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險揭秘] 殘袍 作者:風御九秋 (連載中)

 
hotmancool 2013-6-5 17:06:5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1 40601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56
第一百七十章 駐顏祕法

    “這是個啥。”鐵鞋聞言立刻湊了過來,接過了左登峰手里的耗子好奇的打量著,那耗子是個不要臉的貨,又沖他咕咕的笑。

    “十二地支之一的子鼠,好玩不。”左登峰出言笑道。

    “還會說話呀,左真人,多謝你啦。”鐵鞋興奮的手舞足蹈,這只子鼠體型不大,藍se的皮毛,紅se的眼睛,四只小白爪,兩顆大板牙,雖然沒有玉拂的九陽猴可愛,卻相當的有喜感。

    “子鼠怎么這個樣子呀。”玉拂笑著走過來幫左登峰穿著道袍,有些動物天生就是玩物,誰見誰喜歡。

    “十二地支最小的就是你的那只猴子,這只耗子個頭也算小的,其他的個頭都大。”左登峰接過道袍快速穿著。

    “這個好,這個好,阿彌陀佛,謝謝你哈。”鐵鞋大笑著跑到左登峰的木箱翻找干糧喂那子鼠。

    “下面什么情況。”玉拂收回笑容出言問道。

    “這里之前就是封存這只子鼠的地方,陣法也的確是姜子牙布下的,一千三百千年這座陣法被后人偶然發現并破解了,在里面建造了廟宇,廟宇的前半部分禁錮的是這只耗子,后半部分是陵寢,寺廟建完,陣法又被歸于原樣。”左登峰簡略的說道,雖然子鼠屬于陽xing,但是抓到子鼠還是令他心情很好,一來可以送給鐵鞋當玩物,免得他老打十三的主意,二來這東西是藤崎要尋找的,這下子藤崎不用惦記了。

    “什么樣的人能在水下建造這么大的廟宇。”玉拂點頭追問。

    “跟隨北周征戰天下的一個少數民族,呂族,這個族群習有移山填海的法朮,當年跟隨姜子牙東征的八個部落都有著特殊的能力,所以我猜測這個呂族可能就是三千年前的髳國后裔。”左登峰說的并不肯定,推演真相需要必要的線索,能否推出真相不看線索的多少,而看線索是否能夠互相佐証,目前判定呂族就是髳國后裔的線索不足,所以左登峰只能猜測,而不能推定。

    “有這個可能,這處水道又是怎么回事兒。”玉拂伸手指著那處由巨蜥挖開的水道。

    “呂族當年在這里建造廟宇陵寢,自然知道金沙江含沙量很大,他們也正是利用了這種江水含沙的特點來掩蓋水下廟宇,他們開鑿水道有兩個目的,一是在他們需要下葬亡人的時候開通水道沖走泥沙,方便下葬,二是要截斷江道,借機獲取黃金。”左登峰出言說道,廟宇里的那面黃金牆壁重逾萬斤,隋朝再大方也不會賞賜這么多黃金給他們,不問可知是他們在江中淘金所得。

    “我明白了,這五里范圍內平時會積蓄一定數量的江水,如果挖開水道,這里積蓄的江水就會快速灌入坑洞并帶走泥沙,等到這里積蓄的江水流完,上游流入的江水水勢就會在這五里范圍內分散減緩,水勢一緩,泥沙就會快速沉積,三ri之后就能夠淤塞住這處坑洞。”玉拂恍然大悟。

    “是的,當年開挖這片區域的人可能經過jing確的計算,五里的區域不能大也不能小,如果范圍過大,積蓄的江水可能就帶不走沉積的泥沙,如果范圍過小,泥沙就無法沉積并堵塞下水的洞口。”左登峰微笑點頭,“那條巨蜥先前在水下挖掘了整整一上午才將坑洞打通,由此可見坑洞極深,但是它再怎么厲害也不能破石開山,所以它只能挖掘泥沙,也就是說堵塞坑洞的是泥沙,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對了,那條四腳蛇你准備如何處置。”玉拂伸手指著北側數十丈外那條丑惡的綠se巨蜥。

    “這東西雖然好se,卻很忠義,我不殺它,一會兒我會逼出那只耗子的內丹,沒了內丹它就不會跟著了。”左登峰沉吟片刻開口說道,畜生無知,即便犯了錯也可以獲得寬恕,左登峰對人苛刻,但是對動物仁慈,揍聰明的,寬恕傻的。

    “聽你的。”玉拂點頭笑道。

    “我在下面還有兩個發現。”左登峰看了一眼正在喂耗子的鐵鞋,耗子一邊沖他笑,一邊咕咕的叫,與此同時還抽空打量左右企圖逃跑,鐵鞋也發現了它的意圖,一直抓著它的背毛沒有松手,十三蹲在左登峰旁邊冷眼斜視,對那只耗子充滿了蔑視,并不屑與之向鐵鞋爭寵,它眼里只有左登峰,從未把鐵鞋當主人。

    “什么發現。”玉拂笑問。

    “前几天咱們出發之前在江邊觀察江水的時候你曾經說過在隋朝之前闡教,道教,截教是并存的,隋朝建立之后三教勢微,大量修道典籍缺失,你知道是因為什么嗎。”左登峰賣了個關子。

    “什么。”玉拂又笑,她知道如何當好一個合格的聽眾。

    “下面的廟宇中有一面金壁,金壁上刻了大量的文字,據那上面所述,隋朝的前身是北周,北周當年有一位護國真人,此人在金身飛升之前滅殺了大量的三教門派,銷毀了絕大多數的修道典籍,從那以后修道飛升就難上加難。”左登峰說出了金壁上的記載。

    “這個人叫什么名字。”玉拂皺眉追問。

    “不知道,上面沒說。”左登峰搖頭。

    “他為什么要那么做。”玉拂再問。

    “不知道,上面也沒說。”左登峰還是搖頭。

    “你在下面的另一個發現是什么。”玉拂無奈之下換了一個話題。

    “當年這片區域被稱之為蠻荒,在這里有四個種族,其中三個種族外出幫助那位護國真人征戰天下,功成之后三族族長分別被封為公主和王侯,其中一位女族長與那位護國真人私交甚密,那護國真人在飛升之前為她留下了適合女子習練的駐顏法朮。”左登峰沉吟良久出言說道。

    其實他在撒謊,那位真人飛升之前并沒有留下什么法朮,金壁上只記載了那位被封公主的是許族族長,金壁是呂族人留下的,對于當年被封的爵位微露不滿,三族同時出力,唯有那女族長被封為一等長公主位,其余二族的族長皆為三等王侯,言外之意是那女族長與護國真人有私交,不過內容也只有這些,左登峰之所以要編造謊言是為了將yin陽生死訣傳給玉拂,在此之前他是想等到最后關頭再留給她的,但是他發現在尋找地支的過程中危險無處不在,萬一自己遭遇了不測,yin陽生死訣徹底失傳事小,虧欠玉拂情義無法報答事大,所以他決定現在就傳授,但是不點破她。

    玉拂聞言并沒有露出喜se,而是皺眉看著左登峰。

    “知道我先前為什么在下面待那么長時間嗎,我全記住了。”左登峰伸手指著自己的腦袋,玉拂雖然沒有露出喜se,但是凝重的神情說明了她心中緊張,愛美是女人的天xing,玉拂是玄門泰斗不假,但同時她也是個女人,是女人就不會不注重容貌。

    左登峰說完,玉拂還是沒說什么,有時候說話是多余的,有了默契的兩個人并不全靠言語交流,左登峰此刻在內心苦笑,他并不想撒謊騙玉拂,因為他知道善意的謊言也是欺騙,但是他沒辦法,玉拂不是傻子,必須有合情合理的出處和來由她才不會起疑,如果她知道左登峰要將yin陽生死訣傳授給她,她是絕對不會接受的,因為不管站在什么角度上來看,將自身道朮傳授毫無保留的傳給徒弟以外的人都是在交代后事。

    “一共多少字,你怎么記得這么快。”沉默過后玉拂率先開口。

    玉拂這話一出口,左登峰立刻倒吸一口涼氣,玉拂比他想的還要敏感,這么順理成章的理由和謊言她竟然還是起疑了。

    “七八百字。”左登峰的思維在飛速運轉,微笑過后說出了字數,實際上yin陽生死訣有兩千字,左登峰微笑的時候快速的根據玉拂目前的修為過濾掉了她不需修煉的內容并確定下了大體的字數。

    “哦。”玉拂點頭開口。

    左登峰聞言故意流露出了微顯失望的神情,他必須令自己的神情與謊言相符,一個人若辛苦的記下了一篇對他人有益的法朮而得不到對方的積極回應和道謝就應該是這種神情。

    “你不會在等我說謝謝,。”玉拂見狀嬌媚白眼。

    左登峰聞言咧嘴一笑,時至此刻他知道玉拂不會再懷疑了,他感覺玉拂是個真正的聰明人,他也是個聰明人。

    真正的聰明人不是自以為聰明的人,那是自大,也不是自以為愚蠢的人,那是自卑,真正的聰明人是知道自己聰明也不把別人當傻子的人。

    “別喂了,這只耗子什么都吃,別糟蹋點心。”左登峰笑過之后發現鐵鞋還在一旁喂那只耗子。

    “它怎么只會喊姑姑。”鐵鞋聞言皺眉回頭。

    “你可以慢慢訓練它喊大爺。”左登峰出言笑道,它就是個耗子,會咕咕就不錯了,要是吱吱更cao蛋了。

    玉拂在旁聞言亦是莞爾,左登峰心情輕松的時候很喜歡鬧著玩。

    “對呀,不過我得先給它起個名字。”鐵鞋撫摸著子鼠,他非常喜歡這只耗子,現在給猴子他都不要了。

    “叫藍皮。”左登峰出言笑道。

    “太難聽了。”鐵鞋撇嘴。

    “錦毛鼠。”玉拂插嘴。

    “它又不是白玉堂。”鐵鞋還是撇嘴。

    “子鼠為十二生肖之首,它最大,你就叫它老大。”左登峰壞笑開口“好名字。”鐵鞋沖左登峰豎起了大拇指,他不知道左登峰在耍他,反而以為左登峰為耗子起了個威武霸氣的名字。

    “你真夠壞的,小心遭天譴。”玉拂再度橫了左登峰一眼,佛家老大是釋迦摩尼,怎么能是一只耗子。

    “大師,你的老大是誰。”左登峰笑著沖鐵鞋問道。

    鐵鞋聞言毫不猶豫的指著那只藍毛耗子,“它。”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57
第一百七十一章 子鼠地支

    “好了,收拾一下准備上路。”左登峰探手抓著“老大”的背毛將它提了起來。

    “你要干啥。”鐵鞋也不松手。

    “讓它老老實實的跟著你。”左登峰出言說道,這只子鼠可笑的神情和兩顆板牙都掩蓋不了它jian詐的內心,這樣的動物必須得威逼,因為它沒有忠誠的品質。

    “你有什么辦法。”鐵鞋撇嘴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快松手。”左登峰挑眉說道,他自然不會告訴鐵鞋他要逼出子鼠的內丹。

    “阿彌陀佛,老大是我的,你不能閹割它。”鐵鞋高聲叫嚷。

    “你想哪兒去了,我去跟它說几句話,不會傷害它。”左登峰苦笑搖頭,農村人都有閹割牲畜家禽的習慣,閹割過的牲畜和家禽相當于人類的太監,xing情溫順,不發情,長肉快。

    鐵鞋聞言這才松開了手,左登峰提著子鼠向左側樹林走去,在行走的同時左登峰一直在觀察北側那條巨蜥的舉動,那條巨蜥見他提走了子鼠立刻緊張的站起向西移動,與左登峰保持了相等的距離,它的意圖很明顯,萬一左登峰要對子鼠不利,它就會拼命過來援救。

    “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吐出內丹,安心跟著他,他百年終老,我會還你內丹并給你zi you。”左登峰西行十余丈停下了步子回頭指著鐵鞋沖子鼠說道。

    “咕……咕……”子鼠本來是沖他笑的,聞言立刻面露恐懼,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叫聲也打顫了。

    “我們三人皆為度過天劫的修行之人,你那伙伴不是我等的對手,你吐出內丹,安心陪伴那老人,我定不食言。”左登峰再度開口,他雖然一直戲弄鐵鞋,但是骨子里對他還是充滿同情的,因為鐵鞋本xing很正直,心xing也很淳朴,最主要的是他年紀大了,流離寺外好多年,不偷不搶飲食沒有規律,臉上全是深深的皺紋,牙齒也脫落了几顆,若不是有著jing深的靈氣修為,他恐怕早就顯出龍鐘之態了。

    那子鼠聞言再度咕咕,并沒有吐出內丹,而是抬著頭裝傻裝愣。

    “若不是我救你脫離禁錮,此刻你仍然難見天ri,如果你再敢遲疑,我就自己動手。”左登峰是以右手提著它的,此時無形之中發出了玄yin真氣,子鼠感受到突如其來的寒氣,立刻變的極為緊張,咕咕之聲不斷,卻并不吐出內丹,它不是傻子,知道失去內丹會對自身造成嚴重的損失。

    左登峰見狀并未收手,玄yin真氣再度加重了几分,那子鼠頃刻之間眉眼帶霜,快速的仰頭暗窺左登峰的神情,在見到左登峰神情yin冷之后,終于弓背縮腹吐出了一枚金豆大小的水屬內丹,內丹se呈淺藍,上附血絲,這只子鼠為陽xing水屬,它的內丹外冷內熱。

    子鼠失去內丹之后,皮毛立刻發生了變化,藍se急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淺灰se的皮毛,左登峰早就知道動物失去內丹會有這種反應,也并沒有驚奇,拿起內丹之后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北側叢林的那條巨蜥身上,子鼠內丹缺失之后那條巨蜥立刻轉身逃走,走的相當干脆,沒有任何遲疑,左登峰由此判定內丹的確是地支與毒物發生聯系的關鍵,而且這種聯系是以指揮和控制為主,并沒有感情成分,地支的內丹一旦缺失,立刻就會失去對毒物的控制權,毒物也不會再留戀它。

    “他百年之后,你的內丹我一定會還給你,我對天盟誓。”左登峰沖子鼠說道,這只子鼠是他給鐵鞋找來的伴兒,左登峰不希望它對鐵鞋心生憤恨,所以才信誓旦旦的告訴它一定會將內丹還給它。

    子鼠聞言再度咕咕發笑,笑的雖然很勉強,卻也帶有一絲信任,它雖然個頭不大,卻是靈氣凝聚的地支之一,自然聽得懂左登峰在說什么,而且它也知道左登峰沒有騙它的必要。

    “喂,你干了啥,老大咋變顏se了。”就在此時,一直在遠處旁窺的鐵鞋發現了子鼠皮毛的變化,叫嚷著沖左登峰沖了過來,沖近之后提起了子鼠就往胯下看。

    “我什么都沒干。”左登峰搖頭說道。

    “那它怎么成了這個顏se了。”鐵鞋高聲質問。

    “大師,你真是狗咬呂洞賓,它的藍se皮毛蘊含劇毒,如果不散去毒xing,只需三天你就會中毒身亡。”玉拂聞聲從遠處掠了過來出言幫腔。

    “阿彌陀佛,老衲錯怪他了。”鐵鞋并沒有怪罪玉拂罵他,而是訕笑著抱著子鼠走遠。

    “你撒謊怎么可以面不改se心不跳。”左登峰沖玉拂說道,玉拂從不戲弄鐵鞋,但是關鍵時候戲弄一把還真的解了他的圍。

    “沒辦法,不然他會一直喋喋不休。”玉拂展顏笑道。

    “這是子鼠的內丹,你妥善保管,等它聽話了就還給它。”左登峰笑著將那枚內丹遞給了玉拂,他的這句話斟酌了用詞,他本來想說‘等鐵鞋百年之后,你還給它’,但是如此一來玉拂自然會問他為何不親自為之。

    “也好。”玉拂探手接過那枚內丹,轉而取出一只竹筒存放其內納入懷中。

    “先離開這里,找個避風的地方休息一下。”左登峰出言說道。

    玉拂點頭同意。

    玉拂背著被褥,左登峰背著木箱和十三,鐵鞋背著裝備,那只子鼠被他抱在了懷里,事實上他是想像扛著十三那樣扛著那只老鼠的,但是子鼠先前沒有經歷過類似的情況,凌空之后嚇的直哆嗦,根本就站不住。

    三人西行二十里,來到一處清澈的小溪旁,溪流右側為避風的草窠,干草綿綿很是干淨,玉拂便建議三人在這里落腳休息。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三點多了,氣溫很低,點上篝火之后那只耗子便試圖進入旁邊的小溪,鐵鞋壯著膽子放開了它,發現它并沒有逃走,而是從溪流中叼上了不少肥大的鯉魚和鯽魚,它四足有蹼,極善潛水,鐵鞋見之對它更是喜歡,他不知道的是子鼠之所以沒有逃走是因為它不舍得自己的那枚內丹。

    那只子鼠頻頻叼回大魚,片刻之后已經有十几條之多,它這么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討好眾人,但是它對十三似乎有著某種敵意,叼回的魚并不往它面前放。

    自古貓鼠不合,十三對這只子鼠也有著強烈的敵意,不過它并沒有表現出來,趴伏在左登峰的毯子旁側閉眼假寐。

    鐵鞋得到了這只子鼠,興奮的毫無困意,跑到溪流旁邊看它捕魚,左登峰拿出干糧遞給玉拂之后便一直在皺眉沉思。

    “你在想什么。”玉拂出言問道。

    “我在想十三的主人是誰。”左登峰隨口回應。

    “怎么想起這個了。”玉拂抬起手腕拭去嘴角的餅干碎屑,左登峰在上海帶出的jing美點心他自己一口也沒吃,全留給了她,這讓玉拂很感動,豪氣的男人一般粗心,細心的男人通常扭捏,有男子漢氣概還懂得細心照顧女人的男人并不多。

    “十二地支中以鼠為大,十三的主人偏偏尋到一只抓耗子的貓來克制十二地支,他的這個舉動自然帶有玩笑的成分,但是由此可見此人的思維極為縝密,我在想一個人怎么能聰明到這個地步。”左登峰有感而發。

    “人與人的思想差距很大,渾渾噩噩但自以為聰明的人占據了多數,但是也有位于百尺竿頭的真正智者,這類人居高俯視,曲高和寡,風朋月友,超脫世外。”玉拂同樣有感而發。

    “你在說我嗎。”左登峰出言笑道。

    “別臭美了,你雖有智者的聰慧,卻無智者的心胸,我很怕你會把自己逼上絕路。”玉拂放下紙包嘆氣搖頭。

    “咦,你倆快來看,這是咋回事兒。”就在此時,溪流邊的鐵鞋高聲招呼二人。

    左登峰聞言站起身走了過去,玉拂沒動,她好奇心不重。

    三人目前位于金沙江和瀾滄江中間的區域,東側就是金沙江,西側就是瀾滄江,這片區域南北長,東西窄,所謂窄也是相對的,大部分區域的寬度還能達到數百里,只有少量的雙江之間的陸地直線距離不足百里,這片區域有很多溪流,大多是兩江分出的小溪,在陸地上圈繞一段距離還會再度流歸江河。

    子鼠捕魚的溪流就屬于這種溪流,雖然名為溪流,卻比尋常所見的潺潺溪流要寬不少,深度也有五尺左右,溪流中有著大量的游魚,此刻那只子鼠正在水中捕魚,來到溪邊左登峰便發現了奇異的現象,這只子鼠一旦進入溪流,溪流中的游魚全部停止了游動,即便子鼠上前捕捉也不會逃走。

    “怎么會這樣。”鐵鞋愕然的看著左登峰。

    “它是水屬地支,能夠震懾魚類也不足為奇。”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說道。

    “哦,老大比崔金玉的九兒和你的十三都有能耐。”鐵鞋聞言咧嘴笑道,這只耗子他很喜歡,任何一只見了人就笑的動物也不會令人討厭。

    左登峰聞言沒有說話,恰好此時那只子鼠叼魚回岸,左登峰探手抓住了它頸上的項圈,拇食二指凝氣發力將那項圈捏斷,黃金質軟,度過天劫的修道中人捏斷金銀輕而易舉。

    “這東西套在它的脖子上會泄露它的身份,到時候就會有人搶走它。”左登峰在鐵鞋叫喊出來之前出言解釋,鐵鞋聞言連連點頭,看著左登峰將那項圈扔到了一旁。

    這片區域的水溫很低,這種環境下長大的魚都很鮮美,左登峰在上游抓起几條放在篝火上炙烤,子鼠抓上岸的魚他沒動。

    吃飯過后已然是凌晨五點,東方天際開始放亮,三人并沒有急于啟程,而是躺臥在篝火旁邊休息,沒過多久,三人就被一陣急切的咕咕聲驚醒,睜眼之后眼前的一幕令左登峰眉頭大皺。

    “十三,快松口。”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57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十三故土

    貓和老鼠是天敵,雖然十三先前沒有對之下手,不表示它對這只阿諛獻媚的子鼠沒有敵意,夜深人靜之時它終于還是忍不住動手了,確切的說是動口,此刻它已經將那只子鼠扑倒在地,張嘴咬住了它的脖子。

    “哎呀,快松開。”鐵鞋見狀急忙探手抓起了十三,即便如此十三仍然沒有松口,鐵鞋連貓帶鼠一起提了起來,那只子鼠吃痛,咕咕慘叫。

    “好了,松開。”左登峰起身走了過去高聲命令十三,十三聞言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開了那只子鼠,鐵鞋急忙抱住子鼠檢查它的傷勢。

    子鼠脫困,咕咕叫喚著往鐵鞋懷里拱,十三見它佯裝弱者,氣惱的再度過去扑咬,左登峰見勢不好急忙提著它走了回來。

    “之前你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玉拂此時早已驚醒,眼前的情形令她莞爾發笑。

    “我知道它不喜歡老大,卻沒想到它會下黑手。”左登峰出言笑道,他自然不舍得懲罰十三,因為他明白十三之所以咬老大是因為老大先前對它不禮貌,十三記仇。

    “看好十三,看見沒,都咬出血了。”鐵鞋檢查著老大的傷勢。

    “是它先挑釁的,十三是自衛。”左登峰出言笑道。

    “跑到我家自衛。”鐵鞋見左登峰不講理立時吹胡子瞪眼,左登峰和玉拂的床鋪比較近,他的床鋪離的很遠,老大是睡在他旁邊的,說白了就是十三找上門去咬人家的。

    “好了,我以后管好它。”左登峰服軟,畢竟是十三理屈,有錯在先。

    “老大受傷了,我去弄些草藥。”鐵鞋抱著老大往北行去。

    “往南走,早點回來。”左登峰出言說道,南方有一段距離他們沒有搜查,順便讓鐵鞋去搜搜。

    鐵鞋聞言調頭向南,抱著老大疾掠而去。

    “十三對十二地支的敵意都這么重嗎。”玉拂走到溪邊洗臉。

    “也不一定,看它心情。”左登峰放開了十三。

    “不能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了,不然明淨有可能帶著他的老大離開。”玉拂說出了她的擔憂。

    “沒事兒,我知道十三為什么生氣,這件事情好處理。”左登峰隨口說道。

    玉拂一心梳洗沒有再說什么,女孩子梳洗都很仔細,玉拂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不能稱之為女人,因為她還不是女人,不過她的確做好成為女人的准備了,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此時已經是ri出時分,天se大亮,玉拂梳洗的時候左登峰一直在看著她,不過女子柔美的曲線并沒有喚起他的邪念,而是令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你在看什么。”玉拂梳洗完畢出言問道。

    “我在想事情,你站著別動。”左登峰皺眉擺手。

    玉拂聞言很是疑惑,不過她雖然不明白左登峰的用意,卻聽話的站立不動,清晨的陽光光線柔和,斜照在玉拂的臉上猶如牡丹朝陽,不可否認玉拂氣質雅致,容貌超群,道袍在身更顯脫俗,左登峰快速的定下心神自懷中拿出了紙筆。

    “你還會水墨丹青?”玉拂好奇的問道。

    “粗通。”左登峰訕笑,其實他連只鳥兒都不會畫,他此刻雖然在畫玉拂卻不是畫的本人,而是經絡圖譜,玉拂的練氣法門走的是大眾的任督二脈,而yin陽生死訣走的是十二經絡,左登峰此刻要做的就是將十二經絡與任督二脈相吻合的穴位剔除出去,然后重新銜接貫通。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在此期間左登峰一方面要將yin陽生死訣與任督二脈的修行方法共同點剔除,一方面又要規整和挑選yin陽生死訣的行氣口訣,玉拂不是傻子,她可以輕松的判斷出某一修行法門是屬于闡教還是道教,左登峰要將闡教的口語轉換為道教常用的語氣,免得玉拂起疑。

    就在左登峰規整完畢之際,鐵鞋回來了。

    “你畫的什么。”鐵鞋抱著老大出現在左登峰身后,左登峰先前過分專心,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沒什么。”左登峰合上了小本子。

    “你畫的這几個小人太難看了。”鐵鞋哈哈笑道。

    “我畫畫的水平不行。”左登峰出言笑道,有時候瘋子也有用,鐵鞋如此一鬧,他就可以借口畫的不好而不讓玉拂觀看,不然玉拂站了一個多時辰,必定得看看你把人家畫成了啥樣子。

    “大師,有必要這樣嗎。”玉拂指著鐵鞋懷里的老大忍俊不止,左登峰聞言看向老大,發現它的脖頸部位和頭部已經被鐵鞋用布條給纏住了,整個一鬼子傷兵。

    “十三是真咬啊,傷口有這么深,這要天天這么打,那還得了。”鐵鞋夸張的比划著。

    左登峰和玉拂聞言再度發笑,這個瘋和尚和露著板牙的老大簡直是絕配,不過凡事都有利弊,經此一鬧,老大現在看著鐵鞋的眼神倒是親近多了。

    “來來來,大師,我告訴你個辦法,保証它們以后不打架。”左登峰湊到鐵鞋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阿彌陀佛,老大現在這個樣子咋下水。”鐵鞋愕然驚訝,左登峰跟他說的是‘讓老大給十三抓條魚,’

    “你趕快給它身上的布條拆了,根本沒這必要。”左登峰出言說道,讓老大給十三抓魚絕對是可行之計,實際上十三只是對于昨天晚上老大對它無禮心生睚眦,倒也并非要殺它而后快,只要老大表現個友好的態度,十三是不會再難為它的。

    “我幫它抓行不。”鐵鞋出言商量。

    “行,只要它叼著送過去就行。”左登峰出言笑道。

    事實正如左登峰所料,當老大叼著鐵鞋抓來的魚送到十三面前的時候,十三竟然露出了慚愧的神情,后果自然是和解,雖然不會成為朋友卻也不會再趁機下口。

    “早知道這樣,我就把九兒帶出來。”玉拂上前開口。

    “你可別了,咱不是馬戲團。”左登峰連連搖頭,三人之中有兩人帶著動物了,玉拂要是再帶來猴子,那就更麻煩了,最主要的是她的那只猴子喜歡挑釁惹事兒。

    “馬戲團是什么。”鐵鞋插嘴問道。

    “就是外國耍猴的。”左登峰擺了擺手,“走,收拾著趕路。”

    臨近午時,三人啟程北上,這片區域左右全是江水,不會有人類居住,至少現在沒有,左登峰現在祈禱的就是自商周時期到現在沒有人類再從這里居住,根據史書理志的相關記載,髳國和濮國各跨金沙江兩岸,也就是說當年的濮國就在這片狹長的范圍內,如果后來無人過來踐踏,古跡保存的就會相對完整,尋找起來就容易的多。

    事實証明,這片區域的確無人來過,由于左右皆是江水,所以沒有大型的哺ru動物,大部分是冷血動物,以蛇類,龜類為多,也有蛙類和蜥蜴,前几天驚蟄,驚蟄之后蟄伏的動物大量外出,好在此時天氣尚冷,它們的活動能力并不強,但是入眼之處全是各種丑陋的蛇類還是令三人暗暗皺眉,越往北走,蛇類越多,體積越大,樣子越怪,它們都是從江邊洞穴內鑽出來晒太陽的。

    除此之外地形也越發險惡,平坦之處几乎沒有,峭壁和懸崖增多,天坑和險峰密布,三人中午出發,到了晚上八點也只行進了一百來里,他們這次是選擇“之”字形環繞尋找的,力求一次見功。

    晚上八時許三人來到了一處高聳入云的雪峰南麓,這種雪山三人之前已經遇到過几座了,不過眼前的這座是最高的,在出發之前左登峰曾經查閱過這片區域的地理資料,早就知道有海拔數公里的高山存在,但是卻不知道這些山是雪山,確切的說這種雪山并不是正規意義上的雪山,因為它們并不是由冰雪全部覆蓋,只是在高處有積雪,山下并沒有積雪,不但沒有積雪還長有樹木和植物,越往上氣溫越低,植被越稀少。

    雖然此時天se已晚,但是二人經過商議之后還是決定翻越這座山峰到山峰的背yin處休息,向陽處的岩石和地面經過一天的ri晒溫度很高,到了晚上難免有蛇虫出來覓食。

    翻閱一座高聳的山峰對于常人來說需要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爬,但是對于度過天劫的三個修行中人來說也不過是百十個起落,因此片刻過后三人就凌到了峰頂,峰頂的確有大量的積雪存在,但是覆蓋的面積并不大,好似戴了一頂白se的帽子。

    山頂風大,因此到達山頂之后三人立刻往北下山,就在此時,蹲在左登峰肩上的十三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叫聲,玉拂和鐵鞋聞聲陡然看向十三,十三先前的尖叫異常刺耳,不止是玉拂和鐵鞋,就連左登峰也是頭一次聽到十三如此尖利的叫聲。

    “十三,怎么了。”左登峰快速的感知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并無任何異常,山頂的溫度至少也有零下十几度,這種環境下不應該有什么恐怖的異物。

    十三聞言并沒有回應,也沒有再叫,而是渾身顫抖,顯得極是激動。

    “它在向西看。”玉拂出言說道,十三是在左登峰肩頭的,所以左登峰看不清它的表情,但是玉拂留心了。

    “十三,你在看什么。”左登峰將十三從他肩膀上提了下來,發現十三的確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西方的遠處。

    “十三,你之前去過那里。”左登峰皺眉問道,在浪滄江的西岸是一片起伏的群山,一座高聳的雪山就出現在群山的夾縫中,那座雪山與其他的雪山不同,它并不像其他雪山那樣緩慢隆起,而是陡然拔高,極為突兀,彷如刺天銀針,鳥猿難登。

    十三聞言連連點頭并發出了尖叫,左登峰見狀第一時間就猜到了十三激動的原因,目前所在的這處山峰海拔很高,十三在這個高度發現了江西某一區域的什么東西,以十三的視力,它是看不清數百里外的具體事物的,也就是說它看到的是那座奇怪的雪山“你之前是不是住在那些雪山之中。”左登峰抬手西指。

    “喵,喵,喵。”十三再度跳到了左登峰的肩膀上舉目西眺。

    左登峰見狀大喜過望,看來此次西行將會一舉三得,不但能獲得雙水地支的內丹,還有可能揭開十三的身世之謎,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57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魚男童

     十三的身世之謎困擾了左登峰許久,他一直很疑惑十三這個無言的朋友在三千年前都有過怎樣的經歷,它究竟是什么動物,它衍生出的那條龍而今還在不在了。

    “咱們到那邊兒去,看看十三以前住的地方。”左登峰沉思之際,鐵鞋插嘴,這地方到處都是蛇和蜥蜴等丑陋的爬虫,鐵鞋很討厭這里。

    “江面有五里多寬,你飛過去。”左登峰撇嘴說道,三人之中以他的靈氣修為最高,卻也只能掠出數百米,根本就無法橫渡這滔滔江水,瀾滄江的江流比金沙江還急,即便有潛水裝置也沒用。

    “咱們可以造船哪。”鐵鞋急忙獻計。

    “咱們還是從上游繞過去,畢竟也不急于一時。”玉拂出言說道。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那只水屬yin豬就在金沙江與瀾滄江中間的這片區域,最佳的行進路線就是繼續往北,找到那類豬的地支之后從上游繞到西側。

    西側的那片區域位于瀾滄江和怒江之間,為“川”字形江流中間兩處狹長區域之一,那里也相當閉塞,人跡不至。

    “十三,我帶你回家好不好。”左登峰點頭過后沖十三說道。

    十三此時已經停止了激動的顫栗恢復了平靜,聞言竟然沒有點頭,但是情緒顯得很低落。

    “它怎么了。”玉拂敏銳的察覺到了十三情緒的變化。

    “沒什么,咱們繼續往北走,找到水屬yin豬之后去西側看一看。”左登峰出言說道,十三先前之所以激動是因為它看到了自己三千年前生活的地方,而今情緒低落是因為它當年是被拋棄的,對曾經的主人沒有留戀,不過這些話左登峰沒有說出來,十三的自尊心很強,左登峰不想當著他人的面談論這些。

    確定了計划和路線之后三人快速的走下了寒冷的峰頂,來到yin麓的山半腰找到一處平坦避風的地方歇腳。

    “十三,把周圍的毒虫殺掉。”站定之后左登峰沖十三下達了命令,這里雖然沒有陽光,毒虫卻仍然四處可見,大大小小的無處不在。

    十三聞言立刻開始自石縫和旮旯里尋找毒物,老大也不甘示弱,從鐵鞋的懷中跳出,尋搜另外一面的毒虫,不過它雖然不想示弱,卻終究還是弱,有些體se鮮紅的小蛇它就不敢碰,到最后還是十三跑過去將其噬殺殆盡。

    在十三和老大驅趕蛇虫的時候左登峰去西側尋找到了一顆枯樹,震斷之后整棵的拖了回來,這里是山yin北面,太冷,需要大量木柴生火取暖。

    當他拖著枯樹回來的時候鐵鞋正叫嚷著讓玉拂給他的老大治傷,老大的鼻子被一條細若蚯蚓的紅蛇給咬到了,玉拂檢查過后快速的出手救治,而老大竟然也如病人一樣“咕咕”呻吟。

    “陽屬地支對于陽xing毒物就一點免疫力沒有嗎。”左登峰放下枯樹走了過來,玉拂曾經說過陽xing地支不懼yin毒,yinxing地支不懼陽毒,但是她從未說過陽xing地支被陽xing毒物咬過之后會怎么樣。

    “什么叫免疫力。”玉拂自右襟找出一只細小的竹筒,從中倒出一顆黑se的藥丸遞到老大嘴邊,老大立刻張嘴吞了下去,這家伙雖然是水生動物,卻長了兩個嚙齒動物的大門牙,每次看到它的板牙左登峰就感覺它很滑稽。

    “免疫力就是抵抗力。”左登峰出言解釋,免疫力一詞那時候只見于報端。

    “九兒也曾經被陽xing毒物咬過,雖然難受卻不會有這么強烈的反應。”玉拂搖頭說道。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玉拂常用的事物都在她的左側衣襟之內,她既然從那里取藥就表示這種毒xing并不難解,此外地支能活這么久自然不會輕易斃命,老大雖然不能對陽xing毒物免疫,卻也不應該一點抵抗力也沒有,出現目前的這種情形是因為它多年沒有進食毒物,導致了抵抗毒xing的能力下降,以十三為例,它剛剛獲救的時候也是不吃毒虫的。

    “阿彌陀佛,老大沒什么大礙。”鐵鞋一臉的關切。

    “放心好了,沒事的。”玉拂擺手說道。

    鐵鞋聞言這才放下心來,抱著老大搖晃著哄它,這一幕令左登峰又想笑又心酸,想笑是因為這只子鼠已經三千多歲了,能當鐵鞋的祖宗,鐵鞋竟然把它當嬰兒,心酸是因為鐵鞋一輩子沒有子嗣,好不容易到了老年情感有了寄托,對方還是個耗子。

    “我去找點吃的回來,你們生火融化山頂的積雪,江水不干淨。”片刻過后左登峰收回思緒沖玉拂和鐵鞋說道。

    玉拂和鐵鞋點頭答應,左登峰轉身沖十三招了招手,十三跑了過來與他一起前往西側樹林。

    離開了二人的視線,左登峰停了下來,有些話當著二人的面不方便講,此刻是時候了。

    “十三,那里是你以前居住的地方對不對。”左登峰伸手西指。

    十三點了點頭,表情很平靜。

    “我們會繞路過去,到時候如果你想留在那里你就留下,如果不想留下你就繼續跟著我。”左登峰開口說道,雖然十三以前的主人拋棄了它,但是那里終究是它的家,十三如果想要留下,左登峰就不會帶走它。

    左登峰說完,十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因為這個問題它無法用點頭和搖頭來回應。

    “我們去那里看一看好不好。”左登峰換了另外一種問話的方式。

    十三聞言遲疑了良久,最終點了點頭。

    “你會留在那里嗎。”左登峰再問。

    十三毫不猶豫的搖頭。

    “你想繼續跟著我。”左登峰急切追問。

    十三聞言連連點頭。

    左登峰見狀立刻抱起了十三,激動與感動齊上心頭,除此之外還有難以言喻的內疚,他很希望十三能一直跟著他,但是內心深處他也希望十三能夠回到它的家鄉。

    “十三,如果你想留在那里就留下,我以后還會去看你。”左登峰悄然嘆氣,人與人之間的情義可以補償,他將子鼠送給鐵鞋,絞盡腦汁的要將yin陽生死訣傳給玉拂,都是為了不欠他人情義,寒暑在更迭,歲月在流逝,但是他的初衷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改變和動搖,救不活巫心語,他就會去yin間尋她,而他也知道救活巫心語的希望極為渺茫,假如真的到了那一天,他會了斷世間所有恩情,會散功還氣于天地,不欠世人毫厘,不欠天地半分,但是他無法報答十三多年的忠心跟隨,他如果撒手離去,十三何去何從。

    “喵。”十三聞言連連搖頭,示意不會留在故土。

    左登峰聞聲再度嘆氣,“他們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家人,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也只能虧欠家人了。”

    十三聞言沒有回應,十三對名詞和數字的理解能力不行,它不明白左登峰什么意思。

    左登峰見狀也沒有解釋,垂手放下了十三,走向西側樹林,沒走几步,他便大笑出聲,他忽然想到了如何才能不虧欠十三,找到它的內丹,還它駕馭威龍的之能。

    十三自然不知道左登峰為什么發笑,不過它早已習慣了左登峰的神經兮兮,自巫心語死去的那天開始,左登峰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大笑過后,左登峰內心平靜了許多,雖然他一直在做著最壞的打算,但是他并不是沖著最壞的結果去的,他骨子里是想要巫心語復活的,如果巫心語復活了,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他們二人的所作所為會被后人傳為千古佳話,他從未放棄過希望,之所以一直往壞處想是為了給自己提前做好心理准備,他無數次的在內心祈禱千萬不要出現最壞的結果。

    “哇哇,嗚嗚~”就在左登峰沉思之際,西側江畔傳來了孩童的哭聲,左登峰聞聲立刻皺眉側耳,細聽之下確定是人類的哭聲,他先前在尋找庸國的時候曾經在湖南見到過娃娃魚,也聽過娃娃魚的叫聲,但是這個聲音絕不是娃娃魚,因為娃娃魚發出的只是簡單的音節,而這個聲音除了哭聲還有嗚咽聲。

    常言道藝高人膽大,黑暗對于常人來說會加重恐怖氣氛,對于度過天劫的左登峰來說黑夜和白晝沒什么區別,因而在大致判定了位置之后立刻扛著十三向江畔飛掠,這里不應該出現孩童,但是現在出現了,那就表明有蹊蹺。

    度過天劫的修道中人還有一項能力,那就是可以將體內的靈氣逼出在體外形成一道無形的保護層,這道保護層是不足以抵御子彈的,卻可以減弱尋常的攻擊,用來防范普通的蛇虫叮咬也是可以的,不過這種方法大耗靈氣,修行中人一般很少使用,左登峰此刻用上了,這里四處都是蛇虫,几乎沒有落腳的地方,他雖然不怕毒物,卻也不想被咬到。

    聲音是從三里外傳來的,左登峰數個起落便趕到了江畔,凌空定住身形之后循著聲音望去,發現在江畔靠近江水的亂石堆中出現了一條體長數丈的水蟒,這條水蟒與他先前在拾獲免死金牌的洞穴中見到的那條水蟒是同一品種,此刻這條青se的水蟒正在吞咽獵物,而那悲哀的哭聲正是它的獵物發出的。

    由于水蟒的頭部位于一處岩石之后,左登峰便落到與之相鄰的另一塊岩石上側目張望,發現那條水蟒吞咽的獵物竟然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

    此刻孩童正面朝上躺臥在碎石堆中,左登峰得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樣子,他身上沒有穿著衣物,微瘦偏黑,頭發垂肩為棕se,雙手的指甲很長,此刻正在一邊哭嚎一邊用雙手拍打著水蟒的頭部,而他的下肢已經被水蟒吞了下去。

    不應該有人的地方出現了人類,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這種情況無論如何也是不正常的,因此左登峰并沒有立即施救,而是換了一個角度再度觀察,仔細觀察過后左登峰終于發現了異常,這個男童的腰部以下區域并不分叉,形似魚尾卻無鱗片,竟是條傳說中的人魚。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58
第一百七十四章 銀冠召喚

    人魚這種動物左登峰之前聽說過,也在書籍上看到過,不過傳說和書籍記錄的并不相符,書籍上記載此物人身魚尾,上半身與人一樣,下半身與魚相似,布滿鱗片。

    但是傳說卻是另外一回事兒,左登峰是漁村的,村中的老人曾經說過一個故事,是說道光年間本村的一個張姓漁民曾經在海中捕捉到了一條人魚,為雌xing,樣子跟人類的女人一模一樣,非常的美麗,下半身是合并在一起的,類似于海豚,沒有鱗片,膚se很白,這個張姓的漁民捕獲了它之后并沒有放掉它,也沒有貨賣掉,而是在家中將其養了起來,據說魚人不會說話,xing情溫和,以魚為食,還能當做女人用。

    左登峰那時候年幼,不懂人事也就沒有多想,去年金針曾經送過很多的道家書籍給他,他在一本記載有道經的《太平廣記》里再度讀到了相關的記載,驗証了幼年時期的傳聞是真的,也就是說真正的人魚并無鱗片,而且下身也有著女xing的器官,并非像大眾誤解的那樣下身跟魚一樣。

    對于這個物種的記載最早可以追溯到洪荒時期,也就是說在洪荒時期就已經有人魚的存在了,至于它到底是怎么來的就無人知曉了,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它種群的數量一直在減少,時至今ri已經很難見到了。

    “十三,交給你了。”左登峰沖十三說道,十三對付蟒類和蛇類最為擅長。

    十三聞言立刻自左登峰的肩頭跳了下去,在岩石上略作緩沖跳到了那條水蟒的背上,隨即探出紅se的爪子抓向水蟒,十三的動作非常的干脆,也非常的專業,它不是順著蛇鱗下手的,而是逆鱗出爪,一爪子下去直接將蛇鱗揭掉數片,那水蟒吃痛之后蛇口大張,快速的將那吞咽了一半的人魚倒吐了出來,蛇類在進食的過程中如果受到外來攻擊會率先吐出食物,以便于沖敵人發起攻擊,不過這條水蟒雖然吐出了人魚,十三卻并沒有給它回頭的機會,在先前掀掉蛇鱗的地方再補一爪,直接剖腹,十三吃蛇吃的太多了,對于蛇類的身體構造非常了解,准確的找到了心臟所在,三爪下去,蛇血狂涌,不管什么動物,心臟都是泵血的,心臟受損的死亡速度僅次于頭部受創,短暫的蜿蜒之后那條水蟒便癱軟了下去。

    十三先前進食了不少毒虫,此刻并不餓,在殺掉水蟒之后便躥到了左登峰所在的岩石,此時左登峰正在看著那條被水蟒吐出的人魚。

    蛇類的消化道中也有大量的酸液,這條人魚的尾部已經被酸液灼傷,紅腫破皮,此刻正以雙手反撐地面快速的向水邊移動,與此同時緊張的看著左登峰和十三。

    左登峰微笑的打量著它,它下體的器官還沒有完全發育,但是毫無疑問它是雄xing的。

    “以后小心些。”左登峰開了口,他想確定一下這條人魚是否能夠說出人類的語言。

    他說完之后那條人魚頓時面露恐懼,由此可見它根本聽不懂人話,左登峰見狀微感失望,此時那條人魚已經爬到水邊并潛入了下去,左登峰調頭回返。

    這里沒有什么大型的哺ru動物,連兔子也很少見,不過這里有禽類,左登峰和十三在林間抓了几只雉雞回到了落腳的地方。

    此時鐵鞋和玉拂已經點起篝火燒開了雪水,屠夫和廚子一直是左登峰擔任,整治完畢,整只烹煮。

    隨后左登峰一邊燒火一邊將在江畔見到的那一幕沖二人說了一遍,他之所以跟二人說這些并不是單純的閑談,而是想聽聽他們對這件事的看法。

    鐵鞋沒瘋之前一直在少林寺苦修,瘋了之后才開始到處跑,所以他的見識并不廣博。

    “我曾經在西南沿海一處漢代古墓見過鮫人,它們的尸體是被制成長明燈照明的,墓室封閉以后長明燈就會耗光墓室內的氧氣,以此來達到保存尸體的目的,不過那些鮫人像魚多過像人,跟你所見到的那只有很大的不同,或許是海水和淡水的區域。”玉拂回憶著說道。

    “阿彌陀佛。”鐵鞋聞言立刻唱佛,不管是佛家道家還是儒家,都嚴禁陽人進入墳墓打擾yin人。

    “不是的,這種人魚可以生活在海水里,也可以生活在淡水中,它們沒有腮,是用肺呼吸的。”左登峰搖頭說道。

    “你認為這條人魚跟咱們要尋找的濮國有關。”玉拂出言問道。

    “是的,中國的文字按照出現的時間可以分為甲,金,篆,隸,草,楷,行七種字體,甲骨文和金文都傾向于象形文字,濮國的這個濮字甲骨文和金文的寫法與今天的濮字相似,按照字面分解,可以理解為水邊的人,所以我懷疑這條人魚就是濮國人的后裔。”左登峰出言說道。

    “是不是濮國人的后裔還不好說,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它們有著種群。”玉拂接口說道,既然有沒有成年的人魚,那它必定是有父母的。

    “這里的江水很湍急,不適合它們的繁衍,但是那條幼年的人魚出現在這里就表明它們活動的區域離這里不遠了,咱們接下除了要尋找廢棄的古城還要留心水流緩和的水域。”左登峰點頭說道。

    “老大為啥沒有古城。”鐵鞋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嘴。

    盡管他的問題問的很有問題,左登峰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鐵鞋是想問為什么在子鼠所在的區域沒有古城存在。

    “老大之前生活在髳國區域,髳國所在的區域一直有人類活動,所以他們的古城被后人的足跡給掩蓋掉了,咱們目前所在的位置左右都是江水,外人過不來,所以三千年前的建筑有可能保存的很完好。”左登峰耐心解釋。

    “不是過不來,是不敢過來。”鐵鞋有感而發,這里的爬虫太多,普通人的確不敢涉足。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鐵鞋見自己的見解被左登峰認可,笑瞇瞇的添加柴火,鍋里已經傳出了香氣,清水燉煮雉雞的香氣令鐵鞋大感腹飢,他負重大,食量也大。

    “當年姜子牙東征,八大部落跟隨,金雞盧國擁有巨人,金猴庸國擅長用毒,水鼠髳國可能有移山填海的法朮,水豬濮國難道擁有的就是這些人魚。”左登峰皺眉搖頭,談話被鐵鞋打斷之后他只能倒回去繼續。

    “你想說什么。”玉拂出言問道,在她看來左登峰和鐵鞋的思維有點類似,都發散的很嚴重,不同的是左登峰的思維有一條主線串聯,而鐵鞋的思維散亂的像一盤沙子。

    “商周時期是奴隸制社會,每個族群都有貴族和奴隸,這些人魚肯定不會是濮國的貴族,可是如果它們是奴隸,好像也沒什么用處。”左登峰出言說道。

    “你見到的只是一條幼年的人魚,成年人魚你沒有見過,姜子牙東征不可能不遇到江河,如果遇到江河這些人魚就能發揮作用了。”玉拂分析。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玉拂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不過事實究竟如何還得找到位于這片區域的古城。

    片刻過后,雞湯燉熟,左登峰先給玉拂盛好,然后將鐵鍋整個給了鐵鞋,他不餓。

    “咦,你背塊磚頭做什么。”就在左登峰沉思之際,鐵鞋自木箱中翻出了他從清水觀帶出的那塊灰se磚頭。

    “沒酒了,別找了。”左登峰延出靈氣從鐵鞋手中將那塊磚頭抓了過來。

    玉拂見狀剛想出言發問,猛然皺眉東望,左登峰見她神情有異,也抬頭東望,他沒有看到什么,卻聽到了嗡嗡的聲響。

    嗡嗡聲左登峰先前不止一次的聽過,這是青蚨虫震動翅膀的聲音,果不其然,片刻過后一只青蚨虫自東方飛來,圍繞著玉拂轉了三圈之后落到了她的右側衣襟上。

    “怎么回事兒,門派找你。”左登峰將灰磚放回木箱。

    “不是本派。”玉拂拿起青蚨虫仔細打量。

    “茅山派出事了。”左登峰皺眉再問,此時已經有了電話和電報,但是三人身在荒野,與外界聯系全靠玉拂的青蚨虫。

    “也不是,這只青蚨虫是我當年送給全真派王真人的。”玉拂神情凝重。

    “全真派出事了。”左登峰皺眉追問。

    “不清楚。”玉拂搖頭說道。

    “或許是全真派出事了,要不你出去看看。”左登峰沉吟片刻開口說道,玉拂是他最得力的助手,玉拂離去會令他失去左膀右臂,但是山外肯定出事了,可惜青蚨虫無法開口說話,眾人無從得知山外發生了什么事情。

    “王真人行事沉穩,即便全真派有難他也不會向我們求助,因為他們是全真一脈,全真派也有大量的下屬道觀,聖經山是全真祖庭,真要有難也是全真旗下的道人前往救援,輪不到我們是正一,況且這只青蚨虫是我們三人在南京對抗ri本人的時候我送給他的,只是為了發現ri軍之后互相通知位置,并非求援使用。”玉拂搖頭說道。

    “杜秋亭也有一只青蚨虫,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話,王真人也會讓杜秋亭召喚我,不會親自為之,他親自放出青蚨虫就表明這件事情杜秋亭并不知情,也就是說這件事情跟杜秋亭無關。”玉拂再度搖頭。

    “不敢磨蹭,你還是出去一趟比較穩妥。”左登峰皺眉開口。

    “我不能走,大師,你出去一趟,跟著青蚨虫前往全真派。”玉拂轉頭看向鐵鞋。

    “老衲曾經跟那牛鼻子比過輕身朮,不用跟這虫子也知道全真派在哪兒。”鐵鞋聞言點頭開口,他非常討厭這四處都是爬虫的地方。

    “跟著青蚨虫,或許王真人不在全真派也說不定。”玉拂出言說道。

    “好。”鐵鞋將鍋里的雉雞抓起揣進了懷里,轉而抱起了老大。

    “等一下,這兩只竹筒你帶走,倘若需要我回去,你就放出一只,如果萬分火急,你就放出兩只,到時候我們二人都會回返。”

    鐵鞋聞言接過竹筒貼身放好,抱著老大跟那青蚨虫往東去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58
第一百七十五章 妙法飛升

    “這事兒透著蹊蹺。”目送鐵鞋離開,左登峰搖頭說道。

    “我也感覺不對勁兒,全真派既然不需要咱們回去相助,為什么要放出青蚨虫叫我回去。”玉拂面露疑惑。

    “也肯定不是你的私事,不然的話你門派的人會叫你的,也輪不到王真人召喚。”左登峰與之一起思考。

    “會不會跟你有關,王真人知道咱們在一起,聯系不到你才聯系我的。”玉拂出言說道。

    “有這個可能。”左登峰聞言沉吟良久開口說道,王真人處事非常的穩重,如果有全真派無法處理的事情也會先找金針尋求幫助,不應該找玉拂,如果是玉拂門派出了事情,也輪不到地處膠東半島的銀冠通風報信,而銀冠壓根兒也不知道鐵鞋跟三人在一起,所以這件事情應該與鐵鞋無關,如此一來就只能跟他有關。

    “你之前住的道觀距離聖經山多遠,她葬在什么地方。”玉拂率先想到了是不是巫心語的墳墓受到了ri軍的破壞。

    “清水觀在聖經山東北不足百里處,不過清水觀是不可能受到破壞的,我已經在道觀附近布下了陣法,沒人進得去。”左登峰說道,對于自己布陣的能力他異常自信。

    “她的墓地呢。”玉拂低聲問道。

    “她在家里,也很安全。”左登峰搖頭說道。

    玉拂聞言面露疑惑,她不明白左登峰的話是什么意思,不過她也并沒有多問。

    “你家里還有什么人。”玉拂猶豫片刻開口問道。

    “還有兩個姐姐。”左登峰聞言如遭電擊,他忽視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老家還有兩個姐姐,藤崎等人已經知道了他的姓名,要查到他的老家并不困難,他的姓氏并不多見。

    “王真人跟你是一個地方的人,他也的確不會有什么事情找我,極有可能是找你,你老家是ri占區,鬼子想干什么都沒有顧忌。”玉拂正se搖頭。

    “藤崎要是個聰明人,他就不會去惹我兩個姐姐,那只能激怒我。”左登峰咬牙切齒,得知了六yin不死的消息之后他就將追殺藤崎放在了次要的位置,藤崎如果再去招惹他的姐姐,無異于刺激老虎發怒。

    “我也不愿想太多,可是不想就等于掩耳盜鈴,藤崎之前是威逼著杜秋亭去為他破陣的,杜秋亭現在肯定不會再去,藤崎要想破陣就只能找你了,你說他會不會抓了你的兩個姐姐威逼你去為他們破陣。”玉拂神情凝重。

    “這家伙要是這么做,那他就是真瘋了,藤崎要是敢動她們,老子跑ri本殺光他全家。”左登峰挑眉冷哼。

    “ri本人本來就是瘋子,南京城被屠殺的時候你沒在場,我是看到了的,畜生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要不咱們也回去看看。”玉拂語帶急切。

    “不回去。”左登峰聞言陡然抬手,“第一,她們被抓的可能xing不是很大,咱們好不容易到了這里,再調頭回去太浪費時間,第二,目前氣溫正在升高,如果回去以后再回來,這里的毒虫全部都活躍了,咱更難行動,第三,藤崎即便抓了我的姐姐,他也不敢把她們怎么樣。”

    “你怎么知道藤崎不敢傷害她們。”玉拂詫異的看著左登峰。

    “因為他怕我,很怕。”左登峰森然冷笑。

    “咱們現在做什么。”玉拂出言問道。

    “繼續找。”左登峰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姐姐死的時候才九歲,她自己都餓的打晃了還將討來的紅薯給了我。”玉拂婉轉的批評左登峰。

    “我母親病故的時候我姐姐三十多歲了,她們為了一枚大洋竟然不去向我報喪。”左登峰挑眉斜視玉拂,“如果她們真的出事了,我一定會救她們,但是她們得排在心語的后面。”

    “你為什么非要把什么事情都算的這么清楚,。”玉拂抬高了聲調。

    “我就這樣的人,看不慣你隨時可以走。”左登峰也抬高了聲調。

    “好了,也是我多想了,別為沒有發生的事情生氣了,早點休息,明天加快速度,盡量早點出山。”玉拂見左登峰發怒,愕然良久柔聲安慰,別人不理解左登峰,她還是了解的,她知道左登峰承受了數倍于常人的心理壓力,也知道他心中的壓抑和心火無處發泄,他已經快把自己逼瘋了。

    左登峰見玉拂放低姿態遷就他,也感覺到自己過分了,但是他并沒有道歉,而是低頭自木箱里拿出了一個包扎緊密的紙包遞給了玉拂,轉而靠著青石坐了下來。

    玉拂打開紙包之后立刻臉紅了,紙包里還是紙,是上海的貴婦和小姐們用的外國紙,很柔軟,女人用的,左登峰想的很多,想的很遠,也很會照顧女人,不會讓女人遇到尷尬。

    玉拂呆立良久,將那紙包放進了自己的小包裹,轉而低頭往火堆里添加柴火。

    “水下廟宇的金壁上記載了一種駐顏法朮,這几天我一直在斟酌推敲,我感覺有九成是真,我說出來你聽一下。”左登峰說道。

    玉拂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伏坎月小周天,行離年大周天,ru腎出先天真元,血腎出后天赤龍,存形質化本元,煉太yin收七蓮,腎氣歸心竅斬龍……”

    “等等,我理解不了。”玉拂聽到這里打斷了左登峰,左登峰所說的這些與她之前修行的要旨完全背離。

    “放棄目前所行的任督二脈小周天行走大周天,收斂ru腎和血腎的先天元氣和后天經血,煉血化氣參與大周天運行,行功歸氣心竅,斬龍絕經。”左登峰出言解釋,女子有雙腎,一是雙ru,二是氣血,男人也有雙腎,一是雙腰,二是jing氣。

    “女子歷來走的是任督周天,一月一周天,倘若走大周天,將是男子的一年一周天。”玉拂皺眉發問。

    “是的,真人與元君并位,yin陽皆存,女子行大周天亦無不可。”左登峰出言解釋,道家正統經典對于飛升男子稱為真人,對于飛升女子稱為元君,世人無知,混淆稱之。

    “煉化后天靈氣補充先天元氣是正途,怎么能靈氣與元氣一起煉化。”玉拂再度發問。

    “混元一體,不分先后才為大道。”左登峰解釋。

    “煉yin斬龍豈不絕后了。”玉拂低聲發問,道家歷來有調和龍虎一說,意思就是調和yin陽,但是左登峰說的這個太狠,不是調和,而是直接斬龍伏虎,這已經超過了正統的“降赤龍伏白虎”,所謂“降赤龍”指的是女人壓制住經血,赤龍指的就是女人的經血,所謂伏白虎指的是男人收斂住陽jing,白虎指的就是陽jing,但是斬龍是讓女人徹底絕經,根本就不是壓制。

    “你理解錯誤,赤龍白虎只是世俗之物,盡皆煉化可收放隨心。”左登峰出言解釋。

    “這不是駐顏法朮,這是飛升仙法。”玉拂聞言正se搖頭,她廣閱道藏jing通典籍,自然聽出左登峰所說的法訣不屬于尋常法訣。

    “那面金壁上就是這么記載的。”左登峰隨口回應。

    “行氣要旨極為怪異,台階起的太高,普通人根本無法修行,不像是道家法門。”玉拂再度搖頭。

    “此人可能是截教的仙人,傳下的這個法朮太過霸道,這几天我一直在推敲,要不然早就告訴你了。”左登峰撒謊,事實上他并不知道那位護國真人是哪一派的道人,但是截教行事劍走偏鋒力求速進,恰好與他根據玉拂的實際情況而刪減掉了一部分的yin陽生死訣不謀而合。

    “極有可能。”玉拂正se點頭。

    左登峰見狀暗自偷笑,轉而將余下的那些要旨法訣盡數說了出來,大周天的運行路線是不固定的,左登峰要玉拂將心脈作為主修,就是讓大周天自動游走十二經絡的路子,他刻意的曲折回環,為的就是不讓玉拂起疑,至于yin陽生死訣的口訣,左登峰沒有說,加上口訣的生死訣有逆天之效,時至今ri連他自己也未曾用過。

    左登峰說完之后玉拂一直閉目沉思,不時還會出言發問某一句法訣,左登峰都會一一給予回答。

    在二人說話之際,十三一直在周圍巡視,但凡有闖進二人周圍兩丈內的毒物,它都會將其殺死,等到二人天明起身,周圍已經布滿了蛇虫的尸體,恰好是一圓圈。

    天亮之后,左登峰將鐵鞋背負的那個木箱打開了,拋棄了一罐氣體,騰出位置將自己小木箱里的東西裝了進去,那個小木箱他本想舍棄,但是想及背了許久,最終還是帶上了。

    玉拂眼尖,在左登峰轉移東西的時候看到了那塊灰磚,也看到了灰磚上了字跡,那一刻她終于知道左登峰對巫心語的感情有多深,不過玉拂并沒有放棄,但凡有著超人修為的人必定都是毅力堅定的人,她要堅持到最后,她要的只是一個最終的答案,不再苛求一個完美的結果。

    左登峰整理好木箱就往北出發了,看著左登峰焦急的神情,玉拂發現左登峰并不像他表現的那么冷靜,他很擔心他的姐姐,他也并非真的能在親情與愛情之間做出選擇,他之所以選擇了繼續尋找是因為這件事情在他心中高于一切,這已經成了一種偏執的病態.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59
第一百七十六章 陰陽古城

    沉重的裝備外加大量的干糧和肥胖的十三,重量超過了三百斤,左登峰背負的并不輕松,但是他并沒有想過輕裝簡行,這些東西都有用,哪怕現在累一點,也不能到了使用的關頭后悔沒有攜帶,負重千里輕裝萬步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玉拂遣走鐵鞋并非出于想與左登峰獨處的私心,而是她留下可以給左登峰更大的幫助,不過如果說她一點私心也沒有那也是假的,多多少少她還是希望與左登峰單獨相處的,弄個瘋和尚攪在中間的確大煞風景。

    這一次二人并沒有分頭走,因為越往北走,蛙蛇蜥龜越多,常人一般懼怕蜥蜴和毒蛇,事實上毒蛙的比毒蛇恐怕的多,二人在江邊就發現了一只磨盤大小的毒蛙,確切的說是渾身長滿毒瘤的黑se蟾蜍,它吞食毒蛇猶如壯漢吃面,二人見了立刻躲開,還有烏龜,尋常的烏龜行動遲緩,人畜無害,但是這里的烏龜是長牙的,還咬人,左登峰踩踏著一只烏龜的背甲借力的時候就曾被它回頭撕掉了半拉褲腿兒。

    yin陽訣帶來的敏銳直覺令左登峰時刻感覺到危險,危險無處不在卻又沒有太過厲害的毒物,越往北走,樹林和高山越少,深淵和天坑密布,這些深淵和天坑深不見底,每次左登峰都會冒險下去查看,深淵天坑的下方大部分有著少量的積水,無一例外的擠滿了大量的毒蛇,這些地方地勢較低,氣溫相對較高,蛇類已經開始發情,數以萬計的毒蛇纏繞在一起扭動蜿蜒,情形恐怖駭人,腥氣熏人作嘔。

    玉拂雖然是用毒的行家,也認不全這里毒虫的品種,不知道品種和來歷自然就無法解毒,因此二人一路上都極為小心,尋常的毒物即便咬中二人也沒有大礙,但是一些怪異的蛇虫誰也不知道它們的毒xing有多厲害,只能避而遠之。

    自然界中有一條法則,那就是有毒的動物一般體積不會太大,所以它們才會演化出毒xing自保,而一些體積龐大的動物一般沒有毒xing,因為它們有足夠的力量殺死動物,沒有必要使用毒液,但是這里的情況并不是這樣,水桶粗細的巨蛇也呈現鮮艷的紅se,三角形的頭顱以及接近尺許的毒牙都表明它們是帶有劇毒的。

    數ri的前行令二人叫苦不迭,左登峰之前一直感覺這里沒人打擾更加容易尋找濮國古城,現在看來沒人打擾雖然保全了古城,卻也令這片位于金沙江和瀾滄江中間的狹長區域成了爬虫的天堂,與這里相比,庸國的那片chao濕的密林里的毒物簡直就不值一提。

    兩ri之后的傍晚,二人終于有所發現,一處人為的建筑群出現在了前方百里之外,由于距離太遠二人無法看清建筑群的具體樣子,但是根據建筑群的規模來看,就是他們要尋找的濮國都城。

    欣喜之下,二人立刻加快了速度,但是進入古城百里范圍的時候,二人發現了一個奇異的現象,這里沒有毒虫,也沒有飛鳥,甚至連甲虫都沒有。

    “這片區域為什么沒有蛇虫。”玉拂停了下來觀察前方的情況,古城坐落在一片平坦的區域,靠近西側浪滄江,周圍沒有任何的障礙物。

    “有兩種可能,一是陣法在暗中起作用,二是周圍有極為恐怖的毒物存在。”左登峰出言說道,任何有道行的毒物都有自己固定的生活區域,在這片區域里其他實力不如它的毒物是不敢靠近的,這里沒有爬虫蛇鼠極有可能是因為這里有危險的毒物存在。

    玉拂聞言點了點頭。

    “不過目前我還沒有發現陣法的痕跡,也沒有感受到危險。”左登峰搖頭說道,發現了蹊蹺之后二人便不敢冒進了,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二人都懂,一旦在這里被困,那是絕對不會有援軍的。

    “現在怎么辦。”玉拂出言問道。

    “讓我想想。”左登峰放下木箱皺眉思考,眼前的這片區域地勢平坦,當年應該是耕地,耕地荒廢以后長滿了雜草,但是這里一棵樹也沒有,這是不正常的,如果那條水屬yin豬就在前方的古城中,那它一定會滋生大量的木氣,木氣旺盛會導致森林茂密,可是這里并沒有森林,不但沒有森林,連大樹都沒有一顆,這不正常。

    “這里木氣萎靡,說明水屬靈氣不足,出現這種情況有兩個可能,一是水屬yin豬不在這里,二是水屬yin豬的水氣被陣法阻隔了。”左登峰沉吟良久開口說道。

    玉拂聞言點了點頭,等待左登峰繼續分析。

    “我認為第二種可能xing大。”左登峰皺眉說道。

    “理由是什么。”玉拂出言問道,跟左登峰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她已經了解了左登峰的言語習慣,左登峰在理由不充分的時候會說“我感覺,我猜測”,只有理由充分他才會說“我認為。”

    “五行之中草也屬木,這里的雜草長的這么茂盛就說明它們受到了某種靈氣的影響,但是這種影響并不是那頭水屬yin豬造成的影響,因為倘若是水屬yin豬,就應該有高大的樹木,而今只有雜草沒有樹木,就說明雜草受到的影響不是yin豬造成的,而是那只由它滋生出的木屬毒物造成的。”左登峰出言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只地支在陣法之內,而它衍生的毒物在陣法之外。”玉拂側目發問。

    “是的,與子鼠和毒蜥的情況類似,毒物既然在這片區域,那就表明地支離這里不遠,而我感受不到它的氣息就說明它被困在陣法之內。”左登峰點頭說道。

    “目前咱們該做什么。”玉拂點頭發問。

    “正好是南風,放火燒光這里的雜草,免得遭了埋伏。”左登峰說話的同時低頭引燃了眼前的雜草,這些雜草是去年生出的,此時已經干枯,點燃之后立刻快速的向北蔓延。

    玉拂見左登峰說干就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片區域與周圍的區域并沒有明確的分界線,這一把火下去燒的不止是這片區域,連北面的大片區域也都會受到波及,左登峰的行事風格既干脆又狠毒。

    “如果燒掉了線索怎么辦。”玉拂皺眉發問。

    “三千年了,能被燒掉的線索早就腐爛掉了,但凡留下的,都不會怕火。”左登峰放平木箱,自里面拿出干糧遞給玉拂。

    玉拂看了左登峰一眼,探手接過,二人坐在木箱上看著大火向北燒去。

    吃完干糧,玉拂再度陷入沉思,她這几天一直在領悟左登峰轉述的法朮,越是細想越感覺這寥寥數百字極為玄妙,所謂的駐顏法朮根本就是飛升祕法,最主要的是這個法朮好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片刻之后,左登峰率先站了起來,玉拂有感抬頭北望,發現山火已經蔓延到了遠處,近處的火苗已然熄滅。

    收拾妥當之后,二人望北疾掠,百里的距離二人很快就趕到了盡頭,一座奇怪的城池映入二人的眼帘。

    自古以來城池都是方形居多,四面圍有城牆,護有瓮城,城中有內城外城之分,但是這里的城池卻是圓形的,外面并沒有護城河,圓形的城牆為青石壘砌,高有三丈,雖然久經風霜侵襲,卻沒有坍塌的現象。

    二人來到城下并沒有尋找城門,而是徑直掠向了城牆,上了城牆之后二人立刻呆住了,城池的內部也是圓形,有十里范圍,右側為人類居住的房宇和石樓,左側為幽藍的湖水,城中的建筑和城中的湖水各自占據了古城一半的面積,而且形狀與太極圖完全一樣,竟然是一座從未見過的yin陽城。

    “之前你見過這種風格的城市嗎。”玉拂愕然轉視左登峰。

    “沒見過。”左登峰皺眉搖頭,論見識他根本就不如玉拂,他也就這几年走南闖北,之前連文登縣都沒出過。

    “西側城牆有殘缺。”玉拂伸手指向西北,整個石砌古城其他部位的城牆都非常完整,只有西邊出現了坍塌,這半邊城牆是在水中堆砌起來的,坍塌之后城中的半邊湖水與西側的瀾滄江相通,連接處有兩里多寬。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轉而將視線轉移到了西側的那片湖水,城中的半邊水域水呈藍se,不問可知非常深邃,在湖水的zhong yang區域有著一座兩里見方的小島,小島上長有許多綠se的樹木,湖水的整個高度要低于右側的無水區域兩丈左右,連接部位由青石壘砌出了長長的弧形石台,右側的城區全部是石質建筑,保存的極為完整,在東城的zhong yang部位竟然也有一處兩里左右的潭水,水se與西側湖水相同,不問可知這里的潭水與西側的湖水在地下是相通的,城中的路面上長出并枯萎的雜草以及空蕩蕩的街道表明了這座詭異的yin陽古城已經廢棄了許多年。

    “東側是住人的區域,西側有可能是封印水屬yin豬的地方,也有可能是人魚先前居住的區域。”良久過后左登峰出言開口。

    “這里好像沒有活物了。”玉拂點頭說道,此時已然是傍晚時分,夕陽斜照,整個古城一片死寂。

    “有。”左登峰正se搖頭。

    “在哪里。”玉拂環視左右開口問道。

    “在古城的下面……”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59
第一百七十七章 屋里有人

    “古城下面。”玉拂面帶疑問。<,湖中小島上的樹木不應該郁郁蔥蔥,除非它與外界是隔絕的,只有陣法才能隔絕這片區域,也就是說這座城池的城牆雖然塌陷了,但是陣法還在,既然陣法還在,地支自然也在,表面上沒有,那就一定在古城的下方。”左登峰出言解釋。

    “如果陣法還在的話,我們怎么能看到那座小島。”玉拂出言問道,她擅長用毒和驅使yin物,卻并不jing通陣法。

    “巨人所在的盧國古城外的隱形陣法只是十二孤虛法演變而來的陣法之一,并不是所有陣法都是隱形的,孤虛法十二章最jing妙的地方就是布下的陣法千變萬化,無跡可尋。”左登峰搖頭說道。

    “咱們現在做什么。”玉拂并不是一個沒有主意的人,但是跟左登峰在一起,她便心甘情愿的聽從左登峰的安排,跟著他的步子走。

    “先休息一下,實在撐不住了。”左登峰轉身走向城樓,這兩天以來二人急于趕路,一直沒有好好的休息,三百多斤的負重令他極為疲憊。

    古時的城牆在城門上方都有城樓,城樓是為守城的士兵遮風擋雨用的,這座古城上方也有城樓,不過與普通城池的四個以上的城樓不同,它只有南面一個城樓,也就是說這座古城只有一個城門。

    城樓并不大,左右無門,南北的瞭望口還透風,不過好孬不用擔心有毒虫侵襲,玉拂放下鋪蓋之后左登峰就靠著石壁斜坐了下去,玉拂坐在他的右側,二人各自負責一處瞭望口,觀察的不是城外,而是城內,地支雖然在陣法之內,但它衍生出的那只毒物卻在陣外,不得不防。

    十三這几ri一直在二人休息的時候負責jing戒,也極為疲憊,進入城樓之后便趴在毛毯上開始打盹兒。

    “自這里到聖經山接近六千里,以明淨的身法最快也得五天才能趕到,青蚨虫回返還得兩天,咱們還有五天的時間處理這里的事情,來得及,不要擔心。”玉拂見左登峰坐下之后神情凝重,猜到了他是擔心老家可能出現的變故。

    “我還想去西側看看,時間不夠了。”左登峰長長嘆氣,他的時間本來就不充裕,還接二連三的遇到麻煩,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銀冠的青蚨傳信與他無關,但是他也知道這種可能xing不大,一味的自我安慰等同自欺欺人,老家來信兒,十有**跟他有關。

    “來得及,況且即便真的是藤崎抓了你的家人,他也不敢把她們怎么樣。”玉拂出言安慰。

    “ri本人的xing格跟咱中國人不一樣,他們為了完成任務可以不要命的,當ri藤崎櫻子都能舍棄自己原來的樣子,可見他們有多瘋狂,瘋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好好睡一覺,我想想如何破陣。”左登峰搖頭開口,左登峰并不確定這里的陣法具體有什么作用,但是他能確定這里一定有陣法,而且陣法一定是完整的。

    玉拂聞言沒有再開口,左登峰思考問題的時候她不會去打擾他。

    要破陣首先要知道這里的陣是什么陣,要確定這一點就必須先檢查這座古城殘存下的線索,以此確定濮國人滅亡的原因,這里并不封閉,按理說濮國人不應該滅絕,所以他們的滅絕肯定有原因,找到這個原因就能找到陣法的蛛絲馬跡,也就是說看似是破陣一件簡單的事情,實際上要調查出這個古城之前都發生過什么。

    首先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這里沒有發生戰爭,不然的話城牆和城內的建筑不會保存的這么完整,西側的城牆坍塌是因為城牆本來就是在水中堆砌起來的,時間一長被水浸泡坍塌也很正常。

    既然這里沒有發生戰爭,那濮國人滅亡就另有原因,只有通過對古城的搜尋才能找到線索,想及此處,左登峰停止了思考,手捏聚氣指訣閉眼休息。

    夜幕籠罩大地,古城寂靜無聲。

    夜半時分,二人醒轉,度過天劫的人擁有強大的自我控制能力,在睡覺之前可以決定自己醒來的大體時辰,几個小時的休息對二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進城。”玉拂將被褥捆扎完畢。

    “不著急,看看這片湖水里到底有什么。”左登峰掀開大木箱,自里面拿出了几枚手榴彈轉身沿著城牆向西側環繞,城中絕對有東西,但是地面上沒有,那就只能是在地下,能把它們驚出來,好過閉眼瞎撞。

    來到城牆的缺口處,左登峰將五枚手榴彈捆扎在了一起,將引信全部拉響,運轉靈氣將手榴彈撇向了湖中。

    手榴彈入水立刻下沉,片刻過后巨響傳來,水面上濺出了巨大的水花。

    水花跌落之后湖水逐漸歸于平靜,二人凝神等了許久,沒有見到任何的動物自水下上浮。

    “這片湖水不在陣法的護衛范圍之內。”左登峰搖頭說道,先前手榴彈爆炸濺起的水滴有不少跌落在二人周圍,這就表明這片湖水沒有異常。

    “這處城中湖與江水相連了,一旦施放蠱毒,會蔓延到江中。”玉拂面se凝重。

    “不用放蠱。”左登峰搖頭說道,在此之前他就考慮到玉拂的蠱毒可能不適合在這里使用,所以他才准備了潛水的裝備。

    “湖水的位置很低,也沒辦法將里面的水引出去。”玉拂緩緩搖頭,能不下水是最好的選擇,一旦下水危險xing就成倍增加。

    “先去城里檢查一下,確定這里的人當初是怎么滅絕的。”左登峰沖十三擺了擺手,十三跳上了他的肩頭。

    二人轉身回到了東側城市,自城牆上揉身而下進入了古城區域。

    由于時間并不寬裕,二人并沒有在普通的房舍內搜尋,而是徑直穿過城池向東北區域移動,東城的建筑分為了三種,一種是低矮的青石平房,這類房屋主要集中在東南區域,占城中建筑的七成,還有一種是略微寬敞的石屋,這類房屋主要集中在中部,占兩成,最為高大的建筑為石樓,在城中東北,只有為數不多的几棟,二人就是沖著這几棟石樓去的。

    東北角最高的一座石樓為三層,二層和三層都是裝飾xing的建筑,并不能住人,下面的一層占地有兩畝多地,石門高有兩丈,雙扇緊閉,根據石樓的樣式來看,這里不是諸侯君主居住的地方就是城內議事的所在。

    “為什么城中的房屋無一例外的關著門。”左登峰打量石樓的時候玉拂開口說道。

    “不清楚,進城之后我就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我沒有感覺到危險,但是感覺到了難以言述的心悸。”左登峰正se搖頭。

    “我也有類似的感覺,但是我也沒有感受到yin魂的存在。”玉拂面se凝重。

    左登峰聞言看了看十三,發現十三的右眼并沒有變se,這說明它也沒有發現異常。

    “進去看看。”左登峰想了想開口說道,已經到了門口再做無謂的猜測已經沒有必要了,因為答案就在門內。

    玉拂聞言點頭同意。

    左登峰見狀邁步走上台階,這座石樓前面有七條台階,九的倍數在古代為皇帝御用,八為坤數,為皇家妃嬪專用,七為諸侯,諸侯所用車輦,銅器,樂器等物皆為七的倍數,城中最高的建筑門口有七條台階說明這里是諸侯國的所在,但是濮國在跟隨姜子牙東征之前只是個部落,周朝建立以后他們才獲封諸侯,如此一來這七條台階就間接的說明了這處城池是在濮國獲封諸侯之后才修建或者改建的。

    這里地勢偏遠,文明并不發達,yin陽八卦屬于易數,這里的人不太可能jing通這些,所以這座城池有可能是在高人的指點下修建或者改建的,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姜子牙。

    左登峰沉思著邁上台階來到門前,發現這道大門為雙扇內開大門,高有兩丈,左右門扇各有一丈,門上先前可能雕有花紋,但是此刻已經被歲月磨損掉了,青石遭受ri晒雨淋之后也顯出了久經風霜的蒼白。

    左登峰探手推向右側石門,一試之下紋絲不動,凝氣再試,依然如故。

    “我現在延出靈氣可以移動千斤重物,這道石門絕對沒有一千斤,里面可能被抵住了。”左登峰回頭看向玉拂。

    “一起。”玉拂聞言邁步上前與左登峰一起推那石門,二人合力也無法推動。

    “他們在防范什么。”玉拂收回靈氣面露疑惑,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石門肯定是在里面被抵住了,城中大小房屋都是關著門的,由此可見先前他們是在防范什么東西的攻擊。

    “一種令他們很害怕的東西,不過這種東西并沒有來,因為城中的建筑除了歲月風霜造成的風化之外,沒有戰斗的痕跡。”左登峰搖頭說道。

    “他們之前就已經知道那種有可能傷害他們的東西會來,你看這城中的所有大門全是關著的,這說明他們准備的很充分。”玉拂出言說道。

    “這樣更好,什么東西都能很好的保存下來。”左登峰點頭說道,倘若在室外或者是開著門,三千年前的東西很難保存下來,但是這里的大門都是關著的,房屋也沒有窗戶,如此一來里面的東西都能很好的保留下來。

    “現在怎么辦。”玉拂問道。

    “換個小點的房間管中窺豹,先看看情況。”左登峰轉身向南走去,玉拂和十三跟隨在后。

    片刻過后,左登峰和玉拂來到了一處平頂的石屋外,這處石屋較之先前那處小了很多,左登峰探手推向石門,發現里面也被抵住了,凝氣發力將石門震開,石門一開,屋內的景象一覽無遺,左登峰最先看到的是屋里有人!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0:59
第一百七十八章 神祕銅座

    推門之后左登峰第一眼就看到了屋里站著一個一絲不挂的男人,周身漆黑,連眼珠指甲都是黑的,這個黑se的男人此刻正以一種防守的姿態站在屋子靠近門口的的地方,手里拿著一把綠鏽斑斑的銅劍,在屋子的右側角落半坐著一個女人和兩個孩童,同樣沒有穿著衣物,膚色同樣漆黑。

    他們的衣服雖然已經腐爛掉了,但是身體并沒有腐爛,也沒有干癟,只是發黑,他們的頭發是挽在頭上的,銅簪和石簪都沒有腐朽,頭發也沒有長長,這說明他們的生理機能已經停滯。

    “這些人已經死了。”左登峰驚訝過后長出了一口粗氣,這四個人雖然身體沒有腐爛,但是毫無人氣,不問可知已經死去多年。

    “尸體保存完整,肢體發黑,是中毒。”玉拂隨后跟了進來點頭說道。

    “為什么這么判定。”左登峰轉頭問道,玉拂并沒有接觸這些尸體,也沒有檢驗,所以左登峰感覺她的結論過于武斷。

    “劇毒不但能殺人,還可以殺掉人體的細菌,所以中了劇毒而死掉的人尸體都可以保存的很完整,也都會發黑。”玉拂回答的十分肯定。

    “房門緊閉,毒從何來。”左登峰點頭再問。

    “空氣傳播的,這些人微微發出腥氣,這就說明他們是被動物的毒xing毒死的,如果是其他的毒物,尸體不會發腥。”玉拂再度回答。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左登峰自言自語,這個問題他是問自己的,并沒指望玉拂能夠回答,而玉拂聞言也的確沒有開口。

    “這些死尸會不會再移動。”沉吟良久之后左登峰出言問道。

    “我試一下。”玉拂說著自懷中拿出了一道黃se符紙,揚手貼到了死尸的頭部印堂,隨即面露凝重。

    “這些尸體的體內有yin氣存在,倘若受到某種刺激,是能夠活動的。”玉拂正se說道,“符紙與死尸為一陽一yin,貼符的原理類似于磁鐵的異極相吸,符紙能在尸體的額頭上粘住就說明它的體內有yin氣存在,而咱們在此之前都沒有感受到yin氣,這就表示這些死尸當年是被人施過法朮的。”

    左登峰聞言沒有立刻接口,而是抬手延出靈氣隔空擊向屋子正中的那具男xing尸體,靈氣過后,死尸急速倒飛撞向北側牆壁,撞上牆壁之后扑倒在地。

    左登峰見狀咂舌皺眉,這些尸體的韌xing遠遠超出他的預計,倘若它們真的被驚醒,一定很難殺死。

    “先出去。”左登峰轉頭沖玉拂說道,屋里的詭異情況令左登峰感覺到了事情很復雜。

    玉拂聞言轉身退了出去,十三在尸體周圍聞嗅了片刻也隨之離開。

    離開屋子之后,左登峰皺眉呆立沉吟凝思,毫無疑問,這里的人是被某種動物毒死的,如果單純是這樣事情還不算復雜,可是這些被毒死的人身上還有yin氣的存在,這就表明在動物毒死他們的同時有修道中人施了法朮。

    “目前急需解開的答案有三個,第一,放毒的毒物是什么,是不是地支衍生出的毒物,第二,倘若是地支衍生的毒物,它為什么要毒死這里的人,第三,也是最要緊的問題,那就是這個施法的人到底是誰。”左登峰出言說道,常言道一人計短二人計長,玉拂也并不是蠢鈍的人,所以左登峰想聽她的意見。

    “極有可能是地支衍生出的毒物,因為它們的毒xing很怪異,這個尸體上的毒我之前就沒見過。”玉拂說出了第一個問題的猜測。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玉拂說的很有道理,古城百里之內沒有別的動物存在,這就說明這只毒物的毒xing很猛烈,最主要的是要想在空氣中散播毒xing,必須是有一定修為的動物。

    “至于它為什么要殺害這些居民,我感覺可能是它感覺地支受到了威脅,它要保護地支。”玉拂出言說道。

    左登峰聞言再度點頭。

    “這個修道的人是誰我實在想不出來,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個修道中人的修為要遠超咱們,甚至是數倍于咱們。”玉拂搖頭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左登峰追問玉拂判斷的根由。

    “這些尸體都含有yin氣,這就說明它們的魂魄被人封存在了體內,這座城池這么多居民,這個人竟然可以在他們死去的同時將他們的魂魄全部封住,而且一封就是三千年,可想而知修為有多jing深,先前我說數倍其實還說少了,我目前拼盡全力也只能一次封住二十個人的魂魄數個時辰,你算一下,這個人的修為是咱們的百倍千倍。”玉拂神情越發凝重。

    “這個人只能是姜子牙。”左登峰聞言搖頭苦笑。

    “但是姜子牙為什么要封存這里的居民的魂魄,這明顯不是出于善意。”玉拂搖頭說道。

    “一定另有原因。”左登峰搖頭說道,濮國是周朝的下屬諸侯,是開國的功臣之一,身為周朝國師的姜子牙有可能會在暗中削弱他們的實力,卻不應該下這樣的毒手,況且姜子牙也無法指揮原本就屬于濮國的毒物。

    “什么原因。”玉拂隨口問道,她這句話一出口就后悔了,這句話問的很不聰明,左登峰不可能知道其中原因。

    “不知道,你去那最大的石樓等我,我回去拿手榴彈炸開石門。”左登峰搖頭說道,轉而回掠,尋常的民居不可能提供更多的線索,最有價值的線索一定隱藏在城中那座最大的石樓里。

    片刻過后,左登峰自城牆背回了木箱,轉而將十余枚手榴彈摞放在門口,做完這些他又自遠處搬來了一張石板斜放在了石門上,手榴彈就是二者之間,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將手榴彈爆炸產生的氣浪再反沖一部分回去,不然爆炸的威力大部分就會向外散掉。

    玉拂和十三已經遠遠的躲開,左登峰拉響手榴彈之后急速閃避,手榴彈隨后爆炸,巨響過后二人自旁邊的屋后走了出來,發現石門已經被炸出了豁口。

    洞口只有三尺見方,二人踩踏著碎石進入屋內,發現這里是濮國的議事廳,東西兩側各有大量手持兵戈的衛兵,中間區域左右各有十余人,這些人有老有少,全是男人,都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躺在地上,根據其僵直而怪異的姿勢來看,他們之前是坐在木制的椅子上的,椅子腐爛之后他們就跌坐了下去。

    “怪不得咱們推不開。”左登峰張望廳內事物的時候,玉拂開口說道。

    左登峰聞言轉頭回望,發現石樓的大門并不是被抵住的,而是被上中下三道石柱門閂給固定住了,每道石柱都粗有二十多公分。

    左登峰見狀延出靈氣將那三道門閂移走,轉而走了出去推開了巨大的石門,這地方太危險,先鋪好退路再說。

    推開石門之后玉拂已經向北側走去,左登峰快走几步跟了上去,與她并肩前行。

    在商周時期皇權和王權并不像后期那么高高在上,不管是君王還是王侯都相對比較隨和,對下屬也比較仁厚,因為那時是奴隸制社會,擁有大量奴隸的奴隸主也擁有相當的地位,濮國的這座議事廳并沒有高高在上的諸侯王座,而是與左右的座位平齊的,不同的是諸侯王的王座是銅質的,雖然長滿綠鏽卻并沒有腐壞,座位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的衣物也早已經腐爛掉了,根據座位周圍散落的佩飾來看,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當年的諸侯王。

    議事廳里并沒有樂器,也沒有文案,商周時期的文字發展已經趨于成熟,那時候已經出現了竹簡,竹簡的出現令他們無需將文字刻在石頭上或者熔鑄在銅板上,在整個議事廳內二人并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也沒有發現文字,但是在王座的左側一只空著的青銅椅卻令左登峰停了下來,青銅座椅與王座大小相仿,樣式雖然沒有王座那么華美,卻也差不了多少,最主要的是這種座椅的左側還有一個小型的銅台,大小不過三尺,高不過兩寸,商周時期還沒有踏腳這種器物,而且踏腳是放在座位前往的,怎么會放在旁邊。

    “你在看什么。”玉拂出言問道,緊閉的石門不但不能隔絕有毒的空氣,還無法隔絕空氣中的水分,議事廳里能否腐爛的事物全部腐爛掉了,唯獨那些黑不溜秋的尸體。

    “這張椅子不應該出現這里。”左登峰搖頭說道。

    “會不會是王后的座位。”玉拂再問。

    “不會,別說奴隸制社會了,就算是建社會女人也不應該上殿議事。”左登峰再度搖頭。

    “座位在諸侯王的左側,說明地位比諸侯王要低,會不會是宰相。”玉拂出言說道。

    “夏商周晉秦唐宋明,這八個朝代是以左最大。”左登峰熟知歷史,藺相如位在廉頗之右一說出自戰國時期,那時候是以右為大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人的地位比諸侯王還高。”玉拂詫異發問。

    “是的,不過古代的諸侯王對自己所屬的領地有著絕對的權威,在這片區域里不應該有比他位置還高的人。”左登峰搖頭說道。

    左登峰探手撫額之際,玉拂猛然抬高了聲調,“快看。”

    左登峰聞言抬頭看向玉拂,發現她正一臉愕然的指著王座旁邊的那只座位,十三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跑向了座位,在座位旁邊的三尺銅台上坐了下去。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1-23 21:00
第一百七十九章 匪夷所思

    十三在铜台上坐下之后立刻就站了起來,转而打量着铜台。

    “十三,你之前是不是坐过这个座位。”左登峰低头看向十三,十三先前跑到铜台上坐下的举动很像是习惯xing动作,随后站起可能是因为冰冷的铜台冻到了它的屁股,因为先前这处铜台上面很可能有着垫子一类的东西。

    十三闻言立刻点了点头。

    十三一点头,左登峰和玉拂立刻转头对视,十三点头就表明它之前的确來过这里,而且这张位于王位旁边的铜座是为谁准备的也很清楚了,这是十三先前的那个主人的座位。

    “这里不是周朝的诸侯国吗,姜子牙的对手怎么会到这里來。”玉拂出言说道。

    “这也是我疑惑的问題,十三之前曾经跟随它的主人去过庸国,在庸国也受到了款待,庸国是否为他设置了座位不好说,因为我去的时候庸国的古城已经倒塌了,我现在搞不懂的是这个人跟姜子牙到底是种什么关系。”左登峰皱眉开口,他和十三先前曾经在庸国古城遇到过美女蛇,十三还会坐下听它唱歌,这就表明它和它先前的主人去过庸国,还受到了欢迎。

    二人心中都有疑惑,两句话也都是以发问的语气说出的,但是二人都清楚对方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題。

    “别的暂且不说,如果我是姜子牙,我下属的诸侯国招待我的对手,我肯定不高兴。”左登峰摇头说道,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杂乱的线索进行规整,以便于得出可能的答案。

    “这是人之常情,根据这张铜座來看,这个人跟濮国的诸侯王关系还非同一般,而且这个年轻的诸侯王似乎也不怕姜子牙知道这一点。”玉拂帮助左登峰规整线索。

    “这种双分yin阳的城市布局绝对是在高人的指导下建造的,而且建造这样的城池绝对不单纯是为了好看。”左登峰正se摇头,虽然目前來看线索很凌乱,但是必定有一条主线能够将所有的线索联系起來。

    “这座城池有可能是姜子牙指挥建造的,也有可能是十三的主人指挥建造的,他们都有这个能力。”玉拂出言说道。

    “封住城中居民魂魄的人并非出于善意,这个人应该不是十三先前的主人,十三轻车熟路的坐在铜台上绝对不是一次两次能养成的习惯,这就表明十三先前的主人來过好多次,而且他既然坐在这里,就表示他对濮国人是很友善的。”左登峰出言说道。

    “既然不是他,那就只能是姜子牙。”玉拂皱眉开口。

    “有这个可能。”左登峰隐约感觉抓到了什么,却又一闪而逝。

    “你猜测一下当年可能出现的情况。”玉拂开口说道。

    “线索不够,乱猜沒有意义。”左登峰低头看了一眼十三,可惜十三不会说话,不然二人也沒必要从这里顶着一头的雾水胡思乱想。

    “那我猜一下,这里是周朝的领土,但是这里的人与姜子牙的对手走的很近,姜子牙因妒成恨,毒死了他们并将他们的魂魄封在了体内,不死不活一直承受痛苦。”玉拂伸手指着那个黑漆漆的年轻诸侯王。

    “不会的,如果我是姜子牙,我的下属跟我的对手走的很近,我不高兴是一定的,却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毒手,此外据我所知姜子牙也不擅长用毒,这里的地支以及地支衍生出的毒物也不会听他的,它们虽然是姜子牙找齐的,却是那八个诸侯先前拥有的,也就是说地支可能会听诸侯王的,却不会听姜子牙的。”左登峰摇头说道。

    玉拂闻言沒有再开口,迈步在议事厅内缓步寻找,左登峰扬手挥去铜座上的尘土,转身坐了上去,他需要思考,需要宁静细致的思考,需要设身处地的思考,需要以己推人的思考。

    “截教中人行事风格怎样。”左登峰冲不远处的玉拂问道,对于道家的历史他不如玉拂知道的详实。

    “不守常规,行事偏激。”玉拂出言回答。

    “说详细点儿。”左登峰皱眉追问,玉拂说的太笼统,了解截教中人的行事风格对他來说很关键,因为这可能会影响到他下一步的判断。

    “他们不守规矩不听约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叛逆不屈服,截教的法术本身是很厉害的,速成霸道,但是截教中人经常以缩短自己寿数为代价施展一些很逆天的法术,他们很疯狂,缺乏道家的平和。”玉拂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跟你的行事风格有点像。”

    “那就好说了,如果是我,我肯坐在高于诸侯王的铜座上,就一定会在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保护他们,绝对不会撒手不管,更不会害他们。”左登峰出言笑道,他已经猜到了这里可能发生过的事情。

    玉拂闻言转过了身,看着左登峰等他继续开口。

    不过左登峰并沒有再冲她开口,而是低头看向十三,“十三,你最后一次到这里來,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十三闻言面露愕然,它沒听懂。

    “你最后一次到这里來,这个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左登峰离开铜座带着十三走到了门前,指着石门再问。

    十三闻言还是沒有反应。

    “是不是关着的。”左登峰这才反应过來十三无法表述开关,只能表达是否。

    十三闻言点了点头。

    十三一点头,左登峰立刻苦笑摇头,十三点头证明了他的智商高绝,也间接的表达出了一个他不愿看到的结果。

    “怎么了。”玉拂走了过來低声问道。

    “说來话长了,我感觉这里应该是十三的主人与姜子牙翻脸的根源,下面是我的推断,你听一下看看有沒有道理,三千年前姜子牙在这里找到了水属yin猪,也认识了在雪山修行的截教道人,当时二人并无敌意,姜子牙带着地支以及这里的人东征商朝,功成之后濮国获封诸侯回返故土,有了诸侯的身份之后,自然要扩建城池,这处城池就是那个截教的道人帮助濮国修建的,东侧为乾为大,住贵族,西侧为坤为小,住奴隶,濮国建国地支有功,所以它被安放到了东城那处两里范围的小水潭中,代替太极符的一只符眼,也享受濮国人的供奉,西侧湖水中那座两里左右的小岛是太极另一只符眼,同时也可以为人鱼提供接受ri晒的场所,这是一个完美的结构,城池建好之后立刻就变成了yin阳平衡的千古宝地。”左登峰说道此处略作停顿。

    玉拂点了点头,乾坤对应,yin阳平和虽然不会令这里的人大富大贵,却会令这里的人保持平衡,只要平衡就能长久,世间最好的风水并不是令人大富大贵,而是令人可以永远平静的繁衍下去,平衡才是正道,长久才是大道,。

    “但是,城池建好以后,姜子牙又來了,这家伙來干什么呢,來请地支來了,因为他被封到齐国之后遇到了莱国的抵抗,久攻不下,于是就想故技重施请地支前去影响莱国的气数,但是濮国的诸侯王自然不会借给他,因为地支现在已经被作为太极符的符眼固定在了东城水潭,地支一旦离开,这座城池的yin阳就彻底失衡,族人就要倒霉了。

    姜子牙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那时候也正被莱国揍的火冒三丈,急火攻心,此外他也沒有办法带走地支而采取其他的弥补措施來维系古城yin阳的平和,这让他更上火,因为这表示他不是那个截教道士的对手,这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无法猜测,姜子牙有可能好话说尽对方也沒同意,也可能是齐国和莱国的战事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总之到最后他是來硬的了,想要强行带走地支。

    这只地支的身长有十几米,是个大家伙,姜子牙想要带走它自然会带來一定数量的兵马,他们会凶神恶煞的髳国众人撵进屋子,却不会杀他们,因为这些居民毕竟有功,只要他们不阻止就行,沒必要杀了他们,于是这里就出现了家家闭户的情况。”左登峰平静的分析。

    “濮国人为什么不反抗。”玉拂出言问道。

    “这个城池只有十里见方,小的可怜,说是国家,其实跟个村子差不多,怎么反抗。”左登峰撇嘴笑道。

    “倘若是真的是你说的这样,那截教的道士为什么不出手阻止。”玉拂再度追问。

    “他來晚了,等他到來的时候,姜子牙已经带走了地支,并且在地支衍生出的毒物跟随阻止的时候错手杀掉了那只毒物,毒物一死,体内毒xing散发,城中的人全部遭殃,截教的道人來到之后发现了这种情况,于是封住了他们的魂魄想要设法挽救,但是最终沒能如愿,不管救沒救活,他跟姜子牙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于是才有了他将十三送给莱国抵御十二地支一事。”左登峰出言说道。

    “有点难以接受。”玉拂听罢皱眉摇头。

    “你之所以感觉难以接受是因为你认为先遇到的事情就是先发生的,其实不一定的,很多时候并不是先看到线索然后找到结果,也有可能先看到结果,随后才发现了导致结果的线索。”左登峰摇头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个截教的道士为什么不明着跟姜子牙为敌,还要舍近求远的借莱国之手。”玉拂再问,她始终感觉左登峰的思维太过敏锐,分析得出的结果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理解。

    “两个原因,一是师出无名,濮国是周朝的诸侯国,不是截教的附属国,第二个原因就是不至于为濮国人牺牲那么大。”左登峰开口说道,大原因导致大结果,小原因导致小结果,不能因为别人打了你家一块玻璃而去杀了对方的亲爹,也不能在对方杀了你亲爹的之后只去打他一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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