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大仙醫 作者:悶騷的蝎子 (連載中)

 
y0914168105 2013-6-1 21:24: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9 783723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15 16:05
第211章淩軒之死
     “誰?誰是蕭逸?”富商們這才注意到身後的蕭逸。

    淩軒此刻卻是滿臉的陰狠,大聲叫道:“蕭逸,你到底還是落入了我的圈套!老子叫你今天死,閻王都不敢留你到明天。哈哈,能和幾個絕色的小妞和一群富可敵國的富商們一起葬身海底,也算是你的榮幸了。哈哈哈,別忘了感激我為你找的殉葬品哦!”

    “麻痹的,淩軒,你不是人,你尋仇就尋仇,幹什麼拖上我們?”

    “我幹你親娘啊,淩軒,你不得好死!”富商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淩軒搞的鬼之後,不由得暴怒,跳著腳大罵。

    可是,淩軒卻是充耳不聞,低頭看了一下茫茫大海,卻是笑得更加大聲了:“哈哈,哥哥們,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是鯊魚啊,好大的鯊魚群,我勸你們還是省省力氣吧,反正一會兒,就要落入鯊魚腹中,變成魚餌啦,哈哈哈!”

    富商們凜然一驚,低頭一看,果然,正如淩軒所說,十幾條鯊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聚了過來,露出了慘白的背鰭,在大船的周圍遊弋著,眾人甚至可以看到鯊魚口中那森白的獠牙。

    想來,是蕭逸手刃了好幾個殺手,濃烈的血腥味,引來的這些大傢伙。

    “啊?老子不想死啊,即便是死,也不想是被鯊魚吃掉。”

    “媽的,這輩子,老子盡吃鯊魚了,到頭來難道真要被鯊魚吃掉?”

    “淩軒,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吧,等我上了岸,我把財產的一成,都分給你!”

    “淩軒,我分你一半家產,求求你給我一個救生艇。”

    “老子把新得小妞也給你,淩軒,你不是上次還說,那小妞很有味嗎?都給你,只要你救救我,什麼都好商量啊。”

    富商們徹底是意識到,眼前只有一條活路,那就在淩軒身邊的幾個救生艇上。都哀聲號哭著,跪地死死地哀求淩軒。

    淩軒見狀卻是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兒一樣,更加地笑不可抑:“哈哈,你們這幫混蛋,沒想到有一天也要這麼跪倒在地求我吧?求我也沒有用,要是不甘心的話,黃泉路上,就把氣都撒到蕭逸頭上吧,啊哈哈哈!”

    “變態!混蛋!”

    富商們有哭的有罵的,亂作一團,可是卻也絲毫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船一點點地下沉。

    “再見了,蕭逸,來生千萬不要再托生成個中醫,哈哈,那樣沒准還是要觸動到我們洛菲爾財團的利益的,哈哈!祝你們早登極樂啊!”淩軒大笑著,轉過身去,得意地搖起了船槳,緩緩向外劃行而去。

    “淩軒,好兄弟,你別走啊!救救我!”2富商們徹底絕望了,哭聲響成了一片。

    “哈哈,永別了哥哥們!”淩軒頭也不回地向後搖了搖手,笑不可抑。

    可是,話音未落,卻突然聽得耳後風聲大作。

    淩軒心裡一動,就是一個猛回頭。

    迎面就看見一條粗大的繩索,夾帶著淩厲的風聲,直奔自己腦門。

    “啊”淩軒一聲驚呼,簡直魂飛天外。

    剛才為了穩妥其間,淩軒的救生艇起碼離大船有百米遠,這麼遠的距離,這繩子又是如何從天而降的呢?

    只是,這個念頭還沒轉完,淩軒就覺得脖子上驟然一緊,那粗大的纜繩,就如同絞索一般,繞上了自己的脖子。

    “嗝”淩軒只覺得脖子疼痛欲斷,隨即,竟被淩空拎了起來。

    淩空飛起的那一刻,淩軒終於看清了,那粗大的足足甩出了近百米的繩子的另一頭,正是攥在蕭逸的手中。

    “蕭,蕭逸.這不可能”淩軒的雙眼死死地突了出來,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

    正是蕭逸不聲不響之間,拿起了船上的一根纜繩,隔著五十多米的距離,甩向了淩軒,精准地繞上了他的脖子。

    而淩軒淩空飛起的同時,他身上拴著的一串救生艇,也都跟著向大船飛了過來。

    那好幾隻救生艇,沾了水,足有幾百斤重,再加上淩軒一個大活人,蕭逸拎在手裡,卻是如若無物一般,絲毫不費力,幾秒鐘之後,救生艇和淩軒就都重重地摔到了甲板上。

    “啊”富商們見了這驚人的一幕,簡直驚得目瞪口呆,“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淩軒雖然被摔得七葷八素,卻是頭腦反應極為迅速,躺在地上就急忙沖著一眾富商一拱手,勉力扯出笑容,大聲叫道:“哥哥們,兄弟剛才是和你們開玩笑呢。”

    這一句話,倒是讓富商們迅速地回過了神來,一個個咬著後槽牙,面容扭曲地向著淩軒逼了過來。

    “****,再相信你的鬼話,老子就是你養的。”

    “淩軒,你個王八蛋,沒想到你還能被人拎回來吧?”

    “打死你個狗日的!”

    淩軒看著一個個面色猙獰的富商,臉色瞬間一片慘白,這些為富不仁的人,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之輩?

    正魂飛膽戰之際,卻聽得其中一個富商高聲叫道:“慢著,不要打死他!”

    “啊?”

    淩軒心裡一喜,急忙大聲叫道:“還是老哥哥你疼兄弟我,兄弟以後絕不敢忘了哥哥你的大恩”

    淩軒的話,還沒說完,卻被那富商高聲打斷了:“不要打死,打得剩下一口3氣,扔他王八蛋的下海裡喂鯊魚!”

    “對!”富商們轟然叫好,一擁而上,把一腔怒氣瘋狂地灌注到拳腳上,對著淩軒猛地一通拳打腳踢。

    片刻之後,淩軒這個京城有名的小白臉,就已經被打得像豬頭一樣,鼻青臉腫,口鼻**。

    富商們也即刻停了手,抬起了淩軒,向著船舷邊走去。

    “不,不要殺我!”淩軒氣若遊絲,卻也感覺到了濃重的死亡氣息,一雙幾乎腫的封住了的眼睛,拼死地轉向了蕭逸的方向,拼盡了最後一口力氣叫道,“蕭逸.救我”

    只是,這聲呼救還沒有完全出口,他的身體就已經被徹底地拋出了船舷外,轟然落入了冰冷的海水中。

    那一身的血氣,登時讓船下的十幾條鯊魚興奮不已。

    只見海水下灰白色的背鰭一陣拱動,片刻之後,淩軒便只剩下了一蓬血水,永遠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京城名少,就這樣,以一個奇特的方式,一個自己從沒設想過的方式,死了。

    到死他也沒想到,世間的一切,竟然是如此變幻無常。明明前一秒,自己還是幸災樂禍,看著別人跪地求救的救世主一般,下一秒,自己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葬身魚腹。

    生與死,就是如此的簡單。

    而這從生到死的轉變,不過是一個叫蕭逸的小中醫,右手輕揚,拋出了一根纜繩的結果而已。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淩軒一定不會在這裡像個**一樣地譏笑別人是**。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淩軒甚至會選擇不與蕭逸為敵,今生不,永世都不!

    不過,時光不會倒流,京城名少淩軒,在把蕭逸引上了快艇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眾富商看著船底下湧起的那一股血水,臉上卻是一片喜色,絲毫沒有半分的憐憫,無不拍手稱快。

    手刃了淩軒之後,卻也都回過神來,把目光集中到了蕭逸手上的那幾個救生艇之上。

    剛才蕭逸超遠距離捉回淩軒這一手,富商們可是看在了眼中,記在了心上的,怎能不知道蕭逸是個惹不起的人物。

    “蕭,蕭先生,您看我們共同遭此劫難,也算是共患難了,能不能把您手中的救生艇讓給我們一個?”

    “我們可以花錢買啊,只要您能報個價!”

    富商們手捧心口,直勾勾地盯著蕭逸手裡的救生艇。

    蕭逸冷眼看著這一個個心狠手辣的色中惡鬼,一股厭惡之情,直沖頭頂,冷笑了一聲說道:“好啊,想要救生艇?每人五千萬!”

    “五?五千萬?”富4商們齊齊的一個趔趄。

    “沒錯,是美元!”蕭逸冷聲說道。

    “五千萬美元?你直接殺了我吧!”富商們肉疼的哀叫不已。

    “想死?請自便!不想死的,依次過來給我寫好借條,等安全靠岸了之後,把欠款打到濟世醫療基金的帳戶上,欠條就算自動作廢。否則,咱們就法庭上見!”蕭逸有條不紊地說道。

    “這”富商們臉色發綠,沉吟不已。

    船體卻是正在此刻急劇地抖動了一下,整個船頭已經完完全全地沉入了海水中了。

    性命當前,富商們就是再肉痛,也得保命要緊啊,哪還敢耽擱?一個個麻溜地寫了借條,遞到了蕭逸手中。

    蕭逸收好了這些借條,卻是沒有即刻放下救生艇,目光冷冷地掃過了一眾富商,冷聲說道:“今後若是再敢做這些糟蹋良家婦女的勾當,雖遠必誅!”

    說完,蕭逸腳尖踮起了一隻船上脫落的鋼管,急速踢出,那鋼管帶著呼嘯的風聲,竟頃刻間就穿透了厚重的船舷,直直地又飛出了幾十米遠,才咚的一聲掉到了海裡。

    富商們嚇得臉色慘白,無不忖道,剛才這鋼管要是踢到了自己身上,那不更得是個透明窟窿啊?嚇得眾人差點沒當場就尿了。

    “不敢,再也不敢了!”富商們哆嗦成了一團,慌忙叫道。

    這說的可是實話,經歷了這一夜之後,好幾個富商硬是被蕭逸生生地嚇出了毛病,別說以後在幹這些拍賣處女的勾當了,就連正常的夫妻生活都難以為繼。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15 16:05
第212章荒島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收拾了一眾富商之後,蕭逸也如約扔給了他們一艘救生艇。

    而蕭逸自己,則帶著包括妍舞在內的五個女孩,跳上了另一條救生艇。

    就在大家堪堪劃出了幾米遠的那一刻,那艘燈火通明的大船,便全數沉入了海底。

    海面上瞬間一片黑暗。

    那幾個富商哪敢和蕭逸一道啊?對於這殺神一般的人物,避之惟恐不及,遠遠地劃開了。

    蕭逸也不去理會他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幾個為富不仁的富商,到底是逃脫升天還是葬身魚腹,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而船上的五個女孩子,這時候被海風一吹,也徹底地清醒了過來,一個個的,還是一身三點式內衣的打扮,偷眼看著全力劃槳的蕭逸,女孩子們不由得羞紅了臉,好在妍舞臨走的時候,蕭逸還扔給了她一條床單遮羞,此刻,倒是成了女孩子們共同的遮羞物。

    驚魂稍定之後,一個女孩子,終於壯起膽子來,小心翼翼地問道:“蕭先生,我們,我們到底要去哪裡?這茫茫大海的,我好怕啊!”

    蕭逸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正是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名叫黎紫煙的,此刻一臉的擔憂,當真是我見猶憐。

    “我們現在離陸地已經很遠了,只靠我一人之力,想要徒手劃回陸地,根本就不可能,不過,不要擔心,一定會有人全力以赴來搜尋我們的。”蕭逸眼睛看著一無邊際的大海,篤定地說道。

    蕭逸瞭解舒婉,瞭解舒家在軍方的影響力,更瞭解舒婉對自己的深厚感情,只要自己一日不歸,舒婉就一天都不會放棄的。

    “哦!”叫做黎紫煙的女孩微微點了點頭,也就暫時放寬了心,和其他女孩子們一起,蜷縮到了那唯一的床單下,瞪著一雙大眼睛,無助地看著蕭逸,似乎早已經把身家性命交托在蕭逸手上了。

    韓國女醫師妍舞卻是一直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偶爾抬眼看一眼蕭逸,卻又面紅耳赤地急忙扭過頭去,看來,剛才那一番差點逆推了蕭逸的激情一幕,讓這個二十八九歲的處女醫生很是介懷。

    蕭逸卻沒心思去理會女孩子們的小心思,待救生艇劃出了大船沉沒的範圍之後,便停住了手,盤膝坐在艇上,安心修煉起玄醫真經來。

    雖然,這種落難海上的事兒,對於蕭逸來說,還是前世今生頭一遭,但是,越是這種危難時刻,才越要保持心境的沉穩,沉得住氣來。

    修真無歲月,蕭逸這一番打坐修煉,就一直進行了整整一夜,一直到第二天天光放亮,才終於睜開了眼睛。

    入眼處,一片朝陽鋪灑在2海面上,五個女孩子倒是已經早就醒來了,經過了一夜的顛簸,都已經是饑腸轆轆。

    不時的傳來幾聲肚子咕咕叫的聲音,讓女孩子們羞赧不已。

    蕭逸知道,自己已經接近了辟穀境,即便是幾天不吃不喝,也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幾個女孩子卻畢竟是凡夫俗子,一頓不吃餓得慌。

    略一沉吟,蕭逸想起方寸葫蘆裡,還有一些幕清苑以前放進去的吃食,便裝作把手揣到口袋裡,悄悄地把葫蘆裡的吃食轉移到了手上。

    “喏,我這裡還有些零食,你們先吃了填填肚子吧。”蕭逸說著拿出了食物,都是一些肉脯之類的,都是以前幕清苑害怕蕭逸忙於工作,顧不上吃飯,而細心地放進去的,沒想到,這時候倒是派上了用場。

    女孩子們餓的急了,乍見了食物,都是歡喜不已,急忙伸手接了過去,對蕭逸感激不已。

    韓國女醫生妍舞,瞧見了蕭逸手上的肉脯,卻是眉頭緊皺,嘰裡咕嚕地再度說了一番韓語。

    蕭逸自然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依舊伸著手,等待她取走肉脯。

    “蕭,蕭先生,她說她不吃葷腥”那個叫黎紫煙的女孩子,竟是懂得韓語,看了一眼妍舞,小聲地對蕭逸說道。

    “還真是麻煩!”蕭逸也不堅持,妍舞既然不吃葷腥,蕭逸便把肉脯分給了其他的女孩子。

    妍舞氣嘟嘟地看了蕭逸一眼,把頭轉到了一邊,沒來由的,心裡湧起了濃濃的委屈,一會兒工夫,竟然眼淚在眼圈的。

    這模樣,自然逃不過蕭逸的眼睛,不過,此番情境下,蕭逸根本無暇顧及她的小心思,站起身來,神識外放,搜尋著附近的海域。

    只是,只過了片刻,蕭逸卻是眼睛狠狠地一亮,急忙操起船槳,向著東南角的一個方向,使勁劃去。

    女孩黎紫煙冰雪聰明,見了蕭逸的神色,心裡就是一動,急忙問道:“蕭先生,您有什麼發現嗎?”

    “前方有個小島,或許,我們可以去島上等待救援!”蕭逸口氣中也帶上了幾分興奮,與其在茫茫大海上漂泊,一個小島自然更令人踏實和興奮了。

    “什麼?小島?”女孩子們聞言,都是一通欣喜,紛紛站起身來,舉目向蕭逸所說的方向看了過去,可是,哪裡又有小島的影子啊?

    她們自然不知道,蕭逸的神識有多麼強大,以她們的目力,又如何能看得見呢?

    蕭逸也不多做解釋,只是奮力劃槳。

    足足又過了半個鐘頭,那個叫黎紫煙的女孩才終於一聲驚喜的歡叫:“呀,真的是小島!在那裡!”

    女孩子們這3時候也都看見了那個不大的小島,才終於知道蕭逸所言非虛,可是,卻一個個疑惑不解,不明白蕭逸為什麼能提前半個小時,就看得到這個小島的存在。

    蕭逸又足足劃了半個多鐘頭,才終於靠近了小島。

    島上怪石林立,植被不多,細白的浪花拍打著礁石,成群的海鳥正低空盤旋著,一下下地啄著海蠣子肉,這個小島竟是保留了一種原始的狀態,處處透著安靜與祥和。

    蕭逸率先跳下了救生艇,穩住了小艇,讓女孩子們一個個的也走下船來。

    女孩子們在海上顛簸了一整夜,如今一走下小艇,卻是依然頭重腳輕,一陣搖晃,更令蕭逸覺得很是難為情的是,這五個女孩,逃得匆忙,各個一身三點式的內衣裝扮,而且,船上的主辦方為了營造一種視覺效果,在這幾片用料極省的內衣上,還是下足了一番心思的,要麼透視,要麼豹紋,要麼蕾絲,總之,目的就是讓其更性感,更具有視覺衝擊力。

    雖然,和絕色美女淪落荒島,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何況一下就是五個絕色的處女,而且還各個都是一身三點式裝扮?

    不過,對於蕭逸這個心智堅定的修真者來說,卻是並不把這些放在心上。

    此刻蕭逸心中,急於探查一下這個小島,於是,便拿出了方寸葫蘆裡所有的肉脯,放在了女孩子們身側,隨即轉身,大步向小島深處走去。

    “蕭先生,你去哪?”黎紫煙急忙問道。

    “你們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島上的情況。”蕭逸說完,頭也不回地向島內走去。

    一大早上一直沒有說話的妍舞,此刻卻是跑到了蕭逸身邊,以蹩腳的漢語說道:“我和你一起!”

    “你去幹什麼?”蕭逸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疑道。

    “我去,找吃的!”妍舞費力地說道,卻也完整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蕭逸搖了搖頭,卻也沒有拂了妍舞的意,她不吃葷腥,留在這裡也是挨餓,便任由她跟在了自己身側。

    只是,妍舞此刻依舊是那身豹紋的內衣,甚至嫩白的腳上,也穿了一雙豹紋的綁帶涼鞋,走在這滿是怪石的原生態小島上,倒是多了一種別樣的狂野風情,把妍舞骨子裡的那股氣質,完完全全地彰顯了出來。

    妍舞走在蕭逸身側,眼睛卻是仔細地探查著周圍不多的植被,認真辨認到底有沒有可吃的東西。偶爾遇到一段可吃的根莖,便急忙採摘下來,塞進了饑腸轆轆的肚子裡。

    蕭逸則是神識外放,探查起小島深處的情況來。

    只是,片刻之後,蕭逸卻是眉頭一皺4,停住了腳步。

    妍舞吃了一驚,急忙瞪大了眼睛,投過了問詢的眼光。

    蕭逸卻是沒有對妍舞做任何解答,伸手撕下了一條衣襟,綁在了一塊礁石之上,以作標記,隨即,伸手拉上了妍舞,快步向前走去。

    妍舞疑惑地看著蕭逸的動作,心裡不由得湧上了一抹緊張,也顧不得找尋食物了,急急地問道:“怎麼了?”

    蕭逸眉頭微皺,沒有回答,但是,下一刻,妍舞自己就已經驚呆了。

    眼前不遠處,一塊礁石上綁著一條布條,不正是蕭逸剛剛所綁的那一條?

    “啊?不可能我們,沒有回頭.”妍舞也是悟性極高之人,本就冰雪聰明,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端倪,吃驚地以蹩腳的漢語說道。

    “這小島上,竟然有高明的陣法,連我都未能察覺,就著了道!”蕭逸臉色沉了下來,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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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曖昧相擁
     與此同時,神識急速外放,冷靜地探查起來。

    只是,沒多久,蕭逸和妍舞就聽到了一種沙沙的聲響,由遠及近地傳來。

    “是什麼?”妍舞驚詫地叫道。

    沒容蕭逸回答,一道矯健的影子,便出現在了二人身後。

    妍舞急速轉身,下一秒,卻是目瞪口呆。

    身後竟然緩緩走來了一個身高達三米多的巨人!

    細看之下,卻發現,那根本不是活物,而是渾身上下金光燦燦,是一個不知道用什麼材料製成的機關假人,一身古裝扮相,眉眼俱全,活靈活現,雖然目光呆滯,但是手上卻是拿著一根鐵刺狼牙棒。

    那狼牙棒的棒子頭,簡直比妍舞的腦袋還要大,看起來重逾千斤,但是,在這機關人手裡,卻是輕若無物。

    邁著沉重的步子,機關人堪堪停在了二人身前,甚至沒有一分遲疑,右手便高高地舉起了起來,狠狠地向妍舞的腦袋砸下。

    “啊”妍舞花容失色,早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根本忘記了閃躲。

    千鈞一髮之際,蕭逸卻是大力攬過了妍舞的纖腰,隨即,一個掠縱,跳出了足有五米遠,穩穩地把妍舞放到了地上。

    “呆在這裡,不要動!”蕭逸也不管妍舞能不能聽得懂了,沉聲一聲吩咐,便輕巧地向前掠去。

    身子掠動中,便已經拿出了自己的子午螳螂鉞。

    真元一催,子午螳螂鉞便沖天而起,直取那高大的機關人。

    “啊”妍舞乍見了那子午螳螂鉞竟然可以自行飛天,驚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長大了嘴巴,直愣愣地看著蕭逸。

    若是說在船上,蕭逸超遠距離擒回了淩軒,還算是武者的驚天之舉的話,那麼此刻,妍舞徹底地意識到,眼前的蕭逸,或許根本就不是個普通人!

    而蕭逸卻沒有心思理會妍舞是怎麼想的,已經和那機關人鬥在了一處。

    只是,令蕭逸詫異的是,那機關人竟是身體堅逾鐵石,而且體態靈活,三米多高的身軀,輾轉騰挪間絲毫不見滯澀,那狼牙棒更是威猛至極,片刻功夫,周圍的一片礁石,便全數被他砸成了碎屑。

    而且,那狼牙棒也不是毫無章法,而儼然是在施展一套高明的棒法,令蕭逸暗暗心驚。

    不知道這荒島之上,為什麼會有如此設計精妙的陣法和如此強大的機關人存在。看來,自己無意中,竟是踏上了一個不簡單的荒島。

    雖然,機關人絕對不至於傷到蕭逸,但是,蕭逸一時間卻也拿這個刀槍不入的木疙瘩沒有太好的辦法。

    往往蕭逸一通大力,把其擊出了2足有幾十米,可是,外表強悍的這大傢伙,卻只是在地上打了滾,便又氣勢洶洶地沖了回來。

    簡直就是一種無賴的死纏爛打。

    而二者相較,蕭逸畢竟是人,真元是有限的,而這大個機關人,卻可以永不停歇地戰鬥下去。

    蕭逸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眉頭微皺,心裡打定了速戰速決的念頭。

    猛然退後,收了子午螳螂鉞,猛地一拍後腦,一道金光沖天而起。卻是蕭逸放出了識海中的那柄金精飛劍。

    目睹了這一幕的妍舞,直接捂住了嘴巴,像看鬼一樣看著蕭逸。

    而下一秒,那金精飛劍就攜帶著萬丈金光和無匹的劍意,從天而降,直取機關人的頭顱。

    機關人似是知道危險臨近一般,高高舉起了鐵刺狼牙棒,格擋飛劍。

    然而,在蕭逸識海中溫養了無數時日的飛劍,又豈是這尋常兵器能夠抵擋的?

    “噗哧”一聲輕響,如同利刃割破了豆腐一般,金精飛劍就把那碩大的狼牙棒一割兩半,繼而靈巧地在機關人的脖子上一旋而下。

    “咚”地一聲悶響,機關人碩大的頭顱就輕而易舉地被飛劍旋了下來,鏗然落到了地上,把滿是碎石的地面都砸出了個大坑。

    蕭逸也因為釋放飛劍這個舉動,而耗費了全身一小半的真元。畢竟,進入到練氣期時日過短,真元有限,渾身的真元,滿打滿算,能勉力釋放三次飛劍,這是蕭逸目前最大的局限。

    不過,終於成功料理了這個鐵疙瘩一樣的機關人,蕭逸還是松了一口氣。

    二指併攏,遙遙一招,那依舊盤旋飛舞的小巧金精飛劍就乖順地落入了識海,再度溫養起來。

    緩緩走到了那高大的機關人之側,蕭逸不由得細細打量起來。

    這一打量不要緊,卻是狠狠吃了一驚,難怪這機關人如此堅硬,竟然是以千年金剛木製成的。

    金剛木,本就是一種奇樹,尋常樹木,是越長越粗大,可是,金剛木卻是相反,隨著時間的推移,越長越細,但是,其內部,卻是越來越凝實,那可是煉器不可多得的好材料,年份上了千年的金剛木,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這機關人一下子起碼用了幾百斤的千年金剛木,可見機關人的製造者,絕對是個用慣了大手筆的人物,而如今,眼見著幾百斤的千年金剛木,蕭逸也是心裡大喜,如獲至寶,心念一動,便把那機關人碩大的身軀鎖定了,隨即,便轉移進了自己的方寸葫蘆,其後,連那個碩大的頭顱,也沒有浪費,一併轉移了過去。

    妍舞眼見著那碩大的機關人憑空消失不見了3,心裡已經驚訝地簡直麻木了。哆嗦著想要站起來,卻是發現自己早已經腿腳不聽使喚,根本沒法動彈。

    蕭逸看著她的情狀,搖了搖頭,大步走了過來,一伸手,托著她的胳膊,把她半拖半抱,扶了起來。

    可是,也就堪堪扶起了妍舞,蕭逸心裡卻是狠狠地一動,因為,一陣熟悉的重物落地的聲音,卻是再度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片刻之後,與剛才那個一模一樣的六個碩大的機關人,就出現在了蕭逸和妍舞周圍。

    “啊?”不但妍舞一聲驚叫,蕭逸也是心頭狂震,臉色一變。

    剛剛一個機關人,已經耗費了蕭逸一小半的真元,如今,突然又出現了六個,蕭逸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就算釋放空了真元,也不可能一次性全料理完。

    望著那一個個閃著寒光的鐵刺狼牙棒,蕭逸知道,也只有暫避鋒芒這一條路可以走了,跟他們纏鬥,當真是費力不討好。

    打定了主意,蕭逸拉起了妍舞,急速地閃過了一個機關人,向前掠縱而去。

    不過,蕭逸也深知,自己已經陷入了小島上一個連自己也未知的陣法之內,想要立刻脫身,根本是不可能的。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暫時避開這個機關人。

    然而,蕭逸還是低估了這個機關人,這些大傢伙們眼見著蕭逸出了包圍圈,卻是窮追不捨,而且,顯然,他們也更熟悉這個大陣,不見怎麼行動,卻總是能恰到好處地迎在蕭逸之前,出其不意當頭是就是一狼牙棒。

    蕭逸重生以來,還從未被迫地如此狼狽,乾脆以腋下夾起了妍舞,見縫插針一般,左支右突。

    不過,剛剛消耗了小半的真元,如此與機關人追逐下去,遲早要不幸,蕭逸深知這一點,便邊躲閃,邊打量著周圍的地形,心思急轉,思量對策。

    驀然,蕭逸躍過一塊礁石的那一刻,卻是眼睛一亮,發現了一道礁石間的裂隙,有一尺多寬,但是,卻是細長幽深,想來,若是藏身其內,倒是可以令身形碩大的機關人們沒有辦法。

    也是藝高人膽大,蕭逸想通了這一點,便不再猶豫,抱著妍舞,一個縱身,便跳進了那道裂隙之內。

    妍舞一聲驚叫,死死的閉上了眼睛,緊緊地抱住了蕭逸,蜷縮在了蕭逸懷裡。

    二人足足下墜了有十來米深,才終於緊緊地卡在了石縫中,止住了下墜。

    那六個碩大的機關人頓時失去了蕭逸二人的蹤跡,機械地在上面找尋了一圈,無果之後,卻也都咚咚地邁著步子,隱去了。

    蕭逸和妍舞雙雙松了一口氣。4

    不過,此刻,卻是發現了一個要命的問題,兩人卡在裂隙中,正面相對,身體緊挨,卻是絲毫動彈不得。

    而且,剛才跳入的一瞬間,蕭逸以手臂牢牢把妍舞鎖在了懷裡,以避免尖銳的礁石刺破她裸露的肌膚。

    如今,這個舉動卻是顯得過於曖昧了。

    妍舞個子很高,與蕭逸相差無幾,兩人面對面地卡到這裡,彼此的眼睛鼻子嘴唇,相隔不到一寸遠,妍舞豐滿的**,更是緊緊地壓在蕭逸的胸口,那豹紋內衣稍稍遮掩的幽深溝壑,那嫩白的肌膚,無不透著極度的誘惑。

    蕭逸不用低頭,就可以盡覽無遺。就更不用說那光滑的修長玉腿,也正抵在蕭逸的雙腿之間了。

    妍舞囧的大氣都不敢喘,盡力地把頭偏轉向一旁,以避開蕭逸濃重的男子氣息。

    可是,一動之下,背部卻是傳來了礁石尖銳的刺痛感。

    “啊”妍舞一聲痛呼,一不留神,嘴唇卻在蕭逸臉頰上滑了過去。

    騰地一下,兩人同時紅了臉。

    蕭逸雖然前世閱女無數,但是,與如此一個毫無情感糾葛的女人如此曖昧,還是頭一次,況且,這女人身材霸道,又僅著了一點少的不能再少的衣服。

    而且,那柔軟的嘴唇滑過臉頰的觸感,卻是令二人不自覺地都想起了在船上的那一幕。

    心念一動,蕭逸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身體不自覺地就起了反應,越是要控制,卻是越不受控制。

    那硬梆梆的感覺,妍舞立刻就覺察到了,她行醫多年,自然深知人體構造,斷不會像某些無知小女孩一樣,把蕭逸兩腿之間硬梆梆之物,誤以為是鑰匙或是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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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意想不到的“死人”
     妍舞一顆心瞬間急速地狂跳起來,臉上更是豔如朝霞,羞怯地簡直不知所措。

    蕭逸心裡也是難堪不已,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被人家女醫師以為自己心術不端是其一,其二也不能一直就卡在這裡不是?

    心念急動,蕭逸倒是想出了一條可行之計。

    可以把妍舞點了昏睡穴,暫時擱置到方寸葫蘆中,這樣,裂隙的空間自然就可供自己活動了。

    不過,此刻胳膊被緊緊地卡住,就連出手點穴這種平日裡做來輕而易舉的事情,都難以完成。

    蕭逸眉頭微皺,最後卻是心一橫,向前一湊,兩片嘴唇,就牢牢地印在了妍舞雙唇之上。

    “唔”妍舞完全沒想到,蕭逸竟然會突然這樣,驚詫欲絕,一雙大眼睛瞬間瞪大了。

    不過,下一秒,蕭逸卻是渡過了一口真氣到妍舞口內,真氣一頂,直沖妍舞天靈,毫無武功修為的妍舞,瞬間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昏睡了過去。

    蕭逸喂喂出了一口氣,歉意地說道:“事出權益,對不住了!”

    沒拿腦門直接撞暈她,已經是蕭逸權衡再三了。

    心念溝通了方寸葫蘆,瞬間,妍舞便被轉移了進去。

    妍舞一進去,裂隙內的空間自然就寬闊了許多,蕭逸登時得到了解放,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腳,蕭逸卻也並沒有急著出去,神識外放,打量起這裂隙內的情形來。

    一番探查之後,蕭逸卻是眉頭一皺,不由得向前扁著身子走去。

    眼前雖然依然是一塊礁石,但是,蕭逸的神識卻是敏感地探查到,這礁石之後似乎是空的,而且是一處很大的空間。

    這令蕭逸心裡不由得一動,若是這裂隙之下另有通道,倒是可以避開上面的大陣,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脫升天。

    思及此,蕭逸便力運單臂,一招剛猛至極的龍虎大力神通就向面前的石壁上轟了過去。

    “哢嚓”一聲爆響,石壁轟然碎裂,生生被蕭逸轟出了一個大洞。

    大洞出現的那一刻,蕭逸心裡就是一喜,果然,石壁後另有空間,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幽光透出。

    蕭逸沒有多想什麼,抬腿一邁,便邁入了石壁之後那未知的空間內。

    一進來,卻是覺得身上一冷,這裡的溫度,竟然比外面低了起碼有好幾度。

    只向前走了幾步,蕭逸心裡就是凜然一驚,因為,這落腳處,竟然儼然就是一道通往地下宮殿的通道,一塊塊巨石方磚,一道道人工砍鑿的痕跡,無不透著厚重的滄桑感。

    這令蕭逸不由得想起了那七尊碩大的機關人,莫非,這2是那些機關人主人的陵墓?只是那長明燈內,燈油竟然都是填滿的。難道,這空蕩蕩的陵寢內,還有活人?

    蕭逸心裡驚詫不已,但是,如今,到了這裡,卻沒有不探查一番的道理。

    神識即刻外放出去,蕭逸小心謹慎地向著陵寢方向走去。

    一路上,令蕭逸頗為忌憚的機關陷阱,卻是沒有出現,倒是通道越來越寬闊,遙遙地可以看見一座巨大的方廳正處於通道的盡頭,只是,燈光不明,蕭逸看不清那廳內到底存了何物。隱隱地卻能聞到一股幽香,這更是令蕭逸驚奇不已。

    終於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那大廳之內,蕭逸卻驚奇地發現,那偌大的大廳之內,卻只有一座高臺,高臺上安置了一張玉床,其上寒霧繚繞。

    蕭逸只看了一眼,便心跳急劇地加快起來,那整張石床,竟然是以整塊的萬年寒玉製成的。

    而且,繚繞的寒霧之中,竟端端正正地躺著一個少女。

    只是,當蕭逸看清了那少女容顏的那一刻,竟是心裡猛地一顫,頭腦竟瞬間有了一種眩暈的感覺。

    古往今來形容美人美到了極致,便說美的令人窒息。蕭逸前世今生身邊都不曾少了美女,尤其是這一世,更是有舒婉和幕清苑這兩個堪稱人間絕色的女人,但是,卻從不曾體會到美的令人窒息的感覺。

    可是,看到這個少女的這一刻,蕭逸卻是瞬間明白了,女人的美,竟然真的可以達到這樣的境界。這種美已經到了一種奪天地之造化的地步,美的有些不真實了。

    仿佛這少女只是個存在於夢想中的人物,稍稍一碰,幻象就會幻滅一般。

    使勁搖了搖腦袋,蕭逸卻是在片刻的震驚過後,就回復了清醒,並沒有沉淪在少女的美色之內無法自拔,而是心思急速地思索起來,為什麼,在這樣一個荒島之下,竟有如此龐大的陵寢?整塊的萬年寒玉,那豈是尋常之物?這個美的不像話的少女,到底是什麼人?被安置在這萬年寒玉床上,顯然她是死了的,可是,為什麼心口還有若有若無的氣息透出?

    這種種疑惑,讓蕭逸急忙細緻地探看起這少女來。

    少女穿的是清代的服飾,雖然不見奢華,但是,卻極為精緻,顯然生前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

    當然,最令蕭逸驚奇的,還是少女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氣息。

    想到此處,蕭逸伸出了右手,停在了少女手腕上兩寸遠的地方,閉上了眼睛,隔空診起脈來。

    這一診之下,蕭逸卻是大吃一驚,不由得脫口叫道:“九陰絕脈?竟然是九陰絕脈!”

    “你竟然知道九陰絕3脈?”蕭逸身後突然間響起了一個深沉悠悠的女聲。

    “嘶”蕭逸狠狠吃了一驚,渾身的汗毛都不禁豎了起來。

    以自己神識之強大,自己身後何時站了人,自己竟然不知道!

    緩緩地轉過身來,蕭逸卻是對上了一張蒼老的老婦的臉。

    但是,儘管蒼老,這老婦卻有著一種不凡的氣度,讓蕭逸突然間有了一種直覺,這老婦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絕色佳人。

    而此刻,老婦正冷冷地看著蕭逸,以蕭逸練氣期強者的身份,竟然絲毫看不透老婦的功力深淺,可見,老婦的修為遠遠在蕭逸之上。

    “前輩,晚輩遭遇海難,誤入荒島,更是無意中闖入陵寢,請前輩恕罪,不知前輩高姓大名,為何隱居於此?”蕭逸一抱拳,躬身說道。

    對於這顯然是超然強者的老婦,蕭逸自知不是對手,便只有禮貌有加了,不過,蕭逸心裡也並不見忐忑,因為,以老婦的身手,若是想除去自己,剛才自己早已經身首異處了。

    “我看你隔空診脈,顯然醫術不凡,你既知道九陰絕脈,可有醫治九陰絕脈的法子?”老婦卻是根本不理會蕭逸的問詢,冷冷地看著蕭逸,緩緩說道。

    蕭逸眉頭微皺,略一沉吟,卻也不卑不亢地答道:“九陰絕脈乃是修真界十大奇異體質之一,僅見於女子,這種絕症有輕重之分,分三、六、九等。故又有三陰絕脈、六陰絕脈、九陰絕脈。三陰絕脈27歲左右病發,六陰絕脈18歲左右病發,而九陰絕脈則在9歲左右就會病發。眼前此女身患九陰絕脈,但是,看起來已有十八九歲,想來是有大的造化奇遇才能使然。”

    蕭逸說到這裡,卻是再度仔細地看了一番少女,這一番探查,蕭逸的目光卻是最後定格在了少女胸口處懸掛的一串珠子上。

    蕭逸點了點頭,說道:“赤炎珠,是了,正是這赤炎珠的霸道陽氣才延緩了少女的病發,不過,身為女子,卻時時與至剛至陽的赤炎珠為伴,這也就是為什麼此女體內熱毒淤積,陰陽不濟,寒熱不調,以至於進入了一種假死的狀態了。又用萬年寒玉為床,才能把少女保存至今,這番功夫實在是不易啊!”

    老婦耐心地聽著蕭逸的話,始終不發一言,直到蕭逸講完了自己所有的看法,臉上才微微一動,悠悠說道:“你說的不錯,為了九兒,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但是,也只能如此。”

    蕭逸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你誤入九兒的陵寢,又損了我一具機關人,本已經是必死之罪,但是,若是你能有救治九陰絕脈的方法,我或許可以網開一面,饒4你不死。”老婦盯著蕭逸,冷冷地說道,而且,瞬間釋放了自己的威壓,那竟然赫然是金丹後期的強者。

    蕭逸在這強大的威壓之下,蹬蹬蹬被沖的直接後退了三步,但是,卻是拼盡全力,奮力撐住,傲然說道:“治病救人,本是醫生的職責,但是,蕭某救人,從來是出於自願,還不曾有一次是受人脅迫,前輩如此蕭某,便只能恕蕭某無能為力了。”

    “找死!醫生我見得多了,殺的庸醫更多,還沒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狂妄!”老婦雙眼微眯,透射出了一股寒徹骨髓的殺意。

    蕭逸卻是冷冷一笑說道:“那前輩就永遠不要想知道九陰絕脈的治救方法了。”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法子?”老婦眼睛一亮,即刻收了一部分威壓。

    “蕭某雖然也是一介庸醫,但是,不巧卻恰好聽到點傳說中治療九陰絕脈的方子,只是,前輩如此行事,卻是令蕭某心寒,實在是沒有心情說出治療之策。”

    老婦聽了蕭逸的話,渾身猛地一顫,眼珠一轉,隨即卻是沉聲說道:“你想怎麼樣才肯說出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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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觀者為之魂斷
     蕭逸微微一笑,說道:“起碼,前輩得讓晚輩知曉,您是何方神聖,晚輩要施救的對象,又是何人?”

    蕭逸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說話,是因為,蕭逸前世今生閱人無數,短短幾分鐘的接觸,就看得出來,這老婦雖然修為高強,但是,根本沒有殺掉自己的意圖,否則,自己又如何能安然地走到這陵寢的最中心呢?

    老婦聽了蕭逸的要求,卻是沉吟了一陣,良久,才一聲輕歎,悠悠說道:“我的身份,你不知道也罷,因為,我本就是一個早已經死了的人!”

    蕭逸沒有說什麼,靜靜地等待著老婦說出下文。

    “老身道號寂靜,字玉庵!”老婦微微背轉了身體,緩緩說道,語氣中有說不盡的滄桑。

    “寂靜?玉庵?”蕭逸只聽了一句,便是如雷貫耳一般,脫口便驚道,“莫非,前輩就是那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的.”

    “沒錯,老身出家之前的俗名,便是陳圓圓!”老婦聲音漸冷,緩緩地轉向了蕭逸,一雙眼睛裡,精光閃動,一字一句地說道,“也就是那個被你們罵了幾百年的紅顏禍水!”

    蕭逸眉頭聳動,心裡的驚詫簡直難以言表。

    陳圓圓的豔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名冠蘇州,響譽江南,時稱“江南八豔”之一,而更令世人所熟知和津津樂道的,則是她與李自成與吳三桂之間的感情糾葛。

    甯遠總兵吳三桂當年“衝冠一怒為紅顏”,打開了城門,放進了清軍,以至於歷史的一章就此改寫。

    這個資質平庸缺乏定力的男人,為了這個溫軟佳人傾國又傾城,雖是成就了一段愛情佳話,卻讓自己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叛國臣子。

    陳圓圓更是被一幫好色之徒推上了歷史的風口浪尖,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成為了眾矢之的,成了華夏史上有名的紅顏禍水。

    蕭逸前世恰是在那個動盪的年代出世入世,又如何能不知道陳圓圓呢?雖說,陳圓圓隨吳三桂入滇之後,便銷聲匿跡,最後到底是何結局,眾說紛紜,有人說她削髮為尼,有人說她成了道士,也有人說她死于後宮爭鬥。

    但是,蕭逸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荒島地下的古墓之中,竟然能夠見到陳圓圓,而且,她竟然已經是個金丹後期的超強修士。而且,即便是當年“觀之令人魂斷”的絕代佳人,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蝕,而變了這樣一個鶴髮雞皮的老嫗。

    這一切都讓蕭逸震驚不已!

    不過,從陳圓圓說出自己身份的口氣,蕭逸可以聽出,對於三百多年前的那段往事,陳圓圓依然是有所掛懷。

    2  震驚過後,蕭逸還是瞬息間恢復了平靜,世事難料,這個世界上離奇的事情,蕭逸見的多了,便淡然拱手說道:“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得遇陳前輩!”

    “陳圓圓已死,這裡只有老身寂靜,只是,你對老身的存在並不驚訝?”陳圓圓,也便是這寂靜老道姑,見了蕭逸淡然的表現,微眯了眼睛問道。

    “大道長生,前輩既然修為已經如此高深,壽元悠長,也是自然的。倒是前輩能這麼多年隱於此處,瞞過了天下人,令蕭某感慨不已。”蕭逸如實說道。

    “哼,世事於我皆惆悵,那個俗世,早已經沒有了令我牽掛的東西,隱於何處,又有什麼區別呢?”陳圓圓雖是如此說來,但是,語氣中卻也難免落寞。

    一轉身,陳圓圓對上了蕭逸的眼睛,冷冷問道:“世人說我、羞我、辱我、罵我、毀我、欺我、笑我、量我,我將何以處之?”

    蕭逸微微一愣,沒想到陳圓圓竟然問出了這樣的話,不過蕭逸絲毫沒有思慮,脫口而出道:“泰然處之!卿本無錯,奈何命運多舛,朝代的興衰更替,本就是天道如此,又如何能算到前輩一人頭上呢?”

    陳圓圓聽了蕭逸的話,卻是眉頭一抖,隨即便是哈哈長笑道:“好,好一個泰然處之!你能說出這番話來,看來,你的心性修為已經到了一個難得的高度,這就難怪你年紀輕輕,修為已然不低。如此看來,我昨日占卜測算之有緣人,便定然是你了。”

    “哦?”蕭逸不由得驚咦一聲。

    “沒錯,這幾夜我夜觀星相,發現九兒竟然有莫大的機緣,昨日特意占卜一卦,竟是得出了‘地天泰’之良局,可見,你一定是我苦苦等了幾百年的那個有緣人。否則,你以為你能如此輕易地踏入九兒的陵寢?”陳圓圓不問蕭逸出身,也不考量醫技,卻是非常篤定地說道。

    蕭逸聽了這番話,倒是暗中點了點頭,不說別的,就從地面上那七個難纏的機關人,就可以看出,這陵寢內,必定機關重重,但是,蕭逸剛才一路走來,卻是平安無事,想來,是陳圓圓有意為之。

    “這九兒姑娘,莫非是前輩所出?”蕭逸指著寒玉床上的少女問道。

    “沒錯,她是我這一生唯一的孩子,也是我在那污濁的俗世中唯一的伴侶。可是,她生的太過乖巧美貌了,就連老天都嫉妒,一生下來,我就知道她是九陰絕脈,儘管我耗費了九年的時間,花費了無數的財力,才為她尋到了赤炎珠,可是,卻也只能是延緩她的死亡而已,終究不能根治。在她十九歲那一年,我終於狠下心來,封了她的奇經八脈,把她安置在了這萬年寒3玉床上,以待機緣。那一年,我四十六歲,從那一年起,我就在這陵寢中陪著九兒,時至今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過了多少年了。”陳圓圓緩緩地說著,轉身把目光傾注在了玉床上的九兒身上,那目光包含了無數的慈愛,讓人看了心酸不已。

    蕭逸心裡狠狠地被震撼了一下,雖然蕭逸與這陳圓圓毫無瓜葛,但是,這個眼前的女人,傳奇的一生,讓蕭逸也不禁動容,尤其是她對九兒的這份數百年的守候,更是令蕭逸感動。

    如今的陳圓圓,在蕭逸眼中,不是那曾經的絕代佳人,不是那豔冠華夏的紅顏禍水,也不是金丹期的超然強者,她只不過是一個母親,一個女兒一病經年的可憐母親。

    “還沒有問你尊姓大名!”陳圓圓依依不捨地從女兒臉上收回了目光,轉頭向蕭逸問道。

    “在下姓蕭名逸,乃是一介中醫!”蕭逸拱手說道。

    “哼,不必拿這套矇騙世人的話來哄我,我看得出,你必有奇遇,能夠隔空診脈就診的出九陰絕脈的,又豈是尋常中醫?”陳圓圓斜睨了眼睛,悠悠說道。

    蕭逸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對於自己的師承來歷,蕭逸並不想多講。

    陳圓圓也沒有過多地糾結於此,而是直言不諱地問道:“不知道蕭醫生剛才所說,知道九陰絕脈的治療方法,是不是真的?”

    雖然極力壓抑,但是,蕭逸依然聽出了她口氣中的強烈的企盼。

    “晚輩確曾聽說過這種九陰絕脈,也知曉傳說中的治療方法,但是,不瞞前輩,晚輩卻是從不曾親手救治過一個九陰絕脈的病人,所以,不敢說有幾分把握。”蕭逸如實說道。

    蕭逸說的是實話,對於九兒的這種九陰絕脈,蕭逸前世確曾聽說過,想蕭逸當年可是玄醫門的門主,天下間的疑難雜症,又有什麼是蕭逸沒有聽過的呢?而玄醫門與其他的門派相比較,最得天獨厚的,無疑就是博大精深的醫術了,天下間的醫門古籍,玄醫門多若繁星。蕭逸博覽群書,自然曾經看到過九陰絕脈的治療方法。

    但是,這九陰絕脈,可以說是極其罕見的,天底下又有幾例呢?所以,這還是蕭逸第一次遇見。

    不過,儘管蕭逸如此一說,但是,卻依然令陳圓圓長出了一口氣,喜出望外,立時問道:“當真?不知道到底要什麼法子,才能救治這種九陰絕脈呢?”

    “無極草、九天水、萬年玄珠、不老身,這是治療九陰絕脈的四味主藥,還有二十餘味輔藥,每一味都珍稀無比。還要施治之人,以十三米長針貫穿病人奇經八脈,以氣禦針,以自身陽氣接引,整個治療的過程無4比繁雜,非常不易!”蕭逸沉聲說道。

    “太好了!”陳圓圓卻壓抑著狂喜,緩緩說道,臉上的皺紋都似乎舒展了很多。

    不過,蕭逸卻是沒有她那麼樂觀,出言提醒道:“前輩,不說別的,單是以十三米長針貫穿九兒奇經八脈這一項,就起碼要晚輩修為到了金丹期以上,才能夠施展得出這種難度的以氣禦針。更何況,無極草和萬年玄珠,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之物,還有那九天水和不老身,到底是什麼,晚輩都不得而知。”

    “不管怎麼樣,只要有了法子,便有湊齊所有材料,救活九兒的那一天!”陳圓圓緩緩說道,語氣中毫無擔憂,滿是欣喜,這三百多年的磨難與清修,已經讓她能夠從容地面對一切困難了。

    蕭逸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像陳圓圓這般苦等了上百年,一朝得到了解決辦法,自然是會不顧一切地去嘗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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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意想不到的禮物
     陳圓圓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壓下了自己心頭的狂喜,也是她清修了幾百年,才能在蕭逸說出九陰絕脈的治療方法的這一刻,依然能夠保持清醒,而不是狂喜之顛。

    睜開了眼睛,陳圓圓看向了蕭逸,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說道:“蕭逸,我沒想到,我苦等了幾百年的有緣人,竟然是你這樣的一個年輕人。我沒有辦法快速提升你的修為,倒是恰好有點東西,可以送給你,想來你能用得到。”

    陳圓圓說完,便轉身走向了一間耳室,片刻之後,便手上多了兩個木盒。

    當著蕭逸的面兒,打開了第一個木盒,笑著推到了蕭逸眼前。

    蕭逸只看了一眼,就不由得心頭狂跳,驚聲說道:“築基草的種子?”

    “沒錯,這枚築基草的種子,是我早年得到的,本是留給九兒的,可是.現在就贈送於你吧。”陳圓圓淡然說道。

    蕭逸臉色疾變,心裡的激動簡直難以言表。

    這築基草,顧名思義,煉製築基丹的不二主藥,雖然築基期在整個修真界來看,絕不算最強大的存在,但是,這築基卻是修道之人最難逾越的鴻溝,而且,築基所必需的築基丹,數量一直極為稀少。當年玄醫門家大業大,但是,築基草也不過就是那麼三株,每年採摘過後,煉製的築基丹絕不超過二十枚,專供最優秀的門內弟子優先服用,有結餘才會出售給其他要好的門派。

    但是,即便是這樣,也讓所有修道之人對玄醫門趨之若鶩了。

    那築基丹向來是有價無市,蕭逸自打突破到練氣期之後,心頭便一直有個心結,怕是築基丹難尋,不知道何日才能築基。

    萬萬沒想到,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得來全不費工夫。

    而陳圓圓卻沒有過多地理會蕭逸的震驚和狂喜,再度打開了那第二個木盒。

    木盒裡,是一張薄薄的什麼動物的羽翼一般的物事,烏黑發亮,閃著幽光。

    “這羽翼,是我早年偶然間得到的風獸之翼,若是你有機緣能找到好的煉器師,倒是可以煉製大幅度增加速度的裝備。我觀你剛才與機關人打鬥之時,剛猛有餘,而速度不足,把這風獸之翼送給你吧,或許你能用得到。”陳圓圓說著,合上了木盒,一併推到了蕭逸面前。

    蕭逸心裡狠狠一動,風獸之翼,蕭逸自然聽說過,那可是四級妖獸,其渾身最珍貴的,便是這羽翼,是至為珍稀的煉器材料。沒想到,陳圓圓一出手,就送與了自己。

    蕭逸儘管激動,卻並沒有急於接取這兩個木盒,而是看著陳圓圓,說道:“前輩就不怕我是那心術不正之人,誆騙前輩?”2

    陳圓圓聞言,微微一笑,悠悠說道:“我若是連你是不是騙我都分辨不出,便枉活了這幾百年了!”

    蕭逸聽了陳圓圓的話,也是微微一笑,接下了那兩個木盒,躬身說道:“如此,便多謝前輩了!”

    “不必多禮,倒是你身上的那塊寒玉藏寶圖,我勸你莫要冒然前去尋寶。”陳圓圓看著蕭逸的胸口,緩緩說道。

    蕭逸微微一怔,卻也馬上反映了過來,她說的是自己在百色市,得自那阮氏兄妹的藏寶圖,雖然沒有掛在明面上,但是,蕭逸也並不吃驚,修為到了金丹境,看出別人身上藏有何物,這根本不是難事,只是,讓蕭逸心驚的是,陳圓圓的提醒。

    “那藏寶圖,本就不是雕琢於一塊寒玉之上,而是共有四塊,若是得到了一塊就冒然前往的話,只有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陳圓圓語氣波瀾不興地說道。

    “莫非,前輩知道這藏寶圖的玄機?”蕭逸心裡一驚,不由得問道。

    “是,等到九兒病癒之後,或許,我可以與你一道去找尋那寶藏,不過,今天,我不想多說這寶藏的事兒了。”陳圓圓說到此處,語氣不由得有些冷了起來。

    蕭逸冷眼看著她的情緒轉變,腦子裡突然電光火石般地想起了一件事兒,那就是當年李自成進京當了四十二天的大順皇帝,逃走的時候,可是卷走了明皇宮裡的所有珍寶的,至今,這些寶物下落不明。

    莫非,那寒玉藏寶圖上,竟是李自成寶藏的埋藏之地?

    再一想想那藏寶圖的質地,正是萬年寒玉,再看看九兒身下的萬年寒玉,蕭逸心裡登時豁然開朗起來。

    一定錯不了了,那藏寶圖定然是闖王寶藏無疑。

    只是,沒想到,這藏寶圖卻不止有一塊,竟有四塊之多,看來,若想尋寶,前路還很長啊。

    不過,蕭逸對於這寶藏卻並沒有過份急迫的欲望,這種東西,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聽陳圓圓不願提起這些,便絕不再追問一句,略一抱拳,說道:“前輩,如此,晚輩就先行告辭了,治療九陰絕脈所需的材料,晚輩但凡有機會,也定會不遺餘力尋找,希望有一天真的能救治九兒姑娘。”

    陳圓圓點了點頭,悠悠說道:“去吧,若是有朝一**尋齊了所有材料,自會去找你,多餘的話,老身就不再贅言。”

    蕭逸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大步離開。

    對於陳圓圓這種隱士來說,就像她自己所說的,的確是不需要過多的繁文縟節,很多話,盡在不言中。

    此番,蕭逸告知她九陰絕脈的治療方法固然是件大3恩德,可是,也不見陳圓圓道一聲謝,倒是一轉眼,便送了蕭逸兩件簡直連城的珍寶。

    這份淡然,又豈是俗世中的人,能比擬的。

    而蕭逸此刻的心裡,卻是覺得有一種不真實的幸運感,本是一場海難,淪落到荒島,哪知道,竟然有這一番奇遇。

    不說別的,就那築基草的種子,蕭逸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把它種植在方寸葫蘆內,以靈泉之水灌溉,估計,要不了多久,便可以培植成功。

    到時候,煉製築基丹就指日可待了。

    而那風獸之翼,正如陳圓圓所說,蕭逸的修為路子,偏於剛猛,速度方面有一定的不足,如今有了這風獸之翼,蕭逸倒是可以打造一件速度型的裝備,關鍵時刻可以拿出來一用。

    蕭逸一邊想著,一路沿著陵寢的通道直行,沒多久,就升到了小島的地面之上。

    正是剛才與那機關人決戰的不遠處,地上打鬥的痕跡猶在,但是,那詭異高明的陣法已經不在了。

    蕭逸輕而易舉地就走出了這片礁石灘。

    也心念一動,第一時間把方寸葫蘆裡的妍舞,放了出來,在其胸口為其推宮過血,把她喚醒了過來。

    妍舞醒來的第一刻,就感覺到胸口有一雙溫熱的大手在大力推動,這讓妍舞一張臉騰地就紅了,而且,也瞬間記起了,剛才暈過去之前,似乎是蕭逸身體有了羞人的反應,之後粗暴地吻了自己,之後,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蕭逸看著她那紅著臉的模樣,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過,也沒法解釋,即便解釋了,她也聽不懂。

    正要招呼著她一起去會集其他的女孩子,妍舞卻是臉色扭捏,突然說了一句:“你,要娶我!”

    “什麼?”蕭逸差點驚得一個趔趄。

    “嘰裡咕嚕.”妍舞一看蕭逸的反應,臉色就是一變,一股惱羞成怒的神情瞬間湧上了臉龐,以韓語急速地說著什麼,而且,又是指自己的胸口,又是指自己的嘴唇的,那意思,好像是蕭逸已經怎麼著了她,必須負責一樣。

    蕭逸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急忙說道:“喂,雖然我剛才對你多有得罪,可是,實質的事兒,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妍舞卻是神色激動,不停地說著什麼,並且站起身來,一伸手拉上了蕭逸的胳膊,大有就此不撒手的意思。

    蕭逸心裡簡直哭笑不得,想要說什麼,卻由於語言不通,根本難以解釋,急的蕭逸額頭都不禁冒了汗。

    正在這時,蕭逸耳邊卻是突然出現了陳圓圓的聲音:“此去西北方向十海裡處,有軍艦出現,想來是找你的,4速速去吧!”

    蕭逸心裡一動,知道這定然是陳圓圓傳音入密,而軍艦出現在這裡,那也必然是舒婉來找尋自己了。

    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一喜,便也不再說什麼,急忙拉著妍舞一起,急速向剛剛登陸的海灘上跑去。

    妍舞見蕭逸終於不再躲閃,不由得喜道:“你,同意?”

    “我同意什麼啊同意?沒有的事兒!”蕭逸頭也不回地說道。

    沒用了幾分鐘,便回到了那片小海灘。

    四個女孩子正在焦急地不停張望著,一見了蕭逸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喜出望外,剛才蕭逸遲遲不歸,女孩子們還以為就此和蕭逸走散了呢,不過,卻也不敢冒然去找蕭逸,只得在這裡心急如焚地等著。

    如今,看著蕭逸和妍舞終於安然回來了,不由得都是喜上眉梢,拼命地招手示意。

    蕭逸跑到了近前,一把把救生艇推入了海中,大聲招呼著說道:“速速上船,接應我們的人到了!”

    女孩子們雖然不知道蕭逸為什麼這麼說,但是,此刻對於蕭逸哪有半點的懷疑啊?都是一陣驚呼,爬到了船上。

    妍舞則是一改之前的冷淡,堪堪就坐在了蕭逸身側。

    蕭逸此刻也顧不得她了,按照陳圓圓所說的方向,奮力地劃槳,向著軍艦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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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逼婚
     “蕭醫生,妍舞醫生說了,她一來曾經當眾發誓,若是輸給了您,便要麼封針,要麼嫁給您;二來,你們淪落荒島期間,還有肌膚之親.”舒宅裡,妍舞的翻譯,一臉不自在地坐在蕭逸面前,傳達著妍舞的意思。

    這已經是蕭逸被搜救回京城的當天下午了,韓醫代表團即將回國,可是,女醫師妍舞,卻是死活不走,不但不走,更是委託自己的翻譯,來到了舒宅,儼然一副逼婚的架勢。

    舒婉夾了一隻香煙,斜倚在門邊,一直微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幕,那雙絕美的雙眸裡,不時地迸射出幾點寒星。

    “打住!”蕭逸看了一眼舒婉,急忙說道,“翻譯先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和妍舞醫生並沒有肌膚之親,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的一些意外!”

    翻譯抹了把頭上微微冒出的汗,卻是執著地說道:“蕭醫生,您就不要推脫了,您和妍舞醫生在昨天發生的一切,妍舞醫生都已經如實地向我說了。就算最開始她是中了**,主動侵犯了您,可是,您怎麼解釋您主動親了妍舞醫生這個事實?而後,妍舞醫生就暈了過去,這期間,您又到底對妍舞醫生做過什麼呢?當然,這一切,妍舞醫生都不打算深究了,只要您負起責任來,妍舞醫生也可以履行自己的誓言!您二位結為秦晉之好,也不失為一樁美談啊!”

    “哦”一直倚在門旁的舒婉,聽了這句話,卻是眉頭一挑,緩緩地點了點頭,紅唇中發出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聲音,一雙星眸斜睨著蕭逸,那眸子裡竟滿是殺氣。

    蕭逸聞言頭就一大,即便是面對七個機關人,心裡也沒有如此糾結過,撓了撓頭,心念一動,大步走向了舒婉,一把拉上了舒婉的手,把舒婉拉到了妍舞的翻譯面前,沉聲說道:“翻譯先生,請你回去轉告妍舞醫生,我不可能娶她,因為,我已經有妻子了!”

    翻譯吃驚地看向了傾國傾城的舒婉,推了推眼鏡,為難地說道:“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請回吧!”蕭逸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翻譯訥訥地站了起來,走向了門外,可是,臨出門的那一刻,卻是回過頭來,對蕭逸說道:“蕭醫生,我會把您的話,如實地轉達給妍舞醫生的,不過,依我個人看來,妍舞醫生很難善罷甘休!”

    說完,翻譯大步離開了舒宅。

    蕭逸看著他終於走了,不由得長長松了一口氣,坐到了椅子上。

    舒婉卻是纖腰輕擺,跨坐到了蕭逸腿上,一伸手,挑起了蕭逸的下巴,一張烈焰紅唇湊到了蕭逸眼前,眯著眼睛,緩緩地說道:“和五個比基尼美女流落荒島2,你不想解釋解釋嗎?”

    “都是意外!”蕭逸捉住了舒婉的手指。

    “和那女醫生貼身熱吻,這也是意外?”舒婉卻是更加逼近了一步,緊緊盯住了蕭逸,冷笑著問道。

    “那自然更是意外了。”蕭逸笑著摟上了舒婉的纖腰。

    “那有了反應也是意外嘍?”舒婉支起了身子,一雙烈焰紅唇幾乎貼到了蕭逸臉上,眸子裡殺氣又湧了上來。

    “現在反應更加強烈!不信你試試!”蕭逸把舒婉拉坐下來,堅挺直抵舒婉。

    舒婉一聲驚呼,隨即卻是一陣酥軟,顧不得拷問蕭逸這一天一夜的豔遇了,一雙藕白的手臂,即刻就摟上了蕭逸的脖頸,把蕭逸的頭臉,湊到了自己的胸口之上,紅唇中發出了一聲聲的低吟,豐軟的**更是不安分地輕輕扭動著,磨蹭著。

    那媚態渾然天成,又動人心魄,蕭逸唇齒埋到那嫩白幽香的雙峰之間,肆意地攻城掠地,雙手更是從那柔軟的腰肢,急迫地滑移到了臀瓣之上,大力地揉搓著。

    片刻之後,臥室內的空氣,便曖昧的如同化不開的蜜糖一般。

    兩人正難解難分,卻是聽到了一陣細微的敲門聲。

    舒婉脖子後仰,任由蕭逸在自己胸口肆虐,出言問了一句:“誰?”

    “小姐,是百草堂的秦老先生來了,要拜見蕭醫生!說是有重要的事兒,要和蕭醫生商量。”一個下人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

    “知道了!”舒婉懶懶地應了一句,沒有說什麼,不情不願地從蕭逸身上挪了下來。

    蕭逸看著她那模樣,伸手在她的**上拍了一把,把她攬在懷裡,輕笑著說道:“我去去就回,等著我!”

    “好,誰讓我是你的妻子呢?”舒婉媚笑著重重重複了一句剛才蕭逸說過的兩個字。

    蕭逸身形一頓,卻是哈哈大笑著,走出了舒婉的房間。

    沒多久,蕭逸便在舒家會客廳內見到了秦長風和秦過父子。

    “師叔,您沒有大礙吧?”秦長風打量著蕭逸,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兒!”蕭逸笑著指了指椅子,示意秦長風坐下說話。

    “師叔,那淩軒真的已經死了?”秦長風顯然知道消息後,昨天夜裡也擔心了一夜,這時候見到了蕭逸,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不免問道。

    “嗯!”蕭逸簡單地把淩軒死亡的經過說了一遍,卻是聽得秦長風父子唏噓不已。

    “多行不義必自斃啊!”秦長風渭然長歎,卻也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只是不知道淩軒到底為何要步步緊逼?”

    “他效力于米國3的洛菲爾財團。”蕭逸押了一口茶水,緩緩說道。

    “洛菲爾財團?莫非就是近年來在全世界正風生水起的那洛菲爾醫療集團?”秦過急忙問道。

    “沒錯,這財團盯上了華夏的醫療市場,自然最怕看到的就是中醫的崛起,中醫的廉簡便效,就是這些西方醫療集團最恐懼的存在!”蕭逸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微微冷了起來。

    秦長風點了點頭,卻也不乏擔憂地問道:“師叔,那洛菲爾財團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師叔打算如何應對?”

    “哼!他們即便不再來找中醫的麻煩,我又豈會善罷甘休?”蕭逸雙眼微眯,透出了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不過,片刻之後,蕭逸便收了那淩厲,看向了秦長風父子說道:“長風,你我俱是深受中醫大恩之人,如今,老祖宗的傳承在這些醫療集團的虎視眈眈之下,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考驗,你我身為玄醫門後人,又豈能作壁上觀?”

    “是,師叔教訓的是!”秦長風父子聽蕭逸這麼說,急忙站起身來,躬身說道,“秦氏為中醫之崛起,寧願肝腦塗地!”

    “坐下說話吧!”蕭逸擺了擺手,語氣變得沒有那般嚴肅了,微笑著繼續說道,“肝腦塗地實在是談不上,但是,等時機成熟了,定要讓這些西方醫療財團知曉,什麼才是中醫的力量!”

    秦長風和秦過聽了蕭逸的話,都是凜然一驚,秦長風即刻眉頭一挑問道:“師叔的意思,是有朝一日,要率領中醫打入西方醫療世界?”

    “沒錯!要讓中醫在全世界遍地開花!打破西醫高價醫療的堅冰,讓全世上所有的窮人治得起病。長風,我們每日談論功德,什麼是功德?這才是最大的功德啊!”蕭逸站起身來,目光投向了遠方,緩緩說道。

    秦長風望著蕭逸那年輕卻堅毅的側臉,心裡沒來由地突然湧上了一股恍惚,百年前,在玄醫門仙門之內,師傅也是如此心懷天下,訓誡門人,如今,日過百年,這種久違了的情景,卻再度出現在了自己眼前,百歲之後,竟然再度得到了長輩的訓教,秦長風禁不住熱淚長流,噗通一聲跪倒在了蕭逸身後,磕了一個響頭,大聲說道:“師叔說的極是,長風受教了!”

    蕭逸緩緩轉過身來,看到秦長風老淚縱橫,心裡也不免一片滄桑。

    “起來吧長風,以後,你我師徒要走的路還很遠。”蕭逸意味深長地說道。

    “是!”秦長風站起身來,卻也說道,“師叔,弟子此番來拜見師叔,一來是心系師叔安危,二來,也是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讓師叔知曉。”

    “哦?說!”蕭4逸坐了下來。

    “是這樣的,師叔,今兒是農曆十五,在京城北通胡同,又有一場地下拍賣會要舉行,這場拍賣會,主辦方籌畫了很久了,前日弟子看了宣傳冊,卻是發現了一件不錯的玩意,特來請師叔過目!”秦長風說著,從兒子手裡接過了一張青花瓷風格的精緻請柬,恭恭敬敬地遞到了蕭逸手上。

    其中琳琅的商品中,有一把造型古樸獨特的刀,被秦長風以紅筆圈畫了起來。

    “師叔請看,就是這柄墨玉金刀,弟子聽人暗傳,這柄刀竟然是件靈器。”秦長風一邊指著那墨金色的長刀,一邊為蕭逸介紹道。

    “哦?這種京城內的地下拍賣會,竟然有靈器出現?”蕭逸心裡一動,一柄靈器刀,並不能引起蕭逸的多大興趣,令蕭逸感興趣的是,這地下拍賣會,或許還真的是有點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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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北通胡同
     “沒錯,師叔!弟子早年就知道這個地下拍賣會,曾經多次在這拍賣會上拍得過珍稀草藥!”秦長風急忙說道。

    “嗯,如此說來,是該去走走看看。”蕭逸點了點頭。

    秦長風一聽蕭逸答應了,不免大喜,略一遲疑,還是說道:“師叔,那弟子就要煩請師叔,幫弟子鑒別一下那靈器刀的真偽了,若是真品,弟子志在必得!”

    “呵呵,”蕭逸打量了一下秦長風,笑著說道,“確實如此,你已經步入了練氣境,是該有件靈器傍身了,而且,也是時候該溫養飛劍了!”

    秦長風一聽飛劍這兩個字,卻是臉色劇變,一種極度渴望的神情,湧上了臉龐,飛劍,那是多少修者夢寐以求的東西啊,飛天徹地,於千里之外取敵人首級如同探囊取物,這便是秦長風腦海中的飛劍!只是那種東西,又豈是尋常之物,秦長風也只是在玄醫門仙門的時候,曾經見過,遁入俗世間之後,便是見也未曾見過。

    如今,蕭逸竟然提到了飛劍,這讓秦長風的心咚咚地狂跳了起來。

    蕭逸看了看他,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略一沉吟,便對秦長風說道:“如此,我便到你府上,趕制一些趁手的丹藥,也好以備晚上拍賣會上一用。”

    秦長風一聽蕭逸要煉丹,簡直喜得巴掌都拍不到一塊兒了,慌忙答應著,爺倆急忙前頭帶路。

    蕭逸遣下人給舒婉帶了個信兒,便與秦長風父子一路回了百草堂。

    “人參、茯苓、夏枯草”蕭逸一進門,便口述了一份方子,命秦過即刻按方抓藥,送到密室中來。

    而秦長風離開玄醫門百餘年,今天終於可以再次得見長輩煉丹了,真是喜得渾身發抖,親自自告奮勇,要為蕭逸擔當火工童子。

    蕭逸微微一笑,知道他是想要觀摩自己煉丹,自然也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二人待秦過送入了蕭逸所需的所有藥材之後,便密閉了密室的門,並囑咐秦過守在門外,任何人不得打攪。

    蕭逸一脫手,便放出了那上古奇寶火龍鼎。

    那蒼涼古樸的氣息,登時撲面而來,令秦長風心裡肅然起敬。

    而後,蕭逸卻是喚出了咕嚕怪蛇,向著火龍鼎底部,噴吐了一口地陰之火。

    “嘶這鼎雖然我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但是,從其上不凡的氣息就可以知道,定非凡品,而師叔小小年紀,不但擁有這巨鼎,更是能擁有可以噴吐地陰之火的靈獸,這份造化,當真是令人羡慕與欽佩至極啊。”秦長風雙眼放光,扼腕長歎。

    “長風,我此番要煉製一些易筋壯骨丹,可供尋常武者服用2,雖然不算過於名貴的丹藥,但是,放在今晚的拍賣會上,倒也恰為合適,不至於引來過多的麻煩。”蕭逸笑著盤膝坐在了地上,一邊對秦長風說著,一邊投入了藥材。

    這易筋壯骨丹需以百年靈藥為藥引,秦長風早有準備,那是一株百年的人參,靈氣十足。一經透入火龍鼎,便散發出了一股濃郁的藥香。

    蕭逸也便心無旁騖,煉起丹來。

    待到藥香撲鼻之刻,蕭逸便打開了火龍鼎,此番臉蛋,竟是一共收穫了一共六十八枚火紅色的易筋壯骨丹。

    拋出了兩枚作為了咕嚕的獎勵之後,蕭逸分出了十二枚,遞給了秦長風,笑著說道:“這些給你,你的孫子秦念恩,目前還剛好用得到!”

    秦長風感激地接過了那一壺易筋壯骨丹,細一打量,卻是凜然一驚,驚聲說道:“老天,師叔您竟然煉製出了一級六品的丹藥!”

    蕭逸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以蕭逸此刻神識的強大程度,又有火龍鼎和地陰之火為輔,煉製一級六品的丹藥,實在是情理之中。

    只是,如今的俗世中,真正的會煉丹之人本就極為稀少,更別說是能夠煉出一級六品靈藥的人了,這讓秦長風心裡對於蕭逸的崇拜和佩服,瞬間便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

    “我這裡還有一枚造化丹,可供秦過服用,倒是可以助他早日踏入練氣境。不過,還是切記,服用之前,一定輔之以凝神符,否則,很是危險。”蕭逸隨手又扔給了秦長風一粒造化丹。

    秦長風渾身就是一抖,這造化丹,那可是四級丹藥,號稱修真界的十大奇藥之一啊,蕭逸一下子就給了他們爺們兩粒,這份大恩,讓秦長風心裡感動至極。

    蕭逸看著秦長風又要跪倒謝恩,急忙單手一虛托,把他阻住了,笑著說道:“長風,不必多禮,你我份屬同門,自該齊頭並進,以後,有我的,便少不了你的。若是今晚幸運的話,我希望能遇到煉製晉元金丹的主藥,那樣,你我的進境,便可以快上許多。”

    “晉元金丹?莫非便是那可以拓展丹田,令真元暴漲的四級靈丹?”秦長風身為當年蕭逸座下的火工童子,自然是見識不凡的。

    “沒錯,這晉元金丹的好處,自不待言,煉製所需的幾位主藥雖然難尋,倒也不是完全無處可尋,只是其中‘混元凝露’卻是極為可遇不可求。”蕭逸眉頭微皺,不無心憂地說道。

    “晚輩這麼多年卻也從未聽說過這混元凝露,不過,且看機緣了,或許師叔洪福齊天,就在今晚就能得到,也說不定。”秦長風說道。

    二人又做了一些準備,待得蕭逸3在秦府一起用過了晚飯,秦過便安排了一輛奧迪車,直接把秦長風和蕭逸送到了北通胡同。

    那胡同位於京城北郊,很是偏僻的一個地方,到了胡同口,蕭逸和秦長風便下了車子,一路步行了過去。

    秦長風,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對於此處,早已經是輕車熟路。

    一路上不時地有主辦方的各種驗證身份的檢查,但是一看是秦長風,無不馬上恭敬地放行。

    秦長風號稱京城一寶,被稱作當世神醫,誰人不曉?而且,除卻了醫生的身份,作為百草堂的掌門人,其身家更是令人側目,這種地下拍賣會,針對的客戶,自然就是秦長風這種人,主辦方諸人如何能不恭敬呢?

    只是,秦長風近年來久未走動,此番出現,卻是精神奕奕,仿佛比多年前更加硬朗了幾分。而更令大家驚詫的卻是,秦長風這個老神仙一樣的人物,竟然對身邊這個衣著普通的年輕人禮遇有加。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今晚見了秦長風的人,禁不住都是心頭猜測不已。

    秦長風卻是依照蕭逸的吩咐,根本沒有向任何人介紹蕭逸,而且,也按照蕭逸的囑咐,極力地克制自己沒有對蕭逸過於恭謹,師徒二人低調的很。

    沒多久,蕭逸便隨著秦長風,輕車熟路地來到了胡同最深處的一棟宅院內。

    這是個外表最過普通不過的小巧四合院,不過,裡面卻是暗藏玄機。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竟然有通往地下的旋梯。

    蕭逸心中暗笑,這拍賣會,可謂名副其實的“地下拍賣會”了。

    只是,一下了旋梯,蕭逸還是吃了一驚。

    這深藏地下的拍賣廳,竟然占地足有幾百平米,裡面裝飾奢華,燈火通明,不設雅座,上百個沙發椅整整齊齊地擺放於此,此刻,竟然幾乎是座無虛席,十幾個身著高開叉禮服的絕色美女正端著各色酒水,穿梭其中。

    而且,這地下拍賣廳,人員如此眾多,卻絲毫不覺氣悶,顯然是暗藏其他的通風口徑。

    蕭逸只看了一眼,心裡便是一喜,不由得點了點頭,單從這拍賣會的陳設上,便可以推斷,這拍賣會定然非同凡響。

    “師叔,我們去最前排!”秦長風小聲在蕭逸耳邊說道。

    “好!”蕭逸點了點頭,隨著秦長風,徑直來到了最前排的豪華座椅處。

    秦長風一走過來,竟有無數在座的人紛紛起身恭敬地打招呼。

    秦長風或親或疏,靈活應對著,終於和蕭逸坐了下來。

    “秦老先生,您竟然也來了?”秦長風剛一坐下,後排4座位上便響起了一個驚喜的聲音。

    蕭逸微微瞟了一眼,卻看見秦長風身後,正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微胖年輕人,渾身上下一身名牌,身上的每一處細節,卻是都極盡精緻奢華,一看就知道,這年輕人身家非凡。

    在其身邊,還坐了一個身著一身火紅長裙的美女,蕭逸看著覺得眼熟,雖然叫不上名字,但是,應該是個經常能在電視或看板上見到的明星,否則,蕭逸不可能看著眼熟。

    女人衣著大膽前衛,妝容精緻,正摟著那男青年,把一隻**緊緊地貼在男人的胳膊上。眼睛裡卻是透著一抹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顯然,這種神秘的地下拍賣會,她還是第一次參加。

    “汪少!”秦長風眼見著年輕人和自己打招呼,也微微一笑,淡淡地應了一聲。

    “哈哈,沒想到我這次運氣竟然這麼好,隨便來參加了一次拍賣會,竟然遇到了老神仙您!”那被秦長風稱作汪少的年輕人,因為能遇見秦長風,顯得極為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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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何必和將死之人過不去
     “翰文,不給我介紹一下嗎?”那汪翰文身旁的美豔女明星,顯然也是個交際場上的老手了,一雙杏目在秦長風臉上掃過之後,媚笑著膩聲對汪翰文說道。

    “霏霏,這位老爺子,就是傳說中咱們京城的一寶,百草堂的老神仙,秦老爺子,只要有他在啊,得了什麼病都不用怕,想死都難。”汪翰文興奮地向著旁邊的女伴介紹道。

    “哦?原來這位就是秦老爺子啊,久仰久仰。”林霏霏欠起身來,伸出了一隻香噴噴的玉手,膩聲笑道。這一欠身,更是把一對**凸顯出來,似乎一不小心,那露肩禮服就會被撐爆一樣,這副性感雖然是刻意擺出的,但是,卻也令好多在座的男人紛紛側目。

    不過,秦長風看了一眼那伸到自己面前的小手,卻是絲毫沒有碰觸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了,一扭頭,向蕭逸小聲地介紹起這拍賣會的情況來。

    林霏霏一隻無數人趨之若鶩的紅酥手,就生生被晾在了那裡。

    也算是這女人久在各種場合打轉,心思靈活異常,就勢收回手捋了捋自己垂下來的一律秀髮,笑著說道:“呦,大明,這老人家不會是耳背吧?”

    “別胡說!”汪翰文雖然眼見著秦長風不給自己女人面子,心裡有著些許不快,但是,卻也不敢發作,低喝了林霏霏一句,卻是依然對秦長風陪著笑臉說道,“秦老先生,老神醫,您看我今天遇到您也是緣分,最近這後腰一直難受,您老人家能不能受受累,幫我看看?”

    秦長風卻是微一轉頭,還算客氣地說道:“對不住了,汪少,老朽今日不看診!只為拍賣會二來。”

    哪知道,那汪翰文卻是毫無眼色,依舊軟磨硬泡道:“秦老神仙,您就行行好吧,您放心,診費我一分不少,雙倍奉上!”

    說完,更是一拍蕭逸肩膀,大咧咧地說道:“哥們,咱們換個位置坐,讓秦老先生為我診診脈,如何?”

    秦長風一見汪翰文竟然不知死活地去拍蕭逸的肩頭,臉色馬上變了:“汪翰文,放開你的手!”

    汪翰文被秦長風吼得一愣,不明白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為何令秦長風這般緊張。

    蕭逸看著秦長風渾身若隱若現的威壓,倒是微微一笑,拂開了汪翰文的手,沖著秦長風說道:“算了,何必和一個將死之人較真?”

    “什麼?”

    蕭逸此言一出,秦長風、汪翰文,還有那個女明星林霏霏,都是霍然一驚。

    驚詫過後,汪翰文和林霏霏卻是勃然大怒:“你他媽放屁,胡說八道什麼?小子,找死呢吧?”

    汪翰文腦2門青筋都繃起了多高,一伸手,就向蕭逸的脖領抓了過來。

    秦長風哪是吃素的,眼見著汪翰文一出手,秦長風就已經嘭地一聲,叨住了他的手腕子,厲聲喝道:“找死!”

    汪翰文一隻手腕被秦長風乾巴巴的一隻手抓住了,卻是如同被鐵鉗子夾住了一般,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登時傳了過來,疼的他冷汗直流,但是面對秦長風這麼個人人敬畏的京城傳說級的人物,汪翰文氣焰也不敢過於囂張,急忙大叫道:“秦老,放手啊!”

    這邊這麼一折騰,偌大的地下大廳裡,數百雙眼睛,不由得齊齊地看了過來。

    一見了這一幕,都是大吃一驚:“這多年不走動的秦老先生今兒這是怎麼了?竟然跟汪翰文動了手?”

    “原來這就是素有活神仙之稱的秦長風老先生啊,什麼事兒竟然讓老神仙發了飆?”

    馬上有剛才就目睹了經過的人答道:“汪翰文對秦老身邊的那個年輕人不敬,惹得秦長風發了飆。”

    “什麼?為了一個年輕人,竟然讓秦長風出手動武了?”

    “那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來頭?”

    “不知道,就看見秦老對他極為客氣。”

    大家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蕭逸看了看圍觀的人群,淡然地擺了擺手,說道:“秦老,算了!”

    秦長風聽了蕭逸放話,這才一聲冷哼,撒開了汪翰文的手。

    “嘶”周圍的人群看了這一幕,無不一聲低呼。

    “秦老竟然對這年輕人唯命是從?”

    “老天啊,能讓老神仙唯命是從?我沒看錯吧?”

    大家簡直驚訝欲絕。

    汪翰文揉著自己幾乎斷了的手腕,在眾目睽睽之下,臉上哪還掛的住?雖然忌憚秦長風,但是,卻也強自撐著說道:“秦老,不是我存心對您老不敬,只是,您這同伴,說話也太損了,一張口就咒我要死了,任誰能咽下這口氣?各位,你們大家給評評理,是不是?”

    汪翰文不傻,一說話,先是占住了理。

    圍觀眾人一聽汪翰文這麼說,也都點了點頭,小聲嘀咕道:“這是不應該啊,哪有一開口就咒人死的?”

    “難怪汪翰文會發飆啊,換了誰都得發飆。”

    蕭逸微微掃視了一遍眾人,卻也站了起來,對汪翰文說道:“汪先生,近來幾日,是不是總是感覺腰背發涼,心慌氣短?”

    “是啊,不過,這不是廢話嗎?你剛剛聽我這麼和秦老先生說的。”汪翰文十分不以為然,梗著脖子叫道。

    “此乃心腎不交,若是戒除酒色,以猛藥3攻之,或許有救,不過,可惜啊,可惜.”蕭逸看了看汪翰文身邊,妲己一般的林霏霏,搖了搖頭。

    “看看,諸位都看到了吧?這傢伙又在胡說八道了。”汪翰文沖著圍觀的眾人激動地說道。

    圍觀眾人也都臉色難看,對著蕭逸指指點點:“這真是不像話,哪有這麼說人的,這可真不怪汪翰文了。”

    蕭逸聽了眾人的指點,卻是心平氣和地對汪翰文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若是能聽我一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三日內必死無疑。”

    汪翰文卻是一梗脖子,對上了蕭逸,“我今兒看在秦老先生的面子上,我他媽不跟你丫一般見識。我也不用聽你一言,這麼的吧,你說我要死了,我就跟你打個賭,我要是死不了,我就把京城的媒體都叫來,你當著大家的面兒,從我胯下鑽過去,咋樣?”

    蕭逸聽了他的話,不禁搖了搖頭,再不發一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哈哈,他慫了!”汪翰文哈哈大笑。

    秦長風眉頭一皺,怒氣上湧。

    卻被蕭逸一擺手,阻住了,蕭逸淡然說道:“算了,還是那句話,不和將死之人計較。醫治有緣人,歷來醫生治病不治命,這是他氣數已盡,神仙也奈何不得。”

    秦長風聞言,卻是不由得多打量了汪翰文幾眼,以秦長風的眼光看來,卻是絲毫看不出汪翰文的將死之相。

    恰在此刻,拍賣會開始了。

    圍觀的眾人也急忙放棄了圍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秦長風冷冷地掃了一眼汪翰文,也坐在了蕭逸身邊。

    “切,小樣,在本大少面前,故弄玄虛?”汪翰文啐了一口,也做了下來。

    “哈尼,何必跟他那麼一個小人物計較呢?氣大傷身,不如,晚上”林霏霏吃吃笑著,伏在汪翰文耳邊,說了句什麼。

    “哈哈!那可說准了,不能反悔的。”汪翰文眼中色光湧動,肆意地在林霏霏的胸脯上捏了一把,哈哈大笑。

    而此刻,燈光一暗,幾盞聚光燈,齊齊地照到了臺上。

    一個分外妖嬈的女人,穿著曳地長裙,扭動著腰肢,邁著款款的步子,走到了臺上正中,裙擺輕揚間,一條雪白的玉腿,若隱若現,奪人二目。

    一頭烏黑的卷髮上,一朵大紅的薔薇,招搖地別在鬢邊,女人眼角眉梢,皆是媚笑。微微一俯身,把一條幽深的溝壑展現在了所有來賓眼前,女人輕撫笑臉,風情萬種地開口說道:“各位來賓,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今晚的拍賣會!今晚的拍賣會依然由薔薇我為大家主持。”

    4  “呼”在場的好多人,顯然對於臺上此女很是熟悉,也極為迷戀,好多登徒浪子,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大聲叫道:“就是沖著薔薇你來的,要是別人主持,我們還不來了呢。”

    “呵呵,這真是各位抬舉薔薇了。”女人聞言微微輕抬素手,捂嘴一笑,當真是媚態萬千,讓好多下面的男人,險些當場失態。

    不過,蕭逸卻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女人雖然嬌滴滴的媚骨天成一般,但是,卻赫然是個天級初期修為的強者。

    “師叔,此女正是這拍賣會的代言人,背景很神秘,修為也不容小覷。”秦長風伏在蕭逸耳邊,低聲說道。

    蕭逸點了點頭,卻也聽臺上的薔薇繼續說道:“各位,其他的話,咱們有機會台下再慢慢聊,別耽誤了正事兒。今晚的拍賣會,可是珍寶雲集,一定會讓大家乘興而來,滿意而歸的。”

    隨著薔薇的話,一位工作人員,就推著一輛小車,緩緩地走入了會場,車上以紅布覆蓋,看不清下面是些什麼。

    直直地把車子推到了薔薇的面前,那工作人員便躬身立在了一旁。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15 16:09
第220章換購奇石
     “各位,這第一件拍賣品,是一本北宋金銀書《妙法蓮華經》,是不是正品,我想,無需贅言,大家請看”薔薇說著,掀開了紅布,拿起了那本經書,詳細地介紹起來。

    對於此等純粹的文物,蕭逸和秦長風自然是毫無興趣。

    不過,在場的其他人卻是表現火熱,很快,這本《妙法蓮華經》就被一位中年富商,以八百萬的高價,拍了下來。

    現場的氣氛也隨之熱烈起來。

    不過,其後的四拍品,也是一些文物,偶有秦長風感興趣的,便玩票性質地跟著叫了叫價,不過,蕭逸卻是一直雙目微垂,絲毫沒有叫價的意思。

    這一舉動,落到了其身後的汪翰文手裡,卻是惹得他一陣低笑。

    “看到了吧?還以為那小子什麼來頭呢,不過是個窮鬼,跟著秦老來長長見識的,連最便宜的拍賣品都出不起價,媽的,本大少能和他說句話,都已經是抬舉他了。”剛剛拍下來了幅名畫的汪翰文,撇著嘴,嗤笑著對林霏霏說道。

    “那是啊,在這京城的一畝三分地,又有幾個年輕人能和哈尼你比啊?瞧瞧他那一身廉價的衣服,真是看著寒磣啊。”林霏霏杏目斜睨著蕭逸,依偎在汪翰文懷裡,很是把汪翰文捧了一通。

    “嘿嘿。”汪翰文很是受用,又是在林霏霏身上一番上下其手。

    正在此刻,場下眾人卻是一陣興奮的議論。

    汪翰文心裡一動,急忙向臺上看去,卻是發現,此刻臺上,竟是已經呈上了一塊很是奇異的石頭。

    足球大小,綠油油的一種顏色,像玉,像水晶,但是又好像都不是,更奇的就是,這石頭放在臺上,竟然有一層明顯的水汽從其內湧了出來,在石頭周遭緩緩地流動著,看起來就像是雲霧一般。

    “這是什麼石頭?怎麼表面上竟然有雲霧流轉呢?”

    “這要是雕琢一下,放在家裡,倒也是一個奇觀!”

    “是啊,出入拍賣會這麼多年,這麼奇特的石頭,還是頭一次見。”

    眾人議論紛紛,卻是毫不掩飾對這塊奇石的興趣。

    蕭逸雙目微眯,卻是放出神識,緩緩鎖定了這塊奇石,仔細地探查起來。

    “嘶”片刻之後,蕭逸神色就是狠狠一動。

    “怎麼?師叔?”秦長風不禁低聲問道。

    “這奇石裡面,竟然是包含了金精在內的。”蕭逸壓低了聲音說道。

    “什麼?金精?煉器的至寶金精?”秦長風神色狠狠一動,即刻也外放出了神識,仔細探查,可是,一番探查之後,卻依然一無所獲,不由得奇道,“師叔,您確2定嗎?為什麼弟子無論如何也感應不到?”

    秦長風之所以這麼一問,是因為,但凡是玄醫門門人,因為其修煉**的奇特性,最大的特點就是神識比別的修真者強大,可是,以秦長風這般強大的神識,卻也依然感應不到。

    蕭逸聽了秦長風的話,卻是微笑著說道:“這金精深藏在石頭內部,不過,我的識海內,恰有一柄金精飛劍,剛才我以神識探查之際,金精飛劍卻是波動地很是厲害,那種感覺同根同源,斷然錯不了。”

    “原來是這樣!這就難怪主辦方也不知道金精的存在了。”秦長風恍然大悟,卻也信誓旦旦地說道,“師叔擎好吧,不管花多少錢,弟子一定不會讓這天蠶絲落入他人之手。”

    “且看看主辦方怎麼說。”蕭逸雖然心裡志在必得,但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而薔薇此刻終於微微一笑,媚聲說道:“各位,我們的拍賣會已經漸入佳境嘍,接下來的這件拍品,是我們拍賣行自有的一件商品,大有來頭,來自大西洋的最深處,是米國一石油勘探隊無意中得到的,具體名稱不知,具體用途不知,具體成分不知,呵呵,不過呢,在薔薇看來,這等奇石,自然是留給有緣人的了!”

    “多少錢?我要了!”

    “我要!錢不是問題!”

    眾人哪一個不是獵奇之輩?就沖著這石頭上雲山霧罩的奇特模樣,就引得眾人趨之若鶩。就連汪翰文也興沖沖地跟著叫了起來。

    哪知道,薔薇姑娘看了這場面,卻是微微一笑,伸手扶上了鬢邊的鮮花,儀態萬千地說道:“呵呵,難得諸位如此捧我們的場,不過,不好意思,這塊奇石,本拍賣行卻不接受現金交易,只換取珍稀之物。”

    “啊?”眾人失望不已,不過,卻也沒有過於驚訝,這類只換不賣的情況,在這家地下拍賣會上,也是常見之事。這也算是這家拍賣會的一個重要特色了,就像穿插於正式拍賣過程中的中場休息一樣,偶爾拍賣行就拿出一件拍品來,只換不賣,也算是甚為有趣,每次都參與者眾,而最後到底拍賣行能選擇什麼東西作為換取物,也是五花八門,讓絕大多數人吃驚不已。

    而此刻薔薇一說完,大家便也都掂量起自己能拿得出手,換的起這奇石的物事來。

    “我這裡有一隻我外婆留下了的祖傳翡翠鐲子,純正的老坑玻璃種,價值連城.”一個青年率先舉起了自己手上的一隻翠綠的翡翠鐲子。

    不過,還沒等他說完,薔薇就已經笑眯眯地搖了搖頭。

    “我有秦朝的陶罐!”

    “我有清朝的官印!”

    3    “我有齊白石的真跡.”

    眾人紛紛報出了自己願意交換的東西。

    薔薇卻是無一例外地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呵呵,大家早就知道,我們拍賣行歷來要換的,必是些珍奇獨特之物,尋常的物事,就請大家不要拿出來了。”

    “薔薇,薇薇,我這裡有名妓柳如是戴過的釵子,算不算獨特的呢?”一個男人大聲叫道。

    “切!”大家一陣嗤笑,“我還有賽金花穿過的肚兜呢!”

    薔薇也是一陣嬌笑,不過,依然是搖了搖頭。

    眾人嘁嘁喳喳地議論著,卻看見角落裡,一個中年男人,站起身來,緩緩說道:“薔薇姑娘,我這裡有一株兩百年的野山參,不知道能不能換取這塊奇石呢?”

    蕭逸沒有回頭,外放的神識就已經感覺到了,此人是個修真者,修為還不在薔薇之下。

    不過,既然這拍賣會的主辦方都是修為不低的修真者,場內又豈會沒有修真者?蕭逸也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這個中年修真者的一席話,卻是引得全場一片譁然:“哇,兩百年的野山參,那可是至寶啊!這下薔薇一定會同意換了吧?”

    大家議論紛紛,表情十分複雜,既羡慕那中年男人即將得到那塊奇石,又羡慕薔薇拍賣行將得到兩百年的野山參。

    可是,讓大家大跌眼鏡的卻是,面對百年野山參的誘惑,薔薇卻是依然搖了搖頭。

    “啊?這都不換?那到底要換什麼啊?”眾人驚呼不已,卻也再沒有人貿然獻寶了。

    “師叔,這拍賣會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對於百年靈藥,竟然也不屑一顧。”蕭逸身邊的秦長風,一見那位修真者的百年靈藥都被拒絕了,也不由得急了。秦長風雖然身家豐厚,但是此刻也是覺得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來。

    而一直笑眯眯的薔薇,看到再沒有人出聲,俏臉上也不免浮現了一抹失望,看來,這次換取奇物的目的,恐怕要達不到了。

    不過,正在薔薇失望之際,一直沒有說話的蕭逸,卻是站了起來,朗聲說道:“薔薇姑娘,我這裡倒是有一件奇特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符合貴拍賣行的要求?”

    “哦?”薔薇聞言,急忙看向了蕭逸。

    可是,目光一掃,發現蕭逸只是個普通人,眼底便不經意間掠過了一抹失望之色。不過,薔薇卻還是依然說道:“不知道這位先生,要拿出來的是什麼獨特的東西呢?”

    全場的目光也不由得都集中到了蕭逸身上,汪翰文卻是臉現不屑,一聲冷嗤道:“切,裝什麼大尾巴狼?在場這麼多人4都拿不出特別的東西,你就能拿出來?”

    “哎?哈尼,別這麼說嘛,最起碼,人家一身的窮酸氣,可不是咱們能拿得出的,哦?”林霏霏吊在汪翰文身上,陰陽怪氣地說道。

    “啊,哈哈,說得對!”汪翰文哈哈大笑,作勢在林霏霏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

    台下眾人聽了這男女二人的一番話,也不禁一陣低笑。

    蕭逸心在奇石,又豈會理會別人的態度,徑直走到了薔薇面前,一探手,卻是拿出了一截昨天得到的千年金剛木來。

    台下眾人都是吃了一驚,沒想到,蕭逸竟是拿出了一截木頭。

    “啊哈哈哈,真是窮瘋了!竟然連截桌子腿都拿出來了!”汪翰文一見了蕭逸手中之物,卻是大笑不已,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林霏霏更是笑得滾倒在汪翰文懷裡,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台下好多人跟著哄笑起來,都以為蕭逸在胡鬧。

    不過,薔薇卻並沒有笑,而是認真地問道:“請問,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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