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險揭秘] 殘袍 作者:風御九秋 (連載中)

 
hotmancool 2013-6-5 17:06:5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1 40598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46
第一百五十章 狂妄瘋癲

第一百五十章 狂妄瘋癲

     “怎么又改變主意了。”紀莎皺眉發問。

    “你聽說過我,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另外五個比我成名還早的玄門泰斗。”左登峰出言問道。

    “金銀銅鐵玉。”紀莎點頭說道,世間練武修道之人多如過江之鯽,換做常人紀莎肯定不認識,但是几個位于金字塔塔尖的人物她還是聽說過的。

    “那個胖喇嘛就是銅甲,原名叫什么那順.巴特爾。”左登峰點頭開口。

    “你不是他的對手。”紀莎沉吟片刻出言相激。

    “到了我們這個地步要想打敗對方已經很困難了,殺死對方就更困難,得打上好久,太麻煩了。”左登峰出言解釋,銅甲的大手印是密宗外門功夫,對玄yin真氣有著很強的抵御能力,真要打起來必然是持久戰。

    “哦,原來是這樣。”紀莎點頭開口,與此同時故意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情。

    “你為什么非要用這種表情來激我,你先回飯店等著,我讓他們十分鐘之內把電影院騰給咱們。”左登峰冷哼開口,轉身穿過馬路向電影院走去。

    “滾開,你個癟三。”走到電影院門口,一個年輕的黑帽用土話叫罵著驅趕他。

    “你媽有几個兒子。”左登峰側目打量著這個年輕人。

    “死瘋子,快滾開。”年輕的黑帽聞言再度開罵,其他的黑帽保鏢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給了你開口的機會,是你自己沒有珍惜,你媽恐怕沒人養老送終了。”左登峰冷笑抬腳將那年輕人踢出了數丈,這一腳他是凝上了靈氣的,目的就是為了一腳將其踹死,年輕人應該好好工作,奉養老人成家立業,成天想著混社會走歪道兒,早晚是社會的敗類。

    左登峰一出手,剩余的十余名負責戒備的保鏢立刻掏出手槍對准了他。

    “進去告訴那個喇嘛,就說殘袍要看電影,讓他們把電影院讓給我。”左登峰開口笑道。

    左登峰話一出口,那些黑帽保鏢立刻發出了驚呼,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應該發出驚呼,如果說修道練武有九重境界,左登峰無疑已近大成,而他們那几下子只能算是趴在最底層。

    短暫的愕然之后,其中一人快速的跑進了電影院,剩下眾人仍然持槍對著左登峰。

    “再拿槍對著我,我把你們全殺了。”左登峰環視左右森然開口。

    眾人聞言面露驚慌,不過并沒有收起手槍,他們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好面子,不愿在同伴面前露怯。

    “先放下手槍的三個人,我饒他不死。”左登峰皺眉開口。

    這話一出口,立刻有兩個人扔掉了手槍,其他眾人見狀不但沒有隨之放下手槍還面露不屑的看著二人,不過他們不屑的表情永遠的凝固了,左登峰出手了,虛影閃動,鬼魅行移,頃刻之間連殺九人,絕頂高手一般自重身份不會與普通人動手,但是左登峰不管這些,惹著他了,他就殺。

    “年輕人應該好好學習,好好工作,你們為什么要干壞事呢。”左登峰殺人之后若無其事的看著那兩個抖如篩糠的黑帽保鏢。

    “原來真是你這個混蛋。”就在此時電影院出口傳來了一聲蹩腳的叫罵聲。

    “原來真是你這個漢jian。”左登峰扭頭看向大步跨出的喇嘛銅甲。

    “混蛋,佛爺不是漢人,你來這里想要干什么。”銅甲出言糾正并發問,他介意的不是左登峰罵他,而是左登峰把他的民族給搞錯了。

    “放心,我懶得跟你打架,我來看電影,你們把電影院讓給我。”左登峰出言笑道,他和銅甲沒有很深的仇恨,也沒必要生死相拼。

    銅價聞言陡然皺眉,他在想左登峰說的是真還是假。

    “我到上海是來玩的,三天之后就走,這三天我不想惹亂子,你們也別來惹我,快走,再不走我就進去殺人。”左登峰開口笑道。

    銅甲聞言還是沒有開口,他在斟酌是不是要跟左登峰動手,平心而論銅甲恨透了左登峰,恨的咬牙切齒,這倒不是因為左登峰殺了他兩個女人,也不是因為左登峰戲耍著他跑了數百里,而是十三的那泡尿令他陽氣大盛,無奈之下上了一個站街的窯姐,這個窯姐是他上過的最難看的女人,最倒霉的是那個窯姐還有花柳病,把他也給傳染了,害得他起泡流膿折騰了好几個月。

    “論實力半斤八兩,論身法我高你一籌,你怎么跟我打,快走。”左登峰見他咬牙瞪眼不說話,忍不住出言催促。

    “佛爺早晚會殺了你這個混蛋。”銅甲無奈之下只好怒罵泄憤,不過怒罵過后還是帶著里面的大批保鏢以及几個黑帽遮臉的人乘車離開了,他不怕左登峰,但是他怕十三,他搞不清楚十三先前那泡尿是它無意之間撒的還是左登峰命令他撒的,不過不管怎么樣他還是決定避而遠之,聰明人知道不逞能,蠢貨才會死要面子。

    “你為什么不殺了他為民除害。”眾人走后紀莎走到了左登峰的身邊。

    “這是高手之間的默契,你不懂,最主要的是我現在想看電影。”左登峰帶著十三走向售票處。

    電影院的工作人員早已經看到了他先前的所作所為,哪里敢讓他買票,緊張之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連連揮手示意他可以進去。

    “我的貓能帶進去嗎。”左登峰走了几步回頭問道。

    售票的人聞言連連點頭,別說貓了,就算左登峰牽頭驢進去他也不會阻止。

    “之前你不是這樣的。”紀莎跟著左登峰進入了電影院。

    “之前我是什么樣的。”左登峰提著木箱走到了西側角落,電影院里空無一人,不過屏幕上卻仍然在放著電影,演的是外國電影,啞巴的。

    “之前你沒有這么狂妄,也沒有這么瘋癲。”紀莎跟著他落座。

    “我為什么要讓你們感覺我不狂妄,我為什么要讓你們感覺我不瘋癲,你怎么看我是你的事情,為什么要說出來惹我反感,你很喜歡發表你的看法嗎,你的看法就一定是對的嗎,你的想法我就一定要接受嗎。”左登峰聞言皺眉反問。

    紀莎一聽,立刻生氣的站了起來走向出口,走過兩步之后說了一句“我去給你買花生。”

    “謝謝,給我帶點水回來。”左登峰出言回應。

    紀莎出去之后,左登峰微笑搖頭,實際上紀莎先前是要走的,之所以中途說要出去買東西還是不舍得放棄他這個絕頂高手,說白了就是還想利用他,左登峰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搖頭,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被利用的價值的,所以他微笑。

    十分鐘過后,紀莎回來了,帶回了花生和几瓶汽水。

    左登峰道謝過后接過花生,一邊剝吃一邊看電影,在左登峰看來電影并不好看,因為有著太多造假的痕跡,十几分鐘他看到了太多的破綻。

    “你剛才問我為什么這么狂妄,為什么這么瘋癲,你想知道原因嗎。”左登峰的視線并沒有離開屏幕。

    “想。”紀莎點頭說道。

    “人快樂是因為糊涂和粗心,不糊涂不粗心的人就不快樂,如果我糊涂,我就會因為有你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陪我看電影而高興,可是我不糊涂,我不粗心,電影院旁邊就是賣炒貨和汽水的地方,出去就可以買,可是你用了十分鐘,你身上的香水氣味摻雜了香煙和其他香水還有消毒水的味道,這說明你之前去過路東的那家舞廳和街道拐角處的診所,加上三瓶汽水都是塑料瓶的,所以我感覺你離開電影院之后去了舞廳購買了令男人興奮的西藥,然后去了診所將西藥融化用細小的針頭注she進了汽水的瓶口部位,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造成汽水沒有被打開的假象,你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我吃藥之后與你發生關系,然后拖住并利用我。”左登峰說著拿起了旁邊座位上的汽水,逐一倒扣捏壓,果然有一瓶有水滴留出。

    “我沒想害你。”紀莎抬手擦去額頭的冷汗。

    “沒事兒,這種東西對我無效。”左登峰擰開蓋子喝了几口,這種藥物是激發陽氣,左登峰有玄yin護手,隨時可以中和陽氣。

    “你活的太累。”紀莎嘆氣開口。

    “識破你的騙局之后,我如果將你摁倒并搞你個半死我也會感覺到輕松,但是我不能,我心中有氣只能憋著,不然在報復你的同時也就背叛了我的妻子。”左登峰苦笑搖頭,過分的清醒和無處發泄是他狂妄瘋癲的根源。

    “她已經死了,你得憋到什么時候。”紀莎出言問道,左登峰喪妻的事情紀莎是知道的。

    “兩年,兩年之后不管結果怎樣,我都可以解脫了。”左登峰站了起來。

    “我以后不會騙你了。”紀莎見左登峰站起,以為他生氣要走。

    “電影不好看,上海還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左登峰出言問道。

    “上海是中國最繁華的城市,什么都有,好玩的地方很多,你去過舞廳嗎。”紀莎微笑發問。

    “交配之前**的場所,我去了更遭罪。”左登峰咧嘴一笑。

    “你說話真難聽,賭場,賭場你去過沒。”紀莎出言問道。

    “沒去過。”左登峰搖頭說道。

    “走,我帶你去。”紀莎轉身先行。

    左登峰背起木箱踢醒十三隨之而去,以后就沒有游玩的機會了,這几天一定要好好見識見識,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47
第一百五十一章 是誰瘋了

    “你知道賭場在哪兒嗎。”二人走出電影院,左登峰出言問道。

    “知道,我之前來過這里。”紀莎伸手攔住了一輛黃包車,片刻過后又過來一輛,左登峰生平第一次坐了黃包車,下車的時候他給了拉車的漢子雙份兒的錢,因為十三也在車上。

    “這是杜月笙的門徒開設的青幫賭場,算是上海灘比較大的。”紀莎下車之后指著路北一棟六層高樓沖左登峰說道,這處賭場的外牆用黃se的霓虹燈排列出了一堆閃爍的金元寶,令人一看就不由自主的產生貪yu。

    “杜月笙是誰。”左登峰出言問道。

    “青幫領袖,愛國人氏,一直幫助我們抗ri。”紀莎如實回答。

    左登峰聞言沒有再說什么,抬頭環視,片刻之后沖十三指了指二層的滴水檐台,十三跑過去一躍而上,在上面趴伏了下來。

    “這只貓跟你很有默契。”紀莎邁步走向賭場。

    “它不是貓。”左登峰跟隨在后。

    “那是什么。”紀莎并未回頭。

    “不知道。”左登峰隨口回答。

    賭場左右立有兩尊黃石雕刻的獸像,一開始左登峰以為是獅子,后來發現是兩只貔貅,貔貅是傳說中的貪財神獸,旺偏財,一般做邪道生意的會供奉它們,正規的生意人是不喜歡貔貅的,因為貔貅旺偏財的同時也折壽數,這些是他從金針送他的道家典籍《洞玄靈寶定觀經》中讀到的。

    還沒進門,左登峰就聽到了里面喧鬧的叫嚷聲,推門而入,左登峰立刻感覺自己進了菜市場,這棟樓房可能就是為了開設賭場而建造的,一樓是一個大廳,大廳里放置著數十張賭台,每張賭台周圍都圍了大量的賭徒,jing神亢奮的叫喊著“大”“小”,很多人在抽煙,所以賭場里的空氣很污濁,污濁的空氣令燈光顯得很昏暗。

    進門之后左登峰一直在駐足觀看,他沒有觀看賭桌上的賭局,他看的是這些賭徒,這些人衣著多有不同,但是神情無一例外是亢奮而急切的,贏了的人會高聲大笑,輸了的人會高聲罵娘,賭桌與賭桌之間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將賭徒分隔開來,在賭桌間的空隙中有不少穿紅戴綠的女人在游蕩,這些人應該是窯姐一流,到這里來的目的不是賭博,而是趁機招攬生意,賭徒們贏來的錢花起來總是不心疼的,除此之外每張賭桌周圍都有几個穿黑衫的男子,想必是維持秩序的打手。

    左登峰的確長見識了,不過這種見識并不是正面的,來到這里他看到了人xing的貪婪和丑惡,物yu橫流,無德放縱,這數十堆簇擁在賭桌前的賭徒令左登峰想到了圍繞在腐尸周圍的蒼蠅,一張賭桌就是一堆臭肉,每一個賭徒都是一只蒼蠅,那些喪失了自尊與人格的女人既是蒼蠅又是臭肉,她們散發臭氣吸引那些蒼蠅前來叮咬,與此同時也叮咬他們。

    “走,上二樓。”紀莎拉了拉左登峰的衣袖。

    左登峰反應過來與之自一樓樓梯走上了二樓,二樓拐角處有打手盤查,在看過紀莎的銀錢之后又要檢查左登峰的木箱,左登峰沒有與之計較,打開木箱讓其檢查,但是當對方將手伸進木箱想要動那塊灰磚的時候左登峰攔住了他們,賄以兩枚大洋得以上樓。

    “你為什么要背塊磚頭。”紀莎好奇的追問,左登峰的木箱里除了几件換洗的內衣就只有那塊灰磚。

    左登峰笑了笑沒有回答,如果剛才那兩個打手的手指碰上了磚頭,他一定會將他們殺掉,這是他的女人留下的東西,除了他任何人不能碰。

    二樓還是大廳,但是賭桌較少,東西南北分為了四個區域,分別是麻將,牌九,se子,紙牌,這里的賭徒衣著比較整潔,坐于座位專心賭博,鮮有喧鬧聲,用的還是現錢,并非籌碼,這里沒有窯姐游蕩,因為這里的賭局不允許旁觀。

    “我帶的錢不多,只能在這里,你會玩什么。”紀莎出言問道。

    “我什么都不會。”左登峰搖頭說道,他生于漁村,家境貧寒,工作之后的三枚大洋還要補貼家用,沒有閑錢賭博,也從來沒有接觸過,最主要的是他并不喜歡賭博的不確定xing,他希望自己能決定事情的發展方向,即便不能也要明白真相,悶頭碰運氣的事情他不干。

    “那你來干什么。”紀莎聞言搖頭笑問。

    “看看。”左登峰平靜的說道。

    “這有什么好看的。”紀莎再度發笑,她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進賭場只是為了看看。

    “我聽人說十賭九輸和十賭九騙,我感覺不應該是這樣,至少也應該有一半的勝算,現在我終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東南方向第二桌的那個紅衣服女人在搞鬼,別人一次抓一張麻將,她能抓兩張還一張,打紙牌的那個小胡子也在搞鬼,他袖子里藏著很多紙牌。”左登峰隨口說道,超出常人九倍的反應令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人自以為快若閃電的動作。

    “在這里出老千是要被剁手的,你也別傻站著了,se子簡單,過去玩几把。”紀莎拉著左登峰走向西南區域。

    這里的賭桌是有座位的,二人找了有空位的賭桌坐了下去,左登峰坐下之后旁邊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掉了,走了更好,木箱有地方放了。

    “三個se子,十點以下為小,十點以上為大。”紀莎沖左登峰解釋。

    紀莎話音剛落,庄家就搖好了木盅等待下注。

    “買什么。”紀莎問左登峰。

    左登峰聞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木盅是密封的,不能看,只能聽。

    連續十几把,左登峰都沒有押注,紀莎隨便買了几把,輸贏均等。

    “別買大,買小,這次是三個二。”左登峰聽清了規律,便阻止了紀莎的下注。

    紀莎聞言面露疑惑,不過她并沒有買小,而是將那兩枚大洋放到了賭桌中間那段狹窄的黃**域。

    開盅,三個二。

    “這次怎么贏這么多。”左登峰疑惑的看著對方推來的三十几枚大洋。

    “三個相同的是豹子,一賠十八。”紀莎出言解釋。

    “兄弟,這次是什么。”坐庄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

    “一一六。”左登峰出言笑道。

    開盅,一一六,驚呼一片,如果左登峰只是說出了大小也不足為奇,最主要的是他說出了點數。

    第三局,同桌的十位賭徒都在等著左登峰下注。

    “一。”左登峰看了一眼庄家,出言笑道。

    “后面的呢。”有賭徒追問。

    “沒了,就是一。”左登峰搖頭說道。

    三個se子,最少也是三點,左登峰說個一在眾人看來自然是不對的,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們買小。

    開盅,就是一點,因為三個se子是摞在一起的,這個搖se子的也算是個高手了。

    接連七把,左登峰每次都能准確的說出se子的點數,其他賭台的賭徒都轉頭而望驚嘆不已,而庄家已經汗流浹背了。

    左登峰感覺到了無趣,剛想離開,發現木箱被人從旁邊的座位上拿到了地下,那肥胖的婦女坐進了座位。

    “六六六。”左登峰沉吟片刻說出了一組數字,在場的眾人立刻瘋狂下注,豹子非常難出,賠率很高,所有人几乎都是孤注一擲,包括那肥胖的婦女,連耳環都摘了下來。

    說出那組數字左登峰就起身背起了木箱,開盅之后傳來了眾人絕望的叫聲,開了個一三四,全部輸光,庄家大贏。

    “我故意說錯的,因為我不喜歡你。”左登峰沖那肥胖的婦女笑了笑,轉而走向樓梯,身后傳來了一片‘死肥婆’‘喪門星’‘ri內娘’的罵聲。

    “哈哈哈哈。”左登峰聞聲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怎么這么壞。”紀莎跟了上來樂笑開口。

    “討厭她。”左登峰隨口回答,他是來玩的,并不是為了贏錢。

    “對了,我說的事情你得抓緊辦,我后天晚上就得走。”左登峰始終惦記著正事兒。<已經去辦了。”紀莎正se點頭。

    “你會不會用那個水下呼吸的裝備。”左登峰再問。

    “沒用過,不過有人會用,你放心,我們一定教會你如何使用。”紀莎點頭說道。

    “走,上去瞧瞧。”左登峰走向三層樓梯。

    “錢都輸光了,怎么去。”紀莎再度發笑,她發現了左登峰也有有趣的一面,因為討厭那個胖女人就害的大家都輸錢,連自己都輸。

    “去六層要多少錢。”左登峰出言問道。

    “至少也得有賭本一萬大洋。”紀莎點頭說道。

    “我有,走。”左登峰拾階上樓,遇到盤查時拿出了一張千兩黃金的金票,黃金千兩折合數萬大洋。

    越往上走人數越少,房間布置的也越奢華,配備的事物也就越齊全,香煙美酒任憑拿取皆不收費,到了五層就有了包廂,每個包廂門口都有一排漂亮女孩。

    “這些女的是干嘛的。”左登峰好奇的問道。

    “不清楚,我很少到這里來。”紀莎搖頭說道。

    上到六層,左登峰想起了當年前往東北時的情景,那時候他遇到了賣兒賣女的人,曾經有人告訴他小女孩都被賣到南方了,這里也有女孩,但是只有十三四歲,几乎身無寸縷,左登峰看了一眼就轉身下樓。

    “杜月笙真的是愛國人士。”離開賭場左登峰皺眉發問。

    “是的,是抗ri積極分子,每年都會為我黨提供大量的經費。”紀莎出言說道。

    “又開賭場,又糟蹋小孩,還能算是愛國人士。”左登峰抬高了聲調。

    “實際上他就是個流氓頭子,但是只要他抗ri,就是愛國人士。”紀莎正se開口。

    “這話誰說的。”左登峰沖十三招了招手,十三隨即跳下旁側跟隨。

    “這是我們國民黨的宗旨,八路軍也說過只要抗ri就是朋友。”紀莎如實回答。

    “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我不用你幫我搞裝備了,我馬上離開這里……”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47
第一百五十二章 貴妃入浴

    “你怎么了。”紀莎愕然發問。

    “如果我滅門萬戶,然后用搶來的錢去抗日,你們會不會也把我當朋友。”左登峰挑眉冷哼。

    “抗ri是第一要務,眼下所有的事情都要圍繞抗ri展開,國家存亡,重中之重。”紀莎平靜的說道。

    “我以前以為ri本鬼子可惡,現在看來你們比鬼子還可惡。”左登峰再度冷哼拔腿就走。

    “政策又不是我制定的,你別跟我發脾氣呀。”紀莎跟上來叫屈。

    “有錢的地痞流氓就成了愛國分子,你們判斷一個人是不是愛國不是看他干了什么,而是看他有沒有錢。”左登峰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

    “不生氣了,我給你找住處。”紀莎急切的岔開了話題。

    左登峰聞言搖頭嘆氣,短短的一個晚上他就見識到了上海的百態,上海灘無疑很繁榮,但是這種繁榮是病態的繁榮,這里的人唯一的追求就是錢,為了錢什么都可以做。

    紀莎見他沒有反對,便找到一家高檔的賓館供其休息,賓館的奢華程度令左登峰感覺新奇的同時又暗自皺眉,五塊錢一晚。

    “汪jing衛目前的行蹤我們還沒有掌握,你幫我們除去傅筱庵。”紀莎看著正在房間里左看右看的左登峰。

    “找杜月笙去殺。”左登峰搖頭說道,房間很大,床也很大,地上鋪著地毯,廁所里是抽水馬桶,左登峰先前只在報紙上見過這種東西。

    “你太極端了。”紀莎端來紅酒遞給左登峰。

    “應該說我太清醒了。”左登峰沒接紀莎的酒杯,而是走到酒柜里找了一瓶白酒擰開喝了几口。

    “殺他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紀莎坐進了床邊的沙發。

    “銅甲在他身邊,太麻煩。”左登峰提著酒瓶進了浴室,研究著浴缸怎么放水。

    “那也比我們殺他要容易的多,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不過傅筱庵的確是漢jian,殺了他就是為上海除去了一個惡霸。”紀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找地痞流氓去殺,我不是愛國人士。”左登峰找到放水開關,開始往浴缸里灌注熱水。

    “你要的東西我們會為你准備好。”紀莎說道。

    “那些東西我自己也可以搞到,之所以找你們是因為我懶得浪費時間,你要讓我去殺那什么市長,比我搞武器裝備還麻煩,不去。”左登峰堅決拒絕。

    “錢你肯定是不需要了,你還需要什么,我能給的都給你。”紀莎再度懇求。

    左登峰聞言沒有立刻回答,他明白紀莎什么意思,放好熱水之后,左登峰試了試水溫。

    “快進來洗澡。”左登峰走出浴室沖十三招了招手。

    十三此刻正趴在床上打瞌睡,對左登峰的話置若罔聞,它不愛洗澡。

    十三沒來,紀莎過來了,面上帶著誘人的笑意,她誤以為左登峰在喊她,因為房間里只有他們二人。

    “我叫它,沒叫你。”左登峰指了指床上的十三。

    紀莎聞言瞬間就臉紅了,他還以為左登峰轉xing了,沒想到是自己會錯了意,搞的無比尷尬。

    “幫我個忙好嗎。”左登峰眼珠一轉笑瘧發問。

    “什么。”紀莎疑惑的問道。

    “洗澡。”左登峰壞笑。

    “好。”紀莎點頭笑道,她絲毫不敢故意推辭,唯恐左登峰改變了主意。

    片刻過后,紀莎在心中暗罵左登峰不是個東西,一個漂亮的女特務,**別人不成是一件極其丟人的事情,被別人戲弄更是一件丟人的事情,為一只貓洗澡就更丟人了,尤其是這只大貓還不聽話。

    左登峰掐著酒瓶子站在浴室外忍俊不止,對于這種自以為對男人攻無不克的女人,就得讓她明白她并不是那么厲害。

    “你是不是個太監。”紀莎氣鼓鼓的回頭看著左登峰,她已經發現了左登峰的xing格特點,知道他玩心很重,并不是那么易怒。

    “我不告訴你。”左登峰哈哈笑道。

    “這樣,咱們玩個游戲,你回答我三個問題,我也回答你三個問題,都不准撒謊。”紀莎為十三涂著香皂。

    “好。”左登峰立刻點頭答應,紀莎這句話有漏洞,她只說不准撒謊,沒說不可以拒絕回答。

    “你今年多大了。”紀莎問了第一個問題。

    “二十八,你跟几個男人干過。”左登峰哈哈大笑。

    左登峰這話一出口,紀莎立刻傻眼了,她沒想到左登峰會問出這個問題,而且還是笑著問的,而且還問的這么粗魯下流。

    “七個,你跟几個女人干過。”紀莎咬牙切齒的回答并立刻加以報復。

    “一個,你們都用的什么姿勢。”左登峰笑的前俯后仰,戲耍這個經常戲耍男人的女人令左登峰感覺很有意思。

    “我終于明白了,你是真瘋了,純粹是憋瘋的。”紀莎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

    “洗完,洗完,這個問題我允許你不回答了。”左登峰伸手指著試圖從浴缸出來的十三,紀莎一聽如蒙大赦立刻蹲回去繼續為十三洗澡,所有人都是這樣,丑事可以干但是不可以說,干的時候可以不要臉,說的時候不能不要臉。

    “最后一個問題,你真的對我沒有興趣。”紀莎還沒忘記發問,這個問題她必須問,特務可以沒自尊,但是特務不能沒自信。

    “你很漂亮,身材也很好,還這么會伺候人,我能沒興趣嗎。”左登峰看著浴缸里表情郁悶的十三再度發笑。

    “如果我不讓你去做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就不會拒絕我。”紀莎再問。

    “不不不,我不碰你并不是擔心你讓我去干什么,而是我不能碰。”左登峰隨口說道。

    “為什么不能。”紀莎好奇的追問,她閱人無數,自以為對男人很了解,但是左登峰在她心里始終是個謎,她很好奇左登峰到底是個什么人,還有就是他心里都想了些什么。

    “有兩個原因,第一,我不能對不起我老婆,第二,我要是跟你干了什么,就會感覺你是我的,一旦有了這種感覺,之前碰過你的人我全部都會殺掉,而且還會為你之前做過的事情懲罰你,直到我認為你已經為之前的事情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我才會毫無隔閡的接納你,你懂我的意思嗎。”左登峰心情很好,便給予解釋。

    “我懂,你不喜歡逃避責任的人,在你看來所謂重新開始并不是將之前做過的事情掩蓋住,而是徹底的處理掉。”紀莎連連點頭,左登峰說出了男人都想說而不敢說的話,事實上這種看似狹隘的想法才是真正負責,認真,積極,徹底的態度。

    “很好,你雖然一直想著利用我,但你腦子還夠用,就沖你這句話,咱們就可以做個朋友。”左登峰沖其豎起了大拇指。

    “我還以為你能接納我呢。”紀莎撇嘴冷哼,她聽出了左登峰這句話有拉開距離的意思。

    “別來假的,我能看出來,還是說真話有意思。”左登峰急忙制止紀莎再說,他很清楚紀莎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她只是在極力討好一個有利用價值的重要人物而已。

    “好,你還有最后一次提問的機會,你問。”紀莎點頭說道。

    “看你多清醒,一點兒都不糊涂,那我問了,在你眼里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左登峰挑眉笑問。

    “我對你了解的很有限,不過我可以確定你有兩個特點,一是專注,二是清醒。”紀莎想了想開口回答。

    “好了,游戲結束,快給它擦擦。”左登峰拿過毛巾扔給了紀莎,二人說話這段時間十三一直在水里泡著。

    紀莎接過毛巾擦干十三身上的水滴,轉而放掉浴缸里的水,開始重新灌注干淨的清水。

    “再玩個游戲,你敢不敢。”紀莎一副挑戰的神情看著左登峰。

    “說來聽聽。”左登峰再度來了興致。

    “有沒有膽量看一出貴妃入浴。”紀莎挑眉佯裝高傲。

    “我只聽說過貴妃出浴,再說你比楊貴妃高,卻沒有她胖,你也沒有狐臭,裝不了楊貴妃。”左登峰撇嘴開口,據正史記載楊貴妃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體重一百四十斤上下,屬于圓柱體,而紀莎的身材明顯比她好多了。

    “別說廢話,敢不敢。”紀莎正se發問,隨著二人接觸時間的增長,她發現了左登峰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喜歡接受挑戰。

    “來。”左登峰沉吟片刻微笑點頭,他之所以接受挑戰并不是放縱墮落,而是對自己的自信與殘忍,他知道自己一定會非常難受,但是一定可以忍得住。

    紀莎見他答應,立刻面露得se,轉而開始寬衣解帶,她的動作很緩慢,一件一件的褪掉身上的衣衫,脫一件衣服大致要用上一分鐘左右,緩慢可以調動男人的好奇心理,過于緩慢又會顯得刻意勾引,所以她時間拿捏的很好。

    此刻左登峰并沒有任何的yu望,他想的是紀莎這個動作這么熟練,極有可能之前受過相應的訓練,看來女特工都不是好東西。

    紀莎身材高挑,脫光之后身體的曲線很明顯,她的年紀與左登峰相仿,不能算是小孩子了,所以她也沒有故作羞澀,而是大膽放浪的做出了諸多屈膝搖臀的引誘動作,她是故意這么做的,她很清楚對于左登峰這種人不能使用尋常的招數,必須讓他心生怒氣并產生懲罰心理。

    “說的是貴妃入浴,你在外面搖晃啥。”左登峰出言笑道。

    紀莎聞言并沒有惱怒,而是投來一個勾引的眼神,轉而邁步進入浴缸,邁步之間私處隱現,左登峰眉頭為之一皺。

    紀莎自然不是真要洗澡,她要的是勾引左登峰,因此進入浴池之后,做出的都是捧心撫柳的動作,與此同時秋波頻送,放蕩而yin邪。

    “眼角有眼屎,先洗洗。”左登峰出言笑道。

    紀莎聞言再度一笑,她知道左登峰是故意這么說的,這讓她感覺到左登峰心思動搖了,舉止越發放蕩輕浮,神情極盡嫵媚引誘。

    “快穿衣服,來人了。”就在此時,左登峰猛然聽到遠處傳來了高手凌空的破風聲,根據聲音來看,對方是徑直沖這處賓館而來的。

    紀莎聞言再度面露得意神情,她以為左登峰是抵御不住誘惑才故意這么說的,因此不但沒有出來穿衣,動作反而更加夸張放蕩,左登峰見狀快步走向浴缸,右手入水,靈氣疾出。

    數秒過后,紀莎尖叫著從滿是冰碴的浴缸里蹦了出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48
第一百五十三章 蹦出浴缸

    女人在受驚之后都會下意識的抱住什么東西,紀莎從浴缸里蹦出來之后徑直扑向了左登峰,她是受過軍事訓練的特務,飛扑的動作很是嫻熟。

    紀莎此刻臉se蒼白,浴缸里的熱水在頃刻之間降至冰點令她駭然驚恐,扑向左登峰的動作也不是刻意為之的,左登峰看出了這一點就沒有閃身躲開,不然紀莎就會扑空摔成青蛙。

    “貴妃出浴可不是蹦出來的。”左登峰忍不住發笑。

    “怎么回事兒。”紀莎心有余悸的回頭看向浴缸。

    “不知道,可能鬧鬼了。”左登峰上半夜心情不好,但是先前的一通鬧騰令他心情很愉快。

    “是不是你干的。”紀莎皺著鼻子責問左登峰。

    左登峰聞言沒有開口,而是皺眉側耳傾聽外面的破風聲,此時已經是下半夜,破風聲格外清晰。

    “快松手,來了個高手。”左登峰沖紀莎正se開口,破風聲已經到了樓下,與破風聲一起傳來的還有細微的嗡嗡聲。

    “我不。”紀莎聞言不但沒有松手,反而雙臂抱頸雙腿夾腰的上了身。

    “真來人了,已經上來了。”左登峰急切的試圖甩掉纏在身上的“四爪魚”,先前樓外傳來了落地借力的腳步聲,這就說明來人已經再度起跳了。

    “少騙我,這是三樓。”紀莎難得有個上身的借口,打死也不舍得放棄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肢體的接觸比視覺的刺激更容易令男人雄起,她非常清楚這一點。

    “三樓怎么了,十几米的高度對于高手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左登峰伸手試圖推開紀莎,但是入手處一片滑膩。

    “沒有人知道,我也不會逼你做什么,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就別為難自己了。”紀莎的媚聲傳入了左登峰的耳朵,與聲音一起傳入的還有紀莎的女人呼出的熱氣。

    “嘭。”就在此時,窗戶上傳來了沉悶的聲響,這是什么東西撞到玻璃發出的聲音。

    聲音入耳,左登峰立刻做出了反應,率先閃身關掉了房間里的電燈,隨即來到窗前拉開了窗帘,拉開窗帘的瞬間,窗戶外傳來了一聲歡喜的聲音,“哈哈哈,終于抓到你了。”

    賓館的窗外并沒有陽台,只有一處不寬的窗台,此刻鐵鞋正一手攀著窗台,另一只手捂在玻璃窗上,手指與玻璃之間一只小小的青蚨虫還在嗡嗡作響。

    鐵鞋沒想到窗帘會忽然被人拉開,此刻正一臉愕然的向屋里張望,他也沒想到屋里的人會是左登峰,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左登峰身上還吊著一個白條條的大姑娘。

    這一刻紀莎也驚呆了,她沒想到真的有人能直接從一樓跳到三樓,而且看這個人的衣著應該還是個老和尚。

    最傻眼的是左登峰,他沒想過鐵鞋會來,更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來,屋里的情形鐵鞋肯定全看到了,他還是個瘋子,ri后必定四處宣揚,最令左登峰惱火的是自己先前還故作聰明的關上了燈,如此一來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鐵鞋一手攀著窗台,一手捂著窗戶上的青蚨虫,他雖然瘋了,戒律卻沒忘,所以三人之中他最先反應了過來,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還沒“阿”完就掉下去了,他緊張之下忘記了倒轉靈氣。

    隨之反應過來的是紀莎,松開左登峰之后快速的跑到了浴室門口,從衣服里拿出手槍反沖了回來。

    “光著屁股到處跑很過癮是。”左登峰無奈的拉住了她。

    紀莎經他提醒方才想起自己還光著,快速的跑回去穿著衣物。

    “左登峰,你快讓你屋里的女人穿上衣服,我的青蚨虫在窗戶上,老衲要抓回來。”就在此時,樓下傳來了鐵鞋的叫嚷聲。

    鐵鞋這一嗓子几乎令左登峰當場氣暈,鐵鞋修為高深,靈氣充盈,唯恐他聽不到,這一嗓子還是夾以靈氣發出來的,聲音洪亮,在寂靜的深夜至少也可以傳出十里之外,如此一來半城的人都知道殘袍的屋里有個沒穿衣服的女人。

    “這個人是誰。”紀莎快速的穿上衣服出言問道。

    “他就是鐵鞋明淨,我還真是霉星高照啊。”左登峰嘆氣搖頭,這事兒沒法兒收拾了。

    “對不起,我給你添亂了。”紀莎面露愧se。

    “霉星在樓下,你是掃把星。”左登峰嘆氣過后抬手撫額,他此刻正在急切的思考該不該回應鐵鞋的話,不答應他,他肯定還會再叫喚,答應了就無疑告訴周圍的人鐵鞋看的沒錯,他就是左登峰。

    “你先離開這里,這几天我都會住在這兒。”左登峰猶豫片刻打開窗戶抓住那只青蚨虫跳了下去。

    “阿彌陀佛,青蚨虫呢。”鐵鞋見左登峰下來立刻看向他的雙手。

    “你怎么來了。”左登峰抬起了握著青蚨虫的右手。

    “青蚨虫不小心飛掉了。”鐵鞋從兜里拿出了那支竹筒將青蚨虫又放了進去,竹筒沒有破損,不問可知先前是他好奇之下拔開了木塞,飛出的青蚨虫將他帶到了這里,左登峰身上這只是母虫,鐵鞋和玉拂手里的是子虫,母虫和子虫都可以互相尋找,但是子虫與子虫之間是沒有關系的,玉拂給鐵鞋的青蚨虫只能找到左登峰,這樣做是為了避免鐵鞋找到辰州派去偷猴子。

    “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左登峰快速的在腦海里思考對策,得想個辦法別讓這個瘋和尚亂說才行。

    “阿彌陀佛,東西我送回去了,上面那女人是誰。”鐵鞋伸手上指。

    “是個想要用美se引誘我的女特務。”左登峰開口說道,鐵鞋雖然神經錯亂了,但是他的智商沒有問題,他能夠細心的分析問題,所以左登峰決定不騙他,跟他說出實情。

    “為什么要引誘你。”鐵鞋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銅甲現在就在上海,她想讓我去殺銅甲,我不去,她就勾引我。”左登峰出言解釋。

    “幸虧我來的及時,不然你就被那白骨骷髏污了清白了,阿彌陀佛。”鐵鞋合十開口。

    鐵鞋這話一出口,左登峰立刻慶幸自己處事妥當,如果把鐵鞋當成傻子,他一定會察覺并懷疑,現在這么一說,鐵鞋心中就沒有疑問了,因為合情合理。

    “多謝大師,如果你再晚來片刻,我的袍子就要被她解開了。”左登峰出言強化自己沒有脫衣服這一細節。

    “是啊,是啊,你是年輕人,能暗室不欺很是難得,老衲沒有看錯你。”鐵鞋沖左登峰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大師遠道而來,先上去休息一下,咱們后天就啟程。”左登峰點頭笑道,危急關頭保持冷靜太重要了,恰當的處理會化險為夷,如果處理不當,他的名聲就算徹底毀了,盡管他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卻也不希望別人說他是貪yin好se之徒。

    “那女人呢。”鐵鞋伸手上指。

    “被大師一聲威嚴佛號猛然驚醒,現在已然羞愧的離去了。”左登峰趁機扣高帽子,其實鐵鞋阿彌陀佛還沒念完就摔了下來。

    “阿彌陀佛。”鐵鞋聞言很是自得,再度唱誦佛號,佛號誦完一躍而起上了三樓,左登峰隨后跟隨。

    “十三,想我不。”鐵鞋見到十三很是高興,走上前去撫摸它,十三也認識他,叫了一聲給予回應,鐵鞋一見十三搭理他,興奮的探手從懷中掏出一只雞腿遞給了它,十三晚上吃的不多,聞嗅了片刻接受了那只雞腿,鐵鞋見狀更加高興。

    “大師,你跟銅甲正面交過手沒有。”左登峰關上窗戶走到酒柜前拿出了一瓶白酒。

    “几年前打過一次,那個番僧的大手印很厲害呀,老衲只能與之打個平手。”鐵鞋看了一眼左登峰手里的酒瓶,轉而移開視線打量著房間里的布置。

    “酒為佛門八戒之五,一般的出家人是不能喝酒的,大師佛法高深,酒肉穿腸過,佛祖留心中。”左登峰打開蓋子將那瓶白酒遞給了鐵鞋。

    “嘿嘿,其實我也不該喝酒。”鐵鞋訕笑著接過酒瓶。

    鐵鞋的這個反應看似平淡無奇,卻表明他知道左登峰在為他喝酒找借口,這就說明他不傻,對于鐵鞋這個瘋和尚,左登峰并不同情他,因為他的洗髓經已經練到了最高的九重境界,堪稱一代武學宗師,他完全有能力自保,不過左登峰也不好意思騙他,因為他生xing慈悲,左登峰不騙好人,對于鐵鞋,左登峰更多的還是喜歡逗他,他渾渾噩噩瘋瘋癲癲,顛三倒四很有意思。

    “你吃飯沒有。”左登峰看著正在喝酒的鐵鞋。

    “我已經用過齋飯了,不用管我。”鐵鞋的嘴里不時會蹦出佛門用詞,不過他所謂的齋恐怕不是素的。

    左登峰聞言坐進了沙發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划,鐵鞋來的正好,馬上就要西行了,他可以幫助拿東西,最主要的是鐵鞋一來,他就沒必要放出青蚨虫召喚玉拂了,之前的茅山之行令左登峰心里很是別扭,不想跟玉拂再有過多的接觸,雖然目前不會動情,但是ri久生情的道理他是知道的,玉拂可不同于紀莎,他對紀莎是完全免疫的,對玉拂他心中沒有那道銅牆鐵壁。

    還有就是銅甲,這個大個兒的漢jian最好也殺掉,現在鐵鞋來了,二人聯手絕對可以殺了那個喇嘛,殺了他之后再殺那什么鳥市長就是順手的事兒了,這樣一來對紀莎也算有了交代,免得白看了人家的那出貴妃出浴。

    片刻過后,左登峰心中有了計較,后天裝備才能齊備,明天先帶著鐵鞋出去轉轉,后天裝備一到就殺掉銅甲,啟程西行。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48
第一百五十四章 嬉鬧上海

   年輕的美女走了,邋遢的和尚來了,換做常人一定會感覺大煞風景,但是對左登峰來說鐵鞋的到來更令他感到高興,因為鐵鞋是他尋找地支的伙伴,而尋找地支是正事兒。

    “怎么沒動靜了。”鐵鞋搖晃著竹筒沖左登峰問道。

    “什么沒動靜了。”左登峰回神反問。

    “青蚨虫沒動靜了。”鐵鞋說道。

    “打開看看,沒事兒。”左登峰說道。

    鐵鞋聞言打開了竹筒的蓋子,倒出了里面的青蚨虫,發現青蚨虫已經僵直的死掉了。

    “咋死了呢。”鐵鞋愕然的看向左登峰。

    “累死了唄。”左登峰出言笑道,青蚨引路的速度是因人而異的,如果后面的人移動的快,它飛的就快,它是引路,自然不能落在后面,但是鐵鞋不知道這一點,一路上都努力的想要追上它,結果逼的青蚨虫拼命前飛。

    “阿彌陀佛。”鐵鞋聞言唱誦佛號,轉而開始念誦莫名的經文,想必是要超度那只因公殉職的青蚨虫。

    佛門經文十分的拗口,不過鐵鞋念誦的十分嫻熟,聲音也很平靜,左登峰權當催眠曲來聽,此時已然下半夜,鐵鞋一曲未終左登峰便悠悠睡去。

    左登峰睡著沒多久,就感覺到有人推他,閉著眼睛他也知道是鐵鞋。

    “阿彌陀佛,老衲睡不著。”鐵鞋長嘆開口。

    左登峰聞言閉著眼睛掏出懷中的那只竹筒遞給了他,傻子也知道他為什么睡不著。

    次ri清晨,左登峰帶著鐵鞋外出閑逛,鐵鞋人高馬大,有他在,十三就不用走路了。

    左登峰獨自一人在上海灘已經可以橫著走了,而今加上一個瘋僧鐵鞋,二人更是橫行無忌,左登峰知道明ri就要啟程,所以抓緊時間游逛取樂,鐵鞋雖然年老,但他童心頗重,也喜歡胡鬧,因此二人在這座繁華而骯臟的城市中干出了三件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走進西餐廳把所有的客人都攆走,喝咖啡吃牛排,雖然西餐并不令他們滿意,好孬也知道啥味了,一出門鐵鞋就埋怨左登峰不該粗暴的攆走客人,進去威逼廚子做飯,不然的話咖啡不會那么苦,牛肉也不會不熟,對此,左登峰沒有反駁,因為他故意沒給鐵鞋的那杯咖啡放糖放nai。

    第二件事是帶著鐵鞋看了電影,鐵鞋生平頭一次看電影,一直在電影院待著不肯走,不厭其煩的看著外國的搞笑電影,到最后左登峰沒辦法了,跑到二樓讓放電影的換了個談戀愛的影片才把鐵鞋逼出了電影院,一出門鐵鞋又開始埋怨左登峰,明知道他喜歡那個拿鉗子的小胡子還非要放有礙觀瞻的,對此,左登峰還是沒有反駁,因為他的確是故意的,此外鐵鞋所說的小胡子是卓別林,他看的是卓別林三年前拍攝的《摩登時代》。

    第三件事情是攔下了一輛黑se的小轎車,逼著司機開車帶他們兜風,鐵鞋跟著左登峰算是有福了,吃西餐看電影還坐轎車,不過轎車坐的也不舒服,因為到最后司機緊張之下與前面的汽車追尾了,好在二人反應迅速,在撞車之前踹掉車門帶著十三蹦了出來。

    上海灘有jing察有幫會還有鬼子,但是沒有人出來阻止二人的胡作非為,因為他們都知道殘袍和鐵鞋是不好惹的,最主要的是他們也猜到二人不會在上海呆上很久,之所以到這里來純粹是玩耍,并沒有霸占的野心,等二人走后,上海灘還是他們的天下。

    傍晚時分,左登峰帶著鐵鞋回返,他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有目的xing,包括帶鐵鞋游玩有也目的xing,目的有兩個,一是通過游玩放松心情緩解壓力,二是給鐵鞋造成一種跟著他就有好玩的東西的錯覺,只有這樣才能讓鐵鞋心甘情愿的跟著他,在游玩的同時左登峰一直在細心的拿捏著尺度,既要讓鐵鞋感覺好玩,又不能讓他對上海產生留戀,不然他待在上海不肯走可就完蛋了。<正站在房間的酒柜旁,看到賈正chun,左登峰立刻知道紀莎的事情辦好了。<出了賓館,然后乘車到了郊外,步行二十分鐘之后來到了一處僻靜的木屋里。<擺了擺手,后者點頭離開。

    “你要的東西全在這里。”紀莎伸手指著房間角落一個五尺長短的木箱,釘制木箱的木條是新鋸的。

    左登峰聞言并沒有打開木箱,環視木屋之后側目看著紀莎。

    “怎么了。”紀莎疑惑的問道。

    “我說過不要跟我耍心計,你為什么不聽。”左登峰皺眉發問。

    “這話是怎么說的。”紀莎不明所以。

    “這座木屋很破舊,四面透風,灰塵很多,為什么那張木床上沒有灰塵,你是不是打掃過,你為什么要打掃,沒人知道這個木箱里放的是什么,你為什么不直接抬到我的房間里。”左登峰出言笑問。

    “明知故問。”紀莎面露媚笑。

    “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但是我和你之前接觸過的那些人不一樣。”左登峰徒手掀開釘住的木箱,檢查著里面的東西。

    “不和你發生關系,我心里始終不踏實。”紀莎收回笑容說出了實話。

    “這是句實話,我樂意聽。”左登峰將木箱里的東西逐一的拿了出來。

    “我想問你几個問題。”紀莎正se開口。

    “問。”左登峰點頭說道。

    “你一直這么細心會不會很累。”紀莎問道。

    “的確累,但是我的對手很強大,我全神貫注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怎么敢大意。”左登峰打量著那個潛水裝備,潛水裝備的主體是兩個一米長短的黑se罐子

    “你分析問題有沒有錯過。”紀莎再問。

    “肯定錯過,人的思維再縝密也不可能天衣無縫。”左登峰隨口回答。

    “你有沒有想過會冤枉我的真心。”紀莎追問,她發現左登峰的注意力在武器和裝備上,這時候發問更容易問出實話。

    “我沒冤枉你,你對我沒真心,我分析問題是根據事實而不是憑空猜測,我注重合情合理,不合情理的東西我不接受,如果你做的事情不符合情理,那你活該被冤枉。”左登峰拿出黑罐子估測重量,發現其重量在三十斤左右,這里面儲存的應該是氧氣。

    <當時在酒柜旁邊皺著眉頭,視線固定在浴室的位置,這就說明他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然他不會看著浴室。”左登峰并未抬頭。

    “你分析的很正確,我回去的時候頭發是濕的,他猜到了,但是這能說明什么。”紀莎反問。

    “這不能說明什么,但是來的途中他前半程臉seyin沉沒跟我說話,后半程忽然話多了起來,臉seyin沉說明他前半程在生氣,他前半程生氣是因為他有生氣的原因,后半程不生氣也是因為他有不生氣的理由,如果我分析的沒錯的話你那七個里面應該就有他一個,而且昨天晚上你還讓他消了氣,如果你對我有真心,你會那么做嗎。”左登峰說話的同時在思考如何帶走這些東西。<忘記了我可以在黑暗之中視物,所以他在來的途中沒有刻意隱藏臉上的表情,別說這個了,你知道那個市長現在在哪里嗎。”左登峰擺手岔開了話題。

    “知道,你今天晚上要動手。”紀莎也隨之轉移了話題,她不敢再跟左登峰繼續談論下去,不然會被揭的鮮血淋漓,人生需要虛假的遮掩,虛假的遮掩會造成美麗的朦朧,但是在左登峰眼里沒有朦朧,他看的都是本質,這一刻紀莎很懷疑世上還有哪個女人能在左登峰的眼里保持美麗,她不知道的是左登峰曾經擁有巫心語,巫心語是最真誠的,真誠的女人最美麗。

    “是的,我們一會兒就動手。”左登峰抬手看了看表。

    “需要我們做什么。”紀莎興奮的問道。

    “你該做的已經做了,只要給我指出位置就行,現在教我如何使用這個呼吸裝置。”左登峰出言說道。

    紀莎聞言走上前來,擰開氣閥教左登峰如何調整氣壓,如何呼吸。

    “我的同僚告訴我這樣一罐壓縮空氣可以呼吸二十分鐘,如果劇烈活動,時間還會縮短。”紀莎出言說道。

    “哦。”左登峰點了點頭,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罐子里是氧氣。

    “這一罐我也給你試一下。”紀莎伸手指著另外一個罐子。

    “不用。”左登峰將一干裝備放回木箱,轉而卡上了蓋子。

    “你不怕里面摻雜有毒氣體。”紀莎撇嘴問道。

    “我知道什么時候該多疑,什么時候不該,你沒害我的理由,最主要的是你也不敢,你應該知道萬一毒不死我,你就死定了。”左登峰探手將紀莎藏于大腿的外側匕首拔了出來削整著木箱的邊緣,這個木箱要由鐵鞋來背,路途太遠,左登峰想讓他背的舒服點兒。

    片刻過后,左登峰將木箱邊緣毛刺削平,拿過先前扛抬木箱的繩索將木箱捆好,雙肩雙扣,可以背起就走。

    “走,帶我看看目標住在哪里。”左登峰伸手外指。

    紀莎見狀嘆氣搖頭,轉身走了出去,她算徹底明白了,想讓左登峰長期為之辦事是不可能的,好在左登峰有原則,不白拿別人東西,能殺掉上海的漢jian市長也是大功一件。

    二人離開木屋,步行回到城郊,轉乘黃包車回到了賓館,推門進屋,發現十三在床上趴著,鐵鞋并不在屋里。

    左右尋找,不見其蹤,窗戶是開著的,這說明鐵鞋是跳窗外出的,這也很正常,因為他一直走窗戶,窗戶開著說明他出去了,不過他在上海人生地不熟,晚飯他也吃飽了,還跑出干什么。

    皺眉沉吟良久,左登峰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轉而沖十三發問,“那個和尚是不是拿出了竹筒。”

    十三一點頭,左登峰立刻就明白了,鐵鞋把他的那只青蚨虫也放跑了。

    “鐵鞋什么時候能回來。”紀莎關切的問道。

    “這家伙去了湖南,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49
第一百五十五章 衍生毒物

    “你怎么知道他去了湖南。”纪莎闻言极为愕然。

    “说了你也不懂。”左登峰走到酒柜前拿起一瓶白酒,即便心情杂乱他还是沒有忘记检查一下酒瓶是否完好,因为贾正chun先前在这里停留过。

    “那怎么办。”纪莎极为失望。

    “沒他我也动手,你放心。”左登峰打开盖子喝了一口,他年轻气盛,还是容不得别人看轻了他。

    “我们会侧应你。”纪莎点头说道。

    “你快拉倒,上次侧应差点沒要了我的命,我可不敢再相信你们。”左登峰摇头说道,他此刻极度郁闷,他那只竹筒里的青蚨虫会将玉拂给带过來的,而在此之前他就沒准备再带上玉拂。

    “真的不要勉强,我说的是真心的话。”纪莎见左登峰眉头大皱,急忙出言劝阻。

    “我想的不是那个。”左登峰摆手示意纪莎不要打乱他的思绪,他此刻正在思考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如果离开这里,青蚨虫自然就找不到他,但是玉拂可不知道他内心的微妙变化,如果找不到他会以为他出事了,可是如果等玉拂过來,寻找的过程也得带上她了,接触的时间一长很容易就会出现问題。

    纪莎见左登峰眉头紧皱,知道他在思考问題,她不是个好女人,但是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就知道在男人思考问題的时候不去打扰他。

    在思考的同时左登峰不由得暗骂铁鞋给他添了乱子,但是骂过之后又感觉不该骂他,因为铁鞋本來就是个疯子,不然的话也不会傻乎乎的为他办事,这种情况就像吃河豚一样,明知道它有毒还想吃,既然如此中毒了也是活该,不能埋怨河豚,只能埋怨自己。

    “呀,你又來干啥。”就在左登峰犯愁之际,“河豚”从窗外蹦了进來,伸手指着纪莎出言发问。

    “你干什么去了。”左登峰站起身冲铁鞋问道。

    “那只青蚨虫飞走了,我抓它去了,这个女人怎么又來了。”铁鞋并沒有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反而一直看纪莎不顺眼。

    “抓到了。”左登峰急切的明知故问,他希望铁鞋真能碰巧抓回那只青蚨虫。

    “沒有,追了一阵儿我才想到如果追急了会累死它,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就放它去了,阿弥陀佛。”铁鞋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左登峰闻言沒有再说什么,如果单纯飞走一只虫子也就罢了,关键是它会把玉拂带來。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自重。”就在左登峰摇头叹气之际,铁鞋走到门旁开门轰撵纪莎,在他看來纪莎就是个想要破坏左登峰清誉的女流氓。

    “不帮她杀了铜甲她是不会走的。”左登峰冲纪莎递了个眼se。

    “他说的对,我不走。”纪莎随声附和。

    铁鞋闻言歪头眨眼思考,片刻之后自己钻进了套里,“那就杀了那番僧为民除害。”

    “大师慈悲为怀,小女子拜谢。”纪莎走过去冲铁鞋道谢。

    “你又是刀又是枪的,还弱女子。”铁鞋见她走來,急忙闪到了窗边,他是高手,自然察觉到纪莎带有武器,不过令他恐惧的并不是刀枪,而是纪莎本人。

    “明净大师一言九鼎,你先回去,明天晚上动手。”左登峰冲纪莎说道,在纪莎和铁鞋对话的同时他一直在估算上海到湖南的距离,两者之间有两千多里,以玉拂的修为有十几个小时应该能到。

    “为啥要等到明天。”铁鞋问出了纪莎的疑问。

    “青蚨虫会带玉拂到这里來,咱们如果今天晚上动手,当晚就得离开,一旦离开,玉拂就找不到咱们了。”左登峰出言解释,“等明天,玉拂赶來之后,咱们三人联手杀铜甲就更无悬念了,连带铜甲周围的汉jian也一并铲除。”

    “也好。”铁鞋点头答应。

    纪莎虽然不知道左登峰所说的青蚨虫是什么,却猜到了是一种传信工具,闻言也点头同意。

    “你先回去,抓紧时间摸清汉jian的位置,如果能找到汪jing卫,我们就一并给你除去。”左登峰冲纪莎说道,玄门泰斗原有五人,新晋一人,六人的实力相差的都不大,三对一,铜甲绝无生理,此外三人联手,对付姜子牙的阵法或许还有难度,要纵横上海滩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好。”纪莎兴奋的点头,转而开门外出,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找到一个就能杀掉一个。

    “明天晚上不一定动手,即便动手也是下半夜,玉拂需要休息。”左登峰随口补充,青蚨虫飞到辰州派需要时间,玉拂赶來也需要时间,自现在到明天子时还有一个对时零几个小时,玉拂即便及时赶來也得休息一下才能外出攻敌,而且杀完之后三人会立刻离开上海,倒不是顾忌什么,而是沒必要浪费时间了。

    纪莎再度点头,开门离去。

    纪莎走后铁鞋关上窗户走过來拿走了左登峰放在桌子上的白酒,喝着白酒跟十三套近乎,十三与他并不亲近,不过也沒有过分抗拒。

    “玉拂说十三跟那些地支动物一样,都活了三千多年,它为啥沒有内丹呢。”铁鞋忽然之间问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題。

    左登峰此刻正在思考行程安排和玉拂到來之后如何与之相处,闻言并沒有出言接话。

    “你怎么知道它沒有内丹。”片刻过后左登峰方才反应过來出言问道,在此之前他并不确定十三有沒有内丹,但是铁鞋说的是十三沒有内丹。

    “你出去的这段时间我问它了,它摇头。”铁鞋出言说道。

    左登峰闻言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題他从來沒问过十三,之所以沒问并不是沒想过这个问題,而是因为担心问出这个问題十三会心生恐惧,铁鞋跟十三混熟了,有时候十三也搭理他,而疯子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是沒有任何顾忌的。

    铁鞋将左登峰的思维打乱之后就若无其事的拿起左登峰放在桌上的白酒喝了起來,将刚才说过的话抛于脑后了,反倒是左登峰被他泼了一头的雾水,这个问題之前沒引起他足够的重视,因为在他看來内丹对于动物來说就像是地主家的余粮,丢失了也沒什么大碍。

    不过现在他不这么想了,那只金鸡吐出内丹之后就沒办法开口说话了,通过这一点就不难看出内丹的缺失对动物來说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不过玉拂的那只九阳猴内丹是沒有缺失的,但是它的能力也并不强,通过这一点又可以看出一个情况,那就是动物内丹缺失对动物造成的影响是大还是小得看动物自身的修为深浅,举例说明,如果一只动物有一千两黄金,内丹丢失之后它可能会损失九百两,但是如果另外一只动物有一万两黄金,内丹丢失之后它损失的可能就是九千两,虽然目前还无法确定内丹丢失对动物修为的折损比例是几成,但是能确定的一点就是修为越高的动物,丢失内丹对它造成的损失就越大。

    如此一來,问題就出现了,十三能够克制十二地支就说明它的能力至少也是十二地支加在一起的总和,由此可见内丹的丢失对它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和严重的影响,但是这种所谓的损失和影响绝对不是对战斗力的影响,因为十三个头不大,即便内丹沒有缺失也不擅长肉搏作战,那它内丹缺失对它的影响到底表现在什么方面。

    左登峰一直坐着沒动,他在竭力的将所有残缺的线索进行串联,试图推断出十三的内丹缺失之后失去了什么样的能力,十三是一只可以改变地气的动物,它最大的特点就是改变地气,毫无疑问,它目前已经沒有这个能力了,难道内丹的缺失只是令它失去了改变地气的能力,应该不止于此。

    “我想带十三出去转转。”铁鞋又打断了左登峰的思维。

    “老实呆着,再啰嗦把你撵走。”左登峰闻言很是恼怒,不是这个疯和尚给他泼了一头的雾水,他也不会想的脑袋疼。

    铁鞋见他发火,立刻闭上了嘴,他很喜欢十三,也乐意跟着左登峰四处寻幽探奇。

    “算了,出去转转,早点回來。”左登峰感觉自己语气很不礼貌,便准了铁鞋的请求,铁鞋一听立时大喜,将十三扛在肩头拉开窗户跳了出去。

    “回來。”铁鞋和十三的身影令左登峰猛然想到一事,立刻出言高喊。

    “咋了。”铁鞋一听立刻运转灵气掠了回來。

    “它太大了,太滑稽了,不可能的。”左登峰沒有回答铁鞋的话,而是在房间里转起了圈子,铁鞋人高马大,十三在他的肩头上蹲着显得很突兀,可想而知在自己的肩膀上蹲着的时候有多么不和谐,它先前的主人能跟姜子牙为敌就说明他是个高人,高人怎么可能扛着十三,太滑稽了。

    思考问題最难受的时刻就是距离真相一线之隔的时候,这是一种被困在蛋壳里的感觉,很憋闷,很难受。

    “我错了,我错了。”左登峰快速的转着圈子,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十三是在幼年的时候被主人扛在肩头的,现在看來这个推论是不对的,因为如果十三是被前主人养大的,他的主人就不会舍得让它被埋进坟墓了,这是人之常情,亲手养大的动物谁舍得那么对它,但是十三脖子上的项圈又是怎么回事儿。

    在此之前他曾经数次冲十三问及它前主人的情况,十三的反应一直很冷漠,不愿旧事重提,十三跟着他可是死心塌地的,这说明它有忠诚的品xing,这样一只动物怎么可能不念旧主,如果不念旧主,那只能是它对旧主沒有感情,也可能是旧主当年对它不好。

    既然十三原來的主人对它不好,自然不会把它扛在肩头,但是十三在他肩膀上凌空之时的表现又说明它之前肯定到过高空。

    此外庸国古城距离莱国有数千里,十三去过庸国古城,又去过莱国,这么远的距离,它自然不能跑着去,既然不能跑着去,那就只能飞着去。

    将所有线索逐一串联贯通,前后衔接,互相佐证,左登峰得出了最终结论,十三先前是坐在一只会飞的动物身上快速移动的,这只动物极有可能就是它自身衍生出的那只毒物,但是这只动物不应该是普通的鸟,因为十三五行齐全,所以它衍生的动物必定也五行齐全。

    他的分析并非胡乱猜测,而是根据小的细节推断出的大的事实,在古代,单数为乾为大,双数为坤为小,十三是单数,这就说明它虽然五行齐备yin阳兼顾,但自身还是多出一丝乾属气息,这也是它xing别为雄的原因,既然乾数居多,那它衍生出的那只动物就一定也是乾数,自古以來,五行齐备命数多于乾数而且有毒的动物只有一种:龙。

    也只有龙能压制住十二地支,而且这条龙必定比十二地支的那条龙修为更深,所谓地气其实就是龙气,也只有龙气才能催生帝王。

    回忆在卢国古城那只有毒巨蟹从金塔救出金鸡并在金鸡遇到危险之时加以保护的情形,左登峰感觉可能就是十三先前的主人在莱国第五代君主死后取走了十三的内丹,十三内丹的缺失造成了莱国龙气的枯竭以至于最后被齐国所灭,十三的前主人为什么取走十三的内丹目前还无法推测,但是他的这个举动造成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那就是令十三和它衍生出的那只毒物失去了联系,倘若不然,十三衍生出的那只毒物早就救走十三了。

    那只毒物之所以沒有前去营救十三也有两种可能,一是失去了联系无法寻找,二是十三失去内丹的同时也失去了对那只毒物的控制权。

    将细微末节再次过滤,左登峰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幕恢弘而巨大的战争场面,十二地支与十三当年并不直接参与战斗,但是它们可能会控制自己衍生出的巨大毒物争斗拼杀。

    “十三,你之前的伙伴是不是一条龙。”左登峰收回思绪看向十三,他的推论是否正确还要由十三來确定。

    十三闻言沒有点头也沒有摇头,而是直盯着左登峰,片刻过后从铁鞋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回到床上趴卧了下來,神情哀伤而沮丧。

    十三虽然沒有回应,其实已经是回应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49
第一百五十六章 千年往事

    “十三咋生氣了。”鐵鞋不明所以的看著趴在床上的十三。

    “這不是生氣。”左登峰搖頭說道,十三并不能通過表情准確的表達內心感受,除非很熟悉它的人才能看出它的表情既有哀傷又有沮喪。

    看出了十三的哀傷和沮喪之后還需要細心的解讀它,哀傷說明它先前跟那條與它共生的龍感情很好,而且它很久沒有看到那條龍了,沮喪表達出了它對曾經威武的追憶,也有對失去巨大力量的懷念。

    “它的伙伴是條龍。”鐵鞋轉頭看向左登峰。

    “我只是猜測,睡。”左登峰皺眉開口,他從沒見過十三這么傷心,如果是人的話恐怕早就掉淚了,但是十三不是人,它再怎么傷心也不會哭。

    鐵鞋對十三忽然情緒低落很是不解,他并不了解十三,所以他不知道十三心里想的什么,但是左登峰卻能體會到十三的感受,這種情形好似一位曾經笑傲江湖的絕頂高手意外失去了靈氣修為,多年之后他已經習慣了平庸的生活,卻在偶然之下被人認了出來,由此令他再度想起了曾經的輝煌,曾經的輝煌和今ri的落魄在他的心中形成了巨大的落差,由此令他哀傷并沮喪。

    換作常人可能會出言安慰十三,但是左登峰并沒有那么做,他問完這個問題之后就洗刷上床了,他這么做并不是不關心十三,而是他了解十三。

    十三有個喜歡炫耀的特點,不管什么樣的對手它都不畏懼,打得過打不過都會撒尿示威,這就說明它有著很強的自尊心,自尊心強的動物是不接受別人安慰的,如果好言安慰,會被它們視為憐憫,它們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

    左登峰也沒有問十三先前住在哪里,因為十三很可能記不住了,退一步說即便它記得住,三千年的歲月也足以令滄海變成桑田,它也很難找到當年的參照物,十三到底是個什么動物,十三之前住在哪里,十三的原主人是誰,十三衍生出的那條龍現在在哪兒,十三的原主人為什么要取走十三的內丹,倘若尋回內丹十三是否還能駕馭那條龍,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疑問,但是截止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線索可供分析和尋找。

    既然沒有線索,左登峰就沒有暴露出為十三尋回內丹的想法,因為他知道尋回內丹的可能xing極小,十三的原主人既然取走了它,肯定是挪作他用了,中國如此廣博,內丹小如豆粒,何從尋找。

    左登峰沒有暴露為十三尋回內丹的想法并不表示他不想幫十三尋回內丹,他只是不想事先說出來,因為一旦說出這種想法,十三就會報以希望,倘若尋之無果,十三定然更加沮喪,所以他不能說,只能偷偷的留意,尋找剩下的四只yin屬動物几乎要走遍中國的群山大川,在尋找yin屬動物的時候他定然會留心與十三身世有關的線索,而且十三一直跟著他,倘若十三發現了線索也必然會表現出來。

    事實上有些事情早在很久之前就出現過端倪,十三當ri跟著他前往庸國所在的湖南湘西一帶的時候就一直喜食毒虫,尤其擅長驅趕巨蟒,事實上那些巨蟒體型極其龐大,不可能怕十三那三兩貓尿,真正令它們畏懼的很可能是十三身上潛藏的微弱龍氣。

    所有的事情都怕分析,仔細冷靜全面的分析還是可以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他和十三當年在庸國邊境的廢棄城池里遇到過一條美女蛇,十三的舉動和神態說明它之前聽過美女蛇唱歌,而且它也點頭表明它之前是跟隨原主人到過庸國的,前后貫通得出的結論就是十三和它原來的主人到庸國是受到歡迎的,不然的話庸國人不會讓美女蛇唱歌給他們聽。

    如此一來就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十三和十二地支是敵對的,按理說十三的原主人和姜子牙也是敵對的,但是身為周朝下屬的庸國竟然招待十三的主人,這就說明了十三的主人跟姜子牙并不是死對頭,至少沒鬧到徹底翻臉的程度。

    再有就是地支脖子上的項圈和十三脖子上的項圈樣式是一樣的,十三和十二地支分屬不同的兩個陣營,它們的項圈按理說不該一樣,但是事實恰恰一樣了,這一點也再次表明了姜子牙和十三的原主人先前有聯系,不但有聯系,關系還非同一般。

    還有就是項圈的作用,項圈貌似沒什么作用,只是一個標簽,少了它也并不會對地支造成任何的影響,既然如此雙方為什么還要給地支和十三戴上項圈。

    想到這里的時候,左登峰睡著了,但是他只睡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就醒了過來,醒來之后他激動的渾身顫抖,在半睡半醒之間他竟然將所有線索貫通了,徹徹底底的想通了,沒有絲毫的疑問,百分之百的正確。

    三千年前闡教門人姜子牙下山輔佐周天子東征伐紂,他找齊了十二地支改變了周朝的氣數令得周朝坐了天下,一直到此刻,姜子牙都是順風順水的,沒有遭到任何的阻礙,但是建立了周朝之后,姜子牙可能驕傲自大了,他的驕傲自大引來了一個截教門人的不滿,于是這個截教門人就找來了十三送給了萊國,一個小小的萊國得到了十三之后,立刻國運亨通“興漁牧旺谷粟,三年無殍”。

    十三的原主人之所以將十三送給萊國而不送給其他的國家有兩個原因,一是萊國恰恰位于膠東半島的一隅,國家很小,翻不過多大浪來,出了事兒也好收拾,二是萊國恰恰與姜子牙受封的齊國接壤,他就是要利用這個小國家來教訓姜子牙,免得他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

    萊國并不屬于周朝的諸侯國,所以姜子牙到了齊國之后立刻就派兵攻打萊國想要統一自己的封地,但是他沒能成功,無奈之下只好再次請出了十二地支,想要對抗擁有十三的萊國,對抗的結果是他顏面掃地,因為十二地支并不是十三的對手,到最后齊國不但沒有干掉萊國,還讓萊國“得神物克十二魍魎,迫齊主姜子牙移都六百里”。

    那個截教門人的目的并不是要與姜子牙爭天下,他只是想教訓教訓姜子牙,逼迫著姜子牙遷都之后,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于是就去萊國要帶走十三,但是萊國的君主此時已經知道十三是“神物”了,磕頭搗蒜的不讓他帶走十三。

    于是這個截教門人就開始發愁了,他發愁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知道周朝坐天下是順天應命,他把十三送給萊國只是想教訓姜子牙,如果把十三繼續留在萊國,萊國勢必會借助龍氣反攻周朝,如果真的那樣,他就干擾乾坤闖了大禍了。

    無奈之下,這個截教的門人就帶走了十三的內丹,如此一來“神物”雖然還在萊國,卻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而萊國的君主不知道這一點,臨死還把十三埋進了墳里,唯恐失去這件“神物”,但是沒有了內丹的十三是無法繼續改變地氣發出龍氣的,于是萊國最后還是被齊國給滅掉了。

    萊國這個國家,十三這只貓,都只不過是那個截教的門人教訓姜子牙的工具。

    此外左登峰之所以確定十三的原主人是截教的門人也并非胡亂猜測,因為闡教門人肯定不會跟姜子牙過不去,而道教門人一直中規中矩很少惹亂子,只有截教門人不守規矩,看不順眼了我就教訓教訓你。

    十二地支和十三脖子上的項圈只能說明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截教的門人非常非常聰明,他很可能引誘姜子牙與之打賭,然后從姜子牙那里搞來一個與十二地支佩戴的項圈樣式相同的項圈套在了十三的脖子上,他這么做的用意是為了給自己留出退路,萬一鬧大了上頭追查下來,他也有話應對,‘我倆鬧著玩呢,你看,這些小東西脖子上的項圈都一樣,’

    還有,那就是十三和十二地支脖子上的項圈都不是小時候戴上去的,而是姜子牙和那個截教門人使用法朮套上去的,動物跟樹不一樣,根本不能在它們小的時候套個環在它們脖子上,因為它們會亂跑亂動,根本就套不住,即便套住了也不行,因為沒誰知道那些地支會長多大,萬一發福肥胖了,脖子上的項圈就把它們勒死了。

    推測出了三千年前發生的事情令左登峰很是高興,但是更令他感覺高興的是此次前往濮國和髳國除了yin屬地支之外還極有可能解開十三的身世之謎。

    左登峰從不胡思亂想,他得出的結果全部都有根據,十三當年生活的區域絕對不會在商周范圍內,因為商朝如果有它,國家就不會滅亡了,而周朝得到天下靠的是十二地支,也不是十三,所以十三先前生活的區域應該在商周以及其下屬諸侯的國境之外,應該屬于無人區,此外濮國和髳國所在的云南區域是現在的國境也靠近三千年前的國境,那片區域多水,多密林,有龍生存的條件。

    想明白這些,左登峰并沒有立刻告訴十三,一來十三現在已經緩過神來了,此刻正在浴室里折騰的嘰哩咣當,二來十三是否能找回內丹也并不重要,因為在左登峰眼里十三不是他的戰士,而是他的家人。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49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天師檄文

    家人這個詞原本是用在人身上的,但是左登峰對于兩個姐姐和姐夫已經涼心了,母親死后的那些事情并不單純是他兩個姐夫的錯,他的兩個姐姐也有過錯,他上次回去給兩個姐姐留下了金條,就沒打算再回去,本以為可以和巫心語過上世外桃源的生活,結果巫心語也不在了,而今他只剩下了十三,他從未想過依靠十三去做什么,只要十三能陪在他身邊他心里就踏實。

    天亮之后,左登峰帶著鐵鞋和十三再次游逛上海灘,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鐵鞋理發,剃光頭發之后,九個戒疤越發顯眼,戒疤的多少標志著僧人地位的高低,九個戒疤已經是最多的了。

    左登峰也終于理發了,頭發已經到了肩膀,影響了視線,不理不行了。

    理發的時候左登峰一直在看著鏡子,他已經兩年多沒理發了,多余的頭發去掉之后令他找回了在文化所工作時的感覺,他原本是個文人,從未想過有朝一ri會成為玄門高手,三年的時間里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接下來左登峰再次帶著鐵鞋吃西餐,看電影,坐汽車,他是故意這么做的,目的是讓鐵鞋誤以為上海灘只有這些好玩的,玩完了也就該走了。

    隨后就是准備ri用之物,這一次是三人共同尋找,不同于他孤身一人,所以糧食的消耗會很大,而且還要為玉拂准備休息的被褥,她再怎么厲害也是女人,是女人就該受到優待。

    此外現在剛過年,氣溫還是非常低,濮國和髳國所在的區域溫度也會很低,得為鐵鞋准備棉衣,不能讓他這么破衣爛衫的,他雖然有很高的修為,卻也不是完全不怕冷。

    左登峰做事情有著很強的計划xing,油鹽作料買了不少,餅干和烘烤的果子也買了不少,除此之外就是被褥,玉拂有完整的被褥,他和鐵鞋一人有一床毯子,大米他沒有購買,因為路途太遠,沒必要什么東西都從上海采購。

    吃的東西由左登峰背負,加上十三,他攜帶的東西足有兩百斤,武器裝備由鐵鞋背負,差不多也是兩百斤,玉拂也不能空手,被服得她攜帶,重量不超過五十斤。

    “你為啥不買件新衣。”回到賓館鐵鞋歡喜的看著自己身上的新衣新鞋。

    “我不用。”左登峰抬手看了看表,已經下午五點多了,該准備的東西都准備了,也都捆好了,殺掉銅甲之后隨時可以啟程。

    “你一年到頭穿這一件,對了,是誰幫你縫的。”鐵鞋伸手指著左登峰身上的袍子。

    “我頭疼,別問了。”左登峰皺眉搖頭,他此刻正在煩惱如何跟玉拂相處,鐵鞋的話又讓他想起了藤崎櫻子。

    “怎么會頭疼。”鐵鞋愕然發問,度過天劫的修道中人氣息是通暢的,不應該有頭疼腦熱的毛病。

    “因為我想事情太多了。”左登峰隨口說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想那么多干啥。”鐵鞋出言回應。

    左登峰本想諷刺他這話像三歲小孩說的,但是一抬頭發現鐵鞋臉上瘋子特有的笑容就打消了諷刺他的念頭。

    就在此時,二人同時轉頭看向窗外,雖然傍晚時分街道上非常的喧鬧,但是二人對于破風聲還是非常的敏感。

    “辛苦你了。”左登峰打開窗戶沖玉拂笑道,玉拂是跟隨青蚨虫而來的,青蚨虫走窗她自然不能走門。

    “無量天尊,大師什么時候到的。”玉拂聞言白了他一眼,運轉靈氣進屋落地沖鐵鞋稽首,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耐臟的藍布道袍,手里提著一個小包裹,想必放的是女人的小物件。

    “好几天了,就等你了,阿彌陀佛。”鐵鞋說了一半才想起對方在正式跟自己打招呼,于是補上了阿彌陀佛。

    “玉真……你怎么來的這么早。”玉拂的白眼令左登峰臨時改變了稱呼。

    “我本來就已經動身東進,是在湖南邊境遇到青蚨虫的,正一教內的事物你不應該摻和。”玉拂抱著小包裹坐進了沙發,她這話的言外之意是她已經知道了金針的事情,也知道了他在茅山派的所作所為。

    “你什么時候聽到的風聲。”左登峰為玉拂倒了一杯茶水。

    “三天前天師府發下了天師檄文,取消了杜秋亭的人師尊位。”玉拂接過茶水出言說道,鐵鞋見二人一問一答插不上嘴,便走到床邊跟十三套近乎。

    “我就猜到會這樣,他們給杜真人安了個什么罪名。”左登峰坐進了玉拂旁邊的沙發,金針當ri太沖動,原本能妥善處理的事情讓他搞砸了。

    “倚左抗上,這話一語雙關,我一看到檄文就知道是你。”玉拂出言說道。

    “他們沒說杜真人是漢jian。”左登峰問道。

    “沒有,至少檄文里沒說。”玉拂點頭說道,她這話一出就說明她通過其他途徑知道了杜秋亭所做的事情。

    “要不這樣,你先去茅山看看杜真人,我和明淨大師先行趕赴云南。”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說道。

    “我東進不是為了去茅山。”玉拂本來想喝水的,聽到左登峰的話后皺眉放下了茶杯。

    左登峰見狀咧嘴一笑沒敢再說什么,女人比男人要堅定,她們的心思在誰身上一般不會再轉移。

    “銅甲目前在上海,我想在咱們啟程之前殺掉他,你意下如何。”左登峰轉移了話題,他看出了玉拂不想談論杜秋亭。

    “這不是你的風格。”玉拂聞言面露疑惑,不解的看著左登峰,銅甲的確是漢jian,人人得而誅之,但是在她的印象當中左登峰并不是個愛國的人,所以她很疑惑左登峰為什么要對銅甲下手。

    “有個女人脫光了衣服勾引他,他就答應幫她殺了那個番僧。”鐵鞋從旁邊插了嘴。

    鐵鞋的話一出口,玉拂陡然皺眉,左登峰此刻恨不得將這個多嘴的瘋和尚踹出去。

    “大師,事情的經過你都看到了,你原原本本的跟玉真人說一遍。”左登峰轉身走到窗口望向外面的大街。

    “前天晚上我跟隨青蚨虫來到了這里,發現那個女人正毫無羞恥的引誘他,他坐懷不亂,極力掙脫,對了,他沒脫衣服。”鐵鞋簡略的說了一遍。

    左登峰一聽就知道壞菜了,原本還指望鐵鞋還他清白,結果鐵鞋說的顛三倒四,怎么聽怎么別扭。

    “極力掙脫。”玉拂的聲音之中帶著很重的質疑,因為左登峰要擺脫誰一腳就踹飛了,根本就不用什么“極力掙脫”。

    “他沒有逾越禮數的舉動,還穿著衣服,老衲可以為他作証。”鐵鞋說的極為鄭重。

    左登峰聽到這句話心里還踏實些,看來鐵鞋也不是瘋的很厲害,還是知道輕重的。

    “你為什么要給他作証。”玉拂冷笑開口。

    “因為他給老衲買了新衣新鞋。”鐵鞋很誠實,誠實的令左登峰吐血。

    “大師,你帶十三出去買些吃的,我有話要跟他說。”玉拂開始的聲音轉為平靜。

    鐵鞋一聽立刻照辦,扛起十三走到了窗口沖左登峰伸出了手。

    “干什么。”左登峰無奈的看著這個闖禍了還不自知的瘋子。

    “阿彌陀佛,老衲從不帶那身外之物。”鐵鞋合十開口。

    “你他媽的還有臉要錢,我一會兒怎么跟她說。”左登峰腹誹著摸出几枚大洋遞給了鐵鞋,鐵鞋接過,帶著十三跳窗去了。

    鐵鞋走后,玉拂笑了,笑的聲音不對,是冷笑。

    “法朮小成之后,我前往濟南尋找凶手偶遇軍統特務,跟他們聯手闖進了濟南的生化部隊殺了十几個到過清水觀的鬼子,這次到上海是為了潛水的裝備,來到上海之后又遇到了那個女特務,她們給我提供潛水裝備,我幫他們殺掉漢jian,銅甲是漢jian請來的保鏢,他并不是主要目標。”左登峰簡略的將前因后果向玉拂說了一遍。

    左登峰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有轉頭,因為他不知道玉拂是什么表情,這番話說完之后玉拂也沒有接口。

    “那個女特務的確有**的意圖,但我什么都沒做。”左登峰再度解釋。

    “你也沒推開她。”玉拂冷哼開口。

    “我還沒來得及推,天地良心,我對她一點邪念都沒有。”左登峰正se開口。

    左登峰說完,玉拂笑了,這次不是冷笑,而是得意的笑,左登峰聽出了笑聲有異,轉過身來果然發現玉拂臉上挂著得意而高興的神情。

    “你的確很聰明,但是你閱歷不夠,咱們只是朋友,你有必要向我解釋這些嗎。”玉拂出言笑道。

    左登峰聞言苦笑搖頭,玉拂之前的那番話全部是在給他下套子,急于解釋就表明玉拂在他心中占有特殊地位,這些下意識的舉動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的心意我明白,不過我也說了咱們之間不可能,你就瞎忙,到最后也是狗咬豬尿泡。”左登峰苦笑搖頭。

    “死者為大,我不會趁虛而入的。”玉拂出言笑道。

    “你已經在趁虛而入了,這次我不帶你去了,你回辰州派。”左登峰試圖令語氣嚴厲,但是他嚴厲不起來。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男人和女人敲門的力度是不一樣的,玉拂立刻就聽出敲門的是女人,冷哼一聲站起身走過去開門。

    “冷靜,千萬別動手。”左登峰探手撫額苦笑開口,這倆女人要是碰見了一准兒得掐架。

    “你就是那個軍統的女特務,多大歲數了還這么不知羞恥。”左登峰探手撫額之際門口已經傳來了玉拂的厲聲訓斥。

    左登峰一聽急忙站起硬著頭皮站起來走向門口,視線所至,陡然皺眉。

    “快松手,這個大嬸是送熱水的……”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50
第一百五十八章 虎入狼群

   左登峰這句話前半句是沖送熱水的大嬸說的,因為動手的并不是玉拂,而是那個打扮的很時髦的中年大嬸,無緣無故的被玉拂責罵了令她極為惱火,此刻正氣急敗壞的抓扯著玉拂的衣襟,大罵“戳那娘哦逼呀。”

    上海灘的大娘大嬸都愛打扮,涂胭脂抹粉兒的很時髦,倘若換成衣著朴素的玉拂肯定不會認錯人了。

    “這里的婦人都這么凶嗎。”一直等左登峰用大洋打發走那個潑婦,玉拂才愕然發問。

    “別的還好,就這個例外。”左登峰出言解釋,他在這個賓館住了兩三天了,明眼人早就知道他和鐵鞋的身份,一律對他們敬而遠之,只有這個大嬸傻乎乎的,被派來送熱水。

    “她說的是不是罵人的話。”玉拂皺眉再問。

    “她是個傻子,還背地里罵過我癟三呢。”左登峰擺手說道。

    “你怎么舍得剪掉頭發了。”玉拂坐回座位拿起了茶杯,她自然不會跟那個無知的婦女一般見識,不然早就一巴掌打飛她了。

    “影響視線了,我去給你再要個房間,你好好休息一下。”左登峰說著向外走去。

    “不用了,我不累。”玉拂出言阻止。

    就在此時,鐵鞋帶著十三回來了,左登峰一看就知道是十三要回來的,十三如果樂意就會蹲坐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不樂意就騎頭,此刻就騎頭。

    “你在這里等著那個女特務,我們出去轉轉。”左登峰見看家的回來了就走到門前拉開了房門。

    玉拂聞言微笑站起,走了几步又回來拿上了那個小包裹。

    離開賓館,左登峰帶著玉拂進了電影院,玉拂也沒看過電影,電影的名字很好聽《神女》,阮玲玉主演的悲苦片,也是啞巴電影,電影院里大多是些談戀愛的情侶,黑暗之中多有鬼祟的動作。

    左登峰經過二十分鐘的思考也效而仿之,觸摸柔荑的時候玉拂皺眉了,左登峰見狀驅手上行。

    “我如果一直不反對,你到最后如何收場。”玉拂轉頭微笑。

    左登峰聞言嘆氣搖頭收回了右手,玉拂看穿了他的用意,知道他這么做的目的是要自毀形象,引她發怒。

    “你的舉動前后矛盾,你根本就不是個輕薄的人,何必勉強自己。”玉拂出言笑道,左登峰先前沖她解釋女特務的事情才是下意識的舉動,現在這個舉動明顯是刻意為之。

    左登峰聞言只能報以苦笑,玉拂比他大一歲,江湖閱歷也比他多,他那點心思很容易就被玉拂看穿。

    “我送明淨青蚨虫就是不希望你難做。”玉拂嘆氣開口。

    左登峰聞言還是沒有開口,他明白玉拂所想,帶上鐵鞋二人就少了孤男寡女之虞,不然朝夕相處更容易出事,最容易滋生感情的就是患難的過程。

    伎倆被識破之后左登峰沒有再做什么,一個小時多點,電影放完,二人回到賓館,紀莎已經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賈正前來有兩個用意,因為她知道玉拂會趕來,也猜到鐵鞋會說漏嘴,所以帶來賈正,她之前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工作。<這個無足輕重的人的到來緩和了玉拂對紀莎的敵對心理,即便如此她對紀莎仍然極為冷淡,兩個女人的個子都很高,一個穿旗袍一個著道袍,一個軍人一個道士,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換做尋常男人一定會優先選擇紀莎,因為紀莎媚和,容易相處,相比之下玉拂顯得很冷傲,很容易令男人自慚形穢望而止步,如果選擇紀莎,一定會獲得生理上的滿足,她閱人很多,懂得伺候,如果選擇玉拂,會在心理上獲得極大的滿足,因為這個女人是高不可攀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動的。

    所謂選擇,是以常人為前提的,左登峰并沒有把自己划歸此列,他沒有選擇的想法,他能有今天的修為完全得益于巫心語,巫心語救了他的命,巫心語的死令他心神專注,巫心語的師傅留給巫心語的竹簡令他學會了道朮,巫心語救下的十三帶領他找到了玄yin護手,他不會忘記誰是對他情義最重的人。

    “汪jing衛可能已經前往南京了,傅筱庵和銅甲今天晚上參加了ri軍在虹口大都會舞廳的酒會,酒會守衛森嚴,很難下手。”紀莎察覺到了玉拂對她的敵意,快速的涉入正題。

    “舞會什么時候結束。”左登峰出言問道,虹口是ri占區,那里聚集了大量的鬼子。

    “不清楚,據說是為ri軍一個將軍慶祝生ri,可能會鬧到很晚。”紀莎搖頭說道。

    “殺完就走,我不喜歡這里。”玉拂冷聲開口。

    “立刻帶我們去。”左登峰點頭附和,玉拂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硬闖,而且三人也的確有硬闖的資本。

    紀莎自然不敢違拗玉拂和左登峰的意思,聞言轉身開門,前頭帶路。

    “事成之后,先回這里,木箱我來背負,被服等物你來攜帶,明淨大師要攜帶裝備,那些裝備在西郊,帶上就走。”左登峰沖玉拂和鐵鞋交代,二人點頭回應都沒有接口,鐵鞋雖然瘋癲,但他骨子里有著高手獨有的凝重,知道什么時候該嚴肅正經。

    一個小時之后,眾人來到了虹口的大都會舞廳外圍,這是一棟四層建筑,坐落在街道的拐角處,與左右的建筑并不相連,相對du li,周圍的jing戒很嚴密,ri軍和漢jian足有上百人,舞廳內歌聲,哄笑聲,女人的叫聲,諸聲摻雜,很是喧騰。

    “你們離開這里,明天早上看報紙。”左登峰回頭反望紀莎。

    “沒事兒,我們守在這里,萬一出現意外情況也好接應你們。”紀莎搖頭說道。

    “接應我們。”玉拂冷哼開口。

    “我知道我們沒有多大用處,能幫一點兒是一點兒。”紀莎自然聽出了玉拂的嘲笑和蔑視,但是她不敢發怒,打不過人家的時候最好就是服軟。

    “能不能困住這片區域。”玉拂聞言沒有再說什么,轉頭看向左登峰。

    “這里汽車太多,金xing太重,要想布陣就需要從四面放火,一旦放火里面的人就會jing覺,最主要的是一旦困住他們,你們進去以后也會產生幻覺。”左登峰皺眉開口,他的這個陣法與金針當ri驅使女尸困住他的那個陣法類似,不同的是金針當ri只需要困住他自己,而他現在需要困住整棟樓里的人。

    “那就直接沖進去,明淨大師,你修為最高,進去之后先敵住銅甲,無論如何不要讓他逃走,我進去殺掉里面的鬼子漢jian之后再與你聯手殺掉銅甲。”玉拂轉身看向左登峰,“外面的那些嘍啰交給你,守住大門,別的事情我和明淨大師來做。”

    “可以。”左登峰點頭贊同玉拂的安排。

    “這是傅筱庵的照片。”紀莎從兜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左登峰。

    “里面一個好人也沒有。”玉拂冷哼開口,玉拂這話令左登峰縮回了接照片的右手,他知道玉拂什么意思了,一個不留。

    “明淨大師,這個給你。”玉拂從懷里掏出一枚紅se藥丸,鐵鞋接過吞了下去。

    “盡量不要用毒。”左登峰低頭看了一眼十三,發現十三正在抬頭等他的指示,這一次左登峰沒有讓它旁觀,一百多個鬼子漢jian對他來說壓力不小,他需要十三的策應。

    “必要的時候只能下毒,不能放走活口,不然少林寺可能會受到牽連。”玉拂正se開口。

    三人各自明了了自己的任務,對視過后猛然前沖,三人的速度都異常迅捷,等到門口的哨兵反應過來,鐵鞋和玉拂已經沖進了舞廳,左登峰滯留在外,快速閃身將那些漢jian鬼子擊倒踹飛,實際上他的任務是三人之中最重的,大部分的jing戒都在外面,而且這些人全是帶槍的,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子彈擊中。

    在攻敵的時候十三并沒有與之一起,而是快速的轉動著貓頭環視左右,但凡有想暗中開槍的它就會扑出去將其喉嚨割開,攻擊之后再度潛伏暗處伺機而動。

    鐵鞋和玉拂沖進舞廳之后,最先發出的是女人的尖叫聲,隨即就是槍聲,左登峰在外面雖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卻能通過逐層滅掉的燈光判斷出玉拂和鐵鞋攻到了几層,二人在黑暗之中可以清楚的視物,因此每到一層都會先滅掉電燈。

    街道上有路燈,路燈的光線并不明亮,并不明亮的光線令得那些外面守護的鬼子和漢jian頻頻開槍落空,他們從瞄准到開槍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左登峰就利用這段時間晃身閃避,殺掉一個哨兵之后立刻晃身移到別處,從不在某一區域遲疑停頓。

    左登峰并沒有環形擊殺門外的哨兵,他一直守在大門附近,因為他還肩負著另外一項任務,那就是狙擊從舞廳里跑出來的漏網之魚。<潛藏在牆角注視著舞廳的情況,舞廳里的慘叫和尖叫說明里面絕對是一邊倒的瘋狂殺戮,他們雖然看不到內部的情況卻能看到舞廳門外左登峰的身形,鬼魅一般的身形以及不時she出的寒霧令二人目瞪口呆,得怎樣的苦修才能令一個人擁有這么快的速度,得怎樣的低溫才能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下形成氣霧,得怎樣的默契才能令左登峰放心的將那馬上就要沖自己開槍的鬼子交給一只大貓去應對。

    紀莎心中除了驚駭還有敬佩,因為她知道三人之所以擁有如此高深的修為并不是憑空獲得,叱咤風云揚威耀武的背后是他們超過常人百倍的辛苦修行。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51
第一百五十九章 銅甲投江

    虹口大都會舞廳位于日占區,三人都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都想速戰速決,力求在大股日軍前來增援之前得手抽身,左登峰在門外對鬼子和漢奸痛下殺手的同時斜目看向舞廳內部,發現一層和二層的燈光已經熄滅,嘈雜的人聲全部集中在三樓和四樓,這就表明玉拂和鐵鞋已經攻上了三樓。

    此時左登峰已經除去了大部分外圍的鬼子,那些漢jian都是些怕死之輩,一見大事不妙紛紛拉開距離胡亂開槍以求自保,如此一來難免誤傷鬼子,在鬼子看來這些漢jian就是下三濫的走狗,而今走狗竟然向主人開槍那還得了,紛紛大罵著巴嘎轉身開槍回擊,這些漢jian眼見主人發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撕破臉皮沖鬼子開槍,鬼子要是不死,他們就要倒霉了。

    如此一來反倒給左登峰制造了困難,因為他不管去殺誰都有可能被另外一撥給打中,無奈之下只好閃身進入一層大廳,暫時躲避外面的槍林彈雨。

    一層遍地都是死人,大部分是身穿軍裝的鬼子軍官和身穿中山裝的漢jian偽官,還有大量衣著暴露的歌女,玉拂可能非常痛恨這類女人,痛下狠手將其全部殺死,玉拂的武器就是她手中的那杆綠玉拂塵,拂塵殺人流血不多,因此房間里血腥氣并不重,反倒是尿sao氣刺鼻,面對著死亡的恐懼,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歌女大部分都被嚇尿了,這一情形令左登峰森然冷笑,如果那些鬼子軍官和漢jian偽官還活著,見到這些尿了褲子的女人是否還能提的起xing趣。

    進入房間之后左登峰也并沒有單純的躲避,而是快速的引燃了房間里的窗帘和布幔,舞廳自然有酒,高度白酒是可以助燃的,左登峰快速的將房間放上火,與此同時舞廳外的槍聲稀朗了不少,左登峰再度晃身外出繼續殺戮剩余的鬼子。

    玉拂和鐵鞋都是高手,即便從四樓縱身跳下也無大礙,但是那些歌女和鬼子漢jian可不行,左登峰縱火之舉意在斬草除根,這里的沒一個好東西,殺了就是殺了。

    左登峰沖出舞廳之后剩余的鬼子和漢jian已經開始四散奔逃,左登峰環視左右,先行追趕漢jian,漢jian比鬼子更可惡。

    殺完漢jian左登峰立刻轉頭追逐鬼子,可是當他掠到舞廳西側的時候猛然聽到了舞廳上方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扭頭回望,發現銅甲已經破窗而出。

    左登峰見狀立刻舍棄鬼子屈膝騰空阻擊銅甲,銅甲此刻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從容,呼吸急促,神se慌張,鐵鞋的洗髓經走的也是剛猛一路,與他的大手印不相伯仲,加上一個玉拂足以令他落荒而逃,而今見到左登峰也埋伏在外,哪里還敢應戰,倉促避過左登峰的攻擊在樓房的牆壁上蹬踏借力,往南急速逃竄。

    “千萬不要讓那番僧逃了。”就在此時鐵鞋也從三層的窗戶內掠了出來,反手將懷中一個坦胸露背尖叫不已的女人扔回房內,急速揉身追趕銅甲。

    左登峰見狀猛然皺眉,快速的鑽進房間將鐵鞋扔回的那個女人踩死,不問可知這個女人是銅甲的女人,關鍵時刻被銅甲撇扔出去阻擋鐵鞋,這樣的女人不能留,品行不端,血統下作,生不出好玩意兒來。

    “十三還在下面,我去追銅甲,稍后在賓館會合,你小心點兒。”左登峰沖正在房間里挑眉皺鼻大開殺戒的玉拂喊道。

    “你也小心。”玉拂抬頭沖左登峰展顏一笑,一笑之下輪到左登峰皺眉了,玉拂變臉變的真快,頃刻之間就能由地獄羅剎變為瑤台仙子。

    皺眉過后左登峰立刻縱身躥出,追趕前方的銅甲和鐵鞋,銅甲此刻根本就不與鐵鞋纏斗,在屋頂之間頻頻借力拼命南掠,他雖然身寬體胖卻并非莽夫,相反的他非常聰明,見到眼下的情形已經猜到了左登峰鐵鞋玉拂三人要取他xing命,他也知道正面為敵連兩人都打不過,所以他明智而無恥的選擇了逃跑,逃命之下自然是竭盡全力,跑慢了命就沒了。

    鐵鞋非常厭惡銅甲,二人雖然一個為禪宗的和尚,一個為密宗的喇嘛,但是確切的說都是佛門弟子,銅甲的所作所為令鐵鞋不齒,狠勁上來了就要為佛門除害,因此也在后面急速追趕。

    左登峰是事主,也是策划人,自然不能落后,拼命提氣,輕身猛追,這次不同于先前几次,這次一定要殺了銅甲,打蛇不死必然反受其害。

    不管是法朮還是佛法亦或是武功,三者的輕身原理都是一樣的,快速前掠的時候凌空高度都不會很高,因此一直追出十余里,左登峰才明白過來銅甲為什么要往南跑,因為虹口南面不足二十里就是黃浦江,銅甲看出了三人要殺他而后快,因此并沒有躲進途經的鬼子部隊,而是快速沖江邊奔了過去,他非常清楚只有借助江水才有可能逃脫。

    “哈哈,看你往哪兒跑。”鐵鞋看到數里外的滔滔江水之后立刻高興的大喊,他忽視了銅甲不是普通人,以他的修為跳進江里也淹不死。

    左登峰見狀眉頭大皺,恰逢下方有一對巡邏ri軍經過,左登峰快速的落地抓起一個鬼子,凌空的同時摳出了他腰間的兩枚手榴彈,隨后將那大呼小叫的鬼子撇了下去,如此一耽擱,與鐵鞋之間的距離已經拉到了將近百丈,而鐵鞋距銅甲還有十余丈。

    數里的距離對于三人來說并不算什么,銅甲的目標就是黃浦江,來到江邊之后毫不猶豫的扑進江水消失了身影。

    “哎呀,。”鐵鞋見狀愕然大驚,駐足江邊看著滾滾的江水。

    “他跳下去了。”鐵鞋沖隨后趕來的左登峰說道。

    左登峰先前就看到了銅甲入水,也記住了他入水的大致方位,落地之后快速擰開蓋子拉弦將兩枚手榴彈扔進了銅甲落水的前方和下游,手榴彈威力有限,炸起的水花并不高,銅甲肥大的身影猛然浮出水面又再度一頭扎了下去。

    “炸死了嗎。”鐵鞋轉頭看向左登峰。

    “炸傷了,沒炸死。”左登峰皺眉搖頭,銅甲露頭就說明他先前估算的位置很准確,爆炸波及到了他,但是他一頭扎了進去就表明他沒死,因為被炸死的人會浮在水面上。

    “算他運氣好。”鐵鞋撇嘴說道。

    “他運氣你的運氣可就不好了,我是孤家寡人,辰州派他找不到,他認出你來了備不住就不去少林寺找麻煩。”左登峰搖頭說道,常言道百密終有一疏,先前他只想到了三人聯手可以殺掉銅甲,卻未曾想過銅甲會不顧臉面的逃跑。

    “放心,他雖然是個番僧卻終究是我佛子弟,不會對少林寺下手的。”鐵鞋聞言連連擺手。

    “他是個漢jian,也是個敗落,他還會管那些。”左登峰出言反問。

    “你不是和尚,你不懂,他大不了找我的麻煩,不會遷怒少林的,不然沒法兒跟佛祖交代。”鐵鞋再度擺手。

    “你還是回去少林寺,以防萬一。”左登峰始終擔心今ri之事會殃及少林。

    “我不回去,那個番僧打不過我几個師兄弟,我也用不著回去。”鐵鞋不耐煩的撂下一句,轉而縱身回掠。

    左登峰想了想,也感覺銅甲遷怒少林寺的可能xing不大,退一步說即便他遷怒少林也不見得有好果子吃,心念至此左登峰方才和鐵鞋一起回返先前的那家賓館,虹口的那家舞廳已經火光沖天,玉拂自然已經離開了。<的身形,隨即讓鐵鞋先回去。<移動的方位是他們先前所在的賓館方向,但是他們的速度很慢,三人自然不會等他們一個多小時。

    “傅筱庵沒在里面,但是ri軍陸軍部的三菱少將被你們殺掉了。”紀莎面露喜se。

    “哦,抓不到野雞打只兔子也行,我們要走了,你們注意安全。”左登峰沖其道別。

    “等等,三菱少將的將官刀被玉真人拿走了,你能不能將它留給我們。”紀莎急忙喊住了左登峰,向上級匯報的時候沒有物証就有冒領大功之嫌,一個ri軍將軍的分量比一個上海的漢jian市長輕不了多少。

    “我會留在那棟木屋里。”左登峰點頭說道。

    “我代表黨國謝謝你。”紀莎一本正經的沖左登峰行了個禮。

    左登峰見狀挑眉笑了笑,轉而輕身躍上了屋頂,他看穿了紀莎先前那個舉動有兩個用意,一是道謝,二是讓賈正chun看看二人之間沒事兒,這種淺顯的心計在左登峰眼里如同孩童的舉動。

    這一刻左登峰感覺自己有這樣的思維混官場也絕對比紀莎官兒大,不過這個心思在閃念過后就被他自己給否定了,一來他不喜歡當官兒,勾心斗角的太累,二來混官場得有眼力勁兒,在領導搞破鞋的時候應該站在外面望風兒,而不是沖進去踹領導的屁股,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hotmancool

LV:6 爵士

追蹤
  • 7

    主題

  • 271

    回文

  • 3

    粉絲

I AM A BOY U AR A GI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