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官場] 局長成長史 作者：徐浩瀚 (連載中)

893、方圓投入了全部的激情

面對趙巧巧調皮的笑靨，方圓保持了紳士般的風度。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冷漠讓趙巧巧失去了好心情，以致於影響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對她的強化指導，以及她上課的情緒與狀態。方圓笑著說：“趙老師，現在我們的精神狀態都不錯，抓緊時間，先把你明天要上的課的教學思路拿出來，好不好？”趙巧巧這才收回了剛才有些浮想聯翩的念頭，說：“好的。不過，你不要再叫我趙老師，我希望你叫我巧巧，好不好？就像我叫你方圓一樣。”方圓說：“那我就叫你趙巧巧吧。”

趙巧巧心有不甘，但似乎比稱呼“趙老師”好了許多，也只好暫時答應：“好吧。那你先叫我一聲，我先熟悉熟悉。”那撒嬌的姿態，如果是一個不被別人瞭解底細的男人看到了，難免心蕩神移，恐怕會忍不住湊上前去，吻她一吻。但方圓現在是越來越清楚她與劉明之間的關係，甚至還知道了她被劉明**的經歷，畢竟這是趙巧巧親自打電話可能是不小心給透露的但當時舉目無親的情況下，趙巧巧想找一個人傾訴而獲得心靈的安慰，病急亂投醫，恰恰找的就是方圓。方圓淡淡地說：“趙巧巧，你和我分別讀這篇課文，各自設想，假如明天自己來上這節課，該怎樣來處理教材，設計怎樣的教學思路，教學重點怎樣來把握住，教學難點是什麼，該怎樣來突破。想好了，過半個小時，我和你交流交流。然後，我們把形成共識的教學設想向李主任、盛老師彙報一下，聽取聽取兩位教研室領導的意見。然後我們就開始備課，好不好？對於教學課件，如果與我們設計的思路不相符，那我也跟著我們的電腦老師學過一些課件的設計，今天我們就動手修改。教案出來以後，你就在賓館裡試講，然後李主任、那校長、盛老師和我一起聽，再找問題，直到比較完善為止。下午去見學生的時候，你也能夠做到心裡有數，哪些方面應該適當跟學生滲透滲透？哪些方面應該讓學生回家準備？這樣就為明天的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趙巧巧忽閃著她美麗的大眼睛，眼睛裡充分了崇拜與信任：“好，就按你說的做。”

把這節課當成是自己來比賽！方圓的心中抱著這樣堅定的信念，對這篇課文投入了全部的激情與熱情。方圓仿佛回到了一年前，他覺得自己的心一點也不浮躁，一點也沒有胡思亂想，腦子裡只有這篇課文，以及對這篇課文的教學設計思路，甚至連教學的每一個環節，強調重點的語言，突破難點的技巧，都在腦子裡想清楚了。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他的思緒仍然在課文上，而趙巧巧已經歡天喜地地享受美食了。

下午，方圓把教學的思路向李國強等人作了彙報，聽得李國強和那紅不住地點頭。盛中國也不得不佩服，方圓在教學設計方面的確有一些獨到的見解。李國強、盛中國、那紅在上午也沒有閑著，都集中在盛中國的房間裡，研究這篇課文。在這個時候，幾個人似乎忘記了彼此之間的心結，倒也圍繞著課文有了許多共識的想法。但現在過來聽方圓的教學設計，李國強、盛中國、那紅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老套了，一不新穎，難以震撼評委；二不活潑，難以吸引當今的中學生。還是方圓的教學設計，大膽而富有創新，靈活而圍繞中心，環環相扣，問題的設計相當地精當而巧妙，能引導學生主動地發現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從而凸顯了學生的主體地位，讓學生真正成為了課堂的主人，每一個聽課的人或許都能感受到，這節課，是學生在主動求索、主動發展、全面發展的。這與當今素質教育課程改革的精神是相當吻合的。

聽完了方圓的介紹，李國強說：“教學設計相當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備課吧。小趙老師要虛心地聽方校長的指導，把方校長的備課設想充分地領悟，我相信你明天一定能夠上好課。”趙巧巧說：“當然，我現在也對自己很有信心呢！方圓來指導我，比某些人來指導我，好幾百倍。”

又是典型的顧頭不顧尾！方圓真地很無奈！遇到了這樣的人，有太深的交往，只會成為禍害！這話是在表揚他方圓，可是明擺著在傷害人家盛中國老師嘛！捎帶著李叔叔也被牽連了進去。方圓注意到盛中國的神色果然是很難看，但隱忍未發，估計心裡已經罵這個趙巧巧不知道多少遍了。更為可怕的是，恐怕盛老師對他方圓也沒有什麼好印象，以後相處起來也更難了。好在李叔叔說了，到了今年暑假，估計這個盛中國就會離開教研室，回到他原來供職的學校。唉，當教研員多麼榮耀的事情，現在，呆了一年，竟然沒有保得住自己的位置，可惜，可歎啊！

那紅的臉色同樣不好看。這種顧頭不顧腚的話，大概也只有趙巧巧這樣的人才能說出來，這都是被劉明校長給寵的。但李國強主任在這裡，還沒有她那紅表態的份兒。希望李國強能夠嚴厲地批評批評她這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

但讓那紅失望的是，李國強似乎並沒有生氣，他望著趙巧巧，慈祥地說：“好，既然方校長指導得好，今天下午，就讓方校長全力以赴地幫助你。以前你抱怨別人指導得不好，所以課上得不好；這一回方校長來親自指導你，你再上不好課，那可就是什麼理由也講不得，再也不能怨天尤人，必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了。”趙巧巧說：“李主任，今天聽方圓給我講了一遍教學思路，我都眉飛色舞了；剛才，又聽了方圓說了一遍，我覺得我有十足的信心能夠上好明天的課。如果上不好，那就是我的問題，與任何人沒有關係。當然囉，如果以前天天讓方圓來指導，我也不會那麼多抱怨了。”

嘿，還是在指責嘛！真是嗤鼻子上臉，不知道天高地厚！方圓從心裡厭惡這個不知道好歹不懂得別人善意的女人！什麼東西呢！如果不是為了幫李叔叔，你愛上哪裡去就上哪裡去，課能上成什麼樣子就上成什麼樣子，與我沒有一點關係。看看李叔叔，似乎仍然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笑著說：“好，那我和盛老師、那校長，就不耽誤你備課的時間了。三點半，我來叫你們，那校長也聯繫好了車，我們一起去見見明天比賽的學生。”趙巧巧說：“太好了。”

在李國強的房間裡，方圓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拿出了全部的本領，他依照著山東省青島市的教學名家張偉的球形教學理念，把這篇課文的“球心”概括出來，引領趙巧巧明白，明天的課無論遇到怎樣的情況，無論學生的回答偏離到了怎樣的程度，都必須回到這個“球心”。為了能夠讓這個“球心”綻放出美麗的光彩，方圓精心地推敲了每一個環節，把每一個環節的“小球心”再一次梳理，讓趙巧巧明白，這些“小球心”一個一個的組成起來，都是緊密圍繞在“大球心”的周圍。當所有的“小球心”都被學生所領悟和理解，那麼“大球心”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被學生們所理解，這一節課的中心問題就得到了突破，教學任務也就完成了。

方圓講得用心，趙巧巧聽得如癡如醉。方圓真有才華啊！方圓的水準，在她看來，遠遠地超過教研室的謝主任、李主任，更別提學校的趙梓棟和那個教研員盛中國了。而且，他不但才華出眾，人品也好，沒有一點要沾自己便宜吃自己豆腐的意思，溫文爾雅，落落大方，態度親切，分寸有度。要是將來能嫁給方圓，那可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自己給劉明當了兩年多的情人，得到了什麼？或許是花錢比以前更隨便了一些，或許是還有了自己的小轎車，但其他呢？什麼也沒有！而最近一個月，劉明竟然三次對她實施了虐待，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一次比一次痛苦，最後一次在最痛的時候，自己竟然小便都失禁了，痛得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尿都放了出來，把地毯濕得透透。劉明是個大壞蛋，是個徹底的大壞蛋！以後要慢慢地想辦法離開他，躲得越遠越好。方圓是個大好蛋，是個徹底的大好蛋！雖然他已經結婚了，但這有什麼？只要我趙巧巧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夠得到。第三者怎麼了？原來一直做第三者，現在再做一次又如何？反正這個社會，許多人的妻子都是從第三者演化而來的，當了第三者，通過努力，也一樣可以成為意中人的妻子！大不了搞得對方與原配離了婚。更何況，自己長得又不醜，在5中算是最漂亮的女老師了，不怕方圓不動心。

聽到後來，趙巧巧的心胡思亂想起來。看到趙巧巧有些迷離的眼神，方圓真地有些擔心。終於，方圓忍不住了，提醒趙巧巧說：“趙巧巧，你現在的中心任務就是把這節課上好，為你自己爭口氣！不管你心裡有多麼想法，都放到比賽結束後再去想、再去做，好不好？不是有人說你上不好省比賽的課嗎？那你就下定決心，一定要上好省比賽的課，讓那些譏笑你、嫉妒你的同事看一看，你還是行的，你是很棒的。”趙巧巧感動得想流淚。是啊，學校裡有多少老師在傳遞著她的流言蜚語，說她出省課是靠睡覺睡出來的，上課的水準其實是很一般。方圓說得對，我現在就是要專心準備好課，上好明天的課，讓那些人的嘴巴徹底地閉緊！

從這一刻起，趙巧巧收起了內心早已萌動的心扉，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課的準備中。不過，與方圓在一起，真地很快樂，很安心，也很舒心。給方圓倒一杯水，也讓趙巧巧都感到開心無比。

下午四點，趙巧巧在李國強、方圓等人的陪同下，見了見明天上課要借用的學生。有了方圓的點撥，趙巧巧把學生預習時注意的事項強調得相當到位，聽得李國強頻頻點頭。別的老師見面過了一個小時，還捨不得走同，還要多跟學生交待交待；而趙巧巧，接受了方圓的建議，預習事項只有了20分鐘不到，剩下的時間，竟然是與學生互動起來。做了兩個小遊戲，唱了兩支歌，加上趙巧巧的確長得很美麗，在情緒狀態比較好的時候，這美麗的容顏更加光彩奪目。不客氣地講，趙巧巧甚至都把這個班裡平常不太愛學習的那些男生的注意力也調動起來了，畢竟這個女老師長得很美麗啊！大概，在學生們的心裡，這個女老師比他們所有的任課女老師都美麗。這一刻的她又是這麼親切，這麼隨和，讓男男女女的學生都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了這位語文老師。在時間到了的時候，學生們竟然簇擁著趙巧巧，送到了教室門外。李國強悄聲地對方圓說：“瞧這狀態，不錯啊！”方圓說：“她開心就好。她要是能保持這樣的狀態，明天爆一個冷門，也不是不可能！為了李叔叔，怎麼做都應該。”李國強說：“謝謝你了，方圓。不過，分寸還是要把握好。”方圓說：“我明白。明天上完課，我就與她半句話不說，就給她冷臉子。必要的時候，我還會當著你的面，義正辭嚴地告訴她要贏得別人的尊重，必要要首先尊重別人，告訴她我已經結婚，對她沒有半點想法。”李國強說：“好，這個雙簧我來幫你演。我有一種直覺，這個女人儘量不要招惹，離得越遠越好，否則的話，肉沒吃著，反而惹了一身騷，那就不值得了。”方圓說：“李叔叔說得對。”

894、方圓撐起了小帳篷

這一天，趙巧巧的狀態非常好，情緒也相當不錯，再加上昨天方圓一整天都在精心地指導趙巧巧，所以，到了正式比賽的時候，趙巧巧竟然發揮出了從準備省課以來最高的水準。可以說，這一節課亮點不斷，重點突出，難點突破，師生的互動很好地凸現了學生在課堂上的主體地位，與初中課程改革的新思路新理念一脈相承，是一節實實在在的好課。在上課的過程中，精彩之處，眾多聽課老師已經忍不住給趙巧巧鼓掌了；課上完了，聽課的老師們更是不吝嗇掌聲，這代表著對趙巧巧的這節課有著充分的肯定，相信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評委的感覺。畢竟，前面上的三姐課與趙巧巧的課比起來，顯然不在一個層次。

李國強等人也熱烈地鼓掌。李國強笑容滿面，心裡頭樂開了花。他對方圓說：“方圓，趙巧巧上課不錯呀！”方圓說：“趙老師今天發揮得確實很好，比前面第三節課都要好。”李國強說：“方圓，我要代表教研室，代表謝主任感謝你呀！”方圓說：“李主任，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主要還是教研室的領導指導得好，趙巧巧老師發揮得好。再說，後面還有兩天的比賽，最後的結果是怎樣的，現在我們無法確定。”李國強說：“按照現在的水準看，趙巧巧爺不是沒有可能拿一等獎啊！”方圓說：“這是我們大家共同的期待。”

在這個時候，那紅也非常高興，連聲說：“方校長，謝謝！如果趙老師能拿一等獎，這不僅是給東州爭了光，也是給五中爭了光，這軍功章也有方校長的一半哪！”方圓說：“那校長，我只不過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真正發揮重要作用的，是教研室的領導和老師，謝主任、李主任、盛老師，這軍功章閃著教研室領導的汗水啊！”那紅說：“方校長課是個真會說話的人哪！怪不得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副校長，前途不可限量。”李國強說：“大家都有份兒，大家都有份兒。”方圓注意到，在這個時候，盛中國一言不發，雖然臉上擠出了一些笑容，但明顯看得出來，那笑容不是發自內心的。

中午的時候，那紅表示必定要邀請幾位到外面的飯店裡吃飯，慶賀慶賀今天上午趙巧巧比賽成功。李國強說：“不必了吧。大賽組委會安排的自助餐挺好的，不要浪費錢了。更何況，趙老師的課還沒有最後的結果，我們提早慶祝，也很不合適。”那紅說：“李主任，我已經把上午上課的情況向劉校長作了彙報，咱們到外面吃點飯，也是放鬆放鬆，畢竟這幾天大家都跟著忙活，也挺累的。趙巧巧的課上完了，也沒有我們什麼事啦，後面我們就期待著其他老師都上砸了，我們的趙巧巧拿一等獎的第一。”趙巧巧情緒看起來很不錯，畢竟是上好了這節課，連趙巧巧都對自己非常滿意，這個時候，趙巧巧也想提前給自己慶祝了。更何況，從昨天上午抽籤結束，到今天上課前，方圓一直在忙著幫她準備這個準備那個，趙巧巧口從心裡非常感激方圓，很想借中午的慶祝好好地敬方圓一杯酒，表達一下她對方圓的那種很特別的感謝。趙巧巧說：“我真的要好好地謝一謝李主任、方圓、那校長，”她看了盛中國一眼，很不情願地說，“還有盛老師。所以中午各位領導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要賞光啊！”李國強看了看方圓，問道：“方圓，你說呢？”方圓說：“我聽李主任安排。”李國強說：“好吧，中午我們就為趙老師成功地上好這節課慶祝一下。”

其實方圓沒敢多說話，話多必有失，更何況，方圓在聽趙巧巧說話的時候，已經感覺到漏洞百出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趙巧巧的面子有多大？這句話在別人聽來心裡肯定特別的彆扭，會覺得趙巧巧有一點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感覺。公道的講，趙巧巧能上好這節課，方圓的指導至關重要，但正是因為重要，所以在無形之中得罪了盛中國。李叔叔是自家人，自然不會多想；但盛中國與他方圓之間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本來指導趙巧巧的事應該有盛中國來做，但現在是方圓來做，顯然是搶了人家的飯碗，人家心裡能不忌恨呢？所謂，方圓不斷地把功勞向外推，就是希望別人的嫉妒也好，忌恨也好，都可以減輕一點。

果然，在中午的午宴上，趙巧巧對方圓格外熱情，讓方圓真有一點受不了。敬酒的時候，不是敬了一杯，而是連敬三杯。而且在敬第三杯酒的時候，竟然主動地提出來，像和方圓喝一個交杯酒。當著李國強和那紅等人的面，方圓是真不好意思冷下臉來讓趙巧巧難堪，但是要與趙巧巧喝交杯酒，方圓心裡100個不願意。方圓最終守住了底線，在喝完三杯酒之後，在就沒有拿正眼看趙巧巧一次。方圓打定主意，剩下的兩天半時間裡，專心地聽課，聽一聽兄弟地市的老師是怎樣來處理教材的，三人行必有我師，有這樣一次難得的聽課學習機會，方圓覺得比其他一切都重要。

午宴結束得很快，因為下午的比賽課快開始了，李國強等人都急著趕回去要聽課。趙巧巧比賽結束，沒有了什麼任務，自然也和其他人坐在一起聽課的。她堅決地坐在了方圓的旁邊，也不管方圓是不是理睬她。

下午的比賽課開始了，方圓決定把心思用在聽課上。可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方圓左邊的這條胳膊，就被一種異樣的感覺包裹著，那是因為，在這個下午，有一支飽滿的有一點軟也很挺拔的不斷地摩擦著方圓的那條胳膊。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呢？更何況方圓對性的刺激經過邵可卿的開發之後，已經越來越敏感了，而現在的這種刺激，不是偶爾一次兩次，而是接連不斷地每次持續時間基本上就是整整一節課。所以，在聽課的過程中，方圓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某個部位變硬，如果不是上面蓋著聽課的本子，恐怕早就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895、就怕你形影不離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兩節課結束，方圓根李國強匆匆地打了招呼，直奔衛生間而去。在男衛生間裡，方圓打開了一個蹲位的門，插好，解開褲子，才發現自己的那裡早已膨脹得像一根鐵棍了。我的天，這個趙巧巧可真是個麻煩呀！接下來還有兩天的時間，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真的跟趙巧巧之間發生了什麼關係，那自己可真成了冤大頭，撿了劉明用過的破爛貨不說，就憑著趙巧巧那待人處事的本事，估計自己很快就會死掉還不知道怎麼死的。

把憋了兩節課的尿痛痛快快地放出去，方圓覺得自己的身體也慢慢地恢復了原狀，心情也平靜許多，那曾經非常衝動的慾望在這排泄的過程中逐漸消失了，理智慢慢地回到了方圓的身體裡。得想一個辦法，不能讓趙巧巧的陰謀得逞，可是，聽完這兩節課，後面大家都回賓館了，如果這個時候趙巧巧想誘惑他，可怎麼辦呀？

方圓終於想好了主意。出了衛生間不多遠，方圓就看到李國強等人站在那裡等他。方圓幾步趕了過去，對李國強說：“李主任，我回來了。”李國強說：“走吧，我們回賓館了。”這個時候，笑容滿面的趙巧巧似乎是不自覺地走到了方圓的身邊，像一個躲在男人背後的小女人一樣，那麼乖巧，如果大家不是知道趙巧巧與方圓之間並沒有什麼事，這一男一女走在一起，還真有一點戀愛中的男女朋友的感覺。方圓心裡覺得很彆扭，看了看周圍幾個人，那紅正在李國強竊竊私語地交談著什麼，而盛中國很孤獨地走在一邊，沒有人理睬他。方圓想，就是跟盛中國在一起，也比跟趙巧巧在一起走好得多呀！方圓急走幾步，來到盛中國的面前，熱情地打招呼：“生老師，一起走吧。”盛中國看了看方圓，淡淡地說：“走吧。”方圓說：“真是難得，這一次能有機會陪著李主任和盛老師，來向全省的其他地市的老師學習，只要感謝盛老師啊。”盛中國說：“這件事與我沒有什麼關係。這是教研室謝主任的意思。”方圓立刻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沒有辦法的事情，盛中國大概現在心裡非常地悲傷，已經被自己的主管領導和分管領導冷落在一邊的滋味肯定是不好受。雖然沒有再交流，但總比與趙巧巧在一起走得要好得多，與盛中國在一起走，有的是缺少交流的那種尷尬，而不會有顧慮和擔心；而和趙巧巧在一起走，方圓真的很擔心，這個趙巧巧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舉動，讓自己，讓其他人都接受不了。

但是，趙巧巧就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上了方圓，又一次走到方圓的身邊。方圓真有些無奈，想跟盛中國說話，卻無話可說；趙巧巧就這麼跟在身邊，方圓還真不甘心。這個時候，趙巧巧開始說話了：“方圓，你覺得下午這兩節課上得怎麼樣？”這樣的話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一種正常的工作上的交流。但方圓真不想回答，這哪裡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呢？只要評價這兩節課，肯定會與趙巧巧的課不由自主地聯繫在一起，那個時候，趙巧巧肯定會問與另外兩節課相比，她上午第四節上得那節課怎麼樣？這樣一來，兩個人的交流恐怕就得幾個小時以上，搞不好趙巧巧還會提出建議，希望兩個人晚上再交流交流這些課。但是，人家趙巧巧問的問題充滿了那種請教的意味，如果直接拒絕，仿佛有些太不近人情了。方圓說：“趙老師，我是抱著學習的態度過來的，真正的專家，是李主任和盛老師。我覺得你們的這個問題，去問李主任、盛老師，比問我更好。”方圓覺得自己說的話沒有毛病，但沒有想到趙巧巧忽閃著她那美麗的大眼睛，有些調皮地說：“可是我現在就像來問你呀！我想聽聽你對這兩節課的看法。李主任、盛老師，我過一會兒再請教。”

方圓心裡感慨：為什麼到了這樣的時候，女人的小聰明會那麼多！方圓急走幾步，打斷了李國強和那紅的談話，抱歉地說：“李主任，那校長，實在不好意思。想聽聽兩位領導的對今天下午的那兩節課的看法。”李國強說：“我感覺上得很一般。至少呢，比不了趙巧巧老師上的課。”在一邊的趙巧巧頓時眉開眼笑：“李主任，你說的是真的嗎？”李國強說：“我什麼時候說過謊話呀！這是我個人的感覺，當然不代表評委的意見。如果謝主任這一次也過來，他也會很高興。而且他來的話，肯定是評委之一，比我來更重要！”趙巧巧感歎地說：“是呀，謝主任原來也是管語文的，可是為什麼這一次不過來呢？”李國強、老紅軍、方圓互相看了對方幾眼，心裡的想法各不相同。或許，方圓最能理解謝秉國的心思，要是來了，拿優秀獎回去，他那教研室主任的臉面也會掛不住的。趙巧巧的思路變化還挺快，忽然又轉到了方圓的身上：“方圓，你覺得這兩節課跟我上午上的課比起來，哪一節最好？”方圓說：“我完全同意李主任的看法，我個人也是認為還是你的課，比下午這兩節課要上好。”趙巧巧喜滋滋地說：“是，我越覺得比他們上得好呢！我真地希望，明天和後天的課沒有一節能夠上得比我還成功！”

那紅這個時候又看不慣趙巧巧趾高氣揚的樣子，對趙巧巧的厭惡增加了好幾分。一想到今天晚上還要和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睡在同一個房間，那紅就覺得心裡很噁心。今天晚上，絕對不會和她住在一起了，自己得另外找地方住，還得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回到賓館，李國強召集了五個人，開了一個短會。李國強說：“我們的比賽結束得早，後面也沒有什麼壓力，所以我們也不必每時每刻都留在賓館裡。有跟朋友交流的，就去找朋友交流交流；有願意留在賓館裡看電視的，就留在賓館裡看電視。吃晚飯的時候，願意在賓館裡吃組委會安排的自助餐，就來吃；願意出去吃，就出去吃。總之我只強調一點，就是大家都要注意安全，特別是兩個女同志，更要注意安全。過馬路要注意安全，更重要的是晚上不要帶著包出去，杭江這個城市並不是特別的安全，經常會有一些騎摩托車人搶女同志的包。”見到李國強這樣說，那紅連忙說：“李主任，今天晚上我就不在賓館吃飯了，我大學的同學知道我來杭江了，就約我今天晚上在一起聚一聚。晚上或許我也不回來了，就直接住在同學家。不過，如果我不回來，我一定會給您打個電話。”李國強說：“好的，那校長，難得來杭江一次，也應該和同學們聚一聚。”盛中國說：“李主任，我晚上也不在賓館吃飯，我外面有一點事。”李國強心裡話：我才懶得管你，你愛上哪裡就去哪裡。李國強笑著說：“好，都是大人，都知道該怎麼做。”看到方圓和趙巧巧都沒有說話，李國強有些好奇：“方圓，趙巧巧，你們晚上有沒有什麼安排呀？”方圓說：“李主任，我沒有什麼安排，就想留在賓館裡。”趙巧巧說：“李主任，我也留在賓館裡。”

天哪，這可怎麼辦？這個趙巧巧，看樣子是黏上自己了。如果晚上李叔叔也要出去辦事，那將只剩下他和趙巧巧兩個人，如果一不小心被她誘惑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按照常理，沒有人會問領導的行程，但是這個時候，方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真地很希望李國強留在賓館裡，這樣他就跟李國強形影不離，不給趙巧巧任何一點機會。而且，方圓與李國強住一個房間，趙巧巧就是想做點什麼，也瞞不過李國強的眼睛。方圓問：“李主任，您是不是也留在賓館裡？”李國強笑了：“我晚上也有事，有一個城市的教研室副主任，要請我跟他聚一聚。所以，我晚上恐怕也會回來得挺晚。”方圓簡直覺得天都要塌了，一種絕望的心態在心底慢慢升起，偷偷地看了一眼趙巧巧，果然，她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那種得意。完了，完了，得想個什麼辦法呢？

各人回各人的房間了。李國強開始收拾東西，方圓默默地坐在床上，愁眉不展。收拾完了東西，李國強說：“方圓，如果我回來得晚，你就鎖上門睡覺吧。回來以後，我讓服務員打開門。”方圓真想跟著李國強去，可是這時候，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另一座城市的教研室副主任不認識他方圓，也沒有邀請他方圓，他又怎麼可能去呢？終於沒有開口，方圓只簡單地說：“希望李叔叔玩得開心。”李國強走了，房間裡只剩下方圓一個人。想看看書，卻沒有什麼好的心情；想看看電視，除了廣告還是廣告。這個時候，方圓真地有點想家了，拿起手機，正準備給孔雙華打電話，房間的門被敲響了：咚咚咚，咚咚咚……

896、崇拜就會產生愛

趙巧巧或許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方圓會是一個這麼有才華的人。她當然知道，方圓有一定的水準，否則也不可能拿到省一等獎、全國一等獎；但這一次臨場前一天的指導，竟然讓趙巧巧聽得如同醍醐灌頂，在第二天的正式比賽中有了超水準的發揮——從這個時候開始，趙巧巧對方圓產生了無比的崇拜感：找老公就要找像方圓這樣有才華的男人；男人有才華，才會有潛力，才會有希望。而方圓對趙巧巧的若即若離，更是讓趙巧巧覺得，方圓是一個人品端正的好男人，與劉明相比，不可同日而語，無法相提並論。人家從來沒有想過要吃她的豆腐，賺她的便宜，這本身就說明了他的正派。要是不能嫁給像方圓這樣的好男人，那自己這一輩子豈不是白活了？方圓結婚怎麼了？結婚也可以離婚嘛！況且自己也不嫌棄他是二婚，這有什麼關係！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要是錯過了方圓，恐怕以後再也找不到能夠入自己法眼的優秀男人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趙巧巧決定用自己的美麗儘快“擒下”方圓，為下一步的計畫奠定良好的基礎。

下午聽課的時候，趙巧巧已經開始實施自己的籌畫。方圓坐在哪裡，她就坐在哪裡，不為別的，就為讓方圓能夠多看自己幾眼，相信方圓看得多，總會有動心的時候，畢竟，趙巧巧對自己的美麗還是頗為自信的，她沒有見過蘇睿涵，也沒有見過宋思思，不知道跟蘇睿涵相比，她的差距還不是一成兩成；不知道與宋思思相比，她的差距也是遜色不少。

讓趙巧巧感到生氣的是，在聽課的過程中，方圓的眼珠子一直沒有看她一眼，甚至於連她身上特意噴了一點法國香水的氣味好像也沒有聞到，整整兩節課，他都在專心致志地聽課，筆刷刷地記錄著，根本忘記了，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在東州教育系統數得上的美麗女子。趙巧巧哪有心思聽課？這個時候，趙巧巧一方面感到高興，一方面感到氣惱。高興的是，方圓是真君子；氣惱的是，方圓真有一點目中無人了。總得想個法子讓方圓看看自己吧。趙巧巧急中生智，就把她那圓鼓鼓的大乳房去摩擦方圓的胳膊，一次不行，再來一次。趙巧巧就這樣一連擦了兩節課，看到方圓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裡確實很有些不平——方圓你可真是一個榆木疙瘩，這是我的奶耶！她根本不知道方圓那個時候完全是在靠意志力約束著自己，如果知道的話，恐怕早就心花怒放了。只是這摩擦方圓的同時，也在摩擦著趙巧巧自己，擦到後來，趙巧巧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那只乳房已經發硬，內心湧生出一種渴望——一種希望侵犯的那種渴望。在被劉明虐待後，趙巧巧曾經非常痛恨也非常畏懼性交，但這個時候，她的內心卻產生了強烈的嚮往：如果能與方圓性交，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享受啊！
好不容易聽到了下課的鈴聲，下午的兩節比賽課終於結束了。沒有一節能夠比得上自己上午第四節課，趙巧巧對方圓的崇拜更加深了一層。比賽第一天就結束了，趙巧巧再也沒有任何的思想負擔與壓力，腦子裡考慮的主要問題就是爭取迅速切近與方圓的關係問題了。

這個時候，趙巧巧看李國強、那紅、盛中國，覺得誰都那麼礙眼，恨不得這幾個人立刻從她的眼前消失，永遠不再出現。只有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才更有條件和機會，這是小屁孩兒都懂的道理。趙巧巧在打量另外三個人的時候，就覺得這幾個人都像是地下特工，怎麼看怎麼像是在盯梢的傢伙，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們的眼光總是賊溜溜的。

正在趙巧巧處心積慮地設想怎樣在下午和晚上創造與方圓單獨相處的辦法時，李國強宣佈了讓趙巧巧心花怒放的消息。然後，那紅、盛中國、李國強先後宣佈自己要出去會同學或朋友，而方圓這個傻小子，還說自己沒有事，要留在賓館裡。既然你要留在賓館裡，那我也要留在賓館裡。趙巧巧打定主意，毫不猶豫地宣佈自己也要留在賓館裡。

回到自己的房間，趙巧巧虛情假意地討好那紅，誇獎那紅換的這身衣服得體好看，目的只有一個，趕緊把那紅給哄走。房間裡只剩下她趙巧巧一個人的時候，趙巧巧也開始了精心的梳妝打扮。不打扮是不行的。女為悅已者容。更何況，今天晚上，自己還肩負著重要的使命——那個讓自己崇拜無比的才子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還好，該帶的化妝品也都帶了，另外還帶了一套準備領獎時穿的衣服，現在也決定提前穿出來了。不怕自己美麗，就怕自己不夠美麗；不怕自己迷人，就怕自己不夠迷人。如果能一下子迷倒方圓，直接在他的房間或她的房間裡發生一點什麼，相信這也是很正常的。在房間內設的衛生間的大鏡子前面仔細地端詳了半天，從上到下，從內到外，無處不透著美麗與氣質，無處不透著性感與嫵媚，連趙巧巧都覺得自己確實是天生麗質，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美人胚子了。

帶著這樣的自己，趙巧巧出了房間門。隔壁就是李國強與方圓的房間。輕輕地敲門，趙巧巧忽然也有了一點害羞：不知道自己這樣主動，好還是不好。像自己這樣美麗的女人，應該是男人主動追求啊！這個臭方圓，死方圓，簡直就是一根木頭，怎麼就不懂得一點風情呢？如果是他來追求自己，自己再給一點少女的矜持，然後半推半就，這才是風花雪月的才子佳人故事呢！唉，遇到了不浪漫的方圓，真是沒有辦法，只好委屈自己了，誰讓自己現在是這樣強烈地崇拜著這個才子呢？

門開了。趙巧巧甜甜地一笑，也是風情萬種，像女人花一般。趙巧巧欣喜地看到，方圓的眼睛突然一亮，因而也更加自信了：“方圓，在忙什麼呢？”方圓心裡微微有些慌亂，心裡說：自己想的一點也沒有錯，該來的，還是要來了。他的語氣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一點結巴：“哦，沒……沒什麼，我在看書。”趙巧巧喜歡這樣的感覺，有一點結巴，說明他現在有些心慌意亂，這更證明了自己的美麗已經打動了他的眼睛。趙巧巧笑得更加甜美：“方圓，都比賽完了，你昨天那麼累，也應該休息休息啊！”方圓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趙巧巧笑著說：“怎麼，不歡迎我進你的房間啊？”方圓的心裡還真是不敢讓趙巧巧進來，他也擔心，如果趙巧巧進來之後，自己把持不住怎麼辦？可是，拒絕的話明顯有失禮貌，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方圓說：“請進吧，趙老師。”

趙巧巧翩翩然閃進了房間，一種很好聞的淡淡的香水味沁入了方圓的鼻孔。這種氣味真地很好聞，方圓曾經在接受倪潤清採訪的時候，聞到過類似的芳香；在那一天下班後與蘇睿涵坐在中華駿捷轎車裡交流的時候，也聞到過這樣類似的香氣。看來，法國的香水果然是名不虛傳啊！趙巧巧進了房間，看到方圓有些傻傻地看著自己，心裡很得意，竟然像模特一樣在方圓的面前來了一個轉身，擺了一個POS，微微地仰起脖子，很職業的微笑掛在臉上，含情脈脈地望著方圓：“方圓，你看我美嗎？”

這簡直是迷死人不要錢啊！看這個時候的趙巧巧，如果不是知根知底，哪裡還能聯想到被開發後的女人，哪裡還能想到她早已不是處女而且做了頂頭上司的情人？這分明是一個美麗的、清純的、像一個在校的大學生一樣充滿了年輕的朝氣和青春的氣息！方圓的心怦怦地跳。方圓忽然發現，自己在美麗的女人面前似乎缺少免疫力，前一次被邵可卿誘惑，就是因為無法抗拒她的美麗與性感；今天，在趙巧巧的面前，方圓仍然覺得自己簡直就想馬上脫了褲子，把眼前這個女人狠狠地壓在身下。但眼前這個女人是趙巧巧，不是別人！這個或許有一點小聰明的女人，如果真地沾上了，真恐怕是後患無窮啊！方圓猶豫，方圓膽怯，他不敢拿自己的婚姻與前途開玩笑。擁有了現在的事業基礎，方圓在任何時候都會想著，如果在保住已有成果的基礎上，再爭取新的進步；從來沒有想過，把原來的一切全部打破，全部放棄，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理智與情慾這個時候，在方圓的內心深處激烈的鬥爭，就像是當年美國與前蘇聯較勁一樣，誰也不肯退縮半步。

眼前的尤物依然在嫵媚地笑著，眼神也越來越勾人。這個時候，她忽然又說了一句話：“方圓，如果你想擁抱一下眼前這個貨真價實的美女，我想我不會反對。”

897、面對誘惑誰能抗拒？

趙巧巧的這句話，簡直就是加了蜜糖的毒藥，真是毒死人不要錢啊！方圓覺得自己簡直無法把持。雖然心裡很討厭趙巧巧，討厭她的過去，討厭她被別的男人無數次玩弄過，更對她曾經被玩過而在內心深處生出許多介蒂，但眼前的趙巧巧又確實是充滿了迷人的味道，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看到了趙巧巧，都會怦然心動，甚至會忍不住想親近芳澤。

方圓當然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身體健康，年齡也是最強壯的時候。遇到這樣的天生尤物，如果方圓說自己沒有一點動心，連方圓自己都不相信。看到趙巧巧那圓鼓鼓的挺拔的胸部，方圓不由自主地聯想起下午被趙巧巧用那只飽滿的大奶不斷地摩擦胳膊的場景。這是一種很自然的聯想，就像是巴甫洛夫的條件反射實驗一樣，狗聽到鈴聲，就會流口水；方圓現在是看到趙巧巧，就會聯想到那飽滿的大胸部在頂他的胳膊，是一種很自然的生理和心理反應。這個時候，方圓忽然也想到了自己的前程，想到了懷孕中的妻子，想到了岳父以及岳父背後那複雜的背景，理智終歸回到了方圓的心裡。

方圓說：“趙老師，你來我房間，有什麼事嗎？”趙巧巧簡直是失望透頂。木頭，標準的木頭！趙巧巧恢復了常態，笑著說：“怎麼，不歡迎我來呀？”方圓說：“那倒沒有。”趙巧巧說：“咱一行五個人，現在其他3個人都出去了，我也不認識其他人，想找你聊聊天，不可以嗎？”

看著精心打扮的趙巧巧，方圓心裡話：鬼才相信你的話！陪著聊聊天，還用得著穿得這樣楚楚動人嗎？方圓這個時候，也忽然感悟出了以往沒有感悟到的問題，那就是：怪不得許多官員都會因為女人的問題而下水，這漂亮的女人誘惑力果然大啊！越是這樣，越要提高警惕。方圓說：“當然，趙老師。我看賓館的大廳裡有一個休息區，擺了不少的沙發和茶几。如果你要聊天，我也樂意奉陪，如果趙老師願意，我們現在就去休息區，然後一起去餐廳吃飯。”趙巧巧的鼻子都快被氣歪了，去了公共休息區，自己的計畫豈不是全盤落空？趙巧巧真有些急了：“方圓，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喜歡我嗎？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這可真是尖銳的問題啊！女人善變，這趙巧巧變得可真快呀！不過這樣也好，這也更加證明了方圓心中的預想，也讓理智更加牢固地回到了方圓的心裡。方圓說：“趙老師，”但話立刻被趙巧巧武斷地打斷了：“叫我巧巧，別叫我趙老師。”方圓並不理會：“趙老師，你確實是很美麗，應該說在教師隊伍裡，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老師之一了。但是，我不能喜歡你的美麗，因為我已經結婚了，有老婆了，而且我的老婆已經懷了我的孩子，再過幾個月，我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愛情和婚姻，都具有排他性，我既然選擇了我現在的妻子，那我就不能再三心二意。所以，趙老師你的美麗，與我沒有關係。我可以遠遠地欣賞你的美麗，就像欣賞一幅美麗的山水中國畫，但我不能也沒有資格喜歡你。當然，更不存在什麼討厭不討厭的問題了。”趙巧巧有些失態了：“方圓，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已經結婚了。實話對你講，我真地很喜歡你，從你開始指導我的課開始，我就喜歡你了；昨天你精心指導我如何上好這節課，你那麼滔滔不絕，我都聽得醉了，覺得你真是才華橫溢、知識淵博，我更加喜歡你了。方圓，你不要笑話我，我說的都是心裡話。我不在乎你有沒有妻子，我只想瞭解，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方圓真沒有一點喜歡趙巧巧的感覺，雖然也曾經被她的美麗所驚歎而怦然心動，但喜歡一個別人的情婦，喜歡一個被別的男人玩過過的女人，方圓在心理上真地難以接受。尤其是這個時候，方圓很清楚，如果自己給趙巧巧半點軟話，恐怕這個女人立刻就會倒在自己的懷裡，後面是怎樣的結果，誰也沒有辦法預測。方圓自己都認為，自己不是定力那麼強的人。

方圓說：“趙老師，我是已經結婚的人，我沒有資格喜歡你。對於你，我感覺我們之間，就是普通的同行關係。你教你的語文課，我幫著你設計設計教學思路，這既是在完成教研室領導交辦的任務，同時也是對東州教育的一種期盼。我希望東州出來的每一個老師，在省裡的比賽都能取得好成績，而不是希望東州出來的人都拿著最差的成績回去。這就是我給你的回答，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趙巧巧簡直就要崩潰了。自己打扮得這樣漂亮，竟然在方圓的眼裡，換不來一個“喜歡”！他也承認自己是美麗的，但開口談妻子，閉口談工作，趙巧巧簡直恨透了方圓的那個妻子。女人有的時候真地很奇怪，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越是人家不理睬，就越覺得人家是正派的，是值得終身託付的。趙巧巧此時也陷入了這樣的思想認識中。方圓確實是一個好男人，對妻子負責，對家庭負責，對外面的女人一點也不動心。這樣的好男人，到哪裡再去找第二個？趙巧巧複雜的心緒在這個時候還是讓她忍不住流下淚來，她嚶嚀一聲，撲倒在方圓的懷裡，嗚嗚地抽噎起來。真地好傷心啊！這個好男人竟然不說喜歡自己；真地好舒服啊，他的胸懷是那麼富有彈性而結實，與劉明那一堆肥肉比起來無法同日而語。

方圓沒有想到，自己明明白白地拒絕，竟然對趙巧巧不起作用。這個時候，方圓的心裡也慌亂起來，如果門開了，進來了同行三個人的任何一個，都麻煩了。自己縱然有一百張嘴，恐怕也說不清楚啊！方圓被趙巧巧抱得緊緊的，他連忙試著去掰趙巧巧的胳膊，邊掰邊說：“趙老師，這樣不合適，這樣不合適，你快鬆開。”

趙巧巧抱得更緊了。她把頭深深地埋在方圓的懷裡，胸緊緊地貼在方圓的肚腹，兩隻手緊緊地環住方圓的腰，中間不留一點空隙。這難道就是自己的愛人嗎？為什麼在他的胸懷裡，會有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為什麼在他的胸懷裡，會感覺到是如此的幸福與甜蜜？趙巧巧被激發了愛情的細胞，感覺到與方圓相擁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最最不願浪費的寶貴時光。這個時候，趙巧巧多麼渴望方圓能夠輕輕地擁抱著她的後背，然後再撫摸自己的後背，然後再撫摸奶，然後……反正自己的身體從上到下，都會隨便讓方圓撫摸，然後，方圓如果能夠再抱著自己上床，那簡直就是人上了天堂。方圓，你這個木頭，放著這麼漂亮的美女，白送上門你都不要，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方圓覺得自己的奶癢了，覺得自己的下面也在濕潤，真地渴望被方圓愛一次啊！方圓，你快來抱我啊！你快來愛我啊！

被逼的擁抱讓方圓有些惱火。這個世界上，怎麼會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呢？人家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不想與她有進一步的發展，就是普通的同行關係，她竟然這樣不知廉恥地硬向上貼。難道許多官員被女性誘惑下水，都是與現在的場景相似的情形嗎？看來，以後與異性接觸，真得小心翼翼，特別是與趙巧巧這樣的胸大無腦的女人。方圓動作有些粗暴了，他使出很大的力氣，握緊了趙巧巧的胳膊，向外猛地一掰，掙脫了趙巧巧的擁抱。趙巧巧大聲地說：“方圓，你都捏疼我了。”方圓說：“趙老師，你要自重，更要自尊自愛。我再跟你說一次，我是有妻子的人，我不會與你有任何的感情上的瓜葛，我希望你要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再對我有任何想法。”趙巧巧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方圓，難道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方圓說：“趙老師，你不是讓我討厭，而是我和你就是語文同行的關係，沒有任何其他關係。你心裡也不要想著要與我建立怎樣的關係，我明明白白地講，這不可能！我有妻子，我即將做爸爸了，我不會接受你任何形式的關係，更不可能與妻子離婚，再與你建立新的關係。你死了這條心吧。”

趙巧巧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她哭得是那麼傷心，簡直覺得生活再沒有了希望？難道自己真沒有一點可愛之處嗎？為什麼會讓方圓這樣討厭自己？想到自己被劉明那個壞蛋欺負，現在又被方圓“欺負”，趙巧巧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過，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現在慌了神的，不是趙巧巧，而是方圓。看到趙巧巧這樣痛哭，方圓簡直是六神無主。這要是讓外人進來看到，這更說不清了。如果放任她這麼哭下去，真是麻煩無窮；可是，如果安慰她，也同樣是後患不斷啊！看著坐在地上失聲哭泣的趙巧巧，方圓是左右為難。

898、薑是老的辣啊

方圓在心裡恨透了趙巧巧。你是什麼東西？還想跟我親近？現在，又坐在地上用撒潑的方式來逼我？方圓真想甩袖子走人，讓趙巧巧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但這樣做的後果確實很嚴重，方圓不用閉眼就能想像得到。媽的，你這與我之間還沒有任何關係呢，就把我治成這樣；這如果一旦有了一點實質的關係，那還不把東州教育系統給鬧個天翻地覆？我的臉面往哪裡擱，我的前途還要不要了？

方圓越想越惱火，不過，對於這樣的無賴行徑，方圓還真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這可怎麼辦哪？看著坐在地上放聲痛哭的趙巧巧，她真好像是受了一肚子的冤屈，其實她是什麼委屈都沒受，只不過是我方圓沒有接受她的擁抱，甚至於更進一步的要求罷了。怎麼辦？方圓急得都冒了汗。安慰是絕對不可以的，只要安慰，在拉她起來的一瞬間，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會再一次撲到自己的懷裡放聲痛哭。遇到這樣的問題，方圓可真沒有了主意，可是這樣的事情又不能四處張揚，越張揚，到最後恐怕越會無中生有，越說不清，導致最終的黑白顛倒，流言蜚語傳得全世界都是，而這恰恰中了趙巧巧的陰謀詭計。

跟誰說一說這件事，讓他來幫助幫助自己，哪怕出一個主意也好啊！可是在杭江，舉目無親，哪裡還能找到一個可以傾訴傾訴內心痛苦的朋友啊？這樣的事情，也不能遇到一個人就說，那三傳兩傳，味道絕對變了樣，天知道最後會傳成什麼結果。

李國強！方圓終於想到，李國強提醒過自己，這個趙巧巧要離得遠一點。顧不得那麼多了，給李叔叔打個電話吧。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雖然李叔叔現在可能正在與朋友品茶聊天，但也只能冒昧地打擾了。方圓給李國強撥手機，焦急地等待了幾秒鐘之後，聽到了李國強熟悉的聲音：“方圓，找我有什麼事嗎？”方圓像遇到了救命神仙一樣，也幾乎帶了哭音：“李叔叔，快幫幫我，救救我吧。”李國強吃了一驚：“怎麼啦？你那裡發生什麼事了？”方圓看了還坐在地上痛哭的趙巧巧，也顧不得她是不是在場，直截了當地說：“李叔叔，今天下午，你和那校長先後離開賓館後，這趙巧巧老師就進了我和你住的房間，問我她漂亮不漂亮，喜歡不喜歡她。我很明白地告訴她，我是有妻子的人，也即將做爸爸，我與她之間只會有普通的教育同行關係，不會有更緊密的關係。可是，趙巧巧老師聽了我的話，現在坐在我和你住的房間地板上，在這裡痛哭。我想安慰安慰她，勸她別哭，又怕她直接撲到我懷裡，我沒有辦法解脫；我想把她放在咱倆的房間裡，讓她哭個夠，可又擔心有人問起來的時候，趙老師會說我欺負她。李叔叔你也知道，男人欺負女人，在很多情況下都會被理解成另外一個意思。所以，現在，我是既不能安慰她，也不能留她在咱倆的房間裡不管。李叔叔，你說我該怎麼辦？”

李國強說：“真有送上門的賤貨啊！我提醒過你，離她遠一點；現在看來，光你獨善其身還不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主動上門了。方圓，你不用有那麼多的顧慮，什麼時候我都是你的證人。不過，遇到這樣的女人，也確實是夠難纏的。留她在房間裡哭，總也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最後離開房間的是你，萬一出了一點什麼事，比如她自殺或者什麼的，你也脫不了干係。”方圓緊張得汗都流下來了：“李叔叔，怎麼辦呀？我都急死了。”李國強說：“你讓趙巧巧接我的電話，我跟她說一兩句。如果她能迷途知返，知所進退，那麼你讓她離開咱的房間，你也趕到我這裡來，我也跟寧海市的同行介紹介紹你；如果她還是執迷不悟，那我立刻趕回賓館，也讓那紅一起回來，一起來做她的思想工作。媽的，這趙巧巧真是一個害人精！這一次如果不是你的幫助，差一點就把謝主任和我的一世英名給毀了；現在又要來毀你的前途，這是典型的敗家的喪門星啊！”

說到最後，李國強也來了氣，忍不住罵了趙巧巧。這讓趙巧巧出省課的事情，純粹是盛中國自己拿的主意，雖然向謝秉國和他作過彙報，但在人選方面，主任和分管副主任一般都尊重教研員的意見。現在看來，這盛中國肯定是吃了劉明的好處了，而且還不是一點半點的，不然不會那麼極力推薦。就看趙巧巧這水準，如果在市里完全公平的比拼，前100名初中語文老師裡，找不到她趙巧巧的身影。這在省裡，更排不上名次。如果不是方圓的指導，讓她上了一節好課，如果真拿著優秀獎回東州，恐怕謝秉國和自己的主任、副主任位置也岌岌可危，劉運堂和其他幾個人，早就看謝秉國和他不順眼了，早就想取而代之了。這個趙巧巧，這一回差一點害了謝主任和他，已經害了盛中國將捲舖蓋回學校，現在又要害恩人方圓，算是一個什麼東西？

方圓說：“謝謝李叔叔的理解。”低頭看坐在地上的趙巧巧，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哭了，顯然正在專心地聽方圓與李國強的通話。方圓說：“趙老師，李主任要跟你說幾句話。”

趙巧巧接過了手機，放到了腮邊：“李主任，我是趙巧巧。”李國強跟趙巧巧沒有絲毫的個人感情可言，有的只是惱怒。不過在這個時候，李國強的語氣還是相當和緩的：“小趙老師，方圓有家庭，有妻子，你是知道的，對不對？”趙巧巧說：“我知道。”李國強說：“你來找方圓，是不是要準備破壞人家的家庭幸福啊？”趙巧巧說：“這是我個人的私事，李主任你不方便管吧。”

嘿！李國強火冒三丈。看來方圓說得一點錯都沒有，這個趙巧巧現在真是準備要當第三者了，而且要以攪和方圓與妻子離婚為目的了。李國強說：“是的，你的私事，我的確不方便管。但我知道，你是5中校長劉明的情人，已經當了好幾年了。我不知道，劉明校長如果知道了這件事，他還會像現在這樣推薦你從眾多的優秀語文老師中冒出頭來上省課嗎？”趙巧巧也有些火大，被李國強揭了老底，也是火冒三丈：“李主任，這是我與劉明之間的私事，與你無關吧。”李國強的語氣依舊平和：“小趙老師，我想如果劉校長聽說你在外面勾引雖的男人，肯定會氣得不行，搞不好就會收拾收拾背叛了他給他戴綠帽子的人。”

趙巧巧聽到“收拾”兩個字，全身一激靈，馬上想到了兩次虐待給她帶來的無盡痛苦和心裡創傷，心裡也充滿了恐懼感。趙巧巧說：“李主任，你做事不要太絕。”李國強說：“這只是我好心好意提醒你的話。不過，你給劉明當情人的事情，現在方圓還不知道。如果我跟方圓說一說的話，我相信方圓會更加鄙視你，不但情人做不成，恐怕連普通朋友都沒得做了。”

李國強這幾句話，哪一句都敲中了趙巧巧的心臟。趙巧巧心裡把李國強罵了上千遍也不解恨，太陰險了，這個李國強，是小人啊！趙巧巧聲音都有些變了：“李主任，你要是說了，那我就攪得你家雞犬不寧。”天，抱著這樣的心態來了，這不是無賴，又是什麼？

李國強說：“要想讓我不說，我有條件的。”趙巧巧說：“你說。”李國強說：“你現在離開我的房間，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未來的幾天，不要對方圓有什麼別的想法。方圓是有家庭的人，你作為劉校長的情人，也要對劉校長負責，否則劉校長要是翻起臉來，也會夠你吃一壺的。”趙巧巧看了看方圓，心裡是真不甘心啊！她咬了咬牙：“我要是不聽你的呢？”李國強說：“很簡單，我給那紅副校長打個電話，請那校長和我一起回賓館。我會讓方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當著那校長的面講個清清楚楚。我和那校長對你與劉校長的關係，都是相當清楚的。我和那校長一起給劉校長打一個電話，向劉校長說說在杭江發生的一切。怎麼處置，請劉校長定奪。劉校長是你的學校領導，你是5中的一個老師，劉校長怎麼處置你，都是合法的，不像我，不方便管。”

李國強說得輕描淡寫，但趙巧巧從心裡是懼怕劉明的。她在心裡罵了李國強幾百句之後，咬著牙說：“謝謝李主任的關係，我現在就回我的房間。”趙巧巧把手機還給方圓，什麼話都沒有說，用怨恨地眼神看了一眼方圓，頭也不回地打開房間門，離開了方圓的房間。她的心裡，充滿了對方圓，特別是對李國強的深仇大恨！

899、好一個借刀殺人之計

李國強四兩撥千斤，讓趙巧巧不得不暫時打消了糾纏方圓的念頭，但李國強清楚，方圓留在賓館裡，就存在著隱患。且不說對方圓的前程會造成怎樣的影響，就是自己這個帶隊的教研室領導，恐怕也負不了這個責任。一共5個人出來，就有人與同行的其他成員發生了通姦的事，這事情要傳出去，他李國強領導不力這個責任是擔定了。方圓是誰？是市人大副主任的女婿，是市教育局局長和書記都非常器重的後備骨幹，方圓出了問題，那肯定會來查，搞不好，他李國強的前程也跟著這件事一起完蛋。

不能留方圓在賓館了。李國強在趙巧巧掛斷了電話後，立刻給方圓撥了過去：“方圓，趙巧巧現在怎麼樣了？”方圓說：“太感謝李叔叔了。趙巧巧已經離開房間了。我正發愁，不知道解決這件事呢，真沒有想到，李叔叔幾句話就讓這個趙巧巧離開了房間。我估計著，她今天不會再騷擾我了。”李國強說：“今天不騷擾，不代表明天不騷擾；現在不騷擾，不代表將來不騷擾。我看哪，光你躲她還沒什麼用，未來的幾天，你天天和我在一起，我倒要看看，這個趙巧巧能幹出點什麼花樣來。”方圓說：“李叔叔，我也想啊。可是您公務在身，也不能白天和晚上，都讓我跟著你。”李國強說：“白天一起聽課，晚上也在一起。現在，你打輛計程車，立刻趕到西湖賓館來。我在和寧海市的同行喝茶，晚上再吃頓飯。你來了也正好，寧海市的同行最嫉妒我們東州市，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我正好向他們介紹介紹你。”方圓心裡是真想去，不為認識寧海市的教研室領導，只為擺脫趙巧巧，但這是不是合禮儀？方圓說：“李叔叔，我去合適嗎？”李國強說：“沒有什麼不合適。或許，他們還正想認識認識你這位元去年的狀元呢！”

這一天的晚上，李國強與方圓22點多才返回語文優質課比賽組委會安排的賓館，兩個人都喝得很高興，也喝了很多。李國強叫來服務員，打開房間的門。兩個醉男人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李國強說：“把門插好，別讓那些野雞隨便進來。掛上鏈子，服務員也進不來。”方圓說：“好。”兩個人先後洗了澡，躺在□□，側過身子，臉對臉。忽然，兩個人都哈哈地大笑起來，異口同聲地笑。李國強說：“方圓，光工作上有智慧、有才華是不夠的。對付女人，也需要有智慧啊！特別是對付那些你討厭的女人，你的臨場應變能力，遠遠比不上你上的語文課啊！”方圓在醉醺醺的時候，也掏出了心窩子的話：“李叔叔，說實話，我正為這樣的事情煩著呢！確實需要繼續努力，增長一下這方面的能力，不然，真遇到類似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李國強以為方圓指的是趙巧巧騷擾這件事，帶上了平日難得一見的有些淫邪的笑：“按說呢，這個趙巧巧，長得還算是有模有樣，要是就那麼不負責任地玩一玩，倒也沒有什麼。關鍵她是5中校長劉明的情人，得罪了劉明，劉明肯定不會拿趙巧巧的事情作為理由來修理得罪他的人，而會找其他理由。或許劉明作為一個校長，權力沒有那麼大，但如果他找出別的理由，並且讓韓局長知道，那就把韓局長給得罪了，因為韓局長是5中的前任校長。所以，趙巧巧是絕對不能碰的。還有一點，這個趙巧巧，我看絕對不是什麼好纏的女人，如果真與她之間發生了一點什麼事，恐怕想擺脫也不是那麼容易。下午我給她打電話，好言相勸根本聽不進去，這明顯是偏執狂嘛！這樣認死理的人，遇到有些時候，那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一撒潑二上吊三撞牆，絕對能把人治個死去活來。如果不是我拿住了她的把柄，又是她的業務上級，恐怕還真治不住她。方圓哪，從明天開始，你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我相信，她趙巧巧即便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恐怕也沒有機會實現。”

“謝謝李叔叔了。”方圓其實剛才說的掏心窩子的話，不是指趙巧巧，因為他對趙巧巧根本沒有半點意思。方圓說的，是宋思思，是邵可卿，是董梅，甚至還包括蘇睿涵、文若星。別人不說，就是在邵可卿和文若星的面前，方圓就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而且這兩位女士的出招，方圓只能被動地接招，而且還是一敗塗地地接招，毫無反抗之力。

今天，經歷了趙巧巧賴在地上不走這件事，加上李國強的點撥，方圓真地感覺到自己這個方面處理問題的能力確實有些差。在妻子孔雙華的面前，其實這種無力感也挺強烈，面對孔雙華在某些時候的撒潑不講理，方圓除了忍讓，還能怎麼做？這個方面的能力太需要鍛煉了，要爭取在未來的一天，在所有人的面前，包括女人的面前，自己都能夠遊刃有餘而不是像現在感覺到蒼白無力——這也是工作能力啊！這方面的能力強了，周圍所有的人，包括領導，包括同性朋友，包括與自己存在著友誼或類友誼的異性朋友，都能夠和諧地與他們（她們）相處，並且他們（她們）都心甘情願地支持自己，那自己的前途將會更加一片光明，甚至一年幾個臺階地向上摸高。方圓暗自地下決心：放手去鍛煉與人相處的能力，這對於自己未來事業的發展，也是重要的基礎性能力啊！（嘿嘿，小子我也很想鍛煉這方面的能力啊！要是能夠爭取到上到胡哥，下到政府辦的科員，外到所有的同性和異性的朋友，都支援小子的工作，那過幾年，小子也該進中央了，也至少應該比江蘇建設廳徐前廳長的水準高一點吧。哈哈。）

當然方圓的心思是不能跟李國強講的，但方圓對李國強輕鬆地將趙巧巧治服的手段，還是很佩服的。近期的目標，不是達到如魚得水的水準，而是能達到李國強的水準，就心滿意足了。

一夜無騷擾。第二天一大早，在餐廳吃飯。5個人雖然坐在一起，但似乎沒有多少共同語言，各自選好了自助的早餐，端到了一起，各自埋頭吃飯。方圓是坐在了李國強的身邊，對面坐著那紅和趙巧巧。方圓注意到，趙巧巧的眼圈紅紅的，大概是哭了整整一個晚上。早飯差不多同時吃完，李國強說：“那校長，過一會兒你來我房間一趟。”

那紅跟著方圓與李國強，進了李國強的房間。三個人都坐下後，李國強說：“那校長，請教一個問題。”那紅笑著說：“李主任，您怎麼這麼客氣呀！”李國強說：“是真請教。問題麼，說難也不難，關鍵我和方圓都不是5中的人，對5中的情況不是特別瞭解。”那紅說：“什麼問題呀？我來5中也沒幾年，恐怕有些事情我也不太瞭解的。”李國強說：“那校長你覺得趙巧巧這個同志的生活作風怎麼樣？”

那紅當場愣在那裡。那紅當然清楚趙巧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幾年，仗著她是劉明情人這層關係，趙巧巧在學校裡趾高氣揚，誰都不放在眼裡，甚至包括她這個副校長。雖然大家都瞭解這個情況，但在中國，有很多時候都很奇怪，沒有人檢舉和揭發。據說，也曾經有人舉報過，但到了後來都沒有了下文。其實那紅不明白，情人問題在中國都不算是問題，站好了隊，你願意有多少情人就有多少情人，甚至買官賣官也照樣提拔或重用；站錯了隊，這情人問題與貪污受賄的問題，就是收拾你的藉口與把柄，而且一拿一個准——因為這的的確確存在著，而且也是違背黨紀與國法的。那個被雙規的海軍副司令員，走到哪裡都讓年輕女士兵陪吃陪睡，包養情婦7人以上，難道之前就沒有人發現這個問題嗎？更何況，他在南京軍區和北京軍區的兩個情人光到中央軍委舉報都舉報了兩年，為什麼中央軍紀委不查不管不問？而到了黃海事件發生後，幾天後立刻被拿下，而且把情人問題、經濟問題全部都搬出來，效率之高，讓人吃驚。難道這些問題就靠那幾天就能全部調查出來的嗎？閉上眼睛想一想也知道，其實早就知道，不動你的時候，裝不知道；動你的時候，這就是最後的理由與藉口。

那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來，李國強的確是問到了一個比較難以回答的問題。李國強說：“那校長，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嗎？”那紅尷尬地笑了笑：“李主任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李國強的神色嚴肅起來：“那校長，如果趙巧巧老師在杭江期間，主動地勾搭有婦之夫，再鬧出一點桃色緋聞回東州，那我們這一回來杭江，可真是鬧大笑話了。”那紅更加尷尬，看看方圓，面平如水；看看李國強，一臉憂慮。這個趙巧巧，難道勾引的是盛中國？不管是勾引誰，這趙巧巧可真能整，把臉都丟到省會來了。婊子就是婊子，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這婊子改不了勾搭男人的賤骨頭。那紅說：“我把這件事一定向劉校長彙報彙報。我是個副校長，有些事情不方便管，也管不了，也請李主任理解。”李國強說：“我也很理解那校長的難處。你跟劉校長彙報之後，我等你的回話，好不好？”那紅說：“好的，李主任。”

看到李國強平心靜氣地跟那紅交流，方圓感慨：看不出，李叔叔在官場上也是一個高手啊！在輕描淡寫之中，一個絕妙的借刀殺人之計就完成了。不知道劉明聽到這個消息，會怎樣的暴跳如雷；恐怕這趙巧巧回東州後，免不了又要挨一次性虐待吧。想到這裡，方圓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又發生了變化。看來，不能提這兩個字母啊，只要提及，方圓就被一種莫名的刺激包圍了。

900、謝秉國語出驚人

送走了那紅，李國強立刻給謝秉國打電話。雖然方圓在場，但李國強並不回避，這既顯示了對方圓的信任，同時，也沒有什麼需要避諱方圓的事情。謝秉國是陪同著初中化學學科的老師，到了清江省寧海市參加比賽。在聽完所有的課之後，謝秉國認為這化學學科是最有希望拿一等獎的。當然，樂天的資訊技術也很有希望，不過相比於語數外物化這五科，資訊技術只能被可憐地稱作副科或小科。聽到李國強彙報說，趙巧巧在方圓的指導下，課上得很成功，在第一天的6節比賽課中，是最好的一節。李國強說：“謝主任，總算沒有辜負您的期望，這個趙巧巧也算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竟然把課上好了。當然，教學設計是方圓設計的；每一個教學環節是方圓幫助搞出來的；連課堂上提問什麼問題，在什麼時候提問，都是方圓搞的，趙巧巧不過是把方圓的設想表演出來了。這一回，語文學科不會給咱教研室丟臉了。”

謝秉國先是有點高興，當聽到趙巧巧在第一天6節課裡上得最好時，突然問了一句：“國強，這趙巧巧有希望拿一等獎嗎？”李國強說：“從現在的情況看，完全有可能啊！”謝秉國說：“趙巧巧拿優秀獎，會把我們的臉給丟盡；但趙巧巧也同樣不能拿一等獎！絕對不能拿啊！”

李國強大吃一驚，謝主任這是怎麼了？難道拿一等獎不好嗎？一等獎有多麼光榮啊！又給東州教育爭了一個頭彩，誰人能不說教研室的工作好？李國強說：“拿一等獎不好嗎，謝主任？”謝秉國說：“當然不好。我看，如果能拿個二等獎靠前的名次，在總名次上排到3～6名，我看就很好。”李國強說：“可是，如果後面兩天沒有選手比趙巧巧上得好，那要真拿了一等獎，怎麼辦？”謝秉國說：“我不會讓趙巧巧拿到一等獎的。我過一會兒就給省教研室的語文教研員打電話，把我的想法告訴他，相信他也一定非常樂意接受的。好了，不說了，我這裡有事呢！”

李國強是百思不得其解，無可奈何地掛斷了手機。看著方圓，李國強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沒有講出口。領導的決定，肯定有他的道理。但謝秉國說的話，就是老婆孩子也不能說啊！放著一等獎不要，這如果傳回東州，估計謝秉國的主任也不用幹了。謝秉國不做主任了，劉運堂十有八九上位主任，那以後自己的日子能好過嗎？現在謝秉國當主任，自己是謝秉國最信任的副手，而劉運堂基本上被冷落到比冷宮還冷；如果劉運堂當了主任，劉再推薦一個他的人當副主任，那自己雖然依然做副班主任，估計比劉運堂現在的現狀好不到哪裡去。所以，要替謝秉國保好密啊！謝秉國當主任，自己這個副主任就穩穩當當的，而是謝秉國吃肉的時候，自己還能跟著喝湯。這個帳要算明白的。方圓雖然值得信任，但也同樣不能講出自己的疑惑，這等於是把自己的上司給出賣了。

其實李國強不說，方圓單單從李國強的話裡，已經聽出來一些端倪：這謝主任是不是不希望趙巧巧拿一等獎啊？要不李叔叔怎麼會說“難道拿一等獎不好嗎”這樣的話？可是謝主任為什麼不希望趙巧巧拿一等獎呢？這種為東州教育爭光，為東州教研室爭光的好事，謝主任竟然不要，這可真是奇怪啊！

謝秉國當然有他的考慮。每一個教研室的領導，都會希望本市的教育品質頂呱呱，希望代表本市參加各級比賽的老師、學生，能夠取得優異的成績。但如果從教研室目前的複雜局勢來看，趙巧巧拿了一等獎，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自己這個主任更加風光了，實際上自己很多的設想與部署，都會落空。就說這個盛中國吧，工作水準確實不行，中飽私囊一個頂兩個，已經有不少的中學校長反映說，盛中國每到一所學校聽課，來者不拒，甚至還暗示索要禮物。這樣的人怎麼能留在教研室？如果趙巧巧拿了一等獎，就是謝秉國想開除盛中國，也得有一個比成績更大的錯誤，才能說得過去。雖然他與李國強都知道，趙巧巧這節課，主要發揮作用的是方圓，不是盛中國，但在東州教育系統，第一責任人就是語文教研員，而不是方圓。

這還是一個在其次的原因。往深層裡說，如果趙巧巧拿了一等獎，這就等於在煽自己的耳光嘛！每一次聽課，自己和李國強都把趙巧巧批個狗血噴頭，把盛中國批個狗血噴頭，甚至連5中的校長劉明和趙梓棟都灰頭土臉。如果不是看在劉明全力支持有厚禮相送堵住了自己的嘴，並且未來向5中轉入學生等方面恐怕還有求于劉明，謝秉國還真準備把趙巧巧給換了。如果趙巧巧拿了一等獎，不就證明自己和李國強沒有眼光嗎？那些覬覦教研室主任崗位的傢伙是不是正好有了可以攻擊的口實，那自己的位置也不一定能保得住。這種情況是絕對不能出現的。

二等獎正好。二等獎能讓所有的人都閉嘴。二等獎更加證明了，趙巧巧本身不行，在他與李國強包括方圓的精心指導下，從不行到比較行，從拿優秀獎的水準最後爆冷拿了二等獎。至少自己能夠自圓其說。更何況，現在省語文教研員恐怕也是一頭的漿糊，正在發愁如何分配這一等獎的兩個名額。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與教研員溝通溝通，表示放棄一等獎，能拿個二等獎的靠前的名次，那他一定會高興透了，以後在其他方面肯定會建立更加密切的關係，甚至在某些時候能夠有所照顧。

趙巧巧拿二等獎，對於誰都好，這樣的好事，為什麼不做。謝秉國拿定主意，翻出省語文教研員的手機號，直接撥了過去……

901 越是關鍵時候，越看出人的本性

方圓這幾天與李國強是形影不離，聽課，吃飯，休息，睡覺，全都在一起。在聽課的時候，也絕對不與趙巧巧鄰座。這倒也好，方圓還真能專心地聽起課來。都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從17位選手的不同上課風格中，方圓都能找到值得他學習的地方。對於初二的語文教材，方圓可以說滾瓜爛熟、從善如流，對這些課文也有自己的分析，但集思廣益的結果，使方圓對這些課文如何把握重點、突破難點，有了新的認識，或者叫更深的認識。

趙巧巧的注意力似乎也在聽課上，每一節課都認真地聽，認真地筆記。那紅雖然坐在趙巧巧的身邊，但方圓注意到，這兩個女人似乎沒有任何交流，比同床異夢的夫妻還要冷漠。而聽課的間隙或聽完一天的課後，那紅與方圓、李國強都是有說有笑，倒也其樂融融，倒也看不出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在她的身上。倒是盛中國，很奇怪地，在中午或下午聽完課後，與趙巧巧走在了一起，還像模像樣在一切竊竊私語，很深入地交流著什麼，不時還能讓趙巧巧點頭稱是。

很平靜的兩天。方圓感到欣慰，趙巧巧沒有再來騷擾他。對於趙巧巧，方圓簡直是有些深惡痛絕的討厭，在趙巧巧騷擾的時候；而現在，當已經形同陌路，沒有任何話可以交流的時候，這種討厭感在方圓的心裡已經消失無蹤了。對於趙巧巧，談不上好感，也談不上沒有好感，總之像是遇到路上的一個陌生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意味濃厚。

但這種平靜很快就被打破了。當聽完星期二下午的第二節課，東州教育5個人一起回賓館的房間。在路上，趙巧巧似乎無法抑止自己的激動，竟然跳了起來。那紅說：“趙巧巧，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給東州丟臉。”趙巧巧說：“我高興怎麼了？你可以管這管那，難道你連我高興都管嗎？我好不容易高興一回，我跳一跳，抒發一下心中的喜悅，難道不可以嗎？”那紅有些結舌，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李國強說：“趙老師，什麼事這麼讓你高興啊？”趙巧巧說：“當然是我的課囉。這兩天，我一節一節地聽，我感覺，沒有一節能夠比得過我的課，我要拿一等獎了，難道我不可以高興嗎？”

李國強心裡一動。他也是聽過千節萬節課的老教研員了，哪些課好，哪些課不好，自然也能有一個比較準確的判斷。公道地講，趙巧巧這節課，經過方圓的教學設計與趙巧巧的臨場發揮，確實在17節比賽課中比較顯眼，如果把她的課評為一等獎，相信即便是省城杭江，也不會有什麼異議。但謝主任已經說過，不會讓趙巧巧的課成為一等獎，也不知道謝主任是不是做了這方面的工作。對於趙巧巧的課是否獲得一等獎，李國強內心也是充滿了矛盾，既希望有好的成績，也不希望因此而讓趙巧巧和盛中國得意忘形。唉，到了這個時候，聽天由命吧。

李國強說：“評選的結果還沒有出來呢！結果不是我定的，也不是你趙巧巧定的。等真正獲得了一等獎，我們再慶賀也不遲！”趙巧巧說：“李主任，你說，我這節課，還有別的選手比我上得好嗎？”李國強說：“或許你的課，在聽眾的感覺上是比較好，但其他的課，也有不少很好的課，或許沒有你的課活潑生動，但每一個環節都體現著新課程改革的理念，都在滲透著素質教育的新思想。

而且專家評委都是行家裡手，他們在評一節課的時候，不僅要考慮課上得漂亮不漂亮，更要考慮課的內涵是不是與當前素質教育的新觀念、新思想是相吻合的。就像是花永遠都比果實美麗，但果實更代表著收穫與成果，而花只是表面的美麗，沒有實質內容。”趙巧巧撅起了嘴巴：“這麼說，你認為我的課不會拿一等獎了？”李國強再一次感受到這個趙巧巧抓字眼兒抓得很尖刻，果然是難纏的女人。李國強搖了搖頭：“我沒有說你的課不能拿一等獎，也沒有說你的課一定能拿一等獎，我想，專家評委自會有公正的評判。作為分管語文教學的教研室副主任，我當然希望你的課拿一等獎，因為這是東州教育的光榮，也是教研室的光榮，當然也是你們5中和你的光榮。”趙巧巧說：“李主任你是個老油條，左也是你的理兒，右也是你的理兒。其實這樣的話，跟沒說一樣。方圓，你說，我能不能拿一等獎？要能拿一等獎，這軍功章也有你的一半啊！大夥兒都知道，這節課是你指導的，一等獎證明你指導得好，沒拿一等獎，也說明什麼我就不說了。”

方圓鼻子都快被氣歪了。趙巧巧這說的什麼話？難道希望自己說她一等獎嗎？這不是明擺著在挑撥他與李國強的關係嘛！方圓說：“我的想法與李主任說的完全一致。我當然希望你能拿一等獎，但能不能最後拿一等獎，還是由專家評委來決定。我怎麼能判斷你的課是不是一等獎？”

趙巧巧說：“滑頭，不像個男人。男人都應該敢說敢為。你這樣真讓人看不起，像一個縮頭烏龜。”說完這句話後，為了證明自己是開著玩笑說的，趙巧巧笑著說：“當然，我這是玩笑話了。你方圓的優點還是很多的，不過不像個男人這不是玩笑話。”

方圓從參加教育工作到現在，還沒有聽到過有人這樣評價他，更沒有聽到過有老師這麼沒有教養地當面評論別人。先評論了李國強，然後又評論了他方圓，而且說話之尖刻，簡直是連最基本的常識禮儀都沒有。這世界上還存在著這樣的人嗎？方圓簡直無言以對。

那紅實在看不過去了，喝斥道：“行了，趙巧巧。這是在公開場所。哪裡有像你這樣批評教研室領導和別的學校領導的？”趙巧巧說：“那校長，你好像沒有資格管教我吧？在5中，什麼事情都聽劉校長的，你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我就認為方圓不是一個男人，不敢做也不敢當，怎麼了？我也不是說你，你緊張什麼？”那紅氣得臉都漲紅了：“你，你，你……”半天卻說不話來。李國強歎了一口氣：“那校長，我們走吧。”

李國強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這簡直就是翻臉不認人啊！自己和方圓，對於趙巧巧來說，即便是沒有恩，也不有過啊！劉明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找這麼一個女人當情婦？未來的一天，劉明如果被雙規或者查出什麼問題，原因肯定會出在這個女人身上，跑不了的。

方圓與那紅緊跟在李國強的身後。而趙巧巧也並不孤獨，盛中國竟然留了下來，安慰已經開始流著淚哭泣的趙巧巧了。天知道趙巧巧為什麼哭，總之，她在流淚的時候，李國強、那紅、方圓都已經被怒氣充斥了胸膛。

晚飯的時候，方圓請客，在住宿賓館旁邊的一家小酒店裡，與李國強、那紅喝了幾杯悶酒，發了幾句牢騷，這火氣也算是散了些。吃完飯，李國強說：“晚上要開領隊會，正式宣佈比賽結果，發紅頭文件。獎狀什麼的，以後再發。我去開會去了。”那紅說：“李主任，我可不想跟趙巧巧住一個房間，我晚上可怎麼辦？”李國強說：“好辦，你再另外再訂一間吧。遇到這樣的人，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那紅說：“我真是討厭透了。要知道是這樣的情形，我打死也不會陪著她到省城來。”李國強說：“你今天晚上去訂票吧。我們三個座位在一起，讓趙巧巧自己找地方坐去吧。”那紅說：“李主任，你說得太對了。我這就去辦。”方圓說：“李叔叔，我也不想回賓館。我想等你開會回來之後，再回去。”李國強說：“那你陪著那校長去買票吧。”

李國強開完會回到賓館後不久，那紅與方圓也買票回來。李國強說：“召集開個會吧。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宣佈一下。”那紅說：“怎麼樣？”李國強說：“不是一等獎。”那紅說：“太好了，太解氣了。如果真拿了一等獎，回到學校，又不知道把尾巴翹到哪裡去了。”

五個人聚在李國強的房間。李國強說：“剛才開了領隊會，宣佈了17個地市的比賽結果，現在我宣佈一下。”李國強看了看已經急不可耐的盛中國和趙巧巧，淡然地說：“趙巧巧老師的課得到了專家評委的高度評價，認為是本次比賽中非常突出的一節課。大家一致認為，趙巧巧老師這節課，新課改理念得到充分體現，師生互動好，課堂教學效果，一致評選這節課為三個二等獎之一。在這裡，我代表教研室，代表謝主任，向趙老師表示祝賀。”

趙巧巧大聲說：“不，我不相信。我的課是一等獎的。李主任，你騙我的。”李國強說：“我為什麼要騙你？這是省教研室的紅頭文件，你自己看看吧。”趙巧巧接過文件，仔細地看了一遍。當她真地從二等獎成員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所執教的課時，她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嗤拉”一聲，把紅頭文件撕個粉碎，大聲喊叫：“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幫評委實在是太黑了，太黑了，不公平啊！我要去投訴！我要去投訴！”

902 自古都是一物降一物

趙巧巧發飆了。方圓真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原來覺得妻子孔雙華有的時候也會發飆，但與趙巧巧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孔雙華髮一點脾氣，也根本算不上什麼事了。至少，孔雙華平日裡還能聽得進別人講的道理，這個趙巧巧，簡直就是軟硬都不吃嘛！這是不是就是古人所說的喪門星、敗家婆？遇到這樣的女人，如果跟她結婚或者發展成為情人，在爭執的時候，可真是有理也說不清啊！這不是秀才遇到兵的問題，而是秀才遇到蒙古兵、遇到羅刹兵了。

李國強厲聲喝斥：“趙巧巧，難道你要把臉丟到省教研室去嗎？你可以去投訴，但你投訴難道還能更改比賽的結果嗎？還能把公佈的紅頭文件廢除嗎？”趙巧巧並不服氣：“可是，我的課的確已經上得最好了，憑什麼不讓我拿一等獎？這不公平，我不服！我不服！”李國強壓住怒氣，對趙巧巧說：“你把紅頭文件給撕了，在東州教育的歷史上還從來不曾有過？誰給你這樣大的權力？誰給你這樣大的膽量？”趙巧巧說：“我知道，我撕檔是不對的，但我氣極了嘛！我氣極了，誰在氣極的時候，還能想著別的事情？”李國強說：“你可真是歪理一個接一個啊！如果中央領導站在你的面前，你氣極了，是不是也敢上前煽他兩個耳光啊？”趙巧巧說：“那是沒惹到我，惹急了，我就還真這樣做了。”李國強說：“行，你真行！你有本事！那校長，現在你給劉校長打電話，把比賽的結果和現在的情況向劉校長如實地說一說，讓劉校長來決定怎麼辦吧。我不管了，也管不了。”

那紅立刻給劉明打電話。趙巧巧這個時候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突然安靜下來。李國強說：“讓劉校長跟趙巧巧溝通吧。我在這裡，恐怕會被趙巧巧氣死。方圓，跟我走。小盛，你走不走？”盛中國似乎有些猶豫，但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我也走。”

三個男人出了門，李國強抽出一根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猛地噴到了盛中國的臉上，把盛中國嚇了一跳。“李主任，您……”李國強說：“這都是你辦的好事！你都是你挑的好人！小盛，你可真會選人啊！”盛中國說：“我……我，我也沒有想到，趙巧巧會是這樣的。她的課還是上得不錯的，其實也是有機會拿一等獎的。但李主任您也知道，有的時候，在課相差不大的情況下，這一等獎給誰，也不完全看課的水準，而是看背後的實力。”李國強說：“這是你說的道理嗎？作為一名被選拔參加比賽的老師，最起碼的尊重師長、尊重領導的禮節應該有吧？趙巧巧她有嗎？德才兼備，是最理想的；德是首要的，如果有才無德，還不如有德無才！更何況，即便是你說的趙巧巧課上得不錯，那是趙巧巧的功勞嗎？沒有方圓進行的教學設計，她連二等獎都拿不到！”盛中國在主管領導的面前，不敢頂撞，連聲說：“是，是，是。”李國強似乎並沒有完全解氣：“就看看平常趙巧巧對你的態度吧，她有把你當作教研員嗎？她有把你當作師長嗎？你辛辛苦苦地靠了一個月，得到過趙巧巧說你半句好話嗎？”盛中國臉上顯出痛苦的神色：“李主任批評的是。趙巧巧的確是對我意見很大，也說過我指導得不好。對於這件事，我回東州以後，一定深刻檢討，以後再也不會選擇像趙巧巧這樣的不懂規矩、不懂禮貌的語文老師參加各級比賽了。”李國強心裡說：你再也沒有機會了，回去之後，就準備把你拿掉！但吐了一個煙圈，並沒有多說什麼。

方圓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上級批評下級了。在方圓的記憶裡，前副校長齊秀雲經常性地發脾氣，經常把一個她看不上眼的老師批半天，甚至連教導主任董梅也被批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楊芳校長性格溫和，很少看到她發火，唯一的一次，是與方圓有關的，在方圓準備省課期間，學校裡流傳起方圓的緋聞，楊校長發了火。姚校長或許也曾經發過脾氣，但絕對沒有對著方圓發過脾氣，這一點方圓是感同身受的，因為校長的器重，所以方圓才更賣力的工作。但現在，從李國強批評盛中國的情形看，上級對下級發脾氣，或許真是一種正常的現象！但讓方圓奇怪的是，一貫老成穩重的李叔叔，怎麼會把煙圈吐在盛中國的臉上呢？這是對人多大的侮辱啊！更讓方圓奇怪的是，平日到學校裡聽課時派頭不小的盛老師，這個時候也老實得像綿羊，連個屁都沒敢放。這難道也是官場的規矩嗎？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看到那紅推門出來。那紅的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李主任，方校長，盛老師，趙巧巧在接劉校長的電話。”李國強說：“我琢磨著，這趙巧巧天不怕、地不怕，也總有她怕的人吧。”那紅說：“在5中，趙巧巧唯一能聽的，大概就是劉校長了。唉，我們也沒辦法！”李國強說：“那就讓劉校長發揮發揮他的作用嘛！哈哈！”這是一種解氣的笑聲。那紅也笑了，但有一絲苦澀：“關鍵這是我的手機啊！那貴得要命的漫遊費啊！”李國強說：“你把這個月的手機收費發票交給我，我給你處理。這是公事，不能讓你拿手機費不是？”那紅說：“這哪能呢？不勞煩李主任費心了。”

房間裡傳來了趙巧巧的哭聲，似乎被嗆著水了的那種哭聲，悲愴而滿腹委屈。四個人站在門口，都在靜靜地等待著故事的結束。必須有一個結果，必然也會有一個結果。劉明，作為東州5中的最高領導人，他可以管了東州5中的任何人；作為一個深喑官場規則的一級官員，他知道該怎樣給門外站著的四個人怎樣的交待。果然，過了十多分鐘，房間的門開了，趙巧巧走了出來，眼睛紅腫得像桃子一樣。看到李國強，她深深地鞠躬：“對不起，李主任，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