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大仙醫 作者:悶騷的蝎子 (連載中)

 
y0914168105 2013-6-1 21:24: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9 783726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4 15:39
第191章獨特的治病方法
     李長泰臉上的汗珠漸漸地流淌了下來,雖說皮膚病本來就難於確診,但是,李長泰卻是一萬個不願意在舒婉和蕭逸的面前束手無策。

    看著李長泰焦灼的那張臉,舒伯倫原本一腔的希望漸漸地化為了失望,這種場景,舒伯倫從老祖宗患病以來,已經經歷了無數次了,以往的任何一個醫生,都和李長泰一樣,信心滿滿地來,一臉無奈地去。老祖宗的病,連個所以然都沒人能說出來。

    直到李長泰反反復複地把那疊檢驗報告看了足有三遍,臉上的汗水已經流成了溜,舒伯倫才出言問道:“李醫生,怎麼樣?老祖宗到底是什麼病?”

    “這個.”李長泰萬般無奈,但是,卻也只得實事求是地說道,“各種檢驗報告,竟然都在正常的指標範圍內,恕我眼拙,這種不尋常的病情,我還真是從沒見過!”

    說完這話,李長泰抹了一把冷汗,瞟了舒婉一眼,一臉的愧色。

    舒婉瞧在眼裡,卻是絲毫地不以為意,或許在舒婉心裡,根本就沒把任何希望寄託在所謂的韓國專家身上,玉手自然而然地挽上了蕭逸的胳膊,舒婉說道:“蕭逸,你怎麼看?”

    “我得先診過脈,才能下結論!”蕭逸不疾不徐地說道。

    李長泰一聽這話,卻是立即嗤之以鼻:“診脈?這麼多檢驗結果就在眼前,難道還不足以讓你信服?切!”

    蕭逸看了一眼李長泰,卻是沒有說什麼,而是施施然走到了老祖宗的床前,坐到了那紅木的小方凳上,右手一探,按上了老人家的寸關尺。

    徐徐地閉上眼睛,蕭逸開始了沉心診脈。

    只是,脈診了足有一分鐘之後,蕭逸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似是有些疑惑,於是,換過了老人的另一隻手,再度診了起來。

    這情形一落入李長泰的眼中,原本滿臉愧色的他,卻是登時挺直了身體,抹去了額角的冷汗,臉上換上了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對呀,我雖然診不出來老人的毛病,可是你蕭逸也同樣診不出啊,最多,我們半斤對八兩,有什麼好慚愧的?

    此刻的蕭逸,已經診過了老婦的另一隻手,但是,卻是目光深沉,遲遲沒有作出結論。

    李長泰嘴角已經掛上了鄙夷的笑容,陰陽怪氣地開口說道:“難道你的診脈就比儀器還好用?逞能也不是這麼逞的!”

    “我倒是希望你能逞一次能,可惜,你除了流冷汗,也沒讓我們看出來你有什麼過人之處吧?”舒婉星眸斜瞟著李長泰,冷冷開口說道,絲毫不留情面。

    “你”李長泰被舒婉如此貶損,卻也無言以對,一張臉尷尬得白一陣紅一2陣的。

    原本就沒有抱太多希望的舒伯倫,這時卻是善意地替蕭逸打圓場說道:“算了,蕭醫生,不必勉強,謝謝您的診治,老祖宗這病,唉,看來還得看機緣啊。”

    蕭逸聞言,卻是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眉頭輕皺,依然在沉心思考著什麼,目光無意中轉向了窗外之後,蕭逸卻是眼睛猛地一亮。

    隨即,迅即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緩緩撚入了老人的皮下,片刻之後,蕭逸便起出了銀針,對著陽光,仔細地查探起來。

    “怎麼?脈診不靈光,又要下針了?華夏的漢醫,都是這麼故弄玄虛的嗎?這樣也就難怪,與韓國漢醫相比,水準越來越相去甚遠了。”李長泰儘管有幾分忌憚舒婉的叱責,但是,此刻卻是忍不住再度出言譏諷蕭逸。

    舒婉柳眉一豎,禁不住就要發威。可是,蕭逸卻是一擺手攔住了她,起身對舒伯倫說道:“老人家這病,可以治!”

    “什麼?”在場的眾人都是霍然一驚。

    “不可能!”李長泰臉上立時掛上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舒家眾人則是滿眼的驚喜。

    “怎麼治?”舒伯倫和舒婉異口同聲。

    “馬上叫人去煮一點糯米飯過來,不必太多,只要一碗即可。”蕭逸淡然說道。

    舒伯倫聞言就是一愣,不可思議地問道:“要糯米做什麼?”

    不待蕭逸回答,舒婉便揮了揮手,沖著下人說道:“還不快去?按蕭醫生吩咐的,馬上煮糯米飯來。”

    “是,小姐!”下人們即刻領命行動起來。

    李長泰卻是漲紅了一張臉,大聲說道:“荒謬,我還從沒聽說,糯米飯可以治皮膚病的!華夏的漢醫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蕭逸面對李長泰的叫囂,卻是絲毫不惱,施施然坐到了客座上,端起了下人預備好的茶水,兀自飲用起來。

    沒用了多久,下人們便急匆匆地端進了一大碗糯米飯來。

    蕭逸挽起了袖口,以勺子挖出了一塊糯米,緩緩地在手心團成了一團,之後,走近了老婦,竟然以糯米團子,在老婦的手臂上滾動起來。

    這個舉動,看得室內的眾人都是一愣,不知道蕭逸到底要幹什麼。

    李長泰更是嘴角輕撇,發出了一連串的不屑的哼聲。

    舒婉雖然對蕭逸已經接近于盲目的信任,但是,看了蕭逸此舉,也是疑惑地瞪大了眼睛。

    只是,說起來就那麼怪,就在蕭逸手中的糯米團,幾番滾過了老人的手臂之後,原本一直痛苦呻吟的老人家,竟緩緩張開了眼睛,口中的呻吟聲,3竟然奇跡般地停了下來。

    “嘶”在場眾人無不大吃一驚。

    “老祖宗,您感覺怎麼樣?”舒伯倫和舒婉齊齊搶到了老人身邊,驚喜關切地問道。

    “好像,沒有那麼癢痛了。”老人家雖然虛弱,卻也驚喜地說道。

    “真的?”舒伯倫和舒婉大喜過望。

    一旁的李長泰卻是險些一個趔趄,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臉上已經幹了的冷汗,再度淌了下來,嘴裡不住地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誰聽過糯米飯可以治病的?”

    蕭逸對於大家的反應,卻是恍若未察,專注地滾動著手上的糯米團,不時地出言詢問老人的感受,直到老人回答再沒有任何痛癢的感覺了,才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把糯米團子,扔到了下人的託盤中。

    舒婉滿心歡喜,親自接過了下人手中的水盆,注水供蕭逸洗手。

    舒伯倫更是驚喜地出言問道:“蕭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蕭逸擦淨了雙手之後,微笑著說道:“老人家的病,其實根本不是什麼大毛病,只是比較獨特而已。”

    “哦?”大家無不豎起了耳朵,仔細地傾聽蕭逸的解釋。

    “通過脈診,我發現,老人家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之外,並沒有實質性的病變,但是,她又確實疼癢難耐,這本身就不合情理。”蕭逸緩緩說道。

    “是啊,就如同您所看到的,老祖宗在各大醫院都進行了精細的檢查,根本查不出原因。蕭醫生,老祖宗到底是什麼毛病呢?”舒伯倫簡直心癢難耐。

    “她是四角斑斕蟲的蟲毛落入了手臂,導致的疼癢不堪!”蕭逸終於揭曉了答案。

    “四角斑斕蟲?”大家無不一聲驚呼。

    “沒錯,原本,我也沒有想到這一方面,但是,當我無意中看到了窗外的桂花樹時,才恍然大悟。這四角斑斕蟲,是一種異常罕見的毛蟲,喜在桂花樹上藏身,傷人於無形,而且,由於其蟲毛異常地細,傷人之後,很難檢查出來。但是,毒性卻很是頑固,若是蟲毛不除,病人便會一直疼癢,嚴重者,會繼而患上關結疼痛等更嚴重的病症。”蕭逸娓娓道來,卻是說得大家一陣驚訝不已。

    “原來害的老祖宗寢食難安的,竟是一隻毛蟲作祟!”舒伯倫恍然大悟,略一沉吟,即刻問道,“難道,蕭醫生是用那糯米團子的黏性,粘除了蟲毛?”

    “沒錯!”蕭逸點了點頭。

    “天啊,竟然有這麼奇特的治法?”

    “誰能想到飯團子還能治病啊?”

    “這真是我這4輩子見過的最神奇的治療方法了。”舒家的下人們無不大開眼界,驚聲連連。

    舒伯倫更是連連扼腕不已,激動地說道:“蕭醫生,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謝意。自從老祖宗患病以來,舒家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力,萬萬沒想到,在您的手下,只消一個糯米飯團,便輕鬆解決了問題。”

    蕭逸淡然地微笑著擺了擺手,卻是說道:“四角斑斕蟲按說在都市中早已經絕跡了,看來,是這株桂花樹的來歷比較特殊了!”

    “蕭醫生說的一點不錯,這株桂花就是今年夏天才移到老祖宗院內的,本是一位朋友,在西南深山中偶得的,其造型宛如一隻獨特的鳳凰一般,朋友覺得也算新奇,便送與了我,我原本是為了孝敬老祖宗,才特意種到了這院子裡,哪知道,竟然反害了老祖宗吃了這麼多苦頭。若不是蕭醫生,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蕭醫生,您這份見識和醫術,實在是令我敬佩!”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4 15:39
第192章挑戰
     舒婉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一雙看向蕭逸的妙目裡,已經寫滿了驕傲和愛慕。

    韓國名醫李長泰眼見著這一幕,心裡的嫉妒簡直難以言表,卻是不顧一切地說道:“哼,以飯團子治病,這算是哪門子的醫術高超?”

    蕭逸直到此刻,才轉過身來,直面李長泰,微微一笑,冷聲說道:“中醫講究的就是廉簡便效,因材施治,一片樹葉,一抔土,都有可能是治病的良方,這才是中醫真正的魅力所在,難道,定要費一番周折,才能顯示出醫術的高超嗎?”

    “這”李長泰被蕭逸叱責地無言以對,卻強自撐著說道,“總之,你即便是今日治好了這例疑難雜症,在我看來,也不過是機緣巧合,被你蒙個正著而已,瞎貓碰到死老鼠,只能說你運氣不錯。”

    “呵呵,可惜有些貓,連死老鼠都碰不到,那就不是瞎貓了,恐怕是不能活學活用的呆貓傻貓!”蕭逸雙眼微眯,冷聲說道。

    “你,你不要太囂張,我今天不與你逞口舌之利,改日,若是你真的遇到了我們醫術精絕的韓醫,你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大了。”李長泰說完,沖著舒伯倫一躬身,冷聲說道,“告辭!”

    可是,沒等他轉身,蕭逸卻是一伸手,攔住了他,冷然說道:“這一周,我都會在京城,我要借你之口,給你口口稱頌的韓醫帶個話,我願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韓醫,鬥醫的方式,由你們韓醫決定。不為別的,我只想讓夜郎自大的韓醫,清醒清醒,莫要背祖忘本。”

    “啊?”蕭逸此言一出,室內眾人無不動容。

    李長泰卻是氣得渾身都哆嗦了,指著蕭逸,哆哆嗦嗦地說道:“狂妄,狂妄,好,好,你放心,我一定將你的要求帶給韓醫們,倒要讓你看看,什麼叫夜郎自大!”

    李長泰說完,憤怒地離開了舒宅。

    舒伯倫眼看著李長泰的離去,眼中不由得浮上了一抹憂色。

    舒婉卻是不同于舒伯倫,在瞬間的驚訝過後,一雙明眸漸漸地變得晶亮。

    此刻,舒婉的祖奶奶已經恢復了少許體力,在下人的扶伺下,穿好了衣物,斜倚在床頭,伸手喚道:“到底是哪位神醫,治好了我的病,來,讓我好好看看。”

    舒婉急忙拉著蕭逸,來到了老祖宗床前,笑著說道:“老祖宗,就是蕭逸用一塊糯米團子,就治好了您的毛病啊!感謝的話啊,您就快別說了,看看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賞了蕭逸吧。”

    “哈哈,丫頭,我聽你這話,怎麼女生外向啊,莫不是,這位小神醫,根本就是我未來的孫女婿?”老祖宗頭髮雪白,今年已經接近九十2高齡,但是,毛病既除,心情高興之下,卻是恢復了往日裡的爽朗,指著舒婉一通打趣。

    “呦,真是什麼事兒也瞞不了老祖宗,這都被您一眼就看出來了?您看這孫女婿還滿意?”舒婉絲毫沒有否認的意思,笑吟吟地挽著蕭逸的胳膊,嬌笑著說道。

    蕭逸被舒婉這一番話說的,實在是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當著大家的面兒,也沒法說什麼,便微笑著笑而不語。

    老祖宗卻是上一眼下一眼地把蕭逸好一通打量,之後,不住地點頭,說道:“好,好啊,你們兩個往這兒一站,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兒啊,伯倫啊,我怎麼看著他倆把你和你媳婦都比下去了?啊哈哈!”

    舒伯倫自從聽了舒婉的話之後,眉頭就不經意間皺了起來,此刻聽老祖宗這麼一問,卻是只得訕笑著點了點頭,臉上的憂色卻是越加深重。

    微微一思量,舒伯倫說道:“老祖宗,您剛剛去了毛病,身子骨弱,還要多休息啊,婉婉和蕭醫生都是從海城遠道而來,一回來就來給您瞧病,連口茶水都沒喝上,不如伯倫帶他們先去歇歇,等您大好了,再陪您樂呵也不遲啊。”

    “嗯,好啊,伯倫啊,我這裡的東西,怕蕭逸瞧著不上眼,你替我好好地謝謝蕭逸,萬不可輕了禮數。”老祖宗點了點頭,卻是如是說道。

    “是,這是自然的,您老就放心吧。”舒伯倫趕忙答應,即刻便躬身帶著舒婉和蕭逸,一同退出了房間。

    “蕭醫生,您遠道而來,舟車勞頓,不如就在我那邊的客房先行安頓下來,歇息一下吧?”舒伯倫客氣地對蕭逸說道。

    “不必了,住我的跨院就行了。”舒婉卻是一擺手,笑著說道。

    舒伯倫一聽這話,就是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蕭逸,猶豫著說道:“婉婉,這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的。”舒婉根本不想多說,挽著蕭逸,就要向自己的跨院走去。

    “婉婉!”舒伯倫終是叫住了舒婉。微微沖蕭逸一欠身,歉然說道,“蕭醫生,我和婉婉借一步說話!”

    蕭逸面色如常,點了點頭說道:“請便!”

    舒婉雖然不願意,卻也跟著舒伯倫走向了一旁。

    “婉婉,你和蕭醫生到底是什麼關係?”舒伯倫壓低了聲音問道。

    只是,他卻不知道,這種音量,對於耳力驚人的蕭逸來講,就如同在蕭逸耳邊說話一樣,清晰異常。

    “是什麼關係,很重要嗎?”舒婉掏出了一隻香煙,點燃了,抿了抿紅唇,長吸了一口問道。

    “當然重要了!”舒伯倫聲音很是有幾分激動3,“婉婉,你別以為我沒認出來,他就是那個春水鎮疫區的蕭逸!當初,他和一位姓幕的女醫師一吻定情,全國上下,人盡皆知,更有總理親自賜婚。婉婉,你不會不知道嗎?”

    “那與我何干?”舒婉傾吐了一口煙霧,悠然說道。

    “與你何干?”舒伯倫眼睛瞪得老大,壓低了聲音叫道,“婉婉,難道你想成為千夫所指的第三者?你即便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舒家的聲譽著想啊。”

    舒婉看了一眼舒伯倫,冷聲說道:“若是你覺得我辱沒了舒家的門楣,我大可以從此不入舒家。”

    舒伯倫自知失言,急忙解釋:“婉婉,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麼多年,你我雖是堂兄妹,可是,卻是與親生兄妹毫無二致,當哥哥的實在是怕你受了委屈。”

    舒婉聽舒伯倫如此一說,冷著的臉孔,終於緩和了下來,卻是扔了香煙,伸手擁抱了一下舒伯倫,在其耳邊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清楚我現在在做什麼,伯倫,讓我自己去選擇吧。”

    說完,舒婉轉身,大步向蕭逸走了過來,風華絕代的臉上一片決然。

    “唉!”舒伯倫一聲輕歎,轉過頭來的時候,舒婉已經挽著蕭逸,步入了她自己的跨院。

    “喏,這間東廂房還算乾爽,就作你的客房吧。”舒婉臉上儘量地保持著一如既往的笑容,拉著蕭逸進了東廂。

    把蕭逸的包放到了床上,舒婉坐了下來,摘了自己的帽子,伸手除去了自己的兩隻過膝長靴,**了一雙嫩足,搖晃著自己雪白的長腿,嬌笑著說道:“怎麼樣?我這老舊的房子,蕭神醫不嫌棄吧?”

    蕭逸卻沒有作答,站在當處,注視著舒婉。

    “怎麼?幹嘛這麼看著我?”舒婉回視著蕭逸,一捋自己的長髮,風情萬種地問道。

    “舒婉.”蕭逸喚了她一聲,可是,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舒婉眉頭微微一顫,卻是即刻站起身來,嬌笑著說道:“你累了吧?歇會兒吧,我也要回房洗洗,免得這一身臭汗讓你厭棄了我。”

    說完,舒婉就那樣**了白嫩的雙腳,拎著自己的靴子,一路惦著腳尖,跑到了自己的正房臥室內,並且嘭得一聲帶上了房門。再度明晃晃地逃避了蕭逸一直想說的話題。

    蕭逸看著飄然離去的舒婉,微微搖了搖頭,卻也只能作罷,除去了鞋子,仰面躺到了床上,心緒卻是一片淩亂。

    一直到晚飯時分,舒伯倫派人來請蕭逸,說是要為蕭逸大擺宴席,答謝蕭逸。可是,卻被舒婉回絕了。說是早已經安排好了,有幾個京城的朋友要4為舒婉接風,要帶蕭逸一起出去。

    舒伯倫如何能拗的過舒婉,便只得作罷,反正蕭逸說過這一周都在京城,答謝宴便也不急於這一時。

    蕭逸初來乍到,自然一切都聽從舒婉的安排,六點一過,便與舒婉一道,坐上了車子,徑直開到了長城腳下的一處酒店外。

    與其說是酒店,不如說是幾棟設計風格獨特的建築,連成的一片獨特的休閒聖地。

    “這是我朋友的老公主持開發的,京城出了名的銷金窟,只接待會員,出入其中的,非富即貴,今兒,我也特意由著他們為我接風,主要是其中有些人,對於咱們在京城發展中醫協會,會有很大助益。”舒婉為蕭逸簡單地介紹道。

    “哦?是什麼人?”蕭逸問道。

    “衛生部部長的女兒!我沒見過她,此番特意叫朋友邀了她來,若是你能把她搞定,中醫協會在京城的路,自然要順暢很多。當然,對於你的魅力,我絲毫不擔心!”舒婉星眸瞥著蕭逸,笑吟吟地說道,語氣中不乏打趣。

    “哈哈,難不成要出賣色相?”蕭逸哈哈大笑。

    “沒辦法,她是個女人,否則,我就親自出馬了。”舒婉紅唇輕抿,顛倒眾生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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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穿長袍的男人
     此刻的舒婉,穿了一身紫色的露肩禮服,雪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中,簡直就是膚如凝脂,渾圓的雪乳半掩在禮服內,透著極致的誘惑力,渾身上下,不著一件首飾,卻是比任何滿身珠翠的女人,都要光彩動人。

    蕭逸聽著她不但已經把中醫協會稱呼為了“我們的”,更是步步為營,周密地安排好了一切,蕭逸從內心深處不由得湧起了一絲感動。

    對於中醫,蕭逸有著前世今生的深厚情感,所以,目睹了中醫在現世的衰敗之後,自己義不容辭要重振中醫。然而,舒婉對於振興中醫協會所做的一切,就完完全全是因為蕭逸了。

    再一想到上午舒婉兄妹倆的一番對話,蕭逸不由得握緊了舒婉交在自己手心的玉手。

    舒婉微微一震,看了一眼蕭逸,卻是什麼也沒說,二人下了車,攜手走入了酒店。

    酒店內並沒有尋常的極盡奢華,但是,卻是處處透著舒適與高雅,每一個細節處都下足了功夫。

    此刻的宴會廳內,已經是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舒婉一出現,無疑變成了全場的焦點。

    本就是宴會女王的舒婉,絲毫不費力地周旋于諸位京城名流之間,八面玲瓏,風華絕代。

    不過,舒婉顯然真正的心思並不在這宴會上,與眾人稍作寒暄之後,卻是笑著擺脫了眾人,向著門外正走進的一個女孩,對蕭逸說道:“喏,就是這個女孩,便是衛生部部長的女兒了,該如何吸引她的注意,我已經為你想好了,不如就現場表演一番醫技,沒得她不震驚的。”

    蕭逸順著舒婉指的方向,一看,卻是眼睛一亮,不由得說道:“原來竟是她!”

    “怎麼?你認識她?”舒婉驚訝地問道。

    沒容蕭逸回答,門口的那個女孩就已經為舒婉做了答。

    “蕭醫生,天啊,您怎麼也在這裡?”女孩一進門便看到了蕭逸,一聲驚喜的歡呼,隨即便提著裙子,快步向蕭逸奔了過來,滿臉的熟絡與笑容。

    “呵呵,顧記者,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你!”蕭逸微笑著說道。

    眼前的女孩,不是別人,竟然是那疫區之行的女記者,顧雨薇。

    蕭逸只知道,她是個盡職盡責,為了新聞,連小命都可以不顧的記者,卻是沒想到,她竟然是衛生部部長的女兒,以如此的一個身份,卻能毫不聲張,深入死亡前線,把疫區的情況,第一時間呈現給全國人民,這個顧雨薇,不由得令蕭逸刮目相看!

    舒婉也沒想到,原本還設計了橋段,讓蕭逸引起顧雨薇的注意呢,哪知道,兩人竟然是舊識。如此一來,2事情無疑就更順利了。

    “蕭醫生,您什麼時間到的京城?”顧雨薇身著一件白色的簡約短款小禮服,明豔中更顯靈動,站在蕭逸面前,喜不自禁地問道。

    想當初,顧雨薇與蕭逸一同在疫區出生入死,也算是共過難了,此刻乍見蕭逸,便仿佛見了當日的戰友一般,極其親熱。

    “我今天剛到。”蕭逸笑著答道。

    “真的啊?這麼巧?您剛到,我就見到您了。不知道蕭醫生這次來京城,是所為何事呢?”顧雨薇三句話之間,便已經恢復了職業本性,探查起蕭逸此行的目的來。

    蕭逸微微一笑,說道:“實不相瞞,這次來京城,我是為了在京城發展中醫協會來了,要使中醫協會在全國遍地開花,京城無疑是首選。”

    “哦?”顧雨薇一聽蕭逸的話,卻是眼睛一亮,沉吟了一下之後,便說道,“那我就先恭祝蕭醫生旗開得勝了,不知道蕭醫生明晚有沒有時間,我想為蕭醫生接接風。”

    “當然有時間,謝謝!”蕭逸點了點頭。

    正在此刻,宴會廳門口,卻是施施然再度走進了兩個人來。

    一看見這兩人,舒婉的眉頭就不禁皺了起來,冷聲說道:“他來幹什麼?”

    蕭逸一瞧,那兩人中風度翩翩的高個者,竟赫然是淩軒!

    沒想到,又在此處見到了淩軒,這真是陰魂不散啊!

    而陪同淩軒一同來的那個人,是個年紀更輕的男人,也就二十四五的年紀,卻是異樣地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袍,一張瘦削的臉上,滿臉的桀驁與目空一切。

    只是,蕭逸一見了此青年,卻是眉頭突的一動,因為蕭逸赫然發現,這個男青年,竟然是一位地級後期的武者。

    淩軒和此青年的一出現,宴會廳瞬間就靜了下來,既然都是舒婉的好友,又有誰不知道舒婉與淩軒的過往的?大家無不把目光投向了這邊。

    而淩軒自然也一眼就看見了舒婉與蕭逸,嘴角上帶上了一抹輕笑,淩軒與身邊的青年,闊步向二人走來。

    “又見面了,舒婉!”淩軒沖著舒婉微微一笑。

    舒婉星眸微眯,鼻子裡輕哼了一聲,卻也笑道:“是啊,淩少真是無處不在!”

    “呵呵,婉婉,別這麼說,我這次來,不是來癡纏你的,而是為了你身邊的蕭醫生而來!”淩軒笑意吟吟地說道。

    蕭逸面無表情地看著淩軒,卻是什麼也沒說。

    但是,蕭逸身邊的顧雨薇,一聲冷嗤,說道:“那日疫區一別,沒想到,淩少竟然還有臉面站在蕭醫生的面前啊!這份勇氣,真是令人佩服啊!”3

    淩軒自然知道,顧雨薇是在貶損淩軒當日偷竊蕭逸“仙靈胡飲”配方的事兒,但是,淩軒卻是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意:“呵呵,顧小姐過獎了,此番我來,主要是為蕭醫生帶來了一位朋友,我這位朋友,可是老早就想見見蕭醫生了。”

    淩軒說完,一轉身,把身邊的那個穿著長袍的男青年,介紹到了蕭逸面前:“呵呵,蕭醫生,這位是京城百草堂的少當家的,秦念恩秦醫生,還希望二位醫生多多親熱啊,哈哈。”

    這“百草堂”三個字一落入蕭逸的耳朵,蕭逸就是恍悟地一笑,看來,這是債主上門了。

    那秦念恩卻是微眯了一雙淩厲的眼睛,上上下下把蕭逸打量了一遍,冷聲說道:“蕭醫生,幸會啊!早就聽說蕭醫生一日之間,讓海城百草堂那不成器的楚氏顏面盡失,丟盔棄甲,秦某心裡佩服得緊,一直想要會會蕭醫生,沒想到,蕭醫生竟然到了京城。秦某就少不得要向蕭醫生討教幾招了。”

    宴會廳內的眾人,聽了秦念恩這軟刀子一般的話,絕對多數人都是莫名其妙,但是,舒婉心裡卻是一清二楚,當日蕭逸令海城百草堂分部覆滅的事兒,海城人盡皆知。如今,這京城百草堂總部的秦念恩,顯然是為了這件事兒而來的。

    京城百草堂,那可是全國中醫界的翹楚了,百年來,早已經成了京城的一塊金字招牌,分部遍及全國乃至海外,早已經是世界五百強的超然跨國公司。秦家更是在發展企業的同時,不忘根本,各代家主極重醫術的傳承。

    聽說,秦家的老家主,也就是這秦念恩的爺爺,已經是一百多歲高齡了,但是依然養生有術,精神矍鑠。雖然早已閉門清修,不理世俗雜務了,但是,京城內偶有大人物生了疑難雜症,少不得還得請秦家百草堂的老祖宗出山。這秦家百草堂早已經是京城中醫界的一面旗幟了。舒婉原本的計畫中,甚至有安排蕭逸拜訪秦家老祖宗的部分,若是真的得到了秦家老家主的支持,那麼蕭逸的這次京城之旅,自然是會順利很多。

    如今,這京城百草堂總部的少當家,秦念恩,竟然一臉不善地找上了蕭逸,這令舒婉不由得心頭有些沉重,再看看一旁幸災樂禍,笑不可支的淩軒,舒婉心裡的鄙夷與憤怒不由得更重了。

    可是,蕭逸卻是絲毫沒有把這位秦念恩少當家的咄咄逼人放在眼裡,施施然微笑著說道:“好說,好說!”

    秦念恩聞言,嘴角就是狠狠地一抽,敢這麼和自己說話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原本要以醫術教訓蕭逸的秦念恩,卻是放棄了原有的想法,突然間二指一伸,豁然向蕭逸點4來,長袍飄逸間,竟然很有一番武術大家的氣度。

    “啊”眾人一聲驚叫,沒想到這秦念恩竟然說動手就動手。

    可是,令大家更吃驚的卻是,蕭逸面對秦念恩這地級武者的蓄力一擊,卻是雙眉緊皺,一臉的震驚,竟然不躲不避。

    “蕭逸!”

    “蕭醫生,小心啊!”

    舒婉和顧雨薇同時一聲驚叫。

    其餘眾人卻是以為蕭逸嚇傻了呢,有些人甚至不忍地轉過了頭去。

    秦念恩看著滿臉震驚的蕭逸,卻是一聲不屑的冷哼。

    可是,就在秦念恩的二指堪堪就到了蕭逸肩頭的那一刻,蕭逸卻是上身不可思議地輕輕一轉,便輕而易舉地化解了那淩厲的一指,與此同時,蕭逸沉聲喝道:“你這閻羅指,是從哪學到的?”

    “你竟然認得閻羅指?”秦念恩吃了一驚,當然,更令他驚訝的卻是,明明是普通人的蕭逸,竟然能如同拈葉摘花一般,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化解了自己的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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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意外的表白
     “你到底是從哪裡學得的?”蕭逸卻是不答反問,而且語氣十分嚴肅。

    “這與你何干?”秦念恩聽了蕭逸的話,卻是更加不悅,手指一翻,竟然再度合身向蕭逸撲來。

    蕭逸面容一冷,卻是不退反進,與秦念恩如出一轍般,同樣地疾伸二指,點了過去,只是,這一指,由蕭逸使來,卻是更加精妙,後發而先至,噗地一聲,就戳在了秦念恩的左肩上。

    秦念恩渾身一抖,之後,便一動也動不得了。臉上卻是如同見了鬼一般,是滿臉的震驚。似乎,渾身麻痹的痛楚與這份震驚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了。眼前的蕭逸,所用的手法竟然與自己一般無二,卻能後發而先至,點中了自己!他到底是什麼人?

    在場的眾人聲色犬馬見得多了,卻何曾見過這種傳說中的功夫啊?簡直驚得呆若木雞。

    “我再問你一遍,你這閻羅指是從何而來?”蕭逸直視著秦念恩,冷聲問道。

    “哼!”秦念恩卻是再度被蕭逸的口氣激怒,雙眼一眯,怒聲說道,“被你點住,只怪我技不如人,但是,你若是覺得我就此就要向你低頭,那就大錯特錯了。”

    “冥頑不靈!”蕭逸一聲低叱,卻也不再逼問,而是閃電般地伸手,再度在秦念恩的肩頭一點,冷聲說道,“我已經解了你的穴道,你的身體其他部位可以活動自如了,但是,這條手臂想要再抬起來,就讓你的師傅來見我!”

    秦念恩聞言一愣,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果然,已經能動了,但是,試著抬了一下自己的左臂,卻是臉色劇變,正如蕭逸所說的那樣,這條左臂,紋絲動不得了。

    “啪啪!”秦念恩右手疾伸,點向了自己的左臂,妄圖解穴,可是,遺憾得很,左臂依然低垂著,完全沒有反應。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秦念恩冷汗浸濕了長袍,雙眉緊皺著問道。

    “讓教你閻羅指的人,來問我這個問題!”蕭逸淡淡地說出了這句話。

    秦念恩嘴角抽動,思慮了片刻之後,卻是一甩長袍,舍了淩軒,轉身倉惶離去。

    “天啊!點穴?秦念恩竟然被點住了!”

    “老天,聽說秦念恩在上一屆的全國武術大賽上,可是得了冠軍的,竟然一出手就被人點住了?”

    “更要命的是,他倆好像是用的同樣的手法啊,那蕭醫生還是後出手的。”

    眾人直到秦念恩走了,才從震驚中醒來,不可思議地看著蕭逸,竊竊私語不止。

    “蕭逸,那個人有問題嗎?”舒婉秀眉微蹙,在蕭逸耳邊輕聲問道。

    蕭逸搖了搖頭,卻是說道2:“或許,是故人之子。”

    蕭逸並沒有深說,一轉頭,對上了淩軒。

    此刻的淩軒,更是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自己精心地為蕭逸準備的這點眼藥,沒想到,還等到用出來,便已經被蕭逸化解了。那秦念恩,可是自己費了好大的心思,才終於請出來難為蕭逸的,哪知道,竟然在蕭逸手底下走不上一個回合。

    這,這也他媽太丟人了!淩軒滿臉通紅,眼珠急轉。

    “對不起了,淩軒,你的有備而來,恐怕沒能打擊到蕭某啊!”蕭逸微眯著眼睛,冷笑著說道。

    淩軒眼珠一轉,卻是訕笑著說道:“蕭醫生說笑了,我怎麼會想打擊蕭醫生呢?只不過是想介紹個朋友給蕭醫生,哪知道,他竟然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被蕭醫生料理了,也是他活該。”

    如此不要臉的話,聽在舒婉耳中,卻是惹得舒婉柳眉一豎,怒聲說道:“淩軒,你到底知不知道無恥這兩字,該怎麼寫?”

    淩軒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卻是一直對舒婉不死心,如今聽得舒婉這麼說他,卻是豁然怒了,一雙眼睛淩厲地看向了舒婉,淩軒冷冷地說道:“舒婉,無恥這兩個字,恐怕不是我專用的吧?當年你之所以離我而去,是因為你覺得我背叛了你,是個無恥之徒,但是,舒婉,你挽著的這個男人,何嘗不是背叛了你?他與別的女人一吻定情,約定終身的時候,可是感動了天下無數人啊,敢問,那時候,你舒婉又在他心裡的什麼位置呢?你這樣義無反顧地對他,就不怕天下人恥笑?”

    此言一出,整個宴會廳裡的眾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氣,今晚,大家心裡都有疑慮,不知道舒婉挽著這個被總理賜婚給了別人的蕭逸,到底是作何想法,但是,卻沒有人敢於發問。

    沒想到,淩軒卻是如此地直言不諱,這個問題,令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有些殘忍。

    可是,舒婉卻是微微一笑,傲然說道:“淩軒,你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倒是想問問你,若是你,明知道阿菲拉病毒有著百分之百的傳染率和死亡率,面對一個瀕死的女人,你敢於不顧一切地摘下面罩嗎?”

    “這這假設根本不合常理。”淩軒口氣為之一頓。

    “你不敢!但是,蕭逸可以!也因此感動了全天下的人,我雖然滿懷嫉妒,卻也同樣被感動,我認定了這是個好男人,我一生都不會放手的。我相信他對那位幕小姐的感情,但是,我也同樣相信他對我的感情!我不管世人如何看我論我,我都會留在他的身邊!”舒婉直視著蕭逸,這番話,與其是說給淩軒聽,說給大家聽,不如說是說給蕭逸聽。

    3    蕭逸沒想到,舒婉竟然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表白。這番話,放在當今俗世間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可能被人唾棄和咒駡。

    但是,舒婉卻全然不顧,不顧自己是豪門大戶舒家的女兒,不顧自己是眾人心中的女神!

    只因為她就是舒婉,是如此獨一無二的舒婉!

    蕭逸原本還因為幕清苑的事兒,這些天來,一直對舒婉心裡彆彆扭扭的,此刻聽了舒婉在如此情境下的表白,卻是心裡一聲長歎,自愧不如。一個生於現代,長於現代的女子,尚且能如此不懼地執著於內心的情感,更何況自己這個曆過了兩世的修者呢?修行就是不著相,逃避舒婉的深情,以及自己內心深處對舒婉的真實情感,又何嘗不是著了相呢?

    想到此處,面對著舒婉那溢滿了深情的雙眼,蕭逸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放下了幾日來的心結,雙手一伸,把舒婉的嬌軀牢牢地擁在了懷裡。

    “啪啪.”不知是誰,帶頭鼓起了掌來,瞬間之後,宴會廳內的掌聲就響成了一片。

    淩軒沒想到,自己的質問,竟然成了蕭逸與舒婉之間破除心結的一個契機,淩軒心裡嫉妒地簡直發了狂,狠狠地咬著後槽牙,看著相擁在一切的蕭逸和舒婉,淩軒第一次地從心裡湧出了對舒婉的恨意。

    “不知好歹的臭女人,咱們走著瞧!”淩軒在眾人對蕭逸和舒婉的一片掌聲中,惶然離去。

    可是,淩軒剛剛離去沒多久,蕭逸還沒來得及鬆開舒婉。

    一個男人,面帶慍色,大步走進了宴會廳,依然是臉色不善,依然是直奔蕭逸。

    蕭逸仿佛成了一個麻煩的聚集點,各種麻煩居然能你方唱罷我登場。

    來人,蕭逸早已經看清了,正是上午在舒宅見過的韓國名醫,李長泰。

    怒氣衝天地走到了蕭逸面前,李長泰一抖右手,卻是拿出了一張紙來,冷哼了一聲說道:“狂妄的華夏漢醫,恭喜你,對於我大韓醫術的挑戰,我已經上報給了韓醫協會,協會會長金大洙盛怒之下,馬上做了批示。三天后,就要率眾韓醫抵達華夏。不過,你可不要暗自得意,以為你的面子有這麼大,而是,我們金會長覺得,是時候讓華夏的漢醫,看清楚到底什麼才是漢醫了!金會長還讓我提醒你,好自為之,多邀幫手吧!免得輸的太慘,不利於兩國之間的團結,哈哈。”

    李長泰連珠炮一般地說完,便把那一張寫滿了韓文的挑戰書,遞到了蕭逸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高麗棒子怎麼這麼囂張?”

    “聽那意思,是蕭醫生先挑戰的他們韓醫4。”

    “雖然我對中醫無愛,可是,聽他這麼說,我就支持蕭醫生教訓他們!”在場的眾人登時議論紛紛。

    “就是,難道他不知道,華夏才是中醫的根本嗎?敢在我們的土地上,大放厥詞,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場的眾人聽了李長泰的話,議論紛紛,憤怒不已。

    李長泰卻是根本不在意大家的態度,冷冷地瞟過了全場之後,冷笑著說道:“華夏是中醫的根本?哼,這種話,也就是你們自己說說吧,無論是韓醫撰寫的《東醫寶鑒》的申遺成功,還是世界衛生組織對於穴位數量的標準認定,無不說明,韓醫才是世界公認的漢醫!華夏的漢醫啊,哼哼,該清醒一下了。”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兒?”在場的眾人又有幾個是懂中醫的,只是,不管懂不懂,聽了李長泰的這番話,卻是無不有一種自家的寶貝,被別人巧取豪奪去,並且烙上了他們的印記的憤怒和無力感。

    李長泰斜睨著眾人,卻是一聲冷嗤,再度把手中的挑戰書,向蕭逸推進了一步。

    蕭逸卻沒有接那張紙,也沒有過多地和他再做口舌之爭,只是冷然說道:“我看不懂你們的文字,不過,你回去轉告你們的韓醫會長,蕭某多謝他的提醒!只是,挑戰你們整個韓醫,蕭某一己之力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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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宿醉的舒婉
     “哄!”此言一出,全場一片驚呼,片刻之後,便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好樣的蕭醫生!這份氣度就夠**!”

    “好好地教訓那些夜郎自大的高麗棒子,讓他們再剽竊咱們的東西,拿去申遺!”

    眾人甚至一邊說著,一邊向李長泰圍攏了過來。

    李長泰臉色驟變,連連退後,大聲說道:“你們幹什麼?我,我可是受你們政府邀請的國際友人!”

    “哼,管你是什麼?再敢大放厥詞,大家一起狠狠打你丫的。”這裡的哪一個人,又會把李長泰這個小小的國際友人放在眼裡?

    李長泰見勢不妙,倉皇逃竄而去,臨走卻是不忘嘶聲對蕭逸叫道:“蕭逸,咱們三天后見!”

    而在場的所有一切,都已經被顧雨薇這個專業精神極強的女記者,毫釐不差地記錄了下來。

    “蕭醫生,你要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韓醫?天啊,你真是令人崇拜!”顧雨薇即時發送了稿件,一臉崇拜地對蕭逸說道。

    “沒有什麼好崇拜的,中醫到了這個地步,只讓我感覺痛心,所以,還希望顧記者你能在你父親面前,為我為中醫,多爭取官方的支持!”蕭逸直言說道。

    顧雨薇眼睛瞬間瞪大了,俏臉微微一紅,說道:“你,你都知道了?”

    “是,我已經知道你是顧部長的女兒了,也正因為你,推女及父,可以想像,顧部長也定是個深明大義的人。”蕭逸不吝贊道。

    顧雨薇第一次聽蕭逸當面稱讚自己,雖然她處處低調,但是,此刻卻也心裡受用得很。微微抿了嘴唇,笑著說道:“你放心,蕭醫生,我一定盡我最大的努力,在我父親面前公正地介紹你,介紹中醫,讓他給予你應有的便利。另一方面,我也會盡我的努力,在媒體上幫您大肆渲染這次中韓醫術之爭,我相信,這是中醫協會立足京城的一個最好契機!”

    “謝謝,謝謝你!”蕭逸誠摯地說道。

    “那我們明晚的約會,蕭醫生還會赴約嗎?”顧雨薇歪了頭,俏皮地說道。

    “當然!”蕭逸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父親一定會高興見到您的。”顧雨薇得到了蕭逸的答覆很是開心。

    而因為李長泰的到來,宴會廳內,變得熱烈起來,眾人紛紛過來,向舒婉和蕭逸敬酒。

    舒婉心情大好,對於大家的敬酒,基本是酒到杯幹,喝了好多的酒。

    儘管一直自負酒量驚人,可是,宴會結束的那一刻,舒婉還是腳步有了幾分搖晃。就勢勾住了蕭逸的脖子,才坐進了自家的汽車。

    車子一動,舒2婉喝的紅酒酒勁就上來了,等到下車的時候,舒婉已經徹底地醉得動彈不得。

    蕭逸拒絕了司機幫忙的建議,伸手抱起了舒婉,一路回到了她的跨院。

    剛一把她放在床上,舒婉就一陣欲嘔。蕭逸急忙拿出了銀針,在舒婉小巧的耳垂上,各點刺出了一滴血來。

    而後,收好了銀針,在舒婉百會、期門、內關等穴位施展觀音手,按摩起來。

    這幾處穴位,都是人身體上的解酒大穴,可是有效地緩解酒後頭痛,胃部不適等症狀。

    此刻的舒婉,滿臉暈紅,就連胸前的皮膚,都因為醉酒的緣故,變得一片桃紅,仰躺在床上,薄紗的紫色長裙,根本包裹不住那玲瓏的身體,兩抹帶上了桃紅的乳肉,和嫩白的長腿,都不安分地擠出了裙子,雲鬢半歪,星眸緊閉,舒婉的醉態都是那麼迷人。

    摸了摸舒婉的俏臉,蕭逸拉過了一條軟被,輕輕地蓋在了舒婉身上,之後,才站起身來,回到了自己的東廂房。

    可是,躺在床上,沒過多久,房門卻是輕輕一動,舒婉竟然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舒婉?”蕭逸探起了身子,意外地喚了一聲。

    舒婉卻是醉眼朦朧,搖晃著走到了蕭逸床邊,玉腿輕抬,便鑽進了蕭逸的被子。不但如此,玉臂輕舒,勾上了蕭逸的脖子,舒婉把一張俏臉,縮到了蕭逸的懷裡,迷迷糊糊,醉態可掬地嘟囔道:“誰讓你離開我的?”

    不待蕭逸說什麼,舒婉那散發著熱力和酒氣的紅唇,就已經湊在了蕭逸的嘴上,靈舌更是輕輕一撬,便探入了蕭逸的口內,攪起了一片激情。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今晚的舒婉格外地衝動,素手一探,便輕而易舉地撥去了自己的紫色長裙,胸前的豐滿,如同兩隻玉兔一般,跳脫而出。那幽深的溝壑,足以淹沒任何人的理智。

    依舊是閉著星眸,舒婉伸手抓過了蕭逸的一隻手來,把其按在了自己的渾圓上,紅唇中發出了一聲聲的呻吟。

    如同乾柴上被澆上了熱油一樣,蕭逸渾身的欲望都被激發了出來,一俯身,就把舒婉的嬌軀壓到了身下,舒婉的身體異常的柔軟,簡直是柔若無骨。

    可是,舒婉卻扭動著嬌軀,鑽出了蕭逸的身下,長腿一跨,再度翻到了蕭逸之上。醉眼朦朧,一副半裸的雪白嬌軀,就那樣明晃晃地在蕭逸眼前晃動著。

    喘息著半睜了星眸,舒婉嫣紅的手指在蕭逸的胸前打著圈,突然伏在蕭逸耳邊,悠悠問道:“你和她,已經發生過了?”

    蕭逸沒想到,舒婉竟是問出了這個問題,愣了一下之後,卻是如3實地點了點頭。

    舒婉邪邪的一笑,並沒有表示出太多的意外,而是一俯身,如同一條遊魚一般,迅速滑到了蕭逸的兩腿之間,一張檀口,卻是隔著褲子,吻上了蕭逸早已經劍拔弩張的部位。

    一雙星眸裡滿是情挑,舒婉挑釁般地問道:“她有沒有這樣過?”

    蕭逸被舒婉這個舉動,激的渾身一抖,下意識地就搖了搖頭。

    “那麼,這樣的第一次,是屬於我的!”舒婉顛倒眾生般微微一笑,迅捷地拉下了蕭逸的褲子,丁香小舌一舔紅唇,舒婉俯下了頭去.

    蕭逸一聲壓抑的低吼,被舒婉送上了巔峰。

    可是,滿身香汗的舒婉,卻是壞壞地一笑,竟然起身下床,拾起了自己的長裙,堪堪掩在了胸前,依舊**了一雙嫩足,嬌笑著向門外走去。

    “妖精,你去哪?”蕭逸嘶啞地問道。

    “自然是回去睡覺了!怎麼?這樣都沒有滿足你?呵呵,不過,再沒有下文嘍,要是被你輕易地什麼都得到了,你心裡怎麼能惦記著我?那我豈不是永遠也比不過幕清苑了?”舒婉媚笑著說完,輕靈地踮著腳尖,跑了,哪還有半分的醉態?

    “這個妖精!”蕭逸哭笑不得,卻也任由舒婉小計謀得逞一般,跑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舒婉再度出現在蕭逸面前的時刻,卻是衣著整齊,一身VALENTINO的印花絲質長裙,配著舒婉白皙清透的妝容,溫婉恬靜的盤發,舒婉就如同一個落入人間的仙子一般,在清晨的陽光下,閃耀著光環,清新脫俗。

    星眸半眯,舒婉輕笑道:“走吧,去看看老祖宗怎麼樣了。”

    說完,舒婉沖蕭逸伸出了手,自然而然地挽上了蕭逸的臂彎,款款地走出了自己的跨院,即便是在自己家中,舒婉的一舉一動,依然透著無邊的高雅。

    蕭逸偏頭看著她,簡直有些恍惚,昨夜那個狂野的妖精,真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個仙子嗎?

    “幹嘛這麼看著我?”舒婉目不斜視,紅唇輕啟,笑著問道。

    “我在想,昨晚的那個人,和身邊的這一個,真的是同一個人嗎?”蕭逸笑著說道。

    “呵呵,現在沒時間驗證給你看嘍。”舒婉說完,一隻素手毫無徵兆地就伸到了蕭逸的腿間,輕輕地一捏。

    “嘶看來是真的了!”蕭逸渾身一顫說道。

    舒婉笑而不語,收回了自己作惡的素手。

    只是,恰在這時,一個下人卻是急急忙忙地迎面走了過來,躬身說道:“小姐,家裡來了兩個人,說是百草堂的,一定要馬上見蕭醫生!”

    4   “哦?這麼快就上門了?”舒婉看了一眼蕭逸,笑著說道,對下人一揮手說道,“走吧,帶我們過去。”

    下人急忙在前面引路,一路把舒婉和蕭逸引到了會客廳。

    還沒進門,蕭逸就看見,昨晚的那個秦念恩手臂低垂,站在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後。

    而那個與他面容很像的男人,則是著了一身的唐裝,坐在會客廳的椅子上,手心裡摩挲著一方紫砂壺,臉上面沉似水。

    蕭逸和舒婉一進門,秦念恩面皮就是微微一動,低頭在那男人耳邊輕聲說道:“爹,就是他!”

    原來,與秦念恩同來的,竟是他的父親,京城百草堂現任董事長,秦過!

    “舒小姐,別來無恙?秦某不請自來,還請舒小姐不要見怪啊。”秦過沖著舒婉微微一點頭。

    “不知道秦董事長所為何事呢?”舒婉明知故問。

    “我是為你身邊的這位蕭醫生而來。”秦過輕輕放下了那早已被磨得晶亮的紫砂壺,施施然站起身來,緩緩背負著雙手,走到了蕭逸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蕭逸,眼睛裡卻是一片淩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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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故人長風
     “你就是教授這秦念恩閻羅指的人?”蕭逸率先發問。

    “不錯!這閻羅指本是家傳,由我老父傳與了我,又由我傳給了念恩,只是,敢問閣下,這絕不外傳的閻羅指,閣下又是從何偷師而來的?”秦過目光如炬,瞬間釋放了自己一身的天級初期強者的氣勢出來,直視著蕭逸。

    “哼哼,天級初期?如此看來,你的父親修為也高不到哪去,這百餘年來,功夫都下到了為商賺錢上,倒是荒廢了修為啊。”蕭逸搖頭歎道。

    此言一出,秦過和秦念恩都是齊齊變色,沒想到,在秦過強大的天級氣勢面前,蕭逸竟然能夠巋然不動,更說出了這一番如此令人震驚的話來。

    只是,蕭逸言語間對於秦家的家主,卻是一片輕視,甚至隱隱有叱責之意,這讓向來以父親為榮的秦過,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無知小兒,休要信口雌黃!”秦過一聲怒喝,單掌一伸,便向蕭逸拍了過來。

    一旁的秦念恩可是看得真切,父親竟然已經施出了七層的力道,這可是近年來,父親從不曾施展過的,這讓秦念恩對眼前年紀不大的蕭逸,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可是,哪曾想,蕭逸卻是根本不以為意,微微一晃身體,便避開了秦過那身沉力大的一掌,口中還兀自歎道:“這一招猛虎出林,倒是被你施展出了一半的威勢,可惜啊,一出掌,便已經存了猶豫,又哪裡有猛虎的氣勢?傻貓出林還差不多!”

    “嘶你,你竟然知道猛虎出林?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秦過心中的震驚,無異於晴天一聲驚雷。臉上神情大變,訥訥問道。

    蕭逸背負了雙手,淡然說道:“想要知道我到底是誰,叫你的父親,即刻來見我!”

    “你狂妄!我爺爺是什麼身份?即便是京城最有頭有臉的人,想要見他老人家,也得提前打招呼預約,你當你是誰?竟然敢叫他老人家來見你?”秦念恩一聽蕭逸的話,登時就大怒。

    “念恩,住口!”秦過卻是一聲斷喝,打斷了兒子的話,再度仔仔細細地斟酌了一通,秦過終於一躬身,說道,“請稍等,我即刻回家稟告父親!”

    說完,馬上拉著兀自一臉震驚的秦念恩,急匆匆地離去了。甚至,連放在桌子上的紫砂壺都忘了拿。

    舒婉目睹了這一幕,內心也是驚詫不已,但是,聰明如她,卻是沒有多問一個字,而是在吃過了早餐之後,就施施然陪著蕭逸在這會客廳裡,等待著百草堂秦氏更進一步的反應。

    沒容二人等多久,舒宅的下人就引著三人向會客廳走來。

    這一次,除了去而複返的秦過2父子,果然,還多了一個老者,那老者鬚髮皆白,身體有些佝僂,但是,卻是不必任何人攙扶,精神也還算矍鑠,只是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上,此刻掛滿了激動的神情。

    舒家的下人們見了這老者,無不竊竊私語。

    “這就是那傳說中的秦老爺子?聽說,他可是被譽為京城一寶的,多少人想見也見不著的。”

    “我還聽說,他已經快一百二十歲了,可是,你看,人家多硬朗?不愧是京城的活神仙啊。”

    “我竟然能見到這活神仙,真是榮幸啊。”

    下人們驚喜萬狀。

    秦氏爺孫三人,卻是根本無視眾人的議論,秦過遙遙地沖著舒婉打過了一聲招呼過後,便向老者介紹道:“父親,就是這位小先生,不但會用咱們秦家的閻羅指,更是認出了兒子所用的猛虎出林的招式,而且,以兒子的身手,尚不能傷到他!”

    老者聞言,滿是皺紋的臉,禁不住就是一抖,仔細地打量了蕭逸,一抱拳問道:“敢問,閣下到底與玄醫門有何淵源?”

    蕭逸負著手,立在老者面前,沒有回答老者的話,蕭逸卻是沉聲問道:“不知,你名諱是?”

    “老朽名喚長風,秦長風!”老者絲毫沒有在意蕭逸的口氣,如實恭謹地答道。

    “果然如此!”蕭逸喟然長歎,儘管他素來淡然,但是,此刻卻是依然有些動容。

    自從看到秦念恩施出了閻羅指,並且,一身真氣都與玄醫門同根同源的那一刻,蕭逸便已經認定了,這秦念恩必然與當年自己的童子,長風紫衣有著密不可分的淵源。

    因為,玄醫門門規極嚴,未經門主同意,斷不可以私授外人**,而玄醫門數百年來,私自逃下仙門,進入俗世的也就只有長風紫衣二人。

    眼見著當年伶俐的童子,如今已經是個耄耋老者,雖然一身修為已經到了天極巔峰,但是,卻是壽元將盡,蕭逸心頭還是湧上了一抹滄桑。

    “先生,你.”秦長風聽了蕭逸的話,卻是更加激動,渾身都禁不住開始了抖動。

    “跟我來!”蕭逸沖著秦長風,招了招手,轉身向會客廳之後的後堂走去。

    秦長風哪敢耽擱,急忙幾分踉蹌地跟在了蕭逸身後。

    一進了後堂,蕭逸便豁然轉身,沉聲說道:“長風,當年你私自下山,更是帶走了本門的針灸銅人,如今,你又私授兒孫本門**,你可知罪?”

    秦長風聞言,渾身狠狠地一抖,兩隻老眼瞬間睜大了,眼睛裡閃過了震驚、狂喜、又有幾分忐忑,噗通一聲,跪倒在蕭逸身前,顫聲說道:“長風知罪,這3些年來,無時無刻不感念施恩,勤思己過,無一日不後悔當日的罪行,如今,有生之年,竟然能得見門內前輩,實在是可以瞑目了。只是不知道,前輩尊位如何?”

    蕭逸略一思量,卻是說道:“論輩分,我應該算是你的師叔。”

    蕭逸自然不會說,自己就是蕭南離,當年玄醫門的門主,而是選擇了師叔這一稱呼,如此最起碼輩分不亂。

    “師叔在上,請受長風一拜!長風自知罪孽深重,寧願接受師叔責罰。”秦長風絲毫不懷疑蕭逸所言,因為,自己當年逃下玄醫門的事兒,這俗世間根本沒有人知道,就連兒孫,也不曾告訴。蕭逸既知自己的過往,更是能精准地說出自己夫人當年的小名,這如何能假的了?

    秦長風額頭觸地,實打實地磕起頭來,幾下過後,額頭便已經是一片紅腫。

    “起來吧!念及你連兒孫的名字都是思過與念恩,可見你所言非虛。往事已過了百年,所有的功過,就一筆勾銷吧。”蕭逸緩緩說道。

    “多謝師叔,多謝師叔!”秦長風聽了蕭逸的話,簡直喜出望外,站起身來的時候,一雙渾濁的老眼裡,禁不住留下了兩行濁淚。

    “當年的紫衣,如今安在?”蕭逸問道。

    “紫衣,不滿師叔,內子對於當年叛逃出師門的事兒,更是心中有愧,一直心結難除,早已經故去了。”秦長風黯然說道,提到亡妻,很是悲戚。

    “那麼,那一對針灸銅人又如何到了海城楚氏的手中?”蕭逸冷然問到這個問題。

    秦長風一聽這問題,卻是嚇得急忙又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說道:“師叔恕罪,不瞞師叔,當年晚輩與紫衣逃出仙門之時,正值華夏遭遇列國入侵的浩劫,當年,我二人修為低微,兵荒馬亂的,就失了銅人。我夫婦二人痛心欲絕,從未停止過尋找,只是,這一找,卻是找了幾十年。後來,百草堂有了些許的微名,我夫婦倆便以在各地招募分店為由,特意言明,擁有針灸銅人的中醫,將會優先考慮,就這樣,還真的終於在海城找到了楚氏一家。

    當時,內子已經病重,我把銅人帶到了她面前,可是,依然沒有阻止她的故去。不怕師叔笑話,內子死後,晚輩一度傷心欲絕,萬念俱灰,見了當年的銅人,更加是睹物思人,便把銅人送還了海城楚氏,也正因為這對銅人,百草堂這麼多年來,一直對海城百草堂分部禮待有加,只是,直到今天,秦過才稟報與我,說是那對銅人已經被楚柏楊兄弟輸給了一個年輕人。想來,那年輕人定然就是師叔您了。”

    蕭逸點了點頭,也算是終於明白了那對銅人的經4曆,想了想,蕭逸一抖手,從方寸葫蘆中,放出了那對銅人。

    那沉重的銅人赫然出現在秦長風面前的那一刻,秦長風渾身巨顫,那對銅人,本就是蕭逸當年依照長風紫衣的模樣製成的,如今,物是人非,秦長風的心裡激蕩不已。

    又看見這對巨大的銅人兀然出現,便知道蕭逸身上定然是帶著空間類的法寶。雖然不敢過問,但是,心裡對蕭逸的敬佩和畏懼,卻是更深了幾分。

    蕭逸對秦長風說道:“長風,起來吧,這對銅人,我暫時為你保存著,將來有一天,你們爺們對師門做出了貢獻那一日,我便名正言順地把這銅人獎勵與你!”

    “真的?多謝師叔。”秦長風大喜過望,連連磕頭。

    蕭逸伸手虛托,便有一股柔和的力道,托起了秦長風,不僅如此,蕭逸更是取出了一粒造化丹,遞與了秦長風,緩緩說道:“我觀你雖然已至天極巔峰境界,但是壽元將盡,若是還不能突破到先天之境,終是難免一死,賜你一粒造化丹,服下之後,你應該可以輕鬆晉級,不但壽元增加120載,更是躋身先天之境,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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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師叔祖
     “什麼?”秦長風大吃一驚,若說今天的秦長風一直是沉浸在震驚與狂喜中的話,那麼蕭逸的這一番話,卻是徹底把秦長風掀上了狂喜的巔峰,雖然比任何人都無限渴望踏入先天之境,但是,秦長風卻是多年來修為便進入了瓶頸,沒有寸進。正因為此,秦長風才更加懊悔當年衝動之下,叛出師門的舉動。這些年,修身養性,秦長風早已經斷了邁入先天境的念頭,哪知道,蕭逸竟然賜予下了一粒造化丹。

    身為玄醫門人,又是當年最得寵的火工童子,秦長風如何能不知道造化丹的大名?那可是即便在仙門內,也是只聞其名,可遇不可求的逆天靈丹啊。沒想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師叔,竟然一出手就賜下了。

    剛剛起身的秦長風,豁然再度跪倒,簡直對蕭逸五體投地,除了跪拜,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好了,只是,這造化丹是逆天靈藥,服下之後,魔障重重,一個不小心,就要走火入魔,我這裡還有凝神符三道,想來足可以幫你應對過去。”蕭逸說完,遙遙地扔下了三張赤紅的符咒。

    這是蕭逸在那日險些走火入魔之後,潛心研究,最終研製出的三道符咒,專門用來克制造化丹的副作用的。

    秦長風畢恭畢敬地接了過去,渾身激動的顫抖,卻是一點也沒有減輕,哆嗦著說道:“師叔大恩,晚輩不知該何以為報!”

    “份屬同門,報恩就免了,只是,我此次來京,卻是要弘揚中醫,發展中醫協會的,更是與夜郎自大的韓醫,與三日後約下了比鬥,京城你比我熟,該如何操作,你斟酌著辦就是。”蕭逸淡然說道。

    “是,晚輩明白。”秦長風急忙點頭,腦子裡已經開始在思索,該如何竭盡全力,達成蕭逸的願望了。

    “好了,我們出去吧,再不出去,你那孫子,就要殺進來了。”蕭逸微微一笑,大步向前廳走去。

    秦長風顫抖著躬身跟在了蕭逸身後。

    果然,如蕭逸所說,迎面正看見了滿臉焦急怒氣的秦念恩。

    “你到底對我爺爺做了什麼?”秦念恩年輕氣盛,直斥蕭逸。

    “混帳!還不跪下?”秦長風一聲怒喝。

    “爺爺?”秦念恩驚訝不已,雖然家風甚嚴,但是,即便是對自己的爺爺,秦念恩也不常跪拜啊,沒想到,爺爺竟然讓自己向這個年紀輕輕的蕭逸下跪?

    “跪下!”秦長風再度一聲低喝,“不但是你,秦過,你也過來,都跪下!”

    “啊?”秦過更是吃驚,但是,看著面容嚴肅的老夫,一向對父親唯命是從的秦過,還是依言規規矩矩2地走了過來,合膝跪到了蕭逸面前。

    秦念恩雖然桀驁,可是眼見著父親都跪下了,更有爺爺虎視眈眈,哪還敢再說什麼?只得不情不願地跪在了秦過身邊,在舒家眾下人的面前,秦念恩一張清瘦的小臉,卻是脹的通紅,羞愧欲絕。

    “過兒,念恩,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眼前的這位蕭醫生,不是旁人,正是我的同門師叔,過兒你的師公,念恩的師叔祖。”秦長風說完,也跪在了兒子身旁,再度向蕭逸行跪拜大禮。

    “什麼?師,師叔祖?”秦念恩豁然抬頭,簡直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挺身,就要站起來。

    “混帳,你要是敢動一下,小心我家法伺候!”秦長風大怒。

    這一聲怒喝,卻是嚇得秦念恩渾身一縮,急忙撲倒在地,再也不敢稍動。只是,腦子裡卻是一片轟鳴,簡直不敢相信正在發生的一切。

    秦過卻是出言問道:“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過兒,你蕭師公,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的確是為父的長輩,不僅如此,無論是修為還是醫術,都遠在為父之上,你和念恩唐突了師公,簡直是罪該萬死。還不向師公請罪?”秦長風嚴肅地說道。

    秦過聽了老父的話,雖然覺得難以接受這麼年輕的師公,但是,回想起蕭逸神出鬼沒的身法,和卓然的見識,秦過哪還敢懷疑父親的話?修真界本就實力為尊,輩分為大,秦過此刻哪還敢遲疑,急忙磕頭叫道:“參見師公,唐突之處,實屬無心,還請師公原諒。”

    伏在地上的秦念恩,一聽了父親這話,就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了,心裡一片哀鳴,無奈家規森嚴,爺爺和父親都跪拜了,哪有自己不拜的道理,也只好眼一閉心一橫,嘴上說道:“參見師叔祖!”

    只是,這話一說完,秦念恩要死的心都有了,年紀相仿的兩人,自己卻要叫人家師叔祖,這若是傳出去,這臉真是丟到家了。

    蕭逸卻是微微一笑,說道:“都起來吧,長風,我交代於你的事情,你要抓緊去辦。我這裡還有一壺丹藥,你給你的兒孫服下,雖不至於境界大進,卻也必見卓效。”

    “是,師叔,晚輩謹遵師命。也多謝師叔賜藥之恩。”秦長風恭恭敬敬地接過了蕭逸遞過來的一小瓶易筋壯骨丹,禁不住激動地再度渾身發抖。

    “晚輩告退,即刻回去安排師叔吩咐的事務。”再度向蕭逸拜了三拜之後,秦長風躬身退出了舒家的會客廳。

    秦過大氣不敢喘,拉著秦念恩,也一併退出。

    “慢著,秦念恩,你過來。”蕭逸卻是3出言喚道。

    秦念恩原本就巴不得找個地縫逃離此地,沒想到竟然又被蕭逸叫住了,臉上一派死灰般,秦念恩訥訥地走到了蕭逸面前。

    蕭逸卻是一抬手,戳到了他的肩頭,隨即說道:“去吧!記住,今後要戒驕戒躁,否則,難成大器。”

    “念恩,還不趕緊謝師叔祖大恩?”秦長風急忙喝道。

    秦念恩羞愧地已經麻木了,一拱手,低聲說道:“謝,謝師叔祖大恩。”

    這一拱手,卻是發現,僵直了一夜的手臂,竟然已經能動了。這讓秦念恩心裡一驚,昨夜爺爺和爸爸足足研究了一晚上,都沒能破解蕭逸的解穴,秦念恩還以為這條手臂被蕭逸點廢了呢,哪知道,蕭逸一出手,便輕鬆解穴。

    眉頭詫異地皺了起來,秦念恩也沒有再作停留,和爺爺一道,離開了舒宅。

    舒家的下人們早已經驚呆了,京城百草堂,那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金字招牌啊,常人哪能見到百草堂的當家人?更何況,那老當家的秦長風,更是達官顯貴都難得一見的主兒。

    如今,秦長風不但親自登門,更是向蕭逸行三叩九拜的大禮。

    這讓目睹了這一切的下人們簡直如墜夢裡,看向蕭逸的眼神,早已經變了,變得恭敬無比。

    舒婉也是瞪大了眼睛,笑著問道:“蕭逸,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百草堂的老頭子向你跪拜?你可知道,這秦長風,即便是我們家,也不是說請到就能請到的。”

    “不過是恰巧我師傅的輩分比他還高而已。”蕭逸笑著答道。

    “哦?你看沒看見剛才那個不可一世的秦念恩的表情,簡直比吃了青蛙還要難看,哈哈!”舒婉大笑不已。

    “年輕人總是氣盛了一些,不經歷挫折,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蕭逸淡然說道。

    舒婉卻是紅唇輕抿,笑道:“說的好像你已經七老八十了一樣,不過,這樣一來,你有了百草堂的助力,此次京城之行,想不順利都難了!”

    “呵呵,我倒是覺得,之所以這麼順利,全是拜你所賜。”蕭逸笑著說道。

    舒婉微微一笑,心裡卻是受用無比。

    正說話間,舒家的下人卻是再度匆匆走了進來,稟告道:“小姐,蕭醫生,百草堂派人送來了好多吃穿用度,說是專門孝敬蕭醫生的。”

    “哦?難道秦長風那老頭子,以為我舒家會刻薄了你不成?”舒婉笑著說道,卻也命人把東西抬進來。

    可是,這一抬,竟然抬了足足小半天。

    從滋補的人參鹿茸冬蟲夏草,到米菜瓜果茶葉咖啡,從各式的衣物鞋4襪,到床上鋪的蓋的,從手錶手機,到掌上型電腦.秦長風簡直就像是搬家一樣,把蕭逸有可能用到的東西,全數備了全新的,送了過來。

    “呵呵,真是難為了這老頭子,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備下了這許多東西,好啊,沒想到招待你一番,不但不賠錢,竟還有得賺。”舒婉笑著說道。

    蕭逸卻是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意。

    一下午的時間,蕭逸和舒婉也沒有外出,就待在舒婉的跨院裡,消磨了一下午的時光。

    對於蕭逸來說,這種清閒,實在是難得,只是,與舒婉這個妖精一般的女人待在一起,蕭逸卻是深切地體會到快樂與煎熬並存。

    往往被她挑逗地一身**,下一秒,她卻可以一臉無害地抽身而去。

    眼見著與顧雨薇約會的時間快到了,蕭逸站起了身來。

    舒婉卻是貼到了蕭逸身前,玉指一邊在蕭逸胸前化著圈,一邊媚眼如絲地說道:“你去赴約便是赴約,要是再敢留情,小心我不客氣。”

    “呵呵,我記得昨晚你還對我說,要我犧牲色相,搞定衛生部部長的女兒呢,怎麼今兒就是這一番話了?”蕭逸故意說道。

    “那是我以為你們不認識,既然已經認識了,那丫頭更是對你崇拜有加,自然是能省的色相就省了!”舒婉貝齒輕啟,輕咬上了蕭逸的下唇,惡狠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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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赴約,產後風
     蕭逸就勢扶住了她的俏臉,寵溺地說道:“好,好,都省下來,留給你!”

    舒婉笑著說道:“快去吧,免得讓那位小姐等得心急。”

    “那我真的走了哦。”蕭逸放開了舒婉。

    “走吧,別樂不思蜀就好。”舒婉星眸微眯,醋意十足地說道。

    “怎麼會?昨夜**蝕骨,自然是歸心似箭。”蕭逸有所指地說道。

    舒婉俏臉微紅,卻是嗔道:“美得你!”

    蕭逸大笑著離開了舒婉的跨院,並沒有用舒家的司機,而是自己開了一輛車,向顧雨薇所約定的一處別墅區進發了。

    在一棟半舊的三層別墅前,顧雨薇早已經在等候著了。

    一見了蕭逸,便高興地大聲叫道:“蕭醫生!”

    蕭逸微笑著下了車,隨同顧雨薇一道,步入了她身後的別墅。

    也終於見到了她的父親顧清風部長,以及她的母親,許雲,一直堅持工作在醫院最前線的一位老護士長。

    顧清風雖然貴為衛生部部長,但是,其家裡卻是根本沒有想像中該有的奢華,朴樸素素,簡簡單單,甚至連個傭人也沒有。

    蕭逸打量了一番,便暗中點了點頭,這就難怪了,也只有這樣的家庭,才能造就出顧雨薇這樣自強自立,不驕不躁的女孩子。

    “蕭醫生,快請坐!”顧部長親自泡上了一壺好茶,坐到了蕭逸對面,笑著說道,“蕭醫生,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對你啊,我可是早有耳聞,雨薇這孩子,自打從疫區回來,嘴裡每一刻離了你,逼得我不得不讓人給我找出了你以往的視頻,好好觀摩了一遍。”

    顧清風給蕭逸首先斟了一杯茶,很是感概地說道:“真是了不起啊!蕭醫生的這份醫技,當真是鬼斧神工,令人震驚。”

    顧雨薇的母親,許雲女士,也坐到了丈夫身邊,一邊揉著自己的後腰,一邊點頭跟著慈愛地贊道:“是啊,誰能想到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的人,竟然是如此的年紀輕輕。”

    蕭逸對於老兩口的盛讚,只是淡笑著擺了擺手,卻是話鋒一轉,突然問許雲道:“伯母,你這腰背是不是有什麼頑疾?”

    許雲一愣,隨即笑著說道:“嗯,不瞞蕭醫生,這是**病了,當年生雨薇的時候,受了風寒,這後腰每日都酸疼得厲害,更是見不得一點風。月子病,怕是這輩子是好不了嘍。”

    做了一輩子醫務工作的許雲,對於自己的疾病,卻是看得很開。

    蕭逸略一沉吟,卻是說道:“伯母,可不可以讓我為您診一下脈?”

    “診脈?這麼多年的產後風2了,難道還能治?我可是看過了中西醫無數了。”許雲有些遲疑。

    顧清風一聽了蕭逸這話,卻是眼睛禁不住一亮,笑著說道:“哎,老伴兒,死馬當作活馬醫,你就讓蕭醫生診一下脈又何妨?”

    “去你的,誰是死馬?”許雲笑著一聲嗔,卻也把手伸到了蕭逸面前。

    蕭逸三根手指輕舒,搭上了許雲的寸關尺,這一次,蕭逸連眼睛都沒閉,診了片刻之後,便換了許雲的另一隻手。

    前後一共用時不到一分鐘,蕭逸已經完成了脈診。

    許雲也是一輩子在醫院中工作的人,何曾見過這麼短時間就診完脈的?笑著問道:“怎麼,就診好了?怕是治不了吧?”

    蕭逸卻是呵呵一笑說道:“不是治不了,是太容易治了。”

    “啊?”顧家一家三口,都是吃了一驚。

    “蕭醫生,真的嗎?這毛病可是折磨了我媽媽大半生了,每次看見她難受,我都自責不已。”顧雨薇微嘟著嘴說道。

    “這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自責的哪門子呢?”許雲寵溺地笑駡道。

    “當然跟我有關係了,您要不是為了生我,就不會受病了。”顧雨薇摟住了母親的脖子,撒嬌地說道。

    蕭逸卻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不是跟你有關係,只怕伯母這病是與顧部長有關係啊。”

    蕭逸這句話一說來,顧清風和許雲都再度吃了一驚。

    “沒錯.”許雲眼睛一亮,就要說出發病的原因。

    可是,卻被顧清風一伸手阻住了,顧清風眼睛晶亮,說道:“老伴兒,你先別說,我倒要看看,蕭醫生能不能把你患病的原因都說出來。”

    “把我患病的原因都說出來?連雨薇都不知道的。蕭醫生要是知道,那豈不是成了神仙了?”許雲難以置信地說道。

    蕭逸一笑,不疾不徐地說道:“從伯母的脈象上來看,是在月子裡的頭七天淋了風雨,那時候,剛剛生產完,筋骨腠理之門大開,氣血虛弱,內外空虛,所以,風寒濕邪才能侵入得這麼嚴重,表現在伯母身上就是,渾身怕冷、怕風、出虛汗。而且,伯母不但肝氣鬱結,更是肝上濕寒猶重。可以推測,是在生產不久,便大怒傷肝,以至暴怒中沖入了凜冽的風雨中,因此,落下了這毛病。試想,剛剛生產,除了自己的丈夫,又有誰值得一個女人拋家棄子,怒而奔走呢?所以我說,伯母的病,該是和顧部長大有關係。”

    蕭逸的話一說完,顧清風和許雲雙雙瞪大了眼睛。

    過了足有一分鐘,許雲才激動地說道:“老天,蕭醫生,您簡直就是神了,3說的一點不錯!就像您親眼見到了一般。”

    顧清風除了震驚,臉上還帶上了濃重的愧疚,微歎了口氣說道:“不錯,當年,許雲和我母親之間有諸多不合,我念及母親年事已高,便不分青紅皂白,一味偏袒母親,甚至,在她坐月子期間,還因為母親,訓斥過她,她一怒之下,沖出了家門,雖然被我拼命拉回,可是,這一身的毛病,卻是坐下了。”

    再度歎了一口氣,顧清風轉向了許雲,沉聲說道:“老伴兒,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你半生都受這病痛的折磨。”

    許雲聽了顧部長的真情流露,眼眶有些發紅,礙于外人在場,急忙打了個哈哈說道:“老顧啊,說這些幹什麼?都是些過去的事兒了,這不蕭醫生說容易治嗎?沒准,這多年的頑疾,蕭醫生就能治得了呢。是不是阿,蕭醫生?”

    顧清風一聽這話,也急忙急切地看向了蕭逸。

    蕭逸點了點頭,拿出了隨身挾帶的銀針,站起身來說道:“伯母,請俯臥。”

    “好!”許雲急忙趴在了沙發上。

    顧清風緊張地站起了身來,顧雨薇更是不知道從哪拿出了小巧的攝像機,對準了蕭逸,真是時刻不忘記錄現場。

    蕭逸伸手掀開了許雲的上衣,取出了幾根銀針,在許雲腰背的位置細密地刺了進入。

    隨後,手指輕彈,施出了四象針法。

    “爸爸,這就是失傳了很久的四象針法,全天下,就只蕭醫生一個人會用!”顧雨薇一邊攝像,一邊激動地輕聲為顧部長介紹著。

    “哦?看起來的確是神妙異常,你瞧瞧,你媽媽的皮膚上起了一條條的紅線啊。”顧部長扶了扶眼鏡,驚奇地說道。

    而趴在沙發上的當事人許雲,在蕭逸留針後的片刻,便驚聲叫道:“哎呦,我怎麼覺得針眼在冒涼氣啊。”

    “啊?冒涼氣?”顧氏父女都嚇了一跳,顧清風伸手在夫人後腰施針的位置一試,可不是嘛,手就能感覺到,一縷縷地涼氣嗤嗤地冒了出來。

    蕭逸卻是笑著說道:“冒涼氣就對了,這是我用針法針開了伯母體內多年的寒濕,寒氣從體內遁著經脈排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顧部長松了一口氣,可是,心頭的震撼卻是更加強烈,身為衛生部部長,多年來,顧清風不知道接觸過多少中醫,可是,又何曾聽說過即刻下針就有涼氣排出的?這令顧清風禁不住對蕭逸刮目相看。

    顧雨薇更是因為這一幕興奮地臉蛋都有些紅了,一邊記錄著,一邊已經在構思新聞稿子的寫法,一定要把蕭逸的施針,原原本本地展現在眾人的視線中。4

    而蕭逸這邊,在留針二十分鐘之後,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拔下銀針,而是手指再度一撚,銀針便以另一種方式,重新震盪開來。

    這一次,沒過多久,許雲便叫道:“啊呦,熱,我感覺後腰很熱啊。”

    “伯母,這是我用赤鳳迎元針法,補益您體內虧空的陽氣,以熱治寒,這樣您的病,才能好得徹底。”

    “哦,是這樣!”許雲心裡驚歎不已。

    而當蕭逸終於在留針結束後,拔下銀針之際。

    許雲一骨碌坐了起來,眉頭輕皺,手扶著後腰,仔細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老伴兒,怎麼樣?”顧清風緊張地問道。

    許雲眨巴了兩下眼睛,終於驚喜萬狀地說道:“不疼了!竟然真的不疼了!”

    “真的啊,老伴兒?”顧清風更是驚喜。

    “真的,千真萬確!老天,這種折磨了我半輩子的疼,竟然一下子就消失了。蕭醫生,您真是神醫啊。”許雲激動地叫道。

    “的確是神醫,神醫啊。”顧清風扶了扶眼鏡,驚喜過後,便還是驚喜,看著蕭逸,嘖嘖贊道。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5 01:29
第199章禍起
     “蕭醫生,謝謝您,謝謝您治好了我媽媽的頑疾。”只有顧雨薇早就曾經見識過蕭逸的針技,所以,不似她父母那般震驚,收好了攝像機,真誠地向蕭逸道謝。

    “不要客氣,舉手之勞而已。”蕭逸擺了擺手,重新坐下了。

    “對於您是舉手之勞,可是,對於我們全家來說,卻是天大的好事兒。神醫造福,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顧部長激動地說道。

    蕭逸略一沉吟,說道:“顧部長,您說的對,醫者,不外乎就是為了除疾治病,造福世人,尤其是中醫,幾千年來,廉簡便效,往往是很少的錢,就可以治癒患者的頑疾。但是,當世的華夏,中醫之現狀,卻是令人擔憂啊,不但中醫水準良莠不齊,更有無數別有用心者,叫囂著要廢除中醫。蕭逸此生,深受中醫大恩,雖卑微,卻想著盡自己綿薄之力,發展中醫,弘揚中醫,讓世間更多人治得起病,治得好病。不愧于老祖宗留下的瑰寶。”

    蕭逸的聲音不高,徐徐道來,但是,聽在顧清風的耳朵裡,卻是如雷貫耳。重重地點了點頭,顧清風開口說道:“蕭逸,你說的不錯,老祖宗留下的瑰寶,不該淹沒在西方製藥企業的利益中,更不能在我輩手上,斷了傳承。但是,不瞞你說,蕭逸,一句‘弘揚中醫’,誰都會說,衛生部也喊了幾十年,可是,真正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因為,好中醫太少了,即便是有,也是門戶之見嚴重,很少有人願意把自己的絕技傳授給別人。這就導致了中醫不但不能進步,更是日漸凋零啊。”

    顧清風說到最後,也是幾分痛心疾首。

    “呵呵,顧部長,蕭逸不是誇口,您說的這種現象,在海城中醫界,就完全不存在。”蕭逸笑著說道。

    “當真?”顧清風吃了一驚。

    “沒錯,爸爸,海城的中醫協會,就是蕭醫生所率領的,就我瞭解,中醫協會內部,學術交流的氛圍很是濃厚,蕭醫生更是不吝賜教,把自己的好多絕技,都傳給了協會裡的會員,在蕭醫生的帶領下,其他的醫生也深受感染,紛紛展示自己的絕技,早已不再是敝帚自珍,固步自封的情況了。”顧雨薇作為一個最近極其關注蕭逸的記者,說起這些來,自然是如數家珍。

    “原來是這樣?”顧清風推了推眼鏡,很是有些難以置信,“那麼,能否在全國範圍內推廣中醫協會的這種模式呢?”

    “這就是蕭醫生此次來找您的原因啊。”顧雨薇笑著替蕭逸說道,“蕭醫生可以無私地傳授自己的神技,可是,在政策方面,還是需要爸爸你的支援啊。”

    “這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不但如2此,我還可以提議為此類的協會,提供必要的經費支援。若是,蕭醫生的中醫協會,能在全國範圍內遍地開花,那麼中醫何愁不興啊?”顧清風激動地站了起來。

    蕭逸也隨之站起,真誠地說道:“有了顧部長這句話,我就可以放心了,蕭逸也定然不負顧部長的所望,一定不遺餘力,發展中醫協會。”

    “嗯,蕭醫生,放手去做,別擔心,一切有我。”顧部長握上了蕭逸的雙手,眼睛裡全是鼓勵。

    “爸爸,不但如此,蕭醫生昨晚還接受了韓醫協會的戰書,兩天后,就要開始開始鬥醫了。”顧雨薇再度替蕭逸說道。

    “與韓醫鬥醫?”顧清風驚問。

    “是啊,蕭醫生說,要以一己之力,接下所有的韓醫,讓韓醫們看看,到底什麼是中醫!”顧雨薇驕傲地說道。

    顧清風眼睛瞪得老大,過了良久,才大笑著說道:“好,好樣的,蕭醫生,這麼多年,被他們韓醫搶注了無數個本屬於我們的文化遺產,老實說,我早就看這些高麗棒子不順眼了。蕭醫生只管放手去做,還是那句話,一切有我!”

    “多謝顧部長!”蕭逸再度道謝,見此間事了,便告辭離去。

    顧清風夫婦自然是極力挽留蕭逸在家裡吃晚飯,但是,蕭逸卻婉拒了,如今到了先天境界的蕭逸,對於俗世間的飯食,是能少則少,已經為來日的辟穀,做著身體上的準備。

    顧雨薇執意要送蕭逸,蕭逸便由著她,兩人並肩走在微涼的夜風中,話題自然是一直圍繞著中醫的話題。

    “蕭醫生,老實說,以往我真的不看好中醫,可是,自從認識了您之後,徹底改變了我對中醫的認識,我這些天就一直在打算著,能有幸為您錄一期專輯,詳細地講述您的學醫經歷,以及您成名前後的心路歷程,我想,在這個您要弘揚中醫的當口,應該是有利無弊的,您說怎麼樣?”顧雨薇試探著問道。

    “可以,只是,我在京城待得時間應該不長。”蕭逸笑著說道。

    “那不要緊啊,您即便不在京城,我也可以去海城找您錄啊,只要您答應了就好。”顧雨薇開心地說道。

    “我自然會答應的,除去了你父親的原因,除去你我在疫區並肩作戰的戰友之情,單是你這份對工作的認真和執著,就值得我敬佩。”蕭逸笑著說道,語氣裡滿是讚譽。

    顧雨薇能得了蕭逸的再度表揚,興奮不已。

    二人此刻已經走到了蕭逸停車的位置,顧雨薇問道:“蕭醫生還是要回舒小姐那裡嗎?”

    “是!”蕭逸絲毫沒有隱瞞。

    顧雨薇大眼睛3轉了幾轉,臉上終還是浮上了八卦的意味,剛要開口,蕭逸卻是已經開了車門,鑽進了車子,搖了搖手說道:“再見了!”

    顧雨薇只得也擺了擺手,目睹著蕭逸的車子出了社區的大門。

    “真是的,剛想問問他的感情問題呢,居然走的那麼急。”顧雨薇嘟囔了一句,就要轉身。

    可是,就在即將轉身的那一刻,眼角的餘光卻是瞥到了蕭逸的車子突然一個急刹車。

    一個人影,突兀地出現在蕭逸的車前,撞在了蕭逸的車上,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天啊,蕭醫生出了車禍?”顧雨薇登時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拔腿向蕭逸那邊跑去。

    沒跑幾步,就見蕭逸已經下了車子,可是,下一秒,一輛警車就毫無徵兆地呼嘯而至,兩個全副武裝的員警跳下車來,不由分說,就把蕭逸架上了警車,隨後,便揚長而去。

    顧雨薇完全驚呆了,若不是蕭逸的車子還停在路旁,顧雨薇簡直會懷疑那是一場幻覺,因為,前後一共絕不超過三分鐘。

    這到底是車禍?還是一場陰謀?若說是車禍,發生的未免太過詭異。

    顧雨薇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結,登時停下了奔跑的腳步,急忙掏出了手機.

    而此刻的蕭逸,正如顧雨薇所看見的那般,已經坐在了警車裡。

    剛剛所經歷的一幕,蕭逸如何能不知道,這根本是一場有警方配合的低級訛詐方式——碰瓷!

    只是,出乎顧雨薇的意外,蕭逸面對如天而降一般的員警,卻並沒有有絲毫的反抗,而是滿臉平靜地坐到了警車裡。

    因為,蕭逸知道,自己這次高調的京城之行,必然會觸動很多人的利益,遇上這種麻煩,根本就不意外。

    而在蕭逸心裡,破除麻煩的最好途徑,不是躲避,而是抓到麻煩的源頭,從源頭上解決,才能一勞永逸。

    所以,蕭逸坐在了警車裡。

    警車內奉命蹲守蕭逸的兩個員警,卻是不亦樂乎。

    其中一個微胖的一邊啅著香煙,回頭打量了蕭逸一眼,一邊不屑地笑道:“他媽的,還以為這小子得多麼厲害呢,沒想到,就像個軟腳蝦一樣,嚇得腿都抖了吧,連反抗都忘了。”

    “就是,哈哈,難為龔少還特意提醒咱哥們,說這小子搞不好會功夫,害的咱哥們白白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另一個員警隨聲附和道。

    “哎,也不能算白擔驚受怕,這次替龔少辦成了這件事兒,以後少不了咱哥們的好處。龔少的出手,還是很大方的。”胖員警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把的鈔票,飛向了自己,滿眼的精光4。

    二人雖然隔著隔音玻璃,坐在警車的前部,但是,對於耳力驚人的蕭逸來說,想要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龔少?”蕭逸咂摸著這個名字,眼睛裡已經浮上了一抹寒光。

    說話間,警車已經駛入了一處大院,蕭逸微微一掃視,發現這竟赫然是京城公安局的西區分局。

    “下來!”兩員警停好了車子,大聲吆喝著,把蕭逸弄下了車,即刻帶到了刑訊室。

    “敢問,我到底犯了什麼事兒?”蕭逸微微抬起了眼皮,對兩個員警淡然問道。

    “什麼事兒?你沒長眼?撞了人了,還不知道?”員警惡狠狠地喝道。

    “撞了人我可以承擔責任,為什麼要把我關到這裡?”蕭逸依然不疾不徐地問道。

    “那是因為,你當時有逃逸的嫌疑,嫌疑你懂嗎?所以,你才被帶到了這裡。”胖員警啅了一口煙屁股,狠狠地按到了煙灰缸裡,大言不慚地說道。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5 01:29
第200章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哦?那接下來你們打算要我怎麼樣?”蕭逸嘴角甚至帶上了微笑。

    這一問,那胖員警倒是有點發愣了,低頭在另外一個員警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道:“對呀,龔少只說讓咱抓了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龔少的意思,就是找個由頭把他關個幾天,再雇些記者,抹黑一遍,之後,就沒咱啥事兒了。”瘦員警低聲回道。

    “是了,是這麼個意思,”胖員警一聲低笑,不過,打量了蕭逸一陣之後,卻是在瘦員警耳邊狠笑著說道,“你說,咱要是再讓他吃點苦頭,龔少是不是更得開心?”

    “著啊,還是老哥你厲害。”瘦員警聽了恍然大悟般,沖著胖員警一挑大拇指。

    兩個敗類相視一笑,各自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寒光閃閃的鐵箍來,套在了手上,猙獰地向蕭逸走了過來。

    “兄弟,記住,別打臉,免得出漏子。”胖員警不忘囑咐道。

    “哥哥,這你就錯了,他剛剛發生了車禍,臉上有傷也是正常的。哦?哈哈!”瘦員警眼中閃動著邪惡的光,哈哈笑道。

    “是了,是了,哈哈。”

    倆員警一步步地向蕭逸逼了過來。

    蕭逸冷眼看著螻蟻一般的兩人慢慢地走近,無奈地搖了搖頭,原本若是這倆員警不起歹心,蕭逸根本就不屑於收拾他們。

    可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就在兩員警舉起了拳頭,劈頭蓋臉地向蕭逸揮來的那一刻,蕭逸的雙腳驟然踢出了。

    這兩腳,輕飄飄的,看似根本不著力一般,但是,踢到了倆員警身上之後,卻是登時發出了喀拉拉地一陣脆響。

    倆員警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便已經雙雙胸骨斷裂,前胸軟趴趴地癟了進去,足足過了十幾秒鐘,二人才感覺到了鑽心的劇痛,發出了一聲聲的慘叫。

    “別叫,越叫,斷骨越容易刺入肺部,到時候,再要搶救,可就不容易了。”蕭逸聲音不高,淡淡說道。

    “啊”倆員警聽了蕭逸這句話,叫聲卻是戛然而止,只是,前胸的劇痛,卻是令他們冷汗瞬間像雨一樣,潸然而下,強忍著疼痛,令他們渾身都在巨顫。

    “打電話,叫你們的龔少過來,這裡就沒你們什麼事兒了,否則,斷的就不止是胸骨了。”蕭逸依舊是雙手被手銬拷在椅子上,淡然說道。

    倆員警此刻才感覺到了一股抵死的恐懼,是啊,他連屁股都沒抬一下,我們兩個全副武裝的人,就已經這樣了。

    員警絲毫不懷疑,蕭逸若是真的再動一動,倆人的小命就得是徹底交代了。也直2到此刻,才終於相信了事前龔少的警告,是千真萬確的。

    強忍著劇痛,瘦員警掏出了手機,哆哆嗦嗦地撥通了龔少的電話:“喂龔少,人我們給帶回來了,可是,出了問題,他非要您親自過來,否則.”

    “否則怎麼樣?”電話那頭,一個狠厲的男聲,大聲喝道。

    “否則他就要弄死我們”瘦員警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龔少,您快來吧,我們骨頭都斷了”

    “廢物!”龔少一聲怒喝,隨即掛斷了電話。

    片刻之後,刑訊室之外,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砰地一聲,推開了房門,一個滿臉戾色的年輕人出現在了刑訊室內。

    西區分局的局長公子,龔天放,來了!

    只是,只看了一眼,龔天放的臉色就變了,嘴角抽動著,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室內,蕭逸雙手被手銬拷著,卻是一臉從容,淡淡地看著自己。

    而那兩個全副武裝的員警,卻是蜷縮在地上,前胸下陷,臉上的汗珠像豆子一般滴滴答答地滾落下來,眼見就要疼暈了。

    “這,這他媽怎麼回事兒?”龔天放一把就摸出了自己的槍來,對準了蕭逸,大聲叫道,“你,你竟敢襲警?這下,你死定了。”

    蕭逸卻是微微一笑,雙手輕抬,嘣地一聲,就輕而易舉地掙斷了那精鋼打造的手銬,施施然向龔天放走來。

    “你,你你站住!”龔天放眼睜睜地看著蕭逸掙斷了手銬,簡直如見鬼魅,雙手死死握住了手槍,心底已經湧起了一股不祥之兆。

    “到底是誰指使得你?”蕭逸閒庭漫步一般,腳步不停,走向了龔天放。

    “啊”龔天放終於扣動了扳機,六顆子彈全數打出,直奔蕭逸。此刻的龔天放,滿臉猙獰,已經為自己的開槍殺人,想好了說辭。

    槍聲突兀的在刑訊內響起,驚得地上的兩個員警一閉眼。

    如此近的距離開槍,蕭逸非被打成篩子不可。

    可是,就在龔天放準備放下槍的那一刻,卻是驚恐欲絕地發現,本應該必死的蕭逸,竟然完好無損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那六顆子彈,卻是全數嵌入了對面的雪白牆壁上,轟得牆壁都塌下了一大塊。

    “你,你是人嗎?”龔天放雙腿開始了顫抖。如此近的距離下,竟然沒能射中蕭逸,他簡直就不是人。

    “我最後問你一遍,到底是誰指使的你?”蕭逸背著手,站在龔天放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冷冷問道。

    “是,是,是淩軒!”龔天放在蕭逸強大的威壓下,不由自主地說道。

    3“哦?又是淩軒?看來,他是逼著我,必須認真對待他啊。”蕭逸雙眼微眯,冷笑著說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龔天放雙腿巨抖,驚恐地問道。

    蕭逸看了看他,從鼻子裡哼了一下,淡淡說道:“是一個足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人!”

    “你,你不敢的,我是龔天放,這西區分局,是我老子的。”龔天放感覺小便有失禁的跡象,慌不擇言地說道。

    “是嗎?不知道這個東西,在你老子眼裡,能不能奈何得了?”蕭逸說完,右手拿出了一塊徽章,施施然遞到了龔天放眼前。

    那上面是一隻狼頭,狼牙森然!

    “狼,狼牙?”龔天放徹底傻了眼,一泡尿再也控制不住,迸泄而出。

    “怎麼?一個狼牙就把你嚇成這樣了?呵呵,若是我猜的不錯,你惹上的麻煩,還不止這些!”蕭逸笑著說道。

    話音未落,果然,西區分局的院子裡,便響起了一片急促的刹車聲。

    舒婉,舒伯倫,顧清風部長全數駕到,還有剛從被窩裡被揪出來的龔天放的老子,龔局長,當然,在其身後,還有京城公安局總局的王局長。

    龔天放只覺得天旋地轉,搖搖晃晃地就跌坐到了地上。

    “你還要記住,西區分局,也不是你老子的,是華夏人民的。”蕭逸說完了這句話,施施然向外走去。

    龔天放,在蕭逸眼中,就如同地上的兩個員警一般,根本就是螻蟻一樣的人物。所以,這件事兒到底要如何處理,蕭逸並不想過問,但是,蕭逸絲毫不懷疑,龔氏父子現在的腸子一定悔青了。

    喧囂過後,蕭逸和舒婉回到了舒家。

    “龔局長被即刻停了職,龔天放和那兩個員警,已經被收押,倒是那個幕後的主使,淩軒,被他事前聽到了風聲,竟然潛逃了。”舒婉向蕭逸簡單地交代了一下事情的處理結果。提到淩軒的時候,舒婉滿臉的慍怒。

    “不忙,終有我和他算總帳的時候。”蕭逸卻是絲毫不著急,想跑?沒那麼容易!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惹事精,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我已經是兩次去局子裡撈你了。”舒婉指著蕭逸,笑駡道。

    “喂?這一次可不是你撈的我哦,明明你到的時候,我已經走出了刑訊室的大門了。”蕭逸笑著捉住了她的手指。

    “呦,真是好心沒好報,我施恩不圖報,沒想到,你竟然忘恩負義。”舒婉抽回了自己的手指,風華絕代的臉上,一片**。

    “誰說我忘恩負義?你對我的好,我可是都記得呢,哦?”蕭4逸說完,擁上了舒婉的細腰,在舒婉的耳鬢廝磨。

    “原來你只記得那種恩惠?”舒婉仰起了頭,露出了頎長的脖頸,讓蕭逸的嘴唇任意地在自己的脖頸間肆虐。

    不過,這一晚,舒婉卻是依然讓蕭逸失望了,兩人規規矩矩分房而睡,舒婉對於昨晚的宿醉之後的狂野,似乎根本不認帳了,只是,那嘴角偶爾掩蓋不住的壞笑,卻是洩露了她的小心思。蕭逸雖然無限渴望與她共赴巫山雲雨的那一刻,但是卻也只能由著她。

    在舒家的日子,若是排除了經常被舒婉弄得渾身火起,又無可宣洩之外,其他的方面,可以說是舒適至極,蕭逸難得享受了兩天的清閒。

    兩天之後,日子便到了蕭逸與韓醫約鬥的這一天。

    一大早天剛濛濛亮,舒婉穿著薄紗的睡裙,便來到了蕭逸的東廂,雙臂各端了一杯飲品,溫軟嫩滑的懷裡抱著一堆的報紙,圓潤的下巴頦下甚至還夾著一部掌上型電腦。

    舒婉以一種獨特的姿態,映入了蕭逸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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