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官場] 局長成長史 作者:徐浩瀚 (連載中)

 
danchou888 2013-8-7 01:00: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60 660520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7-1-2 22:57
983、希望這不是最後的別離
  
  
  苗東順回到總經理室,連聲感歎:「小詩啊,我這老弟,深不可測。」司雨詩說:「怎麼?這女的有來頭?」苗東順說:「南京軍區副司令員的女兒。我這老弟,娶老婆找個市人大副主任的女兒,找個好朋友竟然是軍區副司令員的女兒,全是大官。我估摸著,我這小兄弟與這位副司令員的女兒之間的關係,恐怕就是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吧。」司雨詩最不樂意別人把她擺在情人或二奶的位置,很不高興地說:「苗哥,我是你老婆,你別拿我跟別人比。」苗東順說:「那是,那是。小詩,你想不想陪我去監控室,看看我小老弟和他的司令員女兒之間搞點什麼呀?」司雨詩說:「我不去了,我到樓下招呼客人去了。苗哥,他是你的小兄弟,你還去監控室看什麼?」苗東順說:「有用的東西我會錄下來,說不定未來的一天會有用。」司雨詩說:「你看著辦吧。」苗東順說:「就是嘛,這才是我的小詩嘛。方圓雖然給我帶來了不少的利潤,但要吃我的飯,可不是免費的午餐喲。如果未來有一天我要求他做點什麼事,小事還好說,大事不幫著辦,我就把錄下來的節目給他看看,看他辦還是不辦?當然囉,我是很遺憾,到現在也沒看到我這小兄弟做過什麼那種見不得人的事,人品嘛,還是相當不錯的。」
  
  方圓回到房間,汪泉竟然已經把兩個玻璃高腳杯裡都倒上了半杯香檳,但所有的菜品都沒有動一下,很顯然是在等方圓。方圓坐下,看到杯中的酒,看看汪泉,歉意道:「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汪泉燦然一笑:「這才兩三分鐘的樣子,這也叫等嗎?」方圓說:「那我們就開始吧。」汪泉說:「好,開始吧。」說著,笑吟吟地看著方圓,讓方圓的心怦然一動。方圓說:「聽到你要離開東州的消息,我很意外,同時,也真誠地祝福你。回到你爸媽的身邊,又可以享受天倫之樂了,這是好事;一個人在東州,無依無靠,雖然鍛煉了獨立性,但實際上內心的孤獨與痛苦,別人無法知道。來,我敬你,祝你回南京後,一切都順利,天天都開心。」
  
  方圓的酒杯與汪泉相碰,四目相視,方圓忽然看到了一汪清潭裡透著無限的深情,心靈立刻有一種被震撼的感覺。汪泉說:「謝謝你。在東州,你或許算是我唯一的朋友了。」方圓心裡有幾分感動,也有幾分尷尬,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方圓說:「我先喝了,先幹為敬。」仰脖喝盡杯中酒。汪泉抿了一小口,笑著說:「喝香檳不是你這樣的喝法,一杯香檳可以喝到宴席結束或者PARTY散場。這是香檳,不可以當成啤酒的。」方圓說:「不好意思,以前沒喝過,不知道這個規矩。」汪泉站起來,給方圓又倒了半杯,說:「方圓,你將來會越來越多地出席高級的場合,有一些規則是應該知道的,否則的話,或許人家當面不說,但私下裡會笑話的。」方圓說:「謝謝。我以後會注意的。」汪泉說:「忽然要離開東州了,忽然多了幾分留戀。按說我在東州,沒有親人,也沒有結交什麼朋友,在部隊也是獨來獨往,要走就走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有些不舍。」
  
  方圓沒有說話。他聽懂了汪泉的意思,但他沒有辦法回應汪泉的話。汪泉說:「方圓,你還記得,你在部隊裡躲著我的情景嗎?」方圓有些不好意思:「汪泉,我不是故意的。」汪泉說:「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拜金時代,送上門的女人都不要,你給我留下的印象特別深。我知道你結了婚,其實只要兩情相悅,你結了婚又有什麼關係?結還可以再離,離還可以再結。這個社會,我對婚姻的看法已經濃縮成兩個字:需要。」方圓不知道汪泉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也沒有完全聽懂汪泉話裡的意思,只能模棱兩可地回應:「我結了婚,自然就應該對我的家族,對我的婚姻負責。汪泉你是一個好女孩,家境又那麼好,完全應該有更好的婚姻。我是一個農村出來的鄉下人,知道拼搏,知道努力,但視野不夠開闊,境界也不是那麼高。」汪泉歎了一口氣:「要是我沒有遇到你,我知道我未來的婚姻是什麼樣子的。因為政治的需要,我差不多要與我爸爸級別差不多的另外一個家族的男後代結婚,不管是誰,按照門當戶對的原則,總會有這麼一個人出現,並且走近我的生活。或許,與我爸爸精心培養的一個部下結婚,然後,我生兒育女,但我和那個人之間沒有感情,一切都緣于需要,對方娶我,是需要我爸爸的支援;我嫁對方,也是考慮到對方父母的背景。方圓你說得對,你生於平民之家,你不知道我們這些所謂的公子、公主們的生活到底是怎樣的。我們這些人的婚姻沒有幾個是特別幸福的,我嫁了某個公子,我就必須長期忍受像尼姑一樣的生活,也必須要忍受對方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是養小。我之所以跑到東州來當兵,就是因為我不希望有這樣的婚姻,我要有自己的幸福生活。」
  
  方圓有些吃驚,難道高官的孩子、將軍的孩子,都是這樣生活、戀愛和結婚的嗎?方圓不知道,那樣的生活離自己太遠太高。汪泉說:「其實我父親一直想讓我回去,就是因為已經給我安排好了一門婚事,一門政治上相互需要的婚事。對方是江×省的一位省領導,兒子呢很能幹,早就下海,據說也有好幾億的資產了。按說,這個公子也算是相當能幹的,但我知道,他所謂的經商成功是建立在他爸爸是省領導的背景上,在省內,他可以空手套白狼,把一塊地低價圈進來,一倒手,價格長幾倍,幾千萬就到手了。這樣的做買賣,不是真正的買賣,說沒有就會沒有了,只要他的父親退二線了,一切就都結束了。更何況,我太瞭解這個人了,不斷相當狂妄,更是玩弄了數不過來的女孩子,一想到要跟一個色狼生活,我簡直就要吐出來。」
  
  方圓感到震驚。方圓對於高官子女的生活確實是一無所知,聽到汪泉這樣說,忍不住問道:「難道所有領導的孩子,都是這樣的嗎?」汪泉說:「不能說全部,但有很多是的。雲南省前省長李嘉廷你知道吧,他之所以在臨近退休的時候進去了,就是因為他的兒子在雲南搞得太過分了,不除之不足以平民憤;北京前市委書記你知道吧,據說那還是一位不錯的領導,但他的兒子,那是真正的公子哥,空手套白狼在北京都很有名,仿佛北京就是他們家的一樣。這樣的事情,北京有,其實全國各地都有,北京我們可以稱呼太子,各個省裡的,自然是公子了。沒有正當職業,父母的工資就那麼多,這些太子、公子們憑什麼能養得起寶時捷、賓士、勞斯萊斯、路虎、悍馬?而且買的車從來都是好幾輛,這一輛便宜的也得100萬?他們哪裡來的錢?父母的工資夠嗎?連半輛都買不起啊!」方圓感受到了強烈的心理不平衡:憑什麼不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吃飯?為什麼自己的父母不是省部級高官甚至是副國、正國級?汪泉說:「所以,我不希望嫁這樣的公子,嫁給這樣的公子,我這一輩子就算完了。他的父母從領導崗位退下來之後,我未來還有幾十年的生活,能幸福嗎?如果我爸爸逼著我嫁一位公子,那也要嫁一個像方圓你這樣勤奮上進而又有真正才華的公子,而不是嫁那些領先父母的勢力賺不義之財的公子。如果不能嫁這樣的公子,那還不如嫁一個有潛力、有才華、有家族責任感的平民家族的青年人,至少他會更懂得珍惜我、關心我、愛護我。」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汪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望著酒杯發呆。方圓忽然覺得,汪泉真是一個有思想的好孩子,至少,她出征在高官家族,但沒有高官家庭公子、公主的壞習氣,還能夠很現實地來分析生活、分析社會、分析婚姻、分析家庭。在這一點上,汪泉比孔雙華的智慧,高了好幾個層面呢!方圓想安慰安慰汪泉,舉起酒杯說:「汪泉,我相信像你這樣的好姑娘,一定會找到你最合適的愛人,你未來一定也會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我祝福你。」汪泉舉杯相碰,方圓抿了一小口,而汪泉卻仰脖把杯中的香檳全喝了,讓方圓感到相當詫異:剛才還指導我,香檳不是這樣的喝法,怎麼轉眼間,她也全喝了?
  
  喝了酒,汪泉說:「上一次我爸來東州,對你的印象不錯。我對我爸說,你以後再給我介紹男朋友,就以方圓為標準吧。我爸說,他周邊那麼多領導的孩子,還真沒有一個像你這樣的青年人,能有你一半人品、能力的,也找不到。」方圓說:「過獎了。我知道我是一個農民的孩子,如果我不努力,我將永遠在社會的最底層,我在社會的最底層,就會天天擔心明天會不會有飯吃的問題,就會天天被那些有權力、有勢力、有錢的人欺負。如果我生在像你說的那種家庭,我可能也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吧。」汪泉說:「方圓,我爸說,如果你願意到部隊來發展,平級調動你現在也是副營級,調動提一級你就是少校正營,保持你現在這樣的拼勁、闖勁,用不了五年,你就能成為年輕的正團級,那個時候,你很可能才30剛出頭。我不知道你對這個是否感興趣?如果你想到部隊來發展的話,我可以幫你,我爸也可以幫你!你就是不願意離開清江也沒有關係,我爸原來在湖州第一軍當軍長,可以把你放在那裡,那裡從團到師到軍,都是我爸的兵。沒有人敢為難你,只要你像現在這樣,一定會成為一名出色的軍人,真的。」
  
  方圓的心一陣動搖,真是很大的誘惑啊!雖然汪泉沒有明著說要他與孔雙華離婚,但說出了這樣的條件,傻子也知道前提條件是要與原來的妻子離婚,然後娶汪泉,才會有這樣的發展機遇。方圓沉默了。誰面臨人生的抉擇會輕易地承諾或答應?或許有人會說,這種事情還用說嗎?答應啊!有這樣的好事到了自己的頭上,錯過就沒有了。但方圓不能不想到,岳父岳母對自己其實真地很好,而妻子已經懷了自己的骨肉!或許有人會說,這種事情還用說嗎?絕對不能答應!但如果你真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如果你真地想到自己的未來可能會成長為一名將軍,你還能輕易說不嗎?32歲可能就是正團長,40歲之前可能就是正師級,那麼45歲左右可能就會成為少將!一個男人活在世界上是為了什麼?不就是希望有一個成功的人生,說得更大一點,就是青史留名嗎?
  
  汪泉見說動了方圓,心裡有幾分歡喜也有幾分感傷,歡喜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要是能答應,嫁給方圓應該會有光明的未來;感傷的是,自己才提出了這麼樣的誘惑,方圓就動搖了,如果方圓未來再遇到更大的誘惑,會不會像現在拋棄他原來的妻子一樣拋棄自己呢?唉,矛盾啊!既希望方圓能夠答應,又希望方圓說出一個「不」字,這矛盾的心裡就這樣焦灼地炙烤著汪泉的心。她希望方圓說「好」擔心方圓說「不」,又希望方圓說「不」這證明自己看方圓沒有看錯人,但如果說了「不」那意味著自己與方圓之間沒有可能了,這份傷感又是汪泉所不想見到的。
  
  方圓終於做出了回答:「汪泉,謝謝你的好意,也替我謝謝汪副司令員。或許我答應你,能夠讓我擁有更好的事業發展前景,但讓我拋棄妻兒,我愧對我的良心,愧對我的妻兒,愧對待我不薄的岳父岳母。我相信你,一定會用慧眼找到最適合你的人。我願意做你的朋友,但不能再進一步了。」
  
  汪泉心裡充滿了失望,但也有幾分欣慰,自己還是沒有看錯人,方圓的人品,確實不是那些公子哥們所能比的。但隨即,傷感籠罩著整個心房:唉,茫茫人海,到哪裡再去尋找一個像方圓這樣值得信賴、充滿才華、積極上進的年輕人呢?汪泉歎了一口氣:「方圓,你剛才如果答應了,我就留在東州,未來會去湖州。既然你沒答應,我明天真地就要走了。走了,或許我就永遠不會再來東州了,除了你,這樣沒有再值得我留戀的任何人和物了。方圓,我敬你一杯酒,希望今天的離別不是最後的離別,希望未來的一天,我們還能見面。」
  
  方圓的心裡真地特別難受,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難受!他希望汪泉留下來,但是找不到能夠留人家在東州的任何理由。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7-1-2 23:23
984、誰是魚肉,誰是熊掌?
  
  
  與汪泉吃過午飯,方圓的心情一直很沉重。兩個人默默無語,沒有擁抱,沒有熱吻,沒有激情,只有四目相視時的深邃眼神。要離開酒店了,前臺經理告訴方圓,費用都已經結了。方圓說:「回頭我再來謝苗哥。」方圓不知道,他的這位苗哥,想用監控錄影記錄一點有用的東西,但現在坐在監控室裡無比失望,同時也暗自慶倖自己認准的人,人品還真是沒的說,就一個字:好。
  
  出了酒店,汪泉說:「你下午要回學校嗎?」方圓說:「不,我要送你回去。」汪泉說:「好,我已經住在八一賓館了。」方圓說:「那麼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來到八一賓館的樓下,方圓說:「汪泉,我不上樓了。我再一次衷心地祝願你在未來的日子裡能夠找到屬於你的幸福,如果你覺得我方圓夠格的話,我方圓也非常榮幸成為你的好朋友。」汪泉淺淺地微笑,卻難以掩飾內心的憂傷:「謝謝。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很幸運。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慽慽。其實我心裡挺羡慕你的妻子,誰嫁給你,都會感到幸福,感到有安全感,也會覺得未來的日子一定比現在更幸福。」
  
  方圓覺得很慚愧,其實自己早已背叛了妻子,已經與別的女人有染,說起來也算不得什麼好丈夫,妻子若知道自己是這樣的人,還怎麼會感到幸福?還怎麼會有安全感?如果汪泉也知道這些,她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依依不捨呢?但汪泉就要走了,或許這一次離開東州,永遠再也不會回來,也許很快,她就會嫁到與她父親級別相當的另一個家庭,去履行她為家庭所必須履行的政治上的使命,就如同是古代的王朝把公主出嫁基本上都是為了維護政治上的利益,就如同唐太宗把女兒嫁給房玄齡的兒子是希望房玄齡能夠用心忠誠地為大唐效勞,清康熙為了穩固西南邊陲將妹妹嫁給平南王吳三桂的兒子,把女兒嫁給蒙古準噶爾汗一樣。把一個美好的印象留在汪泉的記憶裡,既是對汪泉好,同時也能維護自己的面子。方圓說:「謝謝你的鼓勵,我會繼續努力的。也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期待,雖然我不去軍營了,但力爭在未來的日子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舞臺,這是我會去用心奮鬥和爭取的。汪泉,一路走好。」汪泉點點頭,雖然有留戀,但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拿得起,也放得下,她伸出手:「謝謝,你也一路走好。到南京後,我會把我在南京的新手機號告訴你,還有我家的電話,歡迎你隨時到南京來。當然,以後如果出差到南京,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盡地主之誼。」方圓說:「謝謝。」
  
  方圓目送汪泉下車。在汪泉已經開始邁步上臺階的時候,方圓忽然覺得有些話還想對汪泉說,連忙也下了車。站在車邊,方圓喊道:「汪泉。」汪泉回頭:「有事?」方圓說:「沒事了。我祝你回南京一路平安。」汪泉說:「謝謝。」轉過身去,腳步很穩健地上樓梯,一直到進了賓館的玻璃門,也沒有回頭。方圓的心裡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難道汪泉真地就這樣一去不回頭了嗎?她真地沒有回頭再看一眼,她真地走得很堅決,她可真是一個剛強的女性啊!
  
  開車回到學校,已經是下午3點多。方圓連忙給苗東順打去電話:「苗哥,今天又給你添麻煩了。謝謝了。」苗東順哈哈大笑:「我說老弟啊,你呀,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呢?哥哥我看得出來,這司令員的女兒對你可算是挺有意思,可是你怎麼就那麼老實?」方圓一愣:「哥,你說什麼?我老實?」苗東順知道自己一下子說漏了嘴,連忙顧左而言他:「兄弟,哥哥我實在是很敬重你的人品,做人就是要講義氣,講原則,這樣才能做好人,這樣才能把路越走越寬。」方圓說:「謝謝苗哥的教導,我記住了。不過,我還是覺得心裡有愧,今天又讓你破費了。」苗東順說:「錢是什麼,錢就是王八蛋,就是為我們服務的。如果我們有錢,不用它為他們服務,那它就是廢紙一張。從哥認識你以來,你幫了哥老大老大的忙,哥沒別的本事,吃飯你儘管來找哥,如果有誰欺負了你,你也儘管可以過來找哥,哥幫你擺平。」方圓說:「那太感謝了。」苗群說:「不過,以後兄弟你認識的各路朋友,如果覺得合適,也可以介紹介紹給哥認識認識嘛!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哥也會以誠相待嘛!」方圓說:「會的。」苗東順對這個副司令員的女兒很好奇:「兄弟,這副司令員是哪一位啊?」方圓說:「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聽周邊的人都尊稱他是汪副司令員。這一次汪副司令員到東州來的時候,市委王書記、市政府宋市長,都親自到八一賓館拜訪,可見級別不低。聽說,原來在當副司令員之前,在湖州任第一集團軍軍長。」苗東順恍然大悟一般:「哦,原來是他啊!」方圓說:「哥你認識?」苗東順說:「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我知道這個老頭子,是對台軍事演習的總指揮,在咱清江省組織的好幾次登陸演習,都是他擔任紅軍的總指揮。我聽人說過,老頭子很厲害的。」方圓說:「汪副司令員也很慈愛的,既有軍人的豪爽,也有長者的厚道。」苗東順說:「兄弟你見過老頭子?」方圓說:「這一次他來東州,專門抽了一點時間,與我見見面。」苗東順說:「兄弟你可真是高深莫測啊!得,下一次你要是有中央的領導來見你,你可一定事先通知通知老哥,讓老哥也沾沾你的光。」方圓說:「哪跟哪兒啊?」
  
  放下了電話,方圓坐在椅子上,內心也充滿了惆悵:人生在世,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會如意。可是,當無法周全得此失彼的事情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想要讓心靈世界真正做到心如止水,那絕對是自欺欺人。如果到部隊上去,從副營開始,快速地晉升,40多歲的時候,自己完全可以成為一名將軍,這與自己在教育上苦苦掙扎所獲得一點進步,要好許多許多。都說熊掌和魚肉不可兼得,舍魚肉而取熊掌者也。可是,當人生面臨著這樣的選擇時,人又怎麼會分得清哪個是魚肉,哪個是熊掌?
  
  也不知道今天中考的語文試卷批得怎麼樣了?蘇睿涵去批卷了,方淑娟也去了,但願上天保佑,68中的語文試卷都能得高分,初三(3)班和(4)班都能得高分。突然間不教課了,也不抓教學了,方圓覺得閒得難受,現在又經歷了與汪泉的告別場景,方圓的心覺得空蕩蕩的。坐在辦公椅上,方圓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手機的音樂聲再一次響起,方圓有氣無力地拿起手機,當看到來電號碼的那一瞬間,方圓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站立到房間裡:「思思你好。」電話裡傳來宋思思甜美的笑聲:「方圓,最近好嗎?」方圓說:「好,一切都好。」宋思思說:「我要對你說一聲抱歉啊!五一節從澳洲回來,還真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但我回來之後,就天南海北地到處飛,一會兒廣州,一會兒北京,一會兒昆明,一會兒上海,確實也沒有空,所以這禮物啊,也一直沒得空給你送過去。」方圓說:「謝謝思思還想著我。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你工作忙,現在又是公司獨當一面的領導,也不必特意想著這件事。」宋思思笑著說:「怎麼能呢?你是我的師兄啊!師妹不想著師兄,可怎麼行?」
  
  一句話,說得方圓心裡又是一陣悸動,就像是被狗尾巴草輕輕地劃過面龐一樣,酥酥地,癢癢的,有一點感動,也有一點衝動。方圓甚至現在就想見到這位漂亮的小師妹。不知道經歷過商場更多的洗禮之後,是不是更加具有迷人的風采。方圓說:「謝謝你了,思思。最近你怎麼樣?」宋思思笑著說:「一個字,忙。現在我爸已經放手把外經外聯這一塊原來他親自抓的工作交給我了,我們這個企業,是以出口加工貿易為主的企業,有自己的貿易公司,有自己的生產基地,當然外經外聯的事情還是特別的多,特別是擴大貿易的規矩,拓展貿易的夥伴,同時要抓好基地生產的原材料供應,這些方面,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就是這樣天天滿世界地跑,還是忙不過來。不行,太累了,得給自己放鬆放鬆,自己強制給自己放假。方圓,明天你有空嗎?我們單位有幾個驢友,明天準備去雁蕩山找一個不大的山頭爬一爬,已經叫上我了。你明天要是有空的話,也出來一起爬爬山吧。」方圓說:「驢友是什麼意思?」宋思思笑著說:「這個你也不懂啊!驢友就是對旅遊愛好者的泛稱。有這麼一些旅遊愛好者,不喜歡跟團走,不喜歡走大部隊路線,就喜歡自己約幾個好朋友,利用雙休日和假期,去爬山涉水,就像行驢走一樣,所以叫驢友。怎麼樣?明天咱也做一回驢友,好不好?」方圓的心裡充滿了憧憬,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但一想到不知道妻子明天還會有什麼事情,方圓說:「思思,謝謝你的好意。我還不知道家裡和單位裡明天會有什麼事情。所以,我現在不能答應你,要不我晚上給去個電話?」忽然,電話裡傳來了宋思思的冷笑:「方大校長真是忙啊,架子也不小嘛!我幾次三番幾次三番地好意邀請你,你不是拒絕就是爽約。你以為是你是什麼人?我就是那下賤地嫁不出去的東施嗎?這點事情都不能痛痛快快地答應下來,還推三阻四,你以為你是趙本山,是大牛人啊?」方圓正要解釋,手機的信號斷了,宋思思就掛機了。方圓連忙撥了回去:「思思,你聽我解釋。」宋思思說:「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牛人,我凡人。對了,看來你對我從澳洲帶回來的禮物也是看不上了。本來呢,我準備明天捎給你,這樣吧,我明天把這禮物送給我公司的一位青年骨幹,我相信,他會更加賣力地為大成公司出力的。以後啊,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的傻事,我再也不幹了!方大校長,你走好。」
  
  電話再一次掛斷,只留下站在副校長室裡呆呆發愣的方圓。天,這世界怎麼了?方圓真想把電話再撥回去,大聲地告訴宋思思:不是我故意要傷你的心,其實我真地很想去。但是,我的老婆懷孕6個半月了,雙休日我能陪著別的女人去爬山,而不能留在家裡陪陪懷孕的妻子嗎?妻子現在對自己不錯,岳父岳母對自己也很好,過去的幾個月,自己一直抓中考工作忙,沒有時間更多地關心妻子,關心家庭,現在初三考完了,自己完全有時間去好好地關心關心妻子,關心關心家庭啊!這一回思思是真生氣了,唉,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去爬山陪宋思思,留在家庭陪老婆,哪個是魚肉,哪個是熊掌,又怎麼能那麼容易地區分開?
  
  方圓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原以為中考結束了,可以好好地放鬆放鬆自己了,沒想到更多的精神折磨在等著自己。肉體的折磨可以忍受,但精神的折磨可真是讓人心力憔悴啊!汪泉、思思、雙華,你們都是好女人,好女孩,我傷害了任何人,都是我不對,都是我有罪啊!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7-1-2 23:47
985、你想去天上人間嗎?
  
  
  整整一個下午,方圓都呆在辦公室裡,除了上廁所的時間之外。坐立不安,就是方圓在這個下午最真切的體現。沒有人來打擾方圓,苗群和周素素估計是根本不想來,而董梅則是真正地忙起來,初一初二的期末考試就要到了,她的重任才剛剛進入最緊張時期。而平常不斷進入方圓辦公室的初三各學科老師,因為全部放假休息一星期,下週五才到校,自然也不會有人打擾。越是安靜,反正想學習最新的教育理論,讀一讀教育方面的雜誌書籍,卻更加有心無神,腦海裡不斷出現汪泉、宋思思這兩個人的名字,想想汪泉的智慧理性,想想思思的溫柔漂亮,再想想妻子,方圓忍不住長籲短歎。人生如路,總是會有不少坎坷;人生如十字路口,總是會有面臨抉擇的時候;人生會遇到許多的十字路口,所以人生總是在不斷地抉擇中度過。如果當初自己選擇生在一個寶貴人家,就像是汪泉的家庭,那麼現在該是怎樣的生活?如果在大學的時候,沒有服從調劑而是直接複讀高中力爭來年再考一所更理想的大學,那麼現在又該是怎樣的生活?如果自己在愛情、婚姻方面再慎重一些,選擇的是宋思思或汪泉,而不是孔雙華,現在又該是怎樣的生活?有的時候,一個錯誤的選擇,就會影響自己的一生;有的時候,一個正確的抉擇,能夠讓自己受益終生。那麼,自己選擇孔雙華是對,還是錯呢?方圓無法判斷,這樣的事情,總是需要十年後、二十年後回過頭來,才能知道到底是對是錯,而那麼時候,一切都木已成舟,人生也將定格,無法再在大方向上去重新選擇了。
  
  快下班的時候,方圓接到了邵可卿的電話。剛剛還在幾個女人汪泉、宋思思、孔雙華之間掙扎不清,現在又加了一位,方圓有一種頭大的感覺。邵可卿,可真是一個天生尤物,渾身的上下都充滿了性感,充滿了誘惑。接到邵可卿的電話,方圓忍不住就想起了那個市郊的別墅,想到了市區的那個套三雙廳房,想到了在一個多月前與邵可卿的幾次纏綿,每一次都激情四射,每一次都盡情釋放,每一次都腰膝酸軟,每一次都好幾天才能完全恢復。聽著電話裡邵可卿悅耳誘惑的聲音,方圓的那裡仍然忍不住發生了男性正常的反應。
  
  方圓說:「邵姐,下午好。」邵可卿說:「方圓,知道你最近一直忙中考,所以也沒有給你打電話,我可是掐著指頭算過了,從五月四日青聯聚會到今天,可是一個月零11天了。方圓,跟姐說實話,想姐了沒有?」方圓說:「邵姐……」邵可卿嬌滴滴地說:「說啊,想姐了沒有?」方圓真有些無奈,只要如實回答:「想了。」電話裡傳來了邵可卿自信而深沉的話語:「我也想弟弟啊!一個月來,工作之外,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弟弟,這麼多年了,只有弟弟你帶給姐的,是真正的快樂,是從身體到精神到心靈深處的快樂。方圓,要是我再年輕15歲,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嫁給你;如果有許多女孩子跟我搶你,那我也會決不退縮地與她們競爭。唉,這是姐一生最大的遺憾。方圓,你有才華,你充滿上進心,你很懂得如何與人相處,包括與朋友相處,與領導相處,誰嫁給你,都是嫁給了潛力股,等著未來發大財吧。姐沒有別的想法,既不想影響你的婚姻,也不想影響你的前程,就是希望你在姐想你的時候,能陪姐說說話,能陪姐吃頓飯,能陪姐來一次心靈的交流。」方圓心裡忽然有一點感動,邵可卿說的,正是他心裡曾經最擔心的。現在,邵可卿直截了當地說出來,讓方圓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方圓說:「其實能結識像邵姐這樣既有內涵又有容貌,既關心弟弟又幫助弟弟的姐姐,那是我方圓的福氣。謝謝邵姐這麼看得起我,謝謝。」邵可卿說:「說什麼謝字?都姐弟相稱了,還用謝嗎?我給你做一點事,你為我幫點忙,這不都是份內的事情嗎?」方圓說:「是啊,都是份內的事情。不過,還是邵姐幫我更多些,我也沒有幫你什麼。」邵可卿說:「現在不幫,將來再幫。我相信方弟弟是一個有良心的人。更何況,你給姐帶來了那麼多的快樂,這不是幫一個小忙所能相比的。」方圓說:「將來如果我有了能力,一定會幫的。」邵可卿說:「有弟這麼一句話,姐沒白疼你。現在,中考結束了,方弟弟應該放鬆些了吧?」方圓說:「是的,渾身的壓力好像在一夜之間都沒有了,甚至失去了人生的目標一樣,都不知道在辦公室裡該做些什麼。」邵可卿笑了:「你呀,可真是一個工作狂!你是不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作一回事呢?這怎麼能行?偉大的革命導師列寧曾經說過,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這一個月零11天我沒有找你,就是知道你全力以赴地準備中考,中考對你的前途來說很重要,必須抓好,所以我打擾你,影響你,就不是真正地關心你,就是在害你。現在,中考結束了,新的任務還沒有開始,應該抓緊這個時間放鬆一下,讓自己疲憊的神經得到徹底的放鬆,這樣才能有更充沛的精力、更良好的精神狀態,投入到新的工作中。」方圓非常贊同邵可卿的話:「邵姐你說得對,我是應該好好地放鬆放鬆。皮筋一直繃得緊緊的,也是容易斷的;鐘錶的弦上得太滿,也容易折。我準備明天和後天,好好地放鬆放鬆。」邵可卿說:「這就對了。誰敢說後面有沒有急難險重的工作?抓緊時間放鬆和休息,就是為了將來更好地幹工作。」方圓說:「謝謝邵姐的指教,我會利用這兩天好好地休息休息的。」邵可卿說:「有初步計畫安排沒有?」方圓說:「還沒想呢。」邵可卿說:「如果你還沒有想好,我有一個提議,明天姐帶你到天上人間去放鬆放鬆,好不好?」
  
  方圓的嘴巴張得老大。上一次邵可卿說過這個天上人間,說東州的天上人間,不比廈門的紅樓差。當時方圓的心就動了,希望能到這個地方長長見識。為此,方圓還特意地上網查了查紅樓的有關資訊,紅樓的奢華,讓方圓真地感到,所謂的小康生活如果跟紅樓生活比起來,那簡直是窮光蛋遇到了財神爺。那麼東州的天上人間又該是怎樣的場景呢?方圓對此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心。方圓還特意到網上找了找天上人間的有些資訊,結果還真找到了,那可真是達官貴人去的地方,要天上人間,腰裡揣著1萬塊,也只能小裡小去地玩一趟,根本不敢放開了玩;真正要玩到盡興,那沒有個十萬八萬,恐怕是別想了。更讓人感到可怕的,這天上人間就像是海洛因一樣,具有強烈的誘惑力,去過一次,就會忍不住去第二次、第三次。網上說,東州和東州臨近的幾個地市的企業,有好幾家都是因為天上人間的緣故倒閉了。仔細地閱讀這些資訊,方圓發現,真正在這裡深拔無法自救的,許多都是民營企業的少東家,父親或母親艱苦創業,把一家企業發展起來,但父母年紀大了,把企業交給了他們的兒子來打理。結果呢?父親辛辛苦苦掙下的錢,有些二世祖,根本不懂得珍惜,根本抗拒不了誘惑,當在天上人間玩過一次之後,許多二世祖都沉陷其中,直到把他們父母的產業一點一點地糟蹋精光。看來,這個天上人間也不僅僅是家白領會所,更是掠奪財富的壓榨機啊!真不知道,這天上人間的幕後人是誰?為什麼他有這麼大的能量?
  
  方圓真地想去體驗體驗,但方圓也害怕自己也會像那些二世祖一樣,荒廢了事業,荒廢了前途,如果真是那樣,方圓覺得自己一定會追悔一生的。聽到邵可卿的建議,方圓猶豫了。想去,卻不敢去。更何況,自己也沒有錢,去了也根本玩不起。方圓說:「邵姐,雖然我從來沒有去天上人間,但我知道那個地方,我看我還是不去了吧。休息放鬆,其實在哪裡都可以的,也不一定非在天上人間不可。」邵可卿笑了,笑得那麼甜美:「方弟弟,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你不用擔心,姐姐請客,姐姐付錢,就當是弟弟陪著姐姐去天上人間流覽流覽,觀光觀光,好不好?」方圓說:「邵姐,我不是擔心錢的問題。上一次你跟我說了天上人間之後,我到網上查了查,還真有一點這方面的資訊,我知道,這個地方不適合我,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不是我有多麼清高,主要是因為我就是一個農家子弟,我很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我同樣也要更加精心地規劃自己的未來。天上人間,與紅樓一樣的話,那麼它就是一個腐蝕人的場所,是一個讓男人忘記了事業,忘記了前途,忘記了為人民服務,忘記了為中華民族的振興做一點有益的事情,心裡想的是,那裡的溫柔鄉,心裡想的是,如何找更多的錢,再一次去溫柔鄉。邵姐,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你同樣也不希望我未來成為草包一個,笨蛋一隻,你同樣希望你的方弟弟未來能夠成為獨當一面的真英雄好漢,對不對?」
  
  方圓的幾句話觸動了邵可卿的心弦,曾幾何時,她的心裡就是期望能夠找到這麼一個男人,愛事業,愛未來,愛國家,有雄心壯志。難道那個他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孩子嗎?既然方圓是這麼上進,既然方圓這麼不喜歡天上人間,那麼以後還真地不能帶壞方圓,儘量減少帶方圓去這些要社會主義精神文明下藏汙納詬的地方。家不是也挺好嗎?郊區的家,市區的家,哪一個都可以啊!更何況,去了天上人間,方圓如果真地看到那麼多的絕色年輕美麗的女子,如果對自己這個半老徐娘不再感興趣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邵可卿用讚美的語氣說:「方弟弟,姐姐說帶你去天上人間,不過是想測驗測驗你,沒想到,弟弟真是冰清玉潔的偉男子啊!好,姐喜歡你是這樣的好男人,真正的好男人是不去天上人間這樣的場所。不管它再高級,不管它再享受,其實它與街頭的髮廊沒有任何區別,性質完全一樣。方弟弟,你能這樣想,姐真為你高興!真地,這樣的弟弟才值得姐姐去誠心相待,這樣的弟弟才值得姐姐真心去愛。」
  
  這幾句話發自邵可卿的肺腑,也同樣感動了方圓:「邵姐,謝謝你的理解。其實我一直都認為,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事業無成,不是真男人。所以,我努力得還不夠,有的時候,抗拒誘惑的能力,還比較弱。也希望邵姐能夠多提醒,多指點。」邵可卿笑了,聲音像銀鈴般好聽,根本不像一個38歲的女人:「方圓,你說,我有沒有誘惑過你呀?」
  
  方圓愣住了。這是什麼話?這樣的話該怎樣來回答?邵可卿,又怎麼不算是誘惑呢?不但算,而且還是迄今為止對自己最大的誘惑。跟董梅或孔雙華做愛,方圓覺得第二天還能正常地工作,但跟邵可卿做愛幾回,每一回都會讓自己在第二天甚至是第三天,閉上眼睛,還是邵可卿的肉體,還是與邵可卿做愛的場景,揮之不去,抹之不掉,這是不是誘惑?這邵可卿就是天生尤物,仿佛生下來就是為了誘惑男人而生的。面對邵可卿的問題,方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來回答才好。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7-1-3 00:09
986、女人的眼淚是最致命的殺傷性武器
  
  
  回答邵可卿的問題,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領教得多了,方圓也多長了一個心眼。所謂話到唇邊留三分,在邵可卿的面前確實是應該掌握的基本原則。邵可卿太精明了,也太聰明了,說著話能讓被談話的人不知不覺地繞了進去,好幾次都把方圓的腦海帶入了另外一個世界。想了半天,方圓這樣回答了邵可卿:「邵姐,說實話,每一次能夠與你在一起,你都帶給我了無限快樂,謝謝你。」邵可卿銀鈴般的笑聲再一次穿過方圓的耳鼓:「方弟弟,說實話,每一次能夠與你在一起,你也帶給了我無限快樂,謝謝你。」方圓說:「我知道,我能與邵姐走到一起,是邵姐看得起我。謝謝。」邵可卿笑著回答:「我知道,我能與方弟弟走到一起,那是緣分,更是方弟弟不嫌姐人老珠黃。謝謝。」
  
  這樣伶牙俐齒的回答,讓方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手機的兩頭,略微地靜默了幾秒鐘。但很快就被邵可卿的新思維所沖淡這份靜默與尷尬。邵可卿說:「方弟弟,明天我們不去天上人間了。你來姐姐家,讓姐給你做頓飯吃,好不好?這麼久以來,你還沒有好好地品嘗姐的手藝的。雖然吃過一點點東西,但那不是姐的絕活。姐的手藝還是相當不錯的,特別是拌的家鄉小涼菜,保證讓弟弟吃了之後,還想吃下一次。怎麼樣?明天來姐家吧?郊區還是市區,任你選。」
  
  嘿,接著就來二選一了,仿佛如果不想去郊區的別墅,就一定要去市區的住宅,反之亦如此。如果在從前,方圓會被邵可卿繞了進去,然後從這兩處地方選擇一處。但經歷得多了,方圓還是分辨出了這一層意思來。方圓說:「邵姐,明天我準備在家陪陪家裡人。一直抓中考,也沒抽出一點時間陪陪老婆,老婆都懷孕快7個月了,說實話我這個丈夫還真不合適,沒擠出多少時間陪老婆說說話,散散步,我覺得很對不起我的老婆,也對不起我那即將出世的寶寶。邵姐,雖然我也很想與你在一起,但這一回我確實不能答應你。後面有合適的時間,我再去品嘗邵姐你的手藝好不好?」
  
  邵可卿頓時醋意大起,內心也有些惱怒。自己這麼漂亮,不但廚房的功夫好,□□的功夫也好,為什麼方圓竟然會拒絕自己?邵可卿還保持著笑容:「方弟弟,你剛才說你剛剛中考結束,還沒想好怎麼放鬆自己。姐的建議就是讓你好好地享受享受,放鬆放鬆。既然弟弟不想去天上人間,我也完全支持,那地方確實不是好男人應該去的地方。不過,到姐家吃頓飯,還至於這麼難嗎?這也是姐的好意,姐希望你嘗嘗我做的家鄉小菜,享受享受美食,也是一種很好的放鬆呀!」方圓說:「謝謝了,邵姐。改日,我一定去嘗嘗姐的手藝,明天真地不太合適。中考結束的第一個禮拜,我最應該陪的,確實是我的老婆和即將出生的孩子,至少我心裡是這麼認為的。」邵可卿像被推翻了五味瓶,酸味先出來了,她嫉妒方圓的妻子,有人關心有人疼愛;甜味出來了,一個關心妻子的男人算得上是好男人;接著苦味出來了,她為自己沒有人理睬、沒有人關心、沒有人心疼感到悲苦;辣味也出來了,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有一個關心自己、疼愛自己的愛人,這辣啊辣得她心裡疼;鹹味也出來了,這是邵可卿流下的眼淚,她忍不住輕聲啜泣起來。
  
  方圓顯然是聽到了邵可卿的哭聲,心裡有些慌亂:「邵姐,你怎麼啦?」邵可卿聽到這樣簡單的關切話語,竟然忍不住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一時間梨花帶雨,如果方圓在跟前的話,邵可卿覺得自己會撲到方圓的懷裡放聲痛哭。方圓更是被邵可卿哭得心煩意亂,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邵姐,你別哭,要是我做錯了什麼,請儘管指出來,我改正。邵姐,別哭啊!」邵可卿雖然還在哭泣,但在心裡已經偷偷地樂了起來:嘿,女人的眼淚,有的時候真管用啊!在嗚咽了幾聲之後,邵可卿哽咽地說:「我聽到你明天要和你妻子在一起,我是真為你的妻子感到高興。有這樣一個好的丈夫,始終把老婆孩子擺在重要的位置上,真讓我羡慕。要是我有這樣的愛人,我該有多麼幸福!可惜我沒有。我現在沒有人愛,沒有人關心,沒有人心疼,我就是一個孤苦伶仃的女人!嗚嗚嗚,嗚嗚嗚。」邵可卿又哭了起來,這哭聲裡是真有幾分傷心,也有幾分作戲給方圓聽。果然,方圓再一次鑽進了邵可卿為他畫好的圈套裡:「邵姐,像你這樣好的女人,肯定是許多人都愛,也有許多人想關心,想去心疼,但你沒有給他們機會。」邵可卿哽咽地說:「方弟弟,也不是你說的那樣啊!我現在連請自己最親愛的弟弟吃頓飯,弟弟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你說我傷心不傷心?如果弟弟關心姐姐,知道姐姐孤苦伶仃,就應該來看看姐姐,陪姐吃頓飯也好啊!」
  
  方圓的心終於軟了:「邵姐,雙休日確實不方便。我留在家裡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出來的話必須有合理化的理由,更何況我確實應該好好地陪著妻子和孩子,盡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責任。邵姐,雖然這兩天我不能去陪你,但是我下週一到下週四,初三的老師仍然放假,我作為副校長是要上班的,但沒有什麼具體的工作。這四天,哪一天陪陪你,都可以。」邵可卿說:「好,那麼這四天我就不上班了,我要方弟弟你四天都陪著我。」
  
  四天?這也太有一點貪心不足蛇吞象了吧?方圓正想拒絕,邵可卿的話卻又讓他充滿了期待:「方弟弟,姐這4天不上班,一定會讓弟弟沒有白來。我保證,我4天做的小菜各不相同;我保證,我的弟弟在每天會有完全不同的感覺。姐說到做到,方弟弟你能說到做到嗎?」
  
  方圓原本只想有這麼一天的中午過去,沒想到邵可卿竟然一下子包下四天,更沒有想到,邵可卿又是拿出了讓你無法否定回答的反問。說到做到,這是男人應該做到的事情,她一個女人都能做到,自己這個男人又怎麼好意思開口說自己不能做到?如果說出來了,那自己還是不是男人?厲害啊!一個勁地提防被繞進去,結果還是被繞進去了。方圓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回答了:「邵姐,我說到做到,4天,每一天的中午都去你家,嘗嘗你的手藝,陪你說說話。」邵可卿這個時候,仿佛又一次心願得償,詭計得逞,內心充滿了歡樂:「好啊,好啊!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弟弟最關心姐姐了。姐姐有弟弟這樣的親弟弟,那是姐的福氣!星期一的中午,我就在家等著你了。你是想來市區的家,還是郊區的別墅呢?」方圓想了想,還是擔心市區的家人多眼雜,堅定地說:「就去郊區的別墅吧。」邵可卿說:「好的。明天啊,我就雇個鐘點工,把我們的別墅打掃得乾乾淨淨!當然囉,臥室是由我親自來打掃,保證乾淨,保證佈置得特別溫馨,讓弟弟來這裡就會感覺到家的味道,溫馨的家的味道。」
  
  在這個雙休日裡,方圓是安靜的,沒有電話打擾,也沒有人請出去辦事吃飯。方圓就這麼陪著自己的妻子和岳母,在平平淡淡的日子裡,與妻子說說話,陪妻子在附近走一走,又拉著妻子到郊區的山野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又陪著妻子和岳母去了超市購買了一些生活必須品。在超市的時候,方圓像一個保鏢一樣,就怕有人碰到了孔雙華,處處顯示出保護的姿態,讓孔雙華得到了心靈上的滿足;從超市出來,方圓像一個馬夫,把大包小包都提到了自己的手上,而妻子和岳母的手中,僅僅是各一個小紳包而已。在這兩天裡,方圓也讀了幾本雜誌,這是一直抓中考以來最清閒的日子,還有時間讀幾本教育雜誌呢!方圓還看了電視節目,忽然覺得自己對電視竟然也有了陌生感,電視遙控器的按鍵還需要重新熟悉;竟然還睡了一個大懶覺,星期六的早晨是8點多才起床,而星期天更厲害,過了9點,被岳母的敲門聲敲起了床。方圓忽然覺得,其實人的生活也不是一定要每天都忙忙碌碌,也不是每一天都要轟轟烈烈。像這個雙休日這樣的平凡日子,其實也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休息。人哪,享受生活的方式有很多種,與岳母、妻子、待出生的兒子在一起,雖然平淡,但有一種真正的幸福感包圍著自己,這樣的感覺真好!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7-1-3 00:23
987、曾經怕老婆
  
  
  苗群的家庭生活一個月來沒有緩和的跡象。已經有妻子的同事或者既熟悉自己也熟悉妻子的朋友打來電話,雖然話說得委婉,但苗群聽得出這是勸和的意思,可見妻子也不希望這樣的冷戰繼續下去。但苗群也是有氣,既然你知道耍脾氣不對,為什麼不親自向我說一聲道歉,反而拐彎抹角,找了那麼多的說客。更可氣的是,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家醜不可外揚,你滿世界去說,是不是怕人家不知道我們夫妻正在鬧彆扭啊?所以一個星期來,苗群沒有與妻子說一句話,多個晚上都有應酬,更是不必在家裡吃飯,晚上回家也不上那張睡了將近20年的床,直接在書房的單人床上睡倒也清閒自在。
  
  星期六吃早飯的時候,妻子忽然開了口:「老苗,今天去我媽家,你開車拉咱全家去吧。」苗群說:「我沒空,你去就去。」妻子似乎是終於忍受不了了,把手裡的一根油條狠狠地扔在地上:「苗群,我真是受夠你了!每一次我回家,就壓抑得像進了監獄!我找了那麼人勸你,就是希望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你怎麼就跟木頭一樣,不理解我的心呢?」苗群也不客氣,同樣把手裡的油條狠狠地扔在地上:「我怎麼是木頭?你有什麼心?這件事明明是你錯在先,為什麼不道歉?為什麼就想一直占上風?你占了上風了,還有什麼好處嗎?更何況,你連家醜不可外揚的基本常識都不懂,讓咱家這點破事恨不得傳揚得全世界都知道!」妻子一時語噎,但並不想服軟:「苗群,我也不是希望和好嗎?你個大男人,為什麼就不能先服個軟?」苗群氣咻咻地說:「我服軟?我沒錯為什麼要服軟?」妻子說:「難道你就一點錯也沒有?」苗群說:「即便是我有一點錯,也是錯在你之後,是你錯了之後,逼得我不得不錯。」妻子說:「那你就不能先把你的錯給服個軟,然後我也下個臺階?」苗群說:「憑什麼讓我先服軟?為什麼你先錯你不服軟?」說著就站起來,拿起西服,拿起手包,說:「我還有事,你要回娘家你自己回吧。」
  
  理都不理,帶著一肚子氣,苗群就出了門。關門的時候,苗群聽到了妻子嚎啕大哭。苗群的心沒有半點同情或者軟化,心裡反而更加厭惡:忍了你快二十年了,真後悔娶個女老師當老婆,這丈夫就像是學生一樣,你在學校裡管學生,回到家還要管丈夫和兒子,當了快二十年的學生了,這一回真地要做一回自我!除非是你先服軟,向我道歉,否則這件事沒完!開了車門,坐在車裡,忽然才感到,要出門了,卻不知道去哪裡,要做什麼。唉,這都是些什麼事呢?
  
  正在生悶氣呢,手機鈴聲響了。啊哈,是素素打來的電話。苗群連忙接起電話,語調早已變得溫和而熱情:「素素,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事嗎?」周素素在電話裡的聲音有些惱怒:「苗群,我實在受夠錢銘了,我要離婚,我要離婚!苗群,我現在一天也不想在家裡呆,一天都不想。你現在來接我,帶到出去散散心吧。離開東州越遠越好,我不要看到錢銘,不要看到他!」苗群正發愁沒地方去呢,這一刻,竟然有些心花怒放: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和素素在一起,比和老婆在一起,感覺好多了。至少素素長得比老婆漂亮,體形也比老婆好看,床事的時候,老婆的水桶腰讓人一看就沒了興趣,之所以做愛純粹是滿足生理上的需要,而與素素做愛,卻是一種享受,那小蠻腰,那白雙峰,那黑草地,一看到她白花花的好看的身體,這興致就來了。好,今天再一次送上門,不要白不要。苗群說:「你在哪裡?我開車去接你。」周素素說:「我已經坐公車到了龍灣區的解放橋車站,你過來接我吧。」苗群說:「好,我20分鐘就到。」
  
  遠遠地,苗群就看到了周素素,心裡有幾分得意,就輕輕地按了兩聲喇叭。果然,周素素向苗群車開來的方向望過來,接著就揮手了。苗群又按了兩聲喇叭,表示已經看到了。車停了,周素素拉開車門上了車。苗群說:「素素,想去哪裡?」周素素說:「就去郊外,上一次我們幹部聚會的地方吧。」苗群說:「不好。那是蘇進波聯繫的地方,老闆肯定跟蘇進波熟悉,要是咱倆去了,做什麼都不方便啊!更何況,有人還會捎話回來,那對你對我就都不好了。」周素素說:「也對。那咱去雁蕩山吧,找一處度假山莊,咱住兩天,星期一早晨直接到學校上班,好不好?」苗群說:「沒問題。」
  
  在星期六的上午,苗群陪著周素素,在雁蕩山的深處踩了一個小山頭,在翠綠的竹林深處,在青青的草地上,兩個人並排躺在一起,嗅著綠草的氣息,看著斑駁的陽光在竹葉間輕輕搖曳,內心的氣憤與鬱悶都消除了許多。周素素閉上眼睛,很享受的樣子:「苗群,要是生活能天天這樣清新舒適,該有多好啊!要是每天都能生活在綠色的原野裡,享受大自然的美麗與浪漫,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簡直就是夢一樣的生活了。」苗群附和道:「是啊!要麼現在人們的日子好起來,都喜歡出來旅遊。旅遊就是感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就是與大自然親近,就是在平淡的生活裡增加一點樂趣,增加一點浪漫。」周素素說:「今天,真好!本來在家裡還生了一肚子的氣,出來後,氣全消了。苗群,現在我的心情是:像陽光一般燦爛了。」苗群說:「只要你高興就好。」周素素說:「苗群,吻我。」苗群一愣,接著就充滿了欣喜,他半側起來,看著眼前這個閉上眼睛的老美女,雖然歲月在她的眼角、脖子上還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她曾經的美麗、殘存的美麗,至少,她是比自己的老婆美麗多了。苗群俯下頭,對著周素素的唇輕輕地貼了上去。結束了,兩個人又躺在草地上。苗群一直觀察著,不,應該說是欣賞著眼前這具美麗身體,雖然身上還有一件連衣裙;而周素素閉著眼睛,很舒適,很愜意地回味著剛才的滋味,回味在這樣一個特殊的環境裡所享受到的一切。忽然,周素素笑了,笑得那麼開心,笑得那麼甜蜜,也笑得讓苗群有一點莫名其妙。苗群問:「素素,啥事這麼高興啊?」周素素說:「我一直以為,像我這般年齡的女人,這輩子恐怕都只會在守在家裡了,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在這麼美的地方,像仙境一樣的地方。而做愛的對象不是我的丈夫,而是我的領導,我的校長。很特別的感覺,不一樣的感覺,有一些刺激,更多的是浪漫!苗群,你感覺到今天的做愛有什麼不一樣了嗎?」苗群說:「我只感到素素是美的,然後我就有無限的激情,然後就像老牛耕田一樣,在你的這片沃土上耕耘,地耕完了,我也累得呼哧呼哧的了。」周素素說:「真沒有想到,你的文學細胞還不錯呀!這麼一點事,讓你這麼一說,還真像那麼回事,很形象,很生動,很好啊!」苗群說:「只要你開心就好。」周素素深情地凝視著苗群:「是的,我很開心。想想我過去的生活,真地像一杯白開水啊,沒滋沒味。跳出來,才感覺到生活原來可以這樣。苗群,你不會覺得我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吧?」苗群說:「怎麼會呢?素素是一個有相當傳統觀念的好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在家裡天天受丈夫的氣,素素才不會看上我這個臭老頭子呢!」周素素笑了:「是啊,要是不與那個臭東西吵架,我真地會做一輩子的賢妻良母,這一輩子就只跟一個男人睡過。不過,幸好那個臭東西不是東西,才讓我見識了與以往完全不同的生活,也遇到了你。苗群,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三個男人,也是我現在最喜歡的男人。」苗群頭有一點大:「第三個?」周素素也側起身,坐了起來:「是啊,我爸爸是第一個,那個臭東西是第二個,你是第三個。」苗群說:「原來如此。呵呵,看來我還算挺幸運的喲!」周素素用食指輕輕地刮了一下苗群的鼻子,說:「那當然囉,你以為我是什麼女人?我可是真正的良家婦女啊!除了那個臭東西和你,還沒有第三個男人碰過我呢!苗群,你可要珍惜我啊!」苗群說:「那是一定的,那是一定的。」周素素說:「走吧,我們去山莊吧。先洗個澡,然後我們再點一些特色菜、山野菜吃,我的肚子餓了。」苗群說:「好,走吧。」
  
  兩個人爬了起來,互相拍了拍對方身上的草葉竹葉。在周素素為苗群拍的時候,苗群忍不住把周素素摟在了懷裡,內心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感動與激動。以前看到劉明有情人的時候,心裡是既嫉妒又羡慕啊!當看到趙巧巧那種不長腦子的傻瓜蛋時,苗群也為劉明感到悲哀,心裡感歎,劉明遲早會被這個傻瓜蛋給害死的。果然,劉明到底是被趙巧巧給害得下了台。苗群也曾經感歎,找情人一定要找一個聰明一點的,經驗嘛也要豐富一些的。周素素還真不錯,既能幹,還貼心,更可貴的是,她是一個良家婦女。沒有一個男人喜歡那種花蝴蝶型的什麼樣的男人都可以上的女人,周素素不是。周素素說:「你幹嘛?」苗群說:「忽然覺得你真地很可愛。素素,我一定會好好地對待你的。」周素素有些陶醉地趴在苗群的懷裡,長久地相依。
  
  苗群忽然想起來,這個趙巧巧,上個周好像沒來上班呢!前幾個周來,也是斷斷續續,每天來的時候,也是精神不振的樣子。這個趙巧巧,上個周為什麼沒來上班呢?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7-1-3 00:25
988、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洗過了澡,又美美地吃上一頓,周素素有些心滿意足。回到了客房,周素素美美地躺在床上,卻發現人到中年,折騰了一上午,還真是挺累的。這個時候,苗群似乎也有些累了,兩個人各躺一張單人床,倒也彬彬有禮,秋毫無犯。
  
  這個時候,苗群的手機響了。苗群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就放下了,任鈴聲繼續響著。周素素有些好奇:「苗群,誰打的電話?」苗群說:「是我老丈人家的電話,不是我老婆,就是我丈人丈母娘的。我不想接。」周素素說:「怎麼,你也跟你老婆鬧彆扭了?」苗群不想說家裡的事,沒有回答。周素素說:「苗群,是不是因為我,讓你們家裡不和了?」苗群坐了起來:「素素,與你無關。跟你說實話吧,是我老婆太要強了,什麼都想壓我一頭。結婚十幾年了,在家裡一直都是我老婆說了算,什麼事情都說一不二。我都當校長了,我在家說話還是像放屁一樣。一個多月前,我要帶她和兒子到郊外放鬆放鬆,她一定要去娘家,我沒聽她的,就帶著兒子去了郊外,結果她好像失去了往日裡的權威似的,發了瘋一樣的鬧騰。任她去鬧騰吧,她還能怎麼鬧騰?大不了,離婚就是了。」苗群說得很淡然,讓周素素的心怦然一動:「苗群,看來這件事跟我沒什麼關係了。」苗群說:「本來也沒什麼關係。」周素素說:「那怎麼在學校裡,看不出你家裡那一位在鬧騰呢?」苗群說:「家醜不可外揚,這樣的事情,在學校裡說,又有什麼意思?我是信得過你,才跟你說一說。除了你,我還沒有再跟其他人講過。」周素素說:「謝謝你對我的信任。」苗群說:「現在你和我之間的關係也不一樣了,應該說更緊密了,是同志加愛人的關係了。」周素素說:「是啊!所以我也更希望幫著你,把學校管理得更好。學校的事,也是我的事;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手機鈴聲響過一個週期,又響起第二個週期。苗群看了一眼,還是岳父家的固定電話。他蔑視地看了一眼,把手機關機了。周素素說:「你怎麼關機了?」苗群說:「既然答應陪素素放鬆兩天,那麼我就會一定陪素素放鬆兩天。」周素素說:「要是家裡人牽掛怎麼辦?」苗群說:「下午晚些時候,我給兒子發個短信,告訴他我一切都好。」周素素說:「對,我也給女兒發個短信,不,我給女兒打個電話,告訴她我一切都好。」
  
  因為剛才的電話吵鬧的緣故,兩個人都沒有了睡意,索性都半躺著靠在床頭,聊起天來。周素素說:「苗群,你明知道蘇進波在搞食堂的過程中,吃了不少好處,為什麼不把他給換掉?」苗群說:「都是為了維護學校的穩定嘛!你也看到了,學生們倒的飯菜太多了。」周素素坐直了身體:「他這是在要脅你。」苗群笑著說:「換是肯定要換的,不過,為了學校暫時的穩定,還是等暑假期間,我們找到合適的人,然後就把蘇進波換掉,新學期,學校的食堂將會由我們的人來管理,好不好?」周素素說:「也行,反正離放假也沒有幾天了,就讓他再折騰幾天吧。苗群,我知道你是看在方圓的面子上,才讓蘇進波繼續幹下去的。」苗群歎了一口氣,說:「是啊!原本我是想,就借這個機會,把蘇進波換了。」周素素說:「說起這個方圓,我心裡有來氣!他有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他是校長還是你是校長?看他那咄咄逼人的氣勢,我真想上前揍他一頓!老苗,我不是說你,你是校長,你該批評就要批評,該硬起來就要硬起來。」苗群歎了一口氣:「素素啊,你以為我不想啊!如果我真正能自己說了算,我一定要教訓教訓方圓的,可是我們生活的這個社會,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背後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就拿方圓來說吧,確實有一點才華,確實也很能拼,這一次中考,公道地講,他也出了不少力。但為什麼會讓你這麼看不慣?就是因為他的氣勢和風頭蓋住了我這個正校長。」周素素說:「對呀!我看不慣的,就是這個。其實方圓也確實比較有能力的,但總得有個誰大誰小的規矩吧。你看看這一次校務會,好像他是校長一樣。老苗,你一定要收拾收拾他。」苗群苦笑:「素素啊,做事不能光考慮某一方面。如果按照我在氣頭上,我還真要把這方圓教訓教訓,但你從學校跳出去看,從全域看,你問問現在還有哪個校長敢對方圓批評?這一次中考,翟局長一共走了3所學校,5中和3中是名校,這個沒辦法比,翟局長第一個就來68中,這是來看我嗎?這是來看68中的中考準備嗎?不是啊,素素,這是翟局長用特別的方式,來給方圓撐腰來了。當我知道翟局長來了,屁滾尿流地下樓迎接,人家翟局長直接問,方圓為什麼沒下樓。後面的場景你也看到了,翟局長要和方圓並肩走,這是什麼意思?這不就在告訴我,在翟局的心裡,方圓的分量遠遠高於我這個校長啊!當方圓把初三中考所有的功勞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時,誰是領導都不願意聽啊,可是翟書記硬是把這不合規矩的話說成了優點,說方圓充滿自信。這正是上頭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橫批是不服不行。然後在這個基礎上,才語重心長地啟迪他,要注意怎樣說話才合適。」周素素說:「我當時都氣暈了。現在想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苗群說:「大家都看明白了。你沒見鄒局長、謝主任,都爭著誇獎方圓嗎?他們是真誇獎方圓,還是說這樣的話給翟局長聽?」周素素說:「老苗,你很厲害啊!分析得很透徹。確實,鄒局長和謝主任恐怕當著翟局長的面,不敢說方圓半個不好來。」苗群說:「是啊!素素你真聰明。你想想看,連第一副局長和教研室主任都不敢批評方圓,我這個小小的校長,又怎麼敢招惹這位大爺?」周素素有些擔憂地說:「老苗,如果方圓一直呆在咱68中,豈不是一直壓著你一頭?」苗群說:「是啊!現在正想辦法呢,希望在暑假把方圓調到其他學校去。反正我是不希望我這個校長的頭上還要供奉著一個大爺。」周素素說:「對,想辦法讓方圓走。他走了,我們也正好可以收拾那個蘇進波!那個蘇進波可討厭了,我十分討厭他。」苗群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方圓走了,學校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當然也是你素素說了算嘛!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按照我們的辦學思想去辦帶有苗群特色和周素素風格的學校了。」周素素眼神有些憧憬起來:「是啊,能夠把自己的想法在辦學中施展出來,真讓人期待啊!」
  
  苗群說:「得罪了方圓,就是得罪了翟局長。當前在東州教育,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翟局長啊!」周素素說:「是啊。對了老苗,這韓局長怎麼就這麼退了?」苗群說:「不是退了,是轉成調研員了。正處級的虛職了,就是享受正處待遇的非領導職務。」周素素說:「像韓局長那麼強勢的局長,竟然也就這麼下臺了?」苗群說:「是啊,翟局長手段高明啊!為什麼你、我、大家,誰都不能得罪翟局長,就在於翟局長要收拾誰,那簡直就是不動聲色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劉明是怎麼倒臺的?一個堂堂的第五中學的校長,東州最吃香的位置,悄無聲息,下手又快又狠又准,既把劉明搞下了台,又給劉明是不是貪污留了後手,讓劉明老老實實一點也不敢鬧。如果他要上訴或投訴,那行,把他當校長這幾年收的家長的好處全吐出來,估計也該進監獄呆後半生了,劉明是明白人,所以受了這麼大的氣,也只能幹忍著,誰願意進監獄呆著啊!如果一開始就把劉明包養女教師和貪污的事情一起抓,劉明恐怕就要破罐子破摔了,那個時候,要死大家一起死,不知道又該有多少人被扯出來?那個時候,東州教育系統恐怕就要地震了,翟局長是不是能夠繼續做他的黨委書記,都說不準呢!真高明啊!我是打心眼裡佩服翟局長。」周素素說:「好厲害啊!」苗群說:「還不止這些呢!把劉明除了,就相當於卸了韓素貞的左膀右臂一樣,韓素貞能不生氣?一生氣,結果就被氣成心肌梗塞,連局長的職責都無法履行了。翟局長就輕輕鬆松地讓自己黨政一肩挑了。現在翟局長在東州教育界,那絕對是說一不二啊!我這校長職位,說起來也是翟局長看我表現好,賞給我的。」周素素來了興趣:「哦?怎麼回事?我很想知道啊!」苗群說:「這個就不必說了吧。」周素素跳下床,又跳到苗群的床上,一下子撲到苗群的懷裡:「老苗,說說嘛,我想聽啊,我想聽啊!」
  
  這一通撒嬌,讓苗群的心麻癢癢的,又動了想做愛的念頭。苗群說:「行,素素,要不我們先娛樂娛樂,然後我再講給你聽。」周素素的好奇心被激發起來了,哪裡肯依:「老苗,你就講給我聽聽嘛!聽完了,我們再娛樂娛樂。」苗群受得了對方硬,那苗群絕對不在乎;但周素素這樣撒嬌地說,還真是有些受不了。苗群說:「好,我講給你聽。當時,翟局長,不,那個時候還是翟書記向我們三個副校長問了三個問題,現在回想起來,這三個問題,都是麻痹劉明的。同時也是在考驗我們三個副職的。」周素素說:「提了哪3個問題?」苗群說了三個問題之後,繼續說道:「我現在回想回想,感覺到那第三個問題,實際上就是在考驗把誰安排到68中當校長的問題了。我的回答是:要愛護方圓,要給方圓施展才華的空間。結果我當了68中的校長;而趙梓棟那個傻瓜蛋,直言不諱地把心中的想法跟翟書記說了,該教育就要教育,該批評就要批評,結果呢,他被發配到東州教育最差的學校,11中。翟書記,不,翟局長,那絕對是高人中高人啊!」周素素說:「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翟書記的政治手腕很厲害的。」苗群說:「所以,你說我現在能去招惹那個方圓嗎?」周素素說:「不能。不過,看到他氣勢壓你一頭,我心裡可真是不舒服。」苗群說:「當年韓信能忍胯下之辱,我苗群也能忍。我已聽到一個風聲,說方圓暑假過後,將要去東州5中擔任副校長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咱就是裝,就是忍,也能打發他方圓滿意。這樣,對你也好,對我也好。至於方圓走了之後嘛,那咱該收拾誰,就狠狠地收拾誰!」
  
  周素素看苗群的眼神裡充滿了崇拜之情,讓苗群的心裡有一種大男人的英雄氣概。周素素說:「老苗,錢銘要是能有你一半成熟一半睿智,我就不至於生這麼多的氣!」苗群說:「是嗎?我有那麼大的魅力嗎?」周素素說:「有呢!你的魅力可真大啊!我都想和你做愛了。」苗群說:「那麼咱就開始吧。」周素素說:「好。」
  
  在雁蕩山的某一個度假山莊,一對中年男女,又開始了他們新一輪的激情演出。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7-1-3 01:10
989、我的處女只為你保留
  
  
  星期一的早晨,平常在8點準時開的校務會一直沒有開。給苗群打電話,苗群沒有開機;敲辦公室主任周素素的房間,也同樣鎖著門。而學校的小會議室裡,已經坐著董梅、方圓、蘇進波、方淑娟、鐘雪、趙剛、田喬喬。董梅說:「苗校長來68中一個多月了,從來沒有遲到過,今天這是怎麼了?周主席除了生病,從來沒聽說過她遲到,今天為什麼沒有來?」蘇進波心裡有氣:「真是巧啊,苗校長和周素素今天都沒有來。」
  
  蘇進波的話其實是內心的發洩,最近,他對苗群與周素素實在是很不滿。如果不是看在方圓的面子上,如果不是苗群當眾承諾讓他繼續幹食堂,他還真準備撇下食堂不管了,雖然這會給自己造成很大的損失,也讓蘇進波肉痛。但蘇進波的話,仿佛是提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一種很特別的氣息在大家的心裡蕩漾,大家都似乎感覺出了有些不對勁,難道……但其他人沒有人像蘇進波這樣含沙射影。議論領導,特別是議論一把手,這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鐘雪說:「苗校長不在,這會還開不開了?我還急著去組織複習呢!初三考完了,初一初二的迎考才剛剛作為重點。」方圓說:「開。苗校長不在,也不能影響學校的工作。再有半個月,期末考試就到了,這個周正是期末複習的關鍵周。我看這樣,董校長主持一下校務會,別的問題就不彙報了,就圍繞著與期末考試有關的工作,大家一起交流交流吧。其他問題,等苗校長回來後再彙報。」
  
  方圓說得斬釘截鐵,就像一個正校長一樣。現在,雖然方圓年輕,但在幹部中,在教師中,還是有相當的威信的。特別是在抓初三中考過程中的敬業精神,讓老師們覺得這樣的領導才是真正幹事的領導;而對於複習方法的強化指導,以及教研室相關教研員都能來68中,也讓老師們覺得跟著方圓幹,未來會更有希望。今天,當方圓態度堅決地說會議要開的時候,大家也很自覺地拿起了筆和本,該彙報彙報,該聽董梅佈置工作就記好各自的工作。在會議進行到尾聲的時候,方圓說:「各位,中考結束了,初一和初二的期末考試就要到了。我希望大家都圍繞著服務於期末考試這個中心工作,把各自分管的工作做好。方主任、鐘主任要把教導處的教學管理工作安排好,特別是安排代課老師,調課時等,盡可能圍繞中心,服務大局。趙主任和田書記要進一步強化學生的思想教育工作,把學生們的注意力都引導到複習當中。我看在近期,相關的文體活動暫時也就不要搞了。蘇主任的任務同樣艱巨,讓老師們吃好,才有力氣幹活;讓學生們吃好,才有力氣學習。最近學校的伙食改善得不錯,蘇主任也是用了心的。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看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其他工作,等苗校長回來後,再繼續彙報吧。董校長,你還別的事嗎?哦,沒有,那麼散會吧。」方淑娟說:「方校長,我還有件事。」方圓說:「請講。」方淑娟說:「趙巧巧老師上個周就沒有來上課。前幾周也是斷斷續續地來。今天還是沒有來。安排別的老師代課,許多老師都有意見。」
  
  趙巧巧!方圓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疼。方圓不想管這件事,直截了當:「方主任,這件事你跟苗校長彙報吧。有關人事的工作,我是個教學副校長,管不了。」方淑娟說:「知道了。」
  
  散會了,方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裡也充滿了疑惑:這個趙巧巧不上班,去哪裡了?為什麼不上班了呢?正想著心事呢,就聽到有人敲門。方圓連忙坐正了,說:「請進。」門被推開了,進門的竟然是文若星!呵,這個小妮子,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淡綠色的連衣裙,襯托出她剛剛發育的婀娜身姿,已經有些凸起的胸部正被她刻意地使勁挺起來,仿佛這個樣子就能吸引她的老師一樣;修長的小腿露在外面,又白又嫩;兩條胳膊則是露出了大半,顯然有骨感美女的味道。見到文若星,方圓立刻想到了蘇睿涵。這番打扮,這番氣質,方圓就想起了去年,也是五、六月的樣子,那個鼓足勇氣來到68中見方圓的蘇睿涵。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真沒想到,看到文若星,又勾起了方圓對往事的回憶,所以這眼神也顯得有些癡迷。
  
  文若星以為自己的打扮吸引住了老師,看到方圓那呆呆的目光,她的心裡樂開了花。哼,方大圓,整天對我不理不睬,這一回知道我的魅力了吧。文若星把門帶上,小聲說:「方大圓,我漂亮不漂亮啊?」方圓一下子清醒過來,目光也移到文若星的臉上:「你今天怎麼來了?」文若星把調門提高三度:「方大圓,我問你我漂亮不漂亮,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方圓說:「很漂亮。」文若星笑得像花一樣:「當然囉,今天早晨我把媽媽用的化妝品都試了一下,你看看我今天有哪些變化?」方圓說:「你放假在家,為什麼今天來學校了?」文若星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有哪些變化啊?」方圓這才注意到,文若星的臉上似乎還有一層淡淡的胭脂紅,兩個眼皮給抹得帶了一點淡淡的藍色,而眼睫毛顯得特別的長,嘴唇更是那種粉紅色的唇膏外加細細的黑線掃的邊,脖子上竟然也戴上了一條白金項鍊——這哪裡還是一個少女,分明是一個少婦嘛!方圓說:「中學生不要濃妝豔抹。清新的自然的,就是最好的。」文若星把小嘴撅起來,幾分淘氣,幾分可愛:「我就是特意打扮給你看的,你還說我?方大圓,你有沒有良心?」方圓說:「不要叫我方大圓,叫我方老師。至少我還是你的老師吧。什麼方大圓?你這樣的稱呼要是傳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會笑話?」文若星說:「那你總得給我一個專用的名字吧。這個名字呢,別人沒用過,也只有我一個人能用。那我叫你什麼好呢?」天哪,看到文若星認真的樣子,方圓的心裡真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以前還可以用中考來約束約束她,現在中考結束了,雖然她還是68中的學生,但實際上學校對這些待畢業的學生沒有多少約束力了。方圓說:「我看叫我方老師最好。」文若星很認真地說:「那不行。大家都叫你方老師,我需要有一個專有的名字,我一個人用,別人不能用。要不,我叫你老方吧。」
  
  老方?方圓差不多啞然失笑,自己才27歲,就被人叫老方?方圓苦笑,這個名字怎麼著也比「方大圓」這個名字好,還能怎麼辦?方圓說:「好吧,不過在公開場合,還是要稱呼我方老師。」文若星眉開眼笑:「知道了,老方。其實老方這個名字真不錯,老方,老方,老方!」方圓說:「行啦,說一遍就成。說吧,今天來學校有什麼事?」文若星說:「我就是專程來看你呀!要不是專程來看你,我費那勁又是化妝又是打扮,很累的。不過,我化完妝後,是不是比不化妝的時候,漂亮多了?老方,你說呀!」方圓搖了搖頭:「其實還是你不化妝漂亮,那更是一個青春少女應該有的氣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文若星把小嘴撅起來:」我要知道,我就用不著費那麼多功夫了。」方圓說:「一個女中學生,更應該把精力用到學習上,而不是用到穿著打扮上。」文若星說:「老方,我求求你,你別像我爸媽那樣天天在我耳邊說這個好不好?我有不學習了嗎?我天天都很刻苦,一直到中考結束了。現在,我初中畢業了,我有百分百的自信能考上東州5中,難道這個時候還不能輕鬆輕鬆嗎?那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幾句話,說得方圓啞口無言。是啊,人家都畢業了,還讓人家學習,這有沒有一點人道精神?方圓說:「放鬆放鬆也是應該的。」文若星為自己的小伎倆取得了成功感到高興:「這才是我的老方嘛!老方,你中考也結束了,是不是現在也放鬆了許多吧。你要是沒有事,今天拉著我出去兜兜風,好不好?」
  
  兜兜風?方圓真有些無可奈何。方圓說:「現在還是上班時間,我又怎麼能陪你出去兜兜風?文若星,你還有別的事嗎?」文若星歪歪腦袋:「有啊,我當然有事囉。我今天來最重要的事,就是來看你。我都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想得我都睡不著覺。老方,你說你怎麼那麼有魅力,讓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天天睡不著。」
  
  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方圓把臉一沉:「文若星,你說什麼呢?你說說你,現在哪裡還有半點初中生的模樣?作為你的老師,我不得不批評你,學生要說適合學生說的話,不要小孩子說大人話,說不到你年齡該說的話。」文若星說:「首先我聲明,在中考結束前,老方你還是我的老師,但現在,我已經初中畢業了,你只能說是我過去的老師,實際上我們之間已經是平等的關係。所以你不能用教訓的口氣跟我說話;其次,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有身份證了,只有大人了,才給辦身份證,這老方你是知道的。我都人身份證了,說的話又怎麼是我不該說的?第三點,老方,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心裡話,難道說心裡話,說實話還有錯嗎?老方你不是過去常常教導我們,要誠實,不能說謊。我沒有說謊,說的是實話,難道我錯了嗎?難道你逼著我說謊嗎?」方圓瞠目結舌:天哪,這哪是自己的學生啊?簡直找了一個抬扛的來。自己才說了幾句,人家文若星已經有成千上萬句等著。真是時代不同了。在過去,自己看到家長,看到老師,哪裡還敢頂撞半句?現在的孩子,好麼,一個比一個厲害,理由一千一萬,怎麼說也是人家有理。
  
  看到方圓不知道該說什麼而發呆的樣子,文若星撲哧樂了:「老方,這有什麼奇怪的。達爾文的生物進化告訴我們,下一代肯定比上一代優化,我比你年輕12歲,整差一輪,所以肯定比你進化了。」方圓苦笑:「倒也可以這麼說。」文若星說:「再說了,老方,現在像我這樣單純的女孩子不好找了。你沒見網上都說什麼,現在找個處女不容易,要找都要從幼稚園去找了。而我一直都乾乾淨淨的,絕對的原裝貨,要是老方你不信,你可以檢查檢查。」方圓的臉騰地紅了。文若星似乎並不在意:「老方,我說的話你還別不信,我真地一直把這留給你的。現在你沒看報紙嗎?現在小學生就開始談戀愛,到了初中,男同學女同學之間發生關係的多了去了,還有墮胎的也不少。遠了不說,就說咱東州吧,光我知道,我小學的同學,分到11中的,就有3個墮過胎流過產的。像我還是一個處女,已經是鳳毛麟角了,絕對是珍品啊!」
  
  方圓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被燒著了。天哪,這哪是自己的學生啊!這哪裡是一個女中學生說的話啊?方圓簡直是無言以對,不知道該怎麼做文若星的思想工作。然而,莫名的,在內心深處,方圓的心裡竟然還有一點感動,為文若星這執著的朦朧的愛情只為他方圓在萌動成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是冰山上待開的冰清玉潔的雪蓮啊!
  
  方圓說:「文若星,你坐吧。」文若星坐在方圓辦公桌的對面,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方圓,看著方圓那張通紅通紅的臉。文若星說:「老方,你怎麼跟個小學生一樣,還羞得慌啊!」方圓的心慢慢平靜下來:「文若星,我要謝謝你對我的這份情誼。雖然我不是女性,沒有在你這個年齡段的心理感受,但我知道,你的這種感情應該是青春期朦朧的初戀。我想,等你將來上了大學,大學畢業後參加工作,你才會慢慢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它應該與初戀是完全不同的,初戀只是從比自己成熟的男性中找到這麼一位在腦海裡臆想的物件而已,不考慮物質和現實;而當你上了大學,參加了工作之後,這愛情就帶有更多的現實的考慮,比如對方的收入,對方的地位,對方的發展前景等,還要考慮房子、職業等許許多多的方面。作為你的語文老師,能夠成為你青春期朦朧的那個對象,我感到非常榮幸,這說明了你對我是充分認可的。但我相信,當你長大了以後,再來看我的時候,恐怕你的想法就會轉變許多。文若星,你說得對,你初中畢業後,我就不再是可以管你的老師了,但我可以作你的朋友。作為朋友,作為老方,我還是覺得,雖然中考之後你可以放鬆放鬆,但絕不是把精力用到談情說愛方面,完全可以有更積極的休息放鬆的方式來取代這樣不適合你年齡的方式,比如,你可以去旅遊,去欣賞祖國的大山河川,感受祖國的美麗;比如你可以去圖書館,在閱讀中遨遊知識的海洋;比如你可以去學一樣你感興趣的特長愛好,如舞蹈,如圍棋,如樂器等。這些都是積極的生活方式,比來看我,更能幫助你豐富你的知識和閱歷,更有助於你未來的進步。畢竟,初中畢業才是人生很小的一個臺階,是一小步,你的未來還有許多的臺階要走,而臺階上走的越高,就意味你將來的成就會越高。」
  
  文若星歎了一口氣:「老方,你真地好無趣啊!一點都不浪漫。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對的,我是應該利用暑假的時候,再充實充實自己。不過,當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是管不住自己,就是會想你想得走了神。老方,你說我該怎麼辦?」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7-1-3 01:12
990、撓頭的事情可不是一件
  
  
  方圓能有什麼辦法。方圓是真不想陷進文若星的溫柔鄉,怎麼說文若星也是一個孩子,自己是大人,又怎麼能跟學生之間有那種關係?更何況,文若星今年才剛剛15歲,或許也有16歲了,方圓記得不是很清楚。方圓說:「那你說怎麼辦好?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會像老師幫學生一樣,能幫就幫。」文若星忽然調皮地笑了:「好,這是老方你說的。如果我聽你的話,從今天下午開始就去市圖書館,你也應該答應我一點要求。」方圓說:「我說吧。」文若星說:「第一條嘛,不准你跟高雪青單獨相處。」方圓一愣,隨即釋然:這女孩子啊,什麼時候都會吃醋,本性使然啊!方圓說:「好。」文若星說:「這第二條嘛,就是你要給我幾張你的照片,我去圖書館學習的時候,想你了,我就拿出你的照片看看,這樣我會更有動力讀書。」方圓說:「我沒有洗好的照片,怎麼辦?」文若星說:「電子版的有沒有?」方圓說:「電子版的倒是有幾張。」文若星說:「行了,我帶了U盤,你現在就拷給我,全部都要拷給我,我自己去洗出來。」
  
  方圓好不容易哄走了這個文若星,才清閒一會兒,就聽到有人敲門。方圓說:「請進。」進來的竟然是早晨沒有露面的周素素。她的臉上如同春風一樣,笑容可掬:「小方,你在忙著呢?」方圓站了起來:「周主席,找我有事嗎?」周素素說:「聽說今天早晨的校務會,你給主持著開了?」方圓說:「也是,也不全是。早晨你和苗校長沒來,但期末複習的工作很重要,董校長和我只把有關期末考試的相關安排,在會上說了說。其他的工作我也說了,等苗校長回來之後,再彙報。」周素素笑著說:「是啊,不能耽誤工作。這苗校長,怎麼還不來呢?」方圓說:「是啊,我還等著找苗校長請假呢。」周素素說:「你有什麼事,跟我說說就行,我跟苗校長轉達一下。」方圓看了周素素一眼,嘿,說話還挺自信。正好方圓也不想呆在學校裡了,他知道今天中午的約會,在市郊的別墅,吃邵可卿做的小菜,然後再……方圓的心裡有期待。有人說毒品是害人精,但只要沾上了就忘不掉;這邵可卿對現在才27歲的方圓來講,其實就是一種毒品,吃過了嘗過了,想忘記都難。方圓說:「周主席,那我走了。麻煩你跟苗校長說一說,今天市青聯有個活動,青聯委員要一起參加個活動。」周素素說:「去吧。反正初三也考完了,你也應該休息休息嘛!」方圓說:「周主席,那謝謝你了。」周素素笑得很親切:「這才多大的事情,我轉達,一定轉達。」
  
  看著方圓離去的背景,周素素一陣冷笑:留你在學校,那豈不是老苗什麼也說不了算?還不如你最近天天請假,別呆在學校,呆在我和老苗的面前,礙眼還礙事!周素素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連忙給苗群打電話,聲音變得異常溫柔:「老苗,方圓已經被我打發走了。他其實正準備參加市青聯搞的什麼活動,準備找你請假,我說我轉達。」苗群說:「好,走了就好。」周素素說:「老苗,你可真聰明啊!咱們兩個不一起回學校,我先回,你隔一會兒再回,沒有人會知道。」苗群說:「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啊!」周素素說:「是啊,人多嘴雜。不過,老苗,你真是聰明啊!」苗群說:「也算不上聰明,經驗多了一點嘛?」
  
  周素素勃然變色,聲調都變了:「什麼?老苗,你說你經驗豐富?」苗群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自己剛才這說的是什麼話?很容易產生誤解的話。苗群說:「素素,我哪有這方面的經驗啊!我是指人生經驗。我都四十多了,看得多了,經歷得多了,遇到事情知道怎樣做才好。」周素素眼淚下來了:「你還是承認你經歷得多了。我是一個良家婦女啊!嗚嗚嗚,嗚嗚嗚。」苗群說:「我知道素素是一個好女人。我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啊!在遇到你之前,除了我老婆,我真沒有動過第二個女人。如果我說的是假話,就讓雷把我劈死。」周素素說:「那你還說經驗多,經歷得多了。」苗群說:「哎呀,我這是說男人到了40多歲,對社會、對人生都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是這個意思。素素,你可千萬不要誤解啊!」周素素說:「希望你說的都是真話。」苗群說:「我說的都是真話,我對天發誓。」周素素說:「好啦,老苗。我也不是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認真對待我。」苗群說:「那是一定的。」
  
  半個小時後,苗群出現在了學校。他馬上召集了校務會,學校的董梅加上中層們,又都急急地趕了過來,參加由正校長苗群主持的校務會。苗群說:「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到市局去了,辦一點事。耽誤大家開會了。剛才我來學校後,聽周主席介紹說,方校長已經組織大家開過了,但只對期末考試的有關問題提出了要求。這個方面,我看就按方校長的意思辦吧。中考結束了,我們同樣不能放鬆,要繼續把初一和初二的考試抓好。」周素素說:「苗校說得對。抓好了初一和初二的期末考試,來年的中考才會更好。」苗群說:「其他方面的工作,還有什麼,大家都可以提一提,我們能當場解決的就當場解決。」蘇進波低著腦袋,不說話。實在是沒話說。其他中層也沒話說的樣子。苗群說:「大家都說一說嘛!這個周準備做些什麼,有哪些困難需要學校來説明解決?」周素素說:「是啊!苗校多開明,其實我們的校務會,就是解決問題的,苗校一定會給各位最大的支持,把咱學校的工作搞好。」苗群說:「是啊,把學校的工作幹好,是我們共同的目標。大家都說一說。」
  
  還真有一點夫唱婦隨的味道呢!方淑娟說:「苗校長,我有一件事要彙報一下。」苗群很高興:「說,方主任。」方淑娟說:「趙巧巧前幾周一直斷斷續續地上班,這個周又沒有來。現在,她的課經常要安排代課。到了期末複習的階段,每一個老師都很累,大家沒有願意代課的。」苗群吃了一驚:「趙巧巧今天又沒來嗎?」方淑娟說:「是的。」周素素說:「要知道趙巧巧是這麼一個人,當初姚長青真不應該收留這個人,省課二等獎怎麼了?方圓還是一等獎呢,也天天堅持到學校,還沒見像她這樣的呢!」
  
  在苗群看來,周素素實際上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但他又何嘗不知道,姚長青是不得不接收這個趙巧巧。在翟局長整治劉明的這盤棋裡,趙巧巧是重要的棋子,留在5中顯然是不行了,那必須安排到一所翟局放心的學校。趙巧巧,這個麻煩精!姚長青拍拍屁股去3中高就了,把這個麻煩精、狐狸精留在68中給自己添堵。苗群面色嚴峻:「方主任,還有別的事嗎?」方淑娟說:「沒有了。其他老師都很好,也很敬業,沒有缺課的情況。」苗群說:「方主任你再費費心,把趙巧巧的課再安排代一下。趙巧巧,我一會兒就給她打電話。」方淑娟說:「好。」周素素說:「我有一個主意。現在初三有5個語文老師,暫時都沒有什麼工作了,苗校,是不是可以請一位初三老師來代課啊?」苗群眼睛一亮,好主意啊!苗群說:「這是個不錯的想法。那麼讓誰代課好呢?」周素素心裡恨方圓,張口就說:「方校長最合適。他的教學水準高,教哪個班哪個班都願意接受。」苗群差一點就要答應,但能讓方圓來教嗎?如果方圓不答應,自己還真沒有什麼辦法,那反而進一步喪失了自己校長的尊嚴。苗群說:「董校長,除了方校長之外,你認為誰合適?」董梅說:「誰都行。陳國棟老師是語文教研組長,經驗最豐富;于青老師,既年輕,也有活力。我建議從這兩位老師中挑一位吧。」周素素說:「為什麼事不是方圓?」苗群說:「周主席,方校長是副校長,按照規定,一周只需要上4節課,和董校長,和你一樣。他帶兩個班的語文,還抓著全校的中考,早就超過工作量了,而且是遠遠地超過。休息休息也是應該的。」
  
  其他人互相對視,覺得苗群今天的這話說得還是蠻有人情味的,而且還比較有水準。周素素說:「哦,那算了吧。」蘇進波心裡話:我一定要把周素素今天的話說給方圓聽,先是害我,現在又害方圓。苗群說:「這樣吧,先徵求一下陳老師的意見,如果陳老師願意來代課,一天代課費安排100元;如果不願意來,就讓於青來吧。董校長,你來安排這件事,好不好?」董梅說:「好。」苗群說:「要是沒有別的事,現在就散會。我給趙巧巧打個電話,聯繫聯繫,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家都站了起來,準備回去忙自己的工作。但小會議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門口站著一位怒氣衝衝的中年婦女:「苗群,你說,你雙休日去哪裡了?你有本事了呀,知道關手機了呀!你以為你躲起來就沒事了嗎?你以為你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得了十五?」苗群萬分尷尬,站在門口的,正是自己的妻子。苗群說:「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我們正在開校務會呢!」苗妻說:「怎麼了?腳長在我的腿上,我想來哪兒就來哪兒,你還能管著我的腳?許你雙休日躲得無影無蹤去鬼混,就不許我來學校找找你?」苗群看到同事們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內心有一點點羞愧,更多的是惱怒:「你胡說什麼?什麼叫鬼混?我受不了你的脾氣,離開家兩天,這就叫鬼混?我不是給兒子發短信了嗎?我不是給兒子打電話了嗎?各位同事,不好意思,你們都去忙工作吧,這是我的家事。」
  
  蘇進波心裡這個樂呀!好,怪不得苗群和周素素早晨沒有來,敢情真是去鬼混了。我看看你們兩個人還能長久了?苗妻一個一個地打量,忽然把目光停在了田喬喬的身上,她指著田喬喬說:「你,你說,是不是你勾引我家老苗?」原來田喬喬喜歡空性感的衣服,今天的連衣裙也是把雪白的胸脯露了一大塊在外面,甚至還能若隱若現地露出一點點,讓心思不正經的男人,自然會有所遐想。田喬喬眼淚頓時就下來了,她根本沒有想到,這個苗校長的妻子竟然會把指頭指向她,她大聲地說:「你胡說八道!我雙休日和我男朋友在一起,這樣的話要是讓我男朋友聽到,你害死我了。」苗妻說:「都有男朋友了,還穿露著胸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勾引老苗的。」苗群勃然大怒:「你太不像話了,你在家發發脾氣也就罷了,還來學校耍什麼瘋?難道你想把全家人的臉面都丟盡嗎?」苗妻並不示弱:「我耍什麼瘋?我耍什麼也是被你給逼的。為什麼原來不耍瘋?為什麼現在會耍瘋?」苗妻忽然像司出什麼似的:「苗群你放屁,我這不叫耍瘋,我這是要來學校討個公道!我就是要問問你,為什麼你雙休日不回家,你都跑哪裡去了?」苗群簡直覺得跟妻子沒有辦法溝通,這是個標準的母夜叉,這是個標準的母老虎,這日子算是沒法過了。苗群沖著其他人說:「各位同事,不好意思,你們都去工作吧。董校長,你安慰一下小田書記。我的事情跟小田書記沒有任何關係,是家事。大家都看到了,我妻子脾氣不太好,我是惹不起就只能躲起來,不好意思,大家都去工作吧。」
  
  苗妻大聲反駁:「我脾氣不好?我脾氣不好你都娶了我快20年了。大家都別走,今天就是請大家給評評理,原來老苗沒當校長的時候,家裡一切都和諧和睦,自從老苗當了校長,就天天嫌我這不好嫌我那不好,這男人是不是當了官就都變壞啊!」苗群簡直是忍無可忍:「你給我住嘴!你都在胡說什麼?我之所以要出去,就是因為你這壞脾氣。你希望全家人都順著你,你希望你的丈夫,你的兒子,都像是你的學校一樣聽你的話。我和兒子在家裡,說什麼話都像放屁,什麼都必須以你的意思為准,否則你要大哭大鬧。我都忍了你17年了,我是個男人,我總得自己拿個主意吧!我總不能什麼都聽你的吧!這一次是什麼?不就是因為你說要全家去你娘家,我提議全家人先去郊遊,晚上再去你娘家,兒子也高興。你就一定堅持整天都呆在你娘家,我和兒子不聽,覺得整整呆在姥姥家也沒有多少意思,晚上去吃個飯就成。你就開始發瘋,在家裡摔東西砸碗。還有什麼事?根本就是你造成的?現在我的臉反正也被你給丟盡了,也不怕同事們笑話!你回想回想看,是不是就這麼一點破事兒,讓你給攪得唯恐天下不知道!你還有臉到學校裡鬧?還指責我們的小田書記!小田書記怎麼了?我實話對你說,整個雙休日我都沒見著小田書記,但我就是不願意在家裡呆著,我受夠你了!你是個女瘋子!」
  
  大家都有一點聽明白了,敢情苗校長的家庭生活也不幸福啊!趙剛吐了吐舌頭,小聲地說:「我的媽呀,誰能受得了。」
  
  苗妻哪裡還有半點理智:「怎麼了?聽老婆的話,有飯吃,有衣穿!我在你們苗家做牛做馬,伺候你,伺候你兒子,都伺候了快20年了,現在反而伺候出罪了。老天爺啊!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苗妻一把鼻涕一把淚,坐在地上大聲地哭起來。苗群怒氣衝衝地哼了一聲,對董梅說:「董校長,學校的工作你先主持主持,讓這個瘋婆子在這裡鬧吧,我出去。」甩袖子就要離開,但被苗妻一把抱住大腿:「苗群,你不能走,你要跟我說清楚!你要跟我說清楚,你雙休日去哪裡了?」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7-1-5 14:45
991、邵可卿的智慧
  
  
  周素素對苗群是充滿了無限同情,這當妻子的,哪能這樣呢?周素素說:「大嫂,苗校長還要辦公,你就讓苗校長去辦公吧。」苗妻把眼一瞪:「我不松,今天苗群他不跟我講清楚,我就不鬆手。」董梅說:「大嫂,家裡有什麼事在家裡解決,古話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我建議你和苗校長私下裡好好溝通溝通。我覺得,有的時候在家庭裡,不能光一方說了算,另一方的意見在對的時候也是要聽的。」苗妻說:「怎麼,你這麼關心苗群?難道你跟苗九有不正當關係?」董梅臉色大變:「你這個人,怎麼說話這麼不講道理?我好心勸勸你,你都在胡說什麼?」董梅氣得轉身就走,方淑娟、鐘雪、田喬喬、趙剛跟在後面。蘇進波說:「我說弟妹啊!不管什麼事情,家裡的事情搞到學校裡,影響多不好啊!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你到學校這麼一鬧,你讓苗校長臉往哪裡擱?我估計到今天下午,整個東州教育系統就滿城風雨了,以後苗校長還怎麼做人?算啦,算啦。」苗妻似乎還聽進一點勸:「你說得對,不過,我就是要弄明白,苗群這兩天跑哪裡去了?」蘇進波歎了一口氣:「苗校長,周主席,你們看著辦吧。苗夫人的事情,咱幫不上忙啊!」
  
  出了小會議室,蘇進波就聽到苗群怒氣呵斥聲、周素素小勸和聲、苗妻的大聲反駁聲,心裡很樂,你們鬧吧,最好鬧得下了台,讓方圓兄弟當校長。這真有意思啊!丈夫、老婆、情人,三個人在一起,想不唱一齣戲都難啊!不行,我得給方兄弟打個電話,把這件事告訴告訴方兄弟。
  
  在邵可卿的面前,方圓是沒有免疫力的,尤其是夏天到來後,女人身上穿得越來越少,女人體香,女人曲線,女人肌膚,往往比春秋科暴露得更多,因而魅力也更大,對男人的誘惑也更多些。雖然邵可卿年齡大一些,但方圓見到了在客廳裡穿著半透明睡裙等他的邵可卿,這身體無法控制地發生了變化。
  
  邵可卿也渴望著與方圓共枕纏綿,畢竟是一個多月沒有見了,這份饑渴如同是一天滴水未沾突然發現農夫山泉一樣。雖然邵可卿不乏性伴,但基本上都是不得不陪的領導和老頭子們,與他們做愛,實在是提不起興趣。而且跟他們在一起,邵可卿有一種屈辱感,像一個女奴隸一樣服侍這些老傢伙,滿足他們的性需求和性服務。但是邵可卿也同樣清楚,如果不屈服於這些老傢伙們,恐怕自己這個東州鐵路辦事處副主任的位置早就沒有了。但與方圓做愛不一樣,這是一種享受,一種愉悅全部身心的享受,方圓的年輕,方圓的強壯,方圓的才華,都讓邵可卿在做愛的時候有一種陶醉感,為方圓做點事,邵可卿有一種心甘情願的感覺。所以,能為老頭子們服務的專案,邵可卿並不避諱,也同樣會為方圓做。即便是做了,卻沒有了女奴隸的屈辱,取而代之的是從方圓的快樂中,邵可卿也找到了自己的快樂。
  
  邵可卿嚶嚀一聲,人就軟在了方圓的懷裡,小手盈盈一握,柔聲似水:「抱我。」不需要更多的語言,不需要更多的引導,輕車熟路,兩個人就到了臥室。外面的天是熱的,但房間裡溫和的,空調已經讓這個房間的溫度定格在26℃,在這張熟悉的床上,在這個情不自禁的時刻,兩個人都忘我地擁在了一起,各自享受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幾番春風,幾番激情,當兩個人不知道梅開幾度春風幾回之後,勉強洗了澡,都很有些疲倦地躺在床上,親密相擁。邵可卿說:「弟弟,謝謝你,你給了姐姐無限的快樂!這一輩子,姐姐再也不會忘記你,你將是姐姐這一生最重要的男人。」方圓說:「邵姐一定會找到你稱心如意的愛人,我也要謝謝邵姐,從心底裡感謝。」邵可卿說:「休息休息,中午姐給你做好吃的。我是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準備,所有的菜和料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弟弟來嘗嘗姐的手藝了。」方圓說:「謝謝。我心裡很期待呢!」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方圓看了一眼,對邵可卿說:「是我們學校的總務主任打來的,我要接一下。」邵可卿笑了笑,說:「我用回避嗎?」方圓說:「不用。」方圓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接通了蘇進波的電話。邵可卿則像一個乖巧的小姑娘般,依偎在方圓的腋窩處,靜靜地聽。
  
  方圓問:「蘇主任,找我有事嗎?」蘇進波的聲音帶著幾分興奮:「方校長,你猜猜看,今天上午都發生了什麼事?」方圓說:「發生了什麼事?」蘇進波說:「苗群和周素素晚來了,對不對?」方圓說:「對。我離開學校的時候,周素素已經來了,但苗校長還沒有來。」蘇進波說:「他們都回來了。回來後召開校務會,然後苗群的老婆就找上門了,你猜猜看,學校亂成什麼樣子?」方圓騰地坐了起來,嚇了邵可卿一跳:「蘇主任,怎麼了?」蘇進波說:「苗群的老婆在會議裡大吵大鬧,說苗群雙休日兩天不在家,不知道去哪裡鬼混。還指責穿衣服比較暴露的田喬喬是不是勾引了苗群。我看真是指責錯了物件,明明是周素素勾引,不,是兩個人鬼混,又怎麼會是田喬喬?當然,田喬喬也不注意一點老師的形象,整天就喜歡穿低胸的衣服,也難怪。」方圓聲音有些焦慮:「蘇主任,現在學校是什麼情況?」蘇進波說:「亂唄!全校的老師,除了初三的老師放假之外,剩下的都知道了。大家都在看笑話呢!我估計啊,到了今天晚上,整個東州教育系統,全知道苗群的老婆到學校裡吵架這點破事兒。」方圓說:「唉,這是怎麼搞的嘛!謝謝你了,蘇主任。我過一會兒就回學校。」
  
  放下電話,方圓就急著穿衣服。邵可卿說:「弟弟,我大約也聽清了這個蘇主任說的意思。你如果真要走,姐不攔你;但你能先聽姐說幾句嗎?」方圓一下子冷靜下來,說:「姐,你說。」邵可卿說:「是個人都是要面子的。當了校長,更是要面子。你不在學校,等於你不知道這件事;你回了學校,你就會知道你校長的家庭醜事。弟弟,你說你是回去好呢,還是不回去好?」方圓愣了,是啊,這的確是個問題。邵可卿也坐了起來,裸著的身體充滿著誘惑。但這個時候,邵可卿卻並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還有多少魅力,一種本能讓邵可卿覺得,方圓不應該摻和到學校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中去。邵可卿說:「弟弟,這是一潭渾水,如果說水裡有魚,有利益,而且利益很大的話,那倒可以渾水摸魚;如果水裡啥也沒有,反而會弄髒自己的身體,那這渾水咱不能趟,誰趟誰才是傻瓜。因為水清可以見底,水渾,我們就看不清裡面複雜的情況,萬一有人在裡面下絆子,有人在渾水裡捅刀子,我們會不會絆倒了還沒有搞清楚是誰下的手,會不會被人捅死了還在感謝人家?」方圓如夢初醒:「姐,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邵可卿說:「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坐山觀虎鬥,儘量不牽扯進去。這樣,你不但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校長的面子,更在將來出現麻煩的時候,不會把你經牽扯進來。沒有人願意算找麻煩,對不對?」方圓說:「謝謝邵姐。要是沒有你,我剛才就準備回學校了。其實我回學校了,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說得對,校長的問題讓校長自己去解決吧。」邵可卿笑了:「這就對了。有好處的事情,咱才去做;沒有好處只有壞處的事情,咱去幹嘛?」方圓說:「太感謝你了。」卻看到邵可卿嫵媚的笑容,美麗的肉體,飽滿的胸部,都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方圓的那裡忍不住又硬了起來。
  
  邵可卿立刻注意到了方圓的變化,驚喜道:「弟弟,你的身體可真棒啊!這麼快,又雄赳赳氣昂昂了。來,讓姐親親這個小寶貝。」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7-1-5 14:48
992、幸福來得快,去得也快
 
    
  在市郊的別墅,方圓像一位國王,坦然地享受著國王所能享受的一切:美女、美食、服侍。或許是方圓給邵可卿帶來了太多的快樂,以至於邵可卿連做飯的時候,都忍不住輕輕地哼唱著小曲。兩杯紅酒,幾碟小菜,讓無際的風情與溫馨,在這棟市郊的別墅裡彌漫在空氣中,彌漫在兩個人的心原,仿佛世界在這刻已經被融化了,只剩下最美好的浪漫情懷,在不斷地加濃,加濃。
  
  微微有一點酒意的方圓與邵可卿,在午後忍不住梅開四度。這一回的溫存,不同於上午,少了幾分激情,多了幾分蜜意,不再是陽剛之勇猛,而多了幾分溫柔和細膩,在緩慢而時斷時續的摩擦中,兩個人忘記了這個世界,除了對方,還有別人存在,還有別的事物存在。你在我的眼睛裡,我在你的視線裡。邵可卿躺在方圓的身下,忽然發出感慨:「圓,要是我再年輕10歲,我一定要成為你的妻。可惜我老了,否則我真地想擁著你,生活一輩子。」方圓也有感慨:「邵姐給我的,也是我一生最可寶貴的財富,是姐,讓我知道了性愛原來如此快樂;是姐,讓我知道了感情原來可以這樣交流;是姐,讓我知道了平淡的生活原來可以這樣浪漫,這樣充滿溫情!我永遠不會忘記,姐給我的一切。」
  
  胸與胸緊緊地貼在一起,胳膊與後背緊緊地箍在一起,人與人緊緊地擁在一起。在這一刻,方圓仿佛也忘記了年齡的差距,只是這樣寧靜地享受著性愛的樂趣。方圓閉上了眼睛,他想到了董梅,想到了妻子孔雙華,唉,為什麼女人的差別會這麼大呢?同樣是性愛,有的是享受,有的是刺激,還有的是應付公事呢?真不知道未來妻子生下寶寶後,會不會也能經過培養和開發,達到邵姐的水準。跟邵可卿做過愛,方圓才感覺到,與董梅的做愛,其實真沒有多少意思。做愛結束,洗個澡,方圓與邵可卿相擁著睡了。
  
  手機的鈴聲再一次吵醒了兩個人。邵可卿有些睡意朦朧,躺在方圓的懷抱裡,特別地舒服,特別地有安全感,特別地放鬆,特別地幸福。邵可卿可真不願意有人打擾。為了今天的約會,邵可卿已經把手機關掉,把電話機結拔下,誰的電話也不接。但方圓竟然沒有關機。邵可卿說:「圓,誰這麼討厭啊,還給你打電話?如果是學校的電話,直接關了吧。」方圓說:「好。如果是學校的,就關了。」
  
  但打來電話的,竟然是李國強。方圓坐了起來:「李叔叔,您好。」李國強說:「方圓哪,我要祝賀你呀!」方圓心裡馬上猜出是什麼事情了,連忙說:「李叔叔,您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呢?」李國強說:「經過今天一天的統計,中考初步的情況出來了,我真為你高興。雖然正式的結果還需要在一周後才能正式公佈,因為需要核對,然後再報市局領導審核,但大概的情況已經出來了,68中今年的中考……」李國強頓了一頓,方圓的心都快跳出喉嚨了。李國強說:「已經可以肯定地說,平均分進入全市公辦初中學校前三名了。至於是第2還是第3,現在還不敢確定,但是比第四名,可以講是遙遙領先。普高達線率這個最重要的指標,還需要到暑假過後才能統計出來,但平均分這樣高,普高達線率也差不了。」方圓說:「都是李叔叔格外關照。」李國強說:「也沒做什麼事,還是你努力的結果啊!方圓哪!我希望這件事你不必告訴任何其他人,心中有數即可。能有這樣大的進步,我相信市局領導是會看在眼裡的。」方圓說:「謝謝李叔叔,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工作。這件事我不會跟第二人講。」李國強說:「好。」
  
  看到方圓有些興高采烈的樣子,邵可卿問:「啥好事啊?」方圓說:「今年學校的中考考得不錯,進步比較大。」邵可卿說:「原來是這件事啊!圓,看來你和這位李叔叔關係不錯,他是什麼人啊?」方圓說:「市教研室副主任。」邵可卿說:「嗯,這個人對你的成長很有用的,應該重點交往。圓,人在這一生中,會遇到許許多多的人,或許我們表面上對誰都比較客氣,比較友好,這體現了我們的素質和禮貌,但在內心世界裡,沒有辦法,還是要把這些人分個三六九等。最親的當然是親人和愛人,比如你的父母是你的親人,比如我是你的姐姐也是你的愛人;次親的就是這些對你事業發展有重要影響的領導或朋友。這些人雖然與你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可以決定你的命運前程。古代人講,識時務者為俊傑。圓,我相信你這個方面一定會做得很好。」方圓說:「謝謝姐的指點,以後我會注意的。」邵可卿笑著說:「姐把自己放在你心靈天平上最重要的位置,是最親的人,你有沒有覺得不合適?」方圓輕輕地摟住邵可卿,說:「姐對我的好,我終於銘記;姐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邵可卿把頭埋在方圓的懷裡,試探著問:「還有誰能與姐成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方圓說:「我的媽媽,我的兩個姐姐,還有我的妻子。」邵可卿非常滿意:「能聽圓你這樣說,姐心裡真高興。圓對姐好,姐對圓更好。雖然姐不能嫁給你,因為姐畢竟大你許多歲,但姐會把你當作姐生命中除了我父親之外,最重要的男人。」方圓緊緊地摟著邵可卿,輕聲地說:「謝謝。」內心卻充滿了矛盾。在方圓的心裡,邵可卿已經像毒品一樣,吸引住了方圓,讓方圓無法離開,但如果把邵可卿看作是生命中僅次於母親和姐妹和妻子之外最重要的女人,如果邵可卿把自己看作是她生命中僅次於她父親的最重要的男人,這實際上就等於承認邵可卿是自己的第一情人,是自己的二奶,不,是大奶,比自己大呀!方圓心裡真有一點不情願,怎麼說邵可卿也是一個老女人,雖然風韻仍然青春的影子還有,但10年後呢?當自己37歲的時候,邵可卿已經47了,那可是步入更年期馬上要進入退休年齡的老女人了。
  
  邵可卿真希望方圓就這麼擁著自己,一直擁到地老天荒。邵可卿真地有一種莫名的害怕,擔心這擁抱停止了,這份從前從未有過的愉悅情感會從指間悄悄地溜走。現在,邵可卿對方圓有一種強烈的依戀感,不願意有人打擾方圓,不願意有人將方圓從她的懷抱裡搶走。邵可卿抬起頭,溫言說:「圓,要不你把手機關機吧,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了。我今天早晨把工作安排好以後,就關機了。」方圓說:「好。」鬆開一隻手,剛準備關機,又有電話打進來了。方圓說:「真是沒辦法,這個電話接完,我就關機。」
  
  打電話來的是東州市教育局基礎教育科科長申軍。方圓很意外,但自然很客氣:「申科,請問您找小方有什麼事嗎?」申軍的態度也相當客氣:「方校長啊,市教育局要組織一個教育考察團,赴杭江、蘇州、南京三座城市去考察。局領導對你是格外器重,點名要讓你參加。明天早晨9點,請你趕到市教育局門口,我們將乘坐局機關的豐田中巴,對這地進行全方位的教育考察,重點考察名校教育集團、九年一貫制、推進素質教育等內容。」方圓一陣驚喜:「申科,真地有我嗎?」申軍說:「是啊!翟局長親自點的將。本來這個教育考察團在5月就準備去,但因為高考和中考,所以延期到了現在。方校長一直抓中考,現在中考結束了,你本身擔任的初三的課教學任務也結束了,現在應該有時間了吧?」方圓說:「有時間,有時間。謝謝翟局長,謝謝申科長。」申軍說:「帶上生活必備品,帶上換洗的衣物,帶上一些錢,明天早晨來報到。」方圓說:「好的。請問,需要帶多少錢?」申軍說:「帶一點零花錢。另外,可能會遊覽一下當地的景區,如果你準備買一些紀念品的話,你就多帶些。至於旅行、住宿的費用,由市教育局出,不需要學校出的。」方圓說:「知道了。」申軍說:「我馬上再給你家苗校長打個電話,說說這個情況,你回頭再跟苗校長請請假,也跟家裡人請請假,時間是7天到10天。」方圓說:「謝謝。」
  
  掛了手機,方圓說:「姐,我必須得走了。明天我將作為市教育局教育考察團的一名成員,赴杭江、蘇州、南京三市進行教育考察,大概10天的時間。」邵可卿心裡充滿了失望。今天過得真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沒有想到這幸福來得快,走得也快。更讓邵可卿失望的是,她已經對未來三天充滿了憧憬,現在看,未來的三天將不會有方圓陪伴在身邊。又能怎麼辦呢?公務在身,身不由己。邵可卿故作大度地說:「這是好事啊!我肯定全力支持。來,姐給穿穿衣服。」像個日本妻子一樣,給方圓上上下下地穿好了衣服,從內褲到長褲,從內衣到襯衫,最後還系上了領帶。邵可卿深情地凝視著方圓,眼睛裡充滿了無限的愛憐:「圓,在外面考察,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衛生的東西不要亂吃,吃東西之前一定要洗手。還有,能參加考察團的,我想,不是領導,年齡也肯定比你長,要長長眼色,一些服務性的工作要做好。看起來這些事情很小,但在領導的眼裡,你做與不做,領導的感覺不一樣。做了,領導只要更加欣賞你。」方圓很感激:「謝謝姐的叮囑,我一定按照姐說的做。姐在家也要好好保重。」邵可卿眼睛有些濕潤,太捨不得方圓就這麼離開,還沒有纏綿夠呢!方圓輕輕地拭了拭邵可卿的眼角,柔聲說:「姐,等考察回來,我一定過來看你。」邵可卿笑了:「好,什麼時候要來,姐都歡迎,姐都會在家收拾好了等著你。」方圓說:「那我回學校了。我還要向校長請假呢。」邵可卿說:「這時間離開學校挺好的,你校長的那點醜事,你正好裝作不知道。我估計你從外地回來後,事情該平息就平息了,該傳出去的風聲也會減弱。」方圓說:「是啊,我正不想摻和那些破事,現在可以遠走高飛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danchou888

LV:9 元老

追蹤
  • 45

    主題

  • 57311

    回文

  • 8

    粉絲