直興奮欲絕。

    蕭逸目睹著懷裡的女人,毫無保留地分享著自己的喜怒哀樂,內心漸漸地被一片柔軟包裹住了,輕撫著幕清苑**的玉背,蕭逸含住了她的耳珠,在她耳邊輕輕喚道:“清苑。”

    “嗯?”幕清苑微閉著眼睛,任由蕭逸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輕輕地應了一聲。

    “我愛你!”蕭逸把這三個從不輕易說出口的字,輕輕地送入了幕清苑的耳朵。

    幕清苑一愣,渾身都不禁一顫,兩行幸福的眼淚,怎麼也忍不住地無聲地就流了下來。

    “你看你,怎麼又哭了?”蕭逸伸手拂去了她的淚珠,卻是急忙說道,“我這裡還有個好東西,要和你一起參詳呢。”

    “是什麼?”幕清苑大眼睛裡猶自帶著水光,驚訝地問道。

    “你看。”蕭逸從方寸葫蘆裡拿出了一張非金非革的東西,遞到了幕清苑面前。

    “玄覺虛空陰陽雙修神功?雙修?”幕清苑輕輕地念出了那幾個標題大字,卻是瞬間羞紅了臉孔。

    “雙修怎麼了?其他凡夫俗子不懂雙修之妙,也就算了,難道清苑你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妙處嗎?”蕭逸輕撫著她的**,笑著打趣道。

    “我當然知道,只是,這羞人的事兒”幕清苑霞飛雙頰,登時豔若桃花。

    “這有什麼羞人的?我們是夫妻啊。”蕭逸笑著說道,“只是,這份看起來玄妙異常的雙修**,卻是參雜了不少的梵文,這倒是個難題。”

    幕清苑聽了此話,卻是眼睛一亮,輕輕接過了那雙修**,卻是流利地念到:“一竅展而百竅皆展,大關開而眾關開歟.”

    “咦?”蕭逸一聽了幕清苑的話,大吃了一驚,即刻問道,“清苑,你竟然懂梵文?”

    “嗯,以前和我母親學過。”幕清苑輕輕點了點頭說道。

    “天啊,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下好了,這份**,就放在你這裡吧,等你全數翻譯了,我2便依此與你雙修!”蕭逸高興地說道。

    幕清苑俏臉微紅,卻也點了點頭。

    兩人又卿卿我我了好一會兒,蕭逸才起身說道:“走吧,跟我回濟世堂看看。”

    “我?去濟世堂?”幕清苑幾分驚訝地問道。

    “是啊,濟世堂的老秦和曉月,就像是我的親人一般,我定了親,自然得帶你過去見個面啊,醜婦總得見公婆啊。”蕭逸扶著幕清苑的俏臉,打趣著說道。

    “去你的,我可不是醜婦。”幕清苑一聲輕嗔。

    “呵呵,是了,我的清苑要是醜婦,那麼天下就沒有美人了。”蕭逸笑著把她摟到了懷中,令幕清苑幸福地一陣眩暈。

    二人說走就走,沒多久,便來到了桃山街濟世堂外。

    由於蕭逸這些天不在,濟世堂裡倒是一片安靜。老秦正愁眉苦臉地坐在位置上,單手托著胖大的腮幫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曉月則捧著一本醫書,在仔細地研讀。

    一頭紅發的史密斯醫生,卻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老秦,曉月,我回來了!”蕭逸笑著步入了濟世堂。

    “蕭大哥!”

    “蕭逸!”

    父女倆登時一聲歡呼。

    可是,當看見了蕭逸手裡牽著的幕清苑的時候,父女倆的臉色卻是齊齊變色,老秦更是直接跌坐到了椅子上,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曉月胸口急劇起伏著,片刻的失神過後,卻是快步走到了幕清苑身邊,拉住了幕清苑的手,笑著說道:“幕姐姐,我們又見面了。”

    “曉月!”幕清苑溫柔地應著。

    蕭逸卻是寵溺地看著幕清苑,笑著對曉月說道:“曉月,該改口了,以後,幕姐姐就是你的大嫂了。”

    曉月小手一抖,心裡仿佛有什麼東西一片片地碎掉了一般。

    雖然,電視上和報紙上早就鋪天蓋地地登載了蕭逸和幕清苑在疫區的一切,但是,曉月心裡卻是始終沒有接受這個事實,直到此刻,蕭逸親口證實了這一點,讓曉月心裡一片冰冷。

    不過,卻也擠出了笑容,甜甜地叫了一聲“大嫂好”!

    同為女人,幕清苑又如何能感覺不出,曉月這笑中帶淚的苦楚呢?

    看了一眼蕭逸,幕清苑拉著曉月的手,走向了里間,兩個女人也不知道去說什麼悄悄話去了。

    “蕭逸,這個女人到底哪裡比我女兒好?啊?”老秦即刻就跳到了蕭逸面前,急赤白咧地叫道。

    “老秦,曉月是個好姑娘,可是,我對她只是兄妹之情,天下的好男兒有很多,我一定幫她找到個最好3的歸宿。”蕭逸說道。

    “可是,除了你蕭逸,還有誰能配得上我女兒?我是誰也看不上了。”老秦氣哼哼地扭過頭去。

    “又不是你嫁人,你看不看得上有什麼關係?”蕭逸施施然坐了下來。

    “你當曉月不是我這個心思?蕭逸,你可把我們爺們害慘了,我告訴你,你可得對我女兒負責。”老秦站到了蕭逸面前,不依不饒地說道。

    蕭逸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道:“老秦,你也看到了,我和清苑已經訂了婚”

    “一天不結婚,我們曉月就有機會。”老秦氣哼哼地打斷了蕭逸的話,大眼珠子骨碌碌轉著,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我說老秦,你可不能再使那麼下三濫的手段,上一次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蕭逸沒好氣地說道。

    一提到這話茬,老秦非但不覺得有什麼罪惡感,反倒,湊到了蕭逸近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蕭逸好幾遍,開口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大男人,中了我的合歡散,怎麼還能守身如玉?想當初,曉月娘,那可是死活看不上我,還不是被我一包合歡散搞定?我說蕭逸,你沒什麼毛病吧?”

    “去你的!”蕭逸一聲怒喝,再不和老秦討論這無聊的話題。

    而這功夫,幕清苑和曉月卻是手拉著手,從裡面走了出來,曉月此刻卻是一改剛才的失魂落魄,臉上滿是活脫的笑容。

    蕭逸也不方便問,幕清苑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卻是沖老秦說道:“我晚上還有事兒,就不回家吃飯了,你們別等我。”

    老秦瞪著大眼珠子,從鼻子裡嗯了一聲,眼睜睜地看著蕭逸拉著幕清苑出了門。

    “丫頭,那女人跟你說了什麼?”老秦即刻跑到了曉月面前問道。

    “沒什麼。”曉月一擰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卻是安心地再度看起書來。

    “唉,笨丫頭,那麼好的女婿,眼睜睜地被人搶走了。”老秦垂頭喪氣。

    曉月卻是充耳不聞,甚至還心情大好地哼起了歌,讓老秦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刻的蕭逸已經載著幕清苑,向蔚藍海岸的方向疾馳而去。

    “清苑,我帶你回蕭家,見見外公和小姨媽。”蕭逸笑著說道。

    “哦?又要去見公婆啊?”幕清苑玩笑著說道。

    “是啊,好容易得了這麼個天仙,我不得到處顯擺一下?”蕭逸輕扶著方向盤,大笑著說道。

    “又瞎說!”幕清苑雖然輕嗔,心裡卻是一陣甜蜜。

    車行到了大門口,門口的保安卻是遠遠地就列了隊,只等蕭逸車子一到,便齊齊地一個立4正,齊聲高喊:“歡迎蕭少回家!”

    蕭逸微微一怔,卻也即刻明白了,顯然蕭家上下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疫區之行,這幫保安們,倒是有眼色得很。

    根本沒理他們,蕭逸徑直把車子開到了外公的小樓門前。

    剛一停穩了車子,就聽到了蕭晴驚喜的喊聲:“小逸,是你回來了嗎?”

    話音一落,蕭晴就已經穿著拖鞋,迎出了門來。與蕭晴一道迎出門的,還有瑞士名醫,賓德。

    一眼看見了幕清苑,蕭晴眼睛狠狠地一亮,即刻走了過來,拉住了幕清苑的手,高興地說道:“這既是幕醫生吧?嗯,的確跟人家傳說的一樣,美的跟個天仙似得,難怪我們小逸會為了你,不顧一切。”

    幕清苑微微紅了臉,微笑著說道:“小姨媽好,害的你們為蕭逸擔心,清苑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嗨,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別說兩家話。快走,上樓去,你外公正等著你們呢。”蕭晴一手拉著蕭逸,一手拉著幕清苑,即刻向樓上走去。

    外公蕭勁風早已經在門口等候了,一見蕭逸,也是高興至極地拍了拍蕭逸的肩頭,大聲贊道:“好小子,好樣的!這幾天天天高興的我睡不著覺。”

    蕭逸笑了笑,卻是把幕清苑拉到了蕭勁風面前,說道:“清苑,這是外公!”

    “外公好!”幕清苑連忙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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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再見舒女神
     “嗯,不愧是我蕭家的孫媳,好,好啊。你們放心,自從看到總理訂婚的消息,我和你小姨媽,就已經開始為你們籌畫婚禮了,一定讓小逸風風光光地把你娶進門。”蕭勁風笑著說道。

    “謝謝外公。”幕清苑雖然平日裡清冷,但是此刻在蕭逸家人面前,卻是極盡乖巧地表現。

    蕭逸拉著幕清苑坐了下來,卻是問道:“外公,小姨媽,最近家裡怎麼樣?”

    此言一出,蕭勁風和蕭晴禁不住都有些變色,蕭勁風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唉,家門不幸啊,自從那**掌摑了你舅媽那個女人,沒出幾天,她便離家了,裹走了蕭家好多值錢貨,鵬博那個混蛋,更是走之前,在公司內外四處造謠,險些弄得蕭氏集團內亂。”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蕭勁風卻是揮了揮手說道:“走了好,眼不見心不煩,今天是高興的時候,咱們不說這些。小逸啊,你現在醫術超絕,譽滿天下,接下來,準備怎麼走呢?”

    蕭逸沒想到蕭勁風竟然問到了這個問題,沉吟了一會兒,卻是說道:“中醫是我的根本,濟世堂便是我治病救人的地方,我自然還要繼續經營,還有中醫協會,總理說得對,要把中醫協會開出海城,開向全國,讓更多的中醫能夠融入進來,互通有無,取長補短。另外,我還在籌建一個醫療基金會,要以這個基金會為平臺,弘揚中醫,救治海城乃至全天下的病人。”

    “好,好啊,小逸,男兒自當胸懷天下,你能在有所作為之後,不貪圖驕奢享受,而是要造福一方,這就註定,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你放心,你這個基金會,外公第一個支持。”蕭勁風對於蕭逸的計畫,大加讚揚。

    賓德也終於有了插嘴的機會:“蕭醫生,您的醫療基金會,也算我一個,我一定不遺餘力,幫你在我能接觸到的範圍內,弘揚中醫。”

    蕭逸點了點頭,與眾人又聊了些其他的雜事,與幕清苑在蕭家吃過了晚飯之後,才離開了蕭家大宅。

    把幕清苑送回了清水苑的家裡,蕭逸卻並沒有留宿,而是獨自駕車返回了凱旋山莊。

    既然提到了醫療基金會的事兒,蕭逸便不能不想到舒婉,只是,如何面對舒婉,這成了蕭逸此刻最大的難題。

    不過,想想總得有面對的那一天,蕭逸也就橫下心來,把車子徑直開進了舒婉的院子。

    舒家的下人們一見了蕭逸,急忙上來打招呼。

    “你家舒小姐呢?”蕭逸問道。

    “小姐在房間裡,我這就為您通傳。”下人急忙說道。

    “不必了,我自己上去。”蕭逸說完,徑直上樓到了2二樓舒婉的臥室外。

    不知道為什麼,蕭逸沉寂了幾百年的心,此刻在即將面對舒婉的時候,竟然有些打鼓。

    深吸了一口氣,蕭逸舉手敲了敲房門。

    “進!”門內傳來了舒婉那特有的慵懶性感的聲音。

    蕭逸一聽得這聲音,心頭就禁不住為之一動,卻也輕輕推開了房門,步入了舒婉這獨一無二的香閨。

    鼻端暗香浮動,入眼處,卻是足以令天下所有男人都心神激蕩的一幕。

    舒婉正穿著一件藕荷色的睡裙,**了一雙嫩足,斜倚在床頭,吞雲吐霧。玉臂輕搖,玉腿擺動間,蕩起了一片片若隱若現的春色。這個女人就是這樣,不經意的舉手抬足間,便有風情萬種。

    看見蕭逸出現在門口,舒婉並沒有過多的驚訝,星眸微眯,打量了蕭逸一陣之後,卻是按滅了香煙,款款站起身來,走到了蕭逸身前。

    “你來了!”舒婉笑靨如花,一抬玉臂,便環住了蕭逸的脖子,把一具香噴噴的玉體,貼了上來。

    蕭逸微微一愣,之前想像了無數個可能,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去承接舒婉的怒火或者是眼淚,哪知道,舒婉竟然一如既往地熱情似火。難道?她沒有看到報導?尚且不知道幕清苑的一切?可是,這怎麼可能?

    蕭逸第一時間否定了自己的猜測,而這個時候,舒婉的一張檀口已經熱力十足地貼上了蕭逸的雙唇,輾轉反側,一條靈舌更是撬開了蕭逸的唇齒,在蕭逸口裡心裡攪動起來。

    蕭逸原本一肚子的話,登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身體在舒婉的撩撥之下,也瞬間起了反應。

    舒婉星眸半眯,口中不斷地溢出了纏綿悱惻的呻吟聲,並且一如以往一般,抓過了蕭逸的手掌,覆到了自己的**之上。

    只是,手掌下一傳來那柔軟的觸感,蕭逸卻是微微一怔,隨即,不著痕跡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輕聲說道:“舒婉.”

    蕭逸已經在措辭,該如何說出自己和幕清苑之間的一切來。

    舒婉卻是以蔥蔥玉指摸了摸自己的朱唇,突然笑意盈盈地說道:“對了,你那天所說的醫療基金會的事情,手續我都幫你基本辦妥了,只等你舉辦個成立儀式,就可以正常運作了。”

    蕭逸到了嘴邊的話,不由得咽了下去,只得接過了舒婉的話題,問道:“哦?沒想到,竟然如此迅速?”

    舒婉施施然坐到了椅子上,掏出了一枝細長的香煙,點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口煙霧,笑著說道:“小事兒一樁,我已經為基金會的成立儀式,在麒麟皇冠酒店定下了專場,時間就在3這週六,你若是不滿意,我可以聯繫他們更改。”

    “不用改,週六就很好。”蕭逸急忙說道。

    “那就好,還有,我擅作主張,為你的基金會定名為‘濟世基金會’了,你若是不滿意,也可以更改!”舒婉玉指夾著香煙,笑吟吟地說道。

    “很滿意,舒婉,謝謝你!”蕭逸認真地說道。

    “呵呵,怎麼?出了一次門,回來了倒和我生分了?”舒婉站起身來,踱到了蕭逸身邊,朱唇輕輕貼在蕭逸的耳垂上,吐氣如蘭般說道,聲音裡,一如既往地充滿了魅惑力。

    蕭逸禁不住渾身都是一抖,直到今晚是無論如何說不出與幕清苑之間的事兒了,而再這樣待下去,又如何能受得了舒婉這般故意而為的挑逗呢?

    匆匆商量了幾句基金會成立儀式的事兒,蕭逸便即刻告辭了。

    一出了舒家大門,夜風微涼,蕭逸驚覺自己額頭竟然出汗了。

    今晚,舒婉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蕭逸知道,自己和幕清苑之間人盡皆知的事情,舒婉不可能不知道,而這妮子竟然一反常態地平靜,這本身就不正常。

    而其後的三天時間,蕭逸除了在濟世堂裡照常就診,便是全力籌畫這次基金會成立儀式的事兒,說是籌畫,其實也就聯繫李青山老院長,邀請了一些海城的名流,來參加這次成立儀式,而其他的所有事宜,舒婉都已經提前準備好了。

    這三天之內,舒婉偶爾也就基金會的事兒與蕭逸有溝通,態度一如既往地親密,仿佛二人之間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好幾次,蕭逸想要開口說明有關幕清苑的問題,可是,都被舒婉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讓蕭逸無從開口。蕭逸雖然貴為練氣期先天強者,卻是沒有本事去猜測舒婉心裡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二人之間就這樣詭異地曖昧著。

    在這份詭異中,日子也終於到週六。

    這一天晴空萬里,沒有了夏日的濕悶,反倒是多了一分秋高氣爽。

    海城市麒麟皇冠大酒店,從一早晨六點,就上上下下忙成了一片,並不是因為有大人物的婚禮,而是蕭逸的濟世醫療基金會成立儀式兼慈善晚宴要在這裡舉行。

    這一晚,麒麟皇冠大酒店停止了一切對外業務,只待這場盛會的到來。

    傍晚十分,蕭逸作為基金會的主人,早早就到了現場,幕清苑這個女主人自然也緊隨左右。

    “蕭逸,都有誰會來?”幕清苑今天一身白裙,飄飄似仙,雖然,依然是不施粉黛,但是,初為人婦,臉上卻是一片嬌豔異常,在這酒店裡一出現,就惹得無數酒店工作人員議論紛紛。

    4  “哇,那就是蕭醫生的未婚妻啊,真漂亮!”

    “簡直不能用漂亮來形容,太美了。”

    “聽說就是她讓蕭逸脫下了防護罩,一吻定情的,當時看了報導,感動得我眼淚嘩嘩的。”

    “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站在蕭醫生身邊吧。”

    蕭逸從一早晨,耳朵裡灌的就是這些竊竊私語,此刻聽到幕清苑問詢,便笑著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會有誰來,邀請函都是李青山老爺子自告奮勇幫我送出的,至於能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

    此刻,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七點,酒店內的紅毯環節早已經準備就緒了,並且,伴隨著一陣喧嘩聲,已經有賓客到場了。

    蕭逸一看,卻是李青山老院長,帶著好多人進入了會場。

    “李院長,歡迎你們的到來!”蕭逸急忙迎上去說道。

    “蕭逸,不用歡迎我們,我們都是自家人,準備得怎麼樣了?”

    蕭逸定睛向李老爺子身後一瞧,可不是嘛,其身後除了中醫協會的會員,便是華夏醫科大附屬醫院的醫生。像老秦、曉月、何文勇、餘子曼等人赫然在列,甚至,那個婦產科的主任醫師錢斌,竟然也一臉扭捏地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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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女神駕到
     “蕭逸啊,中醫協會,你是會長,華夏醫科大附屬醫院,你是名譽副院長,你說你有事兒,大家能不來捧場?”李青山笑著說道。

    “蕭會長!”

    “蕭副院長!”

    眾人與蕭逸好一通寒暄。

    只有那個錢斌表情一直不太自然,本來,依照本意,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想來捧蕭逸的場的,可是,上一次與蕭逸一起吃飯,被李青山老爺子撞了個正著,李青山還以為他與蕭逸相熟呢,為了蕭逸高興,李青山特意把他也帶來了。

    錢斌推脫不得,心裡卻是彆扭至極,看著其他人與蕭逸寒暄,他卻是尋了個角落,一臉晦氣地坐了下去。

    眼角掃著酒店內金碧輝煌盛大的佈景,心裡很是不是滋味。對蕭逸的嫉妒之情,怎麼也壓抑不住地瘋狂滋長。

    “媽的,他最開始也不過是個中醫診所裡的小夥計,怎麼就發跡得這麼快呢?老子一表人才,又有哪裡比不上他?竟然被人拉來,得給他捧臭腳。”錢斌越想氣越不打一處來。

    再看看蕭逸身邊飄然欲仙的幕清苑,錢斌更是嫉妒地眼都紅了:“媽的,老子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苦追的餘子曼,在蕭逸那裡,竟然不屑一顧,他身邊竟有一個更美的,天仙一樣的未婚妻,奶奶的,人比人怎麼這麼氣死人呢?”

    被嫉妒扭曲了心靈的錢斌,心裡禁不住怨恨地祈禱,“老天保佑,最好今晚根本就沒幾個人來,讓他這臉面砸到腳面子上去。”

    眼見著就快到晚宴預定的七點半了,不過,宴會廳裡也不過是稀稀拉拉地坐著李青山帶來的那些人,並沒有其他賓客的到場。

    “哈哈,難道老天爺聽到了我的祈禱,竟然真的沒有人來?哈哈,蕭逸,你活該!”角落裡的錢斌見了這一幕,登時心花怒放,乾脆也不坐在角落裡了,直接湊到了餘子曼身邊,笑嘻嘻地說道,“子曼,不會就咱這幾個人吧?那蕭副院長這次慈善晚宴,可就成笑話了。”

    余子曼聽了錢斌的話,臉現慍色,斜瞟了他一眼,冷聲哼道:“錢主任,蕭逸的笑話,可不是你看得的!我勸你還是規矩點,免得像上次一樣出洋相。”

    錢斌被餘子曼毫不留情地叱責了一通,一張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可是卻也無話可說,只能在心裡無限腹誹:“媽的,臭丫頭,人家都不稀的要你,你居然還那麼護著他?賤人!”

    不過,餘子曼因為錢斌的一番話,也焦急不已,悄悄地湊近了李青山老院長,輕聲問道:“李院長,怎麼到時間了,還沒有人到?”

    “我也覺得不對勁啊,等等啊,我打個電話問問。”李青2山急忙掏出了電話。

    可是,電話號碼還沒等撥出,紅毯上終於有人影出現了。

    “蕭氏集團董事長蕭勁風先生到!”負責迎賓的主持人一聲高喊。

    隨著主持人的高喊,一身燕尾服的蕭勁風昂首闊步走入內場,與他同行的,還有一身盛裝的蕭晴。

    “蕭氏集團的董事長?他怎麼會來的?”錢斌心裡一陣疑惑。蕭家在海城,那也算是豪門大戶,錢斌自然是有所耳聞,此刻看著蕭老爺子親自到來,心裡自然很是不解。

    蕭逸和幕清苑見了蕭勁風和蕭晴,卻是急忙迎了上去,笑著招呼道:“外公,小姨媽!”

    “小逸,一切都準備好了吧?”蕭勁風拉著蕭逸的手,熱絡地說道。

    “好了,請外公和小姨媽落座吧。”蕭逸笑著說道。

    “好,好啊,”蕭勁風十分高興,一轉身,卻是看見了李青山,忙笑著伸出了手,“呦,李院長,您比我早啊,哈哈?”

    “哈哈,蕭老先生,你選了個好接班人啊,有這樣一個外孫,真是羨煞我等。”李青山握上了蕭勁風的手,兩人寒暄不已。

    “啊?蕭逸竟然是蕭勁風的外孫?還是蕭氏集團的接班人?”錢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他不是中醫診所的一個小夥計嗎?怎麼會這樣?”

    錢斌的驚訝還沒有過勁兒,外場負責紅毯通道的主持人就又是一聲高喊:“瑞士皇家醫學院院士,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賓德醫生到!”

    “皇家醫學院院士?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天啊,蕭醫生竟然能請得到這樣的大腕?”這下驚訝的可不止錢斌一人了,眾人無不伸長了脖子,向紅毯上看去,同時議論紛紛。

    可是,沒等大家看清來人,主持人便又高聲喊道:“世界衛生組織總幹事劉陳鳳美女士到!”

    “啊?”現場一眾醫生徹底坐不住了,紛紛站起身來向外看去,“世界衛生組織的總幹事為什麼會親臨這裡啊?”

    而就在大家的注目中,一位五十多歲體態雍容的女士,手挽著賓德,滿臉微笑地步入了會場。

    “蕭醫生,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世界衛生組織的總幹事,劉陳鳳美女士。”賓德恭敬地上前,為蕭逸和劉陳鳳美做了介紹。

    “蕭醫生,久仰久仰,沒想到我們華夏出了您這樣的醫學天才,實乃所有華夏人之幸。今天恰逢蕭醫生基金會成立,我便麻煩賓德醫生帶著我來了,多有冒昧,還請蕭醫生不要見怪啊。”劉陳鳳美笑眯眯地說道,她雖然貴為世界衛生組織總幹事,卻是地地道道的香港人3,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哈哈,蕭逸求之不得,歡迎之至!”蕭逸笑著引二人入了座。

    眾人見了這一幕,卻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蕭逸的醫學基金會成立,竟然有世界衛生組織的總幹事前來捧場,這份面子,可真是大到天上去了。更要命的是,人家還是不請自來。

    這讓眾人對蕭逸的羡慕和佩服簡直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

    錢斌一張臉已經變成了鐵青色,心裡那叫一個羡慕嫉妒恨啊。不過,看了看依然空著大半的宴會廳,錢斌心裡還是存有一絲僥倖:“即便是世界衛生組織總幹事到了又怎麼樣?這可是慈善晚宴啊,現場這些人裡,除了蕭勁風,又有誰能拿得出多少善款?等到時候,善款少的可憐,蕭逸你就等著大家看笑話吧。”

    可是,就在他這個念頭剛剛轉完沒多久,紅毯上就出現了一大群人的身影。

    紅毯主持人不迭聲地報到:“海城名流賈如龍先生到!”

    “長城實業集團總經理夫人付春媛女士到!”

    “艾來魅美容帝國白若梅女士到!”

    “著名影視明星秦若曦小姐到!”

    隨著主持人一聲聲的介紹,一大群鶯鶯燕燕,衣香鬢影,便走上了紅毯,這些人中,無一不是海城上流社會圈子裡的名媛貴婦。當然也都是蕭逸玉肌膏的忠實客戶,和狂熱追逐者。

    這些人一出現,現場登時生動起來。眾人無不伸長了脖子,指指點點。也有無數男士熱烈期盼著,能有哪位名媛,能有幸坐到自己的身邊。

    不過,奇怪的是,這些人並沒有急著走入會場,而是分立到了紅毯兩側,向紅毯的入口看去,似是在迎接什麼人。

    “這是有什麼大人物要出場嗎?竟然能讓如此多的名媛貴婦,甘當綠葉?”眾人心裡如同被貓撓的一般,不錯眼珠地看著入口。

    沒讓大家等多久,一個一身曳地長裙,風華絕代的身影,就款款踏上了紅毯,長髮高挽,烈焰紅唇,眉眼如畫,肌膚賽雪,幽香浮動,遠遠走來,就如同九天之上走下來的女神一般,高貴美豔得令人根本不敢逼視。

    “嘶”在場的眾人無不迸出了一陣抽氣聲。

    眾人只覺得呼吸緊促,甚至忘記了議論,直到女子被一群名媛貴婦如眾星拱月一般,簇擁到了近前之後,大家才不約而同地呼出了這一口氣。

    主持人也直到此刻,才記起了介紹,只是,那介紹是如此地與眾不同,僅有三個字:“舒婉,到!”

    “舒婉?老天,原來女神叫舒婉,只是,舒婉到底是誰啊?”

    眾人4直到此刻才開始了小聲的議論,心裡紛紛猜測著,這舒婉到底是什麼來頭,又與蕭逸是什麼關係。

    此刻,舒婉已經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踏入了內場。

    對於在場眾人驚豔的抽氣聲,疑惑的議論聲,舒婉全數恍若未察,星眸微眯,抿著紅唇,如同一個一身戎裝披掛上陣的女王一般,拖著長裙,目不斜視地走過了眾人,那一雙足以讓所有男人沉淪的星眸,從一踏上紅毯的那一刻起,便沒有離了蕭逸。

    款款地走到了蕭逸和幕清苑身前,舒婉站住了身形。

    現場的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把目光對焦到了三人身上。是個人就看得出,這三人之間,有故事。

    “不好意思,我這個組織者反倒來晚了,一切還順利吧?”舒婉朱唇輕啟,面無表情地緩緩說道,眼神卻是從蕭逸臉上,緩緩地轉到了幕清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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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冰火兩重天
     現場眾人無不看到了舒婉眼中迸射出了一溜火花。

    只是,那溜火花,落入了幕清苑的眼中,就如同落入了清冽深潭一般,沒有激起任何的漣漪,一雙純淨的眸子,直視舒婉,那眼底只有純淨,沒有任何敵意。

    舒婉紅唇微微一抿,積蓄了好幾天的鬥意,在這雙清冽的眸子前,不知不覺間消散了大半。

    不過,星眸一轉,舒婉卻是施施然站到了蕭逸的另一側,如同另一個女主人一般,笑靨如花地招呼起了滿室的賓朋來。

    她本就是海城上流社會的超級名媛,一顰一笑之間便自帶風情,那一雙眼睛,顧盼之間,就已經令在場的所有人都迷醉了。

    於是,神奇的一幕出現了,蕭逸居中,左側是一身白裙,欺霜賽雪的幕清苑,右側,則是一身曳地長裙,紅衣似火的舒婉,一個飄然欲仙,一個風華絕代,一個冰清玉潔,一個熱情似火,兩女交映生輝,分立在蕭逸的左右。

    室內的空氣,早已經凝滯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不論男女,都從心底溢出了一陣陣驚歎。

    老天,這兩個女人,隨便一個都足以禍國殃民了,可是,蕭逸身邊,一下子站了兩個,老天,你不能公平一點嗎?

    直到舒婉示意司儀開始了儀式,眾人也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無不直勾勾地看著臺上的蕭逸和風華絕代的二女!

    而只有當事人蕭逸才知道,這兩個女人雖然面上一團和氣,但是,卻都較著勁兒呢。一個清冷似水,一個熱情似火,蕭逸處在這冰火兩重天之間,那感覺可想而知。

    就在司儀要宣佈儀式開始的那一刻,紅毯外卻是又起了一陣小騷亂。

    一大群記者模樣的人,急速小跑著進入了會場,搶佔了各個角落,架好了攝像機。

    這讓大家不由得一愣,沒想到,主辦方安排還挺周到,竟然還安排了記者。

    可是,細看了一下,卻又覺得不對勁,為什麼那攝像機都是一致對外的呢?而且紅毯上還有更大批的記者,激動地向入口處張望著。

    “莫非,還有大人物要來?”大家感覺心都快驚得麻木了,這麼一個普通的醫療基金會,到底要來多少令人震驚的人啊?

    可是,下一秒,還是有人驚聲叫道:“李市長,是市長來了,難怪會有這麼多的記者蹲守。”

    “不對,不只是市長,黃省長也來了!”

    “天啊,竟然驚動了省長,大老遠地跑來了?”

    “市長和省長同時駕到?天啊,蕭醫生醫生當到這地步,真是光宗耀祖啊!”

    眾人羡慕不已的同時,也不由得紛紛站2起身來,等待歡迎市長和省長步入會場。

    可是,李毅市長和黃省長卻並沒有即刻走入,而是雙雙小心翼翼地在入口處躬身等候著。

    片刻之後,一位面容平和精神矍鑠的老人,就終於在眾人的簇擁之下,闊步走上了紅毯。

    “總,總理”眾人在看清了這老人之後,無不瞬間驚呆了。

    “天啊,總理竟然來了!”

    “老天,我不是在做夢吧?”

    “總理不是日理萬機嗎?他怎麼會到這裡來?”

    眾人心裡響起了同一個聲音,直到有人帶頭鼓起掌來,才終於如夢方醒,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總理在眾人的簇擁下,一邊微笑著揮著手,一邊緩步向內場走來。

    蕭逸和幕清苑對視了一眼,也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抹驚喜,雙雙起身向總理迎了過去。

    “蕭醫生,恭賀啊,恭賀濟世醫療慈善基金會的成立!”總理親熱地一抱拳,向蕭逸說道。

    “多謝總理百忙中駕臨。”蕭逸同樣回以一抱拳。

    “蕭逸,阿菲拉一疫,你是國之英雄,這基金會的成立,更是濟世救民的大好事兒,可喜可賀,我怎麼能不來?”總理笑著拉上了蕭逸的手。

    眾人聽了總理的話,心裡的震驚與羡慕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襲來。

    而這場亙古少見的慈善晚宴,也終於在眾人的一片震驚、興奮、豔羨中開始了。

    那個錢斌已經驚得下巴快掉了,其實在舒婉等名媛貴婦出現的那一刻,他的心裡就已經徹底崩潰了,那一個個雍容華貴的身影,讓他徹底意識到,蕭逸所熟悉的世界,根本不是他能碰觸的,也正如餘子曼所說,蕭逸的笑話,不是他錢斌能看得的。

    再到目睹了總理出現在現場,錢斌已經徹底失去了思維能力,只覺得腦子裡嗡嗡直響,一張嘴張的老大,像條離了水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而總理到達了蕭逸濟世基金會慈善晚宴現場的這則新聞,也是不脛而走。

    一時間,全海城的富商巨賈都沸騰了,雖然沒有接到蕭逸的邀請,可是,誰不想把錢花到刀刃上?誰不想在總理面前露個臉?即便總理記不得自己,現場得有多少記者啊?這是一個多麼好的露臉的機會啊。

    於是乎,全海城的有見識的富商不約而同地行動了起來,急速向著麒麟皇冠大酒店奔來,一時間麒麟皇冠大酒店所在的幾條道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擁堵,富商們怕錯過了時間,等不起啊,乾脆一個個下了豪車,跑步前進,最慘的足足跑了兩三裡地,才終於3汗流浹背地到達了現場。

    雖然一眾富商不在邀請之列,但是,做慈善向來來者不拒,主辦方也就痛快地放大家進入了現場。

    於是乎,接下來的慈善捐贈環節,就掀起了一股華夏捐贈史上前所未有的**。

    一眾富商、名媛貴婦,還有一眾醫生們,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都是慷慨解囊。

    蕭勁風狂擲八百萬,讓現場一片沸騰。

    可是緊接著,舒婉便捐上兩千萬,更令現場氣氛極度飆升。

    名媛貴婦,富商們,就不用說了,也是各個爭先恐後。

    就連普通的醫生們,也都是積極捐贈。

    總理沒有準備什麼,卻是當場揮毫潑墨,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一副字。

    頃刻間,無數富商競相競拍,最後,被一個幸運的富商以3000萬的價格拍得了,所得資金,自然是一概捐為了善款。

    僅僅一個小時的時間,蕭逸的基金會就已經獲得了一個多億的善款,這已經創下了華夏慈善史上的最高記錄。

    現場眾人咋舌不已,不得不承認,海城媒體圈子盛傳的那句話“只要有蕭逸的地方,就有奇跡發生”。

    不過,就在大家以為蕭逸會志得意滿,感激涕零的時刻,也就在主持人激動地渾身顫抖,要宣佈此次善款籌集完畢的時刻,幕清苑卻是施施然走上了台。

    眾人不明所以,無不瞪大了眼睛,屏息凝視,看向了幕清苑。

    幕清苑微微展顏一笑,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支票,投向了捐贈箱。

    “哦?幕醫生也要捐款,讓我們來看看,幕醫生捐了多少。”主持人一邊熱烈地調動著場上的氛圍,一邊笑著接過了幕清苑的支票。

    只是,才看了一眼之後,主持人一張臉上的笑容卻是瞬間僵住了,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嘴唇動了好幾次,也沒有報出幕清苑捐贈的具體數字。

    場內眾人都開始了竊竊私語,蕭勁風甚至湊到蕭晴耳邊說道:“晴兒,這孫媳婦怎麼也要捐贈?”

    “您沒看那個來勢洶洶的舒婉,一下子就捐了兩千萬嗎?清苑作為小逸的正牌未婚妻,一定是不甘落後的。”蕭晴小聲地說道。

    “可是,她之前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哪有許多的錢?唉,是我們疏忽了,忘了幫她準備善款了,她是不是囊中拮据,拿得太少了,主持人都不好意思宣佈了?”蕭勁風先入為主,此刻很是為幕清苑捏了一把汗。

    蕭晴也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擔心地看著幕清苑。

    可是,下一秒,音響裡就終於傳出了主持人顫抖的聲音:“4老天,幕醫師,幕醫生個人捐贈,三千萬!”

    “哄!”現場登時炸了鍋,好多富商們都是一個趔趄,懷疑根本就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舒婉更是檀口微張,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幕清苑,萬萬沒想到一個普通的女醫師,竟然可以拿出來這樣多的一筆鉅款。如此,自己捐贈的兩千萬,豈不是被比下去了?

    只有蕭逸知道,幕清苑身有靈珠,可以催生靈藥,這些年來,一直是地下拍賣會的常客,自然是身家極豐的,否則,又如何能有那麼大的手筆,挖空了一整座福山,建立了一座地下藥園?

    只是,全場的賓朋再看蕭逸,卻是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蕭逸身邊的兩個女人,論姿色已經是空前絕後了,卻是沒想到,各個都是一擲千金的超級富婆,老天,這樣的女人,能得遇一個,已經是祖墳都冒青煙了,為什麼蕭逸可以一下子身邊就有兩個?

    錢斌則是一個趔趄,直接從椅子上跌坐在地上,腦子裡一片轟鳴,竟然有中風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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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舒婉的邀請
     而幕清苑接過了主持人的話筒,悠悠說道:“各位,這三千萬的善款,是我代蕭醫生捐贈的,之所以捐出這三千萬,一來是要為基金會獻上一份力量,二來,也是要大家放心,今晚所有的捐贈所得,都會全數用於弘揚中醫,以及海城市乃至天東省,更乃至全國的醫療救助。蕭醫生只會是這份善款的管理者,絕不會染指一分。”

    “啪,啪”坐在第一排的總理,第一個從一片震驚中清醒過來,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熱烈地鼓起掌來。

    “哄”眾人直到此刻才如夢方醒一般,掌聲雷動

    這場慈善晚宴,終於以接近兩億的巨額善款所得,落下了帷幕。

    喧囂過後,留給人們的卻是無窮無盡的話題。

    國際衛生組織總幹事的不請自來。

    名媛貴婦簇擁著的舒女神的到來。

    市長、省長,乃至總理的到來。

    富商們徒步奔向現場的勝景。

    當然,還有晚宴上,舒女神與幕仙女環伺在蕭逸左右,爭風吃醋,為討蕭逸歡心,每人都是一擲千金。

    這所有的一切,都令大家興奮,讚歎,以至於,事情過了很久之後,這件事還在被大家爭相傳頌,蕭逸所設立的濟世醫療基金會也如同春風般,吹入了老百姓的耳朵。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此刻的蕭逸,依然左面是幕清苑,右面是舒婉,被二女環伺著,送別了所有的賓朋。

    當人去樓空之後,終於到了三人相向的這一刻。

    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

    到底是幕清苑率先開了口,微笑著對蕭逸說道:“我有些乏了,先回清水苑了,你若是太晚了,就不必非得回去!”

    “好!”蕭逸還能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

    幕清苑一雙清眸掃過了舒婉,沒說什麼,飄飄然離去了。

    舒婉一直紅唇輕抿,直到幕清苑的身影隱在了黑暗中,才深深地出了一口氣,對蕭逸一本正經地說道:“蕭逸,下周有時間嗎?我老家的祖奶奶身子不適,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

    “有,應該有時間的。”蕭逸點頭說道。

    “那就先謝了,我也就先走了,回頭和你聯繫!”舒婉說完,施施然大步邁向了自己的悍馬,一腳油門,急馳而去。

    頃刻間,蕭逸便由二美環伺,變成了孤家寡人,兩個女人之間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也讓蕭逸心裡一陣惴惴。

    恰在這時,李青山打電話招呼著蕭逸一起商討重整中醫協會的事兒,蕭逸也就拋開了這些糾紛,同李青山老院長一起去了中醫協會。2

    週末的時間,蕭逸與李青山一道,重新召集中醫協會的所有會員,開了一次會,宣佈了總理在疫區所決定的,中醫協會從此享受國務院特別津貼的大喜事,也宣佈了淩軒所帶領的中西醫聯合工會的解體。

    中醫協會原本為了貪圖淩軒那些現代化醫療設備的三家中醫,也都迷途知返,蕭逸重新接納他們的同時,也少不了在協會內部再次開講,所講的內容便是“望聞問切,廉簡便效的中醫”,再度在中醫協會內部掀起了一股新的浪潮。

    而週一一早,舒婉便是一身休閒裝,來到了蕭逸門前。

    此刻的舒婉,一改平日裡的雍容華美,上身是一件灰色的半袖長衫,一條牛仔鉛筆褲包裹著兩條筆直的玉腿,腳上則是一雙鹿皮的過膝長靴,柔軟蓬鬆的一頭卷髮就那樣披灑在肩頭,一頂草編紳士帽斜斜地戴在頭頂。

    一種不羈與強烈的時尚感撲面而來,讓蕭逸不由得就眼前一亮。

    “走吧?”舒婉歪著頭,斜睨著蕭逸說道。

    “走。”蕭逸微微一笑。

    二人即刻坐進了車內,舒婉一腳油門,悍馬轟鳴著駛出了凱旋山莊。

    “我們要去哪?”蕭逸直到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竟一直不知道舒婉的老家是哪裡的。

    “京城!或許來回不只一兩天,你不會後悔了吧?”舒婉斜睨著蕭逸笑道。

    “怎麼會?”蕭逸撓了撓頭,笑著說道。

    舒婉星眸看了蕭逸一眼,沒再說什麼,一雙眼睛卻是骨碌碌閃動不已,不知道在打些什麼主意。

    悍馬車風馳電掣般就到了機場。

    只是,二人一下車,便迅速地被一大群記者給包圍了。

    一堆長槍短炮瞬間遞到了蕭逸面前。

    “蕭醫生,請問您這是要去哪裡呢?”

    “為什麼此次與您同行的是舒小姐,難道,舒小姐真的如傳聞講的那樣,也是您的女友嗎?”

    “您的未婚妻幕醫生對於舒小姐到底是怎麼看的?”

    林林總總八卦的問題,鋪天蓋地地向蕭逸撲來。

    還沒等蕭逸作答,舒婉便已經施施然笑著對媒體的人說道:“諸位,蕭醫生此去京城,自然是應總理的要求,在全國範圍內發展中醫協會,京城便是我們此行的第一站。至於其他的私人問題,請恕我們不予回答。”

    “舒小姐,您是蕭醫生的女朋友嗎?據我所知,您生日的時候,蕭醫生曾經為您大費心思,燃放巨幅煙花,更有無數人見證你二人在露臺深情一吻,請問,您和幕清苑醫生到底誰才是第三者?”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3。

    舒婉面對如此的問題,卻是嫣然一笑,沒做任何回答,只是,看向鏡頭的雙眸,卻是充滿了挑戰的意味。

    蕭逸瞬間便明瞭了,這次的記者圍攻,顯然就是舒婉精心安排的,而記者們所問的那些問題,更是舒婉借著眾人之口,變相地向世人宣佈,自己根本不是小三。

    都說女人若是認真起來,是很可怕的,更何況,舒婉本就是個商業天才,十分懂得如何造勢。

    舒婉卻是不再理會記者們的其他任何問題了,施施然挽上了蕭逸的胳膊,向著機場內部走去。

    “你不是說去給你祖奶奶診病嗎?”蕭逸一邊大步向前走著,一邊低聲問道。

    “為我祖奶奶診病,只是第一個緣由。而發展中醫協會,京城之旅,卻是勢在必行,只有拿下了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你的中醫協會才能在全國遍地開花!這不正是你的目標嗎?你放心,京城的一切,我都已經幫你打點好了!”舒婉目不斜視,挽著蕭逸的胳膊,悠然說道。

    蕭逸驚訝地看著舒婉風華絕代的側臉,內心震驚的同時,卻也不得不承認舒婉的用心良苦。

    的確,恰如舒婉所說,京城作為華夏的首都,在各方面的影響力自不待言,蕭逸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總覺得要邁出京城這一步,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沒想到,舒婉竟然早已經考慮到了這一切,並且在短短的兩天的時間內,便已經做好了安排,打點好了一切。

    這份心機,這份能量,那豈是常人能擁有的?舒婉用自己的努力,令蕭逸不得不再一次對她刮目相看。

    而在飛往京城的途中,舒婉也終於向蕭逸簡單介紹了自己的家世,舒婉祖籍便是京城,爺爺舒萬方調任天東軍區總司令之後,舒婉家便在海城也安了家。但是,說到底,京城才是舒家的根本,甚至舒家的老祖宗,舒婉的祖奶奶就一直住在京城。除此之外,還有舒婉的一些堂親,其中任何一個,也都是在京城舉足輕重的人物。

    蕭逸聽著舒婉的娓娓道來,慢慢地明白了舒婉家背後能量的來源。這也就難怪,舒婉是如此的高高在上,特立獨行了。也只有這樣的家世,才能造就出這樣的舒婉吧!

    兩個小時之後,當蕭逸和舒婉降落到京城機場的時刻,早已經有舒家的下人等候在此了。

    一身筆挺工裝的司機,一見了舒婉,便急忙走上前來,九十度躬身問好:“歡迎小姐回京!”

    舒婉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和蕭逸徑直上了房車,施施然落座之後,自然而然地就挽起了蕭逸的手臂。

    蕭逸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面色如4常,目不斜視,似乎挽著自己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一路上,舒婉主動當起了嚮導,為蕭逸介紹著沿途的風光,偶爾說到某一處發生過什麼童年趣事,更是手舞足蹈,儼然一副活脫脫的小女兒情狀。

    平日裡見慣了舒婉的風華絕代和高高在上,如此模樣的舒婉,讓蕭逸覺得新奇,也覺得更加親近,蕭逸便任由她挽著自己,微笑著做一個合格的傾聽者,臉上滿是寵溺。

    原本枯燥的旅程在舒婉繪聲繪色的講解中,很快就結束了。

    車子穿過了高樓林立的街道,最終停到了一處幽靜的大宅外。紅瓦綠樹,朱漆的大門,高聳的石獅子,這宅子處處透著古韻。

    蕭逸下了車,微眯了眼睛,神識輕輕一探,卻是從這處大宅中,感受到了一份難得的貴氣。

    “這處宅子原本是座貝子府,後來成了舒家的宅院,偌大的舒家,就都在這裡了。”舒婉站到了蕭逸身側,朱唇輕啟,輕聲介紹道。

    “鬧中取靜,清雅別致,僅憑這處宅子,舒家的勢力,也可見一斑啊。”蕭逸點了點頭,毫不吝惜地贊道,之後,與舒婉一起,邁大步向宅院內走去。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4 15:39
第190章皮膚頑疾
     “你們老祖宗到底是什麼情況?”蕭逸一邊走,一邊問道。

    “老祖宗那裡不忙,先去客廳喝杯茶潤潤喉嚨吧,估計,不用我向你介紹,自然有人介紹老祖宗的病情的。”舒婉說著,挽著蕭逸一路來到了大宅最中心的會客廳。

    會客廳古樸的雕欄畫壁,在初秋的暖陽下,自透著一股厚重與滄桑。讓人不自禁地去揣測,住在其內的,到底是些什麼人。

    而沒容蕭逸想太多,二人已經進了跨院,兩個下人打扮的人,一見舒婉露面,便急忙奔了過來,順手接過了舒婉手裡的包,躬身說道:“歡迎小姐回家!”

    “伯倫在吧?”舒婉微微偏了頭,笑著問道。

    “大少爺在呢!老祖宗今兒身子不適,舒伯倫大少爺請到了韓國的一位名醫,正在會客廳裡介紹病情呢,早就吩咐過了,小姐一回來,就馬上去會客廳。”一位下人急忙答道。

    “哦?老祖宗情況怎麼樣?”舒婉眉頭微蹙,顯見極為關心。

    “還是那渾身癢痛的毛病,秋風一起,就更嚴重了,這幾日痛癢的衣服都穿不得,茶飯不思,失眠、血壓高的一些**病統統都犯了。”下人幾分憂心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舒婉臉色微變,拉著蕭逸急急地進了會客廳。

    正如下人所說的那樣,會客廳內此刻已經坐了兩個人。

    其中坐在主位的,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氣度不凡,衣著華貴,顯然是舒家下人口中的大少爺舒伯倫了。

    而另一位則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微胖的身體,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戴著金絲邊的眼鏡,看起來很有幾分成功人士的氣度。

    舒婉和蕭逸二人一進屋,屋內的兩人自然停住了交談,齊齊地看了過來。

    舒伯倫第一時間站了起來,繞過了茶几,走到了舒婉面前,笑著說道:“婉婉,你回來了!我正請來了韓國皮膚科的專家,商討老祖宗的病情。來,我為你介紹一下。”

    舒伯倫說完,便指向了那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笑著說道:“李長泰,李醫生,韓國皮膚診療界的泰斗。李醫生,這位是舍妹,舒婉!”

    李長泰一見了舒婉,便是急忙站起身來,一雙眼睛仔仔細細地把舒婉打量了一遍,一種驚豔到極點的目光,毫不掩飾地透射出來,點頭哈腰地伸出手來,以聲調怪異的華夏語說道:“舒小姐,你好,幸會幸會!”

    舒婉微微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理會他伸出的那只手,稍稍點了點頭,權當是打過招呼了。伸手挽上了蕭逸的胳膊,舒婉笑靨如花般介紹道:“伯倫,今天2我也專程請來了一位名醫,為老祖宗診病。我想,只要他一出手,老祖宗的病,自然會手到病除的。”

    舒伯倫和李長泰聽了舒婉如此信心滿滿的話,都是微微一驚。

    尤其是李長泰,訕訕地尷尬不已地收回了自己的那只手,再看到了舒婉緊挽著蕭逸的那只手之後,一雙眼睛裡簡直冒出了熊熊的妒火,若是目光能傷人的話,蕭逸這只胳膊恐怕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眼珠微微一轉,李長泰臉上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沖著蕭逸一哈腰說道:“幸會蕭醫生,不知道蕭醫生在哪裡高就啊?”

    蕭逸聽了他的問詢,微微一笑,淡然說道:“高就不敢說,在下只是海城一家中醫館裡的中醫!”

    “哦?”

    蕭逸此言一出,舒伯倫和李長泰都不由得一聲輕咦,只是,舒伯倫眼神幾度閃爍之後,卻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令他擔憂的事兒,但是,終是礙于有外人在場,沒有說什麼。

    而李長泰則不同了,原本聽舒婉盛讚蕭逸,還以為蕭逸是京城哪家大醫院的名醫呢,沒想到,蕭逸卻坦誠,只是一個海城的中醫館裡的中醫。海城?海城在哪?根本沒聽說過啊!如此看來,這個蕭逸是不足以為懼。

    於是乎,李長泰登時收了臉上強擠出的笑容,挺直了腰身,雙眼斜睨著蕭逸,搖頭鄙夷地說道:“哦?原來是一位漢醫啊!雖然我是一個皮膚科的醫生,但是,對於漢醫,我也是很有瞭解的,畢竟,漢醫在韓國源遠流長,韓國的《東醫寶鑒》更是已經申遺成功,這種喜悅,每一個韓國人都會分享的。但是,恕我直言,漢醫對於這種皮膚科的疑難雜症,恐怕效用不大吧!”

    李長泰的這番話,說的雖然委婉,但是,卻是很犀利,不但質疑中醫對皮膚病的作用,更是暗示,中醫根本就是源于韓國的。甚至搬出了《東醫寶鑒》申遺成功,這件令全華夏中醫都憤慨的事情。

    此言一出,卻是犯了蕭逸的大忌,中醫和韓醫的本源問題,在這個世界上,恐怕誰也沒有蕭逸有發言權了。想蕭逸前世,中醫大盛之時,韓國不過是個鄰邦附屬小國,憑藉每年的上貢巴結,才得以學了點中醫的皮毛。

    那所謂的《東醫寶鑒》,蕭逸也曾找出來研讀過,其中幾乎所有的內容均輯錄自中醫著作,其準確的定位就是一位朝鮮人學習中醫後所編纂的中醫集成讀本。到如今,卻成了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這與偷竊有什麼區別?

    原本根本不想與其逞口舌之利的蕭逸,卻是微微一笑,說道:“如果你真的懂中醫,就該知道,但凡是人體生的病,就沒3有中醫治不了的,不管是內科還是外科。你能說出剛才那種話,我不知道,到底是你無知,還是你身後的國家無知?看來,偷竊來的東西,運用起來,終究是不能遊刃有餘的吧?”

    “你”李長泰被蕭逸激的面紅耳赤,“你可以侮辱我,卻不可以侮辱我的國家!你,你真是無禮至極!”

    舒伯倫對於這場紛爭實在是始料未及,因為他根本沒想到年紀不大、外表和氣的蕭逸,竟然敢於直斥李長泰。

    畢竟是地主,舒伯倫急忙出言平息這場紛爭:“二位醫生,還請都心平氣和,至於到底誰的醫術能見效,還要看見了病人才能下得了結論,二位要是此刻就鬧了不愉快,倒是伯倫招待的不周了。不如,此刻,我們就去老祖宗的住所,勞煩二位醫生給一看究竟吧!”

    李長泰聽舒伯倫既然這麼說了,卻是不得不顧忌舒伯倫的臉面,一甩袖子,恨恨地兀自向外走去。

    “婉婉,蕭醫生,我們也走吧。”舒伯倫溫和地說道。

    幾人便離了會客廳,向著宅子最西南角的一處院落走去。

    這處跨院很是幽靜,院牆內種了好多樹,鬱鬱蔥蔥的,一片花草鮮香,生機盎然。

    只是,在這片幽靜中,卻是依稀能聽見一聲聲壓抑的痛呼聲,顯然有人正承受著極大的痛楚。

    舒婉一聽了這聲音,便疾步推開了房門,進入了老祖宗的房間。

    舒伯倫也伸手禮讓,把蕭逸和李長泰讓入了室內。

    一進了屋子,蕭逸入眼處便是一張古樸的雕花大床,一位頭髮雪白的老婦正躺在床上,不迭聲地哼哼著,旁邊足足伺立了四個下人,卻各個都是束手無策,滿臉的無奈與焦急。

    “老祖宗,我回來了,婉婉回來了!”舒婉捉住了老婦的一隻手,眼圈已經通紅了,即便是平日裡像個女神一般,睥睨天下,但是,在這份親情面前,舒女神還是動容了。

    老祖宗聽了舒婉的呼喚,卻只是微張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隨即,身上的疼痛就令其再度呻吟起來,完全顧不得平日裡最疼愛的舒婉近在眼前了。

    舒伯倫見此情景也微微歎了一口氣,卻是一扭身對蕭逸和李長泰說道:“二位醫生,老祖宗的病,發的很是奇特,就從今年夏天開始的,突然就左半邊身子發癢,繼而轉為痛癢,原本身體康健的老人家,被這癢病折磨得吃不好睡不好。請了無數醫生診治,可是,卻都連病因都找不到,一入了秋,這癢痛就更加厲害了。也因此才遍請名醫,希望以解老人痛楚!”

    韓國的醫生李長泰恨恨地看了一眼蕭逸之後,便推了推金絲邊4的眼鏡,徑直走到了老祖宗床前,仔細地查探起情況來,可是,看了一通之後,李長泰的雙眉卻是緊皺了起來,眼前老婦的情況,實在是有異於自己平日裡常見的病例。

    因為,從體表來看,老祖宗的皮膚絲毫無異,既無紅腫,也無皰疹,看起來和常人的皮膚根本沒有兩樣。

    “這”急於表現超凡醫技的李長泰,這下額頭漸漸地見了汗了,雙眉緊皺,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這個,有沒有檢查過病毒和過敏原全套呢?”

    “全部檢查過了,除此之外,皮膚科該做的檢查也都做了,所有的檢驗報告就在這裡。”舒伯倫說著取出了一大疊檢查報告,足有一尺多高。

    李長泰急忙接了過去,一項項仔細地看了起來,希望能找到些蛛絲馬跡,可是,結果卻是令他極為失望了,正如舒伯倫所說,老祖宗的皮膚除了正常老人都具有的水分和油脂少許缺失之外,並沒有什麼病理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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